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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爱喝椰奶     父子俩的穿越日常txt下载     父子俩的穿越日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八章 欲投靖王

    “夫人不必担心。”林老爷拍拍她的手“光天化之下,我又带齐人手护卫,他们也不敢做人手,真是毫无顾忌的,又怎会入夜才袭想必是不愿惊动人的。”

    林老爷心里很苦,李家的事儿还没能给个交代,晚上竟又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是碍了哪路神佛了,怎么就事事不如意了呢

    再怎么不放心,林夫人也只能让他去了,林府外备好了车马,秦管事聚集了二十个护卫,个个人高马大,彪悍得很,武器磨得蹭亮蹭亮的。

    “爹,爹。”林老爷刚钻进马车,就听到独子在后头叫他,扭脸一瞧,林栋裹得严严实实的往这儿跑。

    “我跟您一块儿去看看。”听了这话林老爷就虎起脸来“捣什么乱回去”虽说他带了不少护卫,自个儿心里也没多少底,哪能再叫儿子跟着一块儿

    林栋就使劲缠着,林老爷也不肯松口,直接叫人把他揪回去。

    林栋直急得跳脚“爹,您就带我一块儿去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或许我能帮上您忙也不一定呀。”

    林老爷丝毫不为所动,直接叫人赶车走了。

    林栋瑟瑟的目送他爹的车马远去,心里急得要死,转脸就对书香吩咐“去叫人备马。”合着您不带我去,我还不能自个儿跟着去了

    书香劝了一回没能成功,见自家郎君要恼,赶紧就下去了。

    不多时就苦着一脸回来了,说马厩里的人不肯,说是老爷吩咐过,谁要让他骑马跟上了,就把他们全部发卖出去。

    林栋顿时就麻瓜子了,他总不能因着自己想要出去,抢马离开,再叫家里的下人被卖了。可家里的路子走不通,他也不是没别的路可走。

    这边林老爷一行出了城往园子里赶,走了不到两里地,窗外就有护卫来禀,说是他们发现有人跟着。

    林老爷一惊,掀帘子就急问“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距离我们有多少路程若叫他们追上了,能不能对付”

    那护卫犹豫了一下,说“就一人一骑。”要说他也好奇,若是不怀好意之人,只凭一个能派上什么用场要是没别的打算,这从出了城就一直跟他们同路,说不是跟踪谁信

    就一人来送死的林老爷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跟他同路,反正看看就知道了,于是特意叫停了马车,一行人搁那儿等着后头人上来,当然警惕还是要的,二十个护卫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保证就算真是来犯之敌,也冲不过护卫们的防卫伤害到他。

    哪知他们特意停了等人过来,那一人一骑却远远的吊着,不往前来。

    林老爷等了一会儿子,左等右等不见人过来,干脆不等再走走看,只叫人好生盯着那人,看他如何行事。

    结果他们一出发,那人就跟着打马一并,既不落了远,也不近了前儿,摆明了是跟着他们走。

    林老爷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人咋回事儿

    打发了过去问问况,就见一护卫打马过去,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瞧着还激动,然后就跟着护卫过来了,林老爷正想着等人来了他要如何探探,近了瞧见人,差点儿没气死。

    “不是叫你在家里好生呆着”你说是谁自然是林栋跟了过来,林老爷气得面色发黑“谁给牵的马”林老爷心里发着狠,准备回去就把不听他吩咐的人给发卖出去。

    林栋心里有点慌,面上却不显,听他爹这么问了,就说“您可别想着回去算账,这马是我问于曹史家借的。”自家的马不能用,他还不能管人借吗他爹再能耐,也管不着人家家里的下人去。

    林老爷气急反乐“读书上不见你这么机灵,钻空子倒钻得强。”

    林栋tiǎn)着脸凑过去“谁叫您不带我呢,可不得靠自己想法子了。”

    “上车”林老爷十分嫌弃的推开他的脸,来都来了,还能把人赶回去自个儿子自儿清楚,就不是老实听话的,不让他做的事儿,非得跟你对着来,与其把人打发回去还不知道出啥事儿,不如拘在边放在眼皮子底下,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

    “哎。”林栋颠颠儿的爬上马车,很是心满意足的捧着手炉,暖和得很。

    林老爷有些气,一路上也没多跟林栋说话,林栋也不在意,该吃点心吃点心,该喝茶喝茶,半点不把生闷气的爹放心上。

    林老爷一见儿子这德,直气得胃疼,黑着脸到了园子,叫随从把园子里的下人全叫前院来,开始问话。

    林栋一瞧没自己啥事儿,于是左颠儿右颠儿的,去找赵保国了。

    赵伯父的事他就没跟他爹说起过,毕竟答应了恒弟,那自然要是信守承诺的。谁料想晚上又出事,也不知道恒弟有没有受伤,他就坐不住了要来看看。这才死皮赖脸的也要跟过来,他猜测这些人或许跟伤了赵伯父的人是同一伙。

    赵保国赖在炕上,跟李虎说着况,大头掀帘子进来“栋郎君来探望您了。”

    赵保国正想说快请,就见林栋风一样的蹿进了屋,半点不客气的脱了鞋往炕上盘腿坐,从城里到城外来的,哪怕坐着马车呢,那也冷,这一进来就带起不小的冷气。

    “你脚往哪儿搁”赵保国被林栋压他腿上的脚冰得一哆嗦“赶紧拿下去拿下去。”

    “小气劲儿。”林栋嘴上说着,脚也往一边移一下“不就暖暖吗。”

    赵保国翻了个白眼儿“我还生着病呢,你可悠着点儿。”

    林栋嗤笑了声,也好意思说得病,掉池子里就打了俩喷嚏的人,被冰一下还能加重病不成

    但他也不跟他多说这个,上来就问“昨夜来的是什么人”这语气笃定得,就好像他一定知道似的。

    赵保国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就不信你没把那伙人的底细揪出来。”他头回去寒山寺,就遇着件不小的事儿,都觉得那女郎是被人捉了去,谁料想是自个儿托了人跑了呢谁也没往这边想过,可赵恒只凭一些残留的蛛丝马迹,就推理出个大概来。88:49053:44633949:2018120707:58:51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九章 被数落

    “倒是十分适宜了。”林老爷欣慰道“老圣人有诛异人令,当今继位也未取缔,现下异人有作乱之心,若靖王知晓必不能坐视,令尊造出军事利器,也与朝庭有利,定能受到重视。毕竟边关战事正急,有一方守城利器,也能让将士们少些损伤。”

    赵保国深有同感,不点头,又说“想来若能捉住这些异人,靖王也能算立了一功,便是在圣人面前也能受到重视。”反正又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派出人手插一番,就能立个功劳,只要靖王他不傻,白白得来的功劳又怎会往外推去

    当今兄弟可不少,想要掌握实权,那自然要看谁更得圣心,谁立的功劳最多了。

    林老爷沉吟一会儿,道“王爷久居京师,我林家也有几房在京,虽说官位较小,可自来书香门第,也受到诸王重视,回城后我便以林家的名义送上拜帖,想来看在京师林家的份上,王爷应不吝于一见。”

    赵保国闻言便大喜“此事便有劳世伯奔波了。”只要跟王府搭上线,他有信心说服靖王。

    林老爷捋须笑笑,心中甚为开怀,赵恒若出息了,对他林家也有好处,毕竟他外侄女儿可与赵恒有婚约的,唐家又无人了,最亲近的就是他家。

    处理了好园子上的事,赵保国也不蹲这儿,就跟着一并回了城,还是林府的马车专门送到家里的。

    一进院子家里的下人就围了过来,个个担忧得不得了,生怕郎君病重,老爷回来没法交代。

    待见了人,观其面色还算红润,家里的下人才算稍稍放了心,看来病不算很严重,但请医用药还是要的。

    赵保国被伺候着回了屋,紫兰去叫厨下的木氏把屋里的炕暖上,这烧坑还得有一会儿子,也不能叫郎君受冻,就又拿火盆点起搁屋里头。

    空清被打发去蕙仁堂请大夫过来一趟,空明被打发去东街的赵宅跟家里亲戚报个信儿,就说郎君回了府,叫他们安安心。

    毕竟这人要是一直不回来,那肯定担心是病重了,是以不能成行,这回了城,那肯定是病好些了,才能动的。

    赵家的下人们都忙活起来了,除了李虎他们几个,就没一个闲着的。

    赵保国舒坦的赖在炕上,啥也不用cāo)心,炕才暖上没多久,大头就进来说“郎君,两位堂老爷来探望您了。”

    赵保国还愣了下,哪知道两个伯伯这么上心呢,这家里来了亲戚,他总不能在炕上躺着,那得出去迎迎。

    赵保国爬起来就穿衣裳“叫紫兰墨兰好生上茶点伺候着,我马上就过去。”

    “去啥去呀”随着大伯的大嗓门儿,人就进来了“病了还不老实躺着养病起来干啥赶紧躺着。”赵铭大步流星的进来,见侄子往上衣裳,三两步过去就把他往炕上按。

    “就是”二伯赵铎也很不赞同的看他“又不是外人儿,这么多讲究干啥”

    赵保国就又坐回炕上,赵铎见他穿得少,又顺手拿了被子给往他上一搭。

    “请医了没”赵铭殷殷关切“难受不难受”

    大头就回话说“叫人去请了,这会子应该在来的路上。”赵铭也不介意是谁答的,一听请了就放心了“这就好。”

    又担心侄子怕苦不愿吃药,转脸又对他说“可不敢再把药偷偷倒了,要怕苦,大伯给你买糖葫芦。”这事儿毛蛋没少干。

    赵保国哭笑不得,从他有了前世的记忆后,他就没得过什么病好吧再说药就算苦,好歹是花银子买的,他还真能倒了

    “我早就不吃糖葫芦了。”赵保国发誓这是他的真心话,可见赵铭脸上的表,压根儿就不信,只道“好好好,毛蛋是大人了。”赵铭心里头琢磨着叫家里小子去外头跑一趟,买两串回来,一串就叫兄弟们分了,另一串就给毛蛋甜甜嘴。

    赵保国咋就不能信他呢

    “怎么就着了寒了”赵铎摸着他的额头“还好不算烫,应该不严重。”又说他“脚下也不注意着点儿,这回可好了”

    赵保国我还能说啥

    这时赵铭也说“也是你自找的,大冷的天,还出城去玩儿有啥好玩儿的有这闲功夫多读两本书比啥不强”

    听着俩个伯伯的数落,赵保国只有低头应声的份儿。

    正当赵保国被数落脑瓜仁儿都疼时,外头紫兰来进来说大夫到了,这才叫俩个伯伯停了训斥,赵保国如释重负,大喜“快请。”

    赵铭和赵铎也不出去,老神在在的坐着,反正也不是外人儿,再说虽摸着不烫,可没听大夫说说,他们也不能放心。

    老五又在衙门出不来,唯一的独子得了病,不得他们俩这当哥哥的照看着

    “大夫,我这侄儿病如何”待大夫把完脉,赵铭跟赵铎就迫不及待的问。

    “没什么碍。”这大夫就是之前出城给赵保国把过脉开过药的,还惊讶他体的恢复能力的,之前就觉得他这风寒不重,可再不重也得了风寒,怎么说也要养几天,谁晓得只吃了两三帖药,一夜过后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您看着,这病啥时候能好”赵铭就问他。

    那大夫说“药就不必吃了,只饮食清淡些,再养两就差不多了。”说着还忍不住问他们是怎么养孩子的,这体怎么这样健壮,着了风寒竟这么快就好了云云。

    一听这病没什么大碍,又说连药都不用再吃,赵铭及赵铎便高兴得很,见大夫好奇他们养孩子的方法,就跟他说了起来,那叫个唾沫子乱飞,很是劲儿了。

    赵保国无奈得很,俩老头子,养孩子又不用他们插手,再说自个儿也不是他俩养大的,搁人大夫瞎说啥呢还这么起劲儿。

    等送走了大夫,又说有客上门了,空晴说“于家的人打发人送了些药材过来叫郎君用,还说他们老爷有差事当着不便走开,说晚上再来拜访,叫郎君勿怪云云。”

    赵保国得个病,还是装的,怎么就惊动了这么些人88:49053:44633951: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章 掰扯

    赵保国翻看了一番于家给送的药材,倒开了一番眼界了,一个风寒而已,不至于要人参来吊着吧

    看了看就叫大头收起来,让给李虎去入库了。

    没多时童家的李家的伍家的,都有派下人送补品过来,还有些他都说不上名字的,怎么也送来了赵保国还没想明白呢,大头倒机灵了一回“会不会是昨参加文会的学子”

    还确实是,赵恒着了寒留在园子里过夜,他们连探个病都没有,虽说表面有层遮羞布吧,自己心里头却清楚得很是咋回事,闻得赵恒回了城,想必病减轻了,这人可以不上门儿,礼总是要到的。

    赵保国一想就想明白那些都不熟的学子们心里咋想的了,这是怕自己记恨,回头嘴上不把门儿坏了他们的名声呢,这送礼过来一是补救,二也是有封个口的意思。

    赵保国就无奈了,要么说读书人心思深呢,肚子里九曲十八弯的,有的没的事儿就瞎想。

    不收人就不安心,赵保国想明白后就吩咐李虎照单全收了,这些事没必要多放心思,转而跟大伯聊起了正经事。

    异人行动之在后天,他估摸着自己算是哄过了他们,等林世伯那儿来了消息,再跟靖王搭上线,这事儿就算在掌握之中了。

    既如此,他爹就没必要非得送到江都去了,本就带着伤发着烧,先前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担心他爹被发现才这样打算,现在就没这必要了。

    只叫他爹在二堂兄那里多隐藏两,不被外人发现就是了。等事儿一了就能接回城。

    可后半夜的事二堂兄不清楚,只怕还打算着回城找信得过的人把他爹往江都送去呢。事有了变化,当然要跟他说一声。

    这事儿不好说明白给两位长辈听,赵保国就只说昨天大晚上的还叫二堂兄给送炭来,结果只住了一晚就回了城,现在他病也不算严重,反倒是叫二堂兄白白受累一趟。

    “近生意已上了正轨,窑场那儿该怎么做的都也上了手,二哥想必也走得开,我就想请他来家里坐坐,吃个饭叙叙兄弟之。”

    这解释其实有些牵强,毕竟年纪相差太多,再说要请客吃饭,也没道理只请赵愉一个,可赵铭好似是看出些什么,也没追究内,就说“也算是巧,你二哥今儿一早就回了,吃了个饭就出去跑生意了,现下也不知在哪家,回头等他回了我叫他过来一趟。”

    毛蛋儿病都没好就急着请二侄子吃饭,赵铭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儿,可他年纪大了,孩子们早也顶门立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然有分寸,他只要看着他们不走岔道就成。

    其它方面的事没必要事事都插手。

    对赵铭没深究此事赵保国心里很是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找的借口占不住脚,可也没别的借口好找了,就勉强提了,一方面也是仗着大伯疼他信他不会多问。

    赵铭今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家里人还等着他的消息呢,于是就打算回了。

    “也不算早了,不如在家吃饭再回”赵保国就留客。

    赵铭摆摆手“不了,你大伯娘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呢。晚了还不急”毛蛋儿一病,晚上就叫愉小子送炭,唬得他们都没睡安稳过,生怕病得重了。

    赵保国一想也是,就不强留,就叫大头拿衣裳过来,往上了打算送送,赵铭就给拦住“可老实呆着吧,大夫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内里肯定是亏了的,好好将养着几补补,家里又不远,就两条街的路,还非得叫送了”

    他是年纪大,可自觉不算老得走不动道的,哪有叫病人送的道理

    对于长辈的关怀赵保国照单全收,不让自己送,叫李虎他们送送总行。这回赵铭就不推辞了,只说“送到街头就成了。”

    赵保国嘴上应着,转脸就把之前那些人送来的滋补补品药材,之前收下时他就特别挑了挑分,一些连老人家都适用的滋补补品就没收,直接用盒子装了搁那儿,就是打算叫大伯二伯回时给他们带去补补子的。

    这见大伯要走了,连忙就叫大头拿提篮来装。

    “这怎么好”赵铭就拒绝“人送给你补子,怎么好给我们这把老骨头吃一大把年纪了也没啥补头,再说我们还壮着呢,你正病着又在长子骨,倒很该多吃些。”本来上手门就是空着手来的,拿几把青菜几个鸡蛋算啥城里谁还能缺这个,又不值钱。

    这临了临了还偏了弟弟家的补品去,多不好于是怎么也不肯拿。

    赵铭不肯接赵保国也不是没招儿,他就直接给李虎,转脸又跟赵铭说“大伯你别跟我讲究这个,没啥不好的,你也说了这些补品是给送来给我补子的,既然都送我了,那我要给谁用自然随我处置。”

    就见赵铭眉目间有不赞同之色,人送你的东西是分,你转手再送出去了,多不讲究。

    “年轻人火气重。”赵保国笑笑说“本来也没必要用什么补品,这搁家里头也是放着生灰的份儿,我爹吧他这年纪也用不上这些个,与其白白放变质了,还不如叫大伯大伯娘吃用。”

    “哪里能叫浪费了”这好东西不吃下肚去,还能白搁着赵铭就说“什么燕窝鱼翅的,一瞧就是金贵东西,给我吃了才叫浪费呢,又不做啥,在家里白呆着,吃这些个有啥用你又病又还要读书,那可是很费脑子的,吃些补补才合适。”

    反正怎么劝都是不肯,赵保国就说你要不拿就不拿,反正自己肯定不吃,他爹也不用这个,之前于家送来的礼里头也有这个,现在还摆库房里生灰着呢,这些补品也是同样的待遇了云云。

    赵铭哪里会信,就说去看看。

    得,看就看。

    赵保国还真是不吃那种东西,他又不怎么生病,体不知多健壮,可偏结交的人家也不算清贫,你来我往的总要走礼,这送啥呢绸缎锦帛,滋补补品,珍贵药材等等。88:49053:44633952: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一章 药

    除了布料能派上用场,其它的且搁那儿生着灰呢。

    李虎拿了钥匙开了库房让赵铭瞧了,回来时赵铭就一脸痛“多糟践东西白白落灰,怎么就不吃用呢”想想放久了要变质不能吃,赵铭就觉得浑上都不舒坦了,哪哪儿都疼得紧。

    原本就是乡下人家,精打细算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文钱都恨不能掰成两瓣用,桌上落了一粒饭都是要捡起来吃的了,这么节省的人家,哪里能看得了有人浪费

    哪怕不是自家的东西呢,看人浪费也免不了心里不痛快,陌生人不好讲,可自家小辈儿还不能说了于是揪着赵保国就是一通念。

    赵保国就老实听数落,等他数落得口干舌燥了,再端了一边的茶水递去,嘴上还说“也不是成心想浪费的,不过我们这种人家,哪有习惯吃那些摆久了就没能想起来,可不就生灰了吗”

    赵铭喝了一茶嫌不够,又喝一杯,对赵保国说“以后可不敢这样,用的还能放放,反正放也不坏,顶多颜色淡了,可吃的哪能久放要有了,就赶紧吃用了,吃到肚里的亏不了。”

    赵保国就连连应是,苦恼着说“家里就我跟爹两个,这么些个,总不能顿顿当饭吃不说吃伤了人,补过头也不好。”意思就很明显了。

    赵铭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当饭吃。回头再放坏了也心疼,这样一想,也就不坚持不肯受用了。

    正说着呢,头前来了一堆送礼的人时忙乱时就不见人影的赵铎拿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进来了。

    赵保国一见眼睛就亮了亮,赶紧接了过来咬下一个,直酸得牙疼,面上却做满足状,跟赵铭说“我还是更吃这个。”

    赵铭见状就指着他笑,对自家三弟说“之前还说长大了不吃糖葫芦了,可你这一买回来,连一刻都等不了。”

    赵铎也笑“我看是长是长大了,要面子不好意思买。”他一买回来,不照样吃得痛快吗

    赵保国就装羞恼。

    等大伯二伯走了后,就把手上那串糖葫芦搁旁边盘子里头了,就咬了两个下来。

    “郎君,是收起来放着等晚上吃,还是”大头也拿不准自家郎君这态度,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赵保国是对这糖葫芦没什么兴趣,可不浪费是他生下来就刻骨子里头的准则,再说这也没坏,又是长辈特意给买的,就是不吃,也不会扔了去。

    “先收起来吧,一会儿等吃了药再吃。”虽说他自觉体强键,不吃药病也能好,可药都买了还能不吃不等于白花钱再说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细节上不做到家,怎么瞒过有心人的目光

    这中药的滋味儿,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哪怕他内里是个一两百岁的人了,也不会喝这个药,要说药吧,他还是更愿意吃西药,至少一口咽下不觉得多苦。

    至于西药跟中药哪个更好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反正赵保国是没什么偏向,哪个方便他就吃个哪个。

    大头应诺就把盘子端厨下里收拾去了,刘大家的小心翼翼的把糖葫芦一个个取下来放到一个小瓷碗里,再拿个稍大的点碗把它盖上,直接端到窗台上去搁着,外头温度低,糖葫芦摆那儿也不怕糖稀化掉。

    转脸就瞧家自家倒霉儿子眼里眨着馋光,刘大家的就警告他“主子的东西,可不许打什么歪主意。”

    大头一听就不乐意“娘看您说的叫什么话您儿子是啥人您还不知道”小偷小摸的事,再怎么穷再怎么饿了他都没做过,现在子好过了,他反倒会生出这种毛病不成

    郎君病了,吃要吃得清淡,饭菜不归她管,可郎君喝她做的汤,她就把之前出去买的筒子骨给剁了,一会儿就熬上。

    刘大家的一边剁骨头一边说“你看你,娘说啥了你就这么来劲儿不就是提醒一下吗。”

    大头就很是憋屈,您是没说啥,那话里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可刘大家的也没明说,大头再委屈也不敢在自家娘面前发脾气。

    刘大家的又问他“之前你爹瞧见两位堂老爷走了,怎么郎君没留饭”这亲戚家来人,主家少见不留饭的。

    大头说“想是老爷不在,郎君又坐了病,不好留客。”具体的况他就没说,跟在郎君那里,就是主子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也要知道分寸。

    哪怕是爹娘呢,主子的事也不该透漏。

    大头的嘴也严着呢。

    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反倒说他娘一句“您也是,打听这些个做啥别看主家仁慈,也得咱们当下人的懂规矩。”

    刘大家的就白了他一眼“你当你娘傻不就跟你扯两句吗在外头我可从来没把主子的事儿往外说出去过。”她就觉得自己儿子说这么一句,肯定是因为之前自己的话让他不痛快了。

    也不想跟他再说什么,正好旁边的厨里的药好了,就撵儿子去隔壁端药。

    大头过去端药,温氏将药汗倒在碗里,见大头过来就笑笑,还询问郎君的病怎样。

    大头什么也没说,只笑笑就接过药碗走了。

    赵保国用了药,苦得脸都皱成一团,嘴里难受得紧,大头又连忙端了一碗温水,好教自家郎君漱漱口,去去嘴里的药味儿。

    赵保国觉得嘴里都有些木了,大头又把之前搁厨里的糖葫芦端了过来,拿了个竹签子戳一个递去“郎君,吃一个压压味儿。”

    见糖葫芦都递到嘴边了,赵保国张嘴就咬下来,总算觉得嘴里好受些。

    一连吃了俩个,才算痛快。

    一串糖葫芦上只有五个,之前吃了俩,现在又吃了俩,碗里还剩下一个,赵保国就不吃了,可也不能扔。见大头咽着口水眼睛不往碗里看,赵保国心里就发笑,平看着多有大人样的,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呢,馋嘴。

    就把剩下那个给他吃了。

    大头含着酸甜酸甜的糖葫芦,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88:49053:44633953: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二章 信

    除了布料能派上用场,其它的且搁那儿生着灰呢。

    李虎拿了钥匙开了库房让赵铭瞧了,回来时赵铭就一脸痛“多糟践东西白白落灰,怎么就不吃用呢”想想放久了要变质不能吃,赵铭就觉得浑上都不舒坦了,哪哪儿都疼得紧。

    原本就是乡下人家,精打细算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文钱都恨不能掰成两瓣用,桌上落了一粒饭都是要捡起来吃的了,这么节省的人家,哪里能看得了有人浪费

    哪怕不是自家的东西呢,看人浪费也免不了心里不痛快,陌生人不好讲,可自家小辈儿还不能说了于是揪着赵保国就是一通念。

    赵保国就老实听数落,等他数落得口干舌燥了,再端了一边的茶水递去,嘴上还说“也不是成心想浪费的,不过我们这种人家,哪有习惯吃那些摆久了就没能想起来,可不就生灰了吗”

    赵铭喝了一茶嫌不够,又喝一杯,对赵保国说“以后可不敢这样,用的还能放放,反正放也不坏,顶多颜色淡了,可吃的哪能久放要有了,就赶紧吃用了,吃到肚里的亏不了。”

    赵保国就连连应是,苦恼着说“家里就我跟爹两个,这么些个,总不能顿顿当饭吃不说吃伤了人,补过头也不好。”意思就很明显了。

    赵铭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当饭吃。回头再放坏了也心疼,这样一想,也就不坚持不肯受用了。

    正说着呢,头前来了一堆送礼的人时忙乱时就不见人影的赵铎拿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进来了。

    赵保国一见眼睛就亮了亮,赶紧接了过来咬下一个,直酸得牙疼,面上却做满足状,跟赵铭说“我还是更吃这个。”

    赵铭见状就指着他笑,对自家三弟说“之前还说长大了不吃糖葫芦了,可你这一买回来,连一刻都等不了。”

    赵铎也笑“我看是长是长大了,要面子不好意思买。”他一买回来,不照样吃得痛快吗

    赵保国就装羞恼。

    等大伯二伯走了后,就把手上那串糖葫芦搁旁边盘子里头了,就咬了两个下来。

    “郎君,是收起来放着等晚上吃,还是”大头也拿不准自家郎君这态度,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赵保国是对这糖葫芦没什么兴趣,可不浪费是他生下来就刻骨子里头的准则,再说这也没坏,又是长辈特意给买的,就是不吃,也不会扔了去。

    “先收起来吧,一会儿等吃了药再吃。”虽说他自觉体强键,不吃药病也能好,可药都买了还能不吃不等于白花钱再说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细节上不做到家,怎么瞒过有心人的目光

    这中药的滋味儿,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哪怕他内里是个一两百岁的人了,也不会喝这个药,要说药吧,他还是更愿意吃西药,至少一口咽下不觉得多苦。

    至于西药跟中药哪个更好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反正赵保国是没什么偏向,哪个方便他就吃个哪个。

    大头应诺就把盘子端厨下里收拾去了,刘大家的小心翼翼的把糖葫芦一个个取下来放到一个小瓷碗里,再拿个稍大的点碗把它盖上,直接端到窗台上去搁着,外头温度低,糖葫芦摆那儿也不怕糖稀化掉。

    转脸就瞧家自家倒霉儿子眼里眨着馋光,刘大家的就警告他“主子的东西,可不许打什么歪主意。”

    大头一听就不乐意“娘看您说的叫什么话您儿子是啥人您还不知道”小偷小摸的事,再怎么穷再怎么饿了他都没做过,现在子好过了,他反倒会生出这种毛病不成

    郎君病了,吃要吃得清淡,饭菜不归她管,可郎君喝她做的汤,她就把之前出去买的筒子骨给剁了,一会儿就熬上。

    刘大家的一边剁骨头一边说“你看你,娘说啥了你就这么来劲儿不就是提醒一下吗。”

    大头就很是憋屈,您是没说啥,那话里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可刘大家的也没明说,大头再委屈也不敢在自家娘面前发脾气。

    刘大家的又问他“之前你爹瞧见两位堂老爷走了,怎么郎君没留饭”这亲戚家来人,主家少见不留饭的。

    大头说“想是老爷不在,郎君又坐了病,不好留客。”具体的况他就没说,跟在郎君那里,就是主子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也要知道分寸。

    哪怕是爹娘呢,主子的事也不该透漏。

    大头的嘴也严着呢。

    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反倒说他娘一句“您也是,打听这些个做啥别看主家仁慈,也得咱们当下人的懂规矩。”

    刘大家的就白了他一眼“你当你娘傻不就跟你扯两句吗在外头我可从来没把主子的事儿往外说出去过。”她就觉得自己儿子说这么一句,肯定是因为之前自己的话让他不痛快了。

    也不想跟他再说什么,正好旁边的厨里的药好了,就撵儿子去隔壁端药。

    大头过去端药,温氏将药汗倒在碗里,见大头过来就笑笑,还询问郎君的病怎样。

    大头什么也没说,只笑笑就接过药碗走了。

    赵保国用了药,苦得脸都皱成一团,嘴里难受得紧,大头又连忙端了一碗温水,好教自家郎君漱漱口,去去嘴里的药味儿。

    赵保国觉得嘴里都有些木了,大头又把之前搁厨里的糖葫芦端了过来,拿了个竹签子戳一个递去“郎君,吃一个压压味儿。”

    见糖葫芦都递到嘴边了,赵保国张嘴就咬下来,总算觉得嘴里好受些。

    一连吃了俩个,才算痛快。

    一串糖葫芦上只有五个,之前吃了俩,现在又吃了俩,碗里还剩下一个,赵保国就不吃了,可也不能扔。见大头咽着口水眼睛不往碗里看,赵保国心里就发笑,平看着多有大人样的,实际上还是个孩子呢,馋嘴。

    就把剩下那个给他吃了。

    大头含着酸甜酸甜的糖葫芦,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88:49053:44633953: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小贼

    赵保国对着铜镜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个什么来,只能模糊瞧着脸上的胎记。

    他转脸就去问大头他这妆化得怎样,一张涂了黑胎记的脸冷不丁转过来,直把大头吓了一跳。

    “至于吗”赵保国差点儿笑了。

    对于大头的表现赵保国心里很满意,吓着就好,这吓了人,也没人敢细瞧不是既然都不敢细瞧了,谁还知道是他

    拿了大头的麻布衣裳往上,脏是不脏的,可破破烂烂的不保暖呀,这也没办法,毕竟他打算扮个乞丐一路沿街乞讨到林府去。

    这乞丐肯定子难过,能有什么好衣裳穿

    穿上了麻布后,又叫大头把他的草鞋拿来,大头就一脸为难了“这衣裳好歹是料子,不舍得丢,可草鞋就没有了,又破的,早早就扔掉了。”

    赵保国

    合着我还得赤着脚

    这也没办法,赵保国偷偷摸摸溜到后院儿去,叫大头看着人,别叫人进来了,往泥地里浇了水,再就地这么一滚,上打湿了打脏了就不说,看着就狼狈得很,直叫大头心里疼,赵保国却满意得很,这才像个乞丐吗。

    又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手泥,往边上涂些,头发上也没忘了,到处涂,等干了些后,再随手拿了枝木棍把头发簪起来些,凌乱是够凌乱的,还能挡住半张脸。

    赵保国觉得自己乔装得差不多了,又去冲着水面照照,左看右看满意得很,觉得就是他爹来了,只要不细看,一时半刻也认不出自己来了。

    我真他妈有才。

    赵保国转过去问大头“瞧瞧,我这是打扮如何”

    大头一脸纠结“郎君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赵保国叹了叹“我装着病,自然不好出门,可若不去林府瞧瞧,又实在不能放心,此事关系我与我爹的家命,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大头又说“郎君不好出门,可小的总能成,就是小的不方便,李叔也可以呀。”何必事事亲做呢,多委屈

    赵保国摆摆手说“不必多言了,此事至此,不去看看我实在不能放心。”再说如果真有人盯着他家,还能只盯着他一个他边的人肯定会盯着的。

    大头劝不了郎君,也没法子,只说“那郎君可要注意着些,免得被人冲撞。”

    赵保国得意一笑“瞧瞧我这样,人家不怕我冲撞就不错了。”他现在这德出现在大街上,来往的人避都避不及呢,谁还会特意来看他

    赵保国交代大头去自己屋里守着,若有人来问就糊弄糊弄,说自己睡了。

    “那若李叔问起呢”大头问。

    赵保国想了想“他要是问了你就如实说,他要是没问,也不必刻意去提。”

    交代完后,就偷偷溜到角门那里,拔开插销,开了条门缝,探头细瞧,见门外无人,才渐渐开大了,然后探头出去左右瞧瞧,发现巷子里寂静得很,来往没什么人。

    弓弯腰正想出去,冷不丁来传来一声厉喝“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入我赵府撒野”

    声音又尖细又锐利,吓叫赵保国起了一鸡皮疙瘩。

    下意识就转脸看去,只见刘婆子气势汹汹,横眉怒目的张嘴就骂,一见那贼子鬼鬼崇崇的张头张脑,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过去。

    好机会

    赵保国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妈呀”然后推开门,撒腿儿就跑。

    后还传来刘婆子的叫骂“该死的小贼,你给俺站住”一边追一边骂,还不住的喊人“来人哪抓贼啊”

    瞬间惊动了府里府外的人,牛二他们听到喊声,个个都跑来。

    刘婆子年纪也不小,哪里跑得过赵保国,追了一截就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贼在哪里”王石他们围了过来问。

    刘婆子翻了个白眼儿“等你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巷子里住的邻居也被惊动了,个个门户大开,看到刘婆子他们,就过来问怎么回事。

    刘婆子就说刚才有贼跑他们府上想要作乱,幸好她目光如炬及时发现,惊走了贼人才避免府内损失云云。

    “哎哟,赵家都敢去偷。”有人惊声说“难道就不敢偷咱们平民百姓家的”说着就风风火火回家去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丢了的。

    有人觉得自家没什么家底,来个贼也看不上,好奇心甚重就打探问“那贼长啥样啊”

    又有人好奇“丢了什么东西呀”

    “要不要报官啊”

    反正你一嘴我一嘴的闹。

    众星拱月的刘婆子“长啥啊长得跟个鬼似的,那叫个难看哟,年画上的钟魁都比他要俊秀几分”

    “东西呀谁知道”刘婆子一拍大腿“散了散了,都回家看看自家的,有没有丢东西,我得去跟李管家说说,查查府里有多少损失。”

    刘婆子也不跟这些个邻居们多闲话,赶紧就往回小跑,走的时候还说“你们可注意些,要谁看到了那贼,就来府上报个信儿,我们郎君可不能亏待你们。”

    “那肯定的”赵家也算大户了,真抓到那贼,还能少得了他们的好处

    赵家可算有些乱了,事报到李虎那儿,他还很是吃惊,这边的治安向来平稳,少有这种事发生。谁哪成今儿还能叫他们碰上

    “人呢”李虎问王石他们仨。

    “一听到刘婆子喊,我们就过去了,到了人早不影了。”王铁嗓门儿大得很。

    王石就说“我猜肯定不是一般小毛贼,应该有些功夫底子,不然就这么一点功夫,哪里能跑得那么快”后院儿前院儿又没多少路,他们虽说没轻功什么的,可也练过些拳脚,又天天跑圈儿从来没停下过,不说普通毛贼了,就是那军大的士卒,他觉着也没几个能跑得比他们快的。

    李虎就揪着眉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真是江湖上的人,郎君也不会怪你们。”李虎这么说着,把他们仨打发下去,叫他们时时注意,守好门户。

    又叫来府里的下人,让各自查看一番自己屋里有没有什么损失,然后他整整衣襟,去找自家郎君说况了。88:49053:44633955: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四章 装相

    李虎觉得这事儿严重,说不准就是那异人派人来打探他们府上了。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去找郎君商量商量。

    哪知一错眼郎君人就不在家了,李虎揪着眉询问大头,大头就按郎君交代的说了,李虎脸色才算和缓,想了想又问大头郎君离开的具体时辰,再这么一琢磨一合计,就明白刚刚那是咋回事儿了。

    于是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交代说“都各司其职,此事郎君已经知道了,自有打算。”安抚了一遍后再叫众人散了,又把自己三个兄弟叫来吩咐“四舍八邻那里都叫注意些,若有看到了的,叫来府上报个信儿。”

    “那我们都出去了,府上谁看着”牛二就问。

    “这不虎哥还在呢吗”王铁插话说“消息传得快,刚又那么多些邻居知道了,肯定会上心,不过是跑一趟再提一提。”有了新鲜事儿,不得传来传去说要瞒人呵,瞒得住谁呢。

    “人也不傻,还能呆原地等咱们去抓呀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跑哪儿去藏起来了。”就是打猎呢,这猎物被惊动了,那也不会呆在原地,更何况是个人。

    “总要先找找看。”李虎就说“真找不着再说。”心里想着那肯定是找不着的,不过表面功夫总要做做,不然哪能瞒得了有心人

    “行吧。”牛二他们仨个就应了各自分散去找人。

    守门子的刘老头对李虎说“依我看哪,咱自己找还费劲儿,实在不成就报官,这官府行事总比咱们要强些。”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惊动得好。”李虎摆摆手“老爷还在衙门呢,这要惊动了官府,老爷还能得不着信儿那能安心呆着做差肯定得回呀,这衙门的差事哪怕是暂时的,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出来再想回去,多难咱自己先想法子处理了,实在没招儿,叫郎君给于大人府上去个消息,请他帮个忙。”

    刘老头一听也没话说,倒也是,能不惊动老爷就不惊动,出了事儿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不能遇着事儿就要找人帮忙了,虽说关系亲近,那要事事都上门,再多的谊也能给磨干净。

    这边李虎风风火火找人,那边赵保国抢了个乞丐手里豁了口的陶碗,沿街乞讨到了西街,西街上还冷清的,偶尔有人走过,赵保国就弓腰上去乞,被大声喝斥着退了远去。

    “行行好吧大爷。”他是不再上前了,嘴上却依然装可怜喊。

    没用

    那一脏模样,是个人都要嫌弃了,还能舍他什么不成

    但凡有人在街头出现,见了赵保国都恨不能离他八丈远,铜子儿那是一个没讨着。有那权势惊人的官家家仆,见他影响街容,还叫人来驱赶打骂。

    赵保国哪肯白受打一溜烟儿就的蹿到巷子里去了。

    不过是个小乞丐,看着糟心赶走就是了,这人都瞧不见了,倒也没那个必要非得揪出来揍一顿,这出府的管事哪个手上没活儿的时间也不能在这上头耽搁。

    等那管家模样的人带着随从远去了,赵保国才从巷子里出来,端着破碗驼着背瘸着腿儿又开始一路乞讨一路往目的地去了。

    西街的街面扫得干干净净的,只有些零散的雪花飘下,可一早中晚三趟,都有专门扫街的人来来清扫,西街上居住的人多是有官位在的,只大小区别罢了,这出趟门,路面总要清理,不然万一抬轿的脚一溜,再把大人给摔了

    是以路也不难走,赵保国一边乞讨一边走,见着那瞧着就很威风带着许多护卫下人的也不上前,只远远的躲了去,避免碍人眼再被抓了打上一顿,只见那三三俩俩凑一块儿,瞧着只像小吏或人府上下人的才肯上前去讨,虽说也没讨着过。

    可干一行要一行吗,他现在装乞丐也要装得像些。

    林府大门他没去,去了西角门那儿,你想想,一个乞丐哪里来的胆子去人大户人家大门处乞讨莫不是活腻味了。

    大门是常年都不开的,只有贵人来拜访时才开,平府里人进出都是走侧门,仆人们进出则是走角门。

    不说大门侧门有守门的,就是下人走的角门,那也是有人守门的,只主子走的守门的是家丁护卫,下人走的角门守们的就是俩婆子,倚着门歪着闲磕牙,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磕着,瓜子皮儿磕了乱飞。

    见来了个脏兮兮的乞丐,其中一个婆子就厉声喝骂驱赶,赵保国哪能走端着碗装可怜就上前乞食了。

    “滚滚滚。”那婆子一见赵保国非但不退反而上前,那个叫怒,左右看看,拿了门后的小扫帚,就冲过去“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撒野都撒到这儿来了。”

    就讨个饭吗,还撒什么野。

    赵保国边躲边叫唤,那叫个惨烈,引得人人注目,府里头的人听着了,不少闲着的下人丫环都挤过来瞧闹。

    另一个婆子磕着瓜子儿瞧着她“我说周姐姐,何必呢不过一个小乞丐,舍他点吃食能怎样”瞧瞧这事儿闹得,多丢人。

    那婆子停了手又瞪了缩在角落里发抖的赵保国一眼,喘了两口气转脸冲着门那儿的婆子说“妹妹说得倒轻巧,难道以为我心硬这要平在路上碰见了,无论是吃食或铜子儿,舍一些又何妨可这府外是什么地方哪能叫这腌臜东西污了府中女郎们的眼”

    说着又拿了扫帚近前去驱赶赵保国,赵保国抬胳膊护着脸,哑着嗓子问“大娘莫怒,莫怒,小子是来寻亲的。”

    那婆子住了手,差点儿笑了,也不瞧瞧自的德,还能与府里人有亲,嘴上说“你是什么样的人物与谁又有亲了”

    见那婆子停了手,赵保国才放下胳膊,低着头叹了口气,编出一说辞来。

    那婆子微微一惊“可是妤娘子边的白薇娘子”这要真是白薇娘子的弟弟,那她今儿可算惹了祸事了。88:49053:44633956: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五章 名义

    虽说妤娘子不是府内正经娘子,可架不住自家老爷夫人都对她视如己出,一应供给比照自家郎君都丝毫不差,饶是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也不敢对妤娘子犯什么嘀咕。

    妤娘子入府时边两个贴的大丫环,那地位也是足以让人羡慕的了。

    “你可有信物”说是就是了吗那婆子也不敢轻信,但也不能多怠慢,就问他。

    赵保国忙不迭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旧荷包来,这是他未婚妻曾经送他的,当时经过的就是白薇的手,把这荷包递进去,那白薇就没有认不出的道理。

    为什么不直接找唐妤呢一来她家里没人了是人尽皆知的事,二来就他所扮的这个份,也不合适,不然多影响她名声

    只好假借她边的丫环的亲戚的名义了。

    那婆子接过了荷包细细看了,只觉得针线细密,可她女工不强,也辨不出个什么来,这时赵保国又赔着笑说“这是姐姐离家前送于我的,大娘只管把此物给姐姐一瞧便是。”

    那婆子想了想,就冲他说“起来吧,先把这一衣裳给换换。”她想着若这事为真的,那她之前的举动虽说有些得罪人,可不知者不怪,这一知了,她不照样妥帖对待想来白薇娘子即使不感激,也没有怪罪的份儿。

    若此人为假,只一衣裳也不值当什么,回头再叫人收拾一番就是。

    想想自己也无需付出,只跑跑腿儿的事。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赵保国爬起来,连忙笑着道谢。

    那婆子领着他往角门去,守门的那个说“怎么还领过来了我说周姐姐也是,不过个小乞丐,见了不喜赶走就是了,怎地还想抓来折磨一番这可不成。”

    周婆子闻言就没好气“什么小乞丐不知道的事儿别乱说话,该天再得罪了人,我可不跟你说好话。”

    “莫不成这小”见周婆子面带怒色,那婆子连忙改口“小郎君,小郎君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那周婆子道“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且等我走一趟便知。”说着又对她说“还劳烦妹妹找旧衣裳出来,好叫这小郎君打理一番换上,若他份不假,总不能叫这样就去见人了。”

    那婆子一听,就忙应了“周姐姐只管去,这里交给妹妹我就是了。”

    周婆子又交代赵保国别乱跑就在这里等着云云,见他老实点头才放心离开。

    另一婆子叫来个跑腿的小厮,问他借了不穿的旧冬衣过来给让赵保国换上。

    赵保国换上后觉得暖和多了,那婆子一看,这脏成这样咋能见人丑就算了天生的,可脏总不是,于是又叫人去打水过来想让他清洗清洗。

    水来了赵保国还纠结,要说洗吧,把妆洗化了咋办要不洗吧,他也觉得不太舒服。想想还是隐藏份更为重要,就没打算洗。

    正在他琢磨着借口的时候,周婆子领着白薇过来了,白薇满脸急切的小跑着,一进屋就问“人在哪儿”

    “这儿呢”周婆子忙把赵保国往她跟前一推。

    白薇一见赵保国,她没认识出来,可此人是如何得到娘子赠予恒郎君的荷包的莫不是恒郎君有话要传与娘子听却不便与旁人得知

    不管是怎样,先把面前这关过了再说。

    惊诧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眼圈儿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苦命的小弟啊,怎地就论落到这般地步了”说着一点不嫌弃的伸长胳膊把人一搂,抱着就痛哭起来。

    赵保国僵得浑都不自在了,到了还是配合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姐姐莫哭。”

    俩真假不知的姐弟一个痛哭一个假哭着糊弄这俩婆子,周婆子还尴尬,人姐弟俩叙谊,她们俩老婆子杵在这儿多不方便

    于是说“白薇娘子先别哭了,这人找来了就是好事儿,先领回去好生说说话。”

    白薇一听就收了泪,那叫个快,只红着眼一脸感激,对周婆子说了些感激话,才把赵保国往后院儿领去。

    没人的时候面无表半个不放,有人的时候就一抹脸哭唧唧的伤怀模样,来往的下人见了好奇就问,她就把赵保国之前编的那说辞再说了一番,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薇把房门一关,转急切问“可是恒郎君请你来的”

    赵保国也不知道这姑娘脑洞开哪儿去了。

    “是我。”赵保国也不捏着嗓子说话了,恢复了他原本的嗓音。

    白薇惊得后退两步,而后仔细打量一番,半晌才认出他来,直惊得瞠目结舌“恒郎君怎地怎地这般模样了”大变活人

    赵保国笑了笑,这一笑,笑得白薇眼都疼,有点丑。

    “我有紧要找林世伯,可事关重大,不方便为人所知,是以乔装打扮一番过来,假作你弟弟的名义,还望白薇姐姐莫怪。”

    白薇连道“恒郎君客气了。”不管恒郎君此番举动为何,她也不能多问,只道“我这便去告知老爷。”说着便要开门离去。

    赵保国连忙拦了拦“等等。”白薇回过来很是疑惑,赵保国又说“此事万不能为旁人所知,林世伯那里,要找个正经借口请他过来才可。”

    白薇就发愁了,她只是个下人,不管什么借口,都不可能请老爷到她房里来的。

    赵保国知她的顾虑,但他来之前就已然打算好了,对她说“这样,你先去见妤娘子,将此事告知于她,好请她假借生病之义,再叫人去告知世伯于伯娘。”客居于府的外甥女儿病了,这当长辈还能不过来瞧瞧病那肯定得来呀。

    白薇听了就应了去。

    妤娘子听白薇说了来龙去脉,一双细眉蹙得紧紧“赵家兄长不是卧病在家么如何又乔装来此”又抬眼看白薇“你没看错人”

    白薇便回道“娘子且放心,恒郎君我是见过的,虽说乔装了一扮,可形极像,声音也一模一样,他又有娘子亲手所绣之物,哪里会假了”虽说那张脸令人一言难尽,可不去瞧那颜色,只看五官轮廓,她还能认不出来人88:49053:44633957: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夫子

    虽说妤娘子不是府内正经娘子,可架不住自家老爷夫人都对她视如己出,一应供给比照自家郎君都丝毫不差,饶是府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也不敢对妤娘子犯什么嘀咕。

    妤娘子入府时边两个贴的大丫环,那地位也是足以让人羡慕的了。

    “你可有信物”说是就是了吗那婆子也不敢轻信,但也不能多怠慢,就问他。

    赵保国忙不迭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旧荷包来,这是他未婚妻曾经送他的,当时经过的就是白薇的手,把这荷包递进去,那白薇就没有认不出的道理。

    为什么不直接找唐妤呢一来她家里没人了是人尽皆知的事,二来就他所扮的这个份,也不合适,不然多影响她名声

    只好假借她边的丫环的亲戚的名义了。

    那婆子接过了荷包细细看了,只觉得针线细密,可她女工不强,也辨不出个什么来,这时赵保国又赔着笑说“这是姐姐离家前送于我的,大娘只管把此物给姐姐一瞧便是。”

    那婆子想了想,就冲他说“起来吧,先把这一衣裳给换换。”她想着若这事为真的,那她之前的举动虽说有些得罪人,可不知者不怪,这一知了,她不照样妥帖对待想来白薇娘子即使不感激,也没有怪罪的份儿。

    若此人为假,只一衣裳也不值当什么,回头再叫人收拾一番就是。

    想想自己也无需付出,只跑跑腿儿的事。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赵保国爬起来,连忙笑着道谢。

    那婆子领着他往角门去,守门的那个说“怎么还领过来了我说周姐姐也是,不过个小乞丐,见了不喜赶走就是了,怎地还想抓来折磨一番这可不成。”

    周婆子闻言就没好气“什么小乞丐不知道的事儿别乱说话,该天再得罪了人,我可不跟你说好话。”

    “莫不成这小”见周婆子面带怒色,那婆子连忙改口“小郎君,小郎君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那周婆子道“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且等我走一趟便知。”说着又对她说“还劳烦妹妹找旧衣裳出来,好叫这小郎君打理一番换上,若他份不假,总不能叫这样就去见人了。”

    那婆子一听,就忙应了“周姐姐只管去,这里交给妹妹我就是了。”

    周婆子又交代赵保国别乱跑就在这里等着云云,见他老实点头才放心离开。

    另一婆子叫来个跑腿的小厮,问他借了不穿的旧冬衣过来给让赵保国换上。

    赵保国换上后觉得暖和多了,那婆子一看,这脏成这样咋能见人丑就算了天生的,可脏总不是,于是又叫人去打水过来想让他清洗清洗。

    水来了赵保国还纠结,要说洗吧,把妆洗化了咋办要不洗吧,他也觉得不太舒服。想想还是隐藏份更为重要,就没打算洗。

    正在他琢磨着借口的时候,周婆子领着白薇过来了,白薇满脸急切的小跑着,一进屋就问“人在哪儿”

    “这儿呢”周婆子忙把赵保国往她跟前一推。

    白薇一见赵保国,她没认识出来,可此人是如何得到娘子赠予恒郎君的荷包的莫不是恒郎君有话要传与娘子听却不便与旁人得知

    不管是怎样,先把面前这关过了再说。

    惊诧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眼圈儿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苦命的小弟啊,怎地就论落到这般地步了”说着一点不嫌弃的伸长胳膊把人一搂,抱着就痛哭起来。

    赵保国僵得浑都不自在了,到了还是配合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姐姐莫哭。”

    俩真假不知的姐弟一个痛哭一个假哭着糊弄这俩婆子,周婆子还尴尬,人姐弟俩叙谊,她们俩老婆子杵在这儿多不方便

    于是说“白薇娘子先别哭了,这人找来了就是好事儿,先领回去好生说说话。”

    白薇一听就收了泪,那叫个快,只红着眼一脸感激,对周婆子说了些感激话,才把赵保国往后院儿领去。

    没人的时候面无表半个不放,有人的时候就一抹脸哭唧唧的伤怀模样,来往的下人见了好奇就问,她就把赵保国之前编的那说辞再说了一番,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白薇把房门一关,转急切问“可是恒郎君请你来的”

    赵保国也不知道这姑娘脑洞开哪儿去了。

    “是我。”赵保国也不捏着嗓子说话了,恢复了他原本的嗓音。

    白薇惊得后退两步,而后仔细打量一番,半晌才认出他来,直惊得瞠目结舌“恒郎君怎地怎地这般模样了”大变活人

    赵保国笑了笑,这一笑,笑得白薇眼都疼,有点丑。

    “我有紧要找林世伯,可事关重大,不方便为人所知,是以乔装打扮一番过来,假作你弟弟的名义,还望白薇姐姐莫怪。”

    白薇连道“恒郎君客气了。”不管恒郎君此番举动为何,她也不能多问,只道“我这便去告知老爷。”说着便要开门离去。

    赵保国连忙拦了拦“等等。”白薇回过来很是疑惑,赵保国又说“此事万不能为旁人所知,林世伯那里,要找个正经借口请他过来才可。”

    白薇就发愁了,她只是个下人,不管什么借口,都不可能请老爷到她房里来的。

    赵保国知她的顾虑,但他来之前就已然打算好了,对她说“这样,你先去见妤娘子,将此事告知于她,好请她假借生病之义,再叫人去告知世伯于伯娘。”客居于府的外甥女儿病了,这当长辈还能不过来瞧瞧病那肯定得来呀。

    白薇听了就应了去。

    妤娘子听白薇说了来龙去脉,一双细眉蹙得紧紧“赵家兄长不是卧病在家么如何又乔装来此”又抬眼看白薇“你没看错人”

    白薇便回道“娘子且放心,恒郎君我是见过的,虽说乔装了一扮,可形极像,声音也一模一样,他又有娘子亲手所绣之物,哪里会假了”虽说那张脸令人一言难尽,可不去瞧那颜色,只看五官轮廓,她还能认不出来人88:49053:44633957: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七章 王府

    “学业上可有精进”林夫子当了半辈子的先生,遇着曾教导过的弟子,职业病就忍不住要犯。

    赵保国

    略说了说自己的况,又忍不住问林夫子了,莫不成林夫子一开始就是靖王的人他这样猜测着,却不好明问。

    林夫子也不在意让他知道了,就简单略说了说大概。又分析了一下朝野内外的局势,赵保国也不知他为什么特意跟他说这个,难道是想替靖王拉拢自己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连个秀才都不是呢,哪值当人王爷拉拢了。

    林老爷拿了酒杯抿了一口,愁眉苦脸的叹“到底是你教导出来的,行事那个谨慎,同你也没什么区别了。”想想就觉得后悔,早知道还跟他打什么赌也是自己侥幸,觉得恒哥儿在崇望门下进学时间不长,又非关门弟子,只觉得他可能只学了个皮毛罢了,他哪里料到恒哥儿旁的不担,谋略方面却如此出众。

    不说他们早上所商议的计谋,干是这一招金蝉脱壳,就漂亮极了,哪怕当真有人专盯着赵家,也绝计瞧不出端倪来。

    这哪是我教出来的林夫子心里明白得很,他教没教赵恒计谋行事作风他自己还不明白吗赵恒入他门下后,他除了学业方面,其它方面可没多插过手,那完全是他自己原本就会的,不过显德说得也没错,赵恒行事之风与自己也相似,看来合该为他弟子。

    “我的学生,不像我难道要像你不成”林夫子面带得色。

    林老爷闻言就气“崇望兄你也太不讲究,明知会有此一着,还骗了我的字画去。”早知道他怎么会跟他赌这个真是悔之不及矣。

    林夫子就更得意“显德兄此言就差矣,这愿赌服输,可不能反悔,这赌也是你甘愿的,我可别bī)着你。”

    林老爷“拿去,拿去。”不就一幅字画吗他老林家书香传家,名家字画古董书法不知几凡,还能缺了这一幅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夫子转脸冲着秦管家道“老秦啊,记得把它包好,我走时的时候提醒一下,免得我一时忘了,你家老爷再装没这回事儿。”

    秦管家就笑“林夫子且安心,老奴记着呢。”

    “你这人”林老爷大气,几年前的事儿了,这人还记得这么久

    赵保国听得有些迷茫,这是说啥呢

    陪着吃了顿饭,三人去了书房,林夫子说“你的事我已知晓,并派人快马去请王爷回返,想来今傍晚便能到,此事干系重大,可不能走漏风声。”

    赵保国赶紧应诺,这事儿走漏风声,首当其冲就是他爹跟他要倒大霉。

    林夫子又问“令尊现下况如何所处之地可还安全”实在不行,他也能想法子把人接了安置起来。

    赵保国就道“暂时还算安全,只受了伤又受了寒,不好劳累奔波。”

    林夫子点点头,只要人安全就成,至于伤病王府里的府医医术高绝,还是圣人特意调派给王爷的,又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绝症,待事一了,再接过王府将养治疗便是。

    又说了会儿话,林夫子就起告辞,林老爷也不客气,摆手就道“赶紧走,见了你我就疼。”没少被他偏了字书古籍去。

    赵保国也跟着打算离开,不能大大咧咧的走,他就打算借一胭脂水粉再妆扮一下离开。

    “恒儿你同我一并去王府,待王爷回返想必是要召见于你,你若回自家,王爷再召见这动静就难免惊动有心人,不如此时同我回去,倒还方便些许。”林夫子就这样说了。

    赵保国想了想没反对,反正家里的事儿也安排好了,有大头跟李虎支应着,完全没啥问题。

    就跟着林夫子一块儿走,他来的时候边带的书童就暂时留在林府,赵保国跟书童换了衣衫,再稍作妆扮一番就顶了书童的份跟林夫子去了王府。

    说是王府其实也不是,正经王府还没建好呢,假作王府给靖王一行落脚之处,原是个富商的宅邸,占地面积极广,若不把太守府的官衙强加上去,怕是比太守所居之所还要大上几分。

    宅内院落不在少数,假山流水,花园草木,精致精美,偏有些江南小调的风。

    赵保国跟在林夫子后进去,一路上低头着,目不斜视,哪怕心里再好奇,眼神也老老实实的不乱瞟。

    等到了靖王拨给林夫子所居的院落后,才算松了口气。

    林夫子负手领了他去书房。

    “来,作首诗给我瞧瞧。”

    赵保国心里就是一咯噔,苦着脸望向林夫子“夫子,当务之急,不是要谋算一番如何将异人一网打尽吗”能不能暂时放他一马

    林夫子哪能不了解这个学生一提作诗心里就不愿,他虎起脸“此事我自有计较,恒儿莫要拖拖拉拉,先作一首诗,我再给你出个题,写一篇策论。”

    赵保国真想以头抢地,早知道老老实实作了就是,现在可好,还多了一篇策论要完成。

    林夫子给他布置了课业后就离开了。

    徒留赵保国蹲在书房绞尽脑汁,等他把诗完成了,又把策论写好,再修修改改,斟酌着用词,替换些合适的典故上去,一个半时辰就这样消磨过去了。

    广陵这边算是风起云涌了,京师那边也不平静,都要过年了也不见安稳,边境异族时常来扰,也只是小打小闹,又有司徒将军坐镇,还算好。

    可今冬也不知为何,大雪成灾,不是这里雪压塌了百姓居所,就是那里雪重损害了冬麦,只怕来年没有收成。

    圣人忙于处理政务,连后宫都没功夫去了。

    百官们折子一封一封的往上递,要钱要粮要赈灾,百姓民不聊生,朝庭得管啊。不仅百官递折子要求赈灾,连打发去往各自封地的兄弟们也个个递折子上来哭穷。

    说是自己封地受了灾,又没钱又粮的子过不下去了。

    圣人差点儿要气死,一把把折子往下砸“都是些不省心的”合着全国就没什么地儿平稳了,到处都在闹灾88:49053:44633959: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八章 政事

    老圣人是大周第一代皇帝,这天下就是他平定的,迄当今继位也才三十余年,虽说定朝以来轻赋税,重农业,兢兢业业勤于政务。可前朝末代皇帝昏庸无能,又喜好享乐,国库败得几近一空,又连连加重百姓的各种苛捐杂税。

    老圣人改朝换代,再怎么为民生计,竭精殚力三十余年下来,也只堪堪维持收支平衡,但凡有哪儿闹了灾,边境起了祸,都是要寅吃卯粮的。

    这要搁太平盛世,指不定又要闹出民乱,可好在大周才立朝,天下百姓莫不是历尽前朝压榨,不堪其税。有了前朝作对比,大周政治就显极清明,赋税不重,百官也大展拳脚多有民之心。只天灾不是人力可及,在这种况下朝庭多征一部分税务,百姓也无有不肯。

    多出来的税也不是白征的,拿了这洲的粮去救济糟了灾的洲,朝庭也说次年免税,如此算算也不亏,与前朝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老圣人一去,这大位就落当今头上了。当今年岁也不算小,四十有余,跟着自家老头子也是南征北战过几年,是以对百姓也有护之心。若非到事不可为之时,也不愿加重民间赋税。

    批了完了折子,圣人累得精疲力尽,可算能歇息一会儿,哪成想这点子闲功夫也不得清静,小伍子进来禀,说是五皇子跟二皇子打架起来了,三皇子劝架时被打破了头,这会儿子后宫的娘娘们都闹将起来,都使人来说要叫他做主。

    圣人睁开双眼,眼里布满血丝,精神十分欠佳。

    “是为了什么事儿”他四更起三更睡的,累得要死要活,既要征战外敌,还要平定内乱,忙得吃个饭都是要抢时间的。兄弟们不省心就不说了,连儿子女人都不少心。

    见圣人问了,小伍子就连忙禀“说是为着一只松狮犬,本是地方上敬献上来的,正要抱到园子里去安置,好巧被五皇子瞧见,觉得那小狗可,就要了去打算给娴妃娘娘逗个乐。后头又碰着二皇子跟五皇子瞧见,就问从哪里得的,问了说只这一只,就向五皇子讨要,五皇子不给,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急了眼就动了手,三皇子劝了没劝住,受了些牵连。”

    老子那么累,这些小兔子崽们倒清闲,还有功夫为着一只狗闹事儿圣人就怒“真是出息得不得了。”就这还有脸要他做主做什么主

    “娴妃德妃教子无方,命足一月。二皇子五皇子无兄弟谊,罚抄弟子规百遍,俸禄半年。”

    “至于那只狗”圣人沉吟一会儿,倒是个惹祸的头子,可长得可也不能怪个畜牲不是都想要是吧还打起来了是吧

    “送到皇后那儿去。”行了都别想了。

    小伍子惊愕了一下,心想这会儿两位皇子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倒是三皇子倒了大霉,白白受了牵连不说,也没讨着什么好。想想也是,谁叫三皇子母家低微呢。就连三皇子本人,也是于美人当初使了手段得来的,虽如愿以偿,可也恶了圣人,只封了个美人就冷落在后宫,连带着三皇子这般年纪,也没个正经差事。

    小伍子虽说心下稍有同,可也不会多做什么,毕竟人家再怎么可怜,也是龙子龙孙,犯不着他这无根之人同。

    就领了命去后宫宣旨。

    圣人抓着空闭目养神,等着大司空过来,德安叫了茶果,蹑手蹑脚的过去,轻声问“陛下,用些糕点垫一垫吧。”

    见圣人没有反对,就招来两个大宫女伺候着圣人用了一些。

    外头大司空过来了,当值守门的太监就进去禀报,圣人连忙打起精神“传他进来。”又摆手叫德安把茶果撤了去。

    大司空直接进了御书房,一进就躬行礼,口称“臣恭请陛下圣安。”这时代可没有面见圣人必得下跪,或要口称奴才的习惯。

    “丁卿不必多礼。”圣人虚扶一下,大司空就直起了,圣人又对德空吩咐“没点眼力见的,还不快给丁大人搬个软凳来。”

    德安就笑“圣人莫怪,我这一把老骨头,哪还干得这等活”就打发一个小太监去搬了。

    德安从八岁起就跟着圣人了,年纪比圣人还大几岁,征战时也没少跟着打生打死,为圣人挡了不少刀,虽还不到五十,子骨儿也差得出奇。

    圣人向来倚重于他,自然不会计较这个。

    小太监搬了软凳来,大司空先道“谢陛下赐坐。”而后才坐了,也只坐了半个股蹲儿。

    “禀陛下,这是臣拟定的单册,请陛下过目。”大司空双手奉起手中的文册,德安连忙下去接过,再呈给圣人。

    圣人应了一声,接过册子翻开细瞧。

    圣人瞧了半晌,眉毛都皱起,才道“征丁五十万,百姓的负担太重了。”前朝鼎盛时人口总有八千万,南北征乱近十年,人口几近减去一半。至大周建立后重订民间户籍文册,还不到四千万人。后休生养息鼓励百姓生育,三十年来人口才增至六千万余。

    倒不是生不起,只是养不起,生多了也不是平白吃风就能长大成丁的。

    “陛下容禀,我大周本就有五十万兵马,以朝庭之力堪能养活,可如今边境不稳,又有异人与之勾结,也是到了不得不增兵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漏网之鱼的异人呢,再加异族一直都觊觎大周疆域,只凭驻扎在幽洲防线的十五万兵马已经不足以应对,是以征兵是迫在眉捷了。

    圣人揉了揉眉心,沉吟道“征兵之事再议。”这话一说就见大司空面色急了,圣人又道“丁卿不必担忧,朕打算将青洲军充洲军豫州军各调三又之二去前线支援,如此兵马五万有余,应能将战火拖住,待开农时不误后,再行增兵之举。”暂时调离三洲府军,圣人也是思忖过的,这三洲于大周内腹,只要大周三大虎关不破,就没有什么危险。88:49053:44633960: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军械

    增兵也要养得起,至少要把农耕过了,不然把人丁抽走,徒留老弱妇孺,还不知大周来年要荒多少地,届时兵是增了,可百姓种不了多少粮,他还能养得起大军饿着肚子能上战场吗

    大司空听后一想也是这个理,便拱手同意。

    于是连忙道“如此,臣这便去安排。”起就要告退。

    圣人忙道“军械司研发得如何了”军队不够,也能武器来凑吗。

    大司空闻言一怔,苦笑道“军匠们夜讨论研发,可到底底蕴不足”是以也没什么进展。

    话不用说全圣人就明白了,叹了一声“也难怪他们。”手艺精进的匠人,多是世家大户仆下,流落在外的,也经不起兵马战乱,大周建立前,百姓都死了一半,更何况那些匠人呢不是被抓了壮丁去,就是死于战乱。

    “叫他们加紧努力,若有改良或新发,朕必不吝于赏赐。”圣人除了以重赏之,也没别的法子可想。

    大司空应诺,又出言说“圣人何不朝民间布告,征集各类匠户为朝庭效力虽说大匠们多是世家之仆,可我大周百姓众多,想必也有野之匠,若朝庭以厚赏之,应有能人前来效力。”总不至于全天下的匠人,都属于世家之仆。

    圣人闻言便喜“卿说得是,此事便全权托付于你。”大司空躬领命,继而又道“只各王封地,还需圣下旨才是。”

    一说这个,圣人就头疼,他那些个兄弟,要说不盼大周好是不能,可行事上总也要给他添些堵,大事儿是出不了岔子,可小打小闹事儿也不少。

    就道“朕有数。”摆摆手让大司空下去了。

    圣人方才叹了口气闭眼,额侧被一双手轻轻揉着,他知道是谁,也没什么反应,只闭着眼享受着。

    “陛下,靖王使者入京,携靖王亲笔书信一封呈上。”外头的小太监进来禀报。

    才打发出去多久又派来人要粮还是要钱圣人皱眉“传他进来,朕倒要瞧瞧,老六又闹什么幺蛾子”

    靖王使者一进御书房便行大礼,代靖王请安后呈上书信,德安取了给圣人递上。

    圣人打开瞧了,眉目间带出些笑意。

    “老六可难得做件正经事儿。”圣人笑了笑,对德安说“打发人好生安置来使,离京时派人护送三千石粮给老六送去。”

    德安连忙应了,叫人把靖王使者带下去。

    待到使者及三千石粮护送入广陵,靖王接待完毕后,就开始抱怨“圣人这小气劲儿的,比以前更甚,本王给他立了多大的功三千石粮就把本王给打发了这还不算,还想把下金蛋的金鸡给抱走想得美”

    这比喻,也太粗俗了点。

    林夫子就笑笑“王爷不必着急,您于赵钧有恩,赵恒又在我门下进学,如何能舍了您而去若是圣人下了明旨倒不得不从,可又非如此,只道叫送会做那驽之人进京。”会这驽虽是赵钧所研发,可如今也不止他一人会了,光是广陵的军匠,就无不被教会的,只随意打发一个进京就能交差。

    圣人又没明说指定要那研发者入京。

    靖王一听就乐了“哈哈,就随便拎一个叫他们带走就是。”想了想又吩咐下去“叫人去说一声,在京里人离去之前,让赵钧好生呆在府内,别乱走动。”

    就有随从下去交代了。

    靖王又转脸跟林夫子说“如今边境战火迭起,圣人又调离三洲府军去前线,恐来年要增兵,怕是田地要减产了。”田地一减产,他能收多少税肯定就少了呀。

    林夫子道“此事事在必行,王爷可万不能反对。”这不增兵,哪里来的人马打异族异族不打退了,大周还能稳吗肯定不能

    靖王道“先生放心,本王又不傻。”他确实是王爷,可前提是大周还在呀。

    “只本王本也打算明年增加三千府军的。”靖王说“云阳山脉那儿,本是打算好好搜查一番,只人手不够,普通百姓莫说不敢轻易入内了,就是进了,恐也出不来。要遇着异族就更是只有送死的份儿。”

    “若朝庭明年增兵,我封地人丁恐又少些,我若再征,没有足够的人手种地,恐粮都吃不起。”前朝为何而灭不就是因为朝庭乱政,以至于百姓吃不起粮是以才有众多义军起兵而反吗

    别看如今百姓拥护大周,若哪他们叫百姓吃不起饭了,照样会反。

    “只有鼓励百姓多加生育了。”林夫子也没什么办法,就道“过个十余年,封地人口自然会增加。”

    靖王就看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林夫子“或以分派田地为借口,将为躲避战乱时隐于山内的山民引入广陵登记造册,好使其为王爷治下之民。”虽说战乱过去三十余年,当年躲入山里的百姓大多观望后都出来了,可总不至于全都出来。

    靖王一想,倒也是个法子。就着人下去安排事宜,林夫子连忙阻了“王爷莫急,今正逢年节,又历经异族来犯,粮草正是不足,此事必得明年秋后行事才相宜。”现在真要招山民来,人肯不肯来是一说,就是肯来了,再来一帮子,粮草本就不够吃,怎么安置他们

    要把人招来了又无法安置,不得叫其余观望之山民更反感再想招人就只能想想了,是以最好要等到粮草足够才能着手此事。

    这边靖王与林夫子商量事,那边赵保国爷俩儿收到靖王使人来话,待送走来人后爷俩儿就开始讨论靖王叫人来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不会是打算把我关起来吧”赵二牛胆怯了一下,经历异人离间挑拨,他总觉得哪里都不安全了,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

    赵保国思忖一番,道“也不至于,那驽的制造流程你不都教出去了吗不论是王府的工匠,或是军队的军匠,就没有没学会的。”

    “今儿有朝庭来人,还护送粮草过来,想是赏给靖王的。”赵保国猜也能猜到,驽这种既能做攻城利器,也能做守城利器的军械,靖王是不可能私下用的,应是上报了朝庭,圣人给下了赏赐才是。88:49053:44633961:2018120707:58:52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九十章 商量

    赵二牛满意的点头,决定以后家里的饭食就交给赵寡妇做,至于买菜还是李虎的事儿,赵寡妇刚来,人品如何还是听钱婶子说的,他也得观察观察,如果确实了人品没问题,不是那手脚不干净的,李虎才能从跟小贩买菜讨价还价中解脱出来。

    饭后赵寡妇收拾厨房,赵二牛去屋里把自己跟儿子的脏衣裳收拾了拿出来,又对李虎他们四个说“你们几个昨儿换下来的衣裳,自己去收拾出来,回头让赵大姐带家去洗了。”

    等都收拾出来塞了紧紧一大木桶,赵寡妇收拾好了厨房出来,就直接去拎,嘴上还道“赵老爷,厨房里还有些剩饭剩菜,头一不知份量,做得多了些,我将剩下的搁到水盆里放着了。”

    赵保国点点头让她回去了,本来想着她家里困难,要不然剩下的让她带回去。不过转念一想,才头一天呢,人品他还没能观察出来,还是等等再说,于是就没开口。

    午饭吃了他照样打磨木头,练了练养生功,速度慢慢悠悠的,等肚子不那么撑了,才开始打磨木头簪子,牛二过来帮着搭把手,把木头削成合适的尺寸放着,赵保国只要雕琢就行了,能减轻不少工作量。

    李虎过来向赵二牛请示“老爷,家里也无甚活计,不如小的带王石王铁,去山中打些猎物,一能补贴伙食,若打到大的野味儿,也卖给城中酒楼补贴补贴家用。”总不能每闲着干吃饭。

    赵二牛想想就点头应了,毕竟他比较忙,每吃都得用买的,肯定是费钱,他倒也能打野味儿,不过打了多了不能放,少了又吃不了几顿,既费时间又划不来。现在家里多了几口人,还是山民出的,打猎那是手到擒来事。

    就叮嘱他们“杂物屋里有我从前用的弓箭,自去拿了用,不过就一副,谁用你们仨自己商量着,山中多危险,深了不要去,就在外围打些小的就成了,注意安全。”

    李虎等应声,去杂物屋里找弓箭,又各挑了背篓背着出去了。

    不愧是山民出的,下午回来收获满满,李虎背篓里装了不少野味儿,听话的没往深山里去,都是些野鸡野兔之类的,数量还不少。王石跟王铁的背篓里,一人背篓里装着满满的板栗,一人背篓里装着一背篓核桃。手上还拎着回城时在城外那儿买的菜。

    “这么多”赵保国打发了异人出去,忍不住过来接了一下,一看三个背篓都满了,惊讶了一声。

    李虎脸上带笑道“这板粟既能当粮也能当菜吃,核桃是小的特意寻的,郎君苦读,费脑子,这坚果给郎君也能补补。”他也忘了从哪儿听来的了,据说这玩意儿能补脑子,恰好遇上了那肯定不能放过,以前在山里时,都是拿了出来跟村民换粮食的,现在粮食不用自己cāo)心了,那肯定得给主家。

    赵二牛脸上就带了笑“你们也有心了。”就让他们把板粟核桃弄到地窖里去,又道“都是你们几个弄回来的,一半给恒哥儿留着,另一半你们几下留着吃吧。”

    李虎他们就推辞,说为主家做是应该的,赵二牛就道“后就照这么办,家里活计也不多,你们四个若有了别的收益,只给我这儿上缴一半就成,赵家也不是那苛刻下人的大户,你们自己那一半儿留着攒着,后等多了,再成家立业,也好置办个家产什么的。总也不能当一辈子的下人,早晚是要出去的。”

    王石却道“老爷与郎君对我等四人恩重如山,我等愿意一辈子为赵家护卫。”主家供吃供喝不谈,还愿意教授他们武艺,他才不想离开赵家呢。

    出去总不能再去深山里吧若后再遇到那种事他算是怕了,这人没权没势怎么也活不好,现在赵家很不错,又愿意收留他们,对他们还仁厚,能跟着自然要跟着。就算他有了钱也要扒拉着,不然出去了就平头百姓,任谁也能欺负一下,还不如跟着主家走呢。

    赵二牛还搞不明白的,这自由人不当,还喜欢当下人了不过人各有志,只要他们愿意他也不想多管,就道“那随你们罢,不过收益方面,就按我说的办,就算你们后不想离开赵家,手里头有点银子,以后说亲也便利。”

    四人再度推辞一二,赵二牛就板着脸“你们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几人面面相觑,赵二牛又道“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蹲着去磨木头了。牛二赶紧拉了三个过去说“你们几个真是,老爷对咱们宽厚,咱们记着就是了,何况跟老爷对着干让他不高兴呢”

    李虎皱皱眉“咱们四个大汉,吃的喝的全赖主家供应,郎君又读书费花销,不是想着多赚点儿供他吗免得家底子穿了。”

    牛二道“主家自然心里有数,光今儿上午,家里就来了不少异人求老爷做簪子,下午人更多,且缺不了钱呢。”又道“主家待我等如此恩德,后好好护卫,忠心为主就是了”

    说着警告他们“我可是打算一辈子好好跟着主家的,你们几个学了主家的武艺,可不能子捡着高枝攀了再忘恩负义”

    王铁听了很不高兴“就你牛二知恩图报,难道我等三人都是那忘恩负义的不成”

    王石连连点头“咱们哥儿几个谁不知道谁呀你还能不放心了”

    李虎道“确实如此,不管主家后如何,如今待我等可是仁至义尽的,无论怎样我都会追随主家”

    四个人商量着,就见门开了,赵保国下学回来,就看到厨房门口那儿一背篓野味儿“哟,今儿去山上了”

    “郎君回来了”李虎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书箱,放到堂屋里去,边走边说“家中事务不多,我等就想着去山中打些野味儿,也能补贴一下伙食,毕竟练武也费精气,还能少花些银钱。”

第二百九十一章 犁

    他虽称不上过目不忘,可常用的农具还是知道长啥样的,尺寸未必能画得对,可大致的图形却能描绘出来,至于具体的尺寸,他爹常年做木工,一眼就能瞄出来。

    没地时没想过把这玩意儿造出来,后来到广陵家业发展,想是有想到,只陷于自家权势不足,就不敢轻易造出。再有一个,也不是自己去种地,反正有佃户呢,累着自己也没多上心。

    现在则不同,他们算是靠上了靖王,又与靖王的谋卧林夫子交好,再把这玩意儿拿出来,自然就惧于其它人窥视了。

    驽那桩事就足够让靖王重视他爹,再加一个有利于民生的曲辕犁,靖王只会更重视。林夫子又与他家是这样的关系,也能在靖王那里多添份分量。

    回来的一路上赵保国就在思索,要拿个什么东西出来合适,就想到了这个。

    赵二牛沉吟了一会儿“倒也能行,不过得用上些生铁,犁盘那块儿要自由转动,用木头磨损得快,又容易断,得用铁制了才好。”又问儿子“怎么忽然想弄这个不怕被人盯着了”这话一说,又觉得跟以前不一样,毕竟他们算是靖王的人了,以前是不敢,现在吗,弄出来还有人敢跟靖王抢人或抢东西不成

    赵保国就笑笑“也不急,年都还没过呢,您瞧着做呗,反正种前一段时间给送去就成了,也好给靖王留些时间,让匠户们多造些出来,这东西多了分发下去,就不怕征兵征了大批青壮,来年粮食不够吃了。”

    赵二牛一听,脸色就不太好看“咋不急这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咱是不差吃的了,可大部分人都吃不饱,觉着咱吃饱了就万事不搭理了啊,别忘了自个的出,还不是农民的儿子这等好东西,以前是不敢拿出来,怕被盯了上没命,现在不用担心这个,还拖啥拖”说着又拍了儿子一下“你也不早提醒我一下,早点拿出来,再报给朝庭,现在指不定打了多少具出来,来年垦出不少地,也能让农民吃个饱饭哪。”

    “做人可不能光顾自个儿这么自私。”赵保国就被他爹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委屈得不行“我这为了谁呀还不怕您一急,又成蹲儿不出来就算有那养生功,您也不早晚练着,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再好也养不了。”

    他爹一琢磨木工,来劲儿整夜整夜的熬,子吃不吃得消就另说,这里灯又不跟以前似的,那煤油灯味儿难闻不说,还不怎么亮,一不留神就能把手给整了,再昏暗着眼睛都得熬坏。

    “行了行了,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儿,出去玩儿吧。”赵二牛就往出撵人“我心里有数,肯定不熬夜。”

    说是不熬夜,第二天一大早没吃饭呢,就满眼血丝的过来喊“弄出来了,毛蛋儿快来瞅瞅。”拖着儿子手就往木工房里去。

    赵保国靴子还没好呢,就被拖着走“说好了不熬夜的呢”

    赵二牛一脸尴尬“不就这么一回吗”

    赵保国大气“啥一回啊这都第三回了”头前做那扇谷风车,还有那打谷机都这样,整天整天的蹲着不出来,晚上熬到半夜才睡不说,把手指头戳了还叫人瞒着他,躲着他不肯露面儿怕被他瞧见。

    “这不不一样吗。”赵二牛自觉失言,赶紧道“以后肯定不这样,你先来看看。”

    “我可不信你。”赵保国抱怨了这么一句,也拿自个儿爹没法子,就去瞧那曲辕犁了。

    “跟以前的一样。”赵保国左右看看,就问他爹“这尺寸您记得了不回把我把它画成图纸,跟这玩意儿一并送去靖王府,好叫他们拿出去试试,要成了,也不用再来找咱。”

    赵二牛拍着大腿说“这玩意儿我睁着眼都能打出来,还能不知道那尺寸”

    于是爷俩儿一并去了书房,赵保国把图纸画了,零件又单个画了,再由他爹说尺寸,他把各个零件的尺寸标上去。

    而后就没赵二牛什么事儿,赵保国就摁着他回屋去睡,熬了一夜哪能成

    要搁以前这曲辕犁也不算啥,可这儿不一样,甭管是图纸还是实件儿,那都得好生保管着,避免事前就漏露了,好歹他也算跟着靖王的人,凡事总要过问一声,得为靖王打算打算。

    “找王爷”林夫子见赵保国过来,还以为他课业上有所疑惑要找自己请教呢,谁知他一进来就要自己引见王爷,不免有些好奇。

    赵保国拱拱手说是,又道“昨夫子不说,恐怕明年征兵吗如此我大周青壮抽丁,想必会荒废不少良田,学生回去后左思右想,恐百姓生计不稳,便于我爹商量着改良了耕犁,应比现有的要良时好用一些,今便来敬献于王爷,若能减轻一些百姓负担,朝庭也能瞧见王爷的功劳。”

    “当真”林夫子就坐不住了,领着赵保国就去见靖王。

    “学生不敢妄言。”赵保国跟着林夫子后头走“新犁不说多有用处,却也能改进耕地的效率,只具体多少,还需先试验一番。”

    见了靖王,林夫子与其细语,便见其面露喜色,问“可带来了”

    赵保国答“还搁学生府上放着呢,王爷未曾发话,不敢冒然拿出。”朝庭派来的人还没走呢,他哪敢随便把这玩意儿带靖王府来万一给人瞧见了事实上也没啥,只在靖王眼里难免要落下个行事不稳重的评价。

    “不过图纸,学生已绘好带来了。”说着双手奉起,靖王亲自过来拿,左看右看,他也看不出什么来,面色上却不显,只点点头“甚好,若当真能改进耕地效率,我大周田产怕要增进不少,此举功在社稷,朝庭也不会吝于赏赐。”

    光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靖王连忙吩咐下去“着人去赵家把犁带来。”又对林夫子说“先安排人试上一试,用直辕犁和新犁同时耕田,看看效果如何,若效率当真精进,又是大功一件。”正好趁着朝庭使来的人没走,好叫他们带封回去,也免得他再派人马回去了。88:49053:44633963:2018120707:58:53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三百九十二章 试犁

    林夫子捋须点头“王爷所言甚合我意。”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靖王见赵保国,本是瞧在赵二牛有功的份上,及给林夫子的面子之上,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因其年纪尚小却破有谋略。

    今一出,倒越瞧越发顺眼,要说那赵钧大字不识,能制出驽来想来应是此子之功,人才呀还是个实干型的

    今他能研发这个,明就能研发那个,还小小年纪,能给他大周当牛做马好几十年呢。

    于是不由得礼贤下士,拉拉家常亲近一番。

    这嘘寒问暖的态度,搞得赵保国都有些想歪了,这靖王不会有龙阳之好吧笑得他毛骨悚然的。

    想想应也不至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靖王如此重视林夫子,他又是林夫子的学生,真有龙阳之好,也不会使他上来。

    这样一想便坦然了。

    待去赵府取犁的人回来,靖王就带着赵保国及林夫子还有一众亲卫随从出了府,往城郊庄子上去。

    荣侍卫长打发人去找了两个农户安排下去,才来禀“王爷,林先生,我已安排妥当,现在直接去地里耕田就行。”

    靖王点点头“好。”

    到一片田地,有两个农户牵着两头耕牛等在田坎处,荣侍卫长叫人过去吩咐两句,并把那一具新犁带过去,而后分别架上旧犁与新犁,两个农户便开始在清扫过积雪的农田里耕地。

    在牛鸣声耕牛缓缓前进,新犁与旧犁开始翻土。

    “王爷,夫子,请看。”赵保国指着田里的耕牛说“两种犁同时耕田,新犁明显比旧犁要快许多,调转方向时也十分灵活。耕地前进时田里的泥土也分落于两侧,这就减少了耕犁前进的阻力,无形中就增加了犁田的效率。”

    两头耕牛一前一后很明显,靖王与林夫子听着赵保国的解说,不由得点点头,虽说他们不精于农事,也能瞧出哪个更好用了。

    “新犁与旧犁相比,多了犁评和犁箭,犁箭的长度决定耕地的深浅,而犁评则支配犁箭的长度。”赵保国继续解释“犁评可能前后移动,推进时能使犁铧向下便能深耕,拉回时向上就是浅耕。如此一来,农户便能根据种植粮种的品类及田地的况来决定耕地的深浅。”

    他也照本宣科,虽说他种过地,也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可怎么个原理,他也是听他爹讲的。

    这时两个农户满脸喜悦的过来,靖王忙亲自问况。

    其中一个说“这新犁好用得很呢,不费力,就是我家婆娘,都能轻轻松松耕几亩地呢。下头的犁壁还能把大块儿的土块碎了,要用旧犁还用锄头再碎一回,节省了不少时间跟力气。”说着一脸言又止的期望。

    另一个则忍不住说“敢问这位老爷,这种犁,在哪里有得卖贵是不贵”要是能承受,他就咬咬牙买上一具,来年还能多垦几亩地,多收些粮食。

    靖王就转脸看赵保国,成本又不是他造的他咋知道。

    赵保国就连忙道“市面上目前也没有卖的,不过明年开必能用得上,至于价钱”他咋能定价就凑过去跟靖王说了成本。

    靖王面色就和洵得很“价格倒也不算贵,只其中犁盘上用了些铁,比旧犁贵上少许罢了。”这犁多好用他看也能看出来,想来农户用上此犁,人丁多的人家,多耕上十来亩地都不成问题,人丁少的,也能多耕两亩,这点多出来的铜子儿,相比较多收的庄稼,那完全不算什么。

    那两个农户就面带喜色,作揖又问何时能出云云,侍卫长生怕靖王生恼,连忙就把人带下去,又一人给了几个铜子作打赏。两个农户千恩万谢,喜滋滋的牵着牛离开。

    靖王也美得不行,农事乃国之大事,如此有利于民生的发明,是从他封地出来的,这功还能少得了他的想来圣人收到消息,再怎么抠门儿,也要大大封赏他一番,才能堵得了天下人的嘴呢。

    一想到圣人这回不得不大给封赏,靖王就十分暗爽,心道瞧你这回怎么抠

    回了广陵,靖王就连忙安排下去,叫下人召集城内所有匠户,把图纸给他们好叫按图索骥打造一批新犁出来,以待来年耕。

    至于赵保国被关在书房画图呢,一张咋够肯定得画得多多了,朝庭那儿得送上一批犁给他们试用,图纸也不能不敬献呀。

    画了一上午的图,赵保国眼前都发圈儿了,午间靖王也没放他回去,留了他用饭。

    饭桌上他也不客气,大吃大喝,靖王就笑眯眯看着,半点不觉得他没吃相或失礼了,人才吗,总要包容包容。

    又问他生计如何学业如何将来的打算赵保国都一一回了,冷不丁靖王说“我膝下有一女,芳龄十二,正好与恒儿相当”

    赵保国正抿着汤,听到这话心里就一咯噔,这种开场白,很熟啊

    连忙赶在靖王开口前把自己已有婚约的事儿说了。

    靖王收了声,还满脸遗憾可惜,他看中赵恒,当然想收为己用了,不过赵恒此番立下大功,朝庭肯定不能放任其在野,必定会封官进职的。

    他也不能一直拢着人在封地,要说亲近关系,什么关系比得上翁婿嫡女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有庶女呀,许配于他虽算下嫁,可赵恒又不是那没长华能力的,早晚能在朝野占有一席之地,也不算埋没了她。

    可惜天不从人愿,赵恒居然有了婚约,这就没办法了。他虽贵为郡王,总不好与治下之民争女婿吧他也干不出这等事儿,想想也是庶女没那个福气。

    虽可惜不能将赵恒拢了当女婿,可有林先生在他门下,赵恒后再怎么位高权贵,也不可能跟他扯得清关系,也就释然了许多。

    这学生有了好东西,总不可能不孝敬先生,这林先生有了好东西,还能瞒着他自个儿享用不成

    这般一想做不做翁婿的,其实也没差,就释然多了。:53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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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的穿越日常介绍:
(本文又名:你以为你穿越了就是主角吗)
赵二牛一大把年纪了,莫名情况就穿了,还年轻了好几十岁,正发慌呢,就顺手救下个小崽子,一瞅,老儿子你咋也来了,还变成个小毛头……
赵保国:这穿越了没金手指也不怕,他带了一个爸!父子俩的穿越日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父子俩的穿越日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父子俩的穿越日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