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沈家言与顾子瞻
“好久不见。”一盏茶喝完,在让小吏重新泡来一杯时,沈家言终于开口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啊。”顾子瞻也开口说道。
听到顾子瞻的话,沈家言嘴角扯了扯,他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到底算不算得上好,如果说成为了城守的话,那倒是,毕竟原元国内的人,那些原本与他同一阶级的人,现在不是被关在大牢里,等待着国君的死亡宣告,就是被关在了自己家里,同样等待着国君的死亡宣告,而他则成为了新国君手下的重臣。
虽然这个重臣累得和孙子似的,此刻的沈家言,下意识的遗忘了门外不断来回奔波的小吏们,也暂时忘记了,隔壁房间累得几乎要将膀胱都要吐出来的诸葛司。
泡茶的小吏很快就将新泡好的茶,给沈家言送上。
这一次两个诸葛司眼中的大佬,没有再沉默。
顾子瞻主动说了起来:“行了,先不用说以前的事了,以后有空再细说吧。”他打破了话题:“我带来的人,都是王上在去年夏初,就已准备好的人,都是从上京的各个署衙内挑选出来的,对于处理各种政务,都比较精通,有些是宰相程道仲亲自挑选的人,绝对可以帮得上忙的,你是城守,目前在宛城里,除了王上,就是你最大了,你要怎么使唤他们,尽管说话,连我也在其中。”
既然顾子瞻不想此刻提起,那沈家言也松了口气,他当然不会大开口:“他们熟悉什么工作,由你来安排,毕竟你跟着王上,比我要更早,更了解他们,至于职位高低,你这个顾问,不就是王上的近臣吗?我哪敢和你比,只是,王上在去年初就开始准备了吗?这看来就是元国的命运啊。”这不由得他不感慨,元国的国君在去年初,就死了,而邻国的周国国君,则是在去年初同样选择了准备进攻元国,这样的巧合,除了命运外,他不相信还有谁能做到,除非国君在去年年初,元国国君死时,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的这种随意猜测,反而猜中了事情的真相,毕竟除了穿越者外,谁也不会知道周寒这些人能听到仿佛神所说的‘通告’,也不知道周寒会有如同作弊一般的‘探查’技能。
沈家言让顾子瞻来分配他带来的人,顾子瞻这一回没有拒绝,反正是沈家言这个城守的命令。
看到顾子瞻接受了,沈家言沉默了一下,问道:“顾大人,你今日见了王上,王上是否有说,那些人他要如何处置?”他说的,就是那些被堵住在家里的人,他知道国君不会放置不理的,现在人手不足,那些堵门的士兵也是力量,怎么会一直用来堵门?但他不知道国君会如何处置那些人,虽说自己已经是周国的臣子了,那些人现在也不再是官员,但是还有些人,真让他看着他们被国君处置,沈家言自认还是不忍心的,真要什么都不做,他必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对于沈家言的问题,顾子瞻只是喝了一口茶,就淡然的回答:“王上允许我放一些人出来,至于其余的人......王上说,这片土地太大了,为了能增加王上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他需要一些人来杀鸡儆猴,只是现在缺少一些鸡罢了。”顾子瞻发现,打下元国后,国君的威势更强了,心性也更加硬,脾气更加暴躁,这一次更是对那些人没有丝毫的容忍。
沈家言沉默了一下,急忙拿出一块绢布,写上了一些名字,递给顾子瞻:“顾兄,这些人,劳烦您了,沈某感激不尽。”他说着就对顾子瞻用起了敬语,这块绢布上写的,是他的一些好友,还有一些,在钟令羽和梁伯玉对峙时,他庇护过的人,虽然他们不念他那时的庇护之情,但他还是想救他们一下,名单上的名字没有写多少,沈家言知道,国君是想用那些没有看清时局的人的脑袋,来震慑这片原元国的土地,所以他不敢将所有人救下,也不会将所有人救下,毕竟里面还有许多,是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党羽,这些人,即便他救下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自己的。
顾子瞻接过绢布,看了一眼,立刻了然沈家言的大致想法了,他小心的收起绢布道:“沈大人放心,顾某一定会请王上宽赦他们的。”
说完正事,两人又开始沉默的喝着茶。
一名小吏突然闯进来,看到沈家言,急忙向他报告:“城守大人,武安县的县令来了。”
沈家言不满的看着小吏道:“来了就安排他住下啊,等人齐了,再请王上接见他们,如此小事,何须向我报告。”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来的县令了,那些没有被攻击的县乡,甚至还有村,都派人来宛城,希望得到国君的接见,亲口向国君说出臣服之言。
那小吏却有些为难的说道:“可,可是,他带来了数车的财物,说是要送给王上的。”安排住处简单,可那几大车财物,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那武安县令说了是送给国君的重礼,如果丢了什么,他这个小小官吏,岂不是要用一家人的脑袋来抵?
听到小吏说有数车财物,沈家言疑惑的再次确认:“有多少财物?”虽然在钟令羽执政时期,他没有丝毫的权利,但是那武安县令,他还是知道的,这人用巨额钱财向钟令羽购买了武安的县令一职,因此,他对这个县令很不待见,而且,他也怀疑,听说这个县令是个贪财之人,在任时,对整个武安县那是刮地三尺,这样贪婪之人,居然舍得用看起来像是所有的财物,来敬献给国君,真是不可想象。
小吏向沈家言比划了一下:“有七八车,那财物垒得很高,用极大的麻布盖着。”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物,因此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听到了小吏的解释,沈家言想了一下,眼珠子一转,有了个想法,他拿出一块政事用的绢布,写了些东西在上面,递给小吏,交待他道:“你照常安排那武安县令,还有,将这个公文,递交给青龙军或是白虎军的将军,让他们派人看守那些财物,告诉他们,这是武安县令献给王上的,是王上的财物了。”虽然不知国君在见到那武安县令后,会如何安排他,但这不妨碍沈家言给那武安县令穿穿小鞋,现在宛城内,除了大将军,在政务上,就是他最大了。
小吏接过绢布公文,向沈家言行了一礼,又匆忙的跑了出去,由于事情太多,现在在城守府内的小吏,都是用跑的,如果有人用走的,会有偷懒的嫌疑,会被所有人鄙视,也会被沈家言质疑人品。
小吏刚走,沈家言没来得及继续喝茶,在隔壁房间的诸葛司终于按奈不住了,只见他十分气愤的走向沈家言的公房。
只是,刚到门口,他的气愤的脸突然变了个色,而当他进入门中时,脸色变得非常的讨好:“沈大人,您看,是否可以开始继续政务了?下官实在是无法应付太多,而且,还有需要您盖印的政事呢。”一瞬间的神情转换,如同川剧变脸一样。
沈家言看到诸葛司,再也无法躲避了,连忙打着哈哈的说道:“我马上开始,顾大人带了许多能人来,今后会让我们轻松一点的。”尽管对诸葛司心有愧疚,但他脸上毫不变色,不愧是做过元国左丞相之人。
看到沈家言这般做派,诸葛司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怀疑的神色,拖着沉重的步伐,回自己的公房,继续吐血工作了。
在诸葛司离开后,看着房门,沈家言向顾子瞻赞叹:“这诸葛司能力不错,潜力优秀,还很年轻,是个好人才,我打算将他培养成我的副手。”这样他就可以学国君一样,将事情都往下丢,自己可以轻松的过活了,想到这个月的劳累,以及接下来还要继续劳累,沈家言有股心悸的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拒绝他的大脑发出的命令了。
只是顾子瞻在一旁悠悠的打断了他的美梦:“他是王上的新书记吧,沈大人,告诉您件事,在周国,能成为王上的书记的,必定是优秀人才,是值得王上培养的,是王上重点关注的人才,以后也必定会成长为国内的重臣,你就别想了,还是另外找人来培养吧。”他可不想沈家言将来美得冒泡时,突然梦想破灭,所以现在就将他拉回现实,这绝不是他太残忍了,绝不是。
沈家言充满怨念的看着顾子瞻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开始继续吐血工作了。
而顾子瞻也向沈家言告辞,回去安排人休息了,毕竟匆忙的赶来宛城,他的队伍里,许多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他需要让他们休息两天,否则身体垮了,就无法工作了。
又是五天之后,原元国的主要县乡,及一些村的要人,都聚集在了宛城里,周寒准备了一个较为盛大的宴会,接待着他们,这一次宴会过后,说不准他就可以听到周国占领元国的通告了,因此不得不让周寒重视。
一大早,涂悦就指挥着王宫里那些侍从侍女们,紧张的布置着太武殿,有了王都秋收宴会的经验,涂悦对这次宴会的举办胸有成竹,不时忙前忙后的,连厨房那的菜品,他都要插一手,差点没要亲自上手做菜了。
反倒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公,周寒,虽然嘴上说着忙碌,身体却懒散的在凉殿里休息。
直到午时,他才悠闲的迈步向太武殿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 效忠大宴(上)
太武殿内。
与上京的那次秋收宴有些不同,这一次,底下的人,都还不是周国的官员子民,因此,欧阳丰作为周寒的护卫,坐在距离周寒最近的位置,殿内各处也安排了士兵护卫,一旦有人有异心,随时可以让他头身分离。
宛城的太武殿里,没有地毯,也没有案几,桌椅都是被临时搬来的,就连周寒的王座前,也放了一张长桌。
当周寒来到太武殿时,众多的人已经等待着了。
看到从侧门进入太武殿的周寒,那些前来效忠的各人表情各不相同,有欣喜的,有惊异的,有皱眉的,但他们都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周国的国君好年轻啊,真是看不出来,攻占一国之人。
对于众人的表情,周寒无视了,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年纪的诧异,他会用自己的做法,将这些人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得粉碎的。
周寒坐在王座上,看着底下众人,众人也看着他,不敢出声。
他大声说道:“诸位,寡人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你们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所以,既然来了,就不要有异心,寡人不希望在你们效忠于寡人后,寡人还要下令将你等的尸体挂在城外示众,既然你等敢来,从今往后,你等就必须了解并遵守我周国的规章制度,否则别怪寡人心狠手辣了。”他说着,释放了威慑技能,一股压力,顿时压向了场下的众人,连顾子瞻和沈家言也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国君的威严。
随即,周寒接过涂悦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喝干,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让底下众人的心都随之跳了一下,原本有些心怀异想的人,连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低下头,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你等谁先来?”周寒非常满意自己的故做姿态得到的效果,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一会,众人互相对望,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鼓起勇气,站了出来说道:“臣包天奢,见过陛下。”他刚说完,就被周寒阻止了。
周寒看着众人,宣布道:“诸位,寡人不知道那个元国的国君脑子是怎么想的,但是,寡人需要让尔等知道,现如今,无人可以自称皇帝,因此,陛下一词是皇帝的词,不要逾越的使用了,以后对寡人,称‘王’即可。”他早就不满那个元国国君的自称了,在周寒看来,那个家伙这样的自称,实在是吸引敌意的说法,他要不死,那就真没天理了。
那高瘦男子鼓起的勇气在周寒说话时,已泄了大半,但此时,他已不能退下去了,只能巴巴的说道:“陛...王...王上,臣是若陵县县令包天奢。”他指着身边一名男子介绍道:“这是若陵县的县尉符勇。”那县尉符勇,急忙向周寒鞠躬行礼,紧张得都不敢看向周寒了。
包天奢拉着符勇,向周寒下跪道:“若陵县请求王上接受臣等的效忠,臣等必定遵守我国的规章制度,必定不会逾越。”说着两人都对周寒磕了个头,在周寒的示意下站起身,他很机灵的顺着周寒此前的话语,没有用周国之类的称呼,仿佛他就是周国之人。
周寒看着他,很满意他的说辞,也给了其他人一个榜样,因此笑着宣布道:“若陵县以后将成为宛城的治下,以后在县内,增加县丞一职,由宛城派出,协助县令的工作,沈城守,以后若陵县出了问题,寡人不会找包县令,而是找你了。”他说到后面,是看着沈家言说的。
沈家言立即站出来,对着周寒施了一礼,说道:“请王上放心,臣一定用心经营好宛城的,臣会挑选优秀之人,作为若陵县丞,协助包县令。”他与包天奢都没有对国君为县中增加县丞一职有什么异议,对他们来说,这样才是应该的,这个职位可以很好的监督县令,而作为投靠的若陵县来说,有人监督,也说明国君是真的接纳了他们,而不是虚与委蛇,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包天奢与符勇立即高兴的退入自己的位置上。
当他们退下后,又有两人站了出来,其中为首的一人,还是一名女子,身形纤细,脸虽不算是美丽,但也是清秀了,这让周寒诧异,他没想到这年头居然有女子能当官的,不是他大男子主义,而是这个年代,女子的身份就是比男人要低许多,这是这个时代的趋势,而能成功成为一官的,不是有极大的后台,就是能力超群,因此周寒对这女子投出了有趣的眼神。
只听那女子说道:“臣林荫县县令房亚男,见过王上。”她的声音清澈而镇静。
房亚男身旁的男子则说道:“臣林荫县县尉周志和,见过王上。”
他们都没有向周寒下跪,而只是九十度的鞠躬行礼,但周寒也不在乎,反而微房亚男的行为赞叹一下,认为她有些骨气。
房亚男对周寒说道:“林荫县恳请王上、城守大人派遣县丞,协助臣治理林荫县。”她直接请周寒派遣县丞,比包天奢更加直接,这样的说辞,当然也让周寒很高兴。
饶有兴趣的看着房亚男,周寒向她提议:“房县令,有没有兴趣到城守府工作?”他想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而且可以增加城守府内官员的动力,更重要的事,他很好奇这房亚男的能力。
林荫县县尉周志和立即满脸兴奋的看着房亚男,希望她能答应下来,毕竟这属于一步登天了,能成为城守府的官员,要比在林荫县做县令,更容易见到国君,跟何况房亚男已经引起了国君的注意,如果有幸,说不定能进入王宫呢。
只是与周志和不同,房亚男听到周寒的提议,冷静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臣谢王上提拔,但臣能力有限,做做县令还可以,恐怕无法胜任城守府的工作,而且林荫县是臣的家乡,臣无法弃他们于不顾。”说完,她在周志和焦急的神色中,再次向周寒九十度鞠躬行礼,久久不起来。
周寒也不过是兴致所出而已,并没有这么强硬的要求房亚男,因此对于房亚男的拒绝并没有不高兴:“行了,起来吧,寡人不过是提议而已,既然你不想来,那就算了吧,退下吧。”
房亚男的拒绝,最高兴的,就是包天奢了,他原本就很看不起房亚男这个女人,居然与他为同僚,如果房亚男接受了国君的邀请,就会高他一头了,现在听到她拒绝,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好在他还知道这是在国君面前,因此没有将自己的喜悦表现在脸上。
房亚男与周志和退下后,第三个上来的是正源县的县令宁桥正,和县尉乔颜和,两人同样的请求周寒派遣县丞,接受周寒的统治。
宁桥正两人退下后,许久没有人上来,周寒正好奇呢,他知道原本应该是有四县城的,如今上来了三县,那还有一县呢?
正当他想问问沈家言时,两个男人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为首之人面容有些奸猾,但周寒也不是喜欢看面相来判断他人的人,因此问道:“你们就是武安县的县令和县尉?”他知道这个县,是因为他们突袭元国王都时,就是经过的这个县城,只是那时武安县没有派人出来,查探他们是哪里的人,也因此让周寒一行顺利的突袭了铁流军。
那为首的正是武安县的县令魏三立,和县尉刘四。
魏三立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道:“是,王上,臣,臣既是武安县县令魏三立。”他指着刘四介绍:“这是县尉刘四。”
他抬头看着周寒说道:“请,请王上派遣县丞,协助臣治理武安县,臣向王上献予财物八车,现由那位将军看守着。”他不能不害怕,他也知道自己在武安县做的事,现在不清楚这小国君的性子,不知道国君会如何安排他,而且,他的那些财物,莫名其妙的就被白虎军接管了,他身为财物的主人都不能靠近,他生怕这是国君的命令。
魏三立战战兢兢的,让周寒皱眉,他不知道这县令为何这么害怕他,不过听到魏三立带来了八大车财物,却又让周寒好奇,他好奇这县令从哪弄来的财物进贡的。
不等周寒询问,沈家言站了出来,向周寒禀告:“王上,臣有事禀告。”
在周寒示意下,沈家言说道:“禀告王上,魏三立的县令一职,是向钟令羽买来的,据从武安县逃出之人所说,武安县内,魏三立胡乱增加赋税,以违反律法为由,私自查抄百姓家产,弄得武安县内民不聊生,那些财物,必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因此,臣就请大将军派人将那些财物看管了起来。”
魏三立听到沈家言的话,立刻慌乱的想要向国君解释,只是不等他出声,在他一旁的刘四先开了口:“王上,臣可以证实沈城守之言,武安县内,许多人都被压迫得家破人亡,臣恳请王上明察,给武安县的百姓还个公道。”
“你,你,你。”魏三立被刘四的背后一刀,插得无法说出话来,只能指着刘四干瞪眼。
周寒听完两人的话,不禁大怒:“哼,大胆之人,武安县的百姓现在是寡人的百姓,欺压寡人治下百姓,就是对寡人不敬,来人,将这魏三立拖出去,斩首,将他的头悬挂在城外展示。”
两名白虎军的士兵立即进入大殿,冲到魏三立身边,将他拖出去,魏三立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被拉走的魏三立,立即高声大喊:“刘四,你别忘了,那些财物,也有你的一份,你也跟着我一起做下的那些事,你以为你能走脱吗?”他不停的高喊,现在,魏三立最恨的人不是周寒,不是沈家言,而是刘四,他恨刘四在他关键时刻背叛了自己。
拉着魏三立的士兵,为了阻止他的大喊,一面拖着他,一面殴打他的胸部和脸部,让他无法说出话来,只能连连惨叫。
当魏三立被拖走不久,一名士兵就捧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了,正是魏三立的人头,他死前的面容,呈惊恐状,让看到之人都害怕不已。
挥手让士兵将那人头带下去后,周寒看着趴在地上的刘四不说话,如同魏三立所说的,作为县尉的刘四,也必定为魏三立出手许多次,毕竟掌管武安县城卫的,就是刘四了,因此刘四的罪也不小,但是刘四现在倒戈了,他又必须给刘四一点机会,因此看了好一会,在刘四都快吓昏过去时,周寒才开口道:“刘四,正如魏三立所说的,你作为县尉,必定也作恶不小,但是,现在你能站出来,寡人决定给你个机会,现在,寡人宣布,革除你的县尉一职,将你降为平民,永世不得为官,你可有异议?”
当周寒宣布之时,刘四心里才放了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无法再做官了,他也不想再做官了,在魏三立死后,他要生活在宛城内,国君没有搜刮他的积蓄,有了那点积蓄,他可以在宛城内做些小买卖,悠哉的过下半辈子了,至于他再武安县内的宅院和娇妻美妾,他也不想要了,没有了县尉一职,现在的他再进入武安县内时,必定会让武安县内的人杀了吃肉的,因此他再也不会进入武安县内了,刘四激动的向周寒磕头道:“臣...草民谢王上宽恕。”
第一百零八章 效忠大宴(下)
由于武安县的县令被杀,县尉被解职,武安县自然就空了下来。
不再是县尉的刘四,自然也被赶出了太武殿,赶出了王宫。
周寒看向沈家言道:“沈城守,为武安县安排新的县令县尉及县丞,另外,武安县被魏三立弄得民不聊生,因此寡人决定,将魏三立带来的那些财物,交由新县令带回武安县去,这些财物务必用在武安县的百姓身上,不得贪污,对武安县的县令等职位的人选,一定要细心挑选,不得再出现魏三立与刘四这样的人物。”然后他又看向欧阳丰,命令道:“欧阳大将军,武安县的城卫曾在刘四的领导下,里面必定污秽不堪,因此,在新县令入职时,你派两伍人去保护他们,直到他们能够完全掌控武安县。”
沈家言和欧阳丰连忙站出来,同时恭敬的说道:“臣谨遵王上之令。”
【通告:周国完成对元国的占领,元国无反抗之力,元国灭亡。】
当武安县也被纳入周国帐下后,一条让周寒久等的通告,终于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随着武安县的确立,剩余的乡、村的人,也急忙向周寒表忠心,恳求周寒派人监管。
不过对于那些乡村,周寒就没有再派人监督了,因为,四大县城是最重要的,人口、经济,都比乡村大许多,权利也要更大,因此周寒才派人监督,而对于乡村而言,只要他们有点脑子,就必须依靠周国,否则对于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谁也救不了他们,所以,就算周寒不派人去,也不会担心这些乡村会背叛自己。
这时,林荫县的县令房亚男再次站了出来,向周寒行礼问道:“王上,臣斗胆询问,如今匪贼肆虐,不知王上可否派兵为百姓们解决?”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宛城这块土地,因为钟令羽和梁伯玉的不作为,匪贼肆虐,都已经多到冲到周边各国的地步,甚至是一些村子都经常遭受到大股匪贼的经常洗劫,一些小村子不是被匪贼摧毁,就是举村逃亡了。
周寒沉思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好一会,他才认真的说道:“诸位,宛城地界匪贼肆虐,损失的是我周国的百姓,因此,寡人必然会清除他们,只是,目前军力甚少,宛城内百废待兴,军队都无法脱身,且匪贼的数量,老巢,均未发现,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寡人不想立即动手,毕竟,如果不能彻底铲除,让他们能够死灰复燃,倒霉的还是百姓们。”
他停了一下,看着众人,特别是房亚男,说道:“如今,尔等有一个任务,既是管理好百姓们,让百姓们能生活得幸福,百姓生活好了,吃饱穿暖了,就不会加入匪贼,寡人会让沈城守尽可能的为尔等提供帮助,让你们能够更好的建设治理你们管辖的范围,并且,你们回去后,都要派人去尽可能的探查匪贼的人数与老巢位置,并记录下来,这样,寡人才好派兵,将那些匪贼们一网打尽,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的未来。”
周寒大声说道:“寡人希望将周国打造成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希望让所有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幸福生活,因此,需要诸位的鼎力相助。”
房亚男听到周寒的话,没有再说话,而是向周寒行了一礼,退了回去,虽然国君没有立即出兵清缴匪贼,但国君的话也是正确的,所以她只能退回去,期望国君真能如他所说了,其余人也为国君的话而互相议论纷纷。
当所有的乡村县城,都向周寒表了忠心后,周寒高兴不已,他大声宣布:“诸位,寡人期待你们能为我大周尽一番力,现在,为了欢迎诸位的到来,寡人准备了美食美酒招待大家,今日,诸位尽情的享用吧。”他兴奋得连上辈子的一些用词都说了出来,让人感觉有些别扭,但此时激动的众人都没有在意。
涂悦听到周寒的话,急忙让侍从侍女们,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都陆续的端了上来,按照座位依次上菜,一时间整个太武殿内,充满了美味诱人的香味
在场的众人,哪怕是那些县城的县令和县尉,都没有在宛城内吃过几次美味的食物,就更不用说吃到王宫御厨的饭菜了,因此,许多人都控制不住的流出了口水,“咕嘟,咕嘟”的肚子叫声,此起彼伏。
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口锅,锅里的水沸腾得向外跳,锅面有着猪油,油香被滚水烫得四处飘散,大片大片厚实的羊肉,和一串串鲜红的羊心,摆放在一旁,让许多人都眼红不已,他们恨不得立刻出手,以防被别人先抢了去。
侍从侍女们又端来了一大盘烤羊腿,整只的羊腿用盐和各种调味料腌制许久,再烹烤,撒上切得细碎的茴香叶,羊腿的断骨处,流出了浓浓的骨髓,在盘子里聚成一小团,冒着热气,这是羊腿最美味的部分,也是最有营养的部分,而且这羊腿用的是羊羔腿,尽管被烹烤,但肉质任然十分的鲜嫩,吃起来不会干枯如柴。
上等的马奶酒,被侍女们端来放在各桌上,那可真的是奶香扑鼻,一点都没有闻到酒味,没喝之前,谁都会以为那不过是马奶而已,只是没有奶腥罢了。
而为了减少羊肉的腻味劲,火锅旁,还摆放了一盘蒸煮得十分爽口的绿叶菜,上面撒着众多的姜汁和草果,与羊肉混合而吃,能让人食欲大开。
元国虽然并不清真,他们只是不喜欢猪肉的味道罢了,且他们主观认为猪肉吃多了,会弱筋骨,让人虚肥,而为了减少众人可能出现的对猪肉的抗拒,因此周寒虽然喜欢吃猪肉,但还是忍痛吩咐涂悦,让厨师们在这次大宴中,不上任何猪肉食品。
因为宛城百废待兴,所以在这次的大宴中,周寒也没有让人宰杀牛肉,他想将牛都利用起来,城里的牛车和从王都来的队伍里的牛车,都已经被征用了。
随着周寒宣布开宴,当他开始享用自己王座前的食物时,底下的众人才敢动筷。
场面甚是火爆,就连房亚男,都抓住一支羊腿,大口的啃起来,让她的县尉周志和不停的在她身边劝她,在国君面前要保持礼仪。
火锅内的滚水不断冒着热气,一阵阵的水雾冲天而起,特别是喝了口羊奶酒后,众人才知道这是酒,羊奶酒闻起来没有酒味,但是喝下肚后,那股酒劲就从胃里传遍全身了,让坐在火锅旁本就被被火锅熏得冒汗的众人,身上更加感觉热起来,尽管太武殿的殿门敞开着,但众人却完全无法感觉到这春季的寒意,靠近殿门的村长们,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为他们带来了多大的舒适感,一阵阵的凉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他们不仅没有觉得冷,反倒苏爽不已。
周寒还让人为每一桌都上了一大盆的蒜香葱油饼,虽然这葱油饼是所有人都吃过的,但是他们在吃下一张饼后,突然深深的觉得,自己以前吃的葱油饼和现在吃的葱油饼,是两种东西,这王宫里的葱油饼不仅软糯易咽,而且上面所用的葱油极多,吃上一块就能让人感觉肚里充实,且葱油饼上还铺满了厚厚一层的白蒜,香味极其浓郁,这种蒜一点都不刺鼻。
宴会从午时一直开到戊时,所有人都吃尽兴了,一些人肚子已经溜圆,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塞到了嗓子眼里,却还在用羊奶酒将食物往下送,让周寒担心他们会不会撑死。
宴会尾声,周寒看到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立即站起身,宣布了一个新的命令:“诸位,如今已是春末,地已耕种得差不多了,为了保证百姓今年能平安收获,寡人决定,七天后在王宫前,举办祭祀大典,祈求上天保佑我周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所有人都艰难的起身,向周寒行礼,并大声叫道:“王上圣明。”一些人吃得撑住了,都不敢过低的弯腰行礼,否则那食物就会从他们的嘴里喷射出来,因此,他们行礼的姿势分外的搞笑,而那些县令县尉们,则个个都弓着腰,深怕旁人看到他们挺起的肚子,房亚男此时也好似终于想起自己女人的身份,她艰难的想办法遮住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四处观望着,深怕有人注意到自己那如同十月怀胎一般的肚子,那表情很是滑稽。
众人滑稽的动作和表情,也引得周寒不停的大笑。
而沈家言则感觉一阵阵的晕眩,欲哭无泪,周寒突然而来的命令,说明他又要增加大量的工作了,而且是在七天之后,时间紧迫,他平日里本就繁忙得经常住在城守府内,家人的脸都快忘记了,好不容易顾子瞻带来的人,为他分担了一些事情,能让他喘口气,现在这命令一出,他又无法休息了,而且,他还不知道回到城守府内,该如何将国君的新命令告诉给那些属下,和诸葛司,如果他们听到沈家言来了趟大宴,不仅没为他们带回去一些吃食,反而带回去一个大任务,可能会集体造他的反呢,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性命危难,此刻突然不想回城守府了。
沈家言难过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马奶酒,期望让酒麻痹他的知觉,让他不能再感受到痛苦,而一旁的顾子瞻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沈家言,他毕竟是国君的顾问,实在劳累,他可以借口国君有事询问,而逃开,而沈家言则没法逃。
第一百零九章 宛城祭祀
大宴七天之后,宛城王宫门前,与去年一样建立起了一个约有三层高的木台。
已经斋戒了两日的周寒,顶着饥饿,站在头前,身穿一身较为华丽的王服,今年的祭祀,他还是没能穿上自己的祭服,他的祭服在上京王都内,现在穿的这身,是原元国国君的一套服饰,看起来可以代替祭服,经过简单修改之后,穿在周寒身上,让他显得高贵庄重,威严感很强。
因为有了经验,所以这一次虽然仍然很是饥饿,但此时的周寒却很精神。
他的身后站着以沈家言与欧阳丰为首的两列队伍,其后则是那些被顾子瞻放出来的那些原元国的权贵,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官身,只能算是有些钱财的富豪了,他们之后就是宛城的百姓们。
经过数日的不间断宣传,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了他们的新主人,现任的国君,为了他们,将要举行祭祀的大典,这样的大典,让百姓们都对周寒充满了感激,整个宛城的民心都上升了许多,就连那些县乡村来的人,都对周寒敬佩不已,他们回想起周寒在大宴上说的,要让全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这个时候,心里有了些明悟,对于周寒所说的那幸福的未来,终于有了些期待。
主持祭典祭天大典的祭司,是诸葛司,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沈家言想着诸葛司聪明、灵活,就将这事丢给他办,这自然遭到了诸葛司的不断怨念攻击,以至于这几日里,沈家言都不敢与诸葛司对视,每有诸葛司在的地方,沈家言都落荒而逃。
诸葛司身穿一身红黑相间,其上布满金色图案的祭服,头戴黑色高顶头冠,脸上扑满了白色的粉,以遮住他那极黑的烟熏妆。
诸葛司一连忙碌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要主持这样的大型活动,他自然更加紧张,尽管以他的记忆力,只需花一刻钟,就可以背下祭词了,昨日他还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背诵着祭词,而且,一晚上他都紧张得无法入睡,因此两个眼圈,比熊猫都要黑。
虽然脸上扑满了修饰用的化妆粉,但仍然无法完全遮挡住诸葛司眼旁的那圈黑影,近距离仍然可以看到,诸葛司对面的周寒,不禁有些愧疚,感觉自己就像无良的黑心老板一样,不断的压榨着辛勤忠心的员工。
好在此刻的诸葛司认真无比,没有注意到周寒的分心。
作为诸葛司的助手的,是一名从上京王都来的人,叫做边铭,是由程道仲挑选出来,到宛城工作的人,为人认真勤奋,且细心,现任宛城农吏,主管宛城的所有农事,及畜牧,也监管着各县乡,乃至村的农牧,而且,除了定期需要向周国司农苗有为汇报宛城农务外,可以说是宛城的一大吏了。
因为为人细心,因此自然也被拉来作为诸葛司祭祀期间的助手,他的眼下,自然也有着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比起诸葛司的淡不了多少。
边铭看了下时间,小声的对诸葛司提醒道:“诸葛大人,巳时到了。”
诸葛司没有回头,微微的点点头,用眼神向他面前不远处的周寒示意了一下,然后高声叫道:“天赐。”众人听到诸葛司发生,连忙噤声,就连百姓中的小孩想要说话,都被他们的父母捂住了嘴。
诸葛司一脸严肃的继续高声叫道:“今,国君仁慈,为让国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国君办此祭天大典,带领我国上下,向天祭祀,祈求上天怜悯,护佑我国今年能够风调雨顺、无灾无害,粮畜满仓,现在,请国君带领我国上下,向天祭拜。”念完,他与边铭走向侧边。
周寒撩起衣袍下摆,缓缓向祭台跪下,他身后的文武众官与百姓们也缓缓跪下,就连值守的士兵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向着祭台方向,单膝跪下,所有人都随着周寒,双手伸直,向祭台拜下,前额磕在地上,许久,才又在周寒的带领下,站起身来,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袍。
在所有人都起身后,诸葛司才带着边铭,沿着直达祭台顶端的长长的斜梯,一路走上顶端。
两人来到顶端后,诸葛司对着正前方深鞠一躬,而边铭则点燃了祭台四角的火把,在火把被点燃后,诸葛司手捧写着祝词的祭板,面对正前方,高声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上苍明视,护佑天下,国君仁慈,国泰民安,百姓仁厚,幸福安康,天长地久,仁义永存,惠及万生,天下皆安泰,众生享太平......。”他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而明亮,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在诸葛司念祝词时,整个宛城内,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安静肃穆,就连那些小孩,都被这肃穆的环境影响,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
当诸葛司念完祝词后,他将祭板递给助手边铭,让他双手接过,然后开始跳起了祭祀的舞蹈,一面跳,一面唱着另一道祝词,仿佛要通过祭舞来给上天发短信一般。
他跳的舞蹈,与刘年在去年跳的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诸葛司是从哪找出来的,但显然,这个舞蹈,在此刻,也是看起来很庄重严肃,整个王宫门前,只能听到诸葛司的唱声。
这一跳,就跳了两刻钟才停下,停下来的诸葛司有些气喘嘘嘘的,好一会,他才喘匀了气,双手接过边铭递过来的祭板,然后面向周寒及众人的方向,看着底下的国君及密密麻麻的众人,诸葛司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一丝慌乱,高声叫道:“向上苍献上祭品。”
随着他的话,立刻有三个架子被一群壮汉抬着过来了,这些壮汉身穿紫色短衬,头绑绿色头巾,抬着三个架子,第一个架子上,是一头通体烤熟的牛,上面撒上了满满的茱萸,第二个架子上,是一头烤全羊,全身都被刷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第三个架子上时一头烤得流油的肥壮的猪,猪眼大睁,不时有油脂从猪身上滑落在架子上。
在三个架子的后面,则是一些侍从,这些都是身体健全的侍从,因为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中,女人和肢体不全之人,是不能祭祀的,否则就会辱及上苍,会让上苍降罪下来。
侍从们手里捧着鲜艳的时令水果。
壮汉们将放着三牲的架子稳当的抬上祭台,在诸葛司的指示下,以中牛、左羊、右猪的位置,摆放好了三牲,然后让侍从们将新鲜的时令水果,依次摆放在三牲前。
当放下了三牲和时令水果后,壮汉们和侍从们接连快速的退了下去。
等祭台上再次空了下来后,诸葛司对着三牲的方向,深鞠了一躬,便再次面向众人方向,高声喊道:“请王上代周国上下,向上苍念祝词。”
周寒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袍,双手握紧自己的祭板,缓步走上祭台。
他来到三牲面前,面对三牲,一连深鞠了三个躬,念道:“人绥万邦,天屡丰年。天命匪解,桓桓周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于昭于天,王以间之。国之君王,为国为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先王之德之纯。假以溢我,我其收之。骏惠我先王,曾孙笃之。......”这套词,他很熟了,因此比去年要念得更加顺溜。
念完祝词后,周寒再次向三牲方向深鞠了三个躬,然后高声说道:“愿上苍保佑我周国国泰民安。”
祭台下的众人,随着周寒的话,异口同声的喊道:“愿上苍保佑我周国国泰民安。”声音响彻整个宛城。
【通告:周国举行祭祀大典,周国今年内国泰民安,生育率上升。】
【通知:周国祭祀天地,今年国泰民安,今年内周国境内生育率上升100%,出生死亡率下降80%。】
这一次,周国是第一个祭祀的国家了,其余的国家都在战争,或是战后整顿当中,无法来得及祭祀,因此周国被通告了一波。
但是此刻的周寒,顾不得担心周国被通告的事,他此刻沉浸在这一次祭祀的效果上。
古代,什么最重要,人口,有了人才能有人种地,饲养牲口,有了人,才能有人缴税,国家才能富强,有了人,才会有士兵,才能攻占别国。
这一次祭祀的效果,让周寒都快合不拢嘴了,他没想到,这种祭祀居然还能影响全国的生育率,这到还算可以理解,但是那个出声死亡率下降80%就彻底的让周寒震惊了,这可以说是影响了一国的婴孩的存活率了,这种事情,除了神,无人能够办到,为什么古代人难以生养,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出生死亡率太高,特别是平民们,是个婴儿有八个都会死亡,而现在因为祭祀的原因,大幅减少了死亡率,只要周寒在今后的政策中,多照顾一下,周国就可以迎来一波人口的大幅增长,这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了。
只是,周寒还是不明白这个祭祀的结果,到底是因为祭祀中的舞蹈,祭词,或是祭品影响的,还是说,结果是那个奇怪的神弄出来的随机的,祭祀次数还是太少了,完全无法推算出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周寒,再次想起了自己还在祭祀的过程中,他连忙与诸葛司和边铭下了祭台。
回到祭台下时,周寒对着祭台方向,再次深鞠了三个躬。
诸葛司则等周寒鞠完躬后,向所有的人喊道:“祭祀完毕,众生拜退。”
随着他的话,所有的人有序的依次退出祭祀的广场,当最后只剩周寒、诸葛司及边铭三人后,他们也面向祭台,以后退的方式,退出了祭祀广场的范围。
出了祭祀广场后,周寒向沈家言命令道:“这祭台摆十五天,再撤走。”
沈家言点头听令。
祭祀结束了,周寒准备从旁边的小道回到王宫时。
“噗通,噗通。”两个倒地的声音响起了。
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诸葛司和边铭。
两人在祭祀结束后,一放松,终于抵抗不住疲劳,昏倒了过去。
周寒急忙叫道:“快,快请医官来看看。”医官自然也参加了祭祀,因此还没有走远,就被人叫了回来。
此时欧阳丰已经与欧阳武一同扶起昏倒的两人,查看了一下。
好一会欧阳丰向周寒说道:“王上,他们是太累了,睡着了。”
医官也快速的赶来了,检查了一番后,说了与欧阳丰差不多的结果,说两人是疲劳过度,累昏的。
周寒不禁叹了口气,向沈家言吩咐道:“给他两休息七日,再回去工作。”然后让人将两人抬回去了。
沈家言再次听令,他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被抬走的两人,他也很累,他也想休息几天,他恨不得现在也昏倒过去。
周寒吩咐完,就快速的往王宫那走去了,他斋戒了两天,肚子里空唠唠的,现在非常想吃东西,他觉得,再不吃东西,他也要向诸葛司两人一样要昏倒过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扩军
祭祀结束后,宛城进入了一股劳作的热潮中,在宛城里,只要你肯付出努力,就能有饭吃,即便是女人,小孩,也可通过为人缝补衣物,浆洗衣袍,捡拾牛粪,获得一碗饱饭吃。
只要你在宛城内,见到的任何一个人,脸上都是一股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许多人家里都供奉着周寒的牌位,感谢他对宛城的统治,现在在宛城内,如果你在路上说一句周寒的坏话,立刻便会有人向你扔石头,或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你。
春末,即将进入夏季,宛城周围的田地已经基本耕作完了,因为有了大量俘虏的劳作,今年的宛城耕地面积,是往年的十倍以上,只要没有大灾大祸,想来,不论如何,宛城的粮食今年都会得到丰收的。
由于有了俘虏的工作,宛城内所有的房屋都被修缮了一遍,城墙也被加高了两米左右的高度,增厚了三米,增加了数座极高的瞭望塔,不论是阻击,还是侦查,都非常有效,如果不是宛城周围地界里,没有足够的材质较好的石材,周寒都想为宛城增加一座外墙,以保护现今城墙外的一些居民。
周寒在太武殿内,听取报告,报告是从上京王都发来的,说的是第二批车队已经出发了,由于第二批车队中,有许多年老的匠人,所以要比第一波车队要慢许多,预计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听完汇报,周寒打开了国家面板:
【国家:周国】
【城市:上京,宛】
【人口:九万六千九百四十一户】
【人心:95】
【金钱:三百七一万五千一百六十九两】
【粮食:九百九十八万石】
【军队:5716人】
【建筑:陶坊(上京),成衣坊(上京),招贤楼(上京)......】
【敌人:山国(4711),红花寇(74),响马众(18),英雄会(559)......】
比起只有周国的那块地盘时,现在的国家数据要好看了许多。
人口几乎翻了一倍,只是,原元国的地盘比周国要大一些,县城都要比上京那块要多一座,但整体的人口却比上京那边要少许多,主要是匪贼太多,在周寒占领宛城这块地前,钟令羽和梁伯玉几乎没有管理过宛城外的其他地方,看看敌人那一块的数据就可以知道,除了山国外,清一色的各种匪贼名字,看着后面那些属于人数的数字,周寒初略算了一下,有七千多人,让人实在是无语,好在匪贼毕竟是匪贼,总体数量多,但匪贼里不仅质量残差不齐,匪贼间也并不和睦,时有为了些许利益相互拼杀的情况发生,看看周国内那四家被周寒消灭的匪贼就可以知道,否则光是匪贼的整体数量,周寒就不敢让军队们出来扫平那些匪贼了。
金钱和粮食都增加了很多,这一次攻打元国,不禁没有多少损失,反而大大的增加了,这还多亏了元国的那个死鬼国君,以及钟令羽与梁伯玉。
为了备战,那个元国的死鬼国君不停的积累钱粮,只是还没有大规模的使用,就失去了,而在他死去后,钟令羽和梁伯玉又陷入了对峙中,对钱粮的消耗就更少了,因此现在,都便宜了周国,而且在钟令羽和梁伯玉,以及一些原元国的权贵们的抄家,也得到了大批财富,因此,在看到钱粮的数目时,周寒不禁感叹了一句:还是战争来钱快啊。
也许是周寒在上京和宛中的各项命令,民心那一项,上到了九十以上,已经可以说是民心可用了,说明在百姓当中,哪怕是宛城内的百姓中,许多人已经有了周国就是自己的国家的概念,如果宛城被别国攻破,那宛城内的百姓们,最少不会出现对攻进来的是谁而不管不问了,至少会有比周寒占领宛城时,更加顽强的抗拒。
士兵那一项中,看起来人数变多了,但实际上,真实的数字却让周寒很心痛,这里的军队数量,增加的大部分是如各县城的城卫军,不论是白虎军还是青龙军,在这次战争中,都损失了许多优秀的士兵,特别是禁卫军,周寒初略估算了一下,最少损失了三分一的禁卫军士兵,这个结果,让他的嘴角都难受得抽搐了一下。
看着士兵那一项,想着从上京来的汇报,一个想法在周寒的心里悄悄的升起,他看着国家数据的面板,叫人通知那些将军们来太武殿。
一个时辰后,欧阳丰带领着帐下的所有主副将,都来到了太武殿内,等候周寒的命令。
这其中包括原元国宿卫军高阳,他被周寒赦免,重启为将,只是他被周寒命令在自己的家里,不得随意出门,这一次,周寒同样让人通知他来太武殿,欧阳丰等周国的将来,看着高阳,眼神复杂,他们不知道国君为什么会任用这名敌将。
【姓名:高阳】
【年龄:4】
【官职:罪赎军千人将主将】
【能力:统帅68,力量57,智力61,政治54,忠诚84】
【技能:不屈级】
【不屈:部队防御力提升10%】
高阳的力量不算太高,但统帅能力作为一将,还是很有培养价值的,这从在王宫门前,他带领元国宿卫军投降,几乎所有的宿卫军都毫无反抗的投降了,就可以看出他统帅部队的能力,初看到高阳的技能时,让周寒一阵后怕,作为防守方的高阳,在当时如果带领宿卫军与周寒抗争到底,即便最后仍然会输,但也会让周寒帐下的军队损失惨重的,高阳的技能比卓远还要高一级,对军队可以提升0%的防御力,依托王宫的围墙,在没有弓箭手的情况下,是无法被轻易攻破的,只能用人命去堆出胜利来。
对于任用高阳,周寒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高阳当时毕竟只是听命于钟令羽,且他是元国的将军,与周国为敌实属应该,不过毕竟他没有让周国造成什么损失嘛,这样任用他,也不会让周国的将领们有太大的抗拒,且周寒现在对将领还是非常渴望的,毕竟不是当过兵就能为将的,现在有现成的人选,他为何不用呢?
当所有人到齐后,周寒看着底下说道:“大将军。”
“臣在。”欧阳丰拱手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里,寡人希望三军都能尽快补充满人员,并全部扩充到两千人,另外,大将军你要补充好宛城的城卫军,将现在作为城卫军使用的青龙军能脱身出来。”原元国的城卫军都被杀死或俘虏了,且自然不能用敌国的城卫了,因此需要组建宛城自己的城卫军。
这道命令,让那些千人将们都兴奋不已,毕竟能带领越多的军队,谁都不会有异议的。
但欧阳丰却迟疑了一下,为难的说道:“王上,补充城卫,这是自然的,但三军扩军...如此大规模扩军,是否有不妥?如果王上要讨伐那些宛城地界内的匪贼,那现在的规模就可以了。”
周寒看着他,说出了他知道的一些消息:“在我等攻打元国时,上京受到了山国的攻击。”
这个消息,立即让所有将领震惊,他们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有别国也在攻打自己的王都。
所有的千人将们,都气愤不已,恨不得立刻带军冲入山国内,打下山国的王都,而欧阳丰则沉默了一下,问道:“王上,王都损失如何?”王都是不是安全的,这个问题不用问,如果王都被攻破,国君就不会在这里稳当的坐着了。
周寒说道:“山国进攻的军队,已经被潘雄带着禁卫军攻破了,但是禁卫军也损失惨重,这些都是涂悦带来的消息。”
听到山国的进攻被挡住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欧阳丰此刻也明白了国君的想法,因此,也就不再阻止国君扩军的命令了。
然后,周寒又看着高阳叫道:“高阳。”
“罪臣在。”他对于成为周国的千人将,还是有些迷茫的。
周寒命令道:“寡人任命你为千人将,听从大将军的指挥,组建的士兵,从那些俘虏的士兵中挑选,但不得全是原宿卫军,军名罪赎军,人数一千...一千五百人,副将你自己挑选,你可有异议?”罪赎二字,也代表了让高阳与他帐下的士兵,为抵抗周国的攻占而赎罪的意思,这虽然有些霸道,但却让欧阳丰等人很痛快。
“臣,无异议,臣感谢王上的宽恕。”高阳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惶恐的接下了这个组建新军的任务。
周寒看到高阳接下了,又对着卓远、欧阳武几个千人将说道:“不论是扩军还是建新军,寡人都希望你们尽量从俘虏的士兵中挑选,毕竟他们都算是有基础的了,再次训练也会比较容易点,只是...”他停了一下,以示郑重的说道:“俘虏中的士兵自然良莠不齐,你们怎么挑选出你们满意的士兵,是你们的事,只要不造成两军敌视,寡人并不在意你们用什么方法,来分配有限挑选权,如有违反,寡人就让违反的人扫一个月的茅房,全城的。”他如是恐吓道。
刚因为周寒的话,而互相敌视的各千人将,听到最后的处罚,立即迅速转变面容,一副友好的样子,互相对笑,样子滑稽。
看着几人那假笑的笑脸,周寒又看向欧阳丰说道:“大将军,第二波队即将从王都过来了,这一次,寡人需要你们尽快组建好队伍,尽可能的将匪贼们扫除,让第二波队伍能平安到达宛城,另外,由于俘虏们都要被充军,寡人希望你们能在扫灭那些匪贼时,在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活捉匪贼,有多少就给寡人俘虏多少,寡人有个大任务需要他们来做,你们也可以借着些匪贼锻炼一下新兵,磨合一下队伍,此时就交由大将军你全权负责了,寡人只要看到结果。”
面对如此重任,欧阳丰没有立即回答,毕竟不仅要吸收扩充军队,还要磨合训练,又要活捉匪贼,这怎么看都时间不够用啊,这让他面有难色。
周寒也不催促他,毕竟如果欧阳丰立即答应下来,周寒还不敢相信呢,现在欧阳丰仔细想清楚,只要答应下来,就说明他有办法能做到。
好一会,欧阳丰才沉声说道:“臣会尽力去做的,请王上放心。”
周寒点点头。
欧阳丰带着属下们,向周寒行礼后,离开了太武殿。
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外发现的宝库
整个宛城地界内,都在忙碌着,军队忙着扩军,行政忙着传播周国的制度,施行王宫里传出来的新政策、新想法,平民们忙于生活,商人们忙于经商,即便是王宫里的侍从侍女们,都被涂悦不断训练着,不是忙于打理王宫,就是学习周国王宫的规法,总而言之,整个宛城上下都十分忙碌。
只有一处地方,一个人,是十分清闲的,甚至可以说清闲得有些无聊了。
那就是周国的国君周寒。
此刻的他,正躺在凉殿内的大座塌上,横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随意的翻阅着一本轻薄的书,不时打着哈欠,完全没有一个国君应有的形象,如果是在上京王都内,被温太后看到周寒这样做,一定会引来温太后的训斥的,不过在宛城内,可就随意了,更何况,这凉殿内,除了周寒外,也再无一人。
涂悦忙着训练侍从侍女,忙着为周寒寻找那隐藏的元国宝库去了。
此时刚入夏季,气温开始逐渐升高,但这凉殿不知是如何设计的,即便是在午时,一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在凉殿内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炎热,不时有清风,从窗外吹进凉殿内,十分的舒服。
周寒手里的书,书名叫做《红楼闺事》,这可不是曹大家写的《红X梦》,听名字,像是写女子闺房密室的东西,但其实是写男女之间的情事的一本书,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小黄书,对于周寒这种曾经当过大魔法师的人来说,这种书里的内容太过简单,根本没有什么深度,文字简陋,上辈子随便一个怨女都可以写出比这更好的内容了,不过对于现在文学不是很发达的时代,这样的书,已经是很多人的宝贝了,从这本书是用纸张编辑而成的,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居然还放在宛城王宫书殿内的显眼处。
这样的时代,本来就没有什么小说、杂志,娱乐方式非常简单,因此让周寒十分无聊,他又不想看那些圣贤书籍,只能用这本书来打发时间了,最主要的是,这本书是用纸张写的,且页数少,拿起来方便,适合他躺着看。
只是这样的书籍毕竟对于周寒来说,太过简单了,随意翻看了几下后,午后的气候,让整个凉殿内充满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氛围,周寒不论怎么使劲睁眼,眼皮都无法支撑起来,“啪嗒”一声,周寒手里拿着的《红楼闺事》掉在了地上,他却没有被惊醒,而是撑着脑袋的手一软,直接趴在座塌上睡着了,丝质的座塌,不仅不热,而且还很凉快柔软舒适,十分适合睡觉。
“王上,王上。”极大的喊声,从凉殿外传来,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知睡了多久,周寒被两殿外传来的声音惊醒了,他两眼呆滞的听了一下,发现那声音是从凉殿外传来的,像是涂悦的声音,好在他还没有进到凉殿里,没看到自己糟糕的睡姿,周寒揉了揉眼睛,感到嘴角有一丝凉意,急忙抹了一把,一条透明有粘性的液体,粘在了他的手上,周寒才恍然,自己睡着后,流了不少口水,他急忙本能的吸了两下,要把嘴边快要再次流出来的口水都吸了回去。
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袍,在涂悦进来时,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红楼闺事》。
涂悦进入凉殿后,如他在殿外喊叫的那般,一脸的惊喜和激动,完全没有一个王宫内侍总管应有的镇定,他见到的周寒已经是简单收拾过后的了,所以没有看到周寒的那副糟糕慵懒的睡姿:“王上,发现了,发现了。”他一直重复大叫,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把喉咙里的字说出来一样。
“发现什么了?”周寒打了个哈欠,懒散的问话,语气十分缓慢,一股困意又重新降了下来,有让他重新睡过去的趋势。
“发,发,发......”涂悦越是着急后面的话,就越是说不出来,都有些结巴了,好一会,他才将几个字从胸腔里崩了出来:“发现宝库了。”
宝库两个字,立刻让原本睡意再次袭来的周寒,立刻将那如海啸一般的睡意,一股脑的丢出了身体里,立刻清醒了过来,他惊异的望着涂悦,再次确认了一下:“是那个元国的宝库吗?”这元国的宝库,是当真藏得好深,即便是那原元国的皇后吕歆,也完全不知道王宫里有这座宝库,周寒一度以为元国是没有宝库的,他都放弃寻找了,没想到今日涂悦却告诉他,那座他以为没有的宝库,被找到了。
“是,是的,王上,那座宝库被找到了。”仿佛是那几个字被喷射出来后,打开了堵塞的通道,涂悦说的话越来越顺了。
周寒急忙穿好鞋,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才发现涂悦没跟上了,急忙回身向涂悦焦急的叫道:“快,快带路,站着干啥呢?”他急得口头语都跳出来了。
听到国君的催促,涂悦才仿佛醒悟过来,急忙快步跟上周寒,并越过他走在前引领国君去发现宝库的地方。
两人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在涂悦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座水塘旁,水塘旁已被许多士兵围住了,由欧阳武千人将主将亲自守卫着,看来是涂悦将他叫来的,还有一些壮汉拿着工具一脸茫然的在等候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要如此慎重,连国君都被叫来了。
许多侍从侍女们,都好奇的往水塘方向看,只是忌惮于士兵,不敢靠近。
这水塘周寒知道,上面种植了一些荷花,春季已经开花了,煞是好看,由于底下淤泥的原因,也不知道这个水塘有多深。
此刻水塘的水被放了一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似乎是石门的顶端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涂悦在一旁解释道:“臣原本想给这水塘清清淤泥,再增种些水中花,好让这水塘更加漂亮,没想到水才放掉,那门就露出来了,臣知道王上看重这宝库,就立刻向您报告一声。”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临时起意,就发现了国君花费了两个月都没发现的原元国宝库。
看到周寒两人,守卫的欧阳武急忙让士兵们让开,让国君能更仔细的看着那门。
只是那门大部分任埋在淤泥里,此刻无法看出什么来,周寒便迫不及待的命令道:“将水塘内清空。”随着他的命令,涂悦亲自指挥着那些拿着工具的壮汉,下到水塘里,将水塘里的水,通过排水口方干,再用竹篾将水塘里的淤泥都舀出来。
不得不说,这水塘还是很大的,水塘中央有一个小亭子,一道简单的石道连接着亭子与地面,见到国君着急,欧阳武立即让在场的一半士兵脱下装备,下到水塘里,和那些壮汉一起舀出水塘中的淤泥。
一捧捧的淤泥,就临时堆积在水塘的一边,堆出了一座小山出来,淤泥上发出了一阵腐烂的恶臭味,不知有多少微生物在里面繁殖死亡,甚至还有鱼的尸体。
随着淤泥的逐渐清空,一个极大的双开门的石门,逐渐露了出来,这道石门非常简单,除了两个布满了青色铜锈的圆形门把手外,只在门框处雕刻着龙样雕饰,显得很朴素。
当门附近的淤泥都彻底清空后,除了门外,一条石制的石板路,也显露了出来,这条石板路一路顺延至水塘的边缘一处,涂悦让人将那处水塘边缘挖开,一个两人宽的,石质的台阶显露了出来。
欧阳武立刻带领士兵来到石门附近检查了一下,就守卫住,周寒才带着涂悦也走到石门前。
尽管石门朴素,但走到门前,才能感觉到那极大的石门带给人的震撼感。
“欧阳将军,开门。”周寒没有多观察门,十分激动的命令欧阳武将石门打开,他好奇的是石门内的东西。
欧阳武点点头,与一名士兵拉着石门的那铜把手,那铜把手虽然已经生锈了,但却仍然很结实,随着欧阳武与士兵的用力拉动,石门缓缓的向外打开了。
一阵灰尘随着石门的打开飘散出来,涂悦急忙挡在周寒面前,以免他被那些灰尘冲一脸。
当石门完全打开后,一股尘封已久的泥土的气息,从那洞开的门内传了出来,如同地下墓穴一般,一股会有老粽子从里面突然跳出来的感觉,突然浮现在周寒的脑子里,让他觉得十分的荒诞,但他却无法一笑了之,这并非他胡思乱想的,毕竟这是一个连神都有的世界,有那么几个老粽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周寒胡思乱想时,欧阳武已经点燃了一支火把,朝门内探去,虽然火把晃荡了几下,但任然明亮的燃烧着,说明这门洞内有空气。
“王上,臣现进去探探是否安全。”欧阳武举着火把向周寒请示了一下,通过涂悦,他也知道这很可能是国君要找的元国的宝库,既然是宝库,那自然宝物众多,他可不放心让士兵们进去,万一士兵们有谁被宝物迷了眼,鬼迷心窍的私藏宝物,那不仅丢的是他欧阳武的脸,也丢了白虎军上下的脸,所以他要打头阵进去看看。
看到欧阳武要进去,周寒皱起了眉说道:“小心,说不准里面会有厉害的机关,还是找人进去看看为好。”他可是看过盗墓小说的,那些小说里,这样的洞**,肯定会有防盗的陷阱,而如今他身边又没有会解除陷阱的盗贼,这让欧阳武进去,如果欧阳武遭遇陷阱死了可就糟糕透了,欧阳武这个白虎军的千人主将,周寒还是很满意的,更何况他还是大将军欧阳丰的儿子,如果他死在了这里,那他可无法向欧阳丰交待。
只是欧阳武怎么放心让别人进去,他要为国君守护国君的每一块银子,不希望有人偷走了国君的宝物,因此执意进去了。
好在这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在周寒的担心下,欧阳武进去探索了一刻钟后,就出来了。
看到欧阳武平安的出来,周寒才松了口气,随即他就好奇欧阳武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只是欧阳武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向周寒说道:“王上,里面应该就是元国的宝库了,里面虽然有通风孔,但仍有些沉闷,想来是一些通风口被堵住了,请王上小心。”
周寒听着欧阳武的说明,顿时按奈不住了,立即让欧阳武在头前引领他进去。
这宝库的大门虽大,但仍然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跟着欧阳武的周寒发现,宝库的通道十分宽敞,且有近一丈的高度,周寒此时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但仍然需要抬起手,并小跳一下,才能摸到通道顶部。
而且周寒发现,虽然这宝库门外就是水塘,但通道里却非常干燥,那道石门将通道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没有一滴水渗进通道内。
随着一路走去,可以明显感觉到这通道是明显向下的,看来是在地下深处了,周寒心里直感叹,这元国国君太有闲心挖出这样的地下宝库了,而且看这规模,在这样的时代,建一座这样的地下宝库,可要比建一座地上的宫殿还有耗费人力物力。
通道极长,但仍然有走完的,走了一刻钟,在通过一道有些腐朽的破烂木门后,一个宽敞的空间,呈现在周寒的眼前。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巨鼎
宝库内部极为宽敞,这宝库因为是在地下,所以不像上京王都内的宝库一样分为两层。
这个地下宝库只有一层,但可以看到分有许多的门,其中正对着进入宝库的通道的对面,有一个与其它房间相比,更大更精致一些的门,在周寒想来,那应该就如同上京内的宝库二楼一样,是放最宝贵的东西的地方了。
宝库内各处铺着石砖,墙上也刮得十分平整,没有一般地下墓穴墙壁的坑坑洼洼,如果不是周寒亲眼所见,突然来到这里,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地上的房间的。
那些石砖的地板上,还有着十多具骨头,这些骨头无一例外的,都是朝着进来的通道方向倒下的。
看到国君看着那些尸骨,涂悦在一旁猜测了一下:“王上,这些可能是管理这宝库的奴隶吧,在无人为他们供应食物的情况下,都被饿死在内了。”如同他猜测的,这些尸骨上面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的粗麻布。
这个宝库里有些迹象表明,这个宝库内直到一年前,还是有人进来过的,周寒初步推测,在那个元国国君死前,他是进来过的,毕竟作为一个国君,得到些较好的宝物,还是应该要放进宝库中才对,那在元国国君死后,这个宝库就因为隐蔽的原因,被彻底隐藏住了,连身为元国皇后的吕歆都无法知道,自然的,原本在这宝库内管理宝物的诸多奴隶们,在缺乏吃食的条件下,就被活活饿死了,只是身为奴隶的他们当然无法逃离这个宝库,否则出去也是死,而且周寒顾忌,到最后,顾忌他们连逃出去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所有的尸骨都是朝着通道的方向躺下的,他们应该是直到最后一刻,都希望有人能打开这个通道,进来救下他们的,只是这一等,就等了一年多。
当然,在这个宝库中,最显眼的,不是那些尸骨,不是那些小门,也不是中间的那些支撑这地下宝库的粗壮石柱,而是在这些支撑柱中,围绕的一个巨大的铜鼎,这铜鼎极大,大约有一丈的高度,四五人合抱的宽度,鼎呈圆状,下有三支脚支撑而起,上有一个盖子盖住,这个大鼎是完全无法通过通道的,也不知是如何被抬进宝库的。
这铜鼎外皮已经全部绣了,但上面的突然仍然清晰分明,除了明显的一条龙样图案外,还有许多花鸟虫鱼,不过,最显眼的,就是这鼎的图案中央处,有一个‘乾’字,虽然鼎极大,但是周寒也是见过不少大鼎的,但是,站在这个鼎下,他才发现,这个鼎的气势非常磅礴,几乎形成实质一般,让人无法抗拒的想要跪拜,周寒还好,他只是觉得这鼎气势十足,但涂悦、欧阳武,以及随行的士兵,都在这鼎的气势下,向鼎跪拜了,连他们都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寒转头看了一眼跪拜的众人,再次看向那鼎,他用起威慑技能。
“叮”的一声,他的威慑技能就直接升到了4级。
周寒顾不得高兴,威慑技能带来的气势,与鼎的气势相撞,拼得难解难分,但周寒感觉,其实自己的威慑气势,是完全占下风的,只是不知道这鼎为什么不像涂悦他们一样,让他也臣服跪下。
两方气势对峙了不知多久,突然间,大鼎的气势全部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跪下的众人也突然感觉那股压力消失了,身体一阵轻松,但随即就感受到了从周寒身上散发出的威势,又让他们跪下了。
看着突然站起,又突然跪下的众人,周寒急忙解除了威慑技能,众人才能再次站起身。
好不容易站起身的众人,对之前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周寒,都敬畏不已,那些白虎军的士兵,看向周寒的眼神,都如同狂信徒一样了。
但此刻的周寒却在思考着这鼎的来历,这鼎这么大,除非将宝库完全拆毁,否则是无法运出这宝库的,因此,他猜测,这宝库有可能是原本就在这个地下空间中,是被元国的第一任国君发现,并因此将这里建为宝库,再在上面建起王宫,建起城池。
看着这仿佛是有智慧一般的鼎,周寒眯起了眼,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如流星一般飞过。
既然这个世界有神,那为什么不能有代表皇权的,传说中的九鼎呢?即便是在上辈子,无数小说中,都已将这九鼎写成神器了,但在这个世界,这个鼎还真有可能是神器,刚才那波威势对撞,都让周寒怀疑这鼎里会不会有个器灵了。
如果真是九鼎之一的话,那也就难怪那元国的国君敢自称皇帝了,他也许以为这个鼎证明了他有吞并天下,称皇称帝的未来吧。
不过,这个鼎最终没有保住元国,不仅元国的国君被子民刺杀,就连整个元国,都被周国吞并了,这让周寒十分怀疑它的效力。
在鼎前站了好一会,涂悦等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国君的思考。
周寒毕竟是个拥有现代无信仰之人,虽然多种渠道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是有神的,但是周寒却无法相信自己坐拥这鼎后,就能一辈子称心如意了,他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一切还是靠自己算了,这个鼎在他看来,就如同证书一样,不是拥有鼎就有了问鼎天下的权势,而是因为有了问鼎天下的权势后,才能由这鼎来证明自己。
周寒不再想太多,他回过神来,看到看着自己的众人,就命令道:“查看各个房间,看看都有哪些东西。”他又想了一下,向欧阳武说道:“去将顾子瞻、沈家言叫来,嗯,还有诸葛司吧,也一起叫来。”顾子瞻与沈家言都是能人大家,必定会了解一些宝物的来龙去脉和价值的,而诸葛司嘛,周寒想到他的身世,想借此来看看他的底蕴,和诸葛司家中的深浅。
欧阳武急忙让几名白虎军的士兵,去通知三人。
而周寒则带着众人在这宝库内转了起来。
每一个房间,都比较宽敞,只是因为通风不顺的原因,各个房间里都非常沉闷,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与周寒在上京的宝库差不多,琴棋书画,金银财宝,珍奇之物,各式各样的宝物都堆满了房间,只是大概因为一年没有护理过,有些看起来比较名贵的字画,已经生虫,被虫咬得破破烂烂了,即便没有生虫的字画,也因为没有护理,有些腐朽了,让周寒看着可惜。
在与通道相对的那一间门里,是相对于其它房间最大的一间库房了,一走进这间房间,周寒可以明显感觉到空气比其它房间,要顺畅许多,看来这一间房间的通风系统,是整个宝库里最好的了,想来里面的宝物也是最好的。
房间内,最吸引人的一样东西,却是周寒最熟悉最了解的异样东西。
那是一面镜子,一面一人高的长方形镜子,这个镜子的支架和镜框都是用纯黄金打造的,样式十分高贵华丽,与这个世界其它的镜子不同,这面在宝库中的镜子,是玻璃制的,站在它的面前,周寒可以清晰的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形,甚至是下巴上的那几根胡须,都能清晰可见,这是周寒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这面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样子,比起从铜镜中,从水的倒影中,从刀剑的反光中,最为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样子,让周寒很是激动,比起见到那些宝物还要激动。
除了这个镜子外,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样让周寒诧异的东西,那是一本书,这本书是纸质的,上面写着《通气录》三字,光看书名,周寒还以为这是写怎样放屁的书呢。
不过小心的打开看了一下,周寒发现,这本书里,写的是如何学会气劲的功法。
只是看了一下,他无法看懂,本能的,周寒合上书,右手往书封面上一拍。
“啪”【国君无法学习此技能书。】
一道声音在周寒耳边响起,这条说明,让周寒知道了,这技能书也是分职业的,他身为国君,居然无法学习这种好似武侠小说中的内力的技能,这让周寒一时有些沮丧,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多少幻想过自己学会内力后,飞沙走石,排山倒海,英雄救美的事情。
好在做了国君也有一年多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将这本书拿在了手里,既然这本书他不能使用,他想给那些将军们试试,最重要的是,他想试试能不能让人将这本书抄录复制,然后再分发下去,这样就可以大幅提高将军们的战斗力,甚至可以向西方小说中的,让士兵们都学会气劲,大大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在周寒幻想之时,顾子瞻三人都来到了宝库内,他们被宝库的内部给震惊了,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在王宫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座宝库,特别是宝库中的那个巨鼎,三人都不是普通人,都猜测出了这鼎的身份,又听到欧阳武在一旁为他们讲述的,国君与这鼎的威势对抗的事情。
当他们看到从里间房间出来的周寒时,那眼神都变了许多,特别是沈家言,他突然为自己当初被国君强制任命为宛城城守一事,再没了抗拒,反而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答应了下来。
三人看周寒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敬畏。
看到三人,周寒则很高兴:“快,你们快看看,这里的东西都是些什么来历,有些字画都带出去,能修复的修复。”
三人赶紧收拾了心情,跟随周寒去各个房间闲逛。
“啊,这是奇峰散人的画,是真品啊。”
“这是孔大家的字,怎么烂成这样了。”
“这是万元先生的画,太惨了,居然只有一半了。”
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在房间内响起。
他们看着那些曾经名贵的字画,如今都朽烂虫蛀,心痛不已。
让周寒都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他弄的。
这三人不愧是学识渊博之人,随着他们的检查,许多东西都被他们说出了来历,即便是他们看不出来的,也能猜测个大概,涂悦在一旁手拿布笔,忙碌的记录着,生怕记漏了某样东西的名字。
一直忙碌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堪堪将宝库内的东西辨认完。
周寒让他们讲可以维护的宝物,主要是那些字画,都搬了出去,反正放在这里也没有人能维护,至于那些不易损坏的宝物则仍然放在宝库内。
那本《通气录》,自然也被周寒拿在手里,一起带出去了。
在出去之前,周寒吩咐涂悦道:“将那镜子搬去永和殿内。”他不知道那个元国国君为什么不将那镜子搬到住处,毕竟按理说,那个元国国君也是穿越者,对于这个镜子是不会太稀罕的,应该拿出来用才是,只是现在已经无法知道了。
在众人都出去后,周寒命令欧阳武关闭封锁了宝库大门,并派遣士兵日夜看守着,水塘里的水也不再增加,任由这水塘就这么空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拳法
找到了元国的宝库,周寒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不用总是惦记着了,至于宝库内的宝物,周寒也没有在没找到宝库前那么好奇了。
他再次回到了无聊的状态之中,每天悠闲的在王宫里四处晃荡,除了举止外,就如同小混混一般嘚瑟,如果他不是国君,让人看到了他现在的悠闲样子,一定会让人想抽他两大嘴巴子的。
在宛城的王宫里,周寒的衣服基本都是原来的元国国君的,好在这些衣袍大多都是没穿过多少次的,因此周寒没有感觉到别扭,这不是他不想穿自己的衣服,实在是上辈子节约习惯了,看着这么多如同新的一样的衣服,周寒有些舍不得丢掉,毕竟这是一国之君的衣服,哪怕是一条腰带,也是庄重大气,高贵华丽,丢出去能让人为此抢破头,即便是衣袍上的一条金线,也能让一个普通平民人家全家吃上七天的饱饭了。
除了内衣外,周寒都是穿的元国国君的衣服,他倒也不太在意,毕竟现在整个宛城地界内,人人都忙碌无比,即便是缝制衣物的女工,也在忙碌的为人缝补衣物,没有空制作新衣服,因为人人都在忙碌劳作,衣服自然损坏得快,而大多人为了省钱,自然还是修补衣服比买新衣服更划算了,宛城里售卖成衣的铺子,现在都主要为人缝补赚钱了,就更没有人能为国君缝制衣服了,周寒又不想让她们放下手中的活,专门来为他制作衣服。
周寒身穿一套短褂,赤裸着双臂,在凉殿里锻炼,他越来越喜欢这凉殿了,这凉殿里无论何时,都让人感觉不到炎热。
涂悦在一旁看着国君不时在地上蹲下站起,不时双手撑在地上趴下撑起,摸不着头脑,他只知道国君在锻炼,但又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锻炼,涂悦也是见过潘雄训练禁卫军的,就是没有见过国君这样的锻炼方式,因此有些担心国君将自己给练伤了。
看着国君一身是汗的停下,他急忙上前递上擦汗用的娟巾,小声的询问:“王上,您是想练体吗?为何不找欧阳千人将来问一下呢?他也许会有更好的练体方式。”他是想让欧阳武给出一些极为辛苦的方式,来阻止周寒继续锻炼的,在涂悦看来,国君不需要锻炼,将自己弄得那么累,看着脸上疲累,身上冒汗的周寒,他作为内侍总管,有些心疼。
涂悦的提议,周寒早就想到了,不过他没有找欧阳武等人的原因,一个是他们要忙着扩军,努力达成周寒预期的要求,周寒不想打扰他们,二个则是,自让军队训练方阵后,周寒不自觉的已经看轻了这个时代的人,他自认为自己的锻炼方式事经过数千年规划总结而成的,远远不是这个古代社会的人们可以理解的。
不过对于涂悦的好心,周寒也不好拒绝,因此有些敷衍的说道:“他们正忙着,现在应该也没有空,寡人不想打扰他们。”
可惜涂悦没有注意到他的敷衍,说了句:“王上放心,不过是说说话而已,不会影响他们的,臣这就去。”说完,不等周寒阻拦,就一溜烟的跑了,让在凉殿里的周寒无奈。
涂悦走得快,回来得也快,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了,身后跟着欧阳武,两人看到国君仍然在殿内自我锻炼,涂悦急忙和欧阳武说道:“欧阳千人将,王上要练体,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一边说着,还一边悄悄的向欧阳武使眼色,希望他能说一些较难的方式。
可惜欧阳武根本没有注意到,让涂悦眼睛都快抽筋了,欧阳武望着看着自己的国君,没有出声,他也不敢随意向周寒出主意,关于练体,他是有很多方式的,但那些都是对于那些士兵们,或是对于他这样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方式,许多方式过于凶猛,这样的方式,交给国君来练,说不定会让国君练伤练废了,因此他只能对着望着他的国君,讪笑着说道:“国君稍等,臣的练体方式都是训练士兵的,太过凶猛,容易练伤,臣这就去请大将军来,他一定会有适合王上的练体方式的。”说完不等周寒说话,他也一溜烟的跑了,比起体弱的涂悦,他这个武将跑得更快,徒留下周寒与涂悦面面向觎。
又是半个时辰,欧阳武带着自己的老爹大将军欧阳丰回来了,一进入大殿,欧阳丰就看到身着清凉短衫的周寒,但他没有露出什么好奇,而是直接问道:“王上,听说您找臣,不知有何事吩咐?”
“哦,是这样,这次进攻元国,寡人深感自己体弱,想强化一下自己,就询问欧阳千人将,但欧阳千人将说你有更适合寡人的练体方式,因此请大将军过来询问一二。”周寒开口说道。
他并不想训练成武将,但至少在远征时,他希望自己不会因为体弱而拖慢了队伍的速度,他的力量,到现在为止都才刚刚49,还没超过50,仿佛是有障碍一般,在对阵铁流军时,他虽然也亲手杀死两人,但都是靠的偷袭得手的,他的身边一直都有护卫,每次都是护卫吸引了敌人注意力,并数人压制一人,才让他有了机会,如果是单挑,他觉得,任何一名经过训练一个月的士兵,都能将他打趴下,这让周寒着实有些不甘心。
听到周寒叫自己来的来意,欧阳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自己的儿子,欧阳武在叫欧阳丰时,并没有说周寒叫他是为了学习练体的方式,而只是简单的说了国君叫他,来了后,才知道自己的倒霉儿子给坑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子将国君的要求丢给他的原因。
欧阳武头扭到一边,不敢看自己的老爹,望着一旁的墙壁,好像那墙上有什么奇异的东西,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一样。
欧阳丰不愧是当了多年大将军的人,虽然气愤儿子坑了自己,但对于周寒的要求,对于他来说,也不算难事,他笑道:“王上想练体,臣当然有办法,士兵们用的方式,臣就不说了,那样的方式,不适合王上的贵体,练出来后,如果不经常练习,很容易毁掉身体的,臣所知的真正练体分两种,一种是强练,就是用压迫似的方式,来训练肉体,让力量突破自己的极限,但是这种训练,是很残酷的,不仅需要极高的意志力,而且呈现极为极端的两种结果,一种是压迫过度,导致身体损毁,甚至因此死亡,另一种则是达到肉体极致,传说中,上皇时代的天武大将军,就是靠这样的方式,成为当时的武力天下第一的。”
这种方式一说出来,就将涂悦吓了一跳,他看到周寒听得很起劲,急忙在一旁劝说道:“王上,这样的方式不适合您,太危险了,您一定要谨慎考虑啊。”
周寒当然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但这不妨碍他听得起劲啊,所以就用眼神责怪了一下涂悦的大惊小怪,继续问欧阳丰:“那,大将军,另一种方式呢?”既然有极端的,也就有平和的。
欧阳丰继续说道:“另一种,自然是比较平和的方式了,请王上退开。”他让几人都退开后,开始用极慢的动作,打了一套拳,这套拳,与周寒上辈子熟知的各种拳法,都不同,虽然欧阳丰打得慢,但那拳法却并不像许多拳法一样,打得慢了,就显得滑稽,而是有一种浑厚的气势,随着欧阳丰的动作,释放出来,这套拳法非常复杂,尽管欧阳丰打得极慢,但周寒只记下几个动作后,就感觉脑袋里被塞满了一样,无法记下接下来的动作了。
这一套拳法,整整花了半个时辰,欧阳丰才打完,而且打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出汗,连喘气都很匀称,让周寒惊叹不已,这套拳法展现的气势,让他突然想起了这个世界不是他以前的世界了,因此会有不一样的练体方式。
欧阳丰打完后,面向周寒,为他解说道:“王上,这套拳法并无多少杀伤力,主要以强身健体为主,是臣的家传,整套拳法,不仅可以锻炼到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也能锻炼到内脏,王上可以多多练习,当您的动作熟练后,每天只需打一次,一次两刻钟,就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再辅以各种力量训练,就可以有效提高您的力量了,臣与犬子都是靠这套拳法,得以有如今的力量的。”提到儿子,他再次向欧阳武投以恶狠狠的目光。
周寒拍着手激动的问道:“真是好拳法,只是这是大将军你的家传,教给寡人,合适吗?”他知道这样的东西,都是传家宝,他也不好意思拿,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给欧阳丰的。
“王上无需介意。”欧阳丰笑道:“这套拳法能教予王上,是臣的荣幸,也是拳法的荣幸,有王上的带领,我等才能站在这宛城内,臣希望能用这套拳法,让王上能继续带领臣等,继续开拓,让周国更加强大。”如今能站在这个元国的王都内,对于年纪接近五十的欧阳丰来说,是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因此对于国君他是非常钦佩的。
周寒想了一下,又问道:“这套拳法女人能用吗?”他想到程紫柔,程紫柔身体娇弱,经常让周寒联想到林黛玉,他很怕程紫柔将来会因一场小病,而香消玉损,如果能用这套拳法强壮一点身体,那就可以抵御更多的疾病了,他好歹也是一个现代人,深知健康的身体的重要性。
可惜欧阳丰这次没有给他好的答案,欧阳丰惭愧的说道:“王上,男人与女人不同,此拳法主要适合男人使用,女人使用效果不明显,还因为身体构造,容易损伤身体。”不过他还是安慰的给出了一个建议:“不过臣听说,有女人的习武高手,想必她们会有适合女人所用的练体功法呢,王上可以试试寻找一番。”
虽然程紫柔不能用,让周寒有些失落,但正如欧阳丰所说的,既然有男用的拳法,就有女用的方式,随着周国势力的扩大,他以后一定有机会能弄到的,更何况,元国的宝库才被发现,从里面随便拿出些宝物,都可以拿出来悬赏的,到时还怕高价之下,没有人奉送上来吗?因此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大将军,这套拳法太复杂了,你可否多练几遍,让寡人记住?”
“当然,王上,臣会一直在这教您,直到您完全学会为止,请王上放心。”说着他瞥了一眼欧阳武,怪声怪气的说道:“欧阳千人将,白虎军还没有招满人呢,这拳法你都已经会了,还在这是待着是想偷懒吗?”
欧阳武听到自己老爹的话,白了他一眼,为了不再国君面前失礼,就没有反驳,向周寒行礼告辞离开了。
欧阳武离开后,欧阳丰才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然后他便再次在周寒面前练起了那套拳法,再让国君练习,并每一个动作都一点点的纠正。
国君练习着拳法,且有着欧阳丰在一旁教导,看样子好长时间都不要涂悦在一旁伺候了,因此涂悦也向周寒告诉一声就离开了凉殿,他还得去调教那些侍从侍女们呢。
正练习着,一名侍卫进来禀告,诸葛司求见。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通气录
诸葛司进入凉殿后,看到欧阳丰也在,急忙向两人行礼。
周寒问他:“你这么急着来,是不是那本书抄录完了?”他说的书,当然是指那本在宝库内发现的《通气录》了,在出了宝库后,周寒就将书交给诸葛司三人抄录。
诸葛司满眼血丝的回答:“是的王上,臣与顾顾问、沈城守,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将书抄录完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念,那怨念都要化作实质了,好不容易得到休息了几天后,再次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又被拉来为国君鉴定宝库里的宝物,看到那些宝贵字画被腐蚀得让他心痛,但还没有来得及抓紧时间修复那些字画,他们三人又被国君安排着抄录这书,虽然国君说了不急着用,但是身为臣子,怎能相信?因此三人这两日来,没日没夜的交叉着抄录书籍,顾子瞻与沈家言年纪大了,抄录不久就会受不住,因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诸葛司在抄录,一抄录完就赶紧给周寒松了过来,如此工作,他自然对国君有怨念,如果不是他确实感受到了国君对他的培养,以及不论是修复字画,抄录书籍,都是他感兴趣的事情,他早就受不了的想要辞官了。
抄录书籍用的,自然是周寒在上京王都内制造出来的纸,是涂悦从王都来时,带来的,有数千张,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而对于国君制作出了纸,当然也让沈家言和诸葛司惊讶不已,抄录书籍中,纸的效果也让他们为之惊讶和喜欢。
无视了诸葛司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周寒接过书,看了一下,书很简单,只有一张封面上有着《通气录》三个大字,第二页开始,就是每一页都写满了字,字里行间非常紧凑,想来是在抄录时,为了节约纸张而写的,但虽然字很紧凑,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完全不会影响阅读,每个几页,书里的字的字体就会不同,但最多的,还是诸葛司的字体,与面试那日写在绢布上的不同,现在的诸葛司的字体,显得更加漂亮,让人一看就产生一股舒服的感觉。
书边打了三个孔,用细麻绳将书装订起来的,翻阅起来很方便。
随意看了两下,周寒就将书又递给了欧阳丰。
“王上,这是?”欧阳丰没有参与那日探索宝库,欧阳武也没和他说,因此看着书面上的三个字,他不清楚国君递给他的这本书是什么意思,接过后,他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只是这一翻阅,书里的内容,就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让他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身为周国的大将军,连那强生健体的拳法都懂,又怎么会不知道气劲呢,他自然懂得气劲,但欧阳丰的气劲不过是多年练体而产生的一股简单的气,与气劲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也听说过上皇时代,许多将军都懂得使用气劲,最著名的就是上皇时代的天下第一武的天武大将军,传说中,那天武大将军光靠气劲,就可以在一丈外,将巨石击碎,靠着气劲可以更持久的战斗,曾经达到过万人斩的地步,这个万人斩并不是夸张的说法,据说那个天武大将军曾经在一场大战中,靠着气劲的支撑,连续斩杀万人。
以欧阳丰的实力,如果连续斩杀两百人,他还是能勉强做到的,再多他就气力不足了,而有了气劲,他就可以做到,不光是可以靠气劲增加每次攻击的威力,也可以靠气劲减少每次攻击的消耗,来达到延长战斗的时间。
上皇时代结束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劲的修炼方式逐渐的失传了,偶有问世,也多是通过那些隐藏世家出世的弟子传播出来的,还多是复杂的修炼方式,很少有人能修炼出来。
而此刻,在欧阳丰手中的这本《通气录》,则简单明了的说明了修炼的方式,对于欧阳丰来说,是个无价之宝了。
欧阳丰越看越激动,拿着书的手都不由得抖动起来,一旁的周寒与诸葛司都无法理解,周寒无法修炼这本书,而且他对这样的气劲也没有什么概念,在他想来无非就是如同内力一般,虽然很珍贵,但如以前看的修仙类小说一比,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而且通气录三个字,也不如什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让他更有兴趣,就好像地摊货一般。
“王上,这,这书?”在欧阳丰想来,国君是要把这书送给他,因此激动得嘴都不利索了。
周寒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大将军,你看这书怎么样?对你的效果如何?”
听到国君的询问,欧阳丰内心的激动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他有些遗憾的回答:“王上,这书是宝贝啊,学会这气劲后,臣的实力可以提升一倍不止,可惜臣年纪太大了,已经不能再提升多少了。”他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早生了这么多年而遗憾。
周寒又问道:“你看如果给士兵们学习,他们能学会吗?”
欧阳丰对于国君的想法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王上,恐怕不能,这书虽然对于臣来说通俗易懂,但是对于士兵们来说,许多地方还是他们无法了解的,毕竟大多士兵都不识字,就更别说一些身体上的概念了,就连那些千人将们,要学会也比较困难。”
这个回答,让周寒沉思许久,他还想让士兵们普及气劲呢,但这也不是太大的难题,因此他说道:“既然这样,寡人将来需要在军营里开设文教班。”这个说法,让欧阳丰没听懂,他抓抓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国君。
周寒继续解释道:“寡人会聘用会书生,进入军营内,定期教导士兵们写字。”
听懂了国君的意思后,欧阳武面有难色的道:“王上,恐怕不会有书生愿意来军营教那些满身臭汗的士兵们习字的,而且对于士兵们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习字,而且,让士兵们学字,会引起那些文人抵制的。”这是个文武相轻的时代,文人看不惯武人的没文化,武人又看不惯文人的手无缚鸡之力,周寒的想法,会遭到两边的共同抵制。
但是周寒却不在意,他说道:“寡人并不是想让士兵们拥有多高的文采,而只是让他们懂得一些常用字而已,那些文人是不会太在意的,至于士兵们不愿习字...”他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拿过那本《通气录》甩了甩说道:“习好字才能学习这本书,他们也不愿意吗?”
“可是,王上,只有这一本书,不够用啊。”欧阳丰想了想,有些激动,他幻想着所有士兵都能使用气劲的场景,但还是冷静了下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周寒:“所以,这本书先不给你,寡人会让诸葛司他们去抄录的,那些千人将和士兵们都还没习好字呢,就算现在给了他们书,他们也看不懂不是。”
不等欧阳丰说话,诸葛司却抢先叫了起来:“王上,臣等已经没有时间抄录书籍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求您放过臣等吧。”他说着说着,就哀求了起来。
周寒讪笑着劝他道:“又没说让你们来抄,你们不会找人来抄录吗?”
这回这是欧阳丰抢话了:“王上不可啊,这通气录如此宝贵,如果让普通书生来抄录,恐怕他们会私下记下来,传播出去的。”他可不希望这宝贵的修炼方式传播出去,如果是传到别国,那就糟了。
对于欧阳丰的说法,周寒却有自己的想法:“别担心,你们不会让人在抄录时,分开抄录吗,将这本书拆开,打乱书页,选出一半,在宛城内找人抄录,剩余的一半,拿到王都时,再找人抄录,最后挑选合并装订为一本,不就没人看得懂了吗?寡人就不信会有人为了记下全本的书,会从宛城专门跑到上京,还要耐心等待上京抄书时的招募,毕竟又不是一回到上京,就招募人来抄录的。”这毕竟是个旅行非常不方便的时代,没人会为了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就跑两个城,冒着旅途中可能遭遇的死亡风险,而去专门记录这本书。
既然国君有了完善的想法,欧阳丰与诸葛司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接受了。
周寒将手中的书递给诸葛司说道:“你们就已这本书为摹本,来抄录,这一回不用着急抄录出来,等宛城内的工作缓和许多后,再招募人手,到时甚至不用往外招募,光是文吏们就可以做了,只要字可以认清就好,无需太正规,毕竟是写给士兵们看的,另外,那本在宝库里找到的书,你就交给大将军吧。”
然后他看着欧阳丰吩咐道:“欧阳将军,那本通气录的原本,你学会后,就由你来教导千人将们了,寡人希望借着通气录能大幅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欧阳丰连忙郑重的点头应下。
拿到书后诸葛司就向周寒告辞离开了,他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做呢。
而欧阳丰则继续教导周寒学习他的家传拳法。
......
不知是不是周寒没有习武的资质,这拳法在欧阳丰的仔细教导下,周寒练习了三天才能独自完整的舞一遍,但好在效果很明显,在第一次完整的舞一遍这拳法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虽然数据上没有显示,但周寒感觉身体有了明显的成长,且舞完一遍后,也让他感到更有精神了。
在练习了三天后,周寒终于安奈不住寂寞,带着涂悦和两伍士兵,在画了个简单的妆后,就出了王宫。
站在一处热闹非凡的建筑前。
闻香阁
这就是周寒此刻面前这幢建筑的牌匾上写的字。
这就是宛城内最好的**了。
看着这楼名,周寒就控制不住的淫笑不断,让涂悦无语,他也不想让国君进入其中的,无奈国君完全不听他的劝告,甚至不想带他来,无奈他只能陪同,期望中间国君随意玩玩,就能满足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闻香阁
随着宛城的复苏,宛城内的**也随之复苏了。
闻香阁再次点起了红灯笼,里面的姑娘们也都因为能吃饱饭,长了些肉,不再是一副面黄肌肉,随时可能被饿昏的样子。
门外召客的姑娘们也都声音清脆响亮,还有精神与过路的人调情呢。
当周寒一行来到闻香阁门口时,他的一身华贵衣袍,立刻吸引住了闻香阁外的召客姑娘,再加上周寒身边如同管家一般的涂悦,与身后侍卫般的一身普通装扮的白虎军士兵,以及士兵们腰间的铜剑,都显示了周寒这位贵公子的不凡。
如今的宛城内,只有青龙军、白虎军,以及辅军才可以装备铁质武器,所以,如果让随行的士兵们配备铁质武器护卫,就太招摇了,也容易让有心人识破,因此周寒让护卫的士兵们都试用铜制武器。
虽然因为护卫们警惕的目光,召客的姑娘们都不敢靠近周寒,但是她们仍然热情的远远向周寒招收,声音柔媚,腰肢扭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这些召客的姑娘,在周寒看来,容貌大概都在50以上,与王宫里的普通侍女一般,就更不能那些元国妃子和吕歆的专属侍女,相提并论了,但这些**女子的姿态和话语,却比王宫的侍女要低得多,让身份再低的人,都能有一种优越感。
“这位公子,进来看看啊,您今天真幸运,我们闻香阁今天可是四大名花都出场呢,您一定会满意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召客女子,看见周寒笑着看着闻香阁的楼,立刻明了他是想进去,因此就报出了闻香阁内的头牌来吸引他,那召客女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这位贵公子一看就身世不凡,绝对不会被自己吸引。
周寒抬脚进入闻香阁内,立即有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来到他面前,看起来像是**的老鸨,夸张的笑着阻止了周寒:“哎呀,公子,您一看就不凡,能来我们闻香阁,是我们的荣幸,只是”她说笑着,故意停下话头,媚笑着向周寒示意了一下,周寒身后一起跟随着要进来的侍卫们。
周寒回头望了一下,立即了然的笑着命令:“你们一起进来,其余人都在外面等候吧。”他让两名伍长随行保护,让士兵们出去外面守候,才向那老鸨笑了一下。
那老鸨立刻更加热情的拉着周寒的手,将他往里面带去,她比那召客女子要知道得更多,这宛城内已经翻天了,以前的那些权贵们都再没有了权势,甚至许多人都被关在了自己的家里无法出门,就更别说他们的子嗣了,能像周寒这样年轻的公子哥,且笑起来根本看不出丝毫苦意的,只能是她们的新的天,周国的官员子嗣了,而从周寒的那些护卫看起来,很可能还是高官,这让老鸨更加高兴,也更加小心。
她不知道这位公子哥的父亲是哪位现任高官,但绝对是她们闻香阁惹不起的,她们的后台已经随着元国的灭亡而一同消失了,现在如果能弄清这个公子哥身后的势力,并获得支持,她们闻香阁才能在这宛城内更好的生活下去。
“不知公子贵姓啊?”老鸨谦卑的询问,本来就比周寒要矮的老鸨,还一直弓着腰,显得更矮了。
周寒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在下姓王。”他这么说也没错,他的属下们每次见他,都称呼他为‘王上’。
老鸨听到周寒说的姓,立刻心里立刻活络起来,寻思着这位王公子到底是哪个王姓大户的公子,虽然心里不停回忆着,但她的表面上却也没有因此就对周寒疏忽怠慢。
“哎呀,王公子,您今日来得正好,我们闻香阁的四大美人,今日要同台较艺,如果您有相中的,一定要和妈妈我说啊,请您相信,今天可是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我们的姑娘在这城里,可是色艺冠绝全城啊,嘿嘿。”老鸨说几个字就笑上两声,还不时丢个‘你懂的’眼神给周寒,那故作姿态的娇媚,让周寒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抽出了在老鸨手里的手臂,看着老鸨故意说道:“如果我四个都满意呢?”
老鸨又故作姿态的娇笑了两下,让周寒的脸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公子,您要是四个都喜欢,只要您能让其他人没有异议,那自然也是您将她们包了嘛。”她说着伸手往外向周寒示意了一下。
周寒才发觉,这个闻香阁里,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了,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许多人都在吃着茶点,期待着望着二楼中央处的四个房间,那四个房间前有一个极大的围着木护栏的台子,可以让人站在那俯览一层内的景象,也能让一层内的人从各个方向看清台子上的人的样子。
老鸨并不在意这位王公子的狂妄,往年都有人像这位王公子一样,想要拥揽四美,但至今没人能做到,能进到她闻香阁里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想要抱得全部美人,肯定要犯众怒的,没人有这个权势。
围观的众人里,周寒还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位置,这当然没有问题,涂悦在一旁向一名伍长示意了一下,那名伍长连忙走到一个被三人坐着的桌子旁,拧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后领,向门外丢了出去,这自然引起同桌的另两人的不满,在这**内,每一个男人都被无数女人看着,如果他们示弱了,会被其他男人看不起的,而且他们也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示弱,因此,非常生气的握紧拳头,绕过桌子,向那伍长袭来。
只是他们这种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又怎么可能与身经百战的白虎军伍长相比,那伍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夹击而来的两个拳头,一脚踹在左边的男人腹部,将他踹向后方的一个桌子,那男子的身躯将桌子砸翻,躺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另一边,他右手抓住右边袭来的男人的手腕处,一使劲,那手腕就弯向了一个正常人无法弯到的地方,显然是断了,手腕被拧断,自然让那男人痛得眼泪鼻涕齐飞的哇哇大叫,只是那伍长并不理会他的惨叫,左手一个左勾拳砸在了那惨叫中的男人脸上,那男人嘴里立刻崩出了几颗牙齿,本能的吐出一口血,就昏死了过去,伍长将这个昏死的男人一把丢出了闻香阁外。
早前被丢出去的那个男人,自然也回来找场子了,只是他看到两个同伴的惨样后,低着头弓着身,自己就溜出去了,生怕引起伍长的注意。
这么惨烈的打斗,自然引得在场的男人们的注意,特别是那被砸翻桌子的一伙人,岂能这么善罢甘休,只是当那伍长的战力实在是惊人,那伙人只能自愿倒霉的将地上的人丢到一边,将桌子再次摆好,不敢噤声了,这不是他们胆小,这是因为他们认出了伍长腰间的剑,铜剑许多人都配备了,但是,他们看出来了那伍长的腰间铜剑,是制式铜剑,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东西,只有军队的人才有,而既然是军队的人,那这伍长的背后,显然不简单,他们都是来闻香阁里玩的,可不是来打架的,更何况打架他们也不一定能打得赢。
既然空出了一张桌子,那自然就是周寒的位置了,在全场的注视下,涂悦一个箭步来到那空出来的桌子前,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又用自己的袖子将桌子擦干净,再将一张椅子也擦干净后,才请周寒去坐。
周寒立即摆着嚣张的谱,慢悠悠的再众人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在了那还有些温热的椅子上,自然,他这样的行为,也被两个他觉得眼熟的玩客看见了,那两个玩客对于在这里看到周寒非常吃惊。
他们立刻想要到周寒这边来。
只是他们刚要行动,就感到一股充满威严的眼神,从周寒的位置处,穿过人群向他们两个射来,两人原本站起到一半,又坐了下去,对于他们两个的行为,自然让他两旁边的**女子摸不着头脑,但这不妨碍她们继续与两位金主调情,只是她们的两位金主在坐下后,就沉默了许多,就连喝酒的姿势都明显的僵硬了,也不再与她们调情。
涂悦顺着周寒的目光看去,当然也发现了两人,他仿佛才发现两人似的,小声的问周寒:“王...公子,那不是涂将军和段将军吗?”那两人正式青龙军副将涂泗和辅军副将段戎,不止他们,许多士兵偶尔会来这**内消费一下,毕竟军营内没有军妓,士兵们离家作战,心中自然不会很舒服,因此会用各种方式发泄,有用极端训练来发泄的,也有来这**内消费发泄的。
闻香阁内的女子质量都比较高,自然价格也比较昂贵了,普通士兵都不会来,但作为千人将的涂泗和段戎偶尔会来一下,战场上捡到的东西,有些会成为士兵们的私有物,且攻下了宛城后,周寒也给各千人将们许多奖赏,因此他们都有钱来闻香阁内消费。
对于涂悦的问题,周寒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对于周寒的霸道行径,老鸨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但她不敢阻拦,也不会去阻拦,这样抢位置,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有权有势的人可以得到最好的位置,没权没势的人,要么靠自己的拳头得到位置,要么就灰溜溜的滚出**,更何况,在老鸨看来,那三个人根本无法和这高贵的王公子相提并论。
很快,老鸨就让几名稍有容貌的**女,为周寒端来了酒水小食,还企图让那几名女子服侍周寒,只是胃口在王宫里被养刁了的周寒,又怎么会看上这几名比起门外召客女子稍好一点的**女呢?他挥挥手,就让那几名**女放下酒水小食离开了,全程根本没有关注那几名**女。
今天他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最好的,他就是想看看这闻香阁内的四名招牌女子,是个什么样子,既然能成为宛城内,最好的**闻香阁的招牌,那自然会有些姿色技艺能吸引人为之所狂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大美人
因周寒而造成的波动,很快就平息了。
来**是干什么的,当然是看美女的啊,在座的不是有些资产的商人,就是一些家中富裕的官宦子弟,还有某些有些余钱的千人将,和隐姓埋名来此游玩的,某不务正业的国君,可以说就是没有普通人。
每一个人都想着能一亲芳泽,毕竟四大美女,有四人,每人都有机会抱得一个美人。
在等待了半个时辰后,一个好像是**龟公的男人站在楼梯间,终于宣布:“各位贵客,很高兴今天能看到各位贵客光临闻香阁,今日我闻香阁的四大美人,将同台献技,请不要吝啬你们的打赏,这关系到你们是否能和其中一位美人,同房相语哦。”这龟公的话头,让周寒想起了电视里的节目主持人,都是用同样的术语来做开场白。
随着龟公的话,台下的众男人都兴奋的大声喊叫,一些人站了起来,向那四大美人的四门吹口哨。
“快,快让美人们出来。”
“青语,啊,我的美人,我爱你。”这是一个瘦高个,他激动的望着一个房门,几乎不在意周围的人。
“紫萝是我的,谁敢和我抢?”这是一个壮汉说的,那赤裸着的两臂肌肉丰满,非常吓人,看来他是打算用武力压制其余人了。
“你们给我滚开,不要挡住我看红鸢,我是城守府右別驾的公子。”城守府右別驾,是城守的主要助手,总共有两个右别驾和两个左别驾,在城守府内,也算是权利巨大了,因此这年轻人说出身份后,倒是让几个人坐下了,只是其余人都不买他的帐,毕竟城里对官宦管制还算严,不会为这个小子做出以权压人的事。
“蓝苒,你看我啊,我来了,我为你筹到赎身的钱了。”这是一个衣衫布满补丁的书生,只是他的话一出,就引得同样喜欢那个叫蓝苒的**女的男人怒视,立刻有人想上前将这个书生揍醒,毕竟美人如果被穷书生娶走了,他们还看什么,还怎么与美人同欢?
只是不等他们上前向那穷书生施暴,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响起了。
所谓的闻香阁四大美人的房门同时开启,所有人都顾不得争斗,都更加激烈向那四个门的方向叫喊,期望能得到美人的注目。
当有人从门内向外走出时,突然间,整个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美人出来。
只是很快他们就恢复过来,继续激烈的喊叫了,因为出来的是四个面容青涩的小姑娘,应该是四个美女的贴身小婢。
终于,在诸多色狼千呼万唤的叫喊声中,被老鸨封为闻香阁四大美人的**女,缓缓的跨过房门的门栏,走了出来,倚着围栏,微笑着看着底下为他们疯狂的男人们,这场景让她们十分的愉悦。
四大美人终于出来了,不出周寒的意料,这四大美人的容貌大约在70上下,光凭容貌,如果不是太挑剔,也足以做妃子了。
但是,比起王宫里的那些妃子,这四大美人虽然容貌上稍有不足,但在这个火热的气氛中,却十分诱人,她们穿着非常保守,与其他**女相比,除了脸和手外,就没有再露出其它地方的皮肤了,但她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是经过训练一般,每一次的举手投足,都能惹来场下男人们的一阵阵喊叫,即便是在王宫里看惯了美女的周寒,在这个氛围下,都不禁对这四个美人动心了,特别是他到如今,还是个处男的情况下,就更加难以抵挡如此诱惑了。
周寒突然明悟,难怪明太祖朱元璋即便后宫佳丽三千,还这么喜欢流连于**。
“赏,大赏。”周寒也兴奋的大声命令涂悦赏赐四位美人。
涂悦听话的丢出一块金子,引得众人瞩目,即便是那些颇有家产的人,也不敢在四大美女才刚刚出来时,就丢出一块金子来。
这块金子分量极大,足以买下一位美人的一切了,因此,虽然如愿的让那姓王的贵公子花了钱,但却没有让老鸨高兴,而是担忧不已,金子她当然爱,但是那四大美人则是她的摇钱树,如果被这王公子买下了,先不论这王公子能不能平安收下四大美人,她的闻香阁没了四大美人的支撑,必定会堕落成那些落魄**一般,毕竟这四大美人可不是那名容易培养的。
虽然涂悦丢出了一块足以买下一位美人的金子,但周寒却不满的横了涂悦一眼:“我说的是大赏,你这么小气的才赏一块干嘛?”财大气粗的周寒,完全不知道这块金子的价值。
涂悦苦笑着劝道:“王...公子,已经不少了。”虽然王宫里,这样的金子多得是,周寒身为国君,用几块都无所谓,但是涂悦却很心疼,他不是心疼金子被国君花用,而是心疼金子被国君花在**里,他知道,今日国君不过是一时兴起,这是个所谓的四大美人,在涂悦看来,也不过一般而已,国君是绝对不会看上她们,也不会将她们纳进王宫的,因此这钱丢出去,就如同打水漂一般。
但周寒此时正在兴头上,怎么会听劝?
他极力要求涂悦再次打赏。
涂悦无奈的只能再丢出三块金子。
当三块金子丢出去时,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一位大佬,楼上的四位美人,都神情激动的望着周寒,那叫紫萝的美女,更是连连向周寒抛出媚眼,作为**女,谁又想一辈子在**呢,此刻有人打赏了她们足以买下她们的钱财,自然让她们激动,如果能被这位年轻帅气的公子哥买回去,哪怕是做妾,都要比在**要好许多。
很快人群再次喧哗起来,有些人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望着周寒,更有人已经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周寒了。
不知什么时候,涂泗与段戎已经接近了周寒的周围,对于周寒造成的效果,两人对视了一下,哭笑不得,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玩乐的心情了,看着周围激动的众人,他们只求能保护国君平安离开闻香阁了,在靠近时,涂泗向护卫周寒的一名伍长示意了一下,那伍长急忙点点头,转身退出了闻香阁,而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周寒无语,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大声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他转头看向老鸨的方向喊道:“不是说美女们会献技吗?”
老鸨好似才反应过来,连连向四位美女打手势,示意她们赶紧表演,挑拨气氛的话也不用说了,现在金主正等着看表演呢,让金主生气了,闻香阁可受不了。
四位美女看到老鸨的手势,立刻相似一眼,好似在那一眼中就决定了出场的先后顺序。
然后只见那叫青语的美女,抱着一个小巧的埙出声了:“各位贵客,小女今日就用这埙,为诸位演奏,如有不足之处,还请见谅。”说着她向底下望去,但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目光是射向周寒的,因此,无数嫉妒的目光看向周寒,如果不是涂悦与剩余的那名护卫伍长紧贴着保护着周寒,他们都想冲上来了。
而周寒则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那被老鸨吹嘘是名酒,实质不过是劣质酒的黄酒,准备欣赏着青语的吹奏。
青语抱着埙,吹奏了起来,她吹的是百鸟朝凤曲,百鸟朝凤曲有许多种,这一种是专门为埙编制的,在青语的吹奏下,无数如同鸟声的音阶,合成了一道清亮的音乐,即便是场内嘈杂无比,但任无法盖住那曲声,渐渐的,随着青语的吹奏,场内的嘈杂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更加突显了那乐曲的美妙,周寒闭着眼,如痴如醉的欣赏着,他觉得那金子花得值了。
约两刻钟后,曲声结束,原本渐消的荷尔蒙发泄声,再次想起,众多银钱随之抛洒出去,让老鸨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青语再次向周寒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更加显得清纯美丽,让众人更加为之疯狂。
可惜周寒任沉浸在百鸟朝凤曲中,好一会才高兴的睁开眼睛,一口喝掉了他杯中的酒,然后大喊一声“好曲”。
青语之后,是那叫红鸢的美女,她举着一根长笛,向众人示意:“各位贵客,小女红鸢,向各位献上一曲,请大家支持红鸢哦。”说着她向众人抛了个媚眼,这个媚眼倒是很公平,但随之她又抛出一个飞吻,这个飞吻直直的飞向了周寒,再次引得众人嫉妒,特别是那个号称城守府右別驾公子的年轻人,更是嫉妒的盯着周寒,便低声向一旁的随从嘀咕了几句,让那随从离开了。
不管底下因为她而造成的纷乱,红鸢自顾自的吹起了笛子,突然间,一阵嘹亮高亢的笛声,响彻整个闻香阁,让本来嘈杂的众人,都静了下来,随着高亢的声音突然结束,一阵低缓悠扬的声音,又逐渐响起,并且笛声由低到高,缓缓上升,引得众人的心跳,也由缓到快,逐渐变化,一曲过后,众人都沉浸在里面,好久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的众多雄性,又是一阵喧哗,众多的银钱被投向红鸢。
如果说青语的埙声,是无论多么嘈杂都无法盖住的,那红鸢的笛声,则是引领众人沉迷其中。
红鸢之后,是紫萝,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周寒看去或是投飞吻,而是抱着一个琵琶,直接开始了演奏。
紫萝用琵琶演奏的是将军令,一曲将军令,慷慨激昂,让人心跳加速,斗志昂扬,比之红鸢的笛曲更加霸道,紫萝的将军令并不需要引领众人入内,而是在她的曲中,所有人都不得不沉浸在其中。
整个场中,只有周寒几人保持着清醒,毕竟除了涂悦外,周寒几人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不论紫萝的将军令如何霸道,都少了一种厉劲,但周寒也不得不说,这个紫萝美女的琴,是弹得真的好,好比是无限接近0的极限值了。
紫萝弹奏完后,众人任然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蓝苒美女直接上琴,她用的是七弦琴,一阵婉转悠扬的琴声,将沉浸在将军令里的众人,一下子又拉了出来,又沉浸在蓝苒那平缓的曲调里,被将军令激励的高昂心情,也随着蓝苒的曲子,平复了下来,仿佛回到了‘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样的日常生活中,但又带着温馨愉悦。
那个原本叫着要为蓝苒赎身的穷书生,则两眼满含泪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与蓝苒的平静相爱的生活。
但曲终究是会完的,当蓝苒的弹奏结束,众人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一些人眼里都含着泪水。
他们终于醒来,然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较好声。
就连涂悦也不得不承认,这四位美女是各有特色,但他还是觉得周寒为之丢出的四块金子太多了。
自开头打赏过后,周寒一直欣赏着乐曲,再无有打赏的动作,这不仅让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也让一些人开始嘲讽周寒没钱了。
可惜周寒完全不理会,坐了一会,他就起身,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离开了,直到他离开,那四位美女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只是那目光多了分遗憾。
第一百一十七章 洗脚
心情舒畅的周寒,不顾身后美女渴求的目光,与那些雄性们讥讽与不解的神情,径直离开了闻香阁。
在他看来,四位美女的演奏都非常的棒,让他很满足,至于为什么不包揽四位美女,彻夜倾听。
周寒完全不屑这样做,虽然美女们都挺漂亮,配合闻香阁内的气氛,确实引人心动,但周寒可是国君,身为一国之君,来听听乐曲,凑凑热闹就行了,毕竟那些女人都是**女,与**女有过多沾染,在周寒看来,是非常损害他国君的身份的。
更何况,他看过的美女可是很多的,许多都比这些所谓的四大美女要漂亮许多,他在宛城的王宫内,还关着一名元国国君的女人呢,完全不需要在**内留宿。
至于丢出去的那几块黄金,也许在那些人眼中,是一笔巨额的金钱,可是在身为一国之君的周寒眼里,不过是几块石头罢了,这样的金子,他有许多,丢出一点来,就如同亿万富翁丢出了几个硬币一样,能听个响,就非常划算了。
对于财大气粗的周寒来说,有钱,就是任性。
当周寒想到吕歆时,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一个坏笑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涂悦看到国君离开,也松了口气,立即跟了上去。
刚离开闻香阁,那名中途离开的白虎军伍长也回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名白虎军的队长。
那队长在周寒身后,小声的说道:“公子,卑职奉命前来护卫,卑职的手下,已经换好便装,在四周警戒,不会影响公子游玩的。”说完就向后退了两步,与两名伍长警戒着周寒的四周。
周寒继续朝王宫走去,对于白虎军队长的话好似完全不在意,走了几步,涂泗和段戎也跟了出来,他们来到周寒身边,一脸傻笑的抓抓脑袋,不知怎么向周寒开口,只是说了声“公子”就无法说下去了,完全不像英勇杀敌的千人将。
“行了,不用太拘礼,我不过是出来游玩一番而已,更何况,你们自己的钱,想怎么花是你们自己的事,偶尔逛逛**玩乐一番,舒缓心情,那也不错啊,我并不反对,不用太在意我,继续去玩吧,你们应该在里面投了不少钱,别浪费了。”周寒对两人非常大肚,他完全理解千人将们去**释放压力。
国君的话,让两人松了口气,但现在这样子,他们也不能再回闻香阁了,至少今天是不能的了。
一行人走了一刻钟后,那白虎军队长突然发现身后有被窥视的感觉,他不动神色的向周寒打了几个手势,然后快步向前贴近周寒,小声的说道:“公子,有人跟踪我们。”听到这名队长的话,涂泗与段戎才暗自警惕起来,他们因为周寒的关系,一时放下了警惕之心,连被跟踪都不知道。
身边如此安全,周寒自然也非常放心,他头都没回的吩咐白虎军队长:“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
而在周寒说话时,一名身着便装的白虎军士兵,就已经过来,向队长报告了。
队长听了一会,就立即回禀周寒:“公子,那些人都被抓起来问清楚了,有几波人,一波人自称他们是受到城守府右别驾公子雇佣,来教训教训公子您的,另外几波人,有的是看中了公子的钱,想趁机向公子要一点,有些是想知道公子跟脚的,公子,要如何处置他们。”那些不论什么目的,想要跟踪周寒的人,没两下就被暗中保护周寒的士兵们给抓住了,根本没有机会达到他们的目的,在凶悍的士兵们的威胁下,轻易的就将他们的目的交待了出来。
那右別驾公子,应该就是在闻香阁内看上红鸢的年轻人了,涂悦在一旁皱着眉头,他没想到那年轻人这么大胆,敢在如今的宛城内雇人行凶,但是国君的安全是绝对的,因此他低声询问:“公子,要怎么处理?”
对于那右别驾公子的年轻人如此大胆,也让周寒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就是权利,即便周寒在宛城内施行军管,许多原本的小混混、地痞流氓,不是改邪归正了,就是被抓住作为犯人劳改去了,但在权利之下,哪怕是一个城主府的右別驾的公子,都有不少人心甘情愿的卖命。
周寒沉思了一下,他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那个城主府右別驾是绝对不知道的,现在城内事情繁多,都靠着城主府来支撑,这右别驾自然也出了不少力,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寒不想太过责备那右別驾的管教不力,就吩咐涂悦:“既然那个公子哥是右別驾的公子,那就让他不是好了,那右別驾也别太过责备了,就撤了他的官职吧,这样他的儿子就没法打着他的名号出来了,啊,涂悦,你亲自去与沈家言说一下。”这样那个公子哥就不再是右別驾的公子了,想来也就不可能靠着他父亲的权利再做出今日这种事了,周寒为自己机智的想法而高兴。
涂悦赶紧低声应下,就离开了。
一旁的涂泗和段戎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为那个无辜的城主府右別驾默哀了一下,那个在城主府里忙碌得都没有多少时间休息的右別驾,这回可以拥有大量的休息时间了,只是当他知道这都是自己儿子造成的后,不知会有什么心情。
涂悦离开后,周寒才轻描淡写的吩咐那名跟在他身后的白虎军队长:“那些跟踪我的人,都送去劳作吧。”他说得很轻松,可是却是判了那些人无期徒刑,送去劳作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原元国的士兵,还有一种自然就是在城内犯事,被抓起来的人了,那些原元国的士兵还好,在周寒的扩军计划中,大部分都会被招入军队,算是脱离牢狱了,而那些犯事被抓的人就惨了,因为宛城的复兴,到处都是需要做的事,人手完全不够,这些犯人将要一人顶数人的劳作,且因为宛城内被周寒施行军管,犯人都是被交给军队管理,而非城主府的牢狱,所以是没有所谓的因罪大小,而限定关押时间的,只要进了军方的牢狱,那就是劳作到死的节奏。
白虎军队长听到命令后,立刻离开去处置那些人去了,由两名伍长和两位千人将来继续保护国君。
很快回到王宫里,慵懒坐在凉殿内的周寒,吩咐士兵去将吕歆带过来。
吕歆很快便被带来了,她不知道这个周国的国君要做什么,自从知道被何汝安欺骗了之后,又被囚禁于她熟悉的王宫内,吕歆已经有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她不敢自杀,因此只能如僵尸一般,每日得过且过的活与那囚禁她的宫殿内,她只希望眼前这个年少的国君,能赐她一死。
如今被这国君招来,想到很快就可以脱离如今的苦境了,吕歆心里不由得有些放松了下来,眼神平淡的看着周寒。
在吕歆被带来后,周寒却又吩咐侍从烧水。
一大盆热水很快便被抬来了,周寒看着吕歆吩咐道:“吕歆,为寡人洗脚。”他神色平淡的命令,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但是心里却笑得不行了,他在离开闻香阁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看着一名自持身份高贵的女人,为自己洗脚,这样的反差,让周寒觉得十分有趣。
果然,虽然看淡了生死,但被要求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占领了她的国家的男人洗脚,在吕歆看来实在是太侮辱她了,她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无法爆发出来。
“你想借此侮辱我吗?你可以杀死我,却不能侮辱我。”吕歆望着周寒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高傲的抬着下巴拒绝周寒的命令。
看着生气的吕歆,周寒心里却更开心了,他用藐视的眼神看着吕歆:“怎么,你连洗脚都不会吗?太让寡人失望了,你不是元国的皇后吗?你不是要当女皇帝的吗?怎么连为人洗脚都不会?”他故作思考了一下:“难道是因为寡人给你居住的条件太好了?让你产生了自己还是贵人的错觉?”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行,那从今往后,你就自己居住在小柴房里吧,就是茅厕旁的那一间,当然也没有侍女了,毕竟你现在不过是住再柴房的俘虏嘛。”虽说是柴房,但王宫里的柴房也是很大的,且维护得还算好,比许多平民的屋子还舒适。
只是这样的地方,却让吕歆想想都害怕,她毕竟在王宫内生活久了,完全无法住的下柴房里面,更别说晚上睡觉时可能会有蛇鼠虫蚁爬在自己身上,让吕歆浑身发抖,只是这回不是气的,而是害怕,此刻她看着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置上的周寒,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恐怖的恶魔。
在与周寒对视了一会,在周寒忍不住要命令士兵将她丢入柴房时,吕歆不再坚持下去,满心恐惧和屈辱的,缓步挪向周寒,在周寒戏谑的眼神中,蹲下身,跪坐在周寒的脚边,抬起那双保养得十分白皙纤细的手,为他脱下了鞋子。
鞋子刚脱下,一股臭味就冲入吕歆的鼻子里,让她本能的立刻转头,向身后干呕,只是无法呕出什么东西,这味道让她感到更加屈辱,眼泪溢满了眼眶,随时准备滑落下来。
好一会,吕歆才将将适应了周寒的脚臭,拉过装满热水的盆子,将周寒的脚缓缓朝水面压下去,此刻的她很想一把将周寒脚压下去,烫死这个恶魔般的少年国君,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当周寒的脚底刚刚触及到水面时,一股轻微的痛意就传遍了周寒全身,周寒不顾脚被吕歆拿着,用力拉了起来,大声的斥责吕歆:“太烫了,兑凉水。”毕竟他只吩咐了侍从为他烧水,也没说是要洗脚,因此水温是滚烫的。
周寒抽脚,带着吕歆跪坐不稳,坐在了地上,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让她低声的抽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但很快,在周寒的催促下,她还是为盆里加了热水,并用自己那纤细的手去试温,再次将周寒的脚缓缓放入盆中,用软巾为周寒一遍一遍的擦洗着双脚的每一寸地方,涂上清洁用的香粉,再反复擦着,一面为周寒洗着脚,一面流着泪,此情此景不仅没让周寒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让他得意非常。
好不容易清洗完后,吕歆为周寒再次穿上鞋,总算能站起身了,她的脸上,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妆容,但不显得丑,反而有些异样的艳丽,让人想抱在怀里安慰一下。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洗脚的技术太差了,以后要多多练习,以后寡人还要你负责搓澡呢。”周寒一脸嫌弃的说出了让吕歆快要心跳停止的话,她没想到这样屈辱的事情,她往后还要做许多次,她更是无法想象自己为一个男人搓澡,心神因此恍惚。
在周寒的催促下,士兵将神情恍惚的吕歆带回去关起来了。
回到自己住处的吕歆,再也无法撑住,摊坐在了地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往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一家店
就在周寒调教吕歆之时。
忙碌的城守府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涂悦是周寒的内侍总管,尽管在周寒面前一直都作为周寒仆人的角色,为国君鞍前马后的,十分低调。
但是,知道他的人,却从来不敢看轻他,毕竟内侍总管是国君身边的贴身仆从,在国君身边是非常能说得上话的,这样的角色,在如今的周国境内,任何人见了都要仰望,能低头亲吻涂悦的脚背,在许多人眼中就是不得了的事了。
因此,当听说涂悦来后,沈家言急忙带着四名别驾出门迎接,就连顾子瞻和诸葛司都出来了,因为涂悦这位内侍总管一般不会随便出王宫的,这一次来,肯定是有国君的命令,而一般的命令,也不需要内侍总管来传达,所以他们都有些忐忑不安,特别是诸葛司,他担心国君又安排什么繁重的事情。
沈家言将涂悦迎进了城守府后,一番礼节后,沈家言就询问涂悦这次来的目的:“不知涂总管这次来,有何要事,是否是国君又有命令?”尽管身为宛城城守,但沈家言也不敢在涂悦面前摆架子,姿态放得很低。
涂悦却没有立即回答沈家言的话,而是环视了一周,特别是四名别驾身上,然后平和的问道:“不知哪位是程昆右别驾?”
四名别驾中,一名中年文雅的男子站了出来,向涂悦行礼惶恐的答道:“卑职就是程昆,不知总管大人有何吩咐。”他没想到这个国君的亲信,来到城守府内就先找的他,他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起来,他身旁的另外三名别驾也悄悄的向远离他方向的地方挪了两步。
沈家言也皱眉的询问:“不知涂总管是要找程昆何事?”
涂悦用可怜的目光看了一下程昆,摇了摇头,向沈家言说道:“沈城守,我们去别屋说吧。”
在沈家言疑惑的目光中,几人来到了一旁的一间屋子里,留下四名别驾面面向觎,而那右別驾程昆,则看到了涂悦严重的可怜,心中的不安更加大了。
涂悦几人在旁屋内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三刻钟才出来,出来后,程昆发现,城守沈家言也用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上顿时冒出了无数的汗。
沈家言看着自己的属下,惋惜的叹了口气,对四周的文吏命令道:“将程昆的官服摘下。”随着他的命令,有三名教壮的文吏立刻上前,扒下了程昆的官服,摘下了他的官帽。
程昆则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突然就被革职了,一名阻挡那三名文吏扒他的官服,一面大声的叫嚷着:“城守大人,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他希望死也要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他尽力阻止,但毕竟他只是个文人,如何抵挡三个文吏的扒衣,很快就被脱去了官衣官帽,跪在地上,求沈家言让他死得瞑目。
沈家言惋惜的看着程昆,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出了革职他的理由:“你的儿子雇人袭击了在街上游玩的国君,国君念在你为国家劳心劳力,没有抓你的儿子,也没有治你管教不严的罪,只是将你革职,要怪,你就怪你的儿子吧。”
程昆听完,两眼大睁,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犯了哪根筋,居然雇人袭击国君,还连累他被革职,他越想越想不通,跪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一头栽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程昆,沈家言惋惜的摇了摇头,程昆还是很有才干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他提拔做别驾的,只是可惜被儿子连累,于是好心的吩咐道:“来人,将程昆送回家去,为他请个医者,药金我来出。”毕竟国君也没有要程昆死,而且程昆毕竟也为宛城奉献颇多,所以沈家言好心的为程昆请了个医者治疗。
在程昆被抬走后,涂悦也向沈家言告辞了,他还需要回去向国君复命呢。
当涂悦走后,另外三名别驾才战战兢兢的询问沈家言,他们不知道程昆是为什么而被革职的,生怕自己也步上了程昆的老路。
沈家言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国君逛**的事,因此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管好你们的子女,不要让他们滥用了我给你们的权利。”说完便离开了,少了一个别驾,他的工作量又要大增了,他还得去找个新人来填补程昆的空缺呢。
看着沈家言的背影,三名别驾仍是一头雾水,努力思考着沈家言的话中意思。
......
宛城内新开了一家店,店在中央大道旁,店不算太豪华,却十分新颖。
店名叫‘有一家店’,这奇怪的名字,在开店时,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在店掌柜的宣扬下,人们才知道这家店的作用。
这家店只在下午申时才开,店内供应简单的食物,这与那些客店相似,但客店还可以提供住宿,因此看起来这店还不如客店,但是,在掌柜的介绍下,众人又知道了这家店的不同,除了提供简单的食物外,这家店与客店不同的一点是,这家店里提供大量的酒水,用极大的木杯装的,一杯就是一斤,而钱却要得极少,当然,价格便宜,酒就不可能有多好,劣质到极点的酒,酒味发苦,即便是卖酒的酒肆,也不会卖的酒,而与酒肆的劣质酒不同的是,这个店里的酒虽然苦,但是能喝醉人,一杯下去,很少有人能不醉的,更重要的是,这家店的小二,不再是男人了,而是年轻的姑娘,她们穿着长度接近膝盖的裙子,在店内上酒上菜,让人赏心悦目。
这样奇特的店,自开业开始,就夜夜爆满,不止是有有年轻的姑娘为客人上菜上酒,这店里的酒便宜又能喝醉,更是吸引了不少手头拮据又想喝酒喝到过瘾的人,而如果有人喝醉了打架,除了赔偿破坏的桌椅外,可以自由开打,这也是吸引男人来的原因,毕竟男人们辛苦了一天,也是需要一个地方放纵的,但是,不能对女小二下手,否则就会被维护店内秩序的保镖丢出门去。
‘有一家店’的真正主人,都对这家店的吸金能力兴奋不已。
这家店的主人就是何汝安,周寒没兴趣一直关押一个老男人,而且何汝安毕竟为周国占领元国做出了贡献,所以周寒就将他放了出来,特别是周寒还有一些奇特的点子想要让何汝安帮忙呢。
这家店,就是周寒参考了以前看过的异界小说中的酒吧的形式,让何汝安设立的,这家店有五成的收入是给周寒的,三成半给何汝安,一成给掌柜,剩下的半成,在周寒的提议下,奖励给在店里最努力的女小二的。
用女孩来当小二不仅是为了吸引男人来喝酒吃饭,也是为了提供给那些女孩们一个赚钱养家的机会,在这个时代,干活养家的大多都是男人,所以一般称男人为顶梁柱,而一般的女人们除了编制衣物,浆洗衣物外,少部分的会下地干活,除了这些就没有什么能让家里增加进项的了,因此女人的地位非常低,而周寒则用这家店,给予了少女们增加家里收入的一种方式,当人们都接受了女孩可以工作的事情后,周寒的其它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周寒还想让这家店,成为宛城的一种特色,以此吸引人来宛城。
‘有一家店’的生意火爆,自然引得效仿者众多,但是没有一家能够成功的,先不说没有人能轻易的在中央大道边开店,也没人能有足够的信用吸引年轻的女孩做小二,更没有人能吸引士兵们来店里消费。
是的,在周寒的示意下,许多士兵都喜欢来‘有一家店’花销,吃饱喝足了,再打一顿架,除了逛**外,就是属这样的方式更能发泄了,特别是经常相互看不惯的青龙军和白虎军,而能合法围观士兵斗殴的,只有这家店了,因此,这也成了‘有一家店’的特色活动。
普通的客店就更不可能像‘有一家店’这样的模式改动了,毕竟一般的客店是要让客人能够安静休息的,如果如‘有一家店’这样吵闹,那些住宿的客人就没法休息了,不能休息的客店,还是客店吗?因此,整座宛城内,‘有一家店’以垄断的形式发展了起来。
看着疯狂进入的金钱,何汝安心思活络了起来,宛城巨大,单单一家店,是无法供应全城的,而且一家店太小,也做不了太多人,因此他想多开两家店。
只是看着被利益熏心的何汝安,周寒却冷静的劝道:“不要太急,饭要一口口的吃,可以再开一家店,但是,在第二家店满人之前,不允许开第三家,人总有饱和的时候,且花销也有用尽的时候,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这么多人来的,你要想清楚。”他知道,现在‘有一家店’能火爆的原因,一来是人多店少,店的形式奇特,二来,则是人们在积累了众多情绪下,一窝蜂的聚集过来,自然造成了人多的假象,但是人大多都是普通平民,他们手里没有几个钱,在花销了几次后,手里的钱就干净了,再想有钱,就必须等到秋收后交完赋税后,才能有钱,特别是今年因为俘虏众多,开垦的地多,今年的收获也必定很多,到那时,平民们手里的钱也会比以往更多,这才是赚钱的时候。
现在开得太多店,等人流过后,光是付给掌柜小二厨师等的钱,就要不少,都不够回本的。
被周寒一通劝说后,何汝安才有些冷静下来,当然,最主要的是,周寒才是大金主,他无法违逆周寒的话。
因此,‘有一家店’就这么顺利的在宛城内扎根了下来,还开了第二家连锁店,这是国君发明的词,何汝安虽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大体能联想出来,本就对国君想出如此开店方式,感到十分敬佩的何汝安,更加崇敬了,特别是周寒有意无意的流露出还有其它的点子时,让何汝安更加期待。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剿匪
林荫县内。
县令房亚男正焦急的站在城头处向外远望。
县尉周志正指挥林荫县的城卫兵们关闭城门。
“不要关门,他们还没有进来。”房亚男大声说道。
城卫兵们动作一时停了下来,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害怕和不安。
周志和也焦急的大声劝告房亚男:“县令,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就无法在匪贼们来之前关闭城门了,那就糟了。”
林荫县城外一里处,有许多人正向着林荫县方向奔跑过来,他们的身后跟着许多狞笑的匪贼。
这些匪贼正用驱赶的方式,将这些普通的村民赶向林荫县,以此打开林荫县的大门,只要大门开了,那整个林荫县就彻底落入了匪贼们的手中。
在匪贼的更后方,一个眼神狡黠的中年肌肉男,正缕着胡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就是肆虐在原元国境内的大匪贼方响,虽然他看着身材魁梧,一副脑袋里都是肌肉的样子,但是,知道的人都了解,这是一个狡黠残忍的人,许多村子都被他带领的匪贼掠夺过,如今他的老巢,就是一个曾经的村子,而他老巢四周的几座村子,都被他培养成了,为他贡献粮食女人的基地。
由于这片地方的匪贼众多,匪贼们的收获已经越来越少了,不满于混吃等死的方响,自然也不甘心,想要扩张,他比其他匪贼要更大胆,他直接瞄向了林荫县。
方响早已派人混入县城中探查清楚了,这个县城的县令是个女人,在派遣的细作在县城内多方探听后,他推测出这个女人县令和其他的女人一样,都拥有同情弱者,心软的心里,因此,他将一个村子的所有村民都驱赶了出来,让他们朝林荫县跑去,让那个女人县令不忍心将这些村民关闭在县城外,而只要这些村民能进到县城,他手下的匪贼们也就能顺利进入县城,那县城就是他们的了,至于那些城卫兵,在方响看来,和村民没什么两样的,都是些软脚虫子,想到一个县城的财富,方响越发得意兴奋起来。
果然如他所想的,房亚男根本无法弃这些村民不顾,林荫县四周的村民本应受她的保护,但因为匪贼众的缘故,她无法保护这些村民,现在她看着向林荫县跑来的村民们,心里如刀割一般难受,她知道这些村民是被匪贼们驱赶的,也知道匪贼们的目标,但就是无法舍弃那些村民们。
看着村民越来越近,在县尉周志和再也无法等待,想要命令城卫兵们立刻关闭城门时,终于城楼上传来了房亚男的命令:“关闭城门。”
周志和立刻心情轻松了许多,大声的命令城卫兵们关闭城门,城门在那些奔向林荫县的村民绝望的眼神中,缓缓关闭了。
发出命令后的房亚男背对着城外,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流了出来,她知道没能进城的那些村民,下场会极其凄惨,但她毕竟是县令,她要为林荫县的百姓着想,如果她死扛着不关闭城门,导致被匪贼们冲进县城里来,那到时那些村民一样逃不过去,而林荫县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她不想看到她从小生活的林荫县,被匪贼们糟蹋。
尽管如此,放弃县城外的百姓,还是让她的心痛得快要停止了,她紧握双拳,攥得两手胀红。
至于向宛城求援,房亚男已经派人去了,但她并不报什么希望,虽然在宛城大宴上,那个年轻的国君说得很好,可是房亚男知道,那不过是说辞而已。
周志和再关闭了城门后,就让城卫兵们拿好了武器,站在城墙上,紧张的守卫着,他来到房亚男的身旁,看着房亚男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房亚男的感觉,他也有,但是他们要为林荫县着想,不得不放弃那些可怜的百姓们,他知道,这些房亚男都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关闭城门了,因此没有劝解,而是拿好了武器,看着城外的百姓,因为他们还不知道,那些匪贼,在无法通过城门进入县城后,是否会停止攻击。
大匪贼方响,在看到城门关闭的那一刻,略有些失望,那个女人县令没有他想的那名心软,不过这种可能他也预料到了,因此,方响向一旁的手下示意了一番,一个他的亲信匪贼点点头,就离开了,既然无法通过城门进入县城,那他还有其它方法,那那些在县城外的村民,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就在村民们哭喊着砸林荫县县城城门时,就在匪贼们要在林荫县城卫兵的眼皮底下,处决那些村民时,就在大匪贼方响想要离开时,一个匪贼焦急的跑向方响,大声的叫喊道:“首领,不好了,有大批官兵来了。”
听到手下的叫喊,却没有让方响紧张,元国的官兵他可是熟得很的,什么铁流军,不过是和他们一个货色,他还与铁流军的一个小队,一起劫掠过一个村子呢,所以不仅没有对手下的警告有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手下太大惊小怪了。
那手下看到首领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继续喊道:“首,首,首领,那些官兵向我们杀来了,许多弟兄被杀死了。”
这一次让方响注意了,但是他任然没有紧张,反而对杀他手下的那些官兵很是生气,在他看来,那些官兵不过是例行的奉上面的命令来剿匪,以往都是做个样子,背后还不是与他一起劫掠村子,而现在居然要假戏真做:“都给我拿好武器,敢杀我的兄弟,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非常生气,却完全不害怕所谓的官兵,他决定杀一些官兵,让那些官兵害怕他,以后就不敢来这边,他就可以安心的攻打林荫县了。
只是,等匪贼们严阵以待后,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他们不认识的官兵,只见那些官兵头戴铜盔,一手拿长剑,一手拿盾牌,背上背着一只棍子,身上穿的皮甲上有个青字,那看上去像是将领的人,骑在一匹马上,望着匪贼这边。
这些官兵,自然就是青龙军了,骑在马上的将来,就是青龙军的千人将卓远,没有骑过马的他,可是非常辛苦的才将将骑在马上,可这也只能说是能骑在马上,让他作为一名骑兵来战斗,他还是不会的。
由于宛城地界极大,因此为了尽快剿灭匪贼,青龙军被分成了两队,两个千人将各带千人出来剿匪了。
虽然来的官兵看起来装备精良,可这并没有让匪贼们害怕,反而让他们兴奋,在他们看来,官兵都是软脚的虫子,越是装备精良,越是胆小,这些官兵靠着装备冲过来,就是来为他们送装备的,所以,对于越来越近的官兵们,许多匪贼都露出了狞笑。
在匪贼和官兵距离两百步的时候,骑在马上的卓远大声的命令道:“准备,持枪。”
青龙军一面朝匪贼们奔跑,一面拿出了背在背后的短枪,说是短枪,其实不过是削尖了头的木棍罢了。
卓远的马旁边,一名也在小跑的青龙军士兵,听到卓远的命令,大声询问:“将军,王上不是说要尽量活捉这些匪贼吗?”
卓远看着远处的匪贼,不耐烦的回答他:“废话,这些匪贼人太多了,一看就是大匪贼众,不先减少一些人,等会会出大伤亡的,更何况,王上说了是在尽量减少我军的伤亡后,才活捉,而且,这附近的匪贼那么多,死上几个也没有事,有的是匪贼抓。”
他们说话间,青龙军已经距离匪贼一百步了,匪贼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清晰。
“投枪。”卓远大喊一声。
随着卓远的命令,青龙军的士兵们大喊一声,向匪贼们投掷出了手里的短枪。
在青龙军拿出短枪时,大匪贼方响已经感觉不妙了,而在青龙军投掷出短枪后,看到天上密密麻麻飞来的短枪,方响焦急的大声命令:“快,散开,快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只是他的命令已经晚了,天上秘密麻麻的短枪,让匪贼们已经吓呆了,他们还没见多这种战斗方式,在听到首领的命令后,乱作一团,不时有匪贼相互撞在一起,甚至为了躲避天上飞来的短枪,拿出武器,对准同伴砍去,只希望能夺得一条生路。
可惜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飞舞的短枪落入了匪贼中,如下雨一般,刺穿了许多匪贼,有些匪贼甚至一人被两到三支短枪刺中。
看着凄惨的手下,方响的心都在滴血,这是他的匪贼团损失最大的一次了,看着投出短枪后,更快速接近的青龙军们,他拔出武器,指着奔来的青龙军,大声命令道:“兄弟们,干掉他们。”作为一名嚣张多年的大匪贼,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他却没有想过逃跑。
方响的命令,自然也引起了卓远的注意。
既然要尽可能的活捉匪贼,那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擒贼擒王了,这样的匪贼众,都是靠着贼首来凝聚的,只要贼首被擒杀,那匪贼众也会没有了对抗的心,投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所以,看见方响后,卓远从侧门策马向方响奔去。
看着用奇怪姿势策马本来的卓远,方响也冲了过去。
卓远毕竟不是骑兵,本就在马上不是很稳当,当马跑起来的时候,就更加坐不稳了,不过他机智的顺着马的颠簸,勉强维持着不被马甩下去,当他的马接近冲过来的方响时,卓远趁机按住马背,靠着马上颠簸的力量,向方响飞扑而去,铁质的长剑,一下砍在了方响的武器上,方响的武器是一把大铁斧,虽然做工粗糙,但胜在耐用,而且可砍可拍,方响很喜欢,现在,宽阔的斧面,则为他挡住了卓远的攻击,只是卓远冲击的威力太大,斧头被冲击击中,仍然让他控制不住的向自己拍来。
手上的一阵僵直,以及脑袋被斧面撞击到的方响,一时有些晕眩,但他不愧是久经杀戮的大匪贼,虽然脑袋晕眩,但本能的抬脚朝卓远可能在的方向踹去。
只是,虽然他的本能对了,但是他踹出去的脚,不仅踹中卓远,反而让卓远一把抓住了脚脖子,卓远使劲一拉,方响就站不稳的倒下了,这一倒下,也让方响终于恢复了一些,但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立刻感觉那被卓远抓住的脚一阵剧痛,就感觉不到那只脚了。
在方响倒下后,卓远已经一个顺劈,将方响的右脚砍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但方响顾不得抱住被砍的右腿,左手左脚,在地上使劲一撑,身体立刻向卓远的方向飞去,右手顺势握紧斧头,向卓远挥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斧头,卓远没想到在失去了一条腿的剧痛下,方响还能做出这么伶俐的反击,本能之下,左手持着的方响右腿就挡在了斧头挥击来的方向上,那只右腿当然无法挡住沉重的斧头的砍击,但也让训练有素的卓远能将将的躲过斧头。
顾不得后怕的卓远,立刻上前,一脚重重的踏在了,一击击空后再次失去平衡,倒下的方响拿着斧头的右臂上,然后趁方响的左臂想要抓住自己右腿的时候,一剑斩在了方响的脖子上,一股鲜血,顿时从方响的脖子处激射而出,方响的左臂,也随之失去了力量,掉落了下来。
方响的死,自然也被许多匪贼们看在眼里,他们立刻没了与这些官兵抗争的勇气,一些匪贼立刻转身逃跑。
顾不得喘匀气息的卓远,看着开始逃跑的匪贼们,他焦急的一剑砍下方响的头,然后举着头,大声喊道:“贼首已死,投降免死。”
青龙军的士兵们,也跟着喊着“投降免死。”
除了自认为脚快的一些匪贼,大部分的匪贼,在看到被举高高的方响头颅,立刻丢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一些不愿就此投降,也不想逃跑的匪贼,则被青龙军的士兵杀死。
看着逐渐控制住局势的青龙军,卓远终于得以喘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章 林荫县
林荫县城城头,周志和及那些城卫兵们,都被城外突然而来的反转弄得不知所措了,他们不知道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是从哪来的,好在周志和在宛城时,是见过青龙军的样子的,只是现在离得有些远,他看得不清楚,因此不敢确认。
周志和急忙拉过仍然不敢看城外村民惨状的房亚男:“县令,你看,那是青龙军吗?”他指着远处正与方响手下匪贼厮杀中的军队,言语激动。
房亚男听到青龙军,急忙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县城门外那些仍然在拍打着城门的悲惨村民,里面以年轻男人居多,弱小的老人和小孩,以及女人,都被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匪贼们杀了,只是这时候,原本在他们身后的匪贼们,不是逃跑了,就是返回贼众中,与那全副武装的军队厮杀在了一起。
远处的厮杀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很快房亚男他们就看到许多匪贼都跪下,似乎是投降了。
但是他们仍然不敢开门,毕竟离得太远了,他们不清楚那与匪贼厮杀的军队,是不是青龙军。
就这样,他们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景象,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城门外的那些村民,看到城门无法打开,而他们的身后,也没了匪贼,一些人就绕着县城跑了,只有半数人,仍然挤在城门外,等待进入县城,他们的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亲人也死了,现在就是让他们跑,他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了匪贼的威胁,许多人一屁股坐在城门外的地上,为自己的家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的房亚男,咬咬嘴唇,看了眼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远处,对周志和命令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大人,他们里面可能混有匪贼。”周志和担心那些村民里面混有匪贼,进入县城中逃过一劫。
房亚男瞪了他一眼:“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几个匪贼吗?将他们放进来,一一确认身份,他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村的人,如果有匪贼,立刻就会被他们认出来的。”
周志和想了想,觉得房亚男说的对,就马上带着城卫兵们去打开城门。
他们只将城门打开一半,以便随时关上。
看到城门打开的众村民们,急忙蜂拥进入,他们已经无法再忍受没有围墙的地方了。
好在城卫兵人多,没有让他们造成太大的混乱,将他们一一放进城内后,都在县城内空地处安排他们检查身份。
在放入门外的村民后,城卫兵们又将林荫县的大门关闭了起来。
当远处的战斗渐渐平息后,一个头戴铜盔,身穿铁甲,腰佩利剑,英姿勃勃的人骑着马,向林荫县而来。
当骑马的人来到林荫县门外时,他抬头看向城头上的房亚男及众城卫兵,在众人紧张的气氛中看了好一会,才开口喊:“是林荫县县令房亚男吗?我是青龙军千人将卓远,那些匪贼,已经被我青龙军摧毁了,请打开门让我进去说话。”青龙军与方响贼众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需要一个临时营地来安置被抓的匪贼们,然后才能让青龙军脱身,去抓捕更多的匪贼,因此,林荫县附近就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有林荫县的帮助,也能减轻他们的后勤,让他们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抓捕更多的匪贼。
听到卓远的声音,房亚男也朝他望去,仔细辨别了一下,认出了他的身份,毕竟在宛城时,她只是简单的远远看了一下青龙军,对卓远并没有太深刻的映像,而且卓远也没有穿青龙军那写有‘青’字的皮甲,不好立刻辨认出来。
确认了卓远的身份后,房亚男急忙让周志和打开城门,将卓远迎进了林荫县内,在安排了城卫兵继续守着城门后,就与周志和并引领卓远去县衙。
在林荫县的县衙里,不等卓远坐下,房亚男神情激动:“卓将军,是王上派你们来的吗?”她能想到的,就是她派去向宛城寻求支援的要求,被国君看到,并派军队来拯救他们了。
卓远坐下后,喝了一口周志和奉上的茶,才笑着回答她:“不止我们青龙军,还有辅军和罪赎军也来了,王上命我等扫平宛城境内的所有匪贼,因此,希望房县令能告诉我,林荫县附近的大小匪贼的位置。”白虎军这一次被安排在宛城守卫,无法脱身,毕竟宛城的城卫军还没有被组建好,必须有人守护,这也让欧阳武有些难过,他最难过的,就是在剪刀石头布中,输给了卓远,才丢掉了出征抓匪贼的机会。
房亚男听到卓远的话,急促的深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缓过来,她想到那些没有等到青龙军的到来,而死去的村民,心里有些难过,好在她还知道卓远在等她的回话:“卓将军稍等。”她匆忙的跑进县衙后院,翻找了一阵,才又匆匆忙忙的回来。
她拿着一张林荫县区域的简陋地图,铺在桌子上:“卓将军请看。”她指着几处地方:“这里,这里,这里,都有几个较大的匪贼,他们人数众多,且明目张胆的修建了营寨,一些小匪贼众则依靠在他们的周围,不知将军有多少人?”
卓远看着地图,却很轻松的回答:“我帐下目前有一千人。”
“这些匪贼加起来有数千人,恐怕将军不是对手。”房亚男听到青龙军的人数,有些为难:“不知将军要在哪扎营?”
“不用担心,房县令,我帐下虽然只有一千人,但装备精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打败的。”卓远面色很轻松,但他也知道匪贼人数众多,太过大意会让青龙军的损失增大:“而且,那数千匪贼也不是团结的,我可以将他们轻易的分而击之。”
他看了看房亚男与周志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军队将在林荫县城外扎营,我奉王上的命令,要尽可能的抓捕匪贼,而非杀死他们,因此我有几个请求希望你们能答应。”
房亚男和周志和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下说道:“卓将军请说。”
“第一,我的帐下从宛城出来时,辎重队里带的粮食不太多,因此,希望林荫县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粮食。”
这个要求很合理,毕竟他们现在都是周国帐下,而且青龙军也为林荫县扫除了威胁,并继续扫除更多的匪贼,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因此房亚男点点头:“理当如此,请卓将军放心,我们林荫县会为青龙军的将士们提供粮食的。”
“第二,我们会活捉很多匪贼,因此,请林荫县派一些人来协助我们管理那些匪贼。”
听到这里,房亚男脸色有些紧张:“卓将军,那些匪贼都是凶悍之人,如此多的匪贼聚在一起,如果他们聚众反抗,恐怕我林荫县的城卫兵无法将他们压下。”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与青龙军相比,林荫县的城卫军弱了许多,那些被抓捕的匪贼也许会怕青龙军,却绝对不会怕林荫县的城卫兵的。
卓远笑道:“请房县令放心,我会安排一些人与城卫兵一同管理那些匪贼的,而且,他们每天只有一顿饭,还不能吃饱,饿上两天,他们就是站起来都困难,就更别说反抗了,更何况,我还会让人在他们的饭食内加入少量的蒙汗药的,他们会一直迷迷糊糊的。”说到最后,他的脸色有些无奈,这一次他带的一千人里,有三成,是他以前做屯长时带的那些士兵,那些士兵都是做蒙汗药的好手,但也让他几乎无法说出口。
听到卓远的安排,房亚男虽然还是有些为难,但也只能勉强同意,她示意卓远继续提要求。
“第三点,这也不算是我的请求了,在我们这次抓获的匪贼中,我们获知了,他们的老巢原本是个村子,且他们老巢的周围有数个村子被他们控制着,现在这些匪贼都被剿灭,那些村子也安全了,因此,我希望房县令能派些人去安置安抚那些村子的人,这片地方现在是王上的地方,王上希望他治下的子民能够安定的生活。”
听到卓远的第三点,房亚男郑重的点点头:“卓将军所说的极是,我会派人去安抚他们的,如果他们愿意,我也可以将他们安置进林荫县内。”
三点说完,卓远笑道:“好了,我的请求就是这些。”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我的部下应该已经开始在林荫县外扎营了,我要回去安排一下,请房县令为我在县城内准备个休息的地方,一路奔波这么远,我有些疲累,等我安排好军队,能进来休息一下。”
房亚男没想到卓远只有这三点要求,除了第二点有些为难外,几乎都是非常简单而必须的,她原以为卓远会如以前的铁流军一样提一大堆的要求,要钱要粮,甚至会让她提供女人给士兵享乐。
因此对于卓远的三个要求非常诧异,看到卓远起身离开,她还是急忙回过神来,说道:“请卓将军放心,我很快会为你安排休息的地方的。”她转头向周志和吩咐:“周县尉,你随卓将军一起,询问那些匪贼,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以便我们派人过去,等卓将军忙完了,就为卓将军引路,带卓将军去休息。”她本想自己亲自和卓远一起去的,但她是个女人,她担心卓远会介意,毕竟自古以来,军营时不得有女人进入的。
周志和点点头,跟随卓远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好一会,房亚男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疲惫,这一日内,发生的太多事情,大起大落的,让她疲劳不堪,但想到卓远以及那些全副武装的青龙军,他们林荫县无法抵御的方响贼众,就这么轻易的被青龙军解决了,她的心里又轻松了许多,虽然对卓远在对那数千匪贼们如何解决仍不得而知,但她却不再那么担心了,她现在唯一疑惑的,就是他们的新国君,为何要活捉这么多的匪贼。
想了一阵没有想明白,房亚男再次站起身,现在她要去为卓远安排房间,还要去安置那些被放进县城内的村民,以及安抚县城被的百姓了,毕竟方响贼众的来临,让许多林荫县的百姓非常不安,他们都担心县城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