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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全文阅读

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节庙算

    nbsp;梅森公爵的宴会是军队即将出征的前兆,宴会集结了梅森公爵手下有力的封臣领主们,除了拉拢这些封臣们外,领主们所携带的家眷也以做客的方式留在了城堡内,但是在阿若德看来这简直就是为了保证忠诚留下的人质,只是大家都不说破而已,并且表面上还一副十分荣幸的摸样。

    “公爵准备什么时候去打萨克森人,真是让人等得焦急万分。”自从确立了对梅森公爵第一继承人埃布尔爵士的誓言,依夫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身穿着锁子甲,外面套着印有温德尔家族纹章的号衣,无聊的等得不仅是让温德尔家的人心烦意乱,整个营地中也弥漫着这种思cháo,饮酒作乐的人越来越多,打架斗殴层出不穷,虽然没有上升到骑士们参与的程度,但是长期如此必将军心涣散。

    “不要着急依夫,我看见埃布尔爵士前往塔楼去了,他们应该是在哪里进行部署,不管怎么样勒令好我们的人。”温德尔爵士正巧骑着马从城堡中回来,他跳下马听见依夫的牢sāo,对自己的长子说道。

    “是的,马科斯一直和我们的人在一起,对了父亲,公爵也在塔楼里吗?”阿若德坐在帐篷中,他的面前摆着一张羊皮纸,以及一小瓶珍贵的墨水,这墨水是他百般请求埃布尔爵士送给他的,这个时代墨水可是个高级货,羊皮纸上记录着一笔流水账,里面主要是他从集市上购买的数十桶麦芽酒的所花费的价格,还有自己队伍的消费情况。

    “是的,埃布尔爵士是被公爵大人召见去的,埃布尔大人认为公爵将要下令出征了,所以命令我回来整理军备,并且他会要求公爵将我们编入他的队伍的。”温德尔爵士拉了拉领子,坐在一桶麦芽酒木桶上,他看着拿着鹅毛书写的阿若德,阿若德所书写的是阿拉伯数字,这个时代的人当然看不懂,但是当温德尔爵士问起麦芽酒的价格和数量的时候阿若德总是能够一口说出,因此温德尔爵士只是皱了皱眉便不再管自己的这个儿子,阿若德身上有太多的神秘了,爵士有时候会刻意不去注意,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儿子是被魔鬼所诱惑。

    “哦?看来这是庙算呀。”阿若德停下书写,若有所思的说道,孙子兵法中说在重大军事行动之前,战役制定者要在太庙中锁起大门进行周密的计划,这被称之为庙算,虽然中世纪的贵族们也许没看过孙子兵法,但是他们也深知军事计划绝不可泄露,尤其是贵族们之间总是有着各种联姻关系。

    “你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去看看士兵们。”温德尔爵士听见阿若德的话,耸耸肩膀站起身,他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哗的声音,细密的锁子甲能够保护骑士的身体,可是他却担忧自己儿子的灵魂,“阿若德把你写的东西收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唔,是。”阿若德被自己的父亲提醒,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连忙卷好自己的羊皮纸放进贴身的地方。

    城堡中梅森公爵家族所居住的塔楼,塔楼中最隐秘的议事大厅在走廊的尽头,只容纳两人并排走的石头走廊,一排排石柱将墙壁分割成一段一段,尽头两扇有两个chéngrén那样高的坚固木门紧闭,在门外两名骑士全副武装,身穿锁子甲,头戴护鼻头盔,一手持着尖底鹫盾,一手将长剑拄着,他们面无表情直视着走廊,任何企图穿过走廊进入的人都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在这严密把守的大门里面隐约传来贵族们的争论声音,而骑士们秉持着骑士jing神的原则充耳不闻。

    “我们应该集中兵力直扑萨克森公爵的老巢。”

    “那么粮草怎么办?沿途根本筹集不到可供五千人马的粮草,难道要让我们饿着肚子打仗吗?”

    “没错,我们必须慎重,萨克森公爵那头老狮子可不好对付。”

    “懦夫,胆小鬼。”

    “你说什么?再敢说一句。”

    透过大门,在这座并不大的议事厅里面,聚集着公国最有权势的贵族们,他们分别是梅森公爵和他的长子,劳齐茨伯爵以及三名领主,议事厅的正zhongyāng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木桌的一端是最尊贵的梅森公爵的所坐的位置,两边是众贵族分列而坐。公爵的左手边是他的长子埃布尔爵士,右手是劳齐茨伯爵显示着两人与公爵的亲近关系,此时劳齐茨伯爵正与其他三名领主争吵不休。

    而梅森公爵yin沉着脸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地图,上面粗略的描绘着山川河流,标示着梅森公爵的领地和萨克森公爵领地的界限,在地图的一旁摆放着五个小雕塑木人,一个骑马的骑士和四个持盾矛的士兵,雕塑虽然没有刻画人物的面部,但是通过骑士和士兵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正在作战,而地图的萨克森公爵领土上摆放着一个体型较大的骑士和两个持盾矛士兵,那是代表了萨克森公爵的兵力,三千对五千看上去梅森公爵比较有优势,可是梅森公爵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萨克森人自古骁勇善战,他们的骑士粗野蛮横一旦被激怒十分难缠,并且萨克森人的步兵大多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猎户习惯了血腥,而梅森公爵能够征召的只有软弱的农夫,所以数量虽众却不可掉以轻心。

    “埃布尔我的继承人,你怎么看?”梅森公爵在犹豫不决中,向自己左手边的继承人问道,听见公爵发话了众贵族都停止了争吵,议事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我亲爱的父亲,如果我们集中兵力虽在数量上多于萨克森公爵,但是别忘了萨克森人的领地多森林沼泽,骑士们根本无法冲锋,而萨克森人却熟悉哪里的地形。”埃布尔爵士从座椅上向前倾了下,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敲了敲地图上萨克森人的领地,哪里描绘着大片的森林。

    “哦,森林确实不利于骑士作战,但是如果让骑士下马如何?”梅森公爵想了想,像是在问埃布尔爵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太危险了,视野不宽阔,骑士们如果损失过大步兵们肯定会逃跑的。”一位领主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另一名领主问道。

    “分兵吧。”埃布尔爵士看了看在座的贵族们,对他们说道。

    “分兵?”

    “没错,萨克森公爵肯定会引兵在靠近我们边境的一侧等候,他的兵少一定不敢随意分兵,但是我们不同,我们人多,分兵后父亲的主力牵制住萨克森公爵,其他两路人马绕过萨克森公爵攻入他的领地,那时候萨克森公爵的领主和骑士一定会军心动摇,这时候我们再夹击萨克森公爵一定可以获胜的。”埃布尔爵士将地图上的骑士和三座步兵雕塑拿起来,放在萨克森公爵兵力的正面,又拿起另外的两座步兵雕塑绕道萨克森公爵的身后,顿时局势呈现出夹击之势。

    “好办法,这还解决了粮草问题,真是jing明的计划。”贵族们听了纷纷点头,认为这是一个简单可行的计划,常年征战的他们深知只有计划越简单越容易取得胜利。

    “唔,不错。”梅森公爵也点点头,嘴角不由的流露出笑意,自己后继有人是最令他高兴的事情,这比打败萨克森公爵还要令他欣慰。

    “呵呵呵,埃布尔爵士真是好会策划计谋,就不知道在战场上怎么样。”劳齐茨伯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内心愈加的恼怒,自己的风头都被这个小白脸抢去了,自己率领军队拼死拼活,埃布尔爵士却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获得了公爵的青睐,谁让人家是公爵之子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您说的对劳齐茨伯爵大人。”埃布尔爵士敏锐的察觉到劳齐茨伯爵的不满,以前每次出征他总是被自己的父亲留在身边,而这一次他却想要自己率领军队试试,正好借着劳齐茨伯爵的话向梅森公爵禀报道,“父亲请把一支分兵的队伍指挥权交给我。”

    “什么?你亲自去吗?不用了,我会派别人的,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梅森公爵可不想让自己的继承人冒险,他摇着头拒绝自己儿子的建议。

    “请让我去吧,这个计划是我提出的,如果我不亲自指挥其他贵族将如何看我,我的威望将一落千丈。”埃布尔爵士站起身,再次的恳求梅森公爵道。

    “这~~。”梅森公爵犹豫了,他看了看其他的领主们,想到如果自己的儿子不能够建立起足够的威望,自己身死之后恐怕将无法压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贵族,如何让他们再次确立效忠誓言。

    “没错公爵大人,埃布尔大人是非常出sè的骑士,再小的狮子也要自己学会捕猎。”其他的贵族们对埃布尔爵士十分有好感,他们觉得应该让这位继承人参加战斗看看,看看这位继承人是否有足够的才能保护他们的地位和权利。

    “好吧,我宣布埃布尔你带领左翼的队伍,劳齐茨伯爵带领右翼的队伍,其他领主和我一起出征,这次一定要让萨克森公爵那个老混蛋尝尝苦头,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梅森公爵见众人都赞同,大声的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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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萨克森公爵

    nbsp;出征的命令终于从城堡中发出,身穿梅森公爵家族纹章号衣的传来兵们骑着马快速的穿梭在营地之中,封臣们也对自己的部队下达了命令,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在梅森公爵的旗帜下向萨克森公爵的领地进军,各种方旗和三角旗帜迎风招展成了一道五彩的海洋,骑士们穿戴着锁子甲走在队伍的前列,他们的身边跟着为自己拿武器的持剑侍从,侍从之后是穿戴五花八门的衣服和盔甲的军士,穷骑士们也作为重步兵走在队伍的中间,而后面的是大量手拿草叉农具的轻步兵,他们神sè麻木而无奈。

    最奇特的是,队伍的最后还跟随着一支大军,这支大军是由杂役、娼ji和奴隶商人组成的,他们紧随在军队的身后形成一个流动的后勤部队,前面行军的队伍沉默而整齐,除了兵器盔甲的摩擦声便是马蹄脚步声,而后面的这支由杂役娼ji们组成的后勤部队却呼朋唤友,打孩骂娘声此起彼伏,可是中世纪的贵族们好像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任由这支古怪的队伍跟在其后。

    “这种行军速度,恐怕萨克森公爵不用侦查就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阿若德在队伍一天之内第三次停下来,感到中世纪部队的拖拖拉拉的行军方式感到无奈,其实这样不能够怪梅森公爵,这支军队并不全是公爵直属的部队,他们是由公爵的封臣们组成的一个联盟,各个部队之间平ri互不来往,不同省份之间还存在着各种语言的差异,要统领着这样的一个联盟行军极为困难,所以要不时的停下来整顿,否则还没等看见萨克森人,部队便会因为士气低落四散而逃大半。

    “不用担心,我们人数众多根本不需要惧怕萨克森公爵。”依夫骑在马上很有信心的说道,他昂首挺胸恢复了往ri得意的神情,其实停下来休息也为全副武装的骑士保存体力着想,即使是骑着马身负重甲,对于骑士来说也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

    “不要掉以轻心,萨克森公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温德尔爵士取下自己的头盔,对自己的儿子们说道,在老公爵时代萨克森人便不时入侵,萨克森公爵与梅森公爵恶战数场战斗,是个习惯打硬仗的好汉,即使是作为敌人一方的温德尔爵士也不得不承认,而逐渐年老的萨克森公爵不但锐气不减反而越发惯于用兵,手下五大封臣引领军队皆为骁勇善战之辈。

    天空中一只苍鹰飞翔在虚空之中,它俯瞰着大地,只见一条蜿蜒曲折如长蛇般的队伍在行进,它一定感到非常的好奇,这些奇怪的两足动物为何聚集在一起,当它飞过茂密的森林看见另一支两足动物正盘踞在一块平原的土地上,在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座茂密的森林,许多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的乌鸦正盘旋在森林的枝叶之间,苍鹰对这些食腐肉的家伙不屑一顾,它决定飞的更远一点寻找新鲜的猎物。

    “嘎嘎~~~。”森林的树枝之间停着许多乌鸦,它们耐心的坐在枝桠上,就像是身穿黑sè礼服绅士耐心的在餐桌旁等候食物。

    “哈,看看这些魔鬼,已经急不可耐了。”在一块草地上突出的岩石上,一位银发披肩的长者,他身穿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一件罩衫,罩衫上印着黄黑条纹的图案,他的一只脚踏在岩石上,腰间的佩剑挂在右侧。

    “这一次肯定能让它们饱餐一顿梅森人的血肉。”在他的身旁走上前一位同样身穿锁子甲的骑士,这是一位正值盛年的强壮男人,他留着短短的头发,目光炯炯有神,浑身透露着jing明强干。

    “我的大人们,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在这里吗?”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一位身穿着锁子甲的女骑士出现在了他们之间,女人的锁子甲非常jing致凹凸有致,凸显出女人的曼妙身材,她的身后披着紫sè的披风,腰间挂着一柄佩剑,锁子甲的罩衫上印着一支蓝sè的戏耍红心的狮子图案。

    “哈哈哈,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你这头母狮子已经等不及要舔血了吗?”长者扭过头大笑着对女人说道,说完从岩石上跳下来,老人的身体壮硕一点都没有老态龙钟,反而有着年轻人的身手矫捷。

    “公爵大人。”两位骑士连忙向老人低下头,向他鞠躬行礼,原来这就是萨克森公爵。

    “恩。”萨克森公爵满意的点点头,大步走向自己的军队,这支三千人的队伍集结在此,各种颜sè的旗帜在掠过平原的风中飞舞着,公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士兵们,只见这些士兵满脸皆是彪悍之sè,骑士们则全副武装静静等候。

    “公爵大人,听说这次梅森公爵集结了五千人马,这是真的吗?”

    “那又怎么样?一群乌合之众的农夫。”萨克森公爵的侍从牵来一匹骏马,公爵一番身上马,此时三名身穿印着纹章的贵族纵马上前向他询问道。

    “乌尔里西大人,不用惧怕,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打败梅森人。”强壮jing明的男人也从自己侍从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后对那个有些胆怯的身穿华丽盔甲的中年贵族说道。

    “我知道,只是为他们的人数有些担忧,贝伦加尔伯爵。”一头红发身穿盔甲上雕刻着各种装饰的乌尔里西伯爵,在马上挺直了下自己的身体,不自然的说道。

    “乌尔里西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吗?”这时候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策马走到他们身边,对乌尔里西伯爵用轻蔑的口吻说道。

    “什么?”乌尔里西伯爵侧了侧身体,他可不想招惹这头母狮子,可是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并不打算放过他。

    “就是因为你没有勇气把我压在床上,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娇笑着一拨转马头,纵马向自己的队伍奔跑而去,边跑边挥手大声说道,“你们制定好计划后直接告诉我就是了。”

    “这头母狮子。”众贵族皆苦笑着摇摇头,他们每个人都在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哪里都吃过苦头,不过她的话确实激起了乌尔里西伯爵的勇气,不再纠结梅森公爵军队的数量。

    “哈哈,好了绅士们,该制定计划了,我们怎么打?”萨克森公爵骑在马上也哈哈大笑起来,自己的这位女封臣勇气并不输给其他的男人们,这也是老人欣赏她的地方,更加可怕的是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的领地接近北欧挪威,相比较ri耳曼人她的家乡习俗更接近北欧维京人,而她的家族血统中有凶猛的维京人的血液,手下的持斧重步兵皆为体型高大的嗜血之辈。

    “梅森公爵人数虽然众多,但是他们远道而来,粮草消耗非常大,必然会急着直扑哥廷根城堡,我们只需要防守住有着茂密森林的哪里就可以了。”贝伦加尔伯爵想了想对萨克森公爵分析道。

    “嗯,有道理,在哪里他们的骑士无法通过茂密的森林,我们只需在森林中布下重步兵和弓箭手就可以了。”乌尔里西伯爵用手摸着自己红sè的胡须,沉思了片刻便补充道,这位喜爱华丽的伯爵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公爵大人,您的堂弟迪福尼男爵怎么办?梅森公爵要求用他换取边境的土地。”

    “哼,那个笨蛋,不用理睬。”萨克森公爵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银白的长发飞舞着,好似一头摇头摆尾的雄狮,他才不会在乎那个毫无用处的堂弟。

    萨克森公爵的军队果然如埃布尔爵士所预料的那样,在哥廷根茂密的森林中布下重兵,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梅森公爵有利的势头发展,不过谁最终能够取得胜利女神的青睐,这完全还是个未知数。

    “父亲,我们就在这里分兵吧。”埃布尔爵士派出的探马回报,萨克森公爵的军队果然驻扎在了森林之中,虽然没有靠近,但是那些毫不掩饰的旗帜已经表露萨克森公爵再此,甚至为了挑衅梅森公爵,萨克森公爵还派人将以往俘获的梅森公爵家族的旗帜倒挂在树上,借此羞辱梅森公爵。

    “恩。”梅森公爵满意的看着萨克森公爵的旗帜在森林中隐隐约约,就连那些被倒挂着的自己家族的旗帜此时看来也顺眼许多,他已经在想如何打败并羞辱萨克森公爵了。

    “安静的离开,快。”埃布尔爵士为了达到欺骗敌人的目的,让自己的队伍从梅森公爵本队的后面悄悄的离开,并且一律不允许打旗帜,将旗帜裹起来收好,而劳齐茨伯爵的队伍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发,两支偏师静静的绕开主战场,向克雷夫和布伦瑞克进军,其中埃布尔爵士负责进攻的是克雷夫,要绕过哥廷根进入克雷夫必须要经过中立的下洛林公爵的封臣的领地,不过下洛林公爵早就已经表示中立,所以借道的事情并不存在问题,一切按照计划将非常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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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前哨战

    nbsp;ri耳曼的森林yin森可怖,曾经辉煌一时的罗马帝国强大的军团,便在条顿堡森林中被ri耳曼人杀的大败而归,从那时候起罗马人便知道ri耳曼人的嗜血,当罗马人回忆起那茂密的不见头顶天空的幽暗森林便从心底流露出凉意。脸上涂着黑sè条纹,**着身体,手持锋利战斧从丛林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出的ri耳曼战士,常常给罗马人带来不堪回首的腥风血雨。

    多年之后,在这片布满了茂密森林的土地上,当年痛恨的罗马帝国此时却被ri耳曼人郑重的接过国号,而同样流淌着ri耳曼民族血液的人们,却在这片森林中奋力厮杀起来,鲜血将浇灌他们生长的大地。

    "沙沙~~~。"一队士兵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森林中,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利剑的剑士,身上穿着皮革甲,号衣上绣着某个家族的纹章,看起来应该是一名穷骑士,走在他身后的是两名神sè紧张手持长矛的军士,军士的后侧是三名搭箭弯弓的弓箭手,最后是五名轻步兵殿后,从人员配置上看这是一支带着侦查xing质的前哨。

    "都小心点,我们快接近萨克斯人的营地了。"持剑的穷骑士蹲下身子,扭过头对自己的伙伴们说道。

    "该死的蚊子。"一名军士咒骂着伸手拍在自己的脸上,一只吸血的蚊子被拍扁,血留在了他的脸上,这茂密的森林中蚊虫聚集发出哼哼的声音,见有人来便飞过来吸血让人心烦。

    "嗖~~~。"忽然一道白光从灌木丛中飞出,笔直的越过蹲下的穷骑士头顶,劈入军士的面部,军士的帽盔前沿被砍裂。

    "怎么了?"其他的人惊恐的看见,一柄短柄飞斧将军士的面部劈成两半,血从伤口处涌出飞溅在军士的衣服上和穷骑士的皮革甲上。

    "哇呜~~~。"就在飞斧干掉一名军士的一刻,从茂密的丛林中,冲出几名面目狰狞的持斧战士,他们戴着皮革长耳帽子,身穿农民们常穿的亚麻上衣,一手持圆盾,一手持战斧,冲入这支前哨队伍中,挥舞战斧发出恐怖的吼声。

    "是萨克森人,不要怕上啊,弓箭手shè击。"穷骑士挥剑荡开一名身材高大的战斧兵,他一边用剑抵挡一边向其他人下令道。

    "啊。"顿时刚刚还平静的森林布满了人类的厮杀声,手持战斧的士兵刚刚砍倒一名军士,身体便被弓箭手的箭shè中,弓箭在这近距离中杀伤十足,梅森公国的弓箭手虽然没有英格兰人那样出名,但是他们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每一支箭都能够夺取萨克森人的xing命。

    "萨克森人从后面来了。"就在双方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从梅森公爵士兵的侧后方,窜出一队古怪的战士,他们身穿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的号衣上绣着十字架,头上的头盔犹如教堂中主教的帽子,他们一手持尖底鹫盾,一手持战锤,身形高大雄壮,踏着沉稳的步伐快速冲来。

    "不好是北欧教团,快防守。"见多识广的穷骑士立即辨认出,这是来自北欧冰天雪地的主教们,这些主教可不是光会祈祷而已,在战时他们披上战甲手持战锤便是雄壮的武士。

    "哇~~~。"北欧主教们见弓箭手们企图shè击阻碍自己前进,立即将左手的盾牌提起挡在面前,箭矢都shè在盾牌上,而主教们依然向前冲锋,看着越来越近的北欧主教们,平ri里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们,不仅手忙脚乱起来,只是那一瞬间的犹豫已经足够北欧主教们靠近了,一旦被近身轻步兵们那简陋的武器根本不在他们眼中,北欧主教们抡起战锤狠狠的敲在轻步兵们的头上,被敲碎的牙齿合着血水飞溅,痛苦的哀嚎响起。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穿透森林的上空,惊起一群乌鸦盘旋在上空之中,看着面前密不透风的森林,萨克森公爵却露出严肃的神sè,他感到一丝丝的不协调感。

    "公爵大人,不用担忧,我的主教们会把这些梅森人打发到地狱去的。"伍尔夫希尔德女伯爵策马上前,她以为萨克森公爵是担忧战事不利,于是出言安慰道,她对自己手下的这群北欧主教非常有信心。

    “你不感到奇怪吗?伍尔夫希尔德。”萨克森公爵双目凝视着面前的森林,头也不回的对伍尔夫希尔德女伯爵说道。

    “什么公爵大人?”伍尔夫希尔德女伯爵不知道萨克森公爵所指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位一生征战不休的公爵一定是言之有物。

    “梅森公爵携重兵前来,怎么不把兵力全部投入与我决战,反而只是使用这些小规模的前哨战的小花招,这可不像是他的作为?”萨克森公爵对这位女封臣讲出自己的疑虑,他本能的感到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没错,确实很怪,按说敌我兵力数量相差很大,梅森公爵却迟迟不与我们决战,其中肯定有陷阱,只是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伍尔夫希尔德女伯爵骑在马上,也注视起梅森公爵的方向,梅森公爵将自己的大本营安置在一条环绕着小溪,由溪水冲刷而成的三角地带,安营在哪里环绕的溪水自然形成护城河,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段。

    “今天晚上,带上几个人跟我去靠近梅森公爵的营地看看。”萨克森公爵是个想到就一定要去做的人,他沉稳的对伍尔夫希尔德女伯爵说道,然后拨转马头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嘎嘎~~。”此时森林中的战斗已经结束,天空中的乌鸦群俯冲进森林之中,在茂密的森林中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断肢和被敲碎的人脑满地都是,乌鸦们欢欣雀跃的在尸体之间跳动着,用自己锋利的鸟掾在新鲜的人肉中啄食。

    “又被打败了?”在梅森公爵的营地之中,众贵族们吃惊的听见轻骑报告,在一周内的数次小规模前哨战中,梅森公爵的人几乎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萨克森人悍勇异常更习惯小队人马作战,梅森公爵手下封臣们即使派出jing锐也常常铩羽而归,这让本来还信心十足的梅森众贵族们感到棘手,并且为没有发动决战而感到庆幸。

    “没关系,埃布尔爵士和劳齐茨伯爵会顺利的绕道萨克森人的背后的,那时候我们再列队决战不迟,现在小小的挫折就当是让萨克森人尝点甜头罢了。”

    “住口,这个计划绝对不能让萨克森人知道,出了这个帐篷任何人不得提起。”梅森公爵严厉的目光制止了那名口不择言的贵族,并且jing告众贵族不得泄露这个计划,因为如果被萨克森人知道了,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计划成功的要诀是保密。

    夜晚,当月亮挂上天空的时候,营地中的篝火如繁星点点,梅森公爵的士兵们靠在篝火旁边相互取暖,枯燥无味的行军生涯使得士兵们没有多少娱乐,他们只能在篝火旁边相互吹牛或者交换作战经验,为了避免士兵们军心涣散连跟在公爵军队后面的娼ji们也被赶得远远地不得靠近营地,每天只有一小部分士兵们只有得到允许才能够去取乐。

    “嗨,这位骑士大人看看这个,圣母玛利亚的一根头发,带在身边一定能够带来好运的。”一个胖嘟嘟的商人拿着一个小盒子,拉扯住一名身穿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用斗篷包裹着的年迈骑士,竭力的推销自己手中所谓的圣物。

    “哦?你确定这是圣母的头发?”年迈骑士须发苍苍,他有力的手抓住商人那个拿着小盒子的手臂,用嘲笑的口吻问道。

    “哦,哦,当然,当然,如果您不感兴趣那就不打搅您了大人。”出售假圣物的商人被抓住有些惊恐的点点头,其实那只是他老婆的头发,被装入小盒子中当做圣物出售。

    “哼。”年迈的骑士露出不屑的神sè松开手,大步向前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侍从摸样的人,其中一个侍从胸口鼓鼓的,脸却意外的俊美,这引起了一些娼ji们的注意,她们嗤笑着看向那个年轻俊美的侍从。

    “嗨,英俊的绅士,要不要去快乐一下,我的帐篷就在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绿sè长裙的娼ji,发出浪荡的笑声向骑士的侍从靠近,她拉了拉自己的本来就很低的领口露出半颗ru球,媚笑着企图诱惑年轻的侍从。

    “不了美人,我还有事情跟着我的主人,如果偷懒我会被鞭挞的。”年轻的侍从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轻轻一侧身体躲开娼ji,继续向前走去。

    “哼,真扫兴,不会是和他的主人是一对**犯吧。”娼ji没有揽到生意,气愤的咒骂道,不过很快她便被其他男人吸引,不再看向那几个奇怪的骑士。

    “伍尔夫希尔德这里是最靠近梅森公爵营地的地方了。”那名年迈的骑士竟然是萨克森公爵,他走到这座jiān商、娼ji和杂役组成的营地边缘,这里距离梅森公爵的营地有数百米,是最接近观察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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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计破

    nbsp;萨克森公爵手扶着自己腰间的剑柄,目光注视着梅森公爵的营地良久,他的双眉紧锁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只得在身后jing戒着,看似随意但是手却不离自己腰间的佩剑,虽然这是一座鱼龙混杂的营地,但毕竟是距离梅森公爵营地最近的地方,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不敢大意,过了许久之后萨克森公爵忽然松开自己的眉毛,仿佛是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冰@火!中文

    “我们走。”萨克森公爵转身向这座布满娼ji的营地外走去,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哗的声音,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心中有些疑惑,但依然紧跟在公爵的身后,并不时的向四周用目光扫过,不过此时这座营地中梅森公爵的士兵们都醉生梦死,在一些破旧的帐篷中发出男女欢爱的令人羞耻的声音。

    “公爵大人,要不要我去抓几个梅森公爵的人拷打询问一番。”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走到萨克森公爵的身边,她压低声音向公爵建议道,在这座防守并不严密的营地中,要抓几个梅森公爵的士兵简直太容易了,不过这些低阶士兵毫无情报价值。

    “不用了,我们回去。”萨克森公爵摇摇头,他不想打草惊蛇,于是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梅森公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醉醺醺的士兵,向营地外的林间走去,乘着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中有几名侍从躲藏在哪里牵着马守候在此,萨克森公爵抓住自己坐骑的缰绳踩在侍从的手上向上一托翻身上马,他用自己脚后跟的马刺踢了踢马的腹部策马朝着自己的营地奔去,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带领着其他人紧随其后。

    “公爵大人,出了什么事情?您怎么出营去了。”

    贝伦加尔伯爵穿戴着锁子甲,腰间挂着佩剑,他的侍从手中拿着他的头盔打着火把,伯爵看见策马狂奔而来的萨克森公爵和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连忙上前问道。

    “贝伦加尔伯爵你立即带领一千人前去克雷夫。”萨克森公爵骑在马上二话没说,立即向贝伦加尔伯爵命令道,这道命令使得贝伦加尔伯爵感到摸不着头脑。

    “公爵大人为何突然让我去克雷夫?”贝伦加尔伯爵不解的问道,同时看向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似乎也在同样询问女伯爵。

    “别问这么多,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贝伦加尔伯爵你带人去防守克雷夫,我和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带领另外一千人去布伦瑞克。”萨克森公爵用不用质疑的口吻下令道,突然的分兵命令使得贝伦加尔伯爵不知所谓。

    “那这里呢?这里怎么办?只留下一千人怎么抵挡梅森公爵的五千人马?”贝伦加尔伯爵连忙问道,他以为萨克森公爵是要放弃这里,但又知道一旦萨克森公爵下定决心,这件事情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只得将最后的疑问讲出来。

    “让这里的一千人马由乌尔里西伯爵带领,只是防守应该没有问题,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过告诉他如果梅森公爵的士兵发动小规模进攻,可以去迎敌。如果是敌人发动总攻,让他带领士兵退守城堡。”萨克森公爵做出最后的安排后,便拨转马头向布伦瑞克的方向而去,伍尔希夫尔德女伯爵连忙一挥手,一支一千人的骑枪和步兵组成的队伍迅速整队,跟在他们的君主的身后出发。

    “公爵大人这是怎么了?”贝伦加尔伯爵疑惑的摇摇头,但是他还是坚决的执行公爵的命令,因为这是一道明确的命令,顿时这支大军被分成三个部分,除了留下的一千人马固守外,其他两支队伍向不同的方向前进,他们携带的食物辎重不多,完全是轻装出发,因为这两个领地都是萨克森公爵的封地,作为本地人的他们可以很轻易的获得补给,可是梅森公爵他们完全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这个变化,梅森公爵的大本营还呆在小溪旁等待着夹击对方的自己的部队。

    而萨克森公爵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此时因为距离布伦瑞克领地最近的缘故,劳齐茨伯爵的军队首先攻入了布伦瑞克领地,布伦瑞克的骑士和士兵被萨克森公爵征召,此时的领地兵力空虚毫无防守之力,除了个别的城市有高墙保护紧闭城门外,城市外的乡村遭到了劳齐茨伯爵军队的洗劫,即使有乡绅仓促组成部队企图阻挡也被劳齐茨伯爵击溃四散而逃。

    “真是无聊,这种仗真是没法打了。”一个身穿皮革甲,身形消瘦摸样的骑士坐在一具尸体上,这具尸体摸样十分年轻,身体匀称强壮,可是俯下的身子下流淌着鲜血,可怖的是他的面部双眼只留下两个血窟窿。而那名骑士打着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他的身旁放着一柄细长的利剑,剑上沾满鲜血,同样粘满鲜血的是他那一双细长手指的手。

    “欧格登快点打扫完战场,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一副猪脸的格罗佛对自己的这个弟弟的恶趣味毫无办法,心想他就不能像帕齐那样干脆利落的干掉对手吗?野猪三兄弟大部分的凶名都是因为这个变态弟弟。

    “帕齐~~。”身材巨大的帕齐安静的站在格罗佛的身后,他的右手狼牙棒上挂着许多鲜肉组织,在三兄弟的周围散落着许多头被打开花的尸体,尸体都是些手持农具的农夫,这些都是被帕齐的狼牙棒一挥致命。

    “呜呜,你们这些恶魔,萨克森公爵大人不会饶了你们的。”在格罗佛的脚边躺着一个被削去腿部的中年乡绅,他的口中流淌着血沫,双腿流血不止,他双目睚眦yu裂的瞪着野猪三兄弟,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欧格登压在屁股底下,那是他家族中剑术最杰出的儿子,可是在一个回合之内就被杀死了,更加令人发指的欧格恩在指尖玩弄的自己儿子的眼珠,这简直就是圣经中魔鬼的行径。

    “哈哈哈,你这个老笨蛋,你的公爵在哥廷根正和梅森公爵对峙呢,根本没工夫来理睬你们。”欧格登将手中玩弄的一对眼珠随手扔掉,这是一对褐sè的眼珠,他觉得一点都不漂亮,没有上次见到的那个年轻侍从的眼珠漂亮,不过很可惜如果不是梅森公爵的继承人阻拦,自己一定会得手的。

    “够了,欧格登快点杀掉他,我要去见劳齐茨伯爵大人了。”格罗佛对这些不值一提的乡绅们毫不在意,他回过头指挥自己手下的士兵在这座并不富裕的村庄抢掠着,村庄中能够搜集的物资并不多,这让他有些郁闷,不过知趣的手下倒是给自己抓到了几个年轻的女人,这让他的心情还好了一些,不过他急着去见劳齐茨伯爵是想尽快在找几个村庄洗劫一番。

    随着一声兵器割裂皮肉的声音,喉头发出的咳咳声,空气从破裂的气管处漏出的咔咔声,幸存的村民和乡绅也被欧格登杀掉,享受屠杀完村人的乐趣的野猪三兄弟,这时候才带着装满辎重的车辆离开这座被焚烧的村庄,往ri充满祥和的村庄此时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伯爵大人,我们的兵力是不是分的有些散了?”一名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看着一座座被焚烧的村庄,有些担忧的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没关系,萨克森公爵的兵力都在哥廷根呢。”劳齐茨伯爵心中计算着自己能从这次的出征中捞到多少好处,以这个掠夺的速度看来自己可以弥补出征所受的损失,并且还有结余。

    “可是,梅森公爵大人要求我们尽快与埃布尔爵士会合,这种速度是不是有些慢了?”

    “急什么?埃布尔要绕过下洛林公爵的领地,没有那么快。”劳齐茨伯爵提起埃布尔爵士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起那张英俊得意的脸便心头不爽。

    “我只是担心埃布尔爵士会抢在我们前面立功而已。”内府骑士提醒自己的君主道。

    “唔,这。”劳齐茨伯爵经过自己心腹的提醒,一想到要是埃布尔爵士抢先到达萨克森公爵的背后,一旦发动袭击和梅森公爵内外夹击,打败萨克森公爵的荣誉就要落在埃布尔爵士的头上了,自己可不能让他独占这种好事。

    “哼哼哼,伯爵大人,我探查到距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一座村庄,请允许我们去侦查一番。”就在此时格罗佛兴冲冲的向劳齐茨伯爵禀报道,完全没有注意到伯爵的神sè有些不对。

    “笨蛋,谁让你耽误时间的,快点收缩兵力我们开始行军了。”劳齐茨伯爵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格罗佛的脸上,怒声责骂道。

    “哼,哎呀。”格罗佛捂着自己的脸,惨叫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伯爵,可是又不敢反抗劳齐茨伯爵,连忙闪到一旁,即使是心生怨恨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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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复仇

    nbsp;劳齐茨伯爵即使是下达停止掠夺的命令,但是对于贫穷和贪婪的下层士兵们来说,这种能够掠夺财富的机会并不多得,因此劳齐茨伯爵的军队拖拖拉拉的在布伦瑞克呆了数天左右,这数天将使得萨克森公爵及时的带领军队回到了布伦瑞克,然而劳齐茨伯爵却还不知道这个重要的消息。

    “啊,啊~~~。”在劳齐茨伯爵处于边缘的营地处,这里的数顶帐篷旁边插着画着嗜血野猪图案的旗帜,从一间帐篷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几名士兵抱着柴火从这里经过露出猥亵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停留匆匆离开。

    “呼,呼,哼。该死的家伙们,竟敢瞧不起我,总有一天让你们知道我格罗佛的厉害。”野猪三兄弟中的老大,格罗佛**着身体,前胸布满黑sè短硬胸毛,他丑陋的脸涨得通红,一副可怖的摸样,在他的身下一个村姑被剥的好像待宰的羔羊,长发散乱在雪白的胸前,在帐篷的角落里蹲着两个将脸埋入膝盖中衣衫褴褛的少女,她们浑身发抖偶尔抬起头看着这个丑陋的怪物对同伴的蹂躏,但是很快又把头埋下。

    “求求您饶了我。”村姑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向格罗佛求饶道,她漂亮的蓝眼睛充满了惊吓,她想要躲开面前这个丑陋的怪物,可是四肢却被牢牢的固定在木桩上,即使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的血肉模糊,面前的格罗佛也毫无怜悯之心。

    “哼哼。”格罗佛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特制的铁钳,

    他充满兴奋带着期待的笑容,用铁钳夹住少女前胸那两团肉,当他拼命的夹住拧动的时候,帐篷中又响起少女痛苦的尖叫声。

    尖叫声持续了许久,之后帐篷中终于平静了下来,当格罗佛心满意足的从帐篷中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朗了许多,他拿起在帐篷外挂着的一块亚麻布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穿戴好自己的皮革盔甲,向劳齐茨伯爵的大营方向走去,两名士兵急忙走进帐篷给这个可怕的怪物清理残局。

    “唔,真是可怕。”士兵们看见帐篷中那具浑身流淌着血的少女尸体,即使是见多了战场上各种尸体的他们也禁不住发抖,这已经看不出是一具少女的尸体了,完全是一条被鲜血沾满的血葫芦,在一旁放着各种铁制工具,上面也沾满了血肉。

    “上帝宽恕~~~。”一名士兵在胸前划起了十字,他心中暗想自己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士兵,如果上帝怪罪的话就降罪那个可怕的怪物吧。

    少女的尸体被埋在了一处山丘下,哪里是许多被杀戮的村民的最终归宿,战争中最丑陋的事情也很快被忘记,而贵族们的战斗还在继续着,复仇的怒火在布伦瑞克人的心中燃烧着,他们在密林中在山丘中等待着复仇的一刻。

    “可恶的恶魔,可恶的劳齐茨伯爵,愿上帝诅咒你,愿魔鬼吃掉你的**和灵魂。”科林和他的家乡的人躲在一座密林中,布伦瑞克地形平坦是耕种的好土地,作为布伦瑞克的乡绅们通常过着悠闲而平静的生活,虽然早就知道萨克森公爵和梅森公爵之间的争斗,但是通常贵族们之间的战斗不会涉及他们,更何况战场主要发生在哥廷根郡,作为他们来说那个邻省与他们也是很遥远的。可谁料到这支由劳齐茨伯爵引领的魔鬼的部队,突然袭击了布伦瑞克郡,在这里到处烧杀抢掠,就是乡绅们也毫不顾忌说杀就杀,这种行径使得布伦瑞克人深恶痛绝。

    “别冲动,光凭我们的人没办法抵挡这支军队,我们必须要等待时机。”有年老的乡绅,扶着科林的肩膀劝慰他道。

    “那个混蛋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我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亲手砍下劳齐茨伯爵的脑袋,把他挂在我的屋宅上一千年。”科林泪水横流,呜咽着咬牙切齿道。

    “有人过来了,有人过来了。”就在此时一名骑马的自耕农向他们而来,他急切的对科林说道。

    “是劳齐茨伯爵的追兵吗?我跟他们拼了。”科林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拔出自己家传的佩剑,伸手就招呼自己的家族男人们,众人早就怒火滔天,他们应诺一声拿出短剑、简陋弓箭和草叉等武器。

    “轰轰,轰轰。”可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劳齐茨伯爵,一支衣甲鲜明的骑兵出现在他们面前,骑士们手持着长马枪,持剑侍从相互吆喝,身材高大披挂着皮革甲的北欧重步兵拿着圆盾和雪亮战斧,轻步兵们也在军士的带领下踏着整齐的步伐。

    “那,那是。”科林急忙爬上一处高地,他举目望去看见一面由黄黑两sè组成的旗帜,那旗帜再熟悉不过了,他突然狂喜的高喊道,“是萨克森公爵,我们的君主来了。”

    作为中世纪权利结构,萨克森公爵虽然对于三个郡有统治的权利,但是中世纪的人们通常遵守的是所谓的习惯法,这是他们千百年来由乡约所遵守的生活方式,因此公爵其实对于下层的乡绅们并没有多少统治力度,在战争时期也无法调动这些乡绅,乡绅们也只是上缴一点钱粮以打发的心态逃避军役,可是拜劳齐茨伯爵的烧杀掠夺,激起了布伦瑞克掌握着土地的乡绅们的愤怒,他们打破了一盘散沙的状态纷纷携带马匹武器三三两两的汇集向萨克森公爵的军队中,公爵的军队逐渐的庞大起来。

    “你说什么?萨克森公爵带领着数千人马向我们冲过来了。”劳齐茨伯爵接到斥候的命令的时候,脸一会青一会白煞是好看,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萨克森公爵从哪里变出来的那几千人马,难道是主力战争已经从哥廷根郡转移到这里来了吗?那梅森公爵为何不告诉自己一声。

    “是那些布伦瑞克的乡绅们,他们加入到了萨克森公爵的队伍中。”斥候连忙说道,萨克森公爵的本阵骑士衣甲鲜明与周围由乡绅们组成的队伍形成鲜明对比,可即使是这样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更何况是骁勇善战的萨克森公爵本人领军。

    “我们才一千人,这可不是对手,不如立即撤退吧。”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急忙建议道,此时可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仗不用打都知道谁赢谁输。

    “好吧,我们快撤退。”劳齐茨伯爵也六神无主起来,他也顾不得建功立业了,此时能够活着返回自己的领地都是个问题。

    可是劳齐茨伯爵忘记了,他在布伦瑞克抢掠的东西太多了,辎重严重超载,其他的士兵们也是身上背囊装满了东西,军心早就涣散不堪了,当下达撤退的命令的时候,开始还略有些秩序,但是很快便成了一片混乱,将找不到兵,兵寻不到将领,除了内府骑士还保持着镇定外,其他的士兵们早就忘记了纪律为何物。

    “轰隆~~~。”就在劳齐茨伯爵忙碌自己的战利品的装载时候,从营地外的山坡上传来了马蹄轰鸣的声音,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身穿锁子甲举着马枪的骑士队伍,他们排列成楔形队列,最前端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迈骑士,他高举着自己的剑在头顶挥舞着,骑士们发出战吼用强壮的双腿夹紧胯下的战马。

    “是萨克森公爵,快,快防守。”劳齐茨伯爵抬起头,看见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士队伍,打着的旗帜是缠绕着蓝sè授带的公爵旗帜,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军队的混乱引来了强敌。

    “快,快,长矛手向前。”内府骑士们急忙上马,他们在人群中边挤边大声组织兵力,内府骑士们想要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一道防线避免军队的毁灭xing打击,虽然劳齐茨伯爵是个贪婪无谋的家伙,但是他手下的骑士们却是jing锐之师,很快在萨克森公爵袭击之前,内府骑士们排成一列并且将马枪对准敌人。

    “以神的旨意,随我冲锋~~~。”萨克森公爵身先士卒,他骑在马上大声疾呼着,萨克森骑士们将身体前倾,马枪笔直的对准劳齐茨伯爵的人马,胯下战马发出咻咻的喘息声,四蹄拼命的跑动。

    “灰律律~~~。”两支jing锐骑士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战马嘶鸣声,马枪折断的声音,钝器敲击盾牌的声音以及人类的惨叫声响起在这片平原上。

    “顶住,顶住,杀了萨克森公爵。”内府骑士们拼命高呼着,调动自己士兵们的士气,在骑士们的提醒下一些劳齐茨伯爵的士兵鼓起勇气手持武器围向萨克森公爵,长武器在缠斗中对抗骑士还是颇具威力的,眼看几名萨克森骑士的战马被刺杀,萨克森骑士从马上滚落下来,萨克森公爵在自己骑士的护卫下左右挥舞利剑。

    “哗哗哗哗~~~。”正当劳齐茨伯爵看见被围住的萨克森公爵的时候,从山坡上传来无数人的高呼声,只见无数萨克森步兵高举着手中的武器盾牌,向这里奔跑而来,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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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败退

    nbsp;怀揣着复仇怒火的布伦瑞克人即使是普通步兵也是奋勇厮杀,更何况ri耳曼人本来就是嗜血好战的民族,虽然因为老实常常被其他民族欺骗利用,但是一旦发起火来那简直就是洪流一般不可阻挡。<冰火#中文

    漫山遍野都是布伦瑞克人,光是看见那发出嘶吼面目狰狞的样子就足以使人发抖,如果是刚刚入侵布伦瑞克时候的劳齐茨伯爵还敢与之一斗,但是现在别说他想打就是手下的士兵也只想着如何带着战利品返回家乡,伯爵的阵地中在敌人还未接近便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在逃窜,幸亏伯爵的内府骑士们及时稳住。

    “为了伯爵,为了荣誉。”内府骑士们在劳齐茨伯爵的领地中受到最好的待遇,拥有肥沃的土地以及政治特权,为了回报劳齐茨伯爵他们奉上自己的利剑效劳,骑士们身披锁子甲手持盾牌和利剑冲锋陷阵,布伦瑞克的乡绅们虽然勇气可嘉,但是面对这支身披坚甲的jing锐战士们也束手无策。

    “铛~~~。”长矛敲击在骑士的盾牌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些铁制的矛尖并不锐利,无法刺破厚厚的木盾牌,而马背上的骑士们居高临下挥舞利剑削断布伦瑞克步兵的喉咙。

    “驾其~~。”内府骑士们知道自己的优势不光在于坚甲和利剑,他们最亲密的战友骏马才是力量之源,久经训练的骑士们策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从人群中挤出,作为大牲畜的战马本来健硕的身躯非常容易的将步兵们撞的东倒西歪,很快骑士们从步兵们的纠缠中冲出去,只见内府骑士们一拉缰绳,战马在空地上小跑出一道弧线。

    “以我父亲的名义,贱民们尝尝我的厉害。”一位名叫马文的年轻内府骑士,伸手将自己的护鼻头盔向上扶了扶,尽量保持视野的开阔,身上的锁子甲在他起伏的胸脯下发出哗哗的声音,他用力一磕马的腹部,脚上的马刺刺激战马本能的向前奔跑起来,马文眯起眼睛紧盯着前面一个持矛的乡绅步兵,之所以能够认出了这是一名乡绅是因为他身上的皮革甲,能够拥有一件皮革甲必然是有土地的社会jing英,通常骑士们都会尽量寻找与自己身份相当的对手,如果没有稍差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唔啊~~。”那名乡绅正集中jing力对付面前的一名劳齐茨伯爵的军士,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已经被死神盯上了,正当他高举着长矛狠狠的劈在军士面部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马蹄急促的声音。

    “马文永远记住战马才是骑士最亲密的伙伴,冲锋中的骑士是最不可战胜的,在距离敌人很远的时候不要高举你的剑,否则被对手看见的话他会格挡的,靠近他快速而果断的挥剑才会有效果。”马文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父亲的淳淳教导,他俯下身子在看见乡绅转过头面露恐惧的一刻,果断而决绝的挥出自己的利剑,如闪电一般剑锋在战马奔跑的带动下掠过乡绅的咽喉,只见一道血光喷出,马文不用回头凭借自己手的触感便知道自己得手了。

    厮杀在这块小平原上展开,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们十分凶悍,他们不断的冲入布伦瑞克步兵们集中的地方,将这些步兵驱赶再一一掠杀,战技娴熟而有效,布伦瑞克的乡绅们感到越来越难以抵挡,就在此萨克森公爵和他的骑士们摆脱掉一支纠缠的内府骑士支援而来。

    “马文小心,萨克森公爵过来了。”马文和他的战马奔跑的太远了,他在靠近萨克森公爵支援的路线上,将首当其冲的面对这位连梅森公爵都要忌惮的人物,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马文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渴的嘴唇,他手中的剑沾满了血迹,盾牌也因为承受过多的攻击而碎掉。

    “我倒要看看这位年迈的公爵大人有多厉害。”马文口中嘟囔着,他调整自己的战马马首方向,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正冲着萨克森公爵而来。

    “公爵大人,让我上吧。”女伯爵看见有一个不怕死的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拦在路上,她策马上前想要却解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是萨克森公爵却摆了摆手手阻挡她。

    “这是我的对手,哈哈。”萨克森公爵发出爽朗的笑容,他将自己头盔上的覆面放下来,覆面头盔上有许多小孔,通过小孔可以看见敌人的动作,不过萨克森公爵知道自己的视野其实很受限制和影响,他所依赖的绝不是眼睛,而是自己身经百战的直觉。

    “我是伦道夫。冯。卡丹男爵之子马文爵士,向您讨教公爵大人。”马文骑在马上依足了骑士贵族之间的礼节,他举起自己的剑,剑尖向上,剑柄贴在面部的前面向萨克森公爵致敬道。

    “恩。”萨克森公爵只是在马上点点头,虽然作为地位崇高的公国最高君主他完全有这个资格,但是年轻的马文爵士却心中一怒,这位自认为是骑士中的姣姣者,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荣誉感。

    “爵士您的马枪和盾牌。”就在此时,马文的持剑侍从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来到自己主人的身边,他将自己背后背着的马枪取下递给马文,把自己的盾牌也送上前。

    “好小子,太好了。”马文高兴的对自己的侍从赞许道,接过马枪和盾牌,将自己的剑插入鞘中,周围的步兵们也自觉的离开这两名骑士。

    “驾其~~。”萨克森公爵举着自己的马枪,用盾牌护在身躯前,他磕了磕自己战马,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马文。

    “冲锋。”马文狂呼着猛的一磕马腹,也同时冲向公爵,竖起的马枪放了下来对准萨克森公爵。

    “糟糕,马文放马枪太早了。”其他在一旁一边观战一边杀敌的内府骑士,看见马文的这个举动都暗暗叫苦,为这位年轻的骑士捏了一把冷汗。

    “乒,乒~~。”骑士间的马枪冲锋在一瞬间便可以分出胜负,马文双目死死的盯着萨克森公爵的盾牌,他觉得自己可以在第一回合就能击碎公爵的盾牌,然后就是挥剑砍向这个老家伙了,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他看见萨克森公爵距离自己数步远的地方才放下自己的马枪,而马枪的尖部对准的是自己盾牌上方的边缘,他想要把盾牌抬的高一点挡住,但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调整了。

    “喔~~~。”马文从战马上跌落下来,他的脚被马镫缠绕,战马拖着他数米远才停止了下来,一段断裂的马枪插在这位年轻的骑士脖子上,马文双目瞪大无助的看着天空,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久经沙场的人会知道此时他已经回天乏术了,鲜血会将他完全淹死。

    “这是一场公正的战斗对吗?”萨克森公爵骑着自己的战马小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停止下来,公爵扔掉自己手中的半截马枪,他揭开自己的面罩对内府骑士们说道。

    “没错,但是我们还是要继续战斗。”众内府骑士悲伤的说道,他们承认这是一场公正的战斗,这意味着马文的家族将不能够向公爵展开荣誉复仇,而马文的死是上帝的旨意。

    “好,让我们打个痛快吧。”萨克森公爵知道必须解决劳齐茨伯爵的军队,而这支军队的核心便是这群内府骑士,只要击溃了他们劳齐茨伯爵手下的乌合之众将不足挂齿。

    萨克森公爵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年纪很大但不认输的他挥舞自己的剑砍向企图靠近自己内府骑士,而女伯爵和萨克森公爵自己的内府骑士们也纷纷上前支援自己的君主,身披锁子甲和各sè纹章号衣的骑士们缠斗在一起,这比刚刚劳齐茨伯爵内府骑士们和布伦瑞克乡绅们的战斗激烈的多,双方没有任何战术可言,完全是以力相拼,谁的骑士多谁的战技高超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在梅森公爵的封臣体系中劳齐茨伯爵是最有实力的贵族,多年来手下网罗和授封的骑士有一百多名,这也是劳齐茨伯爵能够横行梅森公国的重要资本,可是今天劳齐茨伯爵泪流满面,他亲眼看见自己的jing锐骑士们纷纷落马,或者被格杀当场,或者被五花大绑,萨克森公爵手下的三百骑士完全是压倒xing的将劳齐茨伯爵的骑士打败。

    “伯爵大人,快撤退吧,我们无法抵挡萨克森公爵了。”内府骑士拉着劳齐茨伯爵的战马,将这位失魂落魄的伯爵引领着撤退,同时跟随伯爵撤退的还有四五百步兵。

    “我的骑士。”劳齐茨伯爵双眼含泪的说道,他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百多骑士是花费了多少年的心血和金钱,只是一场战斗便全部折损在了这里。

    “别担忧伯爵大人,我们还有五百名步兵。”内府骑士安慰劳齐茨伯爵道。

    “哎。”劳齐茨伯爵垂头丧气,五百乌合之众如何与自己的骑士相提并论,但是此时也毫无办法只能想办法撤退到梅森公爵处了,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下四周命令道,“让野猪三兄弟带领他们的家族士兵殿后,我们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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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梅森公爵的愤怒

    nbsp;劳齐茨伯爵军队的败退如此之快,伯爵带领着自己残余的部队一路沿着自己入侵的路线撤退,一进入梅森公爵的领地便进入魏玛郡城堡之中,紧闭城堡的城门不出,魏玛郡的这座城堡建立在平原之上的小山丘上,虽然没有险峻的地形为屏障,但是除了高墙外还有一道深深的沟壑护城河,钻入城堡坚固的塔楼之中,在被厚实的城墙包围,林立的箭塔之后才使得劳齐茨伯爵的心稍稍平静,至于被他抛到后面做殿军的野猪三兄弟完全被他忘记在脑后。<冰火#中文

    “什么败了?”劳齐茨伯爵的军队被萨克森公爵击败的消息在数天之后才被传入梅森公爵的营地之中,梅森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分兵的计策是如何被萨克森公爵识破的,并且因为分兵导致自己兵力分散,劳齐茨伯爵的损兵折将使得梅森公爵的军队士气也降低许多,更令梅森公爵担忧的是执行这一计划的自己的儿子安危。

    “萨克森公爵突然返回布伦瑞克,打了劳齐茨伯爵措手不及。”被打发来报信的骑士,小心翼翼的说道,此时梅森公爵的表情yin郁而可怕。

    “那个老狮子是怎么识破我们计策的?”旁边的贵族们,小声的嘀咕着,难道萨克森公爵有上帝之眼,或者在自己人中间有jiān细,这种想法让梅森公爵的阵营中蒙上一丝丝的yin霾。

    “立即派传令兵告诉我的儿子埃布尔回来,然后鸣号全军进攻敌人营地。”梅森公爵也不愧是与萨克森公爵争斗的枭雄,他一面令传令兵召回自己的儿子,一面察觉到对面的敌人已经力量不足了,否则为何每ri的前哨战都减少了许多,并且此时也不是追查内jiān的时候,必须用一场胜利来洗刷劳齐茨伯爵失败的yin影。

    “是公爵大人。”众贵族连忙用手握拳敲击胸膛,身上的锁子甲和佩剑磨蹭发出金戈之声。

    “呜呜~~~。”在梅森公爵的营地中响起号角声,这种用牛角制作的号角发出悠长低沉的声音,顿时营地中响起各种吵杂响动,骑士们披挂上马,战马发出灰律律的叫声,侍从持盾拔剑护卫在骑士身边,仆役提桶水将篝火扑灭,步兵们紧随自己的领主身后列阵,在娼ji营地中厮混的士兵也匆匆穿上战甲回营,没有按时到的将被处以严厉的鞭打。

    “列队前进~~~。”梅森公爵骑在高头大马上,他头戴一顶擦拭明亮的圆盔,身上穿着一件细密jing致的锁子甲,锁子甲外罩着印着他家族纹章的罩衫,一名同样鲜衣怒马的内府骑士手持一面缠绕着蓝sè绶带的方形旗帜,在这旗帜下聚集着梅森公国的封臣领主们,各sè方形和三角旗帜林立。

    梅森公爵炯炯有神的目光越过森林直视萨克森公爵那插满各种旗帜的营地,当他抬起右手臂并握拳的时候,三名骑马传令兵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旗帜,三面旗帜分别代表着骑兵、步兵和弓箭手,当他们高举旗帜的时候,骑兵、步兵和弓箭手排着三列队形向前行进,三千人马前进时发出的轰鸣声,将森林中的乌鸦们惊的嘎嘎乱叫并飞舞着盘旋着。

    梅森公爵军队的异常举动立即引起了萨克森人的注意,他们立即紧闭营地寨门,手持长矛在栅栏之后jing惕的注视着森林,从森林中发出的兵戈声音越来越响,这说明梅森公爵的军队正在逐步靠近,三千人马的气势重重的压在萨克森人心头。

    “杀呀~~。”一队萨克森人埋伏在森林中的士兵,对着梅森公爵行进的军队左翼发起攻击,他们凭借着森林中一人高的茂密灌木的隐身,突然跳起用手中的长矛弓箭攻击,这突袭给梅森公爵的军队确实带来一阵sāo动,但是面对着绝对的人数优势,这只是如同在湖水中投下一颗小石子,不过是泛起一点点的涟漪,便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呜哦~~。”在森林中最后一个萨克森人被长矛钉在地面上,他企图抬起头看一看天空,但是一名梅森士兵抓住他的头发让他脖子后仰,然后用一柄锋利的刀割断他的喉咙,鲜血流淌在森林的草地上,总之他比他其他的伙伴要幸运一些,其他的萨克森人被梅森公爵的农兵们的粪叉和长矛扎的不chéngrén形。

    “弓箭手。”梅森公爵的军队走走停停,中世纪的军队缺少足够的训练,为了保持士气和队形,在走一段路后骑士和领主们便要维持一下秩序,让大部分没有上过战场的农兵重新列队,并且防止有人乘乱逃跑。终于当梅森公爵大部分的军队走出了森林的时候,梅森公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传令兵命令道。

    “是,弓箭手,弓箭手。”传令兵连忙点头,他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高举着自己手中那面绣着弓箭图案的方形旗帜,在队列之间走动,好使得后方的弓箭手看见命令。

    “哗哗。”在后方看见旗帜的弓箭手们,连忙小跑着上前,他们走到队列的最前方,将手中的几支箭插在地上,然后弯弓搭箭四十五度仰着。

    “放~~。”弓箭队长瞅了瞅旗帜的风向,举起自己手中的剑猛的一挥,大声的高喊道。

    “刷~~哗哗。”三百支利箭瞬间离弦,仰shè的箭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覆盖在萨克森人的营地上方。

    “啊~~~。”密集的弓箭shè击在冷兵器时代简直是大杀伤xing武器,虽然梅森公爵的军队中弓箭手大多使用的是一种简陋的短弓,并且为了培养弓箭手,允许这些弓箭手在他的私人林场中打猎,作为报酬这些弓箭手在战时要为公爵服务。不过这些简陋的短弓对一般缺少盔甲保护的萨克森士兵而言已经是非常具有威胁的了,萨克森营地中响起一片哀嚎,被shè中四肢的士兵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大腿满地打滚,而被不幸shè中要害的人则扑到在地一动不动。

    “撤退,撤回城堡。”萨克森营地中传来命令,营地混乱一片,骑兵骑着马从营地后门夺门而逃,步兵们相互拥挤从栅栏上翻出去,本来应该抵挡敌人的栅栏此时到成了自己逃生的阻碍。

    “骑兵追击,步兵占领阵地。”梅森公爵面无表情,并没有只一回合便击败敌人的欣喜,他知道如果敌人顽强抵抗,那说明营地中至少还有一千人,可是在自己第一回合的弓箭打击下,敌人便急急的撤退,那说明这里根本就是一座空营地,就这还牵制了自己数天,这完全是把自己当猴耍的幌子,这种愤怒让他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驾其~~~。”早就按捺不住的骑士们,听见公爵的命令狂呼着,放下自己的面罩,拔出自己的利剑,胯下战马也雀跃着向前冲锋,从营地中四散而逃的萨克森人恐惧的听见身后轰鸣的马蹄声,只见梅森骑士们用马枪和利剑在这些如羊群一般丧失战斗意志的萨克森人中掀起腥风血雨,不时的有萨克森人被高速冲锋的马枪高高挑起。

    战斗在一个上午便结束了,梅森公爵以绝对的兵力摧枯拉朽般击溃了数天前在他心中还犹如岩石般不可动摇的萨克森营地,乘胜追击的梅森公爵稍稍修整便继续前进,向着该郡的城堡前进。

    “公爵大人,捉到一名萨克森骑士,该如何处置?”就在梅森公爵骑在马上思考如何围攻城堡的时候,两名内府骑士扭着一名蓬头垢面身穿锁子甲的骑士来到他的战马前。

    “大人,大人,请您仁慈,我愿意出赎金,我是贝拉爵士之子。”萨克森骑士狼狈不堪,脸上沾满了乌黑的泥土,身上罩衫的家族纹章也看不清,那是他从马上跌落时候导致的,虽然他竭力保持着骑士风度,但是战败使他威风扫地。

    “哼,杀了。”梅森公爵眼皮动都没动一下,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名萨克森骑士。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都是这些该死的萨克森人导致的,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划拉了一下。

    “是公爵大人。”内府骑士们看见公爵的动作,虽然很同情这个可怜的萨克森骑士,但是依然将他拉到一旁,在小树林旁边让他跪下。

    “哦不,不,看在上帝份上。”萨克森骑士年纪很轻,他哭泣着想要求饶,但是梅森内府骑士们毫不动摇的让他跪下,一名内府骑士走到他的身旁手按在自己腰间剑柄上。

    “不要怪我们,这是君主的命令。”内府骑士摇摇头,但是如闪电般拔出自己的利剑准确无误的劈砍到萨克森骑士的后颈,锋利的剑一瞬间切断了萨克森骑士的头颅,动作如此之快,萨克森骑士脸上的表情还露出凄苦的模样,头颅滚在地上一段距离后才停下,血从动脉处喷涌而出,发出哗哗的流水声,失去头颅的身躯如木桩般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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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高贵与低贱

    nbsp;埃布尔爵士带领的队伍急速的向克雷夫郡前进,他所率领的这支部队大部分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农兵,除了爵士自己的五十名内府骑士外,便是刚刚发誓效忠的温德尔家族的人。ri耳曼人从未被罗马帝国统治过,这是因为他们的骁勇善战,但也造成了其没有接受过罗马先进的文明,所以他们的贵族还带着浓厚的部落xing质,即使埃布尔爵士是梅森公爵的第一继承人,不过在没有正式成为公爵之前,是很少有骑士寻求他的庇护的,这也造成了埃布尔爵士除了身份的高贵外,在重要的军事力量中还不如劳齐茨伯爵,支持他的只有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

    “爵士,请稍稍等下,让士兵们多砍伐些木桩。”阿若德骑着自己的那匹长毛怪马追上走在最前列的埃布尔爵士,他向埃布尔爵士建议道。

    “砍树桩做什么?”埃布尔爵士骑在战马上,身上穿着自己平ri里竞技的锁子甲和板甲混合盔甲,头上戴着自己那顶装饰着独角兽的樽式头盔,因此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是这样,我们家族的雇佣兵马科斯,告诉我他的家乡弓箭手会将削尖的木桩插在地上防御敌人的骑兵,我想在与萨克森人的作战中可能用得上。”阿若德是真心想要帮助埃布尔爵士取得胜利,既然已经上了爵士这条船,那么自己个人的xing命和家族利益就与埃布尔爵士绑在了一起。

    可是当他看见埃布尔爵士带领的军队的时候感到有些崩溃,除了埃布尔爵士个人的内府骑士身穿锁子甲头戴铁盔外,组成这支队伍的大部分农兵武器简陋缺衣少盔,他看见其中竟然还有赤膊着上身的农奴,真不知道是怎么征集到的这些士兵,在战场上不穿盔甲和穿盔甲的人作战时候心理都会完全不同,幸亏雷尔夫将军被梅森公爵派来帮助埃布尔爵士带领军队,否则这些人不用看见敌人都会自己开小差逃走的。

    “真的吗?”埃布尔爵士有些好奇的问道,作为一名公爵的儿子虽然他接受过jing英式的骑士教育,并且拥有着不可多得的个人魅力,但是具体的作战他既没有雷尔夫将军的经验,也没有阿若德那超越了千年的知识。

    “是的,这绝对有效,相信我。”阿若德表面上很平静,但是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所谓马科斯的家乡长弓兵此时是否已经登上历史舞台,他心里根本没谱,不过尖木桩和长弓的配合击溃了法兰西jing锐骑士们的历史,阿若德却是知道的,自己擅自将这一战术提前百年是否会引起蝴蝶效果也是不得而知的。

    “唔,那好吧,让轻步兵们去砍伐些大树,急行军了一天安营修整吧。”埃布尔爵士勒紧自己胯下战马的缰绳,一名贴身侍从马上上前接过爵士那沉重的头盔,扶着埃布尔爵士从马上下来。

    “是爵士大人。”阿若德连忙应答道,在温德尔家族向埃布尔爵士效忠后,因为温德尔爵士与埃布尔在爵位上是平等的,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的长子成为埃布尔的内府骑士,而阿若德则成为了埃布尔的贴身侍从。

    “对了,把你家的那些麦芽酒分给骑士们,我会按照双倍价格付款的。”埃布尔爵士向阿若德吩咐道,他走到一处小树林中的绿荫中避过ri头,身上穿着锁子甲和板甲的混合甲被太阳照shè着,那滋味可不好受。

    “好的爵士。”阿若德从集市上购买的这些麦芽酒本来就是想要赚一笔的,因此在突袭克雷夫郡的时候,也装载在了马车上一起作为自家的辎重带上,而在中世纪打仗常常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后勤辎重如果不从敌人那里掠夺,就只能靠自己的运输了,简陋的莲蓬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吱吱呀呀的被仆役推动,马车上装载着发硬的面包、熏肉和活禽。

    “太热了,有酒真好。”内府骑士们哈哈大笑着,摘下自己脑袋上闷热的头盔,用自己的剑撬开麦芽酒木桶,然后用头盔舀酒大口的喝起来,看得一旁围坐沉默的农兵们羡慕不已,但是他们知道这些好东西跟自己可是毫无关系,拿起自己怀中干硬的肉块放在嘴里嚼着。

    “哈哈我的弟弟你真是太jing明了,这些酒一下子就能被这些骑士买光的。”依夫上前也喝了一大杯后,拍着阿若德的肩膀赞赏道。

    “再开两桶,分给这些步兵们。”阿若德看着那些口干舌燥的农兵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粗糙的手指握着草叉和长矛,双目麻木而无神,这样的士兵怎么能够打仗并且打赢呢。

    “什么?你疯了。”依夫瞪大眼睛嚷嚷着,那些麦芽酒都是真金白银自家掏钱购买的,竟然要分给这些和自己家毫无关系的农兵们。

    “是的,我们需要这些人效劳,那就不能光用鞭子。”阿若德对于这些中世纪贵族把人不当人的态度很不满,可是这就是ri耳曼人的习俗,众人生下来便不平等,这是上帝的安排,就像百年之后的贵族们依然所信奉的,“因为我的血统高贵,所以我高贵。”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依夫看见阿若德严肃的摸样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耸耸肩便不在理会,反正赚的钱也足够了。

    “谢谢老爷。”每一个农兵能够分到的麦芽酒只有一点点,但是他们砸吧着嘴巴对阿若德衷心的感谢,九百多人每人只能得到润润嘴唇,不过却使得他们jing神了不少,并且为自己竟然能够喝到与骑士们一样的酒而感到兴奋。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就在阿若德为部队的士气高昂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他的麻烦也来了,几名身穿锁子甲佩剑的骑士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他便是一通怒骂。

    “怎么了?先生们。”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着这几名骑士,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手悄悄的垂在了腰间,哪里是他的佩剑的位置。

    “为什么把酒分给那些下贱的士兵。”一名罩衫上画着双塔楼图案的骑士,叉着自己的腰对阿若德怒斥道,阿若德认出来这名骑士的名字叫史丹,是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

    “有什么问题吗?”阿若德不明白自己分自己的酒,这些骑士为何会如此的恼羞成怒。

    “当然有问题,这是高贵的骑士们喝的酒,你怎么能把它分给低贱的士兵呢,这是对骑士血统的侮辱,也是对你自己血统的侮辱。”史丹对阿若德一脸的茫然感到愤慨,这种对骑士的高贵荣誉没有自觉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侍从的,果然是来自乡下的乡巴佬贵族。

    “哦,同样是酒为何你们能喝别人就不能喝,在我看来你们和这些士兵都没有任何区别。”阿若德弄清楚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了骑士们敏感的神经,但是他并不打算认错,来自21世纪人人平等的思想熏陶的他,可看不上这些因为出生好就蔑视其他人的家伙。

    “你说什么?”骑士们被阿若德的话惊呆了,他们睁大眼睛张着大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周围的士兵们也sāo动起来,他们本能的可以感受到阿若德与其他的那些傲慢的骑士们不同,但是那里不同有说不出来。

    “不是吗?我们今天在这里拿起武器聚集在埃布尔大人的旗帜下,以他的名义作战,所有人不论是骑马的还是步行的都是大人的战士,从这点上来说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吗?还是史丹阁下您其实是为其他人效劳的?”阿若德的脸上挂着笑容,抬出埃布尔爵士的名义,这种诡辩使得骑士们楞了楞,他们觉得那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当然不是,我的剑只为我的君主埃布尔大人而挥。”史丹激动的脸sè通红,他当然不能够说不,因为那样就是背叛自己的誓言和效忠对象,所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那么您还有什么要指责我的吗?”阿若德谦虚的弯了弯腰,向史丹骑士问道。

    “你,好,哼。”史丹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阿若德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恼怒的一转身离开了,其他的骑士也只得悻悻的跟着,周围的步兵们却对阿若德投以敬佩的目光。

    “呼,真是个麻烦呀。”阿若德松了一口气,并且在心里jing告自己不要再激怒这些特权阶级了,虽然他每次都会这样jing告自己,但是每次却又忍不住打抱不平,自己的这个xing格呀,从来都没变过。

    “真是口齿伶俐呀我的弟弟。”当阿若德想要去看看士兵们砍伐树桩的情况,在他一转身的时候,身旁一棵大树背后依夫躺在树下,他拿着牛角杯子,身旁放着自己的剑,微笑着对阿若德说道。

    “呵呵。”阿若德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却不由的一暖,看来依夫早就躲在这里,如果那些骑士为难自己的话,他一定会出剑为自己家族成员而战,这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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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首次领军

    nbsp;数名仆役兵用工具将树林中的树枝砍伐下来,还好在这个人类活动还不是十分频繁的时代,茂密的森林随处都是,木头这种用途广泛的物资并不缺乏。<冰火#中文阿若德指挥着这些仆役兵们把木桩的两端削成尖锐的部分,在作战的时候把这些尖木桩插成一排,弓箭手躲在这些尖木桩后面shè击,这就是一道骑兵不可逾越的防线,唯一值得担心的是骑士下马步行。

    因为人手充足很快砍伐制作好的数十根尖木桩被整理好,用坚韧的树藤蔓捆好放在莲蓬车上,作为战时物资备着,休息了半天后埃布尔爵士担忧战局立即命令继续上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时间,负责进攻布伦瑞克郡的劳齐茨伯爵正受到萨克森公爵的猛烈攻击,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右路的劳齐茨伯爵便战败逃入城堡,而失败的消息在落后的口耳相传的传播方式还未使埃布尔爵士所知道,随后梅森公爵派遣的传令兵也与埃布尔爵士的军队擦肩而过。

    “跨过这条河就是克雷夫郡了。”阿若德的跟随在埃布尔爵士的身边,他看见一条小河挡在面前,沿着河流向西坐落着几座小村庄,一座磨坊靠着河水的水力转动着发出轰轰的声音,顺着风声飘来的还有不远处的一座修道院中的钟声,这真是一座平静而富裕的领地。

    “啊~~~。”当埃布尔爵士带领的队伍出现的时候,在村庄之间的小径上背着背篓的农夫们惊吓的四散而逃,他们早就听城堡里面的老爷告诉他们正在与梅森人的纷争,可是没想到梅森人的军队会突然进入自己的郡,出于人类的本能领地中的农夫们向自己的村庄跑去,似乎只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才能够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那就是克雷夫城堡。”每一个郡都有一座城堡作为统治和防守的地方,这座城堡修建在一座突出的小山崖上,陡峭的三面悬壁和一面山坡小路,使得任何进攻城堡的人都必须仰面面对着城堡上的箭塔,箭塔上的shè击孔中弓箭手shè出的箭将如雨点般毫不客气的打击入侵者,在技术落后的中世纪即使是这样一座在阿若德看来好像筒子楼般的城堡,要想攻破也是需要数月甚至一、两年的时间。

    “绕过去,我们尽快绕到萨克森公爵在哥廷根军队的后方发起攻击。”埃布尔爵士在马上一挥剑,向身后的骑士和士兵们高喊道,听见爵士的命令,部队加速行军通过城堡前。

    “这些梅森人在做什么?”城堡中的守城贵族趴在城垛上,从那里向下俯瞰着领地中这支径直穿过的敌军,他们既不烧掠也不停留朝着边境而去,边境是一处连绵的山丘和森林。

    “我们要不要出击一下,毕竟这些梅森人就这样穿过我们的领地是对克雷尔人的蔑视。”一名在城堡中驻扎的骑士,昂着头对守城贵族说道。

    “可是我们兵力不够。”守城的贵族扭过头对骑士说道,城堡中的军士大多被萨克森公爵抽调走,跟随公爵前往哥廷根郡作战去了,现在在城堡中的只剩下老弱病残和数十名留守骑士。

    “让我带领骑士们出征就可以了。”骑士自信的说道,虽然说骑士们一般都非常的自信自己的战技,但是这位留守的骑士却并非鲁莽之辈,他从瞭望塔中看见埃布尔爵士所率领的是一支大部分由轻步兵组成的队伍,没有盔甲的轻步兵们根本无法抵挡骑士的冲锋。

    “他们也有骑士并且三角旗帜下的骑枪有五十面,你不可能对付的了的。”守城贵族并不打算出击,他得到的命令是守好城堡,那么自己只要呆在坚固的城墙后面就可以了,反正对方也没有在这片领地中捣乱,平静的等待对方离开不好吗?他真是无法理解这些好战的骑士的想法,可是他也无力阻挡对方,因为骑士才有真正指挥这座城堡中军事部队的权利,所以当这位留守骑士执意带领自己的同伴们出城的时候,守城贵族只能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向上帝祈祷。

    “埃布尔爵士看,从城堡冲出一队骑士。”阿若德听见身后的异动的时候,他从马上转过头看见一队身披锁子甲穿着各sè罩衫的骑士们,从城堡的吊桥上笔直的向自己队伍的后方发起冲锋,而此时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处在队伍的前列,他们和埃布尔爵士呆在一起。

    “该死的克雷夫人,谁去解决这些骑士。”埃布尔爵士骑在马上,他拨转自己的马头转过身,向四周的骑士们询问道。

    “区区数十克雷夫骑士何必动用大人您的内府骑士,何不让这位伶牙俐齿的侍从带领步兵们去解决。”史丹骑士揭开自己的面罩,皮笑肉不笑的对埃布尔爵士提议道。

    “让步兵解决?”埃布尔爵士因为戴着头盔看不见面容表情,但是从语气中听出来似乎非常疑惑,所以出言询问道。

    “是的大人,我们必须加快行军速度,怎么能够因为区区数十克雷夫骑士就派出jing英骑士,若是有损失的话,那么在对阵萨克森公爵时候该如何是好。”立即有其他的内府骑士劝告道,这些人都是与史丹交好的人,一个史丹骑士的建议埃布尔爵士可以不听,但是几乎所有的内府骑士都这样说,就使得他不得不考虑了。

    “好吧,阿若德你带来一百步兵去拖住克雷夫骑士。”埃布尔爵士只好命令道,但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小心点,如果抵挡不住向前面边境山丘撤退,我们在哪里扎营等你,有什么要求我会让副官去帮你准备的。”

    “是爵士大人,请看看我是如何对付这些骑士的吧。”阿若德知道自己得罪了史丹骑士等人,但是没想到他们的打击报复如此之快,不过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统兵的能力,于是答应了下来。

    “阿若德小心点,找个地势不容易发起冲锋的地方。”温德尔爵士和依夫在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中间势单力孤根本插不上话,他们只能纵马来到阿若德身边向他提醒道。

    “我记住了。”阿若德点点头,他抽出自己的佩剑骑着自己的那匹长毛怪马,颠颠的点起两百人走向后方的辎重队。

    当埃布尔爵士带领着骑士和大部分人继续前进,只留下了阿若德和两百人殿后的时候,那些尾随在他们后面的克雷夫骑士们反而不着急了,他们慢悠悠的骑着马在百步之外缓缓前进,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用辎重的蓬车首尾衔接的圆阵,阿若德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后勤的辎重队中的蓬车留下来一部分,然后他将这些蓬车组成一道移动城,二百名配备着盾牌和长矛的步兵进入里面挡在克雷夫人的面前。

    “这些愚蠢的梅森人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够阻止我们吗?”克雷夫骑士们对这座简陋的用蓬车组成的防御不屑一顾,克雷夫骑士们相信只要自己一个冲锋就能够击溃这些懦弱的家伙。

    “驾其~~~~~为了荣誉。”克雷夫骑士们高呼着战号,高举如林般的马枪向着阿若德的车阵冲锋,虽然只有数十骑士,但是那马蹄声听在蓬车内的步兵们耳中简直惊天动地。

    “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打造出一支让骑士失sè的部队,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阿若德紧紧的盯着车外越来越近的骑士们,心中不由的想着,这座简陋的车阵看来并不能抵挡骑士的冲锋,但是只要能够迟滞他们那可怕的冲锋便足够了,毕竟自己这一方面人多势众。

    “煮人,士兵们兜嗨吧骑士。”马科斯挤到阿若德的身边说道,他真心佩服阿若德的机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用这些运送辎重的简陋蓬车组成车阵,使得士兵们避免在空荡荡的平原上无险可守的对抗骑士们的冲锋,要知道重骑兵的马枪冲锋即使是一支jing锐部队都会吃不消的。

    “我知道,想办法安抚军心,命令持长矛的士兵上前,我们的人拿着我给的秘密武器在后方待命。”阿若德向马科斯命令道,然后自己向车阵的正zhongyāng走去,自己可没有金光护体,在第一排将要承受骑士冲锋最大的冲击,别还没开打自己这个主将倒是先倒下了。

    “耗德煮人。”马科斯用怪腔怪调的语气说,至于阿若德的秘密武器,那是还在梅森公爵的领地内没有出发时候阿若德让人制作的,虽然他那时候还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真的在战场用上,不过那个东西对抗骑士确实是有一套。

    “冲啊~~~。”就在阿若德的命令下达后,克雷夫的骑士们挺枪向车阵冲来,锋利雪亮的马枪枪头借着马的冲力将简陋的蓬车掀翻,胯下的战马蹦跳着从倒下的蓬车上方跳入阵内,骑士们狂呼着扔掉折断的马枪,拔出自己的利剑从战马上居高临下劈砍向梅森步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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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秘密武器

    nbsp;克雷夫骑士们跳入梅森轻步兵们中间,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利剑大肆砍杀,轻步兵们的头上戴着长耳皮帽或者根本没有任何防护,他们的身上也没有足够的盔甲保护,只能举着笨重的盾牌抵挡,而手中的长矛粪叉戳在骑士们的身上,被锁子甲抵挡根本不痛不痒,有点头脑的轻步兵想到用手中的长柄武器去对付骑士胯下的战马,但是那些经过骑士训练的战马暴跳如雷用钉着铁掌的蹄子猛踹周围的步兵,被踹到的人立即伤筋动骨。

    “骑士果然是这个时代的战场王者。”阿若德站在距离骑士们冲进来的地方还有数十步,在他们中间隔着密密的人墙,因此阿若德才能好整以暇的对这些克雷夫骑士评论一番。

    “煮人,窝们滴人越来越匹贝了。”马科斯看见轻步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畏首畏尾气喘吁吁,而十几名骑士却骑着马越战越勇,好似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

    “哎,真是太勉强了,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阿若德点点头,他低估了这个时代骑士们作为一个军事jing英分子从小接受的训练,他们每挥动的一剑都是长期经过训练形成的肌肉反应,因此刀刀致命刀刀见血,加上骑在马上的居高临下的优势,更加不可抵挡。而那些轻步兵们根本就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光是看见往ri见了就要行礼的骑士就让他们自卑不已,更何况那些全身披甲的骑士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所以还未开打便已经在气势上输了。

    “肿么办?”马科斯挠着头问道,他也觉得用这些农民对战已经是极限了。

    “用我们的秘密武器吧,不能让这些克雷夫人太得意了。”阿若德看见一名骑士得意的用利剑刺中一名轻步兵,血如雾般喷出,阿若德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周围的武器碰撞发出的吵杂声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他决定让这些骑士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号。”马科斯搓着自己戴皮革手套的双手,他小跑着向阿若德带领的温德尔家族士兵们那里跑去,跑到哪里后他挥动着双臂似乎在吩咐什么。

    “啊哈,懦弱的梅森人,尝尝我的利剑滋味。”考伯特骑士是克雷夫城堡中的留守骑士,他年纪步入壮年但xing情却犹如年轻人一般好勇善斗,这次主动的出击便是他撺掇的,本来是想要与梅森的骑士们一较高下,但没想到对方却留下这么一支杂牌军,这简直是对克雷夫骑士荣誉的侮辱,他相信在自己和自己同伴的攻击下,这些农夫肯定会四散而逃的。

    “嗖~~~~。”就在考伯特骑士将剑刺入一个老农兵的胸膛并拔出剑的时候,他从头盔面罩的十字缝隙处忽然看见一道黑影向自己飞过来,就在他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铛的响声,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什么钝器击中,顿时脑子嗡嗡作响,他感到天旋地转,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身体不由自主失去平衡的从战马上跌落下来,耳边除了嗡嗡声还有人欢呼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家伙们,尝尝我的南美多球捕兽绳的厉害。”阿若德得意的叉着腰笑道,这种产自南美的多球捕兽绳,其实和阿若德在黑沼泽村森林中对付依夫的绊马索差不多,但是是将有重物的几根绳子系在一起而成,挥动的时候借着惯xing投出,可以缠绕住猎物的身体,当然如果被回旋的重物击中的话,也会造成致命的伤。

    “嗖,嗖。”被阿若德培训过的几名温德尔家族武装仆人,他们有的拿住多球捕兽绳其中的一根绳子投掷,有的抓住绳子的zhongyāng来投掷,这两种方法对骑在马上本来拥有高度优势的骑士造成很大的威胁,有时候鹤立鸡群也未必是好事,结果五六名骑士纷纷落马,被围住的轻步兵们或者抓住,或者用手中的棍棒一顿胖揍,即使是锁子甲也挡不住群殴。

    “快下马,快下马。”带领克雷夫骑士们的班骑士,本来在轻步兵们的包围中奋力厮杀,可是突然耳边传来自己熟悉的同伴的惨叫声,于是四处张望结果他看见自己的同伴们纷纷被敌人用奇怪的武器撂倒,这种好像投石索般的武器简直就是骑马者的克星,战斗经验丰富的他立即从头盔中大声吼叫着。

    幸存的克雷夫骑士们也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吃力的从自己的爱马上跳下来,想要步行着钻入人群之中,如果成功会导致阿若德的武装仆人们无法使用多球捕兽索,不过悲催的是骑士们身上的锁子甲太沉重了,如果在战马上重量完全会被战马承担,可是如果下马不但从马上下来需要侍从的帮助,并且下马后的重量也只能由骑士自己负担,无形中增加了对体力的消耗。

    “卑鄙的家伙们。”班骑士靠着自己jing湛的骑术和爱马的配合,好不容易冲开一片空地,从马上跳下来,可是其他的那些骑士却有没这么好运气,在他们企图下马的时候被轻步兵们攻击,笨拙的跌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锁子甲里面的棉垫吸收了部分冲击力,估计骑士们包裹在锁子甲里的身体够呛,而身体被扑上来的轻步兵们压住,农夫们酸臭的体味顿时冲入骑士的鼻腔,他们无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却如同翻了壳的乌龟般可笑。

    “乒。”班骑士将挂在爱马右侧的鹫形盾牌取下,他一手持剑一手用盾牌猛击想要靠近他的步兵,成功下马后的骑士用盾牌和剑娴熟的攻击对手,没有接受过训练的轻步兵们只是靠着一时的勇气根本无法对付。

    “停下来。”就在此时,阿若德的声音传来,周围的轻步兵们用长矛对准被围住的骑士们,而骑士们也趁着这机会喘口气,他们感到自己口干舌燥,不由的为这次鲁莽的行动感到后悔,谁知道这支由农夫们组成的杂牌军这样难缠,还有那古怪的武器。

    “我要求和指挥官谈谈。”班骑士从自己的平顶樽式头盔中瓮声瓮气的喊道,此时他只想如何带着自己的同伴们离开,可是在这个被蓬车包围的车阵中他们已经被完全包围了,犹如被蚂蚁们围住的橡皮虫。

    “我就是指挥官,温德尔家族的次子,侍从阿若德。”阿若德身穿着皮革甲,腰间挎着一柄用冷锻法打造的利剑,利剑的名字叫“终结者”,他挤在步兵们中间,温德尔家族的武装仆人们护卫在他左右,手中提溜着多球捕兽绳。

    “首先衷心的祝贺您,打得好大人。”看见指挥官是一位贵族子弟,班骑士的口气缓和不少,他把剑插在地上表示自己无敌意,然后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孔。

    “说吧,你是要投降吗?”阿若德脸上挂着笑容,他看见几名骑士被自己的手下抓了起来,并且都是活蹦乱跳的,心想是不是可以用这些骑士换些赎金,心情不由的好了许多。

    “并非如此大人,虽然我们被围困在这里,但是再打下去您会损失许多手下的。”班骑士有些心虚的说道,但是为了自己同伴们的安危,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解决掉这件事。

    “这倒是不用你担心,我相信我的人会把你打败的。”阿若德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手中抓住的这些骑士就够他忙的了,即使这些被围住的骑士仗着自己的锁子甲和利剑逃走也无妨,更何况穿着这么厚重的盔甲想要逃远点也是很困难的。

    “让我们公正的解决这件事吧大人,就当是我欠您的一个人情,和我决斗,如果输了我和我的人留下直到用赎金赎回,如果我赢了请放过我们。”班骑士建议道。

    “煮人,窝们布用听他的。”马科斯挤到阿若德的身边,他向阿若德说道,在如此的优势之下要是输了决斗还真是个问题。

    “唔,好吧我同意。”可是阿若德却不这样想,他看了看周围那些身上带伤脸上溅满鲜血的轻步兵们,而他们也气喘吁吁的看着阿若德,这些人虽然常常是被当做炮灰使用的低阶士兵,但是今天他们在阿若德的率领下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如果为了阿若德自己的安危让他们继续拼命,阿若德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感谢您大人。”班骑士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的这个提议会不会接纳,毕竟他们可是被人家团团围住,并且这个叫阿若德的侍从骑士手下还有一堆古怪的武器,也许只有上帝知道他手上还有什么更加奇怪的武器,要是那样自己全军覆没在这里,对自己的荣誉可是极大的损失。

    “给您几分钟的时间休息,然后让我们开始决斗吧。”阿若德对班骑士说道。

    “阿若德大人万岁,阿若德大人万岁。”阿若德体恤士兵们接受敌方骑士堤的建议,解救了轻步兵们面对这些战技jing湛的骑士的局面,而阿若德带着骑士风度的让班骑士休息的提议,也赢得了克雷夫骑士们的尊敬,骑士们尊敬强者更加尊敬带着骑士风度的强者,于是在场所有的人同声高呼,这真是奇妙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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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大乌龙

    nbsp;阿若德与班骑士中间所距数步,两人相互举起自己的剑行了一个剑礼,然后左脚向后一拉呈弓步,各自摆好架势。班骑士使用盾牌和剑因此他用的起手式是标准的犁位式,而施瓦布“终结者”是一款半剑,所谓的半剑就是比大剑稍稍短一点,剑身被打造成火焰状,因此阿若德使用的起手式是高位牛角式。

    “喝。”阿若德双手握着剑柄,感受着自己这款冷锻剑冰冷的触感,他缓缓的稍稍闭上了眼睛,觉得终结者似乎成了自己手臂的延伸,忽然阿若德大喝一声睁开双眼,交换步伐向前冲击了一下,剑从上方斜刺向班骑士。

    “哆~~。”班骑士也是常年在竞技场和战场上作战的武士,他从自己的盾牌后一察觉到阿若德的动作,便立即提起盾牌,终结者的剑锋刺中木盾牌发出闷响,班骑士在抵挡住第一下进攻后,向前跨了一步用盾牌遮盖住自己的上方,企图使得阿若看不见自己在盾牌下的动作,他在拉近攻击范围后剑从盾牌下方刺向阿若德。

    “呼。”阿若德娴熟的变化了一下脚步,左脚踏后右脚向前,手中的半剑从高位变成低位式,在变幻剑式的过程中格挡住班骑士从盾牌下刺来的剑锋,两人的剑一触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后便离开,速度犹如闪电般快捷。

    “好。”在短短的交锋中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不但周围的骑士们高声叫好,连围观的轻步兵们也拄着武器看得如痴如醉,这也不能够怪他们,在中世纪娱乐活动贫乏,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没有不喜欢看骑士比武的。

    “这还是在打仗吗?”阿若德环顾了一下四周,哭笑不得的小声说道。

    “小心了阿若德大人。”相对于班骑士来说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从头盔中瓮声瓮气的提醒阿若德道,手中的剑的攻势却丝毫没有缓和,一口气横劈竖砍向阿若德数下。

    阿若德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半剑格挡着对方的攻击,空地中发出乒乓的声音不绝于耳,轻步兵们看得大呼过瘾,觉得自己真是没白来战场一堂,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也有足够的谈资了。可是骑士们甚至包括马科斯在内都暗暗摇头,班骑士大概是太心急了,虽说骑士的体力比一般的士兵都要好,但是别忘了阿如德身上穿着的可是轻便的皮革甲,班骑士身上的锁子甲的重量将使他更加疲惫。

    班骑士心中却是另有打算,他不得不速战速决,虽然阿如德同意了与自己的约定,但是别忘了这是在战场上,埃布尔爵士的军队刚刚离开不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到时候自己这些人的去留就不是阿若德这个侍从说了算的。

    “呼呼呼。”班骑士感到口干舌燥,他想要擦一擦自己额头的汗,樽式头盔里面十分闷热,这更加让他感到烦闷。

    “拿下头盔吧大人。”阿若德将剑横在面前,他对班骑士说道。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班骑士把剑插在地上,取下自己那笨重的头盔,丢掉自己的盾牌,这时候就出现了可笑的一幕,全副武装的的骑士丢盔弃盾牌,而轻装的阿若德却好整以暇。

    “好了吗?”阿若德看班骑士似乎是准备好了,再一次问道。

    “好了。”班骑士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不好意思,谁知道自己怎么会忘记去除笨重头盔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是因为阿若德那些古怪的战术和武器弄得这位经验丰富的骑士晕头转脑的。

    再一次摆开架势的班骑士和阿若德打斗在一起,班骑士作战经验丰富他依仗着自己的体力大开大合,可是身上的锁子甲又限制了他的动作,没有阿若德的剑技灵巧,双方可以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并且班骑士心中总是担心埃布尔爵士会派援兵过来,犹豫使得他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

    “快要结束了。”如果内心有笑容的话,阿若德此时的心中一定是狐狸得逞后的笑容,他决定在一个回合内结束这场战斗。

    “呀。”班骑士扔掉盾牌后,可以很好地双手握剑,力道当然大了许多,在劈向阿若德的时候又几次差点将阿若德逼得一个踉跄,就在他大吼着准备再加一把劲给阿若德来一下的时候,阿若德开始反击了。

    “铛。”阿若德的眼睛眯起来,双手握紧张开再握紧,手上的汗让用牛皮革缠绕的剑柄有些滑腻,在班骑士从上剑劈砍向自己的一瞬间,他脚步重心下移,剑柄朝上剑锋向下,两手交叉将剑柄45度移动,使用交击滑动班骑士的剑,剑尖划过班骑士的脸颊,剑锋搁在了班骑士的脖子动脉处,只要阿若德稍稍一拉,班骑士便会血溅当场。

    “漂亮的交击。”克雷夫骑士目瞪口呆,虽然阿若德的这一交击十分简单,就是从上方突破班骑士的防御,但是格挡的交击和时机的选择十分jing妙,更加妙的是如果班骑士戴着头盔的话,阿若德的这一招简直毫无用处,可是班骑士自己取下了头盔放弃了对头部的防御,这难道也在这个小侍从的算计之中吗?众骑士不觉感到后脊发冷。

    “我输了。”班骑士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剑锋芒刺痛了自己脖子的皮肤,他不由的为自己不该放弃头盔而后悔,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既然输掉了比武那就只能履行承诺成为阿若德的俘虏。

    “阿若德大人万岁。”轻步兵们兴奋的呐喊起来,士兵们最害怕的是跟随者愚蠢而懦弱的将领,前者会增加无谓的死伤,后者会打击士兵们的士气,而阿若德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既有抵挡重骑兵可怕的马枪冲锋的计策,又有与敌人比武的勇气,现在这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不由不使众人欢呼起来。

    “我们输了,请接受我们的剑。”班骑士无奈的带领着众骑士们,将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表示自己的臣服。

    “留着您的剑班大人,我的任务是阻挡你和你的人,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您可以保留自己的荣誉,只要给我足够的赎金就可以了。“阿若德没有接受骑士们的剑,骑士们的剑如果被收缴那对其来说是最大的污点,而阿若德可不想激怒这些骑士们,他只需要足够的金钱,至于虚假的荣誉之类的东西还是留给这些克雷夫骑士们吧。

    “噢,您真的愿意保留我们的荣誉?”班骑士吃惊的问道,在他看来如果阿若德拿到了自己这些骑士的剑,便可以四处炫耀推广自己的名声大有好处,一个侍从带领着一群农兵击败了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这要说出去欧罗巴大陆上的领主们都会对阿若德另眼相看的,可是这侍从竟然不要。

    “唔,是的,是的,只要把赎金,恩,您懂的。”阿若德看着这些激动万分的骑士莫名其妙,他眨眨眼睛比划了一下,其实可怜的阿若德是真不明白中世纪人对于名誉的重视,一个有着崇高的名誉其实是一笔无形资产,他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这些骑士。

    “那好吧,请允许我们中的一人去克雷夫城堡通报,他们会派人来缴纳赎金的。”班骑士连忙二话不说生怕阿若德反悔,保留了自己的剑那么这就不是一场失败了,对自己的骑士生涯名誉无损,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这只是一场小挫折,他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道。

    “很好,很好。”阿若德点点头,命令给其中一名骑士让开道路,让其回到克雷夫城堡中通报。

    很快克雷夫城堡中派人送来一千个银币作为赎金担保,班骑士等几名为首的骑士首先被释放,他们满意的带着的剑马匹和盔甲返回自己的城堡,其他的骑士在用城堡送来的羊皮纸中写下借款后盖上自己的家族印章,把羊皮纸交给阿若德也施施然的离开了,而阿若德倒是有些纳闷了,他小声的问旁边的马科斯。

    “他们怎么不把马和盔甲留下,就这么走了?”

    “似的,煮人恁不是么有接受骑士闷的剑吗?这就是一产荣誉战斗。”马科斯耸耸肩膀对阿若德说道,他觉得阿若德太理想主义了,这次战斗倒是损失了不少东西。

    “哎呦,我来个去,我咋知道这么多道道呢?”阿若德听完后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尖叫,他心中暗自叫苦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他还以为骑士们光想用手中的几把他看不上的热锻剑打发自己呢,谁知道那就代表所有的装备,没想到自己这个穿越众居然让老外给坑了,这话怎么说地。

    克雷夫骑士们骑着马远远的听见车阵中阿若德的尖叫,集体打了个寒颤,统一动作的用脚上的金马刺猛磕战马腹部,战马们嘶鸣一声载着骑士们狂奔而去,只在身后留下一串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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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慷慨的回报

    nbsp;“哈哈哈哈,你就这样放过了克雷夫的骑士。”依夫捧着自己的肚子,笑的眼泪直冒,他弯着腰老半天直不起来,而阿若德一脸的郁闷坐在帐篷旁的麦芽酒桶上。

    “我哪知道对方献上剑的意思。”阿若德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着,平白丢掉了十几副盔甲和战马简直不亚于丢掉了一张十几万元的彩票。

    “放过克雷夫骑士们倒是一大笔损失,不过阿若德你这次用轻步兵们抵御骑士的进攻确实是很大的功绩,在埃布尔爵士的心中一定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也倒是好事。”温德尔爵士揭开帐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阿若德能够打败克雷夫骑士同其他人一样十分意外,不过阿若德自从从马上摔下后便令他惊喜不断,常常创造奇迹,让他很快接受这个事实。

    “你到底是怎么干的?那些克雷夫骑士虽然我也能打败,但是起码要带领同他们一半的骑士才行。”依夫上前用强壮的胳膊搂住阿若德的脖子,用力一夹差点没让阿若德窒息了,阿若德急忙拼命摆脱。

    “恩。”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感情非常好,让温德尔骑士很是欣慰,就在此时一名骑着马的侍从,从黑夜中举着火把来到温德尔家族的帐篷旁。

    “是温德尔家族的帐篷吗?”侍从是埃布尔爵士的贴身侍从之一,阿若德在埃布尔爵士身边见过他,于是连忙停止和依夫的打闹。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阿若德上前伸手抓住侍从胯下马的缰绳,抬起头向这位埃布尔爵士的贴身侍从问道。

    “噢,是阿若德大人吗?埃布尔爵士大人正在找您,跟我来吧。”侍从用火把晃了晃,看见是阿若德抓住自己的马缰绳,他拨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调整,并对阿若德说道。

    “去见埃布尔爵士?”阿若德低头想了想,大概是爵士想要了解克雷夫人的军事实力吧,他这样想着告别了自己的父兄,跟在侍从的身后走去。

    “阿若德这小子要发迹了。”依夫叉着腰看着阿若德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这种令人不快的感觉放在脑后。

    “阿若德是温德尔家族的人,作为家人我们应该支持他。”温德尔爵士拍着自己长子的肩膀说道。

    黑夜在这片欧罗巴大陆上降临,古代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除了眼前那侍从手中的火把点起的亮光阿若德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走了一段路进入了埃布尔爵士的营地,五十名骑士的帐篷围绕着埃布尔爵士的那顶大帐篷,骑士们的各种彩sè三角旗帜在夜风中飘扬,篝火点燃上面架着烹煮食物的钳锅散发着肉香味。

    “到了,请进吧。”侍从揭开帐篷,忽然从里面钻出来一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阿若德定睛一看是史丹骑士。

    “哼。”史丹骑士在走出帐篷的一刹那也看见了阿若德,他的脸上露出厌恶嫉恨的神sè,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行动,只是在撞了一下阿若德的肩膀后离开了。

    “啊,阿若德快进来吧。”埃布尔爵士在帐篷中拿着一个银杯子,里面是温德尔家的麦芽酒,这种微苦的酒其实并不是埃布尔爵士喜欢的,他的最爱是来自勃艮第的葡萄酒,可是在这行军打仗的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能有一种解渴的酒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的,埃布尔大人。”阿若德连忙一低头走进了帐篷中,一名小侍从递给他一个银杯子,并拿起一个有着细长尖嘴的铜壶,为他斟满麦芽酒。

    两人在稍稍有些昏暗的帐篷中各自拿着酒杯喝起来,帐篷中除了阿若德便是两名贴身侍从,侍从的身上穿着方形挂衫,上面印着梅森公爵的家族纹章,而帐篷里面除了一张木桌外没有椅子,地上铺着羊毛地毯防cháo,地毯上丢着一些类似枕头的坐垫,在地毯上面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挂着埃布尔爵士的锁子甲和一名纹章盾,埃布尔爵士在帐篷中穿着自己的白sè亚麻衬衫和长裤,脖子上戴着一块漂亮的红宝石镶嵌的银十字架。

    “阿若德大人祝贺你,你击败克雷夫骑士们的英勇名声已经传播在外了,如果我们能够打败萨克森公爵后,我一定会让我父亲封你为骑士的。”埃布尔爵士拿着酒杯,对阿若德赞叹道,要知道当时让阿若德抵挡克雷夫骑士完全是被自己的内府骑士们所迫的无奈之举,用轻步兵阻挡骑士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拖延一点时间外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埃布尔爵士认为阿若德一定会被克雷夫骑士们俘虏的,那样他还打算私人资助温德尔家族赎回阿若德,可是没想到阿若德居然办到了,他带领着一群农夫把克雷夫骑士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只是侥幸,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阿若德耸耸肩膀,他说的倒是实话,重骑兵们的马枪冲锋及其可怕,只有面对过一次的人才能够体会,如果没有马车车阵的抵挡,只需要一个马枪冲锋,自己带来的轻步兵们便会损失三分之一,轻步兵们身上的盔甲不足以抵挡马枪锐利的冲刺,骑士胯下战马的冲撞不亚于一辆吉普车开足马力的冲击,而轻步兵们手中的长矛太短根本无法阻挡骑士的冲锋,需要更长的长枪,就像是苏格兰人或者瑞士人所使用的那样。

    “您太谦虚了,不过放过克雷夫骑士这件事有些莽撞了,您应该征询下我的意见,这绝不是冒犯的意思,只是我们身处敌国不得不小心呀。”埃布尔爵士挥手示意阿若德和自己一起坐下,在柔软的坐垫中身体放松许多,这样谈话不至于像上下级的关系,而是朋友之间的闲聊,这也是埃布尔爵士能够成功拉拢一批骑士的魅力。

    “是的,很抱歉大人,这是我思虑不够的原因。”阿若德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宅男和这些从小跟政治打交道的真正贵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没关系,我们反正也快要跨过克雷夫边境了,真想看看萨克森公爵发觉自己背后多了两支军队会有什么表情?”埃布尔爵士仰起头将杯子中的酒喝下去,心情大好的他觉得这微苦的麦芽酒也别有一番滋味,就在此时从帐篷外面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和人马的吵杂声,埃布尔爵士立即jing觉起来,他身旁的贴身侍从马上将剑递过来,另一名侍从走到挂着锁子甲的木架子旁边随时准备拿下锁子甲。

    “怎么回事?”阿若德跟随着埃布尔爵士一起走出帐篷,他们看见在营地外似乎是内府骑士们正在和谁争斗,双方已经剑拔弩张的对峙在了一起。

    “是敌袭,克雷夫骑士找到了我们的营地。”一名内府骑士急匆匆的跑过来,他看见埃布尔爵士挎着剑站在帐篷外,连忙向爵士禀报道。

    “克雷夫骑士,他们不是刚刚被打败吗?这么快就来报复了?”埃布尔爵士用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阿若德,这倒是让阿若德闹了个大红脸,怎么自己刚刚释放这些克雷夫骑士,人家就打上门来了,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嘛。

    “请让我去看看吧大人。”阿若德心中也有些怒气,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人吗?要是这些给脸不要脸的家伙敢乱来,自己一定亲手宰了这些出尔反尔的克雷夫骑士。

    “我们一起去吧。”埃布尔爵士沉吟了一下,对阿若德说道,他也觉得很奇怪按说骑士们之间是很重视名誉的,除非是君主的命令,否则不可能干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可恶的克雷夫人,要战便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阿若德和埃布尔爵士看见,史丹骑士带领着内府骑士们在营地外与克雷夫骑士们对峙着,当他们企图上前的时候,克雷夫骑士便拨转马头往回返,史丹骑士害怕有埋伏只得停下来,可是他刚刚和内府骑士们回到营地,克雷夫骑士们便又出现在营地外,这样几次气的史丹骑士咒骂不已。

    “我们要见阿若德大人。”克雷夫骑士中有人高喊道。

    “是谁找我?”阿若德排开在营地内的众人走了出来,他举起一把火把晃了晃,好让对方看见自己的面孔。

    “哦,真是阿若德大人,我带来了班大人的口信,仔细听好了,你们进攻布伦瑞克的部队已经失败了,萨克森公爵大人的一支部队正在搜索你们的行踪,估计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这是为了报答您对克雷夫骑士们的慷慨,所以才告诉您的,所以赶快离开这里吧,越快越好。”克雷夫骑士们说完这个消息后,便拨转马头向克雷夫城堡方向而去,只留下了呆立在哪里的阿若德等人,他们不知道这是敌人的诡计还是真实的消息,如果是敌人的诡计那只需要按照计划继续进行就是,但是如果是真实的消息,那么意味着埃布尔爵士的夹击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而众人还要面对着敌人的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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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智多星

    nbsp;克雷夫骑士们的话在埃布尔爵士的部下中掀起争议,为了慎重起见埃布尔爵士在自己的帐篷中将骑士们召集在一起询问他们的意见,可是这不仅没有起到集思广益的效果,反而使得骑士们分成了坚持执行计划和改变计划两派,双方在帐篷中吵闹不休,埃布尔爵士的帐篷都差点被双方的争吵声浪掀翻,而低阶的士兵们则聚集在帐篷外紧张的等待着贵族们的决定。

    “我们不能听信克雷夫人的话,他们一定是在撒谎。”史丹骑士大声嚷嚷着,他将对阿若德的不满发泄到了克雷夫人的身上,不过许多骑士赞同他的话纷纷点头,他们站在史丹的身后身上穿着锁子甲和家族纹章罩衫,相互交头接耳的时候腰间的佩剑叮当直响。

    “可要是他们真的是来jing告我们的,前方等着我们的就不是萨克森公爵了,而是一个设置好的陷阱,打猎的猎人反而会变成猎物的。”年纪比较大的骑士中肯的向埃布尔爵士提议道,这个提议也得到部分内府骑士的赞同,结果双方僵持不下。

    “雷尔夫将军你的建议呢?”埃布尔爵士坐在木桌后面,他此时披挂整齐,细密的锁子甲穿在身上,镶嵌着宝石的皮革带紧紧的束在腰间,配合着他那英俊的面容,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贵族,不过此时这位爵士愁眉苦脸的看着争吵不休的两方骑士,心中也没有了出发时候的豪情万丈,自己亲手制定的这一完美计划,如果真的向克雷夫人说的那样,那么计划的失败对自己的威望打击简直太大了,因此他的内心比较倾向于史丹骑士的计划。可是理xing告诉他他的手上此时掌握着一千人的xing命,要是一步踏错了,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他深怕自己的父亲梅森公爵交给自己的这支队伍就会葬送在这里,该如何是好呢,他的心头感到两难。

    “大人,这是克雷夫人送给阿若德的消息,您何不听听他的建议呢?”克雷夫将军挺直身体,身穿一件皮革镶嵌牟钉的盔甲,腰间挎着佩剑立在埃布尔爵士的身旁,他将帐篷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作为公爵宫廷的将军,他是最有资格对目前的局势发表建议的,可是这位历尽波折的北欧贵族却将这一切推给了阿若德。

    “没错,让阿若德进来,我要听听他的建议。”埃布尔爵士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把这个智多星给忘记了,没错这个宛如会变魔术的侍从,总是能够将难题化解,要是他的话一定会给出满意的解决方案。

    “大人您叫我?”阿若德其实就站在帐篷外面,作为埃布尔爵士的贴身侍从,他要随时在外面等候爵士的命令,在埃布尔爵士的传唤声传出帐篷外后,他便连忙揭开帐篷的幕布走了进来。

    “没错,阿若德你觉得克雷夫人的话可信吗?”埃布尔爵士没有客套,他站起身子双臂撑在木桌上,前倾着身体一张英俊的脸带着期待的神sè。

    “大人,我觉得这事情应该是骑士们商议的大事,怎么能够让一个没有授勋的侍从参与。”史丹骑士跨前一步,不满的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史丹骑士您的这话可不对,作为上位者应该广泛听取建议,这本身就是一种美德,倒是您为何阻止,难道是携私报复吗?”史丹骑士的话刚一落地,温德尔爵士便立即站出来反驳道,作为自己的家人当然要在关键时刻提供支持。

    “没错,史丹骑士您是对我弟弟有什么不满吗?”依夫腆着肚子也上前一步,与史丹骑士几乎贴在一起,魁梧的身躯给史丹骑士无形的压力,迫使史丹骑士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让阿若德说说也无妨。”埃布尔爵士摆摆手,有些不满的对史丹骑士说道,史丹骑士无奈只能退了回去。

    “诸位大人,其实要检验克雷夫骑士们带来的消息是否真实对我们而言根本无所谓,我们只需要停留几天便能够知晓事情的真实与否。”阿若德向埃布尔爵士鞠躬后,直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帐篷中的骑士们,不卑不亢的对他们缓缓说道,对这些自我感谢良好的骑士,阿若德还真没有胆怯过。

    “什么?停留,那怎么行。”骑士们有些不解的惊呼道,有人摇头有人点头,可是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阿若德继续说道。

    “没错,只要停下来,情况就不会变糟糕,如果真有追兵我们可以从容应对,万一没有也可以借机休整一下。”

    “恩,这倒是个好办法,要是在行军途中被袭击那么就太危险了,只是我们的军粮不多了,军需官告诉我,有可能还没有到达达哥廷根郡就用完了,总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吧。”埃布尔爵士伸出手摸着自己的小巴,眉头紧皱起来思索着,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没有补给是不可能大胜仗的,埃布尔爵士看着阿若德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关系,让我带领几个人去附近村庄征集些粮草就是了。”史丹骑士满不在乎的说,虽说他认为克雷夫人在说谎,但是心中也觉得隐隐有些担忧,之所以固执己见其实也就是赌气而已,要是真的埃布尔爵士被萨克森公爵的追兵击败,那么自己继续追随爵士博取前途和荣誉就不用想了。

    “不可以。”阿若德在没有埃布尔爵士的许可下急忙阻止道,此时也顾不得尊卑了。

    “为什么?”史丹骑士涨红着脸,用手指着阿若德,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要是阿若德不能够给出满意的答复,那么他无论如何要以对骑士不尊的罪名要处罚阿若德。

    “我们是在敌国境内,现在那些领民还保持着中立,要是我们大肆抢掠,定会激怒这些土生土长的领民,别忘了这里的地形我们可是完全不熟悉的,要是他们捣乱的话会对我们不利的。”阿若德最头疼的就是中世纪的战争中,作战的双方除非是在本土作战,否则是没有地图的,即使是有也是非常粗略的画出森林河流和城堡,这种犹如小学生的写意画对作战根本毛用没有,因此大家都是完全靠轻骑兵侦查路径,或者靠当地人的带领,还好的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民族主义思想,只要给的价格合适一般都会有人给带路的。

    “没错,我们不能树敌太多,可是粮食总是要解决的吧。”埃布尔爵士觉得阿若德的话十分正确,也就没有在乎阿若德的无礼之举,埃布尔爵士点点头,觉得阿若德的话是老成之谋,不过现实的问题是军队士兵是要吃饭的,士兵们可不是骑士靠理想主义就可以的,没有饭吃的士兵可是随时有可能哗变的,因此埃布尔爵士心中想要是实在逼的没办法有时候抢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那对自己的荣誉有损,但是总比被打败要强许多吧。

    “我在和被俘虏的克雷夫骑士们偶尔的交谈中得知这里有一条河流,河流里面有着丰富的鱼类和河蚌,我们可以把营地转移到河流附近,靠着河流里面的鱼类和河蚌解决粮食问题。”阿若德向埃布尔爵士解释道。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鱼总是比麋鹿要多许多,好吧就这么办。”埃布尔爵士的眉头舒展开来,他轻轻地虚了一口气,不过又好奇的扭过头问阿若德道,“河蚌能吃吗?”

    “咦,当然可以。”阿若德不知道埃布尔爵士为何有此一问,难道这些ri耳曼人不知道把河蚌扔进篝火里烧熟了就能吃吗?

    其实阿若德还真不知道,欧洲人的饮食文化十分单一,并且因为宗教的原因,许多的东西是不被允许吃的,有时候还保留着一种愚蠢的迷信思想,所以他们打仗的时候常常得带着家禽之类上路,并且家禽除了身上的肉可以吃以外,什么心肝肠都会被当做垃圾扔掉,完全不懂得合理利用,而中国人就完全没有这种浪费的传统,任何动物的部位都可以烹制成食物填饱肚子。

    “原来这样也可以吃。”当埃布尔爵士带领着军队来到阿若德提到的河流旁,并且在阿若德从河流的沙滩泥沙中扒拉出一枚河蚌,然后将河蚌丢进篝火里面烧熟后,埃布尔爵士皱着眉头尝试了一下河蚌里面的嫩肉后,脸上立即露出享受的神sè,他成为了中世纪第一个吃河蚌的贵族。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可惜没有作料,对了我还看见有河螃蟹那些举着钳子的家伙也可以吃,丢进钳锅里用水一煮熟就可以吃了。”阿若德给自己也弄了一个小点的河蚌,中世纪无污染的河蚌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稍稍有点腥味,但是还是满鲜的。

    “哈哈,你这个家伙真是个智多星。”埃布尔爵士吃的满嘴汁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后,对阿若德带着赞叹和揶揄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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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防御工事

    nbsp;贝伦加尔伯爵紧握着手中的马缰绳,他的头上戴着光滑明亮的犬嘴式样头盔,这种头盔的面罩有着如同犬类的尖嘴,面罩之间有铰链相连接,他的身上穿着大多数骑士们所传的锁子甲,一件来自意大利城邦的呢绒披风飘扬在身后,他的身边跟随着侍从骑士和内府骑士,这些身披铁甲的骑士们驾驭着胯下的战马,在克雷夫郡泥泞的路径上狂奔,道路两旁的田野中耕作的农夫们看着这一支犹如钢铁洪流的军队,如果不是贝伦加尔伯爵的旗帜他们见过的话,农夫们一定会四散而逃的。<冰火#中文

    “伯爵大人,克雷夫城堡中的留守贵族带给你信息,那些可恶的梅森人在向边境方向逃去。”一名头戴宽边沿圆顶头盔的骑兵,从前方驾驭着胯下战马奔跑到贝伦加尔伯爵身边说道。

    “不能让他们逃入哥廷根郡,梅森公爵的军队已经攻入哥廷根郡了,如果让他们合流事情就麻烦了,必须在克雷夫郡内把他们解决了。”贝伦加尔伯爵拔掉自己的犬嘴面罩铰链,露出头盔里面的面容,他举起自己带着四指并拢的锁子甲手套的右手,向前方指了指命令道。

    “是的大人,梅森人根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会抄近路侦查他们的去向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们敲击了一下自己的盾牌,发出彭彭的响声表示接受伯爵的命令。

    贝伦加尔伯爵手下的骑士们以各自的骑枪为单位,纷纷在道路的十字口向四面分散而去,他们约定如果谁发现了梅森人的踪迹就点起烟火为号,好让其他人知道位置。贝伦加尔伯爵所带的士兵皆为jing锐,作为拥有富裕的汉堡郡的领主,他的郡内城市林立,除了装备锁子甲的骑士外,步兵多是来自城市中的公会学徒和手工艺者,这些人本身就比乡间的农夫们有钱,身上所穿皆为皮革甲或者用亚麻缝制内部填满羊毛的棉甲,手中所持多为锋利的铁器武器,这也是贝伦加尔伯爵有信心消灭埃布尔爵士军队的原因。

    “那是什么?”一名埃布尔爵士手下的士兵站在河流与沼泽之间的边缘放哨,他的身前是用尖木桩插在地上形成的一道防线,尖木桩的前面被仆役挖了一道浅浅的壕沟,这种壕沟横七竖八的布满营地的前方,除了沼泽方向没有外,其他的地方都形成了这种沟壑,据说这是被埃布尔爵士称为智多星的阿若德提供的计策。

    “烧烟雾。”贝伦加尔伯爵的一名骑士带领着自己的侍从来到克雷夫郡的这条河流边,他胯下的战马经过奔波累的灰灰直叫,汗水布满了战马的鬃毛,骑士想要让自己的战马饮点河流中的水,可是就在此时他却意外的发现了梅森人的营地,骑士连忙揭开自己的面罩扭过头向自己的侍从命令道。

    很快一堆篝火在大白天被点燃,侍从将骑士胯下战马的马粪浇在上面,火燃烧的马粪形成一道粗粗的黑烟升上天空,敌我双方都发现了这个信号,埃布尔爵士的士兵急忙转身向爵士的营帐跑去,而贝伦加尔伯爵的人逐渐收拢笔直的朝着这边而来。

    “爵士大人,在营地外发现了萨克森公爵封臣的骑士的旗帜。”爵士的士兵向埃布尔禀报道,营帐中的众骑士看着埃布尔和他身边阿若德,在埃布尔爵士赞叹阿若德为智多星后,众人大多明白爵士对阿若德的器重,虽然有点骑士会十分不服气,但是在此命悬一线的时刻他们还是希望阿若德能够有更多打败敌人的点子。

    “哦,是萨克森公爵来了吗?”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手心里面冒出了些微的冷汗,萨克森公爵那可是自己父亲都对付起来吃力的人物。

    “我们按照计划防守就行了,河流与沼泽形成的天然屏障以及我们增加的尖木桩还有壕沟,这里就是一座上帝亲手打造的城堡,防守城堡的话除非是十倍于我们的敌人,否则胜利一定属于我们。”阿若德看出众人的紧张情绪,帐篷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他连忙出言安慰道。

    “没错,如果是防守的话倒是简单许多。”骑士们包括埃布尔爵士都松了一口气,确实阿若德指挥轻步兵们在数天内打造的这道防御体系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运用天然的沼泽作为减缓敌人前进的缓冲地带,沼泽的岸边安排着弓箭手进行shè击,在没有沼泽的一面则挖掘大量的壕沟插上尖木桩,复杂的结构令战争经验丰富的骑士也咋舌不已。

    “哼,我觉得这种尖木桩和壕沟毫无作用,敌人只要派人绕开就是了,瞧在壕沟之间还留着道路,那是专门为敌人准备的吗?”史丹骑士嗤笑着不屑一顾的说道,他说的也没错壕沟是分段挖掘的,壕沟之间留着狭窄的道路,平ri里士兵们通过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要是打起仗来敌人也会顺着路径前进的。

    “可是如果要绕开的话,敌人的队形便会发生变化拉长,而阿若德的所建的壕沟许多还是竖着的在两侧防守,这样看起来等敌人进攻到我们营地的腹部,兵力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阿若德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防御工事。”雷尔夫将军听了史丹骑士的话后,将自己这几ri的观察讲出来,同时对阿若德这种鬼神莫测的知识感到好奇,别忘了阿若德只是一个年轻的侍从。

    “哦,是这样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家族留下的一本罗马人的军制,他们上面就有这种防御方式。”阿若德听了雷尔夫将军的话心头发虚,自己怎么解释这种防御工事知识,总不能说老大我这是从后世一种叫电脑网络的东东里学来的吧,不过他灵机一动将一切推到罗马人的头上。

    “什么罗马军制?”不但是雷尔夫将军震惊,其他骑士包括埃布尔爵士在内惊讶的失声叫道。

    “那本书现在在哪里?”埃布尔爵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从木桌后面站起身来,激动万分的向阿若德询问道。

    虽然罗马帝国毁于ri耳曼人之手,但是那个辉煌强盛文明的帝国带给这些蛮族们以无限的影响,就仿佛东方大唐帝国对东亚国家的影响深远是一样的。而罗马的军制和军事智慧在经历了数百年的浩劫之后荡然无存,要想恢复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偶然从墙垣断壁间流出的罗马军事智慧都足以使得中世纪蛮族贵族们奉若神明。

    “唔,有一次不小心掉入壁炉里烧掉了,是吧父亲。”阿若德这个谎言最大的破绽就是温德尔爵士,要是温德尔爵士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此事,那么这个谎话就无法自圆。

    “恩,是有这么回事情。”还好温德尔爵士只是奇怪的看了阿若德一眼,随后点点头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哎,真是太可惜了。”埃布尔爵士面sè有些苍白,他失望的坐在了椅子上,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玫瑰红,因为他想到要是这是阿若德从罗马人留下的书中学到的,那么即使是萨克森公爵亲自来攻又有何惧怕的。

    “太好了,只要按照罗马人的方法我们一定会赢得胜利。”不仅是埃布尔爵士感到信心飙升,连其他的骑士们也高兴的相互说道。

    “呜,呜~~~~。”就在此时从营地外传来低沉的号角声,贝伦加尔伯爵的军队集结在一起出现在河岸附近,在众五彩斑斓的三角旗帜中间,一面方形旗帜高过所有旗帜,旗帜上绣着一把大大的钥匙的纹章图案,这是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

    “还好不是萨克森公爵本人来攻。”看见那面钥匙旗帜,熟悉贵族纹章文化的埃布尔爵士立即辨认出,那是萨克森公爵的封臣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不过随后出现的贝伦加尔伯爵三百内府骑士以及装备jing良的步兵们,让埃布尔爵士的内心开始发生动摇,怀疑自己真的能够守住吗?

    “梅森人在搞什么?真是活见鬼。”贝伦加尔伯爵从自己的犬嘴头盔中看见,自己的面前梅森人挖掘了的横七竖八的沟壑,沟壑中斜插着尖木桩,在尖木桩后面安排着步兵和骑士,看营地中的旗帜指挥官应该是梅森公爵的亲属亲自带兵,因为打着梅森公爵家族旗帜的上方有一段白sè护栏图案,那表示是梅森公爵的长子,难道是梅森公爵的第一继承人在此,想到这里贝伦加尔伯爵欣喜万分,要是能够抓住梅森公爵的继承人这可是大功一件。

    “伯爵大人,这里的地形不适合骑士冲锋,要用弓箭手吗?”贝伦加尔伯爵的副官纵马上前,对伯爵建议道。

    “不?先派遣步兵进攻,不要轻易放箭,我要抓活的。”贝伦加尔伯爵从头盔中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他深怕箭矢无眼伤到埃布尔爵士,那样自己的功劳至少会减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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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骑士的力量

    nbsp;阿若德穿戴着用牛皮杂糅制成的盔甲,这皮革甲虽然没有骑士们的锁子甲坚固,但是凭借着良好的柔韧xing可以抵御矛尖和箭矢,他斜挎着自己的佩剑“终结者”,身前站着五名家族武装仆人,这些武装仆人身穿普通的亚麻衬衫,手中所拿不过是从家族武器库中翻出来的破旧武器,腰间别着阿若德制作的弹弓和多球捕兽绳。

    “阿若德这一段就交给你了,我和依夫去防守埃布尔爵士的阵地了。”温德尔爵士身穿锁子甲没有骑马,他对阿若德叮嘱道。

    “好的。”阿若德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了,但是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他对温德尔爵士点点头,然后用脚踢了踢身前作为防御的尖木桩,这些尖木桩被插在泥土中非常结实,在被阿若德踢了下后纹丝未动,埃布尔爵士部队中的轻步兵们也许不是强壮的战士,但是他们对于如何挖掘土地很有一套。

    “呜呜~~~。”就在此时从阵地外传来低沉的号角声,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们纷纷高举着武器向阵地发起冲锋,他们一开始还保持着一定的队列,但是在行进一段距离后便成了各自为战,对此双方的指挥官都习以为常了,中世纪的战斗还留存着部落殴斗的习俗,即使是士兵们也是尝试着寻找与自己相等的对手捉对打斗,因此队列阵型在小型战斗中反而是很少使用的。

    “冲啊,杀光这些梅森人。”一名来自汉堡的城镇民兵奔跑在队列的前方,他戴着一顶锅盔状的铁头盔,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产之一,身上穿着花费了数十个银币在武器商人那里购买的破旧皮革甲,手中拿着一柄长柄斧头,斧头开刃处被磨得很锋利,只要一挥就能切开人的肌肉。

    城镇民兵看见自己的面前插着一排尖木桩,尖木桩下方是一条壕沟,壕沟与尖木桩之间形成一个坡度,如果要攻击尖木桩后面那些破衣烂衫的轻步兵,自己就只能爬上坡度吃力的挥舞长柄斧,于是他只得转过身向右边的空隙方向跑去,趋吉避凶是人类的本能,但是他的行动使得后面的人也跟着分成了两波,有些人从右边继续前进,有些人从左边前进,一支队伍被分成了两部分,力量无形中也被削弱。

    “弓箭手shè击。”躲在尖木桩后面的弓箭手在骑士的命令下,拉开弓冲着尖木桩外的人群shè去,几乎不用瞄准箭矢就能shè中人,不过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们身上的皮革甲确实起到了防御作用,只要运气不要太差被shè中脖子和头部,基本上只是受点轻伤,箭矢挂在皮革甲上步兵继续前进。

    “嗖,嗖,嗖。”阿若德防守的是第三道防线,他指挥着自己手下的五名武装仆人用弹弓,向三三两两漏网进来的贝伦加尔伯爵的步兵shè击,石头飞到城镇民兵们中间引起一声哀嚎,弹弓靠着机械的弹力把石头shè向城镇民兵,击中他们没有护甲的腿部和面部,一些轻步兵们看见石头也能攻击敌人,他们有样学样弯下腰从河滩中捡起鹅卵石扔向城镇民兵们,偶尔击中城镇民兵的面部将其击晕,所好的是这里的河滩中鹅卵石多不胜数,就连一些弓箭手为了节约箭矢也开始用石头攻击。

    “哎呀。”城镇民兵们被石头纷纷击中,不得不想办法在两旁躲避,可是在壕沟与尖木桩之间的竖形防线,轻步兵们趁机举起长矛狠狠的从尖木桩之间的缝隙一通乱捅,被刺中的城镇民兵捂着自己的伤口倒在泥沙之中。

    “可恶的梅森人,别以为用这样的小花招就能打败我。”贝伦加尔伯爵握紧拳头,他看见自己的手下被这些壕沟和尖木桩分化为一块一块的小队,梅森人凭借着防线灵活的运用弓箭和石头攻击带给贝伦加尔伯爵士兵伤亡。

    “伯爵派遣骑士吗?”伯爵的副官再次建议道,城镇民兵们身上的皮革甲无法完全抵挡弓箭和石头,此时只有投入全副武装的骑士才能稳定军心。

    “好吧,派出五十名步行骑士。”贝伦加尔伯爵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不能让梅森人太过得意,自己的内府骑士们身穿锁子甲和板甲的混合装甲,手持利剑和鹫形盾牌,那些梅森人的小花招根本不在话下。

    “骑士出击。”随着贝伦加尔伯爵一声令下,五十名骑士从战马上下来,他们的身上穿着细密的锁子甲,在肘部和腿膝盖处覆盖着板甲,富裕的汉堡郡使得这些骑士足够负担这些装备的钱。

    “上帝请保佑我,天上的父看着我。”海登是一名年轻的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猪面全封闭式头盔,透过面罩的竖条缝隙可以看见前面泥泞的河滩,他跟随着前面的同伴缓缓而沉重的向前走去,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哗的摩擦声音,盾牌的尖部偶尔划在地面发出摩擦的沙沙声。

    “铛,铛~~~。”海登听见自己的头部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知道那一定是敌人的箭矢击中被滑开发出的声音,骑士的头盔一般都制作的明亮光滑,为的就是滑开敌人的剑尖和箭矢,在一路走来的路上海登被箭矢击中十下,石块击中三十下,但是他只是身形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前进。

    “呀~~~。”在越过一道尖木桩的时候,里面防守的轻步兵脸上露出恐惧的神sè,但是退无可退的绝境逼得他发疯,海登在头盔中面sè沉静,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憎恶,骑士只是在执行自己君主的命令。

    轻步兵低着头握着长矛冲过来,他的头上只有一件毡帽,脸sè发黄缺乏营养,身上的亚麻衣多处破旧,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个被征召的可怜农夫,海登在心中暗暗摇头,这可不是这些人该来的战场,他侧过身体躲过长矛的矛尖,举起自己的盾牌狠狠的拍在轻步兵的身上,猛力将瘦弱的轻步兵击倒在地,海登机械的举起自己的剑,剑尖朝着下方单手用力一刺,剑锋刺入轻步兵的背部。

    “唔,唔,唔。”轻步兵趴在沙地上,划动了几下四肢,便不再动弹了,

    即使拼上xing命他连骑士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伤到。

    “难道就没有像样点的战士吗?”海登摇摇头不满的在自己的头盔中嘀咕着,他转过身从面罩的缝隙处看见,在第三道壕沟后面似乎有贵族旗帜,也许那里有可以作战的对手吧,这样想的不仅是他一个人,其他的骑士也在向前突进,虽然他们动作缓慢,但是全身披甲的骑士们的推进不可阻挡,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纷纷向后方撤退。

    “前进,为了我们的君主贝伦加尔伯爵大人前进。”汉堡骑士们jing神大振,他们一马当先的向着打着梅森公爵家族旗帜的方向前进,本来被壕沟划分无数路径在通往大营的位置却只有一条道路,骑士们也没有想太多,他们迈着稳健而缓慢的步伐进入这条道路。

    “阿若德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攻进来了,我们怎么办?”雷尔夫将军大步走到阿若德的身旁,他的身上粘着一些血迹,那是企图攻入大营的城镇民兵的血。

    “让骑士们挤在一起,弓箭手做好准备。”阿若德在构建这个防御工事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想到骑士的进攻,这些身披锁子甲的jing锐战士们对轻步兵们来说什么样的防御都是不起作用的,还好他早有准备,而死亡的道路就在通往大营的这条路径上。

    “嗨,海登你干掉了几个敌人。”海登同其他的同伴一起踏上了这条路径,在路径的两侧是梅森人安排的弓箭手不断地再sāo扰,箭矢虽然不会伤害到骑士们的身体,但是却会减低他们的速度。

    “都是一些农夫,杀再多有什么用。”海登从头盔中向自己的同伴说道,他觉得同伴们在这里越挤越狭窄,他甚至能够听见盔甲之间的摩擦声,这是怎么回事,他扭头看了看左右的尖木桩,这些尖木桩对准着他们的身侧,脚下的触感也越来越不对劲,没有河滩泥沙的柔软,反而像是踏在自己屋宅中的干草上面,没错就是干草。

    jing觉的海登停下脚步,可是他的身后是自己的同伴们,这些骑士对他的停止很不满觉得这是堵塞交通,可是海登顾不了这么多他低下头揭开自己的面罩,用脚踢踢地面的泥土,这些泥土十分干燥,在这些干燥的泥土下面是厚厚的干草,这些是喂马的干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一股酒香味冲入鼻腔。

    “梅森人在搞什么鬼?”海登疑惑不解的抬起头,在他同伴的前方一百步的位置,一队梅森弓箭手出现在大营的辕门处,弓箭手的箭矢上面用布条缠绕着,一名骑士举着火把将这些箭矢点燃,顿时海登的心脏狂跳了数下,他猛的转过身向后狂奔。

    “搞什么?海登你怎么了?”海登的同伴们不解的问道。

    “快后撤,敌人要用火对付我们。”海登惊恐万分的边跑边大声嚷嚷着,他的举动使得其他的经验丰富的骑士感到好笑。

    “不可能的,这里是河滩cháo湿的环境根本无法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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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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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介绍:
一点来自未来中国技术宅男灵魂的智慧,一点来自日耳曼贵族性格的刻板,通过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混合在神圣罗马帝国小贵族的身体中,无人能够想象的反应即将发生。
看中国技术宅灵魂穿越中世纪,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贵血统,在黑暗混乱的中世纪杀出一条通往荣耀之路,他是骑士誓死效忠的主人,德意志佣兵忠诚拥护的队长,贵妇人们爱慕的宠儿,贵族中的贵族,马枪与长矛,长弓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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