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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两白糖     穿入中世纪txt下载     穿入中世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节老公爵葬礼

    随着两具尸体被悬挂在绞架上,一切仿佛都尘埃落定一般,梅森城堡解除了警戒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埃布尔公爵大人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碌,老公爵的遗骸需要妥善安置,五名石匠工会的熟练工匠连夜打造了一副石棺,将老公爵的尸身放置在里面,然后盖上石头盖子,可是这并没有最后完成,因为石匠工匠们会在数月的时间中,在家族墓园中将停放在陵墓中的石棺,上面的石头盖子逐渐的雕刻成老公爵平躺着双手握住一柄利剑的摸样,这些熟练的工匠技艺高超,可以将老公爵身前的摸样惟妙惟肖的雕塑出来,以供后世的子孙们去瞻仰这位公爵的身前音容相貌。

    “有时候,在夜晚的时候我觉得他还活着,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卧室中接见自己的廷臣们,做出各种重大的决定。”乔茜公主身着肃穆的长裙,戴着黑色的头巾,眼中流着泪水,犹如一只忧伤的黑天鹅一般高贵美丽,阿若德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的悲伤。

    “人总有一死,或者如同羽毛般为人轻视,或者如高大的山峰般令众人仰慕,而老公爵大人无疑是后者。”阿若德将天朝那句著名的格言变化了一下,用来安慰乔茜公主,果然能够流芳百世的格言总是有着自己的魅力的,听了阿若德的话乔茜公主一愣,随即感激的看着阿若德,并且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阿若德的胸前,一起参加葬礼的贵族们都不以为怪,因为阿若德即将成为乔茜公主的丈夫。

    “以主的名义,请迎接这位伟大的基督徒前往您的殿堂~~~~。”教区主教穿戴着自己的圣袍,举着十字架主持着老公爵的葬礼,他的口中念诵着祝福的话语,其他的十二名神父齐声应和着,在这个时代天主教的仪式还没有发展到繁琐的地步,因此当主教念诵完毕之后。便站在了一边让老公爵的亲友们献上花环等物品作为哀思,埃布尔公爵作为继承人当然第一个走上前去,他弯下腰将一只花环放在了石棺盖上,接着是乔茜公主上前放置花环。阿若德排在了一名赫尔曼家族近亲之后,很快石棺被扑鼻的花香掩盖。

    “白鸽停止挥动翅膀,美丽花朵合拢花瓣,天空中飘来天使的歌声,一位逝去的高贵者的灵魂离开尘世,听啊末日的鼓点声隐约响起,我们终将有再次相逢的一刻~~~~~。”一位声音甜美的年轻修女,站在石头制成的陵亭中唱起了挽歌,那悠悠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墓园中,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而那歌声寄托了众人的哀思。

    “咯吱~~。”陵墓亭子的门关闭了起来,只有为老公爵雕刻的石匠,以及每一年的特定时间公爵的家人才会打开这扇门,前来瞻仰老公爵的逐渐远去的音容相貌。

    “阿若德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宫廷守卫们将罪人杰夫的财产抄家没收之后。光是他个人的财产就足够支付我的继承仪式所需要费用了,而商人行会中的那些商人们也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或者情愿的。”当离开梅森公爵的家族墓地之后,埃布尔公爵走到了阿若德的身边,对阿若德感激的说道。

    “哥哥,难道你就不能稍等一下再说这件事情吗?”乔茜公主皱着眉头,不悦的对自己的哥哥说道,她觉得刚刚离开自己父亲的墓地。就开始谈论继承仪式的事情,简直有点无法接受。

    “抱歉我的妹妹,你知道我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对了你也应该去为自己准备一套新娘长裙,现在父亲不在了作为你的监护人,我要亲自牵着你的手将你带给我们尊敬的宫相大人。”埃布尔公爵耸了耸肩膀。对自己的妹妹乔茜公主说道,欧罗巴人可没有守孝的习惯,在他们看来埋葬好自己的亲人,那么一切就已经交会了上帝的手中,而活着的人则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准备好了。”乔茜公主的脸色微微泛红。她有些羞涩的看着自己身边高大的阿若德,当着新郎的面谈论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她立即找借口离开了。

    “您是故意气走她的吧。”阿若德好笑的看着微笑着的埃布尔公爵大人,这一对兄妹的感情十分好,想想也是在老公爵去世后,也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了。

    “乔茜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就像是幽谷中的百合花一般纯洁美丽,而您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保护好她,呵护好她,爱她的。”埃布尔公爵看着阿若德,对他说道。

    “这是当然,我不会辜负乔茜公主对我的爱。”阿若德连忙向埃布尔公爵发誓道。

    “我相信,上帝呀,我感谢他为我带来了一位真正的朋友,以及妹婿,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合作下一定可以令梅森公国成为真正的强国的。”埃布尔公爵的脸色有些兴奋的涨红,他握紧着拳头胸口起伏着,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摸样。

    “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您准备如何处置?”阿若德倒是没有他那样乐观,在公国内劳齐茨伯爵的势力只是暂时隐没,他不相信劳齐茨伯爵就这样偃旗息鼓。

    “你有什么好主意?”埃布尔公爵询问道。

    “将他软禁起来,绝不能够让他重新返回自己的领地,还有他的内府骑士和家臣们也必须严密监控起来。”阿若德冷冷的对埃布尔公爵说道,当小随从鲁道夫被无辜的吊死的时候,阿若德的心也变得冰冷起来,他绝不原谅害死众多无辜者的劳齐茨伯爵。

    “好吧,在我的继承仪式和封臣效忠仪式结束后,我会将他安置在高塔的阁楼上的,在哪里他将终生无法与任何人接触。”埃布尔公爵神色微微一顿,但是还是同意了阿若德的建议,虽然在他看来劳齐茨伯爵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危害性。

第一百五十二节引祸

    “啪~~。”一只银杯子被摔在地上,里面殷红的葡萄酒洒落了一地,劳齐茨伯爵如同困兽一般暴跳如雷,他被告知不能够参加老公爵的葬礼,这让他感到愤怒和羞辱,作为继承公爵头衔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他,劳齐茨伯爵竟然不被允许参加葬礼,这对于梅森公国的宫廷中的贵族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信号,那就是曾经梅森公国宫廷中的宠臣劳齐茨伯爵已经失去了权势。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老家伙活着。”劳齐茨伯爵忿忿不平的说道。

    “伯爵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杰夫死了之后,他的那名独眼手下也失去了踪影,看来已经对我们失去了信心,不过那些维京雇佣兵们到没有离开,可是他们已经将您的庄园弄得鸡犬不宁了。”罗伯特修士脸上的胎记抽动了几下,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计划之外,渐渐有了不可掌控的局面。

    “必须把阿若德和埃布尔两人的势力分开,他们的联合让我压力倍增。”劳齐茨伯爵将自己的两只手交叉着握住,他焦虑的时候便有这个毛病,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劳齐茨伯爵如今憔悴不堪,埃布尔继承了公爵头衔使得宫廷中的正统派完全倒向了埃布尔,而阿若德显示出的强大实力又使得剩下的廷臣们噤若寒暄,更别说在与波希米亚公爵的战斗中结盟的三大封臣势力,不知不觉中他曾经轻蔑的年轻的阿若德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如果是在这之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我却有了一个主意。”罗伯特修士的嘴角一抹狞笑,他的话引起了劳齐茨伯爵的注意,于是看向这个诡计多端的修士。

    “你是说有办法,让阿若德乖乖离开?”

    “劳齐茨伯爵大人,我一直在研究这位新崛起的年轻贵族,又综合从梅克伦堡返回的商人们的带来的消息。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罗伯特修士将话顿了顿,这让心痒难耐的劳齐茨伯爵简直想一把掐死这个卖弄的家伙,可是现在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看着罗伯特。

    “接着说。”劳齐茨伯爵有气无力的说道。

    “所谓的德意志佣兵团,其实是梅克伦堡郡的征召兵。”罗伯特修士终于吐出了这个结论。劳齐茨伯爵睁大了眼睛他觉得罗伯特修士的话简直是一个荒谬的笑话,征召兵?那些由破破烂烂的农夫们组成的轻步兵,能够打败可怕的波希米亚人?是罗伯特修士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在开玩笑?”劳齐茨伯爵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他拒绝相信这个荒谬的结论。

    “没错,是梅克伦堡郡的征召兵,阿若德在攻克梅克伦堡郡的时候是靠一帮子佣兵成功的,但是那些佣兵的数量并不多,并且绝非是由日耳曼人组成的这支德意志佣兵团。这一支军队,是在与斯拉夫人的战争中逐渐成长的征召兵。在征服战争结束后阿若德不仅没有解散他们,反而是扩大军队规模将他们变成了雇佣兵。”罗伯特修士的分析竟然八九不离十,听得劳齐茨伯爵瞠目结舌,将自己郡的军队整个变成职业作战的雇佣兵,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想出来?

    “那些被征召的农兵们居然愿意成为低贱的雇佣兵?”劳齐茨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听到的消息感到震惊,雇佣兵是走投无路的破产者、流民和冒险者的集合体,农夫们只要有土地耕种维持生计的情况下都不会参加雇佣兵的。

    “我也不知道阿若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对他忠心耿耿,打起仗来也勇往直前,令行禁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罗伯特修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都是选自梅克伦堡郡有家庭的男人,绝非一般的由流民冒险者组成的佣兵团,并且对他们进行了荣誉和纪律观念的反复灌输,再辅以严苛的训练和优渥的酬金,完全是按照一支职业军人模式在打造,当然习惯了粗犷式的召集农兵的贵族们来说这是一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建造军队的方式。

    “这不是更加糟糕。这支可怕的军队现在就驻扎在城堡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并且这些雇佣兵还无法被收买。”劳齐茨伯爵扶着自己的额头,头疼哀鸣的说道。

    “不,如果是普通的雇佣兵的话。我的这个计策反而没有办法,您还记得吗?在数十年前,除了马扎尔人的入侵外,在北方那些可怕的维京人驾驶着他们的龙首战船,顺着内河河流洗劫沿途领地的事情吗?”罗伯特修士对劳齐茨伯爵说道,那时候东法兰克王国的诸侯领地敲响着警钟,人们在教堂中的祈祷词都是希望这些来自北方的恶魔们不会降临到自己和家人的头上。

    “维京人?”劳齐茨伯爵当然知道,并且现在他还雇佣了数十名维京人,那些身材高大声音洪亮粗鲁的维京人,简直让他头疼不已。

    “是的,梅克伦堡郡呀,阿若德的领地与那些北方人隔海相望,只要让那些维京人去袭击梅克伦堡郡,阿若德必然会将他的军队调遣回去保护自己的领地。”罗伯特修士的脸上浮现出了阴险的笑容,听了他的话劳齐茨伯爵沉默不语了,他握着自己的双手来回在房间中踱着步子,片刻之后他终于抬起头。

    “就这么办,可是我们并不熟悉那些维京人,如何同他们打交道并且说服他们去攻打梅克伦堡郡?”

    “不用说服,那些北方人都是些贪得无厌的人们,我只需要告诉你的雇佣军头领克雷泽。瓦尔,那片领地有多富裕就可以了,他会告诉自己的亲戚朋友们的,只要将这个消息散播到纳维亚人中间,他们必将蜂拥而至,那些可怕的北方人足够阿若德头疼的了。”罗伯特修士嘿嘿一笑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三节杀心起 (三更)

    “我要杀了劳齐茨伯爵。”阿若德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虽然我也想宰了那个傲慢自大的家伙,但看起来你现在比我还要心急?”哈维翘着腿坐在庭院中回廊的长条石凳上,阿若德则站在庭院到凉亭之间的石阶上,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城堡中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巡夜的宫廷守卫外,绝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溜达到这里的,因此这里便成了阿若德同自己的间谍总管秘密约见的地方。

    “已经有太多的人因为这个人渣而失去生命。”阿若德握紧自己的手,小随从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孔仿佛就在他面前晃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无辜逝去的年轻生命。

    “阿若德。”忽然哈维站起身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中,哈维的手却十分的温暖,这让阿若德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抱歉,我心情有些乱,不过劳齐茨伯爵的刺杀计划你有什么建议?”阿若德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劳齐茨伯爵从个人恩怨来说与温德尔家族处处为难,并且是涉嫌谋害老公爵的重要嫌疑犯人,在挑起了同波希米亚人的战争中也是重大元凶,对于乔茜公主的哥哥埃布尔公爵的头衔觊觎已久,阿若德本来还只是想扶助埃布尔公爵压制住劳齐茨伯爵的权势,使他失去自己的权利下半生在痛苦孤寂中活着便可以了,可是劳齐茨伯爵却先是赠给安德鲁爵士毒剑企图杀死自己,又为了灭口害死了数条无辜的生命,这一切让阿若德决心除掉这个梅森公国的毒瘤。

    “不可能,劳齐茨伯爵出入都有自己的内府骑士保护,听说他还雇佣了一支纳维亚人组成的雇佣兵,平日里对自己的饮食也极为重视,我们不可能得手,更何况埃布尔公爵和赫尔曼家族的人似乎对这位远方的亲戚多有回护。”哈维摇着头皱着眉头说道。

    “一定有办法的。对了明天跟我去郊外的一个地方。”阿若德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转过头对哈维说道。

    “哦,去哪里?”哈维好奇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我要在哪里找一点东西。”阿若德的眼眸深处充满了一丝黑暗。哈维站在他的身后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是夜风的吹拂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两名骑马的人一前一后奔驰在田野上,他们都穿戴着帽兜披风,尽量低调的掩盖着自己的身份,不过如果有居住在城堡中的人此时正好漫步在田野小径上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名骑马的男子竟然是他们的宫相阿若德。

    “阿若德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到底要去哪里?”哈维的身体随着坐骑的奔驰而上下颠簸着,她看着从自己身旁向两边移动的树木。对阿若德询问道。

    “快到了,经过前面的溪流,在山涧之间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阿若德勒紧了一下马的缰绳,将戴着的帽兜向上拉了拉,他呼吸了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用手指着前方的一片小树林,一道潺潺溪水穿过了树林。

    “那还等什么?”哈维用紧绷有力的双腿,猛地一夹胯下的马腹,抢先一步冲了过去,她没有想到阿若德会一大早不带自己的护卫骑士,便独自带着自己离开梅森城堡,来到这着荒郊野外之中。要知道如果被劳齐茨伯爵知道了,难保不会派出刺客前来刺杀,同时哈维感到十分好奇的是阿若德到底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

    阿若德看着性急的哈维,嘴角不由的莞尔一笑,他驾驭着自己的马匹跟了上去,他们骑着马躲过潺潺的小溪。马蹄将溪水踩的哗哗之响,打破了这片林子的平静,度过小溪穿过树林之后,哈维看见在一座山涧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建筑,她不由的停下来脚步。

    “到了。”身后的阿若德叹了一口气说道。眼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便隐没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哈维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一座废弃的炼铁矿场。”阿若德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牵着自己的坐骑缓步走了过去,哈维连忙也跳下马紧跟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这一座已经没有人烟的炼铁矿场。

    中世纪的人们对于铁的需求量是很大的,贵族骑士们身上的锁子甲需要将铁打造成环,然后编制成锁子甲,腰间的佩剑需要用精铁在高明的铁匠捶打下成型,平民们的日常工具也需要铁,而战乱频繁的欧罗巴却有着最丰富的铁矿资源,因此只要有铁矿藏的领地都会建起这种小型的炼铁作坊,十分简陋但是因为铁矿所含杂质少却也足够使用,不过看起来这里的铁矿要么是被挖掘完毕了,要么是因为铁矿藏的太深技术达不到而被放弃。

    “阿若德,你要做什么?”哈维看着阿若德走到一处建立在岩石上的几乎快要倒塌的熔炉前面,阿若德扔掉手中拿的马缰绳,一脸兴奋的手脚并用的攀爬上岩石,他用手搬开堆在熔炉前的杂物,撬开用几根钉子封住的熔炉矮门,接着弯下身体钻了进去,哈维担心阿若德的安危连忙也紧紧的跟随上去。

    “呼,呼,果然在这里。”钻进熔炉中的阿若德抬起头,看着熔炉墙壁上黑漆漆的一片,他伸出自己戴着皮革手套的左手,在熔炉的墙壁上一抹,接着借着头顶上微弱的光芒仔细的看了看皮革手套上,手套上有些微微泛着晶莹光亮的东西,看见那东西阿若德就像是找到了金库一般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阿若德,你到底在做什么?”跟在阿若德身后的哈维,此时也钻了进来,她看着这个里面空洞的熔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你带匕首了吗,给我。”阿若德的嘴角露出笑容,他伸出手向哈维讨来了她那片刻不离开身体的匕首,接着阿若德整个身体贴在了熔炉墙壁上,用匕首刷刷的刮着什么,如同着了魔似得。

第一百五十四节 石申

    阿若德用手中拿的匕首在熔炉墙壁上刮下来许多的晶状粉末,他把这些粉末放入一只小皮革袋子中,看着逐渐鼓起来的小袋子,阿若德的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手中的匕首挥舞不断,晶状粉末如雪般纷纷落下,哈维站在阿若德的身后,在昏暗的冰冷的熔炉内只得看着他那古怪的举动。

    如果有看过波吉亚家族历史的人,便会明白阿若德在做什么,波吉亚家族是具有意大利和西班牙血统的罗马教皇家族,前后出了三位教皇。其家族名称来源于其家族封地博尔哈。波吉亚家族历代担任西班牙瓦伦西亚大主教区的教职,家族可上溯至阿拉贡王室,拥有庞大的政治势力和财富。

    文艺复兴时期,他们到了意大利,并定居下来。15世纪至16世纪,波吉亚家族大肆涉及政治和宗教事务,使他们成为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家族。在此期间,家族中产生了两位教皇:阿方索.波吉亚作为教皇加里斯都三世,统治1455至1458年间;罗德里戈.波吉亚作为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于1492至1503年年间,这使得波吉亚家族在15世纪中叶大放异彩。

    但是真正使他们令人闻风丧胆的是,这个与政治阴谋、毒药和乱/伦纠缠不清的家族,有一种特别的敛财方式,他们会将枢机主教职位授予贪婪敛财的人,当这名枢机主机的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邀请这位枢机主机参加波吉亚家族的晚宴,在罗马人们都知道一句谚语,“只有人会自豪的声称受到了波吉亚家族的晚宴邀请,但是从没有人会说自己昨晚受到了波吉亚家族的款待。”因为在晚宴中,那些受到邀请的人都会被毒杀,枢机主机是没有子嗣继承财产的,所以按照宗教法律他的财产会被教会没收。也就是被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所拥有。

    而波吉亚家族所使用的毒/药便是这铁矿熔炉墙壁上的晶体,它的化学元素表中的名字叫做石申,在天朝的小说中有一个更加为人熟知的名字,砒/霜。石申易溶于任何液体中无任何的异味,并且毒性大见效快,不易于被人察觉,天然的砒霜是一种矿物质,在这个时代很少被人知道,而阿若德前世正好碰巧看过一期关于石申的记录片,记住在中世纪的铁矿熔炉壁上通过熔炼分解出来的在铁矿中含着的石申。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阿若德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石申的秘密阿若德绝对不想被传播开,因此才只带着哈维来到这所废弃的铁矿中。秘密寻找毒/药之王石申,当然阿若德除了石申外还想过在冷战时期特别有名的蓖麻毒素,可是他并不记得如何提炼蓖麻毒素的程序才作罢。

    “我们离开这里吧。”阿若德用绳子系住袋子的口部,把这盛放满石申的袋子放在自己的怀中,当他们钻出这处废弃的熔炉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阿若德,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当他们向返回城堡的路上的时候,哈维向阿若德问道。

    “我需要先掌握劳齐茨伯爵身边的护卫力量数量,还有他的行动规律,你安插在劳齐茨伯爵身边的眼线最近有什么消息?”阿若德转过头对哈维说道,在劳齐茨伯爵身边安插的眼线是谁阿若德并不清楚,但是在上一次的毒剑事件中。这位内线给了阿若德很大的帮助,使得劳齐茨伯爵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我会去见那名眼线的,只是~~~。”哈维立即答应下来,不过想起每次尤兰达夫人将本来应该是主角的韦伯斯特打发走,却对着自己大献殷勤,这让哈维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幸亏她去见尤兰达夫人的时候总是在深夜,又穿戴包裹在带帽兜的披风中,从侧面打探自己要的情报后便立即离开,如果被尤兰达夫人发现自己爱慕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女人的话,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同意见哈维。

    “只是什么?”阿若德好奇的看了哈维一眼。在这个性情倔强刚烈的间谍首领身上,第一次发现了犹豫的神色,这还真是少见。

    “不,没有什么。”哈维从尤兰达夫人那白皙的颈部,还有总是试图贴近自己手臂丰腴的触感,以及身体散发的某种花香味道中回过神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立即挺直身体用自己紧绷的大腿加紧马腹,向前冲了出去,倒是将一头雾水的阿若德弄得莫名其妙。

    “这女人怎么了?”阿若德其实最近并不想同哈维单独呆在一起,因为与乔茜公主的婚约将至,再过不久阿若德就将在这个穿越后的世界中有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这对于前世根本还是处男屌/丝的他来说格外的新奇,可是在此之前阿若德同哈维有过肌肤之亲,在阿若德想来哈维肯定会在内心十分的痛恨自己这个薄情郎吧,不过事实却出乎了阿若德的意料之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哈维甚至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一切都好像是公事公办的摸样,一位家臣同自己的君主相处那样。

    哈维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她自小被恶棍行会的首领收留,将她培养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恶棍打手,并且很快在地下世界中闯出了血匕首的名号,而她本来的名字也不叫哈维,只是她觉得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中,唯有放弃软弱的女人的身份,才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她第一次杀人,是在地下世界中的一场斗兽场中,那些戴着面具乔装打扮的贵族们,在深夜来到地下世界中观看在斗兽场中的表演,只是此时打斗的不算野兽而是人类,低贱的地下世界的打手们在斗兽场中一决高下,胜者可以为自己的主人带来荣耀和贵族的赏金,输了的人唯有留下一具发臭的尸体被投入污水沟中任由其腐烂,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第一百五十五节各怀鬼胎 (二更)

    哈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将匕首插进自己对手的身体的手感,女人要在地下世界中很好的活下去必须要更狠更准,因此必要时常将自己内心软弱的地方深深的隐藏起来,阿若德是哈维的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特别的意义,可是哈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的出身带着污点与阿若德这样的大贵族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生什么浪漫的结局,两人所处的阶级本来便不同,现在阿若德已经步入了中层贵族的行列,唯有与古老的赫尔曼家族联姻,方能完成成为真正的大贵族的蜕变,哈维认为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带给阿若德麻烦。

    一路上两人竟然无语以对,他们的马进入了梅森城堡,城门口处把守的守卫正打着哈欠,却突然看见梅森公国的宫相从外面进入城堡,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挺直了腰杆握紧手中的长戟,只觉得一阵风从他们身边袭过,再一回头发现阿若德已经驾驭着胯下的坐骑冲了进去。

    “宫相大人。”一名随从立即上前牵住阿若德胯下坐骑的马缰绳,这名随从正是接替鲁道夫位置的刺客学徒肖恩,他之所以还在这里是因为接到了来自刺客行会的另一道离奇的命令,保护原本要刺杀的目标阿若德,这让肖恩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不过为了安抚和奖励他及时的完成了新的任务,肖恩得知自己已经被提拔为正式的低阶层刺客行会成员,在刺客行会中拥有了自己的酬金分成和地位,这是一个好消息。

    “哈维我交托你的事情尽快去办。”阿若德跳下自己的坐骑,转过头对哈维说完,便急匆匆的走入了塔楼之内,迎面正碰上了一脸焦急的内府骑士罗恩。

    “宫相大人,您到哪里去了?为何不带上护卫。”罗恩面露焦急又有些生气的说道,虽然刚刚绞死了被称为刺客的鲁道夫。但是真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真正的刺客还没有抓住,而阿若德在清晨不带任何护卫外出城堡。在罗恩看来简直就是自杀的行径。

    “别担心,我很好。”阿若德怀揣着这个时代最大的杀器,心中倒是轻松了不少,他走上石阶穿过走廊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告诉罗恩自己要休息一下,打发内府骑士们守在房门口处,而自己将门关的结结实实。

    阿若德四下打量着自己的房间,一张结实宽大的木床摆在靠近房间南边的位置,一组木柜家具紧挨着木床,在窗户位置横着的是他的撰写木桌和一把宽厚的高背木椅。看起来哪里都无法将怀中的毒/药藏起来,正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在地板与墙壁之间的夹角位置,有块石砖有些松动,于是立即上前用手指扣了下,发现石砖果然因为年久的缘故松动。

    “康。康~~。”阿若德连忙从自己的装备中找到短剑,握紧短剑在这一块砖石的四周轻轻的撬动着,过了片刻之后石砖终于被短剑撬起来了,城堡的建筑架构大部分是砖石,石匠们把石料场中的石头雕刻成一个个规则的方块,再由工人搬到建筑地点逐渐的垒砌起来,砖石之间通常填充着白石灰。因为欧罗巴潮湿的气候时间一久便会使得这些砖石松动,在石砖之间会产生缝隙。

    “呼。”阿若德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看着被撬起来的石砖,将怀中的小袋子掏出了放了进去,然后才将石砖重新放上去,为了掩盖这里的异常。阿若德还细心的将铺在房间地面上防潮的干草均匀的撒在石砖上。

    “乒,乒。”正当阿若德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阿若德走过去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看见一名埃布尔公爵的随从正在等候着自己。

    “尊敬的宫相大人。埃布尔公爵大人请您议事。”埃布尔公爵的随从看见阿若德出来,连忙退后了一步,向这位此时梅森公国中最有权势的贵族鞠躬道。

    “哦?埃布尔公爵大人找我。”阿若德想了想,以为是埃布尔公爵想要与自己商议效忠仪式事宜,别忘了阿若德除了宫相身份,自己还是梅克伦堡郡的伯爵,虽然在有些固执的贵族们看来,阿若德不过是一个边地蛮族的统治者,但是毕竟也是一位重要封臣,需要在埃布尔公爵的继承仪式上,重新建立新的效忠契约。

    可是当阿若德跟随着那名传令的随从来到庭院的时候,阿若德诧异的看见庭院的凉亭中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当然是埃布尔公爵,可是另一人出乎了阿若德的意料之外,竟然是他的死对头劳齐茨伯爵,这两个从以前便不对付的两人为何会在一起,怀着这样的疑虑阿若德迈步走上前去。

    “哦,我的朋友,阿若德,我们的宫相大人。”看见阿若德走了过来,埃布尔公爵微笑着张开双臂,几步上前给了阿若德一个熊抱,阿若德也连忙象征性的抱了抱兴致颇高的埃布尔公爵一下。

    “公爵大人,我不知道您和劳齐茨伯爵大人正在商议要事,看来一定是您的那名随从记错了什么?因此还是容我先行告退,随后再来拜访您吧。”阿若德看着脸上挂着阴晴不定的笑容的劳齐茨伯爵,向埃布尔公爵略略一弯腰说道。

    “哦不,我的朋友,你没有弄错了,却是我在这个时间找您来的。”埃布尔公爵站在阿若德与劳齐茨伯爵中间,他像往常一样豪爽的笑着说道,仿佛这是在朋友之间的晚宴一样轻松,可是在阿若德与劳齐茨伯爵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都没有减弱,此时的庭院中气氛真的十分的诡异。

    “哼。”在庭院的回廊中,阿若德的内府骑士罗恩手扶在自己的剑柄上,在他的对面是劳齐茨伯爵的内府骑士,对方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埃布尔公爵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不过即将成为新任的梅森公爵使得他信心大增,他相信自己能够掌控这两位拥有实权的贵族,于是伸出手用了的拍了拍,随着清脆的手掌声响起,四名宫廷侍女款款走了过来,她们一人捧着一只酒壶,其他三人拿着酒杯,当来到凉亭中的时候侍女们将三只酒杯放在了埃布尔公爵、阿若德和劳齐茨伯爵面前,那名捧着酒壶的侍女拿起酒壶将殷红的葡萄酒注满酒杯。

    “我知道在过去我们都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但是现在作为即将作为你们新的君主的我,希望在我统治下的梅森公国是一个领主们和睦相处,繁荣昌盛的国家,因此一切的恩怨我希望在这个凉亭中结束,来吧朋友们共饮此杯,让我们在主的见证下迈入一个新的时代。”埃布尔公爵端起酒杯对阿若德和劳齐茨伯爵大声的说道,他的神情充满了威严,言辞恳切灼灼,那温厚的嗓音可以使得任何听到的人为之倾倒,不过很可惜在凉亭中的阿若德和劳齐茨伯爵却不在此列,双方可是曾经明争暗斗的政敌,怎么可能在此把酒言欢。

    “尊敬的劳齐茨伯爵,如我们共同的君主埃布尔公爵大人所命,我们实在我无须继续纠缠于过去的恩怨,我完全同意埃布尔公爵大人的建议,让我们和平相处吧。”阿若德忽然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酒杯,端了起来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啊,不愧是我们的宫相大人,你的心胸比大地还要宽广。”看见阿若德首先释出的善意,埃布尔公爵大喜的高呼道,就连劳齐茨伯爵在一瞬间也有了困惑不解的神色,但是很快劳齐茨伯爵认为自己不能给埃布尔公爵以自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印象,连忙也端起了酒杯,三人共同饮下了杯子中的美酒。

    看着在自己的斡旋下成功调解了两位重要封臣的矛盾,埃布尔公爵觉得格外的有成就感,他喜不自禁的看着面前的两名封臣,同时感到公爵头衔的伟大光环,现在在整个的梅森公国内,他,埃布尔,便是最高的统治者,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

    可是阿若德却用酒杯掩盖住了自己眼中的杀机,他之所以向劳齐茨伯爵示好,完全是为了伪造自己没有杀死劳齐茨伯爵的动机,而劳齐茨伯爵的心中也是在盘算着,如何使得维京人袭击阿若德领地后,把阿若德的军队调动开来,好方便自己发动真正的宫廷政变,在凉亭中看似和风细雨却是各有鬼胎,谁也无法预料到在梅森公国内今后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在距离梅森公国之外的法兰克尼亚公国随着一份信件发生了骚动,那份信的始作俑者正是劳齐茨伯爵,他本来是打算让自己的信使送一份向法兰克尼亚公爵支持自己成为公爵的求援信件,但是不知道为何信使在路途中迷路耽误了许久,直到阿若德带兵返回梅森公国打破了劳齐茨伯爵的阴谋,信使才踏上了法兰克尼亚公国的土地。

第一百五十六节继承仪式

    梅森城堡外的教堂中,响起了洪亮的钟声,在声音中梅森公国的贵族和重要的大人物们结伴走入了这所教堂中,中世纪因为生产力低下所以大部分的建筑都狭小和注重实用,但是唯有一种建筑是个特例,那就是每一个城镇的中心都会有的一所教堂,以宗教为核心的中世纪欧罗巴,人们似乎愿意供奉一切来将自己城镇中的教堂修建的宏伟宽敞,作为梅森公国的政治和经济中心的梅森郡也不例外,能够同时容纳数百人的教堂是用石头和大理石修建而成,在教堂内部石匠工会的大师们用两排拱形顶部的列柱支撑起整个屋顶,屋顶也故意修建成天穹的摸样,如同上帝在天空中俯瞰人间。

    教堂大门的正对面是一扇巨大的彩色琉璃窗户,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户照入进入的人们身上,仿佛使得这些虔诚的信徒们沐浴在主的恩宠之下的错觉,巨大的十字架和耶稣受难像,好似告诉人们他们的幸福生活是靠着圣子的牺牲得来的,因此要将一切奉献给主,而天上的王当然没有闲工夫理睬卑贱的凡人,不过通过教会这个媒介可以上达天听,不过前提条件是必须将你的财富交给神圣的教会。

    从古至今没有什么比宗教更能够积攒财富的了,而在欧罗巴一家独大的天主教很快便会在财富和土地上甚至超过了许多大贵族,虽说在目前9世纪左右教会势力还没有达到鼎盛时期,不过各地的大小贵族们和城镇市民们都乐意修建教堂以示虔诚。

    而这座梅森城堡外的教堂从埃布尔公爵祖父时代便开始修建,逐渐的扩建为用又一个主要殿堂和两个副殿堂的宏伟规模,历史三代人的不断翻修,埃布尔公爵看着这座祖先留下的教堂,感慨万千的想着自己也应该将这座教堂继续扩建下去,他的儿子也要如此,儿子的儿子当然也是如此,子子孙孙下来会使得这座教堂成为欧罗巴大陆上最宏伟的建筑。

    “依依伊伊~~~。啊啊啊~~~~。”随着祭坛上主教洪亮悠长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拖长着调子的赞美诗歌前奏,令教堂中的众人们不觉感到了肃穆和神秘,教堂的执事手握着熏香炉来回的摆动。香炉中点燃的极为珍贵的来自东方的香料,嗅来使得贵族们不觉精神一振,在祭坛的左边十五名唱诗班的儿童,身穿着白色的袍子,站成三排在前面一个男人的指挥下用自己清脆稚嫩的声音唱起赞美诗,宛如来自天堂的天籁之音使得教堂中的人们听得如痴如醉。

    “阿若德,多亏了你出的主意,看,贵族们简直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乔茜公主与阿若德一起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她小声的附在阿若德的耳边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阿若德只是微微一笑。当埃布尔公爵要举行继承仪式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在教堂中举办一场令整个梅森公国的贵族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仪式,教堂执事给他出的主意过于古板老旧,同埃布尔公爵认为自己要开创一个新时代的思维完全背离,怒气冲冲的他差点将那名可怜的教堂执事殴打一顿。幸亏乔茜公主经过阻止了自己盛怒的哥哥。

    “你为何不找阿若德,在这个宫廷中还有比他更加睿智的人吗?”乔茜公主的一句话,点醒了埃布尔公爵,他立即将阿若德找来商量对策。

    被风风火火的埃布尔公爵叫来的阿若德,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总不能让人在教堂中扭起大秧歌烘托气氛吧,不过阿若德的灵魂毕竟来自后世。他很快想到了此时还没有出现的神学宗教文化,儿童唱诗班,别小瞧了这个主意,在天主教宗教早期仪式简单,同后世那种将音乐和各种神秘仪式都使用上的宣传手段,并且催生了欧罗巴早期合唱艺术和神学艺术完全不同。而阿若德将一帮子声音清脆的儿童集合起来,让韦伯斯特教会他们基本的合唱技巧,仅仅是这种在阿若德看来极为基础的合唱艺术,就足够把这些乡巴佬贵族们听得目瞪口呆,各个如痴如醉。

    “恩。”在偏殿堂偷偷向这边瞅了一眼的埃布尔公爵。看着在儿童唱诗班的歌声中陷入了沉迷的贵族们,他的脸上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有时候文化的震撼比刀剑更加的有效果,当儿童唱诗班最后的一个赞美词尾部落下的时候,埃布尔公爵在两名侍从的帮助下从偏殿几乎是踏着歌声的回音走了出来。

    他头上戴着一顶高耸的黄金冠冕,身上穿着二重长袍,内衬长袍是金黄色,外挂方袍则是肃穆的黑色,两件袍子都绣着金线,在走动之间发出灿烂的光辉,外挂的方袍上还刺绣满了各种花朵、枝蔓和武士图画,埃布尔公爵柔软闪耀的金发披在肩部,他的双手捧着一柄权杖,那柄权杖原本正是波希米亚公爵所有,现在成了埃布尔公爵继承仪式上光辉的战利品和注脚。

    外挂长袍的尾端长长的拖在地上,两名侍从在后面用手提起来,并且紧紧的跟随着埃布尔公爵,两名侍从的挑选也是极为精心的,必须是两名家世清白的贵族子弟,他们的身上穿着蓝色的侍从隆条呢绒服,羊毛绒紧身裤显露出结实紧绷的大腿和笔直的小腿,他们的脚上还套着带着二寸长的鞋尖的鞋子,光从身边侍从的装扮都可以看出埃布尔公爵的权势。

    当埃布尔公爵走出来,走向教堂祭坛的时候,殿堂中的梅森贵族们纷纷向他行礼,男人们将手放在胸口深深的弯下腰,女人们则低下头屈膝行礼,此时天空中的太阳正巧经过彩色琉璃窗户,几束金黄的阳光照射进来,正巧照射在埃布尔公爵身上,使得他浑身如同天使般闪闪发亮,令所有人无法直视这伟大的人物。

    “伟大的埃布尔大人,您愿意遵从主的旨意,善待你的人民,照顾主御下的贵族,并且竭尽全力保护教会财产吗?”地区主教象征性的询问了几句。

    “我愿意。”埃布尔跪在一块柔软的四方呢绒垫子上,垫子的死角还缀着金线,这是供高贵的人在教堂中跪下忏悔所用,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处。

    “以上帝的名义,承认您的合法权利,公爵大人。”地区主教拿起一只盛着圣油的小琉璃瓶子,在自己的手指上抹了一点,再伸出手在跪在他面前的埃布尔公爵的额头划了一个十字架。

    “刷刷~~。”当涂油礼完成之后,站在一旁的教堂执事连忙拿起一只圣水刷子,在圣水盆里面沾了沾水,然后洒在了埃尔公爵的头上,为这位新任的公爵大人进行祝福。

    “埃布尔公爵万岁,万岁~~~。”当涂油礼和撒圣水礼节完成之后,在场的贵族们齐声呐喊起来,而额头上还有一个用油画着的十字架,身上衣物笨拙不堪的埃尔公爵站起身,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对支持他的贵族们友好招手。

    “哼。”阿若德看着在自己对面一列为首的劳齐茨伯爵,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声,心中想该如何在仪式后结束掉劳齐茨伯爵的性命,感受到了阿若德的目光,劳齐茨伯爵转过头看向阿若德,两人的视线如果能够杀人的话,他们恐怕就要各死去一到两次了。

第一百五十七节东罗马帝国(二更)

    劳齐茨伯爵的庄园中,野猪三兄弟正等候着劳齐茨伯爵的到来,虽说他们辩称自己绝非丢失劳齐茨伯爵城堡的罪魁祸首,但是劳齐茨伯爵会听他们的辩解吗?其实格罗佛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为了寻找到自己的立身之所,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这里。

    这一所庄园是劳齐茨伯爵的父亲,为了在烦闷勾心斗角的梅森宫廷中,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所建造的休息场所,因此庄园内经济作物并不多,格罗佛曾经陪伴劳齐茨伯爵来过这里,环境优美雇佣的园丁按时修剪郁郁葱葱的矮树和杂草,可是这一次格罗佛却看见庄园中一片狼藉,好像是遭了贼一般。

    “这些该死的北方人。”劳齐茨伯爵的抱怨声传了进来,当他走入庄园的屋宅内的时候,看见野猪三兄弟正耐心的等候着他。

    “尊敬的伯爵大人。”格罗佛立即扑到在地,上前亲吻着劳齐茨伯爵的靴子,本来就身材矮小的格罗佛突然的如球一般扑上去,倒是把劳齐茨伯爵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劳齐茨伯爵抬起自己的脚,身旁的护卫骑士连忙挡在了劳齐茨伯爵的身前,当劳齐茨伯爵看见格罗佛的时候,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抬起脚将格罗佛踹开。

    如果不是这个废物和他的兄弟们丢掉了自己的城堡,他也不会如此的被动,本来想使得埃布尔在波希米亚人的进攻下,迫于压力对自己作出让权和退让,结果最后却便宜了阿若德这小子,他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一句天朝的话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这里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丢失城堡的责任并非在我们身上。”格罗佛也不顾上拍打身上的脚印,连忙站起身弯着腰对劳齐茨伯爵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丢失城堡是我的错喽?我听说你们还投降了波希米亚公爵,有这回事情吧。”劳齐茨伯爵怒极反笑起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三个畸形的生死,收留他们不过是一次心血来潮,要不是看野猪三兄弟颇有战斗力,他根本不可能把他们留下守卫城堡。

    “不是的伯爵大人。我们完全是被迫加入波希米亚公爵的,绝非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更何况我们知道阿若对击败波希米亚公爵的大秘密。”格罗佛连忙对劳齐茨伯爵说道,这句话十分的关键,如果劳齐茨伯爵感兴趣他们就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且重新得到伯爵的重用。

    “哦?”格罗佛对于劳齐茨伯爵的心理把握上正确的,劳齐茨伯爵伸出手阻止了自己身后的骑士们拔剑的动作,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这是让格罗佛继续说下去。

    “阿若独自打败波希米亚公爵的时候,我们也在那里。”格罗佛急忙说道。

    “身临其境。”欧格登插嘴道。

    “齐帕。”

    “哼。”劳齐茨伯爵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格罗佛不敢卖关子将自己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当听见波希米亚公爵率领超过了阿若德军队的人数袭击的时候,阿若德撤退到了一处盆地中,劳齐茨伯爵倒是一点都不奇怪,阿若德一向狡诈多端。很明显他是为了把波希米亚人引诱到自己设定的地形中,只是就算如此在相互人数悬殊的时候,地形的优势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尤其是波希米亚人的骑兵极为可怕。

    “就在波希米亚人的骑兵即将突破阿若德的防线的时候,忽然从他们阵地的后方推过来三辆古怪的车子,那车子上面~~~。”格罗佛说道这里的时候,劳齐茨伯爵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车子上面挂着魔鬼的面孔木雕是吧。”劳齐茨伯爵从独眼大汉哪里得到过这个情报。但是他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挂在车上的,可就算波希米亚人是野蛮蒙昧的民族,但是也不可能被那些木雕一吓唬就四散而逃了吧。

    “没错伯爵大人,您说的完全正确,可是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从那些魔鬼的脸上竟然喷出了如闪电般的火焰。”格罗佛咽了下口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战场一幕中,面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火焰?”劳齐茨伯爵听的也是一怔,他的嘴巴张的老大,也不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难道阿若德会某种巫术,他说靠这些巫术打败波希米亚人的,但是很快劳齐茨伯爵便摇头。

    “是的,那火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火焰一般,被火焰烧着的波希米亚人企图用水浇灭,可是那些可怕的地狱火不用水浇还好,结果一用水浇反而窜的更高了。”格罗佛不由自主的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汗水,幸亏当时他预感到不妙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远离那些可怕的车子,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用水浇不灭的火,你这个该死的侏儒在说梦话吧。”在劳齐茨伯爵身后的一名内府骑士嘲笑着说道。

    “把罗伯特修士叫来。”劳齐茨伯爵也觉得匪夷所思,他觉得将见多识广的罗伯特修士叫来判断一下,格罗佛说的话到底是想推卸责任编造的假话,还是确有其事,这样在对付起阿若德的时候就能够有所防备。

    不一会,罗伯特修士便来到了屋宅中,格罗佛将自己告诉劳齐茨伯爵的话重新告知他,听完了之后罗伯特修士的脸上变得阴晴不定,他皱着眉头在屋子中踱着步子,看的劳齐茨伯爵莫明其妙的。

    “到底那是什么?罗伯特修士你为什么不说话?”劳齐茨伯爵着急的问道。

    “我曾经在北意大利城邦游学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修士,他来自南意大利城邦,是一位东罗马人。”罗伯特修士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轻声的对劳齐茨伯爵和其他人,又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东罗马人?”劳齐茨伯爵感到莫明其妙,正说着阿若德的事情为何罗伯特修士会突然提起千里之外的东罗马帝国。

    拜占庭帝国或东罗马帝国是在西罗马帝国崩溃后依然存在的罗马帝国东半部。拜占庭帝国通常被认为开始自公元395年直至1453年。在其上千年的存在期内它一般被人简单地称为“罗马帝国”。

    尽管拜占庭的文化和语言大多数是希腊的,但拜占庭人将自己视为罗马人,对东罗马的罗马人来说,这并不自相矛盾。他们的语言是希腊语,他们的文化在许多世纪中是希腊文化,但到7世纪为止他们的官方语言是拉丁语。

    东罗马帝国的主宰文化是希腊文化。希腊语不但是日常用语,而且是教会、文学和商业的共同语言。对于当时的罗马人来说, “西部的拉丁帝国”和“东部的希腊帝国”的区分,以及今天所强调的东部的帝国并不是“真正”的罗马帝国,并不重要。罗马帝国是一个多语言的帝国,东罗马并不例外。在这个国家里有希腊人、弗拉赫人、亚美尼亚人、犹太人、埃及人、叙利亚人、依利里亚人和斯拉夫人,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但希腊文化从帝国的都市如君士坦丁堡、安条克、以弗所、塞萨洛尼基和亚历山大传向全国。虽然当时还不很明显,但东罗马帝国在其学者如约翰?桂索斯通的影响下发展了他们自己风格的基督教。

    “在东罗马帝国中有一种犀利无比的武器,被帝国皇室秘密的保管着,据说那种武器可以在一瞬间将敌人庞大的舰队毁灭于大火之中,而那火不畏惧水,发出绿色的诡异颜色,是凡人所无法抵挡的。”罗伯特修士将自己从哪位老修士的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讲给众人听,就算是这些只言片语也足以使得众人不寒而栗,一瞬间将舰队毁灭,这是什么样的可怕武器,而且不畏惧火焰。

    “真的有这种东西?不过为何你,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阿若德手中掌握的是来自东罗马帝国的那种秘密武器,这不可能,你不是说那是皇室秘密吗?为何会被泄露到阿若德的手中。”劳齐茨伯爵立即找到其中的破绽,向罗伯特修士询问道。

    “没错,我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不敢确定,不过最近我在公国内贵族枢机院查找温德尔家族家系历史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罗伯特修士对劳齐茨伯爵说道,这幸亏是老梅森公爵曾经建立的统计和搜集贵族家系贵族枢机院,才能够查找得到温德尔家族的家系资料,虽然老公爵的本意是控制领地内贵族的数量,因为贵族们是不用上税的特权阶级,所以需要清查里面家族三代不是贵族的人,将其清理出贵族阶层,以扩充公国的财税。

    “什么奇怪的事情?”劳齐茨伯爵好奇的问道。

    “温德尔男爵的长子依夫从出生到成长有着十分清晰的家族树记载,可是他的次子阿若德却是从五岁之后才有了记录,就好象是突然一下子出现的一样。”罗伯特修士说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劳齐茨伯爵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个似乎是答案的回答呼之欲出,但是这可能吗?温德尔家族中最有出息的次子,也许与温德尔家族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是,而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也许是可能的,否则一个乡下的贵族会突然的发迹起来,简直是奇迹一般,血统,是血统啊。”罗伯特修士开始也被自己的这个假设吓了一跳,不过回顾阿若德如同奇迹般的崛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第一百五十八节荷尔兰家族 (三更)

    罗伯特修士的推断过于匪夷所思,如果阿若德真的与东罗马帝国皇室有关的话,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人要联系温德尔家族。在劳齐茨伯爵看来也许阿若德的那件可怕的武器,只是偶然获得的秘密而已,不过他却枰然心动,能够击垮波希米亚人的骑兵部队,可以横扫一支舰队的可怕武器,为何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格罗佛这一次就饶过你们,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知道背叛我的人的后果吗?”劳齐茨伯爵看着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格罗佛,掂量了一下这个情报的价值,片刻之后对格罗佛说道。

    “感谢您伯爵大人,仁慈的大人,我向主发誓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格罗佛连忙头如捣蒜般点着,看来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去了,劳齐茨伯爵其实再次收下野猪三兄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劳齐茨郡的城堡被攻破之后,他手中的军队损失殆尽,雇佣的一帮子北欧海盗,整天在他的庄园中惹是生非,喝光了酒窖中他藏的所有的酒,手下人手完全不足。

    “不用感谢我,我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去做,算是你们对我忠心的表示。”劳齐茨伯爵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透出凶狠的神色,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充满了恨意。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主人。”格罗佛连忙答应道。

    在梅森郡靠近边境的一处荒原上,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是一座穷乡僻壤间的村落,这里的农民们都是自给自足的自耕农,努力的耕种着贫瘠的土地,过着辛苦而平静的生活,可是这一天随着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打断了这座村庄的寂静生活。

    “得,得。得~~~。”十二名鲜衣怒马的贵族驰骋在荒原之上,荒原上掠过的劲风将一名骑士手中持着的旗帜吹的猎猎作响,马蹄声惊动了村庄中的人们,他们惊恐的握紧能够找到的武器。草叉木棍和连枷这些农具此时成了他们所能够找到的保护自己家园的东西,在这黑暗的时代强盗匪徒,甚至还有失去了采邑被放逐的骑士,他们常常会因为饥饿而袭击村落,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快去叫荷尔兰家族的人来支援我们。”村庄的长老抓住一名村民,急促的对他说道。

    “是长老。”村民急忙向村庄后方跑去,其他的村民则紧紧的排列在一起堵住村口,他们必须要团结起来保护自己的家园,以及最后一点的口粮。

    荷尔兰家族的屋宅位于村庄背后的一处高地上,作为这座村庄的贵族和保护者。当村庄受到袭击的时候第一时间必然是想到了他们,村民气喘吁吁的爬上高地,在高地上的屋宅破败不堪,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然后用几块石头压住。以防止大风的天气上面的茅草被吹跑,支撑屋子的木头柱子锈迹斑斑,两个幼小的男孩正手握着两根木棍认真的在屋前打斗着,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小了还拖着鼻涕。

    “威利,杰森,你们的父亲克劳德老爷在吗?”村民气喘吁吁的爬到屋宅前,他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对两名幼小的男孩说道。

    “在的,他去耕地了。”那个个头稍微高一点的褐色头发的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对跑来求援的村民说道。

    “是吗,快。快叫克劳德老爷回来。”村民连忙说道。

    “杰森快去叫爸爸,是强盗来了吗?”那个大一点的男孩对自己的弟弟吩咐道,然后转过身对惊恐的村民说道。

    “是的,可能是强盗男爵,上帝呀。这些可怕的强盗都骑着马。”村民用自己的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在这个危险的年代如果没有强者的保护,根本没有办法过活,虽说来自梅森城堡的巡境队伍会定时清理强盗,可是那些强盗总是无孔不入的袭击乡里。

    “出什么事情了?”这时候从简陋的屋宅中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用白色的头巾包裹着自己的头部和下巴,脸色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肥大臃肿,完全是一副乡村农妇的感觉。

    “妈妈是强盗来了,骑马的强盗。”小男孩扭过头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上帝保佑。”女人用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

    “爸爸来了。”这时候从屋子后方走上了一个魁梧的男人,他一头蓬乱的粟色头发,几乎与自己的胡须纠缠在一起,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粗亚麻衬衣,他的左手抱着自己的小儿子。

    “克劳德老爷,快,快救救我们的村庄。”村民看见男人连忙乞求道,而克劳德连忙放下自己的小儿子,对村民说了句稍等一下便弯下腰一头钻进了自己的简陋小屋中,他的妻子也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啪。”克劳德走到几乎四面透风的屋子中,在东南方向有一个大木箱子,上面的铜钉被擦的很亮,当克劳恩打开木箱子的时候,露出里面的一只带皮革剑鞘的利剑和一顶护鼻铁头盔,他伸出手在空隙很大的木箱子里留恋的摸了一把,木箱子中本来除了这一柄利剑外,还有一套锁子甲,可惜锁子甲已经卖了,只留下装锁子甲的空木箱子。

    “克劳德,你没有盔甲怎么去作战?”克劳德的妻子站在他的身后,语气充满了担忧的说道。

    “我还有盾牌,帮我把盾牌拿来。”克劳德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自己戴起来那一顶护鼻子的头盔,将佩剑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当克劳德的妻子将一面尖底的盾牌拿给他的时候,克劳德立即抓起盾牌大步的走出了自己那简陋的屋子,这时候他的妻子轻声叫了一下克劳德的名字,他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可接着抬起头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有多少人?”克劳德边走边向村民询问道,在作战之前弄清楚对手的实力是基本的军事常识,当得知对方有数十人并且各个骑着马穿着盔甲的时候,他的心中咯噔一下,这绝非是他的独自能够对付的。可是在周围的村庄中结成了攻守同盟的贵族士绅们都在服兵役,能够作战的男人没有几个,再说也来不及通风报信了。

    “灰律律~~~。”当克劳德走到村庄中,他小心翼翼的躲避在杂物和屋檐之后。耳边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声,以及盔甲武器的摩擦声。

    “怎么回事?”克劳德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从一堆木柴火缝隙中看见村庄长老和村民们被那些骑兵围了起来,他们似乎正在说些什么,难道这么快便被缴械了。

    “我们该怎么办?”那名跟在他身后村民惊恐的说道,看来这些骑兵的武力十分的恐怖,连长老他们都已经放弃了抵抗,可是克劳德却没有放弃的打算,保护村庄是他的神圣职责,他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来履行这个职责。

    “为了荣誉。上帝为我作证,为了我的儿子鲁道夫,请您保佑他成为一名英勇的骑士。”虽然克劳德一辈子都没能成为骑士,但是很明显他把自己的希望放在了自己的下一代的身上,他轻轻的抽出自己的剑。将剑尖部插在地上,对着呈现出十字形状的剑柄,默默的祈祷道,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哇啊啊,哇啊啊啊~~~。”克劳德一手握住盾牌,一手握紧自己的剑,身上不着盔甲。从屋子的背后跳了出来,他一边冲向对手一边大声的发出怒吼声,这是企图扰乱和恐吓住对手,好给村庄中的人们制造逃跑的机会,可是村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却没有人挪动身体。

    “铛~~。”随着几声清脆的声音,马背上的武士们纷纷拔出自己的剑。这时候克劳德才发现他们刚刚根本就没有抽出自己的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名骑士手中的握着一杆旗帜,那旗帜在风中展开,竟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狮子。他忽然惊醒过来。

    “一位伯爵?为何一位伯爵会来到这里。”他惊讶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好像是中了魔咒被定住了一般,可是护卫那名伯爵的骑士们却不会停下来,他们立即纵马上前,战马发出灰律律的声音撞向克劳德。

    “爵爷们请不要伤害他,他是我们的保护人。”村庄长老连忙出言大喊道。

    “停下。”这时候被内府骑士们簇拥着的一名年轻的贵族大声说道,在他的声音落下的时候那些骑士们都勒紧自己胯下战马,战马发出嘶鸣声,硬生生的跳开,擦着克劳恩的身边而过。

    “呜~~。”克劳恩眼睁睁的瞅着撞过来的战马从自己身边擦过,紧张的差点把手中拿的盾丢在地上,不过还好他还是握紧自己的盾牌和武器没有出丑。

    “您是克劳德。荷尔兰吗?”这时候那名年轻的贵族从众多骑士中走出来,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英武不凡,当他缓缓走向克劳德的时候,无形的威严和压力竟然使得克劳恩低下了头。

    “没错,我就是克劳德。荷尔兰,梅森公爵大人的一名退役的低阶步行军士。”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梅森公国的宫相,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温德尔。”当听见克劳恩的名字的时候,那名年轻的贵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微笑着对自己身旁的骑士们点点头,并且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宫,宫相大人。”克劳德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年轻的贵族,忽然想起来自己听到来自己家做客的同僚们谈论起的那名宫相,年纪的阿若德有着一连串的头衔,每一个都会令普通人咋舌不已,没想到有一天哪位传奇的宫相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到底怎么了?为何克劳德好像痴呆了一般。”村民们看着呆呆的克劳德,都觉得十分的奇怪,那名粗犷的武夫可是从来不屑于任何人的。

    “住,住口,都跪下,这位是梅森公国的宫相大人驾到了。”克劳德反应过来,连忙丢到了自己的盾牌和剑,双膝跪倒在地上,并且向村庄中愚蠢的村民们高喊道。听了克劳德的话虽然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村民们还是纷纷跪倒在地。

    “都起来,起来吧。”阿若德没有想到自己报出身份,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他在马上连连说道,但是毫不起作用,只好从马上跳下来站在克劳德的面前将这位退役的军士扶起。

    “宫相大人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之中?”克劳德没有想到阿若德这样的大贵族如此的和蔼可亲,完全没有大贵族的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距离感,于是大着胆子询问道。

    “我是来找您的克劳德。”阿若德看着面前这个戴着头盔,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中的剑还算值钱,可是盾牌则是早就是陈旧不堪的过气玩意,看来果然如鲁道夫所说,他的家境并不宽裕。

    “找我?”克劳德好奇的看着阿若德。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没错,您有一个儿子名字叫鲁道夫是不是?”阿若德看着这位从衬衫的胸襟出露出的肌肤上,横七竖八的刀痕,看起来这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在战场上卖命了一辈子,但是在返乡之后却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

    “是的,我的儿子出什么事了吗?我托了一位同僚将他送给一位贵族做了随从,难道他表现不好惹了什么祸事。”朴实的克劳德担忧的问道,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惹了什么样的祸事,竟然让一国的宫廷总管宫相大人亲自出马,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被自己予以厚望。因此有些傲慢和冲动的坏毛病,可是能闯出什么样的祸呢?

    “不,您的儿子十分的优秀,他在服侍我的过程中表现优秀,已经被我授予了骑士的称号和爵位。”阿若德摇了摇头,对克劳德解释道。当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授予了骑士爵位的时候,他的双眼不由得变得通红,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长久以来的期望就这样实现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不过为何他的儿子没有跟着回来呢?

    “感谢您宫相大人,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儿子。”克劳德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擦拭了一下眼角,这个在战场上流淌过许多次血的战士,此时却流下了眼泪,而且是当着梅森公国宫相的当面,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遗憾克劳德大人,您的儿子鲁道夫在履行自己职责的时候,被坏人杀害了。”这时候阿若德有些尴尬的无言以对,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内府骑士罗恩,罗恩连忙对克劳德解释道。

    “什么?鲁道夫死了。”克劳德目瞪口呆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他满怀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荣耀家业,但是他就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死去了,上帝是如此的不公平呀,为何鬓发斑白的他没有死,死的却是他的儿子。

    “请放心我一定会让凶手受到严厉惩罚的。”阿若德看着面有戚戚然的克劳德,心中也是一疼,全天下父母爱自己子女的心总是一样的,这让他对于劳齐茨伯爵又加深了一份恨意。

    虽然听到了自己儿子鲁道夫死去的消息,让克劳德十分的悲戚,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决定尽地主之谊邀请阿若德和他的骑士们留下进行晚宴,因为自己屋宅的简陋不适合招待一位像是阿若德这样的大贵族,于是克劳德让村庄中的人们把丰收季节才搬出来的一张宽大的木桌子抬了出来,这一张的木桌就足够三十多人一起坐下来的了,然后宰掉了一头耕牛,五只鸡和五只鸭成为招待宴会的食物,村庄中的人们是朴实好客的,他们竭尽全力的准备一切食物来招待这位和蔼可亲的大贵族,而阿若德也接受了村人们的邀请,率领着自己的内府骑士们一起参加这场露天的宴会。

    “啦啦啦,河流清澈,如带子般缠绕我的腰间~~~。”当宴会进行到高的部分的时候,村庄中的少女们也从躲避的房屋中走出来,加入到了这一场宴会中,她们挽起自己的裙角,赤着白皙的脚丫,在地上一起欢快的边跳边唱,她们通常两人一组相互绕圈蹦跳,逐渐的热烈的气氛使得阿若德手下的骑士们也来了兴趣,他们也纷纷加入到了舞蹈之中,而坐着的人们拍着木桌打着节拍,有笑有闹简直如过节一般的快乐,在如此单纯快乐的环境中,阿若德渐渐也放松了心情,仿佛融入到了此情此景中一般,而他的前世一切记忆就仿佛是一场怪诞的梦,他阿若德好像根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

第一百五十九节墓园**

    死寂的教堂墓园,没有人会在深夜靠近这里的,梅森城镇的人们会在茶余饭后会吓唬不听话的孩子,夜晚游走在墓园中的鬼怪会抓走他们,不过今天的夜晚虽然天空中挂着弯弯的月亮,但是墓园中升起了薄薄的雾,在恍惚之间雾气之中好像有影子在晃动着,难道在这深夜的墓园之中真的有鬼怪幽灵的存在?

    “沙沙!!”随着某种衣角拖地的声音响起,在一团薄雾散去的一瞬间,一个将全身裹在紫色帽兜披风中的体态婀娜的女人经过,要是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浮想联翩的以为是鬼怪新娘现身了。

    “咕咕,咕咕。”就在此时墓园的一个角落中响起了古怪的鸟叫声,在这寂静的墓园中格外可怕诡异,不过那个女人却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了片刻之后,脚步加速的向响起声音的地方走去。

    “无名氏先生。”女人走到墓园角落的一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下,她看见一个人影隐蔽在树后面,立即兴奋的说道。

    “尤兰达夫人。”树后面是一个沙哑的声音,那个人似乎是靠在大树背后,真不知道是谁会同一位美艳的女人在陵园中幽会?

    “无名氏先生,我一接到你的信息,便立即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见我?”尤兰达夫人放下自己的帽兜,露出如剥了皮的熟鸡蛋般光滑的脸蛋,她已经数天没有同哈维联系上了,心中一直烦闷不堪,但是今天晚上却接到了哈维的信息,并且没有那个讨厌的韦伯斯特搅合,这让她喜不自禁的梳妆打扮一番,便来到了这座毛骨悚然的墓园,能够驱使她的唯有心中火热发烫的爱情。

    “尤兰达夫人请不要靠近。”哈维本来十分不愿意见这位劳齐茨伯爵的情妇,但是阿若德想要得到劳齐茨伯爵的行动规律,所以只得再次冒险前来约见她。而哈维已经明白尤兰达夫人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男人,不,是当成了自己的情人偷偷幽会,这种哭笑不得的局面让她十分的尴尬。可是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尤兰达夫人如同怀春的少女般单纯,对着哈维的旁敲侧击从来不怀疑。

    “为何你每一次约我,都要谈论起劳齐茨伯爵?”不过就算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下降严重,哈维的不断询问也使得尤兰达夫人有些不耐烦了,她反感的皱起眉头看着这位永远笼罩在神秘中的哈维。

    “这是,这是因为我希望多了解一些劳齐茨伯爵的事情,这样就能够安排计划同你一起远离那个恶棍。”无奈之下哈维只得撒谎道。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同我在一起,并且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尤兰达夫人听了眼睛都亮晶晶的,她不由的憧憬起来离开恶魔般的劳齐茨伯爵后,自己同无名氏先生一起生活。在一片寂静的村庄中,两人生儿育女美满幸福的生活,哪怕只是过着简单的农耕生活。

    “是的。”哈维无奈的说道,不过这倒也不是谎言,只要杀掉了劳齐茨伯爵尤兰达夫人也能够重获自由。

    “那好吧。不过劳齐茨伯爵最近似乎总是呆在他的庄园中。”尤兰达夫人对哈维说道。

    “庄园?”哈维知道那座劳齐茨伯爵的家族庄园,没有比在庄园中更加适合组织阴谋的地方了,看来需要加强对于庄园的监视,最好自己能亲自去探查一番,想到这里哈维从树后面走出来,准备离开这里,可是尤兰达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与哈维单独相处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去。

    “无名氏先生。”尤兰达夫人连忙扑上去抓住哈维的手,并且企图抱住哈维的身体,她此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算是被认为是羞耻的女人也无所谓,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日耳曼女人的天性。

    “尤兰达夫人。”哈维被突然的袭击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此时被戳穿了真实身份。难保尤兰达夫人不会在羞怒之下,向劳齐茨伯爵告密,于是条件反射般的扭动自己的腰部,借着尤兰达夫人冲过来的惯性,转身躲避过尤兰达夫人。可是她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敌人,在尤兰达夫人身体就要落地的时候,伸出自己的左手一览将尤兰达夫人柔软的腰肢扶住。

    “唔。”尤兰达夫人惊慌之下在自己眼看就要跌落地上的时候闭上眼睛,可是她觉得自己不但没有感受到地面撞击的疼痛,身子好像是浮在了半空中,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戴着帽兜的哈维的面孔,而自己正被哈维抱着。

    “小心点尤兰达夫人。”哈维连忙问道。

    此时如果有人看见的话,会觉得两人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尤兰达夫人从开始时候的惊诧变得欣喜雀跃起来,也许这是一个促进两人关系进一步的好机会,因为拉扯的缘故原本,尤兰达夫人的胸襟向下露出了许多,在月光下半颗雪白的玉/乳都快露出了,正当她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哈维却将她扶起来,哈维手臂的力量十分强大,使得尤兰达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

    “下一次请不要从背后冲过来,可能会受伤的。”哈维淡淡的警告道,不过听在尤兰达夫人的耳中却带着一丝霸道的气概,她感到自己的面颊微微发烫,心中暗暗责怪哈维的不解风情,任何男人只要自己愿意稍加诱惑便会立即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可是面前这位无名氏先生却毫不感兴趣,这让尤兰达夫人心中气馁,可是也激起了征服的欲望,她站起身解下自己的斗篷。

    “莎莎。”哈维奇怪的看着尤兰达夫人,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可是随着尤兰达夫人那一双纤细的玉手的动作,哈维渐渐的不淡定了,她看见尤兰达夫人解开系在胸前的亚麻绳,摆动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躯,如一条美人鱼一般晃动着,身上的衣裙顺着光滑细嫩的肌肤滑动下来,在墓园中在月光下好似一幅维纳斯女神出生油画一般,全身赤/裸亭亭玉立在哈维的面前。

第一百六十节缘(二更)

    尤兰达夫人的胴/体在月光的银辉中犹如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即使是哈维身为女人也不由的砰然心动,不过也在心中暗暗发笑,就算是再美丽的胴/体对同为女人的自己又有什么用呢?可是面对着尤兰达夫人炙热的目光,哈维起了戏弄的心思,她认为唯有如此才能够使得尤兰达夫人把自己看成一个坏人,从而渐渐的疏远自己。

    “嘿,你这个荡/妇。”哈维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如同恶棍行会中的流氓行径一般,她歪着脑袋斜着步子走向尤兰达夫人,从小混迹在恶棍们中的她再熟悉不过那些下流坯子的行为,当走到赤/裸着身体的尤兰达夫人的面前三步距离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能够感觉到的距离。

    “呜~~。”尤兰达夫人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在夜风中她的肌肤上的汗毛立了起来,而靠近过来的哈维让她感到了一丝紧张,不过已经陷入了爱情陷阱中的尤兰达夫人,骄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那丰满的胸部傲人的颤动着,这一来倒是让哈维一愣神,可是很快行动派的哈维伸出自己强健的双臂,抓住尤兰达夫人光滑的双肩,用力一扳让她背对着自己,这粗鲁的行径使得尤兰达夫人发出轻哼。

    “我要好好收拾你这荡/妇。”哈维模仿着流氓们的口吻说道,她的双手左手抓住尤兰达夫人的左肩,右手顺势从光滑的肩膀向下滑了下去。

    “嗯,呜~~哼。”哈维长着老茧粗糙的手指,在尤兰达夫人细嫩光滑的肌肤上滑动的时候,手指掠过尤兰达夫人身躯的时候,尤兰达夫人的双眼微闭,将自己的头微微后倾,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哈维真是一个懂得女人的男人,哈维的手指总是若有若无间掠过自己敏感的地方。并且没有一般男人那种恨不得捏碎自己的力道,而是在霸道中带着温柔的轻抚,渐渐的尤兰达夫人身体的温度炙热起来。

    “唔,好像哪里不对劲。”哈维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尤兰达夫人没有厌恶的拒绝自己,哪怕是甩给自己一记耳光也好,可是她的反应却好似恰恰相反,只是已经到这里这个地步哈维也没办法住手,因为尤兰达夫人强有力的大腿,夹住了自己的手指。

    原本肃穆冷清的墓园中却在此时变得春意盎然起来,女人时高时低的声音婉转曲折,如同百灵鸟一般歌唱着,如果有人在此时来到墓园中将看到一幕诡异的景象,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瘫在一个浑身包裹着披风帽兜的人身上。女人张着自己的小嘴如泣如诉,她伸出自己的修长白皙的左手臂揽着身后的人,身体如鳗鱼般百般扭动。

    “啊哈~~~。”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女人的身躯颤抖着,她绷直的身躯好像这墓地中的死尸一般挺直。而她身后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喘息着良久才分开。

    “呜,无名氏先生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当尤兰达夫人站起身的时候,她拿起地上自己的衣裙遮盖着身体,脸上带着期望和羞涩的神情,含情脉脉的看着神秘的能够带给她欢乐的哈维。

    “唔,如果再有劳齐茨伯爵的消息。我再联系你。”哈维简直是慌不择路的逃掉了,她可是再也无法忍受背后尤兰达夫人那简直能够让人燃烧起来的热切的眼神,而且她感到一阵热流冲向自己的下/体,再呆在这里她真害怕自己会出丑。

    “阿若德那个该死的家伙偏偏这时候不在,呼呼。”哈维冲出了墓园躲到小巷中,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也无法冷却心中燃起的火焰,双眉紧皱口中喃喃的自语道。

    城堡之外数里外的阿若德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坐在荷尔兰家族的屋宅中,屋宅的一座简陋的壁炉架着木柴燃着火焰,使得在夜晚中这间四处漏风的屋宅不至于太冷,克劳德的两个孩子睡在壁炉旁边,他们的地上铺着干草和兽皮。身上盖着补丁毯子,这些毯子还是克劳德在为公爵服兵役期间的战利品。

    “看得出来你们的生活很艰辛啊。”阿若德的身下铺着一条厚厚的熊皮,身上还盖着一条数条水獭皮的缝制起来的披风,对比起来真的是生活奢侈,其他的骑士们在屋宅外升起了篝火,边喝着酒边相互闲聊着,在阿若德身边的只有荷尔兰家族的人和罗恩这名贴身内府骑士。

    “还好,我们至少有自己的土地,只要领地内治安好,没有强盗一家人的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孩子们渐渐的长大了,吃的也多了。”克劳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慈爱的抚摸着自己孩子的额头,中世纪生产能力低下大多数民众生活艰苦,看来就连低阶级的贵族们也不例外。

    “放心吧克劳德,鲁道夫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决定在你的儿子们成年之后,你可以选择一位继承鲁道夫奉献者的爵位,他的采邑我会请埃布尔公爵大人选择一块靠近梅森堡的地方,作为您儿子的安身立命之所,并且你和你的家族可以永远保留这一份采邑。”阿若德向克劳德承诺道。

    骑士们的采邑大多数只是个人所使用的,当骑士殒命之后并不是父死子继的,而是被君主没收重新分配,阿若德所说的是一份世袭采邑,这对于荷尔兰家族来说无疑是一张长期饭票,听到这里克劳德简直激动地数不出话来。

    “阿若德大人,我~~~~~。”正当克劳德准备说一些感激涕零话的时候,却听见从村庄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兵器碰撞声音,寂静的夜晚中一点点的声响都格外的明显,而那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以至于打断了克劳德的话。

    “刷,刷。”内府骑士们听见那声音,立即站起身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他们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哪里竟然渐渐的有了火光。

    “不好了,快起来是强盗们来了,阿若德大人您快躲避一下。”克劳德跳起来匆忙的摇醒来自己的儿子们,他的妻子急忙抱起自己的两个儿子,看来这些强盗让荷尔兰家族的人十分紧张。

    “不用,还没人能够让我走避呢。”阿若德站起身披上披风,大步走出了屋宅看向村庄的方向,哪里开始发出女人的尖叫声,这让阿若德身边的内府骑士们的脑门青筋直冒,那些友好的村民们现在在受难,可是骑士们还在等候阿若德的命令,因为阿若德是一个注重纪律的贵族,没有命令他的命令没人敢擅自出战,朱利安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

    “救命,救命。”这时候一些从村庄中逃出来的人向这边边跑边高呼着,他们知道在荷尔兰家族的屋宅中此时驻扎着一支骑士队伍,唯有他们才能够保护自己。

    “骑士们,听我的号令,干掉那些天杀的强盗。”阿若德面色铁青的看着胡作非为的强盗们,抽出自己腰间的终结者,斜斜的向着村庄的方向一指,对自己的内府骑士们下令道。

    “噢~~。”骑士们得到了命令欢欣雀跃,他们立即抓住自己战马的缰绳,翻身上去锁子甲摩擦中发出哗哗的声响,随着一阵的马蹄声,阿若德身边的内府骑士们冲向村庄方向。

    “首领,看来这个村庄刚刚举办了宴会,什么都没有找到,该死的畜生。”一名戴着破旧的皮革帽子,牙齿发黄身上肮脏不堪的强盗,恼怒的说道。

    “啊,啊,啊~~~。”他说话的对象此时正将一名村姑压在木桌上,身体粗壮穿戴着臭烘烘的皮革甲的强盗首领,掀开村姑的衣裙,露出白皙的屁/股,将自己丑陋的分身捅了进去,村姑疼痛的大声呼喊起来,可是这反而激起了强盗们的兽语和大笑。

    “干脆烧掉这个村子算了。”那名戴着皮革帽子的强盗,对自己的首领建议道。

    “哦呜,该死的。”强盗们的首领忽然大喊一声,浑身颤抖着发出闷哼声,抖动了片刻才从村姑的身上爬下来,还来不及提上自己的裤子,便上前给了自己手下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货,你把村庄烧掉了,岂不是把巡境队招惹来了。”首领似乎对自己手下的愚蠢很不满意,大声的责骂道。

    “哈哈哈,呜呜呜,你们这些可恶的强盗,不用巡境队来,会有骑士来收拾你们的。”那名被玷污的可怜村姑眼中流着泪水,用被撕破的衣裙裹在自己的身上,她愤怒的看着这些为所欲为的强盗们怒斥道。

    “哈哈哈,你疯了吗?这破地方还会有骑士,看来你被本大爷干的太爽了,以至于脑子被射坏了。”强盗首领发出大笑声,伸手捏住村姑的下巴,用臭烘烘的嘴巴喷着气说道。

    “首领,好像有骑马的马蹄声。”可就在此时,从村庄外传来了马蹄声,这引起了强盗们的警觉。

一百六十一节强盗首领

    夜晚骤然响起的马蹄声,使得正兴高采烈的抢劫的强盗们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除了领主的巡境队之外怎么会在此时出现马蹄的声音,一片漆黑中仿佛要从里面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一名站在靠近村口的强盗握着一柄生锈的宽刃刀,正准备向地上慌不择路的村民劈砍过去到时候,忽然从村庄外冲过了一名骑着战马的骑士,那骑士戴着半封闭式的头盔,身上穿着锁子甲,手中持着一根卷起旗帜的长矛,骑士左手将一面尖地盾牌护在身前,右握紧长矛夹在腋下,战马呼啸而过,长矛锋利的尖端一瞬间将那名强盗挑翻在地,接着冲锋的力道,以及骑士准确的手感,刺中了强盗的头部。

    “哦呜。”地上的村民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强盗,只是一击便被骑士刺翻在地,强盗喷出温热的血水沾在了骑士的战裙上,如绽放的点点血红玫瑰。

    随着刀枪的碰撞声,在村庄的四周响起,十二名内府骑士们将这座村庄包围了起来,在村庄中的强盗有三十六名,他们发觉自己被包围之后也愤怒了,这些过着刀头舔血生活的强盗绝不肯就这样束手就擒,他们抓住自己的武器向骑士们冲过去,企图突破包围网。

    可是阿若德的内府骑士们都是从小经过了军事训练的贵族子弟,无论是营养体格还是个人战争技能,都比那些强盗也强大的多,并且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自己家族中所能够提供的最好的锁子甲,因此阿若德暂时并没有替换的准备,而是打算自己的锻造基地中逐渐成熟的板甲能够流水作业,月出产量达到数十套之后,再逐步从内府骑士换装上扩展开了。

    “噢~~~。”骑士们纵马狂奔,在用手中的马上长枪突击之后,将那些强盗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可是强盗首领立即命令强盗们把村庄中的杂物堆积起来。他们也知道重装骑士的冲击力无人能档,所以希望这些杂物能够成为骑士们的障碍。

    “这些该死的骑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该死。”强盗首领怒气冲冲怒骂道,原本想到在这偏远的村庄中是治安薄弱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抵抗,可是没想到居然有一支精锐的骑士驻扎,真是脚踢在了铁板上。

    “首领现在怎么办?”手下的强盗们纷纷看着自己的首领,希望他能够拿出一个好主意,将自己带离这危险的境地。

    “弟兄们,那些该死的贵族们过着奢侈的生活,却让我们住在低矮简陋的茅草屋中,吃着猪狗不如的食物,那种生活我们早就过腻味了,哪怕是一天我也带着你们住过宽敞的屋宅。吃过美味的火腿,草过漂亮的女人,这辈子我们够了,现在那些贵族老爷们又企图杀死我们,或者把我们赶回肮脏的茅草屋中。说吧,兄弟们你们能够忍受吗?”这名强盗首领的口才不错,在他的鼓动下原本已经士气低落的强盗们居然高呼振奋起来,有一种人就是有这种天赋,天生的擅长煽动别人。

    “不,就是死,我再也不想被贵族鞭打。辛苦的在田地里劳作了。”过习惯了抢劫的自由生活,他们再也不想回到如牢笼般的生活中去,强盗们纷纷拿起武器,顺着强盗首领一指的方向冲向那些全身披甲的骑士们,嗷嗷叫着颇有气势。

    “该死的,我得快点溜。”可是那名强盗首领却在自己的手下冲锋的时候。悄悄的退下来向着相反的方向溜走,原来他想要让自己的手下吸引敌人的进攻,然后自己趁机逃走。

    “啊。”强盗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自己的首领出卖了,他们挥舞着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冲向内府骑士们。在人数上他们确实超过了内府骑士,可是当一交战才发现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骑士们纵马上前居高临下劈砍,战马狂躁的乱踢乱撞根本接近不了,而就算接近了强盗们手中的破烂武器也无法给骑士们造成大的伤害。

    “和骑士们打,脑袋被驴踢了吧。”强盗首领的运气很好,他从村庄后一片卷心菜田地跑过,在这个方向竟然没有骑士看守,看来前面的战斗已经让骑士们忙碌了起来。

    “嗨你要去哪里?”正当强盗首领松了一口气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却看见自己面前缓缓走来一名骑着马的骑士,他没有戴头盔露出年轻的面孔,眼睛紧紧的盯着强盗首领。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内府骑士们的剑毫不留情的宰掉了强盗们,企图逃跑的强盗被重新返回的村民们用手中的草叉和连枷活活打死,被内府骑士们打的丧胆的强盗们面对这人多势众的村民,战斗力也是大打折扣。

    “全部干掉了,噢~~~。”克劳德戴着护鼻头盔,握着还滴着血的剑,看着地上强盗们的尸体,兴奋的振臂高呼,这是面对强盗打的最痛快的一仗,村民们也高兴的高呼起来,将手中的草叉农具举起来。

    “不,还有一个。”这时候阿若德骑着马走了过来,在罗恩战马的后面用绳子牵着一个男人,正是企图逃走的强盗首领,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尊贵的宫相大人,这就是那一群恶棍们的首领,让我们打死他。”村庄长老怒气冲冲的说道,不过阿若德却举起自己的手,阻止了群情激奋的村民们。

    “宫相大人,为何要阻止我们?”克劳德不解的问道,不过没有人认为阿若德企图庇护这个强盗,否则也就不会让自己的骑士杀掉那些强盗。

    “这个人我还有用处,你们暂时不能够杀死他。”当强盗首领鼓动手下的时候,正巧阿若德听见了他的话,觉得这家伙还是有利用的价值。

    “尊贵的宫相大人,这个可恶的恶棍,强/暴了我可怜的女儿。”一名老农夫摘下自己的帽子,跪倒在阿若德的面前,请求阿若德给自己一个公平和正义。

    这让阿若德有些为难,宰掉这个强盗有些可惜,可是不给这些热情好客的村民们又有些说不过去,再说克劳德也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难道要阉割了那家伙,那好像也不行,阿若德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哼,哼,哼~~~额。”就在这时候,一头母猪横冲直撞出来,这是一头膘很瘦的母猪,那是被强盗们牵出来准备拉走的猪,现在没人管到处乱冲,看见这一幕阿若德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把那头母猪牵过来。”阿若德在马上挺直了身体,用手指着那头瘦母猪,对村民们说道。

    “恩?”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会扯到母猪身上,难道宫相大人今天还没有吃饱,可是出于对阿若德的尊重,立即将那头母猪牵了过来。

    “把这个混蛋扒光。”接着阿若德命令自己的内府骑士们上前,抓住强盗首领的上衣,骑士们用力一扯将他的衣服撕成碎片,露出多毛的上身,可是阿若德并不满意,他接着命令道,“还有他的裤子全部扒光。”

    “额。”这时候就连内府骑士们都面面相觑起来,尊敬的宫相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不过了解阿若德是注重纪律的君主,他们不敢违抗命令,将强盗首领全部扒了个精光,开始还比较淡定的强盗首领此时开始惊慌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节铜壶 (二更)

    人类的文明来自于审美与羞耻感,在圣经中当夏娃吃下了智慧苹果的时候,看见自己与亚当还赤/身露体的时候,立即羞耻的用几片树叶挡住自己的耻部,这时候人类的第一件衣服便诞生了,它的出现意味着人类与普通野兽的区别。

    强盗首领被内府骑士们撕碎了衣服,现在光的好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过他好歹也是当过头领的人,即使如此也竭尽全力的保持着镇定,因为他知道任何的示弱都可能让自己的受到进一步的羞辱,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必将受到更大的屈辱。

    “哼,哼。”那头瘦母猪被村民牵过来,此时还是春季母猪正是发情的季节,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配种的公猪,所以才等到了现在,当那头母猪被牵过来的时候,强盗首领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很快赤/裸的后背碰到了冰冷的剑尖,躶/露的皮肤格外的敏感。

    “哦。”强盗首领面色苍白的跳了一下,在他的身后罗恩正用剑指着他,只要他再后退一步必将血溅当场,而强盗首领能够做出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而自己逃跑的举动,说明他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阿若德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忽然对强盗首领说道,此时强盗首领也看出来了阿若德才是众人中最高贵的人,想到这里他的心思活泛起来,如果这名不可一世的贵族要杀掉他的话,肯定不会询问他的名字的,对于一个绞死强盗的贵族来说,挂在路旁绞架上的腐烂发臭的尸体,叫阿猫阿狗根本无所谓。

    “皮特。”强盗首领皮特连忙回答阿若德道。

    “恩,皮特因为你的暴行,使得这位老人的女儿受到了伤害。你必须要受到惩罚,以维护法律和正义,可是我觉得你还算是一个人才,因此决定指给你一条生存之路。你愿意吗?”阿若德居高临下的对皮特说道。

    “是,感谢您的仁慈。”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位贵族有喜欢看人躶/体的癖好,但是只要能够饶了自己的性命,哪怕给这名贵族草都可以。

    “草~~。”

    “果然。”皮特的面色稍稍放松了点,虽然基佬的名声确实不好听,但是忍的一时之痛总比送掉性命强,再说看起来这个细皮嫩肉的年轻贵族摸样还不错。

    “草你面前的母猪。”

    “是,恩?”皮特听了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阿若德,可是已经有两名强壮的内府骑士不由分说。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架到发情的母猪屁股后面。

    “爵爷,爵爷,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强盗首领皮特大声疾呼道,草弄一头母猪这是什么样的恶趣味,就连一旁的村民都眨巴着眼睛。

    “没错。你不是喜欢强/暴妇女吗?现在就做你喜欢的事情吧,看你面前的女士身材还是不错的,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阿若德笑着身体前倾用手扶着自己的马鞍,看着这个强/奸和抢劫犯。

    “哦不,爵爷,这是一头母猪,不是什么女士。”皮特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肯的话,罗恩爵士准备好你的利剑,送这个强盗一程。”阿若德面色一沉,冷冷的对强盗首领皮特说道。

    “是伯爵大人。”罗恩爵士点头答应道,握着利剑走上前几步,皮特一看连忙双手抓住母猪的瘦臀。

    “不。我干,我干。”

    “哈哈哈~~~。”村庄中的众人们看着强盗首领皮特,愁眉苦脸的站在母猪的屁股后面,哭丧着脸挺动着自己的腰,而母猪竟然享受的发出哼哼的声音。这滑稽的一幕让众人都发出哄笑,这嘲笑声听在皮特的耳中,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听说在中东的游牧民族中,他们的第一次都是给了驴子,而同母猪做的人,这个叫皮特的家伙还可能是第一人呢。”阿若德嘲笑着说道。

    阿若德之所以留下这个叫皮特的强盗,是因为他的话中充满了反叛话语,如果被放在对生活不满的农民中的话,很能够引起共鸣,这是一件秘密武器,阿若德这样想着,在数千年之后,德国就有一个这样的秘密武器,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秘密武器,被送入了德国东部主要的竞争对手腹地,从而颠覆了一个帝国,又创造了一个帝国。

    因此阿若德觉得自己既要掌握好这个秘密武器,又不能够让他过于自信,这种对男人来说最羞辱的方式,足以给皮特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当皮特被羞辱够了之后,才被阿若德命令骑士把他押到了村庄仓库中关押起来,等候进一步的处置。

    这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当太阳的晨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阿若德走出了荷尔兰家族的屋宅,他伸了一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风和衣服,罗恩为他牵来了坐骑,内府骑士们从冒着青烟的篝火旁站起身来,他们卷好自己的羊毛毯子,把毯子放在马鞍后面,准备上马护卫着阿若德返回梅森城堡。

    “尊敬的宫相大人,请稍等一下。”这时候克劳德同他的妻子一起走了出来,克劳德的手中抱着一个瓶子,看起来是用铜作的,摸样很像是古希腊的造型。

    “克劳德?”阿若德好奇的看向克劳德,以及他们手中的瓶子,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呢?

    “尊敬的宫相大人,感谢您为我的儿子和我的家族做的一起,这是我们家族的一次聚会中,一位家族工匠制作的铜瓶,也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我和我的妻子商量后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应该配您这样高贵的人所有,现在我们将它献给您。”克劳德面带落寞和感激的神色双手捧着这个铜壶,将它递给阿若德手中。

    “这真是珍贵的东西啊。”阿若德接过铜壶,这铜壶口小里大,外面散发着铜器特有的光泽,并且还雕刻满了各种花草浮雕,阿若德知道欧罗巴人可没有留白这样的艺术风格,他们认为好的作品应该将每一个空隙都填满作品,这样当然要费许多的材料,以及考验工匠的技巧。

    “希望您满意,本来我的丈夫是打算把它作为传家宝,送给鲁道夫的。”克劳德的妻子扶着自己丈夫的肩膀,带着伤心的口吻说道。

    “这,我当然十分满意。”阿若德听了心中一阵难过,那个可怜的孩子死的多么无辜,都是可恶的劳齐茨伯爵害的,只是找不到机会杀掉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捧着铜壶的阿若德忽然计上心头,不由心头狂喜起来,这简直是上帝安排的复仇,于是他立即焦急的向克劳德询问道,“请问您家族的哪位工匠,能够订制酒壶吗?”

    “当然,他当然能按照顾客的要求订做酒壶,不过平日里很少有大客户要求,毕竟贵族们都喜欢银器,而不是这种铜壶,所以他平日里只是帮助一些商人和平民打造一些铜器生活。”克劳德耸耸肩膀对阿若德说道。

    “哦,那么现在您能不能把我带到他哪里去,我想要订制一件铜器,需要一位娴熟的工匠帮助我。”阿若德急切的对克劳德说道。

    “当然,当然尊敬宫相大人,请放心吧,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工匠,一定能够使您称心如意的。”

第一百六十三节制作酒壶

    克劳德所说的哪位铜器工匠,住在距离他居住的村庄的数里之外的一座森林中,在这里有一间搭建的茅屋,一条小溪从茅屋旁边流淌而过,阿若德一行人骑着马穿过长满了苔藓的森林绿地,当距离茅屋一百米的位置的时候,克劳德下了自己那匹老马的背,独自走了过去,而阿若德在内府骑士们的陪伴下在这绿意盎然的森林中等候着,过了不到一会的功夫,一个头发蓬乱带着皮革围裙的中年男子,跟在了克劳德的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在你面前的是梅森公国的宫相大人,宫相大人这是我的表亲路德。荷尔兰,是这一带最出色的铜器工匠。”克劳德向阿若德介绍着自己身后的工匠,并且向他的表亲说道。

    “噢,尊敬的宫相大人,您为何会来到这里?”听见自己面前的是位高权重的梅森公国宫相,路德连忙弯下腰鞠躬道。

    “唔,这是一处好地方,在这附近一定有铜矿吧?”阿若德知道工匠们通常喜欢在原料出产的建立作坊,这样既可以节省运送原料的时间,又能够随时找到优质的制作原料。

    “是,是的,在这森林中有一处铜脉,不过没有经过开采只能够采集点偶尔暴露出来的铜矿石,我为梅森公爵缴纳过税了。”路德。荷尔兰有些紧张的说道,他以为阿若德是来找自己追缴税收的,要知道在这荒芜偏僻的森林中,梅森公爵的税收官才懒得来,而且这里的铜矿并没开采出来,自己只是偶尔捡拾点铜矿石而已。

    “别紧张,我不是来追查你没有缴纳的税收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找你订制一件东西的,我们可以进入你的工作场所谈谈吗?”阿若德和颜悦色的对路德说道。

    “当然,请进来吧。”一听说不是来追自己逃掉的税。路德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里的土地原则上都是属于梅森公爵的,穷人平日里都只能捡拾森林中落下的枯木枝作为柴火,对于森林树木没有经过公爵的同意是不能够去擅自砍伐的。否则将视为最严重的盗窃行为,而路德之所以可以在这里冶炼铜并且制作铜器,是因为他除了是世家子弟外,还是工匠行会的一员,工匠行会的成员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使用一部分自然资源,但是相对应的工匠行会要为梅森公爵服务,以报答公爵的慷慨赏赐,而行会成员在使用公爵大人的财产的时候,可以支付一部分的钱财货物作为补偿。

    路德的作坊是用木头和茅草搭建起来的,不过主体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总体还是结实耐用的,在茅草屋外面的一侧搭建着一个简陋的铜器制作棚子,一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熔炉处拉着风箱,往熔炉里面送氧气,而在熔炉上一个钳锅里面铜汁正冒着泡。

    “我需要你帮我制作一支铜酒壶。”阿若德走进路德的工作室内。却打发走了克劳德,对路德说道。

    “酒壶,哦,伯爵大人我这里正好有几只您看看怎么样?”路德立即向阿若德推荐道,这本来是他在空闲时间中抽空制作的,原本没有打算为它们找到买家,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撞了大运。有一位如此尊贵的客人会来自己的作坊中,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当当当~~。”路德走进一个角落,他揭开上面的幕布,一层厚厚的灰尘飘了起来,不但是阿若德就连护卫骑士们都不得不躲避着,当幕布被拉下来的时候。阿若德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看见那里堆着许多散发着淡紫色的许多铜器,大多数还真是酒壶,不过都是那种宽阔口的希腊式酒壶,以及中世纪人们常用的手捧式的酒壶。

    “不行。这些都不行。”阿若德走过去蹲下翻看着这些铜壶,但是很可惜与他的要求甚远,于是对路德说道。

    “什么这么多都不满意吗?”路德吃惊的说道,他制作的铜壶虽然说算不上精品,但是种类繁多制作时候花费了路德不少心思。

    “是的,拿一张纸来,哦不,干脆我说吧,就是一个内部有胆的酒壶,酒壶的把手处是中空的,上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眼,可以通向内胆。”阿若德连比划带述说的说道,听得路德是一头雾水,这种酒壶别说制作,他连听都没有听过,但是幸亏阿若德的表达能力不算弱,在说了半天之后路德总算是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当手指摁住小孔的时候,内胆的酒便倒不出来,反而是夹层中的酒会流出?”路德。荷尔兰不愧是一名优秀的铜匠,他很快反应过来阿若德所说的意思。

    “没错,这件酒壶十分的重要,做好之后我会派人送来宝石和黄金,务必要把它装饰的极为奢华。”阿若德对路德说道。

    “是,是的宫相大人,我一定按照您的命令照办。”路德连忙对阿若德说道。

    “恩,我会让我的内府骑士罗恩保护您的。”阿若德说完一指,罗恩立即扶着自己腰间的剑柄,走过来站在了茅屋门外,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在监视路德,这让路德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快,不过路德明白自己的地位,他只能是尽量干好每一件事。

    当安排完这一切的时候,路德接过阿若德从腰间解下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中一阵狂喜,这收入可比他干一年都要好,只是门口站着的骑士碍手碍脚让他很是头疼。

    就在阿若德准备着杀死劳齐茨伯爵的工具的时候,哈维正乔装打扮了一番,浑身脏兮兮的站在了劳齐茨伯爵的庄园门外,在这个危险的时代就算是贵族们的庄园也有着厚实高大的院墙,以防止盗贼流匪的袭击和骚扰。

    “笃,笃~~~。”哈维用手敲在庄园厚实的木门上,过了许久只见门上拉开了一个小窗口,里面的守门人向外张望着。

    “你要干什么乞丐,快滚,这里没有吃的给你。”守门人看着哈维破破烂的样子,以为是那里流窜过来的乞丐,于是不耐烦的打发走他。

    “我不是来乞讨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里需不需要工人,只需要供给我一点食物就可以了。”哈维可怜兮兮的对守门人说道。

    “唔,看起来似乎还真是可怜,你等一下。”守门人打量了一下哈维,完全是一副小叫花子的样子,可是当听见说要求很低的时候,不由的有些心动,自从劳齐茨伯爵收留了那些北方人后,每日来他们都是相互打闹,或者喝的醉醺醺的,让庄园中的工人们苦不堪言,现在如果能够再增加点人的时候那就好了。

    于是关上了小窗户,只听里面咔嚓一声大门上的小木门打开了,一只手冲着哈维招了招,看来是同意让她跑掉的意思,哈维连忙走了进去。

    庄园内绿意盎然,,沿着通往主屋宅的大道上,两排修剪整齐的大树,大树之后再种着几排葡萄架子,使得这座庄园充满了诗情画意,没有想到劳齐茨伯爵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座庄园,可是也能够看见里面的植物有被践踏过的痕迹,随着几声粗狂的声音竟然将庄园内树木上落着的鸟,惊吓的展翅高飞起来,哈维跟随着守门人走向庄园的主屋宅旁边的厨房,进一个下人是不用向劳齐茨伯爵通报的,只需要报请庄园总管知道就好了,当哈维见到这位庄园总管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第一百六十四节裂痕(二更)

    哈维看见这名庄园的总管,这是一个令人一见便生恐惧的人,并非他是多么刻薄的坏人,恰恰相反庄园总管倒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对待任何下人也从未粗声责骂,只是他的脑袋似乎曾经经受过猛烈大火的灼烧,皮肤和左耳朵被烧融化,就是鼻子也如同蝙蝠一般,平日里他总是戴着帽兜和披风,躲在庄园中一处专门的房间中,哪里总是充满了药膏和腐烂发臭的味道。

    “好吧,正好我们这里还缺一个打扫房间的女仆。”模样可怕的庄园总管,抬起自己用绷带缠绕的手臂,对哈维说道。

    “是,是。”就算是哈维这样见惯了血腥的人,面对着这可怕的面孔也不敢多停留,连忙退了出去。

    “第一次见到总管大人没有吓到吧,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真不明白为何伯爵会让这样的人成为总管呢?”带领哈维的侍女看见她走出来,对她询问着说道。

    “哪位总管是贵族吗?”哈维不由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吧,可是总是神神秘秘的,不过有时候劳齐茨伯爵会过来看他,只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而已,如果不是劳齐茨伯爵谁会理睬这个废物呢。”侍女看起来也不太尊重这位长相可怕的总管。

    “是吗。”哈维扭过头看了一眼逐渐远离的偏僻的房屋,看来这名长相可怕的总管的秘密绝非一般,不知道他和劳齐茨伯爵的家族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在哈维成功混进劳齐茨伯爵的庄园的时候,梅森城堡中的埃布尔公爵看着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人,面色有些尴尬,就连身边的侍从和仆人们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因为现在这一幕实在是过于诡异。

    “劳齐茨伯爵你这是在做什么?”埃布尔公爵戴着自己金光灿灿的头冠,他的头冠规格只比国王的略低一点,在黄金头冠上镶嵌了一圈圆润的米粒大小的珍珠,他的身上穿着的公爵服饰长袍。在腰间缠绕着几匝天蓝色的公爵绶带,端坐在公爵高背靠椅上显得雍容华贵而气度不凡,在他座椅前方十步的位置,跪在地上的竟然是劳齐茨伯爵。这位公国内的赫赫有名的封臣,现在却如同是最卑贱的囚犯一般匍匐在地。

    “尊贵的公爵大人,我知道在整个公国中对我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从前也因为一些误解使得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矛盾,但是我们还是血亲,是家人,是~~。”劳齐茨伯爵身上不戴任何的珠宝饰品,身上的衣物也是灰色的粗亚麻布,好似最低贱的仆人一般。

    “够了劳齐茨伯爵,我是问您为何这样的打扮。前来见我?”埃布尔公爵伸手打断了劳齐茨伯爵的话,他皱着眉头对劳齐茨伯爵不满的说道。

    “有人要杀我,公爵大人,请看在我们血缘的份上,救救我。”劳齐茨伯爵直起身体。双膝跪行着在石头地面上前行了几步,向埃布尔公爵靠近了几步。

    “有人要杀你?是谁,竟然敢对您这样的封臣动手。”劳齐茨伯爵的话倒是让埃布尔公爵一愣,他思索着劳齐茨伯爵的话,虽然劳齐茨伯爵在自己的父亲被下/毒事情上有着重大的嫌疑,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埃布尔公爵并不打处罚劳齐茨伯爵。他需要留下一个能够平衡宫廷政治的臣子。

    “是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想要杀死我。”劳齐茨伯爵痛哭流涕的说道。

    “听说普劳恩伯爵、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经常出入温德尔家族的屋宅,看起来公爵大人您封臣们的关系都非常良好,这样看来梅森公国正是处于和平繁荣中呀。”埃布尔公爵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宫廷裁缝总管邓肯,今天早晨在给自己制作新衣服测量的时候,对自己闲聊时候说起。

    “宫相大人为什么要杀你?”埃布尔公爵抿着嘴沉思了片刻,这才对劳齐茨伯爵询问道。

    “从前我对温德尔家族多有得罪。阿若德一定对我深恶痛绝,这些天德意志佣兵团的士兵们对我严密监视,如果我再不来请求公爵大人的庇护,肯定是再也无法看见第二天的阳光了,而且阿若德同三大封臣将波希米亚人的战利品私自瓜分。那些战利品中有一半是我劳齐茨郡的财物,他们一定是深怕我会追讨,所以才准备对我动手的吧。”劳齐茨伯爵一边哭诉一边对埃布尔公爵说道。

    “嗯?”埃布尔公爵的眉头皱起来,德意志佣兵团监视劳齐茨伯爵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阿若德同三大封臣之间私自瓜分战利品的事情他却毫不知情,对于阿若德来说这本来是一件小事情,在阿若德看来自己同三大封臣一起浴血奋战,在战后得到战利品作为酬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却不知道分享战利品是君主的权利,是君主拉拢封臣的重要手段,在这一点上阿若德触碰了埃布尔公爵的心理的底线。

    “所以还请公爵大人一定要劝说阿若德放过我一命,我愿意奉献自己的全部财产,独自进入修道院中成为一名上帝的仆人。”劳齐茨伯爵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埃布尔公爵的神色,心中逐渐的大定起来,今天这一出表演是罗伯特修士同他的计划,现在阿若德手中掌握着强大的佣兵团,又有三大封臣支持阿若德,宫廷总管的职位使得阿若德在梅森宫廷中权势滔天,但是埃布尔公爵也绝非是一个甘于现状的贵族,唯有使得埃布尔公爵同阿若德之间密不可分的战友关系产生裂痕是,甚至是最终决裂才是唯一打败他们的办法。

    “好吧,你先回去,我相信宫相大人是一位遵守自己承诺的贵族,他对我说过要与您友好相处,那么就一定不会食言。”埃布尔公爵看着地上跪着的劳齐茨伯爵,虽说对于阿若德与三大封臣私自分享战利品感到不满,但是还是决定不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温德尔家族强力的支持自己,怎么可以刚刚继承头衔便调转枪头对准自己的盟友呢。

    “感谢您公爵大人。”劳齐茨伯爵觉得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他假惺惺的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卑微的退出了领主大厅之中,只是刚刚退出大厅他的腰杆子便挺得笔直,眼中流露出了阴冷的神色。

    “呼。”埃布尔公爵双手扶在座椅的扶手上,他的脑袋靠在身后的高背椅上,眼睛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几只铁吊灯悬挂在上面,圆形的吊灯垂下来,上面的白色蜡烛融化了一半,看着这一切埃布尔公爵忽然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哥哥。”这时候从大厅的一侧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埃布尔公爵立即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小妹乔茜公主手捧着一束花,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哦,我亲爱的妹妹。”埃布尔公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他不希望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乔茜公主缓步款款走来,她手中捧着的花束散发着清新甜美的味道,给这沉闷的大厅带来了些许欢乐。

    “哥哥,听说刚刚劳齐茨伯爵来了?”乔茜公主对着自己的哥哥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就算是亲兄妹但依照埃布尔目前的公爵身份,乔茜公主也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额,是的。”埃布尔公爵看着自己美丽的妹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还是点头道。

    “哥哥。”忽然乔茜公主手扶着埃布尔公爵的膝盖,她双腿一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埃布尔公爵的脚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请您一定要相信阿若德大人,他才是您真正的朋友。”

    “恩?”埃布尔公爵一愣神,但随即笑了起来,自己这位聪明的妹妹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

第一百六十五节收买

    当劳齐茨伯爵在大厅中向埃布尔公爵诉苦的之后,他的谋臣罗伯特修士驻足在庭院的走廊中看着怒放的鲜艳花朵,正在这时候埃布尔公爵的宫廷裁缝总管邓肯走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互一碰便分开,但是邓肯走了几步在距离罗伯特修士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笼着自己的手在宽大的袖子中,他的腰间系着宽大的紫色带子,好像也在观赏庭院中的花朵一般。

    “你的情报很准确,果然那一批战利品被阿若德和三大封臣瓜分了。”罗伯特修士弯下腰嗅着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但是轻声的对邓肯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宫廷裁缝总管邓肯略一点头,是他出卖了阿若德同三大封臣瓜分战利品的情报,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为劳齐茨伯爵效劳的人必将有所回报。”罗伯特修士很满意邓肯总管的表现,他直起自己的身体向着邓肯总管走去,在擦肩走过的时候一装满了银纳所的钱袋子,落入了邓肯总管的手中。

    “感谢劳齐茨伯爵的赏赐。”邓肯总管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侧着身体向罗伯特修士欠了欠身体,而罗伯特修士在转过身的时候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对于这个贪婪的裁缝不屑一顾,但是因为邓肯现在是埃布尔公爵身边的近臣,可以为他们做许多事情,所以他的价值此时很重要。

    “为什么要出卖阿若德?你不是选择帮助他了吗?”就在罗伯特修士离开了之后,迪伦。马特驼着背走了过来,他用只能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对邓肯说道,也许在许多人的眼中邓肯是一个贪婪的裁缝,可是只有迪伦。马特才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装,在这贪婪的面具之后是一副更加冷酷可怕的刺客大师的面孔,这个秘密因为老公爵意外的被劳齐茨伯爵毒害而失去了告知埃布尔公爵的机会,这是唯有每一代赫尔曼家族族长才能够知道的秘密,而迪伦。马特也是在很久以前因缘巧合下得知的。

    “谁说我不是在帮助阿若德呢?”邓肯总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将那沉甸甸的的钱袋随手丢给了迪伦。马特,背负着自己的双手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阿若德并不知道围绕着他的这一场明争暗斗的宫廷阴谋,他带领着自己内府骑士们返回梅森城堡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就在进入城堡的内城的时候一名宫廷守卫向他通报,埃布尔公爵大人召集他前往领主大厅,感到莫名其妙的阿若德只得跟随着宫廷守卫前往大厅,当他到了的时候发现在这里的不仅是他一个人,普劳恩伯爵、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也早已经在这里等候着,在领主大厅的中央放置着四张椅子,看来是为他们准备的。

    “哦,宫相大人,您知道今天为何公爵大人召见我们吗?”魏玛伯爵看见阿若德连忙走上前去问道。

    “不,我也刚刚知道这个消息。便急忙赶过来了。”阿若德回答道。

    ”埃布尔公爵大人驾到。”随着宫廷侍从一声高声禀报,埃布尔公爵的脚步声响起,他的身边跟在几名宫廷顾问和随从,其中就有负责裁缝的邓肯总管。

    “公爵大人。”看见埃布尔公爵走了进来,四位伯爵连忙向他鞠躬行礼道。在正式建立了封建契约的君臣关系后,作为附庸必须对自己的君主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和尊重,如果有人公然的蔑视自己发誓效忠的君主的权威,那么就有可能面临君主剥夺其头衔合法性的危险。

    “哦,诸位伯爵大人,还有我们的宫相大人,今天叫大家来不为别的事情。乃是商议战胜了波希米亚公爵之后的善后事宜。”埃布尔公爵走到自己的领主座位上,伸出手示意自己的封臣们坐下,对待这些封臣作为君主也必须表现的重视而尊敬,毕竟公爵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大部分时候需要这些封臣为自己分担各种风险,他们是公爵广大领土统治和力量的延伸。当然在阿若德看来这也是因为蛮族们缺乏文明,导致官僚体系无法实现统治,所以只能把自己的土地分成小块委托人管理的无奈之举。

    “哦,是分战利品嘛?”魏玛伯爵立即反应过来,通红的酒槽鼻变得更红了。他兴奋的抓住座椅的扶手,屁股离了座位有一寸多高。

    “魏玛伯爵在公爵大人面前要遵守礼节。”图林根伯爵立即出声制止道,不像魏玛伯爵单纯的被利益所蒙蔽,图林根伯爵想到的是为何埃布尔公爵会在此时将他们四人召集来,可是还有一位封臣却没有到场,哪位没有到场的封臣就是这次受损最大的劳齐茨伯爵,难道是埃布尔公爵对于劳齐茨伯爵的怨恨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唔。”阿若德将自己的右手支在座椅扶手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端坐在领主座椅上的埃布尔公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如果要将波希米亚公爵和他手下贵族们的赎金进行分配的话,不是应该先和自己这个击败了波希米亚公爵的功臣先商量才对吗?

    可是埃布尔公爵却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嘶,忽然阿若德的心中咯噔一跳,一个在天朝中经久不衰的成语浮现在他脑海中,“功高震主”,回想起埃布尔公爵试图调和自己与劳齐茨伯爵的矛盾,这不就是试图玩弄平衡的权术吗?下一步会怎么样?杯酒释兵权吗,可是在中世纪被君主逼迫过甚而造反的贵族不在少数,欧罗巴的贵族们各个野心勃勃彪悍异常,若是侵犯了他们的权利,立即会毫不客气的动刀子。

    “阿若德,阿若德。”忽然身旁的普劳恩伯爵轻声喊了一声失神的阿若德,将他的思绪拉回了这梅森公国的宫廷之中,此时正是埃布尔公爵报出波希米亚人愿意出的价码赎回他们的公爵的时候。

    “一万四千个银纳所,外加一个波希米亚的郡的土地,以及被俘虏的波希米亚奴隶八百人。”埃布尔公爵对四位伯爵娓娓道来,听着这丰厚的赎金不由的使得众人不由的眼馋起来,要知道这些赎金可都是属于埃布尔公爵的财产。

    “公爵大人,这些都是您的个人财产,为何要对我们讲起来。”普劳恩伯爵好奇的问道。

    “性急的普劳恩伯爵,我将他讲给你们听是因为我要把这些财物公平的分与我重要的封臣们,就像所有的公正的君主一样,我会同你们分享这些财宝。”埃布尔公爵面带微笑的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臂大声的对自己的封臣们说道,而众封臣也急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向公爵鞠躬道。

    “感谢慷慨的公爵大人,为您效劳是我们的使命。”任何封臣都喜欢慷慨的君主,为一位慷慨的君主效劳令人精神百倍,而吝啬不肯舍去一枚银纳所的君主则会使得封臣们离心离德。

    “恩。”埃布尔公爵满意的看着欣喜发誓的封臣们,同时忍不住向左侧的列柱后瞅了一眼,哪里的红色呢绒幕布后乔茜公主正站在那里向这边观看,当看见自己哥哥的目光后两人相视一笑,原来这是乔茜公主为埃布尔公爵出的主意。

    “阿若德在与三大封臣们相约瓜分战利品的时候,那时候一方面封臣们还没向您宣誓效忠,严格说起来他们是出于保护自己财产的动机才结盟对抗波希米亚人的,另一方面在战争的紧急时刻阿若德也唯有拿出波希米亚人的战利品才能够使得封臣们誓死效力,所以从这两方面来说阿若德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触犯封建法和传统,劳齐茨伯爵倒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乔茜公主当时对自己的哥哥劝告道。

    “就算如此,现在阿若德与三位封臣伯爵结成了同盟,那么我这个君主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可有可无,我担心赫尔曼家族在梅森公国的统治会受到挑战,难道你忘了父亲给我们讲的加洛林王朝的故事吗?”埃布尔公爵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刚刚继承了公爵的头衔,此时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事情都极为敏感,乔茜公主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她是从小生活在宫廷之中的女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权利对男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别担心我的哥哥,您是合法的梅森公国的统治者,而现在封臣们之所以有疑虑不过是担心自己的权益得不到保障,贵族间的相互结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您只需要将所获的波希米亚人的战利品同封臣们分享,那么他们一定会认同您的统治,重新聚集在您的旗帜之下。”乔茜公主为他的哥哥分析道,她知道如果在自己哥哥心中留下阿若德企图挑战他的权威的印象,那么只要放任事态发展不管,总有一天自己的哥哥和丈夫会在战场上碰面,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两个她最爱的人之间若是发生争执,她该何去何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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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介绍:
一点来自未来中国技术宅男灵魂的智慧,一点来自日耳曼贵族性格的刻板,通过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混合在神圣罗马帝国小贵族的身体中,无人能够想象的反应即将发生。
看中国技术宅灵魂穿越中世纪,运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贵血统,在黑暗混乱的中世纪杀出一条通往荣耀之路,他是骑士誓死效忠的主人,德意志佣兵忠诚拥护的队长,贵妇人们爱慕的宠儿,贵族中的贵族,马枪与长矛,长弓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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