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成皇霸业TXT下载成皇霸业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成皇霸业全文阅读

作者:半个书仙     成皇霸业txt下载     成皇霸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赌场老板的悲剧

    牛力提着那两侍从出去,过了好久才回来。

    正当周寒准备问他怎么回事时,牛力抢先说道:“王上,有城里的商人十数人,在外求见,他们说是来向王上进贡的。”

    被占领了国家,却这么快要向新主人进贡,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因此周寒让牛力带他们进来,他很像知道,是什么样的商人这么缺心眼。

    虽然商人在历朝历代中,都是以黑心忘本,无利不起早,只要钱财足够,就连国家都可以卖掉的这些负面词而成名,但是,大多数商人,都是有底线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地域,许多商人,在国家危难之际,都会倾家荡产的维护,这是他们的本心,并不会真的向自己的国家落井下石。

    因此,这么急着向新主人进贡的商人,还不止两三人,如果不是真的忘本,那就是有什么缘由了。

    很快,牛力带着一群人,在禁卫军士兵的监视下,走进了大宝殿。

    这些人中,为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和蔼慈祥,面容和善,微笑着,眼睛都是如同闭着一般的,一看就是好人,说他是邻居大爷,都比说他是一名商人要更像得多,周寒在看到他的脸时,都有了一些好感。

    那伙商人来到近处,向着周寒集体行了个礼。

    那看起来非常慈祥的半老之人,笑着向周寒说道:“大人,小人等是这王都内的商人,听闻大人占领了王都,特来向大人奉送我等的财物,请大人收下。”说着,他递了一块绢布,牛力接过绢布,再递给周寒。

    周寒接过那绢布,看到了上面写着的财物的金额,和财物的种类,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那绢布上写着的财物,非常之多,多到比山乐去年送给周国的那些财物还多几倍。

    这个年代,商人能买卖的货物本来就少,更加上在城外不仅有危险的野兽,还有众多的匪贼肆虐,商人行商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后果,许多商人忙活了一辈子,也不过是让全家刚刚得以温饱罢了,周寒真不知道,眼前这些商人是怎么聚集起超过国家赋税几倍的财物的,而且,看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周寒认为,这些人绝对没有将全家的财物都交出来,那这财物的数量和来历,就更值得让人深思了。

    周寒将绢布递给牛力,看着底下的那些自称为商人的人,眯着眼,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们好一会,看得他们都不自觉紧张起来,并开始流汗,才开口道:“诸位,不知你们是做什么商的?”

    行商有多种,最小的是走商,就是身上带点财物,就跑到别村、别乡,甚至是别国去贩卖,然后再买回当地的特产,转战到其它地方贩卖,这样的走商,不仅危险,而且不一定能赚到钱,因为路上赶路的时间花费很多,许多时候,他们原本认为赚钱的商品,运走后,很快就没有利润了。

    更聪明点的商人,则在短距离内,向农民或是手工者收购商品,直接在附近就近卖,这样免除了路上花费的时间,以及遇到野兽匪贼的风险,但这需要商人非常了解买卖地那一片地区的情况,也非常辛苦,且不容易赚到钱,毕竟一块的地方的市场是有限的,在这个平民平均购买力非常低的年代下,同一个人能赚到的钱不多,还经常出现抢市场的同行。

    最好的商人,则是一些小有家财的商人,他们可以组织商队,去更远的地方,且因为有钱可以雇佣护卫,一般的野兽不敢靠近,小的匪贼团,也不敢打劫,即便打劫,他们也有那个实力赶走匪贼,而且,因为是商队,有车,运送的货物量极大的提升了,除了来往赋税及花销外,他们也赚得极多,更何况一般情况下,商队首领的信息,都比那些小商人要多得多,知道哪里缺乏什么,因此可以运送能赚钱的商品。

    但不管怎么说,商人都是非常辛苦,且难以赚钱的,宛城最大的商人何汝安的所有资产,都没有眼前这些人中,最差的一人多,这不得不令周寒疑惑。

    那十多米商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目光集中在那慈祥的老商人上。

    “这位大人,我等不过是王都里的普通商户,不值一提。”那慈祥商人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可他这说明和说了没有什么用,也许是自己也知道,因此,他看了眼周寒,才说道:“大人,小人等,是做玩乐商的,是为百姓提供娱乐的。”

    “玩乐?何为提供玩乐?”周寒眼中的神色更深了。

    这一次,不等那慈祥商人开口,他身边的一名中年商人抢先开口道:“大人,我们是开**的。”

    他的抢先开口,让那慈祥商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怪他这么突兀的将他们的身份说了出来。

    那中年商人却毫不在意,他不相信这打下了山国的周国首领会轻易放下这巨量的财物,就算他不敢拿,也得将这些财物交给回周国的国君,而只要周国的国君能注意到他们的价值,那他们就可以继续在这城里开**了,且也有人照顾了,至于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子,他认为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哥罢了,在这巨量的财富下,绝对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利。

    听到他们的话,周寒却很平静,他终于知道这个国家为什么如此容易就被打下来了,这些**的老板,能轻易的献上如此巨量的财富,以前必定给了山乐不少次,整个国家都被**给一遍又一遍的收割着,就像韭菜一般,而且,在有着山国国君的支持,且山国国君就是**老板的情况下,难怪那些战虎军中,这么多的小混混人渣赌棍。

    周寒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也让这些**老板心里轻松了起来,唯有那看似慈祥的**老板,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低下了头,不敢望向周寒。

    “诸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周寒轻笑道。

    “大人,英俊潇洒,一定是将军之子。”

    “不对,大人玉树临风,一定是国君之子,也就是公子。”

    **老板们除了那看似慈祥的老板以外,都一脸轻松的拍着周寒的马匹,但不论他们如何猜测,都丝毫没有将周寒的身份往国君上猜。

    “啪啪。”周寒拍了拍手,笑道:“很可惜,你们猜得都不对,寡人乃是大周国的国君。”

    听到周寒的话,所有的**老板都沉寂了下来,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周国的国君居然这么年轻,他们原先的笑容,都被定格在了脸上,逐渐垮了下来,但很快,他们想起收了他们巨额财富的山乐,脸上的笑容又起来了。

    “哎呀,王上,您年纪轻轻,就做得如此丰功伟绩,真是一代名君啊。”

    “我早就看出王上的不凡来了,只是王上比我想的更加不凡。”

    “王上莫不是神仙下凡吧,有您的带领,我大周国必将繁荣。”

    他们立刻转口再次拍起了周寒的马匹,唯有那个面目慈祥的**老板仍然不说话。

    “说得好,寡人也想将我大周带向繁荣昌盛,现在已经没有山国了,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从今往后,都将是大周国的土地了。”他微笑着看着那些**的老板们,缓缓说道:“既然在我大周的土地上,那就必须遵守我大周的法令,但凡违反者,一律严惩。”

    不等那些**老板回过神来,周寒继续微笑着说道:“在我大周的土地上,每一个平民百姓,哪怕是乞丐,都是寡人的子民,而寡人认为,赌为恶,因赌而害得百姓民不聊生,是绝对不可放任的,因此,按照我大周的法令,凡在大周境内,任何人不得开设**,不得聚赌,一旦发现,立即抄家,送入监牢。”

    这一次,所有的**老板,包括那面目慈祥的**老板,已经无法出声了,他们张着嘴望着周寒脸上的笑容,仿佛那是魔鬼的笑容一般,非常恐怖。

    “你们送了如此多的财物给寡人,寡人自然要好好报答你们一下。”周寒一脸的微笑,那微笑仿佛是用50粘在了脸上一样:“现在,寡人命令,你等回去后,在三天内,将家中财物的九成交出来,少一分,寡人就将你们抄家,并且必须将**关闭,以后不得再开任何与**有关的场所,否则抄家。”

    听到周寒的命令,那些**老板都疯了,他们不相信有人能在收了他们的这么大好处后,不仅不保护支持他们,还要抄他们的家。

    关闭**到没什么,他们咬咬牙也能转个行,但那交出家中家产九成,他们就无法接受了,在没有**的收入后,一旦交出了那九成的家产,他们就没有钱雇佣护卫了,每一个**,都曾有害得人家破人亡的,甚至间接的害得人家破人亡的都有不少,这些**的老板每一个都被无数人憎恨着,一旦没有了钱,他们就没有了护卫,没有了护卫,他们绝对会被那些被他们的**害过的人生吞活剥了的,而且没有了钱,说不定他们原本曾经的护卫,都会向他们下手,毕竟能给这些人当护卫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就连那原本看似慈祥的**老板,都面目扭曲了。

    周寒听着他们的哭喊声咒骂声,却十分轻松,他闭着眼,用手杵着面颊,仿佛是在听交响乐一般。

    好一会,他听到那交响乐还没有结束的样子,就对着牛力吩咐道:“牛力,你来亲自带他们下去,监督他们将家中家产的九成拿出来,但凡有人阻碍,寡人允许你将人当场处死。”

    牛力向周寒行礼后,指挥着一众禁卫军士兵,将这些**老板拖了出去,他虽然是副将,但是不认识多少字,因此,为了不被这些人蒙蔽,他还得去找找机灵又懂得比较多的人呢,说不得还得再去找梁启隆了。

    路上因为那些**老板太过吵闹,牛力让手下的士兵们将他们都打晕了,像拖尸体一样拖着他们走,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山国的宝库

    有了在宛城的经历,对于山国的王宫,周寒已经没有这么好奇了。

    “唔,没有一个名字,总归不太好称呼。”无聊的在大宝殿中闲坐的周寒,突然想到,该给这座山国的王都起个名字,毕竟以后这座城就只是周国的一座普通的城了,但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名字,他最怕的,就是起名了,老以前就不太会起名,不管是为人,还是为物,甚至是城市。

    突然,他想到了那些被强行拉走的**老板,这些**的老板们,下场想必不会太好,虽然这城盛行赌博,但在周寒取消了**,逢赌必抓之后,想来这城里的民风应该会有不小的改变,没有了赌博消耗精力与金钱,这座城市,应该就能正常发展了:“既然如此,这座城,干脆就叫‘新阳’城吧,比喻今后这座城,如同新生的太阳一般,有朝气,有热度。”越想他越得意。

    不过如今他手下没有人手,也没法更改,只有等任命了新阳城的城守后,再由城守宣布下去。

    想到城守,周寒觉得脑袋又疼起来了,宛城的城守,是沈家言自己送上门来的,且他也非常合适,简直如同新手大礼包一样,而到了新阳城,他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城守这个职位非常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品性,如果品性不好的,将来某一天,说不准就会反叛了,即便不会反叛,也会将新阳城管理得一团糟的。

    本来原山国的宰相董啸昌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一来,他毕竟干过宰相,对这座城的情况非常了解,二来,他不好赌博,在这个赌风盛行的城市里,也不用担心他再次将**再次推行,三来,董啸昌是自己主动向周国投降的,也好控制。

    但周寒想都没想,就把让董啸昌来当新阳城城守的事给否决掉了,因为有一点,周寒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那就是,董啸昌将自己的主人,山国的国君山乐,给毒死了,哪怕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哪怕他可能是为了山国百姓的未来,周寒都不会任用一个将自己的主人毒死的人,因为周寒自己就是国君,以下犯上,且还犯得这么利索,这么彻底,这是每一个君王的忌讳。

    如果不是看在董啸昌有献城的功劳,在董啸昌进入周国军营后,周寒就将他处死了。

    周寒很想将诸葛司调过来当新阳城的城守,但是他又有点舍不得,诸葛司,是他非常满意的一个人才,以后他想将诸葛司任命为周国宰相的,在从宛城回到王都后,他就将诸葛司调到宰相府当宰相府左辅佐了,而书记叶玉良,也被周寒调去司农署,做了一名税记了,他以后很有可能,是周国的新司农。

    想着想着,周寒的思维开始发散了,想到诸葛司,他就想到那金色的名字,想到金色的名字,就想到了有颜色的名字,而有颜色的名字,在周国里,周寒只知道两人,其中一人,便是罪赎军的一名队长:杨秀花。

    在还没有占领新阳城时,周寒就已听到了罪赎军千人将高阳的禀告了,事实上,从让杨秀花进入罪赎军时,周寒就很关注她,毕竟这是一个有着蓝色名字的人,是非常值得培养的人,这一点,高阳也能多少感觉到,所以在杨秀花拼死了战虎军副将,并因此重伤的事情,就被高阳禀告给了周寒,不过当时他还在发愁怎么攻陷山国的王都,因此没有太过关注,现在想起来了。

    周寒拿过一张书写用的绢布,写上了一道命令,递给身边护卫的禁卫军士兵:“将这道命令,给大将军,并让他任命杨秀花为罪赎军的副将。”那士兵接过绢布文书,向周寒行了个礼走了。

    原本命令直接给高阳也是可以的,但周寒不想这么任命,欧阳丰,在周寒看来,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将军,充其量只有一名千人将的能耐,只是周寒手下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才没有将他替换下来,而且,欧阳丰的家族,在周国内也算是大权贵了,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替换下来的,随着周寒新组建的白虎军、罪赎军,甚至是改革了辅军的作战方式,都逐渐让欧阳丰渐渐认清了自己的能耐,而周寒将军队改革,任命千人将主将与副将,逐渐分化了欧阳丰这位大将军的权职,不过欧阳丰一直很老实的没有提出异议,反而数次表示赞同国君的军事改革。

    周寒自然也要给他这个大将军面子,让欧阳丰任命杨秀花,也是一次对欧阳丰的安抚,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对他的权利有猜忌。

    这一次让欧阳丰指挥白虎军与罪赎军对战战虎军,也是周寒在观察欧阳丰的指挥能力,虽然没有太过突出的表情,但也算是比较稳重了,在没有优秀的人才前,暂时,周寒不打算撤换欧阳丰的大将军一职。

    胡思乱想了半天,周寒很快就乏了。

    他让禁卫军士兵为他找来了原山国王宫的厨子,简单的做了一顿饭后,就找到了一间叫做‘怡和殿’的宫殿,这座宫殿,是一位山乐的妃子的殿房,那妃子自然已经被周寒赶出了王宫,周寒又不愿意住山乐死时睡过的那个宫殿,普通的宫殿也没有睡处,因此就找了这个宫殿,打算将就一晚。

    说将就,是因为,一进这怡和殿中,一股女人的胭脂粉末的气味,就冲进了周寒的鼻子里,即便是大开着门窗,也无法消弭,而且这股气味还非常浓厚。

    周寒进入殿房中,快速的脱掉了衣服,躺在了床上,羊都没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周寒精神抖擞的起来后,让士兵为他找来厨子,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吃罢,便让护卫士兵去城内为他雇佣壮汉劳力去。

    但没多久,他就将那士兵又叫了回来,因为,山国的宝库,并没有如同元国一样,埋藏得很隐秘,它就在王宫里,很大,很豪华,很壮观,是新阳城王宫里最大最漂亮的建筑,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那山乐,是一个多么有暴发户气质的人了。

    宝库仍然是有锁的,而且是重锁,不过周寒也没有钥匙打开:“砸开这门。”几名禁卫军士兵抬来一块大石头,开始砸着门上的锁,这一砸就砸了办个时辰,砸得那石头都崩坏了,几名士兵的手臂都脱力了,但那锁也不过是稍稍变形而已,根本没法打开。

    “来人,去白虎军去找来那原来王宫里的左右侍来。”他想到了山乐的左右侍来,那两人应该会知道怎么打开宝库的门的。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禁卫军士兵就回来了来了,随之来的,还有欧阳武,他的手上提着左右侍刘正已和严凡两人,这两人被他提着脖子,手脚耷拉着,看起来好像残废了一样。

    周寒看着欧阳武,却见他身后没有跟着白虎军的士兵,不明白他怎么来了。

    也许是看到国君的困惑,欧阳武主动说明:“王上,臣听说您要提这两人询问,就将两人带来了。”他的脸上有些讨好的笑容,毕竟周寒命令白虎军军管全城,他这个白虎军的主将,应该没空才对的,现在来王宫,只能说他擅离职守了。

    不过周寒没有太在意,反正到时候丢给欧阳丰处理好了,他看向那被欧阳武提着的两人,此时,欧阳武已经将两人放了下来。

    “你们知道这宝库要怎么打开吗?”周寒询问两人。

    被放下来的两人一直在拼命的喘气,听到周寒的询问,立即不顾还没有喘平气息,争先恐后的回答:“王,王上,我,我们知道。”说着,他们便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宝库的大门旁,在宝库门旁的左右柱子上摸索了一阵,一个拉杆似的东西就被他们摸索出来了,然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同扳下拉杆。

    “呜呜,嘣”一阵声响从门里传来,只见那被锁着的宝库,如同普通的门一般,打开了。

    周寒的嘴角不住的在抽搐,搞了半天,那个锁是假的,这宝库根本没有用锁,他突然怀疑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悬疑游戏里了,这个世界的国君,都这么聪明的吗?

    “王上,臣可以一同进去看看吗?”欧阳武一脸媚笑的询问周寒,自从在宛城进入过那宝库后,他对宝库里的宝物充满了好奇心,并非是他没有见过钱,但宝库中有些宝物,非常有趣。

    周寒点点头,便径直走进了这山国的宝库内,欧阳武与一伍禁卫军士兵紧随其后,其余的士兵则看押着刘正已两人,并守卫在宝库的门外。

    一进宝库内,周寒就几乎要被亮瞎眼了。

    整个宝库,从外部看很大,比之王都周寒的那座宝库都要大上一圈,但是,这座山国的宝库只有一层。

    一进宝库内,就可以看到一座,由黄金堆积而成的山,真的是山,这座由黄金堆积的山有两丈高,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让人眼花,而宝库中其余的宝物,都在这座金山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真不知道山乐为什么这么喜欢黄金,毕竟身为国君,黄金的重要度就没有平民百姓那么大了,对于国君来说,一座城都是自己的,黄金又不能当饭吃,积累起来有什么用呢?

    金山的山脚下,是许多宝石,红黄蓝绿,什么颜色都有,非常漂亮,周寒还看到了一顶帽子,这必须要郑重的说明,周寒在宝库内简单的转了一圈后发现,这个宝库内,没有任何的武器装备类的宝物,连动物皮毛都没有,一件都没有,唯有在金山处的这顶帽子,是唯一一件可以穿戴的东西。

    但这顶帽子太过漂亮了,漂亮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让周寒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顶帽子本身,是用极为华贵的材料制作的,而它的上面镶嵌满了极为漂亮的绿宝石,是的,你没看错,就是绿宝石,每一颗绿宝石都极大,甚至上面可以作为镜子使用了。

    但这顶帽子实在是太绿了,绿得让周寒心里不舒服,虽然说这个世界所处的时代中,‘绿帽子’一词还没有,但是架不住周寒的灵魂是现代人啊,他自然是知道绿帽子的意思的。

    “王上,这顶帽子真是太华贵了。”欧阳武在一旁看着周寒手里的绿帽子笑道,从他的神情中,周寒知道,他非常喜欢这顶帽子。

    不过周寒可不敢给他,先不说绿帽子的含义,就着绿帽子上那无数的绿宝石,这顶帽子就价值不菲,如果真将这帽子赏给了欧阳武,第一个反对的怕就是欧阳丰大将军了。

    正当周寒为手里的帽子纠结时,一名禁卫军士兵进来禀告:“王上,大将军求见,罪赎军高阳将军求见。”

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阳的报告

    周寒听到欧阳丰与高阳来了,急忙将那顶绿帽子丢回金山上,离开了宝库。

    “你们既然为寡人打开了宝库,寡人就放过你们吧。”他对着欧阳武吩咐道:“他们的罪就免了,将他们丢出王宫。”

    欧阳武急忙提着两人离开了,他听到国君要见自己的老爹,而他可不想见老爹,以免被老爹发现自己跑来王宫玩,那又该被老爹训斥了。

    周寒让士兵关闭了宝库的门,径直前往大宝殿。

    很快,周寒便坐在了大宝殿的位置上:“欧阳将军,城里已经压制好了?”

    “禀王上,这座城已经被彻底压制了,再无反抗之人,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欧阳丰也对能在两天之内,就完全压制住一座王都而诧异,要知道,原本的宛城里,他们可是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初步压制住城内的反抗者的,而且,那还是有沈家言这样原本元国的右丞相帮忙的,而在这座山城的王都里,虽然百姓们都非常害怕他们,都不敢出门,但却没有一人主动站出来反抗周国的士兵。

    周寒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在从王都来的车队到来前,先军管这座城。”他想了下问道:“大将军,现在有多少白关押的犯人了?”有了太多的囚犯,就不能放着,毕竟这些人都是要消耗粮食的,他们是囚犯,又不是平民百姓,白白管他们的饭,又不让他们做点事情,让周寒觉得太浪费了。

    “禀王上,现在关押的人里,有战虎军三千三百人,城卫军一千五百人,禁军一千人,混混约四百人,总共六千二百多人。”欧阳丰不说,周寒还不知道居然有了这么多的囚犯,士兵就不说了,那些混混,估计是在周国的军队进入新阳城时,趁火打劫的,还有一些是**雇佣的,以及那些赌徒,都被以混混的名义抓了起来,本来就很厌恶赌博的周寒,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些被抓的混混里,有多少人是无辜的。

    “大将军,辅军留下一千人守卫王宫,其余人,你来安排,耕地也好,种树也好,挖水渠、修城墙,不论怎样,都要让这些囚犯们给寡人工作,吃了寡人一份饭,就给寡人工作到死,不要让他们闲着。”在占领了新阳城后,一直是由辅军控制保护着王宫的,禁卫军则是贴身保护着周寒。

    不等欧阳丰回答,周寒继续说道:“让卓远率领青龙军到新阳城里来,那些县城,已经不需要他们看管了,哦,对了,‘新阳’就是寡人给这座城起的名字,你让人将它刻在三座城门处。”

    欧阳丰立刻应下:“是,遵令,王上。”

    “你先别急着走,高阳还有事,需要你一起听听。”周寒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欧阳丰,然后看向高阳问道:“高将军,不知你这次去边境巡视,遇到了什么吗?”他很想知道虢国与代国的情况,他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代国的下场,只能透过高阳,来让欧阳丰知道,而且,他也想知道高阳有没有在边境处遇到那虢国的军队。

    高阳立刻行礼道:“王上,此次巡视,罪赎军在边境处,遇到了自称是虢国尚阳军的军队?”

    “虢国?不是代国吗?那个虢国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听到高阳的话,欧阳丰立刻警觉起来,他从鸡枞县里探听来到的情报中,山国的周边,一是胡国,二是与山国交好的代国,没有听说有虢国这个国家,而且居然还是在代国的边境内:“是代国请来的援军吗?”除非是被代国从远方国家请来的援军,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再远有哪些国家了,就算有个虢国也不足为奇。

    听到欧阳丰的问话,高阳摇了摇头:“禀大将军,那支军队并不是代国请来的援军,据那虢国尚阳军的将军廉仓所言,代国已经被虢国攻打下来了,现在与我国接边的,不再是代国,而是虢国了。”如果不是见到了那廉仓,高阳也不会想到代国居然就被虢国打下来了,更稀奇的是,国君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想到国君让自己去巡视边境中,哪些有些奇怪的命令,高阳偷偷望了一下国君。

    “他们的装备如何?人数多少?”周寒询问能在十数日中打下一国,且是完全占领的,军队战斗力绝对不简单,而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时,周国都必须保持警惕。

    “他们装备精良,据臣观察,他们的士兵都装备着铁质的武器,头上戴着铁质的头盔,身上虽然穿着皮甲,但皮甲中心,却有着圆形的护心镜,而且,他们的士兵手臂上,还穿着护臂,也是铁质的,腿上的膝盖上,也有着铁质的护膝。”高阳尽可能的回忆着他与廉仓见面时,廉仓身边护卫的装扮:“他们人数很多,据臣初略估算,那尚阳军比罪赎军要多一倍以上,而且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判断,臣以为,他们都是在战场上磨砺过的,并不是新兵。”毕竟如果不是遇到罪赎军,那尚阳军说不定就已经进入到这山国的地界中了。

    罪赎军当时只有一千一百人,比罪赎军多一倍以上,那最少也得有两千五百人以上,甚至三千人。

    三千人装备齐全的军队,这可以说是一个强悍的敌人了,而且,以高阳所说的那些装备,完全装备一个三千人的军队,可是需要不少的铁的,要么是被虢国高价收购铁来打造,要么就是虢国境内有铁矿,而周寒猜测是后者,这说明虢国即便已经可以普遍配装铁质装备了,而周国还主要以铜制为主呢,更何况,周寒相信,那尚阳军,绝对不是虢国的唯一军队,只是不知虢国有多少军队罢了,但不论有多少,军队装备的差距,也会造成两国军力的差距。

    当然军队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虢国的国君,与周寒一样,也是一名穿越者,这才是让周寒既开心又担忧的事,一名同为穿越者的人,让周寒突然有了同伴的念头,毕竟他们都同样身处类古代的异世界里,尽管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但是灵魂的深处,还是多少有些寂寞的,而且,这还是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以往听到通告,知道有许多穿越者成为了与他一样的国君时,都还不知道那些国家在哪里,唯一知道的元国,在他刚穿越来时,就因意外死去了。

    但同样让周寒担忧的,则也是因为虢国的国君是穿越者,古代人有着古代人的思想局限性,不论如何周寒都能或多或少的推测出一些来,但是穿越者可不一样,都有着发散性的思维,周寒完全没法推断出那虢国的穿越者会做出什么举动,而未知是最可怕的。

    周寒的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的思考着。

    “啊,对了,王上,据那廉仓所说,虢国的国君现在,就在代国的王都里。”高阳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禀告。

    “大将军,看来我们现在有一个强大的邻国啊!”周寒向欧阳丰感叹了一下,强大的邻国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能与强大的邻国结盟,那就可以少了一个方位的顾虑,而如果那个强大的邻居有野心,那周国自然也会因此有遭到被攻击的危险。

    虢国的国君在代国的王都里,说明了两点,要么是虢国如同现在的周国一样,都在等待从王都来的管理人员,要么,就是虢国想要连续进攻。

    欧阳丰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他仍然为代国被虢国攻打下的消息有些惊讶,一直以来,他都只知道只有周国在进攻别的国家的,他以为其他国家,也如申国山国一般。

    事实上,不止是他,整个周国里,除了周寒以外,就再无人知道除了周国的以外的国家,在互相攻伐了,不论是攻打元国也好,还是攻打山国也好,都是周国主动进攻的,甚至在出征前都将占领别国的计划就做好了,让整个周国都处于自傲当中,但现在,虢国占领代国一事,让欧阳丰知道了别国也是会主动进攻的。

    看着欧阳丰的表情,周寒说道:“大将军,不止有我们周国,别的国家也在发展,如果我们落后了,就会如同元国与山国一样,被别人压着打,甚至灭国。”

    看着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欧阳丰,周寒想了会吩咐道:“大将军,寡人想让你暂时留在新阳城中,当然,白虎军与罪赎军都留在这里,护卫着,以防那虢国有不好的企图。”

    “是,王上,臣遵令,臣必不让那虢国,伤害到大周的利益。”欧阳丰抱拳行礼,严肃的说道。

    “王上,大将军,那廉仓说,虢国的国君会派使者来山...新阳城来见国君。”高阳再次开口。

    周寒点点头,虢国要派使者来,他自然也要派使者回礼,否则一个不好,会让虢国以为周国在藐视他们,说不定就因此两国敌视起来了,但他有些苦恼,因为现在新阳城里,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做使者,毕竟这次占领山国,他带来的都是军人,而文官,要等从王都的车队来后才有,在新阳城里临时招募,也不靠谱,万一招募的人有坏心,在虢国的国君那挑拨一下,两国说不定就会因此打起来,所以,使者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要可靠的人来担当。

    好半天,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最终,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大将军,让人骑着马去通知王都,并且让王都派人作为使者骑马来新阳城。”虽然这样使用马匹会让马被累死,但是,在两国的利益面前,几匹马的性命,已经不重要了。

    欧阳丰点点头答应道:“是,王上,臣会立刻去安排的。”

    虢国的出现,打破了周寒心里的平静,让他产生了紧张感来,周寒的心里,再次出现了第一次知道有穿越者做国君时的紧张,以前在王都内的那些计划,要重新制定了。

    他挥挥手,让欧阳丰与高阳下去。

    两人向周寒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面见山国权贵

    新阳城内,如今被军管后,一片萧条,街道上除了那些因为没有粮食,而出门找粮的人,就只有白虎军的士兵在巡视宣传了,虽然白虎军的士兵不断的在宣传周国的制度,但仍然无法解除百姓们的害怕。

    当**被全部关闭,当那些**老板们,被周寒强迫交出大量财物时,换来的,不是百姓们的理解和赞扬。

    **已经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了,尽管许多百姓厌恶**与赌博,尽管他们中许多人被**害得倾家荡产,但当周寒将这一部分彻底拔出后,他们却也因为日常的生活少了一部分而对未来生活的惶恐,因为他们无法得知这座城的新主人,是否会增加让他们更加痛苦的事情。

    随着虢国的出现,随着周国势力的扩大,周寒发现,周国的军队又不够用了,但他现在却无法组建新军,一来没有合适的将领,二来也没有招新军的地方,如今周国有三块土地,以三座城为中心,一块是王都范围,一块是宛城范围,一块就是新占领的新阳城范围了。

    周国的军队中,有八成是王都的人,而且在士兵有损失时,也是王都的百姓最容易征召为士兵,因此,新军的组建,周寒是不想再在王都里征召士兵了,现在这个时代,青年男子是很珍贵的,他们不仅是种地养牲口的主力,甚至那些坊市内的铺子,也都只征召青年的男性,所以,如果将大量的青年男性征召到军队中,他们又在战争中死亡,那王都的活力将因此受到不小的打击。

    宛城也不能作为征召士兵的地方,虽然宛城的百姓在经过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渐渐适应了周国的统治,开始稳定下来,但是对于从军,多少还是有些抵制的,这不仅是因为钟令羽和梁伯玉两人的对峙时期,士兵们带给宛城百姓的印象,还有对占领了宛城的士兵的担忧,当初在宛城征召士兵时,就没有多少收获,罪赎军的组建,以及白虎军几军的补充,靠的,还是那些被俘虏的元国士兵,而且是半强制征召的,但对于普通的平民百姓,就不能这样做了,否则会让百姓们更加抵制当兵,甚至是抵制成为周国的百姓,至今,在周寒的周国数据里,敌人一栏中,仍有一个叫‘英雄会’的敌人,这个英雄会的敌人,是在占领宛城时才出现的,在周寒想来,这个英雄会,是那些讨厌周国,甚至是自认为仍是元国的人逐渐的,且人数逐年上升,周寒甚至怀疑,这个英雄会有人混入了宛城的行政人员当中。

    不过周寒并不害怕英雄会,因为在占领宛城前,他就早已有心理准备了,周国占领了别国,自然会有人反对的,如今不过是一个数百人的反对团体,他相信,这个英雄会也不是一个团结的组织,随着周国势力的扩大,与对宛城的统治更加牢固,这个英雄会早晚会自己跳出来。

    上京与宛城不能征召士兵,新占领的新阳城就更不用说了,看看几乎空无一人的坊市就可以知道,这座城的人有多么的害怕周国,更何况,为了抵御周国的进攻,山乐已经强行征召过一次了,新阳城的百姓们对成为一名士兵的厌恶度,不在**之下,要在这座城中征召新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就连组建城卫军守卫城墙,周寒都有些头疼呢。

    王宫大宝殿内,周寒在面见一些人,这些人,既是原山国的官员权贵们,其中自然包括董啸昌,只是如今,董啸昌与其他人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离他最近的人,在看他时,脸上都布满了不齿与鄙夷,甚至还有憎恨。

    唯有娄钱树与谭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两人都知道,是董啸昌救了他们,但如今他们根本不敢为董啸昌说话。

    董啸昌也知道自己弑君求命,因此也不看他们,他只看着坐在原本应是山乐坐的那张王座上,看看这位周国的国君会如何处置他们。

    周寒看着底下的场面,对于那些山国的权贵官员们的表情,觉得很有意思,他自然是喜欢看这些人狗咬狗的。

    好一会,看到没有多少有新意的东西后,周寒才开口:“诸位。”随着他开口,大宝殿里安静了下来:“现在这座城,寡人将它任命为‘新阳’城,从今往后,再没有山国了,你们都将是周国的人。”

    那些山国的权贵官员们的表情瞬间就暗淡了下来,虽然早已知道山国的时日已经过去了,但他们在听到周寒的亲口说出后,还是非常难过,而且,听这位新国君的说法,他们恐怕无法继续做官了,而没了官身,就没了权利,在这城里,不论家世再好,没有权利的家族,迟早都会落败的。

    “如今我大周王都上京城,将很快派人来接管山城的政务,但城内百姓如今都是我大周的百姓,寡人不忍让城内政务停顿,因此,除宰相极直系辖下的官员外,其余官员尽接留任,并学习我周国律令,待上京的车队来后,再根据这段时间的成绩,决定是否继续留任。”周寒的一番话,让众多的官员又燃起了希望,一些低级的官员暗暗欣喜,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官不大真是太好了。

    “王,王上,没有宰相,那我等要如何将工作上报?”一男子偷瞄了一眼董啸昌,然后站了出来询问,毕竟没有了上级官员,他们的问题无人解决,文案直接就被掐住了,而他们这些次级官员,是没有权利,将文案直接定下,并向下发送的。

    “你是?”周寒问。

    “下...臣是司农署的田记羊仲林。”羊仲林忐忑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官职。

    “以后,新阳城没有了宰相及一众官员,寡人会挑选合适的人,任命为新阳城的城守,城守辖下将设有三个左别驾与三个又别驾,负责替城守处理政务,以后,你们不再有司农司行这些官职了,这些官职只有在上京才有,你们都将直接向城守府的左右别驾上报工作,有异议吗?”周寒说着,直接看向那羊仲林,问他。

    “没,没异议,臣没异议。”羊仲林被周寒看得头皮发麻,小声的辩解后,就退回人群中。

    “王上,臣是原司寇宁九青,臣恳请王上让臣当右別驾。”一位原山国司寇站了出来,大胆的向周寒提议,他原本是山国内的重臣,但如今却被新国君吧官职去了,他从山顶一下子掉到了山脚,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的,而城守一职,这位新国君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些旧国旧臣当的,因此他很聪明的选择别驾一职,根据这位新国君所说的,别驾在一城里,也与他原本的官职差不多了。

    宁九青站出来后,那些同样被踢掉了官职的人,也同时站了出来,慷慨激昂的陈述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如何管理这座城了。

    只可惜,周寒完全没有任用他们的打算,静静的看着他们在那里大说特说,说了很久,在看到周寒不开口时,他们的声音才小下来,并渐渐熄声了。

    “说完了吗?”周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说完了,那就该寡人说了。”他的表情,让那些人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身为山国的主要官员,看看这座城市,你们有真正为之努力过吗?”周寒忍不住站起身,俯视着所有人说道:“这座城里**遍地,赌风盛行,你们有想过害死了多少百姓吗?不,你们没有,你们想的,只是为自己捞钱而已,前日,寡人查抄了城内所有**的老板,才知道,有几家**的老板,每个月,都要为你们几位上供不少的钱财,以让你们提供保护,那些钱财是从哪里来的?是从百姓们那剥削出来的。”他越说声音越大,所有人都能听出他非常的生气,那几人也忍不住在那气氛下,悄悄的想要退回人群中,但被其余的官员们,又推了出来,他们只能低着头,听着周寒的训斥。

    “如今,我周国是这座新阳城的主人,周国严禁赌博,寡人只是查抄了那些**,留了你们一命,你们就该感谢寡人的宽容。”周寒望着那些没有站出来,仍被他任用的官员们说道:“你们也是一样,寡人知道有些人也收过**的不少钱,但今日,寡人饶你们一次,今后但凡再有陷入**之中的,寡人必将让他享受到倾家荡产的滋味。”

    “今日过后,会有人将周国的律法,交给你们的,你们必须认真学习,一旦发现违法行为,一律从重处置。”看着雅雀无声的众人,周寒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城守府的六个别驾职位,寡人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做的,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当从上京来的车队来到后,凡这段时日里,不合格的人,都将被撤职处理。”

    “王,王上,董啸昌该如何处置?他弑君,罪大,臣以为,该杀。”这是一名自称是司空署营记的官员,叫做蓝召良。

    他们都不好过了,就更见不到董啸昌好过,就连宁九青几人,也愤怒的看着董啸昌,如果不是董啸昌弑君投降,他们也不会被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而董啸昌则一脸轻松的,丝毫不去看那些怒看他的人。

    “他是弑君,但是因为他弑君投诚,寡人才会在这里,周国才没有这么多的损失,因此,寡人倒不介意,反而他有大功。”周寒撑着下巴,看着董啸昌说道:“但你的确是弑君了,所以,寡人也不能再任命你了。”周寒想了一会说道:“寡人就赏你十金,从此,你不得为官,董啸昌,你可有异议?”

    董啸昌听到周寒的宣判,心里也放了下来,他向周寒行了一礼,轻松的回答道:“草民,无异议。”

    很快,便有一名士兵,抬着一块盘子过来,上面摆着十块金子,金光闪闪的,递给了董啸昌,董啸昌接过后,再次向周寒行了一礼。

    “今日,就到这里了,诸位,好好工作,干得好,寡人不会吝啬奖励。”周寒轻轻的拍了拍手,对着所有人说道。

    他说的是那些文官,而原来山国的武官,他没有提到,但是,这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那些武官,与宁九青几人一样,都被罢了官职,谭庸与娄钱树,也是一脸的灰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申溪的痛苦

    随着代国与山国被攻打下来,整个大陆,再次恢复了宁静,再无一个国家主动进攻了。

    所有占领了别国的国家,都在努力消化掉自己的果实,而那些与这些国家临近的国家,都开始为了自身的安全,互相联合起来,抵御着穿越者国君们的国家。

    去年夏季,在周国占领了元国后,申国西南的蔡国,也主动进攻,将蔡国与申国邻接的甘国给彻底占领了。

    申国已经彻底被周国与蔡国包夹在了其中,极其危险,两国都比申国要强许多,申国根本无法抵挡。

    申国王宫的后花园内,看着春天绽放的美丽花朵,申溪的心情却十分灰暗,脸上一直皱着。

    宰相孟广言,在申溪身后静静的站着,不时咳嗽两声。

    “广言,如今我申国该怎么办?”他不得不烦恼,蔡国攻打下了甘国,周国攻占了元国,而据在周国的细作发回来的消息,周国正在攻打一个叫山国的国家,据说,这山国与曾经的元国相差无几,两个大国之中,他们申国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希望。

    申国夹在两国之中,动弹不得,而且,他相信,这两个国家既然敢肆意攻打别国,那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攻占他的申国,想到祖宗基业两百年,如今要毁在自己的手里,申溪是昼思夜想,精神疲惫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看着一段时间就老了十年的申溪,作为申溪老友,且又是宰相的孟广言,当然非常清楚申国的未来,他咳嗽了一声,说道:“王上,如今我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申溪听到孟广言开口,没有说话,而是回过身,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只能投靠周国。”孟广言连续咳嗽了两声才说道。

    “是要我申国,成为周国的附属国吗?”申溪艰难的问道,成为了周国的附属国,申国将没有未来可言,不仅要每年向周国进贡,而且不能拒绝周国的任何要求,还得为周国抵御可能来自蔡国,甚至是南方的各国的攻击,但这样却能大大延缓申国被攻占的可能性,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只是活得比较艰难而已,申溪虽然不想这样,但如今申国毫无力量,只能任人宰割,比起如同甘国、元国一样被灭国,这样子申国多少能被救下来。

    只是孟广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定了申溪的想法:“不是成为附属国,而是如同元国一样,成为周国的领土。”

    听到孟广言的话,申溪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友,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你疯了吗?怎么能让申国加入周国之中呢,那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老友,居然直接劝自己放弃申国,如果不是他与孟广言自幼相识,他都要以为现在他面前的孟广言,是被人假冒的了。

    孟广言等申溪说完,再次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的向他解释:“王上,不论成为哪一国的附属国,终究不如成为自己的领土要更好,即便我们成为了某一国的附属国,一段时间之内,可以相安无事,但时间久后...”他停了下,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当他们实力变强,对领土的统治更加牢固,他们必将不再满足的向我国伸手。”他看得很透,那些国家,能打下一国、两国的,根本不在乎再打下一国,就算能接受申国为附属国,也不会就此收手的。

    申溪一时无言以对,但他很快就再次提议:“那我们可以成为附属国后,拉拢主国,攻打别国,比如,成为蔡国的附属国,然后拉着蔡国攻打周国,这样,蔡国必将与周国敌对,这样,他们就没有余力攻击我国了。”

    孟广言再次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王上,您想少了,蔡国是否会被我国诱导攻打周国,这个我们还无法判断,但臣能判断出来的是,如果蔡国不被诱惑,他们为了阻止我国的诱导,必将率先攻打我国,而这时,上国攻打附属国,周国是没有办法插手的,这就给了蔡国攻打我国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说着,孟广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申溪急忙让侍从拿来水,让孟广言喝下,喝了水之后,孟广言稍微好受了一些,看着一脸担心的申溪劝道:“王上不必担心,臣不过是偶感风寒,已经看过医者了,吃了几天药,已经好多了。”他没有说的是,他的病,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导致的,医者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再如此劳累下去,不能好好休息,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被活活累死,但如今申国正处于为难当中,孟广言怎么能放下,他希望在自己的最后一刻,都为自己奉献了一辈子的国家即系奋斗。

    看着不断咳嗽,且满头白发,不到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岁的人的孟广言,申溪心里很难受,说实话,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国君,国内许多人都称赞他英明大度,这只是因为他将权利责任,全部让孟广言承担,孟广言身为宰相,不仅尽职尽责,且忠诚无比,让申国蒸蒸日上,百姓生活美满,让他这个国君可以轻松的生活,不被政事所劳累,但,一国的职责全部压在孟广言的身上,又太大了,太累人了,让孟广言几乎无法喘息。

    “那,为何要向周国投靠?不向蔡国呢?”申溪自责之下,放缓了声音。

    “因为周国攻打了元、山两国,而蔡国只攻打下了甘国。”孟广言平缓了下气息回答。

    “可是周国是大,可寡人听细作所说,周国的兵力不多,如今更是去攻打山国去了,地大兵少,如何防御?这样的大国,岂不是如纸糊的一样?而且,我国加入蔡国,蔡国的土地,岂不是就与周国相差无几了,这样我国的百姓,也会再蔡国中重要一些。”申溪问道。

    孟广言又喝了口水,缓缓说道:“周国如今敢于在几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打山国,那足以说明了周国国君的野心,与他的智慧,他并不担心我国会趁机攻打周国,这也是他派使者来我国,与我国宣布互不侵犯的原因,当山国被周国攻占,周国的人口激增,他想招兵,以周国国君的智慧,臣以为会非常容易,如果我国加入蔡国,那蔡国还需吸纳我国,在蔡国吸纳我国时,臣以为,周国会完成三个领土的统治,到时,仍在吸纳我国的蔡国,将成为周国的眼中钉,而我周国的领土最靠近周国,就很有可能被蔡国放弃,而加入周国内,周国就有了四地之大,那即便是蔡国想要攻打我国,都必须谨慎思考,这让我国的百姓们必将更安全,而且,据从蔡周两国得来的消息比较,臣以为,蔡国的君主,没有周国的君主那么果断,不是一个较好的国君,为了百姓而言,加入一个国力最强的国家,才能让百姓得到幸福,因为国力强,国君就不会轻易的牺牲百姓。”

    听着孟广言的劝解,申溪再次沉默了。

    远处传来了似有似无的笑声,那是小孩的笑声,是申溪的孩子们的笑声,想到在臣服于别国后,这座王宫就将不再是自己的家了,申溪心里有些苦痛,他不想这么轻易的放手,这个国家是他申家祖宗建立起来的,一代一代传到他的手中的,如今却要让他将国家拱手相让,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些国家突然都发起了攻击,好像是沉睡了数百年,突然间就一同醒了过来,并如同饥饿了一个冬季的野兽一样,四处攻杀。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真的要加入其它的国家吗?”申溪脸色难看的问。

    “王上,臣以为,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加入任意一国,我国必将陷入战火之中,以我国的军力,在臣看来,无法与周、蔡之中任意一国相论,而被攻打进来时,那些军队的士兵们,在对待百姓时,就不会那么仁慈了。”孟广言再一次的否定了申溪的期望。

    孟广言本不想这么残酷的逼申溪选择的,他毕竟是申溪的老友,又是申国的宰相,在申溪几乎不管事的情况下,申国的一切,几乎如同他的孩子一样,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要将自己的国家献给别国,也非常让他心痛,但是,他想到自己即将命不久已,而如今陷于安乐中的申国中,根本没有能够接替他的人,在这样的乱世中,不是稳当就行的,必须拥有大智慧,且没有太大的野心,这是非常困难的,他知道,没有了自己,申溪将无力独自支撑起申国来,这样的申国,还不如送给周国,让周国来统治。

    纠结痛苦,一直缠绕着申溪的心脏,即便孟广言说明了要将申国献出去的理由,申溪还是无法接受,他又看向那美丽的花朵:“让我放弃祖宗的基业,我实在做不到。”他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在看看吧,希望能有转机。”

    看着申溪的后背,孟广言说道:“王上,请放心,不论您做什么决定,臣都会支持您的,哪怕是要上战场,臣也会站在您的面前,为您阻挡刀剑。”虽然申溪没有下定决心,但孟广言也没有继续劝,他也很放不下申国的一切,之前所说,只是他为申溪分析的未来,是在不得不选择的情况下,挑选出一个不是太好的路,让自己走后,申溪能走下去。

    看着痛苦而默不作声的申溪,孟广言向他行了一礼,缓缓告退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虢国的使者

    虽然没有城守,但是新阳城还是维持着基本的运作,行政系统被运行了起来,偶尔有些无法处理的政务,都被送到王宫,由周寒来审阅。

    春季的季末,新阳城开始步入正轨。

    大宝殿内,周寒正在面见从原代国来的,虢国的使者。

    “周公您好,外臣是虢国司行署辖下行记昌丰,代我国国君向您问好。”从虢国来的使者非常专业的向周寒行礼,脸上一直是充满着微笑。

    周寒看着昌丰,眯着眼睛,微笑着回道:“寡人也很高兴能见到虢国的使者。”他的话,让昌丰笑得更加开心了,只是昌丰的笑容,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些推销保险的人的职业微笑,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对曾经号称为‘保险之友’的周寒来说,却太过明显了。

    昌丰任然非常职业的微笑,没有注意到周寒的发现,毕竟周寒现在脸上,也是一副专业八级的微笑,比昌丰更加自然:“周公,我国国君听闻周国占领了山国,特此让外臣赶来祝贺,恭喜周国越发强大。”他说完,‘啪啪’的拍了两下手,从大宝殿外,昌丰随行的两名随从,抬着一个木质的盘子进来了,盘子上放着一些东西,不过被丝绢盖住,无法让人看清。

    当两名随从抬着木质的盘子到昌丰身边时,昌丰将盖住的丝绢掀开,一块巨大的石头放在上面:“周公,此为我国国君特意挑选出来的礼物,不知周公可还满意?”

    在大宝殿内,原本静静的看着的周国官员们,顿时大怒,他们认为昌丰是在羞辱周国,送礼送一块大石头来。

    看着愤怒的周国官员们,昌丰却没有向他们解释,只是一脸职业般的微笑着看着周寒。

    与手下的官员们不同,看着虢国送来的礼物是一块大石头,周寒并没有生气,脸上任然保持着微笑,只是眼睛眯得更厉害,如同闭着眼一般了。

    周寒静静的看着手下官员们对昌丰的怒骂,看着昌丰的笑,就是不说话。

    似乎感觉到了国君没有什么反应,那些周国官员们的怒骂也逐渐停止了,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国君的命令,就连牛力与护卫周寒的禁卫军士兵,都将手放在了武器上,冷静的看着昌丰,只等国君一声令下,就将这羞辱周国的使者砍死。

    周寒只是静静的微笑着看着昌丰,一声不吭,直看得昌丰的两名随从脚开始不自觉的打摆子,昌丰脸上的微笑也僵硬了起来,他的额头开始逐渐出现了汗珠。

    大宝殿内,足足就这么诡异的沉闷了两刻钟的时间,直到昌丰脸上的表情已经有向哭丧的方向转变的迹象,昌丰准备直接解释时,周寒才轻松的开了口,仿佛之前那两刻钟不存在一样:“哎呀,真是一份大礼,昌使者,请代寡人向你的国君致谢,寡人会将这宝物,运回王都,为它修建祭台,让全城的人都能够观赏它,你以为如何?”周寒的表现,让大宝殿内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虽然因为周寒的开口,让昌丰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不开口能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但对于周寒的话,他又心里不断泛苦,原本自家国君让自己带这块石头来时,他已经预想了许多种可能的事,但不论是周国的国君生气还是强装笑脸,都能开出周国国君的性格,这也是他作为使者来的一个任务,如果周国的国君生气,说明周寒是个易怒的人,打交道就要有另一种方式,如果周寒是强装笑脸,则说明周寒是个爱面子的人,但唯独周寒此刻的表现,让昌丰完全无法摸到周寒的性格,也让他对于如何与这位周国的国君怎么打交道而头疼。

    周寒一直微笑着,看着那石头的眼神,仿佛它真是一块美丽高贵的宝物一样,仿佛真的要为这块石头建造祭台,供周国子民参观一样。

    这样的情况昌丰做了这么多年的司行,还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更让他慌张,虽然那这块石头,是为了测试周国国君的性格,但虢国的国君毕竟还是不敢轻易与周国敌对的,这不仅因为两国的国君都是穿越者,虢国毕竟刚打下代国,一切百废待兴,还需建设经验一番,在不知道周国的底细下,是不可以轻而易举的激怒周国的,而如果真让周寒将那石头摆在王都空旷处,供周国子民欣赏,那用腿毛都能想得到,周国全国必定认为虢国在侮辱周国,周国一定会攻打虢国的。

    因此,昌丰顾不得再装下去,他尽量摆出笑容,向周寒以及周围周国的官员行礼赔罪,解释道:“周公,各位大人,是外臣没有说清楚。”他摸了下那石头:“这块石头,是一块宝石。”

    周国司空署辖下营记张居安,这一次是从王都到新阳城的车队中的一员,主要负责新阳城一系列的督造,不论是新阳城内的建设,还是修缮,以及武器装备的维护补充,都由他负责,因此周寒特地将他任命为新阳城的城守左别驾一职,他也是个急性子,听到昌丰说这块石头是个宝石,立刻急匆匆的跳了出来,大声训斥:“宝石?你当我们是瞎子吗?还是你以为我们没有见过宝石?”

    昌丰急忙回答他:“这位大人,此宝石非彼宝石,在下说的,是这块石头里面藏了宝物,因此,它是一块宝贵的石头。”

    只是他的解释仍然让张居安生气:“藏了宝物?这块石头如此完整,你是如何将宝物放进去的?”

    只是这一次,不等昌丰开口,周寒抢先阻止了张居安:“张别驾,不要急,让昌使者来说完,你先退下,不要打断昌使者的话。”

    有着国君开口,张居安只得按下火气,向周寒行礼后,退了回去,但任然怒视着昌丰。

    昌丰急忙向周寒鞠躬行礼,对周寒表示感谢,然后继续说道:“周公可知这世上有些美玉,深藏石中,如果能安然取出,必将是一件至宝,如今我国偶得这块至宝,我国国君决定送于周国,作为礼物。”

    周寒表面任然保持着微笑,但心中却突然狂笑了起来,他想到了上辈子中的赌石,这虢国的国君真是打得一手好帐,他已经明白了虢国国君送来这块石头的用意了,这块石头里还真有可能是有着极品美玉的,但,如果没有好的匠人,就没法完好的取出美玉,而里面的美玉但凡有所损伤,这块石头也就废了,因此,这块石头,就是个鸡肋而已,用着这石头当礼物,如果周国能拿出来,那自然是虢国送来的珍贵礼物,但如果损坏了,或是没有美玉在里面,那也无损两国脸面,不会因此开战,而且,在说明这块石头前,还可以借此弄清周国国君的品性,可谓是一石多鸟,非常划算啊。

    在心里狂笑了好久,直到那股笑意从心底传到了脸上,周寒才问道:“昌使者,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这块石头中有美玉的呢?”

    昌丰答道:“周公,是因为有高人向我国国君告知的,虽然有许多玉匠都将这块石头看做是普通的石头,但我国国君却找来了当世最有名的玉匠之一:朱溪,在他观过这块石头后,一口承诺,这是块美玉,当世至宝。”每次说到虢国的国君时,他都一脸敬佩,仿佛虢国的国君是真有大智慧一般。

    但周寒却不这么看,昌丰说的分明就是和氏璧的翻版故事嘛:“那虢公为何不让那朱溪打开石头,取出来呢?”

    昌丰:“因为他不敢。”

    周寒:“不敢?”

    昌丰脸上有些黯然道:“他说这块玉太过美丽了,他的技术还没有达到顶峰,让他来做的话,就会毁了这块玉,因此,他在看到这块玉石后,就离开了虢国,说是要游历天下,提升自己的技艺。”

    虽然昌丰说得有些夸张,让周寒不敢全信,但不论怎么说,这块石头毫无疑问的,是一件宝物,是虢国送给周国的礼物,既然如此,周寒自然也不会太小气了。

    “卞行记。”卞连青是被周寒临时叫过来的,没有随着车队而来,他是骑着马来的,还累死了一匹马,刚到新阳城时,原本从来没有骑过马的他,在骑着马来到新阳城后,下身肿胀,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

    “臣在。”卞连青站了出来,向周寒行礼。

    “你就作为寡人的使者,随昌使者回虢国,代寡人向虢国的国君祝贺他拿下了代国。”周寒吩咐他,然后又对一旁的牛力吩咐:“牛力,去宝库内,将那珊瑚树拿来,作为礼物送予虢国,虢国送了如此大礼给我国,寡人也不能太小气了。”在新阳城里的宝库里,有一株珊瑚树,一米来高,红色的,上面还镶嵌着许多红色的宝石,这些宝石被嵌入珊瑚中,与珊瑚融为一体,非常自然,就像是长在上面一样,让珊瑚非常漂亮,且由于周国和虢国身为内陆平原,所以这种只有在深海中才有的珊瑚树更加珍贵了。

    卞连青听到周寒的吩咐,向他行了一礼,然后面对昌丰说道:“昌使者,在下是周国司行署辖下行记卞连青,此次由在下出访虢国,还请昌使者多多照顾。”

    昌丰急忙向卞连青回礼,连道一定。

    很快,牛力就回来了,两名禁卫军的士兵抬着一个木盘子,盘子上放着那株珊瑚树,红光艳艳的,照得所有人都脸红,而对于将如此珍宝送予虢国,那些官员们还是十分心痛的,毕竟虢国也才送了他们一块石头而已。

    但周寒却不在意,毕竟身为国君,这样类似的宝物,他见得多了,少掉一两个,他还是能接受的,而且他也要用这株珊瑚树震慑一下那虢国的国君,让他知道,周国是个财大气粗,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国家,让他对周国的小心思能少一些。

    周寒在众人忙着欣赏那珍贵的珊瑚树时,手写了一张绢布文书,然后盖上自己的王印,让牛力递给昌丰:“昌使者,虢国与周国没有利益冲突,且同时攻占了上国与代国,寡人以为,两国应该不要敌对才是,如果能保持友好的关系,那自然更好。”

    昌丰双手接过牛力手上的文书,简单的看了一下,郑重的收入怀里,然后对周寒的话,一脸同意的回答道:“周公所言极是,我国国君在外臣来访周国前,也交待外臣,让外臣来与周国交好,如果有可能,还希望有建立同盟的机会。”

    “建立同盟自然很好,但如今山国刚被打下来,百事待做,暂时无力与虢国互通,想来虢国也是如此,但不妨碍两国保持如今的局面,请告知你的国君,各自为阵。”现在的局面,就是互不干涉,两国的国君,都知道对方与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攻打穿越者的国家,还不如攻打土著国家更容易,因此,最后的四个字,是周寒要求昌丰告诉虢国国君的,也只有穿越者能够理解了。

    昌丰向周寒再次行礼,带着两名随从,抬着那珊瑚树走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阳城之事

    新阳城任然没有城守,不过六个别驾职位已经被周寒填满了,都是从王都里来的人,忠诚度不用担心,而下级官员中,也有许多原本山国的官员被撤职,然后填补上了王都来的人,虽然有些人有异议,但在白虎军士兵的刀剑下,他们的异议很快就吞了回去。

    虽然新阳城的政务已经趋于稳定,但没有城守还是不好,不利于周寒对新阳城的统治,为此,他很是烦恼。

    他很像尽快回到王都,但是没有城守,他无法走开,新城中,有许多的事情,不是光靠那六名别驾就可以全部处理完的,必须有一名城守镇守,才能为那些普通官员们指引方向。

    周寒坐在大宝殿内,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摞满了各种公文,让他看着头疼。

    自从他将宰相府里的辅佐们调教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多的公文需要批阅了,每天都是轻松无聊,让他想找点事做,但如今又陷入公文的**之中,却再次让他想念那无聊的时光。

    他很想将这些公文都丢到一边,但这其中,确实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是别驾们无法拿定,确实需要他的批阅的。

    “大量房屋损坏?让那些囚犯们去做吧。”因为山乐的不作为,城内有赌风盛行,因此城内很多平民的房屋都破旧不堪,加之冬季之后,在大雪的压迫下,一些房屋已经坍塌了,到现在为止,仍有许多房屋内,能找到在冬季中因各种原因死亡的平民的尸体。

    “田地不够?粮食不够?”因为赌风盛行,许多种地的人都跑去赌博去了,而当他们赌完后,连田地都被赌掉了,那些**虽然拿到了田地,但他们又怎么会去种地呢?因此,去年秋收没有丰收,许多田地到秋收时都是荒芜的,也有因为沉迷赌博,地里本该秋收的粮食被荒废在地里烂掉,冬季过后,因为周国攻打的原因,新阳城地界内,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垦出足够的田地,没有田地,今年就更不可能丰收了,粮食也自然不够了。

    周寒思考了一下,拿过一块绢布书写了一道命令,让侍卫传给欧阳丰:“田地不够,就让那些囚犯给寡人死命的开垦,像宛城一样,粮食不够,让宛城送一些来吧,至少坚持到今年秋收。”宛城去年可是大丰收,有着大量匪贼囚犯的原因,加之去年初用的那些士兵囚犯,让宛城的田地和粮食,达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宛城内所有的粮仓都装满了,百姓们在缴完赋税后,仍剩余了许多的粮食,因此,去年的宛城上下都得以富裕了起来,也让周寒的名声,在宛城内再一次被抬高了不少,沈家言曾询问周寒要如何处理那些多余出来的粮食呢,如今正好,让宛城那些多余的粮食拿来新阳城,填补新阳城的粮食不足。

    “盗匪严重?啊哈,正好。”这一封是从福安县来的公文,三个县城的县令和县尉周寒都没有变动,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危害,周寒只是让他们学习周国的法律,然后安插了一名县丞,来监视三个县。

    由于战乱的原因,新阳县地界内,自然是多了许多匪贼,但这消息正合周寒之意,如今他用那些囚犯,已经是越用越顺手了,让那些囚犯工作,不仅不用付钱,就连饭都可以克扣,而且,无论怎么操劳那些囚犯,哪怕是将他们累死打死,也没人会为他们说话,这个世界,可没有人权保护组织呢。

    宛城的修复以及田地的开垦,更加上道路的修整,都是靠着那些囚犯们做的,如今新阳城里只有数千囚犯,而需要囚犯来做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如果能再抓一些匪贼做囚犯,就可以大大缓和用人的缺乏。

    更何况,周寒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关于新军的想法,这个想法需要众多的囚犯来实现,因此,他再次给欧阳丰写了一道命令,让他带军扫荡新阳城地界内所有的匪贼,尽可能的俘虏匪贼,并且,将白虎军再次扩军五百人,罪赎军也扩军五百人,这样,白虎军就有两千五百人,罪赎军也有了两千人了,至于如何增加士兵,这些周寒就不担心了,虽然新阳城的百姓们都厌恶当兵,而那些城卫军和战虎军,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别忘了,山国最厉害的军队,那一千守卫王宫的禁军呢,因为山乐的胆小,这些禁军都是战斗力比较强,从战斗经验比较丰富的士兵中严格挑选出来的,虽然比不上周国的禁卫军,但作为普通的士兵,是绝对够用的。

    周国的政务由宰相府来处理,而军事,周寒打算让欧阳丰处理,谁叫他是大将军呢?自从让欧阳丰率领白虎军和罪赎军后,周寒开始逐渐将一些军事中的权利,下放给了欧阳丰,他开始将自己从军队中分离开来了。

    上辈子,周寒作为一个社畜,每天劳累得到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男,当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就打定主意要尽可能的放下工作,好好享受这新来的一辈子了,他可不想再过度劳累,这也是他在确认了程道仲与欧阳丰的忠诚度后,开始制定的初步计划。

    周寒批示了一上午的公文,立即不耐烦了,吃完了午饭,他就回到后宫里,指挥着顾来的劳力们,开始拆一些闲置的宫殿,时不时的,他也自己拿上工具,亲自上阵开挖,只是由于他的身份,为了他的安全,在他动手时,那些劳力们,反而不敢动手工作了,生怕会伤到他,这样反而延误了拆房的时间。

    新阳城的这座王宫,是绝对不能留下来的,虽然宝库里有一座黄金宝山,但在这方面莫名节约的周寒,还是为了省钱,决定将这座王宫慢慢拆掉,将一些由有价值的东西收入宝库内,当他回王都时,一同带走,一些虽有价值但不值得带走的东西,则就地变卖,换成金银,或是一些珍稀之物。

    王宫里,即便是那些砖石木头,都是能卖出大价钱的,毕竟是王宫里的东西,不论是砖石木头,还是房顶的瓦片,都是质量极好的东西,更何况,这可是王宫里的东西,如果能用王宫里的砖石木头,为自己砌上一座房屋,那可是非常值得宣传,且大大增加面子的事,因此,这些被拆下来的砖石木头瓦片,在周寒初一拿出来卖后,就被无数的新阳城富户,争先恐后的购买,而且还为之打了起来。

    看着那些为了买到点砖石木头,就喜笑颜开的人们,周寒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开价开低了,他曾想过提升价格,不过想到这些砖石木头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废物一般,临时提升价格有辱他国君的身份,因此只是想想,就放弃了,让那些新阳城的富户们很是高兴,甚至有人一面出价,一面赞扬周寒。

    这一次占领新阳城,周寒有钱了,还是大大的有钱了,这可不是攻占宛城时的情况。

    他没有想到,山国居然这么有钱,先不论山国的国库中,因为山乐吝啬于用钱来提高民生,所以国库内储藏了大量的金银和各种值钱的物资,光是王宫宝库中的那座金山,就比周国在占领了新阳城以前,要多十倍,而且,在查抄了那些**老板的家中后,他也得到了大量的钱财物资,不得不说,这数十家**老板的家里,钱财比占领了宛城前的周国国库还要多几倍,如今自然全部落入了周寒的腰包里了,在那些**老板查抄时,也缴获了许多的田地,自然的,大部分田地都是荒芜的,周寒将他们免费分到了会种地的平民那,让他们去耕种。

    那些**老板们,在被周寒查抄了后,就自然的倒霉了,有八家被以前他们欺骗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人,全家都杀光了,连三岁小孩都没有放过,而在杀死他们全家后,那些人大部分都自杀了,只有几人,被周国通缉,成为了周国的逃犯,毕竟那些**的老板虽然被周寒抄家了,但是周寒可没有免除他们周国百姓的身份,因此,他们被杀害,杀他们的人,自然就是周国的犯人了。

    还有四家曾经的**老板,因为没有了足够的钱,被他们的护卫保镖给洗劫了一次,连家里的女人都被欺辱了,其中两人因为过于羞愧,当场自杀,另外两人则妻离子散,贫困潦倒,做乞丐去了,每天靠着乞讨一些吃食存活,十分凄惨。

    而有十一家**老板,老奸巨猾的存了点钱,取出来,举家离开了新阳城,不过据欧阳丰汇报,他们曾在东城外五里的地方,发现了两个被匪贼洗劫的车队,车队的人都死光了,女眷则都不见了,应该是都被匪贼掳去了,而且他们还找到了曾是新阳城**老板的尸体。

    至于其他的九家人,则不见了踪迹,估计是跑到了县城,或是其他国家去了。

    至于那个面目慈祥的**老板,则与四家老板没有离开新阳城,周寒也才知道那个面目慈祥的**老板叫做荣宗,他老奸巨猾的,以前除了**外,居然还让人匿名的开了几间当铺,这个时候,所有人,包括他的家人,才知道他还留了条后路,如今没了**,他的当铺也能养活他一家人,而另外四家老板,也都多多少少开了一些非**的铺子,赚点钱贴补家用。

    由于**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整个新阳城的风气,开始渐渐的转变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阳城的城守

    周国王都上京内。

    因为山国被打下来的原因,王都内的街道上,再次跑动着无数官员。

    如今的周国百姓,已经对那些官员的忙碌习以为常了,就连那些官员自己也都习以为常了,如果某一天,他们突然空闲下来,反而让他们心里发慌。

    宰相府内,周国的宰相程道仲,正在分配任务,并且制定增加各级官员的人数,由于打下了元国与山国的原因,宰相府内的左右辅佐,都各增加了一名,不止是宰相府,不论是司空署还是司农署,所有的署衙都开始打量增加人手,不过要增加人手,不可能招募没有文化的人,而学习文字,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学出来的事,因此,在王都内,识字懂文的人,可是非常抢手的。

    但即便是到了抢人的地步,任然有许多职位被空闲着,许多官员都是在一人身兼数职,这导致了许多即便会写字,都会被招募,并安排了工作的情况。

    王都内各处招募板处,经常可以看到为了抢招募到的人,而互相打起来的官员,好在他们都知道招募是为国之事,因此虽然打得不可开交,但招募完后,又会鼻青脸肿、兴高采烈的去喝酒,当然,喝醉后,有些人还是会再打起来,也因此让城内的医者赚了不少钱。

    随着周国土地范围的扩大,王都上京已经越来越繁华了,许多有钱有势的人家,甚至从宛城或县城中,特意搬到王都来居住。

    就连‘有一家店’都因此在王都内开了两家分店。

    程道仲让六名左右辅佐来决定各级官员的增加人数,他则在一边沉思休息一会,他的年纪大了,许多工作已经不能再亲力亲为了,为此他不得不学着国君,将一些权力往下放。

    周国的范围越来越大,程道仲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渐渐出现窘迫的情况,他不得不认清自己并非宰相之才,但好在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已经不会因此而自卑了,只是,程道仲觉得自己有愧与国君的信任,他相信,在以后,周国的国家范围,将越来越大,而如果没有一个优秀的宰相,周国的发展将会因此被拖累,他需要尽早培养继承他宰相职位的人了。

    想到人才,程道仲看向了正与其他辅佐,争论司农署辖下税记人数应该增加多少人的诸葛司。

    诸葛司自从书记一职转为宰相辅佐一职后,做得是非常顺利,不仅是因为他曾经在宛城,辅佐沈家言治理宛城,他的个人能力也非常强,诸葛司对政务的见解非常透彻,且能迅速的给出处理方式,并且,不论是政务中的错误,还是下级官员们因为犯错而编织的谎言,都能被诸葛司一眼看穿,好像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其他辅佐刚开始还因为诸葛司年轻,而看轻他,但时间长了后,也逐渐忽视他的年龄,并经常因公事向他询问,请他给意见,隐隐有辅佐之首一样。

    看着逐渐说服了各辅佐的诸葛司,程道仲知道,国君非常重视诸葛司的能力,他也隐隐感觉到国君是有在将诸葛司,朝未来的宰相来培养,这一点,在他与顾子瞻喝茶闲聊时,顾子瞻也似有似无的说过,只是诸葛司毕竟太过年轻,许多出事方式还太过稚嫩,因此才被国君安排到宰相府辅佐一职,向自己学习的。

    这时,一名文吏绕过几名争论中的辅佐,给程道仲递过一张文书,这是由书写在纸上的,说明非常重要。

    程道仲看了下文书,这是从山国的王都...嗯...现在应该叫做新阳城,发来的,上面盖着国君的王印,文书的主要内容,是国君让自己选出一人来,做新阳城的城守,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但程道仲只是看完文书后,就将文书放在了一边,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为新阳城安排城守的确是非常重要,但并不是太紧急,所以国君才只是用纸来书写,并盖上了王印,如果是特别紧急的文书,国君会让人在上边沾上三根鸡毛,为什么是三根,而且为什么是鸡毛,这些程道仲都不在意,反正国君每隔几日都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有的太过夸张,被国君自己都否决了,有些则让政事处理更加方便,或是更便于国家发展,因此程道仲才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重要但不紧急的文书,程道仲都会放一段时间,就是因为重要,他才要更加想清楚,才能去执行。

    新阳城的城守,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能力倒不需要太高,毕竟可以让城守别驾来处理,但城守对周国的忠诚度是最重要的,这样的掌控一城之职,如果被任命了有异心之人,那就会让周国内发生**,特别是前段时日,国君发回来的一道文书中,说了有一些对周国不满,或是原元国之人,逐渐了一个叫做英雄会的群体,企图反周复元,如果让那些人当了城主,那被周国好不容易打下的新阳城,将再次脱离周国的控制。

    因此,城守一职,程道仲想要好好想想,前几日宰相府左辅佐郑爽,与司徒署睿记丁轩,都来向他询问新阳城的城守,他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想去做那城守,因此没有立即回复他们。

    想到这里,程道仲再次看向了诸葛司右辅佐,他觉得,没有任何人比诸葛司更合适的了,因此,他让一名文吏为他拿出一张纸,开始认真的写道:

    【王上,听闻王上攻占山国,老臣深感欣慰,王上大智,是我大周数百年一遇的雄主,先王也必将因王上而含笑九泉。

    如今,王上需要人来管理新阳城,老臣推荐宰相府右辅佐诸葛司来担任,他年轻,且对王上颇为忠诚,能力之强,无

    人出其右,实在是作为城守上好的人选。

    老臣知道,王上是要将诸葛司作为未来的宰相来培养,老臣并不嫉妒,并十分高兴,随着周国的领土扩大,老臣时常

    深感自己能力的不足,对于诸葛司是否有能力继承老臣的职位,老臣毫不怀疑,也为王上慧眼而高兴。

    但是,雏鸟也需学习,如果一直让他在宰相府里学习,他的成长是有限的,因此,老臣希望他能作为新阳城的城守磨

    炼一段时日,才能更好的提高他的能力,将来才能更好的承担宰相一职的重任。

    此为老臣多日所想,还请王上考虑一二。

    程道仲写完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并郑重的盖上自己的宰相印,轻轻的吹干了纸上的墨,将纸叠好,盖住里面的内容,用糯米浆,将纸口封住,然后才叫住诸葛司:“诸葛司。”

    正在与各辅佐讨论的诸葛司,听到程道仲的叫声,急忙停下话语,起身来到程道仲身边,跪坐好后询问:“宰相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程道仲将那叠好的信,递给他说道:“这里有一封老夫写给王上的信,你骑着马亲自为老夫送去给在新阳城的王上。”他的话,让诸葛司和各辅佐们都诧异,宰相府的辅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周国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宰相府辅佐的审阅,才会经由辅佐分类,再上传给宰相,甚至国君来审批,一些小事,宰相府的辅佐,都是可以直接给出命令的。

    而送信这样的小事,哪怕是用纸张来书写的,也不应该由宰相府辅佐来亲自去送,这不仅不符合规矩,也非常异常,几名辅佐停止了讨论,神色担忧的看着程道仲与诸葛司,他们在猜测,是不是诸葛司哪里得罪了程道仲。

    诸葛司也是如此猜测,他紧张得身体都紧绷着,额头流出了一些汗珠,脑中胡思乱想的猜测着,自从在宛城被放出来后,虽然在宛城时常忙碌到天昏地暗,来到王都后,也忙碌着,但不论怎么说,他都知道国君是很看重他的,因此才会将他放在宰相府右辅佐的位置上,而他在王都的生活,也非常充实,上京城中,不仅有各式各样的美酒,还有炒菜包子等各种美食,让他非常喜欢,而如今,他却要被放逐到新阳城中,听说那边赌风盛行,且十分破败,当初去新阳城的车队中,有些人就不太想去,还是程道仲强硬的安排去的。

    只是想了半天,诸葛司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宰相,因此越想越慌。

    看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化的诸葛司,程道仲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他觉得这是对诸葛司的一次考验:“不要胡思乱想,这一封信非常重要,必须要值得信任的人去送,你到了新阳城后,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交给王上,在那边观察一下新阳城的状况后,再回来向我汇报。”

    诸葛司急忙打断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双手接过信,郑重的收入怀中,起身向程道仲行礼后离开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拒绝掉宰相的命令,只能在松信给国君后,听凭国君的安排了。

    等诸葛司离开后,程道仲让其余的五名辅佐分担了诸葛司的工作,嘴里却喃喃自语:“又要重新选择一名右辅佐了,现在人手这么缺,裴显正那老家伙有没有在努力教人?”

    程道仲喃喃自语的声音虽然小声,但几名辅佐却完全听到了耳朵里,他们赶紧低下头努力工作着,此刻不敢再说话了。

    啊,果然是被放逐了吗?这个想法同时在五名辅佐以及那些在宰相公房内工作的小文吏脑袋中冒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 千字文

    上京城北门内,一大片房屋,被改造成了临时的书院。

    三五间房屋被打通,摆上地铺案几,作为学生的学习的地方,这样的连房,一共有四间,原来这里居住的百姓,已经被迁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由于书院还在建造当中,原本裴显正没有这么早就想教导学生的,但无奈如今王都内,人才严重匮乏,就连会几个字的人,都被抢着要,程道仲不得不按周寒留下的书院计划,提前让裴显正教导学生。

    这打通房屋,用做临时教室的想法,自然也是周寒所想的。

    每一间教室可以容纳三十名学生,这并不是说不能多加入学生了,而是裴显正要求的,就这些学生,他还嫌多了呢。

    老师教书,并不像现代一样,囫囵吞枣的教导,教室中并不分年龄,因此,三十名学生中,从**岁到二十岁的学生都有,而老师在教导每一名学生时,都必须根据每名学生所学到的知识,来有针对的教导,所以对老师的教学能力飞扬严格,一般的文人,还无法做一名教书的先生。

    裴显正作为国君的老师,自然身份高贵,要想成为他的学生,就必须经过他的考试,考试不合格之人,就只能去其他教室去学习,只有合格的,才能进入他的教室,而当教室中人数满时,他就不再收学生了,因此,无数的人找关系,向裴显正送许多昂贵的礼物,都想让自己的子嗣进入他的教室,可惜裴显正统统拒绝了,他只让通过了考试的人进入他的教室。

    原本学习知识,是只有权贵的子嗣,或是家境丰富的人,才可以学习的,一般的穷苦学生即便想学,也没人肯教,但如今的王都里,这样的情况已经大幅减少了,因为王都上京的繁荣,许多平民家里都开始小有积蓄了,为了家里的未来,一些家庭会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学文,在王都上京里,学习,并不再是权贵富翁家里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就连裴显正心里那道学习是高贵的事,不是平民可以学的障碍,也逐渐减弱。

    教室里,裴显正严肃的读着《论语》,学生们则安静的听着,在没有千字文和百家姓的这时,论语就是最基本的识字书,大多学生都是通过学习论语来学习字的。

    裴显正读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在教室里,不论从哪个地方,都可以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今日,他读的,是《论语》中的‘述而篇’。

    在读完后,他没有说话,而是对身边的弟子吩咐道:“黄石,你去教那些年纪小的学生习字。”黄石,是裴显正的学生,比周寒入门更晚,他现在一边在裴显正的身边学习,一边为裴显正教导学生。

    这间教室中的学生,学习程度残差不齐,有些后进的学生,连字都没有学会几个,但裴显正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教导学生去识字,因此会让自己黄石等已经学习过很长时间的学生,去教导那些还不识字,或刚刚接触论语的学生,一来可以巩固这些学生的基本知识,二来也能减轻一些教导的繁琐。

    在黄石去教导幼龄学生学字时,裴显正则一个个案几的去教导那些学生,论语篇章中的意思,对于还没有学习到述而篇的学生,他则让那学生先行背诵,第二日再考教,修正他们的读法和错字。

    对于已经学过述而篇的学生,则要求他们述说他们对述而篇意思的想法,但凡有投机取巧或是试图蒙骗他的人,裴显正第一次会拿出竹制的戒尺鞭打学生手心,第二次再犯的学生,则逐出自己的教室,非常严格。

    在裴显正的教室隔壁的一间教室里,顾子瞻也在作为老师教导着学生,身为顾问的顾子瞻,原本负责为国君出谋划策,但如今国君并不在上京城,顾子瞻也就闲了下来,每日与顾清清、程紫柔,在王宫书殿里,抄录书籍的。

    程道仲原本想让顾子瞻随着车队,去新阳城为国君管理新城,但被裴显正强硬的拦了下来,裴显正想让顾子瞻与他一同当一名老师,来教导学生,不然光靠他和几名教书先生,实在是不够,这也是程道仲对裴显正多有怨念的原因。

    如此一来,王宫书殿内,再次少了一人。

    “裴老古...不是,显正兄。”正当裴显正在认真教导学生时,顾子瞻来到他的教室外,大声的叫他,听语气,非常激动。

    但是裴显正听到顾子瞻的叫声,脸却当场黑了下来,让他面前的一名十七岁的学生,在看到他突然的变脸后,害怕得瑟瑟发抖。

    但裴显正却没有向学生说明什么,落下来一句继续学习的话,就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裴老古的称呼,是顾子瞻对裴显正的特称,在书殿抄录书籍时,两人时常因为书里的意思,而相互吵闹起来,裴显正对书的意思的解读,比较古板而少有变通,因此当吵不过裴显正时,顾子瞻就用裴老古的称呼来讽刺裴显正,如今在学生的面前被叫到这个称呼,自然让裴显正非常生气。

    来到教室外的裴显正,看到一脸激动的顾子瞻,他也知道之前不过是顾子瞻口误,兴许是有什么让他激动的事,因此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么激动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下学后再说吗?还有,你的学生呢?你不用教导他们吗?”

    “老裴啊,快看看我发现了什么。”顾子瞻仍然一脸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一篇文章样的文字。

    但裴显正却没有这么激动,他当老师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文章他没见过,他只是诧异顾子瞻也算是学问丰富,见多识广的了,怎么还会被一篇文章所激动。

    裴显正接过文章看了一下,看笔迹,应该是顾子瞻孙女顾清清所写的,他立刻嗤之以鼻,到不是他觉得顾清清一个小姑娘的文章,就不能接受,而是,他认为,顾清清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就算写得再好,也不该让顾子瞻这么激动,就算顾子瞻要为自己孙女的文章激动,也不该叫他来看。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要看完啊。”顾子瞻看到裴显正的表情,也不解释,而是一脸神秘的笑的让他读完这一篇文章。

    裴显正给老友面子,强行按耐住要拂袖而去的想法,看向这篇文章:“千字文?”题头大大的三个字,就让裴显正摸不着头脑,一般来说,没有文章会以这样的题头来写的,题头都是以全文所要表达大概的意思来命名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继续读下去,他更加疑惑了,这篇文章以四个字为一段,每段中间,有一个小点,小点上向下划出一撇,用这个符号来分段,且没十六个字后就有一个小圆圈,代表这一行完,这样书写到的确有点意思,但不值得让顾子瞻这么激动啊。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读完最后一段后,裴显正抬起头疑惑且不耐烦的看着顾子瞻问道:“这一篇文章语句一般,但多有意义不明的地方,不算太好,你就是为这样的事打断我的教学,丢下你的学生吗?”

    尽管裴显正的语气不好,但是顾子瞻仍然神秘的笑着,没有一丝在意:“你看看落款。”

    裴显正低头看去,发现落款是周寒,也就是说,这一篇文章是国君所写的,但这更让他生气:“王上所书又如何,既然是王上所书,那这一篇文章就更差了,这不像是王上的水平,你也是见过王上平时书文的水准的,这一篇文章怎么会让你这么激动?”

    “唉。”顾子瞻看着生气的裴显正,叹了口气,激动的心情落下了一些,有些无奈的问道:“裴老古啊裴老古,你还是没看清王上这篇文的意义吗?”

    听到顾子瞻再次称呼自己裴老古,但是裴显正却没有生气,因为他从顾子瞻的话中听出,这篇文章似乎隐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低下头,再次仔细的看着文章,但无论怎么看都无法找到那让顾子瞻激动的地方,于是抬起头疑惑的望着顾子瞻。

    “唉。”顾子瞻再次叹了口气,看到老友仍然没有看出来,他知道,老友是因为太过古板,陷入常识中,一时无法跳出来了,只能向他解释道:“你没发现,这篇文,正好一千个字,与题头的千字文相呼应吗?”

    但是裴显正却仍然没有理解,用一千个字凑出一篇文章,这谁都能做到,毕竟这文又不是什么好文,难度不大。

    “唉。”看着仍然没有理解的裴显正,顾子瞻第三次叹气了:“你没发现,这一千个字里,就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吗?”

    这一次,得到顾子瞻提示的裴显正,脑中一个模糊的猜测冒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教室里正在教导幼小的学生习字的黄石,仔仔细细的重新看了一遍千字文。

    这一回看得比之前的几次都要认真,他试图将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不断的比对着。

    全部看完后,他激动得话都快说不出了:“这,这真是王上所书?”

    看着老友终于明白了,顾子瞻再次笑道:“是啊,是王上所书,我是在书殿里偶然发现的,并让清清抄录了一份,你认为这文怎么样?”他刚开始看时,其实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在顾清清看过后,告诉他这篇文章没有一个字是相同时,他才意识到这篇文章的意义,特地拿来让老友看。

    “好,好文,此乃好文啊,王上果然大智。”裴显正激动得话都说不清了,对于教书而言,什么最难,当然是让学生识字最难,虽然用论语等书籍来教学生识字是可以的,但其中蕴含的太多道理,在学生识字时,反而成为了他们将来学习论语时的阻碍了,而这一篇千字文则不同,这篇文章中,每一个段落都干净利落,文中并没有隐藏什么高深的文理,任何一个四字小段都可以单独拿出来,便于学生学习理解,而且,这些字里,都是些常用字,当学完这一篇千字文时,就可以顺利的阅读许多书籍,即便有不在千字文里的字,再单独学习,也会容易许多。

    “这文是好文,但需要大量抄录。”裴显正很快就意识到了千字文的作用。

    顾子瞻却苦笑了一下:“如今我等都出来教书了,诸葛司去做宰相府辅佐了,叶玉良也去做司农署税记了,根本无人抄录,书殿里只剩下我的孙女清清和程妃了。”

    “还说我古板,我看你才古板。”裴显正第一次可以反嘲笑顾子瞻了,很是得意:“不需要去书殿,我们不是有许多已经习文的学生吗?让他们抄录在绢布上,不就可以了吗?”

    顾子瞻听到裴显正的方法,顾不上反驳,眼睛一亮,拍了拍手。

    裴显正显然是个急性子,立刻开始与顾子瞻召集那些已经识字会书写了的学生,忙碌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凄惨的诸葛司

    夏初,周寒正在指挥着劳力快乐的拆着宫殿。

    王宫内的宫殿很多,有些是一直闲置的,有些是在周寒来了后闲置的,由于周寒不打算住在这王宫中,因此他只留下一些必要的侍从侍女,其余的一律给了一些钱后驱除出了王宫,再加上那些山乐的妃子们的宫殿,遗留了许多空闲的宫殿,而那些留下了的侍从侍女们,也没有空闲打扫所有的宫殿,周寒干脆雇佣了许多城内的壮年劳力,一间间的拆除,争取在他离开新阳城前,将整个王宫拆完。

    上午处理新阳城的政务,下午拆除宫殿,非常充实。

    拆宫殿现在是周寒的一项乐趣了,特别是,在他拆除一些宫殿后,总能发现隐藏在原本宫殿中的密室,如同宝藏一般,你不知道能在密室中找到什么样的宝藏,以及密室隐藏在哪里,这些密室中,有财宝,有武器装备,,甚至还有毒药,是的,毒药。

    在一间似乎是某个山乐妃子的宫殿中,发现了一处密室,密室中藏有无数各种各样的坛坛罐罐,种类繁多,没有一个器皿是相同的,且每个器皿上都没有贴上什么可以说明器皿中是什么东西的名字,如果不是意外,周寒也不能知道这里的罐子居然都是毒药,而在王宫里的妃子,居然是一名制作毒药的高手,这里面的内情,就很让人耐人寻味了,特别是她能在守卫森言的王宫里,弄来制作这些毒药的原材料。

    在拆除宫殿时,一名劳力打破了密室的一面墙,无意中打破了一个罐子,罐子掉落到地上,飞溅出的液体沾到了劳力的腿上,随后,那液体肉眼可见的速度侵入了壮汉劳力的身体内,在劳力惊恐且痛苦的表情中,他的身体逐渐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不过十数秒的功夫,就死去了。

    而除了腿上沾着毒液的地方有些漆黑而腐烂外,壮汉全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是被毒药毒死的,脸上的惊恐表情,只能让人以为他是被吓死的。

    看着那死得凄惨的壮汉,护卫的牛力急忙来到周寒身前,紧张的指挥着禁卫军为周寒组成人墙,保护着他不让他被那液体伤害到。

    不过周寒可没有那么简单就害怕了,他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

    周寒推开牛力,看着那死去的壮汉皱眉,指着尸体吩咐道:“给他的家人送抚恤金,双倍,所有人注意,暂时停止拆除这间宫殿。”他从那密室口望进去,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命令道:“牛力,让士兵们进入密室中,将那些坛坛罐罐都拿出来,小心一些,里面也许都是毒药,不要损坏了。”

    牛力想都没想,立即让几名禁卫军士兵脱掉装备,以免身上的装备无意中碰掉了那些装着毒药的器皿。

    士兵们小心的进入密室中,将那些坛坛罐罐都搬了出来,在空地上放好,当所有装着毒药的坛坛罐罐都被拿出来后,周寒就让那些劳力们继续拆除宫殿,而那名不幸的劳力,则被抬了下去,还给他的家人了。

    在劳力们小心的继续拆除宫殿时,周寒看着那些危险的器皿,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将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牛力指挥一名禁卫军士兵,小心的打开了一个小坛子,白色的小瓷坛,里面是一些蓝色的诡异粉末,随着小瓷坛打开,一股诱人的香气,从瓷坛中散发出来,捧着小瓷坛的士兵闻到那股香气,突然脸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并且身体有些摇晃。

    眼见不妙,牛力急忙上前一把抢过瓷坛,将盖子盖好,并扶住了那开始摇晃的士兵。

    没有继续闻到香气后,仿佛没有了支撑,那士兵立即脸上带着笑容倒下了。

    “快,带他去找医官。”周寒看到倒下的士兵,立即让人带他去找医官治疗,而他则看着那些坛坛罐罐,眼中充满了警惕,随后他便不再去想着打开这些坛坛罐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毒药了:“挖个坑,大点的,深点的,将这些坛坛罐罐都放进去,小心,不要将它们碰坏了。”他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气体类的毒,如果有气体类的毒,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散发出去,那在场的人,都将无一幸免,而且气体毒可不是肉盾可以挡住的,如今他身为一国之君,不仅身负一国的责任,且后宫里还有美女等着他,他可不想在这里这么轻易的死去。

    那些劳力拆完宫殿后,又挖了一个一丈深一丈宽的坑,将这些毒药罐子都放进去,填上土严严实实的埋好了,这些毒药将永远的埋藏于地底下,永不见天日。

    玩乐了一天,次日上午,周寒正在大宝殿内处理政务,一名禁卫军士兵进来报告。

    “王上,宰相府右辅佐诸葛司来了。”

    周寒抬起头,好奇程道仲怎么会将诸葛司派来的,毕竟他作为宰相府的右辅佐,应该是在上京内忙着,没空过来才是:“让他进来吧。”

    只是禁卫军士兵有些迟疑的回答:“王上,诸葛大人昏过去了。”

    “哈?”周寒一脸诧异。

    “诸葛大人因为骑马时间太长,来到新阳城时,就昏过去了,现在在让医官治疗中。”禁卫军士兵解释了一下。

    周寒听到解释,一脸恍然。

    骑马是个体力活,特别是这个时代还没有马镫,只有一个简陋的马鞍和缰绳,骑马时,必须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否则在马奔跑中,很容易就会被甩出去,因此,作为骑马传讯的人,都是士兵转过来的,他们都有着很好的身体,能轻易的习惯骑马。

    而诸葛司本就是瘦弱文人,即便有信使在旁边帮助,骑着马也十分消耗体力,当初卞连青骑马来到新阳城时,都因为如此原因,下肢肿痛,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诸葛司看来也没有幸免。

    “让他躺着吧,等恢复后再让他来见寡人,另外,让医官小心医治,不得留下后患。”周寒吩咐禁卫军去传话。

    禁卫军士兵行了一礼,正准备下去传话时,大宝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名守卫王宫的辅军士兵,抬着一个木架子进入了大宝殿,架子上躺着的正是诸葛司,只见他满脸痛苦,眼泪都流了出来,双腿非常明显的肿胀着,与他瘦弱的上半身非常不符,让人看了想发笑。

    在架子旁的,正是白虎军的一名队长游方,原本在宛城时就是他将诸葛司从牢里放出来的,如今在守城门时,也是他第一个认出了诸葛司。

    看着一脸痛苦的诸葛司,周寒有些担心的询问游方:“怎么将他带来了?先让他去休息吧,等养好了再来见寡人。”

    游方向周寒行礼,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王上,诸葛大人在醒来后,就闹着要见王上。”

    周寒立即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诸葛司毕竟是宰相府右辅佐,这个时候被程道仲派来见他,又连身体伤痛都不管,难道是王都出了什么事?

    诸葛司仿佛是听到了周寒的声音,不顾腿上的痛,挣扎着冲架子上爬了起来,游方急忙上前扶住他。

    “王,王上,臣身体不适,不能向王上行礼,请王上恕罪。”在看到周寒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后,他才继续说道:“王上,宰相大人有信让臣亲手交给您。”说完,从怀里掏出那封程道仲写给周寒的信来。

    牛力急忙上前结果,呈递给周寒。

    周寒打开信后,仔细的看完,然后啼笑皆非,如此郑重,让他白担心了一场,他向诸葛司扬了扬信,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看过这封信吗?”

    诸葛司急忙回答:“回王上,这是宰相大人写给王上的重要信件,臣不敢私看。”他生怕国君不信,指着自己那肿胀的双腿说道:“而且,臣一路紧赶慢赶,希望能尽早来到新阳城,都在努力控制不从马上掉下来,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看,这信从在王都时,就一直在臣的怀里,直到现在才拿出来。”说完,他便等着国君对他的宣判,他知道,那信一定是宰相对他的斥责,否则不会在如此忙碌之际,让自己这个宰相府右辅佐来送信的。

    看着尽力辩解的诸葛司,周寒突然理解了程道仲的安排,自己想的毕竟没有程道仲想得深,他只想着让诸葛司成为宰相,却不知道如何培养,只能让诸葛司去和程道仲学习。

    “程公希望你将来能成为周国的宰相,但是你太过年轻,出事经验太少,因此程公向寡人推举你为新阳城的城守,在新阳城中锻炼几年,看来你很受程公器重啊。”周寒意味深长的向诸葛司说了信中的内容,只是他并没有说自己看重诸葛司,而将这些全部推给了程道仲的身上。

    听到周寒的话,诸葛司再次双眼含泪,只是这一次并不是腿疼的,而是感动:“臣,愧对王上与宰相大人的看重,臣...”他说到这,语气凝噎,无法继续说下去,心里十分愧疚,因为在周寒说出信中内容时,他还有些埋怨程道仲放逐了自己却又不明说。

    “行了,不用说这么多了,既然程公推荐,那寡人现在任命你为新阳城的城守吧,不过...”周寒看着诸葛司的双腿,摇了摇头:“你还是先去修养几天吧,你现在这样,可什么都做不了。”

    “是,是的,王上。”诸葛司答应了一声,然后全身放松了下来,腿上的剧痛这时再次袭来,心事解决了,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就这么被游方支撑着昏了过去,让一直扶着他的游方紧张不已。

    看着被疼痛折磨得昏过去的诸葛司,周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带下去休息吧,让医官好好给他调养一阵。”

    诸葛司就这样又被抬了下去。

    看着被抬下去的诸葛司,周寒想到了他会如此惨烈的原因,说到底,还是没有马镫和马蹄铁的原因,没有马镫,就不能更好的在马上保持平衡,没有马蹄铁,马在跑动时,就会颠簸得更厉害,不过他现在只有几十匹马,如果做出马镫和马蹄铁来,要是不注意被敌人俘获了,就会泄露出去。

    “但马蹄铁倒是可以先用起来。”周寒想到了上一次卞连青来时,跑死了一匹马,另一匹随行信使骑的马,马蹄子也跑废了,本来马匹就不多,这样子下去,很快他那几十匹马也要消耗殆尽了,根本无法积累起来做战马用。

    随即,周寒拿过一块绢布仔细的画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烦恼的周寒

    新阳城有了城守,周寒再次轻松了下来。

    在诸葛司接手了那些新阳城内的政务后,周寒就专心致志的在王宫里拆宫殿挖宝藏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数十间宫殿,就只剩下了五件宫殿,一间是大宝殿,一间是周寒睡觉的宫殿,两间是侍从侍女们休息的房间,一间是厨房,就连那宝库都被拆了。

    将那些王宫的砖石木头丢给诸葛司处理,卖得的钱用来经营新阳城,而周寒则亲自组织起了回王宫的车队。

    这一次,只有辅军和禁卫军跟随护送车队回王都,白虎军和罪赎军驻扎新阳城,警惕着虢国,而青龙军则全部回宛城了。

    在新阳城中,周寒可谓是大赚了一笔,不论是之前的砖石木头,还是从宝库中得到的大量黄金,还有那些**老板的大量家产,以及山国国库的存金,都让周寒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这两年里,虽然周国税收一直处于正增长当中,但是周寒用钱都十分小心翼翼的,不论是组建新军还是建设,每一次都让他十分谨慎的计算着要如何花销才不会让国家财政赤字,这可不是现代,一旦国家财政收入赤字,就会导致许多工作被停止,甚至出现民心混乱的情况,这是一个国家衰落的开始。

    而现在,有了大量的钱财,周寒的无数计划,终于可以展开了,他躺在回王都的专属马车里,傻笑着想着,他希望能将周国打造得强大富有,以后哪个国家有美食,他就可以将那国家打下来,然后自己亲身去品尝,哪个国家有绝世美女,他就打下那国家,将美女抢来,他想做昏君,每天都能吃喝嫖嫖。

    车厢外,拉着他的车的马匹,脚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十分清脆,这是马蹄铁踩在地上的声音,在新阳城时,周寒意识到了马蹄铁的重要性,因此将城内所有的马匹都安装了马蹄铁,拉着他专属车的马匹,走起路来,更加的稳当了,只可惜他对马车完全没有研究,不然他都想为马车加装一些稳定装置,让马车里完全不会感觉到颠簸。

    历时大半个月,周寒从新阳城出发的车队,终于回到了周国的王都上京城,与从宛城回王都时一样,程道仲也带着众臣来迎接了周寒的回来,这一次,王都里的百姓们更加的热烈与激动,随着山国被打下来,王都的百姓逐渐有了一种自豪感,在他们有限的见识当中,他们虽然不知道新阳城与宛城在哪里,但不妨碍他们幻想着周国领土的扩大,在见到任何从别国来的商人移民后,都有了一种骄傲的感觉。

    进入王宫时,又是一番热烈的晚宴,晚上,周寒终于能舒服的躺在他久违的大床上了,身边自然躺着程紫柔和吕歆,好好的玩乐了一晚。

    也许是已经认命了,久违的见到吕歆时,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点,对于服侍周寒也没有这么抗拒了,让周寒很是高兴。

    回到王都的周寒,休息了几天后,躺在了新建成的养心殿内处理政务,这个养心殿,比起原来宛城内的凉殿更加宽敞,更加舒适,如今正是夏中,天气炎热,但养心殿中因为建造特殊的关系,非常舒适,虽然完全没有感到有风吹进来的感觉,但却十分凉快,特别是当涂悦指挥着一些侍从,将一些在冬季里冰窖储存的冰块,搬到养心殿中时,让周寒感觉到了如同吹空调一般的凉意。

    殿中周寒躺着的,是一个宽敞如床的座椅,上面的每一块丝绸,都是丝绸中的珍品,在炎热的夏季,不仅不会让人感觉到热,反而有些凉爽舒适,仿佛是夏季被子上的那丝凉意般。

    周寒喝了一口葡萄酒,冰镇的葡萄酒,湿润了他的喉咙和胃部,让他十分惬意,这葡萄酒就是周寒这两年让王宫大厨柴象酿造的,说是葡萄酒,但一点都没有酒精味,如果不是一次周寒喝多了,酒劲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都没有意识到这还真是酒呢。

    这两年的秋收后,周寒都让柴象用各种粮食和水果来尝试酿造各式各样的酒,当酿造成功后,他希望能将一些酒推广出去,让王都的人广泛酿造,水果不是粮食,用来酿造酒不会占用粮食,且还能作为上京的特色,来吸引人,据他以前看过的小说和历史中,许多人才都是喜欢喝酒的,越是能人,就越喜欢喝酒。

    在养心殿中毫无国君仪态的躺着的周寒,在烦恼着一些问题。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新军,他在新阳城时,就想组建新军了,如今宛城有青龙军坐镇,新阳城有白虎军和罪赎军坐镇,上京有辅军和禁卫军坐镇,但这些军队,也不过是刚刚够而已,且人数不是太多,如果有别国的军队攻打进来,除了自保外,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力,说到底,还是如今周国面积太大的原因,他希望能组建一支新军来作为机动战力,不光是为了支援宛城和新阳城,还可以在这两座城被攻打时,能反攻回去,让敌人措手不及。

    “白虎军,青龙军,嗯,朱雀军不会是要用女子为将,然后招些女兵吧?”周寒喃喃自语,女军这样的事,他只在游戏中看到过,毕竟游戏中,人物不过是一些代码而已,很少实现,但在现实中则不同,女将的话,可以让杨秀花来当,但女兵就绝对不可能了,在这样的封建时代,女人的地位本就低下,在不同家庭中,女人都是最容易被牺牲掉的一方,就连她们自己都认可的制度。

    这也是程紫柔在周寒新任国君时,被程道仲拿来为周寒冲喜的原因,而在周寒穿越来以前,很多平民家庭是时常处于粮食不足的,当粮食不足时,除非女人怀孕了,否则一般的平民家庭中,首先扣除的,就是家中女人的粮食,让家中的男性和孩子吃,而在灾荒中,最先被饿死的,也是女人和老人。

    这样的情况下,招女子为兵,不止是那些权贵官员们不同意,就连贫民百姓家都要抗议的,而且,本来就经常吃不饱的女人,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拿起武器装备,更不用说战斗了,恐怕勉强召集起来,光是站在敌军面前,就能让她们全身发软,毫无作用。

    周寒右脚伸直,左脚支起来,右手撑着头,左手食指在椅子上敲打着:“朱雀军当然不能用女人为兵,但朱雀这名字又有些阴柔了些,玄武倒是很阳刚,可玄武我已经有想法了,现在还不是逐渐玄武军的时候。”玄武,在周寒的理解,就是一只大乌龟,有着厚重的龟壳,虽然行动缓慢,但是防御无敌,如果配上重剑,倒是很厉害的军队,因此,周寒早前想的玄武军,是那种身披从头护到脚的重甲士兵,但重甲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制作出来的,首先需要钢,这在现在连铁都没有的周国来说,是十分不容易的,其次,需要一些能够制作重甲的匠人,这种技艺,在如今的时代,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来的,更不用说要制造一个军队所使用的装备了,因此,玄武军的组建,他只能放到一边了。

    周寒对命名非常没法,这也是他只能用四圣兽的名字来命令军队了,罪赎军还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而辅军则惨得,虽然已经不弱于白虎军与青龙军了,但却无法改名,让人一直认为辅军就比白虎军和青龙军差。

    周寒抓了抓头发,十分苦恼,除了新军的名字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也困扰着他,那就是新军的主将,在见识了诸葛司的金色名字,和杨秀花的蓝色名声后,周寒对于那些普通的白色名字的人,已经很看不上了,白色名字的人虽然也多少会有些成长,但始终没有有颜色名字的人成长得快,未来潜力也不如,他希望新军的主副将都是有颜色的名字的人才来担当。

    “没人啊,要不要去摆摊?不行啊,都认识我呢。”周寒想到了招募杨秀花时,在宛城内的摆摊,但这在王都可行不通,作为经常在王都展览的周寒,王都的百姓都认识他那张脸呢:“要不,化妆?”他想到前年带程紫柔在秋收节玩时,为程紫柔的化妆,那样遮盖下,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他来吧。

    在周寒想来,没理由宛城有有颜色名字的人才,而他的王都里却没有的,只能说是他还没有发现罢了。

    “涂悦,去,找你妻子来,再去让潘雄也带他妻子进来。”周寒对一旁侍立的涂悦吩咐道。

    “啊?”涂悦被周寒莫名其妙的命令弄糊涂了,猜想着国君不会是看上他与潘雄的妻子了吧。

    看着涂悦的神情,周寒才回过神来自己的话中的歧义,他急忙改口说明道:“让你们两人的妻子,为寡人化化妆,要让别人看不出来的那种,快去。”他急着想上街上摆摊。

    涂悦才回过神来,想到国君在宛城内摆摊的时候,连声答应着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涂悦,想着又可以出去玩了,周寒就在养心殿内“嘿嘿”的笑了起来,空旷的养心殿内,响起了诡异的笑声,十分的恐怖,可惜始作俑者完全没有发现。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让人心累的出宫

    王宫大门内,周寒满脸的怒气,扛着那有些搞笑的幡,他的腿被人抓着,让他无法出宫,抓住他腿的人,正是他的禁卫军将军潘雄。

    “王上,不要丢下臣啊,臣也要与王上一同去。”潘雄抱着周寒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脸上那要被抛弃的悲伤表情,与那魁梧的身材形成反差,这样的情景,不仅没让人为之动容,反而让人觉得好笑。

    涂悦与闻讯赶来的牛力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使劲憋着笑,生怕笑出声来,被恼羞成怒的国君在以后给小鞋穿。

    远处看着潘雄这么丢脸的样子,潘雄的夫人也扭过脸去,不敢看向这边,捂着脸闭着眼,满脸通红,羞愧极了,如果有个地洞,她真想钻进去,她从没有见过自己男人如此不要脸的姿态。

    周围的禁卫军士兵,都抬头望着天,或是低头看着脚,脸上表情很是怪异,全都不敢看向周寒与潘雄这边,一个是国君,一个是他们的将军,他们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如此丑态,为了不被因此灭口,他们只能尽量不去看那边。

    有侍从侍女靠近时,都被涂悦驱走了。

    “你跟来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谁都能认出来,你就待在王宫里,让其余的侍卫来暗中保护寡人就行了。”周寒使劲想要挣脱潘雄的手,想要把腿抽出来,但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潘雄用劲十分巧,虽然不让周寒感到痛,但是周寒也不能将腿挣脱出来。

    周寒想要出宫摆摊,让涂悦与潘雄的夫人为他画了妆,随着周寒的在周国内声望越来越高,他在百姓面前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一次想要在王都内摆摊,自然无法像在宛城一样不化妆的就露面,不说认出他的百姓会把他团团围住,如果百姓中混杂了刺客,那可就危险了,那叫英雄会的还没有被铲除呢,所以,他与涂悦都让涂悦与潘雄的夫人,为他两花了个妆,不得不说,两名夫人的化妆手艺越来越好了,化完妆后的周寒与涂悦,如果不是十分熟悉两人的人,是完全无法从面容上认出他们的。

    但是,潘雄就不行了,作为周寒的禁卫军将军,他也多次在百姓中露面,很多人都认得他,而他只要站在周寒身边,那任何人都能认出周寒的身份来,潘雄那魁梧的身材,无论怎么化妆,都是无法隐藏的,因此,这一次微服出宫,他就让潘雄在王宫里等着,连牛力他都不想带。

    可惜潘雄哪肯,不论是攻占宛城,还是攻打山国,潘雄都被安排守卫王都,无法跟随保护国君,这让他觉得自己国君护卫的身份有些淡了,如今国君要去街上摆摊,如此危险,他这个禁卫军将军,怎么能不跟着去?但国君命令很强硬,他只能抱着国君的腿,想要哭喊让国君心软同意他跟随。

    只是如果是个漂亮的女孩,说不准周寒就真的心软同意了,但潘雄这个大老爷们,一身的腱子肉,听到他的哭喊,周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连化妆粉都无法遮掩住了。

    周寒正准备推开潘雄时,由于王宫门前的吵闹,听到吵闹声赶来的程紫柔、顾清清与吕歆,看着这出闹剧,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呆愣了好一会,程紫柔才向涂悦的夫人询问出了情况,但更让三女哭笑不得,程紫柔与顾清清‘噗呲’一声,就捂着嘴偷笑起来,而一直面无表情的吕歆,也被这情景弄得脸有些扭曲。

    周寒的装扮,也让三女诧异和想笑,特别是周寒头上的那顶不知从哪弄来的小帽子,帽子顶上那颗显眼的红色小绒球,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看着与潘雄纠缠不清的周寒,程紫柔眼珠子一转,脸上偷偷坏笑了一下,提起裙摆,快速的跑向了周寒,可以看出,她的身子比起刚进王宫时,要好了不少,而且也许是有了顾清清与吕歆的陪伴,她也活泼了许多。

    程紫柔飞快的跑向两人,趁着周寒不注意,一下子抱住了周寒另一条腿,让周寒与潘雄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从哪冒出来的。

    “王上,小童也要去玩,王上不要丢下小童啊。”程紫柔抱着周寒的腿,立刻开始哭喊起来,只是她的哭喊没有一滴眼泪,于是就把脸埋在周寒大腿上,用后脑勺对着周寒。

    愣了一下的潘雄看清是程紫柔后,也用更大声的哭喊声喊了起来,然后他学着程紫柔把脸埋在周寒大腿上,只是与程紫柔不同的是,潘雄是真的有泪有鼻涕,这一抹,那眼泪鼻涕就都沾在了周寒的裤子上,让周寒一阵恶心。

    此时的周寒不敢再用力挣脱潘雄了,被程紫柔抱住了大腿的他,担心自己用力过猛,会伤到程紫柔,只能任由两个人抱住他的腿大声哭喊着。

    程紫柔的行为,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从来没见过程紫柔这么调皮的一面,一直以来,她都是大家闺秀一般,温婉如玉,知书达理。

    顾清清已经顾不得笑了,她看着抱住周寒大腿的程紫柔,小嘴大张,十分惊讶,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程紫柔的另一面。

    而吕歆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仿佛要控制不住心中那不断往外蹦,会让人不断狂笑的恶魔一般。

    王宫大门处,一时间只能听到程紫柔与潘雄的声音。

    “够了。”周寒怒吼一声,全场寂静。

    程紫柔与潘雄也发觉似乎是玩过火了,不敢抬头看周寒。

    周寒一脚踢开潘雄,目视他冷冷的说道:“你,滚回去,操练士兵,敢出王宫来,寡人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三个月都下不了地。”

    潘雄不敢出声,一大汉,佝偻着身躯,低着头躲到自己夫人身后去了,而他夫人看到他,则将手伸到了他的腰间,扭了两圈,怒视着他,恨他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潘雄吸了两口凉气,不敢拍开捏着自己腰肉的手。

    怒视潘雄远离后,周寒脸色一变,温柔的扶起一直低着头不敢作声的程紫柔:“紫柔,我下次再带你出去玩吧,啊?”他声音轻柔,似乎怕吓到程紫柔一般,对于程紫柔的恶作剧,他没法生气,不如说他觉得恶作剧的程紫柔很可爱,只是他现在急着出宫,没法欣赏。

    “嗯。”程紫柔脸色通红,一直蔓延到脖子处,低着头,不敢让国君看到自己的脸,她这时也回过神来,为自己今日如此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是,一种愉快的心情,在她的心里绽放了出来,她觉得这样的心情,很新奇,从来没有体会过。

    在让程紫柔推开两步后,周寒趁机向在一旁憋笑的涂悦使了个眼色,然后抱着自己那幡,一溜烟的跑向了王宫的侧门,跑出了王宫。

    看到了周哈眼色的涂悦,急忙向自己夫人示意了一下,跟随周寒跑去。

    而十数名穿着普通衣物的禁卫军士兵,也立刻跟随上去。

    等周寒与涂悦离开,潘雄才敢抬起头,为腰上的痛而叫,而程紫柔也第一个‘噗呲,噗呲’的捂着嘴不停笑着,随着程紫柔的带头,众人也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始笑了起来,只是还是尽量压制着,毕竟这王宫里,除了国君外,还有太后,如果让太后知道他们在笑国君,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痛呼了一阵,潘雄就对笑着的牛力吩咐道:“牛力,别笑了,赶紧跟上去,保护王上。”如果不是他腰间还有一只手,让他痛得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也许会更有将军的威严。

    牛力好不容易压制住笑意,对潘雄说道:“将军,王上不许我跟随。”他也很像跟上去保护国君,但是国君早已说了不让他跟随,他可不敢违抗国君的命令,他也没有潘雄那么大胆,敢抱着国君大腿。

    潘雄道:“王上只是不许你跟随,但你自己出去,只要不打扰到王上的事,只是悄悄的保护,王上是不会说什么的,王上的面容如今在百姓中多有露面,许多百姓都认得王上,如果被刺客发现,那王上就危险了,光靠那些普通的士兵,我怎能放心,你也去。”虽然跟随保护的禁卫军中,有三名队长,四名伍长,但他还是不放心,要不是国君不让他出宫,他都想亲自跟上去了,如今只有让牛力这个副将跟上去保护国君,才能让他稍微安心一些。

    牛力急忙向周寒立刻的方向跑去。

    “回来。”潘雄在后面大喊,让牛力停下:“把衣服换一换,你穿着禁卫军的装备出去,更加醒目了。”

    牛力急忙又跑去向其他禁卫军士兵借衣服来换上。

    程紫柔笑够后,也不在意周寒出宫玩不带她了,她出声招呼涂悦与潘雄的夫人,去与自己喝茶,聊聊女子之间的事,与周寒同房后的她,可以说的更多了。

    潘雄的夫人听到程妃的招呼,哪敢拒绝,也不会拒绝,程妃是国君最喜爱的妃子,将来说不得就是正妃了,甚至是下任国君的母亲,如今程妃邀请,这可是与国君的爱妃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她立刻松开了扭住潘雄腰肉的手,瞪了一眼潘雄后,才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整姿态,牵着涂悦夫人的手,微笑着向程紫柔走去。

    腰肉终于被松开的潘雄,也终于松了口气,今天玩得太大了,他打算去狠狠操练一下禁卫军,发泄一下以后可能被国君穿小鞋的担忧,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国君的安危,但有牛力在,多少放心一些,牛力作为他的副将,虽然脑子单纯了一点,想得少了一点,但还是很可靠的。

    潘雄瞪了一眼周围看到刚才那一幕的禁卫军士兵,高傲的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衣袍,试图让他们知道自己禁卫军将军的威严,“哼”了一声,向禁卫军专用的校场走去了,他今日要让那些禁卫军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聊的一天

    好不容易跑出王宫的周寒,也松了一口气,今天出王宫的过程太让他心累了。

    周寒阴笑着想着将来怎么处置潘雄与程紫柔两人。

    “公子,怎么了。”紧随其后的涂悦,看到周寒的笑容,身体突然打了个寒颤,开口出声打断了周寒的想法。

    出了王宫后,涂悦自然而然的转口称呼周寒。

    “不,没什么,走吧,我们去坊市口去摆摊。”周寒扛着他的幡,扶了扶头顶上那滑稽的小帽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坊市方向走去,身后跟着桌椅的侍卫。

    但从涂悦的角度来看,却没有周寒想的那么好了。

    周寒本来虽然比一般的武人要瘦弱一些,但经过这一年的锻炼,身体可是比那些文人要强壮许多,有着一丝英武的气概,但这次化妆却完全遮掩住了,涂悦与潘雄的夫人为了将他的气质遮掩住,把他往阴柔方向化妆,此刻的周寒,如同小白脸一样,面目阴柔,如果他翘两个兰花指,不论谁看到他,都会以为他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的。

    王都内有座招贤楼,是周寒以从前司行傅珉处收来的茶楼改的,虽说他时常让招贤楼收集喝茶的文人士子的文章,给他在王宫里欣赏并找出有才之人,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力,本来他的文采就不怎么好,而那些文人士子中的三观,都被限制在这个时代内,写出来的文章也不能让周寒耳目一新,而他又不能通过文章来看到文章作者的数据,因此,虽然这招贤楼开了两年了,但他却几乎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培养的人才。

    招贤楼现在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为他提供零花钱的茶楼而已。

    来到坊市口,这一片十分空旷,但也有了数个摊子,有算命的,有卖包子馒头的,有卖小饰品的,比起以前来,热闹了一些。

    周寒让扛着桌椅的侍卫,将桌椅摆放好,他将自己那幡插在了桌子旁,一把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抬着脑袋,十分高傲的用斜眼看着。

    涂悦则身穿粗布麻衣,低眉搭眼的站立在周寒身后。

    本来坊市口的摊位就不多,如今多出这么一个摊位,自然十分吸引人,很快,周寒的摊位旁,就围起了一圈人观看,只是这些人看着周寒,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来,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舒服,只是看着周寒那画出来的阴柔的脸,与那高傲的态度,就让他们不爽。

    周寒的摊位对于上京城的百姓来说十分的新奇,他们从没有见到过这样不知所谓的摊子。

    一名百姓站在人群前面,看着那幡上的字,好奇的问周寒:“老弟,你这幡上写的是什么啊?”许多的平民时不识字的。

    周寒仍然十分高傲的回答他:“幡上写的是‘招有才之人’,我这里,只要你有才,我就能送你一份似锦前程。”

    那百姓听到周寒的解说,不禁笑出声来:“老弟,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哪怕你是哪家的公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吧?”如今的周国,可不是往年了,现在周国内所有的官职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旦那个官职的人是不学无术的草包,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而推举草包的人,也要被连带革职,因此,没有人能轻易送人为官,更何况,周寒一脸阴柔,看起来不像是官员,倒像是公子哥。

    在如今的周国内,不论是大宰相还是底层的文吏,都是十分忙碌的,没那个闲心在坊市口摆摊,就在众人围着周寒的摊子时,就有数名身穿官服的官员急匆匆的从坊市口经过,甚至还有一人是小跑着的,对于周寒这个摊位被围着,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关注。

    周寒这样的年轻人,只能是哪个官员的公子了,而官员的公子,在周国内,是没有举荐的资格的,他们自己还要被人举荐呢。

    看到有人提问,周寒自然不会不回答,他还要靠话语来吸引人呢:“这位老兄,你看来知道得太少了。”他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欠扁:“我既不是什么官员的公子,也不是什么官员,但,我就是能推举一些人上去,当然,我没有能力去举荐他们当什么官,想要当什么官,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周寒再次斜视围观的人,无所谓的挥挥手道:“如果没有能力,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不要想着去被别人举荐了,回去洗洗睡了吧。”

    周寒的话,自然让围观的人大怒,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周寒的话确实有道理,可就是让他们生气,如果不是坊市口经常有巡吏巡逻,他们都想上前来揍周寒了。

    虽然围观的人多,但根本没人靠近找周寒举荐,一来担心周寒是假的,而来担心自己要是能力不够,被周寒嘲笑一番,自己在左邻右舍间的名声就毁了。

    “没人吗?没人敢上来,那你们就都散了吧,别老围着,回家洗洗睡吧。”周寒藐视了眼围观的百姓,说出了欠揍的话。

    一直到午时,还是没有人敢来找周寒举荐。

    “咕噜”的一声,周寒的肚子叫了,他得吃饭了,急忙拔起幡,向招贤楼走去,桌椅却没有动,反正会有侍卫为他看管的。

    今天坊市口没有找到人才,他想去招贤楼去看看,正面观察一些那些文人,说不定里面会有他需要的人才,也顺便在招贤楼里吃顿饭,一直在王宫里好酒好菜的吃着,难得出宫一趟,他要享受一下做百姓的乐趣。

    一脚踏进招贤楼里,一层已经占满了人,都是那些穷苦百姓,用少量的钱,在这招贤楼里吃着便宜至极的饭菜,随着周寒的命令,周国连年丰收,且赋税降低,百姓们腰间也多了些余钱,可以偶尔来享受一下了。

    看到周寒两人,小二本想来接待,但突然被招贤楼的余掌柜给推开了,虽然涂悦化了妆,但仍然被眼尖的余掌柜给认出来了,而能让涂悦这位内侍总管跟在身后的人,除了国君外,再没有别人了,余掌柜手心立刻都是汗,他没想到国君会再次驾临招贤楼。

    只是看到余掌柜似乎认出了自己,涂悦急忙向他使眼色。

    精明的余掌柜立刻了然国君在微服出巡,他上前来,尽量让自己正常一些,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欢迎来到招贤楼,请上二楼歇息。”他让一名小二领着周寒两人直接上了二楼,他身为掌柜,不能亲自引领周寒两人,不然就显得两人太特殊了。

    来到二楼,此时已有几名年轻书生在二楼喝着茶了,不时有人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周寒找了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让小二将招贤楼的拿手菜拿出来。

    招贤楼的厨子,是周寒从宛城带回来的,因为王宫御厨里人员近乎饱和,因此就将一名最差的厨师送来招贤楼,尽管是王宫内最差的厨子,也比大多数人家中的厨艺要好不少,也因此常常会吸引一些低级官员来吃喝一番。

    很快,小二就开始陆续的为周寒两人上菜了,只是,这毕竟是从王宫里来的厨子,因此饭菜很有王宫的味道,但与柴象的手艺就差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饿了,周寒倒是没有在意,十分开心的吃着。

    正吃着,周围的讨论声逐渐传到周寒的耳朵里。

    “我以为,当减少军队士兵的数量,提高文人的培养,以文法治国,而非以武治国。”一名年轻的书生一脸得意的说道,并且还有一人一脸赞同的为他鼓掌。

    “章兄此言差已。”一名坐那姓章的书生对面的书生,一脸的不赞同的否定了他的说法:“我大周以武占领了元国与山国,如果没有了军队,岂不是要成为元、山两国一样,无法保护自己了吗?”

    “王兄,以武来统治,这是下下之道,如今大周渐入平稳,四周几无相抗衡的国家,该是以文让周围国家臣服的时候了,否则与蛮人有何区别?”他看着那王兄,劝解道:“我并非说不要军队,而是说军队之数,太过庞大,让周边国家紧张,这影响了我大周与周边国家的交好,而且,武将都是匹夫,没有半点文学修养,只会杀人,有何大用?”这位姓章的书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军队的亏,在说到军队将军时,一脸的憎恶和鄙视。

    “不,不对,章兄,军队少了,就不能让别国忌惮,别国如果认为我国弱小,就会派兵来攻打。”王姓书生急忙反对,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说服章姓书生。

    周寒一面吃着,一面听着他们的争论,却不出声,也不生气,虽然他不赞同那章姓书生的话,但他知道,这是王都内,许多书生的想法,王都过于平静,最危险的一次,就是山国派军来攻打王都了,但也被潘雄在边境处就消灭掉了,随着周国占领山国,王都越发安全平静,甚至出现了许多让国君重文轻武的说法。

    可惜周国是属于一言堂,别看宰相府的权利很大,但不论周寒说什么,宰相府都会全力配合,整个周国,都在周寒的统治下。

    周寒十分清楚,这些书生不过是刚过了两年好日子而已,他们根本不清楚这片土地上的真实情况,不止是他们,就连宰相府都不清楚,因为,这是只有周寒这样的穿越者才知道的。

    去年一年,他知道了,在这个异世界中,有着无数的国家,而这些国家中,起码有一半是穿越者国君。

    虽然现在因为周国十分顺利的攻占了元国与山国,但这并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是和平的,他知道,那些穿越者的国家,都在安静的发展中,一旦让他们找到机会,将会引起第二次的乱战。

    如今,不要说是减少军队了,周寒还觉得军队数量不够呢,要不然他这个国君也不会出来摆摊。

    那些书生的争论,很快就被周寒放在了脑后,不需要使用探查技能,他就知道今日招贤楼里,没有他想要的人才了。

    吃饱喝足后,周寒再次带着涂悦,回到了坊市口,继续摆摊,这摊他还得多摆几日,毕竟王都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不是摆个一两天摊,就能找到想要的人才的,得看运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 许家兄弟

    上京王都坊市内,一个一脸坚毅的汉子,扛着三个鼓囊囊的麻袋子,从‘何家米店’中出来,麻袋子里装满了大米,来到在米店外等候的牛车旁,将大米放了上去。

    “小心,别弄破袋子了。”米店的掌柜何中全,看着那汉子将米放在车上,忍不住开口,这车米,是要送去新阳城的,新阳城刚被打下,他的东家早已探听到,新阳城内今年缺米,虽然国君已经命人从宛城调粮食过去了,但是那是官粮,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秋收时,是不会动用的,而这段时间,就是他们这些米店赚钱的时候了,如今王都已不缺粮,米价平稳的下降,他们正发愁呢,而只要这批米能送到新阳城去,就能卖个好价钱。

    “何掌柜,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做工了,我会小心的。”那汉子笑着劝何中全,他的个子偏高,但并不壮,却意外的有力气,他将米袋稳稳的搭在牛车上,丝毫没有让米袋有破损,而且一般的壮汉只能抗一个或两个米袋就算了,这汉子一人扛三个米袋,却完全看不出他有累,脸上连汗都没有一滴。

    何中全不是第一次雇佣这汉子了,他也知道这汉子干活让人放心,但他那身略显单薄的身子,与那三袋大米相比,还是忍不住让他出声:“许廉,你这力气可真大,不如我让东家雇你来得了,给你两倍的食饷,成了专工,工作也会轻松舒服许多,你看如何?”米店经常都要搬运米粮,而米袋又非常重,这叫许廉的汉子,不仅干活认真,且一个人可以顶两三个人,雇资又只用付一份,实在是太划算了,哪怕是翻倍给他雇资,也比雇佣两三个人要好得多。

    但许廉却没有上当:“算了何掌柜,做了米店的工,我就没法在其它店里做了。”虽然在米店里做专工会轻松一些,工钱也多,但是是不能再给其它店打工的,而两倍的食饷,完全不够他用,他一天内在四五处打工得的钱,比在米店做工要多多了,无非是多付出些力气而已,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卖命他都愿意,又如何愿意为了舒服而来做米店的专工呢。

    看到许廉不愿意,何中全不仅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他第一次询问许廉了,只是每一次许廉都不同意,这让他十分好奇,许廉赚得很多,但却从来没看到他花销过,经常做帮工的人也邀请他一起去**,或是‘有一家店’,但他从来都是拒绝的,连午饭都吃的是最便宜的麦饼,而不舍得吃一次那白馒头,真不知道他存这么多钱是干什么。

    一连跑了四趟,许廉将米袋,在牛车上堆满了,这时他才抹了把细汗。

    何中全将一小块碎银递给许廉,这是这一次活的工钱,许廉看着手里的碎银,灿烂的笑着:“何掌柜,以后还有活,随时叫我,只要我有空,一定来。”他小心的收起了碎银,准备去下一家干活。

    许廉告别何中全,又跑到匠器铺子内,在匠器铺子里打下手,他不懂打造武器农具,因此只能为匠器铺子的高匠人做做搬搬矿石,压压鼓风,点燃炉子的事情,虽然钱少,但也轻松一些,上京坊市内,每一间铺子他都做过工,非常熟悉什么时候哪个铺子需要人,而坊市内的每间铺子的老板,都十分熟悉他,有需要时,也会第一个找到他。

    曾有一些搬工的,因为许廉而损失了做工赚钱的机会,把他堵到了巷子里,但次日,许廉仍然一如往常一般的做工,反而是那些把他堵到巷子里的搬工们失踪了好几天,再出现时,鼻青脸肿的,看到许廉都会绕路走。

    今日,做工提早结束,坊市内暂时没有了空位,他也不想去抢其他搬工的工作,许廉得以提早结束,他一脸轻松的离开了坊市,除了坊市,这城内做工的地方可多了,他打算去其它地方找工做,多赚点钱再回家。

    随着上京的繁荣,在这城内,招工的地方非常多,只要想做,就一定能找到工做,即便没有工钱,也会有一份较好的饭食提供,绝对不会饿死的。

    刚出坊市,许廉就看到坊市口许多人围着一个摊子,他不仅好奇的上去看了一下,以他的力气,毫不费力的,他就挤了进去。

    许廉在坊市也做过不少时日的工了,但这样奇特的摊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张小桌一小椅,一个油头粉面的白脸小子,一脸的欠揍表情坐着,完全不看围观的众人,一个似乎是下人的人,站在白面小子的身后,只是眼尖的许廉发现,那下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从露出来的脚脖子看,皮肤白嫩,绝不是一个苦力下人应有的皮肤,手指上也没有一个做苦力下人应有的茧子。

    他突然注意到那幡上的字,许廉是识字的,是他弟弟教他的,幡上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幡上写着:招有才之人。

    虽然幡上的字写得很明白,但是许廉仍然不敢相信这字的意思,他不禁询问身边的人:“这位老哥,请问这摊是干什么的啊?”

    被他询问的人,一脸嘲笑的望着那摊子,告诉他:“这小子自称有门路,只要有才能的人,就能送他一条锦绣前程,可惜他摆了好几天摊了,都没有什么人问,偶尔有个书生来询问,又被他嘲笑一番,我看啊,这小子根本就是哪家的公子,来玩人来的。”

    但许廉却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嘲笑,一脸沉思,听这位老哥的意思,这个公子哥已经摆了好几天的摊了,但自己每次下工后出来,都没有见到,只有今日提前下工才遇到,与往日时间相比较,大约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会撤摊了。

    这一算,许廉急忙挤出人群,往家跑去。

    许廉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刻钟,就跑回了家,说是家,其实是一间小木屋,里面只有一铺床和一个灶台,非常简陋,这屋子的原主人,在前年冬季就被冻死了,他和弟弟才得以住进去。

    “小攸,小攸,快出来。”刚到家门口,许廉就焦急的大声喊了起来。

    一个年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是许廉的弟弟许攸,许攸与许廉身高差不多,脸也很像,但与哥哥许廉不同,许攸有股子很浓郁的书生气息,身子非常瘦弱,脸颊都凹陷进去了,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一样,看到许廉,许攸很高兴:“大哥,今日怎么下工如此早就回来了?”

    看着弟弟瘦弱的身躯,与毫无血色的青白脸庞,许廉心里一疼:“你是不是又没吃饭?又买书了?”许攸非常喜欢读书,且他也有那个资质,这本是极好的,但是许廉虽然赚的钱多,但用来买书,就完全不够用了,因此,许攸常常省下午饭的钱,存够后就去买书,但也让许攸被饿得极瘦。

    许廉常常自责,身为兄长,他在父母双亡后,必须照顾好弟弟,但弟弟这模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和死去的父母交待。

    看着大哥的神色,许攸也有些自责,只能尽量劝道:“大哥不用担心,我没有买书,只是我听说城内的招贤楼内,可以给国君写文自荐,我想存些钱到招贤楼内写个文。”他知道大哥辛苦赚钱养活兄弟两个,时常吃不饱,因此他想去招贤楼自荐,如果能有幸被国君看中,他就能有钱让兄弟两个搬家,每天吃饱,大哥也就不用每天去坊市做工了。

    许廉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干麦饼来,递给许攸,这是他中午省下来的,中午做工的老板大方的给他们这些搬工午食:“来,快吃,不要饿着了。”

    许攸接过麦饼,咬了几口,然后自然被噎住了,许廉急忙入屋内给他倒了碗凉水出来,让他喝下。

    好不容易许攸吃完了麦饼,才笑道:“大哥今日如此早回来,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听到弟弟的话,许廉才想起来他跑回来的原因,急忙拉住弟弟的手:“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大哥,何事如此着急?”许攸被许廉拉住手跑了两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头颈上流出了许多的汗。

    许廉看到弟弟头上的汗珠,才反应过来弟弟身体虚弱,中午又没有吃饭,此时刚吃了一张麦饼,完全不顶饿,他立即将弟弟背在背上,顾不得回答弟弟的话,向那摊子的位置跑去,与他身高差不多的弟弟,却还没有他背两袋米那么重,丝毫没有影响到许廉的奔跑速度。

    许廉背着弟弟一路急奔,比起来时,更加快速的来到了那个摊子前,摊子周围的人群已经散了很多了,毕竟看个欠揍的小白脸也不是多么有趣的事,还不如去那‘有一家店’看打架有意思。

    这个摊子,许廉觉得十分诡异,他并没有像其余人一样,觉得这个摆摊的公子哥是纯粹来玩的,但他也不敢十分肯定,因此就把弟弟带来了。

    许攸自幼就十分聪明,因此许廉完全相信有一天许攸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因此,尽管许攸经常省下饭钱来买书,但许廉也没有阻止,而是更加努力的工作,力求让许攸能在买完书后,还能吃饱饭。

    这个摊子,许廉相信,凭弟弟的聪慧,一定能看出是真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份机会,而即便是假的,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最多不过是被这公子哥和围观的人嘲笑一番而已,而对于他们这对贫穷的兄弟来说,被人嘲笑根本不算事,他们也没有那种自尊让他们觉得受辱。

    在许廉背上的许攸,一路都在好奇大哥为何如此焦急,直到看到那个摊子,那个公子哥,以及那个幡。

    当看到那幡上的字时,许攸瞬间就明白了许廉的想法,与许廉所想的一样,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嘲笑,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许廉将许攸小心的放下来,扶着他,让他站稳。

    许攸则开始观察着这个摊子,这白面公子哥,公子哥身后那有些诡异的苦力下人。

    看到有人又来试图让那公子哥举荐,原本有些散去的围观百姓,又聚拢了起来。

    “两位老弟,这小子就是骗人玩的,你们可别上去。”一名四五十岁的老头看到两人似乎有要上去的意思,急忙好心的劝他们。

    可惜兄弟两个只是像他笑了一下,就上前而去了,让好心的老头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蓝人兄弟

    申正一刻,周寒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在坊市口摆摊五天了,但不论是招贤楼里,还是坊市口,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人才,偶尔出现一个单项数据六十的人,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技能的白板。

    并不是说白板的人就没有任何未来,这毕竟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游戏世界,不是靠数据就可以一概而论的,即便是白板的人,也会有成长的,只是成长非常缓慢,成长上限很低,且技能领悟可能也不容易,培养起来非常难,培养需要非常多的资源。

    单项数据在六十左右的人,周寒推算成长值最高到七十,就是上限了,也许能突破个一两点,但不会太高,而现在数据到七十的人,在占领了宛城与新阳城的周国来说,才是主力,如果没有这个数值,将来绝对跟不上周国的发展,注定会被淘汰,实际上,周国的那些署衙的领头人,已经渐渐出现了脱队的迹象了,在周国还有一城时,他们尚且还能略有余力,但如今周国已经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繁重,他们已经无法完全处理了,不得不额外增加大量的人手,这也是这两年周国官员冗杂的问题所在。

    周国到了该进行政治改革的时候了,但老旧的周国政治制度,加上老旧的官员,想要一下子全部替换,也是不可能的,周国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如果一下子将官员们替换大半,周国恐怕立刻就会瘫痪下来,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多人可以替换。

    诸葛司、叶玉良、卞连青、齐晓媛以及杨秀花,都是他准备的人才,但这几个人在周国的官员**之中,如同水滴一般,完全不够。

    摆了五天摊,但却完全没有收获什么好的人才,周寒打算离开了,他想换几种方式去找找。

    正当他准备收桌子时,一个身材一般的壮汉背着一个瘦弱的男子,挤开了人群钻了进来,说是壮汉,但比起牛力潘雄来说,却又瘦弱多了,那瘦弱的男子,则比起壮汉更加瘦弱,脸色铁青没有血色,仿佛被风吹一下就会倒似的,在被壮汉放下时,喘了好一会气才恢复过来。

    这两人从面相看非常像,一看就是兄弟。

    这样的兄弟,让周寒来了兴趣,他抬起了一半的屁股,再次坐了下去,再次仰起头,一副高傲欠揍的表情,搞笑的小帽子耷拉在头上,仿佛头一歪就会掉下来一样。

    这对兄弟,自然就是许家兄弟了,他们终于赶在了周寒要走之前来到了摊子前。

    “这位兄台,不知你这幡上所写,可是真的?”两兄弟径直来到桌前,许攸向周寒作辑,认真问道,对于周寒的无礼表情,两人都没有在意,他们不过是穷苦兄弟,也没有太多自尊让他们高傲。

    周寒斜着眼看了他们一下,撇了撇嘴说道:“自然是真的,如果你们真有能耐,我送你们一场锦绣前程,可是如果你们是无能之辈,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自己圆润的滚出去吧。”

    许攸轻笑道:“那不知兄台以为,何为能力呢?”他脸色虽然很差,但却很有自信,许廉也对自己弟弟的能力很有自信,挺起了胸膛,非常自豪。

    对于莫名自豪的两人,周寒却不在意,他这几天摆摊多了,对自己自信的人也多了,但真正让他看上的,却一个都没有,他没有立即对这两人使用探查技能,而是轻蔑的问道:“看你像个读过书的人,不知你读过什么书啊?”

    许攸道:“书我读得不多,不过是孔孟之文,荀子、诗礼,略知一二。”这些都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书籍,更深一些的,如《国策》这类书籍,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只有那些重要些的官员,以及王宫里,才会有收藏。

    周寒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在意,他随口问了几个在孔孟之文里的句子,让许攸解读,别看周寒吊儿郎当的,但他还是有些文学底蕴的,虽然上辈子这类古文几乎没有读过,但他的记忆中,有他穿越过来以前的前身向裴显正学习的记忆,而且,裴显正与顾子瞻在王宫书殿中的争论,他也听过不少,因此此刻问许攸的问题并不简单,之前也有许多自认有学识的书生,在自荐时,对他提出的问题,十个能回答两三个就不错了,大多数都是一个都回答不上来,被周寒嘲笑为废物了一番。

    许攸听到周寒的问题,立刻知道眼前之人不简单了,周寒的那些问题,不是简单读过书就能回答上来的,还必须深思其中的意思,而有些问题,即便是他买来的书里,抄录书的人也无法回答出来,因为问题很难,许攸没有立即回答,他突然也没有那么有信心了,但看到一旁仍然为自己骄傲的大哥,他仔细的想了想,才回答,一些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只能以自己的见解来回答。

    而听到许攸的回答,周寒却诧异了起来,许攸的回答并非全是正确的,但从回答中,可以看出,许攸在看书过程中,的确认真思考过了书中的内容,比那些空读书的书生,要好了不少,因为许攸的认真回答,周寒也认真了起来,他坐正了身子,看着许攸,又提出了一些问题。

    许攸依然回答了出来,只是比之前的一轮,错误更多了。

    周寒继续提出问题,但问题的难度,却逐渐增加了,一些问题,即便是裴显正和顾子瞻都为之争论不休的。

    许攸的脸上开始逐渐渗出汗来,脸色更加青了,周寒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要思考一番,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本来就只吃了一块麦饼,在回答那些问题时,他的大脑快速的消耗着体内仅存的力量。

    好不容易再次回答完一轮问题后,许攸已经站不稳了,脸上满是汗水,许廉急忙焦急的扶着许攸。

    看着辛苦站立的许攸,周寒没有继续提问了,他看着许攸一言不发的打开了探查:

    【姓名:许攸(蓝)】

    【年龄:0】

    【官职:无】

    【能力:统帅4,力量,智力76,政治70】

    【技能:无】

    蓝色的名字,这让周寒有些惊喜,虽然没有技能,但双七十的能力值,加上蓝色的名字,说明潜力很大,拥有极大的培养价值,他毕竟是平民,而且看他的样子,还是穷苦人家,没有技能也是正常的,光凭蓝色的名字,很容易就能学会技能了。

    他忍不住也对许廉打开了探查:

    【姓名:许廉(蓝)】

    【年龄:】

    【官职:无】

    【能力:统帅71,力量75,智力5,政治55】

    【技能:无】

    又是一个蓝色名字的人,让周寒十分激动,今天真是海底捞月啊,在他即将离开时,一下子来了两个蓝色名字的人,而且还是一文一武的,看许廉的能力,好好培养一番,有成为将军的价值。

    而当周寒观察两人时,兄弟两也在紧张的等待周寒给予答复。

    涂悦看到周寒的样子,知道这两兄弟肯定是被国君看中了,他看到满脸是汗,虚弱得需要被许廉搀扶的许攸,连忙拿出携带的水袋来,递给许攸:“你流了太多汗,喝点水吧,不然会昏过去的。”

    “十分感谢。”许廉一脸感激的接过水袋,给弟弟喂下。

    许攸喝了口水,一股甜味在嘴里散开,这是蜂蜜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蜂蜜了,在王都里,蜂蜜成为了十分流行的食物,非常昂贵,不是他们两兄弟能买到的,王都附近因为没有匪贼了,许多人都向外探索着,野外的蜂蜜基本都被人挖掘出了。

    蜂蜜的糖分,让腹中饥饿的许攸舒服了许多,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将水袋递给涂悦,他也想让大哥喝一口蜂蜜水,但是这是这公子的水袋,蜂蜜水这么昂贵的食物,别人能让他喝一口,已经是大恩了,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因此将水袋换给了涂悦,如果今日真能得到恩惠,他以后自然也能有钱买蜂蜜水给大哥喝的。

    而许廉也没有对许攸没有给他喝一口水有什么不满,他只是看着盯着两兄弟观察的周寒,期望他能给兄弟俩一条明道。

    兄弟俩的动作,自然也被周寒看到了,他暗暗点了点头,笑道:“你们还不错,虽然底蕴差了一点,但可以培养一下。”

    兄弟俩听到周寒的话,激动的问道:“你,你的意思是?”

    周寒说道:“别太激动,我的意思是你们有被培养的价值,但如果现在推你们为官,我会被宰相大人骂的。”他的一番话,如同冷水一样泼了兄弟俩一头。

    许廉苦着脸,十分失望的准备拉弟弟回家了,但许攸却听出了周寒话中的意思,他拉住要转身离开的大哥,问道:“请问兄台,那我该如何做?”

    周寒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准备给你推荐一个老师,当然,不需要束脩和学金,相反,会给你们提供一些钱的。”这两兄弟如此贫困,真让他们拿钱,他们也拿不出来,更不用说许攸那单薄的身子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些钱吃饭,说不定不等许攸学成出来,就被饿死了。

    “太好了,小攸。”许廉一转苦脸,兴奋的拉住弟弟叫道,然后对着周寒不断鞠躬道谢:“万分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今后我会全力报答您的。”他觉得周寒救了他弟弟一命,还给了弟弟未来,他兴奋得眼泪都止不住的流。

    许攸也很高兴,不仅不用付束脩,还可以拿钱,这样的事情,他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但他看着高兴的大哥,有些为难的向周寒开口:“恩,恩公,不知您看我哥哥是否有机会?他也很有能力的,他力气很大的。”他不想丢下大哥一人,大哥为了他已经很辛苦了。

    “小攸,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把子力气,没有什么能耐,不要让恩公劳烦了。”许廉急忙阻止许攸,他怕弟弟为自己开口,会让周寒觉得两兄弟不知好歹,要是让恩公觉得两兄弟太过贪婪,而放弃他们,那他们必将懊悔一生。

    周寒笑道:“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说的是你们,不过你大哥与你不同,所学也将不同,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会少了。”

    这一次,许攸也激动的哭了出来,他一把抓住许廉的胳膊,喊道:“大哥,你也有机会了。”

    两兄弟激动得,一直向周寒鞠躬道谢。

    “涂悦,收东西,回去吃饭了。”周寒任由两人鞠躬道谢,他利落的拔起幡,吩咐涂悦让人来收桌椅,今天他可是满意了。

    “你们还呆着干什么?跟我走吧,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周寒让两兄弟跟着他回王宫,他打算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吃饱,否则以那许攸瘦弱得站都站不稳的身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饿得挂掉了。

    涂悦对着一个方向比划了两下,然后轻推了两兄弟一下,示意他们跟着周寒走。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396/ 第一时间欣赏成皇霸业最新章节! 作者:半个书仙所写的《成皇霸业》为转载作品,成皇霸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成皇霸业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成皇霸业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成皇霸业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成皇霸业介绍:
奇怪的意外导致周寒穿越,让他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国君,且看一名没有做过领导者的上班族,是怎样学习成为一名国君,带领自己的国家争霸天下的。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是男人的梦想,身为一国之君,怎能没有?
文臣武将,任你能力多大,都得向自己低头行礼,这是男人的志向,怎能没有?成皇霸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成皇霸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成皇霸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