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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禁区中的幽灵     仙宋txt下载     仙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5章 大炮轰太原,转运使夺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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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兵无法知道王命德和转运兵将士们的想法,他们只是知道眼前这些宋军如果不尽快杀退,他们将会和之前留守在东门内的伤兵一样被杀死或捉去当了宋军口中的“十字奴”。▲∴,

    战争,就是这样。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当两军一旦正面开战,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管王命德使诈也好,真的要给金兵靠近的机会也罢,那些金兵此时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向前冲冲到宋军面前去杀掉他们见到的这些宋军。

    可惜的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这些冲锋路上的金兵忽略的还有另外一个更为关键的事,这次冲进城来的可不只是眼前这几百个宋军。在这些宋军之外,还有一千多宋军先头部队杀进了城来。

    正当金兵前队奔行到距离王命德等将士五六十步的距离上时,在街道两旁的小巷中,正有其他一千五百名转运兵轻手轻脚地钻进了临街的房屋里。

    当前队举着盾牌的金兵进入到了转运兵射程时,王命德并没有立即下令让兵士们开火,而是先侧头看了一眼街道两旁的屋顶。

    在看到从小巷中潜行到敌人两翼的兵士们已经做了伏击的准备,王命德才猛然一声怒喝:“百铳一队,五轮连击!”

    “砰砰砰……”

    面对面尽在咫尺的轰击开始了。第一排一百名转运兵在敌人冲到三十步的时候,对着那些举着盾牌的金兵轰出了第一波弹雨。

    这一波弹雨出去,一百人却快速地打出了两百颗弹丸。将冲在最前面的一百多个金兵直接轰倒在地。

    领军那个金将一见最前面的盾牌兵竟在眨眼间全被轰倒。死的死伤的伤。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他这一惊神的瞬间,王命德发出了第二声怒吼:“两翼开火,打!”

    “砰砰砰……”

    铳声再次密集地响起,不过这一次不只是金兵正对面的那些转运兵开火连同这一千多金兵两翼房顶上阁楼里都在王命德喝声之后,同时对准了街上这些金兵喷出了一片蝗虫一般地弹雨。

    铳声连绵不绝,原本还想冲上前去将对面是宋军赶出城的金兵们瞬间被打没了斗志。

    眼见许多兵士顷刻间被打倒在地,一些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金兵马上扭身就想逃走。

    可惜,他们哪里还会有逃走的机会。

    就在那些想要逃命去的金兵转身之际。他们绝望了因为一回头他们才发现,在身后竟然早已有大约五百个宋军举着那些小物什断掉了他们的退路。

    想做逃兵的金兵还没等回过神来,在其身后突然出现的那五百个转运兵也对着他们喷出了一阵弹雨……

    屠杀,这完全已经不是在两军对阵你来我往的战争。这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场屠杀,一场完全被火器主导胜败完全被宋军主导一切的大屠杀。

    一千多人的金兵,几乎连放出弓箭的机会都没有,只在盏茶光景中便被全部屠杀在这条街道上……

    看着堆积如山的敌人尸体,王命德笑了,笑的十分开心。

    因为这平生以来,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带兵上沙场。这第一次。居然就让他如此轻松地在转眼之间面对面地干掉了上千个金兵。

    谁说书生只能去读书做文官,手上有了刘行琢磨出来这些新型火器。王命德坚信就算是一个完全没有修行的人也可以上战场杀敌立功了。

    就在王命德开心地笑着数着地上的金兵尸体时,从他的身后不远处东门方向又传来一阵喊杀声。

    也不用回头去看,一听那些“保国保家敢战争先”的口号,王命德就知道是张宪带着他的河北敢战士冲进城来了。

    城已经攻开了,王命德本就无心贪功。当听到那些河北敢战士呐喊的声音后,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对身边将士们下达了一个指令:打扫战场原地休整……

    ……

    “啊?”

    当天夜里,东峡关上。

    刘行才接到派出的三路兵马,正一路朝着敌人兵马集结的重中之重真定城周边前进的捷报后,也接到了来自太原城的捷报。

    但与一路秋风扫落叶一般,走过一个地方杀光当地地主豪强,分田分地给当地百姓的李壮苏东和毕进三人不同。

    来自太原城的捷报,让刘行大吃了一惊。

    眨着双眼,侧目环视一下周围坐着的人,刘行摇晃了几下脑袋后说道:“太原城里不是有十万金兵,这怎么宗张二帅只给我捉到两万多俘虏?其他八万人难道都被王命德那小子给轰死了不成?”

    见刘行如此疑惑,坐在一旁的岳飞却是眼珠子一转心中豁然开朗。

    他浅浅笑着,看着刘行说道:“太傅,宗张二帅手下的将士,多是河北京西饱受金狗欺凌的汉人,对吧?”

    微微点头,刘行愣愣地道:“怎的,河北京西是被金狗屠戮欺凌最惨的地方,难道你认为那七八万人是被宗张二人手下的兵士,故意给屠杀在太原城中的?”

    仍然浅笑着,岳飞道:“以王都使的心智,他绝对不会下达任何屠杀金兵的命令。而已宗张二帅手下的兵士心智,一旦让他们寻到报血海深仇的机会。哼哼,太傅,你想一想,结果会是如何呢?”

    有仇不报非君子,血海深仇在谁会不嗜血。

    听完岳飞的话,刘行也明白了,这一定是宗张二人那些大多数来自河北河东和京西各地的兵士们,一冲进城去便不再受将帅控制地展开了大屠杀。

    搞不好那两万多俘虏,还是王命德自行先去抓来以后护下来的侥幸生还者。

    刘行完全可以相信,如果王命德不去护着放下武器宁愿做奴隶也不去为大金国尽忠的女真人,怕是连那两万俘虏都不会剩下。

    只怕是此时的太原城,正上演着当初王禀兵败城破后,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屠杀不停尸做膏燃的一幕了。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金狗太嚣张,太残忍。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有自己的土地不好好地过日子,却非要野心膨胀侵入中原。

    中原的汉子平日里是看上去很彬彬有礼,可是刘行却更清楚后世一首歌的那句歌词唱的才是真正中原汉子的本性:若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那财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现在确实还没有猎枪,可是小爷弄出来火铳手把铳,也弄出来了后装的原始火枪和射程可以达到千步远的神武大炮了。

    从前你金狗是凶猛,如今却又如何呢?

    从前是你们杀我汉人如屠羊宰狗,现在世道被小爷扭转也该换成小爷手下的将士把你们当成猪狗一样随意宰杀了。

    瑕疵必报才是汉子,杀就杀了区区七八万个金狗,小爷还嫌杀得少呢……

    在极短地时间内,刘行心底里快速地暗想过这些后,脸上露出了狡黠嗜杀的笑容:“杀就杀了杀得好!反正金狗还有那么多,小爷也不差少那七八万个‘十字奴’。”

    一旁的本在给刘行沏茶的种雁翎闻听此言,一转头,瞪着刘行道:“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宰相就有什么样的。你可要想好了,若长此以往下去除非将金狗全杀光。不然呀,你永远别想完成你那以战止战的梦想了。”

    “杀光金狗有何难?

    听种雁翎拆自己的台,刘行依然带着狡黠的笑容侧头看向她说道:“杀光看金狗,我正好发动百姓向那荒蛮之地去要土地。那么一大片土地,金狗不耕种只放牧都给糟蹋了。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给他们杀光了,我就可以开发北大荒去咯!”

    不经意间,刘行又将后世里对如今女真人占有的那片土地给予的最初称呼说了出来,直弄得岳飞种雁翎等人全都的面面相觑。

    待他们回过神,想要在与刘行说话时,刘行却已经带着雷震梁兴,一溜烟似地跑出了房间直奔向赵榛的銮车而去……

    第二天傍晚时分,太原城里鞭炮阵阵锣鼓喧天。

    所有的将士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眼看着宗泽和张所手下的兵士把这全城金兵屠杀得没剩多少,却还能得到刘太傅和皇上的赏赐。

    张宪宗颍成为第一批在战场上,被五台城通传司奉命正式颁授一等云麾勋章的人。宗泽张所也因为督战有功,被颁授了一枚崭新的虎贲勋章。

    就连一直在西门外驻军根本没有正式派兵攻打城门的徐徽言,也被颁授了一枚三等云麾勋章。

    最让全城将士侧目的,还是立下军令状原定一天半却只有了两个时辰便率先攻进太原城的王命德。

    通传司大使宣读皇上的圣旨时满是赞誉之词还不算什么,最后还让他实至名归地得到了这次光复太原城之战后,最大的赏赐获颁一等虎贲勋章加封开国开国男爵,食邑四百户。

    当官的立功受赏,未必是当兵的真正会开心的事。真正让他们开心的是,先进城市的转运四营每人得到了一枚三等英勇勋章。张宪宗颍麾下的兵士,每人得到了十石粮。而那些神武营的官兵,更是每人一枚三等英勇勋章外加十石粮的奖赏……(未完待续。。)

第226章 天策惊呆刘子羽

    ();    太原大捷,杨沂中和吴璘也是捷报频传。

    在接到刘行的命令后,杨沂中在北面和东面分兵两路,一路势如破竹地先冲到了汴京城外。

    汴京城里被金国立为伪皇帝、却心里还想着做大宋忠臣的矛盾人物张邦昌惊魂未定,还想着是不是该抬出传诏立新君的猛抬头去跟杨沂中谈一谈的时候。

    汴梁的西门、南门外,同时出现了另外两路大军。一路是吴璘、另外一路却是已被寻到、并且接受信王所授京东东路提督职衔的刘子羽。

    这两个人可不是杨沂中,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不是刘行的心腹。想要在汴京这场战役中不被杨沂中彻底盖过一头去,二人只能选择兵锋一抵城下、立即下令展开攻城。

    张邦昌的手上,原本就没剩下多少所谓的大宋兵马。汴京城里最多是那些女真人的老弱残兵在虚张声势、滥竽充数。

    南门和西门同时遭受攻击,只是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张邦昌便被吓尿了裤子。

    但刘子羽和吴璘二人手下的兵士们,与杨沂中手下那些士兵们嘴上喊的口号不同。

    刘子羽的兵士喊的是“活剐篡国逆贼张邦昌”,吴璘那些士兵喊的也是“杀国贼、匡社稷”。

    是个人在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关头,都会做出一个先能保住自己性命的选择,张邦昌自然也不会例外。

    于是乎,正当刘子羽和吴璘几乎同时身先士卒地冲上了汴梁城头时。张邦昌带着一队汉人士兵、护卫着孟太后和几个前朝皇室成员逃到了汴京城的东门。

    哭嚎着让守卫在东门上的守军打开城门后,张邦昌连滚带爬地走在了出城队伍的最前面。

    一见到杨沂中,张邦昌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自己是无奈之下才被金人立为伪帝的。又说自己实际上是忠于大宋的,不然也不会让孟太后发出那封传位诏书、让信王做了名正言顺的新君。

    可是张邦昌忽略了一件事,杨沂中只是奉命攻打、更准确的说就是来逼他开城投降领军之将,并不是对张邦昌未来是生是死有真正主宰权的人。

    不过跟在刘行身边日子久了,杨沂中也不禁从刘行身上沾染了一些了“邪”劲。

    见到张邦昌作为一代宰相、又当了几个月的伪皇帝,居然当着数万将士的面跪在他脚下,让他顿时心生邪恶的念头:当众羞辱一下着从前道貌岸然、经常把名节挂在嘴上的伪君子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乎。杨沂中明知自己不可能决定对张邦昌的生杀,却依然任由他跪地求饶、连声哭诉。

    直到吴璘、刘子羽带兵全面占领了整个汴京城以后,在日落时分赶到东门时,张邦昌才算被杨沂中给放过。

    即便是这个放过。其实也是杨沂中的无奈之举。

    如果不是吴璘和刘子羽一见到跪地哭诉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张邦昌后,马上就要杀国贼,杨沂中肯定让他哭足三天三夜才罢休。

    但是吴璘和刘子羽一喊着要杀了张邦昌,杨沂中马上拿出了刘行从东峡关谴人送到他手上的诏书。

    “二位将军,不是我包庇这国贼。而是皇上有旨、太傅有令,这人必须交三法司会审定罪。”用身子横在张邦昌身前,杨沂中从怀里掏出了诏书来。

    一见到那诏书,刘子羽和吴璘立即跪到了地上。

    杨沂中打开诏书后,高声宣读道:“逆贼张邦昌,附势金狗、认贼作父,实罪不可恕。然国有国法,阵前诸将不得擅自斩杀。将其押回五台,交三法司会审。若阵前诸将有违令者,功不记、过重惩。”

    没有奉天承运。没有钦此。

    只是这样短短几句话,听上去不是很正式。

    吴璘和刘子羽却都很明白这一定是刘行亲自写的诏书,因为他们这段时间以来都听说了那位只有二十出头的少年太傅是一个“邪公子”,处事从来都是不循常理。他能发出这样一封诏书来,自然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见怪不怪的二人,从地上接完圣旨起身后,吴璘却是恶狠狠地瞪着藏身杨沂中身后的张邦昌说道:“即便不能立即斩杀这狗贼,杨将军,我等也绝对不可让他好过了。”

    “对,让他睡马厩、吃狗屎。总之不能让好受。”一旁的刘子羽也气愤难当地说了一句后,怒容满面却又有些哀怨地说道:“这狗贼当初一味想要让先皇向金狗投降才将我父亲气得自缢身亡,他若是再受礼遇、我父亲泉下都会被再气得不能瞑目。”

    听到刘子羽的话,杨沂中知道当初正是张邦昌等人一味唆摆宋钦宗去投向。才将一代名将刘鞈气得悬梁自尽的。

    这是既有国仇,也有家恨,刘子羽要狠狠地折磨一翻张邦昌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但杨沂中在接到圣旨的同时,还接到了另外一封迷信、那是刘行写给他的。

    对于杨沂中而言,刘行的话比圣旨还要重要、是必须遵从的。

    所以当刘子羽话音落下时,杨沂中笑了笑:“不行。这个狗贼虽然现在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但处置权太傅已经交给天策卫了。”

    “天策卫,是何制所,竟有如此大的权利?”

    刘子羽不知道天策卫是做什么的地方,因为就连他身旁的吴璘都比他投效信王的时间长、知道天策卫这个机构的存在。

    所以在刘子羽发出疑问后,吴璘马上对他说道:“那是直属于太傅府、听命于枢密院的一个衙门。他们不只是可以处置张邦昌这等狗贼,便是你我、一旦犯了玩法,天策卫也可以先捉后法办而无需得到圣旨准许。”

    “啊?”惊闻此话,刘子羽瞪大了眼睛,惊声道:“那、那这岂不是个比唐朝天策府权势还要大许多的衙门了?”

    杨沂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仍然笑着说道:“是也、非也,因为天策卫是不需要得到圣旨去缉捕、问罪,但没有刘太傅的指令梁兴小哥那个指挥使都无权调动任何一兵一卒的。所以呢,二位放心,只要太傅不下令、天策卫永远不会到你们府上拜访。”

    只要太傅不下令,天策卫就不会到府上拜访。

    杨沂中这话说的足够浅白,刘子羽听到后自然也明白了这天策卫是个什么处所、那就是只效忠于刘行一人的特别衙门。

    谁当权,都会建立、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是千年以来官场上的一个铁定法则、是无可厚非的。

    刘子羽也不想再多去打探关于天策卫的事,他听完杨沂中的解答后,皱着眉头问道:“让天策卫押往五台,那天策卫的人在哪里呀?”

    “天策卫京西第四阁镇抚梁从之,奉指挥使密令、负责押送张邦昌等逆贼前往五台。”

    刘子羽话才说完,忽然间从吴璘的身旁闪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的装扮,让刘子羽和吴璘全都是大吃了一惊、因为那人竟然是吴璘亲兵营的一个指挥。

    跟随在身边三四年的一个亲兵指挥,居然是天策卫的暗探,这让吴璘大惊、更让刘子羽大惊不已。

    “你、你、你不是吴璘将军的亲兵指挥,怎的成了天策卫镇抚?那个镇抚是个几品官职,居然让你……”吃惊地望着那个梁从之,刘子羽话到半句却硬生生停住了。

    他想说的是居然让你背弃了吴璘、去暗中投靠了刘行,这样的背主之事怎么也能做得出来。

    可是刘子羽毕竟不是傻子,他根本不会、也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一旦他说出来,那是什么呀?那是他公然要对抗刘行吗?他可不敢,也不愿跟那位“河东战神”为敌。

    “对不住了吴将军,末将早年便在河东加入到了忠义保社,即便从军后也因家中兄弟未曾正式退出。”梁从之不在意刘子羽怎么看他,只是很在意这几年与吴璘之间的情谊,所以还是对吴璘做出了解释。

    忠义社是梁兴的根本,天策卫指挥使又是梁兴。

    当梁从之这个解释说出来以后,吴璘没有生气、反而释然一笑:“罢了、罢了,我又未曾做出阴奉阳违、对抗新朝廷和内阁的事情,相信即便有你也不会拿我的人头换你的功劳去。天策卫也好、我的部将也罢,都是抗金、都是保新朝,去哪里都一样。”

    见吴璘如此大度,杨沂中不禁脸上浮起了赞赏的笑容。

    一旁的刘子羽闻言,顿时心底感觉到一阵愧意,暗暗想到:看来人家吴家兄弟比我这肚量大呀,身边的亲兵指挥是刘行的探子,人家都可以这样释然,真是让我自愧难当了……

    任由刘子羽惊讶也好、自愧也罢,在他暗想之时梁从之对着他身后做了几个手势后,让他更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他随扈的亲兵队伍中,竟然也走出了两个人、与梁从之对上了暗语并且拿出了天策卫的特质铜牌来。

    彻底被惊傻了,刘子羽倒吸一口冷气,再次暗想道:还好我没有想过要投靠康王,不然的话怕是我这颗脑袋早就被刘行这个天策卫的人给摘走了!

    刘子羽是一惊未平、一惊再起,梁从之却是迅速从吴、刘和杨沂中麾下召集出了三十几个天策卫成员后,上前将张邦昌反手绑起后,就在刘子羽惊诧的神色还未消失时向三人告别后、离开大军押着张邦昌向五台方向走了出去。

    看着那些天策卫离去,刘子羽不禁回首打量了一番身后的亲兵们一圈,心中暗道: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看来这刘行的暗探还真是防不胜防,罢了,小爷就全心保新朝、量他也不会为难我……(未完待续。)

第227章 叛将新捷、“谋杀”情敌

    ();    汴京光复了,信王兵三路大军夹击之下、张邦昌被迫开城投降并被信王谴密探押往五台。

    这个消息有如一道春天里的惊雷,霹雳一声响、迅速震彻了整个中原。

    同样的一个消息,被不同的人听到,做出的反应自然也不会相同。

    在各方之中最先得到汴京光复消息的,是正在五台山北麓大山中跟张扬所率一万兵马玩着大规模山地战、游奕战,被张扬不分日夜、没完没了用麻雀战打得不厌其烦的完颜娄室。

    先是完颜兀术兵败东峡关,连四太子也被一个叫岳飞的宋军殿前司都使给打成了重伤,其麾下五万将士只剩下不足两万人。银术可太原城被诛、举城十万大军全都被宋军歼灭在太原城内。

    如今又换成了汴京城被信王兵三路大军威逼之下,那个该死的张邦昌开城纳降,让宋人重新见到了光复河山的曙光。

    这一切、一切的消息,都说明大势正朝着宋人有利的方向在发展。

    这是怎的了?天道所载不是该我大金国横扫中原、走出苦寒之地,以共工天神之泽陂到中原夺取半壁江山的吗?这为何却只在短短几个月间,大势却骤然变得像是宋人要灭我大金一般了呢?

    完颜娄室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惑,急忙找来了随军祭司想要弄个清楚。

    可是任由祭司将集中占卜方式全部都使用过之后,得到的仍然是天佑大金、水神南淹的天数预知结果。

    不去占卜还好一些,一占卜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无法明白时势为何变成这样,让娄室被被弄得陷入到了浑浑噩噩、百思不解地无尽困顿中……

    主帅困顿,三军必乱。

    就在娄室送走祭司后,张扬带着分兵五路的一万兵马悄然地绕开了金兵重重搜索圈、摸索到了娄室设在五台山北麓一个叫做长石镇上的帅营附近。

    天色渐黑、夜幕笼罩,娄室还兀自坐在帐篷里发呆的时候。张扬让部下在五个方向猛地从山林中冲了出来,对着娄室的帅营就是一通大肚铳夹带着掷弹筒的狂轰滥炸。

    猝不及防、士气低落的金兵被这一通突袭给打得瞬间六神无主、全无斗志,竟然无人组织兵力进行防御和反抗。

    眼见上万人顷刻间给宋军轰死、炸伤后,一阵怪叫声响起。帅营崩溃了、几万个金兵也不再去管什么勇士之名、也不再贪恋中原的江山美人与富贵美食了。全都嚎叫着朝代州方向玩命狂奔过去。

    而仍然在苦思中的娄室,刚想要冲出帅帐压住崩溃的营盘,却不想张扬已经带着两千宋军从他正面的方向疾速冲了上来。

    在冲锋的路上,那两千人手上的大肚铳、掷弹筒还在不断地朝着他们所能见到的每一个金兵倾泻着弹雨那场景。直让娄室的斗志也被那些炮火和弹雨给击散了。

    逃吧!娄室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所谓的巫师祭司占卜术、什么狗屁的天数所定女真人要有半壁江山。

    那都只是海市蜃楼,现今的宋军如此强悍、火器如此犀利,谁不赶紧逃命注定都只会是一个下场、那就是做了和银术可一样,宋军火器攻击下的亡魂。

    完颜娄室跑了、曾经跟随在阿骨打身边灭了辽朝的一代名将。变成了带头临阵溃逃的将军。

    这成为了一个笑话,此后被五台城里兵部的宣教司写进戏文、唱词里,让许多说书的、唱曲的将这段“张扬突袭出、娄室惊溃走”,传奇一般的故事很快便传遍了天下、成为了天下百姓茶余饭后最爱闲谈的一段传奇故事。

    完颜娄室跑了,曾经不可一世、号称百战未尝一败的娄室大将军败了。

    败得很惨,在他逃走之后,仍然五台山里执行着他下达围剿张扬所部的那些金兵迅速变成了被张扬围剿的瓮中鳖。

    茫茫大山里、茂密的树林中,在娄室逃走之后的三天里随处可见成群的宋军用大肚铳、掷弹筒将多则上千、少则几百的金兵当成落水狗一般狂打乱轰。

    失去了指挥的金兵,则只剩下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藏匿、逃走,甚至是临阵抱着头、趴到地上向冲到他们附近的宋军投降……

    张扬笑了。笑得很放肆、笑得很狂妄。从他举起黑旗军的旗帜起,他没有想到刘行还会给他机会让他回到红巾军的队列里继续抗金。

    他更没有想到,刘行真的对他那么仁之义尽。有这么多犀利无比的火器并没有用到他身上,却还让他如今拿来将娄室的十几万大军当成了鱼肉一般肆意宰割着。

    胜利、是让每一个人都会欢欣鼓舞的事情。张扬的狂笑将他原本心底里还仅剩那点对刘行的戒备之心瞬间消失了。

    因为谁会将这样一支拥有强大火器的兵马,交给一个自己不再信任的人呢?张扬坚信,兄弟间的隔阂真的消失了,这远比眼前这场足以让他名扬天下的大捷更让他开心、也让他笑得更加放肆……

    五台大捷,张扬在五台山北麓痛击完颜娄室的胜利消息传到东峡关后。

    刘行却并没有为之喜悦,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大业尚未成功、兄弟仍需努力。”

    随即便让赵榛发了诏书,令宗泽、张所并王命德。留五千兵马在太原、带上其他三部所有兵马一起朝着代州城方向全速推进。

    代州、雁门,刘行在诏书的同时送给军前的三将帅的还一份详细的、直指那两处的作战计划。

    在那计划中,代州之战跃然纸上。让宗泽与张所大惊的是,刘行远在几百里外居然可以将代州城市每一个城门上驻了多少敌军都了如指掌。

    哪里该用什么兵去先打、什么兵跟在后面进行第二波冲锋。哪里该让王命德手下那十二门神武大炮当主要利器去轰敌人……

    每一个细枝、每一个末节,似乎都被刘行了然于胸、缜密谋划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上,这让两位沙场老将再一次不由得再心底里对刘行赞佩不已。

    “自古英雄出少年,河东战神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呀!”张所赞叹如此。

    宗泽也在表情复杂、轻叹一声后这样说道:“乱世奇才,竟似诸葛。治世全才,只望别真是孟德再世。才是大宋万民之福呀……”

    然而当两位老帅的话,被天策卫传给到刘行时,刘行却只是一笑置之、心中暗道:何为孟德再世,谁能让天下百姓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管他是阴谋阳谋、任他是曹操还是霸王呢?

    只要让汉人不再动不动就被异族欺凌,只要别总有事没事上演什么五胡乱华、辽金欺宋,让百姓连年被战火拖累无法过上舒适惬意的生活。就算真让小爷做曹操、注定日后要背负骂名又如何?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既然让小爷来到这时代已经算是让小爷捡便宜一样比别人多出一次生在人世间的机会。我本以凡人,奈何偏偏让我做这些事,要做我就不会再去管那身后背负的是美誉还是骂名,身前不管身后事、才是小爷本真的性格。

    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在两位老帅和王命德带兵北上的同时,刘行马上又做出了连串的决定:限定府州城最后七日内必须开城,若不开城、刘锜和金奴马上展开强攻。

    并且还在军碟里明确地告诉了刘锜、金奴,让二人转告那位已经出城来的折家小娘子一句话:现在开城除首恶、重罪之人外,城中无论军民一概免死。若等到大军破城之日,全城无论汉胡、定要血洗府州城。

    这是刘行从后世、现在女真人后代们那里学来的手法。虽然看上去很残忍、很血腥、很暴力,但刘行清楚地知道这一招却远比总是让刘锜在那里苦苦相劝、威逼利诱对于城中的折彦直来说更加有效。

    他怕的是什么?还不是怕金奴进城以后滥杀无辜,让城中百姓遭难?好哇,既然你怕,那我就给你个正式的承诺。

    你若是乖乖地开城,我信守承诺、绝不妄杀。金奴敢抗命,我就让他回万象盒蹲上几年别再出来。你要是不开城,以后也少跟我废话、杀无赦。

    乱世之秋、当用重典。乱战之时,当初狠招。

    刘行心中如此想,也就这样做了。结果是什么,对于刘行而言其实都只会是一个、那就是府州折家必然最终要重归汉人阵营。

    他若配合,一切好说。他若不配合,只剩下血洗这一个狠招。

    当然,刘行很清楚自己这样选择去做这件事,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府州城里有自己的一个情敌折彦野的存在,恰恰那个折彦野现在正是跟折彦直站在对立面上、坚定用户这折可求的人。

    既然他选择认贼作父、盲目尽孝,那小爷正好借此机会除掉他。

    这就是自私层面上刘行最真实的想法,刘行也相信是个男人面对情敌、又有现在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都会做出相同点选择。

    这个选择也让刘行在明文军碟之后,另外让梁兴暗自里给潜伏在刘锜军中和城中的天策卫力士们下达了一个死命令:一旦府州城打开,无论是折彦直主动开城、还是大军破城。天策卫首要任务是寻到折彦野、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毙杀。(未完待续。)

第228章 情敌死抗、不速来客

    ();    格杀令,潜伏在府州城内的天策卫力士们自从响应梁兴、投效刘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接到格杀令。

    在接到这道格杀令之后,隐藏在城内的阁主立即对全城三十几个力士转发的同时,也与几个助手一起谋划起具体格杀折彦野的方案来。

    而就在天策力士们准备筹划杀掉折彦野的时候,折彦野也正在思量如何对付刘行。

    “我誓死不做今之孟德的走狗,谁愿意与刘都护去和谈谁便去。大不了你们谈好了,我带着兵马重归先祖故地、去跟邦泥定人抢地盘。”

    折家的议事厅内,当几个拥护折可求的折家将在接到来自东峡关的最后通牒后开始动摇,劝说折可求开城和谈、免城中血流成河时,折彦野第一个站起来说出来反对的话来。

    折可求见他如此说,侧目望向他,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城外是三千名神霄派的弟子,那是王文卿老儿飞升之前悉心调教、苦心经营出来的修道者中的精锐之仕。更有刘锜手下两千名熙河之兵在,我若不开城,你认为我等真能守得住城吗?”

    闻听此问,折彦野道:“守不住城,大不了我们重归先祖故地去呀!何必一定要给那已经篡权谋朝之心昭然天下的刘行去做走狗?”

    见他这样说,一员老将轻轻拍打了一下桌子、侧头也瞪向了折彦野后说道:“跟邦泥定国争夺先祖故地,你认为单凭我们这些人马,能打得过李家人吗?如果真能的话,何必等到今日呢?”

    说话这人名叫折可大,虽不是折家嫡传、却也是折彦野的堂叔。

    看堂叔这样说,折彦野心底里也很清楚以折家现在这点兵马真要是去和西夏人争夺生存之地,那是败多胜少的事。

    因为自从折家在唐朝归顺中原、听封受用以来,首先在党项人之中已经失去了民心基础。折家军如果想要回到先祖故地去跟西夏李家争夺土地,首先就没有了百姓做依托。

    其次是兵力上,西夏号称四十万强军。累年以来。大宋朝多次倾尽天下之兵,最多也只是能将西夏人打出本土、却无力灭夏。

    虽然这几年西夏国力渐微、无力再轻易举兵来攻宋。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几万折家军想打败几十万的西夏兵,除非折家将里也有如现在已有了“河东战神”之名刘行一般的旷世奇才。不然。只能看做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之举。

    然而折彦野十分清楚他所定亲、所喜欢的杨凌儿那个哥哥杨沂中,现在已经成为了刘行麾下与岳飞、张扬、万亚飞齐名的四大猛将之一。

    他更是打探到消息说杨凌儿现在每日跟随在刘行身旁,名义上学医、实际上刘行却在每日都对杨凌儿软磨硬泡地进行的感情攻势。

    这是什么?这是多妻之恨呀!人生大仇,杀父多妻首当其重。折彦野无法想象如果折家真的归顺了信王,那以后他还有多大机会将杨凌儿从刘行身边给夺回来。

    即便是他能够以旧情夺回杨凌儿。凭刘行那“邪公子”本性和做事不择手段、毒辣狠招连出的性格,他又如何能确保自己不在日后因所爱之人得罪刘行、到最后难逃被刘行弄死的下场。

    这是折彦野与刘行、两个男人心底里共同的想法。男人与男人一旦成为情敌,根本无法同朝为官、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能是互相争斗到其中一个落败身死为止。

    所以出于这种自私心理,折彦野虽知不可为,却还顶撞折可大道:“即便我等无法西去与李家人争夺先祖故地,也可以北去再投吴乞买、再或者也可以向更远的地方,去大漠上与蒙古人争夺一番,打出一片新天地来呀!”

    “再投女真人?”听到折彦野这样说,一直冷眼旁观的折可质忽然开了口:“那个娄室进了府州城以后都做了什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归顺之前,说好的事情,哪一件他办到了?”

    娄室进城,对于整个府州和折家而言,都是曾经的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当日娄室来攻府州、掳到折家家小之后未必折可求投降的时候,是与折可求有约定的。

    金兵不进城市、只是他进城,进城不扰民、不妄杀一人。府州一切仍由折家主事,他只在旁督管,绝不过多插手城中诸事。

    可是结果呢?折可求才投降,娄室便在城中强掳十二民妇到他的临时住所里去肆意妄为。接着更是看上了河东第二将折可存的独生女儿折月秀。硬要纳为妾室。若非折家全家死命抗争、誓死不从,怕是一代英烈、名将之女早已沦落成为娄室的玩物了。

    最让折家人愤恨的,还是娄室横加干涉府州诸事。

    那是女真皇帝吴乞买亲自下圣旨承诺给折家的权利,娄室一旦进城、却全然不顾圣旨。这里不行、那也不可。对折家百般阻拦、千般干涉,结果闹得城中百姓没有得到投降后该得到的安宁、却反而多出许多磨难来。

    折家人一反对他这些出尔反尔的举动,娄室马上就说折家人是归宋之心未死、要去奏给吴乞买。搞得无数次折家最后只能是忍气吞声,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折彦野心底里自然也十分清楚那都是事实。

    但男人的小心思主导了折彦野的思想,他还是歪着脑袋争辩道:“不投女真人。那我等还可以去大漠呀!”

    “九郎住嘴!”

    折可求终于无法忍耐折彦野了,怒吼一声喝止他之后,折可求沉声对他说道:“大漠千里,风沙漫卷。蒙古虽乱,却已成国。你想让折家军这几万人去陪着你冒险吗?你又对大漠知道多少呢?地形不熟、人情不知,贸然前去连个退路都没了。要去你自己去,别带上折家军的兄弟们去冒险。”

    一言才落,折可求猛地一挥手、制止折彦野继续说话。

    他目光转向其他几个坐着的、和他同辈的折家将说道:“死守,我等绝对守不住府州城。开城,刘行却还要问罪投敌首恶,亦是说我与诸位都难逃他那三法司的会审、定罪。搞不好也终将被定义背弃大宋、叛国的重罪,砍了脑袋。可是我等几人的生死,与全程父老之性命,孰轻孰重、各位兄弟是否该认真思量一番呢?”

    “何需思量那么许多。”

    折可求话音才落,忽然间大厅外传来了一声高喧声。

    声音未落,一道人影如飘飘然然地在折家众将惊诧中飞身落进了大厅内、快步走到了折可求面前。

    “折可求,我父帅说了、只要你等开城,即便问罪也不至于全都问斩。但如折彦野一般在这等情况下,还想着去投敌的人、哼哼,他却别想活命了。”

    来人身形才站稳,立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闻听此言,所有的折家将连同守卫大厅内外的折家军兵士们,全都在一阵刀出鞘的声响后抽出了各自的佩刀、一起将刀锋对准了垂首站在大厅中央的来人。

    “你、你父帅,你便是那条妖蛇?”折可求大惊之中从这人的言语中已经猜出他是谁,但仍然目不转睛、愕然地盯着那人问了一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奴。

    见折可求说自己是妖蛇,金奴的脸上浮起冷冷的笑、沉声道:“小爷生身父母乃是天山圣女座下灵蛇、是仙家仆从,你敢说小爷是妖吗?折可求,你也太敢胡说了,就不怕得罪了仙界诸灵物、一起下界来闹你折家个鸡犬不宁吗?”

    “鸡犬不宁,呵呵!”

    听到金奴这番话,折可求苦笑了一下:“乱世之中我折家还有安宁之日吗?先是大宋无力抗敌,金狗太是强悍,让我折家军几千兄弟白白做了一个腐朽王朝的殉葬之人。接着来了金狗,捉我家小、逼我归降,却在进城后更让城中父老日夜无法安然。在这乱世中,我折家如何安宁?何在意在多出你等这些所谓灵物的滋扰。”

    眼见折可求不卑不亢,再听到他说出的这番话,金奴明白他确实也是无奈才投靠金兵的。

    脸色稍微缓和几分,金奴直起身来、先是冷眼扫视了一圈大厅内那些人人执刀的折家兵将。

    旋即面露鄙夷、不屑地对原本坐着的那几个折家老将说道:“收起你们的刀子来,凭你等修为和那三脚猫的功夫,小爷懒得跟你们动手。小爷是代表我父帅,来送私信的、不是来与你等斗法厮杀的。”

    “私信?”

    惊闻这个不速之客这样说,折可求的眼珠子转了转。

    接着他一挥手,散去了围在金奴左右那些折家兵将、又对那些老将们说道:“收起兵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倒是想要看一看刘行小儿私信里要说些什么,要让我等如何自处。”

    折可求这一声令下,那些兵将散去的散去、收起兵器的收起兵器后,金奴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一个凌空甩手扔进了折可求的怀中。(未完待续。)

第229章 金奴慑众、折家手足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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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胁迫者虽降无重罪。¥f,

    被裹挟着,虽罪不重处。

    功高于社稷于天下者依例仍追封。

    接过金奴的信打开之后,折可求迅速看完了刘行的密信。前面这三条,让折可求的心里稍安了一些。

    但当他看到后面,刘行又明确地写到:凡附贼成性死不悔改者严惩不贷,然祸不及妻儿。凡负隅顽抗者,一旦破城或开城仍会追其责惩其罪。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被胁迫者被裹挟投降金兵的人不重罪处置了,为何还会有这样后续的话?

    折可求迷茫了抬头用迷离地眼神望向金奴,愣愣地问道:“为何说好不重处的,还要这样在后面说严惩不贷的话语来?刘行这不是前后矛盾的说法,是何解呀?”

    看到他那副迷茫的神态,金奴嘴角隐隐浮笑一转身指向站在一旁的折彦野:“诸如他这样的就是我父帅要严惩不贷的那种人。大势已定河东注定要全面光复时他却还想要为了一己之私置数万折家军将士性命于不顾地来螳臂当车,这样的人该杀绝对不容情。”

    一听这话,折彦野马上瞪大双眼冲着金奴吼道:“直娘贼,分明就是你那篡国狗贼的义父想要夺了爷爷的未婚妻,却还要如此以权谋私强词夺理。想杀我,你也得先问问我折家军众兄弟同意否!”

    吼声中,折彦野“嚓啷”一声再次拔出了刀子来,将刀锋直指金奴后叫道:“来呀。给折家九爷我看一看。你这妖蛇到底多大的本事居然想代父行凶。”

    不屑地望着他。金奴讥诮地一笑:“就凭你,还真不配让小爷出手。”

    说话间,金奴猛然暗运真气灌向全体,“嘭”地一声后身体周围绽放出一阵光晕厚实的一道护体真气迅速笼住了金奴的全身。

    “大乘境!”

    金奴这真气绽放成盾护体,顿时惊呆了大厅内折家众将。

    折可求更是吃吃地望着被真气盾护住身体的金奴,痴傻一般地说出了他所见到金奴修为的层次来。

    大乘境界,那是什么境界?离真人也就是所谓的飞仙只差一个台阶而已。

    在这个世上无论人间道还是妖魔鬼三道,恐怕当今能与金奴这等修为相抗衡的修行者绝对找不出几个来。

    不要折家这样一个世代以武学为主道法为辅的世家。便是诸如天师摩尼神霄王屋诸教派中,怕是也难寻出一位高手能跟眼前这个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相抗衡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示威,给折家众将带去的震撼却是足以瞬间击溃他们心底里最深处那条底线的重击。

    没人是眼前这个少年郎的对手,若这少年郎真的发起狠来,这大厅内外几百人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折可求被震慑也最先清醒过来。

    当他意识到金奴绝非他等众人可以应付这个现实后,折可求立即对着折彦野大声呵斥道:“你宁为女真狗,也不愿再做大宋臣。折家军数万将士不能陪你一起背弃祖宗,还不速速跪下认罪束手就擒,还要逞强寻死吗?”

    惊闻这一声斥责声,折彦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底暗忖道:大乘境的高手,真若是动起手来。这妖蛇随便一出手我便可能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好汉不吃眼前亏,相信家主和众位叔伯不会真的任由那刘行杀掉我,我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为恰当……

    心中一想过这些,折彦野甩手将刀子扔向地面,摊开双手摆出了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道:“用我一人之死,换折家换全城免遭屠戮,我认了。来吧,你这妖蛇,捉了我去杀掉让你那篡国逆贼的父亲别再难为折家军别再难为全城父老。”

    折彦野这番话一出口,折可求折可大等一众折家将全都是面色一变。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摆明了就死在明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暗中讽刺厅内众人为了所谓家族利益,要将他推到刘行的屠刀下去。

    就在折家众将面露惊色折可求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大厅外又是两道人影风一般地飘落到了大厅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用刘太傅问你的罪我代全家用你的鲜血洗刷耻辱,用你的人头向全城父老谢罪。”

    一道人影径自飞落到折彦野身边,大吼出这一番话之后猛地一剑劈向了折彦野的脖子。

    “不要……”

    “不可……”

    众人惊声一片,几个折家将想要起身去从剑锋下救出折彦野。可惜他们的呼喊声没能制止住那个人行动,起身去救的人才冲到近前只听“噗”地一声,那柄剑锋已经斜刺里劈落。

    折彦野瞪大着双眼的脑袋,旋即犹如一颗球一般翻滚两下先飞起半丈多高,最后重重地摔到了折可求的脚下。

    “你,凤娘,你怎敢杀了九郎!”

    众将仍然在惊诧中,折可求将目光落到挥剑斩杀折彦野那人时,怒容满面地吼道:“他再如何辱没门庭,也还是折家子弟。你一个女子,却怎敢杀他!你你你……”

    斩杀折彦野的不是别人,正是折美凤折可求的堂妹折美凤。

    听到折可求质问她,折美凤侧头看向折可求,脸上写满了气愤地说道:“这小子屡次三番将折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我杀他不得?我虽然是妾生女,可也是折家的人,难道坐视折家遭受灭顶之灾不理是本分,斩杀这小子却是过分了吗?”

    “是呀!”折美凤话音才落,跟她一起飞身落进议事厅的另外那人折彦直也缓步走到了她身旁。

    冷眼望着站在高台主座前的折可求,折彦直说道:“家主任由此等忘记祖训之人将全家拖入死地,难道就不许我等挽全家全城性命于危急时刻吗?敢问家主,这是何道理了呢?”

    “你你们两个要造反吗?敢公然反对家主敢公然手足相残,却还要如此强词夺理。”

    折彦直话音才落,一旁的折可大猛地蹿前一步怒目圆睁地瞪着折彦直和折美凤说道:“还不快快跪下,向家主认罪领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折可大的话音才落,忽然间外面又是一人高声喧了一声后飘身落在了大厅内。

    接着又是几道人影犹如一群苍鹰般飘逸如风地飞进了议事厅,落在了折家众将面前。

    “刘锜神霄五老!”

    一看清楚这后进来的几个人,折可求彻底惊呆了。

    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府州城,金奴那样的大乘境高手来去自如还可以理解。

    可是刘锜和神霄五老却能此时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事先他连半点风声都没收到,这显然是刘锜等人也可以在府州城来去自如了呀!

    这种震惊不比金奴的修为层次带给折可求的震撼性轻几分,相反反而更让他心生怯意暗中生寒。

    这种情况意味着如果这些高手悍将不是站到他面前,而是选择另外一种出现的方式。折可求完全可以相信折家早已血流成河了……

    见折可求认出了自己,刘锜只是淡淡一笑拱手抱拳道:“折将军,多年不见身体无恙吧?犹记得当年你我并肩在西疆抗敌时,你是多么俊朗地一个少年将军。这些年未见,你真的老了许多呀!”

    叙旧?这场合显然刘锜说出这翻话来不是单单来跟折可求叙旧的,只要有点社会阅历的人将这番话将之前刘行的密信联系到一起,很容易就会明白刘锜话中暗藏的寓意。

    这是刘锜在告诉折可求一个消息:你曾经为大宋征战沙场抗击西夏立下过大功劳,我弟弟说了有功必封有过必惩。现在首恶已经被杀了,你只要投降,单凭我与我那弟弟手足情和与你往日的情谊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折可求自然也能听得出刘锜话语中暗藏之意,他的眼珠子不禁也是滴溜溜地转了转。

    很快地,折可求再次从椅子上站起身抱拳含笑对刘锜说道:“昔日风沙百里你我兄弟并肩抗敌时,你也还只是个少年郎。如今,再来看看当年那个三箭震敌胆的少年郎,却依然成为我大宋一方大将了。这真是岁月催人老呀,我这老汉不服老都不行了。”

    “折将军,这不是你我叙旧之时。”刘锜从折可求的话里,也听出了他这是在标榜自己旧日战功也在告诉刘锜他是资历深老将,理应得到善待。

    既然对方已经开始选择妥协,刘锜立即将话拉向了正题:“我是奉了皇上内阁和的密令,正式进城来与折将军商谈让这府州重归大宋使全城百姓免遭战火诸事的。你我还是说一说,怎样做,折将军才愿不让两军兵锋相见和平开城归国呢?”

    “呵呵。”苦着脸讪笑一下,折可求道:“刘将军,我还有得选择吗?令弟不是已经为我定好的去路,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未完待续。。)

第230章 三姓家奴的诡计 上

    ();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

    因高级,却也是最自私的动物。

    刘锜抓准了人类这个共同的本性,在折彦直、折美凤、金奴与神霄五老陪同下不请自来,闯进了折家的议事厅里。目的很简单、也很单纯,那就是希望可以用他的诚意去先让折家将为之动容,再展开和谈的下一步。

    正是这种自私的本性,让刘锜亲眼目睹折美凤手刃堂侄。紧接下去的谈判中,折家将如天下所有人一样更多的自私本性,开始不断呈现在刘锜的面前。

    但无论谁自私也好、狭隘也罢,天下大势现今就是在朝着信王必然统占半壁大山的情况下,刘锜的底气足、折家将没底气。

    只是这一点上,就注定了整合谈判的进程都将被代表信王新朝廷的刘锜将主导全局。

    而折家将的自私也只能是在极小的程度上为刘锜制造一些小麻烦、增加一些小作料而已。这对于刘锜这样一个虽然才二十八岁、却已历世十四年的人来说,那根本不再是什么难题……

    ……

    在刘锜与折家将开始府州和谈的几乎同时,张所、宗泽统率二十万大军,借着光复太原的新捷之威一路狂奔。穿州过府、直冲进了代州地界。

    张扬的一万人马在这几天里一直都是绕着代州城,在雁门关一代各处骚扰战、麻雀战,将娄室和城内的郭企忠等人搅得夜不能寐。

    得知宗泽和张所率兵到来后。跟金兵玩了几天的这种泼皮式游奕战法的张扬终于也有了底气、不再只是散兵游击而是在这天早上将全部兵马集中到了一处,全都堵在了代州城北门方向、切断了代州与雁门关之间的通道。

    城头上,娄室眼见北门外张扬严阵以待、带着一万多兵马堵在那里。顿时来了气。

    “直娘贼地,这个贼厮怎的不继续与我等玩那一套泼皮一般的战法,却集结重兵堵在北门了?”完颜娄室翘望着张扬的军阵,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站在他身旁的郭企忠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每千敌必有二百火铳,还有不知其数量的那种能扔出雷神弹的器械。如今这万人之敌如此集结。则宋军火铳至少要有两千杆。但凭那些火铳,我军也难以抗衡了呀!”

    听到郭企忠这样说。娄室猛一回头、凶狠地瞪着他说道:“直娘贼地,怎的、你是怕了这些宋狗不成?”

    惊闻怒言声,郭企忠急抬头、旋即躬身抱拳道:“大帅在此,末将何所惧。只是末将在想的是该如何应对宋军那些火器。只有尽量减少我军伤亡、才是破敌上上之计呀!”

    “想少死点人?”娄室听完郭企忠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除非让我这里也来上一支‘忠孝军’那样的高手组成的队伍,不然你认为凭你我手下之兵、如何能够少死点人破掉那贼厮的这一万人马呢?”

    一直也是双眼紧紧盯着城外、前几天也被张扬给打得两千兵马折损进去近半的郭药师忽然间上前一步、在娄室话说完时趴到了墙垛上。

    “大帅,末将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来。”

    双眼紧紧盯着城外的张扬所部,郭药师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说道:“宋军的火器虽然犀利,但其均是凭借列队轰击之利才对我军形成的重创。但末将每次临战,观察到的情况是宋军每次轰击过后必然前队变后队去装填火药和弹丸。那时间,大约有上半盏茶的光景。”

    “那又如何?”

    见到郭药师趴在墙头、望着宋营说了这些话,本身对郭药师就很不喜欢的完颜娄室没好气地说道:“宋军装填是需要半盏茶的功夫。可是其前队后撤、后队马上顶上来了。你认为宋军会给我军发起骑兵疾冲的机会吗?”

    直起身、回过头,看向娄室,郭药师在他的话说完后却冷笑道:“那一万宋军与我军在五台山中厮杀已久。其火药和弹丸必然存余不多。末将若是施出撒豆之法,以假兵去诱那个黑厮派兵轰击。将敌之火药和弹丸耗尽后,那这一万人还是我军的对手吗?”

    两军恶战已近半月,张扬带着他的一万人在之前山中游击战的时候还能够源源不断地从转运兵那里得到弹药的补充。

    可是这两天以来他带兵完全脱离了大山、冲到了五台各处去进行攻击,转运兵们即便运送弹药赶到、也不敢贸然出山去供应给他。

    这件事情对于修为高深、法术上比完颜兀术还要强大的娄室自然也早洞察到了。

    所以在听完郭药师的话之后,娄室的眉毛也挤到了一起、思索中问道:“你是撒豆成兵能撒少多少兵来?又能耗掉宋军多少火药和弹丸?”

    郭药师见问。马上答道:“以一人之力,撒豆最多不过千兵。若是将我军众将集结一处。我将撒豆之法传与众将、大家一起施法的话。大帅,怕是十万幻兵从天降,绝非难事吧?”

    “你愿将撒豆之法传授与我等?”闻听此言,娄室狐疑地看着郭药师问了一句。

    他这样问的原因,源于这郭药师的出身和经历、以及这人的人品。

    这个郭药师原本只是混迹在辽东的一个流民,也是一个时势造就出的奸雄。

    辽天祚帝天庆六年,渤海人高永昌杀辽东京留守萧保先自立建渤海国、自称皇帝。

    在萧保先迅速地占领了辽东五十余州后,辽国那个末代皇帝、天祚帝派宰相张琳讨伐。

    张琳是个文官、契丹人的兵马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导致他在沈州为支援渤海国的女真兵所败。天祚帝一怒之下解除了张琳的兵权,改授燕王耶律淳为都元帅。

    耶律淳手上的兵马也不多,无奈之下只能去招募辽东饥民投军。很快地,竟组建起了一支饥民组成的军队,耶律淳取报怨于女真之意,将这支军队称呼为“怨军”。

    就是在那个时候,郭药师投效了辽人、凭借自身的法术与驭人之能成为了一众饥民的领袖,做了那支“怨军”的领袖。

    按理来说,一个流民、一个江湖混混,能够当上一军统帅也该知足了。可是郭药师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在这样一个乱世里、大势更不可能让他真的就此知足。

    “怨军”成立之初就是用作对抗叛军,后来变成了对抗金兵的一支人人不要命、一心只为吃饱饭的“虎狼之师”。

    可是当辽国势微,金国势如破竹地横扫塞外将契丹人打得鸡飞狗跳、天祚帝都只能逃出皇城去避难的时候。

    一群被大宋、被中原汉人早已割舍出去的怨民本质里的劣根性全面爆发了,在全军上下为生存而疾呼、为能够继续吃饱饭而高喊情况下。

    郭药师临阵倒戈、背弃旧主,带着“怨军”向大宋奉上了一州四县,变成了大宋的恩州观察使、涿州知军。并且呢,他手下的“怨军”也得到了大宋朝昏君皇帝的册封,得了一个“常胜军”的番号。

    辽国的余孽,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了宋朝的厉阶之人、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按道理说郭药师和一众常胜军的将士们既能吃饱饭、也能为祖宗留下的河山而战了,该知足了吧?

    偏偏时势弄人也造人,其实更像是狠狠在玩着郭药师。

    宋金灭辽、燕京一战后,金兵横扫宋军、随即长驱直入打得罕见的太监元帅童贯都逃回到了汴京城里之后,郭药师和他手下那些兵士们的劣根性又一次爆发。

    这一次爆发,女真可不是宋朝的昏君。郭药师带着常胜军再次上演临阵倒戈、背弃旧主的好戏后,斡离不可是不相信这样一个能先投辽、然后叛辽投宋。在宋朝大厦将倾时,又带兵投效了他们的“三姓家奴”。

    于是乎,曾经一度领兵五万的大宋一代东北方边军大将,在率众投金后很快便被斡离不削夺了军权、变成了一个只能做金国灭宋急先锋,领兵从未超过三千人的马前卒……

    娄室虽不如斡离不一样懂的汉人历史和看的汉人书籍多,但对于“三姓家奴”的定义,他却也还是知道的。

    所以自从兵入代州城、见到这个为大金国灭宋一路上从河东到河北无处不在的先锋将军心中充满鄙夷。

    自然地也不会相信郭药师这样一个辽之余孽、宋之厉阶、金国的新功臣会全心效忠大金国,更不要说将他看家本事无私地传授给并非通道的金国将领们了。

    撒豆成兵,那是中原道家的法术,也是郭药师能够最多只带两千兵马却为斡离不、粘罕充当百战不灭急先锋的根本之所在。

    此时他竟然说出要传授撒豆成兵法术的话来,娄室怀疑也是正常。

    郭药师当然也很清楚自己的经历、身份和人品,在娄室质疑时他也不说些虚伪的官话。

    微微颔首,郭药师道出了心底里的实话:“我曾降宋,又曾在两位副元帅麾下做先锋将军攻破了宋国不下百座城池、手上染了少说十万宋*民的鲜血。若是城破或许大帅您郭节使还有生还的机会,宋人定然会全力追杀我。故而,我愿以传授法术来求自保,大帅请勿猜疑。”(未完待续)

第231章 三姓家奴的诡计(下)

    ();    自保,这是每一个人在面临灭顶之灾时都会首先做出的选择。

    这道人生选择题,如今不只是郭药师在面对、完颜娄室同样在面对这个选择题。

    当然这道选择题其实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真的自保成功、逃出生天。另一个就是自保失败,娄室、郭药师等人连同城中十三万金国的兵马一起被城外那区区一万宋军给憋死在这代州城里。

    郭药师既然已经说出实话来,娄室猜疑心再强也只能选择暂时相信这个“三姓家奴”。

    “好吧,那我这就传令,所有修为足以驾驭撒豆成兵之法的人全都上城墙来、暂时交你指挥。”

    娄室话至半句,忽然死死地盯住郭药师,补充道:“不过你给我记得,如果这撒豆之法真能耗光城外那些宋军的火药和弹丸,回到上京城我向皇帝陛下给你请封。若你胆敢有半点异心,我随时取你性命。”

    不信任终归还是不信任,这是警告、也是震慑,娄室的做法无可厚非,他也是在做着自保的选择。娄室这样说的含义,郭药师心知肚明。

    将全城修为达到可以学习撒豆成兵法术的将领召集起来,并让那些将领暂时听命于郭药师、这等于是将全城的兵权都暂时交给了郭药师。

    一旦郭药师再次有了反叛之心,直接下令让城中的女真人倒戈是没可能、但不代表他不能借着掌握兵权这个当口上暗中勾连城外的宋军,利用职权勾调兵马借机给宋军制造一些足以攻进城来的大纰漏。

    心知娄室对自己这个本是汉人、他现今却不的不暂时相信的人那种猜忌,郭药师的内心底里也只能是无奈的自己骂了自己几十遍。

    在娄室将全城将领全都召集到城上后,郭药师还是只能孜孜不倦地将撒豆成兵之法紧锣密鼓传授给了原本修习魔道法术的金国众将……

    ……

    夜幕徐徐落下,正值月中、一轮皓月在万里无云的夜空上洒落下皎洁的月光,直将整个五台城附近照得恍若清晨一般明亮。

    张扬派人叫骂了一整天也不见金兵出城、才靠在帐篷内的草席上昏昏欲睡,忽然间帐篷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迎面出来吹得张扬打了个冷战后睁开了眼睛。

    “直娘贼的,你是谁?居然敢扰爷爷的清梦。”

    眼睛一睁开张扬马上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衣、黑篷布罩身,连脸上都带着红巾军昔日那种面具的人鬼魅一样飘落到了他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

    这人身法诡异。让张扬不由得质问出声的同时“蹭”地从草席上坐起身、同时抽出了身旁的战刀来。

    来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举到张扬面前后声音冰冷地说道:“忠义社青龙旗玄青堂副堂主李大洲奉总军师之命,潜伏代州多日、刺探军情。今日有重大军情,事出紧急、特来向张将军禀告。”

    那人口中说着自己是忠义社副堂主。可是手上举着的那块牌子张扬却是认得、那是天策卫的颈牌,平日里是每一个天策力士贴身挂在颈下的。

    天策卫的密探有紧急军情,张扬迅速确定这个情况后坐直了身:“你既已随梁兴投了信王、做了天策力士,为何还要自称忠义社副堂主。这岂不是分身两处,左右不忠吗?说吧。什么紧急军情。”

    张扬这话里的意思,摆明是在奚落面前这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却像是根本没听出来话中的意思一般吗,依然用冰冷地声音淡然地答道:“梁总军师虽让出社首之位给刘太傅,但我等许多兄弟也得到了刘太傅的恩准、听宣不听调。”

    先是解释了一下,接着黑衣人李大洲沉下声去说道:“城中的金狗正在随那个汉家的败类郭药师学撒豆成兵之法,想要以撒豆之法耗尽张将军您麾下将士们手中火铳的弹药,然后再一举大军出城、将您击溃。请张将军火速应对、做好筹谋,在下告退。”

    这翻话一说完,李大洲仍然如鬼魅一般倏地转身、随即像是一只鹞子一般跃出了帅帐。

    惊望着帐篷门口、看着李大洲离去时那背影出神了一会。片刻后张扬已清醒下来,马上心底暗道:这刘大哥的天策卫得了忠义社。还真是见缝插针、无处不在呀!代州城被金狗洗了一次,居然还有忠义社的人能够藏在城里,这人难道是潜身在金军中的不成……

    这些想法迅速闪过后,张扬只能轻叹一声:“看来刘大哥还真是给我留了太多情分,不然的话怕是我早已被这些神出鬼没地天策力士早在打下永利监时就摘走了这项上人头了呀!”

    一声叹息落下,张扬旋即抬头对着帐篷外大声喊道:“快、快、快,通传队所有人给爷爷去催王命德那厮,务必赶在天明之前给爷爷补上弹药来……”

    张扬谴出通传兵去催促转运给补充弹药了,他很急。可是转运兵不是不想给他补充弹药,而是此时的五台城一带不时有金兵小股部队出现、转运兵们不敢冒那个险。所以才导致补充弹药的速度慢了下来。

    也就在张扬谴出通传兵去催补给的几乎同时,一队女真人的魔道高手,也如李大洲一般幽灵一般从代州城东门上飘落到了城外。

    接着,那一队修为都在地魔级的魔道高手们辨清方向、施展出全身功力。风驰电掣般地绕开张扬的大营,朝着北面的雁门关飞驰而去。

    他们、是娄室派出的通传兵,是娄室派出去向雁门关上正望着自己发疯癫症中那个宝贝儿子发呆的夹谷谢奴求援的人……

    ……

    阳光,在城内城外两军各自忙活了一整夜后,终于再次披洒在了代州古城的上方。

    当看到东方升起的朝阳时,郭药师终于松了一口气、擦掉了鬓角上沁出的汗水来。

    这整整的一夜他都没合眼。使出全身的解数。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让城内一百三十个金军将领们全都初步掌握了撒豆成兵法术的技巧。

    但这一夜的忙碌,也让郭药师自身的法力耗费过多。当看到朝阳的时候,他“咕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城楼的门前。

    “吱呀”一声,城楼的房门打开,娄室一走出来立即对郭药师大声问道:“郭先锋,你传授法术传授得怎样了?能否可以出击了?”

    听问转身,脸色蜡黄、额头仍然在不断沁出汗水的郭药师,有如一只哈巴狗一般喘着粗气道:“禀、禀元帅,即便无我、诸位将军同时施法也可以幻化出一万幻兵来了。只不过、只不过末将还有个建议,望、望将军采纳。”

    “什么建议,说吧。”更像是一个主人在训斥自己家养的看门狗一个般,娄室侧脸昂头、看也不看郭药师的问了一句。

    眼见对方如此卸磨杀驴,郭药师心底里将娄室的祖宗十八代在瞬间暗暗地骂了个遍。

    心底敢骂,面上郭药师却只能继续卑躬屈膝地说道:“城外那些宋军,即便没了火器、各个也都应该是善战之仕。想让我大金国的勇士少些牺牲,我建议元帅您在众将军施法的同时谴出两万名精锐骑兵夹于幻兵之中、虚实合用,才可确保将杀城下那个黑厮一个鸡犬不留。”

    虚实合用,虚虚实实、虚兵中带上实兵。在张扬的火器中火药和弹丸耗尽时,以精锐骑兵突然杀出。那样的话凭借金国骑兵的速度、杀伤力,郭药师相信纵然是张扬手下那些兵士再如何训练有素,也定然难以抵挡得住。

    一个好建议,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

    一个好主帅,掌握住战场上瞬间的一个微妙细节,都可以逆转战局、变被动为主动。

    可惜,娄室不失为一个好的主帅,但他的心底里对郭药师那种根深蒂固的成见决定了即便是郭药师说出再好的办法来,他也不会轻易地采纳。

    在郭药师说完时,昨天夜里已经派出任去向雁门关上谢奴求援的娄室自作聪明地诡异一笑道:“虚兵中带着实兵去,那宋狗一旦火器发威、爷爷的骑兵不也还是容易被伤到?你这建议我不会采纳,因为我昨天夜里已经谴人去向雁门求援了。相信不日里,谢奴就会派兵来救援。到那时我与他里外夹击,相信要比你这徒增伤亡的计策好太多。”

    “不过。”话音微微一停,娄室的脸上忽然变作了阴险的笑,望着郭药继续说道:“你昨夜耗费功力是过度了,可是你的武艺不是还在吗?起来,给本帅带上你那三营兵马出城去。”

    说着话,娄室一挥手、他身边的两个卫士立即上前,拖死狗一般将郭药师从地上拽来了起来。

    接着,娄室沉声正色发令道:“我命你即刻点起本部兵马,出城去做你献那计策的实兵。若你得胜,本帅向皇上为你请个大封赏,去吧!”

    “啊?”被人从地上拖着站起身来,郭药师一听这话,顿时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发作。

    他只能是在心底暗暗的骂道:你们女真人是人,我辽东的汉子就不是人了!直娘贼,一路上都用我们做敢战士在用,这次没想到爷爷如此帮你、你还是要让爷爷带着人去送死呀!我睡你全家女人了、你这该死的娄室,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心底暗骂归暗骂,无奈的郭药师随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娄室这道命令、继续暗骂连连地走下了城头。(未完待续。)

第232章 “怨军”飞蛾扑火

    ();    撒豆成兵,耗我军弹药。

    东峡关上,刘行接到代州来报后,冷冷地怪笑中暗道:这代州城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呢!居然还有人能在危急时刻,想出这样的战术来破解张扬的火铳兵。

    郭药师,从前似乎曾经听闻过此人的名字。这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投向金狗呢?

    作为一个汉人,就算他是辽东出生、燕云十六州长大的,可怎么说他的血脉里流淌着的都是汉人得鲜血。

    为什么这堂堂中华总是有这样的三姓家奴出现,而且似乎是层出不穷呢?

    楚汉之际有英布、三国之时有吕布,南北朝的候景更是用一场兵乱连南梁国的皇帝都给抓到以后活活饿死。

    这些首鼠两端、不知忠义为何物的家伙,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有奶便是娘。难道在这些人的心底里,就真的没有半点良知。只有自私自利、只有唯利是图吗?

    跟这些英布、吕布、候景乃至当下这个郭药师相比,张扬叛了、但他只是自立去,却没有投向金狗的怀抱,再掉过头来打昔日的兄弟。

    在这一点上,张黑子还是本质不坏的。

    既然他本质不坏,好,小爷就让他在代州城彻底扬名立万一次……

    想到此处,刘行皱着的眉毛舒展开来,对着外面大声喊道:“雷震,速谴人传令回五台。命寇兴、寇成兄弟各自领两千新编练完成的火铳兵,火速赶往代州城。令他二人为代州镇副将,听张黑子的号令去。”

    房门外的雷震听到刘行的喊声,虽然是马上动身去调遣通传兵,但在嘴下却轻声地说道:“一镇只给两千火铳兵,这怎的张黑子人马要达到一万六、还有六千火铳兵了呢?那黑厮要是再反叛,这六千火铳兵准成大祸害呀!”

    雷震的担忧和轻语声,刘行隐约听到了耳中后,却只是摇头淡淡一笑,心中暗道:火铳兵是小爷的老本。那里面全是兵备学堂、老教武堂的学兵在做各级军官。

    他张黑子虽然有了小爷这一万六千人马,可是从队正、都头往上那都是小爷的忠诚信徒和学生。

    嘿嘿,我还就不相信,张黑子还能有什么本事将那些小爷的弟子给弄得迷失本性、忘记自身本性去跟着他再来造小爷一次反不成。

    真若是那样。那小爷还搞个屁三级军校呀!直接让耶律跋慎给小爷打造一套农具,小爷回终南山、豹林谷里去种地得了……

    “又在那里琢磨甚底坏心思呢?”

    就在刘行脸上浮起邪邪的坏笑、心中暗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间房门口一声话语声后种雁翎走了进来。

    闻声抬头,刘行讪笑一下道:“我哪里有那么多坏心思,若是真有那么多。也不至于让你总是让我无言以对了。”

    “别藏在屋子里兀自想你的坏主意了,你希望快些赶到的飞鸢营到了。”种雁翎脸色深沉、没有本分笑意地说道:“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知道现在兄弟们都怎么说你吗?”

    “还能怎么说我?”

    讪笑变作怪笑,刘行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无非就说我是个多才的怪人呗。说我是道家、我却是正宗嵩山书院出来的读书人。说我是武者,可是我的武艺却不入流。说我是法家继承者、标榜以法治国治天下可我偏偏还有很多兵家的暴虐。说我是墨家吧,可是我还有纵横家和农家专诸的许多本事在。是这些吧,我早听到了。”

    见刘行这样说,种雁翎嘴一撅、瞪了刘行一眼道:“啧啧,见过有人自大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自大的。我告诉你呀。更多的人是在说你样样都懂,却没有哪一样见到你是真正专长的。用你的话说就是样样通、样样松。”

    “我这是样样通、样样松吗?”

    耳听种雁翎这样说,再见到她话至最后脸上隐隐浮起了鄙夷的神色,刘行歪着头说道:“我这明明就是博学多才,怎么到你那就成了样样通、样样松了呢?好吧,别的你没学去,把我的说话方式倒是学去了。这以后‘邪公子’与‘怪娘子’真若合体了,怕是别人更分出你我谁是谁了吧?”

    合体,听到这个词汇,种雁翎的双颊顿时飘起了红云。

    嗔怒地剜了一眼刘行。种雁翎说道:“胡说,谁要与你合体!你真是不羞臊。”

    “跟自己的娘子羞臊,那以后我还怎么让你给我生一堆小邪公子和小怪娘子呀!哈哈……”

    刘行话音一落,不等种雁翎已挥舞起来的拳头砸到自己身上、身子一跃便飘然飞出了房间。

    种雁翎双拳砸空。侧头望着房门方向,却是低声道:“只希望未来能给你生小怪娘子和小邪公子的,除了杨凌儿不要再有第三个女人吧!那样与人分享我所爱的人,我宁愿选择重归山谷、在豹林谷中潜行修行去……”

    ……

    刘行还在东峡关上打情骂俏,在河东这场旷日持久、整整已经燃烧了三年多的战争画面上,此时的代州城却在上演了另外一幕重头大戏。

    刘行认为张扬不是英布、候景之流。决定让张扬也如岳飞一般一战扬名。可是寇兴、寇成兄弟带着兵马从五台山朝代州城疾行的时候,张扬却已经想出了应对郭药师那消耗弹药诡计的方法来。

    “快,将军说过了、谁要是耽搁了将军的大事,他是一定要问罪的。谁不想被张将军扔到转运营、匠作营,甚至变成巡防兵的话就抓紧点搜集这些秸秆。”

    一个小校在代州城东北方向的农田地,不断地大声吆喝着。

    而此时在代州城北门的方向,张扬却已经带着手下士兵,用燃烧秸秆、熏出了阵阵灰色烟雾。

    当那些烟雾缥缈地飘到半空,张扬又接连不断的发出号令声,让麾下军中会使用借风、布雾、障眼三项法术,在茫茫山谷中的平原上迅速置出了一层迷雾来。

    伴随这迷雾越变越浓,张扬猛地大喝一声、自己亲自出手,将从刘行那里学到的豹林谷入门道法中卧雪之术施展了出来。

    张扬气贯全身、运行周天,先是缓缓施法、旋即功法运行越来越快,最后在他朝着半空撒出一卷道符后再看天空中乌云瞬间聚集、沉沉地压向了那些被置出的迷雾上方。

    “来,将你们的功力一起灌给我!”

    张扬是个武者、不是道宗,所以卧雪术他能够施展出开启之术却凭自身功力无法真的将大雪唤出云层来。所以在那些乌云压向迷雾的时候,他对一直站在身后的几个道法修为达到金丹期的小校们喊了一句。

    那些小校闻言,迅速上前。全都是将自身所有功力提将起来、排列成一条线,将他们的功力输向了张扬的体内。

    得到外来的功力相助,张扬凭借刘行传授他的豹林谷心法、迅速又在卧雪术施展的同时开启了搬运和嫁衣术,将那些法力在短时间内与他自身的法力结合到了一处,继续催生起卧雪术来。

    黑云越压越低、越聚越浓。终于当张扬口中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时,乌云中飘飘然地洒落出了片片雪花。先是星星点点、迅疾变成了大雪。

    一见到大雪降下来,张扬马上又是高声喝令道:“金行道者,速启狂风……”

    “呼呼……”

    三十几个金行道法修行者的将士们接到他的喝令后,站在一旁的小土台上同时默念法诀、对着天空撒出卷卷道符。原本平静无风的大地上,骤然间狂风大作、漫卷着那些雪花飞进了那层层迷雾中。

    就在此时,先前被城上金兵诸将施法幻化出的撒豆之兵队伍走进了那层层迷雾中。在暴风雪与迷雾之中,那些幻化出来的虚兵依然如未遇风雪一般径直朝着张扬大军方向挺进着。

    可是跟在那些幻化之兵中的郭药师,却在暴风雪骤然飞卷大地的时候,回头朝着城头大叫道:“娄室元帅,宋军有人多法同施、撒豆成兵之法要失效。请允许我带着本部人马回城,求您了。”

    城上的娄室听到郭药师的喊声,脸上只是鄙夷又阴冷的一笑,高声回到:“计谋是你想的,你难道想让我女真勇士白白耗费功力吗?带兵上去,敢后撤者、弓箭无眼。”

    弓箭无眼,郭药师听到城上传来娄室的那话后,心底彻底凉了。

    他明白娄室这是要让他去送死,让他带着这两千个兄弟去做消耗宋军弹药的人肉沙包,他却不能退、也没有能力反抗。

    “嗷……”

    绝望迅速笼罩了郭药师的心头,让他仰望天际、忽然间发出了一声苍凉,像极辽东大山里野狼一般的怒吼声。

    吼声过后,郭药师无奈地一举长槊,高声道:“兄弟们,今日你我生死一战。若能破了宋军的火器,我封侯、众兄弟皆分赏。跟着我,冲……”

    两千名来自辽东的“怨军”最后精锐,在听到主将这翻话以后全都是脸上浮出了悲壮的神色。别无选择、只能去送死的他们,齐齐发出了一阵狼嚎般一场苍凉的吼声后,跟随着郭药师冲进了茫然迷雾与那暴风雪中。(未完待续。)

第233章 张扬立新功、刘行要精兵

    ();    如果此时刘行在这里、见到郭药师带兵冲入迷雾时的景象,肯定会轻声唱起前世里听过的一首歌来:因为我爱你就像那飞蛾扑向火。

    谁让郭药师和他的士兵爱上了这战争、爱上了这刀口上舐血的生活,谁又让他们好好的汉人不做、非要一次又一次给异族做走狗。

    既然郭药师选择走了这条不归路,那么战死沙场就是他此生最终的归宿。既然他决定要一次又一次背弃祖宗做胡人的走狗,注定他也将成为张扬一战扬威的踏脚石……

    单凭法术,张扬自知无法真正消灭可能夹藏在那些虚幻之兵中的金军。

    当郭药师带着他那两千人马跟随在城上施法幻化的出的豆兵,冲破迷雾、冲到张扬大营前时。

    张扬骤然收起功力、抽出战刀,对着那些虚实相和的敌军兵马大声喊道:“所有火铳兵给爷爷看准点,身上有雪花的给我往死里打、没雪花的不要浪费弹丸!”

    “砰、砰、砰……”

    伴随这一声令下,两千名早已在大营内列队完成地火铳兵,前队打光、后队立即上前,对着那些夹在虚兵之中的“怨军”倾泻出了一阵接一阵、密如蝗雨一般的弹雨。

    那些“怨军”将士们,心中早已打定必死之心。面对这些迎面飞来的弹雨竟然躲都不躲,只是昂首挺胸、迎着那些弹雨继续前行着,直到他们被击中、倒在地上厚软那雪地上。

    郭药师中弹了、而且是同时被三颗弹丸击中,其中一颗弹丸更是穿透了他的战甲、射进了他的肺子里。

    “噗。”肺上中弹,一股鲜血从郭药师的口中喷溅而出。但郭药师似乎全然不知般,仍然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大营内、高台上的张扬。

    “黑厮,爷爷今日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在嘴下恶狠狠地轻身低吼了一声,郭药师猛地执槊跃起、脚一踏战马挺槊凌空飞向了张扬所在的方向。

    所有修行者只要施展法力,无论是道、魔、武、鬼、妖,乃至于仙神与魔都会让同为修行者的其他人在看到他身体周围护体真气时。立即知晓他的修为。

    张扬也是个修行者,当郭药师奋死一击、迎面飞来时,张扬看清了郭药师的修为要比他高上太多。

    “快、快、快,列阵挡住那个狗贼!”大惊之中。张扬急步后退。从身边一个亲兵手上劈手夺下一杆火铳、对着半空疾风般飞过来的郭药师便击发出一颗弹丸。

    这一颗弹丸打中了飞在空中的郭药师,而且是径自钻进了他的身体。

    但郭药师似乎没有感觉,仍然全力施法、凌空飞纵,眨眼间便落到了高台上。

    然而就在郭药师才落地的时候,上百个张扬麾下的将士迅速上前、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密密实实的人墙。没等郭药师举槊砸向只在三步外的张扬。十几个将士挺身而上护在了张扬的身前。

    “魁星北斗、七星运行,阵动!”又是快步向后退出三步、张扬让自己逃出郭药师长槊攻击范围后,发出了一声喝令。

    伴随这号令一出,那上百个将士迅速脚步移动、运气全身功力。一层集合众人真气的天网,在阵法运行起来时缓缓压向被众人包围中的郭药师。

    “魁星北斗阵。”听到张扬的喝令声,再见到头顶上落下来的真气云中夹杂这点点星芒,郭药师惊愕地先是轻语一声。

    接着他忽然举槊朝天,狂笑着吼道:“哈哈,源自种家的阵法,看来爷爷今日注定将死在这里了!能死在种家的阵法中。爷爷也不算死得冤枉。”

    狂笑声中,郭药师举起的那杆长槊尖头忽然喷出了阵阵青气,并且迅速幻作千百支气焰箭“噗噗”地绽放开来、射向周围的宋军将士们。

    一见此情此景,张扬惊声高呼:“不好,这厮要与大家同归于尽、速启护阵法。”

    “万寿花开、箭雨绽放。”

    几乎与张扬发出高呼同时,郭药师的口中也发出了声呐喊。在他这大喊出法诀后,那绽放着的千百支气焰箭骤然加速、闪电一般直朝周围的宋军将士们射了过去。

    然而就在郭药师喊出法诀的同时,原本围绕在列出魁星北斗阵众将士周围的另外上百的宋军将士们也施展出了法术。一层厚重的真气护盾墙,在那些气焰箭射到阵中将士身前时忽地挡住了那些气焰箭。

    “嘭、嘭、嘭……”

    两股真气撞击发出的闷重响声密集地响了起来,郭药师使出全身功力的奋力一击、却被百人合力施法的真气护盾全部挡得一撞上护盾墙便如石沉大海般消失无踪。

    法力耗尽。却没伤到对手。郭药师一击未能得手后,全身功力耗尽、身子一软之际便被头顶上压下来的阵法真气迎头盖下,压得蹲到了地上。

    见到郭药师功力用尽、被厚实的真气墙压得口吐鲜血、蹲到了地上。张扬恶狠狠地骂过一句,从另外还一个亲兵手上抢过了一杆大肚铳来。

    “直娘贼地!”大骂声中。张扬举铳对准了郭药师,嘴上叫到:“你这三姓家奴,今天爷爷轰你个体无完肤。”

    “砰。”

    叫声未落,张扬扣动了手中大肚铳的扳机。几十颗散弹劈头盖脸、赶在阵法真气将郭药师碾压得灰飞魄散前飞向了他,在他已全无还击之力的郭药师身上打出了几十个冒血的洞来……

    ……

    “很好,张黑子这次算是让小爷真得对他高看一眼了。居然知道用我传授给他的阵法、集合全军之力去克制敌军。”

    当天傍晚,刘行接到了代州方向的回报后,笑逐颜开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赵榛:“陛下,张黑子这次不等援兵至、先斩了郭药师那个大逆贼。您看,该给个什么封赏呀?”

    闻听此言,正在低头与刘行博弈中的赵榛抬头看了看刘行,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切全由太傅做主去议封,太傅商议好了、写个奏陈给朕,朕照准便是了。”

    傀儡小皇帝赵榛这些天以来,尤其在东峡关刘行指挥着火枪、神武大炮,一战将金国四太子所率兵马给轰了个七零八落后,彻底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无论文韬还是武略,刘行之才、独步天下。他更有许多墨家的巧技暗藏腹中,可以强器以抵百万兵。

    在这样一个人的面前,作为一个从开始就注定只能当傀儡的皇帝,赵榛明白自己是无力反击、更加休想逃脱智思过人刘行摆布了。

    既然挣脱不了,何必徒劳无功。只要刘行真能直捣黄龙、救回父兄,赵榛所想的是宁愿到那时还位于父兄、自己去做个藩王足矣。

    让父兄去跟刘行斗,这是赵榛的对未来的期望。有了这样的期望,他自然也就学会心甘情愿做傀儡了……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刘行短瞬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很快地刘行从愕然中醒悟过来,笑着对赵榛说道:“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那臣便代劳。不过代州这一战,让臣想到了另外一个事,还望陛下一并准了。”

    仍然皱着眉头、看着刘行给他走成了一盘困境死棋的棋盘,赵榛头不抬眼不睁的地说道:“何事,一切全由太傅做主便是,朕要全心想出破你这棋局的方法来、你就不要打扰朕了。”

    “这件事还真得陛下亲准,因为关乎着大宋百年来的传统与根基。”刘行见到他那聚精凝神去想破解棋局方法的样子,反而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傀儡。

    他智思不弱,只是生得太晚。从之前的几次暗战过招中,刘行感觉出了这个傀儡实际上是有争夺兵权、政权野心的。

    他许多想法、做法上,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搞不好随时给他做了嫁衣、让他抓去了军心和臣众的心。

    他只有十六岁,智思已经如此。如果他早出生几年,没准大宋朝真不至于落到宋钦宗那个比他老子还要昏庸的皇帝手上。更有可能,也不至于让京师被破、二帝被掳的千古奇耻发生了。

    尊重对手,才是对自己智商最大的尊重,这是刘行的人生信条之一。

    出于这种尊重,刘行虽然夺权、让他做傀儡,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改变的事情来:“陛下,代州这一战又一次说明了个兵贵于精是个硬道理。养兵要耗钱粮,可是臣现在有火铳、大炮了,对阵金狗也好、康王也罢,再或者是去跟西夏人对抗都不会再落入下风。在这种情况下,臣想裁减各地兵员、划入巡防中去。巡防主导城防,禁军和边军主导对外征伐。”

    听到刘行这话,赵榛抬起了头。

    盯着刘行,眼珠子不停地转着,赵榛问道:“那太傅准备如何去裁汰各地兵员,又准备保留下在各处保留下多少禁军和边军呢?”

    见他终于抬头来问,刘行淡淡笑道:“巴蜀常备禁军四镇、边军四镇足矣。陕西常备禁军三镇、边军四镇够用了。一旦皇上还朝汴京、河东光复,河东这地方留下三镇禁军、四镇边军也足以应对金兵再次南下或党项人来攻。”(未完待续。)

第234章 一盘棋、亦天下

    ();    收入袖中,在赵榛问完后,刘行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纸。

    在赵榛面前的棋牌上平放开后,刘行说道:“陛下请看吧,这便是臣精兵简政的初步想法。当然,具体的还需要等到张所、宗泽两位元帅归来后,他们再一起详细商榷才好定下来。”

    看到那张纸,赵榛立即低下头去仔细地看了起来。

    半晌后,当赵榛看完那纸上刘行精兵简政的初步想法后,他抬头望向刘行道:“太傅要每镇一万五千人,那也就是巴蜀禁军四镇只留六万兵、边军也是六万兵马。河东、陕西各留下七镇、亦是总计十万兵马,对吗?”

    微微点头,刘行答道:“不错,陕西临西夏、河东拒金狗。如果河北归复、京东归复以后,兵力上大致上也该如此。河北留八镇,分禁军与边军。京东留八镇、也是十二万常备兵力。京西拱卫京师,自然也不能少于八镇之兵。”

    听刘行阐述想法的时候,赵榛那明亮的眼睛里绽放出了一丝怪异的光芒。

    当刘行话说完,他马上说道:“巴蜀十二万、河东、陕西各十万,河北、京东、京西各十二万。若依太傅这个构想,那日后我大宋真正对外征伐的可战之兵,便是这不足七十万人马。太傅以为,这样真的足以扫平康王、直捣黄龙,震慑西夏、压伏大理吗?”

    见他这样说,刘行对赵榛的忌惮不由得又增加几分,暗道:这小家伙刚才还摆出一副甘做傀儡的态势,小爷这一扔出精兵简政、重定军制的想法来,看来他马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这样一个小皇帝,如果真能跟小爷一条心那算是个好事,至少跟一个皇帝商量很多关系社稷安危、天下百姓命运的大事情总比跟马扩、曾炜杰那些有所专长却无精通之术的人商量要强得多。

    毕竟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再怎样说作为一个皇帝、如果有赵榛现在这样的思维能力的话,肯定会从天下大计多着想。总比臣子们总是夹带着私心给出的想法,那是要强上不知几千倍了……

    心中如此暗想着。刘行迅速打定主意,就让这个现在的小傀儡参与一次军国大事。既能堵住康王那些人的嘴,省着他们总是说自己是“今之孟德”。又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并非真的要夺走赵宋江山,只是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打定这个主意。刘行开口道:“陛下为何只是看到了我们现在垂手可得和已经得到的江山呢?难道您不想要江南各路,不想荆湖、广南也是陛下您的统治之地,难道您愿意让康王继续做那伪皇帝吗?”

    “当然不愿意,九哥太是无常、且薄情寡义。”赵榛闻言,脸色一凛:“若不是太傅您总是说还不到同室操戈的时候。朕早催去你捉来九哥、关起他来,将江山和百姓重归一统了。”

    野心、这个小家伙果然有野心。

    当赵榛的话说完后,刘行心头冒出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小皇帝实际上还是很有野心的。

    有野心是好事,毕竟他是一个皇帝、不是一个臣子。无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放眼望去在滚滚的中华历史长河中,哪一个被千古传颂的皇帝不是一个野心家。

    秦皇一统六国,那是野心。汉武驱外敌、定西域,那也是一种野心。

    李世民杀兄弟、逼老爹退位,那更是无法通过美化去掩饰掉其本质、野心家的作为。之后李世民通过各种手段让四海各国来朝,更是将其野心彰显到极致的结果。

    赵宋王朝开创者赵匡胤如果没有野心。也不会当年先是在禁军中广结谊亲、拉拢诸将。

    赵匡胤当年如果没有野心,更加不会在一出自导自演的黄袍加身闹剧后做了这江山的新主,去把人家孤儿寡母赶下台、他自己跳上历史舞台唱主角了。

    有野心的皇帝,无论他是如何上位的,都必然能在掌握天下大权后作出一番作为。

    无论那个野心家皇帝做出来的是官家的盛世,还是百姓的太平,总之都是于天下间所有汉人有利的。

    在这一点上刘行倒是十分希望赵榛真是一个有更大野心、能在日后和自己为这天下汉人带来太平、带来富足生活的皇帝。而不希望赵榛是一个刘禅一般、是个扶不起来的皇帝。

    因为那样的话,日后一旦自己玩厌了这天下大棋局中的游戏想要全身而退时,至少也无需自己担心殚尽竭虑、耗尽心机创造出来的新画卷被一个无能之君几笔粗糙的点画就毁掉。

    也只有在一个真正有野心、有胆识、有魄力的皇帝主掌国家大权的情况下,才能够确保自己想不让汉人再受外地欺辱而无力反抗、酿出千古奇耻的事情再次发生。

    心有此念。刘行更加坚定要将精兵简政、重定军制这事当做培养赵榛的第一件大事这个主意了……

    “所以呀,陛下您为何说我大宋日后只有这七十万兵马呢?”

    刘行收起了方才还浮在脸上那淡淡的微笑,正色对赵榛说道:“荆湖虽处内地,素来民变不断。江南虽是贫瘠、只是尚未开发且又临海。日后必成海上来敌首攻之地。广南蛮夷多过汉人,久来难长久安定。”

    言至此处,刘行重新露出了微笑,稍一停顿后接着说道:“那些地方一旦收归陛下,也还是要常备禁军、设立边军,而且臣还准备在收复江南后大力办起几支强大的海军来、去向扶桑乃至更远的海外之国宣扬我大宋国威呢。”

    赵榛听完刘行这翻长远设想。眉头皱起、若有所思间说道:“那依太傅所想,日后我大宋定然将真正不亚于盛唐,成为又一次让四海来朝的天朝上国。可是若真是那样,似乎太傅精兵简政这想法,却又与最后的结果有所冲突、兵员上不会少反而会多吧?”

    赵榛一语中的,说到了刘行现在要精兵简政的点子上,让刘行的笑容不禁变得更加灿烂。

    “哈哈……”大声一笑后,刘行对赵榛说道:“陛下的智思果然也不是常人可比,不错,日后肯定在兵员数量上不少发多。但臣现在要精兵简政,其原因是节省出钱粮来、先让我军各镇全用得起、用得上火器。”

    笑容一收,刘行重新正色对赵榛继续说道:“陛下当知道,现今我军号称已有近百万人马,实际上除禁军各部外大多数还都只是大刀、长矛做主要兵器。对上金狗、党项人,依然是不可能做到以少胜多、杀敌一千自损不过百。但若是精选生兵、重新整合以后,全部分发火器的话,相信无论是哪一路来的敌人都会不寒而栗、不战而退甚至无胆来攻我大宋了。”

    “太傅之意,朕明白了。”听刘行说完这翻话,赵榛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对刘行说道:“太傅是想先节省开始,让我大宋王师全都依你纸上所述变成全部火器为主战兵器的王师。这是真正让我大宋王师成为四海之内无敌之师的构想,也是真正利于大宋江山千秋大业的想法。太傅想要这样做,朕没道理不同意。”

    让我大宋王师、成为四海之内无敌之师。

    这样的话从只有十六岁的赵榛口中说出来,刘行心底里不得不再次对这个小皇帝增加几分好感。

    能有这样理想的人,自己不该真的只将他当做傀儡来对待。因为无论哪一个朝代,只要是汉人做主。那么王师无敌,都将是保卫全中原汉人的最大屏障。至少在这一点上,刘行根本的想法也是如此、是与赵榛有共鸣的。

    有了这种共鸣,刘行对赵榛说话的态度再度变得没有了仗势凌人、没有了内心中的不屑,转而变成了想真心来培养一下这个小皇帝、过一次养成的瘾来。

    生出这样的想法,刘行很快便接话说道:“请陛下放心,只要陛下坚定让我大宋王师无敌天下这信念,只要陛下坚定地要让我大宋成为又一个盛唐,臣从此后绝对肝脑涂地。”

    一言才落,刘行对赵榛诡异地一笑,抱拳道:“陛下先不要在这方寸之间的棋盘上继续废尽心力了,来,请随臣去东岭关西北面的大山上,臣请陛下看一看外面的轮踏飞鸢营。相信陛下看到之后,日后即便有人再来反对臣这精兵简政之策时,您反驳时会更有底气了。”

    此话说完,刘行伸手一推、将自己为赵榛设出来的死局推散后,起身拉起赵榛快步走出了房间。

    在走出房间的瞬间,赵榛忍不住后头看了一眼那被刘行推翻的棋盘,心中却暗暗想到:一盘棋、亦天下。希望刘太傅这次推翻的不只是那方寸之间的小棋盘,更是君臣之间这盘天下的大棋盘中我与他的隔阂被他彻底推翻吧。

    若是那样,就算父兄还朝我也要保他荣华此生、富贵不减。因为这样一个人才,真是天下罕有。大宋有这等人才,才真正可能成为又一个盛唐、让四海来朝。(未完待续。)

第235章 鹰击长空、鹰扬出击

    ();    东峡关上赵榛在期待这刘行推翻的不只是一盘小棋,更是关乎全天下一盘大棋中君臣之间嫌隙的时候。

    真定府内的金兵却在遭受着李壮、苏东、毕进三路人马似乎永无止境的骚扰。

    但是正当粘罕与斡离不盛怒之下,调集十万人马想要出城去追剿掉这三支队伍的时候。

    真定城西北方向的大石盘山上,三人却在接到刘行的命令之后会合到了一处。

    三支队伍、几天前从东峡关出发的时候还只有五千五百人。可在这几天里三人不断在各处杀土豪、分田地,宣讲信王新朝恩举之后。当三人重聚在大石盘山顶时,三人互相望着对方身后的兵马都笑了。

    “苏东哥哥,看你身后的队伍、怕是没一万也有八千人了吧?”年级最小、只有十七岁的毕进一看到苏东身后的队伍,马上讪笑着对他说道。

    苏东闻言,侧目却是看着李壮道:“我那才八千人,你看看李壮那小子、他那儿少说两万人了。”

    听到这话,年级稍小苏东一些、平日里也总把苏东当兄长的李壮挠了挠脑袋,讪笑道:“嘿嘿,不好意思了,我去的那些地方流民多、还顺带着收编了几个饥民组织起来聚啸山林的队伍。真没到两万、也就一万八千人。”

    “一万八你还嫌少是怎的?”苏东见李壮这样说,脸色一黑、瞪着他说道:“聚啸山林的也你也收,小心你收人收疯了、回去以后兵员不符合太傅的要求,太傅不赏反要惩罚你。”

    说话间,苏东将目光移向毕进身后的队伍:“看看毕进兄弟那里,虽然看上去绝对不超过三千人、也就扩充了一倍的兵力。但各个都是真正生兵、真正的精壮汉子。我说毕进兄弟,你这是多少投军的人里选出这一千五百个新兵的?”

    接问仍然笑着,毕进答道:“大约三万多要投效我军的,我只选出了这一千五百个认识点字、有专长的人。太傅让我去的地方,本来之前就被岳飞哥哥、杨沂中哥哥给扫过一遍,那里的百姓早认同红巾军了。我这次。只是做了收秋的农民、捡了岳杨二位哥哥留下的一个大便宜而已。”

    “啧啧。”听毕进这样说,李壮阴阳怪气地说道:“三万人只选出一千五,你这倒真是贯彻执行了太傅的精兵之策。可是只这三千人,稍后去完成太傅吩咐下来那个狂戳兀术后庭花的任务。你可不要找我二人借兵呦。”

    “李壮哥哥放心,嘿嘿,绝对不麻烦二位。我这点人呀,够用了。”毕进虽是仍然笑着,说话时脸上却多出了几分坚定的自信神色。

    毕进手下那是什么兵?那是整个信王军中训练最有素、各个有专长。修为都不低、作战最勇猛的一群老教武堂学兵做底子,结合了许多新选进兵备速成学堂里的各部精华所组成的。

    他这样说,李壮、苏东心底里只能是一阵阵羡慕妒忌却没有恨。

    二人羡慕的原因是毕进手下那些兵,知道完成半年的学业、以后出来都至少是个八品的队正、都头。都是刘行的门生,日后一定前程不可限量。

    让他们妒忌的原因是毕进只有十七岁,却已然成了刘行最器重的一员战将。那样一群精兵良将交给了他,这不是等于白白让他少年成名、压过他二人吗?

    至于为何刘行这样器重毕进,当二人想到毕进在校场公然顶撞张扬、以及其后这一连串战斗中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红巾军便一直都是少胜多、杀敌三千、自身一百的神奇战绩上演着。

    这个小子年级不大,却是个天生带兵的好料。那是刘行给毕进的评价之语。二人想到以后妒忌也就散去、剩下的只有羡慕了……

    羡慕也好、妒忌也罢,苏东是三人之中年级最长的人、也是在刘行创建红巾军和五台根基时功劳最大的。

    收住心中那些羡慕与妒忌,苏东立即正色看向二人道:“太傅让你我三兄弟去狂戳兀术后庭花,你二人准备去做?不要忘记,兀术身旁现在还有至少一千五个‘忠孝军’在。那些家伙,随意出来百人、可抵我军万千将士呀!”

    听闻此问,李壮挠着脑袋、陷入思索中。

    反而是毕进,浅浅一笑道:“二位哥哥可否信我?”

    见他这样问,二人同时将头转对他,异口同声地说道:“自然信你。”

    “那我有一策。可保即便是那些‘忠孝军’出来追杀我兄弟三人的手下之兵,我也让有来无回、出来多少死多少。”二人既然相信自己,毕进也就不再寒暄、一语之后将他的想法迅速的和盘托出讲给了二人。

    待二人听完毕进的设想后,没有反对的声音、只有一阵赞叹。在这阵赞叹后。三路人马迅速汇于一处,朝着东峡关外、十里处兀术的大营方向疾行而去……

    东峡关上,刘行坐在城上、看着坐在一旁的赵榛说道:“陛下,您看外面的轮鸢兵可否令兀术彻底丧胆、让金狗彻底拜服呢?”

    刚刚到西北面的山上跟着刘行见识了一群驾驭这飞鸢的士兵们演练,赵榛听到刘行的问话后,脸上顿时浮起了自信与赞赏的神色。

    “轮鸢兵一出。兀术不拜服就只能死、他不乖乖滚会真定城再滚出我大宋江山去,单凭太傅你那旋翼轮鸢,就可以让他百万雄师变骸骨。”赵榛说着话,猛地站起身来。

    手一指关外金兵大营的方向,高声道:“我用刘太傅,胜过得到十个诸葛亮。就让那些女真狗,从此只能变成任由我军屠宰的羊群吧!”

    “噗”

    听到赵榛这样说话,刘行忍俊不住失笑,却忽然间想起来前世里烂大街的一首歌来。

    “狼爱上羊呀、爱的疯狂……”

    哼唱了一句,刘行缓缓也站起身来走到了城墙边上,面色一沉对赵榛说道:“过去是金狗将我宋人当羊,他们很爱我们、爱吃我们的肉更爱我们的江山。从今日之后,我要让他们尝到反噬之痛,如陛下所言彻底变成任我等宰割的一群羊。”

    一言落下,刘行迅疾转身,对身后的雷震说道:“传我命令,轮鸢四营升空。两队带油、一队载弹、最后一队做火器辅助……”

    “啸傲长天、鹰击万里!”

    “鹰扬无敌、鹰扬必胜……”

    刘行的号令发出,很快在西北面的大山上响起阵阵这样的高声呼喊声。

    呼喊声落下后,西山顶上忽然徐徐微风骤然变急,一些擅用法术招风的将士们用那阵阵大风将第一批一百架内置轮带、由一名士兵全力踩踏带动旋翼做动力的旋翼轮鸢送上了天空。

    借助那些踩踏传动带士兵的双脚飞快踩踏,坐在旋翼轮鸢前方的那个士兵校对准了方向后,让旋翼飞鸢朝着十里外金兵大营的方向飞了过去。

    “鹰扬出击、必胜无敌!”

    当第一批二百架旋翼轮鸢掠过东峡关城头时,关内的百姓、士兵们,又在地面上仰望这天空,发出了阵阵的欢呼、呐喊声。

    鹰扬,如鹰之飞扬也。其名虽好,但汉唐以来都只是宿卫京师的禁军称谓,那些禁军都是地面上跑的陆上之兵。

    而这一次,刘行的鹰扬营出击了、两千人组成的鹰扬营,成为了华夏大地上第一支成建制、批次飞上天空的真正人造苍鹰,去出动攻击完颜兀术了。

    这对于关内的军民而言,是无比期待、壮大军威的奇事盛举。对于刘行来说却是前世里学到的知识第一次大爆发的开始,因为接下去刘行要将前世学到那些知识更多地用到这时代来,用那些知识来改变中华民族的命运乃至全世界发展的轨迹……

    ……

    “快看、快看,那什么鸟物什?”

    刘行胸中的志向越来越大,已经从一个不愿意进太原城蹚浑水的山野小子,彻底变成了一位执掌朝政与军权、指点江山的人。

    关外十里外的兀术,却在一阵惊呼声拖着重伤之躯从软榻上坐起身来。

    “外面发生何事?”兀术对着急匆匆闯进帐篷里来的刘彦宗没好气的问了一声。

    刘彦宗接问,立即颔首急声道:“禀、禀四太子,宋军不知施了何种妖法,正将两百多架木鸟送到我军头上来,也不知那些木鸟有何用。”

    “噼啪、碰碰……”

    刘彦宗话音才落,忽然间帐篷外传了了一阵阵陶罐碎裂的响声。

    没等刘彦宗回身探望,帐外便传了一阵阵惊呼声。

    “不好,宋狗向我军营内扔火油和桐油,这是要火攻我军吗?”

    “快、快、快,用土和沙子把那些火油和桐油给盖住。快些、都快些……”

    “不好,还有宋军的飞鸟再飞过来。”在刘彦宗大惊失色地掀开帐门,看到外面将士正向地面上玩命地铲土、撒沙子时,他听到一声惊呼后再次抬头望向天际。

    这一望,刘彦宗也忍不住惊呼道:“又有少说二百只木鸟飞来,宋狗这是哪里弄到这样多的怪异木鸟,难道要火烧我军大营不成?”(未完待续。)

第236章 爆炎烧营、兀术狼狈而逃

    ();    浩浩长空、鹰扬飞袭。

    刘彦宗猜测的没有错,就在他话音才落的时候,又是两百架旋翼轮鸢飞到了金兵大营的正上方。

    前面的一队百架飞鸢上那些负责驾驭飞鸢的士兵,在飞临敌人头顶后,几乎同时对身后的伙伴发出了一声呼喊声。

    听到那一声呼喊,那个原本负责踩踏其实用不上多少力气、便能凭借齿轮与牵引履带带动旋翼制造出强大推动力那两支踏杆的士兵听到呼喊后,立即探手拽住了他面前的一根绳子、用力一拉。

    “砰、砰、砰……”

    密集的火铳声从天空响起,在那些踩踏杆士兵们拉动绳子后,飞鸢底座下放十几个小孔中藏着的那些火铳的扳机被机关扣动后,对着地面上倾泻出了一阵弹雨。

    散弹、每只飞鸢十二支火铳同时向地面轰击,顷刻之间带面上的金兵中就有上千人中弹倒地、发出了阵阵惨叫哀嚎声。

    不等其他金兵去寻到藏身之地,后面的一队飞鸢快速掠到了金兵的头顶上。也是驾驭飞鸢的士兵发出呼喊,后面的踏杆士兵拉动绳索、开启机关。每架飞鸢地底座下方机关开启后,几乎同时对地面上扔出了两千多颗爆炎弹。

    “轰、轰、轰……”

    爆炸声一声接一声,接连不断在金兵大营中炸响,几千个金兵只在眨眼间便被爆炎弹炸得翻飞到半空中再重重摔落回地面上时,只剩下半口气、甚至很多人直接被炸得去见了他们的老祖宗共工。

    “‘忠孝军’上去,给爷爷灭了这些驾着木鸟的宋狗。”

    兀术大喝声才落,几百个“忠孝军”勇士从火光四现、爆炸气浪跌宕汹涌的营区内猛地纵身而起、一起扑向了飞在几十丈高的那些旋翼轮鸢。

    站在关头上,刘行施出全身功力、纵目张望中见到这一幕时,心底里不由得一阵暗暗坏笑:嘿嘿,这是科技对上法术的战争。金狗的忠孝军高手们,咱就看一看到底是科技厉害还是你们的法术厉害吧……

    在刘行心生此念的时候,那些“忠孝军”勇士飞到了半空中,没等他们去对着那些仍然在敌营上空盘旋、不断扔下火油和桐油以及爆炎弹的飞鸢。围绕在飞鸢群最外面一层那些上面全都架满大肚铳的攻击用轮鸢便冲到了他们近前七八十步的地方。

    “砰、砰、砰……”

    大肚铳开火了,伴随着百架攻击鸢分别抓准了单一对敌目标后,踏轮兵拉动机关引绳。每架飞鸢最前方那六杆飞鸢几乎同时开火,对着那些“忠孝军”勇士喷溅出了一团团烟雾、将六百多颗子弹密不透风地变成一道弹雨墙笼罩向他们。

    惨叫声接连响起。那五百个飞上天的“忠孝军”还以为凭他们自身的功力所激发出的护体真气可以抵挡得住那些飞来弹雨。结果却是弹丸穿过真气护盾、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击中要害后打落到了地面上。

    趴在帅帐门口的兀术,惊见那五百多“忠孝军”勇士居然只在瞬间竟被那些木鸟发射出的弹丸给击落到了地上,顿时被惊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蹲在他身旁的刘彦宗眼见往日里那飞扬跋扈的四太子傻眼了,他眼珠子一转,立即站起身高呼道:“宋军太强。四太子有令、全军撤退,待重整大军再来与之对战。”

    本就被惊得傻了眼,兀术忽又听到刘彦宗冒称其令让三军撤退,马上侧头低声吼道:“刘彦宗,我何时下令撤退?你敢家传帅令,想死吗?”

    听到他这话,刘彦宗侧头看了看他,无奈地带着哭腔道:“我的四太子,这都什么境况了?眼见不是宋军对手,您为何还要死撑?撤吧。只有先保证您的安全、我等才有复仇之日。”

    这话一说完,刘彦宗不管兀术、再次侧头对着不远处一群“忠孝军”将士喊道:“你等快过来,扶上四太子施展遁地之术先行离去,我留下断后。”

    那些“忠孝军”将士闻听此言,也不管刘彦宗所言真假、径自飞奔归来。两个小校一冲到兀术面前,二话不说架起他来便欲施展遁迹术。

    “敢战未必死、惧战不能活,杀、杀、杀!”

    “大宋殿前司兵备营指挥毕进在此。”

    “大宋禁军第三营指挥苏东在此!”

    “大宋禁军第四营指挥李壮在此!”

    就在那两个“忠孝军”小校架起兀术的瞬间,忽然间在金兵大营的东面和南北两个方向传来阵阵喝声,直惊得所有“忠孝军”将士不由得慌了起来。

    纵然是女真人皇帝御前最精锐的高手营,纵然是他们曾经驰骋塞外。横扫河东、河北和京东各处所向无敌。

    可是方才五百多个人上去连宋军飞鸢近前都未曾靠近便被打死的场景,本就已经让这些过去和兀术一样桀骜、目空一切的“忠孝军”将士们心中被震骇得不轻。

    此刻在忽闻三面都是敌人的呐喊声,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斗志瞬间被击溃了。

    “快逃,架起四太子快逃。”一个领军使在苏东、毕进和李壮三人报出家门后。第一个惊醒后大叫道:“宋狗新禁军全是火器为主,速速带上四太子快逃……”

    他这一叫,原本就架起了兀术那两个小校也倏地惊醒,二话不说、默念法诀“蹭”地夹着兀术遁入了地下……

    “轰、轰、轰……”

    正当兀术才被两个小校强行裹挟着钻进地底下的瞬间,炮声响起。在金营西面**百步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大约三万多宋军将士。而为首那人,正是岳飞。

    “爷爷的。这岳飞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这样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我军前方。”刘彦宗远远望见那一面上面绣着大大一个“岳”字站旗时,先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一声骂过,他马上转身对围在周围的“忠孝军”高声喊道:“兄弟们,今日看来我等只有奋死一战,才能确保四太子安然脱险。你等愿意随我出营去,与那岳飞在厮杀上几百个回合吗?”

    “杀金狗,炸得兀术后庭开了花,杀、杀、杀!”

    刘彦宗才用话语将“忠孝军”众将士们斗志重燃点燃一些,猛然间东面和南北两面的宋军爆出了这样一阵震天呐喊声。

    一听到这呐喊,刘彦宗不禁心底一阵叫苦、苦笑低语道:“玉树流光照后庭,这刘行小贼到底是什么个人呀!居然在战场上鼓舞他的兵士们,喊出了这样一番断背之词来!”

    这一声苦笑自语后,刘彦宗不敢怠慢、大声一声转身率先抓过了一柄大刀,朝着西门外岳飞大军冲了过去。

    刘彦宗的想法很简单,与其在营内等着被宋军炮火、火铳给轰死,不如杀出去跟岳飞厮斗一番。

    或许那样,自己还有个生存下来的希望。或许那样,真的可以帮助兀术和那几个遁地逃走的“忠孝军”争取多足够的机会,让他们从容地换气、再遁,然后逃出这重重包围。

    可惜的是,刘彦宗忽略了他对手的实力,更忽略了在东峡关上刘行的心机。

    就在刘彦宗带着近千“忠孝军”不退反进、冲出营盘杀向岳飞所率兵马时,东峡关上的刘行冷冷一笑,转身对身后的雷震说道:“速打旗语,让岳飞不要给那些金狗靠近我军的机会,直接轰光他们。”

    雷震接令,迅疾转发。

    眼看着金兵迎面冲出来的岳飞,一接到这号令,立即严格执行。

    结果就是刘彦宗的遭遇再次应证了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带着近千人才冲到距离岳飞四五百步的距离上,迎面便的一通神武大炮打出来的炮弹,先将那些“忠孝军”炸死了二三百人。

    刘彦宗不畏死、他也只能继续向前冲。可是当他冲到距离岳飞大军所在不足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时,禁军中那两百个使上后膛火枪的将士们又迎头对他挥洒出了一片蝗虫般地弹雨。

    继续冲、只要没死就得冲,刘彦宗被炮击、火枪攻击后,虽然身上中弹轻伤,却在心底坚定了这样一个信念,从而主使着他带领身边仅存的三百多个“忠孝军”稍停滞后展开了第三轮冲锋。

    眼见金兵领军之人如此有血性,站在关头上的刘行心底不由得也是一番赞叹。

    转身对梁兴一问,得知此人便是之前从真定府带兵去救援太原和忻州的刘彦宗、而且他竟然是个汉人。

    刘行急声对雷震吼道:“快传令、快传令,告诉岳飞哥哥,那些‘忠孝军’一个别留、那个领兵的金将给我活捉回来……”

    接到刘行这样命令,岳飞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只能执行。

    于是乎,所有的子弹在刘彦宗带着他身边最后的“忠孝军”勇士们冲到距离岳飞大军三四十步距离时,像是刻意地都在避开他、只是一个劲将他身边的“忠孝军”击倒,却没有任何一颗子弹奔着刘彦宗去。

    惊见此情此景,刘彦宗冲到岳飞大军近前不到十步时却是发起呆来。

    望着不远处帅旗下的岳飞,刘彦宗停住了冲锋的脚步、愣了一愣后大声对岳飞好喊道:“岳飞小贼,为何偏偏不射你家刘爷爷?”

    岳飞闻言,冷冷地高声答道:“我家太傅要留下你的狗命,那贼厮、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岳飞话音一落,猛一抬手、一根刘行赠送给他的捆仙锁从岳飞的手上飞了出去。刘彦宗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那捆仙锁牢牢的捆住。接着几十个宋军将士疾步上前,不由分说将他扛起来、迅速回到了宋军军中。(未完待续。)

第237章 赵构割地求和,刘行瞬间变脸

    ();    一战定胜负、一战决定天下大势未来之走向。

    完颜兀术兵败东峡关,对于整个大金国而言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自吴乞买以下,金国君臣听到兀术重伤被人强行带回真定城、五万将士连同四营“忠孝军”几乎在东峡关被一个叫岳飞的宋将给全歼这消息后,一时间满朝上下全都陷入到了阴霾密布的氛围中。

    吴乞买想不明白,为何宋军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大。

    金国那些大臣们更加想不明白,那个叫刘行的小子有何本事、又是从哪里学到的那样多的奇技。居然可以让人驾驭木鸟上天,还能让木鸟对金兵展开攻击。

    这样的怪异事情已经远远超了这个时代所有人的想象,金国君臣为之惊骇全在刘行预料之中。

    而当刘行带兵暂时停止前进,只留下岳飞带着三万将士镇守在东峡关、自己带兵护卫着赵榛返回五台城后。

    南朝、康王赵构的朝廷里也听到了东峡关这一战的情况。

    赵构傻了、瞪大这双眼望向汪伯彦:“木鸟飞天,那岂不是公输班曾经的神技重现人间了?”

    汪伯彦闻言,抬头看了一天他的皇上,苦笑道:“陛下,公输班是不是真的造出过飞天的木鸟,那都只是个传说。但今日这刘行小贼却将传说中的事情变成了现实,而且还用到了沙场上。”

    坐在一旁的黄潜善听到汪伯彦这翻话,皱着眉头说道:“既然那小贼有此本事,看来陛下真不能与之正面交锋。至少,不该在我军未完全真正听从陛下号令,不具备与之抗衡能力前是不该与之正面交锋的。”

    耳听此言,汪伯彦点了点头:“不错、陛下,依臣之意,不如先谴使北去。以同是太上皇血脉、同为大宋皇室这些情分去劝说一下信王,让信王说服那小贼与我朝划江而治。并且联手北朝、共抗金狗,再许诺粮草、金石诸物。只要那小贼不发兵南下、我朝都可每年馈赠一些给信王的北朝。”

    “怕是只是这些,那个刘子羽、尤其是已被小贼任为京东提督的吴璘是不肯轻易罢休吧?”

    汪伯彦话音才落,黄潜善马上皱眉道:“我听闻那小贼虽是有今之孟德之风,却在许多事情上还是很在意属下所想的。如今吴璘刚复汴京。士气正盛。其兄吴玠在巴蜀之地更是成了刘行西南半壁的砥柱。此等情形下,若是吴璘为了京东之地不愿我与朝休战,刘行势必会为了吴家兄弟而拒绝划江而治呀!”

    吴璘是刘行任命的京东提督,而此时赵构自认为最能打的两员战将韩世忠和刘光世都在京东。

    如若吴家兄弟反对南北议和,真的让信王兵大举东征。赵构完全可以相信。以现今信王兵的战力。就算韩世忠再勇猛、刘光世再擅用兵法,也绝难抵挡那火铳、大炮和飞鸢,天上地下一起来的火器猛攻。

    所以在黄潜善话说完后,赵构低头皱眉思索了片刻。

    再抬头时,赵构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吴璘是刘行任用的京东提督,那朕便将京东割予他。既然巴蜀之地吴玠在镇守,那朕便给刘行一个承诺、我南朝之兵绝不进犯北朝之地。先定了吴家兄弟二人的心,二位卿家以为可否能让小贼至少几年不发兵南来呀?”

    “怕只是京东之地,不能满足刘行的胃口吧!”汪伯彦见到他的皇上这样说了,眨着眼睛说道:“京东是吴璘做提督。京西是被刘行许给了刘子羽的地方。陛下若真想割地以换安宁,怕是要连京西一起也割给北朝、或许才能让那小贼接受和议呀!”

    “给他、给他!”赵构听到汪伯彦这番话后,苦着脸、无奈的甩手中说道:“京西本来也不是张浚打下来,都是金狗放弃不要被他抢占的地方。凭张浚的本事,我不相信他能抵挡得住刘子羽。与其损兵折将,不如早早送出。换个长久安宁,也好壮大我南朝之兵……”

    赵构打定主意了,只要刘行现在不马上往刘子羽、吴璘那两员猛将带兵朝他这南朝开打,别说是京东、京西四路,便是荆湖也可以割出去换个和平。

    既然皇帝已经定下这个主意。本就是佞臣的汪伯彦、黄潜善剩下的只是趋炎附势、顺着皇帝去做了。

    但在五台县城里,只是几天之后,刘行便通过天策卫知道了南朝特使正在北来的消息后,脸上顿时浮起不屑的笑容。

    望着赵榛。刘行讥诮地一笑道:“陛下,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的九哥,这也就是臣坚决要扶您与他分庭抗礼的原因。一遇上强敌、知道打不过,您那位九哥马上就会割地赔款、换取偏安。就这么一个人,也配与陛下您争夺大宋这天下?真是笑话、天大一个笑话。”

    见刘行一脸不屑、又听闻这些话,赵榛也是无奈的叹息着说道:“九哥的性情是外强中干。若不是他天性薄情、至少也能做个好的亲王。”

    听到赵榛这样说,刘行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底暗道:难道这小皇帝真想让小爷发兵去南征不成?难不成这小家伙心底里,真的被自己这段时间的培养之后,用了独霸天下、一统江山的野心?真若是那样,自己该如何面对呢?

    要知道一个孱弱之君,更利于自己将现在想好的一切付诸行动、更便于自己控制他,从而没有身后强大阻碍的情况下完成全盘变革计划。

    但他若是真的有了争霸、一统江山的野心,会不会日后被他逮着机会夺回兵权、政权去。那个时候万一他和那个赵构一样薄情寡义,小爷会不会落个风波亭上被勒死的下场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家伙的野心膨胀起来、小爷不能给他做家里内斗的工具。他想要我打赵构,我偏偏不去打。让他知道他虽然是皇帝,但一切还是得以小爷为主……

    心底迅速想好这些,刘行马上说道:“陛下,若真是您那九哥愿意拱手让京东、京西四路之地,臣倒真是不想再动念南下。您该知道毕竟现在我等最大的敌人还是金国、还是女真人。为了南朝半壁江山放弃营救二圣,这怕不会让陛下脸上有光、反会被天下百姓唾弃!”

    耳听此言,赵榛抬头看向刘行:“可是若不先解决后顾之忧,何来全力北伐呢?宁与外寇、不与家贼,太傅难道不懂的这个道理吗?”

    一听他这话,刘行心底“咯噔”一下:宁与外寇、不与家贼,这特么的跟后世里某个光头佬的想法是异曲同工。那个光头佬奉行的是攘外必先安内,结果自己一败涂地、滚到小岛上去偏安了。

    谁敢有这样的想法,谁必然将被天下人所抛弃。谁做出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事情来,必然最终被百姓推向崩灭的边缘。

    这个道理是刘行在前世里阅读了很多书籍后,内心深处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

    想要真正得到天下百姓的心,不应该总是想着内斗、而是该多想一想如何去开疆拓土、如何让四海臣服。

    在这一点上,虽然不耻其为人、但小爷还是很赞赏李世民对外所作出的那些事情的。在这一点上,小爷虽不喜欢刘彻那一套,但其结果却是刘行也想要得到的。

    如今眼前这个小皇帝,居然想的是宁与外寇、不与家贼,这是与小爷的想法截然相反。看来还得多“培养”一下这小家伙了,真不能太早奢望他成为一个可以为自己做坚强后盾的好皇帝……

    这个想法生出,刘行马上脸色一沉道:“与外寇者是卖国,与家贼者最多是左手让到右手上去。在这件事上陛下如果想不明白、脑袋转不过那根筋来,那就请陛下不要再过问这些事、全由臣来做主吧!”

    此言一落,刘行转身便走。

    扔下一个赵榛坐在那里,傻愣愣地望着刘行背影,愕然地轻语道:“这是邪病又发作了吗?我只是说了一句宁与外寇、不与家贼这个先哲传下的道理,难道说错了不成……”

    赵榛哪里会知道刘行的真实想法,他又怎么知道他这种想法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对中华、对普天下的汉人只有害处、绝无好处。

    因为内斗等于内耗,内耗结果就是汉人对抗外来之敌时自身缺少了底气。其结果必然是五胡乱华重演、外寇入侵重现。

    那样的后果刘行在很多书籍上见到过,也总结出了必然性的过程与结局来。所以刘行不会让他做那样的皇帝来祸害天下汉人,一走出房间、刘行立即给种雁翎下了一道死命令:非我亲来、谁也不得再见陛下。

    软禁、刘行决定还是将这个皇帝先软禁起来的好、免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出来高喊一声“南征”,那样自己反对不是、执行也不是……

    每一个的想法不同,决定做事时选择的方法不同。刘行这一道软禁命令既出,赵榛第二天开始便再次感受到了傀儡的苦楚。

    他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刘行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与他君臣一心、转眼之间又让女侍卫们守死门禁挡住了一切来行宫的外臣……(未完待续。)

第238章 代州围歼战(上)

    ();    五台城里刘行再次下令将赵榛软禁,百里之外的代州城却正在上演着自金兵南下以来最后一场激战。

    这一场激战,注定将成为宋金两国彼此难忘的一场战役。因为这一场战役的成败,与东峡关之战相比其意义不相上下。

    而这一战,与东峡关之战最大的不同就在与火器使用上,宋军远远不及在东峡关使用的新兵器和军械多。至少,刘行没有让旋翼轮鸢的鹰扬营来参战。

    也正是因没有天上这支奇兵参战,当刘锜劝服折可求、带着折家军五万人马一路疾驰堵到代州城西门时,立即便遭到了城中郭企忠为首的金兵猛烈反击。

    折家军新降、加之早前被金兵打败过。两军一战到一处,很快便现败势。

    这是一场决战,刘锜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他不能有任何失败。因为只要他西门一败,南门的宗泽、东门的张所、北门的张扬都会受到牵连。

    那样的话刘行给代州之战定下的“围城全歼、一个不放走”的计划,将因折家军这一败而全被破坏掉。

    所以眼见折家军被郭企忠带着天德军为首、大约三万多金兵打得节节败退之下,刘锜无奈地侧头看向了身后站着的金奴。

    “奴儿,你可敢上前去、把他郭企忠的项上人头给我取回来?”刘锜像是商量,说话时脸上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说道。

    金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刘锜,嘟着嘴说道:“父帅不是给你下令,不让我轻易再上战场吗?你让我去,我就不会只是带回郭企忠一颗人头、一定是把那三万多狗杂种的内丹全收来了。”

    刘行下令不让金奴上战场,这是怎么回事?放着一个可以横扫千军的少帅不让出手,刘行发出这命令给刘锜以后,让刘锜至今没有想明白原因。

    但刘锜很清楚,以刘行的智思绝对不会没有原因就发出这样一道命令来。作为刘行的兄长、一个因母亲过错亏欠了刘行母子太多的兄长,刘锜只能选择严遵号令。

    可是眼前的情形。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见金奴这样回自己的话,刘锜立即黑着脸说道:“你不就能不乱杀无辜,只取郭企忠一人首级便回来吗?”

    听到这话。金奴仍然嘟着嘴、俏皮地一笑对刘锜吐了吐舌头:“真不能,因为我一旦开始杀人,只要身边有敌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相信父亲不让我再去杀人,很可能就是知道我这体内似乎已有魔力在与主神争体了。”

    “啊?”听闻此言,刘锜面色一惊。瞪大双眼盯着金奴道:“你是说、你是说你体内现在正有魔力与你主神争夺你身体的主导?也就是说,你父亲之所以不让你再杀敌去,是怕你继续吞噬、熔炼神丹,把你搞得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微微点了点头,金奴道:“所以呀,九伯父,您就别指望小侄帮您了。不过呐……”

    话至半句,金奴侧转头、望向了身旁站着的神霄五老:“他们倒是可以帮你,因为萨师伯早上跟我说、神霄派的万雷阵法很厉害的呢!三千人同时列阵、施展出万道雷光,我倒也是很想见识一番。”

    一听金奴这样说。萨守坚马上抬手去堵他的嘴,口中急声道:“少主住口、少主住口。我等修道之人,此次跟随宗主杀伐已是太多。若真开启万雷阵,少主您倒是不用走火入魔、我等搞不好却要被折损修为,甚至可能遭到天谴了!”

    修道之人杀伐过多,天谴灭其**。萨守坚说出这番话来,刘锜听到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如今这是一场火烧眉毛的战事,刘锜也顾不上许多、在萨守坚话音才落时冲上前去、对着萨守坚倒头便拜。

    “我知道萨真人是修道之人,本不该如此难为于您。可是您也见到了,此时我大宋无数好儿郎正在被那些金狗宰杀。若您为了不遭天谴而置之不理、岂不更是违背了老君道德之规吗?”跪在地上,刘锜说话间抬头望向萨守坚。

    看到刘锜那表情既有无奈、又略带恳求,更是多出几分决然的神色后,萨守坚挥手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另外四老。

    行伍出身的熊山人一见萨守坚看过来。第一个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管他天谴与否,能够救下几万将士的性命也算是积德。就算杀些个人又怎样,难道天道就是不讲理、就是这么无情的嘛?”

    站在他身旁的平敬宗闻言,微微点头中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说道:“不错、不错,天道所定人、魔、妖、鬼四道相生相克,彼此需要不断杀伐才可以成就其他各道修为的。萨师兄。若我等出手、信天谴不会降临。弄不好呀,仙家反会为我神霄派再记一功呐。”

    见到二人这样说,萨守坚虽然脸上仍然有疑色,但却转回头看向了刘锜:“既然刘提督恳请贫道,我等既是遵从宗主让我等听你之命的法手,亦是杀魔道 扬正道,相信天道发出天谴也不会真落到我等头上。所以,贫道这就写符箓,准备布阵。”

    此言一落,萨守坚马上转身离开。其他四老也是对着刘锜微微一笑,追随萨守坚而去。

    待五老走开后,金奴却是阴阳怪气、挤眉弄眼对那五老的背影轻声念叨着:“你们可算走了,烦死我了!天天跟小爷耳朵边上讲究授法,总算可以让小爷安生片刻了。”

    刘锜见他此翻说话,急忙上前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许胡说,五老都是为了让你向善才会那么孜孜不倦遵你父亲法旨给你讲经授道的。你不要太是顽劣、不识好人心。”

    “我是蛇、不是狗。”听闻刘锜所言,金奴一转头、噘着嘴对刘锜说道:“九伯伯你不要骂我好吗?奴儿是蛇、不是狗,不会去咬纯阳真人。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纯阳真人呢!”

    “噗、哈哈……”看到金奴那副俏皮的、无邪的样子,刘锜忍俊不住、失声大笑。

    叔侄笑过之后,重新凝重齐望向战场。

    只见那沙场之上,折彦直正在独舞长枪、力战四个金将。折美凤也是仙法频施,双刀接连斩下几个金军骑兵。折可求、折可通等折家将,更是人人死战、抗在正在不断后退折家军的最后方。

    眼见到折家一众如此死战,刘锜不由得轻声说道:“倘若折家没有降金一事,怕是只凭他们这样死战不轻易言退的志气,十三郎也会让他折家彻底继续如其祖先一般光耀门楣。现今这境况,不知未来十三郎会如何对待他们了……”

    刘锜有所忧,但很快地,当萨守坚为首的神霄五老带着三千神霄兵走向战场时,六七你心底里却迅速变成了欣喜。

    因为萨守坚不知写了什么符箓,竟让三千神霄兵一冲到战场上便于挥舞兵刃时不断从兵刃中射出万道雷光。

    还想要追杀折家军的郭企忠,完全没有料想一群倒是居然会集体放出雷电。他手底下那些士兵更是被惊得不再追击折家军、很快被那道道雷电打得节节败退。

    站在山坡上,刘锜望着神霄兵正将金兵赶回城去,不由得侧头先望向南面、接着望向北方,在嘴下轻声道:“也不知宗帅、张扬那里现今情况如何,是否也遭到了金兵如此反击呀!”

    ……

    刘锜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四个城门外的宋军之中,只有西门这里是娄室不怕的。

    南门的宗泽善战,麾下有十万精兵。东门的张所多谋,也有十几万人马。北门的张扬此时就算让娄室去打,他也绝对不敢出手、因为他还不想步郭药师的后尘,去呗张扬火器、法术一起上给弄得死无全尸。

    可是娄室不想主动去打张扬,却不去代表张扬不想去打他。

    就在刘锜望着北门方向低声自语时,张扬派人伐木、造出了三十几架楼车来,正推着耧车快速冲向代州城的北门。

    楼车一靠近护城河,张扬目测进入到了火铳射程后,立即大声呼喊道:“城上的金狗听着,给你等最后一个机会。要么乖乖打开城门,向你家张爷爷投降。要么爷爷这里一声令下,我保证把你们全轰得连你等亲娘都不认得你。”

    城上的金将一听到张扬这翻喊话,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怒声吼道:“黑厮,休要猖狂。待雁门援军带来,爷爷先劈了你这黑厮。”

    “哈哈……”闻言大笑一声,张扬一举火铳瞄上了那个吼叫的金将,高声道:“金狗,你别指望雁门来救兵了。爷爷告诉你,夹谷谢奴已经带兵先行逃回云中去了。你能叫是吗?来,爷爷先让你尝一颗弹丸。”

    “砰。”

    话才说完,张扬猛地扣动了手中大肚铳的扳机,几十颗散弹顿时从铳中喷出、直取几十步外城上那个喊话的金将。

    那金将眼见张扬开火,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被几颗弹丸击中后惨叫一声摔倒在城墙上。

    张扬的铳声就是号令,他这一铳先响之后,三十几架楼车上站着的一百多个宋军将士们同时对准了城墙上、齐齐扣动扳机。

    “砰、砰”地铳声接连响起,顷刻之间便将城上数百个金兵打翻在地。(未完待续。)

第239章 代州围歼(中)

    ();    百铳齐鸣、千敌中弹到底。

    张扬眼见自己麾下这些将士们一击得手,不由得大块。

    重新接过亲兵递上的一杆大肚铳,张扬再次轰出一铳后,咧嘴大笑对着城上喊道:“嘿,城上的金狗听着,你等若乖乖打开城门,爷爷保证不滥杀一人。继续顽抗,爷爷进城定然血洗代州、杀光我能见到的每一个人。”

    屠城,那是女真最擅长的事。

    在城上的金兵闻听此言,被阵阵弹雨押在城墙后面的许多人顿时面色大惊,一起将头扭转、望向了已被打得重伤那个猛安。

    那猛安见到众金兵朝自己望来,捂着伤口大声叫道:“休要听那宋狗胡言乱语,只要兄弟们用命抗争,我相信谢奴大人很快就能带兵来将那宋狗赶走。”

    “轰、轰、轰……”

    金军猛安话音才落,忽然之间三声惊雷炸响。

    就在那猛安和城上所有金军将士循声去观望时,三枚炮弹呼啸着直飞上城墙、将城楼瞬间炸坍了半壁。

    “嘿,金狗、看着没,爷爷还有新鲜物什在。”张扬见到王命德调给他的三门神武大炮一击得手,在城上金兵一场惶恐、更加慌乱递对着城上高声喊道:“再不开城门,爷爷炸开以后、绝不留下活口。”

    “轰、轰、轰……”

    张扬喊声未落,骤然又是几声炸雷声后,城上的金兵齐齐转首望去、之间东面、西面和南面的城上都被那些炸雷集中。要么是城楼被炸坍半壁,要么是城墙被炸开了一道大大的豁口。

    南门方向就在城墙被炸出豁口后,十几个宋军已经凌空飞跃、冲上了城墙。

    “猛安,开城求生吧!”一个谋克眼见到南门方向已有宋军攻上城墙,带着哭腔对那猛安发出了一声乞求。

    那猛安闻言,凌厉的目光瞪住那个谋克,恶狠狠地吼道:“你要给宋狗做奴隶吗?你不想回到家乡去了么?再敢动摇军心,我砍了你!”

    “嘿,城上的金狗。还不开城是吧?那好,张爷爷带人来攻了!”

    猛安话音才落,城下的张扬发出了新的一声呐喊声。

    这一声呐喊后,张扬快速转身、从身后的通传兵手上接过了三支三色令旗。伴随张扬舞动起令旗来。那一万六千多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抬着各种刚刚打造好的攻城器械朝着城墙走起来。

    脚步声声齐踏地,彰显军纪多严明。

    城上的那个谋克听到城下传来那些整齐划一、毫不杂乱,宋军进击时的脚步声后,倏地脸色一沉对猛安喊道:“做奴隶还可保命,只要命还在就还能有机会回家乡去。猛安。你若再不下令开城,兄弟情谊到此为止。”

    猛安闻言,眼睛一瞪、脖子一横,对那谋克喊道:“你这贼厮,我要砍了你……”

    “噗……”

    一声闷响,不是猛安去砍了那个谋克,因为他身中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声闷响,是从他背后传来的。

    当这个猛安愕然瞪大双眼、回头去看时,只见另外一个谋克正将一把刀子从他后腰上抽出来。那谋克的脸上写满了郁愤,还隐隐有几分无奈。

    “我答应过兄弟们的父母。一定带着这些族人凯旋之后回家乡。”拿刀子扎进猛安后腰那个谋克,在猛安回首之际开口说道:“败局已定,你却还要让兄弟们在这里做你的陪葬品。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先杀了你……”

    “噗、噗、噗……”

    又是几声闷响,在最先出手杀猛安的那个谋克话音才落时,先前说话的谋克和十几个士兵冲到了猛安的近前。十几把刀同时落向那个猛安,顷刻间便将他砍得肢残体断、当场死去……

    “这是镇守东门的大将头颅,他已被我等宰杀。城下的宋将可否不要再强攻、我等开城。”手中拎着猛安的头颅,先出手动杀机那个谋克将猛安的人头举起来、对着城下喊道:“我等愿打开城门恭迎各位进城,但可否承诺绝不妄杀我等。”

    “好。开城吧、张爷爷保证不妄杀一人。”听闻城上那喊声,站在楼城顶上的张扬咧嘴一笑、邪邪地高声回了一句。

    “吱呀呀……”

    吊桥放下、接着城门打开。

    寇兴、寇东兄弟二人带着各自两千名士兵走到楼车下的时候,张扬却从楼车上飞快地落下、对二人沉声说道:“杀、只要手上有兵刃的金狗,一个不留。那么多金狗。只要留下一万个‘十字奴’,其余的全给我杀光。”

    “啊?”惊闻这话,寇东、寇兴一起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张扬。

    寇兴惊愕之后说道:“张总兵,你不是答应了不妄杀一人吗?而且太傅有令,是严禁我军滥杀无辜的。”

    见他这样说,张扬一瞪眼道:“那些是人嘛?我说不妄杀一个人。没说不杀狗。这城里的金狗有无辜的人嘛?他们无辜,代州城原本的那些汉人百姓哪里去了?”

    金军破城,代州便被血洗。代州原本是河东路北部边境地区最繁华的一座城池,可如今城内只剩下金兵和那些归附了金狗的汉儿兵。

    杨沂中当初就是从这座城池里逃出去的,曾在私下里无数次为这些兄弟讲述了金狗在代州是如何屠城、怎样肆无忌惮杀害汉人的。

    此刻张扬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心底深处只有一个想法:为那八万代州城内的汉人军民报仇血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城内的金狗为那些汉人军民殉葬。

    正是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张扬一语才毕,马上站直身,正色对寇兴和寇东说道:“我是代州镇总兵,我叫你等杀、你等只管杀。若是刘大哥再来怪罪,大不了这总兵官我不做了、重新被太傅关回猎人谷地牢去。”

    主将这样说,寇兴和寇东行动二人又能怎样?

    在张扬这翻话说完后,他二人只能是互相对视一眼,旋即一转身冲向城门的时候,同时喊出了“杀无赦”的口号来……

    北门先被攻破,南门外的宗泽接到消息后马上对站在身边的宗颍说道:“张黑子那厮凶悍,切勿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速速代我去北门,千万别让那黑厮滥杀无辜。”

    宗颍闻言、微微点头,旋即转身上马、带上一队士兵疾奔北门。

    在儿子走后,宗泽猛地挥手抓过了亲兵手上他那杆大刀。

    举刀对向南门城墙,宗泽大喝道:“火炮再轰,陷阵兵随老夫冲上去、拿下南门!”

    这一声喝便是号令,三声炮响、三发炮弹同时炸中了南门的城门,将城门炸得碎裂后,老元帅宗泽一马当先、举着大刀带领着五六千名陷阵兵呐喊着冲向南门。

    南门的金兵被就被这连续几轮的炮击打得晕头转向,又听到了北门已失守的消息。如今在见到鬓角斑白的老将军宗泽带兵冲将过来,顿时南门上的金兵也乱了起来。

    就在金兵大乱之际,宗泽带着将士们冲到了护城河边。木梯架起、长钩搭墙,几乎没有再遇上金兵任何有力反抗,宗泽便带着几百个将士轻松地登上了代州城的南门。

    厮杀开始了,老将军宗泽的大刀在他登上城墙那一刻开始就成为了无数金兵、金将的噩梦。

    武宗修为的宗泽对于城上这些金兵而言,从那一刻开始变成了噩梦、变成了他们此生最后一次惊悚的来源……

    南门的宗泽带兵攻上城了,东门的张所武力上不及宗泽、但仍然让他的儿子张宪带着士兵们,也就在宗泽冲上南门城墙的几乎同一时刻也用大炮轰开了城门后,杀进了城中。

    张宪武力上虽然不及宗泽高,但却跟随在刘行身边有些时日了。

    带兵一抢过城门,张宪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刀盾手在前、火铳兵居中、马军最后。”

    张宪的命令一出,他周围的将士们迅速行动、重新列起队来。

    当队伍按照张宪指令完成列队、继续向城内推荐时。许多不知死活的金兵从大街小巷里冲出来,还想要抵挡住张宪这队人马。

    结果就是无论金兵拎着长枪大刀如何冲锋,前排的刀盾手都能够将迎面而来的金兵挡住。

    接着没等那些金兵做出下一步举动时,居中的火铳手们举起了受伤的大肚铳,阵阵烟雾中将那些冲到眼前的金兵成群、成队的轰杀倒地……

    待前面的刀盾手、火铳手完成第一轮打击后,剩下的金兵想转身逃走时。张扬号令再出,成群的河北敢战士骑兵冲了出去。直追得那些金兵四处躲藏、又如寻洞的地鼠一般。

    将战法的极限杀伤力发挥出来才是上将,这是刘行曾经告诉给张宪的。张宪现今充分运用到实战中后,他看到的结果就是杀了三四千个金兵、自家队伍损失才一二百个刀盾手。

    步骑协同作战的方法,张宪知道。但刘行传授给他的这种火器加入的战法,犀利的程度让张宪在接连夺取了几条街道控制权后,都不由得暗暗赞叹不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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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介绍:
无名小郎中走进孤城,靖康年间开始步步求生。
他被亲近的人称为“天奇少年”、“入相出将的奇才”、“妙手回春的当世神医”。也被敌对人们辱是“今之曹孟德”、“恶毒郎中”、“只会玩流寇战术的泼皮”。别人如何评价,刘行只是五行我素。
一个郎中、一个三流修行者,却在乱世中屠灭女真、阻止魔涨道消的同时让几百年后的满人不再出现;扫平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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