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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念如尘     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txt下载     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便好好养着吧!

    “昨日她便没去接你吗?病得还真是时候。”

    白芷一听,更是不悦。

    这样的事情任是谁听了都会觉得有问题,毕竟前天白宁还好端端地在宫里尽孝呢!

    这白染才一回京,她便给这位太女殿下来了个下马威,这三年间,她怕是积攒了不少势力啊!

    “既是病了那就让她在府里好好养着吧!左右太女已经回京,日后她手头上的事务都交到太女处,由太女处理。”

    “是,儿臣遵旨。”

    白染笑着应下,白宁三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

    这世间谁都不是傻子,不该属于你的,还是莫要肖想的好。

    被偏宠的总是有恃无恐,就像此时众臣都看到的那样,四皇女筹谋多年,都抵不过太女殿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自古君主便最是忌讳有人觊觎皇位,便是她的女儿也不行。

    除了太女殿下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外,其她人皆不该起异样的心思。

    云文义看着一脸笑意的白染,心中划过一丝钦佩,她与云家人相处时真诚率真,本以为她不善权谋,却不想是他们小看了人家。

    但由此也能看出,这位太女殿下是真的喜欢云景墨,所以才给了他及他身边的人尊重。

    “今日高兴,大家无需拘着,尽情畅饮。”

    说罢,白芷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也没有什么事儿会比女儿平安归来更令她高兴的了。

    “谢皇上。”

    众人赶忙举杯,刚刚因着白宁而引起的波澜立马平息下来。

    一着深蓝色官服的女人对着身旁的女儿交代了几句什么,就见那年轻女子悄悄退出大殿。

    白染只轻轻瞥了一眼,却未放在心上。

    那人乃是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卫明,也是白宁的老丈母娘。

    白宁要倒霉了,她如何能不提白宁着急?

    卫明当初本也是不愿将儿子许配给这位窝囊的四皇女的,奈何孩子不争气,也不知那四皇女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骗得这孩子非要非她不嫁。

    无奈之下,卫明才应下这门婚事。

    可谁知那白宁成婚之后就露出本性来了,竟起了夺嫡之心。

    卫明自是不允,可如今她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加上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女殿下常年不在京中,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倒向了一直在皇上身边的尽孝的四皇女,卫明便也稀里糊涂被她拉上了贼船。

    白染从来也没有将白宁看在眼里过,那样的蠢货便是给她是个卫明也难成大事。

    怕只怕这后头还有人怂恿白宁与她争斗,那人却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白染端起酒杯,目光在几位皇女身上扫过,只这样瞧着倒还真看不出什么。

    她虽手握重权,却因常年不在京中,对于这些皇女们背后的手段也不甚熟悉,只有探子收集的一些情报,却也不够详细。

    如今她既是都准备要成婚了,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不管不顾,总得将那些个在暗处盯着她的人揪出来才是。

    若是只有贼心,念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敲打敲打就好。

    若是当真死性不改,那她白染也不介意手足相残。

    “皇妹多年未见,愈发俊美了。”

    白琼端着酒杯走上前来,笑眯眯地朝白染说道。

    白染与她这位二皇姐一向没什么交情,白琼出身不高,以往也甚少在人前争抢什么,总是很容易被人忽略。

    相比之下,其她的姐妹们倒是活跃得多,虽大度畏惧白染的身份,却也敢在皇上面前争些功劳。

    只有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女,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那样的逆来顺受不懂反抗。

    “二皇姐亦是风采依旧。”

    白染勾起嘴角,举杯轻轻与白琼碰了碰,忽然觉得白琼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虽是皇长女,可以前她什么时候这样主动过?

    难不成人的性子也会变?

    还是说,她以前伪装的太好?

    还不待白染想明白,剩下的几个皇女都陆陆续续地跑来与她敬酒,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白染都一一接下。

    白芷共有六女七子,但皇长子未长成便去了,所以二皇女白琼便是众姐妹中最年长的。

    可白琼也只是占了一个皇长女的名分,却并不受皇上待见。

    她的出生本就是个意外,她的父君原是皇上身边的暖脚床侍,却在皇上酒后忘了赐药而生下了她,最终父凭女贵被封了个四品君侍。

    因着生父身份卑贱,白琼又资质平庸,所以这对父女在皇上眼中并不受待见。

    要说真正能得皇上多年独宠的,也就只有与皇上自幼一起长大的君后苏易安。

    而白染作为他们的独女又是嫡女,自然也极受宠爱。

    苏家势大,白染有着强大的父家撑腰,又有皇上和君后的宠爱,做事自然也不似别的皇女那般处处小心谨慎,反倒多了几分洒脱与通透,也更为招人喜欢。

    坐在白染下首处的云景墨不悦地蹙起眉头来,他只觉得是白染性子太好,这些个皇女才敢如此灌她喝酒,却不知,在皇上面前,谁敢不过去与白染打声招呼?

    白宁不就是个先例吗?

    可她们平日里就不常走动,这打招呼便自然以饮酒的方式来展现,所以看在云景墨眼中就成了别人都在灌白染喝酒。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皇上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喜悦,这么多女儿,还是瞧着白染最好。

    云景书捏了一块兔子状的点心,小小地咬了一口,满心都是喜悦。

    他偷偷瞧过了,这点心只他的桌上有,定是姐姐特意吩咐人为他做的。

    只是云景书一向都不是个吃独食的人,既是有了好东西,他自是要与哥哥分享的。

    小心地捧着点心坐到云景墨身边,云景书用小手扯了扯云景墨的衣袖。

    “哥哥,你快尝尝这点心,可好吃了。”

    云景墨这才从白染那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云景书端来的盘子的东西。

    “她倒是有心了。”

    云景墨轻轻叹了一声,却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既是当初决定了要嫁给她,这样的暗流涌动总是要面对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便是再喜欢,也莫要多吃,小心积食。”

    云景墨抬手擦去云景书嘴角的点心屑,小声叮嘱道。

    “嗯。”

    云景书乖巧地点了点头,也跟着朝白染的方向望了一眼。

    “哥哥是不喜欢姐姐喝酒吗?”

    “饮酒伤身,总是不好的。”

    云景墨悠悠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担忧。

    “哥哥变了,以前的哥哥从来都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发愁的。”

    云景书小声嘀咕道,以前的哥哥清冷高贵,世间万事好似都与他无关似的,什么都不在乎,就像是个假人一般。

    如今的哥哥会叹气,会担心姐姐,也会经常对他笑了。

    云景墨一怔,并未否认云景书的话。

    他是变了,有了白染之后,他也变成了以往自己最不喜的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但这样的生活才更加真实,不是吗?

    宴席散去,白染带着云景墨去与皇上和君后告了别,一行人便出了皇宫。

    满身冷香的女子身上多了几分酒气,云景墨脸上也明显多了几分不悦。

    云文义识相地带着林氏和小儿子上了后面那辆马车,云景墨也不等白染相扶,便踩着脚蹬自己上了车。

    白染看着云景墨被遮住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尽是宠溺。

    谪仙落入凡间,总算是沾染了些烟火气息,竟也学会了生气呢!

    白染一跃上马车就坐到了云景墨身旁,云景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白染一把拉进了怀中。

    “这是在与我置气吗?”

    白染的鼻尖紧紧贴着云景墨,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云景墨只觉得自己也被那酒气熏得有些醉了。

    明明是要恼她不知自爱,此时却什么气都没了。

    “你自己既是医者,自是知道饮酒伤身的道理,为何还要喝这么多?”

    云景墨说着,不由得偏过头去,只留给白染一个侧脸。

    白染将唇贴上那有些发烫的脸蛋,轻轻蹭了蹭,柔声道:“都是姐妹,在母皇面前,她们敬酒我又岂能拒绝?”

    白染知道自己受宠并不只是因为她嫡女的身份,还有一点就是她懂得分寸,便是再喜欢一个人,若是缺点太多,总也会有叫人失望的一天。

    正是因为深知这个道理,白染才努力在长辈面前表现得更好。

    除了太君后过世这件事外,她还从未做过什么旁的出格的事情。

    从不恃宠而骄,这也是她为何会在皇上心目中留有不可替代的印象之一。

    “那你也无需每个人都喝三倍啊!一杯难道不能表达出你们的姐妹之情吗?”

    云景墨伸手推了推白染手臂想要躲开,身子却被白染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景墨,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白染并未在饮酒的事情上与云景墨多言,只是在应付完那些个虚情假意之后,她才愈发觉得云景墨的可贵。

    这个世上除了母皇父后外,便只有云景墨什么都不图她的,也只有他才会不在意皇权富贵,只在乎她的身体。

    云景墨心头一软,再也不舍得推开她,任由她将自己抱在怀中。

    “今日我才知道,你这太女做得也不容易。”

    云景墨轻声叹息道,与那些个虚情假意的姐妹周旋,还要时刻警惕着暗中对付她的势力,如今才不过回来两日,就已经出了这么多麻烦事情。

    那位素未谋面的四皇女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皇上不会当众冷了脸,想来她与白染作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再看那些个与白染面和心不和的皇女们,哪里有一个省油的灯?

    “皇家都是如此,哪里有什么一帆风顺?景墨,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白染好像是真的有些醉了,云景墨心疼地碰了碰她的脸,胸口处涌出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来。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无论何时,都不会再离开。”

    云景墨将脑袋轻轻靠在白染肩头,小声喃喃道。

    白染嘴角勾起,抱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

    如今便是你想走,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从来都是白染先送云景墨回院子,然后自己再回去休息。

    今天却是云景墨先送了白染回去,亲自服侍她洗漱更衣后,才准备离开。

    “景墨……”

    才起身的云景墨又俯身看去,却见白染正直直地盯着他。

    “嗯?”

    云景墨又重新坐回床边,替白染掖了掖被角。

    她今日是真的醉了。

    “明日我带你和景书去逛盛京,可好?”

    白染紧紧抓着云景墨的手,不舍得放开。

    “好。”

    云景墨低声应道,轻轻拍了拍白染的手背,然后才将那只紧握着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独自走出门去,冬日的夜晚极冷,云景墨的心却是暖的。

    都说酒后吐真言,白染今夜在他面前露出的脆弱已经对他的情感足以证明她的真心,他云景墨此生能有白染疼爱,已然知足了。

    白染的身子不同常人,便是宿醉,早上也不见半分不适。

    用过早膳后她便给云景墨和云景书裹上了厚厚的斗篷,三人便出了府去。

    盛京的街道要比京都热闹许多,即便是冬日里人也不少。

    吃食与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都是云景书以前从未见过的,看得他一双大眼睛都呆了。

    白染本就宠着云景书,自是又为他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白风你去带小公子去那边看耍把戏的,本宫就在食珍阁里。”

    云景书年岁小,不知寒冷,云景墨却是受不住冻的。

    白染便只能叫白风带着云景书去玩,自己则带着云景墨进了旁边的食珍阁。

    “是。”

    白风接过云景书,便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人群处。

    “走吧!”

    白染牵过云景墨的手,轻轻搓了搓,疑惑道,

    “怎么还是这样凉?那雪灵丹莫不是不起作用了?不然你再吃一颗吧!”

    说着,白染就要去掏丹药,却被云景墨拦了住。

    “这样冷的天就算是仙丹也不管用的,我又不是习武之人,待入了内室便不冷了。”

    他又没病,怎能平白浪费那样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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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就是那个和亲皇子?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白染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生怕把云景墨冻坏了。

    云景墨被白染拉着进入一间厢房,看她那熟门熟路的样子,这酒楼好像是她开的似的。

    才刚坐下,一个掌柜模样儿的人便推门走了进来,跪在白染面前,双手抱拳。

    “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吧!”

    白染朝她摆摆手,丝毫不避讳云景墨。

    “这是主君,日后见他如见本宫。”

    “见过主君。”

    那人又朝云景墨行了一个大礼。

    云景墨面色一红,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他们还未成婚,被人称作主君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本宫今日过来并无要事,你且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

    待那人离去,云景墨才四下瞧了瞧,附在白染耳边小声问道:“这店是你的?”

    白染轻笑一声,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父后的嫁妆,在我成年后便交给了我打理,如今也是给东宫收集情报的一条暗线。”

    云景墨大惊,却不想这盛京里随意的一家酒楼都有这样大的用处。

    “可既是君后的嫁妆,那旁人岂不是都知道吗?又如何能暗中收集情报呢?”

    云景墨不解,这世上哪里有人傻到要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是外祖父祖上留下来的,如今京中除了父后和我之外,便只有你知道这里真正的主子是谁。”

    白染耐心解释道,这是灵药谷名下的产业,便是皇上来查,都未必能查到她的头上。

    这铺子本是传给儿子的体己,都知男子不已,若是遇不到良人,这铺子便可在最后关头挣些糊口的银钱,而不至于饿死街头。

    奈何到君后这一辈,膝下只白染一个女儿并无儿子,所以便只好将这铺子给了她来打理。

    白染也是打算将这铺子留给自家儿子的,如今白家势大,谁又能说得准将来的事情?未雨绸缪总是有必要的。

    “你……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不该告诉我的。”

    尽管云景墨知道自己不会出卖白染,却总觉得这种事情不该轻易被人知道。

    “你是我要娶的人,妻夫一体,我的自是你的,我又怎会瞒着你?”

    白染相信云景墨,即便他们没有相爱,以云景墨的人品也断然不是那等子乱嚼舌根子之人。

    “你如此说,我定会死守这个秘密。”

    云景墨顿觉责任重大,这秘密怕是连皇上都不知道吧!

    见云景墨一脸严肃,白染忍不住轻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日后这也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的,你早些知道也好。”

    他们才只定下婚事,连婚期都未定,白染便当着云景墨的面儿提孩子,云景墨心里哪里能够如寻常般平静?早就羞得别过脸去了。

    看着云景墨羞涩难耐的模样儿,白染不得不承认,云景墨是真的长在了她的甚美上。

    扳过云景墨的身子,白染凑过去亲了亲云景墨发凉的红唇,低声道:“待年后我们便成婚,可好?”

    “嗯。”

    云景墨垂眸应下,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来放到白染手中。

    “这个给你。”

    这玉佩是他二人结缘的信物,当初白染叫云景书还给了他,云景墨久久未能释怀。

    如今既是他们都要成婚了,那这信物还是交由白染保管的好。

    白染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中划过一抹暖意。

    他们之间有过误会,有过分别,如今能在一起实属不易。

    云景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高傲内敛,如今能这般主动已然不易。

    “景墨,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白染只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云景墨回抱住白染,闭着眼睛说道。

    他真的差一点儿就失去她了。

    白染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系在云景墨身上,又将云景墨的玉佩挂在自己腰间,二人便也算正式交换了定情信物。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云景墨才从白染怀中起身,红着脸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何事?”

    白染不悦地问道,被人打扰了好事,换做是谁也难心平气和。

    “小姐,您的酒菜送来了。”

    门外传来小二姐恭敬的声音,知道这雅间里的人身份不凡,她们自是不敢怠慢。

    “送进来吧!”

    白染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叫人将饭菜都送了进来。

    陪云景墨用了饭,却还不见白风带云景书回来,白染便叫云景墨在榻上歇一会儿,她出去寻寻。

    白染才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正坐在榻边抱着手炉看书的云景墨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久久没有人应声,云景墨这才发觉不对。

    抬头望去,门口正站着一位绿衣公子,只瞧他毛领上的那一圈狐狸毛,便与白染那太女府里的一般无二,再瞧那公子的打扮和气度的不凡,便知他不是一般人。

    云景墨微微蹙眉,他只想着这里既是白染的地盘,应当不会有人敢闯她的房间才是,倒是忘了会有一些意外闯入的“客人”了。

    云景墨正盯着那绿衣公子瞧时,那公子也在盯着云景墨打量。

    “你就是那个和亲的皇子?”

    男子声音微微有些僵硬,他本是想来给这位小地方来的男人一个下马威的,却不想这男人竟长得这样好看,叫他瞬间没了优越感。

    云景墨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淡淡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我是李子瑜。”

    男子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云景墨已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又重新看起手中的书来。

    “公子怕是走错了房间,我并不认识你。”

    什么李子瑜张子瑜的,他根本就不认识。

    但一来就拿他的身份说事,怕也是和白染有关。

    想到这里,云景墨心口不由得憋了一股闷气。

    他可一直都没有忘,他会喜欢上白染,别的男子也会。

    但是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看你得意到几时

    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的,可我却认识你。”

    李子瑜忽得走上前来,站在云景墨面前红着眸子大声道,

    “满盛京的人都知道,我自小便喜欢太女殿下,唯一的愿望也不过就是嫁给她而已。可我努力了那么久,却也抵不过你一个区区灵国来的和亲皇子。我倒是不知,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狐媚手段,竟勾得太女殿下宁可不要我相府的支持,也要娶你为君?”

    云景墨这才放下手里的书,直视着李子瑜的眸子,丝毫不见躲闪。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与白染两情相悦,这与相识早晚无关。她心中若是有你,任是谁也无法抢走她。可她心中无你,便是你们青梅竹马又能如何?”

    若是以往,云景墨定然不屑于与人说这些个废话。

    可如今他既是要成为白染的夫君,那白染的事情便是他云景墨的事情,这些个烂桃花总是要解决的。

    “好一个两情相悦!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两情相悦到几时?你固然有着一副好容貌,却也总有老去的一天,等有一日新人站在你面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时,你再来想想今日对我说过的话,是不是个笑话?”

    李子瑜一脸不屑地笑道,便是白染娶了这个和亲皇子,他依旧要嫁给她。

    做不成正君他便屈居为侧室,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够了。

    但今日这人的话着实刺痛了他的心,他倒是要看看,他云景墨又能够得意到几时。

    他从来都知道白染不喜欢他,可他却不愿认命,今日非要跑来看看这位入了她心的男人是个什么模样儿。

    今日一见,他才明白,原来白染喜欢的是这样的男子。

    “喜欢并非只因容貌,我与白染相爱,不关乎其他。我信她,纵然有一日我白发苍苍容颜如暮,她亦不会弃我于不顾。”

    云景墨目光坚定,与李子瑜眼中的悲戚完全不同。

    “便是她真的弃了我,也只怪我云景墨识人不清,怨不得旁人。”

    他云景墨既是选择的白染,那这世间便只她一人。

    若是日后二人真的走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那也不会是白染一个人的责任。

    “世间女子皆薄幸,更遑论是皇家,你倒是单纯的很。”

    李子瑜苦笑一声,他本是想来吓唬这位小地方来的和亲皇子一番,如今倒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既是他李子瑜比不得面前的男人,那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也好,总算他没有白来这一趟。

    李子瑜忽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尤其是在面对有关白染的事情的时候。

    “白染与别的女人不同。”

    云景墨一直坚信这一点,白染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虽然他不敢相信白染许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总是期盼着,期盼着这个愿望能够成真。

    听闻雪国圣祖皇帝便是一世只娶了当时的圣祖贤君后一人,一生恩爱两不离,天下男子无不羡慕。

    云景墨不敢比拟圣祖贤君后,却也是希望能得同样的待遇。

    “云景墨,我会等着看到你哭的那一天的。”

    李子瑜说罢,便忿忿离去。

    云景墨望着那抹消失的人影陷入了沉思,这人是来示威还是来宣战的?

    若说他示威,好像他自己也承认了白染不喜欢他。

    可若说他宣战,白染都不喜欢他,他又何来的资格宣战呢?

    并且这位李公子瞧着好似有些不太对劲儿,至于哪里有问题,云景墨一时也说不上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云景墨只当这是一个意外。

    李子瑜浑浑噩噩地出了食珍阁,才拐过街角便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敢拦本公子的去路?”

    李子瑜板起脸来怒斥道,本就心情不好,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呢!

    “李公子,许久不见,脾气怎的还是这般的大?”

    车厢内传出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李子瑜不悦地蹙起眉头,这声音十分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本公子的事情轮不到外人置喙!”

    李子瑜说罢,便要绕过马车离去,可车厢内的人却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李公子一心只为了太女殿下,可人家却是不肯领情,当真是可怜至极呢!”

    那女子话一出口,李子瑜的脚步便顿了下来。

    “不管你是谁,都没有资格说太女殿下的不是,便是她不喜欢我,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

    李子瑜不满地瞪着那马车,只恨不得将马车灼个洞,看看里头的人是何方妖孽。

    “我有办法可以助李公子一臂之力,就是不知李公子愿不愿意与我合作了。”

    那女子并未见恼,只是笑着说道。

    “你休想利用我来害她,不可能!”

    李子瑜不傻,他可不相信有人会愿意无缘无故地帮助她。

    朝堂上的事情他虽不懂,却也知道盯着白染太女之位的人大有人在,他绝对不会叫人利用他伤害了白染去。

    “公子误会了,公子既是为情,我自然也是。”

    女子轻笑一声道,对付李子瑜这样的男子,哪里用得着说实话,随意扯个谎就足够应付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看上了那个云景墨?”

    李子瑜想,那个云景墨是长得挺好看的,有别的女人喜欢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我各取所需,就看李公子愿不愿意了。”

    那女人继续诱惑道,世人皆知白染的李子瑜的心病,若想利用李子瑜,拿白染说事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李子瑜心底有些动摇,却还是坚持道:“不行!太女殿下喜欢那个男人,我不能让她伤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既是白染喜欢的,若是他帮着别的女人将之抢走了,白染又如何会原谅他?

    不行不行……

    这绝对不行!

    “你还真是死脑筋呢!你可知女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动情?”

    那女人低声道,一步一步诱惑着李子瑜。

    “自然是在内心最软弱的时候,白染失了爱人,而你又恰好出现安抚了她的心,你觉得到时她还能不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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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传闻中的李公子

    “可……可是……”

    李子瑜犹豫了,他自然是希望走进白染的心里的,可瞧着白染待那云景墨的态度,她怕是离不得那个男人。

    他到底该不该答应呢?

    就在李子瑜犹豫之际,车厢内扔出一个小荷包来。

    “李公子若是想明白了,便按照这上头的地址来寻我,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马车离去,车轮从冰冷的青石板上轧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寒风一吹,李子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赶忙将那荷包收到袖子里,慌忙离开。

    白染带着云景书回来时,云景墨便将李子瑜的事情告诉了她。

    白染却只淡淡一笑,不在意道:“那不过就是一个被李相惯坏了的孩子,并没什么坏心思,只因我少年归京时在河边救过他一次,便被他给缠上了。但这么多年未见,我早都不记得他什么模样儿了。”

    白染相信李丞相的为人,那样正直的人断然教不出恶毒的孩子来。

    李子瑜也不过就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常年被李相妻夫宠着,惯得多了些,便比旁人多了几分骄纵,却也绝对算不得恶毒。

    “你不记得人家,人家倒是记得你,如今都找上门来了。”

    云景墨难得在白染面前表现出几分醋意来,白染自知欢喜不已,又将他拉到一旁细细解释了许多。

    李子瑜因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发热烧坏了脑子,所以做事便总是有些一根筋,人却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否则以白染的脾气哪里能容得他在盛京败坏自己的名声?早就出手收拾他了。

    若是真能遇到一个待李子瑜好的女子,李子瑜早就不缠着白染了。

    “若照你这般说,他倒也是个可怜人儿。”

    想想刚才李子瑜说过的话,云景墨倒也没觉得那人有什么坏心思,便是挑拨他与白染的关系,也都是光明正大拿到明面儿上说的,比司可昕不知强了多少。

    “我们无需管他,待日后他年岁大些,李相为他寻一个好妻主,他自然就不会再来颤着我了。在这之前,你怕是还得多忍着他几分,便是你真的与他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

    李子瑜心智虽未损,却总是与常人有几分不同。

    这事儿李相也只告诉了她一人,旁人并不知情。

    云景墨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是如此,我自是不会与他计较的。”

    “我的景墨最是识大体。”

    白染说着,便趁云景书吃东西之际凑过去对着云景墨的脸蛋儿亲了两口。

    云景墨轻轻推了推白染,偷偷瞧了一眼云景书,小声道:“景书过了年就七岁了,你不能再当着他的面儿这样了……”

    白染轻笑一声道:“我晓得轻重的。”

    待过了年,云景书七岁生辰一过,白染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与他亲近了。

    便是现在,白染也只敢抱着云景书蹭蹭他的小脸蛋儿,别的再亲密的动作她都会刻意避讳着不去做,就怕会毁了人家小公子的名节。

    这里的男子可与前世不同,是没有办法同日而语的。

    若是前世面对这样小的孩子,莫说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便是带着他去游泳,也没人能说些什么。

    在哪里便守哪里的规矩,这一点白染十分清楚。

    许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云景书忽得转过头来,白染忙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慢慢吃,不着急。”

    “嗯。”

    云景书乖巧地应了一声,又转回头去继续吃饭。

    白染这才揽过云景墨的身子,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歇了几日,白染便开始忙起手头上的事情来。

    白宁的人要一一清理出去,白琼的事情也要好好调查一番。

    白染总觉得她这次回来白琼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没了以往的隐忍,却是多了几分戾气。

    若不是她以往隐忍的太好,就是现在白琼手里有了能与白染争一把的力量。

    可据留在雪国的探子来报,这白琼近几年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是白宁日益得意,收买了不少人心。

    白染最终还是决定去太傅府走一趟,一来是去探望一下外祖母和外祖父,二来她也想听听外祖母和姑姑的意见。

    “公子,用膳吧!”

    侍候云景墨的小侍是白染特意命管家亲自去选的,名为阿树,是个十分老实又肯用心的孩子。

    “太女殿下可回来了吗?”

    云景墨放下手里的书卷,朝外望了一眼道。

    “殿下去了苏府,怕是老太傅和苏大人都要留她用膳的,公子您就莫要等了。”

    阿树说着,便端了热水来让云景墨净手。

    云景墨倒也未再多言,只叫阿树摆了几个简单的菜便算作罢。

    阿树边在一旁侍候着,边观察着云景墨爱吃什么。

    “公子,奴出去瞧瞧。”

    门外匆匆赶来一个小侍,阿树忙推门走了出去。

    那小侍附在阿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阿树便挥挥手叫那小侍离去。

    “公子,门房找人来说,李家公子来了。”

    阿树自小在盛京长大,自是听说过有关于这位李家公子的事情。

    “李家公子?”

    云景墨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阿树口中的李家公子为何人,却听阿树又解释道:“就是李丞相的家的公子,李子瑜李公子。”

    云景墨这才想起那位曾找过自己的李公子,白染既是说了他的情况,云景墨也不再做他想。

    “我过去看看。”

    云景墨说着就站起身来,阿树满拿了那新做的狐狸毛斗篷来,跟在后头出了门去。

    李子瑜虽不聪慧,却也不是个傻子。

    那马车里的女人想利用他害云景墨,最终要对付的人一定是白染。

    在李子瑜心里,谁都不及白染重要,所以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染,好叫她心里有个底。

    李子瑜坐在大厅焦急地等待着,好不容易听见脚步声,赶忙起身跑过去相迎,却没想到来的人并非是白染。

    “怎么会是你?”

    李子瑜不悦地瞪了云景墨一眼,耷拉着脑袋又坐回了椅子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坏女人给他的荷包,他还等着太女殿下表扬他呢!

    ------题外话------

    因为以前接触过许多孩子,李子瑜的原型是取材于曾经的一个学生,因为小时候得脑炎发烧烧坏了脑子,所以虽然看起来和正常孩子无异,吃饭玩耍交流都还算正常,但做很多事情时还是能够看出区别,识字障碍和理解障碍尤为严重。

    可以说学校里类似这样的孩子不只一个,他们的内心其实很单纯,想事情也很简单,这是一些折了翼的天使,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关爱他们。

第二百章 我愿为饵,引蛇出洞

    云景墨细细瞧着李子瑜的作态与见到他时的反应,便相信了白染说过的话,这李子瑜似乎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这样冷的天儿,李公子独自一人跑到太女府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云景墨并未因李子瑜的无礼而有所不悦,反倒是命阿树去端了茶点送了上来。

    李子瑜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和一旁泛着甜香气息的点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个和亲皇子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最起码在他那样找过他的麻烦之后,他还愿意好好招待他呢!

    冰凉的双手捧起热乎乎的茶杯,李子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云景墨赶忙命人去寻了个手炉来给李子瑜抱着,李子瑜一手抱着热乎乎的手炉,一手捏着点心小口咬着。

    “今日瞧你倒是没有那般讨厌了呢!”

    李子瑜小声嘀咕道,只是那声音也着实不算小,全都被云景墨听了去。

    “你今日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蹭吃蹭喝的吧?”

    云景墨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他都已经问了好几遍了,这个家伙就是不说来做什么的。

    白染不是说他头脑简单,好哄骗的很吗?

    “我才不是,我是找太女殿下有要事说的,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除了白染,李子瑜谁都不能相信,即便这个人是白染喜欢的人也不可以。

    “她出门去了还未回来,你可用过午膳了吗?”

    云景墨倒不觉得李子瑜找白染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白染说过了他的情况,云景墨对他的警惕便也少了许多。

    起身云景墨能够想明白的,若是白染真的对这位李公子有心,又岂会千里迢迢特意把他从灵国带回来呢?

    既然白染对这位李公子无意,云景墨也无需将他当做个敌人来对待。

    李子瑜偷偷摸了摸肚子,然后扁着小嘴儿摇了摇头。

    他想了许久才决定要来告诉太女殿下实情,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阿树,去命膳房给李公子送些吃的过来。”

    云景墨回过头来时,李子瑜正呆呆地望着他。

    “怎么了?”

    云景墨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李子瑜在看什么。

    “我是你的情敌,还曾找过你的麻烦,你不是应该趁着太女殿下不在将我赶出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命人给我做饭?”

    李子瑜不懂,若是太女殿下喜欢的人是他的话,有别的男子觊觎太女殿下,他一定是不喜欢的。

    “因为我知道白染她不会喜欢你啊!”

    云景墨淡淡地说道,他知道李子瑜有问题是一回事,自己的妻主被人惦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李子瑜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道:“亏得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却不想你还是这么讨厌!”

    世人都知道太女殿下不喜欢他,可这个坏男人却非要说出来不可吗?

    讨厌!

    真的是太讨厌了!

    云景墨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左一眼右一眼地瞪过来。

    白染回来时瞧见的就是那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云景墨还未来得及起身,李子瑜便已飞扑到白染身前。

    在离白染一步远的距离,李子瑜才站住了脚。

    “子瑜给太女殿下请安。”

    李子瑜红着脸朝白染行了一礼,白染却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公子怎么有闲工夫到本宫府上来做客了?”

    对于除云景墨之外的男子,白染可算不得有耐心。

    若不是李丞相相求,白染也不舍得叫这个家伙毁了自己的名声。

    听着白染淡漠的声音,李子瑜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回头却瞧见白染已经坐到云景墨身边,还拉起了他的手。

    李子瑜鼻子一酸,却是忍着没有哭。

    “子瑜过来是有要事与太女殿下说,还请太女殿下屏退左右。”

    李子瑜故作正经道,只是那双一直落在白染与云景墨交握的双手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此处并无外人,景墨是本宫的夫君,李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白染顺手端起云景墨刚刚喝过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更是叫李子瑜红了眼眶。

    果真,她对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

    李子瑜走上前去,将袖子里的荷包放在白染面前,然后又把那个马车里的女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白染听。

    白染拿过那荷包,微微蹙眉。

    她本没想到李子瑜寻来会是为了真的正经事儿,这马车里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她要查的那个人。

    “李公子可有瞧见那女人的模样儿?”

    白染细细摩挲着那荷包上的纹路,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细心,这荷包满大街都是,想从这上头查出那女人的身份怕是不可能了。

    李子瑜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她一直坐在马车里,我并不曾见到她,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那人很关键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云景墨忽然开口道,他知道白染近日里一直在查什么人,说不定会和这个马车里的女人有关。

    白染点点头,只要知道那人是谁,当初皇祖父误食的那碗汤里被人下的东西便有了出处。

    白染实在不愿意相信会是她的姐妹们害了自己的皇祖父,毕竟皇祖父待她们也算不薄。

    太君后并非中毒而亡,但白染满身医术却救不回他,却也与他临终前喝下的那碗绿芙汤有关。

    可那时在太君后身边侍疾的人太多,几乎每个人都曾碰过那汤碗,若想查出是谁换了里头的东西,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如此,不妨就要李公子带着这东西去寻那人,我愿为饵,引蛇出洞。”

    云景墨抬手抚平白染紧皱的眉头,他愿意以身试险,只为了帮她查出那幕后之人。

    那人既是要利用李子瑜来害白染,云景墨自然是逃不掉的。

    因为于白染来说,云景墨就是她的软肋,那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利用李子瑜对白染的喜欢来让他哄云景墨出去。

    只是那幕后之人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李子瑜的心智,他竟真的傻到拿着那东西来给白染说了实情,这若是换成常人,断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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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愉快啊!

第二百零一章 倒还真是个美人儿

    “不行。景墨,你不知皇权争斗有多残忍,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白染想也未想便拒绝道,便是只有一分的危险,她也绝对不会叫云景墨去。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云景墨轻轻握住白染的手,低声说道。

    她信白染的能力,一定能护他周全。

    “你想都不要想。”

    白染无情拒绝道,

    “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自有主意。”

    白染说罢,便叫了白雨过来。

    “你派两个武功高些的男子扮作小侍日夜守在公子身边,绝对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白染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回京,那些人就将主意打到了云景墨身上,这是非要触她白染的逆鳞啊!

    “是。”

    白雨领命离去,白染这才看向李子瑜。

    “多谢李公子跑这一趟,本宫感激不尽。”

    白染这才相信了何为善有善报,当初她不过是随口答应了李丞相不会伤了李子瑜,却没想到这孩子帮了她这样一个大忙。

    但凡李子瑜心思恶毒一些,云景墨都难逃一劫。

    “殿下你……你别这样,子瑜受不起。”

    李子瑜红着小脸儿连连摆手,却也因着自己做对了一点事情而暗暗高兴。

    太女殿下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一点喜欢他了呢?

    阿树带人端了饭食过来,云景墨忙上前拉住白染的胳膊。

    “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吧,李公子还未用膳呢!”

    “那便一起吃吧!”

    其实白染和云景墨都是用过了午膳的,却又不好叫李子瑜一个人吃,才又陪着他吃了些。

    李子瑜欢喜不已,他不仅得了太女殿下的感谢,太女殿下还请他吃了饭。

    他就知道,他今日是来对了。

    李子瑜很听话,白染只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他便全记牢了。

    李家公子去太女府找麻烦被灵国的和亲皇子赶出来的消息不久便传遍了整个盛京,据说当时太女殿下也在,却是一句话都未替李家公子说。

    李丞相本还以为自家的宝贝儿子受了这样的委屈会难受不已,却不想那孩子竟还笑得比往日更加开怀。

    李相妻夫不由叹气:儿子终于长大了!

    却不知,他们的儿子也学会瞒着他们做事情了呢!

    想想太女殿下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如今人家都要成婚了,他们儿子再继续这般缠着太女殿下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最后两口子商议一番,便决定好好替自家儿子找个妻主来。

    管她是布衣还是商贾,只要待她儿子好,能合了她儿子的心意,他们相府便能养得起他们。

    李子瑜按照那女人交代的地点去寻了她,然后又依着她的要求将云景墨骗出了太女府,将人带到了城外西山上。

    “李公子果真厉害,这么快便将人带了来。”

    一袭黑衣的女人忽然出现,吓得李子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本公子依约将人给你送了来,还望你能说话算话,助我如愿嫁给太女殿下。”

    李子瑜故作镇定地看着那个面具遮面的女人说道,他愈发觉得这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或许太女殿下会认得这人也不一定。

    只是他现在如何给太女殿下传消息呢?她只说叫他按照这个坏女人的吩咐办事就好。

    又偷偷看了一眼昏迷在一旁的云景墨,李子瑜不由得犹豫起来。

    他当真要将这人丢给那个坏女人吗?

    可太女殿下明明很喜欢他的,若是他出了事,太女殿下应该会很难过吧?

    似乎是看出了李子瑜眼中的犹豫不定,那黑衣女人便道:“既是你我二人合作,我自是不会叫李公子白忙一场。只是这事儿实在算不得光彩,还望李公子保密,免得被太女殿下知道了,伤了你二人之间的和气。”

    “那是自然。”

    李子瑜心一横,终于不再看云景墨,心里只默念着白染的嘱托。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按规矩行事,切不可自作主张。

    紧紧握着双手,李子瑜转身离去,将云景墨丢给了那个黑衣女人。

    太女殿下,子瑜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怪子瑜啊!

    李子瑜心里也不好受,他自小虽跋扈任性了些,却还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是云景墨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怕是一生难安。

    匆匆下了山,李子瑜却是如何也迈不动步子了。

    他虽是讨厌云景墨,却也不能将他交给那个坏女人啊!

    万一那个坏女人对云景墨做了些什么,那可怎么办?

    “李公子,太女殿下有交代,要您办完事情便赶紧回城,免得遇到危险。”

    那带着毡帽的车妇忽然开口,竟是一念卿女子的声音。

    李子瑜一惊,呆呆地望着那个女人问道:“你……你是太女殿下的人?”

    “殿下命属下保护公子,务必要将公子完好无损地送回相府,还请公子上车。”

    那女子冷声说道,这小公子果真是个不聪明的,竟连车妇是谁都不知道,便敢带着人出来做“坏”事儿。

    “可……可是……”

    李子瑜抬手指了指山上的方向,云景墨还在那个坏女人手里呢!

    他们这样走了怕是不好吧?

    “太女殿下自有打算,公子无需担忧。”

    那女子眼中明显已有不悦,心想李子瑜果真是个蠢笨的,难怪自家主子不喜欢他,这逃命的事情不快着些,竟还在这里说废话。

    “那……那好吧!”

    李子瑜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心里却总还是惦记着被自己亲手交给那个坏女人的云景墨。

    马车离去,只留下两道车辙,在寒冷的冬季里颇显孤独。

    黑衣女子蹲下身子看向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子,抬手捏向他的下巴,扳正他的脸,不由得勾唇一笑。

    “难怪白染这般疼爱你,倒还真是个美人儿。”

    轻轻摩挲着那细嫩的下巴,女子眼中的杀意淡去,倒多了几分情欲。

    “如此美人儿若是死了倒也可惜,念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本殿就给你留条生路,等本殿杀了白染,给你个侍君的位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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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a!(*╯3╰)

    七夕快乐啊,小仙女们!

第二百零二章 丑——八——怪!

    女子笑得一脸猥琐,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面对李子瑜时的冷静模样儿?

    “去给咱们的太女殿下送个信儿过去,叫她明日卯时一刻到西山断崖上来,否则她的太女君性命不保。”

    黑衣女子朝身后的人吩咐道,

    “记住,只允许她一个人来。”

    白染啊白染,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当初因着太君后的死,本以为白染会一蹶不振,不想她竟又回来了。

    既是如此,那便只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俯身抱起地上的男子,黑衣女子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天下终究还得是本殿的天下,无论白染还是白宁,都只有死路一条。”

    “本殿一刻也等不及了,只有白染死了,母皇才会看得见本殿的能力。除了白染,剩下的那几个窝囊废又有哪一个是本殿的对手?你说是吗,小美人儿?”

    ……

    黑衣女子的笑声回荡在山间,惊起一众鸟兽,使得整个林子都热闹了起来。

    然而这热闹却是却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的,并非旁人的。

    被黑衣女子带走的云景墨被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内,不哭也不闹,清醒之后亦不言语。

    有人送了吃食来他便照常吃喝,并无丝毫要逃的迹象。

    “他可有什么异样?”

    女子着一袭黑衣,站在院中朝屋内望去,却因只有一扇小门而什么都瞧不见。

    守在门口的侍卫轻轻摇了摇头,道:“并无任何异样。”

    这灵国的和亲皇子倒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被抓之后竟不像旁的男子那般大喊大叫,也没有寻死觅活,安静得像是在自己府中那般。

    黑衣女子微微蹙眉,不知是这位云公子当真心境不凡,还是他存了旁的心思。

    “本殿进去瞧瞧,你们将这院子守好了,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

    女人踏进门时,只瞧着烛光中的男子正一手托着腮小憩,侧脸在烛光的映衬时美得有些缥缈,竟似那画中的仙子一般。

    色若满月清辉,形如芙蕖灼灼,闭目间已然是绝世风华,难怪白染这般喜欢他。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云景墨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清冷,只瞧了那黑衣女子一眼,便侧过眸去。

    “既是乏了,为何不去榻上歇着?”

    女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她自认从未将男子放在过心里,便是宠爱府中哪个君侍,也绝不会太过骄纵。

    但面前这男子竟叫她不忍大声与之说话,生怕会惊了美人儿。

    当日接风宴上她是见过云景墨的,只是碍于皇上在场,也不过就是匆匆一瞥。

    如今这般近距离的接触,才发现这灵国的美人儿长得果然不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来此?”

    男子声音冷清,与他的人一般无二。

    只见黑衣女子轻笑一声,顺势坐在云景墨对面的椅子上。

    “云公子自是不认识在下,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云景墨这才借着烛光细细瞧了那女子一眼,她虽遮了面,眼睛却是和嘴巴却是露在外面的。

    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了然,云景墨才收回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你要杀了我?”

    云景墨眼中并无半分惧意,即便问出的问题十分骇人,在他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害怕来。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黑衣女子也不瞒他,如实说道。

    “是因为白染?”

    云景墨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若非因为白染,谁又会费劲力气去抓他一个外来的男人?

    “云公子果真聪慧。”

    “为何?”

    见那黑衣女子并未隐瞒,云景墨便又接着问道。

    黑衣女子却只是笑看着云景墨,眼中分明写着“你应该猜的到”几个大字。

    “白染是雪国太女,日后要继承大统。你想要这皇位,所以要利用我来对付她?”

    此时的云景墨完全不似在白染面前少言的他,倒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话痨。

    “不然呢?”

    黑衣女子嗤笑出声,这位云公子瞧着聪慧,不想却也会问出这样的傻话来。

    若不是为了皇位,谁有心思在这里斗智斗勇,劳力伤财。

    “可你又如何能确定用我便能威胁的了白染呢?”

    “因为……你是白染二十年来唯一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啊!”

    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亏得她一直还以为白染是个做大事的,却也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你倒是了解她的很呐!”

    云景墨忽然勾唇一笑,脸上露出了与他性子完全不符的神色。

    “好歹也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不是么?”

    黑衣女子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云景墨早晚都会知道她是谁,既是如此,不妨早些告诉他身份,也好叫他做好入她二王府的准备。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这些会传出去吗?”

    云景墨修长的手指缓缓收入袖中,面儿上却依旧平静。

    “待本殿明日杀了白染,你就成了本殿的同谋,本殿会迎娶你做侧君,届时便是你再说什么,天下人也不会信的。”

    黑衣女子忽然摘下自己的面具,一张俊美却带着几分邪佞的脸出现在云景墨面前。

    果真是一副妖邪不正的模样儿,也难怪心思如此歹毒。

    见云景墨别过脸去,白琼才不悦地伸出胳膊扳正他的脸,逼着他直视着自己。

    “云景墨,本殿不杀你还许你侧夫之位,你不高兴吗?待本殿荣登大宝,你便是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君,总比跟着白染那个死鬼一起去了的好吧?”

    云景墨也不躲闪,直视着白琼的眸子,忽然笑出声来。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白染许我正君之位,日后我便是父仪天下的君后。放着好好的君后不做,为何要做你的侧君?丑——八——怪!”

    其实白琼容貌俊美,实在算不得丑,只是与白染相比,却还是差了一大截儿。

    白琼瞪大的双眼看向那柄插入自己胸口的匕首,满脸的难以置信。

第二百零三章 本宫岂舍得叫他来冒险

    “莫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男子声音突变,惊得白琼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你不是云景墨?”

    白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地指向对面的男子。

    却只见“云景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嫌弃地擦了擦被白琼捏过的下巴。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又岂会舍得叫景墨来冒险?”

    随着帕子的离去,只见“云景墨”的那张脸赫然变成了白染的。

    “为什么?怎么会?”

    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能!

    白琼实在想不明白,李子瑜那么喜欢白染,为什么还要帮着云景墨骗她呢?

    她那日明明亲眼看着李子瑜去找了云景墨的麻烦的,否则她也不会冒险找李子瑜合作。

    可若是事情不是李子瑜透露出去的,白染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白琼,本宫念在母皇的份儿上还称你一声皇姐,可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你父君不过就是一个暖床小侍,你也敢肖想本宫的太女之位?”

    白染以前对白琼从未有过半分鄙夷,奈何这白琼做的事情着实令人恶心。

    果真是下人生出来的女儿,一股子小家子气。

    “咳咳……”白琼捂着胸口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血色。

    “我们都是母皇的女儿,凭什么你就受尽万千宠爱,我却要处处低人一等?便是宫里的下人都敢对我指手画脚,为了一块点心一餐饭,我们父女要受尽白眼,你和你的父后却能窝在凤仪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白琼不满地质问道,生而为人,同样是皇女,她们之间为何要有这样大的差别?

    白染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的鄙夷更甚。

    “本宫凭什么?就凭本宫外祖苏家世代为国尽忠,到外太祖母一辈已然只剩下她一人,其她姐妹皆已殉国。

    就凭你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懒惰无能,为了养家糊口还要将儿子卖到宫里做个暖床的小侍。

    本宫父后生在苏家,苏家的荣宠乃是几代人用命换来的,本宫生来便高人一等。

    你区区一个下人的种,不过就是母皇醉酒无意间有的,本就卑贱三分,你凭什么在此质问本宫为什么?

    蠢货!”

    白染眼中尽是不屑,这世间当真有傻子以为,她一个人的努力就能胜过旁人几代人的付出?

    简直是个笑话!

    “你……”

    白琼被白染噎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处的血一直流着,白染许是手下留了几分情,并未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这样一点点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也是一种折磨。

    “可知本宫是以何种手段骗了你?灵药谷独有的易容术你这样卑贱的人怕是也不知道的。

    本宫外祖父的父家乃是青云山灵药谷谷主,世代为皇家看诊炼药。本宫外祖父的母家乃雪神山清音谷谷主,世代为皇家培养暗卫。

    本宫自三岁起便习武学文,五岁出宫历练,七岁便能手刃猛虎,你以为这些都是天生的吗?

    我苏家世世代代为国尽忠,死伤无数,你的外祖家又为我雪国和皇家做过什么?

    本宫自三岁起便未曾再睡过懒觉,你们好吃好喝有宫人侍候的时候,本宫却是在翻山越岭自己寻吃食,你凭什么要求与本宫平起平坐?”

    杀人不过诛心,白琼一生最是忌讳别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儿,白染却偏偏句句往她心窝子里戳。

    白琼再如何使计也好,她却千不该万不该打云景墨的主意。

    “便是如此,母皇也不该如此偏袒于你。”

    白琼仍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承认白染身世强于她,生来就该坐上那高位。

    “若你父君的母家也能为国分忧,母皇自然也会偏袒于你。你已然比大多数小侍的女儿幸运许多,可你偏偏不懂知足,你若安分守己也便罢了,可你却将主意动到了景墨的头上。白琼,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呢!”

    白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那柄还沾染着白琼血液的匕首,满脸嘲讽。

    “你当真以为本宫离京三年,你手下的这些势力便能在雪国作威作福了?那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世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你区区一个床侍之女如何能知道?”

    “你……你将他们怎么了?”

    白琼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白染话里有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你手下的那些蠢货,本宫可不屑于动手。本宫不过就是将你结党营私的证据交到了母皇手中,想必现在你的人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

    “白染,你果真好手段!”

    白琼咬牙切齿地说道,身子因为生气而颤抖个不停,白染手指一点,那伤口便不再流血。

    “白琼,本宫暂且不会杀你。若叫本宫查出皇祖父的死与你有关,本宫定叫你父家九族陪葬。”

    说罢,白染衣袖一挥,白琼便昏倒在桌旁。

    白染冷着脸走出门去,还不等外头正在打盹儿的两个守门的发现,人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浓郁,云景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白染将他关在府中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他亦是一整日都未见到白染的人,心中担忧不已,实在无心入睡。

    “景墨,可是在等我?”

    一股熟悉的冷香传来,云景墨也顾不得她身上凉不凉,直接飞奔过去,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才回来?”

    云景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担忧,可那模样儿却更像是在撒娇。

    “因为走得有些远,所以才回来晚了些。我不是叫人给你带话,让你不用等我了吗?”

    白染搓了搓冰凉的手,然后才敢放在云景墨背后,轻轻揽住了他热乎乎的身子。

    “你未归来,我如何能睡得着?”

    云景墨从白染怀中抬起头来,双手捧起她的脸在烛光下细细瞧了瞧,又抓着她的胳膊转着圈儿地打量一番,见身上没有受伤,才算放下心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总该信我才是。”

    白染抬手一挥,还大敞着的门便被关上,冷风瞬间便被隔绝在门外。

    云景墨这才随白染一起进了内室,亲自端了热水来服侍她梳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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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许你一世安稳

    “满身风雪,你先用热水洗洗脸,待会儿回去便能直接睡了。”

    云景墨欣喜于白染还未回自己的院子便先来看他,却更高兴她能平安归来。

    白染听话地上前掬起一捧水洒在脸上,整个人都跟着热乎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是要我留宿呢!”

    白染接过云景墨递来的干布巾,边擦脸边玩笑道。

    云景墨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若是你愿意,景墨也不会拒绝。”

    白染心下一暖,拉过云景墨就朝着那红唇亲了两口。

    “景墨,我真的应该早些将你娶过门才是。”

    云景墨伸手回抱住白染,喃喃道:“景墨也想……”

    “景墨,荣华富贵暂且不提,我定许你一世安稳。”

    “我信你。”

    荣华富贵山珍海味又岂能及得上朝朝暮暮与眼前的人相守来的快乐自在?

    二皇女白琼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确凿,皇上一气之下将人关入天牢,整肃朝堂,连带收拾了一批被白琼收买的朝臣。

    还在被逼养病的白宁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她未出手,这白染做事果然狠辣,竟是直接斩草除根,丝毫生机都不给别人留。

    “主子,那咱们的人……”

    护卫躬身立在面色苍白的白宁面前,等着她的吩咐。

    白宁挥挥手,有气无力道:“罢了,先莫要行动,待本殿身子好些再说。”

    “是。”

    待屋内只剩下白宁一人,她才无力地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缓缓闭上眼睛。

    白染身后有苏家,握有兵权的杨将军也是白染的人,而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多年的势力也都被白染一一瓦解。

    如今看来,想要对付她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父君啊父君,儿臣怕是真的错了,您生前比不过那苏易安在母皇心里的位置,儿臣也不及那白染,这一切都是命啊!”

    “咳咳……”

    屋内不时地传出白宁的轻咳声,还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

    屋外的雪大片大片地落下,整个盛京都披上了一层白毯,红墙碧瓦皆遮盖在大雪之下。

    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云景书央了哥哥好久,才有了出门的机会,在雪地里奔跑跳跃,好不快活!

    抱着手炉立在柱子旁看着云景书玩耍的云景墨嘴角微微扬起,而后便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公子,您坐一会儿,奴再去给您端两个炭盆过来。”

    阿树搬了一把垫着厚毯的凳子放在云景墨身后,又搬了一个炭盆放在他脚边道。

    云景墨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玩耍的云景书身上,心思却早已跑到了别处。

    “公子可暖和些了?”

    阿树蹲在地上拨弄着炭盆里的碳火,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撒到炭盆中。

    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云景墨忍不住低头看去。

    “这是什么?”

    “回公子的话,这是太女殿下叫管家给奴的,说是冬日里碳味儿大,怕熏坏了您,要撒些花粉进来压压味儿。”

    阿树刚刚去寻炭盆的时候管家给他的东西,他也不过是第一知道这物件儿。

    太女殿下心疼公子那真是疼到了心坎儿上,这么些年来,他们还没见太女殿下对哪家的公子这样上心过。

    “她回来了?”

    云景墨一喜,急忙问道。

    他都有好几日不曾见过白染了,知道她最近忙,白琼的事情才了,需要她做的还有很多。

    阿树摇摇头道:“太女殿下并未回府,这花粉是她早晨离去时交代给管家的。”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云景墨微微叹了口气。

    伸手接住几片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手心里很快便化作了水滴,然后顺着手指滑下。

    阿树偷偷瞧了几眼,又赶忙垂下头去。

    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性子也好,难怪殿下如此宠着。

    云景书与几个小侍玩累了,才气喘吁吁地朝云景墨跑去。

    “慢些跑,小心摔着。”

    云景墨不放心地嘱咐道,阿树急忙拿起一块地垫迎了上去。

    云景书踩在地垫上使劲儿跺了跺脚,阿树又用帕子拭去他靴子上沾染的雪,小家伙这才扑进了云景墨怀中,小手不住地在云景墨抱着的手炉上蹭着。

    云景墨将手炉塞到云景书手里,双手捧住云景书的小脸,替他轻轻捂着。

    “可是玩儿高兴了?”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云景墨便没叫云景书出门,小家伙实在是憋坏了。

    云景书咧着小嘴儿点了点头,然后又昂起小脸儿来看向云景墨,哼唧道:“哥哥,景书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姐姐了,姐姐这几日都没有回家来吗?”

    “她这段时日有要事,待忙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云景墨这话是在说于弟弟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母亲也被白染带去了朝堂,偌大个太女府每日里就只剩下他们父子三人,说不出的寂寥。

    云景墨有时候也在想,在没认识白染之前,他每日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怎的现在会觉得孤单呢?

    “给太女殿下请安。”

    正在胡思乱想间,远处便传来扫雪的小侍的问安声,还不待云景墨起身去迎,那股子冷香已然来到跟前,将刚刚站起来的云景墨揽进了怀中。

    “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赏雪了?”

    白染理了理云景墨鬓边的头发,柔声问道。

    云景墨心中欢喜,也顾不得是不是还在外面,只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姐姐以前都是先抱景书的,如今眼里却是只能看得见哥哥,再也看不见景书了。”

    脚边忽然传来小家伙的抱怨声,白染这才看清那个裹得圆滚滚的小团子正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可怜极了。

    白染弯腰捏了捏云景书的脸蛋儿,却是并未像往常那般抱他。

    “我们景书长大了,以后可不能随意叫女人抱了呢!”

    白染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说道,云景墨之前的提醒她一直都记得,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过了年云景书虚岁便是七岁,她总该要替这孩子的声誉着想些。

    “可姐姐又不是别的女人。”

    云景书不满地上前踮着脚抱住白染的腰,还想像从前那般。

第二百零五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景书长大了,以后除了景书的妻主,谁都不能再抱景书了,姐姐也不可以。”

    白染蹲下身子,耐心地与云景书说道。

    一旁的云景墨偷偷勾起嘴角,他必须要承认,这样的白染更是叫他欲罢不能。

    “妻主是什么?”

    云景书不解地问道,他不懂为什么姐姐之前还会抱他,现在就不能了。

    “妻主就是以后要与景书度过余生的人,就像你的母亲和父亲,就像你的哥哥和……我。”

    “那姐姐以后也可以做景书的妻主吗?景书不想与别人度过余生,只想和姐姐一起。”

    云景书眼眶一热,抱着白染的脖子撒娇道。

    若是照这样说,爹爹有娘亲,哥哥有姐姐,只有他是多余的。

    越想越委屈,云景书大大的眼睛里已然升起一滩水汽,只等着白染开口之后那泪珠子就要滚落下来。

    白染轻轻拍了拍云景书的小脑袋,柔声说道:“姐姐是姐姐,妻主是妻主,等景书长大以后,也会遇见一个一辈子只会对景书一个人好的女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是妻主。姐姐已经有了哥哥,便做不了景书的妻主了。”

    云景书小嘴一撇,抱着白染就大哭起来。

    “呜呜……姐姐只喜欢哥哥,不喜欢景书了,呜呜……那你以前还说会一辈子保护景书的,你还说就算景书一辈子嫁不出去,你也会养着景书对景书好的,你这个大骗子。呜呜……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云景书哭得好不委屈,周围立着的小侍却被小家伙的童言逗得想笑而不敢笑。

    白染无奈地瞅了云景墨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她尽力了,但还是不行。

    云景墨轻轻摇了摇头,知道现在怕是说服不了这个孩子了,还是等他大些再说这些事情吧!

    只要白染以后避着些就好,没得传出去毁了云景书的名节。

    见云景墨也妥协了,白染赶忙抱起身前的人儿,轻声哄着。

    “没有骗景书,姐姐会一辈子保护景书,一辈子对景书好的。乖景书,不要哭了。”

    将人给惹哭了,白染后悔不已。

    她的本意也不是这样啊!

    在白染的再三保证之下,云景书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然后白染还答应了云景书,以后必须要先抱过他之后才能抱云景墨,面对这样不合理的要求,白染也不敢再有异议。

    都道是童言无忌,白染想,可能待这孩子大些就好了。

    在处理白琼留下的一系列问题时,云文义充分展现了她的才能,皇上也总算是认可了这位被女儿从灵国带回来的耿直丞相,还为云文义赐了新的府邸。

    奈何白染不舍得云景墨搬走,云景书也想留在太女府,云文义和林氏这才决定待年后暖和些再搬出去。

    所以过年的时候,太女府里也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白染为云景书准备了一个好大的荷包,里面装满了金珠子银锭子,沉甸甸的。

    而云景墨却是收到了一根通体发白的玉簪子,那簪头处还有一个小开关,里头藏了一种白染特意为云景墨做的自保的毒药。

    放过鞭炮,云景书举着小红灯笼在院子里随着年岁小些的小侍玩闹了许久,然后便由林氏带着去睡了。

    守夜自然是大人要做的事情,就好比白染和云景墨,二人坐在烧着热炭盆的屋内,下棋品茗,好不自在。

    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白染忽然握住云景墨的手。

    “三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云景墨,你可愿于那日嫁于白染为夫?一生一世,恩爱白首。”

    云景墨面色一红,低低瞧了一眼自己被她紧握住的手,羞涩地点了点头。

    白染手掌轻轻一挥,下棋的桌子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而对面的人儿却是被她拉进了怀里。

    “我想听你亲口说。”

    白染用额头顶上云景墨的额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固执道。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云景墨不在意富贵皇权,他只想与白染岁月静好。

    他的心思白染一直都懂,只是身份使然,她不得不留在京中。

    朝中事忙,她甚至会一连许多时日都无法见他,他想要的岁月静好,她怕是给不了。

    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她却是能够给得起的。

    “景墨,我一定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因为初见他时的心疼,因为放弃他时的心痛,她又岂会舍得再叫他伤心?

    “好。”

    云景墨才笑着应了一声好,人便已经被白染压在了身下。

    外面三五不时地还会有鞭炮声响起,白染却是什么都听不见,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人儿。

    冬雪逐渐融化,天气转暖,三月将至。

    雪国太女殿下大婚,举国欢庆。

    传闻那红绸铺满整个盛京,太女殿下携众位皇女以及世家小姐亲自去云府迎亲。

    而那位一心只扑在太女殿下身上的李家公子却是并未出现,也没听说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众人一时还有些担心那位李公子是不是会做什么傻事儿,殊不知李家也已经要准备般喜事儿了。

    听闻那李家公子年前去城外庙里上香偶遇大雪难归,被一武功高强之女子所救,二人相处久了便有了感情,那个一直被李子瑜缠着的白染早就被忘到了脑后。

    “恭贺太女殿下和太女君新婚大喜。”

    众人齐声祝贺道,即将二十一岁的太女殿下总算是开了窍,娶了正君了。

    想来皇上和君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只等着抱孙女儿就是。

    白染紧紧握着云景墨的手,二人一齐踏上那天台的台阶。

    身为雪国太女,大婚之日要先携正君去祭天,以祈求雪国日后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本就风华绝代的两个人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艳丽夺目,看得一众大臣不由得呆了去。

    想来天作之合大抵便是如此吧!

    “跪……”

    随着侍者声音响起,二人拱手跪在鼎前的蒲团上,下面的大臣亦是跟着跪了下来。

    “拜……”

    三跪三拜,上香之后又听了训才算礼成。

    ------题外话------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二百零六章 三朝回门

    祭天大典结束,白染才与云景墨携一行人等回太女府举办婚礼。

    皇上和君后也亲到了喜堂之上,受了二人的跪拜,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一般。

    有苏安祁在外面拦着,白染倒是没喝太多酒。

    因为心里记挂着云景墨,随意应付了几句白染便匆匆回了新房。

    “饮过交杯酒,今生共白头。”

    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

    红帐落下,欲语还休。

    自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太阳升起,太女府里却是安静如斯。

    管家特意吩咐了,在太女殿下和太女君未起身之前,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

    侍儿们乖巧地守在院外,等着主子吩咐办事儿。

    只是从未晚起过的太女殿下和一向自律的太女君竟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未起身,这不得不叫众人猜想昨夜二人到底折腾到多晚。

    而房内的二人此时的确还在睡着,只不过云景墨的真的累得睁不开眼,白染却是喜滋滋地抱着美人儿假寐。

    滑腻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云景墨只顾得往那温暖上贴,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人占尽了便宜。

    白染双手不老实地在被子里摸来摸去,终于将睡得正香的人给摸醒了。

    “睡好了吗?”

    白染手上微微用力,将人紧紧搂进怀中,坏笑着问道。

    “嗯……嗯?”

    云景墨先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然后才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待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白染压在了身下。

    “既是睡好了,咱们便再来温习一遍昨夜的动作,免得你忘了。”

    云景墨还来不及反抗,便已被白染吃干抹净。

    阿树喜滋滋地带着人进来送热水时,云景墨羞得红了一张俏脸,心里不住地骂白染野蛮,脸上却尽是新婚之后的甜蜜。

    “奴服侍太女君洗漱。”

    阿树上前扶起云景墨,忽得改了称呼倒是叫云景墨一时还未能适应。

    “我来就是,阿树你去将我上个月给太女殿下新做的那套春衣拿过来。”

    云景墨接过那要侍候白染洗漱的小侍手中的布巾,吩咐他去给白染拿衣裳。

    “是。”

    早在成婚之前云景墨就已经为白染做了一套新衣,自从在灵国白染央着云景墨为她做过一套衣裳之后,白染的里衣便全都是云景墨亲手做的了。

    云景墨心细手艺又好,做出来的东西也合白染的心意,只是白染心疼他,不舍得他总做这些事情。

    云景墨先服侍白染洗漱后自己才开始洗脸,白染便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以往白染也从不叫侍儿服侍自己,只是如今成了婚,再让女人进新房来便多有不便。

    谁知云景墨竟是连这样的醋都要吃,被人这般在乎,白染心里美滋滋的。

    云景墨揉着后腰不满地睨了白染一眼,这才坐回到梳妆镜前。

    “景墨,我来替你梳头。”

    白染接过云景墨手中的梳子,主动请缨要为他束发,云景墨也未曾阻止。

    “旁人新婚都是妻主为夫君淡扫蛾眉,然而我的景墨天生丽质,无需那些俗物装饰,今日我便替我夫君束发,以示恩爱。”

    白染不喜欢男人描眉画眼,好在云景墨也从不那样打扮,二人这一点儿倒是十分合得来。

    云景墨轻笑一声,望着铜镜里的女子道:“我竟不知你还会束发。”

    “不会,但我可以学,以后只为我的景墨束发。”

    白染嘴甜,说出来的话很合云景墨的心意,以至于昨夜对白染的埋怨因着她的这句话都已烟消云散。

    皇上给白染放了半个月的婚假,所以她婚期之内无需去上朝,倒也乐得自在。

    “今天不要了。”

    在白染的魔爪又一次伸向云景墨时,云景墨终于要反抗了。

    奈何他心软,禁不住白染软磨硬泡外加勾引,这才又被白染如了愿。

    新婚妻夫总是难免贪欢,在折腾了两天日之后,白染终于挨揍了。

    “哎哟……”

    被人从床上踢了下来,白染捂着大腿无辜地呻吟一声,却只换来云景墨一个毫无怜惜的白眼儿。

    “景墨,你这是要杀妻啊!”

    白染边控诉着边往床上爬,云景墨抱着被子缩到墙角,不满地轻哼一声。

    今日要三朝回门,她竟还想拉着他胡闹,半句也不提回家的事情。

    说什么会一辈子对他好,竟连这样的事情也记不住。

    加之这两天被白染折腾得有些惨,云景墨心底忽得就升起一股子无名的委屈来。

    白染见状,也不敢再胡闹,赶忙爬上床将人揽到怀里轻声哄着。

    “这是怎么了?可是弄疼你哪里了?”

    云景墨也不言语,只是垂着眸子暗自神伤。

    若是以往,白染定会细心地嘱咐管家备好礼物然后主动要求带他回家去,如今不过才得了他的身子,就已经开始不在乎他了。

    “好景墨,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拿这样的事情与你玩闹了,别气了。”

    白染只以为他也是欢喜的,毕竟那样的欲拒还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可这把她踢下床的人是他,一脸委屈的人还是他,到底是因为何事呢?

    “咚咚咚……”

    “何事?”

    云景墨面色不好,白染的语气也不算太好,只对着门外的人喊道。

    “主子,车马礼品皆已备好,管家那边问您和太女君何时启程?”

    外面传来白风的声音,云景墨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吩咐下面的人备好了一切,只等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用过早膳便过去,着人进来侍候吧!”

    白染的声音多了几分温度,抱着云景墨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

    “今日可是回门的大日子,你总不至于还要与我闹脾气吧?”

    白染柔声哄着身旁的人儿,心里却不住地告诉自己日后做事要有度。

    “我以为你忘记了……”

    云景墨小声哼哼道,心底的委屈瞬间化作了甜蜜,就连身子都不疼了。

    “傻瓜,这样的事情我如何能忘?你竟还是不信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白染假装虎着脸拍了拍云景墨的手背,却换来云景墨一声轻笑,害得白染又抱着人儿亲了许久。

第二百零七章 竟敢爬上主子的床!

    太女府的马车沿着青石板街道往云府驶去,云景墨却正歪在白染肩头打盹儿。

    云景墨一向是个自律的人,如今却也跟着白染放纵胡闹起来。

    若是他们这两日的胡闹传了出去,指不定世人要如何编排他呢!

    白染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搭在云景墨腰间轻轻按着,力道适中,舒服得云景墨直哼哼。

    “殿下,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车妇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叫白染听见。

    “娘亲,是哥哥和姐姐来了……”

    车外还传来云景书熟悉的声音,小家伙知道白染和云景墨今日要来,老早就起来等着了。

    自搬出太女府,云景书便甚少能见到白染了,心里一直记挂着。

    “在外头不许无礼,那是太女殿下和太女君。”

    云文义在小儿子耳边轻斥道,她自是知道白染很宠这个儿子,却也不想叫外头的人看了笑话去。

    该守的规矩必须要守,便是要叙旧情,那也得关起府门来不是?

    自从经历了在灵国被司家和林家合伙陷害之事后,云文义做事说话都谨慎了许多。

    云景书小脸一皱,却还是乖巧地随着母亲跪在了地上。

    白染扶着云景墨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了乖巧跪在那里的云景书,赶忙对着众人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说罢,白染便上前拉起云景书,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却是并未像往常那般抱他。

    “春日寒凉,地上又冷硬,岳母大人实在无需如此。”

    白染略带不赞同地埋怨道,云景书还只是个不满七岁的孩子,大可不必如此。

    “规矩还是要守的,太女殿下是君,下官是臣,不敢逾矩。”

    云文义躬着身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云景墨知道母亲的性子,倒是也未多言,只蹲下身子亲自拍去云景书衣摆上的土,然后拉过他的另一只手,一家人这才入了门去。

    因着规矩,林氏并未在大门外迎接,只等在大厅内,亦是一脸焦急。

    他心里虽明白儿子在太女府受不了什么委屈,却总还是忍不住要记挂着。

    关上府门,云景书便开始在白染和云景墨耳边喋喋不休起来,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景书若是舍不得哥哥,可以随我们回去住些时日,待你想家时再回来就是。”

    白染笑着邀请道,或许于云景书来说,太女府更像是他的家。

    毕竟他搬到云府来也不过才月余时间,哪里比得上在太女府住的久。

    “好啊好啊!”

    云景书高兴地拍手笑道,他还是更愿意跟在哥哥和姐姐身边。

    用过午膳,云景墨又与林氏说了些体己话,在天色发暗时,白染才带着云景墨和云景书离开云府。

    “索性住得也近,你若是想回来,我们随时都能回,或者接父亲过去住些时日也好。”

    怕云景墨心里难受,白染在一旁安慰道。

    云景墨却是低笑一声:“我哪里就有那么的多愁善感了?”

    “景书也会陪着哥哥的。”

    云景书趴在云景墨腿上,抱着他的腰糯糯道。

    “我们景书最乖巧了,明日我待你去苏府找纯儿哥哥玩,可好?”

    大婚已过,总不好不去白府瞧瞧的,如今正好有空,便带着他们去串串门也好。

    “好啊!”

    一说到纯儿哥哥,云景书就欢喜不已。

    在雪国除了白染之外,他也就是最喜欢苏安纯了。

    于云景墨来说,婚后的日子似乎比之前更为自在。

    他与白染不住在宫里,也无需每日去给皇上和君后请安,整个太女府里已无什么事情需要他操心。

    偌大的内院只他一个主子,苏安纯偶尔会过来陪陪他,李子瑜也时不时地会带着他那个宠夫的妻主来云景墨面前显摆一番,然后又喜滋滋地离去。

    后来云景墨才明白,李子瑜依恋的并非是白染的容貌,而是她当初的相救之恩。

    就像是现在,李子瑜又遇见了一个救过他的女子,他便觉得白染也不是那么不可替代了。

    本来日子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可偏偏有人要来给云景墨添堵。

    自成婚后白染一直都是与云景墨住在一起的,所以她的院子便空了下来。

    直到那日云景书闹着非要与云景墨同睡,白染才被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罢了,那院子都已经许久不曾住人了,你还是回去在外头的软榻上将就一晚上吧。”

    白染才走到自己院子门口,云景墨便匆匆追了出来。

    这段时日他二人整天黏在一起,猛得分开云景墨还有些不太适应。

    “无妨,这院子天天都有人打扫的。”

    白染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住云景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那我送你进去。”

    云景墨抿了抿唇,想着这两个院子本就只隔了一堵墙,也不算远。

    明日若是叫她吃早膳的话,也就是喊一嗓子的事情。

    “你当我是景书吗,还要你来送?”

    白染嘴上是这样说着,身体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揽着云景墨进了门去。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不允许侍儿进门服侍的白染,此时她那张大床上竟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小侍儿。

    那小侍儿一脸娇羞地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儿。

    云景墨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一张俏脸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他的白染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太女殿下是没有床侍的。

    那床上的人又是谁?

    若非他不舍她非要送她进屋来,他实在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

    白染也是一愣,这府里的下人如今都胆大到这般地步了吗?

    “来人!”

    白染冷声喊道,她倒是要瞧瞧,这是哪里的人敢给她的景墨添堵,这是要毁她清白啊!

    随着白染声音响起,云景墨也逐渐冷静下来。

    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云景书都已经许久不会缠着别人陪他一起睡了,怎么偏偏今日非要闹着与他同睡?

    而这小侍又为何会出现在白染的床上?他又如何笃定白染今夜一定会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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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太女君善妒

    白染不得不庆幸今夜云景墨跟着她一起进屋了,否则她还真是有口难辩。

    任是谁看见一个男子光溜溜地出现在她的房间内,也都会多想的,更不要说是醋劲儿这么大的云景墨了。

    “主子……”

    白风率先出现在门外,白染直接命她去将管家带过来。

    “老奴给太女殿下、太女君请安。”

    老管家跑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也不知这大晚上的,殿下要白风侍卫将她找来作甚。

    “你的差事当得是越发好了!”

    白染语气不善地斥道,管家吓得腿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太女殿下甚少会用这样的语气训斥下头的人,除非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老奴不知何事叫二位主子烦心,还请殿下示下。”

    老管家埋首颤颤道,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本宫的院子岂是随意什么东西都能进来的?”

    碍于那床上的男子可能会没穿衣裳,白染并未直接将他拉出来问话。

    但太女府里混进了别人安排的人,管家必须要负责任。

    “这……”

    管家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到两个主子脸色都不算好看,这才急忙爬起来,往内室瞧了一眼。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小侍?竟胆敢爬上殿下的床,不要命了是不是?”

    管家一看这还了得?

    也难怪太女殿下会气成那般。

    以往她们殿下都不许小侍进内室侍候的,如今这小贱蹄子竟然还上了殿下的床,这不是找死吗?

    那太女君可是太女殿下的命根子,如今被瞧见了这一幕,这不懂事的小侍儿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奴……奴……”

    那小侍抱着被子红着脸嗫喏道,显然也是怕了。

    他不过就是会些讨女人欢心的招数罢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那买他的人不是说他只需勾住太女殿下与他春风一度就好了吗?

    可这太女殿下为何会这般恼怒?这世间女子莫不是还有人不喜美色?

    还不待那小侍想通,管家便已叫了两个侍儿进来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又穿上了一身粗布衣裳。

    只是那小侍模样儿娇滴滴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便是一身粗衣也遮挡不住他的娇媚。

    “殿下,老奴想起来了,这小侍乃是上个月才入府的,本是在小公子院子里服侍的。”

    管家翻了人事记录才想起这小侍的来历,过年时府里调换了一批人,也进了些新人,那小侍便是新招来的,一直在云景书的院子里侍候着。

    白染眼神微闪,便也猜到了一二,一手紧紧拉着云景墨,一手背在身后。

    “是谁派你来我太女府的?”

    那小侍儿吓得浑身发抖,却是因着模样儿过于娇俏,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那小模样儿叫男子瞧着都有几分动心,更不要说女人了。

    云景墨被白染握着的手一紧,眼中的不悦也愈发明显。

    当着他的面儿勾引他的妻主,这是当他云景墨是死的吗?

    “奴不知殿下在说什么,是奴自己倾心于殿下,这才做了糊涂事,还请殿下开恩,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小侍如何敢说实话,这皇家里的弯弯绕绕他虽不懂,却也知道自己被人买了送过来做的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若非家里人都在那个女人手中,他如何敢冒这个险?

    “照你这样说,你来太女府当差,只是为了爬上主子的床想要得一份恩宠?”

    一直不曾开口的云景墨忽然冷声问道,众人虽能看出他的不悦来,却不知这位太女君会如何处置这个想要勾引主子的小蹄子。

    那小侍埋首趴在地上,虽未开口却也只默认了云景墨的话。

    “那你告诉本君,你与小公子说了什么才骗得他非要去与本君同住,给了你勾引太女殿下的机会?”

    那小侍不应声,云景墨也不见恼,只有接着问道。

    “奴……奴……”

    那小侍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染却是没了耐心。

    “既是不愿开口,那便将这舌头割了去喂狗吧!”

    “太女殿下饶命啊!奴……奴并没有对小公子做什么,只是给他讲了两个鬼故事,奴只是心仪于殿下,并无害人之心啊!”

    一听太女殿下开口要割他的舌头,这小侍才急了。

    云景墨甩开白染的手,走到那小侍身边蹲下,抬起他的脸细细瞧了瞧,难怪有这样的野心,这模样儿还真是与他有着三分相似。

    “你是笃定了一张与本君有几分相似的脸便能叫太女殿下对你另眼相待是吗?”

    “奴……奴知道错了,还请太女殿下和太女君饶命啊!奴再也不敢了……”

    那小侍不住地求饶道,他也没想到会闹到这般地步。

    云景墨捏着那小侍下巴的手忽然下滑来到衣襟处,从那小侍身上的粗布衣裳里扯出之前穿在里头准备勾引白染的纱衣一角,对着烛光细细瞧了瞧。

    “这布料乃是皇上过年时赏给几位皇女的金蚕丝,你区区一个小侍如何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难道还是太女殿下偷偷赏你的不成?”

    云景墨话音刚落,白染急忙上前扶起云景墨的身子,匆匆解释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府里的中馈一直在你手上,我哪里动过那些东西?再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我又岂会拿你的东西送给无关紧要的人?”

    白染本就被这小侍闹得有些心虚,就怕云景墨会误会她以前与府里的下人有过什么不干净的关系,云景墨如此说,她自然着急。

    云景墨心中好笑,面儿上却是不显,白染这般着急的解释虽显得他有些善妒,却也的确叫人宽心。

    本还满心委屈的云景墨忽得就释然了,与那些不相干的人比,他自然还是相信白染的。

    只是这人也不知是什么目的,竟能想出往白染床上塞个人的馊主意来,难不成还指望着日后要这小侍给白染吹吹枕边风吗?

    “你既是不愿意说,那也莫怪本君容不下你,勾引主子是怎样的罪想必你入府的时候管家都已经如实告知,那便拉下去受刑吧!”

第二百零九章 太女殿下惧内

    云景墨忽然不想要什么贤名了,他在灵国的名声固然是好,可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半生被那贤名束缚着,不得自在。

    如今他既是已经成了白染的夫,那就断然不能允许旁人再打白染的主意。

    与其要白染开口处置了这小侍,倒不如他来做这个恶人。

    如此,日后那些个人再想做什么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他就是接受不了白染身边有别的男子出现,若白染有一日真的背弃诺言有了别人,那便是他云景墨的死期。

    “不!殿下饶命啊!太女君饶命啊!奴……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小侍一听说要用刑,吓得不住往地上磕头,只几下的工夫,那额头便冒出了血丝来。

    白染已经全然没有了耐心,这人既是不愿意开口,他们也没必要再在此浪费时间。

    “带下去吧!若是一直不肯开口,便割了舌头断了手脚扔出城去,没得脏了盛京的土地。”

    朝一旁的护卫摆摆手,白染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小侍被侍卫用帕子捂着嘴拉了下去,管家也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云景墨才略带不满地瞪了白染一眼。

    “景墨,此事我是真的不知情……”

    这事儿的确是个巧合,她想回来住不也是为了给他们兄弟腾位置吗?

    “你还未问出那幕后之人是谁,亦不知那人是何目的,或者说这人在府中还有没有同伙……怎么就将人带下去了呢?”

    云景墨不满的并非是这小侍爬床之事,有人在暗处有心害白染,任是她如何躲,也总有中招的一天。

    与其日日这般提心吊胆,倒不如借此机会查出幕后之人,以绝后患。

    在云景墨看来,白染这般聪慧的人不该想不到这些啊!

    白染放心地吁了口气,将云景墨环在怀中,抵着他的额头道:“你不气就好,至于那幕后之人是谁,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除了白宁,怕是也没谁敢在皇上才处置了白琼之后便来找太女府的晦气了吧?

    白宁之前被白染摆了一道,便是不能报仇雪恨,也想给白染和云景墨添些堵,想来世人皆知白染不喜美色,这小侍儿的下场白宁应该是早就想到了的。

    白染如此做,也不过就是想要告诉那幕后之人,莫要再拿这般幼稚的手段出来献丑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又怎会为着这样的事情与你置气?”

    云景墨垂着眸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双手也不禁环上了白染的腰。

    白染只宠溺地笑笑却并未揭穿,刚刚她可是被面前的人儿甩开了好几次呢!

    那分明就是恼了她嘛!

    要不白染能那般不分场合地急着解释?还不是怕他气坏了身子。

    云景墨的醋劲儿若是上来了,白染也有些招架不住呢!

    只是如今人家爱面子不承认,白染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地主动去提这事儿。

    “我的景墨最好了。”

    白染狗腿地拍着马匹道。

    周围的人早就识相地退了出去,府里一直传闻太女殿下惧内,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可信。

    “那你今天晚上还要住在这里吗?”

    云景墨抱着白染的腰不肯撒手,他这话也不过就是随便问问,就算她要留下,他也是不允的。

    “自然是不成了,明儿叫管家将里头的东西都扔了去,全部换一套新的。今天晚上,我就只好委屈一下且先睡在你外室的软榻上了。”

    白染话音刚落,云景墨就偷偷弯起了嘴角。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站了这么久,有些冷了。”

    云景墨还急着回去找云景书算账呢!

    这个小东西如今竟也敢有事情瞒着他了,若是云景书将自己不敢独居的事情如实告知,今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了。

    白染手上微微运气暖着云景墨的身子,二人又折返回来。

    而此时的云景书还正缠着阿树在内室陪着他,他现在一闭眼睛都还是那些个张牙舞爪要吃小孩的鬼鬼魔魔呢!

    阿树慌忙起身朝二人行了一礼,云景墨摆摆手叫他先行出去,然后才坐回床边。

    云景书穿着一套雪白的锦绸里衣,一双嫩白的小脚丫在外头晃着,十根晶莹的小脚趾调皮地翘着。

    见云景墨和白染去而复返,小家伙起身便往云景墨身上扑去,一张欢喜的小脸儿在对上云景墨眼中的不悦时忽得紧了紧,然后转身缩到了白染怀中。

    小手儿紧紧地抱着白染的脖子,小身子也紧紧贴在白染身上,云景书不知哥哥这是怎么了。

    白染扯过一旁的小毯子将云景书裹住,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头。

    “景书年纪还小,你莫要吓到他了。”

    白染倒是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那小侍爬上白染的床却是触到了云景墨的底线。

    这太女府里的主子终究还是太好说话了些,才使得那些个侍儿们敢生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心。

    “今年虚岁已经七岁了,哪里还小?哪家的男孩子像他这般,整日里往自己嫂嫂怀里钻?”

    云景墨面容严肃,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严厉,云景书瞬间便红了眸子,委屈巴巴地扁着小嘴儿不敢吭声。

    “所谓长嫂如母,我既是他的亲嫂嫂,便也无需像旁的女子那般与他疏远,左右还是个孩子,他并不懂那些的。”

    白染自是猜到了几分云景墨生气的缘由,想来今日那小侍利用了云景书,终究还是叫云景墨心里有了疙瘩。

    而白染口中所谓的云景书不懂的那些,正是指他被那小侍利用了非要来与云景墨同睡的事情。

    “他如今这样子也都是你惯出来的。”

    云景墨张了张口,却也只无奈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以前的云景书断然不会这般动不动就抱着人撒娇,全都是白染惯出来的毛病。

    “男孩子本来就是要宠着的嘛!”

    白染抱着云景书往云景墨身边凑了凑,这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云景书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自白染怀中接过一脸委屈的小人儿,将他塞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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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143/ 第一时间欣赏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最新章节! 作者:一念如尘所写的《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为转载作品,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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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介绍:
(快穿+女尊+甜宠+一对一双洁)
“殿下,有人收买门房。”
管家将手里的银锭子交到白染手中。
“呵……一个银锭子就想打探本殿的底细吗?”
冷笑一声,世人真是怕她不死啊!
只是她摄政王府的下人是这么容易买通的吗?
“不,不是。”管家连连摆手。
“嗯?”白染蹙眉。
“那人想要打听的是主子您身量几何,几更入睡几更起,喜辣喜甜还是喜酸,几时开始习武练剑,琴棋书画更爱哪个,喜欢风花雪月还是对影独酌……”
白染嘴角缓缓勾起:“如实相告。”
手里的银锭子还沾染着他的温度,那个猫在王府门口大树后一脸焦急的小人儿却丝毫不知,他一早儿就入了她的套儿了……
她用情网编织出的套子,他如何能逃得过?
当然了,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逃。
死命往里钻都还来不及呢!
——
狐族女帝白染为寻回天族太子龙夜寒的三魂七魄,手握魂灯,踏遍三千世界。
偶遇女尊系统小四蛋儿,顽皮可爱又天真,直接将她送到了女人的天堂。
白染以宿主之身畅游女尊王朝,皇权在手,彻彻底底过了一把天之骄女的瘾。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宠夫也是会成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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