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封赏
nbsp;无奈的梅森公爵只得命人吹响撤退的长号,听见长号的声音进攻的梅森士兵们松了一口气,残兵败将从哥廷根城堡下撤退,看着如cháo水般退去的敌人,哥廷根城堡上的守卫者们站在墙头上发出欢呼声,他们举起手中的长矛、钉锤和鹤嘴军用锄,还有粗俗而胆大的人站在墙垛上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生殖器冲着梅森人撤退的方向小便,梅森公爵的骑士们看见了肺都气炸了,可是面对着高墙却无可奈何。
“今天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公国中最杰出的战士,最英勇的骑士。”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双方停止了战斗,除了贵族和哨兵外其他的士兵早早都抱着自己的武器随地躺下呼呼大睡,一天的攻城战对双方来说都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情,而梅森公爵支起的大帐篷中众贵族济济一堂,坐有着高耸靠背的橡木椅子上的梅森公爵看着自己前方左右的贵族们。
“这都是公爵大人您崇高威望所致。”贵族们连忙向梅森公爵行礼,赞美之声涛涛不绝,看来古今的上位者都不乏拍马的技巧,不过梅森公爵能够将一个三流的边陲公国经营到如此地步,确实还是非常有手腕的一位人物。
“恩,今天进攻城堡虽然稍有挫折,但是我相信在各位英勇骑士和勇猛贵族的团结下一定能够将哥廷根城堡攻克。”梅森公爵看着手下的臣子们微微点头,对于进攻到一线的骑士们大加赞赏,对于胆怯怯战的人则毫不客气的责骂一番。
“看来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都是人物呀。”阿若德和他的父兄站在距离帐篷口的位置,本来像他们这样的乡下小贵族是没有资格参加议事的,但是作为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和贴身侍从他们才有这一席之地,也许有人会觉得为了争得这一席之地温德尔家族的人也太低声下气了,可是权利的中心就是如此,如果不踏进来你永远看不透权利者之间的游戏。
梅森公爵之所以能够如此强势的对待手下的封臣贵族们,那是因为他手中掌控着三个郡的力量,这三个郡的土地和人口都是梅森公爵的力量源泉,因此梅森公国内的贵族们在他的面前温顺的好像是绵羊一般,可是不管是萨克森公爵还是梅森公爵都是通过加强直属领地来压制手下封臣的力量,因此当他们发动战争的时候,封臣们都会做出支持的态度。相反,在众公国之上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拥有着崇高的头衔和大义名分,可是当这位新当选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想要发动对西斯拉夫人的战争,以夺取异教徒的西斯拉夫人的土地的时候,作为皇帝名义上的众多公国封臣是怎么做的?
“皇帝陛下我的直属领地最近常常闹灾荒歉收,就连我的封臣们都停止了缴纳忠诚税,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巴伐利亚公爵向王室的召集令使者说道,这是诉苦型的。
“什么派兵?笑话打斯拉夫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要留着兵对付马扎尔人的入侵,没工夫。”士瓦本公爵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朝着使者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这是本国利益至上者。
“嗖~~~。”一枚箭矢擦着使者的耳朵边,箭矢准确无误的shè中放置在后方的箭靶子的红心,法兰克尼亚公爵弯弓搭箭完美的shè出箭矢,转身向自己的妃子举杯致敬,而宫廷近臣们纷纷拍手叫好,好谁让捕鸟者亨利抢了他哥哥康拉德的王位。
阿若德看着在贵族们面前指手画脚的梅森公爵,果然无论古今实力总是第一位的,贵族们的忠诚也只是向着强者而已,地盘一定要有自己的地盘,这个想法在阿若德的胸中不断的燃烧着。
“温德尔爵士请上前来。”就在阿若德的思想无边无际的飞舞的时候,梅森公爵在经过了动员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对自己的长子进行嘉奖,作为自己的儿子梅森公爵也没有什么好赏赐的,自己的公国将来都是埃布尔的,于是决定对面对贝伦加尔伯爵有功的骑士进行封赏,埃布尔爵士乘机要求首先对温德尔家族进行赏赐。
“是,公爵大人。”温德尔爵士连忙走上前来,他来到距离梅森公爵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两旁的贵族们神sè各异的看着他,目光的注视使得这位爵士有些飘飘然。
“我已经听我的儿子说了你的家族在对抗贝伦加尔伯爵时候,发挥的重要作用,作为一位公正的公爵,我会对你和你的家族的忠诚进行奖赏。”梅森公爵此时需要埃布尔爵士的胜利来刺激手下的骑士贵族们进攻哥廷根城堡的热情,因此对待温德尔爵士格外的热情客气,与在梅森堡中的态度截然相反。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温德尔爵士急忙单膝跪倒,手扶着自己的胸口,因为紧张这位爵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锁子甲发出哗哗的声音。
“很好,温德尔爵士我将梅森城郊外的一处庄园赏赐给你,再赐给你魏玛郡的一个村庄作为封地,赐封你为男爵,并将你的次子阿若德提升为骑士,在战争结束后会进行金马刺的仪式,并且仪式的费用由我承担。”梅森公爵略一思考便做出适当的封赏,别看梅森公爵只是聊聊数语,但是却通盘考虑了温德尔家族利益,并且通过这种有些越级的封赏,又刺激了在场的贵族们。
“什么?授予庄园村庄,还册封为男爵,次子还提拔为骑士,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贵族们面面相觑,咂舌不已,同时内心又有一个声音不自觉的冒出来,昨ri一个小小的爵士都能够获得这么多封赏,那么在攻下了哥廷根郡后,岂不是又有一个伯爵要产生,梅森公爵的直属领地已经有三个郡,作为一名公爵来说能够有效控制的领地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要扩展领地就只能增加封臣,想到这里在此的大小贵族们不由的心思活络起来了。
“感谢公爵大人。”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儿子们欣喜万分,连忙向这位公国的最高统治者致敬道,温德尔家族已经一跃成为中层贵族,已经具有了召开宴会进行邀请地方实权者的权力。
此时的温德尔爵士,哦,不,是温德尔男爵感到一切恍如在梦中一般,长久以来的愿望就这样轻易的实现了,他充满敬畏的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梅森公爵,这位拥有一言决定其他贵族高尚和低贱的公爵让人敬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次子阿若德,正是阿若德的奇迹让自己的家族走上这复兴之路的。
“为赫尔曼家族效劳的贵族,我都不会亏待他们的。”梅森公爵意气风发的站起身,他头戴公爵黄金头环,身穿蓝sè压花印天鹅绒长袍,右肩的披肩是珍贵的紫sè中国丝绸,雍容华贵一派大贵族风范。
“永远效劳赫尔曼家族。”众贵族连忙低下头手摁胸口,大声的向梅森公爵发誓道。
“好,明天一早,进攻哥廷根城堡,一举拿下这座该死的堡垒。”梅森公爵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双眼充满了复仇的仇恨。
当会议散开的时候,温德尔男爵带领着他的儿子们守候在帐篷外面,当埃布尔爵士踏出帐篷的时候,温德尔男爵连忙上前一步将埃布尔爵士栏了下来,此时在名义上温德尔男爵的爵位在埃布尔爵士之上,因此埃布尔爵士连忙低头行礼,温德尔男爵赶忙伸手扶住爵士的肩膀。
“请不要这样,爵士大人,您知道这一切都是您所赐。”温德尔男爵扶着爵士的肩膀,感激的说道。
“哪里,这都是您和您的儿子们靠着自己的浴血奋战争取的。”埃布尔爵士笑着看着脸上挂着激动神sè的男爵,两人稍稍寒暄了一下,除了感谢埃布尔爵士外,温德尔男爵还想知道阿若德的封地在哪里,因为梅森公爵虽然提拔阿若德为骑士,但是却并没有提到封地的问题。
“爵士大人,公爵为何没有告诉我们阿若德的采邑。”温德尔男爵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的父亲并没有对我提起,您知道有时候骑士未必能够获得自己的采邑。”埃布尔爵士想了想没有对温德尔家族的人说出实情,因为梅森公爵对于土地其实是很吝啬的,能够封给温德尔男爵一座庄园和村庄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是却没有赐予阿若德土地,而作为次子的阿若德也无法继承温德尔男爵的土地,这样阿若德就成了没有土地的穷骑士,这对屡次建立功勋的阿若德来说有点太不公平了。
“阿若德干脆把黑沼泽村给你,我和父亲住在梅森的庄园就可以了。”依夫大方慷慨的说道。
“不,我会想其他办法的。”阿若德对依夫的慷慨很感动,但是黑沼泽村本来就是温德尔男爵要交给依夫的封地,自己就并不想就这样夺走,更何况阿若德觉得四周都是其他贵族的封地,并且又贫瘠的黑沼泽村实在没有发展前途。
“哎,我会再试着问问我的父亲,也许这是他一时的疏忽。”埃布尔爵士看着温德尔家的两兄弟感慨万分,多少贵族为了土地不惜兄弟相残,但面前的两位年轻的骑士却非常有骑士ji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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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节女人
nbsp;因为是阿若德算是在战场上接受的封赏,所以没有经过金马刺的仪式,人们也开始在阿若德的名字前加上爵士的头衔,阿若德听着经过身边的人叫着自己爵爷的时候,开始还不太适应,但是很快便习以为常,他与埃布尔爵士一起走在营地中,两人边走边闲聊着。
“埃布尔大人,这次能够打败贝伦加尔伯爵实在是侥幸,只是为何与梅森公爵大人对峙的萨克森公爵会突然同一时间分兵?”阿若德不明白埃布尔爵士的迂回进攻为何会被萨克森公爵识破,难道是在梅森公爵的阵营内出现了内jiān,才导致计划的失败。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的父亲将参与到计划中的贵族都调查过,他们并没有人通敌。”埃布尔爵士也感到很奇怪,没人泄露机密萨克森公爵怎么会同时分兵拦截的,要说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特别的事情在期间发生吗?”阿若德皱着眉头,看着四周安静的营地,士兵们围坐的篝火火苗逐渐的变小,有的只剩下黑焦的一片。
“唔,据说士兵在杂役营地中抓住一个ji女,她说在我们出发之后有可疑的人乘着夜sè进入杂役营地,再问就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的人正在拷问她,希望能够从这个ji女的口中问出更多的情报。”埃布尔爵士停下了脚步,看向在营地的东南角落,哪里是关押俘虏和拷问间谍的地方,本来哪里是一处伐木工人修建的落脚的简陋工棚。
“请带我去看看。”阿若德向埃布尔爵士说道,他想要找到自己一方被动的原因,一想到自己一方的计划随时会被敌人获悉,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便让他很不安。
“好的。”埃布尔爵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身边的阿若德,发觉他并无异常这才点点头带着阿若德向简陋工棚走去。
伐木工的工棚周围被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门口两名拿着长矛的军士打着哈欠靠在工棚大树的旁边,从粗糙的木料搭建的工棚缝隙处能够看见一个女人绑在支撑的木柱子上,她的脚下扔着许多干草,在工棚的门上插着的火把照耀下,阿若德看见女人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木柱子,长长的黑发披在肩膀上。
“打开门。”埃布尔爵士走到军士们的前面,对他们说道。
“哦,是爵爷。”军士们看见面前站着两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虽然在恍惚的火炬下看不清是埃布尔爵士,但是他们也连忙站起身鞠躬道。
军士们将那扇木门抬起来,此时阿若德才发现那扇木门只是被一根粗木棍顶住而已,工棚的上方木料长满了绿sè的青苔,搭建在两棵大树之间的伐木工工棚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活动痕迹,军士打开木门后将木门上插着的火炬取下来,弯腰走了进去,在火光中里面的女人动弹了一下,身体向后缩了缩,但是因为手臂被亚麻绳子绑着,所以她只是移动了一个方向而已。
“起来下贱的女人,有两位骑士大人要问你话。”军士走进去将女人拽起来,他们粗鲁的对女人说道。
“唔。”当女人被拽起来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跪在那里,双腿麻痹她轻哼了一声,这时候阿若德看见她有一双漂亮的褐sè眼睛,皮肤白净,穿着灰sè的粗亚麻布连衣裙,她的连衣裙胸襟开的很大,露出深深的ru沟,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从裙子下摆露出的小腿紧绷线条柔美。
“马扎尔人?”看见女人的面庞,埃布尔爵士有些吃惊他夺过军士手中的火把,仔细的在女人的前面晃了晃,肯定的再次说道,“马扎尔人,这里怎么会有马扎尔女人?”
“呵呵,大人,更糟糕。”一名军士嘿嘿笑着,他抬起手将女人的下巴抬起来,火光让女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有些厚实xing感的嘴唇紧紧的抿起来。
“呸,是个杂种,ri耳曼人和马扎尔人的杂种。”另一名军士呸了一口唾沫,眼中带着蔑视。
“大人,还是先松绑,这样我根本无法问话。”阿若德对于人种血统不会有中世纪的人那样敏感,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怜,在寒风中这个四面透风的工棚中,女人的身体瑟瑟发抖,单薄的长裙掩盖不住她的年轻。
“好的。”埃布尔爵士知道马扎尔人时常会入侵ri耳曼人的土地,在烧杀抢掠一番后,留给ri尔曼人的除了满目疮痍的土地,就是被玷污的女人们生下的混血种,许多ri耳曼妇女会选择杀死着些孩子,但是也有的人选择将这些可怜无辜的孩子生下来,不过那一个更加的悲惨这就不好说了。
“唔。”军士将亚麻绳子解开后,女人活动了一下被绑的发麻的亚麻绳,她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两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一位骑士面容俊美充满了高贵者的气质,另一位年轻骑士却很和蔼。
“你需要食物或水吗?”阿若德弯下腰,看了看女人的面庞,仔细一看这个女人的面容还是非常美丽的,马扎尔人是来自东方的游牧民族,有人说他们是匈奴人的后裔,所以女人的脸带着东方人的柔和线条,鼻梁没有其他的ri耳曼女人那样高挺,但是却别有一番风情,尤其是她黑sè的大眼睛充满了迷人的诱惑。
“恩。”女人迟疑了一会点点头,眼中有些疑惑。
“给她些吃的和水。”阿若德扭过头对军士说道,两名军士心想这位骑士不会是看上这个ji女了,但是他们不敢抱怨连忙出去找了些吃的给被囚禁的女人。
阿若德等女人抓着硬邦邦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吃着,将水壶中的水递给她,并不着急的等待着,终于当女人吃饱喝足之后,她知道这位骑士之所以给自己吃的和喝的一定是有事情。
“尊贵的老爷,您有什么事情要问吗?如果是关于那天晚上后勤营地中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告诉他们了。”女人说道,她的声音带着略微沙哑,可能是被绑在这里挨饿受冻引起的,也许是天生的嗓音,让男人听了有一种想要听她嘶叫的yu望。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阿若德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前世作为一个宅男可没有对付女人的经验,更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对待漂亮的女人他总是会很心软。
“黑发的玛姬,他们都叫我黑发玛姬。”玛姬扬着脸对阿若德说道。
“啪~~~。”忽然一边的军士给了她一记耳光,这突然的一下让阿若德吓了一跳。
“下贱的女人,你怎么敢直视骑士大人。”军士咒骂着,扬起手想要再给玛姬一下,但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被阿若德抓住,常常使剑的阿若德此时臂力强劲,阿若德抓住军士然后推开他。
“滚出去,守着门口,我们需要单独审问。”阿若德对军士大喝道。
“是,是爵爷。”看着发怒的阿若德,虽然军士们不知道阿若德为何发怒,但是觉得还是不要惹他的好,连忙走了出去把守在门口。
“很抱歉。”阿若德插着腰喘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人发火,他还有些不习惯。
“是我得意忘形了大人。”玛姬没想到阿若德会替自己出头,她美丽的黑眼睛看着阿若德,贵族们只有在生理需要的时候对自己温柔,而当贵族们提起裤子的时候通常会将自己置之脑后,而第一次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即使是明白阿若德是有原因的,也让玛姬有些感动。
“恩,还是让我们说说正事。”埃布尔爵士感到有些好笑,阿若德似乎对女人十分的友善,不过作为一个贵族有些风流韵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他需要从女人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报。
“好的大人,那天我和其他的姐妹们一起揽生意,我因为运气不好生意很差,所以就想去营地外走走,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见有一个年老的骑士带着他的侍从,站在后勤营地里向梅森公爵的大营张望,那个看上去身手敏捷的老头盯着大营看了许久,又不像其他的贵族那样寻欢作乐,因此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然后呢?”埃布尔爵士皱着眉头问道。
“然后,他们就消失在后勤营地外的树林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玛姬搓着自己的双手,哈着气说道。
“那个老人是谁?”阿若德也皱起眉头,他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没有敢说出来。
“难道是萨克森公爵,从年纪上来说只有他是符合的,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埃布尔爵士倒吸了一口冷气,为萨克森公爵的孤单深入敌营的大胆感到惊叹。
“他一直盯着梅森公爵大人的营地~~~。”阿若德抬起头,他的思绪好像捕捉到了什么,这个情形在过去的历史中似乎出现过,就在此时他看见插在工棚内的火炬,一怕大腿说道,“是篝火,该死的,是篝火的数量出卖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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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催情药粉
nbsp;阿若德恍如大悟想到了萨克森公爵是如何识破埃布尔爵士的分兵计划,夜晚没有帐篷的士兵们只能围在篝火旁取暖,而一堆篝火围坐的人最多五到十人,根据这个特点萨克森公爵估算出梅森公爵的部队分兵,想到这里埃布尔爵士和阿若德不由得大骂这个狡猾的老家伙。
“看来确实是篝火的数目暴露了我们的兵力,萨克森公爵的赫赫战功真是名不虚传。”埃布尔爵士有些沮丧的说道,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别灰心埃布尔大人,和萨克森公爵比起来您欠缺的只是经验。”阿若德口中安慰着埃布尔爵士,但是觉得这次的挫折其实对埃布尔爵士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作为梅森公国的下一任统治者,埃布尔爵士又是一个优秀的骑士,太一帆风顺在将来难免会使他刚愎自用,年轻时候的挫折有时候也是一笔财富。
“恩,好了找到了失败的原因,下一次面对萨克森公爵的时候我会更加小心的。”埃布尔爵士不愧是一名优秀的骑士,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失败,重新振作起来打算下一次再与萨克森公爵较量一番,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不由的使他斗志昂然。
“既然我们找到了原因,那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可以释放了。”阿若德感觉到了埃布尔爵士的变化,他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称赞,看来一个优秀的统治者心理因素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埃布尔爵士点点头,他弯下腰走出伐木工的工棚,阿若德看了看那个穿着单薄衣裙的女人,他将自己披肩取下来披在玛姬的身上,而女人只是怔怔的看着阿若德,在给玛姬披上披肩的时候,阿若德嗅到淡淡的香味。
玛姬裹着阿若德的那件并不华丽的披肩,披肩是粗亚麻纺织而成的,并不像其他的贵族那样是用水獭皮或者呢绒制成,那也是因为温德尔家族往常糟糕的家族财政所导致的,不过阿若德的母亲心灵手巧在披肩上刺绣了许多美丽的图案,有各种花朵还有小动物,倒是使得披肩非常别致。
“嘿,玛姬你没事,我们都快担心死了。”玛姬走进杂役营地中,乱糟糟的营地里面鸡飞狗跳,喝醉酒的士兵拥着ji女在草堆中,篷车后寻欢作乐,醉醺醺的醉汉躺倒在泥泞的地上,另一个醉汉则醉眼朦胧的褪下裤子在他身边撒尿,可以说这里的人都粗鲁而低劣,看着身边的一切玛姬感到一阵厌恶,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埃布尔爵士那英俊优雅的姿态,阿若德身材均匀举止和蔼的摸样,她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不济。
“没事,只是问了我一些话。”玛姬虚弱的对凑到面前的姐妹说道,这些ji女其实都是可怜的人,她们有的人是结婚后不堪忍受丈夫的殴打和虐待而逃婚,有的向往更好的生活,有的是在战火中被烧毁了家园,柔弱的女人们在这盗匪横行的时代坚强的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对,对不起玛姬。”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从人群中走出来,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蛋,蓬松的金sè头发,一双碧绿的眼睛水汪汪的,对襟长裙脏兮兮,看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摸样。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玛姬笑了起来,她弯下腰伸出手拍拍小女孩的脸蛋,心中不由的一疼,面前这个小女孩叫凯莉是战场上的孤儿,据说她的父亲是一名雇佣兵,但是却死在了一场战役的战场上,结果凯莉就这样流落在了杂役营中。一个可恶的恶棍看见凯莉饥饿,竟然用半块发硬的面包换取了这孩子的贞cāo,从此凯莉就成了ji女中的一员,玛姬可怜这个孩子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般看待,可是单纯的凯莉却无意中泄露了玛姬在树林中看见的事情,如果不是阿若德放了玛姬,不知道那些粗鲁的军士会怎么折磨她。
“凯莉以后要多长些脑子,要向我一样的机灵哟。”这时候从凯莉的身后钻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他用手拍了一下凯莉的小脑袋,咧着嘴巴大笑着似乎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小男孩的脸上长着一些麻点,那是天花后留下的痕迹,不过他蓝sè的大眼睛总是滴溜溜直转,充满了机灵的摸样。
“马丁不要拍她的脑袋,会让她越来越笨的。”玛姬摇着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忽然她的眉头皱起来,一把拉住马丁的手臂揭开他的衬衫背后,只见马丁的背脊上一道道新伤痕,“这是谁做的?”
“哼,没事一点都不疼。”马丁把手臂从玛姬的手中抽出来,他偏过脑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已经习以为常。
“是梅森公爵手下的一个贵族干的,那个变态,不但喜欢玩弄年轻的男孩,还经常虐待他们。”另一名ji女告诉玛姬事情的真相,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不但有低贱的士兵,有时候一些贵族也会来放松下身心,其中不乏一些变态的家伙。
“呜。”玛姬觉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马丁也是一个战场上的孤儿,为了生存成了小男ji,但是他们受的苦真是太多了,看见玛姬的泪水女人们都沉默不语了,压抑的气氛在弥漫。
“你们都在这里呀,快,有位爵爷在举办宴会,需要我们去点缀,哪里有许多好吃的还有酒。”就在此时,一个从营地外得到好消息的ji女跑过来,她大声嚷嚷着,听见这个消息女人们都将悲哀的事情抛到脑后,一想到宴会上的肉还有各种新鲜水果,还有贵族们喝剩一半的免费酒水,让她们不由的欢喜万分,既然上帝将她们的命运设定为如此悲惨,又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玛姬带着两个孩子也跟在女人们的后面,免费的食物和酒水谁会拒绝呢,能够混的一时的饱餐对正在成长的孩子们也是很重要的,她们来到一座帐篷的外面,哪里摆放着许多木桶,木桶里面是苦涩的麦芽酒,一些骑士和贵族们正坐在搬来的大树干上面,围坐在篝火旁拿着酒杯相互在聊着什么,他们看见从外面进来许多衣着暴露的ji女们,她们丰满的身躯包裹在衣不遮体的衣裙里,从漆黑的夜中走过来犹如一群突然出现的充满诱惑的jing灵魔女,骑士贵族们睁大眼睛看着这些可人们跌入自己的怀中,在女人们的莺莺燕语中骑士贵族们也进入了欢乐之中。
“依夫做的不错,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女人。”温德尔爵士看见在这些女人们的带动下,这里格外的欢快,原来这是温德尔爵士为了庆祝阿若德成为骑士而特意招待相熟的贵族的宴会,虽然是在露天之中,但是丰富的食物和酒,当然还有女人们让这里格外的热闹非凡。
“哈哈管他的呢,这是战争中最好的部分。”依夫毫不客气的拿着酒杯,将一名长发的ji女拉入怀中,他低下头狠狠的吻在女人的脖颈处,惹的女人咯咯直笑。
“你的弟弟呢?”温德尔爵士毕竟已经年迈,他拒绝一个女人的投怀送抱,只是端起酒杯喝着酒,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应该快了。”依夫将脑袋从女人的怀中抬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好好招待你的弟弟,今天是他的好ri子。”温德尔爵士觉得有些疲倦,他又喝了一杯酒,便起身前往自己的帐篷中休息去了。
阿若德是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来的,此时天已经进入半夜,换算成后世的时间就是12点左右,阿若德一出现便被众人围住,包括依夫在内的贵族们争相要与他拼酒,而知道这是一场为自己举办的宴会的阿若德当然不好拒绝众人的好意,只好来者不拒,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灵魂是来自后世的原因,这些麦芽酒并没有使他喝醉。
“是他。”此时在角落中的玛姬看见被贵族们围着的阿若德,那个年轻和蔼的骑士竟然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这难道是上帝的安排吗?想到这里对付男人经验丰富的玛姬忽然感到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起来,她低下头看了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忽然她抬起头用炙热的目光看着阿若德的方向,然后从腰间的小袋子中取出一点粉末,放入手中的酒杯之中,她拉过一个同伴将酒杯递给她,“把这个酒给哪位爵爷喝。”
“哦?”ji女看了看酒杯,她很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酒里面有她们这些女人很熟悉的催情药粉,那是从发情的麋鹿身体里面提炼出来的,看来玛姬似乎是想要俘获那个年轻的贵族,想到这里ji女迈着轻巧的步伐,扭动细腰款款向阿若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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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贵族多种
nbsp;为了庆祝阿若德晋升为爵士,他的父亲温德尔爵士提供了一场丰盛的宴会,在宴会中阿若德被热情的贵族们包围,他们纷纷与阿若德碰杯相饮酒,在醉醺醺的时候,一个长着一头红发的ji女凑到阿若德的身边,其他的贵族们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借故离开,ji女穿着对襟的衣裙,胸口被开的很大,露出雪白的半颗nǎi子,虽然面容不算美丽,但是却有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爵爷请赏光喝一杯。”女人娇笑着大方的坐在阿若德的大腿上,她端着酒杯伸出纤纤的手臂,把酒杯放在阿若德的嘴边,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玫瑰红sè。
“哦,我不能喝了。”阿若德虽然对这种度数并不高的麦芽酒免疫,但是此时也是感到脑袋发晕,一副昏昏yu睡的摸样,他摆着手尽量的想摆脱ji女的纠缠。
“爵爷难道我不美吗?”女人做出难过而羞涩的表情,委委屈屈的对阿若德说道。
“这,并不是这样,只是我不太~~~。”女人经验近乎没有的阿若德,手足无措的解释着,但是结结巴巴的尴尬摸样倒是惹得女人笑起来。
“好了爵爷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纠缠您的,但总要赏脸喝一杯。”女人再一次将酒递到阿若德的嘴边,一个懂得男人的女人一旦想要劝酒,通常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的了得。
“好。”阿若德只想尽快摆脱这个难缠的ji女,只好皱起眉头将她手中的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当他饮完杯子中的酒的时候,女人果然不再纠缠他了。
喝光了杯中的酒,阿若德看着面前的篝火,他的思绪一会仿佛回到了自己那个窄小的房间,一会又仿佛置身在领主的屋宅之中,逐渐的他的思想和头脑混乱起来,酒jing开始麻痹他的神经末梢,就在此时似乎一个温暖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身上,阿若德本能的将那身躯拥在怀中,仿佛拥入了一簇香花,鼻腔内没有了战争的血腥,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一夜,阿若德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看见自己前世心仪已久的女神,冲着自己微笑,脱下长裙露出如羊脂般的皮肤,修长丰满的大腿夹住自己的身体,温暖如玉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的身躯上,上下起伏纠缠在一起,狭窄的**窟让阿若德这个处男感受到甜蜜而痛苦的触感,他皱着眉头发出叹息,双手贪婪的在身下那暖玉般的躯体上触摸,炙热的yu望不断的向着高峰攀登,阿若德在这yu望的高峰中丧失了一切理xing,在战争中死亡的威胁和前世压抑的情感藏在心底,此时犹如火山般爆发,他咬着牙关动作越来越粗鲁,像一个挺着长枪的骑士不断的冲刺,良久良久在怒吼声中他将生命的种子发shè出去,而全身的力气随之流失软瘫在暖玉之上。
第二天的清晨,阿若德被耳边的战鼓声吵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这时候阿若德才发现自己赤身**的躺在帐篷中,阳光从帐篷幕布的缝隙处透进来,他的身上盖着一条带点膻味的羊毛毯子,锁子甲放在帐篷的一个角落中,自己的终结者佩剑则压在锁子甲的上面,其他的衣物零星的散落在四周。
“我这是怎么了?”阿若德从地上坐起来,毯子滑落露出他健美的身躯,长久的练剑和骑马让他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他从旁边拿起长裤和亚麻衬衫套在身上,这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有些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而帐篷中似乎淡淡的有着些女人的香味,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结束了处男之身,阿若德有些大惊失s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正当他寻找证据的时候,从帐篷外探出来一个人的脑袋。
“阿若德快点把盔甲穿上,梅森公爵召集我们。”依夫冲着阿若德喊道。
“哦,马上就来。”阿若德此时也顾不上在寻找自己昨晚和女人寻欢的证据,他连忙拿起地上的锁子甲,自己的这一件锁子甲是短袖半身锁子甲,要从锁子甲的一头好像套毛衣一般穿上,不过沉重的锁子甲可没有毛衣那样轻便好穿,需要穿的人低着身子好像是过山洞一般钻过去。
“哗啦~~。”阿若德终于穿过去,站起身子将锁子甲穿戴,他跳了跳让锁子甲自然的垂落,然后把家族的罩衫套在上面,他转动了一下身子将皮革带子束紧,把佩剑“终结者”在腰间挂好,这才走出帐篷向梅森公爵的大帐走去。
梅森公爵此时穿戴着盔甲腰间配着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帐的前面,周围围绕着同样全副武装的骑士贵族们,贵族的身后大多打着各自家族的旗帜,骑士们趾高气扬持着自己家族的纹章盾牌,静静的等候着梅森公爵的命令,受到封赏的激励这些渴望土地和头衔的骑士被好斗的激情感染着。
“谁去夺取哥廷根城堡。”梅森公爵双手插着腰,他头上的圆顶头盔面罩揭开,原本yin郁的面孔此时充满了得意的神sè,他开口向其他的贵族们问道。
“尊贵的公爵大人,我愿意带领我的骑士们为您效劳。”这时候从左侧第一列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族,那贵族头戴尖锥铁盔,身穿皮革鳞片盔甲,他的身上斜跨着一条皮革带,身后一条绛红sè的披风,身体雄壮不凡,嘴唇上两撇金黄sè的胡须使其气度不凡。
“哦,海曼男爵你愿意为了我,你的君主,梅森公国的统治者进攻哥廷根城堡吗?”梅森公爵感到很满意,他微笑着对这位气度不凡的男爵说道。
“是的尊贵的公爵大人,我和我的儿郎们愿意为您效劳。”海曼男爵抬起自己宽阔的下巴看了看四周的贵族们,他向梅森公爵鞠躬后直起身子骄傲的说道。
“他是谁?”阿若德好奇的看着这位自信的男爵,向身旁的史丹骑士问道,这位腿伤好的差不多的骑士一瘸一拐的站在阿若德的身旁。
“海曼男爵。”史丹骑士的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而其他的人也偷偷的发笑,似乎这位男爵大人有着什么有趣的故事。
“哦,怎么回事?”阿若德并不知道贵族圈子中的奇闻异事,他不明白史丹骑士和众贵族的古怪的笑声代表什么意思,看见阿若德的疑惑的表情,史丹骑士向他解释道。
“海曼男爵是一位有种的贵族,他的儿子有十三个,女儿有六位,所以光是他的家庭中骑士就有十位,而与他联姻的乡绅贵族就有五位。”
“呵呵,史丹大人您忘记计算海曼男爵大人的私生子了,那样算起来他有一个连队的人可以用。”一旁的贵族抱着肩膀,发出嘿嘿的古怪笑声小声的说道。
“没错,海曼男爵是出了名喜欢播种的贵族,在乡间和牧羊女,在酒中和女招待据说都有他的种。”史丹骑士咧了咧嘴巴,也报以同样的笑容,贵族们通常都有风流韵事,但是像海曼男爵这样辛勤劳作的贵族还真是少见。
“啊。”阿若德听的目瞪口呆,随即他的脸sè变得不好看了,他想到自己昨晚似乎和某个不知名的女人有过一夜情,一想到某一天忽然出现的私生子,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可是史丹骑士等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sè,因为梅森公爵允诺了海曼男爵的请求,哪位多种的男爵大人意气奋发的走出去,挥了挥手果然一群长相差不多的骑士们跟随在他的身边,在人们的注视中另一群几乎长相都有着宽下巴特点的军士也加入了海曼男爵的行列。
“这,这是私生子军团吗?”阿若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海曼男爵这个奇特的贵族的军队竟然是靠自己生出来的,不过想想也是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五六岁就可以结婚生子,虽然中世纪对于女人的婚姻贞cāo规定十分严格,但是却对男xing贵族却几乎没有什么规定,因此一个家族的强盛生育能力也是很重要一个标准,就像是海曼男爵这样手下的骑士和军士都是自己的儿子,忠诚当然不用担心,费用也不用耗费过多,十分的经济划算。
就在阿若德胡思乱想的时候,海曼男爵带领着自己的儿子们拔出利剑,在一声怒吼声中,他们带头冲向哥廷根城堡,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三百多名轻步兵和杂役们,海曼男爵的儿子们登上杂役们扶着的梯子,他们敏捷的爬上梯子用手中的利剑狠狠的劈砍墙头的守卫者,而哥廷根堡的守卫者们也不甘示弱,双方的剑矛如林般碰撞纠缠,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在城堡的远处梅森公爵和众贵族们集体紧张的观看着海曼男爵的进攻,攻势从清晨一直打斗到傍晚,除了海曼男爵亲自带领的几个儿子登上墙头外,就毫无进展可言,很快便被随后增员的城堡守卫者又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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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临危受命
nbsp;海曼男爵带领着他的儿子们厮杀一天后,还是没有将城堡夺下来,哥廷根城堡的城墙虽然不高,但是对缺少攻城器械的梅森公爵军队来说是不可逾越的高度,并且城堡的大门是用粗大的铁条铸成的,即使是组成撞木队攻击城门也很难把城门攻破,又一次的失败让梅森公爵感到很泄气,此时他看着相互搀扶败退的海曼男爵和士兵们心头不由的想到撤退。♠
“父亲,不用着急,我们可以慢慢围困哥廷根城堡。”埃布尔爵士走到梅森公爵的身边,他看见自己父亲面sè不善,尽量出言安慰道。
“不行,我们的人越来越虚弱了,而萨克森公爵正在等候我们虚弱的一刻,他就像是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一样等我们最弱的时候再攻击我们的软肋。”梅森公爵摇了摇头,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身上华贵的披风和盔甲也黯然失sè,此时的他仿佛是一个筋疲力尽的老人。
“父亲,我倒是想到有一个人可以解决我们的困境。”埃布尔爵士看见自己父亲苍老的摸样,感到十分的难过,这时候他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人。
“哦?是谁?你的舅舅劳齐茨伯爵吗?在我们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姗姗来迟。”梅森公爵看着城堡上灯火通明,数百把火炬将城堡点亮,哥廷根堡中的守卫者们严防死守,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压力。
“请将温德尔爵士的次子骑士阿若德召见,这是一位有着智多星称号的年轻人。”埃布尔爵士郑重的向梅森公爵进言道。
“一个骑士?就能解决我们的困境。”梅森公爵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儿子,如果不是埃布尔爵士严肃的神sè,他肯定以为自己的儿子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玩笑。
“没错,他还是一位古罗马军事专家。”埃布尔爵士补充了一句,认真的接着对梅森公爵说道。
“古罗马专家?”梅森公爵这下子更是嗤之以鼻了,一个毛都没长起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古罗马战术,他摇着头以为自己的儿子看自己心情不好专门讲的笑话,埃布尔爵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梅森公爵已经扭过头离开了。
夜晚又一次降临,梅森公爵的大帐之中贵族们齐聚再次,这次的气氛没有上一次那样活跃了,海曼男爵的失败让众人看出哥廷根堡的难以攻克,当梅森公爵目光注视着众贵族的时候,众人纷纷低下自己的头颅,没有一个人敢勇敢的迎上公爵的目光。
“还有谁愿意进攻哥廷根堡。”梅森公爵坐在自己的橡木椅子上,他的左手手肘放在扶手上,手托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向贵族们说道。
“。。。。。。。”让梅森公爵失望了,帐篷中一片寂静无人应答,看着手下的窝囊表现梅森公爵感到有些怒火,他猛的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难道无人能够对付一座城堡吗?如果有人能够攻克哥廷根堡,我将会把我的一份伯爵头衔赐予他。”被激怒的梅森公爵终于将杀手锏祭出,一个伯爵的头衔对贵族们来说象征着拥有大片土地,以及自己后代继承的正当xing,更何况是梅森公爵当众所讲,这就避免了战后公爵有可能的赖账行为,听到公爵的这番话贵族们都抬起头,眼中露出热烈而贪婪的神sè。
“公爵大人,请让我带领我的人进攻。”这时候一位身材魁梧的贵族走出来,一看就是一位常年厮杀的好汉,他没有多话向梅森公爵禀报后,便走出帐篷点齐自己的家族骑士和士兵向哥廷根堡冲去,迎着头顶的箭矢这位魁梧的贵族身先士卒,比海曼男爵还要勇猛奋战,很快他和他的骑士竟然登上了城墙,仗着自身的强大武力和锁子甲的保护,他将城墙上的许多守卫者用盾牌推下城墙。
“好,打的好。”梅森公爵带领着其他的贵族们在一旁观战,看见自己一方登上城墙,代表魁梧贵族的家族纹章旗帜插在了城头上,众人都几乎欢呼起来,他们纷纷准备派出援兵跟随其后扩大战果,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形势逆转,在城堡城墙的内侧墙下,乌尔里西伯爵竟然安排了一批弓箭手,弓箭手们冲着拥挤在城墙上的梅森公爵的士兵们一通乱箭,几乎不用瞄准箭矢便轻易的shè中梅森公爵的人,在惨叫声中士兵们纷纷从城墙上坠落,而梅森公爵的心也好似同时坠落一般。
“上帝,我们又输了。”贵族们看见那位出战的魁梧贵族身上插满了箭矢,被城堡的守卫者们抓住一刀砍下了脑袋,一旁观战的梅森公国贵族们各个面sè苍白,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埃布尔,你说的那个智多星,把他叫来。”梅森公爵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他只想攻破那座该死的哥廷根堡,然后把守城的乌尔里西伯爵抓住扔进发臭yin冷的地牢里折磨致死。
“是,父亲。”埃布尔爵士连忙点头称是,转过身心急火燎的将阿若德找来。
“尊贵的公爵大人,您叫我。”阿若德穿戴整齐跟随着埃布尔爵士来到梅森公爵面前,梅森公爵也不多话只是一指面前那座耸立的城堡,对阿若德说道。
“怎么才能把城堡拿下来。”
“这,公爵大人以目前我们的兵力来说实在困难。”阿若德心想你这么多手下都攻不下来,现在却突然问起我来,可毕竟是在梅森公爵手下混ri子,只得对答道。
“我听说你是个智多星,怎么样只要你能够把城堡攻克,我就把我其中一个伯爵头衔赐予你。”梅森公爵也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可是他手下的贵族多是鲁莽之辈,除了强攻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数次的强攻失败已经给士兵的士气很大的打击,要是再继续失败不用萨克森公爵带兵来攻,自己的士兵便会乘着夜sè逃跑的。
“恩,好,不过我有条件。”阿若德想了想,他看见埃布尔爵士期盼的眼神,无论是从赏赐还是帮助埃布尔爵士来说,自己这个技术宅男也得帮助梅森公爵,虽然对于公爵一直以来对自己家族的漠视有些不满,但是现在可是他阿若德大显身手的时候。
“公爵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会有办法攻克城堡吗?”其他的贵族们嗤笑起来,他们昂着头不屑一顾的看着阿若德,攻克一个城堡这是何等巨大的功绩,除了聚集更多的士兵外别无他法,愚蠢的贵族们想当然的这样认为。
“阿若德大人拥有很丰富的古罗马军事知识,他一定能够攻克城堡的。”这时候史丹骑士站在阿若德一边说道,只有经过阿若德妙手回chun的他才懂得阿若德的神秘莫测。
“没错。”埃布尔爵士也点点头,一旁的雷尔夫将军也赞同道。
“小子,你要是能够攻克城堡,我海曼男爵从今以后就是你最真挚的朋友。”这时候,战败的海曼男爵也站出来说道,他在攻击城堡的时候损失了一个儿子和五六名私生子,所以没有人比他更痛恨这座城堡的了,但是随即他又威胁阿若德道,“不过,要是你敢耍我们,我和我的儿子们一定会拧下你的脑袋的。”
“当然,公爵大人我需要您同意我的条件。”阿若德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多种的贵族,无奈的想又不是自己杀了他的儿子。
“好,你说,只要能够攻克城堡。”梅森公爵点头同意道。
“我需要您的随军工匠、铁匠还有所有资源的使用权。”阿若德环视了一下四周的贵族们,然后向梅森公爵说道,他的语气自信而坚定,脸上的笑容带着高深莫测。
在梅森公爵的命令下,随军的十名工匠和十名铁匠,以及一百名杂役集合在营地中,他们相互议论着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的贵族想要做什么,只见阿若德拿着几份羊皮纸,羊皮纸上面画着图画写着一些数据,当然这些数据只有阿若德自己看得懂,唯一麻烦的就是要把里面的测量单位换算成ri耳曼人熟知的,不过这些工匠虽然不明白基本的物理原理,但是却从实际出发能够懂得如何制作,靠着经验工匠们逐渐明白阿若德这是想要做什么。
“将一百名杂役分成三组,砍伐树木,刨去树木枝叶,让剩下的工匠准备足够多的皮革条。”阿若德指挥着工匠杂役们,在周围的树林中忙碌起来,一颗颗的树木被砍伐倒下,还好中世纪森林茂密,根本不用发愁木材的问题。
“伯爵大人,梅森人在做什么?”乌尔里西伯爵和他的副官从城墙上,看见梅森人热闹朝天的砍伐着树木,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们可能再制作攻城的器械,没想到他们居然带有工程师,不过也没有关系,要想制造攻下城墙的器械没有一周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萨克森公爵早就带兵到来了。”乌尔里西伯爵手扶着墙垛,墙垛冰冷厚实的石头让他感到安心,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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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旋风炮
nbsp;在经过两个ri夜的准备,三组杂役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将木材准备齐,工匠们用斧子按照比例制作了二十根木柱,其中十根长2.6米,另外十根长5.5米,短的为支柱,长的是捎,兽皮制作的皮索400根,还有零零碎碎的中间凿孔的端木,阿若德事无巨细必须要将木柱的长短到支轴凿洞的位置对工匠一一解答,看着几乎没有铁钉,这些本来零零碎碎的零件通过开凿的孔洞组合在一起,工匠们逐渐的发现一件件攻城武器在他们的手中完成。冰@火!中文
“尊贵的爵爷,这是什么东西?”看着面前的攻城器,一位年老的工匠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为贵族们工作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武器。
“旋风炮。”阿若德双眼通红,他疲惫的看着面前的由被称作冲天柱为主,通过人拉动皮索的动力,形成的杠杆原理,将2千克左右的石头抛出百米的旋风炮,如果不是时间紧迫熟练的工匠人手不够,阿若德觉得罗马投石器或者襄樊炮应该是对付城堡最有效的器械,但是梅森公爵的骑士们数次无法攻破城墙并不是城墙很高大,原因是城墙上弓箭手和守卫者比较顽强的缘故,虽然旋风炮对付城墙也许效果差一点,但是对付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守卫者杀伤力更大。
“阿若德你真的有把握用这些东西攻下城堡吗?”这时候,温德尔男爵和依夫来到阿若德的身边,他们看着这些犹如柱子一般的器械,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攻破哥廷根堡。
“依夫带领我们的人,用盾牌在城堡百米的地方立障碍。”阿若德并不清楚旋风炮对中世纪贵族们的城堡有多大的杀伤力,因此只能尽力缩短投shè的距离,在这距离之内旋风炮的威力会最大化。
“好,阿若德我马上去办。”依夫知道阿若德数次的奇思妙想都帮助了他们,因此他也不再询问什么,反正这种东西他也看不懂,于是招呼自己的武装仆人们收集盾牌,在距离城堡百米的地方将盾牌一个个竖立起来,哥廷根堡城墙上的守卫们看见从梅森公爵的阵地中突然出来许多手拿盾牌的人,立即紧张起来连忙弯弓搭箭,有几个xing急的弓箭手急不可耐的shè出手中的箭,箭矢划过一道弧线从武装仆人的头顶掠过,还有几支插在了盾牌上面,武装仆人们将盾牌支起后,便急忙向后方跑去。
“这些家伙在干什么?”弓箭手们看着在城下空地上的盾牌,从盾牌下如脱兔一般飞奔而去的武装仆人们,这种举动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不要放松jing惕。”乌尔里西伯爵的副官拔出剑,大声的向守卫者们高呼,虽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虑,但是他深信在高墙的保护之下他们能够击退梅森人的进攻。
“是。”手持长矛头戴尖顶铁盔,身穿粗亚麻衬衫和长裤,左肩披着羊毛披肩的士兵们,他们将盾牌靠在墙垛上,把矛尖如刺猬般对准城墙外,看着这在城墙上建立起的厚实的阵型,副官满意的点点头,他认为即使是梅森公爵所有的骑士也无法攻上来。
就在此时,清晨的阳光从城堡外的森林边缘上升,阳光照shè在城墙上面,在城墙上的人感到眼睛有些不适应,他们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城墙下,而有的人眼睛不由的被阳光刺痛流着眼泪。同一时刻,在梅森公爵的阵地中,贵族们看见阿若德的身后跟着许多的杂役和工匠,这些睡眼朦胧的贵族们看着杂役和工匠们拿着的这些木柱,他们打着哈欠相互询问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没有人知道。
“喂,下贱的家伙,你们拿的是什么?”一位贵族端着一杯酒,他的身上穿着锁子甲和罩衫,一只脚踏在熄灭的篝火旁用来坐的木桩上,好奇的对一个杂役问道。
“是,是的尊贵的大人,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这是攻城的玩意。”杂役连忙鞠躬露出讨好的笑容,只是满口的烂牙齿,让人无法升起好感。
“攻城的器械,哈哈。”听了杂役的回答,贵族哈哈大笑起来,谁都知道用来撞城门的木桩必须足够粗大,恩,就好像自己下面的玩意,哈哈,可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阿若德都用了些什么东西,应该有人好好教教他基本的军事知识。
“他疯了,哈哈哈。”其他的贵族们也摇着头,阿若德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和知识范围,不由的为梅森公爵相信错了人而感到惋惜。
“派遣一队杂役在盾牌后面挖一排十个坑,相互间隔十步左右。”阿若德并不在乎贵族们的嘲笑,他拿起图纸仔细的衡量着城堡与旋风炮之间的距离,温德尔男爵也披挂跟在自己的次子身后,这位刚刚晋升的老男爵准备与自己的儿子并肩作战,这是温德尔家族兴起的第一场重要战斗,温德尔男爵对自己的次子充满了信心,当然这种信心是建立在阿若德数次为家族排忧解难的基础之上的。
一队杂役们冒着头顶从城墙上shè过来的箭矢,在早前立起来的盾牌后面开始挖坑,这个活比让他们拿着梯子冲到城堡的城墙下要安全的多,因此很快十个相隔十步距离的深坑便挖好了,阿若德指挥着剩下的杂役把十根冲天柱的三分之一,以及冲天柱旁边的两个小的支柱的二分之一插入泥土之中。
“父亲带着我们的武装仆人守在旋风炮的周围,防止敌人出城破坏。”阿若德眯起眼睛注视着哥廷根城堡上的动向,他知道现在敌人还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但一旦旋风炮发挥作用起来,在城内的指挥官一定会拼命想要破坏这些能够带给城堡巨大破坏的器械,因此阿若德早早的安排自己家族的武装力量守卫在旁边。
独脚旋风炮是属于中型的投石武器,因为如果要建造重型的旋风炮必须在重要部位使用铁等更加坚硬的金属,所以只是用木头相互的组合而成的独脚旋风炮能耐有限,不过即使如此灵活机动也是独脚旋风炮的优点之一。
“把捎装上,每门旋风炮用五十名杂役来cāo作。”阿若德从后勤营地又调集来了四百名杂役,反正梅森公爵的后勤营地中杂役很多,在不够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女人想要加入了进来,在ri耳曼人看来妇女加入战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而阿若德拒绝了这些女人的要求,因为在他看来战争还是让女人走开点比较好。
“上帝,这是什么?”当十门旋风炮装好的时候,梅森公爵的贵族们嘴巴张的大大的几乎都可以塞下一个苹果,他们看见这些一头有四十根皮索犹如女人的头发,另一边的捎绑着亚麻绳,绳子的头安装着皮囊,在皮囊里面放入一颗2千克左右的石头。
“梅森人在使什么巫术吗?”在哥廷根城堡墙垛上的副官和士兵们,他们看见这一排插在泥土里的旋风炮,眼睛都瞪大了,士兵们只是对那些如发般的皮索感到恐惧,而副官作为一个军事贵族,他隐隐觉得这些东西会对自己防守的城墙造成威胁。
“去请乌尔里西伯爵大人来,梅森人似乎有什么新花招。”副官用手上的皮革手套擦了擦自己的面颊,他感到汗珠从自己的头盔中流淌下来,而天气此时并不是十分炎热。
“阿若德现在怎么办?”依夫挺胸凸肚的向阿若德问道。
“先让一门旋风炮试一试。”阿若德对着zhongyāng的一门旋风炮示意道。
“嗖~~。”那门旋风炮的杂役们在阿若德的指导下,把一块石头放在皮囊中,然后四十个杂役每人抓住一根皮索,他们在阿若德的口号中猛的向下一拽,皮囊中的石头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被甩出去飞过城堡与盾牌之间的空地,啪的一声落在了城墙根下,并没有对城墙上的人造成任何伤害。
“不行,你们必须要听从我的口号。”阿若德皱起眉头,他看见这些从没有受过训练的杂役们有的拽的早,有的拽的迟,有的甚至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受力的不均匀,所以导致这第一发炮弹居然落空了,这让阿若德有些恼火起来,他大声的嚷嚷着。
“该死的东西们,谁再不在命令下行事,我就砍了他的脑袋。”依夫也发怒了,他拔出自己的剑冲着杂役们怒吼道,在他的怒吼声中杂役们恐惧的连连点点头。
“再来一次,一、二、三拽~~~。”阿若德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他也拔出自己的剑口中喊着口号,在第三声的时候猛地向下一挥剑。
“嗖~~~,乒。”这一次,四十名杂役们齐用力猛拽皮索,石头嗖的一声飞出,向着哥廷根堡的城墙上击中,只听一声闷响,石头砸中一个持盾牌的长矛士兵的头部,只见士兵的脑袋就像是被砸中的西瓜一样,红sè的汁水飞溅的到处都是,士兵头上的铁盔露出一个碗大的凹陷。
第六十七节攻城与迎战
nbsp;当第一枚旋风炮击中了城墙上的守卫者后,所有人对这种新鲜的武器不再报以轻视的态度,梅森公爵的阵地中发出各种欢呼,而哥廷根堡城墙上的守卫们面如死灰,他们面对这未知的武器根本手足无措,就连副官也感到十分棘手。
“十门旋风炮装弹,听我命令,放~~~”阿若德命令杂役们将十门旋风炮都装填起来,在他的统一命令下,十门旋风炮同时齐shè,十枚石块击中城墙,力量最大的一块把墙垛砸掉一块,崩裂的墙垛飞溅的石头碎渣飞入防守的士兵们中,士兵们没有盔甲护卫的脸和皮肤鲜血直流。而有的石块直接击中士兵,顿时就使得被击中的人伤筋动骨,更加让哥廷根堡的防守者无法忍耐的是,旋风炮的发shè速度极快,十门旋风炮可以不停将石块抛入城中,不但是城墙上的人要饱受攻击,连靠近城墙比较近的房屋都被击中,里面居住的平民发出惊叫的声音,将城破和死亡的恐惧弥漫在整座城堡之中。
“乌尔里西伯爵大人,小心点。”乌尔里西伯爵在手下的搀扶下登上城墙,他一手拿着自己身后披风的尾端,一手抓住士兵的手臂,就在此时副官看见乌尔里西伯爵,连忙出声jing告道,只见一枚石块炮弹越过他们的头顶砸入城下的弓箭手中,虽然没有砸中任何人,但是弓箭手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sè。
“把房屋的门卸下来。”乌尔里西伯爵不愧是擅长防守的贵族,他立即命令城中的平民把自己的家门木门卸下来,用这些大门挡在城墙的墙垛之间,使得石头炮弹砸中城墙的时候飞溅的石头碎片伤害减到最低。
“弓箭手还击,从箭楼里面shè死那些猪猡。”弓箭手们从箭楼中拼命向旋风炮shè箭,虽然旋风炮的前面有盾牌的抵挡,但是偶尔箭矢也会穿过缝隙shè中杂役。
“滚回去,谁敢逃跑我宰了他。”看见有些杂役因为惧怕箭矢,扭过头向着后方的阵地跑去,依夫看见这一幕怒气冲冲的持着剑,把这些企图逃跑的杂役赶回自己的岗位。
“击中力量朝着箭塔的方向投掷。”阿若德用剑指挥着杂役们,朝着箭塔的方向投掷石头炮弹,石块如蝗般飞向箭塔,虽然哥廷根堡的箭塔塔身是石头垒砌而成,但是它的顶部却是用木头搭建的,在一发石头炮弹的攻击下,箭塔的顶部被砸了个大窟窿,砸断的木头落下来砸中里面的弓箭手,灰尘顿时弥漫在整个箭塔内。
“该死的,上帝呀。”乌尔里西伯爵看见被砸中的箭塔,他扶着自己的额头,气恼的破口大骂,可是城堡的弓箭手的箭矢破坏力远远不如旋风炮的威力大,这种在城堡中被动挨打的情况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伯爵大人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这种东西吗?”副官也满头大汗,他刚刚在低下头的时候,一块石头炮弹击中他身后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的头部被击中,脑袋的一半被削掉,鲜血和脑浆飞溅到他的身上。
“这鬼东西好像是当年康拉德国王从拜占庭购买的投石机。”乌尔里西伯爵当年跟随捕鸟者亨利参加与康拉德国王的战争,所以对康拉德国王一次攻击萨克森公国内的城堡中使用的投石器比较有印象,乌尔里西伯爵当时还很年轻但是也知道这种投石器是拜占庭帝国的秘密武器之一,所以只卖给康拉德国王一辆成品,如果不是当时的捕鸟者亨利率领的骑士强行突破敌人的防守,从侧面迂回烧毁了那一辆投石器,今天帝国的统治者是谁还真不好说,想到这里乌尔里西伯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伯爵大人?”副官连忙问道。
“我知道了,我们应该向陛下一样,派出骑士从侧面迂回攻击这些投石器,要知道这些投石器应该无法随意移动。”乌尔里西伯爵很肯定的对副官说道。
“好,我立即组织骑士,去干掉这些该死的鬼东西。”听见乌尔里西伯爵明确的命令,副官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这种被窝在城堡里面挨揍的感觉真不好受,对方的投石器有着近乎无穷的石头炮弹,而自己一方的箭矢完全够不着他们,副官作为一名骑士,宁愿骑在战马上冲锋陷阵。
“骑士们为了乌尔里西大人效忠的时刻来到了。”副官头戴铁盔,身穿锁子甲,他的罩衫代表着家族的荣耀,他骑在战马上拔出自己锋利的佩剑,四周簇拥着十名同样全副武装的骑士,只是骑士们的手中持着的是长矛,这些长矛利于骑士在高速冲锋中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矛尖上突破面前的对手。
“噢呜~~~。”骑士们举起手中的长矛,发出战吼的声音,声音几乎遮盖了城墙上哀嚎的士兵们的声音,没错,虽然那些持矛的士兵被梅森人莫名其妙的武器揍的唉声叹气,但是萨克森骑士们是jing英的武士,他们不惧怕任何敌人的yin谋诡计,带着这种自傲萨克森骑士们在副官的带领下集中在城门口处。
“咯吱,咯吱。”哥廷根堡的铁闸栏大门,在上方十名士兵绞动铰链下,缓缓的向上升起,梅森公爵的阵营中贵族骑士们看见那在开战以来就紧闭的大门竟然升起来,这种异常让他们都sāo动起来。
“阿若德萨克森人派出人想要突袭我们的旋风炮。”依夫看着那逐渐升高的铁闸栏,也紧张起来他扭过头向指挥的阿若德喊道。
“我看见了,装弹,暂时停止攻击。”阿若德抬起手臂向cāo作旋风炮的杂役们挥挥手,在连续抛shè出数十发炮弹的旋风炮后,这些杂役们对cāo作这种武器已经十分熟练了,他们乘着这个机会喘口气歇一歇。
“格拉其~~~。”当大门升上顶端的时候,从大门内发出战吼的声音,马蹄声踏地的声音响起,只见一群身披锁子甲罩衫,手持长矛的骑士们,拼命用脚上的金马刺催动胯下战马,从城堡内鱼贯而出。
“是萨克森骑士,戒备,戒备。”依夫看见那些从城堡内冲出的持矛骑士,立即神经紧绷起来,他们的手下多是持矛的步兵,根本不是身着重装的骑士冲锋的对手,他立即让手下的武装仆人们手持长矛收缩阵型,在旋风炮的两端布阵,此时感受到骑士们的怒吼和强大的武力,cāo作旋风炮的杂役们都sāo动不安起来。
“欺负我的旋风炮不能转向吗?”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看来在城堡中有人还是对投石器械有所了解,一般的投石器确实在安装后很难转向移动,只能面对正前方的位置,可能城堡中的指挥官认为自己的旋风炮也是如此,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旋风炮的发明,就是为了解决投石器笨重不灵活的问题。
“轰隆~~~。”数十名萨克森骑士勒紧自己胯下战马,然后排成一列,尽量扩大自己的突击面,城门的位置本来就在旋风炮的东北方向,此时他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从旋风炮的侧面调整位置,紧接着开始发起冲锋,仅仅是数十匹战马马蹄踏的声音便如雷鸣一般,战马上身披锁子甲的骑士怒视着面前,手中的长矛握紧等待最佳的时机出矛的一刻,锋利的矛尖渴望着敌人的鲜血。
“旋风炮转向骑士的方向,发shè。”阿若德佩服骑士们敢于直面敌人的勇气,但是佩服归佩服,在战场上不上你死就是我活,就看谁技高一筹。
“哗啦~~~。”杂役们将冲天柱上支撑轴转动了一下,立即旋风炮的捎移动到了西边,皮索的方向对准骑士们所在的方向,旋风炮灵活的换了方向,所花费的时间不到十秒。
“发shè~~~。”阿若德看着逐渐逼近的骑士们,他嘶声力竭的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利剑狠狠的向下一挥舞,杂役们连忙猛拽皮索,捎的一端装填的石头炮弹立即飞出,冲着骑士们的队形砸了过去,十枚石头炮弹同时砸向排成一列的骑士们,顿时人仰马翻,战马嘶鸣,重骑兵骑在战马上目标比低贱的步兵要大的多,无论是砸中战马还是马上的骑士,都是一个结果。
“。。。。。。”看着数十名身强力壮的萨克森骑士,身披坚甲,手握利矛,刚刚还不可一世,此时却被旋风炮的炮弹砸的人仰马翻,战场上竟然出现了奇异的寂静,人们都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还愣着干什么?快干掉那些萨克森骑士。”阿若德咽了咽口水,即使是始作俑者的他也感到紧张,他看见那些被砸中的骑士被击落下马,但是并没有死亡,骑士们晕头转向的想要站起身,抓住身旁蹦跳不安的战马,而没有被砸中的骑士尽量驾驭战马躲避被砸下来的同伴。
“噢,噢哇~~~。”武装仆人们相互看了看,突然眼中迸发出激情,他们看向那些被砸下马的萨克森骑士,此时眼中已经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贪婪,他们欢呼着握着自己的武器向这些落马的萨克森骑士们冲去。
第六十八节黎明之前
nbsp;萨克森骑士们被旋风炮打的晕头转向,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骑士毕竟也是人的**,更有的石头砸中他们前进的地面上,使得骑士们最亲密的伙伴战马受到惊吓,战马们好似从未上过战场,又蹦又跳把背脊上的骑士颠下马,结果骑士的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被自己亲密的伙伴拖着在地上很长一段距离。
“冲呀。”就在此时温德尔家族的武装仆人们双眼通红,充满了贪婪的目光,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这一小群被旋风炮攻击而处于混乱的骑士们冲来。
“主啊。”乌尔里希伯爵的副官面如死灰,他曾经在这样低贱而毫无荣誉的下等步兵脸上看见过许多种表情,有恐惧,有献媚,有自卑,但是这种带着狂热的目光还是第一次,看着自己和自己的骑士们就像是看见一顿美味的大餐,在惊慌中副官拨转马头向城堡的大门方向跑去。
“杀啊~~。”剩下的骑士们可没有这么好运,武装仆人们将那些落马的骑士团团包围起来,用手中的长矛驱赶战马,在长矛的威胁下战马人立起来惊恐的嘶鸣奔跑起来,在奔跑的过程中慌不择路的踩了自己的主人一脚,而落马的骑士被摔的七荤八素。
“滚开你们这些下贱的家伙。”骑士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在跌落的时候他的樽式头盔歪斜了,视野孔跑到了一边,眼前的黑暗更加让他惊恐万分,骑士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企图赶走那些下贱的农夫。
“这个是我的。”可是骑士的努力在武装仆人们看来只是宁死前的挣扎,他们拉住骑士的双腿将他在地上拖行,并且因为分赃不均而争吵起来,当骑士想要踢开这两个粗鲁无礼的农夫的时候,一名武装仆人拔出自己腰间的一根一端粗大光滑的木棍,冲着骑士的樽式头盔狠狠的敲击起来,在猛烈的敲击下那名骑士竟然被敲晕了过去。
“噢,上帝,啊~~~~。”另一名骑士被武装仆人们用长矛的杆击打,因为长矛的尖部对身穿锁子甲的骑士来说实在毫无作用,武装仆人们先用柔韧的长矛杆部猛抽骑士的躯体,然后一名身手敏捷的人上前掀开骑士的头盔,用锋利的割肉小刀从缝隙处插进去,被刺中咽喉部位的骑士还没有死透的时候,武装仆人们便一哄而上将他的盔甲和衣物剥光,就算是知道战后那些贵重的物品也会被贵族剥夺,但是他们依然乐此不疲,这也许就算是人类贪婪的本xing。
“格拉其~~~。”在萨克森骑士们中也有极为勇敢机智的骑士,两名萨克森骑士摆脱武装仆人的纠缠,他们抓住从身边经过的战马的缰绳,努力了几次才翻身上马,周围的武装仆人们此时正在抢夺战利品,在疏忽大意之下两名萨克森骑士竟然突破了温德尔家族的武装仆人,他们拔出身上佩戴的短剑,高呼着口号发出绝地反击,短剑的一端用铰链连接在胸口,可以避免在作战混乱中丢失。
“这些笨蛋。”阿若德和依夫同时看见两名萨克森骑士穿过他们布下的防线,骑着战马向旋风炮的方向冲来,即使没有手持长矛,萨克森骑士骑在战马之上普通的杂役们也不是对手,现在唯一能够对付萨克森骑士的就只剩下哥俩了,同样作为骑士的阿若德和依夫也不含糊,他们走到旋风炮之前,握紧自己手中的利剑,并排站在一起,双膝微微弯曲,使得重心下移,手中的利剑采用犁位式。
“你准备怎么打?”依夫挪动了一下脚步,但是他的肩膀却非常的平稳,虽然依夫是一个喜欢纵情欢乐的骑士,但是他的武艺却是非常扎实。
“用低位交击,先杀马。”阿若德咬了咬牙齿,shè人先shè马,骑在战马上的骑士实在太危险了,可是要攻击在高速冲锋的战马这可能吗?
兄弟两人相互短暂的交谈了一下,就这一点点的功夫,两位萨克森骑士已经纵马向他们冲过来,看着逐渐逼近的战马,两匹战马一匹是粟sè的,另一匹战马是棕sè的,战马打着响鼻,蹄子踏在泥土中刨出小坑带出泥土,战马上的骑士还拼命的用脚后跟的金马刺磕马的两腹,唯恐战马的速度不够快。
“杀~~。”看着越来越近的战马,依夫张开双臂猛的向前大吼着跑去,他那半截铁塔般的身躯,以及彪悍的面容,竟然将骑士胯下的战马惊吓的硬生生的停止奔跑,马头本能的向一边躲避,即使是背上骑士的催促也无济于事,乘着这个机会,依夫双手握紧双手大剑,向棕sè战马的前蹄砍去,他的力量如此之大,剑如此之锋利,只一下便将棕sè战马的前蹄削下来,战马悲鸣着跌倒在地,而萨克森骑士再一次重重的跌在地上,可是这位骑士挣扎着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依夫从下方向上挥剑,剑锋切断了骑士的脖颈,鲜血开始如涓涓细流,随后便大股大股的涌出,骑士抬起手用链甲手套摸了摸伤口,然后垂下头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另一边,阿若德巧妙的躲避过粟sè战马上骑士的短剑,身体转到另一侧,然后左手持剑柄,右手压着剑身,用剑尖对准马身猛的一刺,粟sè战马吃痛之下蹦跳着把背上的骑士摔下,这时候阿若德才悠闲的踩在骑士的胸口,把剑尖对准骑士。
“投降,还是再战?”
“唔。”骑士抬起头部,看了一眼被杀死的同伴,再看了看阿若德的剑,只好松开握着短剑的右手,将两只手举起来。
萨克森骑士的突袭简直失败的一塌糊涂,因为乌尔里西伯爵也没有想到这种投石器竟然可以360度转向,所以也没有追究副官的战败责任,可是手下骑士的折损让这场城堡的防卫蒙上了yin影。
“火,火~~~~。”就在当天的夜晚,从城堡外旋风炮突然将装满鲸鱼油的陶罐投入,陶罐的口部有点燃的亚麻布条,陶罐破裂鲸油遇火就燃,顿时哥廷根堡成了火海一片,迫使乌尔里西伯爵一面要防备敌人乘乱攻击,一面要派人救火,整晚上在城堡外的梅森公爵和他的骑士们就像是在看一出闹剧,当然心情那是格外的舒畅。
“阿若德爵士,你的武器和作战方法我很欣赏,但是我们必须要攻下城堡,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一座城堡而不是一座废墟。”梅森公爵将阿若德叫来,对他说道。
“是的公爵大人,我和我的家人会带领士兵们夺取哥廷根堡的。”阿若德向公爵鞠躬后,自信的对梅森公爵说道,那口气就像是攻下一座城堡简直就像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苹果一般容易。
“哦,什么时候?”梅森公爵看见阿若德自信的摸样,反而起了好奇心,虽然阿若德的旋风炮以及火攻让乌尔里西伯爵疲于奔命,但是作为一个擅长防守的军事贵族,乌尔里西伯爵一定会严加防范的,夜袭肯定是不可能讨到便宜的。
“请您耐心等待。”阿若德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对梅森公爵说道。
同时,乌尔里希伯爵确实如梅森公爵所说,他即使是在救火的同时,也守在城墙上紧紧的盯着漆黑的夜空下,如篝火如繁星般的梅森公爵的营地,每一个哥廷根堡守卫都紧绷着神经,他们知道敌人随时会冲上来,可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城堡中的火势也逐渐受到了控制,城堡中的守卫者们发现梅森公爵的阵营并没有任何异常,就连旋风炮从零零散散的攻击变得逐渐停止,cāo作旋风炮的杂役们靠在旋风炮旁边睡着了,只有一些武装仆人在放哨。
“看来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乌尔里西伯爵疲倦的对身旁的副官说道,他尊贵的面庞被浓烟熏的布满一道道黑sè,身上的衣服也肮脏不堪,声音沙哑如羊皮纸刮在磨砂上,鲜艳的披风被火燎出几个大洞,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位诸侯。
“伯爵大人还请您回去休息,只要我们守在城墙上,就不用怕敌人的诡计。”副官按住自己的剑斩钉截铁的向乌尔里西伯爵保证道,出城战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副官唯恐丧失伯爵对他的信任,努力的想要挽回自己的声誉。
“不要放松jing惕,不可以小看对手。”乌尔里西伯爵此时再也不敢小视梅森公爵的一方,光凭这连拜占庭帝国都没有的投石器,就可见到梅森公爵的力量有多强大,当然这是乌尔里西伯爵的一种误解。
双方就在这夜sè中保持着静默,当时间逐渐接近黎明的时刻,乌尔里西伯爵的士兵们早就已经困倦的昏昏yu睡,此时他们的jing神状态和jing惕心处于临界点,而阿若德的父亲温德尔男爵却jing神抖擞的在仆人的帮助下,穿戴起自己的锁子甲,整理好自己的佩剑,这位大器晚成的男爵走出自己的帐篷,看见自己的家族私兵和两个儿子早就等候在帐篷外,除此之外还有埃布尔爵士支援的内府骑士,以及能够调动的梅森公爵一方的轻步兵共计五百人。
第六十九节最后的决定
nbsp;乘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刻,温德尔男爵带领着自己的家人和士兵们,在阿若德的建议下也不打火把,五百多人摸索着向哥廷根堡城墙下前进,当然这支中世纪部队不可能像后世的军队那样军纪严明,士兵之间会发生磕磕碰碰和说话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城墙上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天空中从东方出现一抹淡淡的亮光,开始看上去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转眼的功夫便逐渐扩大到整个天空,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但是对于哥廷根堡中的人来说,黑暗才刚刚开始,梅森公爵手下扶梯子的杂役们早早将梯子搭在了城墙上,只听温德尔男爵高呼一声,将剑对准城墙一指,梅森公国的轻步兵们如cháo水般冲向梯子,直到这个时候哥廷根堡中昏沉的守卫者们才发现,敌人已经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们慌忙拿起武器准备保卫城堡,可是经过一天一夜的劳累,无论从jing神上还是**上他们都处于最虚弱的时刻,握着武器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动。
“旋风炮,发shè。”此时阿若德的十门旋风炮也开始发话,石头炮弹冲着城墙上守卫者最集中的地方砸过去,并且不时的调整方向,哪里抵抗激烈哪里就会遭到旋风炮的攻击。
并且在前一天的时候,阿若德便让温德尔男爵和家族中jing锐部队养jing蓄锐,自己却带着旋风炮折腾乌尔里西伯爵,厚积薄发之下自己一方的攻击力当然极为强劲,这一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梅森公爵的轻步兵们很快占据城墙的各处要害,将哥廷根堡的守卫者们压制在上城墙的石阶口处,虽然哥廷根堡的守卫者们想要增援城墙,奈何力量对比已经发生大的改变,所以乌尔里希伯爵不得不收缩自己的兵力,企图在从城墙到城堡街道内的衔接处阻断梅森士兵的进攻。
“乒,乒,乒。”在狭窄的通道处,双方的士兵拥挤在一起,最前排的士兵他们甚至无法挥动自己手中的武器,后方的人只得用长柄武器从上方尽力向前伸,双方的武器在头顶碰撞发出金属的声音。
哥廷根堡的守卫者们虽然努力的抵抗,但是大势已去,乌尔里西伯爵带领着部队撤入城堡街道内,同温德尔家的人打起了巷战,双方的士兵在街道房檐下展开生死的肉搏,兵器碰撞的声音四处响起,在通往城堡内塔楼的石阶上站着五名弓箭手,这五名弓箭手是乌尔里西伯爵手下最jing锐的弓箭手,他们搭弓shè箭,箭矢如蝗飞入温德尔家族士兵队里,竟然箭无虚发,箭矢插入温德尔家的武装仆人身体,伤了三人死了两人。
“该死的弓箭手。”看着从台阶上向自己shè箭的弓箭手,依夫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躲在盾牌下咒骂着。
“乔多,把你的弩借给我。”阿若德也觉得这几名乌尔里西伯爵的jing锐弓箭手是个威胁,但是距离塔楼大门还有一段三十米距离,在这之间还有许多乌尔里西伯爵的人把守,要想除掉那几名扎眼的jing锐弓箭手,只能用远程武器,而阿若德很清楚一般的弓箭没有长久的训练根本不可能熟练,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后面的乔多。
“好的爵爷。”花白头发的乔多看了一眼阿若德,也不多话他把自己手中的弩和弩矢递给阿若德,自己蹲在街道酒馆的拐角后面。
“咯吱~~。”阿若德将弩的皮革蹬放在脚下踩住,将弓弦拉开,紧绷的弓弦发出咯吱的声音,一枚比箭矢短的弩矢装填在凹槽之中,阿若德抬起弩对准一名乌尔里西伯爵的jing锐弓箭手上方,是的,阿若德没有直接瞄准弓箭手,因为他在前世经常玩的模拟冷兵器shè击游戏中很清楚,箭矢在飞翔过程中会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向下坠落。
“嗖~~~。”阿若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抬起弩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从弩矢尾部,到凹槽顶端,在到目标尽量使用三点一线,然后扣动括机,弓弦弹出将弩矢shè出,弩矢飞过人群的头顶,呈现弧形准确的落在了弓箭手的头部,弓箭手发出哀嚎捂住自己的面颊,他躺倒在地上打滚,锋利的弩矢shè穿了他的脸颊骨,重伤之下丧失了攻击的能力。
“干掉那些杂种。”依夫看见阿若德干掉了一个jing锐弓箭手,兴奋的大吼起来,他一手持盾牌,一手握剑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强行突破乌尔里西伯爵士兵的防线,他冲到那些弓箭手的面前挥舞着剑,利剑砍断一名弓箭手的手臂,这些弓箭手不愧是乌尔里西伯爵最jing锐的士兵,他们竟然没有被同伴的伤亡吓到,一名弓箭手从腰间抽出一支短柄斧头面对依夫,另外两名拉开距离抽出箭矢搭在弓上瞄准依夫。
“哚~~~。”依夫连忙举起自己的盾牌挡在身前,两枚箭矢插在了他的盾牌上,此时弓箭手的速度体现出来,一名熟练的弓箭手可以在三秒之内成功shè出一支箭矢,这种既要对付手握短柄斧头的弓箭手,又要防备敌人的冷箭,这让依夫这样经验丰富的骑士也手忙脚乱起来。
“嗖~~~。”阿若德当然不会让依夫独自对付弓箭手们,但是弩的威力虽然大,可是要重新装填需要脚踩拉弦,然后放箭矢,抬弩瞄准一系列程序,比一名弓箭手要慢至少五六秒。
不过,依夫这位经验丰富的骑士用盾牌和剑与其他几名弓箭手周旋,倒是给阿若德争取了许多时间,不一会阿若德又用弩shè杀了一名弓箭手,这时候依夫也乘着持斧头的弓箭手分神的时候一剑刺在他的胸口,弓箭手身上的皮革甲根本无法抵挡依夫的利剑,被当胸穿透。
“冲啊~~~。”此时史丹骑士带领着其他的内府骑士们杀散了乌尔里西伯爵放置在此处的士兵,身披坚甲的步行骑士们锐不可当,很快清理了街道中分散的敌人,城堡中的平民们紧闭自己的房门,在屋内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和家人命运如何,而乌尔里西伯爵残余的士兵退入塔楼内,塔楼厚重的木门紧闭。
“用门栓加固,一定不能让他们闯进来。”乌尔里西伯爵的士兵们用粗大的门栓横在大门上,士兵们用身体死死的抵住门后,塔楼内一派即将战败的悲惨景象,女人和孩子躲在祈祷室内乞求上帝的救助,文官四处奔走将羊皮纸文件等东西收集起来,一些包含秘密的文件被丢入壁炉内烧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乌尔里西伯爵疲倦麻木的坐在领主大厅内的木椅上,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手中的剑躺在地上,他的目光看着面前铺着干草的地面,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自己甚至都没有任何心理的准备,就像是身处在梦幻中一般,自己就这样战败了,被人围困在这密不透风的塔楼里。
“轰~~~轰~~~。”塔楼的大门处发出轰鸣,在震动中大门上灰尘如雪般落下,士兵们用身体尽量抵住大门,可是每一下撞击都会将他们弹开。
“伯爵大人,他们在用撞木攻击大门,请您做好准备。”副官愁眉苦脸的看着被不断撞击的大门,这座城堡的塔楼没有秘密通道可以通往城外,因为哥廷根堡算是用石头建筑的坚固堡垒,所以修建者压根都没有想到会被人攻击到内城的塔楼,被逼入塔楼内的守卫者除了死战外就只有投降一条路可以走。
“我们还剩多少人?”乌尔里西伯爵突然抬起头,向副官询问道。
“三名弓箭手,包括我在内三名骑士和十五名步兵。”副官有些惭愧的说道,要不是自己带领骑士出城作战,结果十几名骑士折损掉,否则在十几名骑士的防守下还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够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乌尔里西伯爵垂下自己高贵的头,他弯下腰双手手肘扶在双膝上,萨克森公爵的援军肯定是等不到了,而自己确实已经尽了全力,谁知道狡猾的梅森人竟然有拜占庭人都没有的投石器,哥廷根堡的城墙和骑士抵挡不了这种攻击,自己是非战之罪,想到这里这位脑筋并不死板的伯爵下了命令。
“撞,撞开这该死的门~~~。”阿若德对着十名抱着一根从街边找来的木桩的士兵大声的高呼着,他的头盔取下来扔到一边,额头被乌尔里西伯爵的弓箭手shè中擦伤流着鲜血,可是他因为马上胜利的喜悦根本拒绝离开去包扎伤口。
“大人你看。”这时候一名士兵指着上方,阿若德抬起头看见从塔楼的上面一个窗户打开了,他以为敌人要从上面shè箭或者扔石头,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并且捡起地上一名乌尔里西伯爵士兵的盾牌,可是出乎阿若德意料之外,从里面伸出一根木杆,木杆的上面挑着一面白sè的细亚麻丝巾,看上去倒像是女人所使用的。
第七十节攻克城堡
从塔楼上方伸出的木杆上挑着的确实象征白色旗帜的丝巾,同时一个人的脑袋从狭窄的窗口探出来,再次重申投降的意愿,只是希望不要伤害里面的妇孺,阿若德要的是哥廷根堡的控制权,过多的杀戮并非他的本来意思。
“好,我同意你们的请求。”
“不知道您是哪位?如果不能够用名誉做保证,请原谅我们无法信任。”但是投降的使者,无法肯定阿若德是否有接受投降的权利,如果是一个无名小卒,很可能随口毁约。
“我是温德尔男爵的次子,阿若德爵士。”阿若德只得抬起头,向使者报上自己的名号,温德尔男爵此时也来到大门处,刚刚一小群城堡的守卫将他们拦截在了小巷内,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守卫击败。
“好吧爵爷,我会通报伯爵大人。”使者听见阿若德是一位有爵位的骑士,点点头缩回去向乌尔里西伯爵禀报。
“阿若德?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乌尔里西伯爵皱起眉头,他听了使者的回复狐疑不定,投降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弄不好就会被人欺骗落个身死的下场。
“伯爵大人,要不我们再等等,如果梅森公爵亲自来再投降不迟。”这时候副官看见大门的撞击停止了下来,于是对乌尔里西伯爵建议道。
阿若德举起手让士兵们停止撞击大门,如果敌人要投降那就没必要破坏这座厚实的大门,要知道修缮一座大门也是需要很大一笔费用,既然梅森公爵将要完整的哥廷根堡,那么自己就送给他漂亮一点,这样还能够加深公爵对自己的好感,阿若德甚至开始想梅森公爵会把那一个郡赐封给自己,得到土地后要如何治理,对此阿若德可是毫无经验。
“阿若德,乌尔里伯爵可能要耍滑头。”温德尔男爵大步走到阿若德的身边,他听到依夫将乌尔里西伯爵想要投降的事情告知,但是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温德尔男爵觉得乌尔里西伯爵很可能不会向阿若德这样年轻而无声望的骑士投降,现在只是想用投降来拖延时间而已。
“这,可能吗?”阿若德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占绝对的优势,只需要撞破这扇大门里面的人将毫无反抗的可能性,乌尔里西伯爵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这是面子问题,一位堂堂的伯爵却向一位名不经传的骑士投降,这对乌尔里西的声誉有损。”温德尔爵士耐心的向自己的儿子解释道,看来贵族们将面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再等等吧。”阿若德扶着自己的剑,他摸着自己下巴开始长起来的胡须,想要在争取完整的获得塔楼,可是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出现在塔楼的窗口,阿若德有些恼怒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怒气冲冲的他将席地而坐休息的士兵们叫起来,命令他们用更加猛烈的撞击攻击大门。
这一次,从塔楼上再伸出投降的白旗帜也不顶用了,在温德尔家族的猛攻下这座大门终于被攻破了,只听吱呀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塌,在里面抵住门的乌尔里西伯爵的士兵连忙后退几步,否则差点就被倒塌的大门压在下面,而温德尔家族的士兵们看见大门被攻破,兴奋的大吼着鱼贯冲进塔楼内,一方是士气旺盛,一方是战战兢兢,三两下整个塔楼便被阿若德等人控制了。
“呀~~~。”阿若德握着自己的“终结者”刚刚喘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在塔楼内的祈祷室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只见几名轻步兵面带贪婪将里面的贵族妇人和女仆从里面拖出来,看起来是打算奸污这些女人,发泄自己的兽欲。
“滚蛋,谁让你对这些女人孩子动手的。”阿若德不顾自己的疲倦,走过去将那几名轻步兵踹翻,并咒骂起来。
“这是我们的战利品。”轻步兵是梅森公爵的征召兵,他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眼中早就没有上下尊卑,常年处于社会底层的他们,此时才有控制他人生死的权利,因此对阿若德极为不满。
“怎么想造反?”阿若德手上也沾染了数条人命,心性比前世凶悍许多,他眯起眼睛握着自己的剑,冷笑着对这些轻步兵说道,而温德尔家族的武装仆人们看见自己的小主人遇到危险,也立即持着武器围上来。
“对,对不起爵爷。”轻步兵们此时冷静下来,看见阿若德手中粘着血的剑,以及虎视眈眈的贵族私兵们,连忙低下头垂下手中的武器,扔下那些女人从一旁离开,至少塔楼内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可以拿。
“呜~~~。”受到惊吓的贵族妇人和女仆抱在一起,恐惧的看着锁子甲和罩衫上滴着血的阿若德,也许在她们眼中此时的阿若德毫无骑士风度可言,不过看见阿若德似乎并没有什么粗鲁行为,那名长着尖下巴蓝眼睛的贵妇人努力镇定了一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对襟宝石蓝长衣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感谢您骑士大人,我是埃莉若,是乌尔里西伯爵大人的外甥女,雷蒙男爵的妻子,尊贵的大人我知道您是一位有贵族风度的骑士,不会对弱小的女子出手的,是这样吗?”贵妇人显示出良好贵族教育的礼仪,她的眼睛如母牛般充满了慈牟,瞳孔比一般人还要大一点,这让人看起来非常美丽。
“放心吧,我阿若德是不会对女人和孩子出手的。”阿若德微微点了点头,让两名武装仆人站在祈祷室门口保护这些妇孺的安全,自己疲惫不堪的走到大厅的一张桌子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嗨,阿若德看我找到了什么?勃艮第的葡萄酒。”依夫兴致勃勃的从塔楼内找到一瓶葡萄酒,兴奋的张嘴喝起来,红色的葡萄酒顺着他的嘴巴边流淌到罩衫上像血一样,依夫喝了几大口后递给阿若德,阿若德也不客气美美的灌了一大口,这胜利的美酒格外的甘甜美味。
“找到乌尔里西伯爵了。”温德尔男爵可没有休息,他知道只有抓住乌尔里西伯爵战争才算结束,他带领着士兵们在塔楼的阁楼里找到了这位乌尔里西伯爵,将他礼貌的请了出来。
“哦,您好伯爵大人,请恕我不能起身行礼。”阿若德看着被士兵们带到大厅的乌尔里西伯爵,这位伯爵身上的盔甲沾满了灰尘,须发披肩,头上的头盔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脸上充满了战败者的失落。
“我希望获得与自己相符的战俘待遇。”乌尔里西伯爵没有理睬阿若德,反而向一旁的温德尔男爵微微鞠躬后说道,他以为温德尔男爵才是这场战斗的指挥官。
“对不起伯爵大人,我无权作出决定,这场仗是我的次子打赢的。”温德尔男爵看着乌尔里西伯爵,然后用左手一指坐在椅子上的阿若德,向乌尔里希伯爵解释道。
“什么?他?”乌尔里西伯爵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阿若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竟然是被如此年轻的骑士打败的,这可能吗?
“没错,大人。”阿若德摊开双臂,嘴巴撇了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哈哈哈,你是个怪物阿若德。”一旁喝酒的依夫大笑着,他拍着自己弟弟的后背大声的说道,在如此年轻的时候攻克一座城堡,这种功绩很快会被传遍欧罗巴诸王国的。
“哼要不是那种投石器,我怎么可能败在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乌尔里西伯爵愤恨不平,他一副不认输的摸样。
“对不起伯爵大人,那种投石器也是我弟弟的杰作。”依夫懒洋洋的将葡萄酒罐子扔到一边,身体向后仰着,他看着乌尔里西伯爵吹了口气打了个饱嗝,然后轻松的说道。
“不可能,你以为这种谎言会让我相信,你只是想要愚弄我而已。”乌尔里西伯爵惨笑着摇着头。
“很遗憾,这是事实。”温德尔男爵点点头,对这一点进行了肯定。
“主,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乌尔里西伯爵的脸变得煞白,他口中喃喃自语道。
当梅森公爵骑着高大的骏马,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哥廷根堡塔楼的时候,他看见乌尔里西伯爵那副神经质的摸样,心中又好笑又可悲,因此没有将乌尔里西伯爵当做囚犯关在地牢里,反而是作为一个荣誉的俘虏,这从一个侧面也看出梅森公爵心情大好。当晚,梅森公爵和他的贵族们举行了胜利的宴会,使用的食物就是哥廷根堡垒中的粮仓里的,以及城堡中平民们主动提供的食物,这座萨克森公爵的重要省份就这样落入了梅森公爵之手,这是他与萨克森公爵数次争锋以来获得的最大的战利品。
“阿若德爵士干得好,说吧,你希望获得什么样的奖赏,我都会慷慨的赐予的。”梅森公爵坐在暖暖的壁炉旁的木椅上,手中拿着注满葡萄酒的银杯子,对站在面前的阿若德说道。
第七十一节册封伯爵
梅森公爵的话倒是使得阿若德有些为难,梅森公爵可是亲口当着众贵族的面说,谁夺下哥廷根堡就将分封他为伯爵,而现在却突然闭口不谈这件事情,反而让阿若德自己要求赏赐,很明显这位公爵大人是舍不得土地。
“公爵大人,为您效劳是我和我的家族最大的愿望,但是既然公爵大人曾经做出过分封伯爵的承诺,那么我绝不会让人说公爵大人是不遵守信诺的贵族。”阿若德挺直身体,笔直的站在梅森公爵的面前,要求公爵遵守自己的承诺,当阿若德说完后梅森公爵的脸上阴晴不定。
“哈哈哈,阿若德爵士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承诺呢,刚刚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放心好了我会给你安排好分封的。”梅森公爵从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假装豪迈的大笑起来,站起身拍了拍阿若德的肩膀,仿佛很信任这位年轻的爵士。
“当然,我也是在说笑话而已。”阿若德也微笑着对梅森公爵说道,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各自心怀鬼胎的笑着,对于阿若德来说如果能够获得梅森公爵的分封伯爵,不但拥有一个郡的土地,而且在政治上成为中层的大贵族,凭借自己技术宅的能力在三年之内还不将地盘发展壮大,那时候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度日,这也是他冒着得罪梅森公爵这位公国最高统治者逼迫他分封自己的原因。
而梅森公爵在进攻哥廷根堡的屡次失败后,一时怒极攻心当众做出这种承诺,出口后当时他就有些后悔,但是转而又想自己的手下这些贵族说实在的还真没几人有本事独自攻克城堡,所以对于阿若德进攻哥廷郡堡也就听之任之,谁料想这个毛都没长齐刚刚被自己册封为爵士的年轻人,竟然凭借着一些奇思妙想把牢不可破的哥廷根堡一举攻克了,这让梅森公爵顿时没了主意,自己的承诺是当着众贵族面做出的,要是不履行承诺,落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声,将来那个封臣还会相信自己,在打发走阿若德后梅森公爵皱着眉头在壁炉前踱着步伐。
“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大人到了。”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梅森公爵的贴身侍从走进来向他禀报道。
“哼,他来的倒正是时候。”梅森公爵心中对自己这个鼠目寸光的侄子恼怒万分,精明的他哪里能不明白自己这个侄子打的是什么算盘,劳齐茨伯爵肯定是接到自己的命令后,将军队带到了哥廷根郡边境观望,如果梅森公爵快打赢了他就进军分一杯胜利的果实,要是萨克森公爵回军迅速打败了梅森公爵他就立即带着自己的军队逃跑,不过劳齐茨伯爵没有想到哥廷根堡竟然这样快被阿若德打下来,一般攻城没有三个礼拜日别想攻克,缺乏攻城设备的中世纪攻城战是漫长而比拼耐力的事情。
“我最尊贵,最敬仰,最崇敬的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此时穿戴着简朴的锁子甲和罩衫,头上戴着一条水獭皮帽,一见到梅森公爵便立即双膝跪地胖嘟嘟潮湿的手抓住梅森公爵的右手,对着右手上的绿祖母宝石戒指又亲又吻,口中说着肉麻的赞美的话。
“够了。”梅森公爵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看着面前一副可怜兮兮样子的劳齐茨伯爵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封臣本来就不多,称得上忠心耿耿的也就是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侄子,想到这里梅森公爵也没办法指责什么,“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命令,将军队集合起来带到我这里来,不知道我急需你的军队吗?”
“我最尊贵的公爵,我在布伦瑞克郡遭到萨克森公爵的攻击损失惨重,收集残兵败将需要一定的时间,绝不是有意延迟的。”劳齐茨伯爵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抓在手中,用可怜而无辜的眼神看着梅森公爵,向公爵求饶道。
“哼,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再有下次拒绝听从我的命令,我将剥夺你的头衔和你的城堡,让你滚回乡下和臭烘烘的农夫们呆在一起。”梅森公爵重新坐回座椅上,用严厉的口吻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是,是,没有下次了我的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惊恐的用帽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品尝过权利的男人如果被剥夺权利,那种滋味还不如让他去死。
梅森公爵看着劳齐茨伯爵的摸样不由的有些厌烦,他冲着胖乎乎的劳齐茨伯爵挥挥手,意思是让他走开,劳齐茨伯爵连忙站起身向后转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又转过身,对梅森公爵说道。
“尊贵的公爵大人,听说攻克哥廷根堡的是温德尔家族的人,这是真的吗?”
“嗯,是。”梅森公爵抬起眼皮看了看劳齐茨伯爵,从鼻腔里发出声音,表示这件事是真实的,劳齐茨伯爵立即看出来梅森公爵脸上的不悦表情,顿时心中窃喜,对那位修道院长的建议感到满意。
“哦,那么公爵大人您真的要分封温德尔家的小子为伯爵吗?”劳齐茨伯爵小心翼翼的看着梅森公爵的脸色,询问道,他深知梅森公爵对于土地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任何企图分走赫尔曼家族土地的事情都是使他深恶痛绝的。
“我已经当着众贵族的面答应了,谁能攻克城堡就分封谁为我新的伯爵。”梅森公爵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劳齐茨伯爵的话让他愈加厌烦起来。
“可是您答应的是分封他为伯爵,又没有说一定要将公爵大人您的土地给他。”劳齐茨伯爵小心的靠近公爵,带着狡猾的口吻说道。
“你的意思是?”梅森公爵此时回过味来,似乎自己的这位侄子有什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我记得您曾经拥有梅克伦堡郡的头衔拥有权。”劳齐茨伯爵眯起眼睛,在壁炉的火光中目光如蛇一般,身体的阴影在火光中摇曳,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内,他低声对公爵说道。
“梅克伦堡?”梅森公爵低下头站起身仔细的思索起来,终于想起来因为自己的外祖母是来自日耳曼地区梅克伦堡郡的西斯拉夫贵族,所以按照封建继承法子孙对于梅克伦堡郡具有头衔宣称权,可是一方面梅克伦堡现在是异教徒西斯拉夫公爵普尔基比斯拉夫。欧。吕根的领地,根本不在主的荣光之下,另一方面那个头衔严格的按照贵族头衔法来说已经过了追索的时效,从法律上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公开放弃而已。
“把梅克伦堡的头衔给温德尔家族的小子,既履行了公爵大人您做出的承诺,又将无损于您的声望,贵族们也将无可挑剔。”
“恩,我需要再想想。”梅森公爵抬起头,看了一眼劳齐茨伯爵不由对这个胖子好感大升,自己的这个侄子看起来还是很有用的嘛。
第二天,梅森公爵召集了自己的封臣贵族们在领主大厅议事,他对这次作战中英勇的骑士和贵族进行了各种赏赐和承诺,并且鼓励众人继续跟随自己作战,直到击败可恶的萨克森公爵。
“温德尔男爵之子,阿若德爵士请上前来。”梅森公爵坐在领主座椅上,头戴公爵的黄金头冠,身穿蓝色呢绒对襟长袍,脖子上戴着珍贵的宝石黄金十字架,两个手的手指上戴满了各种戒指,当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对阿若德说的时候,大厅内贵族们顿时静悄悄起来,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梅森公爵是否会真的履行自己的诺言,将这个年轻的爵士分封为伯爵。
“是的公爵大人。”阿若德连忙走上前来,他单膝跪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梅森公爵,这时候阿若德看见站在梅森公爵左侧的是公爵的长子埃布尔爵士,埃布尔爵士依然英俊不凡,但是脸上却带着忧虑的神色,而另一边公爵的右手边站着的是劳齐茨伯爵,这时候阿若德的心里有些隐隐不妙的感觉。
“为了表彰阿若德爵士在攻克哥廷根堡中英勇卓绝的表现,我将自己的一个伯爵头衔赐予你,并且允许你成为我的封臣,受到我的保护,任何胆敢违反上帝的法令攻击你的人都会受到我的惩罚,同时将头衔名下土地的统治权授予你,您,阿若德大人,从今以后可以自称为梅克伦堡伯爵。”梅森公爵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布道,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贵族们听了之后顿时哗然起来,而阿若德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连忙低头感谢梅森公爵的封赐。
“怎么是梅克伦堡。”
“不会吧,是不是公爵大人搞错了,哪里并不是梅森公国的土地。”
“那里是异教徒西斯拉夫人的土地,怎么能够这样呢~~~。”
“嘿,这还不明白,公爵大人压根就不想把伯爵的头衔真正的给一个乡下士绅的儿子。”
“有好戏看了,哈哈。”
贵族们带着各种表情,用怜悯、讽刺、看笑话的目光盯着还毫不知情的阿若德,他们相互之间的窃窃私语在哥廷根领主大厅内不断回荡。
“恭喜您喽,梅克伦堡伯爵大人,哈哈。”劳齐茨伯爵挤眉弄眼的走到阿若德身边,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
第七十二节和平谈判
对于贵族们来说头衔是身份的象征,高贵的头衔代表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与头衔比较起来他们更注重的是这头衔中的实际利益,在这个时代什么是最实际和直接的利益,那就是土地,王侯贵族莫不是拥有大量土地的大地主,正是因为拥有了大片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佃农,才能够支撑起庞大的军费开支,以及将土地划分成小块的采邑吸引骑士的投靠,没有土地的贵族只是破落户而已,即使是顶着伯爵的头衔也只是其他贵族宫廷中的食客而已。
梅森公爵将伯爵的头衔授予了阿若德,可是这个头衔下的土地却在别人的手中,劳齐茨伯爵给梅森公爵出的这一招极为阴险,将一个空壳的梅克伦堡伯爵的头衔赐给阿若德,既堵住了其他贵族的悠悠之口,又将阿若德架在火上烤成为其他贵族的笑柄,如果阿若德真的打算去西斯拉夫人的地盘上要求土地,那可真是嫌自己的命长,那些嗜血的异教徒有用敌人的鲜血祭他们邪恶神灵的习惯,拥有三个郡土地和四位封臣的梅克伦堡公爵普尔基比斯拉夫。欧。吕根手中直属军力就有五千人,还有西斯拉夫人的支持和拥护,可以说在梅克伦堡公国内地位稳如磐石,没有人认为能够有谁推翻他的统治,就连致力于和西斯拉夫人争夺土地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此时也在极力避免与其发生冲突。
“这一定是劳齐茨伯爵的混蛋主意,这个该被诅咒的混蛋。”温德尔家族的人在城堡内一个腾出来的商人的住所内暂时安顿下来,这座由木头建造的三角顶屋宅并不宽敞,一推开粗糙的木门,便是一间三十几平米的客厅,客厅的东边是一座壁炉,壁炉的角落放着一堆短粗的木料,在壁炉的上方挂着一条粗羊毛毯子,毯子上粗略的用色彩的线描绘出一个吹着长笛的男人的形象,而紧挨着客厅的是两个小的卧室套间,当然里面除了一张木床外什么都没有,商人的全家在梅森公爵开始围困城堡之前便逃走了,不得不说这些商人的嗅觉比老鼠还灵敏。
“够了依夫,虽然没有获得土地,但是你的弟弟毕竟已经成为了伯爵,这对我们家族来说是一件大事情。”温德尔男爵坐在木椅上,虽然他对梅森公爵如此听信劳齐茨伯爵的谗言而恼怒,但是也知道对此温德尔家族只能是逆来顺受,而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梅克伦堡的土地我一定要拿到手中,是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阿若德站在屋内的窗口处,木头窗户被掀开,阿若德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雨水,从屋子里面可以听见雨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因为刚刚攻克哥廷根城堡,城堡内的平民们都躲在屋子中不敢走出一步,所以城堡内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只有几条饥饿的狗淋着雨四处找食物。
“阿若德你难道不明白吗?普尔基比斯拉夫。欧。吕根公爵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即使是梅森公爵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等待机会吧。”温德尔男爵理解阿若德的想法,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阿若德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可是就因为温德尔家族不是声名显赫的家族,这些浴血奋战的功绩就这样化为了乌有。
“埃布尔爵士大人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依夫站起身,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将客厅占去一半,旁边的木桌被他碰撞发出咯吱的刺耳声音。
“埃布尔爵士对此也无能为力,这是梅森公爵代表赫尔曼家族做出的决定。”温德尔男爵为此也找过埃布尔爵士,但还是一无所获,在触及到赫尔曼家族利益的情况下,这位爵士也非常为难。
“哼,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难道忘了是谁帮助他打赢了布伦贝尔伯爵,是谁挽救了他的性命和荣誉。”依夫挥动着自己的手臂,不满的大声嚷嚷着。
“住口依夫,我们是发誓效忠埃布尔大人的,这种话如果被别人听到会误以为我们的誓言是谎言。”温德尔男爵立即制止了依夫的口无遮掩,他可不希望劳齐茨伯爵再以此为借口向梅森公爵进谗言。
“没错,现在说这些毫无作用,埃布尔爵士毕竟是赫尔曼家族的一员,当然要为自己的家族利益着想,所以求人不如求自己。”阿若德转过身从窗户旁边走到木桌前,依夫的忿忿不平让他感到很安慰,在这个黑暗混乱人人都为自己家族利益奋斗的时代,也只有自己的家人可以依赖,不过阿若德觉得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得土地和地位,家人的帮助也许只是使得他的计划提前一点而已。
“你有什么打算吗?”温德尔男爵看着阿若德的摸样,已经熟悉他拿定主意的表情,知道阿若德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恩,我有自己计划,只是希望父亲和兄长你们到时候可以提供给我一些帮助就可以了。”阿若德微笑着点点头,他的心中开始盘算着自己手头能够动员的力量。
此时,在梅森公爵攻克哥廷根郡后,萨克森公爵却按兵不动只是派遣了一位使者要求梅森公爵善待自己的封臣,这种奇怪的现象使得梅森公爵也不由自主的谨慎起来,随后当梅森公爵和他的军队呆在哥廷根郡整备休养的一周后,萨克森公爵带领着他的军队出现在了哥廷根城堡外的一处小平原上,同时与萨克森公爵在一起的还有一位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宫廷的廷臣,皇帝亨利的首相西泽。德。维特大人,这位已经步入暮年的皇帝廷臣带来了亨利要求双方罢兵言和的要求。
“言和?开什么玩笑,我们正处于胜利的一方,应该继续进攻打败萨克森公爵,让他割让更多的土地。”
“可是这是皇帝的命令,如果违背恐怕会招来帝国内其他封臣的口实。”
“没错,更何况我们的士兵开始想要返回自己的家乡,而贵族们也再抱怨钱袋穷的叮当响。”
梅森公爵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臣子们相互争吵着,他手中拿着的是盖着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蜡印章的羊皮文件,上面亨利对于他擅自与萨克森公爵之间的私战非常不满,认为在马扎尔人随时可能入侵帝国的情况下还同胞自相残杀,这会削弱帝国抵抗外敌的实力,如果说亨利的威胁在梅森公爵看来只是个笑话的话,那么紧跟着的几份来自勃兰登堡等几个大主教区的来信,让梅森公爵不得不心头紧张起来,这些大主教们完全站在亨利的一边,频频抱怨梅森公爵的私战导致许多乱兵进入他们的大主教区,给主教区内的贵族和平民带来损失,并且警告梅森公爵如果不停止与萨克森公爵之间的私战,那么他们可能会响应皇帝的号召对梅森公爵展开制裁。
“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已经买通了这些贪婪的大主教。”埃布尔爵士站在梅森公爵的身旁,接过公爵手中的信件后说道。
“哼,没想到萨克森公爵这个倔强的老头居然会让亨利插手这件事。”梅森公爵不满的说道,可是心中也明白虽然平日可以不把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放在眼中,但是这种大义名分一旦威压在自己头上,那么还是会让自己的公国吃不消的,毕竟梅森公国名义上还是帝国的附庸,自己这个公爵还是亨利的封臣。
“您有何打算?”埃布尔爵士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在台阶下争吵的贵族们,也明白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让这些贵族开始滋生不满了,如果他们再知道几个大主教开始倒向萨克森公爵一方,很可能会抛弃梅森公爵带上自己的手下直接返回自己的领地的。
“好吧,既然萨克森公爵想要和谈,那么我们同意就是。”梅森公爵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这个决定并不是轻易做出的,他根据自己的宫廷总管的报告,自己为此战争已经支付了大笔的金钱,甚至不惜向商人举债,如果继续打下去只会让自己的财政赤字扩大,与其这样不如用到手的哥廷根郡作为筹码,狠狠地在谈判桌子上敲萨克森公爵一笔。
“哎。”埃布尔爵士看着台阶下那些争权夺利的贵族们,越发的觉得这些人的陈腐和无能,反而是阿若德所在的温德尔家族屡立战功,却得不到任何的赏赐以及发挥才干的相应地位,他对自己父亲的短视而感到忧虑。
当梅森公爵同意了萨克森公爵和平谈判的请求后,双方的使者如梭般在城堡和萨克森公爵的军营中穿梭,最后两位掌握着数省的大贵族在哥廷根郡一处村庄内举行了谈判,他们带领着自己数名护卫打着各自的旗帜,在西泽首相的见证下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第七十三节演示旋风炮
在王室的强力干涉之下,梅森公爵与萨克森公爵达成了和解的共识,梅森公爵将哥廷根堡归还给萨克森公爵,而萨克森公爵放弃与梅森公爵有争议的几座边境村庄并且赔偿了一笔赎金,作为赎回自己的封臣和城堡的代价。
“阿若德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吗?”在达成和平之后,两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在哥廷根堡内举行了一场宴会,参加宴会的有王室的代表和两大公国的贵族们,在觥筹交错中温德尔家族的人却悄悄的离开了。
“梅森公爵既然已经与萨克森公爵达成了和平协议,完成了兵役的我们还不如早早返回自己的领地,将这次获得的战争资源消化掉。更何况劳齐茨伯爵无时不刻在寻找我们的差错,早点远离他才是明智之举。”阿若德骑在马上他回过头,看见哥廷根堡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除了被旋风炮鸡击破的箭楼能够显示出这是刚刚经过战争的地方外,此时却是一片和平景色,背着背囊的旅行商人和农夫们徒步踏上泥泞的道路前往城堡,将货物和宴会的资源送入城堡中。
“好吧,我也早受够了那些陈腐的家伙们。”依夫知道在城堡中的这几日,每天都有贵族成群结队来到阿若德的面前,假装恭敬实则嘲弄的高呼梅克伦堡伯爵万岁,这种讽刺和嘲弄仿佛是他们的娱乐活动一般。
“走吧,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阿若德戴着自己的头盔,身上的锁子甲外面加了一条水獭披肩,在夜风中保证身体的温度,他用脚后跟磕了磕马的腹部,战马本能的小跑了几步,在这匹战马的后面跟着的是阿若德原先的那匹长毛怪马,这匹傻马是阿若德的第一匹坐骑,此时倒是享受的跟在阿若德后面屁颠屁颠的。
哥廷根堡之中,乌尔里西伯爵恢复了自己的自由身份,他端着酒杯坐在萨克森公爵身边沉默不语,看着在大厅另一边的梅森公爵的贵族们,在那些人中他没有发现俘虏自己的那个年轻人,这让乌尔里西伯爵感到有些好奇,一个能够攻破自己把守的哥廷根城堡的年轻人,无论如何其能力都是无可比拟的。
“请问公爵大人,你的那位先锋官在哪里?”乌尔里西伯爵向梅森公爵举杯致敬后,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道。
“什么先锋官?”梅森公爵此时已经醉醺醺的,他对到手的土地和大量的赎金感到高兴,当然还有他看见萨克森公爵那张吃瘪的脸暗自幸喜,这个从自己少年时代就压自己一头的家伙终于败在自己的手上。
“就是,就是打败我的那个年轻人。”乌尔里西伯爵不得不自揭伤疤,他有些分不清梅森公爵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尊贵的公爵大人就是那个温德尔家族的次子。”劳齐茨伯爵坐在梅森公爵的左下手的座位,公爵右边的座位空着,哪里本来应该坐着的是埃布尔爵士,可是现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哦?”乌尔里西伯爵心中暗想,看来梅森公爵对这位有能力的年轻人很不以为然,他对阿若德手中的旋风炮极为看重,这种武器如果再大一点的话,肯定能将坚固的石墙摧毁,即使是他所见到的这种中型旋风炮也足够使守城者头疼。
“您为什么对阿若德感兴趣,难道是打算用决斗挽回自己的名誉吗?”梅森公爵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
“呵呵,如果可以的话。”乌尔里西伯爵端起酒杯,放在自己的唇边,双眼却在滴溜溜的转动,萨克森公爵的领地靠近西边的法兰西,而法兰西王国在经济和文化上更加开放,受到法兰西人的影响萨克森人没有梅森公国这样保守,血统固然重要但是贵族的能力则更加被统治者看重。
“可怜的乌尔里西伯爵。”劳齐茨伯爵吃饱喝足打着饱嗝,看着乌尔里西伯爵的摸样觉得很是惬意,他喜爱欣赏失败者的失意。
“乌尔里西伯爵你为何会在意打败你的骑士?”当宴会间歇的时刻,萨克森公爵与乌尔里西伯爵站在窗户前相互交谈着,萨克森公爵了解乌尔里西伯爵的为人,他绝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贵族,因此对于乌尔里西伯爵对打败自己的骑士的在意,让萨克森公爵感到好奇,不由的询问道。
“伯爵大人,您知道那几座武器是谁打造的吗?”乌尔里西伯爵用下巴指了指窗户外,停在城堡塔楼前空地上的十架旋风炮,这十架旋风炮是用梅森公爵的工匠和杂役打造的,因此当攻克城堡后梅森公爵便借口将这些武器扣下来了,现在停在了塔楼前的空地上。
“哦?难道是打败你的骑士打造的,或者是哪位骑士拥有来自拜占庭的工匠?”萨克森公爵看着在夜色下火光中的十座旋风炮,这十座旋风炮犹如雄伟的卫士静静的耸立在空地上。
“不,就是哪位叫阿若德的骑士所造,能够建造这种武器的贵族简直就是王国的宝物,并且阿若德爵士还是一个用剑的高手,就是他带领士兵攻下我守护的这座城堡的。”乌尔里西伯爵压低声音对萨克森公爵说道。
“如此说来今后倒是要对梅森公爵的实力重新评估了。”萨克森公爵的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在梅森公国中有着这样优秀的骑士,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好事。
“未必呀公爵大人,我观察梅森公爵似乎对这位骑士并不看重,于是灌醉了一个梅森公国的贵族从他口中打听到,因为梅森公爵吝啬土地的缘故,竟然将一个过期的伯爵头衔授予阿若德,而阿若德似乎今天并没有参加宴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融洽。”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拉拢一下这位优秀的骑士喽。”萨克森公爵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向左右看了看,小心的看着梅森公爵的人没有异常才说道。
“是的。”
“不过,再次之前我希望能够看看打败你的这种武器的威力。”萨克森公爵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拉拢别的公爵的臣子投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需要看看这位叫阿若德的贵族是否有拉拢的价值。
“我们可以要求梅森公爵向王室使者面前展示一下这种武器,梅森公爵此时正在胜利的时刻,为了在我们面前炫耀武力一定会同意的。”乌尔里西伯爵向萨克森公爵出主意道。
“恩,好主意。”萨克森公爵点头深以为妙计,于是分开向王室的使者宫廷首相西泽和梅森公爵走去,当西泽首相对梅森公爵建议希望能够看一看那停在空地上的旋风炮的时候,梅森公爵洋洋得意的立即答应了下来,炫耀武力也是贵族们常常运用的一种策略,更何况自己拥有的是拜占庭帝国都没有的先进武器。
当第二天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人间的时刻,众贵族们熙熙攘攘的来到城堡外,在这里十门旋风炮一字排开威风凛凛,贵族中有参加过哥廷根堡攻守的人,也有跟随着萨克森公爵没有见过旋风炮的贵族,无论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的贵族此时都惊叹旋风炮的精巧,但是对于旋风炮的威力还是有些怀疑。
“西泽首相大人、萨克森公爵大人请观看我的这十门赫尔曼炮的威力。”梅森公爵穿戴整齐,头戴黄金头冠,身穿有貂毛装饰的对襟呢绒长袍,脖子上戴着璀璨的宝石项坠,当他在骑士们的簇拥下站在旋风炮前的时候一副高傲的摸样,他将阿若德的旋风炮重新命名为自己家族的名字,并且打算从今以后将这个日子定位梅森公国的命名日节日。
“果然是威风的器械呀。”萨克森公爵用手拍了拍被插入土地上的旋风炮支柱,衷心的赞叹道,这种机巧的器械是他手下最好的工匠也无法做到的,并且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座器械竟然没有一颗铁钉,这让他更加的惊奇。
“可以开始了吗?”这时候一位梅森骑士,向众大贵族禀报道。
“恩,开始吧。”梅森公爵抬起自己的下巴点了一下,向自己的骑士说道。
“开始,你们这些懒虫。”梅森骑士得到公爵的命令,连忙跑到旋风炮前,那些拉皮索的杂役们正坐在地上偷懒耍滑,看到骑士来到都急忙站起身。
“大人们看见那个小山丘了吗?目标就是那里。”梅森公爵指着城堡外一处小山丘,山丘上插着许多稻草人,这就是要被旋风炮摧毁的目标物。
“哦?那么远?”西泽首相扬起手搭在自己的额头前,仔细的看了看山丘,充满了好奇。
“开始,拉~~~。”就在此时,梅森骑士站在旋风炮前拔出自己的剑,模仿着阿若德和依夫的摸样用力向下挥动自己的剑,杂役们深怕剑劈在自己的脑袋上,连忙使尽全力拉动皮索,捎在人力的拉动下将石头炮弹抛出。
“哗啦~~~。”就在捎将要把石头抛出的时候,突然只听得旋风炮发出巨响,顿时一门门旋风炮散了架,拉动皮索的杂役们惊慌的发觉他们拉动的捎竟然脱离了支柱,在惊慌中有些杂役被捎柱击中哇哇大叫起来。
第七十四节羞辱
十门旋风炮在梅森公爵和萨克森公爵等贵族们的眼前一门一门解体,看着眼前重新变回一堆废料的赫尔曼炮,众贵族都傻了眼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梅森公爵的贵族们是见过旋风炮,哦,现在叫做赫尔曼炮的威力,即使连续攻击半天也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可是现在连一发炮弹都没有打出去便散架了,不由得心中都在犯嘀咕。
“梅森公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西泽首相瞪大眼睛,他看了看地上一堆的废木料,还有大呼小叫的杂役们,眼前的一幕犹如一场宫廷闹剧。
“公爵大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负责指挥赫尔曼炮的骑士,面色煞白战战兢兢的走到梅森公爵的面前,心中对自己为了讨公爵的欢心抢先拿下这个差事后悔不已。
“剥夺他的头衔,押入地牢。”梅森公爵的脸变得通红,他用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负责指挥的骑士,然后伸出手指着他向身旁的卫兵命令道。
“啊,公爵大人,以主的名义发誓,我是冤枉的。”两名卫兵上前解下骑士的佩剑,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离梅森公爵的面前,向哥廷根堡走去,在城堡内有一处阴暗的地牢,里面关押着各种囚犯。
这名可怜的骑士被梅森公爵当做了替罪羊,而西泽首相和萨克森公爵见梅森公爵拿下了自己的一名骑士,也就不好在继续追究下去,他们只是有些可惜没能亲眼看看旋风炮的威力,一旁的乌尔里西伯爵感到很奇怪,好端端的旋风炮怎么会突然散架的。
“乌尔里西你怎么看?”一场演示旋风炮的表演,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贵族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返回城堡的路上,萨克森公爵低声的向身旁的乌尔里西伯爵问道。
“很奇怪,不过我觉得肯定和那个可怜的骑士无关。”乌尔里西伯爵看了看四周,然后同样压低声音说道。
“当然,可是我觉得一定和那个叫阿若德年轻贵族有关。”萨克森公爵的脸上倒是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拉住自己身后的黄色呢绒披风,摸着披风边缘柔软的貂毛,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裹,年纪大的他觉得清晨的风也有些寒冷。
“哦,您是这样认为的?”乌尔里西伯爵还有些担心,看了这场闹剧般的旋风炮演示,会因此对阿若德的能力轻视,可是萨克森公爵似乎反而是对阿若德起了好奇之心。
温德尔家族的队伍此时已经远离哥廷根堡,他们在接近边境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因为阿若德正在等待一个人,他站在一块矗立的岩石上看着哥廷根堡的方向,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长满青草的平原和树林,一派大自然的和谐,只有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座小村庄隐隐约约的浮现,人口稀少也是中世纪的一大特色。
“得,得,得~~~。”就在此时,从被没膝高的野草小径中传来马蹄的声音,只见四名骑马的骑士向阿若德等人的队伍而来。
为首的骑士身上并没有穿戴盔甲,只是一身贵族便装,脚上蹬着一双皮靴,身后的披肩边缘镶嵌着白色的貂毛,其他三名骑士则身穿锁子甲和罩衫,头戴封闭式头盔,面罩揭开露出面容,都是阿若德认识的人,分别是史丹骑士和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而为首的便装骑士正是史丹爵士,他来到阿若德的面前勒住马的缰绳,停了下来。
“埃布尔爵士大人。”阿若德早就料到这位爵士会来,也许固执保守的梅森公爵无法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但是这位英俊聪明的继承人一定能够明白。
“阿若德大人为何不辞而别?”埃布尔爵士从马上跳下来,两名内府骑士连忙下马搀扶住爵士的身体,防止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将尊贵的公爵继承人绊倒。
“很抱歉爵士大人,既然战争已经结束我们需要重新修整一下,返回自己的领地,不告而别的也不止我们。”阿若德软中带硬的回应道,当和平协议达成后许多自认为在这场战争中,没有得到好处的贵族都带领自己的部队返回领地,带领着军队在自己领地之外作战每日的消耗和军费就足以让贵族们皱眉的了,尽快返回自己的领地解散这些吃喝都要靠自己的钱袋养活的闲人,是贵族们急不可耐返回领地原因,当然留在哥廷根堡的都是些等待瓜分利益的大贵族。
“据我所知您的麦芽酒生意就足够支付三支部队数月的费用了,难道不能等等吗?”埃布尔爵士微笑起来,他知道阿若德的麦芽酒除了卖给自己外,许多在战争中的贵族也从温德尔家族中买了许多麦芽酒,价钱竟然是平日的三倍,当然在战争中即使是最冒险的随军商人也不敢大量运送麦芽酒,只有在军队保护下的温德尔家族才有大量的麦芽酒卖,这种一家独大的垄断为温德尔家族带来了财富。
“那都是谣传而已。”阿若德可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摇着头对埃布尔爵士的说法不赞同道。
“好了,我的朋友就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对我父亲的决定有怨气,可是相信我我事先根本一无所知。”埃布尔爵士走上前几步靠近阿若德,真诚的向他说道,梅森公爵和劳齐茨伯爵事先确实没有告诉他,等到宣布出来的时候埃布尔爵士不可能当众反驳自己的父亲的权威,这不符合习俗和传统。
“呼,我明白,这件事确实是劳齐茨伯爵的阴谋,不过,我总算获得了一个伯爵的头衔不是吗?至少温德尔家族已经数代没有出现过中等贵族了。”阿若德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是梅森公爵和劳齐茨伯爵背着埃布尔爵士做出的决定,只是自己心中对埃布尔爵士当时的一言不发有些懊恼而已,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作为赫尔曼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埃布尔爵士要考虑的可不仅仅是温德尔家族的事情,现在埃布尔爵士能够追上自己解释这已经是对自己的看重了,心中哪一点的怒气此时消散无踪。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会请求我的父亲赐给你一块自己的土地。”埃布尔爵士见阿若德与自己解除了心中的误会,表示愿意让梅森公爵将土地分给阿若德,但是阿若德却摇着头。
“不用了爵士大人,我的领地在梅克伦堡。”阿若德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不会再向任何人伸手乞求。
“阿若德大人,我请求您接受埃布尔爵士大人的建议,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史丹骑士听见后走上前,向阿若德说道,他的腿现在虽然还有点跛,但是已经好多了,不注意看是分别不出来与正常人的区别。
“好了史丹,我知道阿若德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要你记住一点,任何时候您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援助。”埃布尔爵士知道阿若德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注意,他向阿若德保证后便与温德尔男爵和依夫打过招呼后,骑上自己的马返回哥廷根堡。
“阿若德我觉得你应该仔细考虑下埃布尔爵士的建议。”温德尔男爵看着爵士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阿若德感到惋惜,如果埃布尔爵士愿意向梅森公爵进言,那么阿若德一定会得到一块自己的领地的。
“算了,我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梅森公爵此时一定是对我恨之入骨,是吧马科斯。”阿若德苦笑了一下,转过头对英格兰雇佣兵马科斯说道。
“似得波爵大人。”马科斯也大笑起来,他似乎是想到当梅森公爵看见那些旋风炮散架的样子,脸上一定会非常精彩。
“你做了什么?”温德尔男爵大吃一惊,他预感到阿若德似乎是做了让公爵恼怒的事情。
“我只是收回自己的物品而已。”阿若德恼怒梅森公爵的羞辱,于是让马科斯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人,在众贵族和士兵们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将旋风炮关键的枢纽拔了下来,从外表上看这些旋风炮和原先一样,但是只要一使用便会因为承受不了重物而散架。
“阿若德那你真的打算去收复梅克伦堡吗?那是帝国的凯撒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温德尔男爵摇着头对阿若德的冲动叹息。
“是的,我打算这样做,但是父亲我可以暂时使用黑沼泽村吗?我需要自己的一块落脚地。”阿若德向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男爵说道。
“没问题,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们不支持你还有谁支持你呢?”温德尔男爵点头同意,现在他们家族拥有了三块采邑,黑沼泽村是最贫瘠的土地,他反正打算将全家人搬到梅森郡的庄园去,哪里是富足的省份,一家人的生活将会更好。
“感谢您。”阿若德需要一块自己的根据地,当然即使是暂时的也足够实施自己的计划,首先他需要收集足够多的关于梅克伦堡公国的情报。
第七十五节领主的责任
爱娃夫人站立在领主宅的门外,今天的天气明朗蓝天白云,村庄中的鸡犬叫声不时地响起,农夫们在田地中辛勤的耕种,因为战争爱娃夫人的丈夫带走了一些劳动力,所以公共田地的耕种不到往ri的三分之二,本来就贫瘠的土地显得更加的荒凉。
“嘛,木木。”一个小巧的萝莉用胖嘟嘟的小手抓住爱娃夫人的裙角,流着口水的嘴巴nǎi声nǎi气的叫着。
“嗨宝贝。”爱娃夫人连忙将自己的女儿莉娜抱起来,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不由的皱起眉头,丈夫带走的还有家中的仆人,现在除了一个又老又聋的驼背老仆和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仆外,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去做。
“女主人,村庄长老来了。”小女仆怯生生的拿着一个篮子,她刚刚从树林中采集了一些蘑菇和嫩树根,正巧碰上了村庄的长老,于是她向爱娃夫人禀报道。
“哦?”爱娃好奇的看着从山坡下扶着自己的膝盖向上走来的村庄长老,她的丈夫是这片领地的领主,但是村庄的长老是村民们自发选出的,这是ri耳曼人的乡约习俗,领主具有解决村民们之间纠纷的司法权力、收租的权利和安排村民工作的权利,而村庄平ri如何耕种农作物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长老安排的。
“尊贵的爱娃夫人。”村庄长老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坡,山坡上耸立的是一座用木头搭建的领主屋宅,主体的屋宅外有马厩、军械库和厨房等附属的房间,呈现丁字型的结构,中世纪的建筑都是先有一个主体,然后其他的附属房间建筑会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增加,一座完整的领主屋宅甚至常常由几代人来完成。
“塔伯长老您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爱娃夫人感到有些好奇,通常如果有争诉农夫们之间无法解决的时候,才会拉上村庄长老到领主屋宅请求领主的裁决,村庄长老独自前来除非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尊贵的夫人,我不得不前来请求您的帮助。”村庄长老弯下腰,脑袋几乎要撞到地面上,长长的胡须垂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似得直起身子。
“请说吧。”在领主不在的情况下,作为领主夫人的她有责任接待这些请愿,并且妥善的处置,这是一位贵妇人的职责所在。
“昨天晚上几个强盗偷走了村庄的耕牛,没有这几头耕牛,我们的劳动力严重不足,许多土地都没有耕种,当然我不是在抱怨,毕竟温德尔爵士是为了公爵而战,只是我很担心没有足够的种子,又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在冬天来到的时候我们该吃什么?”村庄长老吐沫星横飞的说道,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唇吐字不清晰,使得爱娃夫人皱着眉头努力的听清他说的话。
“什么?耕牛被偷走了,难道村庄中的人都一点都没有发觉吗?”爱娃夫人吃惊的说道,耕牛在农业社会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村庄中仅有的二头耕牛还是她的丈夫从牙缝里挤出钱购买的,然后交给村庄使用的,当然这种使用不是无偿的,村民们会用收获的粮食和物资作为交换。
“是的这些该下地狱的偷牛贼。”塔伯长老泪涕横流,他用自己脏兮兮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后愤恨的咒骂着。
“既然已经丢了,暂时就用人扶犁吧。等我的丈夫回来后,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爱娃夫人看着塔伯长老的摸样,只好先安慰他道。
“对不起尊贵的夫人,村庄中只剩下老人和女人,我们劳动了一天都睡的太死了,才被这些该死的头牛贼得逞。不过,尊贵的夫人难道不能想办法去买几头牛解决下眼前的难题吗?”塔伯长老眼泪汪汪的看着爱娃夫人,凭良心来说温德尔家族是不错的统治者,他们不但不过于压榨村民,时不时的在困难的时候还会解决村民们的困难,因此村民们都希望这一次温德尔家族也能够帮助他们。可是爱娃夫人有些为难,因为温德尔家族此时也在困难的时刻,家族的每一个银纳所都被投入到了梅森公爵的战争中,现在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儿子还生死未卜一点消息都没有,每一ri她都度ri如年的在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好了塔伯还是等我丈夫回来吧,就这样。”爱娃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接待和协调与村民的关系固然重要,但是别忘了温德尔家族毕竟是统治者,一旦做出决定作为子民的村人必须遵守。
“是,如果能够向圣方索修道院请求支援,他们会帮助我们吧?”塔伯长老有些不死心的小声说道,毕竟谁都知道温德尔家族最大的支援来自圣方索修道院,富裕的修道院只要拔下一根毫毛就足够他们过活的了。
“下去吧,我会考虑的。”爱娃夫人想了想向塔伯长老挥了挥手,抱起自己的女儿莉娜走进了屋子,塔伯长老伸长脖子看了看屋子里,然后叹了口气转过身向山坡下走去。
塔伯长老的话在爱娃夫人的脑海中回荡,她瞅了瞅空空的陶器架子,上面可以变卖的东西都被售卖一空,在屋子里的一件自己出嫁时候,自己的父亲陪嫁的杉木家具空荡荡的放置在角落中,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看来只能去找霍夫。汉尼斯院长了。”爱娃夫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是一个倔强有自尊的贵族式的高傲,轻易是不会向其他人低头的,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弟弟,可是现在她有责任维护自己丈夫的权威和领土的平稳,在出征之前温德尔爵士亲手将这片土地交给了她,所以在温德尔爵士回来的时候她也要将这块土地完整无缺的还给他。
想到这里爱娃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她立即将手中的女儿交给小女仆,从屋子墙壁上挂着的一柄短剑取下来,佩戴在身上,然后从自己家的马厩中牵出一匹jing心照料的白sè骏马,她骑上马向小女仆吩咐道。
“照顾好我的女儿。”
“可是女主人您没有带护卫。”小女仆抱着昏昏yu睡的小莉娜,向自己的主人说道。
“我有剑。”爱娃夫人用脚跟踢了踢马腹,策马向山坡下的小径飞奔而去,那是一条向北通往圣方索修道院的道路,一路上她马不停蹄的飞奔,路上的旅人惊慌的躲避着她胯下的骏马,可是爱娃夫人也不敢停留一刻,在这个危险的时代不带护卫出门是不明智的,强盗路匪还有夜晚的狼群都是单枪匹马的旅客的敌人,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圣方索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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