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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滕玉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txt下载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修复的云梦山(六)

    离珠说:“夫君,我在凡间见过一个真正的恶鬼,它投了人身,还坐上了王位,自然是它不择手段,杀人无数,才争得了王位。它后宫已有无数佳丽,却永不会满足,别人若给它进献美人,它都是来者不拒。一次,别国给它进献了一个极出众的美人,美人长得貌美如花,天姿国色,一入宫,便将后宫所有的美人都比了下去。这王上十分宠爱她,封她为郑美人,待她也不同。

    郑美人便遭到王后的嫉妒,那王后极阴险,便使毒计陷害这位郑美人。她先去接近郑美人,想方设法取得了信任,然后告诉郑美人,说:“王上不喜欢你的鼻子,下次侍君当用衣袖遮住。”却告诉王上,说郑美人不喜王上身上的气味。王上去见美人,果然见她以袖遮鼻,便大怒,命人将她的鼻子割掉,使她受尽痛苦,自缢而死!这王上为这一点小事,便对自己心爱之人下此毒手,岂不是歹毒至极?”

    天帝愠怒,说:“这个恶鬼,当真该死,还有那蛇蝎毒妇!”离珠说:“夫君放心,阴司是不会饶了它们的,迟早有一天,阴司会将这些祸乱人间的恶鬼抓尽!”天帝说:“嗯。”

    离珠说:“夫君,那魔头使了这么毒的离间计,涉及到你的天帝之位,你还是放过了我,难道不是心存善念吗?夫君是天帝,是神使转生,怎会与那些恶鬼相同?”

    天帝并没有接话,只说:“离珠,你可也想登天帝之位?”离珠一阵慌乱,说:“从未想过,你为何这么问?夫君,女子能做天帝吗?”天帝看着她说:“为何不能?万事皆有可能!”

    离珠不由变了脸色,天帝说:“你自然不会帮那魔头坐上天帝之位,却有可能自己坐这天帝之位!”离珠说:“所以,你要杀我吗?”天帝说:“不会。”离珠松了口气,说:“为什么?”天帝说:“我已经想通了,你真坐上了天帝之位,也是天命所定,我也不能扭转,你该知道,我损了大半仙寿,只怕过不了些许年,死劫就到,那时若三界大乱,也需要有能者出来收拾局面,放眼三界,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只有你和凤翥……”

    离珠急说:“不会的,夫君仙寿何其恒长,纵然折了些,也不会那么快寿尽,夫君是上苍选中,我不是,凤翥也不是,夫君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天帝正色说:“离珠,你要听我说。”离珠看他如此,便不说话了。天帝说:“若有一天,你要和凤翥争位,一定不要伤他性命,你可答应我?”离珠急说:“夫君,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天帝说:“答应我!”离珠便说:“我答应你!”天帝说:“也不可害他灵力尽失成为废人,也不可害他身体伤残。”离珠说:“好,我全答应你!”天帝说:“好,那你向上苍立下誓言!”离珠说:“夫君,我一定不会害他,你为何不信我?”天帝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杀凤翥!”离珠说:“可是我……”离珠想说我是女子,怎会那么狠?天帝已领会,冷冷的打断,说:“你没差点杀了重昊吗?”离珠气得心痛,便举起手说:“好,我向上苍立下誓言,绝不杀凤翥!”天帝说:“也不伤他分毫。”离珠说:“也不伤他分毫!”天帝说:“如违此誓呢?”离珠说:“如违此誓,便叫我堕入地狱,受尽万火焚身之刑!”

    天帝叹了口气,拉下她举起的手说:“离珠,原谅夫君!”离珠抽回手,说:“夫君,你可想过,凤翥也许会杀我?”天帝说:“凤翥不会的!”离珠说:“夫君不是也没想到会杀凤翥吗?”天帝说:“若真如此,就当夫君欠他了!”离珠忍了一会,说:“好,就当我们欠他了!”

    天帝又握住她的手说:“离珠,夫君不单是为了凤翥,也是为了你,夫君不愿你做错事,无法回头,落得和夫君一样的结局!”离珠便流泪,说:“可我灵力低微,又上不得战场,怎争得过凤翥?”天帝说:“重昊会帮你,若重昊帮你,重华也会帮你!”

    离珠说:“这么多年,我对重昊并不好,还曾打伤了他,他只怕不会帮我了!”天帝说:“当年你打伤重昊,又这么多年不再见他,想告诉我什么?”离珠说:“我想说,我不会再让重昊帮我做什么,你可安心了?”天帝说:“离珠,夫君知道你的心意了,日后不用如此,有重昊帮你,夫君才安心。”

    离珠便流泪,说:“夫君放心,便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和凤翥争位,辅助天帝才是我的使命!”天帝说:“若天帝不才,你自也可取而代之。在上苍那里,凡事都非一定之规,一层不变!”

    天帝擦掉她的眼泪,问:“离珠,这么多年,夫君对你不好吗?”离珠说:“夫君从前对我关怀备至,面面俱到,我们大婚之后你就变了!”天帝叹气说:“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吗?夫君日日公务缠身,心力不济,自是无心顾你。”

    离珠心想:那位晓蓂仙子呢?花界的小公主,冰做成的人儿,自然要你细心呵护,我呢?我便抗得住一切,无需人关心!又想:唉,夫君日日公务缠身,心力交瘁,我何必让他分心!便说:“夫君做的对,公事要紧,怎可因私误公?我没事的,不能对夫君要求太多。”

    天帝想:若是以前,她定会加一句,你对晓蓂,可会这般?今却不再问了,日后她也不会再问了,便抚摸离珠的脸,自己打了她,几千年了,只打了她这一次,可是已足够伤透她的心了!

    天帝说:“疼吗?”离珠说:“心痛的要死。”天帝便吻了她的脸颊,对她百般温存、百般怜爱、百般爱抚、百般讨好,只为抚平她的伤痕。天帝说:“抱着我。”离珠迟疑了一下,便抱住了他。原来离珠之前被他喝斥、推开了无数次,又与他退了婚姻之盟,谨慎了很多日,有了心理阴影,不再主动抱他了。

    天帝感觉到他和离珠之间有了距离,离珠对他若即若离,客气了好多,便拉过她的手,抚过她手腕上那道疤痕,见已经快长好了,说:“离珠,你可知,夫君打你一下,手臂疼得半天也抬不起来。”离珠故意说:“想是你对我下手太重,震疼了自己的手臂。”天帝说:“是你‘灵力'精深,震疼了夫君的心。”便开始温柔的吻她的唇,怕磕着怕碰着,怕她不舒服,吻着吻着便又把她抱进房中……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云梦山这样,像新婚一般,离珠心里的伤又慢慢好了,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就是这样,离珠心想,自己看人还是准的,夫君是神使,怎会一直做错事?自己以前还一直做错事。夫君会越变越好的,可必须得他吸取了很多的教训,他才会变。

第一百六十五章 修复的云梦山(七)

    自己玉中所述,是来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想来是不错,过错想是越弥补越少。又想到,这次真的好险,差点与他分开,若真回了圣地,便决不会再回三界了,自己要想好好生活下去,必须不再爱天帝,若是上苍将这缘分斩断了,自己再留恋也没用,谁知半路被截了回来,当时就想,上苍命他们应对万魔之魔,怎会还没应对就分开?难道还与他有缘再续?果真还是又在一起了。又想到什么,便一阵慌乱。

    天帝觉察到,温柔的问:“怎么了?”离珠说:“没什么。”天帝便亲她一下。离珠又想,好想就这么一直呆在云梦山,他若不是天帝,只是颜玉的话也挺好,定没有那些坏毛病,天帝当久了,便没有常人那么好相处了,天帝还能回到像颜玉那么单纯可爱的时候吗?

    天帝说在他心中,自己永远比不上晓蓂,何必要比?他与晓蓂再无可能,不过他心中一个幻影罢了!离珠看着他,心中对他说:“夫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为何在你心中,我还比不过一个幻影?”天帝不知,他一句气话,已深深刺入离珠的心。离珠也不知道,她多番防备,也无法把这句话从心底拔出。

    离珠思虑万千时,天帝也在想:若能一直和离珠呆在云梦山也挺好,就像凤翥和晓蓂,倒十分潇洒自在,重昊也过得不错,可我这几千年,太累了,几乎没有一刻轻闲,享受权利带来一切的同时,又失去了多少?我能否放下天帝的尊位,回归平凡?

    又想到,离珠是先知,似乎到现在还没达到先知的能力,还在历她的三灾九难,九难里有多少难是我带给她的?她到底要历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胜任先知的身份?

    又想:我现在达到哪一步了,感觉还在历劫,情劫吗?和离珠在一起似乎她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劫,离珠从未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我却常常伤害她!我在历什么劫呢?

    又想到这次与离珠差点分开,当时为何那么决绝?为何要那么狠心,我并不是狠心的人,对晓蓂从下不了狠心,难道我变了?这次为何会相信那魔头的话?明知离珠不是那种人,她爱我很深,一心在我身上,我心知肚明,到底为何?想是心中的内伤,一夕之间爆发出来了!我是喜欢离珠的,离珠很可爱,明白事理,通情达理,她虽使了一些小手段,还是因为我,而且她吸取教训,再未如此了,我喜欢她,也愿意享受她爱我,可为何竟想让她吃绝情丹?晓蓂被绝情丹控制,不懂情爱,倒也开心快乐了一些时候,而离珠,太懂情爱了,她外表开心快乐,内心已满是伤痕,我怎会不知?她可是能忍受得了分离?

    天帝看着她,心中对她说:“离珠,我对晓蓂的爱早已凉了,剩下的只是愧疚,对你却是割舍不下,你可知‘爱之深,责之切',你我成婚那日,我便做下决定,你若也背叛我们的婚盟,我绝不原谅,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分毫,只有逼自己狠下心肠,与你永不相见,天各一方!”

    清晨,离珠见天帝又睡得安稳,便不忍吵醒他,想悄悄起床为他做顿早餐,只稍一动,天帝便醒了,离珠说:“夫君想喝粥吗?我去为你做。”天帝说:“嗯。”两人便起床了,离珠去梳理自己一头凌乱的长发,她的头发虽已十分顺滑,自己梳理还是有些困难,天帝竟过来帮她,离珠说:“怎好让夫君帮忙,我自己可以。”天帝温柔说:“这是夫君当做的事。”

    他并不嫌麻烦,接过梳子,细致帮她梳理,随意一扎,也很好看。天帝说:“离珠,你才是月里下凡的嫦娥。”离珠便想起天帝是颜玉时对她说过的话,便说:“别取笑我了,我怎比得了,再者,你可曾见过月里嫦娥?”天帝说:“不曾。便见了我也只喜欢你。”离珠笑笑,心说:别说大话了,就算你不会喜欢月里嫦娥,若见了天上的第一美人,便会弃我而去了。却没有说出口。天帝心说:便见了天上第一美人,我也再不看一眼。也没有说出。

    离珠去里面熬粥,想着再做两个小菜什么的,出来看天帝已命地仙拿来了极精致的早餐,离珠便把粥盛了两碗端出来,一碗给天帝,看他喝了,离珠便开始吃饭,那小菜十分美味清爽,天帝说:“取了些凡间的食物,看看可还满意?”离珠说:“满意,美味非常。”又夹起一块肉说:“这是咕噜鸡,肉质十分鲜美,凡人说:‘宁吃山禽二两,不吃走兽半斤',便是因山禽十分美味,远胜各种走兽。”又说:“只早上吃肉,对养生不利,不过,偶尔吃一次无防!”又说:“从我爹爹死后,我便没再吃过,因为我不会杀鸡。多谢夫君,夫君有心了!”又说:“可你毁了云梦山,这咕噜鸡只怕在这山中绝迹了。“又问:“土地从哪里寻来的山鸡,不如我们去抓几只来,养在山里。”又说:“这些菜也好新鲜。”天帝说:“你满意就好。”

    离珠却想起从前,便无心吃饭,想着自己真的对他很满意,他从不放荡,便是行那夫妻之事,也是认真负责的态度,总是寻着合适之机,情意浓浓之时,并不是苟合,也不是为了泄欲,把这当成一种神圣的仪式一般,他从不对自己说放荡之言,从不行过格之事,甚是尊重自己,便是亲吻,也是情感到了,不是随随便便。他常常拒绝自己亲他,因为他看出自己只是出于爱恋他的外表,起了淫邪之念,他便不喜,不让自己把他当成满足情欲的对象,他也不把自己当成泄欲的工具。这样的夫君自己怎会不爱呢?怎会不满意呢?又想到凡间与颜玉大婚当晚,虽然颜玉就是他自己,他也没有对已是颜玉妻子的自己,做任何越格之事,只因他做不出来。

    又想到在魔界见过妖魔行淫,恶心得想吐,肮脏不堪,污人眼目,它们对女妖无一丝情感,不尊重她们,不爱惜她们,任意摧残她们,根本不怕伤害她们的身心健康,只为满足自身变态的心理需求。轻薄她们,说下流之言,行变态之事,只为满足兽欲。怪不得上苍要灭了魔鬼,它们不配活着!这场天魔大战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离珠竟有些盼着它快些来到。

第一百六十六章 命星灵石

    离珠去找南佑帝君,在南佑府邸任职的夜游仙来见离珠,行礼说:“天后。”离珠说:“你来见本座何事?”夜游仙说:“小仙奉天后旨意,来帝君府邸任职,掌管凡间人王和那些喜三妻四妾之人的姻缘,近日多有所悟,特来谢天后恩德。”离珠说:“你能有所悟这是好事,无需谢本座,日后能吸取教训,便对你有益。”夜游仙说:“是。”南佑帝君进来,夜游仙便退下了。

    南佑帝君说:“离珠,你亲自驾临,有何贵干?”离珠说:“叔父,你可有命星灵石?”南佑帝君不高兴,说:“命星灵石?你怎么知道?”离珠以为灵石是天帝随手拿下来的,没多么重要,他虽交待不能告诉他人,却无需瞒着叔父。今日来本是想告诉南佑,并问他天帝的命星灵石拿下来可会有什么影响,见南佑不高兴,心知定有缘由,便忍着没说,说:“没什么,随口一问。叔父,夜游仙在你府邸任职,可还能胜任?”

    南佑说:“他虽笨了一些,倒极认真负责,任劳任怨,比月老那个老糊涂强得多了,不枉离珠一番苦心啊!有他帮我,我也轻松不少。”离珠笑说:“那就好,他若能有所悟,日后当另有前途。自少不了叔父的调教。”南佑说:“我哪有功夫调教他,是他看到一事,才顿悟的!”离珠说:“哦?何事?”

    南佑说:“他上任后,在凡间见到一事不懂,便请我去看。我以为是什么新奇事物,便随他去了一趟凡间。只见是一处皇宫,宫中正喜气盈盈,为新太子册立之事做准备。听他讲才知,这个太子并不是王上的原配王后所出,这王上原有一位极美貌的王后,他非常爱自己的王后,对她宠爱有加,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后来,王后走了,这王上又另立了新后,生下了这位太子。”

    离珠说:“哦?王后为何要走?”南佑说:“唉!这王上原来还有一个儿子,是和侧妃所生,无法继承王位,可王后却多年无所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一天,王上唯一的这个王子也夭折了,太后、大臣,整个王宫的人无不恐慌,担心王上宾天之后,整个王室却没有储君,岂不大大不妙?说不定会引起大变!王上经不起太后逼迫和众大臣的进言,将王后抛弃,另立了新后。王后伤心欲绝,便离开了。那王找到她,给了她无数钱财,却没有将她接回宫。可怜呀!她被抛弃时才二十岁。”

    离珠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南佑说:“嗯。夜游仙觉得这国的君主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已长大成人,今日立为储君,举国上下无不为之庆贺,虽然王后受了些委屈,可总算对整个国家和臣民是幸事。”离珠说:“我看,只对王后是幸事,那王上背弃婚盟,德行不堪,不会有好下场的,只往后看便知!”

    南佑说:“我也是这么对他说的,过了些时间他才领悟,那凡间人王背弃婚盟,另立了新后,终于有了子嗣,却不知自己是亡国之君,没有王位可让太子继承了。他最心爱的王后离开后,他再也没开心过,最后死在叛军手中。而被他抛弃的王后又成婚了,与自己的新夫君生儿育女,美满了一生!”听了南佑的话,离珠便更庆幸自己此生能遇到天帝,一时感慨万千。

    天帝又邀离珠去星河散步,离珠欢喜的去了,之前对天帝的怨气全放下了。天帝看她很可爱,不由的去亲吻她的脸,正要去吻她的唇,忽然听有人干咳了两声说:“天帝天后,虽非大庭广众之下,也该注意些吧!”离珠和天帝便脸红,分开距离,只见是南佑帝君。

    离珠说:“叔父,一向无人来此,深更半夜,你又来做什么?”南佑帝君说:“我为何不能来,难道这里是你们的帝尧宫吗?”离珠便更脸红。南佑帝君说:“之前吵得恨不得将天宫翻转过来,现在又好得日日粘在一起,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离珠结结巴巴说:“叔父,我们……我和他……”天帝便说:“叔父不要取笑,这里寂寥一片,一向不会有人来,叔父却深夜到此,难道有什么要事?”

    南佑帝君说:“离珠,你该知道!”离珠说:“我怎么会知道?”南佑帝君说:“星相仙官来报说,北辰星有一瞬间异常了,尧天和你却不在天宫,他便告诉了我,我正不知原由,你便来问了我命星灵石一事,命星灵石是天界机密,只我和尧天知道,你如何得知?我只问你,可是问尧天讨了北辰灵石?”离珠说:“噢!原来如此,没错,想是我夫君取了灵石,不小心晃动了命星,无碍!”南佑帝君说:“果然如此!”又问:“北辰星那么大,谁知那一小块石头在哪?尧天怎会轻易拿到?”离珠说:“灵石不易找到吗?我夫君一挥手就拿下来了。”南佑帝君说:“不可能!”离珠说:“真的,我拿给你看。”便走过去,取出灵石给南佑帝君看。

    南佑帝君看那灵石闪闪发光,美丽非常,说:“果然是北辰星的灵石,尧天不知寻了多久!”又问天帝:“尧天,你是怎么寻到的?可是瞒着离珠,夜夜来寻?”天帝说:“不曾,无意中拿到了。”离珠说:“他哪有空闲夜夜来寻,却是一挥手便拿到了。”南佑帝君说:“哦?尧天,你如何一挥手便拿到?也教一教我,我也好寻到自己的灵石。”天帝尴尬,说:“心随意动,叔父自己去领悟吧!”

    南佑帝君说:“什么心随意动,说得这么高深,定是你为了讨好这个凡人,急不可待把自己的命星灵石取来给她了,那灵石感应到你的心,便也急不可待出现了。哼!天帝的机密,你竟告诉了凡人,尧天,离珠还未脱凡体,不能看穿仙界玄机,可你已是天帝,怎还这般不知轻重,任由离珠摆布?”

    天帝便又脸红,心想:多年前现出真身背离珠飞上天,就被叔父撞见,这次赠灵石又被叔父知道了,难道是上苍借他提醒自己?原来天帝已经知道,多年前,自己现出真身,背离珠飞上星河,是南佑帝君将离珠打下来的。

    天帝自是要查谁这么大胆,除了南佑帝君还能有谁!便知道南佑帝君和圆缘比试输了,圆缘便要他去星河寻极品天蚕,南佑帝君才会深夜到此。天帝便叹气,并不是离珠摆布自己,都是自己的错,便说:“叔父教训的是,全是我之过,与离珠无关。”

    离珠心想:叔父为何不高兴?赠灵石难道还有玄机,或有什么用意?离珠说:“叔父,你不是也想寻到自己的灵石吗,怎得找不到?”南佑帝君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离珠心想:取个灵石需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想是你不太着急,那灵石感应不到罢了!

    离珠说:“叔父,赠命星灵石,是有什么用意吗?”南佑帝君说:“你问尧天,老夫怎会知道?”离珠说:“难道你不是想将你的灵石赠于圆缘?”南佑帝君说:“瞎打听什么?老夫还未找到,却要赠于谁。再者,灵石怎是随便赠人的?”

    离珠说:“原来你不想赠于圆缘!叔父,你和圆缘到底是什么心思?你是日日与人牵线,圆缘也是掌管姻缘,你们日日为别人的婚事着急,自己的怎不急?”南佑帝君说:“我便不会着什么急,难道非要成婚才好吗?单身也很好,老夫乐得轻松自在!再者,我和圆缘不过是朋友,惺惺相惜罢了!不打扰你们了,老夫走了。”便走了。南佑帝君回去见星相仙官又来了,便说:“无碍,回去吧!”

    离珠说:“叔父真是怪,日日为他人牵红线,自己却不成婚。”天帝说:“叔父仙纪最长,看得自是比我们通透,不成婚也不见得是坏事。”离珠说:“嗯,有的人适合成婚,有的人却不适合成婚,倒也正常。”

    离珠便问:“夫君,你赠我灵石是什么意思?”天帝说:“你猜?”离珠便发挥自己的天才头脑开始分析,说:“夫君送我龙珠和东海灵珠是为护我周全,命星灵石代表夫君自己,你将它送我,是否说明你要时时在我身边?”天帝说:“再猜。”离珠不好意思的说:“是否说明你将自己送给了我。”天帝说:“再猜。”

    离珠心想:夫君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夫君的心像口无底的深井,掉进去累死也爬不上来,便说:“猜不到。”天帝却不答,说:“只此一块,你定要收好。”离珠说:“嗯。”心想:反正知道是对我好便是了,便不问了。

    离珠说:“夫君,我的命星不知是否有灵石?”天帝说:“你既是先知,又是上苍选中,应该也有。”离珠说:“那我试试拿下送你可好?”

    天帝想着无碍,便又没拦她,离珠便找到自己的命星去试,努力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才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定有玄机。

    天帝说:“夫君便给你了,你也不该拿出向别人炫耀。”离珠忙说:“知道了。”天帝说:“日后再不可告诉他人。”离珠说:“嗯。”离珠知道自己又办幼稚的事了,回去千交待万交待南佑帝君,不可告诉他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魔开战

    离珠说:“夫君,叔父说灵石不能随意赠人,是何意?”天帝说:“灵石能操控命星,确是不能随意赠人。”离珠说:“操控命星?会对夫君有影响吗?”天帝说:“影响不大。”离珠说:“都会有什么影响?”天帝说:“影响灵力修为,甚至星途命运,还有其它方面,心情,仙体状态等等。”

    离珠说:“这么严重?为何夫君说影响不大?”天帝说:“这些本都是天命所定,命星影响有限。”离珠说:“夫君,我还是还你吧,万一我保管不善,岂非影响到夫君?”天帝说:“命星灵石不易寻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它既已出现,必是上苍允了,你收着吧!”

    离珠说:“可是我灵力低微,我怕。”天帝说:“它还有一个用处,命星灵石能影响我体内的灵力,你若有危难,便可用命星灵石借用一些夫君的灵力,击退强敌,不过,此法不可多用,会影响到夫君。”便教了她方法,交待她小心使用,保守秘密,谁也不能说,又将那灵石变化成一块普通的玉石,穿着根天蚕吐丝的丝绳,给离珠带到脖子上。离珠本想不要,又不舍得还他,便不安的收下了。

    离珠看他做任何事都认真,一丝不苟,思虑周全,便越加佩服他。

    天帝事务繁重,离珠便心疼他,不让他为自己整理帝尧宫了,还是自己动手,知道天帝不喜欢奢靡,离珠也不愿再在帝尧宫大兴土木,只略微种了些花草,几片仙竹林,几片仙桃园,不那么空荡荡罢了,后来忍不住起了座假山,却不再扩建宫殿,见天帝没说什么才放心。

    只那几片多年才开花的朱云赤霞也被天帝铲除了,离珠心痛不已,她当时年少,不知天帝不喜红色,后来知道了,可这朱云赤霞多年才开,也不忍心铲除。现在倒好,天帝一怒给毁了,只好这样,也不会再种了。

    离珠想到自己不该妒忌晓蓂,便生气毁了尧蓂花,还以为不会再回来了呢,现只好命仙娥去花族讨了很多珍惜尧蓂花种子,忍着心酸,为天帝重新种了一大片。

    离珠带他去看,向他认错说:“夫君,我不该嫉妒她,将你的尧蓂花毁了,我日后也不会再提她了。”天帝说:“嗯。”离珠说:“这些年我常种树栽花,在云梦山时,也种过尧蓂花,夫君你看,我用宝器温热这地,再精心照料,用不了多久,它们便会长出来了,我便可赔给你了。”天帝说:“不用,你已经赔过了。”命人将那片尧蓂花种子又收了回来,退回了花族。

    离珠说:“夫君是何意?”天帝说:“你猜。”离珠说:“是否因你也毁了我的朱云赤霞,此花栽种不易,长成又费时近千年,你赔不了我,便不好意思让我赔了?”天帝说:“再猜。”离珠说:“是否因你毁了我的云梦山,你也赔不了,便不让我赔了?”天帝说:“再猜。”离珠说:“那是因尧蓂花种子是她亲手所赠,我便去花族寻来再珍惜的花种,也比之不上,夫君又不忍我难堪,便说我已赔过了?”天帝说:“不是。”离珠说:“猜不出来。”天帝说:“你是先知,常能测度人心,怎会猜不透夫君的心思?”

    离珠恨恨想,难道你是怕我看着难受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完全代替晓蓂占有了你的心,你已经不需要尧蓂花了吗?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把真心赠给了你,早已超过晓蓂赠花之情吗?哼!当然不会如此!便无心猜了,说:“从前还能猜出一二,现越发猜不准,夫君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再猜。”

    天帝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便叹气,女子的心思,果真难以捉摸。其实天帝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离珠已全部猜到,却不相信。大战之前,天帝要向她表露心意,又不好意思说出,看她不悦便不说了,本也无需说什么,已成婚多年还用说的那么直白吗?

    天帝陪了离珠几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便准备上战场,去应对那场生死难料的天魔大战,离珠也无可奈何,他毕竟是天帝,有当尽的职责,自己怎能拖他后腿!

    天帝与众仙商议:现魔尊伽罗已退出魔界,魔界群龙无首,正是攻打的良机,那加固的封印并不能撑得多少年月,不过给三界一些喘息之机,这些时日,天庭已准备就绪,不如即刻发兵,荡平魔界,若等那魔头出世,便无法收拾了。

    天帝知此战不可避免,带百万天兵陈兵忘川,各族亦派兵来援,同仇敌忾,应对这场天魔大战。

    天帝再次踏入魔界之地,只见魔界到处充斥着魔气,群魔像疯了一般,急要冲出三界,天帝便下令开战,众天兵杀入魔界,一时天昏地暗,你死我亡,魔界便成了修罗场。不想忽然封印破裂,魔头要强行出世,又开始魔气外泄,魔界上空黑压压笼罩一片黑云,影响魔兵,使天帝猝不及防,他便又入魔窟查看。只见,那强大的气门已被冲破,巨大魔气外泄,已无物可挡。

    离珠想去观战,天帝不允,现正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在宫中等的心焦,便到处乱转,却见太上老君守在天枢处门口不走,便去问他,说:“老君,大战在即,你不在你的兜率宫,亦不陪陛下上阵,却在此处守着作什么?”太上老君支吾不言,离珠觉得有异,说:“老君有话但说无防,我乃天后,又是先知,究竟有何事连我都不能告知?”

    老君曾做过天帝凡间的父亲,对他情感很是不同,自是多了很多关心,现想想也对,天后是先知,此事看她有何对策,便说:“天后所言极是,自是得让你知道。我发现陛下在这天枢处,镇了大量妖魔的元神,似有用处。”离珠说:“天帝极是干净,却在这天枢处镇这许多妖魔有何用处?可否进去看看?”老君说:“此处陛下设了重兵把守,谁都不让靠近。”离珠说:“我有办法。”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万魔之魔觉醒

    离珠去了天帝从不让她去的,存放紫微宫机密的那间密室,从那里偷偷取了天帝的印信,和老君一起进去了天枢处。

    二人见这天枢处层层设卡,最后一道门还设有极繁杂的机关,离珠说:“老君,这机关谁能打开?”老君说:“这天枢处机关乃陛下亲设,修建多年,花了无数心血,无人知道怎么打开。”离珠说:“陛下亲设?我看看。”离珠在云梦山一千年,也曾研习各种奇门仙术,便上前查看,发现是极繁杂的仙法所设,离珠先天之灵本就聪明通透,又极了解天帝的习惯,在云梦山时还曾得他亲自指点,不多时竟破解了这机关。

    只见这偌大的天枢处竟镇满了妖魔,心觉不安,说:“老君,陛下为何会如此?”老君说:“陛下这几千年,一直在命天将天兵抓那些逃出魔界的众妖魔,不知何时开始,却把这些极厉害的妖魔元神镇于此处,想是与几千多年前天魔大战一样,为保胜算,动用禁术。”离珠急说:“陛下又要动用禁术?陛下以前被那月魔反噬,差点堕入魔道,怎会再如此?”老君说:“观这里妖魔的数量,陛下只怕筹备已久,看来早已决定要这么做了。”

    离珠忽然想到,自己身为先知时,在灵海给天帝透露了万魔之魔将会觉醒,天帝知道难以应对,竟早做打算,筹谋至今?自言自语的说:“夫君,你曾答应过我,再不沾染邪术了,为何食言?”老君说:“陛下如此,想是为了应对最危急情形,此魔厉害,陛下与众仙商议完全无应对之法,竟要出此下策,天后,只有你能阻止陛下了,这如此多妖魔,陛下若吞下,急切化它不得,必遭反噬,即使能杀了那魔头,陛下也必会入魔,那时……”离珠忍不住流泪,说:“陛下这次,只怕不会听我劝告了。”痛想:怪不得你要赶我回圣地,原来竟还做了这种打算!”

    老君说:“天后尽力一试吧,你拦不住陛下,整个天庭便没人能拦住了。”离珠说:“老君,这里交给我,你快到阵前观战,看看战况如何?”老君说:“是。”

    离珠急回宫,重新把那玉佩记述之事急切翻看,想找到应对万魔之魔的方法,可这些她早已熟读,哪里会有,便烧了。又强运先天之灵探察玉佩还是发现不了其中之秘,失望已极。

    却说天帝又入魔窟之中,看到封印破裂,镇魔宝剑将要灵气尽失,知这魔头已经镇不住了。忽然身后又有人进来,却是凤翥,凤翥说:“兄长只身来此,可是要独力应对此魔?”天帝说:“凤翥?你果然来了!”凤翥说:“三界有难,我责无旁贷,你不昭我,我也会来。”天帝叹息说:“我知道,你自会来,何需昭你。”

    凤翥意气风发,说:“兄长,当年你我合力大战月魔,今日便再次合力应对此魔。”天帝感动说:“凤翥,此魔厉害,非属三界之物,乃是来自圣地,远胜当年的月魔,你我合力只怕也无法将它诛杀,若是不敌,尽早抽身,不可硬抗,回到天庭,我自有应对之策。”凤翥说:“是何应对之策?”天帝说:“到时便知,你定要听我此言。”

    凤翥说:“兄长……”还要说什么,那镇魔剑最后一息灵光已被魔气化尽,只见一全身黑气的妖魔,冲天而出,一阵狂笑,震得这魔窟要倒塌一般,那快如闪电的身形已站在镇魔剑前,只见它长得十分丑陋、凶残,额间有一个血红的火焰印记,它正运起手中魔气,吸过镇魔剑,一点一点揉成碎片,又是一阵狂笑,说:“上苍,你将我镇于此处十数万年,我还是出来了,如今看这三界之中,谁还能挡我?”

    又看着凤翥和天帝不屑的说:“原来是黎浮使和迎光使,你们竟都转生到了三界?”又哈哈狂笑,瓮声瓮气指着天帝说:“迎光,别说你已转生,就是还在圣地,你也无法挡我。”便扑了过来,天帝和凤翥亦同时出手,那魔运起魔气竟以一敌二,不消一刻魔气便占上风,眼看包围天帝和凤翥,天帝挥赤阳剑逼开它,那魔赤手空拳,竟接下一剑,说:“破铜烂铁,还想伤我?”便扑向天帝,凤翥却背后夹击,一剑刺向他后背,它头也不回一掌推开凤翥,又扑向天帝,似一心只想杀了天帝,天帝亦运灵力相抗,却实力相距甚远,被它所震伤,只见嘴角的血已流下,凤翥来救,亦被这魔头震成重伤。

    这一番缠斗,只电光火石之间,两仙已知与那魔实力悬殊甚大,天帝勉强攻那魔头一剑,对凤翥说:“走。”可要走已是不及,被那魔困住,那魔先要杀天帝,凤翥飞身扑上,挡了这致命一击,已是重伤不起,天帝急叫他:“凤翥。”这魔解决了凤翥,说:“迎光,受死吧!”又攻向天帝,天帝眼看要被这魔所伤,这时,凤翥却抛出降魔杵,那降魔杵发挥威力,暂挡了一下,魔头发狠,化尽降魔杵灵力,摔得粉碎。再看,天帝已扶着凤翥逃脱。

    这魔一瞬间便追出了洞口,只见魔兵和天兵大战,魔兵节节败退,便运起强大魔力击退天兵,天兵死伤无数,众仙合力围住那魔头,各种仙器向它招呼,那魔完全不俱,一一挡开,以一敌众,击退众仙,天兵便节节败退,一直退出忘川。那魔走在忘川河上,河中的各种恶灵纷纷避让,怕的要死,一会便躲得干净。

    众魔兵兴奋不已,跟着魔头杀出了忘川,天帝和凤翥,众仙都已败在那魔头之手,众天兵天将更挡不住,众魔杀到阴司,阴司忽然升起巨大的机关屏障,暂将魔兵挡住,那万魔之魔极厉害,不多时便破解了机关。天帝已受伤,勉强支撑了一会,下令继续退出阴司。那些妖魔被镇魔界千万年,一朝得以重见天日,疯了一般烧杀抢掠。阴司里困着的无数妖魔、恶灵都趁机逃出了阴司,涌入人间。

第一百六十九章 逼喝毒酒

    人间便越加混乱,每走三步,便能撞见一个妖灵,更有些恶灵成群结队出行,等着凡人稍放松警惕,它们便可附身。然而天庭已无暇顾忌凡间。

    此魔厉害超出天帝的预想,本以为纵然不敌,也可全身而退,哪知竟几乎无还手之力,今日若非凤翥来助,自己只怕已死在魔窟,更想不到它才能也如此厉害,居然能破解自己耗时千年,设下的机关屏障,天帝见挡不住此魔头,便下令众仙能挡一时是一时,让三界众生有时间可以藏身。三界筹备多时,设置了无数极厉害的关卡,现全部打开,只为挡那魔兵一时。天帝命天兵把重伤的凤翥送回他和晓蓂的仙山藏好,自己却回天庭拿应对之策。

    天帝回到天宫,没有去帝尧宫见离珠,而是直奔天枢处,离珠迎上来,说:“夫君。”天帝一怔,便紧紧抱住她,一会放开,说:“你快出去。”便要打开天枢处的机关,却发现机关已变,自己竟打不开了,又试了一下,还是打不开。

    离珠说:“夫君,可是又要动用禁术?我已改了机关,你打不开了!”天帝怒说:“不要胡闹,快打开它。”离珠流泪说:“夫君,你若吞了它们,也未必能杀了那魔头,既便能杀了它,你也会被反噬的。”天帝说:“你在灵海告诉我,我是神使转生,吞十个月魔也无防,离珠,听我的话,快打开。”离珠流泪说:“夫君,可这里有千百个妖魔,你吞了它们,哪有时间炼化?只怕你会化身成魔,堕入魔道啊!夫君。”

    天帝捉着她的肩说:“离珠,我知道,可我别无它法,你去看看战场,你知道现在每一刻死多少人吗?你知道每一刻有多少天兵阵亡吗?难道你要看着他们都死光?难道你要看着三界生灵涂炭吗?你不会的,对不对?快点,打开它!”离珠大哭说:“夫君,不要,你若入魔了,到时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夫君,我们一定会想到别的办法的,夫君,我是先知转生,你相信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时,天兵来到门口,也不敢进入,隔着门说:“陛下。”天帝开门出来说:“何事?”天兵说:“陛下,阵前急报,我天庭已节节败退,那魔兵已过了阴司,鸟族,花族,水族,天兵天将奋死拼杀,只把魔军阻在人界,过了人界便到天界了。”天帝说:“知道了,退下吧。”天兵说:“是。”

    天帝回来,说:“你都听到了?打开它。”离珠哭着摇摇头,说:“夫君,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我不再沾这邪术。”天帝说:“我并未答应你。”离珠细想当时天帝说的话,才知那时他并没有答应她,只说不再动用邪术损自己寿元。

    天帝便舍了她去看那天枢处的机关,离珠忍泪说:“夫君,你若堕入魔道,化身成魔,必为上苍不容,必死无疑,死后堕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复,永无回头之日,夫君,不可如此,夫君……”天帝说:“如来不是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离珠气说:“夫君,不可听信他言,你会后悔的……”

    他也不理,天帝看着那机关,恨不得一剑毁了,只恐此门一毁,那些妖魔便会逃出。又看离珠设的仙法,乃她费尽心机所设,只为不让自己打开,离珠这些年奇门阵法已大成,天帝试了很多仙法也打不开,不知试完会到什么时候,便心急如焚,怒火中烧。

    天帝又回来,冷冷的拿剑指着离珠,说:“打开它。”离珠还是可怜的摇摇头,说:“夫君,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天帝说:“纵是本座的天后,也不能让你误了大事,本座再说一遍,打开它。”离珠头也不敢摇,却只往后退,天帝怒说:“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吗?”离珠心痛流泪,说:“夫君心狠,我怎不知?”天帝说:“知道就好,要么打开,要么死,你选。”离珠哀伤的说:“我死也不会打开。”天帝说:“那就死吧。”便拿剑走过来。

    离珠流泪说:“夫君,你真的要杀我,你不顾我们夫妻多年的情份吗?”天帝停了一下,说:“好,本座答应过你,不亲自动手,让你自行了断。”挥手拿出一杯酒递给她,说:“要么打开,要么喝了它。”离珠说:“夫君,你不会这样对我,你是不是还像上次一样,想给我一个教训?”天帝说:“不是,本座没空陪你玩。”离珠夺过摔了,果然是毒酒,离珠大声说:“我不喝,我没做错事,错的是你!”天帝说:“既然如此,别怪夫君无情了。”

    天帝挥手又拿了一杯,倒了一些在地上,很快沸腾腐蚀,天帝说:“看到了吧,真的毒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开它。”离珠摇摇头,说:“我没犯错,我不喝。”天帝说:“我说过,不要把我逼到此等两难境地,我真的会这么做,我只能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听话?”

    离珠往后退,说:“夫君,我是先知,没犯死罪,你是天帝也无权杀我。”天帝说:“你没犯死罪?现在每一刻死的人都与你有关。”天帝便抓住她,离珠说:“夫君,你听我说……”离珠说:“夫君,不要……。”天帝便强灌她喝了。

    离珠流泪说:“我没犯错,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很快便毒发,腹痛难忍,说:“不要,我不要死,夫君救我。”天帝不答,离珠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帝尧宫?”挣扎着想回帝尧宫找灵药,想转身逃走,被天帝挥手抓了回来,离珠吐了一口血,十分害怕,只好拉着他,说:“夫君,你不会看着我死的,救我。”天帝忍着心痛说:“打开它,夫君便救你。”离珠摇摇头,说:“夫君,求你放我走,我要回帝尧宫。”天帝不答。

第一百七十章 南天门之战

    她便挣扎逃到门口,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想到吞云兽在外面,叫了声:“吞云兽。”吞云兽过来,被天帝一掌拍的滚了几滚,便不动了。离珠看他下了死手,心灰意冷,天帝说:“打开。”离珠怒说:“魔鬼,我恨你。”便等着毒发身亡,挣扎了几下,不醒人事。

    离珠醒来见天帝抱着自己在救治,便怒推开他,说:“走开,我不让你救,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打开。”天帝赶上前将她的毒酒逼出,说:“走。”离珠逃了性命,一刻也不敢跟他呆在一起,慌忙逃出了天枢处。

    天帝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悲惨一幕,痛苦万分,说:“离珠,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罚你就是在罚我,你若受伤,伤的是夫君,你若死了……”不由急痛攻心,伤势加重,吐了一口血。并非天帝不让她回帝尧宫,而是知道她到不了宫门,便会毒发身亡。他知道离珠关心自己,不让自己走这条死路,可是他没有办法,阵前一刻钟不知要死伤多少,自己必须去结束这场战役,只离珠死也不打开,只好另想他法。

    他对离珠也十分了解,本不难打开,方才心急如焚,才怎么也打不开。现在没办法,又一一去试,他强打精神,又试了很多仙法越发打不开了,便招了掌管天枢处的仙家来,他本不能让众仙知道,可现在已顾不了那么多!

    那些仙家进来,见天枢处魔气竟如此之重,大吃一惊,苦劝天帝无用,只好说:“陛下,最快的办法就是毁了此门,在外层重设机关。”天帝说:“好。”另一仙官说:“陛下,新设的机关比不得原来的,顶不了多少时候,这般冒险而为,若被这些妖魔逃出,它们必要去投靠万魔之魔,那我天庭此战便更无胜算……”天帝打断,说:“无需多言,照做。”仙官们无奈,便去外层设机关。

    这时老君赶到,他被离珠支走,到了阵前不得脱身,想想还是不妥,便又回到了天枢处,看这里乱作一团,众仙合力在设机关,也无暇答理自己,却不见离珠身影,忙上前问天帝,说:“陛下,天后呢?”天帝不答。仙官回来报说:“陛下,机关已设好,我等尽力了……”

    天帝进去,挥剑毁了原来那些机关,魔气便呼啸外泄,很快弥漫至外层,都被刚设好的机关挡住,天枢处仙官慌说:“陛下,这新设的机关挡不了多久的……”天帝说:“知道了!”挥手关上了门,老君叹了口气,知自己也拦不住天帝,转身去了帝尧宫。

    离珠终于知道,为何重昊一直说夫君心黑手毒,从他对凤翥便能看出来,夫君手段毒辣,竟如此逼自己,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得人心焦发慌,天帝进去还没有出来。不多时,又有天兵站门口急报,说:“陛下,魔军已到南天门口。”只听天帝冷冷的说:“知道了。”便走出了宫门,只一瞬间便到了南天门口,众天兵天将死伤惨重,退守天界,见天帝出现,又有了一丝希望。

    只听那魔头狂笑说:“迎光,你可是临阵脱逃了?”又指着上天说:“哼,上苍,论计谋,论才能,论法力,本尊哪里不如他,你竟让他做了天帝,为何本尊就做不得?”

    天帝说:“魔头,你心术不正,野心通天,被贬入三界,却不知悔过,竟自甘堕落,堕入魔道,纵然有些能耐,又有何德行,做得天帝?”

    魔头说:“本尊魔功盖世,三界之中,无人可挡,为何做不得天帝?上苍如此不公,本尊偏要逆天改命,将天帝取而代之!“接着对天帝说:”天帝,现在我大军压境,夺下你天庭不过举手之力,你能奈我何?”

    天帝说:“你逆天而行,为祸三界,必为上苍不容,想坐天位,只怕是痴心妄想!今日,本座便顺应天命,除魔卫道。”那魔狂笑:“天帝,休要夸下海口,你有何能力与本尊对抗?”

    离珠差点被天帝毒死,可还是不放心,挣扎着也来到了天门口,只一露头,那魔便看见,竟舍了天帝,扑向她。魔头说:“原来是先知离珠?你也来了,正好,把先天之灵,给本尊拿来!”怒吼一声,便扑向离珠,天帝却已挡在她身前,他吞了无数妖魔,魔力大增,只见他挥剑劈向那魔头,剑光如闪电一般,向魔头击去,魔头释放魔气,围住剑光,却无法化尽,只得闪身避开,剑光便劈中它身后的魔兵,魔兵立时死伤无数。

    魔头大怒,仗着魔功高强,又扑了上来,只见它全身发着红光,散着黑气,掌中发出强大魔气,如黑红色火焰,窜天一样高,天帝掌中散出白色灵光,忽又转成极强黑气,与那魔互击一掌,发现魔力相当。天帝知道自己今日若杀不了它,以后就再无机会了,便使尽全力,要与它同归于尽,那魔也使尽全力回击,立时天崩地裂,震得天庭也要垮了一般。

    天帝退开,口吐鲜血,那魔头亦受了伤,天帝却伤的比它还重,天帝吞了众魔之气,还不是魔头的对手,便知自己失策了,并不是每次豪赌,都会成功!那魔头又攻上来,想杀天帝,天帝还击,各退了几丈,双方军兵,已杀红了眼,又杀成一片。

    天帝连受重击,力不可支,那魔头也有些力竭,却一心要杀死天帝,它释放魔气,化成无数黑龙,那些黑龙便张牙舞爪,扑向天帝,天帝放出无数妖魔,妖魔便扑向黑龙,黑龙和妖魔便互相撕杀啃咬,互不相让,咬得两败俱伤,黑龙便退回那魔头身上,妖魔也都退回天帝身上,天帝承受不了它们的冲击,几乎吐血。

    那魔头这番抢攻,未占得便宜,狂笑说:“天帝,没想到你为了赢得此战,竟吞噬众魔之气,堕入魔道。当真可笑,天帝竟成了魔?上苍,你看到了吗?什么迎光使,什么天选之子,你这么看中,他还不是与本尊一样入了魔道?”又说:“天帝,你说本尊自甘堕落,堕入魔道,不能坐得天帝之位,那你呢?你也已堕入魔道,又有何资格再坐天帝之位?”天帝不答,任由它嘲讽。

    听那魔这样说,离珠忍不住答话:“天帝心地……心地良善,宽厚仁德,乃上苍选中,今日不过权宜之计,为退你魔界之兵,日后自会化解魔气,怎会跟你这心术不正,为祸三界的魔头一样?”

    魔头受伤,魔兵便不再是天兵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魔头知讨不到便宜,怒说:“哼,迎光,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化解魔气,日后如何做这天帝,如何再顺应天意,除魔卫道!“一摆手:”收兵!”魔头若不退去,天界再支撑不下去了。

    天帝收兵回宫,昭告三界做好防备,化整为零,避其锋芒,藏身三界之中,保存实力,另寻好隐秘之所,一旦天庭阻挡不住,也可有退身之处。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帝入魔(一)

    过得几日,众仙拜见天后,说:“魔头受伤,已退回魔界,此次大战,惊心动魄,损兵折将,血染万里,竟差点连天庭也丢失,只魔头虽受伤退去,不日伤好,便又会卷土重来,可陛下却……,到时我天庭如何可挡?望天帝天后早做决断。”离珠说:“知道了。”

    南佑帝君说:“天后,陛下如何了?”离珠说:“陛下正在全力化解魔气,过些时日便知。”众仙说:“上次是二殿下救了陛下,这次不知是否还可请二殿下前来,救治陛下?”太上老君说:“上次陛下吞了一个月魔,二殿下还可用三昧真火将之炼化,如今陛下吞了成百上千的妖魔,只怕二殿下炼化了妖魔,陛下的元神也死了,况且二殿下身受重伤,无法前来。”离珠说:“陛下乃天选之子,蒙上苍眷顾,怎会这么容易死,会有其他办法的,众仙勿要多想。”众仙说:“是。”

    离珠问:“月阳神重华和东海重昊君呢?”南佑帝君说:“重昊君去看望凤翥,用灵力帮他医治,还未回来,月阳神回东海看望众水族。”离珠说:“花族,鸟族,三界各族可都退到安全之地?”众仙说:“天后放心,都按陛下旨意,寻了最隐蔽所在,化整为零,保存实力,早已藏好。”众仙说:“若非陛下舍身……驱走那魔头,三界也无时间退身,只愿天佑陛下,尽早驱除自身魔气。”

    众仙有很多都曾是天帝凡间的亲人、家人,与他的情感也多了一层,现也是为他担忧。离珠强忍悲痛,说:“好,多谢众仙挂虑,陛下定会转危为安。”众仙说:“是。”离珠说:“众仙家若无事便退下吧。”众仙说:“是。”

    帝尧宫门窗紧闭,离珠推门进去,见天帝正在用自身灵力,苦苦相抗,魔气已经反噬。他拼着被众魔反噬,吞了无数妖魔元神,还是没杀了那魔头,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见他周身竟已被魔气笼罩,入魔在即,离珠不敢走近,流着泪问他,说:“夫君,你怎么样了?”天帝用尽全力,说:“离珠,你过来。”离珠便走过去,天帝说:“我已压制不住自身魔气,不消一时半刻,便会入魔,一旦入魔,将再无人性,到时便会六亲不认、大开杀戒,定要为祸三界,我入魔之前,一定要让众仙杀了我。”离珠急摇头,说:“不,夫君。”

    天帝费力的苦笑一声,说:“这场天魔大战,我尽力了,亦无法扭转败局,现已自身难保,我死后,天庭若失守,你便躲入灵海,可保你无事,那魔头进不得那里,你可记住我说的话?“离珠坐到他身边,抱着他,平静的说:“夫君,平日都依你,这次,我便不会依你了,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天帝说:“离珠,我在天枢处那样对你,你不用再管我了。”离珠哀伤的说:“我不会不管你的。”天帝说:“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做,你想看着夫君入魔,大开杀戒吗?”离珠哭说:“夫君,你魔气缠身,现在死了,只怕要给众魔陪葬,被它们卷入无间地狱的!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下地狱。”住抱着他,运起自身先天之灵,光华大盛,灵光流入天帝心中。

    天帝感觉稍好了一些,说:“离珠,你别白费力气了,即便拖得片刻,也救我不得。”离珠不答,不一会,只觉头昏眼花,灵力亦难以为继,却只不松开天帝,又过一会,感觉先天之灵暗了下来,已经像火苗一样马上要扑灭了,只还不松手,天帝魔气太重,先天之灵已然受损严重,离珠救不得。

    忽然天帝推开她,说:“不用救我了,你走。”离珠摇摇头。天帝说:“离珠,在天枢处,我并非真心要杀你的。”离珠怔怔的呆住了。天帝说完便对门口喊道:“守门官进来。”有守门仙官便进来,天帝说:“召众仙过来。”离珠哭说:“夫君,不要。”守门仙官说:“陛下,这……”天帝说:“快去。”守门仙官说:“是。”

    一会众仙急聚帝尧宫,天帝说:“我已压制不住自身魔气,再过片刻便会入魔,我命你们,一定要在我入魔之前,杀了我。”众仙说:“不可,陛下。”南佑帝君忍着泪说:“尧天,你让众仙杀了你,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死了,那魔头卷土重来,谁还可挡?”众仙都不愿动手,说:“是啊,陛下三思。”天帝说:“那魔头卷土重来,还需时日,我却没有时日了,众仙难道要眼睁睁看我入魔?我身为天帝,怎能成魔?不若一死。”离珠说:“陛下,未到最后一刻怎能放弃,陛下,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活下去才会有转机,你是天选之子,身负使命,上苍让你应对这场浩劫,你死了谁来应对?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会有别的办法,你不要放弃,你不能放弃。”

    天帝已然支撑不住,说:“离珠,没用的,快,我已控制不住。”离珠说:“不,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天帝说:“武濯,你来,本座命你杀了我。”武濯说:“陛下,不可。”天帝怒说:“你敢抗命吗?”武濯只是不愿动手,说:“陛下是天帝,末将怎敢以下犯上?陛下又对末将有知遇提携之恩,末将之责便是保护陛下,今怎可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陛下三思。”南佑帝君说:“尧天,不可如此。”离珠扑过去抱住天帝,说:“不可,陛下定会无事,武濯,你退下。”武濯说:“是。”

    天帝挣扎轻推开离珠,说:“叔父,你来杀了我,我已快要入魔,杀了我……”南佑帝君悲痛说:“尧天,叔父纵然对你有怨,又怎会杀你?况且,你是为了三界众生,才会如此……”离珠痛心,断断续续的说:“夫君,何必对自己做绝…...到此地步?不见得没有……一线生机。”天帝说:“快……”离珠大叫:“不。”众仙便都劝说:“陛下,不可啊。”

    正在此时,忽听一人说:“陛下,我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叛乱之前(一)

    这时,天帝忽然直起身,身上的魔气越发重了。老君说:“不好,陛下马上要入魔了。”南佑慌说:“天后,怎么办?”离珠说:“将陛下送到天枢处,打开所有机关……”离珠心疼,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众仙合力,将陛下困在天枢处!”便唤武濯星军,说:“武濯!”武濯说:“是。”便上前去扶天帝。

    众仙打开所有关卡,将天帝送到天枢处最深处,合力将他镇住,天枢处机关也发挥作用,极强灵光罩住天帝全身。这时,天帝忽然转醒,挥手便将众仙打退,众仙便惊慌失措。只见他已然被黑气控制,变了脸色,整个完全不一样了。他站起身,离珠看他那绝美的脸,竟变得十分妖媚,唇也变得血红,一转身,全身洁白的衣服变成黑色,身上一片狠绝之气,天帝已然入魔。

    众仙大吃一惊,纷纷后退,已拨出刀剑,防备他突下杀手。天帝召来他的赤阳剑,赤阳剑竟不听使唤,反对着他嗡嗡鸣叫。天帝大怒,走过去,拔出赤阳剑,只一瞬便把它炼化成了魔剑,挥剑便将众仙击败。离珠不由得默默祈祷:“上苍,助我。”

    众仙想合力困住天帝,被他几下打得无还手之力。眼看危急,离珠忽然想到天帝的灵石,便趁众仙慌乱,暗暗运起灵石,果然影响到天帝,天帝几乎落败,怒看向离珠。离珠看他的眼神中露出狠绝之色,吓得一惊,便忍泪叫了声:“夫君。”天帝眼光柔和了一些,终是没对她怎么样,起身走了。

    众仙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天帝拖着剑走过去,离珠追上去喊了一声:“夫君。”天帝却一闪,消失无踪,速度快得让人怀疑自己看错了。离珠唤了星辰兽过来,骑上便去追,追了好远也没追上,跌跌撞撞的返回了天宫。

    天帝走后,群龙无首,众仙更乱了头绪,天庭人心惶惶,大乱在即。离珠在帝尧宫悲痛欲绝,忽见天帝推门进来,还是那一身黑色衣衫,绝美的脸,离珠说:“夫君?”只见他抓住离珠的手,说:“跟我走。”离珠恍惚跟他走了。

    忽然离珠挣开他的手说:“等一下,你是谁?重昊?”重昊说:“你果然又将我辨出,我已防备,不知哪里装得不像?”离珠说:“你不用管,你不是说不再来帝尧宫了吗,为何又来?”重昊说:“还记得多年前,也是在这里,我几乎被你打死,自是没脸再来,也怕你不会跟我走,考虑再三,无奈变化成义兄的模样,才横下心来了,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

    离珠说:“我说过,再不许你来,也不许你再变化成天帝的模样,否则便用东海灵珠打你要害,你以为我不会吗?”重昊说:“你还敢?义兄知道不会饶你。”离珠说:“他知道又如何,不过罚禁足罢了,况且是你来帝尧宫找打,又非我找上门将你打伤,天帝还会深究吗?再说……”便哽咽,接着说:“他已入魔,自顾不暇,又管得了许多。”

    重昊气说:“天后,我知道你会,不过,你为何事又要翻脸?我问你,你可知自己现在的处境?义兄出走时我撞见了,他已入魔,六亲不认,我根本拦他不住。”离珠便流泪说:“夫君。”

    重昊说:“现天庭大乱在即,人心惶惶,你孤身一人,灵力低微,本来只有义兄能保护你,可他现在已走,那魔头一来,天庭必失,到时众仙自身难保,谁还能顾得了你这个天后?我带你离开,去到安全之地,保下性命再说。”离珠说:“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说过,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不用你管。”重昊说:“我不是为你,为了我义兄,我也得保你无事。是他让我来的。”离珠流泪说:“夫君……”重昊说:“他要我看过凤翥,即刻返回天庭,护你周全。”

    离珠流泪说:“重昊,这么多年,我对你并不好,还曾将你打伤,你不用管我的,你义兄已入魔,他又如何责怪你?你走吧。”重昊说:“你打伤我的事,我早就不生气了,可你对我讥讽挖苦的事,我却是记在心里,不过,已过去多年,你又向我道歉了,为何今日又提起?不要再说了,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离珠说:“重昊,谢谢你来救我,不过,我身为天后,天帝不在,我便该担起自己的责任,怎可一走了之?你走吧,我要静下心想应对之策。”重昊说:“不要再使性了,快跟我走。”便想拉离珠走。

    离珠说:“站住,你再往前,我便还用东海灵珠打你要害。”重昊气说:“哼!只怕你再也打不中我,吃一堑长一智,我防备着,如何能让你再得手?”离珠说:“纵然打不中你,我也可唤守门仙官进来,说你变化成天帝的模样,意图不轨,将你治罪。”重昊气说:“我现在是天帝的模样,又是入魔之相,谁也辨不出真假,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天后可想试试?”

    离珠说:“重昊,我知你甚是聪明,我认输,可是我不能走,我是天后,要责在身,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你明白吗?”重昊说:“天帝都无法,你一女子又有何法,坚持到最后一刻又能如何?你若任性,我便只能将你打昏,再将你带走,你想好,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将你打昏。”

    离珠忙运东海灵珠,重昊看她手上东海灵珠一闪一闪,说:“可是又想伤我,东海灵珠可是我义兄的宝物,能伤别人,却伤不了我了!”重昊便逼近离珠,离珠抛出东海灵珠便打重昊,重昊气极,收了东海灵珠,走向离珠,抓住她手腕恨说:“你竟又想伤我?为何对我这么狠?”可终是没有对她怎样,便将她重重推了一下,放开,离珠便摔坐那座上。

    离珠放缓口气,耐心说:“重昊,你走吧,天庭大乱,到时,你也会有危险。”重昊说:“你明知有危险,为何还要呆在这?”离珠说:“我若也走了,天庭怎么办?只怕会马上大乱!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会有对策的,重昊,你若真想帮我,想帮你义兄,便信我一次。”

    重昊和天后便这样对峙着,重昊变化成天帝的脸上,现目无表情,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离珠却一脸坚定。重昊无奈说:“你若去了,只怕就出不来了,我潜进来时,见天宫已被叛兵重重围困,进不得,出不去,当真是连只鸟都飞不出,里外无法互通消息。我观那灵霄殿外,杀机四伏,隐隐也有埋伏重兵之相,略微走近,一股肃杀戾气扑面而来,空中弥漫血腥之气,只怕是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若陷身其中,我可救你不出。”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叛乱之前(二)

    离珠说:“我已知晓了!重昊,这里太危险,你灵力高强,若一个人走,还能出得重围,若带着我,只怕走不出南天门。”重昊说:“我现在变化成天帝的样子,那些叛兵定会有所顾忌,或可带着你杀出去。”离珠说:“可众仙众将已身陷那里,我又怎能不顾?一场叛乱,危及太大,若不解决,只怕还会影响日后大局。”

    重昊说:“你去又能改变什么大局?还是能将他们救出?你手上可有兵马?你可会遣将调兵、冲锋陷阵?你去不过多赔一条性命罢了。”重昊又说:“我现在若回去调东海水兵已是不及,再者,我一离开,这天庭谁还能护你周全?义兄的八方天兵和天庭亲兵,他虽暂交由重华带着,可全去了阵前,与魔兵大战后,损伤惨重,现隐于三界,保存实力,重华不在天庭,天庭在各界守军也都远水解不了近渴,离此最近的天军赶到最快也需一日,你现在只有武濯带的一支护卫天兵,可看清敌我之差?你去了,只怕不但救不出众仙,改变不了大局,自己也必死无疑。”

    离珠这么多年一直在天帝的保护之下,天帝什么事都帮她挡着,她便无忧无虑的在这天宫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天帝出事了,这重大的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离珠几乎崩溃,只想破罐子破摔,先将重昊赶走再说,活一个是一个。可听了重昊的话,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不能逃避,只能想办法去面对、去解决这些事。

    离珠想使自己冷静下来,便强运先天之灵,助自己荡清污浊、心灵通透,只见她心中光华一片,却一明一灭,便亮不起来了,原来她先天之灵受损严重,已无法运起。

    离珠不由绝望,无奈的看向重昊,看着他与天帝一模一样,仿佛在对自己说:“绝处求生,你怎能这么早放弃?不见得没有一线生机!”离珠下定决心,夫君不在,只好仰望上苍,赌一下运气吧。她本是先知转生,绝境之中,被激发出了巨大潜能。

    话说南佑帝君和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召了众仙商议对策,便差人去请天后,仙娥回说:“天后正在天坛祭天,稍后便到。”多时不见来,众仙正自束手无策,天后却来了,竟带兵来了灵霄殿,原来叛军悄悄让出一条路,放离珠和武濯进了灵霄殿。

    老君说:“天后为何带兵前来?”离珠说:“大战在即,天庭动荡,武濯的护卫天兵,自要紧跟着本座和众仙,随时保护。议事吧!”便坐位上。离珠看大殿上密密麻麻来了很多仙家天将,有几千人,这么多仙家若被蛊惑,起来谋反,后果不堪设想。

    南佑帝君说:“天庭从未危急到这般程度,陛下已走,凤翥重伤,那魔头必会趁陛下入魔之机攻打天庭,只怕不日既来,我们该如何应对?”众仙说:“别无他法,众仙合力,拼死一战罢了。”老君说:“陛下和二殿下灵力高强,亦拼死一战,还是敌不过那魔头,我们众仙合力只怕更抵不了那魔头。”众仙说:“别无他法。”离珠说:“本座有提议,众仙看是否可行?”众仙说:“天后请说。”离珠说:“本座提议,退出天庭。”众仙哗然,议论纷纷。

    南佑帝君说:“这……天界有史以来,无论经了多少次仙魔大战,再怎么危机四伏,也未退出过天庭,天庭从未失守过,怎可如此?”离珠说:“叔父可跟陛下下过棋?棋到绝境,是拼死一战?还是弃子投降?无论哪条路都是满盘皆输。陛下说过,还有第三条路,可有一线生机,便是:放弃极大好处给对手,他得到利益时便会松懈,会放松警惕,这时,也许我们的生机便来了。”众仙互相看看,觉得有理。离珠接着说:“那魔头若来攻打天庭,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无法应对,便把这天庭极大的好处让给它,它得了天庭,必然松懈,群魔也要大大的享受一番,天庭却可不被赶尽杀绝,得以保存实力,日后再做打算。”

    太白金星说:“此事干系重大,陛下不在,我等怎敢做主?”离珠说:“陛下入魔之前,已知天庭无人可抵挡那魔头,只怕早有退出天庭的打算,只未来得及安排。陛下已命八方天兵隐于三界,保存实力,天庭现无将无兵,说明陛下已准备放弃天庭了。”众仙说:“此法凶险万分,十分大胆……”老君说:“天后所说不错,这一条路确有一线生机,既使拼死,不免还是战败,不如挺而走险,或可保存实力,他日亦可另谋打算。”南佑帝君想了想说:“众仙,此法可行,别无他法了。”

    天狼说:“天界有史以来,从未失过天庭,今竟到此地步,莫非陛下即位名不正言不顺,上苍不容,故有此劫?”众仙便都惊疑不定。

    离珠说:“陛下乃北辰星命格,上苍选中,即位名正言顺!天柱灭了数万年,而陛下祭天时却灵光大作,至今闪耀,三界皆知。况且上苍还命本座这个先知前来辅助陛下,皆因陛下乃天选之子,天命所归,休要说此谬言迷惑军心,否则定杀不饶。”

    天狼说:“天后,天庭逢此大变,你说与陛下无关,众仙有疑,你便要杀人,可是要封众仙之口,不让知晓真相?陛下即位,三界皆知乃谋逆篡权,现天降大劫,天庭将不保,陛下竟入魔,你还说与陛下无关,是否天后在混淆视听?”镇元子便附和,说:“天后,你怎可封众仙之口?我等不服。”青湖仙君说:“天后,是否你在混淆视听?”武濯说:“大胆,敢质疑天后之言?”众仙纷纷指责他们。

    离珠发现还是天狼、镇元子、青湖、良弓等一伙人,在鼓惑军心,知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不知有多少阴谋在前面等着自己,而天帝却不在身边,重昊和重华也都不在,甚至连天帝的亲兵都去了阵前,不免心中有些慌乱,勉强镇定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逼宫(一)

    离珠说:“天狼星军,本座问你,可敢质疑上苍?”天狼说:“不敢。”离珠说:“既然不敢,那本座再问你,陛下祭天,天柱灵光大作,皆因陛下乃天选之子,你可敢怀疑?”天狼说:“这?”离珠说:“为何不答?你可敢说陛下不是上苍选中?”天狼说:“不敢。”离珠怒说:“不敢怎散布此等妖言?”那伙贼不吱声。

    离珠说:“你们竟怀疑本座混淆视听?哼,本座是先知,领命于上苍,怎会胡言?本座虽未公开表明身份,可早已开始辅助陛下处理三界事物,这么多年,可曾说错过任何事?本座所说有根有据,事实俱在,任谁都看得清。你等鼠辈,却是何人?天狼、镇元?上次想害陛下,自己却无胆无能,苟且偷生,你等奸佞之徒的话又有几分可信?你等所说全是凭空臆断,胡乱猜测,又可有一分根据?可知妄议天帝天后该当何罪?轻者处罚,重者诛杀。单凭此项,你们便是死罪,本座按天规处置,是胡乱杀人吗?是封众仙之口吗?”

    这时,那镇元子接过话,说:“天后,我等不敢妄议天帝天后,现天庭遭此大劫,竟到丢失的地步,我等才会有此疑问,我等也愿为天庭出力,只天后提议退出天庭,天界何时丢过天庭,我等不赞同。”

    离珠说:“你们不同意退出天庭,自可向本座提议,若有更好的对策,本座也可与众仙商议,如果可行,亦可采纳。可你们为何口出谬言,先质疑上苍,后妄议天帝,再陷害本座?三言两语便想挑拨众仙吗?镇元,你们趁此天庭危机之时,散布妖言,扰乱天庭,说,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目的?”

    镇元子狡辩说:“我等无有什么居心,不过认为三界已丢,天庭将失,陛下却入魔,恐是上苍降罪,若果真是陛下得罪上苍,此战还如何可胜?”

    离珠说:“本座是先知,可以告知众仙,此魔乃三界一场大的浩劫,三界众生,贪、恶、淫、邪,得罪上苍,故有此祸,会有很多仙、魔、人的结局应于这场战祸,不该死的都会活下来。非是上苍针对陛下,而是上苍命陛下应对此劫,陛下身负重责,上苍定会眷顾,保他无事。今退出天庭乃权宜之计,此劫日后必有转机,众仙勿要受扰。”

    老君说:“天后是先知,所说自是不会有错,众位仙家,我等还是遵天后之言吧。”众仙都说:“不错,天后是先知,所说绝不会有错,天狼星军,镇元子,你们休要在此出言不逊,还是遵天后之言吧!”两人不答。

    那良弓仙君却说:“天后,非是我等不愿遵天后之言,我等也是出于对天庭的忠心,就算天后是先知,可也不能证明所说是真,天后与陛下本是夫妻,难保不会向着陛下说话,我等还是不信。”天狼和那些人附和,说:“不错,天后难保不会向着陛下说话。”武濯怒喝:“大胆。”众兵众将便将天狼他们围住。

    离珠示意天兵退下,说:“天庭怎会有你们这些奸诈之徒?你们阴险无耻,说话颠三倒四,还想迷惑人心?本座只问你们,你们质疑本座这个先知说话会向着陛下,可敢质疑上苍?天柱现在还灵光大作,证明陛下乃天选之子,本座可曾说假?若你们所言是真,陛下为上苍不容,那陛下得罪上苍,为何天柱不灭?如何你等还能说出此话,诬陷陛下和本座?众仙,可有人信他们的鬼话?”

    南佑帝君说:“此等奸佞之徒的话谁人会信,当我等众仙是三岁孩童吗?”老君说:“对,天柱至今发光,尔等实是狡诈之徒,妄议天帝天后,死罪。”太白和众仙纷纷说:“我等众仙,信上苍,信天帝天后。”

    离珠说:“天狼,镇元,良弓,单凭你们屡次三番妄议天帝、质疑本座,现在便可降罪于你们,只若不把你们的妖言拆穿,把你们的险恶目的揭透,恐你们所散布的妖言之种种入众仙心中,使众仙人心分散,大战在即,不能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先暂且记下你们死罪。”

    离珠又对那伙人说:“你们这些仙家,本都是天庭重臣,修行多年,为何分不清是非黑白,要跟随天狼以下犯上?难道你们看不出他实属野心勃勃之徒吗?不要被他的话迷惑,本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可有相信本座之言,不信这几个奸诈之徒的,过来站在本座和众仙这边。”众仙纷纷靠拢天后,可这伙人没有一个过来。

    离珠说:“好,说吧,你们如此费尽心机搅乱局面,到底是何目的?”

    天狼说:“我等没有目的,不过一心为天庭着想,三界大劫,天庭将失,即便不是上苍针对陛下,可陛下已入魔,怎可再继任天帝之位?我等提议,拥立二殿下凤翥继任天帝,方是上策。二殿下是战神,威名远播,德才兼备,既然陛下已走,何不请回二殿下来即位,主持大局?众仙以为如何?”众仙面面相觑。

    离珠说:“原来你们的目的竟是此?”有仙对离珠说:“此伙人原是先天后手下。”离珠说:“原来你们是先天后手下,陛下宽厚,不计前嫌,并不将你们赶尽杀绝,也未排除异己,还许你们在天宫任职,你们不知报效陛下恩德,已是狼心狗肺,现竟趁陛下不在,意图谋反?”

    那青湖仙君说:“天后,休要欲加之罪,我等一心为天庭,怎会是谋反?现天庭危急,陛下又已入魔,下落不明,那请二殿下回来接任天帝之位,带领天庭渡过此次危机,有何不妥?”众仙都开始议论纷纷。

    离珠说:“陛下入魔又如何?日后魔气就无法清除了吗?你们这么急盼着陛下死,这么急让二殿登位吗?狂妄之徒,鼠目寸光,难道你们选的还能超越上苍吗?本座问你们,上苍是命谁应对此次浩劫?是陛下,还是二殿下?”天狼他们不答。离珠说:“为何不答?难道又想质疑上苍,众仙,你们说。”众仙说:“是命陛下应对。”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逼宫(二)

    离珠说:“不错,是命陛下应对此次浩劫,命本座这个先知从旁辅助,你们竟要推翻陛下,扶二殿登位,是否想逆天而行?难道还想另选先知,将本座也取而代之?”

    天狼说:“先知?天后,众仙对你的身份早有怀疑,你是先知不过是陛下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谁能证明?”

    离珠说:“本座是先知,身具先天之灵,可与上苍对话,怎会有假?”天狼说:“先天之灵?天后若真有,可运起先天之灵,让众仙开一下眼界。”离珠说:“本座为救陛下,先天之灵受损严重,无法运起。”天狼大声质问说:“天后,是无法运起,还是本就没有?”那些人说:“不错,天后,到底是无法运起,还是本就没有?”雷公电母忍不住指责他们,说:“天狼星军,休要胡言。”

    离珠气说:“本座无需向你们这些奸诈之徒证明,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本座?你们信或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愿信本座的可与本座一起撤出天庭,不愿信本座的,本座也不强人所难,或走或留,都随你们自行选择。”

    良弓说:“天后,事情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若你无法证明身份,你说陛下是上苍选中便不可信,你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欺骗众仙的谎言,说不定是你和陛下合作的一场戏罢了。”武濯断喝一声:“住口。”武濯对离珠说:“天后,此贼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该杀。”离珠恨说:“陛下若在,你们可敢这般放肆?”那些人却看着她虎视耽耽。

    这时,离珠听到老君传音,说:“天后,纵然众仙愿意信你,你也该解释清楚,否则众仙岂不是会受天狼之言扰乱?与陛下也无益啊!况且还有这么多仙家信天狼之言,要随他反叛,你怎可看着这么多仙家走此死路不管。”

    离珠觉得老君的话有理,便羞愧,心想:自己是天后,有责任保护天庭和众仙,该尽力救这些被天狼蛊惑的仙家,怎能受点刁难就不想管他们,况且现在已撤不出去了!便示意武濯退下,说:“天狼,本座本无需向你们证明什么?却不愿众仙受你们的妖言扰乱,你们以为本座先天之灵受损,就无法证明身份了吗?雷公电母,你们说。”

    雷公说:“天后身具先天之灵,我们曾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天狼说:“你们亲眼所见?”电母说:“不光我们,还有几位仙官仙娥也见了,只陛下命我等不可外传,故你等外官知者甚少。”雷公说:“天后这几千年,从不外露身份,只这一次,却让我们见了,你还敢胡言吗?”众仙也纷纷指责天狼。

    天狼说:“哼!天后,雷公电母,若不是因一位仙子,我也几乎被你们骗了!”雷公说:“天狼,你说什么?”这时,进来一天兵,说:“天后,碧华仙子求见。”离珠说:“她来做什么?本座正在与众仙议事,让她回吧!”天兵说:“是。”

    天狼说:“等一下,天后,说不定她是为大战之事而来,万一有重要军情,岂不耽误?还是请进来吧!”离珠冷哼一声,说:“天狼,她是你请来的吧?”天狼说:“不错。”离珠说:“好,请碧华仙子上殿。”天兵说:“是。”

    只见一女子款款而来,向众仙和离珠行礼,离珠说:“碧华仙子,所为何来?”碧华说:“为了这场天地浩劫,不得不来?”离珠说:“你这话何意?难道你还能扭转这场天地浩劫?”碧华说:“天后,见到了我,你还不知吗?”接着对众仙说:“众位仙家,天后并不是先知,我才是。”南佑帝君说:“碧华仙子,你在胡说什么?”碧华说:帝君,天后的先天之灵不能运起,我却可以。”碧华便运起了灵力,果然心中光华大盛。

    碧华说:“我有先天之灵,我才是真正的先知。”众仙又都开始议论纷纷,离珠也大吃一惊。天狼说:“众仙,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何会怀疑陛下和天后了吧,我本也不信碧华仙子,只今日听天后之言,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我才会请仙子上殿,一辨真假。天后说她的先天之灵无法运起,而这位碧华仙子却身有先天之灵,历代先知都只有一位,众仙,到底谁是真谁是假,还看不出来吗?”

    离珠说:“碧华仙子,原来你今日是来者不善!历代先知只有一位,今日这殿上却有两位,自然有一位是假的。好,本座且问你,既是先知,为何迟迟不来拜见陛下,却要去找天狼?”

    碧华仙子说:“天后何必明知胡问,我若早早表明身份,还不被你和陛下杀了?现今三界危急,我身为先知,又怎能坐视不管,只好去找天狼星军相助。”

    离珠说:“你若真是先知,本座和陛下怎会杀你?”碧华仙子说:“那是因为,我领上苍旨意来辅助天帝,却不是天庭这位陛下,而是去辅助二殿下,二殿下才是天选之子,陛下不过是谋权篡位,怎可久居天帝之位,日后必被二殿取而代之!”

    众仙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天狼说:“天后,碧华仙子身有先天之灵,你却没有,到底谁真谁假?到底是谁在冒充先知,假传上苍旨意?”

    离珠说:“天狼,你与她之言竟不谋而合,看来你们早已互相勾结!”天狼说:“天后,我与她之前并不相识,既与先知之言不谋而合,说明我们所议正合天意民心。”

    众仙议论纷纷,惊疑不定。

    离珠说:“不承认也无防,只怕众仙都已看出你们之间必有联系,本座只需将这假先知拆穿,看你是否还敢说你们所谋正合天意民心?”

    离珠接着对众仙说:“众仙为何起疑?天柱至今闪耀,可见陛下才是上苍选中,难道你们要信这个假先知之言吗?”

    镇元子说:“天后从一开始便一直说天柱闪耀,说明陛下是天选之子,而先知却说二殿下才是天选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青湖仙君附合说:“天柱为何闪耀,我等也不知天意,先知应该知道!”

    碧华仙子说:“天柱闪耀,说明有天子在世,却不是指陛下,而是指二殿下。”离珠说:“天柱灭了数万年,陛下祭天之时才重新亮起,众仙皆知,你休要信口胡言。”

第一百八十五章 撤出天庭(一)

    重昊和重华陪离珠绕过尸身,走出宫门,到那些叛兵前,看密密麻麻蹲了一地,有数万之多,离珠走到那几十个叛军首领前,说:“你等叛将,本深受天恩,有护卫天庭之责,可竟随那恶贼天狼行了此叛逆之事,如此不忠不义应按律当诛,本该严查你等几十位叛将,看是被那恶贼天狼胁迫,还是甘心随他反叛,现天庭有事,无暇细查,若今日将你们都杀了,恐伤及无辜被胁迫之人,上苍有好生之德,本座不忍杀戮太重,有违天意,凡人说: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人。天庭却不会如此,而且恰恰相反,宁可为那一人,放过万人,但天庭是绝不容你们了,故将你们仙籍除去,收去灵力,抹去记忆,贬为凡人,永堕轮回,永不得登仙,只等天庭腾出手来,再行细查、清算、定罪,你们可心服?”

    几十个首领暂时逃得性命,说:“我等心服。”一天将说:“天后,那我们的家人?”离珠说:“未参与谋反的都无罪。”他们原以为,这次谋反已失败,谋反罪罪大恶极,定会牵连极广,自己的家人、亲人、朋友都危险,不想离珠丝毫不牵连别人。

    一天将说:“多谢天后,本以为这次谋反会牵连自己的家人,不想天后有此善心,竟放过了他们,末将感激不尽!”离珠说:“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本座绝不会牵连无辜,放心,你们的罪过不会加到他们身上一分,也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修仙、前程。”那些将领感激,说:“多谢天后。”

    重昊问:“天后,这数万余众叛兵呢?”离珠说:“重昊,天庭将要失守,他们愿走的就让走吧,愿留的都交重华收编,若无时间收编就将他们遣散,能否在此次浩劫中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重昊说:“好。”重华说:“是。”重华又说:“天后,二殿下呢?”离珠说:“主谋是天狼一人,与二殿下没有丝毫关系。”重华说:“是。”

    离珠重整了精神,重新召集众仙,也顾不得殿下那成堆的尸身,说:“众仙即日便退出天庭,可与月阳神和重昊君一起,暂且退入东海,那魔头来自圣地,又困于魔界多年,极少入水底,若它攻打,万里东海水或可阻它一阵,到阻挡不了时,便打开诸水通道,退入地海,便踪迹难寻,那魔头也无可奈何了。”南佑帝君说:“那天后你呢?”离珠说:“本座去寻回陛下,只要陛下归位,自可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正在此时,有天兵浑身是血,急冲上殿来报:“禀天后,魔军已从魔界杀来,一路上无人可挡,如入无人之境,转眼便杀到天庭。”南佑帝君慌说:“来得真快。”离珠叹气说:“还是撞上了那魔头!知道了,下去吧。”天兵说:“是。”便退下。

    老君说:“天后,我们接到战报太晚了!”众仙慌说:“这?天庭众仙众将已死伤无数,无将可派,无人可挡那魔头,现在想退出天庭,却也难了。”

    离珠说:“不能挡也得挡了,挡得一刻便好!”离珠问重华:“重华,你这次来解围,带了多少兵马?”重华说:“时间仓促,只调了一方天兵。”离珠说:“你分出几支兵马给武濯星军。”又对武濯说:“武濯,你带着这几支天兵和你的兵马去挡那魔兵。”重华说:“是。”武濯星军说:“是。”重华给了武濯手令,武濯领命走了。离珠叹气说:“众仙家,撤吧!”众仙说:“是。”便慌忙退出了大殿。

    离珠说:“叔父,重昊君,你们快和重华一起,护送余下众仙撤出天庭,去东海躲避,本座去见那魔头,想办法拖它一时。”

    南佑帝君说:“你是天后,怎可有失?”

    重昊说:“你去如何拖它?还是我去吧。”

    离珠急说:“重昊君,那魔头厉害,你去也抵不得一刻,众仙便也无法撤出,你还得带他们退入东海,那魔头一直想要我的先天之灵,或不会伤我,我去引它答话,争取些时间,然后把天河水引来淹了南天门,或可阻那魔头。”

    离珠得天帝亲自指点水系仙术,又有众多宝器助她引水,只她可极快引水到南天门。

    重昊说:“你走吧,把宝器给我,我去引水。”离珠说:“宝器你用的不熟,若然出差,岂不误事?”

    重华说:“天后,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你孤身前往,我带天兵护你前去,你引水过后,也可安全撤出。”

    离珠说:“重华,你手握陛下的八方天兵和他的天庭亲兵,一定要保全自己,不可有事,也不可与那魔头硬拼,或正面交锋,否则,你一出事,天兵群龙无首,各自为战,乱成一团,陛下回来还如何收拾?若八方天兵有所损伤,还如何图日后胜算?重华,你身负重责,不可涉险,日后也不可以身犯险,只可伺机行事,明白吗?”重华说:“是。”

    离珠恐重昊不走,说:“重华,你再分几支兵马出来给重昊,你和余下天兵护送众仙去东海。”

    离珠又说:“重昊,你领重华分给你的兵马,待本座和武濯退出,便去接应,你也走!”重昊看着她,说:“好。重华,带众仙马上撤出天庭,退入东海。”重华犹豫了一下,说:“是。”重华领命去了。

    重昊还想说什么,南佑帝君却制止了,他知道离珠还有天帝的灵石,可助她最后关头脱险,确实已别无他法,也没时间犹豫了!众仙便纷纷撤出天庭,一时天庭乱作一团。

    离珠悲伤的对他说:“重昊,倘若我有失,你便去替我寻回陛下,救他。”重昊说:“好。”也走了。离珠说:“重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答应我的话。”重昊不答,走了。

    离珠到那南天门口,武濯星军向她施礼:“天后?天后请回,魔军马上就到。”离珠说:“武濯,本座是先知,领命于上苍,不会那么容易死,这次定会有惊无险,本座已去引了天河水来,你只需与本座拖那魔头一时,待大水一到,淹了南天门,便可带天兵天将借水退走。”武濯说:“是。”话未说完,那魔军已到。

第一百八十六章 撤出天庭(二)

    离珠知道自己连一刻也不一定拖的了,怕它立马扑上来抓自己,只好赌一下运气。那魔头狂笑,说:“这偌大的天庭,无人了吗?天帝呢?”众魔乱笑。

    魔头说:“先知,你在这做什么?不会是来挡本尊的吧?”便狂笑,说:“把你的先天之灵给本尊,本尊便饶了你。”

    离珠说:“你要本座的先天之灵有何用处,莫不是想要重回圣地?劝你莫做此打算,圣地神使众多,天帝一个你便不敌,何况千千万万的神使。”

    那魔说:“天帝?天帝何在?”

    离珠说:“你似乎很怕天帝,天帝是迎光使转生,便是他把你镇在了魔界之下,你自然会怕他。”

    那魔一怒,瞬间到了离珠对面,众天将忙护住天后,离珠吓得微微发抖,便默默向上苍祈祷,那魔却轻蔑一笑,说:“本尊会怕他?他已转生,灵力低微,不足一惧,即便吸了众魔之气又如何,一样是本尊的手下败将。他这时只怕已被魔气缠身,堕入魔道了!看这天庭谁还能挡得本尊?这三界之中,还有谁能胜得了本尊,今日,本尊便血洗天庭,改天换地,坐上天帝之位。从此,三界上下,唯我独尊!”便狂笑。

    众魔纷纷巴结,称它天帝陛下,说:“恭祝天帝陛下,一统三界。”

    那魔又对离珠说:“先知,你若知趣,便来辅助本尊,待本尊登上天帝之位,一样让你做天后,如何?”

    离珠忍着说:“你不敬上苍,逆天而行,为何还要先知辅助?”

    那魔说:“历代天帝,都有先知辅助,本尊自然也要有,方才名正言顺。”

    离珠怒说:“你果真恬不知耻,就你也配做天帝?本座知你命中注定这次死劫难逃,十数万年前已记入天书,只等时辰一到,即刻便应了你的结局,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那魔大怒,离珠一挥手中宝器,忽然天上轰轰隆隆,天河水已倒灌而下,原来天河水说话间已到南天门,离珠说:“走。”

    众天兵刚要退到水底,哪知那魔速度极快,扑向离珠,众将去挡,被它转眼击败,死伤不少。

    那魔挥开水,又要扑向离珠,重昊却飞出,刺向那魔一剑,魔头徒手接招,竟将重昊击退,魔头说:“无名小卒,也来送死。”一掌便重伤重昊。离珠大叫:“重昊,你为何没走?”

    重昊说:“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天后涉险?日后义兄知道,岂非要责怪我?”

    离珠流泪说:“你若也死了,谁去找寻陛下?”重昊说:“放心,重华会去的。”离珠说:“重华又如何分身?”

    那魔头说:“天帝果然已不在天庭,今日看谁还来救你?先天之灵,拿来。”

    重昊便化水为众箭,只见水箭如流星般射向那魔头,魔头不惧,运起魔功,将众水箭尽数收了,一挥手又射了过来,重昊运水挡了一下还是挡不住,水箭速度极快,穿水而过,众兵将根本来不及反应,纷纷中箭,死伤无数。

    重昊回头一看,离珠也中了一箭,伤的极重。离珠本转身想避,却是不及,那箭从后背射入,几乎穿心而过。那魔头又扑上来,离珠便用灵石借了天帝之力勉强挡了一下,已是不支。

    那魔头受了一下重击,不知离珠为何会忽然魔力大增,稍一停滞,这时,天河水已将那魔军冲的七散八乱。

    那魔头见先知重伤,不知死活,恐先天之灵有失,一分神,重昊便运起水又挡了它一下,扶着离珠,和众天兵进入水底,借水而遁,离珠有避水兽和避水珠,水底行走如履平地;重昊本是东海少主,水底行走是家常便饭,十分快捷;众天兵俱是训练有素,水底亦行动自如,魔军自是不能比。那魔头带兵逼水而来,却追之不上。

    眼看离珠他们逃脱,那魔头不择手段,为了退水,竟运起魔功,将天河水打了多个缺口,大水便奔涌入人间,眼看人间要遭殃,离珠无法,忍痛用宝器收水,命天河水转头,很快便被那魔头追上。离珠抛出仙器,变出阵法,那魔头一晃出了阵,众魔兵受阻了一下便破阵而过。

    那魔正自发狠,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眼看危急,忽然有一流星如陨石般直坠落地,仿佛在燃烧一般,魔军便乱,正自往后退,有魔大喊:“天帝?”群魔便惊恐万分。

    原来离珠重伤,边挡边退,连着动用两次灵力,已经撑不住了,便使了唤龙咒唤天帝,希望他会来相救。离珠看到他,一身黑色衣衫,绝美妖媚的脸色,分明是个妖魔,哪里还是以前的翩翩白衣美少年,叫了一声,:“夫君?”呆呆的说:“你还是来了!”重昊说:“义兄?”

    那魔头扭头看到他,说:“迎光,你果然入魔了,既已入魔,我们便是同道中人,这天界便是我们的仇敌,你若与本尊联手,三界上下,谁人可挡?待本尊拿了先知,你我便杀入天庭,本尊坐上天帝之位后,便与你共享三界,平分天下,如何?”

    天帝冷冷的说:“本座既便入魔,也不屑与你为伍。”

    那魔头怒笑:“这么说,你今日是来与本尊为敌的了?”天帝拔出魔剑指着它,说:“把先知给本座,本座就不与你为难,你便可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天帝。”那魔说:“先知,本尊若不给呢?”只见它周身魔气大作,似是要与天帝决战。

    天帝周身也魔气大作,衣袂飘飘,眼看两强者之战一触即发。对峙了一番后,那魔想到,天帝与自己魔力相当,这重昊也不可小觑,若与天帝联手,自己胜算不大。

    正在这时,呼呼啦啦又过来几支天兵,前来接应,双方大战也在顷刻之间,那魔头眼看天庭唾手可得,不愿横生枝节,便想:先知暂时给他也无防,现在若打起来,三界闻讯定要前来相助,本就胜算不大,又不知要打多长时间。而天帝即将入魔,撑不了几日了,不如先得了天庭,等他彻底入魔之后,再对各界各族逐个击破。便说:“好,只要你不与本尊为敌,先知你带走。”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困天坛(一)

    天帝扶着离珠带她走了,重昊和武濯、众兵跟在他后面,重昊叫了声:“义兄。”武濯说:“陛下。”他也不答,重昊说:“离珠。”离珠也不答,眼里只剩下天帝。只见天帝身法极快,转眼便追之不上,只得回东海与重华会合。

    离珠被他带到一处放在地下,此处昏暗无光,自己重伤也分不清这是何处,离珠几乎未受过什么伤,看到自己浑身是血,一支水箭还插在身上,那水箭是重昊灵力凝聚而成,并不会化,想要拔出,一动便血流不止,十分害怕,见天帝背对着她,便忍痛、微弱的喊天帝:“夫君,救我。”

    天帝听到她叫,似又恢复了一些,慢慢走过来,扶起她,唤她:“离珠,离珠。”运起魔力想将那冰箭包裹、化掉,可发现她的先天之灵十分抗拒自己的魔力,先天之灵本就受损严重,现又极力抗拒魔力,便伤及离珠身体,可也无法,水箭必须拔出,便强运魔力,帮她将水箭尽数从体内引出,水箭一除,便血流不止,天帝虽十分轻柔,离珠还是痛得昏了过去。

    原来天帝入魔后,便时清醒,时入魔,可清醒时也不比从前了,他只知离珠受伤,自己要带她回来,救她,却想不到其他。

    天帝想帮她治伤,先天之灵与魔力相抗,离珠便开始往外涌血,又想给她上药,却无药可用。天帝入魔从天庭出来,身上并未带灵药,离珠这么多年未受过什么伤,又日日在天庭,自是从不带药。天帝放她躺下,去为她寻来魔药,她竟也十分抗拒,天帝抱着她,心中大急,束手无策,神智不清似的,只知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帝尧宫有灵药,竟只身潜回了天庭。

    只见天庭已被群魔盘踞,各宫各殿都有妖魔,又见天庭禁地---先贤殿,被群魔糟蹋,乱七八糟。天帝悲伤不已,又去了帝尧宫,见宫中被群魔占据,众魔吃喝玩乐,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和女妖搂搂抱抱,有的竟和女妖在行淫。

    天帝无暇多想,便进内室去取药,看到自己和离珠的床上也躺了妖魔,又去别室看娘亲的画像,竟不见了,却不知是离珠已命仙娥取走,便大怒,大开杀戒,将这帝尧宫魔头尽数诛杀,又返回去取了药。

    走出宫门,已被群魔团团围住,他也不惧,只管往前走,杀得群魔死伤无数,群魔再不敢妄动,只围着他。那大魔头得报便前来,说:“迎光,你只身闯入天庭,岂不是自投罗网?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又对众魔说:“众魔听令,绝不能放他活着离开。”众魔领命,说:“是。”

    众魔便围攻天帝,被他转眼击退,死伤无数。那魔头大怒,亲自来杀天帝,几番缠斗,剑来剑往,魔力相当,两人拼尽全力一击,便又如上次般两败俱伤。那魔头让群魔去围攻天帝,自己却去运功调息疗伤,天帝却无时间治伤,那魔只等伤势好转,便可杀了天帝。魔头忍着伤说:“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尊拦下他。”

    天帝受伤甚重,被群魔死死缠住。天帝不愿陷在这里,离珠还在等他救命,可自己身受重伤,无论如何也杀不出重围。眼看力竭,那魔头一来,便必死无疑,只得奋力拼杀,不知不觉竟到了天坛圣地。

    那魔头赶到,要杀了他,天帝已无力与他相斗,那魔一掌将天帝打得吐血,天帝便逃入了天坛,谁知恰好逃了性命,只见天雷滚滚,魔头被天雷击退,众魔围住天坛,只进去不得,天帝便被困在其中。

    天坛圣地,天柱忽然灵光大作,天帝在此竟清醒过来,想到天庭失守,被群魔占据,这十数万年,天庭何曾到过这等境地,便是父帝在时也未失过天庭,今竟在自己手中丢失?自己如何面对历代先帝,如何面对众仙?如何面对三界众生?

    又想到:离珠命悬一线,还在等自己回去救她,可自己却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她岂非必死无疑?现在还有谁能来天坛救自己脱身?不管谁来都只能是来送死!天帝便绝望。

    又想到,自己现在被魔气缠身,堕入魔道,自身难保,不日化身成魔,定要六亲不认,为祸三界。顿时更绝望无助,只觉得走投无路,心中悲痛万分,泪流不止,竟也不运功调伤,只不由的走到天柱前半跪下,用剑支着伤重的身体,问上苍:“为什么,为什么?我登位以来,从未有过半分懈怠,日以继夜、呕心沥血,亦从未奢华无度,去享受天庭荣华,只盼能对得起三界众生,不枉我夺下天帝之位,可今为何有此一报?”

    忽然想到自己也曾将凤翥逼得走投无路,堕入魔道,也是在这天庭,莫非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自己的时候到了?又想到自己在圣地放那魔头一马,才造成今日之祸,莫不是上苍不容,自己的结局也要应在此劫?便说:“好,好,上苍,你为何要选中我?我无能,守护不了三界,守护不了天庭,亦守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今魔气缠身,自身难保,不若一死,免得日后为祸三界苍生,也可向上苍交帐。”竟想挥剑自杀。

    忽然听见离珠说:“颜玉,你怎可如此脆弱?怎得一点挫折也受不了?”

    天帝回头,看到离珠的一缕形魂,天帝问:“离珠,你死了吗?”离珠说:“我还一息尚存,等夫君回去救我。”天帝问:“那你为何会来此?”离珠说:“我感知到你有危难,不知怎的,觉着一阵微风吹过,我就来了。”天帝痛说:“离珠,让我死了吧,我太痛苦了。”

    离珠上前说:“夫君,你果然跟颜玉一模一样,他原本就是你的一魄,他的脆弱便是你的脆弱。夫君,你现在不是颜玉了,你是天帝,身负重责,怎可轻易赴死?死有何难,难得是如何活下去,去面对重重磨难,去担负起自己的使命,你死了谁来应对这场三界浩劫?你死了谁来救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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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日月悬中介绍: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这本书写的是尧天天帝和天后离珠的故事,他们的前世今生,也能带你领略天、魔、人三界风光。
可万魔之魔将要出世,三界大乱,万魔乘机逃出魔界,侵入三界,将要带给三界一场天劫。天帝相当勤勉,日以继夜,处理各界事物,天后也为应对此劫,日日忙碌。天后前身是先知,心灵通透,看事极准,天帝前身是神使,灵力精深,三界至尊,二人珠连壁合,天生一对。看他们如何力挽狂澜,救众生于水火,化解这次天劫!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