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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个书仙     成皇霸业txt下载     成皇霸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红花寇的覆灭(上)

    方响贼众的灭亡,很快随着他的那些逃跑的匪贼的传播,让林荫县附近的贼众们都知道了。

    一些小的匪贼众都慌乱不安,他们不知道方响一伙到底是被什么人给击败的,这伙击败了方响的人有多少,只能大概知道这伙人装备齐全。

    而那些大些的匪贼众,却与小匪贼不同,他们完全不在意方响的灭亡,本来在匪贼群里,各大匪贼团就互相看不起,此次方响一众被剿灭,他们还高兴不已,一些大匪贼团还趁机吸收担心自己被剿灭的小匪贼团,扩大自己的势力。

    红花寇,作为林荫县附近的四大匪贼团中,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在林荫县附近的一个小山上建立了一座营寨,通往营寨的方向上,由于山势的原因,只有一条较为安全的山道可以通过,而在这条山道上,就有两个关卡,每个关卡上都有十数个匪贼守卫着,因此,红花寇的山寨可谓是易守难攻,而且,他们的山寨内还有数个小菜园子,可以简单的提供一些熟菜,山上有一口井,这井是山寨建立的时候,红花寇的大寨主让抓来的平民挖的,由于是在山上挖的,所以还因此被累死了不少的平民,有了水有了粮,即便是被围困,红花寇的山寨短时间内也能支撑住。

    因为红花寇的原因,这个寨子也被外人叫做红花寨,简单易懂,红花寨的大寨主也很喜欢这个名称。

    红花寇的大寨主叫王刚,约有一米九的大高个,身材魁梧,平日喜欢赤裸着上半身,鼓鼓囊囊的肌肉,配上他的身高,非常的有气势,让人一看就害怕,一脸的络腮胡也让他更有威势,这么大个的壮汉,却没有浓厚的护心毛,干净粗犷的胸前,是一个刺青,刺青是一朵花,一朵极大的红色的鲜艳得像是鲜血一般的大红花,这也是他给自己的匪贼团起名叫红花寇的原因。

    而且由于王刚的原因,他的手下所有人都要在头上戴上一块绣有红花的头巾,因此红花寇也是匪贼中,最容易区分出来的一伙人。

    王刚非常喜欢鲜艳的花,特别是那种鲜艳得像是血一样的颜色的花,在他的卧房里,有着数盆花,每日他都要精心的对花护理,甚至每天清晨都要对他的话唱个歌,只是这歌声粗狂嘹亮,可以传遍整个山寨,听完歌后,任何人都再也无法入睡了,这已经成为了红花寨的特色,如同闹钟一般,每日所有人都会被这歌声叫醒,开始一天的活,即便是守夜的匪贼,也必须在王刚唱完歌后,才敢睡觉。

    方响的死,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王刚的耳朵里,他非常高兴的大开寨门,吸收各路小匪贼,趁机扩大红花寇的规模。

    “大寨主,不能吸收太多人啊,说不定这些人里,就有其他营寨的人,如果他们里应外合,会打开寨子的门,寨子就不安全了。”劝王刚的,是王刚的军师,也是红花寨的二寨主刘宝义,王刚粗犷豪放,虽多有巧计,但不重视细节,以往许多次劫掠,都因细节问题出了岔子,自吸收了了刘宝义成为二寨主后,除了为王刚填补劫掠计划的细节外,读过一些书的刘宝义也为王刚出了不少的谋划,因此对于刘宝义,王刚平日很是看重的。

    但这一次,王刚没有太在意刘宝义的提醒:“宝义,太过小心了就不会有机会了,这一次刘响的死,是一个机会,我们需要吸收更多的人,来建立更大的地盘,这个红花寨我都觉得有些小了,当我们的人更多时,我要建城,我要让天下都知道我王刚,我要做称王称帝,到时,我让你当大将军,哈哈哈哈。”他拍拍刘宝义的肩膀,大声笑着。

    对于王刚的话,刘宝义却没有太激动,因为王刚这话说的次数太多了,他早已听腻了,而且,他也不觉得他们一众匪贼能成功建城,他只当这是王刚的幻想罢了,看到王刚高兴,他皱了皱眉,却没有继续劝说下去,但他会以二寨主的身份,去仔细核对被招收进来的匪贼的,这也是他常干的事。

    不过,他又对王刚说了件事:“大寨主,听说元国被灭了,现在统治的是周国。”

    王刚抬了抬右眼皮,说道:“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不过,不要太过在意了,在这块地方,我红花寨才是最大的,即便是那周国,也不敢打过来,更何况,那周国即便能占领了元国的地方,必定发生过不小的战斗,肯定会损失惨重,绝对不敢轻易来攻打我们的。”他有不在意的能力,不是他自夸,在王刚看来,他红花寨的人可比那方响的人要强许多,红花寨内有半数人用的是铁质武器,身穿皮甲,甲内有护心镜,这些都是他的精锐,每一个获得全套装备的人,都是在与其他匪贼的拼杀中,活下来的,在装备的辅助下,实力强横。

    “我的意思是,拿伙攻击了方响的人,有没有可能是那周国的军队,毕竟元国的铁流军,我们都是知道的,这个攻击方响的军队不太像铁流军。”刘宝义有些担心,毕竟他们现在缺乏消息,他派去元国王都的细作,也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有些不安。

    王刚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了一个大酒坛子,昂起脖子,向嘴里倒酒,这酒可是好酒,据说是从山国运往元国的,被他带人劫了下来,那商队的商主的女儿,现在被他关在自己的房里,做压寨夫人了,他喝着酒,想着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心里一片火热,突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了,至于刘宝义的担心,他完全不在乎,随着这几日的吸收扩张,整个红花寨已经有五百人了,再吸收的人,他打算在山脚下建个村子,作为前哨,一来为山上供应粮食,二来,可以在那村子里培养年纪小的人,毕竟还是年纪小的小孩,更有培养价值,既能培养忠诚心,也能从小就训练他们,让他们拥有较好的战斗能力。

    刘宝义一直说着,然后他就看到王刚一直不回答,立刻知道自己的老大又喝上头了,因此只能摇了摇头,出了议事厅。

    在刘宝义走出议事厅时,一个匪贼也扛着两个酒坛子准备进议事厅,看到那个匪贼的脸,让他感觉有些陌生,因此警觉的问道:“你,是哪个部分的?”红花寨内分工明确,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是被分配好的,不能随意串岗,这是王刚定下的规矩,如果周寒看到了,他一定会认为这王刚肯定是穿越者的。

    那匪贼,看到二寨主询问,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禀二寨主,我是田小四那的,大寨主要酒,我给送来。”

    “小四?”田小四,刘宝义是知道的,那个年轻人原本是个农民,但田地被毁,税收又高,且家人都已亡故了,所以他就来了红花寨,但是田小四十分胆小,虽然为了交投名状而杀过了人,可一直都想回家去继续种地,但刘宝义知道他是回不去了的:“你有些陌生,是新招来的吗?以前是哪个营寨的?”红花寨附近的匪贼众,他都一清二楚,这个陌生的红花众只要一说出来,他就知道是不是真话了。

    “禀二寨主,我是小四的远房表哥,本住在武安县内,可那武安县赋税太高,让我无法承受,父母都因此投井了,我因为无法忍受,就跑了出来,意外遇到小四,在他的推荐下,才来红花寨内的,现在和小四一起管理酒窖。”这匪贼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只是这还是无法让刘宝义放下心来,他在那匪贼进入议事厅后,就急忙来酒窖向田小四确认。

    看到刘宝义,听到他的询问,田小四才有些不安的回答:“禀二寨主,那的确是我的表哥,原本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正巧大寨主要招收新寨众,我就想让他进来。”

    刘宝义:“他递了投名状没有?”投名状必须是普通平民的头颅,只要递了投名状,就等于是与国家社会脱离了。

    田小四:“啊,大寨主说现在招收的人不需要投名状了的。”他一脸无辜。

    听到田小四的话,刘宝义突然有些无奈,王刚确实有些时候太随意了,他皱了皱眉,立即转身,既然确认那匪众的身份,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他现在要去招人的那边看看,虽然王刚说新招的人不需要投名状,但他可不允许,他要去让招人那边更加认真的检查招的人的身份。

    出了酒窖的门,正碰上那匪贼送了酒后回来,那匪贼看到刘宝义从酒窖出来,立刻站在一边,捎着头,傻笑着。

    刘宝义向他点点头就离开了,那匪贼急忙走进酒窖。

    田小四看到表哥,急忙迎了上去,小心的望了眼酒窖外的情况,对表哥低声问道:“安哥,你确定将军能饶过我吗?我可是交了投名状的。”他有些惴惴不安,他还是想回去种地,特别是听说了如今周国统治,赋税低廉,还有人帮忙耕种,他不想子再当贼寇了。

    那个田小四的表哥,当然是青龙军的士兵,叫做安远山,他好不容易混进来,被田小四发现了身份,本来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没想到这田小四想回去当村民,不想再当匪贼了,因此他就劝说田小四,卓远千人将不会计较他曾经交了投名状的,可以给他自由民的身份,以此换来田小四在红花寨内的帮助。

    安远山拍拍田小四的肩膀安慰他道:“放心吧,只要你能帮助我们拿下这红花寇,将军一定会给你回去的身份的,更何况你当年还是被逼迫的不是?”说到最后,他向田小四眨了眨眼。

    田小四立刻醒悟,狠狠的点点头道:“是的,我当年是被逼迫的,我不想当匪贼,都是他们逼我的,对都是他们逼我的。”仿佛是在让自己相信自己当年就是被逼才当了匪贼,交了投名状的,田小四不断的重复着几句话。

    一旁的安远山突然听到酒窖外有走动的声音,他急忙拍了拍田小四,让他回神,田小四才停下了重复的自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红花寇的覆灭(下)

    又过一日,因为寨子内招收的人已经饱和了,二寨主刘宝义就阻止了大寨主王刚的继续招收匪贼,晚上,王刚为新来的人,在议事厅举行宴会,一来让新人们都见识见识他红花寇的威风,二来则是借此提高新人们的人心,提高他们的忠诚。

    “各位兄弟,既然你们选择了我红花寨,那红花寨就是你们的家。”王刚举起一个大坛酒,兴奋的说道:“不论你们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不论你们曾做过什么,在这里,你们会拥有归属感,你们会得到我们大家的认同,你就是我们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着底下几乎要挤满整个议事厅的人,王刚太兴奋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建城后的景象。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议事厅里的匪贼都异口同声的大喊着,气氛热烈,就连刘宝义都受到了影响,喊了两声。

    “干”王刚喊道,并抬起酒坛,向嘴里倒进去。

    议事厅内的所有匪贼们,都举起酒碗酒坛,一口喝下。

    “上肉。”有酒没肉怎么行,作为贼众,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许多来当匪贼的人,理由就是当匪贼能吃肉,特别是元国民不聊生的情况下,每天能吃饱饭,就是最幸福的事了,更别说吃肉了。

    许多女人端着大盘的肉进入了议事厅,这些女人都衣衫褴褛,几乎无法遮住全身,脸上都是悲苦之色,他们都是被红花寇抓来的,虽然姿色不高,但对于贼寇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了,看着时不时春光乍泄的女人们,一些匪贼已经有些按奈不住了,如果不是王刚的威望在这里,他们早就想扑上去了。

    肉都是好肉,只是烹烤得不是很好,有些肉还是半生的,有些肉则烤得漆黑,但喝了酒的匪贼们却完全不在乎,特别是一些在当匪贼前,有一顿没一顿的,现在有肉在眼前,他们哪还顾得上女人,立刻抱起大块的肉就吃了起来,甚至有些匪贼因为一大块烤得焦黑的肉而厮打了起来。

    看着混乱的议事厅,王刚却哈哈大笑,这才是他知道的匪贼,没有什么礼仪,没有什么规矩,最大的规矩,就是,拳头最大听谁的。

    有几名匪贼喝高了,连王刚都不放在了眼里,他们向王刚扑了上去,想要把他拽下来,对于这些匪贼,王刚大喊一声:“好,来得好。”他接住一名匪贼的拳头,一把拽住将他甩到墙上,又用胸口的红花硬接了一名匪贼的肘击,却毫无感觉似的,在那匪贼的愣神中,抬脚一个膝击,击中了那匪贼的脸,让他顿时鲜血从鼻子内流了出来,疼痛加酒劲,顿时让那匪贼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对于向自己袭击而来的匪贼,王刚丝毫没有生气,他反而很高兴,这说明这些匪贼有足够的勇气,勇敢的匪贼,才能称作悍匪,他最欣赏有勇气的人了。

    应付了两个匪贼后,他再次坐下,又拿过一坛子酒,喝了起来,但他突然感觉有些晕眩,虽然这晕眩很快就消失了,没等他想明白,酒劲就让他不在意的继续喝起酒来。

    而一旁的刘宝义这位二寨主,则喝得比较斯文,他用的是酒杯,铜酒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如同王刚一般的牛饮了,他喜欢细细品味酒的韵味,但喝了两杯后,他也突然感到有些晕眩起来,作为一向机警的二寨主,他立刻想要出声提醒王刚,只是,声音还没有出口,又是一阵急促而来的晕眩,继续阻止了他的出声,他抬起头望着在主位上,已经喝得抱着酒坛子睡着打鼾的王刚,无声的张了张嘴,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随之,他的意识就逐渐的流失了,失去意识的刘宝义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手中的酒杯也因为没有力气抓住,“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动了两圈。

    而两位寨主的异常,却丝毫没有引起议事厅内的众人的警觉,他们任然在喝着酒,大口的吃着肉,兴奋的叫喊着,只是许多人在吃喝中,就缓缓倒下,昏睡了过去,有些人打着架,拳头还在对方脸上,对方的拳头也在自己的脸上,就这样睡着了。

    酒宴进行了半个时辰后,整个议事厅内,已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议事厅内此起彼伏的响起了睡着的人发出的鼾声,鼾声和浓郁的酒香传遍了整个山寨,让负责守夜的匪贼羡慕不已。

    两名巡视的匪贼好奇的向议事厅内探头望去,看到议事厅内打鼾声最响的,就是大寨主了,于是他就想悄悄的进入议事厅弄点酒后吃喝一下,反正两个寨主都睡着了。1

    只是不等他们行动,就同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然后,不等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两只左手就捂住了他们的嘴,一把匕首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其中一名匪贼的眼角往后方望去,发现是一名新来的匪贼,昨天还和他喝过酒的,但这已是他最后的意识了。

    两名被杀死的匪贼尸体,被拖到了阴暗的角落里放好,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无法看见,两名巡夜的匪贼的死亡,也没有惊动寨门附近的匪贼,巡夜是混枯燥的,特别是寨子内的巡夜,因此往常负责寨子内巡夜的匪贼,都会趁机偷个懒,所以在许久没见到两人时,其余的巡夜匪贼只以为两人又偷懒去了,毫不在意。

    在议事厅内,最后一人倒下后,过了大约一刻钟,才有一人从醉倒的匪贼群中站了出来,这人便是卓远,身为青龙军千人将主将的他,不顾下属的劝,亲自混进了红花寨的匪贼群中,他被安排负责白天第二关卡的守卫,因此有机会参加晚上的酒宴。

    这个酒宴中的酒,都被放了蒙汗药,是田小四和安远山负责的,所以他在入宴之前,就吃了解药,没有被酒中的药蒙倒。

    很快,在他站起身后,又有三人站了出来,他们也是青龙军的士兵,其中一人还是队长,看着满地倒下的匪贼,卓远很满意,他向那青龙军队长点点头,那队长急忙出门而去。

    红花寨内,很快有一座木屋被点燃了,熊熊的火光,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醒目。

    许多青龙军士兵,在看到红花寨内的火光时,立刻向红花寨前进。

    负责守卫第一、第二道关卡的守卫,原本看到寨子内的火光,还有些慌乱,此刻看到攻来的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刻拿起武器,并想要向寨子内示警,只是不等他们示警,混在关卡守卫的青龙军士兵,就举起武器向他们杀来,一般的匪贼,怎么会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青龙军士兵的对手,因此很快的两个关卡就被占领了。

    不知是不是体质的问题,虽然王刚喝的酒最多,但他在卓远起身后不久,也逐渐醒了过来,只是还是有些头昏,且手脚有些无力。

    他站起身,身上的酒坛子掉在了地上“啪嗒”的一声摔碎了,清脆的声音也让王刚有些清醒过来,他听到了议事厅外传来的吵杂的声音,看到议事厅内的景象,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非常生气的质问卓远:“你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攻击我红花寨。”他拿起手边的大刀,这是一把极宽的大刀,犹如一座小门一样,而且是铁质的,非常重,却被他单手就抗了起来。

    卓远看着王刚,虽然诧异他这么容易就顶住了酒里的药,但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轻笑道:“周国青龙军千人将主将卓远,王大寨主,你的红花众,我收下了,识趣的就放下武器,还能留得一命。”

    自古就没有几个人会在卓远这样的说法中,轻易的放下武器投降的,因此王刚也是,他举起门板大的大刀,毫不在意卓远的自称,三两步的跨到卓远面前,向卓远挥砍去,速度极快,让卓远好不容易才避开,只是虽然避开了王刚的刀,但刀挥击来时带起的那股劲,却凭空的冲击了卓远,让他无法站稳。

    卓远再不敢笑了,他好不容易站稳后,定了定神,认真的与王刚对峙,那门板大的刀,只要擦到他,哪怕只是碰一碰,卓远相信,他就无法再站着了。

    好在酒中的药效还在,王刚虽然有心攻击卓远,但不断的挥击,以及脑中余留的晕眩,让他无法攻击中卓远,看着卓远不断的闪避自己的攻击,王刚更加愤怒,他想着快速解决掉卓远,然后稳定外面的局势,解决掉那些胆敢进犯他红花寨的人。

    再次躲开了王刚的两次攻击,卓远一个趁势,欺身向前,一剑上挑,王刚看到剑来,堪堪躲避,只是因为药的原因,他仍然躲得慢了一些,被卓远的剑,自下往上的从脸颊到额头划出一道口子来,连左眼都被伤到了,他不禁本能的按住受伤的左眼,剧痛让他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右手持刀来不及向卓远砍去,就横着向卓远拍去,卓远被巨刀横拍,飞撞在了议事厅的墙上,摔落下来,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当他看到捂着左眼的王刚向他走来时,立刻大声喊道:“放箭。”

    另两名青龙军士兵,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弓箭,向王刚射来,平日的王刚自然可以轻松的用刀挡住这两支箭,但现在的他左眼受伤,看距离都有些不准了,在挡住了一支箭后,另一支箭射在了他的膝盖处,他终于撑不住单膝跪了下来,在跪下时,王刚本能的将刀插在了地上,以做支撑,只是他插刀的那位置有一名被药睡着的匪贼,那匪贼在睡梦中被王刚的巨刀插成了两半,顿时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了。

    在王刚跪下后,卓远才找到机会,飞身而起,绕到跪下的王刚身后,一剑自后往前的刺穿了王刚的脖子。

    红花寨的寨主王刚,红花寇的贼首王刚,就在愤怒中睁着眼死去了。

    杀死王刚后,卓远也忍不住跪下,再次吐出了口血,王刚的拍击非常强力,他还是被拍出了内伤,如果不是箭射中的王刚的脚,他极可能被王刚杀死。

    一名握着弓箭的青龙军士兵,急忙放下弓箭,来搀扶卓远。

    很快的那名放火的队长,和安远山,来到了议事厅。

    那队长:“将军,寨子内已经完全控制住了。”

    除了议事厅的新人外,原本寨子里还有许多老的红花寨匪贼的,只是安远上他们除了在酒里下药外,食物和饮水里都被他们下了药,少数自带饮水的匪贼,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杀死了。

    卓远咳嗽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那青龙军队长:“去将火灭了,将那些活着的匪贼捆绑好。”火大了,如果烧到了寨子里的其它建筑,不仅会将他们好不容易迷倒的匪贼们烧死,他们自己也会有危险。

    队长立刻应声离开了。

    随着那队长的离开,远处营寨门处,传来了巨大的开门声,控制住寨门的青龙军士兵们,将寨门打开,放外面等候的青龙军入内。

    比起处理方响的贼众,这一次攻占红花寨,卓远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处理,除了寨子内的贼众外,还有寨子内的金银财宝,那些被红花寇抓住的女人,也需要一起带回去,安置好他们,整个营寨很大,因此在卓远看来最快也要五天才能处理好回林荫县。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众匪聚会

    自红花寇被摧毁后,不过五六天的时间,林荫县地界内的大大小小的匪贼,就得到了消息,这一消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如果说方响贼众的被消灭,让他们有些不安,那红花寇的被灭,则让大小匪贼们恐惧了。

    一些较小的匪贼团,要么连夜逃跑,准备离开原元国的地界范围,到其它地方讨生活,一些匪贼则就地解散,各自分了金银财物,四散而走。

    就连四大匪贼团中的其余三家,内部都不安起来,虽然匪贼中都有着互相看不起的传统,但是红花寇的灭亡,让他们联想到了自己,尽管表面上,他们平日都看不起其余的匪贼,却也知道,四大匪贼团,是半斤八两,红花寇能被如此轻易的剿灭,那那伙神秘的军队,也能轻易的将他们剿灭,所以剩余的三大匪贼,都焦急的各自联系大大小小的匪贼,打算讨论该如何办。

    在距离三大匪贼团中,雷火团的老巢附近,一个废弃的村子中,除了三大匪贼团的人以外,还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匪贼首领都聚集在了村子里,他们不想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但又害怕那灭亡了红花寇的神秘军队。

    在村子的中央,一个极大的篝火旁,围坐着数十个匪贼头领,尽管是晚饭的时间,篝火旁也摆着许多大块的烤肉,但众首领都没有食欲,全场非常安静,可以清晰的听到篝火燃烧的声音。

    不过他们毕竟是匪贼,不可能有太多耐心等待,因此,过了不久,一个大胡子的匪贼首领就出声了,他是三大匪贼团中雷火团的首领鲁大深,他生来荷尔蒙就比普通人发达,因此身体发须浓密,就连露出的手上,那汗毛都浓密得几乎看不到皮肤,整个人如同大猩猩一般,而他性格火爆,声音响亮犹如怒雷一样:“烦死了,在这里胆战心惊的又有什么用?干脆我们集合在一起,一起干掉他们,顺便也将林荫县打下来,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行还干不过那些军队,他们装备再好,有我们人多吗?”由于毛发浓密,因此他显得有些黑,所以也被其他的匪贼首领,在私底下称呼为鲁大黑。

    三大匪贼中最有智慧的蔡宝驴也开口了:“我的人探查过了,拿伙干掉了红花团的人,是周国的青龙军,只有一千人,他们驻扎在林荫县旁。”他是黑风盗的首领,人长得较瘦,各自较高,远远望去,有些像竹竿,但别看他高瘦,力气可不小,可以将一把五十斤的大铁锤挥舞得虎虎生风,而且他素来以智慧出名,在得到红花寇被灭后,就立刻派遣了手下混入林荫县内探听情报。

    听到是周国的军队,所有的匪贼首领都哗然了,他们毕竟是盗匪,与正规军相战还是远远不如的,任何一个匪贼团的人数,也无法与那些正规军相提并论,所以都惊慌失措。

    “周国的军队?这里是元国的地界,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元国不管吗?”这是三大匪贼团中西林寇的首领王安园,虽然听到了对方是正规军,但他还比较冷静,他们到目前为止,都还不知道元国被灭亡的消息,因此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周国军队,很是疑惑。

    蔡宝驴:“听说元国被周国打下了,所以很可能是因为在与元国的战争中损失过大,因此来剿灭我们的才有一千人。”

    一个匪贼首领听到几个大首领的讨论,越来越害怕,小声的提议道:“那个,我,我们能不能投降呢?我听说红花寇的人,大部分都是被活捉的,并没有被杀死。”

    只是他话才刚说完,一柄宽剑,就一下斩下了他的脑袋,他仍然站立的身躯,在那断脖处,冲天喷洒出大量的鲜血来,他周围的匪贼首领都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吓傻了,鲜血喷在他们的身上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一人敢再说话。

    杀这匪贼首领的,是鲁大深他瞪着四周的匪贼首领,怒吼道:“还有谁想投降的,不想活了吗?”他是最不想投降的,也不希望这些人都被投降的提议说动了,要不然他们就不用打了,他转头瞪着蔡宝驴和王安园,吼道:“讨论来讨论去,你们到底在怕什么。”他指着蔡宝驴说道:“你也说了他们只有一千人,加上林荫县的城卫,不过一千三百多人,我们这里...”他环视了一周,看着众多望着他的匪贼首领,继续道:“有最少三千人,需要怕他们吗,就是堆也能将他们堆死,更何况,我们杀掉他们不仅可以得到他们的装备,也可以顺便将那林荫县打下来,这一个县城,不知道有多少金银财宝,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人,听说那林荫县的县令就是个女人,打下来,那些就全是我们的了。”他的一番话,让众匪贼首领都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本来就没多少文化,也没多少远见,因此想得不深,很容易的就顺着鲁大深的话想了进去,被鲁大深描绘的场景吸引住了。

    但蔡宝驴比较理智,他皱着眉头说道:“消灭那些周国的军队,再打下林荫县,这并不难,我只是担心,我们消灭了周国的一千军队,会引起周国的注意,到时候他们就会派更多的军队来了。”对于蔡宝驴说的,也是王安园所想的,因此他也赞同的点点头,众匪贼首领听到蔡宝驴所说,也从鲁大深描绘的美妙场景中恢复了过来,都一脸的担忧。

    他们的样子,却让鲁大深更加生气,他抬高了音量,看着众匪贼首领,喊道:“那你以为我们不打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们了吗?”他指着红花寇的方向喊道:“看看那边,看看红花寇,他们就是榜样,那些周国的军队这次来就是来打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能将他们消灭,他们就会把我们消灭掉,你们还不明白吗?”看着任然一脸担忧的众匪贼首领,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消灭他们,就可以用他们的装备武装自己,我们攻占了林荫县,就可以依靠林荫县的城墙抵御来自周国的进攻,我们得到了林荫县内的财富,就可以靠着那些财富扩张,吸收更多的人,就更加安全。”他又指着蔡宝驴说道:“你不是说了周国在与元国战争中损失过大吗?那我们攻占了林荫县后,就不用担心周国会马上攻过来,时间拖得越久,我们就能在林荫县站得更稳,等我们壮大了,不止是林荫县,整个元国的地界都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还需要怕周国吗?”

    “可是...”鲁大深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蔡宝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漏洞,但是他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因此仍然迟疑着。

    而周围的众匪贼首领们,则低身讨论着,他们也在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鲁大深所说的。

    看着众人的样子,鲁大深生气的不想再劝他们了,他提起自己的宽铁剑,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瞪着蔡宝驴几人说道:“我雷火团三天后,会组织进攻那周国军队和林荫县,想与我一同在林荫县内吃喝玩乐的,到时一起来,不想来的,就在这里等着那周国军队,将你们一个个的消灭掉吧。”他说完就离开了。

    随着鲁大深的离开,几乎有一半的匪贼首领也离开了,他们都被鲁大深的话说动了,反正他们既不想被消灭,也不想离开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因此打算和鲁大深一起拼一把,当然他们受到了鲁大深话中的诱惑,想着只要能打下林荫县,那就能拥有成山的金银,以及众多水灵灵的女人了。

    蔡宝驴和王安园则坐在篝火旁,看着鲁大深离开的方向,然后面面相觑,一时沉默不语,好一会王安园才开口:“不管怎么说,鲁大黑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那些周国的军队,此次就是奔着我们来的,即便我们不消灭掉他们,他们也会将我们分开消灭掉,到那时候,恐怕就更没有机会逃过这一劫了,既然现在没有更多的方法可取,那我打算与鲁大黑一同行动一次。”说着,他也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武器,离开了,与他一同离开的,是一些以他为首的匪贼首领。

    很快,篝火旁就只剩下蔡宝驴和七名以他为首的匪贼首领了,其中一名匪贼首领,看着离开的众人,有些不安的低声询问蔡宝驴:“蔡老大,我们,我们要怎么做呢。”说实话,他很想和鲁大深他们一起,但他的匪贼营地毕竟离着蔡宝驴的黑风团很近,且平日都受到蔡宝驴不少恩惠,再加上蔡宝驴对叛徒很是严厉,只要抓到,一律杀死,完全不给辩解的机会,因此他担心,如果他的匪团和鲁大深一同离开,会让蔡宝驴认为他们背叛了蔡宝驴,而让蔡宝驴攻打他们。

    蔡宝驴在火堆旁坐着静静的思考着,只是思考了好久也不能思考出其它的办法,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我们就和鲁大黑一起吧。”

    那七名匪贼首领,听到蔡宝驴的决定,都松了口气,他们幻想着攻下林荫县后的幸福生活,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些都被蔡宝驴看在了眼里,他的眼中一抹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但没有开口。

    很快,蔡宝驴也带着七名匪贼首领离开了。

    整个村子当中,只有一个任然在燃烧的巨大火堆,和火堆旁一具无头的尸体。

    这个死得冤枉的匪贼首领,他的手下自然也被离开后的鲁大深收编了,既然要攻下林荫县,那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战匪贼

    匪贼们的聚会,自然也被林荫县和卓远知道了。

    在清理完红花寇后,卓远一把火烧了红花寇的寨子,将捆绑好的红花寇,以及寨子内的东西,都组成了一个车队,回林荫县。

    这一次可谓是大丰收,得到的金银财富不说,光是匪贼就活捉了四百人之多,而在回林荫县的路上,他们又抓捕到了三百多人的匪贼,摧毁了十数个匪贼的大小聚居地,当卓远回到林荫县时,他们的俘虏已经达到了八百人之多了,加上原本方响的手下,已经有了超过一千人的俘虏了。

    这么多的匪贼,让林荫县都震惊了,房亚男却看着这数量庞大的匪贼俘虏,十分的担忧,她担心青龙军无法控制住俘虏们,这数量庞大的匪贼俘虏,就被关押在林荫县旁,如果俘虏们失去了控制,那林荫县将会遭受极大的灾难,甚至会因此被毁灭。

    而当匪贼们聚集的消息传到林荫县时,整个县城内都慌乱了,没有人相信光凭青龙军的一千人加上林荫县的城卫兵两百多人,就可以挡住号称有四五千人的匪贼。

    许多人都想搬家,想逃离林荫县,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匪贼众多,这一片地区到处都是匪贼,只要出了县城,恐怕没走多远,就会撞到匪贼。

    林荫县县衙内,房亚男与卓远、周志和也在十分的焦虑,就连一向自信的卓远,这一次也犯难了,虽然他对自己部下的实力很有自信,但这一次的匪贼太多了,不是他这一千人可以吃下来的,而且他还有近千人的俘虏要管理,一旦俘虏暴动,两面夹击下,他这一千人就要全家覆没了,而且林荫县也无法保住。

    但他脸上却显得很轻松,他不想将更大的的慌乱带给房亚男他们。

    看着卓远的轻松神情,房亚男焦虑的心情多少有些缓和,她焦急的问道:“卓将军,您是否可以派人向王上请求增援?现在匪贼众多,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如果王上不能派人来增援,林荫县就完蛋了。”想到自小熟悉的地方,将要被匪贼们毁灭,房亚男这几日连吃饭都吃不下了。

    周志和也用期望的眼神望着卓远,他这个县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卓远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安抚道:“不要太紧张,房县令,周县尉,我已经派人去请求支援了,但不是去王都的,毕竟王都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等王都的人来了,林荫县也早就被攻破了,而且,你们也不要太害怕,虽然匪贼们号称有四五千人,但在我看来,有个三千人就差不多了,而且匪贼们众多,心思不齐,根本无法凝聚起来,只要我们防守好,他们就无法攻下林荫县的。”

    “可是,哪怕是三千人,对于我们来说也和四五千人没有什么差别啊。”尽管卓远话中将匪贼的数量砍了大半,但三千人的数量,也是十分多的,更何况实情是不是卓远所说的那样,房亚男也不敢肯定,如果与卓远说的不一样,那林荫县被攻破后的下场就更惨了。

    虽然嘴上劝说着房亚男两人,但是卓远心里也有些打鼓,他突然想到那次青龙军与禁卫军的对战,与这一次的很想象,只是,这一回他们青龙军站在了被攻击的位置,想到那次对战的结局,卓远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焦虑了起来,这一次,即便能侥幸挡住匪贼,他帐下的这一千人,只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他不由得期望那封信能早一些到达。

    三天的时间,在林荫县内所有人焦急的心情中过去了,早在两日前就开始集结的匪贼们,终于浩浩荡荡的向林荫县开进。

    卓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一大早的,他就命令士兵们,给那些匪贼俘虏们,每人都强灌下一大碗蒙汗药,并加固了所有匪贼俘虏的捆绑,以保证这两日内他们都能安安静静的,不发生暴乱。

    然后他就组织起了所有的青龙军士兵,向匪贼们的方向出发了。

    在距离林荫县西部一里以外的地方,青龙军和匪贼群,相隔大约500米的距离对峙着。

    人数的差别,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匪贼们情绪高涨,在他们看来林荫县已经归他们所有了,所有匪贼都幻想着在林荫县内该如何玩乐了。

    站在匪贼群头前的,自然是三大匪贼首领,他们看着青龙军的方阵,也信心爆棚,雷火团的首领鲁大深,兴奋的指着青龙军大笑着喊道:“弟兄们,林荫县就在眼前了,干掉这些人,我们就可以在林荫县内享乐了,冲啊。”

    随着他的喊声,匪贼们远远的就开始全力向青龙军冲锋了,只是他们良莠不齐,如同一盘散沙一样。

    尽管人数相差很大,但青龙军的士兵们却没有人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他们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且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不会被人数的气势压倒,更何况散乱冲来的匪贼们,除了人数以外,也没有什么气势可言。

    “列阵,举盾。”卓远看着冲来的匪贼们,大声命令道,并在无意中,开启了不屈技能。

    “啪”青龙军士兵们立刻本能的将方阵列得更整齐,并同时举起盾牌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右手持剑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随着匪贼们越来越近,卓远继续发出命令:“持枪。”青龙军士兵们将长剑插在面前的地上,拔出了自己背在身后的短枪,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看着匪贼们越来越近,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卓远大喊:“投枪。”

    青龙军的士兵们立刻向着前方远处,使劲将短枪投了出去。

    “小心天上。”一个冲在前的匪贼,看到了那朝他们飞驰而来的短枪,立刻惊得大喊,并害怕的停住了脚步,他是想要在林荫县内享乐的,而不是要死在这里的。

    只是,他即便停住了脚步,但他身后的匪贼们却没有停下,很快他被推攘向前,然后脚上一个趔趄,他就趴在了地上,只是他没法站起来了,身后的匪贼们可不会管跌落在地的人,他们兴奋的向前冲去,无数的脚踩在了那跌倒的匪贼身上,很快,他就没了声息。

    虽然也有许多匪贼注意到了天上飞来的短枪,但是他们的喊叫根本没有效果,混乱的匪贼群一股脑的向着青龙军冲去。

    短枪飞了一阵,就迅速有力的向匪贼们冲去,一下子就扎穿了许多的匪贼,让匪贼的冲势顿了一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匪贼群中响起。

    但匪贼毕竟众多,且心性凶狠,虽然被短枪插死了不少,但其余的匪贼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冲向青龙军的阵地。

    很快的,匪贼们就冲到了青龙军的面前,只是因为匪贼们良莠不齐,且他们冲锋的太早了,因此,匪贼们冲到青龙军的面前的不算太多,让青龙军将将的挡住了。

    而卓远这位青龙军的主将,本就在阵列之外,一身装备也与青龙军的士兵不一样,自然吸引了众多匪贼首领的招呼。

    三名大匪贼团的首领,加上其余数名匪贼首领的攻击,三两下,卓远尽管身经百战就只有招架的份了,如果不是不屈技能提供的防御力,以及他身上周寒赐予的优秀铠甲,他抵挡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匪贼首领斩杀,而他一死,不仅加持在青龙军身上的技能效果会消失,也会让青龙军崩溃。

    面对匪贼首领的攻势,卓远只能不断依靠手中的剑来格挡闪避,不得已时,则露出身上的铠甲来挡住一些攻击。

    正当他勉力维持着战局时,正当远处林荫县城墙上,县令房亚男想要让城卫兵出城支援卓远,却被县尉周志和死死拉住时。

    一阵气势冲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青龙军,前进,持枪。”随着这个声音,远处,一个身穿青龙军装备的军队,卓远与匪贼的方向小跑而来,他们手里持着短枪,随时准备投掷,这支军队,自然是涂泗带领的另一半青龙军了,他在收到卓远的信后,就让士兵们带上一天份的干粮,向这边赶来了。

    当注意到对方增援的人后,蔡宝驴立刻退出了围攻卓远的战团,指挥着一些匪贼们,迎击涂泗的青龙军。

    “投枪,准备战斗。”在靠近匪贼两百米时,涂泗就发出了命令,他帐下的青龙军士兵,立刻投掷出了手里的短枪,并拔出了长剑。

    短枪落入匪贼中,很快将匪贼们插蒙了,他们此刻还不知道从哪飞来的短枪。

    只有蔡宝驴带领的一支匪贼迎上了涂泗的青龙军,但他们毕竟人数少了点,还是被涂泗的青龙军,从侧后方插入了匪贼群里。

    匪贼群顿时一片混乱,一些胆小的匪贼,立刻跳出了在林荫县内享乐的美好幻想,打算退出匪贼群众,逃离这场战斗。

    但仍有更多的匪贼们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凶狠的迎上了涂泗的青龙军。

    卓远的青龙军如磐石一般,顶住了匪贼群的冲击,当匪贼们打算用身体压上了时,随着卓远的一声命令,前面的青龙军士兵立刻蹲下,横扫匪贼的腿,让冲在前排的匪贼们立刻想要后退,而后面的匪贼又想冲上来,因此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而在这时,在匪贼的侧面,又有一只队伍冲了上来,是由林荫县县尉周志和率领的两百城卫兵,在看到涂泗领军来支援后,趁着涂泗的青龙军冲入匪贼群,造成匪贼群混乱时,房亚男也命令周志和率城卫兵冲击匪贼群的侧面。

    虽然城卫兵弱了些,但是造成一些混乱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城卫兵们在冲击时,还每人带了一把沙子撒向匪贼,造成许多匪贼一时被迷了眼,无法战斗。

    接连受到冲击,匪贼群开始混乱起来,就连围攻卓远的匪贼首领们,都有几人产生了退意,他们发现再打下去就要被陷在这里了。

    这也让卓远得到了一丝喘息。

    “投降不杀。”趁此机会,看到匪贼混乱的涂泗,急忙大喊着。

    匪贼群本来就非常混乱了,许多匪贼都已经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徒然听到涂泗的叫喊声,急忙丢下武器,抱头蹲在了地上。

    有一就有二,几乎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许多匪贼都丢了武器蹲在了地上,徒留一些还弄不明白的人,站着发愣。

    看到有众多匪贼投降,王安园也没了再战斗的心,他立刻退出战团命令道:“撤。”他手下的一部分匪贼,立刻跟着他跑了。

    这样一来卓远则彻底被放了出来,只是在一连串的闪避中,他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只能与仍然要与他厮杀的鲁大深战在了一起。

    而蔡宝驴也想撤退,只是不等他跑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刀,刀背一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让他立刻倒下昏了过去,而首领昏迷后,他的手下自然也没有了多少战意,在涂泗的再一次喊叫中,丢下了武器,投降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匪贼投降,此刻场面上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就连那些城卫兵们,都能轻松的与匪贼们战在了一起。

    除了王安园与他帐下的近百名匪贼逃脱外,大多匪贼不是死了就是投降了。

    即便是大势已去的情况下,鲁大深仍然不肯投降,他疯了一样的攻击卓远,给卓远添加了一些伤口后,就被缓过劲来的青龙军士兵们围了起来,乱剑砍死了,死前他两眼大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好的局面,会落得如此地步,本应该是近在咫尺的林荫县,在此刻却是遥不可及。

    周志和在局面稳定下来后,也是一阵后怕,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呢。

    而在林荫县城墙上看着战况的房亚男,紧绷的心,也总算放下了一些,她急忙赶下城墙,准备组织城内的男人们出城帮助青龙军,毕竟青龙军人数太少了,此刻无法快速的收拾战场。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扫战场

    这一战的战果是非常丰富的,除了死掉和一些见势不妙逃跑的匪贼,总共有两千一百三十七人投降了,主要的几个匪贼头领中,除了王安园幸运的逃跑之外,鲁大深死了,蔡宝驴被活捉了,其余的匪贼首领也是死的死活捉的活捉,这一场战斗,可以说,一举扫空了林荫县的地界,这块地方已经没有了匪贼了。

    但是,卓远他们的损失也是很大的,本来在这段时日内,卓远帐下的青龙军士兵就损失了接近一百人了,这一次与匪贼的决战,更是损失了半数人,有三百多名青龙军士兵战死,涂泗帐下的青龙军,也有近百人的牺牲,就连在接近尾声的林荫县城卫军,都有十数人死亡。

    事实上,这一次战斗非常的凶险,虽然整场战斗只发生了两个时辰,但是,如果这一次不是对阵的匪贼,卓远及帐下青龙军早就全军覆没了,根本无法坚持到涂泗的到来。

    匪贼们一开始的冲锋太远了,且没有个阵型,混乱不堪,当冲到结阵的青龙军面前时,只有那些跑得快的,因此青龙军面对的压力小了不少,而且,当匪贼们损失超过了两成时,他们就开始混乱了,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率的攻击,他们的首领们,只顾着攻击卓远这位将领,完全不懂得去指挥,而唯一懂得一点指挥的蔡宝驴,又去抵挡涂泗一行去了,结果,当匪贼们的损失越来越多时,他们就开始溃散逃跑了,否则真让他们坚持下去,结果还不知道呢。

    当涂泗来到卓远身边时,他眼中的卓远非常凄惨,浑身是伤,连那副坚韧的铁质甲胃,都有着数道口子,只是好在口子不算太大,才没有伤到身体,但卓远的四肢上,则布满了伤口,就连脸上都有两道,虽然都是皮肉伤,却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凄惨,好似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卓远因为接连抵抗鲁大深那巨力的攻击,手早就累得无法抬起了,他看到涂泗来了后,才松了口气,费力的吩咐道:“你来了,太好了,接下来由你来负责指挥。”说完,他就闭上眼倒下了。

    看到卓远倒下,涂泗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他虽然伤重,但不危及生命,只是累昏过去了,也才松了口气:“快带将军去城里医治。”他急忙指挥着士兵们抬着卓远去找医者。

    担忧的看着被抬走的卓远好一会,他才去指挥士兵们打扫战场,场中除了昏迷的人外,还有许多是被砍断手脚的人,他们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着。

    在经过一个被青龙军砍断了腿的匪贼时,看着那匪贼,想到今日战死的青龙军士兵和昏迷的卓远,一股怒火冲进了涂泗的脑袋里,他拔出剑,一剑斩断了那哀嚎不断的匪贼的脑袋,向周围的青龙军士兵大声的命令道:“残疾的人一律杀了,死人都给我补上一剑。”国君要的俘虏必定是要来干活的,就像之前被俘虏的那些元国士兵一样,因此残废的匪贼不仅浪费粮食,还没有什么用,不如杀了。

    在涂泗十多米的地方,一个原本看上去像是死了的尸体,突然跳了起来,远离涂泗的逃跑而去,这是一名在看到情况不妙,当场装死,试图躲过一劫的匪贼,但涂泗的命令让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装死的昏迷的都会被补上一剑,所以他急忙不再装死,跳起来就跑。

    在看到突然跳起逃跑的匪贼后,涂泗也没有慌乱,而是举起自己的剑,向那逃跑的匪贼投掷而去,剑一下子就击中了那逃跑的匪贼,自他的后背穿过,在他的胸前露出了剑尖,让他无法相信的望着从胸口处钻出的剑尖,倒下了。

    听到涂泗的命令后,那些在战斗中残废的匪贼们,能起身的都慌乱的起身逃跑,不能站起身的,则向着远离青龙军士兵的方向爬去,更有匪贼,不顾身体断口处的剧烈疼痛,哭喊着向青龙军士兵们求饶,只是青龙军士兵都是经过严格命令训练的,他们丝毫没有动摇。

    瞬时,无数惨叫,在场中回荡开来,那凄厉的惨叫声,就连打酱油的周志和与城卫兵们,都有点不忍心,但他没法开口劝,因为他知道匪贼俘虏太多了,对林荫县的粮食是个极大的压力,而且这些匪贼都是杀死过无辜的平民百姓的,没有一人是无辜的,更何况,这一场战斗的胜利,是青龙军带来的,这些匪贼都是青龙军的战利品,他们这些打酱油的没有资格开口。

    过了半个时辰,房亚男也带着数百人来帮忙了:“这位将军,我是林荫县的县令,请让我们来帮忙打扫。”这数百人都是林荫县内的成年男人,也是比较有勇气的男人,毕竟虽然城外打赢了匪贼,但这么多匪贼也是非常恐怖的,普通人都不敢出城,就更不用说来为青龙军帮忙了,此刻能有数百人,就算是不错的了。

    “等我们检查完后,你们再进来。”涂泗看到房亚男,点点头说道,对于房亚男,他倒是很赞赏,毕竟这么有勇气的县令,而且还是个女人,他可从来没有见过。

    虽说是帮忙,但他们也主要是负责搬运死去的匪贼,收拾场中匪贼留下的那些武器装备,看着青龙军不断的杀死那些残废的匪贼,他们也很害怕,不敢上前,特别是看到突然跳起来逃跑的匪贼,他们生怕在搬运死尸时会有装死的匪贼突然跳起来。

    尸体必须要埋起来,不然会产生瘟疫的,因此房亚男让林荫县的男人们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随着无数的匪贼尸体被丢进去,这大坑很快就被填满了,看着场中遗留的尸体数量,房亚男不得不再挖一个,比这个更大的坑。

    活着的健全的匪贼数量太多了,导致绳子都有些不够用,不得已,青龙军士兵们不得不将匪贼们的衣服撕成布条,来捆绑。

    但是如何管理这些匪贼,则让涂泗头疼了,除了这场战斗中俘虏的匪贼外,他自己,在来与卓远汇合前,就已经抓了近千的匪贼,这是个极为庞大的数量,几乎与周国的士兵数相比了,当他知道卓远也在这之前抓了近千的匪贼后,他更加头疼。

    直到他看到了在林荫县外,青龙军的营地旁,一个简易的巨大囚牢里,近千的匪贼们,仍然呼呼大睡,他才拉过一名卓远带的青龙军,询问他们卓远是如何让这些匪贼睡觉的,当他听到‘蒙汗药’后,立刻眼前一亮,让人去林荫县内搜刮任何可以做蒙汗药的材料,一时间林荫县内能被做成蒙汗药的材料,都被搜刮一空,蒙汗药的材料中,有些材料是普通的治病药材,也被涂泗搜刮个干净了。

    由于材料太少,匪贼俘虏太多,因此,为了节约材料,涂泗不得不让人熬煮了一大锅蒙汗药,给每个匪贼灌上一口,因为材料被稀释了,所以并没有让匪贼俘虏们睡着,但也让他们头昏目眩,四肢无力。

    花了整整两天,才初步的打扫完战场,匪贼们的尸体在林荫县外,垒起了一座座小土堆,每一个土堆下,都被埋了上百具匪贼的尸体,许多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久久无法消去,而林荫县外青龙军的军营旁,则有着一座巨大的山,这座上是被无数的武器装备堆积起来的,都是匪贼们的武器,有些武器比青龙军的制式武器还好,但就如垃圾一样堆积在那里。

    匪贼们被集体消灭了,让整个林荫县的百姓都兴奋起来,许多被匪贼们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都跪倒在街道上,大声的嚎哭起来,却没有人嫌弃,而是用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他们,城内的红灯笼都被买光了,不得已,许多百姓只能自己制作,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红灯笼,如同过节一般。

    在房亚男的不断派人宣传下,林荫县的百姓们才知道他们的天已经变了,而这些毁灭了匪贼的士兵们,是周国的军队,一时间,整个县城内,到处都是对青龙军士兵们的感激声,以及对远在宛城吃喝玩乐的周寒的高功颂德,许多百姓家中,都为周寒竖立起了牌匾,每日一次的拜祭,感谢国君将自己从匪贼们的恐惧中解救出来。

    又休息了一日,林荫县县衙内,涂泗在向房亚男和周志和说着自己的打算:“房县令,周县尉,我打算带五百青龙军离开,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你们照顾好卓将军。”

    “涂将军,有什么事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房亚男不解涂泗为什么在这忙碌之际要离开。

    “经过我的审讯,那日逃跑的匪贼中,有一人,是四大匪贼首领中的王安园,我要找到他,否则留下他就是个祸害,而且,经过我的审讯,许多匪贼都供出了他们藏在老巢中的财物,这么多的匪贼,想必是一笔巨大的财物,我要将他们带回来,上交给王上。”

    “那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房亚男再次问道。

    “你们照顾好卓将军就行了,另外,多派人在城外巡视,我担心那王安园会回来,我在县外军营里,还留有一千士兵,足以看管那些匪贼了,你们只需要按时送粮食过去就行了,如果有需要。”他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房亚男:“可以拿着这令牌,去军营里寻求帮助,也可以直接和卓将军说。”毕竟卓远只是皮肉伤,包裹的严实了一点,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请您放心吧,我们会管理好这边的。”周志和拍着胸口说道。

    在得到了房亚男和周志和的答复后,涂泗就带着五百青龙军士兵,和两百辎重队离开了,辎重队中满是吃食,足够涂泗的五百人及辎重队吃上半个月的,而且他们也可以打打野味,找些野菜,补充粮食,更何况,那些匪贼们的老巢内,绝对会有储存的粮食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辅军对响马众

    与青龙军不同,辅军千人将池欣荣带领的辅军,要轻松了许多。

    辅军驻扎在若陵县附近,他们的主要对手,是响马众。

    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个响马众是以骑马为主的,他们来去如风,能够非常熟练的在马上作战,尽管没有马镫,只有简易的马鞍和缰绳,却让若陵县一带闻风丧胆,由于若陵县一带较为平缓,根本无险可守,因此若陵县县尉带领城卫兵只能守在县内,不敢随意出城,好在这些响马众出来的频率不算太高,因此他们平日主要的敌人,是那些普通的匪贼团众。

    当池欣荣带着辅军来到若陵县时,让若陵县的县令包天赐和县尉符勇激动不已,就连被分配到若陵县做县丞的田书,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辅军来了,那若陵县也要安全许多了,他刚来到若陵县时,被若陵县的县状给惊呆了,他是纯粹的宛城人,很少出过宛城,因此对于宛城以外的这些县城的状况完全不了解,他来到这时,才知道这些县城周围的匪害有多么的严重。

    “池将军,您们来的可真是太好了,我带若陵县的百姓们,感谢您们的到来。”包天赐向池欣荣与段戎不断的说些感谢的废话,让池欣荣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在周寒领头下,整个周国的军队,都以效率为主,很少说太多废话的。

    只是不等池欣荣开口阻止,包天赐及符勇就再次迎了上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在池欣荣与段戎的眼中,显得有些诡异:“池将军,段将军,一早听闻你们到来,我就让人在兰芳阁内定下了两间房,两位将军一路远来,想必很是辛苦,就先休息一晚,去去疲劳,再商议,您们看,如何?”这兰芳阁,一听就是**的名字。

    虽然自己是被派来监视包天赐及符勇的,可包天赐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因此虽然有些不满包天赐用兰芳阁来招待两名将军,但田书还是装作不在意,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说出什么赞同的话,因此这能无视了包天赐与符勇的动作。

    池欣荣与段戎对视了一眼,他们还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因此心里有些翻腾,但他们也知道这是包天赐和符勇在讨好他们,如果不接受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他们心里也对此有些期待的。

    因此,池欣荣与段戎向包天赐两人点点头,就一脸愉悦的被他们拉去了那兰芳阁内。

    一个愉悦的夜晚过后,池欣荣与段戎再次回到了若陵县的县衙,向包天赐要了若陵县附近的地图后,铺在了桌子上。

    “两位将军,若陵县最大的匪贼,就是那响马众了,他们个个都有超绝的马上功夫,且来去如风,我们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上,对他们无可奈何。”县尉符勇向他们介绍了若陵县附近的地貌,以及除了响马众外,其余的他们所知道的大小匪贼。

    在通过符勇的说明后,池欣荣两人很快就发现了,在若陵县,能对他们辅军造成麻烦的,只有那响马众了,从包天赐所说的来看,这响马众的能力也让池欣荣两人头疼。

    “那响马众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他们的首领叫什么名字?”既然不能与响马众正面战斗,因此池欣荣就想询问出响马众的老巢位置。

    只是他的两个问题注定了没有答案,包天赐与符勇对视了一眼后,符勇才略略的低下了头,非常惭愧的回答:“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响马众的老巢在哪里,他们的首领是谁,我,我们也不知道。”

    既不清楚响马众老巢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这让池欣荣沉默了下来,但他也知道不能怪包天赐和符勇,毕竟若陵县内大大小小的匪贼太多了,多得城卫兵都不敢随意出县城,县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关闭着门的,就怕匪贼们打进来。

    在沉默了许久后,一直看着地图的段戎突然抬起头,对着众人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试试。”

    池欣荣毫无期待的让他说了出来。

    当段戎说出自己想到的方法后,让池欣荣的眼前一亮,他急忙与众人一起讨论段戎所说的方法,并补充完善。

    ......

    响马众的老巢中,响马众首领罗冒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喝着酒,享受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姑娘的服侍,这两个年轻姑娘尽管在服侍着罗冒,但却满脸苦色,想来她们也不是自愿来这响马众的老巢中服侍罗冒的。

    而罗冒却不在乎,他手拿一个小铜杯,细细的品尝着美酒,享受着年轻姑娘的服侍,好不快活。

    这时,一个响马众的匪贼突然闯了进来,他用贪婪的眼神看了看那两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姑娘,然后发现了罗冒的不高兴,就立刻定了下神,不再看那两个年轻姑娘,抬着头,向罗冒报告:“首领,发现了大买卖。”他们所说的买卖就是可以打劫的对象。

    “哦,有多大?”听到是大买卖,罗冒来了兴趣,现在来若陵县的商队是越来越少了,普通乡村,也没有太多值得抢的东西,而若陵县有有高大的围墙和大门,对于他们响马众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因此,罗冒很是烦恼。

    说到买卖,那报信的匪贼也来了兴致,他兴奋的说道:“据副首领估算,有五百人,货物很足,而且为了支撑货物,还有许多一丈长的长棍子保护着,不让那些货物掉出来,副首领还在那监视着,让我来向首领报信,请首领能带人尽快过去。”那副首领那边此刻只有数十人,主要是侦查有没有值得下手的。

    罗冒站起身,抱起一个姑娘,亲了一口,命令道:“快去召集人,这么大的买卖绝对不能放过。”说着,他便让那两个年轻姑娘为他穿起衣服来。

    罗冒也有想过这个五百人的队伍是不是陷阱,但是很快他就不再想下去了,毕竟那响马众的副首领跟了他多年,经验丰富,早就练就了一双厉眼,如果是陷阱,他绝对不会看不出来的。

    不到半个时辰,近两百人的响马众就集合完毕了,非常迅速,这都是他们多年来训练出来的。

    又是半个时辰后,罗冒率领着响马众与响马众的副首领汇合了,而此时,那个车队已经距离若陵县不远了,当车队进入若陵县后,他们就无法攻击了。

    罗冒立刻不再犹豫,率领着响马众冲向了那个车队。

    当响马众奔跑起来时,罗冒能看到那车队开始混乱起来了,这让他感到有些兴奋。

    当响马众快要靠近车队时,出乎响马众的预料,车队中的人,不再混乱,他们拿起那被响马众看作死护栏的长木棍,训练有素且速度极快的为木棍安上了枪头,并在一个赶车的人的一声命令下,迅速排成了一个方阵,正面对抗着向他们冲来的响马众。

    罗冒立刻发现了,这个车队就是一个陷阱,不过他并不以为意,他可不认为那常常的木棍上,套上一个东西,就能阻挡住他的响马众,更何况,一会如果战果不好,他们还可以撤退,他可不相信那些在地上跑的人,能追上他们,因此举起武器,指向车队,大喊道:“冲上去,杀光他们。”

    “喔,喔,喔。”响马众们立刻兴奋的大喊起来。

    那车队自然是辅军假扮的,而那发令的赶车人,正是池欣荣,当看到向他们冲来的响马众时,他没有感到担心,而是非常高兴,响马众如计划般的上钩了。

    虽然响马众骑着马向车队冲来,气势惊人,一些辅军的士兵都有些手抖,但长久的训练让他们本能的握紧了手中三米长的长枪,是的,他们的长枪又被加长了。

    两百多匹马奔腾在地面上,地都有些颤抖了。

    很快的,响马众就撞上了辅军,只是,出乎罗冒预料的,结果有些惨烈,许多响马众的马,在靠近辅军的长枪时,本能的感觉危险,就后腿站立了起来,试图躲过长枪,但却将它们后背上的响马众都甩在了地上,一些响马众掉落在地后,还不等他们站起身,就被身后同伴的马给一脚踩死了,而那些站立起来的马,也被身后的马给撞击得撞在了辅军的长枪上。

    一些辅军士兵被马的冲击力撞击得不断的后退,但没退两步,就给他们身后的辅军士兵挡住了,就这样,他们一个顶住一个的,生生将撞击来的马匹顶了下来,而在马背上的一些响马众匪贼却发现,他们的马被那些长枪刺中,并且他们的武器却够不到那些辅军的士兵,因此立刻有些慌乱了,虽然他们够不到辅军士兵,但是辅军士兵的长枪是能够到他们的,而且在马背上,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躲闪,因此不断的有响马众在马背上,被辅军士兵的长枪刺中而死。

    发现不对的罗冒与他的副首领,立刻勒紧缰绳:“是陷阱,兄弟们,快跑。”只是,他们好不容易调转马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在他们的左右方,个后方,众多的辅军士手持长枪,以两人一组的举着长枪并排的向响马众包围了过来。

    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已经没有了让他们逃跑的空隙,有响马众的匪贼想骑着马从那些辅军士兵头上跳过去,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罗冒也准备这样做。

    只是,那试图跳过去的响马众匪贼,马是越过去了,但人却被三支长枪插着,挂在了半空。

    那些辅军士兵将那死去的响马众匪贼丢在了地上,再次向罗冒一众缓步走来,在经过那死去的匪贼尸体旁时,一名辅军士兵还抽出了短剑,在那尸体的几个要害处插了几下,确保他只能是个尸体。

    没有了马队冲锋的威力,在长枪的威胁下,罗冒咬紧牙关,他也如同之前那个匪贼一样,向辅军冲了过去,但当接近辅军的长枪时,他并没有让马跳起来,而是将马横了过来,压在了几支长枪上,然后拔出剑,向那些只有短剑的辅军士兵冲去,他并不是想干掉这些辅军士兵,只是想冲出包围而已。

    但他突然发现这些长枪被压住的辅军士兵,并没有慌乱,而是一同放下了被马压住的长枪,拔出短剑,前两人蹲下,后两人踩着前两人的背部,向罗冒一跃而起,飞扑过来,罗冒立刻想要举起长剑,干掉这两个辅军士兵,但是他的眼角突然发现,那两个做踏板的辅军士兵则在地面上,向他跑来。

    罗冒冷哼一声,他觉得这些人的动作太花俏了,正当他的剑,要砍向飞扑来的辅军士兵时,一阵剧痛,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两边的两支长枪串在了一起,原来周围的持枪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调转了头,从左右两边刺穿了罗冒的手,让他手里的剑都掉在了地上。

    那两个飞扑而来的辅军士兵正在这时,自上而下的将手中的短剑劈了下来,一下将罗冒的两支手砍断,只是不等罗冒痛得叫出来,那两个当踏板的士兵,也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短剑一横,靠着奔驰来的力量惯性,斩断了他的两支大腿。

    原本罗冒的方法是很正确的,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时,就遭到了猛烈的围攻,而当罗冒四肢被断的掉在地上后,他的那些响马众手下,也已被吓得手足无措了,他最信任的那个副首领,立刻向罗冒奔了过来,只是没奔两步,就让马停下,然后跳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原本还有些意识的罗冒,听到副首领的求饶声,气得立刻昏了过去。

    随着副首领的投降,剩余的响马众也投降了。

    池欣荣他们的车队中,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大多都是伪装的,因此在简单的清空后,就装满了响马众的装备,带着响马众去他们的老巢去了,既然解决了响马众,他自然也要去搜刮一番了。

    对于池欣荣来说,响马众的覆灭,也意味着这若陵县附近,再无可以与他们相战的匪贼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罪赎军

    前元国宿卫军主将,现周国罪赎军千人将高阳,率领的罪赎军主要负责的是,解决武安县一带的匪贼。

    高阳率领罪赎军来到武安县附近后,并没有去与武安县接触。

    罪赎军中,基本上全都是原元国的士兵。

    由于高阳自认自己是新投周国之人,所以在挑选士兵时,他并没有很主动,优秀的原元国士兵,基本都被青龙军、白虎军,以及辅军挑选完了,他的罪赎军里,大部分都是以前元国士兵中的老兵油子,好在高阳也是原元国的将领,所以知道怎么管理他们。

    武安县附近的匪贼,是整个宛城境内最多的地方,但这里也是宛城境内匪贼平均实力最低的地方,听起来有些矛盾。

    说它是匪贼最多的地方,是因为,武安县附近的匪贼,大多都是从其它县城地界内,因无法与其它县城的那些匪贼相抗争,所以逃过来的,而由于前武安县令魏三立的关系,整个武安县的财富都被他几乎搜刮一空了,且由于魏三立几乎没有经营过武安县,武安县内的商业也低得可怜,所以,武安县附近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因此,一些但凡有些野心的匪贼,都不会来武安县讨生活。

    还有一部分匪贼,则是在武安县内,由于魏三立的搜刮,无法生活下去,而跑出武安县的,对于武安县,对于魏三立,他们是持有着仇恨的心情,但他们原来也不过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不是拿起武器,就成了大匪贼的,许多人也没有什么好武器,都是拿些破旧的镰刀、锄头,甚至拿把菜刀,就聚在一起,自称匪贼,许多人更是连杀人都没杀过,那些真正的匪贼都称呼他们为渣头,意思是非平民又非匪贼的渣滓,不屑与他们相提并论。

    高阳的属下中,许多老兵油子都是伪装过匪贼,甚至与匪贼们一起喝酒吃肉过的,因此对这里面的门道最是清楚,对许多匪贼藏身的地方也非常清楚。

    当来到武安县附近后,高阳就派他手下的士兵,混入许多匪贼的老巢,然后就开始劝说,并散播如今宛城的情况,以及武安县的新情况。

    还别说,许多原本被魏三立逼迫成为匪贼的人,特别是那些渣头们,当听到魏三立被斩首,头被悬挂在宛城外的架子上示众时,都跪地痛哭,当场放下武器投降了,毕竟他们这些渣头既不是匪贼,也不是平民,抢劫也做不到,杀人也做不到,每天都只能啃啃野菜,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在武安县内呢,现在魏三立被处死,他们的仇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他们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这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周国的军队抓起来,好歹有碗饭吃。

    一连数天,每天都有罪赎军分散出去,然后带着一群衣衫破烂,面色凄苦的人后来,通常是一个罪赎军士兵领着数十个人回来,自然,一进入罪赎军的军营里,他们就被绑了起来,但都能给碗饱饭吃,吃着饱饭,让他们更觉得自己投降的想法是对的了。

    虽然渣头很多,但那些真正的匪贼更多,因此,除了渣头外,那些匪贼自然不肯轻易的投降了,他们聚集起来向着罪赎军冲锋。

    看到那近两千的匪贼,高阳一点没有示弱,他组织起罪赎军,摆出了作战的姿势,正面迎击着匪贼们的冲锋,虽然罪赎军没有接受过多少列队训练,可他们本就是有多次作战经验的正规军,很快就聚集起来,程尖锥状,迎击匪贼们。

    罪赎军虽然是宛城里最弱的军队,但也比这些匪贼里最弱的匪贼要强许多,只付出了十数人的伤亡,罪赎军就挡住了匪贼的冲锋,并开始一面倒的屠杀。

    匪贼们本有不同心,且能从其它县地域逃出来的,也没有那么大胆,因此在死了近百人后,他们就开始溃散了。

    “以伍为单位,追击。”高阳看到匪贼们溃散后,就大胆的让一千罪赎军,分散追击四散而逃的匪贼,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大胆,一伍士兵只有五人,而匪贼们还有无数,哪怕是一伍的精锐士兵,都有可能被匪贼们人海攻击压垮掉,但此刻却呈现了一副滑稽的景象。

    如果从天上往下望去,就可以看到数十人追着百人跑,甚至有五人追着百人跑的景象。

    匪贼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了,他们当然是本能的往自己的老巢中跑去,也就被追击的罪赎军追到了老巢里,一些眼见跑不掉的匪贼立刻就跪地投降,并带着罪赎军的士兵去找他们藏在老巢里的财物。

    傍晚时分,高阳就看到追击的罪赎军们,用绳子捆绑着一串串的匪贼们拉了回来,这些士兵当然也推着装满财物的车子,但他们身上也鼓鼓囊囊的,有些人直接胖了一圈,甚至连**里都给塞了一支金栓子,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脸上龇牙咧嘴的,在经过高阳时,还试图表现得正常。

    当一伍士兵押着一串匪贼经过高阳时,一支银签子突然从他的裤管里掉了出来,他急忙低头去捡,但又有数个珠子,从他的领口掉了出来,让他一阵手忙脚乱的,还不时用尴尬的表情望着高阳。

    高阳都看在眼里,但他只是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出声。

    戊时,在军队集体吃过晚饭后,高阳命令所有士兵点燃所有的火把,点燃了数座篝火,将整个军营照亮得如同白天一般,并让全体罪赎军集合。

    当罪赎军都集合起来后,高阳站在一个临时建立的一人高的木架子上,看着底下乱糟糟的士兵们,好一会不说话。

    直到整个场地内气氛沉重得让所有士兵不安的不敢发出声音,高阳才一脸冷漠的开口:“你们知道我们的军名是什么吗?”

    “罪赎军。”站在前排的一名士兵,小声的开口回答,但是他回答完又感觉尴尬的望了望四周的同僚,然后低头闭嘴不再出声。

    “对没错,我们的军名就叫罪赎军。”高阳再次环视了一周:“罪赎的意思,就是要赎罪,赎回我们的罪过,什么罪,自然是我们曾为元国士兵的罪过。”

    此刻所有士兵都专注的聆听着,高阳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不再是元国的士兵了,我们现在是周国的士兵了,不能再如同在元国当兵时那么散漫。”

    这时,一个声音从士兵们之中冒出来:“那,那些被选入青龙军的人,他们不也和我们一样吗?”

    高阳不知道这是哪个士兵说的话,但他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对,他们是被选入了青龙军、白虎军,以及辅军,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能被选中,而没有选中你们?”场内顿时一边寂静:“因为,你们是所有的士兵中,最弱的,最差的,最油滑的,那些将军要的是精锐,而不是老兵油子。”场面依然寂静,但有些士兵脸上已经有些羞愧了。

    “今天我看到你们有些人身上装满了冲匪贼里获得的财物,甚至都满得掉了出来。”说到这,那个在高阳面前掉出财物的那伍士兵,都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身边的同僚,高阳则冷静的说道:“我并不怪你们,因为那是你们以前在元国当兵时的习惯。”他话音一转说道:“但是,现在我们,是周国的军队了,现在我们叫罪赎军,如果你们任然没有改掉以前的习惯,那你们以后都永远是罪赎军,我们的国君不同了,我们的国君是个有大智慧、大志向的人,如果你们任然维持着那些习惯,当国君认为我们没有了作用后,罪赎军必定会被解散,那你们以为你们就能拿着那些财物,平平安安的回家吗?”他加重了语气,大声的喊道:“不,你们会被剥掉军服,所有财物都会被没收,你们会被再次投入俘虏营里,想想你们在俘虏营的生活。”此时此刻,所有的士兵们,都回想起了他们在俘虏营里的悲惨生活,以及那些因为受不了打算逃跑,被看守士兵处死的同伴们,所有士兵都打了个冷颤。

    看着底下慌乱的士兵,高阳再次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这次来的任务,是尽可能活捉匪贼,为什么要活捉匪贼,那是王上必定有大事要用到这些匪贼,就像你们在俘虏营时的一样,甚至更甚,你们是想要用自己来代替这些匪贼吗?”

    “不”听到高阳的询问,在场所有的士兵,异口同声的吼道。

    士兵们的反应让高阳很满意,他随即命令:“明天早上,你们私留的财物,只能留下一成,其余的全部叫出来,否则一律按匪贼论处。”他没有让士兵们全部交出来,不然会让士兵们产生不满的情绪,不满过多,就会营啸的。

    这一个命令,当场让许多人又悲又喜,悲的是他们弄来的财物大部分都要上交出去了,但正如高阳所说的,他们可不想再次回到俘虏营里,所以他们不敢违抗命令,而喜的,则是那些回来时装的财物多的士兵,私留的财物多的一成,肯定要比私留财物少的一成要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看着周围那充满悲色的同僚,他们当然心里暗喜了。

    转天,天刚刚明亮,高阳就站在了昨晚的高台上,等待着。

    随着嘹亮的军啸声,士兵们都陆续的起来了,他们排着队,在队长们的监督下,将自己缴获的财物,都拿了出来,并在队长们的计算中,拿出了一成回去,这一成,也稍微让他们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在士兵们缴纳完财物后,那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的财物,都被放入一个大大的帐篷内,将帐篷挤满了,高阳还安排了两伍士兵专门看守着。

    高台上,高阳再次让士兵们集合,训话:“今日,我们仍然是以尽可能的活捉匪贼,兄弟们,想想你们在俘虏营内的待遇,这些匪贼们,将会替代你们,进入俘虏营,执行那些艰苦的工作,甚至比你们在俘虏营中时,还要凄惨,所以,努力吧。”

    “哦,哦,哦”所有士兵都高声叫喊着,士气高昂冲天,他们脸上充满了激动的表情,这不是被高阳激励的,而是,他们想到那些俘虏们要做他们之前在俘虏营内的那些工作,甚至是更艰苦的工作,他们都恨不得将所有疑是匪贼的人都抓来。

    当高阳宣布出发时,除了守卫营地的五百罪赎军,其余所有的罪赎军士兵,都如蝗虫一般,激动的冲了出去,四处挖掘着匪贼。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山国国君的反应

    正源县,作为宛城的四县之一,自然也是需要清理匪贼的地方,原本是由涂泗率领一千青龙军来处理的,他与卓远根本看不起那些匪贼的实力,因此就分兵两路,来清理两个地方,只是,在清理了一部分匪贼时,收到了卓远的求援信,诧异于卓远那边的战况,涂泗就急匆匆的赶往林荫县救援卓远去了,只能匆匆的派人向正源县说一声。

    不过,当林荫县那处理完后,涂泗自然还要回来的,只是当他再次回来时,带来的就将是完整的青龙军了,因此,正源县的县令就只能命令这段时日里,关闭城门,严查进出城的人,等待着涂泗率领青龙军回来,没有正规军,光靠城卫兵,他可不敢去清理匪贼,已经夏季了,他们县外的土地还都没有开垦多少呢,如果不能在夏初尽可能的抢种,他们正源县今年就要闹粮荒了,因此正源县的几位主官,都在祈求着涂泗能尽快回来。

    ......

    远方,山国的王宫里,一座宫殿内。

    “乒乓”,一个漂亮的花瓶,被摔在了墙上,粉身碎骨。

    砸它的,是山国的国君,山乐,只是这时候,他已经乐不出来了。

    自他帐下的战虎军将军包天来,带领着两千战虎军攻打周国王都,却损失惨重,最后只逃回了六百多人,连包天来与他的副将都战死在了周国后,山乐先是暴怒,接着又是恐惧。

    他不知道周国是怎么知道他会派人进攻周国王都的,他早已探清周国的主力被派去攻打元国了,周国王都应该没有什么人了,最多就是那几百禁卫军,而那周国的主力短时间内,也是无法立刻回援的,所以他才敢派包天来出马,而且在他看来,包天来也是个机灵的人,就算不能打下周国王都,也不会打得这么惨,不但打了个大败,两千人才逃回数百人,就连包天来都身死当场。

    当他听到包天来的死讯后,愤怒的山乐立即将包天来的家人都充作奴隶,将他的妻女小妾都丢入了官营之中充作营妓,可怜的包天来不仅为国战死,他的家人也没有得到善待,而那些逃跑回来的战虎军士兵,都被他派人处死了,在他看来,一定是这些士兵临阵脱逃,让战斗失败的。

    只是处死了那些战虎军士兵后,他又后悔了,毕竟他的山国也没有多少军队,这次一下子损失了两千人,一时半会也补充不了,山国内只剩下近一千的战虎军,和一千禁卫军了,其余的士兵都是城卫兵,而且还十分的分散,而且,就算将城卫兵组织起来也没有用,山乐相当清楚那些城卫兵的战斗力,在他看来那些城卫兵与普通的平民没什么两样,唯一比平民好点的地方,就是多了点装备。

    而周国不知打败了他战虎军的是什么军队,如果周国都是那样的军队,那等周国从与元国的战争中脱身,目标就会转向山国了,而山国目前的军力,是绝对挡不住的。

    越想越烦恼,他又拿起一个精致的瓷碟,一下摔在地上,瓷碟的碎片四处飞溅,弹到了一旁的山国宰相董啸昌脚上,刺得他生疼,但他不敢低下查看是否被刺出血来了,只能看着山乐再哪里恼怒的瞎转,自接到包天来死讯的一个月以来,每一天任何事情都可能引起山乐的愤怒,曾有一侍从,就因为从山乐面前经过,就被山乐以衣装不整为由拖出去杀了,因此,现在的侍从侍女们都不敢随意靠近山乐。

    “代国有没有消息了?”山乐头也不抬的问道。

    自包天来战死后,慌乱的山乐生怕周国攻击过来,急忙派人去代国求援,代国是山国的邻居,就如同申国与周国一样,但是从前几代起,山国与代国就非常亲密,两国的国君经常带军狩猎,一起喝过酒,而到山乐时,他也给代国送过不少钱,代国的国君也曾给山乐送过不少珍稀宝物,因此,当需要求援时,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代国,在他看来有代国的支援,周国就不敢轻易攻击山国了。

    但是他派去的人有一个月了,他却任然没有得到回复,这让山乐十分焦虑。

    董啸昌小心翼翼的回答:“禀王上,还没有回来,不过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他用袖子小心的擦了擦汗,动作还不敢太大,生怕山乐迁怒于他。

    山乐如同赌徒一样,在开心时,非常大方,经常赏赐自己,但是在生气时,又没有节制,任何事都可能引起他的怒火,对底下的官员来说,暴怒的山乐是最可怕的,被立刻摘掉官帽都算是幸运的了,许多山国的官员被暴怒的山乐摘掉官帽当场处死,家人也被充作奴隶,家里的女眷一律被投往官营之中充作营妓,十分的凄惨,而董啸昌这位山国的宰相也好不了多少。

    派去代国的人一直不回来,让山乐都有些猜疑:“啸昌,他们会不会见死不救。”此时的山乐疑神疑鬼的,他怀疑代国扣住了他的使者,想要对山国见死不救。

    董啸昌也是见过代国国君的,他小心的否定山乐的想法:“王上,不会的,宁公不是那样的人,想来是有什么事被绊住了,一时无法立即让使者回来。”他口中的宁公,既是代国的国君宁永玄。

    山乐狐疑的看了眼董啸昌,直看到他汗流满面还不敢擦去,才吩咐道:“组织人做使者。”

    董啸昌擦了擦满脸的汗,小心的问道:“王上,是要再派人去代国吗?”

    “不,去周国,向周国赔罪,将我宝库中的一些东西,再带上五千金,给周国国君赔礼。”山乐不愧是赌徒,既然这一次赌输了,他就想立刻收回手来,赔礼道歉,下一次才有机会再赌。

    五千金既是五十万两银子,山国去年一年的税才是五十五万两,这一下就要丢出一年的税钱,而且还不包括山乐宝库中的一些东西,否则数额更大了。

    董啸昌立刻答应下来,反正赔的钱也是国君的,不需要他出钱,他自然是非常乐意的,而五千金看起来很多,但对于山国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不会太伤筋动骨,只要能让周国放弃攻打山国,以后自然还有机会赚回来。

    “另外,提高战虎军的食饷一倍,继续招人,将战虎军扩充至五千人,尽快将人招满。”虽然要向周国赔钱,但山乐还是不放心,他担心周国不愿意接受他的赔礼,所以需要增加军队。

    董啸昌张了张嘴,刚想说因为那数百被处死的战虎军,现在城内人人都不愿意当兵了,而原本战虎军满员就只有三千人,这一次还要扩充到五千人,更何况食饷还要翻倍,这才是对山国经济的一大压力,只是看着一脸怒容的山乐,他又说不出来,因此张着嘴努力的组织语言。

    看着干张嘴不说话的董啸昌,山乐仿佛了解了他想说什么一样,哼了一声怒骂道:“没人当兵,那就强制当兵,这是寡人的命令,但凡违法寡人命令者,家产充公,全家为奴,女人充入官营中。”

    山乐的这条命令太过霸道,因此董啸昌不得不大着胆子劝道:“王上,不可啊,这样会激起民愤的啊,请王上收回命令,臣一定会尽力去征兵的。”本来就没有人愿意当兵了,如今强制征兵,会让百姓对国君产生怒感的,更何况如此强征来的士兵,也不会有多少战意,本来对于山国里到处都是赌坊,一般的平民百姓就已经怨声载道了,许多人都因那些赌坊家破人亡,现在再来这么一出,山国的民心就要降得更低了。

    没想到他这一劝,更让山乐的怒火上升了。

    山乐拿起一个铜杯砸向董啸昌,砸得他龇牙咧嘴的,向董啸昌怒吼:“民愤?该愤的是寡人,他们身为山国的子民,就是寡人的东西,如今山国有难,他们理应为寡人分忧,为山国效力,你到底是那些贱民的宰相,还是寡人的宰相?”说道最后,他已经走近了董啸昌,嘴里的口水都飞溅得董啸昌一脸,但董啸昌根本不敢躲开。

    被国君喷了一脸的董啸昌只得低着头,任由山乐骂,他不敢再反驳山乐,否则被山乐剥夺了宰相官职,他的下场会非常凄惨的,比死去的包天来还凄惨。

    喷了好一会,山乐才停下,喘了口气,怒视着董啸昌说道:“给寡人滚去执行命令,让禁卫军一起出动,寡人要看看,有谁不愿意为国效力的,统统给寡人抓起来,按叛国处置,去,快去。”他手指着宫殿门口。

    “是,王上,臣这就去办。”董啸昌灰溜溜的顺着山乐离开了。

    “等等。”在董啸昌即将离开时,山乐叫住了他:“再派人去代国求援,多派几队人。”他要催促一下代国,看看代国是不是真的要坐视不管。

    董啸昌急忙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董啸昌,山乐再次怒哼了一声,就径直往他妃子的宫殿去了,怒火自然要用女人来发泄,而且在生气中的山乐自然不会怜香惜玉,所以即便是他平日里非常喜欢的妃子,也会在他的摧残下,弄得一身的伤,他的妃子们都对他害怕至极,也不敢让山乐的孩子接近他了,否则以孩子的性格容易再次惹怒山乐。

    董啸昌离开王宫后,一面组织人准备前往周国,一面派遣人去代国催促代国的国君,然后他亲自去联系了禁卫军和剩余的战虎军,告知了他们国君的命令,忙得是不可开交,只是这个忙碌,是非常伤神的,董啸昌突然冒起了辞官的念头,只是想到家人,以及包天来的下场,他只能很快的打消了那念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衣服

    而在三军不断的剿灭俘虏匪贼的奋力战斗中。

    周寒却在凉殿里哀叹。

    “唉,好无聊啊。”周寒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哀伤,以前在公司上班时,因为经常加班,就连休息日都很少得到休息,他最想过的就是每天什么事都没有,悠悠哉哉,自由自在的日子,而现在,真的过上这种什么事都不需要他去做,他想要的东西,立刻就会有人送到他面前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时,他突然又怀念起以前上班时的充实感觉了,想着那每日都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有人为自己下命令的日子,让周寒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抖M、贱皮子。

    听到周寒的哀叹,刚开始,涂悦还担心国君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知道国君的想法后,他还会每天为周寒出出主意,甚至无奈之下建议周寒再次去那闻香阁玩玩,但时间久了,听得多了,他也习惯了,也就不在意周寒的哀叹,如今站立在周寒身边时,只会两眼看着凉殿的房梁,等候国君的吩咐。

    被涂悦连带无视的,还有正为周寒洗脚的吕歆,自那天叫吕歆为自己洗脚后,周寒每天都会让吕歆为自己洗脚,甚至出现过一天洗三次脚的情况,让吕歆一直在心里暗骂周寒,而且每次洗脚,周寒都会不停的向吕歆说话、调侃,甚至是找茬,让吕歆难堪。

    此时为周寒洗脚的吕歆,已经是一脸的麻木,随着这几日被周寒的折磨,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已经被周寒磨灭,为了不让周寒挑剔,她洗脚的水平也在飞速提高,今天就是一直没有找到挑剔的地方,才让周寒喊无聊的。

    吕歆此时身穿一件比较朴素的衣服,因为以往每一次为周寒洗脚,都会有不少的洗脚水泼到她的衣服上,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衣服遭到周寒洗脚水的污毁,她就挑了一件比较朴素的衣服,尽管是她最朴素的衣服,但那材质,那做工,就算被周寒的洗脚水泼洒再多吃,丢到街道上,也会引起众多的人,如野狗争食一般,让人抢破头的。

    对于周寒不断发出的声音,吕歆已经学会不再搭话了,每一次她反驳搭话,都会遭到周寒无情的嘲讽。

    看到凉殿里唯二的两个人,居然不搭他的话,这让周寒自感没趣,他怏怏的用脚挑起一些水,泼到吕歆的脸上。

    因为以前的妆容在被周寒的洗脚水泼在脸上时花了,让吕歆的脸如四川脸谱一样,所以,在周寒面前时,吕歆不再为自己化妆。

    虽然被泼了一脸的水,但是吕歆任然沉默不语,她默默的用袖子擦干净脸,继续为周寒洗脚,头都没抬一下,让周寒如同地主恶霸欺辱良善少女一样,连涂悦都突然有了一丝为她难过的心情,但涂悦很快就恢复过来,想到吕歆的身份,他立刻继续望着房梁,脸上的神情也开始神游起来。

    见到吕歆不理会自己的挑逗,周寒也觉得没趣,就不再开口说什么了,任由吕歆为自己洗脚。

    没有了周寒的捣乱,吕歆第一次十分顺利的为周寒洗好了脚,然后仔细的为周寒擦干净脚,为他穿好鞋,然后没有叫侍从,而是自己端起周寒的洗脚水,准备走出凉殿,第一次没有被周寒太过刁难,让吕歆松了口气。

    只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在她刚到门口时,周寒那可恶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了。

    “吕歆,记得去和医官学习一下,下一次洗完脚后,寡人要你为寡人按摩脚。”他终于又找到了继续为难吕歆的理由,这让周寒心里好一阵得意。

    吕歆听到周寒的要求,身体顿了一下,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并强行忍住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流出来,端着洗脚水出去了,倒掉洗脚水后,由两名士兵看押着回到了关押自己的宫殿里。

    回到自己宫殿的路上,她一路上经过不少的侍从侍女,她能清晰的听到那些侍从侍女们,对她的低声嘲笑和议论,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贵为皇后的女人了,而是一个每日为周国国君洗脚,遭到那可恶的国君侮辱而不敢说话,连侍从侍女都不如的下人,但她的自尊心不让自己在那些侍从侍女们面前低头,因此她只能板起脸假装听不到那些侍从侍女的话,她从明天开始,还必须去请医官教导她如何为人按摩脚底,否则又会被那可恶的国君羞辱的。

    吕歆走后,周寒再次感到无聊了,他在凉殿内打了两套欧阳丰教他的练体拳,不得不说随着周寒的每日练习这练体拳法,他感觉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度越来越好了,虽然数据上,他的数据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在力量数值上,也纹丝不动,但他能感觉到打出去的拳头力量更强了,且做各种锻炼时,身体的协调度上升了不少,已经再没有以前做运动时的那种僵硬感了。

    只是打了两套拳后,他看了看日头,现在才刚到午时,这一整天都没有什么玩头了,他也不想去闻香阁了,那里虽然是**,但是**女子的容貌姿色,在周寒眼里,还是差了一点,他以前去,不过是好奇这种古代**的感觉而已,在去过一次,就没有兴趣了。

    不过周寒好歹是在网络上泡了不少年的,网上的那些脑洞,现在的周寒有不少兴趣。

    “涂悦,为寡人找一些衣服来,要普通的,要普通到...”他沉吟了一下:“像那种商贾一样的衣服,不要太华贵,也不要过于朴素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只是想要一件普通点的衣服,但是因为他要做的事,太普通的效果又不好,但太过华贵的衣服,又会让人却步,所以他想要比普通平民稍好,但又比那些公子哥差一点的衣服。

    虽然他表达得含糊不清,但身为国君,这样的事从来不需要他去烦恼,他将问题丢给涂悦。

    涂悦也为周寒的表述能力而头疼,但他又不能拒绝执行国君的命令,只能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为周寒找衣服了。

    在周寒吃完御厨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饭后,在永和殿里休息的周寒才等来了,匆匆赶回来的涂悦,与他一起的,还有两名愁眉苦脸的白虎军士兵,他们三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包裹,那包裹极大,几乎可以装得下人了,好在里面都是装的衣服,所以不算太重,但也压得他们几乎抬不起头。

    涂悦让两名士兵放下包裹,然后将三个大包裹打开,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衣服,他实在是不知道国君想要什么样的衣服了,所幸将所有可能接近国君描述的衣服,都拿来了,这些衣服都是被浆洗过的,都很干净,且都是符合周寒身材的衣服,真是难为涂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精挑细选出来的衣服了。

    “王,王上,您,您看看有哪件是您想要的衣服?”他顾不得喘匀气,直接询问国君。

    周寒好奇的蹲下翻看着那三座衣服组成的小山,这些衣服可谓是琳琅满目,从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到贵公子的丝质绸段,样样都有,有衣裤组合的,也有连体大褂的,有满是补丁的粗衣,自然也有华贵镶着银边的短衬,连上一次周寒穿着去**的那套衣服都在里面,他还以为看错了,急忙去翻找了一下永和殿里存放衣物的柜子,当看到上次穿过的那套衣服后,他一比对,发现样式是一样的,大小也差不多,只是在花纹上有所不同罢了,周寒将涂悦新带来的那一套衣服,随意的丢到了一边的地上,同样的衣服,他可不要。

    在三大甚至周寒还看到了不少的鞋子,有木屐,有布鞋,有靴子,有草鞋,草鞋?

    周寒拿起那双草鞋,有些无语,他都不知道涂悦是从哪找来的草鞋,这草鞋做工粗糙,到处都是草头,拿在手上,都有些扎手,就更不用说穿在脚上了,恐怕没走两步,自己那白嫩的小脚,就要被这草鞋磨出不少血口子来,周寒随手将草鞋往旁边扔去,他可不是受虐狂,不需要这样东西。

    翻翻找找,这近百套衣服里,他很快便找到了一套还算满意的衣服,长袖的衣衫,胸前有两个口袋,配上长裤,很素的颜色,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是衣服的材质是用劣质的丝质做的,但做工不错,没有什么线头,比起平民的粗衣麻裤,看起来要高档一些,但是在那些精致的华贵衣服面前,却又不上档次。

    然后周寒又挑了一双做工还算精致的布鞋,这一身算是配好了。

    “涂悦,你也挑一身,下午更我一起出去。”

    涂悦听到周寒的话,也挑了一身,只是为了不遮住周寒那身衣服,他挑了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穿起来像是干粗活的下人一般,可惜他那细皮嫩肉的出卖了他,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王上,这些衣服怎么办?”选好衣服后,涂悦看着一地的衣服,为难了,毕竟国君如果没有必要,可不会穿这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再说了,以后有需要,也可以根据国君的要求再找嘛。

    周寒看着地上的大堆衣服,沉吟了一下,然后他看到跟随涂悦一起来的两名白虎军士兵,眼前一亮,说道:“这些衣服,让白虎军的士兵们分了吧。”

    他的话,让那两名士兵眼前一亮,兴奋起来,与现代社会不同,在这个古代性质的社会,衣服是很珍贵的,许多人一辈子都穿这么一套衣服,家境稍微富裕点的,才能在过年时置办一套新衣,更何况在这近百件衣服里,有许多华贵的衣服,那些衣服,即便自己不能穿,不敢穿,拿出去卖也能换到不少钱,能让他们贴补家用,所以对于大方的国君,两名白虎军士兵非常感激。

    “对,就这么办,让士兵们拿起分了吧,但是不是只给你们两个人的,你们一队都有。”看到士兵们的表情,周寒立刻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了。

    “卑职,谢过王上。”两名士兵急忙蹲下将那被周寒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收拢起来,重新整好三大个包裹,然后背在背上,倒退着,一直向国君道谢,三个大包裹被两个人扛着,如果不是都是衣物,都快将门框挤破了。

    等两名士兵将衣物抗走,周寒不知从哪翻出一杆竹竿,竹竿上绑着一个布帘子,是他在等待涂悦回来时准备的,他扛着竹竿,看着涂悦,开心的说道:“走,涂悦,我们找乐子去。”

    涂悦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一头雾水的跟着他走了。

第一百三十章 摆摊

    宛城长街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可笑小帽子,身穿素灰色长袖长裤的年轻男子,他摆着一张桌子,铺着桌布,傍边立着一根长杆,长杆上挂着一面白布幡,白布幡上用手写着:招有才之人。

    这年轻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下人,那下人虽然穿得简单,但十分白净,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下人,这一对组合,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但也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这一对诡异的组合,就是周寒与涂悦了。

    当然,以周寒的身份,又岂能没有护卫呢?

    在他两身旁十步的距离,有一个身穿破衣烂衫的强壮乞丐,正招人鄙视着,虽然他不时举着个碗,但是却没有人向他的碗里投钱,毕竟不要说身体强壮了,现在的宛城内,只要有点力气,都能找到活干,而只要勤奋一点,甚至能存下点钱,讨个婆娘,又怎会来当乞丐呢,身体强壮却来当乞丐,就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太懒了。

    这个强壮的乞丐当然就是欧阳武了,由于白虎军备安排守城,所以没能去剿匪,欧阳武当然有些怨气,当涂悦让他随行保护时,为了抗议,他干脆就扮作乞丐,在周寒周围保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除了欧阳武外,在围观的人群里,还有许多白虎军士兵扮作各式各样的人,围在周寒的四周,一旦有意外,他们可以立即出手保护周寒回王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都在周寒的桌子前流出了一个空地,没有人上前询问。

    周寒闭着眼,却小声的抱怨着:“涂悦,都是你那打扮太怪异了,所以把人吓跑了。”

    涂悦讪笑着,但在心里却不敢认同周寒的话,在他看来,周寒的打扮也很怪异,而且周寒的行为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才是没人敢上前询问的原因,但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两句,不敢说出来,低眉搭眼的,尽可能的表现得像个下人一般。

    过了好久,才有一人,看到周寒两人虽然怪异,但似乎人畜无害的站出来问:“老弟,你这幡上写着的是什么意思啊?”

    周寒听到这人的话,才想起来,大部分人都不识字,看不懂他的幡,因此,他昂起头,闭着眼,从鼻孔哼出一道气来,故做高傲的回答:“我这幡上写的是招有才之人。”

    一名像是小混混一样的人也站出来,调笑着说道:“老兄,你这有才之人又是指什么人啊。”他指着扮作乞丐的欧阳武笑道:“你看那乞丐会做乞丐,是不是也是有才之人啊。”

    只是他没看到,那被他指着的乞丐,正眯着眼,神色危险的看着他。

    周寒也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向周围人,摆着高傲的姿态说明道:“哼,有才之人,自然是指有真才实学的人了,不论是有文才,还是有武才,哪怕是不通文墨,只要能种地比别人种的多一倍收获,我...”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都能送给他一份富贵前程。”

    周寒的话,自然引得围观众人的一阵嘲笑,他们还没见过有这么大口气的人。

    “哈哈哈”那个小混混样的人再次调笑道:“喂,老兄,那要是我想进王宫里,为国君做事,你也能办到吗?”这位作死的老兄没有看到,在他说出王宫这个词时,原本一直低头的涂悦也抬起头,眯着眼神色莫名的望着他。

    听到他的话,周寒终于睁开了左眼,单眼望着他看了一会,才懒散的回答他:“你要真有那个本事,我自然能送你进王宫的,但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送的,有什么样的人,我就能送到与他本事相匹配的位置。”他继续闭起眼睛,对着周围围观的人高傲的说道:“还是那句话,谁有足够的本事,我就能送谁一场富贵前程,没本事的,就不要来献丑了,以免暴露了你的无能。”

    “好大的口气。”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好一会,一个身着长袍,头戴文冠的书生,才费力的挤进来,挤进来后,他先急喘了两口气,看起来身体就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才一脸不屑的望着周寒:“你以为你是谁,还能将人送进王宫,还送人异常富贵前程呢,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一场富贵前程?看你穿的那样,你以前家里曾经是权贵吧?现在落魄了,却不想着振兴家里,反而出来卖弄,你糊弄谁呢。”

    “老兄,我自然有我的富贵前程,可是我没必要给你看到啊,我是个善良的人,自有办法送人富贵前程,你不相信可以,我可不会强求,我只能给那些相信我的人,一个未来。”面对年轻书生的挑衅,周寒完全没有动摇,反而说出一番信念坚定的话,这话如果放在了现代,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搞传销的,但是在这样的古代社会里,却让许多人心动,但是想到才能,很多人又不由得放弃了,大部分人都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看看我能进到哪里去?”年轻书生高傲的望着周寒,他完全不相信周寒的话,在他看来,周寒不过是个骗子而已,只是不知道要骗什么,他巨鼎拆穿周寒的骗局。

    周寒盯着书生,打开了探查:

    【姓名:林安才】

    【年龄:6岁】

    【职位:无】

    【能力:统帅41,力量4,智力5,政治7】

    【技能:无】

    相当平庸的属性,周寒这段时间来,已经发现了,任何智商普通的人,在学习过一些书后,都能将智力提升到50,所以智力50是非常平庸的属性,而真正体现智力能力的地方,则在智力60以上,所以眼前这个已经6岁,却才有5智力的书生,对于周寒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也许他以后通过大量读书,加上临时领悟,能快速提升智力能力,还可能领悟出技能,但对现在的周寒来说,他可没必要培养这样的人。

    看了好一会,他才问道:“你都有什么样的能力啊?说出来,我才好知道你能被安排到哪里去。”

    那书生高傲的说道:“我会背诵孔孟之文,也熟读礼仪诗书,对家国政务也略有研究。”周围的围观之人,都一阵惊叹,让他更是得意。

    “噗呲。”涂悦忍不住小声的笑出了声,也许在平民百姓里,能读书写字,就算是非常有能耐的人了,可是对于周寒这位国君而言,是最没用的,在城守府里,最低级的文吏都能熟练背诵孔孟之文,这属于是文官的基础能力,而礼仪诗书,光从这林安才的态度,就表明了,他也就只会背诵,根本没有学会。

    至于家国政务,看着他那7的政治,周寒不禁摇了摇头。

    看到主仆二人一个笑,一个摇头,林安才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寒拿出一块绢布,这块绢布让周围的人都惊呼,这虽然是周寒随便拿出来的,是他平日写字用的,但对于平民来说,却是奢侈品。

    他拿出一支笔,沾饱了墨,递给林安才:“来,你来写几个字我看看。”虽然林安才的文采不怎么样,但是周寒也没有轻视他,毕竟他现在十分确认,如果这林安才的字不错,他不介意给他一份抄录公文的工作。

    当看到周寒拿出的绢布时,原本想大闹一番的林安才,也皱起了眉头,他此时觉得这年轻人背景有点深,便压下怒火,一把接过周寒的笔,在那绢布上写了几个字,龙飞凤舞的,非常有逼格,让围观的人都惊叹不已。

    只是当周寒看了他的字后,再次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个林安才也许是幼年学习时家境贫寒,没钱练字,现在家境稍好,却又不肯在字上下功夫,那字看似龙飞凤舞的,但在周寒两人看来,难看之极,就连王宫里的一些侍从都写得比他好看。

    看着再次摇头的周寒,林安才怒火攻心,他已经不再考虑周寒是否有深背景了,一把抓住桌子,想要掀起来,可惜周寒的手比他更快。

    周寒抓住了林安才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以林安才那小鸡胳膊,哪能敌得过周寒这每天大鱼大肉,加上欧阳丰那练体拳调整过的身体?

    周寒只是稍稍用力,就将林安才捏得痛得哇哇直叫。

    林安才痛得不停的使劲妄想挣脱周寒的钳制,却总无法挣脱,他眼泪都飚出来了,却无可奈何。

    捏了好一会,周寒才松手,林安才又一使劲,像突然拔出萝卜一般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不凄惨。

    他抬起之前被周寒抓住的右手,只见上面有着一个清晰的红手印,一阵阵痛意从红手印上传来,一股屈辱感传遍了林安才的全身,他急忙站起身,准备一脚踢翻周寒的小桌子。

    只是不等他有动作,一阵喧哗声,从人群中传来,一个粗犷的女声在人群中霸道的叫了出来:“让让,让让,撞死活该啊。”

    随着那声音,一个女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周围的人都被挤得失去平衡,许多人被挤倒在了地上,当他们看到挤倒他们的人时,准备开口的骂声又咽回了肚子里,在那人经过后,又爬了起来,好奇的观望。

    在林安才准备踢翻周寒的桌子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然后丢到一边。

    林安才一阵晕头转向的,只能听到那手的主人嘲笑他:“行了,废物就是废物,以为读过几本书就算是有才能了吗?滚回家去好好学习再来吧。”他掉在地上,抬起头,就看清了手主人的脸,然后屈辱的挤出人群回家了。

    将林安才丢开的是一个女人,大约一米七的个子,在这个年代的女人中,算是比较高的了,但让周寒诧异的是,这个女人与其她的女人不同,脸庞清秀,但算不上漂亮,一头与众不同的短发,显得很是干练,要知道,在这个世代,人们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轻易不敢剪断头发的,能够剪断头发的只有那些为了干活的平民,或是如欧阳丰那样的军人,因为须发过长影响战斗而剪短,周寒可从来没见过有女人敢剪短头发的。

    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让周寒吃惊的,是这个女人虽然长着一副清秀的面庞,但是声音粗犷,脖子以下满是肌肉,虽然不能与欧阳丰那些将军相比,但已经非常惊人了,丰满的肌肉,将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

    周寒仿佛看见了哪吒。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杨秀花

    ‘哪吒’看着周寒,大笑,一副开朗的样子,然后说道:“小子,手劲不错啊,看样子你练过一些。”

    “多谢夸奖,跟人学过一些,防身用。”人夸奖自己,周寒自然也不会回以颜色,他打了个哈哈。

    只是‘哪吒’突然脸上一转,阴笑着说道:“小子,你既然说你有门道,那你就给我看看,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将你丢到地里做人肥。”她捞起袖子,向周寒现了现鸡肉。

    虽然‘哪吒’的脸有些秀气,但那肌肉确实实打实的,这个时候,涂悦都忘了‘哪吒’是个女人的事,看着靠近的‘哪吒’,他十分紧张想要挡在周寒前面,还不停的向不远处的欧阳武悄悄的使手势。

    周寒拦住了涂悦,他看这‘哪吒’也不像是故意找事的人,反而在为他找台阶下,不然也不会出来将那书生林安才丢出去,毕竟这样做,那林安才的仇恨就会从周寒这里,转移到‘哪吒’身上,而且,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的表情,这个‘哪吒’应该是城里的老人了,许多人看样子都认识她,对于她的话,一点都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很有兴致的看着,看起来像是有些本事的人。

    周寒来了兴致,毕竟他出来摆摊是干嘛的,不就是为了找能人嘛。

    因此,他眯着眼睛,盯着‘哪吒’打开了探查技能:

    【姓名:杨秀花(蓝)】

    【年龄:5】

    【官职:无】

    【能力:统帅75,力量7,智力57,政治5】

    【技能:横冲直撞,急攻级】

    【横冲直撞:在战斗中,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住她】

    【急攻:所率军队短时间内攻击速度提升0%】

    蓝色的名字,让周寒的眼睛眯得更细了,几乎如同闭着眼睛一般,而且能力和技能,都说明了这是一个优秀的将领,前有诸葛司,后又杨秀花,周寒突然有些嫉妒那元国的国君了,宛城里居然有这么多人才。

    “喂,小子,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看,可是非常失礼的。”看见周寒一直盯着自己看,杨秀花调侃他。

    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场内充满着欢快的气氛。

    “啊,你是姑娘吗,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练家子呢。”周寒自然也笑着反驳她:“之前我也说了,只要有能力,我就能给他锦绣前程,你,有什么能力?”

    “我?我会打架。”说着,杨秀花再次亮了亮胳膊上的肌肉。

    “学过兵法吗?会带兵吗?”周寒直接问她。

    听到周寒的询问,杨秀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周寒看着。

    一名围观的百姓大叫道:“杨家祖上可是大将军的。”

    杨秀花没有回头看是谁叫的,而是盯着周寒缓缓说道:“会,我当然会,怎么,你要请我去当将军?”她眼皮一跳一跳的,仿佛周寒一个说不对,她就要开打。

    周寒却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好奇,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在元国从军呢?”

    杨秀花再也没有调侃调笑,也许是感觉到了周寒的不凡,很认真的说道:“自我祖父那辈去世后,我们杨家就败落了,许多人都与我们杨家疏远,而到了我这辈,我家只有我一个女流之辈,进不了军营,我也不想进军营,更何况在那元国皇帝死后,整个宛城被钟令羽和梁伯玉把持,即便进了军营,也不过是与他们同流合污罢了。”

    周寒再问:“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想进军营呢?”

    “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国君不错啊,至少我在宛城内,没有看到那些周国的士兵们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进军营当兵,当然是最好的。”她这时笑了起来:“不过,不论你有再大的本事,军营里都不会让女人进去的。”

    周寒是谁,他可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现代里,讲究男女平等,女人当兵已经完全不稀奇了,又怎么会拒绝一个明显有将军资质的女人当将军?更何况,花木兰的故事,他可看过不少,学生时代那篇《木兰辞》他现在还能背下来呢。

    所以他没有看向杨秀花,只是抬起头,望着天,在杨秀花以为,他也如同其他人一样没办法时,大声的喊道:“小武子,来跟她称量称量。”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那在一旁蹲着的肌肉乞丐,突然站起来,一脸无奈的向周寒说道:“公子,能不能别叫我小武子,这叫法,感觉和那些阉人似的。”阉人一般是指王宫内的侍从,虽然侍从并不全都是阉人,但阉人一般只能做侍从了,而涂悦又是内侍总管,因此在涂悦看来,欧阳武在说他是阉人,因此非常生气的瞪着欧阳武,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欧阳武来到杨秀花面前,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破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从探查中知道了杨秀花的名字,但是自己总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她的名字,否则会让人以为自己有阴谋似的。

    “我叫杨秀花。”杨秀花看着精壮的欧阳武,突然觉得那个搞笑的小子很不简单了,她突然很期待那个搞笑的小子能给她一条路子,毕竟振兴家里,重返军营,是她父亲的愿望,而她也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就对军营有所期待。

    “杨秀花呀,你跟小武子称量称量,如果满意,送你进军营当兵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至于你能不能让人服气,那是你的事,而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将你送进军营吧。”周寒十分大拽拽的说出了让杨秀花期望的事情。

    听到周寒果真能送自己去当兵,看着面前的欧阳武,杨秀花有些相信这个搞笑的小子真有些能耐了,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位兄弟,来吧,让你看看我老杨家的能耐。”她摆出了一个架势,这架势让欧阳武知道,她是学过些军中技法的。

    听到要打架了,围观的众人急忙散开,毕竟谁都不想被误伤,看这两个人的那身肌肉,以他们那小鸡胳膊小鸡腿的,误伤一下就会死人的。

    听到周寒再次称自己为‘小武子’,欧阳武向周寒投了个幽怨的眼神,然后藐视的看着杨秀花,虽然杨秀花的肌肉看起来不错,但与其他人一样,在欧阳武眼中,杨秀花就是个女人,而女人的性格就决定了杨秀花注定与军营无缘。

    欧阳武随意的站着,仿佛看不起杨秀花一样,但杨秀花知道,欧阳武这样的站姿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抵挡任何方向的进攻,她知道,眼前这个之前还是乞丐的人,一定是个军人,很可能是现役的军人。

    看了一会,她发现实在是无法找到破绽,于是决定不再等了,右脚一个踏步冲了上去,一记左拳打向欧阳武的脸。

    如此明显的攻势,欧阳武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侧身闪开,右手稳稳的接住了杨秀花的左拳,但那拳头有些无力,虽然有些力道,却无法与杨秀花的体格相比,因此,欧阳武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虚招。

    在欧阳武接下自己的左拳后,杨秀花右脚踏地,左脚一个膝击冲向了欧阳武的侧身后的臀部,一旦被这记膝击击中,以欧阳武的体型,不会太严重,但他今天恐怕走路都不好走了,更重要的是,被一个女人击倒,他会成为白虎军的一个大笑柄,拿此时笑得最开心的,绝对会是他的老爹,欧阳丰大将军。

    但欧阳武好歹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经验丰富,他立即一个扭身,让杨秀花的膝击擦过他的腰部,然后握住杨秀花的左拳,一扭,在杨秀花吃痛之际,左手狠狠的砸在了杨秀花的大腿上。

    大腿被重击,但杨秀花也被打出了火来,她不顾腿上的疼痛,与左手的扭住不能动弹,右手顺势一个冲拳,击中了欧阳武的胸口,让欧阳武向后一个趔趄,也松开了抓住杨秀花的右手。

    杨秀花因为大腿的疼痛也无法追击,两人一个揉着胸口,一个揉着大腿,狠狠的盯着对方。

    两人的一番打斗,让围观的人群看得目不转睛,都忘了叫好了,此时,他们都忘记了杨秀花是个女人的事。

    而那个之前调侃过扮作乞丐的欧阳武的小混混,他才知道被他调侃的那个乞丐,居然这么厉害,担心自己被欧阳武报复,见势不妙的偷偷溜走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却是一旁坐着的周寒,看到了两人的一番打斗高兴的鼓起掌来。

    “小武子,你看她实力如何?”周寒的话,让两人都冷静了一些,阻止了他们再次打起来。

    “公子,她的武技不赖,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少了几分伶俐,如果是在战场上,一下我就能将她解决掉。”欧阳武如实的说着,但在周寒面前,他还是不由得自夸了一下。

    虽然欧阳武的自夸让杨秀花不满,但她知道欧阳武说的很对,因此只是瞪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了。

    在看到杨秀花的数据时,周寒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就像欧阳武说的,杨秀花缺乏在军队中的实战经验,也许她曾杀过人,也许她曾打过群架,但那些都与在军队中战斗不同,所以周寒是想将杨秀花安排在罪赎军里的,然后在经过磨炼后,让她担任罪赎军的副将,以后甚至可以将她培养成主将,但目前罪赎军在剿贼,因此,只能先让她去白虎军体验一番了。

    周寒兴致勃勃的拿出一块新的绢布,书写了一番,然后小心的吹干了上面的字,折叠起来,递给欧阳武:“小武子,她你带走吧,这是我给她的安排,你照做就是。”然后他看向杨秀花:“杨秀花,按照约定,我将你送进军营里,但以后你是一辈子当普通的士兵,还是当将军,甚至是被赶出军营,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看着周寒递给欧阳武的那块绢布,虽然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却让杨秀花呼吸重了起来,她郑重的向周寒抱拳说道:“小哥,以后有机会,定重谢你。”

    欧阳武虽然不喜欢周寒往他的军营里塞女人,但他也无法拒绝周寒的命令,而且杨秀花确实有股子力气,只是在感受到那只打在他胸口处的拳头,让他稍微忽略了一些杨秀花女人的身份。

    他拿着绢布,也没有当场打开看,而是往怀里一塞,向周寒抱拳示意了一下,揉着胸口,不耐烦的领着杨秀花离开了,国君的安全,只能暂时交给隐藏在人群中的白虎军士兵了,等他安排完杨秀花再回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齐晓媛

    看到杨秀花被领走了,所有围观的人都激动了,这个着装奇怪的小子,的确有着能给人锦绣前程的本事,至于骗色?只要看到杨秀花的那身肌肉,就绝不会有人这么想了。

    但众人并没有一股脑的冲向周寒的桌子前,毕竟大部分人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他们知道自己的能耐,但这不妨碍他们看看有哪些人能被这位年轻的贵人提点。

    这时,又是一名壮汉站了出来,他俯视着周寒,高傲的说道:“小子,你看看我能不能成为将军。”还向周寒展示了他的肌肉,他自认为自己比杨秀花这个女人要厉害多了,至少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而围观的人也是一样,他们以为周寒也会将这个壮汉送去当官。

    【姓名:牛三金】

    【年龄:8】

    【官职:无】

    【能力:统帅1,力量51,智力4,政治8】

    【技能:无】

    周寒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屑的看着自以为是的牛三金:“老兄,你哪来的还是回哪去吧,不要捣乱,我这里只欢迎有才之人。”虽然这牛三金的肌肉比杨秀花强,但却是草包,如今在周寒的军队里,经过训练一个月后的士兵,都可以达到50的力量,因此这牛三金近四十的岁数,能力却那么烂,在周寒看来,废物一个。

    被周寒这么一说,那牛三金自然是怒火高涨,他狠狠的拍下桌子:“小子,你不想活了吗?知道我牛三金是谁吗?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这身肉不是白长的。”他鼓足气,准备一下子拍烂周寒的桌子,至于打周寒,他是绝对不敢的,虽然智力差了点,但是杨秀花的经历,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是有后台的,在弄清楚这小子的后台之前,他可不敢动手。

    “大哥,你家着火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自己家着火了,牛三金顾不得拍烂周寒的桌子,他回过头,朝自己家的方向看去,远远望去,似乎是有股烟从远处向天空飞去。

    “小子,今天放过你,改日我再来找你算账。”牛三金急急忙忙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两名换成了便服的白虎军士兵,也互相点点头,朝牛三金离开的地方跟了上去。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的高瘦中年人来到了周寒面前,这人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了,在周寒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培养价值了,而且外貌一副奸人相,天生就让周寒少了几分好感,因此周寒没有对他使用探查,却对这人之前的解围之话,让他感谢,毕竟虽然他能解决牛三金,但总归是个麻烦。

    “老兄,感谢帮忙,你不会将他家点着了吧?”周寒调笑道,虽然他知道这中年人是为他解围,但是这宛城终归是他的宛城,自己的城里被点着,多少让他不舒服的。

    “呵呵,老弟,放心吧,不过是一些烧叶子,这么远的地方,我点着了再过来,他都能看到火光了。”然后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眉眼一转:“更何况,就算我不帮忙,你应该也能解决掉的,那牛三金不过是以前做过屠夫罢了,有一点死力气。”他说着眉眼向几个方向挑了一下,那几个方向,都有着穿着便衣的白虎军士兵。

    看到他这么容易就看穿了自己的护卫所在,周寒的眉毛挑了一下:“老兄好眼力啊,不知老兄此来是为何?”他大概猜到了中年人的来意,故意问了一下,但还是故作沉吟了一番,然后不等那中年人说话,故作为难的说道:“老兄,你来得太晚了。”他装作对国君很是敬佩的样子,说道:“当今王上虽年轻,却是充满干劲的人,他喜欢年轻的人,你的年纪太大了,即便我将你推荐上去,怕是当今王上不会让你为官的啊。”

    没想到周寒的一番话后,中年人并没有难堪,而是突然害羞了起来,只是他那害羞的表情,与他那尖嘴猴腮的脸庞完全不相称,让他的表情显得很诡异。

    “那个,呃,我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算老吗?”中年人迟疑了一下,犹豫的说出一番话来。

    听到这个‘中年人’的话,周寒与涂悦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们从没见过外表年龄与实际年龄相差这么大的人。

    周寒急忙打开探查:

    【姓名:齐晓媛】

    【年龄:4】

    【官职:无】

    【能力:统帅51,力量8,智力68,政治67】

    【技能:伪言4级】

    【伪言:向人传输虚假的信息时,成功率提高40%。】

    “那个,呃,老,老兄,你,你的容貌真是独特啊。”年龄这个数据的确是4岁,说明他并没有说谎,但是,当看到他的名字时,周寒已经在使劲控制脸上的肌肉了,他怕自己稍一放松就会笑出声来,毕竟他无法解释才见过的人,自己是怎么突然知道别人的名字的。

    但在周寒看来,齐晓媛的能力确实很强,不说数据,光是那个伪言的技能,就说明他是个经常说谎的人,这真是一个天生的外交家啊。

    “那个,我确实是长得老了一些。”说到容貌,齐晓媛也有些泄气,他的容貌为他造成了无数的麻烦,好在他天生就会说谎,因此勉强用谎话让自己好过了一些,但他奸人的特色嘴脸,却让他无法顺利的赚到钱,就连喜欢的女人都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让他时常陷入悲苦的心情,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今天在看到周寒的摊子时,才鼓起勇气出来,而最主要的是,有杨秀花在前试探,他才能确认摊子是否真的能让他找到事干。

    “老,老,呃,老兄,请教下你的名字。”周寒强忍住想笑的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可不想继续强压住自己的心情了,不然他要疯了。

    听到询问自己的名字,齐晓媛迟疑了很久,然后涨红了脸,咬了咬牙,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我,我叫齐,齐晓,晓媛。”如果不是周寒两人离他最近,还真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噗呲”一声,原来是涂悦在听到齐晓媛名字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他没想到一个尖嘴猴腮一副奸人相,二十多岁却长得如同四十岁人的人,会有一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哈哈哈哈”周寒也放开了狂笑起来,他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锤着桌子。

    周围围观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那中年人说了什么话,让周寒两人狂笑不止。

    好一会,在齐晓媛被周寒两人狂笑得羞愧到极点,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打算离开时,被周寒叫住了。

    “齐兄,我叫你齐兄可以吗?”周寒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笑意,然后叫住了齐晓媛,看到他同意了自己的叫法,周寒才问道:“齐兄你读过书吗?”

    看到周寒总算问道点子上了,他羞愧心稍减了一些说道:“我看过书,不过只看过孔孟之文,对政务一窍不通。”他突然又没有了信心,他比起之前那个被赶走的林安才都不如,因此准备等着周寒的拒绝之词。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寒早已看中他了,从看到他的技能时,就看中他了,只读过孔孟之文,却有将近70的智力,如果好好培养一番,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从站到周寒的桌子前时,不论是相貌还是名字,虽然都非常可笑,且有着用于说谎的伪言技能,在这段时间里,却没有对周寒说过一次谎,这也是周寒看重的能力,这个能力就是心性,这可是数据中看不到的。

    所以,周寒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而是拿出一块绢布出来:“来,你写几个字看看。”

    也许是因为周寒没有立即说出拒绝的话,齐晓媛又燃起了一点信心,当周寒让他在绢布上写字时,齐晓媛抓着笔,工工整整的写上了几个字。

    也许是齐晓媛没有受过正规的教导,他握笔的姿势非常外行,但却用这外行的姿势非常认真的写下了字,那字并不怎么好看,但还算工整,至少比之前那个林安才那龙飞凤舞的草书要好看多了,周寒想来,只要有人认真的将他改正过来,他会进步非常大的。

    写完字后,齐晓媛再次陷入低潮中,他对自己的字还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他再次认为周寒一定会说出拒绝他的话。

    “你的字不是很好,且握笔的姿势也不对,想来没有经过正规的教导。”听到周寒的话,齐晓媛的心已经落到了谷底,只是周寒突然话风一转:“不过我觉得你很有潜质,因此我亲自给你找个老师,你跟他好好学学,我再给你推荐一下。”

    听到周寒要给他找老师,齐晓媛满眼的激动之情,这说明周寒并没有放弃他,他立刻激动的嘴都打抖了。

    看着激动的齐晓媛,周寒将长幡拔起,吹了声口哨,很快,围观的人群中就走出来几个大汉,将周寒的桌椅搬走了,周寒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诸位,今日到此结束,明日我再来,有真才实学之人,我必给他一条锦绣前程。”

    然后让涂悦为他扛着长幡,对着齐晓媛说道:“走吧,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老师,现在想必他也不算太忙。”

    听到今天就要见老师,齐晓媛立刻手足无措:“今天就要拜师吗?我,我还没有什么准备,是否可以等我回家整理一番。”毕竟拜师是非常隆重的一件事,正所谓师徒父子,学生与老师的关系可不想现代这么简单,学生在对待老师时,如果不能行全礼,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污点的,甚至将来都会被人以此来攻讦。

    周寒却没有这么计较这些:“行了,今天只是要告诉你,你将来的老师是谁,以后你有机会行拜师礼的,快走吧,去晚了,他就回家了。”其实是周寒玩累了,想要早点回宫休息了,说完就转身走了,涂悦扛着长幡紧随其后,经过齐晓媛时,向他友善的笑了一下。

    齐晓媛在原地踌躇了一会,看到周寒完全不等他的自顾自的走,想到机会也许就只有今天了,这很可能是改变一生的机会,齐晓媛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快速的小跑跟上周寒。

第一百三十三章 齐晓媛拜师

    周寒领着齐晓媛一路来到了宛城的城守府内,有涂悦的身份令牌在,自然没人敢拦住他们,径直来到了顾子瞻在城守府的办公房内。

    看到周寒,顾子瞻急忙起身,上前迎接,他不知道周寒为什么会突然亲自来找他,刚想向周寒问安,就看到了周寒身后的齐晓媛。

    “咳”他咳嗽一声,急忙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改口道:“公子,不知何事让您亲自前来?”一般来说,如果有公事,都会派人来递话,然后他进入王宫面见国君的,从来没有国君来属下这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周寒为什么戴着一个可笑的小帽,穿着一身完全不符合国君身份的破衣烂衫,对,也许周寒穿的只是比平民稍好一些的服装,但是这服装与国君的身份一比,就是破衣烂衫了。

    齐晓媛此刻已经不知道周寒的具体身份是什么了,他只知道,周寒的能量确实很大,居然可以拿到王宫内侍总管的身份令牌,让他们能进入城守府这么重要的地方,而眼前这位看起来不一般的老者也对他很是恭敬,口称‘公子’。

    因为顾子瞻虽贵为国君顾问,但很少出门,很少表明自己的身份,哪怕以前做过元国的尚书,被称为元国最有文才之人,知道他的人,也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的宛城内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平民的齐晓媛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周寒抬起右手大拇指向后比划着,向顾子瞻示意齐晓媛的存在:“顾先生,我觉得这个人有点资质,想让你教导他一段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他毕竟不是暴君,收徒这种事又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也不敢强迫顾子瞻收下齐晓媛。

    看了看齐晓媛,特别是他的脸,顾子瞻非常的犹豫,毕竟他也才五十多岁,让他收一个快四十岁的人,这样的人就算再有纸质,年龄大了也无法学会太多东西了,他自然也想收徒,现在孙女已经大了,而且也安全了,他也想给自己找个徒弟传授自己的能耐,以前在王都时,就经常羡慕裴显正有许多徒弟,连国君都是他的徒弟,但是面前这人,年龄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又不能立刻否决国君的要求。

    看到顾子瞻犹豫,周寒与涂悦一脸的笑意,而齐晓媛呆了一下,急忙上前,向顾子瞻鞠了个躬,虽然不知道顾子瞻的身份,但是这么大年纪在这城守府内有单独的办公房,且那年轻公子都要称一声先生的人,必定是有大才之人:“先生,在下齐晓媛,今年二十四岁,希望能拜得先生为师,向先生学习。”

    听到齐晓媛的自称,看着他的脸,顾子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而周寒已经扶着墙狂笑起来了,实在是顾子瞻的表情,太好笑了,他从没见过一向稳重的顾子瞻,露出如此不可置信的表情,涂悦也捂着嘴,弯下腰,尽量不让顾子瞻看到自己强忍笑的表情,他可不敢向周寒一样笑得那么放肆。

    巨大的笑声,让顾子瞻公房外路过的文吏都好奇不已。

    听到周寒的狂笑,顾子瞻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掩饰,眼角瞟了一下周寒,缓缓说道:“公子,裴先生在老夫来宛城前,一再叮嘱老夫,让老夫注意教导公子的言行,看来公子老夫是教不好了,等回了王都,老夫只好将公子在宛城的言行讲给裴先生听了。”

    裴显正对于周寒来说,也算是个阴影了,裴显正周寒不怕,但是裴显正这个老师是会告家长的,让裴显正这位周寒名义上的老师,在温太后面前说教一番周寒的坏话,温太后必定又会找周寒去训斥一番了,所以,听到顾子瞻的威胁,周寒只能强行停止狂笑,扶着墙大喘气,瞪着胆敢威胁他的顾子瞻。

    威胁了一番国君后,顾子瞻再咳嗽了一声,对齐晓媛说道:“这拜师太过匆忙了,更何况我还得考教考教你一番,了解一下,才好决定能不能收下你。”

    齐晓媛也急忙说道:“是的,在下也是这么认为,原本想着过两日,净身沐浴后,再来郑重拜见先生,但公子非要让在下今天就面见先生。”

    周寒笑着说道:“我就是想先让你们互相见一下,否则,真让你自己来,他必定看不上你,毕竟你这么‘大’的人,太老了,而且太像不良之徒了,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他看到齐晓媛的脸,又想到他的年龄,再次笑了起来,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夸张了。

    周寒的一番说法,虽然让齐晓媛涨红了脸,但是他却没法反驳,他这张脸也是他无法在宛城内找老师的一个原因,许多人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就劝说他放下念书的想法,也有老师担心自己会教出一个不法之徒来,都不肯教他。

    顾子瞻的老脸又是一红,因为周寒的话,也说中了在知道齐晓媛年龄前,他的想法。

    “你家里有几口人?以前学过什么?”顾子瞻询问齐晓媛。

    “禀先生,在下家中有父母二人,在下是独子,无兄弟姐妹,以前学过孔孟之文,主要是因为这张脸,无老师愿意收,因此只得旁听后,买得孔孟之文自学。”听到顾子瞻的问话,齐晓媛很认真的回答,毕竟这关系到顾子瞻是否会收他为徒,不能有半点虚假,否则日后被老师发现,绝对会赶出师门的,到时就更没有人会收他了,但是说到以往所学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些,毕竟4岁才学了孔孟之文,的确是少了一些,容易让人怀疑是不适合学文。

    起初顾子瞻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看到一旁的周寒,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国君的眼光已经被验证过许多次了,的确是很不凡,常常能找到有才之人,他附近一间公房内的诸葛司就是个证据,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相处,他已经发现了诸葛司的不凡,许多时候,在诸葛司的面前,他会有了自己老了,太差了的感觉,因此,既然国君这么推一名年轻人,虽然他的长相老了点,容貌像是奸人一般,名字怪异了点,他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

    顾子瞻沉吟了一下,然后回到办公的桌子旁,从后背的架子上,翻找出两本纸质的书籍,一本是《国策》,是上皇时期,许多策士们的谋策被集合编写而成的,原文的作者已经无法考据,但确实现在许多人的重要读物,顾子瞻也很喜欢,另一本是《上帝录》,这可不是说的基督教中的上帝,而是指的上皇时代中的皇帝,这一本书是些上皇时代中的一些趣事,其中也包含了许多上皇时代的礼仪,对于学习古礼,是一本非常重要的参考书。

    这两本书都是顾子瞻从王都带来的,是用新纸写出来的,《国策》是他抄写的,《上帝录》是由叶玉良抄写的。

    顾子瞻将两本书递给齐晓媛:“你将这两本书拿回去好生研读,三日后我要考教你,如果通过了我的考教,我就收下你为我的学生,如果三日后,你没有通过我的靠教,那即便是公子推荐你来的,我也不能收你为我的学生,你觉得如何?”说到最后,他是望着周寒,他是在给国君说自己的要求,其实他这个要求非常苛刻,毕竟三日的时间很短,他也没说考教的是什么,是背诵全文还是随意摘取某一段,让齐晓媛解释某一段的意思,这两本书虽然不厚,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光是背默都不一定能背诵下来,更不用说还要理解其中的意思了,如此一来,也算是答应了国君给齐晓媛一个机会,如果齐晓媛办不到,他也能有理有据的拒绝齐晓媛的拜师,也不会太过明显的驳了国君的要求,让国君丢脸了。

    对于顾子瞻的要求,周寒也没有反对,他微笑的站在一般,看着齐晓媛与顾子瞻,齐晓媛在数据上有70以上的智力,他相信齐晓媛有这个能力做到顾子瞻提的要求的,前提是这三日内他真的全力以赴了,如果齐晓媛没有做到顾子瞻的要求,也就说明他并没有全力以赴,那自然也就怪不得别人了,这也是周寒对齐晓媛心性的一种考验。

    看到那两本纸质的书籍,齐晓媛非常的激动,他家里只有孔孟之文,而且还是一本是竹简的一本是绢布的,都是他花了重金收来的,就这两样还都是质量非常差,字迹也已被他用笔重新描绘过不少次了,也是如此他才学会了写字的,虽然没人教过他拿笔的姿势。

    现如今看到两本昂贵的纸质书籍,被顾子瞻这么轻易的递给了自己,虽然只是借给自己,但仍让齐晓媛感动,他双手接过两本书,向顾子瞻深鞠了一躬,脑袋头快碰到地上了,非常郑重的说道:“先生请放心,在下回去必定会仔细研读这两本书,三天后请先生考教。”他将两本书小心的放在怀里,用衣服包了又包。

    “公子还有事吗?”这是顾子瞻给周寒下的逐客令,反正周寒现在也不是以国君的身份来的,他决定回到王都后,在裴显正那说两句国君的坏话,让裴显正去告家长,以报复国君嘲笑他的事,跟着周寒久了,他这样一向沉稳的人也被周寒带坏了。

    看到顾子瞻下逐客令,周寒抬起手摆了摆,带着涂悦与齐晓媛离开了,离开前,齐晓媛再次向顾子瞻深鞠了一个躬。

    三天后,齐晓媛满脸疲惫,两眼充满了血丝,整张脸比原来更老了几岁,步履蹒跚的抱着两本书来城守府,请顾子瞻考教。

    在接连考教了一番后,无法再次拒绝齐晓媛的顾子瞻,答应收下齐晓媛为自己的学生,齐晓媛终于放心的一头倒在了地上睡着了,为了应对顾子瞻的考教,他这三日里都没有睡觉,一直不眠不休的看那两本书,并思考着每一句话的意思,否则以他的智力,想到达到顾子瞻的要求,也是非常困难的。

    如此行为,自然也让顾子瞻感动,让人为齐晓媛请了医官,调养了两日。

    又是五日后,齐晓媛沐浴整衣,借钱买了许多拜师的礼物,到了顾子瞻在宛城内的住处,正式的向顾子瞻行拜师礼。

    手下齐晓媛后,顾子瞻向周寒上书请假,因为齐晓媛基础太差,为了让齐晓媛补好基础,他要集中教导齐晓媛数日,这理由非常正当,为了将来的人才,周寒自然是算快的同意了顾子瞻的请假,让顾子瞻顺利的暂时脱离了城守府内的工作。

    而在顾子瞻跑掉后,城守沈家言了解了实情后,一直在自己的公房内,红着眼大骂顾子瞻的不仗义,再次忙碌得像条死狗似的诸葛司,也不停的摇头苦笑,他们可找不到理由翘班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周寒的大计划

    周寒在宛城内摆了七天的摊,但是除了第一天收获了杨秀花和齐晓媛以外,再无一人可以让他入眼了,也许是随着收入的人才越来越多,也许是因为诸葛司拉高了他对人才的下限,他对来自投的人的要求也越来越多。

    数据平均在五十的他都不想要了,偶尔有个数据到六十的他也看不上眼,而且这几日来自投的人中,居然再也没有一个有技能的人了,至于那些如同那牛三金一样,干威胁他的人,都被暗地里保护周寒的白虎军士兵,给拖到没人的地方收拾了。

    不过那些来自投的人,也给了周寒一些乐趣,让他过了六天的有趣时光,只可惜,不安稳的周寒也不耐烦摆摊干等,收拾东西,回王宫了。

    只是在周寒离开后,他原来摆摊的地方,多了几个卖艺的人,为城里的人增添了一些乐趣,也算是一个意外了。

    五月底,去各县城清理匪贼的三军,都陆续回来了,这一次,真正的让周寒及城守府的人吓了一大跳。

    青龙军带回了将近五千人的匪贼俘虏,这还不算上那些被杀死的,但青龙军的损伤也不小,有将近八百的青龙军战死,而且主将卓远重伤,辅军带回来了大约两千人,只损失了一百多人,罪赎军带回来了近三千人的匪贼俘虏,只损失了数十人,这并非罪赎军比青龙军要强,青龙军对付的那些匪贼,是匪贼中的悍匪,如果不是红花寇被卓远偷掉了,恐怕青龙军的损失还要更多,而罪赎军对付的恰巧是一些在其他县中逃跑出来的匪贼,本来就是匪贼中比较弱的一些,其中更有几乎一半是渣头,他们在听到罪赎军的劝说,听到魏三立死后,很快就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了,让罪赎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而罪赎军都是原元国人,对地形情况非常熟悉,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看到那些匪贼俘虏后,曾经的元国左丞相,现今的周国宛城城守沈家言也一阵感叹,他此时才明白了元国这么容易陷落的原因,这么多的匪贼,宛城内,钟令羽与梁伯玉的不作为以及肆意妄为,让整个元国从上到下都腐朽了,匪贼这么多,不可能都是心甘情愿的当匪贼的,他突然非常痛恨钟令羽与梁伯玉,恨不得现在就抓着他们的头发,将他们拖过来看看,因为他们的肆意妄为造成的后果。

    太武殿内,众人齐聚。

    三军的将领们,都向周寒汇报了这段时日剿匪中的情况。

    “卓远,你还好吧?”周寒坐在王座上,看着包扎得几乎没有露出的地方的卓远,有些担心。

    卓远站出来,使劲用全是白布的右手,使劲拍着那没有什么伤口的胸口,说道:“让王上担心了,臣无碍,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的。”他也只有身躯因为那周寒授予的铠甲保护而没有伤了。

    “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将伤养好再说,青龙军的事情就交由涂泗负责吧。”他对涂悦吩咐道:“涂悦,拿些人参补药给卓远送去。”

    涂悦:“是,王上。”

    卓远:“臣谢王上赏赐。”他激动得都快打摆子了。

    “涂泗,在卓远养伤之时,青龙军就全部交给你了,你负责将青龙军招满人,并严格训练,山国对我国的进攻,寡人可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希望到时能看到青龙军的发挥。”说到山国,一股戾气冲击着周寒的心脏。

    涂泗站出来,单膝下跪,向周寒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请王上放心,臣必定不负王上的信任。”

    说完青龙军他看向欧阳武,身边的杨秀花,然后对罪赎军的主将高阳说道:“高阳,寡人给你的罪赎军加了一人。”他指着杨秀花给高阳看。

    看到杨秀花,高阳却没有太吃惊:“禀王上,臣认识,杨小姐家毕竟是将门之后,臣虽说不熟,但稍有了解。”杨秀花那样貌与身材夸张呈反比的样子,只要是宛城人都知道,甚至许多女儿家喜欢习武的,都被父母以杨秀花的样貌做反面教材,倒也成功打消了不少女子习武的想法。

    “杨秀花,寡人任命你为罪赎军的一名队长。”虽然想将杨秀花培养成将领,但周寒还是知道不能拔苗助长的,杨秀花毕竟从没当过兵,缺少在战场上的经验,贸然让她当将军,会不能服众,且没有经验的将军也会造成士兵们无谓的伤亡,但是让她当一名普通的士兵,周寒又觉得可惜,因此先让她当一名队长,如何让小队对她听命就是周寒给她的考验了。

    杨秀花站了出来,单膝跪下,向周寒抱拳,认真回道:“卑职听令。”她在白虎军里训练了一个月,知道了欧阳武是白虎军的千人将,更知道了那个穿着搞笑的小子,居然就是打下宛城的周国的国君。

    “沈城守,战死的士兵给予双倍的阵亡金,在城守府内,设立专职位,给予那些在战斗中残疾的士兵提供工作的机会,寡人不希望为了国家而残疾的士兵,在因此退役后无法生活。”他又看向顾子瞻:“顾先生,原王都的士兵,战死的,将他们的阵亡金归类好,等回了王都后,再交予他们的家人,残疾的士兵也也一样。”毕竟许多士兵是王都的士兵,家人都在王都,那些残疾的士兵,总不能让他们远离家人生活吧。

    沈家言与顾子瞻郑重的点点头:“王上,臣遵令。”

    “王上,那些匪贼要如何处理?”大将军欧阳丰站出来询问,毕竟现在是军队方在管理着,匪贼毕竟是匪贼,虽然成了俘虏,但是近一万的匪贼可不好管理。

    沈家言与顾子瞻也看着周寒,毕竟那些匪贼也要吃饭的,对粮食的需求也是一大问题。

    “那些匪贼,寡人有大用”周寒想了想,打算说出一点他的计划来:“寡人要用那些匪贼修路。”

    “修路?”众人疑惑,他们能想的,就是从宛城到宛城地界内各县乡的路了,这的确是个大工程,如果雇人的话,的确会需要花费不少,而且国君也不是那种强迫平民干活而不给钱的人,只有顾子瞻想得更多一些。

    看着众人似乎了解的神情,周寒继续说道:“寡人要修一条从王都到宛城的宽阔大道,这条大道不仅要修得好,还要修得宽,最少要容六头牛并排走,并且,不止是这条大道,寡人还要将王都与王都地界的各县用大道连接起来,将宛城与宛城各县用大道连接起来。”

    周寒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这的确是个非常宏伟的计划,六头牛并排的大道,对如今的世界而言,的确是非常宽了,在没有水泥沥青的情况下,要修好一条大道,可是需要极多的人力的,就算因此累死不少人都是显而易见的事,他们突然明悟了周寒让三军尽可能活捉匪贼的事情。

    “王上,可修如此大道,所费颇多,几乎没有好处啊。”沈家言提问。

    周寒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对他摆了摆:“沈城守,建造如此大道,不仅让宛城与王都来往的速度加快了,而且两城的联络也更加方便,至于好处嘛,由于来往方便,使得商人们可以更加容易来往于两城与各县乡,而且因为匪贼被扫除一空,安全增加了,商人也必定增多,到时可以适当增加商人的税赋,还可以增加一条养路费,用来修缮路况,想必商人们也不会反对的,这样,修这条大道的钱也就回来了,而且各路之间相通,军队的援护也必将方便。”

    沈家言不再说话,向周寒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而且,这些匪贼本就不需可怜,给他们的饭食不用太好,每天给个半饱就可以了...”周寒看向欧阳丰:“大将军,从匪贼中挑选出来那些罪大恶极的,寡人要在宛城坊市口,将他们与钟令羽和梁伯玉,以及那些仍然有抵抗之心的元国人,一同处刑。”现在宛城已经在周寒的绝对控制之下了,几个月来的不断宣传,以及周国的政策,已经开始在原元国的人民心中扎根,周寒要用钟令羽与梁伯玉的死,来斩断他们最后的一点元国的想法,要让整个宛城及宛城地界,彻彻底底的成为周国的地方,要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遗忘掉元国,从心底承认以及希望获得周国的统治。

    随着周寒的话,一股王霸之气从他的身体里发散出来,让太武殿中所有人都感受到。

    杨秀花的眼中,周寒不再是那个在街边摆摊的搞笑小子了,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一国之君。

    欧阳丰站出来说道:“臣听令。”

    好一阵,周寒才平静下来。

    顾子瞻又站了出来:“王上,那不知那路要及时开始修?”毕竟晚一天修,就要多白养一天匪贼俘虏。

    “再过十日,寡人已经接到报告,再过十日,从王都来的第二批队伍就将来了,在队伍里,有一名寡人安排的人,就是负责为修路准备的,而且当第二批人来时,也将是我等回王都之日。”周寒一连说出了两件极为重用的事,他已经有些对回王都迫不及待了,他很想念程紫柔。

    “今日会议到此为止,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一同向周寒行礼道:“臣等告退。”便陆续的退出了太武殿。

    等众人退出后,周寒突然兴奋起来,叫过涂悦,向王宫后走去,很快就要回王都了,他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处刑与释放

    过了两日,宛城坊市口处,架起了一处一人高的木台,木台上捆绑着原元国的右丞相钟令羽,和原元国的大都督梁伯玉,还有一些原元国内,非常出名的匪贼首领,如蔡宝驴,王安园最终还是让他给逃了,据之后抓获的西林寇匪贼交待,王安园跑出了宛城的地界,跑往胡国去了。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些人,这些人一副富贵仪态,或胖或瘦,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都是那些在周寒控制宛城时期,不愿放下身份为周寒效力的原元国权贵,除了被顾子瞻解救出的那些以外,这些人连同直系子嗣,都被押到了这个台子上,女眷都被打上奴印,做劳工去了。

    他们在台子上的出现,也让那些被顾子瞻解救出的人被震慑到了,更让那些虽没有被押到台子上,但仍有异心的人收敛了自己的想法,认清了现实。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愿意贡献出我的家产。”

    “我有女儿,我女儿很漂亮,我可以让我女儿服侍国君,放过我吧。”

    “救命,谁能救下我,我重金赏赐他。”

    看着这些曾经的同僚的丑态,原本钟令羽还想试图面见那个年轻的国君,来说服他,换得自己的性命的,现在是彻底放弃了,他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死刑。

    为他们执行死刑的,是白虎军副将梁启隆:“诸位百姓。”台子周围已经围起了众多的宛城平民们,一些平民将臭鸡蛋、烂菜叶丢上来,砸向那些看起来富贵的人和匪贼们,对于钟令羽和梁伯玉,没有人丢他们,这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的有人缘,而是因为他们平日的地位太高了,没人认出他们来。

    梁启隆将原本想介绍一下钟令羽和梁伯玉的话都吞了下去,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说出两人的具体情况来,恐怕整个台子都会被废物堆满了,就无法行刑了。

    “诸位百姓,这些人,你们都认识,他们为宛城的百姓带来了不少的伤害,国君非常怜悯百姓,因此抓住他们后,在此将他们处死,已平息众百姓们的怨气。”

    “呜呜呜。”梁伯玉愤怒的盯着梁启隆,不断的挣扎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不仅手脚被断,嘴巴上也被塞住,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啪”一只大脚踩在了梁伯玉的背上,让他吃痛,为了减少意外,第一次做执行官的梁启隆简单介绍了一下所有即将被处刑的人的名字很身份,在他的命令下,一名白虎军士兵充作刽子手,扛着铁质的大斧头,用力踩住梁伯玉的背部,让他无法挣扎,然后对准他的脖子,狠狠斩了下去,一道鲜血在梁伯玉的头与身体分开后,从他的断颈处飙射了出来,喷在了台子前围观的百姓身上。

    一代元国大都督,就这么死了。

    其余的那些原元国权贵和匪贼们,看到梁伯玉的死,更加疯狂的挣扎了,只是都被他们身边的白虎军士兵按住,无法动弹。

    钟令羽一直闭着眼,听着周寒的声音,他虽然知道自己会死,但死到临头,多少有些心慌的,突然,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背上,虽早有准备的钟令羽,还是本能的扭动着身体反抗了一下,只是他一个文弱之徒,岂能与力大的白虎军士兵相比。

    一阵手起斧落,钟令羽紧闭着的双眼,就再也无法张开了。

    曾经与大都督梁伯玉相抗衡,原元国百官敬畏的钟令羽,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了,与他那辉煌的一生相比,相当简单的死亡。

    随着众多人被处死,围观的百姓也一阵阵的欢呼,有欢呼那些伤害了自己家的匪贼被处死的,有因为仇富而欢呼那些曾经的权贵被处死的,也有在梁伯玉和钟令羽两人掌控宛城,被他两争斗意外造成家人死亡的人,对两人的死亡欣慰得泪奔的。

    处死一批,就换一批,台子上满是鲜血,都流到了围观人群的脚底,浓重的血腥味满溢着整个坊市口空地,原本卖小食的摊子都给撤摊了,毕竟在这浓重的血腥味中,没人吃得下东西。

    在坊市口极为血腥的处刑中。

    周寒却站在王宫内一处宫殿门外。

    这间殿房,是用来关押原元国国君的那些妃子的,因为周寒一直不知该怎么处置她们,所以就只能一直关押着她们,好在也将她们的侍女一同关押了起来,所以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混乱。

    原本一共有七名妃子,当周寒命令士兵打开门后,却只有五名妃子,和七个容貌不错的侍女了,有两名妃子不堪长期关押,自杀身亡了,这也给其余活下来的五名妃子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在不知周国国君会如何处置她们的恐惧中,看着死掉的妃子,以前虽然因为争夺国君的宠爱多有矛盾,现在看到她们的死,同病相怜的想到了自己,当时就有一名妃子疯了,她批头散发的,且拒绝吃喝,每次吃饭,都是白虎军士兵按压着,让她的贴身侍女喂她吃的,才让她如此活了下来。

    不仅亲眼看到同伴自杀,更有一人疯了,吃不好,睡不好,另外四名妃子也几乎无法忍受下去,她们都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白发,面容也苍老了不少,完全不像周寒刚开始关押她们的样子了,如果周寒再不赶紧处置她们,再关一段时间,恐怕所有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要自杀。

    那名疯了的妃子,原本看到门被打开,就飞快的向门外冲去,但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寒时,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惊恐,趴在地上,慌乱的往回爬去。

    屋内的其余人在看到周寒时,也都缩成了一团,惊恐万分。

    屋内的景象,让周寒皱起了眉头,他以前不过是个上班族,因此心里还是比较软的,对于自己造成的这样的景象,非常愧疚,毕竟这些妃子侍女又不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如此对待,本来就不好,他也不是什么暴君,做不来因为是敌国妃子,就要无条件处死的心性。

    “你们自由了。”周寒向她们宣布道。

    但那些妃子侍女还是非常的害怕,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周寒的话一样。

    周寒不得不再次出声,并且抬高了音量:“你们自由了,寡人给予你们自由,你们的财物就由你们自己拿走吧,自己去找地方生活,现在的宛城,应该足以让你们平安的生活了,哦对了,宛城就是你们以前的王都,寡人将他重新命名了,忘记你们的过去吧。”这也是周寒考虑过的,否则如果宛城仍然混乱不堪,那他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貌弱女子丢出去,她们的下场肯定还不如被周寒关押在王宫内,而且绝对活不过三天。

    一名看起来显得苍老的妃子,不顾地上脏,四肢着地,快速的爬到周寒脚边,亲吻着他的鞋背,满脸的讨好的,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您,您要放过我,我们吗?我们,需,需要付出什么吗?”她希望能再次听到周寒的话,她完全不敢相信这名占领了王宫的周国国君,会这么大方的无条件释放她们这些美貌女子。

    周寒蹲下身子,望着她那张凄惨的脸,平静的再次说道:“是的,你们自由了,寡人决定放你们出去了,不需要你们付出什么,这个房间内的财物,你们自己都分了吧,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都用来生活吧,对于如今的寡人来说,你们已经没有留在王宫内的价值了,这座王宫也要被拆了,也无法再关押你们了。”这个房间内,还是有许多金银首饰的,还有许多比较贵重的财物,但与一座王宫内的财物相比,又少得可怜,因此周寒就大方的将它们给了这十多名女子分去,否则,没有财物,一辈子在王宫生活的这些女子,在出了王宫后,除了去做妓女外,根本无法生活,她们毫无生活的技巧。

    这一次,那些妃子侍女,终于听明白了周寒的话,互相抱头痛哭了起来,她们本来以为自己要不会被这个周国国君侮辱,要不就被这个男人丢给那些士兵们侮辱,甚至是被杀死,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被放出去,现在亲耳听到周寒的话,心里的压力和痛苦一下子释放出来,她们也完全不去想这是不是周寒欺骗她们的,一来以周寒的身份完全没有欺骗她们的可能,二来,此次此刻,哪怕是一个美好的梦,她们都舍不得打破它了。

    看着一众痛哭的众女子,周寒沉默的站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离开前,对着负责看守的伍长吩咐道:“这个房间内的财物,都由她们随意拿取,然后当她们想要离开时,你们监视她们离开王宫,但不得侮辱和抢夺她们,任何人违令,以叛国论处。”他说得很郑重,毕竟这些女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在刚获得自由时,受到新的惨事,这样的事情,周寒都不忍心去想。

    那伍长立刻站直身体,严肃的高声答道:“卑职遵令。”

    在周寒离去后,他看着房间内,那些女人们,都在混乱的争抢财物,毕竟抢到得越多,她们未来的生活就会好上那么一点,就连那些侍女,也加入了进去,毕竟现在她们的对手,不再是元国的妃子了,与她们一样都是普通的女人。

    在她们抢得太狠,甚至打起来时,伍长才会派手下去将她们分开。

    看着这些疯狂的女人,那单身的伍长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对自己将来要与一个女人成家,突然有些担心了。

    那些女人们足足抢了两个时辰,才安静下来,然后小心的踏出了关押了她们几个月的房间,看着头上的太阳,她们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这是直视太阳造成的。

    伍长小心的带着手下,与她们相隔着一段距离的护送了她们离开王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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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皇霸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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