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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79章 为防言论攻击,建出教坊宣恩(下)

    教坊司正使、宣恩阁阁主,还兼一个吏部侍郎衔。

    刘行的话说完,宗泽马上清楚地意识到他所担心的事、他儿子的未来原来刘行早已给谋定了。

    宗正寺宗正使,宗欣如今公开的职衔那只是个从三品、职权有限的官。吏部侍郎,那却是一个正三品、职权很大的官。

    吏部,天下官吏都要听其勾调。无论是皇帝,还是宰相。想要调配大小官吏,首先都要先经过吏部过一遍筛子。

    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如果没有吏部尚书和与二侍郎通过,即便是颁出的政令那都只能是暂时、迟早要被罢官去职的。

    就拿那个方庭硕来说,“权知开封事”、“权”后面多出一个知字来,那就是因为他既没通过开封咨议会的“民选”、也没通过吏部的“官授”“

    他想要去掉那个“权”字,即便是先过了开封府咨议会的选举,若是没有吏部的“官授”也只能一直就那么挂着。

    只要挂着他那“权”字,随时随地吏部一个政令下去。就算他是“民选”出来的少尹,照样会被“勾调他处”丢掉现在那职务……

    按照北朝现今的规制,吏部尚书是个从二品、与在巡抚同秩。侍郎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手上的权利却绝对不是宗正寺那宗正使,只能官吏宗室的官权利可以相媲美的。

    面对刘行这样的新任用,宗泽无法抗拒、全天下渴望子女出人头地的父母都无法抗拒。

    于是当刘行说完对宗欣的任用后,宗泽稍做思索后开口道:“好吧,既然太傅您已筹谋确定,我自当全力相助。只是您若将天策卫之特权分入各司,恐怕还是有所不妥。因为您要分权而治,各部却仍有尚书专权,总不能连尚书也分权同设几人吧?”

    尚书不能为了分权同时设几个人,那么即便将天策卫和武英阁打散、分入各部中去,也只能是去表不去本的做法。

    宗泽能想到这些。刘行自然也是早已想到。

    在他的话说完后,刘行微微一笑道:“我不分设几人同任尚书,但也不会将分入其部中的特权有司完全交与各部尚书去掌管。天策卫、武英阁我不裁撤,仍然存在。特权有司除对六部负责外。遇事同时需经留守的卫阁官长准许才可行事。”

    天策卫、武英阁,那是刘行的心腹机构,刘行当然不会真的因为柴国胜一案暴露出的弊端就去一棍子打死。

    至少梁兴在、至少马扩在的时候,刘行还真是有些要“不看僧面看佛面”,给那二人留下一些特权和颜面的。

    怎样做。才能使二人颜面不失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兴和马扩看上去是失去了独断天策、独领武英的绝对权力。

    事实上,刘行马上又加上了一条“特权有司除对六部负责外,遇事同时需得卫阁官长准许才可行事”这一条,等于是让梁兴和马扩有了可以直接介入到朝廷各部之事的机会和权力。

    分而用之,刘行更多考虑的是将情事事务详细分类、将如今并不算很到位的特情机构分门别类会加强侦测能力。

    分权治之,刘行想要的其实不是自己的两大心腹机构被瓦解,恰恰是通过这种明分暗合的模式增加卫阁的权限,从而实现分而治之、分而得之、分而管之的目的……

    刘行将真实想法一说出来,宗泽再是军务强于政务,他也明白了刘行真实的用意。

    老元帅心中很快又生出新的担忧。游疑地望着刘行道:“太傅,您不是准备让马扩、梁兴二人变作本朝的‘隐相’吧?”

    隐相,这词原本是属于北宋六贼之中那个臭宦官梁师成的。但此时宗泽说出来,绝对不是担心梁兴和马扩二人之中,哪一个可以成为下一个大奸臣。

    因为二人无论自身所作所为,还是他们行事过程中的环境,都不会允许二人去变成了一个弄权的奸臣。

    宗泽这样想的最大原因,当然还是他对天策、武英两个机构的有了很深的了解。

    就拿站在门前担任警戒他那个二儿子宗欣来说,虽然在天策卫中职司要比梁兴低。可是若是梁兴想弄权、想去搞风搞雨地做奸臣,宗欣便能随时一封“密折”直呈刘行的面前。

    在不被他知道的情况下。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禀告给刘行,让刘行先做好打击他的准备。

    同样的,在天策、武英两大机构中,不只是宗欣这样职务算是高的人有直呈“密折”的权利。

    许多看上去不起眼。但与宗欣一样出自刘行亲训、猎人谷特训营的天策、武英力士,哪怕只是个**品的力士都可能拥有这样的“密折”直呈权利。

    这种直呈,从建立开始刘行便没对任何人隐藏。既是震慑阁卫官长,也是在震慑朝中各部以及各地方的官长们。

    刘行当初明言,就是要用这种直呈制度来威慑那些有心做贼之人,使之不敢伸出那只肮脏的手去作恶。

    而谁手上有这样直接对刘行负责的特权呢?梁兴、马扩只能知道极少的一部分。也就是只能知道猎人谷特训营出来的那两批、四百多人。

    可是马扩、梁兴不是傻子,他们更清楚地知道,以刘行对特情事务的一贯作风,肯定在其他密营出来的人中也早选出了合适人权、给予了这种特权。

    既然老元帅知道阁卫中有这样的特权,为何还要担忧梁、马二人有人成为隐相呢?刘行明白,他担忧的不是怕二人作恶,而是怕二人因自己这种分权变得权势滔天、变成可以连他这个次辅都不放在眼里的无上新权贵。

    知其所忧,刘行又一次淡然笑道:“宗帅放心,我能给他二人伸手介入六部的权利,自然也有让六部制约他二人的权利。自分权开始之日起,阁卫所需一切开支全部改从分属部堂支出。嘿嘿,各部堂如果感觉他二人太是僭越,只许扎上钱袋子、便能让二人玩不转了。”(未完待续。)

第480章 空欢喜,原是徽宗铸九鼎 上

    只需扎上钱袋子,便能使二人玩不转。≥≥,

    刘行此言一出,宗泽再也没有了担忧。

    宗泽为何没了担忧呢?其实还是源于卫阁两特情机构自身的制法上。

    天策卫也好、武英阁也罢,其可怕是可怕。但在制法上,却是与朝廷和地方上各有时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的。

    阁卫行事,多以重赏分化、瓦解敌人,多以重赏催进成员去做出一些几乎难以完成的任务。无论是监督、暗访本朝官员,还是打击南朝、女真的敌酋,阁卫成员都是先在巨大利益驱使下做事、然后才有的绝对效忠刘行。

    人类天性中的自私,在这一点上被刘行“玩”到了极致,玩到了令人无法抗拒的程度上。

    既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必然需要很多的赏钱。那么这些赏钱从哪里来呢?

    从前的阁卫,名义上是从刘行的太傅府支出全部费用。事实上,主要的经济来源是猎人谷中刘行让耶律跋慎建出来,名义上官督商办、实际上只归太傅府的药厂、铁器行、车马行和造械行的经营收入。

    那些药厂,因为有了刘行许多独家秘方、专门供给民间救死扶伤的药物做支撑,如今是整个天下每天卖出成药最多的地方。

    那些铁器行,除了兵器不能打造。无论是田间地头的农具,还是上山伐木的锯子,如今都已经成为北朝的主流名牌产品。甚至猎人锯、开山刀等猎人谷“仙谷”铁器行的产品,如今在南朝也成为了紧俏的主流货。

    那些车马行,名义上是车马转运事实上从来没真正做过转运事。那么是做什么的呢?

    答案是刘行只让“仙谷”车马行去造车、去买马。还搞出了一种完全不用大畜生拖拽。仅凭几条铁链和人的双脚便能载货飞奔的“脚踏三轮车”来。

    那种“脚踏三轮车”的行驶速度,在一些平坦的地方甚至还快过了牛车、马车。其载重能力不如牛车、马车,但贵在价格便宜、还不用养牛牧,如今已成为许多小户人家必备的私家用车了。

    至于“仙谷”造械行,在宗泽的眼里那更是个神奇所在。大到风力水车,小到妇女插线用的针引。

    贵到可以将旱田变作水田的木渠,便宜到用人的双脚蹬踏、可以平地上飞奔的双轮脚踏车。可以说那造械行就是应了刘行的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而那几项产业。无一例外都是在刘行私人掌握下运营着。那些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物什,也都无一不是出自让宗泽只有一次次震惊、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失望,刘行那颗脑袋里想出来,再由一群能工巧匠造出来的。

    可以说仅凭猎人谷中那几个已经很是庞大的产业,刘行即便放弃官位、归隐田园也可以做一个富可敌国、而且永远不担心会坐吃山空的天下首富了。

    然而此刻刘行却要将阁卫两机构全部推向朝廷,让各部去承担开销。看上去似乎是还权与朝廷,事实上宗泽却担心起那两个情事机构重赏的赏金,会让刚刚好转的朝廷度支再度陷入到泥沼中去。

    想到了,宗泽便说,这是他的个性。

    在极短地一段沉思后。宗泽抬头望向了刘行道:“太傅,阁卫赏金甚高。恐为朝廷各部、有司之财力能承担的呀!”

    耳听其言,早已想到的刘行再次微微一笑道:“放心,这个我想到了。阁卫分权入各部以后,除正常品秩对应的俸禄外,不用各部、有司承担其他。做事的赏金,仍然由我的太傅府专门成立的‘猎魔’会去支付。”

    “太傅、太傅……”

    刘行话音才落,宗泽似是还有疑虑要说,忽然间从房门外传来了声声欢快的呼唤声。

    那呼喊声一路来到房门前,站在门前的宗欣开到发出声音那人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阻拦他,任他快步奔进了大堂内。

    一进入大堂,那人马上跪拜在了刘行面前,双手抱拳道:“太傅、太傅,大喜、大喜呀!”

    “何来之喜?可是寻到了九鼎的下落?朱漆脸,你别对我说你真的这样短的时间内便寻到了禹王九鼎的下落。”双眼紧紧盯着面前跪着的人,刘行也情急于色地对他问了一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宋博物馆考古队队长、那位被赵匡胤遗骸喷得脸上落下永久痕迹的朱漆脸。

    他见刘行惊疑反问,也不含糊。从地上快速站起身后,对着大堂外高声喊道:“来人,将那神鼎抬将进来!”

    朱漆脸喊声一落,十几个壮汉便抬着两只大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走到了大堂门前。

    眼见到那两只大鼎,宗欣又是微微皱眉、仍然没有阻拦,一挥手让守卫在门前的力士们加入到了抬鼎的行列中。

    很快地,二十几个人一起使出全身的力气,各个被累的大喘粗气中将那两只大鼎抬进了大堂内。

    待“哐当、哐当”两声闷重的巨响中,两只大鼎被放在大堂上之后,朱漆脸才指着那两只鼎笑着对刘行道:“太傅,您看这是不是九州之鼎?嘿嘿,小底只是带人才挖了一个皇子的墓,便挖出了这两口大鼎来。看来这寻九鼎,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不对!这绝非禹王鼎,反似太上皇在崇宁三年所铸之鼎。”

    朱漆脸笑逐颜开的话音才落,站在刘行身旁的宗泽却双眼紧盯着那两口大鼎、快步走上前后俯身观察起来。

    待他观察完,宗泽回首望向刘行道:“不错,这正是太上皇所铸之鼎,并非禹王九鼎。”

    一听宗泽此言,本以为大功到手的朱漆脸顿时急了,大声叫道:“宗太师您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呀!这么大的鼎,而且其中隐隐有神力蕴藏,怎么会是本朝太上皇所能铸造出来的呀?”

    耳听到他的叫喊声,刘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将他吓得不敢再喊下去、同时退缩到了一旁。

    以目光制止朱漆脸后,刘行才转头对宗泽道:“宗帅何以如此肯定此乃太上皇所铸之鼎,而非禹王九鼎呢?”(未完待续。)u

第481章 空欢喜,原是徽宗铸九鼎 下

    听闻刘行发问,宗泽先是苦苦一笑。

    踱步绕着大鼎走了几步后,宗泽才指着那两口大鼎,娓娓道出了那两只鼎的由来。

    原来在崇宁三年、也就是二十四年前。宋徽宗赵佶想做一些粉饰太平的事,结果受到了蔡京的迷惑。

    蔡京经常在他面前说:现在库存的钱币,已经有五千万缗,国家祥和已满可以扩大音乐,国家富裕已足可以完备礼仪

    蔡京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先前司马光出任宰相时尽复旧人旧法,对新人新法一概排除,蔡京成了被打击的主要对象。

    后来宋哲宗亲政以后有重新使用变法者,任命章惇为相,随即作为变法干臣的蔡京回都城出任户部尚书。

    蔡京主动与章惇积极配合,帮章惇解决变法中的问题,当时还真是为大宋朝做出了不少贡献来。

    再接下去,到了宋徽宗赵佶即位后,做出了很大贡献的蔡京便被宋徽宗给重用、提拔他做了宰相,以图继续推行新法。

    到了崇宁三年蔡京提拔了他的门客刘昺为大司乐,让他主管朝廷的音乐事务。

    之后,刘昺带着成都府来的方士魏汉津见赵佶,进献他在音乐方面的意见,说想请皇上采用三指定音之法。先铸九鼎、再铸帝坐大钟,然后铸四韵的清声钟和铸二十四气钟,再调和琴弦,校准乐管,作一代之风的音乐。

    国库里有那么多钱,宋徽宗也正想做上一件粉饰太平的事,刘昺的建议正中那昏君的下怀,当即便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魏汉津原来是被裁汰的士兵,自称从师于唐朝的仙人李良,学得了炼鼎音乐之法。

    从前他和房庶一起都被传召到京城,但当时累黍法的音律已经制定,不能一展所学而回去。

    有人说魏汉津曾经在范镇家做仆役,学到了范镇制作鼎的方法。乘机掠为已有。

    蔡京故意神话他的言论,假托是李良传授的等。不过,魏汉津通晓阴阳数术,常是惊人的准确,他曾经对相知的人说:到不了30年,天下就要大乱……

    宋徽宗那是笃信道教、自封教主道君皇帝的人呐。

    在他即位之初,连着几年玩命在后宫妃子身上使尽全身解数却没得到几个皇子。

    有个道士叫刘混康的趁机进言。京城东北角正处在八卦的艮位之上,如能将其地势垫高。便会有多男之祥;如若修建成假山园林,国家必将繁荣昌盛。

    巧合的是,自从将此地增高之后,赵佶果然连连得子。一个叫王仔昔的道士受到赵佶的宠信,人称小王先生。

    据说,王仔昔没见到宋徽宗的爱妃,只在宫中作法,就把这位妃子的眼病治好了。

    还有一位道士林灵素、也就是那个被王文卿从神霄派家伙。那家伙苏东坡曾给他看过相,说他将来必然大富大贵。

    林灵素觐见赵佶。一见面就道:太奇怪了,我当年在天上伺候玉皇大帝的时候,见过陛下。

    宋徽宗马上言道:是啊,朕也看你眼熟!朕还记得你当年骑着一头青牛,你的牛哪儿去了?

    道家的祖师爷是老子,传说老子骑青牛过函谷,所以人们又把道士叫牛鼻子道士。

    林灵素答:寄牧外国。不久即来。没过多久,高丽国进贡青牛,满朝文武称奇,认为这个林灵素真是天上的仙人下凡。

    就是在这些道家败类们云集到宋徽宗身边的当年农历正月廿九,那个昏君便下了铸造九鼎命令。

    到了第二年的农历三月廿一,蔡京说九鼎已经铸成了。昏君赵佶便下诏:在中太一宫的南边修九座殿室安放九鼎。每殿周围城墙环绕,城墙上再筑一道矮墙,涂上颜色代表五个方向的泥土,外面再筑一道城墙环绕九殿,取名为九成宫。

    中心鼎称帝鼎,涂黄颜色,在土王日行大祭。祭品一律用黄色,乐器用宫架。北边的称宝鼎,涂黑颜色,冬至时祭祀,祭品用黑色。

    东北方的叫牡鼎,涂青颜色,立春时祭祀,祭品用黑色。东边的叫苍鼎,涂碧色,春分时祭祀,祭品用青色。

    东南方的称风鼎,涂绿颜色,立夏时祭祀,祭品用粉红色。南方的称彤鼎,涂紫颜色,夏至时祭祀,祭品用粉红色。

    西南方的称阜鼎,涂黑颜色,立秋的时候祭祀,祭品用白颜色。西边的称皛鼎,涂红颜色,秋分时祭祀,祭品用白颜色。

    西北方的称魁鼎,涂白颜色,立冬时祭祀,祭品用黑色。周围8个鼎都用中等规模祭祀,祭祀供品用素食。

    祭祀时演奏的乐舞,帝鼎用《嘉安之曲》,其余八鼎都奏《明安之曲》。

    那帝鼎上的铭文是赵佶亲自撰写的,其余八鼎的铭文由蔡京撰写。

    也就是那年的农历八月二十,赵佶把九鼎迁移安置到九成宫。

    大鼎一安置好,第二天赵佶便忙不迭地到九成宫行酌献神之礼。他走到北边那个宝鼎时,大鼎突然破裂,水都流到了外边,昏君当时就呆在那儿了。

    蔡京马上跪倒在地说:皇上您看,北方的鼎裂开表示辽国必有内乱,我们可以趁机灭掉他们,大宋就要统一天下了。

    明明很不吉祥的一件事,蔡京却说不是我们大宋这儿要乱,而是辽国要乱。赵佶听蔡京这么一说,就乐了,觉得简直再也找不着这么会说话的人了。

    当年农历九月初一,赵佶因为九鼎铸成,到大庆殿接受朝臣祝贺。并正式开始使用新乐曲。

    宋徽宗还下令赐予魏汉津嘉成侯的名号;在铸造大鼎的地方修建宝成宫,专门设大殿祭祀黄帝、夏禹、周成王、周公旦、召公,并设神堂祭祀唐代的李良和魏汉津。魏汉津不久在京城去世,享年九十岁。

    然而那个魏汉津虽然是道家的败类之一,却还真是有点本事的,他预言三十年后天下大乱还真是很快应验了……

    讲述完这些,宗泽指了指其中一口大鼎,对刘行正色道:“太傅您请上前看,禹王九鼎乃是上古神器,而这鼎上却是蔡京那狗贼的字迹。这口鼎绝非禹王九鼎,当是崇宁九鼎中东方的苍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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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唐宋十八鼎,也可助逆天 上

    readx();    耳听到宗泽如此斩钉截铁,一旁的朱漆脸忍不住再次大声抗辩:“宗太师,您何以如此肯定?可有何依据?”

    听到朱漆脸的叫喊声,宗泽微微侧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对刘行道:“不瞒太傅,若无太上皇所铸这九鼎,我如今怕还是代罪之身。正是太上皇铸此鼎后,才有了宣和四年的祭祀大典。也正是因为有了那次祭祀大典,才有了太上皇大赦天下、使我蒙恩被朝廷重新启用。”

    话至此处,宗泽又一次侧头冷眼瞪了瞪朱漆脸,继续说道:“故而后来我入金殿、领东京留守时,曾特意恳请先皇许我去看过这大宋九鼎。”

    宗泽的话说到这里,一旁的朱漆脸傻眼了、整个人顿时蔫了。

    他低下头去,轻声嘟囔道:“敢情太师亲眼见过,难怪如此肯定。那我这次又被人诓骗了,那贼厮、待我擒住他定将他活活坑杀以泄愤。”

    “你要坑杀谁?”听到那一声轻语,刘行也是冷眼望向他,沉声骂道:“自己本事不济,何必怪罪他人?我不是告诉过你,禹王九鼎之中暗藏着无尽的神力。只要你靠近,必然会感受到一种强大无比的压力。你给我感应一下,看看这九鼎内蕴藏着的神力很大吗?”

    在说话间,刘行一只手掌抚按到了宗泽所言的那口苍鼎上,暗运真力灌向鼎中。根本没遇到任何封印之力的阻挡,当即便将蕴藏与苍鼎中的那股神力给激发、引动出来。

    “嘭……”

    刘行这一引动神力,只听一声巨响。接着便只见几股神力游荡至半空,迅速幻化出了一条碧玉色的苍龙在半空中盘旋起来。

    眼见到那条真气所幻化出的苍龙,朱漆脸先是一惊。旋即一看到刘行望着他时脸上已经变作邪邪怪笑时,他意识到危险将要降临到他的身上、转身便想逃出大堂去。

    “想跑,你自己犯错就给小爷乖乖领罚!去……”

    就在朱漆脸扭身要逃走的时候,刘行怪笑声中以真气引动那条苍龙如闪电一般追着朱漆脸飞了过去。

    “啊呀!太傅饶命,小底错了、再也不敢了!”那苍龙闪电一般飞射,怎是朱漆脸能够躲闪得开的。他口中刚刚大叫求饶哦。苍龙便追上他,将他缠起后托起三四丈高。

    然后那苍龙骤然重幻万道真气,“嗤”地一声散开后,将那朱漆脸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那万道真气有如万股气焰箭。飞速射回到苍鼎近前,在一阵“嗤嗤”声后重新藏入到了大鼎之中。

    眼见到朱漆脸被摔得七晕八素,从地上坐起身后**着、一脸看苦闷与幽怨中揉捏着胳膊和大腿,刘行只是邪邪一笑却未再去理会他。

    转过身,对上宗泽。刘行道:“宗帅,这九鼎中蕴藏的法力虽非上古神力,却也不容小觑。敢问这九鼎当时铸造之时,都是何方高人前来灌注的神力呀?”

    听闻此问,宗泽的脸上表情微微变得有些阴暗,开口答道:“太上皇为铸此九鼎以镇九州,据说是秘密抓捕了摩尼教数万名教众,在铸鼎时将其一并投入到熔炉中去。”

    话语微微一听,宗泽脸色缓和几分,接着说道:“那数万摩尼教徒的修为被熔炼进入这九鼎后。据说宝、苍、风、彤四鼎中各有两千五百年神力。其他五鼎中,各有两千年神力。然而在崇宁除此以鼎祭祀时,宝鼎已毁。如今这九鼎,实则只剩八只而已。”

    看到宗泽瞬间两种不同的表情,刘行知道为何他会先阴暗、后平静。

    以活人熔炼神鼎、用活人的修为熔炼神鼎,这对于一个任何有良知、有人性的人来说那都绝对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

    但在刘行看来,摩尼教那群人就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对付他们其实都为过。

    摩尼教最早创建的那个人就叫摩尼,他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世界性的宗教,超越一切的宗教传统。

    摩尼声称自己是佛祖、琐罗亚斯德和耶稣的继承者。也是最后一位先知。

    摩尼说:“智慧和神迹不断的被神的使者传给人类。因此曾经使者是来自印度的佛祖,在另一个时代则是来自波斯的琐罗亚斯德;再一个时代则是以色列拿撒勒的耶稣。

    启示再次降临,在这个最后时代的预言则通过我,摩尼。来自巴比伦的真主的使者。”摩尼教受到琐罗亚斯德教和基督教、佛教的影响,其教义在诺斯底主义的影响下主张灵魂从**上彻底解脱,因而强调禁欲、食素。

    同时也包括了佛教的转世说和叙利亚的天使说。另外则反对犹太教,把犹太教视为黑暗神的创造物。

    唐高宗、武则天时期,摩尼教逐渐在安西都护府传播。

    武后延载年间波斯人拂多诞(Mihr-Ohrmazd)将摩尼教传入中国,唐朝大历三年于长安建有大云光明寺。

    摩尼教在民间又被称作明教。是因为信徒称呼他们的神为“明尊”。

    但摩尼教在初入中原时其实并不顺利,他们设法假托佛教之名传道。

    在唐玄宗开元期间,吐火罗国王曾献一慕阇于中国,获唐室接待。不过在安史之乱前,该教并未在中华设寺院,史书反而载有对该教之禁令。

    据《通史》所载,玄宗不久以摩尼教“本是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为由,下令中国人严禁参与。

    摩尼教传入唐朝的同时,亦于之后不久地传入回纥,更被后者定为国教。安史之乱后,因回纥自恃助唐平乱有功,摩尼教徒藉回纥的支持才得以在唐国传教。

    唐代宗大历三年,敕准回纥摩尼教徒在长安建摩尼寺、大云光明寺。

    其后,又应回纥之请,于荆州、洪州、越州等州建寺。唐宪宗元和二年再于河南、太原建摩尼寺二所,并派专员保护。

    自此以后,摩尼教寺满布中国境内。摩尼教教士随波斯教派使者来华,他们得到唐帝礼遇,在中原迅速传播。

    对于前世是个唯物主义者,今生是个道法传承人的刘行而言,摩尼教其本质就是个乱七八糟、兼容并包却不伦不类的乱入式教派。所以无论是前人,还是现在的人怎么看摩尼教,至少在刘行眼睛里、心目中,那都是一个邪教。(未完待续。)

第483章 唐宋十八鼎,也可助逆天 下

    readx();    不过虽是心底不屑摩尼教,但刘行很清楚那异教确实可以利用。

    所以如今在钟相、杨幺那里,刘行也允许了摩尼教重新出现、变成了忽悠那些愚昧乡民跟着那两头猛虎去疯狂扑食康王天下的一件好武器。

    摩尼教的教义如今也是被刘行暗中遥遥定义,简明地归纳为“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

    其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

    教徒白衣乌帽、秘密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因处于秘密结社状态,为了避人耳目,免遭南朝官府的查禁,于是教名也有了多种别称。

    在浙江称摩尼教、福建称明教。淮南称“二桧子”、江东称“四果”、江西称“金刚禅”‘福建又称“揭谛斋”……

    但是如今的摩尼教,已经成为下层人民和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斗争形式。无论是谁当权,无论是哪一个朝廷,其本质上都还是最终会走向反对当权者、造反找平衡的那一步。

    由于摩尼教长期受到朝廷压抑、行事极为诡秘。有时也为江湖“白道”所误解,比起一般的江湖人士明教徒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因此反抗朝廷也更坚决。

    对于这一点,刘行虽用却也在严防者那邪教本质中,这种随时可以对自己产生反噬的力量。

    所以当听说原来宋九鼎中竟然是用了数万摩尼教教徒的修为作为神力之基后,刘行不惊不乱地笑道:“太上皇原来也做过如此暴虐、狠毒之事呀!不过没什么,宗帅何必为一群异教徒陡增烦心呢?”

    言语微微一停,刘行的脑海里猛然蹦出了一段之前自己在嵩山书院时,从古籍中读到的记载文字来。

    一回忆起那段文字,刘行马上对宗泽问道:“宗帅,若是我未记错,不只是太上皇重铸了九鼎,唐朝的武则天似乎也曾重铸过九鼎是吧?不知道那女帝九鼎,是不是同样具有这样的神力呢?”

    听闻此问。宗泽微微皱眉想了想。

    旋即望向刘行,宗泽道:“传说武则天筑明堂、造天枢,铸九鼎是确有其事,可是在其死后没多少年。那九鼎便与名堂、天枢一起为大唐后来人给摧毁了。据传说,那女帝九鼎,早已变作了兵器与铜钱。”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刘行不由得有些失望,忍不住轻声叹息了一声。

    “太傅、太傅。女帝九鼎正史所载确是被毁了。但、但是在我等先祖那里,却一直有一个只在自家族人中流传的传说,说是武后之父和其疑冢中才是那九鼎真实的最终去处。”就在刘行轻叹声起时,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朱漆脸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他话至半句,站直身龇牙咧嘴中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等摸金、发丘自身功力修为都不是很高,不敢轻易去尝试潜入藏有神器的墓穴中。若是您真想知道到底女帝九鼎是否还在,只要拨给小底一支修为高深、武艺高强地人马,小底保证给您一个准确地答案。”

    听到他这番话,宗泽马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侧面轻声斥责道:“甚底族内传说,怕是你这盗墓贼。又在觊觎人家武家祖墓中的宝贝了,在此诓骗太傅。你这贼厮,你是不想活命了吧?”

    然而没等朱漆脸开口借宗泽的话,刘行却是淡淡一笑道:“宗帅何必如此?反正他那考古队迟早都要将考古事做到文水武家祖坟那里去。他觊觎人家祖坟,宝贝却是朝廷的,宗帅不必动怒嘛!”

    一言才落,刘行侧转身、对向朱漆脸时却是正色沉声道:“我不管你所言族内传说是真是假,既然你要挖开武士彟那我便准去前去。但是你给我记住,无论那墓葬中是否真的有女帝九鼎,你都不得给我损坏古墓。只取其宝。要保其陵寝,听明白了吗?”

    “小底明白、小底明白。”朱漆脸见刘行答应了他的请求,立即笑逐颜开、连连颔首。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眼见他那副样子。刘行心知他其实更多也就是去奔着人家武家祖坟中宝贝去。想要多挖出一些宝贝,来跟自己这里邀功,便无心再与他多废话。

    朱漆脸闻言,一通点头哈腰中退出了大堂去。

    待他走出去后,刘行才重新看向宗泽道:“若是女帝九鼎在,便是每只大鼎也有两千至两千五百年的神力蕴藏其中。宗帅。您认为以十七鼎中的神力凝聚一处,我是不是也可以逆一下天道了。只是可惜,怕是不能与四大神器相辅相成呀!”

    听到刘行这番话,宗泽皱着眉头道:“若是真能寻到女帝九鼎,必然也可寻到十二神。若是十七神鼎加上十二神卫的护卫宝物,怕是不下五万年的神力相助。真若那样,加上太傅与二位娘子手中的宝物,怕还真是除非天帝出动天兵天将集体来战,否则绝无上人再能与太傅相抗衡了。”

    五万年的神力,据说如今天庭那位天帝,也不过只有三万年的功力而已。那些大大小小的神仙中,除了太上老君、太乙真人、太白金星拥有与天帝相当的法力外,剩下的都是万年上下法力到了头。

    如此一算,刘行不由得冷笑之中翘望大堂外那天空,口中朗声道:“但使神器聚,小爷敢破天。我让你们那群狗屁的仙人把凡人当玩具,别给小爷真寻齐这些神器。只要给小爷寻齐、凝聚众器之力,非给你们的天道、天数全都来上一次大变样……”

    邪狂,真是个邪狂到了极致的小子!

    当宗泽听到刘行那话语,再看到刘行一副昂扬的神色时,他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阵暗叹道:天庭将世人当做玩偶,任由他们以天道玩弄。希望这邪狂的小子真能够寻齐那些神器,将那不公的天庭打个千疮百孔,为亿万众生寻回来个公道吧!

    只要这邪狂成性的小子能够逆转天庭,自定天道与天数,相信这世道将变成一个真正的王道乐土。因为他那一腔抱负,因为他那满腹经纶、因为他那奇思妙想,真的正在让大宋朝走向一个人人康健、家家富足的好时代……(未完待续。)

第484章 二奸臣献策、以战养战

    readx();    刘行公然组建所谓“考古队”,而且成立才两天便挖掘了前朝一位皇子的墓。

    这个消息一传到南朝,临安皇宫内正在为钟相、杨幺之乱头疼不已的赵构顿时感觉到有如当头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现在只是挖了一个前朝皇子的墓,赵构坚信、接下去那支所谓“考古队”的目标,肯定就将是已被金狗祸害过两次的大宋朝历代皇陵了。

    那是他的祖先,那里有赵家人的龙脉风水。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据说在某位先帝的陵墓中的密道里,可能还藏着一批数额巨大的金银。

    当然,赵构知道不知哪位大宋朝先帝陵墓中有密道,密道中还藏着很大一批金银这监视也只有他知道。

    那还是在当年他与宋钦宗之间谁来做太子、日后谁来继承江山社稷时,宋徽宗亲口对他讲与宋钦宗讲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他二人有没有贪心、有没有孝心。

    结果呢?宋钦宗不为所动,没有表示更没有行动。赵构当时却征调了一些江湖高手,径自奔到了那位皇帝的皇陵外。但是,他不是去挖祖宗坟的,而是带人守了那陵墓整整三年,才在宋徽宗诏令下遣散众人、返回京师的。

    那是谁的皇陵,只有赵构心底比任何人都清楚。皇陵中的密道在何处,更是只有他与宋钦宗两个人知道。

    一得知刘行组建“考古队”,朱漆脸两天不到便挖走了两口拥有两千多年神力的徽宗九鼎中的两口,赵构马上便坐不住了。

    他一着急上火,立即便将汪伯彦、黄潜善和李纲给召进了后宫。

    三人才一站定,赵构马上便扫视了一下三人,痛心疾首地带着哭音道:“三位爱卿呀!相信你等也听闻到了,那刘行小贼居然组建了一支劳什子‘考古队’,刚刚挖了我家四哥荆王的陵墓、生生夺走了先帝所铸之两口神鼎呀!你等说一说、你等说一说,此等忤逆、这等大恶之人我是不是该立即发兵北上,兴师讨伐于他呀?”

    赵构嘴上说着的是为他那个早死的四哥哥坟墓被挖要兴兵北上。事实上他此时心中想的却是那位先帝的陵墓千万别被那支“考古队”给盯上,尤其是不能等到皇陵里的密道被发现后,那之中的大量金银被刘行得了去。

    北朝缺钱,但富过南朝。刘行不是没钱。只是把钱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全都撒向了民间和吏治上。

    然而即便是刘行财政上最吃紧的时候,也还能随时调出几百万石粮和上千万前朝那些破烂铜铁钱来。

    可是南朝没钱,这却是真的没钱。赵构现在的国库中,可以供他使用钱只有不到三万缗和二十五万石粮。

    三万缗够干什么的呢?最多够给一个地方知府衙门开销一个月的公务费。二十五万石粮。最对也就够五万人的军队吃上几天的。

    就这么一点点钱粮,赵构却敢叫嚣要发兵北上?当他的话说完时,站在他面前的李纲低着头没说话,心底里却是暗笑道:这个康王也疯了,而且是连傻带疯。

    就算把库中钱粮都送至荆湖去,怕是也不够那几路大军用上五日的。五日内,就凭南朝那些杂乱不堪的军队,怕是连北朝一座城池都未见到便兵败铩羽咯……

    李纲不出生,汪伯彦却在赵构话音落下时,抢上前去开口道:“陛下。您真的要执意北伐吗?”

    “我再不兴兵北上,恐我大宋列祖列宗的陵墓都要被那小贼谴人挖开。到那时,叫我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子孙、如何日后去面对列祖列宗呀!”

    惺惺作态,赵构说话的时候显得异常悲愤与无奈,但他却是双眼炯炯地盯着汪伯彦、希望他的这位肱骨之臣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汪伯彦虽然贪财好利,虽然是个奸臣。但他能够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在赵构面前堪称第一宠信之臣,绝对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而这次被急招进宫的路上,汪伯彦事先早已与黄潜善预料到了赵构会去以兴兵北上来制止刘行的“恶行”,并借机从北朝那里捞一些便宜回来。所以在来的路上,两个奸相早在同车之时便密谋出了一套附和赵构的计策来。

    早有计谋定。汪伯彦见赵构一连殷殷期盼色地望向他也不含糊,马上垂首抱拳道:“既是陛下决心北上伐刘,那臣保举韩世忠为此次北伐的三军元帅。同时,再以张浚、刘光世为副。分兵三路。从淮南东路、淮南西路、荆湖北路三路齐出,先去打北朝一个猝不及防。”

    “汪相。”

    汪伯彦一言才落,李纲听到他的话后开了口:“行军打仗,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朝现今有多少钱粮,你是清楚的。陛下急于皇陵被掘还算情有可原,你身为相国却是不做劝阻、反而激进。这是要帮陛下呀、还是要将我朝推向绝境呀?”

    不待汪伯彦瞪大眼睛来接话。李纲一转身也是垂首抱拳,对赵构道:“陛下,以我朝现今的兵力无法一战收复汴京城,以我朝现在的钱粮怕是连一支禁军十日所需都无法供给。在此等情形下,臣恳请陛下冷静下来,切勿为一时之怒而自取其辱、将我朝推向绝境。”

    “李相此言差矣。”

    李纲话音才落,站在一边的黄潜善也是上前一步,对着赵构垂首抱拳中说道:“陛下,刘贼所作所为,如今可谓已激天下万民之怒。若不趁其倒行逆施、奸恶彰显时发兵北上,只怕那才会真待那小贼醒悟过来去改正后,才是真的将我朝推向绝境。”

    “不错。”汪伯彦在黄潜善话语停住时,马上接话道:“那小贼如今所作所为是人神共愤之事,朝廷出兵,也无需从库中勾调钱粮。只需陛下登高一呼,信天下百姓定然全力响应。臣以为只需发出政令征特别捐税,同时再令北上之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战养战便可直抵汴京、生擒那刘行小贼。”(未完待续。)

第487章 “跟我玩,谢奴还太嫩”

    修为高过宗泽、甚至超越了种师中。

    刘行身上释放出如此强大的真气来,对于在座的人全都不足为奇。

    心中无惊奇,种师中在刘行那寒蝉一般的话语声后开口道:“百密终会有一疏,行儿,你切莫大意、不能给那谢奴以任何反噬之机呀!”

    耳听此言,侧头对着种师中含笑一抱拳,刘行正色道:“北燕不足为患,前日我已谴人前往云中府,召夹谷谢奴亲自南下。一来,让他来我给庆祝这个加冠成人的生日。二来,我准备月底便正式为王命德主婚,让他那位宝贝瑜郡主正式变成我大宋名臣之妻。”

    大宋名臣,当刘行嘴里说出对王命德这样一番定义性的赞誉性称谓时,三位老人家谁都没有异样。

    名臣,名扬天下的大臣。王命德自五台从刘行起兵抗金,至如今登堂入室已为咨议参知、筹备中之邮传部首任尚书。可以说当今天下,无人不知北朝有这样一位足智多谋、风流倜傥,音律一绝、诗词颇精的大臣,所以“名臣”二字他绝对当得起。

    而对于三位老人家而言,刘行之所以要在这样一个时候召夹谷谢奴进京,绝对不是单纯地只让其来参加完生日宴再为他女儿证婚和主婚那么简单。

    知其事情必另有深意,宗泽皱眉迅速短思后望着刘行道:“你欲何为?难不成,也要让夹谷谢奴变作又一个李仁爱不成?”

    又一个李仁爱,宗泽此言一出,胡安国与种师中齐齐一笑,尔后一起诡笑着盯住了刘行。

    被三个老人家盯着看,刘行讪笑一下摇了摇头:“不好玩,真不好玩!我想做什么,有个知了怪能听出我心声也还罢了。现在连宗帅都能猜出我的想法了,真以后真不好玩了。”

    玩!

    三个老人家听到刘行这话,再看到他说话时一副顽童被人拆穿了心思一般很是俏皮的表情,顿时面面相觑、愕然互望。

    让夹谷谢奴变成第二个李仁爱。将他北燕的地盘兵不血刃地收归大宋,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可是到了刘忻那里,居然变成了“玩”。

    这一个“玩”字,说明了刘行早已谋定如何对待夹谷谢奴的一切,做起事来定然很会轻松。

    同样也是这一个“玩”字,却让三位老人家感觉有隐隐有些不安。因为如此大的事,刘行的心态居然是像是一个孩童在玩耍一般的轻视。这种轻敌的心理很容易让一切功败垂成。

    然而就在宗泽惊诧之后想要开口来警予刘行不要轻敌时,从大厅外快步跑进了一个通传使来。

    那通传使径自跑到刘行面前。将一份军牒双手呈上后,朗声道:“禀太傅,依您所令。我军驻于北燕的四镇兵马已于一个时辰前,由岳飞岳军门统率、分从四路开抵云中府二十里外驻扎。”

    “云中城里的情况呢?”听到通传使的话,刘行悠闲地拿起身旁的茶盏和喝了一口茶,丝毫没在意胡安国已经张大了嘴巴、宗泽已经愕然**和种师中那一脸大惊的神态。

    那通传使接问,马上将从袖口中拽出一只道:“五个时辰前,夹谷谢奴离开了云中府南下。三个时辰前武英阁六十名兄弟与负责北燕皇宫宿卫的宿卫将军夹谷骞达成协定后,由其引领已顺利控制了北燕皇宫。如今夹谷谢奴的儿子和他那些族人,大多都已被武英阁的兄弟秘密看管起来了。”

    听完这些禀告,刘行才侧头俏皮地一笑,对种师中说道:“嘿嘿,师叔,那夹谷谢奴想要跟侄儿我玩。他还太嫩了点。我让他南下来为我庆生、为他那宝贝女儿主婚,就算他不想来也必须做个样子先离开云中府。”

    言语微停,刘行侧头又看向另外一边的宗泽,继续俏皮地笑着道:“嘿嘿,我不管他是真还是假,只要他一离开我就玩这釜底抽薪的套路、先掏了他的老窝。现在给我玩成功了。”

    话再一停。刘行暮光深邃、闪烁出狠厉的目光望向大厅外,接着声若寒蝉地道:“除非他想变成孤家寡人、儿女全都不要了。不然只能乖乖地机继续南下,来接受和李仁爱一样、我给他的命运安排!”

    我给他安排的命运,这就是刘行此时的态度。

    我要逆天改道,先从人间开始。无论是李仁爱、还是他夹谷谢奴,他们的命运都只能控制在小爷的手上,以后也只能由小爷来替他们安排。

    就是这种态度。接受者我给他荣华、让其子孙世代享受富贵。他敢防抗,我便让四镇之兵冲进云中、血洗云中府,杀他个片甲不留。

    态度决定一切,刘行的态度不只是决定了夹谷谢奴的未来,同时也决定了北燕境内各部族的未来……

    就在刘行说这番话的同时,北燕通往雁门关的官道上,夹谷谢奴已经得之岳飞带着二十四万大军兵围云中的事了。

    回望着北方云中府的方向,夹谷谢奴只是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转身对他身旁的几个亲信说道:“此一去,此片土地再难回。此一去,藩王高封变空位。诸位,若是不愿随我去做个有名无实的贵胄,便在此处散了吧!”

    听到他这番话,几个长期跟随他征战四方,也曾被刘行连番痛击打到了心灰意冷的将军谁也没说话。

    因为他们从刘行对西夏的处置上,看到了对其个人的好处:李仁爱封夏王、授铁券,诺其三世不降爵、五代子孙无死罪。李良辅封一等凉国侯、授铁券,诺其三世不降爵、三代子孙无死罪。跟着李仁爱一起去了汴京城的西夏贵胄们,大多数也都得到封爵。

    所以他们默不作声,选择的是要跟随谢奴一起南下,去接受刘行彻底的招安、去等侯与西夏人一样的厚封安终身。

    然而却又一些少壮派的将领,那些人没有真正见识到刘行和北朝军队的厉害。在谢奴的队伍重新启行后不久,便开始有少壮派将领三三两两地带上各自的部下脱离大队,朝着北方折返过去。

    看着那些离去的人,谢奴只能又是一阵怅然、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希望你等可以有机会回到家乡去吧!希望归程路上,不会有数不清的大宋附兵在等候着你等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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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北燕平叛、岳飞献礼 上

    人,有聪明的自然就有愚蠢的做衬托。

    夹谷谢奴的聪明的,他很清楚在岳飞带着四镇大军兵锋直抵云中时,他之前的一切谋划都已被宣告破产。

    在此等情形之下,他最好的选择不是为了对那些支持他的人、拥护他的人去做交代。也不是为了更大的荣耀而盲目去强拼、强出头。

    那么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是接受刘行对他命运的安排,乖乖地去汴京、接受刘行安排,由大宋王朝给他册封一个王位。

    先存下自己的性命,才可能再兴图谋。若是自己的性命丢了,家人、族人全被杀,谢奴知道那才真的会让他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谢奴是聪明的,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惜,他那些手下、尤其是那些少壮派将领们却真的很愚蠢。

    那些少壮派将领选择脱离谢奴大队去向北进发,想要回到云中去、继续执行谢奴谋划好却未完成的计策。

    可惜的是,他们忘记了两个重点。第一,那个计谋的主心骨已经没了,谢奴才是北燕境内最具有号召力的旗帜。没了旗帜,他们再想成事,等同是天方夜谭。

    第二,要面对的对手。那些少壮派将领没吃过当初红巾军的亏,更多的都是在谢奴自立时直接从塞北哭寒地奔入北燕、投效谢奴的生瓜蛋子。

    那些人不知道如今带兵围在云中周围那位岳飞、岳大将军有多厉害,更不知道岳飞是讲武堂现任的教务长。在岳飞的身边,长期跟随着四千五名讲武堂的学兵。

    讲武堂的学兵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要么是兵备、武备两级学堂结业或者毕业的优等生,要么是各个部队中长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凭借战功被保送进入讲武堂的人。

    这些学兵,年龄上参差不齐,但行军时的战术与纪律却十分的整齐。这些学兵中藏龙卧虎。既有能骑射、可步战的修行高手,也有善谋略、懂奇门术的奇人。

    还有一些更是从猎人谷直接保送到讲武堂中去,能把刘行首创出来那形形色色火器玩得溜溜转的火器能手。

    对于北燕那些少壮派将领而言。他们手上的兵刃加上其自身的修为,确实可以傲然而立、横冲直撞一番。

    可惜他们忘记了。如今这个时代里,大宋朝的火器已经变成主导一场战争结果的最大利器。

    冷兵器再强,修为在高,遇上大宋火器都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非死即伤……

    在谢奴南下、少壮派将领分道扬镳、回师北上的第二个时辰里,坐镇云中城外的岳飞便接到了硬探的军牒急报。

    看过军牒后,岳飞只是淡淡地一笑,轻声骂道:“这群不知死活的小青苗,区区万人就想对抗我大宋二十四万大军么?呵呵。好,既然是他们自寻死路,岳爷爷也不与他们留情。”

    一言落,岳飞旋即站起身,迅速地发出了一连串的指令来:讲武堂骑兵第一营会同左军镇三千火骑兵临时组成左翼选锋协,骑兵第二硬会同右军镇组成右翼选锋协,由王贵担任选锋标统制官先从云中府发兵南下。

    发兵出去就是开打吗?当然不是,如果那么简单、直接,要用人头换功名的话,岳飞便不是岳飞、刘行也不会对他如此器重了。

    那岳飞要做什么呢?他是王贵带着两支选锋协分兵两路。绕开官道大路从侧翼迂回、穿插到那些北燕少壮派的身后去。

    选锋军才开拔,岳飞紧接着撒出了第二波人马。讲武堂车兵营会同后军镇五千人作为第二阵,由萧斛宁统率、迎着那些北燕少壮派的正面南下。择地阻击。是临时组成这支车兵协的任务。

    再接下去,岳飞有临时抽调兵力,以讲武堂学兵为主、边军四镇精锐做辅组建起两个协的山地步兵和两个协的炮车兵撒了出去。

    山地步兵领军之人,是讲武堂步兵课课长孙革。炮车兵领军之人,则是炮兵课课长黄纵。与王贵一样,这二人都是岳飞长期以来的左膀右臂。但又与王贵不同,这二人都是文强于武、谋强于勇的人。

    岳飞让他二人带兵出去,目的有两个。首先是让二人协助萧斛宁寻找合适地点,将那些北燕少壮派阻击、围歼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其次便是让二人利用这次平叛的机会。带着他们手下那些学兵利用实战去练兵。

    实战练兵,这是刘行倡导的。也是当今各省武备学堂、兵备学堂想要做的。可惜的是,那些省份里的武备、兵备们。极少有人真的能得到实战练兵的机会。

    如今讲武堂得到这样的机会了,孙革、黄纵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选锋统制王贵更是将这次机会直接定性为骑兵课结业试。

    唯独跟随在萧斛宁身边那五百车兵,微微感觉到有些失望、因为他们的课长被岳飞留在身边当了参军使……

    当各路吧兵马全部出动后,实战练兵的成果会是怎样岳飞不清楚,但他却给所有此次参战的部队全部明确了一个定义:用一场大捷为太傅加冠礼献礼。

    献礼之战,这样的定义使得各路领军之人根本没需要太多的去按照讲武堂章程做战前动员,便使得各部将士一出击士气马上就士气高涨到了极致。

    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内,第一路北燕少壮派的兵马在云中以南一百二十里的地方便先被士气正盛的车兵硬给迎头拦在了一处名唤“七里峡”的峡谷内。

    然而正当萧斛宁想要下令全面开打,将被堵在七里峡中那两千多北燕少壮派所领敌军消灭掉的时候,岳飞却一只飞鹞传书至、令他只许暂时堵在峡谷北面出口前,不得擅自发起攻击。

    萧斛宁,在五台山时代投效刘行的契丹族部族首领。虽然也在讲武堂第二期高级将官班亲自听过了刘行授课,可是他心中仍然还是芥蒂于自己不是汉人。

    当接到岳飞只许阻敌、不休攻击的命令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岳飞看不起他是个异族、不想给他抢了头功。(未完待续。)

第490章 北燕平叛、岳飞献礼 下

    两千叛军、一炷香的时间内被全歼在七里峡的北口。

    岳飞一接到耶律真这样的回报,当即就要发怒、向他问责。

    然而当奉命传递军牒的通行传兵说出是那些叛军自寻死路、主动对着峡谷北口发起攻击,才迫使耶律统领不得不下令全军开火之后,岳飞却笑了。

    岳飞为什么笑呢?因为耶律真是他的学生,能够被他看重、少数几个出身名门的官宦子弟。

    他了解耶律真,长期以来被旁人流言蜚语、背后指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耶律真总算是有了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

    不要说那些北燕的少壮派将领本身就是一群牛一样身体、猪一般头脑的蠢货。用岳飞相信,如果耶律真下令让宋军开始辱骂,宋军的咒骂话语会让诸如夹谷谢奴那样的老将都绝对难以忍受。

    不能忍受,必然发起攻击。一发起攻击,便中了耶律真的激将法。只要中了激将法,他耶律真不用如萧斛宁一般去抗命,还是夺取了这场“献礼之战”的头功。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如师。岳飞笑过之后,不想再为此事去与耶律真过多计较。因为岳飞此刻更关心的是王贵、那个跟随他一起从汤阴老家走出来的好兄弟带着那七千名选锋骑兵进展得如何了。

    就在岳飞翘首企盼时,一份军牒送至了他的面前。

    王贵分兵两路,充分发扬了红巾军时代传承下来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优良传统。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全军翻阅崇山云岭,穿插到了剩下的那七八千、三路叛军的身后。

    当耶律真在七里峡北口全歼第一波叛军的时候,王贵也带着他的七千骑兵从后方对着那七八千叛军展开了攻击。

    不过王贵的攻击不是为了消灭敌人发起的,他是在得知七里峡是岳飞定下来要作为围歼所有叛军之地的通报后,对着那七八千叛军展开了压迫式佯攻战术。

    在王贵的佯攻之下。那七八千叛军果然中计,被打了几次之后集体调头就朝着七里峡方向逃窜过去。

    赶鸭子上架、撵狗进洞。王贵在给岳飞的军牒上的这段话,让岳飞看过之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口中道:“兄弟就是兄弟,哈哈。虽然他用词很粗鄙,但却是真的说出了本将军的心中所想来……”

    知道岳飞心中所想的,不只是王贵一个人。

    黄纵,本是文官、宣和三年进士出身。当日在东峡关上初次见到刘行的时候,他还只是岳飞帐下的一名参赞、一个幕僚而已。

    可是如今,黄纵的才干在东峡关上被刘行发现后,一颗明珠不再暗淡。惜才、爱才的刘行没有因为他是岳飞的幕僚而刻意防备他与岳飞,让他进了讲武堂。

    先是高级将官班第二名毕业。黄纵成为了刘行的门生。接着他便被留在了讲武堂中,担任起教官来。

    教官,不是教授。教授是只管讲兵法、传阵法,授文学、说规法的文职教务。教官不同,教官是要研习战术战法、和学兵一起练骑术、练射术,一起去潜心修行的武职教务……

    如今的黄纵,在刘行调拨给讲武堂那源源不断地神丹帮助下,也已经变成了一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全才。

    这样一位全才,从一接到岳飞的号令时便已猜出了岳飞是要在北燕之地寻一处地方,将原本是刘行最擅长的“包饺子”战法使出来。

    所以在王贵带着选锋骑兵一路追赶之下。那些北燕叛军亡命被逃的时候,黄纵带着他的炮兵标分兵撒向了北燕叛军逃窜必经之路的两侧大山上。

    叛军奔逃,完全是没有了军纪的。失去了军纪。自然一跑起来就变得异常涣散。

    黄纵让他的炮兵们占据了山上、挖掘好阵地要做什么呢?他要做的只是一件事,用火炮把那些不按照王贵希望他们奔逃路线乱跑的叛军给轰到正轨竖行去,逼着他们按照王贵和岳飞想要的路线朝着七里坡方向逃。

    在给岳飞回报的军牒中,黄纵也难得一见的粗鄙了一次,是这样写的:不让丧家之犬去乱窜,免得害了无辜人……

    黄纵拿大炮逼着逃兵走“正路”,与他相比,同样也是文官出身的孙革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为王贵手下那是骑兵,来求如风、形如闪电、攻如猛虎。叛军想挡挡不住。黄纵手下那是炮兵,制敌千步外、杀敌于无形。叛军根本不敢去尝试靠近对攻。

    而孙革手下呢?那是一群只穿着薄薄软甲,全都是一手火铳一手钩镰短枪、北上背着一面青藤盾的山地步兵。

    无论是从行军速度上、杀敌能力上。还是自身防御能力上。山地步兵比不了骑兵,更比不上炮兵。

    但是孙革和黄纵一样,都是从带兵一行动便猜出了岳飞的用意。明知实力不如王贵和黄纵,孙革还是下了个狠心、带着他的山地步兵接上黄纵炮兵部队构筑的两翼防线,从两侧山上列出阵势来加入到“赶狗入洞”的行列中。

    可是那些北燕叛军虽然愚蠢,却不是真的很傻。当一些北燕叛军逃到靠近七里峡附近的时候,看清楚两翼山上不再是那些千步之外杀人于无形的宋军炮兵,而是一群轻装轻火力的山地步兵后,他们呼啸着纵马便扑向了孙革的手下。

    不过可惜、十分可惜的是,孙革手下的兵马是四路大军中火力最弱、防御力最差的。可惜的是那些叛军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是,那就是强加手下无弱兵、刘行手下没孬兵。

    孙革兵马战力不足,孙革却是个擅长使用山地战术和各种陷阱、机关的人。

    当那些叛军呼啸着才冲到半山腰时,猎人捕猎的钉排、木刺,各种机关中射出去的木箭和从高处掉落的巨石,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便让几百个叛军在根本连宋军影子都摸到时去了酆都城。

    没等剩下的叛军回过神来,孙革一声令下、号角声起。在那片叛军冲锋地带的两侧,成群的宋军山地步兵迅速穿越丛林、穿插到了叛军的左右。

    “砰、砰、砰……”

    火铳声齐响,各种箭矢、短弩齐射。只是一个回合,剩下的数千叛军也大步去追赶着先死去的那些叛军,一起去了酆都城向十殿阎罗述说刘行手下的军队如今有多么可怕了……

    五千人,在王贵追赶、黄纵规制、孙革血战阻击之下,最后只有五千名叛军逃进了七里峡。

    然而就在那五千人逃入七里峡的时候,岳飞的军令由几只飞鹞送到了王贵、耶律真、孙革和黄纵的手上。四人接到的军令是相同的,只有一行字:四路合击、峡谷围歼,为太傅加冠寿辰献礼。(未完待续。)

第491章 别样怄火的“生辰贺礼” 上

    捷报,北燕平叛的捷报传进了汴京城东华门外的太傅府内。

    听完通传使的禀告,刘行看都不没有去看通传使呈上的军牒,直接转手将军牒扔给了站在身旁的宗泽。

    双眼如炬,刘行没有被胜利的喜悦驱散心中的愤怒,紧紧地盯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看了看。

    “很厉害呀!”终于,那几个早已被吓得抖如筛糠、面如土色的人听到了刘行开口。

    不过刘行这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那几人被吓得当场全都瘫坐在了地上。

    “官督商办,小爷我想尽办法防着有不法之徒给弄成官商勾结。你们这几家商行,真够厉害的呀!不只是官商勾结,居然还敢给我鱼肉百姓、强买强卖了。”眼睛瞪着面前的几人,说话时刘行用手指了指他们。

    气得踱了两步,刘行点着他们继续阴冷地说道:“放火烧人家的房子,用大粪堵住人家的路。很厉害、等真的很厉害,居然还敢夜闯民宅、给人家七八十岁的老妪给强行搬出来去拆掉人家的房子,你等还真是好厉害、比我还厉害呀!”

    这几个人,全部都是来自山西、来自太原府的商行总理。

    他们之中,有太原府控制六成股、当地最大米粮行瑞福记的老板,有太原府占了七成股当地第二大转运行万通号的老板。还有两个,也都是太原府占了大股、官督商办的盐铁行和绸布庄的老板。

    这四个人原本是兴冲冲一起赶到汴京城,想趁着刘行寿辰之日送上一些奇珍异宝。既想得到刘行的关注,为其日后升迁和更大发展时种下前荫。更希望可以借此机会,结识到京城中更多的达官贵人,以求日后多多关照。

    可惜,就在这四个人将四大箱子珠宝送进太傅府的时候。十几个尾随他们身后而至的太原府百姓也冲到了太傅府门前。

    府外哭声震天惊散了府内的欢声笑语,府外喊冤声让府内的喧闹瞬间停止。

    忽闻府外声声哭喊,刘行一阵恼怒、心底暗道:小爷过个生日。居然还有人跑这儿来喊冤,这是哪个不知死活要对抗新法的混厮……

    带着这样的恼怒心情。刘行一走出太傅府、看清门前跪着的居然是十几个布衣百姓,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急忙上前将那几个带头的、年纪都已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劝慰着扶起来后,刘行一问才知道这些百姓是来告状的、告的就是太原府四大官号借太原府进行城内格局改造与重建之机强拆民居、霸占民产。

    听那些百姓叙述完四大官号是如何使用卑鄙手段、如何威逼利诱强行拆除了半个城百姓的房子后,刘行由出门来时的恼怒彻底的变成了愤怒。

    改造、重建太原城,是刘行亲自确定和下达的政令。但是在那道政令中,刘行明确告诉了从山西巡抚到太原府各衙门三条基本原则。

    这三条,流行是怎样规定的呢?

    其一,凡尚有人居住、产权明确的民宅。全部双倍于市价给予赔偿。谁拆房重建,由谁承担大部分、六成的赔偿款。剩下的部分,由太原府和山西省布政司各出二成。

    确保每一个百姓可以用补偿款购买新房,确保每一户被差遣的百姓可以安居。

    其二,任何人、任何商号与衙门,只能通过协商手段去收旧房。严禁任何人使用强拆、骗拆手段收旧房。在协商之时,必须先为被拆迁百姓租到等同于拆迁前该户百姓家中住宅面积的临时租住房。

    确保改造利民不害民,确保重建期间被拆迁户有房住、不影响日常生活。

    其三,所有补偿款必须在百姓搬出房产当日前一次性补偿到户主手中,官吏打白条免官、商人打白条取消其参与改造重建资格并且追加最高相当于该处房产十倍的罚金。

    确保钱款与房产两清。不使一户人家无钱购新房。确保重建改造过程中不出现任何贪腐、渎职,给百姓一片真正晴朗的天……

    当初曾炜杰上奏说太原城被金兵祸害之后,原本就极其不通顺的街道经常车马拥堵。许多地方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腿泥。让百姓晴天活在滚滚尘雾中、雨天竟似赛龙舟,搞得是百姓不便、怨声载道。

    太原城,那是刘行一战成名的地方。正是在太原城内,刘行灭了姚家、杀了金国大将,破了平生里第一个迷局又第一次有了官职在身。对太原,刘行虽然没有再回去,但却是有感情的。

    所以当曾炜杰上报了这些情况后,刘行希望那座实际上已经是新移民占据多数的太原城能够变得更好,城中的百姓能够生活得更好。批准了重建改造。

    可是有政令在前,刘行没有想到、怎么都没有想到四大官号居然跟自己玩了一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鬼花招来。

    这四大官号先是勾结太原府一些分管重建事务的低级官吏。瞒住不发刘行的政令。然后谴出衙役四处去恐吓、威胁百姓,说要是不交房就要被以对抗新法落罪、抓到教化营去。

    接着。四大官号雇佣了一批流民和无赖,冲进了一些收到消息、知道刘行政令的百姓家中进行打、砸、抢、闹。

    经过这连吓再打地两番动作后,许多百姓屈服了、妥协了。在没有先收到刘行明令要先给的补偿款情况下搬离了自己的家,在没有先由官府和商号找到租住房屋的情况下变成了一群或是寄居亲友家、或是住进寺庙与庵堂的无房之家……

    可是四大商号的作恶并未就此终止,还有许多百姓、尤其是从五台城迁徙到太原定居的百姓们坚信刘行不会允许大宋超出现此等不公之事,要与四大官好对薄公堂、坚决不肯搬出当初他们初至太原时官府分给各家的住房。

    于是乎,四大官号一面收买衙役、全天候守在太原府衙前、守在巡抚衙门外,严防死守、不让那些五台迁太原的百姓去告状。

    另外一面,则雇佣一些泼皮做出了之前刘行骂人世所说出的那一件件、一桩桩卑鄙到家,完全可用丧尽天良的手段来……(未完待续。)

第493章 本想挖坑、反被感动

    为严正法纪而忘恩负义。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种雁翎这话脱口而出会,她全然没想到刘行的心底有如万根针同时扎上去一般疼了一下。

    不过她的话,却也因着阵痛之感让刘行清醒过来、恢复到了理智状态下。

    “情义无价,法纪更是无价。”转过身,正对向种雁翎,刘行正色朗声道:“子产说‘以宽服民’、‘以猛服民’。服民以宽为先,但对于那些手中有权利却在挑战赋予他们那种权利之法律的人,就该只以猛服之。”

    言到此处,见种雁翎要开口来抗辩,刘行挥了挥手、声音忽然变得异常道:“你是禁女统制,不是朝廷大臣。你是品秩无权多说,给我闭嘴。”

    “你、你、你……”

    被刘行这样一说,种雁翎顿时感觉到面子上挂不住,气得跺跺脚、转身奔入了后堂。

    待他走后,刘行才望着种师中道:“师叔,若真是十二郎在此事中犯下大错,我还请师叔您以种家本族长老的身份给弟子一个特许。”

    种师中闻言,和煦地微微一笑道:“说吧,你有想要弄些什么新花招出来。”

    种诘对刘行少小之时有恩、有情、有义,种师中对他也是情义恩怜之外更多出了一层孝道。

    然而即便种诘是他自家的子弟,种师中很清楚当今天下这种情势下,即便是他选择为种诘求情刘行也很难答应。

    既然明知不可为,何必强为之。

    种师中决定选择帮助如今对他报了恩,用毕生所学帮他重塑了经脉与根骨的刘行,而放弃一家之情义、去保天下之法纪。

    心底打定是这样的主意,种师中说话时那份淡然却让刘行不由得愕然一愣。

    让刘行发愣的原因是什么呢?是种师中这种做法。

    在刘行的记忆中,从前的种师中是一个刚正不阿、极其呵护豹林谷弟子的人。过去很多时候。甚至他还是在种家子弟欺辱刘行时,坚定去偏袒种家子弟的家族长老。

    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不顾自家子弟来帮自己的人呢?这让刘行想不明白。

    因为想不明白,刘行微微一愣后马上对种师中抱拳一礼:“感谢师叔大义。弟子恳请师叔以家族长老的名义先出一个承诺。日后无论豹林谷弟子还是种家子弟,凡有触犯王法者只会依律严惩。绝不枉法纵容。”

    挖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行心中生出了这样一个坏坏的恶念来。

    给谁挖坑,为何挖坑?当这个恶念闪现而出时,刘行却是瞬间明确下来。

    给种家那些纨绔子挖坑,只要种师中给出这样一个承诺,那么以后种家子弟无论是谁只要犯了法都将掉进被严惩的这个大坑里。

    给种师中挖坑,刘行是种师道临终前制定的下一任豹林谷宗主。可是如今琐事繁多。刘行根本无暇去接宗派之主,没空去做那些事。

    但是豹林谷是种放创建的,四代以来都以种家人为主。即便是种师道临终有遗命,即便是陈长老等几位异姓长老已经公开站队、成为了自己的拥趸。

    刘行却很清楚,真想要按照自己的设想做上豹林谷宗主的位置,绝对不是自己以外姓弟子身份娶了种雁翎就能让种家那些长老们心悦臣服的。

    那些种家本族长老不能心服口服,自己坐上宗主的宝座,也不能按照心中盘算好的计划去在修行界做一件足以轰动天下、甚至震撼天庭的大事。

    那么怎么办?只有抬出种师中、这位虽然大多数时候很疼爱自己,但仍然无法忘记本家利益的师叔来为自己撑腰。

    只要种师中敢给出这样一个承诺,日后那些种家本族的长老们谁敢阻挡心中盘算好的那件事。刘行随时随地都能用王法制宗派、将他们打翻在地,把他们斗垮。

    种师中一旦跳进这个坑里去,那么从此后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豹林谷内。刘行坚信,自己都将真正能够主控全局、不怕出现任何意外与对抗之人了……

    刘行挖坑,种师中会跳吗?

    老将军很快给出了答案,一个让刘行心底窃笑的答案。

    当刘行的话说完后,种师中先是皱眉思索了一番,旋即微微一笑道:“你是宗主指定的继任之人,我是宗内长老。行儿,其实你没必要如此商榷来说,只管令我便是。”

    笑容一收。种师中马上大声道:“来人,拿纸笔来。”

    他的一声呼喝后。大堂后方马上跑出了一个亲兵,手上捧着原本是为刘行记礼账的砚台和一支毛笔。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亲兵。则是双手捧着一叠宣纸,健步如飞地应声奔到了种师中的身旁。

    待那两个亲兵将笔墨放好、纸铺开后,种师中想都没想地提笔“刷刷刷”地在纸上便写下了几行字。

    之后,他拿起纸来、站起身。在纸上吹了吹之后,递到刘行面前笑微微地说道:“给,宗主。不只是日后我派弟子犯法罪加一等,我还为你多添了一条。凡是敢违抗宗主令者,便是本族长老也任你处置。”

    “师叔、您……”

    双手颤抖着,刘行接过了种师中手中那张纸,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自己想要算计人家,给人家挖个坑。却没想到、怎么都没想到这位驰骋沙场二十年、朝堂之上历风险的师叔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给自己写出了这样一份足以代表种家嫡系的承诺书来。

    这是无私、不疑,这是坚信、钟爱。刘行感动了,这是自从种八公去世后,刘行许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信任与钟爱,来自长辈的支持与帮扶。

    感激,当刘行又一次恢复理智后,感激涕零地刘行“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种师中的脚下。

    双手颤巍巍都托着那一纸诺书,刘行声音更加颤抖地对种师中道:“师叔请放心,您给了弟子两个承诺,弟子也给您一个承诺。罪加一等,不等于一定死罪。自今日起,弟子承诺种家子弟犯法重罪充边、非谋反不死。自今日起,凡豹林谷弟子非十恶不赦不死。”(未完待续。)

第494章 姚家要铁券、刘行废此制 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罪加一等不等于一定死罪,非谋反不死、非十恶不赦不死。

    当刘行说出这样一番承诺性的话语后,等于已经在口头上给豹林谷、给种家授上了一面恩及所有弟子和家族子弟的“铁券”

    不过让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行这番话才说过,起身时却对着宗泽与胡安国问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

    “宗帅、胡先生,若是废除‘铁券’制,是否可行?”问过这句话,全然不顾宗泽与胡安国已经被惊得瞠目结舌,刘行马上说道:“王法不外乎人情,但法就是法。律法是一切行为的准绳,一切特权只该是建立在合法、守法又不与律法想抵触的。”

    微微一停,刘行环顾四周,看了看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中的众人,继续说道:“今日我可以给种家、给豹林谷一个承诺,但是也只限这一个时期、两三代人。因为种家的子孙,只要遵守宗规就不会触犯新法。种家的弟子,也都是自幼接受极严苛德育之人,至少可确保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出现大逆不道、谋反之人。可是其他人家,未必如此。”

    话再次停住,刘行猛地转头看向了站在大厅门口处的一个人,抬手指着那人接着道:“那个人大家都认得吧?山西姚家的姚期。他身边那位老先生也是姚家的人,名叫姚古。”

    耳听眼见中,众人错愕地转头看向了门口站着那两人。

    在众人目光投过去时,刘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刘锜、吴玠、刘锡、吴璘等人得了‘铁券’,姚家人也想借着我生辰诞这机会,来跟我凭其祖辈之功跟我要上一封‘铁券’。可是诸位,大家说他姚古配得上‘铁券’吗?”

    一听到刘行此番话,站在大厅一侧的人群中顿时有一个人蹦了出来,大声叫道:“他不配,他若是能得‘铁券’那我老老解也该得了。”

    谁?是谁敢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所有人脸色由错愕变作惊诧。一起扭头盯住了那人。

    种师中的目光一投向那人后,却是笑了起来:“辛永宗,你也想要‘铁券’吗?哈哈,难道你来此处并非来探望我。而是求功名、索利禄的吗?”

    辛永宗,公然蔑视贬低姚家这人乃是从前禁军之内、神武中军统制。

    他为何敢这样公然诋毁姚家呢?其实还要从“靖康之变”去追根溯源,去找原因。而真正的主要原因,还是出在姚古的身上。

    靖康那年,宋钦宗本指望让姚古和种师中等人一起抵挡住从河东南下的金兵。保住一线生机。

    可是种氏,姚氏两家向来都是山西最大的名门望族,两家弟子争强好胜,各不甘服下。

    姚平仲怕战功被种氏家族独占,有所顾忌,藉口说士兵不宜速战为由,打算连夜奔袭敌营,但情报被泄露,结果导致失败。

    到了后来宋钦宗与金国和议,暂时撤退。当时宋钦宗诏令姚古、种师道、折彦质、范琼等将领兵十万护送金兵撤走。

    可是不久之后。金兵稍有踹息过来马上又来进犯。粘罕攻陷隆德府,朝廷任姚古为河东制置,种师中为副制置。

    姚古率总兵支援太原,副将种师中领兵增援中山、河涧等郡城。

    粘罕围攻太原,全部切断了通往城内的交通。姚古率军首先攻打隆德府,一举收复,一时军威大振。其紧厄守南北要关,与金兵恶战数番,双方互有胜负。

    一时太原还未解围,朝廷令姚古与种师中两军形成掎角两翼。进军太原。

    种师中进次平定军,乘胜收复寿阳、榆次等县。朝廷数次遣使者令两军速战,种师中约定姚古及张灏两军齐出击,但姚古和张灏逾期不至。错失良机。种师中只有退回榆次,险些几句在杀熊岭上兵败战死。

    此后虽然北面出现了异军突起、战力惊人的刘行所率“鬼面红巾军”。南面的金兵却仍然继续进攻姚古的军队,双方在盘陀相遇,数日激战后,姚古兵败,退守隆德。

    宋钦宗诏令降姚古军职。本来,姚古屯兵威胜之军。但其手下的统制官焦安节没有摸清敌情,就假传敌人大军压境的消息弄得军心动摇。焦安节又力劝姚古撤退,结果导致两郡失守、宋军大败……

    可以说姚古在刘行崛起之初,是一个“常败将军”,已经将当年其父亲和叔父为姚家打出来的威名全都给做了扫地之物。

    再后来,宋钦宗一被掳走,姚家人在太原城内被刘行灭掉了七八成。姚古知道不能再想着回太原去或者留在山西了,就带着几千人逃到了河南、投奔了刘子羽。

    可是在河南历次的战斗、战役中,刘子羽不敢重用这样一个丢掉了大半个山西,还差点害死了种师中的家伙呀!只是让他做了副转运使、还把他手下的兵马全的打散重新分入各部,让他完全没有了兵权……

    而在山西连连丢失郡县的时候,辛永宗正在山西。他当时是宋钦宗谴往姚古那里的宣徽使,也就是颁诏书的人。

    他亲眼看着姚古贻误战机、错失多次反击金兵的好机会,最后还险些让一代名将种师中深陷重围、命丧杀熊岭。

    待到跟着姚古一逃入河南,投了刘子羽后。刘子羽不敢用“常败将军”姚古,却大胆启用了原本只是禁军里挂着名、从未真正带过多少兵,打过多少仗的辛永宗。

    而这辛永宗还真是个带兵打仗的好材料,从京西历次大战,到“打秋风”,他一直都是刘子羽手下一员得力的战将。

    河南之地,三成的城池,当初都是辛永宗做急先锋给刘子羽抢下来了。那次刘子羽兵入江陵府,也是辛永宗第一个带兵登上了江陵府城墙的。

    在刘子羽给刘行的军牒中,给辛永宗的评价是“我得此将,堪比玄德得子龙也”。可见这辛永宗有多厉害,战功有多大了。

    然而辛永宗的战功大,被委屈和受憋屈的时候也就多了些。这种委屈不是来自南朝和之前那些金兵,而恰恰是当初他去给宣读圣旨、亲眼看着那人丢了大半个山西的姚古。(未完待续。)

第495章 姚家要铁券、刘行废此制 二

    姚古怎么给辛永宗委屈了呢?他的做法几次都让刘子羽动怒想要砍了他。

    调拨的军粮姚古故意让转运队拖沓前行,使辛永宗攻城拔寨的时候经常要带着队伍先挨饿至少半天。转运兵械去补充,姚古竟然几次三番地在大军主力进城了之后,才出现在辛永宗的面前……

    姚古为何这样做,他给别人转运粮草和军械的时候,却从来不拖沓,为何到了辛永宗所率部队的时候就拖沓不稀奇、按时到了反而成惊喜呢?

    答案很简单:姚古不服!

    他为何不服呢?姚古的想法很简单,他是这样想的:凭什么你个宣徽使跟着爷爷一起投的刘军门,你现在能做先锋大将、天天介四处攻城拔寨抢尽了功劳、出尽了风头。我却只能带着人每天四处奔波,去做给人送钱粮、送军械的下三滥勾当。

    你不是能打、智勇双全吗?好哇,我就不给你按时送军粮,不让你的队伍可以战后立即得到兵器补充。我倒是要看一看,吃不饱肚子你的兵士还怎么替你卖命、得不到兵器还就不相信你的兵士吃手空拳能杀敌建大功来……

    自己没有立功的机会,也不让别人立功。全然不顾大局,只顾着想自己那点事。这,就是姚古。从山西道河南,他都是这么一个人。

    他几次三番这样给辛永宗下绊子,辛永宗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只是刘行常说的一句话,叫做“疯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趴下身去反咬他吧?”。

    在辛永宗的心底里,姚古就是一条疯狗、为了以及自私和完全出于自私的妒忌新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所以在被姚古算计过几次后,辛永宗先是向刘子羽正式揭发了姚古,旋即得到了自主勾调粮草与兵械的特权……

    事情看上去似乎过去了,可是小人姚古如今来汴京给刘行贺寿,居然是为了讨要“铁券”。

    这事被刘行这样当众一说出来,辛永宗立即想起了二人往日的旧仇。加之他身后有一直坐在一旁静观一切的刘子羽撑腰,他自然也就敢于跳出来第一个反对了……

    “家父之功。大过刘锡、刘锜。家父之劳,胜过吴玠、吴锡。我兄弟几人,无一不曾是为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之人,我姚家子侄中更是多人为大宋朝捐躯尽忠。凭甚我姚家就要不得‘铁券’?”

    被人当场折辱,自知不能与辛永宗去对质,那样等于是自取其辱。姚古选择了信步上前,望着刘行正色问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听到他这番话,刘行笑了、笑得很诡异。还有些阴冷。

    怪异冷笑着,刘行也上前两步,面对面站到了姚古的面前,双眼紧盯着他道:“你父亲和叔父的功劳是大,可若是该给‘铁券’也是神宗皇帝给,不是我朝该给的。再者说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姚家为大宋朝立下汗马功劳了?”

    言语一停,刘行猛一转身对着身后的梁兴道:“来,梁兴小哥儿,你给大家说说他姚古口中那些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都是怎样立功的。再给大家讲讲姚家子弟在太原如何捐躯的。当然,更该说的,是他姚古在河南瞒着刘子羽都做了些什么。”

    被刘行点到头上,梁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硬着头皮,梁兴走到刘行身旁后,也是双眼紧盯住姚古开口讲述了起来。

    姚过所言汗马功劳,实际上也确实有其事。不过那汗马功劳不是当今在世这些姚家子弟做出来的,而是死去的姚兕、以奉宁军节度使致仕后遁往嵩山潜心修行的姚雄所创立出来的。

    姚兕,其年幼时其父亲战死于定川,姚兕因父亲之功被荫封、拜为右班殿直。授环庆巡检。在与西夏军队的战斗中,曾经一箭射杀其先锋官,使敌军大败。

    宋神宗听说后,召姚兕觐见。试以骑射,每次都射中目标。神宗十分满意,御赐银枪袍带,并升迁姚兕为路都监,到富延、泾原等地任职。

    在协同攻打河州时,巧用“围魏救赵”之计。解河州之围。在攻打交趾中是大宋王师的急先锋、头号悍将。因其屡建战功,后来官拜通州团练使。

    宋神宗那个时代里,出名的文人不少、真正厉害的武将,姚兕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呼第一。如果是他还活着,还真当得起获颁“铁券”。

    姚雄,18岁即随父征伐、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在征讨金沙作战中,姚雄率领百名骑兵先锋出击,第一个登城夺关。

    后来的荔原战役中,姚雄又是身先士卒‘再立战功。将军韩绛惜其英才,推荐给朝廷。姚雄参加了延和殿阅试。

    姚雄还参加了安南、泸川战役。历泾原、秦风数次恶战。在驻守甘谷城时,任镇戎军、岷州和左骐骥使。

    绍圣年间,渭州将章楶城平夏国姚雄在熙河率兵前往支援。西夏人知道他勇猛,全军出战。

    姚雄军队与夏人进行了非常惨烈的战斗,姚雄肩部中箭受伤,但其作战更英勇。士兵们勇气大振,敌人顶不住便撤退,姚雄率军乘胜追击,杀敌三千,俘虏无数。

    而当初五曰之前,折可通在作战失利,士气沮丧。姚雄与折可通会师,幷且身先士卒,大大地舞动了军中的士气,各路军都奋力拼战,取得了战斗胜利。

    随后,姚雄被任为东上使、秦州刺史。

    第二年西夏人又来攻打平夏,敌人的攻势一时十分锐利,眼看城将失守的时候姚雄带着来要“铁券”这姚古快速联军急援,力战后得以解围。

    后姚雄任知会州,领熙河钤辖。王赡驻地青唐,羌人攻打湟、鄯,朝廷急诏姚雄与苗履率军援助,邈川地方军情危急姚雄奉令去解围。

    姚雄带兵刚刚赶到,羌人军队看到空中尘烟滚滚,听说是姚雄的军队,大惊而溃退。

    围困已解、姚雄立即军行鄯州。王赡告诉姚雄、苗履他们,兰豀还有一部份余敌,应该趁机立即去消灭。

    姚雄分析了情况,认为不可出征,但苗履不听姚雄的劝告,独率兵前往作战,姚雄即布防军队,充分准备迎敌战斗。

    不出姚雄所料,不久苗履的军队就战败而退,敌军追击而来。姚雄亲率军队迎战,敌人万万没有料姚雄的这一招,一时大惊大乱、结果被杀二千多人,大败而逃。(未完待续。)

第496章 姚家要铁券、刘行废此制 三

    当时另一将军也就是种师中的叔父、早已隐世不出的种朴吃了败仗战,使得王赡也陷敌中。…≦,姚雄从鄯州赶过去救援,一路从湟州开始接连四战每一次都取得胜利。

    后在驻军地修筑安乡水关,于河两岸立堡垒,以保卫桥梁、开通了水道运输,平民商贩旅人,都来往于湟城之道。乱世之中,反而搞出了一派繁荣稳定的生机现象。

    随后姚雄又被授权、兼任了夏州防御使。

    建中靖国初,朝廷议论弃守湟州,便诏姚雄讨论其中的利害。姚雄认为可以放弃湟州,就将湟州交给了赵怀德,调姚雄任治熙州,再任华州观察使。

    后来蔡京任用王厚复治河湟,停姚雄官职,治其弃地之罪,姚雄闲居光州。三年之后才恢复自由。之后定其责任较轻,复职金州。

    第二年朝廷复召回京。高永年死后,西域边防阻绝。当初姚雄守治河熙、安楫时,复新边使,后知治沧州、加奉天、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姚雄复为熙州,转任安德军节度观察留后,步军副都指挥使,任康武军节度使……

    姚雄的战功,虽然没其父亲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打出来的胜仗多,但如果他从嵩山刘出来向刘行讨要“铁券”,刘行也还是能接受的。

    然而剩下的姚家子弟,立的都是什么战功呢?他们都跟姚古一样,有人丢了陕西几个城、有人被打光了家底后只顾自己逃命,还不忘在逃难的途中去劫掠百姓。

    更有甚者,有几个家伙在被金兵打得抱头鼠窜后。竟然从山西蹿到河北占山为王做起了山大王。天天介四处去抢男霸女、劫掠乡里。杀人如麻、见到金兵就只掉逃跑……

    姚古是“常败将军”。他还有个养子,确实曾经算是个行军打仗的好手,名叫姚平仲。

    姚平仲从小成了孤儿,伯父姚古把他作为儿子抚养。

    在他十八岁时和西夏军队在臧底河交战,消灭俘虏的敌人很多,敌人不能抵抗。

    宣抚使童贯召见他并和他谈话,姚平仲有骨气一点也不屈从童贯,童贯很不高兴。降低了对他的赏赐,但是关中的豪杰都推崇他,叫他“小太尉”。

    后来睦州盗贼作乱,宋徽宗派童贯征讨贼寇。童贯虽然讨厌姚平仲,但是佩服他的沉稳勇猛,又调他同行。

    等到匪乱被平定,姚平仲的功劳在全军最大,于是面见童贯说:“我不想得到赏赐,只愿见一面皇上。”

    干嘛呀?赏赐不要,只想见皇上。童贯是谁啊?那是六贼之中最善于欺上瞒下的人的。他不但不敢让姚平仲去见到皇上,反而更加忌恨他。别的将领王渊、刘光世都得以被皇上召见。只有姚平仲没有被召见。

    宋钦宗做太子的时候听说了姚平仲的名声,等到一即位,金国人侵犯大宋、连汴京也被围住了。

    当时姚平仲正好在京城,得以在福宁殿被宋钦宗召见询问对策,丰厚的赏赐了他金钱布匹,许诺退敌后给他重赏。

    于是姚平仲请求带领敢死队攻入敌人的军营捉拿敌人的头领献给宋钦宗。他出击后,接连攻破敌人两座营寨,但是敌人夜里已经撤走了。

    姚平仲没有立功、反而险些遭了金兵的算计,没脸也没胆量再去见宋钦宗了。

    于是他骑着青黑色的骡子逃命去了,一个昼夜一口气跑出去七八百里。一直跑到河南邓州才敢吃饭,后来有进了武关、到了长安。

    他原本打算在华山隐居,但是有担心离朝廷太近,万一被当时还没被掳走的宋钦宗知道他怕被问罪呀!于是乎,他又跑到蜀地,如今藏在了青城山的上清宫里,不敢再出来见人了……

    老子怂包、儿子完蛋,姚古父子只是个代表,姚家如今在世的子孙许多甚至连他父子二人都不如。

    再加上站在门前,自从在太原城里被刘行挟持出城以后,就一直被刘行监管着的姚期所代表的姚家那一群仗势欺人、欺行霸市,私通敌国、不顾大局的败类们。

    梁兴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讲完,原本还不全知这些事的辛永宗顿时有大声叫骂了起来。

    “爷爷的,姚古、你还要脸不要。就你家子弟做出这些个勾当,你还想要‘铁券’?你也太是厚颜无耻了吧!”辛永宗骂着上前两步,骂过之后竟然对着姚古淬了一口。

    仓皇躲过辛永宗吐出来的口水,姚古一站定身,也大声咆哮道:“直娘贼的辛永宗,爷爷凭甚不能要?我家子弟确实近来不济,可还轮不到你个莽汉来说!你再骂爷爷一句、你再骂爷爷一句试一试,爷爷马上摘你了脑袋。”

    “就你,来呀!上来试试!”辛永宗耳听此言,顿时停住身形、一回头对着姚古又吐了一口吐沫。

    “够了!”

    正当姚古探手从后腰抽出随身短刀,想要扑向辛永宗当众上演一幕厮斗闹剧时,刘行猛地气沉丹田、怒吼一声制止住了二人的行动。

    接着姚古只感觉到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去看时,他手中短刀被刘行劈手夺走。没等他反应过来,梁兴又已经冲到他近前、掏出捆仙绳套在了他的颈上。

    “姚古非但无功,没资格讨要‘铁券’,反而有失地重罪和贻误战机、滥用职权之罪。如今更是拔刀欲行刺小爷,罪上加罪,着天策卫拿下、即刻解往开封府问罪。”将姚古的短刀摔到地上,刘行冷眼回望他、口中更是冰冷地说出了这样一道命令来。

    刘行的命令一出,梁兴马上一拳砸在姚古的胸口、将他当场砸翻在地后用捆仙绳将他绑成了个粽子状。

    接着不用梁兴招呼,几个天策卫力士冲出人群、奔至姚古面前后用碎布塞进他的嘴中,抬起他来走出了大厅。

    待姚古被抬出去后,刘行才冷眼望着姚期道:“姚期,你还想给你族人讨要‘铁券’吗?”

    “不、不、不要了,太傅,我不敢讨要了!小底只是一时利欲熏心被叔父挑唆才来趟这浑水,绝无诓骗太傅、诈取‘铁券’之意。太傅、太傅饶了小底的无知吧!”

    姚期一见刘行黑着脸问他话,顿时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话间,头如捣蒜一般对着刘行连连磕起头来。(未完待续。)u

第497章 姚家要铁券、刘行废此制 四

    眼见到姚期那副神态竟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犬,大厅内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都是同时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表情来。←,

    往日里姚家仗着是河东豪族,仗势欺人、盘剥压榨,使尽了各种卑鄙手段去鱼肉百姓。到了国家有难的时候,却丢尽了他们祖上的脸、丢掉了大半个山西。

    对于这样一个家族,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有同情。在所有人的心底深处,都认为这样一个豪族不配再得到尊敬、拥有荣耀,自然更不配去获颁”铁券”。

    然而方才刘行在揭出姚家老底之前,已经给出了一个明确态度、那就是要彻底废除“铁券”制度。

    所以当众人还在鄙夷姚期的时候,宗泽沉吟了一下对刘行开口问道:“太傅,你方才言说要彻底废除‘铁券’制,到底是何用意?总不能让历代以来对我大宋有不世功勋的人,就此寒心。使那些想要那份荣耀与给后人保障的人,丧失了进取之心吧?”

    听到宗泽的话,刘行回身坐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先是冷眼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众人,接着刘行道:“我问大家两个问题,希望大家发自内心给我回答。”

    言一停,刘行双眼望向了站在一旁,因“白骨精案”被贬职做了巡抚的陈康伯问道:“陈抚台,我来问问你。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好,还是庶民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子犯法那都是误会好呢?”

    见刘行问到了他的头上,陈康伯几乎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能给世人一个公道、公平,能够让人心服口服了。”

    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刘行道:“从前的历朝历代。君王所立的王法经常都被君王的种种特权给弄成破坏,甚至多次变成笑谈。那是王子犯法都是个误会的表现,其结果是什么?是导致朝代更迭、旧法彻底被打碎后,形成新的律法来支撑起一个新王朝来。”

    话语微微一停,刘行侧目望向身边坐着的宗泽道:“宗帅,相信您也很清楚。凡是敢于滥用皇权者必为昏君,昏君亡国前必先乱法这个道理对吧?”

    听闻此问,宗泽皱了皱眉头微微思索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行所说的这件事,是个有历代传下来的史书做为证据的,自然也是不容置疑的。

    纣王为了满足私欲,暴虐废法、残害忠良,不按其祖宗定下来的律法去做事,最后被周武王给灭掉。

    周赧王在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无力将大周朝的律法变成约束诸侯的法宝,结果只能做了亡国之将军。

    东汉末年,汉灵帝作为皇帝先去枉法、大肆敛财,将大汉朝的律法完全变成了君王手中的道具去乱用。结果导致天下纷争起。及至三国立。

    此后的历朝历代,无一不是在将亡之前。先出了败坏纲常、破坏律法的昏君,才最终导致一个又一个王朝坍塌、一家又一家皇族变做草芥……

    所以虽然是儒帅,虽然是孔孟弟子出身,宗泽却不得不认同在朝廷与社稷上,还真是非严尊法家之制不可安天下。

    《管子》指出,统治天下要靠法,靠臣民支持。靠权,靠兵。

    君主是法的制定者,是唯一的生成者,同时君主也必须带头遵守法律,万不能置于法律之上。

    《管子、任法》篇:“有生法,有守法,有法于法。夫生法者,君也。守法者,臣也。法与法者,民也。”

    《管子、明法》篇:“先王之治国也,不淫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也。动无非法者,所以禁过而外私也。”说的就是治国不能靠单个个人,必须要以法律为尺度,不拿感情行事,不以个人好恶做事。

    另有《管子、霸言》篇指出了统治天下的几个条件:要有高人一等的独到之处;要有把握机会的能力。

    要充分利用一切有利因素;要取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君主必须专有权势,善用权势,抓紧政令和军权。

    权势和君主是一体的,没有权势,君主将不成为君主,《管子〃法法》谈到:“凡人君之所以为君者,势也。”

    善用权势就能生成权威,方能号令天下。作为君主不要外显己势,张扬其势,要尽可能深沉些。

    《管子、形势解》说:“人主,天下之有势者也,深居则人畏其势。”这种思想很是吻合那个等级森严的时代。

    人主还要利用所握之势处理君臣关系,君令,臣必尽责,真正像《管子〃任法》里说的那样:“不事心、不劳意、不动力,而土地自辟,廪仓自实,蓄积自多,甲兵自强,群臣无诈伪。

    抓紧政令和军权就是抓住了国家的命脉和为君者的根本,《管子〃霸言》中说:“夫明王之所轻者马与玉,其所重者政与军。

    《管子、重令》篇中也谈到:“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治民之本,本莫要于令。”

    凡是能遵从管子这些基本定论的君主,无一不是创盛世时代的人。譬如汉武帝、比如唐太宗,甚至连那位被自己儿子和狗宦官一起逼退位、忧郁而死的李隆基初掌皇权时,都是将管子这种律法大于君主的思想作为基本准绳,才成就了盛世的开启。

    当今的天下,在刘行新法的推行之下,已经初见一个国强民也富、大同世界的真正盛世正在徐徐拉开帷幕。

    在此种情况下,刘行提出了要依法制国,先从废除“铁券”这种本身就是与律法至上准则完全对立的制度,宗泽自然立即便明白了其重要和必然性。

    宗泽没有了反对的意思,刘行将目光转向了胡安国,微微一笑道:“胡先生,您现在是咨议院的知事。未来我大宋朝的新宪法,将由您牵头制定出来。请问如果您与众咨议群策群力、殚精竭力地制定出一套法律来,还会允许免死这一类的特权存在吗?”

    “当然不希望这种特权继续存在,可是、可是这是从太祖皇帝开始立下来规矩的祖制,怎可随我等之意说改就改、说废便废掉呢?”胡安国回答时脸上露出了无奈、两难的神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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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他被亲近的人称为“天奇少年”、“入相出将的奇才”、“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也被敌对人们辱是“今之曹孟德”、“恶毒郎中”、“只会玩流寇战术的泼皮”。别人如何评价,刘行只是五行我素。
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仙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