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皮驴这两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活见鬼了,先前他一天的烧鸡销售量,现在三天也卖不出去,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做生意的人,一下子失了买卖,比杀了他还难受。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李二跟他开玩笑道:“瞎驴,照这样下去,你的人还不如烧鸡值钱呢,你整个人快变成烧鸡了!赶快的请请庞大,让他给你算一卦,看看毛病到底出在哪儿?是不是你最近做的烧鸡,图省钱,往里头少加了料哇?”
皮驴从他盛鸡的大铝盆里拿起一只烧鸡,自己先在鼻子上闻了闻,觉着没问题,就给李二送到鼻子跟前,疑惑的说道:“我的李二爷,你亲自审查一下,闻闻,这烧鸡可是先前那味道?”
李二认真的抽搭了几下鼻子,仔细的闻了好几遍,感到皮驴做的烧鸡,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就试探着问道:“我吃几口尝尝,行不行?”
皮驴喃喃的说道:“随你的便。反正这鸡也卖不出去,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了?你把它消灭了,总比最后叫狗吃了强。”
李二听皮驴这么说话,就把手里的烧鸡掂量了几下,重新放到了皮驴盛鸡的大铝盆里。摇摇头,开始喝茶,自此不再说鸡的事了。
庞大来到皮驴的鸡店。没进门就喊开了:“八成是五凤的事情黄了吧?我早就说过,世界上的女人靠不住。想幸福,还得靠自己。”
李二笑道:“我说她大舅,这回你是真的猜错了。皮驴找你,是商量烧鸡的事,五凤跟黄大阔还拉着锯呢。你自己最近是不是家里也不顺啊?”
庞大不屑的看了李二一眼,有些不满的说:“你个王八羔子不给我家里添乱,我家里就太平无事。”他把目光落在皮驴身上。打量了几眼皮驴面前那盛满了烧鸡的大铝盆。皱着眉头询问道:“瞎驴,这几天你的烧鸡没出货哇?怎么大铝盆里的烧鸡不见少啊?难不成你这几天夜里加班了还是怎么的?”
“没人来买。把我愁死了。”皮驴少气无力的说道。
“那发动大家伙来吃啊。李二,你个王八羔子,使劲吃烧鸡啊,怎么不吃呢。”
李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了一声,摊摊手,显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庞大看神通广大的李二李二爷都跪下了。他知道自己那两把刷子。干脆就不吱声了,一屁股坐在李二对面,伸手去端茶杯,对烧鸡的事儿,不闻不问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三个人开始东扯葫芦西扯瓢,天南海北的瞎扯淡。忽然,庞大想起一件事来,神神秘秘的问道:“你俩知不知道?王二麻子跟柳四他娘好上了。刚才、、、、、、”庞大看看李二,用手指头指着皮驴,楞了半天,一下子醒悟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瞎驴,你的烧鸡不行了。刚才我好像看见柳老婆子在集上卖烧鸡,当时我没往心里去,实际上是没反应过来,我当时压根就没往这上头想。是不是她抢了你的买卖?同行可是冤家呀。那老婆子卖的烧鸡,胖胖的,好像是些老母鸡做的。我就纳闷了,她一个老娘们。是怎么学会做烧鸡的?瞎驴,是不是你小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半夜三更的偷着去教的她啊?”
皮驴听了庞大话。把脑袋低的更低了。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有些绝望的说道:“过去的老话说的对啊,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李二如梦方醒,叹道:“皮驴啊皮驴,你是自作自受。平白无故的,你发了哪门子神经,好好的去教王二麻子做烧鸡,这下他娘的倒好,他学会了手艺,昧着良心,跟你抢开了生意,你说该怎么办是好?”
皮驴少气无力的说道:“我做的烧鸡,跟他压根就不是一路哇。”
庞大说:“甭管一路不一路,现在的情况是,王二麻子的烧鸡,无论是价格,还是质量,都比你的烧鸡强!还有,我好像听外人说,王二麻子那些鸡,是陈寡妇鸡场里淘汰下来的母鸡,价格很便宜。王二麻子在陈寡妇的果园里干活,做烧鸡是用的业余时间,他的烧鸡成本很低,跟你竞争的话,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呢?”皮驴彻底的绝望了,发出的声音,有些哀嚎的成分在里头。他用乞求的眼光,看看李二,望望庞大,盼他俩给他出个好主意。最好是打败王二麻子的绝招。
李二低着头,手里拿着茶杯,转来转去的把玩着,任凭皮驴哀求着,就是不说话。
庞大也是如此。
皮驴跺跺脚,挥手指着对面的海鲜楼,果断的说道:“海鲜楼,走着!”
庞大微微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在海鲜楼里,皮驴他们在大厅里碰上了小桃红,她刚去买海鲜回来。看见皮驴在前,庞大李二两个人跟着,就知道皮驴要请客。她抿嘴一笑,问道:“皮驴皮老板,你自己的烧鸡吃不了,多大的事啊,还值的来海鲜楼请客?叫他俩一人啃一根烧鸡腿不就行了?”
皮驴看看小桃红那有些得意的表情。尤其是她那脉脉含情的眼睛,老是在李二身上瞄来瞄去。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五凤的事啊?听说她跟黄大阔在外头租房子住呢,你没给她打电话呀?”小桃红进一步追问皮驴道。
皮驴回小桃红的问话道:“我天天给五凤打电话呀,她老人家不接我有啥办法。我估计啊,她老人家在外头待够了,就会自己回来,催也是枉然,白催。今天我请客,不是为了五凤的事情,是鸡店的买卖叫人给顶了,想请李二爷这智多星,给我出个主意,饭这东西,忌了它不行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肚子不争气,咕咕的叫唤。媳妇不要可以,生意不能不做啊。”
小桃红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皮驴,你可真行啊,宁肯不要老婆,烧鸡比老婆重要啊,这是什么逻辑?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嘛。我算服了你了,想吃什么?叫小红拿菜谱过来?”
“不用菜谱,海鲜楼就那几样拿手的好菜,叫大师傅苟有道看着做就行,庞大王八今天不能下厨房。得陪老子好好的喝酒才行。”
庞大跟李二,互相交替着灌皮驴,不大功夫,皮驴的身子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他结结巴巴的问庞大:“说!我是先做烧鸡啊?还是去找五凤?”他转身指着李二的鼻子,高声吆喝道:“还有你!说出来,是老婆重要,还是烧鸡重要!”
庞大把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下去,用舌头舔舔嘴唇。把一个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不紧不慢的说道:“依我看。还是老婆重要。你想啊,你老婆那可是腰缠万贯的主啊。黄大阔给了她三百万,这些钱还不都是你的吗?所以说,保住老婆。就等于保住了钱,这个道理,我不说,你瞎驴比我明白。”
李二也把手里的酒杯跟庞大碰一下。一仰脖子,把杯里的酒喝干了。跟庞大一起,一人抓了一把花生米。一个一个的放在嘴里嚼着,叙说着老婆的重要性。拐弯抹角的劝皮驴先把烧鸡店的生意放一放,集中精力去找五凤,那才是正经。为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嘛,五凤手里有钱,只要有了钱,烧鸡不烧鸡的,根本就无所谓。烧鸡店的生意再好,能跟五凤手里的三百万比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水沟子跟大河比水多,压根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嘛。
因为是熟人,大师傅苟有道忙活完了厨房里的活儿,左手里端了一盘子小咸菜,右手里端着一碗他自己换的散酒,也来跟李二他们凑热闹。
皮驴把刚才问庞大跟李二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又问了苟有道一遍。
苟有道捋着他那几根山羊胡子,瞧瞧李二的脸色,看李二点头,就大胆的评论道:“老婆和钱都重要,一个也不能少。烧鸡店是皮老板的根基,不能轻言放弃。五凤嘛,是村里的领导,她不是天天到村里上班么?皮老板,等她要下班的时候,你提前一步在村里等着她,伸手拽住她不撒手,夫妻互相拉拉扯扯,也不犯法。师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二说道:“按道理是不犯法。可皮驴之所以不去这么干,自有他不这么干的理由。其中的奥秘,只有他自己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就不要为他老人家操心了。还是说说烧鸡的事吧,这个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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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柳四的老婆,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她们的婆婆跟王二麻子要好的消息。另外,重要的是,她俩听说她们的婆婆卖烧鸡挣了不少钱,就到村里去找李二,要求村里出面,把她婆婆挣的钱,交由她们二人保管。老于一听这两个半吊娘们的话不着调,就把她俩支到了李二的老年服务中心,说道:“我那贤侄李二,他是村里的调解委员,你们这事归他管,找他去吧。“
柳三柳四的老婆,急忙奔到服务中心,问了洪顺两口子才知道,李二在海鲜楼跟庞大皮驴在喝酒,两个人转身来到海鲜楼,一进门就批评道:“大吃大喝,这是不正之风!”
皮驴喝的醉醺醺,舌头不打弯了,含含糊糊的说道:“呀呵,来了两个媳妇。柳三柳四家的,找我有事吗?咱仨喝一杯如何?”
柳四的老婆推开皮驴的手,直接来到李二跟前,黑着脸,冲李二说:“二叔,俺俩今天来找你老人家,是正式通知村里,叫村里告诉我婆婆,把她挣的钱,全部交给我们,另外,她要和谁好,她要改嫁,得先和俺俩商量才行!我们不点头答应,她不能跟男人好,也嫁不了!”
庞大是个急性子,他听了柳四老婆的话,顿时气的跳了起来,还没等李二发话,他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这是海鲜楼,不是村里的办公室,你婆婆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要交到你们手上?你俩算什么东西?滚!你婆婆走不了?我先叫你俩走不了再说!”
李二也不答话,把嘴里嚼着的一嘴猪头肉,“扑”一下子全喷在柳三柳四两个娘们身上!大吼一声:“两个不孝顺的东西!东拐子的脸面,都叫你俩丢光了!给我滚出去!”
皮驴急的在屋里转圈,低着头四下里找东西,嚷嚷着:“我的菜刀呢?小红,快去厨房里拿菜刀来,我今天非劈了这两个不孝之子不可!”
柳三柳四的老婆,一边把李二吐到她们身上那些黏糊糊的猪头肉往下撸,一边拔腿往外跑!(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四章
柳三柳四的老婆,从海鲜楼狼狈逃窜回家,还不死心。△頂點小說,就到陈寡妇的果园里来闹事。恰巧,迎头碰上了王二麻子。就把他截住,伸出手来,问他要钱。
王二麻子是个典型的皮笊篱不漏汤。他奸笑着问道:“把手伸过来是个啥意思?是不是想摸摸我身上哪个地方啊?”
“滚一边去!就你那臭烘烘的臭肉,谁稀罕呀?俺俩来是问你要钱的。”柳四老婆把身子依在一颗苹果树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二麻子的口袋,恨不能伸手把他口袋里的票子掏出来。
王二麻子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两眼盯着柳四老婆那丰满的胸脯,问道:“要钱?我没记着欠你的钱啊?怎么的,过去你和人家干那事还允许赊账啊?”
“老不死的,想死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敢往我身上泼脏水,诬蔑我?今天我和你拼了!”柳四老婆蹦到王二麻子跟前,伸手就去撕他的嘴。
柳三老婆急忙拉住柳四老婆的胳膊,使劲往后拽,嘴里劝道:“小他婶,跟一个老光棍呕的哪门子气?他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能逞一时之勇,把咱们的正事给忘了哇。”
“疯狗啊?逮谁咬谁?老子就是没欠你的钱!别说没干事,就是干了,也不带秋后算账的。”王二麻子满口喷着唾沫,给柳家两个女人上开了政治课:“老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漂亮的很,许多娘们围着我转呢,想你俩这等三流货色,白白的不要钱,老子还懒的理你们哩。哼!”
柳三老婆说道:“我说王二麻子,乡里乡亲的,谁还不知道谁啊。是不?你就在俺俩面前吹吹算啦。说真的。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俺俩不管你过去是英雄还是王八,面对现实是正经。长话短说,我婆婆她老人家,这么没白没黑的伺候你,不能白白的伺候吧?总得有个说法是不是?尽管我婆婆她人老实,就算她人老珠黄,可怎么着,也不能白给呀。况且她现在还给你挣着钱呢。我们就不提具体数目了,你自己看着给也行啊。自觉点。省下我们张嘴。”
王二麻子喃喃的嘟哝道:“你俩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怎不早说?叫我猜了半天哑谜。想要钱是不是?”
柳三柳四的老婆赶紧的点点头。
“你俩到底想要多少钱?给个痛快话。”
柳四老婆刚要张嘴,被柳三的老婆捂住了嘴。她抢着说道:“电视上说了,那些穷地方的价格,可是长到十五万了。咱这里虽然没那么邪乎,可最近定亲的钱,也长成了五万八。我琢磨着,就按一半算的话,也是两万五的价格,加上其他的开支。给三万块钱是便宜了你。”
“还有其他的开支?”
“是啊,你想啊,酒席什么的,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开支啊。谁叫咱们是乡里乡亲的呢。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照顾一下你,就给三万块钱得了。”柳三老婆装做落落大方的样子,想赶快拿了钱走人。
“我问一句。你俩这是嫁姑娘啊还是卖娘?就算你婆婆嫁给我,就算我有钱,这钱也不能给你们啊?得。只要你俩承认你们卖娘,我就依了你俩,不就是三万块钱吗?我砸锅卖铁也给。”
柳三的老婆狡猾,笑吟吟的说道:“王二叔,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给句痛快话,俺俩什么时候来拿钱?”
王二麻子虽然是个混蛋,可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比他还混蛋的混蛋娘们,肚子里的那个气啊,把他的肚子都快气炸了。他索性来了个更混蛋的阴招。奸笑着说道:“我看你俩是想钱想疯了。要钱是吧?那好哇。你俩谁先来?谁先来老子就给她钱。”
王二麻子一手去拉眼前的两个混蛋娘们,一手就去解裤子。
两个女人看王二麻子使孬,急忙闪躲。骂骂咧咧的威胁道:“好哇,王二麻子,使孬是不是?看俺俩回去,到村里去告你图谋不轨!不管怎么说,我婆婆也不能叫你白搂着快活!咱走着瞧!”
王二麻子要放狼狗咬她们,吓的两个女人屁滚尿流,呼天抢地的跑了。
柳老太听了王二麻子说了事情的详细经过。脸上惨白的吓人。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哆哆嗦嗦的央求道:“二兄弟,往后少往我脸前头凑行不行?叫我的老脸往哪儿搁?看看我这两个不孝顺的儿媳,我死的心都有哇。”
老太太想到伤心处,泣不成声,两手使劲捂住脸颊,哭的很伤心。那凄惨的嘤嘤哭诉,让人心酸,叫人听了掉泪。
孙不二来了,看见老太太在哭泣,以为王二麻子作了对不起老太太的事,就过来批评道:“王二麻子,别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实心实意的帮你,老太太会看上你?赶快给老人家赔情道歉,磕头谢罪。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信不信?放狗咬你!”
“这、、、、这、、、、、、”王二麻子急的直搓手。
柳老太擦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这事不怨他。是我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儿媳让我伤心了。”
“柳二嫂?”孙不二问道。
“不是她,是老三老四的老婆。今天来问你二叔要钱,她俩要把我给卖了哇。”
柳老太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孙不二安慰说:“你不要伤心难过。她们不孝顺没事,不是还有我和柳二嫂吗?再说了,王二叔对你也很好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她们来要钱,不给她们就是了,犯不着跟她俩生真气。就当狗放了几个屁不就完了。”
李二来给柳老太撑腰打气,义愤填膺的说道:“怕什么?天底下就没有我李二剃不了的头!听我的,你跟王二麻子就去登记,天塌下来我李二顶着。还反了她俩了,东拐子是谁的天下?人民的天下!不信治不了这两个王八羔子女杂碎。”
为了避嫌,柳老太太回家住了,在她自己的家里。天不黑就插门睡觉。生怕惹出什么事和非来。
王二麻子总是趁着夜色,来老太太家里坐坐。顶多吃了晚饭就赶快走人。有时候他刚放下饭碗。天还不黑,老太太就催着他赶紧的离开。这让他有些受不了。心里想着老太太家里住一宿去去火,可老太太怎么也不同意,两个人就在屋里拉拉扯扯,小声的吵着,一个拉着一个的手不放。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柳三柳四的老婆从果园里狼狈出来。一直跑出去三里地,差点把裤也跑掉了。好不容易听听后头没有狼狗撵上来。这才一屁股坐在土堰埂子上休息。两个人那个喘哟,对着喘够了,就开始商量怎么对付眼前的事,想方设法的,想把王二麻子腰里的钱弄到手。两个人讨论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最后,柳三老婆想了个绝招,恶狠狠的说道:“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反正王二麻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不给钱,那咱们就对他不客气,我看老王八羔子劲头不小,熬不了几天。他就要去放水,到那时候,咱就去捉奸!把他拿住以后,就要钱。他要是不识抬举,就跟他玩硬的,报官抓人。送所里法办,听说逮住一回就罚五千块钱,够他老小子受的。”
柳四老婆担心的问道:“他要是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咋办?”
“管他呢,把他弄进去就行了。反正罚多罚少,跟咱俩没了关系。罚了钱,留着给那些临时工发工资,咱又摊不着。顶多出口恶气也就满足了。”柳三老婆好像心有不甘。
就这样,两个女人时时刻刻盯着王二麻子的行踪。老天有眼,严防死守终于有了回报,她俩亲眼看见王二麻子进了她们婆婆的房门,并且进去以后,到了天黑也没出来,这叫两个女人那个喜啊,总算逮住了呀,于是,两人赶紧的报警:“警察吗?我们这里有人嫖啊,赶快来抓,抓了好罚钱啊,具体地址是、、、、、、”
柳三柳四的老婆,生怕警察弄错了,还主动等在街头,警察一来,她俩就头前带路,警察去敲柳老太太的房门,她俩就躲在旁边看热闹,她俩最想看的,就是警察给王二麻子逮上银镯子,把他拉上警察时,王二麻子哆哆嗦嗦的那熊样。
警察进了老太太的房门,问道:“老人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太太害怕警察,吓的跟老母猪筛糠一样,浑身哆嗦着颤声答道:“还有、、、、、还有、、、、、”
警察顺着老太太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了躲在卧室里穿裤子的王二麻子,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问道:“叫什么?身份证拿出来!”
王二麻子顾不上穿裤,急忙从怀里掏出身份证,递给警察叔叔。
警察仔细的验看了王二麻子的身份证,没发现问题。就回过头来问柳老太太:“老人家,你是房主?”
柳老太太鸡啄米一般,使劲点头称是。
“那你的身份证呢?”警察问道。
老太太浑身摸了个遍,就是没有。急的差点哭出声来。
王二麻子穿好了衣裳。警察刚才把身份证还给了他,他就知道自己没事,所以镇静了许多。他想了想,说道:“老婆子,你的身份证,不是咱俩今天去领结婚证的时候,还用了吗?准是和结婚证放在了一块,你把结婚证找出来,身份证不就找着了嘛。”
老太太急忙从柜子底下,把下午才藏进去的结婚证找出来,果然,两个证都在一起,她抖着两手,把证件交给警察。
警察仔细核对了两个证的真伪以后,立即站直了身子,立正举手给老太太敬了一个举手礼,这一举动,把老太太差点吓趴下。
“对不起!打扰了!”警察给老太太敬完了礼,径直出了房门,走的时候,还返身轻轻地给老太太把房门关上。
柳三柳四的老婆凑过来问道:“他俩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们?不罚钱啦?”
警察端详了两个女人片刻,冷冷的说道:“诬蔑诽谤他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再报假警,小心我抓你们!”
两个女人看看老太太紧闭的房门,再看看远去的警察,傻乎乎的楞在了街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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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柳三柳四的老婆,吃了警察的训,心里很气愤,明明是两个老家伙关起门来偷情,胡搞乱搞嘛,警察难道糊涂了,喝多了?不能啊,警察上班期间是不许喝酒的,警察要是上班喝酒,那不就跟李二这样的村干部没有区别了?那李二不是正式国家干部,那警察可是响当当的国家人员啊?难道现在上头的政策变卦了?允许男女乱来了不成?不对啊?难道是老家伙可以?网开一面?
就在柳三柳四的老婆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二正跟庞大坐在皮家鸡店里,喝茶侃大山。因为刚才在海鲜楼吃的蒜苗炒肉,也可能是蒜苗老的缘故,也可能是李二的牙有了空隙,反正牙里塞了些东西,他出海鲜楼的时候,顺手从桌上的牙签盒里拿了一个牙签,在鸡店喝茶的间隙里,他在抠牙。庞大看见李二在抠牙,可能是受了李二的影响,条件反射什么的,反正他的牙也痒痒,想抠一下,看看皮家鸡店的里头,里里外外没有一根牙签,就叹气道:“喝凉水也塞牙。皮驴啊,你的鸡店里,怪不得生意不好哇,感情是对顾客照顾的实在不周到了,你看看,这么大的个鸡店,连一根牙签也没有,你说,叫顾客怎么在饭后抠牙?”
李二指着桌上的棋子,喊道:“庞大,走棋啊!”
庞大把精力集中在了棋盘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二顺手把他手里的牙签递给了庞大,庞大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把李二递过来的牙签,伸进自己的嘴里,不紧不慢的剔开了牙齿。等他抠完了,皮驴这才问道:“庞大王八。觉没觉着嘴里臭烘烘的有股子骚味?”
庞大一时没弄明白皮驴的意思,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呢。喜滋滋的说道:“皮驴,感谢你今天请客。等有了机会。我碰见五凤,一定好好的劝她一番。争取她回心转意。好好的回来跟你过日子。”
皮驴哈哈大笑,笑够了,这才说道:“我说的是牙签,李二使完了的牙签,递给你你就使啊?上头提倡节约闹革命,你也不至于一根牙签使二遍啊?”
庞大经皮驴这么一提醒,这才察觉出,刚才李二递过来的牙签。感情是他个王八羔子,从他的臭嘴里使过的呀,好小子,看我不狠狠地骂你一顿!
庞大扔了手里的牙签,刚要张嘴骂李二,就听见鸡店的门,呼啦一下子被人推开,三个人转身看时,是柳三柳四的老婆,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皮驴以为上了买卖呢。急忙站起来问道:“你俩要几只鸡?”
柳四老婆一脸不屑的看着皮驴,奸笑着反问道:“几只鸡?我家里缺烧鸡吗?想烧鸡想疯了是怎么的?我婆婆她老人家就是卖烧鸡的,你说。我们能买几只鸡?”
皮驴听了柳四老婆这些狗屁,觉着受了极大的侮辱,跳起来就要发作。李二一下子把他拉住,然后慢慢的审视一番两个女人,说道:“你婆婆是卖烧鸡不假,可那是老母鸡做的。人家皮驴这烧鸡,可是响当当的雏鸡!大补啊,不要钱,我今天一人送你们两只。拿回去好好的犒劳一下你们的男人,叫他们吃了烧鸡。好有劲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但是,你俩必须说是皮驴皮老板送的。”
“为什么不让说是你送的?这里头有什么说处?”柳四的老婆追问道。
“我是村干部嘛。送礼不合适。你们的皮肤真白真嫩啊。水灵的一摸能出水呢。”李二啧啧称赞两个女人长的美丽动人。
柳四是个典型的小人。不光小气,还生性多疑。前两天,他从本村一个远房亲戚的水泥摊子上,买了一袋子水泥,他的那个亲戚也是好心,来送水泥的大头车,卸车时弄烂了一袋子水泥,卖给别人没人要,就想送给柳四,因为是亲戚嘛,照顾一下。没想到柳四竟怀疑他的这个亲戚,卖的水泥质量有问题,要不他干嘛白白的给我搭上一袋子烂了包装袋的水泥?柳四不但不要了他已经交了钱的那袋子水泥,还四处吆喝,说他的这个亲戚卖的水泥是假货,直接给他这个亲戚砸买卖,气的他那个亲戚要去揍他,你说柳四办的这事,气人不气人?
晚上,柳四干活回来,他老婆喜滋滋的把两只烧鸡端到他面前,还把酒瓶子也拿了来,要他好好的喝两杯解解乏。
柳四歪着脑袋,看看桌上的烧鸡,再看看他老婆的脸,不吃鸡也不喝酒,而是盯着他老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把他老婆看的心里发毛。
“老实交代,烧鸡是谁送的?还一下子送了两只,情不小哇。”柳四审视着他老婆的胸脯,冷冷的审问道。
李二知道柳三柳四的老婆对待她们的婆婆不济,更知道柳四生性多疑,今天故意送两只烧鸡给她,是有意坑她惩罚她,借男人的手,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坏娘们,给柳老婆子出出气。果然,柳四上了李二的当,钻进了李二布置的陷阱里,烧鸡还没吃上一口,就先审开了他老婆。
柳四用指头拨拉拨拉盘子里的烧鸡,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看这烧鸡是皮家鸡店的烧鸡,说说吧,皮驴这个孬蛋,为什么白送给你两只烧鸡?你俩这里头是不是有事啊?我可知道皮驴的老婆五凤跑了,有两个月不回家,皮驴他可是缺女人缺的昏天黑地!”
柳四的老婆辩白说:“烧鸡是皮驴送的不假,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事啊,当时李二也在场,皮驴还送了三嫂两只烧鸡呢。”
“一杆子打俩呀?好家伙,啧啧,皮驴的劲头不小哇。他还说什么了?”柳四恶狠狠的瞪着眼睛,顺手抄起身边的拖把,就要打在他老婆的身上。
别看柳四的老婆对她婆婆呲牙咧嘴的挺凶,可在她男人面前,也是个吃亏的货。她急忙说道:“皮驴他夸我身上长的白。不对,是李二夸我身上长的白!”
“啊?还叫两个男人欣赏享受哇?你不脱衣裳。他俩长着秤钩子眼啊,能看见你身上的肉是黑是白?说!是不是李二拉的皮条牵的线?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咱算没事。要是不老老实实的交代,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柳四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棍子就要挨在身上,来了个狗急跳墙,猛扑上去,把柳四手里的拖把夺过来,狠狠的抽打在柳四身上,嘴里还骂道:“想收拾老娘,老娘先下手为强!反正这日子是不过了,扳倒葫芦捅了油。拼了!”
柳四拼命挣扎着,反抗着,嘴里哼哼唧唧的骂个不停,两口子在家里的地上滚来滚去,谁也饶不了谁。都想沾了上风,为的是以后在家里更有发言权,他们两口子在争家里的老大!
就在柳四两口子拼命厮打的功夫,柳四他丈母娘来了,她是来女儿家指导工作的,见自己的女儿披头散发的样子。被女婿骑在身子底下,就护开了窝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採住柳四的头发。使出从小吃奶粉的力气,一下子把柳四从她女儿身上拽下来,一个张郭老倒骑驴,跃起来骑在柳四身上,招呼她女儿道:“给我狠狠的打,非把他给我打的没了生育不可!”
柳四的老婆本来就是个半吊子,刚才叫柳四骑在身上挨了打,现在娘家娘来了,顿时由被动转主动。翻身农奴把歌唱,这还了得!听她娘这么一说。就咬着牙说道:“叫他没了生育好办,看我把他的蛋揪下来喂狗!”
柳四老婆抓住柳四的三大件。使劲往下就揪!把柳四疼的杀猪般嚎叫起来。
柳四他丈母娘一看女儿来真的,这是要出人命啊。急的她高叫道:“妮子,撒手哇,真揪下来喂了狗,日后你使什么呀?”
柳四老婆想想也是,就赶紧松手,这才没要了柳四的命。他卷曲着趴在地上,哼哼着,**着,柳四老婆还是不依不饶,乘机骑在他身上,叫道:“说,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老娘了?”
“我告饶,以后再也不敢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柳四老婆听男人服了软,气顿时消了,高兴的嘿嘿笑了起来。
柳四他丈母娘赶紧把柳四从地上拉起来,把他按在马扎上,这才询问道:“你俩为的啥呀?滚在地上,女人没个女人样,男人没个男人样?看看滚的这身土!”
她先把柳四身上的土扑打干净,接着也给自己的女儿身上扑打干净了,忽然她看见了桌上的烧鸡,就拿起来啃了一口。
柳四老婆怒气冲冲的说道:“还不是为了这烧鸡,都是它惹的祸。”她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对着她娘讲了一遍。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就下来了。
柳四他丈母娘听了女儿的叙述,沉吟片刻之后,嚷道:“你俩上当了!那李二是故意挑拨你们两口子的关系,布下*阵,引你俩上钩!叫你俩自相残杀,他却躲在暗处看热闹!走,找他算账去!”
皎洁的月光,把东拐子的里里外外照的朦朦胧胧,所有的建筑物上,树上,都撒满了银色的月光,那叫一个美,简直是美不胜收!来海鲜楼吃饭的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小桃红吩咐孙寡妇:“你看着点,小雅间那桌的客人,光剩下需要主食了,趁今天客人走的早,我跟小红去咱家的菜地里剜些鲜蒜来。”
孙寡妇点头。小桃红就跟小红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村东边的菜地里,还没进地呢,小桃红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李二家的菜地边上。因为月光明亮,小桃红隐隐约约觉着那女人像极了婕妤,身上穿着古装,花花绿绿的,腰间还有两根类似飘带的东西,在晚风中飘荡。
“女鬼啊!”小红尖叫一声,吓的她慌忙往小桃红身子后头藏。
小红这一叫不要紧,把本来还算镇静的小桃红也吓毛了,她拽着小红就往回跑,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村子边上,这才敢回头看,只见刚才看见的那女人,还是原地不动,即没有追赶她俩,也没有逃走。
小桃红心里纳闷:难道是婕妤回来了?不对哇,如果是婕妤真的回来了,过去她跟我很熟,应该不会装做不认识呀,如果不是婕妤回来了,换做一个外人的话,她为什么偏偏站在李二家的菜地边上?难道是偶然的巧合?都说魔鬼定律,也不能这么巧吧?说碰上鬼了吧?也不可能啊,电视上演的那些女鬼,一个个都是穿着白衣裳,轻飘飘的随风摆动,今天晚上的这个女人,她明明是穿的花衣裳,红花绿毛的,看样子是伤感的在感慨什么,触景生情,不像是恶鬼伤人的样子。
小桃红想大着胆子过去看看,可小红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浑身哆嗦成了一块,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不管小桃红怎么鼓劲,她就是不敢往前走,小桃红催的急了,她竟吓的一下子出溜在了地上,就跟老母猪筛糠一样一样的。
实在没办法,小桃红一个人挺身而出,大胆的往前走,她手里紧紧地攥着剜蒜用的镰刀,咬着牙想到:不管是人是鬼,想伤害我的话,我就先给你一下子,叫你来个透心凉!
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觉察到小桃红在慢慢的向她靠近,身子晃动了几下,袅袅娜娜,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不见了踪影,你说怪不怪?(未完待续。)( )
第七百一十六章
小桃红顾不上剜菜地里的蒜,拉着小红就跑回了海鲜楼,一进门,就赶快给李二打电话:“亲亲哥哥呀,在哪里啊?是不是在家啊?”
“我是在家里,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一会我就过去。”
小桃红拿舌头舔舔嘴唇,陪着小心问道:“刚才我好像看见婕妤了,她就站在你家的菜地边上呢。我估计,过去她曾跟着大姐去你家的菜地剜过菜是不是?”
李二急切的说道:“婕妤回来了?是真的吗?你怎么不把她拉家里来?去你的海鲜楼也行啊,她没说吃饭了没有哇?”
小桃红酸溜溜的道:“亲亲哥哥,一听说婕妤两个字,看把你给急的,好像恨不能一下子搂怀里才放心,是不是她还不一定呢,你激动个啥呀?”
听小桃红话里有些不痛快,李二慌忙解释说:“老婆,你别往心里去,婕妤走了好几年,我这不是挂念她吗,你说天山那么远,还冰天雪地的,我为她担心啊。”
“奥,她是人,她需要担心,我就不是人?不需要担心?婕妤走了你担心,那我天天伺候你,白天供你吃着喝着,晚上让你怀里搂着,对我你就一点不关心?还口口声声叫我老婆呢,纯粹是瞎叫,纯粹是嘴上的功夫!你一点也不疼我,找你的婕妤去吧,我海鲜楼里往后不欢迎你这白眼狼!”
小桃红啪一声关了电话,李二随后再打过来,就听见关机了。他摸弄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多大年纪了,还跟我使小性儿。可爱的很啊。等我过去好好的哄哄她。”
李二来到海鲜楼的门外,对着海鲜楼二楼小桃红睡觉的房间,压低了声音喊道:“开门啊,你的亲亲哥哥来啦。”
过去。只要李二轻轻的这么一喊,楼上的灯会马上亮了起来,接着就是有人下楼开门的声音。今天不同,他喊了两遍,楼上不光不下来人开门,就连灯也没有亮起来。
李二很纳闷:今天小桃红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我盘问婕妤的事,惹她生气了不成?不能吧,小桃红过去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从前张凤仙在家的时候,赶她她都不愿意离开我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好小子,你不愿意见我,那好哇,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李二转身往后走,就在他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后腰。
“小桃红,松手!你小子不是不愿意见我吗?还追出来干嘛?”李二嗔道。
小桃红也不答话,就是使劲抱住李二的后腰不撒手。
李二说道:“我知道你是拿婕妤来考验我的忠诚。你放心。别说婕妤没回来,就算她下了天山,来到了东拐子,我对你的一片冰心。还是都在尿壶里,不会变的。当然,婕妤也是要的,她可是个好人。是个光讲奉献不讲汇报的好人!”
小桃红问道:“我的亲亲哥哥。那我问你,我小桃红重要哇还是你的好妹妹婕妤重要?今天晚上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的话。今晚上你蹦想睡觉。我是不会松手的。”
话说小桃红跟李二在明亮的月光下互相缠绵的时候。柳老太的家里可是炸了窝。自从柳三柳四的老婆报案叫来了警察,警察检查过后,没有处罚王二麻子,这王二麻子就大了胆子,正大光明的就在柳老太的家里住开了。两个老家伙,早晨一起去陈寡妇的果园里干活,抽空就做烧鸡到劳务市场或是到东拐子集上贩卖,有了钱之后,两个老家伙就鱼啊羊肉啊,兔子肝啊,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还从拐子集上打些散酒喝。不知道他俩从哪里听说散酒是高度的好,就专门打那二十多块钱一斤的好酒喝。两个老家伙还真会享受!孬酒还不喝,你说,叫孩子们怎么受的了?
柳大来找李二诉苦:“二叔,我家里的事情,你老人家无论与公与私,都得说句公道话了。我娘她实在不像话了呀。”
李二正在跟小桃红**,见柳大来絮絮叨叨的说家务事,就说道:“柳大,你家的事情相当复杂,还是找你老舅解决的好。”
柳大道:“二叔,你可能知道,我兄弟柳四,他上次去我姥姥家找我表弟解决问题,白白的扔上了三百块钱,还差点惹上麻烦,我姥姥家的人靠不住哇。过去,讲究的是,爹死娘嫁人,可我娘她老人家不是嫁人,而是座山找夫啊。她找夫我们做孩子的管不着。可房子是我们兄弟四个,凑钱给她买的呀。想当初,我们兄弟四个只所以凑钱给她买房子,为的是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顺便给我们兄弟四个照料照料各家的孩子,现在,你看看,我娘她平白无故的给我们找来个野爹!你说这算什么事呀。我们凑钱给她买房子,是让我娘住的,不是给王二麻子住的!他算什么东西?再说了,他自己的房子叫他儿子小麻子独自霸占了,他就赖在我娘的房子里不走,他应该回他自己的家才对啊。一句话,二叔,我们兄弟凑钱买房子,不是给王二麻子养老享福的,他没有权利住我们柳家兄弟凑钱买的房子,我这就回去叫他去球滚蛋!”
清官难断家务事!李二也知道柳老太做的欠妥,一下子给他们家,把家务事今晚上解决了,也不现实。就说道:“你们自己的家务事,外人确实不好插嘴。柳大,我好像记的,你爹死了以后,你家老宅子的三间房子,村里换楼的时候,也一起换了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娘现在住的房子,也包括你家老宅子那三间屋对不对?”
柳大咽下一口唾沫,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这样的。”接着他又说道:“二叔,就算我爹在九泉之下,也不可能愿意我娘给我们兄弟四个,找一个野爹回家来呀。况且这野爹对我们兄弟四个一点点的帮助也没有不说,连我们兄弟们的孩子也不照顾哇,我娘之所以这么绝情,都是这王二麻子挑唆的!二叔,你是知道的,他王二麻子过去跟现在,就不是那过日子的料哇,吹天啦地,吃吃喝喝,听说从前跟他儿媳妇还有些不大干净,这样的人长期住在我们家里,不行!”
柳大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李二说道:“明天我去跟两个老同志谈谈,给你们的家务事处理一下。”
柳大看看小桃红自始至终拉着李二的手没松开,知道劝赌不劝(瓢),就打消了今天晚上解决问题的念头,转身往回走。走路上,柳大越想越觉着窝囊,越想肚子里的火气就越大,到的最后,他竟火冒三丈,胸膛里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蹭蹭的往上窜,他索性把他的两个兄弟召集起来,各自带着各人的老婆,浩浩荡荡,直接杀奔他娘的住处而来!
此时,在柳老太的家里,王二麻子跟柳老太两个人,正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两边,互相对着脸喝酒。茶几上摆着三个菜,还有一只王二麻子自己做的烧鸡。
柳老太举起酒杯刚要喝酒,突然有人使劲砸门,她下意识的把酒杯放下,示意王二麻子去开门。
王二麻子近来特别听柳老太的话。尤其是住进了柳老太家里以后,他就对老婆子百依百从。为的是讨老婆子欢心,不至于赶他走。老太太是搞定了,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却是不依不饶。他们在柳大的带领下,闯进来二话不说,掐住王二麻子的脖儿领,抓住王二麻子的后腰带,把他推到房门口,头朝外,腚朝里,两手使劲往外一送,王二麻子就踉踉跄跄的窜出了柳老太的房门,一个狗吃屎,抢在了硬邦邦的马路上。
不知道是柳家那个儿子,嘴里还骂道:“去你娘的!”
柳老太看看三个儿子横眉怒目,三个儿媳也是一脸的杀气。知道今晚上的好事完了,就嘟哝道:“这是你爹给我留下的房子,我住着还犯法了不成?”
柳三的老婆说道:“这房子有我们的股子。我公公留下的三间屋,多少平米?那房子宽是四米,三间屋是三米一间,三间加起来是九米,乘以宽四米,四九三十六平米,这房子是七十八平米的小套,七十八减去三十六,等于四十二平米,就是说,当时我们四家,每家出了十平米的钱,我们出钱买房子,是让你一个人住的,不是让你在里头给我们养野爹!”
王二麻子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门口,陪着笑脸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吃我做的烧鸡啊。”
柳大的老婆,杏眼圆睁,抄起茶几上的烧鸡,对准了王二麻子的脑袋砸了过去,恶狠狠的骂道:“我叫你吃你娘那个熊鸡!”
柳老太想跟三个儿子解释,可她的三个儿子趾高气昂,一个个昂首挺胸,压根就不看她的脸。老太太没办法,只得灰溜溜的进了她的卧室。一直到她的儿子们离开她的家,她都没有出来,一来她觉着丢人,二来她觉着寒心,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如今形同陌路,一点点的亲情都不讲,她感觉眼前的世界变了,身边的人,就光知道钱,知道房子,稀罕钱,稀罕房子,就是不稀罕娘!
物价打着滚的往上涨,就是养老钱不涨,公家好歹还给长了十块钱,儿女们的养老钱,不光不涨,有些还借故买房子呀,孩子上学呀,等等,千方百计的找借口,想把孝顺爹娘的钱不给了!典型的世风日下啊。
柳家的男男女女们陆续走出了柳老太的家门,他们指着王二麻子的鼻子警告道:“离我们的房子远点,滚回你的家里去,要是再敢跨进我们柳家半步,我们非砸断你的狗腿不可!”(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
柳家弟兄仨,加上他们的老婆,大闹了一场,搅了王二麻子和他娘的好事。这还不算,还把王二麻子顺出了他娘的家门口,把个老家伙,一下子嘴啃泥,摔在马路上。王二麻子就拉着柳家老婆子,两个人来找村里,要求村里给他俩主持公道。老于知道事情难办,就一退六二五,一古脑儿的推给了他的贤侄李二。
李二看着王二麻子的腿问道:“没叫柳家弟兄把你的狗腿给砸断呀?要是换了我李二,非把你的狗腿砸成三半截不可!”
“这是为什么?我和老婆子领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他们干涉我们的婚姻,是不对的,是无理的,我怎么听着,你李二跟柳家弟兄们是一伙的呀?你要知道,你是村干部,要一碗水端平才行,不能像黄鼬一样,向一家误一家啊。”
“我是黄鼬,就是要咬你王二麻子,好小子,现在想起我李二来了,你老小子做烧鸡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我来呢?现在想叫我给你拉磨出力了,实话告诉你吧,晚啦。”
话虽然是这么说,李二也就是想气气王二麻子。过了不少功夫,李二觉的折磨的王二麻子差不多了,就正色道:“王二麻子,你想想,还是回你自己的家比较合适。老婆子的家,毕竟是人家柳家的。我知道。老婆子住的那房子,有一多半是柳家四个儿子出钱买的。人家不盛你,这理由也说的过去。你和柳老婆子是合法夫妻不错,可她那房子给你住不合法呀。因为房子的主人不是老婆子,严格的说来,你是侵犯了人家柳家四兄弟的房屋所有权。回去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
王二麻子有些低声下气的说道:“李二,说句实话,我的家是回不去的。”
“那你儿子应该给你一部分钱才对,你家的房子不是没分嘛。”
王二麻子把脑袋垂的更低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原来我儿子是给了我一部分钱的,已经给过我了,我不能再张嘴要了呀。”
李二追问道:“你儿子给你的钱呢?存在银行里瞎不了,赶快取出来,把柳家弟兄四个的房款还了,你进去住才能高枕无忧哇。”
“我的钱花了,都叫那个娘们诓没了。”王二麻子话说到最后,声音底的几乎听不见了。
李二奥了一声,明白了,王二麻子的钱。肯定是叫他现在的儿媳妇牡丹诓没了,外头不是谣言,说早先牡丹是奔王二麻子来的,后来看王二麻子不着调,要离开时,却发现王二麻子的儿子小麻子是个好小伙子,就铁了心的嫁给了他。结果就成了现在的局面,原来的老婆变成了现在的儿媳妇,原来的丈夫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公公。你说喜人不喜人?
李二讽刺王二麻子道:“好你个王二麻子,逮不住狐狸,却惹了一腚骚气。把手里的钱花了,却没弄着媳妇。活该!现在媳妇有了,钱却没了。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这样好不好?你俩先回去,我找柳家弟兄们商量商量,看他们能不能给你个面子。让你住进老婆子的家里。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估计够他娘的呛。要是你手里有钱,这事还可以商量。现在你是连球加蛋都是精光,东吴的事,难办的很哪。”
李二挥挥手,把王二麻子跟柳家老婆子打发走了。
李二招呼洪顺,去柳家把柳家的三个儿子儿媳,全部叫到活动中心,把门关好了,进行家庭调解:“你们一个个听清楚了,你娘委托村里出面调解你家的矛盾。首先声明:咱们现在的国情,是孩子养老的制度。你们不要以为,给你们一个个的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柳大,你是家里的老大,你说说,事情该怎么办?先说说你的意见。”
“我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我只能代表我个人的意见,至于其他的兄弟,我包揽不了。”
李二摆摆手,说道:“谈具体的意见,少说那些没用的嚼不烂。”
柳大刚要说话,他老婆一下子把话头接过去,嚷嚷道:“听说我婆婆跟王二麻子领了结婚证,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好哇,老家伙想享受幸福,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阻拦,想阻拦也阻拦不了哇。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婆婆住我们兄弟的房子,我们也说不出个不字来。可她自己住不要紧,还想把个跟我们七不沾八不连的王二麻子让进来同住,这就说不过去了。我的意见是叫王二麻子滚远点,坚决不同意他住进我们的房子!他算啥玩意儿?”
李二问道:“你的意思是把王二麻子撵出去对不对?”
柳大两口子连连点头。
李二转脸征求柳三柳四的意见说:“你俩也是跟你大哥一个意思么?”
柳四瞧瞧他老婆的脸色,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说道:“都是一家人,我的意思是不要闹的太僵。如果王二麻子出钱,把我们兄弟买房子的钱,如数的还给我们,我们也就不和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了。在这个世界上做人,还是忍着点好。”
柳三不等柳四把话说完,就把脖儿梗一拧,一下子蹦起来叫道:“你能忍你就忍,我是忍不下去的。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个野爹,这现实我不能接受!老娘想嫁人,我管不了,可她把王二麻子弄家里来,我替我爹鸣不平!”
李二说道:“好家伙,还是个孝子。”他起身总结道:“你们家的事情也不复杂,你们几个做儿女的,接受并同意你娘改嫁,但不同意她座山找夫,理由就是你娘住的房子,有你们的一半。按理说,你们不同意那野爹住你们的房子,也有你们的道理。自己辛辛苦苦挣钱买了房子,是给自己的亲娘住,现在亲娘没经过你们的允许,想叫外人住进来,你们就不同意。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柳家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你们想想,假如王二麻子拿钱,你们乐意不乐意?刚才我好像听老大有这意思。”李二来个循循善诱。
柳家的儿女们嘀咕了片刻,最终达成了共识,要钱不要娘,更甭说王二麻子那野爹了。
柳四很狡猾,他最后还补充了几句:“我娘嫁给了王二麻子,跟我们柳家的关系,就等于断了。以后的养老问题,就免谈。孩子也不用她看了,实际上这一阵子,她也没给我们看孩子。”
李二弄清楚了柳家几个孩子的真实意图,就跟王二麻子说道:“老婆子跟了你,就是你王二麻子的人。柳家几个孩子的意思,是从此后生不养死不葬。你想住进柳家老婆子的房子里,要拿钱才行。因为那房子不是柳老婆子一个人的。就等于是买他们房子的一半。至于房子的价格,我可以查查村里的底账,看看他们家当时换房子的时候,总共补了多少钱,你就出这个钱就行了。”
“能不能给减免点呀?”王二麻子恳求道。
“估计不好办。”李二看一眼王二麻子那哭丧着的脸,讥讽他道:“你以为老婆是那么容易搂的?不出钱根本就办不到。特别是老家伙,像你这样的穷光蛋,要不是柳老婆子瞎了眼,能嫁给你?你有啥呀?没房子没退休金,娶老婆都没地方放的老光棍,知足吧你!回去准备钱好了。不要忘了,经济是婚姻的基础。”
王二麻子还要啰嗦,李二伸手捂住耳朵,挥挥手把他赶出了活动中心。
王二麻子跟柳老婆子两个老家伙,算计来算计去,手里的钱,怎么也不够半截房钱,就来跟李二商量,能不能先欠着,以后有了钱再说?
李二摇头,替柳家兄弟仨回绝了王二麻子的幻想。
二英子给王二麻子出主意道:“叫村里给你调解一下,光在柳老婆子的家里举行个结婚典礼,看看行不行?”
李二拍着巴掌赞道:“还是二英子出的主意好,我赞成,成就一桩婚姻,胜造七级浮屠,我去跟柳家的孩子们商量,估计问题不大,应该行。”
李二就去跟柳家的三个儿子说了这件事,他们一个个挠着头皮,想拒绝,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就几天的功夫,不行也得行。他娘已经跟王二麻子领了结婚证,说那些八不凑,已经晚了三春。没办法,就勉强答应了。不过他们说了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王二麻子在柳家的房子里度蜜月,最多不能超过十天。李二点头,答应回去给他们把条件带回去,转告王二麻子,不能超期。
事情本来李二已经给王二麻子办好了,结果叫王二麻子一句话给闹砸了锅,黄了。那天也巧的很,王二麻子中午喝了点酒,迎头碰上了柳三柳四去干活,酒壮怂人胆,就多嘴多舌道:“你两个王八羔子,碰见老子也不叫爹,难道你们不知道,你娘叫我天天搂着么?”
王二麻子不识好歹,胆大妄为,口出狂言。柳家兄弟俩当时没说什么,可到了王二麻子跟他娘结婚那天,王二麻子的亲戚朋友都来贺喜,正当王二麻子兴高采烈的哈哈大笑,婚礼刚刚开始的关键时刻,柳家兄弟仨,举着一个给死人插坟头的花圈,来到婚礼上,放下就走,头也不回!
你说,叫主持婚礼的李二怎么办?还有那花圈的来历也是个问题,细心的人早就看到了,柳家弟兄仨当做贺礼的花圈上,还有完整的挽联呢,有名有姓的,人家坟头上丢了花圈,肯定四处找哇是不是?那柳家兄弟的麻烦来了,咱下一章接着说。(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
王二麻子跟柳老婆子正举行结婚典礼,洋洋得意,正高兴着呢。就看见柳家的三个儿子,举着一个花圈,来到结婚现场,把花圈放在典礼用的那张桌子前头,一脸的严肃,放下就走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这明明就是来送晦气,成心来捣乱啊?把我当死人看待?这是嫌我死的慢,是咒我早死啊。不愿意当儿子也就算了,不叫爹老子也不强求,干嘛在这关键时刻,给老子背后来这么一刀?你看看,来看热闹的人,庄里乡亲的,都眼睁睁的看着呢,你就送了花圈来,这是要老子的好看,是要了我王二麻子的命啊!好好的喜事,我这娶媳妇哩,收礼接了个花圈,这、、、这、、、、这还了的!
王二麻子越想越气,顾不上高兴了,脸上的肉哆嗦着,嘴角也开始斜了,蹦起来破口大骂道:“想要我死,想给你娘另寻一个更好的主哇?不管你仨王八羔子乐意不乐意,老子搂着你娘睡觉搂定了!呸!我揍死你仨个驴羔子鳖犊子****的!”
王二麻子骂着,就朝柳家三个儿子扑上去,想跟他们拼命。不想一只手从后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回头看时,是柳老婆子,她哭着哀求道:“今天咱俩够丢人现眼的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三里五村的,十里八乡的,谁家结婚,办好事,有接礼接了花圈的?咱这是头一个呀。呜呜呜!,孩子们这是逼我死啊,也罢,我那死鬼男人,在地下还等着我去团圆,怕是他等不及了。才打发孩子们来催我的,王二麻子,难为你了,咱俩今辈子缘分不到,下辈子吧,下辈子我指定做你的老婆!她仰天哭喊道:“死鬼。我来了!”
柳老婆子挣扎着就去撞墙,幸亏王二麻子攥着柳老婆子的手,使劲拉了一把,柳老婆子这才没撞成。大伙赶紧的七说八劝,把老婆子拉到椅子上坐下,尽管人们甚至怀疑,刚才柳老婆子以死殉情的举动,是做给人看的。你想啊,三个儿子在她改嫁的婚礼上送她送来了花圈。这是明显的对她改嫁不满意啊,不装装样子,叫她的老脸往哪里搁?
柳老婆子跌跌撞撞去撞墙没撞成,王二麻子拉着她的手不放,在众人的极力劝说下,柳老婆子放弃了轻生的念头。王二麻子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他刚刚转身想坐下,冷不防胸口窝叫人一把抓住,抓他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天生的手劲大。反正差点把王二麻子提离了地面。他挣扎着呼喊道:“这是谁啊,想把我提哪儿啊。赶快把我放下,闹什么呀?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我叫你大喜!爷爷我今天非叫你个王八羔子大悲了不可!”有人吼道。
王二麻子定睛一看,哎哟,以为是谁呢,却原来是北庄出了名的大孬哇。他咧嘴问道:“大孬,闹洞房还早哇啊。这婚礼还没进行完哩。想喝酒可以,不拿钱不随礼也无所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会跟任何人计较。你这是想把我举到天上啊?拔苗助长,想叫我高升啊?老子一不是干部,二不是国家的公务员。升不起来啊。给我松手,松手哇!”
王二麻子最后的口气,开始变的强硬起来。因为他知道,农村人都有护窝子的习惯,亲不亲,一个村里的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孬好不济,你北村的人,也敢来东拐子闹事撒野?俗话说得好,好汉子打不出庄去。你就算再孬,孬的全北庄的人都怕你,难道东拐子的人也怕你不成?何况村里的领导李二就在这里主持典礼,你小子若是闹的出了格,李二肯定会第一个跳起来不答应!东拐子丢不起那人啊。
王二麻子在心里整盘算着怎么修理大孬呢,哪里料想到,大孬扬起巴掌,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着就给了他仨巴掌,直把他打的眼前一片全是金子!直接的不缺钱了。金星乱冒,整个身子晃晃荡荡,差点就倒在地上。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过去讲究,娶媳妇是小登科,连县太爷走个迎碰头,轿子还得给新人的轿子让路呢。今天不光没人让路不说,光挨打了,一会儿送花圈的刚走,现在又来了大孬打人,这什么时辰不吉利啊?难道是犯了煞星不成,不对啊,现在是新社会新风尚,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家花?难道是欠大孬钱?他小子趁今天婚礼的机会,乘机讨债?他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筛,想准了,不欠大孬的钱!好哇,敢给老子眼里插棒槌,我跟你拼了!
就在王二麻子要跟大孬拼命的关键时刻,李二站出来了。他指着大孬喝道:“好小子,敢来东拐子闹事,搅闹人家的婚礼,你可知道,王二麻子跟老婆子的婚礼,谁主持的?”李二不等大孬说话,接着说道:“婚礼是村里派我来主持的。闹事之前,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李二就没有剃不了的头!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孙子。洪顺,哭丧棒伺候!”
李二也是气糊涂了,他光看见眼前的花圈了,还以为是办白事呢,孝子贤孙手里不是都拿着哭丧棒吗?前头我说过的,农村办丧事,孩子们穿着白布孝服,都拿着哭丧棒。这哭丧棒是用高粱秆子扎的,用细麻绳儿捆紧了,高矮就半米多点,古代是孝子用它拄着的,也是伺候着打那些敢来闹事的。
洪顺过来,把嘴巴趴在李二的耳朵边上,低着声音提醒道:“王二麻子是娶媳妇,不是他发丧。”
李二听了洪顺的提醒,明白刚才自己喊错了,赶紧改口道:“王二麻子,磕头谢客人!”
唉,这不还是发丧那套程序嘛!
磕头谢客人?王二麻子一愣,呼天抢地的冲李二喊道:“天哪,我这是娶媳妇,不是发丧!”
李二错的快,改正的也快,过来问大孬:“为什么打人?说!不然的话,老子就要大刑伺候!”
大孬把李二拽到刚才柳家仨兄弟拿来的那个花圈跟前,吼道:“你看看!你看看!”
李二大大咧咧的说道:“不就是个花圈嘛?人家儿子送的。你管不着!你又不是人家的亲爹。”
“你看看这是什么?”大孬一把抓住花圈上的挽联,用手指头点划着挽联上的字,叫李二仔仔细细的看明白。
李二喃喃的说道:“上头还有字啊?大孬,你会变戏法呀?一下子就把你娘的名字变上去啦?”
李二其实刚才就看见花圈上那挽联了,他是故意装糊涂,妄想蒙混过关。糊弄一时算一时。现在的干部,兴这样干工作。纯粹是跟郑板桥学的,难得糊涂嘛。
原来,大孬的娘,不是跟大孬的丈母爷相好嘛,自从大孬的爹害了那个弃儿的命,就遭了报应,得了一个怪病,浑身烂的不是出水就是淌脓。死在了土围子沟里。大孬的丈母爷,也就跟他娘相好的那个老光棍,夜里老是去大孬的家里,钻大孬他娘的被窝。两个人没有结婚,更没有办结婚典礼,就过开了日子说亲家不是亲家,说两口子不是两口子的糊涂日子。上去两年,那老光棍死了,上去两天,大孬他娘也一命呜呼,伸腿咽了气。大孬平时在村里混的没人缘,不是害东家就是害西家,他娘死了,没人给他随人情份子,更没人送花圈。出殡那天,就两个花圈,一个是白的,儿子买的,另一个是孙子的,蓝色。按当地风俗,老人过世,头天晌午十二点以后就去火化,回来后就去村里的公墓埋骨灰盒,再往后就是晚上到饭店开席,答谢众位来帮忙的亲戚朋友。随便说一下,本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去把把逝者火化的时间上,有早有晚,一般是年纪大的老人,都是十二点以后去火化,打发上路。而那些年轻的,或是家里还有长辈健在的,一般是十二点以前去火化。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那大孬在他娘死了的第二天早上,在太阳没出来之前,就去给他娘圆坟。可到了村里的墓地里一看,不对哇,昨天下午坟头上明明是插着俩花圈,哥哥过了一宿,难道叫人偷了一个去不成?奇了怪了,有偷钱偷情的,难道花圈也有人去偷?大户人家的老人过世,众星捧月,送花圈的人多,坟头上的花圈都插不开,那样的话,少个一个俩的,看不出来。主苦也就算了,眼前大孬他娘的坟头上,一共就俩花圈,难道还看不出来?大孬就是想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哇。
跟大孬同样是孬种的大祥子,也就从前开运输汽车的那家伙,拍着巴掌对大孬说道:“好哇,大孬,你可真是能创奇迹啊,纯粹是倒霉催的。你娘死了,总共就两个花圈,还叫人偷了一个去,你说是不是奇迹?还不赶快去找!”
大孬带着哭腔说:“往哪儿去找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为了面子,还是到村里的其他坟头上,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他娘的你个花圈。他无精打采的顺着宝山路往南走,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东拐子,看见有人结婚典礼,就凑过来看热闹。实在没想到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王二麻子的婚礼现场,他一眼就看见了他娘的那个花圈,就摆在典礼用的那张桌子前头!你说这事巧不巧?
更瞧的是,那花圈上的挽联还在,上头还有他娘的名讳!这事办的,叫李二怎么把典礼进行下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九章
大孬对王二麻子不依不饶,跳着脚骂娘,咆哮着追问道:“把那个偷花圈的人说出来,老子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李二挠着头皮说:“今天来送礼的人特别多,刚才乱哄哄的,一个不留神,也没看清楚是谁送了个花圈来。¢£頂¢£点¢£小¢£说,王二麻子家的亲戚多,咱也大多不认识啊。”
李二正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在使拖字诀。就在这档口,忽然看见刘学银那初恋情人,正在推着电动车,往拐子诊所门口靠近,情急之下,李二就指着他说道:“是不是那个人啊?我老眼昏花,没看清楚。庞大,你说是不是啊?”
庞大平时就恨透了这亲戚不是亲戚,朋友不是朋友,连襟不是连襟的家伙,李二这么问他,他即刻明白过来,就顺水推舟的含糊其词道:“可能是他吧?看着怎么挺眼熟呢。”
庞大跟这人当然眼熟了,不光眼熟,还是眼熟的很哩。要不是他老婆刘学银护着,他早就给这死敌砸断腿了!大孬奔过去质问了庞大那死敌一番,经查证,根本就不是李二说的那么回事。你想啊,他刚来,对花圈的事情一无所知,驴唇不对马嘴,大孬越盘问越对不上号哇,就断定是李二在撒谎。放下庞大那死敌,回来找李二算账。
李二也是机灵,就趁大孬去盘问那人的功夫,急忙喊道:“都是老家伙了,瘸驴对着破布袋,烂锅碰上破风箱,破水瓢碰上了漏水缸,叽里咕噜,叮铛乱响。王八就喜欢钻泥里头藏着,凑合着过罢,我宣布:婚礼结束,把老帮子破水瓢送入洞房!”
李二高声说完了上头那些烂词,后头还嘀嘀咕咕的补上了另外一句:“可他娘的完了,差点婚礼就黄了呢。幸亏我李二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得以渡过难关。”
就在李二庆幸婚礼完成的功夫,高兴的太早了,那大孬重新返回来,就抓住李二不放,继续追问花圈的事情。
小桃红一看大孬想抓李二的衣裳领子,就过来冲大孬腚上来了一脚,骂道:“你眼瞎了?张凤仙的男人你也敢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死的话,自己死去,跳井上吊,或是跑马路上叫汽车轧死,没人拦你。敢动李二一指头,他老婆回来,非活活的扒了你的皮不可!还不赶快滚!”
大孬知道张凤仙的威名,不敢继续撒泼。犹犹豫豫的想走。却不甘心的样子。李二吃饱了撑的,画长虫补上了四根腿。加上一句:“都是亲戚,要不你吃了饭再走也行。”
大孬本来就不想走,听了李二挽留的这句话,就来个借坡下驴,转身又回来了!你说这不是要命吗?李二啊李二,画蛇添足啊!
大孬说道:“李二。你是知道的,我娘的花圈被盗,不管是什么人送来的,反正花圈就在这儿,舌头硬剜不出腮来。你说怎么办吧?实在不行就报警,警察来了,料你们也不敢给坏人隐瞒了,考虑一下。”
李二明白,王二麻子今回不出点血,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就试探着问道:“钱?”
大孬当然要讨价还价,开始还是不答应要钱,后来李二三番几次的循循善诱,他终于松口了,说道:“三万块钱,少一个子儿,这事也完不了。”
庞大说道:“大孬,就算你娘活着,也不值这个钱啊。一个花圈就要三万块钱,狮子大张口哇,好家伙,从来没听说这档子事情。”
大孬说庞大道:“赶紧的回你家诊所看看吧,刚才那男人跟你老婆眉来眼去的,看样子挺黏糊,小心你家后院着火!”
庞大听出来大孬话里有话,但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有个初恋情人,想赖也赖不掉哇。就索性闭了声,不想为了王二麻子而引火烧身。
李二忽然拍着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的说道:“大孬!这钱你一分也不能要了!我好像记着,你娘跟王二麻子定过娃娃亲啊。”
“这里头还有娃娃亲?”庞大刚想走,听说有娃娃亲,立刻回过头来,问道:“李二,你个王八羔子,刚才说什么?谁和谁娃娃亲啊。”
李二满嘴里胡诌,这时候的李二,奉行的是,不怕胡说,就怕没的话说,只要是有话说就行,着火了钻床底下,糊弄一刹算一刹!他回答庞大说:“你难道忘了,娃娃亲这事,不是你经常说的吗?王二麻子跟北庄大孬他娘有娃娃亲。”
“我怎么不记的有这事啊?”庞大脑子里光想着怎么对付他老婆那初恋情人了,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明白李二是个啥意思。
李二见庞大压根不上套。就改变了话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想错了不成?难道不是庞大说的,是皮驴说的?”他指着庞大喊道:“你去把皮驴叫来,就说王二麻子今天摆席,要十只烧鸡,随便让他想想王二麻子跟大孬他娘定娃娃亲的事情,皮驴他爹李老头,经多见广,知道娃娃亲的事也多,兴许是老同志告诉皮驴的也说不定。”
庞大把李二刚才的话,一句不剩的告诉了皮驴。皮驴当即心领神会。手里提了十只烧鸡,直接来找李二。
这时候的李二,已经强拉着大孬进了海鲜楼,坐下之后,大孬还是不饶王二麻子。李二就叫小红把皮驴提溜来的烧鸡,全部提到后厨去,吩咐王二麻子掏出钱来先付了鸡钱,然后叫皮驴坐下喝酒。
皮驴明白李二叫他来是干什么事的。自己就问道:“李二爷,刚才你是不是想打听王二麻子那娃娃亲的事啊?”
李二故作惊讶的问道:“这事你果然知道哇,是不是老爷子经常跟你念叨这事啊?”
“那可不!他老人家过去经常说这件事。”皮驴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二说:“我知道他老人家对别人的媳妇,总是念念不忘。你爷俩一样的德行。”
皮驴问道:“大孬,你是不是想知道事情的内幕啊?”
大孬点头道:“对啊,我是想知道事情的内幕,你可是知道?”
皮驴有意识的想看李二笑话。成心叫李二下不来台。就实话实说道:“李二叫我来胡说八道,胡编乱造,硬说是王二麻子跟你娘定有娃娃亲,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他这是糊弄你这个老实人啊、、、、、、、”
李二一看要坏事,皮驴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收了王二麻子的烧鸡钱。却不给他办事儿,想来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说,这不是要命是什么?风云突变,必有内奸!皮驴就是这不折不扣的汉奸大坏蛋!怎么办?李二不用权衡就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赶快走,净等着在这里难看呀?李二把身子往下一出溜。拔腿往海鲜楼的楼上窜。他清楚,海鲜楼的二楼是老板小桃红的卧室所在,还有就是两间客房,平时也是服务员小红的住所。一般人不经老板允许,是不敢擅自上去的。楼上不是客房就是女服务员女老板的卧室,你上去干什么呀?是不是想图谋不轨?万一老板娘,给你按上个私闯女服务员房间的罪名,你说有嘴也难辩啊?只要警察问你一句:去女服务员房间干什么?你就难以回答。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啊,是不是?
王二麻子在海鲜楼请客。来的都是亲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亲娘六婶子,外带他那死老婆的娘家人,一桌一桌还真不少。大孬是个下三滥,看见酒肉腿就挪不动了。恰巧就在他身后有张桌子,他就趁势坐了上去。皮驴想坐下蹭一顿,怎奈刚才说话不注意,得罪了苦主,人家不给他安排座位。他干着急坐不下,想找李二这主事的给他安排个座位,怎奈李二早已溜到了楼上小桃红的房间里,小红最会拍马屁,她早把酒菜给送了上来,李二趁着没人看见,还偷着亲了小红一个嘴呢。这些情况,小桃红压根就不知道。李二胆子也是真大,就算守着小桃红,他执意要亲一下小红,小桃红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她知道,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李二就这德行。天长日久,也就成了习惯,只好由着他了。要不怎么办?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大道理讲不通,也只能这么说了。
大孬喝的身子左摇右晃,拉着王二麻子问道:“你跟我娘真的就有娃娃亲这一说?我怎么没听她老人家说过?是不是你老小子使诈啊?今天我饶了你,明天我再来跟你商量花圈的事儿,一句话,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李二,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去十五,账,总是要算的!我知道你李二在东拐子是个人物,仗着你老婆是武林高手,横行霸道,还有一个当村官的表叔撑腰。你们东拐子的人怕他,我不怕!我是谁啊?我是大孬哇,既然人送外号大孬,肯定我的人品好不了,特坏!李二我也打听了,号称天底下没有他剃不了的头,好啊,老子的头就是刺儿头,叫他给我剃剃试试?不把他的剃头刀子蹦没了,我大孬这名号就白叫了!”
大孬满嘴里喷着酒气,使劲拍着胸膛说开了大话!
“那你把花圈领回去得了。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王二麻子哀求道。
“不行!”大孬把脖儿梗一挺,大吼道:“既然我娘她老人家心里有你,你就把她老人家收下!谁叫你跟她定了娃娃亲呢。这叫从小的夫妻到老亲!她想找你这原配,想跟你团圆起来,我这做儿子的。应该一万个支持才对。”
王二麻子还要继续哀求,大孬挥挥手,喊道:“行啦。既然你们把我娘请了来,就让她老人家陪你一宿又何妨?我可把丑话说前头,我娘这花圈,明天我来的时候,要是少了一个边儿,我给你拼命,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娘的娃娃亲原配呢,都是他娘的狗屁三千!”
大孬骂骂咧咧的走了,头也不回!
大孬走后不久,李二嘴里唱着小曲儿,一步三摇的从楼上下来了。王二麻子连忙迎上去,问道:“大孬说明天还来,你说怎么办呢?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孬,就不应该承认我跟他娘定过什么狗屁娃娃亲!这下倒好,叫他缠上了,如影随形,阴魂不散,天天追在屁股后头,叫我如何是好?”
李二摆摆手,把王二麻子叫到他跟前,说了一条妙计。
王二麻子半信半疑的问道:“这样能行吗?千万不能把事越闹越大呀。”
“怕事不娶媳妇,怕尿炕不睡觉!”李二拍拍王二麻子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回家了。临走出海鲜楼的门口,还轻轻的丢下一句话:“别忘了我的嘱咐!”(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章
晚上,大孬醉醺醺的哼着小调,踉踉跄跄的往家走。刚进村,就听见有人在他的背后大喝一声:“呔!”接着一个黑影从树影后头窜出来,把他吓得浑身哆嗦,跟老母猪筛糠一样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酒也醒了,随后觉着裤裆里热乎乎的,伸手一摸,尿裤了!
大孬用了好长时间,才定下神来。由于平常得罪的人多,他怕走****,为的是怕遭人报复,怕有人在背后暗算。他心虚的要命。他看看蹲在他面前嘻嘻笑着的大祥子,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想吓死我呀?裤都叫你吓得湿了。”
大祥子说:“这是去哪儿喝的尿哇?臭气哄哄的,我就纳闷了,这世界上,除了我能请你吃饭以外,还有谁瞎了眼。请你这杂碎吃喝呀。大孬,我刚才从地里回来,怎么看着你娘的花圈少了一个?是不是你小子缺钱,偷着拿去卖了哇?”
大孬少气无力的道:“不是我拿去卖了,是让人偷了。我这不是去追赃的嘛,那户人家就留下我喝酒,算赔情道歉了。”
前头我说过的,大孬跟大祥子就是一对孬蛋。前几年两个人在北边住旅馆,把尿给人家撒到暖壶里,叫服务员想扒他俩的皮,还有一回,是把稀屎拉到被窝里,闯了大祸,差那么一点点就叫人家抓住,侥幸逃脱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去那地方露面。
大祥子也是一个孬种,不过大祥子头脑灵活,家镜混的比大孬有钱,由于两个人臭气相投,大祥子经常请大孬喝酒,两个人还是好朋友。但是,大祥子时不时的会捉弄一下大孬,大孬也不敢得罪大祥子。实际上,大孬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你想啊,他若是得罪了大祥子,还有谁会给他吃喝?为了吃肉喝酒,他在大祥子面前是忍气吞声,为大祥子马首是瞻。就算大祥子要他叫他爹,他也赶快叫。在大孬看来,和酒肉相比,叫个爹算什么呀,不就是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的事么?其实在大孬的心底里,他巴不得有大祥子这样一个亲爹哩,供他吃,供他喝,将来还有财产可以继承,这是多么好的事情!他再回想一下他那真正的爹。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天天趴在围子沟里,喝沟里的脏水,吃沟里的死老鼠死狗烂猫。最后烂死在围子沟里,这都是他那年冬天在雪地里,害死了那孩子,伤天害理得的报应。
“想什么呢?”大祥子一句话。把大孬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想什么。回家。”大孬头前走着,大祥子在后头跟着,两个人说着话。不大功夫,就到了大孬的家。
进了家以后,在灯光下,大孬这才看清楚,大祥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就问道:“还给我送礼么?”
大孬回答:“不是,是那家人赔给我的东西,算他们的一点心意。”他把塑料袋子递给他老婆。,也就老光棍的女儿。
女人接过塑料袋以后,想把它拿到里屋去,经过大祥子身边时,大祥子一把拽住塑料袋不撒手,女人就把手松开,大祥子拿着塑料袋,先是在眼前打量了一番,接着就把塑料袋解开,原来里头有好几只烧鸡。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说道:“大孬,这是皮家烧鸡店的烧鸡啊。好吃的很哪。我走的时候,给我拿上一只。”
大孬的老婆见大孬点头同意,就进屋找了另外一个塑料袋,给大祥子装上一只最大的烧鸡,从里屋拿出来,递到大祥子手上。
大祥子接过塑料袋,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大孬哇大孬,过去老子给你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想恶心我是不是?送给人家东西,哪有用女人包月经
带的塑料袋子装烧鸡的?这不成心糟践人嘛。”
大孬的老婆嘻嘻笑着,跟大祥子说道:“这是新包装,我又没使过,你怕什么呀,顶多有些女人的骚气罢了,你不是天生愿意闻女人的骚嘛。”
大祥子骂道:“你看看,你听听,大孬哇大孬,你两口子的外号,果然没起错!,男人孬也就罢了,老婆比男人更孬!”
“你不是经常夸我身上长的白吗?怎么今天就闲我孬了?”大孬的老婆,仗着平常跟大祥子有个私人关系,今天越发的放肆起来。
大祥子也不避嫌,就和大孬的老婆,眉来眼去的大闹一番。两个人闹够了,大祥子这才说道:“大孬,裤子尿了,还不进去换裤子,想自己把自己折磨死呀。”
大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独自进了卧室,他前脚刚刚踏进卧室的门口,大祥子就把手伸进了大孬老婆的褂子里,给她挠开了痒痒、、、、、、
第二天一早,大孬还没起床,大祥子就来砸开了门。隔着门缝,大孬老婆提着裤子问道:“这么早来报丧啊?是不是你娘也死了哇?”
大祥子冷笑道:“我娘她老人家倒是没死,你婆婆的另一个花圈也不见了!快叫你男人去看看吧。总共两个花圈,两天就没了一对,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天下奇闻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恐怕咱全省,也就是你家的两个花圈,统统都叫人偷了去,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哇。有偷钱偷人偷羊偷狗偷孩子的,至于偷花圈,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笑话,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大祥子大笑着走了。
大祥子的话,叫大孬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勃然大怒,怒气冲冲的跑到他娘的坟前一看,两眼顿时直了!昨天那个花圈,还孤零零的插在坟上,今早就不见了,呜呼哀哉,我的天呀,是不是老娘发丧那天不吉利,犯了重丧啊?要早知道是重丧,找人给破破就好了,省下出这些怪事儿。(重丧就是先人有在这一天发丧的叫重丧。破法是:用盛鞋的一个板纸盒子。改造成棺材的样子,用墨汁染黑了,
用白纸剪一个纸人儿,放在纸盒里,另外放上三钱朱砂,三钱当归,然后把象征棺材的纸盒子,跟骨灰盒一起埋进坟里,这样就算把重丧给破了。到底管不管用,没人知道。作者注)
大孬咬牙切齿的回到家里。叹息了半天。刚要往外走,大祥子不紧不慢的踱着四方步来了。他问道:“大孬,我说的可是实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小子偷了去?凭咱俩的关系,你娘死了,我完全可以给她老人家买个新的。”大孬气混了头,看见大祥子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肚子里就有气。索性也气他一回。
大祥子是什么人?是贼里不要的东西,他哪能上大孬的当!当即指着大孬喊道:“栽赃陷害!典型的栽赃陷害。大孬,你娘坟上的花圈没了。不能赖我呀。你可知道一咒十年旺?我娘她老人家死不了。倒是你娘死在了眼前头,罢了。我今天没事,就陪你四处去找一找。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会干偷人家花圈的下三滥勾当!”
大孬的老婆连忙说道:“对。对!人多力量大,找准了是谁家,问他们多要钱!少了就不能饶了他们,三万两万也是它。扒皮抽筋也是它!”
大祥子嘿嘿的笑着说:“大孬。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老婆娘!你看看,你老婆可比你狠多了,纯粹是个狗咬羊球蛋。死拽的主!”
“当然,若是大祥子你的亲戚什么的,可以优惠一些。照顾一下情面。”大孬的老婆补上这么一句。
“滚你娘的蛋!就不盼老子的亲戚好是不是?拿着自己家的亲戚和老子家的亲戚比,是在一个档次吗?小人,典型的小人!”大祥子骂着,跟在大孬身子后头往外走。经过大孬老婆身边的时候,大祥子伸手摸一下大孬老婆的胸脯,若无其事的出了大孬家的大门口。
大孬提议道:“先去东拐子的王二麻子家看看,昨天那个花圈,就是他家偷去的。说不定,他嫌一个花圈不够用,今天夜里,连另外一个花圈,也偷了去,也说不定。”
大祥子掂量了片刻,觉得大孬此屁有理,就点头答应下来,两个人就直接奔东拐子而来。
果然不出大孬所料,昨天夜里丢的那个花圈,就是王二麻子偷了,两个花圈,整整齐齐的就摆在王二麻子的墙上。模样没变,花圈上的挽联,依旧贴在花圈上。
大祥子说道:“王二麻子偷你娘的花圈,还上瘾了,昨天一个今天一个,假如你娘坟上还有的话,他肯定继续投下去。大孬,你昨天问他们为什么偷花圈,他们怎么说?总得给个说法吧。”
“李二说我娘跟王二麻子从小定的娃娃亲,也不知是真是假。”大孬轻描淡写的这么说道。
“还有娃娃亲?”大祥子惊问道:“这是多咱的事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大孬哇大孬,看样子,你娘给你找的爹还不少啊。哈哈哈!”大祥子越想越觉得好笑,自己忍不住,先自哈哈大笑起来。
大祥子笑够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追问道:“慢着,大孬,刚才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里头还有李二的事啊?他个王八羔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最好不要招惹他为好。他老婆张凤仙,可是个护窝子的老母狗,拿着李二那王八羔子,比她的亲爹还亲,还有那海鲜楼的楼主小桃红,也不是个好东西,搭上钱,搭上粮,还把她的身子也搭上,明里暗里勾引那李二,心甘情愿做李二的小老婆,你说,李二那****,怎么就把小桃红那样的美女给迷的神魂颠倒?大孬你说,我堂堂的大祥子,论长相,论钱财,那样比不上他李二,我怎么就找不着小桃红这样的红颜知己?难道是我的命不好?”
“你说李二是臭****?”
“对啊。”
“他连臭****也不算,他就一王八下的蛋!那年他承包了咱北庄的水泥厂,把我丈人家的庄稼给污染了,你找了环保上的朋友去讹他,结果不是叫他给反讹了吗?谁知道他那个姘头的老娘,是市长哇。唉!命啊。”大孬摇摇头,显的有些力不从心。看样子,想打退堂鼓。
大祥子咬牙切齿的吼道:“此一时彼一时,今回可不比上回!老子就是要和他斗一斗!看看是他李二的剃头刀子快,还是我大祥子的脑袋结实!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回咱有理,还怕他李二不认账不成,花圈就摆在面前,怕什么?有我大祥子给你撑腰打气,上去叫门!用脚踢!”
大孬冲上去,照着房门,狠狠的就是一脚!同时大吼道:“开门!”
就在大孬要踹第二脚的关键时刻,张宝的老婆,也就外号疯婆子的喘不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伸手拦住大孬,指着花圈上的一张纸说道:“你俩眼瞎啦?没看见这花圈上还贴着一张纸啊?这是王二麻子给你娘写的一纸休书!休书懂不懂?人家不要你娘啦,把她给休了!臭不要脸的,现在死了,想起自己的原配男人来了,早干什么了?做姑娘时,你怎么不来找你的娃娃亲男人?好个老帮子,现在变成了死鬼,倒来缠住自己的男人不放,晚啦!你们两个,赶快背着你娘滚蛋!”
大孬一听喘不开这样侮辱自己的老娘,愤怒的头皮发麻,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对准了喘不开的脑袋,就砸下去!
大祥子急忙把大孬拉住,劝道:“千万不能跟一个疯婆子动气!别看她平时疯疯癫癫的,什么活也干不了,理不了家务挣不了钱,万一你一砖头把她给砸死了,他男人肯定要一个好人的钱!疯婆子活着没人管,她要是死了,她那些亲戚,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都会凑上来伸手要钱,就甭说她的男人孩子家人了。直接的惹不起。”
大祥子笑呵呵的问喘不开:“这位妹妹长的水灵啊?给我做媳妇好不好?敢问一声,王二麻子可是躲在家里?”
“他呀,领着那个老婆子,天不亮就去果园了。她家里没人。”喘不开这样说着,两手早把两个花圈抓在手里,举过头顶,晃动着,闪展腾挪,在大祥子跟大孬面前,跳开了广场舞!你说咋办?(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一章
大孬跟大祥子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喘不开,手里举着花圈,在他俩面前跳来蹦去,在跳广场舞。眼睁睁的看着又有什么办法呢?一个疯婆子,打不得,骂不行,有谁见正常人跟一个疯婆子争执讲理的?你就算浑身都是理,在疯婆子面前能讲的通么?谁都知道,和一个神经病较真的人,他本身就是个神经病。
无可奈何之下,大祥子招呼大孬:“走!到陈寡妇的果园去找王二麻子算账,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王二麻子就算再有能耐,能上天钻地不成?”
两个人气势汹汹的来到陈寡妇的果园边上,想直接闯进去,就在两人把腿刚刚迈进果园的一刹那,忽然听见果园里传来狗叫声,两人急忙把迈进去的腿又缩了回来。原因很简单,两个人都怕狗,尤其是怕陈寡妇养的那条大狼狗,一下子扑过来,像一座小山压过来一样,一般的人,十有**被扑倒在地上,咬不咬不说,先吓个半死是肯定的。
孙不二听见果园外头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说话,以为是来偷苹果的。就牵着狼狗过来查看。见是北庄的大孬跟大祥子,就知道他俩是来找王二麻子算账的。因为王二麻子跟柳老婆子结婚,柳家的三个儿子,偷了个花圈给他娘跟王二麻子当贺礼,孙不二已经听柳二嫂说了好几遍,明白是柳家仨兄弟闯了祸,大祥子跟大孬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了把事情平息下去,孙不二就说道:“二位兄弟,想进来找王二麻子么?他去给老板弄鸡饲料去了,到天黑还不一定回来呢。如果你俩信的过我,就把找王二麻子什么事告诉我,等他回来。我一定如实禀报给王二麻子,你俩看行不行?”
大孬看看站在孙不二旁边那大狼狗,跟一个小牛犊差不多,看见生人,呲牙咧嘴,长长的狗舌头。吐在嘴外边,耷拉在嘴巴子下头,时不时的汪汪两声,实在吓人。他首先就胆怯了,一下子把身体躲在大祥子脊梁后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大祥子,你看那狼狗,光看我呀,看样子。我这小身板,还不定够它一顿吃的呢,咱俩还是走吧。那两个破花圈能值几个钱啊,还是命更值钱些。依我看,那花圈钱咱不要了,还是回家去是正经。”
大祥子啐了大孬一口,骂道:“没胆没识的东西!一个狼狗就把你吓成了这样,这要是上了战场。你不定浑身哆嗦成什么样儿呢?依我看,你小子天生就是个当叛徒的料。“他把大孬往旁边一拨拉。打肿了脸充胖子,喊道:“看我的!”
大祥子挽袖子撸胳膊,朝孙不二大喊道:“孙不二,我认识你。你前头不是娶了柳家老二的媳妇当老婆吗?咱是来解决问题的。首先,态度非常重要。你先把狼狗拴起来,要牢牢的拴住才行!然后咱慢慢的讲事啊。听见了吗?”
孙不二也是想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前头柳家仨兄弟已经叫人看了笑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十里八乡的,没人不知道柳家老婆子改嫁,她三个儿子给她娘送花圈的事儿。这多难听啊。叫人家饭前茶后的议论纷纷,丢人啊。为了尽快平息事端,孙不二想息事宁人,听了大祥子的话,他赶紧的把大狼狗拴在树上,问道:“大祥子,自古道,中间无人事不成。咱俩就给涉事双方当个和事佬怎么样?反正都是庄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那好哇。孙不二,算你小子识时务。你说,怎么个和解法?”
孙不二笑道:“大祥子,你在北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处理争端,绕来绕去,最后无非就是一个钱字。你和大孬商量商量,要多少钱?给我个数,我也好给王二麻子说。”
大祥子跟大孬嘀咕了片刻,大祥子就要张嘴开价。突然孙不二摇手道:“趁你老人家没开口,我首先提醒一句,不能狮子大张口。那样问题解决不了。你要是过万的话,免开尊口。”
大祥子咽下一口唾沫,随口说道:“绝不会过万,八千怎么样?”
孙不二使劲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就七千块钱,不能再少了呀。两个人分不着哇。”大祥子求财心切,把实话说了出来。刚才他跟大孬嘀咕的内容,不是钱的多少,而是两个人这样的按比例分钱!看这两个好朋友这点出息!这是要钱不要朋友哇。什么义气哥们,纯粹都是他娘的狗屁!
孙不二嘿嘿的笑着,把小拇指头朝下晃了晃。讪笑一声,缓缓地的把大狼狗解开,牵着就走。
大祥子一看孙不二的架势,就知道戏不大。他看看大孬那急切的模样,急忙忙的喊道:“孙不二,我的好朋友!你不能走哇。古人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急着走干嘛?谈生意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啊。那你说,能给多少钱?”
“四百块钱!”
“啊?才四百块钱?忒少了吧?大祥子有些失望的问道:“孙不二,你就不能再加点儿?叫俺俩一人五百也行啊。”大祥子亮出了他的底线。
孙不二微微一笑:“大祥子,你以为王二麻子是摇钱树哇?他小子是个铁公鸡,平常是个一毛不拔的主。他家的经济状况,你应该知道的,没有什么积蓄。他是个老光棍,这才娶了媳妇不到两天,就喝醉了六遍。天天醉的一塌糊涂,见人就叫爹!八百块钱在外人手里,也就是一顿饭钱。可在他手里,就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就这钱,老子我不给他出一半,他也拿不出来。得,闲事少管,多活二年。我走喽。“
孙不二洋洋得意,牵着大狼狗就要走。
大祥子着急的把孙不二叫住:“好兄弟,你千万不能走哇。这么着,你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钱,先给王二麻子垫上,把我兄弟两个打发了,你们现在是亲戚,你们之间有什么账,以后慢慢的算行不行?”
“叫我给王二麻子垫钱?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这样赔本的买卖,我不想干。”
“咱商量商量?”大祥子招手把孙不二叫到跟前。恳求道:“兄弟,你看俺俩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村里那个李二,他不讲理啊,一退六二五,把事情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他就纯粹是个王八羔子,纯粹是个王八下的蛋!你是个好人,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是个热心肠的人,是个高尚的人!你看看,摸摸身上有多少钱,先给我们好不好?”
“不好!”孙不二脸上仍然笑嘻嘻的样子,当着大祥子跟大孬两个人的面,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统统的翻过来,浑身搜刮遍了,就搜出来两毛钱!把个大祥子气的骂道:“孙不二,你个王八羔子,敢耍老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孙不二听了大祥子的话,非但不惧怕,反而笑的很轻松。凯凯而谈道:“大祥子,大孬!你俩在北庄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你孙爷不知道么?坑蒙拐骗的杂碎,想沾我的便宜,瞎了你的狗眼!识相的赶快给我滚,要不的话,小心你孙爷对你们不客气!”
大祥子也是狗急了跳墙。回头招呼一声,跟大孬两个人,一人捡起一根树枝,对着孙不二,随时准备开战。现场气氛,有些紧张的让人窒息。
就在两伙人闹腾的难分难解之时,陈寡妇回来了。她远远地看见孙不二跟两个外人在对峙,就过来问道:“孙不二,你怎么跟人打架?是不是他俩偷了我的苹果?”
大祥子看老板来了,就把事情的经过,粗略的说了一遍。
陈寡妇倒是通情达理。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孙不二,不就是八百块钱的事么?为了区区八百块钱,跟人家干架,不值啊。这么着,你们二位写个收到条给我,我给你们八百块钱行不行?”
遇着好老板了!大祥子沾沾自喜,在心里这样想着。
陈寡妇从她的手包里拿出好几叠子钱来,在大祥子跟大孬两个人脸前晃了晃,就又放回到她的包里。
“俺俩没有纸和笔呀。”大孬着急的说道。
陈寡妇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还有一只圆珠笔。交到大祥子手上。嘱咐道:“你俩谁是苦主,谁就接这钱!过期不候。还有,就是你俩今天接了这钱,万事就算了了!以后不许再来秋后算账,听明白了?”
大孬急忙把大祥子手里把纸笔接过来,把纸摁在苹果树的树干上,哗哗哗,写了一个收条,两手恭恭敬敬的递给陈寡妇。
陈寡妇仔细的看了一遍收条,觉着没问题。就把收条叠好,放进包里。然后把手包的侧面拉开,把八百块钱拿出来,递给大孬。然后转身进了果园。
孙不二跟着陈寡妇,隐没在茂密的树阴里,不大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陈寡妇那苗条的身材,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把大孬迷的神魂颠倒,陈寡妇都走的看不见了,他还在闭着眼睛浮想联翩哩。
大祥子这回很大方。说道:“大孬,钱有了,是不是请老子去东拐子的海鲜楼撮一顿?我可是大大的功臣!”
大孬点头,两个人快步来到海鲜楼,直接进了小雅间。在里头喊道:“服务员,点菜!把茶叶伺候上来!”
大祥子跟大孬还在梦里呢,他俩做梦也想不到,这陈寡妇比他娘的孙不二更黑,给他俩的全部是假钱!
酒喝完了,进了肚子里,菜吃了,吐不出来,就算吐出来,也退不了哇,这不是要了大祥子他俩的好看吗?看他俩咋收场!(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二章
大祥子在海鲜楼的小雅间里,呼五喝六,点的酒菜不少,大吃大喝,期间看见李二跟皮驴在大厅的角落里喝茶,就吆喝过来同吃同喝。目的就一个,显摆显摆他俩的能耐。
皮驴惊奇的问道:“大祥子,我记着咱俩没什么交情啊,今天是什么原因,想起请我吃饭了,是不是想以后来买烧鸡时,让我给你小子便宜着点?”
“还有李二李老板。那年你在我们北庄承包水泥厂,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老人家。不过,你也是可以,硬是把环保方面的副局长给弄惨了,害的他一辈子没爬起身来,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是咎由自取,想当大官想疯了,这是那所谓爬的越高,摔的越惨。今晚上大孬有了钱,想犒劳犒劳李老板,不知道李老板肯不肯赏光?”大祥子油腔滑调的说了半天。想把李二说糊涂了。
李二是性情中人,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不放在心上。性情豁达的他,心里早把大祥子那点小不愉快忘得净了。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说的是那事啊,过去的陈谷子烂芝麻,还提它干什么?水往低沉流,人往高处走嘛,老是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那还是男人吗?早变成鬼啦。不就是喝酒吗?谁怕谁啊,我看你俩要的好酒,我也不能叫你俩看扁了。”他招呼小红:“去吧台里给我拿瓶子好酒,跟他俩这酒一样一样的,还有,上次皮驴拿来的皮家烧鸡,在厨房里还有,一并拿一只来,算我账上,千万不能叫北庄来的两个大人物。把东拐子的人看扁了!酒肉不分家嘛。”
小桃红本不愿意李二掺和,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不知道李二没看见,还是故意装做没看见,反正就是不理小桃红。小红过去踩了一下他的脚提醒,也没起什么作用。
皮驴是个吃货。巴不得喝顿不花钱的酒。他大口啃着自己家的烧鸡,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我皮家的烧鸡好吃!好吃!”
喝酒的时候,大祥子问李二:“李老板,你可知道今天俺俩干了什么大事情?”
“啊,你俩还能干大事情?”李二不相信:“就你俩那臭水平。能混出碗饭来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俩若是能干出来大事情,那狗也不汪汪了。改坐汽车不用四根蹄子跑啦。”李二笑眯眯的看着大祥子,目不转睛的看了片刻,微微一笑,摇摇头,把他面前的酒干了。
大祥子有些温怒的说道:“李老板,看不起我大祥子是不是?你以为你不给我们管王二麻子偷花圈的事,我们就没有办法啦?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还就不信你这个邪,我们还真就把事情给办了!瞧瞧。”大祥子指着桌上的菜肴,得意的说道:“看见了没有?今晚上这饭钱,就是王二麻子的赔偿。你以为他给大孬他娘写了一封休书。就能把俺俩给打发了呀?你大错特错啦。猜不到吧?俺俩去陈寡妇的果园里,找了孙不二,跟他谈判了半天,他答应给我们一个交代。你想啊。花圈是王二麻子偷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想赖?是赖不掉的。”
大祥子拖着长音。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开始喝酒吃菜。卖开了关子。
李二刚听出个眉目,大祥子就闭了口。他有些不大甘心的问道:“大孬,你说说,后来你俩是怎么把钱弄到手的?”
大孬紧着吃了几口菜,忙着喝了几口酒。可能是觉在肚子里塞的差不多了,就接着大祥子的话茬说下去:“孙不二那狗杂碎,我们问他要了一万块钱,他嫌多,我们大人有大量,就主动降到了八千块钱。他还是不依,这小子,真是个乌龟王八下的蛋!他娘的,就给我们八百块钱。你想啊,我们也是两个人,耽误了两天的功夫。按劳务市场的价格计算,四个工,一人一天一百五不算多吧,四个工的话,光工钱就是六百块钱,剩下的二百块钱算精神损失费,那样的话,我们也太亏了呀。你没看电视上啊?一般的精神损失费,哪个不是万儿八千的?谁家有孙不二这么抠门的。才二百块钱。把老子的肺差点给气炸了。你说能给多少?”
李二把手指头伸出来,比划了一个零,在大孬面前晃了晃,没有说话。
大孬显的很不满。他继续说道:“幸亏陈寡妇来了。她、、、、、、”大孬审视着李二,把话题转移到了李二的身上:“李二,听说你跟陈寡妇多一条腿,是不是这样?老老实实的回答,交代问题!”
李二扬扬手说:“你先把你俩的问题交代清楚了再说我不迟。后来怎么骗到的钱?我李二还真的没想到,大祥子跟大孬你俩,还是诈骗的好手!往下说。”
大孬想起了陈寡妇那匀称的身材,还有那保养非常好的皮肤,啧啧称赞道:“陈寡妇真是个美人啊。脖颈白的嫩的用手一掐出水呢。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胸膛,十分的丰满,要是趴上去,啧啧,可比当年在生产队里跟马车,趴在那氨水囊上舒服多了!李二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二嘿嘿笑着说:“不知道啥滋味。”
大祥子挠着头皮,有些不解的说道:“前些年,我见过陈寡妇的,她没有现在这么迷人啊?人难道会变不成?看她那鲤鱼凫水的样子,轻轻飘飘的,好像会走些模特步似的。可能是有了钱吧,身体保养的好,我估计,准是天天往脸上搽胭脂抹粉,还有那气味,纯粹是香水催出来的。按说,老娘们身上,不放骚就算不错了,身上哪里的香味?不过,陈寡妇人美,得益于她会打扮,人是衣裳马是鞍嘛。我现在才知道,人要是有了钱,不光会说话,也会办事了,动作也潇洒了许多,看来。还是有钱好哇。别的不说,就单说钱,孙不二不给八百块钱,人家倒大方,不就是八百块钱吗?给你!”
大祥子学着陈寡妇的口气,表演了一番,说到最后,他自己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桃红跑到拐子诊所里,央求刘学银给李二打了个电话。说道:“李二呀,你表叔在诊所里等着你呢,赶快过来,要是来的晚了,你表叔收拾你个王八羔子,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快来!”
李二在电话里跟刘学银调笑道:“老婆,是不是你想我了呀?”
刘学银悄悄地骂道:“不是我想你,是你的亲亲妹妹想你了!过来受死吧你!”
李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了。先走一步,有事要办。后会有期。”
李二拱拱手,出了海鲜楼,直奔拐子诊所而来。抬腿迈进诊所里,看见刘学银站在桌子跟前,刚要说亲爱的,楞不防叫躲在门后的小桃红一下子揪住了耳朵。恶狠狠的追问道:“哪个是亲爱的?说!”
李二看看洋洋得意的刘学银,再看看恶狠狠揪他耳朵的小桃红,嘻嘻溜溜的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不过他急中生智。在小桃红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问道:“这样行了吧?”
“谁稀罕你那臭嘴!”小桃红虽然嘴上这么气哼哼的,但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变了模样,天气预报,阴转晴了。看来,世界上最容易生气的是女人,最好哄的也是女人!几句好话,哪怕是几句瞎话,就能把一个已经生了气的女人,哄的心花怒放。女人啊,可怜的女人,容易满足的女人!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大祥子和大孬,加上皮驴。三个人吆五喝六,划拳猜酒,直到把桌上的酒菜吃个干净,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吆喝坐在吧台里的小红:“结账,多少钱?”
小红把菜单子递到大祥子眼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四百五。”
“不算贵!”大祥子打着饱嗝,回头对大孬挥挥手,喊道:“把钱拿出来,结账!回家好好的搂着你老婆睡一觉。不对!是搂着自己的老婆睡觉。”
大孬把陈寡妇给他的八百块钱全部掏出来,放在吧台上,让小红自己拿。
小红拿起一张钱,习惯性的甩一下,轻飘飘的,手里一捻,手感也不对,就把手里的这张钱放在了吧台上,想从大孬那八张钱里头,挑五张手感好的。可她把大孬放在吧台上的八张钱一张一张的全捻了一遍,手感都不对。拿在吧台的灯底下,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都觉着钱不像真的,就顺手把钱全部放在大孬面前,问道:“你手里还有别的钱吗?”
大孬怔怔的问道:“没有别的钱啦,这些钱怎么了?”
小红喃喃的说道:“这些钱不好使。海鲜楼不收假钱。”
“好你个小妮子,撑糊涂了是不是?敢说老子花假钱!看我不劈了你!”大祥子高声喊着,举手就要打小红。
小红在海鲜楼干的久了,什么人没见过?她冷笑着说道:“海鲜楼是你撒野的地吗?”她回身朝厨房叫道:“大师傅,有人不结账,想吃白食!”
庞大从厨房里冲出来,第一个奔到小红跟前,首先用身子护住吧台里的小红,然后才回头望着大祥子,什么话也不说,把手指头攥的嘎嘣乱响,就这一下子,把大祥子的酒吓醒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是来吃饭的,你们不能动粗!结账啊。”
庞大把吧台上的钱,一张一张的验过,十分威严的说道:“这些全是假钱,海鲜楼不要,拿出真钱来,结账走人!想糊弄海鲜楼,瞎了你的狗眼!”
“我们身上没有真钱啊!”大孬带着哭腔说道。
小红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些是假钱?”
“是的,我知道。”大孬忽然之间纠正道:“不对!我不知道这些是假钱,是果园里的陈寡妇给我的赔偿。一共是八百块钱。”
“把你俩的电动车留下。”庞大吩咐一声,苟有道跟小红,一人一个,把大祥子跟大孬的电动车,锁在了海鲜楼的门口外头。
大祥子斩钉截铁的吼道:“太欺负人了!报警!不等小红跟庞大反应过来,大祥子拿起吧台上的有线电话,拨打了所里的号码。在电话里,大祥子简单扼要的把假钱的来历说了一遍。他特别提到,陈寡妇跟李二是朋友。两个人里勾外连,是一伙的狐狸不嫌骚!
功夫不大,李二就接了他表叔老于的电话,要他赶到海鲜楼开会。是夜里的例行治安检查,要他好好的配合。
过去,这样的事情经常有。李二连想都没多想,就从诊所里往外走,进海鲜楼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呢。
警察跟李二很熟,知道李二不是偷鸡摸狗的人,别说八百块钱的假钱,就算八千块钱,李二也不稀罕。不过警察给了李二一个任务,让他给陈寡妇打电话,稳住陈寡妇,以便警察好控制陈寡妇,免的她潜逃或是销毁罪证。
李二无可奈何,只得给陈寡妇打电话:“你在果园里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找你。”
“好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了?是不是你老婆把你给撇了呀。不管怎么说,你能想着我,就是个大大的好人。巧了,我刚刚洗了澡,想睡觉呢,我等着你!快来啊,你别叫我等的太久!”陈寡妇在电话里欢快的这么说道。
李二嘻皮笑脸的说道:“洗好了澡等着我,穿好了衣服,小心感冒着。”
陈寡妇是何等的聪明之人,她从李二那有些难掩的冷静语言里,知道了些什么。不再说情话,只是催促李二快点过来,还说了,有些话当面说更亲切。(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
陈寡妇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着李二和警察鱼贯而入,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她还是有些紧张。等李二来到她的面前,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还是问道:“你带着警察,半夜三更的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李二无奈的解释道:“是警察找了我表叔,没办法推脱,不得已,这才来了。对不起啊。是我骗了你,等事情过去以后,你想吃什么,我请你,算作向你赔罪。”
随警察来的,还有大祥子跟大孬,他俩是来指证陈寡妇贩假钱的。
警察按照惯例,询问了陈寡妇的身份,还和身份证上的照片,仔仔细细的验证了一遍,当确信面前站着的就是陈寡妇时,就冷冷的说道:“把你的问题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算你投案自首坦白。处理的时候,我们可以适当考虑你的表现,给于从轻发落。如果你把其他的嫌疑人说出来,为我们提供线索,帮着我们破案,有立功表现的话,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顽抗到底,那就是死路一条!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掂量好了。好好的跟我们配合。”
陈寡妇是个有头脑的人,懂的政策。她大大方方的说道:“你们来的都是正式警察吗?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李二转脸问道:“你们的证件呢?不妨拿出来给她看看。现在兴这个。”
来的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主动往外掏他们的证件。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李二这才发现,来的全部是协警。一伙人里头,胳膊上的牌子上。印的都是辅警。他问道:“所里晚上不是有一个正式警察带班吗?怎么他没来?
一个年长的辅警说道:“他老婆刚才生孩子,大出血,他就奔医院了,所里一时间也没有正式工顶上来,情况紧急,所以我们就出警了。你能不能跟这位老板解释一下。今夜是个特殊情况,让她配合一下。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陈寡妇哪里肯听辅警的解释,用手指着几个人说道:“你们没有执法权!夜里来搜查,要把搜查证带来让我看才行。”
李二怕僵局,就打着哈哈说道:“他们是接了大祥子跟大孬的报警,怕把事情给耽误了,所以才手续不全,都是熟人,我担保一下。明天把手续补上行不行?看我的面子。让他们检查一下,你没做亏心事,还怕鬼叫门吗?”
陈寡妇说:“既然你出面作保,就饶了他们。是不是有人报告我贩运假钱?好哇,那就好好的搜一搜,可我把话说在头里,万一搜不出来,或者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我的问题来,是有人刻意陷害我。你们怎么办?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不等警察发话,大祥子抢着喊道:“假钱就是你给我们的,除了给我们的八百块钱以外,你这里肯定还有存货!万一查不出来,你杀我的头!”
陈寡妇冷笑道:“就你那破脑袋,能值几个钱?还不如我一个猪头值钱呢。要李二李老板说话才好使。”
李二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发话。搜!查不出来。我李二叫你奶奶!叫你丈母娘!不对,叫你老婆!我回去就跟张凤仙离婚,娶你!天不早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赶快动手吧,查完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哩。”
陈寡妇一脸的严肃,咬牙切齿的说道:“查不出来,你还想回去?你就准备待在这里吧,等警察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王八羔子。”
骂完了李二,陈寡妇又威胁大祥子道:“诬陷好人,我要去法院告你,小心点!”
“谁告谁还不一定呢。眼前就是我把你告了,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就等着警察把假钱找出来,拉你去坐牢吧你!”大祥子不服输,现在还嘴挺硬。
大孬歇斯底里的喊道:“她有一个手包,里头有好几沓子假钱,那八百块钱就是从她手包的侧面兜里拿出来的!”
李二动员陈寡妇道:“都是公事公办。你把保险柜打开,把包拿出来,叫他们验看一下。没事更好。万一有事,我再找人想办法。”
陈寡妇就主动把保险柜打开,从里头把她下午放进去的那个包拿出来,交到警察手上。
大祥子认的这个包,喜滋滋的叫道:“对,对!就是它!”
李二在旁边不痛不痒的讽刺说:“对什么呀?大祥子,我看你跟狗对还差不多!”
警察守着大伙的面,把手包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一一放在陈寡妇面前的茶几上,问道:“这些都是你的钱吗?”
“不是我的钱,能在我的保险柜里么?没想到。警察也会说废话。奥,对了,我忘了你们不是真警察。”
警察把茶几上的钱看了一遍。皱着眉头问大祥子:“你俩看见的,是不是这些钱?手包对不对?”
大祥子肯定的说道:“就这些东西,百分百的没错。”
大孬也在旁边点头称是。
李二说道:“警察同志,我怎么看着是真钱啊,你看,银行捆钱的纸条上,还盖着私人的章呢。依我看,陈老板没有贩假钱。”
警察点头道:“这些都是真钱不假,银行点了捆以后,还没开封呢。”
警察把钱重新放进手包里,同时检查了保险柜里的其他东西,样样合法。就把手包跟其他物品,一同放回到保险柜里,让陈寡妇上了锁。
大祥子眼看要坏事,就说道:“她是不是把假钱藏别处去了也说不定。我知道孙不二,还有王二麻子,都在果园里住,这女人会不会把假钱藏到了他俩的床底下?孙不二是不是贼不敢肯定,那王二麻子可是惯犯,是偷东西的一个老手。什么东西也偷。为了娶媳妇,还偷了大孬他娘的花圈呢。这八百块钱的假钱,就是王二麻子赔偿大孬他娘的花圈钱。”
警察转脸问大孬:“他说的可是实情?王二麻子结婚?偷花圈?你扯淡吧?编瞎话也不会编。你出去打听一下,有谁娶媳妇用花圈的?难道你用过?”
大孬也不知道王二麻子是不是贼,拿不准,加上刚才从陈寡妇的保险柜里没搜出来假钱。他怕了,心虚的不行,生怕沾上官司,警察问他,他就支吾起来,不说是,也不敢说不是,怕警察责怪。
警察把王二麻子跟孙不二的床底下,还有被子里。统统都搜查了一遍,除了女人用的卫生纸月经带,一分钱的假钱也没有搜出来。这下陈寡妇可逮住了理,高声叫道:“孙不二,把狗放开,亲自牵着,王二麻子,你去把果园的大门给我锁好。休要叫贼人跑了出去!”
几个辅警到底是临时工,没有真经验。凭着一腔爱国的红心,脑子一热,就来了。现在出了新状况,一分钱的假钱没搜出来,当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经陈寡妇一咋呼,心里顿时没了主心骨。只好问李二:“你说怎么办?”
李二叹了一口气。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谁拉到了炕上,谁自己擦腚。大祥子跟大孬报了假警,责任就应该叫他俩承担。依我看,叫陈老板给他俩,一人一脚踹倒。随后叫大狼狗把他俩的球蛋给咬下来,就饶了他俩。”
陈寡妇听了李二一番高论,肚子里憋着的气,一下子就跑的没了,她偷偷的瞟一眼李二,嘴角露出来一丝丝不被人察觉的微笑。心里在想:全世界除了李二,就没有别人能整出来这么高明的办法来?他就像牛二卖的那猪肠子,一肚子全是下水!
警察观察情况细致入微。知道问题不大。就赶紧给李二戴上个高帽,十分谦虚的尊重李二刚才的意见。说李二:“李老板,你看怎么处理?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到这儿?所里还没人值班哩。我们先回去,有什么问题,明天所里给你个交代,行不行?”
陈寡妇说道:“警察走,没人敢拦,大祥子跟大孬这两个杂碎,一个也不能跑了。老娘我要好好的拾掇拾掇他俩!”
李二聪明透顶,他瞟见陈寡妇的眼睛。一个劲的看她那狼狗,他估计陈寡妇要放狗教训大祥子,就有了预见,还没等警察走出果园,李二就招呼大祥子,说道:“赶紧爬树上去,大孬快爬!”
不等李二话音落地,陈寡妇一摆手,孙不二就把拴着狼狗的皮条松开,那狼狗“汪”一声,就朝大祥子扑过来。
就在狼狗扑过来的瞬间,大祥子已经爬到了树半腰,那狼狗往上一窜,咬掉了大祥子的一只鞋,算大祥子命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咬着了他的脚指头!悬哪!
大孬尽管魂飞魄散,但他还是拼命爬到树上,虽然没叫狼狗咬着,可他的身上,早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李二看着两个孬蛋的狼狈相,觉着好笑。挥挥手,对两个人喊道:“你俩在树上好生歇着,我可要回家睡觉了。不陪你俩玩啦。”
就在李二转身想走的时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想走?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刚才的话,不算数啦?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在我这里搜不出假钱来,就回去跟你老婆张凤仙离婚么?这么健忘啊?是不是也想尝尝狼狗的滋味呀?孙不二,准备放狗!”
李二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虽然狡猾大大的,但他也是怕狼狗啊。别说李二,就算是换了别人,估计也是一个怕字当头。你想啊,一只凶狠的狼狗,虎视眈眈的看着你,直把人看的发毛哇。更何况一下子扑上来,呲牙咧嘴,张嘴就啃呢?
李二举起双手,告饶了,投降了。
看着李二那怂样,趴在树上的大祥子,高兴的手舞足蹈,哈哈大笑,欢快的嚷嚷道:“孙不二,放狗咬死李二个王八羔子!”
李二把手搭在陈寡妇的肩上,回头对幸灾乐祸的大祥子喊道:“小子,恨我不死是不是?咱走着瞧。估计你小子今夜里可能就在树上过喽。好好的把蚊子喂饱了,活受罪吧你!我可要去睡觉了。”
李二恳求陈寡妇:“咱俩是人们内部矛盾,自己的事情,咱慢慢的商量。我不走还不行吗?留下来陪你,给你当牛做马!”(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
孙不二牵着狼狗,回到他的宿舍里。∮頂∮点∮小∮说,柳二嫂听了孙不二的汇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是个非常怕事的人,生性胆小。她小声的说道:“孙不二,你我刚过上安稳日子,还是少招惹是非的好。王二麻子跟我婆婆,也是刚刚的走上正轨,生活既然有了盼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板没怎么受损失。那李二也跟老板过去睡了,我估计,老板的气早消了。那大祥子跟大孬趴在树上,待的久了,也不是个办法。依我看,你还是去把狼狗拴好了。拦在狗舍里。去把大祥子大孬两个人,当个屁放了罢。说句实在话,留着又不能杀肉吃,还不是白白的浪费功夫?谁管他俩吃饭呀,饿了还不是老板供他们吃喝?你主动把他俩放了,兴许他俩还念你个好哩,这样的顺水人情,做的。”
孙不二说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把他俩放了,让他俩赶快滚蛋!咱俩也好早点钻被窝亲热。”
柳二嫂看看孙不二那**辣的眼神,吃吃的笑了起来,用袖子轻轻地拂一下孙不二的下身要紧处,嗔道:“就你猴急的慌。好像八年摸不着女人似得!还不快去放人?”
孙不二急忙忙的来到大祥子爬的那颗树下,喊道:“下来吧,我把狗已经拴好了。果园的门没锁。你俩赶紧的走吧。柳二嫂还在等着我回去钻被窝呢。”
孙不二朝树上喊完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大祥子大孬两个人走不走,他就跑步回宿舍,拉着柳二嫂,赶紧的熄灯钻了被窝。
话说大祥子从树上溜下来,来到大孬的树下,把大孬从树上接下来,两个人就往外走。就在快走出果园的时候。大祥子突然不走了。他好奇的问道:“大孬,平时你都是料事如神。今天你估计,李二跟陈寡妇那贼婆子,是不是已经好上了?刚才陈寡妇可是把李二留下,你说,要是把李二跟陈寡妇两个人堵在一个被窝里,那可是捉奸成双啊?听说揭发一个(瓢唱)的人,能得奖励一千块钱呢?咱俩今天也许能发点洋财,你说是不是?”
大孬一想,对啊。李二跟陈寡妇,两个人不是夫妻,睡在一个床上,不是(瓢唱)是什么?典型的呀。抓住了,那就是有功啊,奖励是肯定的。另外,更可以出口恶气!叫李二那狗贼也丢丢人现现眼!
两个孬种,一拍即合。为了保险起见,他俩悄悄地溜到陈寡妇的宿舍后窗根下。伸直了耳朵,静静地偷听里头的动静,果然,一间屋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小声的争吵着什么,功夫不大,屋里就没了动静。随后便传出过来人再熟悉不过的那种声音、、、、、、
大祥子拉着大孬,悄悄的来到背静处。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大祥子就掏出了手机,给所里打了报警电话。把李二(瓢)陈寡妇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作了汇报。
违规的事情,都是临时工干的!电视上说多少回了!这是上上下下不成文的规定。这规矩,连村里那些老没了牙的老太太也知道。每当电视上说出了什么重大责任事故,特别是什么地方着火了,什么地方出了什么车祸,死了几个人,等等,老太太总是呲着漏风的破嘴,嘟嘟哝哝的说道:“看见了吗?那些临时工又闯祸了!还死了人!”
旁边年轻的儿媳妇,不满老婆婆的胡说八道,就讥讽说:“什么呀,不懂机器乱搭油。那汽车在高速上连环撞了,他们都是有驾证的,不是什么临时工!”
老太太反驳道:“他们不是临时工是什么?老板有自己亲自开车的吗?你看看大街上跑的那些小汽车里,老板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旁边还有个漂亮姑娘陪着,人家那才是老板呢,那些帮人家开车拉货的司机,是老板雇的伙计,祸都是他们闯的。身边没姑娘,他们就毛了,所以碰了的!”
年轻人说不过老太太,只好“哼”了一下鼻子算拉倒。跟老家伙叫劲,没意思。
刚刚回到所里的那几个临时工,也就那所谓的协警。回到所里以后,越想越觉着窝囊。堂堂的准警察,叫一个寡妇老婆训了一顿,一个老娘们,还敢伸手问警察要搜查证,还要验看警察的证件,这是什么事啊?愤愤不平的他们,接了大祥子打来的电话,觉着出口恶气的时候到了。那李二跟陈寡妇非亲非故,即不是夫妻,更不是连襟。就算真正的连襟也不行啊。不是夫妻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身**的,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执法记录仪要是记录下来,那就是铁定的(瓢唱)无疑!最起码是两个人通奸,有了确凿的证据以后,还怕她寡妇老婆猖狂不成?还反了她啦!若是拉到所里,肯定要罚钱!兄弟几个的气也出了,钱也罚了,所里的收也创了,证明兄弟几个能力不弱。没有正式工还不是照样把工作干灵了,村干部也不行啊,也要按条文办事啊,什么狗屁村干部,还不是照样罚钱!兄弟几个脸上有光,能耐啊!
几个人忘乎所以的狂想了片刻,就杀了个回马枪,铁了心的要拿住李二跟陈寡妇通奸的证据,罚不罚钱不说,先煞煞陈寡妇的傲气再说!事实胜于雄辩,到了绳子头上,不怕你陈寡妇嘴硬!真到了那时候,你李二自己,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哇。瞧好吧你!
几个人来到果园外头,悄悄的进村,打(抢)的不要!跟猫在外头接应的大祥子汇合在一起,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情况。怕夜长梦多,不敢耽搁,就在大祥子的带领下,摸到刚才有动静的那间房子跟前,小心的听了听,里头似乎传出两个人睡觉的均匀鼾声,年纪大的那个协警一挥手,一个刚刚托关系进来的小协警,是个毛头小子,急于立功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就狠狠地一脚朝房门踹过去。现在都是三合板沾的面包门,哪里经得住小伙子狠狠地一脚?顿时散了架,(哗啦)一声,碎在了地上!几个家伙不管门不门的,举着执法记录仪就冲了进去,对着床上的一男一女,就是一顿恨录!等觉着罪证记录的够了。老辅警这才笑吟吟的过来问道:“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陈寡妇啊陈寡妇,你可真是个陈寡妇!刚才气势汹汹的问我们要执法证件,现在还敢神气吗?老老实实的把身份证拿出来!穿好衣服,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卖(音瓢唱)的。一个人罚五千块钱!矫情!”
大祥子认识陈寡妇,刚才陈寡妇是梳着红色的马尾辫,眼前的女人,是半截毛哇?颜色也不对啊?他忽然想起来,眼前依偎在李二身边的女人,是李二的老婆张凤仙,也就那女豪杰呀。这、、、、、这、、、、、、祸闯大了,惹着了这远近闻名的女魔头,死不了也得浑身退好几层皮啊!
大祥子顾不上多想。转身就跑,谁知道跑出去刚刚半步,叫倒霉催的,脚下一滑。竟摔倒在地上,一个狗吃屎,趴在那里不动了,觉着嘴里挺热乎。赶紧的伸手一摸,坏了,门牙瞌下来一个!那热乎东西就是他压根里流出来的血!
大孬此时也看出来情景不妙。连忙摇手喊道:“不关我的事,都是大祥子的主意!要打的话,打他出气最正确!”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回来了,回来给你们喂奶!”大祥子吓傻了,反复的叨念着这首大家都知道的儿歌,在张凤仙跟李二面前,转来转去,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吓出来的冷汗。
大孬见大祥子吓的傻了,直接给张凤仙吓的不知道哪是北了,他想装傻,可两个人都装傻不行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装做去拉大祥子,把他的身子磨磨蹭蹭的挨到门口边上,趁张凤仙一个不注意,猛的把大祥子往张凤仙怀里一推。喊道:“打他!”抽空子撒腿就跑,鞋跑的掉了一只都不晓的,窜霍乱一样,霎时间跑的无影无踪。
大祥子看大孬跑的比兔子还快。心里在暗暗叫苦:“大孬哇大孬,你这是真真正正的坑爹呀。老子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了你!眼下出了问题,你小子就溜之乎也,也不管你祥子爹是死是活了。你这不是忘恩负义的问题,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怎么脱身呢?
大祥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阵子乱转,突然想起来,这是警察来抓(瓢)哇。好结果也好,孬结果也罢,都是警察的责任啊。我大祥子充其量,顶了天,也就是个跑腿的角色,大主意还是警察拿的,他们今天才是主角!想到此。大祥子急忙来到李二跟前,嘻皮笑脸的说道:“李二爷,你今天犯了煞星,犯小人了。警察就是来查户口的,你看看怎么应付一下?把话说清楚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年纪大的辅警,还没明白眼前出了什么状况,他接着大祥子的话茬口道:“谁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大事件!一个堂堂的村干部,带头(瓢唱),罪大了去了,身为干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眼下有些社会风气败坏,就是叫这些村干部带坏了的,不严惩的话,那还了的!”
“你打算怎么个严惩法?”李二嘻皮笑脸的问道。他嘴里这么说着,还故意把手伸到张凤仙怀里去,叫警察一下子把他的手拽了回来,厉声喝道:“老实点!站好了,等待审判!”
大祥子不等警察继续问话,急忙说道:“误会,都是些误会。”他告诉警察:“李二爷睡的是他老婆张凤仙,根本谈不上卖什么(瓢)什么。都是自己人,不要把事情弄的太僵,免的最后不好收场。”
警察听了大祥子的话,如梦初醒。追问道:“你说什么?这个女人跟李二是两口子?这、、、这怎么可能啊?你和那一个不是说,李二跟陈什么寡妇在(瓢唱)吗?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两口子?”
没抓住李二的尾巴,抓住别人也是一样啊。警察行动也是神速,把孙不二跟柳二嫂,还有王二麻子跟柳老婆子,四个人统统抓住,一问,都有结婚证。这下警察坐不住了,那个年纪大的辅警,连连向李二道歉,说了一拖拉机斗的好话。这才把李二稳住。他怕问题解决不了,怕李二不依不饶,就直接给老于打了电话,要老于劝李二别多事。等老于把李二摆平了,这才放下心来。
张凤仙要抓大祥子问罪,李二摆手劝道:“能饶人处且饶人,跟一个王八羔子计较个什么劲啊,打他几下子,气倒是出了,不脏了你的手吗?”
陈寡妇来了,要警察给个说法。警察看着李二的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李二,你是村干部,要维护领导的正面形象不是?”
李二叹了口气,摆摆手,请警察走了,陈寡妇要上去阻拦,李二拽住了她的手。
大祥子他们明明听见屋里有男女狗欢的动静,眨眼之间,陈寡妇怎么就变成了张凤仙?事情是这样的:小桃红知道李二去了果园,心里着急,想过来把李二劝回去,又怕李二发脾气不回来。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恰巧张凤仙来海鲜楼找李二。她知道李二在海鲜楼吃饭睡觉,所以不动声色来个突袭,想给李二一个意外惊喜。不料她来到海鲜楼,见小桃红愁眉不展,正坐在楼上发愁,张嘴一问,才知道李二去了果园,明目张胆的找陈寡妇去了,她顿时怒火中烧。也不安慰小桃红几句好话。就独自一人,直奔果园而来。结果就在陈寡妇的办公室里,把李二跟陈寡妇逮个正着。两个人正在亲嘴哩,叫张凤仙看见了,她知道李二脾气大,不敢擅自闯进去,就在外头使劲咳嗽一声,把李二跟陈寡妇惊的立刻分开,站立在茶几两旁。楞楞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李二机警,干咳了好几声,搭讪着问道:“你回来了?我这就准备给你打电话哩,让你失望了。没逮住。”
陈寡妇见好就收,说道:“李老板,你两口子在客房歇息罢,我回去睡了。晚安!”
陈寡妇溜了。
李二就拉着张凤仙,来到客房,虽然李二家法严,但张凤仙还是嘟嘟哝哝的不散伙。为了渡过今晚上的尴尬,李二也是忍气吞声的说些好话给张凤仙听:“我是你的男人,沾了外人的光,沾了人家的便宜,你应该为你的男人高兴才对啊。不就是跟人家亲了个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来,我还你十个还不行吗?”
张凤仙还想说什么,李二就上去亲她的嘴,然后就给她解衣服,拉她**亲热,被窝一钻,张凤仙的气立刻消了,情绪也上来了,两个人就、、、、就、、、、、这就是大祥子听见了有人低声争吵的由来。
张凤仙武功再高强,也不能打自己男人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叫她惯坏了的李二?李二拉着她钻被窝,没办法,她就来个借坡下驴,从了李二,两个人进了被窝不大功夫,多云转晴不多久,警察就踹门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
小桃红迫不及待的来问张凤仙:“昨晚上你把他俩拿住了?捉奸在床是不是?”
张凤仙摇头,故意不回答。∮頂∮点∮小∮说,
小桃红有些急了,跌忙的说道:“姐姐呀,你好糊涂啊。那陈寡妇可是个琉球!不光是个琉球,她还是个老琉球!你不能就这样轻轻的放了她啊,这样一味的由着他俩胡闹,放纵下去,养虎为患,后会无穷啊。”(传说琉球女人会主动勾引男人,住在东海上,作者注)
张凤仙刚要解释昨晚上的实情,小燕来了电话,说她晚上要回家吃饭。张凤仙就把话头转移到了小燕的身上,她问道:“三狐狸,你打算把女儿留到什么时候哇,都成老闺女了,还留着!俗话说得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是个愁!赶快找个媒婆子,给她找个婆家,把她嫁出去是正经!”
小桃红苦着脸叹道:“还媒婆子呢,现在的媒婆子都去跳广场舞了,哪有闲功夫去说媒啊,我算看透了,现在的人啊,人心大大的坏了!管闲事的人越来越少了,想钱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人啊,想钱简直就是想疯了!”
“不对吧?”张凤仙乜斜着眼睛问道:“应该是想男人想疯了才对!天天看着,夜里搂着,还不知足!就差没把男人含在嘴里了!”
“你说的是我吗?”小桃红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我说的好像不是别人吧?”张凤仙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出去打听打听,全世界有哪一个女人,像你一样,这么惯男人的?真不愧是亲亲哥哥呀。供他吃吃喝喝也就算了,连他去找那陈寡妇,你都不敢阻拦,大气不敢吭一声,你说你是干什么吃的?我走的时候。是怎么嘱咐你的?要好好的管教,好好的管教!你就是这样替我管教他的?打呀!”
小桃红低头道:“你嘴上说的好听,你怎么不打他?也不知道是谁,背地里喊的山响,咬牙切齿的,样子凶的很,但一看见那人,顿时就变卦了,像霜打了的茄子,歪不拉叽的。蔫了,和刚冒了一样一样的。”
“你敢讽刺我?”张凤仙咬牙切齿的,扬手要打小桃红。
小桃红说道:“咱俩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一个头秃,一个眼瞎,谁也不用说谁。说到我的亲亲哥哥,你看见了他昨晚上跟陈寡妇睡觉,你怎么不制止!怎么不抓他的现行?还好意思说我惯的他?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豪杰,看见我亲亲哥哥就浑身发软发苏。要是我看见了他跟陈寡妇睡觉。我不一下子把陈寡妇的脸皮给撸下来才怪。哼!”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撸陈寡妇?”张凤仙有些硬气的问道。
“果真当了一回英雄?”小桃红拍着巴掌赞道:“好哇!大姐,你可是为咱俩出了一口恶气!那陈寡妇也太不是东西了,平常仗着保养的好,脸白。浑身上下匀称,条子好,就欺负到咱俩的头上。也怪我亲亲哥哥不争气。老往果园跑什么呀?陈寡妇那老琉球,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残花败柳的。有什么看头。也就是王二麻子呀,孙不二呀,看她顺眼。想三想四的。我是看不上陈寡妇那****。”
张凤仙酸溜溜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就你的亲亲哥哥顺溜,天底下就他长的帅,看着顺眼,看着美丽,看着看着就扑上去了是不是?说!我不在家这些时日,你是不是跟他夜夜笙歌,天天抱头亲嘴?给没给他惹事?”
小桃红白一眼张凤仙,相当不满的说道:“什么呀,还夜夜笙歌呢,每周一歌还歌不上呢。架不住有人加塞呀。”
“什么,除了你这三狐狸以外,还有人加塞?谁啊?说出来,我去劈了她!”张凤仙听了小桃红的话,挽起了袖子,就要找人拼命。
小桃红撇撇嘴,说道:“少装样子吓人好不好?我告诉你,你去跟她拼命吧,就咱村里那瞎妮子,她爹叫汽车撞死的那个瞎子!我亲亲哥哥断不了的往她家里跑。你别看瞎妮子眼瞎,心地可好使哩,会哄男人开心高兴,愿意跟我亲亲哥哥谈话调笑,他俩呀,一谈就是大半宿!”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事,都是皮驴给我亲亲哥哥拉的皮条牵的线搭的桥。”小桃红叹口气继续说道:“你不在家,我一个人还要管海鲜楼的生意,还要照顾小燕,还要照顾他,我一个人怎么看的过来呀。再说了,我这亲亲哥哥,最近脾气特别的大,动不动就冲我发脾气,三句话不过,就要吃人一样的凶狠,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说句心里话,你的男人我管不了,还是你自己管罢。我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背后老是有人嚼牛舌头。我心凉了。不想参与了。你今天回来正好,我就把接力棒正式移交给你了。”小桃红说着,拿眼睛看着张凤仙的脸色,在心里琢磨着张凤仙的心思,她想啊,给张凤仙个下不来台,看张凤仙有什么反应。
张凤仙懂小桃红的意思。是想倒打一耙,不追究她缠自己男人的责任。张凤仙跟小桃红这么多年,小桃红那点小九九儿,那点小心眼儿,能看不明白?她心里明镜似的。在心里骂道:“好你个三狐狸!跟我耍心眼?美的你!跟我分了大半辈子男人,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到现在跟我玩这套把戏,信不信我玩死你个狐狸精?”
张凤仙故意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慢慢的说道:“是啊,自己的男人,终究还是要自己管理,自己的男人自己调教,天经地义。我考虑一下,是不是把武校的那教练辞了,回家来专门看着我这冤家男人?”
“啊?你是这么想的呀?”小桃红有些失落的问道。她的心提起来了。她甚至在心里盘算,张凤仙如果真的不走了,她怎么应付这新情况?本来她是想诉诉苦,把张凤仙应付一下,过个三两天,武校那边一来电话。张凤仙就麻利的走了,没想到她诉苦诉过了头,张凤仙闹的个不走了,你说这不是弄巧成拙是什么?自己该搧自己的嘴啊?张凤仙看的紧了,我那亲亲哥哥捞不着出去撒欢,他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小桃红这里胡思乱想呢,张凤仙又发话了,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问道:“怎么的,不乐意我管他是不是?还是压根就不想我住下啊?怕搅了你的好事对不对?”
“我巴不得你在家里扎下去呢?省下我天天提心吊胆的怕这怕那。你看着他呀,我就彻底放心了!”小桃红这么口是心非的说着。头低的有些低了,看样子,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楚。脸上刚才那灿烂的笑容也一扫而光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愁容满面。
张凤仙看小桃红那心灰意冷的模样,觉着好笑,就继续逗她道:“回去把你亲亲哥哥落在你家里的全部衣裳给我送过来,准备他换装。”
“那一个眼的瞎炮仗,天天勾引我亲亲哥哥。你不管啦?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又不是我的男人!”
“你说那瞎妮子?”张凤仙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小泥鳅,能泛起什么大浪?阴沟里翻不了船!我堂堂的张凤仙,会争不过一个瞎妮子?笑话。天大的笑话!哎,我怎么不记的咱东拐子有瞎妮子这个人啊?介绍介绍她的实际情况。”
“真的想听?”小桃红把脑袋一挺。
“那可不,说吧。”张凤仙把耳朵凑到小桃红嘴跟前。
小桃红觉着嘴巴,高高的昂着头。把嘴闭的严严实实,一句话也不说。样子显的十分高傲。
张凤仙催道:“你倒是说呀。和尚不急太监急。想拿一把是不是?那好,话你自己留着吧。你现在就是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谁愿意听那些不三不四的闲言碎语啊。”
小桃红说道:“想听信息,那是有条件的。你没看见电视上那些特务吗?有钱才行!”
张凤仙冷笑道:“我就知道你稀罕钱,除了稀罕钱以外,更稀罕人。我告诉你,想保住自己现在的利益,应该和我合作,共同去对付外人,知道不知道?要是把我惹毛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小桃红哪里怕张凤仙威胁,她深知张凤仙的脾气秉性。也知道张凤仙这两天没走的意思。所以她这几天是沾不上她亲亲哥哥的边,就索性来个不理不睬。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家转。
张凤仙在这里净等着听村里那瞎妮子的情况呢,小桃红居然独自走了,而且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几天不见,脾气还见长了,好小子,看我再让你沾一点你亲亲哥哥的边,我就不是张凤仙!哼!不说更好,眼不见心不烦!老娘回家好好的伺候着我的冤家李二爷爷,看的紧了,哪里也不许去,连海鲜楼也不让过去,我看你有啥能耐把他给勾过去!
张凤仙心里虽然这么想的挺好,发狠。可过了些功夫,她的心又提起来了,那瞎妮子是啥来头?过去我怎么对她一点点的印象也没有哇?是不是年轻的姑娘啊?要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呀。自己跟小桃红那三狐狸,毕竟是年龄相当,相貌也差不多,跟她竞争还可以,倘若是换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细皮嫩肉的,现在的女孩又有文化,还会上网,别看年纪轻轻的,谈情说爱,一个个可都是老手!不能小看了呀。
张凤仙左思右想,觉着跟瞎妮子竞争,胜算的把握不大,心里没底。这回儿她又想起小桃红来了,三狐狸虽然是个难缠的主,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同党,跟她的矛盾,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关起门来好解决。还是矛头一致对外的好。
张凤仙想来想去,在家里坐不住,还是抬腿来到海鲜楼,想上楼跟小桃红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把瞎妮子这年轻的情敌给退回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
话说张凤仙来到海鲜楼,要上楼去找小桃红。¥f頂點小說,还没上去,就听见小桃红在楼上低声下气的打电话:“亲亲哥哥呀,你叫我省点心好不好?刚才我去你家了,大姐在查考瞎妮子的事情呢。你还是小心点为妙。最少是大姐在家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就算村里领导叫你去,你也要想方设法往外推,千万不能再捅马蜂窝了,听我一句话劝,吃不了亏。”
张凤仙悄悄地来到小桃红身边,伸手把电话接过来,就要往耳朵上按,小桃红急忙喊道:“当家的,大姐要跟你说话!”
李二在电话里问道:“要跟我谈什么?是不是去月球上种蒜啊?哼!”
李二在电话里这一哼,把张凤仙就给镇住了。她陪着小心问道:“我的乖乖冤家,今中午我想吃海鲜,你回来吃好不好?”
李二随口答道:“我回去吃可以,可有一点,不许胡说八道!我在村里开会呢,等我表叔讲完了话,我就回去!到了十一点,你就给我把菜点上,要好酒,听见了吗?”
张凤仙唯唯诺诺,对李二的吩咐,一一照办,不敢有半点的含糊。
小桃红在旁边听了张凤仙两口子的谈话,喜的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等张凤仙放下电话,就抿着嘴问道:“大姐,刚才不是气势汹汹的么,为什么一接了电话,就屁颠屁颠的答应请客了,还要好酒好菜,你的本事呢?依我看啊,我亲亲哥哥的话,在你这里,那就是圣旨。有时候,比朝廷那圣旨还灵上三分。”
“三狐狸,在我面前少显摆。这些都是你惯的他!你想啊。你惯了他一辈子,给他养成的毛病,我一下子能给他改造过来么?没办法,只好慢慢的收拾了,要不的话,我能打他吗?他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呀,唉!”
小桃红提议:“为了让我亲亲哥哥高兴,是不是叫皮驴过来陪陪他?还有我哥哥,他仨可是分不开脚丫子。”
张凤仙点头同意了小桃红的建议。跑到皮家鸡店去,把皮驴请了来。皮驴本身就是个吃货。哪里有请客不去的道理?乐的手舞足蹈呢。匆匆忙忙的把鸡店关了门,跟在张凤仙后头,嘿嘿的笑着进了海鲜楼,直奔小雅间坐下,吩咐小红:“把茶叶端上来,老子要喝茶。还有,拿包李二爷平常喜欢的烟来。”
小红问道:“皮老板,你不是不抽烟吗?”
皮驴教训小红道:“你还敢顶嘴?小心我告诉你们小桃红老板,把你给炒了鱿鱼!今天我是张凤仙老板请的客人。知不知道?还有那庞大王八,也是今天的贵客之一,你一点也不能怠慢。”
小红不屑的看一眼皮驴,特别是皮驴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使她很反感。但眼下皮驴是张凤仙请来的客人,她也不敢十分得罪。张凤仙和小桃红的特殊关系,她是知道内情的。怎么说呢?两个人是即是好朋友,也是互相离不开的情敌。
小红正在想心事。手里拿着的烟还没放在桌上。李二就一步迈了进来。他看着皮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请客的?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
皮驴说:“不光我能掐会算,还有庞大王八哩。他那本事你是知道的。”
皮驴话音刚落下,刘学银来了。她问李二:“是你个王八蛋请客么?怎么不叫我家庞大来吃请?他可是你的好朋友。你过去每逢遇难。可都是我家庞大,帮你度过难关的。不像是有的人,光吃不动弹,光会用嘴怂恿人。明面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背地里,还不知道踹什么黑脚哩。好点子不出,坑人害人的坏点子,比比皆是!”
张凤仙听着刘学银话里有话,就问道:“你把话说明白点儿,是不是有人给我家那领导干部拉皮条哇?”
皮驴脸红脖子粗的喊道:“王八婆子,休要胡说八道,瞎妮子是村里的重点照顾对象,是村里的弱势群体,需要领导的关怀慰问,我那是给领导提的合理建议,你不要把领导关心群众生活,怀疑领导的胡作非为,不对!不是胡作非为,是领导的领导艺术。反正是正大光明的,不是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刘学银,歪曲事实,是要受惩罚的,你知道不知道?”
张凤仙冷笑道:“把瞎妮子介绍给我家那领导,是不是你干的?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我兴许看着乡亲的面子,饶了你,要不得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瞎驴!”
皮驴还要分辨,李二不耐烦的吩咐张凤仙:“把茶水给老子倒上,照顾瞎妮子的事情,是我表叔老于在村两委会议上提出来的,让我多多关心一下她的生活,并不是有些人捕风捉影的那样,我李二也不会那么龌龊到去搞一个瞎妮子。她才多大呀?”
“我知道她的年龄,肯定比她爹小!”张凤仙白了李二一眼,这么说道。
庞大左手端着一碗李二平时最爱吃的小咸菜,右手拿着他自己平常喝的高度散酒,来到小雅间。进门就说道:“李二,你个王八羔子,今天请客,我不买你这个干儿情!我自己带着菜,自己带着酒,这叫什么来着?”他看着小红,想叫小红替他回答。
小红说道:“这叫分餐制,就是各人吃各人的饭,各人支各人的饭钱。”
皮驴挠挠头皮嚷道:“庞大王八,你这不是坑爹么?比坑爹还厉害十倍,简直就是坑爷爷啊。人家李二请客,你自己不想吃也就算了,你这一分餐制,叫我怎么办?你个纯王八,在海鲜楼里当厨师,可以这样拿着咸菜来小雅间吃,我就不行了呀。难道叫我回家拿一只鸡来不成?你不想参加,就拉倒,赶快滚蛋,连你这王八婆子,一块儿带走,省下气的我肚子疼。”
刘学银骂道:“瞎驴,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担,这不张凤仙回来了。你把瞎妮子的事情说清楚了,就叫你在海鲜楼吃喝,否则的话,就给我滚!”
“呀,呀!我算看出来了,一窝狐狸不嫌骚哇。处处维护李二的利益是不是?你男人庞大王八还没走呢,当面就护上了?”皮驴故意把刘学银的手跟李二的手拉在一起,扮个鬼脸,嘿嘿的奸笑起来。
皮驴这一瞎胡闹,把庞大憋的可不轻。他想走也不是,留下来更不是。还有张凤仙那脸,一下子拉的老长老长的,连脸色也变了。铁青着脸,眼看就要发作。大有掀了饭桌子的架势!
小桃红知道皮驴这玩笑开大了,她急忙说道:“拉拉手算什么呀,那天我亲亲哥哥去诊所看病,我嫂子还给他屁股上打针呢!对一个医生来说,那就是她的职业。给别人把把脉。看看狗舌头,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么?无论什么事情,从瞎驴的驴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大家不要听瞎驴胡掰。他那嘴就是缺个把门的。”
皮驴故意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争辩道:“我先前还看见李二爷跟刘学银亲嘴呢,那是在他俩搭伙的时间段。你们不信,李二爷他老人家就在这里。问问他好了。”
李二打破尴尬,笑着说道:“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提它干什么?今天难得我老婆大姐回来请我的客。你们大家都沾沾光,尽情的吃喝就是,皮驴,闭上你那驴嘴,我的那点私房事,都是你嚷嚷出去的!男人嘛,一辈子谁不犯点错误?不就是跟外头那些女同志睡了点觉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喝酒,喝酒!”
李二顺势拉一下刘学银,让她坐在自己旁边,让他老婆张凤仙居中坐了头把交椅。这才把危机消下去。
张凤仙乃性情中人,在江湖上闯荡惯了,非常注重座位的高低,没看见电视上那些英雄豪杰,那梁山好汉,都是按座位排大小。今天她男人李二把她安排在主人的座位上,这还是几十年来头一回的事,是对她无比的尊重啊。男人有点花花肠子,实属正常。那些大老板,还有小五小六呢。比起外头那些**大萝卜,李二这点小事,算小儿科哩。想到此,她的气,立刻消的无影无踪。脸上渐渐地有了笑容。女人啊,是多么的容易满足!有时候,女人也很大方呢。
皮驴厚着脸皮,坐在庞大跟前,两个人互相敬酒,嘀嘀咕咕的说些狗屁,什么工业园里哪个女老板胸大,工业园里哪个女老板腿长,哪个女老板皮白,哪个女老板腚撅的高,还有哪个女老板扭扭捏捏,哪个女老板走路像风摆杨柳,等等,等等。也不知道他俩费了多少精力,才把这些狗屁东西看的清清楚楚。庞大对这些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定是那些女老板来海鲜楼吃饭,他偷着记住的。
在座的女人们,对外头那些女老板的头大腚小不感兴趣,她们热衷的是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谁家的男人听话会挣钱,她们的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自己的男人身上。刘学银喝多了酒,就想起当年换亲的事来,心里酸楚,竟落下几滴伤心泪。凄凄惨惨的说道:“凭我刘学银这远近闻名的一支花,嫁给了庞大这五短身材的臭矮子,我心不甘哪,我就是历史上的潘金莲啊。”
皮驴乘机说庞大:“听见没有哇?你老婆想害死你以后,就去找野男人啊。依我看,庞大王八,你今天夜里要小心呀。你老婆她贼心不死,在时时刻刻记着他的初恋情人哩。要不这样,把刘学银让给我几天,我帮你好好的调教调教。你如果不舍得,给我一晚上也行啊。”
皮驴说着,就去拉刘学银的手,叫张凤仙啪一下子打了回去。
刘学银可能也觉着刚才的话有些过头,赶紧的改口道:“我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还折腾个什么?给就给了,好好的一颗白菜,叫猪拱了这些年,心灰意冷,无所谓了,这都是我的命啊。”
“你上辈子一定是作恶不少,老天爷才给你配了庞大王八惩罚你!像我皮驴,堂堂的男子汉,在女人面前,腰板直直地,怕什么?”
刘学银讽刺皮驴说:“你老婆跟她的前夫瞎混,藕断丝连,死灰复燃,你比起我们家庞大来,更惨!连个自己的老婆都没有,还在这里吹胖气,真真的叫人笑掉了大牙啊。”
酒席上的几个男男女女,各自说着自己的优越性,明里暗里称赞着自己的男人好,就在叽叽嚓嚓的吵嚷声中,李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瞎妮子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娇滴滴的问道:“李二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呀?”
李二看看张凤仙的脸色,回问道:“你有事吗?”
“我要撒尿!”
张凤仙听了瞎妮子刚才的话,脸一下子变的蜡黄!
皮驴不知道好歹,添油加醋的说道:“李二爷,瞎妮子要撒尿,叫你给她解裤哩。快去哇。”
庞大赶紧捂住了皮驴的嘴!
李二镇定自若,慢声细气的询问道:“说正经话!是不是钥匙摸不着了?”
“我陪你去看看!瞎妮子到底在整啥幺蛾子!”张凤仙霍一下站起来,拉着李二的手,就往外走。
天哪!这可怎么办呀?(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
张凤仙随着李二,来到瞎妮子的家。☆→頂☆→点☆→小☆→说,进门以后,就听见瞎妮子欢快的说道:“李二哥哥,你怎么才来呀。我要撒尿!”
李二过去看看厕所的门上,插着一把钥匙。就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虚惊一场,你的钥匙在门上头,你没过去摸吗?”
“我记着是装进我口袋里里的,刚才越急越找不着了。”瞎妮子说着,赶紧的摸索着来到厕所外头,伸手真的摸到了钥匙,顾不上多说话,先进去解了手,然后出来把厕所的门关好,把钥匙拔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朝李二慢步走来,等到了李二身边,伸手抓住了李二的胳膊,这才在李二的搀扶下,坐在她家的破沙发上。
张凤仙小心的打量几眼这个一贫如洗的家,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她说话,瞎妮子问道:“李二哥哥,随你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你的老婆吗?听她的脚步很轻,但很有力,我曾听说她是个女侠,能不能让我摸摸她的手哇?”
李二说道:“你是个女人,她也是个女人,互相摸摸手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你是个女人,就算你是个男人,互相摸摸手也无所谓。你没看见电视上,不管男人女人,见了面就互相握手,有的还亲脸呢,拥抱的也不少。现在兴这个。我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要知道,我李二可是堂堂的男子汉!”
张凤仙撇撇嘴,虽然没有反驳,但她对李二的话,是嗤之以鼻。她知道自己的男人那一套把戏。就在瞎妮子慢慢凑过来的时候,她主动迎上去,攥住她的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再看看瞎妮子的脸,觉着瞎妮子的身体,不是那么健康,脸色有些发黄。身上的肉也不多。不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孩子,膘肥体壮的样子。她这时甚至有些可怜起这个瞎妮子来。
瞎妮子是怎么沦落到这部天地的呢?
原来。瞎妮子也和许多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样,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她的爹是个泥瓦匠,虽然干活辛苦,但在劳务市场上好好干,一年下来,也能挣个五万块钱左右。虽然不是很多,但养活一家三口人,是绰绰有余了。一般的小户人家,家庭大支出。就有两项,一个是买房子,一个是给孩子成亲娶媳妇。这两样大开支,瞎妮子家里都不用。因为她自己是个女孩子,用不着娶媳妇的那些彩礼,房子是村里搞旧村改造换来的。基本上没怎么贴钱。装修呢,就像吃饭一样,是个亮家当的事情。装修好装修孬都一样,无所谓。家里有钱的人家就装修的豪华一些,撑撑门面。没钱或者钱少的人家,就装修的差一点。无非就是把地面用瓷砖贴一贴,把门窗套简单的搞一下,窗帘一挂,好坏就那么回事。主要是晚上挡挡人,两口子亲热时,不成了现场直播就行。庄户人家,没有城里人那么多讲究。
瞎妮子的娘,有时候也跟着她爹出去干活。两口子搭档,谁出力多少,没人计较。碰巧了,男人在工地上扫扫尾,女人早点回家做饭,也是常有的事,因为现在都是包工,不管你人多人少,到时候,把活儿圆满的交了就是。话说瞎妮子一家人,老的出去干活挣钱,瞎妮子去上学念书。忘了交代一下,那很早的时候,瞎妮子只是一个眼瞎,是她娘出去干活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作业,拿着剪子比划着玩,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剪子戳进了眼里,把一个眼弄瞎了。后来,皇天降下大祸,家里摊上了倒霉事,她爹去给人家干活,晚上回来,骑着摩托车回家,碰上一个该杀的司机,开着汽车的大灯,明亮的车灯直接照在瞎妮子她爹的脸上,他一心慌,手上把持不住,摩托车一下子窜进公路壕里,倒霉催的,脑袋不偏不倚,正巧碰在一块石头上,要说公路壕里应该很干净才是,可前上去几年,一个拉石头的拖拉机翻了车,把一车的大石头全部倾斜到公路壕里,当时一个押车的装卸工,被活活的砸死在石头下面,扒出来时,石头上沾了很多血,人们忌讳死人,那些有血的石头就没人去搬,就留在了公路壕里,无巧不成书。瞎妮子她爹就一头撞在一块枕头大的石头上,你想啊,摩托车那速度,还慢的了?何况下公路壕又是个下窜的架势,重力加速度,大家是知道的,脑袋跟石头比,无论是比密度,还是比质量,脑袋都不是石头的对手!两下里一接触,脑袋败了,闷哼一声,瞎妮子她爹就奔了西方极乐世界,把她娘俩撇下,独自享福去了,剩下瞎妮子娘俩,哭哭啼啼,打官司告状好几个月,这才把钱告到手。
男人死了,钱有什么用?夜里给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啊。熬了一年又一年,瞎妮子她娘终于在第三年上,实在熬不住了,媒婆子三说两劝,连哄带骗,把瞎妮子她娘的心说的活泛了,就有意改嫁。可是瞎妮子已经十八岁了,不愿意跟着她娘去进二道门子,就一个人留了下来。
狠心的娘,把瞎妮子她爹的卖命钱卷走了,给孩子留下的,仅仅是整个赔偿金的很小一部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叫瞎妮子她娘明里暗里,今天弄点这,明天弄点那,瞎妮子看不见,她娘走的时候,手里拿着啥东西,她看不见呀。就算听见声音不对,她也不能去跟自己的亲娘翻脸啊。就这样,一来二去,瞎妮子的家里,就成了现在的模样,空空如也了。
瞎妮子她娘改嫁以后,又在新男人家里下了一个小王八羔子,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回从前的这个家了。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瞎妮子家里一贫如洗,她回来看看,家里坚壁清野了,什么东西也捞不着,来一回空手回去一回,渐渐地她就懒的来了。这才是典型的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啊!
亲娘可以不管瞎妮子,村里不能不管啊,原来她只是一个眼的瞎炮仗,自从亲爹死了以后,她的另一只好眼也哭瞎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瞎妮子。
老于是个正义感非常强的干部。他为了瞎妮子的事情,专门召开了村委会。会上研究决定: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不能丢,要在瞎妮子身上体现党的温暖才行。帮助瞎妮子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活动中心身上,李二责无旁贷,成了瞎妮子的第一看护人。
照顾瞎妮子的光荣任务,好领不好完成啊,这是个天长日久的苦差事呀。李二自从领了这个事,不管白天黑夜。瞎妮子一叫,他就必须到才行。大家知道的,一个瞎子,她是分不出白天黑夜的。
时间长了,李二想撒手,老于不让。还谆谆教导说:“贤侄啊,你是个好人对不对?热心的干部,就应该为人民服务哇。好好的干吧。等我退休了,咱村的一把手还不是你的?面包会有的!”
有一回。瞎妮子她娘来了,正巧叫李二碰上。李二就号召这娘们,抽空多来陪陪她的瞎妮子。你猜瞎妮子她娘怎么说?你就是猜的脑袋疼上三天,你也猜不准瞎妮子她娘是怎么说的!
这老****听了李二的话,把薄薄的嘴唇一撇,阴阳怪气的说道:“吆!妮她二叔!你关心孩子我赞成。你什么时候,关心关心我呀?”
“关心你?关心你什么呀?缺钱?”李二不解的问道。
“我不缺钱,缺男人,你能和我好好的过吗?做我的男人好不好?反正你老婆张凤仙半年也不回家一次,夜里想那事了。你也是爬人家小桃红的墙头,都是碗外头找饭吃,咱俩直接过不就行了。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回去离婚。”
“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幸福个屁!扶不上去的阿斗!老死鬼在夜里,跟现在的市场一样,疲软!有男人跟没有男人一样的日子,我早过够了,要不得话,给我个跟小桃红一样的待遇也行啊。我愿意当你的情妇!”
李二连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是村里的干部,大小不说,不能给村里的光辉形象抹黑啊。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不能瞎搞哇。”
“少装孙子!你李二那一套,以为我不知道怎的?你出去看看外头那些干部,那些老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有的还一大帮呢?要我看,你李二和外头那些人比起来,还算是个正经人哩。你既然不愿意和我过日子,那我的瞎妮子就交给你啦。等以后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嫁出去,座山找夫也行,但有一点,将来我是要养老金的。不能白白的养孩子啊。你说是不是?”
李二清脆的答道:“不是!你现在不管瞎妮子,还有什么资格来要养老金?她本人还要村里救济才能活呢,凭什么给你钱?你现在就是一个不称职的娘!”
瞎妮子她娘凑过来,强行拉住李二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李二迅速的把手抽回来,瞎妮子她娘就撇着嘴嘲讽道:“瞎驴牵不到槽上,喂你不知道是喂你!捞不着男人,摸摸手还不行吗?矫情!外头那些老光棍,想摸我还不让呢!小桃红夜夜搂着你,你狗屁不放一个,老娘白送,你还不要!什么玩意啊?生气了,走了!”
瞎妮子她娘,在李二面前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的走了。瞎妮子知道她娘是个什么东西,她娘走的时候,她不光不挽留,还撅着嘴,嫌她娘在李二面前说的话不好听呢。
张凤仙了解了瞎妮子的实际处境,已经不责怪她男人李二了。回家以后,张凤仙还是暗暗地嘱咐小桃红:“瞎妮子虽然是个瞎子,我看她对当家的是一腔热情在尿壶,追男人不减速哇,好好的替我看着点,瞎子也不能轻视啊。特别是现在的女孩子,开放的很。一定要小心谨慎,麻痹大意害死人哪。”
“不是我的男人,我不管。”小桃红小声的这样说道。故意使开了小性儿。
“好哇!不管是不是?那就叫外人插进来!我过几天就走,咱看谁着急!”张凤仙来了个破罐子破摔。“谁不知道哇,当家的明面上是我的男人,可在实际上,我的这个男人,是你的贴身小棉袄啊,我享受的功夫,还不如你这个所谓的外人长呢。尤其是这几年我不在家,他简直就成了你的专利!白天看着,夜里搂着,你以为我傻呀,我看不出来呀。我就那典型的女王八!一想起这些,我死的心也有哇。”
“你既然想死,还不赶快去死!”小桃红来个激将法。
“你盼着我死,我偏不死!嘿嘿,从今往后,我的男人,我张凤仙要收回来,往后,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张凤仙说话,底气十足,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好啊,既然你是斩钉截铁,我也不管了。”小桃红有些心灰意冷的说。
“你不管我管!”喘不开笑嘻嘻的来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插在小桃红跟张凤仙中间,替她俩拉开了帮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