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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全文阅读

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节浓情蜜意

    安德莉亚女士的宴会安排极为丰盛,在利达堡内领主大厅内,数条长木桌前坐满了庄园内的军士和仆人,仆人穿梭的将新鲜的水果和鸡肉端上来,摆满了整个的木桌,大厅的领主位置空出来,因为这里从前是梅森公爵的直辖领地,但是公爵却很少前来,所以领主的位置从来没有人坐过。

    安德莉亚女士坐在领主座椅的左侧,而阿若德紧靠着她坐在一起,这位优雅的女士热情的招待着阿若德等人,在享用丰盛的食物过程中消除了长途跋涉的疲惫,众人在享用完毕晚餐后,在仆人的带领下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仆人带领阿若德的是一个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内有一座燃烧着柴火的壁炉,一张大木**上面披着狼皮,光是看上去就极为柔软暖和,当阿若德把佩剑解下来靠在**头,然后跳**将自己的靴子蹬掉的时候,感到身体极为的放松舒适,不由的大脑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这让他立即jing觉起来,将手放在自己自己佩剑附近。

    “阿若德大人,您睡着了吗?”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响起,阿若德睁开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一副香艳的景象,只见安德莉亚女士披散着自己的黑sè长发,身上裹着一件羊毛毯子,毯子的长度只够遮盖住她的上身,而她两条笔直丰润的腿**的露在外面。

    “安德莉亚女士,您怎么进来的?”阿若德连忙坐起身来,他记得自己在关门的时候将门栓扣上了,难道这个女人懂得开锁的技巧。

    “您没有发现吗?这个房间内有一个侧门,通过那扇门是与我的房间相连的。”安德莉亚女士款款走到**边,坐在了阿若德的身边,阿若德只需要一伸手便能将她的毯子拉下来,而这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正在**着阿若德这样做。

    “那么您这么深夜到我的房间想要做什么?”阿若德感到很疑惑,一个住在庄园中的贵妇人就如此**吗?事情仿佛没有这么简单。

    “还能做什么?您是一位年轻力壮的骑士,而我是一个可怜的被困在这个偏僻庄园的女人,长夜漫漫为何不找点有趣的事情。”安德莉亚朱唇亲启,用充满了**的迷人声音说道,而她的毯子正一点点的下滑,露出丰满的胸部,白皙的身躯在壁炉的篝火中发出迷人的sè泽,细腰丰满的臀部,这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xing。

    “唔。”阿若德的眉头紧锁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几下,被一个如此妩媚成熟的女人**,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早就抱紧她滚**单了,可惜阿若德不是,被苍老师等众多德艺双全的老师培养过得他,在起初的兴奋劲过后,阿若德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所居住的房间从规格上来说,是属于领主的房间,而这个领主的房间竟然与安德莉亚女士相连,再想到利达堡是梅森公爵的直辖领地,他几乎可以联想到这个女人应该与梅森公爵关系匪浅,如果自己和安德莉亚上了**,梅森公爵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很难说不会宰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不能够死在这里。

    “怎么了?”安德莉亚惊讶的看见阿若德在最初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cháo红后,竟然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依然坚挺迷人,没有年老下垂的迹象,可是为何竟然迷惑不了一个年轻ru臭未干的小子。

    “安德莉亚女士您为何这样做?”阿若德用双手推开安德莉亚,然后站起身走到一边,他觉得安德莉亚企图**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自己又不是利达堡的领主,也不是那种能够发出王八之气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

    “这真是羞辱,您难道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吗?”安德莉亚有些温怒,许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梅森公爵那个老家伙也成了自己的秘密入幕之宾,可是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却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吗?

    “并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只是我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阿若德毫不留情的说道。

    “好吧,我是有预谋的,我原以为只要能够**你,就可以通过你让男爵收回那道命令,或者至少拖延点时间。”安德莉亚气馁的将羊毛毯重新裹在自己的身上,阿若德看着那具美妙的身躯被羊毛毯裹住,心中有些念念不舍,不过他想到如果自己能够拥有自己的领地,今后是不是也可以金屋藏娇呢。

    “是因为强盗和乱军的原因吗?”阿若德猜测着说道。

    “没错,这里已经是我唯一的家了,我不能失去这里,还有这些共同建造家园的人们。”安德莉亚抬起头,我见犹怜的jing致面孔上两道泪痕滑落,她柔嫩的双肩抖动着,在这乱世之中女人要想拥有一片自己的家园极为困难,从前流浪的贵族生涯使得她饱受凄凉。

    “我明白了,我也不希望这里受到任何的损失,因为这里以后也是我家人的家园。”阿若德叹口气,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是漂亮女人的眼泪。

    “您答应了?”安德莉亚女士吃惊的看着阿若德,她没有想到阿若德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了,而可以预见到阿若德违反自己父亲的命令将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是的,不过你要去为我准备几车的食物,明天一早我就带着这些食物离开这里。”阿若德对安德莉亚吩咐道,庄园内物资丰富,这一点要求可以很快满足。

    “感谢您大人。”安德莉亚感激的拥抱了一下阿若德,阿若德感到在羊毛毯下的躯体是如此的柔软温暖,他的宅男之心在淌血,可是想到将来只得咬咬牙,让安德莉亚离开。

    安德莉亚带着感激离开了阿若德的房间,当她返回自己的屋子内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在哪里等着她,宽大的侍从方袍格外的滑稽,可是那张脸却十分的美丽,没有安德莉亚那样的成熟妩媚,但是却带着天使般的纯净,就仿佛不是来自人间。

    “我就知道是您,乔茜公主殿下。”安德莉亚看着乔茜美丽的面庞,有些嫉妒和自惭,可是她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乔茜行礼道。

    “你和他上了**?”乔茜却没有掩盖自己的激烈情绪,她对安德莉亚喊道。

    “公主殿下为何会乔装打扮来到这里。”安德莉亚行完礼后,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前,将自己的薄纱流苏睡衣套上,完全没有避讳乔茜公主。

    “哼,这不用你管,我只想知道你得手了没有?”乔茜看着安德莉亚走到自己的身边,她在她面前完全没有掩盖自己情感的理由,虽然安德莉亚是自己父亲的秘密**,但是她从前还是自己的老师,不可否认乔茜内心一直十分尊敬这位特立独行的聪慧女人,只是关于安德莉亚的滥情方面让她觉得不舒服,仅此而已。

    “我的小乔茜长大了,懂得爱和独占的**了。”安德莉亚看着乔茜焦急的摸样不禁有些好笑,她也同样喜爱这个有些叛逆的学生,“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十分慷慨大方的。”

    “这可不一样,伊,真奇怪,一般你总是会留宿在**的房间内的,就像是一头母狮子用尿液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是今天怎么离开的这么快。”乔茜忽然意识到安德莉亚不像是与男人欢愉后的摸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喜sè,对安德莉亚不禁口气缓和了许多。

    “他知道你是你吗?”安德莉亚撇撇嘴,坐在一张木椅上,端起一杯剩下半杯葡萄酒的杯子,小口的抿起来。

    “不知道,我乔装成了我哥哥的侍从。”乔茜知道安德莉亚和阿若德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后,整个人轻松了起来,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这位启蒙老师,也让她愉快了不少。

    “呵呵,跟从前一样呀。”安德莉亚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看着清纯可爱的乔茜公主,除了羡慕外便是嫉妒,这真是上帝赐给人间的礼物。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安德莉亚依照与阿若德的约定准备了三辆篷车的食物,这些食物足够一百人吃一个星期的了,阿若德准备用这些食物去雇佣那些瑞士佣兵们,将他们带回去攻打圣方索修道院,把被绑架的爱娃夫人救回来。

    “你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呀,难道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朱利安看着神态自若的小侍从,好奇的问道。

    “是有好事情,不过跟你没有关系。”小侍从对朱利安可一点都不感冒,脑袋一扬看向路旁的香花野草。

    阿若德休息了一晚后,jing神焕发的骑着马,挎着剑在篷车的前后奔走,安德莉亚女士还为他们派遣了十几名重步兵作为护卫,这些护卫只负责将他们一行人和篷车送往梅森城堡,便会自行返回。

    “停下来,有情况。”正当他们走过一处森林小径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倒下,将那条道路完全阻塞了,阿若德一看这种情况立即jing觉起来,他连忙举起右手让护卫们都拿出自己的武器。

    “怎么了?”小侍从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有强盗,你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阿若德深知放倒树木,拦路抢劫这是绿林好汉们的招牌行径,下一步就会有人跳出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了,不过阿若德还是想错了,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毫无征兆的从林间shè出,随之一声大吼,从密林中跳出来许多衣衫褴褛手持木叉短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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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节吻

    箭擦着阿若德的头顶飞了过去,阿若德胯下的骏马受到惊吓嘶鸣起来,焦躁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地面,利达堡押送篷车的护卫拿起尖底鹫盾,用手中的长矛对准小径的两侧,他们用身体组成了一道护墙,可是从林子中窜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真不明白这么多的人是怎么隐藏在这一小片树林中的。

    “阿若德大人,是饥饿的暴徒。”朱利安抽出自己的剑护卫在阿若德的身边,他看见那些衣衫褴褛的匪徒们,立即意识到他们有了大麻烦,这些是从邻国逃来的难民,本来只是些缺衣少吃的农民,可是饥饿已经将他们折磨的变成了一群为了食物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匪徒,这种已经被逼入绝境的人们,在这林间小路上凭借数十个护卫根本无法阻挡。

    “杀出去。”阿若德也拔出自己的佩剑,他看见那些面有菜色的暴徒们,面目狰狞不堪,手中挥舞着短粗的木棍和木叉,从他们流淌着白沫的嘴角看出,这些人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任何的道理都无法讲通。

    “冲啊。”在暴徒们中有几个手持着生锈短刀的人,看起来像是这群暴徒的首领,他们鼓动着身边的人冲击护卫们的盾墙,两方的人顿时撞击在了一起,护卫们竭尽全力的用身体挡住人流,可是那些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暴徒,在生存的激励下竟然从护卫们的中间挤进去。

    “有食物,这里面是食物。”当几个侥幸爬上篷车的暴徒,揭开篷车的布露出里面各种丰盛的食物,他们手忙脚乱的将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也许其他的人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话,可是他们的行动犹如灯塔般,使得这些人有了继续的动力,饥肠辘辘的滋味是非常不好受的。

    “阿若德大人快逃,挡不住了。”朱利安挥剑将一个企图用黑漆漆的手把他拽下马的暴徒砍倒,他陷入了人群之中,还不忘向身后的阿若德喊道。

    “该死的。”阿若德感到自己的额头冒着冷汗,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刚离开利达堡就遇到这种事情,他用脚踹在一个想要靠近他的暴徒妇女的面部,饥饿让那个女人变得像头野兽。

    “啊~~~。”阿若德的身旁小侍从发出尖叫,他的人连带坐骑被一群暴徒推倒在地,那些暴徒用手中的木棍将坐骑打死,然后扑上去用牙齿撕咬马肉,血流得到处都是,这个年轻的孩子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他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体无法动弹。阿若德想也没想的策马过去将小侍从拽上自己的马,他用剑逼退几个看上自己骏马的暴徒,利用暴徒们被食物吸引的空档,一夹马的腹部越过他们向林子深处跑去。

    “嗖~~~。”忽然一支箭矢飞出,正中阿若德的背部,箭头刺入他的**,吃痛之下阿若德不由的闷哼一声,以往阿若德穿戴着坚固的锁子甲上战场,即使偶尔有流矢也能够抵挡,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穿戴自己的盔甲,身上的亚麻衣服根本抵挡不了一箭一矢。

    “阿若德大人怎么了?”小侍从被阿若德横抱在怀里中,可能是他身材矮小的缘故,阿若德完全只当是抱着一个小孩子。

    “斯。”阿若德感到自己的背部如火般灼热,在策马的过程中甚至能够感到箭头在肉中的颤动,汗水顺着他的背部流淌下来,胯下的骏马训练有素在林间快速的奔跑着,不过再训练有素的骏马如果没有骑士的驾控也无法独自在老树盘根纠缠的森林中奔跑,很快他们迷失了方向在树林中徘徊。

    “阿若德大人。”小侍从,其实是乔茜公主,她看见阿若德的嘴唇干裂,双眼的焦距模糊不清,在马上几乎摇摇欲坠。

    “啊~~~。”忽然阿若德毫无征兆的从马上跌落下来,他躺在长满藓苔的地面上,背部插着的箭折断,口中不断的发出**的声音,即使他努力的想要挣扎起来,在尝试了数次后也以失败告终。

    “阿若德大人。”乔茜连忙跳下马,从小被侍女们包围的她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不住的叫喊阿若德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找个地方藏起来,帮我弄些水。”阿若德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努力的从口中对找个惊慌失措的小侍从说道。

    “哦,好,好的。”乔茜公主四处张望寻找,她看见身旁是一处涓涓细流的小溪,溪水顺着大树和卵石流淌着,再仔细一看小溪旁的两棵大树的根系形成了一个树洞,树洞的在夏季溪流冲刷形成的河岸下方,从上面根本就无法看见,乔茜将阿若德扶起来跳到河岸下方,躲藏在了树洞中。

    乔茜掏出自己的一条刺绣了一半的手帕,来到小溪中,她小心翼翼的踩在卵石上,将手帕完全浸湿,然后帮助阿若德将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阿若德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不清,幸亏的是那些暴徒手中的箭并不精良,箭矢只是长锥形,没有倒钩,短弓的威力也不够大,伤口并不深,阿若德只是因为失血而引起身体的不适,意识暂时的昏迷。

    “水,水。”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焰烧烤着,乔茜用手绢中的水滴入他的口中,但是能起的作用十分有限,乔茜焦急的看着阿若德憔悴的摸样,一咬银牙走到小溪旁边用自己白皙的小手捧起一洼水,含在自己的小口中,再快速的跑到阿若德的身边,她将秀发勾到自己的耳边,垂下头口对口的将清凉的溪水渡入阿若德的口中。

    “唔。”意识不清晰的阿若德感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口中搅动,一股甘甜的水滋润着他干涸的喉咙,一股迷人的香味在鼻尖缠绕,一瞬间阿若德以为自己有进入天堂的感觉,对待侵入自己口中的不速之客,阿若德也不客气贪婪的搜索着溪水和香汁。

    “波。”乔茜觉得阿若德的舌头就像是蛇一般,把自己的香舌缠绕着,她甚至担心自己的舌头会打结,因此连忙从阿若德的怀中逃出来,脸浮现出玫瑰的红色,她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紧张的向左右看了看,如果自己的教养嬷嬷看见了,一定会对自己大声斥责吧。

    “这种感觉,好奇怪。”乔茜是生长在城堡中的公主,她的父亲是梅森公国的最高统治者,因此她接受的是最正统的基督女士教育,即使她常常做出些叛逆的行径,可是接吻这种事情当然是一片空白,完全比不上阿若德这个受到苍老师们的国际教育所能够比的,当然阿若德也只是在无意识的下的本恩呢该反应。

    “恩。”阿若德**一声,喝下清凉的溪水后,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再,再来一次吧。”乔茜亲吻过自己的父亲,亲吻过自己的哥哥,当然也有过一些别的人,可是那种吻和阿若德的完全不同,她再一次伏在阿若德的身上,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阿若德的嘴唇上,异样的感觉再次涌上这位公主的心头,她的双眼渐渐的失去了对焦,小脑袋乱哄哄的,身体变得柔软而无力。

    在傍晚的时分,朱利安带着利达堡的援军重新返回那片受到袭击的树林,此时那些暴徒们已经掠夺后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了,他们很清楚当地的领主不会任由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上放肆,快速的通过边境逃走才是正确的选择,而这一次丰厚的战利品足够支撑他们一段时间的了。

    “阿若德大人~~~。”数百名利达堡的士兵们带着他们武器和火把,他们大声的呼唤着阿若德的名字,在茂密的森林中数百火把犹如星空中闪烁的星星,在拉网式的搜索中终于听到了众人呼唤的乔茜,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竟然趴在阿若德的胸口甜蜜的睡了过去,

    “在这里。”乔茜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树洞中站起身,当她分辨出在人群的呼唤中竟然有她熟悉的安德莉亚,便不再犹豫的回应道。

    “在这里,找到他们了。”当士兵们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安德莉亚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位是梅森公爵的心肝宝贝女儿,一位是利达堡的主人温德尔男爵的次子,这两人无论谁出了问题,安德莉亚女士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所幸现在他们都平安无事。

    阿若德被士兵们抬往了利达堡,在哪里他的身体才能够获得最好的照料,经过了一个昼夜的休息,阿若德终于在一个清晨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在一起的小侍从呢?”

    “他已经返回梅森堡了,您要找他吗?”朱利安坐在椅子上,他靠着剑正在打盹,也难怪这两天**他就没有好好休息。

第九十三节雇主和佣兵

    阿若德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仿佛看见一个有着清丽美貌的少女给自己喂水,而方式是让人心跳加速的方式,可是他不明白自己晕倒的时候身边只有小侍从,那个神秘的少女到底是谁,也许只有小侍从能够知道吧,所以当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小侍从找来,可是朱利安告诉他小侍从已经返回梅森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若德再也没有考虑过那个神秘少女的身份,因为他忙着想方设法筹备食物,利达堡中的食物自从被暴徒们掠夺走之后,能够筹集到的食物还不到一个篷车,远远无法满足瑞士人的要求,这让阿若德有些愁眉不展,而安德莉亚女士十分担心阿若德反悔与自己不动用利达堡中守卫的约定,要知道那些可怕的暴徒们随时会出现在利达堡的城墙之外,这座富饶的庄园让他们垂涎三尺。

    “请放心好了,我阿若德也是一个重承诺的骑士,既然做出了约定就一定会遵守。”阿若德的背上裹着用亚麻布制成的绷带,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为了防止感染他只得**着上身,在安德莉亚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下阿若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啦,好啦,知道您是一位真正的骑士。”安德莉亚看着阿若德尴尬的摸样,感到有些有趣而好笑,她将双手叠加着放在自己的身前,那摸样简直比淑女还淑女,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此时一领白色的长裙看上去非常的纯净。

    “我会安排好一切,在今天返回黑沼泽村,这次希望您能够多安排些护卫。”阿若德此时可没心思与这个妩媚的女人打情骂俏,他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希望这唯一的一篷车食物能够带回那些瑞士人,尽快的将爱娃夫人挽救出来,而自己也要开始着手计划从西斯拉夫人的手中夺回自己的领地了。

    安德莉亚女士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将最后的一车食物装载清点好,而这一次的护卫是上一次的三倍,还有五名轻骑兵不断的在队伍的前后进行侦查,在这强大的武装面前暴徒们退缩了,即使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想要捞点好处也被轻骑兵干掉,骑兵对付起这些手拿木棍的家伙根本是如切瓜一般容易。

    “阿若德大人,您手中为何拿着女人的手帕?”朱利安好奇的看见阿若德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的刺绣没有完成,这是安德莉亚女士在临走的时候交给阿若德的,她的话很奇怪。

    “如果您想知道在林中的少女是谁,这是唯一的线索。”

    “刺绣上的纹章看上去仿佛是梅森公爵家族的,难道那个少女是赫尔曼家族的人,可是显赫的赫尔曼家族成员为何会出现在林中,并且挽救素不相识的自己的生命。”即使能够判断出手帕上刺绣的纹章,阿若德还是觉得一头雾水,只得将这个手帕揣入怀中。

    带着谜团阿若德等人走到了梅森城堡外,在哪里有一处雇佣兵营地,瑞士人正在哪里焦急的等待着,看见阿若德骑着马在朱利安的伴随下,带着一篷车的食物向他们走来,这些瑞士人不由得骚动起来,约翰伯格戴着一顶高顶头盔,身上穿着像模像样的镶铁片皮革甲,腰间挎着一柄佩剑,精神抖擞的站在自己同胞们的前面等候着阿若德的检阅,可是当他看见阿若德的身后只有一车食物的时候,表情不由的有些失望。

    “阿若德大人。”虽然有些失望,可是约翰伯格还是不愿意失去这次的机会,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大步走上前,在阿若德的马头前行礼鞠躬。

    “约翰伯格队长,这就是您的百人队吗?”阿若德却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些瑞士人,他们的身上缺衣少甲,手中多拿着破旧的长枪等长柄武器,头发蓬乱满脸尘土,不过大概因为生活的艰辛,这些人体格健壮表情坚毅,即使是缺少食物和物资,也非常有序的站在一起,看得出他们组织良好,果然有称霸欧陆的资格。

    “是的,我的人都在这里,不过您似乎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带来更多的食物。”约翰伯格凝视着阿若德,他不喜欢不诚实的人,如果不是阿若德救过自己的命,他肯定会扭头就走,瑞士人也许很穷,但是他们对名誉看得极为重要,约定就是约定。

    “我知道,哎。”阿若德砸吧了一下嘴,从自己的马上跳了下来,此时可不是摆贵族谱的时候,他上前扶着约翰伯格的肩膀,边走边向他解释路上发生的一切,可是约翰伯格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这就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好吧,我需要和我的弟兄们商量一下,我可以为了大人您奉上自己的性命,毕竟我的命是您救下来的,可是我的弟兄们是为了一口饭吃,希望您能够理解。”约翰伯格感受到了阿若德的真诚,他只得表示自己尽力会说服自己的弟兄们,毕竟贵族们赖账的本领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当然,当然。”阿若德连忙表示同意,他走到佣兵营地外装做对外面的风景感兴趣,朱利安持着剑守护在他的身后,中世纪的贵族们对这些拿钱替人打仗的佣兵并没有什么好感,认为他们没有荣誉不可信赖,一旦有人出高价随时会调转枪头,因此只有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贵族们才会雇佣这些佣兵。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我的弟兄们不愿意冒这个险,我们准备返回自己的家乡,虽然这次运气很差没有赚到钱,但是至少我们还能够完整无缺的回家。”约翰伯格垂头丧气的对阿若德说道。

    “是的,真是太遗憾了。”阿若德也感到沮丧,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用自己的私人钱款雇佣这些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如果现在就把钱花光了,自己将用什么去收复自己合法权利的领土。

    瑞士人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物品,他们的私人物品很少,可是却归置的十分整齐,将打包好的包囊挑在长枪的枪头上,三三两两的要好的伙伴们在一起准备返回自己的家乡,阿若德站在佣兵营地门口无助的看着这些即将流失的兵力,却束手无策,没有食物任你口若悬河这些人也不会停下来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咯噔,咯噔~~~~。”正在这个时候,从梅森城堡中忽然策马而来几名内府骑士,骑士们的身上穿着的是赫尔曼家族的纹章,这是公爵家的骑士们,只见这些骑士的身后跟着五辆篷车,一些仆役正押送着这些篷车向佣兵营地而来,这奇怪的景象让瑞士人都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好奇的驻足观望。

    “请问是温德尔家族的阿若德大人吗?”一名戴着开合式铁头盔的骑士,快速的驰骋到阿若德的面前,在马上用自己的手碰触了一下头盔,并且向阿若德问道。

    “是的。”阿若德感到很奇怪,梅森公爵家的内府骑士为何会到这里来?

    “有人送给您五车食物,就在我的身后,您可以看见,希望您尽快的清点好,好让我完成这个差事。”骑士礼貌的说道,他的披风上有着金线边,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不是普通的内府骑士,而是公爵身边的公爵卫队。

    “五车食物?是哪位大人的恩惠,起码要让我知道吧。”阿若德吃惊的看着满满的五车食物,这些食物足够让瑞士人完成与自己的承诺了,可是到底是谁赠送给自己这些东西的,难道是埃布尔爵士?可是自己并没有对埃布尔爵士说过雇佣瑞士人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这让他想破头都想不通。

    “是小溪旁的人送给您的。”公爵卫队的骑士对阿若德说道,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但是那位尊贵的大人说,只要告诉阿若德这句话就足够了,那么作为精英的公爵卫队一员,他恪守骑士的准则,听该听的,说该说的,做该做的事情。

    “小溪旁?”阿若德郁闷了,这不是一个谜语套着一个谜语吗?难道是哪位神秘的少女,可是她到底是谁,为何要帮助自己?

    且不说阿若德为神秘人的事情头疼,这些食物的到来解决了与瑞士的之间的最后一点芥蒂,很快一百名精神抖擞的瑞士佣兵,扛着自己的长枪跟随在阿若德的身后,他们从此将以阿若德的名义作战,阿若德除了供给他们食物以外,每一次作战后的战利品十分之一归瑞士人自己分配,可以说价格十分的公道,而阿若德为了怕这些人反悔,还让人制作了一份羊皮纸雇佣合同,将双方的权利义务规划清楚,并且每一个成员都要在牧师的见证下发誓效忠并且按手印,这个仪式虽然被牧师要去了十个银纳所,但是震撼了这些虔诚的瑞士人,从此他们将终生卖给阿若德了,哦,这个时代的佣兵还可以终生制,而佣兵们觉得阿若德供给的食物如此美妙,找到长期饭票的感觉让他们也十分满意。

第九十四节约战

    泥泞的小径上一群士兵正在行军,他们的肩膀上扛着四米长枪,身上却破衣烂衫,这让路上的旅行者们差点以为遇上了绿林强盗,不过当看见走在最前方骑着马的贵族时候,他们才在口中嘟囔几句不再躲避,贵族的身后打着绣有一头黑色狮子的纹章的旗帜表示身份,不过在这支行进的队伍中夹杂着六辆篷车,里面却装满了一些货物商品,这让这支队伍不伦不类的,像是佣兵像是贵族的私兵又或者是商人的武装商队。

    商队一般在通过领主的领地时候必须缴纳通行税,大大小小领主的关卡足以使得普通的货物到达目的地后价格翻倍,不过这针对的是商人阶级,贵族们在通行的时候是不用交税的,因为代表上帝仗剑四方的贵族有这个特权,所以阿若德大摇大摆的带着瑞士佣兵和他的篷车从领主的关卡通过,而没有人敢阻止他和他的货物,换言之阿若德的这些商品是用零税率出售,所能够赚取的钱当然比普通商人要多。

    经过了数天的跋涉后,阿若德终于带着他的人马返回了黑沼泽村,中世纪的篷车使用的轮子是用整块木头开凿而成的没有车辐,非常的笨重不方便,更何况领主们只顾着收取通行税,却对道路从不花钱进行整修,泥泞不堪野草丛生的道路,篷车常常需要人费力的推,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泥坑中不得动弹,导致返程的时间比去的时候足足花费了两倍。

    “阿若德。”当阿若德回到温德尔男爵的领主屋宅前的时候,温德尔男爵和依夫幸喜的迎接了出来,当看见阿若德身后的一百个瑞士人的时候笑容却僵住了。

    “我回来了。”阿若德知道身后这些瑞士人除了自备的长枪武器外,身上的缺衣少甲,看上去像山贼多过像士兵。

    “我的男爵领中的士兵这么贫穷吗?”温德尔男爵诧异的向阿若德问道。

    “哦,不是,听我解释。”阿若德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免不了一番口舌,他将事情的经过挑拣重要的讲给温德尔男爵听,并且一再强调这些瑞士人将忠诚可靠,以一敌百。

    “这么说,你罔顾了我的命令,放着精锐的一百多军士不用,却给我带回来一百个该死的佣兵。”温德尔男爵将阿若德带到佣兵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角落,他的口气有些温怒,阿若德的自作主张让他很不高兴。

    “我以为当您知道哪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阿若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难道明知道暴徒们会洗劫男爵领,却依然将里面的士兵调走一空,放任利达堡中的妇孺遭到屠杀吗?

    “住口,你怎么能够知道我的想法,只有上帝才能够知道,那是我的领地。而我给你的该死的命令十分明确而简单,你却连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到,真让我失望。”阿若德企图辩解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温德尔男爵,他的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咆哮着对阿若德喊道,爱娃夫人被绑架使得这位男爵大人极为焦急,几乎每个夜晚看着空空的**榻,他都倍受思念妻子的煎熬。

    “我明白了。”阿若德看着面前的温德尔男爵,心中也腾起了怒火,在与温德尔家族的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中,他也几乎快要把自己当成这个家族的一员了,并且尽心竭力的为整个家族的利益打算,可是温德尔男爵劈头盖脸的怒骂彻底让阿若德冷彻心扉,也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没有必要在寄人篱下了。

    “出什么事情了?”依夫张大嘴巴,看着怒气冲冲进入领主屋宅的温德尔男爵,以及面孔冷着站在哪里的阿若德,两人似乎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会离开这里的,既然父亲看不上这些佣兵,我也会带他们一起走的。”阿若德心头打定主意,他对有些担忧的依夫说道。

    “什么?离开?可是我们还要对付罗伯特院长和他的雇佣兵。”依夫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阿若德,焦急的对阿若德说道。

    “好吧,我会在沼泽哪里暂时安置,等完成这件事情后我再离开。”阿若德点点头,其实心中已经决定独自带领瑞士佣兵们去解救爱娃夫人,毕竟自己在穿越到中世纪后,这位爱娃夫人对自己还是关爱有加的,将她救出来是自己对温德尔家族做出的最后一点事。

    阿若德说到做到,他没有在温德尔男爵的屋宅停留,带领着一百名瑞士佣兵驻扎在了沼泽地附近,哪里距离村子很偏僻,也利于阿若德做一些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温德尔男爵气恼阿若德的擅自主张,对这位不听话的次子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只能拿起笔写了许多的信,让仆人骑着马去找自己的旧友和同僚向他们借兵,时间渐渐的过去了一周。

    “阿若德大人,您再做什么?”乔多的女儿莱拉看着阿若德命令士兵,用木板搭建在沼泽之上,士兵站在木板上用一支长枪作为浆在沼泽上划动,当来到沼泽中央冒着气泡的地方,用陶罐把里面粘稠黑色的液体装进去。

    “这是产生在沼泽中的沥青,呵呵,别人看着这片沼泽是废物,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阿若德看着莱拉笑着说道,自从与温德尔男爵决裂后,阿若德忽然感到放下了家族的枷锁,心头轻松了许多,他不再被那些贵族荣誉繁文缛节所束缚,现在自己也有兵有钱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单干来的爽快,凭借自己这个穿越众的知识难道还对付不了罗伯特吗?

    “阿若德大人,您弄这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做什么用的?”朱利安皱着眉头看着阿若德宝贝般的存着的沥青,几乎就要捏着自己的鼻子出气,这些陶罐中的液体发出刺鼻的味道,除了那些听从命令的瑞士人外,相信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朱利安我让你侦查地形,你侦查的怎么样了?”阿若德支付瑞士人的食物快要见底了,虽然想方设法出售了的货物赚了一笔钱,但是一百人的吃食还是给他带来压力,而温德尔男爵已经不再给他任何帮助了,这让阿若德需要一场快速的战斗来结束这里的一切,幸亏的是这个时代的贵族们打仗非常的讲究,一般都要下战书约定场地再开战,因此阿若德想好了一条妙计。

    “是的,在这里有一条狭窄的山谷,易守难攻,不过敌人未必肯与我们约定在这里作战,相反他们一定会选择地势平坦的开阔地。”朱利安马不停蹄的在圣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泽村领地之间骑马,他按照阿若德要求的地形寻遍了才找到符合要求的地方。

    “恩,可以,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开阔的平原,我们可以先约定在哪里,然后在后撤引诱他们转移战场到这里。”阿若德看着朱利安在羊皮上画的简陋不堪的地图,没办法朱利安擅长作战,但是却没有一点绘画的天赋,阿若德甚至在想自己是否能够去哪里绑架一个画家。

    在圣方索修道院中的罗伯特其实也没有闲着,他也派遣自己的人前去侦查温德尔男爵的动向,前期为何他拒绝了鲁道夫队长洗劫黑沼泽村的计划,那是因为他担忧作为梅森公爵封臣的温德尔家族,在遭到袭击后向梅森公爵求援,自己此举可能会引起公爵的不快,于是联系了自己在梅森堡的关系,企图从梅森公爵的宫廷中打探出如果自己兼并了温德尔家族的土地,公爵是否会进行干预的消息。

    “院长阁下,虽然从公爵的宫廷中传来的消息是,公爵对于温德尔家族的存亡并不感兴趣。可是,在我离开之前,温德尔家族的阿若德却获得了公爵卫队亲自押送的五车货物,我们都不清楚篷车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公爵大人其实还是暗地里支持温德尔家族的喽。”当听见阿若德获得了赫尔曼家族的物资支援,罗伯特不由的打消了趁着温德尔家族空虚之际进攻的想法,谁知道梅森公爵内心的真实想法呢,如果自己出兵进犯温德尔家族的领地,梅森公爵乘机发难,这可不是他一个修道院长能够解决的,这件事情让罗伯特几乎愁掉了头发。

    “院长阁下,温德尔男爵的次子阿若德让人捎来了口信,他向我们约战。”正当罗伯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手下给他带来了阿若德的口信,是一条约战的口信。

    “哦,是私战吗?”罗伯特听了这个消息,不怒反而高兴起来,如果是温德尔家族的成员主动约战,那么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是贵族们之间处理私人事务的战争,即使是作为封君的梅森公爵也无权干涉。

    “罗伯特院长阁下,我们应该弄清楚阿若德是否能够代表他的父亲温德尔男爵。”鲁道夫队长谨慎的向罗伯特建议道。

    “没关系,我们只需要一个战斗的借口而已。”罗伯特可不在乎阿若德能否代表男爵,只要是温德尔家族的成员就足够了。

第九十五节战斗

    初夏季,风向偏北,温度20~~16度之间,此时正是草木茂盛的时候,牧羊人放着羊群在山丘上,悠扬的歌声不知道从哪里飘来,被绿sè覆盖的平原上,两支佣兵部队却正排列开来,他们代表着各自的贵族雇主,今ri将在这个离家千里万里的地方一决胜负。

    鲁道夫队长的佣兵们多是ri耳曼人,他们擅长使用斧头大棒这些重型武器,身上裹着的是常年在战场上缴获的盔甲,这些ri耳曼佣兵一脸的彪悍之气,几乎人人脸上身上带着伤疤,手指的残缺并不妨碍他们将斧头劈砍在敌人的头上,面对战争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反观阿若德带领的瑞士佣兵,这些来自山区的佣兵们,艰辛的生活铸就了他们健壮的体格,以及坚韧不拔的xing格,同时来自同一个州的社区的同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战斗中他们绝不会抛弃自己的伙伴,手中的长枪紧密的靠在一起,肩并肩的战友最让人放心。

    “阿若德大人,按照贵族的传统习俗,我还是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遗憾。”在战斗之前,罗伯特与阿若德按照贵族私战的传统,各自带着一名打着代表自己纹章旗帜的侍从,在阵地的zhong yāng进行和谈,如果和谈成功,贵族们愿意妥协那么就会让士兵们回家,可是如果谈不拢,那么就只能用刀剑说话了。

    “你绑架爱娃夫人的时候,就应该预见到这一天。”阿若德对罗伯特的虚伪嗤之以鼻。

    “如果您愿意投降,我可以放回爱娃夫人,而您也可以让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回家了。”罗伯特面带讥讽的看着那些只拿着一柄长枪,身上却没有任何盔甲的瑞士人嘲笑道。

    “哈,可惜这些人却想要会会您的爪牙,相反我倒是要劝您早做打算。”阿若德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哼,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那么好战的无地伯爵,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罗伯特脸上的胎记扭曲着。他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在阿若德的面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拨转马头向自己的阵地策马而去。

    “咱们走着瞧。”阿若德翻翻白眼,也拨转马头返回瑞士长枪队后方,当两位主事的贵族回到自己的一方后,两支佣兵队同时发出了呐喊声,他们知道战争即将开始。

    “狗屎,猪猡,杂种~~~。”从鲁道夫一方的佣兵中,走出一个大嗓门的家伙,穿着一领破旧的皮革甲。右手拿着一柄短柄斧头。左手持着一块小圆木盾。他张开嘴巴冲着瑞士人的队伍怒骂着,在骂声中ri耳曼佣兵的队伍发出哈哈的哄笑,一边指着瑞士人百般挑衅。

    “唔。”可是瑞士人似乎不擅长阵骂,他们的眉头皱起来。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面容严肃,嘴唇紧紧的抿着。

    “还是我来吧。”阿若德好笑的看着那个翻来覆去就几句骂人话的ri耳曼佣兵,他用脚后跟踢了踢自己胯下的马腹,上前了几步,然后扯开嗓门骂道,“你妈妈没有把你们这群家伙夹紧,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看看你那屎一样的发型。难道以为自己是凤姐转世投胎~~~~~。”

    说起骂人谁还有阿若德这个来自后世的人,词汇量丰富多彩,他张口足足骂了有半个小时,还不带重样的,这让交战的双方大开了耳界。那名企图继续回骂的ri耳曼佣兵,睁大眼睛张着大嘴结结巴巴的回击了几句,便落荒而逃,他没有想到一个贵族竟然骂起人来这名的狠。

    “粗鄙,没有教养,贵族的耻辱。”罗伯特骑在马上瑟瑟发抖,这是被阿若德气的,刚才在阿若德的口中他已经是数种动物的儿子了,旁边的修士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罗伯特的指责不以为然,贵族们本来就是一群粗鄙的军阀,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装腔作势一番。

    “哦唔~~~。”这一次从瑞士人的队伍中发出哄笑,阿若德骂的可真是让他们解气,士气顿时飙升了不少,反观ri耳曼佣兵们平静了下来,这种被人骂的还不了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命令鲁道夫队长进攻。”罗伯特院长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他的双手将马缰绳握紧,用力如此之大,两只手肌肤的便成了白sè,按耐不住的他下令进攻。

    “进攻,进攻。”鲁道夫队长怒吼着,他握着斧子,身上的镶铁皮革甲发出哗哗的声音,在他的带领下ri耳曼佣兵们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队形成松散状。

    “稳住,稳住。”阿若德见自己的阵骂竟然起到了嘲讽的作用,敌人开始先发动进攻,他立即让约翰伯格队长让瑞士人大队稳住阵脚,尽量的让ri耳曼佣兵消耗自己的体力。

    ri耳曼人从小跑逐渐变成了快速的奔跑,虽然全身穿戴着各种盔甲,但是强壮的体魄使得他们并不能够感觉盔甲的重量,每一个上过战场数次的佣兵都会知道,当感觉自己身上的盔甲沉重不堪的时候,那就是自己快要死了,自己的灵魂蒙主召唤,不在人间了。

    “冲啊。”鲁道夫队长用手中的斧头一指,向身旁的佣兵们高呼道,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枪~~。”看见敌人接近百步之内,约翰伯格发出命令,瑞士人装备相对齐全的第一排半蹲下来,将手中的枪斜着指向上方,而带着头盔没有盔甲的第二排着将长枪从第一排同伴的肩膀部位伸出去,而最后一排的是除了一根枪没有任何装备的瑞士人,他们的长枪45度角度放在同伴们的上方,随时准备进行补充,这如林一般的枪阵犹如一个刺猬般挡在了ri耳曼人的面前。

    “哦~~。”跑的太快的ri耳曼人挥舞着斧子,撞在了瑞士人的枪上,顿时发出惨嚎的声音挂在枪头上,在他的身下一名瑞士佣兵拔出自己的短刀插入了他的下巴,结束了这种折磨人的惨嚎。

    “小心他们的枪头,避开枪头。”鲁道夫队长毕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长枪阵,这种打法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很快却下达了正确的命令。

    “哦呜~~。”ri耳曼人听见了鲁道夫的命令,连忙缓和下自己的步伐,他们用手中的盾牌护住面部,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向枪阵里面挤进去,经验丰富的佣兵们知道,长枪这种武器一旦被贴近身边,那么就不如短柄斧头灵活。

    “后方补充。”可是约翰伯格却不慌不忙,他立即向队伍的后方下达命令,后方的瑞士佣兵立即放下自己的长枪,搭在了前面同伴的肩膀上,然后狠狠的戳了下去,刺中一人后向后拉扯,然后再狠狠的扎下去,即使是跑进瑞士佣兵们枪阵中的敌人也难逃伤亡的厄运。

    “敌人越来越多了。”朱利安焦急的看着不断涌上来的敌人,这些ri耳曼佣兵彪悍异常,即使是有同伴被戳中发出惨嚎,也无法动摇他们。

    “准备后撤。”阿若德在后方看着像是波涛般拍击向瑞士人长枪阵的敌人,他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于是拨转马头向后方走去。

    “第一排掩护,其他人后撤。”约翰伯格立即下达了阿若德的命令,第一排的瑞士佣兵用枪指着来袭的敌人,好让身后的其他同伴离开,这种后撤也只有第一排的jing锐们能够完成,如果是一般的队伍早就因为阿若德的这个命令溃散,可是瑞士人不一样,他们严格的按照计划行事。

    “敌人逃跑了,敌人逃跑了。”看见在自己一方猛攻之下,瑞士人竟然开始向后撤退,而打着黑狮子旗帜的阿若德早就策马狂奔而去,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阿若德的旗帜并没有放下或者倒着,只是以为胜利在握,毕竟他们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而对方一看就是刚上战场不久的菜鸟。

    “等下,等一下。”这些人中唯一还把持着自己的只有队长鲁道夫,他感到胜利来得太过于容易了,可是杀红了眼睛的ri耳曼佣兵们根本不顾他的劝阻,更何况他们竟然在瑞士人的阵地位置发现了许多小银纳所,这让视财如命的佣兵们经不住停下里捡拾,这一耽误给了瑞士人逃走的时间。

    “为何不乘胜追击,快追。”罗伯特院长骑着马来到鲁道夫的面前,他看着那些兵败如山倒的瑞士人,心中不由的欢欣鼓舞起来。

    双方的人走走停停,每当ri耳曼人准备停下里整队的时候,瑞士人便会突然出现用长枪捅翻几个ri耳曼人,然后快速的夹着长枪逃走,这让暴跳如雷的ri耳曼佣兵们对这些卑鄙的瑞士人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地方?”终于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片陌生的地带,而在这里瑞士人再也不逃跑了。

第九十六节烧烤

    野猪嘴谷地,这是处于圣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泽村领地之间的一处低地,可能是它的形状非常的像野猪的嘴巴,前面小而后面宽敞,在狭窄的部分非常适合防守,而狭长的部分则十分的长,当鲁道夫队长的手下们被引诱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发现前面被手持长枪的瑞士人堵住了,如林般的长枪将道路封死,两旁是光滑的峭壁,

    首先攻入的曰耳曼佣兵看见密集的枪头,他们立即想要停住脚步,可是身后的同伴因为视野的缘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心所想的是手心中攥着的银纳所,既然敌人能够再逃跑的时候抛洒银纳所,以减轻身上的负担,那么追到对方逃跑的贵族,所能够获得的战利品必然丰厚无比,早一曰获得足够的战利品,早一曰就可以停止这刀头舔血的生活。.

    “停下来,停下来,别推我。”第一排的曰耳曼佣兵竭尽全力的想要退后,可是却不由自主的被后方的力量推动着,他发出嘶吼声想要jing告后方的同伴,可是在吵杂的战争环境中根本无法听清楚。

    “枪~~~。”约翰伯格从头盔边缘的下方看见移动向枪阵的曰耳曼佣兵,他的口中发出命令,在命令下瑞士人发出呼喝,两只手臂的肌肉鼓起,将长枪奋力的突刺向曰耳曼佣兵的队伍中,他们几乎不用瞄准,只是机械的将手中的长枪突刺拉回,然后再突刺再拉回,不过在拉回的过程中原本雪亮的枪头染上了一层红sè粘稠的血液。

    “啊~~~。”第一排的曰耳曼佣兵们发出惨嚎声,甚至有人被刺穿挂在了枪头上,此时后方的人才发觉不对劲,可是惯姓把其他人依旧推动着前进。

    “该下地狱的家伙。”鲁道夫队长用斧子将自己的头盔向上扶了扶,他的脸上都是油腻的汗珠,在烈焰的照shè下发出亮光,他在瑞士人撤退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对劲了,常年四处征战的他,对于战场有一种敏锐的察觉,瑞士人的败退太突然了,鲁道夫能够分清楚敌人是否尽了全力然后再败退,可是敌人沿途抛撒的银纳所迷惑了弟兄们的眼睛,而不断偷袭他的瑞士人又燃起了他的怒火,这让他完全罔顾了自己往曰无数次救了自己命的直觉,还有yin谋诡计十足,但是在战争上却非常稚嫩的罗伯特的催促,让他判断失误。

    “我们该怎么办队长?”这时候罗道夫的手下向他询问道,局面正在失控,如果他们不找到办法突破防线,自己的人就有溃败的可能。

    “撤退吗?”有人建议道。

    “不行,你们不能撤退,他们已经被逼入了绝境,我知道这里,野猪嘴谷地没有别的路,他们根本逃不出去。”这时候罗伯特却发话了,作为雇主的他有权利决定何时作战何时停战,只要他不同意鲁道夫便不能撤退。

    “可是我们无法通过敌人的长枪阵。”鲁道夫无奈的向罗伯特解释道,可是罗伯特根本听不进去,他需要的是一场胜利而不是毫无名誉的撤退。

    “用前面人的尸体做盾牌,不就可以了吗?”罗伯特面sèyin沉的说道,虽然他打仗不在行,但是出起yin险毒辣的计策却是十分的拿手。

    “什么?用兄弟们的尸体做盾牌?”其他的佣兵们大惊失sè,他们没有想到一位本应该仁慈为怀的修士,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主意,即使是提着脑袋生活的佣兵们都感到不寒而栗。

    “唔,好,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鲁道夫看着罗伯特,他沉吟了几秒钟便同意了这个计划,虽然罗伯特的这个计划十分的狠毒,但是他却也同意罗伯特的计划十分有效,此时战斧佣兵连队只有进或者退两种境地,他十分清楚战斧佣兵连队的战斗力,只要能够突破瑞士人的长枪,在近战处自己弟兄们的战斧将发挥最大的作用。

    很快鲁道夫的命令被传达到了前方作战的曰耳曼佣兵们耳中,虽然他们惊讶鲁道夫会下达如此残忍的命令,但是每一个佣兵都十分清楚战时不听从队长的命令,将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嘿~~~。”曰耳曼佣兵们抬起自己人的尸体,向瑞士人的枪阵中扔去,尸体砸向阵中顿时压倒一片,瑞士人的枪阵出现了豁口,虽然豁口不大,并且瑞士人后方的士兵极力的伸出长枪想要弥补,可是曰耳曼佣兵们的速度也不慢,他们此时也杀出了姓子,勇猛的人举着斧子跳到瑞士人来不及弥补的空隙中间,挥动斧子砍杀,鲜血在斧刃的带动下飚出。

    “干掉那些人。”约翰伯格须发怒张,他咆哮着用手中的剑指着那些砍杀他同胞的曰耳曼佣兵,几名持着短剑的老兵应声,低下身子从人群中穿梭着,他们找准属于曰耳曼人的腿部,便用短剑狠刺,被刺中的人蹦跳着想要躲避。

    渐渐的,曰耳曼佣兵与瑞士佣兵们混战在了一起,而这种混战明显对瑞士人是不利的,他们的装备没有对手好,缺乏有效的近战武器以及护甲,唯一能够让他们死战不退的是并肩的同胞,以及彪悍坚韧的山民姓格,可是这种坚韧在敌人的猛攻下又能够坚持多久?

    “回来,混蛋,回来。”这时候,看着身旁的同伴被斧头砍中脑袋,没有头盔防护,白sè的脑浆混合着粘稠的血喷到旁边的一个瑞士新兵脸上,顿时这个才十几岁的佣兵看着自己摸到手上的脑浆,jing神彻底的崩溃了,他扔掉手上唯一的一根长枪,放弃了自己岗位的职责,本能的向后方跑去,其实哪里也没有逃走的出路,可是他只是想远远的逃离那些挥舞着斧头的曰耳曼人越远越好。约翰伯格看见逃走的人,他感到极为的愤怒,这些逃兵抛弃了自己的同胞,是瑞士人极为不齿的行为,他企图通过高呼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是这是徒劳的,有些人确实不适合残酷的战场。

    “干得好,干得好。”罗伯特大笑着,用手拍着自己胯下的战马,看着瑞士人的阵线岌岌可危,他的计策成功了。

    “我以为约翰伯格就可以打败这些曰耳曼佣兵。”阿若德此时也骑在马上,他也在看着下方的战场,身旁是打着旗帜的朱利安。

    “但是您却留了一手,不是吗?”朱利安有些佩服阿若德,在如此岌岌可危的战况下,他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当然阿若德安排的陷阱也是他能够淡定的原因。

    “发出信号,我看约翰伯格队长已经顶不住了。”阿若德对朱利安下令道,朱利安点点头取下自己腰间的一枚号角,号角是用牛的犄角制作的,当吹响的时候会发出犹如母鹿的声音,猎人们用这种号角来诱捕激素旺盛的雄鹿,可是今天阿若德却要来诱捕一群佣兵。

    “呜,呜~~~~~。”号角低沉的声音,在谷地中回荡,约翰伯格听见号角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阿若德所在的方向,看清楚确实是阿若德发出的信号,他气恼的跺了跺脚。

    “有序撤退,有序撤退。”约翰伯格大声的向身旁的同胞们下令道,听见命令瑞士人开始分批向后方撤退,进攻的曰耳曼佣兵们感到前方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下来,他们发出喜悦的喊声,有经验的佣兵很清楚这是敌人抵挡不住自己一方进攻撤退的迹象,就连鲁道夫队长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冲啊,干掉他们,我们赢了。”鲁道夫队长高举着战斧,从胸腔用力发出怒吼,一路上自己人的尸体让他极为愤怒,他决定一定要向罗伯特索要高额的赔偿,还有战利品的五分之一。

    “这搞什么鬼?”曰耳曼佣兵们踏上了谷地的内的时候,他们发觉自己的脚上粘着奇怪的黑sè液体,有人还低下头用手擦拭了一点,然后伸到自己的鼻子下方嗅了嗅,发觉这液体十分的黏臭,有点像是沼泽地里的气味,难道这里有沼泽?但是地上的青草和结实的土地说明,这就是一处低地而已,同其他的低地并没有什么区别。

    “等一下,等一下。”阿若德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双眼盯着从狭口鱼贯而入的曰耳曼佣兵们,他的身旁朱利安将旗帜插在地上,然后弯弓搭箭,箭头部分绑着亚麻布,亚麻布被火点燃,火焰熊熊,那是因为上面沾了沥青。

    当曰耳曼佣兵们基本上全部进入了早早就被阿若德挖好的沥青陷阱的时候,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残酷的微笑,他用力向下狠狠的一挥,朱利安立即将箭45度扬起,只听嗖的一声,火箭沿着一条弧线飞出去,当火箭落在了地面上,顿时野猪嘴谷地下变成了一副地狱的景象,熊熊的火焰从地上窜起,横七竖八深沟内灌满的沥青活活的烧烤着地面上的曰耳曼佣兵。

第九十七节瑞士人的规矩

    鲁道夫的眼睛被浓烟熏的几乎睁不开,他极力的睁开眼睛,所见的是一副地狱般的景象,他手下的士兵们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在火焰中翻腾着变为焦土,而那些还未死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即使是作为敌对方的瑞士人看了也不由的感到恐怖。

    “这,也太恐怖了一点。”朱利安脸上也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即使是帮助阿若德亲自将沥青灌入的他,也觉得自己是否做了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业。

    “唔,干的是有点过了。”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可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和方法,如果是对方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沥青这种武器,想到这里阿若德打起jing神向朱利安示意,可以对ri耳曼佣兵们发动最后的一击,不过朱利安有些失神,在阿若德出声后才回过神,他将自己手中的弓箭放在脚边,然后将插在地上的旗帜高高举起,用力的挥舞着,看见挥动的旗帜,撤退到安全地方的瑞士人拿起武器,发出呐喊声向着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ri耳曼佣兵们冲锋,这种捡便宜的事情谁都不会错过的。

    “呜,该下地狱的家伙们。”鲁道夫的脸被火焰熏的漆黑,骄傲的胡须被火苗烧的光秃秃的,在地下的火焰窜出来的时候,幸亏他及时的躲避到火不集中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身上也粘上了燃烧的沥青,好不容易才扑打灭了火焰。当他回过神来企图指挥残余部队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瑞士人端着长枪嗷嗷叫着冲上来,将自己已经丧失了抵抗力的弟兄们捅倒在地,并且那些恶毒的瑞士人即使是对待投降的敌人也毫不手软,一律将其杀死当场,这让鲁道夫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这些瑞士人在干什么?他们把那些投降的俘虏都宰了?“阿若德看见瑞士人将很明显的已经放下武器的敌人捅死,这让他十分的不解,要知道俘虏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无论是卖给奴隶商人,还是卖给矿井和海船成为劳动力都能够赚一笔。

    “这似乎是瑞士人的传统,他们不留俘虏。”朱利安向阿若德解释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阿若德一拍**无可奈何的看着下面屠宰场一样的战场,一笔财富就这样消失在了执着的瑞士人手中,就是把这些ri耳曼佣兵当成强壮的劳动力也好啊,来到这个时代阿若德才明白欧洲人是多缺乏劳动力。

    就在阿若德还在郁闷不已的时候,ri耳曼佣兵的头领的头领已经被串在了瑞士人的长枪上,鲁道夫队长是被四名瑞士佣兵围攻下战死的,即使他狂怒如狮子也无法挽回死亡的命运,一支长枪首先捅入他左侧的**,乘着他分神的一瞬间,另一支长枪刺入了他的背部,另外两只从他的**插入,四名瑞士长枪士兵用枪将这位强壮的佣兵头领挑起来,在鲁道夫的喉咙发出咳咳的**声中吞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似乎死的极为不甘心,约翰伯格队长走上前用自己的剑快速的砍断他的脖子,然后将他的头颅插在枪头竖起,看见自己队长的人头被插在枪尖上,残余的还在抵抗的ri耳曼佣兵们彻底崩溃了,能够逃走的都四处寻找逃生之路,逃不走的认命的死在瑞士人的枪下。

    “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罗伯特并没有进入野猪嘴谷地深处,他只是骑着马在自己随从的包围下,在一处较高位置的岩石上观看了整个过程,当火焰从地面下升起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行为遭到了天谴,虽然身着修士袍子,但是却根本对信仰从内心深处嗤之以鼻的他,也不由的捏紧十字架,口中喃喃的祈祷着,不过很快当看见阿若德的旗帜舞动并且瑞士人端起枪冲锋的时候,他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敌人的一种秘密武器,可是此时已经晚了,他辛辛苦苦用大量金钱喂养的佣兵们就这样毁灭在了火焰之上,看着溃不成军的ri耳曼佣兵,还有被插在枪头上的鲁道夫队长,他明白自己的失败已经注定。

    “院长阁下我们该怎么办,撤回修道院吗?”这时候从他的身后,那个总是隐藏在yin影中的独眼大汉,向他询问道。

    “不,修道院内已经没有士兵把守了,并且那些企图反对我的懦夫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将我交出去,以换取温德尔家族的谅解,现在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们要离开这里,我知道该去哪了,我有一份大礼送给我的新庇护人。”罗伯特的心中立即作出了判断,他拨转马头狠狠的用马鞭抽打着,坐骑如箭一般飞出,而原圣方索修道院的院长阁下头也不会的逃离了战场。

    “胜利了。”阿若德看着那柄代表罗伯特的家族的纹章旗帜逃离战场,而逃离的方向竟然不是修道院的方向,看来这位聪明的修道院院长阁下明智的放弃了自己的修道院,而选择了逃亡的生涯。

    “胜利,胜利~~~。”阿若德一方的战胜者们,不由的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他们高举着自己的武器,毫不掩饰对胜利的喜悦,而作为战场上的勇士他们值得享受这一刻,当欢呼之后,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救回受伤的同伴,还有埋葬死难者的尸体。

    阿若德迈步走在瑞士佣兵们临时搭建的营地,帐篷中竟是发出痛苦**的伤兵,而死去获得安宁的人被埋葬在了野猪嘴谷地附近,守护着这片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虔诚的瑞士人让唯一放过的一名逃跑时候跌落的修士,为这些死去的同胞做了临终祈祷,当修士专业的临终祈祷声音响起的时候,即使是阿若德也不由的有些动容。

    可是更让他动容的是那些瑞士人竟然找了一棵大树,他们在大树的枝干上用亚麻绳子打成结,落下来的时候阿若德看明白了,这分明是一个个绞死人的绳索,可是他们为何要在树上绑起绞索呢,能够杀死的敌人已经杀光了,只剩下一个还在为他们的同胞做临终祈祷的修士,可是吊死一个修士需要这么多绞索吗?

    “把他们带上来。”约翰伯格双手插着腰,他的眉头拧成一股,面容极为严肃冷峻,只见还能够动弹的瑞士人都围在了大树周围,他们拄着自己的长枪相互交谈着,面容同样的冷峻,在约翰伯格的一声令下下,几名瑞士人被带了上来,他们被除下了武器,脸上均沮丧不堪,有一个年轻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瑞士佣兵,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

    “队长,请仁慈,放过我,看在上帝份上。”有的人跪倒在地,不顾身旁两名强壮的瑞士同胞的押送,向约翰伯格百般乞求道。

    “你应该懂得规矩。”可是约翰伯格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地上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这里每一个人他都认识,是他的邻居、从小到大的玩伴、甚至还有是自己的亲戚,但是在规矩面前这些都无济于事,他深信只有在规矩的约束下他和他的佣兵们才能够存活在这战乱频繁的时代。

    “哦唔,不。”几名佣兵被强行拖到了绞索上,他们的头上被套上绞索,脚下踩着摇摇yu坠的麦芽酒桶,即使再发出哀嚎和乞求,周围的瑞士同胞们也沉默不语。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阿若德吃惊的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瑞士人,他转过头向比较了解瑞士人的朱利安问道。

    “那些是战场上的逃兵,在瑞士人的乡规中,在战场上抛弃同胞逃走的人,要被当众绞死示众,任凭同胞们的唾弃。”朱利安耸耸肩膀,对阿若德说道,即使是他了解瑞士人,也对这种严苛的规定感到无法理解,在整个欧罗巴的佣兵队中很少有这样严苛的规矩,杀死一个佣兵就等于消弱了佣兵队的力量,并且在战斗时候逃离也是很正常的情况,通常的佣兵队最多是抓回来鞭打一番。

    “唔,这是杀一儆百呀,据说罗马人在战时吃紧的时候,会用十抽杀一法,严肃军队纪律,这些瑞士人如此坚韧好战,看来还是这些严苛的规矩起的作用。”阿若德不禁对这些瑞士人刮目相看,只是竟然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有点太过于严厉了,可是这是瑞士佣兵们的内部事务,作为雇主他根本无权过问。

    只听一声踢倒木桶的声音,绳索发出咯吱的让人牙酸的声音,被吊在绳索上的佣兵身体在半空中悬挂着挺动了数下,然后便不再动弹,晃晃悠悠的在树枝之间摇摆着,而观看的瑞士人此时发出欢呼的声音,叛徒已经被绞死,从今往后他们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同伴。(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节讨价还价(二更求订阅)

    罗伯特的雇佣兵被击败,罗伯特本人又从战场上逃亡,阿若德没有抓住这个滑的像是泥鳅一般的家伙,不过当阿若德带领着自己的瑞士佣兵们进军圣方索修道院的时候,修道院中的修士们竟然还不知道罗伯特战败的消息,直到约翰伯格将ri耳曼佣兵队长的头颅拿出来,里面的人才相信他们的院长确实失败了,不过在这中间也发生了点小小的波折。

    在修道院内资历比较老的高级修士被罗伯特杀死并焚烧在了祈祷室内,罗伯特的心腹们跟随他前往战场并且逃亡,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资历浅地位低没有经验的修士们,他们中分成了投降和拒绝投降两派,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等候在修道院外的阿若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等候无果的时候他开始命令瑞士佣兵们砍伐树木,想要用树木作成撞木攻破修道院的木门,这一下里面的修士们更被吓的六神无主。

    “我们还有一个高级修士,必须把他请出来。”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曾经霍夫。汉尼斯院长的财物主管巴特修士还被关押着,修士们连忙冲到关押巴特修士的地方,哪里是一处yin冷cháo湿的废弃地窖,年老的巴特修士在里面奄奄一息,当他被其他的修士们抬出来的时候,虽然身体虚弱但是jing神却还无碍,他立即吩咐修士们放出爱娃夫人,然后打开木门迎接阿若德进来,要知道如果被武力攻破修道院,很难说那些嗜血如命的佣兵们不会做出洗劫修道院的举动。

    当修道院的门打开的时候,畏畏缩缩的修士们向阿若德做出邀请的表示,阿若德也不客气用脚后跟的金马刺踢了踢马腹部,骑着马进入了圣方索修道院内,看着修道院内繁荣的庄园和修剪的jing美的葡萄架,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修道院主建筑上的钟敲响,在寂静的修道院内回荡,这是在修道院内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被敲响。

    “阿若德大人,巴特修士邀请您参加我们的会议。”当阿若德骑着马进入修道院主建筑前的庭院的时候,一名穿着灰sè修士服的修士向他说道。

    “可以,但是我必须要带上自己的护卫。”阿若德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刚刚才与罗伯特作战,他不信任圣方索修道院内的修士们如果里面的人突然出现几个刺客,自己岂不是要像是凯撒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当然,当然。”修士也不敢拒绝他,此时阿若德和他的七十几名瑞士佣兵是在这块领地上唯一的武装力量,尽量避免激怒他们是修士们的共识。

    “朱利安和约翰伯格队长跟随我进去,其他人守候在外面,如果发觉不对劲,可以立即冲进去。”阿若德向手下的佣兵们命令道。

    “是,大人。”瑞士佣兵们轰然允诺,他们手持着长枪面容严肃的把守在修道院中,佣兵们的杀气凛然使得修士们都胆寒不已。

    修道院的主建筑是用结实的石料打造的,作为宗教至上的时代,所有的宗教建筑都是用不易着火,又十分坚固的石头建筑结构,推开沉重的大门,里面是一座穹形顶部的大厅,十字架形状的窗户孔,将阳光透入内部,一群修士们低声的在相互交谈着什么,回音在建筑内部透过反shè发出嗡嗡的声响。

    “阿若德。”这时候阿若德听见爱娃夫人的呼唤,他看见爱娃夫人坐在大厅的几根廊柱之间,看上去面sè有些憔悴,不过jing神到还不坏。

    “母亲大人。”阿若德连忙走上前去,他单膝跪下握住爱娃夫人冰冷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爱娃夫人充满爱怜和喜悦的看着面前身穿锁子甲,雄赳赳气昂昂的阿若德。

    “唔,你的罩衫上的纹章为何不是你父亲的?”爱娃夫人敏锐的注意到,阿若德的身上锁子甲外罩的纹章罩衫,上面的纹章是一头黑sè的持马枪的狮子,与她丈夫的完全不同。

    “阿若德大人,已经被梅森公爵分封为梅克伦堡伯爵,因此这是他自己的家族纹章。”朱利安恭敬的走上前,向爱娃夫人鞠躬后解释道。

    “哦?这位是。”爱娃夫人看着持剑的朱利安,有些不解的向阿若德问道。

    “我是侍奉阿若德大人的侍卫,来自艾凡爵士家族的朱利安。”朱利安自我介绍道,这是朱利安第一次向阿若德表明,愿意成为阿若德的一名贴身侍从,在与朱利安的并肩作战中,阿若德觉得朱利安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也就默认了他的身份表明。

    “哈,我的小儿子,出去了一趟回来竟然成为了一位伯爵大人。”爱娃夫人惊讶而又欣喜若狂,她惊讶的是阿若德在一次出征后,身份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欣喜的是自己的后代居然出了一位伯爵。

    “朱利安有些夸大其词了,我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封地,梅森公爵只是给了一个头衔,总之只是一个空壳的伯爵,徒有其表罢了。”阿若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反倒是爱娃夫人安慰了他半天,就在此时修士们似乎也商议完了什么事情,他们停止了争论望向爱娃夫人和阿若德一方。

    “他们在做什么?”阿若德不解的问道。

    “这你应该知道呀,你打败了那个坏人罗伯特院长,现在圣方索修道院空缺了一位院长,他们需要选出一位新的院长来管理圣方索修道院。”爱娃夫人向阿若德解释道。

    “尊贵的爱娃夫人,以及尊敬的阿若德大人,我现在是圣方索修道院的代理院长,你们的老朋友巴特修士。”巴特修士在两位年轻修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身边,向爱娃夫人和阿若德语气谦卑的说道。

    “哦,可是我不认识这个老家伙。”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他只认识死去的霍夫。汉尼斯院长,还有为温德尔家族通风报信的伍德洛爵士,还有就是该死的罗伯特,而这个似乎马上就要去见上帝的老头,他完全没有印象。

    “咳,这位是巴特修士,他是我的老朋友,在罗伯特擅自囚禁我的时候他企图帮助我,但是因为失败被罗伯特关押了起来。”爱娃夫人向阿若德介绍道。

    “是吗?你好巴特修士。”阿若德听到既然是帮助过自己母亲的修士,这才脸上露出微笑,其实他对这些罗伯特的帮凶们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是巴特修士成为了代理院长,但是阿若德还是准备好好敲圣方索修道院一笔,这是自己这个胜利者的权利。

    巴特修士不愧是从霍夫汉尼斯院长时代就存在的高级修士,他十分清楚这些贵族们的想法,好战的贵族们之所以对战争乐此不疲,所为的不就是战争后的战利品嘛,这一次虽然是罗伯特和温德尔家族之间的恩怨,可是罗伯特那时候还是圣方索修道院的院长,而罗伯特已经从战场上逃走了,因此这个战败的责任当然落在了修道院的头上,在成为了圣方索修道院代理院长的第一刻,如何解决战争的赔偿便成为了巴特修士需要解决的事情。

    “我们愿意出5百个银纳所,十桶葡萄酒,一篷车食物作为对阿若德大人击败**的罗伯特的感谢。”巴特修士先发制人的对阿若德说道,他企图偷换概念将这次的纷争定xing为罗伯特和温德尔家族之间的私人恩怨。

    “您搞错了吧巴特修士。”阿若德可不卖巴特修士的账,他斜着眼睛看着这个老头,想用这么点东西就打发了自己,想的也太美了吧。

    “那么您想要多少?”巴特修士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年轻,但是却十分沉稳的伯爵感到有些棘手,当他知道阿若德的头衔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了解温德尔家族,这个家族也许会出许多爵士甚至男爵,但是一位伯爵,从未听说过。

    “最少一千个银纳所,五十桶葡萄酒,十车食物。”阿若德狮子大张口,将战利品的价格翻了一倍不止,但是他知道富裕的圣方索修道院完全出得起这个价格。

    “什么?这么多,我们只是上帝谦卑的贫穷的仆人,哪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给您?希望仁慈尊贵的阿若德伯爵大人,看在上帝的份上降低自己的要求。”巴特修士听了阿若德的话,惊讶的睁大双眼,张大嘴巴,吃惊的说道。

    “还有,我要圣方索修道院将靠近梅克伦堡郡的一处地产暂时交给我管理。”阿若德对巴特修士的乞求无动于衷,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对巴特修士说道,他之所以知道圣方索修道院在靠近西斯拉夫人的梅克伦堡郡有一座庄园的地产,那完全是因为瑞士人抓住的那个落马的修士提供的信息,而那个修士正是**了巴特修士等人的埃尔维特修士。

    这个为了保住自己xing命的埃尔维特修士想方设法让瑞士人面见阿若德,作为取得罗伯特信任的他,也十分了解阿若德对于梅克伦堡郡土地的渴望,因此将阿尔特马克伯爵赠送给圣方索修道院的地产的消息告诉了阿若德,这对阿若德进攻梅克伦堡郡极为有利。(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节最后的准备

    巴特修士惊讶于阿若德对于圣方索修道院产业的了如指掌,他想要矢口否认但是看着阿若德的摸样,他觉得阿若德应该有可靠地信息来源,如果此时激怒了阿若德,巴特修士不知道那些站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瑞士佣兵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而在yin暗cháo湿的地窖中,湿气已经严重的损害了他的健康,现在与阿若德的周旋让年迈的他感到体力不支。

    “好吧,阿若德大人您赢得了所有的胜利,不过,我们必须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在圣方索修道院遇到危险的时候,您必须承诺为我们排忧解难。”巴特修士决定用这些战利品获取修道院最大的利益,让阿若德承诺保护圣方索修道院。

    阿若德认为这个条件不算什么,庇护宗教设施及其财产是贵族们的职责,虽然有时候贵族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反而会侵犯宗教财产,但是宗教的力量在于掌控社会的舆论力量,这是手握剑的贵族们所不明白的,而阿若德这个灵魂从后世穿越的人,却十分清楚教会的舆论威力。

    “阿若德大人,您为何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修士们如此软弱?”朱利安有些不明白阿若德接受巴特代理院长的条件,即使阿若德不答应,巴特代理院长也只能将所有的苦果吞下去,朱利安虽然只是一名贵族私生子,但是他也同其他的贵族一样瞧不起只会书写的修士们。

    “因为我是一个虔诚的人呀。”阿若德面带微笑调侃的说道,这次的胜利到手的物资和利益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于他入侵西斯拉夫人的领地梅克伦堡郡非常的有利。

    “唔。”朱利安撇了撇嘴巴,阿若德是他认识的贵族中最欠缺虔诚的人,他从未见过阿若德在困难的时候祈祷,而在与上帝的仆人巴特修士讨价还价中也毫不手软。

    虽然阿若德强势的迫使圣方索修道院作出了大量的让利,但是在拥有大量地产的圣方索修道院一方看来,那些都是可以通过时间弥补回来的,而一位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贵族却是值得拉拢的,并且这位贵族有意向向异教徒的西斯拉夫人开战,这是将上帝的福音传播向异教徒土地的绝佳机会,如果能够助阿若德一臂之力,那么今生的灵魂一定有份进入永恒快乐的天堂。

    “阿若德大人,既然您能够来到我们的修道院,希望您能够参观下我们生活工作的地方,好加深我们彼此的了解,以消除双方的某些误解。”巴特代理院长极力的劝告阿若德在修道院内参观,他认为阿若德同其他的贵族们不同,那是因为他看见阿若德饶有兴趣的拿起一本在祭坛上放置的圣经看起来,一般的贵族们对这些他们认为只是起着装饰作用的书籍毫无兴趣。

    “哦?当然。”阿若德看着手中jing美的羊皮纸订制而成的圣经,封面是用软木和铁制作而成,上面镶嵌着各种美丽的宝石,而打开羊皮纸圣经,里面的墨迹还散发着某种香味,看笔迹仿佛是人用羽毛笔书写上去的,阿若德对此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有数寸厚的圣经全部用手写,那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人力,并且不能够有丝毫的差错。

    “请过来,这里是我们的撰写室。”巴特代理院长带着阿若德走进修道院主建筑的左侧的一个耳室,推开木门阿若德看见在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置着十几座撰写台,这种撰写台是用木头订制成的t字型,一名修士就站在撰写台前面,拿着手中的羽毛笔粘着墨水瓶内的墨水,有条不紊而又非常谨慎的在面前展开的一本展开的空白圣经上撰写,撰写修士分为数个等级,普通的新手撰写修士在三年内是没有资格书写的,他只能够帮助熟练的撰写修士整理书籍文件,直到他能够完全掌握这门艺术为止。

    “圣经的需求量很大吗?”阿若德脑中所想的绝对与巴特修士所想的完全不同,巴特代理院长企图用这种方式展现给阿若德主的jing神力量的伟大,可是阿若德却对这种落后的知识传播方式嗤之以鼻,他的灵魂可是懂得如何制作印刷术的中国人。

    “当然,圣经的藏量代表了贵族的虔诚程度,许多大贵族都希望珍藏尽量多的圣经,我们圣方索修道院内出版的圣经是最受欢迎的书籍,每一本爵爷们都愿意出高价。”巴特修士并不明白阿若德问这话的意思,他一五一十的对阿若德说道。

    “恩。”阿若德的内心欣喜若狂,但是表面却不动声sè,他决定以后在自己的领地中建造一座专门印刷制作圣经的工坊,只是他需要圣方索修道院的牌子,这就和后世的名牌效应是一样的,于是他想试探一下巴特代理院长,“虔诚的巴特院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加快圣经的书写,这种方法您会应用到您的撰写室中吗?”

    “什么?加快书写,开什么玩笑我的大人,圣经撰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双手通过书写洗刷罪业,上帝不会允许别的途径书写圣经这种事情发生的。”巴特代理院长情绪激动的说道,在他看来阿若德话几乎已经是亵渎神灵了,不过阿若德很快停止了这个话题的继续,对室内的书籍感兴趣,这让巴特修士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啧啧,这个老顽固,看来我需要给圣方索修道院换个代理人,可是我手头有合适的人选吗?”阿若德的心中盘算着,他想到了那个俘虏的埃尔维特修士,一个怕死的人至少是可以控制的,不过阿若德担心这个毫不犹豫背叛罗伯特的人,会在后一刻也背叛自己,那么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让阿若德有些犹豫不决,因此在参观的过程中有些心不在焉。

    “阿若德大人,听说您抓捕了埃尔维特修士是这样吗?”巴特代理院长看出阿若德的心不在焉,在修道院内几乎没有什么消息能够瞒得住他,有修士在阿若德的佣兵队伍中看见过垂头丧气的埃尔维特修士,听说这个小人还活着巴特代理院长有些愤怒,一想到自己的老友们死在这个小人的背叛上,他就感到寝食难安。

    “没错,我的人抓住过一个罗伯特的修士。”阿若德心中一动,但是他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

    “请您将这个人交给我,他是勾结罗伯特杀害自己的修士兄弟的罪犯。”巴特代理院长大声的说道,这让不明所以在身后跟随的朱利安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老家伙发什么疯。

    “为什么?他是我的战俘,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呢。”阿若德摇着头拒绝道,光凭埃尔维特修士向自己提供圣方索修道院在靠近梅克伦堡郡庄园的消息,他就非常的有价值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么重要的人交出去,更何况埃尔维特修士了解罗伯特,对于今后如何应付罗伯特有着很重要的情报来源。

    “我愿意支付高额的赎金,从您的手中换取您的这位微不足道的俘虏。”巴特代理院长不死心的劝说道,在他看来一个失败的俘虏能够有多大的价值。

    “不行。”阿若德断然拒绝道。

    “那么,您能够结束他罪恶的生命吗?”巴特代理院长见阿若德态度坚定,只能转而求其次,请求阿若德杀死可恶的叛徒。

    “这,如果您能够给我派遣一些修士加入我的军队,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阿若德在参观的过程中发觉,圣方索修道院内人才济济,有擅长植物种植的人,有擅长各种木工活的人,甚至还有懂铁匠,以及懂草药学的修士,这些都是阿若德急需的人才。

    “可以,不过这些修士兄弟们不是您的臣子,他们还是属于圣方索修道院,只是作为您的个人顾问。”巴特代理院长有些意外阿若德的提议,他以为阿若德会提出财物的要求,没想到却是希望圣方索修道院的修士加入他的队伍,播撒主的福音本来就是修士们的职责,阿若德将要去的异教徒领地正符合他们的意愿。

    双方都对从对方那里获得的东西感到满意,在巴特代理修道院长安排的午宴过后,爱娃夫人骑在马上身边跟随着几名护送的佣兵,阿若德站在修道院的大门处,与爱娃夫人进行道别。

    “阿若德你真的不跟我返回黑沼泽村吗?”爱娃夫人吃惊的看着阿若德,她以为阿若德会跟自己返回家园,可是阿若德却选择暂时在圣方索修道院落脚。

    “很抱歉母亲大人,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去做,我们就在此地告别吧,等我完成了这件事情再去黑沼泽村看望您。”阿若德叹了一口气,自己本来就打算脱离温德尔家族的束缚,前往梅克伦堡郡夺取自己的领地,可是看着爱娃夫人念念不舍的摸样,想到在这个时代的朝夕相处,爱娃夫人对自己的嘘寒问暖,让他鼻头有些酸楚,可是他不能落下眼泪,他现在是一支军队的统帅,软弱的表现会让众人怀疑他的意志。

    当阿若德说完后,他猛地用手掌拍在爱娃夫人坐骑的屁股上,那匹枣红sè的马向前跳跃了一下,向前小跑在林间小径之上,渐渐地越来越远,背影越来越模糊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节 贪婪(二更求订阅)

    欧恩感到最近的运气十分的坏,他的父亲为了锻造的事业,追求锻造的技术终其一生的一位大师,终于在完成了一件冷锻法制作的宝剑后,因为长久的劳累和精力耗费永远的合上了双眼,这让一直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的欧恩感到非常的难过。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他带着那柄自己父亲耗费一生终于打造成的宝剑,去找到当地的铁匠行会首领蓝伯特,希望通过这柄冷锻剑获得他的认可,并且恢复自己父亲的名誉,使得这位被认为发疯的铁匠大师重新获得身后名,而蓝伯特看着手中这柄寒光硕硕的宝剑他惊呆了,几乎不需要任何测试方式,他都很清楚这种锻炼方式锻造的剑,坚韧程度远远超过了热锻法的剑。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蓝伯特用大拇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剑的刃部,感到手指一阵刺痛,大拇指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他龇牙吸着冷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就是米兰人的冷锻法,首领,我的父亲一生都在为了这个方法奋斗,现在证明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柄剑就是证据,而不是疯言疯语。”欧恩激动的对蓝伯特说道,蓝伯特是当地铁匠行会的首领,恢复自己父亲的名誉必须要获得他的认可,而蓝伯特似乎一直对欧恩都非常的关照,让他在铁匠行会中有一席之地。

    “当然,不过我需要让其他的锻造大师们看看,只有获得他们的认可才能够决定是否恢复你父亲的名誉。”蓝伯特大腹便便身型肥胖,他眯着自己几乎成了一条缝隙的眼睛。贪婪的对这柄宝剑爱不释手。

    “好的,您可以约定时间。现在我想要先拿回剑。”即使是年轻的欧恩也看出蓝伯特的贪婪,他伸出手将那柄宝剑拿回去。用亚麻布包裹起来抱在怀中。

    “哦,当然,我会立即安排的。”蓝伯特看着欧恩拿走的那柄剑,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但是他立即回复到平常的状态,微笑着对欧恩说道。

    “那么我先告辞了。”欧恩抱紧手中的剑,向蓝伯特鞠躬后离开。

    “真是一柄好剑呀。”蓝伯特啧啧的称赞道,但是他并不打算真的召集锻造大师们为欧恩的父亲正名,这个铁匠行会首领的职位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欧恩的父亲手中夺过来的。要是人们认可了欧恩父亲的锻造技术,那么欧恩当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他甚至都有可能取代自己成为新的首领,这是他绝不能够容忍的。

    “父亲,欧恩来过了吗?”这时候从屋外,蓝伯特的女儿抱着一簇百合花走了进来,她穿着一领白色的带流苏边的长裙,肩膀上披着金线边的绿色呢绒披肩,虽然出身平民阶层。但是因为蓝伯特的行会首领地位,他的女儿生活的就像是一位贵族少女。

    “是的,娜塔莉你没有和他聊聊吗?”蓝伯特坐在自己屋内,此时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窗户和木板之间的缝隙照在屋内,他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抱着洁白的百合花站在木支柱之间,仪态风度比贵族还像是贵族。心中充满了自豪。

    “聊什么,那些肮脏的铁块吗?”娜塔莉红润的嘴角撇了撇。她对在炉火旁带着油腻腻的皮革围裙的铁匠们从无好感,在她看来自己应该生活在用坚固的石头建造的城堡之中。而不是在这个充满了烟尘的木板房屋内。

    “这么说你不喜欢他?你小时候曾经说过要嫁给欧恩的。”蓝伯特有些意外的询问道。

    “父亲,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好了别聊欧恩了。你什么时候在去梅森堡啊,听说尊贵的公爵大人要举办宴会,一定非常的热闹。”娜塔莉将百合花插入陶罐中,她带着兴奋的口吻对蓝伯特说道。

    “是的,不过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受邀的都是贵族爵爷。”蓝伯特用自己的胖手握住娜塔莉,他的老婆死的早只留下这一个女儿,心中对自己的女儿宝贝的不得了,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父亲,您去求求公爵大人,让我去城堡里当一名女仆好不好。”娜塔莉用手摇晃着蓝伯特的手臂,撒娇的向自己的父亲请求道。

    “什么?当女仆,我的宝贝女儿你会受不了那种辛劳的。”蓝伯特摇晃着自己胖胖的脑袋,他认为自己的女儿真是发疯了,在这里凭借他的权威和财力,不需要几年就有正直而有钱的年轻男人想要娶她,娜塔莉将成为一名富裕阶层的女主人,可是她竟然想去城堡为贵族们刷马桶。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理睬你了。”娜塔莉一心向往着贵族们奢侈而骄傲的生活,即使是从外面看一眼都会让她心怡不已,还有公主那用金线刺绣的美丽裙子,以及神奇光滑的丝绸披肩,公爵夫人宝石箱子里各种镶嵌珍贵宝石的首饰,哪怕只是能够摸一摸让她死也愿意。

    “哎,好吧,我会考虑的。”蓝伯特被自己娇惯的女儿吵的晕头转向,他像往常一样向自己的女儿投降,听到蓝伯特答应了她的请求,娜塔莉才快乐的离开,今天有许多贵族带着自己的家眷来到梅森堡,她可不想错过看那些衣着华丽的贵族们的游行。

    “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蓝伯特看着自己女儿离开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本来还想着让欧恩成为自己的女婿,这样欧恩的冷锻法就会成为自己家族的技术秘密,他有预感这种冷锻法可以为他的家族带来巨大的利润,可是娜塔莉根本就没有打算嫁给欧恩的意思,这让蓝伯特有些为难,他觉得自己只好出一个下策。

    在梅森堡下形成的城镇中,有各种各样的人,当中有遵纪守法的好人,也有违法乱纪的流氓恶棍,这些流氓恶棍只要不引起麻烦,通常住在城堡中的贵族们是不会理睬的,甚至有某些肮脏的事情也可以通过这些流氓恶棍去做,蓝伯特作为一名地方的行会首领,也十分了解这些人,通常这些人也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哟,这是什么风,把正直的铁匠行会首领蓝伯特大人吹来了。”蓝伯特走入一段狭窄阴暗的巷子中,在拐角的地方出现了两个穿着破旧亚麻袍子,一脸油腻横肉的大汉,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根一头圆疙瘩被制作的光滑的手杖,蓝伯特知道这就是这些恶棍们的武器,别看是木头制作的,里面其实灌了铁或者是铅,在肉搏的时候既不会严重杀伤人命,又能够击晕对手。

    “我要找你们的头,血匕首的哈维。”蓝伯特张开自己的双手表示绝无恶意,他对两个大汉说道。

    “找哈维?”两个大汉笑了起来,露出发黑的牙齿,他们的脸油腻不堪,身上散发出恶臭,可是蓝伯特却不得不忍耐着。

    “没错,我有生意介绍给他。”蓝伯特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里面发出叮当的声响,对两个守门的大汉说道。

    “哦,好吧,请进,不过要当心,我担心你会被卡住,哈哈哈。”大汉们对蓝伯特肥胖的身躯发出嘲笑,但是让开了一条道路,蓝伯特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他来到小巷子尽头看见一个用来排遣污水的渠道,揭开渠道的铁栏杆,他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但是他很清楚只有进去才能够见到哈维,传说中的哈维,是这一带恶棍们的首领,他12岁的时候便杀了人,所杀的是上一任的流氓行会首领,从那以后他便用铁腕统治着当地的流氓行会,所有在梅森堡下城镇讨生活的手艺人和商人都要按时缴纳保护费,只是据说最近从外地来了一群流氓恶棍企图染指哈维的地盘。

    蓝伯特一边回忆着从酒馆醉鬼和其他人口中了解到的哈维的事情,一边摸索着在长满藓苔光滑的污水渠中行走,走了一段路忽然眼前一亮,他看见一片能够容纳数十人的空洞,在墙壁上插着的火把照耀着,墙壁上方开凿着一些奇怪的字母,看上去有些像是南方意大利人的文字。

    “喂,过来。”从阴影中出现了一个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斗篷,如果静止不动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向蓝伯特招了招手,让蓝伯特跟随在他身后,在他们面前有三个岔口,如果进错了岔口就很难从迷宫般的渠道中出去。

    “上帝呀,是谁建造的这迷宫。”蓝伯特吃惊的看着这些用光滑的石头建造的渠道,工程之庞大结构之复杂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蓝伯特没有想到在城镇的地下有着这样的工程存在,他甚至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担心这是魔鬼建造的殿堂,而自己正在于魔鬼进行交易。

    “哼,愚蠢的家伙。”带路的人嘴角露出不屑,不过每一个前来交易的人都会对着复杂的渠道感到惊讶,这也增加了他们对哈维的敬畏,这可能也是哈维的一种心理上的震慑,即使这渠道与他毫无关系,但是他却聪明的利用了这一点。(未完待续。。)

    ps: 万恶的开头君呀,我好恨你

第三节美女哈维 (大章求月票)

    当蓝伯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血匕首哈维,她长着一头末梢卷曲的黑色长发,白色的亚麻衬衫,胸襟大敞,露出深深的令人着迷的某些东西,她的腰十分的纤细,但是似乎是本人对此还是不满意,因此穿着一件皮革束腰甲,将那蛮腰勒的更紧,让男人有着用手一握的冲动。

    蓝伯特顺着丰满的胸口移动到了腰肢,又从腰肢移动到了两条修长紧绷的大腿,哈维的脚上蹬着一双意大利特别增高的高根皮靴子,本来应该是穿在男人的腿上,但是不知道哈维出于什么目的而自己穿戴上,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确实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修长,这完全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妖女。

    “你看够了吗?”哈维亲启朱唇,对蓝伯特说道,她的声音略带点沙哑,但是非常的有磁性,让蓝伯特立即回过神来。

    “哦,对不起,您是哈维?血匕首哈维?”蓝伯特看着在这阴暗的房间中,面前这个美艳的小妞,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血匕首哈维,如果是一个靠皮肉生意的艳妓,他倒是觉得非常合适。

    “哼。”美女哈维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她知道这些愚蠢的男人总是不相信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控制着梅森堡城镇的恶棍行会,可是她懒得同面前这个胖乎乎的男人争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架在了面前的木桌上,脚尖悠闲的晃动着,“说吧,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是为了戏弄我,恐怕今天是走不出这里的。

    “这,是的,我有一件生意需要哈维帮我完成。”蓝伯特虽然打心眼里认为面前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哈维,血匕首哈维一定是认为自己还不够资格同自己见面,所以打发一个小妞来会见自己。不过没关系他只需要哈维接受这个任务就可以了。

    “说。”美女哈维棕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蓝伯特,手中拿着一柄匕首,她正在用匕首剔除自己的指甲。

    “有一个叫欧恩的铁匠,我需要你们把他绑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蓝伯特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感到非常的紧张。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地位便强打着精神向哈维说道。

    “绑架铁匠?你不是铁匠行会的首领吗,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手下。”哈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用匕首的尖部指了指蓝伯特。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铁匠行会的首领要这样大费周折的绑架自己的手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就不需要您过问了,我只要知道哈维愿不愿意做这件事情,如果同意我愿意支付二十个银纳所。”蓝伯特从自己的腰间取出钱袋,里面的银币发出叮当的声音,他用手掂了掂悦耳的声音,将阴影中的人都吸引过来,蓝伯特看了看四周他相信哈维肯定会同意这个交易的。

    “三十个银纳所,否则我是不会让我的人冒险的。”哈维将自己的双脚放下来,她一向认为谈生意的时候应该用认真的态度,就好像是教堂里的牧师即使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布道,但是也会有一个很认真的态度。

    “什么,三十个银纳所,那几乎可以买一条人命。”蓝伯特瞪大眼睛,他激动的说道。

    “同意还是不同意?”哈维站起身来,她用双手支撑着木桌,整个身体前倾着,她的双眼紧盯着蓝伯特,让蓝伯特有种莫名其妙的寒冷的感觉。

    “唔,好,好吧。”蓝伯特觉得后脊梁发冷,他从钱袋里面数了数,三十个银纳所递给面前的女人,握着几乎空空的钱袋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成交,既然您现在是我们的客户了,那么就请享受一下贵宾的待遇,这可是在地面上很少见的哟。”将银纳所放入腰间,美女哈维似乎心情大好,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她伸手将蓝伯特拉倒一旁,通过旁边的耳洞竟然有一个如小湖一般大小的地方,在小湖的周围是一群坐在酒桶上,喝的醉醺醺的恶棍们,他们中有男人有女人,还有一些穿着脏兮兮的小孩子在他们之间穿梭打闹着。

    “这是什么地方?”蓝伯特惊恐的向哈维问道。

    “娱乐的地方,很快就有乐子瞧。”哈维从自己手下接过一杯麦芽酒,放在口中喝起来,当将杯子中的酒喝完以后,她张开手臂在人群中转动了一圈,恶棍们都立即停止了喧闹,并且注视着这个女人。

    “她在做什么?”蓝伯特不明所以,但是他能够看的出来,周围那些一脸彪悍的恶棍们对这个女人从内心感到恐惧惧怕,只见哈维抬起手向一旁招招手,两名身体彪悍的恶棍架着一名瘦高的男人来到她的面前,瘦高男人一脸瘀伤,眼睛肿大,衣衫褴褛,看上去受过了殴打。

    “说,是谁派你混进来的。”哈维握着酒杯的手推倒瘦高男人的面前,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别费心了,我是不会当叛徒的,快点放了我,否则你们会惹上大麻烦的。”瘦高男人从口中吐出一口吐沫,表示对面前的美女哈维的轻蔑,两名押着瘦高男人的恶棍愤怒的扭动他的手臂。

    “哦,不,不不,我们并不暴力。”美女哈维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她弯下腰丰腴的身材格外突出,而她的表情就像是猫在用餐之前戏耍老鼠,可是瘦高男人却会错了意,他以为美女哈维被自己的威胁吓到了。

    “知道害怕就放开我,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吗?他可不是你们这些臭虫惹得起的。”

    “是吗?”美女哈维笑着,用自己的手掌拍拍瘦高男人的脸颊。忽然翻脸对手下说道,“扔下去。”

    “什么,你们不,哦唔~~~。”两名恶棍二话不说将瘦高男人抬起来,抛进了小湖中央,瘦高男人在水中挣扎着,这让蓝伯特有些看不懂,如果要杀死这个瘦高的男人,需要这么麻烦吗?他相信恶棍们有无数中让瘦高男人无声无息消失的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从湖水的中央一截仿佛是枯树干的东西开始向扑腾的瘦高男人移动。周围的火炬光线并不是很亮。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枯树干的动静,不过周围的恶棍们却面带兴奋的屏息注视着,蓝伯特跟随者恶棍们的视线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而哈维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双手叉腰的在岸边。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招了。”哈维低下头对湖水里的瘦高男人说道。每当瘦高男人企图游到岸边的时候。周围的恶棍们便高举木棍将他逼回去。

    “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咬住了我的腿,啊~~~。”瘦高男人忽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他拼命的扑打着湖水。可是却无济于事。

    “上帝呀,那是什么?”蓝伯特面色苍白的看见,那截枯木竟然张开了长满锯齿的长嘴,从未见过这种怪物的蓝伯特不由的在胸前拼命的划十字架,想要依靠主的力量摒除恶魔的力量。

    “哦呜~~~~。”周围的恶棍们又蹦又跳,他们挥舞着拳头吼叫着,似乎是在为怪物加油助威,在周围声音的刺激中湖水中的怪物也激烈的行动开,湖水中的瘦高男人发出惊恐的吼叫。

    “哦不,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让这个魔鬼离我远点。”

    “很好,去把他打捞上来。”美女哈维满意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她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但是恶棍们听见这个命令都纷纷摇头,觉得湖水中被咬住的瘦高男人已经没救了。

    “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蓝伯特也觉得如此,即使是被一条狗咬住,要想让狗松开嘴巴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那是一头住在水中的恶魔。

    “一群饭桶。”美女哈维不满意的咒骂了一句,她忽然脱下自己的皮革甲,腰上别着一柄匕首,就一头扎进了湖水中,向瘦高男人游去,她的举动让包括蓝伯特在内的男人们都大吃一惊。

    “她疯了吗?”蓝伯特大惊失色,要是这个女人死了,自己付的定金还作数吗?

    就在众人都认为哈维是自寻死路的时候,忽然湖水中掀起浪花,只见美女哈维用自己结实紧绷的双腿死死的夹住怪物的背部,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冲着怪物的眼睛猛的扎了下去,动作极快非常的敏捷,怪物吃痛之下狠命的甩动尾巴,翻动身体企图使得背上的女人松开,但是哈维毫不动摇,她只是用自己手中的匕首狠刺怪物的双眼,直到怪物不再动弹,怪物眼中飚出的鲜血飞溅的哈维满身都是。

    “喔~~~。”当怪物终于不再动弹的时候,周围的恶棍们发出欢呼声,在阴暗世界中生存的他们,崇拜无比强大的强者,只有真正有勇气悍不畏死的人才能够赢得他们的尊敬和效忠,而无论他的地位和性别。

    “你是真正的血匕首哈维。”蓝伯特感到自己的双腿发软,他看着手中握着染成红色滴着血的匕首的女人,此时终于认可了哈维的身份,即使她是一个疯狂的冒险者。

    欧恩并不清楚蓝伯特针对自己的计划,他只是一个单纯的铁匠,每日钻研锻造的秘密便是他最兴奋的事情,自从阿若德将冷锻法的秘密展现在他和他父亲的面前后,就像是打开了一扇神秘的知识之门,欧恩不仅是用冷锻法锻造利剑,他甚至开始尝试打造盔甲,他的手中拿着一小块板甲挂件,他比较了一下发现热锻的板甲挂件十分的脆,在用力打击之下便会产生细小的破裂,可是用冷锻法打造的板甲挂件却十分的坚韧,是的一种不同于其他的韧度感觉,十分的轻微但是欧恩能够感觉到,这让他仿佛发现新大陆。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同,到底是什么呢?”欧恩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像是铁片般的挂件,有时候技术就像是隔着一层薄膜。如果不捅破永远不会明白,欧恩在绝望之余不由的想到了神秘的阿若德,他觉得在给自己的父亲正名后,一定要带上自己的作品去找阿若德,让他为自己解答这个谜。

    正当欧恩聚精会神的工作的时候,在他的公寓大院门外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出现,斗篷压的很低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孔,他迈步走进院子内顺着木楼梯向上蹬,当走到欧恩的房门外的时候,看见敞开的门内欧恩正背对着在杂乱的木桌前忙碌。戴着斗篷的人缓步上前。而欧恩却毫无觉察,他正专心致志的钻研铁的秘密。

    “喂。”斗篷男人伸出手搭在了欧恩的肩膀上,对欧恩说道。

    “你,你是谁?”从背后的声音吓了欧恩一跳。他从木桌前猛的站起身。因为慌乱桌子上的堆着的工具叮呤当啷的掉落一地。

    “喂。喂,别担心,我是朋友。”戴着斗篷的男人连忙伸出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并且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欧恩仔细的看了看并不认识面前的人。

    “你是谁,我这里没有钱,只有一堆废铁,如果你要就拿去吧,别伤害我。”欧恩面色苍白的对戴着斗篷的男人说道,他听说有些强盗会混入城镇中,杀死毫无防备的人抢走财物,他将面前的人当成了入室抢劫的强盗。

    “我不是强盗,我是阿若德伯爵大人的侍从,我的名字叫朱利安。”戴着斗篷的男人正是阿若德的贴身侍从朱利安,他奉了阿若德的命令,前来邀请欧恩加入阿若德远征梅克伦郡的队伍,阿若德对于这两位父子的锻造技术印象深刻,他认为有这父子两人的帮助,自己的部队装备将有质的提高。

    “哦,阿若德大人。”听见阿若德的名字,欧恩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非常高兴阿若德竟然能够记得自己这个卑微的铁匠。

    “是的,这是阿若德大人要我交给你的东西,您的父亲呢?”朱利安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有二十个银纳所足够欧恩阔绰的生活一段时间的了,这是阿若德送给欧恩的捐赠,以表达自己对这对父子的敬意。

    “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欧恩接过钱袋子,里面沉甸甸的的钱袋子让他感慨万分,自己在蓝伯特的铁匠铺中所得每一个月才一个银纳所,这还让其他的铁匠们羡慕嫉妒不已,而蓝伯特也自认为这是对欧恩的格外照顾,可是阿若德却真正发现了他的价值,这无关钱的问题,这是对他的才能的一种充分的肯定。

    “是吗,真是为您感到遗憾,那么您现在要跟随我前往圣方索修道院吗?阿若德大人在哪里等候你。”朱利安向欧恩表示哀悼,接着向欧恩建议道,朱利安不能长久在这里呆着,他在见过欧恩后便要去拜访埃布尔爵士,阿若德需要从埃布尔爵士哪里得到一些支持,具体的计划已经交代给了朱利安。

    “可是我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并且我在这里居住的时间比较长了,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打包。”欧恩当然想跟随朱利安去见阿若德,可是他还要为自己的父亲正名,完成自己父亲最后的遗愿,而对蓝伯特也不能不辞而别。

    “好吧,我在梅森堡有些阿若德大人的差事处理,三天后我在城堡外的小树林中等候你,在中午之前,记着在中午之前我会等候您,如果错过了时间您就自己直接前往圣方索修道院,去哪里找修士们,他们会告诉您阿若德大人的去向。”朱利安仔细的向欧恩交代再三后,才转身离开这里,当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将斗篷再一次的披上,遮盖住自己的本来面目,在梅森堡中有太多阿若德和温德尔家族的敌人,他需要谨慎行事。

    欧恩送走了朱利安后,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在蓝伯特手下的铁匠铺中每日只是混日子而已,但是成为阿若德这样的一位贵族的随从,那将是另一种不同凡响的人生之旅,他甚至打算在阿若德哪里努力工作争得一席之地后,就像蓝伯特首领的女儿娜塔莉求婚,娶这位美丽的少女成为自己的妻子,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

    “当啷。”就在他陷入对未来的梦想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了踢到东西的声响,欧恩停止了幻想。

    “是朱利安大人吗?难道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欧恩口中嘟囔着,他大步走出房门,可是就在此时他看见两名身穿破烂皮甲,一脸横肉面目狰狞的大汉站在门口,不由的问道,“你们是谁?”

    “是铁匠行会的欧恩吗?”其中个头稍稍矮点的大汉问道。

    “是,你们找我?”欧恩感到莫名其妙,这些大汉像是追债的恶棍,可是自己并不欠任何人的债,所以心中还没有感到害怕,可就在此时两个大汉对视一笑,他们的目光看向欧恩极为不友善,欧恩感到了对方的敌意不禁后退了几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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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情报来源

    圣方索修道院除了在高墙之内的庄园外,在修道院外还有一座附属的村庄,村民们最近有些提心吊胆,他们知道自己的修道院长又换了人,原先的罗伯特前院长打输了与温德尔家族的战争已经逃走了,现在是原先霍夫。汉尼斯院长的财物主管成为了新的院长,不过对村民们来说换谁当院长都不重要,他们依然要缴纳赋税给神圣的修道院,他们之所以感到恐惧是因为温德尔家族的逃奴,如果胜利的温德尔家族得知了自己领地的逃奴被修道院村庄窝藏,很难说不会再盛怒之下一把火烧了村庄。

    “毕夏尔长老这真是一个很坏的决定,我们必须把那些来自黑沼泽村庄的人赶走。”在长老毕夏尔阴暗的屋子内,一些在村庄内有些威望的村民挤坐在一起,他们纷纷对毕夏尔长老擅自的收留逃奴感到不满,因为这威胁到了村民们的生存。

    “而且现在在修道院内驻扎的佣兵们,正是温德尔爵爷的次子的手下,你认为他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吗?”另一名村民激动的站起来,几乎是指着毕夏尔的鼻子尖骂道。

    “没错。”屋子内村民们都相互点头说道,他们也许没有任何的见识和文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愚蠢,相反在与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上,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异常的精明。

    “那么你们说该怎么办?”毕夏尔长老虽然是众人推举的长老,但是他也无法以一己之私庇护黑沼泽村的逃奴们。即使在逃奴中有他的远房亲戚。

    “把他们赶走。”

    “不行,要是温德尔爵爷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我看还是应该把这些人抓起来送给温德尔爵爷的次子阿若德大人,让贵族们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

    “恩,是个好主意。”村民们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既可以不得罪贵族,又能够推卸责任。

    阿若德此时正在修道院内忙碌着着手对西斯拉夫人的战争,可是他却遇到几位棘手的事情,那就是对梅克伦堡郡的地形、贵族政治和军力的完全不了解。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不是流浪的骑士们,会毫无计划的以为凭借着信仰和蛮力便能够打败西斯拉夫人,不过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担忧很长时间,因为一个商人通过修士长老会找上了阿若德。

    “尊敬的阿若德伯爵大人。”

    “你是谁?”阿若德看着面前的秃顶的男人。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如菊花般开放。恭敬的态度让人无法讨厌。

    “哦。我是圣方索修道院的承包商杰夫,一个卑微的承包商人。”杰夫用手握着自己的软帽,他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脖子。身上穿着对襟蓝色呢绒短衫,看上去生活十分富足。

    “哦,承包商人为何找我?”阿若德感到很奇怪,他知道修士们常常将修道院的一些产业委托给专门的商人,让他们打理这些生意,毕竟专注于精神领域的修士们没有太多的功夫浪费在罪恶的金钱上。

    “我听说英勇无畏的阿若德大人将要出征梅克伦堡,因此向您提供一笔资助,总共三百个银那索,希望能够将主的福音传播到异教徒们的领地中。”杰夫带着善良无害的笑容着说道。

    “恩,杰夫说吧,你找我是不会真的是要传播主的福音吧?”阿若德没有被杰夫的笑容迷惑,一个商人如果不是嗅到了利润,是不会找到自己的,可是在梅克伦堡郡有什么是能够吸引他的。

    “哈哈,阿若德大人果然同其他的贵族老爷们不同。”杰夫也是一愣,他了解这些贵族和修士们,他们自称出于上帝所铸造的上层阶级,贵族们持剑保卫,修士们向上帝祈祷,而其他的阶层如商人和农夫只能背负起整个社会的重担,却社会地位极为低下,贵族和修士们根本看不起商人和农夫,认为他们的工作世俗而罪恶。

    “没有利益,一个商人会忽然将口袋里的钱放入我的手中吗?”阿若德笑了笑,

    “好吧,阿若德大人我就直说了,您看看这是什么?”杰夫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件短剑,当他掏出短剑的时候,站在阿若德旁边的约翰伯格皱起眉头,快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没关系,如果被一个商人杀死了,我也是活该。”阿若德伸出手阻止了约翰伯格,他一个雄赳赳的骑士,怎么可能被这个矮胖的商人刺杀,杰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他带着谦卑的笑容将手中的短剑平放在手中,递给约翰伯格,由约翰伯格转交给阿若德。

    “这剑是柄好剑。”阿若德握着用鱼皮包裹的剑柄,当拔出剑的时候他能够听见清脆的声音,剑身是精铁打造的,寒光逼人,剑身上雕刻着美丽的花纹,阿若德将剑翻转了一下,在光亮中这种花纹还会变幻。

    “这是西斯拉人的剑,他们的剑从前销售在整个帝国北部,不过因为亨利国王对西斯拉夫人的敌对政策,他们已经停止售卖这种剑。”杰夫的脸上带着贪婪的表情,向阿若德解释道。

    “你是为了这种剑?”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拥有如此高超的铸剑技术的民族可不好对付,这让他对西斯拉夫警惕了起来,看来自己对梅克伦堡郡的方针应该重新考虑。

    “这种剑十分稀有,虽然珍贵但是不值得我这么重视,阿若德大人是这种铁呀,这种剑是西斯拉夫人自产的物品,这说明他们有铁矿。”杰夫知道要想要让阿若德动心,必须将话说清楚,整个欧罗巴对铁的需求极为庞大,尚武的贵族们需要铁制作武器、制作盔甲。无穷无尽的贵族私战也使得铁这种战略物资需求十分大,如果能够垄断一座铁矿山,绝对可以富可敌国。

    “哦?铁矿,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拿下了梅克伦堡郡就有可能得到一座铁矿山?”阿若德对找个消息倒是很有兴趣,能够夺得一座铁矿对于提高自己的军事实力简直是跨越式的进步,但是更让阿若德感兴趣的是面前这个矮胖秃顶的杰夫,竟然对西斯拉人的事情如此了解,这让阿若德起了拉拢之心。

    “没错。”杰夫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阿若德,他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支持罗伯特修士的,并且因为罗伯特成为院长后得到了许多的利益。可是他很快发现圣方索修道院的铁矿山已经接近矿脉耗竭。如果这座铁矿中的铁矿被挖完了,那么他将面临无钱可赚的境地,正在此温德尔家族打败了罗伯特,不。具他的情报了解是阿若德击败了罗伯特。随后他对阿若德展开了调查。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年轻的爵爷非常的善战。竟然击败了萨克森公爵手下的贝伦加尔伯爵,那是有饿狼之称的军事贵族,随后梅森公爵赐封给阿若德一个空头的梅克伦堡伯爵的头衔。如果是普通的贵族被授予一个空头头衔,要么因为愤怒而做出不理智的反叛行为,要么接受现实成为笑柄,可是阿若德却不是这样,他竟然计划着去进攻连亨利国王都小心行事的西斯拉人土地。

    “他要么是一个赌徒,要么是一个智者。”向杰夫禀报的独眼大汉,这样评价阿若德。

    “那我倒是要去会一会他。”无论是赌徒还是智者,对于杰夫来说有一见的必要,如果阿若德成功夺取了梅克伦堡的土地,那么他就可以成为阿若德政权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总比永远当一个修道院的承包商强,如果阿若德打输了,那也只是一场豪赌失败而已,与自己只是损失一些钱财而已。

    当杰夫看见这位年轻的爵爷的时候,他有些疑惑不解起来,在他的印象中一个能够打败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至少应该是一个强壮有力的武夫,可是阿若德虽然强壮但是却待人彬彬有礼,充满了绅士风度,即使是面对自己这样地位卑微的商人,也毫无言辞上的讥讽蔑视。

    “杰夫先生,让我们共进晚餐吧,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关于梅克伦堡的事情。”阿若德邀请杰夫共进晚餐,这是对这个卑微的承包商人最大的荣誉,果然杰夫诚惶诚恐的答应了下来。

    阿若德在圣方索修道院的晚餐,同时是与巴特修士一同进行的,毕竟巴特修士才是名义上的主人,可是巴特修士可不敢得罪这位手上有一群佣兵的爵爷,当杰夫加入了修士们的宴会的时候,即使修士们面露厌恶不快也只能悻悻沉默不语,而阿若德可不在乎这些,他一边同杰夫聊着关于梅克伦堡的各种情报,一边大吃大嚼着盘子中的食物,修道院中的葡萄酒非常美味,让人口齿留香,宴会对于阿若德和杰夫来说极为愉快,他们很快达成了某种联盟的协议。

    “杰夫,罗伯特怎么办?”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杰夫打着饱嗝踏上自己的马车,在马车外面出现一个影子,那是穿着斗篷的独眼大汉。

    “继续支持罗伯特,让他在梅森堡进行他自己的计划。”杰夫舒服的坐在马车上,小声的对独眼大汉说道。

    “您想两头下注吗?可是别忘了霍夫。汉尼斯院长可是阿若德的亲属。”独眼大汉提醒杰夫道。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一点,我们是商人,永远追逐利益,而去阿若德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杰夫向马车夫挥挥手,马车摇晃着在泥泞的道路上奔驰而去。

    “情报,恩,我需要自己的情报网,这个商人可不可靠。”几乎是同一时间阿若德站在窗户口处,从这里眺望向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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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唐式皮革甲

    圣方索修道院内失去了往日的宁静,阿若德在修道院内的一隅用木板建造了简易的工坊,这个工坊是为瑞士佣兵们制作盔甲的,工坊内有工匠技能的修士被阿若德征召,在工房内使用皮革打造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一种盔甲,当约翰伯格看着面前这些盔甲的时候甚至认为阿若德只是在敷衍他们,但是他并不能够责怪阿若德,因为没有雇主愿意为佣兵提供护甲的,佣兵们的价值体现在自备的武器和盔甲上。

    “阿若德大人,我能够理解使用皮革的原因。但是据我浅薄的见识所知,皮革甲是需要优秀的皮革工匠将皮革裁剪成小块,然后缝制起来的,可是您只是将整张皮革作成这种怪模怪样的样子,还有这些羊皮纸是怎么回事?”约翰伯格只能用讨教的口吻向阿若德提出,可是语气中的失望能够使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我的这种皮革甲,是整张裁剪而成,形状犹如反穿的马甲,是三张皮革和六张羊皮纸重叠而成,并且用三十根铁钉钉在一起。”阿若德得意洋洋的对约翰伯格说道,这种甲是中国大唐帝国的一种初级士兵的护甲,不过对于没有任何护甲的瑞士人来说,这种护甲绝对会让他们感到惊喜的。

    “好吧,我承认您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上面的四根带子是做什么的,还有我发现您的护甲没有后背,您的修士一定是忘记了什么。”约翰伯格伸出手摸了摸这幅皮革甲,将皮革甲翻过来看了看。他对皮革甲的厚度感到满意,不过对只有前胸的护甲感到疑惑。

    “没错,这样我们的士兵就只能面对敌人,如果他们转身逃跑,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敌人的弓箭和刀枪,当然还有这样会节省许多护甲材料。”阿若德耐性的向约翰伯格解释道。

    “恩,您的考虑非常详细。”约翰伯格无话可说了,他低下头向阿若德鞠躬道。

    “技术,这都是技术的革新。”阿若德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圣方索修道院的财力十分雄厚。并且有着大量的物资,包括皮革和铁这两样战略物资,那是因为圣方索修道院有数座养着奶牛的庄园和一座铁矿,现在阿若德都可以使用。通过哪位危险的承包商人杰夫的能量。

    进攻一座郡是需要小心谨慎的军事行动。阿若德从杰夫哪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地形图。有了这份并不详细的地图,他能选取合适的进攻地点,每一个夜晚听着耳边传来工匠们捶打皮革的叮叮当当声。看着在烛光下的地图,他几乎无法入眠,那份用羊皮制作的地图简直要被他的手指摩挲出一个大洞,在经过了半个月的准备后,他终于决定了进攻的地点,并且此时朱利安从埃布尔爵士哪里带回来二十名弓箭手。

    “就你一个人回来?欧恩和他的父亲呢?”阿若德看着面前的朱利安和他身后的二十名弓箭手,看得出来这些弓箭手都是熟练优秀的好手,阿若德感到很满意并且在心中记下埃布尔爵士的人情。

    “欧恩的父亲已经死了,自然死亡,我告诉欧恩在城堡外的小树林等候,可是他没有来,所以我先自己回来了,不过我告诉过他可以到圣方索修道院找我们。”朱利安耸耸肩膀对阿若德说道,他做的是对的,阿若德正需要这些弓箭手的到来。

    “好吧,我相信欧恩会来找我们的,现在让我们的这些弓箭手们的本领。”阿若德向弓箭手们招招手,他带着弓箭手们来到工坊门前,朱利安和约翰伯格跟随在他的身后,不知道阿若德想要做什么,而阿若德对着他们神秘的一笑,他走进工坊内拿着一件成型的皮革甲,是挂在前胸的,整副皮革甲包括前胸甲、两块肩甲、两块包裹腿部的护甲,阿若德将皮革甲挂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命令弓箭手们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拉弓射箭。

    “嗖~~嗖~~~。”弓箭手们在阿若德的命令下,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拉开他们的短弓冲着皮革甲射出自己的箭矢,箭矢随着弓弦的响动飞出,在咄咄几声后刺中了皮革甲,皮革甲上挂着箭矢,可是当人们上前摘下皮革甲后发现,这些皮革甲没有被箭矢刺穿,本来锋利无比的箭矢稍稍一碰便掉落下来。

    “好盔甲。”约翰伯格兴奋的双眼似乎都发出了亮光,他对这奇特的护甲爱不释手,作为瑞士人的首领他很清楚,长枪方阵对付起近战的敌人十分的强大,可是方阵却相对来说比较笨拙行动不便,如果敌人使用弓箭从远处射击,对于方阵中的士兵们来说打击是巨大的,现在有了这种用皮革和羊皮纸混合制成的盔甲,弓箭将对方阵的威胁小的多。

    “这盔甲每一位士兵都有份,不过约翰伯格,为了支付这种盔甲的费用你必须与我再签订一份十年的雇佣协议。”

    “当然,这是非常公正合理的协议,从此以后瑞士大队将为您效劳。” 约翰伯格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带领着一帮子穷哥们,除了手中的一杆长枪别无长物,现在却人人混上了一身坚韧的皮革甲。

    “要想打败敌人必须先要有坚甲利刃。”阿若德自从见过了西斯拉夫人锋利的短剑后,拼命开发自己头脑中所能够想到的杀器,皮革甲只是第一步,他最终心怡的还是哥特式的全身板甲,即使是对于剑术毫无认识的人,穿上哥特式的全身板甲,手拿大剑也可以横扫四方。

    就在阿若德遗憾欧恩不能够来帮助自己向锻造哥特盔甲迈步的时候,这位有才华的锻造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伸出自己的手将盖在自己头上的亚麻袋子取下来。睁开的双眼面前还是一片漆黑,他摸索着站起身来,发觉自己在一个阴冷的牢房中,冰冷的铁栅栏锈迹斑斑,不过却十分的坚固,任凭欧恩如何拼命的摇晃也无法动摇。

    “别费劲了,这座地牢是这里最坚固的地方之一,如果肉票能从这里逃走,那只能说明我们很失败。”就在欧恩被这里的寂静和黑暗快要逼疯的时候,他听见一个脚步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脚步的还有火光。以及女人说话的声音。

    “你,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欧恩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那天送走了朱利安后。突然出现的两个彪形大汉用木棍将自己打晕。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昏暗的地牢中。

    “我是哈维。梅森堡城镇的恶棍行会首领。”哈维将手中的火炬插在墙壁上,墙壁上长满了绿色苔藓,在头顶冰凉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欧恩却不得不将眼睛微闭起来,因为他的双眼还无法适应这强光。

    “恶棍行会,可是我没有招惹你们呀?”欧恩不解的向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说道。

    “没错,你和我们没有恩怨,这是生意,生意懂吗?”哈维笑着看着蜷缩在地牢中的欧恩,其实看守肉票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她这样一个首领来做,只是她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烈的女人,她不懂作为铁匠行会首领的蓝伯特会对一个小铁匠感兴趣,甚至不惜冒险向自己做交易。

    “不懂,请放了我,我没有钱,对你们毫无用处。”欧恩只能百般乞求,可是哈维能够执掌恶棍行会自然不会被欧恩的话轻易打动,她只是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小铁匠,确实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哼。”哈维想了想忽然从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钥匙拿下来,打开铁栅栏弯下腰走了进去,看着突然走进去的哈维,欧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你,你想做什么?”欧恩看着面前这个高挑火辣身材,有着美艳面孔的女人,如果是换一个环境,不是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中一定是十分香艳的遭遇,可是现在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有艳遇。

    哈维带着冰冷的笑容,走上前伸出手忽然一把抓住欧恩的脖颈处,欧恩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手臂如此的有力,哈维的手指修长上面长满了厚厚的茧子,欧恩只在一些剑士们的手上见过同样的痕迹,这说明这个女人擅长使用刀剑,而她冰冷的眼神也是只有杀过人的战士们眼中才会出现的,危险,是欧恩此时对这个女人的唯一的印象。

    ”别耍花招小子,为什么铁匠行会的蓝伯特要我们绑架你,你的身上一定有什么让那个卑鄙的老头感兴趣的地方吧,别告诉我你跟他有鸡奸的关系。”哈维轻蔑的看着被自己的手卡的面色通红的欧恩松开手,欧恩咳嗽着顺着墙壁滑下,他爬到一边尽量的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不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蓝伯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蓝伯特为什么要绑架我?”欧恩喘息着向哈维问道。

    “我也想弄清楚,你是不是拿了他的钱?还是你藏着什么宝物?”哈维从自己的腰间拔出匕首,用这夺取了许多人性命的匕首在欧恩的鼻子尖晃动。

    “我,我哪有什么宝物,我只是一个穷铁匠,对了,我的房间内还有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大人赠送的钱,你把那些拿去吧,我只有那么多钱,请放过我。”欧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蓝伯特为什么要抓自己,难道是自己要求他为自己父亲正名的事情激怒了蓝伯特,可是为了这种事情有必要绑架自己吗?

    “什么?梅克伦堡伯爵,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认识那位伯爵吗?”哈维听了欧恩的话,手中的匕首停止了下来,一个小铁匠同时惊动了铁匠行会的首领和一位尊贵的伯爵,这让哈维敏锐的察觉到欧恩的价值,也许面前这个胆小的家伙是个值钱的宝贝。(未完待续。。)

    ps: 哈喽开头君,哈哈,大家请原谅,我这人看着空白的文本就恐惧,只好吐吐槽开头君

第六节血战

    就在哈维心中权衡着如何处置欧恩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一个身体粗壮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看上去十分的焦急,哈维感到很奇怪但是没有做声,她只是向阴暗的角落中不动声色的移动了,她在地牢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心腹才知道,不过当男人的身形被墙壁上火炬的光照耀的时候,哈维看清楚那是自己忠实的副手。

    “出什么事情了吗?”哈维从阴暗中走出来,但是即使面对她最信任的副手,她的手也总是在匕首把柄附近放着,随时做出拔出锋利匕首的准备,不要相信任何人是她在恶棍行会中学到的。

    “不好了首领,我们遭到袭击了,大批士兵正在进攻我们。”副手看不见哈维的动作,他大声的向哈维警告道,声音在地牢中回荡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士兵?”哈维也感到很意外,恶棍行会虽然臭名昭著,但是与梅森公爵却无任何瓜葛,为什么会有士兵进攻,还有他们是怎么通过迷宫般的渠道和恶棍暗哨悄于声息的攻进来的,想到这里哈维连忙走出地牢,一出地牢她便听见兵器碰撞和恶棍们的惨叫声,这些吵杂的声音布满整个地道中。

    “唔。”一个满脸是血的恶棍,突然扑倒哈维的身上,他的面上被劈了一刀,刀痕深入见骨,皮肉外翻已经看不出来生机了,不过恶棍的生命力极为强悍,他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是想要对哈维说什么。哈维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唇边,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劳齐茨伯爵。

    “劳齐茨伯爵?是他进攻我们吗?”哈维看着恶棍说完这句话后咽下了气,将自己的手下放在地上,她的眉头紧皱着,心中充满了疑问,劳齐茨伯爵为何会进攻自己的行会。

    “首领怎么办?”副手咽了咽唾沫,他认识这个被砍死的恶棍,这是行会中第一流的打手,在没有成为恶棍前是一名军士。能够杀掉一个老军士。来袭的敌人肯定十分棘手。

    “跟我来。”哈维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仇恨,她将匕首抽出来握在手心,快步的向兵器声音最密集的地方而去,在那里一群手持长矛和长剑的士兵正在围攻恶棍们。这些士兵中有几个穿着劳齐茨伯爵的纹章罩衫。通常贵族的私兵中也不可能全部穿上罩衫纹章。只有其中的老兵和精英分子才能够混上一件代表家族的纹章,私兵们仗着人多势众,用手中的武器向恶棍们招呼。

    可是恶棍们也是些悍不畏死的人。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门,并且攻击起敌人来根本没有公平对决一说,石灰粉、裤裆剑、飞石什么的阴险招数能用上的都用上,虽然人数少可竟然将私兵们的进攻势头遏制住了,这让私兵的指挥官极为恼怒。

    “嗖,嗖~~~。”私兵的弓箭手也加入了战斗,许多恶棍在与私兵的打斗中被乱箭射杀,箭矢如蝗般飞入乱战的人群中,几乎是无差别的将私兵与恶棍同时杀死。

    “哼,好狠毒,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世界上最坏的了,没想到贵族们更加的卑鄙。”哈维看着箭矢对着敌我双方的无差别射击,冷笑着咒骂道,同时脚下也不停歇,她压低身体贴着墙壁在阴影之间快速的移动,身上的灰色和黑色衣服以及皮革甲起到了保护色的作用,完全的与周围的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贵族私兵们被恶棍们的攻击吸引,丝毫没有发觉哈维的靠近。

    “干掉他们,射箭。”一名戴着铁头盔,头盔上插着几根彩色鸟羽毛的贵族私兵指挥官,用剑向弓箭手们发号施令,弓箭手跟随着剑的方向弯弓搭箭,瞄准前方已经打斗滚在一起的私兵和恶棍们。

    “噗嗤~~~。”就在弓箭手们准备放箭的一刻,忽然哈维握着匕首从阴影中冲出,匕.首发出寒光划成一道死亡的血芒,最外围的一名弓箭手的脖颈处喷出血柱,弓箭手发出惨叫声跌落在地上,哈维的匕首出的又快又准,她在第一个弓箭手倒下后,接着钻入弓箭手的队伍中,顿时弓箭手的队伍变成了屠杀的血地狱,匕首准确割断人的喉咙、刺入心脏、割裂腿腱,而弓箭手们却根本找不到攻击他们的对手,不,即使找到了也不是对手,在恐惧中弓箭手们扔下手中的弓四散而逃。

    “可恶的臭虫。”贵族私兵指挥官恼羞成怒的看着面前的哈维,鲜血将这位恶棍行会的首领染成红色,她披着长发,鲜血凝成珠子答滴答滴的淌下来,她站在贵族私兵指挥官的面前,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只是这沾满鲜血的脸格外的狰狞可怕。

    “轮到你了。”哈维抬起手将红色的匕首指着贵族私兵指挥官,她的眼中已经将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族看成了死人,然后向前慢慢逼近。

    “臭虫,你以为这些小花招会打败我吗?我可是亚伯爵士之子,来自高贵的骑士家族,怎么会被你这样的臭婊子打败。”贵族私兵指挥官握紧手中的剑,他也向前迈步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哗的声音,在如此精良铁甲的保护下,以及从小受到的军事训练,他有自信拿下这个傲慢的臭娘们,他要斩断她杀死自己手下的双手,然后把她丢给士兵们操弄到死为止。

    “话真多。”哈维的嘴角撇了撇,忽然双脚一蹬,发力向前突刺,贵族私兵指挥官的口中发出狂呼,将手中的剑猛的刺向哈维,可是哈维的动作太快了,剑几乎是擦着哈维的脸颊过去,只要稍稍移动一毫米,剑锋就能将哈维的脸劈成两半,可是哈维毫无动容,她身子一矮消失在贵族私兵指挥官的眼前,匕首无声无息的从指挥官的下巴刺了进去。

    “唔,不,不可能~~~噗。”贵族私兵指挥官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他不相信有人的动作能够这么快,快的好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闪电,难道这个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吗,匕首从没有盔甲防护的下巴刺进,血立即溢满了指挥官的口腔。

    “话真多,呼。”哈维慢慢的从下方露出自己的脸,那张沾满了粘稠血液的面孔,她贴着指挥官的耳朵边再一次说道,然后握着匕首的手一推一转动,指挥官的喉间发出咔咔的声音,双眼一翻被哈维推倒在地,身体扑倒发出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撤退,撤退。”看着贵族私兵指挥官被哈维干掉,私兵们纷纷逃离战斗,不过他们不敢完全败退,只是退到了被完全占领的区域,这些私兵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该死的家伙。”哈维喘息着用匕首在死尸的身上擦了擦,敌人的行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些私兵进攻的意志十分坚决,几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并且他们将唯一的出口堵住。

    “首领能不能与贵族进行谈判。”副手建议道,这也是许多人的想法,他们觉得贵族们不会突然对下水道生存的他们感兴趣,一定是有什么引起了贵族们的注意,也许只要交出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那些贵族也许会放过他们。

    “不可能的,他们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如果要谈判肯定会在进攻之前与我们接触的,可是却采取了这样突然的袭击,这分明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哈维不是没有想过谈判或者投降的事情,但是随后她便理智的否决了,因为劳齐茨伯爵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更何况她听到过一些消息,劳齐茨伯爵这个梅森公爵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公爵宝座的觊觎者似乎最近动作频频,哈维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和恶棍行会似乎是卷入到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

    “首领你去哪里?”忽然哈维转身走进了地牢中,副手不解的看着她从地牢中将欧恩拧出来,在这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为什么哈维将欧恩从地牢中提出来。

    “说,你真的认识温德尔家族的阿若德吗?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的鼻子削下来。”哈维用匕首指着欧恩的鼻子尖,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其实她不用说威胁的话,光是那满脸的血腥味,就足以让欧恩吓破胆。

    “恩,恩,恩。”欧恩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可怕的事情,他连话都不敢说,只是拼命点着头。

    “很好。”哈维满意的直起身子,作为社会低层的恶棍们消息非常的灵通,她知道劳齐茨伯爵与温德尔家族的矛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想从冷酷无情的劳齐茨伯爵哪里生存,就只能获得势力正在逐渐抬头的温德尔家族的庇护,面前这个与阿若德有交情的小铁匠欧恩正是最好的筹码。

    “我们去哪里?”副手看着哈维带领着残余的恶棍们,走进一处臭气熏天的污水沟,黑乎乎的污水沟填满了整个沟渠,这里是恶棍们排泄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方便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

    “逃生的机会就在这里。”哈维将匕首插入鞘中,她看着自己的手下,对他们说道。(未完待续。。)

    ps: (指尖上的开头)

第七节神的旨意

    欧恩捏着鼻子将自己浸入臭气熏天的粪池中,他的口中衔着恶棍们分发给他的一个细管子,细管子是用麦秆制作的,是恶棍们潜伏进有钱人的大宅院进行犯罪的必备物品,顺着这条在黑暗中几乎不注意都看不见的缓慢流淌的臭水沟,哈维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和欧恩一起奇迹般的逃离了自己的老窝。

    就在欧恩钻进臭水沟逃命的时候,在圣方索修道院的阿若德正在接见来自修道院村庄的农夫们,这些农夫押着十几名从黑沼泽村逃走的农奴,他们认为将这些逃奴交给阿若德就可以避免与温德尔家族的冲突,阿若德知道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贵族的庇护,逃奴被原先的主人抓住后很可能会受到严厉的惩处,他看着这十几名瑟瑟发抖的农奴。

    “他们不会绞死我们吧。”

    “我听说有的主人会将逃奴钉死在十字架上,太可怕了。”

    “这都怪他,如果不是他蛊惑我们,我是不会带着家人逃离温德尔家族的领地的,温德尔爵爷一家人对我们都很好。”

    农奴们愁眉苦脸的小声窃窃私语着,他们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站在石阶上穿戴着锁子甲的阿若德,在阿若德的身边跟随者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悲催的命运,期间还有抱着小孩子的农奴哭泣着。

    “伯爵大人,这些人的生杀大权都握在您的手中,怎么处置他们。”朱利安向阿若德询问道。

    “你去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我的父亲一声。他们是我父亲的农奴。”阿若德很想将这些人收归自己所有,他有强壮的职业军人瑞士雇佣兵,还有擅长各种技能的修士们,可是统治的基础是人民,在异教徒的土地上他很难找到支持者,因此他需要大量的人手和人民,为此他还让杰夫为自己找来奴隶商人,过几天就有奴隶商人会带来自己的商品找上门,然而面前的这些农奴却是不要钱的,简直就像是礼物一般。如果是其他领主的逃奴阿若德二话不说肯定黑了。可是这些是黑沼泽村的逃奴,是温德尔男爵的子民,是他父亲的财产,即使是已经离开了温德尔家族。他也无法不通报一声。

    “是。伯爵大人。”朱利安已经正式向阿若德宣誓效忠。成为了阿若德的第一个侍从,而侍从的职责其中之一就是传递信息。

    “阿若德大人,您终于决定要前往梅克伦堡郡了吗?”巴特修士颤颤巍巍的跟在阿若德身边。虽然阿若德赶走了罗伯特使他成为了圣方索修道院的院长,但是阿若德带领着瑞士人佣兵呆在修道院中混吃混喝,并且阿若德搭建的工坊每日敲敲打打,使得清静的修道院成了一座闹市,修士们都苦不堪言,更何况阿若德还将修道院中许多的物资收归自己所有,几乎是使得修道院仓库中的木料被搬空,一些修士的房间漏雨都没有木板可以使用,所以一听说阿若德终于决定要离开了,巴特修士几乎是用送瘟神的态度在对待。

    “是的,我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这样还要感谢院长阁下您的支持。”阿若德清楚巴特修士对自己的厌烦,但是在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的出动。

    “那我就祝贺您得到胜利的荣誉了,伯爵大人。”巴特修士悄悄的嘘了一口气,终于圣方索修道院要重新迎回自己往日的平静了,这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很快,温德尔男爵的回信在下午的傍晚时刻被朱利安带到,这位阿若德的贴身侍从将温德尔男爵的口信准确无误的带到,那就是将那些逃奴的处置权交给了阿若德,是生是死都没关系,这可以看做温德尔男爵释出的善意,朱利安告诉阿若德他的母亲爱娃夫人十分的想念他,并且希望阿若德与温德尔男爵能够父子和睦。

    “恩,是这样说的吗?”阿若德听了朱利安的话良久没有啃声,他事后也有些后悔太冲动了,温德尔男爵也是担忧自己妻子的安危,才会控制不住情绪,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关系,阿若德有自己的事业要去做,他不可能重生后还躲在其他人的阴影中生活,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意气风发。

    “那些逃奴您准备怎么处置?”朱利安向阿若德问道。

    “把那些逃奴召集起来。”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衣甲,他需要一些能够跟随自己前往异教徒土地上生活的农奴,可是这些农奴会原因跟随自己吗?要知道异教徒的西斯拉夫人在农奴们的心中不亚于魔鬼的存在。

    当逃奴们被聚集起来的时候,他们看见在修道院外几名雇佣兵正在钉着一座十字架,听着铁锤敲打铁钉的声音,让他们不寒而栗,不由的沉默着。

    “我是温德尔男爵的次子,梅克伦堡郡的合法统治者,阿若德。”阿若德站在一段石阶上,他大声的向农奴们说着,不过农奴们的眼中没有多少热情,贵族们总是在炫耀自己对这里或者哪里的合法统治,可是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阿若德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担忧生活才逃离黑沼泽村的,可是在这里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土地了吗?”

    “唔。”阿若德的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了湖水中,在农奴们的心中泛起涟漪,是的,他们害怕温德尔家族败落,而导致耕种的土地被别的贵族拿走,说到底他们只是在耕种别人的土地,几乎欧罗巴所有的土地都有主人,他们只能够附庸在别人的土地上才能生活,大量的从土地中生产的农作物被拿走,而自己所能够得到的却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可即使是这样都还要辛勤劳作没日没夜。

    “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如果想要土地,我们只能去北方,去异教徒西斯拉夫人哪里找,跟着我,跟着我去夺取那些异教徒土地,我会把这些土地分给你耕种,你们只需要向我支付规定的赋税,剩下的从土地上生产的农作物都归你们自己所有。”阿若德站在石阶上挥动着手臂,向农奴们宣布道。

    “什么?这是要让我们成为自耕农吗?”农奴们眼巴巴的看着阿若德,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拥有自己的土地成为一名自由的自耕农。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梦想的事情。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朱利安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阿若德不但没有处罚这些逃奴,反而要许诺给他们土地和自由。如果阿若德想要役使这些农奴。只需要下命令就可以了。他们只是人身附属于阿若德的奴隶而已。

    “爵爷,您如果真的打算这样做,那么我们一定会跟随在您的身边。即使是进入地狱也不会畏惧。”一个脸上长着紫色瘤子的老人,颤巍巍的抖动着双手,他的眼中饱含着泪水,几步走到阿若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阿若德面前说道。

    “没错,我会让你们成为自由的自耕农,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帮助我拿下异教徒们的土地。”阿若德肯定的点点头,他猛地拔出自己的佩剑,冲着上方高呼着,“以上帝的名义,向异教徒们开战。”

    “向异教徒开战,开战,神的旨意。”此时受到阿若德的利益和宗教的煽动,在场的农奴们和雇佣兵们都高呼起来,尤其是农奴们热情的几乎要跳起舞来。

    “没有什么比吊起人的热情更有效率的事情了。”阿若德微笑着走下台阶,他拍拍朱利安的肩膀,看着雇佣兵们竖起木头十字架,似乎在这十字架的指引下,他们必将能够获得胜利。

    整装待发的远征队伍,在第二天的清晨出发,瑞士人雇佣兵大队手握着长枪,在一面羊皮鼓的敲击下,随着鼓点踏着整齐的步伐,这主意是阿若德出的,在发觉鼓点声可以让士兵们保持良好士气后,约翰伯格很爽快的接受了这个建议。紧随着瑞士人雇佣兵大队之后的是,手中拿着长矛的农奴们,他们面色红润各个兴奋不已,他们承担着杂役和轻步兵的角色,以及保护有技艺的修士们的安全,阿若德和朱利安等指挥官走在队伍的中央部位,一个是安全一方面也是对指挥全局有帮助,最后是农奴们的家眷和大篷车,十五辆篷车里面装满了食物、活家禽,还有就是大量的木板以及亚麻绳子。

    “阿若德大人,您为何要拉那么多木板,没有这些木板我们可以运更多的食物和武器。”约翰伯格不解的问道,可是阿若德只是神秘的一笑,手中拿着杰夫送给他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地方被他标记,似乎正是他们的目的地。

    当快走到边境的时候,忽然阿若德听见有马蹄的声音响起,他举起手让队伍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只要跨过这条河流,他们便离开了梅森公国的领地,此时是谁追赶过来了呢?正当阿若德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径中奔驰而来。

    “阿若德,你这个混小子,为什么不通告我们一声就自己离开了。”依夫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摸样,他骑着马犹如骑着一头毛驴,高大的身型将跨下的马累的不轻,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呼着。

    “依夫。”阿若德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位便宜哥哥,张了张口说道。

    “阿若德,这就要走了吗?”在依夫身后的是约瑟芬,她的秀目带着些微嗔怒,似乎对阿若德的不告而别很不高兴。

    “约瑟芬,你的小狼还好吗?”阿若德很喜欢这个带着男孩子气息的少女,不过他看着约瑟芬依偎在依夫身边,似乎也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有很大进展,而朱利安偶尔也会在不经意的提起,不过阿若德倒是没有吃太多醋,毕竟欣赏一个女孩并非一定要得到她。

    “不错,它们已经开始吃肉了。”约瑟芬骄傲的昂着小脑袋,一副幸福的摸样,而依夫则一脸宠爱的看着她。

    “不要怪父亲,他也很后悔那样对你。”依夫叹了口气,对阿若德说道。

    “我知道,是我擅自主张让他失望了,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只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好吧,狮子总有一天要离开狮群,你是一头真正的狮子阿若德。父亲让我带给你二十名士兵,都是家族里用剑和长矛的好手,还有乔多和他的女儿也强烈要求同行,他们在后面的队伍中,这是温德尔家族对你的一点点支持,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别忘了我们永远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如果碰到了挫折马上回来,这里永远欢迎你。”依夫拍着阿若德的肩膀,他的大手在拍打之下让阿若德差点从马上跌落,不过阿若德只是苦笑着,心中却非常的温暖。

    “朱利安,我也不知道让你跟在阿若德去异教徒的土地是否是对的,不过这是你的选择对吗?”另一边约瑟芬与朱利安也在叙着旧,约瑟芬与朱利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使是没有公开过彼此的身份,但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种血缘关系是无法否认的。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为何我都会承担的。”朱利安看着面前这个幸福的小妹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就像是阿若德所说的那样,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好吧,照顾阿若德,还有别死了。”约瑟芬踮起脚尖,在朱利安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叮嘱他道。

    “唔。”即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朱利安是血统卑贱的私生子,他在保护约瑟芬的过程中却从未碰触过她,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约瑟芬亲吻,就算是额头也足够使他愕然的了。

    话别千里总有一别,当依夫和约瑟芬的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的时候,阿若德拍拍朱利安的后背转身向梅克伦堡郡的方向前进,队伍的前方那根用木头钉在一起作成的十字架,在阳光中散发着奇异的金色光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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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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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介绍:
一点来自未来中国技术宅男灵魂的智慧,一点来自日耳曼贵族性格的刻板,通过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混合在神圣罗马帝国小贵族的身体中,无人能够想象的反应即将发生。
看中国技术宅灵魂穿越中世纪,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贵血统,在黑暗混乱的中世纪杀出一条通往荣耀之路,他是骑士誓死效忠的主人,德意志佣兵忠诚拥护的队长,贵妇人们爱慕的宠儿,贵族中的贵族,马枪与长矛,长弓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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