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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全文阅读

作者:欢妳     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txt下载     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5章 痛怼白莲负心汉,忒爽了

    夜色下,银灰色的小车发挥极大作用力冲破大门,跃上阶梯驶进余家客厅,并在一阵吵杂中安安稳稳地停在那里闪着灯。

    不速之客来临,这一系列不理智的操作吓坏众人,车子冒着滚滚浓烟,有火星溅起,回过神的佣人尖叫着打开消防栓,手拿灭火器围在车子旁。

    季寥不慌不忙,戴上遗留在车内的墨镜不急不缓地开门下车。

    一下车就抬头挺胸地面对众人,身后的车子冒烟冒火她视而不见,目光扫视,最后落定在外边那三条惊魂未定的人影中,余楠至、程双双、还有野孩子。

    她恨意难平,踩着黑色恨天高步步逼近。

    风扬起时,繁花落尽,只剩枯涩。摇曳的黑色裙摆,迎着风落入众人眼中,她的美,不可亵渎,似翱翔苍穹的黑天鹅降临凡间,高贵冷艳。

    “哟,双双啊,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在我老公的思念中诈尸了。回想曾经,我跪在你坟头前被迫忏悔,想来也不算白瞎力气,果然能把你从地狱中揪回来。可喜可贺啊!”

    一派正经的胡说八道,从她的面容中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多的是怨念。

    她的行为惹怒余楠至,把程双双母子两护在身后,怒声质问:“你竟敢这样把车开进家里,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

    季寥耸耸肩,故作无辜道:“我听说双双回来,激动得抑制不住亢奋的心,一不小心刹车当油门踩,你可别介意哈,我这人向来有仇必报,习惯就好。”

    我曾经的骄傲被你们碾压成泥,导致后来,学会了有火就发,学会察言观色面对不同的狗,更是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有悔改之意的话语,更让余楠至的怒气上了一层楼,她后方的客厅里,汽车猛然起火,佣人开始控制不住火势,急忙逃开。

    “快撤,快!!”老管家慌里慌张四处奔走。

    余楠至带着程双双母子小跑着出去,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季寥把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才慢吞吞地跟着到达安全的地方。

    消防车来了,两三辆呢。

    交警车也来了,交警一下车就寻找肇事者。王特助要上前,被季寥拦下,“我的事情不用你废话。”

    语毕,神态变化莫测,一瞬就哭哭啼啼的演变成受伤委屈的车主事先认罪,“对不起交警同志,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尝试开车,对不起对不起……”

    认错的态度很诚恳,看得余家一群人一愣一愣的。刚才的季寥还是嚣张跋扈的黑天鹅,现在就一副乌鸦犯错生怕别人怪罪的形态。

    交警见她一身伤,哭得梨花带雨的,安慰几句才冷着脸要求:“驾驶证拿出来。”

    季寥憋着嘴不敢看他,小声地回应:“没有。”

    “那你开什么车,拿人命开玩笑呢!车主呢?”

    王特助想上前,被季寥一个眼神瞪回去,转眸,她含着泪后悔的说:“这不关车主的事,是我想学车,偷了他的钥匙。”

    这人真是撒谎不打草稿,经历过季寥车技的王特助一脸不信,要是她不会开车,他定把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不过现在还是沉默吧。

    交警边记录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里有人员伤亡吗?”

    季寥回应:“没有。”

    交警垂眸:“没问你。”

    愤怒已久的余楠至攥拳,忍住心声,如实说来,“没有,一切安好,就是家被毁了。”

    “财产损失找肇事者,我这边不管。”说完,交警再面对季寥上下打量了几下,眉头就深深地皱起,“没有驾驶证又穿着高跟鞋开车,严重违反交通规则,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下。”

    季寥憋着嘴哭诉:“我身份证在车里。”

    众人一抬眼,那辆车子已经被烧成架子了,可把王特助心痛坏了,他的车才买没几年呢……

    交警瞥了一眼又回过头,“我这边的惩罚不大,但是屋主那边就不好说了。”

    季寥含泪带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小声地说:“那是我家,不用赔。”

    交警挑眉,呵呵两声:“那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下次注意些,财产没了可以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季寥朝他敬了个礼,正声道:“我谨遵教诲。”

    这一夜,余家闹得不可开交,交警和消防员走后,留下来的余家人心思都不同。

    季寥重新戴上墨镜,甩去方才哭哭啼啼的形象,俨然又是一派冷艳。

    “季寥,你过分了。”余楠至二话不说,过来就扬起巴掌。

    季寥反手,与他的巴掌相撞,发出很大的一声“啪。”同时嘴里还吐出一句“givemefive”。

    余楠至刹那就愣住了,家都被毁了,谁要跟她击掌。

    “双双回来,我得换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庆祝啊,怎样,满意吗?”

    余楠至很想说不满意,存心是你找茬,可话刚想出口,沉默许久的程双双先开口了,她摸索着前进,现站在余楠至旁边,委屈巴巴地说:“寥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过来余家……”

    “等等,你先别说话。”

    季寥打断她的话后,过去把余楠至拽回身边来面对她,“可以了,你现在是对着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说话,说吧,把你心里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我们夫妻二人听着。”

    物理攻击只伤躯壳,言语攻击才伤灵魂。所以,让你的虚伪都去死吧。

    眼尖的季寥不仅看到程双双的慌乱,还有一丝的不甘。

    小三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主人的挑衅,她恨不得撕破那张跋扈的脸。

    “寥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欢迎我的到来吗?如果是,我马上走。”

    说罢,转身摸索着离开。余楠至眼疾手快,立马甩开季寥的手向前拽住她,“别走。”

    季寥冷哼:“不走你养她啊。”

    “养就养,我乐意。”余楠至的话脱口而出,下意识想咬断舌根。猛然看向季寥,竟有一丝丝害怕她会想歪。

    季寥就喜欢不按套路出牌,张口就来,“据我所知她老公还活着吧,你要养她,问过她老公没有?”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余楠至悄然松手,程双双面色一惊,季寥露出得意的微笑。

第117章 看我怎么气死你俩,倒霉催的二货

    在骄傲自大的男人面前,一切努力显得那么无力,一切言语都是那么的苍白。

    深秋的天空夜色如墨,余家的别墅,被寒凉铺满了忧郁。

    [离不离婚,你说了不算],这句话真他妈的恶心。

    季寥抵着不悦,伸手从背后隐藏着的大口袋掏出另外相同的纸张递给他,“来来来,你撕你撕,我有大把的备份,我看你能撕到什么时候。”

    众人神情各异,多的是惊讶。

    余楠至不肯和季寥离婚,这一点触动了程双双的每一根神经。忽然间,一股宝物被夺的不甘涌上心头,她不甘心在自己离开的那几年余楠至改变主意开始在意季寥。

    当即,捂着眼睛默默流泪,余思念过来轻轻安抚她,“妈咪,老毛病又犯了吗?”

    程双双“嗯”了一声,拼命地揉着双眼,边揉边说:“那年被火灼伤留下的老毛病,不碍事。”

    季寥在旁看得一脸的嫌弃,忍不住拍手赞扬,“演技真好,不去争奥斯卡真是太可惜了。”

    余思念动作一顿,转过头来凶猛地瞪着季寥,小小年纪就知道守护妈咪与大人顶嘴,“你个恶毒阿姨,我妈咪眼睛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拍手鼓掌。”

    “我恶毒?”季寥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仰天大笑,过后,眼神凌厉猛刮他,“我蛇蝎心肠,当然比不过你母亲柔情似水了。狗东西,我希望你将来能够和我拥有同等的经历,然后再仁慈地告诉始作俑者:没事,你们再虐我虐狠一点,我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寥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要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他什么都不懂,他是无辜的。”余思念还想说什么,程双双就揽过他,将他护在怀中并愤怒地指责季寥。

    季寥非常赞同她的观点,立马就附和:“对,孩子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想他不会选择一个小三作为母亲。”

    ‘小三’二字深深刺痛程双双,想发火又不敢,只好咬着牙红着眼瞪着她矢口否认,“季寥,我已经结婚了,请尊重我。”

    季寥上下打量她一番,“哦,抱歉,我忘了你和别人结婚了,但你已婚和做小三并不冲突,此行为直接可以判定为不守妇道。”

    “我没有!寥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余家,可是、可是也不能把莫无须有的标签贴在我身上。”程双双落泪,大声反驳,声声蕴含委屈受辱。

    像是接受不了,抹了一把辛酸泪,逃离一般跌跌撞撞离开,夜黑风高又眼瞎,一不小心就踩空台阶,脚崴了,人也倒了,额头还被路上的石子给磕破。

    她倔强,不甘心就此,咬着牙哭哭啼啼站起。

    余楠至看在眼里,心疼极了,刚有所行动,季寥在后看好戏,还不忘冷笑,“别忘了把你的孽障带走,这里是余家的地盘,不是收留什么阿猫阿狗的流浪所。”

    程双双顿住脚步,弓着身子用力地揪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气。

    季寥颔首,不屑地哼哼两声:“眼泪清仓大甩卖,廉价得让人无力吐槽。”

    “够了!”余楠至大声呵斥她,火力爆棚地攥紧双手,“季寥,你别太过分。”

    季寥颔首翘眉,环抱双手在胸前嚣张至极,“我还什么都没做,光说那几句话就过分了?余楠至,你不觉得你的手段更狠厉吗?”

    余楠至不说话,沉默良久。

    也就这时,感受到季寥恶意的余思念不由分说,小跑着上前推搡季寥,边推边骂骂咧咧:“你个毒妇,居然敢欺负我妈咪,我打死你!”

    “啪!”

    季寥反手打掉余思念乱动的魔爪,面露嫌恶之色,“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心极了。”

    她生气起来连小孩子都打,更别说是程双双和余楠至苟合生下的孽障。

    余思念哪里经历过社会的险恶,被季寥粗鲁的动作吓到,当即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直让人心疼到窒息。

    作为父母的余楠至和程双双,几个箭步上前,一个护住余思念,另一个抬手就是一巴掌。

    “放肆!”

    “你能奈我何?”

    幸亏,那一巴掌被季寥化解。

    程双双眼里带着鲜明的痛恨,搂着余思念身体不断地哆嗦,“季寥,我知道你恨我……”

    “不,我不恨你,你就一蝼蚁,不值得我放心上记恨着。”

    程双双俨然气得要命,咬牙切齿道:“蝼蚁尚有鸿鹄之志……”

    “你的鸿鹄之志就是来做余楠至的小三?”

    左一句小三又一句小三,程双双真的气急了,死命咬着牙,恨不得要把季寥生吞活剥。

    比她更气的人当属余楠至不可,他压抑着可怕的想法,一伸手就拽住程双双的手腕,冷眉竖眼朝季寥望去,“季寥,我说过双双不是小三。”

    “哦,那还真可怜,小三还算个名分呢?原来你一直当她是泄欲的工具,啥名分都没有。”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伤人诛心。

    程双双伤痛极了,挣扎着甩开余楠至的手,转身拉扯余思念极速离开。

    “双双、双双,你别走!”余楠至尤为心痛,失而复得的宝贝珍贵无比,他舍不得松开手让她离开。

    季寥看戏看得比谁都真,趁着余楠至拦住她们母子,她才装模做样微微弓着身子大喊:“她不瞎,眼睛可以看见路。”

    程双双浑身一颤,余楠至脚步一停,两者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同时异口同声,“你瞎了吗?”

    季寥故作不可思议,“原来你们不知道我曾经瞎过吗?”

    余楠至瞬间犹如万刺扎身,痛,极速蔓延四肢百骸。

    季寥说罢,作势要往程双双那边走,余楠至心一慌赶紧护在她身前守护着。

    这一幕真刺眼,季寥冷漠,忒不高兴了。

    所以,惹她不高兴的后果很严重,“余楠至,我给你最后半分钟的时间,她走我留,我走她留。”

    余楠至立刻决定,“不离婚,你怎样闹都不离。”

    出乎意料的事,所有人都为之吃惊不已。

    季寥努力平息体内奔腾的怒意,深呼吸、深呼吸……直至怒意压不下,才皱着眉头说话,“那我就起诉你婚内出轨、家暴,请求法律维护我自身的安全和利益。”

第122章 别装模作样的,引人反感

    见她眼眶微红,明显是触景伤情。

    “你……”

    “王特助,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先回去,过两天再见。”

    王特助把卡往她面前推,“那请你还是把卡留着吧,我要的也不多,车子原价赔偿即可。”

    话落,起身,潇洒出门。

    季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又突然淹没眼眶。

    他也就待了一小会儿,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也不知怎么的,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俨然变了个味道。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所有的风向标都转了方向,矛头对准王特助和季寥。

    两人的清白受到攻击,言语不堪,都说他两有一腿。更甚的是,谣传季寥早已怀上王特助的孩子。

    当各种报纸头条全是他们绯闻,当事人却一脸懵逼地面对面。

    然而,最愤怒的人还属余楠至不可,他坐在医院里看着老管家拿来的报纸气得浑身发颤,“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老管家镜光一闪,一板一眼地说:“王特助本来就是季氏企业的人,和夫人走在一起也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

    余楠至捏着报纸的指尖紧了紧,愤怒地询问:“他们不澄清吗?”

    “不知道,或许他们早已经暗度陈仓也不知,毕竟我们这些年忽略了好多事。”

    的确,因为他们一行人都在为程双双和余思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到季寥,因此她在做什么,他们一概不知其动向。

    余楠至沉默了,黑着脸坐在程双双病床前,医生说她凝血异常,时常需要输送血液维持生命。而余思念这孩子遗传了这一个特点,从小到大都依靠输血活着,更甚的是,他还有心脏病。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余楠至真没有想到,程双双自小就受那么多的苦痛才活到生孩子这一阶段。

    他不禁心疼地轻抚程双双苍白的小脸,因为季寥的一盆冷水,她好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呼吸起伏微乎其微,若不是仔细瞧着,真以为她就那样交代了自己。

    作为监护人的程厉出现在病床前,他的情绪不比余楠至的差,一上来就数落季寥的不是。

    “我没想到季寥一点也不顾念旧情,竟把我温柔可爱的女儿搞成这样,真是狠心。”

    放在以前,听到这种话的余楠至会忍不住怒火心中烧。只是现在,这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已无力谴责谁,因为季寥,他变得优柔寡断。

    “她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冤枉她多年,见到双双不提刀也算是她有良心。”

    程厉眉头紧锁,疑惑地问他,“余总这是打算包庇自己的夫人枉顾我女儿的性命?”

    余楠至冷言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程厉倔着性子撇过脸,却露出受伤的神情,“余总,双双有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导好,导致她时常以为您是喜欢她,所以才会奋不顾身顶着压力偷偷喜欢您。我也以为您对她一心一意,所以才昧着良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令我难堪。”

    “既是难堪,为什么还要让她嫁给别人?”余楠至的神情布满阴翳,那双眼眸里蕴藏着惊天的恼意。

    程厉对他冰冷的态度无动于衷,自说自话,“我本不想插手她的人生,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查出怀孕,我怕影响到她的声誉,不得不找个人来照顾她。”

    找接盘侠来照顾他的孩子?

    余楠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

    程厉道:“我摸不清您的想法,也因为双双的叮嘱,才狠心让她嫁人。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另外无辜的人。”

    意思很明显,如果当初程双双怀孕时来找他,最受伤害的人就是季寥。因此,她宁愿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也不愿意把真相说出口。

    程双双在余楠至眼里就是这么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天使般的存在。

    遭遇此事,他才会如此心痛。

    “但是,我没有想到季寥会这么对待双双,明知她这么可怜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下得去手泼她一盆冷水。”

    话刚说完,余楠至沉默片刻那会儿,门口这边就传来冰冷无情的声音,“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希望自己手中能有硫酸和化骨水。”

    季寥身着合身的杏色连衣裙捧着一束白色芬香的菊花站在门口,空调的微风拂面而过,轻轻扬起秀美的发丝。

    这么唯美的画面,却因她那一双凌厉得眼给毁了。

    程厉见到始作俑者,愤怒地朝她走去。

    季寥见状,将菊花塞进他的胸膛,抵挡他前进的步伐,“五块钱买的,讲了好久的价,好好珍惜吧,一般人我还不送呢。”

    看到白色菊花,余楠至和程厉这两个人的脸都绿了。去医院看望病人,最忌讳的就是送菊花,她是真不知假不知?

    季寥仿佛跟没事的人一样,潇洒地来,潇洒地走到病床前,更是潇洒地说:“你看你爹啊,张口闭口都在说我的不是,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小三插足了你和余楠至的感情呢。”

    讽刺的话像极了沙尘风暴席卷当事人,程厉一大把年纪被一个黄毛丫头揪尾巴,当时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季寥,你明知双双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天寒地冻的,你那盆冷水会要了她的命。”

    季寥不敢置信地轻笑出声,“怎么可能,我在牢狱里受尽五年折磨都还活得好好的,这人啊,哪有那么脆弱。”

    程厉怒斥,“你以为谁都像你命贱好养活?”

    季寥怒极反笑,“所以她才比不上我,处处被我压一头。”

    这一点,是程厉心尖的痛。同样为人女儿,季寥就出落得楚楚动人不说,还优秀到无人可比肩。而他的双双虽然不差,却被她甩了十八条街不止,不管哪方面,季寥都做得完美无瑕,实在让人佩服。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被季寥的实力打败。

    “我自知双双资质不如你……”

    季寥迅速打断他,“有一点她比我厉害,就是不要脸,别不承认。”

第123章 见招拆招,看你怎么牛怎么装

    程厉被她的话气得脸如猪肝色,憋恨了好久才抖着唇开口:“季寥,如果你来看望双双我们欢迎,如果你来找茬,那么抱歉,我们不稀罕你的假仁假义假仁慈。”

    菊花,重新丢回季寥怀抱中,程厉无礼的举动没有让她生气,反而接过花越过他来到病床前。

    余楠至有所防备,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拦在她面前。

    季寥抬眼,红唇勾出柔媚的弧度,眉眼中,带着微乎其微的春意。菊花芬芳,乱透彼此的呼吸,纤细的五指从他的肩膀一路下滑来至心口,她微微垂目,檀口轻启胡言乱语,“既然爱,为什么不对她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余楠至迅速拽住她的手,低声警告,“我劝你不要玩火。”

    季寥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此地帮你灭火。”

    声音不大,恰巧在场的人都能听见,门边的程厉额角青筋乱跳,而床上的程双双则攥紧被子,没差点在梦中咬碎一口钢牙。

    季寥忒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程双双不顾她的感受和余楠至亲密互动,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不能表现得那么可悲,因为他不屑看到她不喜的一面。

    她为了在他心里有个良好的印象,时常视而不见,还津津乐谈。

    不过现在她明白了,女人就得会十八般武艺才行,不仅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要没脸没皮的骚起来,程双双当年那些手段她学起来轻而易举,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高一筹。

    余楠至愣了好一下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寥已经把菊花搁置在程双双胸口处,还露出一副遗憾的神情轻言嘲讽:

    “当年在你坟墓前都没来得及送你一束花,现在有机会了,希望你早些安息。同时也告诫你,一开始动错了心会错了意就赶紧上岸,别误以为那是你和他两生欢喜。不然啊,走到最后的结果是一厢情愿那可就辜负了终生,难免会惹人笑话。”

    话如流星锤捶打当事人的胸口,蝴蝶羽翼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漆黑宝石般水润的瞳孔,晶莹的泪珠随之从眼角滑落,隐匿在黑发中。

    季寥故作不可思议,“啊啦”一声,转过身来面对态度冷然的余楠至,惊讶道:“你看,鳄鱼的眼泪。”

    余楠至此时正像凶猛发怒的野兽,目光灼灼地盯着季寥,斥道:“请不要用你拙劣的演技来侮辱我的智商。”

    季寥假装不知,又转过身子面对程双双,轻笑道:“你看,余楠至说你呢。”

    “季寥,你放肆!”余楠至心一急,拽住她的手往他身边拉扯,“你明知道我说的人不是双双。”

    季寥努努嘴,不屑地白了一眼,“我以为你的眼睛治好了呢,原来还是那么瞎,真可悲。”

    余楠至答不对题,厉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来找程双双的不快,那请你离开此地。”

    “哦哟,说得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一下故人一样。”

    “可你这样子像是来寻仇的。”

    季寥冷笑,“不然咧,难道我来心疼她不成?”

    说罢,奋力挣脱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交给他,“这是程双双当年向我借的三百五十万,至今都没还,你作为她的情夫兼孽种的父亲,麻烦你帮忙下把钱还了。对了,我没有卡,希望你能给现金。”

    余楠至皱着眉头看了下内容,疑惑的心思荡漾,望向季寥时,俨然是不信的。

    但是,他没来得及开口,手中的纸张就被夺走,程厉草草看了一眼,随手撕了它,并怒声质问季寥,“你现在缺钱缺到这种地步,竟伪造借条来骗钱?”

    “你女儿醒了呢,你问问她有没有朝我借过钱。”

    季寥自信的样子仿佛掌握了一切证据。

    两个亲近程双双的男人同时把目光落在病床上,直逼得那人不敢撇开头。但是,借条被撕,她含着泪面对季寥,声声控诉,“我知道你讨厌我……”

    “长话短说,我讨厌你是整个世界都知道的事,别老重复这么一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季寥环抱着双手在胸前,冷漠地打断她。

    程双双咬牙切齿,愤懑地瞪着她,恼怒地说:“我没有朝你借过钱,从来都没有,一分都没有。”

    季寥挑眉,勾唇冷笑,“你确定?”

    程双双冷哼:“百分百确定。”

    反正,季寥除了口头说,什么证据都没有。

    程厉得知自己女儿的答案后,身子板都挺直了,态度更加嚣张,“我就说以我们的家世,双双怎么可能朝别人借钱。季寥,想钱想疯了伪造借条是犯法的,我们要告你。”

    季寥耸肩,无所畏惧,“挑个时间赶紧告,我看是你们赢还是我赢。哦对了,明天是我和余楠至开庭离婚的日子,可以的话,把时间放在后天,我等着,麻烦你们也等着。”

    她的话犹如万千把锋利凛冽的刀让程双双的脸色更苍白了。

    “不说别的,就算我真的借有你的钱,但你至于揪着不放?”

    “哦哟哟哟哟……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既然你不缺钱,那就赶紧把钱给我,就三百五十万。”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同样的纸张展开在几人面前,内容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几人眼睛都看呆了。

    程厉想抢,季寥有所防备闪躲了过去,并得意地说:“我知道你们爱撕东西,所以多备了几份,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对付老赖,她的手段一绝。

    余楠至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她手中的借条。

    季寥神色一慌,赶紧大喊:“那才是原版,别撕!”

    话一出口,她有一瞬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说不正是告诉别人撕了这张就再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了吗?

    看她慌张不似骗人的样子,余楠至莫名地勾唇,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季寥皱眉不悦,伸手要夺取,他却抬高手扬了扬借条,笑着说:“想要,得答应我一件事。”

第124章 你的言语举动让白月光伤心死了

    自两人关系破裂后,季寥总学着该用什么神情去面对那一群心计多端的疯狗,经常咬着牙压住仇恨露出比哭还难受的笑容。

    余楠至的举动惹了她不悦,蹙眉咬牙,恨不得把他当场撕碎,却又不得不因为那一张借条而妥协。

    她两手握拳,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试问:“什么事?”

    余楠至颔首,睨着她因生气而涨红的小脸愉悦不已,他说:“你撤销离婚诉讼,我就把这张借据还给你。不然,我亲手撕碎它。”

    让她撤销离婚诉讼?

    余下的三人极度震惊,都把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余楠至的心比女人还要难猜,当初恨季寥恨得要将她挫骨扬灰。如今,当季寥要起诉离婚时,他却成了缩头乌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优柔寡断,不是余楠至一派的作风,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因为季寥而变得胆怯。

    当季寥回过神来时,第一反应就是叹一口气,面对他得意的威胁,无奈地垂下肩头,“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当初那般样子吗?”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就该以离婚收场,你抬头看看我,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季寥鬼使神差抬眸了,望着余楠至深邃的眼眸,那一层得意的波光溢满瞳孔,时至今日,已没有昔日里的仇恨,但也没有曾经期盼的爱意,多的是戏弄。

    这样的男人既是原谅了,他今后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吗?

    不,不是,他永远也学不会该怎样去爱她,更是不被她所原谅,一切的因早已种下,收回来的是粉身碎骨都不能原谅的恶果。

    若原谅,必遭天打五雷轰。

    其实,他的转变,最难过最不能接受的人当属躺在病床上的程双双不可,她的眼眶就如同被打开闸门的堤坝,泪水奔涌淹没枕巾。

    原来不是努力就可以赢得人心,不是精心设计就能打败敌人。人的一生中难免有纠葛、失落、孤独、迷茫,和惆怅,那些个滋味,她尝得很心酸。

    她喜欢的男人变了,变得不再只有她了,不知何时,别的女人也逐渐成为他无法割舍的命脉,开始变得胆怯、患得患失。

    面对这样的他,她苦笑着眼泪流得更多,过去那些动人的回忆,被年轮的车轱辘碾碎,随着深秋的风散去,没留下任何情深根种的痕迹。

    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程双双揪着被子的两手无力抬起,在半空中摸索着,呼喊着余楠至,她肯定地说:“我没有借过她的钱,楠至,你别被她骗了。”

    余楠至在几人面前叠好那张借据夹在两指间扬了扬,“她说有,只怕不是空穴来风。”

    何曾几时,他的信任开始偏袒了季寥。只奈何,当事人早已对他心死如灰,那一句话,在她这里掀不起波澜。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程双双最后的理智崩断,他的不信任,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季寥抢先一步发作其内心的冷漠,面对余楠至,她不再是有爱的无知女孩,只无情地说:“我不会因为这三百五十万而受你威胁,如果你不想离婚,麻烦你把我父母找回来。”

    余楠至的脑袋嗡的一下,好似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得意的浅笑没有预兆般凝结在脸。

    那些年过去,他怎么就忘了,能让季寥魔障的原因,百分之九十来自父母的遗失,时至今日,他有什么资格和她谈条件?

    这要求,比毁天灭地还要艰难。

    她的父母,找不回来了,早已和臭水沟融为一体,不知流向哪里。

    “怎么了么?很难吗?”曾经的一幕幕像亿万根数不清的利刺猛扎彼此的心头,那个阴冷的雨天,他的心狠手辣,她的孤立无援,凝聚成一颗威力极大的导弹,稍微点燃一轰炸,就会让彼此尸骨无存。

    余楠至没敢应声,刚叠好的借据就被季寥手快抢了回去,她的眼眶早已干涸,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泪,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依旧会痛,那种痛,无以言说。

    没有谁敢轻易打破这冷冽的寂静,只有余楠至自己。

    他双手握拳,忽而对上季寥那双干涸的眼眸,只字未提当年勇,胆小得只能颤着嗓音一字一顿,“不离婚,你说什么都不离婚。”

    仅一句话,程双双吐血了,鲜红的痕迹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给这可怕的空间增添一抹刺眼的色彩。

    两个男人冲上前皆是异口同声:“双双,你怎么了!”

    季寥干站着,不屑地轻笑:“被你的话气吐血了呗,费尽心思走到这一步,以为你能跟我了结孽缘,没想到你是个既想要熊掌又想要鱼的贪心鬼,她啊,说不定不出半天就嗝屁了。”

    话落,面色不好的程厉抬头怒斥,“季寥,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话吗?”

    季寥露出事不关己的神色,淡然道:“哦,那你节哀,早日二胎。”

    这下,不仅程双双吐血了,连程厉也捂着心口僵着身子缓缓倒下。

    季寥两眼睁大,无比夸张的表情在她脸上荡漾开来不敢置信,“我靠,这演技不去争奥斯卡可惜了。”

    咣当——

    程厉彻底倒地,苍白的老脸落入几人眼中,心思各有不同。

    程双双急得从床上坐起,朝着程厉大声喊:“爸,你怎么了!”

    余楠至连忙跑出去喊医生,不肖一息间,医生护士全都涌来给程厉急救。

    “双双你别急,医生在抢救。”余楠至坐在床头那边扶着她,极力安慰着。

    她皱着眉,柔柔弱弱地靠进他胸膛,嘴角的血迹被余楠至抿去,心疼不已。

    季寥万般嫌弃地笑着,“舍不得就舔了呗,那可是你白月光的血啊,舔进肚子里融为一体多好。”

    余楠至拧眉,方才对季寥有好感的情意涣散不见,转眼不悦地斥责她,“你少说两句,别总说这些有的没的,程厉要是出事,与你脱不开关系。”

    又是这种没有证据的话,季寥下意识攥拳,心底的恨波涛汹涌。

第128章 我离婚你高兴,但你喜欢的他坐牢了

    心,一点一点在溃烂,血迹斑斑。

    曾经的季寥为了他阻断一切桃花,现如今因为他而变了,变得自信迷人来者不拒,是个男人都会沉溺在她略带春意的笑容中无法自拔。

    “话不多说,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王特助买了辆新车,就停靠在她旁边,拉开车门前,她心松一口气,回眸望着余楠至,多年的大男孩变成事业有成的男人,他变了,好像又没变。

    但,今日过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拜拜。”道别的话,道尽一路心酸,她自由了。

    余楠至懵懵地站着,来不及挽留,疑似已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她面带笑容的坐在王特助的旁边,盘旋在心口里的那一团浊气似打开阀门,更加放肆的侵蚀每一个角落,顺着血液筋脉四通八达走遍全身。

    车子走了,车窗也摇上了,最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她吝啬得连一丝丝余光都舍不得丢给他。

    她在笑,笑得很开心,仿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也不曾经历过任何悲伤的事一样。

    笑容定格,却和他形同陌路。

    车子一路远去,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导致呼吸不顺畅了,连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季寥终于从他的世界抽离,没有预兆,没有传达,一见面就丢了这么一个结果让他接着。

    放不下的记忆,是那么的伤心痛骨。

    她的每一句话语,都显得很肯定,从来都不是骗人的,只是自己骗自己,以为不出席,法院就拿这场离婚游戏没办法。

    可是,现实那么残酷清晰,一句“好自为之”和“拜拜”就轻而易举地结束了多年的仇恨。

    啊,季寥啊,是我太过看轻你,以为你做不到那些事,低估了你的手段能力导致自己像个小丑,被嘲笑才得知自己已败得一塌涂地。

    如果,当初我选择了你给予的这段爱情,就算心酸痛苦不甘不愿也要走下去的话,结局是否不同……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伤痛没给余楠至留任何余地,凌虐了整个灵魂。

    公安机关的人过来了,手铐无情地铐在他的双手腕上。

    “余先生,根据法院的判决,你得跟我们离开。”

    余楠至瞬间从思绪中回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警车前,“等等,我现在不能上车,我的爱人和孩子等着我去救呢。”

    脱口而出的话证实了他出轨的证据,警察同志训练有素,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而是传达季寥留下的话,“季小姐说,程小姐和她孩子的事由程家全程负责,你就安心坐牢吧。”

    “坐牢?”余楠至蹙眉,不假思索地问:“她竟这么狠心?”

    警察同志动作一瞬粗鲁了一点,再度重复季寥的话,“季小姐说了,她无心,一切拜你们所赐。”

    余楠至咬牙,他说的话怎么都被季寥猜中了?

    被推搡进入车内,警车呼啸而去。

    季寥忙完了所有事,一天终于过去。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里,程双双刚好醒来,一转眸就看见季寥站着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如刀冷冽,吓了她一激灵,瑟缩着后退一些。

    “你不是瞎了吗,怎么还会看见我而害怕?”

    程双双不理会,冷漠地皱着眉直奔主题,“楠至不在,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寥自顾自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从兜里拿出离婚证扬在程双双面前,“我来这里当然是想告诉你好消息啊,你看这本离婚证,是我和余楠至的。”

    程双双夺过定睛一看,上面的盖章的确是民政局的。反复确认后,原本紧绷的脸忽而开起花来,“没想到,你们真的离婚了。”

    “是啊,高兴吧。”季寥抢回离婚证放好,目光不离她那张变化莫测的脸,厌恶至极。

    程家破产、老爸住院、儿子命不久矣,那些让常人难以接受的难过在她那里一星半点都看不到,多的喜悦。

    没错,就是抑制不住从胸膛里散发出来的喜悦,她在笑,笑得很开心。

    “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家里的事都乱成一团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尼玛贱啊。”

    程双双一怔,收敛了笑容,对上季寥那双冷漠无情的眼时,突然就问:“楠至呢?”

    季寥等的就是这个问题,答案下意识脱口而出,“坐牢了,有期徒刑三年。”

    程双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怎么可以让丈夫去坐牢?”

    季寥冲她冷笑,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他现在可不是我的丈夫,让他去坐牢有何不可,家暴、出轨、陷害,条条论律当罚,仅仅只是坐牢我还觉得便宜他了呢。”

    这样的男人居然有人抢着要,真是傻逼到不行。

    当年的好感滤镜消失,显露出来的都是不能直视的恶鬼,季寥怕极了,恨不得早早离开了事。

    倒是程双双无法接受事实,捂着脸痛哭流涕,呢喃着不断责怪季寥,“你怎么那么狠心,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婚,你居然让他去坐牢……”

    季寥点击手机打开直播,把程双双痛苦呢喃的这一幕放到直播间去,刚开始就有十多万人观看,只仅仅两分钟过去,直播间观看的人数就达百万以上。

    看,她季寥的影响力多大,一溜烟的时间就成为新生代网红,支持她维权的人高达百分之九十九,还有少数人谴责她做事太绝,不给自己留后路。

    程双双哭完抬眼面对镜头,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惹人心疼啊。

    但是,关注季寥的粉丝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是女人,同为女人,都恨透了像程双双那样的白莲花。

    一时间,粉丝留言爆表,季寥一字一句读出来给她听:

    “哟,破坏别人的婚姻还好意思哭,不要脸的小三。”

    “要我是她赶紧死了算了,整这副模样,搞得原配欺负她一样,呸。”

    “男人就喜欢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只有我们女人才讨厌。”

    “听说余楠至和季寥离婚了,她之所以哭,大概是喜极而泣吧。”

    “哦哟,真不要脸……”

    粉丝们你一句我一句,句句诛心。

    程双双只冷冷地瞪着季寥咬牙切齿。

第129章 爱情让咱三败俱伤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攥紧双拳,指甲陷入掌心滴血都不曾知,只质问季寥。

    季寥就想笑,生生忍下,面无神情地说:“好处多了,让你尝尽我当年的酸甜苦辣,给你希望也毁期望。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得我这么惨,谁也别想无辜地躲过这一劫。程双双,人啊,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尝试去抢有主的人或东西。否则,你精心设计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昔日里,两个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因为往事反目成仇,彼此那两颗怦怦跳动的心如刀割。

    或许曾经相遇、相知、相识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从来都不是顺其自然。

    程双双喃喃着摇头,“我没想到你太狠心了。”

    语毕,季寥仰天大笑,尽管还开着直播,她也笑得毫无节制,“你的狠只有我知道,跟你比起来,我这点狠还顶不上你的指甲盖。你有勇气破坏我和余楠至的关系,却不敢面对如今的局势?绿茶就是绿茶,装给我看没什么用。”

    程双双睨着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两眼含泪声声泣血,“季寥,你何必说我,能有今天的局面不是你自己作的吗?一路走来,余楠至的目光可曾在你身上逗留过,他的情意永远都在追随我。他不爱你,天下人皆知,是你们家用卑劣的手段逼他和你结婚,到头来受到伤害了,你就把源头指向我。天底下,哪有人像你这般不要脸的。”

    “……”

    季寥心底似乎闪过什么东西,程双双说得万般正确,害得自己无言以对,难受至极。

    程双双又极为嘲讽地说:“你总说我插足你和余楠至的婚姻,可你呢?何尝不是在插足我和他的感情。当年,他喜欢的人是我,你假装不知,总是露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躲在他周围爱慕着。白莲绿茶,那些标签贴在你身上不是更适合吗?”

    直播间的风向逐渐转换,一开始指责程双双的粉丝沉默了,忽而又讨论起谁对谁错,她们分成两派,一派支持着程双双,一派支持季寥。

    都说,当年余楠至没有对外公布谁是他的女朋友,彼此都单身,季寥凭什么不能喜欢他?

    另一派怼:既然如此,那最后落得个满身伤,为什么要把罪怪在程双双头上,她是无辜的啊,是余楠至喜欢她,是余楠至不爱季寥,到头来,和程双双有什么关系?

    季寥垂下手,无力地面对事实。

    程双双苦笑道:“看吧,其实你是知道一切的,凭什么所有的错都由我来承担。”

    季寥沉默,所有的怨恨被怼在心口难开。她攥紧手机,五指咯咯作响,无力反驳程双双的话。

    当年那场我爱你、你爱她的游戏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过程。

    余楠至生日宴那夜,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恶果,也就是在那一个晚上种下,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以至于长成今天一发不可收拾的局势。

    程双双讥讽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喜欢余楠至,他是我的。”

    季寥倒退几步,无话可说。

    回想曾经,倘若那天在楼顶的露台上没有喜欢站在人群中的余楠至,她和程双双的友情也不会出现裂痕。

    也倘若那一场生日宴她没有应邀去参加,就不会被余楠至睡错,父母和大哥也不会逼着他娶自己,家也不会因此破碎,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

    所有的源头都来源于她喜欢余楠至,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就让自己的世界坍塌成废墟,温暖随波逐流,留下的是满地残殇。

    深秋的风,冷得干燥,燥得人心干涸。

    她落败了,程双双还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只是提起当年的事,就足以乱她阵脚,失去立场。

    从一开始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小三白莲花绿茶婊,没想到、没想到,真正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是自己。

    季寥苦笑着,没有来时的气势,失魂般转身出病房。

    直播还在继续,她面对着一派人的指责,没有退缩,面对着镜头留下悔恨的泪,只说了一句无比心痛的话,“当我看清事实才知道,原来跳梁小丑竟是我自己。我错了,错得好离谱……导致自己一身伤的始作俑者不是谁,是我自己控制不住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现在收心也晚了,后悔莫及……”

    有粉丝嘲讽,也有粉丝回应。

    前路荆棘丛生:没关系,那并不是你的错。当年的余楠至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谁都会喜欢他,只不过你们比其他女生更靠近他,事情才会发生。

    为你披荆斩棘:我相信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余楠至喜欢程双双又怎样,可睡的人是你,他要负责也应该的。

    王小二:说到错的人,我觉得是余楠至,他有喜欢的人又不表白确定关系,一边吊着季寥一边勾着程双双,妥妥的想要熊掌又要鱼。

    小清清:寥寥姐是对的,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别灰心,等我!

    路人甲:这瓜什么味道都有,就是没有甜味。没结婚又没有确立男女关系,证明他是单身,喜欢一个单身男孩又有什么错。

    直播间里支持她的人占了百分之八十,季寥觉得很欣慰,同时也很伤心。

    一切的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做不到事不关己。

    所以,被情绪憋住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感觉快要窒息了。

    熟悉的摩托车声从远飘近,嗤的一声停靠在她身后。

    陆澄清摘下头盔下车,愁绪满怀地走过来唤了一声,“寥寥姐,你还好吧。”

    在看到陆澄清的那一刻,伪装的坚强如同泥墙倒塌。独自承受坎坷的她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尽管平时爱笑也会在此刻泣不成声。

    陆澄清人小鬼大,抱着季寥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别憋着,我心疼。”

    闻着熟悉的味道,季寥的泪水泛滥,比决了堤的湖坝还要可怕,“清儿,我好累,好累啊……”

    陆澄清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抱住她,“我知道,所以……别兜着那些垃圾了,他们不值得你这样。”

    季寥哽咽,失魂般呢喃:“我没想到,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第131章 恶龙的吐息从地狱来,纠缠不休

    余楠至的手段大家见识过的,鸟大翅膀硬,曾经的傀儡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不受众人管控,想做的事就去做,这才把生意做到最大。

    程厉的话引起反响,众人对他虎视眈眈,那些目光里无情无爱无恨,只有浓郁化不开的嘲讽。

    他们讥笑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我们余家的一份子,更何况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话落,掌声起。

    门口处,王特助恭迎满身戾气的季寥入门,她孤傲清高,赞赏道:“这话中听,我最喜欢口直心快的人。”

    季寥到场,所有主管站起迎接。

    她来到主位与程厉面对面,不经意间就抽走他的鉴定往垃圾桶里扔,“程先生,麻烦你正视自己的身份,你的女儿程双双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当初假死时,入的是别人的祖坟。怎么,几年不见,在哪弄来个野种也敢充当余家的血脉妄想继承A大集团?”

    程厉鄙夷地怒视她,“口无遮拦小心遭雷劈。”

    季寥不屑不惧,王特拉开椅子,她优雅地坐下,便说:“比遭雷劈更惨的事我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就是不知道谁给你的底气贸然跑来这里攀亲戚揽主权呢?来人,轰出去!”

    最后那几个字凛然霸气,程厉一掌打在会议桌上气得吹鼻子瞪眼,“季寥,你枉顾余家的子孙,不就是因为你肚子里没种才嫉妒双双和思念嘛!”

    众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全部嗤笑起来,连同季寥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就好奇了,你的女儿出轨当小三破坏两方家庭,你为什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这种抢夺别人老公的行为很光荣吗?”

    集团管理层的老人们忍不住摇头,“自己的女儿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该怎么管理集团。离开这里吧,免得颜面丢失。”

    王特助拍一拍手,门外进来两名保安。

    程厉语气态度不好,对着季寥就是一顿呵斥,“如果不是你中途杀出来,你以为余楠至想娶的人是你?”

    这是事实,同时也是季寥再也不想提起的旧事。但,有人挑衅,她最喜欢还嘴伤人,“那谁叫你们和余楠至门不当户不对,余家才看不起你们。”

    程厉被踩了痛点,如同跳梁小丑般,脸涨得通红。刚想说什么回应她的话,保安就不由分说架着他。

    众人冷眼旁观,事不关己坐在那里冷眼看戏。

    他呆住,完全意料不到此局面竟是这般尴尬。

    他本想依靠余思念来接手A大集团,季寥一出现,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你们放开我!”程厉怒斥两名保安。

    保安训练有素面无表情,不顾他挣扎,毅然决然拖着他出去。

    季寥冷眼,告诫道:“不要试图打什么坏主意,A大集团没了余楠至还有我季寥,你们程家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胜任任何职位,包括洗厕所。”

    “你好狠!”

    季寥轻哼:“还记得我不狠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啊。在我眼瞎时第一次回到余家,你可是狠狠地踩着我的手背不肯挪开呢。”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

    又是这种话。

    季寥垂下目光,心情不悦,“你的事过去了,我的事才刚开始上演。程厉,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别觉得我小气。”

    “你就是……”

    “轰出去!”

    门,在他怨怒的神情下缓缓关闭,隔绝一切。

    季寥颔首,无视门外气势汹汹骂着她的人,冷眼睨着一派众人,“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各位长辈的抬举。”

    同时,在王特助手中接过文件放在会议桌上,又清冷地说:“这是和王二公子签订的合同,你们过目一下。”

    众人的神情‘唰’的一下就神采奕奕了,嘴角上扬,左右和同僚对视一息便满意点头,似对季寥的能力给予很大的肯定。

    季寥和王特助不着痕迹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体会彼此的意思。

    A大集团变天,成为商业界的一大趣谈。尤其是余楠至被季寥送进监狱,更有人津津乐道,饭后调侃风水轮流转。

    一切往好的发展,季寥也在王特助的协助下努力学习各方面的技能。

    时间不长不短,一个月里,她逐渐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也习惯了没有余楠至骚扰的日子,就是看到陆承诺的照片时,偶尔会失眠。

    这一天,和往常不一样,因为王二公子和季安安的事牵连到她,害她白天翘班去解决问题,晚上加了几个小时的班。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此时的A大集团如墨漆黑,寂静得让人害怕。整座高楼大厦只有她一个人在行走,高跟鞋与地板相碰发出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阴森恐怖。

    处于寂静中的人,听力异常灵敏。

    季寥走着走着,蓦然察觉耳边多出一道喘息声,很急很促。

    刹那间,后脊梁发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定身不动时,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不信鬼神之说,却在此刻慌得冷汗直流。

    喘息微凉吹拂耳边的秀发,定神蹙眉刚想转身怒斥,却悠然发现空气中弥漫的薄荷味。

    紧接着,她以为是三年过后才会听到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她的耳边。

    他似恶龙吐息,靠近她,哑着嗓发出公鸭般难听的声音,“季寥,你的能力不差啊,没有我,居然也能成为A大集团的一把手。”

    季寥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身子僵硬,嘴唇颤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余楠至伸手从背后精准地捏住她的下巴,心中怒火焚烧,“你再懂法也奈何不了我。季寥,你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是多么的思念你么?”

    他的手,滑落至她的腰间轻拧了一把。

    那夜可怕的记忆瞬间疯狂呈现,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炸成艳丽带媚的花。

    恐惧的颤抖随之而来,他的话像无情的风暴,使得一颗心如千斤锤一般极速下坠。

    “你想要做什么!”季寥拽住他的手腕,遏止他放肆的触摸。

    没有想到,他的本事那么大,居然能从牢狱里出来。

第132章 他的惩罚,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冷冷地转过她的身子,使得两人面对着彼此,双手的动作和嘴里吐出的话都充满了怨恨,像刀子似的插在她心上。

    成年人的手段从来没有清纯可以讲,一身利落的黑色工作装衬得季寥别有风情,和从前不同,她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

    望着这个可恨的家伙,季寥握紧了双拳,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样,“想要就去找程双双,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好着呢。”

    “你欠我的,我凭什么要去找别人。”反手,他扣住季寥纤细的腰身往前一带,好闻的香味登时迷惑了他的心智。

    在暗处中观察的一个多月以来,他想得最多的人是她,不是自欺欺人,而是面对现实。

    双双的病越发严重,孩子还要等着他去寻找匹配的脐带血,心力交瘁的三十多天里,他越看季寥越不顺眼。

    季寥气势汹汹地挣扎,高跟鞋猛的踩在余楠至的脚背上,他“嘶”的抽了一声气,却把怀中的她搂得更紧。

    “余楠至,你放开我!我们已经离了婚,从此都是陌路人。你的一举一动皆是违法行为,别碰我!”

    余楠至听到令人不舒服的字眼,迅速钳制她的下巴,力道加大,“离婚只是你片面所为,我不同意。”

    “你真让人恶心。”她拽住他的手腕奋力掰扯,忽感眩晕袭来,后退两步晕沉着靠在墙边缓和。

    他跨步前来,二话不说就将她壁咚,“我说过的,让我同意离婚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每个月定时给双双输血,仅此而已。”

    季寥蹙眉:“你以为的‘仅此而已’就是你以为的‘仅此而已’吗?余楠至,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如果是妻子,你有爱过我吗;如果是破坏你和程双双感情的第三者,我意识到错了,我退出我道歉,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但如果你把我当做是救治程双双的解药,那么抱歉,我宁愿葬身海底也不会怜悯她。”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余楠至几乎咬碎自己的牙才抑制住愤怒的感情。

    他到底当季寥是什么,是维系客户的工具还是程双双的解药,他不知道,也不敢深入去想。

    他怕想得越多,心就越慌。

    对于她的一段话,他咬牙忽略,依旧我行我素,按照此刻的思绪来行动。

    却不曾知,他脱口而出的话比做程双双的解药更伤人心。

    他说:“我只当你是泄欲的工具。”

    季寥脸色煞白,‘泄欲的工具’曾经是她一度用来羞辱程双双的话,从未想过终有一天那个标签会贴在自己的身上。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在他封住她唇的刹那,眩晕感笼罩,恶心感随之而来。

    季寥还是像以前那样,余楠至每每靠近她,她都会抑制不住要狂吐一番。

    余楠至反倒没了脾气,只是那一张脸憋得比锅底还黑。

    他不躲不闪,任由季寥对着他呕吐,直到她吐完了,他才拽住她的手往休息室奔去。

    一阵可怕的寒气扑面而来,季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单手撑着门框抗拒进入。

    “放开我!”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季寥便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连续不断地流下来,大声怒吼着。

    余楠至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见她挣扎不安的小脸惨白,满腔的不悦一闪不见,转而轻言嘲讽:“我以为你坐过一次牢就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顿时,他的轻蔑让季寥的内心像一副煎熬中的药材,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被你侮辱就好比被一条狗侵犯,我不怕吗?我是人,不是牲口。”

    那一夜的事故就像侵入骨骼里的癌细胞,伤得她无法治愈。季寥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但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无声地哭泣。

    那个夜晚所有的遭遇都是这辈子清洗不净的污点。

    “不爱了,你的每一个接触让我无比恶心。”奋力挣扎,抬脚不留情面踹向余楠至的小腹。

    他早有防备,擒住那只修长洁白的小腿,并迅速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她的红唇。

    薄荷味的侵袭,脑袋一片空白,互相纠缠的气息推升彼此的情绪。

    季寥宁死不屈,摸索衣兜里折叠的水果刀,含着泪扎进余楠至的肩膀。

    疼痛一瞬蔓延躯壳,血液散开,染红他白色的衬衫。

    余楠至只闷哼一声无视肩膀的伤更加用力拥紧她。刀,一寸一寸扎进皮肉里,血液的流失、彻骨的疼痛激得他理智丢失。

    季寥又一次败了,败在他的手上,也逐渐明白了某些道理。

    人永远不要去挑战一个心里只有他自己的自大男人,因为一旦去接触他,他记恨了,便会像剔除不掉的病毒永远追随着你。

    就像现在,他明明不爱她,却能对她做出丧心病狂的事,还说是她欠他的。

    呵……

    这种人,连法律都奈何不了,她该拿他怎么办。

    良久,久到时间麻痹神经,余楠至穿戴整齐,冷着脸看向满眼泪水的她。

    “跟我走,别想着偷偷逃跑。”

    说罢,屈膝抱起她。

    她没有反抗,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偶,任由余楠至抱在怀里。

    她很纤瘦,抱起来很轻,那一双细腻白皙如藕的手臂,条条青筋隐约可见,那里面流淌着双双赖以生存的血液。

    现在,他的心中有点堵得慌,后悔赐她满身伤。

    暗夜里,天际无星,寂静的街道半分光彩都闯不进树底下的小车里。

    余楠至将她塞进小车后座,随着进入车厢就吩咐管家开车。

    老管家人老眼犀利,一眼就瞧中余楠至的伤势,“先生,您肩膀怎么回事,要不要先去医院。”

    余楠至冷声拒绝:“不用,先走。”

    老管家没在说话,从后视镜里看他微微把手放在伤口处沉默,又时不时偷看旁边一动不动的季寥,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第134章 人心叵测,遇见你,是我三生不幸

    程双双有意无意地靠近余楠至,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小心翼翼地说:“楠至,我想你了。”

    满目含春情荡漾,一片撩云拨雨心。

    深夜的郊区别墅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下,男俊女俏,寂静的氛围弥漫特殊的气味。

    程双双娇羞地等待余楠至下一步动作,满怀期待地希望他能来拨开云雾。

    却只是,总不能猜到他的心思。

    季寥在黑夜中逃离他的手掌心,满脑子的心思全都是她在这片郊区里是否会遇到危险,但更多的是怨念和不甘。

    面对程双双主动示好,他提不起兴趣。轻轻推开她,抓了扬在俏脸上的碎发帮她捋在耳后,便心疼即语重心长地哄着:“夜深了,回去歇息吧,别再把身子熬坏了。”

    程双双笑容一僵,心里冒出失落很快就表现在脸上,她垂眸问他:“是嫌弃我病恹恹不够季寥健康骨感吗?”

    她深深地爱着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离婚,可无论怎么做,始终都得不到他正面回应。

    余楠至牵着她走上楼,边走边否认,“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只是你的身体刚有点好转,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来日方长,等你把病治好了,我们就挑个好的地方旅游,介时你可不要逃。”

    嘴上说着为她好的话,心里却惦记着季寥。

    他的拒绝成为程双双的委屈,她没有说破什么,听话的乖乖地被他掺扶着上楼。

    没有谁知道她此刻的心在想什么,万般痛苦滋味,唯有自己尝遍。

    程双双睡下后,余楠至去看了一眼余思念,然后转身回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视频监控。

    他不知道的是,门一关上,程双双便睁开眼睛彻夜无眠。

    深秋的天际没有月光和星海,除了冷风刺骨,别无其它。

    而季寥逃离别墅的短短一段时间里,一个人在漆黑无光的小树林里横冲直撞,因为恐惧慌不择路,不止一次两次撞到头,还因脚底踩空摔下坡,落了个满身草屑灰尘。

    她喘着粗气压制心尖的惧意站起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头顶上发出轰隆隆的狂风不允许。几架直升机盘旋在树林上头,吹得枝丫摇摆不定,剧烈强大的光投射下来,将她小小的身子暴露在视野中。

    不肖片刻,一群牛高马大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齐从直升机下来。

    季寥转身就跑,可夜黑风高的,又怎么能跑得过一群保镖?

    他们人狠话不多,眼疾手快钳制住细嫩的手腕拽紧她。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季寥愤恨地张口咬住其中一名保镖,当事人对此无动于衷,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保镖的手臂有一口牙印,但是她嘴里的牙齿有几颗松动了。

    保镖看她撒气完毕,立刻粗鲁地拽住她的双手,从身后掏出一根牵牛用的绳子动作利落的将她绑起来。

    季寥不服,大声怒斥:“诶,你们这群狗东西还有没有王法,这是绑架,已经构成了犯罪!放开我!”

    甭管她如何大吵大闹,保镖们像是吃了秤砣心,不浮不躁,直接扛着她往回走。

    季寥犹如虫子奋力扭动,硬的不行来软的,转瞬一刻就哭哭啼啼地抽泣求饶,“大哥,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了我。”

    他们假装听不见,队伍浩浩荡荡继续朝前。

    季寥再声声泣血地哭道:“你们有姐妹吗?有女朋友有老婆吗?如果你们的亲人像我这样被绑架,你们心痛吗?我都这么可怜了,能不能放过我。”

    “……”

    那是真心话,也是她妥协的话。

    可他们是余楠至养的人,油盐不进,只一味地按照主人的指示该做什么就什么。

    命运对她如此坎坷,一路过来从未给过一颗糖,仿佛觉得她不够惨似的,在她人生道路上赐予荆棘时还不忘加了一杯慢性毒药,季寥在保镖的肩头上哭了,痛苦扎心地哭个不停。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才会得到惨无人性的报应。倘若是爱情让她命运多舛,可她不要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情绪收敛不住的那一刻,她被保镖放下,推搡着走进那地狱之门。

    “不,我不要来这里!”季寥哭喊着,挣扎着要离开,“保镖大哥,求你们假装没有看见过我,让我走……”

    保镖们都是一尊尊没有感情的机器,冷着脸,一把将她推进昏暗的地下室。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阻断了她所有希望。

    “走?没有我的同意,你以为他们敢有一丝让你离开的念头?”地下室里,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余楠至就坐在梨花木椅上阴翳地盯着她。

    季寥含着泪面对他,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爱了十多年的大男孩,他褪去当年的稚嫩,唯留狠厉灼伤她的眼。

    在他阴翳的注视下,她放弃了求饶,只两眸空洞地望着他,“余楠至,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么绝情,不爱我又糟蹋我,糟蹋我就算了,还逼迫我给程双双献血,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所以,你怕了吗?”

    季寥深吸一口气,泪水滑落至下巴欲落不落,“怕,要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她怕,又不退缩,直言面对。

    余楠至有一息间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冷着脸不看她,“只要你每个月定时给双双输血,不逃不反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季寥痛苦地闭上眼眸,再度睁眼时,她最后一次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痛苦吗?”

    余楠至猛的将视线搁置在她身上,有一瞬间记忆回旋心底慌了些,曾见过她许多次哭泣的模样,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绝望彻底。

    她又自嘲苦笑着说:“算了,你是癌细胞,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死去而痛苦。是我可悲,低估你的残忍指数,痴心妄想以为离了婚会自由。现在明白了,我不死你不休。”

    彼此望着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眸中倒映着彼此。

    遇见他,真是她三生不幸。

第135章 随机应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倘若有一天真相来临……算了,我想你不会因此而后悔。余楠至,自从遇见你后,我就开始乏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她走几步靠近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语:“解开绳子吧,我不逃了,你希望我怎么做就怎么做,逃不掉就认命了。”

    有些女人天生自带魅惑的气质,只要撩一撩眼神,男人就把持不住本心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她身上弥漫的香味使他迷了心智软了心肠,鬼使神差地解开捆绑着她的绳索。

    得到自由,她真的没有逃离,而是红唇降至,纤手游离。

    他一瞬,失了定力,反客为主。

    这一幕,落入另一人眼中,她咬着牙攥着拳,心头的恨意震天动地。

    她有心想要与余楠至翻云覆雨,他不领情。因为爱他,妥了协乖乖听话,假装不知道他曾接触过季寥,一直骗自己以为那是他和她起争执才留下的味道。

    可终究,事实太过残忍,抹杀一切假象。

    “大意失荆州,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她身后,传来这么一道声音劝导,可眼前的一幕刺心极了,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她理智崩塌。

    他又说:“别像你爸沉不住气早早拿着亲子鉴定去要挟人,余楠至要是轻而易举被季寥送进监狱,他就空有其表撑不起A大集团了。”

    程双双满眼怒气,转头怒瞪年过半百的老人,“我再不出击,他们不就旧情复燃了吗?”

    老人颔首,镜光一闪,“只要季寥一死,你还怕没有机会拥有他?”

    “那她什么时候死嘛!”

    “丫头,沉住气,她死得太容易会引起警方的重视。走吧,别看了!”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那扇窗户就缓缓落下一层百叶帘遮挡了视线。

    程双双愤懑不平,“我要看他们做到哪一步。”

    老人冷漠,转身就走,“何必找事给自己添堵,再不走就露馅了。眼看就要成功,为了大局,我希望你别像你爸那么冲动。”

    程双双怨死了了,可再不喜欢余楠至和季寥接触,也咬着牙瞪了窗户一眼,才恨意冲天地离开此地。

    她发誓,一定要让季寥死无葬身之地。

    而两位当事人却不知窗外事,沉溺在彼此呼吸中无法自拔,但也仅此余楠至一人而已。

    季寥睁眼,抖落一片卑微,狠戾浮现,纤手撩起裙摆拔出藏匿在大腿边的锋利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退开身子,一手按住他伟岸的胸膛,另一手朝他脖颈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原本沉溺在她温柔攻势里的余楠至迅速收心身子微微向后仰,躲过致命一击,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拽住季寥的手腕,无情地拧了一把。

    咔嚓一声,匕首落地。

    季寥咬着牙,忍着骨头错位带来的疼痛,深恶痛绝地瞪着他。

    “原来你想杀了我。”余楠至怒目切齿地挤出那么几个字。

    季寥当着他的面扯开一抹艳丽发寒的微笑,怒道:“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先杀了你我再寻找机会逃脱。”

    被挑起的欲望是别有心机,余楠至狂怒至极,提起她按压在桌子上。

    季寥悲笑,恍若他不存在一般,摸着错位的手腕骨咬着牙掰回原位。

    又是惊人的一幕,仿佛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一样。

    “季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经此一闹,所有的情欲被打散,余楠至也没有心思再去触碰她。

    松开后,冷漠转身,留下这么一句无情的话,“本来想放过你,是你把机会丢掉。”

    “呵……”季寥讽刺一笑,“倘若你真的想放过我,今日这种事还会发生?余楠至,别给自己说好话了,你就是一个人渣。”

    压迫急速,纷争开始,她单膝蹲下拾起地上的匕首作为防身的武器。

    余楠至眼无波澜,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季寥警惕地朝门口挪去,他不动只看着说:“你可以逃,但无济于事。”

    谁都渴望救赎,他的绑架,没有救赎,只有无尽的冒险等待着她。

    世俗禁锢了灵魂,无趣的人到处都是,季寥瞟了一眼指纹锁,微微蹙眉。

    余楠至耸耸肩两手摊开,戏谑地嘲弄:“可以使用密码,你猜,猜对了就可以离开。但如果猜错了,我们就得困在这里几天几夜。”

    冰冷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打火机,季寥攥紧匕首,咬了咬牙,与其绝望,不如放手一搏。

    “抽烟吗?”她问。

    余楠至挑眉,“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季寥莞尔而笑,莲步走到桌子前坐在他方才做过的梨花木椅上,随手拿起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动作娴熟,神情妩媚,连吐烟圈时,那一双眼还掩藏不住邪魅的痕迹。

    余楠至看得有些呆滞了,抽烟的季寥很妖娆,因为她心中藏着无数感伤。

    也就这时,他猛然想起无数段记忆,却没有一段记忆里有她会抽烟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的烟。”

    季寥朝天吐出个烟圈,似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刚坐牢后不久吧,她们告诉我抽烟能忘记痛苦,天天逼着我抽一包烟,我当时在想,明明都是劳改犯,她们怎么就能拿得出那么多烟呢?”

    打火机在她手机点个不停,一不小心燃了桌布,着起了明火。

    余楠至眉头轻蹙,不悦地盯着她眼前的火势。

    她跟没事的人一样,趁着火势逐渐加大,提起桌布另外一个角将其掀起,朝窗帘那边丢去。

    火,顺势蔓延,越烧越烈。

    余楠至几个箭步朝她冲去,她却起身闪到火堆旁将打火机扔进去一同燃烧。

    “砰”的一声,有一串火苗飞窜,差点灼伤随之而来的余楠至。

    刺鼻伤嗓的烟雾弥漫,触动了天花板上的报警器。

    季寥得意地靠近门口处,嚣张道:“谁也不能阻止我前进,除了我自己。”

    她的嚣张跋扈,余楠至都看呆了,浑然忘记吩咐外边的人不要开门。

    “季寥,为了逃,你当真是不折手段。”

    季寥轻嗤:“你好搞笑,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难道要乖乖就范?”

第136章 不平静的夜晚总是那么漫长

    门外的人紧急推门,季寥狡猾闪身冲了出去并慌里慌忙地踩上通往外界的阶梯。

    “余总,你没事吧。”

    余楠至阴翳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冷酷无情地说:“逮住她,无论用什么手段。”

    “是。”

    刚涌进门的保镖又退了出去,凌晨三点的夜色中,一场你追我逃的戏码拉开了帷幕。

    厉家豪宅中——

    经常通宵的陆澄清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揪了揪头发蹙着眉头关了电脑,起身倒了一杯热牛奶也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查看手机信息,却被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她吓得手一抖,牛奶险些从杯中洒落,连带着洒落的还有她的平静。人啊,最怕的就是半夜有电话打进来,因为半夜的来电所告知的事一般都不是好事。

    但屏幕上的号码她不认识,所以她没有接,按下了拒听键。

    也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电话铃又响了,她蹙了蹙眉,思量一瞬没有挂断,选择听听是谁打错。

    当电话接通时,季安安知道一切都有办法了,暗松了一口气,不敢耽搁,老实的把担忧一股脑地说出来:“陆小姐,我是季安安,想问下……”

    “嘟……嘟……”

    一听到对方是季安安,陆澄清冷然地挂断电话。

    对方是季寥的妹妹,曾经不止一次给季寥添堵,现在倒好,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骚扰她,岂有此理。

    季安安瞠目结舌地盯着手机,不肖一瞬,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再一次慌里慌忙地拨通那个号码。

    陆澄清蹙眉,下意识的按下接听键要开口怒骂,可是话到嘴边听到她的抽泣声又生生忍下。

    季安安带着浓重的哭腔焦急道:“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在你那里吗?”

    陆澄清心里咯噔,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了,季寥没回家……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攥着手机担忧万千,“她没来找我啊,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说不清楚,和我分开后说是去加班,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显示无法接听,我好慌啊!”

    “寥寥姐不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你先别担心,我去找找厉诚濡,看他知不道人在哪。”

    “嗯。”恐惧占据心理,见陆澄清没有挂掉电话,忍不住又开了口:“你说我姐会不会被程家干掉了……”

    陆澄清回神,立马大声呵斥,“瞎说什么,等我回复。挂了!”

    挂上电话,起身披了件外套,陆澄清火急火燎地坐上木质扶手一路下滑,速度冲快,不出十秒钟,她已从三楼下到一楼。

    一楼有间厉诚濡专属的卧室房,他时常睡在那里图方便。陆澄清的动作说不上很轻,转动门把推开门闯进去时,他呼吸很匀,并不受影响。

    “厉先生、厉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人,没有苏醒的波澜。

    陆澄清意识到自己光叫喊是叫不醒熟睡的男人,干脆爬过去推动他的手臂。

    三秒后,他突然拽住她的手翻了个身,像抱着一人高的泰迪熊一样继续呼呼大睡。

    温润的呼吸吹拂在脖颈,陆澄清俏脸爆红,心跳如擂鼓。但想到季寥的事,她挣扎着推搡他,“厉先生,寥寥姐失踪了!”

    沉睡梦中的厉诚濡猛地睁开眼睛,瞅见床上面色焦急的人影,忽而轻轻蹙眉,拉过被子裹住自身愣愣坐起,“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我熟睡的时候进来吗?”

    陆澄清哪里想得那么多,见他醒来,一股脑的把事情全盘说出,“刚刚季安安打电话过来问我寥寥姐有没有来这里,我想问你,你知道寥寥姐在哪吗?”

    厉诚濡疑惑,“她没有联系我,怎么了吗?”

    “遭了!”各种可怕的画面登时浮现在脑海,陆澄清一下慌了心智,“寥寥姐得罪的人那么多,会不会被别人毁尸灭迹了?”

    厉诚濡当即呵斥她:“别胡思乱想,有可能她工作累了躺在集团里休息。”

    “可电话打不通啊!”陆澄清随手就拨打季寥手机号,里面传来生冷的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就奇怪了,作为生意人,手机应该不能断线才对。”

    “对啊,所以才让人害怕。”

    厉诚濡蹙眉思索片刻,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传了一道慵懒磁性的声音。

    “他睡了,明天再打。”

    男人刚准备挂掉电话,厉诚濡就迅速脱口而出,“问一下王特助,知不知道季寥去了哪里。”

    他很想知道王特助的手机为什么会被别的男人接听,但情况不允许他多聊。

    男人虽然不乐意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打扰他的人睡觉,听对方的语气许是有急事,想了想,凝望旁边的王特助,还是狠心叫醒他。

    “我不玩了,明天还要上班。”王特助还在睡梦中迷蒙,一手拍掉碍事的大手,嘀咕两声又转身入睡了。

    男人再摇醒他,温和道:“你朋友问你知不知道季寥的行踪。”

    昏睡的人猛然惊醒坐起,男人把手机递给他,顺便拢了拢被子以防他着凉。

    王特助拿到电话迅速做出回应,“小姐白天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加班,如果她没回家,应该还在集团才对。”

    厉诚濡攥紧手机拧着眉,心悬着,“方便带我们去集团吗?”

    男人一听,两道剑眉拧得紧紧的,伸手就要夺取手机挂掉,被王特助大力拍开就和厉诚濡约定好在A大集团碰面。

    凌晨快五点了,深秋的天太凉,厉诚濡刚挂上电话就下达逐客令,“我要穿衣服,你在外面等等。”

    陆澄清立刻逃也似的离开这间卧室,厉诚濡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不着一物睡觉,他说那叫与被窝融合一体,体验亲肤的感觉才更好入眠。

    在外等待不过半分钟,厉诚濡整装待发,拿了车钥匙就开门出去,陆澄清紧跟其后,没敢多说什么。

    一路上,厉诚濡一心二用的边开车,还边苦口婆心的教训她,“你得病要早些休息才行,不要天天熬夜,别以为你哥不在家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好希望有个人给我章推章推宣传宣传……

第137章 越是深入,情况越糟糕

    陆澄清一路蹙眉抿嘴,每次坐上厉诚濡的车子都被他喋喋不休教育个没完没了,喜欢通宵又不是她的错,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该怎么改嘛。

    耳边总是传来他苦口婆心的话语,陆澄清烦躁地望向窗外,假装自己是聋子。

    却不想,这一望就望出事来。

    秋风萧瑟,黑夜寂凉,空气生寒。

    一闪而过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转头惊讶的和他说:“厉先生,我刚才好像看到季安安在那边被人纠缠耶。”

    “嗤……”

    车子猛刹车,两人惯性朝前冲,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陆澄清神魂聚合,缓了下心绪,转眼就看他把车子倒回去,不禁又小声嘀咕:“我怕我是看花了眼。”

    “我信你不是胡说八道。”

    车子倒退回到刚才路过的繁杂街道,此时附近寂静得只有冷清的霓虹灯闪烁,外加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拉扯一个身穿单薄衣裳的女孩子,定睛一瞧才敢肯定那个人是谁。

    厉诚濡从车上下来,不顾自身安危冲了上去,“住手!”

    醉汉挑眉,天不怕地不怕地面对他,嚣张至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厉诚濡拉过季安安往身后一带,愤怒地警告:“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不一会儿警察就到,你们谁也别想逃。”

    “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撩起袖子干就是了。”随后赶来的陆澄清拿着防狼喷雾器直接冲上前一顿乱喷。

    几个醉汉防备不强,通通着了道,眼睛的刺痛使得他们哀声痛嚎,与此同时,陆澄清拉过季安安的手往车子那边跑。

    三人称得上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逃脱一场灾难。

    坐在后座的季安安还有些许惊魂未定,她惨白着一张脸,惶恐地坐在那里瑟瑟发抖。

    陆澄清不解地问:“今天周末,你起那么早干嘛。这天阴寒阴寒的,瞧你这单薄飞扬的小红裙,不冷吗?”

    “靠枕处有件外套,给她披上。”厉诚濡边开着车边吩咐。

    陆澄清瞟眼过去,拿来厚实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心底却有不舒服的感觉划过,就好似是一股柠檬酸倾洒而下,瞬间淹没了自己。

    季安安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拢了拢外套才颤着声音道谢,“我实在害怕我姐被害,所以想要打车去集团看一下,没想到上了辆黑车才有那些事发生,不过好在遇到了你们。”

    陆澄清努努嘴,不屑道:“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哟,以前你可没少给寥寥姐使绊子。”

    以前的事说再多也洗不清曾经做下的污点,季安安不回应,垂下头来沉默不语。

    前往集团的一路上,陆澄清没少给季安安甩白眼,厉诚濡每问她一句话,陆澄清都没好气的冷嘲热讽,直让她更加羞愧难当。

    去到A集团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深秋的天依旧黑得可以,刚下车,王特助就迎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身穿西装革履,举手投足尽显王者气息。

    几人一见他,都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不是季寥的顾问律师吗?他怎么会和王特助待在一起!

    所有人都没有往奇怪的方向想,后来,当大家得知真相时,哭碎了一票少女心。

    王特助话不多说几句,和厉诚濡握了握手就带领几人从小门进入集团。

    电梯里的两个小女孩登时不自在起来,她们第一次遇到那么养眼的男人站在一起,还是三个那么多,少女心一瞬间爆棚。寂静狭隘的空间里,她们盯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一直祈祷着它们能够跳跃得慢些,好让她们再多看看几人风采各异的俊脸。

    大律师视线偏移,落在陆澄清和季安安身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瞬间让她们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互相靠在一起。

    他却说:“别怕,我不吃人。”

    可谁曾知道那两个女孩的心思如何,怕是恨不得自己跳入锅中再给他递上筷子吧。

    很快,电梯抵达了监控室所在的楼层。

    从电梯出来,她两跟在几人后面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王特助一气呵成的输入密码,推开门,让几人进来后又把门关上。

    操作步骤由王特助亲自动手,他把时间拉回到昨夜十点钟他离开前后,大律师猛的按住他的手,王特助耳垂微红,转脸颇有些愠怒,“在工作,别闹。”

    大律师“嗯”了声,但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一起把进度条拉回可疑处,“你们看,这里被人篡改过了。”

    几人震惊,在王特助离开后不久,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视频中一闪而过,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也猜出个大概。

    他能顺利地躲开所有监控录像,肯定对A大集团很熟悉,甚至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因为人影闪过之后,所有的监控被关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在二十分钟里,季寥有无限个可能,但没有一个可能是安全的。

    陆澄清心事重重地看向厉诚濡,愁绪满目,“寥寥姐该不会真的遇害了吧,毕竟她接手A大集团得罪了那么多人。”

    季安安也揪着衣裳慌神,“会不会连尸体也找不到……”

    这越说越觉得恐怖,厉诚濡的一颗心直接悬上嗓子眼,不过还是压制胡思乱想安慰她们:“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可怕,也许她还在休息室里呼呼大睡。”

    “凶多吉少。”大律师打断她们,薄唇吐出让她们不肯面对的四个字。

    陆澄清和季安安登时泪眼汪汪靠近厉诚濡,王特助扯了扯大律师的袖子,小声道:“别吓人,我们还是上去看看。”

    一行人心思沉重地走进电梯,一刻也不敢松口气。

    几十秒后电梯门打开,王特助出了电梯按下所有的开关把灯亮起来,他们步步走进,眼尖的大律师在一个拐角处的墙体上发现了细微的痕迹。

    进入休息室内,空无一人,但凌乱的沙发和空气中还未消散的味道引起了过来人的注意,尤其是大律师手中那条凉被上残留不起眼的印记所散发的栗子花香味更是让他陷入沉思。

第139章 王牌靠山戚少珵

    所以说,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是闲人吗?

    厉诚濡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吩咐人家打捞的各种事项后,又将目光落在陆澄清身上,“周末通宵我管不了你,但不能容忍你荒废学业,我送你回去。”

    陆澄清找不到季寥,哪肯妥协,当即后退一步躲闪他伸过来的大手,“我在这里等消息,要送你就送季安安回去吧。”

    厉诚濡板着脸对着她,好似在压抑情绪,一句话也不说。

    莫名的,陆澄清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朝远处走去。

    季安安不太懂陆澄清的意思,看着她渐行渐远好一会儿,就看向了厉诚濡,干脆也拒绝他的好意,“我跟她的学校很近,你不用送我,我可以劝她一起回去。”

    厉诚濡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跟着她指了指陆澄清:“她身体不好,别让她做傻事。”

    季安安立刻猛点头,然后还不忘记朝他们几人鞠了个躬道谢。

    这下,他们离开了,在这里等待结果的人彻底的只剩下季安安和陆澄清,两人一前一后在铺满秋霜的草地上行走,走着走着,陆澄清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就顿住脚步看向了季安安:“我们可以找另外一个人帮忙啊!。”

    听到这话,季安安心底蓦的一惊,“找谁?”

    能找的人的都找了,在A城还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权势去帮她们寻找一个人。

    陆澄清没说,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了很久的号码,然后拨号。

    不过十秒钟,电话就被接听了,里面传来一道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喂,哪位?”

    陆澄清第一次和戚少珵讲话,略显紧张,说话有些磕磕绊绊,“那个您、您好,我是、是陆澄清,季寥的朋友。”

    听到这话,戚少珵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而是更加迅速的签名盖章顺便回复,“你怎么知道我的私人号码。”

    “寥寥姐给的,她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打电话给你,所以现在我有点难处,能不能帮我一下?”

    戚少珵动作一顿,眉头拧紧,季寥这家伙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手机号说出去?

    但碍于两家是世交,季寥和阿宝是同一所监狱的狱友,他没有当即挂断电话,而是耐心地等她讲话。

    陆澄清摸不透戚少珵的心理,战战兢兢地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寥寥姐失踪了。”

    这话,引起戚少珵的反响,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陆澄清急忙说:“就昨晚,是季安安给我打电话才知道的。”

    一个是女孩子,另一个也是女孩子,以至于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会迫不得已打电话给他。

    就在她们在和戚少珵讲电话时,那方打捞的人员已经上了岸,他们手里拿着的是季寥的新款手机。

    陆澄清和季安安像是希望破灭一般冲到了那人面前指着手机难以置信,“寥寥姐的手机……她果然来过这里。”

    季安安回神,死寂浮现,抓着潜水者的手激动地问:“我姐呢,有没有在下面。”

    那人揭开氧气罩松了口气,“没在,只有这部手机看似是新的,”

    到此为止,两个女孩子的心才松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戚少珵压根不知道陆澄清在说什么牛头不搭马嘴的话,蹙了蹙眉心,看向眼前的报告很快就合上了,他再问:“需要我做点什么?”

    求人无果的陆澄清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开口:“我想要你查一下余楠至是不是在郊区有一栋铺满红色蔷薇花的别墅,寥寥姐可能被带去那里了。”

    听完要求的戚少珵起身,拿了搁置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去。”

    觉得有了靠山的陆澄清当即心花怒放:“我们在季华桥,你开车过来。”

    “嗯。”不用说,他也知道开车去。

    电话挂上后,季安安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直到陆澄清把手机揣兜里,她才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大声道:“我姐姐居然把戚少珵的电话号码给你!”

    陆澄清一脸的得意,见季安安有些不悦好似是吃醋的样子,开口炫耀:“那当然,我可是寥寥姐最好的朋友,她不把号码给我,难道要给你这个经常使绊子不安好心的堂妹啊!”

    季安安的脸蹭的一下红了,她哼一声,下意识的转身嘀咕:“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几次错误呢,最紧要的是能回头就好了嘛。”

    她不满的话还刚说完,头顶上就飞过一辆直升机,直将她们的秀发吹成了鸡窝。

    两人本能的想逃离,周围却没有躲避的地方,彼此只能下意识的伸手去握住彼此的手,一起面对这令人耳聋的东西,只是指尖刚碰到,直升机上就立马下来了一个人,立刻惊呆了二人,花痴的毛病与生俱来,直愣愣地盯着那个男人看。

    身高够高,颜值够帅,气质够冷,眼眸够犀利,一举一动皆显霸王气势。

    戚少珵孤傲冷僻的眼神触及到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身上时,眉目瞬间柔和起来,“是你们谁打电话给我?”

    这个声音真好听,差点就让人的耳朵怀了孕。

    “嗯?我很吓人吗?”戚少珵伸出手在她们眼前摆了摆,好一会儿后,她们才从他的帅气中回神。

    意识到自己在那么英俊的男人面前失态,陆澄清和季安安俏脸爆红,整个人彻底不敢面对,只好垂下头小声地说话。

    陆澄清举起手来小声道:“是我打的电话,寥寥姐她……”

    “事不宜迟赶紧走吧,我们开直升机过去。”

    两个女孩的迅速抱在一起,为难地看着他,“能不能换车,我们不方便。”

    戚少珵这才注意到她们穿的都是裙子,秋天的风本来就张狂,再往高处爬,恐怕隐私全部都要暴露在别人眼中。

    他二话没说,拿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说了个地点,才不过两分钟,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嗤的一声停在桥上。

    车上的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戚少珵示意她们跟上。

    陆澄清和季安安受宠若惊,纷纷露出腼腆的神色钻进车里坐好,“谢谢。”

    戚少珵微微勾唇,“不客气,请坐好扶稳。”

第140章 戚少珵的狂拽酷霸炫

    司机没有跟上车,而是笑眯眯地站在外面挥手告别。

    陆澄清只是瞟了一眼,就觉得他的笑容里边藏着不可思议的痕迹,好似在说:居然有人敢坐上戚总的跑车,真是勇气可嘉……

    胡思乱想还没有结束,车子“咻”的一下窜了出去,没留给谁任何思考的余地。

    和戚少珵比起来,陆澄清觉得自己的车技落后了,两者根本就不能做比较,同样是开车,可戚少珵的车技狂到灵魂跟不上躯壳。

    季安安最先有了反应,她急忙抓住后座椅背哆哆嗦嗦地惶恐不安,“我的妈呀,这技术炫到爆炸啊!”

    她的动作,惊醒了沉寂的陆澄清。

    她望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动唇:“你的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去夸赞别人。”

    “他狂拽酷霸炫啊,我虽然怕,但我的心很信任他的车技,牛掰克拉斯!”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坐在这么酷炫的跑车里欣赏车主的技巧。

    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陆澄清有点捉摸不透季安安,对于她的转变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她飞速的抬头看了戚少珵,然后微微蹙眉,仿佛很疑惑他居然会答应帮她的忙。

    戚少珵一边跟没事的人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带你们郊区寻找季寥?”

    陆澄清的思绪顿了顿,有点儿严肃地回应:“是的,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好心。”

    戚少珵没着急回应,只是潇洒地开着车,急速转弯漂移,躲过让人心惊肉跳的其他小车。

    很快,原本需要两个小时车程的路段,戚少珵只需要四十分钟就完美抵达了目的地。

    临下车时,陆澄清和季安安双腿都软了,被他的速度吓到魂魄跟不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戚少珵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望着前方不远处那片开满红蔷薇的别墅,语气温润地说:“我之所以会帮你们,那是因为我家和季寥家是百年世交,当初,咱两差点订了婚。”

    啊,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她们不懂,什么世交什么订婚,听得她们一愣一愣的,不过季安安还是懂了些,因为自小接触过了。

    倒是陆澄清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磕磕绊绊的“哦”了几声,就被别墅内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打断思绪。

    别墅内的二楼窗户被瓷器砸烂了玻璃,那些碎片噼里啪啦地落在一楼又碎成渣渣,此画面让人惶恐极了。

    车上的几人很快就看见熟悉的人影站在窗户面前,然后绑上被单,不怕死的从二楼顺着被单一路滑下。

    飒爽英姿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回过神来时,陆澄清急忙打开车门喊了声“寥寥姐!”便从车上下来急忙朝她跑去。

    季寥刚拍拍手起身就听见飘忽远近的声音,寻思着就动了唇:“累到出现幻听了吗?真是的……”

    她后面的还没说完,突然又听到陆澄清的声音,她急忙转头望向门口处,惊喜随之而来。

    二人欢天喜地的靠近大门,肢体却忽然麻木了下,彼此都被一股电流传身,双双跌倒在地麻痹了许久。

    “陆小姐、姐姐!”

    “退后,门上有电。”戚少珵拦住要上前扶人的季安安,警惕地盯着那扇欧式铁门。

    看着那二人躺地不动,季安安的泪水止不住,“再不救她们,她们就要死了。”

    戚少珵冷静地说:“没事,这种程度的电力只让人一瞬麻痹,只要她们醒来不再去靠近那扇门,一切都还好。”

    外人都不知道蔷薇花下的栅栏里全是电网,余楠至为了不让季寥逃出去,竟然启动了。

    “逃啊,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余楠至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身后跟着几个强势的保镖,就这么阴冷地开口。

    季寥勉强恢复些许神智后,狼狈地爬起再重重地摔回地面,她不甘心,咬着牙坐起来面对他:“这么阴的招数都能使出来,你也真是个人才。”

    面对指责,余楠至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看到门外的人影后,面色忽而沉重,攥着拳转身只丢了几个字:“把她带到二楼来,别让她逃了。”

    语气强硬,带着不容反抗的霸气。

    戚少珵见他不把人当一回事,便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供电局,先断了这片区域的电,然后上前两步,厉声问道:“余总这是何意?”

    余楠至顿了顿,回眸时,眼底都是惊人的戾气,“你问的是什么?”

    戚少珵指着季寥,语气寒凉,“季寥的事。”

    带着深深寒意的几个字,让余楠至冷漠无情的转身,“如果你来做客我欢迎,若来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那抱歉,我余楠至行事不需要外人来指点江山。”

    戚少珵不悦,面上却保持一贯的冷冽,“你的家事我当然不插手,但季寥的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的事,与你何干?”

    天地玄黄间,自由的风略带残忍的痕迹,凌刮着众人的理智。

    戚少珵睨了季寥两秒,不着痕迹撇开视线,还没开口,他的耳边就传来情绪暴躁的语气,“余楠至,你还有没有人性!”

    面对季安安的质问,余楠至并不恼火,反而颔首带微笑,故作玄虚,“你猜,猜对了我就回复你。”

    季安安愤怒至极,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没人性!”

    余楠至眸光似沁了毒,笑容凛冽,却不否认,“明知故问,多事。”

    季安安还想说什么表达自己的愤怒,戚少珵扬手阻止了她,“我来和他谈。”

    余楠至对戚少珵有着莫名的敌意,每次看见他,总会想起他和季寥之间的亲密互动。

    那一幕幕,总像利箭扎心,有时候很不想体会那种窒息的感觉,可每每越想逃避,后果都很严重。

    季寥劳累至极,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站稳有气无力地提醒,“少珵,他狡诈得很,别着了他的道。”

    少珵,这是熟到什么程度才会叫这两个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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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介绍:
他曾说,他是星海里的一叶孤舟,总是漫无目的的徘徊,没有前进的方向,没有向往的光,只有无尽寂寥的长河不断淹没自己。而你,是星海里的一粒沙子,总是不知所疲地随着那叶孤舟。
他不喜欢,因为星海中的沙粒无时无刻都会威胁着孤舟的安全。
面对余楠至,季寥伤心苦笑: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对你的爱是没有期限的。当你不理解我不信我那刻,爱会因为你的极端行为而消失殆尽,你的不珍惜会让我遇到更好的良人。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