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脱敏治疗已经可以结束了
沈千寻脸有点红。
靳牧寒见她不说话,眼神似有把小钩子似的在勾她,“阿寻···”
沈千寻的眼睫掀起又落下,脸虽红,但是眸光却也跟靳牧寒的平视,风轻云淡的:“这跟你咬我有关系吗?”
靳牧寒说有,他牵起她的手,眸光微灼的:“该结束了,恩?”
沈千寻倒是坦荡,也忍不住唇角上扬,忍俊不禁的,“那就结束吧。”那么多天的脱敏治疗,效果的确不错,靳先生都那么努力了,没用的话岂不是会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听到沈千寻那么随意的一句话,靳牧寒浅茶眸子流转的光芒更浓,看的沈千寻心悸,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他抬高她的手又亲了下,“真的可以?”
“恩。”沈千寻郑重其事的。
须臾,靳牧寒眉眼染上浅浅笑意,揉了揉她的发,发丝柔然,在指缝里穿过:“阿寻宝宝很棒。”
沈千寻拿开他的手,“靳先生,好好开车,送你夫人去公司了。”
靳牧寒应好。
嗓音放的低柔,很是悦耳。
人送到公司楼下,靳牧寒回去路上经过了一家知名连锁便利店,跟之前住的那个小区楼下那家便利店是同一家的,他停了车,去到收银台,大抵是心情好,说话轻扬:“要一盒口香糖。”
收银员是一名小哥,应了一声:“好咧。”他拿起一盒盒子是粉色包装的滴了一下,“其他口味需要吗?我们这个牌子的口香糖,有其他口味的。”
靳牧寒思虑了下,“一起结账。”
“好咧~~~~”
快速结了账,收银小哥微笑着,“先生,祝您生活愉快,欢迎下次光临。”
靳牧寒淡淡的恩一声,远去。
人走以后,收银小哥叹口气,这男人,同身为男人的他也好生羡慕啊,就这张脸,他的胃就算好好的,也可以吃好多好多软饭啊。
停好车,靳牧寒的手机响起。
是靳然景打来的。
靳牧寒声音很淡,“什么事?”
靳然景说:“七月我的婚礼,请帖已经交给五叔,他给你送过去了。”
靳牧寒反应不大,“还有其他事吗?”
靳然景对靳牧寒这半点人情味没有的样子很是气愤,再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不,他小的时候,又没欺负过他,虽然别的兄弟欺负他的时候,他冷眼旁观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是吧,谁让他是除了靳牧寒以外,在靳家待遇最差的一个。
他靠了一声,叮嘱:“总之你要来,不然上次你算计我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挂了。”
嘟嘟嘟的——
靳然景气的想摔电话,电话倒没摔,只是倒在床上,抓狂了好几下。
一旁,边吃水果边看泡菜剧的何家千金何珠珠抬头,哄猫似得:“宝贝,不气哦,吃块水果。”
靳然景扭头,哼了一声:“不吃。”
何珠珠纠结的拧眉,伸手揉他的头发,“那我给你买漂亮车车,别不开心。”
靳然景:“······”这种被女人宠着的感觉真是奇妙,有那么瞬间觉得成了上门女婿,赶脚非常棒,他这个老婆,不仅私房钱多,还可爱死了。
千寻工作室。
沈千寻桌上有一份娱乐周刊的杂志。她看了,发现杂志封面的本人是季凛跟···丹丹?实在是好奇两人怎么上了八卦周刊,于是拿起那本杂志翻阅起来。
大致的浏览了下内容,无奈的笑了。
季家跟筱家好事将近是什么鬼?说筱丹抢了姐姐的未婚夫又是什么东东?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给筱丹打去电话,但是筱丹没有接,般给季凛打去了电话。
响了两声,季凛接了。
沈千寻开门见山:“我在八卦周刊上看到你跟丹丹的绯闻了。”
季凛在批阅文件,闻言,微微挑眉,“绯闻我已经让人撤了,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影响,周刊也在第一时间把这一期的杂志给撤回,你怎么还有。”
“阿璇放我桌上的吧。”除了她,大概不会有别人了,对消息掌控的那么精准。
苏璇。
季凛认识她,江尘的女人,也是在靳牧寒身边做事的,靠着丰xiong秘诀跟筱丹打好了关系,建立了友谊的小船。
“你们怎么回事?”沈千寻问。
季凛云淡风轻的解释,“我妈又悄无声息的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对方是筱思语,两家有联姻的意思,丹丹知道后来救驾了。”
“筱思语貌似对我很满意,婚事被筱丹截胡,她应该很不爽。”所以,那些绯闻应该是筱思语传出去的。
沈千寻夸:“不错,筱思语总是喜欢破坏她的人际关系,现在,丹丹也不过回敬了一次而已。”
季凛笑。
所以啊,他那天很配合她演戏。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被她母亲关禁闭了。”季凛说,“靳牧寒怎么说也是她表哥,他出面,筱大夫人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恩,我给阿寒说说。”筱丹的这位母亲很奇怪,女儿失踪回来以后,她对筱丹就开始不亲了,反而,对户口跟着筱老爷子的筱思语很好,好的过分,她要什么给什么,宠着顺着。
所以筱思语这个养女,在筱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没有因为养女这层身份在上流社会里受到过轻视,反而,受那些名媛追捧。
筱丹时常说自己是个外人,因为娘不疼,爹不爱。加上,筱老爷子思想传统,重男轻女,对待孙女的态度,不管亲的还是养的,一视同仁。
“那挂了。”
“好。”
季凛挂了电话,烟瘾犯了。刚想起身去外面抽个烟,手机又响起。
吴湘打来的,他的母亲。
响了好几声。
季凛才有些不耐的接了。
吴湘问,“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她打的是季凛的私人号码,而不是工作号码。
季凛,“妈,我是个成年人,跟谁聊电话,还需要跟你报备不成?”
吴湘默了默,倒没说什么了,转移话题,“你跟筱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朋友。”
吴湘道:“那正好,跟筱家做亲家我觉得很不错,你父亲也觉得很满意,既然你不想跟筱思语结婚,那就换成筱丹吧。”
季凛听了,笑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操心,如果是季从业的意思,那就更不用谈了,我不会听他的,他想卖我这个儿子让自己的商业帝国更上一层楼,不可能,做梦去吧。”他顿了顿:“您也别再因为季从业的吩咐而操心我的婚事,别让我再对您失望了。”
吴湘这次默了许久,“我改天会去筱家拜访筱家的大夫人。”
“随便你吧。”季凛脸一沉,直接挂断电话。
他妈真是无药可救了。
愚昧至极,太蠢。
那就别怪他心狠,让她认清下现实。
随着调查越深入,得知季从业手里掌控的黑暗越来越多,季凛的心情便沉重一分。
季家,吴湘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院子,出了神。
对季从业顺从听话,已经是她几十年来的习惯。最重要,他喜欢她这样,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儿子跟丈夫,她是后者。
彼时,庞秘书.正在为南嫣然失踪的事游走奔走着,她去找了魏行洲,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对方从会议室里出来。
“魏市,我们南总说要跟你见个面谈谈。”
魏行洲沉默两下,才说:“知道了。”南诗静找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女儿。
上次跟沈千寻的谈话,眼下几天过去,她没有任何回复消息,魏行洲便知她的态度是绝对不会透露魏嫣然更多行踪的。
196公子世无双
魏行洲抽空去了一趟第二监狱见南诗静,这是他们闹翻之后首次见面,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倒是已经能够心平静和的跟她面对面了,心灰意冷,莫过于如此。
只不过在监狱里呆了许久的南诗静脾气便相对于暴躁许多,而且,牵挂着至今找不到下落的南嫣然,一见到魏行洲,便数落了一通。
大致意思是指责他连南嫣然都照顾不好,而且,那么多天了,居然连一点下落都没有查到,又暗讽了一波没用。
魏行洲可从没见过南诗静说这般轻视的话语,以前在他面前伪装的多好,即便后来逐渐冷漠,也稍加掩饰,闹掰之后,倒是原形毕露了。
这才是南诗静的真实面貌。
听着这些话,他越发冷漠,面无表情的,不留情面的打断她,“够了!我找她是因为养了这么多年,即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对她也还有感情,但已经不是我的义务了,南诗静,你凭什么用这么理所当然的口吻来训斥我。”
魏行洲道:“然然是谁的女儿,你就该找谁不是,能让你几十年如一日的死心塌地,想必在这云城能力不俗,是个人物。”
南诗静不说话了。面色拧巴似得,那神色,倒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北港集团到底是正经的生意人,对然然不至于下死手,人我会接着继续找,但你记清楚,我关心然然,与你无关。”
起初的愤怒,早已经成了一滩死水,年过半百的男人哪还有什么力气拿去恨一个人太长时间,爱恨情仇已经不适合他这个年纪,倒不如把剩余的时间拿去想想怎么把云城创建的更美好,让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环境更舒适。
只是,近些年来,云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差,犯罪分子越发的嚣张,魏行洲现在可忙着,忙着扫黑除暴的计划,这一直是他当上市长以来最想做的清扫计划。
魏行洲说完直接站起来离开。
南诗静愣了一会,眼睛欲裂,好不甘心。她又何曾不想告诉季从业,她的女儿其实也是他的女儿,为何以前不说,一直隐瞒,如果说了,南嫣然根本不会在这世上出生,她怀南嫣然的时候,季从业已经跟吴湘成婚。
以季从业憎恨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若是知道她怀孕了,孩子是不会让她生下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嫌少在他面前提过南嫣然,想着以后自己转正成了季夫人,还怕自己女儿得不到季从业的承认吗?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
各种因素的原因致使了如今的局面。
庞秘书从外面进来了。
南诗静,“季从业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见我?”
庞秘书回,“季先生一直没有回应。”
南诗静拳头攥的紧紧,“我要立刻见他!”
第二监狱外面。
魏行洲跟季从业意外的打了个照面。
事实上,两人其实是老同学的关系。
他们高中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
只不过那时他们毫无交集,一个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一个是老师眼中的三坏学生,抽烟喝酒打架,因为别人总是爱拿他们做比较,他们还因此打过一架。
后来,季从业念了半学期左右就因为打架滋事被校里退学了,听说留洋去了。
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是有见过几回,但都是匆匆别过打了个招呼便没有过多的交流,季从业倒是派人给他送过名酒,被他退了回去。
而且,魏行洲一直怀疑季从业从事不正当生意,只是奈何这么多年没有收集到有利的证据。
仍记得七八年前,魏行洲去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无意中在洗手间听到醉酒的林姓同学说他现在在跟留洋回国的季从业混,混的可好了,吃香喝辣的,还吆喝那位处于无业状态的老同学一起加入他们。
便是有老同学问了季从业在做什么,林姓同学贼兮兮的说反正不是什么正当生意,要是想赚钱,有胆子就来。
那老同学还真去了,没多久,魏行洲收到了那老同学去世的消息,是当初酒吧街两大黑暗势力挑起的是非,他被人活活砍死了。
“哟,魏市长。”
魏行洲颔首,“季会长。”
两个不惑之年的男人,一个是成功受市民爱戴的政客,一个是名利双收的商人。
短短两三分钟,你来我往,暗流汹涌。
最后魏行洲说有事在身不做多聊便离开了。
人走远后,跟在季从业身边的秘书便淡淡嘲讽:“这魏市还真是一身清风傲骨,仕途是风光,只可惜了,是个连女人都掌握不住的失败男人。”
季从业神色淡然,俨然一副沉稳老辣的模样:“行了,少说两句,替我打好掩护。”魏行洲以前派人打听过他,对他应该是有所怀疑,这下来监狱碰了个面,必然会查他在监狱里见了谁。
秘书应是。
魏行洲上车之后,的确让汪秘书联系了监狱长,查了季从业来监狱探望的对象,是个女人,那女人酒驾撞了人,据说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
“魏市,要彻查那个女人吗?”
魏行洲陷入沉思中,没有回复。
于是,小汪秘书又问了一遍。
魏行洲这才回过神,说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季从业跟他收到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的侧脸轮廓很是相似。
监狱里,季从业得知自己的秘书是这么胆大妄为的替他打掩护倒没说什么,一脸的不打紧,只淡淡来句:“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胆子倒是变大不少。”
秘书笑盈盈的,“那可不,毕竟我跟的可是季爷您啊。”
“好好干。”之后他便去见了南诗静。
见了面,南诗静沉着脸。
季从业瞧见了:“怎么,怪我现在才来看你?”
“不该吗?”
“你说该便该吧,别生闷气便好。”季从业坐下来,慢悠悠的说:“刚才在外面碰见了魏行洲,怎么,他对你还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会把我送进来?”
“那倒是。”
南诗静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讥讽:“见便见了,难不成你们还聊上了?”
“还真聊了几句,毕竟我们以前可是高中老同学的关系。”
南诗静似是很意外,她从未听说过,她也见过魏行洲的高中毕业照,里面并没有季从业。
跟季凛通完电话没多久,吴湘便感觉身体很是不适了,染了热风寒,卧病在床,家庭医生来给她挂了水,熬了中药。
喝了药,吴湘躺在床上,气色虚弱,毫无睡意。良久,忽是听到门外传来动静,以为是季从业回来了,便是欣然的从床上起来,谁知,进来的人是季凛。
吴湘笑了笑,“今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听说您病了,能不回来吗?”
吴湘有些诧异。
本以为她的一意孤行,季凛会很是反感,根本不会想见到她这个母亲,但没想到,听说她病了,这个儿子回来看她了。
“喝了药,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
“气色这么差,让医生再给您看看。”季凛便又找了医生过来,打完电话回来又淡然的问,“我爸呢?”
“你爸生意忙。”
季凛轻嗤,“您可是他的妻子,生病了他都不回来看看您,要他何用,我去给他打个电话。”于是又出去了。
门虚虚的掩着。
吴湘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季凛打了电话,但是响了许久没接。然后又不知打了什么电话,低低的声音响起,“你说我爸去找那个女人了?”
里头,吴湘听到这句话,神色意味不明。
没隔多久,季凛拿着手机回来,淡若清风的,“他在忙。”
吴湘恩了一声。
彼时,靳牧寒受他的阿寻之托,出现在筱家了。
会面的是筱丹的母亲筱大夫人,靳轻容。
靳轻容待靳牧寒倒不像自家大哥靳南华那般厌恶,反而,因为曾经跟许清秋关系还不错的缘故待他不算差,以前还时常把靳牧寒接到筱家住,直到靳牧寒被送出国,同情心难得泛滥而已,待他,真心谈不上。
靳牧寒彬彬有礼的称呼了一声姨。
筱大夫人微微颔首,细细打量了靳牧寒几眼,他继承了许清秋六分相似的容貌,乍看之下,公子如玉,绝世无双。
“来找丹丹的?”筱大夫人收回眼神,喝了口茶,开门见山。
靳牧寒回来大半年了,却一次都没有来过筱家拜访,足以证明她这个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轻,还不如自己的女儿筱丹。
靳牧寒也非常直接,点头。
筱大夫人,“她被老爷子关了禁闭。”她淡淡的,“坏了自家姐姐的婚事,哪有不受罚的道理,不过···你来了,那就把她带走吧,省的一天吵吵嚷嚷,烦死个人。”
197靳先生的土味情话
嫌烦的态度。
靳牧寒对小时候的记忆倒算记得些,关于她这个姨在筱丹还在襁褓的时候可宝贝极了,凡事亲自亲为。
态度的转变是在筱丹被拐走的那段时间,筱思语的介入,筱大夫人的好全给了筱思语,开始对亲生女儿不冷不热。
这种转变连医生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因为筱思语成了筱大夫人在女儿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的感情寄托,一旦深入里面,便很难再抽出来,以至于,心中的天秤,已经倒向了一边。
靳牧寒没说什么,去领人了。
筱丹被关禁闭是完全联系不到外界的,手机被没收,而且,还要抄写书法,抄写《女儿经》,她在禁闭室里很烦躁的仰着头发呆,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她很烦,明明跟池医生约好了一起吃饭的,结果她失约了。
池漾会联系她吗?
会不会很紧张她?
他会不会看到绯闻误会?
还是——
地上是满地的纸张,筱丹越想越烦,嘴巴撅起,把毛笔给顶住,没两秒,整个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门,咔擦的一声开了。
筱丹下意识的抬起头。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靳牧寒时,她倏地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表哥。”
靳牧寒淡淡点头。
筱丹刚雀跃起的心情在看到自己母亲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不不不,这哪里是她的妈妈啊。
分明是筱思语的。
虽然说筱思语的户口是跟着爷爷的,但是,筱思语其实是自己母亲一手养大的,那种好,是她这个女儿根本感受不到的。
靳大夫人没什么表情,“带她离开吧。”说完,转身便走了。
片刻后,
靳牧寒缓声,“还愣着干什么?”
筱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禁闭室里出来,自己母亲身边时常跟着的保姆阿姨把她的东西给递了上去:“小姐,你的东西,拿好。”
“好咧。”
“那我下去做事了。”
“去吧,桂姨。”
自己母亲身边的这位阿姨待她倒是好,从小,自己母亲煮什么好东西给筱思语喝,桂姨都会偷偷给她留一份。
靳牧寒转身即走。
筱丹屁颠屁颠跟上。她拿出手机,准备看下有没有什么来电之类的,但手机居然是关机的!也就是说没办法立刻马上的联系上池漾。
出了筱家,靳牧寒的电话响了。
是沈千寻打来的。
靳牧寒站在树下,眼神温柔:“恩,她没事,人已经带出来了。”他顿了顿,“今晚几点回家,我过去接你····”
沈千寻说不用接,车库有车,而且今晚会晚些,她可以自己开回去,顺便想去公园,给金毛送点吃的。
靳牧寒是想亲自接人的,他想他的阿寻宝宝,没有一秒不在想。
“我想吃你做的松鼠桂鱼。”
“那我去买食材。”
“好。”
沈千寻笑了笑,“靳先生,我发现你每次做饭好像做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你自己的反倒没有。”
靳牧寒并没有什么多爱吃的菜,好吃便好吃,但谈不上爱吃,也不会喜欢,更何况,他学会做饭,就是为了沈千寻欢心。
“我不需要。”
“那可不行。”沈千寻颇有兴致的说:“今晚得做一道你爱吃的菜,我来做,怎么样?”
靳牧寒默了默,厨房是危险重地,阿寻的手很宝贵,这个提议,他拒绝。
沈千寻深知他的心思,“是在想怎么婉拒我吗?”
“恩。”
沈千寻独裁的:“靳先生,不可以拒绝。”
靳牧寒微微皱了下眉头,非要说一道美味佳肴的,那他的阿寻宝宝可以算进去吗?喉结微滚,“你。”
“什么?”
沈千寻没有听太清楚。
靳牧寒:“你。”他一本正经的:“你就是我的菜。”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啊!
筱丹乖巧的站在旁边当空气墙,却也听到了这句话,默默腹诽:肉麻喔~
她终于知道表哥是怎么追到她家大宝贝的了,靠土味情话征服的。
事实上,这句话里包含的含义可多了。
沈千寻耳朵有点烫,放低声音:“靳先生,低调。”
靳牧寒便笑了,怎么办,他低调不起来,想要。
“可以吗?”
低低舒悦的嗓音入耳,沈千寻的耳朵有点酥的发软,细眉微挑:“上午的时候不是回答你了?”
靳牧寒笑意不减,“想再听一次。”
缓了缓。
沈千寻又轻轻的恩了一声。
表哥那一笑,春暖花开啊。
筱丹心想。
那头,沈千寻眉眼也渲染笑意,“把手机给丹丹吧,我跟她说两句。”
一分钟后,筱丹接过电话。
筱丹嗓音超甜的喊:“大宝贝~~”
沈千寻问,“你爷爷没有罚你罚的很重吧?”
一问,筱丹的鼻头有点泛酸,说没有,“大宝贝,你真好,特地让我表哥来带我出去,谢谢你,么么哒。”
靳牧寒去取车。
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筱思语。
筱思语下了车,见到靳牧寒,琢磨了两下吧,细声细语的:“三表哥。”
靳牧寒掀眸,不假思索的:“我只有一个表妹。”
筱思语愣了一下。
靳牧寒开车走了。
传言果真是假的。
小的时候靳牧寒便是个冷漠的主,不爱说话,更不爱怎么搭理人,长大了,怎么会如别人所说的温润守礼,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呢。
冷漠傲慢才是他的本质,对她倒是不客气,连假装一下都不屑。
而且说实话在得知他跟沈千寻已经是夫妻关系这件事着实是让人挺意外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筱家跟靳家已经传了个遍,筱思语想不知道都难,毕竟多了一个三表嫂。
筱思语对季凛挺满意的,各方面优秀的无可挑剔,只可惜被筱丹搅和了,不过也有意思,太容易攻克的男人通常很没意思,她喜欢有挑战性的。
不管是季凛,还是筱丹最近刚认识的那位池医生,筱思语微眯着眸,别有意味的。
筱丹顺便搭了个顺风车,先把手机拿开些,咧着一口白牙,对着靳牧寒道:“表哥,送我去池医生家吧。”
然后接着跟沈千寻聊去了。
夕阳西下。
筱丹到了池漾住的公寓楼下,解开安全带从车里扑腾而出,身影一下子进入了公寓楼里消失不见,只是到了池漾家门口时,她按了好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接,抿了下唇,她翻开放在门口的盆栽,从里面翻出了一条钥匙。
备用钥匙。
池漾特地放的。
被筱丹不小心发现。
终于进去了,但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鱼缸里的金鱼,悠闲的游啊游啊。
筱丹有些挫败感。
漾哥哥不在啊。
他去哪了啊?
筱丹失魂落魄的,喂了小金鱼,从池漾公寓里离开,又去了诊所,从前台口中得知,池漾出差港城了,就她被关禁闭的第二天早上。
“能给我一个详细地址吗?”
前台姐姐:“池医生今晚会回来。”
晓丹恍然,“这样···”于是,人又飘回了池漾住的公寓,只是,当她想开门的时候懵了一下,她···好像之前出来的时候忘记把钥匙给一块拿出去了!
那头,沈千寻从超市里买了狗粮,回去前去了一趟公园,找不到金毛时问了他人才知道金毛被人收养走了。
金毛肯跟人家走,对方应该是一个挺不过的人吧。
沈千寻没多问什么,把狗粮给了其他流浪狗吃,没待多长时间便回去了。
被一包顶级狗粮诱惑走的金毛,此时此刻待在陌生的环境,自然是住不惯的,而且,也不习惯有新的主人。
金毛太闹,已经把沙发给拆了,爪子太利,又挠伤了许庭尧,此时,被关在窗户外面,整张狗脸贴在玻璃窗上,气息恹恹的。
嗷~~~
它不想成为这个男人的狗,他看起来很凶。
它宁愿那个看起来冷冰冰,十分嫌弃他,但是却不凶的男人的狗子。
越想越难受。
金毛生无可恋。
沈千寻到了公寓。
门一开,鞋还没来得换,靳牧寒已经走过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鞋柜上面,两人的目光刚好平视。
“阿寻宝宝,想你。”
沈千寻手里还提着别的东西,她放在了一边,指腹描绘过男人的眉,“恩,感觉到了。”
靳牧寒俯身,头凑了过去。
沈千寻用手挡住,“厨房里有煮东西吗?”
“火关了。”
沈千寻松了手,靳牧寒亲了下来。
沈千寻享受着他的亲吻,闭上眼儿,抱住他的脖子。
良久,突然一声啪嗒响,轻轻的,但在安静的氛围下足够影响到弥漫在两人身上的暧昧氛围。
是她放在旁边的袋子散开,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靳牧寒低头看了眼,是早上跟他买了同样牌子的口香糖,他松开人,弯腰捡起来,“草莓味的。”
沈千寻面无表情:“恩。”
靳牧寒拂了拂她的发,“我也买了。”
沈千寻噢了一声,继续面无表情,“那好巧。”她还拿了哈密瓜口味的。
靳牧寒打开了超市的袋子,里面放有水果,“这些口味我都拿了。”
果然好巧。面对靳牧寒似笑非笑的眼神,沈千寻面子终于有些挂不住了:“靳先生,我饿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198吃醋了
他的阿寻宝宝还在外面觅食了,靳牧寒并没有拆穿她,只是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说:“甜的,香草味。”
沈千寻:“······”给金毛买狗粮的时候她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杯香草味的冰淇淋,回来前都已经漱口好几次了,她家靳先生居然还是发现了。
微怔两秒,不禁失笑,便是点头,“恩,我吃了香草味的冰淇淋。”
大抵是心情好,靳牧寒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眸光宠溺:“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他一直有适当的控制沈千寻喝冷饮,不过现在天气热,他的阿寻宝宝总有那么几次是不会听话的,且,次数有增加的迹象,有时候吃了会直接告诉他,有的时候大抵是怕他担心选择隐瞒。
“我知道。”沈千寻笑了笑,回。
其实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知道自己一个人在云城生理痛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她通常能不碰冷的东西便尽量少碰。
怕误事,疼忍着,实在忍不了,起来给自己给煮一锅的姜茶,但大多时候她不会煮,最多给自己准备个暖宫贴,贴在肚子上便完事了。
现在,仗着靳牧寒在自己身边,沈千寻便肆意妄为的胡来,辣的,冷的,不再忌口,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发现这点,沈千寻微微俯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但因为有你在,我变得任性了。”话语间,是对靳牧寒流露出来缱绻的依赖感,“疼了可以跟我家靳先生喊疼,可以像个小女人在你怀里撒娇,你会哄我,会给我煮红糖水,会给我按揉肚子,想了下,似乎没什么不好。”
靳牧寒心微微泛软,不过吃多了对沈千寻的身体,依然义正言辞的,“宝宝,那不是只有在生理痛才有的福利,所以,别想蒙混过关。”
沈千寻挑了挑细眉,女人的风情妩媚勾人。接下来,是不是要罚她喝中药药膳了,那药膳煮出来很苦,但是对宫寒的女人来说非常有效果。
“好吧。”她家靳先生不好唬弄,顿了顿,又觉得那个味道太苦,沈千寻不禁变得依赖靳牧寒,在他面前,俨然一个小女人的风范,哪见在赛车场上以及别人眼中洒脱肆意,又独立自强的样子。
沈千寻用打着商量的口吻:“这次可以不喝吗?”
靳牧寒碰了碰她的鼻子,眼里有星辰般,有细碎亮人的光影,他启了启唇,想说不可以,但那个不的音节还没说出口,沈千寻唇落下,堵住。
靳牧寒眉眼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他双手搭在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搂的更紧。
另一头。
筱丹再次回到池漾的公寓,想进里面等池漾回来的时候,然后,她发现自己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那就是把池漾的备用钥匙给拿进去,出来时忘记拿,门却顺手关上了。
没有钥匙进不了池漾的家,她又不想离开,便是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走廊四处寂静,然,时而传出拍打的声音。
啪的一声。
筱丹往在吸自己腿上的血的蚊子下了狠手,摊开掌心的时候,一只喝的饱饱的蚊子就这么仙逝在她手里。
夏天闷热,再高的楼层也无法杜绝这些令人深恶痛绝的小怪物,筱丹的腿已经多了好几个红红鼓鼓的大包小包。
她已经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了,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明明可以离开晚点再来,但她就是不想动,想等池漾。
昨天被关禁闭,因为没心情吃东西,一整天滴水不进,次日早上倒是有饥饿感了,喝了好多水,也吃了点白粥,到了中午跟她妈吵了一架,气饱了,桂姨给她送饭,她居然拒绝了那么香的红烧肉跟爆炒鲜虾,现在想想就后悔。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筱丹胃饿的难受,她认命的从地上起来,打算到楼下买个泡面吃。
筱丹摸了摸鼻子,说她是富家大小姐吧也的确是,毕竟姓氏就在那,说她可怜吧,好像又有点可怜,比如,联系不上池医生的她就好可怜哦。
快十点,一辆时髦的保时捷跑车停在楼下,池漾从车里下来,脸色有些微妙,他扶了扶架在鼻梁的眼镜,气质偏清冷疏离,路灯的碎光打落,勾勒的身影美轮美奂,唯美的不可思议,俨然从画里出来的人物。
有个性感火辣的女人从主驾驶的位置里下来,那视线落池漾身上,亮晶晶的,像有电似得,莫名的骚里骚气。
女人嗲声嗲气的:“池医生,可以去你家喝杯水吗?”
池漾拧眉,但因为对方送自己回家,语气温淡,“抱歉,我有洁癖,不大喜欢别人去我家里做客。”
女人恍然,露出一脸可惜的样子。
池漾礼貌的问,“你口渴的话,我楼下有一家商店,冷饮热饮都有,需要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女人关了车门,“我跟你一起去买吧。”
池漾淡淡微笑,没有说什么,提着黑色的小行李箱朝前走,女人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健步如飞,跟在后面。
商店里。
筱丹坐在商店里,叉起一口面吹了两口气,正欲吃的时候,看到池漾逆光而来,霎时间,蔫蔫的人儿顿时来了精神。
面不吃了,飞快的跑了出去。
女人眼睛黏在池漾的身上,热情似火的:“池医生,我们做个朋友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吃西餐还是中餐,啊,对了,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追你吗。”
池漾之所以会搭她的车回来,是因为说好来接他的朋友突然说有事没空,但已经帮他预约了司机,奈何,女司机一眼相中了他。
此刻,池漾倒是淡然了,就他这张脸,总是能吸引许许多多的追求者,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不假思索的:“我有。”
“我私信问了仲柏,他说你没有呢。”
仲柏,池漾在云城为数不多交好的朋友。
池漾:“······”
女人嘟着嘴:“我不管,你长的太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了,就算你比我笑,我也不在乎,一定要——”
“池漾~”
话没说完,有抹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嗓音微甜,像夏日拂过脸颊的微风,尾音拉长,略带些激动,女人目光落下,是个扎着马尾,穿着格子裙的姑娘,长得白白嫩嫩,出落的很是标致。
筱丹有点小激动,小跑过去,忽是抬起了双手···
池漾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放开行李箱,他隐约看出了筱丹有往他身上跳的想法,怕她摔,已经预备要接住她了。
短短的几秒时间,筱丹成功的挂在了池漾身上,微眯着眼睛,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那个打扮火辣的女人。
香香软软的姑娘在怀里,池漾耳朵有点红,心跳也有些快。
一会,他示意筱丹下来。
筱丹还想再待一会的,但是,毕竟还没把人追到手,她得矜持,乖乖的从池漾身上下来,启唇:“我等你好久了。”
池漾不解,“等我做什么。”他有给她发短信,说过自己会出差的。
筱丹仰头,瓮声瓮气的:“我不是故意放你飞机的。”
“没关系。”
池漾便看到她右脸颊上有一个红红的小包,像是被蚊子咬的,伴着有些毛茸茸的头发,怪可爱的。
好轻松的口吻哦~
池漾真的不介意吗?
筱丹心莫名的惆怅,本来还想解释的,但看来没有必要啊,她一直知道,钢铁直男池可不好撩,但起码有进步了,刚才那一抱,她的少女心都要炸了。
筱丹望着他两眼才缓缓垂眸:“好吧,那你带我去吃饭吧,我好饿。”
她不想吃泡面。
池漾点头,问:“你想吃什么?”
“想吃红烧肉。”
“很晚了,吃这么油腻的对肠胃不好。”
筱丹哦了一声,“那喝粥吧,要配小龙虾的那种。”
“好。”
筱丹朝着他笑了,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池医生出差辛苦了,我帮你拿行李吧。”拿过行李的时候,歪了下脑袋,“这位是?”
“何小姐。”
“何小姐,你好呀。”筱丹笑眯眯的。
何小姐莫名的背后一凉,又有些尴尬,池漾分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不太一样,所以,说有喜欢的人不是骗她的。
何小姐为自己叹息一声以后:“那啥,池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池漾并没有挽留,应了声好,又说了声谢谢。。
何小姐走的飞快。
筱丹隐约的不高兴,但是那在意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假装随意的问:“池医生,朋友的朋友为什么会送你回来?”
199阿寻宝宝香
池漾解释:“朋友有事没有来机场接我,喊了朋友的朋友。”
然后,朋友的朋友见到池漾之后就蠢蠢欲动了,想追她的池漾。
天呐!
还好她及时出现并且发现了,不然又多出一个情敌。
筱丹忙接话:“我啊我啊,以后你出差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平时不能白住你家对不对。”开她的爱车,去接她的心上人,光是想想,就美滋滋的。
白住也没关系。池漾想,他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筱丹眉眼舒展,推着池漾的行李箱往公寓楼里走去,嘴里哼着小曲,一整天阴霾的心情豁然开朗,美妙不已。
进了公寓,打开灯,明晃晃的灯光落下,筱丹把他的行李搬进去,然后坐在沙发上乖巧的灯着池漾带她去吃饭。
池漾放钥匙的时候发现小篮子里有多出一条钥匙,是备用的那条,然,此时此刻,却出现在屋里。他换了鞋,抬头妄想坐在沙发上的筱丹,扎着丸子头的姑娘明珠生辉的,柳眉弯弯,唇红齿白。
她脸上那红红的包格外突兀,大抵是觉得痒,抬手挠了两下。不仅如此,还有白皙的小腿,好几个红色的包。
池漾走进去,“来过我家?”
筱丹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恩,拿了你的备用钥匙进来了,结果你没有在家,我又去了你的诊所,你诊所的员工告诉我你出差去港城了,晚上才回来,我又折了回来,但是之前忘记把钥匙一块拿出来了。”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进你家了。”
“没关系。”池漾脾气很好的。
又是没关系呢。
筱丹想。
这次的没关系是宽容。
那···头先的那句没关系是因为不在意吗,就只有她傻乎乎的在意着怕放了池漾的飞机,怕他会生气,想象跟现实始终是有落差的。
池漾啊,池漾,你啥时候会喜欢我呢。
“你等我了?”
筱丹很诚实:“等了。”那蚊子吸了她好多血,她都舍不得走。
池漾揉了揉她的发,眼里荡着一圈圈柔意:“那麻烦你再等我五分钟,我带你去吃云城最好吃的小龙虾。”
筱丹弯了弯眼眸,说好呀。
那个吻很有效果,这一晚,靳牧寒并没有给她煮很苦的药膳,吃过饭,两人出去散了会步,江风徐徐,好不舒服。
有个牵着金毛出来散步的男人经过,沈千寻想起公园里那只金毛,便道:“金毛被人收养去了。”
“那位特别想收养金毛的阿姨?”
沈千寻摇摇头,说不是,“是御江南的一名住户,听阿姨们说,对方是名画家,年龄目测在二十六七岁左右。”其实阿姨还说了对方性子很温柔,长得很帅,人很有礼貌之类的话,但这些话她就不跟靳牧寒说的,免得她的靳先生以为她在夸别的男人而吃醋。
靳牧寒牵着她的手,“阿寻,你很喜欢那只金毛。”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沈千寻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是啊。
那只金毛很有灵性,有点傲娇,很有意思。
沈千寻继续说:“我本想着让叶文清收养它的,也征得了叶文清的同意,但没想到晚了一步,被陌生人先领了去。”再不济,是那个想用漂亮的母金毛成功把金毛骗回家养的阿姨也好,一来二去,她们也算认识了。
“那我们去把金毛要回来。”
沈千寻想了想,说不了。
金毛是自愿跟对方走的,那就意味着金毛乐意他当自己的主人。
彼时,被关在阳台外面的金毛半只狗脑袋伸了出去,对着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嗷了两声,它不开心,它要变成一只忧郁的小金毛了。
散完步,回了公寓。
沈千寻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她往洗澡水里放了护肤用的精油,本来就白嫩的皮肤跟掐的出水的豆腐似得,很软。
吊带睡裙是乳白色的丝质款,露肩的款式,曲线显然,是有些小心机的睡裙,隐约透着女人的性感。
长发滴着水珠,沈千寻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身后,靳牧寒在靠近,拿过毛巾替她轻轻擦拭,然后用吹风机,将半湿的头发给彻底吹干,头发蓬松,散发着香气。
靳牧寒在她后背亲了一口,从身后抱着她,嗓音微哑,“阿寻宝宝好香。”
“你也香。”
那股雪松香,好闻。
她好喜欢。
尤其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呼吸的时候,总能闻到,她会很安心。
靳牧寒笑了笑,说是吗。
“恩。”沈千寻仰头,认真的:“是专属于靳先生的味道。”
靳牧寒往她身上蹭:“那也没阿寻宝宝香。”
说着,在她另一边肩膀又啜了一口。
这次比较用力。
泛红了。
靳牧寒眼睛跟着微微泛红,浅眸的颜色变深了,他抱着她闭上了眼,好一会没动。
良久,沈千寻开口,“去洗澡?”
靳牧寒说好。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哗啦啦的响。
沈千寻怔了好会儿才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护肤,而后下了楼,开始找酒喝。
她觉得自己得尽量找点事情做好转移注意力,若不然,她忽一直想着那事,然后,身体的生理反应陷入紧张,没办法放松。
没办法。
谁让她得靳先生太磨人了。
今晚不断的在勾她的心思。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钢琴盖上,折射出淡淡的银光,她一手轻摇着酒杯,一手掀开钢琴盖,指尖在黑白琴键上优雅的跳跃。
沈千寻很久没有谈过钢琴了,在没有琴谱的情况下,弹了一首欢乐颂,轻快的调子在屋子里响起,跟外面照进来的淡淡月色一样温柔。
十分钟后。
靳牧寒头发滴着水珠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灰色宽领的浴袍,他等沈千寻弹完了一首曲子才缓缓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沈千寻喝了酒,倒没那么紧张了,回过头,清贵的男人此时此刻身上有种迷人的气息,叫人目眩神迷。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靳牧寒望着她,眸光缠绵:“等你帮我。”
沈千寻便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走吧,我们上楼擦头发。”她走过去牵着靳牧寒的手,上楼。
擦头发大概用了五分钟吧。
五分钟,楼上卧室的灯关了。
外面照映进来的月色似乎越来越温柔了。。
吃了全云城最好吃的小龙虾的筱丹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了,她一个人,吃了五斤的小龙虾,小煲的蟹粥,战斗力可以说是非常的强悍。
池漾之喝了两碗粥就开始替她剥虾壳,把肥嫩的虾肉放她碗里。
“嗝~”
打了声轻嗝,晓丹捂住嘴巴,但止不住。
池漾唇角不禁勾起,“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买。”
筱丹想了想:“想喝酸奶。”
“好。”
两人已经从美食楼里出来,在广场喷泉处的椅子上坐着。
池漾说,“在这里等我。”
筱丹点了点头。
池漾又叮嘱:“别乱跑。”
“恩恩。”她今天是乖巧丹,听话。
但没走两步,看到有两三个男人视线一直往这边看过来,池漾又回过头来,“丹丹。”
“恩?”
“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吧。”
筱丹眨了下眼睛,手抓着椅子:“我好饱,走不动了。”
池漾只好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酸奶。”
“蓝莓味的。”
池漾默了下,思忖着,似乎在想着怎么叫的动筱丹跟自己一块去。思来想去,他抬头,揉了揉她的发:“丹丹,听话,跟我一起去。。”
筱丹那颗心啊,小鹿乱撞的,忙不迭的点头,去去去,去天涯海角,她也绝对不会跟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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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你跟仓鼠一样可爱
池漾看着在商店捧着酸奶吸一脸满足的筱丹,忍不住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筱丹抬起头,“池漾,你今天第三次揉我的脑袋了哎。”还有一次,是在餐厅里她点餐的时候,问他这么点有没有问题,他说没有,然后抬手揉她头发了。
“是,是吗?”池漾一脸吃惊。他,他揉了三次了吗?
筱丹使劲点头,“恩恩,你为什么要揉我的头发?池漾,你有揉人家头的癖好吗?”如果有的话,以后能不能只揉她的,不要揉别人。
池漾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因为他暂时没想出答案,后一个,则很好回答,他没有这个癖好,“没有。”
“那为什么要揉我的头发?”筱丹又问了一遍,眼里暗藏期待,她看小说里写的,男主要是喜欢女主,就喜欢揉她的头发,还会给她买好多好多小零食,还喜欢乱吃飞醋,比如她身边就有非常典型的例子,她表哥靳牧寒啊,只要关于沈千寻,别人稍微亲近她,他就醋,醋到你怀疑人生,偏你又拿他没办法。
池漾就不会吃醋。
筱丹叹气。
都不问她为什么放飞机。
她今晚老想问了,可就是问不出口。
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也怕失望,只能这样暗戳戳的试探了。
池漾看着筱丹,眉微拧,思忖着,片刻后说,“我以前养过一只仓鼠,你长得跟它很像。”
???
筱丹歪了下脑袋,像,仓,仓鼠?
wtf?
筱丹默默的从小挎包里拿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气鼓鼓的:“哪里像了?”
“刚才就很像。”池漾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软绵绵的脸,“鼓着嘴巴的时候,还有眼睛,圆圆大大的,很好看。”
筱丹要被气的去世了。
不愧是直男视觉啊。
直男漾,已经没救了。
筱丹气的把酸奶瓶一捏,整个瓶身被捏扁了,她瞪了池漾一眼,起身,气呼呼的走了。
池漾懵了下,无措的追上去。
他明明在夸她呀,夸她跟仓鼠一样可···呃···
“丹丹。”
哼。
不理你。
请我吃十斤八斤的小龙虾都没用,没有点实际行动,她哄不好了。筱丹想,我今天要是再理池漾那我就是一头猪,理一次,还要胖上十斤,减不下来的那种。
于是~
偌大的广场有这么一幕,清俊如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跟在一个小姑娘身后,一直喊着她的名字,换做别的男人,女生这么不理他,估计早就生气跑掉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而是好脾气的,没有半点不耐烦的,喊她名字的时候,温柔无比。
“丹丹~”
“丹丹~”
“····”
不听不听。
“你刚吃饱,别走太快,肚子会不舒服。”
听说会肚子痛,筱丹放慢了脚步。
然后,池漾认错的态度无比诚恳:“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你跟仓鼠一样可爱,你比仓鼠可爱,可以原谅我吗?”
筱丹:“······”不能心软,而且更生气了,难道我就只能跟仓鼠比美吗。
两人就这么一路的走到了停车场,筱丹认得池漾的车,双手交叠,等着他开车门,瞪着眼睛,示意他赶紧的。
池漾看着她,忽是说:“你先过来。”
筱丹扭头,示意不要。
池漾见她这次怎么都不听话,上去,两手横在筱丹身上,一提,把人给提起来,就像抱了一沓比自己高的书本,抱着筱丹离开原本站的位置。
筱丹依然双手抱臂,假装高冷,“你干嘛,放我下来。”
池漾说:“不要站在那里。”
“你管我。”
怎么说在外人面前都是一个怼天怼地怼太阳的小魔女,脾气上来了,就跟炸了毛的橘猫,伸出小爪子,对着你使劲的挠。
筱丹示意:“快放我下来,我就要站在那里。”
池漾打着商量,“我放开你,但不要站在那里可以吗?”
为啥,但筱丹没有问,就跟池漾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放他飞机那样,“不可以。”
池漾不放手。
“快点。”
筱丹催促。
有些吃完宵夜来取车回家的路人瞧见这神奇的一幕,突然感觉到了一万点伤害的暴击,好过分啊,回家打情骂俏不可以吗,非要在停车场。
见有人经过,池漾只好把她放下来,筱丹又回到了原来靠墙的那个位置,抱臂。
池漾看着她,神色有些紧张。
没办法,只好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开车门让筱丹离开那是非之地。
就在他摸出车钥匙的时候,筱丹已经惊呼:“有蜘蛛!”然后整个人惊慌失措的往他身上扑。
池漾被她撞到了鼻子,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被撞飞,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车钥匙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还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池漾,有蜘蛛!”
池漾顾不得鼻子疼,忙安抚开始因为蜘蛛跳脚的筱丹:“别怕,蜘蛛不会过来。”
筱丹直接往他身上跳,似树懒抱着树不肯撒手,可怜兮兮的:“我腿软了,你把我抱远点。”
池漾把她抱离那只小蜘蛛有五米远,“好了,没有蜘蛛了。”
筱丹抬起头,四处瞅了瞅,停车场的灯光不是很亮,而且那些一根根墙柱有蜘蛛网,“我,我要投诉这家商场的地下车库的卫生,清洁做的一点都不好。”
“恩。”
池漾哼出来的鼻音很奇怪。
筱丹下意识的低头,看到池漾流了鼻血。
卧槽。
她把池漾给撞的流鼻血了!
筱丹纸巾没拿,抬手就替他抹,鼻血没擦干净,还弄脏了自己的衣袖。
池漾说你别动。
筱丹眨着眼睛,不动了。
终于乖了。
池漾想。
他说:“车钥匙掉在地上了,我们先捡起来。”
筱丹说好。
这一打岔,筱丹见到蜘蛛的反应没有那么大了,从池漾的身上下来,乖乖的捡起车钥匙,然后坐进主驾驶的位置。
池漾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仰着头,拿着纸巾,捂着鼻子,尽管狼狈,但长得帅的男人,就算狼狈,也帅的一匹。
回到池漾的家,池漾的鼻血止住了,不过鼻子还有点红,筱丹越看越愧疚,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对不起。”
“没关系。”
筱丹突然有点难过,鼻子有点酸。
天色不早。
池漾不知道筱丹今晚是留下来还是回家,便问:“你今天要回家吗?”
心中有愧的筱丹失神的点了下头,点完头,她鼻子更酸了,她的家能回吗,好不容易从禁闭室里出来,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池漾默了默,似乎没想到筱丹会点头,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你今天没有开车来,我的车给你开回去。”
筱丹还是应好,接过钥匙走了。
出了门口。
她回头看了看关上的门。
一分钟后,失落的扭头,走了。
···
门轻轻关上后,屋子里,陷入沉寂。
灯光明亮,池漾站在原地,神色黯然。
他说没关系,筱丹是不喜欢···吗?那他自己呢,是不是真的也是这么想,被放了鸽子,他等她等到了店打烊人都没有来。
不,有关系的。
回家以后,他心情很不高兴,作为心理医生,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情,但他不高兴了一整晚,怎么调节都没有用。
出差工作也因为筱丹没有回复他信息而走神出了点小失误,回来当天也很郁闷,可筱丹一出现,他心情莫名的就好了,那点阴霾彻底散去,也就对她为什么放鸽子没有那么的介意了,她还特地等了他。
等···
池漾追了出去。
楼层在往下,池漾干脆直接走楼梯,到了车库,发现他的车还在,他庆幸,以为自己赶到了,但是等了许久,筱丹都没有下来。
池漾霎时又惶恐了,从车库离开,去了外面,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夜晚的风很大,没有白日里的闷热,吹得人忍不住添一件外衣,但池漾已经浑身大汗,掏出手机的时候想起她的手机好像放在他家里充电没有拿。
池漾干脆直接报警了。
不知道池漾是怎么说的,警方受理了,并且通知了附近的派出所的民警去找人。
警车一溜,半小时后,警察把在附近蹲在路边吃雪糕又吃冰西瓜的筱丹送回到了小区门口,教育了一顿:“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出门也得带个手机,不,就算吵架也不要离家出走,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的啊,前几天,你们小区附近的银行就有个男的大半夜出来取钱,被人捅了一刀。。”
还捧着西瓜的筱丹窘着一张脸,为了不让警察叔叔说教,她只好抱拳,说受教了。
警察叔叔一脸孺子可教也:“你男朋友来接你了,快跟他回去吧。”
筱丹望过去。
池漾已经走到她面前,也看到她唇角边残留下的冰淇淋,巧克力的,他目光别过,先跟警察先生说了谢谢,把人送走以后,才道:“你这么吃会对身体不好。”小龙虾,点的是超级麻辣,还吃了不少的小辣椒,泡椒,现在又吃冰的。
筱丹眨了眨眼睛,她就是想闹肚子啊,然后好回去啊。
但没想到瓜还没吃,警察叔叔就把她带回小区楼下了。
“池漾,你做啥报警?”
筱丹解释:“我找不到你。”
“你找我干嘛?”
“道歉。”
筱丹没听明白。
“你不喜欢我说没关系,我下次不说了,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池漾说,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认真的:“对不起。”
筱丹突然间好想大口啃瓜。
眉眼弯弯的,笑的跟朵花似的。
池漾轻轻地问:“你等我就是想跟我解释为什么放我飞机的对吗?”
筱丹把瓜给他,“对啊,不过现在不想解释了,还有,现在很晚了,我不回家了,我家有门禁。”然后,转个身,乐哼哼的朝着公寓楼进去。
池漾抱住西瓜,追了上去。
走到半路,筱丹突然弯下腰,捂着肚子,朝着池漾泪眼汪汪的:“痛!”
“什么样的痛?”
“要立刻上洗手间的那种。”
池漾把瓜扔了,手忙脚乱的把人抱起来带上楼。
半夜,御江南。
沈千寻眼睛微红,裹着一张很薄的夏凉被坐在沙发上,裹得严严实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重新洗了个澡,她已经发困了。
靳牧寒拿着保温杯走进来,保温瓶里有接好的开水,放了有一会儿,水的温度刚好:“宝宝,喝点水。”
沈千寻接过。
保温杯里的水喝的差不多,便把保温杯搁在一边,靳牧寒抱着沈千寻重新回到床上,拉起她的手,拧着眉问:“还疼不疼?”
沈千寻摇头,抽回手。
靳牧寒不放心:“让我看看,恩?”
沈千寻脸有点红,但确实还疼,便任由靳牧寒检查了,若不让他检查,估计他今晚也睡不好,说不定会偷偷趁她睡着检查。
三分钟后——
“好了吗?”
靳牧寒又亲了她一下,“我去一趟药店。”
201去给宝宝买药,遇突发事件
沈千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买药什么的太麻烦了,再说,暗地里有没有盯着他们还不好说,靳牧寒出去,指不定会遇到危险。
她一脸淡然的:“我不是很疼。”
靳牧寒眸光微灼:“弄红了。”
沈千寻:“······”
靳牧寒亲亲她,嗓音轻轻的,有点自责:“还有点破皮。”
难怪不是很疼,但就是不舒服。
24小时营业的药店附近有一家,开车的话十分钟来回。
沈千寻有点羞窘:“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靳牧寒恩一声,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换衣服出去了。
过了凌晨的街道萧条,车子停在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
靳牧寒走进去,店员听到动静,回过头,“欢迎光临。”店员顿了顿,心中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今晚走的是什么狗屎运,值一回夜班,便是见到了两个风光霁月,帅的一匹的男人,简直了!
“这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靳牧寒报了一款药膏的名字。
“好的,请稍等。”
兴许是说话的声音吸引了店里那位先来的客人,他侧头,看向了靳牧寒。
靳牧寒察觉到,不着痕迹的抬了下眼。
对方笑了笑。
靳牧寒微微颔首,淡漠移开。
店员面带微笑,夜里来药店里买药的两位先生,两人的气质倒是有点相似,温文尔雅,风范高贵,大世家的公子哥便是如此。
但那张脸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换她,她喜欢刚刚进来的那位先生,长得更符合她的审美,以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诗更符合对方多一些,简直就是说他本人了,不过就是人看起来特别冷淡,气息凉薄不已,不好相处。
如果说上辈子靳牧寒在外人面前还会伪装一下守礼温雅的君子,这辈子,他已经连伪装都懒得了,本性是如何,便是如何。
那股热情劲,也就只有在沈千寻面前才有所体现,才有那么丁点的烟火气息,好比今晚,沉迷于人世间男女欢好,深陷不拔。
店员将打量的目光收回来,方道:“先生,碘酒五块钱一瓶,棉签一元一包,黄道益35块钱一支,总共收您41元,请问您有会员吗”
“没有。”
“那您需要办理一张吗?我们这边办理会员卡有优惠,以后来买药可以打个八折,还可以积分兑礼。”
对方从身上拿出钱包,包里没有钞票,只有一堆卡,他拿出一张卡,只笑了笑:“不需要,结账吧。”
“好的。”
“我看您这伤口是被动物抓伤的吧,您养狗吗?”
“恩,今天刚养的,是只金毛,很聪明,但是有点皮。”
“狗狗到了陌生的地方会不习惯,过几天就习惯了,金毛打过疫苗吧?”
对方风轻云淡的:“还不清楚,我是在御江南附近公园收养的狗。。”
御江南啊。
那可是云城镶了金似的楼盘啊。
她们这种小虾米住不起。
店员恍然:“那个公园的流浪狗养的都挺好的,不过,您明天最好还是带它起医院确认一下,您也最好到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流浪狗始终是流浪狗,养的再好,不定时做检查,很难说身上会不会携带什么病菌和疾病之类的,万一传染到人体可就麻烦了。
“恩。”
听说是在公园里收养的狗,还是一只金毛,靳牧寒的目光才又重新落下。
对方脸上扔挂着笑,一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笑容,温温和和,“怎么,这位先生也养狗吗,对我们的话题挺感兴趣的样子?”
靳牧寒缓缓启唇:“收养金毛的画家?”
“是我。”
靳牧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店员又叮嘱:“还有先生您有碘酒的杀菌功能很强,对皮肤的腐蚀性也很强,你的伤口拿棉签涂一点就好了,不要涂太多。。”
“谢谢。”
“不客气。”
店员接过银行卡,替对方结算,“先生,在这签字。”
男人接过笔,在收据上行云流水的签下了许嘉青三个字。
好名字。
店员递过药袋子:“先生,慢走。”
对方微微颔首。
店员随后去找那款药膏,“那···这位先生,您的药膏是388元,现金还是刷卡?”
靳牧寒:“刷卡。”
“好的。”
店员看到对方手上的铂金戒指,是已婚人士啊,加上他大晚上买这款药膏,顿时一切了然。她接过卡。
突然,外面又进来一个身影,高高瘦瘦的,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抢劫!”
店员吓得手里的药膏掉在了地上。
这种大晚上被打劫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来抢劫的兄弟有点猛啊,居然拿了枪。
靳牧寒见药膏掉在了地上,拧眉:“药膏可以先捡起来给我吗?”
“啊,哦、”店员弯了下腰,打劫的大哥凶神恶煞的,怒吼:“不许动,你他么给我老实点,还有你们,把钱包给我拿出来。”
店员猫着腰,不敢动了。看向靳牧寒,欲哭无泪的。
那个叫许嘉青的男人没有动。
靳牧寒也恍若未闻。
打劫的大哥见他们一动不动,不听话,自己愣了下,又恼羞成怒的:“操,给老子装耳聋,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们。”
他举起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发,砰的一声,将药店里的一灯泡给打烂了,惊的店员一张脸煞白煞白。
‘许嘉青’:“兄弟,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钱包拿出来。”
“我给你,你别着急。”
‘许嘉青’慢悠悠的拿出钱夹,“拿好了。”下一秒,倏地,钱夹砸在了对方脸上。
大哥愤怒了。
枪口对准了‘许嘉青’,并且扣下了扳机。
‘许嘉青’拿出袋子里的活络油一砸,正好中对方的手肘关节,枪口的位置一移,竟是朝向了靳牧寒。
“小心···”
砰——
靳牧寒冷静的:“趴下。”
店员蹲下的那瞬间,子弹掠过,卡在了药柜子上。
大哥没打中人,更愤怒了。
枪口朝着‘宋嘉青’又打了去,‘宋嘉青’按住他拿枪的手,而后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人一个趔趄,跪在了靳牧寒跟前不远。
大哥为了找回场子,觉得好歹找个人开刀,震一下雄风,眼前刚好有一位,觉得正好,一个鲤鱼挺身,枪口对准了靳牧寒,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了。
砰~
没打着。
那么近的距离居然也能躲开!
就不信搞不死你了。
大哥继续开枪。。
砰砰砰——
三分钟后。
那把看起来有写年代的手枪掉落在地上,而大哥本人,脑袋已经被按在了玻璃柜台上摩擦,靳牧寒薄唇微抿,眸光里的光芒冷冽不耐,揪着对方的后脑勺,领起来又狠狠的砸下去,连续了好几下,人砸的晕乎乎,不省人事。
店员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好吧。
人不可貌相。
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也有暴躁狠厉的一面,身手真好,真好。
男人嘛。
男人~
靳牧寒这才嫌恶的松开手,抽了一张放在柜台上的纸巾擦手,“现在可以结账了吗?”
“可,可以。”
有铃声响起。
靳牧寒的手机响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冷漠的神色转而起了变化,他拿出手机到一旁接听,嗓音放的低柔:“别担心,刚买好药,困了就先睡,恩?”
对于刚才在药店遭遇的流氓持枪抢劫的事只字不提,那大哥,朝他开的不是一枪,而是四五枪,身体素质不行的人,哪躲得了子弹。
沈千寻说睡不着,靳牧寒还不回来,她也放不下心。她估算了下时间,来回也就二十分钟,现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
“我拿了药就回去,很快。”
“恩”沈千寻不想挂电话,“电话就这么连线,可以吗。”
“好。”
店员已经呼好了110。
靳牧寒上前拿药。
店员把药递过去:“这个药一天要敷三次才会好得快。”
“谢谢。”
店员不不不的:“该我说谢谢您才对,谢谢您制服了这名抢劫犯,要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这时,‘许嘉青’上前:“刚才真是对不住了。”
店员想起那突然转过来的枪口,至今心惊担颤的,但仍然微笑的说了句没关系。
靳牧寒微微颔首,没说什么,走的干脆。
‘许嘉青’默默盯着。
药店里满是黄道益药油的味道,“先生,药油我再给你拿一瓶新的吧。”
‘许嘉青’没接话,而是问:“他买的是什么药膏?”
怎么突然问这个?
店员愣了愣,在对方的注视下,下意识脱口而出:“XX药膏。”
“作用。”
店员弱弱的:“许先生,如果你有女朋友,你不小心弄伤了她,你也可以给她买这个涂抹,贼好用。”
这么说,这位许先生应该能明白吧。
话落。
店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声音。
店员感觉周围的空气太浑浊,以至于她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又过了会儿,那许先生走了,她松了口气。
莫名其妙啊。
毫无预兆的变脸。
靳牧寒发动了车子。眸光一转,看到路边站着的‘许嘉青’,‘许嘉青’垂眸,跟着上了一辆车。
上车后,他抬手抵在额头。片刻,他撩起额前的刘海,眼神阴鹜,黑压压的,恐怖如斯。
彼时,沈千寻的声音响起,“刚才药店有人抢劫?”
靳牧寒恩了一声。
“有没有受伤?”
“没有。”
“真的?”
介于靳先生有前科,沈千寻下意识问。
靳牧寒笑了下,说:“宝宝,你抓伤的算不算?”
沈千寻:“······”
十分钟后,两辆车子先后拐入公寓大楼。
电梯里。
两人并排站着。
靳牧寒掀了下眸,按了19楼。
‘宋嘉青’按了20楼。
“真有缘分,我们住同一栋楼。”
“恩。”靳牧寒敷衍的。电梯卡在了19楼,他往外走,‘宋嘉青’又说:“我刚搬进来没多久,以后多多指教了。”
靳牧寒没理。他进了屋,先去一楼的洗手间洗了手,才拿着药上楼。
沈千寻枕头靠在身后,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杂志,见人回来,眼眸格外清亮,“阿寒。”
靳牧寒到床前,抬手捧着她的脸蛋儿,狠狠的亲了一口。
沈千寻亲了回去。
两人不过才分开四十分钟左右,今晚,沈千寻不知为何格外想他,想时刻黏着靳牧寒,难道是后遗症不成?
沈千寻想着,很快,对于自己的念头,有些嘀笑皆非,但双手已经攀在靳牧寒脖子上,索一个吻先。
药袋子掉在了地下,孤零零的,好久都没有人搭理。
这夜,灯到了凌晨三点还亮着没有关。
药袋子已经搁在了床头柜上,已经打开了,空气里有淡淡的药香,靳牧寒替她擦着药,见她皱着眉,抹药的动作便越发温柔。
涂完药,靳牧寒给她一个晚安吻:“睡吧。”
沈千寻累极了,闭上眼。
两人相拥而眠。
今晚月色真美。
楼上。
金毛嗷呜嗷呜的叫。
这什么魔鬼,一回到家里就拆家,比它的杀伤力还要可怕,都说狗子爱拆家,那还不是给人类带坏的,哼。
但金毛看到他这么心情不好,一整天烦躁的心情突然就晴朗了不少,谁让它是一只特别记仇的金毛。
住处弄的乱七八糟后,化作了‘宋嘉青’身份的许庭尧终于停了下来,拿出打火机跟烟抽了起来,白色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在这暗夜里,显得迷离危险。
翌日,季家。
吴湘手里有一份资料,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笑里藏冰,又有些悲凉。原来季从业的老情人是ws集团的南诗静,不查还好,一查还真是吓了一跳,她的死对头。
在云城他们这贵妇圈里,众所周知,她跟南诗静不合,不合到一个普通的茶会有她,就不会有南诗静,有南诗静就不会有她。她们天生犯冲,但原来不是没理由。
一个男人的原配妻子,一个是初恋老情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彼时,阿璇收到了那位医生发来的短信,说是有适合她男朋友的肾源了,两百万,一个肾,包手术的话,只多收三十万,若价格满意,随时可以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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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结婚只是一时冲动,本当成一场儿戏,那个男人却认真的可怕。
新婚之夜。
她被抵在门后,惊恐不已,“别,别乱来啊。”
男人解开衬衣扣子,步步紧逼,“这不是乱来,我这是持证上岗。”
……
庄思楠给自己挖了个坑,越填陷得越深的那种。
某日,她深情表白,“老公,我爱上你了。”
男人从工作中抬起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说清楚一点。”
“我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过来,用行动表达你爱……上我。”
“……”
202家暴现场
“两百三十万一个合适的肾源,这个价格,真是物美价廉了,我很ok。”阿璇刚醒来,嗓音是慵懒的性感,她只穿着一条男式衬衫,那双腿,够长够直,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趾甲上的红色丹寇娇艳似火。
“我们只收现金,没其他问题,今天下午六点我们在xx广场世贸大楼楼顶进行交易,你一个人来。”
“恩。”
懒洋洋的应了声,阿璇正准备挂电话,一具温热的身躯从身后贴上来,江尘头上的呆毛翘起,下颌抵在她肩膀,手把玩着她衬衫下摆的扣子,眼眸微眯:“宝贝,我要陪你一起去。”
阿璇转过身,笑的玩味:“这我又做不了主,要不你问问人家,你能不能去。”
江尘便拿过手机贴在耳边:“医生,你听见了吧,我也要去,陪我家宝贝,毕竟这可是我人生一大重事,那么有仪式感的交易现场,怎么能少得了我。。”
医生一口拒绝,“要不她来,要不你自己来,二选一。”
江尘:“那我去···”
阿璇把手机抢了回去,“医生,下午六点对吧,到时候不见不散···”
“我去!”
江尘抿了下唇,伸手要抢回来。
阿璇挡住。
几个回合下,江尘的手被阿璇握住,十根手指缠在一起,分不开,阿璇放低声音:“男朋友,你要乖点啊,不要闹别扭。”
“我没在跟你闹别扭。”江尘挑眉,严肃极了。
“就这么放心不下我啊?”
江尘不说话。
“放心,人家怎么说也是做生意的,虽然不是那么的正规,但行业有行规,败了规矩,以后哪有人敢跟他们做生意。”阿璇说的头头是道,又对着电话说,“你说是吧,医生。”
电话那头的医生嘴角抽搐:“······”到底要怎样,这种疯狂被强塞狗粮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去?”
“我。”
“我。”
医生再次无语。
江尘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的,另一边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去抢手机,阿璇虽身娇体软,可一出手,估摸得比石头还硬,难以攻破,她淡定的一个偏头,江尘完美的跟手机错开。
阿璇又像个小妖精似得勾人了,还俯身,伸出粉嫩的舌尖,在江尘的手腕上舔了一口。
江尘顿了顿,霎时,眼里有幽幽火苗燃烧的趋势。
阿璇眸波勾人,盯着江尘笑的风情万种,却一本正经的口吻对着电话叮嘱:“交易完成之后可要尽快替我男人安排手术,毕竟手术以后还要养好一阵子呢。”
医生牙痒痒的:“加十万。”
“没问题啊,为我男人倾家荡产我都愿意。”
靠。
这个女人有毒吧。
找个不行的男人还这么痴心无悔,医生彻底的嫉妒了。
“哼,要我说你别太期待,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说不定你男人就算做了手术也一样好不起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男人长的好看有什么,还不是不行。”
“挂了挂了。”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他们打情骂俏,拜拜您咧。
电话结束以后,阿璇跟江尘大眼瞪小眼,良久,阿璇忍不住笑出了声,“尘尘,对不起哦,那个医生真是太坏了,怎么可以那么说你呢。”
江尘脸彻底的黑了,抬手,在她pp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这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敢笑,就没有一天是不欠收拾的。”
什么不行,cao。
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歧视,江尘满脸不高兴。
“还有,让我去怎么了,你不是把我的身份安排的妥妥了吗。”江尘问。
“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我家尘尘大动干戈,你呢,就做个中间人,帮我跟警察牵线就好了,其余的事,我自己来。”
江尘不喜欢她以身涉险,但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必须得做的漂漂亮亮。
“把他们围剿之后,警局可以送我一个人民好公仆的锦旗吗,我想要,最好啊,让赵西音做代表,亲自送到我手上,你觉得怎么样?”
江尘:“······”
“尘尘,你帮我跟邓队长说说呗。”
江尘烦得很呢。
因为女朋友哪里危险就往哪里去。
“不说。”
然后,又往阿璇pp上揍了一下。
阿璇无辜极了:“尘尘,你还家暴我。”
江尘咬牙切齿:“真正的家暴我看你是没见过,要试试吗。”
阿璇笑眯眯的说不想,而后推了推江尘,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去给你做早餐,三明治怎么样?”
江尘低着嗓音:“不怎么样,我要家暴。”
阿璇转身要走。
这次,江尘抓住她的手了猛拽,把人困在怀里,窗帘一拉,清晨照射进来的阳光被阻隔在外,卧室里陷入黑暗。
黑夜,总是能引人脸红心跳了。
江尘把阿璇绑回了床上,禁锢了她的四肢不给动弹,眸色深黑,像黑色漩涡,有吸力似得,引人坠落。
阿璇脸泛着红晕,心跳加快跳动着,江尘啊,总是不经意的释放男性魅力,可把她迷得不要的不要的。
此时此景,阿璇觉得还是正事要紧,谈情说爱先搁置一边,有时间了他们再好好耳鬓厮磨。
于是,她开始哄江尘了:“尘尘,有话好好说,别闹,那个医生就是嫉妒我对你痴心绝对,你最行的,我都知道。”
江尘轻嗤了一声,“知道错了?”
阿璇点头。
“晚了。”
江尘动手了。
几分钟后,阿璇脸色涨得通红,弯着腰在床上打滚,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求饶:“尘尘,别挠了,痒~~~”
苏璇最怕痒了。
更何况,江尘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如果江尘是个坏人,那她苏璇早已经死千次百次了。
“尘尘~”
“尘尘~”
江尘住手了。
阿璇笑的眼泪都给挤出来了,轻喘着气,浑身笑的力气没了,对江尘这次的家暴行为有点恼,抬腿,就是踹向了江尘。
江尘接住了她的腿,痞里痞气的:“宝贝,你往哪里踹呢?”
阿璇不动了。
省点力气。
片刻后——
阿璇抬眸,娇嗔的:“江尘,你还不松手。”
江尘更坏了:“宝贝,我们玩个好玩刺激的游戏。”
阿璇瘫在床上回了句:“不陪玩。”
江尘喉结滚了滚:“陪我,就一次。”
阿璇顽强抵抗,说不。
但没什么用,还是得陪玩。
陪了一次,然后又一次。
下午六点,阿璇一如先前的打扮,拿着现金,准时的出现在了xx广场世贸大厦楼顶,世贸大厦20层上是酒店,总统套房住一晚要十万块钱,装修的豪华奢侈。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地方会用来进行犯罪交易的现场。
检验了现金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对方递出一个手环,“带上。”
阿璇看了两眼,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一个高级的监听器,并且带上之后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是摘不下来的,如果强行解开脱离了他们的监控,恐怕要出麻烦,关键是,对方手上居然也带了一个。
内外部都如此谨慎入微,难怪这么多年来,他们顶风作案那么多年没有被查出过任何问题。
阿璇接过,饶有兴趣的问:“这个东西要带多久?”
“看情况。”
“什么意思?”
对方道:“有的人一个星期,有的人一年,有的人两三年都没有摘下来。”
阿璇恍然:“那你们呢,要一直带着?”
“不该问的别问,免得惹祸上身。”
阿璇耸了耸肩,把那个手环给自己带上。
见阿璇带上了手环,确定监听器在运作后,继续说:“手术安排在三天后,到时会有人跟你们联络。”
江尘一直在xx广场的地下停车场车里等着,车窗半开,他在抽烟。
尽管阿璇做事滴水不露,做好万全之策,那也放不下心,不看看阿璇接触的是什么人,那一趟浑水,太黑了。
他电话响起。
是邓柯言的电话打进来,“你女人去交易了?”
“恩。”
邓柯言听出江尘的语气不高兴,但还是叮嘱:“这是个大案子,有什么情况立马通知我。”
“你派几个人保护她。”江尘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跟着阿璇,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怕。
203昨晚我很开心很满足
男人有个心爱的女人之后,都逃不过一个定律,那便是杞人忧天,苏璇这个女人,不管是身手还是智商一个顶他队里的十个警员,就这种战斗力顶尖的高手,还用得着他派人去暗中保护?再说,真派人去苏璇身边看着,指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邓柯言:“江尘,你女人很厉害。”言下之意,苏璇根本用不着他们保护。
厉害,那是当然厉害。
单枪匹马的闯狼窝还能全身而退。
江尘淡淡回句:“废话。”
邓柯言:“······”
“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不能保证她每次去闯狼窝都能全身而退,我需要保障。”江尘失去过一次,好不容易人已经回到身边,他不容有任何闪失。
邓柯言是绝对不会把稀有的人力资源用在根本不需要用的地方上,于是建议:“这样吧,你干脆在她身上装个追踪器。”
江尘一听,似乎是觉得这主意好,让别人保护苏璇他也不放心,“主意不错。”他没忘阿璇心里记挂着事情,“对了,这案子侦破之后记得给她送一面人民好公仆的锦旗。”
邓柯言说可以。
江尘补了句:“务必让赵西音亲手送上。”
邓柯言想了想,说行吧。
近日,他对赵西音所作所为的确不太满意,这个从她进队一来,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教出来的学生,邓柯言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只是,这个案子牵扯太多,真想细数攻破短时间不太可能,不过,如果运气好点能把季从业拿下,那也是赚到了。
季从业身上的罪孽太多,逍遥在外已经太久太久,早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他们从大厦离开了。”
阿璇在装钞票的箱子里面装了追踪器,位置很隐秘,而且,发出的信号已经被屏蔽,所以,对方的电子仪器检测不出任何电子产品。
在通过了检测之后,阿璇把屏蔽追踪器信号的东西给悄无声息的拿掉,要在监控下和人为监视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很难,不过对阿璇来说,难度只有两颗星。
说完那句话,邓柯言挂了电话。
没多久,阿璇回来了,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江尘侧过头,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发现了她手上的镯子,用手碰了碰:“这是什么?”
“监听器。”
江尘脸色倏地沉住,这个镯子,该死的碍眼极了:“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装监听器?”
“跟他们交易的顾客都要带。”阿璇伸手摸了摸江尘的脸,示意他别在意,区区监听器而已,对他们这种会黑技术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江尘问:“要带多久?”
“时间不确定,如果我们信誉良好的话,这个监听器他们很快就会解除。”阿璇回。
江尘舔了舔牙,也算明白为什么他们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
阿璇把玩着手上的监听器,开了个玩笑:“就是以后要跟我家亲爱的男朋友玩游戏貌似不太方便。”
江尘不置可否,回去他就把这监听器给废了。
沈千寻一觉睡到中午,除了身体发软,倒没有其他不适感。只能说,靳先生买的药膏很是管用,他也十分遵从医嘱,间隔了一段时间就给她涂一次。
三次吧。
每次她都有些清醒,但很快又睡了过去。
重新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一身衣服,沈千寻从楼上下去,便是闻到了一股香气,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靳牧寒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身上系的是颜色非常鲜嫩的围裙,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他把汤放桌上,眉眼晕染笑意:“醒了。”
沈千寻点点头。
靳牧寒望着她,不急不慢的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沈千寻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处地方不舒服而已,她哪里会不知道靳牧寒问的是哪里,一晚感情的升华,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只觉得那种感觉很好,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她淡淡莞尔,“你买的药很管用,不疼了。”
靳牧寒放下汤,解了围裙,走到沈千寻面前伸手抱住她,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揉。
沈千寻笑眯了眼,回手抱住他的腰。
“昨天晚上我很开心。”靳牧寒嗓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谢谢,谢谢沈千寻,让他生而为人那么久,觉得那晚度过的非常圆满,他得到了沈千寻的全部,她的爱,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是属于他的。
怀抱很温暖,沈千寻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表示:“我也很开心,很满足。”
靳牧寒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阿寻,我离满足,还差一点点。”
闻言,沈千寻抬起头,正好对上靳牧寒含着淡淡笑意的双眸,浅茶的眸色似琉璃,漂亮极了。
真好。
眼里的看到的全是她。
对视两秒,沈千寻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我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今天的时间都留下来陪你。”
靳牧寒眼里笑意更深,恩了一声,“饿不饿?”
沈千寻重重的点头。
“先喝点鸡汤垫垫胃,菜还没做好。”
沈千寻在餐桌落座。
是鸡汤。
汤里面放了板栗,冬虫草。
而且,汤熬的呈金黄色,这汤,起码熬了有一个半小时上,她尝了一口,味道很鲜美,很棒。
靳牧寒重新戴上围裙。
沈千寻见了,放下调羹,主动替他绑了一个蝴蝶结。
靳牧寒进厨房没多久,门铃响起。
沈千寻隐约听到外面有狗叫的声音。
沈千寻顿了顿,起身。
门外,许庭尧蹲下身子伸手想摸金毛的脑袋,金毛一个扭头。
哼,不给摸。
嫌弃。
许庭尧神色淡淡,手没有放下来,而是来了句:“不想挨揍,自己把头伸过来。”
金毛怂了两秒,怕挨揍的它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之下把狗脑袋扭了回去。
狗子报仇十年不晚。
真是聪明的狗。
对它的反应,许庭尧还算满意,拍了拍它的脑袋:“待会最好乖点,不要跟我闹别扭,坏了我的事,回去有你好看。”
金毛嗷呜了一声。
坏银。
紧闭的门开了。
金毛嗅到熟悉的味道,抬起狗头,比起刚才气息恹恹的嗷嗷叫,这次是特别兴奋的,尾巴摇起来,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汪汪汪汪汪汪!”门外的男人欺负狗,嗷呜。
沈千寻差点被扑倒在地,微微趔趄,倒是把扑过来的金毛给接住了,她眼里微微诧异,倒也欢喜,摸了摸金毛的头。
金毛又汪汪的叫了好几声。
沈千寻觉得他叫的有些委屈,但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探究,因为门外的男人在看她。
她抬头,旋即把目光落到门外的男人身上,打量了两眼,阿姨形容的挺好,收养了金毛的男人的确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气质,跟她家靳先生相似,细看之下,又不像。
沈千寻细眉微微挑起,又看到他手里提着礼盒,不知来意。
许庭尧唇边挂笑,先开了口:“你好。”
沈千寻颔首,回了句你好,“有事?”
“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
沈千寻眼里藏有疑惑。
许庭尧便解释:“凌晨的时候,我在药店差点让你男朋友受了伤,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来赔礼谢罪,减轻一下罪恶感。”
说的那是一个冠冕堂皇。
沈千寻想起靳牧寒昨晚在药店买药的时候不巧遇到了打劫的,但过程,他并没有细说,不禁,拧眉。
彼时,靳牧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阿寻,谁来了?”
204恶习难改
沈千寻微抬声音,说:“邻居。”她猜想,应该是靳牧寒凌晨在回来路上,对方也在回路上,恰巧大家住同一栋楼,还搭乘了同一部电梯,所以才能这么精准的找上门来。
靳牧寒摘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眸光直穿过玄关口,落在门外的身影上,见到那只金毛蹲在沈千寻脚边,尾巴摇的的勤快,脸上情绪并不显然,心里想什么,倒是让人难揣测。。
“这位先生说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沈千寻扭过头,看向靳牧寒,眨了下眼睛,分明在问靳牧寒要不要把人家请进来。
毕竟靳先生是一家之主,人家也是来找他的,要不要把人请进来,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靳牧寒敛了敛眸光:“阿寻,你先去把鸡汤喝了,人我来招呼。”
沈千寻应好。
一个转身。
金毛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像是要跟着进屋。
“毛毛。”
金毛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狗头转了回去,毕竟,它现在是一只被刀架在狗头上的狗,要是不理对方,回去了还是要挨揍的。
金毛表示毛毛这个名字他一点都不喜欢,太土了。
他有名字的。
前主人取得。
叫法拉利。
是不是贼拉风?
“汪~”干嘛!
许庭尧道:“没有经过客人的允许你不可以进去。”
“汪~”
金毛抬起狗头,乖巧的看向了沈千寻。
沈千寻觉得有些难搞。她是想要让金毛进来的,但是,如果金毛进来了,但金毛现在的主人却只能站在外面,貌似会显得不礼貌。
沈千寻又把目光看向了靳牧寒,询问他的意思。
一家之主,能放狗进家门吗?
靳牧寒说了句抱歉,“阿寻,我有洁癖。”
那倒是。
她家靳先生不仅有洁癖,还有点严重。严重到一天要打扫房间两遍,但靳牧寒却能够吃沈千寻喝不完的饮料,吃不完的食物,完全不嫌弃。
沈千寻对着金毛说了声抱歉。
金毛耷拉下脑袋。
然后又气愤的朝靳牧寒嚎叫两声,“汪汪~”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今天带他去宠物店洗过香香的,他今天超干净的。
但可恨的是,他让小姐姐把他的狗爪子给剪掉了,还好不是咬的他,要是咬了他,说不定牙齿要被拔掉。
“毛毛,出来。”
金毛丧气的走出门外。
许庭尧摸了摸它的脑袋。
沈千寻往里走。
从门外的位置朝里看,是已经看不到沈千寻。
许庭尧把手里提着的一袋雪花酥递过去,守礼客气的:“这是赔礼,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必。”
靳牧寒清冷不已。
许庭尧笑了笑:“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的心里不舒坦,可是会频繁登门拜访的,直到你收下这盒雪花酥为止。”
“我不收礼。”靳牧寒淡淡的:“顺便,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会报警抓你。”
因为没有什么阻挡物,在里面喝汤的沈千寻把靳牧寒跟对方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失笑。
恩,什么温文尔雅,在她家靳先生身上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
真实的他。
是冷漠又倨傲的,根本谁都不爱搭理,不乐于去跟对方打交道。她不禁想,以靳牧寒这个性子有没有交好的朋友?
“心意领了,请回。”靳牧寒说了声失礼,遂把门给关上。
嗷!
不愧是他金毛最想巴结的人类。
跟他一样拉风。
气死这个臭居居。
金毛抬起自己的狗爪子舔了舔。
门关上以后,许庭尧脸上的笑意收住,眯了眯眸。
这种感觉很新奇。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对他。
就算是在许家,他的那几位兄弟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不高兴了,谁都别想好过。
许庭知倒是挺难对付的,不过他并不用出手解决,因为对方对家族的生意并不感兴趣,去当了摄影师,满世界的跑,好些年了,也没见回过许家来,他的爷爷倒是经常唠叨,惋惜。
许庭尧并不是许月声心目中最满足的继承人,然而,除去了许庭知,其他几位弟兄远不如他,之所于至今没有把家族产业大权交付于他,多少还是惦记着许庭知吧。
回忆搁浅,许庭尧看了眼手中的雪花酥。
罢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小的画家,靳牧寒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他得记住他披着马甲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沈千寻,与她打好关系,今天靳牧寒给他的一个闭门羹,日后双倍奉还也不迟。
“回去了,毛毛。”
毛个屁。
叫我法拉利。
再不济,狗老大也成。
靳牧寒回厨房时,沈千寻已经自己端着碗,拿着勺子,往碗里盛汤,汤其实已经盛好,她在找红枣。
此时,碗里已经有好多煮开的红枣,其实没什么味道的,但沈千寻就是喜欢喝汤的时候吃枣。
靳牧寒怕她烫到手,把碗给接走了。
沈千寻把红枣舀起来放碗里,好奇,忍不住问,“靳先生,你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靳牧寒回:“我只需要有用的人,不需要朋友。”顿了顿,他补一句:“还需要一个陪伴身侧的夫人就够了。”
所以是没有。
她家靳先生一个朋友都没有。
好歹她有几个。
但经过介绍季凛给靳牧寒认识却搞得像上战场似的,火药味漫天,想想还是算了吧。
靳牧寒,有她就够了。
她可以独享这个男人的一切。
“那我没出现的时候不会感到寂寞吗?”
靳牧寒说没有,因为以前都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但现在会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
久伴成瘾。
也渐渐成为了习惯,习惯向来难怪,更何况,这是恶习。
“那我出差的时候怎么办。”
“跟你去。”
沈千寻挑眉,忍俊不禁:“那我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出差工作还要带家属的人了。”
一顿午饭的时间,过得是悠闲。
午饭过后,沈千寻清闲,进厨房扬言要帮忙洗碗。
靳牧寒没让她洗,只是让她哪一块干净的毛巾把洗干净的碗水给擦干净,然后放进消毒碗柜里。
客厅的电视放的很大声,放的是午日新闻,沈千寻从电视机的声音里听到了魏行洲的声音,媒体在采访他,而他在说有关于今年云城扫黄赌毒一事。
205
(重复章节,凌晨更换,最近家里有事,更新不稳定)沈千寻微抬声音,说:“邻居。”她猜想,应该是靳牧寒凌晨在回来路上,对方也在回路上,恰巧大家住同一栋楼,还搭乘了同一部电梯,所以才能这么精准的找上门来。
靳牧寒摘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眸光直穿过玄关口,落在门外的身影上,见到那只金毛蹲在沈千寻脚边,尾巴摇的的勤快,脸上情绪并不显然,心里想什么,倒是让人难揣测。。
“这位先生说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沈千寻扭过头,看向靳牧寒,眨了下眼睛,分明在问靳牧寒要不要把人家请进来。
毕竟靳先生是一家之主,人家也是来找他的,要不要把人请进来,自然得看他的意思。
靳牧寒敛了敛眸光:“阿寻,你先去把鸡汤喝了,人我来招呼。”
沈千寻应好。
一个转身。
金毛站了起来,跟在她后面,像是要跟着进屋。
“毛毛。”
金毛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狗头转了回去,毕竟,它现在是一只被刀架在狗头上的狗,要是不理对方,回去了还是要挨揍的。
金毛表示毛毛这个名字他一点都不喜欢,太土了。
他有名字的。
前主人取得。
叫法拉利。
是不是贼拉风?
“汪~”干嘛!
许庭尧道:“没有经过客人的允许你不可以进去。”
“汪~”
金毛抬起狗头,乖巧的看向了沈千寻。
沈千寻觉得有些难搞。她是想要让金毛进来的,但是,如果金毛进来了,但金毛现在的主人却只能站在外面,貌似会显得不礼貌。
沈千寻又把目光看向了靳牧寒,询问他的意思。
一家之主,能放狗进家门吗?
靳牧寒说了句抱歉,“阿寻,我有洁癖。”
那倒是。
她家靳先生不仅有洁癖,还有点严重。严重到一天要打扫房间两遍,但靳牧寒却能够吃沈千寻喝不完的饮料,吃不完的食物,完全不嫌弃。
沈千寻对着金毛说了声抱歉。
金毛耷拉下脑袋。
然后又气愤的朝靳牧寒嚎叫两声,“汪汪~”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今天带他去宠物店洗过香香的,他今天干净的。
但可恨的是,他让小姐姐把他的狗爪子给剪掉了,还好不是咬的他,要是咬了他,说不定牙齿要被拔掉。
“毛毛,出来。”
金毛丧气的走出门外。
许庭尧摸了摸它的脑袋。
沈千寻往里走。
从门外的位置朝里看,是已经看不到沈千寻。
许庭尧把手里提着的一袋雪花酥递过去,守礼客气的:“这是赔礼,昨晚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必。”
靳牧寒清冷不已。
许庭尧笑了笑:“你还是收下吧,不然我的心里不舒坦,可是会频繁登门拜访的,直到你收下这盒雪花酥为止。”
“我不收礼。”靳牧寒淡淡的:“顺便,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会报警抓你。”
因为没有什么阻挡物,在里面喝汤的沈千寻把靳牧寒跟对方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失笑。
恩,什么温文尔雅,在她家靳先生身上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
真实的他。
是冷漠又倨傲的,根本谁都不爱搭理,不乐于去跟对方打交道。她不禁想,以靳牧寒这个性子有没有交好的朋友?
“心意领了,请回。”靳牧寒说了声失礼,遂把门给关上。
嗷!
/>
不愧是他金毛最想巴结的人类。
跟他一样拉风。
气死这个臭居居。
金毛抬起自己的狗爪子舔了舔。
门关上以后,许庭尧脸上的笑意收住,眯了眯眸。
这种感觉很新奇。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对他。
就算是在许家,他的那几位兄弟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不高兴了,谁都别想好过。
许庭知倒是挺难对付的,不过他并不用出手解决,因为对方对家族的生意并不感兴趣,去当了摄影师,满世界的跑,好些年了,也没见回过许家来,他的爷爷倒是经常唠叨,惋惜。
许庭尧并不是许月声心目中最满足的继承人,然而,除去了许庭知,其他几位弟兄远不如他,之所于至今没有把家族产业大权交付于他,多少还是惦记着许庭知吧。
回忆搁浅,许庭尧看了眼手中的雪花酥。
罢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小的画家,靳牧寒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他得记住他披着马甲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沈千寻,与她打好关系,今天靳牧寒给他的一个闭门羹,日后双倍奉还也不迟。
“回去了,毛毛。”
毛个屁。
叫我法拉利。
再不济,狗老大也成。
靳牧寒回厨房时,沈千寻已经自己端着碗,拿着勺子,往碗里盛汤,汤其实已经盛好,她在找红枣。
此时,碗里已经有好多煮开的红枣,其实没什么味道的,但沈千寻就是喜欢喝汤的时候吃枣。
靳牧寒怕她烫到手,把碗给接走了。
沈千寻把红枣舀起来放碗里,好奇,忍不住问,“靳先生,你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靳牧寒回:“我只需要有用的人,不需要朋友。”顿了顿,他补一句:“还需要一个陪伴身侧的夫人就够了。”
所以是没有。
她家靳先生一个朋友都没有。
好歹她有几个。
但经过介绍季凛给靳牧寒认识却搞得像上战场似的,火药味漫天,想想还是算了吧。
靳牧寒,有她就够了。
她可以独享这个男人的一切。
“那我没出现的时候不会感到寂寞吗?”
靳牧寒说没有,因为以前都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但现在会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
久伴成瘾。
也渐渐成为了习惯,习惯向来难怪,更何况,这是恶习。
“那我出差的时候怎么办。”
“跟你去。”
沈千寻挑眉,忍俊不禁:“那我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出差工作还要带家属的人了。”
一顿午饭的时间,过得是悠闲。
午饭过后,沈千寻清闲,进厨房扬言要帮忙洗碗。
靳牧寒没让她洗,只是让她哪一块干净的毛巾把洗干净的碗水给擦干净,然后放进消毒碗柜里。
客厅的电视放的很大声,放的是午日新闻,沈千寻从电视机的声音里听到了魏行洲的声音,媒体在采访他,而他在说有关于今年云城扫黄赌毒一事。
206扫黑了
她喝了一口,喂靳牧寒吸了一口。提议:“我们先看电影吧。”烦心事先往脑后丢一丢。
靳牧寒手扳着沈千寻的脸对着自己,用喝了酸奶的唇挤压了她的唇,唇齿间都是酸甜牛奶气息,他重重的吮了一口,“我先去一趟书房。”
“恩。”
电影已经播放了开头,靳牧寒已经在书房,他在讲电话,说的是英文,手指轻敲桌面,慢条斯理的。
沈千寻看着屏幕的画面,没办法集中,脑子里转的是别的事情。靳牧寒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卷着毛毯,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是睡熟的状态,很快被吻醒了。
房间里光线晦暗。
靳牧寒单手撑着沙发,见她喘不过气了,薄唇跟她的分离。
眸光对视上,他的唇再次压下。
面对警方的扫黑行动。
医院。
章一林躺在床上,问章永嘉:“这次警方大动作,许二公子有什么指示没?”
“许二公子说真怕了警察,这生意干脆别做了。”章永嘉把许庭尧的原话告诉自己大哥。
章一林倒不是怕警察,“不是有一个北港集团在虎视眈眈着吗?我倒怕他们给我们挖坑栽了跟头。”
章永嘉不会掉以轻心,“我会盯着。”
有章永嘉这么一句话,卧病在床的章一林倒放心了,自家弟弟的办事能力靠谱,他啊,就不用操心了。
警方的首要目标是季从业。
当然,计划是秘密进行的。
邓柯言作为总指挥,三天后,执行抓捕行动。
这是阿璇给他们争取到的时间,三天后,阿璇江尘他们必然会穿帮,毕竟,病历是伪造的,江尘的小老弟好得很。靠着那枚追踪器,警方确认了他们走私贩卖人体器官的大本营。那个大本营其实就在阿璇那日去找的那个医生的那条街,邓柯言去现场勘察过,在街底下面,出口很多,起码有十个,每个门口都是有一家店铺当掩饰,外人很难察觉。
手术当天,约在了早上十点。
他们有完好的医疗设备,以及有医术不赖的专家医生合作。
已经十点,那对男女朋友还没出现。
专家医生不耐烦的催促,“人呢,怎么还没来?”
“我催催。”
“干净的。”
砰的——
外面传来重响。
专家医生:“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他细细听了听,“有枪声,还有——”好多的脚步声,好似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紧随,门被人一脚踹开,是穿着制服的警察蜂拥而入,霎时间,他们吓得脸色发青。
如果从上空看的话,可以看到很多警察包围了这里,甚至是封锁了方圆千米的街道,太阳有些毒辣。
这条街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跑车,敞着篷。
阿璇背对着江尘,一头波浪长发及腰,她拿皮筋扎了起来,紧身舒适的黑色长裤上绑着一个卡勾,她把套着刀鞘的匕首插在上面,数了数,总共有九把。
江尘倚在车头抽着烟,明明四周枪声不断,动作不紧不慢,甚至是有罪犯逃跑跑到他们这条巷子,然后见到他们的车子就想抢走开出去。
这不,又来了一个。
三两下那人倒在地上,江尘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少碰我的车,刮花了你赔不起。”
“****吗——”
阿璇跟着落下一脚,笑眯眯的:“不许骂我家尘尘。”
那人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他们之所以回来,是因为那日跟阿璇求救的那个小女孩,目的是为了救她。
江尘倒是认为警方可以解决,可以解救他们,但是阿璇说小女孩求救的人是她,如果她不来,她说心里会很不舒坦。
季家。
吴湘的感冒没有完全好。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楼上下来,从阿姨手里接过那煲汤,坐上了外出的车。
那煲汤有两份,一份是给季从业准备的,一份是给季凛。
季从业一早出了门。
十多点的时候,吴湘打电话问他在哪。
季从业说在公司。
没聊几句,电话挂了。
然而,等吴湘去了公司却被告知季从业并没有在公司里。
“你们季总去哪了?”
“老板今天都没有来过公司。”
吴湘晃了神,拿着那煲汤的手,指骨泛白。
这么特殊的日子,同时也是南诗静被捞出狱的日子,季从业找了一个跟她七八分像的女人顶替了她坐牢,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呼吸新鲜空气,此时,脸上挂着愉悦的弧度。
靠海边的一栋别墅,南诗静呼吸完新鲜空气,做了一个全身的spa,点缀了轻薄的妆容,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她穿着浴袍,年过四十的女人风韵犹存,从身后抱住了季从业,“从业,魏行洲召开扫黑行动确定不会涉及到你?”
“我之所于会铤而走险,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提前知道他这个计划深怕殃及到你,毕竟你在他的重点调查名单里。”
季从业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轻拍两下:“操什么心,你才出来,去休息吧。”
“行吧,我不操你的心,我得宝贝女儿,还不知道被北港集团的老板藏去了哪里,怎么找都没有消息。”南诗静一脸忧虑,“从业,你得帮帮我,帮我找到然然。”
季从业,“急什么,你那女儿不成器,在外面吃点苦头不是没好处。”
南诗脸僵了僵,季从业对魏嫣然的印象不好,倘若知道嫣然其实是他的女儿,认不认还是个问题,“然然她——”
有人进来传话:“季先生,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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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季从业接过电话,走到了另一边。片刻后,他脸色铁青,质问电话那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那具尸体处理的很干净吗?”
电话那头,男人解释:“是处理的很干净,但是,对方的器官被挖走引来了警方的怀疑,然后,前几日有个女人乔装打扮,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警方卧底,对方用了假的病历,还乔装打扮了一番,从而跟我们的生意交接上了,交易那天,她在我们的人身上装了追踪器。”
季从业怒不可遏:“交易当天,她身上没有装监听器吗,你们就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
“没有,对方不知对监听器做了什么手脚,明明没有异常,但她实际上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监听视线。”然后,他们的人就这么进入了警察的监控范围,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好一个神不知鬼不觉,被一个女人,被警察,玩的团团转。
“废物,你们这班废物。”季从业做生意这么久,从来没出过什么事,现在一出事,出的是大事,一旦买卖的几个负责人被警方抓住,极有可能就会供出他来,“给张赫打电话,让他过去帮忙,被警察抓住的,一个活口不能留。”
“是。”
电话挂了以后,季从业跟秘书说,“给付洁打个电话。”他怀疑这个女人有异心,背叛了他,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都没有跟他说。
秘书拿过手机,按了一串号码之后再递回去。
那头响了两声,付洁接了:“季先生。”
“我让你在警局给我做眼线提供情报,你就是这样子给我传递情报的?符洁”季从业开口便是质问。
“季先生,出什么事了?”付洁心悬了璇,问。
“别给装疯卖傻,我能给你赵西音这个身份,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你给毁了。”毕竟,真正的赵西音,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不过是一堆埋在黑暗地底下的白骨。
付洁:“季先生,我真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我人在穷乡僻壤的村落,几天前,被邓柯言外派了。”
“警方盯上了我这件事你的确不知情?”
“不知情。”付洁说,“季先生是我的恩人,我不会背叛你。”
“警方为何把你外派,你身份引起怀疑了?”
付洁顿了顿:“或许是,加上前几日做事不小心惹恼了他···”如果她没那么冲动想要搞苏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会被蒙在鼓里,季先生就不会跟她兴师问罪,甚至是怀疑她。
季从业并没拿她怎么样,因为付洁还有可利用之处,但同样对她心生不满,多少有责怪的意味。
阿璇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被关押的小女孩,跟她关在一起的还有好多个孩子,她们眼里是没有光彩的,木讷不已,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那日跟她求救的女孩子或许是年纪比较大,比较聪明,知道自己深陷于什么处境,胆子也够大,如果阿璇不是什么好人,当众揭穿她,那她的下场,大概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姐姐。”小女孩仰着头,小手拽住了苏璇的手指,声音脆脆的:“你真的来救我了。”
阿璇扬起一抹微笑,眼里细碎的光影很柔软,“恩,你自由了。”
江尘站在门边,看着阿璇的眼神,也是柔软的,夹着心疼,阿璇总不肯跟他多提及她的过往,但他知道,她以前过得一定很苦很苦,眼前这个小女孩经历过得事情,她或许也经历过,所以,面对她的求救才伸出了手。
江尘禁不住想,苏璇曾经是不是也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朝她伸出希翼的双手?
电话响起。
是靳牧寒打来的电话,“进展如何?”
“挺顺利的。”
“警方捉了几个负责人?”靳牧寒问。
江尘是实时掌握警方那边的动态的,“跑了两个负责人,抓住了五个负责人。”
闻言,靳牧寒说,“你去偷个人。”
江尘问号脸。
什么鬼,偷人?
靳牧寒继续面不改色:“偷个人交给季凛私下去审。”
“你觉得警方没有能力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来?”那可真的有小看警察的意思了。
“并不,只是以防万一警察连审问的机会都没有而已。”靳牧寒风轻云淡。
如此谨慎入微,运筹帷幄,江尘挑了下眉,“想的还挺周道的。”
“我不想功亏一篑。”靳牧寒还要借着季从业这块踏板,摸一下许庭尧这条鱼。
江尘也不想,“不过为什么交给季凛审,你自己不可以?”季凛的身份去审问,貌似有点欠妥了。
要做恶劣的坏人,靳牧寒貌似更合适。
靳牧寒:“我没空。”
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
江尘:“······”他利落的收起手机,准备去偷人了,他转头跟阿璇叮嘱:“你带小孩出去,我去办点事。”
阿璇问:“靳先生让你做什么?”
“去偷个人。”
“你把小孩子带出去,我去偷。”危险的事,她来做就好。
江尘抬手揉她的脸,又轻轻打了她一巴掌pi股,“乖乖听话,我看起来,像是弱到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样子?”
阿璇嘴巴甜,“不是,是我家尘尘在我心里面太重要了。”
江尘咬她的唇,“同样的道理,没道理只能你用,苏璇,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很重要。再说,我是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躲在我身后,不要逞强。”
“我不是逞强。”
江尘觉得阿璇突然有点不解风情了,又咬了一口:“那也乖乖躲我背后让我宠着。”把阿璇说的服帖了,他才满意的去偷人。
江尘偷人的时候倒是有跟邓柯言打招呼,这件对警方来说是不可能批准同意的,他们警方也可以把人调包,但他不排除警局里可能会有奸细,一旦风声走漏,把人调包就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悄咪咪的给江尘清扫一下障碍,让他偷人,偷的更顺利些,顺便再抓个小喽喽上去滥竽充数,掩人耳目。
下午,两点左右。
警方已经准备收队,他们缉拿了上百名罪犯,主要负责人抓了六名,其中一名是已经被江尘调换带走。查获了他们的资料库,并在下面的冷冻库发现了十多具没有器官的尸体,甚至是有正规医院的医生暗中主动提供新鲜的器官去获取巨额收益。
两点半,收队了。
为了保全那几位负责人的周全,邓柯言让他们全部的人都带上了头套,把五位负责人分别插在众多小喽啰里面。
季从业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一定会想要杀人灭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混肴企图暗中监视着他们警方一举一动的那些人视听,但他们还没有离开,那几人已经在众多警察的眼皮底下被杀害,他们乔装成了警察,穿了跟他们一样的制服,混在了其中,把六人杀害,杀了人之后逃的逃,逃不掉的,当场自毙。
现场又发生了一场混乱,混乱之后,空气中,有绵绸浓郁的血腥气,可想而知现场是有那么的凶险可怕。
邓柯言的警服上沾了血,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季从业身边养的人,有的还真不容小觑,就好比跟他打斗的那一个,腰差点没给对方给踹废,给他里应外合,逃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关于其中一名负责人被调包的事情并没有走漏出去,抓到季从业这条大肥鱼,还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的。
一处露天的停车场。
江尘把那负责人带到季凛面前,对方处于晕死的状态,他粗鲁的扔过去:“好好审,能不能策反你爹,就看你能不能把人屈打成招,顺便把你爹给供出来。”
季凛瞥了眼地下躺着的人,说:“李奇,把人弄上车。”
李奇照办。
天黑了,九点左右,季从业回了季家。
这桩生意被警察捣毁的干干净净对季从业的损益很大,每一年的收益近乎破亿,现在说没就没了,还差点火烧身。
季从业野心很大。
他想要季家在云城的地位超过靳家,成为云城第一大家族。
但靳家不好搞,唯有将季家的生意慢慢做大。
如今,若论资金,两家不分伯仲。
但轮根基底蕴,季家稍差火候。
毕竟他手下做的最好的生意见不得光,而云城,又不是北湾,哪敢如此明目张胆,嚣张至极。
季从业杀了个人,都得想着怎么毁尸灭迹。
吴湘一直浑浑噩噩,并没有关注外界的事,见季从业回来,脱口而出:“从业,你今天去哪了?”
季从业心情不好,语气发沉:“不是说了去公司。”
吴湘隐隐失控:“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了,你今天根本没有去过公司。”她顿了顿:“你是不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有那个女人存在吗,我去见她,又有何奇怪?”季从业撇着她,冷淡至极。
是。
她是一直都知道。
可为何偏偏是南诗静。
吴湘最讨厌的女人,没有之一。
一想到这个女人阴魂不散,霸占了她丈夫这么多年,气的快疯了。。
吴湘笑了:“没什么奇怪。”她怒红着眼,“只是我受不了在你眼里她比我这个妻子重要,我生病了,你也就嘘寒问暖两句,不陪我,反而去找她。”
季从业今天心情本就很烦躁,没闲功夫跟吴湘扯什么儿女情长,“我今天没工夫跟你谈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你非要我承认,你在我心里,的确远没有她重要。”
若论能力长相,吴湘比不过南诗静。
南诗静是他第一个女人,季从业自然是偏袒她。
季从业冷声:“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适合季夫人这个位置,但看你今天失态的样子,我看你是连季夫人都不想做了。”
吴湘脸色煞白不已。
季从业数落:“再看看你养的儿子,白眼狼一个,自己家的生意不去管,非要跑去当什么检察官,还隔三差五的忤逆我,和我顶嘴吵架。”
“你要想坐稳季夫人这个位置就好好的去安排他跟筱家小姐的婚事,是筱思语,不是什么筱丹,我才知道,原来亲女儿还没一个养女受宠。”季从业讥讽不已,说完,他摆手上楼。
吴湘被打击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用心的讨他欢心那么多年,结果,是那么容易的就可以被不屑弃之,当真是可笑之极。
季凛对此见怪不怪,是吴湘宁愿欺骗自己多年也不愿意去面对事实,如今被打击的心理崩溃也是理所当然。
但这还不够,他要让吴湘彻底心死,不会再事事袒护着季从业。如果当初没有吴湘拦着他,以死相逼,季凛一定会去警局告发季从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然而,季从业认为无湘的付出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去重视过她,这让季凛很是愤怒心寒。
沈千寻得知警方在今天行动,特地跟靳牧寒询问了进展,他说没什么大问题,那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了。
夜里,两人照常出去散步。
不过回来路上,一个老人家崴了脚,跟他们求助了。
他们住的是同一个小区,但老人家住的是另一栋楼,离这有点距离,靳牧寒知道她有工作要做,便让她先行回家。
沈千寻在楼下买水的时候碰到了楼上收养了金毛的画家,他牵着金毛,也像是刚散步回家的样子。
“好巧。”
沈千寻回过头,淡淡莞尔。
法拉利再次见到她,依然是非常热情,朝着她嗷呜嗷呜的叫。
沈千寻摸了摸它的头,特地买了一根香肠喂它吃。
许庭尧来了句:“不是一起出去散步的吗,怎么不见你男朋友?”
沈千寻抬头。
许庭尧笑了笑,解释,“散步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了。”他云淡风轻的,“你们感情很好。”
208洗澡澡呀洗澡澡~
“恩,很好。”沈千寻认真脸,回。
金毛吃完一根香肠,沈千寻准备拎着黑色袋子上楼了,但是金毛跳起来,两腿搭在了桌上,对着烤箱里的香肠流口水,它还想吃,“汪~”
买香肠!狗老大要吃香香的香肠。
狗爪子使劲的挠桌子,把桌上放的一盒小鱼干给弄撒在地上了。
“毛毛。”
金毛似乎知道自己干了坏事,狗头垂的低低的。
许庭尧弯腰把小鱼干给捡起来。
沈千寻帮着捡,许庭尧的手伸了过来,要捡她手旁边的小鱼干。
她看见了,手下意识躲开。
对方的手表滑过她的手背,冰冰凉凉的。
许庭尧垂头,眸暗了暗。
沈千寻见小鱼干收拾的差不多便站起来,余光无意瞥过对方的腿,见他的裤腿因为蹲下而往上跑,但对方的袜子拉的很高。
她倒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天气这么热,袜子穿到小腿上面不闷吗?
夏天穿这么高的袜子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小鱼干已经收拾整齐重新放回桌上,沈千寻跟店员开口:“再拿一根香肠吧。”
店员:“好的。”
沈千寻递出钞票。
正好许庭尧也掏了钱包,“我给它买就好。”
沈千寻说没关系,说小区里很多居民都喜欢给金毛买好吃的,她也不例外。
许庭尧只笑了笑。“你这么喜欢它,一开始怎么不收养?”
沈千寻眉目柔软,脸上对绕着她转圈圈的金毛也有着明显的喜意,“短时间内不打算养宠物。”
“不是因为你男朋友不喜欢?”
那日靳牧寒说自己有洁癖,没让金毛进屋,沈千寻摇头,“我执意要养,他会同意。”
况且,靳牧寒表现上看着对金毛嫌弃,但实际,他对金毛并不排斥。
“狗狗很拆家,以后真养,以你男朋友得脾气,未必受得了。”许庭尧又说,“像毛毛这么聪明的狗,最会看人眼色得寸进尺。”
啃香肠啃得正欢的金毛抬起了狗头:“汪~~~”别乱说我坏话,本狗子听觉灵敏的很。
三分调侃,七分不明意味。
沈千寻:“不知怎么称呼?”
“许嘉青。”
姓许。
许这个姓也很常见。
但一说到姓许。
沈千寻率先想到的是北湾许家,许庭尧。
“许先生,我男朋友脾气的确不好,那天待你挺无礼的,我替他跟你说声抱歉。”别人指点自己的男人,沈千寻只会护犊子,会比护着身边的朋友更加护犊子,如果可以,最不想听到别人说靳牧寒不好之类的话,她会生气的。
“言重了,这倒无所谓,就是有点伤自尊。”许庭尧笑了笑,又补一句:“我并没有编排你男朋友的意思。”
“恩。”
许庭尧:“如果可以,倒是希望可以做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还能多多关照。”
所以,是想跟邻居,跟她家靳先生打好关系?
打好关系的几率是零。
沈千寻淡淡的口吻:“那徐先生可能要失望了。”没有多聊什么,“我先回去了。”
“一起吧。”
许庭尧拿的是饮料,结了账。
一路,无言。
沈千寻跟他保持有一段距离。
进了公寓楼。
沈千寻电话响了。
是靳牧寒打来的电话,她停住脚步。
已经朝前走了好几步的许庭尧回过头,投以疑惑的视线。
“我接个电话。”
许庭尧说好的,独自进了电梯,金毛不想进去的,所以在男人威逼的眼神下,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又要回去那个冷冰冰的窝了,它好想公园的家,那才是它的天下。
金毛趴在电梯地上,没精打采的。
沈千寻虚虚的看了眼,电梯门合上了,手机还在铃铃铃的想着,她只好按下接听,柔声开口:“送完老奶奶了?”
靳牧寒:“我在你后面。”
沈千寻往公寓门外看。
路灯剪影。
靳牧寒的身影渐行渐近。
离的挺远的,远远望去,看到的只有一团黑影,也不知道靳牧寒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人走到自己面前了,手被牵起。沈千寻仰起头,“火眼金睛的,大老远的就看到了我。”
仰着头看人的时候,靳牧寒只有低下身子就能亲到她,是一个很好接吻的姿势。
趁着无人,他俯身亲了一口,问:“那个男人找你聊了什么?”
“聊你。”
靳牧寒拧眉。
“人家可能还想跟你做个朋友,说好歹邻居,以后出了事,还能有所关照。”沈千寻说。
“是跟我做朋友还是跟你做朋友?”靳牧寒启唇。
沈千寻想了想,那个叫许嘉的男人并没有对她表露出多热情的样子,守礼绅士的,性子倒是温善热情,不过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便罢,但也不知道奇怪在哪。
仔细想了想,貌似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有点刻意,沈千寻倒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不爱笑的人。
“si~~”
沈千寻的鼻子被靳牧寒手指夹了下,回了神。
靳牧寒说:“这种问题不值得想这么久,最值得想的,就在你面前。”
沈千寻失笑,真是个醋坛子,靳醋坛子。“看他表现,应该是更想和靳先生你做朋友,他三两言语都离不开你,有那么几分想了解你的意思。”
男人会想要跟男人结交或许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靳牧寒哦一声,“除了我夫人,我谁都不想理。”他揉了揉沈千寻的掌心,一把拽到了楼道口里。
楼道口的灯是感应的,沈千寻背靠着墙,靳牧寒两手撑着墙,把她圈紧。她大抵是知道靳牧寒想做什么,心跳加快了些,想到公寓里人进进出出的多,他们这样子不合适,“阿寒,别闹。”
大概十秒这样,因为他们没有动静,感应灯灭了,他们陷入黑暗之中。靳牧寒的气息越来越近。
沈千寻往下挪一寸,靳牧寒便挪一寸。
最后两个人都已蹲着的姿势在角落里。
“阿寒···”
靳牧寒啄了她一口。
沈千寻声音倏地停了。
沈千寻建议:“回去再亲?”
靳牧寒嗓音压低:“回去亲就舍不得放开你了。”
噢。
那一定会耽误工作的。
靳牧寒一旦有瘾了,说什么都不会停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
“那亲一会就上去?”
“好。”
靳牧寒的唇压了下来。
楼梯口的角落很暗的。
但是他位置找的很精准,一下子就擒住了沈千寻的。
沈千寻闭上了眼,抬手搂过了他的脖子。
但说好的一会却是难舍难分,是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沈千寻才睁开眼睛,推了下靳牧寒,示意有人。
楼梯口的感应灯在听到有声音自觉的亮起。
靳牧寒呼吸轻喘,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
他呼吸乱了。
有了别的想法。
从外面进来的人坐电梯上去了。
四周再恢复沉寂。
靳牧寒揉着沈千寻的发:“背你上楼?”
“好。”沈千寻觉得自己腿麻了,要背。
他们真的是什么场地都能接吻,还是蹲着的亲,早知道刚才就别起想要逃的心思,直接称了她家靳先生的意好了。
背一会,等腿不麻了,她可以自己走。
但靳牧寒却是一口气把她背上了19楼。
夜里九点。
一直待在靳家的五叔出现了。
五叔送来了一块怀表,那块怀表是他在打扫许清秋曾经住过的宅屋里找出来的,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赫然是许清秋,但是跟着许清秋拍照片的男人并不是靳南华。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许清秋的手搭在对方的腕臂上,笑容清甜。
看眉目,他们倒是有六七分的相似。
这也是靳牧寒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自己生母的样子。
毕竟他刚出生没多久,这个女人就去世了。
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许清秋这个女人的轮廓。
如今,她的轮廓在靳牧寒的脑子里慢慢清晰。
沈千寻端倪着许清秋的脸,发现她家靳先生长的真像许清秋,尤其是眼睛,“妈妈是个大美人。”
靳牧寒情绪仍是偏淡,“恩。”
沈千寻转头又亲他,“我家靳先生遗传了妈妈的美貌,也是大美人。”
靳牧寒笑了笑,眉眼宠溺。
沈千寻指了指:“那这位会不会是舅舅?”
“也许。”
“看妈妈跟舅舅的感情似乎很好。”沈千寻顿了顿,“阿寒,你要不要试着去找一下你的舅舅?”
靳牧寒却一口拒绝了,说没必要。
他对自己母亲都没有多大的感情,就更别说是一个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舅舅,就算见了又如何,他们的关系是不会亲近的。
沈千寻说:“舅舅手上的表在当时好值钱。”现在也值钱,因为是古名表,有收藏的价值。
许清秋。
靳先生的妈妈也姓许。
北湾那边姓许的人家是不是很多?
看那块表,这许家应该也是大户人家。
“靳南华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母亲的事?”
“没有。”
“他会不会知道?”
“也许。”
沈千寻:“要回去问问吗?”她还想不明白,为何许清秋嫁给靳南华,她的家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表现呢?是不知情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因为有关于靳牧寒的身世,沈千寻好奇心很重。
其实靳牧寒一点都不好奇,但是他的阿寻宝宝可好奇了。“靳然景下个月初跟何氏餐饮的千金结婚,到时可以问一问。”
“好。”
沈千寻道:“其实我们也可以通过这块名表去找到照片的男人,不过这难度稍微有点大。”
“这事不着急。”靳牧寒把怀表收起来,“阿寻,如果你不去工作,我们可以去洗澡了。”
“要去。”
“好,那我等你。”
沈千寻脸有点红,飘进了书房。
要说季凛折磨人是有一套功夫的,反正怎么狠怎么来,但季凛真的怀疑江尘偷了一个嘴巴最难撬开的人回来给他审,简直就是给他找事情做。
他也很忙的。
对于此事,靳牧寒给出建议:“人都会有弱点,找到他的弱点,没什么可以难得倒你。”
哟呵。
如果不是知道靳牧寒的性子,季凛真的会怀疑他是在给自己吹彩虹屁。
季从业这两天并没有心思管女人之间的那点芝麻豆丁事,所以,跟吴湘吵了一架之后,也没有去找过南诗静。
他并不知道吴湘已经知道他的情人其实是南诗静,此时,吴湘出现在了第二监狱,目的很显然,找南诗静算账。
一去之后发现了问题。
原本监狱的狱警说不可以探监,于是她亲自找了监狱长。
吴湘在看到那个‘南诗静’,顿时笑了。
好啊。
原来南诗静已经被季从业从监狱里弄出去了,还找人顶替了她坐牢。
209夫妻俩出席婚礼
吴湘眸里泛着冷光,既然被她知道了实情,那她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南诗静受她丈夫的庇佑在外面逍遥快活,她唇微微翕动,想趁着监狱长在,把南诗静已经被调包出狱这件事说出来,然而,话还没出说口,电话响了。
铃铃铃的,催命符似的。
吴湘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季从业。霎时,她捏紧了手机。
然而,季从业的电话她还是不得不接,她对季从业顺从惯了,也讨好惯了。
点了接听,传来的是季从业冷冰冰的声音:“出来。”
吴湘唇抖了抖,没有说话。
“别让我说第二遍。”
电话咔嚓的一声挂了,吴湘瞬时像坠入了冰窖。
愣着不动的吴湘让一旁的监狱长疑惑,“吴女士?”
吴湘手垂落:“抱歉,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于是人匆匆忙忙的从监狱里出去了。
季从业的车就在监狱外面等着。
车窗降了下来。
季从业侧过头看着他。
吴湘愣了愣,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她推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沉闷,死寂一般。
吴湘似乎闻到车里有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是南诗静的,她的身上就有这么一股味道。霎时间,像是有风把沙子吹进了眼里,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片刻,车里响起啪的一声——
吴湘的头被打歪,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从业,你···”
季从业警告:“吴湘,我不管你是怎么查到南诗静身上的,但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起什么心思眼儿。”
“从业,比起她,我对你更忠诚,更爱你,为何你从来不看重我一些,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一心一席伺候你,哪不如她了。”吴湘声音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我最讨厌女人哭,她就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哭,比你识趣多了。”
吴湘的神色僵住。
监察厅。
季凛收到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吴湘一回家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后来,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季凛说知道了,并无讶异。
季从业之所以能够发现吴湘不在家,甚至是起疑,也是他一通电话推波助澜,收起手机后拿起车钥匙回去。
吴湘人靠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季凛看到她脸上有个五根手指印。
被打了。
季凛接过身后保姆递过来的冰袋,替吴湘冰敷,吐出来的是刀子,“男人不能惯,他会以为你好欺负。”
“妈,你该看清楚那个男人了,他眼中没有你,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可随意抛弃。”
吴湘发怒:“你闭嘴。”
“认清现实吧,妈。”
“出去,你出去!”
季凛只好放下冰袋:“没有他,你还有我,我爸这种老渣男,你都吊死了二十多年,够了。”
这晚季从业并没有回家,他留在了海边别墅。
人在书房忙活着,南诗静也不干别的,穿着真丝睡衣在旁边,替他揉肩捶背,“你今晚留下来,你老婆那边,就她的性子,怎么不打电话来跟你嘘寒问暖了?”
季从业横着眉,“她发现了你的身份还去了监狱。”
南诗静拧眉:“怎么发现的?”
事实上,她其实挺想吴湘发现她的身份,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容易被抓把柄,所以,此刻是开心不起来。
“她留意到你给我打电话的号码去查了你的身份信息。”
那张卡,南诗静是用真实身份注册的。
“她去了监狱岂不是——”
“我阻止她了,你放心。”
南诗静心底却也没松口气,“你可能不知道,贵妇们的交际活动,我跟吴湘可是死对头,她看不顺眼我,我不顺眼她。”
“怎么,你还怕她搞你?”
“我现在可是犯了罪的女人,她要搞我,可比我要搞她容易多了。”南诗静说。
季从业,“我警告过她,晾她也不敢跟我作对。你也最好别有那种后宫心思,我最近很忙,别给我添乱。”
“那你儿子不会替他妈出气?”
季从业想到了早出晚归的季凛,“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
南诗静倒是有了其他心思了。
如果季从业对这个儿子不满意,倒不如她生一个。
依她的身子条件倒是可以的,风险是高了点,但她愿意冒这个陷。
但季从业可是格外讨厌私生子,所以即便在外面有女人也不会留种。
这两日新闻一直在报道警方捣毁了贩卖人体器官的黑暗交易的案子,市民热议如火如荼,跟这个有些牵扯的机构接受调查的调查,私下接单的医生被医院开除,并被拘留。
但始创者还没缉拿归案,从警方目前的线索并没有一处是指向季从业的。
但是因为警方的扫黑行动,加上有生意往来的大老板有的是知道他贩卖人体器官的生意被做掉了,谨慎的不敢找他合作,甚至是宁愿毁约去找别人,或者自己搞,所以,大单子的生意还是受到了牵扯。。
但好在,最大的生意合作伙伴并没有因此中断合作,少主不愧是是从北湾过来的,有胆识,人也狂妄。
这天,章永嘉跟季从业在一家餐厅里会面,两人碰了碰酒杯,“你们的货绝对不会被截。”
够信誓旦旦,但章永嘉并不买账,“现在是风尖浪口上,我们还是小心为重,运输渠道仍然是靠着季先生来负责,但我希望我们的人能够跟进。”
季从业一口应下了。
做生意的,哪个不会夸大其词。
万一真的发生货被截的事,那可真的是有损他的声誉。如果他们的人跟着负责,到时候货真丢了,他可以把责任推一半出去,对他来说是益处更大些。
几日过去,扫黑风波看似平静了,对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再引起他们关注是出现在娱乐杂志上关于靳氏家族的靳五少和何氏餐饮千金的婚礼,主要是啊,这男方才是嫁,女方是娶。
要说这么奇葩的事情可不是年年都有。
今年这一初,比起什么扫黑的新闻啊,更能引起女人的八卦心。
何氏餐饮的何老板可大方的,只要是在这段时间去他们店里吃饭的客人统统打五折,如果是近期在他们酒店办婚礼的,统统送上价值两万元的大金链子作为祝福。
婚礼当天,是在何氏餐饮旗下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里举办的,作为上门女婿,何少林给足了他面子,够风风光光的,就说聘礼吧,两栋别墅,六辆名贵超跑,现金红包三百万,现在这年头做女人还不如做个男人啊,不如找白富美嫁了算啊。
看靳家五少爷可不就攀上何珠珠这个超级白富美,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要说靳然景一开始是不乐意嫁的,那现在,他对这个婚礼还是非常期待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何珠珠宠他啊。
管别人怎么说他。
还不是因为嫉妒。
新郎化妆间里。
靳然景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得,拿着手机给靳牧寒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被摁掉了。
第二个电话,被摁掉了。
第三个电话,还是被摁掉了。
第四个电话,终于接了。
靳然景:“怎么第四遍才接,不吉利,不算数,我重新打过。”于是自己把电话挂了重新打了第五遍。
第五遍接通以后,“我跟珠珠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来了没有?”
其实接电话的人是沈千寻,她淡淡回:“在路上。”
“三哥呢?”
沈千寻看了看靳牧寒冷漠的表情:“他不想跟你说话。”
靳然景:“······”他撇了撇嘴,傲娇的:“人来了就行。”
靳然景打完电话本还想舒坦舒坦,结果岳父大人就来敲门了,即便是被娶的那一房,但出去接待贵宾的人物还是落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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