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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节巫术

    nbsp;“没错,虽然会燃烧但是不会太大。”阿若德对身旁的雷尔夫将军说道,将军看见弓箭手们将燃烧的火箭发shè出去,火箭落入骑士们脚下的干草堆中,火从地里钻出来,可是那些小火苗对骑士们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那这有什么用?”雷尔夫将军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他以为阿若德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搞得这个陷阱是想用火攻,如果用火的话即使是身披坚甲的骑士也是无力对抗的,甚至身穿铁甲的骑士在火的面前所受的伤害将更大。

    “谁说只有火才能伤人的?”阿若德充分的考虑了周边的环境后发现这里的地理环境十分cháo湿,如果使用火的话除非是大量的油和易燃烧的东西堆积,否则是没办法给敌人迎头痛击的,可是别忘了当火形成的时候更加可怕的还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烟雾,阿若德在21世纪的时候就知道在火灾中受难的人,往往不是被火直接烧死的,真正的杀手是烟雾,被吸入肺部的烟雾足以使人窒息而死。

    “将军看。”这时候一旁的一名士兵大声说道,雷尔夫将军顺着士兵的目光看见,燃烧的地面透出古怪的黑烟,行动缓慢的骑士们很快被烟雾笼罩。

    “你在鲸鱼油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雷尔夫将军看见吸进烟雾的骑士们,剧烈的咳嗽着弯下腰,手中的剑和盾牌跌落也不知,各个东倒西歪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这种情况可不是单单普通的干草堆烟雾就能造成的,想到阿若德从埃布尔爵士哪里要的几壶鲸鱼油,他立即想到智多星阿若德一定在里面搞了鬼。

    “其实是一些毒蘑菇和颠茄,前几天一些士兵吃了在森林中收集的蘑菇病倒了,我很好奇就去看了看,一看果然是一些sè彩鲜艳的毒蘑菇,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些颠茄,我用这些颠茄熬成的汁水兑入鲸鱼油中,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阿若德耸耸肩膀笑着说道,心想幸亏自己这个技术宅男对植物还算有点研究,要不然就把这么好的东西给错过了,现在就让那些想取自己xing命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尝尝毒物的厉害。

    “阿若德这可不是骑士所为呀。”雷尔夫听完了阿若德的话,脸上露出尴尬而不知所措的神sè,虽说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但是这手段太狠毒了些了吧。

    “哇唔~~~。”看见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骑士们,笼罩在烟雾之中,并且纷纷倒在地上,轻步兵们高声欢呼起来,他们可不管什么骑士jing神,只要能打败这些铁罐头,他们便认为这是优秀的计策。

    “这东西这么厉害?”雷尔夫将军也很诧异,颠茄汁和毒蘑菇混合的液体是一种能够对人的神经产生麻痹的毒物,但是这种知识可是再过几百年后才被中世纪的人通过女巫审判才知道的秘密,之前只有在曾经文明高度发达的意大利城邦中的暗杀家族中流传的知识。

    “唔,这气味怪怪的,让附近的士兵们都用亚麻布沾水捂在口鼻处。”阿若德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奇怪味道,连忙扯下身上的亚麻布,找了些水充分浸泡后捂在自己口鼻处,这些颠茄汁形成的烟雾能够打败敌人,也能够对自己人造成损害。

    “可恶的梅森人,我要杀了他们。”贝伦加尔伯爵目瞪口呆的看见,自己那锐不可挡的五十名骑士就快攻入敌人大营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折损在了附近。

    “巫术,这是巫术。”贝伦加尔伯爵身旁的副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面sè苍白嘴唇发抖,想到这里他连忙伸出右手手指在额头胸口画了个十字架,然后掏出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用力的亲吻着。

    “先停止进攻,让士兵们休整一下,在找个人去问问梅森人如何赎回我们的骑士。”贝伦加尔伯爵此时却冷静了下来,这支梅森人的军队实在是古怪的要紧,先是用奇怪的壕沟和尖木桩组成仿佛迷宫一般的阵地,现在又升起那种奇怪的烟雾,将自己jing锐的五十名骑士全部放到,完全不按照常规的前哨战、正面攻击、侧面迂回的战术来战斗,让自己这个在萨克森公爵的封臣中颇有军事才华口碑的伯爵无处下手。

    “伯爵大人,要不要去找个神父祝福一下。”副官咽了咽口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他带着略微发抖的声音对贝伦加尔伯爵建议道。

    “什么?”贝伦加尔伯爵的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个笨蛋难道看不出来这只是敌人的一种战术吗?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看见自己手下的骑士们还有城镇民兵们都露出恐惧的神sè,如果自己此时将这些人推上战场,不用说自己肯定会被咒骂,而骑士们也很有可能因为恐惧而拒绝作战,他虚了一口气,只好说道,“去吧,去找几个神父安抚一下我们的灵魂,愿神的力量打破梅森人的巫术。”

    “好的大人。”副官兴高采烈的低下头,拨转马头向后方而去,汉堡的骑士们纷纷在胸口画着十字架,看向梅森人那犹如迷宫的阵地露出恐惧的神sè,古代的人们敬畏鬼神,即使是已经基督化了的ri耳曼人,对于巫术和鬼神也有着深刻的恐惧,甚至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德意志的最高首脑们也深信黑魔法的存在,更何况是中世纪的ri耳曼骑士们,他们不怕刀剑相向的敌人,可是换成是神秘莫测的巫术黑魔法那还是算了吧。

    “我这是怎么了?”海登骑士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被马踢中了一般,里面嗡嗡之响,但是身体却轻飘飘的仿佛自己来到了天国,没错自己好像是漂浮在云端,面前飘过一个个身材丰满**的女天使,她们的面容好像婴儿般纯洁,而身体却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还要诱人,噢,上帝呀这可真是太完美了。

    “这家伙怎么了,好像看见什么好东西?”

    “用水把这个傻笑的家伙浇醒。”

    “噗~~~。”

    “好冷,美人,天使你们去哪了?”海登正准备与一个有着细软金sè长发的女天使亲吻的时候,忽然天空中下起了暴雨将他从云端击落下,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有天使哪里有美人,几名身穿破亚麻布,脚上裹着绑腿,赤着脚丫子的粗鲁农夫拿着木水桶正看着他,海登骑士心头大怒这些低贱的农夫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他想动一动可是双手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而他身上的锁子甲和武器不见了,身上只有里面的棉垫和细亚麻衬衫。

    “这家伙是不是嗨翻了?”阿若德看着刚刚还嗤嗤傻笑的海登骑士,现在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在颠茄中加的蘑菇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自己记得曾经在一档节目中看过21世纪许多欧洲人前往挪威的森林中寻找蘑菇,这些蘑菇能够使人飘飘yu仙,跟**是一个效果。

    “我这是在哪里?我的脑袋好痛啊。”海登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皮革甲,明显是侍从摸样的阿若德,双眼无神的出言问道。

    “这里是梅森公爵之子埃布尔爵士的大营,你们已经被俘虏了。”阿若德弯下腰,拍拍面前这个汉堡骑士的面颊,对他说道。

    “俘虏,哦不,我们被打败了吗?不可能。”海登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熟悉的同伴们都被绑在一旁,他们垂头丧气身上没有荣誉的甲胄,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用问都知道是吃了败仗。

    “怎么还不相信吗?”阿若德直起身子,笑了起来,一下消灭五十名骑士,这些jing良的锁子甲和武器埃布尔爵士答应分给自己家族一半,作为自己制定这个计策的报酬,这下子可真是发了一笔横财呀。

    “不可能,巫师,你们居然带着巫师作战,愿上帝饶恕你们的罪行。”海登骑士立即想起来从地下冒出的魔鬼的黑烟,对,就是自己吸入了那些鬼烟才神志不清的,他愤怒的挣扎着,可是手上的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紧了。

    “巫师?迷信的家伙,只是一些毒蘑菇罢了。”阿若德可没工夫理睬这个神志不清的骑士,他清点完俘虏的骑士和一些城镇民兵,便向埃布尔爵士的帐篷中走去,贝伦加尔伯爵的阵地此时已经传来退兵的号角声,不用担心对方会再次进攻。

    “嗡嗡,嗡嗡,嗡嗡。”

    阿若德掀开帐篷的幕布,从里面传来犹如蜜蜂的蜂巢般的嗡嗡声,只见里面站满了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他们相互交头接耳似乎在谈论什么事情,可是当阿若德一走进来顿时帐篷中安静的都能够听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而众骑士用古怪的目光看着阿若德,当阿若德走上前的时候,有几名靠的近点的骑士连忙退后几步,就好像阿若德的身上有瘟疫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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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战场的死寂

    nbsp;众骑士的目光和神态是对阿若德所谓巫术的畏惧,阿若德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也不辩解走到埃布尔爵士面前,向爵士行礼完毕后站起身,埃布尔爵士心中也有些纳闷,他也像雷尔夫将军一样以为阿若德会用火逼退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们,可是没想到从地面上冒出古怪的黑烟,在黑烟中笼罩的骑士们犹如中了魔法般东倒西歪,虽然说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们是敌人,但是如果被罗马法教廷知道自己的手下用巫术对付基督教骑士,那么事情就极为不妙了。

    “阿若德我们是主的仆人,被基督祝福的战士,我需要知道你使用的是否邪恶的巫术,还是什么战术?”埃布尔爵士记得阿若德数次相救的好处,他的话中既点破众人的疑虑又给阿若德留下余地。

    “爵士大人,这完全是我从古罗马人留下的书中看到的战术,完全和巫术没有任何关系,我温德尔家族也是受洗礼的骑士世家,怎么会有巫术这回事情呢?”阿若德连忙解释道,他没想到普通的一个烟熏火燎战术,竟然让这些愚昧的中世纪贵族们以为自己使用的是巫术,要是像三国诸葛亮老先生那样呼风唤雨,他们还不得跪地喊上帝显灵?无法之下阿若德只好搬出古罗马这个万金油来。

    “哦,原来是古罗马人的战术,难怪。”内府骑士们听见了顿时恍然大悟,觉得古罗马人一定能有这神奇的本事,不由得为阿若德烧毁了那本所谓的古罗马书籍而惋惜。

    “恩,果然是古罗马人的战术,阿若德下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否则还真是吓人呢。”埃布尔爵士也露出笑容,其实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本来就没打算难为阿若德,之所以这样郑重其事的询问,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内府骑士们。

    “哼,什么古罗马战术,都是歪门邪道。”史丹骑士握紧双拳,他眼睁睁的看着阿若德履立战功,而自己作为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中本来最受青睐骑士却黯然失sè,嫉妒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决定自己一定要立一个大功让众人瞧一瞧。

    “贝伦加尔伯爵暂时停止了进攻,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进攻,骑士们立即返回各自的阵地带领士兵把守,雷尔夫将军和阿若德留下来,其他人散去。”埃布尔爵士留下阿若德和雷尔夫将军是商讨如何突破贝伦加尔伯爵的军队返回哥廷根郡,虽然贝伦加尔伯爵的进攻被暂时遏制,但是伯爵却将大军横在埃布尔爵士军队的出口处,这是打算像围城一样围死他们。

    “我们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要是贝伦加尔伯爵只是围困不进攻,等萨克森公爵的大军前来,我们该如何是好?”雷尔夫将军紧锁着眉头,贝伦加尔伯爵手下的士兵如此强悍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尤其是身穿锁子甲的骑士们攻击起轻步兵们简直如切瓜剁菜一般,而轻步兵们的长矛根本无法给锁甲骑士们致命打击。

    “嗯,埃布尔爵士大人我有一个问题?”阿若德也深知此时局势的紧张,他的神sè也严肃了起来,锁甲骑士们缓慢而稳健的进攻犹如重型坦克般摧古拉朽,如果没有更加强大的武器是无法抵挡这些骑士的,难怪骑士的多寡成了各个王公贵族们实力的风向标。

    “说吧阿若德。”埃布尔爵士用自己的手掌拍了拍木桌,在他看来阿若德的鬼点子最多,事情到了他哪里总有办法可循,真不知道阿若德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为何我们不用十字弓,如果有十字弓的话就可以轻易打败骑士们,在十字弓的威力下骑士的盔甲又有何惧?”阿若德觉得很奇怪,他本来以为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弓弩这种东西,但是在梅森公爵的宫廷中,他分明看见壁炉上的装饰挂着一张比较粗糙的小型十字弓弩,如果使用这种机械弹力的弓弩就可以轻易刺穿骑士的锁子甲,

    他们也就不会发愁了。

    “唔,阿若德是这样的罗马教廷曾经下达过命令,禁止基督徒之间使用弓弩作战,尤其是对付骑士。”埃布尔爵士面带苦笑着说道,他又何尝不知道十字弓是对付骑士的最佳武器,但是这种武器平ri是不能随便拿出来作战的,如果被人告到罗马法王驾下声誉平白会受到影响。

    “就因为这个原因吗?可是罗马距离我们何止千里,更何况罗马教廷也没工夫整天管这些事情吧。”阿若德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磨练,早就知道这些贵族们常常说一套做一套,罗马教廷虽然势力强大,但是也根本不可能事无巨细都管的上,欧罗巴大陆上贵族之间的私战,王国之间的的国战,公国之间的领主战争多不胜数,难道各个都是遵守规矩的乖宝宝?

    “其实,咳,是我们根本没有这种强大武器的制造图纸,梅森公爵曾经派人去意大利城邦购买十字弓的图纸,但是被那些可恶的意大利佬拒绝了,对了这件事情是宫廷中的军事机密,阿若德你不要对外声张。”雷尔夫将军将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巴旁边假装咳嗽了一下,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没有外人在周围才悄悄的对阿若德说道。

    “喔?”阿若德听了眼珠转了转没有吭声,他倒是可以画一张弓弩的设计图纸,这东西对这些古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技术难关,但是在他看来只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过刚刚被众骑士质问巫术,要是自己此时再突然献上这种被意大利人垄断的技术,自己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还不如等回到梅森公国后,自己找来羊皮纸画一份就说是从意大利城邦偷来的,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看来我们只能是组织骑士强行突破敌人的防线了。”埃布尔爵士双手的手肘放在木桌上,无奈的紧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使用战术的话,最好使用敌人意料之外的,否则在贝伦加尔伯爵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们可能会吃大亏的。”阿若德想了想觉得贝伦加尔伯爵是个谨慎的将领,他本来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是在见到自己的壕沟和尖木桩构成的防线后,只是放出去一部分城镇民兵和骑士进行试探xing的进攻,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不会预见到埃布尔爵士会进行突击的战斗,有心算无心这个胜算不大呀。

    在埃布尔爵士的帐篷中雷夫尔将军和阿若德冥思苦想也没想到什么战术,夜sè渐渐的黯淡下来,夜幕再一次降临这片大地,只是在河岸边尖木桩和壕沟中留下许多贝伦加尔伯爵士兵的尸体,哭声在战场上响起,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有许多是带着自己的家属作战的,因此趁着夜sè许多身穿长裙的妇女和老人在战场之间穿梭翻看尸体,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亲人,而交战双方熟知这情况他们没有干涉,只是把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上帝呀,希望我的儿子没有事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裹着头巾弯着腰在尸体堆中翻看,她是跟随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参军入伍的,作为后勤的仆役参战,今天她那在汉堡的手工艺公会中当学徒的儿子,身穿皮革甲拿着一柄长柄武器作为第一队进攻的士兵进攻这个河滩,可是没想到同许多人一样一去就不复返了,几名同乡身上带着伤回来告诉她她的儿子倒在梅森人的壕沟中了,如果不在深夜寒风起来之前找到的话,一定是活不成了,于是老妇人连忙连摸带爬的在梅森人的壕沟之间寻找自己的儿子。

    “水,给我水,行行好。”从壕沟两旁响起微弱的声音,那是还没有死透的人发出的哀嚎,这些人受了重伤眼看是活不了了,可是在没有死透之前还是有知觉的,老妇人自己的能力有限她无法帮助这些人,只能狠心的继续寻找。

    “母亲。”忽然仿佛是上帝的奇迹发生,老妇人听见自己儿子的呼唤声,她连忙顺着声音找寻过去,看见一堆尖木桩下自己的儿子露出半个身子,身体似乎是被尖木桩压住了,她的儿子的脸上流淌着鲜血,额头肿着一个大包,应该是被石头击中后晕倒了。

    “快,我的孩子,感谢主,感谢基督。”老妇人高兴的上前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将他从泥土中拽出来,母亲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个成年的男人加上皮革甲的重量就这样被硬生生的从尖木桩下拉了出来。

    “呼,呼,我们快走,要是被梅森人发现就遭了。”老妇人的儿子挣扎着要离开,在夜幕下梅森人如果发现有活着的敌人,一定会将其杀死,收尸体是一回事救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时代除非是贵族骑士可以享有用赎金赎买自己xing命的权利,其他人如果被抓住或者被杀死或者他们身上的财物和人身ziyou都会成为战胜者的战利品。

    “答,答,答~~~~。”就在此时,梅森人的营地辕门忽然打开,一队骑士乘着夜sè冲出门外,顺着尖木桩和壕沟之间的路径向外冲去,看方向是向着贝伦加尔伯爵而去,老妇人和自己的儿子连忙躲在几具尸体下,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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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夜袭

    nbsp;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骑士们奔驰而去,马蹄上扬起的泥沙浇到身上也不敢动弹一下,这些梅森骑士身披锁子甲,胯下的战马也罩着一层厚厚的呢绒布罩,梅森骑士们通过自己一方的壕沟和尖木桩阵地后并没有停留,他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笔直的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冲去,看摸样似乎是要去发动夜袭。

    “我们快走吧。”老妇人拉着自己的儿子想要离开危险的战场,但是她的儿子却拉了拉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些梅森人一定是去夜袭的,要是我们这时候回去一定会被卷入双方交战的战场,不如再这里等等。”

    “我亲爱的儿子,要是那些梅森人胜利了我们可就跑不了了。”老妇人担忧的看着那些不可一世的梅森骑士们的背影,觉得这样威武的骑士们很可能会打败伯爵大人,愿上帝保佑伯爵。

    “我为伯爵大人作战效劳过数次了,虽然这次略有挫折,但是伯爵大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这些梅森骑士的夜袭大半会失败,我们不要着急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等待就是。”

    就像是这名受伤的城镇民兵所说的,贝伦加尔伯爵常年跟随萨克森公爵作战,虽然没有萨克森公爵那样百战百胜的经历,但是各种战争经验却是十分丰富的,白天的战斗受挫后,贝伦加尔伯爵便思索着觉得敌人应该会乘着夜sè袭击自己,于是不动声sè的做了一番布置。

    “埃布尔爵士大人,不好了史丹骑士私自带领数名骑士对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发动夜袭。”就在阿若德等人苦思冥想破敌之策的时候,一名内府骑士冲进来,向埃布尔爵士禀报道。

    “什么?史丹为什么不等我的命令私自出击?”埃布尔爵士大吃一惊,他站起身来激动之下身上的佩剑撞到木桌上,连忙心痛的握紧剑柄仔细看了看,阿若德一瞧这不是自己让给他的那柄剑嘛,没想到埃布尔爵士这样喜爱还随身带在身边。

    “其实史丹骑士的夜袭说不定也能打破目前的局面。”雷尔夫将军摸着自己的胡须,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扫了帐篷中的埃布尔爵士和阿若德一眼后说道。

    “可是,我很担心,埃布尔爵士大人贝伦加尔伯爵是什么样的人物?”阿若德隐隐觉得对面的这个对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到孙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于是开口向埃布尔爵士询问道。

    “贝伦加尔伯爵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是人们都说萨克森公爵手下有一狮子一狼,其中的狼就是指贝伦加尔伯爵。”埃布尔爵士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武器架旁边,他停在武器架右方的纹章旗帜面前,埃布尔爵士看着这面旗帜,旗帜上的纹章代表了自己家族和父亲的荣耀,可是自己的名声却无法体现,当人们提起自己的时候总是要在前面加一个头衔,梅森公爵的长子,这让他常常感到泄气,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自己的父亲和萨克森公爵那样拥有自己的功业名声。

    “狼?这可不好办呀,狼这种动物可是最yin险狡诈的,史丹骑士弄不好会打狼不成反被狼咬伤。”阿若德听了埃布尔爵士的话,心头暗暗感到不妙,可是又一想史丹老是和自己作对,也许吃点苦头也能给这个傲慢成xing的骑士长些记xing。

    阿若德的目光顺着帐篷幕布的缝隙处,看见夜晚的天空中的繁星点点,朦胧中似乎在夜空下一队梅森骑士正准备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进攻,但是他们选择的时机不太对,夜空中的明月照耀在大地上能够看见他们的行动背影,可是史丹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夜袭,这种带着愚蠢和鲁莽的方式有着骑士jing神的骄傲。

    “史丹,我们不向埃布尔爵士禀报一声这好吗?”史丹的同伴在马上颠簸着,他揭开自己的面罩向史丹说道,史丹的这个行动其实其他人也看出来太过鲁莽,可是作为亲密的伙伴,支持自己的朋友是骑士的高贵jing神,于是这几名与史丹从小一起长大并授封的骑士加入了他的行动小组。

    “别担心,贝伦加尔伯爵的人经过了一天的厮杀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夜间袭击。”史丹固执的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打败贝伦加尔伯爵,到时候一定会让埃布尔爵士对自己刮目相看的,而那个阿若德不过是靠着不入流的yin谋诡计的卑鄙之徒,真正的骑士是要在刀剑之中寻找荣誉的,想着胜利后自己可以好好羞辱阿若德一番,他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好吧,我的朋友,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骑士们不再说什么,执着的骑士jing神从小便灌入他们的脑海,各种信条和行为规范指导着他们的人生之路,而现在帮助自己的朋友完成他的愿望就是他们觉得应该做的。

    “看,上帝还是站着我们这一边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岗哨上竟然只有两个人,杀进去。”史丹骑着马走到贝伦加尔伯爵营地的边缘,他看见营地中点着篝火,篝火旁边站着几名士兵似乎是在取暖,在辕门外两个持着长矛的士兵似乎东倒西歪的打着瞌睡,河流边的夜风非常寒冷,连穿着锁子甲里面垫着棉布垫甲的骑士们都感到有些受不了,而那些衣衫单薄的士兵一定是躲在帐篷中偷懒,这可是几个绝佳的好机会。

    “驾其~~~。”

    “骑士冲锋~~。”听见史丹的高呼,众骑士们打起jing神拼命催动胯下战马,抽出利剑挺起长矛向贝伦加尔伯爵的营地猛烈冲锋,顿时杀气腾腾的冲锋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中世纪黑夜中格外的刺耳,梅森骑士们挺着长矛挥舞着利剑瞬间突破营地,站在营地辕门处把守的士兵仿佛是被他们突然从黑暗中跳出而惊呆了。

    “驾其,杀呀。”史丹骑士在头盔中的面sècháo红,他因为激动和对胜利的渴望心血澎湃,手中的利剑划破亚麻布制成的帐篷,帐篷的布幕发出嘶啦的声音,可是当他冲到营地zhongyāng和其他的骑士会合的时候,这座营地却仿佛是空无一人寂静的可怕,在篝火旁取暖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背对着他们对一切仿佛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史丹骑士的同伴纵马上前撞倒那几名在篝火旁的士兵,士兵的身体轻飘飘的,全然没有**的感觉,士兵倒在篝火上竟然燃烧了起来,众骑士上前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士兵,分明是一个稻草人,身上穿着贝伦加尔伯爵士兵的衣服,他们心头暗暗叫苦。

    “我们中计了。”史丹骑士大惊失sè,他勒紧自己胯下的战马,那马正驮着自己的主人策马狂奔杀气腾腾,被史丹这样一勒不满意的滴溜溜直转,用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

    “嗖,嗖,嗖~~~。”忽然听见空中一阵锐利无比的破空声,史丹和他的同伴们也是久经沙场的骑士,耳朵立即分辨出这是弓箭的箭矢抛shè发出的声音。

    “当当当,灰律律。”果然箭矢从空中落在营地的zhongyāng,箭矢纷纷击在史丹和他的同伴头上,骑士们挥舞着剑拨开箭矢,而身上的锁子甲和盾牌帮助他们抵挡住了箭矢的进攻,可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除了史丹和几名骑士的战马罩着厚厚的呢绒布而幸运的没有被击伤,其他的骑士胯下的战马身上刺满了箭矢,箭矢刺中战马后,剧烈的疼痛使得这些战马发狂,颠簸着将自己的主人摔下背部。

    “哦呜。”一枚箭矢从空中落下,正好刺入史丹大腿锁子甲和腿甲之间的缝隙处,哪里只有棉垫保护,棉垫根本无法阻挡锐利的箭矢,史丹惨叫一声丢掉手中的盾牌捂着自己的伤口,箭矢的铁箭头十分锐利刺入肉中没入半截,疼痛使得史丹附在马背上不能动弹。

    “史丹你怎么了,撤退,立即撤退。”一旁的同伴举起盾牌帮助他遮挡头顶如雨般纷纷落下的箭矢,上前牵住史丹胯下战马的缰绳牵着就要向外走,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骑士jing神了,偷袭人家的营地结果却是一个陷阱,现在是一通箭矢下来估计过一会就是步兵围攻了,此时不走难道当箭靶子。

    史丹等人顶着空中的箭矢拼命催动战马向营门外走去,心想要乘着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没有围上来之前,利用高速的战马突袭速速逃离,可就在接近辕门口的时候只听的周围杀声一片,无数举着火把的士兵将营门口处围了个团团转,而贝伦加尔伯爵悠哉的骑在自己的爱马上,面sè平静的看着营地,他的背后一名侍从高举着伯爵的旗帜,百名骑士簇拥在伯爵身旁,此时盔甲摩擦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仿佛从地底钻出,汉堡骑士们手持着武器看着被围在营地中的梅森骑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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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谈判

    nbsp;清晨的夜露滴落在青草的草尖上,这本来平静的早晨却被金戈铁马所打破,在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的岸边,两支军队相互对峙在数百步开外,在两支军队对峙的zhongyāng几名骑着骏马的贵族似乎正在谈判,为首的贵族的身后都有侍从打着各自的家族旗帜。

    “贝伦加尔伯爵大人,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您的英勇传遍整个帝国。”

    “呵呵,这都是您的谬赞,埃布尔爵士大人。”

    在此谈判的正是贝伦加尔伯爵和埃布尔爵士两人,贝伦加尔伯爵头戴一定揭开面罩式的开放式头盔,自己的那顶犬嘴头盔一般是在战斗的时候使用的,身上穿着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一件黄sè和红sè相间,有一柄大大的钥匙图案的纹章号衣,他的胯下马鞍做工jing致,并且还镶嵌着许多宝石之类的东西,而驮着伯爵的骏马是汉堡郡的庄园中骑士马厩中jing心养育的,光凭这一身的行头就能看出是大贵族的派头。

    而埃布尔爵士早就知道与伯爵的谈判不但是要将自己陷落的数十名骑士赎回来,更是一场与对方比拼贵族气派的战场,不过埃布尔爵士为了执行夹击萨克森公爵的计划轻装前行,自己大多数的行李物品都保存在梅森公爵处,身上所穿也是打仗使用的普通的锁子甲,胯下骑乘的战马也只是随便牵来的,这样一比岂不是落在了下风,年轻人本就争强好胜,因此埃布尔爵士的脸上便有些不悦。

    “让我商讨一下交换被俘骑士的事情吧。”贝伦加尔伯爵眼看自己在仪表派头上胜过埃布尔爵士心中暗暗自得,因此直接了当的将谈判的目的说出。

    “哼,伯爵大人准备如何交换?”埃布尔爵士骑在马上,看着贝伦加尔伯爵得意的神sè,目光又越过伯爵看向他身后的军队,真是无论从何处看自己一方都出于劣势,想到这里爵士不由得心中烦闷。

    “以一换二如何。”贝伦加尔伯爵微笑着,带着胜利者的装腔作势,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什么?以一换二,伯爵大人您今天喝多了吗?”埃布尔爵士听了气极反笑,他扭过头向身后的雷尔夫将军笑着说道。

    “伯爵大人一定是在和您开玩笑呢。”雷尔夫将军大笑着迎合着埃布尔爵士,贝伦加尔伯爵这是想把自己被俘的五十名骑士都赎回去,打得真是好算盘。

    “我没有开玩笑,只要您同意,交换了骑士后我会为您和您的骑士们让出一条道路,让你们返回自己的领地,如何。”贝伦加尔伯爵拨转了一下自己胯下战马的马头,向着侧面闪开身,并优雅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只是我和我的骑士,那我的士兵们呢?”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贝伦加尔伯爵这是打算做什么,让自己丧失战斗的意志吗?

    “只有您和您的骑士,其他人要为入侵萨克森公爵的领地付出代价,答应我的请求吧埃布尔爵士大人,这是带着荣誉的撤退。”贝伦加尔伯爵摸了摸自己嘴唇下的两道胡须,这两道修剪的整齐的胡须每当伯爵得意的时候就会被抚摸,在伯爵看来自己的胜利已经毋庸置疑。

    “胡说八道,这和投降有什么两样?”就在此时在一旁举着旗帜的阿若德上前说道,本来身穿皮革甲手持旗帜的他并不引人注意,可是他一开口贝伦加尔伯爵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唔,这位是您的侍从吗?”贝伦加尔伯爵感到很诧异,一个打旗子的小侍从怎么敢在大人物们谈判的时候插言,不过埃布尔爵士却没有阻止,看起来到像是爵士的心腹副官。

    “这位是温德尔爵士的次子,我的贴身侍从,并且也罗马军事专家,以及我的战略顾问阿若德。”埃布尔爵士歪着脑袋盯着面前的贝伦加尔伯爵,俊俏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阿若德的名字前面加上了许多的头衔,罗马军事专家,战略顾问,一个拥有着这种头衔的随从,不也是显示贵族派头的一种方式吗?

    “罗马军事专家?战略顾问?”贝伦加尔伯爵看着埃布尔爵士身旁这个年轻的小侍从,不由得就要笑出声来,“埃布尔爵士这是在开玩笑嘛?不过这个玩笑十分无聊。”

    “不相信吗?您面前的这座用壕沟和尖木桩构成的防御工事,还有打败您的骑士都是按照阿若德的计划进行的,当然那个夜袭是我手下的骑士私自做的。”埃布尔爵士此时可不愿落了面子,他拼命的将阿若德抬出来,就是想让贝伦加尔伯爵知道,自己的手下可是有能人的,可别小瞧了我。

    “唔,原来是这样?”贝伦加尔伯爵的双眼眯起来,他上下打量着阿若德,看着面前这个面sè红润的年轻侍从,除了身体匀称外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而阿若德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看向自己,冲着伯爵笑了笑,面容平静而态度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见到大贵族的局促,这倒是让贝伦加尔伯爵有些意外。

    “如果要交换战俘,必须一对一,您如何答复伯爵大人?”埃布尔爵士乘机向贝伦加尔伯爵问道。

    “不行,一个换二个否则一切免谈。”贝伦加尔伯爵可不会被埃布尔爵士虚假的恐吓吓住,一个小毛孩子居然称什么罗马军事专家,真是将自己这个汉堡郡的主人,两百名骑士的君主当成傻瓜了吗?那个军事防御工事和打败自己骑士的策略,一定是埃布尔爵士身后的那名北欧将军所为,却假借一个小侍从来迷惑自己,想到这里他态度生硬的拒绝了埃布尔爵士的建议。

    “看来我们没有达成一致。”埃布尔爵士叹了一口气,看来贝伦加尔伯爵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哼,那就只能在战场上让上帝来裁决了。”贝伦加尔伯爵拨转自己的战马,身后的黄sè呢绒披风随风飘扬,他返回自己的军队中代表双方的谈判破裂,士兵们纷纷准备武器,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阿若德看来伯爵一点都不相信你是罗马军事专家,你有什么办法给这匹狡猾的狼一点教训吗?”埃布尔爵士摇了摇头,也拨转马头向回走去,在经过尖木桩和壕沟工事的时候对阿若德说道。

    “还是老办法,用工事和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周旋,只是要稍稍改变一下进攻的顺序。”阿若德想了想,他看着在营地中被当成障碍推上前的马车,几名仆役正吃力的将笨重的马车向前推动,马车的圆形车轮在泥土中压出深深的痕迹。

    “哦?什么办法?”埃布尔爵士从马上扭过身子,好奇的向阿若德问道。

    “将轻步兵分成三组,每一组轮流抵挡敌人的进攻,当一组疲惫的时候,另一组替换,而由骑士组成的重步兵留在最后当成预备兵力。”

    “轮流进攻,从未听过这种作战方法,这也是古罗马战术中的吗?”埃布尔爵士好奇的问道。

    “咕~~,算是吧,这个阵有个名字叫车轮战,不过要指挥完成需要指挥官有着很强大的统率力量,否则一旦节奏被打乱,恐怕会引起整个阵线的崩溃。”阿若德伸出右手手指,指了指埃布尔爵士说道。

    “明白了,我会亲自督战。”埃布尔爵士知道只有统帅同士兵们站在第一线,士兵们才能安心作战,而不用害怕自己被抛弃。

    “恩,我会让司号的号手和您对好暗号,我要在高点的地方观察敌人的动向,听见暗号您就交换士兵队列,同时请雷尔夫将军准备好医师和水供退下来的士兵休息疗伤。”阿若德将前世脑子中留存的军事知识尽量的搜刮出来,这已经是在生死关头的时刻,贝伦加尔伯爵一定以为自己俘虏了埃布尔爵士一半的内府骑士,使得埃布尔爵士的军队力量大减,此时这头饿狼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定会进行全面攻击,而阿若德只能仔细计算敌我力量有效投入,利用狭窄的地形与其周旋,幸亏此时的许多军事理论和知识这些贵族知道的还不如自己知道的多。

    “呜,呜~~~。”就在刚刚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在对面传来了号角声,只见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排列成五列的长方形队列,他们持着武器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止了前进,只见从队列中走出来几名头顶光秃秃穿着修士袍的人,他们走到队列的前方高举着十字架,从左边缓慢行进到了右边,口中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什么,而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纷纷单膝跪在修士们的面前,虔诚的为自己的命运祈祷,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给阿若德又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就在修士们为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祝福完之后,贝伦加尔伯爵的副官身穿锁子甲,头戴铁头盔骑着战马手中挥舞着一柄利剑,向着埃布尔爵士军队的方向一指,顿时步兵们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每个人都嘶声竭力的狂吼着,他们高举自己的武器向前冲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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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车轮战

    nbsp;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分为轻中重型,这种方式是按照中世纪传统的士兵装备来划分的,来自较为富裕阶层家庭的士兵身穿镶嵌着铁皮的皮革甲,头戴帽盔甲手持长矛和盾牌,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和盾牌可以抵挡敌人的箭矢,所以将他们安排在队列的前方可以掩护后方穿着轻甲或者没有盔甲的士兵。至于身穿锁子甲头戴封闭式头盔,手持利剑和盾牌的骑士则放在最后,这也是作为最后的杀手锏的意思。

    “进攻。”贝伦加尔伯爵来自城镇的民兵们,举着盾牌持着长矛小心翼翼的向着埃布尔爵士的阵地冲锋,在壕沟和尖木桩之间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手握着长矛草叉,他们紧张的看着对面如怒涛般向自己冲来的敌人,前ri里埃布爵士的步行骑士们那可怕的进攻使得这些轻步兵们心有余悸。

    “士兵们稳住,如果有谁敢逃跑,那么他和他的家人将被驱逐出梅森公爵的领地,他的土地将会被没收,相反如果努力作战的人将会被免除一年的赋税。”雷尔夫将军这个身材高大的北欧战士,他戴着一顶北欧圆顶铁盔,身上穿着皮革甲,腰间别着一柄锋利的战斧,他行走在轻步兵们的队列之间,大声的向这些农兵们高喊道,这些农兵们都是来自梅森公爵的直属领地,世代耕种公爵的土地,除了交给教会的供奉外大部分收获的的农作物将落入公爵的口袋,而在中世纪农夫如何失去了土地意味着全家只有饿死一条路,这也是雷尔夫将军多年来对战场上农兵们的心理把握,只是在阿若德的建议下才加上了免除赋税一年的话。

    “这些农夫只是一些贱骨头,只要威胁他们就能让他们拼命作战了,为什么要做出免除赋税一年的承诺。”雷尔夫将军回想着在作战前,与阿若德和埃布尔爵士的碰头会上,自己反驳阿若德如是说道,要知道在贵族们的头脑中低阶的农夫为自己作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赐予恩惠。

    “没错,威胁确实可以使得农夫们拼命作战,但是恩惠却可以使得他们为胜利而激发热情。”阿若德这个灵魂来自21世纪的穿越者,深知农夫对于土地的执着,以及生活的困苦,如果免除一年的赋税,农夫们毕当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只要能打赢这场仗,我也是可以向我的父亲梅森公爵大人禀报的。”埃布尔爵士倒不觉得什么,这种不用自己掏腰包赏赐的事情,只是需要梅森公爵点点头,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此时需要手下士兵们效命的时刻,说些空头的承诺也不是不可以。

    “噢,噢,噢~~~~。”一声声欢呼在埃布尔爵士的阵地上响起,农兵们听见雷尔夫将军的承诺不由的欢喜万分,他们高举着武器脸上露出坚守到底的神sè,如果说对面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在受到修道士们的祝福后,jing神上得到了鼓舞的话,那么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则是受到了物质的鼓舞。

    “上帝保佑,这个阿若德还真是个古怪的家伙。”看着身旁这些欣喜万分士气高昂的农兵们,雷尔夫将军不由的脱下自己的头盔,挠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着。

    贝伦加尔伯爵骑在马上,他看见对面的阵地发出欢呼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敌人士气高昂可不是件好事,他的眉头紧锁起来转过头向身旁的副官点点头,副官骑着马对掌旗的侍从传令,侍从高举着画着弓箭图案的方旗,一百名弓箭手立即排列成两列队形,他们弯弓搭箭在一声令下后,一百支箭矢从空中抛shè向埃布尔爵士的阵地,这些箭矢呈弧线型落在壕沟和尖木桩的农兵们头上,哀嚎声纷纷在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中响起,趁着这个机会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们加速向前冲去。

    “弓箭手预备,放。”就在此时,从埃布尔爵士的营地中响起一个声音,同时从大营中的各个方向箭矢如飞蝗般抛shè向天空,虽然没有贝伦加尔伯爵有一百个弓箭手那么多,但是这些箭矢越过冲锋的步兵,直接落在了贝伦加尔伯爵的弓箭手的头上。

    “啊。”贝伦加尔伯爵的弓箭手们被箭矢shè中,他们甚至还没有看见敌人在哪里便被击倒,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怎么回事?敌人在营地中藏着弓箭手吗?”贝伦加尔伯爵又惊又怒,他看不见埃布尔爵士的弓箭手躲藏在哪里,而对方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准确的攻击自己的弓箭手,这一个回合内自己的弓箭手便被击倒数十人。

    “伯爵快看,那是什么?”这时候伯爵的副官看见在埃布尔爵士的大营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搭起了一座非常粗糙简易的瞭望楼,这瞭望楼其实并不高,只是用四根树干用亚麻绳绑成,上面用皮革和粗亚麻布搭盖,,简单的结构但是却可以俯瞰整个战场,在隐约间可以看见一名侍从正趴在上面。

    趴在瞭望楼上的正是阿若德,他从瞭望塔楼上可以整体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进攻步骤,随时可以对着瞭望塔下面的侍从下令,传令的侍从穿梭不断,将他的命令带给前方,至于埃布尔爵士隐藏的弓箭手,不过是藏在后方的藏兵洞中,那些藏兵洞分布在阵地后方,松软的河滩泥沙可以十分容易的挖成一个个孔洞,他们shè击完毕后便立即躲回孔洞中,让贝伦加尔伯爵的弓箭手找寻不到打击的目标。

    “该死的梅森人,不管了,让弓箭手们ziyoushè击,步兵加快进攻速度。”贝伦加尔伯爵没想到埃布尔爵士的军队如此诡计多端,他隐隐觉得不会是真的是那个所谓的罗马军事专家的计策吧。

    “冲锋。”贝伦加尔伯爵步兵们手脚并用的爬过壕沟,他们这次不再顺着阿若德为他们留下的路径前进,许多人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向尖木桩里面的人捅去,而有剑的人则双手握剑狠狠的劈砍在尖木桩上,削掉尖木桩的尖端,然后用力摇动尖木桩,企图将这些尖木桩拔下来,好使后面的士兵冲进去。

    “杀死他们。”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举起长矛刺向那些想要破坏尖木桩的士兵,而拿着草叉的士兵高高举起草叉向外面的人抽打,棍棒敲击在人身体上发出的啪啪声,和矛尖刺入后有人发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嗖嗖嗖。”弓箭shè出的箭矢忽然从天而降,shè中贝伦加尔伯爵后方的步兵们,狭窄的地形和工事逼迫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只有最前端的人能够作战,其他人被拥挤在外围无法提供支援,而埃布尔爵士隐藏在藏兵洞中年的弓箭手却冷不丁的一通抛shè,箭矢落在拥挤的人群中连瞄准都不用瞄准,被弓箭shè中的人弯腰倒下,本来的空位很快被其他人填满,除了埃布尔爵士的弓箭手外,温德尔家族的弹弓兵们也时不时的用手中的弹弓将鹅卵石shè入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中间,鹅卵石击中贝伦加尔伯爵士兵的面部溅起殷红的鲜血。

    冲锋,不断的冲锋,贝伦加尔伯爵此时也激起了杀xing,他命令自己的传令兵催促步兵们进攻扫除敌人的工事,对于伤亡根本不管不顾,这种狠劲倒是符合他狼的外号,渐渐的城镇民兵们逐渐在占上风,毕竟凭借着良好的武器装备,农兵们根本不是对手,农夫们长期的营养不良也使得他们体力不佳,疲惫不堪的士兵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第二梯队上。”阿若德在瞭望塔楼上看得仔细分明,虽然自己一方的阵线岌岌可危,但是贝伦加尔伯爵已经将全部的兵力压上,似乎是想用全部的兵力一鼓作气打败埃布尔爵士,可是贝伦加尔伯爵没有想到狭窄的地形和工事限制了士兵们的行动,真正作战的只有其中一部分,而更多地人只能被挤在后方干着急。

    “第二梯队。”在后方的依夫听见阿若德的话,立即带领着在后方没有参加作战的第二梯队进入前方战场,将疲惫不堪的雷尔夫将军等人替换下来。

    “杀呀,让你们尝尝北欧战士的厉害。”雷尔夫将军被几名城镇民兵包围住,他怒吼着如同他那可怖的北欧维京祖先般,高大的身躯和如狂战士般挥舞的战斧,使得周围的城镇民兵们感到胆寒,这种粗狂的作战勾起他们心底最原始的恐惧。

    “雷尔夫退后,这里交给我。”依夫用剑刺中一名企图偷袭的城镇民兵的胸口,他麻利的拔出剑从自己的头盔中向雷尔夫将军喊道,就在此时另一名城镇民兵的长矛刺了过来,依夫侧过身子一把抓住城镇民兵的胳膊,然后用自己肘部的护甲猛击对方的面门,打得对手面部鲜血直流。

    “不,骑士我还能战斗,让我们并肩作战吧。”雷尔夫将军哈哈大笑着,他和依夫背靠着背,应对四周的敌人,而第二梯队的到来也使得周围的轻步兵们士气大振,本来已经疲惫的人也振作jing神,应对来犯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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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绝地反击

    nbsp;阿若德在了望台上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犹如汹涌的波浪,一遍又一遍的拍击在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组成的阵线,双方的士兵缠斗在一起,时而被贝伦加尔伯爵的人攻破防线,时而在雷尔夫将军和依夫的奋力厮杀下带领轻步兵们又将战线推回去,埃布尔爵士和贝伦加尔伯爵这两位战场的指挥官,此时都瞪大眼睛盯着前线,这种胶着的战争让两位贵族都忧心忡忡,一方深怕被攻破防线,另一方却深感对方的难缠。<冰火#中文

    “第三梯队上。”阿若德仔细看着发现贝伦加尔伯爵竟然在偷偷的调遣骑士,这些身披锁子甲外罩号衣的骑士聚集在贝伦加尔伯爵身边,不知道想要做什么,阿若德为了防备贝伦加尔伯爵的突然袭击,连忙调遣生力军到第一线进行支援,可就在此时贝伦加尔伯爵骑着自己的爱马,他一手拽着自己胯下战马的缰绳一手叉着腰,胯下的战马训练有素,迈着小碎步伐缓缓的从骑士们中间走过,众骑士手持着长矛看着自己的君主。

    “为了荣誉冲锋。”贝伦加尔伯爵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内府骑士们,这些骑士都是汉堡郡里的世家子弟,出生于低阶的贵族家庭,从小就被送到自己的城堡中接受严苛的训练,除了军事训练外自己哪位美貌的妻子还教会他们各种贵族礼仪,可以说这些骑士各个和自己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一荣俱荣依损俱损的关系,平ri里的作战都是在紧要关头才调遣的。可是前几ri自己一时心急派遣了五十名骑士攻击埃布尔爵士的军事工事,没想到竟然中了敌人的jiān计悉数被俘虏,这种耻辱怎么也要清洗,而现在他,汉堡郡的领主,贝伦加尔伯爵要亲自带领自己的骑士们打败那些该死的梅森人,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

    “格拉齐~~~。”骑士们高举着自己的长矛马枪,他们怎么不会明白贝伦加尔伯爵所想,更何况在贝伦加尔伯爵亲自的带领下,这些骑士们为了在自己发誓效忠的君主面前立功露脸,各个嗷嗷直叫,只恨不得马上用马枪长矛将面前的这个防御工事捅穿。

    “前进。”贝伦加尔伯爵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骑士们,他将自己的犬嘴面罩用铰链挂好,双腿一夹胯下战马,战马驮着他缓缓的向埃布尔爵士的阵地前进,身后的骑士们身披坚甲手持锐利长矛,以金戈铁马形容也不为过,重装备的众骑士策动胯下的战马踏着地面发出轰隆的响动,颇有几分山摇地动的势头。

    “我滴亲娘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混到这份上。”阿若德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的贝伦加尔伯爵和他的骑士们,明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骑士们身上的罩衫号衣绣着各种家族纹章五彩斑斓,乍一看好似是一道彩虹显现,骑士们手持的马枪长矛上方挂着的三角旗帜顺风飘扬,在旗帜下的骑士们全身包裹着锁子甲各个显得英武不凡,他们簇拥着贝伦加尔伯爵好似王者出游,光凭这一气势就震撼的埃布爵士手下的轻步兵们咋舌不已。

    “阿若德别愣着了,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们正在向后撤,这是怎么回事?”温德尔爵士看见阿若德在了望台上痴呆的摸样,不由的焦急起来,从营地中他没办法看见贝伦加尔伯爵带领着骑士亲自上阵,只是发现本来与埃布尔爵士的士兵纠缠在一起的城镇民兵们正逐渐回撤,于是出言问道。

    “是的父亲,不好了,贝伦加尔伯爵亲自带领他的骑士冲上来了。”阿若德此时回过神来,他感到自己的额头大滴的汗水流淌下来,冲进自己的眼睛中辛辣无比,五十名步行骑士便差点冲破自己的防御工事,此时作为boss的贝伦加尔伯爵亲自带领骑士进攻,别的不用说了他的内府骑士们肯定会各个效力拼杀。

    “我立即请求埃布尔爵士带领他的内府骑士抵挡。”温德尔爵士到底是经验丰富的骑士,他沉稳的对阿若德说道。

    “可是不一定能挡得住。”阿若德迟疑了一下,对温德尔爵士说道,看贝伦加尔伯爵气势如虹的摸样,恐怕埃布尔爵士那点内府骑士根本无法抵挡,此时他才深刻的理解到这个时代骑士为何具有凌驾一切的种种特权,说到底拥有强悍的骑士就是实力的保障。

    “总要试一试吧。”温德尔爵士也不敢肯定一定能够抵挡贝伦加尔伯爵,但是就这样束手就擒并非是骑士所为。

    “好吧,我也一起去。”阿若德此时也明白在了望台上在怎么调兵遣将,面对绝对的力量也是毫无办法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起并肩作战,说完阿若德便从了望台上爬下来,为了减轻重量他的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甲胄,于是取来自己的皮革甲穿上,挂上自己的那柄“终结者”,跟随在温德尔爵士的身旁向埃布尔爵士所在的位置走去。

    “阿若德你怎么来了?”埃布尔爵士站在一处用土堆垒成的小丘上,小丘上插着他的那面赫尔曼家族旗帜,这里的视野虽然不如了望台那样开阔,但是也能够照顾到局部的部队轮换,只见受伤的农兵们三三两两的搀扶着从他身边经过,到后方的营地中休整,如果不是营地设在背靠河流的话这些农兵们肯定会四散而逃的。

    想到这里埃布尔爵士不由的感叹阿若德的聪明,谁能想到只是设营地就有这么大的好处,往常在自己父亲的城堡中自己还自认为是众贵族中最懂军事的人,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还需要学习许多经验,至于阿若德他不仅想到自己的哪位美丽纯洁的妹妹乔茜,对于乔茜对阿若德的好感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追求乔茜的年轻贵族能够从她的房间门口一直排到城堡城门口,阿若德可以说是其中竞争力最弱的低阶贵族,不过经过这次的战斗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毫发无损的返回梅森公国,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提高阿若德的地位,让他能够平等的与其他贵族竞争自己妹妹的青睐。

    “埃布尔大人您听前方的厮杀声。”温德尔爵士扬起指着前方,此时贝伦加尔伯爵已经带领着他的骑士冲进步兵们破坏的工事内,汉堡骑士们在工事内横冲直撞,喊杀声响彻整个阵地。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办法吗?”埃布尔爵士英俊的面庞露出苦涩的表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见那厮杀声,被送到后方的受伤士兵越来越多,幸亏阿若德将生力军的第三梯队士兵送上去,这些养jing蓄锐的士兵们暂时还能控制战线,可是并不能抵挡多长时间,在汉堡骑士们的猛攻下轻步兵们节节败退,丢失的阵地开始增多。

    “贝伦加尔伯爵已经亲自攻入我们的工事内,此时只有爵士大人您带领骑士们奋力反击才能打败贝伦加尔伯爵。”阿若德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向埃布尔爵士请求道,此时只有最高统帅的亲自带兵才能够提高士兵们的士气,只是不知道埃布尔爵士有没有这个勇气。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埃布尔爵士沉默了一会,他盯着前方哪里贝伦加尔伯爵骑士的三角旗帜逐渐在向自己靠近,而赫尔曼家族的旗帜在节节后退,他的眼中有些湿润模糊,难道自己家族百年的荣耀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吗?

    “爵士大人,请鼓起勇气,我们温德尔家族的人将与您共进退。”温德尔爵士历尽沧桑的面孔,带着坚毅的表情,他也单膝跪下向埃布尔爵士大声效忠道。

    “我等愿追随埃布尔大人,直至地狱。”围绕在埃布尔爵士周围的内府骑士们,纷纷跪在爵士的面前,他们伸出手向爵士重复自己当初的誓言,众人此时已经起了死士之心,就算再不济也要保护爵士冲出重围。

    “好,以上帝的名义,以赫尔曼家族的名义,以我的父亲尊贵的梅森公爵的名义,众骑士让我们将热血抛洒在此地,将你们的剑交给我吧。”看着面前纷纷跪下的骑士们,埃布尔爵士心中一阵感动,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摘掉头上的头盔,一头漂亮的头发随风飘扬,英俊的面孔在阳光下闪耀着特殊的魅力,身上的锁子甲和梅森家族罩衫仿佛笼罩在天主恩惠之下。

    “噢~~~。”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站起身来,他们纷纷拔出自己的剑扬天高呼,埃布尔爵士大步的冲下小土丘,一名骑士连忙将梅森公爵的旗帜拔下来扛在肩上,其他人紧随在爵士的身后簇拥着他,在营地中休整的轻步兵们看见爵士持剑向前的摸样,也站起身跟随在骑士们的身后向前线走去。

    “阿若德大人,请等等。”就在阿若德也热血澎湃,握着自己的终结者跟在埃布尔爵士身后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拉住了他的号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阿若德定睛一看,这个人自己认识,可是就在此时他为何拦住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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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十字弩

    nbsp;拦住阿若德的是一个年老而白发苍苍的农兵,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沟壑,身上穿着一件灰sè的粗亚麻衣服,双手捧着一个用粗亚麻布包裹的东西,阿若德认识他这是温德尔爵士的领地黑沼泽村中的农兵,被人们称为懦夫的乔多。

    “乔多,你拦住我做什么?”阿若德好奇的问道,此时这个被人们称为懦夫的乔多,神sè平静没有其他农兵那样的恐惧不安,他只是捧起自己手中的物品。

    “阿若德大人,我把这个交给你,也许你用的着。”乔多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阿若德,那物品长有一米左右,落在阿若德手中沉甸甸的,当阿若德好奇的打开包裹的粗亚麻布后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是十字弩,怎么会在你手上?”阿若德看着手中的这柄十字弩,弩的主体为木制,全长大概在0.6-1米之间,整个结构包括底座、挂铁、挂弦、弓、弩托、板机、弦和脚蹬这几个部分,除了弩外乔多还递给阿若德三支弩箭,弩箭比弓箭较短,箭羽使用的是皮革,乔多告诉阿若德使用弩的时候要踩住脚蹬,用手向后拉弓弦,然后将弩箭放入弩槽内,再抬起弩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就可以了。

    “这是为了报答您对我和我女儿的善意。”乔多那麻木的看着阿若德,他没有解释为何自己会拥有弩这种兵器,而阿若德此时也没有时间询问。

    “谢谢你,我会好好使用它的。”阿若德拿着弩,真诚的对乔多说道,从乔多的眼中阿若德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阿若德将弩箭插在腰间的皮革带上,将弩背在自己的身后,他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面对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们也许他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如今有了这柄弩,就能够找到打败贝伦加尔伯爵的办法。

    弩是一种将弓水平地放在扳机的底座上的武器,中国早在公元前500年就已经有了威力强大的弩,而欧洲从10世纪才逐渐普及,但是据说在公元前4世纪的时候在希腊曾经就已经有过弩的踪迹,弩的特点之一,就是上手容易,不需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拉上弓弦后,如果放稳了再发shè命中目标就可以了。

    阿若德边向前方的阵地走去,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资料,弩的威力在弓箭里首屈一指,曾经有过在300米开外shè穿板甲铠的记录。弩的最大飞行距离为300-350米,某种程度上是shè的最远的弓。不过,可以有效命中的距离与英格兰长弓没有太大差别,而弩的威力来源于凭借手根本无法拉动的坚韧弓弦和弓体。手如果无法拉动的话,就只能使用脚蹬的方式,又或者是使用某种工具拉开弓弦。

    不过,弩也有自己的缺点,它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拉弓需要时间,无法连续发shè。装一支箭需要至少1分钟,如果要是强弩的话,就要几分钟的时间,例如在英法百年战争中,为了对抗英格兰的长弓兵,法兰西人制作的从后方用齿轮透过摇柄拉开弓弦的强弩。而乔多递给阿若德这种弩,还是一种靠前段的皮革脚蹬拉开弓弦的重弩,可是对阿若德来说只要在足够的距离和时间就可以了,他需要一个能够默契配合自己的人。

    “呀~~~。”依夫握着手中的大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挥动多少此剑,面前的这个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同样是使用剑的高手,身穿锁子甲的骑士,手臂上戴着四指并拢的锁子甲手套,他头上戴着的也是笨重的樽式头盔,若不是两人身上的号衣家族纹章区分开,还真不好分辨两位都穿着锁子甲的骑士。

    “唔。”在这混战的时刻任何剑术都不可能施展开,骑士们只能是凭借着蛮力,横劈竖砍拼命压制面前的对手,在稍不注意的情况下还会因为被脚下的尸体或者杂物绊倒而踉踉跄跄,其实也没办法,戴着厚重的樽式头盔的骑士视野受限制,他们根本无法看见自己的脚下,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尽可能的弯着膝盖将重心下移。

    “乒。”依夫在面前这名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的空档,抬起自己的剑猛的从上方劈砍向骑士的头部,只听剑劈在骑士的头盔上发出巨响,依夫的对手似乎是被这一下击懵了,他拼命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要使自己保持清醒,笨重的樽式头盔救了他的xing命,虽然依夫的这一剑没有要了他的xing命,但是贝伦加尔伯爵的这名骑士行动迟缓了起来。

    “噗嗤。”乘着这个机会依夫上前一步,用自己强壮的胳膊夹住骑士的头部,他拔出自己腰间一柄短剑将剑尖从揭开的樽式头盔底部的缝隙处,狠命的刺了进去,鲜血一下流淌出来,从樽式头盔中传出骑士呵呵的声音,短剑的剑尖切断了他的喉咙,当依夫放开他的时候骑士跪倒在地上,双手向自己的脖子处无力的扒拉了几下,整个身体便如半截木桩般倒在地上。

    “呼,呼,呼。”依夫气喘吁吁,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头盔中又闷又热,但是四周都是敌人的骑士他不敢揭开自己的面罩透透气,要是没有笨重的樽式头盔保护,被人砍中自己的头部,或者箭矢落下击中非死即伤。

    “受死吧。”正当依夫奋战而感觉疲惫的时候,一名步行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手持长矛刺向依夫,他选择的角度正巧是依夫背后的视线死角,樽式头盔的弊端在此时显露,如果被锐利的长矛刺中,凭借骑士的臂力在近距离内定能够刺破依夫的锁子甲,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的一声弓弦绷响。

    “啊。”依夫听见身后的惨叫声,连忙持着剑横在胸前转过身,他看见一名穿着锁子甲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呆立当场,骑士的胸口没入一枚箭矢,箭矢的箭羽露在骑士的罩衫外,似乎还微微在颤动着,依夫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差点被人在背后捅了一矛,幸亏不知道何人用弓箭杀死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救了自己的xing命。

    “你没事吧,依夫。”正当依夫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阿若德推开拥挤在一起的士兵,他身上的罩衫上落着点点殷红的血液,那是在走过这一段路程中溅上的敌我双方士兵的鲜血,而阿若德的手上拿着一柄十字弓弩,依夫看见十字弓弩立即想到刚刚是阿若德救了自己。

    “你从哪里弄来的十字弩?”依夫握紧大剑将几名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逼退,他便挥舞自己的大剑便从头盔中瓮声瓮气的向阿若德说道。

    “别管这个了,依夫我有事情要你做。”阿若德躲闪着敌人的长矛,靠近依夫向他说道,趁着依夫逼退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一拥而上将被突破的防线填上。

    “要我做什么?”依夫没有问阿若德想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弟弟一定是有办法对付贝伦加尔伯爵的进攻,依夫看见轻步兵们将这一段的敌人赶走,便停下挥舞大剑,他揭开自己的樽式头盔,里面就像是蒸笼一般的难受。

    “跟我来。”阿若德也不解释,他向依夫招招手然后朝着战场左翼的边缘走去,在瞭望台上阿若德早已经观察到贝伦加尔伯爵的位置,可是在贝伦加尔伯爵的身旁围绕着三十几名骑士,根本不可能靠近刺杀,没错阿若德早就想到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在敌我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只有刺杀主将才能解除当前的危机,而乔多提供的十字弩的shè程有三百多米,正好可以用来刺杀贝伦加尔伯爵,只是要靠近贝伦加尔伯爵三百米的距离也是不容易的,中间隔着许多进攻阵地的城镇民兵。

    “怎么样?阿若德找到你哥哥了吗?”埃布尔爵士此时也等候在左翼,阿若德早就打发人向埃布尔爵士禀报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一支强悍的战士突破贝伦加尔伯爵手下的城镇民兵。

    “来了,爵士请您将您的内府骑士交给我暂时使用,我们要突破敌人的防线,只要到达贝伦加尔伯爵三百米的之内,我就能够用十字弩shè中贝伦加尔伯爵。”阿若德握紧手中的弓弩,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好,阿若德我跟你们一起去。”埃布尔爵士对阿若德说道。

    “不行爵士大人,您要在这里安抚士兵,如果您和您的大旗不见了,士兵们肯定会全线崩溃的。”阿若德摇摇头,他可不想让贝伦加尔伯爵发现埃布尔爵士的行踪,那样伯爵必然会调集骑士进行围攻。

    “好吧,多加小心。”埃布尔爵士此时英俊的面庞疲惫不堪,劳累和内心的焦灼煎熬着他,第一次带领军队出征竟然遇到如此危机的时刻,作为统帅更应该冷静沉着,相信经过克雷夫郡的战场战役后,埃布尔爵士将会成长许多。

    “骑士们跟我来。”阿若德环视了一下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名骑士,这些骑士战甲多处破损,各个露出疲惫的神sè并且气喘吁吁,但是在埃布尔爵士的命令下他们打起jing神听从阿若德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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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近射爆头

    nbsp;往ri平静的河岸此时被喊杀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覆盖,半空中不时的落下箭矢,受伤的人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死去的士兵倒在泥泞之中,这周围的景象宛如炼狱一般,但是阿若德此时没有功夫理睬周遭的一切,他在内府骑士们的护卫下拼命向前冲去,不时的有城镇民兵的长矛穿过内府骑士的盾牌之间的缝隙,阿若德一边躲避一边努力的寻找贝伦加尔伯爵的准确位置。冰@火!中文

    城镇民兵们最可怕的是他们的长柄斧,这种重型武器敲击在盾牌上,常常使得手持盾牌的人震的手臂发麻,稍有不慎露出破绽便会被劈中身体,在城镇民兵们中有一个身形比其他人还要高的大汉,他戴着一顶皮革长耳帽子,身上挂着一件皮革围裙,手中持着一柄铁锤,当巨汉挥舞铁锤的时候被击中的盾牌立即发出破裂的声音,身披锁子甲的骑士被击中翻到在地,周围的城镇民兵们发出欢呼声。

    “干得好铁锤瓦尔克。”

    “呼,呼。”巨汉的面部皮肤奇怪的有着白sè的斑点,就好像是火星飞溅灼烧形成的,络腮的胡须成卷曲状,蓝sè的眼珠带着凶狠凝视着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他手握着铁锤挡在前往贝伦加尔伯爵方向的路上。

    “有铁锤瓦尔克在这里,那些该死的梅森人将无法前进。”城镇民兵们欢欣鼓舞的说道,这个叫瓦尔克的巨汉是汉堡郡中城镇铁匠,整ri里挥舞着铁锤在毡铁上敲打着炙热的铁块,但又因为他长得高大摸样凶狠,城镇中的人都不敢和他来往,只是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铁锤瓦尔克,可是在这战场上却如此悍勇。

    “让我来会会他。”依夫看见内府骑士们竟然都不是这巨汉的对手,自己前进的队伍被阻挡在这块滩涂,眼瞅着就要突破城镇民兵们的防线,却在此地被这奇怪的大汉挡住去路。

    “该死的梅森人我不会让你们通过的,只要打败你们我就会得到赏钱,就可以带我妹妹去找最好的医师了。”铁锤瓦尔克握着自己的老伙计铁锤,他跨在路径上犹如半截铁塔,牢牢的把守着道路。

    “哼,该死的家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依夫可没听懂瓦尔克带着浓浓鼻音的汉堡郡土语,同样身形高大力量不凡的他,可不相信自己这个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士会输。

    “铛~~~。”发出怒吼的瓦尔克将手中的铁锤砸向依夫,依夫连忙用手中的大剑一格挡,剑与铁锤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响,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依夫的眉头紧锁起来,他张了张自己那戴着四指并拢的锁子甲手套,感到自己的虎口阵阵发麻,真是可怕的怪力。

    “伊。”铁锤瓦尔克也感到有些好奇,自己的一锤挥舞之下几乎无人能当,那是在铁匠铺中整ri对着炙热的铁块锻炼出来的臂力,面前的这个骑士倒是有几分力气,竟然能够硬生生的接下自己的铁锤。

    “依夫用交击,不要硬拼。”阿若德在身后对依夫说道,他看见贝伦加尔伯爵骑着马在内府骑士们的簇拥下向自己这样边眺望,虽然是在三百米的距离之内,但是阿若德不敢真的用弩去shè,三百米的距离不说是自己手中这种脚蹬弩能否shè穿伯爵的锁子甲,就是准头也肯定会差许多,因此他需要再靠近贝伦加尔伯爵一点,至少在百米之内,也许是因为看见自己一行人被城镇民兵们阻挡住,贝伦加尔伯爵只是扫了几眼,没有发现缩在埃布尔爵士内府骑士们中间的阿若德。

    “好的。”依夫也觉得不能跟眼前这个怪物硬拼,他弯下膝盖将重心下移,当瓦尔克将重锤击向自己的时候,依夫极为巧妙的用剑滑动的方式把重锤的力量卸掉,可即使是这样瓦尔克的怪力也使得依夫闷哼一声,因而失去了在交击之后反击的时机。

    “真是糟糕。”阿若德此时感到汗水从额头滑落,他们这一支奇兵是孤军深入,要是长时间被挡在这里,难免会被瓦伦加尔伯爵发觉,要是调集其他的部队将他们包围,这难免就是全军覆没的节奏,可要是不能击败面前这个古怪的铁匠,他们就休想前进半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依夫和铁锤瓦尔克的身上。

    “呜,呜。”就在此时从埃布尔爵士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那是埃布尔爵士为了吸引贝伦加尔伯爵发起的全面进攻,轻步兵们在爵士的带领下奋勇厮杀,不顾一切的将敌人从自己的战壕中推出去,果然埃布尔爵士的激烈进攻吸引了贝伦加尔伯爵的注意力,伯爵不在将注意力放在靠近自己的这一支奇兵身上,只是以为这是一支偶然突破自己防线的士兵。

    “不要小瞧骑士。”依夫将剑放在骗位设下圈套,没有经过剑术训练的瓦尔克果然上当,他以为依夫体力不支,于是抡起铁锤冲着依夫的头部猛击过去,铁锤带着罡风而落,如果击中依夫的头部必然当场杀死依夫,可是依夫眼睛露出jing光,他交换了一下脚步侧身躲过这一重击,转身踏步到瓦尔克的身侧,将剑向斜下方划过瓦尔克的腿部,剑砍中哪里带出鲜血,就在瓦尔克发出惨叫声半蹲下的时候,依夫反手用剑柄击中瓦尔克的后脑,剑柄处有一个灌了铅的圆饼,十分的沉重,被击中脑后的瓦尔克晃动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带起一层浮土扬起。

    “终于干掉这个大块头了。”阿若德虽然奇怪依夫为何没有杀死瓦尔克,但是此时时间紧迫不是询问的时机,周围的城镇民兵们看见最强壮的瓦尔克被击倒,他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sè,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们用盾牌猛击这些城镇民兵,用剑在城镇民兵们中带起血雨。

    “哪里在吵什么?”贝伦加尔伯爵不满的从战马上扭过头,他正聚jing会神的注视着埃布尔爵士的大旗,那面可恶的梅森公爵家族的旗帜在人海中起起伏伏,时而向前时而后退,犹如大海波涛中的小舟,伯爵对于手下城镇民兵们的怠战十分不满,这些身穿皮甲手持利器,身体强壮的城镇民兵竟然连一群农夫都对付不了,真是该严厉鞭挞。而从他左方传来的吵杂声,更加的使得伯爵恼火,征召士兵的纪律松懈是出了名的,即使是一只兔子突然跳出来都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他们没有骑士的勇猛无畏和荣誉jing神,只是一群下贱胚子。

    “伯爵大人似乎是有一支内府骑士闯入了进来。”副官仔细看了看,向贝伦加尔伯爵禀报道。

    “内府骑士,有没有看错,我亲爱的朋友你应该眼花了吧,埃布尔爵士在我们的前方,他的内府骑士也一定在哪里,不用管那些琐碎的事情,命令我的内府骑士出击,务必在天黑前活捉埃布尔爵士。”贝伦加尔伯爵自信满满的说道,他不相信埃布尔爵士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敢派出自己的内府骑士,心想埃布尔爵士一定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士气派出几个督战的内府骑士吧,完全对战局没有影响。

    “是伯爵大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既然贝伦加尔伯爵认为没有关系,副官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时的麻痹大意常常会导致战争的失败,贝伦加尔伯爵的自大将为其付出惨重代价,城镇民兵们挡不住埃布尔爵士内府骑士的全力攻击,骑士们组成一个小型的楔形阵,将阿若德簇拥在中间,这队形在城镇民兵们中犹如烧热的小刀切入黄油,距离埃布尔爵士越来越接近,300米、250米、100米。

    “呼呼,阿若德还不行吗?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依夫此时的身上那件印着温德尔家族纹章的号衣,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他的手套上满是红sè,剑停止挥舞的时候会滴滴答答的流淌血滴,周遭的内府骑士们也同样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之所以还坚持着完全是一股荣誉和固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还差一点,依夫加油。”阿若德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此时他们已经是竹筒里面的蛇,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功shè杀贝伦加尔伯爵,可是阿若德知道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要是一击不成自己这群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恼羞成怒的贝伦加尔伯爵绝对不会向刺杀自己的人展现仁慈的。

    “好吧,豁出去了,阿若德看你的了,冲啊兄弟们。”依夫喘着粗气,他看了一眼身上同样溅满鲜血,但是手中还死死抱住十字弩的阿若德,依夫忽然扔掉自己的大剑向前猛的冲去,他赤手空拳的用自己粗壮的身躯撞开面前的城镇民兵们,在这些城镇民兵们并肩的地方露出缝隙。

    “阿若德大人上啊。”其他的内府骑士们也扔掉自己的武器,用自己的身躯组chéngrén墙,把城镇民兵们的队伍分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谢谢了诸位大人。”阿若德看见这些骑士完全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敌人的长矛刺中他们的身躯,斧头劈砍向他们的头盔,可是内府骑士们依然咬牙坚持着,泪水从阿若德的眼眶中流下,但为了不辜负骑士们的牺牲,阿若德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在缝隙中挤出去。

    当冲出城镇民兵们组成的阵列的时候,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地带,阿若德看见在自己前方五十米的地方贝伦加尔伯爵正骑在马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摸样,一面钥匙纹章旗帜在伯爵身后飘扬,几名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头戴樽式头盔,转过头看向自己,但也许他们没想到阿若德为何会出现在指挥官的地方,骑士们都愣在哪里。

    “呀~~~。”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但是手上却有条不紊的将十字弩平举,脚下飞快移动身体向头戴犬嘴面罩头盔的贝伦加尔伯爵飞奔,在最靠近伯爵的地方,他猛的扣动了扳机,只听嗖的一声,弩箭被机括弹出飞向贝伦加尔伯爵的头部。

    “哇~~~。”随着弩箭的破空的声音和击中铁盔的闷响,阿若德看见贝伦加尔伯爵仰面向后倒去,他的双手在半空中划动,身体在从胯下战马上倒下的一瞬间,将身后打旗帜的侍从击中,那面钥匙纹章旗帜向着左侧也倒了下去,周围的内府骑士们口中发出惊恐的呼叫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响起,而阿若德jing疲力尽的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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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胜利之后

    nbsp;贝伦加尔伯爵从马上跌落下去,他的内府骑士们惊慌失措的将他的身体抢上马,阿若德眼瞅着这些骑士们抱着伯爵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战场,依夫等人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落地,他们兴奋的振臂高呼着贝伦加尔伯爵被杀死的消息。在前方拼命的城镇民兵们听见他们的声音,扭过头向后方张望,当看见身后贝伦加尔伯爵和他的家族旗帜果然不见了的时候,这些城镇民兵们都傻眼了,他们是被贝伦加尔伯爵召集而来的,是以伯爵的名义作战,当胜利后也会得到伯爵的嘉奖,可是现在贝伦加尔伯爵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们将为谁而战?”城镇民兵们认为自己被抛弃了,他们悲愤万分的哭喊起来,大部分人扔掉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一部分人跪倒在地徒然的仰望着天空,在混乱中埃布尔爵士高举着利剑带领着疲惫但是士气高昂的轻步兵们,向着贝伦加尔伯爵的残兵败将追击,直到将这些惊慌的犹如羊群的士兵赶到克雷夫城堡脚下才折返。

    “阿若德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依夫看见阿若德坐在地上,两腿分开,皮革甲上布满了灰尘,两只手握着那柄十字弩,而双眼紧盯着正前方。

    “唔,依夫扶我一把,该死的腿不听使唤了。”阿若德听见依夫洪亮的声音,他还没有从shè杀贝伦加尔伯爵那一幕中回过神,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因为紧张和全神贯注,肌肉的高强度紧张绷紧,此时两条腿好像是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受伤了,这次可真是太惊险了,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依夫用自己宽大的手一把抓住阿若德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这一对难兄难弟搀扶着向营地走去,一路上看见埃布尔爵士的士兵们不停的向他们欢呼着,而被俘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城镇民兵们面如死灰。

    “依夫,那些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们怎么逃跑了?”阿若德有些不明白,为何还有战力的内府骑士们会逃离战场,难道他们不想杀死自己这个shè杀贝伦加尔伯爵的人吗?

    “哈,作为内府骑士在君主活着的时候要保护君主的身体,在君主死后也要保证其身体的完整,将君主的尸体带回其领地安葬等待审判ri的来临才是他们的职责,至于你能shè杀伯爵在战场上这是上帝的旨意。”依夫向阿若德解释道。

    “那可真是幸运。”阿若德松了口气,自己当时距离内府骑士们那么近,要是内府骑士们回过身来,自己当时只有拼命逃命的份了。

    在经过前往营地的路上,到处都是惨烈的厮杀后的景象,死去不久的尸体,残破的断肢,被战斧劈开的脑浆,长矛刺穿的士兵脸上露出凝固的痛苦的表情,在打斗中意外撞上尖木桩而死去的人。

    “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依夫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尸体散发的怪味已经开始弥漫,对于依夫来说这些死尸的味道只是难闻而已,可是阿若德却已经有些面sè凝重了,这些死尸如果不好好安葬的话,恐怕会使得此地闹瘟疫。

    就在阿若德这样想着的时候,埃布尔爵士带领着追击的士兵们已经返回了,因为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跑到雷克夫城堡下,雷克夫城堡的箭楼中冲着埃布尔爵士和他的士兵们shè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爵士只得悻悻的返回,而埃布尔爵士的胜利也吓坏了雷尔夫城堡中的贵族们,他们既不敢让城堡下的贝伦加尔伯爵士兵进来,也不敢出城堡追击埃布尔爵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埃布尔爵士大摇大摆的从城堡下离开。

    入夜,在这河流岸边的营地中,欢歌笑语充满了整个营地,在死里逃生之后人们更加的珍惜生命,埃布尔爵士脱下自己的战甲,穿上ri耳曼贵族的服饰握着酒杯,在人群中不断的拍着作战勇猛者的肩膀,与他们一起痛饮苦涩的麦芽酒,虽然这位从小就学习贵族礼仪的公爵继承人平ri彬彬有礼,但是此时ri耳曼人豪爽xing格完全展现无遗。

    “爵士大人,当时可真是惊险,眼看着我们就被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包围,依夫大人扔掉武器用自己身体撞开敌人的防线,阿若德大人冲过敌人的防线抬起弩将贝伦加尔伯爵杀死,如果在慢一点点这个任务都会失败,而我们一定会被俘虏或者杀死。”跟随着阿若德和依夫一起击杀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们向埃布尔爵士叙述着,ri耳曼人有着歌颂英雄的习俗,任何勇猛无畏的战士都会得到人们的赞扬。

    “依夫我用弩毕竟是教廷禁止的,为什么骑士们还会赞扬我?”阿若德使用十字弩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他以为自己会在战后受到骑士们的指责,但是没想到骑士们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一点。

    “哈哈,在战争中谁还能完全保证不使用什么武器,虽然教廷认为使用十字弩有可能使得低等人杀死高等的骑士,但是别忘了你来自贵族家庭,更何况你挽救了他们的xing命,把荣耀带给他们,所以谁会在乎你使用什么武器呢?”依夫咧着大嘴笑道,他的手中拿着自己的牛角杯,里面盛满了麦芽酒,他的脸上露出玫瑰红sè,站起身来的时候踉踉跄跄。

    “依夫所说虽然也对,但是阿若德使用十字弩毕竟是违反了教廷禁令,不过我会找个好的牧师为你祝福忏悔的,放心好了。”温德尔爵士此时也握着酒杯走到自己的儿子们中间,他的脸上此时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次虽然战局异常凶险,但是却化险为夷,可以预见当埃布尔爵士返回梅森公国后,一定会论功行赏,自己的长子和次子在这次战斗中杀死敌方的指挥官这种功绩足以获得封赏,温德尔家族的复兴指ri可待。

    就在埃布尔爵士和他的士兵们畅饮的时候,从俘虏营中传来吵杂的声音,埃布尔爵士诧异的站起身来,作为贴身侍从的阿若德连忙护卫在爵士的身侧,一些士兵也抓起了身边的长矛,虽然被俘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士兵们都卸掉了武器和盔甲,但是这些刚刚从战场上被俘的人可是还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要是闹起来难免会引起麻烦。

    “阿若德去看看怎么回事?”埃布尔爵士对着阿若德一指,阿若德点点头大步向俘虏营走去,在哪里数十名看守的轻步兵正用手中的长矛对准一个大块头的俘虏,阿若德一看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放我走,我必须去找贝伦加尔伯爵,他还欠我赏钱没给呢。”穿着粗亚麻衣服和长裤的大汉在寒风中也没有像其他俘虏那样瑟瑟发抖,他大叫着抓着一名看守,那名看守面sè苍白,身体就像个布娃娃般被他举在手中。

    “住口,贝伦加尔伯爵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要是不安静点我们就杀了你。”看守的轻步兵们看着这凶悍的大汉,竟然不敢前进一步,在大汉身后的俘虏们都站起身似乎蠢蠢yu动。

    “被杀死了?被谁杀死了?”大汉似乎没有想到贝伦加尔伯爵竟然已经死了,他愣在哪里神sè呆滞起来,被他抓在手中的看守乘机逃脱。

    “贝伦加尔伯爵被我杀死了,铁锤瓦尔克。”阿若德认出了面前这个大汉是当时阻挡自己的铁锤瓦尔克,依夫和他对战都差点吃了亏,虽然最后被依夫制服,但是依夫并没有杀死他,而只是用剑柄将其敲晕。

    “什么?是你杀死他的,那,那我的赏金怎么办?你得赔偿我。”铁锤瓦尔克好像寻找到了目标似得,要不是木栅栏和看守们围着他,估计他就要像举着那名守卫般,上前抓住阿若德。

    “什么赏金?”阿若德一愣神,怎么自己只是搭了个腔,一转眼就欠了这个瓦尔克的钱了,瓦尔克只是一名征召民兵,又不是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贝伦加尔伯爵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征召我的时候答应给我赏钱的,否则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妹妹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原来瓦尔克在被征召的时候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妹妹,远离汉堡郡跟随贝伦加尔伯爵作战,征召传令官看他一副傻头傻脑的又凶狠的摸样,于是骗他说只要跟随伯爵作战,在战斗结束后就可以得到一笔赏钱,瓦尔克信以为真才将自己生病的妹妹交给镇上的一位大妈照顾,拿着自己的老伙计铁锤,身穿平ri里打铁的皮革围裙作为护甲加入贝伦加尔伯爵的军队,可是现在贝伦加尔伯爵一死,在他的心中自己的赏钱是没有着落了,情急之下就一口咬定杀死伯爵的人就是该负担这笔赏钱的人。

    “这也行?”阿若德简直哭笑不得,怎么自己杀了贝伦加尔伯爵还反对是惹出个债主来了,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下这个看上去一根筋的瓦尔克,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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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政治

    nbsp;贝伦加尔伯爵的战败出乎萨克森公爵的意料之外,当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位老公爵惊讶万分的看着从克雷夫郡城堡中发来的羊皮纸,那上面寥寥数语却将贝伦加尔伯爵的惨败描述一番,残兵败将龟缩在城堡中,一千全副武装的士兵此时只剩下三百人,大部分的士兵在丧胆之下纷纷逃向自己的家乡,这些乱军在沿途引起sāo乱,数座村庄被烧毁。冰@火!中文

    “贝伦加尔伯爵死了?”萨克森公爵雪白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克雷夫城堡中送信的骑士,骑士头上戴着尖锥铁盔,锁子甲干净明亮,锁子甲外面的罩衫图案鲜亮。

    “不,贝伦加尔伯爵并没有死,但是他受了重伤,现在在克雷夫城堡中修养。”骑士向萨克森公爵禀报道,原来阿若德的十字弩发shè的箭矢虽然穿透了贝伦加尔伯爵的头盔面罩,但是贝伦加尔伯爵的头盔是从米兰订做的,这种被冷锻法锻造的头盔卸掉了箭矢大半的力量,可即使是这样箭矢尖锐的箭头还是将贝伦加尔伯爵的面颊颧骨击碎,剧烈的疼痛当时就让这位伯爵晕厥过去,而他的内府骑士们还以为自己的君主死了。

    “恩,这就好,现在梅森公爵的长子已经撤出克雷夫郡了吗?”萨克森公爵听见贝伦加尔伯爵没死脸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这位早已经过了盛年时代的公爵,为了维护王室的权威呕心沥血,自己的侄子捕鸟者亨利并不是向人们所说的安于现状者,他深知自己的侄子之所以现在无能为力,完全是因为六大公国以承认亨利的王位为条件换取自治,而这导致了其他的公国的纷纷效仿,王室的政令根本无法在整个帝国实行,为了制衡六大公国亨利不得不将自己萨克森公爵的头衔让给自己,希望凭借自己的德高望重制衡其他的公国,萨克森公国才是王室真正的力量源泉,而自己表面上是与梅森公爵发生领土纠纷,其实是为了打压一下这些不听话的公国,把王室的权威带给整个帝国,要是此时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封臣贝伦加尔伯爵被杀死,那么自己和王室的计划将整个流产。

    “哼,真是没有想到,那个狡猾的狼竟然被人打得这么惨。”站在一旁的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叉着腰,她的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的脸型稍长,皮肤因为常年骑马为小麦sè,两道细长的眉毛在末梢处向上翘起,鼻子高挺,但是鼻头却带点xing感的圆形,下嘴唇略微比上嘴唇长一点,当她抿嘴严肃的时候其他的男人都会颇感压力。作为与自己并肩称为萨克森公爵的左膀右臂的贝伦加尔伯爵,能够有这样的声誉可不单单是因为伯爵的头衔,作战英勇和狡猾是这位汉堡郡的统治者的别称,没想到竟然会败在梅森公爵的长子的手下,她嘟嘟囔囔的说道,“一定是这头饿狼大意了。”

    “不管怎么样贝伦加尔伯爵没事就好,劳齐茨伯爵没有抓到吗?”萨克森公爵将羊皮纸随手递给自己的贴身侍从,他转过身对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问道,在打败了劳齐茨伯爵后这位老公爵便感到自己jing疲力竭,他呆在布伦瑞克的城堡中让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去追赶劳齐茨伯爵。

    “很抱歉公爵大人,那个该死的家伙留下一部分军队阻挡了我们,而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早已经越过边境逃到梅森公爵的领地中了。”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亲自领军在打败了野猪三兄弟的家族军队后,再去追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见劳齐茨伯爵带着自己的残余部队退入梅森公爵的领地城堡中。

    “是吗?看来我们和梅森公爵打了个平手。”萨克森公爵一屁股坐在城堡大厅的领主椅上,作为萨克森公爵不在此地时候,管理城堡的总管恭敬的站在一旁,布伦瑞克出于欧洲北部,北欧的寒风不时地会侵袭这里,用石头垒砌而成的城堡中cháo湿会损坏萨克森公爵的身体健康,城堡总管贴心的在地上铺满了干草,橡木座椅上铺着冬天时候打下的柔软的狼皮。

    萨克森公爵坐在木椅上,他的头上戴着只比国王低一阶的黄金头冠,身上没有穿锁子甲之类的盔甲,一件ri耳曼贵族细亚麻长袍,在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各sè宝石的皮革皮带,在公爵的肩膀部位用圆铜扣子别着一条水獭皮,水獭皮可以给这位老公爵的身体保暖,屁股下柔软厚实的冬狼皮使得老公爵感到了舒适。

    “不能再在这里损兵折将了,要是力量受损恐怕会让其他冷眼旁观的家伙们会蠢蠢yu动,可是要停战和解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萨克森公爵坐在自己舒适的座椅上,脑中却不断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作为大贵族不但要有勇猛作战的勇气,也要有能够在政治上妥协的智慧。

    “公爵大人,经过这一番恶斗,我们和梅森公爵又实力相当了,下面该如何作战?”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看见萨克森公爵沉默不语,她走到在大厅中右侧的木桌旁,坐在长条木椅上,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了木桌上,看着自己的君主问道。

    “我们不能够继续和梅森公爵对峙下去了,妥协也许是好办法。”萨克森公爵抬起头对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说道,此时他手边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位女伯爵的军力了,所以将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如果这是您的愿望,我将坚定的拥护。”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站起身,将自己的拳头握紧捶打在自己胸口一下,丰满的胸部包裹在亚麻长袍中颤动了一下,这位女伯爵虽然脾气十分暴烈,但其实是一个英姿飒爽而身材丰满有魅力的女人,不过萨克森公爵知道其实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非常的讨厌男人,那是她幼年时候一段悲惨的经历,至于对自己的忠诚那是因为女伯爵的权利就是在自己的帮助之下伸张的。

    “恩。”萨克森公爵拿定主意后,决定这件事只能由王室出面,让捕鸟者亨利以神圣罗马皇帝的名义调解自己和梅森公爵之间的矛盾,这样相信梅森公爵一定不会拒绝这个体面的和平提议。

    萨克森公爵确实是一位老练的政治家,他所考虑的正是梅森公爵所想的,自从知道自己长子的计策被识破后,梅森公爵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攻入了哥廷根郡包围了郡内的城堡,但是把守城堡的乌尔里西伯爵非常的擅长防守,数次的强攻不但没有将城堡攻下,反而损失了不少的士兵,就连骑士都死了数十名,这让梅森公爵的脸sè越发的yin沉起来。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好消息。”就在梅森公爵像往常一样yin沉着脸,站在自己的帐篷外眺望着远处的那座哥廷根城堡的时候,一名骑士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封羊皮纸信来到他的身边。

    “城堡被攻克了?”梅森公爵向骑士问道,可是他看见那座城堡下残留的木梯子和死去的自己一方的士兵的尸体,平静的城堡内没有一点异常,看起来不像是被攻克的摸样。

    “不是,是埃布尔爵士大人的信件。”骑士连忙将这一卷信件递给梅森公爵手中,梅森公爵展开信件看见信里面有一枚自己儿子的银戒指,这是为了防止信件被假冒放入的信物。

    “哦,我的儿子打败了贝伦加尔伯爵的军队。”梅森公爵看完信后,眼睛发出褶褶的光辉,他兴奋的高扬着手向四周忙碌的士兵们高呼道。

    “哦~~~。”听见梅森公爵的话,被面前这座城堡弄的jing疲力尽士气低迷的士兵们都发出欢呼声,自己一方大胜仗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而梅森公爵那yin郁的脸上终于了露出了笑容。

    “埃布尔大人带领着剩下的八百名士兵将会与我们会合,公爵大人这下子我们一定能够攻克面前的城堡了吧。”骑士扶了扶自己因为跑步而有些倾斜的头盔,他也知道哥廷根城堡的易守难攻,自己的一位随同攻城的表亲便死在了城下,从十米高的城墙上跌落下来,即使是身穿锁子甲的骑士如果被摔在要害处也是必死无疑的,在冷兵器时代要想强行攻克一座城堡,即使是一座小城堡也需要大量的人力,从四面八方攻上城楼,使得守城者兵力捉襟见肘。

    “恩,派人告诉劳齐茨伯爵让他也带人与我们会合,如果他再像个胆小鬼一样缩在城堡中的话,我就剥夺他的领主头衔。”梅森公爵对劳齐茨伯爵吃的败仗非常恼火,虽然劳齐茨伯爵也写信自辩因为萨克森公爵突然袭击,所以才导致自己失败的,但是梅森公爵是什么人,那也是统治一个公国的大头领,很快了解到是劳齐茨伯爵为了自己的私利在布伦瑞克烧杀抢掠导致乡绅反叛,萨克森公爵又乘机进攻才导致失败的。;

第五十六节医术

    nbsp;埃布尔爵士带领着自己的队伍从克雷夫郡进入哥廷根郡,这支本来由征召农民组成的轻步兵身上除了自己身上的破旧粗亚麻衣服,手持着粪叉草叉之类的农具,脸上除了营养不良的菜sè外,便是从未见过厮杀的胆怯,但是经过与贝伦加尔伯爵军队的战斗后,这些人除了营养不良外脸上已经有一丝凶悍之气。

    而他们的穿戴着从死去的贝伦加尔伯爵士兵身上扒下来的盔甲,当然了上好的和比较完整的盔甲武器都要上缴给贵族们,当贵族们挑剩下来的后才轮到这些轻步兵们使用,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能够从死去的人身上找到许多个人物品,例如银的结婚戒指,或者铁的十字架,几个小银币等,在一次胜利之后不但是贵族会发财,这些本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本分农夫们,也会产生战争比在地里刨食要好得多的想法,因此一听说要去哥廷根郡战斗各个兴高采烈。

    “阿若德大人您要买下我的弩?”懦夫乔多看着阿若德递给自己的十个银第纳尔,他苍老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乔多看来贵族多是些无耻之徒,他们恣意狂欢奢华无度,利用贵族的社会地位干些强盗般的行径,赊账不还是贵族最喜欢干的事情,如果这一次不是觉得形势危急自己又无法逃出营地,自己也不会把手中这把弩送给阿若德,而乔多想自己从家乡带走并细心保养多年的这把用来复仇的弩,现在也离开了自己,为此他还感到十分的懊恼。

    “当然了乔多先生,你的这把弩帮了我们大忙,而且我想要好好研究下您的这柄弩,所以看你是否想要出售,当然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会把弩还给您的。”阿若德此时身上穿着一件贝伦加尔伯爵手下骑士的盔甲,一件与阿若德身材相仿的骑士的锁子甲,这种锁子甲由一个个的小铁环扣在一起而成,需要一名熟练的铁匠用铁钳花费半年时间慢慢的编制,因此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珍贵的盔甲,所以锁子甲大多是贵族和骑士穿戴的。

    “这,阿若德大人这件弩是我的家传宝物,因此我不打算出售。”乔多用自己粗糙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他花白的头发并没有像其他的农夫那样乱糟糟的,反而是梳理的平整,当然作为农民是没有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乔多却喜欢用自己粗糙的手尽量抚平,从这点看起来乔多的与其他农夫的不同。

    “当然,如果您不打算出售的话,您可以把弩拿走。”阿若德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手上没有合适的武器,虽然自从和依夫学习剑术后,他便勤奋练习,但是肉搏这种冷兵器的对抗,常常杀敌一百自损八十,阿若德还是觉得远程武器还是比较合算,更何况远程武器中除了长弓外,便是弩这种能够对抗重装甲的骑士了。

    “很抱歉。”乔多接过自己的十字弩,宝贝的抱在怀中,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在胸口被戳了一个洞的皮革甲,那是乔多在战场上从一名被长矛贯穿胸口的城镇民兵身上扒下来的,虽然胸前有一个破洞,但是其他的地方还比较完好,在战场上披着这样一件皮革甲总比穿着单薄的粗亚麻衣服强多了。

    “恩。”看见乔多并不打算和自己多说,阿若德也没有再纠缠他,但是在心中已经认定乔多的身上一定有着奇特的来历,他曾经和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爵士聊起过乔多,温德尔爵士说乔多来到黑沼泽村的时候还是中年,怀中抱着还是小婴儿的莱拉,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本来那时候还在世的温德尔爵士的父亲不想收留乔多,因为收留别人逃跑的农奴常常会引发贵族私战,所以大多数贵族对待逃奴都本着慎重的态度,可是看见乔多怀中哭闹的小婴儿,温德尔爵士的夫人怜悯心起恳求温德尔爵士收留下了乔多作为农奴。

    “所以在这之前乔多的身世都没有人知道喽。”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当然,那个年头帝国分崩离析,康拉德国王是一个软弱昏庸的君主,公爵们各自为政相互厮杀,领地里到处是烧杀的军队和强盗,偶尔有逃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也不会在意。”温德尔爵士的脸上陷入了沉思,那个时代充满了混乱和血腥,法律和秩序荡然无存,虽然现在局势也没有好到太平盛世,但是在捕鸟者亨利打败康拉德取而代之后,各个公爵倒是收敛了不少。

    阿若德的骑在马上扭过头看了眼在队列中的乔多,此时阿若德家族的武装仆人们人人都混到了一件完整的皮革甲,手中的武器从弯曲的长矛换成了长柄斧头之类的锋利武器,全副武装起来到颇有点正规军的架势,而带领他们的英格兰雇佣兵马科斯戴着一顶缴获的圆顶宽比铁盔,腰间别着一柄短剑,肩膀上扛着一柄长柄重十字钉锤,腰间的钱袋子揣着沉甸甸的的银第纳尔,脸上露出喜气洋洋的神sè,口中不时与旁边的人说着听不懂的英格兰腔调语。

    在军队的后方是装着食物和杂物的篷车,马夫坐在马车上赶着篷车,篷车里坐着一些受伤的士兵,还有因为偷袭贝伦加尔伯爵而被逮捕的史丹骑士,他的腿部被箭矢shè中,在没有处理的情况下伤口有些化脓,痛苦的史丹在同伴的照顾下每ri呻吟不已,可是跟随军队的医师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腿整个砍掉否则化脓的伤口会因为溃烂而导致死亡,听见医师的话史丹挣扎着拔出自己的剑要宰掉对方,吓得医师连忙躲的远远的。

    “史丹骑士还没有好转吗?”阿若德虽然对史丹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作为并肩作战的同伴,又不忍心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骑士在病痛中遭受折磨,在阿若德看来这个时代的所谓医师简直对于医学知识还不如古典时代的希腊、罗马人,他亲眼看见那名所谓的医师用尿液洗刷士兵的伤口,当阿若德质疑的时候,医师竟然告诉阿若德这是自己从修道院的修士哪里学来的,修士们告诉他尿液和粪便是人类带着圣灵力量的物质,具有消除毒物的力量,用尿液洗刷和将粪块缝入伤口可以治愈。

    当然被用尿液洗刷和缝合入粪块的伤兵伤口化脓感染,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本来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当这个所谓的医师要医治温德尔家族的士兵的时候,被阿若德一口拒绝,而温德尔家族的伤兵们被阿若德用蒸发后的麦芽酒清洗伤口,煮沸的亚麻布,从后勤杂役中借来针线煮沸后缝合伤口,这个时代的人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只要不是受了致命的伤,用阿若德的方法后都能够活下来,有些身体素质好的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这些受过伤活下来的士兵们成了有经验的老兵。

    “阿若德大人,听说您拒绝了医师治疗您的士兵,通过你自己的方法哪些士兵都活下来了是真的吗?”一名与史丹交好的骑士对阿若德说道,这名骑士戴着封闭式头盔,他的脸上露出落寞sè神sè,神sè穿着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家族纹章,在被贝伦加尔伯爵俘虏的ri子里,一只是他在照顾史丹,可是史丹的身体却越来越弱,这让这位骑士十分的担忧。

    “没错,我有一套罗马人的方法治疗。”阿若德现在已经面不红耳不赤的把万金油的古罗马人搬出来,古罗马知识专家此时已经悄然的在骑士们中间流传,听见阿若德的话史丹的朋友们都看向他,眼中露出期待的神sè。

    “咳,阿若德阁下,听说用灼烧的铁烫伤口可以治疗伤口是这样吗?”围绕在史丹身旁的一名骑士好奇的向阿若德问道,他十分年轻看起来没有从侍从刚刚胜任骑士不久,脸上还有些稚嫩的绒毛。

    “恩,有的时候可以,不过也要具体看看病人的情况,如果病人的身体虚弱,如果使用灼烧的话会使得虚弱的人休克过去,所以还需要具体情况看看再说。”阿若德看见史丹的脸上已经冒出虚汗,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锁子甲,锁子甲里面的棉垫已经被虚汗浸透,双眼已经聚焦不上,看起来用灼烧消毒的话肯定撑不住。

    “休,休什么?”骑士们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再次看向阿若德的时候觉得他的高深莫测,还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架。

    “让我看看伤口,都散开点。”阿若德走上前,史丹虽然是个不听指挥嚣张的骑士,但是在年轻的骑士们中人缘却意外的好,就看他能带着埃布尔爵士一半的内府骑士夜袭,就能够知道他的影响力,所以交好这样一位贵族倒不是坏事。

    骑士们将史丹抬下来,将史丹的头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名骑士抬起他的脚,阿若德看见史丹被shè中的大腿的箭头已经拔了出来,腿部皮肉外翻流出恶臭的脓水,众人看见史丹的摸样都紧张的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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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谋杀

    nbsp;史丹的伤口处肉已经**,必须用消过毒的刀把腐肉刮掉,阿若德的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自己虽然具有现代的消毒等医学常识,但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外科医生,要是因此导致失败史丹死掉的话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想到这里阿若德觉得还是应该将随军医师叫来。

    “随军医师呢?”阿若德向其他的骑士说道。

    “被打跑了。”骑士耸耸肩,自从医师说要给史丹截肢,愤怒的史丹拔剑要杀掉医师后,哪位医师便不敢再靠近史丹。

    “不过他的学徒有时候会过来帮忙。”另一名骑士接过话头说道。

    “学徒?哪有什么用。”其他的骑士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作为师父的医师都不顶用,那么他的学徒又能够起什么作用呢。

    “叫来吧,也许能有用。”阿若德倒是不在乎是医师还是学徒,这些中世纪的医师虽然没有关于消毒的概念,作为医治的手段也极为落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外科手术却很熟练,大概是常年跟随军队在战场上练手练出来的吧。

    站在阿若德面前的是医师的学徒,年纪与阿若德相仿,身穿一件破旧的灰sè粗亚麻袍子,脚上穿着一双打过补丁的皮革鞋,学徒的脸上有着这个时代农夫们特有的菜sè,那是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瘦弱的身体背着一件笨重的木箱子,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是钳子、刀具、斧头等外科工具,这些工具上面带着点点的血腥味道。

    “上帝。”阿若德啧啧的看着打开的木箱子里面的工具,要是这些工具不经过处理,使用在人类的伤口上必定会得破伤风,能够在医师的治疗下活过来的人还真是生命力强悍。

    “爵,爵爷。”学徒睁着自己大大的绿眼睛,在鼻梁上长着一些雀斑,乱糟糟的棕sè头发,他看着面前这位身穿明亮锁子甲的骑士,心中惴惴不安,这些骑士老爷们身体强壮脾气暴躁,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加,他有时候宁愿去照顾肮脏的农兵也不愿意去接近高傲的骑士们,不过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骑士倒是和颜悦sè。

    “我并非爵士,我是埃布尔爵士的贴身侍从阿若德,你叫什么名字?”阿若德和善的对小学徒说道。

    “小派恩,大人。”医师学徒弯了弯腰他可不敢因为阿若德是侍从便小瞧,看得出来周围那些高傲的骑士对待阿若德也极为恭敬,这让他更加的感到好奇,要知道虽然都是贵族,但是对骑士们来说侍从就像是学徒,是还未出师的人,还不是正式的骑士,在没有授勋之前他们对待侍从就像是对待仆人。

    “好吧,小派恩我现在需要你帮助我为史丹爵士动一个手术,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阿若德拍着小派恩瘦弱的肩膀,带着他来到昏迷的史丹身边,指着史丹的伤口向小派恩说道。

    “好的。”小派恩还能说什么,他连忙将自己的木箱子取下来,打开里面的工具将刀具cāo在手中,但是很快被阿若德阻止。

    “必须先消毒,用烧开的水煮沸。”阿若德拿下小派恩手中的工具,让仆人们煮开一钳锅水,把工具放入钳锅中蒸煮,然后又烧开另一个钳锅把一些亚麻布扯成条放在里面蒸煮。

    “请问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小派恩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做手术用的工具放在钳锅中像对待食物一般煮沸,而那些扯成条的亚麻布又是做什么的呢?小派恩感到这一切非常的新奇,与其他的医师讲的完全不同,对于求知yu望强烈的小派恩来说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因此不自觉的问道。

    “在这些工具上有看不见的毒,使用煮沸的方式可以把这些毒去掉。”阿若德向小派恩解释道。

    “毒?”

    “是的,如果我们不将这些工具煮沸就直接切开人的肌肉的话,这些毒物就会顺着血液流进人体,在将来把死亡带给受伤的人。”阿若德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细菌感染之类的道理,于是尽量用通俗一点的话解释道。

    “真是了不起,您居然知道这样的知识。”小派恩睁大眼睛崇拜的看着阿若德,这些道理即使是所谓的修道院中jing通医术的修士也讲不出来的。

    “那当然,阿若德大人是jing通古罗马知识的专家。”其他的骑士们虽然不懂阿若德的话,但是看见连医师的学徒都佩服阿若德,不由的对阿若德治愈史丹增长了许多信心。

    阿若德的理论虽然很丰富,但是真正动外科手术确实是门外汉,他也不敢随意的拿史丹爵士的xing命开玩笑,于是让小派恩洗干净手之后,用消过毒的刀刮掉史丹已经**的肌肉,刮骨疗伤毕竟是非常疼痛的事情,可是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阿若德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用麦芽酒灌入哀嚎的史丹的口中,四名强壮的骑士拼命摁住史丹的身体,避免因为剧烈的疼痛使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小派恩的手指细长灵巧,真看不出来这个医师学徒有一副外科手术医师般灵巧的双手,他拿着小刀飞快的将史丹大腿部的腐肉割掉,快速的甚至有时候阿若德的双眼都跟不上,不过在这个时代解剖别人的尸体是违反宗教法的事情,所以医师们并不能够知道那些血管动脉是不能动的,而阿若德好歹在21世纪信息爆炸的时代看过许多科普节目,他不停的告诉小派恩哪里不能动哪里可以下刀,虽然不全对但是在阿若德慎重的情况下倒是仈jiu不离十。

    “好了,下面用针把伤口缝合,再用消过毒的亚麻绷带缠好就可以了,不过因为没有强效的杀毒药,可能史丹爵士会发高烧,需要人不断的用冷水帮他降温,其他的就真的只能靠上帝了。”阿若德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一旦受伤有时候还真的只能靠上帝的奇迹,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小派恩,这位医师学徒似乎被自己所做的一切震撼了。

    “这真的是我做的吗?”小派恩看着被缝合的伤口,史丹爵士也重新陷入了昏迷,一位骑士给他的干裂发白的嘴唇灌入了些清凉的泉水。

    “没错,干的不错小派恩,怎么样有兴趣被我雇佣吗?”阿若德对这个有着一副外科手术医师之手的学徒非常感兴趣,心想如果小派恩生在21世纪学习了外科医学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外科手术专家,只是在这个时代真是埋没了他那一双巧手。

    “唔,可是我还没有出师,我的老师不会同意的。”小派恩同样对阿若德的那些知识真的是非常感兴趣,可是在中世纪学徒与自己师傅之间是一种附庸关系,他不可能在没有经过医师的同意的情况下被别人雇佣,除非~~~。

    “我会去和医师好好说说的,这是为了感谢你的帮助的酬金。”阿若德从自己的钱袋中掏出三枚银第纳尔递给小派恩,虽说是为了救史丹骑士,但是小派恩毕竟是自己找来的,阿若德理所当然的将报酬递给他。

    “这,这怎么可以。”小派恩从没想到自己还会得到赏钱,作为学徒即使是运气好碰到好心的师傅也就是管管两餐,酬金赏钱什么的都是作为医师的师傅拿走的,而最肮脏的活却是由学徒去做,所以在手艺阶层学徒的多少常常意味着师傅的富裕程度,而小派恩的医师师傅就常常咒骂侮辱他,认为自己的运气非常差只有这么个笨徒弟,可是今天一位贵族竟然给了自己赏钱,而且是非常慷慨的三个第纳尔,这对小派恩来说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而且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

    小派恩觉得自己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路上都不知道如何回到自己师傅的帐篷中的时候,医师并不在帐篷中,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来到帐篷外的杂物堆中,安静的等待自己师傅,因为他今天还没有吃一顿饱饭,所以希望医师能够带些残羹剩饭给自己,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小派恩感到昏昏yu睡,似乎自己做了一场梦,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医师,正当他靠着一个木筐子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上被人重重的击打了几下,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睁开眼睛撞撞跌跌的站起身来,只见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的师傅随军医师,随军医师手中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口中喷出浓浓的酒臭味,在月光下惊慌失措的小派恩看见医师眼中的仇恨的目光。

    “你这个小杂种,竟然背着我去给别人疗伤,你真以为自己已经是医师了吗?你有这个吗?”医师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殴打小派恩,一边将自己脖子上的一块铜牌举高,那是医师获得医师行会认可的行医资格,只有经过医师行会认可的人才可以佩戴。

    “对,对不起。”小派恩哭泣着躲避着自己师傅的殴打,但是怒火中烧的医师根本不管不顾追打着,边咒骂边殴打,在这处的仆役营地中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人们都习以为常了,所以没人管这个闲事。

    “哼,一位一个连骑士都不是的侍从给你撑腰,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那个笨蛋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医术,该死的异端,下地狱吧。”医师是如此的恼怒,口中咒骂起了阿若德,小派恩听了面孔涨红,他能够忍受医师的殴打和责骂,但是阿若德此时在他心中是一位伟大仁慈的人物,侮辱这样的人物是他不能够忍耐的,盛怒之下的小派恩上前一把推倒医师,而喝醉了酒的医师猝不及防下跌倒在地上。

    “不许你说阿若德大人的坏话。”小派恩毕竟年轻,他一下骑在医师的身上,顺手拿起一块石头砸在医师的脑袋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石头上溅满了鲜血。;

第五十八节法律

    nbsp;当小派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身上溅满了医师的鲜血,医师的脑袋被他砸的好像是成熟的石榴,一名拿着木桶打水的杂役看见这一幕发出惊呼,扔掉水桶在营地之间大声呼救,虽然在战场上经常能够看见死尸,但是当战争结束后的谋杀还不多见,很快几名身强力壮的仆役拿着短粗的木棍冲到医师的帐篷前,他们举起木棍将瘫坐在地上的小派恩击倒,然后抓住他把他拖向贵族们的营地,因为在这个时代贵族才具有司法权力,所以杂役们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贵族们。

    “出什么事情了?”阿若德此时正与自己的哥哥依夫在温德尔爵士的帐篷中,阿若德计算了一下自己家族这次出征获得的财富,不算上缴获的盔甲武器,自己家族这次获得的银第纳尔有三千多,获得这么多的银第纳尔温德尔爵士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家族所欠下的债务算是能够还清了,想着在出征之前自己为了凑齐一百个银第纳尔费劲脑汁,而现在可以说是手头宽裕了许多,他决定将钱公平的分成三份,自己一千银第纳尔、依夫一千银第纳尔和阿若德一千银第纳尔,温德尔爵士其实心中还有些担忧阿若德反对,因为阿若德是这次战争中出力最多的人,这些钱大部分都是靠着他的谋划才获得的,不过阿若德并没有斤斤计较。

    “爵士大人,好像是在杂役营地发生了谋杀案,埃布尔爵士大人正亲自前去处理。”一名温德尔家族的武装仆人从帐篷外揭开幕布,对询问的温德尔爵士说道。

    “谋杀?”温德尔爵士楞了一下神,他知道在战争的间歇时刻士兵会因为jing神的压力导致过激行为,可是他们是打了胜仗的部队,难道是谁喝醉了酒之后发生斗殴,不过整个军队的酒饮品供应现在都是靠温德尔家族,只有贵族才喝得起怎么会在杂役营地发生呢?这让温德尔爵士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阿若德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温德尔家族的人一同走出帐篷,他们看见在营地门口拥挤着许多人,其中许多人拿着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能够看清每一个人的面孔,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有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的高喊着处死凶手的话语,总之此时的贵族营地外热闹非凡,许多骑士也带着自己的侍从远远的看着。

    “都让开,埃布尔爵士大人来了。”这时候埃布尔爵士从自己的帐篷中走出来,两名贴身侍从跟随在他的左右,人群分开此时阿若德在火光下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子跪在地上,他的两旁几名强壮的杂役手持着木棍火把,而那个瘦小的男子抬起头的时候阿若德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他。

    “怎么回事?”埃布尔爵士站在距离小派恩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看着周围的人出言问道,此时人们都不再说话,这时候一名押解杂役连忙站出来,弯下腰向埃布尔爵士行礼后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听了杂役的话阿若德才吃惊知道那个被押解的人竟然就是小派恩,但是他没有想到小派恩会杀死医师。

    “父亲,他会怎么样?”阿若德连忙对身旁的温德尔爵士问道,虽然阿若德知道自古杀人者偿命,但是那是中国的法律,对于中世纪法律阿若德并不熟悉,只是记得贵族杀死平民后可以用钱赎罪,但是平民之间发生了谋杀会怎么样阿若德还真不知道。

    “一般情况下会被绞死。”温德尔爵士作为一名老的乡绅贵族,他当然知道按照乡间的约定俗成的习惯法杀人者一般会偿命,但是王国法律和公国法律有时候又有所不同,这具体要看做出司法裁定的贵族适用那种法律。

    就在温德尔爵士在给阿若德解释的时候,埃布尔爵士在一沉吟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作为梅森公国的第一继承人,他使用的是梅森公国的法律,而梅森公国对于杀人的法律极为严苛,基本上确定了小派恩的死刑,当埃布尔爵士宣布后士兵们开始拿出绳索打结,而小派恩脸sè苍白哭泣着,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们。

    “怎么才能救他?”阿若德看见士兵们开始给绳索打结,心里慌张起来,他抓住温德尔爵士的胳膊焦急的说道。

    “如果有贵族担保的话,他倒是可以免于一死,不过,阿若德你认识这个杀人凶手吗?”温德尔爵士被焦急的阿若德摇晃的还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依夫倒是搭腔道。

    “好吧,我必须去救他。”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锁子甲,他大步的向埃布尔爵士走去,既然是埃布尔爵士做出的裁决,那么就只能先说服爵士大人了。

    埃布尔爵士觉得这个案件非常明晰,医师和自己的学徒发生了争执,学徒在反抗中杀死医师,依据公国法律杀人者如果是有地位的贵族或者上流人士可以用钱赎罪,而学徒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那就只能用生命去补偿了,自己只是按照公国的法律作出正确而公正的裁决,虽然那个小学徒非常可怜,但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只好如此了。

    “杀了他。”周围的士兵和杂役们却十分兴奋,他们翘首期待的围在这里希望看见一处绞死杀人凶手的好戏,在这个娱乐缺乏的时代能看见绞死人这种够刺激的戏码,这让众人都翘首期待。

    “请等等埃布尔爵士大人,我有话说。”阿若德走到埃布尔爵士面前,向爵士行礼后说道。

    “哦?阿若德你有什么话?”埃布尔爵士感到很好奇,他没有想到阿若德会在此时来到自己面前,他预感到阿若德似乎是于这名囚犯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而小派恩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阿若德的时候情绪明显发生了变化。

    “阿若德大人请救救我。”小派恩拼命的挣扎着,泪水流淌将沾满了灰尘的脸画出一道道,两名强壮的仆役紧紧的抓住他防止他逃跑。

    “埃布尔大人,这名学徒对救助史丹骑士非常有用,希望能够留下他的xing命为史丹骑士的健康服务。”阿若德没有看向小派恩,他知道此事说服埃布尔爵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杀死了自己的老师,即使我放了他医师公会也会找他麻烦的。”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向阿若德说道。

    “只要您肯释放他,其他我会来解决的。”阿若德心想先保住此时小派恩的xing命再说,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好吧,如果你肯担保他的话,不过作为惩罚我会把他枷锁一天一夜,法律必须被执行。”埃布尔爵士点点头,只要有贵族愿意担保释放小派恩也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医师的死还不会引起多大的sāo动,罪行大小还不是作为拥有司法裁定权利的贵族嘴巴动动的事情。

    “感谢您大人。”阿若德知道这是埃布尔爵士这是给自己面子,因此内心非常感激,他连忙低下头向爵士行礼后退下。

    在埃布尔爵士宣布释放小派恩后,周围的人们发出起哄的声音,他们本来十分期待看一场大戏,但就在绳索快套上犯人的时候竟然被释放了,得不到娱乐的众人不满的sāo乱起来,不过埃布尔爵士是一个非常了解平民想法的贵族,小派恩被套上枷锁跪在地上,沉重的木枷锁上露出他的脸,周围的众人纷纷拿起泥块丢他,这个娱乐节目很快让他们感到很满意,毕竟吊死一个人只会让他们高兴一小会,而现在他们可以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来戏耍这个囚犯。

    “呜,呜,呜~~~。”小派恩被砸中脑袋痛苦的哭泣起来,但是他也知道疼痛总比死了的强,所以内心十分感激阿若德的仗义相救。

    “史丹骑士有好转吗?”埃布尔爵士看见事情受到解决非常满意,他走到阿若德跟前问道,埃布尔爵士已经知道阿若德救助史丹骑士的事情了,虽然他对史丹擅自发动夜袭差点断送军队的行为感到恼怒,但是史丹是赫尔曼家族的一个远方亲戚,对这位有血缘关系的骑士受的苦他倒是很上心。

    “昨天晚上他的同伴对我说,史丹在熬过了高烧之后已经好多了。”阿若德连忙向埃布尔爵士说道,在清理了史丹伤口处的脓和**的肌肉后,又经过包扎和清洗史丹竟然真的熬了过来,不得不说这些骑士的生命力还是很强悍的。

    “那就好,愿上帝保佑他的健康,对了阿若德我听说这次战斗后你拒绝了医师治疗你的士兵,而你的士兵却有许多回复了健康,这是怎么回事?”埃布尔爵士边走边询问着,他觉得阿若德真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人,在战争中士兵的减员常常不是被打死,有许多都是因为受伤后发生发烧等令士兵逐渐虚弱而死亡的,而阿若德的士兵却恰恰相反,他现在觉得阿若德就像是一位充满了智慧的隐士智者,上帝保佑梅森公国。

    ;

第五十九节告密

    nbsp;埃布尔爵士带领的军队在休整后第二天又立即出发,梅森公爵的信使也骑着马将公爵要求他们立即与自己会合的命令带来,哥廷根城堡的久攻不下使得公爵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急促的催促着其他封臣的部队,虽然梅森公国光直属领地便有三个郡,但是大的封臣却很少,除了劳齐茨伯爵之外便只有另一位伯爵,而那位伯爵的领地狭小土地贫瘠,整个郡的骑士只够防守本郡的城堡的,因此那位伯爵只是向梅森公爵缴纳了一笔封臣兵役费便了事,没有封臣的军队支持意味着梅森公爵要自己负担自己直属军队的费用,现在的兵力已经是他能够征集到的军队的极限了,要是不能够一鼓作气拿下哥廷根郡的城堡,那么自己这次的征战将毫无利益可言。&spades;

    “阿若德大人感谢您帮我治疗~~~。”史丹躺在篷车上虚弱的对阿若德说道,挺过了当晚的高烧后,他的脸sè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眼中已经有了生命的光辉,现在之所以虚弱那也是正常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哪里,作为战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史丹常常找阿若德的麻烦,但是阿若德即使是在前世也是非常大度的人,否则早就被土豪的胖子气个半死了,可能跟土豪做朋友后脾气和心胸就会变得很大吧。

    “战友?这还真是非常奇特的称谓,不过倒是很贴切,在一起战斗的朋友。”史丹咧了咧嘴巴,想要笑一下,但是太虚弱了就连这个动作也让他感到很疲惫。

    “您找我来就是专程为了感谢我的吗?”阿若德感到很奇怪,一大早史丹便让自己的同伴把自己找来,阿若德也没有多想便跟着骑士来到史丹的篷车。

    “不单是这件事情,为了报答您的善意,我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您,否则我的内心将充满内疚。”史丹振作了一下jing神,让自己的侍从把身体抬高,他的身上穿着白sè亚麻衬衫,身上盖着一件暖和的细羊毛毯子,此时毯子滑落到他的胸口。

    “哦?是什么事情?”阿若德连忙伸手将毯子重新盖回史丹的身上,他预感到史丹应该有些关于自己的秘密要告诉自己。

    “您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一而再的和您作对。”史丹感激的看了一眼阿若德,缓慢的说道。

    “这,我以为是因为您不满意我的家族出生乡下贵族,却又被埃布尔爵士收为近臣。”阿若德想了一下回答道,贵族之间的斗争也十分激烈,等级制度在大贵族和小贵族之间也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这也造成了大贵族把持着宫廷重要的职位,以及君主身边的贴身人员,而小贵族则拼命的想要挤进君主的宫廷。

    “不,虽然埃布尔爵士是公爵的继承人,但是他现在还不是公爵,众贵族还没有对他起誓言,我之所以加入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完全是因为朋友的关系,所以你和您家族对爵士的效忠在我们看来并不算什么。”史丹摇摇头否定了阿若德的猜想,他吃力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阿若德。

    “哦?那是为什么?或者您就是看我不顺眼。”阿若德耸耸肩膀,他不明白史丹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小心劳齐茨伯爵,他在出征前找过我,要我寻找机会打击你和你的家族。”史丹努力的抬起头,尽量凑到阿若德的耳边,小声的对他说,说完后他仿佛力量用尽,一下子躺了回去,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感谢您。”阿若德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有劳齐茨伯爵的黑手,这位梅森公爵手下的第一封臣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这位伯爵在公国内的势力很大据说到处都有他的私党,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影响到埃布尔爵士身边的内府骑士,幸亏他现在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自己,要是在作战的时候让人在自己背后放冷箭,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后脊发冷,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xing格,虽然阿若德是一个大度宽容的技术宅男,但是这也不意味着就任人宰割。

    在剩下的行军路程中,一切都波澜不惊的前进着,可是阿若德却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对付劳齐茨伯爵,他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横着比竖着比,结果别说现在自己这个土地都没有的小侍从不是劳齐茨伯爵的对手,就是整个温德尔家族也无法与之抗衡,伟大领袖说过当力量弱小的时候保存自己的实力是最重要的,而此时只能是远离劳齐茨伯爵的势力范围才是最佳选择,可是怎么远离劳齐茨伯爵在梅森公国内的势力呢?

    哥廷根城堡外此时已经狼藉一片,梅森公爵命令自己的弓箭手在距离城堡的shè程之内架起木牌,弓箭手们躲在木牌后面向城堡的箭楼城垛上shè击,而城堡的箭楼和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虽然梅森公爵手下的弓箭手远远多于哥廷根城堡中的弓箭手,但是哥廷根城堡的弓箭手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们躲在箭楼中从狭窄的shè击孔中向下拉弓shè箭,箭矢在机械力量和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杀伤力大了不止一倍,而城堡下的人想要准确的shè中城堡上的守卫者们却难上加难,因此梅森公爵的弓箭手们被城堡守卫者们的箭压的几乎抬不起头。

    “我的君主,我们需要更多人的人,弓箭手减员已经快超过一半了。”一名充当副官的公爵的内府骑士满头大汗的向梅森公爵禀报道,他身上锁子甲外面的罩衫破了几个洞,手中拧着的盾牌上扎满了箭矢,看得出来这位内府骑士是从第一线刚下来的。

    “没有人手了,没有人手了,上帝呀,为什么我的手下都是一群蠢货。”梅森公爵看着自己的弓箭手被一个一个的shè杀,恼怒的捶胸顿足,这种挫败的感觉即使是老谋深算的他也无法忍耐。

    “我的君主,需要我们架梯子攻击一次吗?”副官摘下自己的尖顶头盔,他把头盔夹在自己的腋下,他站直身体腰间佩剑等待公爵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那该死的梯子折损了我多少骑士。”梅森公爵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在坐之前将自己的蓝sè天鹅绒披风放在身后,这样坐上去的时候能够舒适一点,他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架梯子的时候可以让无关紧要的杂役去做,这样被shè中的话损失的也是些随处都可以找到的杂役,但是骑士们爬上梯子后却常常被可恶的城堡守卫者推下去,他们手持着长矛抵在骑士的胸口和盾牌上只是用力一推,自己那些jing锐的骑士们便笨拙的从梯子上跌下去,更何况箭楼中的箭矢还不断的shè向骑士,虽然多半会被骑士的锁子甲和盾牌挡住,但是偶尔也会穿透盔甲的缝隙杀死骑士。

    “公爵大人,您的继承人埃布尔爵士带领的援军到了。”就在此时从军队营地后方传来了欢呼声,士兵们高举着自己的武器看着从小径中出现的旗帜和军队,一支疲于围城的部队最能够提起士气的事情便是援军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围城中的死亡率会降低许多。

    “太好了,我的儿子,我的长子。”梅森公爵听到欢呼声和副官的禀报再也坐不住了,按照阿若德的话来说就是不淡定了,公爵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儿子出现的方向走去,他看见埃布尔爵士骑在马上向两旁欢呼的士兵们频频招手,而他身后侍从打着荣耀的赫尔曼家族的旗帜,而在看后面还有一面旗帜,那是一面枯黄树叶的底子,图案上是一把大大的钥匙纹章,旗帜的下方许多士兵拿着各种鹫形盾牌,盾牌上画着各种骑士纹章。

    “恭贺您我的君主,您的继承人打了一场大胜仗。”副官咧着嘴大笑着,他拍着两只手向梅森公爵赞叹道,而梅森公爵也意气奋发的挺直身体,他为自己优秀的继承人而感到高兴,那面钥匙纹章旗帜和骑士盾牌都是自己的长子缴获的战利品,钥匙纹章旗帜他认识那是萨克森公爵手下有饿狼之称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而骑士盾牌多是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家族纹章,这是一场胜利的见证。

    “父亲。”埃布尔爵士看见自己的父亲梅森公爵出现,连忙从战马上跳下来,他单膝下跪伸出手握住自己父亲的手,亲吻了一下梅森公爵手上的戒指,周围的骑士和士兵们也都单膝跪下,向尊贵的梅森公国的最高统治者行礼。

    “都起来吧。”梅森公爵此时心情大好,他大度的伸出手让周围的人都起来,然后大声的说道,“把那面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和盾牌都拿到城堡下让城堡里面的人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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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攻城战

    nbsp;梅森公爵让自己的士兵将埃布尔爵士缴获的旗帜和盾牌陈列在城堡下,这些五彩斑斓的盾牌出现在城堡下的时候,城堡的守卫者们都停止了shè箭,他们许多人能够认出了这些盾牌上的纹章,那都是属于萨克森公爵的封臣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所有,正因为认识这些盾牌的纹章在城堡守卫士兵们中间才引起sāo动,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贵族的旗帜是荣耀的象征,而纹章盾牌同样是骑士不可随意放弃的荣耀,只有被人打败的时候才可能被敌人缴获,现在贝伦加尔伯爵的旗帜和他手下骑士的纹章盾的出现,明白无误的将信息告诉城堡中的人他们的援军贝伦加尔伯爵被打败了,而贝伦加尔伯爵在萨克森公国中有着狼一般狡猾善战的称号,而现在这个曾经的荣誉此时只能带给城堡守卫者们恐慌。<冰火#中文

    “去把乌尔里西伯爵大人找来。”在城堡墙头上指挥的骑士,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旗帜还有自己熟悉的一些骑士纹章盾,他知道那些纹章盾牌都是真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失败意味着敌人的援军也来到了,这样自己一方把守城堡能有多大优势?

    “是爵爷。”一名持着短弓,穿着粗亚麻衬衫长裤的弓箭手,连忙向城堡内的塔楼跑去,哥廷根城堡是一座坐落在山丘上的中型堡垒,四座尖顶箭楼分布在四个方向,在城墙的拐角处还有小型的角楼,城堡内靠着墙壁搭建着一些面包坊、纺织商店和铁匠铺,这座中型的城堡平ri可以容纳一百名平民,这些平民为城堡中心的塔楼中的贵族们提供服务,因为城堡空间有限,所以城堡内的街道十分狭窄,两旁的木阁楼之间用亚麻绳子系在一起,绳索上搭着许多平民衣物。

    “出什么事情了?”当弓箭手以飞快的速度跑进塔楼中,乌尔里西伯爵身穿着自己的锁子甲,锁子甲外面有着他的家族紫sè罩衫,他跪在塔楼大厅内东北方向的角落里,哪里的墙壁上挂着一柄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是一个用橡木制成的祈祷台,祈祷台的表面是棕sè的,浑厚的木料上雕刻着jing细的骑士、天使等雕塑,木匠的做工用心,雕塑的骑士骑着战马,胯下战马撒开四蹄似乎正策马狂奔,全副武装的骑士举着长矛似乎正挺枪刺向前方,而上方的天使们从云端向下好奇的俯瞰。

    乌尔里西伯爵此时正跪在祈祷台前,握着双手的将手肘放在祈祷台上,他正在虔诚的向天上之主祈祷,弓箭手急促的脚步声在塔楼大厅中响起,打断了他内心的平静,于是乌尔里西伯爵不满的皱起眉头,大声的询问道。

    “请到城墙上看看伯爵大人。”弓箭手走到乌尔里西伯爵的面前,他带着焦急万分的口吻,对乌尔里西伯爵说道。

    “梅森公爵的手下的豺狼们攻上来拉?”乌尔里西伯爵脸sè大变,他站起身来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但是他忘记了在祈祷的时候,他的佩剑都是交给自己的侍从保管的。

    “不是,是贝伦加尔伯爵的旗帜被梅森人缴获了。”弓箭手咽了咽唾沫,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从城墙上跑下来在一路奔跑到塔楼。

    “不可能。”乌尔里西伯爵摇着头,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消息,他与贝伦加尔伯爵一起做萨克森公爵的封臣数十年,论起打仗起来没人比贝伦加尔伯爵更狡猾善战的了。

    不过当乌尔里西伯爵走上城墙的时候,亲眼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旗帜,他不自觉的将手放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眼前的一幕确实让他感到吃惊,在一堆纹章盾牌的中间插着贝伦加尔伯爵的战旗,这是梅森公爵**裸的威胁。

    “伯爵大人,萨克森公爵大人会来救援我们吗?”看见乌尔里西伯爵的出现,骑士们向这位伯爵询问道,而其他的士兵拄着自己的武器看着他们,耳朵都竖起来希望能够得到这位伯爵的回答。

    “当然,公爵大人的军队很快就会来救援我们的,所以我们要坚守到公爵的到来,绝不能让该死的梅森豺狼踏进城堡一步。”乌尔里西伯爵其实也不知道萨克森公爵什么时候会来救援,但是作为一名拥有封地的大贵族,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否则这些人在恐慌中也许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举动。

    “太好了,萨克森公爵大人一定能打败这些梅森人。”听了乌尔里西伯爵的话,众人才安定下来,被围困的人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外无援兵,而城堡在去年chun天时候修建的粮仓,里面堆满的小麦和各种食物也是让众人有勇气撑过围困的主要原因。

    “骑士,把钳锅抬上来里面烧开水,再取来钉子锤和鹤嘴军用锄。”乌尔里西伯爵不愧是擅长防守的军事贵族,他有条不紊的向自己的手下骑士们下命令,钳锅里面注入开水当敌人架着梯子往上爬的时候倾泻下去,不管是身穿薄甲的轻步兵还是身穿锁子甲的骑士都将烫的皮开肉绽。

    而在攻城战中最可怕的就是身穿重甲的骑士,这些身强力壮又充满了战斗激情的骑士是守城者最害怕的对手,因为一般的剑和长矛根本无法对他们形成有效的攻击,所以只有能够突破坚甲头盔一点的钉子锤和鹤嘴军用锄才能对付骑士。

    “我的君主,看来哥廷根城堡中的人不打算投降。”梅森公爵身边的副官看着城头上忙碌的萨克森人,对他的君主梅森公爵说道。

    “去,派人问问。”梅森公爵咪起眼睛,他扬了扬手指向对面,这位老谋深算的公爵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消弱敌人的守城意志,因此决定在劝说劝说。

    “战或投降。”一名手中持着白sè旗帜的骑士,他身穿着锁甲头戴能够揭开面罩的头盔,冲到城堡下数步的地方,抬起手中的白sè旗帜表示自己是无恶意的使者,然后驾驭着自己胯下的战马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向城堡上的守卫者们大声的高喊道。

    “去吃屎,该死的梅森豺狼。”这时候乌尔里西伯爵从城头上露出半秃的脑袋,他双手扶着城堡的墙垛,冲着城墙下方的梅森使者大声的咒骂道,乌尔里西伯爵身边的骑士和士兵发出嘲弄的哄笑声。

    “驾其~~~。”骑士看了一眼上方的乌尔里西伯爵,拨转自己胯下战马的马头,向着来时的方向策马狂奔。

    “准备进攻。”听见哥廷根城堡上乌尔里西伯爵粗俗的咒骂,梅森公爵的脸yin沉了下来,受到这种侮辱简直是不把自己自己放在眼中,他决定一定要亲手宰了乌尔里西伯爵,随着公爵的一声令下,身穿布镶嵌铁片甲的持剑军士和大量的轻步兵以及手拿梯子的炮灰杂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冲向城堡。

    “上,上,不许退缩。”在进攻的部队中,头戴装饰着彩sè羽毛或者各种雕塑的头盔的骑士,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充当着基层的指挥官,如果有想要退缩的士兵便会遭到骑士的殴打,甚至是被一剑刺穿,在骑士们高压之下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爬上梯子向上冲,而在冲锋的过程中不时的有人从上面如雨般跌落,双方的弓箭手们拼命的shè击,箭矢如飞蝗一般在人们耳边擦过。

    有经验的军士将剑插入剑鞘,一手持着盾牌盖在头顶,阻挡城墙上的箭矢和石头,另一只手扶着梯子向上攀爬,他的下方顶着屁股的是他的同伴,因此他只能向上攀爬没有退后的余地,耳边不时的听见人类的惨叫声,而他此时只能够充耳不闻,心中默默的祈祷圣母的保佑,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持着的盾牌非常炙热,从盾牌的边缘流下许多滚烫的开水,这些开水溅落在他的身上,镶嵌的铁片根本无法抵挡开水的温度,暴露在衣物外和被渗透到皮肤上的开水将他烫的痛苦万分,在剧痛之下他失去了理xing扔掉盾牌从梯子上跌落下去。

    钳锅中的开水倾泻而下,在进攻的队伍中引起sāo动,被烫伤的人捂着自己的面孔在地上打滚,没有被烫中的人惊呼着纷纷后退,乘着这个机会数座梯子被哥廷根城堡的守卫者推倒,还在上面的梅森士兵发出惨叫声在半空中跳下,结果折断了自己的双腿。

    “胡~~~。”梅森公爵骑在马上看着伤兵们相互搀扶着三三两两的撤向后方,他们在经过梅森公爵身边的时候低下头,但是梅森公爵能够感到他们眼中的迷茫彷徨痛苦和愤怒,梅森公爵盯着那一座坚如磐石的哥廷根城堡,自己士兵的攻击犹如波涛虽然不断的在拍击,但是却很快变得粉碎而四分五裂,他要紧自己的牙齿,气的牙痒痒,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注定的失败,面对着这座坚固的城堡任何谋略似乎都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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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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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介绍:
一点来自未来中国技术宅男灵魂的智慧,一点来自日耳曼贵族性格的刻板,通过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混合在神圣罗马帝国小贵族的身体中,无人能够想象的反应即将发生。
看中国技术宅灵魂穿越中世纪,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贵血统,在黑暗混乱的中世纪杀出一条通往荣耀之路,他是骑士誓死效忠的主人,德意志佣兵忠诚拥护的队长,贵妇人们爱慕的宠儿,贵族中的贵族,马枪与长矛,长弓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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