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山国战虎军
就在周寒抓捕钟令羽之时。
在周国与山国的边境处,山国的战虎军将军包天来,也带着两千战虎军,向周国王都进发。
山国的国君是个大赌徒,数日前,在通过在周国的细作,知道了周国派兵出军元国时,他就让包天来带军去周国,打算捞一笔,在他看来不管周元两国打得如何,都必定损失极大,因此,让包天来带军攻打周国国都,赢了,他就可以得到一个国家的财富,扩大山国的领土,即便是无法攻打,以包天来的军力,周国也必定无法对包天来造成什么损伤,包天来也可以从容的退出,还能顺便捞点什么,这是一个百胜无败的赌局,他怎么可能放过?
战虎军在进入周国后,没走多久,就遇见了阻碍。
阻挡他的,就是周国的禁卫军。
数日前,潘雄打开周寒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周寒的推测,他预测山国会趁机出兵攻打他周国王都,因此让潘雄率领禁卫军来抵挡,当然,周寒也在纸上说了,让潘雄放山国的军队进入周国后才阻拦。
潘雄在看清纸条的内容后,急忙组织了五百禁卫军和四百城卫军,按照周寒预测的地点等候。
才等待了一天,就等来了包天来的战虎军。
看着战虎军,潘雄对包天来大喊道:“山国的将军,等你们好久了,我周国国君,早已预测到你们会来,让我们在这迎接你们。”
包天来骑在马上,看着周国禁卫军,脸色阴晴不定,才刚刚进入周国,就被挡住了,还没有来得及掠夺到什么财物,让他十分不甘心,而且也不好向自己的国君交待。
他看着禁卫军,想着要不要赌一把,如果能轻松的击溃周国的军队,那后面就可以轻松攻下周国的王都了,他不相信周国在出兵与元国对战后,还有足够的兵力防守。
国君是赌徒,作为手下的包天来自然也是赌徒,面对着周国王都那数不清的财富,面前阻拦他们的军队人数也没有他们的多,他自然会心动。
他心动,他的手下也会心动,包天来的副将,看到自己上司的表情,立刻了然的让手下的士兵们准备战斗。
战虎军的动作,自然让禁卫军看得一清二楚,潘雄抓紧了武器,深吸了口气,他遗憾战虎军没有退却。
虽然战虎军的兵力比他的多一倍,而且他手下还有四百是城卫军,但是潘雄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光是禁卫军就可以解决掉山国军队了,这并不是自大,而是他对禁卫军的战斗力有信心。
幸运的是,也许是因为山国国君的抠门,山国的军队还是使用的铜制武器,也没有盾牌,这让两军之间出现了装备的差距。
“列阵。”潘雄看着正在做战斗准备的战虎军,立刻大声命令道。
听到潘雄的命令声,包天来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想赌一把,成则大富大贵,败也能从容退却。
“准备,出击。”包天来看着潘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战虎军即可冲出。
而另一边,潘雄也命令全军用长剑敲打盾牌,大声吼叫,一步步向战虎军走去,面对冲来的战虎军,除了城卫军有些慌乱外,禁卫军丝毫不慌,他们就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冲来的战虎军。
两军相距不过六百米的距离,在战虎军的冲锋下,很快,两军就对上了。
这一次对战,没有什么计谋,没有战术,两军相对,靠的就是实力和气势。
战虎军像一道海浪一般撞击在列好方阵的禁卫军上,出乎包天来预料的,禁卫军像顽石一般,顶住了战虎军的冲锋。
这还多亏了那次与青龙军的对战,让潘雄注意到了这样的冲锋让禁卫军受到的损失,特别是现在有着盾牌,禁卫军可以更从容的顶住对方海浪一般的攻击。
“防守,反击。”潘雄随手斩杀了两名战虎军士兵,高声命令道。
前排的禁卫军士兵,立刻用盾牌挡住了战虎军身躯的撞击,用长剑格挡住了战虎军士兵的武器,在第二排的禁卫军按照平日的训练,从队列间隙处,将被格挡住的战虎军士兵斩杀,并由第一排的禁卫军用盾牌撑住尸体,挡住了后来的战虎军,一时间,战虎军的攻势缓了一缓。
他们可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训练,面对这种奇特的战法,战虎军的士兵都有些慌了神。
而且,禁卫军毕竟是禁卫军,身形力量本就比一般的军队要强不少,犹如收割机一般收割着战虎军的生命。
“不要慌,躲开攻击,用身体压上去,不要给他们攻击的机会。”战虎军的副将大声命令士兵们用身躯压上去,在他看来,只要压住了前面的敌军,就可以再次以海浪般冲上去。
由于他的命令声,让潘雄很快发现了他,潘雄立刻冲上去,不过,这名战虎军副将武艺还不错,虽然被潘雄压制住,但一时半会没有败退的可能。
正当潘雄压制住战虎军副将之时,一把剑从潘雄身后,急速刺来。
潘雄本能的向右边躲开,那剑在他的左肩上划了一下,好在潘雄身穿的是周寒出征前赐予的铁甲,那偷袭的剑只在他的左肩上划出一道划痕,之后他又躲过那战虎军副将的一次攻击,才有机会回头看去,原来是包天来不知什么时候,骑着马跑来了,他也注意到了潘雄,知道他就是指挥周国军队的将军,包天来知道,只要解决了潘雄,周国的军队就会立刻出现崩溃的趋势,因此趁着潘雄被副将缠住,他趁势偷袭,只是被潘雄躲过了。
包天来立即与副将夹击潘雄,让潘雄狼狈的接招,在两人的交叉攻击下,虽然有铁甲的保护,但是潘雄还是被划开了数道伤口,皆在左右手臂上,和肋部上。
包天来坐在马上攻击,由于马的加成,力道极大,让潘雄无法硬接,只能躲避。
面对两人的夹击,潘雄知道,如果一直这样,就会自称不住,早晚被两人杀死,所以,为了让两人分心,也是为了加速解决掉这些山国的军队,在又一次躲避掉包天来的攻击后,他大声命令:“禁卫军,抑制反击。”
随着潘雄的命令,第一排负责阻挡的禁卫军立刻蹲下,随着他们蹲下,第二排的禁卫军举盾迎上了敌军,蹲下的禁卫军立刻向战虎军的士兵出剑,上下同时攻击,让战虎军的士兵立刻惨叫连连,有倒霉的战虎军士兵,被蹲下的禁卫军一剑斩断第三条腿,一股剧痛立刻传遍全身,他们只来的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立刻昏厥过去了。
这可不是在训练对战,被木剑攻击腿上还能强忍住疼痛,此时的战虎军,遇到的是禁卫军磨得锋利的铜剑,以禁卫军的力量,即便是砍在腿上,都能将腿一下砍断,即便是弱一些的城卫,也能对他们造成不小的伤害。
听到士兵们的惨叫,包天来着急了,他顾不得攻击潘雄,急忙大声命令道:“散开,小心脚下,从两侧攻击。”随着包天来的命令,除了留下一地的惨叫的战虎军,其余的战虎军士兵一脸惊恐的散了看来,只是他们的战意已经跌到底了,一些士兵在想着怎么逃命了,战虎军的浪式攻击,立刻消散掉,再也没有了优势。
而另一边,不知从哪冒出了道声音:“以伍为阵,解决他们。”随着这道命令,禁卫军和城卫军立刻以伍为单位,结成小阵,与战虎军混战了起来。
没有了阵势的依托,混乱的战虎军更加不是禁卫军的对手了,在这场混战中,几乎是一边倒的被禁卫军压制斩杀。
看着逐渐由崩溃迹象的战虎军,包天来满是懊悔,他低估了周国禁卫军的实力,也没有预料到周国军队的‘无耻’招数,是的,不管是盾牌压制和砍脚计划,在包天来看来,都是无耻的计谋,他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种军队战法,他顾不得攻击潘雄,立刻骑马组织战虎军反攻,虽然他是个赌徒,但他也是个将军,他知道,现在让士兵们撤退,士兵们会立刻溃败,并被敌军追杀,所以他想要组织军队,给敌军一点压力,让他们能够脱出混战,重新集结起来,他认为,只要能脱离出来,不产生溃败,那周国的将军必定不敢太过追击的。
没有了包天来的压制,潘雄立刻解放了出来,他反而压制着那战虎军的副将,也许是之前被两人压制得窝火,潘雄的反击非常的猛,在好不容易躲过一次潘雄的斩击后,不等那副将喘匀气,潘雄的左手已经狠狠一拳击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牙都打飞出来,被击倒的副将倒在地上,一阵失神,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潘雄的剑已经到了,垂直悬在副将之上,狠狠刺下,一击击穿了那副将的胸口。
那副将双手抓住刺穿了自己胸口的铁剑,嘴里喷出了血,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就睁着眼睛死去了。
而在另一边包天来正尽全力组织着队伍,他也看到了自己副将的死亡过程,这让他不由得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他顾不得收拢士兵,他知道,现在已经无法挽回败势了,急忙调转马头,准备跑路。
只是,不等他开跑,混战之中,一把铁剑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飞速的刺中包天来,将他从后背刺穿。
看着胸前的铁剑,包天来感觉生命在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他非常的后悔下令出击,这一场赌博,并不是他想的一样可以从容的退出,他为自己的豪赌献出了生命,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还有他新收的小妾。
包天来眼前变成了黑色,他吐了口血,从马上滑落到地上,逐渐失去了意识。
飞剑的是禁卫军的副将:牛力。
他从一开始就隐藏在禁卫军当中,为了隐藏,他甚至没有穿上周寒赐予的铁甲,他还把自己的铁剑涂成了铜黄色,虽然很粗糙,但是在这混战中,也没人注意到。
也不知道他那几乎都是肌肉的脑子,是怎么想出这样的计策的。
主副将军都战死了,战虎军再也没有了战斗的意志,他们开始不断溃逃,即便一转身就会被杀死,他们也还是会转身逃跑。
看到敌人逃跑,禁卫军兴奋的上前追击。
一直追到两国的边境处,潘雄才让他们停止追击,即便如此,能活着逃回山国的战虎军,也只有四五百人了。
战后清点,让潘雄心痛不已,虽然装备比对方好,战力也比对方强,但是在人数的面前,损失还是十分大的,禁卫军死伤近一百多人,城卫军死伤了两百人。
“来人,去通知辎重队,来收拾战场。”潘雄叫人去通知辎重队,为了安全,辎重队被安排到了一里外。
“将军,那些人怎么处理?”牛力看着地上那些还活着的战虎军问。
除了被杀死的外,还有一些战虎军士兵投降了,还有许多战虎军的士兵脚被砍断了在哀嚎,甚至第三条腿被砍断的则仍昏迷不醒。
“残废的都就地处死,活着的扒光了捆起来。”潘雄狠心的下令,反正那些残废的也没有什么用,带回去也要请人救他们,还有浪费粮食,不如在这里就让他们不再痛苦。
而且,他看着手下们的尸体,也需要让活着的人有个发泄的方式。
一时间,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完好的投降了的战虎军士兵则瑟瑟发抖,缩成一团,担心自己也被杀死。
第九十二章 永和殿
吕歆被押下去后,周寒看着那个华丽的皇帝宝座,心情复杂。
他走上台阶,缓缓坐在那个座位上,看着底下的欧阳武及白虎军,他感觉很新奇。
不得不说,坐在这个被人为加高的座位上,那种俯视感,的确能让人体会到君王的感觉,比他在周国内的那个案几盘坐,效果要好许多。
从这座太武殿中,就可以看出那个去世的元国国君,是有多么大的雄心壮志,周寒感叹了一下,如果不是那个元国国君的突然去世,倒霉的,就是他的周国了,这既是元国的不幸,也是他周国的幸运啊。
环视了一圈这个太武殿,周寒神情突然有些恍惚。
这一次攻占元国王都,虽然是奇袭,但是攻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总共才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坐在了元国的王宫里。
这半个多月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赶路,而且还是被辎重队拖累的。
从突袭铁流军,到占领元国王都,才用了两天,他们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有组织的攻击,最大的威胁就是宿卫军,而在有着钟令羽和梁伯玉两名人质时,宿卫军的意志已经被瓦解得差不多了。
辅军的长枪阵虽然使用得不多,但是却取到了关键的作用,在没有足够弓箭的情况下,一般的军队无法对长枪阵构成威胁,宿卫军被长枪阵堵在王宫里,在没有外围粮食的供应下,不用几日,他们就会自行崩溃,在领袖被抓捕,粮水被截断,士气低落的情况下,投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几日,周寒的主要损失,就在于钟令羽的私兵、城墙的城卫军,以及那一千在外晃荡的铁流军,特别是那一千的铁流军,几乎造成了一百多的白虎军的损失,如果不是因为两军相撞,白虎军反应更快一些,且那名带领那一千铁流军的副将被欧阳武斩杀了,他们的损失还要更大。
这次的进攻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到让周寒产生了不真实感。
【通告:齐国未经宣战攻入英国。】
一道通告,将周寒惊醒,他终于缓过神来,这连日的行动,让他精神上十分疲劳,他才反应过来通告是在说什么。
这半个月来,已经有十多个国家被进攻了,仿佛是百国乱战一般,只是,除了那个巴国以外,他再没有听到有哪个国家被彻底攻下占领的通告。
这也让周寒舒了口气,如果大家都向那个巴国一般强大,那他就要睡不好觉了。
现在,他只担心山国,从听到叶玉良报告说那山国国君是个赌徒后,周寒就猜测在周国出征以后,山国国君会趁乱进攻,只是不知他会进攻周元两国,至于是周国还是元国,他就不敢肯定了,所以他才安排了潘雄,准备防御山国可能的进攻,现在还没有受到山国进攻的通告,这让他松了口气。
看着下方的白虎军士兵们,他们虽然都提着武器保护着他,但是从面容上可以看出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了,周寒就对欧阳武命令道:“欧阳千人将,让士兵们交替休息吧,在这王宫里,都被封锁了,想来也是比较安全的,后面的事情还很多,让士兵们休息好,才能继续干活。”
“是,王上,臣遵令。”欧阳武向周寒行了个礼后,开始指挥士兵们,分派休息的时间,然后特别指派了两伍士兵,继续保护着周寒。
周寒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就只是简单休息了一晚,现在大事已定,疲劳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在这个元国的王宫里,他自然不会再随便找一件屋子睡下,他想要看看,那元国国君的卧室,在那里睡觉才附和他的身份。
带着两伍士兵,周寒一路来到王宫的后办部分。
与周国的王宫类似,元国的王宫,自然也是非常大的,如果不熟悉的人,必定会转迷路。
因此,在走到一半后,周寒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不知怎么走了。
他立即让士兵抓来一名侍从。
这侍从的声音很尖锐,一听就知道是被去势过的。
当他被士兵抓住时,裤子立刻就湿掉了,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趴在那黄色的液体里一个劲的向士兵磕头求饶,一脸鼻涕一脸泪的。
士兵将他提到周寒面前,周寒让他带路去他们国君的寝室,与那元国的国君不同,周寒实在是不愿意,称一个与周国大小差不多的国家国君为皇帝,如果让他自称为皇帝,他觉得非常的丢人。
那个侍从是被士兵提着指路的,如果不是士兵提着他,他那瘫软的脚,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站起来。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在那侍从的指路下,他们左绕右绕的,终于来到了一个极大的宫殿,这宫殿比起周寒的殿房大上一些,墙瓦的颜色更加鲜艳,显得很是宏伟。
周寒猜测,这可能是那个皇后做的,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个死掉的元国国君,但是从那元国国君的雄心壮志来看,他应该不会在睡觉的地方随便乱花钱。
这大殿自然也有个名字,大门上,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永和殿。
周寒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元国王宫里,每一个宫殿都有一个名称,不像他的王宫,几乎是没有名字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以前不过是个小职员,历史也不好,怎么会想到给宫殿起名字?虽然经常看电视剧,但是那电视剧里都是皇朝帝国,与他这个小国的国君不同,他还以为只有帝国
既然找到了元国国君的寝殿,那个侍从也在周寒的下令下,放走了。
周寒正准备推开这永和殿的门,保护他的一名伍长拦住了他:“王上,小心,请让卑职检查一番,以防有歹人伤害了王上。”说着,他一挥手,他帐下的五名士兵,推开了这永和殿的大门,进去了。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士兵才出来,向周寒报告:“王上,里面安全,请王上入内休息。”
周寒踏进大门,士兵们也都出来了,他转身对那伍长交待道:“你们也轮换的休息吧。”
“卑职谢王上关心,我等会轮换值守在外,王上但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们。”两名伍长对周寒行礼后,轻轻的为周寒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周寒才开始打量这座永和殿。
这座永和殿内里极为宽敞,比起周寒在周国内的殿房要大很多,应该是将数个殿房打通后连接在一起的。
到处可见淡色的布帘,随时可以放下来隔开房内的空间。
房内四周,有许多低矮的柜子,一些柜子上还有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还有一面镶嵌着半人高的铜镜的梳妆台,上面有许多的化妆用品,许多周寒都在程紫柔那看到过,看来是那吕歆用的。
永和殿中央有着一张大床,在周寒看来,这床可以供五六人睡下都不会显得拥挤。
轻纱般的帐子罩在大床之上,床上铺着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床垫和被褥,远远看去,就让人感到十分舒服,想一下扑上去。
周寒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大大咧咧的走到床旁,一阵十分好闻的香味飘到了周寒的鼻子里,他嗅了嗅,发现与吕歆身上的味道一样,看来吕歆不仅自称皇帝,还占用了皇帝的卧室,睡在了皇帝的床上。
周寒打开轻纱帐,一下子就跳扑了上去,嗅着床上的香味,感受着被褥的柔软,一阵懒散的感觉就从心底传了出来,迅速的占满了全身,让他想要沉迷进去。
连日来的辛苦,让周寒觉得能躺在这样舒适的床上,是一种幸福。
他用被褥将自己包裹起来,就在这柔软的床上,舒服的睡着了。
......
元国王都城北,一处破烂的民宅处,数名衣衫华丽的人,正焦急的商议着。
他们就是那给皇后吕歆贡献资金,支持她当皇后的商人。
“这些军队是从哪来的?是梁伯玉的私军吗?”一名中年男子慌乱的问道,他还不知道梁伯玉已经被抓了。
其余人也都没有头绪,焦急的互相询问,企图知道一点线索。
一名年老的商人否决了他的问题:“不对,那些士兵的衣甲,我没有看到过,而且我在王都内经营了这么多年,即便梁伯玉有私军,也瞒不过我的,总会听到一些消息的,这说不定是别国的军队。”
他右手边的商人则反驳他道:“别说笑了,别国的商人怎会打进王都来?先不说四县都没有派人知会王都,你当王都外那数千铁流军是在睡觉吗?”他没有发现,他意外说中了铁流军被解决的原因。
那年老的商人自然不会同意他的观点,立刻大声反驳起来。
数名商人立刻在这小屋内吵闹起来,也忘了担心屋外的情景。
“都别吵了,安静。”坐在正中央,一位中年人大喊道,他在王都内虽然不是最大的商人,可却主意极多,在商人间比较有威信,此刻算是商人们的头领了。
他向众人劝道:“不管如何,不要太过慌张,我发现那些士兵只会攻击拿着武器的人,我们都没有武器,不用担心会受到士兵的攻击,至于他们是谁,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随着他的话,一众商人也终于安静下来,他们回想着所见之时,应和着这中年人的话。
没等他们安心下来,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砰”的一声,一个人影砸开了他们的门,让这破烂的小屋都晃了晃。
众商人都惊慌失措。
他们仔细一看,那用身体砸开门的人,正是他们的一名护卫,只见他倒在门板上,不知死活。
屋外传来一阵话语声:“就是这里吗?”
一个他们熟悉的声音,献媚的说道:“是的,大人,就是这里,那些人都很有钱的。”
那中年商人大着胆子走了出去,其余商人也缩着身子跟着他走了出去。
只见在屋外,围满了手持长枪,握着短剑的士兵。
一名像是首领的将领,在询问一名像是商人模样的人。
当看到那名在将领身边的商人时,众商人都咬牙切齿愤怒不已,那中年商人说道:“不知大人有何事?我等没有手持武器,不曾反抗,为何大人要包围我们?”
那将领正是辅军副将段戎,有一名城内的叫做佘元商人向他报告,说是有一众商人在集会,想要聚集武力反抗他们,他便带着一百辅军来包围抓捕这些商人。
段戎说道:“这位佘元说你等正在密谋反抗,所以,你们束手就擒吧。”
那中年商人怒视那佘元对段戎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说,我等皆是老实的百姓,怎会反抗呢,都是他在诬陷我等,请大人明辨。”其余商人也都高声附和,希望段戎相信他们的解释。
段戎却不在意他们的辩解,他不再说话,让辅军士兵们押着这些商人去关押。
他才不会告诉这些商人,那个叫做佘元的人说了,这些商人掌握着大量的钱财,所以他要用这些钱财,向国君邀功,也能为他的辅军换来一些福利。
那些商人们虽然仍然在高声辩解着,却在辅军的长枪短剑下,老老实实的被押走了。
第九十三章 安排
“咕噜噜。”
一阵极大的响声,从周寒的胃部发出,将他从沉睡中吵醒。
周寒费力的睁开眼,感觉到了腹部中,一股饥饿感好似要吞噬他一样,口中也感到非常干燥。
他摇了摇头,起身钻出轻纱帐,穿好衣服,打开永和殿的门。
门外值守的士兵看到他,连忙靠过来,向他行礼。
周寒打了个哈欠问道:“现在是几时了?”他看了看天色,太阳不在正中央,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但是他还是不会从天色上判断时间,周寒每当想到时间时,经常本能的想要去看表或钟。
一名伍长回答:“回王上,现在已是未时二刻了。”
周寒粗略估算了一下,他这一次居然一口气睡了有二十个小时了,加上他睡前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难怪会那么饿,他感到手脚都没有任何力气,站都快站不稳了。
他急忙让伍长为他准备一些食物。
不一会,伍长就捧了个大陶碗,装着水,拿着干饼给他,愧疚的说道:“王上,厨师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还不是太安全,您先用着这个,垫垫肚子,卑职一会再给您找来厨师,为您烹煮。”他也不知道国君吃不吃得下这些粗食,担心国君会因此生气。
好在周寒十分理解现在的状况,他也没想着能吃什么美食,而且他现在极饿,吃什么都有胃口,因此对于这类饼,也不抗拒,他接过陶碗,坐在门槛上,先喝了一口水,清冽的水湿润了他干燥得要冒火的喉咙,也让胃部有了点东西,然后将干饼放入水中软化,再捞起来吃。
不得不说,这干饼真的不好吃,虽然是极饿的状态,但是周寒还是觉得这饼难吃极了,因为是士兵们的吃食,所以这饼自然不是用什么好米粮做出来的,没有一点味道不说,几乎连油都没有,没沾过水的饼干硬异常,咬得人牙都痛,而被水软化过后的饼,又如同面糊一般,粘粘糊糊的,吃起来感觉像是喝浆糊一般,十分恶心,如果不是他现在非常饥饿,平日里是绝对吃不下这样的东西的,但就是这样的食物,已经是普通士兵们日常的干粮了,周寒突然很怀念上辈子吃过的军用自热粮,哪怕是军用压缩饼干都比这干饼要香得多。
艰难的吃完了一顿后,喝光了碗里的水,毫无礼仪的打了个饱嗝,随着肚子被填满,周寒感觉到精神许多了,手脚渐渐的恢复了些力气,头也不昏了。
那伍长在一旁小心的看着周寒吃完,然后才说道:“王上,大将军与各位将军,已等待您多时了,有事需要向您汇报,因为看您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搅您。”
周寒用袖子擦擦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简单的说道:“行,走吧,去太武殿。”
在士兵们的护送下,他又依昨日的原路返回,来到太武殿,周寒坐在王座上,俯视着大殿内的景象。
很快,接到周寒醒来消息的众将,聚集在了太武殿内。
众将齐齐向周寒行礼问安。
欧阳丰问道:“王上,您休息的如何?”
周寒随意的说道:“还行,不错,现在城内状况如何了?每人都说一下。”他没有废话,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欧阳丰站出回答:“禀王上,城内基本已经拿下了,由于钟令羽与梁伯玉的被抓,没有太多反抗之人,只有一些原元国的豪侠,不愿接受我们的统治,不时跳出来,与我等对抗,问题不大。”
周寒点点头,说道:“不论如何,既然他们不承认,那就不要手下留情,胆敢跳出来的人,一律格杀勿论。”那些豪侠有些在单对单上,武艺还是不错的,任由他们反抗,只会让士兵们造成无谓的伤亡,因此周寒让欧阳丰狠一点,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被那些人杀死。
欧阳丰应声后,后退两步。
“王上,城墙已经全部占领了,除了俘虏了两百多人的城卫军外,再没有任何的反抗之人。”在欧阳丰退下后,涂泗站了出来,卓远还在铁流军军营内看守俘虏,因此城内的青龙军由他负责指挥,他比卓远要狠一些,许多城卫军都因为人手不够,在战中投降后,被涂泗直接杀死了,能留下两百人,也是因为担心国君会责骂他无谓杀戮过多的缘故。
在涂泗退下后,欧阳武也站出来说道:“王上,王宫已完全占领了,宫内的人都被抓获,并被臣分批关押在各个宫殿内。”他有些苦恼,叫他杀敌他觉得很容易,但是让他管理王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比他灵活一些的梁启隆,带着五百白虎军和卓远一起监管着那些铁流军的士兵,无法前来,不然他就可以将事情都丢给梁启隆做了。
难怪找不到厨师,原来被抓起来了,周寒在心里腹诽了一番,不过脸上却没有表情的说道:“详细确认他们没有威胁后,就放出一些吧,这王宫内还是需要一些人整理一下的,不然太乱了,太冷清了。”数百的白虎军在这王宫显得很少,周寒从永和殿一路来到这太武殿,路上空旷冷清极了,让他很不舒服。
欧阳武应声后退下,轮到池欣荣上前汇报:“王上,宿卫军已全部关押起来了,该如何处置?”
这么多人的俘虏,确实不好办,周寒想了一下说道:“将那些元国的城卫军与宿卫军一起关押,每日只给他们刚刚能够半饱的食物,不要给太多了,也不要给太少了,暂时看守着。”他想到了上辈子监狱的关押方式,让宿卫军和城卫军关押在一起,他们绝对不会齐心协力,反而会扭打在一起,造成互相敌视,这样也能让看守的士兵轻松一点。
周寒此刻非常苦恼,他们本来人就少了,现在占领着一座城,人手更加分散开,而且还要安抚民心,人实在是不够用,而且现在他手下都是士兵,让那些大老粗们管理城内的百姓,实在是为难他们了,他现在迫切的希望程道仲安排的管理人员,能够快点过来。
池欣荣继续说道:“王上,段戎段副将抓获了一批商人,据说是这城内的最大的几名商人,他们又聚众反叛的嫌疑,请问王上该如何处置?”
听到池欣荣的话,周寒来了兴致,他眯起眼睛思考着,他想到顾子瞻曾说过,有许多商人支持着元国的皇后亲自等级为帝,而现在有数名据说是城内最大的商人,聚集起来,说不定就是顾子瞻说的那批商人,这他非常有兴趣,他非常想知道,这些商人是凭什么认为一个皇后,在这样男尊女卑的时代,可以做皇帝的,他们是从哪来的信心。
因此,周寒命令池欣荣:“池千人将,之后将那些商人带来见寡人,寡人有事要询问他们。”
然后他又命令欧阳武,将钟令羽和梁伯玉也带来见他,他想询问这些人,那个元国的国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元国的王宫内了解得越多,他越是对那个元国的国君产生好奇,反正现在无法开始管理城内状况,在等待周国的人来以前,他可以了解一下,他觉得,那个元国的国君,不像是穷兵黩武而被自己的侍卫杀死的人,应该有什么阴谋才是。
在池欣荣退下后,周寒命令道:“大将军,派人在城内每个路口安放告示板,写明我们的来头,说明我们的政策,让识字的士兵为来看的百姓解读,另外,派士兵在各街道内大声宣读我们的制度,那些原元国的官员们,只要没有与我们对抗之意,就不用管他们。”周国来的人,毕竟还是周国的,周寒还想雇佣一些原元国的官员来治理这座城的百姓,这样也能让那些百姓们容易接受一些。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诸将,严肃的说道:“诸位,现在这个城是我们的城了,城内的百姓也将是我们的百姓,所以,除了意图反叛之人,不得惊扰百姓,不得伤害百姓,违者一律就地处死。”
诸将立刻对周寒行礼道:“臣等,谨遵王上之令。”
周寒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临走之时,欧阳丰又问道:“王上,那元国的那四个县该怎么办?”
周寒解释:“暂时不用管他们,我们的人手太少了,现在这座城都忙不过来呢,而且,我们已经占领了元国的王都,即便不管他们,他们也起不了多大的危害,如果他们但凡聪明一点,就会主动来归附我们的。”
欧阳丰听完,了解的退下了。
等他们走后,周寒对护卫他的一名伍长命令道:“去找找原来元国的王宫御厨,让他们去做饭,你们监视着,别让他们放些奇怪的东西进去。”他可不想晚饭再吃那种没有味道的饼了,难得来到了一个国家,他想吃点这个国家的特色菜。
那名伍长听令后,立刻带着自己的一伍去找厨师,为国君准备晚上的饭菜去了。
周寒坐在王座上,正有些无聊,一名守卫在外的白虎军士兵进来报告:“王上,有一名自称是元国左丞相之人,想要面见王上,不知王上是否要见他?”
周寒立刻来了精神,说道:“让他进来。”对于这个左丞相,周寒很好奇,他听过顾子瞻提到过,虽为元国左丞相,但是在钟令羽和梁伯玉两方相斗时,却毫无动作,十分低调,却又笼具了一小批人,让钟令羽和梁伯玉不敢轻易的对他下手,也算是很有手段的人了,他非常好奇这位左丞相知不知道现在元国的情况,以及来见他所谓何事,如果有可能,周寒都想任用一下他,反正有探查技能,如果那左丞相有不轨之心,他肯定能看出来,到时自然可以将他处理掉。
第九十四章 沈家言
随着士兵退出太武殿,很快,一名中年人就被带了进来。
他就是原元国的左丞相沈家言。
沈家言外貌看起来在四十岁上下,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素衣,简简单单,让人一眼就可以看清他身上携带着什么,无法隐藏任何兵刃,这也是士兵们简单的搜身后就放他进来的原因。
当周国的军队攻进城后,一直在家避居的沈家言,在听到街道上的喧闹声和厮杀声时,没有立即向外派人探查,而是让管家仆从们紧闭大门,让护卫严守门院。
直到听到欧阳丰派人安抚平民的宣告,他才敢小心的派人出门探查。
一直以来以避居为由,而躲避钟梁的权利倾轧的他,突然想要见一见占领了王都的首领是谁,他想要知道这些军队的目的,如果是劫掠一番还好,在损失一些财物后,多少能够保全性命,最怕的,就是这些攻占王都的人,会屠城,这种情况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但书上写了不少。
他知道首领一定在王宫内,因此离开家后,径直前往王宫,而且为了避免被认为有威胁,他没有带任何护卫。
好在周寒已经发布了命令,因此他走在来王宫的路上时,虽然有不少士兵经过,但都没有为难他,让他顺利的来到了王宫,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至少这位占领王都的军队首领不是暴虐之人。
由于钟梁两人的权利倾轧,整个元国都自闭与一国之中,完全没有了信息的流通,这也是周国能这么顺利突袭占领元国王都的原因,整个元国内,除了那个死去的元国国君外,就没几人能想到元国以外的世界了,所有人都着眼于整个元国的权利上,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沈家言黑发黑徐,大方四脸,脸微胖,面容和蔼,看起来就像邻家善良慈祥的大伯一般,如果不说,没人会想到他是原元国的左丞相。
只是周寒不同,在看到沈家言的脸时,他不禁眉头跳了一下,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脸面的沈家言,非常让他警惕,他可是看过不少电视剧和小说的,那里面有许多如同沈家言一样面样慈祥可亲的老头,都是幕后黑手,面相越和蔼可亲,背地里干的坏事越多。
而且,周寒也不会相信,一个面容慈祥可亲的,没什么权利的左丞相,能在钟梁两人的权利倾轧之下,平安的活这么久,还能庇护不少人,这要说他没有点手段,周寒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所以,以周寒看来,沈家言的那张脸,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因此心里提高了警惕,他可不想着了道。
“元国左丞相,见过大人。”沈家言来到王位下方,站在他以前常站的位置,对着坐在上首的周寒,行了个礼,缓声说道,他说话比起吕歆要平和一些,没有以帝国自居。
他还不知道周寒的身份,街道上的士兵,在宣传时,也没有说他们的身份,只是宣传周寒临时制定的法律,他唯一有些吃惊的,就是这首领年纪太小了,让他想着,是不是有一名真正的首领在幕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丞相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想见见你呢。”周寒说话时,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也让沈家言心里对于周寒是被推出来的人的想法,更加深信了,不过现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士兵,他也不敢四处观察。
周寒也不知道沈家言想什么,他只对于沈家言在这种城内还比较混乱的时候,就敢亲自来王宫见他,很有兴趣:“沈大人,不知你来王宫,只是想见见我吗?”
虽然被士兵看守着,但是沈家言面色很平静,完全没有害怕,对于周寒的问题,回答道:“在下想见见大人,是想知道大人的来处,以及大人想在这城内待多久。”
周寒听到沈家言的话,心里想笑,他知道沈家言是把他和他帐下的军队当成来打秋风的了,不过他没有直说出来,而是轻笑着说道:“我的来处可不一般哦,至于我想待多久,那就看这座城的价值了。”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没有直接回答沈家言的问题。
这让沈家言更加误会,他说道:“大人,这城里财富颇多,如果您需要,在下可以告诉您哪里聚集着财富,城内的富商有谁,还请大人善待城内的百姓,在离开时,能让城内的百姓留下一口粮食,不至于饿死。”
周寒却仍然答非所问的,再次问他:“你可知元国的皇帝是谁杀死的?不要告诉我是被侍卫杀的,我想知道,他阻碍了谁的利益,让他被杀死?”
“唉。”沈家言叹了口气,周寒的答非所问让他有些心累,他的问题,周寒一个都没有答应下来,而面对周寒的新问题,他又不能不答,只能说道:“大人所问,也是在下所想,可是在下在元国内毫无权利势力,想查都无法查,抱歉让大人失望了。”
看着沈家言,周寒眯起了眼睛,问道:“难道不是你派人将他暗杀的吗?”反正也不知道答应,他随口诈一诈沈家言。
对于周寒的疑问,沈家言很认真的答道:“不是,在下钦佩尊敬皇帝陛下,绝不会派人杀害皇帝陛下的,更何况,在下虽为左丞相,但是却无一权一势,陛下仙逝后,在下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哈哈哈哈。”沈家言的回答,让周寒大笑,并不是他相信了沈家言的回答,他只是突然想笑而已。
沈家言满脸疑惑的看着大笑的周寒,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
好一会,周寒才停止大笑,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看向沈家言,他玩腻了,说道:“沈家言,你既然这么为这城里的百姓着想,那我让你管理这座城怎么样?”他突然丢出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问题。
沈家言也眯起眼,看着周寒,好一阵,才说道:“让大人失望了,在下毫无管理的经验,怕是不能管理这座城,请大人另寻他人。”
周寒笑着看着沈家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屠光这城里的所有人?”他笑着说出了可怕的话。
沈家言的心里一紧,他不知道周寒是不是真的能干得出来,只能继续劝道:“大人说笑了,这城里的百姓对大人而言不值一提,大人何必背上屠城的骂名呢?您想要财物,在下可以带您去拿,您想要女人,在下知道哪里有漂亮的女人,这普通的百姓,还请大人就放过他们吧。”他语言恳切的对着周寒深鞠一躬。
周寒仍然笑着说道:“谁说的这座城里的百姓对我就不值一提的,我可是希望城里的百姓能吃饱穿暖,能成为我的士兵,能成为我的手下,为我效尽全力呢。”
沈家言心里再次一紧的问道:“大人是想占城称王吗?”
周寒笑道:“称王?何须称王?你们说寡人是谁?”他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沈家言身后的两名白虎军士兵。
两名士兵异口同声的说道:“王上乃我大周国君。”
听到身后士兵的回答,沈家言心里没有因为得到答案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周寒,手撰成拳,捏得手掌发白,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居然是一国的国君,他心里有些慌乱,刚才的问答再次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已经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国君所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了。
看着突然脸色大变的沈家言,周寒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他才说道:“沈家言,寡人说了,这城里的百姓,对寡人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们愿意成为我周国的百姓,那寡人自然会善待他们,而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让他们立刻这座城,离开这个国家,自行寻找地方住吧,而如果他们想反抗寡人,那寡人不介意背上屠夫的骂名,毕竟寡人是周国的国君,寡人要为我大周的子民负责啊。”
他停了一下,看着沈家言的表情,笑着再次问道:“现在,沈家言,你愿意为了百姓们,为寡人管理这座城吗?”
这一次,沈家言已经无法再维持平静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周寒的问题,而是非常的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座城的管理权,一旦他接下,他就将是大元的叛徒,可他不接下这职,那城里的百姓就会遭殃了。
而且,大元已经完了,他不知道其它的县乡的情况,但是,王都被占,皇帝已逝,皇后显然也被抓起来了,大元已经没有未来了。
看着纠结为难的沈家言,周寒却笑得十分开心,他就喜欢别人因为他的问题而为难,却又不敢不回答的样子,这也算是他的恶趣味了。
就这么纠结了两刻钟,在周寒有些等待不下去,想要逼迫沈家言下决定时,沈家言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王上,臣,愿意为王上管理这城。”他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成为周国之臣的第一句话。
看到沈家言臣服,周寒拍手大笑,他立刻想要任命,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城和他的王都都还没有名字,要怎么区分呢?
想了一会,有些不耐烦思考这些问题的周寒,三下五除二的确定下来,将周国的王都叫做‘上京’,将元国的王都叫做宛,因为他在玩三X志时,最熟悉的就是宛城了,以前玩刘备,都会在新野被宛城来的曹军攻破,还不止一次了。
他确定了两城的名字后,就任命道:“沈家言,寡人现在任命你为宛城的城守了,不过数日,从王都上京来的人,将会前来辅佐你,除此以外,你也可以在城内招揽一些原元国的官员,但是要确认他们的忠诚。”说到最后,他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家言。
沈家言稍一想,就明白,‘宛’是周寒给这座城的新名字,周寒的话,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即行礼答道:“请王上放心,臣必定严格招募,以防有二心之人。”说着这句话,他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将成为前元国最大的叛徒了,但凡有自认元国之人,必将仇视他,可是他并不后悔,他知道,他只是顺应了大势而已。
在沈家言成为他的下属时,周寒终于能用探查查看沈家言的属性了:
【姓名:沈家言】
【年龄:40岁】
【职位:宛城城守】
【能力:统帅4,力量41,智力75,政治7,忠诚65】
【技能:富商级】
【富商:驻守城池能吸引商人,城内经济提升速度增加0%。】
看着沈家言的属性,周寒不禁乐出声来,让沈家言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的新上司怎么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不提智力政治双70以上的属性,光是那个富商的技能,就让周寒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这个技能加上城守的职位,是再适合不过了,这座城市将会成为周国的一座经济城市。
正当周寒正乐时,一名士兵进来报告:“王上,大将军已带众犯人前来,是否接见?”
周寒立刻激动的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寡人正等着呢。”
当士兵退出去后,他让沈家言站在一旁,对一名士兵说道:“去,带吕歆过来。”似乎怕士兵不知道吕歆是谁,他解释道:“就是那个元国的皇后。”
士兵听明白后,向周寒行礼,也出去了。
第九十五章 元国国君之死
欧阳丰带着数人进入了太武殿。
原元国右丞相钟令羽、原元国大都督梁伯玉、原元国宿卫军将军高阳,以及那几位被段戎抓获的商人们。
他们都被紧紧的捆着,被架着来到这原本他们很熟悉的大殿之上。
周寒命令欧阳丰,给他们松绑,并给他们一张椅子坐,在如今的局面下,周寒不相信他们还有什么心情刺杀自己了,更何况,梁伯玉四肢的经络已经被挑废,就算让他站,他都站不起来,而高阳自被俘后,一直处于低落中,就算再次见到周寒,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人都坐下后,面部表情都不断变化着,让周寒看得有趣,除了高阳有猜测到,其余人仍然不清楚周寒的身份,对于周寒招他们来的目的,完全不清楚,正不断猜想着周寒的身份,和目的。
而当他们看到站在周寒下方的沈家言时,脸色也是又一阵变化,钟令羽想不通沈家言为什么会站在那里,看起来没有被威胁伤害捆绑。
只是沈家言的表情也令他们困惑,沈家言看着他们,脸色有些无奈,有些认命,有些意味深长。
周寒在让他们坐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钟令羽等人也不敢说话。
等了一刻钟,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众人看去,正是原来的元国皇后吕歆。
也许是休息了一天,此刻的吕歆似乎已经认命了,她看着周寒身前复杂的行了一礼,用的是女子对男人的礼节,而非一个皇后面对别国国君的礼节。
周寒拍了下手,吸引着众人的注意,说道:“看来,人都齐了,那么,先自我介绍一下,寡人是周国的国君,周寒,这次冒昧来访,还请各位不要计较。”他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牙痒痒,想动手揍他。
这一番介绍,自然让众人大惊失色,即便是高阳已经猜到了,也感觉心脏停跳了一下,他们在被俘虏的时候,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想到周寒这位占领了王宫的敌军首领,就是一国之国君,即便是梁伯玉也只是猜测周寒是别国的将领,而没有想到国君的身份,毕竟,国君身份尊贵,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国君,会不顾危险的亲自前往战场的前线,而那些将军居然也会允许国君前往,而不阻拦1。
看着众人大惊失色,周寒非常满意,他迫不及待的丢出另一颗炸弹,他指着沈家言说道:“这位既是寡人任命的宛城的城守,沈家言,相比你们都认识吧,啊,对了,宛城就是寡人给这座城命名的新名字,你们都要记住了。”他一脸的轻松的继续看着热闹。
沈家言听到周寒对他的介绍,在心里向周寒翻了翻白眼,然后自然是用无奈的表情,向再次被吓到的众人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刚刚被周寒的身份吓了一跳,又听到周寒的介绍,再次深吸了口气,他们脑子有些短路了,对于沈家言的身份的变换,这座原元国王都的更名,都让他们脑袋停摆了一下,无法思考了。
过了好一会,钟令羽才反应过来,他立即向沈家言怒目而视,对他怒道:“沈家言,难怪我让你投靠我,你不投靠,原来是已经背叛元国,引外国攻我国了吗?你这个叛...唔...啊。”他那个徒字没有说出来,他身后的一名白虎军士兵就上前来,给他的腹部来了一拳重击,将他的话压了回去。
梁伯玉虽然四肢无法使力,他也怒视着沈家言,只是他也想怒骂,就看到钟令羽被殴打,他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但仍然愤恨的盯着沈家言。
两人的目光让沈家言脸色变得非常难堪,虽然早已有准备,但任然难以接受。
既然沈家言已经是自己的属下了,周寒自然不会看着他被人骂,他挥挥手,让士兵退下,对着几人说道:“别这么生气嘛,沈城守可没有背叛你们哦。”他看到几人都看向他,继续解释道:“突袭宛城,是寡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沈城守,是在你们来之前,寡人以城内百姓的姓名威胁他当的,寡人说了,如果没有人能为寡人管理宛城,寡人不介意屠城,他为了这宛城里的百姓,自然就接下了这个位置嘛。”屠城两个字一出,众人都脸色难看,他们无法想象那个画面,突然对沈家言有了一丝感激之意,但想到他现在是周国的官员了,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些商人则是对沈家言一脸的感激。
沈家言虽然知道周寒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但是屠城两个字,仍然让他脸上抽搐了一下,只是对周寒的维护有点感激,忠诚度都上升了两点。
周寒拍拍手,再次吸引众人的注意,说道:“诸位,寡人有个好奇的问题想要问诸位。”他停了一下,看看众人的神情,问道:“诸位可知,你们的国君,是怎么死的?现在你们已经亡国了,可以大胆的说了。”亡国两个字,再次让众人的脸色难看不已。
欧阳丰也为自己国君的恶趣味,而在内心腹诽不断,他紧盯着众人,生怕他们会冲上去与自己的国君同归于尽
不过,周寒的问题倒是所有人都想弄明白的。
那些商人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为首的那个中年商人:“回陛下。”
周寒阻止他:“不用使用陛下一词,那是皇帝才能用的,称呼寡人国君即可,说起来,你们的国君倒是大胆,如此使用帝国称谓。”他顺便调侃了一句。
然后他又问道:“你叫何名?”
那商人才回道:“回国君,小人叫何汝安。”何汝安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才回答周寒的问题:“那刺杀皇...元国君的侍卫,是我的一个远亲堂弟。”
他一说完,包括沈家言在内的众人,都怒视着他,如果不是肚子还痛着,使不出力气,钟令羽都要冲上去了。
当然,已经有人冲上去了,是那个原元国的皇后吕歆,她一下冲上去,抓住何汝安的脖子,想要掐死他,因为正是何汝安的财力支持,并说服了她,她才敢自称要登基为帝的,但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居然也是何汝安派人杀了元国国君,对于这个杀死自己的夫君之人,自然是恨极了。
她那疯狂的模样,让何汝安身边的其他商人都被吓得,不敢上前帮助何汝安拉开吕歆。
因为国君还要问话,自然不能让何汝安被杀死,欧阳丰急忙命令士兵拉开吕歆。
即便是被士兵拉着,吕歆任然疯了般的对何汝安破口大骂。
何汝安在脱离了吕歆后,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好一会才喘匀了气,恢复过来。
周寒等他恢复了后,才继续问道:“你为何要杀你的国君呢?”
何汝安一脸苦笑的答道:“因为那位国君的命令,整个元国都在加强军备,对商人们征收高昂的税费,又限制了我们的买进卖出的货物种类,许多商人都被逼得倾家荡产了,一些人被逼迫得自杀了,留下了一家的孤儿老母。”他休息了下,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没想杀他,我不过是让我的堂弟假装刺杀他,说出我们的意愿,但没想到出了意外,杀死了他,而我的堂弟也来不及说明,就被侍卫杀死了。”
这个答案,让周寒想不到,他还以为这何汝安是想借国君之死,扰乱国内,发国难财呢,他继续问道:“那你支持吕歆继承王位又是?”
何汝安转头看了一眼被两名士兵压住,却任然愤怒看着他,对他破口大骂的吕歆,继续苦笑道:“国君死后,钟右丞相与梁大都督相持,让王都内气氛紧张,他们不仅没有减少税收,还不停的加收各种税费,而且因为他们的相互倾轧,让城内经济下滑严重,根本无法正常的商贸,我们的货物都被积压了,因此,我就想通过让皇后登基,来缓和国内的氛围,更何况,如果皇后能登基了,我们也能通过新国君改变国内商人的地位不是吗?”
周寒突然觉得,那位元国国君死得真冤啊,通过何汝安的说法,周寒已经知道了实际情况,他从穿越者的角度,已经大概猜测出了那位元国国君的想法,压缩商人的空间,不过是暂时的,那位元国国君真正想要做的,是发行国债,通过国债筹集资金,换取武器装备,等攻打占领别国后,再将从别国得到的资金返还国内,然后在两国之间通商,增加商人的利润,这一环扣一环的,十分紧凑,只是,他没法预料到的是,这些商人的底线,比元国国君的设想要高一些,在触碰到了这些商人的底线后,造成了他的意外死亡,他的一系列动作,也随之付诸东流。
只是这些,周寒没法说出来,只能任由钟令羽、梁伯玉等人对何汝安怒目而视。
知道了元国国君的死亡来由后,周寒突然没了继续询问的兴致,钟令羽和梁伯玉是不可能让他们继续活着的,这两人在国君死后,不想着治理国家,而是一味的争权夺利,这样的心性,然周寒不敢任用他们,他可不会散发王霸之气,如果以后这些人为了利益,再反叛他,那可是十分糟糕的,不过这几人他还有用,所以现在还不能杀。
因此,周寒说道:“大将军,将他们带下去分开关押吧,过两日,寡人再分开询问他们。”
欧阳丰立刻应声,命令士兵们将钟令羽一行人再次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架着离开了,而两名士兵,也押着心情平缓了一些的吕歆,回到后方的房间内。
等众人都离开了,周寒才对表情复杂的沈家言说道:“沈城守,你先去召集一些人恢复城内的秩序吧,让百姓们趁着春季赶紧播种,以免误了春耕。”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丢给沈家言道:“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用这令牌向诸位将军调集士兵,等王都的人来了后,再更换官员。”
沈家言结果令牌,向周寒行了一礼,沉默的离开了,他不知要怎么跟那些原元国的官员说呢。
太武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第九十六章 冷酷的周寒
虽然新占领了一座城,但是,周寒能做的事情却不多,没有管理人员,他这个国君也不可能事事亲为,从王都来的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而沈家言也不可能太早就能组织好管理的人,毕竟在原元国的人里,沈家言是一个背叛了国家的叛徒,他需要解释的时间,也需要统合的时间。
那这段时间里,周寒又闲下来了。
既然来到了一个新城,那他想好好看看,来到异世界这么久,他都没看过别人的王宫是什么样的,听说那个元国的国君除了皇后外,还有十多个妃子,周寒在心里嫉妒的咒骂了一下那个元国国君。
他带着两伍的士兵,开始在这个他的新王宫内游荡。
大体来说,大多国家的王宫都是差不多的,特别是元国的国君,为了节约开支,准备战争,对于宫殿的维护就比周国的要少许多,昨日,他匆匆忙忙的想着睡觉的事情,所以一路疾走,都没有好好看看沿路的宫殿。
除了他昨日睡觉的永和殿外,其余的宫殿都要差多了,虽然建筑情况良好,但是大多都已经长时间没有进行维护了,一些宫殿的柱子上颜色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木头颜色,殿顶的瓦看起来也还算完整,就是颜色不是很鲜艳,有些宫殿的门虽看起来完好,没有破漏,却显得很陈旧,仿佛随时可能腐朽溃烂一般,让周寒再次感叹那个元国国君的野心,他为了占得先手,对自己还真是下得去手,如果不是意外发生,也许现在就是那个元国国君在参观自己的宫殿了。
许多宫殿里都挤满了人,男女混住,当周寒靠近时,一股屎尿臭味传了出来,让周寒直皱眉。
在周寒接近那住着人的宫殿时,一伍长拦住了他,向他解释道:“王上,那些原王宫的侍从侍女们,都被关押在了这里面,由于人员都还没有检查,为了您的安全,还是不要靠近为好,更何况因为混乱关押的原因,这一天里,他们都是在殿房内解手,里面肮脏不堪,小心污了您的衣袍。”他说着,指示着看守这个殿房的士兵,打开房门,让周寒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士兵一打开房门,一股更加浓郁的臭味就传了出来,让周寒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房门被打开,里面的那些被关押人员都想跑出来,被守在外面的士兵们粗鲁的打了回去,在士兵们的长剑的威胁下,那些人都一脸害怕的挤回了房内。
周寒可以看到,从服装上看,那些人都是侍从侍女,或是下人杂役,虽然他们一脸惊慌,神情低落,但看起来还算正常,因为人多,虽然门被打开让周寒看,但周寒可无法看到最里面,他也不想靠近这个殿房。
周寒就问这名伍长:“那些妃子皇后的,都被关押在哪里?”他想看看那元国的国君的妃子,都是些什么货色,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嫉妒元国国君而色心大起,绝对不是。
那伍长听到国君的询问,突然一脸诡笑的朝周寒压低了声音说道:“王上,那些妃子都被另行关押了,连带着一些姿色较好的侍女一起。”
看着伍长突然变化的神情,周寒还以为,这名伍长被潘雄附身了呢。
他想说明自己并不是**,但是看着周围的士兵,那话又咽了下去,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论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周寒只能让伍长带他去看看那些元国国君的妃子,临走前吩咐道:“给那些被关押的人送一些吃食,毕竟以后还需要他们打理这王宫,一些侍女在检查后,可以放出来了,让她们打理一下王宫,寡人可不想王宫里到处都是屎尿味。”毕竟这些侍从侍女都是无辜的人,周寒也不是什么暴君,他也做不来将这些侍从侍女都杀死的事,而且,作为一个有现代人心理的人,他也无法看着这些人被囚禁着,而不动恻隐之心。
不过他也知道,主要还是人手太少了,而原王宫内的人员又太多了,实在是无法做到全部检查,因此只能稍微改善一下他们的关押环境。
伍长连忙叫一名士兵,去各个关押了人的宫殿处,传达国君的命令。
大约一刻钟后,伍长带着周哈来到了一处宫殿外,从外观来看,这处宫殿与之前那些关押侍从侍女的宫殿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破旧,也不知道这些士兵是怎么区分出来的。
来到门外,传来的是一阵幼儿的啼哭声,以及女人的焦急安慰声,然后是一阵轻微的臭味,但比起那些关押侍从侍女的宫殿,味道要淡得多。
当士兵们打开房门后,这处殿房的内部景象呈现在周寒的眼中。
十数名女子被关在里面,面容哀愁,还有数名侍女照顾着她们,其中一名女子怀抱一名幼儿,周寒猜测,这就是钟令羽想要退上元国帝位的元国国君的幼子了。
就如同伍长所说的,这个殿房里的女子们,姿色普遍都很高,虽然周寒见识过了那些倾城倾国的女子,在突然见到这么多容貌艳丽的,聚集在一起的女子后,仍然让他眼前一亮,他更加嫉妒那个死去的元国国君了。
当看到房门被打开后,这些元国国君的妃子侍女们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惊恐万分,她们都抱聚在一起,缩成一团,犹如周寒在大胡子营地里见到的,那些被匪贼蹂躏的女子一般,这让周寒的心情顿时有些糟糕。
周寒吩咐道:“给她们弄些吃食来,要好一点的。”这些妃子侍女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本来她们的身体就比一般的侍女要柔弱絮都,此刻精神更是极差,仿佛随时会昏倒一般,周寒生怕他们会被饿死,连忙让士兵们去给她们准备一些吃食。
士兵回答一声:“遵令,王上。”两名士兵就离开了。
听到士兵对周寒的称呼,那些妃子都神色不定,她们都知道这个称谓叫什么,在元国的国君还没有改变制度称帝之前,她们都是这么称呼元国的国君的,两个看起来时妃子的女子,连忙放开抱着的其她女子,几乎是走两步就扑倒的,扑到周寒脚底,拉着周寒的裤子,哀求的说道:“大人,王上,求您放过我吧,不论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其中一名妃子还不停向周寒搔首弄姿,让那些没有扑过来的妃子侍女们都一脸鄙夷的看着两人。
她们没有叫喊多久,两名士兵就上前,粗鲁的拉开她们,以防她们会突然伤害了国君。
周寒没有理睬她们,他可不喜欢捡破鞋,他径直来到那名抱着幼儿的妃子面前,看着那幼儿。
那名妃子看到周寒走近,一脸的担心害怕,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她很清楚,对于一名国君而言,其他国君的子嗣是什么下场,所以她没有开口求饶。
“这就是那个元国国君的幼子了吧?钟令羽就是想推他继位吗?吕歆居然没有将你们杀了,是因为钟令羽的原因吗?”虽然周寒平静的问着,但是他没想着这些已经被吓坏的女子,会回答他的话。
他只是好奇这个幼子居然能活下来,在国君去世以后,大多皇后王妃,是无法容忍生下国君子嗣的妃子的,因为这回影响到正宫的地位和权利,如果死去的国君只有一个子嗣,那正宫都会杀害生了子嗣的妃子,将那子嗣由自己抚养,而对于吕歆而言,她都要自己登基了,就不存在还留着先王的子嗣的理由了。
周寒看着那抱着幼儿的女子,说道:“寡人可以留你一命,但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他必须死。”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可怕的话,这并不是他冷血,而是,不论是电视剧、小说、还是动画里,那些因为仁慈而放过敌方后代的主角,日后都会遭到那敌方后代的报复,周寒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而为自己的将来留下隐患。
那女子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口中害怕的大喊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杀他,他还是个孩子,求求你,放过他吧。”
只是打定主意的周寒,硬着心,向士兵们挥手示意,并对女子说道:“既然你不想放开他,那,你有和他一起去见你的君王吧。”两名士兵立刻上前,抓住女子,在女子紧紧抱住幼儿的大声哭喊中,向外拖拽而去,在女子与幼儿被拖走后,周寒向伍长点头示意,伍长急忙跟着士兵离开了。
很快,伍长带着士兵回来禀告:“王上,那幼儿与那女子均已被斩首,王上是否要去查验?”
虽然下了个狠辣的命令,但是真叫周寒去查验,他是不敢去看的。
他看着屋内的剩余妃子和侍女,说道:“寡人是周国的国君,寡人已率军打下了元国,从此以后,再无元国,你等在此稍等几日,寡人会给你们处置的方式,寡人不是狠辣之人,不会随便处死你们的。”说完他在众女子害怕的神色中,转身离开,对于这些破鞋,她们又没有程紫柔与吕歆的美艳,也没有顾清清的完璧之身,周寒对她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想去看看元国的宝库。
......
元国王宫旁有一处底下监牢。
此处关押着许多元国的囚犯,他们不一定是最大恶极之人,有些只是因为冒犯了元国的国君后被关押在这里,还有的是。
而有一名年轻人则例外,他原本很被元国的国君看重,只是傲气太甚,因此被元国的国君关押在这里,以消磨他的锐气。
只是因为元国国君的死亡,他被遗忘在了这里,没有人想起他,他就这样再这座底下监牢内被关押了一年。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一辈子关在这处地下监牢内时,前两日突然发生了变化,看守监牢的狱卒们,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原本狱卒给囚犯们的吃食就粗糙难吃,量还不足,大多数人每顿饭只能吃个半饱,如今狱卒们更是不见了。
一天多没有吃饭的众多囚犯,不禁大声的喧哗,他们都不想被饿死在这里面。
年轻人平日里有私藏一些干饼,现在就着牢内的脏水,倒也勉强填了肚子,但拿硬如石头的干饼,也只能让他有点力气说话而已,而且最多到晚上,他也就吃完最后一口了,他的内心如同其他囚犯一样,也是焦急的。
就在囚犯们大声喧闹的时候,仿佛是他们的喧闹声终于引来了狱卒一样,监牢的门,被打开了,数人进了监牢里。
这让囚犯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不禁更加大声的叫喊起来,有些囚犯还大声咒骂着来人。
年轻人则不同,他本能的感到不对,因为门口的阳光,让他们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年轻人小心的缩起自己的身子,观望着,不说话不叫嚷。
第九十七章 诸葛司
耀眼的阳光照进地牢里,本已适应了地牢内昏暗的环境的众多囚犯,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更无法看清进入地牢的是什么人。
许多囚犯只能眯着眼睛,遮着阳光,大声叫喊、咒骂着进入地牢的人,在他们看来,此刻进入地牢的人应该就是原本管理这座地牢的狱卒和和守卫队长了,而一些理智些的囚犯,则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进来的人没有如同往日的狱卒一般,咒骂着囚犯们,要求囚犯们闭嘴。
那些理智些的囚犯都谨慎的闭上了嘴,静静等待着眼睛逐渐适应阳光,看清来人是什么人。
当囚犯们逐渐适应了较为明亮的光线后,看到的,不是身穿狱卒服饰的那些狱卒,而是一些军人。
这些军人装备着铜黄色的头盔,身穿优质皮甲,皮甲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青字,他们一手拿着铁流军的制式铁质长剑,一手举着用铜片镶边的木盾,谨慎的进入地牢。
这些军人自然是青龙军的一个小队了。
在前一日里,周国军队攻占宛城时,察觉不对的狱卒们,就已经跑了出去,能成为狱卒的人,大多不是会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的性命的人,因此,在狱卒的队长和那些忠勇的狱卒,反抗被杀后,剩余的狱卒就都投降了。
狱卒们投降后,没有经过审讯,都被关押了起来,当然也就没有人说出地牢的位置,而且城内混乱,即便知道地牢的位置,青龙军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探查,他们也不想去探查这样的地方。
经过一日,城内已被基本镇压了,为了防止有反抗者躲藏在城内,除了宣传周国的制度外,欧阳丰也派遣了青龙军和辅军的士兵仔细搜查城内。
这座地牢最是适合躲藏了,因此青龙军派遣了一个小队搜查这片地方,而一名青龙军的队长则带着十数名士兵亲自搜查地牢里面,也正是如此,才让地牢里的囚犯们获得了一线生机。
“队长,这里是元国的地牢,看起来不像是有人藏在里面的样子。”一名青龙军的伍长对着青龙军队长说道,他一脸的嫌恶。
地牢里不通风,原本元国的狱卒也不会频繁的清扫地牢,因此地牢里自然是气味难闻。
那队长也是对地牢的环境很不喜欢,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因此随口训斥了那伍长一下:“小花,不要抱怨,仔细检查,不要放过一个地方,记住我们的任务,我不想因为我们的疏忽,让其他的兄弟,被潜藏的反抗者杀死。”他看着那些囚犯,锐利的眼睛,和一身的杀气,让那些囚犯立即禁声。
那个叫小花的伍长,受到队长的训斥,虽然理解,但还是有些不满的小声抱怨道:“队长,说了不要叫我小花的,你是想笑死敌人吗?”他们身后的青龙军士兵,因为他们的对话,则发出了小声的笑声。
而听到两人的对话的众多囚犯们,则心惊不已,这些士兵的对话里,有许多让他们不敢细想的内容。
地牢虽大,但结构简单,很快,青龙军一行人就检查完了,除了牢笼内的犯人外,没有再潜藏着反抗者,所以他们很快就准备出去了,因为还有许多地方在等着他们搜查,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看到这些士兵即将离开,众多囚犯立刻喊叫起来,因为狱卒不在了,如果这些士兵不管他们,不过两日,他们就要被全部饿死在这地下监牢里面了。
那年轻人自然也不想被饿死在监牢里,当那些士兵经过他的牢房时,他拼足了力气,大声喊道:“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报告给你们的将军,请带我出去。”
那青龙军队长又怎么会相信一名囚犯的话?他无视着走过了。
年轻人看到自己的话没有效果,急智的转口说道:“我知道藏有大量财宝的地方,因此才被皇帝陛下抓来的。”
这一说法,那青龙军队长任然没有停下,但是那个叫小花的伍长倒停了下来,谨慎的看着年轻人。
那队长自然不会丢下自己的弟兄而自顾自的走,他不禁回头不满的看着叫小花的伍长,说道:“快走,我们还有许多地方要搜查呢。”
看到队长停下来,年轻人急忙站起身,快速整理了一下脏乱的衣服,和面容,看着青龙军的队长,还别说,虽然披头散发的,面容肮脏,但是一身的气质却有些与这地牢格格不入,让那青龙军队长注目了一下。
年轻人看着队长郑重的说道:“这位大人,我真的知道一个巨大的财宝隐藏的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只是需要见到你们的将军,我要亲自和他说。”
那队长看着年轻人,嗤之以鼻,他才不相信一个囚犯会知道什么财宝的隐藏地。
倒是那个伍长看着年轻人,眼珠子转了一下劝道:“队长,这是个好机会啊,反正放他出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如果真的有笔的金银财宝,那大将军必定会分给我们一点,说不定王上还会接见我们呢,那就足以光宗耀祖了,即便他说的是假的,我们也可以随手杀了他。”他越说越兴奋。
虽然不赞同手下的说法,但是那队长确实有些心动,年轻人的气质也是让他有点相信的原因,而且正如小花伍长说的,如果能因此见到国君,那种情景,让他即便举得可能性很小,心跳也瞬间加快了一些。
他看向那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看到出去可期,有些激动的说道:“在下叫诸葛司,不知这位大人大名?”
那队长也回道:“我乃周国青龙军第四小队队长游方。”他看着四周的囚犯都对他的身份惊讶不已时,一脸自豪的说道:“我周国已经攻破并占领了元国,我等正搜查那些反抗之人。”
游方看着诸葛司,严厉的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不过,如果你的话有一点虚假,就别怪我将你的头与那些反抗者的头一同放在一起。”说完,便让士兵们打开牢笼。
诸葛司有些心虚的说道:“我会让你们的将军相信,放我出来是正确的。”他可不是元国人,只是被前元国国君看重,所以对于元国的消亡,他虽然有些伤感,但却毫不在意,此刻他只想出到这牢狱的外面,想着怎么重获自由。
看到诸葛司被放了出来,那些囚犯叫喊得更加大声了,许多囚犯都大喊自己知道大量财宝隐藏,企图让游方如同释放诸葛司一样放自己出牢房,至于他们如果说假话被发现的下场,他们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游方知道这些囚犯不过是故意编造谎话的,而且这谎话还拙劣得不得了,又怎么会相信他们,对他们的叫喊充耳不闻,在经过一间牢房时,有一名囚犯隔着牢笼,伸出手想抓住游方,让他放自己出去。
游方一剑劈下,将那囚犯伸出牢笼的右手砍断,然后反手对着贴着牢笼的囚犯就是一剑,就看也不看的走了,他没有兴趣管一个胆敢拦住他去路的囚犯的死活。
那囚犯惨叫一声,捂着胸前被切开的伤口,向后倒去,很快就没了声息。
看到那游方狠辣的两剑,不仅让囚犯们的叫喊声小了不少,也让诸葛司心慌不已,他那肮脏的额头上都渗出了许多汗珠来,在走出牢笼后,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咬咬牙,朝地牢深处的某个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跟上了已经径直走出地牢的游方。
游方带着诸葛司,出了地牢,直接找上了涂泗:“涂将军,卑职有要事禀告。”他指着诸葛司说道:“卑职在元国的地牢里发现了这人,他说知道一处极为大的财宝的隐藏地,希望当面告诉将军。”
对于游方复述的诸葛司的说法,涂泗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不满的看了眼游方,用眼神责怪他,在这个忙碌的时候,为什么放出一个骗子出来,涂泗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看到涂泗拔剑,诸葛司急忙跳出来,大声向涂泗说道:“将军,请听我一言,我真的知道那财物在哪,我要以此换回我的命,请给我证明的机会。”他看着涂泗拔出剑,准备斩向他时,万分着急,头部感觉有些发昏,毕竟他在牢里呆了一年,肚子又饿,此刻惊慌下,难免有些身体虚弱,精神萎靡,此刻能站直了,已经算是他意志较强了。
正当涂泗要砍诸葛司时,欧阳丰来了。
看到面前的状况,让他疑惑不已。
涂泗立刻收剑,对欧阳丰行礼问道:“大将军,不知您前来,有何命令?”
欧阳丰扰扰头说道:“我想让你去找找一些会做饭的人,给那些俘虏准备些吃食。”城内的俘虏们,已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涂泗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些俘虏不过是浪费粮食,不如全杀了,留着无用。”他看不起那些投降的元国士兵。
欧阳丰对他这激进的性格也有些无奈,他说道:“笨蛋,以后这个城内的士兵、百姓,都是我周国之人,王上想要让各军队在这些俘虏中挑选人来补充,你的帐下不是有不少人伤亡吗?这些俘虏虽然投降了,但是不代表他们就缺乏勇气,很多人也是不错的,你可以从中挑选一些精锐,补充进青龙军里,把他们饿死了,你从哪去征召士兵?”他可是看好青龙军的,所以亲自过来,就是希望青龙军先挑选,将那些精兵先选掉,至于自己的笨蛋儿子,哼哼,他欧阳丰也是会小心眼的。
然后,欧阳丰就注意到诸葛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食谁?”虽然诸葛司脏乱得像个乞丐一样,但是欧阳丰却突然有了兴趣。
诸葛司在一旁急忙道:“这位将军,我知道元国内的一个大财宝的隐藏地。”
欧阳丰笑道:“哦?那是在哪里呢?不要说谎,这城里,我们已经翻遍了,没有地方能藏得住的。”
诸葛司急忙说道:“我,那个财富就是我,请给我机会,我的知识必定能为您带来巨大的财富,比这座城还大还多。”
涂泗听到开头,就拔剑斩向诸葛司,他非常气愤诸葛司在大将军面前胡说八道。
“住手。”欧阳丰及时的发话了。
涂泗的剑停在了距离诸葛司脖子一手指宽的地方上。
感受着脖子处的剑芒,诸葛司汗如雨下,如果刚才欧阳丰发话慢一点,这把剑就会将他的脖子砍断,他小心的避开剑抹了把汗,本来就脏得乱七八糟的脸,被抹了一把后,更加花了,让他的脸一时间让人看了好笑。
欧阳丰笑道:“小子,说谎话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啊。”
诸葛司再次说道:“将军,请相信我,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我的价值的。”
涂泗任然举着剑,对欧阳丰劝道:“大将军,不用相信这花言巧语之人。”
欧阳再次笑道:“行了,涂泗,放下剑,王上在宫里正无聊着,我带他去给王上见见,以王上的眼光,他有没有用,王上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他没有用,我就让他给你练剑用。”他现在身为大将军,能做的事也不多了,大多都是各个千人将去做,现在找到了好玩的东西,自然要先给国君玩一下再说。
“哼,就听大将军的。”涂泗收起了剑,盯着诸葛司,对于国君的眼光,他是钦佩的,所以欧阳丰抬出了国君,他也不好再固执的要把这个乞丐杀死,反正,如果国君决得这个乞丐没有,他还有机会在这乞丐身上练剑。
因此,在猛盯了诸葛司一阵后,他就转身去找做饭的人去了。
游方一众,也继续去搜查反抗者了。
虽然要去见国君,但是诸葛司这一身是不能去的。
看着诸葛司如同乞丐的一身后,欧阳丰摇摇头的说道:“行了,走吧,先带你去洗洗澡,换身衣服,你这样可无法给王上看见。”说完便转身离开,并示意诸葛司跟上。
诸葛司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周国的国君,居然就在这座城里,他也很好奇能攻占元国的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九十八章 在元国吃晚餐
在王宫里一直找到晚饭的时间,周寒居然都没有找到元国王宫的宝库。
整座王宫里,就没有一个宫殿是特殊的如同周国宝库一样,大而明显。
到了晚饭时间,周寒只能无奈的放弃了,他不知道这个元国的宝库,是藏在地下,还是藏在王宫附近,最糟的可能,就是,为了筹集资金备战,那个元国的国君将宝库拆了,将里面的东西都卖掉了。
不过只是想了想,周寒就将这个可能丢出了脑袋。
在见识过周国的宝库后,周寒见识到了一个国家的底蕴是如何的可怕,即便是个只有一城的小国家,宝库里的东西也珍贵无比,许多东西,一般的商人,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的,甚至普通的商人都不敢买,不敢出价,即便是何汝安那样的元国富商,在他最富有的时候,王宫宝库中的宝物,他也不一定能买下几件,就是有人卖给他国家宝库里的东西,他都不会去想,也不敢去尝试,因为那样的东西,在国君手里还好,在一般的人手里,无论是何人,恐怕在接手宝物的第二天,就会被全家蒸发,消失在世界上了。
所以,周寒猜想,那宝库一定还在,只是隐藏得比较深而已,反正这个王宫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以后会有时间找到它的。
既然不打算找了,周寒就想好好的享用晚餐,毕竟是在元国的食物,肯定会与周国的有所不同,更何况这还是在元国的王宫里。
穿越来一年的时间里,他还没有吃过别国的特色食物呢。
虽然永和殿里有桌子,但是周寒不打算在那里吃晚饭,毕竟永和殿时睡觉的地方,他可不想晚上一屋子的食物味道。
因此,周寒让士兵们为他在太武殿里,放置了数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反正那里也空旷,通风,一晚上后,即便有什么味道,也散去了,不会影响到明日他见人。
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周国上京,厨师也不是柴象,无法做到几乎不让周寒等待的上菜。
周寒在太武殿里,从酉正一刻,一直等到戊时,在士兵的押送下,才有几名厨师将热腾腾的菜端过来。
也许是元国国君的习惯,这些厨师做出来的菜主要以清汤和油炸为主,厨师们给周寒上了一个大铁锅,锅里煮着几乎没有菜的清汤,上面漂着点油,汤极为滚烫,不时跳出来滴在桌面上,如果不是那热度,周寒差点以为这些厨师是不满他攻占了自己的国家,而给他上了一国刷锅水呢。
一名厨师看到周寒满脸疑问,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对周寒颤抖的解释道:“陛,陛下,这是用,用烫着吃的。”他说着,指着铁锅周围的羊肉片,对周寒解释吃法。
这些厨师都已经知道周寒是周国的国君了,因此他们用的是称呼元国国君的方法,来称呼周寒的。
厨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周寒就完全明了了,这就是简化版的火锅啊,还是清汤火锅,吃火锅,周寒最喜欢了,只是在周国时,他没有朝这方面去想而已。
既然知道是火锅了,那周寒就知道怎么做了,在那些厨师惊讶的眼神中,他十分熟练的将肉菜放入锅内,就连一旁的士兵想要帮他,他都不让。
锅内的汤极烫,那些肉刚放下去,再捞上来,就已经熟透了。
这个世界的厨师,可没有周寒上辈子的厨师那样,能把肉切成透明状的,而且因为是在王宫里为国君做菜,自然不会偷工减料,每一片肉都很新鲜厚实。
可惜没有那多种多样的蘸水,只能在捞上来的肉菜上,撒上一些盐,最多沾上一点肉酱,就算是佐料了,就着白米饭,倒是很下饭。
由于午后只吃了几张没有油盐的干饼,再王宫内逛了一下午后,现在的周寒饿的厉害,不过数分钟,他就吃完了一盘肉,和一大碗白米饭。
吃完一碟肉和一碗饭后,已经没有这么饥饿的周寒,放下了筷子,等着那些厨师为他继续介绍菜。
厨师们为他介绍第二样菜,这是一道煎饼,看起来和周寒中午吃的干饼相似,但是与那干饼不同,这道煎饼只是放着,就有一股香甜的气味传出来。
一名厨师磕磕巴巴的介绍道:“陛,陛下,这道煎饼,是用上好的麦子,鞣制成饼,在里面放上了香油和白糖提升香味,再用猪油微微炸过后,在铁板上干煎出来的。”在厨师的讲解下,周寒才知道那香油是一种油性很大的花,压挤过后得来的,因为是从花中得来的油,所以在烹煮过程中,会逐渐散发出一股花香味,这种花香味十分提振食欲,周寒没有听说过这种花,他猜测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而白糖,是从商人手中买来的,价格比较贵,也只有王宫里才能吃到,而且数量也不多,与周寒上辈子吃过的精致白糖不同,这种白糖颗粒要大许多,甜味也没有白砂糖那么甜,而且不容易融化,周寒在吃香饼的过程中,已经几次吃到没有融化的白糖了,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吃到了石头。
因为用油炸过,所以饼非常香,在厨师的指导下,周寒将一些在铁锅里烫熟的绿叶菜,放在香饼里,将香饼卷起来吃,绿叶菜的水分让干饼吃起来没有那么油腻和干涩,而且绿叶菜香味较淡,也无法影响到香饼的香味,可以说是极好的组合了。
元国的饭菜主要以火锅和干煎为主,第三道菜,是干煎鸡肉。
周寒十分好奇,鸡肉要如何干煎。
一名厨师为他讲解,原来,先要把鸡肉切成块状,再在里面挖出一个小空间,将蒜姜和油等调料塞进去,再在鸡肉外面刷上一层薄薄的油,然后放在铁板上干煎,随着鸡肉表面的油被铁板的高温蒸发,鸡肉里的调料味道会逐渐融入鸡肉中,当鸡肉外面的油完全干掉时,再煎至鸡肉外皮酥脆金黄,就可以拿出来了。
因为是被油干煎的,因此,即便周寒已经吃完了两道菜,那干煎鸡肉仍然非常的烫,周寒用筷子扒开鸡肉的那道塞调料的口,一道油,从那个口子中流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
那鸡肉里的油没有完全融入鸡肉里去,流出来后,滴在盘子里,冒出了一阵淡淡的烟,证明了它的温度。
等了好一会,周寒让鸡肉里的油流干净后,才夹起那块鸡肉放入口中,即便油已经流出去了,这鸡肉的温度还是非常烫,让周寒被烫得直叫,也让那些厨师更加害怕,他们害怕周寒被烫得一怒,就将他们押下去处死。
虽然鸡肉的温度很烫,但是周寒却不舍得吐出来,鸡肉的外皮被煎得酥脆,是周寒非常喜欢的一种状态,他的牙齿轻轻咬下,那鸡肉外皮就断裂开来,与鸡肉立刻分离开来。
而与外皮不同的是,鸡肉的主体,非常的柔软,几乎不用太过用力的咀嚼,那鸡肉就被咬成许多块了,随着周寒的咀嚼,一道香气漫延在他的嘴里,他好不容易才咽下,并不是不好咽,而是舍不得咽。
在咀嚼一块干煎鸡肉时,他手又扒开另一块干煎鸡肉的口子,只等嘴里的咽下,另一块干煎鸡肉的油也流干净了,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一些,正好可以接着放进嘴里。
除了这些饭菜以外,还有一瓶酒,虽然不太喜欢在上京的王都以外的地方喝酒,但是因为好奇元国的酒是什么样的,周寒还是品尝了一下。
这一喝,他突然喜欢上了,这是一种马奶酒,醇厚的奶香里,除了有股奶甜味以外,还有着淡淡的酒味,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味道,这酒酒味不大,对于周寒来说,完全可以当做饮料来喝。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下:“这马奶?王宫里有马吗?”他可是很喜欢骑兵的,特别是重骑兵,在周国,他别说组建骑兵了,就连驽马都很少见。
只是厨师们的回答,让他失望了一下:“回陛下,王宫后院当中,有一个小马场,饲养着数十匹奶马,那些马不能用来拉车,训骑,只能用来产奶的。”
周寒随即就将心里的想法暂时放下,想太多就吃不下饭了。
菜虽然不多,但量却十分厚实,周寒是吃得肚儿圆,吃了数叠肉菜,一大盘子干煎鸡肉,六张饼,一大瓶马奶酒,即便是上辈子最大食量的时候,他也从没在一顿饭里吃过这么多。
在喝完最后一口马奶酒后,他才从容的起身离开。
而那些厨师们则在士兵的监督下,收拾着餐具,打扫着太武殿的卫生。
吃饱后的周寒突然有些犯困了,他回到永和殿,快速的将自己脱得精光,然后一下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那股困意,在他倒在床上后,又神奇的消失了。
因为之前一口气睡了一整天,所以,躺在床上的周寒完全睡不着,他突然很想叫吕歆来侍奉他睡觉,一想到美艳的吕歆,周寒突然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全身,让他更加清醒了。
与程紫柔不同,对于年龄尚小的程紫柔,周寒是下不去手的,可是对于吕歆这样成熟的女人,魅力又是有些稚嫩的程紫柔无法相比的。
“唉。”虽然欲望很足,但是周寒的理智,还是让他放下了这个想法,吕歆可是一个想要登基为女皇的女人,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与他同床共枕,说不定会在睡梦中将周寒咬死,以让自己能够成为国君呢,想想就让周寒全身的欲望快速退了下去。
他可不想将这样恐怖的女人放在身边。
虽然感觉不困,但是,躺在这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周寒还是渐渐的睡着了。
第九十九章 金色的名字
在王都时,每天早上都有侍女为自己穿衣,准备干净的毛巾洗漱,为自己戴好头冠,方便之极,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典范。
而现在在宛城王宫里,没有了侍女的帮忙,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了,他觉得就连连穿衣都麻烦极了。
好在这永和殿里除了自己外,也没有别人,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周寒也不想这么早就出去。
他赤裸着身体,在宽敞的永和殿里快乐的奔跑着,也就是传说中的裸奔。
春季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这王宫和王都的王宫不一样,没有地热,无法增加宫殿内部的温度。
“阿嚏,阿嚏。”在永和殿内裸跑了一阵的周寒,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上来,为了避免着凉感冒,他赶紧穿好衣服,毕竟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很低,就是感冒都能轻易的让人死亡,打下元国,已经是很好的开局了,他还想继续活着呢,这可是他的第二次人生啊。
与周国的一日两餐习俗不同,在元国内,是实行的一日三餐的。
当周寒穿好衣服,在永和殿里坐了一下后,一名守卫他的士兵,在门外告诉他,有厨师送早食来了。
那厨师是按照原来的元国国君的生活习惯来做的,当然,为了周寒的安全,他们做饭时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士兵们的监视之下完成的,一旦有可疑的动作,就会被士兵们拉出去处死,这都是欧阳武吩咐的。
虽然周寒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对于送上门的食物,他还是大方的在永和殿里吃掉了,早餐也是非常有元国特色的食物,让周寒吃得很开心。
在这永和殿里,他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在这里,没有看到程紫柔、温太后,没有看到程道仲一班大臣,他不需要将一国压在自己的身上,不需要思考怎么做出为国为民的伟业。
当周寒吃完早餐时,门外的士兵再次报告:“禀王上,大将军求见。”
正无聊的周寒,立即丢下咬在嘴里牙间的勺子跑了出去,他不在乎欧阳丰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的就找他。
而他的身后,那名送早食的厨师,则在士兵的监视下,清理周寒吃剩下的狼藉。
来到太武殿,欧阳丰带着一名清秀的年轻人,已经在太武殿里等候多时了,那年轻人正是诸葛司。
诸葛司不是第一次来这太武殿了,只是上一次他来,是一年以前,见的是元国的国君,而这一次,他要见的,则是周国的国君,这不禁让他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物是人非。
周寒坐在那王座上,问道:“大将军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报告吗?”然后他看了一眼诸葛司,问:“这一位年轻人又是谁?”他对欧阳丰带着一个年轻人来见他,很好奇,让他不禁在心里胡乱猜测:这不会是欧阳丰的私生子吧?不像啊,与欧阳丰相比,太瘦弱了,难道是随的母亲一方?
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比诸葛司还要小,他也没注意到称呼一名年纪可能比他还大的人,叫做年轻人有什么不妥。
欧阳丰可不知道周寒心里那乱七八糟的猜测,否则他一定会得脑中风的,他笑着介绍道:“王上,这位叫做诸葛司,据他自己说,他有足以与一国一城相提并论的智慧。”
诸葛司有些惶恐的说道:“王,王上,草民叫做诸葛司,不敢当一国一城,但足以帮助王上,请王上允许草民仕官。”不得不说,一年的牢狱生涯,让本应年轻气盛,傲气十足的诸葛司,完全被磨平了棱角,现在的他,深刻体会到了一国国君的威严,在周寒面前,他不敢有一点脾气,连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而在自我介绍时,诸葛司也在悄悄打量着周寒,在他的眼中,这位周国的国君非常的年轻,只是,这位国君批头散发,头发脏乱,一些头发已经打结了,身上穿的居然是铁质的铠甲,总体来说,不像是一个国君,倒像是一名将军,只是比起一般的将军来说,要瘦弱许多。
欧阳丰的介绍,让周寒来了兴趣,他看向诸葛司,想知道这个年轻人哪里表现出了足有比拟一国一城的智慧,他本能的对诸葛司使用了探查技能,只是没有任何的数据面板弹出,他才想起来,要是自己的属下,这个探查才有用。
而如果收下这人,如果这个诸葛司是个废物,那周寒也不能轻易的踢掉他,否则会给人国君是个反复无常之人,这样的印象,所以是否要收下诸葛司,就考验着周寒的眼力了。
周寒仔细观察着诸葛司,他突然发现,这各诸葛司很白净,然后他仿佛才闻到一般,一股臭味传入了他的鼻子里。
周寒又看向欧阳丰,发现他也很干净,这让周寒突然醒悟,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洗澡了,自从出兵元国以来,一路行进,好不容易在铁流军的军营里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又紧急的带兵攻进宛城里,几乎没有清闲下来,而这两日虽然有了空闲,但他已经对自己身体发出的臭味免疫了,鼻子完全没有察觉身体发出的臭味。
察觉到自己身上脏乱臭的周寒,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他的脸皮已经练得足够厚了,这个时候,他脸都不红一下,完全掩饰住了自己的羞涩,举止非常正常。
“你读过什么书?”诸葛司的气质让周寒知道这是一名读书人,既然是读书人,那写字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他问诸葛司读过的书,企图从中来判断诸葛司的能力。
诸葛司听到周寒的询问,立即回道:“禀王上,草民读过孔孟之书,对名家之书也多有涉猎。”
“你看的是什么样的书?是纸质的?还是竹简的?”周寒继续问。
诸葛司继续答:“禀王上,多是纸质的,有些是竹简的,绢布的也看过一些。”
诸葛司的回答让周寒眯起了眼睛,看诸葛司的年纪,他不可能看到刚出来的那些纸质书籍,而只能是家里有纸质书籍,诸葛司说自己读的大部分都是纸质的书籍,这说明他的家里很不一般。
诸葛这个姓,突然让周寒想到了《三国志》里的诸葛世家。
他立即让欧阳丰找来绢布,让诸葛司写上了几个字。
诸葛司的字很好,至少在周寒看来,比自己的字要好多了,这让周寒下定了主意,他想着,就算这个诸葛司的能力很差,光凭这手字,就能让诸葛司做个文案书记,那他就算收下诸葛司,也不会亏。
周寒眯起眼睛看着诸葛司道:“你的字不错,这样吧,你就先给寡人做个书记,至于你是不是有那个足以匹敌一国一城的智慧,就在往后展现给寡人看吧。”
诸葛司听到周寒让他做书记,立刻激动的跪下,对周寒磕了个头,两眼泛出泪水来。
他在地牢内待了一年,在出家门时的豪言壮志,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此刻别说让他当一名书记,就是让他当一个小小的文吏,诸葛司都会感激不已,至于他为什么不考虑去别国去寻找机会,一来,他被关押了一年,对外界的变化完全不知道,既然这周国能攻下元国,那外界说不定更危险,他是要出人头地的,不是送人头的,二来,能攻下元国,说明这个周国国君很有能力,有野心,这样的国君,有侍奉的价值,他也想近距离看看,一个能大胆突袭别国王都的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诸葛司磕头时,周寒再次对诸葛司使用了探查:
【姓名:诸葛司(金)】
【年龄:岁】
【职位:书记】
【能力:统帅71,力量44,智力86,政治80,忠诚86】
【技能:神谋级,能吏4级,明镜】
【神谋:能够出谋划策,谋划能力提升00%。】
【能吏:所在职位,及其帐下所属,工作效率提升40%】
【明镜:无论任何谎言都能看穿。】
诸葛司的能力表,让周寒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技能表简直是神一般。
三项能力都超过了70,有两项能力都答道了80,这个诸葛司还这么年轻,远比顾子瞻和裴显正要更有成长价值。
而且,周寒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有三项技能,每一项技能都夸张得要命,那个神谋技能,注定了诸葛司拥有军师丞相一样的能力,仿佛是诸葛亮一般,那个谋划能你提升00%的效果,夸张得不是人一样。
这能吏技能更是实用,不论在哪个职位,整个职位及下属的效果,都能提升,现在才4级,如果到10级,提升效果100%,那更是夸张了,这简直就是作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才能拥有的能力啊。
最后那个明镜技能,周寒又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数据等级的技能,这个技能让诸葛司可以看穿任何谎言,仿佛是外挂一般,
周寒虽然表面很正常,但是此刻他的脑子几乎要停顿了,他突然很感谢那个元国的国君,如果不是他将诸葛司关了起来,诸葛司现在也不会为他所收。
突然,周寒发现,诸葛司数据表里,名字一栏是金色的字体,他又又是第一次见到金色字体名字的人。
以往,他的属下,哪怕是顾子瞻和裴显正这样智力政治双80以上的人,都是白色的名字。
周寒在心里猜测:这样的名字,难道是说他的成长潜力吗?成长是每个人都会成长的,像欧阳武他们也都会成长,但是他们的名字却都是白色的,这难道是说拥有有颜色名字的人,成长会更加夸张吗?随着他的想法,他不禁在心里又吸了一口凉气。
诸葛司的能力,已经非常夸张了,如果再加上更加夸张的成长,未来会不会出现一个妖怪?这让周寒不敢再往下想去。
而底下,诸葛司仍然一脸激动的望着周寒。
周寒急忙收拾了一下心情,按耐住要跳出来的心脏,吩咐欧阳丰道:“大将军,给诸葛司安排一个住处,要离王宫近点的。”他压下话中的波动,对诸葛司说道:“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明早...明天中午后,进来王宫。”说着,他给诸葛司丢下一面令牌,让他能通过王宫守卫的检查,挥挥手,让两人下去了,他怕再说下去,他会破功。
欧阳丰连忙带着诸葛司向周寒行礼,退了下去。
留着周寒在太武殿上发呆。
第一百章 百忙之中的悠闲
欧阳丰与诸葛司离开后,周寒在太武殿上发了会呆,就也离开了。
他要去洗澡,虽然说征战中不洗澡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现在他已经在新王宫里了,有了洗澡的条件,当然要清洁一下了,更何况,已经做了一年国君的周寒,已经有了一些身为国君的骄傲,他觉得满身肮脏污垢的自己,实在是有失一个国君的仪态,有损了自己的威严。
他不想让部下认为他是个邋遢的人。
昨日闲逛时,周寒就已经了解了这个王宫的浴殿在哪里了。
在去浴殿的路上,王宫里不再冷清,已经有一些原来的侍从侍女,开始忙碌起来,虽然他们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安和悲伤,毕竟能在王宫内工作的,多少都对元国,对上一任王室有一些感情的,但他们至少是在认真的工作,他们都是普通的小人物,尽管更替了主人,他们还是需要活着的。
只是,这些侍从侍女们在看到周寒时,仍然有些慌张害怕,甚至不敢直视周寒,在周寒看过去时,匆匆的跑走,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原来的国君的儿子,和那个不愿放弃自己儿子生命的原国君妃子,被周寒杀了的事,对于周寒性格不了解的这些侍从侍女们来说,周寒是一个威严可怖的人,他们生怕周寒会因为各种原因将自己杀掉。
至于吕歆,和那些元国国君的妃子们,则还在被关押着,周寒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她们。
被放出来的侍从侍女们,都是在宛城内有家人的,身世简单而清晰,而那些独身的,没有家人亲戚,无法寻到根处的人,则仍被关押着,这也是为了国君的性命着想,负责王宫安全的欧阳武,不希望出现国君被人杀了,或是伤了,虽然白虎军人数不多,但他在王宫里安排了尽可能多的驻守与巡逻,以保证王宫内的安全,好在这个王宫的外墙比较高,一般的人,不借助工具,是无法进来的,只能走正门或是小门,以及两个侧门,而这些门,都被欧阳武安排了最好的士兵看守着。
很快,周寒就来到了浴殿,不过因为他是临时起意,所以负责浴殿的侍女们,正忙碌的准备着热水,而周寒就在一旁好奇的观看,让那些侍女们紧张得手忙脚乱的。
与王都里王宫的浴殿不同,宛城王宫的浴殿从外看,比较小一圈,但是内里的浴池,却要比王都的浴殿要大两三倍,犹如一个小游泳池一般,呈阶梯状逐渐向内加深,最深处,周寒目测,他现在大约一米七五的个子,站在那最深处,水位刚刚到他的眼睛处,周寒猜想,这应该是那个元国国君的身高要比自己更高的缘故,如果是那个元国国君站在浴池内最深处,水位应该在他的脖子处,对于元国的国君来说,这个浴池的深度才是正好的。
由于浴池很大,所以负责烧水的侍女也比较多,有十多人同时工作,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元国国君的爱好,在浴殿里工作的人里,没有侍从,连阉人都没有,侍女们需要同时负责四个极大的烧水桶,不停的烧水,将水轮流的导入浴池中去,所以一些侍女的身形,相对于其她侍女要大一些。
这个浴池底部,没有蓄热的功能,烧水的侍女们,需要将水烧到最热,然后接连倒进去,两轮过后,浴池里的水温逐渐降低,但因为不停续热水的原因,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比起周寒在王都的那个浴殿,要麻烦许多,但排场也大许多,让人能非常明显的享受权利的服务。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浴池的水才放满,水温也被调节得正到好处。
周寒快速脱掉了身上的盔甲武器,小心的走进浴池中,将身体泡在浴池里。
温热到略有些烫的水,让周寒感到一丝痛感,但却还能忍受,他的皮肤在洗澡水的浸泡下逐渐发红,却异常的舒服,大片大片的污垢,随着周寒的揉搓,掉了下来,一点点的染黑了浴池中的水。
正当周寒在浴池内搓澡搓得开心时,四名侍女,在侍卫的监视下进入了浴殿内。
与那些烧水的侍女不同,这四名侍女的容貌明显要高一层,她们身穿轻薄的白纱,白纱内没有任何衣物,而且那白纱遮挡的范围也很小,仅仅遮住了美貌侍女的三点,这种款式,一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应该是那元国国君的产物。
这四名侍女与其她侍女相同的地方,就是脸上掩藏不住的害怕,也许是害怕的缘故,她们进到浴殿后,虽然是向着浴池方向走着,但脚步很慢,四人几乎是每走一步,就看看同伴,仿佛担心同伴会丢下自己跑掉。
“你们有什么事吗?”周寒问这四名侍女。
一名侍女大着胆子说道:“陛...陛下。”
她才出声,周寒便打断她:“不用用陛下这个词,就叫寡人‘王上’吧。”
那侍女连忙改口:“王,王上,奴婢等人按规矩,要服侍王上洗浴,是...是...是...”她是了半天,也是不出来什么,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称呼前主人的名字,越‘是’,就越是焦急,口齿都不清了。
周寒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虽然侍女没有说出来,但他已经理解了,无非就是那个元国国君的癖好,洗个澡都要女人搓背而已,而且还有侍女穿得这么暴露,在周寒看来,真是无聊至极。
好在,在王都内洗浴时,就有侍女为他搓澡,洗发,所以,面对四个近乎赤裸的侍女,周寒没有什么害羞的感觉,也没有对她们产生什么心思,他现在只想泡个澡而已。
四名侍女的步伐虽然很慢,但仍然进入了浴池中,来到周寒的身边。
周寒坐在浴池边上,只让水刚刚漫过自己的腹部。
四名侍女前后左右的将他包夹在其中,也许是习惯了的原因,虽然身上的轻纱被水打湿了,她们却没太在意,专心的在周寒的身上涂抹着清洁用的香粉,这种香粉,有很强的去污能力,又不会伤到人的肌肤,且清洗掉后,香味还会再身上残留一整天,是一种比较昂贵的洗澡用品。
在清洗过一遍后,烧水的侍女们,将浴池的放水口打开,一面放水,一面加入新水,一轮过后,浴池内的水再度恢复了清澈。
在侍女们将他全身清洁了一遍后,周寒就将这四名侍女赶到一旁了,他坐在浴池内的阶梯中央,让浴池内的水面,刚刚盖住他的脖子,背靠着圆滑的浴池阶梯,就这样闭着眼泡着澡,舒服极了。
【通告:楚国未经宣战攻入罗国。】
一条通告,在闭眼泡澡的周寒耳边响起。
这样的通告,几乎每天,周寒都会听到两三条,刚开始他还会激动一下,猜测这些国家都在哪里,是否靠近元国,担心他们攻击已被他攻占的宛城,猜测他们是怎么进攻他们的目标的,可惜没多久他就对此麻木了。
周寒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个国家,这样的通告要响到什么时候,在缺乏情报的情况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国家的位置,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些主动进攻的国家,其国君必定是穿越者,因为只有穿越者,才能听到通告,才能因为通告而被刺激到在这样的时间里进攻他国,毕竟在穿越者来之前,这个世界也许是被神压制过,各国都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情况,直到向国第一个发起攻击,才引出了之后陆续的攻击通告。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听到周国被攻打的声音,好在他能确信,周国临近的国里,只有申元山三国,在这几日里,都没有响起周国被攻打的通告,而且他在出征元国时,在国内准备的后手,也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既然没有听到通告,那么哪怕是有别国的军队进入周国境内,也没有周国的县乡,甚至是村被攻击,这样来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至今为止,周寒都没有听到周国占领元国的通告,这让他猜测,只有占领元国全境,最少得让那四个县,及其辖下的乡、村,都向自己俯首称臣时,才会被通告。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占领了息国的巴国,再也没有一个国家能被通告占领了他们所攻打的国家了,周寒想来,那些主动进攻的国家,应该与他一样,都只能攻占一部分,也许就只是攻打了一个村,或是县乡而已,至于有没有国家如同周寒一样,直奔王都而来的,周寒就不敢肯定了。
周寒在浴池里悠闲的泡着澡,舒服得他都快要睡着了
一直泡到中午,守卫在外的士兵进来提醒他到午饭时间了,周寒才起身,让那四名白纱侍女为他擦干身体,原来的衣服铠甲,在清洗完之前,是不能再穿了,清洗完后的周寒,鼻子仿佛通气了一般,能清晰的闻到那脏衣、脏甲上的臭味,让他一阵恶心,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能穿着这些东西,到处乱跑的。
周寒让侍女们为他找来了元国国君的衣服,虽然是那元国国君的衣服,但周寒此刻也没有办法了,他可不想再穿那些脏衣服了,好在那元国国君的衣服,除了稍微大了一些,宽松了一些外,浆洗得很干净,完全感受不到这是被别人穿过的二手衣服。
午饭不是再在太武殿、或是永和殿里吃了,周寒来到了一处宫殿,这宫殿的位置,在永和殿旁,比较接近厨房那边,方便御厨的上菜。
这宫殿自然也有个名字,殿名《凉殿》,殿内设置比较宽敞,窗子比起其它宫殿要多一些,通风非常好,殿内有一座极大的宽敞的座椅,即便是两个周寒都可以并排躺下,从这殿的名字上来看,凉殿应该是原元国国君休息乘凉用的,现在被周寒用作吃饭用的殿房。
这一次,周寒没有等多久,御厨们就准备好了菜,由那些被放出来的侍从们端了上来。
今天的午饭,还是以简易火锅为主,配以一些煎炸烘烤的食物,虽然简单,但也很让人食欲大振。
吃完午饭后,周寒躺在凉殿内,国君专用的休息的宽大长椅上,闭着眼小息一会,懒散的气息遍布周寒的全身,让他懒得动弹,就连喝水,都是让士兵端着递到他面前来的。
在整个宛城内外忙碌之际,周寒却悠闲的享受了一天。
第一百零一章 申国的反应
申国,王宫后院内,申国个国君申溪,在花园内,享受着春风,喝着烫酒,搂着妃子,看着子女们在花园内打闹,非常幸福。
他喝的是一种黄酒,度数教低,但味道香滑,特别是在蒸煮后,温热的黄酒喝下肚,能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在这个初春里,让人一整天都可以暖洋洋的,都不需要穿过多的衣服,申溪最喜欢喝这样的烫酒了,每年的冬季他都靠着这烫酒度过。
申溪有六个妃子,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大儿子和小女儿是王妃所生,二子和三子是偏妃生的。
由于大儿子是正宫所生,所以他将来的王位也是由大儿子继承,有了正统的身份,与国君的支持,其余两子就没了争王位的可能,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顺利下去,他的儿子也会如同他一般,顺利的继承王位,管理国家,再传位给申溪的大孙子,这是一个国家和平稳定的发展趋势,申国就是这么代代传下来的。
申溪的大儿子已经有十四岁了,申溪给他找了个学识渊博的老师,在书殿里为他上课,此刻在院子内打闹的,是申溪的二三子,他的小女儿还小,不过两岁,身体娇弱,由她的母亲带着她在房里。
喝完一杯酒,一旁的侧妃将早已暖好的新酒,递给了申溪,顺便接过他的空杯,再满上,放入装满了热水的小铜盆内,小铜盆的底部,烧着火,将盆里的水烧开,再将热量传递进酒杯里。
两个儿子年幼好动,喜欢乱跑打闹,让随行的侍从担心不已,跟随两个公子的侍从不停的叫喊着,希望两个公子不要伤着了。
喝着温热的黄酒,浑身暖洋洋的,春风一吹,申溪感到十分舒坦,酒劲上来,便借着酒劲与妃子调调情,说说情话,逗得妃子“咯咯”直乐。
正当申溪与妃子调情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申溪原本放松的神情,立刻有些无奈了。
这个时候敢来打搅他的,只有他的宰相孟广言了,而在这个时候能让孟广言来打搅他享乐的事情,绝对是大事。
果然,如申溪所猜想的。
很快脚步声在申溪座位的后方停下了。
孟广言的声音在申溪的身后响起:“王上,臣有大事禀告。”孟广言的语气很严肃,让申溪不由得皱眉。
申溪对身边的妃子们挥挥手,让她们带着孩子和侍从下去后,才回过身,看着孟广言说道:“说吧,什么事?”
孟广言严肃的说道:“王上,数日前,有人看到周国的军队前往元国的方向去了。”这个消息是真的严重。
虽然在去年年中之时,周国已经派遣使者向自己说明了周国与元国敌对的原因,也说明了两国之间会发生战争,但是申溪还是没有想到,开春没多久在这农忙之际,那周国的国君就派兵主动进攻元国。
申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是从哪条路过去的?”能被自己的子民看到,说明那周国的军队在行进中离申国很近,这让申溪不得不紧张起来,如果周国在接近申国时,没有攻打元国,而是调头攻打他的申国,那就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不过问题才问出来,申溪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如果周国真的调头打他申国,孟广言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严肃而已了。
“禀王上,周国的军队在穿过游灵河后,贴着游灵河的边缘走的,人数很多,速度很快,现在恐怕已经进入了元国境内了。”如申溪所想的,孟广言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周国的军队贴着申国的边境而走,没有进入申国的境内。
这情况让申溪稍微放下心来,既然周国并非攻打他的申国,那自然是如同周国的使者所言,与元国的矛盾越发大了,才有了这开春的战争,他只是觉得周国的国君太心急了一些,此刻正是农忙之际,不让士兵们回家播种,耽误了春种之时,秋收的时候,周国怕是会出现粮荒啊。
粮荒并非是说没有粮食,而是说一国的粮食收入,无法满足全国上下的人民吃,一旦发生粮荒,一般都要打开国家的粮库,取出存粮供给百姓,或是派人到别国购买。
“人数众多?有多少?”孟广言说到周国路过的军队人数,但没有个数量,申溪对此有些疑问,根据周国的军队多少,他们就可以知道周元两国战争的规模。
可惜孟广言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摇了摇头说道:“王上,看到他们的平民无法判断周国进入元国的军队有多少,只是看到很大的一支队伍,也有可能是那些平民们将辎重队也算了进去。”毕竟那些平民一辈子都呆在一个小地方,见到军队的次数少得可怜,甚至无法分辨出正规军与城卫军的区别。
申溪想了一下对孟广言吩咐道:“派岩山军到我国边境巡逻,防止周国或元国的军队。”岩山军是申国的军队,擅长防守,正好可以派出去,两国相争,必定会产生许多流民,也会出现兵痞,会造成许多混乱,申溪不希望这两国造成的混乱传到他的申国里来。
看到孟广言记下后,申溪继续说道:“派人进入元国内打探情况,必须探清这两国的战争到了什么地步。”申溪的反应是正确的,周边国家发生战争,必然会波及到临近的国家,而为了防止被波及,自然要派遣细作去探查,否则慢一步,就会造成平民百姓的无谓损失。
只是申溪和孟广言这时候的反应已经慢了数步了,事实上,因为钟令羽和梁伯玉为了抢夺元国国君宝座而封锁了消息,导致申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元国的国君在去年年初就死去了,而且,他们对于周国的军队也缺乏了解,对周寒的计划完全不清楚,自然也完全没有想到周寒及其帐下的军队,速度会那么快,除开赶路的时间外,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攻占了元国的王都,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将元国的军队都俘虏了,没有什么大的战斗发生,最大的不过就是周国白虎军对战一千元国铁流军了。
孟广言继续记录下申溪的命令,然后问道:“王上,是否要派人去甘国看看?”
与周国的周边,有申元山三国相同,申国也被三国包围着,分别是周国、元国、和甘国。
听到孟广言的询问,申溪皱眉问道:“甘国有什么动静吗?”今年真是多事之年,周元两国的纷争还不知情况,现在甘国也有了动静。
孟广言道:“是的,王上,我们在甘国内的商人,传来消息,说是甘国在整顿军队。”
这消息让申溪有些头疼,他揉了揉额头,说道:“那也派人去甘国看看情况。”然后他一口闷掉了温黄酒,命令道:“让麦香县和房室县派人到边境处警戒,以防甘国的动作不利于我们。”因为历年来世道和平,申国并没有太多的军队,现在派了岩山军去防备周元两国,就没有太多的军队去防备甘国了,他不得不让那些县城派人去。
哪怕知道那些县城的城卫实力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有办法。
申溪叹了口气,又交待孟广言道:“派人招兵,嗯...就先招个两千人吧,然后派人给他们训练。”他原想能招多少就尽量招多少的,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个限制。
孟广言皱眉说道:“王上,现在春初播种之际,怕是招不到多少人啊。”毕竟为了春种是大事,百姓们不会在这时候去当兵的,他们也无法做出强制征兵的事情来。
这个问题申溪也知道,但是,他也没办法,毕竟申国的周边国家都有了动静,如果他们不做点什么,真到了兵临城下之时,就晚了,申溪不得不再次揉揉额头说道:“寡人也知道,但是不早点准备,到时岂不是无可用之兵。”他想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先招着吧,不行就招些身体健全的乞丐,给他们吃饱养好,再加强训练,想来多少能派上一些用场的。”反正秋末才收完税,冬季也没有什么开支,这些钱申国还是有的,而且目前而言,这也是必要的开支。
孟广言也想了一下,发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记下了申溪的命令,然后他又提问:“王上,是否派使者去周国,询问周国国君的意向?”
申溪肯定的说道:“是要派人去,嗯,就派乌司行帐下的礼记高以成带队吧,他们此行的目的,除了询问周国国君的意向外,也要向他表示我们的不满,让周国不要忽略了我国的存在。”他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派一队人去元国,告诉那元国的国君,管好自己的子民,尤其是处理好元国内的匪贼。”他早就对元国的国君不满了,从去年开始,就陆续有人向他说了,元国方向经常有匪贼进入申国境内,对申国边境的百姓们劫掠,影响了申国国内的稳定和平,这一次,趁着两国的战争,他要警告一下元国的国君。
孟广言将申溪的命令都记录了下来,在确定申溪没有其余的命令后,就离开王宫,回宰相府准备发布命令去了,申溪的命令很多,其中有许多细节的地方,他还要与诸位大臣们讨论一下,而且还有本来就堆积的事情,非常的忙碌,一刻都不敢浪费。
看着孟广言离去的背影,申溪突然发现,孟广言的白发多了许多,身形有些娄了,刚才他还能看到孟广言的脸色有些疲惫,这让申溪突然有些内疚,他自己在王宫内享乐,却将国内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这位老友的身上。
看着晴朗的天空,申溪再次叹了口气。
第一百零二章 宛城的变化
原元国的王都,现在给更名为宛城了。
宛城的居民们,自那一晚疯狂的夜晚过后,宛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对于普通平民百姓来说,上层的领导者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活着,再贪婪点,能让他们全家吃饱喝足的统治者,就能得到他们的赞扬。
因此,即便元国的国君死了一年,他们也不过是在知道的时候感叹一下,便继续生活着,唯一让他们怀念国君还在的时候的情况,就是在钟令羽和梁伯玉两人互相争斗,导致无数平民无辜遭难之时,至少在国君还在世时,他们不用担心出门买个米粮,买个菜,都有可能回不来了的情况,不会出现大量繁重,且名头极多的赋税,让他们活不下去的情况。
而那一晚,屋外的无数的打杀声,让全城的百姓都无法入睡,他们都担惊受怕的躲在家中,猜测着是不是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对峙升级了,生怕突然就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冲入自己的家中,将他们杀死,妻女凌辱。
只是在第二天,当屋外的喊杀声逐渐小了之后,一些大胆的平民战战兢兢的走出家门,发现家门外,游荡着许多穿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衣着的士兵,当有平民举着菜刀、耙子出门时,那些士兵看到他们,并没有直接冲上来,将他们砍杀,而是要求他们放下武器,接受检查,而且还喊了三遍,大多数人都会被吓得武器掉在地上,但仍有少数人被吓得呆住,无法立刻做出回应,然后就遭到了那些凶狠士兵的攻击,当场斩杀,让许多平民吓得又跑回家中躲藏,他们无法分辨士兵的攻击目的,只是以为还是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对峙,让士兵们攻击平民。
傍晚之时,有士兵在街上大声说明,他们是周国的士兵,宣传着,只要不持有武器对着那些士兵,就不会遭到攻击,只是这样的宣传无法奏效,对于平民们来说,士兵仍然是士兵,因为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原因,士兵们的话,无人相信。
直至第二日,以伍为单位的士兵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以防躲藏着反抗之人,那些平民百姓才对这些自称是周国士兵的人,有所改观,虽然这些士兵冲进自己家中之时,面色凶狠,让不少小孩子和女人被吓哭了,但是他们并没有伤害到任何没有危害的平民,在见到平民家里的钱财之时,也没有抢夺,虽然偶有对平民家钱财动心的士兵,但在他们抢了钱后,很快的,就有看起来更高一级的大人物,当着被抢人家的面,将那士兵斩杀。
在数次之后,就再无士兵敢在搜查民居时抢劫平民的财物了。
而令平民们再次惊讶的是,有地痞流氓趁乱抢劫,都被这些士兵当场斩杀,这莫名的让宛城的平民们无法言语。
经过了三天的混乱,宛城的平民,已经逐渐接受了城中游荡巡逻的士兵,也许是家里的食物吃完了,平民们逐渐走上街头,宛城内的坊市再次热闹起来,比钟令羽和梁伯玉统治的时候还要热闹,当百姓们发现,他们出门再也不用担心会遭到无妄之灾了,而且,就连地痞流氓都在士兵们那闪着寒光的武器中,不敢再作恶之时,大多数宛城的平民百姓都走出了家门,对周国的士兵心生好感。
自然,有安心接受周国统治的百姓,就有不愿接受统治的人,这些人多是豪侠或恶霸,他们不论是为善还是为恶,家里都多少有些资产,即便是在苦难的冬季,一家人也不会饿冻,所以不能如普通平民百姓一样,安然的接受上层统治者的更换,不时有人手持武器攻击周国的士兵,虽然也有小获,但大多时候,这些人都被就地斩杀,这血腥的一幕,不禁没有让平民百姓们厌恶恐惧,反而让不少百姓们拍手称好,即便被斩杀的人中,有一些豪侠曾做过不少对平民来说是好事的事,但只获得一些语气可惜的叹息声。
宛城的变化,新任城守的沈家言都看在眼里,周寒交予他的工作并不是很顺利,那些底层的官员还好,他们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成为周国的一员,很快的就进入了工作当中,毕竟他们还要养家糊口的,自然不可能向那些大官们一样有足够的财富,不用担心饿肚子,而且,在钟令羽和梁伯玉对峙的时间里,作为低沉的小官员来说,他们与那些平民百姓的地位是一样的,许多人都因出门工作,而遭到两方对峙时的误伤,而死亡,这也造成了底层官员的大量缺失,因为没人敢出门了。
只是,缺乏那些主要官员的指示,让那些底层的官吏们的工作不是很顺利,不仅因为缺人,更是因为他们所处的职位,导致他们有许多工作得不到传接,让工作经常性的停摆。
这也是沈家言苦恼和劳累的原因,因为那些原元国的上层官员,都对他不待见,不论他如何劝说,都没有几人愿意重新回到他们本来的职位上,就连他原本在钟令羽与梁伯玉统治时期庇护的那些人,也嘴脸一反,不愿与他多说话,即便沈家言如何低声下气也没有用,如果不是沈家言的身后跟着的士兵,一些人都想将沈家言用笤帚赶出门,他们可不担心遭到周寒的处罚,在这些人所想之中,周国的国君想要让宛城正常工作,就必须任用他们,毕竟一个国家的贵族,就是国家的支柱,这是这个时代的观念,这也是那些原元国的权贵们提升自己在新国君眼里身份的机会。
至于自己是元国的权贵,还是周国的权贵,在元国国君死了一年后,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在数次劝说无果之后,为了城内的工作能够顺利展开,给自己的新上司一个答复,沈家言不得不担上了数十个职位的工作,有事兼宰相之职,有时又兼文吏之职,忙碌不堪,一连数日,他都是因为过度劳累,在桌子上睡着的,自他从自己的府宅中出来见过新国君后,沈家言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家了。
如果不是国君派了新任的书记,一个叫做诸葛司的年轻人,为他分担了一些工作,沈家言真的会在几日内累死在桌上的。
而那个为他分担工作的诸葛司,也让沈家言惊叹不已,这个年轻人不禁可以轻松的身兼数职,还完全没有出错,许多需要谨慎判断的工作,在诸葛司手里,就如同吃饭一般,无需过多的思考,如果是在元国时期,沈家言一定会嫉妒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不过,在现在,沈家言则对周寒感激不已,感谢他送了一个几乎全能的人才过来,让沈家言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沈家言现在恨不得将全部的工作都丢给诸葛司,甚至想让诸葛司做这个宛城的城守了。
即便诸葛司如同万能一般,但大量的工作仍然让诸葛司和沈家言累不堪言。
在经过数日之后,城内的情况趋于稳定,城内的排查也基本结束了,自然不需要再封锁城门了。
而在经过宣传之后,许多人都开始逐步出城务农了,他们需要赶在春季结束之前,尽早的耕种完毕,否则赶不上在冬季前收获,整个宛城就会闹粮荒了,那时将会有无数人被饿死。
出城务农的百姓们突然发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许多人在帮着他们耕地播种。
这些人就是那些原元国的士兵们,作为俘虏,周寒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干吃饭的,所以他就让沈家言与诸葛司,为俘虏们分配任务,除了在城内修缮城墙道路外,还有大量的俘虏,在城外为百姓们开垦土地,播撒种子,运送肥料。
为了安全,所有的俘虏都是被捆绑了手脚来劳作的,虽然这样不方便劳作,但胜在俘虏极多,以两名俘虏做一人来算,仍然可以比拟数千的农人,能够开垦出比以往更广阔的的土地用来耕作,更何况这些俘虏大多都是士兵,身上很有着一股力气,用劳作来消磨他们的力气,不仅可以让他们没有精神逃跑,也比一般的农人更加方便使用。
为了安全,所有的俘虏都是被打乱分配的,也许一名铁流军士兵的身边,是城卫军的士兵,是宿卫军的士兵,也可能是钟令羽等人的私军,还有可能是城内捣乱的地痞流氓。
没有熟悉的人,他们就是想说个话,都找不到人说,更别说商量逃跑的事了,而且,他们也无法逃跑,先不说许多俘虏的家人都住在宛城内,就算是没有家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代,跑出去,幸运的能找到匪贼,加入进去,成为一名匪贼得以苟活,不幸的则成为了荒野上的一具死尸,在这里当俘虏虽然行动被限制了,但只是能保住性命。
少数一根筋的想逃跑的俘虏,则成为了耕地旁的尸体,他们的血液流进了地里,成为了滋养土地的肥料,也震慑着其余的俘虏们。
因此,管理俘虏成为了一件轻松的活,数千的俘虏,只有五百青龙军看守着,大大的节约了本就紧张的士兵资源。
而且有着这么多的俘虏,几乎是围着整个宛城的劳作,也让那些匪贼们不敢靠近,完全保护住了那些农人的安全,让他们可以安心又轻松的耕作了,这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最令宛城百姓们兴奋,且拥护新国君的,就是,在宛城被攻占的十日之后,周寒发布了一道命令,这道命令,剔除了宛城原本加在百姓身上的无数道赋税,将被钟令羽提高到十税四的赋税,一下子降了一半,成为了十税二,虽然这赋税任然比周国王都的十税一要高,但仍然让宛城的百姓们感激不已,痛哭流涕,让他们对周国的统治拥护起来。
十税二是个人税,是一国的主要赋税,除了这个赋税外,一般还有畜生税、买卖税等等各种赋税,除了剔除钟令羽和梁伯玉增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赋税外,周寒还在一些旁支赋税中,适当的减免了一部分,周寒知道,去年一年,过度的赋税压在宛城的百姓身上,已经让他们无法生活了,减除这些赋税不仅可以让百姓们得以存活,提高整个城市的活力,还可以增加他这个国君的威望,加强周国对宛城的统治,他要的是一座城,而不是一个充满死亡的鬼域。
即便是周寒减除了大部分的赋税,剩余的赋税仍然要比周国王都的赋税要高不少,这让周寒不禁感慨钟令羽和梁伯玉的失智。
赋税的大量减除,让宛城的百姓们身上的压力顿时大减,让他们感受到了未来的希望,甚至出现了,因为过度高兴而发疯,或是兴奋过度脑充血死亡的意外情况。
宛城内,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氛围。
第一百零三章 元国县乡的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元国的县乡,都已经得到了元国王都被周国占领的消息。
武安县内,武安县的县令魏三立再次苦着脸,与县尉刘四对视。
当他们得到王都被占领的消息后,即便是刘四,也无法再拉着魏三立去玩乐了。
“刘四,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魏三立已经彻底慌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说到底,他并不是一个正正经经当上这武安县的县令的人,他的县令一职是向钟令羽花大价钱买来的,平日在这武安县内作威作福还好,完全不会管理一个县城,只会增加赋税,搜刮县城内的财富,将原本还算富裕稳定的武安县,管理得破败不堪,怨声载道的。
只是,他问刘四也是白问,刘四原本也不过是个有把子力气,比较机灵的小混混,因为榜上了魏三立的腿,被魏三立给了个县尉的官职,现在让他来决定两个人的将来,他当然决定不了了。
看到刘四苦着脸不敢回答他的话,魏三立也没有生气,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如,我们带着钱财跑吧,有这些钱,不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生活得很好的。”
听到魏三立的话,刘四急忙阻止他道:“魏大人,不可啊。”他虽然只是个小混混,但脑袋还是比较机灵,想得比较透:“我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就是因为有县城的城墙保护,有我手下的城卫军保护着,如果放弃了这些,到了城外,一定会被那些凶残的匪贼们抓住的,那时候,不禁我们的钱财都没有,就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说不准还会被那些凶残的匪贼丢凌辱,听说那些匪贼们除了女人外,也有些是喜欢男人的。”
他看到魏三立被自己的话吓住了,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在这县城里搜刮得太狠了,脱下这身官服,说不定连着城都出不去呢。”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们两在这城内搜刮的狠劲,如果不是这身官服,他两早就被那些被他们欺压得家破人亡的人,杀了吃肉了,更别说带着在城内搜刮的巨量的财富跑掉了。
“那,那我们就直立为王。”魏三立看到无法逃跑,让他放弃那些搜刮来的财富,也不可能,就故作凶狠的说道。
只是刘四再次劝他:“魏大人,这也不行啊,先不说那周国能打下王都,兵力肯定很多,以我们武安县的城卫那样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再说了,这武安县内,也没有人支持我们啊。”不得不说,魏三立在做这武安县县令时,太狠了,就算是刘四都会散掉一些钱财,拉拢手下的城卫,魏三立则只管搜刮财富,整个武安县里,他除了刘四以外,居然没有一人可以相信,即便是刘四手下的城卫军,也有不少人不满魏三立的,让他们起兵造反,在刘四看来,就是说梦话,恐怕当那周国的军队来到武安县门外之时,那些城卫军不仅不会抵抗,还会打开城门欢迎周国的军队进来呢。
“那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了吗?”听到刘四将他的两个提议都轻而易举的拒绝了,而且说得还很有道理,魏三立抓着头发,一脸的恼怒的问刘四。
刘四想了一下说道:“大人,不如我们将钱财,都送给那周国的国君吧,让他允许我们继续在武安县为官,有他的支持,我们在武安县必定稳当,我想,无人能抵挡那些财富的诱惑的。”他想着用钱财来开路,再次在周国的国君那,将他们的官职再买下来。
听到刘四要自己将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钱财,都送出去,魏三立立刻站起身,对着刘四大声怒道:“不行,我花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当上这武安县的县令,好不容易,我在这城内回本了,现在让我将我的钱就这么送出去,不行,绝对不行。”他指着刘四骂道:“刘四,你忘了是谁将你提拔到这县尉的职位了吗?你忘了是什么让你可以拉拢城卫军,让你可以娇妻美妾的住在大宅院里的吗?是钱,是我的钱,没有我你还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小混混呢。”
对于魏三立的怒骂,刘四并没有生气,他异常忠心的,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魏三立:“大人,我刘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您给了我现在的一切,但是,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如果不将这些钱财送给那周国的国君,我们根本无法活下去。”他看着魏三立怒气降了一些,又劝道:“更何况,有了周国国君的支持,我们可以继续在这个武安县里稳当的当官,那些送出去的钱财,一定可以再拿回来的啊。”然后,他仿佛想到了可以劝魏三立的点,提醒魏三立道:“大人,那四海楼啊,等我们得到了周国国君的承认,就可以将那四海楼据为己有了,那四海楼不是和钟令羽有关吗?现在钟令羽倒下了,那四海楼也就没有了依托,拿下它,以四海楼聚金的能力,我们可以拥有更多的钱财啊。”刘四没有说的是,四海楼里面的那些美貌女子,也将可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了。
虽然刘四没说,但是魏三立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对于要将自己的那些钱财都丢出去实在是心疼不已:“要不,就送出去一半吧,反正那周国国君也不知道我们有多少钱财。”即便是送出一半,也是很大一笔钱财了,他也非常心疼,但总好过全部送出去。
但是这个提议再次被刘四拒绝了:“大人,如果只送出一半,以后如果被发现了,那将是欺君之罪啊,更何况,谁知道那个周国的国君看不看得上我们一半的钱财呢,全部送出去稳当一些。”他虽然不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句话,但是道理他还是懂的。
听了刘四的话,魏三立久久没有说话,他站着望着大门方向,一脸的苦涩。
足足站了两刻钟,魏三立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仿佛浑身力气都泄光了一样,有气无力的对刘四说道:“那,就这样吧,将钱财都送给那周国的国君,你去安排吧。”
刘四看到魏三立松了口,才松了口气,他就担心魏三立一直不肯放弃那些钱:“是的,我这就去组织护卫队的士兵。”
魏三立想了一下,嘱咐刘四:“记住,一定要找忠诚度高的人来护卫,多给些钱也没关系。”这次他们可谓是孤注一掷了,如果护卫的人有歹心,他们的钱就根本无法送去给周国的国君,他们自己的生命都会不保。
刘四听到魏三立的嘱咐,认真的点点头下去了。
看到离开的刘四,年近四十的魏三立坐在县衙内的椅子上,双手掩面,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惊人,仿佛是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哭喊了一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哭喊的人死了全家一样呢,魏三立费尽心思获得的财富,很快就要全部送人了,他又要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这让他不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但与自己的命相比,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听到身后传来的魏三立的哭喊声,刘四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的离开了县衙,只是,在离开县衙大门时,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了一点,露出了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但很快那诡异的笑容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除了武安县以外,其余的原元国县乡,都在为此讨论不绝,但他们都很快的做出了决定,如同刘四所说的,所有人都明白,元国已经完了,以后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就将是周国了,其余的县乡的县令乡长,可不像魏三立这么无智,他们大多都是被原元国的国君选拔出来的较有能之人,在思考了一番后,都明白,只要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就必须得到周国的承认,否则是无法抗衡打败了元国军队的周国的,更不用说自立为王或是投奔他国之类的想法了,他们是想都没有想过。
因此,各县乡的主要人物,都开始了前往原元国王都的行程。
......
在距离宛城被攻占了一个月后,从周国王都出发的,程道仲派遣的队伍,也终于赶到了宛城外。
率领这支队伍的人,是顾子瞻。
他看着眼熟的城门外,一个硕大的崭新的‘宛’字,被雕刻在城门顶端的中央,城门下,无数的人在接受那熟悉的士兵的检查过后,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
熟悉的景象,不熟悉的人,让顾子瞻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
随即他带着队伍来到城门外,自然的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顾子瞻出示了周寒给他的令牌,说明了队伍的来历,士兵们急忙驱赶排队等待进出城门的人,让开城门,让来自王都风尘仆仆的队伍进去。
一伍士兵,守护着队伍,也引领着他们前往王宫,面见国君。
顾子瞻坐在牛车上,看着城内熟悉的景象,他在这座城里几乎生活了一辈子,现在又回来了,往年的景象在他眼前浮现而出,但是此刻,他仿佛不能认识这个他原本应该熟悉的城了。
一路走来,他发现,有不少被绳索束缚住的人,艰难的拿着工具,在为平民百姓修缮房屋,在修整道路,不少士兵在街道上巡逻,却没有让平民百姓们害怕而躲避,看到这些士兵,许多百姓都露出了笑脸,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完全无法想象这座城经历了一次战争。
最让顾子瞻诧异的,就是那些百姓的表情了,他们的情绪很高涨,脸上的表情很轻松,不时有百姓当街赞美周寒,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出,这些百姓,在一个月以前,还是另一个国家的百姓,完全没有亡国之人该有的神情。
而且一路看过来,就连乞丐都少见了。
当经过一些以前认识的人的大宅院门口时,顾子瞻更是为那些宅院门口的情况弄糊涂了。
那些大宅院里的人都想出来,但是被守候在门外的士兵手中冰冷的长剑给拦住了,一些人不得不向那些士兵下跪,甚至痛哭流涕的哀求,但那些士兵根本不为所动,但凡有人想强闯而出,他们就会以长剑相向,完全不留手,这使得那些即便内里有护卫的人家,也不敢让护卫保护着他们出来。
这其中,也包括顾子瞻的一些老友,只是情况不明,顾子瞻不敢去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着先见见国君再说,如果可能,他还是想为他原本的一些老友说说情的,至少在顾子瞻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就不是士兵守门这么简单了。
第一百零四章 涂悦的到来
一个月了,周寒仍然没有找到元国的宝库,现在他将这个变为一项活动了,闲着无事,就在王宫内闲逛,寻找着那个宝库的存在。
有士兵来向他通报,说从王都派出的队伍到了,带领队伍的人已在太武殿等候。
周寒激动的急忙向太武殿走去,他等那支队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数次他都想派人去找这支队伍。
反正宝库也跑不了,现在他还不缺钱用,这也是他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原元国的宝库的原因,总是这么轻易就被其他事牵扯过去了。
来到太武殿,看到顾子瞻站在太武殿内,周寒一屁股坐在那个王座上,高兴的问道:“顾先生,原来这个队伍的领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周寒,顾子瞻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前元国国君坐在上面,只是很快他就定了定申,神情复杂的看着此刻王座上的少年,正是这个少年的谋划下,攻下了自己祖国的王都,想来,不久之后,那些县乡都会陆续归附,所以可以说,是这个少年攻占了自己的祖国,但他却无法怨恨这个少年,因为自己也为这个少年攻占自己的祖国,出了一些力。
顾子瞻定了定神,回答周寒的问题:“回王上,这里毕竟是臣生活了多年的城,臣对这城内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王上需要的是这座城能正常的运作发展,那臣以为,臣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周寒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清清没跟你一起来吗?”
顾子瞻笑了笑回道:“臣让她呆在王都里,陪程夫人,或是为王上抄抄书,在来之前,臣等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且这一路上十分辛苦,就没有让她来,而且,王上是需要人来在这城里工作的,她一个女孩,怎么适合,还是让她在王都里较好。”他还有一个用意没说,那就是让顾清清在王都里当人质,让周寒能放心的任用他这个敌对国的人,只是他不知道周寒有探查技能,所以一直都对他很放心。
对于顾子瞻的能力,周寒自然是了解的,而且又是熟悉宛城之人,忠诚度也没有问题,周寒不禁激动的说道:“你们来得真是太好了,现在这城里人才匮乏,许多工作都无法正常的展开,沈家言和诸葛司都快忙得吐血了,几次来找寡人要增加人手,可是寡人又哪里弄来人呢?那些大头兵,让他们打打杀杀还可以,让他们处理城里的事务,他们是半点都派不上用场,真是急死寡人了。”虽然他说得很心急,但在此时却忘记了自己这段时日内无数轻松悠闲的时光,而且他的许多临时想法,也是沈家言和诸葛司累得快要吐血的主要原因,因为是个新城,而且这里的资源可以随意使用,所以周寒将许多在王都时无法使用的想法,都在宛城里测试了一番,玩得不亦乐乎,就是苦了执行的人。
“啊,对了,寡人将这座城命名为‘宛’,将王都命名为‘上京’,沈家言是寡人任命的宛城城守,诸葛司是寡人的新书记,现在在辅佐沈家言管理城内一应事物,你尽快和沈家言联系一下,将来的人都安插进其中。”想到顾子瞻还不知道许多情况,周寒简单的为他说明了一下。
顾子瞻想到了在城门处看到的那个‘宛’字,才明了这是国君为这座城命名的名字,沈家言他是认识的,还很熟,只是对于这名元国的左丞相,现在成了周国宛城的城主,这一变化感到有些讶异,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内情,而诸葛司,他则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能辅佐沈家言,那应该是有才之士了,这让顾子瞻想到了周寒的另一名书记:叶玉良,年轻,而有潜力,想来以后叶玉良也会有不一般的将来,在周国王都内见识许多后,顾子瞻已经不会再怀疑周寒的眼光了,对于周寒的眼光,他只有敬畏。
听到周寒所说,城内缺乏人来管理,想到在来王宫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被士兵守门的情景,顾子瞻急忙问道:“王上,来王宫的路上,臣看到数家有才之士,被挡在家门之中,为何王上不用他们呢?而且王上为何要让士兵将他们堵在家中呢?其中还有臣的一些老友,都是有些能力的。”他说着,想周寒弯腰行了个礼,那些人被挡在家中不得出来,必定是惹怒了国君,如今为了老友,顾子瞻不得不出面。
顾子瞻提到那些人时,周寒冷笑了一下,他眯着眼睛回答顾子瞻的问题:“那些人吗?有没有才,寡人不知道,但是架子很足啊,寡人让沈家言去请他们出来管理宛城,一个个的高傲得不得了,不论沈家言如何低身下气的恳求,他们都不想出来,既然不想出来,那他们就给寡人一辈子待在家里好了,寡人正愁光有钟令羽和梁伯玉,无法做更有震慑力的杀鸡敬候时,他们正好可以做那只鸡,来加强寡人对宛城的统治。”越说周寒越气,越说,他的声音就越大,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不愿在周国仕官,不过是想待价而沽而已,但是他们不了解周寒,周寒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现在手握兵权,由不得这些敌国的人这么放肆。
顾子瞻听到周寒的话,也了解了那些人的想法,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老友,还有几分情面,而且他当初能平安的带着顾清清跑到周国,一些老友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因此,此时不得不为老友向周寒求情,顾子瞻向周寒深鞠一躬,劝道:“王上息怒,请王上谅解,他们不过是一时无法转变身份,并非是不知好歹,臣恳请王上给他们一些机会,让臣去劝说一下,臣的一些老友还是很有能力的,必定能成为王上的助力。”他没有说让周寒谅解所有人,因为周寒需要人来杀鸡儆猴,原元国这么大片土地,自然需要不少的鸡,所以他只是希望能救下自己的那些老友,如果他们仍然执意的不肯臣服周寒,那就不能怪他不尽情意了。
周寒看了顾子瞻一眼,眯起了眼睛,他当然不会讲那些人全部杀掉,但惩戒他们一番是必不可少的,不过顾子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顾子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平日里也是对他恭敬有加,毫不以能力在自己面前自傲,现在更是低身下气的,让周寒的怒气都少了不少,他就说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以去劝说一些人,寡人饶恕他们之前的无礼,只要他们勤恳工作,遵守寡人制定的制度,寡人也会礼待他们,至于那些不识时务之人,就别怪寡人心狠手辣了。”
顾子瞻了然的再次向周寒鞠躬道:“臣,谢王上宽容大度,请王上放心,臣会尽力去劝说他们的,让他们为王上辛勤工作,不负王上宽恕他们的恩情。”
看着顾子瞻行的礼,周寒十分满意,他虽然不是暴君,但还是喜欢对他尊敬的人的,如果是有才之人,礼贤下士他也是会的,至于那些顽固不化之人,即便是再有才,他也不会低声下气,这是一个底限,也是一个国君的脸面,周寒满意的对顾子瞻挥挥手道:“行了,顾先生,你们一路辛苦赶来,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让沈家言为你们安排住宿洗浴,然后和沈家言商量将人都安插进去,尽快将政务系统建立起来,事情可是很多的。”
顾子瞻向周寒再次行礼,就退了下去,一路赶来,他早已疲惫不堪了,而且,他也早想向沈家言了解一下他不再的这段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顾子瞻退下后,周寒收起了那副认真面容,再次放松了下来,事情有下面的人去办,他又可以继续悠闲的在王宫内生活了。
周寒慢悠悠的离开大殿,来到后院,远远的,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大呼小叫的。
“那两个侍女,你们,去将那个房间打扫干净。”
“那边三人,你们是侍从吧,赶紧将这边的东西抬进那个房间里去。”
“那边的士兵,检查一下这几名侍女,我怀疑他们偷了东西。”
“你们,你们几个去给那些妃子送吃的,不要饿着了,否则饿瘦了她们,还怎么让王上享用。”
“这里,这里的血迹怎么没有处理干净?来两个人,用沙子冲洗这里,连这都不会吗?”
“这柱子怎么这么破烂,这元国的国君就是不行,连王宫都不能照顾好,怪不得会被王上打下来呢。”
这声音很耳熟,走近一看,正如周寒所想的,是他的内侍总管涂悦。
涂悦看到周寒来了,连忙冲了过来,激动的抱着周寒的大腿哭喊道:“王上,臣想您了,您没事吧。”说着围着周寒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发现周寒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而周寒则很诧异:“你怎么来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将涂悦安排进队伍中的,毕竟在随军攻打元国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所以当时安排人时,都是想着行政管理这一块的,没想着让涂悦过来。
涂悦激动的抹了把眼泪说道:“臣担心王上在这边没人照顾,请程公将臣安排进了队伍中,来伺候王上了。”
虽然诧异涂悦的突然到来,但不得不说,涂悦的到来还是让周寒很高兴的,这里的侍从侍女都是陌生人,原元国的内侍总管,自然是被关起来了,没人管理,乱成一团,侍从侍女们都只能按照往常的习惯来工作,时常有偷懒的行为,周寒也不会管理这些侍从侍女,现在有涂悦在,王宫的事情就可以让涂悦去管理了,而且涂悦对周寒的服侍也一直都是十分周到贴心的,他原本还想着以后找个机会让涂悦过来呢,现在省事了。
第一百零五章 周寒的下一个目标
涂悦经过一个多月,再次看到周寒,激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看着激动的涂悦,周寒感觉好像要起鸡皮疙瘩一样,一个大男人因为多日不见自己,现在对着自己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寒有断袖之癖呢,难怪那些历史上的皇帝,都喜欢任用阉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小女孩,没必要这么哭哭啼啼的。”周寒不耐烦的阻止涂悦继续哭下去:“你来这边,王都怎么办?有人照顾吗?会不会混乱?”他担心涂悦来了这边,王都的侍从侍女们没了管理,会出岔子。
涂悦听到周寒询问,连忙用袖子抹了下脸,迅速恢复了在王都内的神色,对周寒说道:“请王上放心,臣已安排了人,暂时接管臣的工作,保证不让王...王宫内混乱。”
看到涂悦有些不知怎么表达,周寒了然,向他说明:“寡人为了分别,将王都命名为上京,将这座元国的王都,命名为宛城,以后就这样称呼吧。”
涂悦听到周寒的命名,又是一通乱夸,虽然他不知道周寒是怎么想这些名字的,也无法理解这些名字的意义,但他知道,只要夸了就对了。
虽然周寒很有理智,但是对于身边人的夸奖却不会拒绝,这也是权利的一种表现方式,他得意的接受了涂悦的夸赞,不过还是提醒了涂悦一下:“注意了,秋收之前,寡人就要回到上京,宛城的王宫势必会闲下来,王宫里还有很多侍从侍女的,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挑选一下,好的且愿意继续服侍寡人的,就到时带走,不愿意的就解散掉,寡人可不想留着在这里浪费钱粮。”这座王宫毕竟只是周寒临时的住所,对于他来说,上京的王宫才是真正的家,那里还有程紫柔等着他。
听到周寒的话,涂悦沉默了下来,他不禁开始认真思考了,这比在上京时要复杂的多,这座王宫的侍从侍女还是很多的,而上京的王宫里也有很多侍从侍女,这必定是不能全部带去的,涂悦必须好好斟酌,侍从侍女也是有区别的,如果带回去的人太差,会影响了国君对自己的信任,而且,这毕竟是被己方灭国之人,难免会出现爱国之人,如果这侍从侍女中,有人在回去后,伤害了国君,或是程夫人与温太后,哪自己就将彻底失去国君的信任了,这对于干了一辈子侍从的涂悦来说,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
而且,虽然在周寒来之前,涂悦简单的看了一下这个宛城的王宫,外面虽然维护得不是很好,但内里许多家具还是非常不错的,涂悦自然也想将好东西都搬回去。
想着想着,涂悦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与自顾自走的国君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他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周寒头也没回,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忘了问顾子瞻了,既然涂悦在,那就问问他:“对了,王都的情况怎样?寡人的安排执行了吗?”他一直没有听到有国家攻入周国的通告,虽然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但也让周寒心里没底。
直到现在,他任然偶尔能听到有国家不宣而战的通告,自开启这场大乱战的向国开始,一个多月的时间,周寒初步估计,有七八十个国家处于战争状态中,不是主动进攻的,就是被攻击的,而且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有七个国家完全占领了他们攻占的国家,其中就包括第一个占领息国的巴国,这也是周寒对顾子瞻和这支队伍的到来更高兴的原因,他可以加快占领元国土地的速度了。
周寒身后,快速跟上他步伐的涂悦,听到国君的询问,连忙兴奋的回答:“回王上,在队伍出行的第二天,我们就收到了来自上京的消息,王上的安排已经奏效了,潘将军在边境处拦下了山国派来的军队,近两千人,只有数百人逃回去,山国领军的将军,被牛副将军斩杀,大获全胜,而申国那边,三县的联军并没有发现他们有要进攻我国的迹象,为保险起见,他们任然在巡视,倒是扫除了不少匪贼,有新立的,也有从申元山三国进入我国境内的,让治安好了不少,这多亏了王上的妙计啊。”山国那边,周寒是安排的潘雄的禁卫军去拦截,而申国那边,周寒是让上京治下的三县城,集合了城卫军,组织了一只队伍,去拦截的,当然,他也知道城卫军的实力,因此,周寒还有一条密令给的三县,就是让他们分两队人,一队在明,一队在暗,如果申国派兵进入周国境内,明队吸引,暗队偷袭,多少能震慑住申国的军队,至少不能让他们祸害了周国治下的百姓们。
当听到潘雄拦截住山国的军队时,周寒不禁送了口气,山国损失了这么多军队,短时间应该不会再进攻了,这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而申国没有派兵,也算是个好消息了,至少他知道了那位申公,没有穿越者们的这份野心。
只是,对于山国胆敢趁机进攻自己的国家,好在自己有安排,才没有让他们得逞,但也让周寒怒从心起,他眯起了眼睛,一股寒意从身上散发出来,让涂悦都不由得脚步慢了一步,与他拉开了点距离,想到山国居然派了两千人的军队,周寒不禁有些担心的问涂悦:“潘雄他们没事吧?士兵损失怎么样?”他十分担心禁卫军,毕竟那些都是他的精锐,但是禁卫军士兵实在是不多,这一次被山国军队攻击,禁卫军再厉害,也必定损失很大,而现在白虎军、青龙军和辅军都被他带来宛城了,禁卫军无法补充,且他也不知道潘雄和牛力是否有受到严重的伤,毕竟这两人,都是他看重的将领,也相处了这么久,还是很有感情的。
涂悦面对周寒的询问,只能抱歉的说道:“回王上,据报信的人说,潘将军与牛将军毫发无伤,但是他也不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了,而因为我们当时已经在来宛城的路上,无法回去确认。”
知道潘雄和牛力没事,周寒才算放下心来,不过对于上京的损失,周寒是一定要从山国那讨回来的,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而且,这一次也给了他进攻山国的借口和机会,山国缺少了两千军队,损失一定很大,短时间内无法补充,有了反攻的借口,申国也没有理由阻止他进攻山国了。
据出使山国的叶玉良所说,山国内赌风很大,山国的山公,就是一名大赌徒,他将整个山国都变成了大赌坊,这山公因此聚敛了不少的钱财,想到山国内一国财富,周寒立刻心动不已。
想到一国财富,周寒立刻联想到了他一直没找到的元国宝库,立刻对涂悦说道:“啊,对了,涂悦,这元国的宝库隐藏得好深啊,寡人这一个月来,都没能找到,你在上京不就是管理宝库的吗?你来帮寡人找找元国的宝库藏在哪了。”他本能的忽略了这一个月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悠闲度日,从没有认真的找过那元国的宝库。
听到国君的命令,涂悦眼睛亮了,他立刻兴奋的答道:“请王上放心,臣一定会挖地三尺都要找到这宝库,将里面的宝物,都呈给王上。”
......
宛城王宫旁,一座极大的府宅。
这原是元国的大宗正府,主管元国内部行政的地方,是元国政务的源头,现在被更名为宛城的城令府了,主要给城守办公用的。
在城令府内本该非常忙碌的城守沈家言,正喝着茶神情复杂的望着他对面坐着的人。
他对面的人,正是今日才到的顾子瞻。
对于顾子瞻,沈家言一点都不陌生,这位原元国的前任吏部尚书,可是一位以学识著名的人物,顾子瞻在元国任职时,也是与沈家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这位前任吏部尚书,不仅逃到了周国,而且又回来了,还是以周国国君顾问的这样一个身份回来的,让沈家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按理说,他现在也是周国宛城的城守了,与顾子瞻又是同僚了,但沈家言却无法开口,只能默默的喝着茶。
沈家言不开口,顾子瞻也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的喝茶,他也有些尴尬,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重回这个城市,以这样的身份,且还要与同样是元朝的重臣的沈家言,以周国臣子的身份一同工作,这关系,想想都让顾子瞻脑袋里如同乱线一般,无法梳理。
在他们旁边的一间屋子里,不断有小吏将文书送进去,诸葛司十分的忙碌,对于旁边屋子里的两位大佬,诸葛司想破口大骂,即便是他记忆里好,判断事情比较准确,但是这么多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而在这么忙碌的时候,沈家言这位城守居然以见顾子瞻为由,翘掉了,留他一人在这里拼命,他现在连吐血的时间都没有了,如果心肝脾肺肾从嘴里蹦出来了,他都没空去捡起来。
不过这些都只是诸葛司想想而已,对面房间的两位大佬,他是一个都惹不起,他现在只是国君的一个小小书记,见到对面房里的大佬,他还得满脸堆笑。
由于被在昏暗肮脏的地牢里关押了一年,诸葛司不仅没有了一丝傲气,甚至心性还有些畏缩了,完全配不上他那金色的名字,和那神极的能力,这也是周寒将他派来协助沈家言的原因,一方面借此培养诸葛司的行政能力,一方面让他多接触接触人,提高他的心性,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人手不够,为了不会忙得自己亲自上阵,周寒就将诸葛司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