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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回 晴天霹雳

    虽然因为二人绝顶的武功,这些劲气伤不到他们,可是看着小师妹那柔弱高挑的身躯在微微地发着抖,李沧行的心中生起无尽的怜意,想要拉住沐兰湘的手,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沐兰湘的眼中冷芒一闪,重重地甩开了李沧行伸过来的手,金刚不坏神功和太极战气的混合劲风,吹得她那清秀美丽的半边脸的皮肤,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她却不以为意,杏眼圆睁,眼圈红红的,就这样瞪着李沧行,大声地问道:“别碰我,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了!”

    李沧行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他意识到了沐兰湘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甚至于不再顾及自己在外人面前的面子,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质问起自己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神色严肃,收回了手,正色道:“师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难过伤心?”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雪白的玉齿上,已经渗出片片殷红,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云南的事情,你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吗?”

    李沧行微微一愣:“云南的事情?我们三个一起出生入死地寻找万蛊门的真相,还有什么事情?”

    沐兰湘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还有呢?击败严世藩以后,你做了什么?”

    李沧行摇了摇头,一边在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边喃喃地说道:“严世藩死后,我急怒交加,就晕了过去,然后,然后陆炳叫醒了我,我们就开始商量对付黑袍的事情了,师妹,有什么不对的吗?”

    沐兰湘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向后跌出了三四步,正值智嗔和徐林宗一招天崩地裂般的正面相击,气震八方,如同十二级的台风。猛地刮过了四周,十丈之外的各派弟子们给吹得东倒西歪,而离二人不过五六丈远的沐兰湘,更是给这一阵劲风吹得站立不稳,几乎要摔倒在地。

    李沧行再也顾不得沐兰湘这时的情绪。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一手搭上了她的香肩,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娇躯,关切地说道:“师妹,当心!”

    沐兰湘突然猛地一推,重重地推在李沧行的胸口,饶是李沧行武功绝世,仍然给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地跌出十余步,胸口如遭重击,一股血气。直涌上嗓子眼,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屈彩凤的大红身形如闪电般地出现在李沧行的身后,一把扶住了李沧行即将倒地的身子,她双眼圆睁,瞪着沐兰湘,怒道:“你疯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强行地压下了胸口的血气,站稳了身子,看着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沐兰湘。茫然地问道:“师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沧行,你说。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在云南的时候,和你一夜风流怀上的!”

    李沧行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一道雷电直灌自己的百会**,让他的两耳尽是轰鸣,再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连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大声的吼叫着:“孩子?小师妹有孩子了?”

    李沧行只感觉到鼻子里和嘴角边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正在向下流淌,他突然五指箕张,一把抓住了屈彩凤的胸前衣襟,声嘶力竭地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孩子!”

    屈彩凤本能地想要挣脱李沧行紧紧抓着自己胸口衣衫的手,可是李沧行的出手如风,几乎是本能地左腕一动,扣住了屈彩凤的右手脉门,这一下他用上了真力,完全是对待顶级劲敌的擒拿手,即使武功高如屈彩凤,也只觉得脉门被一只烧红了的火钳紧紧地扣住,体内的气劲一下子喷涌而泄,竟然是半点力也无法发出了。

    屈彩凤这一下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仍然是紧紧地咬着银牙,满脸尽是恨意:“好啊,李沧行,你终于,终于暴露出你的本质了,哼,说什么,说什么山无棱,江水枯竭,全都,全都是你哄我骗我的,你的,你的心里就只有,只有她,即使,即使她有了,有了孩子,你也,你也只向着,向着她!”

    李沧行已经热得发胀,几乎要爆炸的脑袋,如同被一瓢冰水兜头浇下,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出,直吐在屈彩凤那剧烈起伏的胸口,他的左手放开了屈彩凤的脉门,屈彩凤本能地一巴掌挥出,重重地打在李沧行的脸上,可这一下李沧行却是不闪不避,任由这一巴掌上脸,他那张英武有型的右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子,而屈彩凤长长的指甲,更是在这五指印的顶端,又划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这一下屈彩凤含怒而发,也算是本能反应,可没想到李沧行完全不挡不顾,她马上就后悔了,眼看着李沧行的鼻孔和嘴角都开始流血,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心疼地就要向李沧行的脸上擦去:“沧行,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你疼不疼?要不要紧?”

    李沧行猛地一下推开了屈彩凤,径直转向了沐兰湘,一下子就蹿到了她的身前,还没开口,就只听到沐兰湘冷冷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耳朵里:“怎么了,我的大师兄,你也象打她那样,也来一边打我,一边问事情的真相吗?”

    李沧行猛地站定了身子,他心急如焚,这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在说道:“师妹,你,你一定是跟我在开玩笑对不对?你,你怎么可能有孩子呢?不可能,不可能,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是你跟大家开玩笑,对不对?”

    沐兰湘的表情已经变得麻木,满脸都是泪痕,双目无神,呆滞地盯着李沧行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的眼睛,她的声音不高,透出了心冷至死的一股子绝望,却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李沧行的耳朵里:“我是有孩子了,千真万确。大师兄,你听好了,这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再也别来找我!”(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回 断情绝爱

    李沧行的身子摇了摇,他无力地伸出了手,伸要去触及沐兰湘,只见伊人的脸上,两行清泪流下,她猛地一转身,乌云般的秀发狠狠地一甩,如同拂尘一样,三千青丝拂过了李沧行的脸,小师妹的身影,连同她那熟悉的兰花味道,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渐行渐远!

    一样东西带着破空之声,从沐兰湘的手上疾飞过来,李沧行茫然地本能一伸手,抄在了手里,却是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可不正是多年前自己丢在武当山道的那个馒头?

    沐兰湘的声音,冷酷中带着死灰般的绝望:“李会长,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你我从此之后,恩断情绝!”

    李沧行的心在急速地下沉,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可是这一回,他看得真真切切,沐兰湘那高挑修长的倩影,却是义无反顾地跟自己背道而驰,越走越远,而手中的那半个带着小师妹体温和香气的馒头,却在他的手中变得渐渐冰冷,僵硬。

    李沧行突然冲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是他生存的全部意义,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为了这段爱情,足足等了十几年,不,应该说是耗尽了一生的心血,从他第一眼看到沐兰湘起,这个美丽的倩影就挥之不去,他甚至不敢,也不能想象,有朝一日失去了他,自己将会何以为生!

    沐兰湘的身影,也在坚定有力地向前走,如行尸走肉一般,却透着无比的坚定,这一次,李沧行看得出来。师妹真的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肯回头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得罪了小师妹。甚至他也顾不得小师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只要能让小师妹回心转意,他可以做任何事!

    突然,李沧行的耳朵一动,这会儿他已经部分地恢复了神智。一个盖世武者的野兽般的本能和嗅觉,多少地回复了一些,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里,几十道强烈的杀气,这会儿正急速而来,而目标,正是自己眼前一丈之外的沐兰湘!

    李沧行大吼一声,背上的斩龙刀脱鞘而出,一抹耀眼的刀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周围几丈之内的火把,顿时熄灭,本来围观的众多高手,已经一大半不再看场中徐林宗和智嗔的龙争虎斗,而是一边看着李沧行和沐兰湘的拉拉扯扯,一边议论纷纷,可是李沧行这一下扬刀出鞘,人人色变,还以为李沧行是因爱生恨,想要转而伤害沐兰湘。身后屈彩凤的声音随风传来:“沧行,千万别!”

    李沧行一刀出手,向着黑暗中突向沐兰湘的最近两道地垄飞去,而他的身子却是凌空而起。如同一只大鹏展翅,直扑沐兰湘。

    沐兰湘仿佛已经被人抽去了灵魂一样,一个人茫然地向前走,对身边的危险毫无察觉,甚至李沧行这样从背后扑来,她也是安之若素。打斗的劲风拂起她的衣衫与飘带,把她那一头乌瀑般的秀发吹得迎风乱舞,而她那美丽而苍白的脸上,泪水已经干涸,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凄美绝伦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李沧行的双手张开,猛地揽住了沐兰湘的身子,作为一个绝顶高手多年习武的本能,沐兰湘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双臂一震,身子使出一个滑字诀,一个反擒拿的身法,就要向前脱身。

    李沧行这一抱之下,只觉得触手之处如摸到了一只滑溜的大鱼,然后一股大力猛地震开了自己的两臂,本来已经熟悉的兰花香气,还有小师妹那温暖湿热的娇躯,一下子又从自己的身前消失不见。

    李沧行咬了咬牙,沐兰湘这一下连震带滑,正是两仪剑法中以柔克刚的奥义,他从没有和小师妹真正地对练过这两仪剑法,还不知道她居然有这么一招,只是这一下,沐兰湘生生地从他的身前飞出了五尺,一股青光刺眼,七星剑从她的背上呛然而出,已经抄在了她的手中,可她分明在扭胯,旋腰,转剑,李沧行甚至闭上眼睛都知道,她马上要使出两仪合气这一招守中反攻的招数,来反击自己这个背后偷袭她的敌人,而不是在暗中接近她的刺客!

    李沧行也顾不得向沐兰湘解释,这时候出声已是来不及,他心急如焚,中门大开,直接冲着沐兰湘的剑尖就迎了上去,而左手一抓一放,斩龙刀猛地钻进了地里,一连串的爆炸与闷响声从地底传来,他的右掌打出一招暴龙之悔,金色的龙形真气呼啸着向沐兰湘的左侧飞去,向着她的非持剑的另一只手攻出,只求得能击偏师妹,因为,在背后离沐兰湘的那道暗黑地垄,已经不到一丈了!

    沐兰湘的眼中现出一丝愤怒,任何人被人从背后偷袭,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如同吃饭睡觉的本能一样,两仪合气这招瞬间使出,三个气旋随着七星剑的剑气激荡,布在了她的身前,而她完全转身的这一下,三个气旋随着她的这一声清叱,激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打中了李沧行的胸前。

    直到这一下,沐兰湘才看清楚了在她身后的,竟然是李沧行,她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攻击大师兄,吓得手腕一抖,最后一个气旋势头稍稍一偏,没有如原定方向地那样攻向李沧行的心脏,而是随着这一偏转向了左肋。

    与此同时,那道金色的屠龙掌气,也已经涌上了沐兰湘的左肋处,她本可以闪过这一下,可是刚才那一惊和变招,让她错过了闪避的时间,只听到她闷哼一声,身形飞起,向着右方如同一片败絮似地,飘过五六丈,这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一片尘土漫起,掩盖了她的丽影。(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回 舍身相救

    一道凌厉的剑气,打在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运气自卫的李沧行的前胸,千斤之力压得他胸骨一片脆响,紧接着是腹部又是一道螺旋钻入的重击,李沧行的心中突然苦笑起来—原来被两仪剑气打到,居然是这样的感觉啊!

    李沧行闭上了眼睛,他对两仪剑法再熟悉不过,两仪合气乃是两仪剑法中阴极剑里险中求生,绝地反击的一招,威力极为强大,而沐兰湘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在重压之下,往往能暴发出超过平时三到五倍的战斗力。

    即使是李沧行刚才临时鼓起的十三太保横练,这一身可以生生挡住钢刀利刃的铜皮铁骨,也无法抵挡住沐兰湘的这两记气旋,剑气已经入体,把他的几条经脉,甚至是五脏六腑搅得一阵天旋地转,一点护体真气也提不起来了,而最致命的第三下杀招,也是最凶猛的一个气旋,是直接对着自己的心脏而来,现在没有了任何防护的李沧行,即使身穿天蚕丝猴毛宝甲,也不可能躲过这一下了。

    在这一瞬间,李沧行突然觉得释然了,他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武当,山青水秀,那个扎着两条辫子,天真无邪的少女,正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嘴里欢快地唱着山歌:“师兄你练武艺,妹妹我心欢喜。。。。”那清秀的脸庞,甜美的笑容,自已不禁看得痴了。

    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肋下传下,李沧行只感觉到被人狠狠地在肋下拧了一下,整个胁骨都象是要被生生抽出,饶是他刚强坚毅,铁骨铮铮,仍然不免叫出了声“哎呦”,但这一下他却心中大惊之后转而大喜,因为本来袭向心口,能直接把自己的心脏给旋得粉碎的这一下两仪合气第三杀,却避过了这一要害之位。虽然侧旋的角落仍然绞得他一阵肝颤恶心,血气直涌,可是他知道,这下性命是保住了!

    李沧行睁开了眼睛。只见沐兰湘的身影正在空中飘落着,正好重重地摔到地上,而她的一双星眸,却根本没有看她的身子和地面,而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眼中写满了关切,在这一瞬间,李沧行周身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他的心里在放声大笑:师妹还是爱我的,还是关心我的!

    两道血泉从李沧行左侧一丈左右的地面高高喷出,斩龙刀飞出地面,两只握着长枪的断臂也跟着飞出,带起一片被染得腥红的血土,可是更多的,足有五道地垄正向李沧行飞速地接近。而那种带着死亡共鸣的轰鸣声,在李沧行的耳边开始鼓荡,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地里有几十名杀手,而各派的弟子们全都纷纷地抽出了兵刃,开始散开阵型,寻找自己的周边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李沧行咬了咬牙,在这一瞬间,他根本无法提气,尽管沐兰湘的第三个气旋刻意地避开了他的心脏,可是即使是从肋部传来的重击。加上前两个气旋的乱气功能,也让他完全无法使出半点力量,两仪剑法的精妙杀招就在于此,对于内力绝伦的对手。也可以用这样的旋劲打乱他内力的运行,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无法发力,在高手对绝中也足以致命了。

    一阵森寒的冰气从李沧行的头顶划过,他脸上流淌的汗珠,瞬间凝结成了一颗颗细小的冰珠,在他的脸上滚来滚去。一片大红的身影,如同一只彩色的凤凰一样,掠过了他的头顶,正好挡在他的身前,而那一条大红粉裙之下,露在外面的那半截滚圆粉嫩,如同天然冰雕的小腿肚子,那柔美的曲线一览无疑,而那脚踝之上套着的一副银铃,随着这双**的主人的动作,叮当作响,在这个时候,是如此地悦耳动听。

    玄冰双刃狠狠地钻进了地里,离着李沧行最近的,不到五尺的地里,传来一声清清楚楚的利刃刺破护具,然后切入皮肤,撕开骨肉的声音,一声闷哼从地里传来,就再也没了下文,紧接着李沧行只感觉到一股寒气透体,五尺之内的地面开始凝出寒霜,就连插在三尺之外的斩龙刀的刀身,也结成了一层细冰,空中掉落的那两只残肢,飞上天时带起了漫天的血雨,可落到地上时,已经跟冰猪肉一样,变得白茫茫一片,连握着枪的手指关节,都被冻得发紫发青了,玄冰双刃的威力,以至于此!

    屈彩凤顾不得回头,一边拳打脚踢,隔空御刀,施展着天狼刀法中的厉害招式,把那二十多道奔向李沧行的地垄,纷纷挡在这五尺范围内的冰结地面之外,一边沉声道:“沧行,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一阵菊花的香气袭来,林瑶仙那一身鹅黄色的衣袂,落到了李沧行的身边,倚天剑抄在了她的手中,一丈外的地里,突然跳出了两个胸前绣着魔教圣火图案的杀手,人在空中时,双手连挥,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可是在这黑夜之中,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失声道:“当心,黑血神针!”

    林瑶仙的面沉如水,手中的倚天剑化出万道剑芒,瞬间就在身前拉出了一片青色的气墙,刚才还黑暗一片的夜空中,随着这道耀眼的青芒,而变得亮如白昼,即使是武功稍差,五丈之外的各派弟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几百枚细如牛毛,却是针头泛着黑色暗光的飞针,无声无息,迅如流星般地飞向了只有一尺之外的李沧行和林瑶仙。

    青色的气墙之上,劲风凛冽,带起一丝寒气,一百多枚黑血神针,在撞上这片气墙的同时,就纷纷坠落,**十枚都被气墙所阻,要么在空中折断,要么直接落到了地下,但还有是三十多枚,艰难地刺破了这堵气墙,仿佛是在粘滞的液体之中钻过之后,速度猛地加快,带着尖声的呼啸,直奔在地上捂着左肋,无法行动的李沧行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一回 九阴真气

    沐兰湘惊呼一声:“大师兄!”

    李沧行的身子猛地一震,扭头看向了仍在五丈之外,眼泪汪汪的沐兰湘,心里象吃了蜜糖一样甜,在这一瞬间,生死已经不再重要,知道了小师妹的心仍然在自己这里,仍然记挂着自己的生死,就算当场魂飞九天之外,也可无憾矣!

    林瑶仙的眉头一皱,右手倚天剑脱手而出,直飞一丈之外,那两个身在半空之中的魔教精英弟子,还没来得及躲闪,青光一闪,两人只觉得胸口一凉,再一看自己的胸口,却骇然地发现拉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缝,紧接着胸口以下的整个下半截身子,开始向下落,一起下落的,则是自己自己的心肝和肺,很快,他们的两眼一黑,这个人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与二人无关了,左边那个弟子喃喃地张了张嘴:“好快!”

    林瑶仙飞剑出手,杀掉二人的同时,左手也抄起了天蚕雪丝拂,一招遮天蔽日,整个拂尘猛地暴开,迅猛地箕张开来,以拂柄为轴心,飞速地旋转起来,在她的身前半尺之处,空气都急剧地扭曲着,这柄拂尘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一切周围的物体,都向内狂吸。

    那三十多枚本来冲着地上无法行动的李沧行而去,迅如流星的黑血神针,被这拂尘一搅,瞬间就改变了力道和方向,十余枚黑针被激地倒射而出,纷纷扎进 了一丈之外,还在半空中的那两名魔教弟子的脸了。

    两张凶猛狞恶的黄脸,瞬间变得一片黑暗 ,脸上的横肉如同被融化了似地,瞬间腐烂,脱落!就象百分之九十八的浓硫酸泼上了脸,一阵腥臭难闻的黑气过后,只剩下两张森森白骨的鬼面,而两只腐烂的眼球还在眼眶之内,几个正对着二人的峨眉女弟子看到这一幕可怕的场景。吓得先是惊声尖叫,转而趴在地上开始大口地呕吐起来了。

    而剩余的二十余枚黑血神针,却是被林瑶仙的这一通力搅,尽数吸进了那天蚕丝神拂之中。凌厉的劲气在空中一阵激荡,而林瑶仙那玲珑婀娜的娇躯,也随着这天蚕丝神拂的急速旋转,如同一个绝美的舞者,在翩翩起舞。那动作,如同一个绝美的幽灵,又透出几分森寒阴冷的邪魁之气。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九阴真经当真如此邪门,黑血神针虽然淬了剧毒,但还不至于那一下子就把人脸烂尽了皮肉,变成骷髅,现在林瑶仙所催动的内力,完全不是峨眉派的冰心诀,而是那九阴真经里的邪门内力。

    甚至从李沧行现在的这个角度看那一身黄衣的林瑶仙。只见她那双秀丽无双的粉面之上,一双眸子变得青光惨惨,几乎不似活人,而那一双皓如洁月的玉腕之上,森森的寒气四溢,变得瘦骨璘旬,给李沧行一个直观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天仙般的美女,在这刹那仿佛变成了一具幽魂,只有那长沙王墓中的毛王妃。才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可是那毛王妃,却是一个祸真价实的鬼!

    正在李沧行心中暗暗称奇的时候,林瑶仙娇叱一声。退到了第三步,手腕一抖,天蚕丝拂尘一收,二十多枚细如牛毛的黑血神针,纷纷落下,而针头已经变得一片洁白。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尽管他不能现在运功,可是他那双盖世高手的眼神依然犀利,黑血神针已经无毒,那么,这些可怕的毒素,又去了哪里?

    李沧行看着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变得重新香气氤氲,温润可人的林瑶仙,叹道:“瑶仙,你,你是吸取了黑血神针的毒吗?”

    林瑶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一闪而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想是被我九阴真气给化解了吧,沧行,刚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救了我,谢谢。”

    林瑶仙点了点头,右手的粉掌一推,再一收,一丈多远处的倚天剑,飞回了林瑶仙的手中,右剑左尘,林瑶仙就站在李沧行身后一尺多的地方,笑道:“正面有屈帮主护卫,李会长,我就帮你守护你的背面吧!”

    屈彩凤清啸一声,双眼之中变得碧绿一片,而她周身的阴极天狼劲一阵暴涨,李沧行又觉得一阵严寒扑面,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想睁开,却费了好大的劲,大约是刚才眼中的泪水和头上的汗水,把他的眼皮都冻在了一起,让他揉了好几下,才睁了开来,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几乎没了任何的感觉,而牙齿和嘴唇,几乎也给冻到一起了。

    可是一丈以内的地面上,那些本来还在拼命钻入的地垄,却已经变得一片沉寂,三个不同的方向上,三个一身黑衣的身体,从霜雪覆盖的地面钻出了半个身子,而三个人的整张脸,都已经被冰在了一整块寒冰之中,他们临死前那种不甘,恐惧的表情,连同他们咬牙切齿时的那副模样,成了活生生的标本,甚至连他们胸前被玄冰双刃切开的恐怖伤口,本来是可以把心肝五脏生生流出,也被冰结成了一条红色的冰带,生生地封住了内脏的外流,但从这条冰带上,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碎裂的胸骨和已经被砍得一片血肉模糊的五脏。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彩凤,你这么用天狼啸月,就不怕把我也给冻死了吗?”

    屈彩凤的粉脸之上也是罩了一层严霜,她的声音也透出一股子严寒:“冻死你最好,省得再害人!有你的林妹妹,沐妹妹在,也没老娘什么事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屈彩凤的双刀一错,一声清叱,就奔向了一丈之外,和越来越多的,从土里钻出的魔教精英弟子们,杀作一团。

    李沧行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沐兰湘,这个时候,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小师妹的安危,可是这一看之下,他的心跳却几乎凝结住了,徐林宗正面带微笑,一手倒持着剑,一手牵着沐兰湘的香腕,正把她从地上拉起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二回 群魔逆袭

    李沧行浑身的疼痛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他甚至顾不得自己的脏腑还没有复元,也不知哪来的劲,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飞奔了几步,冲到了沐兰湘和徐林宗的面前,直接就把徐林宗牵着沐兰湘柔荑的那只手给甩开,然后横在了二人之间,对着徐林宗,冷冷地说道:“徐掌门,多谢你对师妹的帮助,我想我可以照顾好我的小师妹,就不劳您费心了!”

    徐林宗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沧行那天蚕宝甲上被打得深深陷进去的三处痕迹,摇了摇头:“哦,是么?李会长,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在下挺怀疑你现在是不是还有自保的能力!”他说着,突然一掌击出,李沧行本能地伸臂一格,却是使不出半点气力,尽管他知道徐林宗这一掌用的力道还不到平时的一成,可对一个完全使不出内力的人来说,这股子力量也足以让他飞出五六步远,摔倒在地了。⊥頂點小說,

    沐兰湘本能地想要奔上前,扶起李沧行,却听到徐林宗那冷冷的声音:“师妹,你不是跟他恩断情绝了吗?现在又想回头了是么?”

    沐兰湘刚准备迈出的步子,就象结了冰似的,就这样突然凝在了半空之中,她的眼中波光闪闪,看了李沧行一眼,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七星长剑伴随着天青色的蓝光,照亮了夜空,很快,这位两仪仙子也和各派的弟子们一起,与从地底几乎无穷无尽向外冒出的魔教弟子们,杀成一团了。

    李沧行咬了咬牙。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周身的疼痛。骨头象是断了一样,尤其是肋部的伤处。钻心地疼,几乎每下呼吸,都会牵扯到还在隐隐作痛的肝脏处,让他连说话都变得非常困难,只能一手捂着左肋,一边大口地吸着冷气,而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大滴汗珠,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别人,他现在伤得有多厉害。

    徐林宗看着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就知道,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李沧行咬了咬牙,调整了一下呼吸,直起了身子,沉声道:“这,这不关你的事,徐。徐林宗,现在,现在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怎么。怎么魔教会突袭,突袭这里?你知道,知道原因吗?”

    徐林宗看了一眼四周。从土里钻出的,胸前有着火焰刺绣纹章的魔教弟子们。如同蚂蚁一样,汹涌而出。这些人的武功都属一流以上,而且只要钻出土里,都会迅速地结成小队应战,训练有素,粗粗看下,人数已经足有五六百,而且后续的人还在不断地加入 ,即使是这山寨中的一千多各派弟子,在仓促应战下,也显得很吃力了。

    黑血神针,透骨钉的声音不绝于耳 ,刀剑入体,伤者在临死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数千武林高手,就在这么一个方圆不过数里的寨子里,以命相搏,也就是这一盏热茶的功夫,双方加起来就倒下了一百多人,而持续的伤亡,还在随着魔教后援的加入,在直线地上升着。

    李沧行的剑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不对,魔教所有的总坛卫队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人,可是 现在这些魔教众看起来也不止五百了,这些年冷天雄的势力衰减,已经缩到云贵两省,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弟子?”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沉声道:“大概是那些外省的分舵丢了个干净,弟子们都撤回总坛,实力并没有大的损失,反而因为战线的缩短而得以重新培训出大批高手吧,比如广东分舵,那些海盗弟子们就多半去了云南。”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以他盖世高手的底子,这一阵的调息下来,内腑已经渐渐地归位,那种被钻心搅旋的痛苦,也舒缓了许多,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不,魔教绝对没有这么强的实力,能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

    说到这里,他一指正在与智嗔亲自带队指挥下,与结成罗汉大阵的几百名少林棍僧正面相搏,同样是列成了大阵,进退有序的两百多名黑衣蒙面,全副武装的魔教弟子,说道,“这种大阵,明显是军队制式,并不是江湖人所为,还有这些。。。。”

    李沧行继续一指那个正面对抗的大阵,空中飞舞的除了黑血神针和飞蝗石这些江湖人用的暗器外,居然还有几十枚长杆狼牙箭,绑了火药,漫天飞舞,不少少林僧众运起棍棒格档,却是一击即炸,黄色的毒烟弥漫,正好被呼啸的山风吹拂,转向了灭魔盟联军的人群,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少林弟子们瞬间倒下了三十来人,剩下的人也都给这毒烟呛得不能继续呆着,纷纷拖起附近的倒地同伴,一边打出各种暗器和气波,阻止对方的追杀,一边不住地后退。

    李沧行的眼中光芒一寒:“这明显是锦衣卫的作战方式,弓箭,火药,毒烟,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就知道,陆炳,一定是陆炳这家伙,假扮魔教众,再次突袭我们来了!”

    徐林宗点了点头,一指山道之上,如同一条黄龙一般,急速上攀的人群,这些人个个黄巾蒙面,手持长枪,身手矫健,而冲在前面的三人,赫然正是英雄门的三大高手:赫连霸,黄宗伟和张烈!

    徐林宗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这回我们的大会,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魔教,锦衣卫和英雄门早已经联手,趁我们参加这个大会,人数又不是非常多的时候,集中主力,想要把各派的首脑人物一网打尽!”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徐掌门,这个大会是楚天舒召集的,他可是奉了皇帝的意思,锦衣卫和英雄门不是听命于皇帝了吗,怎么他们还敢对各大派下手?这么说来,是皇帝想象消灭巫山派那样,消灭灭魔盟的各派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三回 陆炳的背叛

    徐林宗的眼中寒芒一闪:“不,不可能,灭魔盟各派是朝廷中清流派重臣的江湖势力,背后是各位大人,我们没有谋反,皇上怎么可能对付我们?”

    李沧行哈哈一笑:“那现在这事情又怎么解释?徐掌门,陆炳走的时候就不对劲,要不你把他叫出来,当面问问是怎么回事?”

    徐林宗点了点头,飞身而出,几个起落,就飞到了二十多丈外,少林派的罗汉大阵之后,朗声道:“灭魔盟弟子,暂且收兵助手,我乃武当掌门徐林宗,还请陆炳陆总指挥现身一见!”

    此言一出,人人脸色大变,就连跟徐林宗并肩而立的智嗔,也是浓眉一皱,低声道:“徐掌门,你没弄错吧,陆总指挥怎么可能与我们交手?”

    徐林宗叹了口气,俯身拾起一枚长箭,递给了智嗔,乃是标准的军用制式,箭身上还刻着“龙组,杜天奇”这几个字,智嗔看后,脸色一变,转而变得愤怒起来:“陆总指挥,少林派也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与少林派正对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一拉脸上的蒙面黑布,一张黑里透红的国字脸顿时显露,可不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

    徐林宗冷笑道:“果然是你!陆炳,你率锦衣卫,和魔教,英雄门联手攻击我们灭魔盟各派,难道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吗?还是你陆炳私自的决定?”

    陆炳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了一道黄色的绢帛,沉声道:“徐林宗,你以为皇上只给你一个人下了旨意吗?你以为你的那块金牌真的可以号令一切吗?你也不想想,皇上不相信我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同饮一母奶水的**兄弟,还反过来要信你这个来路不明,失踪十几年的江湖人士不成?就因为你是徐阁老的儿子吗?哼,你可别忘了,皇上废起严嵩这个二十多年的首辅。也是眼皮也不眨一下呢。”

    徐林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的额头也开始冒出汗珠,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家父跟严嵩老贼相提并论?家父一心为国。从不祸国殃民,更没有私结外族,我徐林宗,也不是严世藩吧!”

    陆炳冷冷地说道:“你还没有私结外族?现在和你站在一起的,又是什么人?”

    徐林宗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智嗔。又看了一眼捂着肋骨,站在后方的李沧行,摇了摇头:“你是想说智嗔大师和李会长是外族?陆总指挥,你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一点吧。”

    陆炳的眼神如利箭一样,从徐林宗的身上挪开,直射站在徐林宗身后几丈外,捂着左肋,沉默不语的李沧行,沉声道:“李沧行。你还想把自己的身世,隐瞒到什么时候?真的想让灭魔盟的这正道各派弟子,都为你不明不白地殉葬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几千道目光,直勾勾地盯上了李沧行的脸,火光照得他脸上肌肉的线条格外地明显,他的神色在坚毅中透出一股冷峻,在这一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足智多谋的武林霸主,他不卑不亢。沉声说道:“陆总指挥,这回是你出卖的我吗?”

    陆炳哈哈一笑:“李沧行,我要是想出卖你,十年前就会出卖了。何必等到现在?老实告诉你吧,是严世藩,他在被免职之前,为了保自己的性命,把你是蒙古王子,先帝遗孤的事情。报告给了皇上,这才会有了皇上命楚天舒出面召集各派人等,齐聚这天台山之事,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失国王子,又有多少人会是你的同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沧行,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如屈彩凤,沐兰湘等,秀眉微蹙,神色复杂。

    李沧行面不改色,大声说道:“不错,我李沧行,确实是先帝,明武宗正德皇帝,和蒙古公主那颜吉真所生的遗腹子,可是我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被人夺了皇位的王子,也没有想过起兵谋反,我只想以李沧行这个武当弟子,江湖人物的身份渡过这一生,严世藩自己居心叵测,临死还要反咬我一口,陆炳,你跟我相识二十年,为什么不为我向皇帝辩解?”

    陆炳的眼中寒光一闪:“辩解?我怎么给你辩解?你在巫山派覆灭,结识黑袍之前,不知自己的身份,或许是真的无心权力,可是当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出塞去找蒙古的黄金家族,证实自己的身世,然后又扔下自己口口声声说是最爱的小师妹沐兰湘,去跟手握太祖锦囊的屈彩凤勾搭到了一起,然后经过多年的筹备,建立黑龙会,以剿灭倭寇的名义在东南开帮立派,一手垄断了整个东南的海外贸易。”

    “李沧行,现在的你,有着巨额的财富,有着可以合法起兵的太祖锦囊,还有着可以坐天下的宗室身份,甚至可以靠着你的一半蒙古王孙的身份,取得蒙古人的支持,也可以靠着你那个东洋朋友柳生雄霸的关系,跟倭寇的将军也搭上关系,象你这样武功盖世,多智近妖的人,先收武林,再取天下,这不就是重走我朝太祖起兵夺取天下的老路吗?你说你没有野心,要我去辩诬?我怎么给你辩?”

    李沧行冷笑道:“陆炳,我以为在这个世上,是你最了解我,想不到你明知我的为人,却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最后还是出卖了我,去保你陆家的平安,哼,你还真的是跟以前没有两样啊!”

    陆炳的黑脸微微一红,沉声道:“李沧行,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刚才你接掌洞庭帮,让位于屈彩凤,别人不知道你的用意,我却清清楚楚,你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洗脱屈彩凤的罪名,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屈彩凤来掌控一个大派,甚至以后谋取东厂厂公之职,这下灭魔盟六派,你一下可以控制三个,想要夺取盟主,也非难事,还赚了个好名声,你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想夺天下,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四回 身世的曝光

    李沧行平静地说道:“一个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当年我父亲是皇帝,而我娘是蒙古公主,两个死敌间的婚姻,注定充满了坎坷,尽管我相信他们是真爱,但是以前内阁首辅杨廷和为首的老臣重臣,却是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以至于我父正德皇帝,无法给我娘一个名份,而只能建了豹房,以打猎为名义常住,以陪伴我娘。”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冷芒一闪,语调也变得悲愤起来:“可是那天杀的宗主,和身为前朝宗室之后,建文帝子孙的黑袍勾结,想要夺取皇位,于是就对我那身怀六甲的母亲下手,可怜我一出身就没了娘,被宗主和黑袍夺取,送上了武当,想要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陆炳,你说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陆炳叹了口气:“李沧行,你的身世我很清楚,也很同情,但你错就错在生在帝王之家,皇位只有一个,现在的皇上在四十年前就通过重臣合议登上了位置,只要你存在,那这场皇位的争夺,就会无休无止,即使你不愿意,你的子孙,还有那些天下的野心家们,都会以你的名义来争夺这皇位,你明白吗?”

    李沧行大声说道:“洪武皇帝的子孙千千万万,就是当今的皇帝,也有他的兄弟子侄,你说有人拿我的名义来起兵谋反,怎么就不说有人可以拿其他宗室的名义谋反?陆炳,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陆炳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沉声喝道:“不错,确实是欲加之罪,但你李沧行若是一个普通的农人,渔夫,再不济这辈子是个普通的武当弟子,不知自己的身世,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你太有能力。太有本事,太有才华,如果设身处地,你现在在皇位上。却有一个如此的对手,即将成为武林盟主,你怕不怕?”

    李沧行哈哈一笑,朗声道:“今天,正邪两道。几乎整个武林人士都在这里,大家听到了吗?陆炳这位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嘴里说出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心思,因为害怕,他就可以向无辜的堂兄弟下杀手,因为害怕,他就可以去害死一个并不想夺他皇位的人!那他怎么不因为害怕把自己的兄弟子侄全给宰了呢?他不是会修仙,可以长生不老吗?”

    在场的武林人士们一个个议论纷纷,原本因为李沧行的蒙古身份而显得多少有些敌意的他们,这下子看向李沧行的目光。又多数是充满了同情与期待了。

    陆炳的双眼中神光一闪,断然喝道:“够了,李沧行,你不用在这里花言巧语,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有不臣之心,先掌武林,再夺天下,正是你的步骤。如果你没有谋反之心,又怎么会想夺这武林盟主?如果你没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把那太祖锦囊收下?现在的这套说词,也是你真实的心声。一个大明的忠心臣子,又怎么会如此对皇上不敬?”

    李沧行冷笑道:“陆炳,你是天字第一号特务,最清楚嘉靖皇帝的为人,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出卖我,拿我去邀功请赏。就能保全你陆家了?你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全程参与了黑袍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证明你的忠诚了?我李沧行被交出之时,就是你陆炳人头落地之日,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陆炳咬了咬牙:“我陆家世代忠于朝廷,皇上对我陆炳也是荣宠倍至,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反皇上,站在你的这一边,李沧行,我实话告诉你,皇上在派我来之前,就已经对我暗中授命,给予密旨,准我调动日月神教和英雄门的高手,会合锦衣卫一起,将你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环视四周:“哦,只拿我一人吗?要是只拿我一人,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把,锦衣卫,魔教,英雄门三派联手,数千精锐,十余名顶尖以上的一等一高手,陆总指挥,你真的只是为我一人而来?”

    陆炳冷笑道:“李沧行,你已经穷途末路,现在就想拉着灭魔盟的各派一起下水是吗?你的算盘打错了,皇上本来只是想看看,各派之中,有没有人真的跟你一条心谋反的,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这样的人,就是以前跟你关系不错的峨眉女侠林瑶仙,这次也没有对你盲从,林女侠,你真的愿意跟着这个反贼,一条路走到黑吗?”

    林瑶仙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的一双秀目之中,光芒一闪一闪,所有人的目光转而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看了一眼李沧行,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陆总指挥,你这回真的有圣命,一定要拿下李会长?就因为他这个皇子的身份吗?”

    陆炳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黄色绢帛,说道:“圣旨在此,陆某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矫诏,李沧行身为皇子,不向宗人府报道,却跟江湖匪类勾结,长期从事谋逆之事,以前皇上念在同宗血脉,不忍骨肉相残,加之对于占了这个原本可说属于他的皇位,于心不忍,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默许他在东南垄断海外贸易,做个逍遥王。可是李沧行却执迷不悟,一再想在太祖锦囊上打主意,勾结黑袍,图谋不轨,皇上还能再忍他吗?”

    林瑶仙突然双眼一亮,说道:“等等,陆总指挥,李会长一向跟黑袍是死敌,甚至在武当山上,是他亲自揭露的黑袍,他又怎么会和黑袍勾结在一起呢?”

    陆炳冷冷地看着李沧行:“怎么,李沧行,你要否认这一点吗?”

    李沧行虎目中精光一闪,大声说道:“不错,我李沧行确实跟黑袍以前有过合作,甚至达成过某种协议,但那不过是为了稳住严世藩的权宜之计罢了,并不是我真的想跟他一样,想要起兵造反!陆炳,你当年也一直参与了我跟黑袍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些事情,你自己恐怕最清楚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五回 我就是王法

    陆炳哈哈一笑:“李沧行,你果然恼羞成怒了,开始把这些事情给暴露出来,你以为我真的会舍弃皇上,投向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皇子吗?别做梦了,你根本就是个无心权势的人,如果你真的有夺取天下之心,没准我还会好好考虑一下,但你自己都不想夺取天下,那我又怎么可能跟你走到黑?实话告诉你吧,早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暗中跟我交代过黑袍的事情,多年来我一直在追踪他。 ( 广告)”

    “可是在追踪黑袍的过程中,我又意外地发现了你的身份,此事我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皇上,皇上不忍手足相残,也想从黑袍的身上追查到建文帝诏书的下落,所以就一直对你们隐忍不发,让我想办法接近黑袍,因为他知道,黑袍对所有人都会有戒心,甚至对宗主也是如此,因为宗主无心天下,只求修仙,那黑袍之所以当年留下了你的性命,送你上武当,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能依靠你这个先帝遗腹子的身份,助他起兵,夺取天下!”

    李沧行冷笑道:“哦,这么说来,你跟黑袍的那些协议,跟我的那些个效忠协议,也都是皇帝指使你这么做的了?”

    陆炳笑道:“当然,李沧行,以你的智慧,或许在这江湖之上游刃有余,但要涉及朝政,天下,你还嫩得很,皇上心中装的是九州万方,千秋功业,又怎么会急于一时呢?黑袍本人无法驾驭那太祖锦囊,甚至没办法取得它,所以才会联手宗主,可是那林凤仙就是死,也不愿意交出此物。[ 超多好看]”

    “本来黑袍已经几乎绝望,但没想到老天生出了你这个变数,居然让你取得了屈彩凤的信任,得到了太祖锦囊,于是这两样可以起兵造反,夺取天下的东西。第一次有了结合的可能!你说这个时候,皇上还可能再按兵不动吗?就算为了他子孙后代的皇位,也非夺取这两样东西,除掉你和黑袍不可!”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这么说来。就算我不出手揭穿黑袍,你也会出手,对不对?”

    陆炳点了点头:“不错,以前皇上多年没有对黑袍下手,就是顾及到他和严世藩的关系。严嵩父子,虽然贪婪狡诈,但是没有反意,只是想多捞点钱罢了,他们和黑袍,也不过是互相利用,一直提供给黑袍巨额的军费,让他能暗中招兵买马,组织起自己的势力,说白了就是拖着黑袍。不至于让他马上起兵,他的那些势力,藏宝的地点,各地的联络,我都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只要我稍稍一动,一夜之间,黑袍的十万雄兵,就灰飞烟灭,几百个领头的管事一除。余众自然作鸟兽散,你就算真的想跟黑袍联手起兵,也是同样的失败结局!”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黑袍到底还是不如你陆总指挥,心思缜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啊。怪不得你当时要这么急着出手杀了黑袍,就是怕他说出些什么事情吗?你是不是在为宗主打掩护!”

    陆炳微微一笑:“宗主只想修仙,对人间的权力没有兴趣,而你和黑袍,却是对皇位构成了威胁reads;。李沧行,皇上和我给过你机会。就是刚才,我也给过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放弃对权力的获取,不再追求这武林盟主身份,我们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惜,你还是自己放弃了,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啦!”

    林瑶仙咬了咬牙,沉声道:“陆总指挥,我听了这么久,也算听了个大概了,那个想要谋反的,是黑袍,并不是李会长,反倒是李会长洞悉了这个贼人的奸谋,把他的谋反消灭于无形,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他们同等对待吧!”

    陆炳冷冷地说道:“林掌门,你忘了一件事,李沧行早就知道了黑袍想要造反称帝的阴谋,却一直隐而不发,甚至跟他同谋,本官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假意与他们周旋,可李沧行也是这种情况吗?若不是他自己想要造反称帝,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人臣者,明知对方是反贼,却要跟他一直勾结,合作,你说这不是附逆谋反又是什么?”

    在场的江湖人士们即使不通法律,也都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个个默然不语,就连林瑶仙,也轻轻地低下了螓首,默然无语。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陆炳,我若真的想要和黑袍合作,助他起兵,那早就取出太祖锦囊给他了,又何必拖到现在,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我跟黑袍合作,只不过是想从他的身上,找到线索,查出那个多年来一直害我,害各大门派的真凶,若不是我跟他这样交往多年,又怎么可能引出宗主,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呢?”

    陆炳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自说自画罢了,也许你是因为不想让黑袍登上皇位,所以暂时不想把你对他最有用的东西,也就是太祖锦囊交给他罢了,李沧行,你不用在这里多费唇舌了,我今天是奉了皇命,来把你拿下的,顺便嘛,也是看看各派的反应,看看在灭魔盟各派之中,有没有你的同党。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你的反行已经暴露,这从你一再地维护屈彩凤这个贼首就已经可以证明,还有什么话要说,自然会有你说话辩解的地方,但不是现在。”

    屈彩凤的眼中冷芒一闪,厉声道:“陆炳,你是锦衣卫,执掌着天下的法律法规,谋逆之事,最需慎重,事关几百条人命,没有证据,岂可罗织?刚才说来说去, 所有有关沧行的罪证,都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他没有购置谋反的兵器,也没有在暗中招兵买马,甚至明知我有太祖锦囊,多年来却从不向我索取,以至这东西最后被徐林宗挖了出来,作为锦衣卫总指挥,你就是这样枉法犯法,用无辜人的性命,去染红你的这身官袍吗?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陆炳哈哈一笑,眼中杀机一现:“你说对了,在这里我就是法律,在这里我就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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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六回 网开一面

    屈彩凤给气得双眼一绿,浑身的天狼战气一阵暴发,眼看就想要抽刀进击,李沧行摇了摇头,说道:“彩凤,别这样,等把事情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屈彩凤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两只本来已经给她拔出一半的玄冰双刃又插回了鞘中,周围的寒气终于消散。

    李沧行看着陆炳,平静地说道:“陆总指挥,是非曲直,你我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在你接下来行动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说我跟黑袍有过合作,是谋逆之罪,那冷天雄跟严世藩交往多年,跟黑袍也有合作,那他为什么就没事?”

    冷天雄那阴森可怖的笑声响起,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这位盖世魔尊,额头上的符文随着他周身的金色战气的流动,若隐若现,可仍然不及他那一双精光暴闪的眼睛明亮,他冷冷地说道:“李沧行,你这是想在完蛋之前,把本座也拉下水吗?”

    李沧行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求一个答案和解释,陆炳,你这样带着魔教的人来围攻我,是不是之前魔教谋逆的罪,不再追究了,以后也是皇上下令,正道的灭魔盟各派,跟魔教要解除恩怨,互不侵犯吗?”

    此话一出,所有正道各派的弟子的眼睛全部看向了陆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尽管此时无人出声,但灭魔盟各派的人早已经和魔教仇深似恨,即使是圣命,也不可能阻止他们复仇的。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沉声说道:“江湖事,江湖毕,今天我们是冲着你李沧行来的。与不愿意跟你一起谋反的正道各派无关,我们也可以放开一条通道,让他们离开。至于以后他们如何跟日月神教,还有英雄门相处。那是江湖上的事情,我们锦衣卫作为朝廷门派,不便插手!”

    冷天雄哈哈一笑:“李沧行,今天本座来就是收拾你的,跟别人没关系,和少林武当,还有峨眉那些臭尼姑的仇,以后有的是时间算。但今天过后,江湖上就没你黑龙会这个名号了,你明白了吗?”

    李沧行笑了笑:“知道了,恭喜冷教主成功地和严世藩脱离了关系,如果你能今天拿下或者杀死我,也能向皇帝证明你的忠诚,是吧。”

    冷天雄的眼中杀机一现:“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你小子三番五次地坏本座的好事,杀了我们神教多少英雄豪杰,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今天若不能亲手挖出你的手,祭奠那些教众。又怎么好意思再当这个教主!”

    李沧行点了点头:“冷天雄,一会儿你可别光说不练。”

    他转向了站在陆炳另一侧,持枪傲立,脸上挂着轻蔑而得意的笑容的赫连霸,微微一笑:“赫连门主,请问你的这张脸皮,是用什么做的呢?”

    赫连霸的脸上笑容一收,黄毛丛丛的嘴巴动了动:“我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我没戴人皮面具啊,李沧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霸虽然汉语说得很熟,但毕竟是蒙古人。还不太清楚脸皮就是面子的意思,此话一出。引得在场的几千正道弟子们哄堂大笑,就连魔教教众,也有不少偷笑起来,给边上的同伴们狠狠地一瞪,连忙一个个收住了嘴,再也不敢露出笑声。

    李沧行微微一笑:“我说的脸皮,就是指面子,赫连门主,你就在几个时辰前,还败在我的手下,输得那样没脾气,这么快就又卷土重来了?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赫连霸哈哈一笑,浑身的战气一阵弥漫:“李沧行,刚才我不过是诈败罢了,这一切都是陆总指挥的计划,你想见识一下我赫连霸真正的实力吗?”

    李沧行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你们人一多,个个就成英雄好汉了,赫连霸,你敢再和我单打独斗一次吗?”

    赫连霸的老脸微微一红,转而冷笑道:“智者以谋取胜,匹夫才会单打独斗,李沧行,这次我们是帮着陆总指挥捉拿叛贼,可不是江湖意义上的比武过招,你就别想再一对一了!”

    李沧行冷笑一声,笑声中尽是不屑之意,他转向了陆炳,沉声道:“陆总指挥,也够难为你的,除了锦衣卫外,还把魔教和英雄门给招来,这回你又给他们开出了什么样的好条件呢,我来猜猜,想必是魔教可以重出两广,而英雄门则直接进入中原,占着华山,是吧。”

    冷天雄和赫连霸都是脸色一变,显然李沧行猜到了他们的交易价码,陆炳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李沧行,你说完了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已经问完了,陆总指挥,你还有什么想对灭魔盟的各派英雄说的,就直说吧。”

    陆炳点了点头,正色道:“各位正道的英雄,事情我陆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这个李沧行,已经是皇上钦命的反贼,必须要捉命,而屈彩凤也是同样的情况,圣上有旨,只捉拿首恶,胁从不问,即使是黑龙会和洞庭帮的帮中弟子,只要肯自行散去,也可以不问。可是,如果有人这次还不肯离开李沧行,而是留在他身边的话,则以附逆论处,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华山派的刘正阳就高声说道:“陆总指挥,我们华山派跟这李沧行没有任何瓜葛,绝对不会为了他,与朝廷为敌的!”

    陆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刘侠士果然深明大义,那你们华山派与此事无关,速速离开吧。”

    冷天雄挥了挥手,数千名魔教徒众,齐刷刷地向着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通道,刘正阳咬了咬牙,一挥手,几十名华山弟子抬着展慕白,逃也似地从这条通道奔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陆炳继续看向了智嗔,徐林宗和林瑶仙三人,微微一笑:“三位掌门,你们都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三派也是建立数百年的大派老派,我想你们都是识时务的俊杰,不至于把整个门派,毁在李沧行的身上吧。何去何从,陆某等你们的回答!”(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七回 彩凤的劝退

    智嗔叹了口气,和身边的两个白须白眉的少林长老商量了一下,回头对着李沧行一合什:“李会长,非常抱歉,少林寺向来不卷入朝廷的是非当中,这是少林的千年祖训,你自己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解决,我少林爱莫能助!”

    李沧行早有所料,淡淡地说道:“李某理解少林的立场,大师走好!”

    智嗔回过头,一挥手,少林棍僧们仍然以罗汉大阵,结成战斗的阵形,如临大敌,背靠背地持棍而行,伤员和尸体也被夹在中间,一点也没有落下,迅速地通过了这条两里多长的通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李沧行的目光落到了身后的洞庭帮众们的身上,屈彩凤咬了咬牙,转向了洞庭帮的众人,沉声道:“各位洞庭帮的弟子,你们也听得很清楚了,现在我和李会长已经是反贼了,跟着我们,就是附逆,我屈彩凤新接掌洞庭,和各位也算是有缘,不过现在看来,这段缘份无法继续了,这个帮主之位,我会让给谢婉如谢副帮主,谢副帮主,请你接过这个青铜面具,正式接掌洞庭帮。”

    谢婉如的眼中冷芒一闪 ,慨然道:“屈帮主,你们把我们洞庭帮的兄弟们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是那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人吗?”她说到这里,转身对着身后的洞庭帮众们沉声喝道:“大家说,你们是不是那种人?”

    众多的洞庭帮弟子们齐齐地暴出一声呐喊:“不是!”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刚才她初接洞庭帮主之位时,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就算是一刻之前,她仍然没把自己看成是洞庭帮主,可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这些洞庭帮众,却是没有一个退缩,没有一个抛弃自己的。有这样的一群生死兄弟,夫复何求!

    屈彩凤咬了咬牙,说道:“好,都是好汉子。好兄弟,我屈彩凤谢过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句,这不是逞英雄,讲义气的时候,你们和我屈彩凤有缘。同帮共事,咱们不要辜负了这场情义,我屈彩凤以前在巫山派的时候,没有少杀你们的亲朋好友,也没有时间来得及和你们一个个真正地认识,今天,我屈彩凤就跟大家一人喝一碗酒,也算不负此生相识一场!”

    洞庭帮众中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谢婉如哈哈一笑,说道:“我检查过这天台山翻天寨。地窖里有几十坛好酒,没有被下过毒,完全可以喝,既然帮主有命,那咱们就不醉不休!”

    她一挥手,百余名洞庭弟子飞奔而出,只消片刻,就抬了数十坛黄泥封口的酒坛子出来,一揭泥封,酒香四溢。乃是江湖人最喜欢的烧刀子烈酒,还有十余人捧着一叠叠的酒碗,分与众人,加起来也就半刻钟多点的时间。人人手里都倒满了一大碗,整个寨子,都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刺激得就连不少其他派的弟子和魔教徒众,也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屈彩凤的一头黑发都在随风飘荡着,配合着她这一身飘飘而起的大红罗衫。以及火光照耀下那绝世的容颜,足以迷倒众生,可是这酒碗在手,又添了几分逼人的飒爽英姿,她大声说道:“屈某先干为敬!”一仰脖子,一碗烈酒顺喉而下,而所有的洞庭帮众,也是有样学样,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继而纷纷把酒碗砸碎在地上,乒乓之声不绝于耳, 无比地痛快!

    屈彩凤哈哈一笑,抹了抹唇上留下的两滴酒珠,正色道:“好了,各位兄弟,酒也喝了,我屈彩凤现在还是洞庭帮的帮主,现在你们听好了,我要下帮主令!”

    所有的洞庭帮成员,一个个屏息凝视,盯着屈彩凤,只见屈彩凤看了一眼远处的陆炳等人,说道:“所有洞庭帮弟子,现在就在副帮主谢婉如的带领下,离开此地,回到洞庭总舵,不得有误!”

    谢婉如的脸色一变,急道:“帮主,你这是要扔下我们吗?”

    屈彩凤一摆手,沉声道:“不,这是帮主令,而不是象刚才那样转让帮主的自暴自弃,这回陆炳和众多狗贼有备而来,我们中了贼人的计,不能在此硬拼,大家人数众多,可是这里地势狭窄,又无水路,我们在这里作战,只会白白地牺牲,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人,反而容易脱身。”

    万震咬了咬牙,开口道:“我们洞庭帮的兄弟,从不畏惧官府,生在天地间,一生只听帮主命,那皇帝说的什么谋反,附逆,我们全当放屁,帮主切不可因为我们这些渔夫走卒,就轻身犯险啊!”

    屈彩凤哈哈一笑:“魔教小丑就是有千千万万,在我眼时在,不过插标卖首之辈耳,大家不用担心,我会去长沙城与各位见面的,洞庭帮众,难道不应该听从帮主的号令吗?”

    谢婉如的秀眉一蹙:“不错,我洞庭帮的帮规第一条,就是所有帮众,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帮主的命令,不得有误,也不得置疑!”

    屈彩凤点了点头:“很好,既然有这样的帮规,那么我现在下了命令,你们仍然不执行,是看不起我这个帮主吗?”

    谢婉如的眼中泪光闪闪,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帮主,你就要这么狠心地扔下我们了吗?万一,万一你不能回长沙,那怎么办?”

    屈彩凤哈哈一笑:“各位弟子听令,如果我屈彩凤一个月内不能回长沙总坛,与各位会合,那下一任帮主,就是谢婉如,所有人要象尊敬我和前二任帮主那样,听谢副帮主的号令,有违我命者,即使背叛洞庭帮!”

    屈彩凤的这番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个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她的神色极为坚毅,双眉微扬,摆出了一副不可更改的表情,谢婉如只能长叹一声,转声说道:“洞庭的兄弟们,咱们听帮主的话,走!”

    李沉香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且慢,我李沉香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八回 双美独留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李沉香,一身翠绿色劲装,缀以几抹红色的她,如同一朵亭亭玉立的睡荷,透出无穷无尽的妩媚。

    李沉香的神色坚毅,眼中光芒闪闪,对着屈彩凤,沉声道:“帮主的命令,属下自当遵从,可是这一条,恕难从命。”

    屈彩凤抿了抿红唇,说道:“李堂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洞庭帮上下,最不应该留在这里的,就是你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爹娘,为你全家考虑,你爹我没记错的话,已经是礼部左侍郎了,升到这个官位并不容易,陆炳已经说得清楚,如果你留下,就是附逆叛乱,不仅自身难保,还要连累家人。”

    李沉香咬了咬牙,朗声道:“我爹娘对我有生育之恩,却把襁褓中的我就送上了昆仑派学艺,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无用的累赘罢了,这么多年来,我甚至难得见他们几面,即使回到他们的身边,最后的归宿也是给他们安排,嫁给一个甚至我都不认识的官家子弟,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李沉香要的。”

    屈彩凤叹了口气:“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就是不喜欢他们,不想回到他们身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害了他们啊。”

    李沉香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主宰过自己的命运,我最欣赏李大哥,屈帮主的一点,就是你们不论成败,都能把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这一回,我想学一次你们。”

    屈彩凤摇了摇头,沉声道:“李堂主,你是洞庭帮的成员,而我是帮主,刚才我下过了命令,所有的洞庭帮众都必须遵守。你也一样。此事不要再多说了,跟着谢帮主走吧,我和你的李大哥不会有事的,此生我们一定还有重逢的时候。”

    李沉香微微一笑。眼中神芒一闪:“如果我不是洞庭帮成员了,是不是就不用遵守帮主的命令了呢?”

    屈彩凤一下子愣住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沉香转向了沉吟不语的谢婉如,说道:“谢姐姐,当初是你介绍我加入洞庭帮的。楚老帮主让我当堂主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楚老帮主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吧。”

    谢婉如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初是我邀请妹子加入的,楚老帮主很欣赏妹子的武功人品,亲口说过,洞庭帮欢迎妹子加入,要是哪天妹子呆得不开心了。想走的话随时可以,不用象一般帮众一样,入帮需立誓,出帮需三刀六洞,赤脚走过热刀阵才行。不过妹子,你想要离帮的话,就是扔下我们众兄弟了,以后再入,恐怕就只能从普通帮众做起,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李沉香笑道:“这就是了。谢姐姐,我想得很清楚,帮中的兄弟们,多半拖家带口。就让我这个想要自由的人,任性一回吧。”

    谢婉如叹了口气:“可是你的爹娘怎么办?出帮容易,割断和父母的关系,却是万万不能的!”

    李沉香一咬牙,剑光一闪,长剑出鞘。一下子削断了自己的一只小辫,乌黑油亮的辫子,转瞬落向了地上,还未落地的那一瞬间,李沉香的玉腕一抖,向上一吸一抓,潜劲过后,这根发辫就抄到了她的手中。

    谢婉如的眉头紧皱:“妹子,你这是?”

    李沉香的眼中泪光闪闪,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向着谢婉如递去那只发辫:“谢姐姐,还烦请您把此物转交给我爹娘,告诉他们,沉香不孝,不能承欢膝前,也不能为爹娘分忧,今生今世,与二位大人断绝父女之情,有如此辫,欠他们的生育之恩,只有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来报答了!”说到这里,李沉香终于忍不住,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

    谢婉如叹了口气,接过了这只发辫,说道:“妹子,你的意思,还有这只发辫,我一定会转交给令尊和令堂的,放心!”她转过头,对着屈彩凤点了点头,一抱拳,“帮主保重,属下等先行告辞。”

    屈彩凤“唔”了一声:“一切当心!”

    六百多名洞庭帮众,依依不舍地带着伤者和同伴的尸体,从那条通道离开,洞庭帮的人众本就是最多,这一下离开,加上之前走掉的百余名少林棍僧,场中少了一大多的人,只剩下武当,峨眉,黑龙会三个门派加起来二百多人,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与另一边黑压压一大片的魔教,锦衣卫与英雄门弟子相比,少得可怜。李沉香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站到了屈彩凤的身边,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捉住了她的手,轻声地安慰着这个姑娘。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转而看向了林瑶仙,说道:“林掌门,你们峨眉派也没有必要卷入此事 ,还是速速离去吧。这回是皇帝的御命,无可更改,留下来的话,只会连累门派的。”

    林瑶仙点了点头,沉声道:“峨眉弟子听令,全部从那条通道离开,下山后不得回头,直接返回峨眉金顶。”

    了因师太皱了皱眉头:“掌门,你不跟大家一起走吗?”

    林瑶仙摇了摇头:“师祖, 弟子刚才比武落败之后,已经把这掌门之位暂时让给了您,现在的瑶仙,不过是峨眉派一个普通的弟子罢了,刚才看到李姑娘可以这样自由地主宰自己的命运,瑶仙很羡慕,所以瑶仙也想任性一回,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了因师太的眉头紧锁,沉声道:“瑶仙,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毕竟现在还是峨眉的掌门,不象李姑娘那样先出帮,再断与父母的关系,你的决定,会连累到峨眉派的。”

    李沧行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瑶仙,这次不是普通的江湖道义,而是涉及谋逆之事,一定会连累门派,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零九回 小师妹的选择

    林瑶仙笑着摇了摇头,神色突然变得坚毅异常:“李会长,你放心,此事与你我的关系无关,而纯粹是出于江湖道义,我峨眉派郭襄祖师早有训示,凡我峨眉弟子,当维护正道,爱护苍生,坚守道义,即使粉身碎骨,也是无妨,今天李会长受不白之冤,是非曲直明眼人一看便知,我林瑶仙个人决定,留下来与你一同面对,而峨眉弟子则全数下山回帮,与此事无关!”

    李沧行的神色一变,刚要开口,却听到林瑶仙摆了摆手,一边阻止自己说话,一边继续说道:“李会长,我还没有说完。你不要误会我有别的什么想法,峨眉派几百年来,从没有面临过如此的危机,几至覆灭,以前我一直不知道对手是谁,现在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是那个宗主一直在背后捣鬼 ,这次的事情,我也觉得迷雾重重,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宗主在继续搬弄是非。”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前面我在和楚天舒交手时,这个宗主就亲自出现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的他,也一定在这附近,伺机而动呢。”

    林瑶仙朗声道:“能有机会亲自留下来见见这宗主的真面目,我林瑶仙就是粉身碎骨,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家师虽然已经故去二十多年,但这个仇我作为弟子一直无缘得报,今天宗主和冷天雄都在,我的这个复仇的机会,请不要剥夺。”

    李沧行叹了口气:“林掌门,你最好再好好地考虑一下,没有了你,峨眉会怎么办?”

    林瑶仙摇了摇头,正色道:“峨眉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不会因为多一个林瑶仙而领袖武林,也不会少一个林瑶仙就此衰败,在我们来之前,对于各种突发情况都已经作了准备。即使我在这里遭遇不幸,也会有备选方案的。”

    她扭头看向了沉默不语的了因师太,说道:“师祖,瑶仙不能随姐妹们回峨眉了。还请师祖先代行掌门之职,带众姐妹们下山,若是瑶仙身逢不幸,请师祖按我们事先的约定办理即可。”

    了因师太叹了口气,沉声道:“现在我是代掌门。如果是我要求你必须回去呢?”

    林瑶仙那双绝美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芒:“那弟子只有退出门派,以个人身份继续留下了!”

    了因师太深知林瑶仙柔弱的外表下,个性极强,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头,这么多年来对李沧行的感情也是,自从心中认定了这个男子后,江湖上再多的青年才俊,人世间现多的官家公子。也都不能入她眼。了因师太摇了摇头,叹道:“那你一切珍重!”

    她一挥手,峨眉派众弟子,一个个眼泪汪汪地看着林瑶仙,恋恋不舍,尤其是杨琼花,更是泪如泉涌,却只能一个个咬咬牙,飞奔下山,很快。山顶上又少了一大堆人,只剩下武当派和黑龙会的弟子了。

    徐林宗一直沉默不语,李沧行这回看向了他,沉声道:“徐掌门。你也请回吧,为了武当,为了你爹,你都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徐林宗的眼睛眨了眨,抬起头看了一眼沐兰湘,忽然说道:“师妹。你要留在这里吗?”

    李沧行的心猛地一痛,不知为何,徐林宗现在对小师妹表现出的任何关切和善意,都让他的心中觉得极不舒服,他知道自己是太小心眼了,于情于理,沐兰湘和徐林宗都是师兄妹,这个关照是应该的,可是他的脑子里一想到刚才屈彩凤所说的沐兰湘有孕在身,紧接着那个梦中神秘的小屋里,沐兰湘一丝不挂地抱着一个别的男人的景象就会不断地涌上心头,这让他的呼吸急促,热血上涌,几乎整个人都要爆发了!

    李沧行突然吼了起来:“徐林宗,你夺了我小师妹的掌门之位,师妹早就说她已经退出武当了,现在你还对她不依不饶,你想干什么?”

    徐林宗的脸上肌肉跳了跳,剑眉一挑,回头对着李沧行沉声喝道:“李沧行,小师妹刚才早已经说得清楚,跟你从此没有任何关系,她退出了武当,但还是我的师妹,可她跟你李沧行,却已经是恩断义绝了,你在这里质问我跟小师妹的关系,不觉得可笑吗?”

    李沧行给徐林宗说得哑口无言,只觉得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整个人都要爆炸,每个毛孔里都象要涌出无穷的恨意与不甘,却是出体即化,他扭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垂首不言的沐兰湘,双眼圆睁,几乎要瞪出血来,两只手,也捏成了拳头,骨节格格作响,闻者无不动容。

    徐林宗冷笑道:“怎么,又想要凶小师妹了吗?李沧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怜香惜玉,大概是你跟女土匪在一起呆得太久了,也是一身匪气吧,看看你这样子,还有点正道弟子的模样吗?”

    屈彩凤怒道:“谁是女土匪?徐林宗,你给我说清楚点。”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剑眉一挑:“屈彩凤,我没心思跟你纠结这些字眼,现在你是李沧行的女人,你留下来陪他是天经地意,可是我师妹已经跟李沧行没有关系了,她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陪你们送死。我让我师妹跟我们武当的人一起走,有问题吗?”

    屈彩凤银牙一咬,转向了沐兰湘,沉声道:“沐兰湘,你也真够绝情的,明明是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沧行问你两句,你居然就说分手!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沐妹妹吗?这么多年你都等沧行等下来了,为什么他再度出现后,你却变了心?你这样对得起谁?!”

    沐兰湘突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够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不要再逼我了!屈彩凤,你说我对不起李沧行,可是他对得起我吗?你们背着我就成了夫妻,还好意思回来说我背叛了他?我念及你们多年的感情,接受你的存在,现在反倒成了我是横插一脚的狐狸精,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回 三个人的痛苦

    屈彩凤的粉脸一寒,沉声道:“沐兰湘,你什么意思?你跟别的男人有私情,有了身孕,这还成了我的错了?你那身孕至少有几个月了,可绝不是我跟沧行在古墓的时候才有的,沧行可没说跟你成为夫妻过,到底是谁说谎?”

    李沧行突然大声吼了起来:“彩凤,闭嘴!别再说了!”他的心肝五脏都在剧烈地颤抖着,脸上肌肉直跳,头发几乎根根倒竖,双眼血红,状若疯狂。

    沐兰湘的双眼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向下流,她冲着李沧行大声吼道:“李沧行,你对着全天下的人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是怎么来的!”

    李沧行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孩子,这孩子是我的,是我和师妹的!”

    屈彩凤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向后跌倒,李沉香连忙出手扶住了她,她重重地甩开了李沉香的手臂,直勾勾地盯着李沧行:“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跟我提这件事?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沧行咬了咬牙:“我和小师妹是在,是在南少林的时候,你没出现之前,成的夫妻,所以,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

    沐兰湘的身子猛地一摇,屈彩凤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沧行,你可真会向着她,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傻,这么好骗吗?你可别忘了,在南少林的时候,我们互查金蚕蛊的时候,我和沐兰湘可是同盆而浴,那时的她,还是个完好的黄花闺女,又怎么可能成了你的女人?”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他本是下了决心,哪怕说谎也要维护沐兰湘,可是没想到这个谎言编得太匆忙。给屈彩凤直接就揭穿了,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我是记错了。但那又怎么样。我练天狼刀法,时不时就有走火入魔的情况,一切都记不清楚,失去控制,你们都知道。就算哪天小师妹从了我,我也不知道的。彩凤,我不是有意骗你,但我真的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

    屈彩凤冷笑道:“好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你走火入魔,什么也不记得了,李沧行,你真够可以的,维护起她真的是不遗余力啊。你怎么不说跟我在古墓里的时候,也是你走火入魔了?这样你就不用在沐兰湘面前低三下四,不知所措,连她跟了别的男人有了孩子,都要帮她养着!”

    李沧行的浑身一阵战气狂暴,整个人一下子飞到了屈彩凤的面前,蒲扇大的巴掌高高扬起,就要狠狠地拍下去,屈彩凤不闪不避,反而把她那张白皙美丽的绝色容颜暴露在李沧行的面前:“打啊。你打啊!李沧行,说不过就要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沧行狂吼一声,他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火焰般的热浪从他的周身每个毛孔汹涌而出,几乎能把屈彩凤给熔化,若不是她周身的天狼阴极寒气本能地暴发,在周身形成了一道玄冰结界,以抵抗这熊熊的阳极烈焰,只怕她早已经整个人都变成一支火炬了。

    李沧行看着屈彩凤。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脸上虽然挂着带着恨意的笑容,可是眼眸深处,却是无尽的悲伤与幽怨,李沧行这一下,却再怎么也下不了手。

    他一声厉啸,回头一掌,体内郁集的怒火,带着千斤之力,从他的手掌掌心喷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太阳,向着右侧的无人区域一通猛冲,所过之处,整个地面都被掀出一道宽一尺,深两尺的巨型裂痕,里面的泥土都给烧得发焦,三十丈外的一处高大库房被这道太阳般的战气击中,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巨响,轰然倒地,而瓦砾场中的木质结构,如梁柱等,却是在熊熊地燃烧着,经久未绝!

    沐兰湘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不带任何的感情:“大师兄,行了,不要再为我说谎了,你记不得我们的事情,就记不得吧,你曾经说过 ,我们三个人之间,不要有谎言,也不要有欺骗,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就是。”

    李沧行缓缓地扭过了头,看着沐兰湘,眼中已经是泪光闪闪,即使在天下人之前,他也不想隐瞒和掩盖任何对于沐兰湘的感情:“师妹,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不会变心的,绝对,绝对不会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就算,就算你真的一时伤心难过,做错了事,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任何嫌弃,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

    沐兰湘的眼泪在脸上默默地流淌着:“大师兄,不要再说了,这样子真的太累,我本以为我们三个人,能好好地相处,我和屈彩凤,也可以做真正的姐妹,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们毕竟是女人,妒嫉是我们的天份,我的事情,你既然记不起来,那就永远也解释不清楚,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人,只会越来越痛苦,你强行维护我,就只会伤了她,何必呢?”

    李沧行突然飞了起来,一下子落到了沐兰湘的面前,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似乎害怕只要稍一松手,这个他在世上最珍视的女人,就会永远地消失不见,他疯狂地吼叫着:“不,不,这个世上我什么也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你!师妹,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连我的性命,也可以放弃!”

    沐兰湘的脸上,泪水横流:“好了,大师兄,不要这样说了,从小到大,你爱上我,大概只是因为武当山上只有我一个女人,那只不过是你儿时一个想要追求而不可得的幻影罢了。其实自从你下山之后,你的世界中,就不再只有我一人,有那么多美丽而深情的女子钟情于你,我沐兰湘,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师兄,忘了我吧,你还有更好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回 心底的柔情

    李沧行紧紧地环着沐兰湘,鼻中所嗅,尽是她脸上和发间的芬芳,他喃喃地说道:“在武当的时候,每年到了春天,到了兰花盛开的季节,我都会想起一个人。小师妹,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兰花是这个世上最美丽花朵的女孩。”

    “我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格外在意了,如果时光也可以像画卷图集那样,可以分拆成一张张的画面,那现在在我脑子里闪现过的关于你的第一张画面,就是在一堆兰花的旁边,扎着两只小辫,一边往头上插着兰花,一边冲我笑。”

    “那是个明媚的春日,你走过兰花旁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微风,轻盈的淡蓝色花瓣飘了下来,落在你的头发上,肩膀上,就像是特意为她下了一场花雨。我站在你的身后,闻见芬芳的气息,那个画面太美了,恍惚中,我分不清那股兰花的香气,究竟是来自于花瓣,还是来自于你身上。”

    “后来我经常路过那片花丛,因为你的缘故,我总是在那里停下一会儿,偶尔也还会遇见你,但是你却从未再看那些兰花一眼。”

    “那个春天,我记住了,你忘记了吗?”

    “每年都只有一个春天,我不知道我们会在多少个春天擦肩而过。有人告诉我,五片花瓣的兰花能够给人幸福,于是我找了很多朵五瓣兰花,多得我都觉得这个传说不可相信了,却始终不敢送给你一朵。”

    “终于有一天,在兰花散发出迷人香气的日子里,我被罚上了思过崖,你来看我,我又和你一起走过了那片花丛,那天你穿着蓝色的练功服和白色的绣花鞋,其他的我记不清了。因为我一直没怎么抬头。”

    “你的样子并不开心,你问我有没有忘不了的人。我说有。你说既然忘不了过去,那么现在喜欢的人怎么办。我说现在喜欢的人就是我忘不了的人。你问那以后喜欢的人呢。我说一起忘不了。你说我骗你。我就反问。那你会把我忘记吗?你摇摇头。我接着问,那你是不是喜欢徐师弟吗?你没有回答,我却知道了答案。所以我对你说也对自己说,你看。忘不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那天我在崖边的花丛里摘了一朵兰花送给了你,你也回送了我一个月饼。如果这朵兰花这么灵验,那么我宁愿把我的幸福也送给你。”

    “其实,上面我的所有话,我都想在后面加一句话。我李沧行忘不了的人。是你沐兰湘。我过去喜欢的人,是你沐兰湘,现在最爱的人,是你沐兰湘。不管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不想忘记的人,是你沐兰湘。”

    李沧行真情流露,轻轻地把自己现在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留在他心中最真实,最遥远的回忆。在这大庭广众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就象回忆那十余年的武当青葱岁月一样,沐兰湘的一笑一嗔,举手投足,都一幕幕地划过了眼前,声泪俱下,就连在旁边站着的所有正邪双方的弟子,都不禁动容,连魔教的那些邪魔外道。也都一个个泪光闪闪,感动地甚至忘了这里马上就要成为血流成河的修罗杀阵!

    屈彩凤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沧行,我输了,我以为我跟你相处这么多年。能让你更多地想起我,看来是我错了,你对沐兰湘的爱,早已经深入你的骨髓与灵魂,我屈彩凤再怎么争,也不是对手。沧行。对不起,是我在古墓里勾引了你,破坏了你和她的感情,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影响你们。”

    李沧行被屈彩凤的话,似乎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他的身子微微地一震,正要扭头,却被怀中的沐兰湘轻轻地推了一下,把他从自己的身前推开。

    李沧行吃惊地看着小师妹的脸,这张清秀绝伦的脸上,早已经被泪水洗得跟大水冲过的河床一样,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对不起,大师兄,是我不好,乱发脾气,让你现在这么为难,我不逼你,你的故事很美好,我也非常感动,可是,可是那毕竟是以前的事情,你忘不了以前的武当,忘不了那个在兰花丛中笑的我,可你就能把你后面的二十年给抹去吗?”

    李沧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能,这二十年是彩凤一直陪着我,我尊敬她,也爱她,不然不会和她成为夫妻,可是小师妹,我不能背叛我真实的内心,在我的心里,永远有你,我李沧行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沐兰湘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有了我,就要失去她,现在你因为我要离开你,就这样伤心欲绝,可是要是屈彩凤也离开了你,你就算和我在一起,就能开心快乐吗?大师兄,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李沧行咬了咬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小师妹,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所有动力,你刚才说要走,我的天都塌了 ,你能想象到,那是怎么一种可怕的感觉吗?”

    沐兰湘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沧行,突然出手如风,狠狠地打了李沧行一个耳光,这一下打在了屈彩凤刚才没有打到过的另一边脸上,直打得李沧行七晕八素,眼眼冒金星,他本能地捂着脸,叫了起来:“师妹,你,你干什么?”

    沐兰湘咬了咬牙,怒道:“这一下是为了屈彩凤打你的,大师兄,你怕失了我,就要抛弃她?那你跟我在一起时,又不可能不想到她,你觉得我会好过吗?我沐兰湘想要的,是这种爱情吗?”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柳生雄霸那冰冷酷寒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你应该做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是跟两个女人在这里纠缠不清,永无止境,沧行,你实在是太让我,让兄弟们失望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回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沧行的脑袋上如同给浇了一瓢冷水,循声看去,只见柳生雄霸一身浪人的打扮,两把长短刀斜挎在他的腰间,双手抱臂,站在崖边,山风呼啸,吹着他的一头长发,而那个高高扎起的,立在头上的大马尾髻,末端也是随风飘荡,配合着他那一脸的刀痕和拉碴的胡须,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野性美,实在是颠倒众生。

    钱广来哈哈大笑道:“柳生,你这家伙,我就知道,你是九条命的猫,绝对不会有事的。”他说着,跟不忧和尚,欧阳可,铁震天等人一起,迎上前去。

    柳生雄霸冲着几个黑龙会的兄弟点了点头,却对着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沧行,我跟你的约定,如数完成了,希望你也别让大家失望,拿出点做会长的样子来,不要为了你个人的感情,害了众家兄弟!”

    李沧行咬了咬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着沐兰湘和屈彩凤各看了一眼,说道:“师妹,彩凤,给我点时间好吗,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我们三个再好好地谈谈未来行吗?”

    屈彩凤刚才已经抹去了眼中的泪水,这会儿的她,又变得刚毅而坚强,她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现在大敌当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沧行,我们的事情,打完再说。”

    徐林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他看着沐兰湘,沉声道:“师妹,你还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吗?既然你已经不想和李沧行在一起了,那留下来,毫无必要!”

    沐兰湘摇了摇头,她的神色平静,看起来已经从刚才的大悲大喜中恢复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李沧行,对着徐林宗正色道:“不,徐师兄,我不会跟武当一起离开的,我要留下来。”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你不是和李沧行已经没有关系。决定分手了吗?难道说,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言不由衷的?”

    沐兰湘的秀眉一蹙:“不,我留下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而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我这一生,被宗主所害,我爹受宗主的蛊惑和控制,误入歧途,不仅害死了我娘。而且现在也落得这样的下场,虽然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毕竟对我有生育之恩,养育之情,为了他向宗主复仇,是我为人女,必须要做的事。”

    “至于我自己,被宗主设计陷害,与大师兄分别近二十年,一段本来天作之合的感情。却弄成了这样,武当上下,我的师叔伯,师兄弟们,也多被宗主害死,跟这个人,我沐兰湘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我敢断定,宗主就在这些魔教和锦衣卫杀手之间,也许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可以亲手报仇的机会了。徐师兄,如果你是我,你又怎么可能放过?”

    徐林宗的眼中光芒闪闪,他点了点头:“师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转头对着木松道人和辛培华说道:“二位师弟,你们现在就带武当弟子下山,不得有误!”

    木松道人一开始本能地点了点头,可突然惊道:“怎么,掌门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难道你也要留下来?”

    徐林宗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要说给宗主害得惨,这一生都被改变的人,这个世上除了李沧行,也只有我徐林宗了,我的人生,爱情,前途,青春,都被这个人亲手摧毁,要向他寻仇的心,没有人比我更强烈,此事与武当无关,现在我宣布,由辛培华代为接掌武当,如果我死在这天台山上,那么请辛师弟与众位师兄弟齐心协力,把武当发扬光大。”

    辛培华急道:“徐师兄,千万别这样说,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撑得起武当,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而且,而且这回是朝廷要捉拿谋逆的反贼,你要是留下来,那岂不是。。。。”

    徐林宗摆了摆手:“你们放心,我会不参与李沧行他们与朝廷的恩怨,我只会在一边观察宗主的下落,一旦他出现,我就向他复仇,除此之外,我是不会出手的。”

    辛培华与木松道人对视一眼,还想再说,徐林宗一抬手,沉声道:“好了,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说了,还有,辛师弟,就算我和师妹不在了,也请你照顾好黑石,他虽然作恶多端,但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要再为难他了。”

    辛培华看了一眼沐兰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带着武当弟子们,疾驰而下,五更已过,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朝阳的余晖洒在山道上,两三千名魔教,锦衣卫与英雄门的杀手,密密麻麻,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与此相比,山顶上那只剩下不到百人的黑龙会人众,显得那么地稀少可怜。

    李沧行看向了钱广来等人,平静地说道:“胖子,我很感谢这些年来,众家兄弟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已经给扣上了谋逆的帽子,再跟着我,就是附逆了,大家都是有家有业,拖家带口的人,不要为我所累,还是速速下山去吧。”

    钱广来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道:“沧行,你把我们大家看成什么人了?我们早就看那狗皇帝不顺眼了,原先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世,现在知道了,敢情这皇位本来应该是你的,他才是个窃居皇位,篡权夺位的家伙,要说谋反,也是他嘉靖谋反,而不是你李沧行!”

    陆炳的眉头一皱,沉声道:“钱广来 ,你不想活了么?竟然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铁震天重重地向地上吐了口痰:“我呸,陆炳,你少在这里拿个鸡毛当令箭了,天下是有德有能者得之,要是嘉靖皇帝治国有方,倒也罢了,可他这皇帝当了四十年,天下变得什么鸟样,真当大家伙儿是瞎子聋子,看不见吗?老子的庄子给蒙古鞑子生生地毁掉,这狗皇帝管过没有?现在反而为了自己的皇位,跟蒙古鞑子勾结在一起,冲着这一条,老子就反他娘的,杂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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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十五大门派,三股势力,错综复杂,江湖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缓缓拉开大幕。
謎一样的男人,身负盖世武功,行走在无边的荒野,杀伐果断、腹黑权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往事?冷若寒霜的外表下,又曾有过如何的爱情经历?美女,神功,至尊,天下,永生?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期待着你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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