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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滕玉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txt下载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八章 被困天坛(二)

    天帝想触摸她却触不到,便流泪说:“离珠,我只怕救不了你了,我作恶太多,上苍不容,今死期已到,只有一死,向上苍交帐,我死了,上苍也会让他人来应对这场浩劫,可你……并未做任何恶事,却要被我累及,若你当初嫁于重昊……”离珠似自言自语的说:“并不是你连累我,是我应有此报!”天帝说:“离珠,你为何这么说?”

    这时,天宫下起了雨,离珠淡淡的说:“夫君,下雨了,可是你伤痛过度,又引动了天水?”

    天帝说:“我并未引动天水。”

    离珠说:“那便是你引动了上苍之泪。”

    天帝说:“离珠,你说什么?”

    离珠说:“夫君,上苍怜悯众生,怎会不爱惜你呢?你是天选之子,又身负重责,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上苍的心,你伤痛欲绝,上苍也会忧伤落泪。上苍怎会选错人?既已命你应对此劫,便知你定能胜任,又怎会再选他人?莫要胡思乱想了,夫君这么多年早已悔过,上苍又怎忍再重罚!你今日不过是被魔气缠身,神智不清,无意中被众魔围困,才陷入绝境,可若非夫君命不该绝,怎会不知不觉来到天坛,躲过一劫?上苍不让你死,才会护佑你。”

    天帝看着绵绵的雨滴,又想到刚才天雷击退众魔,自己才得以逃脱,说:“离珠,也许你说的对,可即便上苍不让我死,我也只有死路一条。此次仙魔大战,我丢了天庭,失了三界,损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今又陷在这里身受重伤,敌不过那魔头,杀不出重围,还被魔气缠身,现在我自身难保,便是想要救你也无能为力,还如何解救三界苍生?左右都只有一死,一死以谢天下,一死以对三界众生,或许死了,我便可解脱了。”

    离珠看着他,温柔的对他说:“夫君,不过是一时的挫折罢了,还有一线生机,怎能轻言放弃?你以前虽说受过大苦,却还是太过顺利,从未遭遇过这么大的失败,所以你无法面对、不敢面对。以前你不敢面对自己的过错,只想一死了之,现在你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所以你又想死,想当逃兵,想逃脱自己的责任。夫君,没有人会不失败的,等你经历过了这场天大的历练,便再也没有什么能难倒你了,日后你再遇到任何事,便都能坦然面对,得心应手,那时,你才能真正胜任天帝之位。”

    天帝说:“离珠,你说的对,我从未遭遇过这么大的挫败,想我任天帝数千年,从未有过懈怠,为应对这场浩劫,做足了准备,倾尽了三界之力,甚至我自己……也舍身于这场战役,亦无法保得胜算,天庭在我手上丢失,群魔攻占三界,致三界战火连天,生灵涂炭,血染万里,我还有何颜面去见历代先帝,去见众仙,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三界众生?”

    离珠说:“夫君,你可是怕众生嘲讽你,怕众仙非议你?你怕的太多了,这便是导致你软弱的虚名,无需被这些东西左右的,夫君做事只要对得住苍穹大地,对得住自己的心便好。夫君对三界之事尽心尽力,天知地知,自己的心知,何需别人承认、赞许?何需怕别人非议?天庭丢失并不是你之过,三界众生恶行累累,早已达到上苍眼中,上苍不容,应有此报。那魔头虽是因你在圣地时放它一马,才有此祸,却也是三界众生一大劫,上苍早已注定。魔头攻占三界,烧杀抢掠,众生的结局便要应在此处,该死的都会死,不该死的都会活下来,有些善人、善仙既便死在此劫,也不过是魂归上苍,还会转生。

    夫君,上苍命你我转生应对那魔头,让你我来结束这一场劫难,我们便能胜它,只时机未到,我们亦无法扭转。不过,自古邪不胜正,乃天道,那魔头一时占得上风而已,上苍怎会容它长久?凡人也说:尽人事,听天命。夫君,我们尽力便好,此劫日后必有转机。”

    天帝哀伤的说:“离珠,上苍命我们应对那魔头,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天庭失守,三界沦陷,我又陷在此处,无法脱身,你亦身受重伤,生死一线,谁还能来救我们?即便我们能脱身,到此绝境还有何转机?那魔头厉害,本不属三界,魔力凶残,我便拼尽全力,也敌不过它,更杀不了它。”

    离珠柔声说:“夫君,我在凡间时,听说有一个很优秀的猎人,他有一个儿子,他担心自己去打猎时,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他想到一个方法,为他儿子捉了一头凶残的狼,让他独立去射杀这头狼。他儿子一开始很害怕,他根本打不过这头狼,有时还会被咬伤,他便会心里埋怨他的父亲,心想:你箭术高强,为何不帮我杀了这头狼?而要眼睁睁看着它将我咬伤?难道你想我被咬死吗?莫非我不是你亲生的?其实他的父亲一直盯着那头狼,只要它敢伤他儿子,必立马射杀它。最后,他把儿子也训练成了一个优秀的猎人,他儿子可以不需要父亲的保护,独自行走丛林,他父亲也不用再担心他了。

    夫君,那万魔之魔不过是上苍为你抓来的那头凶残的狼,上苍便如父亲一样,为了历练你,考验你,却绝不容它杀你,等你战胜它,你便可成为一个真正的天帝,才能担负起上苍给你的重任。夫君,莫要悲观,我去引开那魔,只要它离开,你便可杀出重围,只有活下来,才能想到办法应对此劫。”

    天帝大急,叫住她:“离珠,你不能去,那魔若将你形魂扣下,你便必死了。”

    离珠说:“我的身体撑不住了,你若不能及时回去,我也必死无疑,那魔头一心取我的先天之灵,或许不会让我死,别无他法了,只能挺而走险,冒险一试,或有一线生机。”

第一百九十一章 魔界安身(二)

    离珠一直在这里照顾他,将这魔云窟收拾的干干净净,又为他熬凡间的粥喝,又为他泡茶,离珠问他:“夫君,你喝茶吗?”天帝却说:“离珠,有酒吗?”离珠说:“有。”他便日日借酒浇愁,再不喝茶,似乎忘了自己是天帝,需时时保持清醒。

    转眼过了月余,天帝还是一蹶不振,离珠一直劝他忍耐些时候,等待时机。天帝开始重拾精神,每日花大量时间运灵力清除魔气,虽希望渺茫,也不放弃!他好了很多,离珠开心不已。

    只是运先天之灵清除天帝身上的魔气极耗心力,离珠日日心力交瘁,灵力亦难以为继,眼看自己的先天之灵顶不住了,日日也得花很长时间修复。

    天帝过来,见她一头汗水,便助她些灵力,帮她渡过难关。离珠忙说:“夫君不可……”天帝说:“无碍的,你若有事,夫君也撑不下去了!”离珠便不再拒绝。

    天帝说:“离珠,谢谢你!”离珠说:“夫君说得什么话,你我本是夫妻,自该如此。”天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不用再救我了!”

    离珠说:“夫君为何信魔鬼之言?夫妻本是上苍安排,当互相信任、互相理解,患难与共,如何能自顾离去,撇下对方,太过自私!夫君不可灰心,今日我不过是有些急功近利,才会伤及自身,下次我会小心的!”

    天帝为她擦擦汗,心疼说:“离珠,你还是走吧,回圣地去,远离这是非之地,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已不是天帝,又魔气缠身,不能照顾你、保护你,又怎能再连累你?”

    离珠笑说:“不做天帝也好,你做回颜玉,我更喜欢你!”天帝便笑了,说:“原来你心中更喜欢颜玉!”离珠说:“不错,我更喜欢颜玉,他便是中毒至深,也没有放弃,终是活了下来,也做到了对我的承诺,夫君也能做到对吗?”天帝不答,亲吻了她的脸颊。

    离珠说:“夫君,你领命于上苍,要毁灭魔界,现在你的使命还未完成,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吗?”天帝说:“相信。”离珠便开心,抱着他,去亲吻他的唇……

    又过了些时日,小妖来报,说那魔头要攻打东海,天帝便开始忧心,挣扎了几日,无法可想,竟又要去闭关修炼魔功。离珠拦住他,急说:“夫君,你是天帝,又是神使,却为何一心要去修炼魔功?”

    天帝说:“天帝如何?神使又如何?可能杀了那魔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彻底化身成魔,我的魔功才可大成,才能杀了那魔头!”

    离珠说:“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便如凡间的小偷、强盗一般,不用费力便可得到无数钱财,可却是条邪路、死路,上苍会报应的。夫君不可信了此等妖言,魔鬼不择手段,强夺它魔的元神助自己提升修为,虽一时魔力大增,可却会被群魔元神报复啃噬,若压不住众魔,便会失了自身元神,身体也会被群魔强占,沦为行尸走肉,提得一时修为又如何?还不是要付上死的代价?夫君,不可走此死路,你不可做傻事啊,夫君,我求你了,你清醒一些吧!”

    天帝说:“离珠,现在三界危急,等那魔头缓过神来,不知要屠戮多少生灵,我不怕被众魔啃噬,我何惧一死?只要杀了那魔头,三界便可齐心协力,荡平魔界,我没有任何办法了,我只能这么做。”

    离珠说:“夫君,三界再危急,你也不可走此邪道,你也无需依靠这等邪术,你也不需要死!我们到绝路了吗?我们还有上苍,上苍会助我们的,会想到办法的,让我静下心来,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是漏了什么……”天帝说:“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定,让我去解决这一切吧!”便狠心挣开离珠,进那洞中。

    离珠哭着叫了声:“夫君,你是神使,又是上苍选中,为何一心修魔功,入魔道,难道想让众魔嘲笑上苍吗?你不回头,上苍也要离你而去了……”他也不理。

    天帝又吸了很多魔气,变得十分可怕,可还存了一丝灵性,他前生是神使,灵力强大,众魔之气一时奈何不了他,又想到离珠,便总到最后一刻犹豫,功亏一篑,只好又提前出关。

    见离珠在焦急等他,心中竟想:杀了她,便没人再能阻你入魔。”不知不觉竟举起手中的剑指着她。

    离珠看他又变的冷血无情,说:“夫君,你化魔了吗?你六亲不认了吗?”天帝放下手中的剑,却又举起,疯癫的说:“我魔功到了紧要关头,杀了你才能成功,离珠别怕,不疼,会很快的。”

    离珠流泪说:“夫君,你不能再练魔功了,你已被魔气控制,竟要做这等绝情绝义之事,你快醒过来,你会后悔的。”

    天帝不听,竟狠心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离珠说:“夫君,你说过,不会杀我的。”天帝缓了缓,狠狠的说:“没人能阻我,你也不能。”提着剑要杀了离珠。

    离珠哭说:“我已怀了你的孩子。”天帝停下说:“你说什么?”

    离珠说:“我们上次……”天帝终于抛下剑,扶住她的肩说:“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离珠举起手腕说:“你在凡间曾是神医,你把脉看看。”

    天帝把过,果真没错,竟又清醒了一些,忽然心底又想:“杀了她,你可是心疼了?想你的魔功永远修炼不成?”

    离珠看他脸色又变得狠辣,没有一丝人性,便抱住他说:“夫君,你不高兴吗?我们成婚多年才有了孩子……”离珠忽然紧紧抱住他,急运起先天之灵,心中光华大盛急流入天帝心中,只见光华白亮如阳光,魔气忙四下乱窜躲避,先天之灵便将黑气全压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东海决战(上)

    离珠运用先天之灵太急太多,自己几乎吐血,而天帝心中一松,竟清醒了过来。他说:“我们有孩子了?”离珠放开,看他脸色如常,便流泪,说:“夫君,是真的,你知道你刚才做什么了吗?你想杀死我和我们的孩子。”

    天帝绝望无助的说:“是,我为何会这样?我不能入魔,离珠,我不想入魔。”

    离珠抱着他,说:“夫君,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入魔,我就知道你是被迫的,我就知道你会回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你不要放弃,你不要放弃。”

    天帝十分痛苦,他本想等渡过此劫,三界安定,再要孩子,可却无意中有了,自己现在已堕入魔道,若彻底成魔如何能护他周全?况且现在强敌攻战天界,众魔横行,烧杀抢掠,三界正值动荡不安之际,生此乱世,如何存身?又失望,说:“我们为何现在有了孩子,他若降生,岂非不幸?”

    离珠说:“夫君?”天帝说:“你别管我,你不能再呆在这里,去躲进灵海,等一切风平浪静你再出来。”离珠说:“夫君,你呢?”天帝下定决心,说:“我去杀了那魔头!”离珠哭说:“夫君,我不走,你现在不敌那魔头,让我陪你去吧。”天帝说:“你快走。”抓住她的手带她去灵海,只一闪便消失了。

    不一会,他们便到了灵海,天帝拉她想进入,走到入口处,忽然被阻,像被万根钢针刺了一般,不由倒退几步,离珠痛苦说:“夫君,你身带魔气,已进不去圣地了。”天帝说:“我不信这门能挡住我。”便发狠运起所有魔力推那门,却如蜻蜓撼柱一般,丝毫无用。离珠痛说:“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已堕入魔道,上苍不容你再进入圣地了。”天帝便放弃,说:“离珠,你快进去。”把她推了进去。天帝说:“不要出来,等我杀了那魔头,你再出来。”离珠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话说那魔头得了天庭,果真放松警惕,不再追杀三界众仙,众魔拥它坐了天帝之位,它竟让众生众魔像叩拜上苍一样,对它行叩拜礼,不愿跪它的便被诛杀,一时开始大大享受天庭的一切。

    那魔头踏遍天庭,只天坛圣地进不得,不死心,竟也想去天坛祭天,还未走近便被天雷击退,天柱随即熄灭,天柱一熄,天坛便不降天雷,那魔便恼怒,命众魔将天坛尽数拆除,又把祭祀上苍焚的香拿了自用。

    众魔在魔界何曾见过天庭美景,何曾享受过天庭无尽荣华。天庭得天独厚,各种极致美景,仙花四时不败,瑞草万年长青,四方盛产无数奇珍异宝,耀得人眼花缭乱。玉宇琼楼,金山银阶,仙花仙树,芝兰仙果,玉液琼浆,珍馐美馔……众魔享尽天庭荣华,过得一段时间,魔头才想起追杀天界众仙和天兵天将,只有把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自己的天帝之位才能坐的安稳,便派兵攻打东海。

    重昊带兵来应战,凤翥的伤稍微好了一些,便也来相助,在这东海之畔,立马又是一场血战。那魔头见到凤翥说:“黎浮,圣地一别十数万年,你却变得不堪一击,还想挡我?”

    凤翥说:“魔头,休要嚣张,自古邪不胜正,这是天道,你逆天而行,为祸三界,上苍不容,必遭天谴。”

    那魔怒说:“今日,本尊便逆天而行,先杀了你们,再血洗东海。”它一摆手,双方兵马便又杀成一团。

    那魔痛下杀手,凤翥、重昊亦一起出手,攻向那魔,魔头厉害,几下便将他们击退,瓦解了他们联手之势,便又去各个击破,先重伤重昊,又把凤翥震伤,二人纷纷倒下,无力对抗。

    这时,只见东海水急剧翻滚,那魔不知何故,停了一下,有魔说:“天帝陛下,据说东海通地海,莫非他们要打开连接通道,遁入地海?那时踪迹全无,便追之不上了。”

    这魔发怒,冷冷的说:“原来你们在拖延时间!”只见它的掌中一阵红一阵白,它的脸也变了颜色。想是每次杀人之前,都这般模样。

    二位仙达到目的,不再恋战,凤翥说:“走。”二人急速遁入东海,众水兵死伤不重,余下的也急退入水中,四散逃脱,遁入地海,无踪无迹。

    那魔自恃魔功厉害,紧追不放,竟只身追踪他们入了东海,其他魔却被东海水阻,一时找不到入口。

    忽然一颗流星急坠而落,黑烟滚滚,生生将东海畔砸出一个大坑,却是天帝,众魔见他十分惧怕,纷纷后退,天帝却尾随那魔也入了东海。

    这龙宫以前多么华美,现在众仙众兵仓促撤退,这里已乱成一团,像被土匪洗劫了一般。地海漆黑一片,极寒极苦,无物可在此处生存,若不是以前众水族曾被贬入过地海,已有所适应,找到了很多容身之处,这次不知要死多少人。有众水族带路,众仙众兵才勉强退入了地海。

    那魔头追上了凤翥二人,准备痛下杀手,天帝却一闪出现了,二人看天帝一身妖魔像,身着黑色衣衫,拿着魔剑,竟不知他来帮谁,二人俱重伤,也不与他答话。

    魔头厉声说:“迎光,你来做什么?”天帝说:“杀你。”魔头狂笑说:“杀我?你已修我魔功,入我魔道,为何还要与我为敌?”

    天帝冷冷的说:“你凶残毒邪,野心通天,为祸三界十数万年,实乃众魔之根,万恶之源,诛杀了你,便可还三界安宁,一切都可结束了。”

    魔头说:“哼!你呢?不也是个大魔头?只怕日后作恶多端,为祸三界,不下于我,竟在这充什么正义之举?”

    天帝缓缓抚了一下宝剑,说:“我入魔之前,定要先诛杀了你,方才安心。”

    那魔说:“也罢,不杀你,我终是寝食难安,今日是你自寻死路。”便运起魔气攻击天帝,天帝亦回击那魔头,天帝虽稍逊一筹,可这里却是东海,东海水,千万里,天帝修水系仙术,极易运用诸水,天帝占了天时地利,与那魔头便实力相当,那魔头虽厉害,可这场大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这时,凤翥和重昊已缓过来,忍着伤站起身,走到了天帝身边。双方便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说话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东海决战(下)

    双方对峙了一会,那魔头便抢先出手,先去杀重昊和凤翥,凤翥和重昊不敌,天帝引动东海水将它挡开。那魔头发狠,开始放火,它魔力强大,魔火并不惧东海水,只见火极速蔓延,不一会便烧红了大片东海,东海水很快沸腾起来,烧死无数鱼虾龟蟹,各种死鱼蟹全漂在海面上,白茫茫一片,东海便如死海一般。

    天帝恨说:“魔头,为何下此毒手?”魔头冷笑说:“本尊灭你东海水族不过举手之间,敢跟本尊为敌,便要你付出代价!”天帝和重昊耗用无数灵力,使东海水降温,才救下一海生灵的性命。重昊急说:“义兄,它是想耗你灵力……”凤翥也怒了,掌心运起三昧真火,三昧真火极厉害,穿水穿魔火而过,极速烧向那魔头,魔头轻敌,随手一掌便将凤翥打退,却不小心被三昧真火烧伤了掌心,钻心的疼。

    魔头看了下受伤手掌,不由大怒,它不管不顾,只痛下杀手,急要杀了天帝,缠斗多时,只见天崩地裂,东海已一片狼籍。这场两强之战,直是杀得仙魔变脸,鬼哭狼嚎,三界俱寒。半日,东海上空风云变幻,狂风怒吼、飞沙走石,似上苍也怒了一般。

    天帝渐渐不敌,眼看就要落败,正自苦苦支撑,忽然间心中竟又不清醒,因运用灵力太多,魔气反噬加强,心中仅有的一点灵性竟慢慢泯灭,便压制不住身上的魔气,众魔的元神不受压制,便开始在天帝身体里乱窜,天帝忙运力压制,在这紧要关头,被那魔头一掌重伤,接着它便将重昊和凤翥打退。

    那魔大笑,说:“迎光,紧要关头,你竟被反噬,上苍为何不助你?”天帝苦苦相抗反噬之力,已站不起身。

    那魔头想杀天帝,这时,吞云兽窜出朝它怒吼,原来它是寻着天帝的气息找来的,那魔骂道:“畜生,滚开。”一掌把吞云兽拍开,只见吞云兽滚了几下,便爬不起来了。

    凤翥、重昊集聚了一点灵力,扑向那魔,相救天帝,却被一一击退,重伤不起。那魔狂笑:“看现在还有谁来救你?”忽然一个人影飞出去袭击那魔头,被它一下震飞,魔头看到是先知,故收回大半魔力,不然她早已受伤。

    原来,离珠被天帝送到圣地后,因仙兽都不在身边,只不能跟着天帝,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谁知过了些时候,吞云兽却追踪着天帝的气息到了圣地入口,离珠便骑着它一路寻着天帝,到了东海。

    魔头竟舍了天帝,走向离珠,说:“先知,你来了,你来也无济于事,把先天之灵给我。”离珠摇摇头,往后退,说:“你自身是魔头,乃众魔之根,要这先天之灵又有何用?难道还想弃暗投明,退出魔道?”

    魔头狂笑说:“先知,果然你形魂回身便忘了一切。哼!笑话,魔道乃我一手所创,如何退出?得到先天之灵,我便会魔力大增,更上一层,到时便是出入圣地,也无神使能胜我。”

    离珠说:“真是可笑,还想出入圣地?你魔功再强,又如何能撼动天地的力量,在上苍眼中,你不过一粒尘埃,毁灭你不费吹灰之力,劝你别白费心机,妄想与天作对。“那魔怒说:“废话少说,给我。”

    离珠说:“先天之灵是上苍所赐,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力量,却是靠心意操控,只我自己才能取出,你要强取,却是无用,我便是死了,也不会给你。”

    那魔便运起魔力想要逼她,忽然发现她心中竟没有先天之灵,便松手,怒问:“你的先天之灵呢?难道已取出?”忽然想到,说:“你给了天帝?”

    离珠刚才趁它与凤翥重昊交手,已将先天之灵放入天帝心中,便说:“没错,我不但未忘记,还在圣地参透了更多奥秘,我知道你要先天之灵,并不是单为了能出入圣地,亦或魔功更上一层,你还害怕我用先天之灵,便可唤醒天帝隐藏的灵力,那时他便是这三界唯一能打败你的,怪不得,怪不得你要杀他,怪不得你非要得到先天之灵。”

    那魔说:“原来你引我说话,是为天帝争取时间?”急舍了离珠去杀天帝。

    刚才它太想得到先天之灵,竟忘了只要杀了天帝,迟早能得到先天之灵,这一迟疑,便已误事,正好离珠不过是想为天帝拖延时间。只见天帝心中光华大盛,在圣地的隐藏灵力将要被唤醒,魔头扑过去,急要杀他,不让他唤醒灵力。忽然离珠抛出玉佩,此玉发出极强光芒,将天帝罩在其中。

    那魔头攻不破,说:“先知,原来你转生前,将所有灵力封存在此?”便发狠要破了那灵力,离珠在圣地时虽灵力不高,却也修为不知多少年,一朝所有灵力全部释放而出,那魔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

    原来离珠在圣地,助她心无杂念,竟通透了很多事,连那玉佩之迷也全解开了,离珠在圣地时已知道天帝无法应对万魔之魔,转生前犹豫再三,终是下定了决心,将自己全部灵力封存此玉中,赠于天帝,希望能助他。今日一试,果然成功。

    那魔大怒,对离珠说:“好,那我便先杀了你!”重昊凤翥二人几番相救,都被那魔击退。它不愿耽误时间,舍了三人,还是急要杀天帝,便运起魔气想化掉先知的灵力,只见魔气大盛,灵力被一点一点化掉。那魔急怒,大发雷霆,想快速化掉,不一会灵光越来越弱。

    那先天之灵,先要化净天帝身上的魔气,才能助他唤醒隐藏的灵力,双方争分夺秒,谁快谁慢一步,便可决出生死。离珠为争取时间,背后去刺那魔头,它震开离珠,只是不理,只管化尽那玉佩灵力,好快一步杀了天帝。玉佩灵力越来越弱直到化尽,掉落地上碎成了几块。

    那魔头哈哈大笑,离珠心下绝望,却见天帝此时正好唤醒灵力,只见他周身发出极强的银色光芒,他手中的剑也光芒大盛,圣地的灵力果然不同凡响,离珠见天帝全身光芒耀眼,灵力环绕他全身,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随手一击,那魔头便抵挡不住!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后陷魔界(一)

    天帝和那魔都身法极快,腾挪闪避,几番交手,只见几道电光在闪一般。那魔全身被黑红色魔火焚烧,火中黑烟滚滚,呛得离珠睁不开眼睛,离珠见那魔火极强,大有烧毁世间万物之势,不免心慌。

    天帝一挥手,手中便流出晶莹如玉的众水,不是凡水,也不属三界,不知是什么水,如此干净,如此光芒耀眼,很快便扑灭了东海所有的魔火,连那魔火燃烧时释放的滚滚黑烟,也被灵水化尽。魔头没了魔火防身,不多时便被天帝一剑刺中。

    魔头忍痛,退后无数步,用尽自身全部魔血,化成魔力攻击天帝,只见火光从东海水底,直烧上九霄,无人敢靠近一步,东海中生灵到处避逃,却无处可避,只有纷纷冲入地海。重昊和凤翥忙运灵力相抗,离珠也急忙拿出避火宝器护住全身。天帝化掉魔火攻势,那魔的目的却是离珠,抓住她一晃便消失了。天帝追出东海,已不见踪影,不由眼前一黑。

    魔头被天帝重伤逃走,众天兵天将、三界众仙众兵,便乘胜追击,将那众魔尽数诛杀,不日又重新收回天庭。天帝却无心做任何事,一心追寻离珠下落。

    所谓狡兔三窟,离珠被那魔抓走,带到一处,离珠说:“你大势已去,抓我又有何用?难道还想杀了我出气?”

    那魔受了重伤,恨极了她,说:“杀你?怎会那么便宜你?”便运魔功擒住她,又将她手腕划伤,立时血流如注。

    离珠忍痛说:“你要我体内的钥匙?有何用处?”

    那魔说:“本尊未到出世之即,天帝便发动大战,那时本尊魔体上的封印才解一半,只好强行冲破,导致魔力受限,不然,你以为本尊怎会这么容易被他所伤?”便不管离珠死活,顺着她的血引取那钥匙,离珠失了先天之灵,抵挡不了,钥匙便被他取走。

    离珠失了极多的血,马上就死,那魔又救了她,说:“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那魔便让小魔头将离珠关了起来,离珠昏迷不醒,也无人管,那魔自己去解了封印,立时魔力增长一倍,越发厉害,便重整了魔界,与天界重新形成对峙局面。

    不知过了多久,离珠醒了过来,只觉伤重无力动弹,接着便闻到腐臭味漫天,直想作呕,见身处一处魔界的监牢,又看到外面挂了极多的人类灵魂,如死猪一般,有男有女,便问:“你们是人类,死了为何不去阴司,却在这里?”却无人说话。离珠仔细一看,便吓的汗毛炸飞,冷汗直冒,原来他们全被铁钩钩着下颚。

    离珠看到眼前场景,以为到了十八层地狱,定了一下神,使仙术放下一个女子,那女子感恩戴德,叩谢一番,离珠看她鲜血淋淋,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便不忍看,说:“你为何在这里?”

    那女子说话也不清楚,离珠费力才听清,原来是与魔鬼签了契约,将灵魂卖给了魔鬼,离珠问外面挂的,说:“他们呢?”那女子说:“也是。”离珠说:“这魔界有多少人与你们一样?”那女子说:“这间牢房有几百人,像这样的牢房无数。”

    离珠叹气说:“你们竟然将灵魂卖给魔鬼,定是做下无数恶事了!从此,上苍不收,地府不要,谁也救不了你们,等天帝灭了魔界,你们还要随那魔头下地狱。”那女子恶狠狠的说:“哼!彼此彼此,你陷在这里,不几日便与我们一样了。”

    离珠看她不是好人,方才还感恩戴德,只因自己说了句实话,她就变了脸,便闭上眼睛不答理她。那女子又说来这里已七百年,受尽凌辱折磨也死不了,又说生前长得很美,为魔鬼引诱了多少人,做了什么,干了什么勾当,她已习惯了,早已不知羞耻为何物。

    离珠听得一阵恶心,心想:原来是些淫鬼恶鬼,你们必下地狱无疑!又暗暗心惊,不知自己会不会也如此下场,想到上苍,想到天帝,想到自己并未做什么恶事,便不那么怕了,只盼天帝立即灭了魔界,诛杀了这些吞人灵魂的魔鬼。

    离珠暗暗取出龙珠,握在手中,却知无法唤天帝前来相救,魔界现在只怕已经防备的如铁桶一般。之前那魔头魔体封印只解了一半,便如此厉害,现在它魔力全部恢复,只怕更无人可挡。天帝的圣地灵力虽被唤醒,却不知他是否已与自身融会贯通,若不能应用自如,岂不是敌不过那魔头?

    正自犹豫,那看守的几个魔鬼被骂声惊动,已提着钢鞭进来,牢房立刻鸦雀无声。一个魔鬼小头目走到关押离珠的牢房门口,提着灯看了看离珠的脸,说:“把她拉出来。”离珠一阵慌张,那女鬼却忍不住笑了,她盼着离珠马上和她一样。

    另一个却犹豫了,说:“这……头,要在这办事吗?魔主抓的人,我们怎敢动?”那头说:“怕什么,不弄死她就行了。”这些魔鬼还是不敢,被那牢头一鞭打在身上,说:“快打开。”小魔忙说:“是,是,是。”便要打开牢门。离珠挣扎往后靠,却没有力气,心想:今日死在这,也不能被它们凌辱。

    这时,有一小妖进来,却是云梦山那小蛇妖,只听它说:“魔主抓的人,你们也敢擅动?”那牢头说:“小妖,没你的事,快滚!”一鞭打向小妖,小妖躲开,身后现出一魔头夺下了钢鞭。

    离珠看它长得极凶恶,也不知是哪类妖魔。只见那些小魔看到它吓得浑身发抖,忙跪下求饶,被那魔一个一个抓住腿拖到磨盘上磨死了,血肉流得遍地都是。牢房里的鬼一个个吓得不敢吱声。离珠看也不敢看,忙闭上眼睛,血腥味却冲鼻而来,闻到那血腥味直作呕。

    魔头杀完,看到那女鬼掉在地上,便抓着她的头发拖走了,那女鬼忍着疼,一声不吭。小妖看了离珠一眼,也走了。

    魔头走后,无一人敢说话,过了好久,听到隔壁牢房有一人用微弱的声音说:“姑娘。”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后陷魔界(二)

    离珠吓了一跳,才注意到那边黑暗牢房里还有人,仔细一看,人数不少,有男有女,一个个浑身是血,身体残缺不全,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离珠说:“可是叫我?”那人说:“正是。”

    离珠伤重,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想躺下一睡不起,听他跟自己说话,看他们如此惨状,不忍心,勉强打起精神,说:“唤我何事?”那人说:“方才听你言语中提到天帝,想不是凡人?”离珠说:“我不过是个修仙的凡人。”那人说:“那也远胜我们。”离珠说:“你们又为何在此?”那人说:“我们多是被妖魔诓骗、引诱、逼迫,堕入了魔界,灵魂不生不死,不得轮回,受尽了酷刑折磨,不过是些已残缺不全的怨灵。”

    离珠说:“上苍不允,魔鬼如何能引诱逼迫你们?”那人说:“我们都是自愿与魔鬼签了条约,有的是被美人引诱,与她们行淫,有的是金钱引诱,还有地位、名利引诱,做下无数泯灭良知的事,有的是吸食鸦片,被毒品控制,有的是被情色、暴力等刺激引诱,总之,魔鬼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我们不知不觉便签了契约,被打上了魔鬼印记。”

    离珠说:“看你还有些良知,怎会和魔鬼签什么契约,落到这种地步?”

    那人说:“我生前是做点小买卖谋生,虽吃穿不愁,却总不满足。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他生财有道,钱财无数,身边美女如云,换女人如换衣服一般简单,我盼着有一天能像他一般。一日,他告诉了我他的生财之道,原来,他请了一尊“神”,才保佑他发财。后来,我便也请了一尊,果然从此财源滚滚,不几年,我便如好友一般富贵。”

    离珠冷笑,说:“什么“神”这般灵验,定是个妖魔,它的生财之道只怕也是邪道。”那人说:“不错,后来,我才知那并不是什么神仙,却是个妖魔,它在梦中指引我去哪里,干什么,能挣到钱,我照它话去做,果然挣了不少钱。”

    离珠说:“那你没有查察出异样吗?为何不趁着没有深陷,尽早脱离它?”那人说:“是有些察觉,有人曾告诉我那是个妖魔,让我尽早把它扔了。可我怕那妖魔报复,不敢扔。直到死的那天也无法脱离它的魔爪,终是落到了这种地步。”

    离珠说:“怕它作甚?你求告上苍,他必能救你,只怕是你不愿回头吧?”

    那人便说:“我已习惯了挥金如土的奢靡生活,受不了从前那种清贫。来路不正的钱财,来得快,去得也快,便离不开那妖魔了!”便痛苦哽咽。

    离珠说:“看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那人说:“是的,姑娘,我们都是罪有应得,早已绝望,只是不死,方才听到姑娘说天帝要来灭了魔界,才出言相询,不知所说可是真的?”离珠说:“不错,不用多久,天帝必灭魔界。”那人激动说:“姑娘,你知道天机,必不是常人,可否救我们一救?”

    离珠说:“听说之前的魔尊伽罗与众魔不同,你们为何没有求她相救,她难道不管吗?”那人说:“人数太多,她根本管不过来,再者,有很多都是签了契约的,魔鬼不死,契约不断,魔尊也无法。”

    离珠便同情说:“只等天帝覆灭了魔界,诛杀了众魔,你们才有一线生机。”众人便欣喜万分。”

    正在此时,离珠听牢门口有人对话,看守说:宗主,你怎么来了?”那宗主说:“听说天后在此,本宗主过来看看。”看守说:“天后?”那宗主说:“就是魔主近日抓来的那个凡人女子。”看守忙说:“宗主,请。”借着火把的光,离珠看到一美貌女妖走过来,只见它千妖百色,媚态横生,比天宫众仙子还美。她摆手命看守退下,便走了过来。

    那女妖走近,对离珠说:“美人,可还记得我?”离珠说:“你?我从未见过,何来记得?”那宗主说:“可还记得凡间的明觉寺?我还抱过你呢!”离珠厌恶,说:“原来是你。”那宗主说:“你记起了?”

    离珠说:“天帝派天兵围剿了明觉寺,居然给你逃了?”那宗主说:“我善于变化,才逃脱了天兵的围追堵截,否则便被你害死了!”离珠说:“你来找我做什么?”那宗主说:“我被你害得如丧家之犬,你说来找你做什么?自然是找你报仇雪恨!”

    离珠说:“你作恶多端,应有此报,既逃了性命,便该在这魔界老实呆着,只莫要再犯人间,还可苟延残喘几日,你竟然还要找我报仇,莫要仇未报得,反送了性命。”

    那宗主说:“天后,你落到我们魔主手中,还想善终吗?先担心你自己吧!不过,你死之前,我也要向你讨回这笔帐!”

    离珠说:“你想怎么样?”那宗主说:“我抱过你之后便念念不忘了,不如……”一挥手变成了男妖。

    离珠恨说:“变态妖魔,果真.....”那宗主说:“你又是什么好人?我只问你,颜公子呢?”离珠说:“你问他做什么?”

    那宗主说:“你抛下了深爱你的颜公子,转身便嫁给了天帝,颜公子可是在我面前将你大大夸赞,说你从无一丝放荡,不想你却是这般攀龙附凤,水性杨花之人!”

    离珠说:“本座是不是这样的人,颜公子清楚便好,何需给你这淫贱不堪的魔头说什么!”那宗主怒说:“你身陷囹圄,马上性命不保,还敢骂我?”挥手开了牢门,走进来去抱离珠。

    离珠运起天帝的灵石给它了致命一击,那宗主便露出了丑陋原形,口吐鲜血不止,天帝现在灵力极高,若不是离珠有伤,这一击便取了它性命。离珠说:“自寻死路,本座有诸多宝物傍身,收拾不了那魔头,还收拾不了你吗?”那宗主扭头跑了。

    离珠本在硬撑,看它跑了,便撑不住躺下了,那些人类灵魂见那宗主跑了,才敢说话,说:“姑娘,原来你竟然是天后?”离珠说:“嗯。”那些人说:“怪不得它们将你单独关押。”

    那些人不由忧愁,说:“天后都被魔头抓了,我们还有希望得救吗?”不由一片哽咽之声。

    离珠说:“你们放心,天帝定会来救我们出去。”那人哭说:“天后,天帝定会救你出去,可会来救我们?”离珠说:“他是天帝,他有这个责任,定会来救你们的,就算他不救,上苍也会救你们!”那些人便痛哭不止,说:“我们得罪了上苍,他不会管我们了!”

    离珠说:“纵然你们把上苍的心伤透了,只要你们肯回头,他还是会救你们,是上苍命天帝来剿灭魔界的,若不是上苍,谁又知道你们陷在这里,受尽折磨!”那些人便悔过痛哭,上面挂着的灵魂也哽咽声一片。有些恶鬼却嘲笑他们,辱骂上苍。

    正骂着,那看守进来拿带刺的钢鞭狠狠抽打他们,说:“不准再哭,烦死老子了。”一时血肉横飞,那些鬼强忍苦楚,一声也不敢出。离珠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救他们出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后人质(一)

    天帝找离珠多日,却找不到那魔藏身之处,心急也无奈,三界被群魔占据,现在魔头一走,各界隐藏的兵马便纷纷将魔兵击退,收复了天界。天帝收复天界后,重回天庭,重整天兵,此时,那魔也重整了魔界,三界被击退的群魔死伤不少,余下未死的又纷纷退回魔界。

    天帝感应到体内灵力被灵石借用了,便知离珠未死,越加心急,带领百万天兵再次到了忘川。那魔头已魔力大增,本不惧天帝,可它伤势未好,手下众魔也是不济,只见它抓了离珠过来,到了阵前,说:“天帝,你的天后在本尊手上,你要不顾她性命吗?”

    天帝有些心慌,见离珠面色惨白,不知受了什么伤,她灵力低微,落那魔头手中只能任由宰割,心中急得无法可想,说:“魔头,你将她怎样了?”那魔说:“她现在是无事,以后可不知会怎样,这就得看天帝的了。”天帝说:“你想与本座交换条件?”那魔说:“没错。”天帝说:“什么条件?”那魔说:“本尊要你体内的先天之灵。”

    天帝若失了先天之灵,圣地的灵力只怕不能保持,况且这魔头得到后,魔力大增,还如何与它相抗,到时三界岂不又战火连天,再次沦陷?天帝犹豫不决,缓缓地走来走去,众仙众将都知他又在做决断。

    离珠微弱的说:“陛下,何必犹豫,我怎会将你陷入此等两难境地?”天帝怒说:“本座不许你自作主张。”离珠便流泪。天帝说:“魔头,你的条件本座不会答应,不要挑战本座底线,到时鸡飞蛋打。”

    那魔说:“这么说,你是要不顾你的天后和她腹中孩儿了?一尸两命,天帝可要想好!”重昊叫了声:“义兄?”也无可奈何。

    天帝狠了狠心,说:“本座再说一遍,你的条件,本座不会答应,你该知道你手中筹码的份量,能换什么,不能换什么,别逼本座不再顾忌,立即灭了你魔界。”

    那魔看他不会让步,便说:“好,你狠,本尊换个条件,你退出魔界,以忘川为界,划川而治,从此天魔互不相扰,如何?”

    天帝又难以抉择,放过这魔鬼一日,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况且,此魔以退为进,野心远不至如此,它魔力超乎想像,今番若失此机,它缓过气来,日后不知要为祸三界到何种地步?想要再收复魔界就难了。

    天帝说:“哼,本座千军已发,怎会无功而返?”那魔一把抓起离珠,将剑架她脖子上,说:“本尊不会再退让,你若不答应,可以想到她的下场。”

    天帝又犹豫不决,慌说:“等一下……”离珠说:“陛下,你无权答应,毁灭魔界是上苍旨意,你是天帝,理应顺应天命,诛杀了众魔头,还三界众生安宁……”那魔大怒,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天帝怒说:“魔头,不准动她。”那魔说:“好,只要你答应本尊的条件,本尊绝不动她。”天帝不答,心中痛苦难忍。

    离珠说:“陛下,不可,魔鬼这么多年,何曾遵守过承诺?魔界为祸三界十数万年,如何残忍,侵吞了三界多少生灵,陛下比谁都清楚,你可知这魔界下面有多少人等你去救?众魔恶行累累,早已为上苍不容,善恶有报,时辰已到,它不过垂死挣扎,陛下不要受它威胁。”天帝说:“离珠,本座自有分寸,你不用管。”

    离珠急说:“陛下,我是先知,领命于上苍,上苍不允,我不会死,你顺应上苍旨意,我或有一线生机,你若违了,上苍离弃,我便必死。”

    那魔狠说:“先知,你落到本尊手里,上苍也救不了你。天帝,为了你这位凡人天后,本尊特意去凡间寻了十八般刑具,你若不答应本尊的条件,本尊便一一伺候,直到你退兵。”

    天帝怒说:“恶魔,你若敢对她动此手段,本座必要你加倍偿还。”

    那魔狂笑说:“本尊有何不敢?”离珠把心一横,说:“陛下,你快来杀了它,我会等到你救我出来。”那魔又抓过她,说:“你以为能撑到你夫君来救你?只怕用刑不到一半,你便丧命了。”

    离珠忍泪说:“夫君,你还在等什么?你杀了它,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没事的。”

    天帝说:“魔头,你最好将天后完完整整的给本座还回来,否则,她若损了什么,受了什么,本座一一从你身上讨回。众魔听着,今日你们死期已到,谁敢动本座天后一下,本座也必一一从你们身上讨回,若弃暗投明,本座便网开一面,许你们活命,本座只要它的性命。”天帝用剑指着那魔,众魔便动摇。

    天帝对众魔许下承诺,也是为给离珠争得一线生机,他已下定决心开战。

    那魔说:“谁敢临阵投敌,不听号令,本尊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众魔便胆寒。

    那魔说:“天帝,就算你狠得下心,本尊也不会给你机会,你这位天后,貌美如花,身姿妙曼,周身散发香气,当真是勾人心魄,引得人暇想连篇,本尊也喜欢的紧,不知这身体陈列在三军阵前,天帝可还有心争战?”

    离珠没想到这魔会使这种手段,立时吓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帝急怒攻心,完全无法应对,被这魔头气得眼眶泛红,众仙也气得纷纷大骂,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魔仰天狂笑,根本不理众仙嘲骂,说:“天帝,你到底退不退兵?”天帝想剜出它的心看看,又想将它碎尸万段,说:“本座后悔,为何将你镇在此处?为何不在圣地时就将你碎尸万段?魔头,还想本座再放过你吗?”

    魔头说:“废话少话,你退不退兵?”天帝犹豫不答。离珠忍泪说:“夫君,你是神使时就放它了一马,才造成今日之祸,为何不吸取教训?今日放了它,会害死无数人……”

    那魔大怒,忍不住又打她一巴掌,说:“住口。”血便流了下来。天帝怒说:“不准再动她。”魔头说:“你与上苍许下上神之誓,永不来犯魔界,本尊便绝不再动她一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天后人质(二)

    离珠流泪,极想对天帝说,“夫君,你快来救我。”可是她不能。

    离珠冷静了一下,说:“夫君,我是先知,领上苍旨意,有上苍护佑,这种事怎会发生在我身上?就算真要发生,这具躯壳我也不要了,我仙灵不死不灭,要这凡人身体原也无用,还要拖累你我,不如弃了,重回圣地,夫君不用顾忌颜面,只管灭了魔界,完成上苍使命,便是你我一件大善之事,夫君,我会在圣地等你,定会有重逢之日。”天帝说:“离珠……”几乎流泪。

    离珠说:“夫君,你知道我是先知,自是知晓一些天意,自古正邪不两立,乃天道,上苍必容不下魔界,我不要你被威胁,不要你与魔鬼订下契约,也不要你答应魔鬼任何条件。”天帝便犹豫。

    魔头说:“好,先知,以为本尊拿你无可奈何吗?众魔听令,脱光她的衣服。”离珠恨说:“魔头,你卑鄙无耻,竟敢如此嚣张,可是忘了头上还有苍天?”那魔神色微变。

    天帝怒召出神弓,竟运起先天后的三昧真火,将离珠身边众魔全部射杀,说:“谁敢,本座要它形神俱灭。”离珠说:“夫君,不要受它威胁,大不了一死。”

    天帝救不了她,也不能为她置三界不顾,便下定决心开战。离珠知道他做得对,一点也不怨恨他。

    天帝不再顾忌离珠,挥手命开战,重昊说:“义兄,你去杀了那魔头,我去救离珠。”双方便撕杀成了一片,天帝也想去救离珠,却被那魔头缠住,天帝也决不会放它回去,天上地下大战了半日,那魔抵挡不住便现了真身,原来是条巨大丑陋的黑龙,遍身黑气,天帝也现了真身,一番撕杀,天空下起阵阵血雨,却是那魔受了重伤还没好,敌不过天帝。天帝发狠要将它碎尸万段,决不会再放它回去,决不给它一口喘息之机,天帝周身银光闪闪,变回了人形,那魔也变回了人形,运起魔气控制群魔缠住了天帝,返身回了巢穴。

    魔头见重昊救了离珠出来,便将重昊打伤,拦下了他们。也不顾群魔死伤无数,回去对离珠严刑折磨,夹手指,又用针刺入指甲缝隙,逼她就犯,又踢她小腹,几乎流产,离珠只是不从,说:“你末日到了,我夫君会来救我。”那魔不由得怕了,将重昊擒来,要杀他,说:“去让天帝答应条件,不然让他死。”

    离珠说:“死?他死了,不过魂归上苍,再次转生,重头来过,有什么好怕的?该怕死的是你,你死了,要被上苍打入地狱,受尽万火焚身之刑!”那魔头怒看着她,掌心一阵红一阵白,脸也变了色。离珠不并怕它,对重昊说:“重昊,你不怕死的,对吗?”重昊难得温柔正经了一次,说:“离珠,你都不怕死,我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女子吗?不用管我。”

    那魔头便举起手,要杀了重昊。离珠看不得重昊死,便说:“我不能让我夫君不灭魔界,却可让他暂时退兵。”那魔便停手,离珠说:“你放他走。”那魔说:“你先让天帝退兵。”离珠豁了出去,说:“你死到临头了,我不会受你威胁,要么放了他,要么杀了他。”那魔说:“好。”便放了重昊,重昊说:“离珠……”离珠说:“快走。”

    重昊走了,离珠听他杀出重围,便不说话。那魔说:“去让天帝退兵。”离珠说:“我不会去的。”那魔知她骗了自己,又对她一番酷刑,痛昏了便用水泼醒,那魔抓着她头发,离珠痛得仿佛头皮掉了一样,那魔说:“去不去?”离珠说:“凡间的酷刑,又如何比得过天雷之刑?休想让我也与你签订什么契约,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杀了我吧,不然我夫君马上就到。”离珠本就失血极多,又受了这一番酷刑,已奄奄一息,眼看将死。

    那魔怒召出魔鞭,抽了她两鞭,离珠想避却避不开,都抽在了背上,那魔鞭打的却是灵魂,离珠几乎死了。

    那魔还想抽打她,有小魔上前拦住,说:“魔主,天后失了先天之灵,顶不了几下的。”那魔才停下。

    此时,有一女妖进来给魔头施礼,说:“魔主。”那魔头:“你来做什么?”那女妖说:“天后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如将她炼化成魔,她便会听魔主的话了!”离珠缓过气来,怒说:“妖女,为何这么害我?”那女妖走近,说:“你说我为何要这么害你?”离珠说:“原来又是你。”竟是那个宗主。离珠说:“你们快杀了我吧!”

    那魔恨极了她,说:“杀你?那不是帮你重回圣地?”那宗主笑说:“天后,你已失了先天之灵,看你如何抵挡魔气,待魔主把你炼化成魔,以后你便永回不得圣地,永堕入魔道,看天帝如何除了你这魔头,扞卫天道?你死后,便与我们一样,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便艳笑。

    离珠惊说:“你们想让我永堕魔道,死后堕入无间地狱?你们好歹毒!”那魔说:“多谢夸奖。”便一步一步逼近,离珠勉强往后挪,抛出藏在身上的东海灵珠,被那魔挥手便化去,只见那珠子滚落了一地,不知滚哪个角落里了。

    那魔说:“你把自己全部的灵力封存,只护了天帝,看你如何护你自己?”只见他手中魔气大盛一会便包围了离珠。离珠失了先天之灵无法抵挡,魔气全部入心。那魔头放开她,仰天大笑,说:“先知,你思虑的面面俱到,可想到自己会成魔?”

    不一会,只见离珠变了脸色,站起身,已经是一脸妖魔像,那宗主指着桌子上离珠的百宝袋,说:“魔主,把天后的百宝袋赏给我吧?”那魔说:“拿去。”那宗主忙说:“多谢魔主。”便过去拿走了。打开一看,说:“天后,你的宝物当真不少,竟有几百种之多。”那魔说:“下去。”那宗主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天后人质(三)

    那魔对离珠说:“你已入了魔道,不想死的话,便要照本尊的话做,去让天帝退兵。”

    离珠邪魅一笑,说:“你是众魔之主,魔力无边,你都无法退他之兵,我有何法?”

    那魔说:“你曾是先知,又是他的天后,怎会不知他弱点?只要你让他退兵,日后本尊保你在魔界横行无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离珠说:“本座是天后,三界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要屈尊你魔界?”便哈哈大笑。

    那魔也笑了,说:“天后,你要是死了,下了无间地狱,天帝还如何救你?他还会管你吗?只怕你一死,你夫君成了别人的,你的天后之位也成了别人的,还是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吧!”

    离珠脸色阴沉,说:“天帝下定决心开战,便是要我死,他绝不会退兵的,我去也改变不了!”魔头看她动摇,说:“你只管一试,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运气了!”

    离珠隐藏妖像,随它到了阵前,痛苦的说:“夫君,我受不了了,求你先退兵吧!”便哭,天帝看她变了些,又满身伤痕,痛怒交加,说:“魔头,放了她。”那魔说:“你先退兵。”离珠说:“夫君,救我……”天帝手一抖,剑也拿不住,知她不会随意开口,让自己退兵,定是出了什么事。

    天帝犹豫不决,便流泪,说:“离珠,莫要怪夫君不顾你,今日不诛此魔,便要害苦三界众生,你希望夫君为你误己误天庭、误三界众生吗?”

    离珠说:“夫君,你说过,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会为我设法!”天帝终是不忍,说:“好,退兵。”众天兵便开始后退,天帝说:“魔头,不准再动她一下,本座也不会动你魔界一山一石。”

    那魔头得了喘息之机,伤势也好了,便与离珠去庆功,喝了一番酒,看离珠入魔之后与凡体不同了,十分艳丽无双,勾魂摄魄,浑身散发邪媚之气,要命的诱惑人,容颜自是更上了一层,果真与第一美人晓蓂已不相上下。那魔便盯住不放。

    这时,那宗主进来,也盯着离珠不放,又去搂着那魔主的脖子,灌它喝酒,还给离珠敬酒,说:“天后,请。”离珠说:“本座在与魔主议事,你进来干什么?还不出去?”那宗主怒了,那魔头却说:“你下去。”它只好说:“是。”忍怒下去了!”

    那魔说:“天帝暂时退兵,却不是长久之计,离珠,你可有何法,一劳永逸?”离珠说:“一劳永逸?你想我帮你杀他?”便笑,说:“他是我夫君,我会帮你杀他吗?”

    那魔说:“你已堕入魔道,化身成魔,与他正邪不两立,你不杀他,他也要杀你,不如做本尊的魔后,你我联手将他杀了,夺下天庭,占领三界,待本尊登上天帝之位,你便是天后,到时呼风唤雨,岂不与从前一样?”

    离珠似乎被说动,喝了杯酒,并不答话。那魔头说:“你若嫁本尊,你肚子里的小东西便不能留了。”离珠说:“不急,这么大一个筹码,怎能不好好利用?”那魔说:“依你。”便要去亲她。

    离珠成魔后,没了凡人的廉耻心,本没有拒绝,却不知为何忽然心慌,怒推开了那魔头,说:“走开,我什么事都能做,就这件事不能做。”那魔怒说:“为何?你是不是还想和天帝在一起?”离珠说:“不是,我本先知,做这等事还是怕的,怕上苍报应。”

    那魔说:“上苍?上苍早已离弃魔界,不会管的。”离珠说:“不用多说,我不会做,我就是做了你的魔后,也不会管。”便离开了,那魔哼了一声,便去与那宗主亲热。

    过得几日,那魔邀离珠游魔界,只见它变了身,样貌极其俊美,当真三界无人能比,眉心那红色火焰形印记越发显得它妖艳魅惑,艳丽无双。穿一身红色衣衫,周身魔气如蛇般缠绕,仿佛能吞噬人灵魂一般,无一人敢靠近。

    它邪魅一笑,走近去搂抱离珠的腰,离珠推开他说:“这是你从前的容貌吗?”那魔笑说:“不错。”离珠说:“果然顺眼多了。那你为何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那魔说:“从前修炼魔功,不小心走火入魔,损毁了容貌。”离珠说:“原来如此,可惜了!”心想:可惜上苍给了你这倾倒众生之姿,经天纬地之才。

    那魔说:“可惜什么?你若喜欢,本尊便一直这般样子见你。”离珠说:“魔主不用费心,你怎样见我都成!”

    离珠走开些,说:“你来找我什么事?”那魔主讨好被拒,忍下怒气,说:“离珠,你来魔界也有些时日了,还未见过我魔界风光,本尊带你看看如何?”离珠说:“魔界我也曾来过,没什么好看的,不愿再去。”那魔主说:“魔界深处,你可曾去过?”离珠便感兴趣,说:“未曾。”那魔说:“本尊陪你去一趟。”

    俩人便去到院中,有小魔牵来两只魔兽,离珠刚要骑上,便被那兽掀了一下,几乎摔倒,小魔忙说:“孽畜,不得放肆。”又说:“天后,请。”

    离珠刚要走近,那魔兽便低吼,那小魔想拿鞭教训它,离珠怒了,摆手制止,上前对那魔兽说:“再敢无礼,本座便宰了你下酒。”那兽目露凶光,却不敢再放肆。那魔主便哈哈大笑,说:“离珠,你果然有魔后风范,本尊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离珠说:“多谢魔主,不敢当。”

    有小魔跪下让离珠踩着背,骑上那兽,离珠刚骑上,另一小魔过来,离珠见它是牢房中用磨磨死看守,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那个恶魔,它递上鞭子,说:“天后。”离珠看那鞭子黑乎乎的,便不想拿,说:“什么鞭子,这么难看?”那小魔说:“回天后,这是人皮鞭子。”

    离珠一阵恶心,说:“魔主,你魔界果然是穷乡僻壤,什么东西也拿来让我用?”那魔主便怒,说:“怎么回事?”那小魔忙笑说:“天后有所不知,这是皇帝的龙皮。”

    离珠说:“哦?是哪个凡间人王被你剥了皮吗?”小魔便谄笑说:“便是那淫辱小周后,还将这奸淫场景画图的宋朝国君赵光义!”群魔便笑。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后人质(四)

    离珠怒极,觉得自己在这一群魔鬼中,像被扒光了衣服一般,不由发狠,冷冷的对那小魔说:“你好大的胆子,敢编出这种故事,讥讽本座?”小魔忙说:“不敢,小魔是真心献给天后……”离珠冷哼说:“不过是个肮脏凡人的皮,却说什么龙皮鞭,这种东西也敢献上,想糊弄何人?莫脏了本座的手!”小魔便惊,心想:糟糕,马屁拍马腿上了。

    离珠说:“魔主,这小魔胆大包天,到底是糊弄我,还是讥讽你呢?”那魔主便怒,摆手让人把那小魔拉走了,小魔大喊:“魔主饶命,小魔绝无此意,天后,天后饶命……”离珠和那魔主也不理它。

    众魔心惊,心想:天后这个大魔头果然与女妖不同,现在便开始杀魔立威、杀一儆百了吗?

    那魔主绝世聪明,自然能看出离珠的用意,笑说:“离珠,量它也不敢讥讽本尊,不过,它得罪你,本尊也绝不容它。”

    又对小魔们说:“去取本尊的魔鞭来。”一小魔忙说:“是。”便退下了。那魔主说:“离珠,日后本尊定送你一条真正的龙皮鞭。”离珠不知为何心里不高兴,便不说话。

    那小魔已取了来魔鞭,给那魔主过目,那魔主一示意,小魔便递给离珠。离珠接过,看那鞭十分不凡,竟从未见过,只周身笼罩黑气。

    离珠说:“是打我的那条吗?”那魔主说:“不错,这是本尊从圣地带来的神鞭,已炼化成魔鞭,三界只此一件。”离珠说:“原来是圣地的宝物,果然不错。”那魔说:“喜欢便拿去。”离珠说:“多谢魔主好意,不过我从不使鞭,要也无用。”那魔说:“以后你出入魔界,需骑乘魔兽,怎不需使鞭?拿去吧!”

    离珠说:“你真要给我吗?”那魔说:“自然。”离珠说:“那我是否可任意处置?”那魔笑说:“当然可以。”离珠便掷给小魔头,冷冷的说:“拿去毁了。”便驱兽前行。小魔看了那魔主一眼,那魔主脸色不好,还是示意小魔照做。

    离珠和那魔主去到魔界深处,魔界没有阳光,照明全靠火把和各处火山,这魔界深处更是漆黑一片,越往前走,越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小魔头手中点的火把照亮周围。离珠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四周影影绰绰,不知是何物,心中无趣,便想回去。

    只见那魔主一拍手,四周便亮起无数的火把,又点燃极长的篝火一直燃到山顶,立时照得如白昼一般,十分壮观。

    离珠才看清眼前,一座高山,黑云盖顶,漫山遍野长满一种红花,红得那么妖艳,极诡异的好看。离珠便看得入迷,那魔主说:“怎么样?”离珠说:“这是什么花,如此好看?”那魔说:“这便是彼岸花,三界中只我魔界才有。”

    离珠便近前观看,走近吓得一惊,这花竟是用凡人尸体做肥料,离珠惊出一身冷汗,便清醒了一些,说:“我累了,想回去。”那魔说:“本尊游得正有兴致,你怎么能走?”离珠说:“那魔主慢慢观赏,我便不奉陪了。”那魔忽然怒了,拿鞭子抽离珠的魔兽,魔兽疼得发疯一样跑了起来,离珠忙抓紧缰绳,不由大怒。那魔哈哈大笑,魔兽已跑过了那座山。

    离珠便驾兽想逃跑,跑了极远,没了火光照明,便看不清路,离珠见前面有光,以为有出口,便逃向那边。过去才看到此处是一片硫磺火海,炽热无比,没有尽头,一会便汗如雨下。离珠便绝望,想跳下去一死了之。那魔头追上来,笑说:“小心,掉下去你就出不来了。”离珠凝神一看,才看清无数灵魂困在火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惊得连忙后退,终是没那么跳下去。

    回去后,那魔对离珠百般讨好,一直保持着它原来的脸去见离珠。它容貌本与天帝不相上下,不再杀人时便看不出它是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无论喝酒时,还是笑时,都极致的邪媚,诱惑众生,勾引得魔界上下的女妖无不想对它投怀送抱,那魔却不再与那些女妖亲近,只日日去见离珠。

    那宗主见不到那魔主,便无聊,去和众魔吃酒,有穿着艳丽的女妖在跳舞献技,跳的艳舞比凡间还不堪入目,下面有魔偷偷议论,说:“魔主为了讨好天后,日日变身,把自己打扮的跟个白面书生似的,也不再近女色,难道是动了真心?”另一小魔说:“有可能,魔主从未对其他女子这般……”

    有一女妖说:“蠢才,魔主哪里有心,一时新鲜罢了。不过是我们日日往上扑,魔主得来容易,便不耐烦了,天后却对魔主不假辞色,魔主不管怎么讨好,她都不为所动,便激起了魔主的欲望。”另一女妖说:“不错,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心里跟猫抓似的,魔主惊才绝艳,不相信有自己拿不下的女人罢了,等魔主到手了,玩腻了,对天后还有这般耐心吗?”

    那小魔便说:“那你们何不学学天后,也冷淡魔主几日,说不定他便看你们不同了?”女妖便笑得花枝乱颤,说:“魔主美貌,迷倒众生,我们怎有那个定力?”另一女妖说:“我们也没那个胆量,若侍奉不周,惹恼了他,他说不定会把我们丢给小魔吃掉……”

    这时,坐在上座,一直未说话的那最美的宗主笑说:“天后若没了利用价值,又会如何?”便开始笑,笑得整个宫殿也被回音震动了一般。

    那魔又去见离珠,离珠说:“魔主不用委屈自己,你是众魔之主,魔界至尊,自可后宫佳丽三千,我不会在意的,魔主请回吧。”

    那魔头说:“离珠,本尊对那些肮脏的女妖早已厌倦了,还是你这个先知干净,你我成婚之后,本尊再不碰其他女人,如何?”便过来与离珠亲近。

    离珠觉得不被尊重,心中涌上一股怒气,忍不住推开它,说:“若不是从前领教过你的手段,我还真当你是个痴情种子,对我是真心。”

    那魔说:“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知道本尊原身是火,这性子自然是性烈如火,没有你夫君那好脾气的。本尊自罚一杯,向你赔罪。”便倒了杯酒喝了。

第二百章 天后人质(五)

    离珠见它红衣飘飘,动作极潇洒飘逸,与以前大不相同,那张拥有惊人美貌的俊脸,越发美得不似三界该有的。离珠心中冷哼:你魔鬼本质,跟性子有什么关系,凤翥也性烈如火,怎那般良善,若不是我亲自见识过你的歹毒卑鄙,还不被你给骗了?

    那魔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说:“离珠,本尊从前那般,不过是为了震慑众魔,若没有些手段,众魔如何会心服,任本尊驱使。那二殿下凤翥任魔尊时,为了服众,不也是下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否则,他如何坐得稳魔尊之位!”

    离珠心想:凤翥岂是你能比得?凤翥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只对恶魔冷酷。你却正好相反,专对好人下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你当真是个地道的邪魔。

    离珠说:“魔主是众魔之主,岂是凤翥能比?做大事不拘小节,些许手段,无碍的,魔主日后做了天帝,只要多为三界众生谋些利益,一样能令众生心服。”

    那魔便笑说:“造我者上苍,知我者离珠也。离珠,你入魔之后,果然越来越合本尊心意,若日后本尊有你辅助,定能如虎添翼。”

    离珠笑说:“多谢魔主,不敢当。”心想:魔头,你果然不是其他妖魔能比得,若真当上了天帝,只怕三界众生都会给你迷惑了,不过是因现在你只是众魔之主,无需费那个心力伪装罢了。只可惜,我已对你一眼看到底,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过了几日,那魔便去找离珠商议对付天帝之策。离珠说:“你和天帝在圣地时同为神使,可知他有什么弱点?”那魔说:“迎光神使,怎会有弱点,便是有,也只上苍才会知道。不过,他堕入了三界,可不比从前了!”离珠说:“看来,想从这里算计他,不太可能!”

    离珠说:“你魔力深不可测,可手下众魔却是不济,而天帝灵力难测,与你不相上下,他座下还有众多灵力精深的仙家、天将,又有百万训练有素的天兵,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想要赢,根本不可能。”

    那魔说:“本尊手上有你这一筹码,便抵他百万天兵,你一句话能让他退兵,你一计便可要他性命。”

    离珠说:“我不行,在我面前,他向来只赢不输,怕只有那位晓蓂仙子,才会“赢”他。”

    那魔笑说:“本尊听说过她,三界第一美人,天帝为她,性命不顾,走火入魔,离珠,你还比不过她。”

    离珠说:“我给你献计,你还嘲笑我?你去将她掳来,要挟天帝,他便会什么都答应。”便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魔说:“离珠,你可是想调虎离山,自己好脱身吗?”离珠说:“我一心见这位晓蓂仙子,要看这位三界第一美人,如何“赢”我夫君,怎会逃脱?放心,我会在这乖乖等你回来。”便又笑,笑得眼泪直流,几乎笑疯。

    那魔主便许她在魔界自由行走,魔界现在如铁桶一般,自不怕她逃脱。离珠看到魔界这些时日,布兵已有了极大变动,众魔昼夜不停,加建了无数城池,看似无意,却遥遥与天上众星相对,似有阵法在其中,这阵法自己却从未见过。细看又发现端倪,那些城池互相牵连,若攻其一城,十城来援,好比一个对打十人一般,天兵若这般攻来,即便能破阵,只怕也要死伤惨重……阵法极复杂,离珠看得眼晕,也看不出关节,只得回宫了。

    离珠回魔宫休息,有一小魔偷偷来见,原来是那云梦山的小蛇妖。小妖行礼,说:“天后。”离珠说:“是你呀?你这般偷偷来见本座,若让魔主知道,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妖说:“天后,现在天帝大军压境,魔主也难抵挡,天帝若不是顾忌天后,只怕早就灭了魔界!天帝向众魔许下诺言,若弃暗投明,便可活命,小妖也想保命。”离珠说:“这么说,你是来帮本座的?”小妖说:“正是。”

    离珠说:“可你道行低微,如何能帮本座?”小妖说:“聊胜于无。天后怎会不懂,现在,这魔界还有谁能帮你?天后请信任小妖吧!”离珠说:“谁不知本座马上就成为魔后了,现在这魔界,本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需你这小妖帮什么?”

    小妖笑说:“天后,难道忘了前些日那场闹剧了吗?赵光义淫辱小周后可不是编出来的故事。”离珠说:“什么淫辱小周后?不过一些传说,哪有那般淫贱的帝王,不可信。”小妖说:“确是真事,那小周后原是南唐国主李煜的王后,南唐被宋灭国后,将李煜和这小周后掳到了宋国。元宵节那日,小周后进宫恭贺,那宋国国君赵光义见她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便用自家皇后的名义将她骗留在宫中,强幸了半月之久。还命画师当场将这奸淫场景画图。”

    离珠冷冷的说:“那南唐国君,怎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受此大辱?为何不去救她?”那小妖说:“亡国之君、阶下之囚,怎还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况且那李煜天性懦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仰天流泪。那小周后受尽折磨,回去便大哭,泣骂李煜,李煜也只能低头忍受,宛转避去,一言也不敢出口。”便笑。

    离珠说:“休要取笑!那李煜虽为一国之君,却只是个普通人,怎会不怕恶魔?”小妖便说:“是。”离珠说:“后来呢?”那小妖说:“后来,那李煜被赵光义赐喝毒酒,死在了惊恐已极的小周后怀中!可怜啊,那亡国昏君,一生笃信如来,到最后佛祖也没救了他性命!”离珠冷笑,说:“天命所定,岂是如来能救得?愚不可及!”小妖说:“天后说得是!”

    离珠说:“那小周后呢?”小妖说:“李煜死后,小周后悲愤难禁,不堪赵光义的宣诏,拒绝入宫,不久便自杀身亡!”离珠说:“一代帝后,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那小妖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应有此报。”离珠说:“哦?怎么说?”那小妖说:“既称她小周后,便有大周后,也就是她的亲姐姐,是李煜的原配皇后,大周后病重之时,小周后便与李煜偷欢,活活气死了自己的亲姐姐!她姐姐死后,她便取代其姐的地位,成了小周后。”

    离珠说:“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又问:“那**赵光义呢?”小妖说:“赵光义四十岁便早亡了,死后还来了魔界!”

第二百零一章 天后人质(六)

    离珠说:“恶人自有天收,果然不错!”又说:“纵然他作恶多端,上苍不要他的阴灵,阴司也会收了关押起来,难道阴司会容一个恶灵肆意出入凡间,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也是一代人王,难道还会与魔鬼签什么契约?”

    小妖说:“这个凡间人王不同,他死后,天不收地不要,便堕入了魔道。他在凡间出没也罢,竟敢闯入魔界,还想在这魔界称王称霸,岂不是自寻死路?被小魔剥了他的皮,做成皮鞭,献于了天后。”离珠一时接受不了,说:“原来这些传说都是真的!”

    那小妖接着说:“不错。天后不要想得太简单了,可看清自己的处境?想想我们魔主,比那赵光义手段如何?它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不是顾忌天帝……”

    离珠清醒了一些,不由怒了,说:“天帝不是亡国之君,本座也不是那无德无行的小周后,本座是先知,有上苍护佑,怎会落到那般境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座?”小妖忙跪下说:“天后别误会,小妖只是想提醒天后罢了,天后恕罪!”离珠说:“出去。”

    那小妖站起身,却不走,说:“天后。”离珠说:“还不走?”小妖忙说:“是天帝命小妖来的。”离珠怔了一下,说:“现在魔界防备如铁桶一般,你如何能见到他?”小妖说:“天帝潜入了魔云窟,一直等到小妖前去。”离珠不说话了。小妖上前说:“天后,天帝对你,才是真心。”

    离珠心慌,说:“他知道我入魔了?”小妖说:“天帝观察入微,怎会看不出天后变了?”离珠心里难受,说:“那他还会救我吗?”小妖说:“天帝希望你能回头!”

    离珠想回头,转念被魔气控制,心想:一日为魔终身为魔,如何回头?即便我回头,可免一死,也会被天帝囚禁,难道我后半生都要在囚禁中度过吗?

    离珠说:“不用再多说,本座马上就是魔后了,到时,三界群魔,无不要向本座臣服,本座还需惧怕什么,岂不比做天后还要惬意?”

    小妖说:“是吗?那天后为何杀了那献人皮鞭的小魔?”

    离珠说:“那小魔无缘无故,给本座献什么皮鞭,定有目的,本座厌烦被人糊弄罢了!”

    小妖说:“不过巴结献媚,能有什么目的?”离珠说:“哦?那它为何不剥别人的皮,专跟这赵光义过不去?”小妖说:“自瞒不过天后,这小魔与那赵光义有仇怨。“

    离珠说:“什么仇怨?”小妖说:“这小魔有一次偷入凡间,见凡间繁华,便想去享受那世间荣华。见到一女子身怀死胎,便附到死胎身上,投了人身。成人后当上了国舅爷,也就是国君赵匡胤的小舅子,享尽了荣华。可它投了人身也改不了魔鬼习性,便想吃人,它偷偷在府中圈养了一百多名少女,每日割她们身上的肉吃。这些少女苦不堪言,只能日日向上苍哀告。上苍发怒,降暴雨冲塌了囚圈的墙,这些女子才逃脱了性命。她们逃出后跑到京城告御状。那昏君赵匡胤却包庇自己的小舅子,只为了平民愤,象征性的处罚了一下。这吃人小魔有皇帝庇护,便更大胆了,继续日日在人间吃人。”

    离珠不敢置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阴司怎会容它如此惑乱人间?你莫不是编出这故事在骗本座?”小妖忙说:“不敢。天后自然从未见过这种事,这些恶魔大都被阴司抓回了!”

    离珠才慢慢回过神来,说:“后来呢?”小妖说:“后来,阴司派差役夺了赵匡胤的性命,那小魔便失去庇护,赵光义上位后,为排除异己,抓住它吃人的错处杀了它。”离珠说:“原来是小魔之间自相残杀,它将那皮鞭献于本座,自然是想得到魔主首肯,免得赵光义手下报复。哼!”

    小妖说:“不错。不过,我猜天后杀它,不只为此。”离珠说:“哦?说来听听。”小魔说:“天后难道真的忘了它是谁?”离珠说:“本座当然不会忘了它是谁!”原来是离珠离家出走时,被朱瞳诓骗陷入魔界,那个说要吃了离珠的恶魔,离珠原以为它只是吓唬自己,没想到它真的吃人,离珠惧怕它,便让那魔主将它杀了。

    小妖说:“它得罪了天后,才要献皮鞭谢罪,却没什么脑子,反而更惹怒了天后。”离珠说:“所以,你想说,是你说服它去牢房救了本座?”小妖说:“是天帝命我打探天后的下落,那日碰巧撞见,才救下天后,全是天后吉人天相,小妖不敢居功。”离珠便笑,心想:这小妖,真是滑头。

    小妖接着说:“天后杀了它一个能起什么作用,这魔界吃人的妖魔还有成千上万。”

    离珠说:“你给本座说这些做什么?本座位高权重,还能真被它们吃了不成?”

    小妖说:“那魔主呢?天后若没了利用价值,又会如何?天后绝世聪明,还需我明说吗?”

    离珠心想:这小妖,居然能看透我的心思?没错,那小魔敢拿人皮鞭糊弄我,说明心中根本只当我是个囚徒,被我发现,便说是什么龙皮鞭。还有众魔放肆嘲笑,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日后还如何在魔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魔头,现在就敢这么嚣张,待我没了利用价值……

    离珠说:“哼!你这小妖,果然有目的,你倒不是吃人之魔,也非淫邪之鬼,却与你们魔主一样,是个野心勃勃,视权如命的邪妖之王,最难识破!”小妖忙说:“天后不要误会,小妖怎能与魔主相比?”

    离珠说:“若让你坐上魔主的尊位,只怕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小妖忙低下头。离珠心想:我若不知它底细,还不被它骗了!怪不得那天狼能混入天庭,这些小妖魔力低微,外表无明显恶鬼淫鬼之像,却极会钻营,极善伪装,它们混入各族,甚至混入天庭,一心爬上高位,一旦野心得逞,便会原形毕露!

    离珠说:“说吧,你来见本座到底有何目的?”小妖忙说:“小妖不过想保命罢了!”离珠说:“你敢冒这么大风险来见本座,只怕不是想保命那么简单,难道不是想立下大功,混入天庭,登得仙位吗?”小妖说:“小妖自知身为妖魔,难登九天,绝无此想法。”离珠说:“那便是,等天帝灭了魔界,封你做魔尊,统领群魔?”小妖忙说:“天后,小妖绝不敢有此想法……”离珠说:“够了,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你的心思怎能瞒过本座?”

    小妖便不再伪装,行礼,说:“若果能得偿所愿,小妖定当鞠躬尽瘁,报效天后。”离珠说:“本座不会与你做什么交易,你该知道,你今日之言若让魔主知道,又会如何?”小妖忙跪下说:“天后饶命!”离珠说:“罢了,起来吧!”小妖说:“是。”便起身。离珠说:“若想保命倒不难,只要你真心帮本座,天帝灭了魔界,本座自会求他饶你性命!”小妖说:“多谢天后。”小妖拐弯抹角说服离珠,也算目的得逞,便退下了。

    小妖告退走后,离珠清醒了一些,心想:若那魔真的抓了晓蓂要挟天帝,天帝若中计被擒,我岂不成了那亡国之君的小周后?还有那些吃人小魔,若我没了利用价值,那魔头会不会把我丢给它们吃掉?可后悔已来不及!

第二百零二章 诱捕天帝

    话说那魔头偷偷去了晓蓂仙山,正撞上凤翥在家,几乎将凤翥杀死,把晓蓂抢走了,凤翥坠下山涯,逃脱了性命,便急去找天帝,天帝知晓蓂被掳,如何不急?

    离珠见那晓蓂,美丽非常,仙气飘飘,她本是得了离珠的容貌,离珠在圣地时也是得天独厚,容颜清丽无比、出尘脱俗,现只因是凡体,略显普通,而晓蓂已登仙位,仙气萦绕,仙衣飘飘,果真能对得起三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晓蓂见离珠已与之前所见不同,不再是普通凡人,她本与自己一般无二,容颜也是清丽无比,现不似凡体,容貌竟变得艳丽无双,却周身魔气大发,浑身散发致命诱惑,分明一个魅惑人心的女妖,不由大惊。

    只听离珠说:“晓蓂仙子,别来无恙?”晓蓂说:“天后?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入魔了?”离珠说:“是,本座一向自卑的很,嫌自己不够美貌,无法与你相较,没想到今番入魔,却得偿所愿,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大笑。

    晓蓂说:“你疯了,竟入了魔道?你快清醒些吧!”离珠说:“住口,落到本座手里,还敢如此嚣张?不要命了吗?”晓蓂说:“是你?是你害我被擒?怪不得,那魔头自顾不暇,却偷偷去将我抓来,你要做什么?”离珠说:“我要看你在我夫君心中到底是何程度,他是否还会为你误己误天庭,误三界众生。”

    那魔正好进来,便听到了,说:“离珠,原来你帮本尊,还是为了天帝。”离珠说:“我马上要做你的魔后了,你还要计较什么?我不过心有不甘,要做一番试探,此计若成,还不是帮了你?”那魔说:“好吧,不过这晓蓂果然美貌,怪不得天帝会为她误己误天庭,误三界众生。”便看着晓蓂邪魅一笑,晓蓂吓得躲得远远的。

    离珠说:“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那魔说:“你说呢?”离珠说:“不要动她,否则我不会再帮你。”那魔说:“她在本尊手里,还需你帮吗?”离珠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便走好了,看你如何能对付天帝?”那魔笑说:“你也不能走,你是重要筹码,本尊会放过你吗?”离珠说:“天帝向来运筹帷幄,智计百出,我不过想劝你不要因小失大。”

    那魔一笑说:“离珠,你逃了,本尊才是因小失大。”离珠说:“我怎会逃走?我是为你好,战场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剑拔弩张之机,怎可不慬慎?不要触了天帝和二殿下的底线,他们不顾生死找你拼命,绞尽脑汁将你算计,到时你我如何应对?”

    那魔便犹豫,看着晓蓂不答。离珠接着说:“天帝一身,你我联手已是吃力,再加上二殿下呢?他可也是神使转生。”那魔说:“离珠,你是先知,若你真心帮本尊,你我联手,没有不胜的道理。”离珠说:“我若触了天帝的底线,害了晓蓂,他还会顾忌我吗?他会杀我,到时,我的计策对他还有用吗?你岂不也失去一大大筹码?魔主当做长远打算!”

    那魔说:“他不顾忌你,也会顾忌他的孩儿,便去摸离珠小腹,离珠打开他的手说:“他早就说过,不希望这个孩儿生在此乱世,你以为他会有多顾忌?他是天帝,修为数万年,还看不透这点事吗?一个未成形的东西罢了,还算不得人,有何好顾忌的?”

    那魔说:“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儿!”离珠说:“第一个孩儿又如何?生此乱世不见得是好事,不若重新转世,投生去别的地方。你以为天帝为了他这未成形的孩儿,会做到何种地步?”那魔说:“他之前已不顾忌,以后也不会再顾忌了。”

    离珠说:“你知道便好,晓蓂这个筹码对你我太重要,不能有事,魔主,你是要天帝之位,还是要美人?不要一念之差,误了大事。”那魔说:“你看得通透,想得长远,夫君自要听从你的计策。不过,你是否是心生妒忌,才会如此?你又不让我碰,怎也不让夫君碰别人?”离珠说:“你谁都可以碰,只她不行。”那魔忍怒说:“好,听你。”离珠说:“你只管做好埋伏,不多日,天帝和二殿便会上钩了。”

    晓蓂看她竟与万魔之魔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为虎作伥,日日在刀尖上行走一般,那魔眼看已对她失去耐心,到时自己和她都活不成了,便被吓哭。离珠也不理。

    那魔走近说:“离珠放心,纵然这晓蓂长得与你一般无二,本尊也只喜欢你。”离珠说:“魔主,你告诉我,我比她,如何?”那魔说:“她怎么能跟你比?”离珠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便心花怒放。心想:在天帝心中,我永远比不过晓蓂,这魔头虽然坏,它总算还是觉得晓蓂比不过我。离珠竟觉得这魔头没那么讨厌了,一恍惚,便被魔气控制,不清醒了。

    那魔过来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喘着气说:“离珠,在圣地时,本尊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可爱……”便想亲她,离珠没有推开它,将天帝抛在了脑后。

    忽然听到晓蓂惊说:“天后,你在干什么,让陛下知道了……”离珠回过神来,推那魔说:“魔主,你先出去。”那魔并不松手,离珠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那魔也非常人能及,自权衡得出轻重,说:“不错,正事要紧。”便放开离珠,去布下抓天帝的天罗地网。

    那魔走后,晓蓂说:“天后,你怎么能害陛下,你快清醒过来……”离珠却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让陛下知道了……”便狠狠盯着晓蓂,拿出剑想杀她灭口,立刻把晓蓂吓呆了。

    离珠心中想: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这时,忽然心中灵光一闪:离珠,你不能这么做,你是先知,不是魔鬼,你快清醒过来!离珠习惯性去运先天之灵,心中却空了,便又想:杀了她,天帝便不会中计,她死了,从此以后,天帝便只喜欢你一个人,一举两得,何必犹豫?离珠的心便转为冰冷。

    离珠又想:你忘了,你和晓蓂都是从上苍处而来,仙灵相通,她是你的亲人、朋友,你怎能如此歹毒,想要害她,你还是人吗?又说:“我早已不是人了!”便又变得狠辣。

    又想:离珠,为了一个男人,你便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不怕上苍报应吗?又说:“报应?我现在生不如死,还怕什么报应?”

    又想:离珠,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在与晓蓂争夺天帝的心吗?天帝是属于你的吗?今日是你的,明日便是别人的,到底是谁的,不都在于上苍吗?岂是你想争就能争来?你若不回头,上苍也要离你而去了!

    离珠便觉心中疼痛,头也要炸裂一样,她便捂着头苦苦挣扎,晓蓂大惊,想救她却无从下手。

    终于,离珠想通了:对,我是先知,即便失了先天之灵,我还有修仙千年从上苍处悟得的天道,我还有良知,还有人性,一样能战胜魔气,我不能放弃……离珠努力提醒自己不受魔气影响,便清醒了一些。

    离珠看到晓蓂惊慌失措,便对她说:“你别害怕,我死了,也会保你无事,不然,我夫君会恨死我。”

第二百零三章 天帝被擒(一)

    那魔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天帝和二殿上钩,不过几日,他们果然来了,可天罗地网也拿不住他们二人,那魔和天帝一交手,便知旗鼓相当,谁也无法取胜。

    离珠便将晓蓂带来,逼他们就范,晓蓂见到凤翥,叫了声:“凤凰……”凤翥说:“晓蓂,你有没有事?”晓蓂说:“没事!”天帝看离珠变了,怒问:“离珠,你跟那魔头在一起做什么?”离珠说:“我喜欢他,马上要嫁他,做他的魔后。”天帝怒说了一句,说:“你说什么?”离珠说:“我说,我喜欢他,马上要嫁他,做他的魔后。”天帝无言忍了。那魔头说:“没错,天帝,我已将她炼化成魔,她现在可是本尊的人,与你和天界已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今日之计,全是她定下的,才能将你们诱来。”天帝怒说:“离珠……”不由伤心万分,又想起以前给她说的诱敌之计,又不由气苦,她知道晓蓂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自己和凤翥慌了手脚,明知是计,也要上当,也要冒险。凤翥不由对她怒目相向。天帝放缓口气,说:“离珠,你想怎样?”

    那魔笑着靠近离珠,离珠却推开它,说:“谁是你的人?走开!”那魔忍怒看着她,脸上一明一暗,仿佛要吃人,离珠不理,却对天帝说:“夫君,我要看你能为她能做到何种程度?”天帝说:“怎么,你要逼夫君误己误天庭,误三界众生吗?”离珠说:“那要看你如何抉择了,你束手就擒,任我摆布,我便放她和凤翥离开。”天帝说:“你认为我会答应吗?”离珠便又笑的花枝乱颤,几乎又笑得眼泪要出来,说:“有我的新夫君在这,你们带着她是走不出魔界的!”天帝气得眼黑,又忍了。

    那魔也哈哈大笑,说:“你们陷在我百万军中,还想走吗?要么你们也不顾她的生死,便可杀出去,本尊不拦着。”天帝自是不愿晓蓂再受一番和离珠一样的罪,便说:“好,本座答应。”离珠笑说:“夫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天帝说:“本座答应!”凤翥说:“兄长?”离珠终于笑哭了,说:“好,夫君,我知你定会答应,果然不错。”便对那魔说:“放她走!”那魔向众魔一点头,它们便放了晓蓂过去了,晓蓂跑过去抱着了凤翥,凤翥说:“兄长,你不能陷在这里。”天帝说:“凤翥,你们先走。”晓蓂流泪说:“陛下……”,凤翥说:“兄长,不可。”天帝说:“我一时死不了,你们先回去再说。”凤翥无奈,说:“好。”便退出去了,他本是昔日战神,又做过魔尊,众魔都知他做魔尊时的狠手段,便不敢拦,况且那魔主发话放他们走。

    天帝知道魔头算准了时辰,设下阵法,层层拦截凤翥和晓蓂,只有自己束手就擒,那魔才不会拦下他们,便将赤阳剑丢了,众魔拿出捆龙索将他绑了。那魔主又让他喝放了毒的酒,说:“这是你让你父帝喝的雀青花。”便大笑。这么多年,谁也不敢在天帝面前提“雀青花”三个字,现在天帝还是忍着怒气喝了。天帝被擒,凤翥和晓蓂也正好逃脱。

    那魔看天帝被抓了进去,笑说:“离珠,在天帝心中,你果然不及那位晓蓂仙子!”离珠冷笑说:“我现在自是不及她,在圣地可不一定!”那魔说:“圣地?圣地没有人谈情说爱,他从未表露过有多喜欢你!”离珠说:“那你如何知道?十数万年前,你还为此定下过离间之计,离间我和他的感情,不会忘了吧?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设下那计策?”那魔说:“不过见他听到你的名字,便神色有异,故试探一下,那计策并未成功,离珠,他若喜欢你,怎会不中计?你别不服气,你便转生三界,成了他的妻子,也比不过他那位红颜知己在他心中的位置!”离珠心想:果然,夫君直到转生那日,才向我表明了心意!他爱我到底有多少?

    天帝是转生三界,仙体也受限,一喝那毒酒便脱力,那魔说:“若不杀他,等他恢复气力,我们想再抓他便要费些力气了。”离珠说:“你不想要他体内的先天之灵了吗?还有他深厚的灵力,怎可如此浪费?”便笑。那魔说:“夜长梦多,不要也罢,免得被他逃脱。”离珠说:“你杀了他无济于事,他死后会重回圣地,恢复神使身份,若上苍又让他来对付你,该当如何?”那魔说:“你说怎么办?”离珠说:“不若取了先天之灵,再拿走他的灵力,便可将他也炼化成魔。”那魔说:“好,取了先天之灵再说!”俩人便进去看天帝。

    那魔看着天帝,忽又说:“捆龙索只怕困不住他,用魔链穿了他的琵琶骨,他便无法变化了。”离珠不笑了,说:“他喝了毒酒,已经走不脱了,为何还要如此残忍?”那魔大笑,说:“不残忍如何做魔鬼?你是不是心疼了?”离珠说:“没有。”那魔说:“别以为本尊不知,他身有先天之灵,毒酒或奈何不得他,万一被他逃脱呢?”离珠说:“我还不知,先天之灵竟能解毒?”那魔说:“原来你不知道!再厉害的毒,先天之灵也可慢慢解了,你不知方法罢了。”离珠笑说:“我又没中过毒,怎会知道什么解毒之法?”便心中更怨恨天帝。

    天帝看她与那魔打情骂俏,关系暧昧,又下狠手对你自己,气得怒斥,说:“离珠,你竟敢在本座面前如此?”离珠不答。那魔发怒,便又召来众魔,说:“把天帝带进去,马上行刑。”又对离珠说:“本尊要你亲眼看着。”众魔便将他抓进了更深的一个牢房,天帝无力挣扎,果然只能任由宰割。

    离珠看着他受刑,忍不住惨叫出声,也不管,不一会,离珠命小魔头们都下去了,便只剩那魔头,离珠对那魔说:“你也出去吧,我帮你拿到先天之灵。””那魔说:“离珠,不用你帮忙,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本尊去逼他交出先天之灵,不然,本尊剐了他的龙鳞,剜了他的龙角。”离珠说:“我夫君意志坚定,受得了大苦,他从前便受过此刑,早已不再话下,更何况,他还受过极重的天雷之刑,三昧真火之刑,也未让他屈服,你还有何刑可逼得了他?”那魔说:“天帝现在的灵力深不可测,你有把握夺回先天之灵吗?”离珠说:“先天之灵原是我的,费些力气罢了,怎会拿不回来?”

    那魔头说:“好,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拿不到,本尊便亲自来拿,本尊有的是手段。”离珠脸色微变。那魔又说:“只怕穿了他琵琶骨也困不住他,不如,先剜了他的双眼,即便他逃脱,也不再是本尊的对手。”便要动手。

    离珠心慌了,忙拦住它,说:“何必下此毒手,他已经逃不掉了。你与他在圣地同为神使,他还放过你一马,你何不放他一次?”那魔狂笑说:“你给本尊求情,有用吗?本尊怎会留下此患!”便推开离珠,要动手,离珠怒说:“魔主。”无奈说:“我将他的命星灵石给你!”天帝气说:“离珠,本座宁可失了双眼,你不准给它。”离珠不理,说:“你魔力与他灵力相当,再加上阵法,便可操控北辰星,影响他体内灵力,你便可困住他!”那魔头哈哈大笑,说:“迎光啊!迎光!你竟将命星灵石给了她,看来你要死在女人手上了。”

第二百零五章 天后剩余价值(一)

    那魔便让人送药进来,说:“本尊早已给你准备好了。”离珠说:“这是什么?”那魔说:“这酒里放了屠荦花汁。”离珠说:“屠荦花?”离珠拿过来闻了一下,笑说:“不过是凡间的打胎药,却说什么屠荦花,你魔界哪来这些东西?莫非也是用死人的尸体温养而成?我可不喝!”那魔说:“不是,本尊从凡间寻来,日日用魔力浇灌,七七四十九天,才长成这一株。”离珠说:“我现在有魔力护身,怎会怕这什么屠荦花?”那魔说:“这花药性霸道猛烈,只需一滴,肠子也给你化尽了,便是有灵力护身,也能给你限制。”离珠变了脸色。那魔说:“别担心,本尊怎么舍得让你死?本尊亲自下的剂量,自是无碍。”离珠说:“你是怕我取出先天之灵,却不给你,所以要限制住我的魔力吗?”

    天帝本来痛得无力说话,现看到气极,说:“离珠,你不能喝,魔头,放她走。”离珠却不听他的,说:“你不要想扰我心神,我要嫁别人了,你马上就不是我夫君,还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吗?”便要喝了,天帝看她疯了,气说:“你……你不知那魔头在利用你吗?你的利用价值在一点点被榨干,等他拿到先天之灵,你便再无用了,到时你死期就到,夫君也要给你陪葬!”离珠问那魔说:“夫君,他说的是真的吗?”那魔阴沉着脸,说:“不是。”便去亲离珠,离珠也不躲开,天帝气极,说:“离珠,你敢如此,本座绝不会饶了你。”离珠入魔,变得喜怒无常,听了这话,不由大怒,上去给了天帝一巴掌,说:“关你什么事?还想欺负我?我不会再怕你。”天帝说:“你……”几乎被气死。

    那魔头走近说:“离珠过来,本尊便要当着他的面,与你亲热。”离珠推开他说:“走开,我没心情。”那魔头怒给她一巴掌,说:“不识抬举。”天帝大怒,气说:“魔头……”扯动了魔链,痛楚钻心,恨不能挣脱。离珠说:“抓到了天帝,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吗?”那魔说:“知道就好,敢对本尊使性,活得不耐烦了,本尊早就对你失去了耐性。”拉起她要亲,离珠说:“你不想要先天之灵了吗?”那魔头便停下,离珠又劝它说:“何必急于一时,我还有话要跟天帝说清。”

    那魔说:“好。”便召小魔头把酒端过来,说:“那你把酒喝了!”离珠变了脸色,说:“为何这么早拿掉这个孩子,或许还有用处?”那魔说:“用处不大,留着碍眼!”离珠说:“我不喝!”那魔说:“怎么了?”离珠说:“没怎么,我忽然不想喝了。”那魔冷笑,说:“你敢违逆本尊?”便端着酒过来,离珠怒推洒了,说:“你走开,我不喝。”那魔忍怒,又倒了一杯,说:“喝了。”离珠看了一眼不答。天帝怒说:“魔头!”几乎哀求说:“不要逼她!”那魔冷哼,一把抓过,强灌她喝了,离珠挣扎不过,倒在地上,觉得腹内绞痛,忙运力抵抗,发觉果然被限制住了,便心中默默求上苍护佑。天帝无力阻止,怒极而悲,只能闭眼不看。

    那魔笑说:“离珠,你若还有先天之灵,何惧什么毒物?”便抓住她丢到天帝身前,又蹲下身拉住她的手,说:“离珠,把先天之灵取出给我,我们就成婚,我运魔力帮你,只要你我合力……”离珠挣开它的手,说:“我已经拿不回来了!”那魔说:“为何?”离珠说:“先天之灵已不受我控制,我要强取,却是无用。”那魔说:“真的吗?”便运强大魔力逼她,离珠便忍痛去取先天之灵,却取不出了。离珠说:“你看到了?天帝若不是早就知道,怎会轻易中计,被我们诱来魔界。”那魔说:“他怎会知道先天之灵取出后,你就拿不回来了?”离珠忍不住想流泪,便笑说:“从前,我何事会瞒他?”那魔说:“为什么瞒本尊?”离珠讽刺它说:“我何事会告诉你?”便笑,笑得那么放肆,是想触怒那魔被打死吗?

    天帝看着她,悲伤的几乎也要流泪,想起以前,在魔云窟时,离珠想尽办法为天帝清魔气,说:“那魔头一心要先天之灵,难道先天之灵,还能取出?”天帝说:“先天之灵与你元神成一体,怎会能取出?”离珠说:“夫君,你不是会指一魄分离吗,你教教我,让我试试?”天帝说:“没有夫君这般修为,你如何能做到?不可冒险而为!”离珠叹气说:“那册先知书上说,先天之灵若取出,便再也无法回身……”

    那魔也笑了,说:“离珠,你莫要有恃无恐,天帝已经在这了,本尊不怕拿不到先天之灵,你最好识趣一些,得罪本尊,没什么好处!”离珠说:“没错,天帝已经在这了,不是吗?以后,你若对我好些,对你也有好处!”那魔眼看怒了,离珠便说:“魔主,我现在已经回头无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你放心,我会帮你。”

    那魔忍怒说:“现在怎么办?”离珠说:“只能让天帝心甘情愿取出。你出去吧,让我想想办法!”那魔说:“离珠,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本尊只好亲自来拿。”离珠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拿到。”那魔头便放过她,哼了一声走了。

    天帝忍痛说:“离珠,你怎么样?”离珠说:“我有些腹痛头昏,动不得灵力!”天帝说:“我们的孩子?”离珠流下一滴泪,说:“保不住了。”天帝忍了一会,接受了这个现实,怒说:“离珠,你竟与那魔头为伍,玩火自焚,不想活了吗?”离珠便走到他面前,说:“我定是活不成了。”便觉心中痛苦,难以自制,强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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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日月悬中介绍: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这本书写的是尧天天帝和天后离珠的故事,他们的前世今生,也能带你领略天、魔、人三界风光。
可万魔之魔将要出世,三界大乱,万魔乘机逃出魔界,侵入三界,将要带给三界一场天劫。天帝相当勤勉,日以继夜,处理各界事物,天后也为应对此劫,日日忙碌。天后前身是先知,心灵通透,看事极准,天帝前身是神使,灵力精深,三界至尊,二人珠连壁合,天生一对。看他们如何力挽狂澜,救众生于水火,化解这次天劫!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