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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全文阅读

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节黑暗预言

    从海上而来的风夹杂着腥咸的味道,风吹过山谷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人在痛苦中的呻吟,山谷口处一棵枯死的树木上缠绕着许多有色彩的绳索,枯枝的顶端挂着羊的头骨,空洞的双眼凝视着企图闯入山谷的人,山谷中常年弥漫着白雾,似乎在若隐若现间会有怪物出没一般,而这里是西斯拉夫人的圣地,据说在这里栖息着一位先知,可即使是西斯拉夫人也不愿意轻易靠近这座山谷。

    “得,得,得。”不过就在今天却从山谷口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三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山谷的入口处,他们都穿戴着斗篷,帽兜掩盖住了他们的面部,似乎是不想让人察觉他们的身份。

    “主人,再踏前一步就是先知的地盘了,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去打搅他比较好。”当他们走到山谷入口处的时候,两名随从看见那象征着警告的羊头骨,不由的停下来脚步,身后牵着的坐骑也停步不前。

    “如果不进去怎么能够见到先知,为了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未来我们必须见见先知。”当为首的正是梅克伦堡大酋长的小儿子康拓益,即使是向诸神献上了高贵的祭品,梅克伦堡大酋长的病情也没有丝毫的好转,这让康拓益更为担忧,在绝望之中他想起来年幼的时候,自己坐在壁炉前的熊皮上玩耍,他的父亲为他讲述的关于洛姆瓦教诸神的故事,其中一个是住在远离人群能够预见未来的神秘先知的故事。

    “我们知道你担忧大酋长。可是我们只是凡人,如果去见先知很可能灵魂会被攫取的。”可是两名随从却不打算接着往里面进去,虽然据说先知能够预见未来,但是就像是洛姆瓦教所有的诸神一样,充满了血腥和不可预知的危险。

    “我为他带来了祭品,他是不会要求你们的灵魂的。”康拓益从马上解下一个袋子,袋子里面似乎有个活物,不停的在动弹,如果要向先知询问问题必须要有让他满意的祭品。

    “谁知道他能不能满意呢?”随从还是拒绝前进,即使是作为主人的康拓益也无法强迫他们前进一步。这是对于神秘事务的本能恐惧。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独自去。”康拓益就像是洛姆瓦神话中的英雄那样,背着装着祭品的袋子向山谷里面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中。看不见任何的踪影。两名随从相互看了看。他们紧张的握着腰间的剑柄。

    康拓益喘息着起将背上的祭品袋子向上颠了颠,山谷中的路很不好走,崎岖不平并且有雾气遮盖着眼前。好几次康拓益都差点从山坡上摔倒,但是他很快稳住了脚步,据说先知一般住在半山腰的洞穴中,他走了很久并没有看见那样的洞穴,直到他觉得两膝发酸发软,背上的祭品越来越沉重的时候,当他抬起头忽然浓雾散去,面前出现了一座峭壁,峭壁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从洞穴中垂下来几根长长的绿藤蔓。

    “在这上面吗?”康拓益擦了一把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二话不说将袋子系在腰间,两手抓住两根藤蔓向上攀爬,经过一番危险的攀爬,他终于在这陡峭光滑的峭壁上摸到了洞穴的边缘,双臂用力一撑爬上了洞穴,洞穴内虽然在墙壁上插着火把,但是依然昏暗不清,康拓益顾不上休息从墙壁上拿下来一支火把,向洞穴的深处走去。

    “你来了。”在康拓益走入尽头的时候,见到里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动物或者人的骨骸,在风吹过的时候发出叮当的清脆声音,洞穴内部非常的大,天然形成了一个居室,在中央放着一个铁钳锅,钳锅下的火没有熄灭,因此钳锅里面一些绿色的液体正咕嘟嘟的冒着泡,仔细一看还能看见里面有动物的头盖骨在上下翻腾。

    “你,你是先知吗?”康拓益疑惑的看着在钳锅后面用一块脏兮兮的亚麻布搭建的帘子,在帘子后方似乎有一个人影子在晃动,声音就是从哪里面发出的。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我知道你今天会来。”先知从布帘后方发出声音,那是一个苍老的老人的声音,康拓益从腰间放下祭品袋子,他打开里面的袋子口,从袋子里发出咩咩的声音,一头白色的羔羊的头从来好奇的露出来,原来康拓益带来的是一头白色的羔羊。

    “先知这是我给你带来的祭品,希望您能够满意。”康拓益将羊羔从袋子里面抱出来放在先知的面前,这是一头浑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羔羊,是康拓益精心挑选的祭品。

    “这要看你问什么事情了,康拓益贵人。”先知从朦胧的亚麻布后方,缓慢的说道。

    “您知道我?”康拓益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被这神秘的先知知道,这让他对面前的这个不露面的老者有些好奇,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他向先知提问了关于大酋长和国家的未来,希望先知在幻视中能够看见并指引他如何做才能更好的领导国家。

    “虽然你带来的祭品上佳,但是这个祭品只够回答一个问题的,你做好准备了吗?”先知认为康拓益带来的羔羊只足够支付一个预言的,也就是说康拓益只能在大酋长的健康和国家未来中选择一个问题,这让康拓益感到有些为难。

    “那就先说说大酋长能健康起来吗?”康拓益皱着眉头盘着腿坐在地上,他想了片刻后决定向弄清楚自己父亲能否活过来。

    “好。”先知从亚麻布后面走了过来,康拓益看见先知用斗篷遮盖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背高高隆起,身体弯的像是一把弓,先知用一个木碗从钳锅中捞起汁液,将碗放在嘴巴边上将汁液喝干,在喝下这神秘的液体后,先知浑身颤抖起来,他扬起头睁开双眼,两只眼睛变成了白茫茫的,好像没有眼珠似得,口中发出不像是来自人间的声音。

    “先,先知。”康拓益瞪大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他从未见过先知的幻视,因此有些不安和惊吓,可是先知只是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

    “头戴冠冕者在病榻上痛苦呻吟,灵魂在病魔的折磨下乞求着生命的结束,三只乌鸦在窗户外的枯枝上争夺,一只旁观,两只打斗撕咬,终于胜利者抓走了冠冕,可是地上布满了陶器的碎片,陶器上印着梅克伦堡的纹章。”

    “那,那么大酋长国的命运会如何,最后是谁夺走了冠冕。”康拓益看见先知陷入了冥思状态,他决定冒一个险,乘着先知神志不清的时候,提出一个问题,否则他会被这个问题折磨的不得安宁。

    “这是第二个问题。”忽然先知抬起头,对着康拓益怒吼道,他脸上的皱纹犹如蜘蛛网般布满整个脸,面容扭曲的好似地狱恶鬼,不过随着康拓益的提问,先知重新低下头喃喃自语起来。

    “黑暗中巨大的阴影在向梅克伦堡靠近,那阴影的样子像是一只大猫,乌鸦们被大猫袭击纷纷飞走或者被杀死,鲜血和羽毛洒满了一地,我看见旗帜从城堡的顶上飘落,秃顶者在高唱着赞歌,哦鲜血,鲜血像大海一般涌来~~~~~~。”先知发出痛苦的声音,他用自己乌黑的手指抓挠着喉咙,就像是要将喉咙抓破一般,血从伤口处流淌下来,康拓益的脸色变得煞白他贴着墙边向出口后退,在先知的嘶吼声中他逃离了那个散发着异味和可怕阴影的洞穴。

    “主人,你回来了。”康拓益的随从们百无聊赖的等候着他,当太阳在天空正中的时候,康拓益的身影从山谷中出现,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装祭品的袋子。

    “快走。”康拓益的脸色苍白,他抓住随从递过来的马缰绳,拼命挥动马鞭逃也似的离开山谷,随从们也连忙翻身上马拼命追赶,他们是第一次看见无畏的康拓益露出那样的表情,那表情是害怕和恐惧到了极点的摸样,随从们谁也没有敢啃声,但是心中却不但的在猜测是什么导致这位无畏的人,露出如此恐惧害怕的表情。

    “我必须阻止莫米思和比利斯的争斗,他们的争斗会导致大酋长国的灭亡。”康拓益不但是一位无畏的武士,他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他立即分析出来自己的父亲会在凛冬时候死去,而两个哥哥会为了大酋长的冠冕大打出手,可是胜利者却是另有其人,大猫,大猫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让康拓益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是他相信只要能够阻止两个哥哥无畏的争斗,团结的西斯拉夫人将可以抵挡任何来犯之敌人。

    就在康拓益带着神秘的预言返回的时候,在边境处阿若德的轻骑兵在四处游曳,他们在侦查西斯拉夫人最薄弱的防御点,很幸运因为梅克伦堡大酋长的卧病以及他儿子们的争斗,边境几乎没有任何有组织的巡境人出现,西斯拉夫人还懵懂不知阿若德的来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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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板筑城堡

    阿若德看着面前的森林,一条河流穿越其中,河流冲击出一片肥沃的三角州地带,这就是阿若德从杰夫提供的简易地图上最终选择的地点,河流提供了一条天然的护城河,而肥沃的三角洲可以种植农作物,没错,他一开始就不打算直接进攻坚固而有众多士兵把守的梅克伦堡郡的首府城堡。

    “阿若德大人,我不明白我们为何不在有石料场的地方驻扎,如果您要建立据点的话,在靠近石料场的地方获取石料岂不是更方便吗?”朱利安不解的向阿若德问道,他也看出来阿若德这是打算长期作战,不过要建立一个坚固的据点,通常最好建立在靠近石料场的地方,这样获取石料也方便,修士们中也有优秀的石匠,否则修道院那些众多的石头建筑不可能靠外人来完成。

    “不,我的据点不需要使用石料,而且石料场附近没有水源和肥沃的土地,不适合我们居住生活,再说石料场是异教徒西斯拉夫人重点关注的地区,如果在哪里驻扎肯定会引起他们注意的,我们不能过早暴露自己。”阿若德有自己的打算,他为此准备良久,甚至心中暗暗有些得意的优越感,谁说城堡只能由石头建筑的,没有石头就不能建造可以让敌人望而却步的城堡吗?

    “您有何打算?”朱利安疑惑的看着阿若德,心想这位伯爵大人不会是准备建造木头寨子吧,用一根根木头削尖四根捆成一束,插入地面连接成为木墙,不过这种用木头搭建而成的防御工事十分薄弱,甚至不用敌人攻击在经过若干年风吹雨淋后不维护的话都会损坏,稍稍有钱和人力的贵族都不喜欢使用这种简单的木寨子。

    “稍稍休息后,命令所有人开始挖壕沟,把篷车里面的木料木板卸下来,开始干活了。”阿若德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在三角洲地带挖起了壕沟,挖掘壕沟是为了取里面的泥土,同时阿若德还命令人收集河流中的鹅卵石,这两样都十分容易取的,因为这里遍地都是拳头大的鹅卵石。

    阿若德让农奴们将木板按照一定的间隔距离排成两排,在木板之间打下木柱子,数排的木柱子用亚麻绳子绑起来,在命令其他人将泥土和鹅卵石投入两排木板之间形成的空隙,一段一段的重复用木板和泥土鹅卵石填满,然后剩余的人手用重物和脚踩夯实,形成10-20厘米厚的土墙,一层接着一层向高用同样的方法垒高墙壁。

    阿若德为了加快进度,还将施工的人员分成三组,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同时分段施工,并且引起激励机制谁能够更快更好的完成进度,奖赏给那个小组双份的食物,顿时这让施工的人们热情高涨起来,这片不久前还寂静的冲积三角洲地带成了热火朝天的工地,随着ri子的一点点过去,从三个方向的分段施工所筑造的城墙逐渐的合拢,而墙壁的高度已经有三个成年人的高度。

    “阿若德大人,这种奇特的筑城方法我从未见过?”朱利安仰着头看着外面是木板,但是里面是夯实的泥土和鹅卵石混合墙壁,他用拳头击打了一下墙壁,感觉结实的丝毫无法穿透,绝对不比石头建筑的墙壁差,而且比石头建筑墙壁的优点也是明显的,用料简单实用方便,不用大量的石匠去开凿石料场。

    “这叫做板筑筑城法。”阿若德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来自遥远东方那个擅长防御的民族的筑城法,只是他们用的是黄土高原上的黄土,而阿若德自己因地制宜使用的是cháo湿的泥土和鹅卵石,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并不差。

    “高明,大人,真的是很高明。”朱利安幸喜的对阿若德祝贺道。

    建造城堡的速度极快,很快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阿若德和他的手下们便建成了这五百多个平方的城堡外围围墙,为了防止西斯拉夫人发觉并且进攻自己,阿若德没有先建筑主楼,而是把围墙建筑起来,城墙的几个拐角处还设置了简易的木头箭楼,弓箭手在上面随时jing戒,直到这个时候阿若德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将河流的水引入外围的壕沟中,形成一道护城河,敌人如果想要进攻先得考虑如何解决护城河的问题,直到这个时候才能够说,阿若德的城堡固若金汤。

    在围墙建筑起来后,阿若德开始考虑建造主楼和仓库以及其他的各种配套设施,士兵和农民们居住的地方都是需要修建的,总不能老让士兵们睡在帐篷中,夜露会侵蚀他们的健康。幸运的是这里有茂密的森林,大量的树木足够建造他们的建筑,阿若德特别派遣一些农奴成为伐木工人,将木料每ri运进城内,伐木的咄咄声和吆喝声成了这里每ri响起的节奏,主楼是由圣方索修道院的修士们设计的,他们按照中世纪贵族们常用的建筑风格为阿若德修建了萨克逊式的领主屋宅,一进门的大厅正zhong yāng是可以放篝火的凹槽,凹槽里面的火焰可以烹饪食物也可以让大厅保持温暖,大厅是领主接待自己子民和招待客人的地方,左右两边的拐角顺着木梯子可以上到第二层,第二层是领主和家人居住的地方,最顶层修建着如墙垛一般,弓箭手可以躲在上面居高临下shè击来犯的敌人,萨克逊屋宅是居住和防御一体的建筑。

    “在这里修建一座长屋,对,一种可以让士兵们合住的长屋宅,就像是维京人所做的那样。这里,可以留着我们以后可以修建马厩,铁匠铺给我在靠近水流的地方留出来,我以后会用得着。”阿若德边走边向身边的修士说道,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建整个城堡内细微的建筑位置,就像是在电脑中先画出蓝图,然后一点点的去填充,中世纪的贵族们因为资金的原因,常常只是先建筑主要的设施,而后想起什么在在靠近主建筑的位置去添加,阿若德却不习惯这样做,他在该留白的地方都留白,不允许其他东西占用。

    “阿若德大人,这个建筑是做什么用的?”修士好奇的看着在阿若德递给他的图纸上,一处单独修建的屋子,这屋子靠近城门口处远离其他的建筑。

    “这是公厕,以后所有人的排泄物必须在这里,我还会安排人专门管理这些粪便。”

    “可是我们都是随地解决的。”修士不解的问道。

    “不行,以后所有人必须在这里集中排泄,这样不但干净卫生,而且可以把这些粪便浇灌到城堡外的农田里面,使土地肥沃起来。”阿若德对几天里自己城堡内到处都是大小便深恶痛绝,他决定按照中世纪贵族们的做法,开始立一个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法令。

    “您说了算伯爵大人。”当城堡修建好后,所有人都惊叹于自己所完成的这项伟大工程,而对于描绘出蓝图的阿若德敬佩不已,他们知道通过这座城堡阿若德已经可以将城堡周围的土地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因此阿若德的威望在不知不觉中提升许多,他再也不是那个令人耻笑的无地伯爵了。

    “阿若德大人,您已经是一位拥有城堡的伯爵了,想好这座城堡的名字了吗?”约翰伯格看着意气风发的阿若德,对这位年轻的伯爵提议道,他的提议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恩,我还没想好,你们有什么建议?”阿若德想了想,对众人说道。

    “我提议叫阿若德堡好嘛?”

    “不,太直白了,还是叫溪流堡吧,这样更贴近我们的位置。”

    “我看干脆叫勇敢堡或者英勇堡。”

    众人纷纷发表着意见,他们兴奋的议论着,对于参与了一座城堡的建筑,每个人都有一种自豪的情感在里面,阿若德微笑着看着众人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的脑中却在想如何才能有一个响亮的名称,符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座城堡,他抬起头正好看见插在自己主楼上方的旗帜,那只黑sè的狮子随风飘扬着,看到这里他有了主意。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我提议这座我们大家一起辛勤劳作筑造的城堡,叫做怒狮堡。”阿若德伸出手臂,向众人高声说道。

    “怒狮堡?”众人都议论纷纷,他们在猜测阿若德的用意。

    “我们就是向异教徒们发出怒吼的雄狮,让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利爪下颤抖吧。”阿若德用高昂的声音,向他的手下宣誓道。

    “对,怒狮堡,怒狮堡~~~。”众人都兴奋的也高呼起来,他们感到勇气仿佛也吹进了胸膛,即使是那些异教徒的斯拉夫人立即攻来,他们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城堡命名之后,便是庆祝的宴会,阿若德在城墙上留下足够的哨兵后,让所有人在领主大厅中享受着美食和麦芽酒,烈焰中众人感受着温暖和愉快,擅长跳舞的人还在拍手的节拍中跳起了舞蹈。(未完待续。)

第十节领地发展 (二更求票)

    城堡中的建设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虽然负责帮助修建的修士们对阿若德许多的设计和规划都感到不解,例如:阿若德不允许活禽与牲畜的窝和人杂居。这是因为阿若德知道,许多人类的疾病都是在与活禽家畜的杂居中感染的,为了避免比敌人都还要可怕的疾病,他提前做了将家禽和人居分开的准备。

    阿若德其他的一些点子,在修士们看来也是极为难得的,中世纪的人们所吃的食物有水果、奶酪和大麦面包,其中大麦面包可不是我们在后世吃的那样,硬邦邦的面包比石头还要坚硬,吃的时候必须泡在水和汤中软和之后才能入口,因此阿若德命令农奴们将烧焦的草木灰泡在水中,在面包师用大麦面粉制作的时候倒一些泡过草木灰的水,人们发现在烘焙过后,这些原本坚硬的大麦面包竟然变得松软可口。

    “这是为什么?”用手撕下来一小块松软的大麦面包,朱利安的口中填满了面包,他坐在萨克逊屋宅的大厅中同阿若德一起用餐,约翰伯格也大吃大嚼着,对此他也十分的困惑,觉得阿若德宛如一个魔法师,竟然用草木灰制作出如此松软可口的食物,朱利安和约翰伯格是阿若德团队中的重要人物,因此在阿若德还没有家人的时候,他们居住在萨克逊屋宅的二层。

    “因为烧焦的草木灰中有一种叫做碱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使得原本坚硬的大麦面包变得松软。”阿若德早就对硬邦邦的面包深恶痛绝了。他看着因为吃上松软食物而士气大涨的子民,觉得自己应该从食物方面进行革新改进,瘦弱的子民可不是好的兵源,这里的森林里面有着麋鹿群存在,猎人们打猎后得来的鹿肉,阿若德让人用松针和锯木灰熏,这种熏肉味道不仅好,而且利于长期保存。

    “伯爵,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农民们分成了狩猎队、建筑队、耕作队和工坊工人。不过我们的人手还是不足。”朱利安现在作为阿若德的贴身侍从。城堡内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他去安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若德没有自己的宫廷廷臣,现在能用的上的贵族只有朱利安一个人。虽说阿若德对于贵族和平民之间没有任何的歧视。只要有能力他都愿意提拔。可问题是自己手下的子民文盲一大堆,靠蠢头蠢脑的农民们根本不可能去完成自己的计划,无奈阿若德刚刚在梅克伦郡立足。声望还没有使得贵族们来投靠的地步。

    “没关系,杰夫帮我联系了奴隶商人,最近就会来到怒狮堡,人手的问题好解决,房屋的建设必须加快,还有污水渠必须建设,废弃的水通过污水渠排入河水中,夏天快到了我们不能让城堡里面布满蚊虫。”阿若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看着面前的两名目前的重臣,有些担忧关于水渠的修建能否做到,别看水渠只是在地上挖出土沟,如何顺着地势将污水导入河水确实是一门学问,这让他不由的有些发愁,不过约翰伯格帮阿若德解决了这个问题。

    “埃尔维特修士?”阿若德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他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随即他便想起来,这是巴特修士让他杀掉的那个叛徒。

    “没错,这个埃尔维特修士原先是负责圣方索修道院的水利总管,对于水利方面有着许多经验。”约翰伯格拿着一条鸡腿,咬了一半后对阿若德说道。

    “哦,那好吧让他试试。”阿若德扶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在着异教徒土地上杀掉一个修士十分简单,他原本也是打算这样做的,不过既然这个叫埃尔维特的修士有着特殊的才能,那么干掉他的计划可以退后退后,于是阿若德对约翰伯格说道。

    “是伯爵大人。”约翰伯格放下鸡腿,向阿若德点头致敬道。

    怒狮堡的早餐会议决定了一天的工作,用完餐后阿若德走在城堡中四处查看,城堡中各项的计划进展很顺利,虽然人手有些不足,但是因为制定了目标各项工程都有进度,反正最重要的防御已经就位,其他的配套服务设施可以慢慢来。因为阿若德带来的食物十分充沛,农奴们干劲十足,他们中有的人被分配了工作,有的为建筑城堡出力,当他们看见阿若德的时候纷纷脱下自己的帽子恭敬的向他行礼,这不是对贵族的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伯爵接受了你的建议了吗?”约翰伯格来到佣兵们的长屋,其中里面的一间关押着埃尔维特修士,其实不用关押他也跑不了,阿若德的怒狮堡除了箭楼上的弓箭手,在城门处的警卫外还安插了各种暗哨,这些暗哨都配有马匹,如果发现有没有经过允许就离开的人,暗哨会骑上马将其抓捕回来。

    “是的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伯爵认命你为挖掘污水渠的管理人,你是打算逃跑吗?”约翰伯格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修士,他跪在长屋窗户口的下方似乎是在祈祷,约翰伯格原本并没有把这个俘虏放在眼中,但是埃尔维特修士却告诉约翰伯格关于日内瓦伯爵的消息,这让约翰伯格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埃尔维特修士竟然与日内瓦伯爵是亲戚关系,也就是说是约翰伯格君主的亲戚。

    “逃跑,不,为什么要逃跑,我要帮助阿若德伯爵大人。”埃尔维特修士站起身,他的身体修长,看上去非常的笔挺,站在强壮的约翰伯格面前有一种傲人的气势,仿佛他不是俘虏而是一位高贵的君主。

    “帮助阿若德伯爵大人?”约翰伯格的眉头皱起来,他不相信面前这个修士,他听圣方索修道院的修士们说,埃尔维特修士背叛了巴特修士帮助罗伯特杀害了几名高级修士,现在难道又要背叛罗伯特投入阿若德的怀抱,又或者这只是一个阴谋,企图靠近阿若德然后伺机对阿若德不利。

    “没错,我唯一怨恨的是不能够获得与自己匹配的地位,霍夫。汉尼斯不能够认识我的才能,昏庸的巴特修士也不能,当然还有哪个愚蠢的罗伯特,这让我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让我效忠的了,可是阿若德伯爵就像是上帝的使者,他做的一切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年轻而有才华的贵族,看起来主并没有舍弃我们。”埃尔维特修士对着约翰伯格侃侃而谈,他情绪激动的脸都涨得通红,双眼发出狂热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说的,不过,阿若德伯爵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你敢对他不利,即使你是日内瓦伯爵的亲戚,我向上帝发誓也要追你到天涯海角,将剑插入你的肚子,揪出你的肠子,把它们塞入你的口中。”约翰伯格用威胁的口吻向埃尔维特修士说道,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唔,有趣,竟然获得了最顽固的瑞士人的忠诚。”埃尔维特修士只是笑了笑,他对自己所做的背叛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可是阿若德的神秘知识是令他着迷的地方,看着在木桌上摆着的一个木盘子中松软的大麦面包,谁能知道让食物变的柔软爽口的秘密竟然隐藏在草木灰中,阿若德一个普通的贵族居然能够揭开上帝秘密的面纱。

    埃尔维特修士不愧是对水利有着丰富经验的修士,在他的命令下农奴们顺着地势在房屋建筑的背后挖掘了一条连接的排水沟,排水沟的出口开凿在城墙的下方,污水能够从这里流淌进护城河中而不影响城堡内的卫生,阿若德站在萨克逊屋宅的屋顶看着埃尔维特修士的杰作感到满意,而就在此时在指挥农奴开凿的埃尔维特修士看见站在萨克逊屋宅屋顶,身穿锁子甲外罩黑狮子纹章罩衫,挎着一柄利剑,身后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的阿若德,他面带着微笑冲着阿若德恭敬鞠躬,阿若德看见后点点头回礼。

    “伯爵大人我们的轻骑兵得到消息,杰夫派遣的奴隶商人来了,他们已经快要来了。”就在此时朱利安登上屋顶,他用手指着城堡的南边,哪里有一条从森林中延伸的小径,隐约间可以看见有马车向城堡而来。

    “好消息。”阿若德的脸上露出笑容,奴隶们的到来可以补充人手,当人口到达一定的程度后,他可以在外围再修建一圈围墙,将这片土地划分为各种街道,甚至他已经打算修建一座集市和坊综合的区域,梅克伦堡郡靠近波罗的海,顺着波罗的海向西可以进入北欧海峡和英吉利海峡,向东可以进入罗斯大公国领地,哪里有着大片的资源和土地,除此以外各国的皮毛贸易点都在这里集中,而没有什么比修建一座港口发展商业更容易积累财富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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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奴隶

    杰夫帮助阿若德联系的奴隶商人押送着五个铁笼囚车向这里而来,这些囚车在泥泞的小径中缓缓而行,囚笼里面装着捉来的奴隶,这些奴隶手上和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铐,他们面带菜色气息虚弱,浑身肮脏不堪,衣衫褴褛,更让人动容的是这些人的眼神,眼神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绝望和麻木。

    “放下吊桥。”在版筑城墙上的哨兵看见从小径中走来的奴隶商人队伍,他连忙向城门处的士兵说道,怒狮堡的外围有一圈天然的护城河,在城门位置使用的是木吊桥,平日里当无人出入的时候,吊桥会被两根铁链拉起来。

    “当当当~~~。”五名强壮的士兵转动木头轮轴,将铁链子缓缓的放下,吊桥落下来正好搭建在护城河上面,奴隶商人带领着自己的囚车队伍走进了阿若德的怒狮堡。

    “把这些奴隶放出来。”奴隶商人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铁笼中的奴隶们从牢笼中牵出来,奴隶们被一根粗大的铁链牵着,每十个人一组,在身穿皮革甲的押解武装贩子的看守下牵出来。

    “臭虫们,快走,别想偷懒。”武装贩子手中拿着皮鞭抽打着奴隶,牛皮作成的鞭子抽打在奴隶身体上,只是让他们的眉头皱了皱,既不躲避也不叫喊,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就是所有的奴隶吗?”阿若德带领着朱利安来到马车队伍前面,一百名奴隶排列在空地上。温顺的垂着头等候着,因为阿若德要求奴隶必须有男人、女人和小孩子,所以真正的壮劳力只有三十人不到,大多数是精神不振的女人和瘦的皮包骨的儿童,看起来杰夫介绍的这个奴隶商人是把自己用不上的都一股脑塞给了阿若德。

    “哦,尊贵的伯爵大人,我是奴隶商人阿蒙,很高兴能够为您效劳。”一个圆滚滚的身体从车队后方走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今年的奴隶贸易生意非常惨淡,阿蒙手下的武装贩子们竭尽全力才从威尼斯人手中弄来了一批奴隶。可是这些奴隶大多数是女人和儿童。虽然女人可以贩卖给城镇的妓院,但是儿童却是一文不值,并且还要每天管一顿饭,完全是赔钱的货色。

    阿蒙以为自己今年一定会破产的。为此他已经打算逃离自己居住的城镇以便躲开自己的债主。可是他的一位朋友杰夫却给自己介绍这么一单大生意。一百个奴隶不但毫不挑剔而且儿童和妇女也收,虽然阿蒙并不明白这位据说是来自北方的边地伯爵作何打算,但是只要有生意他就很开心。

    “唔。就这么多奴隶吗?男人看起来很少呀。”阿若德在车队前走过,他围着奴隶们看了一圈,发现这些奴隶都营养不良,并且什么民族都有,这让他有些发愁起来,看来必须教会他们语言,这件事情可以交给修士们去做。

    “是的,我手中只有这么多男奴隶,不过伯爵大人请您放心,我会在明年弄一批更好的壮劳力,无论是下矿井还是成为划船奴隶都可以,南方的泰罗加尔人身体强壮,我已经做好了去贸易的准备,怎么样如果这次生意成了,下次可以优惠哟。”阿蒙见阿若德似乎对这次的奴隶不太满意,连忙向他许诺道,至于是否真的能捕猎和购买到足够的泰罗加尔人就看运气了。

    “儿童只能算半个。”阿若德其实已经很满意了,他虽然需要大量的壮劳力建筑领地,但是同时更需要女人和儿童,女人可以繁衍后代,而儿童可塑性强,长大后可以成为劳动力或者战士,这就像是做长期和短期的概念。

    “这,好吧。”阿蒙想了想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珠子转了转,他也知道自己因为财政原因这些奴隶常常饥一顿饱一顿,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只要能够出手就已经感谢主了,很快他与阿若德进行了交割,阿蒙对阿若德直接付银纳所印象深刻,觉得这是一个很慷慨大方并且不赊账的贵族,心中打定主意下次还要来做生意。

    “伯爵大人,这些奴隶怎么安排?”朱利安看着心满意足离开的奴隶商人,对阿若德说道。

    “把女人和儿童的锁链都解开,安排他们去空着的长屋居住,给他们食物吃,男奴隶给点吃的就赶去修建水力铁匠铺。”阿若德对奴隶们进行了划分,女人和儿童逃跑的能力弱,只要派看守看住就可以了,男奴隶暂时先锁起来进行观察。

    当阿若德接受了大量的奴隶后,领地的建设明显加快了许多,这些奴隶非常的温顺简直出乎阿若德的意料之外,阿若德也许是因为以前看过的斯巴达克斯奴隶起义的故事,以为奴隶们各个都对奴隶主充满了仇恨和反抗精神,其实在这个时代奴隶贸易还活跃在整个欧罗巴大陆,破产的自耕农、战俘和被家人出售,是奴隶的主要来源,中世纪的人对此都习以为常。

    虽然如果一名基督徒成为了奴隶,有时候教会会出面进行赎买,但是大多数时候奴隶们只能祈求自己遇上一个好的主人,在奴隶商人们的眼中他们只是商品,可是如果遇上一名好主人生命和生活就有了保证。

    “这里看起来还不错。”一名来自西班牙的有着卷曲黑发的男奴隶躺在长屋中,他是这一群奴隶们默认的头头,在这三十人中他和他的同伴有五人,他原先是一名西班牙农夫,但是被自己的领主驱赶走上了与伊斯兰教徒的战争中,可是因为领主的鲁莽无谋,战斗失败自己和几名同伴被伊斯兰人俘虏,并且辗转卖到了阿蒙的手中。

    在这两年中他吃够了奴隶主的苦头,在奴隶集中营中他尽量照顾着里面的其他人,可是本身是奴隶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身体弱小的女人和儿童饿死冻死,这让他的心逐渐麻木起来,不过即使如此他唯一没有放弃希望的就是那个女人,一个破产后被自己丈夫卖掉的斯拉夫女人,他们两人彼此相互爱慕,就算是铁笼也阻隔不了。

    “马丁。”忽然从长屋的窗户外面传来声音,西班牙奴隶猛地从地上跃起,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他连忙靠近窗户看见斯拉夫女人正站在窗户外,她的身上没有锁链这是他高兴的事情。

    “你还好吗?”马丁踮起脚尖勾着女人的褐色头发,脸上有了一丝丝的笑容,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看见女人比以前干净了许多。

    “很好,刚刚这里的领主命令我们去洗澡了,虽然河水冰冷,但是洗过后舒服了许多。”女人有些羞涩的对马丁说道。

    “什么?你有没有被欺负。”马丁的眉头却皱起来,他知道这些奴隶主有多坏,女人们常常会受到蹂躏,不管他们干净还是肮脏,毋宁说越干净越命运悲惨。

    “没有,领主命令士兵用亚麻布围起来一块地方,别人是看不见的,我第一次遇见这么好的主人。”女人也感到有些疑惑,她信奉着异教的神灵,可即使是这样也同马丁一样在自己身处困境的时候,神灵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呼应,但是这一次她觉得诸神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回应。

    “是吗?不过我不相信这些贵族,梅琳达我很想念你。”马丁握住梅琳达伸过来的手,两人四目对在一起隔着铁窗户,他曾经有机会带着梅琳达逃离奴隶商人,可是自己失败了,两人被阿蒙捉到后,马丁被打得皮开肉绽,而梅琳达更加悲惨,这个有些姿色的女人被阿蒙的数名手下蹂躏了整整一夜,这让马丁痛苦而自责。

    “我听说这里许多人从前都是农奴,但是这位阿若德伯爵许诺给他们土地和自由,也许我们有机会,你知道我的本领。”梅琳达明白男人眼中的自责,虽然她的身心受到过创伤,但是女人有时候比男人更加的坚强。

    “我知道你的本事。”马丁苦笑道,梅琳达曾经是胖阿蒙的得力助手,因为她懂得许多民族的语言,并且她似乎有这种天赋,如果不是被自己连累她应该不会遇到那种事情。

    “我会尽力接近阿若德伯爵,让他赏识我们,以此获得自由和我们自己的生活。”梅琳达带着些许的兴奋说道,并对自己的这个计划非常有信心。

    “可是,可是。”马丁连说了几个可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个贵族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心人,不过梅琳达要离开了,她不能再这里呆的时间过久,巡逻的士兵们很快就要经过这里,两人只能深深的亲吻着,无奈时间不等人,士兵们的靴子声音逐渐的在接近,梅琳达必须回到自己的长屋中,怀着深深地思念梅琳达两步一回首的消失在屋子后方。

    第二天马丁与其他的奴隶们劳作的时候,不再麻木机械的工作,他仔细的观察着这座奇怪的城堡,城堡中的萨克逊屋宅是领主居住和发号施令的地方,两三座长屋是士兵、奴隶们和农奴们居住的,在沿着城堡的围墙内墙壁搭建着一些建筑,一座就是自己正在建筑的铁匠铺,不过铁匠铺里的一些奇怪的齿轮让他摸不清头脑。作为领主的阿若德伯爵,似乎对这里非常的重视,时不时的要过来巡查一番,对负责的修士提出一些建议,而马丁发觉这位阿若德伯爵十分的年轻。(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怒狮堡被发现

    两名西斯拉夫猎人背着弓和箭穿梭在森林之中,梅克伦堡郡是以平原为主的土地,因此在平原地带基本上打不到什么猎物,只有一些藏在田野中的野兔蹦跶,可是对于这两位西斯拉夫人猎人来说,野兔这种小动物根本满足不了他们,他们渴望的是能够打到可以足够全家人吃一个周的雄麋鹿,这种犄角宛如王冠的动物只在梅克伦堡郡的边境森林中出没,而要在梅克伦堡郡的森林中打猎必须要为酋长服兵役半年以上才会获得许可。

    两名西斯拉夫猎人是父子两人,他们是作为弓箭手为酋长服役半年后才获得的打猎许可,这一片森林属于西斯拉夫人城市维斯马管辖,拿到许可后他们向城市的市长出示才被同意进入森林,一路上这片森林中的动物让他们惊喜不断,不过大多数打下的都是鸟和小兽,雄麋鹿并没有看见一头,这时候经验丰富的父亲掏出一柄号角,这种号角吹起来就像是母鹿发情的声音,雄麋鹿会被这声音吸引而步入死亡的陷阱。

    “父亲你看哪里。”就在他们边走边吹响号角的时候,终于从茂密的灌木丛中出现了一头雄麋鹿的头,正在用柔嫩的舌头舔食灌木丛中的叶子,两位猎人兴奋的俯下身子,缓缓的向麋鹿靠近过去,可就在此时经验稍显不足的儿子踩在了一截枯木上,枯木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麋鹿立即警觉的抬起头转身向森林深处跑去。

    “快追。”父亲知道一只受惊的麋鹿如果不能抓住,很可能会使得自己今日毫无收获。他将弓背在身后招呼自己的儿子紧追不舍,两人紧随着麋鹿逃跑的方向向森林深处追去,渐渐的他们听见河流的声音,父亲停下脚步喘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追的这样远的地方,这条河流是与南方阿尔特马克伯爵领相邻的,阿尔特马克伯爵领是天主教徒们的领地,他想如果继续追下去也许会进入天主教徒们的领地,那样有可能会引起边境纠纷,不过如果不能捕猎到麋鹿。自己和儿子半年来的兵役算是白白浪费了。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儿子站在一处高的山崖上扶着一棵向外延伸的树向他喊道。

    “父亲快来,看哪里。”

    “什么?”猎人父子站在高的山崖上,山崖下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水。在河水向东形成的一块冲积三角洲上。竟然坐落着一座城堡。城堡的城门放置着吊桥,许多人正在上面来来往往,进砍伐的树木运送进城堡。在城墙的箭楼上手挽弓的弓箭手正时刻戒备着,城门口几名握着长枪的士兵密切的注视着来往的人,在城门上方挂着一面旗帜。

    “父亲这是谁的城堡,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说过。”在年轻的斯拉夫猎人看来,自己的父亲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个坐落在三角洲地带的城堡属于哪位酋长。

    “不,我从未听说过这里有开辟新的城堡这件事,梅克伦堡大酋长自从病倒后,他的儿子们对开发领地已经失去了兴趣,我们必须把这里的事情禀报给酋长,这一定是入侵者,瞧那个旗帜,分明是天主教徒贵族纹章。”因为两父子非常注意隐蔽,茂密的树木枝叶掩盖了他们的行踪,阿若德的士兵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西斯拉夫人发现了,不过此时城堡早已经建立起来,如果斯拉夫人要进攻也必须派遣大量的人力才行。

    两位猎人带来的消息让管理维斯马城镇的市长大吃一惊,他不知道在自己所属辖区内竟然出现了敌人的城堡,这让他感到极为难以忍受,不过他又有些怀疑猎人的话,也许他们只是把一些流浪的天主教骑士的临时据点当做了城堡,这些低贱的人总是夸大其词,酒醉后便会对森林中的龙的侃侃而谈。

    “我该怎么办呢?”雅克什市长愁眉苦脸的在自己的房间内踱着步子,他很满足于自己的封地,这座城镇中的皮毛贸易点将北欧的皮毛销往南方,皮毛生意让这座城镇繁荣昌盛,虽然城镇中的居民只有不到一千人,但是却承担着梅克伦堡郡三分之一的赋税。他和自己的家人心满意足的在这里生活,今后也将如此一代一代繁衍下去,可是那些该死的基督教骑士们却总是侵犯自己从梅克伦堡大酋长哪里接来的合法封地,这种骚扰让他不厌其烦。

    “怎么了?父亲。”这时候雅克什市长的儿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的头上戴着皮毛帽子,身上穿着一件熊皮大氅,腰间挎着贵族才配拥有的剑。

    “我们的边境发现了入侵者,就在与阿尔特马克伯爵领附近。”雅克什市长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他的年纪渐渐大了,因此有许多事情都是交给自己的儿子去做的。

    “难道是阿尔特马克伯爵的人?”

    “不,据我的人汇报,阿尔特马克伯爵最近正与他的封君发生争执,他应该没有这个空闲和人力。”雅克什市长摇摇头,否认了自己儿子的推测,如果是阿尔特马克伯爵的入侵,那就是对整个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侵犯,阿尔特马克伯爵应该没有这个实力胆敢挑衅。

    “在哪里,我带一些人去看看。”雅克什市长的儿子握着自己的剑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好吧,带一些弓箭手和长矛兵去。”雅克什市长分配给自己儿子10名弓箭手和50名长矛手,作为城镇的市长他没有骑兵部队,但是步兵却是很充沛的,再说在森林中骑兵反而会碍手碍脚。

    雅克什市长的儿子带领着一群斯拉夫战士,跟随者猎人父子向森林中前进,走了一段路后在河流的三角洲地带果然发现了一座城堡,他们从森林中惊讶的看着这个宛如魔术般突然出现的堡垒,结实而高大的城墙,天然形成的护城河,这一切让他们觉得凭借自己是不可能攻陷这个可以媲美梅克伦堡郡首府城堡的建筑,就在此时从城堡的箭楼中发出急促的金属敲打的声音,随着金属敲打的声音响起,城堡外的人们都急匆匆的奔跑进城堡内,木吊桥被快速的吊起来,城墙上守卫们在奔走戒备,弓箭手冲着斯拉夫人所在的森林方向射出箭,箭矢落在河水中溅起水花,偶尔有几支射入森林,被斯拉夫人的盾牌挡住。

    “回去,我看的够多的了,这件事必须要向康拓益禀报。”雅克什市长的儿子皱着眉头挥剑打掉一枚箭矢,他很清楚凭借维斯马城镇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付这座城堡,他需要向大酋长的儿子康拓益禀报这件事。

    “阿若德伯爵大人,我们发现了西斯拉夫人的踪迹,他们在我们城堡周围徘徊。”就在几乎同一时间,约翰伯格向阿若德禀报了斯拉夫人的行动,阿若德连忙在朱利安的帮助下穿戴上自己的锁子甲,腰间别上终结者大步走出萨克逊屋宅,城堡内的人们看上去有些惊慌,这让阿若德有些不满,看来自己今后应该做一些敌人来犯时候的演习,当阿若德登上城墙上的时候,雅克什市长的儿子已经带领着手下离开了,箭楼上用铁块吊起来作成的警报器起了作用,没有给斯拉夫人趁乱进攻的间隙。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仓库的储备都准备充分了吧?我让工匠们制作的床弩应该有三张了吧。”阿若德看着斯拉夫人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他转过头对朱利安说道,床弩是阿若德命令修士们制作的又一件新武器,这种用合适比例的木板相互挤压,用鱼漂熬制成的胶粘合,然后再用亚麻绳子捆绑压弯,形成一张巨大的弓,接着将弓固定在如同一张大木凳子上,使用的时候将木凳子放置好,将特制的弩矢搭在弓上射出,威力巨大是宋朝人防御城墙的好帮手,不过缺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射速非常的慢。

    “是的已经完成了两张了,不过我们的小麦的种子刚刚播下去,如果敌人来袭很可能会无法照料。”朱利安有些遗憾的说道,自从阿若德让面包师们在烘焙的面粉中加了含有碱的草木灰水后,怒狮堡中的人们就爱上了松软的大麦或者小麦面包,为此阿若德让商人们运来了一些种子播撒在领地外肥沃的土地上,并且准备建立一座水力磨坊,可是现在斯拉夫人已经发现了怒狮堡的存在,战争很快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这些事情可能要推迟进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了让工匠们停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开始制作旋风炮。”阿若德为了弥补床弩的射速问题,他准备再建一些旋风炮,旋风炮虽然威力不像床弩的穿透力和射程那么远,可是射速快弹矢使用的是随处可找的鹅卵石块,不过阿若德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更多的防守方法,现在他的全部身家性命都在这座城堡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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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英雄康拓益

    两侧的景色在快速的向后移动,进入夏季中期各种花朵争相斗艳,不过康拓益却没有停下来的闲暇,他拼命的用马鞭鞭策着胯下的坐骑,这匹棕色的骏马跑的汗水淋漓,可是背上的主人却依然不满意,在梅克伦堡郡边境的入侵者让他心烦意乱,而最让他不省心的还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他们各自集结人马占据城堡,大有用战争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继承权问题,而西斯拉夫的族人们内心惶惶,分裂为两个部分。

    维斯马城镇中的人们看见康拓益带领着三名护卫,从大门疾驰在狭窄泥泞的街道上,他笔直的向雅克什市长的宅子疾驰,当来到宅子门口的时候,几名仆人连忙上前牵住马缰绳,康拓益则从马上跳下来,他大步的走进宅子里面,看见雅克什市长和他的儿子相互在交谈着,不过看见康拓益竟然亲自前来他们感到有些吃惊。

    “盘踞在边境的敌人有多少人?”康拓益二话没说将自己手中的皮革手套摘下来仍在木桌上,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端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将里面的麦芽酒一口喝干。

    “大概有二、三百多人吧。”雅克什市长的儿子立即走上前向康拓益说道,他也是大概估算的出来的,毕竟当时他们已经被怒狮堡的士兵发现了。

    “二、三百人?怎么现在才向我汇报。”康拓益一听放下酒杯,眉头紧皱着用责备的对雅克什父子说道。

    “这。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进入边境的,您知道因为您的两个哥哥莫米思和比利斯,他们将边境的巡境员都调入自己的部队中,导致边境人手不足,几乎是三四个月才能巡查一遍边境,也许敌人就是趁着这个时机进入的。”雅克什市长对康拓益说道。

    “哦?”康拓益平静下来,同时感到这次的敌人不同于以往的那些流浪骑士,非常的有计划并且对于梅克伦堡郡的情况了如指掌,这让他的心中不由的警觉起来,并且为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内忧外患深深担忧。

    “他们还在河流的三角洲地带建立起了城堡。那种城堡我从未见过。像是木头又像是泥土堆砌,完全不是南方天主教诸侯们的城堡摸样。”雅克什市长的儿子补充道,他亲眼见过怒狮堡,对于只使用木寨子和石头建筑城堡的欧罗巴人来说。板筑式城墙法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

    “城堡。哈。他们还在我们鼻子底下建起了城堡。”康拓益简直气恼的快要发疯了,入侵者不但毫无羞耻的非法占据自己父亲的土地,还在上面建立起了城堡。这是**裸的入侵,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的两个手握军权的哥哥居然无动于衷,只是专注于还未咽气的父亲的头衔。

    “康拓益现在你是我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需要你的威望来集结军队。”雅克什市长严肃的说道,他只是维斯马城镇的市长,他所能够调遣的也只是这个城镇中的人,但是康拓益却不同,他是大酋长的儿子并且在族人中素有英雄之名,不光是梅克伦堡郡其他的几个郡的贵族们也会响应他的号召,带领自己的人马前来助战的。

    “必须坚决的将这些人驱逐出我们的领地,否则这些日耳曼人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他们会如蝗虫一般涌入我们的领地,占领土地和奴役我们的族人。”康拓益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对雅克什市长和他的儿子命令道。

    “是,康拓益,我会派遣我的儿子和手下骑上马,向大酋长国内的贵族们传达这个命令,以您的名义,我们的英雄。”雅克什市长向康拓益鞠躬行礼后,从维斯马城镇中派遣了数位手下其中包括他的儿子,他们骑着快马向大酋长国内疾驰而去,他们要逐一的拜访在乡间、城堡、城镇和神庙的贵族们,向他们传达英雄康拓益的命令,要求他们带领着最精锐的手下向维斯马城镇集结。

    西斯拉夫人的贵族们得到消息和做出战争动员需要至少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从大酋长国向维斯马城镇的集结又需要至少一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内阿若德也察觉到了战争的紧张气氛,他也开始加紧城堡的防御工事,在城墙上架起固定滚木的结构,这些滚木如果被斩断固定的皮革绳子,便会从城墙上滚落下去砸向进攻的敌人。除此以外,在战略要点的地方挖掘陷阱,以阻止敌人从哪些地方顺利的攻上城墙,阿若德每日都要视察城墙以保证这些措施不会再关键的时候出现岔子,工匠们也加紧打造武器,就连奴隶们都感到紧张的气氛。

    “梅琳娜出什么事情了?”马丁看见梅琳娜为他们送来食物的时候,低声向梅琳娜问道,虽然他们获得比以前好许多的待遇,但是对这些男壮劳力奴隶阿若德还是心存警觉,一旦劳作完毕便将他们重新上锁赶回长屋关押起来。

    “战争,是战争。”梅琳娜因为聪明伶俐很快便被分配到萨克逊领主屋宅当女仆,所以她能够够获得许多别的奴隶不知道的情报。

    “战争?和谁?”马丁好奇的问道,他并不清楚自己被奴隶主贩卖到的这个地方。

    “是西斯拉夫人,阿若德伯爵认为自己对这片土地有合法的权利,可是西斯拉夫人早就在这里生活了,看来他们无法达成一致,两边都像是好斗的公鸡般摩拳擦掌。”

    “贵族们的争执,梅琳娜等待机会让领主器重我们。”马丁在为自己的领主作战的过程中见识了许多,贵族们常常对别人的土地宣称合法权利,其实只是对别人的领土的贪婪**,不过马丁并不在乎这些,他在考虑如何才能从这场战争中找回自己的自由。

    “我要走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梅琳娜将篮子中的食物向奴隶们分配完后,转过身离开这里,不过就在她走出修建的工地的时候,阿若德正巧从城墙上下来,他看见这个女奴正提着食物篮子向萨克逊屋宅返回,阿若德想起来这个女奴似乎也是斯拉夫人,他加快了几步走上前叫住这个叫梅琳娜的女奴。

    “梅琳娜,我记得你也是斯拉夫人,对于梅克伦堡郡的斯拉夫人你了解吗?”

    “抱歉尊贵的伯爵大人,我的家族来自拜占庭帝国的领地,对于这里的斯拉夫人并不清楚。”梅琳娜连忙低下头,向阿若德老实的回答道。

    “你说起日耳曼语却十分的流畅,我以为你是来自与神圣罗马帝国相邻的斯拉夫人。”阿若德点点头,在这一批的奴隶中大多数人都无法用语言沟通,幸亏梅琳娜懂得许多民族的语言,才解决了奴隶们的沟通问题,她的语言造诣有时候比修士们还要高明,因此在空闲的时候阿若德还要求梅琳娜去教授其他奴隶日耳曼语。

    “还有什么吩咐吗?”梅琳娜垂着头恭敬的站在阿若德面前,虽然阿若德是一个很随和的领主,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逾越一步,毕竟奴隶的性命在贵族们的面前轻如草灰。

    “伯爵大人,有快马向我们的城门而来,需要我们放箭吗?”就在此时,从城墙的箭楼上传来弓箭手的声音,阿若德听见后不得不重新登上城楼,梅琳娜没有阿若德的命令只得跟在他的身后,阿若德看见一名头戴铁盔身穿斯拉夫服饰的亚麻衬衫,身后系着披风,手中拿着一面代表了和平的白色旗帜的三名骑兵,向怒狮堡疾驰而来。

    “#¥%&*。”骑兵们在距离护城河外大声的向城墙上喊道,不过斯拉夫人的语言他们并不懂得,弓箭手看向阿若德等待命令,在这个距离之内骑兵完全是暴露在射程中,只有阿若德一个命令骑兵就会毙命当场。

    “这是一名使者阿若德大人。”这时候梅琳娜想起马丁的话,她连忙向阿若德翻译起骑兵的话,大概意思是他代表梅克伦堡郡大酋长的儿子康拓益,要求向这座城堡的主人搭话。

    “让他进来。”阿若德虽然猜到了骑兵的身份,但是有梅琳娜在他就可以更好的听一听使者的消息,借此判断西斯拉夫人战争的意志和进度。

    阿若德在萨克逊屋宅内接待了使者,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名斯拉夫人,为首的斯拉夫使者进入城堡后大为吃惊,他看着这座建筑齐整,兵力充沛的城堡,高大的用木板和泥土建起来的城墙,在三个方向还搭建着箭楼,弓箭手从上面可以向下射击来犯的敌人,更让使者感到棘手的是天然的护城河,不能靠近城墙那么再多的人都无法攻破城堡。

    “尊贵的大人,我带来了英雄的康拓益的消息。”在梅琳娜的翻译下,阿若德坐在椅子上听着为首的使者的话,在阿若德的左右两边站在朱利安和约翰伯格,还有来自圣方索修道院的修士们,他们都注视着面前的使者和他的护卫。(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典故 (二更求打赏)

    阿若德打量着面前的这三个西斯拉夫人,站在最前面的斯拉夫人就是这次的使者,他口中快速的向阿若德传达着康拓益的消息,不过翻来覆去也没什么新意,大概就是说阿若德非法侵占了他们的领地,要求阿若德立即拆毁城堡退出梅克伦堡郡,否则将会受到斯拉夫人的军事惩罚云云,同后世的某国外交部发言差不多。

    不过让阿若德感兴趣的倒是使者身后的护卫,阿若德看着这些护卫身上的镶嵌铁钉的皮革甲,以及腰间别着的窄长战斧,还有护卫头上的在铁盔外蒙上皮毛式样的帽子,判断着西斯拉夫人的装备,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其中一名的护卫面色红润,一脸的彪悍之色,双眼炯炯有神,站立在那里有种不可言说的气势。

    “使者远道而来,怎么也要喝一杯酒,否则岂不是让人说我们日耳曼人小家子气。”阿若德微笑着站起身,从朱利安手中接过一杯麦芽酒,将酒杯递到使者的面前。

    “#¥。”使者的脸色变了变,身在敌人的城堡之中,谁知道那酒之中有没有毒药,不用梅琳娜翻译阿若德等人都清楚使者是在拒绝。

    “哈哈哈,看起来异教徒的斯拉夫人都是无胆量的鼠辈,还是说连一杯麦芽酒都不肯喝下分明是看不起我们。”阿若德面带讥讽的对周围的人们说道,在这个大厅中的都是阿若德的手下,他们当然能够明白阿若德对斯拉夫人的嘲弄。顿时大厅中响起日耳曼人们的哄笑声,即使是不懂日耳曼语言,斯拉夫人使者和他的护卫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请让我代替使者大人喝下去吧。”这时候,从使者的身后那名身材魁梧的护卫上前一步,用标准的日耳曼语向阿若德回答道。

    “哦?”阿若德看着面前这个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护卫,觉得斯拉夫人还真是不能小觑,随便一个护卫就有这样的风采,不由的又多打量了一下。

    “*&……”使者似乎明白自己的护卫擅自作出主张,快速的对护卫大声说道。而那名护卫却用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向使者行礼后说了几句,使者这时候才抿着嘴,面容严肃的看着他们。

    “多谢阁下,我从未喝过这样的好酒。”护卫接过阿若德手中的酒。一仰脖子将酒喝下去。然后赞叹后把酒杯还给了阿若德。

    “唔。你满意就好。”阿若德看着护卫豪爽的喝完酒,倒是对这名护卫大生好感,周围的日耳曼贵族们也被其风采迷住。也不禁啧啧赞叹起来。

    “那么,我们该如何回复您对康拓益大人的答复呢?”此时也无需梅琳娜的翻译,斯拉夫人护卫直接充当起了翻译,他向阿若德说道。

    “梅克伦堡郡是梅森公爵大人赐予我的封地,我只是来拿回自己的土地而已,如果康拓益大人能够体谅让出这个郡,那么将得到梅森公爵大人和我本人的无尽感激。”欣赏归欣赏在正事上阿若德也不含糊,他放下空酒杯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对斯拉夫人的使者说道。

    “好的,我们会这样回复康拓益大人,请允许我们离开您的城堡,并且祝愿您健康长寿我的大人。”护卫向使者翻译后,对阿若德说道。

    “恩。”阿若德伸出手向使者挥挥手,斯拉夫人使者一行人连忙退后着离开萨克逊屋宅,态度非常的恭敬有礼。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约翰伯格有些不满的说道,瑞士人忠诚重承诺,但是对待敌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他们可不信两国交战不杀使者的信条。

    “他只是个使者。”朱利安不同意约翰伯格的建议,毕竟是出生在骑士世家,即使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但是骑士的信条却牢牢地烙印在灵魂之中。

    “唔,杀了使者也不起什么作用。”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口有些渴,他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没错,不过那个使者的护卫倒是比使者还有派头,斯拉夫人还真是不会选择人,要是我一定选择那个护卫作为使者。”站在一旁的埃尔维特修士对阿若德说道,这位背叛过巴特修士的埃尔维特修士最近因为承接了城堡内的众多水利,逐渐成为了阿若德的核心人物之一。

    “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哈,要不是那家伙是斯拉夫人,在别的地方我肯定会和他成为朋友的。”朱利安双手叉着腰,也笑着说道。

    “恩,也是,呃~~~~~,不好。”阿若德听了朱利安的话也笑起来,可是随即笑容僵在了脸上,在那一瞬间突然他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古怪,因为他想起来一个重要的典故,想到这里他猛地摔掉手中的杯子,大厅中的众人大吃一惊的看见阿若德拔出剑冲出去。

    “出什么事了?”众人有武器的也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没有武器的修士们则一脸惊慌躲在一边,当阿若德冲出萨克逊屋宅外的时候,正好看见斯拉夫使者们正骑上马走到城门口出,眼看着就要出城而去。

    “卫兵拦住他们,不,杀了他们。”阿若德握着剑边冲上前去,边向城门处的瑞士佣兵们高呼道。

    “驾其~~~。”听见身后阿若德的声音,以及城门口的瑞士佣兵们持着长枪冲来,斯拉夫使者等人一改刚才悠哉的摸样,拼命用马鞭抽打胯下坐骑,坐骑发出嘶鸣撒开蹄子向城门口冲去,一路上将来不及躲避的人撞的七零八落。

    “笨蛋,快升起吊桥。”阿若德眼看着追不上他们,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向城门上的士兵们喊道,听到命令的士兵们反应过来将木吊桥向上拉起,箭楼上的弓箭手朝着斯拉夫人使者们的方向射箭,两支箭矢射中一名护卫的背部,那名护卫翻身落马被城门口的瑞士佣兵抓住,可就在此时剩下的斯拉夫使者和那名身材魁梧的护卫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快速度笔直的冲上半拉起的木吊桥上。

    “灰律律~~~~。”骏马嘶鸣一声腾身而起,载着那名身材魁梧的护卫越过护城河,顺利的落地,而那名斯拉夫使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他跳起来的太晚结果连人带马跌入了护城河中。

    “该死的。”身材魁梧的护卫看着使者和马尸浮在护城壕沟中,看起来使者和他的坐骑都没有能活下来,这时候他才拨转马头用愤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怒狮堡,然后才策马狂奔而去。

    “上帝,这家伙是谁?”此时在怒狮堡中的众人看着这个做到不可思议地步的护卫,不由的脱口而出,阿若德面色阴沉的看着对方的背影,觉得自己仿佛是让人狠狠的抽了一嘴巴。

    没错他想到的那个典故正是赵武灵王,赵武灵王为了得到游牧民族的第一手情报,亲自化妆成使者潜入游牧民族的领地打探虚实,如果阿若德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绝尘而去的护卫应该就是斯拉夫人口中的英雄康拓益,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是这样一个棘手人物,不过阿若德不但没有感到胆怯,反而有一种与这种英雄人物一决高下的豪情。

    “康拓益你回来了,其他人呢。”就在此时,康拓益来到森林外边缘,一群斯拉夫战士正焦急的等待着,其中就有雅克什市长,他一开始就反对康拓益冒险潜入敌人的城堡,要知道一旦被发现那是九死一生,不过现在看着康拓益的身影出现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死了,在出城的时候竟然被发觉,本来应该十分顺利的。”康拓益虽然在怒狮堡前表现的十分从容镇定,但其实当时已经汗流浃背,如果不是诸神的护佑,他想自己一定会同自己的手下一个下场。

    “回来就好,怎么样,你看清楚对方的虚实了吗?”雅克什市长觉得康拓益能够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诸神恩典了,至于手下再找就是了,目前最应该了解的就是那座异教徒城堡内的虚实情况。

    “围墙很高,还有流动的河水作为护城河,里面有一二百人,其中大部分是身穿皮革甲的长枪士兵,没有骑士,不,也许有一俩个,首领是一名十分年轻的男子,就是他在最后发现我的真实身份,诸神在上我发誓我掩盖的很好,真不知道这些异教徒有什么魔法。”康拓益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个水囊,美美的灌了自己一口清凉的泉水,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才向雅克什市长说道。

    “哦,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等我们的人都集结起来,先从上游把河水断了,我看他的护城河还有什么作用。”康拓益的目光看向上游的方向,对雅克什市长说道。

    “恩,好主意,没了护城河,我们的撞门队和梯子队就可以靠近城墙,还怕攻不下一座异教徒的城堡吗?”雅克什市长幸喜万分的说道,并且对有康拓益的领导非常有信心。(未完待续。。)

    ps: 感谢大家的支持,二两真的很感动,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中古世纪题材

第十五节宫廷阴谋

    地上潮湿的泥土散发着难闻的山羊粪便的气味,可是欧恩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弹,在他的头顶是一簇簇野草,这些野草遮盖了他的身影,忽然一群骑兵从欧恩的身旁策马而去,边疾驰边口中呼喝着,紧跟在骑兵们身后的是一些手持长矛的军士,他们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但是就在快要搜寻到欧恩藏身的地方的时候,在树林里的骑兵们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们回头向军士们招呼着,军士们放弃了用长矛戳草的搜寻,转身朝骑兵们靠拢。

    “乘这个机会我们快走。”在欧恩身旁爬着的是血匕首哈维,这个梅森堡城镇恶棍行会美女首领,此时也一身污泥肮脏不堪,她的手中抓着自己有名的长匕首,从梅森城镇的污水渠中逃出后,劳齐茨伯爵的人依然不依不饶沿路追杀,渐渐的哈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哈维本人和欧恩。

    “我,我不走了。”欧恩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对自己的坏运气抱怨不已,数天来他又饥又渴,所吃不过是路边的草丛中捡拾的又酸又涩的野果子,他不知道哈维为什么得罪了权势逼人的劳齐茨伯爵,却连累自己走上逃亡之路。

    “闭嘴,起来跟我走。”哈维的秀发沾满了枯草,她的容颜憔悴不少,身上的皮革甲有许多地方破损,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佣兵,不过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杀气,血匕首哈维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数次的思索。劳齐茨伯爵突然对恶棍行会痛下狠手的原因,但还是毫无头绪可言,这让她心中的愤恨情绪越积越多,自从她成名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劳齐茨伯爵的私兵们一个个杀死,自己却毫无办法束手无措,这让她发誓要劳齐茨伯爵血债血偿。

    “不,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铁匠,这些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他们只是要对付恶棍们而已。”欧恩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逃跑路上从农家偷来的衣服。衣服十分的不合体,不过总比穿着臭烘烘的粘着大便的衣服强。欧恩此时认定劳齐茨伯爵要对付的是哈维和她手下的恶棍们,因此对于哈维不由的怨恨起来。

    “住口,你以为劳齐茨伯爵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如果只是对付恶棍行会。根本没必要把所有人杀死。你以为梅森堡中没有我们缴纳的税收吗?现在看起来凡是与这件事沾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与单纯的铁匠欧恩不同,哈维却是从小生活在罪恶中的人,贵族们的肮脏勾当没有她不清楚的。家族仇杀、利益纠纷、甚至是对自己亲族下手,贵族们把不愿意干的脏活都交给恶棍行会做,而现在劳齐茨伯爵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法,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某个计划被人知道,也就是说他是瞒着梅森公爵和梅森宫廷中其他的人在做这件事。

    “难道我会被杀死吗?”欧恩吃惊的看着哈维,他单纯的以为只要向劳齐茨伯爵的人表示自己只是一个被绑架的肉票,根本是不幸的卷入其中的路人与整件事情无关,这样劳齐茨伯爵的人就会放过自己。

    “如果你再不起来,你就会立刻死在我手上。”美女哈维眯起眼睛,掂了掂手中的长匕首,用凶狠的口吻向欧恩说道,数日的逃亡生活,又饥又渴,还有浑身脏臭让她的忍耐心都处于极限,其实她很明白带着欧恩这样的负担,使得逃跑的路更加充满变数,但是哈维需要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的庇护和奖赏,这就使得已经一无所有的她不得不孤注一掷,当她用威胁的口吻向欧恩说完后,这位铁匠只得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爬起来撞撞跌跌的跟在哈维的身后,向更偏僻的地方逃跑。

    劳齐茨伯爵戴着一顶紫色的宽沿软帽,帽子上一如既往的插着几根漂亮的鸟羽,身上的对襟大氅,在领子和衣角边缘都包裹着白色的貂毛,他的脖子上挂着珍贵的黄金项坠,如香肠般胖嘟嘟的手指几乎各个都戴着绿宝石和红宝石戒指,他站在梅森堡塔楼的窗户边上向外眺望,可以看见梅森堡中忙碌的人群,他喜欢这种俯瞰其他人的感觉,这带个他一种天生高贵的优越感,在劳齐茨伯爵的身后站着几名他的几名得力手下。

    而这所位于塔楼第三层的居室是梅森公爵招待来访的封臣的客房,里面装饰着来自佛罗伦萨精美的羊毛挂毯,挂毯上还描绘着骑士杀死龙的图案,居室内还有成组用油漆刷过的柜子家具,从这里可以看出梅森公爵对于自己的这位侄子,同时也是封臣的劳齐茨伯爵是非常重视的,即使在与萨克森公爵的战争中,劳齐茨伯爵的失误让公爵一度失望,可是很快劳齐茨伯爵便用自己的花言巧语以及金钱,重新博得了公爵的信任。

    “埃布尔爵士发觉到我们的行动了吗?”劳齐茨伯爵转过身,向自己的谋臣们说道。

    “您被公爵大人任命为军事总管,所以我们的行动是为了维护梅森堡城镇的治安的必要整顿,这在您的职权范围之内理由非常的恰当,应该不会引起埃布尔爵士的注意。”一名瘦高各自的谋臣,向劳齐茨伯爵汇报道,这是劳齐茨伯爵宫廷中负责间谍事务的总管。

    “还有,埃布尔爵士最近被梅森公爵大人任命为财政总管,他正忙着清理公爵大人的债务,没有空隙注意其他的动向。”此时在这个由劳齐茨伯爵宫廷成员组成的会议,却站着一位脸上有胎记的灰袍修士。

    “很好,罗伯特院长,你提供的秘密通道如果是可行的,那么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帮你把修道院夺回来的。”劳齐茨伯爵的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罗伯特几个月前前来投奔劳齐茨伯爵,一开始劳齐茨伯爵并没有将这位丢掉自己领地的修道院长放在眼中,但是罗伯特却带给了他一份梅森堡的地下排水通道地图古旧文件,这份上面还印着罗马帝国时代标记的文件,上面有着梅森堡的早期排水渠道系统示意图,在示意图中分明画着一条通往城堡内部的通道,这倒是引起了劳齐茨伯爵的重视。

    “我每天都要在城堡中四处查看,发现这条排水渠道自建成后就从未被改变过,通道的入口正是恶棍行会的老巢所在地,而那个通道的出口是在城堡内的庭院之中,不过现在被一堵墙封闭起来了。”罗伯特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必须全力帮助劳齐茨伯爵,他凭借着自己修道士的身份在城堡内走动而不会被人发觉,做了这么多获得的也不过是劳齐茨伯爵的一句口头许诺而已。

    “没关系,只要有这样一条通道在我们手中随时可以派人击破墙壁。”劳齐茨伯爵对此倒是不担心,只要有一条可以随时通往城堡内部的地道,他就可以让自己的人潜伏进城堡,在必要的时候控制整个梅森堡。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罗伯特急切的问道,不过劳齐茨伯爵却微笑了一下,摆摆手并没有回答罗伯特的问题,毕竟罗伯特还不是自己最核心的成员,有些事情他没必要知道,罗伯特随即也感到有些唐突了,尴尬的笑了笑退后一步。

    “好了我最亲密的朋友们,现在你们可以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们的荣誉成功与否都将靠你们了。”劳齐茨伯爵拍拍手让罗伯特等人退下,当罗伯特等人退出了屋子,此时屋子的耳室房门打开,野猪三兄弟的老大格罗佛走了出来。

    “伯爵大人。”格罗佛恭敬的向劳齐茨伯爵鞠躬行礼,他本来就不高的身材显的更加的渺小。

    “从意大利城邦而来的货物到了吗?”此时的劳齐茨伯爵脸上充满了阴郁的表情,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从缝隙中仿佛可以渗出阴冷的寒光。

    “是的,最尊贵的伯爵大人,独手已经从哪个家族购买来了我们需要的东西。”格罗佛提到意大利城邦的那个家族的时候,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连他这样残忍凶暴的人也会对那个家族感到恐惧。

    “恩,钱一定要付清,不要轻易得罪那个家族,我们只是做了个交易而已。”劳齐茨伯爵弯下腰压低声音,在格罗佛的耳边说道,低语呢喃在这梅森堡的宫殿中盘旋着。

    埃布尔爵士最近忙碌的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在被自己的父亲梅森公爵任命为梅森公国的财政总管后,为了支付梅森公爵对萨克森公爵的战争中的各种债务,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抱着大堆文件的侍从,随时将埃布尔爵士需要的文件卷递到他的手中,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埃布尔爵士叫住。(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日食

    当埃布尔爵士转过身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妹妹乔茜头戴黄金冠环,披散着自己金色的长发,身穿紧身淡绿色长衣,两袖长而窄,外面穿一件宽松白色长袍,袖短于长衣。长衣领口较宽大,领口衣袖衣缝可有各种黄金装饰镶边。她身边带着一名侍女站在回廊中似乎正在等待埃布尔爵士,而埃布尔爵士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却稍稍皱起来,这个爱闯祸的小妹妹上次居然擅自离开城堡,假扮成侍从的摸样,并且还冒充自己的命令前往温德尔男爵的领地,结果被边境暴民袭击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埃布尔爵士心想如果她遇上了什么危险,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父亲梅森公爵交代,还好的是她安全的回来了,不过一回到城堡埃布尔爵士便关了乔茜禁闭,将她锁在塔楼的阁楼上,最近见她老实了才放出来。

    “我现在很忙,没空理睬你乔茜。”埃布尔爵士忙碌的恨不能把自己分成三份,还有一群农民和市民的请愿团等待他的接见,梅森公爵擅长争权夺利,但是对于自己的领地却关心甚少,埃布尔爵士只能万事亲力亲为。

    “哦,我的哥哥,难道你就不能再百忙之中抽出那怕一丁点的时间吗?”乔茜连忙拦住埃布尔爵士的去路,她知道埃布尔不会生她太久的气,只是在被关在塔楼里的阁楼上的时候,对于阿若德的思念无时无刻折磨着她,乔茜急切的想要知道阿若德的消息。

    “好吧。说说你想要做什么?”埃布尔爵士身穿细亚麻服饰,在他的腰间有宽大紫色饰带,用以束紧衣服和佩戴宝剑。埃布尔爵士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能够将千头万绪的国政处理的得心应手,但是对于自己最亲爱的妹妹却毫无办法,只得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自己的随从,让他们先拿到自己的房间中,随后自己再去处理这些琐碎的财政问题。

    “呃,你知道那个人的消息吗?”乔茜带着羞涩和焦急的神色向埃布尔爵士询问道,让一位高贵的公主出言打听一个男人的消息。多少有些令人难为情。不过乔茜在塔楼的阁楼中快要被折磨疯了,如果不能够得到阿若德的消息,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问这个?”埃布尔爵士一副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摸样,他只好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告诉乔茜。零零散散的消息听在乔茜的耳中。多少会被少女转化为阿若德的英雄事迹。这让她更加的欲罢不能。

    “这么说他现在前往了异教徒们的领地,他要去征服异教徒们吗?”

    “这很难说,西斯拉夫人也是好勇斗狠的民族。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鲁莽的出兵向梅克伦堡郡,至少应该获得父亲的援助吧。”埃布尔爵士耸耸肩膀,即使见识过阿若德的奇思妙想,但是他还是对阿若德贸然的进攻梅克伦堡郡的行动担忧。

    “我觉得他一定可以的,你不知道他有多英勇,更何况父亲根本就不会帮助他。”乔茜的眼中几乎是闪烁着崇拜的星星,征服异教徒这是许多伟大的骑士建功立业的事情,是可以被吟游诗人免费反复吟诵成诗歌的故事。

    “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埃布尔爵士看着一脸崇拜的乔茜,对自己这个爱听骑士故事的妹妹毫无办法,不过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让人看好乔茜,以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等一下埃布尔哥哥,我还有话说,最近劳齐茨伯爵似乎在梅森堡城镇中有所行动,你知道这件事情吗?”乔茜虽然是一个对骑士故事非常喜爱的公主,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一点点的警惕心都没有,从小就生活在宫廷中的她清楚知道人们对于权利的狂热追求有多可怕,因此她并不像自己父亲梅森公爵那样信任劳齐茨伯爵。

    宫廷中的侍女们通常都是由乔茜负责管理的,这些宫廷侍女中许多人都与廷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还是宫廷廷臣的秘密情人,而从枕边获得情报对这些宫廷侍女们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也因此宫廷中的侍女们简直就是她的耳目,她们常常聚在一起谈论着贵族们的秘闻,乔茜也毫不顾忌的与她们打成一片,在这些秘闻中最隐蔽的便是劳齐茨伯爵的勃勃野心。

    “知道一点,父亲任命他为军事总管,管理领地治安应该是他的职权范围的事情吧。”埃布尔爵士也不是对劳齐茨伯爵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但是他相信只要梅森公爵活着的一天,劳齐茨伯爵便不敢对自己的继承权有所觊觎,同时也是对自己掌控权力的一种自信,更何况他才是梅森公爵的合法继承人,没有贵族会轻易支持篡权者。

    “可是总觉得劳齐茨伯爵的人最近出入很频繁。”乔茜皱着秀眉,露出疑惑的表情,手指支起自己的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摸样,埃布尔爵士看了都感到有些好笑,不明白前一刻还沉浸在骑士故事之中的公主,此时却变得像是一个忧心忡忡的政治家。

    “你太多心了吧,放心好了我有史丹等一众内府骑士,父亲军队也驻扎在此谁敢怎么样呀?”埃布尔爵士摆摆手,摁在乔茜的小脑袋上,安慰她说道,这也许是出生在宫廷中的孩子的通病,他们总是缺乏必要的安全感。

    “可是史丹骑士只是负责保卫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却无法保护周全。”乔茜摇头摆脱埃布尔爵士的手,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快就要举行成人礼,严格说起来便可以谈婚论嫁了。

    “哦,你有什么建议?难不成要自荐又一次装扮成我的侍从吗?”埃布尔爵士以为乔茜的小脑袋又在想什么歪点子,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摆脱自己妹妹的纠缠,回去处理公国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当然不是,我觉得你应该召集一些忠臣帮助你,充实你自己的宫廷成员。”乔茜觉得埃布尔迟早都要成为梅森公爵,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建立自己的宫廷廷臣班子,这样可以更好的做好手头的工作,又能够让自己的下属熟悉行政管理。

    “召集廷臣?”埃布尔爵士隐约能够明白乔茜的想法,劳齐茨伯爵早早就有了自己的封地,因此在自己的伯爵领建立的同时拥有一套宫廷廷臣班子帮助他管理领地,这些人帮助和扩大劳齐茨伯爵在梅森公国内的影响,可是作为梅森公爵的第一继承人却没有人能够为他分担责任,现在既然埃布尔已经在梅森公爵面前获得了公国财政总管的要职,那么也确实应该有一些自己的副手,不过到底邀请谁来呢,他却还没有想好。

    “我觉得温德尔家族的人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乔茜见埃布尔爵士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她小心翼翼的对埃布尔爵士建议道。

    “温德尔家族吗?”埃布尔爵士想了想,觉得乔茜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温德尔家族的人很早就向自己宣誓效忠,并且在与萨克森公爵的战斗中并肩作战,温德尔男爵的沉稳老辣,依夫爵士的勇猛过人,以及阿若德的足智多谋,都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如果他们能够帮助自己的话,劳齐茨伯爵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乔茜建议将温德尔家族的人招入自己的宫廷中,却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埃布尔爵士感到有些好笑,因此也没有戳穿乔茜。

    “上帝呀,看那是什么?”就在埃布尔爵士与乔茜谈话的时候,忽然城堡的天空黑暗了下来,明明是白昼却一瞬间变的像是身处在黑夜之中,城堡中的人们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天空中那轮太阳被一团黑色的东西逐渐吞噬,原本明亮令人不敢直视的太阳,此时却变得虚弱不堪,只剩下一个通红色的轮廓,在地上的人们看上去就像是太阳在逐渐的消失,黑暗即将永久的统治大地,中世纪的人们长期受到天主教影响,在他们看来按照圣经的记载这就像是上帝的震怒,是末日来临的预兆,顿时城堡中的钟声被敲响,许多人纷纷跪下祈祷,祈祷上帝停止这可怕的举动,将光明还给地上的人类,教堂中的牧师们纷纷也开始举行各种弥撒。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即使是贵族们也感到恐惧,他们抖动的像是筛子般,即使是最不信神的人,此时也在担忧自己的灵魂。

    “埃布尔?”乔茜看着这身处的黑暗之中,看着身旁的埃布尔爵士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一下抱紧埃布尔爵士的腰,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入自己哥哥怀中,而埃布尔爵士以为自己的妹妹被这奇异的景象吓住了,他连忙上前用自己结实的臂膀拥抱住乔茜,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不明白上帝向人类在表达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神圣光明节

    维斯马城镇许久不曾有过这么多贵族的出现,在有英雄之名的康拓益的号召下,这些来自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贵族们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前来为康拓益效劳,贵族们骑着马身后跟着自己的私兵,数十柄纹章旗帜汇集在一起,从城镇的围墙上看去颇有些壮观的意味,康拓益站在城镇的城门口亲自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阿普顿首领。”康拓益上前一一拥抱那些头戴皮毛帽子,身穿皮革甲,斜跨着利剑的斯拉夫贵族们,并且将他们的名字叫出来,这也是康拓益的本领之一,只要见过的人他一定会记得对方的名字,而这个本领使得康拓益在贵族们中有着广泛的朋友,现在这些人脉将化为他驱赶异教徒们的坚实力量。

    “康拓益,听说你的哥哥们对老酋长的王冠摩拳擦掌,整个大酋长国被闹得人心惶惶,你为何不出面管管。”阿普顿首领有着一脸浓密的黑sè胡须,他棕sè的双眼深凹,鼻子高挺,年纪在四十上下,他抓住康拓益结实的臂膀摇晃了几下,大声的嚷嚷着。

    “阿普顿首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异教徒们的入侵,我哥哥们的事情可以随后处理。”康拓益看着周围贵族们的目光,对阿普顿首领的话无可奈何,自己两个哥哥的敌对确实造成了大酋长国的分裂,否则他早就可以动员大酋长国的直辖部队,而不是费劲口舌的劝说地方贵族们带来私兵。

    “这都是一个问题呀。我的朋友。”阿普顿首领身体笔挺的站在康拓益的面前,他是跟随大酋长的最重要的封臣之一,并且被老酋长任命为外交总管,只是莫米思和比利斯的争斗让他感到寒心,这才卸任离开了大酋长的宫廷返回自己的领地,他不但是康拓益的朋友还是他小时候的老师。

    “我不明白。”康拓益疑惑的看着自己过去的老师,现在的朋友和盟友,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都是因为莫米思和比利斯的争斗才导致大酋长国力量的削弱,秃鹫会找到并且吞噬尸体,那是因为它们嗅到了**尸体的臭味。”阿普顿首领就像是康拓益小时候一样。耐心的开导这位年轻的大酋长之子。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得先解决了异教徒们的事情之后再说。”康拓益不愿意卷入继承权的纠纷之中,但是自己两位哥哥的争夺已经影响了整个梅克伦堡大酋长国,这绝对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在解决了异教徒们的事情后。康拓益决定要促成莫米思和比利斯的和谈。

    “好。给我说说。那些异教徒有多少人,我听说你亲自去到他们的城堡了?”阿普顿大笑着拍拍康拓益的背部,对他的鲁莽感到一种滑稽。不过斯拉夫人敬重英雄,康拓益的这种胆大妄为使得贵族们更加的敬爱他。

    “异教徒们的人数不多,也就是一百多人。”康拓益与阿普顿首领两人迈步走进维斯马城镇的街道中,向雅克什市长的屋宅走去,贵族们将在哪里集合起来,召开一个宴会,宴会过后就将出征异教徒的城堡。

    “一百多人,诸神在上,我们这里聚集的足足有五百多人,是不是召集的人太多了点。”阿普顿首领听说进犯的异教徒只有一百人,如果面前的不是康拓益他几乎就以为这是谁恶劣的玩笑。

    “不,他们的城堡非常的坚固,我只是稍稍窥探便能够感到里面杀机重重,这是不同于以往侵犯的流浪骑士们的军队,他们的首领据说是从梅森公爵哪里获得了梅克伦堡伯爵头衔,对于这个郡是志在必得。”康拓益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年轻的伯爵面容,那是一张不容易屈服的脸,不过康拓益认为需要关注的应该是他身边的骑士和佣兵摸样的男人,在他看来即使阿若德在有指挥天赋,也必定会缺乏实战经验,而骑士和佣兵正是弥补阿若德这些不足地方的重要人物。

    “那么我们要好好制定一下计划。”阿普顿首领清楚康拓益的能力,既然他这样的慎重那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有你的帮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康拓益的脸上露出笑容,有老将阿普顿首领的帮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攻破那座异教徒的城堡,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异教徒的城堡还真是奇特,并且是一座不错的城堡,无论是易守难攻的地点,还是高大的城墙,也许在攻下后可以作为自己的一处封地。

    “咦,怎么周围暗下来了,天黑了吗?”就在阿普顿首领和康拓益边走边聊着的时候,他们感到天空变得暗淡下来了,仿佛是一个巨人伸出自己的手掌遮盖在众人的头顶上,这让众斯拉夫贵族们不由的抬起头,他们看见可怕的一幕,天空中的太阳慢慢的在消失,明明是白天变得却如同是夜晚一般黑暗,在城镇外的树林中还传来了野狼的嚎叫声。

    “黑暗,哦,是黑暗。”康拓益的脸变得煞白,他的口中喃喃自语起来,因为他想起先知的那个可怕的预言,难道那个关于梅克伦堡大酋长国陷入黑暗的预言要变为现实了吗?

    天空中的异象也同样出现在怒狮堡的上空,阿若德大步走出萨克逊屋宅仰起头看着在中世纪见到的第一个ri食,可是他周围的人们却并不清楚这只是月亮的影子暂时遮盖住太阳而已,对黑暗的恐惧是人类的本能,无论是多么嗜血的战士,还是自称侍奉上帝的修士,又或者是处于社会最低阶级的农奴们,此时都在黑暗中抱头鼠窜,四处是因为慌乱而打翻物品的声音,可以说此时的怒狮堡内乱作一团。

    “朱利安,给我拿一个火把。”阿若德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城堡发生内乱,他让朱利安点燃一把火把,借着火把的火光走到萨克逊屋宅前的空地上,城堡的zhong yāng位置,寻找到一个比较高的地方站立上去,当混乱中的众人看见火光的时候,注意力自然集中在了阿若德的身上。

    “哦,伯爵大人快下来,找地方躲一躲,魔鬼吞噬了太阳,下一步一定会对我们下手的。”虔诚的修士们身体抖动的像是筛子,他们在胸口划着十字架,口中喃喃的对阿若德说道。

    “别害怕,我的子民们,靠近我。”阿若德没有理睬这些迷信的修士,他只是高举着火把,向城堡中的人们高呼道。

    “是伯爵大人,伯爵大人在召唤我们。”城堡中的人们看见阿若德高举着火把,在黑暗中犹如一盏明亮的灯塔,渐渐的恐惧从他们的心中也消失了,人们相互搀扶着聚集在阿若德的周围,用敬仰的眼光看着这位身着锁子甲的领主,这一刻阿若德仿佛是一位手持炙热火剑的天使,用手中的光明保护着自己的子民们。

    “不要害怕,我的子民们,太阳很快会恢复,光明会重新降临在大地上的。”阿若德用坚定的声音不断的向受惊的子民们说道,他仰着头看着完全被遮盖的太阳,太阳此时变成了一个边缘发亮的黑sè环状,阿若德知道很快ri食便会过去的。

    “领主大人,这是上帝的意志,上帝发怒了。”一位修士颤抖着对阿若德说道,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脖子上的橡木十字架项坠,嘴唇抖动着说道。

    “是的,这是上帝对异教徒的震怒,也是对我们征讨异教徒的奖赏,瞧,天空中的太阳不犹如一枚戒指吗?”阿若德带着揶揄的口吻向修士说道,并且伸出自己的左手比划着,仿佛是将那枚ri环真的当成自己的戒指套在手上,阿若德的这种胆大妄为的举动如果是在平ri,一定会受到修士们的指责,但是在此时这种奇特的天文现象形成的神秘气氛中,众人竟然有当真的错觉。

    过了片刻ri食开始结束,月亮的影子逐渐的离开,太阳又重新露出自己炙热的面目,光明就像是阿若德所说的那样降临到了大地上,人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站起来相互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怒狮堡中的人们开始发出欢喜鼓舞的笑声,无论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都相互拥抱在一起,阿若德看着如痴如狂的众人耸耸肩膀,扔掉手中的火把。他走过人群向萨克逊屋宅走去,在斯拉夫人进攻来之前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而人们看见他都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并且自觉的弯腰鞠躬,这一刻阿若德的权威深深的烙进了众人的心中。

    若干年后,这一天被称作神圣光明节,是阿若德的领地中臣民纪念光明重新回到人间的一天,人们会抬着十字架和一座用纸糊的持剑天使像在领地中游行,游行结束后人们燃烧这座天使像,象征天使牺牲自己将光明带给人间,最后再彻夜狂欢以示庆祝,而有人说哪个持剑天使形象就是阿若德。。)

第十八节宗教战争

    第十八节宗教战争

    ri食的影响产生的连锁反应超过了康拓益的预料之外,在黑暗之中维斯马城镇陷入了一片混乱,不法之徒趁着人心惶惶之际大肆劫掠,城镇中的皮毛贸易点被人点火燃烧起来,大量上好的貂皮和熊皮被付之一炬,火势还蔓延在了整个城镇中,如果不是众贵族所带私兵们的全力救火,维斯马城镇肯定会片瓦不留。

    “这是诸神的诅咒吗?”维斯马城镇的市长雅克什伤心yu绝的看着自己的家园,痛哭流涕的他顾不得身上的烫伤,对康拓益哭诉道。

    “我们会重建家园的。”康拓益看着被烧焦的房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出征前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而许多人已经在低语着神灵的诅咒之类的话语,洛姆瓦教士们也乘机兜售用小动物骨头制作的护身符。

    “真是该死,这场灾难使得我们的人士气低落,康拓益我有不好的预感。”阿普顿首领从废墟中走出来,他带领着自己的儿郎们救援了许多人,物质的损失不算什么,贸易站很快会被重新建立起来,但是对人们jing神的打击却是巨大的,尤其是在出征之前,这些负面的情绪都会影响到士兵,会使他们每一次挥剑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战场上的迟疑常常会付出死亡的代价。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契机。”但是有着英雄称号的康拓益没有被困难打倒,他看着那些兜售护身符的洛姆瓦教士们,想到一个提高士兵士气的方法。

    很快,在受到灾害的斯拉夫人群中流传开一个流言,因为圣洁的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土地被异教徒的脚玷污,所以震怒的诸神才藏起了太阳,向英雄的斯拉夫人民示jing,为了平息诸神的愤怒必须要用异教徒们的鲜血来献祭,如此才能使得斯拉夫人的生活重新恢复平静,这个流言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人们愤怒的目标直指入侵并且建立城堡的异教徒们,发誓要消灭异教徒们,用他们的鲜血洗刷被玷污的土地。

    “做得好康拓益。”阿普顿首领看着被鼓动起来的人们,兴奋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身上的皮革甲被他拍的啪啪作响,康拓益只是买通了几个洛姆瓦教士,让他们散播流言,结果就起到了如此的效果,这种将本来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一举扭转,反而成了征讨异教徒的助力。这让阿普顿不由的佩服起康拓益。

    “还没有完。洛姆瓦教士们要求在出征前献祭。作为回报他们会加入我们征讨的队伍,因为他们也相信这种不祥的预兆是与异教徒有关的。”康拓益看着那些忙碌的洛姆瓦教士们,对阿普顿小声的说道。

    “恩,洛姆瓦教士们的加入也不失为一种助力。他们的那件秘密武器在非常时刻可以使用。”阿普顿首领的眼睛眯起来,他侧过身体在康拓益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希望那东西永远不被用到我的战士的身上。”康拓益却摇摇头,对阿普顿首领的建议不置可否。

    洛姆瓦教士们的建议被坚决的执行,人们聚集在城镇中心,这里是维斯马城镇每当发生重大事件的时候宣布的地点,不过今天这里将变成宗教献祭的场所,一头羊、一头牛和一名奴隶少女,他们的身上被披挂着各种漂亮的装饰,头上戴着如王者般的花冠。犹如是参加盛大的节ri一般。

    “诸神啊,我们用最谦卑恭敬的心,向你们献上这些祭品,希望你们能够满意,并且平息心中的怒火。赐予我们安宁和幸福!”洛姆瓦教士头戴着宗教斗篷,双手恭敬的捧着黄金打造的镰刀,这镰刀不是收割小麦或者大麦的,它是专门用来收割牺牲品xing命的锋利兵刃。

    “咩~~~。”洛姆瓦教士走到山羊的面前,用手抓住山羊的头部,然后将黄金镰刀放在脖子处,一用力镰刀割断山羊的脖子,鲜血瞬间流淌在地面上,山羊咩咩叫了几声睁大双眼倒在血泊之中。

    “诸神护佑~~~。”当山羊断气之后,洛姆瓦教士又重新走到牛的身边,依照前面的程序将牛宰杀,最后一个是一名奴隶少女,少女不同于牲畜,她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她大喊着求饶着,可是回应她的只是斯拉夫人的冷漠,泪水从少女的脸上滴落,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即使是康拓益这样看惯生死的人,也不由的想要转过身子,但是他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他是一名首领,必须恭敬的观看完整个祭祀过程,以避免因为不敬激怒冥冥之中的神灵。

    “哦唔~~。”终于洛姆瓦教士的黄金镰刀割断了少女的脖子,至少她不用以奴隶的身份继续悲催的活下去了,康拓益看着盈盈的鲜血流淌着的时候这样想着。

    “诸神护佑~~~~~。”当最后一个献祭品流淌下鲜血后,洛姆瓦教士狂热的高举手中的黄金镰刀喊道,许多斯拉夫人走上前去沾上镰刀上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脸上和额头,有些母亲还将鲜涂抹在儿童的额头,她们相信这些鲜血可以保佑自己的孩子远离疾病和死亡的威胁。

    “诸神保佑。”康拓益也沾上了鲜血,并且低下头静静的祈祷着,此时他们深信神灵会在战争中赐予自己胜利,战士们急切的抖动自己手中的长矛,用武器敲击盾牌,口中发出呼喝的声音,他们在向诸神承诺自己的忠诚。

    斯拉夫人用鲜血来向神灵祭祀,另一边的怒狮堡中的天主教徒们也在向神灵祈祷,只是他们的神只有一个,在圣方索修道院修士们的带领下,所有的人为了向天上的主表示虔诚,纷纷跪在被立在城堡zhong yāng的木十字架前,修士们吟诵着赞美的诗歌,虽然没有在修道院或者教堂中发出回声那样的庄严肃穆,但是众人依然恭敬的听着。

    即使是阿若德这样明白ri食只是普通的天体现象的人也不能够免俗,他作为这座城堡的主人亲自带领着众人跪在最前面,就算是双膝酸痛也不敢挪动一步,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消除ri食对人们士气的打击,当修士们终于结束了那陈长的吟诵后,众人连忙在胸前反复三次划着十字架,然后才站起身子。

    “怒狮堡的臣民们,作为你们的君主,我要说几句话。”阿若德转过身伸出双手,向准备转身离开的人们喊道,在他的呼唤声中众人停止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他们面前的阿若德。

    “今天,天上的主,唯一的真神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威力,那么我们天上的王想要表达什么呢?我认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这片土地上的异教徒们,将福音传播到这片土地上,我的臣民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众人相互看着,他们并不清楚阿若德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因为天上的事情他们这些凡人怎么能够明白呢,所以顿时场面有些冷。

    “没错,伯爵大人,这是神的旨意。”就在这个时候,从圣方索修道院的修士群中,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阿若德看见正是埃尔维特修士大声的高呼着。

    “神的旨意,神的旨意~~~~。”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那么其他人便会跟随,并且这是一位侍奉上帝的修士说的话,应该是错不了的,一瞬间在怒狮堡中响起了人们狂热的声音,ri食带来的负面影响完全消失不见了,每个人似乎觉得自己不仅是在为阿若德作战,也是为天上的主作战,而为天上的王者作战即使是死后,灵魂也必定会受到青睐。

    “做得好,我欠你一个人情埃尔维特修士。”当人群欢呼后散去的时候,阿若德走到埃尔维特修士身旁低声对他说道。

    “哪里,尊贵的伯爵大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埃尔维特修士谦卑的鞠躬道,虽然没有亲耳听到过什么风声,但是聪明的埃尔维特修士很清楚巴特修士对自己的恨意,而目前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拼命讨好阿若德才是他唯一的办法,不过埃尔维特修士在与阿若德相处的一段时间后发现,阿若德对有才能或者技巧的人十分看重,这样看起来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阿若德便一定舍不得杀掉自己。

    弓箭的弦被挂上,利剑被磨得锋利,锁子甲放入木盆中掺入沙子搅拌清洗干净,农奴和奴隶们将笨重的滚石和滚木安装在城墙上,阿若德的床弩被安装在箭楼上,三门旋风炮放在城墙内,护城河壕沟内插入尖木桩,战略要点的陷阱被仔细的铺上一层细沙,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与周围的土地有什么区别,阿若德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城堡外,心情稍稍有些激动,他攥紧拳头凝视着敌人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来吧斯拉夫人,来吧英雄康拓益,老子在这等你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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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初次交手

    阿若德的计划是用自己坚固的城堡,保证自身的战略安全,然后逐步的扩展自己的势力,如果运气好在斯拉夫人内乱的情况下,再乘机袭击斯拉夫人的聚集地。虽然是一种步步为营的笨办法,但是以阿若德手中的人力和物力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斯拉夫人并没有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当阿若德刚刚立稳脚跟后,梅克伦堡郡的维斯马城镇市长雅克什请来了英雄康拓益,聚集起五六百人的贵族私兵部队,向着阿若德的怒狮堡前进。

    维斯马城镇与怒狮堡之间只有一段不远的距离,早晨出发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就能够到达,众斯拉夫人贵族们的旗帜在怒狮堡外飘扬着,旗帜多是些简单单调的红白色彩,又或者是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如同岩壁涂鸦般的纹章,这反而代表着这些贵族古老的家系,有些家系甚至能够追溯到古罗马时代之前,古老的家系使得斯拉夫人贵族们充满了骄傲,在他们看来这些自称信仰天主的异教徒们既傲慢又粗鲁无礼。

    “这就是异教徒们的城堡?”阿普顿首领身后带领着三十名身穿皮革大甲,手持利剑圆木盾,头戴用野猪的牙编制而成的头盔,头盔顶上有黑色的动物鬃毛装饰,这是阿普顿首领精锐的重装武士,平日是他忠实的护卫。

    “对,看那护城河别看不宽阔,却足以阻挡我们撞门队的袭击。”康拓益指着怒狮堡外围的一条犹如玉带的护城河,向阿普顿首领说道。

    “那就解决掉这河水。命令轻步兵们在上游用土建筑起土坝,将河水断掉,我看他们的护城河还有什么用处。”阿普顿首领不愧是征战的老将,他很快看出解决掉护城河的要点,断掉上游的河流,使得护城河成了无源之水,此时再破就简单的多。

    “好主意。”康拓益赞同道,很快命令队伍中的一百名轻步兵们开拔到上游,而怒狮堡中的众人看着那些隐藏在森林中的斯拉夫人,既不发动进攻也不做出挑衅的举动。似乎想要围困住怒狮堡中的众人。不过这点他们倒是不害怕,为什么?阿若德在怒狮堡中留有许多活禽和耕种的土地,还有足够支撑一年之久的食物和物资储备,饥饿的围城战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起作用。而怒狮堡是位临河流的城堡。因此城堡中的人们也不怕没有水喝。只要不能在饥渴上打败守城的人,那么一座城堡基本上是不可能自己被攻破的。

    “伯爵大人,这些斯拉夫人看来是打算围困我们吗?”朱利安陪伴着阿若德站在箭楼内。阿若德看着在森林中隐约可见的旗帜,以及时隐时现的斯拉夫人士兵们的身影,心情反而是放松了下来,该来的总是回来的。不过他认为斯拉夫人不会使用漫长的围城战这样的方法,因为杰夫的情报很清楚,梅克伦堡大酋长国的内部正酝酿着一场继承权战争,所以虽说康拓益不愿意卷入其中,但是权利之争又那里是不愿意不争就可以的,因此旷日持久的围城战绝对非康拓益所愿。

    “让我们的人加强戒备,斯拉夫人可能要耍什么花招。”阿若德在城墙上巡查一番,见各项准备工作都很充足,而士兵们见到阿若德都恭敬的脱帽行礼,在日食来临人人恐慌的时刻,阿若德却镇定自若使得士兵们对自己的领主非常有信心。

    “哇唔唔~~~~。”就在此时,从森林中冲出二三十名斯拉夫战士,他们身穿粗亚麻上衣和长裤,身披一件披风,头上或者戴着毡帽或者什么也不戴,他们的手中拿着弓箭和标枪,当靠近怒狮堡的护城河外的时候,这些人口中呼喝着将弓箭和标枪投向城墙上的守卫们,箭矢划过弧线射在城堡内,而标枪很多刺入版筑城墙的木板上。

    “嗖!!”城墙上的守卫们也不甘示弱,弓箭手搭箭弯弓,朝着这些企图挑衅的斯拉夫人还击,双方的箭矢和标枪在城墙与地面之间交织,不过怒狮堡的城墙高大,在上面的箭楼更增添了几分高度,居高临下的射击使得守卫者们占尽了便宜,很快斯拉夫人丢下了数具尸体败退回森林中。

    “伯爵大人,敌人在试探我们的防御强弱点。”约翰伯格穿着唐式皮革甲,他和他的手下已经登上城墙随时准备反击斯拉夫人的进攻,不过他看出来这些弓箭手和标枪兵只是试探性的进攻,斯拉夫人的将领非常的狡猾。

    “没关系,他们想象不到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们。”阿若德满不在乎的向约翰伯格说道,约翰伯格的嘴角也露出微笑,他的目光越过城墙看向在城堡内空地上安放的四座旋风炮,这些旋风炮威风的犹如一个个骄傲的卫士。

    “康拓益,敌人在城墙上有三座箭楼,不过箭楼上有木板格挡,上面留着很小的射击孔,我们的人从下面很难用弓箭或者标枪对付里面的人。”一名负责这次试探性进攻的首领,向康拓益和阿普顿首领汇报道。

    “那么他们的城墙呢,城墙厚度如何,能刺穿吗?”阿普顿首领紧接着向其询问道。

    “不行,虽然外表看上去像是木头的,可是标枪根本无法刺透。”

    “那么在箭上涂上油布,使用火箭烧掉那些城墙怎么样?”阿普顿首领摸着自己的下巴,向康拓益建议道。

    “行不通,我从里面见过,他们的城墙里面是夯实的泥土,木板上涂着泥沙。再说城堡的外面是河水,他们可以很快扑灭火箭,根本起不到破坏城墙的作用。”康拓益摇摇头,认为阿普顿首领的建议不可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切断护城河的水源,他不能让城堡中的人发觉自己的行动,因此需要不断的佯装攻击牵制住城堡内人们的注意力。

    斯拉夫人在使用完远程士兵试探了城堡的防御后,又开始不断的命令少量的持矛和盾的轻步兵逼近城堡,但是一旦遭到城堡上的弓箭手猛烈射击又很快退下去,就像是没完没了的苍蝇一般骚扰个没完,这种战斗非常的枯燥无聊,约翰伯格深怕敌人是为了消耗城堡内的箭矢,因此命令弓箭手减少射击次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连续射箭。

    “有点不对劲呀。”阿若德敏锐的察觉到斯拉夫人的这种进攻节奏的不正常,通常来说为了避免士气的低落,要么一鼓作气的猛攻,要么按兵不动,可是这种不断被打退的进攻只会使得士兵们的士气遭到削弱,难道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这一点吗?阿若德百思不得其解,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城堡下的进攻和防守机械而单调的进行着,太阳渐渐的沉下去,夜幕降临到了大地上,双方停止了战斗。

    城堡内没有参加战斗的人们,依然保持着生活秩序的正常进行,虽然内心对于城堡外穷凶极恶的斯拉夫人异教徒们深深担忧,但是看着高大厚实的城墙以及城墙上强壮瑞士佣兵,人们倒是安心了不少,除了修士们不时的在十字架下祈祷外,生产生活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是在第二天的清晨,人们突然发现围绕着怒狮堡的河水水位下降了许多,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见较高的河床,被朱利安叫醒的阿若德来不及穿上锁子甲,走上城墙看着失去了保护作用的护城河,心头暗暗叫苦,自己居然被这些斯拉夫人摆了一道,这样就解释了他们为何会不断的骚扰自己,这是为了使得自己的注意力不会集中在下降的水位上,此时的护城河水位徒步都可以涉水而过。

    “呜~~~~~。”从森林中传来斯拉夫人的号角声,三百名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斯拉夫轻步兵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从森林中走出来,看来这一次斯拉夫人是准备来真格的了,在这些轻步兵队伍中还有些人抬着沉重的木桩,这就是为了攻击城堡防御的撞门队,撞门队的成员大多是身强力壮的人。

    除此之外在每五十名轻步兵之后,都有一名斯拉夫的首领身穿着坚韧的皮革甲,头戴铁盔身后,披着绿色的披风,腰间挎着锋利的铁剑,他们既是带领士兵的军官又是监督防止士兵逃跑的督战官。

    “以诸神的名义,赐予你们力量~~~。”除了在斯拉夫士兵们中间扬着剑,做战前动员讲话的首领们,还有挥舞着黄金镰刀的洛姆瓦教士用宗教鼓动着人们。

    不过他们的行动同时激怒了怒狮堡中的修士们,修士们认为这些信仰着错误神灵的异端居然敢大言不惭的使用神的名义,修士们立即高举着手中的小十字架,唾沫横飞的朝着洛姆瓦教士们咒骂着,并且向怒狮堡中的战士们保证,他们对抗异教徒灵魂必定会升入天堂。

    “进攻~~~。”对这些宗教狂徒们的表演有些不耐烦的康拓益,皱着眉头对阿普顿首领点点头,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斯拉夫士兵们在首领们的带动下,向着怒狮堡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在城堡外的空地上似乎漫山遍野都是举着盾牌握着长矛的斯拉夫人。

    “朱利安,用旋风炮干他们。”阿若德面色沉静,他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向城堡空地上的朱利安命令道,他要让这些竟然敢耍弄自己的斯拉夫人尝尝穿越者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斯拉夫重装战士 (二更)

    斯拉夫长矛手们高举着盾牌,抵挡着来自上方的箭矢,木盾牌上不断的发出咄咄的声音,这是箭矢击中盾牌发出的声音,长矛手们没有贵族们坚韧的皮革甲和铁头盔的保护,唯一能够保护身体的就只有手中的盾牌,在无数次的战斗中证明盾牌确实是穷人防御的好工具。

    伊夫力是来自梅克伦堡大酋长国乡间的农夫,他拥有一片自耕的土地,不过使用这片土地的代价就是,必须在一年中为阿普顿首领服兵役三个月,并且当战事起来时候随时响应阿普顿首领的号召,带上自备的武器长矛和盾牌加入军队。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跟随首领作战,斯拉夫人不仅仅是与天主教徒们有争端,斯拉夫人的部落之间也时常会发生争斗,所以使用武器对于伊夫力来说并不陌生,他熟练的将盾牌聚在头顶,尽量的俯下身体缩小目标,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有几次他身边的人被城墙上的箭矢射中,而他却成功的跟随队伍来到了护城河边,此时的护城河水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尖木桩,只要躲过尖木桩渡过河水,就能够靠近城墙掩护撞门队的行动。

    “哗啦~~~~。”就在伊夫力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从空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天空中似乎落下什么重物,他连忙举起盾牌躲在盾牌的下方,可是这一次盾牌没有带给他安全,一股巨大的力量砸在盾牌上,伊夫力感到自己的手臂痛的快要断裂了似得。他抬起头企图看看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盾牌上,可是他完全失策了,抬起头的时候只见一团黑黑的东西击中面部,之后伊夫力便失去了知觉。

    “诸神在上,那是什么东西?”阿普顿首领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的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嘴巴张的老大,在他面前呈现的是一副可怕的景象,从城堡城墙的后方飞出雨点般的鹅卵石,这些石头纷纷砸在密集的斯拉夫士兵们的头上。阿普顿首领亲眼看见一枚鹅卵石呱唧一声将一名斯拉夫士兵的脑袋砸开了花。那名斯拉夫士兵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滚入护城河中。而石头砸在地面上泥土飞溅,使得周围的斯拉夫士兵们惊恐不已,有些经验不足的人甚至忘记了举起盾牌,结果脖子上中了箭楼上射出的箭矢送了性命。

    “起~~~落。起~~~落。”在怒狮堡的城墙后面。朱利安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拽着旋风炮皮索的农奴们下令道,在他的命令下这些农奴用力一拉,旋风炮的捎翘起将皮囊中的鹅卵石甩出去。鹅卵石飞向空中砸向城墙外的斯拉夫人。

    “效果不错,就是准头有点差。”阿若德从箭楼的瞭望孔中看着外面,鹅卵石群攻效果不错,可就是准头还差点,虽然有专门的目测者从城墙上向旋风炮组指出敌人密集的区域,但是因为缺乏坐标使得旋风炮常常会将石头弹打空的情况出现,也就是斯拉夫人第一次遇见这种新式武器自身也慌乱起来,使得进攻的队列混乱不堪起来,无形中增加了自身的伤亡。

    “阿普顿首领,不能让我们的人在敌人的射程内停步不前,命令首领们强攻。”康拓益看着暴露在城堡上弓箭手的射击中的士兵们,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向阿普顿首领命令道。

    “好。”阿普顿首领也二话不说,向着自己的重装士兵们一挥手,亲自带领着人向城堡冲锋。

    “哗哗哗哗~~~~。”重装士兵们身上的盔甲发出金属片碰撞的响声,他们的双眼坚定而深邃,面容凝重的跟随着自己首领的脚步,看见这些精锐强壮士兵们的加入,前方的斯拉夫人轻步兵们情绪安定了不少,而石头和箭矢被这些重装士兵们的盔甲抵挡,也确实让城墙上的守卫们慌乱起来。

    “该死的,是重装士兵。”约翰伯格从城墙上俯下身体,看着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兵,口中不断的咒骂着,弓箭手们的箭矢就算是射中他们,也只是让他们变得像刺猬而已,身披双层皮革甲的重装士兵,根本不在乎这不痛不痒的攻击。

    “重装士兵是吗?”阿若德咬着自己的嘴唇,他搓动自己的双手,心中暗想幸亏自己准备充分,否则还真拿这些家伙没办法,随即下令将床弩抬上来,这种被固定在木凳子上的大弩力道惊人,本来阿若德以为用不上,可是看起来对付这些重装士兵正好。

    “以诸神的名义,跟我们来。”一名身披重甲的斯拉夫重装战士,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向身旁的斯拉夫轻步兵们高呼道,在他的带动下许多人已经开始渡过护城河,轻步兵们抬着一根砍下了的树干,一人抱住树干的一头,其他人将树干竖起来,使得上面的人能够够着城墙,这个举动让约翰伯格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守卫城墙的瑞士佣兵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握紧手中的长枪猛的刺中企图爬上城墙的斯拉夫人,长柄武器此时对守城者来说正合适。

    “奶奶的,让你们猖狂。”阿若德手边放着几根特制的长弩矢,于其说是弩矢倒不如说像是短枪,他将一根放入床弩上,用尽全力拉开紧绷的弓弦,将弓弦挂在机括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瞄准那个声音最大的斯拉夫人重装战士,口中喃喃自语着,三点一线,三点一线,当他感觉瞄准上的时候,猛地一拉括机,只听彭的一声闷响,长弩矢化为一道黑影飞出去,笔直的射向斯拉夫人的重装战士。

    “诸神。。。。。。”斯拉夫人重装战士正挥舞着手中的剑,拼命的鼓舞周围其他的同伴,渡过护城河壕沟进攻城墙,并且口中不断地高呼着洛姆瓦教神灵的名字,可就在此时他觉得身体一顿,自己竟然腾空飞起来,他似乎看见在城墙上飞出一道黑影。

    “轰~~~~。”床子弩射出的短枪般的弩矢,将那名斯拉夫人重装战士刺穿,并且带着惯性使得他沉重的身体向后飞去,一路砸倒下其他的斯拉夫人轻步兵,斯拉夫人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见自己一方有着精锐战士之名的重装战士被贯穿。

    “诸神在上这不可能。”阿普顿首领站在人群中,他同其他的人一样惊讶万分,要知道重装战士除了个人武技娴熟,各个身体强壮,可以穿戴起用数层牛皮革反复杂糅制作而成的重装,有些比较富有的首领还在皮革甲外面缀上小铁片,不过这会增加盔甲的重量,一般来说即使是最锋利的斯拉夫利剑也不能一下贯穿盔甲,而在怒狮堡中竟然有东西将重装战士连同自己的盔甲一起刺穿。

    此时无论是飞射出的群攻的鹅卵石雨,还是这种一击杀死一名苦心培养的精锐重装战士,都让阿普顿首领感到这高墙之后的神秘莫测,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古怪的木板高墙,这是他征战几乎一生中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首领小心。”就在此时,从另一个方向突然又是一道黑影掠过,在阿普顿首领身旁护卫的重装战士大叫着挡在他的身前,阿普顿首领感到身体一顿仿佛被重锤狠狠的击中,他看见自己的护卫伸出胳膊企图阻挡飞来的短枪,可是短枪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胳膊,惯性使得尖头击中阿普顿首领的胸口,虽然有皮革甲的保护,但是阿普顿首领的身体被击倒在地,不过因为护卫的舍命阻挡使得床弩的弩矢威力减弱不少,使得阿普顿首领躲过被刺穿的一劫。

    “哇~~~。”阿普顿首领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睁开双眼感到口中一甜,他侧过身喷出一口鲜血,周围的重装护卫们顾不上再进攻,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是阿普顿首领给的,如果首领死亡了他们必将陪葬而失去一切,因此阿普顿首领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他们聚集在阿欧顿首领的身旁掩护着他向后方撤退。

    “敌人开始撤退了。”阿普顿首领的撤出战斗,严重影响了斯拉夫人的攻城士气,其他的首领们害怕自己也被城墙箭楼中飞出的短枪击中,原本给他们带来无限勇气的重装也不起作用了,因此都纷纷带领着自己的重装战士离开最危险的前线,让炮灰般的轻步兵们继续进攻,可是没有了重装战士怒狮堡上的防守者们压力顿减,弓箭手毫不客气的收割着斯拉夫人轻步兵们的生命,当然旋风炮也在耀武扬威发话。

    很快在斯拉夫轻步兵们伤亡超过了三分之一,在没有首领和重装战士的压阵情况下,这些斯拉夫人终于崩溃了,他们连城墙的边都没有摸着,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阿若德才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水,要射出一支床子弩矢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和时间,幸亏斯拉夫首领们心中胆怯,否则他们很快会发现这种威力巨大的弩箭其实非常的稀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龙血”秘药

    阿普顿首领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下铺着柔软的熊皮,忠实的守卫们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的首领,床弩的弩矢刺破了阿普顿首领的皮革甲外层,但是因为一名重装战士的舍命阻挡使得弩矢没有穿透最后一层皮革,可是弩矢巨大的惯性撞折了阿普顿首领的数根肋骨,其中一根断裂的肋骨插入了他的内脏,虽然进入了不惑之年,但是曾经身体强壮气魄不输给年轻人的阿普顿首领此时却苟延残喘。

    “这都是我的过错。”康拓益看着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的阿普顿首领,他对自己没有及早发觉怒狮堡内那种怪异武器而懊恼,如果早点发现他就不会让阿普顿首领过早的投入战场。

    “哼嗯,这都是诸神的安排。。。。。。我一生征战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床榻上这是我的荣耀。”阿普顿首领吃力的偏过头,用自己的眼睛慈爱的看着康拓益,他的嘴角流淌出发黑的鲜血,这个他从小悉心教导的英雄,可以说在内心深处阿普顿首领认为康拓益才是最适合接过梅克伦堡大酋长头衔的人,很遗憾自己不能够活着看到哪一天了。

    “别放弃阿普顿首领,我已经让人请来了洛姆瓦教士们,即使需要一千个牺牲品,我也要从诸神哪里抢回你的性命。”康拓益双眼含着泪水握住阿普顿首领的手,激动的对这位生命垂危的老师说道。

    “教士们来了。”就在此时,众人高声的向康拓益喊道。几名身穿宗教长袍的洛姆瓦教士施施然的走过来,斯拉夫人都恭敬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洛姆瓦教士们不但是斯拉夫人的精神导师,事实上他们还掌握着各种医术,这也是洛姆瓦教士们被斯拉夫人们信仰尊敬的主要原因。

    “不行了,看起来根本没救了。”可是当洛姆瓦教士长老仔细的观看阿普顿首领的伤势的之后,他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爱莫能助,就是在有效的草药也不可能打开阿普顿首领的胸腔救治内出血。

    “真遗憾啊,真希望再战斗一次,咳咳咳~~~噗。”阿普顿首领带着落寞的表情。口中的血已经不可抑制的喷成血雾。看着阿普顿首领的摸样众人皆感慨万分。

    “如果是战斗的话,倒是可以一试。”没想到洛姆瓦教士长老却一脸认真的接过阿普顿首领的临终遗言,他的话让阿普顿首领已经开始暗淡无光的双眼重新生出光泽,阿普顿首领猛地一把拉住长老的袖子。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

    “真的要用那个吗?”康拓益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阿普顿首领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太过于痛苦,难道阿普顿首领真的要让自己承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吗?

    “唔。”阿普顿首领的双眼充满了坚定不移,他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顺着面颊流淌着。可是手却死死的抓住洛姆瓦教士长老不放,看得出来他是不达目的死不瞑目的摸样。

    “好吧,长老请用吧。”康拓益的脸色铁青,他转过身背对着阿普顿首领,他不忍心看见阿普顿首领遭受如此巨大折磨的摸样。

    “将自己献给诸神吧,喝下这个。”洛姆瓦教教士长老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细口小瓶子,他小心翼翼的揭开小瓶的盖子,然后将瓶子口放在阿普顿首领的嘴巴边上,滴了几滴红色的液体进入阿普顿首领的口中,看着阿普顿首领将红色的液体咽下去。

    “这是什么?”其他的斯拉夫人都惊奇的看着喝下红色液体的阿普顿首领灰白的面色居然红润起来,他们都咂舌不已,对着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羡慕不已,不过身旁有年纪大见识多的人向他们解释道。

    “这是洛姆瓦教士们秘藏的龙血,即使是垂死的人喝下去也能够起死回生,不过龙血极为可怕,即使是活着也备受痛苦的折磨,并且生命只能够延续到第二天的日出时刻。”

    “啊,啊~~~~~。”就在人们相互议论的时候,阿普出嘶吼声,他的脸红的像是煮熟的龙虾,头上的青筋如同扭动的蚯蚓,他的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皮革甲,坚韧的皮革甲被撕扯的裂开口子,而粗亚麻衣服就像是薄纸般被撕碎。

    “龙血的毒性会渗透到使用者的每一寸肌肤,此时他就会觉得自己的每根血管都在被烈焰灼烧,痛苦会折磨的他发疯欲绝。”洛姆瓦教士长老很清楚这种药的可怕,延缓生命对于凡人来说简直太奢侈了,而代价是如此的巨大。

    “康拓益,康拓益~~~~。”阿普顿首领在痛苦中高呼着康拓益的名字,康拓益连忙几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自己昔日的老师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康拓益攥紧的拳头指甲掐破了肌肤也毫无知觉。

    “阿普顿首领。”

    “康拓益,我的时间不多,乘着我还有意识,再进攻一次,龙血会让我力量倍增,这一次一定要攻下异教徒们的城墙。”阿普顿首领强忍着剧痛对康拓益说道。

    “恩。”虽然不忍心看着阿普顿首领备受折磨的摸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阿普顿首领的话是正确的,现在只有借助龙血超常的力量才能打破异教徒们那可怕的高墙,想到这里有着英雄之称的康拓益也不再说什么,他立即命令其他的首领们集合还能战斗的士兵们,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怒狮堡。

    对面的嘶吼声同样引起了阿若德的注意,但是他以为那只是伤兵在截肢时候发出的痛苦呻吟,中午时分的阳光格外刺眼,士兵们坐在城墙上吃着女奴们带上来的松软的面包和熏肉补充着自己的体力,谁知道那些可恶的斯拉夫人异教徒们什么时候便会攻过来,不参加战斗的农奴们抬着木头加固城墙,搬着装满石块的篮子放在城墙上,如果有敌人其他靠近墙根守卫者可以用石头向下砸。

    “阿若德大人,看起来斯拉夫人应该一时半会不敢进攻了吧。”朱利安登上城墙看着城下一片狼藉,斯拉夫人甚至还来不及搬走同伴的尸体,可见其撤退的有多狼狈不堪。

    “不清楚,不过对方的将领很有一套,大概就是那个冒充使者护卫亲自前来的英雄康拓益吧。”阿若德对康拓益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耿耿于怀,不过康拓益竟然轻而易举就破了自己的护城河,可见这个有着英雄称号的人不简单。

    “如果是我在没有摸清楚城堡中众多的防御武器前,肯定会按兵不动的。”朱利安看着箭楼中那些虎视眈眈的床子弩,不由的暗暗佩服阿若德的奇思妙想,难道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温德尔家族有一套神奇的古罗马时代的兵法书。

    “呜~~~~。”就在这时候,从森林中传来低沉得号角声,怒狮堡中的人们都有些诧异,因为这是斯拉夫人的进攻号角声,斯拉夫人竟然在刚刚进攻失利的情况下又一次发动进攻,难道他们不怕士兵们的士气崩溃吗?

    “看起来你猜错了,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岗位。”阿若德对朱利安揶揄了一句然后冲着城墙上的士兵们高喊道,同时命令非战斗的人员进入萨克逊屋宅中躲避,城堡中一些胆小的女人们和孩子发出尖叫声四处躲藏。

    “这些疯子。”朱利安皱着眉头摇头咒骂道,在他看来斯拉夫人简直就是毫无理性,一味的鲁莽进攻必将失败的下场,不过敌人的愚蠢正是己方的幸运,他连忙返回旋风炮自己的指挥岗位上。

    斯拉夫人这次排列着轻步兵、弓箭手和标枪兵混合成散状的阵型向前推进,可能是吸取了第一次进攻时候,队形过于密集导致旋风炮发出的鹅卵石雨造成大片伤亡,以及箭楼上弓箭手的箭矢攒集,在轻装备的士兵之后是披着皮革甲戴着头盔手持剑的重装战士,他们步伐沉重却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在重装战士的身后是抬着木桩的撞门队,他们躲在重装战士的身后是攻击城门的主要力量。

    “呼,呼。”阿普顿首领身穿三层皮革甲,在他的身上衣服边缘露出三层皮革甲的边缘,因为饮用了龙血的缘故他根本感觉不到皮革甲的重量,此时阿普顿首领觉得自己的体内似乎又无穷尽的力量,其实这是洛姆瓦教士们的“龙血”秘药激发出他的潜能,不过代价是在燃烧他的生命机能为代价,此时疼痛劳累这些原本正常的神经被强力的秘药的药效麻痹,这些错觉使得使用秘药的人以为自己神灵附体,做出种种超越常人的能力。

    天空中,鹅卵石雨点般砸向斯拉夫人,虽然他们尽量的阵型分散开来,但是偶尔还是有人直接背石头击中倒下,惨叫声在攻城的斯拉夫人中此起彼伏,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退缩,因为洛姆瓦教士的秘药使得阿普顿首领起死回生,这让斯拉夫人对自己的神灵充满了信心,这一次他们确信自己一方受到了神灵的庇护,这种信仰的狂热使得攻城战越发的残酷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攻城与守城

    斯拉夫人的弓箭手向上方仰射,虽然不一定能够射中躲藏在箭楼内的弓箭手,以及城墙用高低不同的木板做成的墙垛后方的瑞士佣兵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箭矢和标枪的袭击中,使得守城的弓箭手和瑞士佣兵们分散了精力,不得不随时躲避流矢而失去了射杀进攻的斯拉夫人的好机会。

    阿若德亲自握着自己的宝剑终结者站在城墙上,他的出现使得士兵们信心百倍坚定不移,城墙之后的旋风炮在发出嗡嗡的怒吼,箭楼内的床子弩射出致命的长弩矢,可是斯拉夫人同样有着必胜的信心,斯拉夫重装战士们冒着被刺穿的危险掩护着双眼充血通红的阿普顿首领,这位每走一步就在燃烧着自己生命的斯拉夫人首领面目狰狞,许多斯拉夫人轻步兵们都害怕的尽量避免走近他。

    “嗖~~~。”一枚床子弩的弩矢朝着阿普顿首领射来,身边聚集着二十几名重装战士的他十分的显眼,很快引起了箭楼上防御者的关注。

    “哦呜~~~~。”阿普顿首领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紧绷隆起,他用自己手中的剑猛地挥去,竟然将那枚射向自己的长弩矢弹飞,看着那枚可以轻易夺取一名精锐重装战士性命的长弩矢被弹飞,周围的斯拉夫人都不由自主的欢呼起来。

    “进攻,进攻,杀死异教徒们。”乘着这个机会,康拓益鼓动着斯拉夫人士兵们发动猛烈进攻,他头上戴着圆锥铁头盔。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长锁子甲,脖子处围着一圈防护垫,这身装备是他杀死的牺牲品天主教骑士哪里得到的,他的哥哥莫米思把这套锁子甲当做礼物送给他,锁子甲这种即使是斯拉夫人首领也很少能够穿戴的起的稀有装备,此时被康拓益穿戴上以对抗可恶的天主教徒。

    “撞门队上。”轻步兵们看着冲上前,六人合抱一根粗大的木桩的撞门队,他们自觉的用手中的盾牌防御在撞门队的两侧,箭矢纷纷射向这里。

    阿若德的怒狮堡城门是一座木吊桥,虽然护城河干涸了。但是被拉起来的木吊桥起着保护里面城门的作用。

    “得把木吊桥打下来。”康拓益看着那座被铁锁链拉起的吊桥。不由的在心中狠狠咒骂阿若德的狡猾,他立即组织起来一支十几人的斯拉夫人敢死队,这些人手中拿着轻型的鹤嘴锄,康拓益要他们冒险靠近木吊桥。想办法打断铁锁链让木吊桥掉落下来。好使的撞门队顺利进攻城门。

    “等我们的好消息康拓益。”手拿鹤嘴锄的斯拉夫人在人群中躲避着空中的箭矢。身边不时的有同伴被箭矢和石头击中,但是他们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任务,能够被康拓益挑选出来的都是英勇的战士。

    “五十步。三十步,好,快到了。”一名手拿鹤嘴锄的斯拉夫敢死队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急促的奔跑让他气息有些紊乱,但是他用鹤嘴锄顶了下自己头上歪斜的帽子,没有停下自己的步伐,眼看着只要越过护城河壕沟就能够靠近木吊桥,破坏掉铁锁链后撞门队就可以攻破该死的异教徒的大门。

    斯拉夫人敢死队员站在壕沟边缘,从壕沟边缘小心翼翼的爬下去,虽然动作姿势不是很美观,但是壕沟中的尖木桩逼迫他只能用如此不堪的动作躲过,来自头顶城墙上的箭矢不时的飞向他的身边,斯拉夫人敢死队员连忙俯下身子尽量缩小自己的目标,当箭矢攻击的目标又转向别处的时候,他连忙敏捷的爬过壕沟然后向上攀登,在一系列的敏锐的动作之后,这名斯拉夫敢死队员成功的越过了死亡线,他站在壕沟内侧看着在外面躲避箭矢的同伴们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城墙和城门之间的拐角处,所以竟然成了一个射击的死角。

    “呼。”斯拉夫敢死队员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流淌在脸上的大滴汗水,身上肮脏不堪沾满了泥浆,鞋子里面呱唧作响,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些他向着吊桥的位置踏出了一步。

    “轰~~~。”忽然斯拉夫人敢死队员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身体在向下坠落,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剧痛无比,他低下头看见一截尖木从自己的胸腔位置凸出,尖头上还挂着一块鲜血淋淋的内脏,斯拉夫人敢死队员的双眼瞪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城门吊桥旁这个死角位置,居然有陷阱坑,里面扎满了锐利的尖木桩,在懊恼中他的口中喷出血沫,双臂垂了下来身体一动不动。

    “可恶的异教徒。”康拓益明明看见自己的一名敢死队员靠近了木吊桥,但是就在胜利的曙光快要接近的一刻,那名敢死队员竟然掉入了陷阱中,这让他的希望立即落空了,在愤怒中康拓益咒骂着。

    不过这也燃起了斯拉夫人的怒火,其他的敢死队员们接着向此处冲锋,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陷阱只能用一次,只要被踩过一次的陷阱,就等于被废弃再也无法使用了,前仆后继的敢死队员们在付出了六个人的死亡代价后,终于找到了既靠近木吊桥,又没有陷阱的地方。

    “我们够不着。”剩下的几名敢死队员,看着头顶上摇晃着的铁锁链气馁的说道。

    “骑在我的脖子上,我送你上去。”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斯拉夫战士,对其他人说道,他蹲下身体让一名斯拉夫敢死队员骑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站起身两人的高度刚好可以够着。

    “他们在干什么?”阿若德从城墙上看见几名斯拉夫人靠近木吊桥,但是他知道哪里有陷阱等着他们,因此毫不在意,可是很快阿若德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斯拉夫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前赴后继的扑向那个方向,十几座陷阱也无法阻挡他们,这让阿若德有些慌乱起来,他连忙跑到城门口出,从上面向下俯视,这一看惊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只见五名斯拉夫人战士叠罗汉一般,在用手中的鹤嘴锄敲打铁锁链,幸亏的是这种铁锁链是阿若德用冷锻法制作的,坚韧程度超过了斯拉夫人以往所见,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体力劳动是经常做的事情,在不断的用尖锐的鹤嘴锄敲击和绞动中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锁链是一个个粗大的铁环扣在一切制成的,只要将扣子处掰开,锁链就会从中间掉落,木吊桥就会轰然而落。

    “快,弓箭手过来,射死他们。”阿若德连忙朝弓箭手喊道,几名弓箭手来到他的身边,阿若德指着下方的斯拉夫人的命令道。

    “嗖,嗖~~~。”弓箭手一只脚踩在墙垛上,身体向半空前倾着,弯弓搭箭朝着下方狠狠的射了几箭,可是因为角度的原因这些箭矢都擦着斯拉夫人敢死队员的身边插在地面上,这让阿若德大汗淋漓手足无措,就在此时他忽然急中生智。

    “拿沥青油来。”阿若德伸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不过锁子甲并不适合擦汗,反而隔得他难受,很快士兵将一壶装满了浓稠发臭的沥青抱来,这是上一次对付罗伯特剩下的几壶之一,阿若德本来只是把它当做燃烧剂使用,可是今天看来是必须让它发挥巨大的作用了的时候了。

    “啪~~~~。”正在努力的将铁锁弄开的斯拉夫人听到从上面落下个什么东西,那声音像是陶器碎裂的声音,伴随这声音之后一些黑色的粘稠的东西飞溅到了他们的身上。

    “这什么东西臭死了,该死的异教徒竟然把粪便扔下来了。”斯拉夫人捏着鼻子不明所以,他们以为技穷的异教徒们在用粪便企图逼退他们,不由的口中狠狠的咒骂着异教徒的愚蠢。

    “呼~~~~。”忽然一支前段燃烧着的包裹着浸满油的亚麻布包裹的箭矢,从墙壁上方飞下来插在了黑色粘稠物体上,只听呼的一声火苗四起,火焰顺着粘稠黑色物质的东西四处蔓延,吊桥下端成了火焰肆虐的地方。

    “啊,啊,啊~~~~。”斯拉夫敢死队员开始用脚企图踩灭这些火焰,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样不但是徒劳的,而且火焰只要粘在身上便无法摆脱,发出惊叫的斯拉夫人拼命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在下方当做垫底的斯拉夫人也忍不住剧痛,滚落入护城河壕沟中,哪里至少还有一些泥浆和水可以救命,而那名在上方的斯拉夫人就惨了,他抓住自己的鹤嘴锄,鹤嘴锄的前端勾入锁链中无法拔出,他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双手紧紧的抓住鹤嘴锄不放。

    “噼啪~~~~。”可是让阿若德没有想到的是,那名抓住鹤嘴锄的斯拉夫人从空中跌落下来的一瞬间,拉住吊桥的锁链竟然被折断了,一根锁链根本承受不住沉重木吊桥的重量,木吊桥在摇晃了几下后,发出噼啪的巨响轰的一声跌落下来,横在了护城河壕沟之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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