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暗潮涌动
再醒转过来就是现在,他也是没能搞个明白的,还想问问儿子是咋把他救出来的,从什么人手里头救出来的,有没有什么风险,会不会被人发现呢。
赵保国听他爹说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差点儿没晕死:“您现在能活着,也是撞了大运呢!也不想想,那军事利器,是随随便便能制造的吗?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可有些事儿,想想可以,做是不能轻易做的。您动手之前,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也能好生谋算一番,不说博多大的好处,至少也不会落成这样的下场。”
赵二牛十分委屈:“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赵保国没好气:“免了。”惊是有了,喜……差点儿没喜死了。
“那你说咋办?”赵二牛有些不安了,想想可能是自己真没打算好,不然明明是好事一件,大功一件的事情,怎么就叫他落个被人追杀的下场呢?
赵保国仔细想想,就跟他说:“您也别急,我估摸着,这两方人马,应该不会是想要您的命,顶多是想让你为他们所用,打造床驽而已。”
赵二牛就气:“做梦呢!”人都这样对他了,还想着他替人出力?他又不贱得慌。
“我猜军中估计有异族的探子。”赵保国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军方闹这一出有什么好处,再换个思路想想,若此事不是军方所为呢?这就如拨云见雾般清楚明了了。“您行事又不谨慎,从董仓曹史于到萧兵曹,再到太守大人,这一路消息传递上去,途中也没少经人耳,估计是走了漏了风声,被异族的探子探到了。”
“您想想,异族本来就对我大周虎视眈眈的,怎么可能坐视我方军力大增?现在会造床驽的就您一个,这技艺还没教下去呢,再加上保护的人手还未曾到位,此时不对您下手,待您被重重保卫了起来,再下手就更难了。所以……我猜那些军士,是异族出动了暗探假扮的,就是为了挑拨起您对军方的不满仇恨,回头他们再派人接触您,以利许之,就会让您心甘情愿为他们所用!若再狠一点,估计这会儿子该有人冲咱们家下手了!”
把人绑了过去为他们做事,哪有让人心甘情愿来得好?这最主要的就是让他恨上大周,才会甘心为异族出力。
怎样才能恨上大周转投异族呢?自然要挑起两方的仇恨了,可大周也不傻,有用的人才,人家不好拉拢着,反而会去杀了吗?那肯定不会。
这能怎么办?既然大周不动手,那他们就自己假扮动手呗,甭管是真是假,只要换上大周的兵服,拿上大周制士的武器,都一个鼻子两只眼的,盔甲覆盖之下,谁还能认得他们的真面目来?
赵二牛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了:“动手的有两方,一方是想绑人的,可能是你说的异族,可还有一方那架势,眼瞧着就是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广陵的军队,又是哪里来的人马?那一身煞气,看着就不像普通人。”
他还是很惜命的。没搞清楚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是万万不敢轻易露头。
“就是异族,之所以扮作两方人马,不过是打了个马虎眼,您想啊,一方只绑您,一方却想杀您,您更容易接受哪一方,不是明摆着呢吗?”赵保国一琢磨,就明白里头的道道了。
见他爹还是有些疑虑,赵保国又说:“您瞧着吧,若军方上心,我估摸着今晚上就能有大动静,肯定是来找您的!”他爹才报了那么一好消息上去,这技艺都没教下去,人就不见了,那军中的大佬能不急?这增加将士们战斗力的好东西,谁还能不想要了?
人没了肯定得找出来。
赵二牛跟着就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万一来的是不安好心的呢?那他不就如羊入虎口了?
赵保国却安心许多,只对他说:“安心吧,有儿子在呢,还能让人把您捉拿了去不成?”他可是走哪儿都戴着那方袖珍驽的,也就是他爹不习惯,又爱做活,戴着不方便就常常取了下来搁家里头,要不然今儿这一遭,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人捉了,就是拼呢,也能拼出几条人命来。
当然,下不下得了手这个事儿,咱就不谈了。
“走吧,咱先回前头去。”眼见水开了,赵保国就先简单的给他爹换了换药,然后去扶他:“李虎跟大头都来了,也有人照顾着,我前面装病呢,也不能离开时间太久了,您一人待这儿不安全,眼瞅着天就黑了,估计牛鬼蛇神的,也是时候出来兴风作浪了。”
甭管是谁,把他爹伤了扔这儿,发现人不见了肯定得找,大张旗鼓肯定是不能的,事儿闹大了不摆明里头有人搞三搞四?估计也是派些好手暗地里探探。
他得把他爹搁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
一路上赵二牛都在后悔,不停跟儿子念叨:“早知道不搞这个了,好处没捞着不说,反被人盯上了。”这一盯上还能了得?不知有危险呢。
赵二牛是越想越后悔的:“你说我好好的弄这个干啥使,这打仗啥的跟咱也没关系,天蹋下来还有龙椅上那位顶着呢,朝庭里头又不是没兵没将,你说我操这份闲心干啥,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赵保国见他爹是真后悔,也后悔,不由得安慰一下:“没事儿,这床驽弄出来,或许能早日结束战事,也不是派不上用场的,到时候时局安稳,咱小老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再说了,安全方面,之前是那有心人钻了空子,只要过了今儿这晚,明个儿平安回城,不说太守会找人保护您的安全,估计靖王那里也得惊动了,您现在可算是个宝贝,少不了要有大批人马保护,至少在这床驽的技艺教下去之前,都得被大佬们当眼珠子看着,谁敢动您一下试试?”不怕被人说窥视兵马?
第二百六十四章 疑惑
现在又只一个独苗苗,那能不精心?
以后就是又添了,这上头一个,不还是亲生的?
家里头又只一个妇人,那内宅里头,自然就乱不起来。
所以,俩老爷子才决定,这回叫小六回去,就顺便把赵诺的名儿给记上去。
赵谦这边,他们俩儿之前还以为老五心里头不太舒坦呢,所以才一直不提这茬。
毕竟,连儿子都成家了,这冷不丁,还冒出一对外室子留下的儿女。是个人,那心里都不能舒坦了。
俩老爷子哪里不能理解呢。
哪里他们老赵家,是缺成丁,可一个连见也没见过的重侄孙,那能跟自己打小看到大,当儿子一样看的兄弟比吗?
自然比不得的。
所以,这俩老爷子,见人都接回来住了,可老五愣是提也没提过族谱的事儿。俩人就知道该怎样对待这对兄妹了。
就面子情的事儿,表面做到,就成了。
结果……
他俩以为赵二牛是心里不爽那外室子的,谁料到提起给诺哥儿记族谱的事儿来,他反倒拍着大腿儿,无不埋怨:“哎呀,我这是记性不好,大哥,二哥,你俩儿咋也不提醒我一声?”
当时俩老爷子都有些发蒙,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他俩儿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啥,正面面相觑呢,就又听他说:“大贵都来家好几年了,这还没上族谱呢,过段日子,叫小六把他带上,回去给祖宗们上个香,顺便告诉他们一声,咱老赵家,还有个男丁呢。”
合着他是心大呢。
俩老爷子心里那个憋屈,简直没处说。
早知道你这么心大,老早就承认那俩孩子,他们这几房,这几年,也不会只当那俩孩子是个远房亲戚般,处得那样不远不近的。
现在看来,他俩儿这是枉做好人了。
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再一看老五,那一脸乐呵,啥也没感觉出来的模样,手就特别痒。
这什么人哪,这种大事儿,都不上心?
俩老爷子也是没办法,摊上这个兄弟,能咋样呢?
回去转脸就跟赵恺交代,下个月回乡,把赵贵也给捎上,叫给祖宗上个香。
那时,赵贵还没改名儿呢。
赵恺听了就应,也很疑惑,几年前大伯二伯都示意,他跟二哥,说是对五叔那边的大贵,别走得太近,表面上,差不离就成了。
他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交代底下几个孩子的。
可今儿又说是要上族谱?
咋回事儿呢?
赵恺都有些不明白了。
有心想问问,可抬眼看到俩老爷子,那神情……就不太敢问。
于是赶紧溜了。
毕竟,一看老爷子心情就痛快,他不赶紧溜,杵在这儿容易撞上枪口。
人是溜了,可心里头好奇,这疑惑不解,那是挠心挠肝儿的难受。
于是,就找他二哥赵愉,把这事儿给秃噜出来,就指望他能猜猜,俩老爷子,到底是个啥意思呢。
赵愉……他也不是俩老爷子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猜得出来?
他也迷茫着呢。
可六弟还指着他给解解惑呢。
“我看你是闲得。”赵愉虎着脸赶他:“没活儿干了还是怎么着?都有空跟妇道人家学,说什么东家长西家短了,你那边要没事儿干,就来我这儿帮着烧烧炭,还能省下个人工。”
烧炭并不是个清闲活,热就不说了,那一烧炭,整个人都灰头土脸,衣裳都不大能干净,而且味儿吧,也不怎么好闻。
赵恺,赶紧就溜了,留这儿烧炭,他还不如去扛大包。
赵愉见赵恺走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不然,叫他瞧出来自己也不清楚,那这当兄长的面子,不就没了?
他也很好奇,可想呢,也想不到。
正好这天要往城里一户人家去送炭,就顺道回了趟家。俩老爷子,他是不敢去问的,毕竟,威严在那儿呢。
问谁呢,问他娘。
他们三房跟五叔家,走得向来比其它几户要亲近得多。
他娘呢,也是比较了解他五叔的。
他虽说想不到为什么这态度两变的原因,可他大伯二伯又不是那无的放矢的人,改了态度,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不在这边,那就只能在那边了。
那边呢,当然问他娘比较容易。
赵愉回时,董氏正在做虎头帽呢,这洗三说是不办,满月是无论如何也要办的,她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能拿得出手的,那还是小叔子那边给送来的,这再当礼拿过去,多不好看?
其它的,金贵东西,那也置办不起。
所以,她就做做针线,料子也是上好的细棉,给做一身衣裳,长辈亲手做的,不能说拿不出手的,也体面。
又实惠,谁也挑不着理。
多好。
这会儿子手上正忙活着,就听见动静儿了,抬眼就瞧见儿子进来,也没在意,她是知道自家儿子的事的,虽说是常常在制炭山头那边忙活,可有了生意上门儿,也得送,这不就能拐道家来了吗。
所以,她也没多大反应,只看一眼,又低头忙活手上的活计了,只问:“回啦,要饿了,午间还剩俩馒头没吃完,自个儿去热热,”
赵愉摸了摸肚皮,好像真有点儿饿了,应着声就转灶间去了。
热热?没必要,上手拿了直接就啃,男人吗,哪有那么些讲究。
一边啃着一边出来,找他娘说话,问问家里的情况,又说了说自己在外头的情况,当然了,只挑好的说。
完了提小心的提了提他想知道的事儿。
董氏手顿了顿,转瞬又恢复了动作,穿针引线的,头也不抬:“合着你回来,就是想问这个?”
赵愉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六弟来问我来着?您说我这当哥的,要啥也说不出来,多没面儿?”
董氏叹道:”你怎么还看重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教训还没吃够?
当年村子里那场大难,儿子挺身出了,一来是因着这事三房引出来的,二来,其实也是他自己想要出风头,仗着自己跟小叔子学了两手本事,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要不是他自己不服输,不服气,那能丢了条胳膊吗?
本来,那事儿村里也不清楚的,他们老赵家,也没少出男丁去抵抗异族,他就是不去,也没人能说嘴。
所以,还是爱出风头,好面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机智的大头
“谁说不是呢”大头脑子也机灵,就这么说“也就是我子骨弱,郎君还不嫌弃,要不然连扶个病人都扶不动了,像我这样的下人,哪个主家愿意要啊不等于白养着”这话里的意思,就是郎君病了,这伺候的人总要有把子力气,不然扶着郎君,再把郎君给摔了可就不好。
他自己是年纪又小,力气又弱,这根本扶不动啊也没办法,就只好做做跑腿儿的活计了,像李管家那样的,别的不说,力气光看看那板儿,就知道不小了,别说扶个人了,就是举起来都没问题。
这话说得不分明,但里头的意思,想想就能明白过来,那人解了疑惑,反倒有些羡慕大头“小郎君可算摊上个好主家了。”像普通的大户,别说一般不在外头挑下人了,就是一时缺了人手,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卖入府的,肯定得挑家清白又会儿干活的了,当然,要有一技之长,那就更容易入府,这待遇也会提一层。
“也是我的运气,才能遇着这样的主家。”大头一见他的注意力转了,心里就很是轻松,面上带着笑说“所以呀,这主家待咱好,咱们自然要更忠诚,更为主家着想了,这做点粗活累活算什么只要郎君能好起来,赵家就稳稳当当的,这主家稳当了,咱们这当下人的,子不是更好过”意思就是干活儿他就不拈轻怕重的。
那人一听就觉得有理,又深感赵家待下人宽和,就忍不住羡慕了。再这么一羡慕,就难免想着自己要是能入赵府当差多好,又想到自家主家的表娘子跟赵家订了亲,心里头就打了起了小算盘,于是态度就有些切。
“小郎君说得在理。”那人说“主家仁慈,咱们自然要忠心以待。”然后笑得很是切“不过虽说如此,小郎君到底还小,这力道不足,再搬来搬去伤了,回头就不好伺候赵郎君了,反倒不好。不如有什么累活重活,只叫我一声,我帮你做了便是。”
大头微惊,连忙推辞“这怎么好云叔你也有差事要做,我这儿的活也不多,虽说有时候做得不方便,但主家也不是个苛刻的,并不会计较这个,慢慢来就是了。哪里能麻烦你呢再耽误了你的正经差事,教管事的怪罪下来,那岂非是我的过错了”
那人就笑着说“小郎君多虑了,管事的怎么会怪罪林赵两家本就有亲,赵郎君还是妤娘子未来夫婿,如今暂留于此,哪里能不好生伺候着我家郎君回城时便有交代下来,叫我们一干下人好生伺候,也就是赵郎君仁善,怕传了病给我们,不然这些活计,本就该我们做的。”
这要传染了,那肯定也是近伺候的,再瞧这小郎君精神十足,一看就是养得好,也没传上病,他只需在外头跑个腿,搬个东西什么的,人只要不进屋伺候,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沾了病
这么一算算,既能在赵郎君那里留个好印象,也能在自家郎君那里落个好,两相便宜的事,如何不能做
大头就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郎君的交代,说不许旁人入屋,这样一想,只要不许他们入屋就行了,若外头的活叫他们做,应该也没什么打紧的。
自己能轻松轻松哪里不好于是再假做推辞了一番,便欣然接受了。
“如此,就多劳烦云叔了。”大头笑着说“也是我不中用,没什么力道,不然自己就能做了这些活。”说着就转了话题“也快戌时过了,郎君还着病,避免夜里醒了再饿着,也要备些点心粥汤,这倒不好再叫厨下整夜候着,不若云叔帮个忙,叫拿上一些白米过来放着,正巧屋里取暖的炉子整夜都要烧着,再放个罐子上去,若郎君醒了,我这儿直接下米进去,就能熬个粥给垫垫。”
大头这样算着,老爷也接了过来,但是要避着人,可总不能不吃东西,或从郎君嘴里往出省,他跟李管家又是在厨下跟林家的下人一并吃的,也没法儿藏了省了过来,再说病人吃的饭食又跟他们正常人有所区别。
所以最好是找借口讨些粮食备着,偷偷在屋里开火比较好。
那人一听就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厨下的人不少,叫他们轮流换值就是了。”
大头说“这多麻烦,反正我跟李管家也是守夜的,下个米入锅也不费事儿,自己伸手就能做的事,何必劳师动众的呢。”
“真不麻烦。”那人话说出来,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就笑笑说“那好,我跟管事的请示下,叫厨里多拨些几斤米粮过来,李管家的饭量我们可是都领较过的了,要不要再拿些冻馒头备着”
他猜这小郎君大抵是自己跟李管家守夜怕饿所以要米粮吃的。
大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可他也不能解释,便不好意思的笑笑“好教云叔见笑了。就依您的意思办。”
云叔笑着离开了,走前还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拎进去”
大头连忙摆手“不用了,这点子路,我自己来。”
云叔也没多说,直接就走了,他也就是问问罢了,想想就知道大头不可能叫他帮忙搬进去了。一来他帮着进去,这不显得大头犯懒二来,他也不敢冒这风险啊。
心里再有什么打算,前提也是要赵郎君好起来,能这场风寒。今儿这一出,他就是结个善缘,若赵郎君好起来,大头领了他帮忙的,少不得要跟他提一提自己。若赵郎君不幸去了他也没啥损失不是,不就帮着做了点力气活,再舍了些了粮食不是再说那也不是他自个儿的,那是主家的。
主家又说要好生伺候着,他这听赵郎君边人的吩咐做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指摘的话来。
大头见云叔走了,抹了一把脸,就弯腰去拎那满满当当一桶水,水桶边儿上还搁着几个空铜壶。88:49053:44633937:2018120707: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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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大头脑子也机灵,就这么说“也就是我子骨弱,郎君还不嫌弃,要不然连扶个病人都扶不动了,像我这样的下人,哪个主家愿意要啊不等于白养着”这话里的意思,就是郎君病了,这伺候的人总要有把子力气,不然扶着郎君,再把郎君给摔了可就不好。
他自己是年纪又小,力气又弱,这根本扶不动啊也没办法,就只好做做跑腿儿的活计了,像李管家那样的,别的不说,力气光看看那板儿,就知道不小了,别说扶个人了,就是举起来都没问题。
这话说得不分明,但里头的意思,想想就能明白过来,那人解了疑惑,反倒有些羡慕大头“小郎君可算摊上个好主家了。”像普通的大户,别说一般不在外头挑下人了,就是一时缺了人手,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卖入府的,肯定得挑家清白又会儿干活的了,当然,要有一技之长,那就更容易入府,这待遇也会提一层。
“也是我的运气,才能遇着这样的主家。”大头一见他的注意力转了,心里就很是轻松,面上带着笑说“所以呀,这主家待咱好,咱们自然要更忠诚,更为主家着想了,这做点粗活累活算什么只要郎君能好起来,赵家就稳稳当当的,这主家稳当了,咱们这当下人的,子不是更好过”意思就是干活儿他就不拈轻怕重的。
那人一听就觉得有理,又深感赵家待下人宽和,就忍不住羡慕了。再这么一羡慕,就难免想着自己要是能入赵府当差多好,又想到自家主家的表娘子跟赵家订了亲,心里头就打了起了小算盘,于是态度就有些切。
“小郎君说得在理。”那人说“主家仁慈,咱们自然要忠心以待。”然后笑得很是切“不过虽说如此,小郎君到底还小,这力道不足,再搬来搬去伤了,回头就不好伺候赵郎君了,反倒不好。不如有什么累活重活,只叫我一声,我帮你做了便是。”
大头微惊,连忙推辞“这怎么好云叔你也有差事要做,我这儿的活也不多,虽说有时候做得不方便,但主家也不是个苛刻的,并不会计较这个,慢慢来就是了。哪里能麻烦你呢再耽误了你的正经差事,教管事的怪罪下来,那岂非是我的过错了”
那人就笑着说“小郎君多虑了,管事的怎么会怪罪林赵两家本就有亲,赵郎君还是妤娘子未来夫婿,如今暂留于此,哪里能不好生伺候着我家郎君回城时便有交代下来,叫我们一干下人好生伺候,也就是赵郎君仁善,怕传了病给我们,不然这些活计,本就该我们做的。”
这要传染了,那肯定也是近伺候的,再瞧这小郎君精神十足,一看就是养得好,也没传上病,他只需在外头跑个腿,搬个东西什么的,人只要不进屋伺候,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沾了病
这么一算算,既能在赵郎君那里留个好印象,也能在自家郎君那里落个好,两相便宜的事,如何不能做
大头就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郎君的交代,说不许旁人入屋,这样一想,只要不许他们入屋就行了,若外头的活叫他们做,应该也没什么打紧的。
自己能轻松轻松哪里不好于是再假做推辞了一番,便欣然接受了。
“如此,就多劳烦云叔了。”大头笑着说“也是我不中用,没什么力道,不然自己就能做了这些活。”说着就转了话题“也快戌时过了,郎君还着病,避免夜里醒了再饿着,也要备些点心粥汤,这倒不好再叫厨下整夜候着,不若云叔帮个忙,叫拿上一些白米过来放着,正巧屋里取暖的炉子整夜都要烧着,再放个罐子上去,若郎君醒了,我这儿直接下米进去,就能熬个粥给垫垫。”
大头这样算着,老爷也接了过来,但是要避着人,可总不能不吃东西,或从郎君嘴里往出省,他跟李管家又是在厨下跟林家的下人一并吃的,也没法儿藏了省了过来,再说病人吃的饭食又跟他们正常人有所区别。
所以最好是找借口讨些粮食备着,偷偷在屋里开火比较好。
那人一听就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厨下的人不少,叫他们轮流换值就是了。”
大头说“这多麻烦,反正我跟李管家也是守夜的,下个米入锅也不费事儿,自己伸手就能做的事,何必劳师动众的呢。”
“真不麻烦。”那人话说出来,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就笑笑说“那好,我跟管事的请示下,叫厨里多拨些几斤米粮过来,李管家的饭量我们可是都领较过的了,要不要再拿些冻馒头备着”
他猜这小郎君大抵是自己跟李管家守夜怕饿所以要米粮吃的。
大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可他也不能解释,便不好意思的笑笑“好教云叔见笑了。就依您的意思办。”
云叔笑着离开了,走前还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拎进去”
大头连忙摆手“不用了,这点子路,我自己来。”
云叔也没多说,直接就走了,他也就是问问罢了,想想就知道大头不可能叫他帮忙搬进去了。一来他帮着进去,这不显得大头犯懒二来,他也不敢冒这风险啊。
心里再有什么打算,前提也是要赵郎君好起来,能这场风寒。今儿这一出,他就是结个善缘,若赵郎君好起来,大头领了他帮忙的,少不得要跟他提一提自己。若赵郎君不幸去了他也没啥损失不是,不就帮着做了点力气活,再舍了些了粮食不是再说那也不是他自个儿的,那是主家的。
主家又说要好生伺候着,他这听赵郎君边人的吩咐做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指摘的话来。
大头见云叔走了,抹了一把脸,就弯腰去拎那满满当当一桶水,水桶边儿上还搁着几个空铜壶。88:49053:44633937: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六十七章 猜测
赵愉则从另一屋搬了个竹箱子出来,里面装的都是烧好的炭,本是打算明儿个再拿出去卖的,现在吗当然是自家人最紧要了,反正附近林子这么大一片,可缺不了原材料。
“趁着现在还不算晚,我得赶紧去一趟,顺便看看况严重不严重。”赵愉把装好炭的箱子搬上驴车,就对驴蛋儿说“你赶紧回城吧,免得了晚了城门不开进不去。”
赵愉说着就骑上了驴,甩着鞭子就驱赶驴子往前行,冷不丁只觉后一沉,转脸一瞧,驴蛋儿已坐得稳稳当当的了,手还扶着那箱子。
“你干啥”赵愉撵他“我跟你不顺道儿,自个儿走回去。”
驴蛋儿不下车“爷说了,叫我跟你一块儿去瞅瞅,回去才好说给他听,不然他也放心不下啊。”爷交代的事,咋能不办他可不想挨那鞋底子。
搬出赵铭来,赵愉就没得说了,那是驴蛋儿的爷,也是他大伯呢,素来威严,就是他爹还在时,都是想咋收拾就咋收拾的,他小时候也没少挨抽。
于是叔侄俩儿一块儿往林家庄子上去。
“都这么暗了,说不得夜里还得麻烦人家一晚。”赵铭驱赶着驴子往前走,上了官道路就好走得多了,驴蛋儿已经点上了灯笼,用长棍支着给自家小叔照亮。
“老下雪,天就是黑得快。”驴蛋儿忍不住抱怨“害得这些天进度都慢了,雪大的时候,不到酉时就得下工,天黑了看不见东西,这点了灯也没啥用,怕出事儿,管事的就不让做了。”工钱都比以前少了一文呢,虽说活比以前也少了,可他宁愿多做活儿,也不想减少工钱。
说到这个,赵铭就问“那王府修了多少了”
驴蛋儿把脖子往领口里缩“还不到三分之一呢。”
赵铭就笑“那多好,反正工钱是按天给的,每还顿饱饭,这活干得越久,不就越挣钱吗”
驴蛋儿一想也是“估计得到年后才能完工了。”
叔侄俩就着王府的修建工程聊了会,话题又转到赵保国上去了,赵愉很是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毛蛋儿况怎样了严重不严重,在人家庄子上呆着,哪里自己家里如意”万一受委屈了呢还不好说什么,免得人觉得他心眼小。
驴蛋儿就安慰他叔“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不然钱家小哥就不给咱捎口信叫送炭了,估计得往衙门里去叔爷了。”真要病得重了,那里瞒着叔爷吗肯定不能啊。
赵愉一听,好像也有些道理,但再一想,就不那么肯定了“可要没什么碍,怎么还来叫咱了呢林家那是什么人家缺什么还能缺炭”想来是受委屈了。
驴蛋儿听了不由一愣,也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语气也有些不确定“这人病了吧,心思就敏感,可能是想家了,叔爷又去衙门帮忙,那是正经事不能打扰,所以就借此叫咱来”这亲戚,那也是家人吗不是。
赵愉有不同意见“真想家人了,就是不好见小叔,那毛蛋儿也跟三婶娘更亲近些,有想见家人的,肯定是想见三婶娘,哪有想见我这个大老爷们儿的道理”
这么一说吧也对,驴蛋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就有些恼了“二叔你真是,我说啥你都说不对,那还问我干啥”
赵愉听了就气“这儿就你我两个,不问你,我问鬼呀”
一路上说着话赶到林家园子,觉得时间过得还快。
“什么人”园子外头守门的,很是警惕,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儿,那里头肯定有事儿,再加上今儿园子里出人命,门就更严实了。
赵愉叔侄俩下了驴车,走近前道明份及来意,那守门也不松懈防备,只道“先在这儿候着,待我进去回禀一番。”哪能人说啥就是啥呢
就留了两个守门人,另一个就进了园子,匆匆的就奔管园子的大管事儿屋里去。
那大管事一听,就说“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就放他们进来”
大管事又说“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放进园子,万一是不怀好意的人呢”
这话说得守门人就很懵了,这放还是不放啊
这时大管事起往外走“我先去问问赵家的李管家,叫他出来认认人,若没错了,才能把人放进来。”行事要谨慎些,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不打什么紧,若叫赵郎君再陷入危险,不说与赵家交好的人家能不能干休,就是自家主家,那也不能轻饶了他们这帮人。
那守门人一记马就拍上去“还是大管事思虑周全。”
李虎得到下人来报,说外头有自称是自家郎君的兄弟侄子来了,叫他出去认认人。
“去吧。”赵保国就叫李虎去把人带进来。
李虎离开前还叫大头好生伺候着,仔细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不多时就领着赵愉跟驴蛋儿俩人进来了。俩人进来时还想着要做什么表,是凝重呢,还是悲伤呢
这一进屋,就见号称着了风寒病得起不来炕的赵保国面色红润坐在榻拿着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这一脸的表没摆好就扭曲了一下,说好的病了呢
看这脸色比他俩这健康人都要强得多。
“这是咋回事儿啊”赵愉好容易平静了一下受到欺骗的心。
大头就伸出一根食指竖在嘴唇上,而后鬼鬼崇崇的掀了帘子出去,再溜到外间的门那儿偷偷瞧瞧,才又快速的回来。
“做鬼呢”驴蛋儿差点儿笑出来。
大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谚郎君且小声些罢,再惊动了旁人。”
赵愉往李虎拖过来的榻上一坐“闹这一出为啥呀之前收到信儿,差点儿没把我吓死,毛蛋儿你要不给我说法,看我怎么收拾你。”就是长辈那里都交代不过去,哪有这样糊弄人玩儿的大伯二伯年纪可都不小了,若是再因此吓出个好歹来,谁负得起这个责任:51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六十八章 打算
赵二牛略自得道“我估计是去搬到粪池去泡了。”越想越觉得对头,这毒药不够,粪水来凑吗,全城好十几万百姓,这得有多少粪水也都是武器呀,异族也是人,这不怕受伤,还不怕恶心吗
赵保国有些诧异“这是您猜的还是听人说的”这计妙啊,他怎么没想到要说古代的医疗最难的是什么那就是没法消毒,治不了感染,这年头又没有抗生素,一旦感染基本等于死翘翘了。
北城外的护城河旁,足有八个粪池,城里大户在城郊各处的庄子,浇灌庄稼都是去那儿拉的,这要是把箭矢通通都扔下去泡了再晾干再拿去伤敌,只要异族被这种泡过粪水的箭矢所伤,十个估计得死八个,剩下两个全然是运气好没感染,或感染了体好抗过去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妙得很,赵保国有些兴奋,只要箭矢不缺,再泡了粪水,杀一个异族,就等于消耗了对方一个战斗力。且帐还不是这么简单算的,异族虽残暴不仁,但那是对外,对自己的族人却不一样,没残没死基本不会轻易放弃。
这受伤感染了,他们也不会杀了自己人,得养着,养着也不能扔那儿独个儿呆着,还得有人照顾着。这没法上战场了,那人也得吃饭呀,吃饭就要消耗粮草,受伤了也要消耗医药。妥妥的拖后腿儿,要是大多数异族都感染受伤上不了战场,说不准这一万异族还能被广陵全部留下。
当然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林栋遣人来过,说之前得到的消息确实为真。这就代表了异族兵马不止城外那一万之数,后头的主力兵马还未曾到呢。
不过能消耗一些战力是一些,总比异族兵马全是毫发无损要来得强。
赵二牛嗤了一声“有鼻子的人都能猜出来,每回搬了箭矢走的那队人,回来后上那股味儿啊,能熏死个人。”这还都猜不出来,属于没长脑子型的。
赵保国嘿嘿笑着“这主意谁出的您知道不”他还想见识见识,要说这点子他也知道,但就是没想到啊,人家还是纯粹的古代人,怎么脑子就能转得那么快比不了比不了。
赵二牛道“这我哪能知道当你爹是太守啊”他就是一木匠,忙着做箭矢都来不及呢,哪有那闲功夫去打听,就算有功夫也不敢打听,刺探军这罪名可不是说说的。
赵保国就道“也是,这事儿也不能随便打听,不过估计跟您一块儿做事儿的都能猜到,回头也不要谈论这个,免得横生枝节。”
赵二牛忍不住道“你爹又不是傻的,还要你交代”
赵保国笑了笑“我就是这么一提醒吗。”完了看赵二牛吃得差不多了,又连忙道“您不是说这造木箭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吗不如跟管事儿的差吏说说,把这活计派给城内百姓们帮着做,做好了再叫他们送到衙门,这样人手多了,哪怕一人一天只一支呢,只要材料足够,那箭矢可就不老少了,总比就这么百来人累死累活,造出来的还不够用。”
赵二牛把碗筷往前推了推,叹着气道“这事儿我也想过,但也不好,城里鱼龙混杂,谁也保不齐会不会有细什么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再传到异族那儿去”到了他也没敢提,虽然他也担心城防,但也怕好心办坏事儿。
赵保国有点牙疼“不说现在城门紧闭谁也出不去,就算真走了漏了风声又能如何难道异族知道全城百姓都帮着打造箭矢,还能怎么样啊城门不破他们就进不来,进来了肯定就破城了呗。”城都破还能说啥,大家伙儿一块儿齐齐抹脖子,或找根麻绳吊死算了吧。
赵二牛闻言就是一愣“也是啊。”传不传出去,只要城不破异族也没法拿他们咋样,毕竟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也没有谈判的先决条件啊,武器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赵二牛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想差了,就道“明儿个我就跟管事儿的差爷提一提,看这事儿能不能成,这要能成了,箭矢方面就没什么压力了,我跟其它人还能空出手来,帮着研究打造神臂驽之类的。”
儿子帮着翻译成白话的那本书上有写,就是写得太简略了些,真想打造出来还有不问题呢。不过现在倒是个机会,放下做箭矢的活计,衙门肯定得把他们调派到别的地方,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多学习学习,指不定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就是派不上用场,多一门技艺也好,在军中混个出也不错。赵二牛瞧着,这朝庭文武不算分明,没那重文轻武,或重武轻文的毛病。就算他在军中混着,也不影响儿子以后科举。要是儿子考不上打算走武将这条路子,他先在军中混混关系,儿子来了路了好走些。
赵保国觉得惭愧的,连他爹都这么有求知,自己却是混子
爷俩儿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屋睡了,赵谐本也打算陪赵保国等着赵二牛回来的,却早早的被赵保国赶回屋睡了,白天蹲在木工房里搞这搞那的,晚上还守着哪有精神正发育的时候呢。
赵保国这觉睡得不太安稳,起来了还没什么精神。
“郎君起了。”大头一向起得比自家郎君早,水也备好了在架上放着,见郎君起来了就连忙把帕子放水盆里头搁,打湿了捞起来拧干,递给系着腰带走过来的主子。“朝食在炉子上温着呢,还是老样子。”
大头觉得主家好伺候的,也不挑剔,朝食来来回回也就那几样,清粥小菜,大米粥小米杂粮粥换着做,白面馒头大饼子轮着来,小菜也就是腌菜泡菜,偶尔来兴致时或炒两青菜什么的,接地气得很,对手艺也没多大要求,也就是饭量大得出奇。
“老爷呢”湿帕子蒙在上脸擦了擦,再用买来的猪毛牙刷沾着青盐刷刷牙漱漱口,赵保国顿时觉得嘴里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赶路
叔侄俩驾车离开,远离园子后,拐个小道往园子后院儿方向去,将驴车停在山坳处,赵愉让驴蛋儿在这里看驴车藏好,自己则偷偷往后院处摸索去。
“愉郎君,这儿呢。”正在找小角门的赵愉,听到前方传来李虎的低唤,连忙就加快脚步走去,就见离他半丈处开了个门,李虎探出半个子张望着。
“车呢”
“让驴蛋儿看着呢,不远,就在前头那个小山坳子里。”赵愉连忙伸手去扶自家小叔,见他面色惨白惨白,没点精神的模样,不由十分担心他受不住这路上的颠簸“小叔,你伤咋样能不能扛得住”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赵二牛确实不太担心,那养生功他也练着,虽说没儿子那么勤天天练,可他来得早,光任时间,也练得不比儿子差多少。
“大头,你先回去。”李虎从大头怀里拿过包袱,对他说“我把老爷送上车就回。”
大头点点头,又看向赵二牛“老爷,您可要当心着自己的子。”转脸又冲赵愉道“愉郎君,这包袱里有金疮药,还有两包治风寒的药材,得麻烦您多照看照看我家老爷了。”
赵愉笑了笑“这是哪里话”自家小叔,他还能怠慢了不成
大头目送着李虎背着自家老爷跟着愉郎君远去,才关了角门偷偷摸回前院,天色晚了后院又隐蔽,今虽无雪,却也冻人得紧,哪怕是下人,轻易也不愿出屋子,在屋里烤着火炉多好是以一路心惊胆颤的,却也没惊动过人。
李虎将赵二牛送上驴车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不见人影了,才转回去。
赵愉把驴子往官道上赶,驴蛋儿坐在板车上守着趴在稻草上的赵二牛,冻得直哆嗦,自己好好的都这么冷,叔爷又受了伤又得了病,那不是更难受
于是就问“叔爷你冷不冷”思来想去,就咬牙把自己上的棉衣脱下往他背上搭。
赵二牛趴着也看不到他的动静,正想说不冷来着,冷不丁就感到上被盖了什么,扭脸一瞧,就见驴蛋儿抱着胳膊缩成一团,一惊“你这傻孩子,本来就穿得不多,这冷的天,再把棉衣给脱了,生怕得不了病不是”
驴蛋儿连忙阻止他“叔爷你别动了,免得伤口疼。”
赵二牛被他按着手,不又感动又生气“那你把衣裳穿上,我真不冷。”
驴蛋儿就没肯“叔爷你不用担心我,看我这板儿,多强少穿一件没什么关系,反倒是您,这生了病自然要注意保暖了,不然就更严重,回头小叔该担心了。”
俩爷侄正争这个呢,冷不丁驴车就停了下,抬眼一看,赵愉从驴子翻下往这边来。
“二叔咋停了呢。”驴蛋儿问“天都这么黑了,再不抓紧点儿,就更看不见路了。”
“二叔你干啥”赵愉利索的脱了自己的棉衣,直接往赵二牛背上一盖,抄起驴蛋儿脱的那件往他上一扔“穿上。”有他这个当叔的在,自然没有让侄子着风受冻的道理。
驴蛋儿就推“我真不冷。”说是说不冻,嘴唇都开始发紫了,还坚持道“二叔你前头赶车迎着风,更需要多穿点儿。”二叔原本重伤过,又断了左臂,养了好久,已是大伤元气的了,平精心注意都来不及,哪里能再生病
“冷不冷的,我心里头能没数”赵愉也不跟他多讲,直接就跑前去上驴子接着赶车,嘴里还嘀咕着“大点儿人,还cāo)心这个cāo)心那个的”
赵二牛就有些不大好受了,他虽说受了伤,可也没那么脆弱不是现在这一个侄子是残的,一个侄孙还小,两人都把他当脆玻璃一样宝贝着,还抢着委屈自己。
想想就觉得不好受,可有些事他也没法儿说,只能自己憋着不痛快。
驴车赶着往回走,一颠儿一颠儿的,驴蛋儿时不时的还问叔爷难不难受,赵二牛自然只说好。
冷不丁灯笼突然就灭了。
也不知道赶到了哪里,冷不丁整个驴车都歪着倒向一边,一时间驴嘶人叫,惊作一团。
“小叔你没事吧”灯笼熄得太突然,赵愉没来得及安抚住受惊的驴子,教它撒蹄乱奔,直接就道边的地里去了。
“叔爷,叔爷你没事儿吧”驴蛋儿皮实,又是摔到地里,根本不觉着哪里疼,一轱辘就爬起来,摸黑着找赵二牛。
赵二牛摔下来时翻个滚儿,除了扯到了一下背后的伤口,别的地方也没受伤,听得俩人都着急忙慌的喊,连忙就回应“我没事儿,不急,你俩儿小心着点儿,免得再拌着了。”
驴蛋儿听着声音往旁边一摸,就摸到赵二牛一只胳膊,于是连忙去扶“叔爷,先起来。”
前头的赵愉听着俩人说话,才放心下来,先摸着摔下来的驴子在那儿安抚着,待到它习惯了黑暗平静了些,才摸着板车头去找插好的火把子。
将火把点燃了,才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后方去。
“车倒是没坏。”赵愉见俩人都没受伤,又举着火把去检查板车,发现没坏才松了口气,转脸对驴蛋儿说“一会儿你坐前头来举着火把给我照亮。”
把板车扳起来,又把驴子往官道上拉,驴蛋儿在后头推着车往上方去,赵二牛伸手就要帮忙,被驴蛋儿拒绝,言语里振振有词,怕他扯动伤口。
赵二牛也不坚持,毕竟这板车也不重,上头还有驴子拉着呢。
又坐上了驴车往回赶,驴蛋儿坐在板把头处举着火把给照明,火舌一蹿一蹿的,火光时大时小。
“还有多久的路”赵二牛担心的,他之前趴着,目光所及之处就在板车前头,这车上有啥很是了然,就一只火把,能烧多久
赵愉就没多担心了,只说“也就两刻钟的路了。”只要近了山脚下的村子,他摸着黑也能认得路,还能走丢肯定不能。
赵二牛就说“哟,那这火把可烧不到咱到地儿的时辰。”88:49053:44633941: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章 安顿
赵保国一溜烟儿的从竹林子里钻出去,蹦着冲他爸挥手:“爸你过来看,这竹林后边儿有好东西!”
赵二牛正解绳子呢,解开了就顺手给缠腰上了,四处瞅着有没有合适的石块,能解这羊的就听到赵二牛搁那儿献宝,顺嘴就问了:“什么好东西?”
“你过来看嘛,看了就知道了,保证你高兴!”赵保国卖着关子,不等他爸回话又刺溜儿钻回去了。
赵二牛笑骂了一句憋犊子玩意儿,到底也跟了过去。
结果到地儿一瞧,哟嗬,一座竹屋,心里顿时就高兴了,虽说不定还能住,但既然有人住过了,那这里边指定不能少了各种铁器用具。
“爸,你瞧咱有房子了!”赵保国满脸兴奋的四处转悠,那手就不安分,就去拿那竹筛子,稍微用了点儿劲,就给破了一块口子,跟狗啃了似的,顿时就傻了眼。
赵二牛就笑:“这老早就没人住了,东西也不知道搁外面边多久了,风吹雨打晒的。还能用才出了奇。”又不管他儿子脸色变来变去,就在地上寻摸了几块石头,一块儿一块儿的往竹墙上,左左右右的乱砸,也没见砸出几个洞。
“那这屋子也不能住了吧?”赵保国恨恨的把筛子扔地上,又不解气的蹦上去,使劲儿踩踩踩,直踩得碎了,才又溜他爸边儿去,不甘心的问。
赵二牛伸出一条腿儿,就试探的去踩那竹阶子,慢慢的施加重力,感觉还能承受,又试探着把另一条腿抬起来,虽然竹阶子没坏,也往下沉了沉,心里头就有些不放心,一听他儿子的话,就顺势点了点头,又说:“就是能住,也不能放心呀,不知搁多久了,瞅这样子也没修缮过,要真住进去,哪天睡了房塌了,不得给埋里边儿!”
“那你进去干哈呀爸?”赵保国一想也是,就见他爸就往里去了,着急慌乱的就伸手去拽:“万一塌了呢?”
“没事儿,我试过了,一时半会儿的,也塌不了那么快!”赵二牛摆摆手:“再说了,这有人住过,什么锅碗瓢盆儿的刀具铁器的也不能少,正好还省了事呢,你不饿呀?”
赵保国就拉着他爸的手不放,自告奋勇:“爸你下来,我进去找呗,我现在这么小,肯定比你轻,还跑得快,要是真塌了,你在外面还能救我呢!”赵二牛就把眉头夹起来了,一脸的犹疑,赵保国立马趁打铁:“爸你让我去呗,我进去要能塌,换了你那不塌得更快吗?要是你进去塌了,我手小腿儿短的,那也救你不出来呀?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儿,留我一个人能长得大吗?我还打算以后成亲了,多给你生十个八个孙子的,要是没了你,谁给我照看儿子呀?”
以前老让儿子找个知冷知的,他也不松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自己个儿提了,赵二牛就心动了,但凡是当爸妈的,甭管儿子多大,那都是放心不下的,又一想儿子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又跟赵保国道:“你要去也行,来,把绳子给绑腰上,要真塌了,我还能试探着顺着绳子把你挖出来。”边说边把绳子从腰上给解了,又拉了赵保国往他腰上绑。
赵二牛不乐意的动来动去,但想着不给绑着,爸也不能让他去,也没那么不高兴,只是脸上苦着:“爸你还真当我小呀?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心里还能没个数儿?”
赵二牛打了个结,就拍了他脑袋瓜一下:“你自己没照镜子啊?就现在这板儿,哪像四十岁的人了?”
赵保国就嘀咕着:“板缩了,又不是脑子也跟着缩小了……”赵二牛就作势要揍他股,他一见势不好,立马就给蹿进了屋。
赵二牛吆喝着喊:“你轻点儿,慢点儿,再给把地板给踩蹋了!”
赵保国大声回应:“知道了,我觉着结实着呢!”眼里不停的打量,那些个桌椅板凳儿的,都是竹子做的,他也没去拿,直接就往左边的房里去,也就五六个平方,摆着一桌椅,角落里搁着几个麻袋,有满的也有半满的,麻袋旁边零碎堆着一些镰刀锄头柴刀什么的,锈迹斑斑,也不知还好不好使。
他捡了一个空麻袋,使劲儿扯了扯,还结实。就把那些个搭着个铁的东西,一股脑儿给塞麻袋里了,再掂掂,十来斤左右,半点儿不沉手。但手里一拎这么点儿重要,就觉着这地板儿沉了沉,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赵保国也不敢大意,就赶紧拎着出去,一出来就看到他爸眼珠子不错的紧盯门口呢,见他出来抬头纹的都舒展开来,心里顿时就有点发涩。
“爸,你瞅瞅我找着啥了?”赵保国收拾好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一样一样跟他爸献宝:“镰刀,就是有点锈了,还有锄头斧头锯子什么的,就是上面的木头都烂了,到时候咋用啊。”
赵二牛笑呵呵的摸索,心里十分满意:“这有啥呀?忘了你爸跟贵爷爷学的手艺了?这林子里啥都缺,就是不缺树!到时候想法子把这斧头收拾收拾,再磨磨刀刃,砍两棵树,不就出来了吗?”十分满意的摸了了摸这个,又摸摸那个:“有了这么些个宝贝,咱们就饿不死啦,到时候再想法子起个屋,我再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着人,换点粮食种子啥的,咱们这家当就算是办起来啦,以前甭管是住这里,还是住人堆儿里去,这不缺吃的,那就有底气,只是也不知道这世道咋样,要是不好呀,咱爷俩就搁这儿呆着,好了再出去!”
“行,爸你说了算!”赵保国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更不嫌只有两人太寂寞,突地换了一个空间,自然要处处小心谨慎。何况他上辈子,估且算是上辈子吧,让他爸cāo)心cāo)到了老,最后一步踏错,还进了号子,更是让他爸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尝尽了世冷暖,他才知道算想明白,这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哪,从来都不是只看血缘的,有些人天生就缺了那么一点亲,再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他就是这样,怎么不甘心呢,也没闹腾出个什么好来,反倒是被亲妈那一家子,给送号子里去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守株待兔
赵愉举了火把近前些瞧,不免十分惊讶“叔爷,你俩儿咋过来的”
赵二牛还未说话,驴蛋儿便忍不住炫耀“我俩瞅着你火把方向绕过来的。”想想他就觉得十分佩服了,只知道个方向,还是大晚上的呢,他叔爷就有本事找着地儿。
赵愉听了才明白,也觉得自家小叔很是不凡,就拿了钥匙扔给驴蛋儿,叫他去开门,自己则牵着驴子去棚里栓住。
进了堂屋后,驴蛋儿直接把他叔爷往卧房里引,然后点了火盆儿后,才拍拍股往到灶房里去烧开水,顺便把炕给烧上。
赵愉进来后,就见屋里点上了火盆,他小叔趴在炕上。
“驴蛋儿这小子呢”
“烧水去了。”
赵愉就笑“他还有眼力见儿的。”心里也很满意。
赵二牛也觉得驴蛋儿懂事,嘴上就说“咱家孩子,哪个不懂事了”也就是调皮了些,可小孩子,又是男孩子,哪个会不皮
“水来喽”驴蛋儿打了一盆水进来“叔爷,炕上暖了没”
赵二牛笑眯眯说“暖和得很。”
驴蛋儿喜道“那就好。”又十分殷勤的去给他脱衣裳“叔爷,重新换换药吧”
赵愉直接就撵他“边儿去,粗手粗脚的,你能换得好”自己就上手了。
驴蛋儿就不乐意“咋不能您受的时候,那药我也不是没给您换过,再说了,就您”还说就您就一只手,方便给叔爷上药吗想了想这话就很戳人心窝子,嘴到嘴边又给咽回去。
“我咋啦”赵愉一只手给脱衣裳,照样利落得很。
“没啥,那就您来。”驴蛋儿忙道“我去给叔爷熬药总成。”说罢转就出去了。
赵愉见状就笑“这小子,往也不见这么殷勤。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
赵二牛却不以为意,小孩子吗,能打什么主意顶多是想讨几个铜板买两个包子或买两串糖葫芦解解馋。
家里虽说有了进项,可到底也不富裕,就是有钱了,那也要置办年华,买衣买粮,家里孩子又多,就是舍得钱财买些好吃的,多半也是紧着最底下的小的,驴蛋儿都半大小子了,哪能跟底下的弟弟妹妹争嘴面子上也过不去,再馋也得忍着呗。
赵二牛就估摸着他是馋了,想从自个儿这儿哄几个铜钱去买零嘴儿。
这边赵二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侄子侄孙殷勤周到的伺候,半点不担心自家儿子。他觉得儿子也是历经两世的人了,上辈子还当过兵,还练着武,手不说出众,真动起手也能打上几个大汉。
再加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全,无论面对哪种况都能进退自如了,他就很能安心,是以也不担心他。
那边赵保国确实很悠闲自在,从送赵二牛离开后,他就很放心了,只要他爹不在这庄子里,今儿晚上他就没什么顾虑了。
现下正睡得很香,脚榻边的大头守着夜,精神头很是十足,只等到了点儿叫郎君起来,好做准备。
李虎也在屋里睡了,到底是个大汉,也跟着练了几手,不得养精畜锐,到时候真有人来了,他也有精神应对不是大头就没这个能力,只好守给俩人守着夜,让他们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
赵保国一觉醒来就是子时刚过,将近丑时的时间,睡饱了神清气爽,之前落了水又吹了风有些不舒服,现下都觉得没什么大碍了。
大头叫醒了郎君及李虎,把之前问云叔讨来的馒头也好了,粥在炉子上煨着。
“郎君,先吃用些填饱肚子。”
端了两碗粥过来,还拿了几个馒头。
赵保国嗯了一声,接了过来慢慢吃,李虎也不用人催,醒了就自个儿过去摸了吃了。
“大头,你过来睡吧。”反正现在人也没来,大头总不能扛一夜,就是人来了他也出不了什么力,不如叫他去睡。
大头就说“我还不困,一起守着吧。”明知道今晚可能会出事,他哪里睡得着
“睡不着也要睡。”赵保国道“总不能硬扛着。”
大头无法,只好依言躺睡,说是不困,可躺下不多久,就渐渐睡着了。
赵保国笑了知,吃饱了喝足了,直接往炕上一躺,闭着眼养精蓄锐。
李虎直接躺地上,反正铺着被褥,他火力又足,屋子里还点了好几个炉子火盆,半点不冷。
赵保国闭着眼躺着,觉得真要有人来,估摸着应该是这个时候,丑时正是人睡得正熟的时刻,若要找他爹,或做什么手脚,这个时间才是最方便的。
只要不发出什么极大的动静,轻易惊动不了人,不过这也是在普通人家,若是在军营,或是有那专门守夜或家中有巡逻护卫的人家就行不通了。
直到丑时三刻,赵保国差点儿又睡过去的时候,园子里才有了动静。
十来个黑衣人,钻进了园子,各自分头行事。
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一个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挨个都搜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
黑衣人又都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事。
那领头的十分恼怒“八号,你不是说就是把人藏在这园子了吗人呢”
八号黑衣人也很疑惑“我确实是把人安置在假山里那儿了,后来还去找过却没找着,想必是被人发现了藏了起来。不过我猜测,人应该还在这园子里,只是藏得隐秘,我们没发现。”
六号就置疑“你怎么确实人一定还在这里下午那些读书人可都叫了他们家里赶车来接,就不能是被藏在马车里带回城了”
八号道“不可能。这些读书人哪有那等胆量”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连杀鸡都不敢,若见了有人受伤,怕是躲都躲不及,还敢自己动手藏人了见了血不晕过去就是好的。
“就不能出个有血气的”
那领头的闻言觉得这也有可能,目光不由得移到八号上“八号,你也太不谨慎了,要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大业,若将那赵钧收拢过来,何愁大业不成如今人弄丢了,怎样向首领交代”88:49053:44633943: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计谋
八号一怔,便保证道“您放心,必不能影响我们的大业。“”
“你打算怎么做”领头的见他十分有信心,便好奇着问。
八号道“这里虽什么都落后,可江湖人士也有他们一,我联络上了一些江湖人,从他们收中弄了些东西,那蒙汗药,还是很好用的。”
领头的一听,便喜了“记你一功”有了蒙汗药,他们行事就不必这样畏首畏尾了,只要把这园子里的人全翻药翻,不就能大摇大摆把这园子搜个遍惊动不了人。
六号说“要是还找不着人呢”
那八号又是一笑“就算今夜无功而返,可那赵钧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吧他早晚要露头,他儿子不还在呢儿若实在找不着人,要么是他自己醒了逃了,要么就是被其它人捷足先登了。”
这时领头的便明他意,道“你的意思是绑了赵恒,以此来bī)他现”
八号摇头“不,若绑了赵钧之子,哪怕他现,迫于无奈投向我们,也不会心甘愿,像赵钧这等掌握技术的人物,哪怕个没有点傲气了如果不能让他自己愿意,就算他只能在咱们的阵营里,也不可能尽心为咱们的大业出力。”
六号闻言就不屑“咱的手段,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土着”
八号哼了声“是,咱的手段是不少,可你也又能用到他手上去多少要知道上头可是很重视赵钧的,现在时空不同,咱们又缺少设备,高科技的东西都不用了,这里的材料矿物还得提炼,那种老古董的东西,就是几个大佬都只在历史书上见过,还只是只言片语的,这能咋办有通天手段,满腹学识都没办法。”
“想要对付土着,就只能借土着之力。”领头的很赞同八号的想法“赵钧虽然只是土着,但在土着中确实不凡了,在我看来,这种研究型人才,比那些只会光会指挥的人强多了,这种人能够拉进社会的进程。”
自从发现他们以前的科技在这里无法制造,不是缺少设备,就是无法提炼元素,联邦首领才命他们调查大周的所有科技人才,无论是研发民用设备的还是军用设备,通通都要调查,无论使什么手段,都要想法子拉拢过来为他们所用。
其它洲府的他是不清楚,可徐洲这边是由他负责,之前他们联和草原上的土着进攻大周虽然失败,可也非战之罪,实在是他们武器不如大周,再加上广陵那个兵曹军事才华不凡,又使了计,才使得异族一战而败。
虽说想战据徐洲是败了,可他们也有了重大发现,就在江阳的一个小村落,发现了两样曾在历史书提起过的农用工具,一开始他们也没重视,以为大周都有的,可后来又连续攻占了其它的村子,才发现只有那一个村子有。
他这才重视起来,虽说在他看来这种农用工具是极其落后的,可跟其它村子的工具一比,那就显得先进多了,这种工具又只有那一个村子有,这代表了什么明显是有人才研发出来的。
于是他就连忙派人调查,虽说农用设备对他们来说,不如军用设备更迫切些,可早晚也是需要的,不然首脑也不会下达这种指令。
等调查出结果后,他还派人跟踪观察了一番,发现赵钧就是个技术宅,天天宅在家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轻易不怎么出门,就是出了门也不瞎逛,只往他家亲戚家里去吃一顿又回家里蹲。
他正想着要不要动手,手下就有人来说赵钧往衙门里去了,赶紧就叫人仔细盯着衙门的动静,结果他两天都没出来,他差点儿以为大周官府是不是发现他们在盯着赵钧所以特意把人保护起来了呢。
就从他特意收买的线人那里得到了大周有新的军用武器研发出来的消息,他一开始还没想到是赵钧,可后来有手下人说赵钧往军营去了,他才联想到他。
他是又喜又悔,喜的是他可能会立下大功,悔的是他要是早点动手,不磨蹭这么久,也不至于要费这么大精力了。
就收拢手下人过来商量,要如何将赵钧心甘愿收为己用了。
各出奇招,最终采用了八号所提出的挑拨离间计,六号提出的栽赃嫁祸计。
一方假扮成异族探子,一方假扮成大周军士,来抢夺赵钧,假扮异族那拨就要装作要人,假扮大周的那拨要装作杀人,以作大周军队里有人想杀人夺功的意思。
这样一来,就能使赵钧对大周及异族反感,而后让他吃上几个亏,他们再出面联系他,现在就他们三方,两方赵钧都没什么好印象,这反过来不就对他们这一方印象要好些
一开始还很顺利,可谁知道后来半道上拐个弯儿,就没按他们的意料一样发展,人居然不见了
受了伤还能从天上飞了不成这儿又没飞行器。
要么是被人藏了,要么是他自己醒了害怕偷偷躲了起来。
他们自然不能这样罢手。得找好容易有个能在这个时空派得上用场科技大佬,哪能放过
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用从江湖人士那里弄来的蒙汗药,先把园子里碍事儿的人全放翻,把园子里里外外搜一遍才说,人放翻他们就能无顾忌点灯找了,就是挖地三尺都不打紧了。
分头行事
将所有人都放翻了,六号跟八号来到赵保国居住的窗外,脚步放得很轻,六号拿了竹管儿就捅破窗低往里吹,只吹了不到半管儿,就被八号阻止了。
六号十分疑惑“干什么”份量太少,要是他们干到一半,人就醒了咋办
八号神神秘秘一笑“这屋里住的是赵恒,就不需要让他睡太多了。”
六号更摸不着头脑“那咱们会被发现的。”
八号就道“正是要他们发现呢。”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是黑夜衣,里面穿着的可是大周军士及异族的衣饰。
八号将自己的打算跟六号讲解了一番,六号听了心里难免佩服,面上却说“难怪都说你这人呢。”
八号就噎得不行,他再再诈,不还是为了大业吗88:49053:44633944: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戏精
六号跟八号离开了,赵保国在屋里并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一来他还没睡着,从那俩人过来时,就听到动静了,发现他们并没打算进屋时,还有些奇怪,可一听到窗子上的动静,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了。
只偷偷的拿帕子沾水掩住口鼻,又丢了一块儿给李虎,就听着窗外俩人说话,哪怕他们说话声音极小,可他五感灵敏,听觉强过一般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待那俩人的脚步声远去,他从坑上翻而起,推开窗让屋内迷药散空。
李虎只听得外头有人说话,本想着起来捉人,却被自家郎君阻止。
“郎君,何不必捉了他们去”李虎十分疑惑,人都按郎君意料之中行事了,他们又有所准备,为什么不动手
李虎只听得到外头有人鬼鬼崇崇又是放药,又是低声耳语的,可说什么他就没能听清楚了。
赵保国面色沉沉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要抓,就得把他们一网打尽,免得再逃了漏风之鱼”他原以为他爹这事儿是异族干的,万万没想到是异人做的。
可他们在这里搞风搞雨,是打算做什么呢
赵保国有些想不通,可想不通也没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俩人在他屋里吹迷药,份量只有其它人的一半,就是为了让他清醒过来,他们再假装大周军士让他瞧见,好叫他认为此事是大周朝庭所为,让他对大周心生恨意。
他能理解异人与大周的矛盾,可他们的矛盾是他们的,怎么就非得把他爹扯进来赵保国很不爽,是以阻止李虎惊动他们,打算按他们的意思,他再将计就计,等他们人离开了,他再偷偷跟上去,观察一番他们的据点,明回城再偷偷告知于老,让他引荐萧兵曹,好派出军士一举将这些异人全部拿下。
他把自己的打算跟李虎说明了,叫他配合自己行事。
李虎就听他的吩咐做,赵保国往炕上一躺,老神在在的闭了眼睡,反正他听清楚了,今夜来的异人,就没有打算对他做什么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翻箱捣柜的声音惊醒,赵保国还有些迷糊,睁眼就看见了两个黑衣人在屋里乱翻,心中一凛,立马翻而起,抄起炕旧上的花瓶就直接砸过去,同时大喊“来人哪”
这时李虎也醒了,他就一直没睡沉过,那两人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只是听郎君的指令,他就没动静,现下郎君已开始了,他也就不装了,翻而起就抄了枕边搁着的大刀,长刀出鞘,发出清脆的铮响。
“哪里来的贼子吃我一刀”李虎怒吼一声,举刀而劈。
两个黑衣人似乎没想到他们能醒,当下便吃了一惊,连忙闪躲避,其中一个躲得稍慢了些,胳膊上被拉出一道口子。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很配合的,一人冲着李虎而去,另一个冲着赵保国而去。
李虎一边怒骂一边跟那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赵保国也不示弱,有什么抓什么,抓什么砸什么,直叫那个黑衣人被砸得左闪右避,瞧着很是狼狈。
“你们是什么人”
赵保国一边砸一边问“竟敢入庄抢掠就不怕衙门问罪”
那黑衣人嘎嘎笑“这就无罪郎君费心了,来都来了,还能怕衙门”嘴上这么说着,好似他们就是专来抢金银之物似的,心里却想着,就算是栽赃陷害,也不能做得太浅显,否则就是摆明了叫人怀疑里头有人搞事儿。
所以,嘴上是绝不能承认他们就是异族的人或大周朝庭的人,只能叫赵恒自己发现,人总是这样,别人说的就会怀疑真假,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胆大包天”赵保国厉声喝道“既然来了,就留下罢”说着飞扑上,握爪成拳,劲风鼓鼓的直冲那黑衣人太阳而去。
都是在做戏,要做也得做真,他会武的事,有心人瞒不了,是以他不能装懦弱。
那人嘿嘿一笑“没想到赵郎君还手不凡呢。”说话间侧头就躲过了一招,同时左手出击,握住赵保国的拳头,随即便往下一拧。
赵保国拳翻而掌,以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反抓那人手腕,那人吃痛之下微微一惊,右手直接探过去,赵保国哪能教他得逞,左手屈指成爪,迎着那人探过来的手直抓而去。
俩人互相斗了几回合,竟拼了个不相上下,那黑衣人心下微惊,原只以为赵恒不过是花拳锈腿,谁料想居然能跟自己过几招,虽有也自己没下死手的原因,可便是如此,便也足以叫他惊讶了。
毕竟赵恒只是个读书人,将精力大部分都放在读书人,还能把武功练成这样,也算天赋出众了。
你来我往又过了几招,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后来那黑衣人故意在下腹露出破绽引赵保国上当,果然就见其面上微喜,抓住时机一拳袭来。
那黑衣人故作吃痛踉呛着后退,不等他再出击,赵保国猛地脚下一蹬,朝着那人扑出。
纠缠之中赵保国股上挨了一脚,而那人腹部中了一拳,并外衫被撕裂了一大块,露出里面黑色锦衣。
赵保国眼尖的瞧见了,神微微一怔。
那黑衣人见状心下暗喜,可算叫他抓住了机会。面上却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腹部,随即对同伴喝道“别在这儿跟他们纠缠,大当家那里恐怕已得手,先撤”说着形飘然而退,翻出房门就逃。
另一个黑衣人也摆脱了李虎的纠缠,快退撤退。
这时赵保国已然回过神来,面带怒色冲将出去,朝那两人的方向追“哪里跑”见那俩人跑得飞快,便抢过了李虎手中的大刀,冲着落后的那个黑衣人掷去“都给我留下”
那黑衣人闻得后方劲风袭来,心中警觉,顿时就地一滚,那长刀便落了空。心中后怕之余又连忙逃走。
后还有赵恒惊怒的厉骂“有胆就别跑”
那俩人又不傻,目的都达到了,还留下干啥这人又不能杀,有这跟他纠缠的工夫,还不如想想如何把赵钧找出来呢。
也不知道是谁捷足先登了。88:49053:44633945: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四章 骗人骗己
六号跟八号离开了,赵保国在屋里并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一来他还没睡着,从那俩人过来时,就听到动静了,发现他们并没打算进屋时,还有些奇怪,可一听到窗子上的动静,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了。
只偷偷的拿帕子沾水掩住口鼻,又丢了一块儿给李虎,就听着窗外俩人说话,哪怕他们说话声音极小,可他五感灵敏,听觉强过一般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待那俩人的脚步声远去,他从坑上翻而起,推开窗让屋内迷药散空。
李虎只听得外头有人说话,本想着起来捉人,却被自家郎君阻止。
“郎君,何不必捉了他们去”李虎十分疑惑,人都按郎君意料之中行事了,他们又有所准备,为什么不动手
李虎只听得到外头有人鬼鬼崇崇又是放药,又是低声耳语的,可说什么他就没能听清楚了。
赵保国面色沉沉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要抓,就得把他们一网打尽,免得再逃了漏风之鱼”他原以为他爹这事儿是异族干的,万万没想到是异人做的。
可他们在这里搞风搞雨,是打算做什么呢
赵保国有些想不通,可想不通也没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俩人在他屋里吹迷药,份量只有其它人的一半,就是为了让他清醒过来,他们再假装大周军士让他瞧见,好叫他认为此事是大周朝庭所为,让他对大周心生恨意。
他能理解异人与大周的矛盾,可他们的矛盾是他们的,怎么就非得把他爹扯进来赵保国很不爽,是以阻止李虎惊动他们,打算按他们的意思,他再将计就计,等他们人离开了,他再偷偷跟上去,观察一番他们的据点,明回城再偷偷告知于老,让他引荐萧兵曹,好派出军士一举将这些异人全部拿下。
他把自己的打算跟李虎说明了,叫他配合自己行事。
李虎就听他的吩咐做,赵保国往炕上一躺,老神在在的闭了眼睡,反正他听清楚了,今夜来的异人,就没有打算对他做什么的,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翻箱捣柜的声音惊醒,赵保国还有些迷糊,睁眼就看见了两个黑衣人在屋里乱翻,心中一凛,立马翻而起,抄起炕旧上的花瓶就直接砸过去,同时大喊“来人哪”
这时李虎也醒了,他就一直没睡沉过,那两人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只是听郎君的指令,他就没动静,现下郎君已开始了,他也就不装了,翻而起就抄了枕边搁着的大刀,长刀出鞘,发出清脆的铮响。
“哪里来的贼子吃我一刀”李虎怒吼一声,举刀而劈。
两个黑衣人似乎没想到他们能醒,当下便吃了一惊,连忙闪躲避,其中一个躲得稍慢了些,胳膊上被拉出一道口子。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很配合的,一人冲着李虎而去,另一个冲着赵保国而去。
李虎一边怒骂一边跟那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赵保国也不示弱,有什么抓什么,抓什么砸什么,直叫那个黑衣人被砸得左闪右避,瞧着很是狼狈。
“你们是什么人”
赵保国一边砸一边问“竟敢入庄抢掠就不怕衙门问罪”
那黑衣人嘎嘎笑“这就无罪郎君费心了,来都来了,还能怕衙门”嘴上这么说着,好似他们就是专来抢金银之物似的,心里却想着,就算是栽赃陷害,也不能做得太浅显,否则就是摆明了叫人怀疑里头有人搞事儿。
所以,嘴上是绝不能承认他们就是异族的人或大周朝庭的人,只能叫赵恒自己发现,人总是这样,别人说的就会怀疑真假,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胆大包天”赵保国厉声喝道“既然来了,就留下罢”说着飞扑上,握爪成拳,劲风鼓鼓的直冲那黑衣人太阳而去。
都是在做戏,要做也得做真,他会武的事,有心人瞒不了,是以他不能装懦弱。
那人嘿嘿一笑“没想到赵郎君还手不凡呢。”说话间侧头就躲过了一招,同时左手出击,握住赵保国的拳头,随即便往下一拧。
赵保国拳翻而掌,以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反抓那人手腕,那人吃痛之下微微一惊,右手直接探过去,赵保国哪能教他得逞,左手屈指成爪,迎着那人探过来的手直抓而去。
俩人互相斗了几回合,竟拼了个不相上下,那黑衣人心下微惊,原只以为赵恒不过是花拳锈腿,谁料想居然能跟自己过几招,虽有也自己没下死手的原因,可便是如此,便也足以叫他惊讶了。
毕竟赵恒只是个读书人,将精力大部分都放在读书人,还能把武功练成这样,也算天赋出众了。
你来我往又过了几招,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后来那黑衣人故意在下腹露出破绽引赵保国上当,果然就见其面上微喜,抓住时机一拳袭来。
那黑衣人故作吃痛踉呛着后退,不等他再出击,赵保国猛地脚下一蹬,朝着那人扑出。
纠缠之中赵保国股上挨了一脚,而那人腹部中了一拳,并外衫被撕裂了一大块,露出里面黑色锦衣。
赵保国眼尖的瞧见了,神微微一怔。
那黑衣人见状心下暗喜,可算叫他抓住了机会。面上却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腹部,随即对同伴喝道“别在这儿跟他们纠缠,大当家那里恐怕已得手,先撤”说着形飘然而退,翻出房门就逃。
另一个黑衣人也摆脱了李虎的纠缠,快退撤退。
这时赵保国已然回过神来,面带怒色冲将出去,朝那两人的方向追“哪里跑”见那俩人跑得飞快,便抢过了李虎手中的大刀,冲着落后的那个黑衣人掷去“都给我留下”
那黑衣人闻得后方劲风袭来,心中警觉,顿时就地一滚,那长刀便落了空。心中后怕之余又连忙逃走。
后还有赵恒惊怒的厉骂“有胆就别跑”
那俩人又不傻,目的都达到了,还留下干啥这人又不能杀,有这跟他纠缠的工夫,还不如想想如何把赵钧找出来呢。
也不知道是谁捷足先登了。88:49053:44633945: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没见识
这时又听李虎说“好在我有武艺在,对江湖上的手段有所警惕,是以有几个贼人闯进来,还跟他们交过一翻,想必他们也只是想偷偷摸摸的打什么主意,并不想闹出什么人命官司,跟我过了几招就脱逃了。我家郎君觉得此有蹊跷,就叫我来找你,先把其它人叫醒问问这几天没有什么异常况发生,或有什么东西被人盯上了”
这话是郎君教他说的,到底有什么隐意他也不清楚,只郎君教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了。
管事的就很蒙了,这里不过就是个园子,最贵重的也就是一些品相好的花花草草,这大冬天的也开不了花,人家能盯着什么真有什么珍贵的宝贝,主家也不能往这儿搁呀
或许搁了他也不清楚管事的也有些不确定“这事儿我可不清楚,得问问秦管家才知道。”
管事的打理好着装,就急吼吼的出去,先把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头头弄醒,直接用水泼,泼醒了后几句话交代了一下况,再叫他们负责去把园子里的仆人全叫起来,就到前院儿让他问问。
然后跟李虎一块儿往赵保国住的屋子里去,还问“恒郎君如何没受惊吧”李虎就把事简单说了说“我家郎君还好,那几个贼人也不敢下死手。”
管事的就很是松了口气,恒郎君要在这里出了事,他哪里逃脱得了责任
等见到了人后,打量一番发现上没伤势,心里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又向赵保国保证“恒郎君且安心些,此番来犯之贼,主家必不能放过,待天明后小的就派人回城报信,定能将人揪出来给您个交代。”
赵保国倚在榻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端起大头给泡的茶,不等抿上一口,管事的就很识趣的退出去了,李虎得了示意,也跟着一块儿出去。
管事的抹了抹额上冷汗,一脸苦笑“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可不是吗,这事儿摆明了是冲赵保国来的,可事还不能说通透,赵保国也不能说出来,就只能让这些人担惊受怕的了。
李虎就安慰他“你也别着急,要怪,也得怪那些贼人,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盯上这儿的了栋郎君也不是不讲理的,想必也不会过于苛责,只要把事说清楚就成了。”
管事的心想但愿吧,就算郎君不怪他行事不周,可也不会多信任了。
又对李虎说“还请老哥在恒郎君面前替我说说好话。”这事儿肯怨不了自己,可万一上头怪下来,他这个管事的还不首当其冲现下也只能指望一下表姑爷能给他说两句好话了。
李虎就含含糊糊的应,管事的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强求。
这时云管事进来说,已经把园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了。管事的告了个罪,就出去处理事了。
李虎才转回了屋子,跟自家郎君仔细说了之前自己是如何应对管事的。
“也确实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李虎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嘴“郎君看是不是,在栋郎君那儿”
意思很明显了。
赵保国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事儿就是冲他爷俩儿来的,这为了保密不能实话实说,这园子里负责的管事肯定会被责罚,哪怕是做给有心人看呢可等事儿了结了,他也不吝于私底下补偿一二。
“我心里有数。”
这时外头门被敲响,是药好了送来,大头连忙去端了进来。
“郎君,先喝药了,再睡一觉,有什么事,明个儿再商量。”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总不能干熬着。
赵保国痛快的喝了药,把空碗给大头,还笑“你倒是好运气,屋里打得天翻地覆了,不见醒也没受伤的。”
大头就笑笑,心里也在庆幸自己的运道。
把空碗拿出去时,正好碰到处理完事的管事的进来,大头就问他是不是有事。那管事的就说“屋子里被贼人闯了进来,甚是狼藉,既不安全,也不好住人了。”
意思是问有没有必要换个屋子住住。
这事儿大头可就做不了主,让管事的在外间候着,自己进去请示一下。
赵保国听了就皱眉,只说“那贼人被我们惊走,今夜想必不会再来,换屋子没必要,这园子里哪间屋子没被搜过哪不都一样,再说这屋里损坏的东西,也不过是些花瓶桌椅,明儿个就回城了,只住一晚也没什么,告诉他不必兴师动众了。”
意思就是暂时将就将就,再搬来搬去的,多麻烦。
大头得了意思就出去告诉管事的。
“那多委屈恒郎君。”管事的说了句,见大头执意,也不多说,就离开了去检查园子里的损失。
赵保国就躺炕上闭着眼睡了,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弄清楚的也都弄清楚了,哪怕后患不小,暂时也能轻松轻松。
醒过来天也没多亮,可这边的冬天都这样,清晨光线并不足,哪怕是白天,那也昏昏的。
“郎君起了。”大头备好了水,伺候着净面漱口,而后把早饭上了“先吃些垫垫,栋郎君赶了马车来接,差不多是时候到了。”
赵保国差点儿被粥呛了“他怎么就来了”
大头就如实说“卯时刚过,就打发了人回城去报信,想必是栋郎君忧心您的体,是以放心不下,所以亲自来接。”
赵保国没多说,心里想着哪里是放心不下,估计是好奇心重,想知道昨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林栋的聪明,应该能猜到表面上的说法并不符实。
“什么时辰了”
“辰时快过了。”
那就是快九点了,赵保国还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能醒得更早呢,没想到还睡得久,再一想想,虽说自己不把落水当回事,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影响的,再加上之前还跟人动过手这不就得靠睡觉来养精神。
赵保国吃了饭,又问大头吃了没,大头说吃过了。没见着李虎又问他人去了哪里,刚问他呢,他就进来了。88:49053:44633947: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六章 林老爷有点慌
李虎说管事的昨儿晚上把园子里里外外全搜查了一遍,怎么说呢,这园子里也就是林家人赏景时偶尔住住,真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不会长搁这儿,可就算不搁,平里的摆件儿也不是便宜货色。
可这些东西不见丢的,损坏的是有,可也不多,倒是在园子里做事的仆人,家底子都被搬了去,这些个仆人能有多少银子甭管多的少的,银子还是铜板儿,那是一文不剩的。
管事的家私最厚,全没了,哭得跟个什么似的。
赵保国听了下巴差点儿都没合上,这些人也太不讲究了,真要缺钱了,要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直接上人大户庄子里或里去拿呀拿这些个下人那么估瓜俩爪的能顶啥用
再一想,估计也就是顺手牵羊了,反正来都来了,哪怕没大收获,蚊子再小也是吗。也正好以此来遮掩他们真正的目的。
这样一想赵保国就想通了,这时李虎还很想不通的说“真要缺这些个财货,怎么不直接拿古董花瓶字画的哪怕只拿上一个,也比所有下人加起来的家私都值钱了。”他虽没什么见识,也知道书香人家的书画是最值钱的,一个好的瓶典卖了,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这话里鄙视之意很明显了,李虎五感又没赵保国那么灵敏,头前那两黑衣人在窗外头窃窃私语他也没听得清,是以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只听赵保国猜测过可能是异族。
后来赵保国听出幕后黑手的来路了,可当时那种况,也不能跟李虎说,得干上一架还得麻痹一翻,总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底细了。
这么一番下来,也得闲跟李虎说说,异族跟异人又是不同,异族再怎么是蛮夷,人也是本土的,除却冬不好过常在边地劫掠,却也有一心发展部族跟大周有贸往来的。
再怎么是蛮夷呢,对大周的事物也比异人清楚得多,什么东西金贵,就是看不出来,总也知道是啥,比如这值钱的东西,有啥对他们来讲最需要的自然是盐铁茶,可受大周上层社会追捧的就是古董花瓶名家字画珍奇花草之类的了。
异人则不同,他们本就是空降的,想来那方时空也发达,不然也没法儿钻空子跑大周这片来,历史进程估计着也不一样,哪知道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呢就算有相似的,这发展了几百上千年,谁还会专门去研究研究在多少年以前到底什么玩意更受追捧些
不闲得吃撑了没事儿干
现在异人不被大周所容,死了多少人就不说了,老圣人还在时的政令,今上上位也不能改,摆明了要弄死他们,幸存那些哪还敢露头,谁还能不怕死了
躲都躲不及呢,再有算计也不能放台面上,只能私底下谋划,可干啥不得要钱不说别的,光是粮草就是大开销,异人又对大周不甚了解,所以能弄着银子,再少也不嫌少了。
赵保国就猜他们是还没弄明白什么更值钱,还十分缺钱。
昨儿回广陵的林栋,一晚上都没睡安稳且不说了,醒了就顶了两大黑眼圈儿,唬得一干子伺候的忙里忙外,叫厨下拿鸡蛋滚滚的,急得要去告知主母的,反正是无人不上心。
林栋哪能让他们去回头惊了母亲担忧,他少不了要挨训,于是就扯了个谎,说是昨儿晚上看书入迷,一时忘了时辰才睡得晚了。
这么一说底下人就松了口气,反正只要不是因为他们疏忽导致的就成。
这话哄得外头伺候的,却瞒不了贴伺候的书童。
书香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林栋避免他胡思乱想,回头再不知想到哪里去,就如实告诉他说“恒弟受了寒,不方便挪动,虽说请医用了药,可城外哪有城里舒适也不知道病如何了。”
林家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下人,都是知道赵保国与林栋相谊的,书香又是贴伺候林栋的书童,对俩人的了解还要更深一些,听了这话自然就没有不信的。
还没用早饭呢,园子里来报信的人就到了,着急忙慌的先告知了秦管家,秦管家那个惊,这事儿可严重得很,以他们林府在广陵的地位,一般人也不会来招惹他们。
又是书香门第,主家又多与人为善,他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会做这种事。
他光想也没用,这事儿得禀报老爷,于是赶紧的就去说了。
秦管家去时林老爷一家子正围着桌子用早膳,听了这话手不一抖,汤勺里的汤都酒出来了,站着伺候的丫环就连忙上来收拾,林老爷神凝重,仔仔细细的问了来龙去脉,他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样的人。
于是就问“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秦管家苦笑“如今连降大雪,便是有,怕也被掩埋了,哪怕不被雪所掩埋,只凭园子里的人,哪里又能发现什么线索”园子里伺候的是什么不过是些粗手笨脚的下人,大字不识一个就不说了,脑子也不算多机灵的,真有线索怕是也发觉不了什么,又不是衙门里的捕快,哪有那等本事。
林老爷一想也是,这种事哪指望得了一些下人可到底是什么人来犯,他不查出来也不能放心,于是把碗筷一推,就不打算吃了,交代秦管家吩咐下去,备好车马,聚集人手,他打算带人出城去查看一番。
秦管家应诺下去准备了。
林老爷内里忧心忡忡,面上却不显出,他是当家人,要是连他自己都慌了,家里人不更慌于是再慌也要镇定,转脸就看到自家夫人面带忧色,连忙又安慰了一番。
“又何必亲自去呢”林夫人心里慌,就不肯让他离开,要是那伙强人监视着园子,自家老爷这一去,不就成自投罗网了“叫护卫们去查看一番就是了,真查不出什么,就报官让衙门处理。”以他们林家在广陵的地位,衙门里的人也不会不上心。88:49053:44633948:2018120707:58:51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二百七十七章 跟上
“夫人不必担心。”林老爷拍拍她的手“光天化之下,我又带齐人手护卫,他们也不敢做人手,真是毫无顾忌的,又怎会入夜才袭想必是不愿惊动人的。”
林老爷心里很苦,李家的事儿还没能给个交代,晚上竟又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是碍了哪路神佛了,怎么就事事不如意了呢
再怎么不放心,林夫人也只能让他去了,林府外备好了车马,秦管事聚集了二十个护卫,个个人高马大,彪悍得很,武器磨得蹭亮蹭亮的。
“爹,爹。”林老爷刚钻进马车,就听到独子在后头叫他,扭脸一瞧,林栋裹得严严实实的往这儿跑。
“我跟您一块儿去看看。”听了这话林老爷就虎起脸来“捣什么乱回去”虽说他带了不少护卫,自个儿心里也没多少底,哪能再叫儿子跟着一块儿
林栋就使劲缠着,林老爷也不肯松口,直接叫人把他揪回去。
林栋直急得跳脚“爹,您就带我一块儿去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或许我能帮上您忙也不一定呀。”
林老爷丝毫不为所动,直接叫人赶车走了。
林栋瑟瑟的目送他爹的车马远去,心里急得要死,转脸就对书香吩咐“去叫人备马。”合着您不带我去,我还不能自个儿跟着去了
书香劝了一回没能成功,见自家郎君要恼,赶紧就下去了。
不多时就苦着一脸回来了,说马厩里的人不肯,说是老爷吩咐过,谁要让他骑马跟上了,就把他们全部发卖出去。
林栋顿时就麻瓜子了,他总不能因着自己想要出去,抢马离开,再叫家里的下人被卖了。可家里的路子走不通,他也不是没别的路可走。
这边林老爷一行出了城往园子里赶,走了不到两里地,窗外就有护卫来禀,说是他们发现有人跟着。
林老爷一惊,掀帘子就急问“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距离我们有多少路程若叫他们追上了,能不能对付”
那护卫犹豫了一下,说“就一人一骑。”要说他也好奇,若是不怀好意之人,只凭一个能派上什么用场要是没别的打算,这从出了城就一直跟他们同路,说不是跟踪谁信
就一人来送死的林老爷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会不会是有人跟他同路,反正看看就知道了,于是特意叫停了马车,一行人搁那儿等着后头人上来,当然警惕还是要的,二十个护卫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保证就算真是来犯之敌,也冲不过护卫们的防卫伤害到他。
哪知他们特意停了等人过来,那一人一骑却远远的吊着,不往前来。
林老爷等了一会儿子,左等右等不见人过来,干脆不等再走走看,只叫人好生盯着那人,看他如何行事。
结果他们一出发,那人就跟着打马一并,既不落了远,也不近了前儿,摆明了是跟着他们走。
林老爷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人咋回事儿
打发了过去问问况,就见一护卫打马过去,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瞧着还激动,然后就跟着护卫过来了,林老爷正想着等人来了他要如何探探,近了瞧见人,差点儿没气死。
“不是叫你在家里好生呆着”你说是谁自然是林栋跟了过来,林老爷气得面色发黑“谁给牵的马”林老爷心里发着狠,准备回去就把不听他吩咐的人给发卖出去。
林栋心里有点慌,面上却不显,听他爹这么问了,就说“您可别想着回去算账,这马是我问于曹史家借的。”自家的马不能用,他还不能管人借吗他爹再能耐,也管不着人家家里的下人去。
林老爷气急反乐“读书上不见你这么机灵,钻空子倒钻得强。”
林栋tiǎn)着脸凑过去“谁叫您不带我呢,可不得靠自己想法子了。”
“上车”林老爷十分嫌弃的推开他的脸,来都来了,还能把人赶回去自个儿子自儿清楚,就不是老实听话的,不让他做的事儿,非得跟你对着来,与其把人打发回去还不知道出啥事儿,不如拘在边放在眼皮子底下,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
“哎。”林栋颠颠儿的爬上马车,很是心满意足的捧着手炉,暖和得很。
林老爷有些气,一路上也没多跟林栋说话,林栋也不在意,该吃点心吃点心,该喝茶喝茶,半点不把生闷气的爹放心上。
林老爷一见儿子这德,直气得胃疼,黑着脸到了园子,叫随从把园子里的下人全叫前院来,开始问话。
林栋一瞧没自己啥事儿,于是左颠儿右颠儿的,去找赵保国了。
赵伯父的事他就没跟他爹说起过,毕竟答应了恒弟,那自然要是信守承诺的。谁料想晚上又出事,也不知道恒弟有没有受伤,他就坐不住了要来看看。这才死皮赖脸的也要跟过来,他猜测这些人或许跟伤了赵伯父的人是同一伙。
赵保国赖在炕上,跟李虎说着况,大头掀帘子进来“栋郎君来探望您了。”
赵保国正想说快请,就见林栋风一样的蹿进了屋,半点不客气的脱了鞋往炕上盘腿坐,从城里到城外来的,哪怕坐着马车呢,那也冷,这一进来就带起不小的冷气。
“你脚往哪儿搁”赵保国被林栋压他腿上的脚冰得一哆嗦“赶紧拿下去拿下去。”
“小气劲儿。”林栋嘴上说着,脚也往一边移一下“不就暖暖吗。”
赵保国翻了个白眼儿“我还生着病呢,你可悠着点儿。”
林栋嗤笑了声,也好意思说得病,掉池子里就打了俩喷嚏的人,被冰一下还能加重病不成
但他也不跟他多说这个,上来就问“昨夜来的是什么人”这语气笃定得,就好像他一定知道似的。
赵保国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就不信你没把那伙人的底细揪出来。”他头回去寒山寺,就遇着件不小的事儿,都觉得那女郎是被人捉了去,谁料想是自个儿托了人跑了呢谁也没往这边想过,可赵恒只凭一些残留的蛛丝马迹,就推理出个大概来。88:49053:44633949:2018120707: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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