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用正途
天帝改变了想法,觉得离珠已经不知不觉成长,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幼稚,不能再让她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了,便多给她安排些正事干干,人一有正事,慢慢便能把心收回来,再历练些时日,便能担些事,若一直这般游手好闲,一生也要荒废了!
听说天后最近把心用在正途上,要重整后宫秩序,十分吓人,十分严苛,连天帝也不放过。天帝问:“天宫仙娥为何少了些?”离珠说:“我处置了。”天帝说:“你是怎么处置的?”离珠说:“偷偷处置的。”天帝说:“我问你是怎么罚的她们?”离珠说:“贬下凡间,轮回三世,才可重归仙位,归位之时,也不得上天,只可在凡间做个地仙,若想重回天宫任职,得德行方面更严苛才行。”天帝说:“她们所犯何罪,罚得这么重?”离珠说:“我只告诉夫君,对众仙却得保密,免得对她们名声不好。”天帝说:“好。”离珠说:“勾引天帝。”天帝说:“夫君不理她们便好,何必让她们历那凡间苦劫,离珠,你是否罚得重了些?”离珠说:“重吗?夫君可是要为她们说话,我便无权处置夫君,否则……”天帝说:“否则怎样?”离珠说:“否则便将你一并处置了。”
天帝说:“大胆,本座有何过,你竟还要处置本座?”离珠说:“夫君当然有过,你当我不知吗,这些仙娥都是这么多年三界仙家安排在你身边的,他们早就有意让你纳天妃了,你早就知道,为何瞒着我?”天帝说:“你怎么知道?”离珠气得咬牙切齿,差点哭了,含泪说:“这么多年我不曾防备,几乎被众仙害了,近日才发现端倪!”天帝忙说:“夫君不是怕你难堪吗?再者,若拒绝了众仙,他们不依不挠,屡屡进言,你若知道自己生子艰难,还不日日忧心?”
离珠说:“就算你是为我着想,可那些仙娥呢?她们勾引你时,你便该处置了她们,为何装作不知?还容她们在你身边,让我这个妻子看到痛苦无助,心酸掉泪,还不是你之过?”天帝说:“法不责众,再者,夫君哪有空闲去一一处置她们?”离珠说:“什么法不责众,大大的谬言,夫君说过,天规森严,远胜凡间,倒要看是所犯何过?若是好人一时糊涂,自可从宽处理,若是恶徒聚众谋反,难道还法不责众吗?天规森严,理应一一量刑,让他们各自领罚,罪有应得。夫君没空闲,我这个天后自当分忧。”天帝说:“众仙娥又不是恶徒,所犯之过也不算大,何不从轻处罚?”离珠说:“万恶淫为首,此罪不轻,应将之灭在萌芽,若不从重处罚,岂不助长此风?到时天庭淫乱不堪,岂不如凡间一般,哪还算天庭圣地?”
天帝说:“处置这么多,岂不麻烦?”离珠说:“少不得要麻烦些,我宁可多征几批德行出众的仙娥,也不能放任不管,还有三界众仙,当真糊涂,竟将天帝置于不义之地,若夫君受不了诱惑,做下错事,还不是他们之过,虽一时无法处置他们,也该让他们得些教训,知得对错!夫君无需操心,这本是我这个天后份内之事。”天帝说:“离珠,人谁无过呢?你不也犯过错,夫君可曾重罚你?”离珠说:“人谁无过?可她们是仙,况且凡人犯此错也会重罚,夫君,我是凡人修仙,身上难免沾有凡人习性,要么为何要经三灾九难?经了三灾九难,我才可将这些凡人陋病消除,日后我若还犯这种错,也照此例来,你也可罚我。可她们不同,早已位列仙班,还犯此罪,难道不需要重回凡间历劫吗?所罚并不重。”天帝说:“好吧,此事便依你,不过,处置之前先警告一次,重犯再罚。”离珠说:“好,夫君宽厚,考虑周全,自当听你的。”离珠经过此事,发现自己考虑再周全,也还有不到之处,日后还是不能擅自做主,得经天帝把关才行。
南佑帝君来找离珠,说:“离珠,你为何无缘无故将我府邸的仙娥给贬下凡间?今日定要向你讨个说法。”离珠说:“我怎会无缘无故?却不能告诉你,你府邸若需补仙娥,刚征得一批,你可去挑。”南佑帝君说:“我府邸的人,为何不通过我,你就这般处置了?今日不说清,定是不让你走。”离珠说:“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到处乱说。”南佑帝君说:“好。”离珠说:“勾引帝君。”南佑帝君说:“离珠,难不成近日你处置的仙娥都是为此?你管得也太宽了,又没勾引天帝。”离珠说:“无论勾引谁,都是犯了天条,今日能勾引帝君,明日便能勾引天帝,断不能容她,叔父,你若不允,我便去告诉圆缘仙子,看她怎么说,是否会高兴!”南佑帝君忙说:“不用,不用,离珠,你是天后,有权处置,何需告诉他人?”离珠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办了此事。”南佑帝君说:“多谢,多谢。”
南佑帝君又说:“离珠,你的作法,怎得有些像辛荼?她当时可也处置仙娥,重昊君还受到连累。”离珠说:“我与先天后不同,先天后处置勾引父帝的仙娥,必须顾忌父帝,父帝有那种心,先天后自是怕他不高兴,故还需耍些阴谋陷害手段,使父帝同意,才能处置,难免伤及他人。我却无需如此,夫君从无此心,我何需顾忌,光明正大便处置了她们,无需使什么阴谋手段,陷害他人。”南佑帝君说:“这么说,你这样做尧天都允了?”离珠说:“我所做完全合理,合天规,他自是要允了。”南佑帝君说:“为何要秘密处置?何不杀一儆百?”离珠说:“又未惹出事端,她们自己知道便好,再者,我怕有人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来?到时我这个天后还怎么收拾?要给她赔命吗?若我夫君不饶我可如何是好?”便流泪。南佑帝君说:“好,好,好,你思虑周全,行事谨慎,为何要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蔓云仙子
天帝一人在云阙宫批奏章,命所有仙官仙娥都下去,却有勾引天帝的一仙娥,未奉诏孤身来到天帝身前,她名叫瑶莲,生得十分美貌,在众多美貌的仙娥中也是佼佼者,品阶不低。只见她手捧香茶,身姿袅袅婷婷,含情脉脉看着天帝,极暧昧的叫了一声:“陛下!”便将香茶奉上。天帝看了她一眼,她说:“这是‘洇山茶',仙茶中的极品,我寻了多年,才寻到这棵仙界灵根,便采了这嫩叶,特来献于陛下!”天帝将奏章一摔,说:“为何不奉诏便孤身前来?再有下次,你自去天后那里领罚吧!”瑶莲羞愧不已,忙跪下说:“陛下恕罪。”天帝说:“下去吧。”那瑶莲说:“是。”急忙退了下去。
天帝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天宫宴会,与众仙增进一下关系,众仙都来参加,海外仙山一些不常来的仙人也都受邀前来,俱是十分出众的仙家。
有一位仙子,样貌极美,眼波流转,明艳动人,美目盼兮,勾魂摄魄,周身仙气流转,霞裳霓缎,身姿妙曼,真是个神仙人物,正是海外仙山蔓云岛的蔓云仙子,众仙非常欣赏,有不少眼光都注目在她身上,心想:这位仙子姿色过人,无人能比,怕只有当年晓蓂仙子能与之一比。前些时日,众仙见天帝这么多年对安排在身边的众多美貌仙娥不为所动,便想让他纳这位艳冠三界的仙子为天妃,天帝并不爱美色,天后又绝不答应,终是没成。只见她高高在上,无视任何钦慕之仙家才俊的眼光,竟都瞧之不上。
天帝天后出来了,只见天帝发光闪亮,美得一塌糊涂,实在是美貌,只怕比那位仙子还要出众,却是男子的俊美,身姿挺拔,挥手投足谦和有礼,温文尔雅,道行精深,灵气逼人,仙气飘飘,祥光萦绕,分明一个得道真仙。众仙看天帝生得个俊美书生模样,温柔谦和,若不是他已登位多年,谁也看不出他日后竟会是天帝。众仙心想:天帝若长得器宇轩昂,英伟不凡,只怕先天后更忌惮,更容不下他,需得长得这般模样,才与天帝有益。天后也极美,只一介凡人,略显普通。
天帝一出来,那位高傲的蔓云仙子便盯着不放,心中默默哀伤,天帝如此出众,倒是良配,偏已成婚,有天后拦着,自己休想嫁于天帝了。又看天后,一介凡人,太过普通,如何能嫁给天帝?若说相配,自己与天帝岂非更配?不由对天帝有意,心中暗暗喜欢,行为也忍不住有一点流露。天帝也感到一些,却已见怪不怪,她再美貌,也敌不过天帝乃得道真仙,心无杂念。
其实离珠观察入微,也看出来了,心想:原来你就是蔓云仙子,样貌竟如此出众,只这般盯着我夫君不放太过分,虽然我夫君长得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毕竟他已成婚,又有我这个妻子在侧,你怎不知收敛?当真十分无礼。哼,我家夫君早已名草有主了,却不能容你这般乱看。
离珠无需使什么阴谋手段,宴会结束,就直接了当去对天帝说:“夫君,今日宴会上那位蔓云仙子,盯着你乱看,我不高兴。”天帝说:“那又有何法?夫君也不能下旨让她不准偷看。”离珠说:“我不管,夫君甚是聪明,你要为我设法,让我高兴。“天帝说:“离珠,夫君对她无意,你何需担心?”离珠说:“夫君无意,她却有心,怎可不防?万一她日后惹出事端,该当如何?对这位仙子岂非也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别再见到夫君,久而久之,她便忘却这一时之念,也可想通放下了。”天帝想了一下,说:“好吧,你去传夫君旨意给天宴仙司,日后天宫宴会,不再请这位仙子便是。”离珠高兴说:“多谢夫君,夫君,我爱你。”便亲天帝,天帝微微一笑,甚是宠溺。
离珠说:“夫君,日后你遇到这种事,应通通回避,才是上策,免得陷入诱惑。”天帝说:“你怎这般不相信夫君,夫君那么容易被诱惑吗?”离珠说:“夫君虽是得道真仙,定力极高,也莫要太过自信,所谓一失足成千足恨,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是没有合适之机吧?”天帝不愿理她,说:“不会有这种事,离珠放心。”离珠说:“我举一例,夫君不要生气。”天帝无奈,放下手中奏章,说:“你说。”离珠说:“有一仙人,也是得道真仙,定力极高,与夫君不相上下,可碰到了三界第一美貌的一位仙子,还不是克制不住?受不了诱惑,抢了自己兄长的未婚妻子,行了淫邪之事。他虽为战神,威名远播三界,只怕这污名也要伴随一世,远播九天四海。”
天帝知她说的是凤翥和晓蓂,刚刚的好心情全没了,不由恼怒,好在这些年十分能隐忍,说:“出去。”离珠看他生气,非常自责,忙说:“夫君,我错了,我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天帝怒说:“马上走。”离珠说:“好,好,我走,你别生气。”赶紧走了。
天帝冷静下来,想想她说的也对,但却不那么容易原谅她,想好好收拾她一番,让她再口无遮拦。
离珠心想,夫君不想提起从前之事,只怕也是想保护晓蓂和凤翥,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若让一些心存不善的人知道,到处宣扬,晓蓂和凤翥岂非没法做人?夫君也要被人嘲讽!方才那话惹怒了他,他不要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些时日还是躲着点为好。便去下旨天宴仙司。
天宫众仙娥纷纷传凡人天后虽然不错,可有缺欠,据说十分善妒,对天帝看的太严,又十分有手段,天帝也被她控制,千万别再打天帝的主意,离珠也不在意,心想:夫君太过出众,盯着他的太多,还好他洁身自好,从无邪心,否则我便要被累死。却并非我有什么手段。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征仙(一)
天界这几日正好在征仙征兵,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众地仙跃跃欲试,听说天帝和天后选仙很是不同,天帝选的多是沉默寡言,忠直之仙,天后选的多是能言善辨,话多之仙,便甚感诧异。
这日,天帝去帝尧宫看离珠,却见守门的仙娥俱是面生,见他过来,便拿出图形辨认,方才认出自己是天帝,便行礼说:“陛下。”天帝正要进门,却被为首的拦下,说:“陛下,天后在宫中有事,交待我等,请陛下改日再来。”天帝说:“天后有何要事?本座进去看看。”仙娥说:“陛下,天后交待,不可……不可放陛下进去。”天帝越加好奇,说:“这天界还有本座不可进去的地方吗?”仙娥十分机灵,说:“陛下自是哪里都可进去,只天后既然交待,想是必有用意,陛下可否先请回,待我等禀明天后,再去请陛下过来?”天帝说:“也罢,你们回了天后,本座改日再来。”仙娥说:“是。”天帝问:“你刚才拿了什么?给本座看看。”仙娥忙递给他,天帝一看却是自己的画像,十分精美细腻,看这画风,是离珠亲手所绘,自是她命这些仙娥在这拦自己。
过得两日,天帝又去帝尧宫,又被众仙娥拦下,说:“天后在宫中有事,陛下还请先回。”天帝偏想进去,看离珠胡弄什么玄虚,说:“何时本座回宫,竟被拦下?还不让开。”仙娥说:“陛下恕罪,只天后交待,我等也不敢不遵。”天帝说:“你们眼里只有天后,就没有本座了吗?”另一仙娥忙说:“陛下,我等怎敢眼里没有陛下,陛下非要进去,自是绝不敢拦,只恐陛下这般进去,当真扰了天后什么事,天后不高兴,陛下岂不伤了天后的心,陛下还请三思,待我等禀明天后,陛下再来相见不迟。”天帝听她说的有理,心想最近离珠确是忙正事,万一误了她的事,恐她不高兴,只得做罢,耐着性子说:“好,你们回了天后,本座改日再来。”仙娥说:“是。”天帝便回灵霄殿批奏章去了。
过了两日,天帝又去,又被拦下,仙娥说:“上次已禀明天后,天后说让陛下再等几日,再来相见。”天帝说:“天后到底有何要事,屡次将本座拒之门外?”仙娥都摇头,说:“我等不知。”天帝说:“天后是否又在胡闹,你等当真不知?是否与天后合谋,有事欺瞒本座?”仙娥说:“陛下,莫说天后甚有分寸,不会欺瞒陛下,便是我等也绝对不敢欺瞒陛下。”天帝说:“是否欺瞒,本座进去一看便知。”仙娥忙说:“陛下要进,我等自是不敢相拦,只恐天后不悦,陛下三思啊!”另一仙娥说:“陛下请相信天后,天后若知陛下不信她,必伤心难过,到时陛下岂非也要伤神?进与不进,还请陛下自作决定。”天帝心想离珠自是不会欺瞒自己,想是真有事,罢了,免得她又怨自己,说:“好,你们告知天后,本座改日再来。”众仙娥便松口气。天帝心想,离珠哪里寻的这些仙娥,十分机灵,又伶牙俐齿,便又回云阙宫了。
天帝过了两日,又去帝尧宫见她,又被拦下,说:“天后还是说,请陛下改日再来。”天帝忍着气说:“去请天后出来,亲自跟本座说清。”仙娥忙说:“是,请陛下稍等。”不一会出来,回报:“天后说,她有事在身,不得出来见陛下,请陛下先回,改日再来。”天帝又耐着性子说:“去回天后,今日定要相见,不见也得说出缘由。”仙娥说:“是。”不一会来回天帝,说:“天后说,今日不见陛下,也……不方便出来说明缘由。”天帝忍着说:“莫非天后在生本座的气?本座还是进去看看吧。你们让开。”仙娥无奈说:“陛下,我等并未见天后生气,也不知天后为何如此,只天后如此交待,陛下这般进去,我等甚是为难,又恐陛下不高兴,又恐天后难堪,甚损天后颜面,我等愚钝,无有两全之策,还请陛下指点,怎样能既让陛下顺心,又不让天后难受?”天帝心想,不知离珠用意,今日进去她若没脸,岂不生气?罢了,我便让她一让吧。说:“罢了,本座先回,天后的事办完,再来告知本座。”众仙娥说:“是。”
天帝本想走,又想知道离珠到底在干嘛,不得已竟往后宫门溜了进去。只见离珠正在那来回走,不一会,一个小仙娥急进来报说:“天后,陛下走了。”离珠说:“走了吗?好。”小仙娥说:“天后,陛下会不会偷偷从后宫门溜进?”离珠大包大揽的笑说:“不会,我了解陛下,他是天帝,自视甚高,一向行事光明正大,怎会做此等有失身份之事?他是从来不会偷溜宫门的!”小仙娥已看到天帝站在天后身后,便忙说:“陛下。”离珠才知天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那仙娥机灵说:“陛下,天后,我先告退。”便退出去了。
天帝说:“天后到底有何要事,说来听听?”离珠心想:夫君怎会从后宫门偷偷溜入,这次来的难道是重昊?好啊,防了你这么多日,总算没白费心,你果然来了,先用你试试我刚弄好的花族机关。便没仔细看,说:“我自是有要事,不然怎敢让仙娥拦你大驾?我给你准备了大大的惊喜。”天帝心下高兴,说:“是吗?”离珠说:“随我来。”天帝便跟她去了。离珠看他进了埋伏,便暗笑,说:“你准备好了吗?惊喜来了。”瞬间发动机关,将天帝困住,天帝一时不察被那花花树树缠住脱不得身,叫了声:“离珠……”看见她在那哈哈大笑,心下恼她,挥手毁了些花草树木脱身出来,离珠心想:重昊吃了琼果,果真灵力大增,只出手变得凌厉了些。
正在那大笑,不防天帝走上前来,抓住她进房中摔到座上,怒说:“怎么?你这几日的正事,便是设下机关,谋害夫君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征仙(二)
离珠才认出来,瞬间怂了些,说:“夫君,怎会是你?”天帝说:“不是我,还能有谁?”离珠尴尬说:“夫君,我还以为是重昊变化,又来捣乱。”天帝说:“重昊被你打成重伤,才刚好了,怎会不顾颜面,还要再来?”离珠说:“夫君说的是,想他也是堂堂东海少主,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天帝责备说:“又在使你的小阴谋,恶作剧,夫君说了,不喜欢,你是天后,应端庄大方,怎可这般胡闹?举止轻浮、行事不正派,如何做三界表率?”离珠忙说:“夫君教训的是,我一时改不掉,下回定当注意。”天帝对她不满,也无可奈何,只好唉声叹气。
离珠说:“夫君,你堂堂天帝,怎得学重昊和叔父,从后宫门溜进?”天帝说:“这得问天后了,怎得将夫君逼得日日回不了宫?若果有要事便罢,若是你又在胡闹,定然不饶。”离珠说:“我又非年少之时,怎还会胡闹,自是有事,天庭不是在征仙吗?我身为天后,自当为陛下分忧,刚正在征仙娥,为她们设下考题。”天帝说:“是何考题?难不成你让她们拦着本座便是考题?”离珠说:“正是,考题便是看她们如何能劝阻天帝,不得回宫,能阻得几日?”天帝说:“胡闹,天庭征仙,何时有这种考题?”离珠笑说:“夫君,我让她们拦阻夫君回宫,便是个大大的难题,夫君是天帝,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谁又敢强拦?她们若想劝下天帝,必须得聪颖机灵,能言善谏,权衡利弊,剖析利害,日后跟在夫君身边,才可常劝夫君三思而行,夫君看她们可还行,是否进退得当?”天帝说:“往常选的仙娥都屏声静气,循规守礼,这几个倒都如你一般,伶牙俐齿,巧言善辩,她们敢胆大妄为,屡次拦本座之驾,自是因有你这天后撑腰。”离珠上去抱着他说:“夫君可是生气了,夫君是天帝,心怀宽广,定是不会与我为难,亦能容下这些伶牙俐齿,敢直言劝谏的仙娥,对吗?”
天帝说:“我自不会与你为难,亦不会与众仙娥计较,我怎不知你的心思,不过又在想法子劝谏我罢了。”离珠高兴说:“夫君知道便好,夫君征仙,多选沉默寡言之仙,如明真、武濯,明真柔弱,武濯不善言辞,他们虽好,却有不足。夫君不知自己吗?向来不听劝谏,又心思敏捷,言词精辩,你一意孤行之时,他们不但无法劝阻夫君,反会被夫君说服;还有,叔父虽好,倒也常劝阻夫君,可哪次能辩得过你?哪次不被夫君气得甩手而去?还有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其他众仙,也对夫君无奈,夫君身边岂不缺些能言善谏之仙,否则,夫君一旦有误,还有何人可劝得住你?”天帝不满,说:“天后岂不是能言善谏?一人便可顶十个。”
离珠说:“夫君说笑了,我怎顶得许多,夫君平常还能听我说几句,若是发怒,说反悔便反悔,说走便走,哪还会听我一言?夫君若决意做什么事,我又如何拦得住?若要强拦,也怕被你杀了!”天帝责备,说:“又说得什么话,我怎会杀你?”离珠温柔劝说:“夫君,我常差仙娥去花族,听仙娥回来说,那花族众仙对夫君颇有怨,当年夫君为追回晓蓂,大闹花族,竟差点血洗花族;夫君追杀凤翥,众仙都曾劝阻,可你哪里肯听,重昊劝你,你便打伤重昊,叔父拦你,你便打伤叔父,日后我若阻你,你岂不也会杀我?果然天帝一怒,便大开杀戒,到时岂不要杀光身边所有的人?”
天帝不悦,说:“我在你心中,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我知你的心意,我不会杀你,不会杀花族众仙,日后亦不会轻易杀任何人,当时气极罢了。”离珠柔声说:“夫君平常自是不会,可盛怒之下,却往往会做出不当之事,那时又该如何?夫君权力无边,掌握生死,怎可不小心谨慎?若铸成大错,到时上苍降罪,众叛亲离,便悔之晚矣。”
天帝说:“离珠说的对,我是天帝,自当小心谨慎,你要夫君怎样做便说吧,自当应了你。”离珠说:“多谢夫君,近日想到夫君从前做的错事,胆战心惊,夫君心狠,做事决绝,下手不留情面,毫不犹豫,对别人绝,对自己更绝,夫君,大战在即,我略有担忧,怕你一意孤行,做出错事,无法回头。”原来离珠已有一些不好的预兆,却不知到底会发生何事?天帝不高兴,便背过身去。
离珠接着说:“夫君若改了性子,多听劝告,身边再多些直言善谏之人,必对夫君有益。想父帝在时,身边可有一人?夫君被辛荼陷害,竟无一人敢为夫君发言,若非姑姑偷偷去找东华神君相救,夫君已被害死,夫君的母族被害之时,亦只有东华神君敢冒死援手。东华神君诚是正直,忠义之士,可却不能被容下,多少恶人嫌他挡路,恨他多事,他虽位高权重,灵力高强,却最终被害惨死,夫君若是明君,身边定需要多些像东华神君这样的忠直之仙,夫君也定能容下他们,对不对?”
天帝难受,说:“像东华神君这般,确是少有,对我亦是有恩,自是希望身边多些这样的仙家,我知你一心为我,只你这般揭夫君的伤疤,夫君心痛难忍,为何你总不放过,总要把夫君的心来回剖开,你才作罢?夫君又不忍对你苛责,你便要一直这般无所顾忌?”离珠说:“夫君恕罪,我知道夫君不愿提起从前之事,我也不愿夫君难受,可我……身为天后,不得不担起天后之责,多劝谏天帝,身为先知亦需担起先知之责,辅助陛下,身为妻子,也需尽到妻子的责任,为夫君分忧,凡人也知,“良药苦口,忠良逆耳。“夫君自更是通透,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尊来访(一)
天帝说:“我便说一句,你也有十句应对,你说的都对,自是辩不过你,亦不敢不听天后之言,否则,天后便不会放过本座,又怎敢怪你?我答应你,日后再不轻易杀一人,多听劝告,此次天庭征仙,我自会考虑,多选些敢直言善谏之仙,天后可放心?”离珠羞说:“夫君怎得取笑?我一心一意为夫君着想罢了,夫君答应,我自是放心了,待到得战场,我便想帮夫君,只怕也无能为力了,夫君身边有众仙协助,我才安心。”天帝说:“嗯。”
天帝又说:“天后这些时日,费心布了这么大阵仗,不单是为了征仙之事吧?还有何事,但说无防,我便一并都应了你。”离珠说:“自是瞒不过夫君,确是为一人,我在魔界,见过那魔尊伽罗一面,亦听过她的事迹,她虽常讥讽夫君,对夫君有怨,却是难得的正直之人,当日她和她的父王便敢救凤翥,虽与夫君作对,可也令人钦佩。她虽堕入魔道,却与众魔不同,夫君若与魔界开战,可否想法子保全她,还有她的父王?”天帝说:“你可是怕我容不下她,趁机杀了她?夫君在你心中竟是如此?”离珠说:“夫君不会的,对不对?我知夫君亦心存善念,断不会如此!夫君是天帝,心胸非常人能及,定能容得下她,只不过望夫君费心,救她一救,为她日后寻个出路,脱离那魔界,回到正途,可好?”
天帝说:“此事难办,伽罗虽正直,却十分冲动任性,不过你放心,我自会设法。”离珠说:“夫君少不得要放下身段,多劝诫劝诫,她若恼恨你对凤翥之事,你便真诚接受,承认已过,夫君已诚心悔过,又与凤翥早已和好,她又怎会抓住不放?夫君损些颜面罢了,应以三界大局为重。”天帝说:“嗯。”天帝听了离珠的话,便开始上心。
天帝又问:“还有事吗?”离珠说:“没事了,夫君。”天帝说:“再想想。”离珠说:“确是没有了。”天帝逼近她说:“哦?你让众仙娥拦着本座,难道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你口无遮拦,得罪本座,还未罚你,以为本座会忘了吗?”离珠发抖说:“夫君,你一向宽厚,又心胸宽广,定不会与我计较,再说,我也没说是谁……”天帝便用力吻上她的唇,害她差点绝命,这才放过。
天帝说:“离珠,晓蓂和凤翥的事,不要说与任何人知道。”离珠说:“我知道,我不会说与任何人,他们已成婚,幸福非常,我怎会拿着别人的过错不放,到处宣扬、贬低、耻笑?我怎会害他们?那样岂非太过卑鄙?我只会说与夫君。”天帝说:“嗯,离珠心地善良,这样很好。”
离珠看他不生气了,说:“夫君,我前几日说的话,不对吗?”天帝说:“你是怕夫君也一失足成千古恨?”离珠说:“嗯。”天帝拿她无可奈何,说:“好,自当全都应了你,日后遇到诱惑,通通回避。”离珠便大大开心,扑上去吻天帝,吻到自己差点绝命。
离珠说:“夫君,那位蔓云仙子,当真美貌。”天帝说:“离珠,你也不差,这样便很好,太过美貌,不是好事。”离珠说:“对,像夫君这般,太过美貌,果真不是好事。”天帝说:“我说的是女子,红颜祸水。”离珠说:“我说的是夫君,祸水红颜。”天帝说:“祸水红颜是形容女子的。”离珠说:“是形容夫君的。”天帝无话可说,便叹气。
离珠被天帝吻得唇有些红肿,无法出门,怕众仙娥看出来,便去画了个烈焰红唇,与她的气质十分不相配,可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仙娥反而更议论纷纷,说:“天后的唇想是又肿了。”另一仙娥说:“你怎么知道?”仙娥说:“天后向来不施粉黛,今日却画个烈焰红唇,难道没有问题吗?”另一仙娥说:“会不会你想多了,天后说不定是受了刺激,想是见那蔓云仙子十分美貌,便心生嫉妒,想把自己画的更美貌些?”这仙娥说:“不会,你看天后的唇,难道不比平常厚了些吗?”又来一仙娥说:“胡在这议论什么?天后许是吃饭不小心咬到了,你们难道不知陛下吗?他又怎会这样?”
天庭征兵之事刚完,阴司便来急报,说:“陛下,魔窟近日魔气大盛,众魔受其影响,便不安分,隐隐有乱的迹象,大有冲出三界的苗头,望陛下尽早想应对之策。”天帝说:“知道了,下去吧!”阴司仙官说:“是。”便退下了。
天帝急召众仙商议,俱无合适之策,有仙说还得查到此魔来历,方可想策应对。天帝说,众仙不必慌张。便透露了离珠便是先知,是上苍派来辅助天庭,面对此次危机,只她知晓此魔来历,亦知如何应付,只现在还未记起。众仙感叹,天后竟是先知?只南佑帝君早已知晓。
天帝退朝后,又有魔尊伽罗要见天帝,只听伽罗说:“天帝,近日魔窟异动,魔界动荡,你应已知晓,想是那万魔之魔觉醒在即,若群魔不听号令,侵入三界,到时必生灵涂炭,今日前来只为商量应对之策。”天帝说:“此事早已知晓,日前,本座已与众仙商议,天庭还未有应对之策。”伽罗说:“那天后呢?她本是先知,可知此魔来历?”天帝说:“现在天后虽先天之灵觉醒,却未恢复记忆,对此魔头一无所知。”天帝又说:“不过,天后虽未恢复记忆,转世之前却与本座见过一面,也透露过一些信息,对于魔界之事,本座倒可给你一些提议。”伽罗说:“天帝请说。”
天帝说:“你可曾想过,为何你自小身处魔界,却与众魔不同?你和你父王久居魔界污邪之地,怎未化身成魔?”伽罗说:“本尊和父王虽身处魔界,却不屑与众魔为伍,更耻于它们所行,自是不愿与它们同流合污。”天帝说:“此其一,本座得知你和你父王并非魔界中人,原是天界中人,且与天家有莫大渊源,自是耻于与众魔为伍,后却不知因何原因,叛出了天界。”
第一百三十八章 魔尊来访(二)
伽罗惊说:“你如何得知?”天帝说:“近日,本座为通晓魔界事务,查阅了很多天家绝密书信,偶然间看到。你若不信,可回去问你父王,三界值此危难之机,想他必不会再瞒你。”天帝在先天帝的紫微宫,找到很多绝密书信,才会得知。伽罗自言自语说:“父王为何从不提及?
天帝又说:“这么多年,魔界受你约束,倒不敢再随意侵扰三界,只这都是短暂安宁,先知说,待那魔头觉醒,魔界将无一魔会再听魔尊号令,到时魔界大乱,你和你父王也会危险,那时便是天魔大战,不可避免。先知亦曾透露,邪不胜正,魔界必亡,只有灭了魔界,三界才会有真正的清明祥和。本座劝你早做打算,若到不得已之时,便退出魔界,重回天界,本座必不记前嫌,委以重任,你可要仔细考虑。”
伽罗傲说:“多谢天帝,只不过,既便哪日本尊要退出魔界,也断不会来仰赖天帝,本尊既不屑与众魔为伍,亦不屑做天帝的马前卒。”天帝耐心说:“你对凤翥之事,记恨本座多年,本座无话可说,原是本座之过,只此事关乎三界安危,本座劝你万不可任性胡为。本座可以答应你,若哪天你和你父王退出魔界,若愿重归天界,本座必倒履相迎,若不愿在天界任职,本座亦可赐你们仙藉,这三界任何一处,你们都可选做仙山福地隐居,做个逍遥散仙,只要不与天庭对抗,本座和天庭绝不相扰。本座提议,魔尊可考虑一下。”
伽罗并不信他,说:“天帝莫不是以退为进,欺瞒于我?待得大局一定,天帝反悔,却该如何?”天帝说:“本座断不至如此,也罢,我与上苍许下上神之誓,绝不食言,你大可放心。”伽罗听他如此说,知他此次是真诚的,便心有所动,说:“只要天帝遵守承诺,这个提议,我会与父王商议,告辞。”
伽罗走后,天帝松了一口气,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只觉有些心力交瘁,也有些安慰,伽罗的事本来十分棘手,若与魔界开战,必要先面对伽罗,自己并不想与她为敌。再者,凤翥也不知会帮天界还是会帮伽罗,若先与她开战,岂不让那魔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伽罗十分任性,上次为凤翥之事便不顾一切,与天界开战,甚至不惜投靠当时的魔尊,所以自己也不愿轻举妄动。
离珠无意出个主意,倒是顺利解决了,若伽罗带领手下退出魔界,天界也少了一个劲敌,若能重回天界,更对此次天魔大战有利。
天帝不由起疑:离珠看似无意,竟这般聪明,想得这般长远,看得这般透彻?难道是有意,不动声色?或许她真的能未卜先知?还是她早已知道伽罗的身份?难道她偷看了父帝的绝密书信?她是先知怎会是普通女子,她和颜玉在一起时,冷静、沉稳、果断,已经初露锋芒,那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天帝脸色微变,去了帝尧宫。
天帝回宫,便告诉她伽罗之事应该能解决了,离珠也十分高兴,天帝便问:“离珠,你当真会未卜先知吗?如何这般轻松为夫君解决了一件难事?”离珠说:“我有灵感,来自上苍,只觉得这样行得好,行的对,便这样给你说了!”天帝说:“你可知伽罗的真正身份?”离珠说:“不知。”天帝说:“伽罗和他的父王原是天界中人,不知因何原因,叛出天界,投了魔界。”离珠说:“原来如此。”天帝说:“离珠甚是聪明,竟想出这两全齐美之计!”离珠说:“我看人还是准的,我观伽罗绝不属魔界之人,却不曾细想,还是夫君聪明,费时费力查阅那么多天家书信,发现了端倪,才想到了这两全齐美之策。”
天帝说:“你可曾看了父帝的书信?”离珠说:“夫君不让看,我又怎敢不听?”天帝说:“这么说,你却是见了伽罗一面,便看出她与众魔不同?还去将她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离珠说:“魔尊的事,我怎会不感兴趣?见她一面便有好感,自是要打听一番。”天帝说:“夫君还以为你深谋远虑,早作了打算,亦或当真能未卜先知!”离珠说:“我怎会未卜先知?也并非深谋远虑,不过我是先知,领命与上苍,运气自是极好的。”天帝说:“这么说来,你运气确实不错,你在凡间见她第一面她差点要杀你,如何能看出她是好人?难道也是运气?”
离珠笑说:“夫君,你要请教我怎么看人吗?”天帝说:“夫君要向你请教!”离珠说:“很简单,一、看外貌,她并不像奸邪之人。二、她并非真心杀我,要吓吓我罢了,她要杀我怎不出剑,而是运起魔功,显出那茶馆的原形?三、从她的事迹,可看出她是正直之人。有时从一件事便可看穿一个人,她不畏夫君强权,敢救凤翥,说明心存正义。比如凤翥,他最后能放过夫君,还原谅了你,岂不是个顶好的好人?四、好人既便做了魔尊也做不了太大恶事。她任魔尊这几千年,约束众魔,从不让它们随意侵犯三界,并不是怕夫君,而是心存善念,不容这等恶事发生。还有其他枝节方面,便不与夫君细说了。”天帝说:“离珠看得不错,可看出她曾是天界之人?”离珠说:“我只能看出她是好人,却看不出她曾是天界之人。”离珠又说:“夫君,我见你第一面便看出你是好人,要么怎会不顾矜持与你订婚?”天帝说:“莫不是还能看出本座是天帝?”离珠说:“看不出,只能看出夫君与众不同,我岂不是运气极好?我第一次见夫君时,看夫君的样貌不过是个漂亮的文弱书生,如何能看出你是天帝?当得知你的身份时,也是吃惊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玉佩之迷(一)
天帝便放下戒心,上前轻轻抱住她,仿佛失而复得一般,说:“离珠,你更喜欢颜玉,还是更喜欢我?”离珠说:“怎么这么问?颜玉不就是你吗?”天帝说:“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离珠说:“我不知道,我都喜欢。”天帝想要吻她,见她画的红唇,便下不去口,温柔责备说:“画成这样,如何吃饭?洗了吧!”离珠笑说:“两日不吃,也是无碍,若是洗了,丢脸的是夫君。”天帝说:“伶牙俐齿,倒从不吃亏,不好。”离珠心想,定是又拿我与晓蓂相较,觉得我伶牙俐齿不好,不如晓蓂温柔善良,说:“不好便不好吧,夫君何时对我满意过?”天帝劝说:“离珠不要多想,夫君对你……”看着她的烈焰红唇,勉强接着说:“并无不满。”天帝走了,离珠才想到他可能是想亲自己,不由又懊恼不已,占了上风,丢了夫君怜爱,真是抓了芝麻,丢了西瓜。
离珠现在心里全是正事,想是又成长了一些,以前日日想缠着天帝不放,现在却没空理天帝了,两人各忙各的,各有各的空间,空闲时见上一面,这种感觉更好,有久别重逢之欣喜。
离珠这些日在宫中也十分紧张、焦急,一直琢磨那玉佩有何奇特之处,只发现它除了会发光,便什么也没有了,又运起先天之灵查看,也未见异样。离珠想到天坛灵光大作,便日日去天坛找灵感,找了些时日,还是不得其法。
正准备放弃,却忽然看见背面有极小一行字,写着:离珠亲启。难道是自己?这字写的极是隐藏,若不是在天坛,先天之灵光华极盛,离珠也看不见这几个字,却不知是什么意思。想到那两个神使唤自己“离珠”,莫不是我就是这个离珠?便运先天之灵去摸那四个字,却因灵力不够无法开启,便使力强开,忽然天柱闪亮,天坛灵力充盈,与先天之灵连接,正好助离珠打开。
面前便出现了很多字,离珠待要细看,见有人上来,忙要挥掉字迹,却看是天帝,这才放心。原来,天后日日忙正事,天帝便见不到她人,只好满天宫寻她。天帝去帝尧宫找不到人,知她日日来天坛,便也来了,这里只能天帝天后上来,倒不用担心被别人撞到,走露消息。离珠便告诉他方才的奇事,请他一同观看。
原来是先知离珠,写给转世的离珠的书信,她知道自己将要转生,前世记忆会忘记,便将一些事记述在此玉之中,又转赠天帝,让他去凡间找到自己,实是交他保管。此玉干系重大,有天帝保管,才可放心,一则天帝谨慎,不用担心会保管不善丢失;二则天帝北斗至尊,灵力精深,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三则此玉关系到寻找晓蓂,天帝必定重视。只等找到凡间的自己,此玉奥秘才会被打开。果然被离珠打开了。离珠心想:先知也不知,只重昊敢打天帝的主意,还好这玉没被重昊盯上。
天帝对离珠说:“原来赠我此玉,还有这层意思,先知,你果然想的周到。”离珠知他介意,他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或瞒着他做下什么。便说:“此玉干系重大,她用心确是好的,十分认真,交给夫君,实是明智之举,明智之举。”心想,果真自己做先知时,阶数高于现在不是一星半点。
又接着往下看,说并非有意隐瞒天帝,只因所述之事,均已记在此玉中,时机一到,天帝便知。天帝又哼了一声,说:看一下有没有万魔之魔的记述?”离珠便往后翻看,果然有,原来万魔之魔并非来自三界,乃是出自圣地,原为众神使中的一个首领,灵力极强,圣地没有时间,也不知它已有多少万年的修为。它却自甘堕落,化身成魔,附在龙身,欲不服上苍旨意,逆天改命,做那至尊天帝。上苍便命迎光神使将它贬出圣地,此魔不知悔过,堕入三界后,为祸三界苍生,用魔气影响三界,发动数次天魔大战,妄想将天帝取而代之。上苍又派这位神使下界收它,他与那魔大战一番,那魔头不敌,被神使镇于魔界之下。
本该当时就杀了它,可神使不忍它死后下无间地狱,受那万劫狱火,故放它一马,给它悔过之机。那魔头被镇十数万年,不但没有一丝悔过之心,反邪气更盛,还在用魔气影响三界,致三界仙魔不分,一片混乱,终是要造成日后这一场三界浩劫。
一晃十数万年,此魔还是要觉醒了,然上苍命迎光神使也提前转生下界,一是取代紫微,拨乱反正,还三界清明,二是带领三界应对今日之劫,转生后的迎光神使便是现在的天帝尧天。
离珠说:“原来如此,夫君竟是神使转生,既然夫君以前能胜那魔头,此次应也能胜。”天帝说:“只怕不能,我是转生到三界,灵力才数万年,此魔却是十数万年前被贬至三界,在圣地时它也已修为多年,现只怕高我数倍不止,今三界又有何人可胜它?”离珠说:“夫君和凤翥合力呢?可有胜算?”天帝说:“还是无法胜它,不过,既是上苍命我转生应对此魔,自会有灭它的方法,你再找看看。”
又看写道:那魔和天帝原都是众神使的首领,那魔是传光使,天帝是迎光使,传光使是上苍用一团火创造而成,真身自然是一团火,周身金光闪闪,迎光使是上苍用一捧水创造而成,真身为水,周身银光闪闪。两位神使极其俊美,才能相当,各有所长,事奉在上苍之侧,众神使仰慕他们,尊敬他们。然而传光使还不满足,想要更多,竟背叛了上苍,化身成魔。上苍便给了迎光使一束光,这束光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命他去将那魔贬出圣地,才有了后来之事。现迎光使已转生,那束天光便下落不明。
离珠说:“夫君,原来上苍给了你这么厉害一束光,你可知道?”天帝说:“我已转生,如何能带来三界,自是从未见过。”离珠说:“难道还在圣地,我们要如何取来?”天帝说:“我也不得而知。”
第一百四十章 玉佩之迷(二)
离珠说:“夫君,你说前任先知可会知道?”天帝说:“你难道想找到他?他已走数万年,踪迹全无,难道还会出现?”离珠说:“这也说不准。”又说:“他可曾留下什么东西,比如,书信之类?”天帝说:“天庭中没有他任何痕迹,父帝的绝密书信中也未提到半分,他到底存不存在过,众仙都不太清楚了!”离珠说:“他定是来过,有一人定知道他!”天帝说:“谁?”离珠说:“花族的牡丹仙子。”天帝说:“你怎么知道?”离珠说:“她与我提起过一次,我追问她是否认识先知,她却说不认识,可我从她的神色看出她在说谎。”天帝说:“牡丹仙子不愿承认,想是有隐情,也许她真知道些有用的东西。”离珠说:“日后适当之机我再问她。”天帝说:“你询问时也要顾忌些,莫要太过直接,惹恼了她。”离珠说:“嗯。”
天帝天后又往后翻看,并没有记载其他灭魔的方法,不过却说此魔必死在先知手中,自己转世之前,上苍亲口允的。
离珠说:“奇怪,上苍既命夫君去应对那魔头,我只是辅助,它怎会死在我手中?况且我灵力低微,怎能杀得了它?”天帝说:“必有玄机,现在还不得而知,既然是上苍之言,就必会应验。”离珠说:“嗯。”又说:“也没写拿到天光之法。”天帝说:“想是先知并不知晓,你是她转生而来,自然也不会知晓。”
这两仙又翻看,发现有记述,有影像,还有配图,但提到万魔之魔的只这一点。离珠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天帝亦感兴趣,便又翻看,在最后一页果有记述,原来自己在圣地时就名唤离珠,是一名先知,在圣地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了众神使口中所说的迎光使,便不再无忧无虑了……
与他相识已多年,两人常一起去星河散步,圣地没有时间,也不知陪他看星河看了多少年,直到他领上苍旨意转生,临行前赠自己此玉佩表明心意。自己不知要与他分离多久,便去偷看了天书,看到他以后要与那尧蓂花订婚,却并未看到结尾,心里十分难过,怕他从此喜欢上那尧蓂花忘了自己,便在尧蓂花转世时将她化作自己的模样,只盼日后再相见时,他还喜欢的是自己。
却不知犯下大错,他转世后,成了天庭的大殿下尧天,本来不会爱上那尧蓂花,那尧蓂花原本长得花容月貌、艳丽无双,与天帝并不相配,她完成使命便会与天帝分开。可因她的容貌被变化,极像自己,天帝见到第一眼觉熟悉亲切,仿佛前世有缘,便一点点接近。那尧蓂花也天真烂漫,像孩童般单纯善良、纯洁无暇,不似三界任何女子。天帝便越加喜爱她,最后竟爱的无法自拔,再难放下,甚至为她一错再错,终被上苍惩罚,失掉大半寿元,更造成他一世痛苦。
二殿却与天帝相反,他原本不喜欢晓蓂的清丽可人,初见她时并无感觉,日久才爱上了她。上苍看到迎光堕落,心痛难忍,贬先知下界,让她去弥补所犯之过。她看到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后悔万分,又因犯天条,被贬下界,这一世,却是来弥补自己过错的。
对不住欺瞒了天帝,天帝爱那尧蓂花太深,自己实在没有一点把握能挽回天帝的心,便假借尧蓂花之名,让天帝找到自己,天帝毫无防备,才会付出真心,便可还他一世深情。先知说:“离珠,天帝锥心之痛,只怕要你此生心血耗尽,才能还清!”
离珠心说:“夫君并不喜欢容貌艳丽的女子,他说过,他喜欢我单纯善良,清新可爱,却原来先知对晓蓂使了变脸之术,才造成了夫君一世的误会,果真后患无穷!”便心惊:怪不得晓蓂似有天后之相,与夫君甚是般配,却最终还是与二殿成了婚,她本就是与二殿有缘。
又接着看最后说:“迎光,你可知,我看到你爱上那尧蓂冰花时,是什么心情吗?你可是再不会顾忌我了?”天帝看到她给自己的留言,不由眼睛湿润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天帝本猜到了一分,今日真相大白,心情十分复杂,原来自己与离珠前世便已有缘,与晓蓂才是一场错误,爱而不得只因本就无缘罢了。
离珠心想,原来自己是要假借尧蓂花之名,接近夫君,使他毫无防备,付出真心?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否则,夫君执念深,岂不是要在晓蓂那一棵树上吊死?夫君是天帝,高高在上,冷若寒冰,自己如何接近?他只会面对晓蓂时才有些许温暖,若非假借晓蓂之名,得到他的心难道要等万年?他刚见自己时,以为是晓蓂,一下就把真心给自己了,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他中间有过后悔,可后悔也晚了,想到这里,憋不住差点笑出声。先知,果然是先知,比我还了解我夫君,我感激你七八百遍,虽然你害我受这么多苦,我却不后悔。
又想,原来自己在圣地时,便爱上了夫君,为了他才会做错事,怪不得会被打入三界,重新历劫,受这三灾九难,只有到劫尽之时,才能摆脱看透“情”之一字,不能被它控制做出错事了。
又想,怪不得自己与晓蓂长得一模一样,原来是自己做下的,怪不得要欺瞒夫君,又怪不得这一世爱夫君受了那么多苦,原来是要弥补所犯之错。便说:“夫君,原来我做先知时自作聪明,犯下这么大的错,你和晓蓂之间,竟是我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我做先知时变化了她的容貌,你也不会第一眼见她便觉熟悉,更不会越陷越深,今日你知道真相,会不会生我的气?”
天帝说:“我虽不记得在圣地时我们之间的情谊,却知今世你对我的情谊,你犯下大错,终还是因为我,今又来到我身边,还情也好,弥补过错也罢,我都感激上苍对我不薄,让我今世有你陪伴,怎会再生你的气?”
离珠眼眶发红,叫了声:“夫君。”想抱着他,可是在天坛圣地,只得作罢。离珠说:“她为何说我心血耗尽,才能还清?难道要我死吗?”天帝说:“想是她做一番比喻罢了,离珠已经受了很多苦,我们也已经成婚了,日后夫君会好好对你,再不让你受到伤害。”离珠便感动流泪,说:“嗯。”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寻前任先知(一)
天帝亦是动情,但他十分能隐忍,说:“我们还有大事要面对,再看看还记述有什么。”离珠说:“嗯。”再看却是,要辅助天帝完成使命,详细记述先天之灵,如何运用,如何可通天地等等,又说先天之灵奥妙无穷,自己参透的也有限。
再想细看,字迹已慢慢消失,离珠说:“哎呀,还未细看,字迹已消失,下次如何打开?”天帝说:“先天之灵的使用方法,你记住了多少?”离珠说:“不多。”天帝叹气说:“我也不曾细看,你把记住的笔录下来,先修习着吧!”离珠说:“嗯。”俩人只得作罢。天帝说:“你收着此玉,慢慢研习,若再发现什么要事,便告诉夫君。”离珠说:“嗯。”离珠看那玉散发极强光芒,说:“夫君,这玉灵力这么强,到底有什么用?”天帝说:“这玉里的灵力不属三界,夫君也不知怎么用,既是你之物,也许日后你能打开奥秘!”离珠说:“嗯。”
离珠日日拿着那玉观看,想此玉出自圣地,不属三界之物,又是神使赠予,必定不凡,应还有其他妙用。又用先天之灵乱探,只发现里面还有巨大空间,却不知是何用处。急切中想到上任先知,他会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又想,他的使命不是应对万魔之魔,如何会知道什么应对之策,虽渺茫离珠也只好去花族找牡丹仙子,也没别的好方法。
离珠很少出天宫,在众天兵天将护送下才出得了天宫门。到了花族,有使者来接,离珠看那小使者一直看自己,说:“可是本座与晓蓂长得很像?”小使者说:“天后,你们两个简直一模一样。”离珠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小使者说:“我叫青竹。”离珠说:“你就是青竹啊!”离珠位高权重,很少亲自来花族,便来了几次,一向也是众花仙亲自来迎,从未见过青竹,青竹说:“你知道我?”离珠说:“听说过你。”青竹说:“天后居然听说过我,谁告诉你的?”离珠说:“陛下和重昊君都提到过你。”青竹说:“原来是陛下和重昊哥哥给你说的。”说话间便到了花族议事厅,几位仙子来施礼,小使者便退下了。
牡丹仙子说:“天后,为何今日忽然来我花族,可是有什么要事?”离珠说:“牡丹仙子,各位仙子,本座是为此次大战而来,听陛下说,此次仙魔大战,我仙界胜算甚微,可想那万魔之魔的厉害,若那魔头出世,便是我三界众生的一场浩劫,需得找到灭那魔头的方法,此战才有胜算。”
另一仙子说:“天后今日来我花族,莫不是来寻灭魔之法?”离珠说:“正是。”
牡丹仙子说:“若是我花族有灭魔之法,三界值此危难之际,怎会不告知陛下?”另一仙子说:“不错,天后可是在哪里听了什么错误消息?我们怎会有灭魔之法?”离珠说:“各位仙子,你们不知道,前任先知也许会知道。”众仙子说:“前任先知?据说他已走数万年,踪迹难寻,天后提起他不知是何意?”只牡丹仙子不说话。离珠说:“本座猜测牡丹仙子或许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才来询问。”众仙子面面相觑,看向牡丹仙子,离珠说:“牡丹仙子,现在大战在即,紧要关头,可否把你知道的内情告知本座,或许对日后战局有利?”
牡丹仙子说:“此战我仙界齐心协力,准备多年,现在是兵强马壮,陛下又灵力精深,座下还有众多天将协助,那魔头再厉害,我们也不见得会输,天后是否过于担心了?”离珠说:“本座是先知,隐隐已有不好的预感,此战不会那么简单,牡丹仙子,我知你不说先知的事,定有隐情,本座并不愿强人所难,可今涉及三界安危,万望告知一些先知的线索,或许能帮到陛下。”
牡丹仙子淡淡的,说:“他回圣地了!”众位仙子便惊奇,这么多年从未听牡丹仙子提起过,离珠说:“回圣地了?那他可有留下什么,或说了什么?”牡丹仙子说:“留下了一册先知书,上面无字,深奥难懂,我看了多年,也未看出什么,只几千年前,机缘巧合,看到了晓蓂必会重生,最后果然应验,这些年却再看不见什么,天后也是先知,看能否看出玄机。”一挥手拿了出来,递给离珠。
离珠接过翻看,却无字,便说:“本座可否借回一观,用完即刻奉还。”牡丹仙子说:“好。”离珠说:“先知为何会将此书交于牡丹仙子?”牡丹仙子说:“这些事无关紧要,天后莫要再问了,我已将此书奉上,再无其他,天后还是回宫吧,看能否尽快悟出什么。”离珠:“好。”便不问了,辞了众仙子回宫。
离珠随青竹出了议事厅,又走了很长的花丛,忽然出现个红鼻子小老头,在花丛边偷偷叫她:“小天后,小天后。”离珠和青竹看过去,青竹说:“土地仙?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土地说:“青竹,带小天后过来。”一闪不见了。青竹说:“天后,他是我花族的土地,想是有事要跟你说。”离珠说:“那我们过去吧。”青竹说:“嗯。”便带离珠去了。
到得一个小绿草房里,离珠看小屋干干净净,十分舒适,土地说:“小天后,随便坐。”离珠和青竹便坐下了,土地捏捏离珠的脸说:“果然不是假的,你跟晓蓂真是一模一样。”离珠便笑笑,心想:这土地这么大年纪了,倒童心未泯。
土地说:“你真是尧天那小子的天后吗?”离珠说:“这还有假吗?我们都成婚多年了!”青竹说:“好奇怪呀!天后与晓蓂长得一模一样,却十分不同。”离珠奇说:“有什么不同?”青竹说:“晓蓂和陛下一起,看着十分别扭,天后和陛下一起却十分相配!”离珠说:“他们本不是一对,自是看着别扭,他们自己也别扭,勉强在一起也不成,用不到些许年,还会分开,我和陛下的姻缘却是上苍注定,自然看着顺眼。连旁人都能看出玄机,他却看不出!”青竹说:“天后说得不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陛下太自大了些,听不得别人劝告。”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寻前任先知(二)
土地说:“尧天那小子将我老头骗惨了,我一直当他是个大大的好人,其实他坏得很!”青竹说:“就是就是,我也被他骗了!”离珠说:“我夫君当年得罪你们了,我替他向你们赔罪。”便起身给土地鞠了一躬,又说:“青竹,我也替他向你赔罪!”便也给青竹鞠了一躬,青竹忙说:“不用,不用……”离珠说:“用的,日后若有机会,我跟他说说,让他亲自给你们赔罪,可好?”青竹说:“啊?”
土地便高兴,说:“你这个小天后倒是不错,我甚是喜欢。”离珠说:“那你们可否看我的面子,别再恼恨他了,他已经改了。”土地说:“哼!他会改吗?那天家之人向来无情无义,你莫要被他外表迷惑了!”离珠说:“我是先知,看人还是准的,他不过是一时迷失,本质并不坏,他已吸取教训,日后再不会如此了!”土地说:“先知说的自是不会错,便如当年的他。”离珠说:“当年的他?土地,你可是要告诉我牡丹仙子的事?”土地说:“先知果真聪明,不错。”又对青竹说:“青竹,去门口看着。”青竹勉强说:“好吧!”便出去了。
土地说:“天后,牡丹仙子不愿提起,还不是因天庭?也是她的一段伤心往事!”离珠说:“你也见过先知吗?”土地说:“见过。”离珠说:“那你快给我说说。”土地说:“我见过他没几次,他长的非常俊美,当真是冠绝三界,便到现在也无人能及,最可贵的是人品也是极好,比尧天那坏小子强多了。”离珠说:“他比我夫君还美吗?”土地说:“当然,比凤翥也是不相上下。”离珠说:“我夫君与凤翥也不相上下。”土地说:“你夫君比不过。”离珠不服气说:“我夫君为何比不过?”土地说:“你夫君心肠比不过!”
离珠顿时矮了半截,说:“我夫君心肠也……挺好!”土地说:“先知和凤翥都是心怀坦荡的正人君子,你夫君却是个心机深沉、深藏不露、老谋深算的阴险小人、伪君子!”离珠说:“土地,你当真大胆,当着我这个天后的面,居然敢骂天帝?”土地说:“当着天帝的面,我也敢骂他,他做了错事,便该受众生责骂!”
离珠说:“你可知,我在凡间,不过指责了那昏君几句,便差点被他手下的狗官给千刀万剐了!”土地说:“天庭自不是凡间,若天帝天后与那些凡间人王一样残暴,只怕下场也与他们一样悲惨,可还记得先天帝天后?”离珠说:“陛下自然与父帝不同,我也不是辛荼。这三界之中,骂陛下的不知有多少,他可曾与之计较?陛下还是宽厚良善,有他过人之处,才坐得天帝之位。土地,你服也罢,不服也罢,陛下即位天帝,乃天命所定,谁也改变不了!”
土地说:“我只说他是阴险小人、伪君子,却没说他做不得天帝!”离珠说:“就算我夫君是阴险小人、伪君子,凤翥也算不得正人君子!”土地说:“凤翥做错一件事罢了,正人君子也会做错事,你夫君却做错了不止十件事,地道的阴险小人!”土地说漏了凤翥便忙捂嘴,离珠说:“原来你也知道,算了,我不与你争辨我夫君和凤翥,到底谁对谁错,谁是谁非,终是我夫君过错大些!”土地说:“你可承认你夫君比不过?”离珠说:“好,好,好,我夫君比不过!但他现在已悔过,再不是阴险小人、伪君子,比从前好了何止百倍!你快说,后来呢?”
土地说:“当年,牡丹仙子还是个小小的花族使者,我也只是个小仙使,三界有很多仙子喜欢那位先知,他却十分正派,从不放荡,与那些仙子保持距离。后来偏喜欢上了牡丹仙子,牡丹仙子也喜欢上了他,他们便订婚了。本来是一段极好的姻缘,可先知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便出事了!”离珠忙问:“出了何事?”土地说:“他被人追杀,逃到了花族,那些人竟追至花族,他将那些杀手引开后,从此便下落不明!”
离珠说:“那牡丹仙子为何说他回了圣地?”土地说:“牡丹仙子不放心他,跟了出去,追了好远追丢了,便坐那大哭,过了几天,才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土地叹气说:“她说先知回圣地了,也许只是她的猜测!”离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土地说:“牡丹仙子当年十分开朗活泼,我问她她便说了,后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离珠说:“可知追杀先知的是什么人?”土地说:“他们都蒙着脸,看不出是什么人,不过,三界还有谁敢这么嚣张,直闯我花族,我用脚趾头就能猜出,定是紫微那小子的手下!”离珠说:“不过是你的猜测,不可为凭!”土地说:“那天家哪次不害先知,历代先知,死的死,走的走,逃得逃,都没有好下场!”离珠便心惊,说:“先知是来辅助天帝,为何会被天家所害?”土地说:“谁也不知,天庭封锁消息,有的知情人甚至被抺去了记忆,那权力中心的事,旁人自无从得知!又年代久远,谁会去究原由!”
离珠喃喃自语,说:“父帝又为什么要杀先知?”土地说:“不知道,有其子必有其父,尧天岂不是如此不讲道理,他老子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珠说:“错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土地说:“没错,一看尧天所行,便知是他父帝教出来的,有其子必有其父。”离珠说:“好吧,算你的也对,不过这话不准,我夫君只是误入歧途,与他父帝完全不同。”土地说:“好吧,我信你。”
离珠又问:“土地,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不怕牡丹仙子责怪你吗?”土地说:“尧天那小子虽对不住我花族,可他任天帝这数千年,对三界之事尽心尽力,总体还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天帝,他现在为应对魔界之事头疼,我也得放下对他的怨恨帮他一把,也算为三界出力,希望我说的能有用处。”离珠说:“不管有没有用处,你老有这份心就够了,我夫君知道了,定更要羞愧从前。”
土地仙说:“还有!前任先知与我花族有些渊源,你这个先知也不错,虽你做了天后,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莫要太傻不知防备,再被尧天那浑小子给害了!”离珠说:“土地仙放心,我夫君不会害我的!”土地说:“但愿如此。”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后受刑
离珠便辞别了土地和青竹,带着天兵和仙娥回宫去了。一路上在想,先知引那些人出了花族,到底是被杀了,仙灵回了圣地?还是被神使救了,回了圣地?便心中闷闷的不舒服,心想:不知父帝为何要杀他,数万年了,太过久远,也无从查起!
离珠回宫去看那册先知书,翻开无字,又仔细查验并无夹层,便运先天之灵观看,果然看见字了,书中预言了紫微和辛荼的结局;还有数千年前那场天魔大战;尧蓂花之死,死后重生等,只预言到下任先知会再来,却未预言对当世有用的话,万魔之魔和那束天光都未提及,想都是下任先知,也就是自己的事了。
又给下任先知留话说,先知的先天之灵发挥到极致,可通天地,能与上苍对话,从上苍得到巨大能力,挪山填海、斗转星移不过一念之间,万不可随意使用,否则后患无穷,祸及自身。
末后却看到说其实他喜欢的是天族公主殷兰,殷兰偷偷告诉他,因天族有条祖训,说先知来时,便是天帝之位易主之时,故天家子女绝不许与先知成婚。一旦发现先知有异心,便杀之!天族便反对这桩婚事,并给他和牡丹赐婚。他知道殷兰一生悲苦,注定与自己无缘,便应下了与牡丹的这桩婚事。后来才知,自己与牡丹缘分太浅,并不是此生与她成婚的那个人!又预感到自己马上大劫将至,不知会应在什么事上,便提前写下这册先知书……
离珠有些难受,心想:先知想是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难道他死了?又想到天帝的姑姑殷兰,怪不得她一世都未成婚,原来她和喜欢的人此生无缘,而且永远也无法在一起!又想:天家为何有这一条祖训,夫君知道吗?他为何从未提起?我要不要告诉他?
离珠将那册先知书又还给了牡丹仙子,告诉了她先知的预言,只不告诉她先天之灵的奥秘和关于天家祖训等事。牡丹仙子一则惊奇先知预言竟全部应验,二则也对他们之间的事释然了!只感叹自己在这三界之中,还能找到与他一样的男子吗?
一日,离珠问天帝:“夫君,我在圣地欺瞒你,你说要等我全部记起便罚,我已在玉佩的记述中得知了全部,是我的错,甘愿领罚,却不知夫君要怎么罚?”天帝说:“还未想好,暂且记下。”
离珠心想,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趁早让他罚了,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便说:“夫君何需犹豫?不如我也帮你想吧!”天帝说:“好。”离珠说:“闭门思过?”天帝说:“太轻,不足以让你日后引以为戒,再说,夫君亦不能常相见,倒是罚你还是罚我?”离珠说:“那罚我坐天牢?”天帝说:“不好,天后坐天牢,我这天帝岂非也没颜面?又不知是罚你还是罚我?”离珠说:“实在不行,我便去受几下雷公电母的天雷之刑。”天帝说:“不可,天雷之刑岂是容易受的?惹夫君心疼,究竟是罚你还是罚我?”离珠说:“这不行,那不行,难道便不罚了吗?”天帝叹气说:“暂且记下吧,待夫君好好想想。”离珠说:“嗯。”
离珠心想:夫君甚是为难,轻了重了都不成,夫君三界事物繁重,何必让他忧心?不如自己去领了天雷之刑,了却这件事吧!便趁着天帝在与众仙议事,召了雷公电母去了灵霄殿。
离珠说:“雷公电母,若有人欺瞒天帝,本座罚她受天雷之刑,可有不妥?”雷公说:“欺瞒天帝,罪不容赦,天后自是罚得,未有不妥。”离珠说:“二位觉着该罚几道呢?”电母说:“可大可小,观情形而定,至少百道。”离珠咬咬牙说:“那就百道吧。”雷公说:“却不知受刑之人是谁?”离珠说:“是本座。”雷公电母面面相觑。说:“这……”
离珠说:“本座欺瞒了天帝,自也是罪不容赦,二位仙家不必顾忌,亦不得循情枉法。”雷公说:“处罚天后,非是我等权责之内,此事需报与陛下知道。”离珠说:“非是你等权责之内,可是本座权责之内?”雷公说:“这……是天后权责之内。”离珠说:“那便罚吧,此事无需报陛下知晓,陛下忙于应对魔界之事,日日忧心伤神,此等小事就不劳他费心了,你们去准备吧。”雷公电母只得领命,说:“是。”雷公说:“不知天后因何事欺瞒陛下?”离珠说:“量刑是本座和仙鉴司的事,两位仙家只管行刑便是,无需知道前因后果了!”雷公电母说:“是。”
离珠上那刑台不由的腿软。天帝登位后,便废除了千刀万剐之刑、三昧真火之刑等,只保留了天雷之刑,离珠觉得这里寒气逼人,不由想缩脖子,也觉着有些丢脸,心想:能顶过这天雷之刑便好,损些颜面倒也无防。
离珠站好,对雷公电母说:“行刑吧。”雷公电母说:“是。”便用宝器射出天雷,离珠三灾已过,倒也不惧,便运灵力相抗,果然痛入骨髓,忍受不了,又运起先天之灵,一时心中光华大盛,心想:受过百道,性命倒是无碍。咬牙坚持了几下,便受不了那苦楚,恨不得咬舌自尽,不一会眼泪就出来了,开始后悔没听天帝的话,当真此刑不是好受的,又不能逃走,不由进退两难。
不一会,见天帝慌慌张张来了,飞身上来,用后背帮她挡了,离珠哭说:“夫君,果然好痛啊。”雷公电母停了一下,说:“陛下……”天帝咬牙说:“继续行刑。”雷公电母只得继续,天帝灵力精深,挡得几下也就罢了,离珠却已站不起身。
天帝将她抱回帝尧宫,运灵力帮她医治,离珠才好些,叫了声:“夫君……”天帝说:“本座是月阳神时,曾被陷害,受过极重天雷之刑,痛入骨髓,遍体鳞伤,为了活下去,又忍过了那极痛治伤过程。当时,便在心中对自己说,再不让人害我去受此刑,否则,我决不放过。”天帝停了一下说:“却不想今日会被你害。”离珠忙说:“夫君,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害你……”天帝叹气说:“不关你的事,是夫君说了大话,被你害了,夫君也只好认了。”离珠说:“夫君,你现在是天帝了,再也没有人能害你,不要担心了!”天帝说:“嗯。”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两岁顽童(二)
南佑看尧天冷冷的站在那里,他虽然穿着还是从前的样子,却不像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善良可爱,温柔如水的侄儿,一身狠绝之气,与紫微那种心狠手辣、阴沉冰冷竟如此之像!
南佑说:“尧天,你疯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尧天说:“叔父,你和重昊将本座的天后挟持到花族,花族众仙竟敢包庇窝藏,本座亲自来要人,你们也敢扣下不交?好大的胆子!”南佑说:“谁敢挟持你的天后,是晓蓂自己要跟我们走的,她若不配合,我们怎能那么容易把她带出天宫?”尧天心死了一样,说:“不可能!”南佑说:“何必自己骗自己,晓蓂爱的是凤翥,她永远不会放下凤翥的,你何必如此纠缠?尧天,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放晓蓂走吧,也是放过你自己!”
尧天说:“她爱凤翥又如何?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和她马上要大婚了,待我们大婚之后,她和凤翥便彻底结束了!我不会放她走,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尧天忍了一下,接着说:“叔父,没想到你会帮凤翥害我?果然,你心中永远只为凤翥着想,永远不会顾忌我,你从小都要我让着他,什么都要我让给他,难道要我连妻子也让给他吗?一切东西都是他的,到底什么是我的?”
南佑帝君流泪说:“尧天,以前都是叔父的错,叔父不该那么对你,你原谅叔父好吗?小时候,你不是最听叔父的话吗?你再听叔父一次劝好不好?你现在是天帝了,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凤翥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他现在被魔气影响心神,马上要堕入魔道了,难道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不管?他若化身成魔,对你有什么好处?尧天,只有晓蓂能救她,你成全他和晓蓂,一切都可结束了!”
尧天说:“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除了晓蓂!他堕入魔道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若他不知回头,日后真的化身成魔,为祸三界,我便再杀他一次,为三界除害!”
南佑气说:“你……”尧天说:“叔父,你让开!”南佑说:“尧天,你敢再杀凤翥,叔父就跟你拼了!”尧天冷哼,一摆手破了花族的结界,众天兵便拥入花界,南佑拦住他,被他打成重伤,说:“谁挡我,我杀谁!”
众天兵便往前冲,一会就到了花族议事厅外。重昊闪身前来,行礼,说:“义兄。”尧天便命众兵将停住,重昊说:“义兄,我有话要跟你说。”尧天便跟着过去了。俩人站定,尧天说:“重昊,没想到,你也背叛我?”重昊说:“义兄,我陪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怎么会背叛你?我是为了帮你!凤翥若堕入魔道,成了真正的魔尊,那岂不成了你的大患?他灵力高强,与你不相上下,又是昔日战神,战场上向来百战百胜,现在你才刚坐上天帝之位,军心不稳,你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与众仙众将磨合,天庭的八方天兵却都是凤翥带熟的兵,凤翥对他们可说是了如指掌,你若冒险与魔界开战,胜算甚微,说不定……”天帝说:“重昊,只要你和重华帮我,就不怕胜不了凤翥!”重昊说:“我和重华不会帮你们自相残杀!”天帝不说话。
重昊接着说:“义兄,听我句劝,你现在是天帝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便把三界美人都纳入宫中,谁又敢说什么?为何要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亲弟弟过不去?难道还要为她赔上你的天帝之位吗?”
尧天说:“重昊,不用多说了,凤翥欺我太甚,我绝不会再放过他了!至于晓蓂,她的命都是我的,我不许她嫁给别人!”尧天想离开,重昊拦住他,说:“义兄,这次不关凤翥的事,是我和南佑……”尧天说:“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重昊不让,尧天想打退他,却被重昊打得退后数步。重昊大吃一惊,说:“义兄,你的灵力为何损了这么多?”尧天不答,拔出赤阳剑,竟刺向重昊的七寸之处,赤阳剑威力无穷,几乎将重昊杀了,尧天才勉强收住手。
重昊口吐鲜血,急说:“义兄,你想想干娘,你这样做可对得起她?你再想想我们四海水族,为了你能夺下天帝之位,死去了多少兵将,你可对得起他们?”
尧天停下来,说:“重昊,这场天魔大战在所难免,只是早晚的事!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也没耐心再耗下去了,不灭魔界,我死不暝目,不如孤注一掷!”重昊担心的说:“义兄,你怎么了?”尧天说:“你不用管!”便走了。
花族众仙看拦不住天帝,只好将晓蓂交出。天帝心情好了些,便退了兵,将她带回了宫,对她很好,甚至没责备她一句,他果然做到了对晓蓂的承诺,让她永远做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过了几日才发现上了重昊的当,那人不是晓蓂,而是重昊将青竹变化,让她假冒晓蓂跟天帝回了天宫,青竹从小与晓蓂一起长大,对她十分了解,天帝当时竟没看出来,几日之后才发觉不对,而真正的晓蓂已经去魔界和二殿下在一起了。
二殿下现在是魔尊,这三界上下,只他不怕天帝,天帝也不能从他手中抢回晓蓂。天帝再也忍不了了,一怒之下,领百万天兵征讨魔界,发动了那场天魔大战。仙界和魔界均死伤惨重,血流成河,遮天蔽日的死亡阴影弥漫着三界上空,久久不散,连凡间之人都有感觉,仿佛到了末日一般,大战过后,凡人感觉到久违的安静,仿佛这三界只剩下了凡人自己!
几千年了,第一次天魔大战似乎还停留在众生记忆深处,他们便又要面临第二次天魔大战,真是苦不堪言,可谁又有办法扭转?谁不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魔窟的魔气日盛,甚至闯出魔界,为祸三界众生,有些受影响的竟开始自相残杀,阴司报于天帝知道,天帝便想去魔窟一探究竟。这日,天帝不得不违了所立之言,进那魔窟。他孤身一人,也未通知魔尊,只见他周身散发着白光,深入魔界腹地,群魔看到竟是不敢妄动,任由他进入魔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帝起疑
天帝只身进那魔窟,不知多少万年无仙魔敢入的禁地,此处魔气最盛,进到里面,魔气更盛。只见果然是一片死地,地上满是骸骨,却不知曾是仙还是魔?
天帝只管往里进,越往里,魔气越大,张大口吞吃人一般,张牙舞爪扑了上来,这些魔气虽厉害,天帝却有精纯灵力护体,魔气也得避让,天帝越往里走地上的骸骨越来越少,到得一处,地上已没有骸骨,看来还无人能到得此处。
走到最底层,有一道极强大的气墙挡路,自己再不能向前半步,想是迎光神使设下了此门,年代久远,灵力减弱,才会有魔气外泄。忽感应到有极强灵气与自身灵力十分相似,可助他进门,天帝运力引气一推,便进去了。
只见巨大的魔气围着一把宝剑,宝剑发出白光,已经非常微弱,魔气正在一点一点化掉宝剑上的灵气,想是方才感应到的是这道门和这宝剑的灵力,这宝剑镇在这里已经十数万年,灵气已被化得差不多了。天帝听到地底传来极恐怖的声音,像极了地狱恶鬼的嚎叫。观此情形,自己亦无法阻止此魔觉醒。
忽见墙上有图画,便走过去观看,只见是一男子和一女子在星河散步,女子和离珠一模一样,男子极俊美,却不是自己,天帝不由的心中生疑,离珠玉中记述明明是她和自己在星河散步,这个男子又是谁?又看到一幅却是这男子与离珠分别,接着这男子堕入魔道,被另一男子打下三界,而这另外的男子正是自己模样。天帝不由怒气升腾,猜测是否离珠又骗了自己,她跟这万魔之魔是何关系?接着越看越怒,只见画中那女子与那男子相拥,衣衫不整,又看到那女子背后有一火焰形状,正是魔鬼的印记。这些影像图形不像新的,只怕真有十数万年。天帝挥手怒毁了。
天帝想起多年前做的北晨星坠落的那个梦,梦中箭射北晨星那个女子,是晓蓂还是离珠?又满脑子都是那句祖训:一旦发现先知有异心,便杀之!天帝提着剑,杀气腾腾回到帝尧宫。离珠忙上来迎他,问他魔窟中的情形,天帝不答,只管往里走,离珠看他神色不好,便抱住他安慰。
天帝狠狠搂住她,又用力亲吻她,离珠觉得不对,说:“夫君,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天帝说:“要你。”将赤阳剑丢在地上,便开始解她衣服。离珠觉得他十分异常,推开他说:“夫君,我现在有正事在身,你放开!”忙想跑出门,天帝挥手将她抓了回来,说:“脱掉衣服,本座要看你后背!”离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说:“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不觉得恶心吗?”天帝说:“不知是谁恶心,脱掉!”离珠转身就跑,被天帝运灵力扯住,不由大怒,抛出东海灵珠就打他,天帝不闪不避正中胸口,嘴角便流下血。离珠慌了一下,被他赶上扯掉衣服,露出了后背,离珠顿觉羞愤难当。
天帝运灵力一摸,果然有个印记,形状如一团火焰,隐在她凡体之下,这么隐秘的地方,自己都不知道,那魔头如何得知?离珠穿好衣服怒打他一巴掌,天帝又未闪开,离珠眼泪几乎掉下来,说:“卑鄙无耻,你是天帝,也要懂得尊重别人。”天帝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冷笑说:“你位极天后,却云心水性,放荡不堪,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还想本座尊重你吗?”离珠费力挣脱,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你这样对我,自己不觉得丢脸吗?”天帝恨说:“不错,还有什么能比你让本座丢脸!”离珠气说:“你……”便跑进内室去哭。
天帝却不放过她,跟着她进了门,将门关好,又将窗户一一关好,似乎十分冷静,他本一挥手就可关闭门窗,现在却亲自一一去关,他在酝酿、在挣扎、在做出决断!他一转过身来,离珠看他的目光果然变成利剑一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由恐惧,想办法要逃走,却无路可逃。只好正面交锋,怒斥他:“夫君,你做什么?疯了吗?”天帝说:“你还有脸问我?你做得什么好事?”离珠说:“我日日呆在宫中,从未离开,众仙娥都可作证,何曾做了什么?”天帝说:“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无人之时却不知你做了什么苟且之事?”离珠说:“苟且之事?我心怀坦荡,从不背人,你不要无故猜测。”天帝说:“心怀坦荡,从不背人?此话能骗人,可敢欺天?”离珠说:“我不骗人,更不敢欺天,我没做过什么事,可向上苍起誓。”便举起手,说:“我若有背着夫君,做下苟且之事,便叫我……”天帝挥手打掉她的手,说:“你在圣地做了什么,为何会被上苍打入三界?你可敢起誓?”离珠说:“圣地?”离珠想:圣地的事自己如何得知?便说:“你别胡言,圣地的事,玉中也有记述,我偷看天书,变化了晓蓂的容貌,我虽有错,可也不敢在圣地做什么……”天帝怒说:“住口,你行的淫邪之事,可敢记入玉中?”离珠气说:“你……”便被气哭。
离珠说:“夫君,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那种事的……”天帝说:“不会做那种事?你和那魔头到底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离珠说:“我和它能有什么?你哪里听得这些鬼话?夫君,你不会相信的,对吗?”天帝说:“证据确凿,不由得本座不信。”离珠说:“你有何证据?”天帝恨说:“你背后有一印记,只要运灵力一摸便可看见,如此隐秘的地方那魔头怎会知晓?”离珠说:“我背后有什么印记?我怎么不知道?”不由得没了底气。
天帝气昏了头,说:“你一个先知,怎会沾上魔鬼的印记?你跟那魔头不清不楚,却又要来诓骗本座,到底有何目的?若使得什么美人计潜在本座身边多年,本座不曾防备,岂不被你害了?你这种女人,心思竟这般深沉,留在身边,实在是祸患!”天帝召出赤阳剑指向她。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帝绝情(一)
离珠说:“什么美人计?行那邪门歪道,果真后患无穷,这么多年了,你还怀疑我,夫君,我怎会同那魔头害你?我自己死了也不会害你!”天帝说:“你以为本座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本座不会将你留在身边了!”离珠说:“你要做什么?”天帝终于明白,祖训为何不准天家子女与先知成婚,因为一旦有了感情,便再难做出决断,天帝说:“本座要废后!”转身便走。离珠急哭说:“夫君听我解释……”天帝根本不听,跑过去拦也拦不住。
忽听重昊说:“义兄,你今日发狠,提着剑一路直奔帝尧宫,还以为你又想杀人,谁知却是要废后?义兄果然心狠,只不知你废了这位对你一心一意的天后,身边还有何人?”只见重昊吊二郎当出现了,说:“众仙可都看见了,都在议论纷纷。”原来重昊上天问天帝魔界之事,见他提着剑,凶神恶煞的去了帝尧宫方向,本不想管,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来了,见天帝这般对待离珠,也是暗暗难过,可也无法,自己毕竟是个外人。
天帝说:“重昊,又是你?”重昊说:“本不想管义兄的闲事,只我这人偏有个正义心肠,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撞上了不得不管。”天帝说:“重昊,你不可笑吗?你有什么正义心肠?明人之前不用说暗话,她是本座天后,与你无关,她根本不会喜欢你,死了这条心吧!”
重昊说:“她是你的天后,你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是吗?”天帝不答。重昊接着说:“义兄不要误会,我早已不喜欢她了,今日只想说句公道话,她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上了那魔头的当。”天帝怒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重昊说:“早就来了,不过,我什么也没看见。”离珠听他这样说更羞愤难当,丢尽了脸,天帝欺辱自己,还叫旁人知道了,便哭。天帝挥手想把他打出去,重昊运灵力一接,后退了几步,却接下了,重昊说:“琼花仙果,万年灵力,果然不同凡响,离珠,多谢,冲着这仙果,今日我也定帮你出气。”
天帝大怒,提剑刺向他,重昊召出宝剑,两人斗在了一起,不一会,重昊还是差了些,几乎被天帝一剑刺中,离珠抛出东海灵珠挡下了,离珠说:“重昊,谢谢你来帮我,我们的事你不用管,你快走吧,别添乱了。”重昊吊儿郎当的说:“离珠,他受了伤,可是好机会,你我联手,我与他正面交锋,你背后偷袭,或可将他拿下,到时,你便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离珠说:“重昊,我拿下他做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我们就惨了。”重昊说:“他都不要你了,你还要留下让他收拾吗?待他回过神来,你也跑了,我也逃了,他要如何?”
离珠拿天帝无法可想,竟真的想将他拿下,便犹豫不定,后来一想没用,拿下他他也不会回心转意。天帝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座的面,竟敢合谋,今日怎能饶了你们!”天帝便又一剑刺出,离珠说:“重昊,你想得什么法子,一点用也没有,快走吧!”重昊说:“离珠,你可别趁机偷袭我。”天帝将他打退,便不想理他。
重昊却不放过,说:“离珠,我本想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可还是打不过他,帮不了你,你若不愿联手,我也无法可想,可要先走了,你快下决心吧,要不要拦下他?”重昊不等离珠反应,便出剑刺向天帝,天帝忍着伤接下重昊一剑,二人又缠斗一起,忽然天帝背后中了一重击,他根本没想到离珠竟真出手偷袭了自己,便不小心被重昊用剑擒住。
天帝说:“好啊,你果然对我下手了。”离珠说:“夫君,我没有办法,我能拿你有什么办法?我出此下策,还不是被你逼的?”重昊说:“离珠,到底是你夫君,下手这般有分寸,偷袭我时你可没这般顾忌。”离珠说:“重昊……”重昊说:“快拿捆龙索。”离珠便掏出仙器将天帝捆住,又收了他的赤阳剑。重昊脸色一变,心想:离珠,原来你真的能拿动赤阳剑!只听天帝说:“你们以为能困住本座吗?可别后悔今日所行!”
重昊说:“离珠,困不了他多久,你快做决定。”离珠说:“夫君,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吧。”天帝说:“本座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一个字。”天帝挣了一下捆龙索,挣不脱,不由大怒,说:“本座不会放过你们。”重昊说:“义兄,得罪了,我不能看你又做错事,离珠,我去看看有没有惊动天兵,你快些给他解释。”重昊走了。离珠却想不到任何话跟他解释,只会抱着他哭,说:“夫君……”天帝说:“不要再叫我。”离珠便大哭,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天帝说:“把手放开。”离珠说:“我不放手,我不会放手的。”
忽见天帝周身发光,竟现出了真身飞在上空,将屋顶撞飞,挣了几下挣脱了捆龙索。重昊进来说:“离珠,义兄发狠了,我们先跑了再说!”离珠说:“重昊你快走,我不走……”重昊说:“你别犯傻,若不想再被囚禁千年,就赶紧跑......“离珠还在犹豫,天帝却已脱困下来,说:“想跑?往哪里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重昊笑说:“义兄,不行把庙也给你吧,反正也是你的庙,或抢或砸任由你处置。”天帝气说:“你……你以为本座拿你没办法吗?”离珠怕事情闹大,无法收拾,忙跪下拉着他:“夫君,不关他的事,你放他走吧!”
重昊说:“义兄,你做得太过分,我看不下去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再也不会伤她,可你又做了什么?你以前对晓蓂可没这样。”天帝说:“重昊,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离开,本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重昊想说话,离珠说:“多谢夫君。”又对重昊说:“重昊,你快走,天兵马上就来了!”重昊无法,说:“天后,可是你自己选的,帮不了你了。”转身走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帝绝情(二)
这时,天兵进来了,护卫天将说:“陛下,天后。方才陛下现出真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天帝擦了嘴角的血,转过身来,说:“无事,都走。”天兵说:“是。”便退了出去。
天帝气得头昏,几乎站不住,恨说:“本座今日若脱不得身,岂不被你们合谋给害了?”想到曾与晓蓂合谋害死凤翥,便心虚:难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离珠急说:“夫君,我和重昊怎会害你,你千万不要乱想!”天帝总算想到,重昊当不会害他,而离珠?
离珠说:“夫君,你消消气吧,重昊说的没错,你不要上了那魔头的当,我虽无法解释,可我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天帝说:“不要再花言巧语诡辩,那魔头还未觉醒,如何能提前算出,设局骗本座?”离珠说不出来。
天帝恨说:“本座和重昊真是可怜,竟为了你这种女人,几乎断了兄弟之情,一生也见不得几面,见面便要动手,一个女人,为何要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为何不能对自己夫君一心一意?难道想玩弄两个男人的感情,看着他们为你相争,为你自相残杀,为你要生要死,好满足你的虚荣心?”
离珠说:“够了,夫君,你不要怀疑我,我何曾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我和重昊根本什么也没有,便是那场假的大婚,也断得一干二净,我又何曾不是对你一心一意,难道我的心你不知吗?我何曾想玩弄谁的感情,就算……就算我对不住重昊,也玩弄不了你的感情,你只会被晓蓂玩弄罢了……”
天帝说:“你住口……”
离珠忍泪说:“我说错了吗?你为她都做了什么事?你知道晓蓂已将自己交给了凤翥,却还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你为了得到她,答应帮她报杀父之仇,不惜冒险,提前发动政变,若不是运气好,你现在已经死了,还要你四海水族和那些助你谋反的众多仙家天将为你陪葬!可你没想到杀晓蓂爹爹的还有你亲姑姑殷兰,你根本无法兑现对晓蓂的承诺!
你还让明真骗她说,凤翥是杀她爹爹的凶手,与她合谋害死了凤翥!凤翥复活后,你还不放过他,屡次要杀害他,逼得凤翥走投无路,几乎堕入魔道。
后来,晓蓂自残真身,必死无疑,你明知是天意不可逆,却偏要逆天而行,你为了救她性命,竟然去血祭月魔,动用邪术,损自己大半仙寿换晓蓂一命,几乎致你灵力散尽。
千年前那场天魔大战,天庭毫无胜算,你因无法胜过凤翥,只好又冒险动用邪术,吞了月魔的元神。
哼,你领百万天兵征讨魔界也没有夺回晓蓂,她为平息你和凤翥之争,被你们亲手打死。你和凤翥再后悔也晚了!凤翥便又被魔气影响心神,一心求死!你便开始自残,任由月魔反噬。若不是凤翥最后醒悟过来,放下仇恨,为你炼化了月魔,你现在已经堕入地狱了!
直到晓蓂复生,还是嫁给了凤翥,你才醒悟过来!你和凤翥为了一个女人,一步步走向深渊,不知回头。若不是上苍怜你们是一时失迷,给你们悔过之机,这一场塌天大祸,你们如何收拾!
夫君,你泯灭了良知,放弃了尊严,爱她卑微到骨子里,可换来了什么?说不定她更恨你更讨厌你了。你虽然是天帝,也有不足之处,你不如重昊,他再喜欢我,也不做有失尊严的事,也不失了仙家底线,我也尊重他。可你呢?你便做了天帝,晓蓂也不懂得尊重你,她也敢一次次背着你去偷会凤翥!”
天帝怒极,冷冷的说:“你再说一遍?”离珠冷笑说:“再说一遍如何?你以为我不敢吗?若不是你在她心中的份量越来越轻,她越来越恨你讨厌你,怎会如此?她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天帝忍了,并没有说话。
离珠接着说:“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一直忍到了今日,你不愿听真话,就杀了我。哼!到底是谁在两个男人之间纠缠不清?难道她不是在利用你吗?难道她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吗?她既然这样,你何必纠缠不休,何不让她赶紧走?你不忍心这么对待她,却下得了狠心对待我!你不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到我身上,你不过是看到我这张脸,便想到她干的好事,因她迁怒于我罢了!”
天帝又忍了,说:“晓蓂从未喜欢过我,从未对我说过什么不当之言,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咎由自取!”
离珠流着泪说:“你撒谎,晓蓂与你订婚多年,未说过不当之言吗?未曾有过让你误会的行为吗?你骗谁?骗得了你自己却骗不了别人!她犯的错不比我大吗?你为何不将她休了,为何不与她退婚,为何不将她也一弃千年?你包庇她、纵容她,却如此苛责我,我和重昊怎么了?你不顾我当时多么苦痛,多么无助,多么无可奈何、走投无路……是你,你得不到晓蓂,却不懂得珍惜我,你玩弄我的感情,你想逼死我,我不会那么傻,你不娶我,我为何不能嫁给别人,为何不能喜欢别人?难道学你吗,在晓蓂那一颗树上吊死?你偏执、无情,我却不是铁石心肠,我选择你后悔了,还不如嫁重昊……”
离珠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天帝忍怒听完,说:“原来这么多年,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好啊,你走吧!”说完便要离开。离珠便抱住他哭说:“夫君,我错了,我不喜欢重昊的,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原谅我吧,求你了,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爱你的……夫君……”
天帝推开她说:“你没错,行了吧,错得是我,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吗?”离珠摇摇头,急说:“不是……夫君,我只是说气话,还有那魔头,一定不是真的,好,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从今以后,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做错事了,夫君,重昊的事,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我已经刻骨铭心了,求你了……”
天帝说:“没用,本座受够了,不愿再忍受你了,你不是后悔了吗?本座再也不会强人所难,你不是想嫁重昊吗?本座现在就成全你,有多远走多远,本座不再与你相见!”
离珠哭说:“夫君,我们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走到一起,你真的要这么绝情?我的过错不可饶恕吗?难道你真的相信那魔头的鬼话?难道你要把对晓蓂的恨也算到我头上?要我替他人受过吗……”
天帝又忍了一会,说:“不要再提她,她不过是被绝情丹控制,忘了情爱,是本座为了拆散他和凤翥,喂她吃了绝情丹,一切都是本座的错。”
离珠震惊,说:“原来是你?你为了将她留在身边,竟喂她吃绝情丹?她便不会再去找凤翥,留在你身边了,对吗?你真无聊,心不在你这的女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不,你撒谎,你是看到她因凤翥的死,伤痛欲绝,才让她吃绝情丹,是吗?”天帝不答。离珠说:“好,就算她被绝情丹控制,那也只是不懂情爱罢了,难道连良心、人性、廉耻也没了吗?就能背着自己夫君和凤翥做出淫邪之事吗……”
天帝怒说:“你……”差点打她一巴掌,却还是没有,他接着说:“你以为抓住本座的把柄就能掩盖自己的过错了吗?你以为抓住晓蓂的过失你就纯洁无暇了吗?你们都一样,不过是一个做的事让本座知道了,一个瞒着本座到现在!”离珠摇头说:“我没有……我没有…”
天帝说:“不管是你,还是晓蓂,都没用了,你们都不配本座付出真心!本座不是普通人,本座是天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何要忍受你们?为何要让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为何要为你们要生要死?你说的对,我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为何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离珠忙摇头说:“不要,夫君不要……”天帝接着说:“你这么不听话,这么能狡辩吗?要你又有何用?”他翻了一下手说:“本座再换个天后,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