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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全文阅读

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节稀奇的比武

    阿若德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发明竟然成了别人杀害霍夫。冰@火!中文.汉尼斯的契机,他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及将来带给他的灾难。温德尔爵士一行人通过了多瑙河,因为是打着梅朵公爵的旗号,所以上下拜恩的伯爵倒是没有为难他们。此时的巴伐利亚公爵在梅森公爵和萨克森公爵之间还保持着中立,因此巴伐利亚公爵的封臣们也乐的卖给他们一个人情,再说欧洲的贵族们谁数个上三代没个沾亲带故的,犯不着为了萨克森公爵去结仇。

    在经过一周左右的行程,他们终于到达了梅森公爵的领地梅森省份,公爵的城堡坐落在这片小平原之上,公爵还有一块领地名字竟然使得阿若德非常熟悉那就是魏玛省,这块领地中间隔着图林根公爵的封臣的领地,而魏玛与萨克森公爵的哥廷根省相邻,听着温德尔爵士对这些大贵族领地的介绍,阿若德觉得自己头大如斗,可是依夫倒是听得两眼放光,也是,这不就是**丝听见高富帅的事迹一个样子吗?拥有两个省份的大贵族,手下还有众多封臣可供驱使,住在坚固的城堡之中,骁勇善战的骑士牢牢把守。在看看自己的家族,一个破落小村庄为采邑,木头搭建的领主宅子,屈指可数的仆人,穷的叮当响的库房,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驾其。”从温德尔爵士一行人的身边,常常会经过身穿各种链甲和板甲混合的骑士,他们戴着各种开合式雪亮头盔,腰间挎着宝剑,手持着锐利的长枪,身上的号衣罩衫印着各自家族的徽章,当他们经过阿若德等人的时候,看见他们的破衣烂衫不禁嗤笑不已。

    这些是来自伯爵领的骑士们,有些甚至是公爵大人的内府骑士,他们不但有富裕的采邑作为军备财政来源,有些还从自由城市中收取税收,所以根本不担心装备和兵源。

    如果和这些富裕的骑士们比起来,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家人们还觉得能够接受,毕竟这些骑士是公爵大人依赖的重要力量,但是接着他们看见的就让爵士有些坐立不安了,只见来自穷骑士和步行军士们组成的队伍,他们的披挂竟然也比自己要强许多,这让爵士有些感到汗颜。

    “父亲,公爵会不会对我们的装备和士兵有意见。”依夫担心的对温德尔爵士说道。

    “唔,我们只要尽力就是了。”温德尔爵士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儿子的问题,他含糊的说道。

    “早知道还不如干脆找个富裕点的村庄打劫一下,充实一下我们的物资。”依夫有些气恼的赌气说道。

    “住口依夫,我们是高尚的骑士,怎么能够做那种不名誉的强盗行径。”温德尔爵士严厉的对自己的长子说道。

    “是的,父亲。”依夫有些不甘心的低下头,但是阿若德看见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依夫,我们可以去打劫村庄吗?”当他们在城堡外,一处公爵的传令官指定休整的地点安营的时候,继续着自己的剑术修业的阿若德乘着休息的间歇,好奇的对坐在一棵树下,口中咬着一根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的依夫问道。

    “当然可以,萨克森公爵手下骑士的采邑就在这附近,我们不去打劫也会有人去动手的,父亲这个老顽固竟然还顾忌什么骑士荣誉,该死的,那些贵族们谁不去打劫别人,就是那些穷骑士的装备都比我们好,还不是干些强盗行径得到的钱财。”依夫气恼的从地上跳起来,大声的抱怨起来,可是没有温德尔爵士的命令他也毫无办法,其实爵士也有自己的道理,打劫别人的封地虽然获利一时,但是这等于是与封地的主人结下了仇怨,贵族间许多的世代血仇通常都是这样结下来的。

    阿若德若有所思的想,没想到在标榜正义与高尚的骑士们,其实骨子里都是一群充满暴力的强盗,这也许就是在近代后西方列强在全球四处掠夺的文化根源吧,就在阿若德对中世纪骑士们重新开始审视的时候,他听见在布满了各种彩旗的营地里,传来人群呼喝以及兵器打斗的声音,他好奇的向哪里张望。

    “哦,大概是那群爵爷在哪里比武吧,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今天没什么心情教你。”依夫抬起头看了看哪里,重新翘起腿靠着树荫休息。

    “骑士间的比武。”阿若德心中一阵兴奋,在学习了这么长时间的剑术后,他真的很想看看全身披挂的骑士们如何打斗的,这对自己的剑术技术经验提高很有好处。

    在营地的中央,只见人们用木栅栏围成一个圆圈,里面两名穿着链甲和板甲混合的骑士手持大剑正在打斗,他们的脸都由开合面罩的头盔遮盖着,身上没有代表自己家族的纹章,只是头上的头盔装饰分别开来,一名骑士的头盔上装饰着独角兽,另一名骑士的头上装饰着白天鹅,只见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利剑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周围围观的群众呼喝喝彩着。

    “铛~~~。”因为穿戴盔甲的缘故,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这是用重装备的防御牺牲速度的代价,不过已经渐入剑术门槛的阿若德还是能够看出,这两位骑士都是用剑的高手,即使地上泥泞不堪,但是他们的步伐却丝毫不乱,丁字步伐和交替步伐有板有眼。

    “埃布尔大人,我已经看穿你的剑了,投降吧,我会使您名誉无损的。”头上有白天鹅装饰的骑士,从面罩中瓮声瓮气的说道。

    “希望阁下您的剑比嘴巴锋利。”独角兽骑士丝毫不示弱,他将剑搭在自己的手臂臂铠上,剑尖对准对手,就像是一把搭在弓上的箭矢,真是使得围观的人看在眼中有锐利无比的感觉。

    “真是无趣,如果是在我们法兰西,还是马枪比武比较好看。”在两位骑士用剑比武的时候,人群中一群神情倨傲的骑士不屑的说道。

    “这些是什么人太无礼了。”人们纷纷对这些无礼的骑士不满道,可是他们并没有当面指责,因为和这群骑士们在一起的是梅森公爵的侄子劳齐茨伯爵德迪。冯。维丁大人。

    “没错,在新的时代只有重骑兵才是战争之王,这也是我千里迢迢请你们这些高贵的法兰西骑士们参战的原因。”劳齐茨伯爵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对着这些法兰西骑士一脸媚笑,大大的鼻头和小眼睛格外滑稽,日耳曼人畏惧他的权势只好沉默不语。

    “您说的对,挥舞剑这根本就是毫无战争技巧的行为,在长马枪之下步行的剑士肯定会,留着两撇胡须的法兰西骑士,高扬着脑袋不可一世的说道。

    “这位大人似乎对我们日耳曼人的剑术很不屑呀,但是我们日耳曼人从来只相信眼睛,而不相信嘴巴。”法兰西骑士们的话激怒了正在比武的埃布尔爵士,他停止了与天鹅头饰骑士的对决,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揭开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如果说英俊却有些纤细的五官,真是使人无法移开目光。

    “哦?那么怎么样才能够让阁下服气呢?”为首的法兰西骑士笑了起来,他的语调高傲,神情不屑一顾,昂首阔步的走上前来说道。

    “当然是比试一下才知道。”埃布尔爵士从地上拔起剑,向法兰西骑士挑战道,“法兰西骑士骁勇善战威名传遍诸侯,在下希望能够挑战一二。”

    “比试倒是可以,但是步行作战非我的强项,如果是马枪比武倒是可以。”法兰西骑士点点头,骑士间的比武切磋实在平常不过,但是他讨厌地上刚刚下过雨的泥泞,不愿意像个地痞流氓般在泥水里面打斗。

    “这好办,阁下可以骑马,我步行作战。”埃布尔爵士张开手臂,向对方行礼后说道。

    “哗~~~,什么,步战对骑马这太不公平了。”众人皆哗然不已,骑马的绝对比步战的有优势,他们不明白埃布尔爵士为何会建议这种不公平的比武。

    “哦,阁下这对您可是非常不公正的,我请求您收回您的比武邀请。”法兰西骑士楞了楞,没想到埃布尔爵士会提出这种不公正的比武,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同意这种比武邀请。

    “我也建议你们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比武。”劳齐茨伯爵看着埃布尔爵士的面孔神情古怪,他用目光狠狠的瞪着埃布尔爵士,但是爵士却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

    “我们日耳曼人的祖先们就是使用着大剑征战四方的,今天的比武事关日耳曼武士们的集体名誉,怎么能说是毫无意义的呢?如果不敢直面法兰西骑士的马枪,从今往后日耳曼武士们有何颜面称雄欧罗巴。”埃布尔爵士器宇轩昂的大声说道,周围的日耳曼人们都轰然附和,一旦牵扯上武士们的荣誉,劳齐茨伯爵也无可奈何的直皱眉头,只见他附在法兰西骑士的耳边小声叮嘱几句,便不再开口了。

    众人们兴高采烈的将木栅栏拆开,空出一大片空地,侍从们为两位骑士们的比武做好准备,法兰西骑士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得整装骑上自己的战马,手握枪头被换成钝器的马枪,而埃布尔爵士手持未开锋的大剑等待在另一头,这场不对称的奇怪比武就这样发生了。

第十七节方旗爵士

    同后世那些有权势的人一样,贵族们也喜欢特立独行的色彩,这种嗜好表现在了他们的穿着和旗帜上,蓝色、紫色、黄色等比较亮丽的颜色布满整个营地,三角形的拖着长长燕尾的是准骑士们的旗帜,而当他们获得爵位后,便会将燕尾剪去,成为方旗爵士。.

    在场地中央,对战的法兰西骑士和日耳曼的埃布尔骑士,他们的身后侍从打着的都是小方旗帜,这说明他们都是有爵位的骑士,要成为一名有爵位的骑士除了身经百战外,还必须要有大贵族的认可,以及出色的表现,真正的有爵位的骑士要么有实力要么有很深的背景,这让此时骑在马上的法兰西骑士有些犹豫,虽说是劳齐茨伯爵的邀请,但事实上他和佣兵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的爵位和高贵血统,可是要与一位当地日耳曼骑士对决,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有可能会被寻仇,这可不是他远道而来的目的。

    “加油,干掉他~~~。”

    “埃布尔爵士不要认输。”就在法兰西骑士千头万绪的时候,场地两侧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不乏身有绶带的贵族,法兰西骑士的眉头皱了皱,忽然下定决心似得抬起手放下自己的面罩,用力将马枪竖起。

    没错,如果此时退却法兰西骑士将会付出不战而退的污名,这会让他的名誉受损,作为一名以勇敢而著称的法兰西骑士而言,这还不如杀了他,更何况如果自己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会有日耳曼贵族赏识自己而延揽和庇护自己的,大不了就成为一名私党而已。

    对面的埃布尔爵士面色沉稳,倒是没有那许多想法,他调整自己的步伐双手握着大剑,双眼凝视着前方的法兰西骑士,在两人的对峙之中,法兰西骑士双脚轻磕了一下胯下的战马,战马条件反射的昂了昂头,抬蹄向前小跑起来,这匹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自己懂得如何在合适的距离进行加速,而骑士在与战马日常不间断的训练中,会条件反射般配合的将竖起的马枪放下对准目标。

    法兰西骑士的战马在距离埃布尔爵士三马枪的距离时候,突然奋力抬蹄低头冲锋,法兰西骑士急忙将马枪放下对准埃布尔爵士的肩膀,他没有对准埃布尔的头部或者胸口,因为这都是要害部位,若是击中难免出现死伤,所以法兰西骑士选择了肩部,哪里不是要害部位,并且有整块肩甲的保护。

    但是,法兰西骑士的这一犹豫,反而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只见埃布尔爵士举起大剑,做了一个回转交击的动作,将法兰西骑士的马枪避过,这漂亮的交击使得周围的人们都鼓掌叫好,劳齐茨伯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法兰西骑士冲刺百步后,勒紧马的缰绳缓慢的停了下来,他拨转马头转过身,手中的马枪毫发无损,人们冲着他哄闹起来,没有折断的马枪对骑士来说真是一种羞辱。

    “法兰西骑士,你的马枪在瞄准哪里,难道是旁边的木桩吗,哈哈。”周围的人们指着法兰西骑士大声嘲笑着,这里仿佛不是比武场地而是欢乐的游乐场所似得。

    “该死的。”法兰西骑士在面罩中咒骂了一句,但是很快淹没在人们的喧闹声中。阿若德躲在人群中没有向其他的日耳曼人那样乐观,作为灵魂来自21世纪的他,通过大量的影视和游戏资料深知骑马的骑士的优势,一旦被骑士的马枪戳中,即使是浑身披甲的步行骑士也无法不受伤,冲锋的惯性和高度使得重装骑士在没有地形限制的情况下不可阻挡。

    果然,法兰西骑士重新发起了冲锋,这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将身体前倾,两腿笔直的蹬在马镫上,马枪好似一支出鞘的利剑,瞬间击中了埃尔布爵士的前胸板甲,只听见一声巨响,马枪的枪头断裂的四分五裂,埃布尔爵士的身体重重的被撞击在里地上。爵士后仰着躺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掀起一道泥槽,这是撞击的惯性引起的,埃布尔爵士躺在地上手中的大剑飞出几米远,他的侍从脸色苍白急忙跑上前去,吃力的将他的身体拖到一旁,然后揭开面罩露出一张精致苍白的脸庞。

    “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阿若德也跑上前去,他佩服这位爵士敢于面对法兰西骑士的胆量,虽然直接面对骑马的骑士是有些鲁莽的决定,但是那种不肯认输的倔强感动了阿若德,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帮忙,也许自己超越历史的知识能够帮助他。

    “我的小,小主人他不呼吸了。”侍从同样是长着一张清秀年轻的面庞,脸上显出焦急万分的摸样,他的声音非常的尖细,应该是太年轻还没有变声的缘故吧,阿若德这样想着。

    阿若德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埃布尔爵士的口鼻处,还好并没有小侍从说的那样严重,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又翻开埃布尔爵士的眼睛,眼睛的瞳孔并没有扩散,爵士应该是在猛烈的撞击下出于休克状态。

    “你在做什么?你是医生吗?”小侍从跪在埃布尔爵士身旁,眼中含着泪水,他不明白阿若德在做什么?但是心中有保留着一丝期望。

    “快把他的盔甲解开。”阿若德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但是超越历史的知识使他明白,这是埃布尔爵士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要让他呼出来就没问题了,不过他可不会解开这种胸甲,只好求助的向小侍从说道。

    “小,小主人已经死了,这是上帝的旨意,都怪我,没有阻止他。”小侍从口中呜咽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阿若德无奈的看着这个已经失控的小侍从,倒是发现他身上的号衣居然缝制着金线刺绣,一朵百合刺在号衣的左下角,听温德尔爵士说过这是高级的贵族家庭才使用的起的。

    “不会的,他只是昏迷了,快把胸甲松开,否则他可就真的去见上帝了。”阿若德抓住小侍从的肩膀,狠狠摇了摇他,小侍从的肩膀消瘦,真看不出他刚才能够把全副武装的爵士拖到一旁。

    稍稍清醒过来的小侍从帮助阿若德解开爵士胸前板甲,板甲因为剧烈的撞击,前面凹陷了下去,费了点力气才取下来,露出下面的锁子甲,如果再取锁子甲根本就来不及了,阿若德想了想将自己的亚麻肩披取下来,折成方块放在爵士的胸前,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头,用力狠狠的砸了下去。

    “乒,乒~~~。”阿若德使出全力击打着爵士的胸前,一旁的小侍从惊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阿若德发疯。

    “住,住手,你在干什么?太大胆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阿若德身后,传来劳齐茨伯爵的大声呵斥,就在此时埃布尔爵士的口中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出现了一丝红润,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

    “滚开。”在劳齐茨伯爵的呵斥声中,一名伯爵的内府骑士抓住阿若德的肩膀,将他扔到一边去了。

    “可恶。”阿若德被这孔武有力骑士扔到一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才恼怒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而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群卫兵已经围住了劳齐茨伯爵和埃布尔爵士,真不知道这个埃布尔爵士是什么来头,竟然使得劳齐茨伯爵这样大为紧张,难道是公爵家的某位亲戚,阿若德离开的时候悻悻的想着。

    “阿若德你去哪里了?公爵大人的将军正在召集大伙。”温德尔爵士看见阿若德走进营内,对他高喊道。

    “是。”阿若德连忙一低头,向自己的父兄跑去,此时的依夫已经穿上了锁子甲,而温德尔爵士不但穿上了锁子甲,在重要部位还挂上平日不穿戴的板甲。

    “萨克森公爵的一队骑士已经攻入了我们的边境,我奉公爵大人的命令召集采邑骑士们,需要五个骑枪去驱逐这些入侵者。”梅森公爵的将军是长着一头红发的中年贵族,他本来是丹麦贵族,因为得罪了丹麦国王,所以才逃到了神圣罗马帝国,成为了梅森公爵宫廷的一员,北欧人高大魁梧的身材使得他倒是很配将军这个职务。

    “吼~~~。”营地中的十几名骑士握起拳头,在头顶挥舞着吼叫,他们早就不耐烦带着这里了,没什么比战争更让他们兴奋的了。

    “依夫什么是骑枪?”阿若德不解的向吼叫完大声笑着的依夫问道。

    “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依夫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是作为一名军事贵族最基本的常识。

    “哦,因为上次,你知道的。”阿若德连忙做出无辜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依夫有些心虚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向自己的弟弟解释道,“骑枪是指一名骑士和包括他的侍从、武装仆人在内的编制,至少要五个人组成,十个骑枪组成一个连队,五个连队或者十个连队组成一个军团,好了,别在瞎问了,快点准备吧,这次你被编在我的骑枪里了。”

第十八节骑枪队

    萨克森公爵据说是一位骁勇善战的豪杰,等待别人进攻是他极为厌恶的事情,当他的得知梅森公爵召集封臣集结兵力的时候,他决定抢先命令自己的骑士们攻入对方的领地,一方面寻找合适的作战地点,一方面炫耀自己的武力。.不过,梅森公爵虽然年纪比萨克森公爵大得多,但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命令自己的宫廷将军组织起一小支骑士组成的骑枪队,对萨克森公爵的挑衅进行坚决的反击。

    在茂密的森林小径中,马蹄的声音响起,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时的有人的咳嗽声发出,林中的鸟兽受到惊吓飞速的在灌木中窜动,但是没有人理睬这些平日打牙祭的小动物们。

    “不愧是古代,环境还真好。”阿若德腰间别着那柄伍德洛的宝剑,身上穿着一件皮革甲,中世纪的皮革甲大多是用牛的皮肤缝制,使用粪便制造的粘合剂进行反复鞣制,这样制作出的皮革甲非常坚韧,不过也散发着恶臭,即使是这样阿若德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围绕在他的哥哥依夫身边的其他骑枪成员大多只有一身亚麻布衣。

    “安静些阿若德,紧跟在我身边。”依夫骑在战马上,身上穿着由铁环编制而成的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没有任何装饰的桶装铁头盔,他的背上背着一面画有家族徽章图案的尖底盾牌,双手没有任何武器,只是牢牢的抓着自己的马缰,他的骑枪被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阿若德抗在肩上,马枪的顶端除了尖锐的枪头便装饰着一面三角形的蓝色旗帜。

    “是的。”阿若德有些垂头丧气的应声道,没有办法自己作为依夫的侍从必须拿着他的武器,在作战的时候迅速递上合适的武器给骑士是自己的职责,其他的武装仆人则手持自己的武器以骑士为中心护卫,防止对方的步兵靠近骑士,作出伤害骑士大腿和战马的行动。

    骑士们为了保持体力,在作战之前尽量不拿武器,武器由自己的侍从和武装仆人背负,最贴身的侍从通常拿着骑枪,上面的小旗帜便代表一个骑枪,因此根据阿若德的观察这是以骑士为中心的军事组织编制。

    得、得、得~~~~,当阿若德一行人走出茂密的丛林的时候,两名骑着马身后背着弓的轻骑兵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身上的号衣是宫廷将军雷尔夫的纹章,一条喷火的黑龙,虽然在阿若德看来那黑龙更像是大蜥蜴,只见轻骑兵急匆匆的驾驭着自己的马走到雷尔夫的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消息?”身材魁梧的雷尔夫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的身上同样穿着由铁环编制的锁子甲,锁子甲外面是一件红色的鲜艳号衣,号衣罩衫上同样有自己的家族徽章图案,但是这位大人财力比较无压力,在胸口、肩膀、手臂和大腿都覆盖着整块的板甲,甚至他战马的头部还带着一块人物面具铁甲,保护自己战马的头部。

    “萨克森公爵的人正在洗劫村庄,我们甚至能听见农民的尖叫,看见浓浓的黑烟。”侦查的轻骑兵指着前方,对自己的主人说道。

    “哦,他们有多少人?”雷尔夫的眉头皱了皱,他在马上挺直了一下身体,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大概有五十人。”侦查骑兵立即向雷尔夫汇报道。

    “有多少骑士?”雷尔夫的脸色变了变,两腮出现了点点红色,西欧人皮肤白皙当情绪激动的时候脸上便会出现玫瑰红,估计雷尔夫觉得敌人的人手太多了,而自己这一边只有不到三十人,在冷兵器时代人手的多寡常常决定胜败。

    “骑士的骑枪没有看清,大概有十人吧。”侦查骑兵顿了顿,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个时代的侦查完全靠人的眼睛完成,并且还要担心被敌人发现的危险,一般被抓住的侦查兵要么受到严刑拷打,要么直接被处死,风险系数极高。

    “蠢货。”雷尔夫怒气冲冲的一拳将侦查骑兵从马上击落,他粗暴的脾气常常给他带来麻烦,这也是他被逐出丹麦王宫廷的根本原因,但是雷尔夫确实是一位富有战争经验的贵族,他深知没有骑士的领导,乌合之众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敌人如果精锐尽出,那么自己的这次任务可能会无功而返,领地受到损失的梅森公爵将不再信任自己的能力,这是寄人篱下的雷尔夫所无法接受的。

    “将军,也许敌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多,不如我带领我的手下去试探一下吧。”依夫踢了踢自己的战马,向雷尔夫走去并且建议道。

    “哦,依夫骑士你愿意做前锋吗?”雷尔夫看来看依夫口气和缓了一些,确实如果有人愿意去激怒那些该死的萨克森人,那么自己就可以在一旁观测到敌人真正的实力,想到这里他点头允诺。

    “依夫,你的这个决定是否太过莽撞了?”阿若德气喘吁吁的扛着马枪跟着身后,他这次是作为步行的侍从被编入骑枪里的,因此连那匹长毛的马也没得骑,只能奔跑在依夫的身后。

    “哈哈,骑士就应该冒险一搏,你刚没看见雷尔夫将军对我们另眼相看了吗?”依夫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倒是是看见其他骑士同情的眼神。”阿若德口中喃喃自语道,可既然已经在将军面前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完成估计也会受到处罚的,无奈之下只能跟在依夫的身后。

    依夫带领着阿若德和自己的四名武装仆人,他们一出现在村口便被敌人发现了,萨克森骑士们此时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来袭击自己,他们认为凭借自己君主的威名,梅森公爵的人一定龟缩在城堡之中,任由自己这些人在乡间烧杀掠夺,可是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来送死。

    “他们有多少人?”为首的萨克森骑士身穿一件锁子甲和板甲组合的装备,盔甲被他的侍从擦拭的闪闪发亮,他的头盔面部犹如两扇小门,当作战的时候便如门般关上,如果平日则打开露出面容,头盔的顶端好似倒立的号角。这位骑士名字叫迪福尼乃是萨克森公爵的远房亲戚,具有男爵的头衔,于此相匹配的是他拥有许多地产和庄园,是一位非常富有的男爵。

    这次萨克森公爵与梅森公爵开战,他自告奋勇的募集士兵和几位同样是骑士的伙伴加入,除了想要获得萨克森公爵的青睐外,更重要的是他厌倦了庄园中一成不变的生活和祈祷,作为一名骑士他内心渴望着鲜血和厮杀,因此他被萨克森公爵派遣为先锋,带领着自己的骑枪进攻梅森公爵的领地。当他带着士兵进入的时候这片领地的时候,村庄的长老已经打算完全配合这位年轻的骑士,甚至有让几名年轻的村姑做出牺牲的准备。可是迪福尼男爵并没有接受长老的贿赂,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将老头刺穿,然后命令手下的军士将火把投在村庄的屋顶上,茅草的屋顶瞬间燃烧起来,村民惊恐万分尖叫不已,迪福尼满意的对手下说这才是我想要的战争。

    “五个人。”手下的士兵向男爵禀报道。

    “什么?才五个人,他们疯了吗?”迪福尼男爵听了手下的汇报楞了楞,他推开手下走到高处果然看见一名骑士和五个随从向自己走来,这情形让人疑惑。

    “男爵大人,会不会是敌人的陷阱?”一名骑士向迪福尼男爵建议道。

    “唔,那应该怎么办?”迪福尼男爵虽然有着英雄般的壮志,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经历战争,于是向自己的私党们问道。

    “我们派人去赶走他们,反正我们的人比他们多。”被迪福尼男爵养在庄园中的骑士们纷纷说道,他们看出来依夫等人衣衫褴褛,即使是有骑马的骑士,打赢了也无法获得多少赎金,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苦差事交给手下军士们。

    “恩,就这么办,你们看派多少人合适。”迪福尼男爵喜欢享受战争的厮杀过程,当然流血的是别人那就是最好的,而至于如何排兵布阵就不是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贵族考虑的。

    “十个人足够了。”

    “不,他们中有一名骑士,按照传统和惯例应该派出二十人才对。”骑士们争论起来,迪福尼男爵无奈的看着被自己庇护的骑士们,这些骑士在一起除了相互吹嘘就是吵架。

    “派十五人。”迪福尼男爵折中了一下,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男爵大人英明。”俗话说吃人嘴短,骑士们连连向洋洋得意的迪福尼男爵吹捧道,而迪福尼男爵微笑着谦虚的接受私党们的马屁。

    “军士前进~~。”虽然迪福尼男爵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但他雇佣的这些军士却经过一定的训练,军士们立即握着长矛和尖底盾牌排列着两列向前进,一名年纪最大的老军士喊着口号,在口号中他们逐渐接近阿若德等人。

第十九节初次遇敌

    阿若德站在依夫的左侧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顺利的将马枪递上去,第一次面对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敌人阿若德心中紧张不已。冰@火!中文.男爵的军士们在距离他们一百步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是因为一段距离的行军使得这些军士的队形散乱起来,完全没有阿若德印象中横看成列侧成线的概念,虽然在真正的罗马帝国时代西方军队强调纪律和阵型,但是在罗马帝国衰落后,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只不过是日耳曼部落的集合体,既不神圣也不罗马,他们军队之间的作战其实还是沿用着落后的部落战士对决方式。

    “噢~~~~。”就在此时停下来的迪福尼男爵的军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敲击着盾牌的边缘,冲着依夫等人发出怒吼声,还有人开始大声的咒骂。

    “他们在做什么?”阿若德好奇的询问依夫。

    “这些胆小的家伙在给自己壮胆呢,并试图激怒我们起进攻。”依夫不屑一顾的说道。

    “哦?”阿若德开始不明白,但是随后便意识到这些军士除了长矛和盾牌身上并没有任何防护的装备,而反观自己这一方身穿锁子甲头戴铁头盔,骑在高大战马上的骑士,这种心理上的震慑就足够使得这些军士谨慎小心的了。

    “让我冲过去让他们吃些苦头,把马枪给我。”依夫用脚后跟磕了磕马的肚子,胯下的战马向前缓缓走动,但是阿若德并没有马上将马枪递给自己的哥哥。

    “依夫,现在冲上去有些早,我带领仆人用弹弓引诱他们过来,然后你再当头给他们一棒。”阿若德抬起头对依夫说道。

    “也好,把马枪给我,你去把他们引诱到那两棵树之间,我在哪里等你们。”依夫从头盔中瓮声瓮气的说道,他所指的两棵树之间是村口外的一处平坦的草地,在哪里他的冲锋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是,仆人们跟我来。”阿若德将马枪递给依夫,然后拔出自己腰间别着的弹弓,对自己家的武装仆人们说道,这些仆人跟温德尔家族关系最为紧密,因此立即也拿出弹弓跟在阿若德的身后。

    “大家保持紧密的队形,不要怕他们才五个人而已~~~。”那名年纪最大的军士高呼着向同伴们鼓气,他必须鼓动自己的同伴进攻敌人,否则在这场战斗结束后迪福尼男爵的鞭子也饶不了他。

    “嗖~~~~。”

    “啊~~~。”就在他高举着长矛向同伴打气的时候,一块石头飞快的击中他的头部,没有任何头盔保护的军士发出惨叫声,他的额头被石头打中流淌出鲜血。

    “还好这些家伙没戴头盔,要是有头盔的话石块可起不了什么作用,看来以后有必要在发明些更厉害的武器。”阿若德手中拿着弹弓,看见被自己击中的军士心中有些得意,这还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牛刀小试。

    “哦呜~~~~。”迪福尼男爵的军士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远程武器,在受到弹弓的攻击后他们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愤怒,能够指挥这一小支队伍的通常是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经验丰富的人,被袭击的年长者便是这样的人,这更激起了同伴们的反弹,他们已经不顾一切的嚎叫着高举长矛,提着盾牌向阿若德等人发起冲击。

    “不,别去,那是陷阱。”年长的军士弯着腰,用右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殷红的血从手指缝滴落在地上,但是担忧同伴的他尽量高喊警告其他人,可是被怒火冲晕头脑的军士们完全没有听见。

    “一边射击一边向小树的方向撤退。”阿若德边向后射出石头边向武装仆人们喊道,弹弓灵活射击的优势此时体现了出来,男爵的军士们想要快速的贴近阿若德等人,但是飞出的石块不时的击中他们没有被盾牌保护的身体,没有盔甲防护人类的躯体是非常脆弱的,一箭一石都有可能要他们的命,无奈之下只能将身体尽量的缩在盾牌之后,可是这样速度就减低不少,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使得军士们的判断力和耐心越来越低。

    “啊~~~~。”阿若德在射出了别在腰带上的亚麻袋子中最后一枚石头后,听见身后有一名武装仆人被男爵军士投掷出的长矛刺中脚面,那名仆人发出惨叫声跌倒在地上,其他人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军士们不敢回头。

    “该死的。”阿若德想都没想将弹弓插在自己的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向仆人倒下的方向而去,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若德看见一名跑的最快的男爵军士已经走到那名跌倒的仆人身旁,军士狞笑着举起自己的长矛刺向自己家族的武装仆人,可是似乎是因为军士的那柄长矛是劣质的,矛尖不是十分锋利,在仆人的身上没有刺穿,而温德人家族的武装仆人哀嚎着用双手紧握着长矛的矛尖后端,他用尽全力想要阻止对方将长矛刺入自己的胸膛,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一个全力想要杀死对手,另一个为了自己的生命徒劳的挣扎着。

    “去死吧猪猡。”军士怒气冲冲的对这个难缠的对手咒骂道,他扔掉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盾牌两只手抓住长矛,奋力向地上的人刺去,本来就粗壮的手臂鼓起了青筋。

    “上帝,啊救救我。”温德尔家族的这名武装仆人名叫伊夫力,十分的年轻有二十岁左右,他是温德尔家族的一名农奴,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现代人常常会觉得他的处境肯定很差,其实并非如此,成为有力的贵族的农奴虽然会失去自由,但同时也会获得贵族的庇护,并且不用担心会受到其他贵族的层层盘剥,遇到比较有善心的领主他的农奴的处境有时候比自耕农还要好一些。

    温德尔爵士是一位遵循传统的和善领主,他秉持着骑士的传统美德照顾弱小,伊夫力的家人也得到过爵士的照顾,因此当爵士奉命作战的时候,伊夫力代替自己年迈的父亲加入爵士的队伍,只是没有想到此时却要命丧在这毫无关系的地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萨克森人,伊夫力不住哀求着,这无关荣辱只是对生命的眷恋。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阿若德手持着剑冲上前,他记着依夫所教的剑术,两只手握着剑柄,使用的是牛角位的起手式,他从上方狠狠向持矛的军士突刺,但有可能是他在战场上对敌,估计剑的攻击范围不足只是浅浅的割在对手的手臂上。

    “嘶~~~,可恶。”军士用右手持矛,左手捂着自己被割伤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乘这个机会伊夫力后退着向阿若德的身后爬过去,即使是满身泥泞也在所不惜。

    “吼~~~。”阿若德集中注意力盯着持矛军士,脚下调整成稳健的丁字步,而军士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立即用手中的长矛对准阿若德,充分发挥长柄武器的优势。

    军士身体微微弯曲,犹如一只即将发力的龙虾,他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长矛刺向阿若德的胸口,这是他在日常训练中做过数百次的练习,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了,可是他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刷~~~。”阿若德调整步伐一侧身躲开对手的矛尖,然后高举自己的剑猛的劈向军士的矛,顿时矛应声折成两截,持矛军士双目圆睁不敢相信对手的武器如此锋利。

    “恩,真是一柄好剑。”阿若德看着这柄由冷锻法制造的铁剑,剑身散发着点点的寒光,伍德洛骑士的这柄剑代表了这个时代锻造的高等技术,在砍断桦木制造的长矛时候毫不费力,不过这种制造方法并没有十分普及,阿若德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没有穿越前曾经加入过一个冷兵器发烧友的qq群,在那里面见过有发烧友自己用冷锻造的剑,就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样。

    手中的武器被折成两截,持矛军士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如此坚硬的桦木长矛都折成两截,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那还了得,他心想下一刻肯定寒光一闪,自己便会血溅五步,可是阿若德并没有杀死他。

    “快滚吧。”阿若德一挥手像赶走苍蝇一般,冲着持矛军士喊道,然后转过身一把抓起地上的伊夫力将他搀扶住,向集结的地方走去。

    “唔。”阿若德太天真了,作为穿越众的他来自一个和平的时代,那是有法制约束的时代,没有刀光血影的厮杀,他不明白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在战场上通常的做法就是你死我活,持矛军士看见阿若德居然毫无顾忌的将后背亮给自己顿时愣住了,但是很快他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弯腰抓住断的长矛前段猛地向阿若德冲去。

第二十节激励

    阿若德听见身后的异响,不由自主的转过身,他只感觉的一阵风那名被自己放过的持矛军士已经贴近自己,在这个距离中他已经没有拔剑的机会了,在那一瞬间阿若德第一次感觉到死神如此之近,就在此时身旁的伊夫力猛的推开阿若德挡在了两人之间,阿若德看见伊夫力被持矛军士刺中,他感到身体内的血向脑中冲去。.

    “呀。”阿若德怒吼一声,他将自己的剑从斜下方猛的挥出,剑锋从持矛军士的脖子处划过,他的动作干净利落。

    “噗嗤~~~。”持矛军士的脸犹如雕塑一般停了片刻,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哪里的皮肉显现出一条淡淡的白色伤痕,很快鲜艳的血不可遏制的流出,在一瞬间好似开闸的水喷涌而出,无论他如何想要按住伤口也无济于事,他的喉头发出咯咯的响声,跪倒在地上如半截木桩重重的跌落。

    “你没事吧。”阿若德顾不得擦拭自己脸上的血,他上前扶住为自己挡住长矛的伊夫力,还好折断的长矛只是插进他的肩膀,虽然受伤但还不至于立即要命。

    “快走,敌人马上会围上来的。”伊夫力艰难的对阿若德说道,他的脑袋歪斜着,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被抽走了一般,这个朴实的小伙子不想拖累阿若德。

    “住口,我还从没有丢下过自己人。”阿若德也顾不得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感,身后那群被其他武装仆人用弹弓牵制的军士们逐渐逼近,他抓起伊夫力向与依夫约定的地点跑去,耳边能够听见男爵军士们的呼喝声,他们犹如野兽一般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糟糕,被追上了。”扶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即使是穿越后身体素质提高许多的阿若德步伐也难免踉跄,速度明显慢下来的两人很快被军士们追上并围住。

    “对不起大人,是我拖累了你。”伊夫力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虚弱的对阿若德说道。

    “别说了,没想到我这个穿越众竟然会死在这里。”阿若德苦笑着说道,也不管伊夫力听不听的懂,虽然阿若德心中有过那么一丝犹豫和后悔,但也许是前生缺乏亲情的缘故,他无法丢下自己同伴,前生明知道死胖子常常占自己的便宜,可是自己就是不愿意和朋友翻脸,这也许是阿若德最大的弱点吧。

    他们背靠背的面对着围过来的军士们,阿若德掏出自己腰间的一柄切割肉用的小刀递给伊夫力,自己用长剑对准持着长矛的军士们,他们已经面临着背水一战的境地。

    “哇唔~~~~。”持矛军士们小心翼翼的用长矛对准两人,用盾牌步步紧逼,不断压缩着阿若德的活动空间,他们深知一个持剑剑士的恐怖,可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一个粗狂的怒吼声。

    “有救了。”阿若德听见那怒吼声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那是自己的哥哥依夫的怒吼,只见依夫身披锁子甲手持着马枪,驾驭着自己胯下的战马从持矛军士们的身后发起了冲锋。

    “哇啊,主啊~~~~。”持矛军士们被背后突如其来的骑士冲锋弄蒙了,他们想要转过身将长矛和盾牌对准冲锋的骑士,可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依夫的马枪犹如烧热的刀切入黄油中容易,锋利的马枪将一名挡在面前的军士当胸刺穿,军士的尸体由于惯性被高高抛起,依夫跨下的战马冲入军士们中,将军士们撞击踩踏的七零八落,其他的军士们面露惊恐不知所措。

    “噢唔~~~。”在此时阿若德也跟着吼叫一声,猛的冲向军士们,他挥舞着长剑,披散着金色的头发,身体灵活的在人群中移动,不断的使用交击、拖割、交替攻击等剑术在敌人中掀起腥风血雨,第一次阿若德没有以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身份思考和行动,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战乱时代的日耳曼人,他不断的挥动自己的剑,鲜血洒满自己的皮革甲,耳中充斥着敌人的哀嚎声。

    “救命呀。”受到意外打击和骑士冲锋的军士们,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夹击,他们丢下武器和同伴的尸体相互搀扶着向村子方向撤退,结果沿途又遭到痛打落水狗的武装仆人的攻击,这些武装仆人对敌时候也许缺乏勇气,但是此时倒是信心百倍。

    “不,不,不,这些该死的蠢货,他们都在干什么?十五人竟然干不过五个人,让他们下地狱吧,否则我要鞭挞他们至死。”迪福尼男爵看见自己溃败的部队,气愤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阵阵怒吼,他被愤怒掌控的丧失了理智。

    “我们该怎么办男爵?”男爵的骑士们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他们也没想到梅森公爵的手下居然有这样精锐的骑士和剑士,自己等人也许低估了对手。

    “骑士们上马,让我们给梅森公爵的人一点颜色瞧瞧。”迪福尼男爵一挥手,他的侍从立即牵过马来,骑士们也纷纷上马拿起马枪,带领着自己的侍从和士兵,策动胯下战马缓缓向村庄外走去。

    如果说阿若德和他哥哥的胜利激怒了男爵,那么在一旁观战的雷尔夫将军等人则激动万分备受激励,他们想到自己一方一个骑枪竟然打败了敌人十五个人,这让他们信心满满眼中充满着渴望注视着雷尔夫将军,将军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知道士气已经飙升,熟悉战争的他明白这是胜利的前兆,有时候真正左右战争的既不是人手多寡、武器精良与否,真正左右战争的就是这不可捉摸的士气。

    “前进。”雷尔夫将军高举自己的右手,然后将右手握成拳头,向着敌人的方向一挥命令道。

    “轰隆~~~~。”顿时马蹄声汇集成的响声发出轰鸣,骑士们身上的锁子甲哗哗声,兵器的碰撞声,以及人们从喉间低沉的声响,他们的眼中喷射出的对胜利的渴望。

    “右侧出现敌军,有埋伏。”迪福尼男爵率领着自己的骑士和士兵笔直的冲着阿若德而去,但是从树林中窜出的声响和映入眼眶的骑士马枪三角旗帜,使得他的人纷纷惊呼道。

    “轰隆、轰隆~~~~~,格拉齐,格拉齐~~~~~。”在男爵的人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雷尔夫将军和梅森骑士们已经发出嘶吼,拼命用马刺磕着胯下的战马,向着面前的男爵队伍冲锋着,那声响和嘶吼声在男爵的士兵们耳中犹如千军万马。

    “刺猬阵,刺猬阵。”迪福尼男爵目瞪口呆的看着冲着自己而来的骑士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手下的骑士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们大声呵斥着军士们,让他们立即摆成完全防御的刺猬阵,因为萨克森骑士们知道此时任何的改变都是愚蠢的。

    “呀,冲呀,格拉齐~~~。”梅森骑士们在百步的距离内放下手中的马枪,将马枪的尖端对准那些挤在一起,将盾牌和长矛向外的军士们。

    “彭,彭,彭~~~~。”数声闷响,那是骑士们的马枪击中盾牌的声音,可是第一排的马枪击中盾牌后惯性力量并没有消失,盾牌后的军士们惨叫着被掀翻,就在此时第二排的骑士们突入,马枪刺入军士们的**,被贯穿的大脑脑浆迸裂,鲜血飞溅一片狼藉。

    “啊,啊,血,血。”一块脑浆飞到迪福尼男爵的脸上,他面色苍白,嘴唇发抖着语无伦次的惨叫着。

    在不远处的阿若德和依夫看见救援而来的雷尔夫将军,他们的心情也激动万分,同时梅森骑士们所向披靡的冲锋使人心血澎湃,依夫突然摘下自己的头盔,将桶状头盔扔在地上,眼中透露着狂热。

    “来吧我的弟弟,让我们去建功立业吧。”依夫大笑着向阿若德伸出手说道。

    “恩。”阿若德的嘴角也露出微笑,他握住依夫宽大有力的手,一纵身跳上依夫的战马马背,依夫的马枪已经撞裂被扔掉了,于是也拔出自己的剑冲向迪福尼男爵的军队,他们口中呼喝着高舞着自己的剑,兄弟两人同乘一匹战马奋勇杀敌。

    这场不大的前哨战即将揭开两位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的战争,阿若德不知自己今后会被卷入多深,此时的他只是挥舞着自己的剑跟随在自己家人的身旁奋勇杀敌,梅森骑士们看见同乘一匹马的温德尔家两兄弟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们自动的给两兄弟留出作战的空间,这是他们对这两位英勇的兄弟保持的敬意。

    “男爵,我们处于劣势了,士兵们顶不住了,让我们护送您离开吧。”萨克森骑士们虽然奋力抵抗,但是士气高涨的梅森骑士们好似飞泻而下的洪水不可阻挡,他们勉强维持着阵型,但不时已经有梅森骑士的侍从兵突入进来了,他们只得向男爵建议道。

    “唔,恩,恩,快,快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的堂兄,尊贵的萨克森公爵,将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杀死。”迪福尼男爵语无伦次的说道。

第二十一节双骑骑士

    迪福尼男爵的身边此时只有两名骑士伴随,他们拽着男爵的战马向战场外跑去,迪福尼男爵一人骑着马失魂落魄,他的脑中还回荡着那两名同乘一匹马的两名骑士的身影,本来他不应该如此狼狈的,都是因为那个家伙,可恶的家伙。.

    当迪福尼男爵在萨克森骑士们的劝说下准备撤退的时候,他只是刚刚从自己的位置移动而已,在马背上依夫身后的阿若德用剑刺中一名军士,当阿若德抬起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代表男爵的方旗在向侧后方摇摆,他顿时灵机一动记起在某岛国游戏中,有一族真田擅长的阵地谣言策略,于是扯起嗓子大声喊着。

    “萨克森人的将军逃跑了,萨克森人的将军逃跑了。”阿若德并不知道那面旗帜代表的是那名贵族,只得喊出萨克森将军逃跑的话,还好大家都是日耳曼人语言不存在任何问题。

    “迪福尼男爵逃跑了,迪福尼男爵逃跑了,冲啊,抓住他呀。”还好在梅森骑士中有头脑灵活的家伙,听见阿若德的话立即反应过来也大声高呼着,并且准确的叫出领军者的身份,这下不由得不让男爵的士兵们回头张望,他们果然看见男爵的旗帜在向后撤退,顿时以为男爵要抛弃他们,因此战意全无,许多人向战场外逃跑,少部分人失望的丢下武器。

    “追呀。”阿若德干脆站在马背上,一手扶着依夫的肩膀一手挥舞剑,向男爵逃走的方向高呼。

    “该死的猪猡,我饶不了你们。”迪福尼男爵的撤退变成了溃败,士气更为高涨的梅森骑士们紧追不舍,但是最卖力和追的最近的是阿若德,男爵一边咒骂着一边气喘吁吁的逃命。

    “灰律律~~~~。”逃跑的路总是忙中出错的,对地形不熟悉的萨克森骑士将迪福尼男爵带到了一处溪水旁,他们想要趟过小溪但是不知道为何溪水急湍,身穿沉重盔甲的骑士们差点被这条直到膝盖位置的小溪淹死,于是只得又搀扶着回到岸边,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瞧这些笨家伙,居然自己跑到绝路上了。”阿若德和依夫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萨克森骑士,他们精神萎靡勉强拔出自己的剑,将迪福尼男爵挡在身后。

    “你们想要什么?”迪福尼男爵感到这真是自己一生中最糟糕的的时刻,早知道战争如此无聊,还不如躲在自己的庄园中喝喝酒,调戏调戏女仆,过着悠闲的生活,却为何非要浪费财力跑来受这种罪。但是目前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决定和这两个骑士做笔交易,就看对方愿不愿意上钩。

    “当然是抓住您了男爵大人。”阿若德从马上跳下来,持着剑对准那两名浑身湿透的骑士,连续的逃跑使得他们精疲力尽,战斗力大打折扣。

    “我明白,不过你们抓住我不就是想要赎金嘛,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派人送给你们足够的赎金,我可以用我的头衔向上帝发誓。”迪福尼男爵举起手,作出发誓的摸样,神情肃穆庄严的说道。

    “恩,这样倒是省略了不少的手续。”阿若德装作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当他背过萨克森人的时候,冲着依夫眨巴眨巴眼睛,依夫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知道阿若德一定是有什么鬼主意了。

    “啊哈,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太好了,您有纸和笔吗?或者我把我的戒指给您作为信物也可以。”迪福尼男爵松了一口气,他拔下自己的锁子甲手套,准备摘下自己的戒指。

    “噢,好吧。”阿若德走上前做出要接过戒指的举动,两名萨克森骑士紧张的警戒着,阿若德看了一眼迪福尼男爵,男爵立即向自己的手下摆摆手。

    “喽,给您,这可是真正的红宝石。”迪福尼男爵摘下自己的戒指递给阿若德,他心中得意的想这个乡巴佬,等我回去找我的堂哥萨克森公爵一定要把你们这些下贱的梅森骑士杀个干干净净。

    “红宝石呀,还真是第一次看见。”阿若德假借观看,猛地一把抓住迪福尼男爵的手,一用力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男爵重重的跌在地上发出惨叫,两名萨克森骑士怒吼着举起剑冲上前。

    “驾其~~~。”依夫一磕马腹部,冲上去拦住萨克森骑士,他本身巨大魁梧的身体加上马的高度,将两名萨克森骑士威慑的愣在当场。

    “这是你杀死村人的,这是你烧毁村庄的,还有你打伤我们的人的,还有让你不遵纪守法,不和谐社会。”阿若德一步跨坐在迪福尼男爵的身上,冲着他揭开的面罩对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就是一顿老拳相加,边打边说道。

    “哇,哇~~~。”迪福尼男爵这辈子都没有遇上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即使是被俘的贵族也会以礼相待,但是这个不按照套路的骑士竟然对自己挥拳相向,可是这种痛苦真是比死还难受,他呜咽着眼睛红肿嘴巴鼻子淌血,可怜兮兮的看着阿若德。

    “我的弟弟,打够了就带上他们去找雷尔夫将军。”依夫不在乎阿若德殴打男爵,反正在战场上什么事情也会发生的,只是一个活的男爵能得到更好的价钱。

    “打够了,如果他不老实我不在乎再揍他一顿。”阿若德甩了甩自己的拳头,他刚不小心打在了男爵的头盔上,真是个硬东西,于是起身的时候报复性的踹了男爵头一脚,真是上学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呀,要是有板砖就好了他这样想着。

    阿若德押着被揍成熊猫眼的迪福尼男爵与雷尔夫将军会合,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梅森骑士们收拾完战场,唱着凯旋的歌曲带着俘虏向梅森公爵的城堡而去,这次的损失还不到队伍的一半,受伤的人相互搀扶着,死去的人被就地掩埋。

    “敬双骑骑士。”当阿若德和依夫经过梅森骑士们中的时候,人们这样向他们欢呼着,看起来他们共骑乘一匹马作战的英姿得到了人们的爱戴,而依夫兴奋的挺起胸膛笑呵呵的,阿若德也被这欢乐感染而微笑着,当他们来到城堡下的时候,他们的父亲温德尔爵士等候在哪里。

    “父亲。”

    “父亲。”

    “祝贺你们。”温德尔爵士笑着同自己的儿子们一一拥抱,梅森骑士们慷慨的四处宣扬阿若德和依夫的英勇作战,这使得他们的名声开始在这片领地中传播,听说梅森公爵的宫廷中的大臣们也有人向雷尔夫将军打听双骑骑士的事情,这让温德尔爵士老大宽慰,似乎家族的复兴指日可待。

    “父亲,这是我们俘虏的迪福尼男爵,他是这次入侵部队的指挥。”阿若德走到俘虏的队伍中一牵绳子,将迪福尼男爵从队伍中牵出来,此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亚麻衬衫和长裤,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阿若德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位男爵呢,这太不名誉了。”温德尔爵士吃惊的看着可怜兮兮的男爵,对阿若德一通责骂。

    “唔,唔,唔。”鼻青脸肿的迪福尼男爵听见爵士的话,连忙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脸上露出极为委屈的摸样,不过被阿若德揍的青紫的脸真是看不出表情。

    “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会满足的,我的小儿子还不是骑士因此没有受过正规的骑士训练,使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是我的过错。”温德尔爵士低头按住自己的胸口,向迪福尼男爵表示歉意。

    “恩,恩。”迪福尼男爵连连点头,可是看见阿若德的目光连忙吓的摇头不已,这让温德尔爵士有些困惑不已。

    “好了父亲,还是让迪福尼男爵快点给家里写信,给我们合理的赎金后他就可以回家了。”依夫此时插言道。

    “没错,男爵大人您看多少赎金才符合您的身份呢,我们也好快点写信告知您家族的人。”温德尔爵士点点头,认为依夫所言不错,索取赎金是符合骑士身份的事情,是不可马虎的。

    就在此时,温德尔爵士询问迪福尼男爵的时候,几名身穿劳齐茨伯爵号衣的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推开其他人直接向温德尔爵士而来,手中的火把冲着这边绕了绕,看明白后其中年长的一人大步走来。

    “您是温德尔爵士吗?”年长的劳齐茨伯爵士兵问道。

    “是的。”温德尔爵士不知道劳齐茨伯爵的人找自己何事,看了看对方点头应允。

    “劳齐茨伯爵让我们把这个给你,同时带走迪福尼男爵。”士兵大大咧咧的将一个小钱袋子递给爵士,然后伸手抓住迪福尼男爵向自己的方向拉扯。

    “放开你们的手,否则我就斩断他。”就在此时,一柄剑搭在了士兵的胳膊上,阿若德不动声色的将剑出鞘并说道。

    “等等阿若德,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德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严肃的对士兵问道。

第二十二节野猪三兄弟

    阿若德和他的哥哥抓住迪福尼男爵的事情,很快传入梅森公爵的城堡中,劳齐茨伯爵知道迪福尼男爵是萨克森公爵的亲戚,因此他想要把男爵掌握在手中这样当公爵想要用男爵当做筹码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向公爵邀功了,想到这里他立即向自己的两名内府骑士招招手。<冰火#中文.

    “大人。”内府骑士们向伯爵鞠躬道。

    “去,把迪福尼男爵给我带过来。”劳齐茨伯爵命令道。

    “可是,迪福尼男爵已经是温德尔爵士的俘虏了,您要从他手中赎过来吗?”内府骑士们相互看了看,抬起头对伯爵疑惑的问道。

    “恩,好吧,把这些给他应该够了。”劳齐茨伯爵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瘪瘪的钱袋,扔给自己的内府骑士们,让他们必须立即将人带来。

    “是的,伯爵大人。”内府骑士们看着手中的钱袋,捏了捏里面最多只有十几枚银币,对于伯爵的吝啬感到无奈,但是劳齐茨伯爵是他们的君主,他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于是只好转过身向外走去,脚步声在回廊中空旷的响起。

    内府骑士们奉命前来带走迪福尼男爵,但是却被阿若德阻止,双方顿时僵在当场,骑士们心中焦急万分他们急切的想要完成自己君主的命令,而温德尔家族的人则想要保护住自己的胜利果实,具有身份的迪福尼男爵的赎金可以帮助他们度过财政难关。

    “亢~~~。”清脆的声音响起,内府骑士们也拔出自己的剑,这些内府骑士身穿锁子甲,锁子甲外面罩着号衣,号衣上绣着枯叶黄色的城垛图案,那是劳齐茨伯爵家族的纹章。

    “父亲,既然人家打上门来了,我们也不能够示弱。”依夫大声的嚷嚷着,他将自己的剑抗在肩部上,怒目而视的看着这些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们。

    “诸位大人们,迪福尼男爵是我们的俘虏,如果劳齐茨伯爵大人想要的话可以按照骑士之间的礼仪向我亲自讨要,但是用几个银币就想要走我们的俘虏这是极为不名誉的强盗行径。”温德尔爵士高扬着头大声的说道,在营地中已经有许多人被这边的喧闹争吵吸引,他们围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同时温德尔爵士的话引起他们的共鸣,劳齐茨伯爵仗着自己是梅森公爵的近亲,又具有伯爵头衔和地位常常行不法之事,早就引起了众多梅森骑士们不满,此时的事情正好成为一个宣泄口,于是在昏暗中响起各种喝彩和口哨声响应温德尔爵士。

    “我们奉命前来,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归必定会遭到伯爵的责罚。”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们看到这种情形,相互之间悄悄的说道。

    “好吧,如果今天血溅当场也算是为君主尽忠了。”内府骑士们达成这样的共识,于是握紧自己的剑迈开丁字步向温德尔家的人步步紧逼,双方的神经都紧绷着,脚下的泥土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

    “呀,喝~~~。”阿若德握着自己的剑,他的起手式选的是犁位式,当一名内府骑士刚刚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内的时候,阿若德大喝一声先是使了一招先声夺人,然后突刺向那名内府骑士的手臂。

    内府骑士连忙挥动剑向上交击企图阻挡,可这只是阿若德的虚晃一枪的策略,他真实的目的是在对手握着的剑柄之间进行拖割,阿若德的剑技快速而准确,当他将剑回抽的时候,内府骑士发出哎呀的声音,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干得好阿若德。”依夫开心的大笑着,阿若德的剑技是他传授的,徒弟打赢对手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

    “恩,还像个样子。”温德尔爵士也满意的点点头,对儿子们的成长表示赞赏。

    “可恶的家伙。”内府骑士们看见受伤的同伴在一招之内便被击败,心中惴惴不安相互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们这些蠢货,伯爵大人就知道你们靠不住,哼哼。”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如半截铁塔般的巨汉,那巨汉伸开蒲扇般的大手将内府骑士们推搡到一边,两三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就好像是一群幼儿园的小孩子般无力。

    “咯咯咯,伯爵大人也真是小题大做,这种小事情居然还要让我们兄弟来办。”在巨汉的身后出现一名瘦高的人,他的脸颊狭长皮肤苍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不时的发出奇怪的笑声。

    “闭嘴欧格登,这是伯爵的命令,我们必须照办,哼哼哼。”当人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从巨汉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矮胖的家伙,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脸其丑无比,鼻孔朝天,一对招风耳,乍一看好似猪头长在了人身上。

    “是的大哥,你来挑挑对手吧,我喜欢那个年轻英俊的,那个大个子交给你了我的哑巴弟弟,至于那个年迈的老家伙就交给大哥了咯咯。”瘦高的欧格登阴阳怪气的说着,比比划划完全不把温德人家的人放在眼中,似乎在他面前温德尔家族的人都是砧板上的肉而已。

    “野,野猪三兄弟,劳齐茨伯爵居然把这三个恶徒放出来了。”周围围观的日耳曼人都发出惊呼声,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憎恶,但是野猪三兄弟却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怎么回事父亲,他们是什么人?”阿若德好奇的向面色铁青的温德尔爵士询问道。

    “他们是波特莱姆家族的人,那是一个以野猪为纹章的家族,据说他们是一群崇尚野兽的家族,还保留着黑森林中最原始黑暗的习俗,例如**近亲私通的无耻行径,因此他们的后代常常受到神的诅咒。”温德尔爵士向阿若德解释道。

    “难怪他们长得这样畸形,原来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呀,嘿。”阿若德不由自主的嘲笑道。

    “小心点阿若德,波特莱姆家族的人都异常狂暴残忍。”依夫的脸上也难得的表现出谨慎的态度,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并且靠近自己的父亲温德尔爵士。

    “他们虽然是骑士,但是因为太过于残忍早就被帝国法庭通缉了,听说是成为了某个诸侯的私党受到庇护,没想到竟然是劳齐茨伯爵。”温德尔爵士拔出自己的剑,眉头紧锁厌恶的说道。

    “咯咯咯,这些家伙害怕了。”欧格登怪笑着靠近过来,他摇晃着身体,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皮革硬甲,一柄细长的剑从他两腿之间的护裆处拔出,不知道这种奇怪的佩剑方式是否也是波特莱姆家族的嗜好。

    “帕齐我的弟弟上。”猪脸的格罗佛伸出自己圆滚的胖手,向着身旁的巨汉一挥手,巨汉的身上穿着一件锁子半甲,也许是因为他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一般的锁子甲只能到达他的一半。

    帕齐踏着沉重的步伐向依夫冲过去,身体带起劲风,劲风中带着阵阵恶臭,那恶臭就像是**的血的味道,当那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火炬下的时候,阿若德看见帕齐的锁子半甲上发出暗红的颜色,完全没有一般锁子甲的明亮。

    “小心依夫。”阿若德焦急的喊道,巨汉帕齐从腰间拔出一柄由纯铁制造的巨大狼牙棒,狼牙棒上根根倒刺也散发着暗红色,当帕齐挥舞狼牙棒的时候阵阵血腥味直冲鼻腔。

    “小宝贝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咯咯。”就在阿若德一分神的时候,欧格登那细长的剑已经突然出现在面前,这个叫欧格登的家伙居然无声无息的突刺过来,这种阴险狡诈的行动差点使得阿若德吃大亏,但还好阿若德立即用剑柄前端磕开欧格登的攻击,并立即将剑放在腰间位置用犁式防御。

    “哦呜~~~。”就在另一边依夫与帕齐的决斗也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依夫虽然也是力量型的战士,但是帕齐那可怕的狼牙棒是钝器中的霸主,加上帕齐那可怕的力量如果被狼牙棒击中头部必然脑浆迸裂死命当场,依夫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剑拼命阻挡,可是钝器的振动造成他虎口阵阵发麻。

    “所有人快住手~~~~。”就在此时,从营地中响起马蹄的声音,几名骑马的骑士进入营地并且阻止了野猪们疯狂的进攻,数十名手持长矛身穿半甲的军士也围了过来,看见这种情况格罗佛也只得让自己的弟弟们停止进攻,他转过身看见雷尔夫将军和一名身穿华贵呢绒常服的贵族骑马缓缓走来,贵族的紫色呢绒上印着梅森公爵的纹章,那名贵族的面容精致英俊,使得格罗佛无地自容心生自卑。

    “是您。”阿若德大汗淋漓的躲开欧格登的剑,他看见在雷尔夫将军身旁的人大吃一惊,这个人他认识并且有些渊源,没想到的是在此时此刻他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十三节意外之财

    当阿若德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那与雷尔夫将军在一起的贵族居然就是那天自己所救的埃布尔爵士,只见这位爵士似乎也意识到了阿若德的目光冲他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已经发现了阿若德认出了自己,只是这位爵士怎么会和雷尔夫将军在一起,并且身上穿戴的贵族华服上绣着的是梅森公爵的家族的纹章。<冰火#中文.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公爵大人已经下达禁止私斗的命令吗?”埃尔布爵士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对着面前的野猪三兄弟威严的说道,周围的军士们立即用手中的长矛对着三兄弟。

    “抱歉大人,我们只是奉了劳齐茨伯爵的命令前来带走迪福尼男爵的。”格罗佛恭敬的对骑在骏马上的埃布尔爵士说道。

    “这真是无耻的行径,他们竟然想用十二枚银币就换走男爵,比犹大出卖耶稣的价码还低。”阿若德走上前一步,既然站在面前的是认识的埃布尔爵士,他又看得出来爵士对劳齐茨伯爵的厌恶,于是大胆的驳斥对方的胡搅蛮缠。

    “呜呜。”出乎阿若德意外的是迪福尼男爵也不满的呜咽着,如果不是害怕阿若德的老拳相向,他一定会提出最严重的抗议,自己堂堂萨克森公爵的亲戚,具有男爵头衔的贵族居然只值十二枚银币,这些乡巴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这是真的吗?”埃布尔爵士居高临下的望着格罗佛,用尽了平和的口吻说道,但是事实上看着这个犹如猪头人身的家伙,爵士心中按捺不住的厌恶和作呕,劳齐茨伯爵都收留了些什么样的恶徒们。

    “是这样的~~~~。”格罗佛有些委屈的想要辩解,这可是劳齐茨伯爵给的钱,他事前可毫不知情如果就这样静悄悄的带走男爵,那么这件事谁也不会说三道四,但就这样被人揪住不放的话确实说不过去。

    “够了,这一定是你们贪墨了我舅舅的钱,真是可恶的家伙们,立即离开这里不要再给我舅舅的脸上抹黑了。”埃布尔爵士虽然讨厌自己那个贪婪吝啬的舅舅,但是作为家族的成员却又不得不维护他的权威,因此只能让这三个劳齐茨伯爵的手下背黑锅了。

    “听见了吗?立即离开。”雷尔夫将军提起马缰绳,上前一步对野猪三兄弟威胁的说道,他带领的军士们也立即摆出攻击的姿态,顿时盾牌和长矛撞击发出的彭彭声响起。

    “是的大人。”格罗佛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弟弟们离开,他还没有勇气和力量对抗这位梅森公爵的第一继承人,要知道他的主子劳齐茨伯爵也得在这位俊美的埃布尔面前表示出恭敬。

    野猪三兄弟带领着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们灰溜溜的离开,阿若德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三个怪胎真是令人不寒而栗,一身怪力的帕齐,诡异剑术的欧格登,还有一个没有出手的格罗佛,温德尔家族的男人们决定以后再遇上这三个家伙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温德尔爵士请原谅我冒昧前来打搅。”埃布尔爵士从马上下来,一名贴身侍从连忙上前单膝跪下,用双手接住他的脚以便使爵士不至于踩空。

    “哪里,您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请到我们的简陋的帐篷中一叙。”温德尔爵士此时已经知道面前的人便是高贵的梅森公爵的长子,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是未来的梅森公爵,因此态度恭敬而合乎骑士礼节。

    “哈哈,当然。”埃布尔爵士豪爽的大步走进温德尔爵士的帐篷,温德尔爵士的帐篷确实十分简陋,家族的财政不允许他使用太奢华的帐篷,在幕布的颜色上十分的平淡不显眼,不如旁边的其他贵族帐篷使用鲜艳亮丽的颜色,但是埃布尔爵士毫不在意这让阿若德等人对这位尊贵的客人大生好感。

    “大人,请接受我们的感谢。”温德尔爵士首先感谢埃布尔爵士的救助,在他看来自己这样来自乡野的小贵族能够得到公爵继承人的帮助这简直是上帝开恩。

    “哪里,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迪福尼男爵的事情,希望您能够把男爵交给我。”埃布尔爵士抱着和劳齐茨伯爵相同的目的而来,只是能够遇见上次救活自己的阿若德则纯属意外,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开诚布公的说道。

    “唔,当然大人,本来您帮助了我们,无条件的让出男爵是我们报答您的唯一方式,可说实在的您也看到了我的领地并不宽裕,因此还指望能够用男爵换些赎金支付债款,不过如果是您的话~~。”温德尔爵士有些为难的向埃布尔解释道,但说完自己咬了咬牙,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您支付给我一百个银币,我就把男爵让给尊贵的大人。”

    “父亲。”阿若德和依夫同时出声,一百个银币这不过是一个低阶的侍从骑士的价格,要是埃布尔答应了他们岂不是白费力气抓男爵了吗?

    “哦?”埃布尔爵士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温德尔爵士会用这么低廉的价格让出男爵,他看了看阿若德等人的神色,又张望了一下这个顶简陋的帐篷,心中想到看来这位爵士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哎。”温德尔爵士尴尬的站在那里,他明白儿子们的辛苦,但是报答搭救自己的人是骑士的起码准则。

    “哈哈,温德尔爵士大人,您的价格我实在无法接受。”埃布尔爵士大笑着挥动手臂,他脖子上的黄金十字项坠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闪烁的光亮,他的面容在火光下似乎也如皎月一般。

    “可,可是这是我能够出的最低的价格了。”温德尔爵士眉头皱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略微不满的神情。

    “恩,我会用一千五百枚银币来交换的,赫尔曼家族还是出的起这钱的。”赫尔曼。冯。埃布尔爵士带着大贵族特有的傲气说道,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七大选帝候之一的赫尔曼家族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城市,这为赫尔曼家族带来无尽的财富和实力,他们有资格带着这种傲气说话。

    “一,一千五百枚枚银币吗?”温德尔爵士感到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年轻尊贵的埃布尔爵士。

    “没错,是的父亲,埃布尔爵士要给我们一千五百枚银币。”阿若德也有些兴奋的说道,他们这次为了出征举债三百银币,刨去其他的费用最多也就是花费五百银币,可是埃布尔爵士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枚银币,这真是土豪的行径呀。

    “一千五百枚银币。”依夫也犹如梦呓一般,口中喃喃自语,一脸被震惊的摸样,他本来以为能够用迪福尼男爵交换五百枚银币就很不错了,但是没想到埃布尔爵士会这样慷慨大方,这种挥银如土的行径小伙伴惊呆了。

    “是的,一千枚银币是迪福尼男爵的赎金,当然还有五百枚银币是您的儿子救活我的赏金,赫尔曼家族的人是有恩必报的。”埃布尔爵士微笑着对温德尔爵士说道。

    “我的儿子?”温德尔爵士疑惑的看着埃布尔爵士,他并不知道阿若德救活埃布尔爵士的事情。

    “这是我的荣幸大人。”阿若德连忙上前一步,向埃布尔爵士致敬道。

    “恩,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圆满的解决了,那么我还有事情银币随后我会让我的侍从送来的。”埃布尔爵士拍拍手,愉快的对温德尔家族的人说道。

    “哦?您的那名小侍从今天没有来吗?”阿若德好奇的向埃布尔爵士问道,那个在埃布尔爵士休克的时候哭花脸的小侍从让他印象深刻,于是随口问道。

    “噢,噢,你说他呀,呵呵,没有,没有。”埃布尔爵士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呵呵笑着的回答阿若德。

    当两名埃布尔爵士的侍从抬着装着银币的箱子并打开的时候,温德尔家族的男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的银币,银子特有的光泽散发出能够勾引人一切**的光芒,几乎刺痛他们的眼睛,银币哗哗的清脆声音是那样的动听悦耳,温德尔爵士的眼睛湿润这些钱解决了多少难题呀,这可能是自己这次参加征战最大的财富了。

    “我们必须要好好规划这笔钱。”温德尔爵士好不容易才关上箱子,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没错,应该给我们的人买些好武器了,还有盔甲否则在战场上我们就是最穷的骑枪队了。”依夫兴奋的大声嚷嚷着,他口中的气浪差点掀翻帐篷顶。

    “不,我建议我们多买些物资商品,这样在别的城镇村庄可以兜售,这样我们的钱就永远用不完了。”阿若德眯起眼睛,搓着自己的双手也兴奋的说道。

    “我们是战士又不是商人,谁会计算那些商品的价格,你吗?”依夫不满的对阿若德说道。

    “一次性花光这些钱是最不明智的行为,不知道商品的价格我们可以去集市上打听一下,还有我还真的会做生意喔。”阿若德得意的向依夫说道,他没说错在大学暑假的时候他还真练过摊,虽然只是买些打火机之类的小东西,但是好歹比依夫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有经商经验。

第二十四节锻造的秘密

    梅森公爵的城堡是为了保护赫尔曼家族以及囤积军队所建造的,具有鲜明的军事用途,但是这个时代的军队物资粮食大多依赖农夫们耕种的土地,因此在城堡外有三座村庄为城堡里的贵族和骑士们提供小麦,城堡所能够覆盖和辐射的区域即为领地控制的最有效地区。.有人类聚集的地方,就会产生商品的交流,集市便是中世纪的人们进行物品交换的最有效方式。

    “这里还真是热闹,要是什么时候黑沼泽村也能够这么有活力就好了。”阿若德牵着自己的那匹长毛怪马,看着穿着各种衣服代表各个阶层的人们,他们有的穿着贵族鲜艳的华服,有的戴着圆饼头巾帽穿着不亚于贵族的衣服,但大多数是身穿粗亚麻衣服的农夫,农夫们手中拿着自家出产的鸡蛋等缴纳税后的东西交换些银币。

    用各种颜色染成的亚麻布搭成的棚子排列在城堡下空地两侧,人们川流在两旁的货物中讨价还价,铁匠们也用木头搭建了坚固的房子,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着铁,不时的有身穿甲胄的军士进去看看挂着的剑和锁子甲。铁匠们是属于铁匠行会的成员,但同时属于梅森公爵所有,在完成了城堡中每年的任务后他们也可以用闲下来的时间和材料打造一点农具或者武器之类的东西,这也是铁匠们的外快之一,看来灰色收入在那个时代都会存在。

    阿若德在与依夫的争辩中并没有得到自己父亲温德尔爵士的支持,爵士认为目前还是采购一些武器装备自己和手下比较靠谱,不过温德尔爵士现在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很有信心,他同意阿若德在采购武器后去了解下集市中的商品,如果有可能也可以买一点储备上。阿若德知道自己无法一下子扭转自己父兄顽固的头脑,于是同意去集市上看看,他发现公爵领地中的铁匠们使用的还是热锻法这种比较落后的方法,中世纪各个行业都有行会这个组织,这是传自古罗马时代的组织结构,同样铁匠们也有自己的行会,这为保护铁匠们权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也造成了行业的垄断以及给技术的革新带来阻力。

    “你这个笨蛋,你在干些什么?谁让你把剑放进水里的?”就在阿若德仔细观察铁匠们打铁的时候,铁匠铺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于是走过去,而其他的铁匠们只是转了转身然后耸耸肩膀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

    “可是我见过米兰人就是这样干的,他们制作出的剑非常坚硬。”一个年轻的铁匠手中拿着一柄铁钳,他长着一头黄色的头发,大概是因为常年在火炉旁的原因头发卷曲枯黄,脸上长着一些雀斑,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着委屈,身上穿着一件皮革围裙脏兮兮的。

    “住口,你和你的父亲不就是被米兰的铁匠公会赶走的嘛?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在想那些奇怪的事情了。”站在年轻铁匠面前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胖子,他没有向其他的铁匠那样围着围裙,身上的衣服也干净整洁,在脖子上还挂着一块圆圆的奖章摸样的东西,阿若德好像记得那好像是行会首领的标志。

    “是叔叔。”年轻的铁匠苦着脸,低下头垂头丧气的回答。

    “恩,欧恩你要好好干,成为一个优秀的铁匠大师,不要像你的父亲那样想些奇怪的东西,你总是这样我怎么把我女儿交给你。”大胖子看见小伙子垂头丧气的摸样,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于严厉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您真的要把邦妮交给我?”欧恩兴奋的涨红着脸,脸上的雀斑都发亮了,他激动的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何处。

    “没错,好好干吧。”络腮胡子的大胖子点点头,然后大步离开铁匠铺,他走的方向是城堡,一般行会首领是允许进入城堡的,这点让阿若德都有些羡慕,看来无论在那个时代无论身份高低,有门技术总是很吃香的。

    “那是谁?”阿若德好奇的向旁边的一名铁匠问道。

    “那是本地的铁匠行会首领蓝伯特,是位铁匠大师。”铁匠埋着头干着自己的活,对阿若德搭腔道。

    “那个年轻人真去过米兰吗?”阿若德好奇的问道。

    “那年轻人叫欧恩,他的父亲也是位铁匠大师,曾经差点成为我们的首领,但是因为去追寻什么最高超的制剑技术而跑到米兰去,结果灰溜溜的被米兰人赶了回来,首领的位置也被蓝伯特夺的了。”铁匠抬起头看了看阿若德,见是一位持剑的贵族,这才耐性的对他解释道,“大人怎么样,是不是想买剑,我这里有刚做好的。”

    “好的我看看。”阿若德走入铁匠铺中,边走边看那些琳琅满目的货物,但是他都不太满意,唯独一件头盔让他眼前感到一亮。

    “大人您看上这头盔了吗?”在阿若德的身旁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阿若德拿着这件锅式帽盔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帽子里面是由柳条密密的编制而成,但是沿着冒顶是米字型的铁条固定,帽子的外表用皮革覆盖并钉着铁的卯钉,既轻便又坚固,非常适合轻装步兵使用,最重要的是视野完全不受阻碍。

    “这是你做的?”阿若德看见站在身旁手足无措的欧恩,扬了扬手中的帽盔问道。

    “是的,这种帽子是米兰人的城市民兵使用的,但是他们没有加铁条固定,我加了些固定的东西,如果您要的话非常便宜五个银币一顶。”欧恩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阿若德,主动压低价格说道。

    “欧恩,一看这位就是骑士大人,他只会买像这种坚固的樽式铁盔,你那种用柳条编制的帽子怎么可能入骑士大人的眼。”一旁的铁匠们看到了生意连忙围过来,拿起自己制作的笨重的铁头盔向阿若德兜售,这种头盔依夫便有一顶,阿若德深知这种头盔的劣势,那就是当戴上后视野非常的狭窄,并且因为重量的原因只能用肩部扛着十分不灵活,但是日耳曼骑士们却格外喜欢这种笨重的带着质感的东西,就像他们的后代喜爱的德意志坦克。

    “各位我并非骑士,我只是一名侍从而已。”阿若德看着围过来的铁匠们,连忙对他们说道。

    “什么?侍从?”铁匠们一听顿时兴趣全无,谁都知道侍从没有自己的采邑,身上根本就没几个钱,于是都散开各干各的活去了,只留下欧恩和阿若德尴尬的站在那里。

    “好吧,你的同行看来已经不感兴趣了,我们去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吧。”阿若德耸耸肩膀,无奈的对欧恩说道。

    “是的大人,那去我的家吧,在哪里我还有几顶帽盔。”欧恩连忙在前面带路,他们离开铁匠铺向集市外走去,那里有一个城堡中的杂役聚集的地方,一片简陋的房屋拥挤在一起,欧恩带着阿若德来到城堡外一处排泄污水的沟壑旁,他的家就在这臭气熏天的沟壑旁边。

    “父亲我回来了。”欧恩推开一扇咯吱直响的木门,屋内院子中堆满了各种垃圾,这是一处有着两层木阁楼的大杂院,楼梯之间搭满了各种粗亚麻衣物,当有陌生人进来的时候从阁楼的窗户中探出许多人的脑袋好奇的张望。

    欧恩的父亲并没有回应自己的儿子,阿若德他们径直的走入大院上了阁楼,走进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各种铁零件,看着这一幕阿若德竟然有很熟悉的感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坐在一张大木桌前背对着他们,聚精会神的在看着什么,口中还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呢?怎么会断的,我明明看得十分清楚,米兰人是这样干的。”阿若德走上前去,看见老头的手上拿着一截断裂的铁剑碎片,旁边放着一个小铁锤,老头拿起铁锤轻轻一敲击铁剑便碎开了,这让他更加的焦急。

    “哎,我的父亲自从看见米兰人的冷锻法后便痴迷不已,但是无论我们如何照做就是没有米兰人的剑好,冷锻时间越久剑越不经用。”欧恩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心痛的说道。

    “使用冷锻的时候,不能够时间过久,并且要在剑不太热的时候。”阿若德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同行惜同行呀,作为技术宅的他深知一个技术人员对无限完美技术的那种发自灵魂的渴望,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对老头说道。

    “我试过了,确实那样比我们的剑要坚固许多,但那还不是米兰人的剑的对手,他们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老头就像魔怔了一般,眼睛发直的说道。

    “哈,那我就明白了,他们一定在冷锻中使用了秘术,而我恰巧知道这个秘密。”阿若德只是略微想了想,便微笑起来随口说道。

第二十五节宝剑

    古代中国的干将莫邪夫妇为铸剑大师,干将奉楚王之命铸造神剑,久铸不成,其妻莫邪为帮助自己的丈夫,于是在铸剑之日跳入铸剑铁水之中,神剑乃成。.

    在阿若德的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则古代中国的故事,他当时看完这个故事后还查阅了其他的书籍,中国人在公元五世纪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要铸造好的铁剑,必须要加入一些别的物质,其中最神秘的便是人类的血液,于是便有血祭神剑的传说,其实归根到底是因为人的血液中包含着许多其他微量元素,这种微量元素在铸造过程中进入铁水中增加了铁剑的硬度和韧度。

    “是树汁呀,只要在冷锻的时候用蜜或者植物的树汁冷却就能够铸造出好剑。”阿若德并没有告诉老头使用血祭的方法,因为这种方法会引申出别的极端事情,而据他前世研究发现用植物的汁水和蜜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什么?是这样吗?”老头的眼中发出奇特的光芒,他伸出自己枯瘦的手一把抓住阿若德的胳膊,脸几乎贴在了阿若德的脸上。

    “父亲,请放开这位大人。”欧恩惊慌失措的连忙上前掰开自己的父亲,他深怕自己癫狂的父亲激怒这位带剑的贵族。

    “没关系。”阿若德摆摆手很淡定,他知道在思维进入死胡同的时候,突然有人打开一扇通向另一个知识世界的大门,那种无上的喜悦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

    忽然老头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阿若德的怀中,这倒是把阿若德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的想要掏出手机拍照留取证据,突然才想起来这是中世纪手机神马的都是浮云,这可咋整,要是被讹了怎么办,不过还好中世纪的人还没有老人跌倒不敢扶的恶习。欧恩反而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向阿若德解释,老头这是工作了几天几夜了,一直靠着一股探索技术的精神在支撑着,现在听到阿若德将谜底揭开,心中一松身体立即累晕倒过去了,因此完全不是故意冒犯贵族大人的。

    “阿若德大人这是我留存的十五顶帽盔和三件皮革甲全部给您。”当夜幕降临,城堡中的教堂传来钟声的时候,欧恩将帽盔亲自送到阿若德的营地中,为了感谢阿若德送给他父亲的铸造秘术,欧恩几乎是用极其低廉的价格卖给阿若德那些装备的,并且说自己的父亲准备着手铸造一柄用阿若德传授的秘术制造的剑,如果成功了就送给阿若德作为谢礼。

    “干得不错阿若德,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个铁匠送给我们这么多装备的,但是你还真是能干。”依夫端着一盏用牛角作成的酒杯,喝着里面的麦芽酒对阿若德赞叹道,自从并肩作战后两兄弟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阿若德你去集市上发现有什么可以购买的货物吗?”温德尔爵士也走出帐篷伸了伸懒腰,腰带上挂着的剑碰撞在身体上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充足的资金使得爵士的心情十分不错。

    “有啊,就是依夫手中拿着的这种货物。”阿若德指了指依夫,对温德尔爵士说道。

    “什么?”依夫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不明白阿若德的意思,难道阿若德要做酒杯的生意不成?

    “我发现集市上许多商人在出售麦芽酒,而这里的麦芽酒似乎很便宜。”阿若德没有理会依夫,对温德尔爵士讲出自己的想法,确实不知道为何在集市上有许多商人在出售成桶的麦芽酒,他们肯定是得到了军队集结的消息纷纷从神圣罗马帝国的各地搜集麦芽酒,想要在此大赚一笔,可没想到的是在集市上售卖麦芽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结果造成了供大于求的局面,麦芽酒价格一路下跌。

    “可是麦芽酒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我们买来的话怎么可能再卖出去,要知道连本地的商人们都拒绝收购麦芽酒了。”依夫摇摇头觉得阿若德的想法不合实际,确实依夫所说也是事实,不过阿若德不这样想。

    “我们把这些麦芽酒带上,我估计梅森公爵已经快要带领我们出征了,部队在行进途中肯定会消耗大量的酒,只要我们把酒卖给友军,肯定能过大赚一笔。”阿若德微笑着说道,枯燥的军队生活使得许多军人都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们可以几天不吃饭,但是不可以一天不喝酒,上致骑士下致轻步兵都离不开麦芽酒。

    “哦,你怎么知道公爵准备要出征了呢?”温德尔爵士好奇的问道,自从埃布尔爵士拜访后并坦承阿若德的救命之恩,温德尔爵士便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儿子鬼神莫测。

    “哈,这么多军队聚集在这里,虽然粮食都是我们自备的,但公爵也不得不提供一部分,对于财大气粗的赫尔曼家族来说本来不算什么,可要是长期如此他们城堡中的粮仓很快被吃空的,与其这样不如快点打发我们去打仗,打发上路后至少粮食不用在由公爵承担,进入敌人的领地后还可以就地抢粮食嘛。”阿若德边分析边说道。

    “没错。”温德尔爵士点点头,他很欣慰自己的家族中终于出了个有头脑的孩子。

    阿若德说的没错不过梅森公爵也没有仓促的打发聚集的封臣部队上路,梅森公爵有自己的计划他很早就想干掉讨厌的萨克森公爵,甚至认为在上一次的帝国议会中,如果不是该死的萨克森公爵和自己作对的话,本来这个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头衔将落在自己的头上,他才应该是名符其实的凯撒,而不是那个整天只懂得捕鸟的亨利,据说当选帝侯们投票选出他的时候,亨利还在森林中捕金丝雀呢。因此梅森公爵决定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最好一次性的干掉萨克森公爵的部队活捉公爵,即使不能杀死萨克森公爵也要让他死在牢狱之中,绝不接受赎金,哪怕有损自己的荣誉也在所不惜,他甚至已经在盘算打造哪些刑具比较合适。

    “我的父亲还没准备好吗?”数日后,在集市上埃布尔爵士和雷尔夫将军漫步其中,他们的身前和身后分别有两位持剑护卫,城堡中的生活枯燥无味,完全没有集市热闹有趣,埃布尔爵士借口巡查治安带着雷尔夫将军离开城堡,他们边走边闲聊着。

    “是的,公爵认为我们的人还不够,他从边境又召集了一些封臣,据说是擅长养马的养马人。”雷尔夫将军随意的看着四周,他一方面要回答埃布尔爵士的问题,一方面还要注意周围的安全根本没有心思注意有趣的事情。

    “哈,我的父亲实在是太慎重了,不过萨克森人确实不好对付,几次边境交锋我们都落了下风。”埃布尔爵士倒是兴致很高,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忙的不亦乐呼,就在此时他看见一个铁匠拿着一柄利剑,那剑的外形十分普通,但是铁匠却做了一件不普通的事情,只见其他的铁匠似乎一脸的不服气的在嚷嚷什么,而那名持剑的铁匠二话没说举起那柄剑砍向一柄悬挂的铁镰刀,一声当啷清脆的声音,悬挂的镰刀竟然应声折成两截。

    “这不可能,你从哪里得到的米兰宝剑。”其他的铁匠倒吸一口冷气,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

    “好剑,这是你的嘛?”埃布尔爵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铁匠手中的剑,作为一名骑士爱好武器和装备几乎是一种本能,他同他那喜欢阴谋诡计的父亲不同,他是一个喜欢在太阳底下厮杀的好汉。

    “不不是的。”年轻的铁匠正是欧恩,他手中拿的是自己父亲亲自按照阿若德的秘术制造的剑,冷锻的时候里面使用的是蜂蜜水,虽然奢侈了一点,但是效果确实不错,锻造出的剑和米兰剑一模一样,不,某些方面还强过了米兰剑。

    欧恩拿着那柄剑本来准备在铁匠铺中工作完后,去找阿若德按照父亲的要求将剑送给他,可是经不住其他铁匠的热嘲冷讽,年轻人一时冲动拿起那柄自己父亲呕心沥血剑砍断农具,没想到这一幕正好被埃布尔爵士看见了,这样一柄好剑当然会吸引他的注意。

    “不是你的,那这是谁造的,把他叫出来。”埃布尔爵士急切的问道,他的双眼完全被欧恩手中的剑身发出的奇特光泽吸引,如果不是估计自己的身份他简直就像从这个年轻的铁匠手中夺过来仔细瞅瞅。

    “大人是我和我的父亲打造的这柄剑。”欧恩老实的回答道,并且语调带着些微的惊慌,因为他的身体两边已经被两名护卫架住了,傻子也看得出来面前这位穿着华贵面容精美的贵族来头不小。

    “哦,那么你开个价吧。”埃布尔爵士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铁匠铺中出售的东西就好办了,无论多大的价格他都准备买下来,大不了出售一些自己的银器。

    “可是这柄剑已经有主人了。”欧恩为难的抱着手中的剑,吞吞吐吐的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什么?是谁买了?”埃布尔爵士的脸上立即变的苍白起来,他细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立即向欧恩询问道。

第二十六节宴会

    当欧恩出现在阿若德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吃惊,甚至他已经想到他是为何而来,这位年轻的铁匠面色红润,他的父亲在完成这柄剑后终于睡了有生以来最香甜的觉,这让这位与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的年轻人心情十分愉悦。<冰火#中文.不过跟在欧恩的身后一脸灿烂微笑的埃布尔爵士就让阿若德摸不着头脑,这位公爵大人的第一继承人身穿华贵的贵族服饰,身边跟着几个跟班,貌似十分清闲呀。

    “大人,请看看这柄剑。”欧恩将手中的宝剑递上,剑身窄长,在柄部呈十字型,没有过多的装饰朴实无华,这本来就是欧恩和他父亲试着铸造的剑当然不可能有过多的装饰,阿若德接过看了看并用拇指试了试锋利程度,果然通过冷锻的剑比热锻的剑坚固很多,在剑的剑身上散发着点点的奇特光泽。

    “呃~~~,阿若德大人。”就在阿若德仔细观看手中剑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埃布尔爵士不得不插言道。

    “埃布尔大人,您是来找我父亲的吗?他去训练士兵去了。”阿若德以为埃布尔爵士接到了梅森公爵的命令来找温德尔爵士的,却完全不知道爵士是冲着自己手中的这柄剑而来的,在埃布尔爵士看来价值连城的宝剑,在阿若德看来还不如自己后世厨房的一把菜刀,因此根本没有想到剑的真正价值。

    “哦,不是,出征的命令我的父亲还没有下达,我来是另有目的的。”温德尔爵士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他看见阿若德就那样随意的将剑插在泥土里,不由的握拳放在自己嘴巴旁边咳嗽了一些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看出来了欧恩手中拿的剑就是给阿若德的,如果此时问阿若德索取似乎有以势压人的意思,不过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柄剑了,这难以割舍的爱好是他唯一的嗜好了。

    “您来此到底有何贵干呀?”阿若德疑惑的问道,埃布尔爵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位尊贵的大人,想要您手中的这柄剑。”欧恩有些犹豫的替埃布尔爵士回答,他已经多次告诉埃布尔爵士这柄剑有主人了,但是埃布尔爵士还是想知道剑的主人是谁,爵士甚至想如果是自己父亲买的自己也会去索取的。结果当欧恩告诉他是阿若德的时候,埃布尔爵士反而笑着要一同前去,结果就有眼前的这一幕了。

    “这柄吗?”阿若德有些吃惊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剑,他没想到埃布尔爵士这样郑重其事就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这柄试验冷锻剑,可见这柄冷锻的剑有多惹埃布尔爵士的喜爱。

    “没错,我知道这非常强人所难,但是我十二分的喜欢这柄剑,您能否把它让给我,当然价格方面您尽可以开价。”埃布尔爵士急忙说道,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要是遇上奸商肯定是会大赚一笔的,反正赫尔曼家族有的是财富。

    “既然,爵士大人您这么喜欢那就送给您吧。”阿若德想到自己可怜的小家族,从泥土里拔出剑伸手随意的递给埃布尔爵士,灵魂来自东方的他深深懂得欲取先予的道理,如果要找靠山的话没有比公爵的第一继承人更合适的了,想到这里他大大方方的将手中的剑赠送给埃布尔爵士。

    “什么?您真的要给我这柄剑吗?”埃布尔爵士不敢相信的接过阿若德递过来的宝剑,他相信任何一位骑士都无法拒绝一柄锋利的宝剑,甚至有骑士为了一柄剑而发动私战的事例发生,实在是因为这个时代铸造技术的落后,要是取得一柄锋利的宝剑,在战场上一个回合便可打断对手的武器,那样岂不是战场上无敌。可是阿若德就这样无条件的将这柄价值连城的剑送给了自己,埃布尔爵士不由自主的想这里面该没有什么阴谋吧,接剑的手顿时犹豫了一下,可是又实在是无法抵挡宝剑的诱惑。

    “当然,也不是完全免费,我希望大人您能够多在梅森公爵的面前提下我的家族,毕竟温德尔家族是世代侍奉赫尔曼家族的骑士,我们的忠心上帝可知,不过公爵大人如果能够知道那就更好了。”阿若德微笑着说道,他看穿了埃布尔爵士的犹豫,如果这柄剑真的价值连城的话爵士的犹豫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突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会砸晕人的。

    “哈哈,当然,我会记住的。”听完阿如德的话埃布尔爵士放下心来,他一把死死的抓住剑抱在怀里,爽快的答应下来,这种小事情对他来说十分简单,不过作为公爵第一继承人的他在很小的时候便明白自己要时刻防备其他的人,宫廷本身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被政敌拿住把柄,小心谨慎总是长命百岁的重要因素。

    “阿若德大人您就这样把剑给别人了?”欧恩看着拿起剑喜不自禁的埃布尔爵士转身在向营地外走去,他忍不住对身旁的阿若德说道,作为铁匠的他深知这种剑的价值所在,虽然他不会有对技术革新的清晰概念,但是经验告诉他这种冷锻剑在战场上将攻无不克。

    “没关系,只要知道了秘术以后这种剑还会再造出来的。”阿若德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冷锻剑法只是他所知道的技术的万分之一,如果把所有知道的技术讲出来还不得引起技术革命。

    “哦,阿若德大人我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走到营地口的埃布尔爵士突然又着急的折回来,他优雅的向阿若德说道,“今天晚上城堡里会有一场宴会,我的父亲将宴请许多有力的封臣参加,当然我认为温德尔家族的人作为忠心耿耿的世家也应该参加,我会向我的父亲禀告的,到时候还请您和您的家人一起赏光。”

    “当然,非常感激您爵士大人。”阿若德心说真是好心有好报,瞧,立马就有红利出现了,这个时代的上流社会通常交际的场所便是这种宴会,能够多结识许多有着重要影响的领主对自己家族的发展大有好处,自己家族发展壮大了才能悠闲的活在这个时代。

    欣喜的埃布尔爵士拿着那柄宝剑喜滋滋的返回城堡,他的房间中有专门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挂满了各种的剑、斧等武器,并且不乏来自意大利城邦的艺术品,铸造大师们耗费的心血铸造的剑在外观上美轮美奂,但是当埃布尔爵士拿出那柄冷锻剑的时候,其他的剑黯然失色,这让埃布尔爵士更加痴迷不已。

    而带领着依夫和马科斯训练完自己士兵的温德尔爵士等人返回营地的时候,阿若德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不过为了不引起麻烦他选择性的跳过自己如何帮助欧恩铸造剑的事情,只是说自己买了一柄剑却正好被埃布尔爵士相中。

    “参加城堡中的宴会?”温德尔爵士惊讶万分,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小贵族根本没有可能进入城堡,除非是公爵召见当然这种可能性更小。

    “太好了,梅森公爵终于知道温德尔家族的重要了。”依夫兴冲冲的大声高呼着,他忍不住拿起牛角杯在麦芽桶里舀出一杯酒,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灌。

    “我可不这么想,这应该是阿若德赠送的剑的缘故,早就听说梅森公爵的继承人是一位嗜好武器的骑士。”温德尔爵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被邀请了,还是快想想穿什么衣服参加宴会吧。”依夫痛快的喝完酒,伸手抹了抹嘴巴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吧,总之这是一件好事。”温德尔爵士点点头,觉得确实应该去买件合适的衣服,因为公爵宫廷的宴会是正式的场合,应该穿着合乎礼仪的服装。

    在城堡下的集市中有专门裁剪衣服的裁缝铺,里面有各种染色的细亚麻布匹,这些细亚麻布通常是作为贵族服饰的材料,贵妇人和贵族小姐们最常出入的地方,服饰的流行也会从这里向其他郡传播。日耳曼的贵妇人们通常穿着连衣裙式的裙子,在领口开襟大圆领露出雪白的颈部肌肤,头上戴着装饰头环,通常头发编成细密的小辫子披散在肩部,而并非像法兰西贵妇人那样戴着尖顶塔状帽子,这也是因为日耳曼人还是保持了简朴的习俗。

    而日耳曼贵族及上层人士上衣外披一件长方形或圆形斗篷,斗篷固定于一肩,或系于胸前,用料也大多使用细亚麻布,不过听裁缝铺中闲聊的贵妇人们说,公爵一家人穿着的是来自东方的丝绸,这种价格是按照与黄金同等的盎司作为单位的布匹非常罕见,那种天价听得其他人咋舌不已,而闲聊的贵妇人则一脸得意,为其他人的惊讶感到满意。

第二十七节城门风波

    深夜黑暗降临大地,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人类稀稀疏疏的农舍熄灭灯火,农夫们劳累了一整天打着哈欠进入睡梦,几个顽皮的孩童不愿意早早入睡,他们打闹着在大人的呼噜声中爬到窗户口,透过安插着几根木棍当做护栏的窗洞,悄悄推开盖在上面的木板,他们明亮的眼睛看见在黑暗中唯一发光的除了月亮便是那在山丘上的城堡,城堡的上下三层火炬熊熊燃烧,明亮的好像是夜明珠,显现出不同于村庄的一派热闹景象。.

    “戈登男爵携同夫人驾到。”

    “凯伯爵夫人驾到。”

    “里斯特主教区大主教前来拜访。”梅森公爵的宫廷侍从用洪亮的声音高声禀报来访的贵族,身着各种鲜艳亮丽颜色华服的贵族们熙熙攘攘的来到公爵的城堡,他们的马车塞满城堡的大门,他们的护卫和侍从蜂拥着相互推挤。

    “弟弟,我今天才发现这座城堡如此宏伟。”在这些中级贵族们中间,一支不起眼的小队伍混杂在其中,之所以不起眼是因为他们的服侍朴素无华,身边的侍从只要两三个,并且侍从的衣服寒酸可怜,但是其中高大的男子却顾若自盼十分兴奋,当他看着那数丈高的城堡大门的时候由衷的发出感叹。

    “淡定我的哥哥。”阿若德十分无奈尴尬的看着自己那好像乡巴佬的哥哥,作为灵魂从21世纪穿越的现代人,早就看够了高楼大厦,这种用云梯就能攀登的城墙还真没入他的眼,当然按照这个时代的工坚技术,这种程度的城墙也足够保护里面人的安全的了。

    阿若德不断的抱怨着这么高大的城墙,大门却设计的如此狭小,使得两支队伍都无法并肩行走,因而人稍稍一多便拥挤在一起无法动弹,这耽误了人们进入城堡的时间,不过长夜漫漫其他贵族们倒是不着急,而阿若德随即想到这种设计的优势,一座城堡最薄弱的便是大门,一旦大门被攻破狭窄的门口便可以限制敌人的入侵,看来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可小瞧的。

    “你们是哪位?是被邀请的大人吗?”终于轮到阿若德等人的时候,宫廷侍从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并询问道,实在是穿着这么朴素来赴宴的贵族很少见,他们的家族纹章也是不经常见到的,于是将阿若德等人的队伍阻拦了下来。

    “我们是被埃布尔爵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阿若德向这位宫廷侍从解释道。

    “没错,快点让我们进去。”依夫不耐烦的挤上前来,他的大块头使得宫廷侍从不由自主的吓的后退。

    “铛~~~。”两名手持长柄宽刃斧的守卫以为依夫要对宫廷侍从不利,上前用长柄宽刃斧交错挡在依夫的面前。

    “等等依夫。”阿若德深怕激怒了宫廷侍从连忙拉住依夫,自己一行人连宴会的大门都没摸到便被赶走,毕竟这个机会可不多得,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一个**丝被邀请参加国宴的程度。

    “闪开,劳齐茨伯爵大人驾到。”正在此时,从城堡外响起马蹄轰鸣的声音,一队打着劳齐茨伯爵家族纹章的队伍出现,最前方的一名身穿伯爵家族纹章号衣的内府骑士大喝道,人们纷纷向两旁躲闪,只见劳齐茨伯爵得意洋洋的骑在一匹纯白的骏马上,花枝招展的向城堡中走去,没错确实是花枝招展,他戴着一顶插着三根白色、灰色、褐色鸵鸟羽毛的盘状软帽,身穿用金银刺绣的对襟长袍,肩部高高隆起那是一圈花色的垫肩,在身上斜跨的缠绕着黄色、蓝色和绿色三条丝绸,阿若德睁大眼睛觉得这种穿着真是太奇葩了,可这正是中世纪贵族们炫耀自己财富的方式。

    “哈,正好劳齐茨伯爵大人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忽然宫廷侍从一拍手高兴的说道,他本来想赶走无礼的阿若德等人,可因为阿若德说自己是公爵大人的长子埃布尔爵士邀请的,因此他也不敢轻易的做出决定,此时正好劳齐茨伯爵驾到,问问劳齐茨伯爵不就知道了吗?

    “糟糕。”阿若德心说不好,怎么遇上这个冤家了,身旁的依夫和温德尔爵士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劳齐茨伯爵大人。”宫廷侍从连忙拦住伯爵的行进,向他弯腰鞠躬后禀报道。

    “怎么了?”劳齐茨伯爵脸上微微有些不高兴,但因为拦住他行进的是身穿梅森公爵方形号衣纹章的宫廷侍从,他不得不压下脾气慢吞吞的问道。

    “是这样的。”宫廷侍从急忙向劳齐茨伯爵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且询问劳齐茨伯爵该如何办。

    “嗯?”劳齐茨伯爵眯起自己的小眼睛向阿若德这边看了看,当看清楚那纹章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睁大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起来,手中的马鞭不住的挥舞,“把这伙骗子赶走,不,把他们抓起来。”

    “什么?”阿若德大吃一惊,没想到劳齐茨伯爵反应居然这样激烈,他和身旁的父兄不由的把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是,把他们抓起来。”宫廷侍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劳齐茨伯爵是梅森公爵的近亲,又是最有权势的中级贵族,他的话几乎就可以代表公爵大人的命令,于是一挥手周围的城堡守卫们连忙抓起自己的武器向这边围了过来。

    “大人你搞错了,我们真是埃布尔爵士邀请参加宴会的。”温德尔爵士不想把事情闹大,强烈的辩解道,可是此时的宫廷侍从已经认定温德尔爵士等人都是想蒙混过关的奸细,无动于衷的冷笑着。

    “哼,我就说凭借我奥利尔的眼睛怎么会没见过这种纹章,八成是那的平民想要混吃混喝吧,不知道冒充贵族是要被绞死的吗?”

    “可恶,我们是温德尔家族的人,是老公爵亲授的爵士。”温德尔爵士怒火衷烧,他可以忍耐别人的误解,但是对于他荣誉的污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亢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剑。

    “让我宰了这小子。”依夫的脸红彤彤的,他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怒气在他身体里就像是蒸汽一样聚集并且马上就要爆炸。

    “冷静点。”阿若德的眉头紧皱着,他极力的想要保持冷静,但是眼前的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宫廷侍让他也无法忍耐起来,他不相信这个该死的宫廷侍从不认识自己家族的纹章,能成为公爵的宫廷侍从一定经过了严格的贵族训练,其中就包括了辨认所有贵族的家族纹章,上至神圣罗马帝国王室下至骑士爵士无所不包,可是他就是这样当面羞辱自己的家族,不过是为了讨好有权有势的劳齐茨伯爵而已。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快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城堡的大门里响起,紧接着出现的正是梅森公爵的长子第一继承人埃布尔爵士,他身边带着宫廷将军雷尔夫大人两人正好看见阿若德等人被守卫围攻的情景,因此连忙大声的呵斥道。

    “大人,我们抓住了一群企图蒙混的进入宴会的家伙。”所有人除了劳齐茨伯爵外,都连忙向这位第一继承人鞠躬行礼,宫廷侍从更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向埃布尔爵士邀功道。

    “什么?”埃布尔爵士吃了一惊,他看了看被围在中间的阿若德等人,又看了看骑在马上的劳齐茨伯爵,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由的大怒。

    “乒~~~。”忽然毫无征兆的,埃布尔爵士挥起右拳狠狠的揍在了面前的宫廷侍从脸色,宫廷侍从哀叫一声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口混合着他牙齿的血水吐在了地上。

    “温德尔爵士一家是我邀请的尊贵客人,你竟然敢阻拦他们进入真是不想活了。”埃布尔爵士指着躺在地上的宫廷侍从大声责骂道,其实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骑在马上的劳齐茨伯爵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对不起大人,我知道我的愚蠢,请您原谅。”宫廷侍从连忙跪地求饶,伸出手哀求着,埃布尔爵士没有理睬他走到温德尔爵士前带领爵士进入城堡。

    当经过那名倒霉的宫廷侍从的时候,温德尔爵士因为年纪的缘故只是不理不睬如同越过一堆狗屎,而依夫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他走过去后突然转过身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惊吓的宫廷侍从刚想站起身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宫廷侍从倒霉的摸样依夫这才哈哈大笑着大步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而阿若德走到这个家伙面前神色严肃,指着自己身上绣着的家族纹章对他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记住这个纹章的,不,整个欧罗巴的诸侯们都会记住这个纹章的。”

    “啊,啊,是,是。”宫廷侍从惊恐的看着阿若德身上,那头好似在怒吼的雄狮,久久无法忘怀。

第二十八节梅森公爵

    梅森公爵的城堡主塔楼坐落在一座高耸的山丘上,哪里是赫尔曼家族最开始修建的塔楼,赫尔曼家族的历史据说十分悠久可以追溯到查理曼大帝时代,那时候赫尔曼家族不过是边境的小领主,他们的塔楼只有两层后来逐渐的因为家族势力的崛起而增加,三层、四层这样逐渐增加上去,当不能够再增加的时候,赫尔曼家族开始在塔楼的外围建筑城墙,一圈两圈慢慢的从山丘上向外延伸,越往里面居住的越是与赫尔曼家族亲近的人,直到最外层形成的各种为赫尔曼家族工作的居民住宅。.

    “这是第几道城墙了?”依夫当跨过最后一道城门的时候,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扭头向阿若德问道。

    “第三道了,这应该是最后一道城墙了,瞧那不是公爵居住的塔楼吗?”阿若德看着四周那结实的石头建筑城墙,不由的为赫尔曼家族的财力物力人力感到感叹,这些砖石结构牢不可破,城墙上的绿青苔显示着年代的久远,城墙上手持宽刃长柄斧头戴帽盔的守卫时刻警惕,箭楼在城堡中林立,弓箭手透过狭窄的射击孔向外张望,这一切使看到的人生出无法攻破的心理。

    “到了。”城堡的主塔楼呈现出立体四方柱子的形状,从四层石阶上阿若德等人看见塔楼的大门是结实的橡木所造,并且用黑色的铁条箍着,上面还用铁圆钉钉上三排,大门的上方悬挂着梅森公爵的家族纹章方旗,随着深夜的微风骄傲的飘扬着。大门露出一道缝隙,身穿方形挂袍纹章号衣的小侍从进进出出,不时的将塔楼一旁领主厨房中的食物送进去,灯光从大门的缝隙透出来,人们的欢笑声也跟着传出空旷的田野,四层的高大塔楼,每一层的窗户都透着热闹的灯火,不时的有身穿贵族华服的男人和精心打扮的贵妇人在窗口相互微笑交谈。

    “这就是我的家,欢迎你们我的朋友。”埃布尔爵士一只脚站在台阶上,微笑着回过头挥动自己的手臂向阿若德等人说道,语气中带着自豪。

    “漂亮的家。”依夫长大嘴巴,瞪大眼睛抬起头看着这座塔楼,失魂落魄的跟在埃布尔爵士身后。

    “庄严而充满荣耀的地方。”温德尔爵士看了看这座高大的塔楼,带着回忆的语气说道,爵士年轻的时光几乎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他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塔楼中授勋时候的情景。

    “咯吱~~~。”埃布尔爵士推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阿若德等紧随其后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阿若德第一次走进中世纪贵族的城堡,心中充满了好奇,只见从大门向最里面延伸之处,有着许多巨大的石柱将内部的结构支撑,抬起头便可以看见塔楼的穹形顶端,在内部并不完全是石头建筑,相反楼梯和楼层之间的走廊是结实的桦木板构成,许多贵族站在那里相互交谈,而他们的一侧就是窗户,另一侧是隔着悬空的护栏,第一层空出的巨大空地摆放着长木桌和凳子,上面摆满了插着燃烧蜡烛的烛台和白色亚麻台布,另一些贵族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着。他们的声音在这个宴会的大厅中自然的回荡着,温德尔爵士告诉阿若德这里故意建成这种空旷的样子,这样贵族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也会在回音中放大,因此坐在那里的公爵会知道谁再那里讲着阴谋诡计,当然这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真正的阴谋诡计自然会在别的地方实施。

    “父亲,这几位是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家人,他们是,我的客人。”埃布尔爵士走到长条桌子最里面,一位戴着闪闪发光黄金贵族头冠,头发银白色的老人面前,对他大声的说道。

    “我的儿子,你不需要这么大声,我还没用耳聋。”老人面容红润,一双眼睛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威严,鼻子高挺,鼻尖下勾,嘴唇略微有些单薄并不时的抿起来,身上的衣服是蓝色丝绸作成的袍子,脖子上戴着硕大的红宝石项坠,这位便是这片土地最有权势的人,梅森公爵。

    “公爵大人,我是老公爵亲授的黑沼泽爵士,为您效劳我最尊贵的君主。”温德尔爵士连忙上前单膝跪下,他低下头将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向公爵大人讲着效忠誓词,看见自己的父亲跪下,依夫和阿若德也连忙单膝下跪。

    “啊,当然,当然,很高兴您能来参加我的宴会。”梅森公爵只是稍稍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细长枯瘦,可是没有人敢质疑这根手指的威力,因为据说梅森公爵处死敌人的时候便会用这根手指向自己的骑士下达命令。

    “父亲,他们是我的客人。”埃布尔爵士的眉头皱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够尊重自己的客人,不满的说道。

    “我的儿子,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知足吧。”梅森公爵看着自己俊美的儿子咧咧嘴巴笑了笑,为自己这位儿子的年轻幼稚而感到好笑,自己的这场宴会是包含了很重大的政治意图的,所被邀请的都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赫尔曼家族的领主或者主教,而自己的这个蠢儿子居然带着几名毫无名气的骑士来凑热闹,他没有把这些人赶去和马夫们一起用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能参加您的宴会我们已经十分满足了,绝没有别的企图。”温德尔爵士当然听出了公爵的不满,他连忙向公爵保证道。

    “唔,很好。”公爵坐在靠背高耸的橡木椅子上,点了点头然后和身旁身穿主教袍的里斯特大主教低声交谈起来,不在看向温德尔家族等人一眼,就好像根本不愿浪费精力。

    “也许我们就不该来这里。”阿若德的内心忿忿不平,虽然温德尔爵士和依夫没有在意公爵的态度,那是因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他们早就熟知了等级制度,并且理所当然的生活在这种制度下,但是阿若德不是,他的灵魂来自没有等级制度的21世纪,作为天生物材必有用,敢与老天斗三斗的中国人,自尊心让他无法忍耐这种蔑视,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将整个家族带入万劫不复地步,于是强按着心头的不快。

    “噢,这是烤鹅肉嘛?还有葡萄酒。”依夫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看见这么多好吃的,他当然要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宴会,于是他看见长条凳上一个空着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从桌子上拿起吃的放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是这个时代贵族的特点,因此也没人责怪他的粗鲁,相反还有几个年轻的贵族觉得依夫是爽快的骑士而与他攀谈起来。

    “父亲我想去透透气。”阿若德向温德尔爵士说道,虽然有对自己一家友善的贵族,但是更多的人把他们当做混入其中的异类分子,这种沉闷的空气让阿若德有些透不过气来。

    “去吧孩子,我要和几个老伙计见见面,我记得从左边有个侧门,哪里通向庭院花园,你可以去哪里转转,不过不要忘记礼仪,如果看见公爵的家眷要退避行礼。”温德尔爵士在这里还是找到了几个曾经跟他一起服侍老公爵的人,因此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对自己的小儿子叮嘱道。

    “公爵的家眷应该都在参加宴会吧。”阿若德看着坐在公爵身边的埃布尔爵士和一个穿着丝绸长裙的中年贵妇人,那应该是公爵的妻子,这样想着向他父亲所说的侧门走去。

    “埃布尔你的妹妹乔茜呢?”公爵和大主教交谈完后有些口干舌燥,这个里斯特大主教表示自己在这场战争中他的教区完全中立,不会偏袒萨克森公爵或者梅森公爵,这让梅森公爵有些失望和无奈,如果里斯特大主教加入自己的军队,那么就有足够的力量打败萨克森公爵,但是在形式不明朗的现在大主教的选择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公爵可以猜出出萨克森公爵一定也在试图拉拢大主教,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的,不由的想起自己那可爱的女儿跑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在这里一定能逗自己开心的,那善良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开心果。

    “不知道,她说头晕不想参加宴会。”埃布尔爵士拿起一条猪火腿,撕咬了几口大口的嚼着,然后才对梅森公爵说道。

    “这孩子怎么了,叫罗伊修士看了吗?”梅森公爵的眉头皱起来,他不安的在椅子上挪动了下,橡木椅发出咯吱的声音,罗伊修士是一位精通医术的修道士,他负责公爵家庭人员的身体健康。

    “没有,她说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庭院玩的太久了,今天休息下就好了。”埃布尔爵士有些许的嫉妒自己的妹妹,公爵宠爱自己的妹妹胜过爱自己,不过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也同样宠爱那个小可爱。

    “你去看看她,亲自去。”梅森公爵不满的对自己的儿子下令道,并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走一位站起身想要向梅森公爵祝酒的男爵,埃布尔爵士只好站起身扔下可口的美食无奈的离开。

第二十九节庭院

    nbsp;城堡的庭院中月光洒在园丁jing心修剪的各种花卉上,芬芳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庭院之中,在庭院的zhongyāng修建着一座水泉池,里面潺潺的流淌着清凉的泉水,泉水池子是白sè大理石打造出一个水仙花朵的样子,虽然没有雍容华贵的造型,但是却jing致可人,除了这座泉水还有一座圆拱顶部的凉亭,凉亭的大理石圆柱上缠绕着葡萄藤曼,可以想到在夏天的时候是多么的清凉,凉亭里面搭着一座小秋千,可供贵族们游玩使用,不过此时贵族们都在城堡塔楼内享用美酒和佳肴,因此庭院中空荡荡的格外幽静,这时候凉亭中的秋千却在晃悠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唔,居然有人。”阿若德因为想到梅森公爵冷漠的对待自己的家族,心情便觉得很差,他踏在挂着夜露的草地上,夜露打湿了他的靴子,他独自在这座幽静的庭院中漫步着,直到站在花园之中看见那座jing美的凉亭,凉亭由六根白sè的大理石柱子支撑,大理石柱子之间安置着厚重的石凳,可以供游玩累了的贵族休息使用,阿若德抬起腿想要进去看看歇歇脚散散心,但是这时候他听见里面秋千晃动的声音,连忙停下了脚步。

    “水仙花儿盛开在池塘中,白sè的天鹅挥动翅膀,金sè的玫瑰洒落在草地上,英俊的骑士拾起玫瑰献给美丽的公主~~~~。”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歌声响起,那歌声清澈的如同秋夜,听了使人如饮美酒,阿若德不由自主的安静的站在凉亭外倾听着,无论是什么文明,美妙的音乐总是能够直接沟通人类的心灵,虽然这歌声没有音乐的伴奏,但是清脆的少女的嗓音使得这一缺憾完全可以忽略,唯一伴奏的只有那咯吱咯吱晃动的秋千的声音。

    “咯渣~~~。”就在凉亭中的人歌唱的起劲的时候,忽然从凉亭中传来断裂的声音,以及女人的惨叫声和物体坠地的声音。

    “好痛。”

    阿若德急忙冲进凉亭之中,他看见一位身穿白sè长裙的少女跪在地上,手扶着自己的小腿发出轻轻的哀痛,秋千的一边可能因为时间久没有维修的缘故断了,树藤制作的承重绳子当然不够牢固。阿若德看见少女披散着长长的金发,碧绿的双眼含着泪水晶莹剔透,小巧高耸的鼻子,嘴唇红润,活脱脱一个如天使般美丽的少女,只是恍惚之间阿若德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见过她。

    “啊,你,你。”少女抬起头看见闯进来的阿若德有些吃惊,但是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很快镇定了下来,而阿若德想起自己不能这样冒昧的靠近少女,于是连忙退后了几步拉开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这位小姐您好,我是被埃布尔爵士邀请来的侍从骑士阿若德,绝非坏人,因为我刚在外面听见小姐您跌倒的声音,所以进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事情。”阿若德礼貌而快速的的向少女介绍自己的来历,小姐这个称呼在这个时代可不是随便叫的,也不是在后世被曲解的龌龊意思,在这个时代只有贵族年轻女子才被成为小姐,阿若德看见少女的长裙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但是用料jing致并在多处用金银刺绣着玫瑰,并且少女又是出现在公爵的庭院之中,所以想这一定是哪位领主或者公爵的家眷在此游玩。

    “我的脚动不了了。”少女雪白如编贝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划过自己光滑的脸蛋,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

    “我可以看看嘛?”阿若德上前一步,单膝跪下用手扶起少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可不想惹到什么麻烦,但是少女可怜兮兮的摸样又让他不忍心袖手旁观。

    “恩。”少女点点头,勉强坐在凉亭冰冷的石凳上,大方的抬起脚让阿若德看,裙子顺着她如丝绸般细腻柔滑的肌肤滑开,露出结实紧绷的小腿和**的美丽丰润的弓足,这位少女竟然没有穿任何鞋子就这样在凉亭中,可是阿若德却觉得是如此的自然,因为少女的美丽就好像是最亲近自然的jing灵般。

    “唔。”阿若德的鼻子嗅到少女特有的处子的香味,看着少女毫无防备的露出的小腿,感到嗓子发干面红耳赤,他有些尴尬的轻轻抬起少女的脚,看见脚背有些红肿,应该只是扭伤了而已。

    “严重吗?”少女低下头,看见阿若德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手捏着自己的脚,不由的也感到耳朵发热,两腮显出一抹玫瑰红。

    “没事,只是扭伤,我去取些冷水敷敷就好了。”阿若德不敢在看,站起身向泉水池走去,他到了泉水池边撕下自己亚麻衣服的下摆,充分浸泡在冰凉的泉水中,然后拿起拧了拧,回到凉亭之中,把亚麻布缠绕在少女的足部。

    “嗯~~。”浸泡了冰凉的泉水的亚麻布缠绕在少女的足部,果然减轻了红肿的炙热感,少女舒服的轻轻呻吟了一声,在这幽静的凉亭之中,格外的暧昧尴尬。

    “既然小姐您已经没事了,那么容我告辞,我的父兄还在宴会中等我。”阿若德连忙转过身,谁知道因为太紧张的关系,差点撞在大理石柱子上,别怪他谁让他从前世到今生都是单身**丝呢。

    “扑哧~~~。”少女看着阿若德差点撞在大理石柱子上,回过身的时候又笨拙的差点让自己的佩剑绊倒,不由的轻声笑出声,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阿若德的背影,嘴角一直上翘着。

    “多好的骑士呀,真是可惜。”就在阿若德离开后,从少女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少女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自己多事的哥哥埃布尔爵士。

    “哼,为什么可惜?”少女鼓起自己可爱的腮帮子,不解的向埃布尔爵士问道,原来她就是梅森公爵的千金乔茜,她其实早就认识了阿若德,因为她就是那天埃布尔爵士和法兰西骑士比武时候,那个哭花脸的小侍从,自从见过阿若德那奇怪的救了自己哥哥的医术,阿若德的样子在她的小脑袋中便久久无法忘记,当然只是一种少女对有别于哥哥的好奇,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今天在城堡的庭院中意外遇到阿若德,并且又一次被他奇怪的医术所救,这让少女有些这是上帝安排的想法,那个少女不怀chun呢。

    “乔茜我的妹妹,你是赫尔曼家族的女人,父亲不会允许你嫁给一个没有地位和头衔的下等贵族的。”埃布尔爵士又怎么会不理解自己妹妹的想法呢,可是他知道虽然梅森公爵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位漂亮的妹妹,但是作为赫尔曼家族的女人,最后只能是成为为了扩张家族势力的政治联姻工具,他甚至知道公爵有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的儿子的想法,如果能够和王室联姻,那么公爵的外孙将拥有凯撒的继承权,这是哪位老jiān巨猾的梅森公爵梦寐以求的。

    “我讨厌你。”乔茜生气的站起身,脚上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手扶在大理石柱子上,可是倔强的乔茜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当她走到庭院外的时候,两名侍女连忙上前企图搀扶她,但是被她一把推开依旧自己独自走着。

    “哎,这可怎么办?”埃布尔爵士叹息道,他抱着自己的双臂斜靠在大理石柱子上,看着自己妹妹倔强的背影,摇着脑袋砸着嘴,一副为难的样子。

    阿若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埃布尔爵士心中引起的烦恼,他现在有自己的烦恼,并且烦恼的原因是哪个老冤家劳齐茨伯爵,当他回到宴会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哥哥依夫正怒气冲冲,一脸通红的盯着劳齐茨伯爵,他们之间有许多贵族正竭力阻止将两人分开,似乎是依夫和劳齐茨伯爵之间起了什么冲突,而温德尔爵士正努力的劝说依夫,梅森公爵的脸sè有些难看,但还没有把这场闹剧放在心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若德向一旁的一位贵族问道,他还没来得及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得自己的家族和劳齐茨伯爵简直天生犯克。

    “哦,哪位叫依夫的骑士坐在了劳齐茨伯爵的位置上,因此当劳齐茨伯爵来了便要求让哪位骑士离开座位。”

    “难道是依夫没有让座吗?”阿若德感到有些意外,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符合身份的位置,如果依夫占了伯爵的座位,那么他必须要为伯爵让座,这才是符合传统的做法,依夫照说不应该不明白的。

    “不,哪位骑士让出了座位,并且向伯爵致歉。”

    “那不就结了吗?怎么会引起纠纷的?”阿若德不明白了,急忙问道。

    “可是伯爵当场让人把那个座位当柴劈了,并且说那种臭烘烘的椅子他再也不想坐了,所以才发生现在的事情。”那名贵族耸耸肩膀,带着看热闹的语气说道。

    “什么?”阿若德的肺都要气炸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劳齐茨伯爵这是当众羞辱依夫,难怪火爆脾气的依夫会忍不住。

    “决斗,我,温德尔家族的准骑士依夫。温德尔,向您,劳齐茨伯爵要求决斗。”依夫咬牙切齿,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一字一顿的向傲慢的劳齐茨伯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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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骑士誓言

    nbsp;依夫在怒火之中发出向劳齐茨伯爵要求决斗的邀请,两个贵族之间的决斗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介骑士的依夫挑战的是拥有比自己地位高许多的劳齐茨伯爵,当然低阶贵族向高级贵族发起决斗挑战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是依夫在把自己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而劳齐茨伯爵不慌不忙的坐在他的内府骑士为他重新端来的座椅上。

    “决斗?骑士你可要想清楚。”劳齐茨伯爵抓起桌子上的一把葡萄,摘掉一颗悠闲的放在嘴里嚼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

    “当然,请您接受伯爵大人。”依夫推开身边阻挡他的贵族,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价格可不便宜,虽然跟劳齐茨伯爵身上花枝招展的衣服没法比,但是对于温德尔家族来说已经是十分昂贵的了,依夫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他相信只要劳齐茨伯爵接受决斗,他一定会将这个傲慢的伯爵揍得鼻青脸肿,只要十分会得罪梅森公爵此时被怒火冲晕头脑的依夫再也顾不得了。

    “哼,好吧,塔伯去代替我和这位骑士决斗。”劳齐茨伯爵的嘴角翘起,露出狡诈的笑容,伸出右手向自己身后的一名内府骑士挥了挥。

    “什么?我要和您面对面决斗。”依夫愣住了,他的没想到劳齐茨伯爵会让自己手下的骑士代替自己决斗,可是他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因为当决斗发生的时候高级贵族可以指派自己手下的骑士代劳,这甚至是被记入帝国法典之中的贵族决斗法中的。

    “很抱歉,我很忙,呃,忙着消灭桌子上这些美味佳肴,而我的一百名骑士却比较闲,我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呀。”劳齐茨伯爵的小眼睛露出捉弄人的神sè,他动作夸张的犹如舞台上的演员,头上的鸵鸟羽毛随着脑袋的摆动而颤动。

    “哈哈哈~~~。”劳齐茨伯爵的表演以及他的话,使得周围围观的贵族们觉得整件事情滑稽可笑,他们哄堂大笑起来,确实依夫即使是再勇猛的骑士,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一百名骑士,这就是低阶贵族无法向高级贵族发起挑战的原因,因为高级贵族们总是有着大批为他们效劳的骑士,而低阶的贵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挑战到自己真正应该面对的人,甚至有高级贵族为了捉弄发起决斗挑战的对手,让自己的内府骑士将对手戏弄的jing疲力尽,而自己才下场了断自己的对手这种无耻的事情发生,而这在形式上却又是完全合法的。

    “无,无耻。”依夫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周围贵族们嘲笑的声音和目光更加使他无地自容,他愤怒的跺着脚怒骂道,可即使是这怒骂声也很快被淹没在贵族们的笑声中,阿若德yin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兄长被羞辱,他再也忍不住了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劳齐茨伯爵大人我的兄长刚刚只是喝多了酒,希望您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我为我兄长的鲁莽道歉。”阿若德低下头,弯腰向劳齐茨伯爵鞠躬道,阿若德深知自己的兄长已经落入了劳齐茨伯爵的陷阱之中,如果放任事态发展下去,那么依夫一定会死在劳齐茨伯爵的骑士手下,不,也许劳齐茨伯爵在斩断了依夫的手脚后,会亲自了断依夫的xing命,不要低估中世纪贵族们的残忍和血腥。

    “哼,是他发出的决斗邀请,而我已经接受了,怎么能不开始呢,周围的众贵族都是见证者。”劳齐茨伯爵用力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大鼻头,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要让这个敢藐视自己的家族留下点什么。

    “公爵大人,请您发发慈悲,阻止这场决斗吧。”温德尔爵士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在这不公平的决斗上,老泪纵横的他走上前来到公爵的桌子前单膝跪下向公爵请愿道。

    可是梅森公爵面容麻木毫无表情,他很快在心中做了一番利益的考量,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骑士得罪自己手握军队的侄子,这怎么看都不合算,于是决定不加干涉,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埃布尔爵士走到他的身后,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道。

    “父亲,他们是我的朋友。”

    “唔。”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便改变了温德尔家族的命运,梅森公爵的眼睛转了转,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臂,双目看向劳齐茨伯爵。

    “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看见梅森公爵的动作,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众贵族都屏息等待着事情的发展,顿时宴会的大厅中安静的几乎都能够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维丁够了结束这场闹剧,我还有正事等会要和你说。”梅森公爵开口叫着劳齐茨伯爵的名字,带着威严的声音向他说道,简单的话语在大厅中有力的回荡着,人们在梅森公爵的目光所到之处都纷纷低头,而这句话一出等于阻止了劳齐茨伯爵与依夫之间的决斗闹剧。

    “是,是的我尊贵的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立即恭敬的鞠躬,不在提起这场决斗,周围的贵族们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重新开始吃吃喝喝起来,虽然他们不在谈论起宴会中的这场闹剧,但是却又禁不住相互暗自猜测这个不起眼的骑士家族与梅森公爵家族有什么特殊联系,窃窃私语在这宴会的大厅中不时响起。

    “很抱歉,我没想到自己的邀请竟然差点给您和您的家族带来这种灾难。”发生了这种事情,温德尔家族的男人们对参加宴会已经索然无味了,他们向公爵告辞后离开大厅,而埃布尔爵士追到大门口站在台阶上向温德尔爵士致歉道。

    “不,埃布尔爵士我虽然愚钝但是深知您多次庇护了我的儿子们,这点温德尔家族铭记在心。”温德尔爵士心中感到非常的失落,他一直很自豪自己是梅森公爵的直属骑士,并且以此为荣誉奋斗终身,可是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在眼前这位梅森公爵的眼中竟然一文不值,这让他感到极度的彷徨和孤助无依。

    “哪里,您是几代侍奉赫尔曼家族的骑士,是我们赫尔曼家族亏欠您的。”埃布尔爵士叹了口气,带着非常遗憾的口吻说道,虽然他一开始帮助温德尔家族是因为阿若德的救命之恩,但是随着对温德尔爵士和他家族的逐渐了解,他知道这是一位对赫尔曼家族忠心不二的正直骑士,而自己的父亲纯粹从利益出发,完全忽视了人心和骑士荣誉,这点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赞同的,于是尽力想要安抚温德尔爵士。

    “亢~~。”忽然毫无征兆,依夫拔出了自己的剑,他的举动非常的出人意料之外,紧随在埃布尔爵士身旁的雷尔夫将军立即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他以为依夫因为受到劳齐茨伯爵的羞辱,现在怒火使他失去理智企图对埃布尔爵士不利。

    “埃布尔爵士请您接受我的剑。”可是依夫并没有做出攻击埃布尔爵士的事情,他单膝下跪双手托着自己的剑,捧着奉在埃布尔爵士面前,说道,“我,黑沼泽领地的继承人,准骑士依夫,向上帝发誓将向您埃布尔大人奉上自己的剑和xing命,至死忠心毫无二心,如果有违誓言,我的灵魂将不得安宁,身体将无法保全。”

    “什么?您这是做什么?”埃布尔爵士大吃一惊,没想到依夫突然做出发誓效忠的举动,这真是出乎他和身旁的雷尔夫将军的意料之外。

    “也请您接受我的剑。”阿若德看着自己的兄长的举动,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家族已经得罪了最有权势的劳齐茨伯爵,如今唯有投靠梅森公爵的第一继承人才能保住家族,于是也亢的一声拔出自己的剑,双手奉上并发誓效忠。

    “还有我的。”温德尔爵士看见自己儿子们的举动,知道如今唯有面前这位埃布尔爵士才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家族的人,事到如今他觉得向这位比梅森公爵还要公正的埃布尔大人效忠也是件不错的选择。

    “您太让我为难了。”埃布尔爵士的细长的眉毛拧起来,他双手搀扶着温德尔爵士,本来应该效忠自己父亲的骑士却转而向自己宣誓,这种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大人,既然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儿子们这样诚恳,那么您就接受吧,效忠公爵大人或者效忠您不都是效忠赫尔曼家族吗?”雷尔夫将军看见温德尔家的人并没有什么歹意,松了一口气,双骑骑士在战场上的传奇还耳边余热,埃布尔爵士能够得到他们的效劳这也是一件好事。

    “好吧,我,梅森公爵的长子和梅森公爵头衔第一继承人,爵士埃布尔接受你们的效忠,让我们携手打败萨克森人吧。”埃布尔爵士表情庄严的分别接过温德尔爵士、依夫和阿若德的剑在他们的背部轻轻敲击了一下,表示接受温德尔家族的效忠,在梅森公爵的塔楼大门口完成了这场很简单但是意义非凡的骑士宣誓效忠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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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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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介绍:
一点来自未来中国技术宅男灵魂的智慧,一点来自日耳曼贵族性格的刻板,通过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混合在神圣罗马帝国小贵族的身体中,无人能够想象的反应即将发生。
看中国技术宅灵魂穿越中世纪,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贵血统,在黑暗混乱的中世纪杀出一条通往荣耀之路,他是骑士誓死效忠的主人,德意志佣兵忠诚拥护的队长,贵妇人们爱慕的宠儿,贵族中的贵族,马枪与长矛,长弓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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