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怎么开始觉得不学好
高凤断然不会想到，陛下在看完他这个奴婢给的信后，第二天便直接病倒在床。
因为皇帝实在是太激动了，一个能‘为万世开太平’的王佐之才啊，这得多高兴。
然而，事实上李纵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横渠先生这句话其实是有四句的。
如果加上前三句，或许他就真是王佐之才，但事实上，他刻意不说前三句。
不单单是因为有些他做不到，还有一点他认为更重要的是：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这些都是对读书人的要求，而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
卖给帝皇家，从帝皇家那里谋取一份前程。
所以若是加上前三句，便已经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读书人的身份，而且，即便是为万世开太平，也仅仅只能作为臣子。
但李纵可不是想当臣子的料，他的为万世开太平，可是有着想要篡位的想法的。
为了日后不至于被人骂出尔反尔，把话说得多么响亮，自己却根本没有做到。
最后还不是成了篡国奸贼，李纵很自然而然地，就没有把前面三句话给加上去。
他的为万世开太平，是可以不讲仁义道德，且不择手段，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是名正言顺地。
所以……
……
此时庭院中。李纵便一个人独自想着这个问题，他没有皇族血统，很难服众。
‘你说，我要是跟太子拜把子，成为义兄弟，日后继承皇位的阻力会不会更小一些？’
‘可这种东西，自己肯定不能先提，得让狗皇帝先提，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
当李纵正想着如何名正言顺地谋反的时候，第五银翎也是经过，大概是来找莺儿的吧。
然后，李纵也是嘴角努着，瞥白了她一眼。
而两人显然已经是斗气冤家了。
第五银翎见他白着她，倒也是很自然了，丝毫不觉得这是对方在针对自己。
因为……
他不针对她，那才叫不正常，只是如今因为更熟悉了，所以两人之间的针对也就更日常化、平民化了。
“第五羽毛怎得如此不讲礼仪，路过都不打声招呼，好歹还是住着我家呢。”
第五银翎听到他的话，顿时便停了下来。
心中颇有几分愠怒，转身回头道：“我还是郡主呢，你与我讲礼仪了吗？”
然后李纵便道：“那不一样，我不喜欢讲礼仪，不羁风流，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你不同，你是郡主呢。”
“我是郡主那又如何？”第五银翎便昂着头，问道。
李纵便道：“除非你是想当一个不讲礼仪的郡主，那我觉得没问题。我不跟你打招呼，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不讲礼仪的人。你不同。”
“无聊！”
第五银翎说完，看了他一眼，然后仿佛一跺脚，哼了一声就走了。
而李纵这里也是唉了一声，明明有很多事情还等着自己去做，可是，此时的他却如同暑假作业不留到最后一刻都不去做的高中学生。
难啊！
不一会儿，小清倒是蹦蹦跳跳地过来了，说是宁伯与她说，在外面招募的一些奇人异士都到了。
李纵听完，也是当即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还问小清，你姑爷我帅不帅，小清当然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于是李纵便给她解释了一番，就是气质优雅，让人顶礼膜拜。
小清便有些犹豫道：“姑爷帅是帅，就是……”
“就是什么？”李纵道。
“就是看多了，也就未能让人觉得惊艳了。”
“你这丫头！喜新厌旧！看来，找一日，姑爷我得好好跟你上一堂课。”
因为有事，所以李纵也就不多逗留了，小清也是吐了吐舌头。
其实，在小清看来，姑爷倒是挺平易近人的。
……
来到外面。
见了一番那些奇人异士。
像什么说自己能像鸟一样飞的，还有说什么自己能做出一个灌上水就能像真的鱼在水盆里游的。
宁伯也不知道五郎这是要做什么，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些奇技淫巧啊。
李纵倒是想把这些人都收为门客，因为这些人可都是天才发明家。
人数总共五名，除了那个自制飞行器的，其余都可以说是奇技淫巧。
比如说花大力气做个牵绳木偶玩具出来，这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个什么用。
不过李纵要的就是这种吃饱了撑的人，因为其他人你让他做这方面研究，他也没有那个心思。
跟五人进行了一番友好的切磋交流后，李纵也是道：“诸位的杰作我都看了，都很不错！”
这些人本就出身于微末，有一天忽然听到，这宝应县的李府竟然要招他们这样的人。
只能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其实也说不好，毕竟，还是有那么些纨绔子弟，喜欢这些的。
尤其是拿来取悦女人，取悦自己，取悦孩童什么的。
此时此刻，他们却是终于都得到赏识了。
“诸位的杰作，让我，身为太子中舍人，知道了诸位是多么地不平凡，多么地聪明。”
“如今，我有意要收诸位为门客，每月有俸禄发不说，若是再有新的成果，会酌情进行丰厚的奖赏，保证诸位再也不用担心温饱，甚至，说不定还能小富，当然，我认为，更重要的却是，不能让诸位的才智蒙尘。”
五人前一秒都心想，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不过……
下一秒，却都是热泪盈眶。因为他们终于都遇到知己了。
是的！
他们家里人肯定是不同意他们搞这个的，天天净想着这些没用的，去干活种两天地，这样到明年夏末秋收之前，他们家都不至于饿肚子。
当即五人便纷纷匍匐道：“我等见过家主，家主若有吩咐，但凭差遣。”
“家主若有吩咐，但凭差遣！”
五人齐声道。
李纵便道：“很好！得之尔等，正如同如鱼得水啊。”
宁伯听着这两边的人的对话。
皆是一片欢愉的景象。
可是……
宁伯却是不禁微微地皱紧了眉头，这五郎怎么觉得开始有点不学好了。
他该不会是真的觉得这些奇技淫巧不错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合适的人选
因为皇帝的再次病重，此时，京城当中也是变得人心惶惶。
得亏此时有乐安王从旁侍立着，如此，这场面这才令人看起来安心多。
皇帝并非口不能言，所以待得从子夜时分醒来，也是赶紧交代一些事情。
如此这般过后，待内官将乐安王等一行人送走，皇帝这才咳嗽了两声，深感时不待他。
“可惜，李纵、李佩弦这个麒麟之子，却是还没有长成。”
“此时若是送他去边关，拿战功，也来不及了。”
而且……
如何才能保证让他永远站在太子这一边？
“你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皇帝随后便对身边的内官道，那名内官也是点了点头，回道：“太子早就在外面恭候多时了，而且一夜未眠。”
皇帝听到这话，倒是觉得自己没白疼他。
说实话，连皇帝自己都明白，让这么一个天资愚钝的太子上位，可能会是灾难。
可他与死去的皇后有言在先，更别说，他如今的皇后，还是太子的表姨呢。
而且……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所以就算皇帝其实还有别的儿子，却从未考虑过。
这或许也与他自己的童年经历有关，他也是长子啊，但是却从不得父亲的欢心。
这皇位还是他好不容易自己争取过来的，自然而然，这也就成了他的心结。
他必须要把立嫡立长这个事，继续延续下去，如此一来，也能更加证明自己登上皇位的合法性。
然而……
也正是这样的执拗，才导致了如今这般田地。
明明自己还有个三儿子，大儿子早死了，可他此时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三儿子。
年幼是一方面，但是，真正没去想，却是真的。
很快。
太子便来到了跟前。
这时皇帝便道：“太子，咳咳……你觉得李纵李佩弦如何？”
太子倒是对李纵的观感不错，毕竟不少人都把他当傻子，只有李纵李佩弦，是很用心地在跟他说话。
‘我觉得江南不好玩，这里没有北方那么繁华，而且一个地方好玩不好玩，得看是跟谁一起出去玩。如果身边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地方，你都会觉得好玩。’
‘……我原本想回答，你此时正在东宫给我写信，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简单的回答，我觉得就这么送回京城太亏了，因此我必须再写多几个字，太子在东宫的生活，无非可能就是……’
李纵的这些话语，让他感到内心很平和，让他明白到，一个真心实意地对你的人，是怎样的。
他就像是很普普通通地在叙说着自己的看法，对他身为太子的尊敬是有的，但是也不完全便是尊敬。就像是开头第一句，直接就说‘江南不好玩’，若是换作别的人，肯定会说，江南特好玩，而且江南的女子更好玩，娇柔美艳格外令人销魂。
所以，李纵是好话能说，不好的话也可以说的一个人。
事实上……
这却是太子多虑了，李纵只是不想把他引来霍霍江南的女子罢了。
他写这一句的用意，本身就是这样。
他老子，也就是狗皇帝，五年前，就曾把江南的女子搜刮了一空，简直禽兽，幸好那时候莺儿才十一岁，没到十四岁，不然超过十四岁，就有可能直接被选入宫中了。
太子此时便回他父皇道：“儿臣觉得，李纵李佩弦那个什么……很有才！”
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个什么铿锵有力的词来形容一下李纵，只能用这种十分不讲道理的。
而知子莫若父，那里不知道他就半桶水的水平，也是挣扎着，内官给他把枕头拿着靠着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把殿内的人都调走，等到殿内就剩下父子二人，这才道：“李纵李佩弦不单单有才，而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治世之能……”
想了想，皇帝终究没有把李纵的那些设想说出来，尤其是关于科举制的东西。
不然，他也怕自己这太子不小心在旁人面前说漏嘴，反倒是把李纵李佩弦给害了。
总之……
就把李纵的那些诗都甩到太子的面前，若是看不懂，便让内官给他一句句讲解。
然后有才说完了，接下来便到信任的问题了，皇帝显然已经打算孤注一掷，说道：“等朕死后，这朝上朝下，李纵李佩弦就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可比作你父皇我。”
正因为知道太子难成大事，所以为了能让太子明白李纵的重要性，他直接如此比喻。
然后又道：“别的人的话，你都可以不信，但唯独李纵李佩弦的话，你不能不信，你可明白？而且，若是谁要害李纵李佩弦，那就是在动摇你的皇位。当真的有人在你面前说李纵、李佩弦的坏话，你不必自己亲自去做，你只要把这个告知李纵李佩弦，届时让他去处理就行了。”
但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于宠信这李纵了，罢了……就这样吧！
他虽然对太子还寄予着厚望，希望他忽然就变聪明了，可是，他那里不明白，那更多只会是失望。
就这样吧！
跟太子认真嘱咐了一番，让他一定要牢记今日自己所说的话，尔后……
便是要到如何才能提升李纵李佩弦在朝中的地位了。
因为咳嗽声响起，内官也是再次进到里面。
皇帝倒是有些可惜地心想道：“若是能把这李纵李佩弦绑在同一辆马车上，却是最好的。只可惜，如今皇后却是于几年前生了一个皇子，不幸夭折后，便再也没有产出过子嗣。如此一来，却是连联姻这一条路，都走不通了。”
当然，皇帝自己并非没有其余的妃子，只是上一任皇后有点善妒，而妃子为求自保，更是任意自己糟蹋自己的容貌，求的就是不被他这皇帝看上，当今皇后倒是好一些，可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毕竟这都是为了太子。
其实，皇帝的意思是，若是能有一个公主，与太子是一脉的，那就放心了。
这样一来，太子就是那李纵李佩弦的大舅子。
可如今并无这样的人选，那如何办？
想来想去，皇帝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内官喊过来问了问，有没有其他妃子，最好是无甚背景，或者是此时背景不深，然后诞有公主，正好又是适婚年龄的，接下来，便强行把公主嫁给对方吧。
不过……
他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公主，老了，容易忘事。
内官听了皇帝的提问，倒是很快便是想到了一个人选，这名妃子出身并不高贵，甚至还有点寂寂无闻。只不过，却是相当符合陛下的要求。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好让岳父岳母看看
把那些门客招募过来后，李纵便把那些门客交给了刘子烨来负责。
当然，此时肯定不能让他们随便想造什么，就造什么，如果是专门造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那他也就不会招揽他们了。
李纵买断的是他们造那些奇技淫巧的旺盛精力、兴趣以及执行力。
不过刘子烨在第一次会面后，却似乎还有点不太明白，李纵想做什么。
比如说其中有一个人说自己能像鸟一样飞的，这东西似乎没什么用啊。
“李佩弦，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负责他们，这要如何负责？”
“而且……”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见完面后，刘子烨跟着李纵，追上来说道。
李纵也是道：“你不是要做曲辕犁嘛，正好，可以让那五个人协助你完成。想的话，就让他们去想，你主要是负责统筹。”
原来是这个意思，刘子烨倒是瞬间就懂了。
只是……
他堂堂刘子烨，干这个是不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家仆人了啊。”
李纵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话。我这是请你们帮忙。我把你们视为莫逆之友。我如今请你们帮下忙，是不是不行？”
“我说不过你！”
“你们就是想要好处，这样，事成之后，我定当奏报朝廷，为你们二人请功。”
刘子烨是看重那些吗，他与陆议其实并不关心那些。
只是莫名其妙地被人使唤着干活，心中有些不痛快。
所以李纵接下来又道：“要不这样！上一次的那个酒每人两坛，再加每人二十个烤蛤蜊。”
这蛤蜊主要生活在东南海边，虽说离这里其实也挺近了，但是！好好歹歹也有个七八天路程才能运到。
而李纵既然要请客，当然说的就不是本地那种小个子，吃起来感觉有沙子一样感觉的花蛤，而是来自于海边，块头大，香汁味浓，一口满足的大的蛤蜊。
当听到李纵说，吃那种大的，从海边运过来的。
具体叫什么名字，李纵也不知道，总之，就算是他想吃到，也不太容易便是了，毕竟，此时还是古代，交通条件并不见得很好。
而且……
这东西除非是有人专门来做这种生意的，免不得，李纵还得亲自派人去当地取来。
听到这个，那刘子烨也就放心。
他直接伸出一双手掌，回道：“不行！怎么都得一百个。”
李纵便道：“你吃得完吗？总之……为了给万世开太平，就辛苦一下你们了。”
陆议见这两人谈话，倒是觉得有意思。
当然，让他觉得更有意思的却是李纵。
这人身上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人格魅力，能让人情不自禁地跟他好。
你看，张超如今不就跟李纵很好，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一起出去那个叫什么来着，跑步锻炼，还有其他锻炼。
可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张超竟然不但做了，而且每日都竟然能够坚持下来。
反正……
他与刘子烨却是不行，没跑几下就气喘吁吁了。
……
第二日。
李纵留下一些任务，就跟莺儿回了趟娘家。
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虽说其实也有些特别的。
之前莺儿二哥什么的，不都说书印好了以后，便给他们留几本。
因此，正好明天得知对方应该有空，便打算陪莺儿回趟娘家，反正，他自己一个人去也是去，带莺儿一起去也是去。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不能把第五银翎也给带上了。
毕竟……
万一让所有人都误以为自己已经娶了妾怎么办。
前一日，两人便购置好了一些礼物，因为知道李纵很忙，所以莺儿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这礼物方面，必须是最贵重的，像是吃的、用的，都挑一些。
毕竟，不能让莺儿回娘家丢脸。
虽说其实李纵是不提倡这种攀比的，可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是太子中舍人了，他倒是很想问问，什么时候他的俸禄才能够拿到手。
挽着莺儿的手，眼睛里只有莺儿一个人。
马车还有不多久，就应该到家了。
想来，莺儿肯定也会有一些紧张吧。
如果是换作自己，李纵就感觉自己多多少少会有。
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要准备好那么多厚重礼物的原因吧。
毕竟这东西，能让人的心安定下来。
“就快要到家了，怎么样？紧不紧张？”
李纵抓了抓她的小手，便是道。
莺儿也是转头看向自己夫君，随着越是离家越近，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甚至比之上一次回门那时，似乎还要纠结得多。
上一次回门那是因为必须的，可这一次……
感觉害怕有一点，然后紧张，又有一些。
李纵便拉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你定然会想家呢，没想到……”
倒也不是莺儿跟家里人关系感情不深，而是的确，都没有她这个年纪的，能谈得上话的。
若是莺儿还有多几个姐妹，那这回门的情况，可能便又不同了。
其他人在她这里看来，就相当于是长辈，而其余剩下的吧，就只剩下仆人了。
“没事！”李纵便说道，“待会你整日都跟着我就好。正好可以让岳父岳母看一下，我们是如何的恩爱。”
说到这个，莺儿便忍不住撇了撇嘴，“夫君你老是喜欢说不正经的话。莺儿本以为这一段时间，你都已经是改了。”
而且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李纵便是笑道：“你笑了就好，而且，回娘家省亲这种东西，都是很普通平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好害怕担心的。”
岳父岳母这边，听闻李纵今日要来，自也是有些期待。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可那终归是自家的不是。
早早便让人宰鸡杀鹅，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消息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自然也会引来谈资。
像大嫂、二嫂，便直接聊到了现如今李纵在做什么。
这好像也没有个一官半职。
却是不知道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个莺儿知道
三娘子与姑爷回来了，苏府上上下下都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想不到这么快就半年过去了。”
有一个丫鬟忽然感慨道。
另外一个丫鬟便道：“是啊，估计三娘子如今肚子里都已经是有了吧。”
“对！说不定都已经是怀上了！”
第三个丫鬟又是笑着道。
自然，这些都只不过是一些小插曲罢了，二哥听闻今日妹婿要来，早早便已经在门口里候着。
至于岳父跟大哥这边，倒也是在家里。
只不过，却是正在里面坐着，谈着话。
只见岳父苏达礼道：“元琰这孩子，都说了不可能这么早到。”
大哥听了却是道：“反正他也不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
苏达礼便干脆道：“这你妹婿的事，你多少都有点耳闻了吧？”
大哥便点了点头：“听闻了一些，京城那边御赐的太子中舍人。”
苏达礼便道：“这一下子，甚至比为父我的官职都还高了。”
不过，他说这话倒不是说嫉妒李纵。
而是……
自己女儿的眼光确实好啊！
大哥便道：“莺儿的眼光一向可以。当初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她都看不上，唯独就只看上妹婿一人。”
只不过苏达礼却又道：“只是……如今京城那边却是并不安稳平和啊。”
……
对于江南的世家而言，江南远比北地要好得多。
毕竟，他们不就是图个清静的日子嘛。
其实若是平常时候倒也好，只是现如今，去京城的话有点不合适。
虽然苏府远在江南，然而，时不时，苏达礼还是能够听到一些从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的。
此时，他倒是有点真的担心李纵去京城任职了。
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父亲的担忧，大哥也是道：“既然是陛下亲封的，那定然是因为妹婿真的有那样的才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让我疑惑的却是，这太子中舍人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诗写得太好？”
这么些天过去了，李纵的诗也早就传开了，尤其是像是春江花月夜这样的优秀佳作，更是有可能已经被人剥皮拆骨，研究他的写作手法，进而把李纵的这首诗，慢慢地化用到自己的诗当中去。
不过目前还处于初级阶段，也就是在亲朋好友之间，相互传阅罢了。
苏达礼听了自己大郎的话，也是道：“那春江花月夜的确是写得好！”
“感觉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写出来的。”
“只不过……却也未尝完全没有可能。”
“只是这样一来……”
只能说，李纵这不管是想象力，还是感情丰富方面，都远胜常人。
……
苏府门口。
二哥苏元琰却是极为地积极。
毕竟，好不容易才把妹妹嫁出去，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妹婿。
这一天天的，自己待在家里不也无聊。
妹妹跟妹婿一同过来，这却是能让家里热闹一下。
早上很早李纵便出发了。
所以到达时，也才不过大概上午八九点的样子而已。
见到好像是李府的马车，二哥苏元琰也是立刻便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他就知道！
妹婿一定也很想他，父亲还说可能中午才到，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待到马车近了。
果然！
那便是李府的马车。
“三娘，妹婿！”
而李纵这边，也是正好牵着莺儿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这么早。”
看得出是高兴。
李纵也是道：“二郎。早点好。”
然后看到李纵小心翼翼地扶着莺儿下马车，好家伙，倒是让他都不禁看得有些酸了。
“走！先进去再说。”
然后在苏元琰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进了苏府，倒是后面还有两车东西，苏元琰便道：“那些交给仆人去处理便好，说起来……你在郡城的那些诗，如今几乎都已经传遍了。”
李纵便道：“额……是吗？”
苏元琰：“之前倒是完全没有看出来，你小子竟然能写出那样的诗，父亲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李纵：“其实写得很普通。”
谦虚客套了一番，终于来到大厅，见了苏达礼以及大哥，李纵立刻便道：“见过父亲！大郎。”
本来，他应该叫岳父才对。
但是这一声父亲，却是叫得苏达礼极其高兴。
就真的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儿子一样。
而且……
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还是这么恩爱，这进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拖着小手。
“来来来，坐坐。”
因为之前便跟莺儿说了，跟自己坐一块，好让岳父岳母瞧瞧他自己跟莺儿有多恩爱，因此，李纵便直接拖着莺儿的手一同坐下。
大概……
也有差不多半年不见了吧，人老了，都快差点把李纵长什么样子给忘了。
然后接下来，便是上茶，然后各样各样的东西都拿出来聊聊。
像什么春江花月夜，像什么花会的诗，还有花会的盛况，这些都可以拿出来聊聊。
这些过后，之后便是直入正题，两口子过得还不错吧，当然，却是以批评自己女儿的方式。
而李纵这边，自然是一味地袒护着。
见到李纵这么护着莺儿，那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就放心了。
这是聊天的第二个层次，然后轻松之后，便到第三个层次了，聊聊一些正经的事，听说你已经是太子中舍人了啊。
京城不比江南，而且出自江南的士子，一般到了北地，往往很难说能有什么人脉。
而李纵，却是被特别征辟为太子中舍人，便问道：“所以，过些日子，你便是要去京城了？”
苏达礼终于是说道。
然而李纵却是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快。我在这边还有很多事，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到京城去的。”
“哦？”
苏达礼倒是有些意外。
“说起来，你这太子中舍人……”
李纵便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想，一定是张公绰……”
与对方解释了一番，对方却是明白了。
可是，这数术真的有那么有用吗？
感觉数术即便再好，最高也不会超过六品，虽则太子中舍人也的确是六品不错，可是这可是一份清职，前途巨大。
李纵也不明白，不过管他呢。
因为正好说到，李纵便让人去把书拿来，岳父、大哥、二哥每人一本，而看到这几乎可以认为是精装的书籍，三人也是看得眼前一亮。
尤其是翻开来后，这字迹，这工整的美感。
这活脱脱就是一本新书，而且不是那种人手抄的，有的还歪歪扭扭的那种。
“这书不错！”
便是大哥，都忍不住道。
“这字怎么跟印出来的一样？”
李纵便望向莺儿道：“这个莺儿知道，而且，莺儿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先使用这项发明的人。”
“莺儿你想的？”
二哥立刻便道。
莺儿那里敢居功，发明是夫君发明的，她只是第一个用而已。
唔……
应该算是吧，反正是她夫君抓着她的手印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儿自己懂
像是雕版印刷术这种东西，原理并不稀奇，因为岳父就经常使用印章。
然而，要想做得像李纵这样的，字体横平竖直，而且看上去精美大气这就不简单了。
“所以说，这都是纵儿你自己做的？”
李纵便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其实，莺儿也帮了我不少忙。”
嗯！
莺儿负责把小清借出来，然后监督印书。而且……也算是让小清暂时当了个掌事的丫鬟，过了把身为掌权人的瘾了。
这叫那个什么丫鬟来着，可能，就是大丫鬟吧。
红楼梦里就有，是那种有头有脸，而且有资格和权力指使比她等级低的丫鬟做事的丫鬟。
当然，虽说事都是小清做的，可李纵也有让莺儿留意进度。
毕竟，之前便与父亲约定，半年之内要出成果，如今，正好快要半年，却是把书都印出来了。
那么，莺儿的功劳却是真的有的，而且，也并不算小。
至少……
在印书这方面，他倒是没有操太多的心。
跟自己岳父把这个一说，岳父也是暗念这两人真可是夫妻同心。
本身，李纵就是莺儿自己选的，如今，李纵又是处处替莺儿说话，看莺儿的眼神都跟看别人的眼神不同，多出几分宠溺。
本以为会是仓促的结合，没想到，如今这夫妻二人，感情似乎也还行。
甚至，可能比他当初都还要好得多。
聊完了这些，之后岳母、大嫂、二嫂也是出来见了见。
期间自然免不了被调侃一番，尤其是二嫂，简直能说会道。
相对比起来，倒是显得大嫂有些沉默多了。
不过大嫂却也是一名大家闺秀不错。
这无论是坐姿、举止什么的，都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
莺儿其实也不是不能，只是……
相比起大嫂，她还太嫩了些，就感觉毛都没长齐，即便想表现出那种模样，都会让李纵觉得不是很像。
但即便如此，莺儿自有莺儿的可爱。
而且……
这种气质根本不需要急，等再过几年，再长大些，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如今最不贴合的，就是她的年纪看上去尚且太嫩了。
跟个高中生似的。
女眷虽说是一起出来见了一面，然后又说了一些话，但后面，毕竟是男人在聊天，她们也插不进话，因此，莺儿不一会就被唤走了。
李纵倒是拉了拉莺儿的手，不过莺儿却跟他表示，没关系。
如此，李纵这才目送着她去了。
岳母显然有不少话想说，两位嫂嫂，自然也都很好奇，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说……
李纵平常都干些什么营生，这句话便好比打的什么工。
然后莺儿也并非完全是隐瞒，只是确实！
她夫君每日里，似乎也不怎么做事。
她所指的这个做事，说的自然是那种正经的，能拿出来说的，而不是教小孩，以及每日里跟陆议、刘子烨这样的混在一起的。
当莺儿把这些都说将出来后，大嫂、二嫂也是呆了呆，因为即便是浑水摸鱼如同她二哥，那都在官府随便找了份差事，当个小官。
手里的话，说起来，也算是有些权力，倒是没想到，莺儿竟然说自己夫君好像平常也不干什么正经事。
那日后该怎么办？
虽说的确有父母在，可以养着，可以后呢，总得替自己这一房好好想想的吧。
不过两人却还是安慰了莺儿一番，说男人不干正事很正常，更何况，如今妹婿还年轻着呢。
因为家里三人都没有跟她们三说过李纵已经身负官职这事，所以，倒是免不得让三人担心了一番。
当然，她们要担心的自然就不是吃不吃得饱的问题，不管如何说，吃饱还是没问题的。
就是以后的吃喝用度，可能要过得紧巴巴了一些。
另外……
她们所指的这个紧巴巴的，也不是通常意义的那种紧巴巴，吊打大部分的平民还是没问题的。
尤其是岳母听得自己女儿这般说，也是眉头不由得微皱，想来，找个时间，倒是要跟达礼说说了，毕竟再怎么说，那也都是自家女儿。
因为她们突然便安慰了自己起来，莺儿倒是没有机会跟她们说后面的‘不过……’。
不过，她夫君倒是在京城里有一个官职，只是，如今没有去任职，大概，也不会给发什么俸禄吧。
然后接下来转话题，说着说着，倒是不知怎得，便说到了生孩子的事。
不过也是，女人一生当中最大的一件事，便是给夫家延绵子嗣了。
只是……
这话题说起来就更是尴尬了，这都快半年了，也没见个动静。
莺儿倒是很想解释说，夫君说了要备孕，但想来，对方也不懂，而且，她自个也不好意思说。
二嫂连忙自己给自己掌嘴，说自己多嘴了。
但确实啊！
这如果是病，那得赶紧治。
这病都说是越早治便越好、越容易。
当然，具体为什么不行，她们也不知道便是了。
只有岳母一个人知道，因为是母女俩一起回屋子里说的。
岳母顾氏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病呢，但是照莺儿自己说，那方面也还行。
只是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那若是真的害了病，甚至可能比那方面不行，可能还要严重呢。
当然，她也是从外面听来的，总之，明日她便去问问，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子吧。
这却是急得莺儿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而且……
一时间让她说，她也说不出个很强的因为所以。
总之……
还没有孩子，是事实，她只好跟母亲说，让她不必担心，女儿自己懂。
而且……
这可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夫君还怎么见人？
另外，门外的那两个也要与她们说说，不要到处乱说。
只是……
岳母也是想了想李纵的样子。
再怎么看，李纵也很正常啊，怎么就这样了呢。
李纵在外面，却是打了个喷嚏，到底是谁在讲他坏话，难道是第五羽毛？
不过不应该啊。
总之，还是先跟岳父说说这个推广农具技术的事吧。
第一百四十章 用‘学’去解决问题
李纵要想让自己有影响力，自然要团结世家，像是陆议这样的，然而，为了达到一个平衡，平民百姓的民心，也不可少。
毕竟，万一哪一天就用上了呢？
那么这些民心从何而来？
正好岳父就是当县令的，虽说一个县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少，可这却大可作为一个试点。
当平民百姓都从这里得到收益，那么其他地方的，自然也就知道，并且听了他的名号，有朝一日，说不定便会云集而影从。
只能说，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反正不管他是刘子烨、陆议这样的也好，还是张超这样的也罢。
又即便是在很多人看来，毫无作用的平民，这些都是日后他真的要起事的基础力量。
要有兵，首先就要有人，而且必须要是民心所向的才行。
岳父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只以为，他只是对这一道比较感兴趣罢了，然后听说是一些对农业生产有帮助的东西，倒也是认为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
若是真有好处的东西，倒是对自己的政绩也有不少的帮助。
这人嘛，一是求名，二是求利，若是能让大家都好的东西，他稍稍地使把力，却也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起来……
自己这女婿还真的是啥也不干，啥也都干，像雕版印刷这种东西，本来也不在他的官职范围之内，可是因为对数术有着特殊的爱好。
他便弄出来了。
现如今，又主动说要推广一下农业生产工具，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啊，感觉，李纵就真的是凭借兴趣在做事。
中午四个老爷们说是想要小酌一下，李纵也不好推却，幸好却是喝得不多，回家前，李纵还不忘跟二哥道，“那就拜托二郎把这几本书都给杨嘉延那几位兄长了，另外，再给杨嘉延兄长说一声，他上次那石头我用完了，再给拿些，或者若是方便，我亲自派人去取。这也就省得再麻烦他了。”
二哥自是点着头，说道：“你放心，明日我便去与他们说。”
下午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岳父、大哥、二哥，还有岳母都出来了，目送两人回去，马车上，李纵自然也是离莺儿离得远远的。
毕竟，他又喝酒了。
这才坚持了不到一个月呢。
莺儿也是一脸有心事的样子，之前却是愁找不到嫁出去的夫家，如今，却是轮到愁生孩子。
也对！
半年了，怎么就没有半点反应呢？
以至于，李纵此时此刻跟她有些疏远，她都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李纵倒是觉得自己的细心白白浪费了。
当然，也看得出来，她说不定有什么心事。
便问道：“怎么？有人对你说闲话了？”
莺儿听到自己夫君这么说，倒是很快回过神来。
说道：“没有。”
“那你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猜，一定是那个吧！”
最近莺儿都吃好、住好，睡好，所以唯一能让她失神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个了。
李纵见她还没有说话，也是接着道：“再过半个月吧。今日喝酒了，破戒了。”
……
京城。
几乎是卡在半年为期的最后一个时间节点。
张公绰这边也是拿到了李纵的数学书。
见了这本书，张公绰也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就差苍天大地地喊了。
这书所有东西，都讲得十分通俗易懂。
对于今后的人学习起数术来，绝对是事半功倍的东西。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入门障碍，比如说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数字，就是一种很大的障碍。
可也正是有了这些鬼画符，数学这一门学术，才能走得更远。
张公绰在感慨了一番后，立刻便把这些书分发了下去。
太学、国子学的学生，大概五个人当中便能够分到一本。
然后因为有的人并不一定就说是喜欢数术，因此，对于那些真正喜爱数术的人来说，人手一本，却是没有问题的。
而当这些书分发下去后，很快，也是引来了注意。
因为这印刷体的宋体着实令人惊艳。
尤其是这书面的排版，很整洁漂亮，让人看了皆觉得赏心悦目。
所以只消那么几天不到，李纵的名声便再次在京城掀起了一番小小的轰动。
而雕版印刷术这名字，随之，也是慢慢地于京城传了开来。
这可是一项极为伟大的发明，在李纵穿越前那时代，直至明清，都还在用着雕版印刷。
可见这东西的作用之巨。
这可是绵延了上千年的东西。
毕竟这世上，能够看到大势、走向的人还是比较少的，他们此时只觉得雕版印刷术很厉害，但却丝毫不会想到，这雕版印刷术普及后，所带来的后果。
此时太尉府。
太尉杨燮手上也拿到了一本书，是从别人那里暂时借来的。
如今朝堂上下都差不多知道，陛下对这麒麟之才十分看重，但他们却实在弄不懂，陛下为何对他如此看重。
这不！
当又有了麒麟之才的最新的消息，他便着人去偷偷地要了一本这所谓的麒麟之才所著的书来，想看看这麒麟之才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往后，也好对对方知根知底。
却是没想到，这一把书拿过来，便是震惊到了他。
是的！
常人很难想象，一本书竟然能够做得如此精美，而且那些字体，简直让他都震惊。
他毕竟也是书法家，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字。
这大概便是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吧。
看完了这字，之后再去了解这内容，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慢慢惊讶，再到最后的佩服。
这一本书，对于那些不喜欢、不愿意学习新知识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本垃圾书，无用之物，但是当你认真沉静下来往下读下去，你便会发现，这本书正在试图从一个由简到难，由浅入深的角度，在述说着数学的全部知识。
它比之《九章》如何？
在简单的东西上面，它甚至可能比《九章》还要复杂一些，但是越到复杂的东西，《九章》难以理解的内容，它这里，就会变得轻易便能理解。
杨燮虽然嘴上说着这些鬼画符没用，但是，他此前还是有了解过的。
因此，当他再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便直接跳过了入门，很轻易便能看进去。
而且……
一路下来，畅通无阻。
当他放下书时，外面天色却已经是暗了下来。
他突然感慨道：
“此子，野心不小啊。”
杨燮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乃是因为李纵并没有从先贤的角度去入手，去继承，再去出自己的新东西，而直接便自己自创了一套数学体系。
这就好像是无中生有，能够有这种能力的著书的人，其实天下间少之又少，毕竟，很多人还都是离不开古籍，他们大多也只是对古籍作个注解罢了。
然而，在李纵这里，你能看到对古籍的注解么？不但没有，甚至，他还多出了很多古籍上没有的东西。
而且……
这书上讲的东西，感觉更像是更接近‘学’这一个字，而非‘术’。为何这么说，就好比这个根号2，开方。《九章》当中很早便有相关的记载，它大概是这么说的，已知正方形面积，求边长。已知立方体体积，求边长。关于开方，在《九章》当中只是一种‘术’，是用来解决怎么求边长问题的一种方法，然而在李纵的书上，却并非按照这样的顺序来写，他是先写有这么一个东西，在一到二之间，必然存在这样一个数。
而且，把这一个数，归纳到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中。并且充分了解它的性质、特点、表示方式后，当后面若是遇到类似的这样的题目的时候，它便是直接用‘学’去解决问题，而不单单是用‘术’去解决问题。它甚至还能利用这个‘学’，却解决其他不一定是正方形边长的问题。所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学’！
这大概是最令杨燮觉得惊讶的地方吧，李纵的深度，已经不是凡人能够比拟的了。
这一步之差，便是麒麟之才，与一般人的区别。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想来不是纵儿写的吧？
就是杨燮都不得不承认，李纵是的确有才的。
或者说，李纵的思路，便是连他都跟不上。
幸好如今皇帝还没有把他写的春江花月夜给说出来，不然，不单单他杨燮会被再次震惊，甚至可能整个京城的诗圈，都可能得抖一抖。
如今，皇帝正在筹谋着自己的身后大事，如何才能保证李纵对太子忠心不二。
自古以来，联姻便是一种最为常用的方式。
而且……
联姻的好处，远比你想象中的都要大。
就好比杨燮，如今之所以能够当上太尉，便就是因为当初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宫里的缘故。
女儿在古代绝对是一种很好的，用来维系家族之间关系的工具。
像苏府跟李府这种，也就是李纵跟莺儿的结合，其实也是差不多。
只是……
这种功利心相对比来说，却是没有那么强便是了。
然而，那些真正的政治联姻，那可是能决定一个人在朝堂上的地位。
李纵如今缺的便正是在朝堂上的地位，他却已经等不及了。
若是他还有个一两年命，大概还能一点点地给李纵立功的机会。
可现如今，由于时间的关系，只能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李纵不但亲缘关系有了，能保证他的忠心，同时，也能顺便借助这层关系，给李纵看看能否再升一个台阶。
而若是按照过往的惯例，本来，李纵这应该叫驸马都尉才是。
但如果是那样，这反倒是把李纵的地位给拉低了。
因此……
皇帝这一次选择的却不是为公主纳驸马，为了彰显自己的隆恩浩荡，他打算把公主嫁给李纵，而且，当妾也无所谓。
只是当然了，像是这样的大事，自然也要与李父商量一番。
此时……
在皇帝的内宫当中，皇帝便是把这想法说了说。
他此时的脸上还有些煞白，不过更煞白却无疑是李父。
只能说……
陛下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莺儿这才跟李纵婚后不到半年。
这时候若是给纵儿纳个妾回去，莺儿那边怎么想？
这却并不是李父有着什么现代人的思维，他只是觉得，这若是事先没有打过招呼，谁都很难接受得了。
莺儿虽说却不是他亲生的，可那也是自己儿媳。
皇帝咳了一声，“爱卿这是觉得为难？”
李父此时脸上的表情的确很为难。
皇帝便道：“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而且只要你这个为父的点头，他哪里还能不同意。”
这倒是上位者常有的心态，然后他便又接着道：“朕这么做，一来，只是想拉近你我、以及李纵与太子之间的君臣关系，二来，便是你家的家世根基太浅了。若是你接受这个，朕便再给你封地，再让李纵掌管京郊八郡。”
这给的就有点多了，虽说这八郡肯定是这里凑凑，那里凑凑，勉强凑出来的，当不得真，可毕竟那也是京郊地区，论到富庶程度，其他地方根本没法比，不过这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样李纵就可以掌管一定的兵权了。
这可是质的飞跃，如果是正经得来的，那李父定然要高兴得合不拢嘴，可问题是……
李父便道：“陛下，纵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不得不无奈地问出这样一句道。
皇帝也是看着李父，都说知子莫若父，他不信李父不知道，所以也是忽然话锋一转，直接就问道：“那李希言，你可知罪！？”
李父暗想，自己这怎么就有罪了？
皇帝便道：“我派人去了江都，江都那边已经传回来消息，说麒麟之才纯属子虚乌有，既如此，那这算不算是欺君？”
李父想反驳说，可那不是我说的啊，更不可能是纵儿说的。
是张公绰跟那太史署的滕遂说的，这怎么就能过把欺君扣到自己头上来了。
李父：“陛下！臣从来都没有说过纵儿有麒麟之才，臣也相信，纵儿必然不会自己这么说。”
皇帝便道：“那既然如此，你明知道自己儿子有才，却不上报，又是怎么回事？朕曾不少次下过类似的诏令，让你们这些人一定要给朝廷推荐有才的人。”
李父又道：“那不是臣的职责之内，陛下、陛下您应该去责罚那些中正官才是。”
皇帝：“那你的意思便是朕的错了？咳咳咳咳！”
等到皇帝咳畅顺了，手帕中还咳出了血，只是被他很好地掩藏起来后。
李父便道：“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纵儿恐怕是无法担此大任。纵儿我最为清楚，不好四书五经，治国之道却是半点不懂，像这样的，如何才能担得起大任。”
然而李父这么一说，却反倒是让皇帝给抓住把柄了。
他把李纵的诗文直接从左手边上的桌案上一拨，掉落到地上，让李父自己看。
可惜李纵的科举制被他烧了，不然……
不过，等他看完了李纵的‘志向’，之后再慢慢地给他说也不急。
李父哪里知道，李纵竟然写了‘好比花王作花相’，这是他儿子写的吗？还有这春江花月夜就更过分了！他敢百分之百打包票，这绝对不可能是他儿子写的。
但是皇帝却是道：“这些都是你儿子写的。‘大鹏一日同风气，扶摇直上九万里’，他的志向，已经写满在了诗文里。”
李父便暗念，这是他随便瞎说的吧，就好比他还说自己要去从军呢，最后不还是没去。
小孩子随便拿来说说的事情，如何能当真。
只是这话若是传到陛下这里来，这情况便又不同了。
“这，想来不是纵儿写的吧？”李父不肯定地道。
主要是这春江花月夜太过分了，他不相信自己儿子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来。而且，也不能排除陛下这是强行给他扣上无可辩解之罪名。
皇帝却是沉下气来道：“这确实是从江都带回来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家五郎想想。”
李父听完，也是沉默了下，说起来……
他对自己这儿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啊。
李父便道：“纵儿半年前方才成过亲，陛下如此做，岂不是强人所难。”
皇帝便道：“又不是要夺了那位妻子的位置，朕已经说了，朕这是要将公主下嫁给他当妾。”
第一百四十二章 几乎每一句都是能流传千古的诗
皇帝与李父商量的结果终究还是下来了，本来李父打算用一个拖字诀，只是皇帝却是已经发飙了。
毕竟在他看来，嫁出去个公主，就跟送件衣服出去当做礼物一样简单，那里来那么多的婆婆妈妈。
“朕意已决！”
而且紧接着，便下旨，而且开始让人准备公主府的事宜，毕竟，这嫁出去了，总得有个自己住的地方。
本来应该是驸马才必须要有公主府，不过，一个公主府的事情，皇帝也不在意了，毕竟，不缺那点钱。
而与此同时后宫当中……
得知自己的命运终究还是被定下来的少女，今年同样与莺儿她们差不多年纪，只是可能还要小上一些。
心里面便是患得患失着，得的是终于都能够逃脱这个牢笼，而失的，则是从一个牢笼，去到另一个牢笼。
对于皇帝突然将某不入品的嫔人所生的完全没什么印象的公主突然下嫁给李纵，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
不过，或许是因为数学书到手了，所以一些推崇李纵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一本《数学》真的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所有人都在心想，这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吧。
有人便道：“定然是那麒麟之才的妖言惑众的名头，影响到了陛下的决断了。”
“都是那太史署的滕遂，这人简直就一个奸邪谄媚之徒！”
滕遂在自家府里也是硬生生地背上了这口锅，可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天象如此，难道你们要违背天意吗？
而且，他只是说出一个事实以及猜想的事情出来，之后他可什么都没有与陛下说，他最近身体也很不好，一直都在家养病。
所以那些说他在陛下耳边说谄媚的话的，就真的过分了，他最近甚至都没怎么出过门好吧。
然后便又有杠精会说，肯定是他之前做了不少的坏事，如今却是遭了报应了。
……
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陛下这是要强行把李纵给抬上来。
只能说，他们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此时若是谁开口说话，那肯定就是第一个撞枪口上。
而且……
不就是嫁个公主嘛，李家若是都能同意了，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然而自己那个班房的人都知道，最近这些日李父却是心事重重，直到某一日，应该是想通了，这才重新恢复往日的心态。
别人问他是什么原因，他便道：“反正纵儿已经长大了，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吧。”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管如何，都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大不了……官都不当，回老家便是了。
不知为何，他倒是觉得，纵儿一定不会同意。
而与此同时……
李纵这边，他的曲辕犁已经初步上线了，虽说感觉跟历史书上的有些不太一样，不过说实话，他也早就忘了历史书上的是什么模样了。
总之……
能比之前好一点，就行了。每天都好一点，那离目标也就一步步近了。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这一日，倒是到了跟莺儿约定生孩子的日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总感觉今夜的夜色，都比往日里的要柔软的多。
其实李纵并没有说就是今夜，可两人就仿佛是心有默契一般，就连莺儿脸上的羞涩，也都比平常要多出几分。
说起来，他如今解锁的姿势有点少，一个是莺儿直接躺着，很平平无奇的那种，一个则是让她坐着，她的那对柔软的肉，此时便会因为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的面前。
不过一开始还不是这样的，她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陌生，要保持一下距离。
但如今，她好像已经不喜欢保持距离了，因为那样保持距离，更容易让他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害羞之下，她便会一双玉手紧紧地搂在李纵脖子身后。
如此一来，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她，自也当做什么都不被看到。
然后，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唔……
虽说此时身上必然会与夫君有了更多的肌肤之亲，然而，只要不被看到自己的表情就好。
害羞的人，总是很难与别人进行对视，其实她是不习惯这个。
至于说，此时夫君会不会做出什么，那就无法控制了。
今夜，还是与往常一般。
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虽说莺儿并不怎么懂，但这些作为最基本的，应该还是知道的。
李纵上了床，两人都穿得很单薄。
毕竟如今还是夏天。
只见李纵也不急，毕竟，这长夜漫漫的，一上来就那个啥，太过于猴急了。
他又不是真的野猪。
便在床上盘腿轻松地坐着，而且横抱着莺儿，一点点慢慢来。
莺儿却是任由着他摆弄着，毕竟，也不能反抗不是。
开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点紧张。
但后面发现只是横抱着她，倒是觉得，这太慢了。
甚至都直让她以为，夫君今夜是不是其实没什么兴致。
毕竟……从夫君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野猪的样子，反倒是一片圣贤的模样。
所谓的圣贤的模样，就是很正经的，没什么喜怒哀乐，莺儿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又或者说……
他其实什么多没想，不过。
即便如此，李纵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先是正经了一小会会，以至于莺儿倒是差点产生误会，然后，果然，本性很快就又暴露了。
莺儿的脸直接烫的跟个红苹果一样，哪有这样的，如今因为横抱着，却是不能用直接的身体挡着了。
直到她臻首都快要抬不起来了，他才声音细细地温柔地道：“你可知道，这诗的下一句是什么？”
直直地看了莺儿好一会，他也知道莺儿肯定说不出来，便自己说出答案道：“……”
这一夜，李纵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说粗鄙之语，像什么莺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嫩，这么香的人，相反，他忽然变得文采飞扬，出口成章，几乎每一句都是能流传千古的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这八尺之躯
经过了一夜的辛劳，李纵总算是把任务给完成了，把莺儿给喂得饱饱的。
如此一来，这断然不可能不中招了吧。
当然，视情况而言，今晚说不得还能再来一次。
这样，倒是说不定能开发出更多的闺中之乐。
只是这并没有让李纵高兴多久，第二日，他便又接到了圣旨，说已经给他赐婚，而且催促他尽快到京。
这本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而且，那传旨的人，却是当众便把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大概是认为，像是这样的喜事，根本不需要什么遮遮掩掩吧。
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才是。
只是这却是好了，一下子便几乎整个李府上下，都很快就知道这事了。
连带着刘子烨、陆议两人，都不由得诧异。
这李纵凭什么？就凭他长得比他们好看吗？陛下竟然是下旨把公主下嫁给他当妾。
这可是古往今来，都未曾有过的事。
刘子烨便是跟陆议道：“你说我俩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怎的他就能够这样？”
陆议也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随即又道：“只是谁又能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刘子烨细想了下，倒也觉得他说得对。
便笑着道：“那这下李佩弦要惹上大麻烦了。”
李府内院。
本来今天莺儿还挺满足的。
然而在听闻了这个后，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是一下子便没了。
有丫鬟先一步回去告诉她俩这件事，为什么说她俩，那是因为两人恰好一起聊天解闷。
毕竟，这是古代，女人走出家门的机会还是比较少的，平时也就是在家里四处走动走动。
可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
一时间……
莺儿也是整个人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陛下亲自赐婚’，‘公主下嫁’，这两个读起来都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
莺儿终究是个古代人，只觉得皇帝的一纸圣旨，便是一切。
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隐隐间，心中便仿佛有什么被抢了一般。
心里面仿佛一下子便变得有些空荡荡的。
第五银翎也很是激动，不对，也很是意外，她这皇帝叔伯如何能这么做？这不是拆散人家了吗？
无形中，就要从莺儿这里分走一份李纵对她的宠爱，如果是换做是她，她肯定就不会答应。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莺儿觉得有点晕，还好却是被第五银翎给扶住了。
莺儿的手纤嫩的，让她都觉得羡慕。
“没，我没事。”
还好随后却便是稳住了。
回过头来看着那位进来传消息的丫鬟，便问道：“这是真的？”
丫鬟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话说，这都还不是小清呢，不过，这从另外一个侧面来看，也是可以看得出来，莺儿在这家中的这份向心力还是慢慢地有了。而丫鬟着急跑进来这么说，自然也是替她考虑。
只是……
对方却是太过于着急，没看到李纵后面手一伸，与那宣读圣旨的表示，借一步说话。
公然违抗圣旨，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当然不能直接说，不过，接下来他得跟对方细细地说。
他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而且他对公主没什么兴趣。
陛下若是非要拉这样关系的话，我愿与太子殿下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你就这么回去回复吧！”
那人也是眼瞪瞪地望着他，“这圣旨……”
“都拿回去。”
那人被李纵推着，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随后，李纵却是问了对方的家庭住址，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然后一顿威胁道：“若是你没有把话传到，那日后我真的娶了公主，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你的麻烦，总之……你只需把这话带到便可。”
这人见李纵心意已决，也只好是如此了。
说实话，这样违抗圣旨的，他还是第一个见，只是碍于对方的确被陛下所看重，不然，他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便被李纵所说服。
毕竟假若是这样，他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失职。
快马很快便又离去。
刘子烨与陆议倒是疑惑，李纵跟那人说了什么。
而且……
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李纵的手上拿着那道圣旨了。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李纵望了望刘子烨，然后道：“说起来，子烨你娶妻了？”
刘子烨心想好家伙，难道你还想替我说媒不成？
不过说实话，刘子烨还真没有。
陆议那是家族联姻，所以会早一些，但刘子烨孑然一身，自己吃饱，全家便不饿。
“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子烨也是当即道。
“有个公主，你有没有兴趣？”
“你……你不会是……”
唔……他该不会是想把公主交给自己吧。
刘子烨便一脸正然地道：“我刘子烨不喜欢夺人妻。”
说完，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妾也不行！”
其实这个时代的妾，身份地位根本不怎样。
京城里头，就有一人，也是出身世家大族为了，喜欢叫自己的妾出来侍候客人。
没错，就跟那些卖笑陪酒的差不多。
这简直就是没把人当人来看，而且，还是对原本‘妾’这个字的一种侮辱。
可这世道便是这样。
尤其如今老庄风气横行，儒家仁义礼式微，便更是容易出现这样的现象。
在李纵所在的时代，苏轼都能把妾随便送人呢。
更别说，现如今的社会发展，甚至都未必能够比得过苏轼所在的大宋。
刘子烨简直要替李纵为他有这种想法而不耻。
李纵知道他误会也是道：“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缺个妻子，那我便央求陛下把公主嫁你算了，就是不知道你对当驸马都尉有没有兴趣。”
听到他这话，刘子烨这才反应过来，他手上都还没有接过圣旨呢。
便道：“你拒了？”
陆议也是震惊地望着他。
李纵点了点头，“虽说其实我很想当一个博爱之人，给天下所有女人幸福，可是，我却不能那么做。那圣旨上把公主写得挺好的，又是贤惠孝达，又是端康静礼，若是我俩能够结合，这无疑是天作之合。只不过……如今我却是已经有了妻子的人了，其他人便很难再走进我的心，所以才问你要不要，反正你不也还没有。”
“伯言呢，伯言你要不要？”
陆伯言也是连连摆手，他已经有了，若是再纳一个回去，本身家里的就是醋坛子，岂不是要每日闹得天翻地覆。
显然，他们在这方面，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以及价值观。
但陆议也有些担心，说道：“你这样就拒了，不怕有麻烦？”
李纵便道：“此时我这八尺之躯，还有点用，陛下断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说起来，两人都不知道为何陛下能够如此看重他，这下，倒是可以试着问一问了。
陆议便道：“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何能独得陛下宠信？”
关键是，还是这么远的距离。
李纵便负手在后，直接穿过两人，一边走，一边道：“大概……是我长得比你们两个都好看吧。我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是。”
两人听后，只差往地上吐痰。
第一百四十四章 能让人无限联想
“我去找你夫君理论去！”
第五银翎也很气愤呢。
他怎么就不知道拒绝一下呢。
即便，即便那是陛下下的旨，若是立刻就领了……果然，她就知道，他是个大猪蹄子！
平常就对莺儿毛手毛脚，如今说要给他送一个公主，他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后面小清也过来了，听说了此事，也是吓得手帕都掉了。
“那这可怎么办？”
她心想，自己这个陪嫁丫鬟都还没有轮到了。
当然，那是只有当极少数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大部分的陪嫁丫鬟还是正常的。
这或许也跟颜值有着一定的关系。
小清在颜值上，算不上很漂亮，可却也带着一股可爱劲。感觉都可以演可爱路线的女配角了。
所以若是姑爷有什么需要的话。
她大概也是可以的。
只是……
如今却是更加震撼的消息，皇帝竟然直接下旨。
那日后，这家里谁说了算？
再怎么说，那也都是公主，那自家三娘子以后岂不就落入下风了？
女人堆这边，顿时都一片愁云盖了过来。
最后……
还是莺儿自己稳住了这个局面。
表现出了强于一般人的接受能力。
说道：“既然这是陛下赐婚，也算是一件能够光耀门楣的事。于我们李家而言，也是有益无害。”
“可是……”
第五银翎还想说话。
莺儿却是道：“夫君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句话却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然后正好等她说完。
李纵便突然出现在了门外。
好家伙，今天难道有什么大事吗，这里至少有七八个女人在这里。除了莺儿跟第五银翎，其余的便都是丫鬟。
这是在开什么会？
只见李纵听了莺儿的话便说道：“什么无奈之举？你们在聊什么？”
见到李纵忽然杀到，所有人皆是心虚了半分。
这时莺儿是带着如何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恐怕事后，知道了真相后，李纵也很难去切身体会和感受到。
只见莺儿道：“祝贺夫君多了一个……”因为不确定圣旨上到底是怎么说的，莺儿便只好把‘妻妾’两个字一同用上，“祝贺夫君多了一个妻妾。”然后后面是找理由，“其实这样也好，那样日后，莺儿也便不会太闷了。”
李纵只一听，虽说还是有点理解困难，但立刻，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李纵之后便道：“是谁走漏的风声。”
这时，一个小丫鬟便吞吞吐吐，自觉地站了出来。
见是好像是叫小英吧，姓陈，因为父母养不起，也就把她卖到李府里当丫鬟来了。
而且……
也是来了有应该几年了。
李纵正想训斥她一番，第五银翎却是昂起头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而且，迟早会让人知道的，你责怪一个丫鬟道理何在？”
李纵不与第五羽毛一般见识，只是道：“以后，你要注意一点，别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只听一半，不听一半。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说的应该是陛下下旨让我纳公主为妾的事吧。”
众人都低头沉默，那就是这事了。
然后李纵这才又道：“谁跟你说我接旨了？我根本就没有接旨，而且，还让差使把圣旨原路返回回去了。”
这时，所有人便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公然违抗圣旨？
姑爷（五郎）难道不怕杀头？
就是第五银翎，此时都不禁愣了愣。
莺儿，则是从地狱，又重新去到天堂，但旋即，却又是不得不回到人间。
“你把圣旨给拒了？”
第五银翎不得不惊讶地道。
“嗯。”
李纵只是淡淡地回她道。
接着又道：“我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还要什么妾，得莺儿一人，我便心愿已足，就是来个仙女，我也不要。”
正是这句话，把莺儿从地狱又拉了回来，但是最终，却又不得不想到。
“可是夫君你把圣旨给拒了，会不会……”
虽然莺儿的心里有点甜滋滋的，可是，这可是大事！
李纵便上前摸着莺儿的脸，笑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夫君我既然敢拒了，便是因为已经想好了如何让对方收回成命。就是可惜了！像你夫君我这样的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够得到的。方才我还问刘子烨要妻子不要，毕竟那位公主，据说出身也不怎样，似乎也怪可怜的，你夫君我本着慈悲为怀的渡人精神，倒是想着，要不要拯救她于这皇宫内宫的水火之中，然后我看刘子烨这人就还不错，嫁给刘子烨正好！只是这竖子公主都不想要。也对！看看旁边这个不就知道了。”
第五银翎知道他在含沙射影自己，也是咬着银牙，手指一翘，“你！”
不过算了！
好在他倒是把圣旨给拒了。
这样，她多多少少还能看得起他一些。
“哼！我不跟你计较！”
第五银翎便是道。
当然，就是当众人都回过神来之际，才发现，这屋子里有这么一幅画面，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四周都围满了女人，然后这个男人在摸着一个似乎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的脸。
这要是把这画成一幅画，而且还流传到后世，那网上的史学家们就有话要说了。
你看，古代多幸福！
羡慕死这中间的男主人了。
还有旁边也有一个女人身上的打扮好像也不差，颇显尊贵，这个人又是谁？
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古代人正常的生活吗？
问题是，这些人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摸脸的动作又意味着什么？
只能说，能让人无限联想。
当然，此时虽然这幅画并没有画下来，但很快，四周围着的人也感觉出来了，姑爷跟三娘子又在这里秀恩爱了，一个个顿时恨得把手里的手帕都揉捏拉扯成不同的形状。
莺儿回过神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直接就掰下了他的手，然后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丫鬟们也不想看他们两人秀恩爱，因为那看了嘴里会觉得酸，便都一一地退下去了，然后第五银翎还不知道，自己还在那里站着。
直到莺儿又看了一眼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可爱地哦了一声，才接着出了去。
如今，得知到了真相，她却是无话可说。
不过，李纵倒是有话说，他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说到，便做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我只愿得莺儿你一人的心。”
说完，莺儿便直接扑上来，将他抱住。
嗯！
这对胸前的东西，真的有够舒服的，尤其是现在是夏天，大家都穿得不多的情况下。
感受着莺儿冲向自己的那些柔软，李纵也是在想着，除了自己定力不错，莺儿其实也给了他不少的支持啊。
这肉弹冲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暂时让双腿解放一下
之后倒是没有人再来打扰两人，两人也是可以说更多的话。
从开始的搂着，然后是坐着，坐在大腿上，到最后这才正正经经地说话。
只见莺儿道：“可夫君你就这样拒了，会不会出事？”
显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眉色上，顿时忍不住添上了几分发愁的样子。
李纵见她如此，便回道：“怎么，你难道还真想看到你夫君我答应了？”
“看你先前的样子，却不像是会同意的样子。”
先是调侃了对方一顿，引来对方的不满。
一双小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都感觉用多了几分力。
只是就跟粉拳一样，都是那么地软弱无力。
总之，其实自古至今，大概没有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
而那些已经分享着的，则多是出于无奈。
毕竟男人才是这个家的支柱，你离开他，命运只会更悲惨。
不像后世，女人可以选择的余地却太多了，所以，越是吃得饱，女人也可以养活自己的年代……
那些你看起来的乱象，便会越多。
这并非是什么世风日下，而是一种社会发展的必然。
所以那些说喜欢古代的，其实是喜欢女人什么都做不了，男人拥有所有大权。
可是，却是试问那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呢？
你问李纵，李纵也会说喜欢。
这绝对不是什么压制女权，而是，男人就是要全都要。包括对其他男人的统治权。让别人都做他的臣子。
感觉到自己要是再调侃下去，莺儿就怕是又要担心，不等她开口说话，李纵便道：“放心，皇帝如今还很是需要我，所以，不会对我们怎样的。”
“他想把公主嫁给我，无非就是希望能够联姻，以加强关系。”
“那公主只是个政治筹码，甚至，说不定还是放在你夫君我身边的一个监控器，一个定时炸弹。”
“什么是监控器，什么是定时炸弹，就是说……”
李纵也不知道他的解释，她能不能听明白。
“总之……差不多就是一个专门拿来监视你夫君我的人。”
莺儿完全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听了只觉得有些骇人听闻。而且……夫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或者说这么重要了。
连皇帝都要拉拢他，这让莺儿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夫君难道不是一个，看着有点懒散，还有，只会射箭，不学无术，外加……流里流气，举止轻浮，品行不端的人？
怎么……
皇帝都开始看重他了，难道是她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夫君你是如何被皇帝看上的？”
她就是随便一问。
李纵便缓慢地道：“那个高凤高内官，他是皇帝身边的人，那人就是专门来监视我们的。”
“啊？”
莺儿便惊呼了一声。
“所以你夫君我这么有才华的事情，怕是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而且，这一次的圣旨中，也在催促我什么时候能去京城。”
莺儿便皱着眉。
“那夫君你要去京城吗？”
“去京城干嘛。”
“你夫君我在这边还有很多大事要做，我就是想去，也脱不开身。”
有很多大事要做……
具体是什么，莺儿虽说不知道，但似乎也能感觉出来。
虽说她只在内院范围活动，但也知道，最近夫君花钱如流水，因为宁伯就私底下有跟她说过，最近五郎花钱花得有点多。
当然，是因为她稍稍地问了问，宁伯这才说的。
李府每个月，或者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对一下帐。看一下这个家的支出和收入。
李府的产业主要是田庄、店铺以及田产，当然大多不是自己经营，而是租给别人，因此，有人来管管这帐还是要的，虽说这帐其实有些简单。
这不，因为太过于简单，李纵便让莺儿去看了。
倒是没想到……
这一切都好像是对上。
只不过……
夫君到底要做什么大事？
正因为知道他花钱如流水，其实最主要还是那些门客，以及研发经费，而宁伯就是大惊小怪，总是抠抠搜搜。还有包括刘子烨这些人的日常开销，也都算在李府头上了。
既然两人已经聊到了这了，莺儿便道：“最近李府的开销有点大。”
像什么回家一趟，礼物不少，再加上聘请门客这样的叠加到一块，就比平常要多出了很多。
李纵听到这个，也感觉确实，便道：“是有些，那你说怎么办？”
这是要考考她。
然后她便把开源节流顺手就说了出来。
倒也对答得不错。
李纵听完了她开源节流，便道：“没想到啊，莺儿你还懂这些，果然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这想来都怕是特意有培养过的。又或者说，只是出于岳母平日的熏陶，然后自己便形成了自己的见解。
“不错！不错！”李纵一个劲地夸她，以至于莺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
为何感觉那么像是夫君在调侃自己？
李纵正想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家里的吃喝用度也不必那么紧张的时候，正好，胖子却是从江都回来了。
有丫鬟过来叫他，他这才舍下莺儿来到了外面。
此次胖子是来汇报那些酒卖得怎么样的事。
只能说……
卖得很火！
只见胖子说道：“一开始其实还有些困难，因为大家都不习惯喝这种酒，但是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爆火了。想来，应该便是大哥你说的品牌效应吧。”
胖子这估计是来想让他夸他的，但李纵却没有，而是道：“那你就没有去调查原因是为什么？”
“额……”胖子也是愣了愣。
一来，时间不够，二来，就感觉很显然的原因。酒好，然后有那些诗吧。
胖子便把这些都拿出来说了说，但是却是不肯定的语气，李纵便道：“你这样不行，得知道根本原因才行。之后你再去调查一趟，写一份三千字的报告吧。就当做是复习了。我这里有些人，跟着你一起去。就当做是实习。”
然后，李纵便把那些小鬼都给他带上，另外，学生家长那边，也要说明一番。
等到胖子准备纳闷地走后，自己怎么都没被大哥夸一下时，他脚都差不多就要踏出去了，李纵这才道：“等一下。”
“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纵这才道：“做的不错！这一段时间辛苦了。过段时间，再给你奖励。”
唔……
这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是什么奖励？”胖子赶紧问道。
李纵便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他如今门客有了，要捣鼓什么东西出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些人毕竟都是些擅长手工制作的人。
李纵打算把椅子做出来，这整天跪坐的，其实也难受。
这个时代的人不一定能立刻接受，但能暂时让双腿解放一下，也不错。
就送胖子一套家具吧，毕竟，这胖子的身躯。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这惬意的生活
事实上，胖子是来说分成的事的。
只是，分成不分成的，李纵根本不在意。
明明前一刻，莺儿还在说他花钱有点多。
第二日。
胖子便带着所有学生一同出发了。
刘子烨与陆议也是这才有时间空下来。
“总算是摆脱这些小不点了！”
刘子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感慨着。
而且……
接下来这一日。
既然无事，他跟陆议也就更加有时间跟李纵坐下来闲聊。
尤其是陆议。
最近倒是有不少疑问。
比如说，李纵的学生都说通过数学可以看到将来。
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数据’。
陆议听着倒是觉得，虽说好像不是事事都对，可确也有几分道理。
如今，便正好是来请教一番。
李纵自然便是跟他互相探讨了一番。
说完。
李纵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我们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数理。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却并没有发现。”
以前李纵还在想着，该如何才能让数学看着更生活化一些。
如今……
他倒是对数学如何融入生活，有了更多的心得体会。
他开始尝试用数学去解释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像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现象，其实，却是可以用数学来解释，而且去预测的。
只不过受限于数据获取方式的困难，往往要想完成这样的一个预测，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恐怕还不如仅凭生活经验来得快。
可，这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思考的角度。
尤其是当李纵把这个与为万世开太平结合后，就更是让陆议仿佛走进了一个新的领域。
李纵在这里提出了一个类似于恩格尔系数之类的东西，当然，他目前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如何去计算，以及具体拿什么去算。
但是，通过分析这个东西，分析不同地方的这个数据的不同。
说不定，就能成为衡量一个地方的百姓的生活水平好坏的指标。
进而，也便可以用来评价一个地方的官员是否称职等等的问题。
治下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的重要依据。
当然，李纵也只有一个很大概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操作。
可如何用数学去解释，去作用于平常的生活。
李纵却是把‘数学’的作用，体现出来了。
而两人听着李纵的这些设想，便有如同看了《三体》这样的科幻小说一样。
真的会存在有那样的一个世界吗？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去数学去解释。
那随之而来的……
又是什么？
因为数学可以预测一切，那么人的隐私。
那天下百姓肯定都不愿意把与自己相关的数据都交出去。
没想到。
陆议竟然都能够想到这一步了。
李纵也是眼前一亮，谁说古人笨的，那是因为你自己笨，所以才觉得古人笨。
当然，此时他们正探讨的，都是在最理想的状态下的。
也就是数据可以任意获取的情况下。
李纵便道：“你想的那个就太过于危言耸听了。不过，用这个来看一个地方的百姓的日子是否越过越好，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东西。你看像平常的，地方官员给朝廷的报告，都只有一句话，百姓安居乐业，可乐业到何种程度，对比上一年如何了？根本说不清。”
“而若是有了这些数据作为指导，那恐怕那些庸官，以及喜欢弄虚作假的……”
这个话题就开始有点敏感了。
所以李纵接下来便不再细说，而是道：“总之，利用数学作为工具，用数据来分析问题，可以让我们更容易看清一些平常当中，我们不一定能够看清的东西。甚至，通过多方对比，也能拿来预言一些东西。比如说百姓活不下去了，造反前，造反的临界值在哪？如果超过了这个值，就证明这个地方可能会发生平民起义。”
只谈了一下午，陆议便觉得，这东西比玄谈还让人上瘾。
其实……
这个也算是玄谈，不过相对比起玄谈的老庄那些东西，这些东西虽则听起来不切实际，但是，似乎又有些作用。
陆议直接拱手道：“今午又受教了！”
李纵便道：“言重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是的！
他真的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只是谁又能想到，陆议却仿佛跟这个东西较上劲了。
当然！
这一天他们回去的时候，李纵便已经开始有了这样的担忧，这人会不会从此入魔，就要走上此道了。
结果！
似乎还真成了那样，过了两天，当刘子烨来与他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怕是非要钻进这个牛角尖不可。
嘛~
其实也不能说是坏事，自己拿来研究，当成是一种兴趣爱好，不也不错。
只要不涉及到谁，坏了谁的好事。
怕就怕陆议不知不觉便动了别人的蛋糕。
跟刘子烨说了说，刘子烨倒是露出一副百分百让他放心的表情道：“你放心，伯言打小就是个谨慎之人，不该说的话，从不说。所以，他只是好奇罢了。”
听到刘子烨这么说，李纵也就放心了。
之后又对刘子烨道：“你这边也得加紧了，我要的各种工具，还有这里是一些图纸，你让他们都朝着这个方向去做。”
把一叠图纸，还有字什么的，给到刘子烨，像什么用来打谷子的，利用风力来进行谷子除杂的，还有直接谷子剥壳的。
当然，其实像是谷子剥壳这样的东西，原理他也不懂，他虽然吃过大米，可是还真没见过米是怎么碾出来的，但是这却不妨碍，他向对方提出这样的设想，然后让他们去想办法研究研究。
他只知道，应该好像是磨豆浆一样吧，不知道怎么得，总之，肯定跟摩擦有关，然后就可以脱壳了。
而传统的脱壳的方式，当然是用米舂或者是水碓，有一个棒槌、一个盛器。用棒槌砸谷子，把米糠砸掉。可是这样效率还是很低。
将这些事情都布置下去，另外还有椅子。
李纵自己倒是轻松，就是苦了别人。
给人都布置好了任务，他自己则是每天在家里喝喝茶，坐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跟莺儿玩耍。这该死的惬意的生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蘑菇汤
“慢走，不送！”
“止步！”
李府的门口。
虽说他好像每天都在家里没啥事做。
可时不时，也还是会遇到一两个，无事可做，来登门拜访的。
内院当中。
对此，小清似乎也是深有感慨。
“这些天好像来登门拜访的多起来了。姑爷如今真有名气，好像突然一下子，所有人都认识他了。”
当然，说起这话时，自然也是带着满满的自豪。
就是她胸挺起来的时候，没有莺儿的大。
莺儿毕竟是那种，只是站着都觉得很丰满的。
第五银翎听说了这个后，便是主动踩了踩道：“可能是走了狗屎运。”
小清如今也不大怕对方郡主的身份了。
只是回道：“郡主你怎么好像总是对姑爷有意见。小清就觉得，姑爷不错，人好，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凶别人的样子，说话也温柔。”
“他？说话温柔？”
第五银翎却是一点都不觉得。
而且……
他如今叫自己第五羽毛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一直这么叫。
当第五银翎说到这个时……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说起来，莺儿也觉得夫君很奇怪。
为何别的人，夫君都不给她取小名，可一旦遇上了郡主，却是这样？
想着，她便情不自禁地望了望第五银翎。
唔……
也不能说长得很差，而且还挺好看的。
可夫君却似乎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过，甚至还给人取小名。
如此……这也就不难怪，每次当谈到自己夫君的时候，郡主的反应都很大了。
像是被踩着了猫尾巴一样。
想着此事时，莺儿自然也就免不了直直地看着第五银翎。
第五银翎数秒之后，才发现过来，也是一时间有些心虚。
也对！
毕竟，那再怎么说，也都是自己姐姐的夫君呢，她这当面说这话。
确实是有些不妥的。
莺儿也见到她眼神躲闪，倒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她只知道，从第一日开始，夫君就好像对郡主颇有成见。
原因的话……
总之，似乎也很难说清便是了。
见莺儿还在看着自己，第五银翎也是道：“我可不想说他坏话的。可是、可是他总是针对我。”
“那肯定是你做过什么，让姑爷生气了。”
小清肯定地道。
“我哪有？”
第五银翎顿时便无辜地道。
“你认真想想。”
小清。
第五银翎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可还是摇了摇头，好像并没有什么啊？
莺儿也是听着两人的对话，这的确，在她之前那次当了说客以后，夫君便应该不存在什么针对她的理由。
那……
这又是为何？
其实她心里已经似乎有了答案了。
只是……她还不太想确认而已。
……
李纵又接待完一拨上门来拜访的人。
这些人大多是来瞻仰他的容貌，举止，乃至谈吐的。
因为大多人实质上，也并没有与他聊到什么很高深的东西。
只不过，这大概也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吧。
毕竟，多数人应该还是不可能习惯直接追着一个人问的。
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因此，全程便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他自己，自然也是要摆出一副令人不得不钦佩的样子来。
说实话，一下午下来，挺累的。
毕竟，总是要保持着那种高人的形象。
回到内院，此时莺儿、第五银翎她们已经做完女红散伙了。
内屋，便只有莺儿跟小清以及其他丫鬟。
对于李纵回来，丫鬟自然是见了纷纷行礼打完招呼，然后便离开了。
等到小清也都去了，李纵这才上前一把将莺儿抱起。
直接来个了公主抱。
莺儿被他忽然抱起，也是惊呼当中伴随着惨笑声，“夫君你快把我放下。”
李纵便道：“又没有人了，怕什么。”
只能说莺儿真的很轻，感觉重量都到关键的地方去了。
其他倒是能多窈窕，便有多窈窕。
或许是听了他的话，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上一次那么努力挣扎了。
唔……
甚至都不如说，不挣扎了。
一双小手倒是轻轻地扶着他的手，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然后，还似乎往他这边怀里靠了靠。
“夫君你这样，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可能就要议论你了。”
李纵便道：“议论便议论，如果在自己屋子里都不能这样做，那成亲还有什么意思。”
将莺儿横抱着，来到床边。
随之李纵便是抱着她坐下。
后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看了一眼莺儿的双足，还有一层薄薄的罗袜裹着。
虽说是大热天吧，可什么都不穿直接踩在木板上，其实也不好。
毕竟，会把脚底给踩脏的。
莺儿看到他往自己双脚的方向看了眼。
也是显然似乎可以明白他在想什么。
只能说，虽说夫君似乎是个色胆包天，沉湎淫逸的人，可因为是色胆的自己的双脚，那色胆包天也就色胆包天吧。
此时在她心中，却仅仅只有微微的欢喜。
毕竟，自己若是能让夫君喜欢，难道不值得高兴？
李纵倒是没有再多看下去，反倒是，在脑海中若是能隐隐地保持着那种朦胧美，如此似乎才是最好的。
“夫君今晚晚膳想吃什么？”
莺儿也是主动地问起了别的话。
此时时间也才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厨房里都应该还没有生火。
李纵便道：“今日好像没什么胃口，不若，就别吃饭了，吃上次那个。”
“可是莺儿不会做，夫君你教教我好不好？”
李纵：“用不着你亲自做，不过……你若是想自己亲手做也行。”
然后，在纠结了好一番，如同赖床不愿起后，最后，李纵还是不得不放开她，然后，便是一起去到厨房，去看怎么做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把面团揉好，然后捏出一小块，直接放到已经滚烫的水中，然后做成一大锅的面团食物。
居住于南方的人，自然不习惯吃这些，但有时候偶尔拿来吃吃，换一下口味也不错。
而且……
这一次为了味道更好，也是把正好在今日运回来的牡蛎，也挖出来一些肉肉，然后放到里面去炖。
这炖完出来的食物便是香气四溢，而且浓浓的汁液，也感觉十分富含营养。
李纵觉得，他很有必要给这东西起个名字，然后，他便说道：“以后这个就叫做蘑菇汤吧。”
为什么叫蘑菇汤呢，因为这里面他真的放了蘑菇。
材料有蘑菇，牡蛎，可惜鸡没有提前杀好，不然放点鸡肉进去感觉也不错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太过于羞涩了吧
莺儿看着这成品倒是完全不觉得像汤，不过，看了看自己夫君，也就算了。
闻了闻，还不错，很香，其实这东西做起来并不难，反正，就是把所有配料都一股脑地往里边放就行了。
否则……估计高级一点的，李纵自己也做不来。
李纵的目标是只要能够煮熟透了就行。
这一次他大概做了有四五个人的份，因此，倒是小清也能吃上一份，然后第五羽毛也有。
四个人，便把这一锅的东西给分了，准确地说是一釜。
其实古代的各种炊具五花八门，所以，即便是李纵，也不一定能够分得出什么是什么。
而且……
好像分那么清也没用了，难不成他还能穿越回去，然后告诉别人，这些分别都叫做什么？
就是要穿，他如今大概也是舍不得了。
有丫鬟，有莺儿，有法章、宁伯这样的仆人。
若是穿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就只是个打工人，毫无出息可言。
可在这里，他至少还能保留着一丝丝的希望。
由于离自己的院子有点远，因此，除了第五羽毛那一份，是由小清送过去的，其余的人便都在厨房里吃完了再回去。
看着这些古代的炊具，李纵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慨。
尤其是看着面前身材绝佳，温顺可人的莺儿。如今——坐在自己眼前的这名将有可能让他被判十年以下，不过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总之，就是肯定应该已经犯法的人，就是自己妻子。心里便会忍不住想说，他这算不算那个啥，什么未成年少女。
只不过，好像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能拿常理来……
……
莺儿倒是品尝完这道美食，正打算跟夫君夸赞一番。
心想，这道吃食虽则看似乱炖，可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谁能想到面粉还能做成这样的吃食。
每一块都大小合适，所以吃起来一点都不会觉得腻。
还很有嚼劲。
再加上这浓浓的蘑菇，牡蛎汤汁，嗯……
就感觉很是美味。
她随即便抬头，准备想说：“夫君你为何还懂做这个？”然而再一看，她忽然好像明白夫君为什么要叫这个做蘑菇汤了。
因为……
这汤汁的颜色，似乎有点眼熟。
那天夫君在完事后让自己抬高，然后防止流出，说是别浪费，以往她都没那么在意，因为都是射到很深处，然后随之自然，可就在前天，她却是无意地留意了一下。
因此，却是对这东西很是‘熟悉’了，至少，她终于能看到，感觉到，甚至轻轻地触碰到是什么样子的。
而此时再看这汤汁……
她立刻说道：“夫君，以后这吃食能不能不要再叫蘑菇汤？”
李纵也是问道：“为什么？”
莺儿便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就感觉他忽然把这个叫做蘑菇汤，有点没来由。
果然！
他依旧还是那个，不是很认真，看着有点懒散，还有，只会射箭，不学无术，外加……流里流气，举止轻浮，品行不端……的夫君。
李纵感觉她已经知道什么了，也是咳嗽了一声道：“那就不叫蘑菇汤，叫疙瘩汤吧。”
因为是小球形或是块状物面疙瘩，所以说是疙瘩汤，便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跟那种百度图片上的还是有区别的，首先，面疙瘩的大小，就没有那么小，而是大得多。
本来这道吃食，在南方应该叫水圆仔，就是一根根长条状的，斜切下来的。
但是李纵偷工减料，最后就变成这样，不过效果都一样，反正，只要是能够煮熟，而且好吃就行。
莺儿此时眼里严厉得跟个班主任一样。
可随后又能如何？
毕竟……
她夫君似乎本身就是这样。
他虽然能写出春江花月夜那样的游子思妇，也能写出水晶帘动微风起那样的夏日绝句，还有说出大鹏一日同风起的豪言壮语，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却依旧不会丢掉。
她夫君毫无疑问，不是个正经人。
她如此想着，硬气了片刻，可随后，她便又很快泄气了下来。
大概是想到了，即便他就是这样，可很多时候，他至少还懂得如何去克制自己。
比如说：他会自己把鞋子给放好。
回忆着这点点滴滴，然后，她便又释然了。
甚至，心里面有一句话，原是想问出来的，却都没有问出来了。
不过不问出来，又忽然感觉很气。
然后她便道：“今日与妹妹聊天，妹妹说你喜欢针对她。”
李纵完全没有感觉到，莺儿其实话里有话，却是半点不在意地道：“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而且别妹妹妹妹地叫，搞得大家很熟似的。”
确实！
他一开口，她就感觉到，他的确有在针对她妹妹。
你看！
才问出第一句，他便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
这却是让莺儿很高兴，接着道：“以后夫君你能不能对妹妹好一点。”
李纵道：“不行。”
莺儿便无可奈何地、甚至是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还说这不是针对？”
“有吗？”
李纵也是毫不在意地回道，心中仿佛就没把这事当作正事来想。
然后……
“有。”
莺儿便道。
“譬如说：你给人家取了绰号，而且还老用这个绰号叫人家，第五羽毛。”
李纵便装作一脸沉思的样子，回道：“不对吗？银翎不就是羽毛？”
幸好此时很快，小清却是回来拿她自己的那碗吃食了，如此打断了一下，莺儿便没有再说话，而李纵，也同样没有说起方才的话题。
反倒是，等小清又走了，莺儿这才忽然道：“夫君我喂你。不过……得先回房间。”
唔……
一下子忽然有些暧昧。
李纵见她这么主动，嘛，总感觉有那里不对，不过，想了想，也还是没想通，也就觉得算了。
“也好。”
他点了点头，两人便端了吃食回房间去了。
然后回到了房间，就真的只是喂他，让他都不得不问道：“你不吃吗？”
莺儿想了想，却是一同共用起了同一个勺子。
当她自己把勺子放进自己嘴里的时候，她便感觉有点怪怪的。
像是嘴里多出了什么滑滑的感觉。
其实本来那些疙瘩什么的吃起来就有点滑。
可如今这情况又有点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实在是觉得太过于羞涩了吧，她竟然跟自己夫君一起共用同一个勺子。
就好像是自己吃过了夫君口中的涎液了一般。
其实李纵之前也吃过她的。
可是，她却还没有。
因为……至今为止，李纵都还没有与她正儿八经地吻过，为什么不呢？只能说……不是不想，而是，暂时他还没来得及做。
而她这么做。
李纵也是望着她。
这简直就是想勾引他犯罪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太快了
见到夫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莺儿的脸一下子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尔后……
又只见莺儿吃完后，便把勺子放到这浅底的碗里，慌忙地搅动了一下，才又再次勺了一小口给他。
而，这个‘搅动了一下’的小动作，也是把她的羞赧暴露得淋漓尽致，额……她估计是觉得他不会想吃她的口水。
可问题是……她往里面就那么搅动了一下。
好吧！
只能说，他猜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因为恰好有些慌乱，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了。
可问题是……
既然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一起用同一个勺子吃，可不是他逼她的。而是她自己主动试探着把勺子放进她自己的嘴里的。
“夫君，你吃！”
她红着脸，直接把勺子怼到他的面前。
李纵看着她奇奇怪怪的样子，也是心想这是怎么了？
可在想了足足有三四秒后，他终究还是没能想出个合理的缘由来。
难道是她又想要了？
不然……
为何又要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来给他看？
她这秀恩爱的水平，都差不多快赶上他了。
李纵一边想，一边也是吃着她递过来的勺子。
如此连续吃了好几口以后，李纵这才又问她道：“那你还吃不吃？”
她便吞吞吐吐地道：“夫君你吃，我、我还不饿。”
只能说，她的脸皮终究还是薄了点。
不过他却偏偏很是喜欢她这一点。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
李纵自然不会想到，他的老色胚本性已然被发现。
所以其实是为了留住他的心，或者说我也可以，莺儿其实是出于这样的角度，才那样做的。
只是没想到，一上来就把事情给搞砸了。毕竟，再怎么说也都是书香闺秀，做这样的事情没经验。
从夫君过往的种种经历可以看得出来，她夫君真的很好色。
所以，对于郡主这样的‘大美人’，肯定也难以抵受得住诱惑。
那怎么办……
只能是给对方起一个不太好听的小名，第五羽毛，跟第五银翎，前者只能听出粗俗，而且丝毫没有美感。
可后者，便不是如此。
为何她会这么认为，因为第一，她夫君真的好色，第二，他夫君从不给人起小名。
你看小清，他也没有给小清起小名。
可为何唯独到了郡主，就要起？
首先是因为郡主的确长得漂亮，能诱惑到他。
然后其次便是夫君日常与郡主眼神的接触，她蓦然发现，夫君似乎从不很认真地正视对方，眼神有所飘忽。
这其实就很像很喜欢一个人，自然也就不怎么敢与对方有眼神上的正面接触。
只是……
这里也不能完全就说，李纵是真的喜欢对方的。
但，的确，李纵在有意疏远自己与对方的关系，这却是真的。
……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太简单了。
他当然也曾幻想过，只是这种东西，玩不好就容易被柴刀。
更何况，他如今莺儿一个人都还没有玩腻呢。
他要一点点地慢慢玩，所以哪有心思去想什么第五羽毛，以及三妻四妾。
如果论颜值，莺儿、第五羽毛都应该是这个时代比较顶尖的一批人。
其他的话，还有那柳秋月小娘子也不错。
只是，不错归不错，全部都要的前提是，她们不会打架。
李纵似乎想不到她们不打架的理由。
总之……
若是他真的开了这道口子，就怎么说呢，毕竟他是个现代人，打炮可以，不讲感情的那种。
问题是……
这都娶回来，纳回来，日后可是要过日子的。
这不讲感情的日子，能过得好吗？
可能有的人会说，那你不能对所有人都有感情吗？
李纵在脑海里模拟过。
答案是恐怕不行。
因为他毕竟是个专情的人。
他觉得，只有一心一意地对一个人好。
这样的画面才是最好的。
很多人的那种，人一多就会乱。
当然，其实他也不能打包票，毕竟现如今，他才跟莺儿做了几次，万一以后若是腻了。
男人嘛……
毫无疑问，李纵是个很懂得自省的男人，而且，自己身上有什么缺点，也一点都不避讳。
他很清楚自己有哪些缺点，所以，他才能在新婚后不久，便直接跟莺儿形容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丝毫不觉得这东西不好。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真正难的，其实是认清自己。
只是当然了，当知道了这些缺点后，之后要怎么做，要不要改，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莺儿出现在李府之前，他并不打算改。
可现如今呢……
他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至少，再怎么说，也都比以往上进了吧。
虽说是为了推翻狗皇帝。
在古代的背景下生活，真的会让人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怕是唯有自己取而代之，坐到那个位置上，才不会担惊受怕。
……
吃完了莺儿喂的疙瘩汤。
接下来，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
只是……
他还是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不过……
面前所摆出来的证据，还无法让他联想到什么。
然后，觉得也并非是什么大事，李纵也就没有再去寻根问底了。
倒是又想了想莺儿的建议，让他以后都别叫对方第五羽毛，别针对对方。
其实……
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现如今，也慢慢地就练就出了心如止水的本领。
就算是第五羽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估计他也能不心动。
不！
与其说是第五羽毛，不如说是所有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不心动。因为……
当深深体会过莺儿的美妙之处以后，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我先去沐浴了。”
想完了所有的事，李纵便对莺儿道。
莺儿这边也是刚刚好把碗筷什么的，都放好，就等丫鬟过来取了。
当然，估计要她特意去说一下，毕竟，两人回来在屋里吃这时，还没有人知道。
此时听到自己夫君这么说，也是点点头，“那夫君你去吧。”
然后李纵又道：
“莺儿要不要与为夫一起？”
莺儿此时也是想，反正他的口水自己都吃过了，那一起洗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不过李纵看她一副犹豫的样子，却是很快就道：“算了，不愿意也罢。”
他还是自己洗吧，毕竟，‘科技点’还没点到那里。
此时便共浴的话，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