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皮驴来到海鲜楼,迫不及待的要往楼上爬。叫早起打扫卫生的小红给拽住了后腿,小红问道:“干什么呀?大清早的,招呼也不打,瞎爬什么呀?你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们老板娘起床了,把衣服穿好了,你再爬上去好不好?”
“不是?小桃红她还没起来啊?”皮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小红凑到皮驴跟前,有些神秘的说道:“你傻呀。张凤仙昨天早上赶火车走了,说去开什么国际武术大会。我们老板娘,可是眼巴巴的盼着她苇滩地里放鸟枪,老鸭子早点起身啊。她天天盼她的亲亲哥哥,可是盼的眼睛发红哇。张凤仙刚刚走,她好不容易得了宝贝,这会儿说不定在睡回龙觉哩,你上去打扰她,是不是不合适啊。想看现场直播吗?我就不信了,昨晚上五凤不是也跟你去鸡店睡了嘛,你干嘛不趁热打铁,多跟她亲热亲热?我知道的,你可是半年多没摸着五凤了,难道你有不想女人的病啊?”
“你才有病呢!”皮驴使劲抢白了小红一句。看也不看小红那委屈的脸。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楼上,两只耳朵竖起来,仔仔细细的倾听着楼上的动静。
怎奈事与愿违,皮驴苦苦的等待,老是看不见李二跟小桃红二人中的一个人下来,把他急的抓耳挠腮。后来实在等不及了,皮驴就给李二打电话,问道:“我的李二爷爷呀,你老人家好大的睡性哇,我可是在楼下等不及了,想上去找你,小红不让,怕给你老人家惊了觉头。打扰了你的回龙觉。怎么着,是我上去哇,还是你下来?”
李二回电话说:“你是在海鲜楼吧?我没在海鲜楼睡啊,在家里呢,我老婆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打光棍哩。你来了就进来,没什么不方便。我家里又没有女人,你怕什么呀?”
皮驴冲小红吼道:“净是你谎报军情,害的老子白白的等了半天,那李二根本就不在海鲜楼上!”
小红不服气的说道:“不对哇,昨晚上我是亲眼看见他俩上去的呀,怎么半夜里李二又走了不成?我怎么没听见门响哪?”
皮驴讽刺说:“半夜里,你光顾着忙活自己那点好事了,还顾的上听门上的动静?就算贼人把海鲜楼偷走了。你大概一点动静也听不见。你那点阴暗心理,谁还不知道?老板的东西,你巴不得全叫人偷了去,你心里才高兴哩,典型的仇富心理。小红,我说的是不是?对不对?”
“你就是天生的跟狗对!你听我说、、、、、、”
皮驴不听小红的辩解,独自匆匆地奔出海鲜楼,直接奔李二家里而来。在李二的家门口碰见了李二。他正要出去吃油条呢。皮驴也不推辞,就跟在李二后头。二人来到卖油条的摊子跟前,吃着油条,喝着豆汁。一边说着事情。
等皮驴把昨晚上五凤的话说完了,李二沉吟片刻,喝一口豆汁,喃喃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情况。原先我不知道哇,要是我知道五凤跟黄大阔昨晚上有约,打死我,我也不会把五凤拽到海鲜楼啊。唉,五凤也真是。她应该把实际情况告诉我嘛。看来,她还是信不过我呀,罢罢罢!今天我找五凤谈谈,看她那边有什么新情况,说不定黄大阔昨晚上,已经把那三百万块钱还给五凤了,也说不定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哇。有些事情,想的很复杂,可实际操作起来很容易,有些事情,看起来挺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皮驴道:“对不对不要紧,要紧的是那钱啊。”
“你昨晚上没赶快把五凤给送回去?”
“都是庞大王八做的孽,他把我跟五凤送到鸡店里,走的时候,他把门从外头给锁了呀。等我把锁弄开,把五凤送回去,黄大阔不见了呀。晚了三秋。”
“皮驴,人家庞大也是一片冰心在尿壶。他想盼你俩和好不是?他也是一片好心啊。你不能把庞大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呀。”
“他是好心不假,可他的好心把我给坑的苦了呀。李二爷,你想想,三百万块钱哪,就算我皮驴去偷去抢,我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上这么多钱啊。”皮驴说着说着,竟流下了两行老泪。看来,他是穷怕了。人真是越老越怕穷啊。豪气都到哪儿去了呢?
爱华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偶尔抬头一看,李二来了。惊的她立刻放下电话,习惯的伸手理理头发,拉一下衣角,脸上堆出来灿烂的笑容。迎出门来,拉着李二的手,牵着进了她的办公室。亲手刷了一个茶杯,给李二沏上一杯香茶,双手捧着,递到李二手上。笑嘻嘻的问道:“我的李二爷,我的大智多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天大的喜事啊。快坐快坐,请喝茶!”
李二静静地抿一口香茶,点头称赞了一声:“好茶!”他接着问道:“黄大阔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在厂里上班?”
爱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李二哥哥,我家的实际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和黄大阔那点破事,你比谁都清楚。他呀,唉,叫我怎么说呢?”
李二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爱华的表情。试探着问道:“爱华,你家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两口子闹了些小小的家务矛盾?是不是为了钱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李二哥哥,你是知道的,我娘家的两个哥哥,是游手好闲之人。下不了大力气,挣钱就是靠我,靠我接济他们维持家庭开支。眼下,我两个哥哥的孩子又到了花钱的时候,现在上大学,哪一年没有个两三万下不来啊。实话实说,在我手里,一年多花出去个七八万块钱,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我那两个嫂子,偏偏赚了便宜出来四处显摆,不知道是谁告诉了黄大阔,把他给惹毛了!也怪我那两个不懂事的嫂子嚼牛舌头。你说你赚了公道,不能不出来说么?她俩偏说黄大阔应该养活两家人!凭什么应该养活她们呀。”
李二笑道:“敢情你往娘家拿钱,都是偷着的呀?怪不得黄大阔吃醋哩。”
“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嘛。谁知道,事与愿违,闹成了现在的局面。”
“你两个哥哥,还在你的厂里干活吗?”
“对呀,可他俩的工资,我两个嫂子不到月底,就用各种理由要了去,什么称盐打油哇,交电视费啊。什么人情随份子呀,亲戚坐月子送礼啊,乱七八糟,应有尽有。”爱华摊摊手,显的实在无奈。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那、、、那我还是回去吧?我估计今天这事情办不了。”李二抬腿就想走。
爱华说道:“我的李二哥哥,人都说你是东拐子的智多星。你自己也号称,世界上,就没有你李二剃不了的头。今天是怎么了。事情还没说呢,就知道办不了了?这不像你李二的一贯作风啊。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在我这里办不了?”
李二看爱华实心实意想听,就站住脚。回头做在椅子上,打量了爱华几眼,问道:“你真想听?听了不后悔?”
“我真的想听。也不后悔。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怕惹祸上身。大不了就是钱的问题。何况我知道的。我爱华从来不拖欠工人工资。更跟你李二哥哥,没有任何的经济牵扯。不管怎么样,我愿闻其详。”
李二直来直去的说道:“是黄大阔欠了五凤的钱,当年是我作的保。现在五凤想把钱要回去,黄大阔不知道是手里没钱。还是不想还账?”
“不知道黄大阔欠五凤多少钱?”爱华咬着牙问道。
“总共是三百万块钱,是黄大阔借五凤的,说是厂子资金周转不灵,贷款不好使,就央我作保,让五凤借给他三百万块钱。”
爱华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猛然把头高高的扬起,一字一句的说道:“黄大阔借的那钱,我是知道的。已经全部用在了厂里。本来我是有意还钱的。可五凤死活缠着黄大阔,她阴魂不散啊。你看看,现在黄大阔三天两头的往五凤家里跑。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所以就没有还钱。”
李二说道:“爱华,你是在赌气啊。”
“是啊,我就是在赌气。在生五凤的气。你想啊,男人天天搂着,还要钱干什么?黄大阔的人,就是这三百万块钱的利息!叫她搂着好了。我是眼不见心不烦。实在不行啊,我想分家离婚算了。反正他俩是原装原配,谁也不吃亏。黄大阔呀,就是那死狗不离滚汤锅!想重温旧梦,我成全他们就是。不过说到钱嘛,要男人就不能要钱,要钱就不能要男人!两根道,只能走一条。”
李二爽快的说:“你误会了!五凤之所以缠着黄大阔,其目的,是想要她的钱。我知道,五凤是个好女人。她秉承的是过去那古训,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明白她现在是皮驴的老婆,从她心眼里,就没想跟黄大阔复婚!她心里明镜似的,你爱华年轻漂亮,论文化,论见识,她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的才华,她五凤就是再学习二十年,也赶不上啊。你是谁呀,大名鼎鼎的爱华爱老板呀。就你玩电脑那技术,五凤她见都没见过呀。跟你玩,她连想都不敢想啊,别说来真的了!咱东拐子,加上工业园里那些大大小小的老板们,不管男人女人,谁敢跟你比!”
李二一番连吹加哄,把爱华说的,心花怒放,脸上放着红光。她知道李二是有意夸她,但她就是听着顺心顺耳。就来个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
李二瞅准了火候,伸手说道:“爱老板,请吧。我在海鲜楼定了一桌海鲜,别人不请,就等着你去赴宴哩。我敬你!”
“你想让我怎么做?”
“把钱还给五凤,这叫做,勤借勤还,再借不难。”
爱华想了半天,看着李二的脸色。最后只好把早就准备好的钱,给五凤打到了卡上。
“我给她钱,完全是看着你李二哥哥的面子,要是五凤那贱人,她跪着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才不理她呢!”
爱华把钱给了五凤以后,为了给黄大阔一个面子,就给他打电话,说道:“黄大阔,看你的面子,我今天把五凤那贱人的钱,还给她了,你今天晚上若是再往她家跑,我就砸断你的狗腿!又丑又老的瘸腿娘们,有什么贪恋的!贱人就是矫情!”
“啊?你把钱给她了?”黄大阔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喊道:“五凤那三百万块钱,昨晚上我已经给过了,你怎么又给了她第二遍!你这是叫她骑了双头马呀!”
爱华听了黄大阔的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钱,能不能要回来呀?
爱华她娘知道女儿多给了皮家那驴三百万块钱,当时就急了。她找到了李二,老远就呼天抢地的嚎叫道:“李二呀李二,我女儿女婿待你不薄哇,你怎么就给她瞎了三百万?赶快的把钱给我要回来,要不得话,我跟你拼了!”
李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功夫,镇桥虎伸直了脖子,一个猪拱豆,毫无征兆的窜过来,一头撞在了李二的肚子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李二毫无防备,叫镇桥虎一头撞在肚子上,当即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脸色蜡黄,两只手哆哆嗦嗦的,使劲按住肚子不撒手。镇桥虎怕出人命,气也消了,急忙给她的女儿爱华打了电话。让她女儿赶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爱华知道她娘闯了大祸,顾不上埋怨她娘的鲁莽,立即叫了救护车,风驰电掣,把李二送到了医院。医生们一阵子紧忙活。这才从阎王爷手里把李二抢了回来。
李二刚醒过来,就对坐在床头边上的小桃红说道:“实在没想到哇,爱华她娘,虽然年纪大了,铁头功练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撒尿鼓了帽子,劲头不小啊。”
小桃红嗔道:“人家都差点儿吓死了,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你知道吗?刚一听说你叫人打了,还进了医院,还动用了救护车,我吓得浑身那个抖哇,裤子都差点提不上了呢。亲亲哥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随你去了,反正我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是活受罪,倒不如和你到阴间一块儿去投胎,下辈子就是死,我也不和你分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看着心爱的男人搂不上,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李二见小桃红动了真情,也受了感染,他抚摸着小桃红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就是不愿意我死呗!也罢,那我就继续活下去!为了你,我也要坚强的往下活!”
小桃红把头伏在李二的腿上,许久许久不动,直到把李二的腿压麻了,李二把她的头使劲往上拽,她这才抬头望望李二。眼泪汪汪的说道:“我要把你压死,看你还往哪里跑!”
李二托着小桃红的脸,用手指头轻轻地勾一下她的鼻子,无限深情的说道:“把老子的腿都压麻了。赶紧的给老子揉揉。往后,伺候不好老子,老子就死给你看。我想吃黄瓜拌牛肉,还要喝酒!”
小桃红道:“你现在什么也吃不成,好不容易把你给救活了。你知道不?你的一个腰子出了血,破了,还有一根肋条有了裂纹,酒是不能喝的。等你伤好了,回到东拐子,我在海鲜楼给你设宴,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听话,先忍耐几天,出了院。一切的一切,都依你还不行吗?”
李二无意中一回头,看见庞大就躺在他这个病房的角落里,正在傻乎乎的看着他发愣。李二心里纳闷,庞大他没叫镇桥虎顶着呀?他怎么也住了院?他正要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小桃红不冷不热的答道:“叫他的宝贝孙子打的!跟你是一前一后住的院,我嫂子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
李二着急的说道:“庞大出院我也出院,我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受孤独,我要庞大陪我!”
庞大这时候突然明白过来。隔着两张床就骂开了:“李二,你个王八羔子,你嚷嚷什么?要我陪你?难道你死也要老子陪你不成?你想上吊跳井,难道也要老子陪你吗?”
庞大还要继续往下说。恰巧爱华来了,她左手里提着水果,右手里提着许多营养品。两大兜子,一起放在李二的床头厨上。
庞大羡慕的说道:“李二,你个王八羔子,命好哇。叫人顶在了肚子上,肋条断了一根,腰子受了一点伤,就得了这许多营养品,依我看,你的肋条断的少了,如果断上十根二十根的,那多好哇,说不定那营养品能堆成山哩!”
爱华批评庞大说:“你少说风凉话!我娘闯了祸,多亏李二哥哥宽宏大量,这才不追究她老人家的责任。你少给我添堵好不好?”
李二骂道:“庞大呀庞大,你如果眼热,也叫老太太多给你几下子!我知道你会些武功,别说肋条断了,就算肠子断了,自己也能接起来呢!哎哟!哎哟!”
可能是心情一激动,李二的肚子疼了起来。疼的他满头大汗。顾不上跟庞大继续口舌之争,急忙示意小桃红,赶紧扶着他躺下。
小桃红恶狠狠的说道:“活该!叫你贫嘴!连我哥哥你也敢诅咒,见效应了吧?”
李二摆摆手,叫爱华走了,爱华临走时,李二安慰她道:“等我出了院,就去跟五凤商量,叫她把钱还给你。”
爱华对李二信任的点点头。默默地走了。
李二目送爱华渐渐地走远了,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他好奇的打量了庞大几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小桃红,你哥哥他怎么住院了?他那么壮的身体,平时也没有病,天天吃的肥头大耳,怎么我一住院,他就跟着来了,难道是我住院了,他羡慕了不成?连老子住院都有人攀比,这不符合常理啊。没出息的东西!”
小桃红把头埋在李二胸膛上,用极低的声音解释说:“我哥哥哪里是羡慕你住院?他是叫他的孙子把蛋给打了,这才住院了,给你恰巧就在同一时间,是偶然的巧合罢了。哪里是你想的那样?世界上只有傻瓜,才羡慕人家住院哩。”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问小桃红:“你男人交了多少住院费?”
小桃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我男人,是我的亲亲哥哥。”
“情妇哇!”那中年妇女尖叫道:“他是干部?还是有钱的大老板?”
小桃红笑道:“你说他呀?”她用手指头点着李二的脑袋,说下去:“他不是什么有钱的老板,干部嘛,有点儿,不算大。”
庞大抢着说道:“他叫李二,是我们东拐子村的调解委员,官大的了不起,比我的脚趾头大多了。”
那快嘴快舌的中年妇女有些不解的问小桃红:“你图他什么呀,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小白脸,已经不是很年轻了呀?这么个病秧子,有什么贪恋头?”
小桃红悄悄地对那长舌妇说道:“我是开饭馆的,他一年在我那里吃吃喝喝,给我一百万块钱的饭费。”
“啧。啧!怪不得呢,原来是有钱的主哇。没钱的人,那些打工的,上班挣工资的普通人。别说一年消费一百万了,就连一万块钱也消费不起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唉,我要是摊上一个这么有钱的男人就好了。这都是命啊、、、、、、”
先说说庞大住院是怎么回事。原来呀,天热了。庞大在海鲜楼的炉火旁边颠瓢,这天恰巧是星期天,全家人来吃饭的比较多。庞大跟苟有道两个人,轮流坐庄,你炒一阵子,实在热的不行了,我就接过来接着炒。好不容易把客人们都打发走了。庞大擦擦汗,饭也顾不上吃,就赶紧的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休息。平时家里是有电扇的,碰巧今天村里改造供电线路,安所谓的智能电表,停电了。庞大近几年来,心无二事,除了在海鲜楼当厨师,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连他老婆刘学银那初恋情人,他也懒的理会了。终究老婆是我的,她那宝贝东西,撒完了尿也是闲着,玩呗!反正又撑不了帮鼓不了底。爱咋咋的!吃得好,喝的好,加上到了发胖的年龄,庞大变成了一身的肥肉,肉滚滚的挺喜人。胖的跟个肉球似的,和李二的骨瘦如柴想比。简直就是新旧社会两重天!由于庞大胖的厉害,所以天一热,他就受不了,喘不开,呼哧呼哧,喘个不停,有电的时候还好说,可劲的吹就是,今天电一停,可苦了他啦,正在难受之际,碰巧他的孙子进了门。庞大连忙招呼这小祖宗:“过来,给爷爷搧扇子!看把爷爷热坏了,赶紧的!”
庞大的孙子叫小强,十来岁的样子。平时也是个捣蛋鬼。听爷爷吩咐下来搧扇子的活儿,他有些不情愿,但碍着爷孙的面子,特别是平时,庞大也给他几个零花钱,让他去买雪糕吃,就无精打采的过来,拿起庞大递过来的扇子,极不情愿的搧了起来。大家知道的,干活这东西,谁干累谁啊,小家伙人虽然小,但他也是怕热啊。功夫不大就扔了扇子,想走。庞大连忙掏出一个钢镚儿,往小强面前一丢,说道:“去买只雪糕,回来继续给爷爷搧扇子。”
小强当时很高兴,蹦蹦跳跳来到皮家鸡店不远处的冰糕摊子跟前买雪糕,这一幕,碰巧叫出来送客的皮驴看见了,等小强把雪糕买好了,皮驴就招手把他叫到跟前,问明了缘由,就问道:“小强,你爷爷热,难道你就不热?他自己有手有脚的,怎么自己不搧扇子,老是剥削你,这不是欺负小孩是什么?太不像话了!”
“那我怎么办呢?我爷爷他叫我搧的呀。”小强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歪着脑袋,问皮驴怎么办才好?
皮驴是谁呀,一肚子的下水呀。他奸笑着,当即把驴嘴伏在小强耳朵上,给小强出了一个馊主意、、、、、、
庞大自己在搧扇子,见孙子吃着雪糕回来了,满心欢喜,把手上的扇子交到小强手里,就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小强搧着搧着,看他爷爷迷迷糊糊睡着了,压根就没有让他歇歇的意思,心里想到:这样子搧来搧去的,多咱是个头啊,他突然想起皮驴刚才的谆谆教导,就一只手佯装搧扇子,另一只手把庞大平时敲脊梁的那个带痒痒挠的枣木小锤儿,高高的举起,照准了庞大露在短裤外头的两个蛋,使劲的敲了下去!
皮驴曾经嘱咐小强:“你爷爷会些功夫,你要使劲敲才管用!要不得话,他缓过劲来,还是饶不了你,还要你继续给他搧扇子!”
小强牢牢记住了皮驴的话,所以在动手的时候,可以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一击,他这一努力不要紧,庞大可受不了了!白眼睛珠子往上一翻,顿时就昏了过去,李二叫镇桥虎撞了一脑袋,还哼了一声呢,庞大是连哼也没哼出来,两只手还没捂着裤裆呢,就直接的昏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皮驴知道了事情的一切,高兴的扑打着小强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是把好手!将来肯定比你那王八爷爷强多了!有出息!有出息!这下子好了,看你奶奶那老疙瘩,夜里使什么解馋!”(未完待续。)66
第七百三十一章
庞大躺在他家的诊所里修养。看见皮驴探头探脑的进来,就挣扎着坐起,指着皮驴骂道:“瞎驴,都是你干的好事儿!教唆小强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敢来看热闹,等老子身体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王八羔子!非拆了你的破鸡店不可!”
皮驴嘻皮笑脸的凑到庞大病床前,庞大抓起身边的茶壶,就要给皮驴砸在头上。
皮驴慌忙把庞大手里的茶壶按住,陪着笑脸说道:“庞大王八,我这是为你好啊。你也不想想,你老婆那初恋情人,天天往这里跑,你不能让人家老是落空是不是?给他个机会嘛。反正你老婆也是属于废物利用,让她给你挣些钱财,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呀。还有哇,你老婆那初恋情人替你干了那活儿,你自己不省些力气嘛,真是瞎驴牵到槽上,喂你知不道是喂你!”
庞大讽刺道:“怪不得你老婆五凤夜夜跟黄大阔狗欢,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原来是为了省力气呀。你是在等着喝黄大阔的下水汤啊。哈哈哈!”
刘学银笑嘻嘻的进来,问道:“瞎驴,你今天是非请客不行了。听说你坑了爱华三百万块钱,可有此事?”她见皮驴不置可否的表情,就猜个**不离十,她直接来到皮驴的面前,警告皮驴说:“瞎驴,别以为吃了昧心食,老娘不知道!干脆出点血,请老娘好好的吃一顿,不!要连请三顿才行。那样的话,老娘兴许在李二面前,给你圆个谎,叫李二可怜可怜你个瞎驴,不治你个欺诈之罪!否则的话,叫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皮驴嘻皮笑脸的回道:“刘学银啊刘学银,我这几天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那初恋情人,趁庞大王八住院。经常来诊所跟你幽会,你还没有吃饱哇?千万不能撑着啊,小心撑破了那帮鼓了那底!”
刘学银看看庞大阴沉的脸,知道皮驴把话说漏了。就变的恼羞成怒起来,扬起巴掌,就去搧皮驴的耳光!
皮驴对刘学银察言观色,对刘学银的反应,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估计刘学银肯定搧他的耳光,就一个沉鱼落雁,身子往下一溜,叫刘学银搧了个空,他自己则趁机在刘学银胸膛上实实在在的摸了一把,然后,哼着小曲儿,就往外走。
刘学银楞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皮驴早已经走的远了。她只好偷眼瞟一下她男人庞大。默不作声的开始整理桌子上的医疗器械。
张凤仙回来,没顾上回家,就直接奔了医院。听小桃红汇报了实际情况,什么也不说,就要去找镇桥虎算账,叫李二一把拉住,劝道:“毛什么?爱华不是给我赔情道歉了嘛。你应该知道,镇桥虎也是一时性急,才给了我一脑袋。事后她也是追悔莫及。恨不能一下子朝墙上撞死。依我看,你就不要去添乱了。你想啊。你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去跟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帮子计较,人家会笑话你的。还有哇,那镇桥虎。也是从孬蛋堆里滚出来的。你打的她轻了,她肯定不服,打的重了,人家会说你欺负一个老太婆,好说不好听啊。再就是,你把她揍的重了。不得给她看病么?咱还是忍下这口气,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把事情搞复杂了。”
“她镇桥虎算个屁!在江湖上谁知道她是哪根葱?我堂堂的张凤仙,男人叫一个老不死的给打了,我不管不问,说出去,不叫人笑掉了大牙吗?以后我在江湖上,还怎么往下混?不行,起码我得打她个满地找牙!”
李二脸色一沉,摆摆手说道:“你去吧,把镇桥虎给打个半死,你就进了监狱,小桃红给你送饭,我就趴在医院里喝西北风,到了那一步,你就一万个放心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把老子气死是不是?看看我的肚子鼓的,这就是你给我气的呀!”
小桃红说道:“大姐,你还是消消气,坐下歇歇。镇桥虎自然可恨,但你若是打了她,咱本来有理,也变成了无理。还是听我亲亲哥哥的,暂且饶她这一回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张凤仙还是怒气冲冲。
李二喊道:“你咽不下这口气是不是?我能咽下去这口气,我这就咽给你看。”
李二脖子一抻,咕噜咽下去一口气,脑袋故意的一耷拉,歪在床头上不动了。
张凤仙看见李二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觉着又气又闹又好笑,气也消了,伸手轻轻地把李二脑袋扶正了,用手指头点划着李二的脑门,嗔道:“打不死拖不烂的冤家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呀,小桃红,你看看他,简直就跟三岁的孩童一般!别装了,起来吧。”
小桃红瞅瞅李二一动不动的样子,摊摊手,忽然她轻轻地喊道:“我想回家一趟,不知道是去皮家鸡店拿烧鸡哇,还是去小玉那里拿炖鸡?”
李二一咕噜爬起来吩咐道:“两样东西都拿!我馋了。”
张凤仙故意惹李二道:“你不是装死嘛,爬起来干啥呀?”
李二把眼一瞪,吼道:“你真的盼着我死是不是,那我就真的死给你看!小桃红,你千万不能阻拦我,看我不一头撞死才怪!”
李二伸手把张凤仙拉到自己身边,歪着脑袋,就往张凤仙怀里撞去。叫张凤仙一鼓肚子给顶住了。把李二的脖儿梗崴了一下,李二趁机大闹起来,惊的其他病人,还有那些病人家属,齐刷刷的把目光扫了过来,把张凤仙跟小桃红闹了个大红脸!
小桃红急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不要大惊小怪,我亲亲哥哥他精神受了刺激,一时情绪失控,请大家谅解,请大家原谅。”
张凤仙面对大家那异样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的给李二捂住了嘴。李二则趁机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的手指头一口。等张凤仙把手指头从李二嘴里抽出来,放在她自己的嘴上吹着,李二却说:“再不把烧鸡给老子拿来,老子就啃你俩的猪蹄!”
李二这一闹腾不要紧。把病房里所有的人,哄的全部笑了。护士站的小护士急忙跑进来,轻声喊道:“不要吵,不要吵。这是医院,需要安静。”
李二冲小护士说道:“想叫我安静行,把你衣袋里的棒棒糖送给我,我就不闹了。”
小护士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她看着李二那眼巴巴的表情。不知道如何是好。脸也红了,喃喃的说道:“精神病人应该去精神病医院啊,怎么来到了这里?”
李二好不容易熬到了出院那一天。依张凤仙的意思,是让他回家住。可他呢,觉着吃饭喝酒不方便,就坚持到海鲜楼。小桃红左右为难,张凤仙气的鼻子发青,但她强忍着,不敢说什么。就在僵持之间,刘学银来了。问明了情况,就建议道:“李二刚刚出院,回家也不好,到海鲜楼也不行,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们吧,李二天生就是个酒鬼,你们想啊,叫他到海鲜楼去住,那不是如鱼得水吗?回家也不行啊,他家里有酒哇。谁能管的了他?你?”
刘学银转着圈的问了一遍,小桃红啊,张凤仙啊,都摇头。承认管不住李二喝酒。刘学银就让村里的车,把李二直接拉到了诊所门口,小桃红搀着,张凤仙扶着,刘学银押着,把李二弄到了诊所里的病床上。
李二起初不肯就范。是刘学银给老于打了电话,老于在电话里命令李二到诊所住下,李二这才极不情愿的进了诊所,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不喝酒可以,但黄瓜拌牛肉,炒花生米是不能少的,还有就是那王八汤得随叫随到才行。要不的话,他就自己跑到海鲜楼拿酒喝。
三个女人,好说歹说,连哄加骗,还不容易把李二安排好。不料叫庞大一句话,把李二又惹毛了,庞大是这样说的:“什么狗屁猪腰子,没看见有谁家的狗崽子,叫人砸断了肋条花钱治的,实在不值得住院啊,不就是一条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吗?贱人就是矫情!”
不让喝酒,李二心里本来就烦的要命。听庞大这么骂他,顿时挣扎着爬起来,下了床,就去打庞大,庞大刚要把李二推倒,不料张凤仙抬起右腿,一腿就把庞大撂倒在地!这下子刘学银不干了,她吼道:“太不像话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在我的家里,竟敢打起我的男人来了,不赔情道歉,咱不散伙!”
李二摆摆手,指示张凤仙还有小桃红两个人,把庞大架到诊所外头去,吩咐把门关了,他自己要单挑刘学银!
小桃红跟张凤仙,把庞大拉到海鲜楼,叫大师傅苟有道,劝劝庞大,消消气,去去火。苟有道毕竟是端着海鲜楼的饭碗,老板的吩咐,不敢不听,他两口子,就那孙寡妇,两个人一月下来,六千块钱的收入哇,况且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管吃管住,哪里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当下把庞大按在椅子上,小红把茶水端来,孙寡妇拿了一碟子煮花生米,一碟子庞大平时最爱吃的油炸干辣椒,放在厨房的小桌上,苟有道拿出自己的散酒,爷俩就小酌起来,庞大看见酒,端起来恣溜一口下去,把张凤仙那一脚,早忘的干干净净。
斗转星移,功夫不大。刘学银来了电话,骂道:“死鬼,是不是在海鲜楼又喝上了?也不怕喝死你个死熊!赶快回来给李二赔情道歉,赶紧的!”
庞大实在弄不明白李二使了什么妖法儿,把刘学银降的是服服帖帖。张凤仙知道她男人那一套手法,无非就是一哄二摸三吹捧,把个刘学银弄得神魂颠倒,找不着北了,糊糊涂涂就命令庞大来给李二道歉了。
“赶紧的跟庞大离了婚,我和你过!”李二就这一句话,把刘学银满足的心花怒放,抱着李二亲了好几遍。李二更是得寸进尺,那手就、、、、就、、、、啊就、、、不能往下就了,再就下去,就要遭审查了,就写到这里罢。
李二经过刘学银的精心照料,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脸上的颜色,也渐渐地发红好看了不少。小桃红虽然是天天王八汤给李二大补着,但李二老是不拿正眼瞧一下她,小桃红好生奇怪,就仔细揣摩,最后她琢磨出味来了,刘学银使的是美人计啊,糊弄傻瓜呢?小桃红冷笑几声,打电话把张凤仙往回招,在电话里说道:“大姐,赶紧的回家,刘学银把我的亲亲哥哥策反了,他彻底的成了大叛徒,跟刘学银天天嘀嘀咕咕的,你嘿我笑,你再不回来,家里说不定能出什么妖蛾子呢。”
张凤仙大大咧咧的说道:“三狐狸,感情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哇。看住了那不叫人省心的冤家,我三两天就回去。”
到了第二天,小桃红又给张凤仙来了电话,汇报说:“我看见五凤天天去缠着我亲亲哥哥,是不是她也想趁你不在家,也想插一杠子呀,大姐,我可告诉你,风声是越来越紧了,光刘学银这一台泵抽水,我亲亲哥哥就应付着吃力,何况五凤那瘸腿娘们,她可是个饿死鬼下生,抽不****不散伙啊。”
张凤仙问道:“不可能啊。当家的能看上那瘸腿娘们?不可能吧?是不是你疑心生暗鬼,看谁都像你自己啊?我知道的,五凤找你亲亲哥哥,恐怕是为了钱的多。我相信我男人,他绝对不会看上一个瘸子的。像你一样。”
小桃红听张凤仙话里有话,就使劲用鼻子哼了一声,在电话里反击道:“你男人?现在我亲亲哥哥,还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哩。女王八当惯了,就知道气我!不管了,把风筝线撒了,往后哇,我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爱咋咋的!”
当天晚上,小桃红也不管李二愿意不愿意,就硬拉着他的胳膊,连拉带拽,把他扯到海鲜楼二楼,把李二往她的房间里一推,呼隆一声关了房门,然后就、、、就、、、、那个就、、、、啊就、、、、、、
后半夜里,小桃红拱在她亲亲哥哥怀里,睡的正香,就听见张凤仙在她的窗户底下喊:“三狐狸,开门啊,我回来了!”(未完待续。)66
第七百三十二章
小桃红听见张凤仙在楼下喊叫。而且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个不停。她起身把窗户的纱窗拉开,沿街房一般是两层楼,下头一层,一般都安着防盗窗,而上头一层,疏于防范,一般都没有防盗设施。小桃红把脑袋稍微贴近窗户说道:“我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以后,小桃红也不管张凤仙听没听见,就啪啦一下子拉上纱窗,继续搂着李二,两个人面对面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小桃红迷迷糊糊的,伸手想抱抱她的亲亲哥哥继续睡,无意之中,她的手顺着李二的身子往下摸,等她的手摸到她亲亲哥哥那要紧处,咦?不对啊,怎么没有把?那茶壶呢?她一个机灵清醒过来,赶紧往上摸,却摸到了一个女人的胸膛!完了!这是谁啊?她是怎么插进来的,纯粹是第三者呀。小桃红急忙起身,把床头的灯拉亮了,定睛一看,原来张凤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在她和李二中间,人家两口子面对面,互相抱着搂着,“呼噜呼噜”,睡的正香哩!看到这情景,小桃红心里凉了半截,心里那个气呀!那无名火腾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她气呼呼的说道:“你们两口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大姐,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凤仙笑眯眯的说道:“楼上没有遮挡,我顺着一搂的防盗窗上来的呀,不是你说的,叫我上来睡吗?怎么了?是不是睡糊涂了呀?”
此时的小桃红,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挠挠头皮,怎么也记不起来,她自己说没说过叫张凤仙上来睡了。只好点点头,继而摇摇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就主动下地,在地板上来回走了一趟,看张凤仙没有起床走的意思。两手还是搂住她男人不放,小桃红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邪不压正,她心里还是发虚。就主动的撤兵,到旁边的那口客房里,和衣而卧,苦等天明。你说世界上,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真有?别处不敢说,东拐子就真的有!
爱华为了她那三百万块钱,天天来看李二,名义上是探视病人,实际上就是来催李二,赶紧想办法,把多给五凤的那钱要回来。爱华的心思,李二心里明镜似得,可他给五凤打电话,五凤不接。找皮驴,皮驴翘起二郎腿,带搭不理的应付道:“什么钱啊?我怎么没听说有这幅子买卖?李二呀李二,你想吃鸡,我可以优惠,不拿钱也可以吃鸡,这样总行了吧?至于拿钱,我是不知道的。好不容易拤住了个把儿,谁愿意撒手哇。过去,那爱华欠我家钱的时候。可是一个大爷叫了去,千万个大爷叫不回来的,她爱华过去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现在我们就怎样对待她。我老婆五凤。白白的叫黄大阔搂了半年多,现在呀,这笔账,咱得找回来才行!”
李二舔着脸问道:“皮驴,你是不是想搂着爱华也睡上半年才罢手?不要逼人太甚,那爱华是看我李二的面子。才匆匆忙忙把钱打错了呀,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把老子逼急了,什么法子我李二也想的出,不要以为钱在你手里,你就趾高气昂,你可能还记着,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李二剃不了的头!”
刚才皮驴称呼李二时,把平常惯用的李二爷三个字里头的爷子去掉,李二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现在皮驴竟威胁起李二来,李二心里更是义愤填膺!他叫道:“皮驴,你听着,我就不信剃不了你这刺儿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后悔莫及!你转告你老婆五凤,三天之内,把钱还给人家爱华,要是过期,我李二就亲自讨要,怕到了那一步,你两口子哭也来不及呢!”
“要账的是孙子,欠账的才是大爷!我就不信了,你李二能有操天的本事,能把我皮驴怎么样!你能把我掐死啊,还是把我皮驴给杀了?今天咱就叫这个劲,我就天天坐在家里,净等着你李二来收拾我了!有本事的来呀,不来的是孙子!”
皮驴一改过去在李二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把腰杆子挺得笔直,十分神气的在李二面前,故意晃来晃去,来来回回走了三趟,把李二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冒火。他用哆哆嗦嗦的手指头,点划着皮驴的脑袋喊道:“治不了你皮驴个王八蛋,我李二的李字倒过来写!弄不得你皮驴磕头求饶,我李二誓不为人!”
皮驴也是急了,满以为胜券在握,还打电话把庞大请了来作证人,在庞大面前,大大的吹嘘了一番。
庞大明白皮驴斗不过李二,不过他是看丧的不嫌殡大。极力替皮驴护短,说李二不是东西,旁敲侧击,等等,等等!
李二把皮驴骂走了,单独留下庞大,问道:“庞大,你是孩子她大舅。你可不能看我的笑话呀。我今天跟皮驴打赌,不能输哇。说吧,今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海鲜楼小雅间,我请客!皮驴这个王八蛋,他贪了人家爱华那三百万,我一定叫他有命贪钱,没命花钱!不信咱走着瞧!”
庞大好不容易逮住李二一回,就嘿嘿的奸笑着讲起价钱来,说道:“李二,那个王八羔子,光请我一个人管什么用?你这病谁给你治好的?可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啊。我老婆刘学银,你也应该请一下是不是?不管怎么说,皮驴也是要请的。他虽然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但你终究要跟他打交道是不是?依我看,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就叫一声皮驴,他能来呢,更好,他不来就算了,海鲜楼也不缺他一根葱!”
李二本来不愿意请皮驴,怎奈碍于庞大情面,就勉强答应下来。不过他说道:“庞大,皮驴来不来你去请,这个孙子,吃我的喝我的,我李二请客,哪一回也少不了他个王八羔子,现如今,却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我是对他失去信心了。”
庞大道:“皮驴固然可恨。你李二腿贵,我亲自去请,这行了吧?”
李二在海鲜楼小雅间,把小红叫进来。吩咐了请客的事,小红欢快的答应着,按李二叫出的菜单,下厨房跟苟有道说了,孙寡妇就跟小红忙活起来。择菜的择菜,杀鱼的杀鱼。不大功夫,庞大也回来了,一进厨房就直奔水池子,捞起一个大王八就开宰放血,三个人一阵子紧锣密鼓,就把一桌子海鲜,呈现在小雅间里的李二面前。
皮驴在庞大请他的时候,就早说好了,吃饭归吃饭。不许提钱的事儿。庞大答应了以后,皮驴这才跟在庞大后头,优哉游哉的来到海鲜楼,大大方方的进了小雅间,看见李二坐在请客的位置上,就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算做答谢。
李二也懒得搭理皮驴,两个昔日的好朋友,为了爱华那三百万块钱,几乎成了仇敌。
庞大现在成了居中调停的角色。他坐在李二跟皮驴中间。这边说两句,那边说两句,来回的拉锯,生怕李二跟皮驴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打了起来。
李二抿下去一口酒,冷冷的看着皮驴喝那王八汤,觉着没什么意思,就吩咐小红:“去厨房,把我徒弟叫过来。陪我喝酒。”
小红知道,今天比较特别,来就餐的人比较少,厨房里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就跟孙寡妇两个人盯着,腾出大师傅苟有道来,到小雅间喝酒陪客。
顾客就是上帝,抛开李二跟小桃红的私人关系不说,单凭李二存在海鲜楼的餐费,就是上帝中的上帝。饭店的收入,就是靠客人的恩赐,所以,李二来海鲜楼吃饭,小红特别的勤快不说,就连老同志孙寡妇,也是屁颠屁颠的紧忙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还有一层意思,王有新的老婆小玉,在拐子集上,开的那个排骨店,也是三天两头的邀约李二过去品尝菜品,什么品尝不品尝的,就是拉关系套近乎,其目的就一个,那就是商业竞争呗!谁赢得了顾客,谁就有买卖,有买卖就有收入,就有利润,是不是这样?这么肤浅的道理,孙寡妇比谁都明白,她两口子的工资,可都是从顾客手里领来的!
皮驴怕苟有道给李二讲情,就提前说道:“大师傅,今天咱只吃饭喝酒,叙叙友情朋情,其他的一律不提好不好?庞大叫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定的。不然我可是不来凑这个热闹。若是替你师傅求情的话,还是免开尊口。”
苟有道瞧瞧皮驴那德行,微微的捻一下他那几根山羊胡子,悄悄地拍一下桌子,答应道:“今天就按皮老板说的,什么也不说。我就把一些奇谈怪论的东西,说给大家听一听,助助酒兴。”
苟有道说的是,在西南地区,丛山密林里,住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部落,杀人从来不用刀枪棍棒,他们惯用一种巫术,就是拿一块病死婴儿的头盖骨,按在仇人的身上,相当于在仇人身上盖个章一样的意思,有一点必须知道,只要把这个所谓的章盖在了人的身上,那盖这个章的地方,不久就会发黑变质,开始从里头往外腐烂,刚开始不疼,但到了后来,就是疼的人死去活来,是死不了活不成,烂的人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最后,人就会烂的浑身少皮无毛,体无完肤,不管白天黑夜的哀嚎不止,最后的最后,烂肚而死!听说连肚皮都能烂的透了气!臭黑的肠子,能淌一地!你说吓人不吓人?
苟有道说的有枝有叶,不由得皮驴庞大不信。
庞大一连喝了好几口酒,胆子壮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干爹,你说些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吓唬小孩呀,在座的可都是大人,不怕吓唬的。再说了,那些东西,谁也没见过是个什么模样,就算在咱们眼前头走过去,咱也不认识呀。”
苟有道继续说道:“这些怪人,只要你不惹他们,他们是不会轻易害人的,可有一样,只要你惹了他,他就有仇必报。而且是要人命的那种报。”
李二皱着眉头问道:“徒弟,你说的这些巫术,能不能解啊?”
苟有道摇摇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小红说道:“肯定能解,世界上的毒药,都是有解药的。你想啊,那施毒的人,万一他自己把毒药抹在了自己身上,没有解药,他自己不也是一样疼死吗?”
李二觉着小红说的有道理,就赏给她一个大海蟹,小红喜滋滋的拿着走了,拿回到厨房,跟孙寡妇分享。
五凤来电话找皮驴回家吃饭。皮驴告诉五凤:“不回家吃了,在海鲜楼呢,李二请客。”
五凤一听李二在海鲜楼请皮驴的客,就着急的说:“李二诡计多端,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皮驴说道:“在座的还有好几个人哩,庞大来鸡店请我的时候,早说好了,只是吃饭喝酒,其他的一律免谈。我皮驴好歹也是当过老板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出来,绝不会上了李二的当。放心吧,也快散局了,我这就回家搂着你睡觉。”
皮驴走了,庞大觉着还不尽兴,就又要了一瓶子好酒,跟李二对饮起来,直到把李二灌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庞大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诊所,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噜呼噜的睡开了,幸亏现在是夏天,才没座下什么病。
光喝酒也给爱华要不回来钱啊!请继续往下看。(未完待续。)66
第七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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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驴怕李二搀和爱华那三百万块钱的事,所以,无论是干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设法避开李二这个难缠的家伙。
这一天,皮驴闲的无事可做,因为啊,自从五凤手里有了那六百万,他的心就再也不往鸡店的生意上使劲了。六百万哪,得装好几麻袋的钱呀,光吃是吃不完的,皮驴从小长到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简直就是帅呆了呀。他白天夜里,醒来梦里,这么着说吧,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的,都是钱!鸡店来了买鸡的,他一改过去阿谀奉承的惯相,换成了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爱买不买!那些讲价的呀,说三道四的,统统给我滚蛋!老子现在是六百万的富翁,尿不尿你们这些所谓的上帝,得看老子现在的心情,你家皮爷爷,心情好呢,就照顾一下你们,你家皮爷爷心情不好呢,你们就去球滚蛋,过去说什么顾客是上帝,现在变了,老子有钱,老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你们这些孙子的上帝!
那些来买鸡的顾客,看皮驴大模大样的装老板,价钱上丝毫没有让一点的意思不说,态度也是毫不诚恳,就嚷嚷道:“都是花钱吃鸡,你皮家鸡店的烧鸡是吃,人家市场上王有新他老婆小玉的炖鸡也是吃,我们傻呀,干嘛非要照顾你皮家鸡店的买卖?手里有钱,还愁花不出去吗?走!去找小玉吃炖鸡去!”
皮驴扬扬手,喊道:“滚蛋!去吃你娘的炖鸡罢,你皮爷爷不稀罕你那几个破零钱!往后少来烦你皮家爷爷我!”
客人气呼呼的走了,皮驴并不生气,嘴里哼着小曲儿,打电话给庞大:“庞大王八,过来喝茶。老子亲自去买的好茶。一个南方的姑娘,挑着担子沿街叫卖。三百块钱一斤的新茶,过来尝尝,别看你在海鲜楼当狗屁厨师。这样的好茶,海鲜楼里哪里有?也就是你皮爷爷可怜你,让你喝点好茶罢了,那李二夜夜搂着你妹妹,也不曾让你尝尝我这么贵的茶叶罢?可怜你呀。过来享受享受。沾点老子的光!”
庞大清晨起来,没事可做,去海鲜楼上班,还早,况且去了就得干活儿,倘若他不去呢,那些烂事都叫孙寡妇跟小红干了,所以,他是尽量不早去上班,往后拖一秒算一秒。听皮驴说让他去品好茶。顿时喜上眉梢,毫不含糊,塔拉着拖鞋,就屁颠屁颠的奔皮家鸡店而来。鸡店跟庞大家的拐子诊所,是斜对门,中间就隔着一条宝山路。连路面加绿化带,也就二三十米,皮驴刚把电壶烧上水,庞大就到了。
庞大仔细验看了一下皮驴吹了半天的那好茶,原来就是极普通的绿茶。还不是江北的绿茶,是南方的茶叶,装的北方绿茶的袋子,是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也不是明前茶。实际上,人家那卖茶的姑娘,看皮驴是土包子,几句话就试探出皮驴根本就不懂茶叶,所以就骗了他,以次充好。把皮驴给骗了个天翻地覆。
庞大道:“瞎驴,是好茶么?拐子集上,这等货色,连八十块钱也不到哇。”
皮驴不承认自己上了当,鸭子煮熟了还嘴硬。咧嘴骂道:“好你个庞大王八,老子好心好意的请你喝茶,看看你这些毛病!嫌这嫌那的,还敢嫌你家皮爷爷的茶叶不好?撑的你是不是?想喝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不想喝茶就赶紧的给我滚!平白无故的惹老子生气!”
庞大连连点头,双手合十,说着好话,坐在皮驴对面,两个人开始你一杯我一盏的对着喝起来。
三遍茶还没喝完呢,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抬头看时,门口外头站着一个外乡人,看那穿着打扮,是个生番,不像是汉教的人。单看他那身上的衣裳,也是不一般。就连见多识广的庞大,走南闯北,搞过汽车运输,走过不少地方的人,也辨识不出是哪个地区的人。
皮驴前几天喝醉了酒,晚上卖鸡,糊糊涂涂的收了五十块钱的假钱。好几天了花不出去。心里正窝着火呢。恰巧他看见那生番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并且还是新的。他心里就盘算开了。要是他个傻呆能买鸡,我就、、、、、、反正这假钱也不是我皮驴造的,也是别人坑我的呀。着落在你身上,也是命该如此莫怨天,活该你倒霉!
在庞大的极力推荐下,那生番就买了皮驴一只鸡,也许是饿的急了,那生番看也不看皮驴给他的零钱,急忙攥在手里,就慌慌张张的啃起鸡来。皮驴把一杯茶水递给他,他也毫不客气,接过来就一饮而尽。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洋话,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心形,看那意思,是赞赏皮驴给他水喝。等他吃的饱了,这才把攥在手里的零钱,仔细的审视起来,当他拿起那一张五十块钱的假钱时,脸上现出不满意的表情。
庞大在心里嘀咕:敢情生番也认的钱真假钱啊。他冲皮驴使个眼色,伸手做个捻钱的动作,摇摇头,示意皮驴不要承认那是假钱。
皮驴对庞大的意思,心知肚明,故意趾高气扬的喝茶抽烟,对生番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不理会。实际上,生番虽然在急辩,可因为语言不通,庞大跟皮驴,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庞大说皮驴:“这傻货说的什么呀,狗屁不通,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哇。”
皮驴摊摊手,冷笑着说道:“管他呢,叫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好了,咱俩下咱俩的棋。”
为了显示身上的肌肉,庞大把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浑身只穿一个大裤衩。皮驴也学着庞大的样子,故意把衣裳脱了,为的是震慑一下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好叫他赶快滚蛋,免的挨打。
那生番生气,气急败坏之后,就把手里的五十块钱假钱撕的粉碎。扔在皮驴身上!就在皮驴一楞的功夫,那家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人头盖骨来,照着皮驴的肚子上,就狠狠地掏了一下。然后,仓皇逃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把吃剩下的鸡骨头,使劲砸在庞大身上!
等皮驴反应过来,追出鸡店门口时。那生番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他破口大骂道:“****的生番,叫老子逮住你,剥皮抽筋,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王八!”
庞大拉一下气呼呼的皮驴,笑着说道:“管他呢,他把那五十块钱撕了,那也不是撕你的钱啊,他是撕了他自己的钱!咱俩继续下咱们的棋!跟他叫什么劲哪,你皮驴又没损失什么!”
皮驴想想也是。你撕你的钱,管我鸟事!就坐下来,跟庞大继续下棋。功夫不大,皮驴就觉着刚才叫生番掏了一下的肚皮有些痒痒,就挠了几下,谁知道,他越挠越痒痒的厉害,庞大凑过来一看,坏了,皮驴把肚皮挠的黑了一大块。这时。庞大忽然想起他干爹苟有道,那天在海鲜楼小雅间里说的那番话,刚才那生番手里拿的,不就是一个死孩子的头盖骨么?结合皮驴肚子上的黑斑。庞大几乎可以断定,皮驴叫那生番害了,肯定是中了那种无法医治的所谓蛊毒!想到这里,庞大棋也顾不上下了,拉着皮驴就来找苟有道,还没进门呢。就高喊道:“干爹,快出来呀,皮驴叫生番下蛊毒了,快救命啊!”
苟有道跑出来,拉着皮驴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仔细查看一番,吩咐道:“千万不能见水啊,赶紧的找一根鞋带子,把毒扎住!不能叫毒气在身上游走哇,毒气到了心里,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皮驴的命啊。”
皮驴虽然瘦小,但是,一根鞋带子怎么也勒不够,孙寡妇也顾不上禁忌了,慌忙解下自己的红腰带,跟庞大一起,手忙脚乱的给皮驴勒在肚子上。
小红回来了,看见了皮驴刚刚勒上的红腰带,着急的连连摇手,说道:“不对,不对呀,把那毒气勒在腰以上,勒的不是地方啊,你们想想,腰以上是什么?腰以上是心肝肺啊,还有腰子,就咱们经常做爆炒腰花用的那猪腰子,这些东西,可都是人身上最最重要的器官呀,你们把毒气勒在这些东西上,那还了得!功夫不大,毒气攻心,皮驴就一命呜呼了呀,赶快把腰带解开!”
一伙人听小红说的此屁有理,就赶紧给皮驴把腰带解了下来,绑在脚腕子上。
“怎么办呢?干爹,你赶快拿个主意吧?”庞大催促苟有道。
“叫刘学银来看看!”苟有道下了决定。
刘学银来了,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煞有介事的给皮驴听了半天,又用手轻轻地按一下皮驴肚子上那黑印儿,皱着眉头说道:“毒气肯定渗透到里头去了,我早就听人说过,这种病不好治,先进的仪器,也查不出异样来,就是在肚子里头烂!我说皮驴,你是怎么惹着了那生番的?”
皮驴一听刘学银说治不好,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他越哭,肚子上就觉着疼的更加厉害。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爱华来了,他是来问皮驴要钱的。听了大家的议论,看了皮驴的惨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皮驴,我给你摁摁!”
大家知道,爱华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安慰安慰皮驴那颗破碎的心罢了。
爱华用左手的二拇指头给皮驴摁住那黑了的地方,功夫不大,皮驴就觉着凉嗖嗖的,疼痛明显的减轻了不少。他的嘴也不咧了,嘴里的嚎哭声也没了,海鲜楼里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爱华用左手的二拇指头摁着摁着,累了,就用右手的二拇指头继续替皮驴摁肚子,结果时间不长,皮驴疼的又嚎叫起来。爱华索性站起来,退到了旁边去。
刘学银说道:“打止疼针!”
苟有道说:“疼止住了,肚子里该怎么烂还是怎么烂,还是爱华辛苦一下,摁着吧。”
爱华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大师傅,我该听您的吩咐,可我是来要钱的,皮驴欠我的钱,我要给银行归还贷款啊。我实在没时间在这里耗着呀。皮驴不还钱,我要四处托人借钱堵空子啊。”
皮驴疼的无地自容,继续干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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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孙寡妇建议道:“皮驴,你肚子疼,就爱华的左手指头管事,依我看,你呢,就把欠爱华的钱还给她,叫她死心塌地的给你摁着肚子,既然肚子不疼,肯定就是有效果,说不定,半天的功夫下来,肚子里的蛊毒,让爱华给你治好了呢?你考虑一下,看行不行?”
孙寡妇一提那三百万块钱,皮驴的心当时就哆嗦了一下,他顾不上肚子疼,急忙挥挥手,叫爱华走了。
看着爱华走远了,小红过来,指着皮驴骂道:“要钱不要命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一个人没了钱,可以再去挣,倘若是没了命,到哪里找去?躺在棺材里了,找谁诉冤去!”
孙寡妇对皮驴也是落井下石,不阴不阳的叹道:“听说这蛊毒,在肚子里越烂越大,疼的人死不了活不成,到最后,人就会浑身烂的紫青烂黑,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根本就不敢用手摸!手一摸,就掉下一块来,那个疼啊,比千刀剐的滋味,还疼好几倍呢!”
庞大说道:“皮驴,你为了那钱,就等着享受那千刀万剐的滋味吧,到最后你疼死了,五凤就得到了解脱,有钱能使鬼推磨,再找一个小白脸,小年轻的,夜夜笙歌,白天看着,夜里搂着,心里那个叫舒坦!”
不管众人怎么说,皮驴就是不松口给爱华钱,众人毫无办法。只能是摇头叹息。小桃红回来了,听取了小红添油加醋的汇报,质问道:“是谁把病人弄海鲜楼来的?我这里是餐馆,不是医院!谁把他弄了来的,赶紧的给我把他弄出去!我上楼去换个衣裳,回来时,倘若看见这痨病怏怏的家伙还在这里,你们这些人,统统都给我滚蛋!老娘没有闲饭养活闲人!活见鬼了,吃饭的客人拉不了一个来。要死的病人,倒往海鲜楼里拉!气死我了!”
小桃红怒气冲冲的上了楼。那通通的脚步声证明,她真的生气了!
皮驴是庞大拉到海鲜楼来找苟有道的,他自知责任重大。就默不作声的把皮驴背起来,朝自己家的诊所走去。庞大知道,若是把皮驴背回家,皮驴死在了鸡店里,庞大是有责任的。皮驴若是死在诊所里,那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是属于正常的死亡,谁也不承担责任,顶多是个救护不力拉倒。跟法律沾不上边儿。
不知道为什么,刘学银隔一段时间,就问皮驴一声:“是不是疼的越发厉害了?”她给皮驴轻轻地摸一下肚子,咧嘴说道:“皮驴啊,我看着你肚子上的黑影儿。是越来越大了,隐隐约约看见你肚子里头,全部都黑了呀,你不信的话,我打着手电,给你照着,你自己看看罢。”
皮驴经不住刘学银的表白,自己勉强看了一眼,吓的昏了过去,经刘学银一番按摩之后。他不但没觉着轻快,反而觉着疼的更厉害了!
刘学银说道:“皮驴,你是不是觉着痛得地方,往里头更深了一层?”
皮驴听了刘学银的话。真的觉着肚子的深处,疼了起来!
庞大听皮驴声声哀嚎,睡不着觉,就过来问他老婆刘学银:“你给瞎驴,把疼的那地方,拿刀子剜出来不就行了。叫他早点完活了,省下影响老子睡觉!明天老子还要上班挣钱哩,影响了老子歇息,影响了挣钱,他陪啊?”
皮驴问道:“你们没给我老婆打电话呀?她怎么还不回来?”
“你老婆出去考察,在那崇山峻岭之中,全村的干部,还有党员,村民小组长,还有那该死的李二,都在一块儿,他们一下子回不来。你就算自己有直升飞机,那里也没有机场啊。说不定你老婆,她是不忍心看你受罪的样子,故意躲着你呢?年轻的小白脸,哪个老娘们不动心?特别对她来说,多有诱惑力啊。你就老老实实的等死吧!”庞大有些幸灾乐祸的这么说道。
刘学银也在反复的开导皮驴:“瞎驴啊,听说爱华的手,摁在你肚子上,你就觉着凉飕飕的舒服,依我看,可能爱华呀,有特异功能,说不定她就是你的救星!”刘学银看看皮驴的脸色,看他还在犹豫,就不冷不热的说道:“何去何从,大主意你自己拿,这么着,你自己先疼着,我给你一块纱布含在嘴里,疼的厉害了,千万使劲咬住纱布,千万不能叫出声来,影响我们一家人歇息。好歹等天亮了,我叫庞大把你背到鸡店里,你就在自己的鸡店里等死,不能耽误了我的诊所做生意啊?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呼天抢地,那些小孩子呀,年轻的姑娘啊,小妇女哇,她们胆子小,不敢来拿药打针,我刘学银一家人喝西北风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皮驴干嚎了半宿,庞大直接烦了,看看外头太阳要出来,庞大就迫不及待的把皮驴拉起来,要把他背到鸡店去。
皮驴绝望的喊道:“庞大,你不能往鸡店背我呀,五凤不在家,我一个人在鸡店里,那还不是等死吗?”
刘学银道:“我去把你爹叫过来,让他老人家陪你走完最后这一程。”
皮驴哭道:“我爹不来,兴许我还能多活半天,他老人家来了,我就是肚子疼不死,也得叫他老人家把我活活的气死!罢罢罢,去找爱华!我给他钱,庞大,你去鸡店里,从床底下把我的存折拿了来,我告诉爱华密码,叫她自己去取钱吧。说白了,人家那肉,贴不到自己身上啊。欠人家的钱,迟早是要还的,早一天晚一天,总要给人家。”
皮驴把鸡店的钥匙递给庞大,刘学银用电话,把爱华叫了来,皮驴把密码说给了她,爱华站在皮驴的床边,用她的手机,不大功夫,就把钱转到了她自己的账上。
事情办完了,爱华微微笑着,拿起刘学银洗脸的手巾,在凉水里沾湿了,给皮驴把那肚子上的黑斑,反反复复的擦了好几遍,随后问皮驴:“是不是觉着不疼了,或者疼的差了一些?”
庞大不等皮驴回答,就疑惑的说道:“我干爹说过,这蛊毒不能见水啊。”
爱华笑着说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一个医生一个治法。看皮驴的命硬不硬啦。”
爱华走了,临走出诊所的时候,偷偷的塞给刘学银一万块钱。
皮驴看见爱华给刘学银塞钱,当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下午他的肚子彻底不疼了,回到鸡店里,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品味一番,这才知道上了一个人的大当!高明就高明在这个人,自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一下,这个人是谁?
原来啊,皮驴不肯把钱退给爱华,爱华老是找李二,把李二找的昏天黑地。实在没办法。他就在夜里,跟他的徒弟苟有道,两个人密谋了一夜,制定出来一个完整的计划,让苟有道故意划了一个圈圈,挖了一个陷阱,引诱皮驴跳了下去。李二知道庞大两口子是贪财奴,就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两口子一万块钱,作为酬谢。吃辣椒的人都知道,有一种辣椒,叫做鬼椒,奇辣无比。李二叫苟有道把鬼椒熬了辣椒油,涂抹在一个小孩子头骨的塑料道具上,花高价请来了苟有道坐监时认识的一个少数民族朋友,想方设法,把道具上的辣椒油抹在了皮驴的肚子上。庞大故意把皮驴背到海鲜楼,让苟有道看,当时苟有道说了,不能见水,怕的是水把辣椒油洗了去,皮驴的肚子就不疼了呀,那样的话,这戏还怎么往下演?在拐子诊所里,刘学银是用的诱导之法,语言误导皮驴说他的肚子颜色一会儿一变,把皮驴直接吓的三魂去了二魂半,六神无主的他,怎么着也是觉着痛得越来越厉害!至于爱华的左手右手,那更是李二导演的关键一场戏,他叫爱华把左手的指头上,抹上清凉油,右手指头上,抹上辣椒油,有清凉油的手指头摁在皮驴肚子上,他当然觉着凉飕飕的好受,换了抹着辣椒油的右手,皮驴当然觉着火辣辣的疼啦。等皮驴还了钱,爱华就用凉水,给皮驴把肚子上的辣椒油洗了去,皮驴理所当然的就不疼了,等一切的一切,皮驴左思右想,弄明白了,已经晚了三秋!钱给了爱华,他觉着身子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身上沉重了不少。
让皮驴更觉着沉重的打击,还在后头呢!
三天以后,皮驴无精打采的坐在鸡店门前的树荫里想心事,无意中抬头一看,就看见他爹老李头,手里提着他藏那个宝贝的尿罐子,笑嘻嘻走了来。前头我说过的,老李头。年轻时,到圣人之乡去淘宝,无意之中,淘到了一个价值千万的宝碗,据说这宝碗,过去的皇帝曾经用过的。老李头得了这个宝贝以后,把这宝贝,隐藏在自己废弃的尿罐子里,骗了多少来偷宝的人。今天他提着尿罐子来找他的儿子皮驴。皮驴心里很高兴,以为他爹年纪大了,来给自己传宝贝哩。就欢快的跑上去,把他爹手里的尿罐子接过来,把他爹两手搀着,小心翼翼的来到鸡店里头,翻身把门插好,听听外头确实没有人偷听,就把他爹安排在马扎上坐好,随后问道:“爹呀,你老人家终于肯把宝贝传给我了?”
老李头喜滋滋的,伸手从尿罐子里拿出三个崭新的碗来,高兴的说道:“儿啊,你爹也跟你学会了做买卖,你看,你爹用一个旧碗,换了人家三个新碗,你看看,这可是最新的骨质瓷啊!”
皮驴听了他爹一番话,知道那价值一千万的宝碗没了,当时就像挨了一闷棍,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咕嘟”一下子从嘴里冒了出来,眼前头一黑,昏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皮驴醒过来以后,两手紧紧的抓着他爹尿罐子里头的三个碗,端详了几眼,冲正在吃鸡的老爹吼道:“你没看见碗上的字吗?从前那碗上,我记着写的是内务府监制,现在这碗上写的是什么?写的是积极纳税,利国利民!我的天啊,先前我还天天以为,我可以继承大批的财产,能继承一千万哩,现在好了,什么都成了一个零!从千万富翁,一下子跌成了一文不值的穷光蛋,我的心脏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我的心要碎了!”
皮驴的身子,摇摇晃晃,最终歪在了地上。而他爹老李头,还在忙着吃他的鸡哩。他嘟嘟哝哝的教训皮驴道:“都是碗,老子一个换了他仨,除了本钱以外,我还赚了他两个碗哩,仨比一个多俩都不知道,你真是傻呀,不识数的东西。”
后来,还是一个来买鸡的外地人,看见情形不对头,跑诊所里来说了看到的一切,刘学银这才把皮驴弄过来,给他打针吃药,这才把已经走到阎王殿门口的皮驴,拉了回来。
皮驴躺在诊所的病床上,眼里含着热泪,少气无力的**道:“我爹他真是老糊涂了,好好的一个宝碗,值一千万哪,他拿着就去换了人家三个新碗、、、、、”
刘学银宽皮驴的心,说道:“金钱乃身外之物。过去的老人不是常说嘛,挣钱不如养身,攒金子不如养孙子。”
不提老人两个字还罢,刘学银一提老人两个字,把皮驴刚刚压下去的怒火,重新勾了起来,他悲愤的吼道:“都是我爹那老糊涂虫,把我从千万富翁,一下子变成穷光蛋的!还有哇,刘学银,我问你,骗我爹宝贝的。是不是又是李二个王八羔子?因为他惯用诈骗的手段害人!这事肯定就是他干的。”
皮驴就是一口咬定,他家的宝贝,是叫李二诈骗去了无疑!
刘学银看看皮驴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可能吧?根据我的经验。李二是心眼儿多多不假,可他都是些搞笑搞怪的招数,多数事情上,净玩那孩童把戏,你爹的宝贝。值一千万巨款,他不可能拿着这么重大的事情开玩笑。因为这关乎到是判无期徒刑,还是判二十年的问题,谁敢拿自己的生死命运开玩笑?”
小红来了,对着皮驴说道:“你爹在拐子集上,天天提着他的尿罐子,里头盛个青花瓷碗,逢人就显摆他的宝贝,光我就看见不下于十来回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胡闹呢。谁知道他那尿罐子里,盛的竟是价值连城的真宝贝啊?要是早知道那是个宝碗,别说旁人了,我就一脚把他踹倒,把宝贝夺过来,一路顺风的跑回家里,或者跑到古玩市场上换成金子了!你说你爹,经常在市场上显摆不说,还经常把宝碗拿出来,给众人欣赏。赶集的人里头,肯定有识货的呀,人家知道他有宝贝,还不拿个假的跟他换了呀。”
“你怎么不早说?”皮驴歇斯底里的朝小红吼道。
“他又不是我的亲爹。关我什么屁事?你的亲爹你都看不住,还指望外人替你看管,真是天大的笑话。”小红对皮驴的态度,还是不满。
刘学银批评皮驴道:“这也怪你对你爹平常关心不够,凭良心而论,我就没看见你孝顺过你爹!你以为光给他烧鸡吃就算完了?差太远了呀。人年纪大了。上了岁数,脑子糊涂了,你爹纯粹是老年痴呆症,连这你都没看出来?他手里拿着宝贝,你就不怕丢了?现在好了,宝贝没了,你找谁诉冤去?怨人家李二?人家能认账吗?当然可以去法院告他,但你必须有证据才行。好家伙,你去告了,又拿不出来足够的证据,法院是你家开的?凭自己的想像去打官司,那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告李二不成,李二一翻脸,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那李二,是随随便便可以诬蔑的主么?小心他一口吞了你!”
皮驴争辩道:“那我家的宝贝,也不能白白的丢了呀?”
小红说:“皮驴,你凭什么断定,你家的宝贝丢了,就一定是李二偷的?”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小红撇撇嘴,讽刺道:“你心里还想着娶皇帝的公主做老婆当驸马爷呢,那事情能行?你办的到吗?别自以为是了,你家的宝贝丢了,你自己的责任是推脱不掉的,疏于监视管理,是你丢了宝贝的主要根源。想赖人家,小心叫人家倒打一耙,把你给搂进去。涉及千万巨款的官司,可不是三斤韭菜两斤葱那样当儿戏!凭自己的想当然,就去赖人家,那是自讨苦吃。”
小红还要喋喋不休继续教训皮驴,不料她的电话响了,小桃红在电话里骂她道:“死妮子,夹着根尾巴,跑哪儿放骚去啦?来了两桌子客人,赶紧的回来招呼!”
小红答应着,顾不上跟刘学银打招呼,自己扮个鬼脸,伸伸舌头,慌忙跑步回了海鲜楼。
老于正在村委会召集村两委的人开会,讨论进一步落实街道卫生的问题。会还没开始呢,大家刚刚落座,就看见喘不开一步闯了进来,她指着所有在座的人员说道:“都给我坐好喽,开发区领导,叫我给你们开个会!老老实实的听我讲课,谁要是胆敢不听话,就拉出去,统统拉出去,死啦死啦的有!你们一个个,赶紧的把昨天的算术作业本拿出来!”
五凤是村主任,她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对喘不开喊道:“疯婆子,滚出去,我们要开会!”
喘不开听五凤喊她疯婆子,不怒反喜,使劲拍了几下巴掌,谁知道她忽然脸色一变,对着五凤说道:“昨晚上,你躺在床上,叫黄大阔孩子一样,趴在你胸膛上吃奶,以为我不知道怎的?你那一套,骗了外人,但骗不了我喘不开!我扒在门缝上,早就看见了你俩那狗欢的场景!你俩是这样的、、、、、、”
喘不开边说边比划起来,把五凤羞的。无地自容,脸红脖子粗的,脸都涨成了猪肝的颜色,紫黑紫黑的。她跳起来想去抓喘不开的脖儿领。谁知道喘不开看情形不妙,撒腿就跑,等五凤追到会议室门外时,喘不开早跑远了!
老于喊道:“五凤,不要跟一个疯婆子一般见识。回来吧,咱继续开会!”
老于威严的咳嗽一声,拿起来手里的报纸,念了起来、、、、、、
皮驴躺在病床上,刚要休息一下。喘不开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她对着皮驴笑嘻嘻的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老婆跟黄大阔干的那好事儿,刚才我在村委会上,给她揭发了,叫大家都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养病,老于肯定会替你做主的。”
刘学银问喋喋不休的喘不开:“什么跟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丈二和尚,叫人摸不着头脑。”
“那事你不知道哇?”
“我知道什么?”
“昨晚上,五凤叫黄大阔,喂孩子一样的吃奶呀,没人来告诉你吗?”喘不开一脸的惊愕。
皮驴听了两个娘们的对话,本来已经气满胸膛的他,更是火上浇油!五凤不来看望自己也就罢了,还跑到黄大阔那里去**!这是想气死我呀!
喘不开比比划划的说道:“黄大阔是这样的坐在床上。五凤是这样的站在床前,把褂子解开以后,这样的这样,怎么怎么的这样。声音是这样的,啧啧的,等等,等等,等等!
听着喘不开连说加比划,刘学银乐的哈哈大笑起来。还拍起了巴掌,就在喘不开越说越带劲的时候,谁也没注意皮驴“啊”的大叫了一声,从病床上猛的站起,眼睛珠子突出在眼眶子以外,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那样子十分恐怖吓人,过了几秒钟的功夫,就看见皮驴的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淌着紫血,那眼睛,还是那样瞪的怪吓人的样子,但他的身子,就歪在病床上,定格了,没有再动弹。
皮驴的一生,到底没跑出他三岁时,他爹给他算的那卦,那算命先生是这样说的:“今日攒,明日攒,攒来攒去买把伞,大风刮了伞头去,双手紧抱空伞杆。”现在的皮驴,即便是死了,不还是个半截光棍子么?人家那算命先生没说错呀。
皮驴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皮强,在他老婆美丽的陪同下,回家给他爹发丧。当皮强知道了他爹皮驴死亡的真正原因时,竟跟他老婆美丽打了起来。
皮强冲着美丽吼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把我爹害死了!”
美丽急忙藏在老于的身后,皮强看老于脸色难看,就没有继续跟美丽吵下去。
把皮驴的骨灰埋到村里的公墓以后,晚上,皮强照着村里的风俗,跟村里其他办白事的人家一样,在海鲜楼办了几桌子酒席,答谢村里来帮忙的父老乡亲。
老于把美丽叫到跟前,询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完了,你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大伙听听。”
美丽说了事情的真相:有一天,庞强跟美丽从拐子集上经过,看见他爷爷,手里提着他的尿罐子,在集上显摆他的宝碗。庞强心里一惊,急忙窜过去,把他爷爷手里的尿罐子夺过来,放在自己的车上。老李头当然不让,大哭大闹起来。没办法,庞强就下车哄着他爷爷,给他买了一大块牛肉,叫他先啃着,吩咐美丽开车,到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三个差不多一样的新碗,给老李头装进他的尿罐子里,嘱咐说,一个换了三个,由于税务局工作忙,庞强把宝碗叫美丽锁在他家的保险柜里以后,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没有把这事及时的通知他爹皮驴,以至于发生了天大的误会,把皮驴的贱命还搭上了。
庞强哭喊道:“爹呀,你死的冤哪。”
老于给庞强纠正道:“你爹不是死的冤,而是死的不值。这事已经真相大白,有人先前怀疑我贤侄做了手脚,现在大家明白了,我贤侄李二,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不是那偷鸡摸狗的小人!”
老于环顾一下大厅里攒动的人头,细细数来,就是不见了李二的影子。当时也没在意,草草的喝了几杯苦酒,就回家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二英子就来了,大呼小叫的告诉老于:“姐夫,李二不见了,小桃红正在哭呢。”
老于一咕噜爬起来,询问道:“我知道皮驴是我贤侄的好朋友,他是不是还在皮驴的坟上哭哇,赶快去看看!”
二英子说道:“小桃红都到皮驴的坟上看三遍了,踪迹全无!压根就没人看见李二的影子。在李二的家里,他平时用的东西,一样儿也不少,全部放在床上。手表,手机,钱,身份证,银行卡,烟,打火机,一样也不少,都在床上,就是不见了李二的人,你说怪不怪?”
老于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急忙穿上衣裳,吩咐赶过来的洪顺,马上带人到处去找。半天以后,还是没找着李二。老于更急了,命令村里的干部全体出动,把周围的绿化带仔细的搜寻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老于一看情形严重了,就亲自带人,用水泵,把周围的机井全部抽干了验看,还是不见李二。
老于仰天长叹道:“贤侄啊,你是想难为死你表叔哇。”他看看已经哭的死去活来的小桃红,继续叹道:“贤侄啊,你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表叔真想碰死在这大街上啊。”
老于声泪俱下,哭昏在拐子集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丢了李二以后,小桃红心里失去了靠山,她变的六神无主。还是小红提醒她道:“你的亲亲哥哥丢了,肯定是皮驴把他吓跑了的,直接找皮驴算账要赔偿。”
孙寡妇看一眼小红,不紧不慢的说:“皮驴人都死了,都已经烧成了灰,你去找他干嘛?还是赶紧的给张凤仙打电话是正经,那女侠才是正主儿!至于怎么找李二,怎么收场,就全靠她啦。大主意还是她拿。”
张凤仙正在操场上给一些学员搞操练。接到小桃红的电话,起先她还不相信这是真的。李二一个大活人,怎么一下子说丢就丢了呢。她问道:“三狐狸,是故意吓我的吧?我不是叫你天天看着他吗?是不是他知道自己闯了祸,先自躲起来了?最近他有没有手头紧的迹象?”
小桃红急道:“他手头紧什么呀,吃在海鲜楼,住在海鲜楼,抽烟喝酒直接从吧台里拿,吃饭不要钱,在外头,也没听说他欠人家的账啊。”
“你听没听人说过,他前头的女朋友劳翠花来过?是不是她把这不叫人省心的冤家,拐关外去了呀?”张凤仙问道。
小桃红抽抽搭搭的哭着说:“不可能的事情,凭我小桃红的魅力,再不济,也不能败在劳翠花手里。这个你连想也不要往这方面想。”
“陈寡妇也有嫌疑!是不是她把冤家勾了去,藏着掖着,窝起来了呀?”
“不可能,陈寡妇我是知道的,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就算她稀罕当家的,留他在果园里住个三两天,肯定会说一声的,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的很实在,人确实没在她那儿。细腰的黄姓女人。我也联系过了,她在电话里说,他俩已经好几年不联系了。”
张凤仙不放心的追问道:“这冤家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三天以前。那是皮驴死的那天,给皮驴发完了丧。晚上,庞强在海鲜楼摆了几桌子席,答谢众乡亲。我忙里忙外,就没顾上看着他。因为,这些年来。他都是围着海鲜楼转,吃呀喝呀,从来没离开过。有时候,他在外头吃喝完了不管天多晚,或者他回家睡觉了,都要给我说一声的。这回倒好,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悄悄的不见了,你说,怎不叫人着急。他走的时候。在海鲜楼上头我的屋里,他紧紧地抱住我,亲了我好几口,看他那眼神,很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当时就没往坏处想,还拱在他怀里撒娇了,说他,客人一会儿就走了,你急什么呀。再怎么想我,也不至于连这个把钟头,也等不及了吧?他听了我的话,和我眼睛对眼睛。互相盯视了好几分钟,小红在楼下叫我去买芫荽,我答应着就下了楼。等我从市场上回来,就再也没看见我的亲亲哥哥,他跑了,藏起来了。呜呜呜!”
张凤仙在电话里继续追问道:“三狐狸,冤家真的没了?皮驴死了,难道他给皮驴殉情了?不可能啊,虽然他们是好朋友,可不能一个死了,就跟着去死啊?没听说过,人陪着驴去死的呀,你哥哥呢?”
“我哥哥在海鲜楼炒菜哩,他没什么变化。你赶快回来吧,夜长梦多,你还是赶紧的回来,咱商量商量怎么把我亲亲哥哥找回来是正经,那武术教练当不当都一样,我亲亲哥哥万一真的找不着了,那可就塌天了呀。现在我脑子里,真的不敢想,有一天我亲亲哥哥离我而去,我一个人还怎么往下活。”小桃红说着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张凤仙听小桃红的哭诉情真意切,没半点嘘声冷气。明白家里是真的出事了,她顾不上回宿舍,就穿着运动服,迅速登上一辆回家方向的客车,急急忙忙回到了东拐子。夜色茫茫之中,她连家也没有回,就直接来到海鲜楼,看见小桃红卷曲在吧台里,两眼哭的跟铃铛一样,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回来呢。
张凤仙一见小桃红的面,就急切的说道:“我走的时候,不是叫你好生看着他吗?现在倒好,人看丢了,你怎么解释?”
孙寡妇把两个馒头两盘菜放在吧台上,劝道:“既然事出了,急不急的也得先吃饭呀。张凤仙,你就陪小桃红吃一点吧,我知道的,她火急火燎的,可是两天没吃一顿囫囵饭了,我想啊,你坐车回来,肯定也是没顾上吃饭,你俩就都吃点儿,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也成啊。”
孙寡妇强把两个馒头,塞到两个人手里一人一个。盛情难却,张凤仙嘴里吃着饭,仔细听小桃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听了小桃红的叙述,张凤仙觉的李二这次出走,毫无征兆。说没一点点的征兆也不是。临走的时候,紧紧地抱住小桃红不愿意撒手,就是最大的苗头。可惜小桃红当时忙于应付海鲜楼的生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想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三秋。她恨自己粗心大意,这两天,每每想到自己的失误,她恨不得自己搧自己一万个耳光才解恨。有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
可惜呀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吆。
小桃红领着张凤仙,二人来到海鲜楼的楼上,小桃红把李二最近穿的衣裳,一样一样的拿给张凤仙看,还有李二失踪前留下的手机、打火机、银行卡什么的,也一并交到了张凤仙手上。
人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四处找哇。贴寻人启事,发动家里的人全体出动,加上朋友亲戚,还有村里的大小干部,分头寻找。折腾来折腾去,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月,李二是神龙一样,不见头,更不见尾,像那书上说的,泥牛入海无消息。光有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有那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找不着李二,张凤仙跟小桃红急的比热锅上那蚂蚁还急上十分!居住在海外的大鹏两口子,加上小芳娘俩,还有周小妹她娘等人,也纷纷加入到找人的队伍当中。可是,都是一无所获。李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
有一天,张凤仙看着愁眉苦脸的小桃红,就问道:“三狐狸,你是个细心的人,冤家这些日子,难道丁点的迹象也没有?”
小桃红捂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说道:“前上去一阵子,有些日子了,晚上,我和小红去你家的菜地里拔青菜,在月光下,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女子,轻飘飘的样子,穿一身薄纱,袅袅娜娜的站在你家的菜地边上,看样子,有些像婕妤。当时因为害怕,就没敢靠近。也许是我和小红看花了眼也说不定。”
张凤仙叹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一年,他不是跑出去,叫小荷花给救了,我在南洋遇见了他,才把他给带回来,这冤家呀,净干些叫人捉摸不透的事情!这下子好了,找不着了,叫人如何是好哇,唉!”
小桃红抱着李二留下的衣裳,嘤嘤的哭泣起来。哭够了,她忽然闻着李二留下的衣裳里,往外时断时续的散发出一点点淡淡的清香。这是什么香味啊?
小桃红久在海鲜楼,天天和油烟打交道,鼻子的嗅觉拿不准了,就把她的疑问,说给了张凤仙听。并把李二的衣裳,递到张凤仙手里。
张凤仙接过小桃红递过来的衣裳,反反复复的放在鼻子上闻了好几遍。似有似无,好像是有些淡淡的清香,从衣裳里散发出来,一般的人,不注意是闻不出来的。因此,张凤仙断定,这淡淡的清香,肯定不是香水的味道。她凝视小桃红,小桃红也是直着脖子看她,过了片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喊道:“婕妤!”
婕妤真的来过?那就上天山,去婕妤的老窝找人!小桃红跟张凤仙两个人,简单的准备了一下行装,就顺着那一年去天山的路,一路找了过去。历尽艰辛磨难之后,两个痴心女人为了寻夫,千里迢迢,来到了天山脚下。跟当地人打听以后,这才知道,天山脚下,有兵团的许多养鸡场,养鸡场周围,也确实有不少狐狸出没。各色狐狸都有,什么花皮的,白皮的,金黄色的老狐狸也不少,就是没有两个人找的那会说话的狐狸精!
筋疲力尽的小桃红,把脑袋靠在张凤仙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来的时候,两个人鼓着一股子气,盼望着能在天山找到李二这该死的冤家,现在这愿望成了泡影,支持着小桃红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她的整个人,一下子也散了架。她喃喃的说道:“大姐,你回去吧,我就躺在这里了。你回去以后,把小燕当亲闺女看就行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张凤仙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意志坚强。在当地人家里,她给小桃红弄了两只鸡,煮熟了,让小桃红稍微补一下身子,她就背着小桃红,踏上了回家的路。
两个人到了有车的地方,张凤仙把小桃红背上长途客车,摇摇晃晃,吱吱嘎嘎,两个人好不容易回到了东拐子。
人找不着了,钱找着也行啊。张凤仙跟小桃红,拿着李二留下的那张银行卡,跑遍了各大银行,一分钱也没取出来,因为那张银行卡里头,压根就没有钱,是一张废卡!
失了李二以后,张凤仙跟小桃红两个人,就跟傻了一样。她俩天天猴坐在海鲜楼的门口外头,转动着四只目光呆滞的眼睛,审视着每一个从宝山路上经过的男人,盼望着找到她们希望找到的人。
李二到底去了哪里呢?到现在,大家也没找着他。书里的主人公没了,这本书往下也写不成了,东拐子日记,就写到这里罢。朋友们,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