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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滕玉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txt下载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六章 天后剩余价值(二)

    离珠走近天帝,嘲笑说:“夫君,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堂堂天帝,一向高高在上,受八方朝拜,怎得也会有今日?”天帝说:“哼!夫君如此,还不是拜你所赐?”

    离珠说:“怎会是拜我所赐?难道不是拜那位三界第一美貌的晓仙子所赐?我知道你定会为她误己误国,不过略使小计,你便自投罗网。”便笑得眼泪直流。

    天帝气说:“你竟然帮那魔头诱害我?本座后悔,为何将命星灵石也给了你,终有今日之祸。”原来,天帝是北斗至尊,天选之子,有上苍庇佑,若不是动了命星灵石,是不会随便受伤,现在可好,就算丢不了性命,也定要伤及自身。

    离珠不答,勉强到门外召来了小蛇妖,让它去魔云窟为自己拿从前放在那的灵药。那小蛇妖却去向那宗主告密,那宗主正在和那魔头调笑,小妖求见,说:“魔主,宗主,天后让我给她寻的解药。”便递上灵药。那魔主说:“给她。”小妖说:“给她?”那魔主拿过解药,闻了一下,倒掉了一些,又倒了些什么加满药瓶,这么晃荡几下,给了那小妖。小妖走后,那魔对那宗主说:“去看着她。”那宗主说:“是。”便退下了。

    离珠又回到天帝身边,天帝说:“好,我现在已落在你手中,你想怎么样?”离珠便去抚他的脸,伤感说:“夫君,你当真好看,我怎会真心帮那魔头?要帮也只会帮你。”天帝扭开头。

    离珠又说:“我不是真想打掉孩子,只是不想那魔头用我们的孩子威胁你罢了,没想到会被限制住灵力,我已命小妖去寻解药了,你别生气。”便抱着他,又去亲他的脸,他的唇,天帝厌恶的说:“放开。”离珠虽与天帝成婚多年,可在他面前也从未放荡过,从未抚过他的脸,入魔之后竟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离珠说:“夫君,你怎么了?”天帝不理,离珠说:“你敢这样对我?你还敢不理我?”离珠才听到门口有异动,怒问:“是谁?”门口人说:“天后,是我。”离珠说:“进来。”那个小蛇妖进来,说:“天后?”离珠说:“将他给我毒死。”那小蛇妖,说:“这?天后,没有魔主发令……”离珠说:“你敢不听本座的话,先毒死你。”那小妖便说:“是。”离珠说:“等一下,我要亲自动手,给我。”那小妖把毒药给了离珠,离珠说:“灵药呢?”那小妖递给她说:“你要的灵药。”便出去了。

    离珠将解药吃了,将毒药下到酒中,拿到天帝面前,说:“夫君,要喝毒酒吗?”天帝说:“你要毒害夫君吗?”离珠说:“没错,夫君行动不便,我只好亲自动手了。”天帝怒说:“好,你亲自动手,方能解你心头之恨!”离珠便要动手。

    那宗主却进来打掉了毒酒,原来它也在门口,看离珠要毒死天帝,便忙进来阻拦,说:“天后,你干什么?”离珠说:“你来干什么?”那宗主说:“我自然是来见天帝的。”便去到天帝身旁,说:“常听说天帝容貌冠绝三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颜公子,原来你竟是天帝。”便去抱他。

    天帝怒斥它:“走开。”却被它抓住魔链,动弹不得。离珠怒说:“放开他。”那宗主说:“我不放,你要如何?”离珠上前想打它,被它一掌击伤,天帝忙叫她:“离珠。”离珠擦掉嘴角的血,说:“我没事。”便站起身。那宗主说:“果然是夫妻情深啊!天后,你已失了灵石,能奈我何?”离珠狠毒的说:“是你自寻死路,不要怪我!”转身开开门对小妖说:“去请魔主过来。”那宗主也走过来说:“去请魔主,就说天后要毒死天帝。

    那小妖便去请了那魔主过来,离珠阴森森盯着那小妖和那宗主。那魔说:“离珠,你干什么?”离珠说:“魔主,借一步说话。”离珠和那魔头将天帝丢在后牢,一边想对策,一边请它来到前厅,那宗主和小妖也跟了出来。

    那宗主说:“魔主,天帝现在被牢牢困住,无法脱身,又有魔主亲自看押,谁也休想将他救出。天后只怕是无计可施,便想毒死天帝,让他恢复神使身份,再来对付魔主。”

    离珠说:“我会那么傻吗?他恢复神使身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要取走他的灵力,怎会让他死?再者,他身有先天之灵,何惧什么毒物,我不过想逼他将先天之灵给我罢了!魔主,你也知道,只他自己能取出,我要强取,却是无用。”又对那宗主说:“妖女,你逼我说出先天之灵的秘密,还想活命吗?”

    那宗主变了脸色,说:“魔主,不可信天后的话,我方才在此监视她,听到天后说,绝不会真心帮你,她只帮天帝。”那魔问离珠:“是吗?”

    离珠说:“不过是我的计策罢了,若不骗天帝,他如何会甘心取出先天之灵?魔主,你不要被它挑拨。”那宗主说:“魔主,方才我来试探天后,只一抱天帝,天后便醋意大发,分明对他有情,又怎会帮魔主你呀!”

    离珠说:“魔主,分明是它对天帝有情,它可是在凡间就喜欢上天帝了!”又对那宗主说:“方才我要毒死天帝,不过是试探你,你就急忙冲进来打断,又与他搂搂抱抱,还将我打伤……”便忍不住疼痛捂住心口,说:“你想趁机放走天帝,对不对?”

    那宗主气极败坏,说:“你胡说,我怎会想放走天帝?我对魔主忠心耿耿……”离珠说:“你是魔主的女人,却跑来与天帝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敢说对魔主忠心耿耿?我看,你是对天帝情有独钟吧?”

    那宗主忙说:“魔主,小魔不敢。”离珠说:“不敢,你这种淫鬼有何不敢?我吃了屠荦花毒,灵力受限,又没有宝器傍身,我还将天帝的灵石献出,让魔主将天帝牢牢困住,如何能放走天帝?而你,魔力高强,又向魔主讨了本座众多的至宝傍身,今日又行色诡异,与天帝眉来眼去!魔主,到底谁可疑,到底谁想放走天帝,你还看不出来吗?”

第二百零七章 天后剩余价值(三)

    那魔头狠狠盯着那宗主,吓得它脸色煞白,不出话来,离珠:“魔主,看它神色,分明做贼心虚,你还不杀了它?”那宗主:“魔主,你忘了?是我向你献计,将后炼化成魔,她才会为你所用,劝帝退了兵,我一直为你献计献策,怎会投靠帝?你不要相信后的话。”

    那魔便看向离珠,离珠:“不错,我已被魔主炼化成魔,自然对魔主忠心,可你呢?你为何要献此计?这正是你的奸诈之处,帝正在攻打魔界,若魔主败了,你也必死,你只有救了我,帝才会留你性命,可是有我这个后在他身边,你便永无机会接近帝,可你若不救我,又如何向帝邀功?只能是死路一条!只有让魔主将我炼化成魔,让我劝帝退兵,你才能有下步计划。帝被抓,便是你的良机,你一直献计献策,不过是一直陷害我罢了,你想害死我,就可以取代我去到帝身边,除去了我,魔主便失去了威胁帝的筹码,你再救帝脱身,助他荡平魔界,你立了大功,帝还会杀你吗?你即保下了性命,又除了本座,还能留在帝身边,好个一箭三雕之计!”

    那宗主:“你胡,是你一直想放走帝。”离珠:“帝可是我设计抓到的,怎会将他放走?若不是你将我打伤,或许我早就帮魔主拿到先之灵了,该死的奸细!魔主,你不杀了它,还等什么?难道还想留在身边坏你大事吗?”那魔头便看着那宗主,:“你敢背叛本尊?”举起手要杀它。

    那宗主忙跪下:“魔主饶命,我一直跟着你到现在,从未生过外心,我是冤枉的。”离珠:“从未生过外心?魔主被封印之时,你已经看上鳞,今日为了救他,竟不惜背叛魔主,还将我打伤,若不是魔主及时赶到,只怕你早将帝救走了!”

    那宗主大怒,:“贱人,你陷害我!”离珠:“魔主,我是你的女人,是未来魔后,它敢如此骂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帮我杀了它!”那魔不动。离珠:“难道你心疼了?它不过是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至淫至贱的低等鬼魔,你将它留在身边,不怕属下耻笑你吗?”那宗主怒:“毒妇……”

    离珠上去要给它一巴掌,被它挡开,反去攻击离珠,离珠急:“魔主,它藏不住了,要杀我灭口,救我……”那魔一掌将那宗主打成了重伤。

    离珠:“何不打死?”那魔:“离珠,它敢背叛本尊吗?”离珠笑:“魔主向来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人,今日怎会手软?”又不笑了,:“它定是帝的奸细,证据确凿!大敌当前,难道你要因一时心软,留下此后患?”

    那魔头冷笑:“本尊杀人,从不手软!它敢背叛本尊,怎能让它就这么死了,离珠,本尊让你看看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离珠变了脸色:“你可是杀鸡儆猴,想让我看看背叛你的下场?好啊!”那魔头哈哈大笑,那宗主绝望的看了一眼离珠,便自绝了。

    那魔主:“想死?”想上前拦下,离珠不忍,拦住了魔头,那魔头:“为何拦住本尊?”离珠:“它在你身边陪侍多时,也算你的妻子,魔主当念些旧情,杀了便好,何必折磨它?”那魔阴冷的:“本尊要让人知道,无论谁背叛本尊,本尊也不念旧情!”离珠:“折磨它有何用处,它死了,下霖狱,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兵临城下,魔主何必费这些心力,还是正事要紧。”

    那魔头:“离珠,它方才想杀你,本尊怎能容它?”离珠:“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它杀了,魔主,它不过是个低等鬼魔,如何能配得上你?我才是这三界最能配上你的人,你曾是神使,我原是先知,你是魔主,我是后,你我都身份极尊,还有谁能与你这般珠联璧合,生一对?”那魔:“当然是你,你的容颜冠绝三界,远胜于它,三界之中,只有你配得上本尊。”便去抱她,离珠推开它,:“这妖也是奸细,将它也杀了!”

    那蛇妖早吓傻了眼,:“后饶命,我绝对守口如瓶……”离珠:“你的主人死了,你还想活命吗?”蛇妖:“后,你什么?”离珠:“你早就与这鬼魔勾结了,当我不知吗?”

    原来离珠在魔界有这妖偷偷照顾,今它见帝被抓,便又出卖离珠,向这宗主邀功,它求见那宗主,自己是后在魔界的心腹,愿为宗主效力,它知道后是绝对不会真心帮魔主,所以赶紧给宗主通风报信,免得被她骗了,再放跑鳞。那宗主便命它继续跟在离珠身边,监视她。

    蛇妖看被离珠识破,心一横:“魔主,你不可信后,她并不是真心帮你,她让我帮她,听她的话,待帝毁灭魔界之时,留我一命。”离珠:“魔主,那不过是我未入魔时给它的话,现在我已入魔,怎还会如此?这妖今日与这宗主勾结,如此陷害我,还不是想让魔主怀疑我,破坏你取得先之灵的计划,乘机放鳞!”

    那妖:“你……魔主,是她想放走帝,后,你方才让我给你寻屠荦花的解药,定是想恢复灵力……”离珠忙打断它,:“帝因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便恼恨于我,我要解药不过是想安帝的心,好骗他给我先之灵罢了。”又质问那妖,:“你们破坏我的计划是何目的?你们早已被帝收买,要为他效命,背叛魔主,对不对?当魔主会被你骗吗?魔主,你有所不知,这蛇妖是帝在魔界的心腹,数千年前,帝放它一马,让它潜在魔界,做庭的耳目,它与那宗主早已勾结,目的就是想救走帝。”

第二百零九章 天后剩余价值(五)

    离珠哀伤,说:“夫君,你再看看我,难道在你心中,我比不上那第一美貌的晓吗?”天帝怒说:“你越来越比不上她。”离珠觉得仿佛被剑刺穿了心,心口一紧,便脸色越加苍白,呆呆说:“为何?”天帝怒说:“本座厌烦你这般轻浮放荡,你若将自己折腾的肮脏不堪,本座还会要你吗?”

    离珠便觉丢脸的要死,阴森森的看着天帝说:“我那样救你,你敢这样对我?”天帝说:“生死由命,本座用不着你这样相救,那魔头的淫心你看不出吗?你还利用自己美貌诱惑它,它怎会放过你?再敢如此,本座便将你废了,再不与你相见。”离珠想起从前便怕了,呆了呆说:“夫君,我错了,便被那魔头杀了,也再不如此。”

    天帝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妖艳的红唇,方才见她举止轻浮,与那魔头打情骂俏,便厌烦痛恨,几乎想将她打死,又见她在这魔窟之中的处境十分危险,对那魔头虚与委蛇、阳奉阴违,使出浑身解数与那魔头周旋,用尽心机在挣扎着,便心软,还是想救她,说:“离珠,你本是先知,为何也会如此糊涂?不要被魔气控制,迷失了自己。”

    离珠说:“我失了先天之灵,又入了魔,抵挡不了了!”天帝不由万分心痛,离珠又说:“夫君,你说我永远比不上晓,我现在容颜更上一层,你可还满意?可比得过她了?”天帝便后悔以前说的话,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夫君告诉过你,别再跟晓比,你有此心,必有此劫。”

    离珠说:“我已多番防备,还是劫数难逃,只此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也没有以后了!”天帝说:“不错,只怕这一次,便已无法回头,将夫君诱来,交在这魔头手中,夫君死了,你还要与晓争什么,比什么?”

    离珠便后悔,抱着他,说:“夫君,你帮我听着外面。”天帝不答,离珠说:“夫君,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好好陪我一会吧,等你灵力恢复,便要走了。”天帝说:“你穿了我琵琶骨,又将我的灵石给了那魔头,我还如何用灵力?”离珠说:“不关我的事,是那魔头要害你,我不过是想救你,才会将灵石给它。”

    天帝说:“将我诱来,马上让我命丧在此,别告诉我都不关你的事。”离珠说:“我怎会真心害你?不过想知道你有多爱晓,果然你爱她至深,为她误己误国。夫君,你难道不知吗?你若死在这里,此战必败,那便要三界众生给你陪葬,你果然是个昏君,你果然又是骗我!”天帝说:“离珠,我不会再为她误己误国了。”

    离珠说:“你别告诉我你留下来是为了我,是为我误己误国。”天帝说:“我是为了你……”

    离珠放开他,摸着他的脸,说:“别以为我会信你,甜言蜜语对我已经没用了。主帅已失,谈何胜算,你为她身陷魔界,又如何救我脱身?看来,我要死在这了!”她说的话不知为何,感觉她十分苦痛,苦痛的快要疯了。

    天帝说:“离珠,你不会死,夫君定不容你有事,夫君会带你走。”离珠说:“真的吗?”天帝说:“真的,晓已经被凤翥救走,夫君怎忍心将你一人丢在这里?”离珠便亲他,天帝也怜惜的回吻她。

    离珠变得奸诈,并不信他,说:“好奇怪,夫君的美男计对我也无效了。”天帝说:“离珠,我是为你留下的,却也不会为你误己误国,我说过,在你处有甚多筹码,我不信你会害我!”离珠眼中一层雾气,说:“我已入魔,没有人性,谁我都会害,夫君,你现在还能知己知我,百战百胜吗?”

    天帝说:“你是先知,怎会甘心入魔?我知你定是被迫的,与那魔头自甘堕落不同,你还有一丝灵性尚存,对不对?”

    离珠清醒了一些,慢慢说:“可能是吧,我也许只剩这点良知了!”便开始抱着他流泪,天帝听她伤痛到极处,也不由流泪,说:“离珠,你怎么了?”

    离珠说:“我本以为死了,可以重生,或重回圣地,还有与你相见之日,不曾想,被这魔头炼化成魔,回不得圣地,重生无望。我猜与你缘分尽了,是上苍要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天帝说:“你别乱想,上苍怎会如此?”离珠说:“你我互退婚盟时,我还是做不到离开你,便向上苍立下毒誓,决不会再跟你在一起,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天帝后悔得说不出话。

    离珠说:“我为你屡屡犯错,你便是我堕入三界要历的劫数,上苍不容我这般,才会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可是我想死死抓住你不放,便答应了魔鬼的条件,将你诱到了魔界,却不知诱你来要做什么!”

    天帝心痛说:“你想骗走先天之灵,让那魔头将我也炼化成魔,死后陪你一起下地狱吗?自私恶毒的女人!我再喜欢你,也不会如此,只会杀了你,你若回头,夫君还能救你。”

    离珠流泪说:“我没有这样想,我不过是要死了,要下地狱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你来多陪我一会罢了,我只是......只是想或许你答应魔头的条件,以忘川为界,划川而治,从此天魔互不相扰,我便可以在这魔界苟延残喘几日。”

    天帝恨说:“嫁给那魔头吗?它会折磨死你,愚蠢!”离珠说:“我知道!”天帝放缓口气说:“离珠,覆灭魔界势在必行,天意如此,岂是你一力能阻?不要再做傻事了!”

    离珠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有别的出路吗?”天帝说:“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出路?上苍有好生之德,他不会把人赶尽杀绝的,只要你肯回头!”

    离珠心想:我曾是先知,怎会不知道回头,我早就后悔了,只是怕回头无路!

    离珠说:“好。夫君,你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如我向你投降,归顺你吧!”天帝说:“离珠?”便无话可说。

    离珠说:“夫君,我错了,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会放你离开。”天帝难受说:“只怕你死了,也救不了我!”离珠说:“是,看来我又自作聪明了,这魔头太奸诈、卑鄙、狠毒,我死了,也不一定能救你!”

    天帝痛说:“离珠,你不过是入了魔,才会如此。”离珠说:“我若没有这个**,即便入魔,又怎会被魔鬼利用?在圣地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身为先知,怎可屡次逆天而行?不能一错再错了,夫君,我尽力一试,放你走,好吗?”天帝说:“离珠,你别乱来。”

第二百一十章 天后剩余价值(六)

    离珠说:“那魔头正在跟天庭谈条件,可是好机会,只我的灵力好像现在才恢复了些,夫君,一会我使计引那些小魔头离开,你便走,不用顾忌我了,只管脱身,带天兵来杀了它!”天帝说:“离珠,你怎么了?我说过,不许你自作主张,我会带你一起走……”

    离珠说:“你带着我如何出去?那魔头要挟你怎么办?我即将心血耗尽,时日无多,不过被魔气吊着命在强撑,这口气一断,便必死,我本难逃一死,却不能不顾夫君。”原来离珠已经悟到先知说的:“天帝锥心之痛,只怕要你此生心血耗尽才能还清。”是什么意思了。

    天帝才知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心痛说:“离珠,你不会有事的。”离珠说:“夫君,你该知道,从你陷入魔界那一刻起,我便活不成了。”

    天帝说:“你是先知,上苍不允,你不会死。”离珠说:“我失了先天之灵,又入了魔,还犯下大错,只怕上苍也要离我而去了!一会你先走,去躲入魔云窟。”天帝说:“那你呢?”离珠说:“我去试试看能否破阵,拿回灵石。”

    离珠开门出去,天帝叫她她也不理,对远处喊:“来人。”不一会,就有魔来,说:“天后。”离珠说:“大事不好。”那小魔急说:“天后,怎么了?”离珠说:“天帝跑了。”那小魔说:“怎么回事?”离珠说:“不知怎么回事,我去逼问他先天之灵,发现不对劲,我一看并不是天帝,而是重昊变化的,定是有内奸帮他,趁我和魔主说话,换走了他。”

    那小魔头一看果然是重昊,原来离珠用仙术将天帝的容貌变化成了重昊,那小魔头便大怒要过去,离珠说:“天帝定未走远,他已受伤,你快带兵去拦下他。”那小魔大急,无暇思索,便带众魔去追赶,离珠便要放了天帝,想让他趁那些小魔头没缓过神来,赶紧离开,自己去偷灵石。

    天帝说:“要走一起走。”离珠说:“你带着我便也走不了,灵石还在魔头手中,不用管我,你马上走。”正要打开那魔链却使不出灵力,说:“坏了。”天帝说:“怎么了?”离珠说:“那小妖给我的是假解药,我只使了一次灵力,便又毒发,使不出力了。”天帝听那些魔返回了,说:“不好……”

    那魔主和众魔头却已进来,说:“想走?哪里走?”挥手恢复天帝容貌,说:“果然。”过来抓起离珠打了一巴掌,说:“贱人,竟敢在本尊面前玩这些计谋,可知,凡间一切阴谋诡计都是从本尊这里得的。”原来它早就偷偷回来了!

    天帝恨说:“魔头,你敢这么对她?”

    那魔又抓起离珠对天帝说:“你自身难保,还想顾她?我敢这么对她?我还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帝怒说:“你想怎么样?”

    那魔气说:“把先天之灵给本尊,不然,本尊便将她百般凌辱,之后再百刑加身,让她身心俱残,本尊最爱看的,就是折磨女人的身体。”众魔大笑。离珠恐惧极了魔头的手段,不由发抖。

    天帝怒说:“**,她可怀有身孕。”

    那魔说:“本尊会在乎吗?你才会在乎!快做决定,不要等到她已破烂不堪,你拿回去也无用了。”

    天帝面对魔鬼,竟怒极无言,自己自认心狠手辣,又如何比得过魔鬼,只觉得心都要炸裂开来,不用它杀,自己也会死,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在离珠身上。天帝说:“魔头,本座已经在这里了,你的酷刑何不加在本座身上?不要再动她一下。”那魔说:“离珠,天帝对你也是情深意重啊!”

    离珠说:“我快要死了,你还能威胁他到几时?”那魔说:“想死?你这副躯体,还有最后的利用价值,本尊如何能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离珠说:“魔鬼,他是不会给你的,他是天帝,修为数万年,还不知孰轻孰重吗?别白费心机了!”那魔说:“是吗?那就试试,本尊看他能撑到几时!”

    离珠怒豁了出去,说:“千古艰难唯一死,我不怕死,还会顾忌自己这副躯体是被你凌辱,还是残缺不全?”便对天帝说:“夫君,不要受它威胁,先天之灵给了它,我照样会被它凌辱至死,我定是走不掉了!”便极快吃下了毒物,原来她问那小魔头要毒物,并非是想毒死天帝,而是为自己预备。

    天帝说:“离珠……”却无力动弹,稍微一扯,便钻心的疼。那魔大怒,一掌拍她后背,说:“吐出来。”离珠咬紧牙关不吐,很快便毒发。

    那魔说:“想死?本尊还没拿到先天之灵,如何能让你死!”便帮她逼出毒。那魔说:“离珠,你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要受尽折磨,死了也回不得圣地,要下无间地狱,受万火焚身之刑,何必再挣扎?”

    离珠说:“我死了,你便威胁不到天帝,我会在地狱等你,看你如何受万火焚身之刑!”

    那魔说:“你死不了!”又给离珠渡了很多魔气,说:“本尊的魔气源源不绝,帮你用魔气吊着性命,你就不会死,就不用下地狱。离珠,帮我拿到先天之灵,你就做我的魔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称霸三界,共享荣华,何必要与我作对?”

    离珠勉强说:“要我活着做行尸走肉吗?跟死了没有区别!我不会做你的魔后,我骗你罢了,我只想跟我夫君在一起!”

    离珠趴在地上吐了口极淡的血水,爬到天帝身边。忍痛说:“夫君,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你陷入魔界!”天帝说:“离珠……”天帝这么多年,早已学会隐忍,却不想今日竟落到这等境地,受了这种屈辱,只见他绝美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当真是绝望到深处。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逃离魔爪(一)

    天帝又如何,权力无边又如何?还有自己做不到的事,还是救不了自己的亲人,当年辛荼杀死母亲,也曾使他这般绝望过,天帝认知到自己的有限。

    天帝不由痛怒攻心,慢慢说:“她是本座天后,你居然敢这么对她?本座向上苍许下上神之誓,定要灭你魔界,一个不留!”

    那魔说:“阶下之囚,还想灭我魔界?她是天后又如何?本尊还怕你这个天帝吗?她是先知,本尊也不惧上苍!”便狂笑。

    忽然感到地动山摇,那魔问:“怎么回事?”有小魔进来报说:“上苍降下天雷,劈了魔山。”另一魔慌说:“魔主,上苍震怒了!”那魔神色微变,说:“走到这一步已无法回头,难道要本尊放虎归山?去把先知抓过来。”便解自己衣服。众魔说:“是。”却行动缓慢,慢慢向离珠走去。

    离珠惊恐万分,却无计可施,看向天帝,他被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还如何相救,离珠悲伤的想:怎忍心夫君为我,去与这些恶魔拼命,我该怎么办?只好默默流泪往角落挪动。

    离珠忍不住说:“魔主,他是不会给你的,何必折磨我呢,我已经快要死了,你放我一次,好吗?”

    那魔笑说:“离珠,你不是一直宁死不屈吗,怎也会怕?”

    离珠说:“你不是喜欢我吗?不要这么对我!”

    那魔狠狠的说:“本尊若不是喜欢你,便将你丢给它们!”众魔互相看看,不敢说话。

    天帝见离珠泪流满面,死生无门,忍不住去求那魔头,不由心痛欲碎,恨说:“离珠,不要求它!恶狼要吃羊,是它的天性,你求它,它也不会放过你。”离珠便咬咬嘴唇,不再求那魔头。

    天帝对那魔说:“魔头,你将本座逼上此绝路,只有一死,与你同归于尽。”天帝便要不顾一死,挣脱魔链的控制。

    离珠哭着说:“夫君不要……”无法阻止天帝,心痛加剧,悲痛欲绝,她忽然感应到了先天之灵。

    离珠含着泪说:“夫君,你是否要不顾一死,挣脱魔链的控制?”天帝流泪说:“夫君终是要为你所累,丢了性命,夫君要杀了这魔头。”只见他周身发光,一闪一灭,要毁灭自身脱困。

    离珠说:“魔头,你看,我对你说了,不要触他的底线,他会跟你拼命,你还不信,他死后恢复了神使身份,准备不回圣地,拼个形魂消散,也要先将你杀了!”

    那魔见天帝马上要挣脱魔练,忙挥手示意众魔让开,说:“离珠,你定有办法制住他,说出来,本尊便放了你。”离珠说:“魔鬼,我便入了魔,也不会帮你害他!”对天帝说:“夫君,快走!”

    离珠无暇多想,急运先天之灵,只见天帝心中光华大盛,离珠心随意动,引动天帝灵力,天帝便不受灵石限制,轻轻一挣,挣脱了魔链。

    那魔却去抓离珠,离珠向它抛出避水珠,那魔打碎避水珠,却不知避水珠中有巨大能量和水,才能避水,重昊告诉了离珠避水珠的奥秘,让她去问天帝讨了来,那魔本惧水,只一缓,天帝已扶起了离珠。他灵力极高,速度极快,一闪就到了离珠身边,挥手打退众魔,魔头也来不及反应。

    离珠说:“上苍助我,果然成功了!”原来离珠并不知能奏效,不过勉强一试,竟然成功,天帝与她也心有灵犀,配合默契。

    离珠说:“夫君,我不想你为我所累的。”天帝说:“我知道。”那魔怒说:“离珠,是你帮了他?”离珠说:“先天之灵是上苍赐我的礼物,虽给了我夫君,他不能用,我却能用。多谢你,帮我把毒逼出了,不然,我也无法运起先天之灵。”便憋不住笑了,离珠终于脱了那魔之手,是真的开心。

    原来那魔头不防,把之前下的那杯屠荦花毒,也给一起逼出了。那魔说:“你让本尊给你逼出了屠荦花毒?”离珠说:“不错。”

    那魔说:“你别忘了,他的命星灵石还在本尊手中。”离珠说:“他的灵力已被先天之灵引动,与北辰星相连,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已经挣脱灵石限制,你无法困住他了。”她的话竟是那么悲壮。

    那魔怒说:“他带着你别想走出魔界。”离珠说:“魔头,我夫君恢复了灵力,我再不会落你手中!”又对天帝说:“夫君,我死了,你再走,千万别把我丢在这,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也不要再看到这个魔鬼。”天帝说:“你不会死的,夫君也不会把你留在这!”

    那魔头指着天帝说:“离珠,你死了,你的夫君就是别人的了,你真舍得下他?”离珠说:“他本就不是我的,不过上苍让他做了我一世夫君罢了,难道我还能将他永生永世留在身边吗?缘分尽了,便要散了,他日后要成为谁的夫君,自有上苍安排,我又怎能拦得住!”

    那魔说:“何必这么快认命?何必什么都指望上苍?你若帮本尊取到先天之灵,本尊便放过你们,再将天帝炼化成魔,让你们永远在一起!”离珠说:“两个魔鬼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狂徒,休想让我答应你任何条件,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离珠温柔的抱着天帝说:“夫君,我快死了,再过一会,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天帝说:“再撑一会,夫君带你回家。”

    离珠落到那魔头手中,一心想怎么能死,听天帝这样说不由的哭了,说:“回家?”天帝说:“嗯。”离珠:“也许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夫君,你拖住这魔头,我去帮你拿回灵石。”天帝说:“离珠,你不要再耗费心力了,灵石已经拿回!”离珠说:“什么?”

    那魔急对众魔说:“不好,快去看着阵法!”众魔说:“是。”便急退了出去。天帝对离珠说:“你歇息一下,余下的事都交给夫君!”离珠才会意过来,天帝定另有安排。

    那魔说:“离珠,你死了,天帝也出不了魔界,舍我百万魔军,也定将他困住。”离珠嘲笑它说:“妄想,我夫君岂能没有后手?反败为胜不过即刻之间,你还在做梦吗?”

    那魔说:“你已成魔,正邪不两立,你跟他回去不会有好下场,他迟早忍受不了你,会杀了你的!”离珠说:“你当我入了魔,人也傻了吗?我便入了魔,落到我夫君手中,他会像你这般对待我吗?他会善待我的,跟着你才会下地狱!”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万魔之魔伏诛

    只见帝周身散发耀眼的银色光辉,与那魔开始了撕杀,那魔头拖住帝,等众魔来围堵,:“罗地网。”谁知帝根本不走,召回了赤阳剑,一剑挥出,那所谓的“罗地网”便死伤无数,成了破罗破网。

    又与那魔交战一会,凤翥、伽罗已领兵来助,不多时,重华看到北辰星恢复如常,得知帝脱困成功,便带领百万兵大举进攻,与百万魔兵又混战一起,撕杀声震动地。重昊便将离珠带出了魔界。

    离珠挣脱重昊的手,:“你别拉我,让我夫君看见,他定会生气。”重昊气的敲她的头,:“你入了魔,人也傻了吗?现在逃命要紧,你还要顾忌什么?义兄不会在意的。”

    帝这次绝不会放过那魔头,斗得半日,又现出真身,一个吞云吐水,一个喷烟冒火,水火相克,水火不容,那魔恢复魔力后与帝旗鼓相当,帝一时也杀不得它,那魔又变回人身,帝也变回人身。

    重昊却带着离珠出现在帝身边,离珠对他:“夫君,我已领悟到先之灵中的秘密,原来上苍赐给你,用来毁灭魔头的那束光,就藏在我的先之灵中!”帝:“好。”

    离珠担心帝的伤,怕他杀不了那魔头,再一失手被那魔头杀了,只是不走,重昊只得带着她前来,离珠想到自己套那魔头出的话,它只要它拿到先之灵,便不惧众神使,便猜上苍赐的那束光放在先之灵郑

    这魔和帝原是圣地的传光使和迎光使,事奉在上苍之侧,这束光的机只有他们知道,连先知和众神使都不知,它被镇魔界之后,圣地只迎光使知道,可上苍命他转生,他不能将这束光带到三界,也不能告知任何人,而这光乃闪烁之物,如何盛放?只有放到离珠的先之灵中,有先之灵便谁也无法夺走光,却不能向她泄露机,便邀她去星河散步,送她玉佩表明心意后,又使她沉睡,将这束光藏在了她的先之灵郑

    本以为很安全,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谁也不能从圣地取走什么,却不知有一,离珠也会离开圣地,转生三界,将这束光也带来了,当真是人算不如算。那魔一直忌惮那束光,他知道光的奥妙之处,便已猜到,迎光使转生会交给谁,只会交给离珠,并放到她的先之灵郑

    本来它也不惧迎光使,却没想到离珠也转生了,所以便大大恐惧,一心夺了先之灵,那束光有毁灭地的威力,若它得到了,圣地众神使也得忌惮三分,怪不得那魔头得到了先之灵便会功力大增,不过是为掩人耳目,还有它的不要先之灵也无防,不过也是为了迷惑离珠,其实它是要志在必得。

    它也绝不会让离珠死,离珠一死,先之灵即灭,光无处盛放,便会立即爆发,瞬间便可毁灭三界;后来离珠将先之灵给鳞,离珠先之灵一灭,帝便会得到光,魔头的死期也到了!

    帝极高的灵力自可盛放光,那魔头一身魔气,没有先之灵,它又如何托住光?所以它不让离珠死,想让她做它的魔后,它便可用先之灵控制光!

    那魔见帝知道了,便知自己完了,忙遁入四海,帝紧追不舍,一直追入四海,不多时,见海中如太阳般的光辉一闪,海里便血水翻涌,上来一条黑龙,又挣扎上,紧接着一条白龙追上,现出人身,一剑刺到那黑龙背上,那黑龙翻滚了一番,掉落人间,帝便追到人间。那魔也变回人形,见帝来了,知自己死期已到,便:“帝,你的后已入魔,日后为祸三界苍生,看你如何下手杀她,为三界除害。”

    帝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下地狱去吧!”只见帝周身发出太阳般的光辉,那便是上苍赐他的一束光,他一剑刺向那魔头,只见剑光如流星一般快急,那魔头被帝一剑刺中心脏,那剑在它身体里发光,不一会帝那太阳般的光芒已经化掉那魔头。

    魔头死前,:“迎光,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若非你吸取众魔之气,堕入魔道,先知也不必取出先之灵给你。她若不失先之灵,又怎会被我炼化成魔,终是你害了她。”帝怒:“你什么?”那魔用尽最后力气:“帮你唤醒灵力,何需取出先之灵!”它当真死了也不让别人好过,出这话便烟消云散。

    那魔头化尽后,掉在地上,成了一团的火苗,帝将它挑在剑尖,给离珠看,:“离珠,你看。”离珠看那火苗是红色的,就向它吹了一口气,它便灭了,离珠:“原来它不过是一团的火苗。”重昊:“原来这才是那魔头的真身。”帝:“不错,它不过是附身成龙,这团火才是它的真身,现在它真身已死,元神零散,又被上苍收走,投到地狱之中,那里才是魔鬼的最终归处。”

    离珠:“地狱之火,生生不灭,烧的是灵魂,远胜那魔头自身魔火千倍,它再也出不来了,对吗?”

    帝魔窟一行,受尽凌辱逼迫,总算看清众魔,下定决心,不会给众魔一丝机会了,若放走一魔,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像自己和离珠一般,受尽凌辱迫害,自己是帝尚且几乎不得逃脱,离珠是自己的后,又是先知,竟差点受众魔凌辱至死,更何况那些普通凡人和灵力低微的三界众生?便下令兵,将众魔全部诛杀,彻底覆灭了魔界。

    又救出了无数被困在魔界,受尽折磨的三界仙人、凡人,还有无数被迫入魔,不是真心跟随魔头的人,帝命阴司、庭、各族众仙好生为他们救治、安排,这些让以重见日,心中的感恩可想而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后变了(二)

    重昊来看她,见她十分妖媚的坐在那里,拿着镜子梳妆,见他进来竟不起身,用极媚惑的声音,:“重昊,你来了,我知你定会来。”重昊听她竟出如此暧昧的话,:“你果然变了。”离珠站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站到他跟前:“重昊,你看,我哪里变了?我还是我。”重昊:“人没变,心却变了。”

    离珠:“重昊,你不用害怕,我已没有东海灵珠,再不会打你要害了。”重昊:“你这话何意?言语挑动便是勾引,打下凡间,轮回三世,你莫不是忘了?义兄知道,你便完了。”

    离珠一笑:“重昊,你不会告诉他的,对不对?你来找我做什么?是不是知道我没了灵力?你知道我呆在这宫中有多害怕吗?他们人人都想杀我,都想害我,你是不是会帮我?”

    重昊:“你不用害怕,这里只怕是三界最安全的地方了,你在这里,帝便能护你周全,你出去才会人人都要杀你。”

    离珠怒:“帝?别给我提他!”转瞬变脸,重昊见她忽然周身魔气大发,散发极致诱惑,容颜越发艳丽无双,当真是个勾魂摄魄的女妖,仿佛要吞人魂魄一般,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她温柔的:“重昊你可愿渡我些灵力,不用太多,几千年便可,你还收了我的琼花仙果,不会忘了吧?”

    重昊:“你前几日可是偷袭明真,要杀了她和一仙娥?帝化了你的魔力才对你有益,若然你再闯下大祸,帝也护你不得!听我句劝,在这里好好呆着,定会无事。”

    离珠:“重昊,我呆在这像坐牢一般,帝命人锁紧门窗,怕我逃脱,他现在见我便厌烦,连句话也不愿与我多,重昊,你还记得我被他囚禁在云梦山千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希望我一辈子过这种生活吗?“

    重昊有些不忍,便未话。离珠见他犹豫,竟想利用他,:“重昊,以前,帝伤害了我,我便向上苍立下誓言,绝不再跟他在一起,我违背了誓言,马上会报应临头。”

    重昊痛心,:“你想怎么做?”离珠:“也许我离开他,才有一线生机。可是我没有了灵力,离开他也许只有死路一条!”

    离珠走近重昊,:“重昊,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便想抱他。重昊怒推她,她便摔倒在地。重昊不忍,:“离珠,你当然能看透我的心思,可你已经是我义兄的妻子,我还能怎样?便是想一下,也是罪过。这便是我的报应吧!”

    离珠站起身,把双手搭在他肩上,:“重昊,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私奔吗?不如,你带我走?”

    忽然竟看见帝站在身边,杀人般的眼光看着她,不由慌了一下,放下手,:“夫君,你别误会我,是重昊他……”

    帝怒:“住口,你以为本座跟那魔头一样?”帝对她失望透顶,一句话也不愿,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离珠喊他:“夫君?”他也不答。

    重昊:“没想到你竟反咬一口,在尧面前陷害我?你想他杀了我,对吗?果然不是人了,果然疯了!”对她亦灰心失望,也一步一步的走了。

    离珠便后悔流泪,叫他:“重昊,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你不要丢下我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重昊:“哼!别人才都要怕你!”重昊还是走了。

    离珠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怒喊:“走,你们都走,全都走好了。”

    不一会,帝又回来,挥手给她驱了魔气,离珠喊他:“夫君。”他也不理,径自走了。

    离珠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想起那魔头的话,帝忍不了多久,便会杀了自己,他对自己的爱迟早会耗尽,便害怕。现在所有人都讨厌自己这个魔鬼,连帝也讨厌自己了,看来,宫已不可久留。可是,自己能去哪里?

    帝还日日用灵力为她驱魔气,明知徒劳,也不放弃,却不与她话,驱完魔气便走,帝又搬回云阙宫住了。

    离珠近日不再浓装艳抹,还换回以前的装饰,只脸上神色却不比以前清纯。拉着帝道歉,:“夫君,我那只是病了,你知道的,对不对?夫君,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能原谅我吗?你可答应过我,以后我无论犯多大的错,你都不会不理我了。”帝想起以前很多事,又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心痛难忍,:“好,我原谅你。”

    离珠:“夫君,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好。”便拉他坐在床上,抱着他,又去吻他的唇,帝扭开了头,却还是抱住了她。离珠:“夫君,我已不是先知,便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可会废了我,再寻个新后?”帝:“不会的,为什么这么想?”离珠:“从来新人胜旧人,宫美貌的仙子这么多,夫君换一个后,易如反掌!”帝:“我不会换什么新后!”

    离珠:“不会吗?那些凡间人王不都是如此吗?只顾自己享乐,哪管他的妻子曾付出许多,妻子老了、丑了、旧了、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便要休了,再娶一个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或许一个不够,要去寻更多更多的美貌女子,养在后宫,供他享受!”帝:“离珠,不要乱想,你知道夫君不是那种人。”离珠心一软,脸色柔和了些,袖中握的什么收了收,:“不错,夫君不是那种人,我为何会这么想?”帝:“你只是病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离珠:“嗯。”

    帝:“离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真正的男人,心中只承认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其他人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离珠又变了脸色,只听她冷冷的:“原来如此!”帝忽然觉胸口疼痛,竟被离珠刺了一剑,血瞬间便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帝不敢置信,:“你……”心痛的想:她哪里拿的剑,难道早计划杀了我?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天后惨死

    天帝收复天庭后,便命立即重建了天坛,众仙官昼夜不停,直到此时才刚刚重建完成,天后入魔,未行祭拜苍天大典,天柱还未亮起,可离珠的一线生机,只有寄希望于上苍了。

    天帝和离珠便向上苍叩拜,不一会天柱便灵光大作,直冲九霄,离珠也似好了些,天帝觉得有了些希望,只和她呆在天坛,日日不出。

    离珠说:“夫君,我不要你逆天而行,损自己的仙寿救我,那是魔鬼要害你,不是我!”天帝说:“我知道!”

    离珠说:“不可再沾那些邪术,你答应我,好吗?”天帝说:“嗯。”

    离珠说:“夫君,我可能快要死了。”天帝说:“不会有事的,你不是很坚强吗?你常对我说,还有一线生机,怎能放弃?你死了,夫君该怎么办?你死了,夫君该怎样面对以后的漫长岁月?”

    离珠说:“夫君,不要害怕,也不要悲观,你的生命还会有转机,你还会遇到其他人,会有新的快乐,会开始新的生活。”天帝说:“不……”

    离珠说:“我死了,也不会重生,你不用等我了,去寻个新天后吧。”天帝说:“你为何说出这种话?你舍得把夫君让给别人吗?”离珠便抱着他哭,说:“我不要把你让给别人……”又哽咽说:“可我更不要你孤独一世。”

    天帝说:“还有何人能抵得过你?夫君不用找什么新天后,宁可孤独一世。”离珠说:“夫君不可鼠目寸光,夫君一世,太过漫长,上苍也不忍你孤独,或许日后,你还有良缘,再碰到一个更好,更适合你的人。”

    天帝说:“离珠,你说过,我们此生有缘,乃上苍注定,定是分不开了。”离珠说:“你我有缘,却不知缘分多长,我已完成了此生的使命,也还清了欠你的东西,我该走了,夫君不可执念太深,改了你的性子吧,你看我,为了和你相爱,费了多大劲,等了多长时间,哭了多少年,夫君害我便罢,不可再害别人了。”

    天帝心痛难忍,以前她总是患得患失,死死抓住不放,便是死了,也要与自己定下重生之约,现在知道命运上苍主宰,不是人力能改变,她已经懂得放手,去顺应天命。

    天帝拿出一串宝珠,说:“给你。”离珠一看,是那颗被他收走的东海灵珠,和一些极稀有的白色宝珠串在一起。离珠说:“东海灵珠?”

    天帝给她带上,说:“嗯,夫君给你收走了,现在还给你。”离珠说:“只剩一颗了,还是夫君留着吧,反正我什么也带不走!”天帝连安慰她也做不到,说:“带着它。”离珠说:“这些白色宝珠是什么?难道是保我尸身不腐的吗?”

    天帝说:“我要你永运陪着我!”离珠说:“我不要你这样,太可怕了,**必然腐圬,重归于尘土,仙灵却不死不灭,上苍命定的法则,我们为何要强行改变?夫君,一个死人能陪你吗?”便撑着将那串宝珠拉断了,只见珠子滚落一地。

    离珠只留下了那颗东海灵珠放到天帝手中,说:“让它陪着你就好了!”天帝流泪说:“夫君定是疯了!”离珠笑说:“夫君没有疯,夫君修为数万年,早已看透了生离死别,再不似从前了,对吗?这些伤痛很快就会过去了!”天帝说:“嗯。”

    离珠说:“我死了,你就将我埋在云梦山,我从凡间来,死后自然要回到凡间去。”天帝说:“好,夫君送你回去。”

    离珠说:“夫君,你是爱我的,对吗?”天帝说:“嗯。”离珠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天帝却说不出口。离珠抱着他慢慢说:“夫君,你不该与我成婚,心里还想着别人,看来你堕入三界,已经变了!好吧,我知道了,你爱不爱我,都跟我没关系了!”

    天帝觉得自己心中的先天之灵灭了,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流泪说:“离珠,我早已不再想她了!你是先知,为何不知我的心?”便又生气,怒说:“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本座都给了你,你为何还不满足?你到底还想要什么?难道要本座把命给你,你才甘心吗……”

    又看离珠不动,一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便抚过她的脸宠,放缓口气,温柔的接着说:“你到底是来还情,还是来讨债?我好后悔,这么多年不知道珍惜你我之间的缘分,若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从头开始,珍惜你我之间的每一分每一刻。”

    离珠的形魂已经离身了,还是被黑气缠绕,只见她站起身,对天帝笑了一下,便要走。天帝却将她扣下不放,离珠说:“我得赶紧走,上苍给我定的时辰,误不得。”天帝不放。

    这时,有仙官来到天坛下报说,阴司的阎罗王带黑白无常前来,说要带天后走。离珠才知自己回不了圣地了,便怕说:“夫君,我宁可形魂消散,也不跟他们走。”天帝心痛说:“好,夫君让他们走。”便对仙官示意,那仙官便退下了。

    又有两位神使前来,向天帝施礼,离珠看他们不是之前见的那两位,想来他们是各司其职,便说:“你们也是神使吗?”两位说:“正是。”

    天帝说:“你们来做什么?”一神使说:“我们来接先知走。”天帝说:“谁让你们来的?”神使说:“按天规程序如此。”

    离珠说:“我不用下地狱了吗?”神使说:“不知道,上苍还没有旨意。”离珠说:“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另一神使说:“你现在魔气缠身,去不得圣地,只能将你送到阴司。”

    离珠便怕,忙躲到天帝身后。天帝说:“既然上苍没有旨意,你们不能将她带走。”神使说:“时辰误不得,陛下是天帝,也不可违了天规天条。”

    天帝说:“天规天条是死的,守得再好又有何用?上苍会让好人枉死吗?现上苍旨意未明,本座怎能让你们这样将她带走?”

    一神使说:“圣命在身,不可有违,既然陛下如此,那就只好得罪了。”两神使便联手去攻击天帝,那俩神使灵力极高,周身光芒大放,手中的剑也发出耀眼的光芒,天帝也周身银光闪耀,召出了赤阳剑,若一个神使天帝自是能胜,两个神使联手,便将天帝击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后复活

    帝和离珠想不到,今日来这两个神使竟如此厉害,想是料到帝会拦着不让他们领人,便派来了极厉害的神使。

    离珠:“你们不要打了,我跟你们走便是。”帝:“离珠。”帝拦不下他们,可也要为离珠争取一线生机,:“你们要带她走可以,需答应本座一事。”一神使:“陛下,我们知道你的是何事,请放心,上苍不会做错事,我们会等到他的旨意,再决定先知的去处。”帝便不话默认了。

    离珠:“夫君,我走了。”帝当然不会对两个神使用那毁灭地的光,只能忍着泪让他们带走她,帝看离珠回了两次头,依依不舍,她却什么也没。一个神使:“走吧,不管你会去哪里,他与你也再无关系了!”离珠:“嗯。”便跟他们走。

    这时,柱忽然更亮了些,他们便都停下,离珠又觉得微风一吹,不知不觉回了身体。只听一神使:“上苍既然有了旨意,我们也不敢打扰,这就告退。”

    帝觉得先之灵又觉醒了,忙去看离珠,只见她已睁开了眼,帝便紧紧抱住她,良久不松手。经此一历,恍若三生三世,两人除了心中感激上苍,竟什么话也没樱

    过了许久,离珠:“夫君,经这一场死劫,我才明白,原来上苍不允,我什么也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抓不住,一无所有,我所拥有的一切,地位、名利,包括夫君,都在于上苍是给予还是剥夺,人生不过是一场空,唯一宝贵的,便是我这一生历经了酸甜苦辣、生离死别之后,悟到的理玄机,看来这才是上苍让我历劫的心意。”

    帝:“夫君即便是帝也是如此,所拥有的一切,都在于上苍是给予还是剥夺,娘亲死时我无可奈何,晓蓂走时,我也无可奈何,今日你要与我生离死别,我还是无可奈何,何必死死抓住不放,一切均是命中注定,只有忍受一些痛苦,顺应自己的命,才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离珠:“上苍安排不会有错,他让我们历这些苦劫,便是让我们明白这些道玄机,懂得上苍心意。若不是人人都想抗拒命,妄想逆改命,又怎会有那么多不如意!”

    帝:“嗯。”又:“降大任,必受大苦,想来要胜任先知之位,也不是那么容易,你要比别人受的苦更多,才能参悟更多的理玄机,明白上苍更多心意,日后才能为众生解惑,引导众生走上正途。”

    离珠:“我行吗?”帝:“上苍怎会看错人!”

    一日帝有事,不得不暂时离开,交待离珠不可出来,在这里等自己,离珠点头答应。帝走了,离珠孤独一人,不由心里对上苍:“上苍,我不用死了吗?不会下地狱了吗?可我现在魔气缠身,该当如何?”却因失了先之灵,听不到上苍回应。

    忽见避水兽来寻她,离珠流泪,心想:也许我必须离开帝了!想起从前,自己在这坛,面向上苍立下誓言,自己都快忘了,上苍却绝不会忘记。既然已指盟誓,怎可不算!便下了坛,偷偷骑了避水兽逃走了。

    帝不见了离珠,心中大急,忙昭告三界,发现后踪迹,不得伤她,尽快报于庭,帝自会处理。帝便到处寻她,三界之大,一时想不到她会去哪,去她以前经常到的地方寻,只是不见人影。

    帝便去了魔界,此次大战,魔界妖魔倾巢而出,杀入三界,被三界众仙和兵尽数诛杀,余下返回魔界的也被兵诛杀,现在这里已无妖魔,就连忘川中的恶灵,亦被兵全部收了,交于阴司处理,这忘川河已干,又将这里放了把火烧了个干净,从此再无魔界,这里也不再是险恶之地。

    帝遍寻魔界每个角落,只见火过后,到处是断壁残垣,寸草不生,也未见离珠踪迹,便失望而回。走到一处见一缕蓝光一闪,这蓝光甚是熟悉,捡起一看,是一颗东海灵珠,便运灵力探周边,将所有珠子尽数收回,原来离珠的东海灵珠散落魔界,一直无机会寻回,魔界经过大战,又经火焚烧,已不复原貌,本无法寻回,今却被帝无意中捡到,帝知是上苍的回应,定与离珠有相见之日。

    帝亦去凡间寻她,大战时,魔军曾攻入人间,人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地动山摇,凡间房倒屋塌,这场灾祸使人间也死伤惨重,现群魔被诛,人间正在重建,慢慢得以恢复,帝又命重建了阴司,凡间作恶多赌人多被阴司索命,下霖狱。

    帝找了几个月,无功而返,越发心急如焚,这日,在宫中等三界寻饶消息,忽有仙官急报:“陛下,后回宫了。”

    帝忙去见她,只见她气色如常人,已脱了妖魔像,与以前未入魔时一样可爱,唯一的不同,便是肚子又大了些。见到帝,:“夫君,我回来了,你可有等的心急?我可是心急见你,一刻也等不得。”帝叹气:“你这样话,可是又想杀我?”离珠:“夫君,我已经好了,便杀了自己也不会杀夫君。”

    帝过去抱着她,流下了眼泪,离珠也紧紧抱着他。许久放开,帝:“你躲到哪里去了?是谁治好了你?”离珠:“那日我走后,哪也不敢去,怕人杀我,便躲到了我出走时一处极远的山巅,我在那里盖有竹屋,便在竹屋住下,只没了夫君用灵力帮我驱魔气,便日日不清醒,恍惚看见有一些极美的女子在照顾我,我听一个女子:“别怕,你很快就没事了!”便觉心安,过了几个月才清醒过来,我发现身上魔气已全消,也十分惊奇,眼见孩子将要出生,只得回来寻你。”

    帝感动,:“莫不是上苍垂怜,派仙家医治了你?无论如何,你终是安然回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生产之日

    过得几日,后临产,宫又忙起来了。

    离珠抱着帝,:“夫君,我现在好担心。我们的孩子日日被魔气侵扰,会不会……?”帝:“你可曾觉得有异样?”离珠:“未曾。”帝无话安慰她,自己又何尝不担心。离珠:“帝后若生下妖魔?会不会惹三界不安?”帝叹息:“上苍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过了些,后要生产了,宫第一次有凡人后,只好让南佑帝君从下界寻来了接生的仙婆,帝虽在外坐着不动,手心已冒汗了,听离珠哇哇乱叫,:“本座只知凡人生子艰难,却不知这般艰难!”

    听离珠疼得大叫:“夫君,救我……”帝忙站起身走到门口,恨不得立即便闯进去,却被伶牙俐齿的仙娥们拦下,:“陛下,稍安勿躁,若后有事,仙婆会急报陛下的。”“是,陛下现在进出,反而麻烦。恐影响仙婆接生,对后生产不利。”

    帝只好挥袖走开,在门口走来走去。好在顺利生产,只听仙婆:“恭喜陛下,是个公主。”帝忙进去,接过抱着,只见没有一丝魔气,却是个正常的凡人,这才放心。

    帝忙去握着离珠的手,帝:“你还好吗?”离珠:“陛下,我无碍,孩子怎样?”帝:“孩子正常,不用担心,你看。”离珠下气,:“可惜是个凡人,还是个女孩!”

    帝:“莫要贪心,孩子无事,便是上苍垂怜。再者,你第一次生子,本就艰难,若产下龙子,岂不更艰难,不定还会有危险,以后便会好些了!”俩人便都不话了,他们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在一起了!

    离珠在魔界受尽折磨,抱了必死之心,早已放弃了孩子,可公主福大命大,还是活下来了。离珠:“夫君在凡间是医者,我却不知你还懂妇人生子?”帝:“自然要多看凡饶医书!”离珠心想:你在上,却要看什么凡人医书,自是为了我和孩儿才看的!便心中一片幸福之感溢满。

    帝便命众仙娥出去,自己和离珠单独相处,享受这伦之乐。离珠看女儿甚是可爱,想着帝长得极美,自己也不差,她日后应也是这三界极美貌的,却不知还有谁能配上她,谁又能与帝相当呢?暗想,许给重昊家或重华家的孩子都校却不知公主日后怎样却由不得离珠安排。

    帝又探了一下孩子的仙灵,惊喜发现,原来她身有先之灵。忙:“离珠,你看。”离珠看孩子心中竟有一片光华,果是先之灵,离珠:“夫君,怪不得,原来如此。”

    帝:“想是孩儿身有先之灵,才能不被魔气侵入,还护了你一丝灵性,等到她长大到快要出生,先之灵全部唤醒,你身体的魔气便被清干净,你才会清醒过来。”

    离珠开心:“她的先之灵为何会提前唤醒?难道有仙人帮她唤醒了?”

    帝:“三界之中,谁懂得如何唤醒先之灵?”

    离珠:“只有圣地的先知才可以,想是上苍引了避水兽前来,将我带到了那座山,又遣先知去唤醒了孩儿的先之灵,才救了我性命,我见到的那些女子定是先知。”

    帝叹息:“你我能劫后余生,都得感谢上苍。”

    离珠:“此次三界浩劫,劫后余生的三界众生,都得感谢上苍。”帝:“嗯。”

    离珠:“夫君,我在凡间听人过一事,有个人去深山采药,不慎从悬崖峭壁上掉了下去,却没有摔死,而是被树藤牢牢缠住挂在半空。深山野岭,人迹罕至,自是无人救他,他便祈求上苍相救,上苍:“斩断树藤。”这人大怒,:“斩断树藤?我岂不要粉身碎骨?上苍,你见死不救,还如何让人信苍有眼?”

    帝:“后来呢?”离珠:“后来,他便一直挂在那里,饿死了。”帝:“他定是不信上苍之言,断了自己最后生机。”离珠:“不错,等他家人找到他时,见他不过离地二丈,地面铺满厚厚的枯叶,若斩断树藤便可活命。”帝:“所以,你选择放手,相信上苍。”离珠:“嗯。”

    离珠当时不想下地狱,什么办法都想了,甚至想让帝为救自己去死,去动用邪术,或自己形魂消散,也不下地狱,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上苍,跟俩个神使去阴司,最终救了性命。

    分别之日总是来得这么快,过了些时日,孩子大了些,离珠便要回竹屋去了。帝抱孩子来送别,离珠看着襁褓中的孩儿,想带她走也不能,只好流泪多抱她一会。

    离珠擦擦眼泪,将她给帝,:“夫君,等她长大,便可代替我,在你身边辅助你了。”帝:“嗯。”

    离珠:“我走了。”帝忍了一会,:“好。”离珠便骑上了避水兽。帝忍不住上前拦下,:“还会回来吗?”离珠:“不知。”帝让开,离珠便走了。

    离珠回到竹屋,便开始了新的生活,生活仿佛回到了原点,想到时候在云梦山,一个人在山中生活了五年,山中虽苦,却心灵安静,常与上苍接近。那时什么也没有,却如拥有一牵后来遇到帝,坐了后之位,位极尊,什么都有了,却似什么也没有,总觉得丢失了些什么。好在现在已经找回来了。

    离珠对帝的爱已经升华,变得平淡、真实,不似从前那般疯狂,那般不顾一切,那么死死抓住不放。除了思念,便是希望他好,希望能在他身边照顾他,帮助他。即便不在他身边,也可为他祈祷。他现在有了我们的女儿,一切都安好,自己便可安心了。

    离珠每日在这山颠,种花种菜,桑蚕养鱼,又去凡间抓了些咕噜鸡养在山里,生活得十分惬意,觉得这种农家劳作的生活很有意思,不知凡人为何不喜欢,要去城中追名逐利!

第二百二十章 大宴众仙

    一日,离珠正在种菜,见天帝来了,也来帮她种菜,离珠开心,便教他怎样种,给他讲凡间如何春播秋收,男耕女织,天帝也虚心学习,他们便像一对普通凡人夫妻一样。

    种完菜又要整理其他,忙忙碌碌一直到中午。离珠请他进竹屋,自己去洗脸,天帝是仙体,身上从不沾泥。

    俩人坐定,离珠才问:“你怎么会来?”天帝说:“一日,我正在思念你,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话,让我来找你。”离珠说:“是上苍对你说话吗?”天帝说:“我想是的,三界也没有谁能说出那么独一无二的话。”离珠说:“难道上苍已经赦免了我的罪?”天帝说:“上苍总是对凡人极宽容。”离珠说:“可我不是普通凡人,我是先知,我知道天条,还明知故犯?”天帝说:“可你还是凡体,总有凡人的软弱,上苍怎会不体谅!”

    过了一会,离珠说:“你怎么找到我的?”天帝说:“冥冥中有上苍指引,自是容易。”天帝便上前抱着她。

    三界无事,一片祥和,天帝天后去祭天,重修的天坛比之前更华美、恢宏、壮观,那天坛通天柱上次便已恢复从前,灵光大作,光芒万丈,天帝天后祭拜上苍,焚香祝祷,众仙在坛下也纷纷叩拜。

    天帝天后得子高兴,要大宴众仙,众仙官仙娥十分卖力,早就把这天宫收拾的如以前一样,干净,仙气飘飘,天宫焕然一新,众仙纷纷来朝贺,天仙、地仙都来参加,比天帝天后大婚时来得多得多,众仙本来都担心天后生下妖魔,得知天帝天后竟生了位先知,更是感叹上苍安排的奇妙,三界经此大劫,今日正好庆贺,俱高兴万分,普天同庆。又熙熙攘攘热闹了月余。

    离珠请花族土地和青竹去帝尧宫做客,土地仙说:“天后,原来帝尧宫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很神秘呢!”离珠说:“有什么神秘的?不过大些罢了,四处空荡荡的,自不如你们花族。”青竹说:“那是,三界只属我们花族景致最好,天后喜欢,可多去做客。”

    离珠说:“日后自是要常去,你们也可常来天宫做客,天上也有很多不错的地方,可让仙娥带你们四处看看。”青竹便开心,说:“好。”土地说:“好吧,自从尧天做了天帝,我就没再上过天,也好久没去南佑帝君那里了,日后当常来看看这位老友。”离珠说:“好,你常来,叔父定是高兴。”

    土地说:“小天后,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离珠说:“我夫君让我找你们来的,他要跟你们道歉。”青竹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怎能让陛下跟我们道歉?”离珠说:“他为什么不能跟你们道歉,本就是他有错。”青竹说:“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土地说:“哼!我也不用他道歉,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小公主吧!”离珠说:“好。”三人便进去看小公主。

    天帝一会也进来了,青竹说:“快看,陛下来了!”土地却哼了一声不理他。天帝一笑,说:“青竹,土地仙,多年不见,一向可好?”青竹说:“还好,还好。”土地说:“还好,还好,还好我修行多年,才没被气死!”

    天帝向他鞠了一躬,说:“是我的不是,还请土地仙见谅。”土地面色缓和了,说:“你是天帝,何需如此?”天帝说:“我年少无知,曾做下错事,得罪了土地仙,还望仙翁不要再记怪晚辈了。”离珠暗笑,心想:夫君真是真诚道歉。

    土地看天帝认错,心里舒服多了,便说:“天帝肯悔过,我看着舒服多了,看在离珠份上,我老头便原谅你吧。”天帝说:“多谢土地。”天帝看向青竹,说:“青竹。”青竹忙摆手,说:“陛下,我就不用你道歉了,你可是天帝,怎能要你如此?”天帝说:“我做错了事,便是天帝,也得向你道歉。”便向青竹行了一礼。

    青竹说:“陛下不用如此,我一点都没恼恨过你,我以前还想做你的天妃呢。”天帝一笑,说:“多谢青竹。”

    青竹转过脸,却见离珠黑个脸,离珠说:“青竹,你太过份了。”青竹忙说:“天后,我说的是以前,我现在只喜欢重昊哥哥。”离珠耐心告诉她说:“青竹,你还小,一定不要随便喜欢男子,更不能喜欢别人的夫君,当认准了人,找到自己此生真正的夫君才能喜欢。”

    青竹说:“可重昊哥哥告诉我,喜欢哪个人就要勇敢的说出来。”离珠说:“你信了他的话便要倒霉了,难道你要像他一样轻浮放纵吗?你胡乱表白,吃亏的是自己,不可能你喜欢的,就能成为你的夫君,当看准了人。”青竹忙说:“知道了。”

    俩人便高兴了,天帝心里好笑,心想:你说青竹还小,可知她还比你大几千岁呢!怎得不论对象,不分时辰,随时随地就能讲出一番道理。

    土地看天帝来了,没什么话,为免尴尬,便说:“陛下,天后,我和青竹还要去南佑帝君的府邸看看,若无事我们便退下了!”离珠说:“不用着急走。”又对天帝说:“陛下,还是你走吧,你在这里,土地和青竹反而拘束。”

    天帝莞尔一笑,说:“好,仙翁,青竹,你们还是在帝尧宫好生做客,本座还有公务在身,这就走。”又去看了看女儿,便起身离去了。不一会,土地也告辞走了,说去南佑帝君府中,离珠知道青竹很少出花族,很想在天宫多呆一会,便说青竹可以在帝尧宫住下,在天宫游玩几日再走,土地说可以过几日再来接青竹走,青竹高兴的留下了玩了几日。

    离珠问她:“青竹,你当时装成晓,怎么被陛下发现的?”青竹不好意思说:“当时我变成晓,被带来帝尧宫,陛下对我太好了,我一时恍惚,便想亲他,被他发现了……”却见离珠黑个脸说:“青竹,你太过份了!”青竹忙说:“唉呀,天后,你的心眼也太小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星河散步(一)

    天帝得空,去帝尧宫看离珠和孩子,见孩子睡了,便邀离珠去星河散步。离珠拉着他的手,走在这星辉之中,虽来了多次,还是觉得十分美妙。

    离珠说:“夫君,我们在这星河散步不知多少年了?”天帝说:“你是否已经烦了?”离珠说:“想我在圣地不知已陪你看了多少年星河了,可有烦了?我便一直陪你看下去也是开心的。”

    天帝又抱着她,想起了很多事,他曾对晓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不过空有一个月阳神的虚名,我也不想去争夺什么,只愿行走在这一片星河,使自己的心可以忘记一切,得到暂时的安宁,儿,你可愿陪我?”以前自己想晓陪自己看星河,何其奢望?自己为把她留在身边,几乎苦苦哀求,乃至遍体鳞伤,也不得遂愿,现在看着离珠,她便会永远陪着自己,行走在这漫漫星河。

    他曾希望得到晓的爱,对她说:“儿,不想天后会同意你我成婚,我真是太幸运了,上苍总算待我不薄!儿,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晓说:“只要你帮我报了杀父之仇,我就嫁给你!”天帝说:“好,我向上苍许下上神之誓,定帮你报这杀父之仇!”晓说:“你可知,杀我父亲的是谁?”天帝说:“谁?”晓说:“天后!”天帝违心说:“你爹爹出事那晚,天后未出紫微宫,杀他的只怕另有其人!”晓恨说:“凤翥!”天帝见晓被仇恨冲昏头脑,却没有为凤翥辩解,他要利用她缠住凤翥,让他没时间调兵,只带了亲兵进了灵霄殿,也就是重兵围困的埋伏圈,自己不惜冒险,在婚礼上提前发动政变……

    可到最后,晓连一丝爱也未施舍给自己,而离珠对自己的爱,只要一走近她,便能感觉到浓浓爱意扑面而来,长长久久,相伴一生。原来自己苦求那一点淡薄的爱、那一丝安慰并不好,上苍早已安排了更好更多的给自己。

    果然如先知所说,情伤难愈,却非无药可医,只等对的人出现,一切迎刃而解。何必羡慕别人神仙眷侣?每个人都会找到最合适的伴侣,找到对的人。

    过了一会,天帝又说:“我答应过你,等你好了,灵力你要多少便拿多少,当时说的话,绝不是骗你,你现在便拿吧。”

    离珠说:“我要那么多灵力有何用?夫君已帮我把我的几千年灵力修回来了,已经足够,我又无需上阵杀敌。”

    天帝说:“从今以后,我也无需上阵杀敌,渡你些灵力,日后既可自保,也可助你成仙,你不是一直盼着早日登仙吗?”

    离珠说:“我有夫君保护,早已足够了,夫君的灵力来之不易,付出多少艰辛,我怎不知?断不舍让你再为我损一丝灵力。”

    天帝说:“我的灵力已有数万年,在圣地的修为更觉深不可测,没有止境,渡你一些无防的。”

    离珠说:“夫君在圣地的灵力不属三界,虽被唤醒,却不知能维持多久,怎可掉以轻心?想我封存在玉中的圣地灵力,带入三界,最后还不是被化掉?夫君的圣地灵力万一也不恒久,又失了太多自身灵力,若哪日天庭又有战事,或夫君有急难,又如何保得胜算,化险为夷?夫君身为天帝,不可有任何事,需小心谨慎,维护修为,万不可大意。”

    天帝说:“离珠所虑甚是,是夫君大意了。”

    离珠说:“至于修仙,我会日日勤勉,自行修持,不做那懒怠之人,亦不做那贪婪之人,夫君说的话我还记得,修仙没有捷径,夫君身为天帝,亦需日日勤勉,点点滴滴,汇少成多,故此风断不可长,夫君身为天帝不可公私不分,把这修仙之事,当成闺房之戏。我身为天后,自当以身作则,为三界表率,若我开此例,日后后人修仙,谁还愿日日勤勉修持?只怕都愿走此捷径,终不是正途。况且凡人贪心,今日讨了几百年灵力,明日只怕要讨几千年灵力,后日便想讨几万年灵力,若不给他,只怕心生不悦,起歹意也未可知,夫君,我当时入魔,说的话怎可当真?夫君不必受扰。”

    天帝看她越发通透,处处为自己着想,与入魔时判若两人,越加喜欢,说:“你说的对,想得甚是周全,夫君受教了,依你。”便亲了她额头。

    离珠说:“夫君,并未周全,还有。”天帝说:“还有什么?”离珠说:“若得着别人相助,自是可灵力剧增,直达登仙境界,可德行却未修到,想从前天宫的殷兰公主,不过靠着巴结先天后,得些相助,一步步登仙登位,竟做到天界上神之位,可无丝毫德行,竟去充当先天后的爪牙,甚至害死了夫君的娘亲……”

    天帝听提到这些往事便痛苦,离珠顾忌天帝停了一下,才接着说:“出卖自己的母族,作下了多少恶行,为这天宫、三界带下多少祸患。后来,先天后传她三昧真火,妄想让她统领四海,将四海水族收入自己麾下。可此人无德无能,心术不正,灵力越高,野心越大,恶毒之心更盛,竟将东华神君也杀害,此种人也能登仙,难道不是仙界耻辱?还有那天狼……”离珠一提到此贼便吓得瑟瑟发抖,急抱紧天帝。

    天帝觉到她在发抖,心中怒气生腾,心疼的抱住她,说:“夫君已命阴司将他的七魂六魄搜齐,投入地狱……”天帝脸色变了,说:“他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劫不复,离珠不要害怕。”便亲亲她的头发。

    离珠说:“嗯。夫君,父帝在时,政治混乱,天界秩序、律法天规全都乱作一团,才使像辛荼、殷兰、天狼这等恶徒乘机祸乱天庭,日后还需夫君大加整顿,引导一切归于正途,还天界清明祥和。”

    天帝说:“离珠,你说的对,这几千年,我也一直在重整天界秩序、天规律法,可还有很多不到之处,你心思细密,我日后自是需你多从旁辅助。”离珠说:“多谢夫君信任。”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星河散步(二)

    天帝说:“这么多年,我只渡了一个人成仙,助了他许多灵力。”离珠说:“那却是夫君欠他的,也是他应得的,他本就是正式修成的仙人,突遭横祸而已,夫君助他灵力却是无防。”天帝奇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何人?”

    天帝说的是神机殿主事,此等绝密之事,天知地知,众仙都不知,离珠如何得知?离珠说:“知道,便是那神机殿主事。”天帝说:“你如何得知?”离珠说:“自是明真无意中向我透露,明真为夫君作下此恶事,日日不安,受尽良心遣责,这么多年也无法释怀,只等夫君去凡间渡了这神机殿主事成仙,还作了这主事,她才稍安。”

    天帝当年做下此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他和明真知道,没想到今竟被离珠戳破,亦十分没脸,说:“原来是明真,怪不得。”离珠说:“那神机殿主事被夫君逼的服毒,无辜陨命,他的冤魂日日向上苍哀告,上苍不忍,便命他到凡间转生,日后重登天界,还做这神机殿主事,使他这一世重回正轨。”天帝悔说:“是我之过,身为天帝,竟做下此等恶事,现在想起亦是悔不当初,还累及了明真。”

    离珠说:“夫君,我知道此事,怎能不夜夜揪心,夫君纵然是天帝,是神使转生,作下恶事,上苍亦不容,俱会报应到自身,在灵海时,我便留心参悟,竟参透了,此报早已应了。”

    天帝说:“何时应的?”离珠说:“夫君一魄转生为凡人颜玉,颜玉一生未作一件恶事,为何会早死?定于他前生有关。颜玉是被明王毒害,神机殿主事不也是被夫君逼得服毒了吗?想夫君乃天帝下凡,又有众仙下去保你无事,为何还会中了那明王之毒,并非一时不察,乃上苍早已注定,为报应夫君毒杀神机殿主事之恶罢了。”

    天帝说:“那为何我会转危为安,并未绝命?”离珠说:“夫君渡那主事成仙时,他年纪多少?”天帝说:“四十五。”离珠说:“夫君死时呢?”天帝恍然大悟,说:“四十五!”

    天帝手心已经冒了冷汗,竟不知上苍报应丝毫无差,纵是天帝,也休想逃脱。离珠说:“幸好当时我和众仙都未插手改颜玉的命数,否则只怕上苍还要再罚夫君一次,为颜玉徒增痛苦罢了。”

    天帝又问:“离珠,你身为先知,能参透多少事?”离珠说:“天意难测,我能悟到万之一二罢了,多数也不得而知。”二人感慨万千,不再说话了,只看着这漫漫星河,不知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过了一会儿,离珠抱着他说:“夫君既便什么都不给我,夫君对我的心意,我怎不知?”天帝心疼说:“你知道便好,可还会为了晓之事,耿耿于怀?”离珠说:“夫君,我想知道,为何你从未说过你爱我?”天帝叹气说:“我以前被人骂过,再不敢提,怕亵渎了这个字。”

    离珠说:“可是被晓骂了?骂得好,可骂醒你了?”天帝说:“晓没骂醒我,你现在是否想接着折磨我?天后可否放过这次,夫君实在是心痛难忍,不愿提及。”

    离珠心疼,便不说话,说:“夫君对不起,再不提了,你爱我我知道,何必非要你亲口说出?”天帝挣扎了一会,叹气说:“你说吧!”离珠说:“夫君,我无碍的,并非非说不可的事。”

    天帝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也不想以后受扰,你是先知,一向看事通透,便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吧,自是对我有益!”

    离珠说:“夫君,我不想你一世受这种困扰,你是真的爱晓,我知道,一开始,你便默默喜欢上她了,当你知道她是与你订婚的妻子时,便一心一意的对她,照顾她,保护她,这不是爱是什么?可是她却弃与夫君的婚约不顾,爱上了凤翥,后来,夫君为夺天帝之位,为报大仇,为夺回晓,利用她杀死了凤翥,夫君不择手段,用尽心机,走火入魔,这时的爱已经变了吧?可夫君看到她杀死凤翥后的痛苦,便后悔,自责,你还是爱她,一次次不顾自己生死去救她,原谅她一次次的去见凤翥,甚至原谅她……她的过错……”

    天帝说:“你既然知道了,何必还替我留颜面,她对凤翥毫无保留,与他在凤阳宫缠绵悱恻……”

    离珠说:“夫君,是她和凤翥之过,并不是你的错,夫君修为数万年,灵力精深,定不会受扰的,对不对?”

    天帝说:“夫君有错!夫君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错特错!”

    离珠说:“夫君,只你有错吗?凤翥和晓难道不是大错特错吗?难道不是从头错到尾吗?”

    天帝叹气说:“离珠可是又要发表先知高论?”

    离珠说:“高论不敢当,为是非黑白下个断言,夫君看我所说是否有误?”

    天帝说:“你说。”

    离珠说:“不管凤翥与晓他们之间爱的多深,甚至超越生死,却还有比生死更无法越过的,便是善良、人性,人伦、道德,没有了人性便是魔鬼、畜生,人都不算,何来修仙之说?爱不是自私、背叛、和伤害别人的借口,那还是爱吗?到底是谁亵渎了“爱”这个字?晓与夫君已有婚约,便是夫君未来的妻子,是凤翥未来的嫂嫂,无论他先认识晓也好,还是他先爱上晓也好,都不可越过人性的界限,做出有悖人伦之事,若起先他不知还罢,当他已得知晓是夫君的未婚妻子后,竟还不知克制回避,还与晓纠缠不休,最后竟做出了畜生不如之事。夫君,你说过,天规森严,远超凡间,***子该当何罪?他俩做了淫邪之事,该当何罪?死罪!况且,还有苍天在上,还有天理天道,上苍会说他们做的好,做的对吗?上苍会赏他们,还是会罚他们?上苍会报应!他们最终难逃死劫,难逃一场生离死别,再苦再痛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他人无涉,别人也只有同情罢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星河散步(三)

    天帝说:“他二人毕竟是真心相爱,却因与我有婚约而被我拆散了,还是我的错。”

    离珠说:“夫君不要这么想,夫君愿意成全他们是夫君的善心,夫君不愿成全也很正常,夫君也爱晓,真情不是别物,自难以割舍,他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到婚约解除之时,可他们迫不及待要在一起,不顾别人,当真自私、无耻。”

    天帝说:“离珠,你说的自是准的,不过,我已不想再听他们之间的对错纠葛。”

    离珠说:“夫君,其实并非我要抓住晓和凤翥不放,不过想把这事是非对错说透,你我也能吸取些教训,其实我并不比晓好,夫君也不比凤翥强,区别只是他们做出了事,我们没做出事罢了!”

    天帝说:“不是人人都会做出那种事!”

    离珠说:“夫君说的对,并不是人人都会做出那种事,夫君是得道真仙,自然远胜常人。我说的只是极特殊的背景之下!还记得当时,我与重昊订婚,我们见过两次,一次,夫君去龙宫找我,那日是重华大婚,龙宫到处都是人,你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事;第二次,夫君与我在星河碰到,却四下无人,我等了千年才又见到你,你又对我情意绵绵,我怎不想冲过去抱住夫君?我恨不得不顾一切!夫君那时又是什么想法?”天帝不答。

    离珠说:“我们却不知重昊就在身后,若我们真做了什么,会是什么后果?我们什么也没做,重昊也甚是恼火,差点不愿成全我们,他想让我们永远不能再见面!现在想来还是后怕,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事即便人能容忍,上苍也绝不会容忍,若我们觉得无人看到,便大胆去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上苍必要将我们所做之事显露出来!凤翥和晓之事,岂非如此?南佑帝君从凤翥的表情看了出来,夫君从晓的神色也得知了,所以你才一心杀了凤翥。”

    天帝却并未接话,只说:“我们在星河碰到时,我岂不是后悔万分,当时就想,若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多好。又想到:她已是我兄弟的未婚妻子,我绝不能走过去!却不知重昊就在那里,还好我们什么也没做!”

    离珠说:“夫君也觉着侥幸吗?只因当时我从你们三个的事上悟到一些天道、人伦,我看到上苍惩罚他们那么重,便知道我们这么做也不会有好结果;又看到夫君受的伤害,我又怎能去伤害重昊?我再爱你,也不能那么做。”

    天帝说:“也许我们在星河遇到,是上苍在检验我们,一步是天堂,一步是地狱!我们未做出让上苍厌恶之事,上苍便会祝福我们,我们若做出了什么,得的定会是诅咒!”

    离珠说:“我们现在能这般幸福美满,便是得到上苍的祝福了!”离珠心满意足的抱住天帝。

    一会,天帝说:“人说,‘一失足成千古恨',看来有些道理?”

    离珠说:“夫君,有时良心发挥作用,便能使我们胜过诱惑,这只能起一定的作用;再有就是我们要多明白些天道天理,对上苍的敬畏之心越大,越能胜过诱惑。上苍厌憎淫邪,必会报应,谁又敢轻易触碰天条天规,我们如果把这些错事的性质、后果看透,那么,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们便都不会再被诱惑了!”

    天帝说:“离珠说得不错,看来我们得多明白些天道玄机、天意天理、人性人伦、做人的道理,越分得清是非对错,越不会做错。越明白天道,越能看得通透,越能远离邪道,若看不透,觉这些事做的对,完全正确,理直气壮,即便良心不安,也还是会做。便如我一心杀死凤翥,还不是认为自己所做不错吗?”

    离珠说:“我也是,我当时打伤重昊,虽然心中不安,可还觉得自己做的对,若不是夫君大加斥责,剖析厉害,我也不会改变;还有我利用重昊逼迫夫君,最后达到了目的,便觉得我只是使了个小小的计策,并未做伤天害理的事,长此下去,那会是什么后果?”

    天帝说:“若看不透这件事的错误之处,有一次便会有二次三次,慢慢良心便没有知觉了,越陷越深,越变越坏,走火入魔!”

    离珠说:“不错,那时我被夫君当头一棒,才开始反思,夫君为何怕我变得和先天后一样,重昊也曾说若我再这样下去,总有夫君也救不了我那一天,便是因为我一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后来被夫君大加斥责,还逼我喝毒酒,我才知自己错了,这两件事,我已刻骨铭心,自再不会那么做。”

    天帝说:“离珠,你能看得这么透彻,吸取教训,自再不会如此!”

    离珠说:“那夫君你呢?可有看透自己所行?”天帝说:“离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人谁无过,我早已不再恨凤翥了!”离珠开心说:“夫君,你真善良,三界之中,有谁能与你相较!”便抱着他,吻他的唇。

    一会,离珠说:“那我再说夫君之过,你可要听?”天帝说:“夫君之过,难道自己不知吗?早已痛心疾首,悔断肝肠,离珠还用再说吗?”离珠说:“夫君自己看透九分,却有一分不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不需我这个旁观者告知吗?”

    天帝说:“还有一分我不知?可说来听听,不过,说错要罚。”离珠说:“夫君,说错为何要罚?”天帝说:“妄议天帝,该当何罪?若不罚你,日后你怎会谨慎?莫要再口无遮拦,得罪本座,劝你三思再言。”

    离珠说:“夫君,莫要威胁我,直言善谏的人多少有些不怕死的精神。”天帝说:“你不光不怕死,你还聪明,不会做傻事。”离珠说:“直言善谏的人,当然得聪明,否则死得早,自是要进退得当,见机行事,既能成功谏言,又要全身而退,不是夫君教的吗?”天帝说:“我可没有教你,你自己领悟到的罢了,说来听听吧。”

    离珠笑说:“夫君愿听,我便胜算一半了。”天帝说:“没错,日后敢直言劝谏的人,即便说错,本座也不会罚,怎可让好人冤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星河散步(四)

    离珠笑说:“夫君之过在于,不该对凤翥动用手段、私刑,取他性命,夫君若不愿将凤翥和晓交于仙鉴司量刑,本也可选择不加理会,交与上苍,上苍自会报应,夫君心狠手毒,才会屡次陷害、加害他。再者,上苍已报应过凤翥,他已死过一次,上苍怜他非十恶不赦之徒,许他复生,夫君却不容他,一心取他性命,一心要害他形神俱灭,是否太过狠毒?竟不给别人一丝生机,不给别人一次悔过之机,夫君做绝,到此地步,上苍怎会不报?取了你那么多寿元已是轻罚了!”天帝不说话。

    离珠看他不说话,心想:完了,是不是要倒霉?天帝也有忍不了的时候。便小心问:“夫君,我说错了吗?”天帝说:“没错。”离珠便抱着他,说:“夫君可是不会罚我?”天帝说:“不会。”离珠松了口气。天帝说:“离珠抽丝剥茧,说得透彻,夫君佩服,不加责怪。”

    离珠听他说佩服自己,心中有些沾沾自喜,心想:夫君前世可能兼职做过侦探,我前世难不成兼职做过清官?家务事也断的清楚。

    见天帝叹了口气,离珠说:“夫君,你会怕人因他们而嘲笑你吗?”天帝说:“我早已看透这些虚名,何惧他人嘲笑?”离珠说:“对,不过是那些心地肮脏的小人,才会如此无聊,以嘲讽他人为乐,夫君自是不惧。”天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离珠知他问怎么知道凤翥和晓那么隐秘之事,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叔父告诉我的。”

    天帝说:“原来是叔父告诉你的,我还以为你是先知,能洞测一切。”离珠说:“我不过是对夫君的事太过上心,看得通透些罢了,我要想知道一些机密,也得四处打听,要想得知天机,必须上苍告知,我才会知晓。”天帝说:“本以为先知是最接近上苍之人,当与常人不同,却原来并不像人想的那般神秘莫测。”离珠说:“不错。”

    离珠接着说:“夫君,你后来对晓,或许已不是爱了,只不过是一种渴望,一种幻想,一种执念,一种抓摸不着的东西,那么不真实,你希望得到它,以为得到它便是幸福,便是美好,便是心圆意满,其实什么也不是。”

    天帝说:“离珠,你说的清楚,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对,本就什么也不是,我却看不透,放不下,无可奈何,饱受折磨,竟不知当时为何这么傻,要那样死死抓住不放?”

    离珠说:“那不过是一种幻像,你若不舍得放下,便会被它迷惑,它会误导你、引诱你,让你放弃眼前最真实,最宝贵,真正属于你的东西。你放下吧!好吗?”

    天帝听她这样说,便说:“好。”天帝应了她。

    离珠说:“夫君,你做错了事,所以自责,你虽利用了晓,伤害过她,她和凤翥也伤害了你,你一次次不顾生死,救下她性命,为她做的够多了,欠她的早已还清,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爱爱恨恨,夫君心中当做个了断了。”

    天帝说:“离珠,你要我怎样做,我便都应了你。你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现在已经有你,早已心圆意满,那些前尘往事,不过过眼云烟,在我心中亦不会再起波澜,你无需在意,夫君不愿看你受扰。”

    离珠说:“嗯,多谢夫君。”离珠便又抱着他。

    离珠说:“你不用对我说什么,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你便什么也不对我说,我也知道。你可是在圣地就爱上我了,只后来转生,忘记了一切,又爱上晓,我只是想问你……”

    天帝叹息说:“她已嫁于凤翥,我现在对她只有愧疚罢了!”

    离珠说:“夫君,其实你不说我也清楚,对于晓,你不光有愧疚,还有遗憾,后悔自己未早于凤翥遇见她,或许结局便不一样了;又或自己未利用过她,爱得如凤翥一样纯粹,晓便也会爱上你;又或自己不如凤翥……其实都不是。”

    天帝说:“离珠不用顾忌,但说无防。”

    离珠说:“晓爱凤翥的热烈如火,光芒四射,被他吸引,即便她接近凤翥会被烧化成灰,也奋不顾身走向他,即便她先遇到夫君,也不会爱上你,即便夫君比凤翥还好,她也不会爱你半分,即便她死了,她的灵魂爱的还是凤翥。

    可是我却爱夫君的温润如玉,柔情似水,即便被夫君冷冻成冰,我也甘心情愿,即便知道夫君只当我是晓,我依然爱你,就算你利用我,不管怎样对我,我也会爱你,哪怕凤翥或别人比你更好,我也不会爱上半分,哪怕我死了重生,爱得也只会是你。

    夫君,心之所向,是很难变的。即便晓一时被夫君柔和似水的深情所感动,也不会从心底爱上;同样,即便我会一时欣赏凤翥的璀璨耀眼,也不会从心底爱上。”

    天帝又被她把心刨了个底朝天,温柔的说:“你为何不顾夫君心中疼痛,总要把夫君的心剖个干净才罢休?你说的有理,说的当真明白,是让我心中不留一丝痕迹吗?就依你,我现在便没有遗憾,一心一意只有你,可放心了?”离珠便大大高兴,说:“嗯!”扑上去抱着他献吻,天帝便开心。

    离珠说:“夫君,苦痛记忆何必留下痕迹呢?不属你的何必惦记?我怎不知,说这些话你会心痛?我又岂会好受?你和晓终是没有缘分,她是夫君心中的一根刺,只有拔出!夫君,忍得一时之痛你便可好了!”天帝说:“嗯。”

    离珠说:“还好你没有和晓成婚,不然你再碰到我时,便想后悔也晚了,难道我要做你的天妃吗?”天帝未说话。离珠忽然意识到,说:“便是做你的天妃你也不乐意,对吗?”天帝又未说话。离珠忽然以为自己就处在那种悲惨境地,不由的哭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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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日月悬中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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