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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小花     我的三国有些乱txt下载     我的三国有些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章,中山风云(十八)

    那怕副亲卫长拍着胸口说没事,徐晃还是安排随军军医为众检查了一遍。军医检查后得出的结果是一众亲卫皆无大碍,稍作休歇即可,也无任何后遗症。

    让一众亲卫无奈的是,刚刚明明已觉得修为瓶颈有所松动,战斗中也发挥出了更高层次的战斗力。可是现在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刚才只是一场梦,并没有留下什么。

    军医不能为他们释疑解惑,身为主将的徐晃对此也无能为力,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去领悟和体会。一个军团或一支军队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成长成熟,从来没有一躇而蹴的捷径可走。

    徐晃交待好东门的城防,又来到了南门巡视一遍,最后才来到北门。北门虽然说近期没有发生战斗,但是北门附近就集中了二万余袁军的俘虏。

    “公明将军,今天袁军为何如此早就收兵?”一直驻守北门及看守北门俘兵营的樊刚,很是不解地问过来的徐晃。

    “今天袁军使用了投石机,虽然杀伤力不足,但是也给我军守城造成了一些麻烦。好在将士们用命,才让袁军无功而返。”徐晃将东门的战事简单说了下。

    “好险!”樊刚咋舌地说:“还别说,之前东南两门战况正烈时,袁军俘兵就有些不冷静的表现,好在袁军被我军击退,俘兵营也安静了下来。”

    卢奴城内二万余袁军俘兵,在两军交战期间,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一旦爆炸,卢奴城必定陷落,徐晃在中山郡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甚至徐晃本人都为会之陪葬。

    徐晃知道,樊刚也知道,连城外的沮授也将其计算在内。这也是徐晃让樊刚主守俘兵营兼策应北门的原因。更是徐晃不顾身体状况欠佳,刚指挥一战防卫战,也过北门来看看的原因。

    孙坚扬起古锭紫金刀,全力全开,将身为内气离体修为冲阵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黄祖阵中就无一合之将。

    眼看着大军被孙坚部冲得七零八落,文聘硬着头皮舞枪迎上孙坚。只接孙坚一刀,文聘就对境界之差有了绝对的觉悟。

    “会死人,真的会死人!”这就是文聘接了孙坚一刀的觉悟。为了留得有用之身,文聘拖枪败阵,夹着乱窜的荆州兵中遁逃。

    武力值最高的文聘一招败北,让荆州军更是兵败如山倒。别说组织什么像样的抵抗,连有序的大逃亡也做不到,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最惨的是黄祖,衣甲马匹过于鲜明,明显成了江东军重要的追杀对象。以致黄太守丢盔弃甲,十分狼狈地奔逃。

    还好马快人多,黄祖终于还是逃出生天。除了折损数万兵马,黄祖父子,蒯越和文聘几个头头脑脑都逃回了襄阳城中。

    襄阳城中的刘表闻黄祖和文聘败绩,太惊失色地召聚文武商议对策。孙坚都快兵临城下,城内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有蒯越之弟蒯良建议道:“如今我军新败,兵无战心。孙坚父子悍勇,无人可敌。不如深沟高垒以避其锋芒。再派人求救于袁绍,其围可解也。”

    刘表闻言,有些迟疑不决。这时蔡瑁道:“子柔之计乃下策也。江东军已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我们岂可束手待毙。我虽不才,愿请军出城,和孙坚决一死战。”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都不再开口说什么。蒯氏兄弟都是智者,焉有不知疏不间亲之理。相对而言,蔡瑁才和刘表关系最近。

    蔡瑁,字德珪,襄阳人。其人性格骄豪自喜。蔡氏乃襄阳大族,刘表初至荆州,使即以蔡瑁为辅。最近刘表还娶蔡瑁的妹子为后妻,蔡瑁更是以亲见任。

    “好!”刘表十分高兴地应道:“我予你三万精兵出城与孙坚一战!”

    蔡瑁应诺,点了三万兵马出襄阳城,于城外不远处的岘山排兵布阵以待江东军。蔡瑁固执地认为孙坚之勇,不过匹夫之勇,两军对阵可以轻而胜之。

    蔡瑁刚刚安排好,孙坚就率部气势如虹地杀了过来。蔡瑁持刀出马,孙坚视之道:“此蔡瑁乃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我擒之?”

    “我去!”程普挺着长矛,飞马直取蔡瑁。蔡瑁举刀相迎,交手不及数合,蔡瑁败走。

    “进攻!”孙坚见蔡瑁败北,扬刀率三军掩杀过去。蔡瑁太惊,根本来不及指挥调度,全军就被孙坚部冲乱了。

    又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荆州军尸横遍野。蔡瑁只领着本部亲卫逃回襄阳城。其部不是被杀,就逃之不知所踪。孙坚藉大胜之势,兵分四路团团围住襄阳城。

    蔡瑁损兵折将大败而归,蒯良对刘表建言道:“蔡将军不听良策,以致大败,动摇军心,按军法当斩。还请主公以正军法,再退孙坚。”

    “子柔呀,孙坚悍勇,非战之罪。”刘表因新娶蔡瑁的漂亮妹子,不肯加刑,还为蔡瑁开脱起来。

    “诶!”蒯良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着蔡瑁不放,抬头不见低头见,蔡氏在襄阳城里势力大得很,蒯良也不愿往死里得罪蔡瑁。

    不追究蔡瑁兵败之责,那么就用蒯氏兄弟之前的策略,与孙坚打持久战。加强城防,固守待援。

    孙坚从连战连捷也进入攻城战中。孙坚将襄阳城团团围住,不分日夜每日攻打,却也不见多少进展。城外攻打的孙坚急,城内守城的刘表也急。不过战态就这么僵持起来。进入了一场旷时日久的拉钜攻防战中。

    ……

    公元191年,即初平二年四月某日,孙坚己率部攻打襄阳城月余。这日很怪异地狂风大作,好不好地将孙坚营寨的帅字大旗吹断了。

    “将军,怪风无故次折帅旗,此非吉兆,可否暂时班师,以避其凶。”韩当及时向孙坚谏道。

    古人还是很相信这些的,总认为每有大事发生,还有一定的先兆。风吹旗断,不是提示兵败,就是损兵折将,又或有人来劫营,反正准没有好事。

    “是呀,主公,襄阳城易守难攻,我们已攻打月余,也不见功。”孙享也极力劝道:“久战不利,后勤无以为继,还不如班师回江东,异日再征荆州也不迟。”

    孙坚看了眼韩当和孙享,态度十分坚决地说:“我军屡战屡胜,连战连捷,攻取襄阳只在旦夕。雄霸荆州就在今日,如此太好良机,岂可因风吹折旗竿而放弃!”

    孙坚不仅没有听众人劝阻罢兵,反而加大了攻打襄阳城的力度。甚至孙坚亲自带队登上云梯攻打襄阳城的东门。

    襄阳城内,蒯良急急来到刘表处,谓之曰:“主公,我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

    “子柔,你是说孙坚当死?”刘表一改愁眉苦脸,希冀无比地说:“是无疾而终,还是天打雷劈之?”

    “呃!”蒯良被刘表噎得不轻,咳了几声说:“只能说孙坚近日应有劫难,至于是否死劫,那得看天意如何?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或可致孙坚于死地。”

    刘表点点头,当即书就救援信件,问道:“谁敢突围而出,将此信件送往冀州邺城?”

    “未将愿往。”健将吕公应声而出,表示愿意送这救援信件。吕公算是刘表帐下有几分勇力的将领,而且对刘表无比忠诚。

    “好!”刘表允之,又问蒯良道:“子柔,你可有什么交待?”

    蒯良点头,对吕公道:“你既然敢去,我有计教你。你带五百军马,多择善射者,突破重围后,直奔岘山。你到岘山后就分一百军士上山,寻找大石块做准备。再分一百善射的军士张弓搭箭伏于林中。我料孙坚必引军来追赶,若追兵至,你不可直走,而应盘旋曲折,将追兵引至埋伏处,矢石俱发以对。明白吗?”

    “子柔先生,我明白。”吕公想了想说:“如果孙坚不追,又或追了中伏,我又该如何应对?”

    “若无追兵,你兼程前往冀州邺城。”蒯良思忖了一下说:“若有追兵,且中伏,你就放起连珠号砲,城内自会出兵接应。今夜月色会朦胧,黄看便可引兵出城突围。”

    “喏!”吕公向刘表行了一礼,毅然地转身下去,准备点五百军士突围。

    “等一下,将库房里仅存的一千支破甲箭带去。万一孙坚亲自追赶,孙坚可是内气外放之修为境界,非破甲箭不可伤也。”刘表本着相信蒯良之所说的是孙坚死劫,就这么随口一提。

    刘表自然不知道,就是这么无意一句,却真的成了孙坚的催命符。冥冥之中,总有定数,天意难违,天命难改也。

    黄昏时分,吕公领着五百骁勇善战之士,带着信件和一千支破甲箭,悄悄打开襄阳城的东门,快速向孙坚营寨冲去。

    说来也巧,孙坚率部围住襄阳城后,也就没有什么突围的事情发生,以致江东军都防备城里会有兵马杀出来。加上吕公率五百军士又是从东门突围,东门可是孙坚刚刚亲自带队攻打过。

    再者而言,孙坚部刚刚打一场攻城战,全军都处于疲累状态。吕公所带的五百军士都十分悍勇。种种原因,造成吕公带部很快突出重围。

    吕公突出包围圈后,就跑进了岘山,按照蒯良之计安排起来,只等追兵来到。正是妙布天罗地网,静待猛龙入笼来。

    襄阳城内有小支兵马突围,还未解甲的孙坚及时收到了禀报。孙坚提刀上马,也没等众将到来,就领着三十几个亲卫追击而去。

    孙坚追到岘山,正见吕公率人慌乱而奔,孙坚大叫:“那里走?孙坚在此,敢否一战?”

    “孙坚?”吕公一听,心中一喜,为了引孙坚入伏,吕公勒马横刀,准备与孙坚斗上一斗。

    “驾!”孙坚见这名将领勒马,策马持刀,一人一骑冲了上去。孙坚马快,将三十几个亲卫都扔在脑后。

    “咣当!”一声,两刀相交,吕公就知自己非孙坚的对手。只交手一招,吕公拍马拖刀疾走,进入了岘山之中。

    孙坚那里肯依,拼命拍马追进了岘山。刚进入一片树林,只听得一声梆子声,“咻咻咻!”一片声响,无数箭矢四面八方从林中向孙坚射来,伴随着山上滚砸下许多磨盘大的石块。

    好个江东猛虎孙坚,那怕孤身遇伏,也不见一丝慌乱,凭着内气外放境界修为,将古锭紫金刀舞得密不透风,一边向树林边退去。

    “就凭几块烂石头,几支破箭矢,又能奈我何?”孙坚打碎几块巨石,磕飞了几支普通箭矢,恣意大叫:“我去也!”

    吕公也够损,之前几轮箭矢并没有上破甲箭,要的就是孙坚麻痹大意,以期到时突然射出破甲箭以达到奇效。

    “是吗?看我砸死你!”吕公冷笑一声,双手举起一块最大的石头,朝孙坚头顶砸去。

    大石块带着呼呼劲风,朝孙坚头顶飞下。孙坚大叫一声,举刀朝天,拔歪了石块。不料无数的箭矢朝孙坚扎来,在孙坚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扎进了身体之中。

    “破甲箭!”孙坚惊呼一声,内气为之一泄。无数的石块和破甲箭向孙坚招呼而来。可怜江东猛虎孙坚征战一生,最后还是落得战死沙的宿命。被射成了刺猬,连脑袋也被砸得稀巴烂。

    本来凭孙坚内气外放的修为和铠甲,可以无视普通箭矢。这也是孙坚举刀挡石,以身体硬刚箭矢的原因。孙坚只是万万没想到普通箭矢变成了破甲箭。如是孙坚就彻底悲剧了,正应了死于乱箭之下的誓言。

    “停!”吕公见孙坚已被射砸得不成人形,才命令停止射击和打砸,而不成不形的孙坚已埋在石头和箭矢之中,已经死透了。

    吕公命军士搬开石块,拔了孙坚全身无数的箭矢,探了探孙坚的鼻息,才下令放连珠砲,告诉襄阳城内自己已得手。

    孙坚中伏已死,吕公刚放连珠砲,孙坚的三十几个亲卫才赶了上来,却被吕公指挥军士一通乱射,三十几个亲卫无一幸免,统统被射杀。嗯,连个传讯的都没有。

    襄阳城内听到岘山方向的连珠砲,刘表命令蔡瑁,文聘,黄祖等将领,各率一支兵马从四门而出,分别向孙坚部杀去。

    蛇无头不行,孙坚不在,没人统一调度对敌,无心对有算的情况下,孙坚部被荆州军各个击破。一时间江东军乱成一团,败势已定,胜负即分。

    ……

    在襄阳城不远处的汉江,傲立船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中山风云(十九)

    那怕副亲卫长拍着胸口说没事,徐晃还是安排随军军医为众检查了一遍。军医检查后得出的结果是一众亲卫皆无大碍,稍作休歇即可,也无任何后遗症。

    让一众亲卫无奈的是,刚刚明明已觉得修为瓶颈有所松动,战斗中也发挥出了更高层次的战斗力。可是现在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刚才只是一场梦,并没有留下什么。

    军医不能为他们释疑解惑,身为主将的徐晃对此也无能为力,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去领悟和体会。一个军团或一支军队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成长成熟,从来没有一躇而蹴的捷径可走。

    徐晃交待好东门的城防,又来到了南门巡视一遍,最后才来到北门。北门虽然说近期没有发生战斗,但是北门附近就集中了二万余袁军的俘虏。

    “公明将军,今天袁军为何如此早就收兵?”一直驻守北门及看守北门俘兵营的樊刚,很是不解地问过来的徐晃。

    “今天袁军使用了投石机,虽然杀伤力不足,但是也给我军守城造成了一些麻烦。好在将士们用命,才让袁军无功而返。”徐晃将东门的战事简单说了下。

    “好险!”樊刚咋舌地说:“还别说,之前东南两门战况正烈时,袁军俘兵就有些不冷静的表现,好在袁军被我军击退,俘兵营也安静了下来。”

    卢奴城内二万余袁军俘兵,在两军交战期间,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一旦爆炸,卢奴城必定陷落,徐晃在中山郡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甚至徐晃本人都为会之陪葬。

    徐晃知道,樊刚也知道,连城外的沮授也将其计算在内。这也是徐晃让樊刚主守俘兵营兼策应北门的原因。更是徐晃不顾身体状况欠佳,刚指挥一战防卫战,也过北门来看看的原因。

    “这真是麻烦!”徐晃浓眉紧锁,无比纠结地说:“放又不能放,用又不敢用,如之奈何?”

    别人不知道,徐晃自己心中清楚得很。袁军数日强攻以来,卢奴城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首先是兵力伤亡近二万余,守城兵力已不足三万。其次是城里粮草物资日益紧缺,尤其是守城用的材料,都快要折民房应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袁军这二万余俘虏稍有异动,局面就无法收拾。任徐晃有通天之能,也只有败亡一途。

    “公明兄身体如何?”樊刚亦愁眉不展,叹了口气说:“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城里的情况我也心中有数,虽说袁军还没攻破城池,但也旦夕可破!”

    樊刚虽非守城主将,却也对城内情况及当前局势了如指掌。若非徐晃一直淡定从容,樊刚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我身体恢复得还行!”徐晃扬了扬浓眉说:“坚持就是胜利!我们难,袁军也不好受。就算卢奴城不保,我也要让袁军崩掉几颗门牙。”

    徐晃的身体素质好得很,药粉也功效神奇,几天下来,徐晃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最重要的徐晃心志坚定,些许伤痛已不影响徐晃现在就可以抡斧砍人。至于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都不在徐晃考虑之中。

    万一袁军此刻攻上城头,徐晃绝对会持斧而上,这毫无疑问。徐晃现在要做的,能做的,也只有坚持再坚持,能守城多久算多久。

    樊刚看了眼态度坚决的徐晃,一些劝说的话语再度咽了回去,点着头笑了笑说:“坚持就是胜利!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这句话是徐晃曾对樊刚说过的,樊刚这时候说出来,不外表示愿意与徐晃一道并肩作战,战斗至一息尚存就不放弃!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徐晃亦笑了笑说:“我也坚信我军的援兵会及时赶到,定能将袁军打个落花流水。”

    ……

    之后的数天,沮授和高览每天都进行了高强度,长时间的攻城。每天双方都有不少人倒下,袁军更是数度攻上了东南两门的城头。若非徐晃部顽强,卢奴城几度都差点易主。

    又是一天激烈的战斗,直打到日落西山,袁军才收兵罢战。徐晃这才拖着无比沉重的身躯和宣花大斧回到主帐,可来不及坐下,就见副亲卫长慌慌张张闯进帐中。

    “慌什么!”徐晃叱喝道:“难道袁军不用进食,又来攻城?”

    “将军,这倒没有。”副亲卫长扬了扬手中一块有字迹的信筏说:“请将军过目。”

    徐晃接过信筏,快速扫了一遍,心头一沉,闷声地问:“致卢奴城内军民书!这样的书信有多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将军离开城头后,袁军从城外四门射进来的。”副亲卫长躬身道:“将军,要不要全部搜集消毁?”

    “没用的!”徐晃摆了下手说:“袁军明显是预谋的,我们一旦那样做,只会正中了他们的奸计,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副亲卫长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而不为所动吧?捡到这些书信的人很多。”

    这封叫致卢奴城内军民书,是沮授所使的攻心计谋,之前关羽攻打南皮城也用过。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沮授也是将实情写在纸上,如卢奴城是座孤城,如徐晃身受重伤,如打开城门者重重有赏等。

    还别说,此计不高明,却十分管用。徐晃就对此计伤透了脑筋,一时之间无以应对。此等攻心之计,识破简单,要破解就千难万难。

    “堵不如疏!”徐晃沉吟半响,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现在要将所有的书信收集销毁是不可能,就算全部销毁,也难掩悠悠众口。”

    “将军,怎么堵又怎么疏呢?”副亲卫长不知徐晃是什么意思,急得有点抓耳挠腮。

    “没什么,你去将樊大人请过来。”徐晃故作镇定地说:“你们要做的就是加强城防,连晚上也不可懈怠,明白吗?”

    “喏!”副亲卫长恭声应诺,小跑而去北门请郡太守樊刚。

    “沮授厉害啊!”樊刚很快被徐晃的副亲卫长请了过来,樊刚人还没进帐,就嚷着道:“袁军的俘虏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真让人头痛!”

    “是啊,明知是攻心之计,也无法可破!”徐晃接口道:“所以我急请德怀兄过来,共商对应之策。”

    徐晃将樊刚迎进帐内坐下,挥了挥手,副亲卫长带人去城头加强防卫工作去了。徐晃才再次开口道:“德怀兄,实不相瞒,两军对战,明刀明枪,我不惧袁军。可是说到奇谋诡计,我心里真有点犯憷。”

    “就如沮授今天所使的攻心之计,我知道是攻心之计,苦于无法破解。”徐晃苦笑着说:“德怀兄可有良策以对?”

    “除非我军援兵来了,不然卢奴城沦陷就是近几天的事。”樊刚亦苦笑着说:“就在袁军从城外射进书信不久,不但袁军俘虏躁动不安,而且连城内民众也人心浮动起来。”

    攻心之计的是从心理上,精神上分析对方,从而瓦解对方,达到目的的一种心理战术。攻心之计的目的不外是让敌人懈怠,疏于防范,或扰乱敌人军心,常常有事半功倍之奇效。

    如沮授这次就是扰乱城内军民的心,以达到卢奴城不攻自破的目的。此计最无解的就是射入城内的书信内容真实无比,让人无法否认和辩驳。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自己说出来和敌人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那怕事实上人人都知道是如何,一旦敌人说出来,总是会让人们人心慌慌。

    “堵不如疏,我准备开诚布公跟城内所有人说,让他们自行选择。”徐晃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愿意与我一起战斗的,欢迎,另有打算的,我绝不为难。”

    “也好!”樊刚并没有反对地说:“就是袁军俘虏也不妨去谈一谈,最少不能成为包袝,那怕是放虎归山。”

    “好!”徐晃点头,两人就具体如何跟城内所有人如何说讨论了一番,很快就联袂出了主帐,聚集城内军民,准备开诚布公地说明当前卢奴城的形势。

    “麴将军太见外了!”张郃霍地站起身,不顾荀谌扯着袍角和打着眼色,十分仗义地说:“别说什么押阵的话,我们轮流攻打便是!我也十分不爽徐晃那个家伙。”

    “多谢!”麴义拱手为礼道:“明日一早,还请张将军助我一臂之力,好好与徐晃较量一番!来人,将所获野味分一半给张将军。”

    张郃承诺了次日助战,也就不客气地将麴义所送的一太堆野味笑纳了。好在已是秋未冬初,天气微凉,这些野味可以留上数天。吃上数天味道也是又鲜又美。

    “儁乂将军,你真糊涂呀!”回到自家营帐,荀谌忍不住地对张郃说:“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麴将军了呢?”

    “友若先生,我等武夫不比你们,除了冲锋陷阵,上阵杀敌,实不能为主公分忧解难。”张郃淡然地说:“麴将军虽然说为人有点狂傲,但是绝无私心。我愿意与他分担风险。”

    “哎!”荀谌叹了口气,苦笑道:“既然儁乂将军此战有风险,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胜,无功,败,有过。”张郃摇了摇头说:“麴将军又与沮大人之前有隙,我焉能不知明天一战胜负都不讨好。不过身为将者,岂有避而不战之理!”

    荀谌默然之,有心再劝吧,张郃心中清楚得很,不劝吧,荀谌总觉得没尽到一个谋士的本份。矛盾纠结都不足以形容荀谌的心情。

    “友若先生,别为难了,我都明白的。”张郃反倒安慰起荀谌道:“我想沮大人不会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主公从来都是恢宏大气,无论明天一战胜负如何,都应该无妨。再说试探性的攻击是必不可少的!”

    “话虽如此!”荀谌忍不住还是说道:“不遵号令,擅自出战的罪名是逃不脱的。攻城战不比两军对阵,折损在所难免。”

    “我也知道明天一战不可能攻破卢奴城,肯定我军折损会更大。徐晃乃大将之才,城内亦兵精粮足。”张郃扪儿清地说:“人生之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常有啊!”

    张郃都这么说,荀谌还能说什么,只好绞尽脑汁为明天一战谋划一番。然并卵,设计来设计去,除了鼓舞士气,别无他途。

    次日,天刚一亮,麴义和张郃并马联袂来到城下,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抬着云梯,扛着盾牌的将士们。袁军摆出一副强攻的态势,让城内开始骚动不安起来。

    “徐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开城门投降,可免全城人的性命。”麴义策马往前,距城一箭远近处大叫:“城内人听着,打开城门者赏千金,负隅顽抗者杀全家诛九族!”

    “麴义!”徐晃出现在城头,按剑傲立,手指麴义道:“你何必危言耸听,昔长平一战,数十万赵国大好男儿其结果如何?投降!笑话!”

    长平之战,发生在周赧王五十三年至周赧王五十五年之间。还有一说是发生在周赧王五十五年农历四月至九月间。更有一说是周赧王五十四年年初至五十五年九月间。

    时秦国名将白起率军在赵国的长平,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西北一带,同赵国的军队发生的战争。

    赵军最终战败,秦军获胜进占长平,并且坑杀赵国20万降兵。此战,是秦、赵之间的战略决战。战争中,赵王在战争指导上,昧于秦强赵弱的基本形势,急于求胜,错误地坚持进攻战略。

    期间秦国用离间之计,赵国弃用名将廉颇,而起用纸上谈兵的赵括代替廉颇。赵括遵照赵王意图,急于求胜,变更了廉颇的防御部署及军规,更换将吏,组织进攻。

    秦将白起针对赵括骄傲轻敌的弱点,采取了佯败后退,诱敌脱离阵地,进而分割包围,予以歼灭的作战方针,获得战争的最终胜利。

    赵国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加速了秦国统一中国的进程。此战是中国古代军事史上最早,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围歼战。

    也是后来领兵作战常常研究和提及的战役。徐晃之所提及长平之战,就是表明绝不投降之意,也有说自己非纸上谈兵的赵括。

    “徐晃,我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卢奴城可不是虎牢关,我一声令下,我身后十万将士堆也可以堆平卢奴城!”麴义意气风发地扬手说:“到时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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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怕副亲卫长拍着胸口说没事,徐晃还是安排随军军医为众检查了一遍。军医检查后得出的结果是一众亲卫皆无大碍,稍作休歇即可,也无任何后遗症。

    让一众亲卫无奈的是,刚刚明明已觉得修为瓶颈有所松动,战斗中也发挥出了更高层次的战斗力。可是现在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刚才只是一场梦,并没有留下什么。

    军医不能为他们释疑解惑,身为主将的徐晃对此也无能为力,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去领悟和体会。一个军团或一支军队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成长成熟,从来没有一躇而蹴的捷径可走。

    徐晃交待好东门的城防,又来到了南门巡视一遍,最后才来到北门。北门虽然说近期没有发生战斗,但是北门附近就集中了二万余袁军的俘虏。

    “公明将军,今天袁军为何如此早就收兵”一直驻守北门及看守北门俘兵营的樊刚,很是不解地问过来的徐晃。

    “今天袁军使用了投石机,虽然杀伤力不足,但是也给我军守城造成了一些麻烦。好在将士们用命,才让袁军无功而返。”徐晃将东门的战事简单说了下。

    “好险!”樊刚咋舌地说:“还别说,之前东南两门战况正烈时,袁军俘兵就有些不冷静的表现,好在袁军被我军击退,俘兵营也安静了下来。”

    卢奴城内二万余袁军俘兵,在两军交战期间,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一旦爆炸,卢奴城必定陷落,徐晃在中山郡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甚至徐晃本人都为会之陪葬。

    徐晃知道,樊刚也知道,连城外的沮授也将其计算在内。这也是徐晃让樊刚主守俘兵营兼策应北门的原因。更是徐晃不顾身体状况欠佳,刚指挥一战防卫战,也过北门来看看的原因。

    “这真是麻烦!”徐晃浓眉紧锁,无比纠结地说:“放又不能放,用又不敢用,如之奈何?”

    别人不知道,徐晃自己心中清楚得很。袁军数日强攻以来,卢奴城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乐观。首先是兵力伤亡近二万余,守城兵力已不足三万。其次是城里粮草物资日益紧缺,尤其是守城用的材料,都快要折民房应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袁军这二万余俘虏稍有异动,局面就无法收拾。任徐晃有通天之能,也只有败亡一途。

    “公明兄身体如何?”樊刚亦愁眉不展,叹了口气说:“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城里的情况我也心中有数,虽说袁军还没攻破城池,但也旦夕可破!”

    樊刚虽非守城主将,却也对城内情况及当前局势了如指掌。若非徐晃一直淡定从容,樊刚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我身体恢复得还行!”徐晃扬了扬浓眉说:“坚持就是胜利!我们难,袁军也不好受。就算卢奴城不保,我也要让袁军崩掉几颗门牙。”

    徐晃的身体素质好得很,药粉也功效神奇,几天下来,徐晃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最重要的徐晃心志坚定,些许伤痛已不影响徐晃现在就可以抡斧砍人。至于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都不在徐晃考虑之中。

    万一袁军此刻攻上城头,徐晃绝对会持斧而上,这毫无疑问。徐晃现在要做的,能做的,也只有坚持再坚持,能守城多久算多久。

    樊刚看了眼态度坚决的徐晃,一些劝说的话语再度咽了回去,点着头笑了笑说:“坚持就是胜利!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这句话是徐晃曾对樊刚说过的,樊刚这时候说出来,不外表示愿意与徐晃一道并肩作战,战斗至一息尚存就不放弃!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徐晃亦笑了笑说:“我也坚信我军的援兵会及时赶到,定能将袁军打个落花流水。”

    ……

    之后的数天,沮授和高览每天都进行了高强度,长时间的攻城。每天双方都有不少人倒下,袁军更是数度攻上了东南两门的城头。若非徐晃部顽强,卢奴城几度都差点易主。

    又是一天激烈的战斗,直打到日落西山,袁军才收兵罢战。徐晃这才拖着无比沉重的身躯和宣花大斧回到主帐,可来不及坐下,就见副亲卫长慌慌张张闯进帐中。

    “慌什么!”徐晃叱喝道:“难道袁军不用进食,又来攻城?”

    “将军,这倒没有。”副亲卫长扬了扬手中一块有字迹的信筏说:“请将军过目。”

    徐晃接过信筏,快速扫了一遍,心头一沉,闷声地问:“致卢奴城内军民书!这样的书信有多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将军离开城头后,袁军从城外四门射进来的。”副亲卫长躬身道:“将军,要不要全部搜集消毁?”

    “没用的!”徐晃摆了下手说:“袁军明显是预谋的,我们一旦那样做,只会正中了他们的奸计,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副亲卫长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而不为所动吧?捡到这些书信的人很多。”

    这封叫致卢奴城内军民书,是沮授所使的攻心计谋,之前关羽攻打南皮城也用过。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沮授也是将实情写在纸上,如卢奴城是座孤城,如徐晃身受重伤,如打开城门者重重有赏等。

    还别说,此计不高明,却十分管用。徐晃就对此计伤透了脑筋,一时之间无以应对。此等攻心之计,识破简单,要破解就千难万难。

    “堵不如疏!”徐晃沉吟半响,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现在要将所有的书信收集销毁是不可能,就算全部销毁,也难掩悠悠众口。”

    “将军,怎么堵又怎么疏呢?”副亲卫长不知徐晃是什么意思,急得有点抓耳挠腮。

    “没什么,你去将樊大人请过来。”徐晃故作镇定地说:“你们要做的就是加强城防,连晚上也不可懈怠,明白吗?”

    “喏!”副亲卫长恭声应诺,小跑而去北门请郡太守樊刚。

    “沮授厉害啊!”樊刚很快被徐晃的副亲卫长请了过来,樊刚人还没进帐,就嚷着道:“袁军的俘虏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真让人头痛!”

    “是啊,明知是攻心之计,也无法可破!”徐晃接口道:“所以我急请德怀兄过来,共商对应之策。”

    徐晃将樊刚迎进帐内坐下,挥了挥手,副亲卫长带人去城头加强防卫工作去了。徐晃才再次开口道:“德怀兄,实不相瞒,两军对战,明刀明枪,我不惧袁军。可是说到奇谋诡计,我心里真有点犯憷。”

    “就如沮授今天所使的攻心之计,我知道是攻心之计,苦于无法破解。”徐晃苦笑着说:“德怀兄可有良策以对?”

    “除非我军援兵来了,不然卢奴城沦陷就是近几天的事。”樊刚亦苦笑着说:“就在袁军从城外射进书信不久,不但袁军俘虏躁动不安,而且连城内民众也人心浮动起来。”

    攻心之计的是从心理上,精神上分析对方,从而瓦解对方,达到目的的一种心理战术。攻心之计的目的不外是让敌人懈怠,疏于防范,或扰乱敌人军心,常常有事半功倍之奇效。

    如沮授这次就是扰乱城内军民的心,以达到卢奴城不攻自破的目的。此计最无解的就是射入城内的书信内容真实无比,让人无法否认和辩驳。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自己说出来和敌人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那怕事实上人人都知道是如何,一旦敌人说出来,总是会让人们人心慌慌。

    “堵不如疏,我准备开诚布公跟城内所有人说,让他们自行选择。”徐晃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愿意与我一起战斗的,欢迎,另有打算的,我绝不为难。”

    “也好!”樊刚并没有反对地说:“就是袁军俘虏也不妨去谈一谈,最少不能成为包袝,那怕是放虎归山。”

    “好!”徐晃点头,两人就具体如何跟城内所有人如何说讨论了一番,很快就联袂出了主帐,聚集城内军民,准备开诚布公地说明当前卢奴城的形势。

    对于徐晃所部而言,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战。那怕明知卢奴城是孤城,城内粮草物资不多,敌众我寡,也有一战到底的勇气和决心。

    重点是郡兵和城内民众,人数众多事小,还人心不齐。好在徐晃和樊刚在民众中声望不错,最少没有当场崩盘。就算有少数人心怀异志,在太多数人只想好好生活下去呼声中,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就得益于刘备制定的政策,冀州四郡归入刘备治下以来,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说用天命所归形容也没错,明明都是冀州,偏偏冀州四郡就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冀州别郡县就洪劳虫旱不断,也真是让人无语。

    换而言之,沮授的攻心之计是狠,却没达到沮授预期的效果,别说卢奴城不攻自破什么,反而是有无数城内青壮持着各式稀奇古怪的武器涌上城头。

    “公明将军!”樊刚始料不及开诚布公会取得如此成效,几疑在梦中说:“这样的话,就算我军援兵不至,我们也还能坚持些时日。”

    樊刚能文能武,也参加过镇压黄巾军的战斗,不过对兵事,还停留在人多势大认知中,没有兵不在多而精的认知。樊刚认为守城的人多就能守得更久。

    “没用的,守城人数增多并不等于战斗力上升,反而不利于我的指挥,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混乱和恐慌,甚至会多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徐晃一点也不乐观地说:“这些青壮连基本的训练都没有,我也来不及训练他们。”

    卢奴城内的青壮,连基本的军训都没参加过,也就连起码的指令都不明白,就更别说令旗和鼓声等更高一层次的作战指令。这除了增加气势,就只会添乱。嗯,还容易引起恐慌,甚至炸营,徐晃就是这么认为。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不阻止?”樊刚不解地说:“俘虏营我们还要不要去?”

    “我不能打击将士们士气,也不能打击民众们的热情。这也许就是城外沮授的目的和用意。”徐晃有点纠结地说:“俘虏营还得去一趟!”

    袁军的二万余俘虏,徐晃只收缴了他们的武器集中于一起,派人监管起来,并不算关押,也没上限制人活动的措施,还提供食物和用水等基本生活保障。

    因为是卢奴城的北门俘虏袁军的,徐晃省得麻烦,就将俘虏营设在北门不远处。徐晃和樊刚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将所有袁军集中起来!”徐晃对监管袁军俘虏的将校道:“我和樊大人有话要告之他们。”

    “喏!”将校应诺一声,敲起了一面铜锣,“咣咣当当!”中,袁军纷纷从营帐中钻了出来,涌向于营前一快空旷处。

    “我是中山郡守将徐晃,这是中山郡郡守樊刚樊大人。”徐晃等袁军俘虏全部出来,列好方阵后,大声道:“废话我就不说了,目前战况正烈,城内粮草物资短缺,已无法再供养你们,现在有二个选择,由你们自己选。”

    “其一,加入我军,一起守卫卢奴城。其二,自动离去。”徐晃伸出两支手指说:“你们考虑一下,我马上就打开北城门,自动离去即可,至于出城后会如何,我也不知道。”

    徐晃话音一落,袁军就有相互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相信徐晃是真心放他们离去。

    之前徐晃下令集合他们,都以为是准备集体坑杀。实在是这个时间有点敏感,由不得袁军俘兵如是想。城内粮草物资不足,沮授又恰好命人射进书信,这时将袁军俘虏坑杀,就是很好的选择。

    再说有前车之鉴,镇压黄巾军时,当朝可没少坑杀黄巾军降兵,尤其是皇甫嵩,一次性就坑杀十几万。杀个二万余也就不奇怪了。

    当然,袁军俘虏并不知道徐晃是真心想放他们走,也不知道刘备军明令禁止杀俘,都只以为徐晃是在试探他们。

    徐晃是不得已而为之,杀又不能杀,白养着二万余人,还不如放了,也不必担心这炸弹随时会爆炸。

    徐晃还没有乱说的是,北门外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反正北门外看不到袁军,至于说是不是真没袁军,徐晃是不相信的。

    “考虑得如何?”徐晃的声音不大,却让二万余袁军听得清清楚楚,其中还有让人敬畏的威严。

第一百七十六章,中山风云(二十一)

    徐晃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军有什么动静,不由哑然失笑,开口道:“愿意留下的,站右边,不愿意留下的,靠左边站。”

    在相互推拉下,若有二万左右的袁军站在右边,差不多二千到三千样子的人有点唯唯诺诺地站在左边。

    这个年代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世,有战乱,还有瘟疫和各种灾害,广大民众能存活下去的选择不多。当兵入伍是青壮的最佳选择,不然就落草为寇或做大户人家的私兵。

    至于老弱病残及妇嬬,有太多时候就看脸了。运气好的,生活在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州郡,可以生活下去。命不好的,有一家家,一个有村落的人都死光光。

    冀州相对大汉十三州都算顶好的大州,那怕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州,无论人口或生活水平都在水平线之上。就算是这样,冀州的青壮还是有太多选择当兵入伍。

    选择当兵入伍的青壮还有太多数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如这次徐晃所俘虏的袁兵,站在右边这两万余人基本上是单身人,还是没有家人的单身人。

    对于他们而言,了无牵挂,在谁麾下当兵打仗吃粮都一样。何况刘备军待遇好,他们也是知道的。主将徐晃有多猛,也是亲眼目睹的。另外的二千多人就是有家室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会想着回家。

    “很好!来人,带他们下去编入队伍。”徐晃对右边二万余人点点头,命令麾下将校去整编他们。

    徐晃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古人重诺,一旦自愿留下,就从此算刘备军,若没不可抗力,从此就该为刘备而战。

    “开城门,让他们自由离去!”徐晃很快又命令将士打开城门,让左边的二千余人自行离去。嗯,是赤手空拳,也没什么盘缠或安家费,就光人离开。

    当城门打开,这二千余人稍稍迟疑片刻,见徐晃及其部真的无意为难他们,就哄挤着朝城门口而去。

    “关上城门!”徐晃目送最后一个袁兵离开,就命令将士将城门关上。还没等徐晃转身去看整编情况,就听得到城外一片惨叫声,而且很快就无声无息。

    “啊!”徐晃和樊刚两人快步登上城头,入眼是一幅人间惨象,只见刚刚出城的二千余袁兵,全部伏尸于城边不远处,每个人身上插着或多或少的箭矢。

    “徐晃,此等劣计,安能瞒过我!”二千余袁军尸体边,正是沮授领兵勒马而立,指着城头的徐晃叫嚣着。

    说来也巧,沮授一直放空北门,只将伏兵安排在离城较远的密林中。沮授今天巧施了攻心之计,就和刚刚伤势好转的张郃领兵四处查看。

    沮授领兵来到北门不远处,就见北门缓缓打开,紧接着走出了二千余赤手空拳,身着袁军衣甲的人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沮授怎么想的,不但没有接自家兵马归队,反而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这二千余袁军射杀个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沮授,你还是人吗?”徐晃虎目圆睁,手指沮授骂道:“这可是二千余赤手空拳的袁军,你也忍心射杀!这可是你麾下的将士,你,你!”

    “哼!偷梁换柱,想乱我军心,以为我不知道!?”沮授十分嘴犟地说:“我军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功便成仁,那怕就是我军将士,也定死而无悔!”

    面对徐晃咆哮如雷的质问,沮授理直气壮地回应,直让徐晃哑口无言,只有转首对樊刚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上怎么会有沮授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慈不掌兵!”樊刚摇头,亦叹道:“谁又能说沮授错了!你我没错,沮授也没错,错的是战乱,错的是这个世道。”

    “徐晃,你无话可说了吧!”沮授见徐晃不回话,有些不依不饶地指着一地尸首呟喝着:“我劝你早点开城投降,以免一城军民为你陪葬。这些人就是顽强不降的下场!”

    徐晃没有答理沮授这个疯子,而是指着沮授身边的张郃道:“张将军,你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方将士?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将士们中计被俘,被敌军释放,不应该是安抚吗?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箭射杀?你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张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就在刚才沮授下令射杀时,张郃就十分肯定这两千余人正是己方将士,张郃还以此劝过沮授。沮授没听劝阻,执意要射杀之。张郃此刻正陷于痛苦的纠结中,又怎么回答徐晃的诘问。

    “徐晃,别逞口舌之能!”沮授有点气急败坏地抢话道:“这是战争,不是讲仁慈道德的场合,你降还是不降!?”

    “张郃,你就是个懦夫!连麾下将士都不能保全,你不配为将,更不配做我的对手!”徐晃怒发冲冠,指着张郃臭骂着,根本不理如疯狗一样的沮授。

    “驾!”张郃看了眼城头的徐晃,又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二千余袁军将士,却没有看情形疯狂的沮授,什么也没说,驾马转头向营寨而去。

    “你!”沮授指了指张郃,目露凶光,再次恶狠狠地对城头的徐晃叫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徐晃你降是不降?”

    “降!哈哈哈哈!”徐晃仰头大笑,笑完道:“就凭你这个畜生,还想让我投降!沮授,我告诉你,就算我军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好!你等着,我攻破城池,必鸡犬不留!”沮授甩了句狠话,也不管城外二千余袁军将士的尸首,收兵回营而去。

    “扑通!”一声,在沮授刚离去,徐晃从城头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来到二千余袁军尸体面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才让将士打开城门,将尸首全部收回城去,好生安葬。

    “你们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处理好二千余袁军尸体后,徐晃一脸悲愤地来到已整编好的二万余袁军面前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军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将士,不管多远多难,有求必救!”

    二万余袁军将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挣扎也随沮授的一阵无情箭雨而消失。从此刻起,袁军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张将军,你倒说句话!我真的做错了吗?”沮授收兵回营,就来到张郃的营帐,可是张郃一直闷不开口,这让沮授十分难受和难过。

    “哎!”张郃终于叹了口气,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沮大人,你下令射箭之时,是知道这二千余皆是我军将士,对吗?”

    “对!”沮授坦然地说:“可是我必须下令射杀。理由很简单,我不敢保证其中没有变节的,也要保证我军将士都有死战之心。”

    沮授的理由真的简单,要做到如此决然绝然,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这可是二千余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己方将士。沮授是无情,却也是忠于职守的无情人。

    “沮大人没错!”张郃无比惆怅地说:“将士们有如我的兄弟手足,有如我的家人亲人。为将者,爱兵如子,才能令行禁止,百战不殆,这错了吗?”

    “扑通!”一声,刘备扶额摔倒地!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是什么?一个问题还没解释清楚,里面又有无数的问题。这该如何解释?

    “元化先生,这些解释起来就真的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了事的。甚至有些必须得一边做一边讲解!不如日后咱们慢慢交流可好?”刘备挣扎着爬起来,满是无辜地要求。

    生理盐水关系到粗盐提纯方法,酒精又是酿酒过滤技术。都是要命的关系,没有相应的保密措施和实力,这全是要人命的。

    “学无止境,欲速则不达,是华佗太心急了。不妨不妨,现在咱们看看打架正好!”华佗挠挠突起的前额,平复下有点波澜起伏的心脏,盘好了一下腿说。

    这椅子必须回涿县就弄出来!刘备忿忿地想,对于跪坐和盘坐都无爱,不舒服事小,下肢血管曲张就可乐了。

    两个家伙不再交谈,正经旁观典韦和黄忠的打斗。也不知道场上来往斗了多少招,两员猛将都有点呼吸音急促了。

    典韦一戟扫过,黄忠一刀相抵。黄忠一刀劈来,典韦双戟叉住!你来我往,有如千锤百练般锤打。

    “黄将军在指点典壮士!”华佗看了一会儿说:“典壮士确实劲道十足,无奈技巧和临阵经验相差太远。若非黄将军有心,早砍了典壮士无数刀!”

    “呵呵!”刘备谨记隔行如隔山,就自己的武力值,还是不要去评价当今天下这一撮顶尖高手了。笑笑就好!

    “哈哈,痛快痛快!”一声巨响之后,典韦和黄忠都跳出了打斗圈子。典韦哈哈大笑道:“多谢黄大哥手下留情和指教指点!俺甘拜下风!”

    “典兄弟过谦了,为兄在你这个年纪还真不如你!”黄忠谦逊地笑道:“典兄弟,保护侯爷责任重大,你天生神力而武技有待提高。还有一点,对敌不可恋战,不能让敌人钻空子而伤了侯爷。”

    黄忠真是把典韦的武功和秉性都摸透了。更不把典韦当外人。一古脑儿都点了出来,还不惜以身喂招讲解。

    “呵呵!俺会注意!”典韦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说:“还别说,与黄大哥打斗一场,俺有种脱胎换骨之感!”

    “恶来有长进了,知道说脱胎换骨,不错不错!”刘备扯了扯嘴说:“多谢黄将军!”

    “侯爷客气了!是典兄弟悟性高,咱俩是惺惺相惜罢了!”黄忠摇着手道:“吾亦收获良多,算是彼此彼此!”

    “爹爹,你们还没比拳脚和开弓引箭呢!”黄彩蝶看得正兴起,却见两人太有鸣金收兵的架式,不由跺了跺小脚说:“蝶儿要看爹爹射箭!”

    黄彩蝶不爱红妆爱武装,尤爱弓箭!也许女孩子觉得近战不雅,而远程打击又爽又舒服。

    “不打了!有空再切磋!”黄忠抱起女儿说:“爹送宝贝去睡觉好不好?”

    黄彩蝶是个懂事而明理的好孩子,那怕再想观战,也还是乖巧地点头。反抱着父亲进屋子休息去了。

    “侯爷,吾该何时去请仲景先生前进会诊?”黄忠坐定后问。黄忠送了女儿,出来还端了些果脯和茶水,也算是夜宵了。嗯,这会诊自然是刘备说的,解释为集思广益之意。

    “不急不急,不出吾的意料,仲景先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刘备有点故弄玄虚地说:“应该不出十天。”

    张机张仲景是南阳郡涅阳县(今河南邓州市)人。是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被后人尊称为医圣,南阳五圣之一。

    张仲景广泛收集医方,写出了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它确立的辨证论治原则,是中医临床的基本原则,是中医的灵魂所在。

    他在方剂学方面,《伤寒杂病论》也做出了巨大贡献,创造了很多剂型,记载了大量有效的方剂。

    其中所确立的六经辨证的治疗原则,受到历代医学家的推崇。这是中国第一部从理论到实践、确立辨证论治法则的医学专著,是中国医学史上影响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后学者研习中医必备的经典著作,广泛受到医学生和临床大夫的重视。

    张仲景对医学有孜孜不倦的钻研精神。如果说荆州这次瘟疫被扑灭,他不来找刘备和华佗讨教交流就不是张仲景,也不会成就为医圣。

    “高,玄德高!就将心比心,是吾也会立马恨不得与玄德交流交流!”华佗最先反应过来,扑灭瘟疫对于行医者来说,吸引力胜过金钱权力及美女。

    当然,前提是对于一个真正献身于医学的人。而张仲景和华佗都属于真正热爱医学事业的佼佼者!

    而典韦和黄忠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地左顾右盼,希望刘备或华佗一个解释。

    “自动上门,不外是对一个人有着致命吸引力!”华佗笑了笑说:“如果说有个打遍天下未逢对手的家伙在这里。不知典壮士和黄将军会如何?”

    “有吗?揍死他,俺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典韦挥动着拳头咆哮着:“天下无敌手!哼哼!”

    “真有这样的家伙,得问吾的大刀和弓箭答应么!”黄忠捋须而笑道:“吾明白了!侯爷真深识人心矣!”

第一百七十七章,中山风云(二十二)

    徐晃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军有什么动静,不由哑然失笑,开口道:“愿意留下的,站右边,不愿意留下的,靠左边站。”

    在相互推拉下,若有二万左右的袁军站在右边,差不多二千到三千样子的人有点唯唯诺诺地站在左边。

    这个年代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世,有战乱,还有瘟疫和各种灾害,广大民众能存活下去的选择不多。当兵入伍是青壮的最佳选择,不然就落草为寇或做大户人家的私兵。

    至于老弱病残及妇嬬,有太多时候就看脸了。运气好的,生活在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州郡,可以生活下去。命不好的,有一家家,一个有村落的人都死光光。

    冀州相对大汉十三州都算顶好的大州,那怕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州,无论人口或生活水平都在水平线之上。就算是这样,冀州的青壮还是有太多选择当兵入伍。

    选择当兵入伍的青壮还有太多数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如这次徐晃所俘虏的袁兵,站在右边这两万余人基本上是单身人,还是没有家人的单身人。

    对于他们而言,了无牵挂,在谁麾下当兵打仗吃粮都一样。何况刘备军待遇好,他们也是知道的。主将徐晃有多猛,也是亲眼目睹的。另外的二千多人就是有家室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会想着回家。

    “很好!来人,带他们下去编入队伍。”徐晃对右边二万余人点点头,命令麾下将校去整编他们。

    徐晃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古人重诺,一旦自愿留下,就从此算刘备军,若没不可抗力,从此就该为刘备而战。

    “开城门,让他们自由离去!”徐晃很快又命令将士打开城门,让左边的二千余人自行离去。嗯,是赤手空拳,也没什么盘缠或安家费,就光人离开。

    当城门打开,这二千余人稍稍迟疑片刻,见徐晃及其部真的无意为难他们,就哄挤着朝城门口而去。

    “关上城门!”徐晃目送最后一个袁兵离开,就命令将士将城门关上。还没等徐晃转身去看整编情况,就听得到城外一片惨叫声,而且很快就无声无息。

    “啊!”徐晃和樊刚两人快步登上城头,入眼是一幅人间惨象,只见刚刚出城的二千余袁兵,全部伏尸于城边不远处,每个人身上插着或多或少的箭矢。

    “徐晃,此等劣计,安能瞒过我!”二千余袁军尸体边,正是沮授领兵勒马而立,指着城头的徐晃叫嚣着。

    说来也巧,沮授一直放空北门,只将伏兵安排在离城较远的密林中。沮授今天巧施了攻心之计,就和刚刚伤势好转的张郃领兵四处查看。

    沮授领兵来到北门不远处,就见北门缓缓打开,紧接着走出了二千余赤手空拳,身着袁军衣甲的人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沮授怎么想的,不但没有接自家兵马归队,反而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这二千余袁军射杀个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沮授,你还是人吗?”徐晃虎目圆睁,手指沮授骂道:“这可是二千余赤手空拳的袁军,你也忍心射杀!这可是你麾下的将士,你,你!”

    “哼!偷梁换柱,想乱我军心,以为我不知道!?”沮授十分嘴犟地说:“我军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功便成仁,那怕就是我军将士,也定死而无悔!”

    面对徐晃咆哮如雷的质问,沮授理直气壮地回应,直让徐晃哑口无言,只有转首对樊刚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上怎么会有沮授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慈不掌兵!”樊刚摇头,亦叹道:“谁又能说沮授错了!你我没错,沮授也没错,错的是战乱,错的是这个世道。”

    “徐晃,你无话可说了吧!”沮授见徐晃不回话,有些不依不饶地指着一地尸首呟喝着:“我劝你早点开城投降,以免一城军民为你陪葬。这些人就是顽强不降的下场!”

    徐晃没有答理沮授这个疯子,而是指着沮授身边的张郃道:“张将军,你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方将士?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将士们中计被俘,被敌军释放,不应该是安抚吗?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箭射杀?你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张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就在刚才沮授下令射杀时,张郃就十分肯定这两千余人正是己方将士,张郃还以此劝过沮授。沮授没听劝阻,执意要射杀之。张郃此刻正陷于痛苦的纠结中,又怎么回答徐晃的诘问。

    “徐晃,别逞口舌之能!”沮授有点气急败坏地抢话道:“这是战争,不是讲仁慈道德的场合,你降还是不降!?”

    “张郃,你就是个懦夫!连麾下将士都不能保全,你不配为将,更不配做我的对手!”徐晃怒发冲冠,指着张郃臭骂着,根本不理如疯狗一样的沮授。

    “驾!”张郃看了眼城头的徐晃,又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二千余袁军将士,却没有看情形疯狂的沮授,什么也没说,驾马转头向营寨而去。

    “你!”沮授指了指张郃,目露凶光,再次恶狠狠地对城头的徐晃叫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徐晃你降是不降?”

    “降!哈哈哈哈!”徐晃仰头大笑,笑完道:“就凭你这个畜生,还想让我投降!沮授,我告诉你,就算我军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好!你等着,我攻破城池,必鸡犬不留!”沮授甩了句狠话,也不管城外二千余袁军将士的尸首,收兵回营而去。

    “扑通!”一声,在沮授刚离去,徐晃从城头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来到二千余袁军尸体面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才让将士打开城门,将尸首全部收回城去,好生安葬。

    “你们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处理好二千余袁军尸体后,徐晃一脸悲愤地来到已整编好的二万余袁军面前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军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将士,不管多远多难,有求必救!”

    二万余袁军将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挣扎也随沮授的一阵无情箭雨而消失。从此刻起,袁军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张将军,你倒说句话!我真的做错了吗?”沮授收兵回营,就来到张郃的营帐,可是张郃一直闷不开口,这让沮授十分难受和难过。

    “哎!”张郃终于叹了口气,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沮大人,你下令射箭之时,是知道这二千余皆是我军将士,对吗?”

    “对!”沮授坦然地说:“可是我必须下令射杀。理由很简单,我不敢保证其中没有变节的,也要保证我军将士都有死战之心。”

    沮授的理由真的简单,要做到如此决然绝然,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这可是二千余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己方将士。沮授是无情,却也是忠于职守的无情人。

    “沮大人没错!”张郃无比惆怅地说:“将士们有如我的兄弟手足,有如我的家人亲人。为将者,爱兵如子,才能令行禁止,百战不殆,这错了吗?”

    关羽回到楼桑村后,就把青骢马还给了刘备,任刘备如何说都不答应。两兄弟最后各退一步,战时关羽使用,平时刘备骑。

    刘备骑上青骢马,典韦牵着青骢马前行。在郡城里不准纵马而行,有人牵着倒可以。这是刘备规定,自然刘备也一样。

    在刘备来到城门之前,守城门的士卒就已经关了城门。没有分清敌友之前,这是必须的。二千多人马,可不是开玩笑。

    刘备来到城门边,下了马,走上城墙过道中,手守箭垛,抬眼望去,视野内并不见任何兵马。看来这支人马距郡城还很远。

    “公子,一支二千余人的兵马,会是何方神圣?”典韦雄立于一旁,裂嘴而笑道:“俺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啦。”

    刘备发现典韦一兴奋或激动就会说俺,这让刘备对这个好战份子很无语。

    “可能没机会哦,十有八九是友军。”刘备想了想说:“这个时候来涿郡,我真想不到会

    赵云放下身上的美女树袋熊赵雨,向赵峻恭敬地长身一礼道:“大哥,小弟已经艺成下山。师尊为小弟取表字子龙。”

    赵云父母早亡,赵峻一直是长兄如父般把赵云和赵雨拉扯到。三兄妹感情很好很深。

    “子龙,挺好!”赵峻眼中除了激动,还有一份慈爱。

    “你们一家好好相聚,我去云长那儿瞧瞧。”刘备对这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十分感动和欣慰。识趣地留点时间和空间给他们。

    “多谢公子。”赵峻来到楼桑村后,也很大伙儿一起叫刘备为公子。

    “谢谢好哥哥,今天我做饭!”赵雨一直说自己会做了饭了,可是还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次正好露一手,赵雨自然自告奋勇。

    “好。”刘备点头,带着典韦走了。

    ……

    楼桑村不远处的山上,左慈提着一个酒葫芦来到南华的洞府门口大叫:“南华道友,出来出来。”

    “左慈兄,不知有何见教?”南华正在洞府中打坐。闻言连忙走了出来。

    “还有逍遥醉吗?来点

    早就说过,都乱套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左慈长眉深锁地说:“搞得我如今都不敢去窥视未来。”

    两个仙人长吁短叹地向楼桑村而去。

    ……

    楼桑村四合院内,赵云三兄妹正在享受一家团聚的天伦之乐。总有说不完的话,有表不完的亲情。一家人在一起真好,这是赵云一家人的感觉。

    “咦!”赵云突然站了起来,目视楼桑村上空某处,轻咦出声:“难道这里有邪仙?”

    赵云的师父童渊在赵云出师下山之际,就提到过仙人的存在。仙人也有正邪之分,好坏之别。当然,仙人的正邪好坏之别在于其性情和修炼方式。

    仙人只讲因果,一般不介入世俗红尘的纷争。有的为了修练,视众生为草芥,善恶喜怒全凭心情。也有的同样为了修炼,必须维护众生。

    这是道的不同,当实力达到超脱生死,不入轮回之时,是无所谓好坏,善恶,对错。

    “二哥,怎么啦?”赵雨并没有听清赵云嘟囔什么,只是好奇赵云为什么突然站起来。

    “没事,雨儿,二哥演示下射箭可好?”赵云微微一笑,准备给某些个仙人一个警告。在谦谦君子赵云看来,藏头藏脑的仙人就是邪仙。

    “好哦,好哦!”赵雨鼓着小手,欢喜雀跃地说:“我得好好学,免得蝶儿妹妹得瑟。”

    赵雨来到楼桑村四合院后,很快与蔡琰一伙打得火热成了闺蜜。再是好姐妹,争争斗斗还是免不了。

    赵雨和黄彩蝶都喜欢舞刀弄枪,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个小侠女自然要分个高低比个上下

    童渊这匹夫?”南华地舞着长袖抵挡箭丝,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招他惹他啦?”

    “走!”左慈招呼一声,两人化成两个光影,飞速逸去。

    ……

    “开屏箭!”正在和刘备闲聊的黄忠突然竖起耳朵,眯起眼来嘀咕着:“这小家伙厉害至斯,啧啧!”

    “汉升兄是说意志之箭?”关羽也所有觉察地问:“你是说子龙射的?”

    “楼桑村范围里,除了我,大概只有子龙了吧?”黄忠捋着胡须说:“除了说把内气附于箭头,也就是赋予了个人意志,应该还使用了某种秘术,才会如此绚烂。”

    黄忠的箭术是刘备集团中的第一人,其次是文丑。诸如张飞,关羽,颜良,徐晃等都差了点。关于箭术方面,黄忠说的就没错。

    “什么叫开屏箭?”听得稀里糊涂的刘备不由好奇地问:“汉升会射么?”

    “开屏箭是射箭者把一丝内气附于箭头射出,临近目标之时会燃爆,有如孔雀开屏一样而名之。”黄忠笑着解释道:“这样的开屏箭具有斩金截铁之利,又命中率高。”

    “当然,射出开屏箭消耗较大,对修为要求也高。”黄忠不无惊叹地说:“我也能射,却做不到如此好看又犀利。这应该是子龙的独门箭术。”

    “子龙该不是射常来偷酒的仙人吧?”一边的典韦突然插口说:“一般人的话,子龙不可能用开屏箭对付。”

    “恶来说得没错!”黄忠和关羽异口同声地说:“仙人没有恶意,子龙也只是警告。”

第一百七十八章,中山风云(二十三)

    徐晃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军有什么动静,不由哑然失笑,开口道:“愿意留下的,站右边,不愿意留下的,靠左边站。”

    在相互推拉下,若有二万左右的袁军站在右边,差不多二千到三千样子的人有点唯唯诺诺地站在左边。

    这个年代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世,有战乱,还有瘟疫和各种灾害,广大民众能存活下去的选择不多。当兵入伍是青壮的最佳选择,不然就落草为寇或做大户人家的私兵。

    至于老弱病残及妇嬬,有太多时候就看脸了。运气好的,生活在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州郡,可以生活下去。命不好的,有一家家,一个有村落的人都死光光。

    冀州相对大汉十三州都算顶好的大州,那怕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州,无论人口或生活水平都在水平线之上。就算是这样,冀州的青壮还是有太多选择当兵入伍。

    选择当兵入伍的青壮还有太多数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如这次徐晃所俘虏的袁兵,站在右边这两万余人基本上是单身人,还是没有家人的单身人。

    对于他们而言,了无牵挂,在谁麾下当兵打仗吃粮都一样。何况刘备军待遇好,他们也是知道的。主将徐晃有多猛,也是亲眼目睹的。另外的二千多人就是有家室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会想着回家。

    “很好!来人,带他们下去编入队伍。”徐晃对右边二万余人点点头,命令麾下将校去整编他们。

    徐晃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古人重诺,一旦自愿留下,就从此算刘备军,若没不可抗力,从此就该为刘备而战。

    “开城门,让他们自由离去!”徐晃很快又命令将士打开城门,让左边的二千余人自行离去。嗯,是赤手空拳,也没什么盘缠或安家费,就光人离开。

    当城门打开,这二千余人稍稍迟疑片刻,见徐晃及其部真的无意为难他们,就哄挤着朝城门口而去。

    “关上城门!”徐晃目送最后一个袁兵离开,就命令将士将城门关上。还没等徐晃转身去看整编情况,就听得到城外一片惨叫声,而且很快就无声无息。

    “啊!”徐晃和樊刚两人快步登上城头,入眼是一幅人间惨象,只见刚刚出城的二千余袁兵,全部伏尸于城边不远处,每个人身上插着或多或少的箭矢。

    “徐晃,此等劣计,安能瞒过我!”二千余袁军尸体边,正是沮授领兵勒马而立,指着城头的徐晃叫嚣着。

    说来也巧,沮授一直放空北门,只将伏兵安排在离城较远的密林中。沮授今天巧施了攻心之计,就和刚刚伤势好转的张郃领兵四处查看。

    沮授领兵来到北门不远处,就见北门缓缓打开,紧接着走出了二千余赤手空拳,身着袁军衣甲的人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沮授怎么想的,不但没有接自家兵马归队,反而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这二千余袁军射杀个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沮授,你还是人吗?”徐晃虎目圆睁,手指沮授骂道:“这可是二千余赤手空拳的袁军,你也忍心射杀!这可是你麾下的将士,你,你!”

    “哼!偷梁换柱,想乱我军心,以为我不知道!?”沮授十分嘴犟地说:“我军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功便成仁,那怕就是我军将士,也定死而无悔!”

    面对徐晃咆哮如雷的质问,沮授理直气壮地回应,直让徐晃哑口无言,只有转首对樊刚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上怎么会有沮授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慈不掌兵!”樊刚摇头,亦叹道:“谁又能说沮授错了!你我没错,沮授也没错,错的是战乱,错的是这个世道。”

    “徐晃,你无话可说了吧!”沮授见徐晃不回话,有些不依不饶地指着一地尸首呟喝着:“我劝你早点开城投降,以免一城军民为你陪葬。这些人就是顽强不降的下场!”

    徐晃没有答理沮授这个疯子,而是指着沮授身边的张郃道:“张将军,你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方将士?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将士们中计被俘,被敌军释放,不应该是安抚吗?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箭射杀?你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张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就在刚才沮授下令射杀时,张郃就十分肯定这两千余人正是己方将士,张郃还以此劝过沮授。沮授没听劝阻,执意要射杀之。张郃此刻正陷于痛苦的纠结中,又怎么回答徐晃的诘问。

    “徐晃,别逞口舌之能!”沮授有点气急败坏地抢话道:“这是战争,不是讲仁慈道德的场合,你降还是不降!?”

    “张郃,你就是个懦夫!连麾下将士都不能保全,你不配为将,更不配做我的对手!”徐晃怒发冲冠,指着张郃臭骂着,根本不理如疯狗一样的沮授。

    “驾!”张郃看了眼城头的徐晃,又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二千余袁军将士,却没有看情形疯狂的沮授,什么也没说,驾马转头向营寨而去。

    “你!”沮授指了指张郃,目露凶光,再次恶狠狠地对城头的徐晃叫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徐晃你降是不降?”

    “降!哈哈哈哈!”徐晃仰头大笑,笑完道:“就凭你这个畜生,还想让我投降!沮授,我告诉你,就算我军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好!你等着,我攻破城池,必鸡犬不留!”沮授甩了句狠话,也不管城外二千余袁军将士的尸首,收兵回营而去。

    “扑通!”一声,在沮授刚离去,徐晃从城头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来到二千余袁军尸体面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才让将士打开城门,将尸首全部收回城去,好生安葬。

    “你们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处理好二千余袁军尸体后,徐晃一脸悲愤地来到已整编好的二万余袁军面前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军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将士,不管多远多难,有求必救!”

    二万余袁军将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挣扎也随沮授的一阵无情箭雨而消失。从此刻起,袁军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张将军,你倒说句话!我真的做错了吗?”沮授收兵回营,就来到张郃的营帐,可是张郃一直闷不开口,这让沮授十分难受和难过。

    “哎!”张郃终于叹了口气,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沮大人,你下令射箭之时,是知道这二千余皆是我军将士,对吗?”

    “对!”沮授坦然地说:“可是我必须下令射杀。理由很简单,我不敢保证其中没有变节的,也要保证我军将士都有死战之心。”

    沮授的理由真的简单,要做到如此决然绝然,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这可是二千余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己方将士。沮授是无情,却也是忠于职守的无情人。

    “沮大人没错!”张郃无比惆怅地说:“将士们有如我的兄弟手足,有如我的家人亲人。为将者,爱兵如子,才能令行禁止,百战不殆,这错了吗?”

    这世上就有许多事让人无奈,尤其在乱世之中,二千多条鲜活的生命,竟然是没有人的错,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么?而事实上就这么合理地存在着。

    徐晃错了么?不杀俘肯定是没错的!张郃错了么?爱兵如子视如手足一样没错!沮授错了么?一心为主,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似乎也没错!

    嗯,都没错!错的是这战乱,及引起这战乱的人。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也不外如是吧!在某些人眼中,人命最不值钱,尤其是处于社会底层人的生命。这些人都没有发言权,除了靠施舍,从来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更没可能靠自己争取幸福生活的权利。

    “一个一心为主公,一个爱兵如子,都没错,都没错!”就在沮授和张郃相对无语时,帐外响起高览的声音。

    高览得到亲卫的禀报,也对沮授射杀二千余人感到震惊。高览震惊的不是被射杀的二千余人,而是怕沮授和张郃之间产生矛盾和冲突。

    对,这两千余条人命在高览眼里并不重要。作为世家出身的高览,见多了草菅人命,不把最底层的民众当人的事。对于高览而言,贱民不就是用来牺牲的么!那有高层的关系好坏来得重要。

    高览向来与张郃私交甚厚,自然知道张郃的秉性,同时也对沮授有所了解。高览知道在这一事件上两人定会产生分歧,甚至会争吵,才急急赶来。

    高览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帐内。果然,张郃和沮授都是各自臭着一张脸,高览摇了摇头,分别将两人按在坐席上,拍了拍张郃的肩,也不忘给沮授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这件事而言,我要说句公道话。”高览安抚了两个家伙坐好,整好以暇地开口道:“你们两位真的都没错,要怪就怪强占冀州四郡的刘备和顽抗到底的徐晃。”

    “……”张郃和沮授都以为高览会发表什么高论,却不料说的尽是屁话,两个家伙不由都头一撇,嘴里不知唠唠些什么。

    高览不以为许,一本正经地接着说:“因为许大人之故,而让我三万将士陷于卢奴城。今突然从城内出来二千余人,确实让人不知虚实。既怕中徐晃奸计,又怕扰乱我军军心,这样处置也无不妥。”

    高览轻轻地罪责推委给了不知所踪的许攸身上,不但卖了沮授一个好,也不让张郃对二千余人之死耿耿于怀。根本不说因沮授临机不察之过,只说这两千余人是从城内出来的,这样大家都好交待。

    “死者已已,就算真是我方的将士,为主公大业而死也死值所,这件事就此揭过。”高览大手一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彼此置气,而是必须精诚团结打败徐晃,攻下卢奴城。”

    “哎!就这样吧!我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张郃首先开口道:“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我也知道沮大人一心为公,可是我心里就是对两千余将士们过意不去。”

    “我能理解,也明白张将军之意。”沮授看了眼张郃说:“我们不是第一次与刘备军作战,刘备军的奸诈和狡猾不用我多说,真是让人不得不防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

    “好,话说开了就好。”高览一拍案几说:“我们现在就议议该如何打败徐晃,攻陷卢奴城。当然,办法还得沮大人来想,我们两个就听令行事。”

    沮授见高览这么说,张郃也没有异议,便点点了头说:“我军攻打卢奴城日久,我军损失惨重,卢奴城内的徐晃也不好受。我料卢奴城内粮草物资都不足了,若这次攻心之计见效,近日战事就可见分晓。”

    “沮大人的攻心之计肯定有效,不然怎么会从城内出来二千余人。”高览笃定地说:“迟不见徐晃放人,早也不见徐晃放人,这节骨眼上,不正说明沮大人之计让城内人心慌慌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中还是不踏实。”沮授眉头紧锁地说:“守城的徐晃和樊刚都厉害得很,天知道有没有什么手段破我的攻心之计。”

    沮授深知要破攻心之计不易,只想封锁限制是不行,还必须有魄力开诚布公才可能最大削弱攻心之计的效果。沮授担心的是城内徐晃认识到堵不如疏,沮授认为徐晃有这魄力和能力。再说有这二千余人从城内出来,不也证实这一点。

    “破了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手下见真章么!”张郃懒得动脑子地说:“还是说该如何打吧!”

    “嗯!”沮授没有反对,想了想说:“之前我故意不攻打西北两门,就是为了今天。近几日我们一如之前全力攻打东南两门,期间找个机会同时攻打西北两门,希望能建功。”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我看行!”高览深以为然地说:“我就不相信他徐晃能分身,到时我和张将军都亲率兵马攻打,定能拿下卢奴城。”

    “好!那就拜托两位将军,取得卢奴城,两位将军当为首功。”沮授起身很郑重地对张郃和高览行一礼说:“东南两门就交给我,两位军各自领精兵二万伏于西北两门外见机行事。”

    “喏!”张郃和高览回了一礼,恭声应诺。随后三人又具体细细商议了一番,才各自分头行动。

第一百七十九章,中山风云(二十四)

    沮授三人组在碰头议事,徐晃和樊刚两人也在合计。自从袁军攻打中山郡以来,樊刚对袁刘两家的区别看在眼里,如今算是铁了心拥护刘备了。

    “公明将军,今日你怒骂沮授,沮授该老羞成怒,接下来定会穷打猛攻。”樊刚对徐晃说:“沮授其人有才,足智多谋,性烈而忠心。”

    “沮授沮公与这个人我也略知一二。”徐晃略显回忆似地说:“在很多年前,我还是清河县小吏时,主公和伯喈先生携万卷书经清河县时,沮授和审配曾纠结数百士子于清河县门口相拦,欲分享万卷书,结果被主公三言两语镇住了。”

    徐晃简明扼要地将当年的情形讲了一遍。说起来攻城的沮授干和守城的徐晃也算故人。只可惜徐晃认识沮授,沮授可不认识徐晃。

    “这件事当年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听说过。却真不知道公明将军当时在清河县当差呀。”樊刚诧异地说:“公明将军又怎么跟随玄德公的呢?”

    “当时我只是县衙一小吏,就是城外的沮授也从来不知我,更不识我。”徐晃笑了笑说:“说来惭愧,我在别人眼中只值一副麻将牌。主公当时就是用一副麻将牌从杨大人借调我保护万卷书,从此我就跟随主公。”

    徐晃之前为报恩而投杨家,属于杨家家臣,而杨家并没有重视徐晃,只是将徐晃当成一个有把子力气的年青人。刘备一要人,杨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这叫玄德公慧眼识英雄,与麻将牌无关。”樊刚揶揄地说:“是杨家人瞎了狗眼,还一直自称名门,也不过如此,杨家人迟早会后悔的。”

    “我与杨家早就两不相欠,也两不相干。杨家是名门大族,我不过是一丧家之犬,更不存在谁后悔什么。”徐晃平淡无波地说:“我现在只想持手中斧,为主公所描绘的宏伟蓝图出一点力。”

    “玄德公心怀天下万民,确实让人敬佩。”樊刚有点感慨地说:“听多了别人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却不见多少真真正正为国为民的人,从而也凸显出玄德公之仁德也。”

    “是的,主公是真正为天下人谋福祉,沮授之流虽有才,却从不是一路人。”徐晃坚定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何惧一战。任他沮授有千万般手段,也永远别想让我恐惧和后退。”

    “公明将军其志可嘉!”樊刚竖了下大拇指,又拍了拍胸口说:“还是那句话,我愿与公明将并肩而战,共同进退。不过……!”

    “德怀兄有话不妨直说,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不能接受和不能承受的!”徐晃坦坦荡荡地说:“为天下人而战,为主公而战,虽九死而不悔!”

    “我焉能不知公明将军之勇气和决心。”樊刚语重心长地说:“袁军攻打卢奴城已有不短时日,城内状况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数。今日沮授的攻心之计虽说没有见奇效,但是不可否认,让我们守城日益艰难。人心这东西,实在太过于玄妙。”

    “德怀兄的意思是?”徐晃浓眉一扬道:“德怀兄可是发现或觉察到了什么异常?”

    “这倒没有。”樊刚摇着头说:“人心难齐,就算没有人跳出来,也肯定有居心讵测之人。若卢奴城稍有差池,袁军一旦打开城防缺口,你我都无法收拾。公明将军,还是不留条后路么?”

    说到底,樊刚还是想劝徐晃择机突围。战略性的撤退,在守无可守,也尽力的情况下,不失为明智之举。樊刚的建议是可取的,更为了徐晃好。

    “突围么!”徐晃笑着说:“我相信我们能坚持到底,也相信云长兄会及时来援,万一不济,再说吧!”

    “好吧,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樊刚见徐晃心意已决,换了话题说:“沮授近日必会加大攻势,甚至会从四门同时攻城,这点不可不防。”

    “我也这么认为,还好德怀兄现在可以全心全力守城。”徐晃深以为然地说:“我们得好好排兵布署,万万不可让袁军钻了空子。”

    樊刚在两人讨论城防的兵力布置之前,心中有所顾虑地问道:“公明将军,你真敢放心用这万袁军降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徐晃心大得很地说:“用一座城来验证下人心,是很有必要的。如果因此而失去了中山郡,只能说我看走了眼,不怪别人。”

    “哈哈哈哈!”樊刚有点欣然地大笑,之后再也没说什么,认真而仔细地和徐晃研究城防问题。

    ……

    次日,天刚亮,沮授就亲自指挥大军攻打卢奴城的东西两门。这次攻打的力度比往次都强,首先是两门各自十台投石机不要命地往城头投着石块,连城头过道里也站不下一个人。

    投石机投过石块,随着沮授一声命令,无数袁军悍卒扛着云梯冲向城下,搭上云梯,袁军悍卒携盾挽刀登上云梯。

    “射!”直到袁军登上城头,越过过道石堆,徐晃才下令麾下将士射击。袁军弓着腰,顶着盾,冒着箭雨,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杀!”弓箭无以建功,守城的首批将士执刀抡枪杀了上去。攻防战甫一开始就进入了短兵相接,战场片刻就成了绞肉机一样的存在。

    “将军,有什么不对吗?”一直在离战场不远处拱卫着徐晃的副亲卫长,观察到徐晃一脸郁闷,有些不解地说:“袁军虽悍勇,我军也没处下风呀!”

    “是呀,没处下风。”徐晃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这么念叨了一句,其注意力一直在两军交战之处。

    一场残酷的近战,两军伤亡比率差不多,可是一直观战的徐晃却浓眉紧锁。原因只有徐晃自己知道。那就是袁军的成长让徐晃为之侧目。

    要知道徐晃所部乃是经历大小无数战事过来的精锐之师,而袁军绝太部分都还是战场菜鸟。从中山之战一开始,袁军被刘备军压着打就可知一二。

    中山之战才进行多久,袁军就与刘备军打得有来有往,伤亡率也降至相若的地步。除了说战场锻炼人,又怎么不令徐晃忧心忡忡。

    当然,也不否认袁绍就有练兵的意思,沮授也领会了这点,还执行得很好。可以说那怕袁军这次不能攻占中山郡,只要能全身而退,也有了十万真正的精锐之师。

    不过世事无常,是不是天遂人愿,还是不尽如人意,真的只有天知道。战争无情,永远不存在有人真正的掌控和把握。正在各自指挥战斗的沮授和徐晃不能,远远遥控的袁绍和刘备也不能。

    “啥?”副亲卫长听徐晃这么说一句就没有下文,百思不得其解地抓耳挠腮,真是跟不上主将徐晃的节奏。

    “别想了,准备带队杀敌吧!”徐晃瞅了眼越来越多涌上城头的袁军,拍了拍副亲卫长的肩膀说:“记住,别死了!”

    “喏!末将绝对不会死,我还要永远拱卫将军你呢!”副亲卫长恭声应诺,灿烂一笑,手中长枪一挥,率领着三百余亲卫队将士悍勇无比地冲向袁军。

    “子雨不错!”刘备倒还真有点老气横秋地说:“有勇有谋,有情有义,不失为我汉家的大好男儿。日后少不了会立一番不世之功!”

    刘备的话暗示了几点意思,首先是对龚龙实现承诺的赞许。再是表示一定会重用的欣赏。龚景本就是官场通人,一听便明。两人可以说是相谈甚欢,气氛热烈。

    龚景并没有在刘备处呆很久,把龚龙和一家子安置后,吃过饭,小饮了几杯,带着刘备赠送的数小坛逍遥醉就离开了。

    “主公!主公!”龚景刚离开,刘备就听到田丰有点焦急的叫声。只见田丰小跑着来到刘备家。

    “元皓先生有急事?”刘备有点好奇地问:“该不是安置俘虏之事出了什么岔子?”

    话说刘备这次从青州回来都还没问五万黄巾俘虏的安置工作,更没有去察看。嗯,刘备也刚回来,只与这四合院里的几个人见了一面,龚景后脚就来了。

    “不是俘虏安置的事,这是还得从长计议。”田丰微有点气喘地说:“主公这次最好也上京一趟,不然也要派个人去。”

    “从目前搜集来的情报来看,黄巾军已成气候,主公不能置身事外,那怕不出力,只要重在参与就行。”在刘备不解的神情下,田丰分析了一下刘备为什么要上京的原因和理由。

    田丰的意思是大汉天下经过这次黄巾之乱,很可能大汉王朝名存实亡,接下来就是各自实权者拥兵自重的情形。平定黄巾军就会成为一个发展自身实力的楔机和过程。所以刘备必须参与这次实权瓜分的盛会。

    刘备不禁十分佩服田丰的远见。自己是个穿越者,自然知道田丰的说法都会成为事实。大汉朝是平定了黄巾起义,不过大汉朝也完了。各个奉旨讨贼的诸侯不约而同地拥兵自重。

    尤其是朝堂争斗不休,以致引西凉董卓入京,大汉王朝就彻底完啦。从此进入近一个世纪的战争不断之乱世。

    其实田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刘备有招兵买马的名义。现在只有平定黄巾军才可能名正言顺地扩军,不然都得偷偷摸摸进行。

    “事与愿违呀!”刘备心中暗叫一声,本来还说经营自己一亩三分地,这下又泡汤啦。因为田丰的建议是正确的,刘备没理由不听。

    还有一点对刘备冲击有点大,那就是刘备是穿越众也看不透太多,不能太依赖于记忆和历史。就如田丰之建议,刘备就没想到。

    “主公最好花钱和人情买下这涿郡太守一职。只有这样才有发展的空间。”田丰似乎忘记了自己辞官之痛,一心为刘备谋划道:“为不世大业,主公不必在意太多。”

    “好!我即时上洛阳!”刘备自不会辜负田丰之意,抱歉地说:“家里还得麻烦元皓先生!”

    “田丰必尽心尽力!”田丰坚定地说:“有伯喈先生和元化先生相助,主公太可放心!”

    刘备点头,随即招过典韦,跟母亲招呼一声,也向洛阳而去。

    ……

    青冀交界的乐陵地区,西凉数万铁骑驻扎于此。董卓率军与公孙瓒分别后,一直在青冀交界的地区游荡。除了打击了数支小股的黄巾军,对青州战局毫无作为。

    “将军,要去趟洛阳才行!”西凉军主帐中李儒向董卓建议道。

    “为何?”董卓摸着大肚腩问:“灵帝又不能给我什么好处,他们爱干吗干吗!文优你说呢?”

    “将军差矣!”李儒正色地说:“如果说将军只志在西凉苦寒之地,而无意于天下,那么不去也行。”

    “哦!去趟洛阳就有问鼎天下的可能!我必须去!”这时的董卓可还没废,心中有雄心壮志,血犹未冷。

    “嗯,这次去洛阳可是名利双收之旅!”李儒满意董卓的反应,心中扬起豪情万丈地说:“最少可以光明正大的招兵扩军!”

    本来历史中是黄巾之乱后,黄巾军死灰复燃才出现让各地强豪自行招兵买马。而如今黄巾军犹胜历史同期,逼使当权阶级作出如决定。嗯,全乱啦!

    “好!我率亲卫马上去洛阳。这里就由你全权负责!”董卓当机立断,招过军中主要将校,交待一下就往洛阳而来。

    ……

    刘备驾着青骢马,带着典韦,在涿郡正好赶上龚景和刘焉一行人。于是合于一队向洛阳进发。

    一路行来,到处可见逃荒逃难避兵灾的人群。南下或北上,往东或向西。似乎大汉的子民成了一群无头的苍蝇。也有匪盗出没,更有强贼拦路,竟然还有官兵设卡打流民的秋风。刘备有种风中凌乱之感,这就已经是乱世了吧!

    刘备一行人并没遇上什么为难之事,也没碰上什么为难之人。穿州过郡,经过重重关隘,很顺利来到洛阳。

    “果然许多重量级人物都来到了洛阳!还真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刘备在洛阳附近看见了许多军队驻扎的营地,也听到了许多牛人进洛阳的消息,不由心中感叹。

    “玄德老弟,好久不见!”刘备还没进洛阳城,就被曹老板招呼着:“来,来,这里!”

    曹操一身甲胄,有点风尘仆仆从城墙角转了出来,黯黑的脸上缤放着笑意,看情形也是刚到洛阳不久。

    “孟德兄,久违了!”刘备向龚景和刘焉拱拱手,才向曹老板叫道:“小弟刚至,不知?”

第一百八十章,中山风云(二十五)

    卢奴城的攻防战进入了一个最后的坚持阶段,攻守双方都有如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崩断,就看谁的意志更坚定。

    无独有偶的是,在中山郡的另外一处战场,也进入了类似的相持日久,而又有剧烈摩擦的场面,一点儿火星就随时可以让无数人灰飞烟灭。就是华雄与麴义在卢奴和安国之间的针逢相对,一个善攻,一个擅守,矛与盾之间总是让人无奈。

    “好!决战的时机到了!”一直与麴义相持的华雄,终于接到了关羽派人传来的战报,大叫一声,诸日的郁闷才得以舒发。

    关羽的战报只是据实而发,说明所部已占领新乐城,并没有要求华雄该如何行动。关羽有命令华雄及其所部的权力,但是在自己对华雄部所遇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关羽没有胡乱命令。也不排除关羽相信华雄接到战报后,会作出正确的而合适的行动。相信战友,从来是在战争中取胜的基本准则。

    华雄很快传来了麾下一众将校,扬了扬战报说:“二将军已占据新乐城,阻拦了袁军的归路。我部与麴义部相持已经没有意义,我们要做的就直扑卢奴城下,合卢奴城内徐将军部和应该先我部一步到达卢奴城外的黄将军部,歼灭袁军攻城的主力。”

    “将军,我们一离开,袁军麴义部肯定会尾随而来。”其中一名头脑灵活的将校说:“虽然说很不想承认,对方的先登营棘手得很。”

    华雄部与麴义部相持以来,从开始的华雄部压着麴义部打,到战果越来越少,近来更是两军不见伤亡,就足见先登营是多么厉害了。应该说华雄所部是西凉铁骑,如果是轻骑兵,吃亏的就是华雄了。

    “嗯,这是个问题。”华雄抓着刺手的胡茬,转动着眼睛说:“既要直扑卢奴,又要让麴义无法尾随,如果是军师在,他会如何办呢?”

    华雄不喜欢动脑子,每当遇上必须动脑子的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西凉军的军师李儒。嗯,这应该是西凉诸将的一种惯性思维,那怕现在谁也不知道军师李儒身在何处。

    一听华雄老大提到军师,一众西凉将校都尽皆缄默,除了对军师李儒的尊敬,更多的是怀念和想念。军师李儒从来不亏待西凉将士,其所作所为又一贯正确,在西凉军中有如神一般的存在。

    “对啦!军师曾说过按我的想法反着来就行。”华雄一拍案几叫道,转而又搔着脸颊闷声说:“我是怎么想的来着?”

    “卟!”一众将校见惯了自家华雄老大的二货表现,这时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怕强忍,也看得都在笑,而且憋得辛苦。

    “想笑就笑吧!”华雄不以为许地大手一挥说:“笑完之后大伙儿都说说怎么弄才好,主公不常说集思广益么,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总会有个法子两全其美的。”

    “将军,我们不拆营寨,留一支一人双马的小队在营寨中迷惑袁军,而主力直扑卢奴城。”还是那个头脑灵活的将校说:“只要能稳住麴义部数个时辰,就足够了。”

    “将军,我们还需包裹马蹄,尽量不惊动袁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这我们想要的结果。”另外一名将校也很有见地说:“留下迷惑袁军者必是机敏之辈,会审时度势和随机应变。”

    “不错啊,就这么办!”华雄当机立断地拍板道:“留下迷惑袁军的就你们两个了,有什么要求提吧,只要老子做得到的都没问题。”

    刚才发言的两个将校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没惧意,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看来他们提出自己的计划,就有亲自执行的意愿。

    “将军,留下百人足矣!我谅那袁军也不敢主动挑战!”那个表现得十分活跃的将校对华雄施了一礼道:“万一出现意外,希望将军将我们带回英灵殿!”

    刘备建好英灵殿后,也就征讨渔阳张纯和张举之时迎入了数百名烈士的骨灰盒,之外就是张飞从幽州边境带回了千余烈士的骨灰盒。当然,这次冀州战事,尤其是中山之战,少不了又要加入数万计的英灵。

    英灵殿迎入烈士英灵后,每日都香火不息,祭拜之人不断,成了人们寄托对逝去英雄和亲人的思念之处,更是让所有将士归心之所。若战死沙场,就魂归英灵殿,是每个刘备军将士认为是最好的归宿。

    “张勇,李敢,你们两个听着,我给你们留下二百名最能打的兄弟和四百匹最好的战马。”华雄命令似地说:“一旦袁军有所发觉,你们就撤离,记住,一个都不能死!我等着这此中山之战大胜后一起一醉方休!”

    “喏!”头脑灵活的张勇和李敢点头应诺,神色有点激动地说:“大胜后,大家伙们不醉不休!”

    夜暮降临,三军饱食一顿之后,华雄就命令全军以布料包上马蹄,趁着暮色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营寨,向卢奴方向而去。

    营寨一如之前,营寨中只留下张勇,李敢两将及二百名悍卒和四百匹骏马。张勇目送老大华雄率部离开后,就与李敢商议,在营寨中大肆弄出动静,就像大军仍在营寨中一样。

    如营寨中处处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马嘶鸣叫,连营寨的巡逻和哨岗也一如从前。若不进入营寨中,根本无法知道营寨中仅仅二百人和四百匹马。

    ……

    距华雄部营寨不远处,正是麴义部的营寨,就在华雄率部离开后不久,麴义也召集麾下将校议事。

    “诸位,我部被华雄贼子堵在这里已有数日,也不知我军攻打卢奴城的战况如何,大家可有应对之良策?”麴义待众将校到齐,开门见山地说:“若再不打开局面,大家都可能葬身于此!”

    樊刚在两人讨论城防的兵力布置之前,心中有所顾虑地问道:“公明将军,你真敢放心用这万袁军降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徐晃心大得很地说:“用一座城来验证下人心,是很有必要的。如果因此而失去了中山郡,只能说我看走了眼,不怪别人。”

    “哈哈哈哈!”樊刚有点欣然地大笑,之后再也没说什么,认真而仔细地和徐晃研究城防问题。

    ……

    次日,天刚亮,沮授就亲自指挥大军攻打卢奴城的东门。袁军还没开始攻城,十余台投石机状不要命地不停往城头投着石块,直至城头过道里再也站不下一个人才停下。

    投石机投过石块后,随着沮授一声命令,就有无数袁军悍卒扛着云梯冲向城下,搭上云梯,袁军悍卒携盾挽刀登上云梯。

    “射!”直到袁军登上城头,越过过道石堆,徐晃才下令麾下将士射击。袁军弓着腰,顶着盾,冒着箭雨,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杀!”弓箭无以建功,守城的首批将士执刀抡枪杀了上去。攻防战甫一开始就进入了短兵相接,战场片刻就成了绞肉机一样的存在。

    “将军,有什么不对吗?”一直在离战场不远处拱卫着徐晃的副亲卫长,观察到徐晃一脸郁闷,有些不解地说:“袁军虽悍勇,我军也没处下风呀!”

    “是呀,没处下风。”徐晃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这么念叨了一句,其注意力一直在两军交战之处。

    一场残酷的近战,两军伤亡比率差不多,可是一直观战的徐晃却浓眉紧锁。原因只有徐晃自己知道。那就是袁军的成长让徐晃为之侧目。

    要知道徐晃所部乃是经历大小无数战事过来的精锐之师,而袁军绝太部分都还是战场菜鸟。从中山之战一开始,袁军被刘备军压着打就可知一二。

    中山之战才进行多久,袁军就与刘备军打得有来有往,伤亡率也降至相若的地步。除了说战场锻炼人,又怎么不令徐晃忧心忡忡。

    当然,也不否认袁绍就有练兵的意思,沮授也领会了这点,还执行得很好。可以说那怕袁军这次不能攻占中山郡,只要能全身而退,也有了十万真正的精锐之师。

    不过世事无常,是不是天遂人愿,还是不尽如人意,真的只有天知道。战争无情,永远不存在有人真正的掌控和把握。正在各自指挥战斗的沮授和徐晃不能,远远遥控的袁绍和刘备也不能。

    “啥?”副亲卫长听徐晃这么说一句就没有下文,百思不得其解地抓耳挠腮,真是跟不上主将徐晃的节奏。

    “别想了,准备带队杀敌吧!”徐晃瞅了眼越来越多涌上城头的袁军,拍了拍副亲卫长的肩膀说:“记住,别死了!”

    “喏!末将绝对不会死,我还要永远拱卫将军你呢!”副亲卫长恭声应诺,灿烂一笑,手中长枪一挥,率领着三百余亲卫队向涌上来的袁军杀去。

    城头过道很窄,加上堆满了石块,更让两军交战的空间不太,两兵相接的战线不长,充其量也不过三到五百人在对战,太多数人只是在呐喊咆哮。

    随着战斗力明显高出一节的三百余徐晃亲卫的加入,守城一方总算占据了上风,将攻城的袁军打得一步一步向后退。

    不过人力有尽时,在沮授的战鼓激励下,袁军将士在一连退了三五步之后,终顶住了徐晃亲卫的压力,双方激战于石堆之上。时城下的沮授终于长吁一口气,城头的徐晃眉头更紧锁了一分。

    与此同时,卢奴城的西门也是打得不可开交。西门是由袁军的一名叫蒋奇的将校指挥攻城,蒋奇统兵作战和个人武力都不俗,足以独挡一面。

    蒋奇,字义汉,原是冀州韩馥麾下将校,更是只比张郃和高览差一线的冀州名将。袁绍入主冀州后,就效力于袁绍,很得袁绍器重,更得沮授的赏识。

    蒋奇攻打西门与沮授攻打东门的打法如出一辙,同样是先上投石机,无数石块划着优美的弧线呼啸砸上了城头。虽然说一如既往地没有砸死几个人,但是对守城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因为投石机的存在,守城将士无法阻止袁军顺利地登上城头,双方很快就在城头的石堆旁边打得如火如荼。刀枪相交,血肉横飞,两边都有不少将士先后倒了下去。

    驻守南门的是郡太守樊刚,所率万余兵马,以及徐晃安排保护他的三百左右徐晃自己的亲卫本部。樊刚一身甲胄,一直脸沉如水地注视着已经白热化的战场,面对敌我双方都异常惨重的伤亡也半点不为所动。

    冷兵器时代的攻防战,从来都是用人命来填。考验的是将士的精锐程度和意志的是否顽强,以及各自主将的心脏是否强大。没错,攻防战有时就没有投机取巧,就看谁能顶住压力战斗到底。

    “大人,让我们上吧!”樊刚身边的一名徐晃亲卫中的百夫长,见己方将士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也逐渐抵挡不住袁军的攻势,不由有点焦急地请战。

    “急什么!”樊刚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军交战处,头也没转动地说:“战斗才刚刚开始呢,如果这点压力都顶不住,还不如早早打开城门算了。”

    这名百夫长被樊刚怼到了墙角无言以对,心中更明白樊刚说得有道理。明明己方将士更为精锐,形势却被动,除了说顶不住压力,那就是还太弱,或者说敌方将士的成长更快。

    不论那种情况,现在就上前支援都不妥。樊刚就是有心逼出前方将士的潜力,不在沉默中死亡,那么就在战斗中爆发。只有这样,才可能守住卢奴城,等到援兵的到来。

    卢奴城的东南两门都在进行着惨烈的战斗,杀声震天,敌我双方的伤亡都不断攀升。而西北两门又是另外一副景象,风平浪静波浪不兴,不见半个袁军的影子。

    听得从东南两门传来的打杀声,驻守的西北两门的将校都烦躁不安起来。可是没有徐晃的将令,他们只能急得在城头来回往返,却什么都做不了。谁也不取擅离职守,谁也不敢保证袁军就不会突然攻打西北两门。

    西北两门守城的将校烦躁不安,西北两门外密林中,一直率兵埋伏的张郃和高览也焦灼得很。张郃和高览就一直期待西北两门的守军调往东南两门,好趁势拿下西北两门。

    这时攻守双方比得的是耐力,都在和时间较劲,就看谁先顶不住压力乱了阵脚,那么就是谁将失败,失败也就意味着死亡。

第一百八十一章,中山风云(二十六)

    徐晃和高览双方剑拔弩张,当场气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要一声令下,一场残酷的大战即将开启。

    当卢奴城四门尽失之后,城内并没有多少打杀声,所有的人都朝东门而来。就算少些没有及时迁至东门的民众,也没有遭到入城袁军的杀害。

    沮授等人并不蠢,杀害城内民众对占领中山郡没有半点好处,还会适得其反。所以攻入卢奴城的沮授等人没管零落的民众,而是直扑徐晃所在之处。

    “高将军,怎么样?”沮授很快和蒋奇等人率队而来,有点焦急地问高览:“可进行过攻击?”

    沮授主攻东南两门,受到了守军顽强的抵抗,距离最近,却最后到达。卢奴城最先被攻破的是高览攻打的北门,所以与徐晃对峙的是高览而不是沮授等其他人。

    “无有!”高览将情形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肯地说:“沮大人,强攻并不可取,徐晃非易与之辈,万一他拼死一战,我们将得不偿失。”

    “你是说城内绝太部分民众就在徐晃身后?”沮授再次向高览确定,见高览肯定地点头,转了下眼珠子说:“且容我去劝说徐晃一番。”

    “这!”高览本想说不要枉费口舌了,可是看见沮授自信满满,又想到这些谋臣常常舌灿莲花,可以颠倒黑白是非,最终也没说出口,而是护着沮授来到两军阵前。

    “徐晃,投降吧!”沮授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叫道:“卢奴城已破,你已身陷重围,刘备没法救你,你也不可能突围。就算不为你数万部下考虑,也该为数十万城内民众想想吧?”

    徐晃见沮授来到阵前,也毫不畏惧地越众而出,听得沮授叫喊,不由冷冷一笑,亦大声回道:“沮授,你连自己人都无情射杀,让我如何相信你会善待我中山郡数十万民众?”

    “你!”沮授为之语塞,有点恼羞成怒地说:“徐晃,真以为我不敢进攻么!只要我一声命下,你与你身后的所有人将死无葬身之地。痛快点吧,放下武器,我答应不杀任何一个人。”

    沮授本以为有这数十万民众的存在,就可以拿捏住徐晃,不料徐晃似乎软硬不吃,还不忘揭人伤口,沮授也只好软言相劝不行就来强硬措施。

    “哼!”徐晃冷哼了一声,没有回沮授的话,转身入阵,用行动回答了沮授,也无声表明了立场。那就是要战便战,不须废话。

    “射击!”沮授被徐晃气得不轻,策马回归本阵,就冷着脸下令射箭。

    “咻咻咻!”伴随沮授一声令下,无数箭矢朝徐晃部射来,有如移动的云朵,带着无尽的杀机呼啸而至。

    “举盾!”徐晃从容不迫地下着指令,最前方的盾卫都及时斜举着盾牌,整个身躲避于盾后。在一片“嘭嘭嘭!”的响声中,沮授部所射的第一轮箭雨无以建功。

    “高将军,你来,给我消灭徐晃所部,活捉徐晃。”沮授见远程打击无以建功,就将战场指挥权交给统兵作战一流的高览。

    沮授是有最高的统兵权力,却不是袁军最会指挥作战的人。这次攻伐中山郡袁军中,最会打仗的是麴义和张,高三人。麴义不在,张郃半死不活,也就只有高览一人。

    沮授有才,长处是出谋划策,做个监军可以,真要临阵作战就白瞎。从将战场指挥权移交而言,沮授做得不错,算是知人善用。

    “喏!”高览恭声应诺,却没有答应沮授所要求的活捉徐晃什么,高览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常情况下,也就是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在一定时间内,高览有把握消灭徐晃部。至于说什么活捉徐晃,开什么玩笑,真以为徐晃这内气外放的修为是假的。除非徐晃死战不退,不然要走也就一个念头的事。

    “放箭!”高览接过指挥权,还是命令弓箭手再次放箭,不过这次箭雨是掩护,高览同时让数队枪兵从不同地方向徐晃部发起了冲锋。

    “杀!”箭雨过后,数队袁军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有如几股洪流向徐晃部扑去。而徐晃部有如礁石,有如山峰,面对袁军的冲杀巍然不动。

    片刻之后,两军终于相撞,袁军的洪流并没有如愿地淹没徐晃部,徐晃部也没有重创袁军。两军一接触就是陷入一种拉锯战,或者说短兵相接的苦战。

    两军交战日久,算是彼此都熟悉无比。相对而言,徐晃部更为精锐,而现在袁军装备更为完善,不见徐晃部连箭矢也没有了。此消彼长之下,两军倒也势匀力敌。

    看着战场胶着,两军伤亡在一比之间,徐晃心中无比焦灼。徐晃的顾虑在于,袁军的兵力是己方的五倍。徐晃现在最承受不起的就是消耗,不论物资还是兵力。

    “刘备军果然顽强,战到今日,那怕被重重围困,装备有限,也是悍勇无比呀!”观战的高览有些感慨地说:“徐晃领兵有方,诚良将也!”

    “刘备军是悍勇,徐晃也是将才。”沮授没有否定,却也喜上眉梢地说:“就算如此,刘备军的败亡是迟早的事,我军五倍于刘备军,今天就是耗也要耗死他徐晃。”

    就在双方主将的注视中,袁军终于打破了徐晃布下的第一条防线。就是区区数步间,两军就伏尸两千,双方伤亡相若,而杀戳才刚刚开始。

    “高将军,何不试试投石机?他们的盾牌能挡住箭矢,我就不相信能挡住石块。”看着进展并不顺利的战况,沮授恶狠狠地向高览建议着。

    “可以,不过两军胶着,只怕会砸到己方将士。”高览也觉投石机可能建功,不过怕误伤。

    “无妨,抛远点,瞄准点,就不会砸到将士们。”沮授冷笑连连说:“我倒要看看他徐晃怎么破?这下该绝望了吧!”

    “好!”高览也是果决之辈,只要能取得战斗的胜利,手段不重要,就算有点误伤也在可以接受的。高览和沮授一合计,就命人从城外推来了笨重的投石机。

    “投石机!”徐晃远远看见了袁军阵中推出的投石机,不由心中一沉,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亲卫何在?去传樊大人前来。”徐晃一摆手中的宣花大斧,让亲卫去叫樊刚过来议事。

    樊刚正在后方安排安抚民众,听见前方杀声震天,也是心急不已,看见徐晃的亲卫过来传令,一点也没有耽搁就来到徐晃面前。

    “樊大人,这里暂由你指挥,我去废了袁军的投石机。”徐晃也没磨叽,直接了断地说:“不毁袁军的投石机,我军无法久守。”

    “公明将军,你是三军主将,而袁军有十几台投石机,又有重兵把守,还有无数弓箭手虎视眈眈。”樊刚没有反对,只是据实而言,其意还是劝徐晃不要轻易历险。

    “我知道。”徐晃笑了笑说:“樊大人,万一我回不来了,这里一切都由你作主。”

    “公明将军,我在这里等你归来。”樊刚面对徐晃如此信任,也不劝徐晃,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说:“中山郡不能没有你,让你我联手治理中山郡。”

    “好!”徐晃一抬手中的宣花大斧,带领着仅存的三百余名亲卫冲出了阵,阵前的袁军根本挡不住如猛虎出山的徐晃。

    徐晃三两斧就冲出了两军混战地带,驾马向推至两军阵前中间的投石机,还没靠近任何一台投石机,就遭到了重点阻击和弓箭手的远程打击。

    “想毁我投名机!”沮授万万没想到投石机会引来徐晃亲自出阵,兴奋之余在马背上大喊大叫:“砍死他,射死他!赏千金,官升三级!”

    “死开!”徐晃无视箭雨,全力全开之下,手中宣花大斧带着咆哮,劈出了一柄又一柄由内气凝聚成的巨斧,纷纷砍向密密麻麻的袁军。

    “啊!”

    “呀!”随着巨斧的轰击,袁军发出了无数的惨叫,片刻间就人仰马翻,离徐晃最近的一台投石机就暴露于徐晃眼前。

    “驾!”徐晃一夹马,胯下战马会意地人立而起,一个纵步就跃到了投石机前面,徐晃抡得宣花大斧,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巨响,袁军的第一台投石机报废了。

    袁军的第一台投石机是摧毁了,可是让徐晃无比心痛的是,就在刚在摧毁投石机的几个呼吸间,徐晃的亲卫就倒下了十几个。有被袁军砍死的,也有被箭矢钉死的,毫无疑问的是都是因为保护主将徐晃而死。

    徐晃扫了一眼,顾不上心痛,又朝下一台投石机冲去。袁军的阻击更加激烈,箭雨愈发密集,甚至都已经敌我不分,太有不把徐晃射杀绝不罢休的狠绝。

    徐晃依然凭内气外放的修为,全力全开之下无视袁军的箭雨,将手中的宣花大斧抡成了风车状,虎虎生威地向投石机方向杀去。

    徐晃的亲卫就无法无视箭雨,稍不留神就被射上一箭。当徐晃毁去袁军第二台投石机,其亲卫又倒下了十几个,还有十几个带伤。

    “还能战否?”徐晃强压胸间翻滚的气血,凝神而问众亲卫。

    “战!战!战!”剩下的二百余名亲卫皆高声应之,头顶的云气也随之沸腾,这支亲卫终于再次进入超精锐状态,与奇迹般的军魂状态只是一步之隔。

    这时徐晃的二百余名亲卫就无视袁军的箭雨,还将阻击的袁军如砍瓜切莱一般打退。徐晃也凭亲卫的一波暴发而一连又毁了袁军的三台投石机。

    “军魂军团?”沮授如见了鬼一样,对高览说:“上次不是说偶然性的么?怎么徐晃的亲卫这次又进入这种状态?”

    “不是军魂状态。”高览也是心惊不已,却表现得十分淡定地说:“不是也被砍死射杀了几个么!军魂状态是抗拒死亡的。再说区区两百余人的军团,就真是军魂军团,也不能左右战局。”

    沮授和高览的话还没说完,徐晃率领其亲卫又摧毁了二台投石机。不过让沮授略为松了口气的是,徐晃的亲卫再次倒下了近二十名。

    “虽说不是奇迹般的军魂状态,也只是一步之差。真是精锐中的精锐。”高览见场上徐晃及其亲卫的神勇表现,由衷地赞道:“如果徐晃部都是如此,我们也不用打了。”

    “别感慨了,任由徐晃这么干下去,十几台投石机也就没了。”沮授可没空赞赏,催促着高览说:“想想办法才行。”

    “沮大人放心,徐晃及其亲卫已是强弩之未,待我去会会他,便知虚实。”高览一摆手,掂了掂手中的大斧说:“我基本上明白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高将军小心!”沮授对徐晃可谓是心有余悸,不由交待着高览说:“多带点兵马!”

    “杀!”高览点点头,一举手中大斧,带着一千五百本部亲卫和五百弓箭手出阵,向徐晃杀去。

    正如高览所料,徐晃及其亲卫都处于一种强弩之未的虚弱状态。徐晃是修为深厚,可架不住连连全力全开放大招,现在累得差不多要吐血了。

    而其二百余名亲卫只是处于压榨生命潜能的暴发状态,并不能持久。人的身体素质决定了一个人战斗力的上限,没有达到军魂状态的素质,就不能承受相应的战斗力状态。其间倒下的二十几个亲卫,并不是战死,而是承受不了暴发带来的压力而亡。

    徐晃当然自家人知自家事,就算高览不来,也没打算接着去捣毁投石机。一是自己和部下的身体状态不允许,二是剩下不到一半的投石机在可抗的范围内。

    高览一出阵,徐晃率部掉头就走,有徐晃及其部之前神勇的表现,路遇的袁军并不敢拼死阻击,徐晃很快就率领着二百名左右的亲卫回归本阵。

    “徐晃,你跑什么?”随尾而来的高览一直跟到了徐晃阵前,以斧遥指徐晃道:“看我破阵!”

    高览不等徐晃回话,率先带着一众亲卫冲击着徐晃布下的第二防线。斧起盾破,高览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击杀着徐晃部将士,眼看第二道防线摇摇欲破。

    高览此举就是想印证下心中的推算,认定徐晃这是肯定不能下场作战。没有挡住高览的大将,就如卢奴城北门一样,徐晃布下的第二道防线定会被高览攻破。

    “高览,你欺人太甚!”徐晃眼看着麾下将士一个一个被高览砍死,精心布置的防线被冲得零乱不堪,不由肝胆俱裂,就要拍马扬斧来战高览。

    高览不由窃喜,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高览只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引徐晃与自己交手。高览这时有斩杀徐晃的把握和信心。

第一百八十二章,中山风云(二十七)

    徐晃是内气外放的修为,这不假。张郃知耻而勇,也进入了内气外放的境界。一直不声不响的高览,也进入了这个层次。

    同样是内气外放的境界,在徐晃连续奋战之后,高览有把握斩杀徐晃,最少高览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眼看徐晃受激就要来战自己,高览心中难免一阵自以为得计的窃喜。

    “公明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代徐晃指挥的樊刚及时劝阻道:“很明显高览是在故意激你,你得大局为重啊!”

    徐晃本就是稳重之辈,只不过因为爱兵如子,才被高览激得乱了心神,经樊刚一点醒,即时就反应过来。

    徐晃勒住了胯下战马,看了眼糜烂不堪的战线,咬了咬牙,以斧指高览道:“且让你猖獗一时,这笔帐我迟早要找你高览算!”

    “徐晃,你还有明天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守多久!”高览见徐晃没有上当,不由恨得牙痒痒的甩狠话:“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有高览身先士卒,有其亲卫冲锋陷阵,袁军的士气无比高涨。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袁军气势如虹,徐晃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线转瞬即破。

    满目尽是惨死的麾下将士,徐晃眦眼欲裂,却也只好强忍与高览决一死战的冲动,指挥将士防守着第三条防线。

    就在今天,2019年05月25日,星期六,李汝圣同学终于取得毕业证书,嗯,还有两个市人民医院和市中医院的实习期满证明书。毕业就是失业,毕业就得就业。类似如市卫校这样的中专学校,早年就不包分配了。找工作都是八仙过海,各凭关系。

    这么说吧,有人还在学校,工作岗位就安排好了。有人就是毕业了,也无法立刻参加工作。人与人从来不一样,每个人的人生也不尽相同。说人人平等,这个社会公平公正,有时就是扯淡。

    李汝圣同学现在就处于人生的分岔路口。向左还是向右?向前还是向后?李汝圣同学都知道将会有不同的人生。重点是谁都不知道那个方向是通往幸福和快乐,那个方向又是通往痛苦和失败。

    人生就是个不断选择的过程,没有假如,也没有推倒重来。往往一个选择将影响或决定以后一个人的一生。面临选择时,就让人不得不慎重。此刻的李汝圣同学就处于如此纠结之中。

    现在李汝圣前面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回家,一条是外出闯荡。李汝圣同学内心是想独自去外头闯荡一番。红尘万丈正是少年时,最差也不过是一无所有。年轻不怕失败,更不存在输不起。

    直达的客车是一路而去,乘客不上只下的。相对而言可以节省一点时间,不过也贵了五元。一般客车从大江市到小江县只要十元。

    李小花习惯性一上车就摆个舒坦的体位闭目养神,一般可以从上车到到达目的地才睁眼。甚至太多数时候真的睡过去了,还睡得挺香。而体位基本上不变。

    这不单是现在道路平坦,客车平稳,老司机水平高。还得益于小时候跟父亲练过好几年的功夫有关。

    虽说不是多么高深精妙的武学,也就是扎扎马,打打套路拳。可是强身又健体,让李小花得益非浅,最少坐客车就很舒服。

    也不知道大巴车走了多久,小花同学觉得耳旁很吵。不由睁开朦胧的双眼。不由呆了,这大巴车还在市区里转悠。

    这真是满满的套路呀,不是说好直达的么?不是规定只下不上的么?这满市区的转,这多了的几个乘客,是几个意思?

    怪不得好多在汽车站上的乘客在骂骂咧咧。吵得人家闭目而不可能养神。出于素质,胸怀函养,李小花并没有参与泼妇口角的行列。

    “司机,你这样搞要不得哈。置满车乘客的利益而不顾。”后座一个老人不忿地说。真是路见不平有人踩,该开口时有人开口。

    “就是,就是,你都在市区转悠了快一个钟头啦。走吧走吧。”又有个妇女乘客说。

    “咋了?让你们坐免费的市区观光车也有意见?我又不另收费。”司机是个四十几岁的彪形大汉,满脸横肉抖动着轻巧地说。

    说穿了不过是为了几块钱的事,这直达车在车站里就收了钱。之后上来的乘客,车费就直接进了司机的口袋。谁叫大巴车出站后就只有司机一个,这家伙应该常常这么干。

    “时间就是生命,倘若有急事的呢?我们坐直达不就是为了快点么。”老人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这也另外上了好几个客,差不多就得啦,该走啦。”这个妇女也说得在理。

    “你们爱坐不坐,恕车费不退。你们管我怎么开,靠!”这司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鸟样说。

    这时大巴车还在市区悠哉地转悠着,一点也没有开向小江县方向的意思。

    “你什么态度呢?我要投诉你!”老人有点怒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服务态度,还有这样的司机,我要在网上揭发你。”妇女说出了挺潮的话,倒让人刮目相看。

    应该说是互联网已经渗进了千家万户,尤其是在手机可以上网的今天,互联网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消费观念。

    “呵呵!”这司机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冷笑了几声说:“投诉?可以呀!网上暴光?行啊!”

    看来这家伙心中有数,应该是在市汽车站有一定关系,本身又是横蛮之辈,才会如此气焰嚣张。再有背景就不会做老司机。

    李小花说过半天也不见人过来,不由抬头一看。一股深深的失望瞬间涌上心头,众人都是一种事不关己,怕惹麻烦上身的表情,龟缩在座位上,没有半点上前帮忙的意思。

    这个社会怎么了?人们怎么了?在物质丰富的今天,道德是否反而缺失了。这样物质文明再好再富有又有何意义?人人只是键盘侠,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动动口,这样好吗?

    “你来!”李小花指着司机说,又对周围的乘客说:“你们打下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可以吧。”

    老人栽在座位下还在抽搐着,四肢强直,口里吐着白沫伴随着呜呜的声音。司机非常不情愿地与李小在把老人从座位间抬到了通道上。

    “你双手挟住老人家的头。”李小花吩咐着司机,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了实习老师送给自己作为留念的压舌板,却见司机发愣。

    “你不想让老人家死在你车上就听我的。”李小花不无恐吓地说:“老人家是癫痫大发作,弄不好舌头就会被咬破,一切就都晚喽。”

    司机一听会死人,连忙双手固定住了老人家的头。李小花也不顾老人家满口充满异味的泡沫,把压舌板卡在了两排牙齿中间。

    把压舌板卡好后,李小花又拿起自己的白衬衫衣角,在老人家口腔里清理了一番,还好舌根没有后坠。

    小花同学这时在想,如果有副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10mg的地西泮就好了。控制抽搐发作首选就是地西泮静注。

    典韦用力踢了这家伙一脚,这家伙趁势如葫芦般滚了老远,在角落里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着。

    “救命呀!韦哥哥快来救命!”新房里的刘英正披头散发地绝望地喊叫着。

    “喊呀,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那韦哥哥走了,永远也回不来了。”腆着大肚腩的李永色迷迷地向刘英逼近。

    李永今天只所以出手抢亲,正是打探到典韦离开己吾很久了。虽然说李永欺负刘家没压力,但是内心中还是怕身手不凡的典韦。

    一个十四的小女孩再坚强,再刚烈,也躲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追逐。最终刘英被李永抱在了怀中。

    “嘿嘿!爷就喜欢驯服小烈马!来吧!”李永一手抱着刘英,把刘英压在了床上,一手开始撕扯刘英的衣物。

    两行晶莹的泪水无声地从刘英美目中倾泻而出。刘英甚至放弃了无谓的反抗。在她心中默念着:“再见了家人,永别了韦哥哥!”

    就在刘英准备咬舌自尽,就在李永把刘英撕得只剩下小内衣的当口。房门被人拆了!

    李永来不及责问,就整个人飞出了新房!“砰!”的一声,李永如一团烂泥般昏迷在院子中央。

    “阿英!”典韦虎目含煞,一把抱住了这个占据他心身的女孩子刘英。一边为她包上了红通通的被子。

    “韦哥哥!真的是你吗?阿英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啦!”刘英泪眼婆娑,又哭又笑地说。

    “是俺,是俺!”典韦在刘英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拍了拍刘英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俺带你走!”

    “嗯!”刘英满脸红霞,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有典韦在,刘英觉得天崩地裂也无所畏惧。

    典韦一手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另一手握着双戟走出新房。

    “就是他,就是他!”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领着一群差役把典韦挡在了院子中。

    “可是你大闹李府,把众人打伤?”差役中的班头越众而出,正义凛然地问。

    “别怕!一切有俺!”典韦把被子包裹着的刘英轻轻地放在墙边,笑了笑安慰着。刘英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正是!坐不改名,站不改姓,俺乃己吾典韦!”典韦虎目一睁,对公差厉声道:“此李永强抢民女,打伤她家人,难道俺管错了吗?”

    “呃!”这班头被典韦反客为主问得气势都为之一弱。班头心中其实早看不惯李永的恶行,才会如此表现。

    “就算李富春长有罪,也轮不到你一介草民来评定。你可以上县衙或郡府去告。你这样上门行凶就该罪加一等!”班头定了定神,只好公事公办地说。

    “别废话,把这凶徒抓起来!抓起来!”尖嘴猴腮的妇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这个妇人就是李永的原配,也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刻薄之人。

    “哼!”典韦瞪了眼妇人,吓得妇人一个急愣,差点跌倒在地。这妇人不由得躲在公差的后头,一双三角眼如毒蛇般闪烁着光茫。

    “笑话!如果告状有用,这世道就不会恶人横行了!今天的惨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你说咋办吧,俺接着就是!”典韦瞪了一眼后,揶揄地对班头说。

    其实典韦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张嘴竟然如此能言会道。所以近朱者赤,平日里听多了刘备的叨叨,自然出口就一道道的。

    “早先听闻己吾典韦就是个莽汉呀,怎么嘴巴也如此厉害?”班头心中默念,一时也不好怎么回答。

    别说这个班头了,就连从小和典韦一起长大的刘英也以为这是个假的典韦。不过女孩子满心欢喜,眼晴里都在冒在星星。这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心里眼中只有典韦,再无其他。

    “你们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真当俺双戟不利乎?”就在场面进入一时静默当口,典韦舞了舞双戟喝道。

    本来按典韦的脾气,开始就会一手抱着刘英,一手舞着短戟杀了出去。至于谁挡着都是一戟杀过去。

    原本的历史上是刘英遇难了,典韦揣着一把短刀就把李府杀了个通透。连这尖嘴猴腮的李妻也没放过。然后典韦就亡命天涯。

    现在是典韦来得及时,李永兽欲未得逞,刘英也只受了惊吓而安然无恙。再加上刘备长时间的反复教导,典韦才忍着,再忍着。

    “典韦你别急,跟吾去县衙走一趟可好?”班头从一进李府,就对典韦的武力值有个估计,知道自己这一群人上去也讨不了好。于是才会耐着性子说道着。

    “俺可没空跟你们走,只说你们让不让?”典韦这时才想起福伯和蔡家小姐在后头,不由得有些心急了。

    对于如今的典韦来讲,刘备安排的任务胜过自身的一切。或者说刘备的任务和身边的刘英是典韦现在的一切!

    “啵!”的一声,红通通的新被子被典韦撕开了。一面包着只有小内衣的刘英,一面把刘英绑在了背上。

    “阿英,别怕,俺带你杀出去!”典韦把刘英缚好在背上,柔声地对刘英道:“我们回家!”

    “韦哥哥!阿英不怕,只要你在身边!”刘英此刻除了幸福,根本不知道惧怕为何物,甚至有种身处云端的感觉。刘英说完闭上了一双美目。

    典韦双手握着戟,大步向门口走去。此刻的典韦有如猛虎出山一般,全身已经进入了高度紧绷的状态。

第一百八十三章,中山风云(二十八)

    徐晃是内气外放的修为,这不假。张郃知耻而勇,也进入了内气外放的境界。一直不声不响的高览,也进入了这个层次。

    同样是内气外放的境界,在徐晃连续奋战之后,高览有把握斩杀徐晃,最少高览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眼看徐晃受激就要来战自己,高览心中难免一阵自以为得计的窃喜。

    “公明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代徐晃指挥的樊刚及时劝阻道:“很明显高览是在故意激你,你得大局为重啊!”

    徐晃本就是稳重之辈,只不过因为爱兵如子,才被高览激得乱了心神,经樊刚一点醒,即时就反应过来。

    徐晃勒住了胯下战马,看了眼糜烂不堪的战线,咬了咬牙,以斧指高览道:“且让你猖獗一时,这笔帐我迟早要找你高览算!”

    “徐晃,你还有明天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守多久!”高览见徐晃没有上当,不由恨得牙痒痒的甩狠话:“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有高览身先士卒,有其亲卫冲锋陷阵,袁军的士气无比高涨。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袁军气势如虹,徐晃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线转瞬即破。

    满目尽是惨死的麾下将士,徐晃眦眼欲裂,却也只好强忍与高览决一死战的冲动,指挥将士防守着第三条防线。

    徐晃在民众集中区外一共设下了五条防线,最强的是最外面和最里面的一条,也是投下兵力最多的两条防线。袁军攻破两条防线,所付出的伤亡与刘备军相当,只有在高览及其亲卫的加入后,才略显优势。

    当然,高览所做的强攻态势,其意在于激怒徐晃,真要高览舍生忘死不计损失来打,也是不可能的。在徐晃坚决不出战,一心指挥将士坚守防线后,高览攻打一会儿就撤兵了,连同之前进攻的数路袁军也一并退却。

    没等徐晃和樊刚松口气,数枚磨盘大的石块凌空而来。原来袁军剩下的投石机由重兵保护下,已经推前到可攻击的距离,高览率袁军一退,沮授就下令投石。

    袁军一共才十几台投石机,之前在攻城时已耗坏几台,刚才又被徐晃破坏了五台,剩下几台已经对刘备军造不成什么威胁。然而怎么说呢,对刘备军是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对民众却有莫大的震慑力。

    就在袁军投石机投出数块巨石,后头的民众已经引起了阵阵恐慌。最让徐晃恨得牙痒痒的是,沮授故意让投石机向民众区投放石块。

    人都怕死,尤其是没受过训练上过战场的普通民众,这似乎无可非厚。虽然说冀州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区,中山郡民众也算饱受祸乱之苦,但是这不等于就不会恐慌。没办法,面对死亡的威胁,常人做不到从容镇定。

    “德怀兄,有劳你去安抚下大家的情绪,这里就交给我。”徐晃浓眉紧锁,扫了眼后方慌乱的人群,只好请樊刚再次去坐镇民众之中。

    樊刚也不负徐晃所托,很快就让慌恐的民众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沮授也停止了投石机投石,准备最后一次强攻,将徐晃及其部歼灭之。

    不久之后,高览在左,蒋奇在右,沮授押后,袁军兵分三路缓慢而坚定地向徐晃部逼来。随着空间的急剧缩小,徐晃只好一边收缩防线,一边准备亲自率队拼死一战。

    “冲!”

    “杀!”

    随着沮授一声令下,金鼓齐鸣,袁军发起了城破之后最猛烈的攻势。高览和蒋奇皆是一马当先,率部向徐晃部杀来。

    两军之间实力的差距不可弥补,那怕徐晃部悍勇无比,死战不退,徐晃刚刚布下的防线就很快被袁军冲破。两军甫一交锋,就倒下了数千将士,刀枪相交,血肉横飞,天地为之色变。

    “随我上!”徐晃无法淡定,这已经不是指挥水平或统帅能力的问题,这时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徐晃只好率领还未复原的二百余亲卫及三千预备将士顶了上去。

    “徐晃,你终于出马了!”正在一味冲杀的高览,突然觉得阻力大增,定晴一看,见是徐晃亲至,不由大叫着对徐晃杀去。

    “咚!”的一声,两斧相交,火星四溅,徐晃和高览很快就对上,两个都使大斧头的家伙如打铁一样对上了。

    “咦!”数合过后,徐晃轻咦出声,这时才发现对方高览也是内气外放境界的修为,也明白高览为何想引诱自己出战了。

    如果说徐晃是后知后觉,只是有点惊讶,那么高览就是越战越心惊,甚至有些心凉。高览本以为徐晃破坏了数台投石机,又一直在指挥战斗,应该疲惫不堪,不料徐晃却越战越勇,高览被打得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其实徐晃并没有高览想像中的轻松。就拿箭术来讲,文丑射箭和典韦掷戟就一个准字了得。而黄忠的箭术已到了气的境界,准头只是基础。

    箭术中气的境界无法用言语来界定。应该说比黄忠修为低的,无论明箭暗箭都难以闪躲。和黄忠修为差不多的,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当今天下别说修为比黄忠高的人,就是差不多的人也有屈指可数。

    三国群英中有许多用箭高手,如吕布,赵云,太史慈,曹性,甘宁,马忠等。吕布辕门射戟,赵云江上射帆等。而只有黄忠一人称之为箭神。当然,到了黄忠这份上,一般不会暗箭伤人。

    最让人无奈的是,善射者亦终于箭下。历史上有箭神之称的黄忠也伤于马忠指挥的乱箭之下,出血气衰而亡,时年七十五岁。

    黄忠有这么一丝意动,并不等于他就要上场表现下。黄忠依然地静静的看着场上的龙争虎斗。

    文丑舞着刹那枪,真是一枪快似一枪,朵朵枪花有如毒蛇出动,从四面八方向典韦刺去。文丑的枪法确实比颜良的刀法稍胜半筹。

    对面的典韦并不见慌乱,见招拆招,见式解式,双戟应付得绰绰有余。还能抽空指点下文丑枪法中的小问题。

    典韦的戟法在与黄忠的对练中得到了长足的长进。现在典韦的戟法在刚猛之余还多了份回旋的技巧。这就很可怕了,有如一个流氓有文化!

    文丑越打越憋屈,每一次刺出的枪都被典韦的大戟挡住,还震得虎口发麻。在最终一双手都握不住刹那枪,文丑收枪认输。

    “典兄弟太厉害了!文丑不是对手!”文丑说完,拉开雀舌宝弓,一支箭羽离弦而去!

    “咻!”的一声,箭羽正中练武场另一头的红色靶心!箭尾在好一会儿之后犹兀自颤动!

    “好!呔!”典韦怪叫两声,从腰间抽出两支小戟,向箭靶飞射而去!

    “通通!”两声巨响,箭靶应声而破,中间靶心一团带着文丑射上的箭羽,和典韦的两把小戟一并飞得老远。

    “太狂野啦!”黄忠轻呼一声,从场边随便拿了一把弓一支箭,张弓搭箭往天上胡乱射了一箭。

    黄忠射完箭后,放下弓拍拍手走了。留下场上三人不知所以,都有些莫名其妙!

    “嗯!还真不狂野!”颜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不禁吐槽着。

    “啪!”的一声,只见一支箭羽挂着一只秋雁落在颜良面前。把颜良吓了一跳,一把捞起这只秋雁道:“这是什么鬼?”

    文丑也跑了过来,看了看秋雁,又回头看了眼走远了的黄忠道:“神射也!这才叫射箭啊!”

    “啥?不就是胡乱射了只从空中飞过的大雁么?有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颜良死活看不出黄忠这箭术有何神奇之处。这叫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好吧!

    “颜兄弟说得没错呀,不就是碰巧了么?”典韦也走过来,蹲在一起研究道:“俺也可以把天上飞的大雁打下来!虽说黄老哥是比俺厉害那么点点,可是射只雁稀松平常啊!”

    “呃!”文丑扶额,看白痴一样看了颜良和典韦两个几眼。扯了扯嘴说:“这射的是开口雁,黄将军看都没看,听声辩位就做到了。我们谁做得到?”

    “嗯,懒得跟你们说,以后别说文丑善射!”文丑也不想和两个傻帽解释,扭身反思去了。

    “这都那跟那?射开口雁很难吗?”颜良翻了翻白眼问典韦。

    “听风辩位很牛吧?”典韦不答,反而问颜良。

    “文丑大概知道吧!”颜良干脆闭上眼睛,歪着口角说:“你问吾,吾又该问谁?”

    颜良和典韦听文丑一说后,都反应过来这黄忠射雁这手箭术是真的很牛。他们自问做不到。两人吱歪了几句,深受打击地步文丑的后尘,也各自散去。

    两天后,刘备向颜真辞行,执意返回家乡涿县,有许多计划该提上日程了。为了应付接下来的天下大乱,勿必夯实自己的根基。

    “侯爷何必急匆匆的要返涿县,多逗留数日让吾略尽谢意岂不美哉?”颜真面对刘备的辞行,极力诚意挽留着。

    “多颜庄主美意,已经多有打扰。现已秋末,年前都不知是否可以返回涿县,还是赶路要紧!”刘备微笑道。

    “既然侯爷去意已决,吾也不再挽留,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望侯爷应允!”颜真也笑了笑说。

    “颜庄主有话直说,小子玄德必无不应之理!”刘备想不到颜真会有什么请求,自己还没达到颜真这类小地主强豪有所求的境界呀!

    “是这样的,吾侄良儿两兄弟想拜托给侯爷代为管教一二,不知可否?”颜真说出了一个让刘备舒爽得不要不要的请求。

    刘备当然不知道华佗与颜真之间的互动。对于颜真来讲,投资于一个有真龙命数的汉室宗亲是理所当然。而刘备而言,接收两员虎将只有嫌少。

    就这样稀里糊涂中,原本应属于袁绍的两大打手顺理成章地隶属于了刘备,还属于元老级别的一批。刘备不知所以,却也欣然地应下。

    刘备与颜真辞别后,就带着蔡邕一家,黄忠一家,华佗和典韦,颜良和文丑,以及数十车书简出颜家庄,就于官渡最大的渡口过黄河。

    过黄河事宜颜真早安排妥当,十多艘官渡最大的渡船已经一字排开,只待书简装船就即时过河。河对岸就是延津。

    刘备看着浩荡的队伍,不禁有些心潮澎湃,从三年前只身出涿县,如今也算有自己的班底了。武有典韦,黄忠,颜良,文丑。文有蔡邕,华佗,还有万卷书简,何愁大事不成!?

    “过河!”刘备一挥手,十多渡船一字排开向对岸延津哗啦啦而去。颜真等人在岸上频频挥手,还不忘叮嘱:“良儿兄弟听真,一切以侯爷为主,早晚多听教诲!”

    “叔父大人放心,良儿和文弟省得!”颜良傲立船尾,恭敬地回答着。至于文丑在一旁也点头表示知了。

    “玄德,黄河浩荡,让人心怀激荡,岂能不赋诗一首耶?”蔡邕在河心也意气风发地说:“不要求如《将进酒》那样气象万千!”

    “呵呵!好的,让弟子想想。”刘备听蔡邕之言,还真怕要求再来一首《将进酒》。那就真不是刘备能为,抄都没得抄啊!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刘备把自己从小就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又一首千古名诗丟在了黄河之上。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好,此诗虽然没有上一首豪迈,但也余味悠长,属不可仿效的上佳之作。”蔡邕十分中肯地平价道。

    “师兄,更上一层楼?这里只有渡船,又非楼船,何来楼耶?”上船就呆在刘备身边的小蔡琰萌萌地问。

    刘备有种不想和小才女说话的冲动,还有种想窜入黄河的感觉。这首诗本来就是唐代诗人王之焕登鹳鹊楼之作。这在船上而吟,是有点文不对题,也只有小蔡琰才会注意这些细节。

    “嗯,师兄心中有楼高万丈,一揽天下无余!”刘备摸了摸蔡琰的发角,有点唬人地道:“心中有天地,万物皆入文!”

    “是吗?为何不见黄河鲤鱼跃入舟中呢?”蔡琰歪着漂亮的脸蛋问。鲤鱼跃龙门,一样会跃龙舟。蔡琰话中意思不言而喻,这可让听到的人哈哈大笑。

    至于典韦和颜良及文丑三人却不知所云,只知道在一边傻笑。

    “哗啦啦!”一声水分浪开的声响,一尾三四斤重的黄河鲤鱼地跃出了水面,不偏不移正好落在了刘备和蔡琰所处的船板上!

    “哦耶!鲤鱼跃龙舟啦!”小蔡琰欢快地鼓着小掌,围着这尾鲤鱼看个究竟。

    “真的假的?”一行人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中山风云(二十九)

    徐晃是内气外放的修为,这不假。张郃知耻而勇,也进入了内气外放的境界。一直不声不响的高览,也进入了这个层次。

    同样是内气外放的境界,在徐晃连续奋战之后,高览有把握斩杀徐晃,最少高览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眼看徐晃受激就要来战自己,高览心中难免一阵自以为得计的窃喜。

    “公明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代徐晃指挥的樊刚及时劝阻道:“很明显高览是在故意激你,你得大局为重啊!”

    徐晃本就是稳重之辈,只不过因为爱兵如子,才被高览激得乱了心神,经樊刚一点醒,即时就反应过来。

    徐晃勒住了胯下战马,看了眼糜烂不堪的战线,咬了咬牙,以斧指高览道:“且让你猖獗一时,这笔帐我迟早要找你高览算!”

    “徐晃,你还有明天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守多久!”高览见徐晃没有上当,不由恨得牙痒痒的甩狠话:“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有高览身先士卒,有其亲卫冲锋陷阵,袁军的士气无比高涨。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袁军气势如虹,徐晃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线转瞬即破。

    满目尽是惨死的麾下将士,徐晃眦眼欲裂,却也只好强忍与高览决一死战的冲动,指挥将士防守着第三条防线。

    徐晃在民众集中区外一共设下了五条防线,最强的是最外面和最里面的一条,也是投下兵力最多的两条防线。袁军攻破两条防线,所付出的伤亡与刘备军相当,只有在高览及其亲卫的加入后,才略显优势。

    当然,高览所做的强攻态势,其意在于激怒徐晃,真要高览舍生忘死不计损失来打,也是不可能的。在徐晃坚决不出战,一心指挥将士坚守防线后,高览攻打一会儿就撤兵了,连同之前进攻的数路袁军也一并退却。

    没等徐晃和樊刚松口气,数枚磨盘大的石块凌空而来。原来袁军剩下的投石机由重兵保护下,已经推前到可攻击的距离,高览率袁军一退,沮授就下令投石。

    袁军一共才十几台投石机,之前在攻城时已耗坏几台,刚才又被徐晃破坏了五台,剩下几台已经对刘备军造不成什么威胁。然而怎么说呢,对刘备军是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对民众却有莫大的震慑力。

    就在袁军投石机投出数块巨石,后头的民众已经引起了阵阵恐慌。最让徐晃恨得牙痒痒的是,沮授故意让投石机向民众区投放石块。

    人都怕死,尤其是没受过训练上过战场的普通民众,这似乎无可非厚。虽然说冀州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区,中山郡民众也算饱受祸乱之苦,但是这不等于就不会恐慌。没办法,面对死亡的威胁,常人做不到从容镇定。

    “德怀兄,有劳你去安抚下大家的情绪,这里就交给我。”徐晃浓眉紧锁,扫了眼后方慌乱的人群,只好请樊刚再次去坐镇民众之中。

    樊刚也不负徐晃所托,很快就让慌恐的民众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沮授也停止了投石机投石,准备最后一次强攻,将徐晃及其部歼灭之。

    不久之后,高览在左,蒋奇在右,沮授押后,袁军兵分三路缓慢而坚定地向徐晃部逼来。随着空间的急剧缩小,徐晃只好一边收缩防线,一边准备亲自率队拼死一战。

    “冲!”

    “杀!”

    随着沮授一声令下,金鼓齐鸣,袁军发起了城破之后最猛烈的攻势。高览和蒋奇皆是一马当先,率部向徐晃部杀来。

    两军之间实力的差距不可弥补,那怕徐晃部悍勇无比,死战不退,徐晃刚刚布下的防线就很快被袁军冲破。两军甫一交锋,就倒下了数千将士,刀枪相交,血肉横飞,天地为之色变。

    “随我上!”徐晃无法淡定,这已经不是指挥水平或统帅能力的问题,这时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徐晃只好率领还未复原的二百余亲卫及三千预备将士顶了上去。

    “徐晃,你终于出马了!”正在一味冲杀的高览,突然觉得阻力大增,定晴一看,见是徐晃亲至,不由大叫着对徐晃杀去。

    “咚!”的一声,两斧相交,火星四溅,徐晃和高览很快就对上,两个都使大斧头的家伙如打铁一样对上了。

    “咦!”数合过后,徐晃轻咦出声,这时才发现对方高览也是内气外放境界的修为,也明白高览为何想引诱自己出战了。

    如果说徐晃是后知后觉,只是有点惊讶,那么高览就是越战越心惊,甚至有些心凉。高览本以为徐晃破坏了数台投石机,又一直在指挥战斗,应该疲惫不堪,不料徐晃却越战越勇,高览被打得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其实徐晃并没有高览想像中的轻松。徐晃地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一大,压力也大,压力下就可以压榨出人的潜能。

    现在的徐晃就是这么种状态,纵观战局,唯有出马挡隹高览这个锋头,才可能稳住战线,拖延全军崩溃的时间。没错,缓兵不至,徐晃部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徐晃和高览打得有来有往,一时难分胜负。而两军将士也在激烈交锋,整个战场有如绞肉机,无数英勇的将士从此长眠如此。

    “杀!”沮授见两军处于胶着状态,当机立断地下令全军进攻。有沮授所率的后军加入,徐晃部更是难以抵挡,整个战线快速崩塌,不断地后撤收缩。

    “将军!”徐晃所剩不多的亲卫焦急地叫唤,纷纷加入徐晃与高览的战圈,准备挡住高览,让徐晃撤退。

    “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徐晃一摆大斧,阻止了亲卫送死的行为。徐晃何尝不知再不撤退,就会陷入袁军的重围。但是要徐晃为了全身而退,牺牲一众亲卫,这就不是徐晃了。

    刘备刻好棋子,又刻划了棋盘。棋盘中间书上了隶书楚河汉界。棋盘两边少不了刻上“观棋不语真君子”和“举手无悔大丈夫”字样。

    “妈蛋,自己在后世生活得好好的,这鬼老天就怎么把我扔到了这汉未乱世呢?”刘备看着摆弄好的象棋,不禁怔怔出神。

    刘备是没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在后世每当看到自己经手的病人死去都会难过许久的刘备,没有一颗杀伐决断的心。做不到漠视生灵生命。

    可是刘备又知道自己有该背负的使命,蜀汉大业啊!其实刘备真想静静地做个旁观者,做个历史的见证人。

    有时候刘备会想,为什么不穿越在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为什么不穿越在激情四射的大唐或温情脉脉的大宋。

    刘备,接下来该回家卖草鞋织竹屦了。再接下来颠簸流离十几年。最后在位三年,在白帝城一命归西。

    “小师弟,这象棋如何下?”二货公孙瓒的声音打断了刘备不尽的哀思。

    “呵呵!”刘备自嘲地笑了两声,看着这给力的师兄,想起全心身付出的老师。振奋起了精神。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刘备这时心头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刘备把象棋的基本下法和规则讲解了一遍。这个一点都不难学,连二货公孙瓒和小胖子也明白。

    让人郁闷的是这两个家伙只是认识象棋几个子,下起来不知所谓。刘备让半边子,两个呆瓜都不是对手。

    公孙瓒献宝一样递去给老师卢植。卢植果然不亏文武兼备的兵法大家。

    第一天,卢植学习研究象棋。第二天,卢植就和刘备开始博弈。卢植被打得满头是包。

    第三天,卢植和刘备下得有板有眼。卢植负多胜少。第四天,卢植和刘备杀得有来有回。彼此间胜负各半。

    第五天,刘备招架不住。第六天,刘备掀了棋盘,落荒而逃。

    “伯圭,玄德,德华来陪为师杀一把!”往后卢府常闻这句话,无人应答。谁都不想被切菜。

    某日,刘备在学习练功之余,被老师卢植直接按在棋盘上。刘备只好舍命陪君子,嗯,是放开让老师按在棋盘上摩擦!

    “玄德,人生如棋!你准备下一盘怎样的棋?”卢植在刘备冥思苦想下步该如何走时,很突兀地向道。

    “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刘备思忖了一会儿,干脆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好!好大一盘棋!”卢植哈哈大笑,起身道:“为师看好你!”

    ……

    熹平四年(公元175年)。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朝廷认为卢植文武兼备,于是拜他为九江郡太守去平叛。

    同年,由蔡邕、李巡等人发起的校勘儒学经典书籍的建议得到朝廷批准,并将以刻成石碑的形式立在太学门口,史称“熹平石经”或“太学石经”。

    刘备经过整整一年的刻苦努力,无论文武皆有很大的进境。在没有自己的地盘和一班人马的情况下,刘备除了捣鼓出象棋外,其他的东西都埋在心里。

    还是那句话,一旦显露出足以改写历史的东西,分分钟有人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弄不好就人间蒸发!

    低调才是王道,何况刘备今年才十一岁。有了神童奇才之名就足够了。

    公元175年四月十八日,天使从洛阳至。宣读灵帝的旨意。圣旨的意思大概是这样。

    “听各位大臣们都说你卢植有几把刷子,现在扬州九江郡有蛮族不服王化,你替朕去平了他们。朕封你为九江郡太守。至于平叛所需之物你自己看着办!”

    这是典型的想让马儿跑,却没有半根草。灵帝这皇帝也忒不是个玩意儿。对于灵帝来讲,他的官儿都是有定价的,这下不要你卢植的钱就该千恩万谢了。

    “谢陛下,臣遵旨!”卢植恭敬地伏地领旨谢恩。这个蠢蛋,半点要求也不提。

    “王公公辛苦了,请入内室,已略备酒席!”卢植收好圣旨,伸手王天使进内室用膳。这圣旨算是朝廷给卢植唯一的东西。也算一纸任命书,至于如何打开天地,就全靠卢植了。

    “嘎嘎,好说好说!卢太守请!”王公公尖声尖地地怪笑,一甩袍子,当仁不让地前行。

    客厅里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飞禽走兽。还有两个姿色可人的小萝莉负责酌酒和盛饭。

    酒过三巡,王公公开始东张西望,不痛不痒地说:“久闻卢太守清廉有方,今日一见,呵呵!”

    卢植不明所以,太过方正的卢植根本没想到这王公公在索贿。只好呵呵以对。客厅气氛逐渐变得有诡异,两人都不说话,只有些许啧啧的咬嚼吞咽声。

    刘备想了想,离开了客厅,径直向师兄公孙瓒的房间走去。这时公孙瓒和小胖子刘德然正在房间里下象棋。棋局才开始,却已经杀得尸横遍野了。

    “公孙师兄过来!”刘备门房口招了招手,公孙瓒一溜烟就过来了。刘备附耳细细嘱咐着,公孙瓒连连点头。

    客厅里基本不欢而散,王公公连饭都没吃就甩手离开。留下不知所以的卢植呆若木鸡。王公公走出客厅,路过厢房时,被人一把拉进了厢房。

    “干甚?”王公公本就怒火中烧,心中正合计回京如何诽谤卢植这个不识数的儒生。这下被人拉拉扯扯,不由尖声怒斥着。

    “天使莫怪,老师脸皮薄,抹不开面子!”公孙瓒低眉顺眼,把一包金银递了过去说:“天使也清楚,大儒嘛,总是清高的。还请天使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王公公提着金银掂了掂,眉开眼笑地说:“好说好说,我也说卢太守怎么会受众人举荐,他会做人啊!”

    “天使呀,九江蛮族可不好对付,还请天使在圣上面前说说,能不能从京师调点兵马助我老师一臂之力?”公孙瓒一边说,一边递上包好的两副象棋。

    这象棋一共有十副,都是刘备师兄弟三个一手一脚雕刻出来的。在这象棋没流出卢府,整个天下也就这十副。自然珍贵无比!刘备还没准备批量生产,嗯,没条件。

    “这是?”王公公打开看了看象棋,不明所以地问:“不就是一些木雕么?”

    “王公公此言差矣!此乃益智娱乐之物,一副是天使的,一副还请呈交圣上,相信圣上一定会喜欢!”公孙瓒不要命地一通胡吹乱赞。这二货自己也喜欢得紧啊。

    “有这么神奇?又如何玩法?”王公公被吊起了好奇心,不由问道。

    公孙瓒车轻路熟地把玩法介绍了一遍,最后说:“王公公放心,玩笑和规则我已写下,就在包内。”

第一百八十五章,中山风云(三十)

    徐晃是内气外放的修为,这不假。张郃知耻而勇,也进入了内气外放的境界。一直不声不响的高览,也进入了这个层次。

    同样是内气外放的境界,在徐晃连续奋战之后,高览有把握斩杀徐晃,最少高览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眼看徐晃受激就要来战自己,高览心中难免一阵自以为得计的窃喜。

    “公明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代徐晃指挥的樊刚及时劝阻道:“很明显高览是在故意激你,你得大局为重啊!”

    徐晃本就是稳重之辈,只不过因为爱兵如子,才被高览激得乱了心神,经樊刚一点醒,即时就反应过来。

    徐晃勒住了胯下战马,看了眼糜烂不堪的战线,咬了咬牙,以斧指高览道:“且让你猖獗一时,这笔帐我迟早要找你高览算!”

    “徐晃,你还有明天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守多久!”高览见徐晃没有上当,不由恨得牙痒痒的甩狠话:“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有高览身先士卒,有其亲卫冲锋陷阵,袁军的士气无比高涨。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袁军气势如虹,徐晃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线转瞬即破。

    满目尽是惨死的麾下将士,徐晃眦眼欲裂,却也只好强忍与高览决一死战的冲动,指挥将士防守着第三条防线。

    徐晃在民众集中区外一共设下了五条防线,最强的是最外面和最里面的一条,也是投下兵力最多的两条防线。袁军攻破两条防线,所付出的伤亡与刘备军相当,只有在高览及其亲卫的加入后,才略显优势。

    当然,高览所做的强攻态势,其意在于激怒徐晃,真要高览舍生忘死不计损失来打,也是不可能的。在徐晃坚决不出战,一心指挥将士坚守防线后,高览攻打一会儿就撤兵了,连同之前进攻的数路袁军也一并退却。

    没等徐晃和樊刚松口气,数枚磨盘大的石块凌空而来。原来袁军剩下的投石机由重兵保护下,已经推前到可攻击的距离,高览率袁军一退,沮授就下令投石。

    袁军一共才十几台投石机,之前在攻城时已耗坏几台,刚才又被徐晃破坏了五台,剩下几台已经对刘备军造不成什么威胁。然而怎么说呢,对刘备军是造不成什么威胁,但对民众却有莫大的震慑力。

    就在袁军投石机投出数块巨石,后头的民众已经引起了阵阵恐慌。最让徐晃恨得牙痒痒的是,沮授故意让投石机向民众区投放石块。

    人都怕死,尤其是没受过训练上过战场的普通民众,这似乎无可非厚。虽然说冀州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区,中山郡民众也算饱受祸乱之苦,但是这不等于就不会恐慌。没办法,面对死亡的威胁,常人做不到从容镇定。

    “德怀兄,有劳你去安抚下大家的情绪,这里就交给我。”徐晃浓眉紧锁,扫了眼后方慌乱的人群,只好请樊刚再次去坐镇民众之中。

    樊刚也不负徐晃所托,很快就让慌恐的民众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沮授也停止了投石机投石,准备最后一次强攻,将徐晃及其部歼灭之。

    不久之后,高览在左,蒋奇在右,沮授押后,袁军兵分三路缓慢而坚定地向徐晃部逼来。随着空间的急剧缩小,徐晃只好一边收缩防线,一边准备亲自率队拼死一战。

    “冲!”

    “杀!”

    随着沮授一声令下,金鼓齐鸣,袁军发起了城破之后最猛烈的攻势。高览和蒋奇皆是一马当先,率部向徐晃部杀来。

    两军之间实力的差距不可弥补,那怕徐晃部悍勇无比,死战不退,徐晃刚刚布下的防线就很快被袁军冲破。两军甫一交锋,就倒下了数千将士,刀枪相交,血肉横飞,天地为之色变。

    “随我上!”徐晃无法淡定,这已经不是指挥水平或统帅能力的问题,这时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徐晃只好率领还未复原的二百余亲卫及三千预备将士顶了上去。

    “徐晃,你终于出马了!”正在一味冲杀的高览,突然觉得阻力大增,定晴一看,见是徐晃亲至,不由大叫着对徐晃杀去。

    “咚!”的一声,两斧相交,火星四溅,徐晃和高览很快就对上,两个都使大斧头的家伙如打铁一样对上了。

    “咦!”数合过后,徐晃轻咦出声,这时才发现对方高览也是内气外放境界的修为,也明白高览为何想引诱自己出战了。

    如果说徐晃是后知后觉,只是有点惊讶,那么高览就是越战越心惊,甚至有些心凉。高览本以为徐晃破坏了数台投石机,又一直在指挥战斗,应该疲惫不堪,不料徐晃却越战越勇,高览被打得虎口发麻,手臂酸痛。

    其实徐晃并没有高览想像中的轻松。徐晃地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所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责任一大,压力也大,压力下就可以压榨出人的潜能。

    现在的徐晃就是这么种状态,纵观战局,唯有出马挡隹高览这个锋头,才可能稳住战线,拖延全军崩溃的时间。没错,缓兵不至,徐晃部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徐晃和高览打得有来有往,一时难分胜负。而两军将士也在激烈交锋,整个战场有如绞肉机,无数英勇的将士从此长眠如此。

    “杀!”沮授见两军处于胶着状态,当机立断地下令全军进攻。有沮授所率的后军加入,徐晃部更是难以抵挡,整个战线快速崩塌,不断地后撤收缩。

    “将军!”徐晃所剩不多的亲卫焦急地叫唤,纷纷加入徐晃与高览的战圈,准备挡住高览,让徐晃撤退。

    “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徐晃一摆大斧,阻止了亲卫送死的行为。徐晃何尝不知再不撤退,就会陷入袁军的重围。但是要徐晃为了全身而退,牺牲一众亲卫,这就不是徐晃了。

    “你们谁都别想走!”高览加紧了攻势,举斧砍向徐晃,还不忘招呼身后的亲卫道:“别发愣了,杀啊!”

    徐晃和高览身后都有不少亲卫,为了保护各自的主将,只是处于戒备状态而没有参战。随着战场的混乱,以及战局的转变,高览一声令下,各自的亲卫也加入了战圈,纷纷捉对厮杀。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徐晃横斧,硬杠了高览奋力的一斧,冷笑道:“想歼灭我们,还是打败我徐晃再说吧!”

    “我为什么要打败你?拖住你就行了!等只剩你一个,看还有什么作为?”高览心中嘀咕着,口里却撩拨着说:“看我打败你!”

    高览的想法很好,徐晃是猛,也许高览拿不下徐晃,可是高览只需拖住徐晃就行,没有徐晃指挥的刘备军,高览相信沮授和蒋奇可以全歼。

    事实上也正如高览所料,在徐晃与高览再次交锋酣战之时,徐晃部节节败退,眼看第三条防线即将告破。

    徐晃虽然与高览交战,但是对战场的局势了然于胸。可是心再急也没什么好办法,高览比徐晃的修为差点,也不是徐晃一时半刻可以打败的。不打败高览,徐晃无暇他顾。

    “冲!”

    “杀!”

    沮授和蒋奇见徐晃被高览缠住,都不失时机地加紧进攻。尤其是蒋奇,纵马扬刀,如入无人之境,不少徐晃部的将校都亡于其刀下。

    在袁军强悍的攻势下,徐晃部就像剥洋葱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蚕食,被吞食。那怕刘备军悍不畏死,奋力而战,也改变不了双方实力的悬殊,败亡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啊!”徐晃心急如焚,大叫一声,在本身疲倦无比的情况下,再次全力全开发大招,一柄由内气形成的宣花大斧斧头,有如虎啸山林般扑向高览。

    高览不敢大意,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下,勒马退了两步,舞动大斧,挡住了徐晃的大招。轰鸣一声,两斧相交,在徐晃与高览之间的空地出现了一个大坑。

    “撤!高览看箭!”徐晃一招过后,并没有趁势进攻,而是下令撤退,一边抽出宝弓,张弓引箭,朝策马欲来的高览射去了一箭。

    徐晃的箭术没有黄忠和赵云几个这么神,却也在水准之上,加上本身就是内气外放的修为,一箭而来,带着让人惊骇的气势,仿佛能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嗯,挨上这么一箭是会死人的。高览就不敢大意,勒马舞斧,大斧被舞有如风车般,将高览全身护住。“叮当!”一声,徐晃所射的箭矢扎在了高览的斧头,溅起数点火星,随之掉入了尘埃。

    等高览停手再看时,徐晃已经率着所剩的百余亲卫退回阵中,高览自不会追上去,而是与沮授和蒋奇等人相互配合,一步一步逼去。

    虽然说徐晃摆脱了高览的纠缠,但是并不能改变袁军步步紧逼的态势。最多是说有徐晃的指挥,稍稍止住了所部的败势,延续了刘备军败亡的时间。

    ……

    卢奴城内激战正酣,城北外的小树林潜入了一支百人的小队,正是奉徐晃之令出城,结果捉了许攸,遇上关羽,再返回的徐光所率的亲卫。

    “头,好像城破了,不知将军怎么样?”一个亲卫探头探脑观察了一会儿,对亲卫长徐光说:“现在冲进去吗?”

    对于亲卫来说,主将的安危比战斗的胜负来得更重要。当然,主将都危险了,又何谈胜利!徐光等人也深信,只要主将徐晃在,就会胜利。

    “闭嘴!”徐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名亲卫说:“这还用你说,不见袁军都在城头么。再说就我们百多人冲进去不等于送死么?于事何补?”

    “那,那我们怎么办?”这名亲卫十分委屈地说:“保护将军,我虽死无悔!”

    “我明白!不过我们要相信在将军身边的兄弟们。”徐光语气柔和了许多,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心系将军,不过将军常常告诫我们,欲速则不达,不要鲁莽不要鲁莽,且让我想想。”

    徐明是徐晃的亲卫长,连姓名都是徐晃所赐,其关系自不用说。主公刘备就曾亲口交待过徐光等人,保护徐晃就有如保护自己的生命。一直以来,徐光及千余亲卫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的问题是,徐光等人想保护徐晃也的不到呀。都没有在徐晃身边,甚至连城内状况如何也不知道,又何言保护什么。徐光一说,一众亲卫都不说话,各自开动脑筋想办法。

    “城虽破,但是我相信将军还能撑段时间。”徐光侧耳倾听着,自言自语地说:“从断断续续的打杀声来判断,城里东门在厮杀。将军应该集中兵力于东门,而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将军呢?”

    “有了!”徐光一拍脑袋说:“疑兵之计,造成我军大部来援的迹象,让袁军迟疑而不敢全力攻打将军,争取时间让黄将军和华将军进入战场。”

    徐光是知道黄忠和华雄两支兵马正向卢奴城靠近,只是不知道具体到了那里,又离卢奴城多远。徐光还知道只要援兵一至,胜利就属于己方。所以现在拖延和争取时间就是他徐光要做的。

    “头,我们就百多人,又如何能造出人多势众的气势呢?”这时又一名亲卫眼巴巴地说:“要造出声势,又要袁军相信,真难!”

    “这个不难!”徐光眨了眨眼说:“大家都去砍树枝,分别系在马尾上,分成十队在树林中奔跑,快!”徐光一声令下,所有人很快就分头行动。

    ……

    “将军,前方十多里树林中有动静,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跑。”在离卢奴城城北十多里的地方,率队而来的黄忠接到了探子的禀告。

    黄忠一听,眉头一皱,思忖了片刻,大手一抬说:“传我将令,全军加速,直扑卢奴城。”

    黄忠部一路未遇阻挡,所以最先进卢奴地区。就算如此,黄忠也是在卢奴城告破之后才抵达卢奴。并不是黄忠拖达,实在是这个年代的道路不行,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黄忠这个时候能到,真是尽心尽力了。

    就如华雄部,现在还不知道在那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华雄部也在玩命地往卢奴城方向赶。

第一百八十六章,中山风云(三十一)

    “然也!”黄忠麾下的一名将校拍马越众而出,十分谨觉地说:“你们可是徐将军所部?可有凭证?”

    怎么说呢,袁刘两军的衣甲旗帜都不同,双方的将士一见便知。但是兵不厌诈,谁知道是不是敌军乔装改扮而冒称。为了尽量避免误伤或中计,在互不统属的几部配合作战时都会各自的信令和凭证,也会相互出示。

    一般而言,都是人多或强势的要求人少或弱势的要信令凭证,没办法,实力从来决定一切,包括主次从属。就像现在,只有徐光出示信令的份。

    “可否带我见黄将军?”徐光掏出信令递给这名将校,有点焦急地说:“我有紧急军情需要禀告。”

    “嗯,跟我来。”这名将校扫了眼徐光手上的信令,并没有伸手接,点了点头,便下令所部暂停,就地休息,拨马带徐光来见黄忠。

    “徐光,你怎么不在你家将军身边?”黄忠认识徐光,一见徐光,心中就是一沉,有点不怒自威,甚至焦虑地说:“公明现在怎么样?”

    刘备麾下众人,黄忠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可以,其中与徐晃的关系最好。黄忠十分赏识徐晃,一直认为徐晃乃大将之才,徐晃也十分敬重黄忠。

    因为如此,黄忠一见徐晃的亲卫长都在城外,担心徐晃出了什么事,才这么着急。

    “黄将军!”徐光是知道自家将军和黄忠关系莫逆,对黄忠的反应也是感动和感激的,也没有废话,将自己一行及所知的情况快速讲了一遍。

    “疑兵之计用得不错!”黄忠听完徐光的禀告,首先肯定了徐光之前的做法,才接着说:“现在城里情况不明,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入城东与公明汇合。徐光,你对卢奴城比较熟悉,可有什么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喏!黄将军,我们不如如此这般。”徐光恭声应诺,果然说出了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还有切实可行的计划。

    徐光在黄忠部到达之前,就已经将卢奴城四门的情况都摸了个遍。因为人手太少力量不足,袁军留下的许多破绽都无法利用。这下黄忠部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卢奴城三门皆闭,唯有东门是打开的,留守在东门外的是伤势未愈的张郃率五千兵马。要进入卢奴城,只有从东门进。徐光的计划突破口就在东门,或者说针对留守东门外的张郃。

    徐光的计划很简单,穿上袁军的衣甲,大大方方去算计张郃,只要控制住了张郃及其部,就可以顺利进从东门进入卢奴城营救徐晃等人。

    徐光等人当日出城时就带有百多套袁军衣甲,这都是之前俘虏了二万余袁军收缴的。徐晃为了方便徐光等人出城行事。嗯,徐晃也没料到今日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嗯,不管是徐光还是黄忠,那怕心中忐忑不安,也都认定徐晃现在还活着,正在浴血奋战着。除了彼此的关系,也是对徐晃实力的一种肯定,相信徐晃,相信徐晃能行。

    “衣甲是少点,不过计划可行。”黄忠略一沉吟,就当机立当地下令道:“从亲卫中挑百余人,由我和徐光带队执行,其余见机行事,一旦我们得手,就冲进城内。”

    “将军,将军乃三军主帅,还是由我去吧!”带徐光一同前来的将校,没有考虑就开口道:“将军坐镇,指挥全局才好。”

    “你的意思我明白。”黄忠一摆手说:“张郃其人不简单,听徐光言,这家伙已经是内气外放的境界,我不亲自去,你们不一定能制服他。一步之错,很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为了全局,为了公明,我必须亲自去。”黄忠拔出赤血宝刀,不容反驳地下令道:“事不宜迟,按命令行事!”

    “喏!”黄忠麾下一众将校皆应诺领命,不复多言。黄忠很快就和徐光,带领百余身着袁军衣甲将士,快速向卢奴城东门扑去。

    ……

    “徐晃,此时不投降更待何时?”高览在打破第三条防线,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无数民众时,立马横斧,指着徐晃大叫:“你真要这无数无辜民众为你陪葬么!”

    “高览,别太得意,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战斗到底。”徐晃也知道情形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甚至徐晃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过要徐晃投降,真是想多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碰南墙不回头。”高览啐了一口,扬斧下令道:“将士们听真,活捉徐晃赏万金。”

    “活捉徐晃!”

    “活捉徐晃!”瞬间袁军中响起了活捉徐晃的声音,袁军的士气和攻势都强了许多。这让徐晃脸色变得很难看,而高览则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黑脸上尽是笑容。

    “呵呵!”押后的沮授也有种重负终释的轻松,捋着小胡须得意地笑着。只要打败了徐晃,取得了中山郡,之前的所有都值得,也可以向主公袁绍交待。

    刘备来到张府门前,用手拿着门环敲了三下。只听得门内有人连叫来啦来啦!

    “谁呀?”门开,一个精神不错的老头儿探头看了看,然后又道:“不知两小哥找谁?”

    “老丈有礼了,咱们兄弟听闻张府后院有几树特别美的桃花,今天特意来观赏。不知可否?”刘备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这三四月天不正是骚人墨客们踏青赏桃花么。

    老丈也可能见多了慕名而来的赏花者,也不见惊奇,那怕是两个小屁孩,而是微笑道:“让我禀明老爷再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丈合上了门,前往院内找老爷去了。

    片刻之后,门再次被打开,一名高大威猛的壮汉走了出来,发声如雷般道:“两位小哥好雅兴,请进!”

    这就是张飞的父亲了吧?刘备对这打雷般的声音没多大感觉,而是对这男人身后的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有兴趣。甚至有点眼冒精光的自觉。

    “这就是张飞!”刘备万分肯定。那怕这小孩并不出众,最多算得上虎头虎脑。不过直觉告诉刘备,这是张飞。

    “多谢大叔!”刘备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很乖巧地行了个礼又问:“这是小公子吧?”

    “呵呵呵呵!不错,正是犬子张飞。”张飞的父亲拉了把张飞道:“飞儿叫哥哥!”

    “哥哥好!”小张飞轻轻地叫了声,又缩到了父亲后面。

    “小飞飞好!我叫刘备,今年十岁。”刘备蹲下身,才发现自己没准备糖果什么。不然用一颗糖哄一员绝世虎将,一定会成为千古佳话。

    “飞儿今年八岁,有点皮!”张父不以为意地说:“这就去赏桃花吧!”

    张父虽然是一介屠户,却也多有读书,加上很有商业头脑,自也生活得不错。虽然说入不了上流社会,但是在郡城里的平民间名声和口碑都不错。在这汉未来讲,只要读书识字的人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张父不单富有,还有侠义之心。自然也不会对慕名而者拒之门外,还很热情地接待着。穿堂过室,刘备四人来到了张府后院。

    后花园。刘备一眼扫去,心中就冒出这词。五六株高大的桃树,桃花正烂漫。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杂间其间,美不胜收。

    后花园中间是一个巨型石桌,旁边是四张石凳子。可见这是休息赏花之处,可以一边看书饮茶,或会三五好友赏花聊天。

    “怎么样?”张父不无得意地问。

    “美!不虚此行也!”刘备由衷地赞道:“人言还不符实!大叔真是会生活之人!”

    “呵呵!见笑了!”张父摇手,眼珠儿一转又道:“不过呢,来吾这里看桃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大叔请讲!”刘备拱而问:“备断不敢坏规矩!”

    “好,痛快!”张父大笑道:“赏花之人都自命文人,一定会留下赞美桃花的文章辞赋。不知小哥能否吟上几句?”

    其实这是张父纯粹扯淡。张父看是两个小屁孩,多少有点为难之意。

    “文章辞赋有点复杂,吾就吟上几句吧,还请大叔多多指导!”刘备在一眼扫过这灿烂美丽的桃花时,心中已闪过后世无数的名篇佳句,这下正中下怀。

    “这位哥哥,如果吟得让不满意,又该如何说?”小张飞不待父亲答话,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这小家伙还在心中计较刘备叫他小飞飞呢。

    “啊!小飞飞说得有道理!那么该怎么办呢?”刘备捉挟地对小张飞说。

    “别急,我去去就来。”小张飞一边说,一边已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后花园。

    张父笑了笑,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可见他对小张飞很是宠爱。其实天下父母一般,孩子永远是自家的好啊!

    也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老丈已经泡好了几杯茶端了上来。在张父的招呼下,几个人边喝茶边等小张飞回来。

    “这都是啥?”刘备端茶轻啜了一小口。这妥妥的该叫汤呀!有点咸,有点甜。绝对和茶没半毛钱关系。还不如门前小河的水来得甜洌可口。

    不过张家一片盛情,又是三弟家。唉,刘备当可口可乐饮着。嗯,心情决定味道。也不是太难喝。

    茶还没饮完,就听得厅堂内脚步声,还应该不少人。这小张飞也是小心思不少呀。这不是叫人来看笑话又是什么?也真是不怕事大。

    小张飞带来了三四个人,有老有少。从装束气质上来看,都是读书人。果然,其中年老者乃是夫子,几个年少者也是书生之流。

    小张飞在来之前已经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几个人来到后院,一看刘备两个小屁孩,很是太失所望。

    “张老爷,不知何人欲赞桃花呀?”年长的夫子拱手为礼而问:“老夫还准备了笔纸之类。”

    “有劳夫子了,是这位小哥也!”张父指了指刘备,又怒视小张飞,不无责备地说:“小儿真是顽劣,竞敢劳烦夫子!”

    小张飞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缩了缩头不作声。

    “无妨无妨!还请小哥作华美文章!”老夫子心中再不痛快,张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备身为穿越众,对人情世故了然于胸。对在场众人的心思心中了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口吟道。

    “人间四月芳菲尽,后院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这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短短四句却回味无穷,成为千古名诗。刘备只是把其中山寺改为了后院。

    刘备吟完四句,一把拉过小胖子刘德然,对张父道了声多谢,就转身而去。

    刘备在路过小张飞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飞飞,十年后咱可会来找你,到时可别这样小器哟!”

    小张飞已经被刘备所吟惊得不轻,下意味地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倒不是小张飞懂得这诗的诗意,他只是被刘备的出口成章镇住了。

    当刘备两兄弟走过大厅,才听到后院传来张父的雷鸣般声音:“请问小哥,这啥有名字么?”

    “这叫诗,诗名为《张府后院桃花》!”刘备也高声回应。之后两兄弟快步向家赶去,这天色真不早了。

    “绝了,绝了!”老夫子在张府后花园里手舞足蹈着,口里不断吟唱:“人间四月芳菲尽,后院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夫子,这什么诗的真这么好?”张父虽说读了点书,也觉这短短四句郎朗上口。可是真不知好在那儿,又妙在何处?

    “好,好啊!”老夫子端起了石桌上一杯微凉的茶,一饮而尽,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来。

    “这短短四句,初读平实平谈。再细读之,就会发现这首平淡自然的所谓诗,却写得意境深邃,富于情趣。尤其后面两句,简直把春天,桃花写活了,写绝了!”

    “不行,不行,马上记录下来,老夫要日夜诵读!”老夫子言罢,指挥几个年轻人赶快记录下来。

    在场众人深然其说。那怕汉代并不存在诗这种文体,不过一点也不影响这干古诗句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张父在几日之后,就请人将这四句刻在自家花园的石桌上。张父倒真是个妙人!也让小刘备小小出了把名。

    “张老爷,这吟诗的小哥是那家公子呀?”老夫子在记录好诗后,才记得问刘备是谁。

    “刘备,十岁。”小张飞抢答之,才想起刘备这家伙说十年后找他。什么意思?可恶的是还说自家小器。小张飞算记下了这个叫刘备的家伙。

    “刘备,十岁。奇才呀!”老夫子嘀咕一声。众人遂散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中山风云(三十二)

    “然也!”黄忠麾下的一名将校拍马越众而出,十分谨觉地说:“你们可是徐将军所部可有凭证”

    怎么说呢,袁刘两军的衣甲旗帜都不同,双方的将士一见便知。但是兵不厌诈,谁知道是不是敌军乔装改扮而冒称。为了尽量避免误伤或中计,在互不统属的几部配合作战时都会各自的信令和凭证,也会相互出示。

    一般而言,都是人多或强势的要求人少或弱势的要信令凭证,没办法,实力从来决定一切,包括主次从属。就像现在,只有徐光出示信令的份。

    “可否带我见黄将军”徐光掏出信令递给这名将校,有点焦急地说:“我有紧急军情需要禀告。”

    “嗯,跟我来。”这名将校扫了眼徐光手上的信令,并没有伸手接,点了点头,便下令所部暂停,就地休息,拨马带徐光来见黄忠。

    “徐光,你怎么不在你家将军身边”黄忠认识徐光,一见徐光,心中就是一沉,有点不怒自威,甚至焦虑地说:“公明现在怎么样”

    刘备麾下众人,黄忠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可以,其中与徐晃的关系最好。黄忠十分赏识徐晃,一直认为徐晃乃大将之才,徐晃也十分敬重黄忠。

    因为如此,黄忠一见徐晃的亲卫长都在城外,担心徐晃出了什么事,才这么着急。

    “黄将军!”徐光是知道自家将军和黄忠关系莫逆,对黄忠的反应也是感动和感激的,也没有废话,将自己一行及所知的情况快速讲了一遍。

    “疑兵之计用得不错!”黄忠听完徐光的禀告,首先肯定了徐光之前的做法,才接着说:“现在城里情况不明,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入城东与公明汇合。徐光,你对卢奴城比较熟悉,可有什么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喏!黄将军,我们不如如此这般。”徐光恭声应诺,果然说出了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还有切实可行的计划。

    徐光在黄忠部到达之前,就已经将卢奴城四门的情况都摸了个遍。因为人手太少力量不足,袁军留下的许多破绽都无法利用。这下黄忠部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卢奴城三门皆闭,唯有东门是打开的,留守在东门外的是伤势未愈的张合率五千兵马。要进入卢奴城,只有从东门进。徐光的计划突破口就在东门,或者说针对留守东门外的张合。

    徐光的计划很简单,穿上袁军的衣甲,大大方方去算计张合,只要控制住了张合及其部,就可以顺利进从东门进入卢奴城营救徐晃等人。

    徐光等人当日出城时就带有百多套袁军衣甲,这都是之前俘虏了二万余袁军收缴的。徐晃为了方便徐光等人出城行事。嗯,徐晃也没料到今日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嗯,不管是徐光还是黄忠,那怕心中忐忑不安,也都认定徐晃现在还活着,正在浴血奋战着。除了彼此的关系,也是对徐晃实力的一种肯定,相信徐晃,相信徐晃能行。

    “衣甲是少点,不过计划可行。”黄忠略一沉吟,就当机立当地下令道:“从亲卫中挑百余人,由我和徐光带队执行,其余见机行事,一旦我们得手,就冲进城内。”

    “将军,将军乃三军主帅,还是由我去吧!”带徐光一同前来的将校,没有考虑就开口道:“将军坐镇,指挥全局才好。”

    “你的意思我明白。”黄忠一摆手说:“张合其人不简单,听徐光言,这家伙已经是内气外放的境界,我不亲自去,你们不一定能制服他。一步之错,很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为了全局,为了公明,我必须亲自去。”黄忠拔出赤血宝刀,不容反驳地下令道:“事不宜迟,按命令行事!”

    “喏!”黄忠麾下一众将校皆应诺领命,不复多言。黄忠很快就和徐光,带领百余身着袁军衣甲将士,快速向卢奴城东门扑去。

    ……

    “徐晃,此时不投降更待何时”高览在打破第三条防线,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无数民众时,立马横斧,指着徐晃大叫:“你真要这无数无辜民众为你陪葬么!”

    “高览,别太得意,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战斗到底。”徐晃也知道情形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甚至徐晃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过要徐晃投降,真是想多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碰南墙不回头。”高览啐了一口,扬斧下令道:“将士们听真,活捉徐晃赏万金。”

    “活捉徐晃!”

    “活捉徐晃!”瞬间袁军中响起了活捉徐晃的声音,袁军的士气和攻势都强了许多。这让徐晃脸色变得很难看,而高览则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黑脸上尽是笑容。

    “呵呵!”押后的沮授也有种重负终释的轻松,捋着小胡须得意地笑着。只要打败了徐晃,取得了中山郡,之前的所有都值得,也可以向主公袁绍交待。

    “沮大人,北门外树林中可见尘土飞扬,似乎隐藏着不少兵马。”就在沮授刚刚放松之际,有探子及时禀告着:“奉张将军的将令,有请大人定夺。”

    “你!”沮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地训斥着:“什么似乎,打探清楚明白再来禀告。这只是小股兵马,这是敌军的疑兵之计,真有大队人马,不早杀过来了。去,告知张将军,让其斟酌处理就行。”

    “喏!”探子见沮授心情不好,为了避免无枉之灾,也不敢多言,应诺而退。

    沮授所见甚是,北门外小树林中的动静确实由徐光所率的小股兵马所造成。只是谁也没曾想黄忠部及时入场,真是时也命也。沮授再能,也奈何不了天意。

    “击鼓,加紧进功!”别看沮授似乎毫不在意,其实心中挺紧张和焦灼的。在探子退后,连忙下令击鼓进军,欲尽早击败徐晃部,以恐夜长梦多。

    “咦!”本来就压力山大的徐晃,听得袁军再次操鼓而击,加大了攻击力度,不由轻咦出声,在不解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其他的猜测。

    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徐晃部还有万余可战之士,身后有无数民众,袁军要一举歼灭,也必会损伤无数。在袁军占绝对优势下,徐徐图之才是上策。徐晃可以肯定对方的沮授明白。

    徐晃不解归不解,面对袁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也无暇多想,只有平心静气沉着应战,指挥着有限的兵力,抵抗着数倍的袁军。

    和徐晃一样惊讶的还有高览,高览不明白后方的沮授为何一下子急噪起来就目前形势而言,对袁军十分有利,根本不应如此操之过急。

    没错,高览认为沮授有操之过急之嫌。不过高览这时候也不会去找沮授理论,更不会停止攻击,而是闻鼓奋战,听令行事。

    袁军的加紧进攻,让本就无比残酷的战场更是惨不忍睹。

    “美!不虚此行也!”刘备由衷地赞道:“人言还不符实!大叔真是会生活之人!”

    原来蔡邕带万卷藏书出京,一路沿黄河北上幽州,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尤其是士族士子更是一片哗然。

    冀州士子在有心人的怂恿下,聚中了好几百人在清河县县城门口堵住了刘备一行人,要求分享万卷藏书。

    在这个时代来讲,一卷书籍值万金可真不是开玩笑。有的是人为了一本书而倾其所有求取。用田产庄园换书籍者屡闻不鲜。如蔡邕蔡家如此藏书万卷在大汉天下也是独此一家。

    如果硬要说,灵帝放蔡邕还没有比放万卷藏书出京更有影响力。前者再厉害也带有个人的烙印,而后者可以让不同的人学到不同的知识。就算是同一卷书,学习的人不同所获也各异。

    蔡邕可以教出许多人才,而万卷藏书就可以教化万民。基本上没有可比性。

    “玄德,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蔡邕大摇其头,表示极度不爽地说:“这还叫士子这还叫读书人读的圣贤书都喂狗了吗”

    刘备没有意见,在典韦的护卫下与蔡邕一起到车队前一探究竟。入眼一群衣冠楚楚的家伙,堵在了进清河县县城的门口。

    “在下陈留圉县蔡邕,尔等之意吾已尽知,读书人拦路甚是无礼,尔等给吾一个信服之理由,要分享这万卷藏书也无不可!”蔡邕脸色不豫地对众士子道。

    这时士子中有两个二十岁左右的越众而出,其中一个对蔡邕拱手为礼道:“伯喈先生,学生冀州广平沮授。闻先生受不白之冤心中多有不平,今特来拜见。”沮授绝口不提讨要书籍,只说仰慕之情。

    另一个青年也拱手为礼道:“伯喈先生,学生冀州魏郡审配。久闻先生藏书万卷,心痒之余只想拜读一二。”

    “沮授沮公与,审配审正南。好得很!这就是尔等拦路的理由读书人行强盗之事,很有前途呀!”蔡邕冷笑道:“再者说这万卷藏书吾已赠于弟子刘备!”

    “沮授,审配”刘备一听,差点惊呼出声。刘备记得很清楚,审配善守且正直,是个忠贞不二之辈。而沮授少有大志,擅于谋略。人称其为凝眸知阵法,仰面识天文。

    汉末三国时期翼州出色的人才很多,而田丰,沮授,审配三人无疑是最出色的三个。重点是忠心和才能一样让人放心。

    蔡邕说完,十分不高兴地勒马退后几步,把刘备凸显示人前。刘备定了定神,强行终止了无尽的YY,用一种在动物园看动物的眼光扫视着这群士子。

    “逍遥侯!久仰了,不知侯爷凭什么独拥这万卷藏书”沮授对刘备这个靠献奇物而获得的侯爷没一点好感,开口就不善地问。

    “沮公与人道少有大志长于谋略!小子欲用这万卷藏书教化万民可否”刘备准备一个大坑让这货跳。

    “万民目不识丁之人也会读书侯爷诓谁呀”沮授大咧咧地说:“侯爷找借口也找让人信服的好吗”

    “是呀,目不识丁!而恰恰是这群目不识丁的万民供养着你!你连供养你的人都看不起,又何谈看书看书又有什么用”刘备手一挥,让沮授退开。

    “你,你强词夺理!他们耕种的土地是吾等所有,供养岂非理所当然”沮授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现在沮授还是个未成型的人才,还没有坚定的信念,更不会为自己的信仰付出生命。他的认知来自于儒学,来自于家族的家学。不以万民当社会基石也就理所当然。

    沮授说完,四周人数明显比士子更多的民众唏声一片。刘备不答话,看着审配道:“审配审正南,人如其名,正直不阿,不知属实否”

    “然也,浩然正气不惧世间妖邪!吾想问侯爷,身为汉室宗亲何以自绝于斯”审配傲然答道。

    刘备想到这俩货在历史上为袁绍竭诚力尽,最后连命都搭上了。就算是时代限制了目光,就算是愚忠。也是值得敬佩的,也不想太让他们难堪。

    “到底谁在自绝于斯且不论。吾刘备答应尔等可以分享这万卷藏书,只要尔等有让万民生活幸福的策略!”刘备提出了一个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

    “侯爷可真是大言不惭!不知侯爷可有此良策”诸多士子异口同声地问。

    “呵呵!吾当然有!”刘备也不怕吓死这些士子,毫不犹豫地答道:“当那位高士自认为可以富民兴国,随时可以来涿县,万卷藏书任君取选!”

    “恶来,黄将军,公骥兄,不俊兄!咱们进城,若有阻拦,逐赶之!”刘备不顾群情骚动的士子,驾马入城,吩咐着四大打手。

    “喏!”四个煞神应了一声,一股逼人的气势向四周的人群压去。四周人群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从城内冲出一队士卒,为首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领头大叫:“是何人聚众闹事”这青年一边说,一边毫无惧色地独自闯入人群中。

    “咦!”作为见多识广的黄忠轻咦一声,对刘备低声道:“这个青年不简单,无论是胆色还是其武功修为。”

    “这位小军爷,吾等冀州士子,无意聚众闹事,只是在此欢迎伯喈先生。”众士子一听,这可不答应,读书人爱书岂能说闹事。

    其实也算是颜良这家伙谎报军情,这伙士子有强取豪夺之心,也没有喧之于口。颜良纯粹是看这么多人挡道,这不是挡路抢劫是什么嗯,也没错!

    一般,孩子永远是自家的好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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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国有些乱介绍:
三国,三国,是每个热血男儿都挥之不去的一份情怀。无论白马银枪的常山赵子龙,还是挥扇间百万雄师灰飞烟灭的美周郎,都让人心驰神往。
三国归晋之后的五胡乱华,让后人每多唏嘘。于是乎就有了这些许自言自语般的文字。
(ps,纯属臆想,勿以正史为例喷之,更不必考究之。)我的三国有些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三国有些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三国有些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