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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27章 兵锋向丝路、两股势力齐开打

    刘錡六令齐发,从西域到宁夏、从边疆到陕陇之地随时沸腾起来。

    只是短短几天之内,蓄势待发好久的陕西商团军、宁夏商团军和西康与东川的商团军便迅速集结到了沙洲。

    伴随着刘行谴出的一个军开出玉门关,那些闪团军迅速按照刘錡的指令被分作了两部分也紧在皇家部队之后开出关去。

    陕西、宁夏乃至后来又跟上去的关中商团军,无论在人数、还是火器的配备上,乃至于兵员素质上都不如川康的商团军。这一点同为商团军,在宁夏集结时刘錡便已发现。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原因是陕宁与关中各地大多数的商人是在进行着一般性商贸活动,或是靠边贸榷场跟异族做生意、或是做转运发家,更多其实还是依仗着利润不高的农桑渔牧行当为主去做生意的。

    可是川康两地的商人不同,那些川康商人依靠农桑渔牧业得到原始资金的积累后,大多数都向盐井行当转过去。

    川康千井出盐、上千家的粮行手上都有合法的盐引,使得他们财力上在整个西部地区傲视诸省。

    正是这个原因,在刘行颁令准建商团军以后,许多被张所、刘锡从前送上前线却因伤残、老弱等原因陆续被遣返回原籍后都陆陆续续地被那些盐商给招募进了川康两地的商团军。

    不是充当低级校佐、便是担当教头。

    那些战斗经验十足的退伍老兵帮助川康两地商团军不只是招兵买马、搞的兵强马壮,还使川康商团军整体的兵员素质和战力全都远远超出了陕西、宁夏和关中商团军。

    既然川康商军实力强于其他各省之兵,刘錡在分派任务、给出指令的时候便下令以久负盛名的东川兵为骨干的东川商团联军作为主力,统一由其麾下大将刘拯勾调、自中路直插向了黑汗之地。

    而其他三地商团联军,陕西商军、关中兵跟随刘锡去直攻耶律大石腹心之地,宁夏兵则去为刘锋助攻、自东面朝着西辽开打……

    刘錡居然也发兵直打黑汗地,得知这消息后张扬顿时又急了。他一急,心中暗道:干嘛呀!哦,我给黑汗与塞尔柱的主力打得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你刘錡在宁夏骑着我脖子拉屎,现在又来抢我的地盘?好哇,看咱谁速度快,比一比谁对地形、人文更熟悉……

    心中作此想法,张扬马上便做出了战略调整。

    原本他手下只剩下不足八万人马,他起初也只是准备带着五万人就去灭掉黑汗的。

    可是他这一调整,竟是撒出了八万人、放空了疏勒城。还将那个妖魔合体的耶律普速完直接当成了礼物、谴兵一个营押送呈往刘錡处。

    普速完再不好、那是张黑子的老婆呀!他怎能在大战之时做出这种卖妻子,令人不耻之事呢?

    事实上,普速完已经只是张黑子那儿子的亲妈、不算是张黑子的妻子了。

    因为在张扬动手准备对着黑汗开打的当天,他另外还颁出了一道令、并且张榜通告天下,宣布他休了妖魔女普速完。

    休了一个妻的同时,他还宣布正式迎立早在二百年前便失去王位、于阗王国尉迟王族后裔之女尉迟闵玲为其正室夫人。

    将普速完送王刘錡处的同时,张黑子还在亲自带兵出征时做出了另外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

    他居然也效仿刘行,将疏勒城的防务全部委托、交给了刚刚由那尉迟闵玲组建起来,一支八千人女兵队伍。

    并且张扬还将他所有的火炮全部交给了他新立的妻子,让那尉迟闵玲可以凭借火炮之利防好疏勒城。

    张黑子真是成熟了。

    当刘行得知面对刘錡对西辽宣战、对黑汗宣战的情况出现后,张扬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举动会,由衷地从内心深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

    为何刘行会给他一个大大的赞呢?那是因为张扬那个新婚妻子的出身,那是于阗王国的后裔。汉唐时代盛极一时的于阗王国是怎么灭亡的呢?正是被西面那个黑汗王朝给灭掉的。

    于大义而言,张扬与黑汗已经结仇、结下死仇。尉迟家族也一样,而且尉迟家族与黑汗那还是真正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于阗尉迟氏虽然败亡有二百年了,可其在南疆一带的影响力仍然在。这一点单从尉迟闵玲能在短短时间内招募起八千西域女子,组建起一支效仿自家女侍卫的队伍来就足以见到其影响力有多大。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张扬懂得联合敌人的敌人一起去打击敌人,这就是一种战略与政治谋略上的真成熟、是值得点赞的。

    而最让刘行最他赞佩的当然不只是因为他联合了于阗尉迟氏,还是因为他的排兵布阵。

    张黑子手底下就那么点人马,他真的将八万男兵全带走了吗?答案是否定的,那是张黑子虚张声势、做给黑汗人看的,也是想给耶律大石挖下一个坑。

    事实上根据军情部潜伏在张黑子身边的密探回报,张扬真正带走的兵力是六万人。那六万人中,只有两万五千名火骑兵。

    张黑子不是有三万火骑兵吗?难道火烧百里以后,他没得到兵力补充、那也至少应该有两万七千火骑兵呀!

    实际上他得到了补充,而且补充的很及时。在他上表称臣、请求册封的当天,青海与陕西交界处的榷场中就有一万五千杆被皇家部队淘汰下来的火铳被苏权大笔一挥、卖给了他。

    那他为何只带走了两万五千名火骑兵呢?那是张黑子真正成熟的表现。

    他如今总计真实的火器配备是四万火骑兵、两万火铳步兵。他带走的六万人中两万五千火骑兵、五千火铳步兵。

    剩下的五千火骑兵、一万名火铳步兵都被他埋伏在了疏勒城西北方向,契丹人唯一可能抵近疏勒城的必经之路上。

    单纯指望有火炮相助的八千女兵,疏勒城是不可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懂得释放烟雾迷惑敌人,自家出兵去攻第三方仍不给最强劲之敌偷袭自家老窝的机会。

    这就是张黑子真成熟起来的体现,这就是刘行好不吝啬地在心中为他点上一个大大的赞主要原因。(未完待续。)( )

第928章 先谴吴拱至疏勒、炫耀新炮震尉迟

    从前那个莽撞、动不动热血冲上头就招人单挑的张扬变了,他会多方思考、有了战略意识。

    如此一个张扬,让刘行决定不再给他更多尾大不掉的机会,很快也做出了一个举动来。

    什么举动呢?在张扬的大军才杀至黑汗境内,他那娘子尉迟闵玲正忙活着按照张黑子所说的方式和方法安置各方来投的西域百姓时。

    突然间、自东方的天空中飞来了几十只椭圆形的巨蛋,大约三千名身上穿着整齐军装、手上持着远比疏勒军更先进火器的大宋近卫军将士从天而降。

    当那三千名皇家近卫军将士落地后,为首的一个年轻小将径自奔到了疏勒城护城壕边,对着城上高喊要见冠军侯夫人。

    尉迟娘子闻声出见,一走出城门,那小将便对她微微拱手道:“冠军侯夫人,我乃大宋皇家近卫军中武卫军副都统、天枢诰封一等子爵吴拱。得知冠军侯率军西征、疏勒防务吃紧,奉枢密令特来协防长驻,还望夫人速为我部于疏勒城最近之处寻个安营扎寨之地。”

    吴拱、何人?他怎么被封的一等子爵、居然还是副都统制的高级武将了?

    尉迟娘子看着眼前这年轻的小将军,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比张扬还要年轻上一些。对他的爵位、他的军职心生惊疑中,脑袋里迅速闪过了一个名字。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吴拱,尉迟娘子迟疑了一下问道:“敢问这位爵爷,你可与巴蜀吴家、吴制台有何干系?”

    “那是家父。”吴拱也不含糊,开口答道。

    耳听此答,尉迟娘子心底隐隐生出不屑来,暗道:原来是个小衙内、难怪如此年纪轻轻就已身居副都统高位。看来真如我家官人所言,那臭郎中用人唯亲、唯利是图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如此年纪轻轻一个**臭未干的毛孩子,居然还想来我疏勒城驻下、这是欺我疏勒没人了吗?我要是让他在我疏勒城边驻了下来,官人回来后还不气得将我踹下床去……

    念几此,尉迟娘子脸色一沉、望着吴拱道:“我家官人与****有约、听调不听宣,我疏勒乃是我家官人自有之地,不是大宋的疆土。吴小哥儿所言协防是假,怕是来代你家那主人、那个臭郎中来夺我家官人领地是真吧!我警告你、一个时辰内带着你的人速速滚到于阗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一见这女人如此说话,吴拱还未开口、跟着他一起走到护城壕边的上百个近卫军将士先怒了。

    “大胆小娘子,竟敢辱骂我家太傅、信不信我等不出一日让你这疏勒城变成一座废墟……”

    “贼娘子,敢骂俺家太傅,你是想死不成……”

    各种怒骂之声响彻而起,骂声中那百十来个近卫军将士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尉迟娘子。

    “冠军侯夫人,虽说你家侯爷是与朝廷有约、听调不听宣,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如此说话,是不是在告诉我等疏勒只是张侯爷的、不是大宋的疆土呀?”被她的话也弄得很生气,吴拱阴冷地先问了一声。

    旋即吴拱地话音变得声若寒蝉,继续瞪着尉迟娘子道:“你可以认为自家不是大宋的臣子,却不能侮辱我中原四千万百姓的救星。姑且念你是一个女人,我不与你多做计较。但是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辱骂我家太傅,不客气的不是你、而是我!”

    此言一落、吴玠猛地一挥手。

    阵阵鼓声起、整齐的脚步声中,三千名近卫军的将士竟紧随着那鼓声迅速列队,很快地就在护城壕前面不足五百步的地方列出了整齐的方形大阵来。

    只是转眼间双方剑拔弩张,只是眨眼间三千近卫军列队完成或许还不能震慑住尉迟闵玲。

    然而当她扫视皇家近卫军阵容时,目光瞥到方阵最后方的六门闪闪发亮、闪耀着银色光芒的大炮时她愣了一愣。

    待仔细看清、那些银色大炮居然只用四个人推动,其炮口口径不大后,她的脑海里马上又闪现出了前些天她再于阗城内藏下的细作回报所说的那种刘錡试射新型火炮的名称来……

    “你、你军中那可是一个时辰内可连射十二发炮弹、可打三千步远的银威新炮?”惊愕之中,尉迟娘子指向吴拱大军后方、有些吃吃地问道。

    冷冷一笑、吴拱道:“太傅就知于阗城内必有你尉迟家的细作,哼哼、看来果然不假。小娘子、你给爷爷听好了,那不是银威大炮、他真正的名字叫做神武四式野战炮。神武四式野战炮之射程、实为三千八百步。”

    言至此处、吴拱微微一停话、脸上露出衣服得意地笑,继续说道:“你那细作只看到了神武山炮、并未看到这野战炮之威力。因为刘都护那里现在用的都只是射程其实只有两千四百步而已,是借助法力生风才能射到三千步开外的。”

    炫耀、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吴拱就是要用这种泄露军机的方法向尉迟闵玲来炫耀。用这种炫耀击溃她心底里的斗志、先打垮她的意志。

    那么尉迟闵玲呢?她是否明白了吴拱为何要向她炫耀呢?答案是肯定的,她当然明白。

    疏勒城里的大炮都是神武一式火炮,其射程只有千步远、且一个时辰最多也只能射出三发炮弹。

    有战争经验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在如今的战场上、只要交战双方都有了大宋制造的火炮,那么一场战争更多将被双方火炮主导。

    谁的火炮射速快、射程远,另外一方肯定会被长期地处于火力压制之下,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而火炮射出的炮弹到底威力如何,在射速与射程面前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因为当今天下无人不知,郎中出身的刘行最擅长的就是给爆炎弹、手雷、火箭弹甚至是炮弹加料。

    试想、如果此刻吴拱真的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三千名大宋皇家近卫军将士对疏勒城开打。那么尉迟闵玲不敢想象,如果那些近卫军的炮弹里都是刘行搞出来的“加料”弹。她和她身后的城池,别说一天、怕是几个时辰都扛不住……(未完待续。)( )

第929章 辕门射戟、吴拱震慑疏勒

    “怎样、冠军侯夫人,您是不是想要观赏一下我家太傅主导、猎人谷出品这新型神武野战炮的威力呀?”见到尉迟闵玲愕然不语,吴拱却丝毫不想见好就收,望着她依然一脸炫耀地用话语打断了她那惊愕之中的思绪。

    一听这话,尉迟闵玲心中登时再生一个想法:拉大旗当虎皮,臭郎中那猎人谷确实是个出奇物、以制造出的火器犀利无比而天下驰名。可是谁敢保证眼前这个小子不是只是来吓唬我的,耳听为虚、眼见都不一定是事实,我不如先看一看他这新炮到底威力如何……

    一想到这儿,尉迟闵玲怪异地微微一笑:“既是吴衙内有意向奴家展示,若想让奴家确信贵部确有实力助我守好疏勒城,那就有劳吴衙内您先展示一下那神武野战炮之威力吧!”

    称衙内而不称将军,尉迟闵玲说话的态度中彻底露出了他对吴拱的轻视。

    知其轻视自己,吴拱又是冷冷一笑,心底暗道:好、很好、非常好,你这小娘子居然敢如此怠慢、轻视于我,看来我吴拱不给你展示点真本事是不能震住你了。震不住你,爷爷我岂不是白白随父征战多年、白白浪费了太傅在内学堂对我一年有余的教诲……

    念至此,吴拱也不再多说话。只见他一转身、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军阵做出了一个手势来。

    见到他那手势,军阵中鼓声再次响起。伴随着那战鼓声声响,军阵的阵型也迅速的变化起来。

    方针变成星芒阵、六门银光闪闪地神武四式野战炮很快地被推到了星芒阵的垓心之中,由两千多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将士护卫中奖炮口调整、一起对准了西北方向一出沙丘。

    当阵型变换完毕,操作着野战炮的兵士并未立即对着空无一物的沙丘开火,而是由两个旗语兵对着吴拱打了几个旗语进行了询问。

    见到那旗语后,吴拱这才转回头、讥笑中望着尉迟闵玲道:“闻听疏勒盛产铁盾,敢问冠军侯夫人您可否借我百面你城中最坚的铁盾来做标靶一用呀?”

    疏勒盛产铁盾,并非此地产铁、而是疏勒城自汉唐以来聚集了西域地区大量能工巧匠的结果。

    也正因疏勒城工匠技艺成熟,当初张黑子才没选择早已被战争摧残得百废难兴的于阗而选择了疏勒做为其建基老巢的原因……

    自知本地何为长,先见吴拱向她炫耀的尉迟闵玲也很想扳回一些面子,借以打击一下眼前这个“靠父亲荫蔽做上高位”的臭小子。

    所以她闻言之后二话不说,转身便对身后的一个女兵吩咐了两句。不消片刻,当那女兵去而复返时,几百个女兵跟着那回来的女兵一起将三百面铁盾抬到了近前。

    待那些女兵将铁盾放在地上后,尉迟闵玲洋洋得意地道:“吴衙内、这便是我疏勒国最坚韧之疏勒铁盾。此盾可挡住火铳五十步开外的轰击,亦可挡住飞矢连射。怎样、您要不要先来谴出一些兵士试上一试呀?”

    “好哇!”

    吴拱听她这样说,立即诡异地一笑、回头对他身边站着的一个统领道:“王统领、来,你让人把那盾摆到五十步外去。然后用你手中那转轮枪给尉迟夫人看一看,那些她引以为傲的铁盾是否真的可以挡得住你手枪中打出的子弹。”

    转轮手枪、那是与刘行私家军所配相同的转轮手枪,不再是过去各种代号标准的手枪。

    这种转轮手枪的射程虽仍是五十步,但由于耶律跋慎按照刘行的指导、成功地带着猎人谷的能工巧匠将火药配方、弹丸合成配方全部升级,所以其穿透力远超了从前的各种手枪。

    其实也只有刘行自己心中清楚,如今猎人谷的匠人技艺制造出来的这种火枪,实际的威力已超越这时代千年、达到了后世某个战争时代的水准了……

    王宣当然不是刘行肚子里的蛔虫,他不可能、吴拱和天下所有人也并不知道手中的枪已超越时代上千年。

    但是王宣知道的是他在试射时所见到的这种转轮手枪那威力有多大,别说是不远处那区区十来寸厚的铁盾,便是更厚的铁门他也在五十步的距离上给射穿过。

    心知手中转轮手枪威力,王宣接令后先轻蔑地瞟了瞟尉迟闵玲,旋即转身一声吆喝、两个近卫军兵士迅速跑到了那堆盾牌前。

    拣好一面最厚的铁盾,那两个士兵又飞快地目测好距离、将那面铁盾用木棍架好,摆在了五十步外的地方。

    待那两个兵士跑回到身边,王宣对着手中枪的枪口轻轻地吹了口气,又一次轻蔑地瞟了瞟尉迟闵玲和她身边的那群女兵。

    “小娘子们、看好咯!你家王爷爷这就让你等见识一下我大宋转轮枪的威力!”瞄准那面铁盾后,王宣先是用不高不低、但一听就充满自大与狂妄的语气对尉迟闵玲和她那些女兵如此说了一声。

    话音一落,王宣扣动了手中转轮手枪的扳机。

    “乒、乒、乒……”

    “嘭、嘭、嘭……”

    伴随着王宣扣动扳机,接连不断的清脆响声从那手枪中传出、接着就是不远处那面立着的铁盾被打得一阵震颤中发出了金铁相交的脆响。

    而在那阵阵脆响声后,所有的女兵和尉迟闵玲一样、全被那景象给震惊了。

    之间那面铁盾被击中时一片火花四溅后并未倒下,然而那铁盾上却赫然出现了六个透亮的小窟窿。

    五十步、击中不倒,说明王宣手中那把手枪不是单纯靠着火药的击发力量去打中铁盾。

    打穿却没打碎,说明那手枪在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有很大的声音,更不会产生很大的后坐力、让操作者杀人的同时自己手腕先受到冲击……

    对于火器的威力和功能,尉迟闵玲不是白痴。

    当她看到这场景后,心底顿时一凉、暗暗想到:五十步内杀人于无形!这种转轮手枪如此威力、若是那臭郎中再给弹丸上装填上一些散功之毒,怕是神仙也难逃其一击、遇上这种物什也必死无疑了吧!

    尉迟闵玲如是想,吴拱此刻心中也另有所想。

    他想的是什么呢?他想的是他这“辕门射戟”之计不成功,也能借此打击一下疏勒城军民的斗志。即便真到了必须武力解决、强行挟制疏勒城的时候,当疏勒城那些女兵见到这转轮手枪时也会战力大为减弱。(未完待续。)

第930章 最毒妇人心、实同井底蛙

    人心隔肚皮,谁都无法猜测到别人的想法。

    尉迟闵玲不知吴拱所想,吴拱亦不知尉迟闵玲所思,这就决定了两个人还是会再起争执。

    眼见到大宋皇家近卫军新火器的犀利,但她却十分清楚越是携有如此犀利火器的大宋王师越是不能驻到离疏勒城很近的地方。

    张扬是想要自立为王、不听中原那个宰相控制的人。若是让这吴拱带兵驻在了疏勒城附近,那么一旦那个奸相来收走张扬的封地和权利也就是随时随意之事。

    出于这种考虑,当王宣的“辕门射戟”之计使完时,尉迟闵玲微微皱眉思忖了一下。

    旋即,她抬头望向东北方向、抬手一指一个沙丘:“吴将军若是选择驻地营盘,那沙丘之后有一处瓜子洲,距城池只有十里之遥。若是吴将军一心执行刘相之命驻下来,那么就请自行去那瓜子洲畔选址建营垒吧。”

    称呼瞬息万变,不再喊吴拱做“小衙内”了、也不骂刘行是臭郎中了,这已经说明了尉迟闵玲在服软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是,她愿意服软、吴拱却并不领情。

    怪笑一露、吴拱望着她说道:“对不起呀尉迟娘子,我家太傅有令、我部营地只能依城而建,不得离城池超二里。若是遇有阻挠者、或者是守城之人不配合,我是有权视如反叛、当机独断的。”

    依城而建、不得离城二里,遇阻挠或守城者不配合吴拱可以当即独断。

    吴拱说出这些话来是何意?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尉迟闵玲:你让我跑出十里外去安营扎寨那是不可以地,我家太傅就是让我带兵驻扎到离你最近的地方。你敢挡我吗?挡我我就要让你看到的那新型的火器将威力发挥到你的身上去咯……

    尉迟闵玲当然听出了吴拱话中之意,她怒意油然而生、张嘴就要再骂吴拱。

    正当她愤怒地上前一步、想要开骂时,她身边的一个女将一把拉住了她、接着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声。

    听完那女将的话语声,尉迟闵玲脸上的怒意全消,转回头望着吴拱道:“好吧,既是刘相有令,那奴家怎敢阻拦将军。疏勒西门外、不足二里有一处地方叫做西丘,就请将军带领贵部前往那里安营扎寨。”

    “好哇,那就有劳夫人谴人引路,我这就带人去定址动工。”吴拱见她再次妥协,也不去想那女将对尉迟闵玲说了些什么,立即微笑着一抱拳说道。

    尉迟闵玲见他不再多言,一挥手、便招呼上前来两个女将,对那二女吩咐一番后,由那两个女人做向导、引着吴拱和他所率的两标近卫军朝着那西丘而去。

    待吴拱带兵走开后,尉迟闵玲才回头看着方才劝住她那的那女将,脸露诡笑道:“那里难引水、多砂石,除了城中之外、离那里最近有水的地方却是个盐泽。闵毓妹子、你想的这个地方,确定那贼厮不会再来另选他处吧?”

    那说话的女将是尉迟闵玲的堂妹尉迟闵毓,听到她这话,也露出诡笑道:“我等未曾阻其扎营,城外离疏勒二里的地方只有那里尚无人去居住。他若是再来闹,姐姐完全可以问他、难不成他要强拆城外流民之宅去安营扎寨不成?”

    话至此处,尉迟闵毓望向东北方向正走远的近卫军,冷冷一笑道:“哼哼,那个刘行不是最爱标榜爱民如子、最大志愿是让国富民更富吗?我还就不相信,他手下的将领敢做出拆民宅以建营垒之事来……”

    ……

    尉迟闵毓说得没错,尉迟闵玲故意让吴拱带兵绕城去西丘,就是先让他看一看这疏勒城如今四周围全都已被西域各族流民所占据。

    或是以原来村落重组、或是以家族合居于一处建落,朝着西丘行进的过程中吴拱看得清楚、这疏勒城周围确实已被无他处更适合近卫军安营扎寨。

    “直娘贼地!”

    然而当大军抵达西丘后,王宣一看到眼前那是一片荒凉,近无水源、甚至连片绿草叶都没有。满地都是碎砂石,地面硬得有如坚冰一般,顿时被气得大骂出声。

    骂声中,王宣转身看向站在一旁还在巡视地势的吴拱,怒不可遏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喉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将军呀!那尉迟娘子这是真毒,居然让我等于此处安营扎寨。这没水、连战马的地方都没有,这是要熬死我等啊!”

    耳听其言、再观其形,吴拱却淡淡地神秘一笑道:“你忘了我军有飞艇支援吗?哼哼,那娘子想用这么一块寸草不生、苍蝇不拉屎的地方熬死我等是吗?你马上带人给飞艇部队放烟语,让他们空投器械、咱三日之内就在这里建起一处营垒来给他瞧一瞧。”

    “可是、可是这没水源,叫兄弟们如何生火做饭呀?”

    王宣闻言挠了挠脑袋,一指旁边继续道:“您看那里似是有个水泽,可泽旁灰白一片、一看便知是盐泽。没营垒我等可建出来,没淡水、将军总不能让兄弟们天天干熬吧?那样的话,不出几日,兄弟们非都得被渴死不成呀!”

    “史俊。”王宣话说完时,吴拱并未再搭理他、而是对身后一员小校招呼了一声。

    “末将在。”那叫史俊的小校我闻声上前。

    右手扶胸一个军礼后,也不待吴拱发问便用手指向了东南一隅,正色朗声道:“启禀将军,砂石可滤盐、那里有地下水道。只要您调拨一队兄弟给我,再让几位法术高强的兄弟帮忙。不用一天、标下定可在那里打出两三口水井来。”

    “很好,二标三营第二队,速随史襄办去寻地下水道、挖出水井来。”史俊话音才落,吴拱手一挥、便发出了一道命令。

    一队兵士闻言迅速走出大军,跟着那史俊向他方才所指的地方奔了过去。

    吴拱看着他们离去后,这才回头先看了看王宣。

    接着他再翘望疏勒城的方向,冷笑着轻声说道:“一个西域的娘子居然想跟爷爷玩这些花活,哼哼哼,可惜的是她根本不知我大宋皇家近卫军中藏龙卧虎。区区无水之难算个球、这次爷爷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诚可笑,空把能人当废人……”(未完待续。)

第931章 都当我是傻的吗?

    吴拱带着三千人马到疏勒城外的西丘安营扎寨,第二天先是用三眼清凉的水井惊了一惊那尉迟闵玲和疏勒满城的百姓。

    接着只是三天之后,近卫军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借助飞艇空投下的个中器械迅速地在西丘建造起一座设施齐全、占地足有方圆二里多的大营盘来。那建造的速度,有把尉迟闵玲和满城百姓深深震撼了一次。

    眼见到近卫军将士在营盘建成之后开始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每日清晨实弹射击、用枪炮声将疏勒各处的懒汉从床上叫起来。城里城外疏勒所有的人,更加为之震骇不已。

    张扬的队伍兵强马壮,可是弹药不是真临战都不发放到兵士的手上。近卫军不但是人人身上常备弹药,还每天清晨都进行实弹训练。这看得那个尉迟闵玲不只是心惊胆战,更加羡慕妒忌恨。

    她一羡慕妒忌恨,立即便给正带兵杀向黑汗的张黑子飞送了一封书信。

    在那信中尉迟闵玲先是说明了近卫军在西丘扎寨之事,接着在书信的最后、她向张扬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那臭郎中已谴兵将驻于我疏勒城外、形成了我疏勒为其大宋之疆土的事实,那官人何不改买为要、向那臭郎中索取更多的弹药。

    虽我军不如那近卫军之火器犀利,但我军人数却远多于那些近卫军。只要弹药充足了,一旦双方起了争执或是官**赶走那些奸相的贼兵也不会再是什么难事……

    带兵已在沙场上连败黑汗部族抵抗之兵、短短几天打了七次胜仗的张扬收到她的飞书看完后,果然依其建议、直接给刘行上书一封。

    张黑子在奏表中的说法却要比他那娘子更精明,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在奏章上没太多官话、套话,而是大白话这样写道:刘大哥,你我太原之情不敢忘吧?你我兄弟手足之情深厚,可是兄弟我如今要去帮你灭了黑汗,却缺少弹药。

    您看,是不是能给我也空投一些弹药呢?即便空投不行,那您让兵部直接给多调拨一些,我让我家娘子带人去青海接运回疏勒也好。

    我穷了、真的穷了。

    您说呀,我在西域折腾着一年有余的时间,抢来的那些玉器呀、金银珠宝呀、奇珍异宝的都拿去跟苏权那小子做了买卖。搞得我疏勒城各级官佐现在都快没钱发俸禄了。

    您要是再让我买枪、买弹药,我真是没钱了呀!

    就请您念在当年太原城下我站在吊桥前甩开膀子扔爆炎弹掩护你回城时的情分,您就念在从五台山到打西夏我一路上立下的汗马功劳,给我多搞些弹药和枪械吧……

    这厢里,皇家近卫军在进驻到西丘,屁股还没做热乎。那厢里,最毒妇人心、尉迟闵玲已经开始琢磨日后怎么赶走吴拱和他手下的兵将了。

    哦,调过头来、张黑子给刘行飞书上表,直接拿感情说事要弹药。

    刘行呢、看到他这封白的根本不像奏表,更像是一个曾经生死相依、患难与共小兄弟在向大哥求助一般的私信以后会怎样呢?

    将那信甩给苏权,刘行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说道:“好、很好、非常好。这张黑子把原配那个智慧不俗的妖魔合体娘子送了礼,马上又得了一个尉迟王族里最聪明也是最毒辣的女人当媳妇。他娘地,这都学会跟小爷我用感情玩阴谋了。”

    苏权拿过那奏表快速地看了看,旋即抬头面露难色地道:“太傅您不会真的要免费、由兵部调拨弹药给那黑厮吧?”

    鄙夷地一笑,刘行声若寒蝉地道:“他当我重感情重到做事不经大脑傻掉了,你也当我傻掉吗啊?”

    话微微一停,刘行转头正视苏权,继续说道:“我在他老巢边上插了一根钉子,他这马上就来找我要免费的弹药。他先前买的枪的时候带去弹药,别说打黑汗、就算直接连耶律大石一起给灭掉都足够了。那他还要弹药干嘛、还不是为日后第三次反我做准备。”

    再次停住话,刘行望向门外、语气变得沉重几分接着道:“那黑厮怎么就想不明白只有真正兄弟齐心,才能早让这纷乱之世结束。就算他想自立为王,也无需要如此费尽周章呢!”

    第三次停言,刘行侧头将目光瞟向了坐在一边的两个人:“马扩、岳飞,你二人如何看、有何建议否?”

    马扩、岳飞,两个刚从草原上乘坐飞艇返回汴京城、刘行颇为倚重和信赖的两个人接问齐齐抬起头来看了过来。

    “我以为既然张黑子迟早都还是要再举叛旗的,那不但不能白白调拨弹药充实其军力,更应终止对其军火售卖。先断其火器之源一段时间敲打一番,他若知趣自会打消复叛之心、他若不知趣也让我军日后平其叛乱时少上太多损失。”岳飞先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

    马扩待其话音一落,立即接话反驳道:“断其火器之源虽可敲打那黑厮,但也会有两个弊端。其一、等于是在逼那贼厮停止西征,调回头来立即造反。其二、他若不攻黑汗,以刘都护一己之力,灭西辽、平黑汗之事怕没个两三年都难完成。”

    话到此处,马扩稍一停言、侧头用似有隐喻的目光看向了岳飞:“这于我朝而言,等同于陡为自身增加了消耗,我以为实不可为之。”

    “那依你之见呢?该如何处置?”岳飞被反驳、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盯着马扩问道。

    “我以为怀柔为上、多谋为辅、遏控为本。”马扩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他建议的总言来。

    见这俩在草原上早已习惯如此商议军情的家伙居然把自己扔在了一边,刘行又好气、又好笑,更加无奈地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说二位、是我在问你俩有何建议,不是让你俩立即做出决断。这是小爷的家里、不是你俩草原上的帅帐中。把我这样当成毫不相干的人甩在一旁,这真的好吗?”苦笑之中,刘行望着二人用话语将他俩的目光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932章 不使岳马起争执、吴拱招募宣威队

    听到刘行这话,马扩与岳飞先是愕然对视一眼、接着连同苏权在内三人忍俊不住先是浅笑了一下。

    浅笑过后,岳飞才望着刘行先开口道:“太傅,出于兵事考虑、断其弹药与火器军购,使其无力积蓄。有道是无蓄力之机,自是无再反之时。属下是出于不让我大宋皇家部队将士再陡增伤亡,制敌于为成威胁之时才做出如上建议的。”

    “断其军购实则逼其立即造反。”

    岳飞话音才落,马扩立即也开口道:“以那黑厮的个性,一旦我朝突然中断对其军售他决然会马上调转兵锋、驱逐吴拱,进而对我大宋再兴反叛之事。岳总参所想确实为我大宋将士少生伤亡,却是要让我大宋再将疏勒变成一处新的沙场、岂不是等于立刻就要那三千将士陷入到征战与伤亡之中去。”

    一文一武,虽说岳飞的文才很、马扩也是武举人出身,二人本在武韬武略上不相上下。

    然而也正因为两人的文才武略太相近、可谓是伯仲之间。这两个人一旦在想法上产生分歧,那必然是不争个昏天黑地、直争到一方将另一方彻底说服才能罢休。

    刘行未曾亲至草原去切身感受过这两人一争起来就能争上几个时辰那种喋喋不休和面红耳赤的环境,但军情部、缉事厂的密探却早将二人在前方的情形如实回报给了刘行。

    知这二人一旦要争起来那将是没完没了,一看到岳飞张口又要去跟马扩争,刘行急忙摆了摆手。

    制止住二人,刘行微微笑着道:“你二人于草原上那种你不说服他不罢休、他不说服你不算完的劲头回到朝廷来就给我收起来吧!朝中大事可容不得你们争个没完没了,诸同僚也不会给你们争个不休的时间和机会。”

    言略停、收起笑容来,刘行皱了皱眉后继续道:“断掉张黑子的军售确实等于逼他立即造反,是很不划算。不断掉他的军售呢,他以后再反我、干起他来势必要如岳总参所言陡增我皇家部队太多伤亡。”

    再次停了停话,刘行望向马扩道:“怀柔为上、多谋为辅、遏控为本。马兄弟,你想怀柔那黑厮、他可是远比诸蛮夷难驯服得太多。你又能使出多少计谋来,遏制、控制好那只已被猪油蒙了心、正在玩命飞奔中的倔驴呢?”

    马扩见刘行向他反问,马上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地图墙前。

    连翻几块地图绘制的墙板、翻到疏勒一带的地图后,他指着上面开始娓娓道出他的想法与计谋来……

    ……

    三天后,吴拱接到了一道命令。

    一接到那道命令,吴拱当即将其麾下三千名兵士中所有曾在武备学堂、讲武学堂中接受过专门地政治训导科目教育和兼选修习政训科目成绩优异的一百五十名官佐召集到了刚建成的小校场上。

    那一百五十人一站定身形,吴拱扫视过一番后正色朗声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我大宋讲武、武备两级学堂中走出来对政训有所专长的优秀学兵。现在太傅给我部来了一道命令,让我以现有人员组建一支宣威队、到周围那些西域流民中去宣扬我大宋皇威。诸位兄弟中,谁敢站出来担当第一支小队的带头人?”

    “中军武卫、捍我大宋,敢战能守、唯我披靡!”

    很不合环境与时间点的一阵齐声呐喊声响起,军队的口号明确地定义出了吴拱这支队伍的番号与性质。

    中武卫军、近卫十军中的一员,其要求便是必须敢战、同时也能坚不可摧地守好一片地方。

    在一阵呐喊声中、二十几个讲武生率先走出了队列。

    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身高足有七尺多的壮汉一走出队列马上抢先高声道:“第三营政训官刘子兴愿为第一小队带头之人。”

    “第二营政训官种綦愿为第一小队带头之人!”

    “第二营副管带方达愿为第一小队带头人……”

    一声抢先喊声还未落、二十几个军官纷纷争着、喊着在队伍前方战成了一排。

    吴拱耳听眼见这些人,心底却是一阵窃喜、暗忖道:刘子兴是刘子羽的堂弟、种綦是小种相公的堂侄,就算那个方达也是张所、张相公的内侄,是张宪的亲表哥。

    这些人讲武堂里都是品学兼优、才华横溢,武艺高强、修为颇强之人。后来还曾和我一起进过太傅府的内学堂,可以说都是绝对得到太傅嫡传之人。

    嘿嘿嘿,太傅将这些精兵强将都让我选了来。别说区区宣威事、去跟城里那尉迟娘子抢夺民心,再难的事怕是有这些人在我也不会很犯难咯!

    心中窃喜之余,吴拱却也因这些人都是人才、背景也都够深厚而不得不为难起来。

    用谁不用谁?带头、抢先喊着要去做宣威先锋官的这三个家伙背后那些人都与自己的老爹权位、爵位、威望及太傅心中的地位不相上下。选一个、得罪两个,不选又不成……

    “直娘贼地,这是叫你等去宣威争人心,不是冲锋陷阵、干甚底都如此脑袋削尖往上冲。”

    似乎看出了吴拱犯难的原因,站在他身后的王宣望着那三个人大声吆喝起来:“第一支宣威小队只有十二个人的额员、十天内必须争取回来六百人心。你等别当这勾当好做,做不好回来可是要吃军棍、罚饷俸的。”

    听到王宣为他解围,吴拱也马上抬头高声道:“不错、都别当这是个简单的勾当。太傅明令、十日不见大成效,自我至小队成员全部罚俸扣饷。你等想好了,那不是去冲锋陷阵、是要苦口婆心地去百姓家去挨家挨户地说服、宣导。”

    “敢占不畏死、宣威不畏难。”

    吴拱的话音才落,最先喊出口号的刘子兴再次上前一步,正色朗声道:“只要都统任我勾选员额,属下若是十日内完不成太傅所令不只愿接受罚俸扣饷之处罚、更愿自请降秩降品。”

    只要任我勾选员额,吴拱一听他这话顿时笑了、笑望着他道:“好哇、好哇,好你个刘子兴。你这小子是要做事先跟爷爷我讲条件呀!好,既然你都立下这军令状了,那宣威第一小队就让你带、人也任你挑选。”(未完待续。)

第933章 制慑疏勒、第二方略

    宣威队第一个小分队出发了,在刘子兴带领下、十二个人在几个由先前接到密令的军情部密探收买的西域人带领下,很快地进入到了疏勒城周边那些新建起来的村落之中。

    一进入村落中,刘子兴并未直接去对那些西域人说大宋王朝、如今的宰相让百姓过得有多好,而是选择了让他的十二个手下全部都在各村做起了卖货郎来。

    好好的宣威队他不去宣扬大宋的皇威,当什么货郎呢?王宣乍一接到消息,气得跑到了吴拱的面前。

    才站住脚、王宣便没好气的叫道:“都统、你还是赶紧把刘子兴那厮招回来换别人去吧!那厮哪里是宣威的,居然带着他的手下集体做起了货郎来。干嘛呀、饷补和他阶俸还不够吗?居然做起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来,还要利用公干之机去做。”

    听到王宣如此喊,吴拱侧头看了看他、然后似笑非笑地道:“王铁头、你那脑袋真是铁疙瘩。你难道忘了那刘子兴是讲武堂政训科毕业的、你难道忘了当初在内学堂的时候太傅曾赞扬过他于政训之事上有一种旁人没有的天赋吗?”

    言至半句,吴拱脸色一沉站直了身子、瞪着王宣沉声道:“太傅都赞他有天赋,你我只管放手让他去做便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那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吼甚底吼、叫甚底叫,再胡吼乱叫信不信我踹爆你的屁股。”

    见吴拱如此、王宣被他一抬脚吓得“蹭”地向后蹦到了三步开外的地方。

    再次站定身形后,王宣对着吴拱又吼起:“吴大郎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当太傅,我的屁股太傅踢得、你却踢不得!狗屁的用人不疑,我看你分明是想借刘子兴巴结上他身后的人。我还告诉你、此事我会直呈密报太傅,让他老人家来主持公道。”

    论年纪、王宣二十一岁,刘行其实比只是比他大两岁而已。可是在王宣的嘴里,刘行居然成了“他老人家”。

    听到他这样称呼刘行,吴拱忍不住失笑起来:“哈哈哈、他老人家,王三郎。只是你这称谓,我也保证太傅听去会真把你屁股踢爆。你难道忘了,太傅最烦的就是那种虚浮的尊崇吗?哈哈哈,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见吴拱反复重复着那句一旦被刘行听到,他的屁股肯定会挨上一通重脚关照的话,王宣被气得脸色变做铁青色。

    “吴大郎、你若是再如此,直娘贼地我马上写封信告诉我家妹子、说你看上了西域美人要背弃与她的海誓山盟。哼哼哼,到时候看是我的屁股难受、还是你的日子难受。”瞪着吴拱,铁青一张脸的王宣猛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一听到这话,吴拱的脸色“刷”地变了色、连忙拱手抱拳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兄弟我知道错了。”

    见到吴拱服软,王宣的神色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他微微昂首、侧望校场方向道:“哼,知道错了就好。我要是被太傅踢屁股,你就别想娶我家妹子。现在你我别为私事多纠缠,告诉我、你准备如何执行太傅第二方略,准备给我勾调多少人马吧。”

    第二方略、刘行除了让吴拱谴精兵强将去对疏勒城四周的那些西域流民进行政宣之外,还有其他方略要对付城中那个尉迟娘子。

    那是会是什么方略、又会给那尉迟娘子甚至是正跟黑汗打得如火如荼中那张黑子造成什么影响呢?

    见其趾高气扬的神态,吴拱先是心底一阵暗自叫苦:我看上谁不好、怎地偏偏就看上了他王宣的义妹。这若是他日后总是如此来不来就那莫娘子与我说事、要挟我,那我这主将可还有何威严、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叫苦过后,吴拱旋即隐隐地坏笑了一下,心底又道:好哇、你要执行太傅的第二方略。我不给你太多的人、让你吃一吃苦头。

    等你知道了甚底叫做官大一级玩死人的时候,再将你救了出来,让你从此对我只剩感恩再无要挟……

    念及此,吴拱正色看着王宣大声地说道:“初至此地、诸事未安。我能勾调给你去执行太傅第二方略的,只有第七标第二营一个营的兵马。”

    “你爷爷的,一个营!”王宣闻听此言,登时再次瞪大了眼睛、怒容满面地盯着吴拱道:“吴大郎、你这不会是故意跟我公报私仇吧?一个营、你叫我带着一个营去荒漠深处搜寻攻击‘楼兰匪帮’?你当那一个营有五千人不成?”

    “楼兰匪帮”、那只是一个称呼。

    在疏勒城西北方向,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着一股神出鬼没、令往来商旅甚至的西域诸部军队都闻名丧胆的贼寇。

    因那匪帮出现的地方曾是楼兰古国附近,所以不知其具体情况的西域诸部便只能将其称为“楼兰匪帮”

    那些贼寇在沙漠上驰骋多年,每每出手都是人杀光、财货劫走,从未曾留下过活口。

    但是让人不明白是无论是从前大宋内乱不休、西夏和吐蕃在疏勒这一带轮番称王称霸,还是到了张扬带兵夺取疏勒的整个过程中。那股匪帮却从未对大宋商旅、军队进行过劫掠或滋扰。

    可是那匪帮虽未曾对大宋的商旅和军队进行任何伤害,却在张扬夺下疏勒、尤其是最近流民大量涌向疏勒的过程中突然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三天一次劫、五日一次抢。

    有几次那群面戴黑纱、身着与沙漠颜色相近沙黄色布衣,全都骑着快马、手持原本只有中原人才用之钩镰枪的匪帮甚至趁着夜色摸到了疏勒城边偷袭,抢走了不少钱粮,还掳走了大约一千多西域流民。

    那股贼寇的存在,和其如此诡异、神出鬼没的行动直搅得张扬、尉迟娘子那叫一个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刘行的第二方略、就是让吴拱谴精兵强将去追寻到那股强悍沙漠匪帮的踪迹。

    能招抚最好、招抚不了就将其攻灭。只要能处置好那支踪迹诡异、神出鬼没的贼寇,刘行相信将会是一举三得之事。(未完待续。)

第934章 被轻视的吴扶与第三方略

    怎么个一举三得呢?

    首先是通过剿抚楼兰匪帮,以强悍的战力直接去震慑疏勒守军、尤其是那个尉迟娘子。使她清楚地看到大宋皇家近卫军的战力有多么的强da 、无敌 ,从而让她打消反叛大宋之心、也成为日后阻止张黑子再反的一颗重量级棋子。

    其次是收买人心,“楼兰匪帮”纵横沙海许多年,疏勒城周边那些西域流民大多数都曾受过其劫掠和侵袭,搞定他们、就能让西域流民之心倾向大宋。

    再加上宣威队的政训宣导,自然也就容易以强者姿态将西域流民之心从张黑子和尉迟娘子那里夺过来了。

    最后一得、其实刘行也只是期望,期望那些一直不与大宋为敌的贼寇是对大宋有某种难以割舍感情的一群人。

    或是汉唐遗民中心向中原、矢志不渝的忠汉之人,或是曾于征战西夏时战败被俘、流落西域的老西军后代。

    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是其中的一种,那么日后那群对西域情势极其了解的人都能成为大宋开西域都护府后一支强有力的助力之军……

    可是明知那股沙漠幽灵一般的匪帮既难寻到、寻到踪迹后从其往日所作为上看也定然是难以剿抚的一股悍匪。吴拱却只给王宣一个营的兵力,王宣不急得大叫才是怪事。

    当然吴拱不是真的挟私报复。

    见到王宣踮着脚要来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吴拱突然脸一沉道:“你率一营兵力主责搜寻,遇之不可强占、只做诱引。我亲率两营之兵远远地跟着在你的后面,只要你寻到那群贼寇踪迹、与之交缠到一处,我自会追上去与你联手击之、保你无恙。”

    得到吴拱这样的回复,王宣的脸好kan 了一些。

    但很快他又眨巴着他那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吴拱,疑云满面地问道:“你亲自带兵跟在我的后面,那谁去执行太傅所定那第三方略呢?”

    还有第三方略?

    不错,刘行决定不以武力、而用智利制服疏勒城中那个毒辣的尉迟娘子,自然不可会只出一两个招数就够了。

    那么第三方略是什么呢?第三方略很重要 ,却不是吴拱一个武将做得好的,有自知之明的吴拱知道 自己是武将做不好那第三方略。

    在王宣发问后,他仍有些无奈又不甘地道:“理藩院亲自谴来的驻疏勒总使不日将乘飞艇来到,那第三方略将由他去主持。我只管给他留下足够的人手,太傅说明白了、我搭台给那人唱戏。”

    “我等搭台、那人唱戏,那人是谁呀?好大的面子呢!”眼见耳听吴拱的言语与神,王宣立即露出了一副不忿地神。

    又是苦笑一下,吴拱道:“自五台之时起那人跟随马扩、马知事已有近二年。他随马知事南下荆湖、东会高丽,西抚宁夏、北上草原,如今已颇得马知事于理藩事上之真传。咳、我这个当兄长的呀,相比起来这次还真是武胜于他、文不及他了。”

    “兄长?难道是你家二郎要来疏勒做那理藩总使不成?”

    王宣闻言愕然一愣,旋即怪异地笑道:“既然是你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嘿嘿嘿,难不成你是妒忌吴二郎比你更得太傅赏识,这次居然被当成了第三方略的主角、你是在吃醋了?”

    黑着脸瞥了瞥王宣,吴拱一撅嘴道:“我吃的哪门子醋,他再厉害也只是个文官、我还不信就算是他做了理藩总使还能再来越俎代庖地代我掌了兵权。即便是给他掌了兵权,他从无带兵经验、还能将我的功劳全都抢个精光……”

    吴拱很有自信、自信他的亲弟弟即便来到疏勒也抢不走他的功劳。

    然而有些时候过于自信的人往往是会轻视了别人,尤其是轻视了他自以为很熟悉的人。吴拱这一次就轻视了他那个亲弟弟、理藩院疏勒总办使吴扶。

    就在吴拱自以为是地、充满不忿甚至是轻慢言说其弟时,吴扶实际 上已经奉命秘密赶到了疏勒城东北方向。

    而且呢,吴扶的到来还不是他一个、或是只带着理藩院一众随扈来的。随他同来的,还有一个标、整整一个标的近卫军将士。

    依然是飞艇空降,吴扶带着一个标、一千五百名将士借助清晨沙漠上威风漫卷起的沙障落到了疏勒城东北二十里外的几个沙丘上。

    一着陆,吴扶立即对身边的标统发出了三个指令。

    第一个指令、吴扶让那标统谴出一个营往西去,切断疏勒城外张黑子留下那些伏兵回援疏勒的通道。

    兵是谴出去了,吴扶不让那一个营强行阻挡。只让那一个营利用地形之利,挖出蔓延一里多宽、二里多长的陷马坑。

    只要那些张黑子的伏兵敢往疏勒回头走,随时掉进那数千个陷马坑里被摔个七荤八素。

    第二个指令、吴扶另谴出一个营往东去。去做什么呢?

    吴扶让那一个营中三百名法力不弱的兵士四个时辰一轮换,使用法术、借晨起风势做掩护持续制造沙障,让那沙障变成一道长久不消失的阻碍一直挡在那里。

    以沙障遮蔽住疏勒城往东去的官道、也是疏勒火器和粮食最重要 的补充通道。在施法之后,该营另外被选调出二百名武艺高强之人充做伏兵。

    谁敢硬闯沙障、向疏勒城输送物资,吴扶给出的命令只有一个:格杀勿论、就地藏尸。

    第三个指令,吴扶将最后一个营的兵力派去用东面官道相同的方法封锁疏勒北去的官道,同样也是一个命令:敢于强行为疏勒输送辎重者杀无赦、斩立决,格杀之后就地藏尸。

    待这兵力的分配与部署完成后,吴扶又给那一标的军情科长发出了一道指令:无论你用何种方法、甚底手段,带上一队人马去切断疏勒城周边除我军先遣之军外所有的水源……

    当那军情科长奉命点起一队兵马潜行出去后,吴扶才带上剩下的兵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官道上,一路鸣锣开道、摆足了上差赴任的姿态朝着疏勒城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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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兄弟联手展方略、尉迟娘子心怅然

    吴扶如此快地赶到疏勒城来上任,尉迟闵玲大吃一惊、城外带兵展开刘行所定前两个方略的吴拱和王宣也大吃了一惊。

    得知吴扶已到任上、正在城中接受尉迟闵玲的宴请,吴拱侧首望城中、若有所思地道:“这小子如此快地到了?难不成太傅又鼓弄出甚底新飞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他送来不成?小二郎那鬼心思,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为太傅第三方略全面执行的准备 呢?”

    “报……”

    正当吴拱出神地望着疏勒城方向喃喃自语时,一个通传兵大声呼喊着来到了他的近前。

    双脚一站稳,那通传兵马上高声说道:“禀告将军,西北方向发现 一群埋伏之兵、王将军谴人问知乃是我中武卫军二镇三协第三标所部的一个营。那些兄弟是奉了您家二官人之令,埋伏至那里去的。王将军谴小底回来询问,将军可有何要变动的方略?”

    听闻此报,吴拱皱了皱眉,先是暗忖道:一个营的兵力埋伏到了张黑子预留之兵回援疏勒城的必经之路上,二郎他想做甚?难不成准备 一入城去,就上演一出喧宾夺主的戏码、直接夺取疏勒城的控制 权不成?

    可是如果是要夺取疏勒城,太傅何须谴他一个从未带过兵、只给父亲做过幕僚、给马扩当了两年随扈的臭小子来。只需太傅一声令下、不出三****便能将疏勒城拿下呀!

    不对,太傅肯定不是让他来喧宾夺主、夺取疏勒的。一定是太傅的第三方略中还有甚底具体谋划并未告与我知,如今之计、我只有先静观二郎那小子如何做事,随时准备 配合好他才是上上之选……

    念及此,吴拱抬头对那通传兵正道:“告诉 王宣、一切方略不变,让他继xu 前面探路去搜寻楼兰匪帮。”

    “遵命……”

    “报……”

    一个通传兵才走、另外一个通传兵又大声叫着跑到了吴拱面前。

    站定身形后,第二个通传兵高声禀道:“禀告将军,东边与北边晨起之时的沙障至今未消散。我营踏白队前去斥查时发现 竟是我中武卫军两个营的兄弟正在那里施法,才使沙障不散、封住了疏勒去往那两个方向的官道。许科长让标下来问您,是否要与那些兄弟建立勾联、以为策应?”

    听完这第二个通传兵的话,吴拱露出了神mi 的笑容。

    若有所思中,吴拱似是自语般地轻声道:“哦、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原来太傅是准备 让二郎那小子这样执行他的第二方略。嘿嘿嘿、太傅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如此一来,那毒辣的尉迟娘子想不乖乖受制于二郎都难咯……”

    自语声一落,吴拱马上抬头对那通传兵说道:“速谴干员与那两方面的兄弟建立勾联,他们要粮给粮、缺水送水,令我部留守的兄弟要全力保障好那些兄弟的所需、切勿不可怠慢。”

    “遵命……”

    通传兵走了、吴拱先是望着那通传兵的背影看了看,旋即他转头用深邃地目光望向了疏勒城的方向。

    在这一刻、吴拱已然明白了刘行的三个方略如果全部顺利实施,那么将会给疏勒城、乃至整个西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汉唐以来、西域之殇终将得雪,千百年后、这片广袤的大地终于要重归中原王朝的怀抱。吴拱开心、却也踌躇满志。他只希望汉人真正 扬威西域、威镇四方的日子早些到来……

    吴拱的心中已知刘行的方略所向,那么疏勒城中的尉迟闵玲呢?她会知道 吗?

    她知道 、而且几乎是与吴拱前后不差半刻的时间便接到了手下踏白兵的回报。

    得知东面、北边两个方向被沙障封锁住之后,尉迟闵玲侧头面露愠怒看了看依然坐在那里正与女将们推杯把盏、不亦乐乎地欣赏着西域歌舞的吴扶。

    见到吴扶那淡然处之、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的神态,尉迟闵玲意识到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登徒浪子。

    他的城府有多深?还是在他的身后有更厉害的高人在为他出谋划策?如果是背后有高人,那个高人会是刘行吗?或者是马扩、再或是另有其人呢?

    无论他身后的高人是何人,也不管他是不是只是在故意 用一个登徒浪子的形象来麻痹自己。

    尉迟闵玲都感觉到了一层厚重的迷雾正笼罩向这歌舞升平的疏勒城,她隐隐地感觉到一个巨大阴谋、正如一团黑黑的乌云般沉沉地朝着她的头顶压下来。

    然而毕竟是于阗王族的后裔,尉迟闵玲明知道 吴扶在跟她演戏、演一出可能从此将疏勒城彻底变成大宋疆土的大戏,她却不动半分声地举起了手中的夜光杯向吴扶敬了一杯酒。

    当吴扶喝下那杯酒、转头又去与作陪的西域女子打情骂俏后,尉迟闵玲转头对他身边的女侍轻声说道:“立即谴出苍狼、傲狼和猛狼三营,合三营之力于暗处施展法术破除那些中原人的法术,使沙障消失后火速谴出商队、速为城中采购足够半年之用的粮草来。”

    那女侍闻言转身即走,尉迟闵玲旋即又对那个来向他密报的女将轻声说道:“传令西北伏兵领军的王将军,让他布疑阵、造假兵。三日内务必带其本部的一半人马乔装回疏勒来,先潜入周边那些村落中去以为我军的伏兵。一旦见城中起火,他即刻带兵入城。”

    女将接令也是转身即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尉迟闵玲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心底暗暗想到:希望王将军所部能依我之计成事!只有他成事了,疏勒城才能在突然变故时得以确保万无一失。

    希望官人尽早灭掉黑汗、早日归来!只要官人归来,疏勒军力强盛、那我才好与那臭郎中刘行更加自如地周旋。

    暗想至此,她又忍不住有些愤然、转而仰望苍天暗忖道:该死的苍天呀!你为何要让一个天外飞仙来执掌中原的天枢,难道真是想任由他彻底改变六道、彻底让我等西域之民沦为其奴役不成?苍天岂能尽如意、苍天呀,你就不能尽如一次我之意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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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 看清利欲挖天坑,大理设省归中原

    苍天岂能尽如意,那是曾经刘行发出的悲怆之声。此消彼长、时过境迁,如今却变成了尉迟闵玲在那疏勒城中内心深处的无奈。

    西域、那里有刘錡,那里有刘锋。如今有谴去了吴拱、吴扶兄弟俩,一文一武、文武并用之下,刘行坚信彻底控制疏勒城只是时间问题。

    与西域相比,康王与程昌寓控制着的两个大海岛、正被钟相带兵涂炭的安南国,以及王楷带兵有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正在与蒙兀国那父子三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的草原都是不相上下的。

    “太傅,您的心中是否已有了我大宋未来的疆域蓝图?”

    坐在天枢阁上,马扩端着茶碗闻了闻刚从福建送来的大红袍,悠然地望向他对面的地图墙问了一声。

    闻听其问、正在埋头琢磨如何尽快将蒙兀国那父子三人彻底赶出大草原的刘行抬起了头,也望向了那地图墙。

    微微思忖一下,刘行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心中确实蓝图已成,只待诸兄弟率兵帮我实现了。”

    “那能否请太傅明示、让属下知道您心中那大宋未来的疆域到底有多大、都包含哪些地方吗?”品了一口茶,马扩放下了茶碗、饶有兴趣地转看向刘行说道。

    淡然一笑,刘行站起身来。健步走至地图墙前,指着那大大的地图刘行比划起来:“北至北极海、南至真腊南。东起日本国、西接波斯大食地。这些地方我要其在未来都变成我大宋的疆土,未来的大宋要独霸这大好的河山。”

    霸气、这是刘行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将自己心中实际上已经存在了许久的霸气正式漏了出来。那股霸气一旦外露出来,立即便形成了一种从前再刘行身上不具备的威严。

    这种从未见过的威严感,让马扩见之心头一震,暗忖道:如此广袤的山河若是尽归顺我大宋之后,太傅是不是就该将赵家人从皇位上赶下去了呢?

    心存此念,马扩决定不与刘行藏心机。他正色抬头望向刘行,用低沉地声音问道:“若是蓝图成真,是否太傅将取代江山呢?”

    他心中所想刘行已然听了个真切,见他直言来问,刘行却是摇了摇头:“江山越大、烦事越多。人口越众多、琐事越亢重。只要心中蓝图成真日,我自卸甲封疆去。呵呵,我更想如大理国从前的几位王爷一样,做一世逍遥的君主、可不想早早地让自己为别人操碎心,殚精极虑而死呀!”

    刘行没有欺骗马扩的必要,这番话说得那是真心话。

    人人都为皇位如痴如狂,偏偏刘行心中对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愈发想要避而远之。

    因为刘行的邪、其实只是曾经当世的认为的邪,那种所谓的邪其实正是与千年后中原大多数青年一样的不羁、不服输、不喜欢过多约束和崇尚个性的性质是完全一致的。

    刘行有根深蒂固那种不羁的性格,刘行能似如今这样每天按时上班,轮流在天枢院、枢密院和由秘阁改建出来的内阁值事房里坐班都已经算是奇迹。

    横扫四方、刘行的不服输是主导了如今大宋真正既属于当权者、也属于万民的盛世正在渐渐变成真实的。

    不喜欢过多的约束,那龙椅一旦坐上去、约束有多少刘行是很清楚的。因为清楚、所以刘行才不想真的将赵家人从那皇位上给打翻在地、自己去取而代之。

    刘行心中其实一直有一种很坚定不移、坏坏的想法:他日我给他老赵家弄出一个千万里广阔河山来,然后小爷我一甩手、自己去做逍遥人。

    嘿嘿、到那时他赵家不管谁当皇帝,这大宋朝谁做首辅,都会被累得心力憔悴、然后一个一个地全都英年早逝。

    既然人人贪婪这权威与荣华,那小爷就用更广阔的江山、更大的权利来给那些权欲熏心之辈挖下一个深深的天坑。

    谁对权欲贪图过甚、谁就掉进这天坑里去。让那些利欲熏心之辈全都体验一番“人间乐趣全不知、每日操劳为他人。直至将死才醒悟、一生有为实不如无为”那种感受才叫坑神当为之事也……

    刘行是很狂,可是那种狂只是因为刘行“先见之明”是当今这世上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

    狂妄之人必然都具有一种**不羁爱自由的思想,这种思想在刘行的心底里早已扎下了根、并且深植心底从未改。

    人生在世无非是功名利禄,既已注定名垂千古、又已富甲天下,那又何须去强求君临天下。

    这便是刘行的想法,正是心存这种想法,刘行才会想到用更广阔的江山挖下一个天坑,去将无数利欲熏心之辈推到那天坑里给活活坑死。

    让他们直至将死方悔悟、回头之日为时晚。

    马扩只知道以刘行的个性,若是刘行真有心日后取代赵家、篡夺皇权,那么必然是不会对他有所隐瞒的。

    既然刘行无心夺那皇权,马扩皱了皱眉、想起一件事来后对刘行道:“段正严已三上奏疏、请求朝廷将其大理并归中枢去设立行省。如此一个洒脱的国主实属罕见,太傅您意欲如何待他呀?”

    段正严、那位大理国的国主,如今已经和慧了联手杀入了逻些城中,正将吐蕃各部的贵族当**鸭一般肆意屠宰着。

    没有吴玠、大宋没有那么轻易地得到巴蜀那四分之一的天下。吴玠携那巴蜀归,如今也封了世爵高位。

    段正严显然是受到了吴玠之事的影响,他本就是一个有那种风轻云淡、一切淡然心理之人。

    对于那样一个征战之时杀伐决断堪称高人,功成名就后就只想要高官厚禄、却又想撒手逍遥的人,刘行由内心里存在着一种好感。

    这种好感、不只是从前再前世那个时空里看到的金大侠小说带来的。更多的原因,是刘行真实地感受到了段正严虽为此世人、却与自己的思想有很多地方是相同的、是有共鸣的。

    所以只是微微思忖一下,刘行对马扩道:“大理之地、分建云南、贵州二省。制同其他行省,设二品巡抚、立衙建署。待吐蕃事毕,召段正严、高明泰父子等人进京领赏受封。至于段正严嘛,封其罔替大理郡王之爵、授其大将军军阶、天枢参知、枢密参知兼领你理藩院同知之权。”(未完待续。)

第937章 土司领爵推恩法

    在大理设行省,刘行的这个决定事实上是马扩已经猜测到了的。

    方才刘行指点江山、在那地图墙上划过的时候,大理之地是被刘行划在了圈内的,所以马扩并且有所多想。

    然而设置行省、设立巡、设立各级衙署,以马扩对大理的民风民情了解他却有了一些担忧。

    既生担忧,马扩自然也不会藏而不语。他望着刘行、略做思忖后说道:“大理境内多南蛮,既便是以仁慈为上的大理利达国主都未曾少遭到那些蛮族部落叛乱之扰。太傅,您若要在那里设衙建署,可想好如何处置那些南蛮之族了呢?”

    南蛮诸部自先秦时代开始,由汉至唐、从南诏到大理国,历代以来都是时不时就造反生事似已成为西南之地一种传统。

    无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数千年来虽累次发兵征缴也只能暂保那一方安宁,却无法使那一方天下真正地长久安稳……

    马扩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刘行其实也早有思谋。

    他话音一落,刘行便浅笑着道:“唐时有羁縻制、马兄弟想必很清楚其具体做法吧?”

    历代封建王朝的统治势力先后发展至边疆各少数民族地区时,首先接触到的一个历史事实便是各少数民族内部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与汉族地区不一样。

    一般是落后于汉族地区而又自有其民族的特点,因而不可能应用对汉族地区的那一套统治方式去进行统治,于是采取什么政策对这些少数民族地区进行统治的问题便产生了。

    随着历代王朝在少数民族地区统治势力的逐步深入,解决少数民族地区统治的政策措施也愈来愈趋于完备,这就是少数民族地区的“羁縻制度”建立的由来。

    在这个制度产生和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中,最基本的实质并未发生变化,只是在不同时期某些现象或具体措施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例如汉代对所利用的土著贵族封以“王”、“侯”、“邑长”,这办法称为“羁縻”。

    唐初,邕管的左、右江和红水河流域,由于经济文化各方面都比较落后,唐王朝采取与桂东地区不同的方法进行统治,设有羁縻州四十四个、羁縻县五个、羁縻峒十一个。

    这些州、县、峒在政治上利用少数民族中旧有的贵族进行统治,经济上让原来的生产方式维持下去,满足于征收贡纳,这是“羁縻制度”的实质。

    唐对西南少数民族采用羁縻政策,乃宋王朝土官制度之窠臼,实际上“土官制度”也可称为“羁縻制度”……

    作为一个当世最杰出的理藩专家,马扩当然清楚其含义、更明白大宋王朝的土官之之内容。

    但无论是羁縻制还是土官制,事实上都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本上彻底地遏制蛮族降而叛、叛而降的那种翻来覆去的折腾。

    心知此点,马扩皱着眉头、双眼紧盯着刘行道:“无论羁縻或是土官之制,都无法根除复叛之患。太傅您若是依然只是效法唐时羁縻、本朝土官制,怕是难以使西南之境长治久安呀!”

    知其担忧之根源,刘行又是浅笑一下道:“我当然知道羁縻与土官制度都无法使西南长治久安,但若是我将其加以改进、再以雷霆手段去推行呢?嘿嘿,你认为还不能彻底将让那些蛮族安定下来吗?”

    “太傅有何谋略,请恕扩愚钝、还请直言赐教。”马扩见刘行那副淡然的神色,知道刘行肯定有了完全之策,他马上站起身微微拱手、摆出了一副求教的姿态来。

    见他如此好学,刘行也不藏着掖着、挥手示意让他坐下后,立即说出了自己的“土司领爵推恩法”。

    源于唐朝羁縻制、成于大宋的土官制度其实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周旋之法。

    中原王朝为了不使自己与蛮族相交的地区长期动乱、又想从蛮族人的身上征收税赋。

    但直接委派中原的官吏去进行管理,往往会立即导致蛮族不服而群起反之。在无奈之下,中原王朝的统治者才想出了汉朝封爵、唐宋两代册封土著领袖为土官的制度。

    而刘行的“土司领爵推恩法”依然是封那些土著首领爵位,不过这种爵位首先的定义是与草原上那三百多个领主相同性质的“民爵”。

    既为“民爵”,那么首先就会在可领户数、可领兵丁数量上会被加以控制。

    刘行心中的计划是将大理国内现在的那些土著首领们最多封授为一等侯,让其最多可食邑两千户、也最多只能领到两千到四千兵马。

    可是大理国有些蛮族部落本身的户数早已超过一个一等侯可以授之的食邑数了,对于那些部族该怎么办呢?

    刘行的想法、也是决定是:分封推恩、兄弟同享与父子同封并用。

    “推恩”之名源于汉朝时的“推恩令”,汉武帝为了巩固中央集权下令允许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子弟。诸侯国越分越小,汉武帝再趁机削弱其势力。

    西汉自文、景两代起,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一直是封建皇帝面临的严重问题。

    汉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曾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

    汉文帝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汉景帝即位后,采纳晁错的建议削藩,结果吴楚七国以武装叛乱相对抗。

    汉景帝迅速平定了叛乱,并采取一系列相应的措施,使诸侯王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削弱。

    但至汉武帝初年一些大国仍然连城数十,地方千里、骄奢**逸,屡有抗命、严重威胁了中央集权的巩固。

    因此在元朔二年主父偃上书汉武帝建议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

    主父偃建议既符合了汉武帝巩固****主义中央集权的需要,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因此立即为汉武帝所采纳。

    同年春正月汉武帝颁布了推恩令,推恩令下达后,诸侯王的支庶多得以受封为列侯,不少王国也先后分为若干侯国。

    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

    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这样以来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其后王国辖地仅有数县,彻底解决王国问题……(未完待续。)

第938章 我帮他报仇

    在大理设行省,刘行的这个决定事实上是马扩已经猜测到了的。

    方才刘行指点江山、在那地图墙上划过的时候,大理之地是被刘行划在了圈内的,所以马扩并且有所多想。

    然而设置行省、设立巡、设立各级衙署,以马扩对大理的民风民情了解他却有了一些担忧。

    既生担忧,马扩自然也不会藏而不语。他望着刘行、略做思忖后说道:“大理境内多南蛮,既便是以仁慈为上的大理利达国主都未曾少遭到那些蛮族部落叛乱之扰。太傅,您若要在那里设衙建署,可想好如何处置那些南蛮之族了呢?”

    南蛮诸部自先秦时代开始,由汉至唐、从南诏到大理国,历代以来都是时不时就造反生事似已成为西南之地一种传统。

    无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数千年来虽累次发兵征缴也只能暂保那一方安宁,却无法使那一方天下真正地长久安稳……

    马扩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刘行其实也早有思谋。

    他话音一落,刘行便浅笑着道:“唐时有羁縻制、马兄弟想必很清楚其具体做法吧?”

    历代封建王朝的统治势力先后发展至边疆各少数民族地区时,首先接触到的一个历史事实便是各少数民族内部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与汉族地区不一样。

    一般是落后于汉族地区而又自有其民族的特点,因而不可能应用对汉族地区的那一套统治方式去进行统治,于是采取什么政策对这些少数民族地区进行统治的问题便产生了。

    随着历代王朝在少数民族地区统治势力的逐步深入,解决少数民族地区统治的政策措施也愈来愈趋于完备,这就是少数民族地区的“羁縻制度”建立的由来。

    在这个制度产生和发展的整个历史过程中,最基本的实质并未发生变化,只是在不同时期某些现象或具体措施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例如汉代对所利用的土著贵族封以“王”、“侯”、“邑长”,这办法称为“羁縻”。

    唐初,邕管的左、右江和红水河流域,由于经济文化各方面都比较落后,唐王朝采取与桂东地区不同的方法进行统治,设有羁縻州四十四个、羁縻县五个、羁縻峒十一个。

    这些州、县、峒在政治上利用少数民族中旧有的贵族进行统治,经济上让原来的生产方式维持下去,满足于征收贡纳,这是“羁縻制度”的实质。

    唐对西南少数民族采用羁縻政策,乃宋王朝土官制度之窠臼,实际上“土官制度”也可称为“羁縻制度”……

    作为一个当世最杰出的理藩专家,马扩当然清楚其含义、更明白大宋王朝的土官之之内容。

    但无论是羁縻制还是土官制,事实上都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不能从根本上彻底地遏制蛮族降而叛、叛而降的那种翻来覆去的折腾。

    心知此点,马扩皱着眉头、双眼紧盯着刘行道:“无论羁縻或是土官之制,都无法根除复叛之患。太傅您若是依然只是效法唐时羁縻、本朝土官制,怕是难以使西南之境长治久安呀!”

    知其担忧之根源,刘行又是浅笑一下道:“我当然知道羁縻与土官制度都无法使西南长治久安,但若是我将其加以改进、再以雷霆手段去推行呢?嘿嘿,你认为还不能彻底将让那些蛮族安定下来吗?”

    “太傅有何谋略,请恕扩愚钝、还请直言赐教。”马扩见刘行那副淡然的神色,知道刘行肯定有了完全之策,他马上站起身微微拱手、摆出了一副求教的姿态来。

    见他如此好学,刘行也不藏着掖着、挥手示意让他坐下后,立即说出了自己的“土司领爵推恩法”。

    源于唐朝羁縻制、成于大宋的土官制度其实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周旋之法。

    中原王朝为了不使自己与蛮族相交的地区长期动乱、又想从蛮族人的身上征收税赋。

    但直接委派中原的官吏去进行管理,往往会立即导致蛮族不服而群起反之。在无奈之下,中原王朝的统治者才想出了汉朝封爵、唐宋两代册封土著领袖为土官的制度。

    而刘行的“土司领爵推恩法”依然是封那些土著首领爵位,不过这种爵位首先的定义是与草原上那三百多个领主相同性质的“民爵”。

    既为“民爵”,那么首先就会在可领户数、可领兵丁数量上会被加以控制。

    刘行心中的计划是将大理国内现在的那些土著首领们最多封授为一等侯,让其最多可食邑两千户、也最多只能领到两千到四千兵马。

    可是大理国有些蛮族部落本身的户数早已超过一个一等侯可以授之的食邑数了,对于那些部族该怎么办呢?

    刘行的想法、也是决定是:分封推恩、兄弟同享与父子同封并用。

    “推恩”之名源于汉朝时的“推恩令”,汉武帝为了巩固中央集权下令允许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子弟。诸侯国越分越小,汉武帝再趁机削弱其势力。

    西汉自文、景两代起,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一直是封建皇帝面临的严重问题。

    汉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曾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

    汉文帝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汉景帝即位后,采纳晁错的建议削藩,结果吴楚七国以武装叛乱相对抗。

    汉景帝迅速平定了叛乱,并采取一系列相应的措施,使诸侯王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削弱。

    但至汉武帝初年一些大国仍然连城数十,地方千里、骄奢**逸,屡有抗命、严重威胁了中央集权的巩固。

    因此在元朔二年主父偃上书汉武帝建议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

    主父偃建议既符合了汉武帝巩固****主义中央集权的需要,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因此立即为汉武帝所采纳。

    同年春正月汉武帝颁布了推恩令,推恩令下达后,诸侯王的支庶多得以受封为列侯,不少王国也先后分为若干侯国。

    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

    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这样以来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其后王国辖地仅有数县,彻底解决王国问题……(未完待续。)

第939章 高家有“四杰”

    满门皆公侯,马扩说出了刘行为乌蛮高氏一族做好的设置。他的担心,刘行自然也能够明白其原因。

    高家的人太多了,只是参加了征灭吐蕃之战的男性族人便达到了近四十人可以受封领赏。一个家族如果同时出现三、四十个公爵和侯爵,至少是伯爵的话,其家族的威望定然一时无两。

    然而刘行之所以选择这样设置,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呢?还是在分化、在瓦解乌蛮高氏一族……

    听到马扩的疑问后,刘行微微冷笑着道:“高氏的家主是罔替一等公,领户四千、兵不可超八千。可是他是个人、不是个神,迟早有死的那一天。他一死、其爵位谁来继承呢?他的儿孙们我都已经封了爵位,不可能让其中某一个出现双爵加身。”

    言语微停、刘行侧目重新望向墙上的地图,继续说道:“高泰明的一等罔替公爵位,只要他有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就将会成为其诸子、那些只受封为世职爵位的高氏子弟争夺的焦点。”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再次停话、回望马扩后刘行接着道:“昔日曹植遭兄妒,还只因其才高。日后高氏一族那些子弟间的妒忌之因由却是爵位与封赏、却是香火传承谁为主。一旦那种情况发生,我大宋也好、大理二省巡防也罢根本不用立即插手。坐山观虎斗、待其内斗的差不多了,再一起将其收拾掉、岂不乐哉。”

    《七步诗》、刘行居然在这样一个令马扩担忧不已的时刻吟诵起曹植的那首七步之诗来,马扩听完后知道、刘行定然是心中已有数,高氏一族被这样一个坑神算计上、以后休想太平了。

    马扩为何会如此认为呢?原因当然是高家现在内部的情况,也与那首七步之诗情形很是相似。

    三国末年、曹操的二儿子曹丕在争夺继承权问题上处心积虑,战胜了文才更胜一筹的弟弟曹植,被立为王世子。

    曹操逝世后,曹丕继位成为魏王,以不参加葬礼之罪逼弟弟曹植写下《七步诗》,险些将其杀害。曹丕还顺利夺下弟弟曹彰的兵权,坐稳了魏王之位。

    之后不久,曹丕又逼迫汉献帝让位,代汉称帝,改国号魏,为魏国开国皇帝,也是三国中第一个称帝的君主。

    曹植呢?他生前曾封陈王、死后谥曰“思”,故称之为陈思王。

    他是建安时期最杰出、最有代表性,对后代影响最大的一位文学家,是当时文坛的主要领袖之一。

    曹植天资聪颖、文思敏捷、才华出众,“年十余岁,诵《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曹操曾一度想立他为太子。

    但曹植是一个典型的**才子,他行为**、不拘小节,经常被文不及他、武不及曹彰却工于心计的曹丕算计,渐渐失宠于曹操。

    曹操死后,曹丕、曹睿相继为帝,曹植倍受猜忌和迫害。由于长期遭受迫害,精神上受到沉重压抑和打击,终于郁闷而死。

    不过曹丕也好、曹植也罢,一个是工于心计的小人后来得志,一个是才高八斗、**不羁的才子,其活着的时间都只是四十年上下。两个兄弟,一个四十岁死掉、一个四十一岁挂掉。

    究其原因,曹丕刚愎自用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还是其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若曹丕不去迫害自己的手足、搞出那些手足相残的家族内耗剧情来。那么当他出现决策失误的时候,至少还会有至亲之人站出来帮他扳正归途。

    究其原因,曹植的自恃才高、**清高,从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一生是以悲剧结束……

    相似的情况如今也在乌蛮高家存在着,高泰明的大儿子高明量是个文武全才,其本事在征灭吐蕃那一系列战事中已是彰显无遗。

    他的二儿子高明运则是一个重谋略、文采好,号称“大理国内君之下、文才首推属二郎”。但是呢、文才好的高明运可不是曹植,他是一个极其阴险、歹毒的善谋之人。

    高泰明带兵上了雪域高原以后,曾经有一段时间恍若全军消失了一般。最后却突然杀出来,从肋部将回援逻些的吐蕃大军刺了个对穿。那次的计谋出自高明运。

    高明量身入天竺领三国,要知道天竺那三个国家的国主其实也不是酒囊饭袋,也都是一些有经验、有谋略,要文有能臣、要武有悍将的家伙。

    那他们为何会那么听高明量的话呢?当然不会因为他们真心臣服大宋,其主要原因还是在高明量没去那里之前,高明运已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谋算了一番。然后,他为高明量定下了一个极大、极大的连环计。

    正是凭借着高明运设出的超大连环计,加上高明量自身的才华与武艺。天竺三国的国主才一直被高明量给压着、压得死死的,只能乖乖听从他的命令。

    那一对兄弟是能人、甚至曾几何时,刘行也曾赞那对兄弟是一对奇人。

    然而他们并非是乌蛮部高家人里面最厉害的,还有两个人比他们要厉害、因为那两个的城府极深,深到慧了不读心都随时可能被那两个家伙给坑咯。

    是谁呢?那就是高泰明的两个弟弟,一个叫高泰运、一个叫高泰平。

    高泰运在当初他老爹夺段氏国主之位的时候,他就已经显示出了一个阴谋家的本色。

    正是他的一连串毒辣计策、才使得段氏宫廷内部的禁军先生内乱。接着又鼓惑三十六部造反,给了高家抓住大理所有兵权的机会。

    而且在他的谋划之下,直到丢掉国主位置、段正严那个老爹还是视高泰明一众是忠心爱他的人。

    可见高泰运不只是善谋、更是城府极深,深到把人家卖了、人家还会开心地为他数钱……

    高泰平的谋略上不及高泰运,然而在当初高家代段、夺大理国主的整个过程中。所有江湖人士南下大理,所有佛家高僧云集到了高家所掌之大观寺。

    大理国当初的乱局中,上千能与高家对抗的贵族、王公大臣,正是被高泰平所领导的“僧俗千志士”做掉的。

    搞暗杀、使毒,那些本事是刘行擅长的。但在前段时间宗欣将整理好关于高泰平昔日所做所为呈上来之后,刘行看过都不由得望着宗欣说了一句:你之城府与干才远不及他。(未完待续。)

第940章 竟是公主测其寿

    宗欣身为军情部的主官,城府与干才尚不及一个乌蛮部世家的人。若非那高泰平的心向所在只为其族,刘行甚至动过想召他入京、来助宗欣长官军情部的念头。

    高氏一族之中有那么四个杰出的人在,马扩知道其才、其能之高,是一直以来段氏无法与之抗衡的主要原因。

    然而本事高强是好事,但在许多时候往往那些人的本事也会成为别人对其下黑手的主要原因。正是因高氏有四杰,刘行才决定要使出这“土司领爵推恩法”来瓦解高家。

    可是想要瓦解高家四杰,那四个家伙自身并非主因、真正的主因还是一个能以才德修为和武艺压服得住那四个家伙的高泰明还在世。

    只要高泰明在一天,那四个家伙就不会中了刘行的计、陷入到家族内斗那无底黑洞中去。

    想到这一点,马扩侧头盯着刘行说出了他的疑问:“高泰明一日不死、太傅的封赏瓦解之计恐难成功。太傅、您不会是准备对那高泰明使出些非常手段吧?”

    非常手段,刘行的非常手段马扩是深知其犀利的。

    要么使毒、要么暗杀,或是离间、或是潜下细作将敌情随时了然于心,那些都是刘行的非常手段、防不胜防的非常手段。

    南朝康王败得那么快、并非单纯只是沙场之上屡次被皇家部队犀利火器给打得全无招架之力,更大的原因是老天策卫、新军情部那接连不断的非常手段搞死了赵构太多得力助手。

    而他所说的非常手段,哪一种使将出来都是必杀技。马扩以为刘行这次是准备对高家之主高泰明也使出那些非常手段,说话时不由的有些惊疑。

    见他那副神色、又听到了他的心声,刘行淡淡地一笑:“高泰明不值得我使那些非常手段,他的寿禄还不及宗帅、最多只剩下几天而已。”

    “哦?您是说、高泰明大限将至?这……是慧了大师占星术测知的吗?”马扩闻言又是一惊、盯着刘行问道。

    摇了摇头,刘行道:“慧了现在是山高皇帝远,单是吐蕃诸事已够让那老妖怪头大的了。这次测出高泰明大限的是和福公主。昨夜她谴人送信告知我西南之地魁星陨落在即,且有风云多变、血光之灾。让我早作打算、以免届时措手不及。”

    闻言更是吃惊,马扩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后,心底暗忖起来:公主是慧了大师的占星术传人,也与太傅私交甚厚、且似钟爱于太傅。然而当今之时,太傅才将其父“圈禁”、使其皇族再次遭受了一次“奇耻大辱”。

    在此等情形之下,公主当对太傅恨意浓浓才是、她怎生不寻机救父来与太傅为敌,反而要暗中相助呢?那个小公主这是真帮忙、还是别有用意,该不会暗中藏着某种诡计吧……

    暗想至此,马扩立即抬头望着刘行道:“太傅、如今皇族嫡系因圈禁上圣之事都该对您恨之入骨才是。公主此举、恐别有玄机,还望您莫要轻信呀!”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刘行没有舍身去做、却也将赵佶那个老昏君给拉下马、圈禁起来了。

    在皇族之中、尤其是嫡系那仅存的小皇帝心底里,现在确实已经将刘行恨之入骨、恨不得寻个机会将刘行生吞活剥了。

    然而马扩知道是有人恨死了刘行,却不知道也有人正在左右为难、在亲情与爱情之间两难之中,那个人就是小公主赵金珠。

    自从上次赵佶那老昏君登门造访、想要用赵金珠的婚事为他日后夺回至高权利做筹码,刘行公然喊出“公主要嫁只能嫁给我”的话以后,赵金珠开始变得不再隐藏她对刘行的爱。

    但是妾有情来郎无意,喊出那句话、刘行只是不希望小公主的婚姻被当做日后反击自己的筹码。

    更不希望一直以来视如半个徒弟的小公主成为权力争夺过程中的牺牲品,成为一个悲情的、身不由己的皇室女。

    正因这种怜惜之情,刘行也未曾想到却不只收获了小公主的错爱、还收获了她的一份忠贞。正是那忠贞之思,才使赵金珠变成了一个终日在皇宫大内占星卜算天下大运,一心只想帮助刘行的好女孩……

    当然,刘行也不是她做出什么就能轻易相信的人。康王赵构当初诋毁刘行的今之孟德的话,如今的刘行越发感觉似乎正在自己的身上渐渐变成现实、因为刘行真切地感受到伴随着环境的变化,自己确实也变得越来多月多疑。

    这种多疑,让昨夜小公主谴人送信来之后,刘行立即便让宗欣从军情部中勾调出了两个同样精通占星术的人来,也望着星空重新又占卜了一次。

    直到那二人占卜结束、得出了与小公主相同的结果回报上来后,刘行这才敢相信赵金珠所测不假。

    可是也就在得知高泰明将至大限这件事的同时,那两个占星人同时按刘行指令测出的另外一个结果,却也让刘行再次相信了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因为那二人测主刘行命格之星,得到的结果是八个大字:擎天巨柱、逍遥神仙。

    擎天巨柱是何意?那是说刘行乃是当今这天下的擎天巨柱,与事实相符、这天下如今正是刘行在擎着。逍遥神仙又是何意?那正印证了刘行心中所想,不求登那九五位、只求做个逍遥仙。

    那两个军情部的军使占星术远不如慧了亲传、小公主的那般高深,他俩既然都能臣测出刘行日后只会做一个逍遥天地间的人,那么小公主岂会测不出来?

    既然刘行注定以后是会逍遥离开这朝堂之上,小公主又何必如那些难知未来事、一心求权欲的愚蠢之人呢?

    所以刘行不怀疑她、却是对她那小小人的心智再次多出了几分赞许和欣赏。

    也正因不怀疑她、有了这些前事,在马扩发出疑问后,刘行淡淡笑道:“放心好了,公主对我没有坏心思。若是她有坏心思,我也不会任其害我。倒是你,接下去的搞死搞残乌蛮高家的大计谋,必须得你与宗欣联手、你可做好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941章 乌蛮的好戏才开锣

    做好准备了没有,马扩当然早有准备。

    无论刘行要对付是西南的大理某个人、或是某个家族,还是要对付已经一败涂地的蒙兀国、南朝康王和那正在安南“浴血奋战”中的钟相。马扩的理藩院都是时刻做着准备,随时待命谴出能人干将去执行刘行的指令。

    那么刘行会用理藩院做什么指令呢?

    只是三天后,在段正严、慧了正在病倒在军帐中的高泰明床前关切地询问他病情时,一纸两院签判、首辅亲令被飞艇送到了逻些城外。

    封高泰明为世袭罔替、一等乌南公,封其两个兄弟、两个儿子为世爵二等公。一门之内九个公爵,外加十二个侯爵和十二伯爵。

    在这些三等贵爵之下、应马扩提议,刘行还在乌蛮部族中同时又册封出多达一百二十人的子爵、男爵、骑都尉和云骑尉。

    只是一个三十几万人口的乌蛮部,刘行竟然册封出多大一百五十多人的贵族。命令由理藩院总办使一宣读完,段正严不禁愕然地望向了慧了。

    他为何会看向慧了呢?那是因为在这道册封大令未至之前,慧了曾与段正严秉烛夜谈、在品茗闲聊的时候对他说过一番话。

    那番话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段正严主动要求大理撤藩建省之举使得他更得刘行信任。

    刘行信任之人若是受人欺辱,以那邪狂成性的少年宰相之性情,定然不会饶过那些欺人之徒。

    所以慧了当时告诉段正严:你与你的祖父、父亲收拾不了乌蛮高家,太傅肯定会想法出手帮他们收拾。而且一旦太傅出手、高家势必会很快土崩瓦解,再难成气候……

    瓦解之策,段正严的惊讶的是刘行不但没有以上谕强行拆分乌蛮部,反而用了这种一封爵一百五十几人的手法、他不明白此举的后果真会如慧了对他所言的那样吗?

    段正严心中当时所想的是封了爵位就等于认同了一个世家对大宋王朝的贡献,只要认同了、日后想要铲除就会顾虑良多呀!

    然而在他惊愕望向慧了的时候,慧了却并未看他、而是与那个带着首辅令前来的理藩院宣徽使对视了一眼。二人目光短暂交错之后,慧了的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看到他那笑容,段正严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但他又不敢立即开口去向慧了询问什么,只能是带着那种惊诧的心情强忍着熬了半个多时辰。

    直到寒暄之礼结束、慧了和那宣徽使一起走出高泰明的军帐,与他返回到他的帅帐中以后。

    段正严才忍不住地拉住了慧了,急切地问道:“**师、您那一笑是何意?太傅此举又是何意呀?”

    慧了见他如此焦急,自己却是不回答、微微一笑回望了一眼那宣徽使。

    宣徽使会意,上前先对段正严抱拳一礼,尔后开口道:“郡王殿下方才没听到吗?太傅虽是册封了高泰明为一等公爵,然则却将其弟、其子、其侄也全都封了各阶贵爵。可是呢,除高泰明之外、其弟与子侄所封皆为世职,是不能传给后人去继承的爵位。”

    见他如此说,段正严更是迷茫了、望着那宣徽使道:“就算皆封世爵,可如此一来、仅一世之爵高氏一族也势太过强了呀!其族势强、必然引起大理其他各部不满。三十六部必感不公而再反、难不成太傅要血洗西南平叛乱吗?”

    三十六部几次造反其实都并非段氏无能,最大的原因正是高家喧宾夺主、得到了太多的好处。又去压榨人家其他的部族,才将那些部族给逼得几次三番造反。

    段正严这担忧是很有道理,但那宣徽使却闻言后淡然一笑道:“三十六部之酋领此刻当也皆受封侯伯之爵了,郡王殿下不必过于担忧那些部族。倒是你要担心一下、大理乌蛮部内乱开始后,您要如何帮那信任的云南与贵州巡抚做好该做之事咯。”

    “此言何解?乌蛮内乱,怎会内乱?”段正严听到这话更加是雾水满头、愕然地盯着那宣徽使道:“高氏素来团结、乌蛮想来齐心,又怎会内乱呢?”

    见他接连不断的反问,慧了终于开了口:“罔替公爵只有一个,其他皆为世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一个世袭的爵位与一个一世之爵同时放在眼前的时候,殿下以为高家的人还会很团结吗?更何况非高氏还有七十几个下阶世爵,那些人会不想要世袭罔替的高位之爵吗?”

    “**师是说、太傅此举乃是以高位之爵做离间利器,去诱因乌蛮内乱起?”慧了此言一落,段正严似懂非懂间又游疑着道:“可高泰明足以震慑住整个乌蛮部,他在世一天、乌蛮内乱恐难成真呀!”

    “殿下、方才我在宣册之后还另给高泰明传了一道令,您难道没有听到?”宣徽使看他仍然是不解,诡笑中反问了他一句。

    听到此问,段正严眼睛快速眨了眨、回想了一下方才宣徽使在宣册之后说了些什么话。

    待他想起来后,段正严的脸上却依然是不解的神色道:“三月之内选出公爵嗣子上报天枢,上使难道您那话中还别有玄机不成?”

    “哈哈……”

    慧了看到段正严那愈发迷茫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后说道:“三个月、高泰明寿仅剩三日,他如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呀!殿下呀,太傅身边有许多懂占星术。老衲前日占星既知高泰明大限将至、太傅那里又岂会不知呢?”

    言至半句,慧了脸色一变、换做一副阴诡的笑容继续道:“他一死、嗣子未明立出,你认为一个群龙失首的乌蛮部还会那么团结吗?更何况冯宣徽此来与张匡、张宣徽所去,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宣册。嘿嘿,乌蛮内乱的好戏才开锣。您呀、就等着看好戏吧!”

    耳听其言、段正严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太傅是以那高位之爵做诱饵,诱那乌蛮起内乱。只是不知二位宣徽做何举,可使大戏快演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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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他被亲近的人称为“天奇少年”、“入相出将的奇才”、“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也被敌对人们辱是“今之曹孟德”、“恶毒郎中”、“只会玩流寇战术的泼皮”。别人如何评价,刘行只是五行我素。
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仙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