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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七回 魔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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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和屈彩凤对视一眼,从英布现在暴出来的气场来看,他的周身上下,白色的战气源源不断地涌现,那急剧上升的强大战气,是二人从未见过的,他们都清楚,此战碰上的,是生平未见的劲敌,在这不算太大的山洞里,绝无投机讨巧的可能,只有咬牙硬上,方有一线生机。

    英布也收起了笑容,这位千年前的史上著名猛将,也曾经是少年时代就得遇异人传授神功的一代超级高手,除了天降的神级猛人项羽外,几乎是天下无敌,即使是天下无敌的西楚霸王,要胜过他也需要在三千招之后,他一生经历的大小战斗无数,也可以说双刀砍遍天下高手。

    但即使武功高绝如他,也能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一男一女,绝非弱者,更难得的是他们的武功用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看起来他们现在走的方位,明显是李沧行正面对上自己,而屈彩凤从旁侧击,走的是一阴一阳的合击阵法,更是强过简单的二人联手。

    英布的嘴角勾了勾,他的身形已经包裹在了一团极寒的冰气之中,如同一块巨大的浮雕,眉毛与胡须已经变得全白,一身的铠甲之上,甲叶片也变得如同片片冰晶,闪闪发光,他沉声道:“看不出来,你们二人居然还是师兄妹。”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师兄妹,只不过机缘巧合,学了同一套武功罢了,英布,你害怕了吗?”

    英布仰天长啸一声,一阵极寒的冰气扑面而来,屈彩凤柳眉一竖,不敢硬接,连使十余种精妙步法。在这一片排山倒海而来的白色冷气中闪转腾挪,手中的别离剑连挥,劈波斩浪,生生地砍出了一条通道。可是她周身的粉色战气,却在这一过程中几乎给压得消失不见,而全身上下,手臂的汗毛和白发的发丝上,也都凝结了朵朵冰珠。

    李沧行却是一动不动。双眼直视着英布,他周身的红色战气开始一阵阵地暴起,紧紧地扎起马步,肩上的狼皮披风,被高高地扬起,而他周身的血管则是青筋直冒,每个毛孔都大开,向外渲泄着滚滚红色的战气,本来三尺之外的红色战气,被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白色寒冰真气。逼得一寸寸地后退,又随着李沧行的阵阵战气反喷,而向前艰难地顶出一寸八分的样子,如此一来,如同两个高手在扳手腕,红白两色的战气在李沧行身前两尺左右的距离,一会儿被逼近半寸,一会又退出五分,如此这样缓慢地反复拉锯。

    李沧行的额头汗珠,刚刚出来就被蒸发掉。浑身上下的钢铁般的肌肉块子,如同高热炉中一块块鼓起的铁疙瘩,被汗水覆盖着,远远看去。就象健美的肌肉上,涂了一层油脂,每一根线条,都显得那么地优美有力,体现出一种极致的男儿阳刚之美。

    而另一边的英布,却仍然张着大嘴。他的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这一招冰封咆哮,威力更在少林派绝学狮子吼之上,是靠了冰之哀伤的神器之力,加上英布本身所修炼的玄冰战气所激发,即使是在千万人厮杀的战场之上,也可以把周围的数十,甚至上百名军士都生生冻成雪人,可想不到在这千年之后,英布以九成以上的功力去正面吼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后辈,却是不能把他的护体战气逼到二尺以内,这李沧行的功力,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屈彩凤眼见李沧行如此吃力,是她前所未见的,虽然自己的这位爱郎喜欢扮猪吃老虎,但这次显然不是留有余力,英布这个上古传奇猛将的实力,她刚才也亲眼见识过了,如果是自己换在李沧行的位置,只怕这会儿早给冻成冰棍了,她一咬牙,娇叱一声,周身的阴阳两道天狼劲暴起,在身后汇合起来,凝成一匹粉色的雪狼,人气剑合一,向着英布就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英布的嘴角勾了勾,嘴完全没有闭上,甚至连头也没扭一下,他短刀交到右手,带起了阵阵刀花,如同一只奔腾的狮子,幻起了万千刀光,冲着向自己这边扑来的屈彩凤,就如一个光团似地攻了过去。

    屈彩凤只觉得眼前一花,英布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不见,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白色的空间内,刀气凛冽,如山的刀影不停地向着自己压来,一招一式却又是精妙之极,绝大多数的刀法居然是屈彩凤平生所未见的。

    屈彩凤豪气干云,遇强愈勇一向是她的性格,她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好刀法!”双刀一错,天狼刀法如滚滚大江流水,又如黄沙漫天,尽在她手上的这一柄别离剑上显现,与这一团刀光杀成一团,一白一粉,速度快得不见人形。

    英布的双眼根本没看屈彩凤一眼,超级高手的他,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屈彩凤的一举一动,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已经突破了时间,每一秒内都能攻出六刀以上,屈彩凤暴风骤雨般地攻击速度,在他这里却是见招拆招, 完美地全部挡住,甚至十刀中还有四刀能抽空回击,可是他的八成以上功力,仍然是用在李沧行的身上。

    李沧行趁着刚才英布的那一阵分神,把前方的火红战气向前逼进了二尺左右,进到离自己四尺左右的距离,白色的极寒冰气与他火焰般燃烧的天狼阳劲,在这一区域不停地碰撞,如同冰冷的海水,不停地冲击着火山的岩石,每一下的碰撞,都会激起一阵冰--火--两重天,冲天的清烟如同被烧开了的沸水似的,滚滚而上,很快就让整个山洞里,都弥漫起一阵缭绕的烟雾,而李沧行,英布,屈彩凤三个人的身影,则都隐藏在了这烟雾之中。

    英布突然哈哈一笑,震起胸膜,居然没有用嘴说话,可是他的声音就象从肚子里发出似的,让李沧行听得一清二楚:“小子,不赖啊,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没想到我英布八成的功力,竟然无法制住你这小子,若是你生在我那个年代,起码也是龙且,章邯这样的猛士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回 联手对凶

    李沧行紧紧地咬着牙关,他现在也已经是全力施为,屈彩凤的别离剑已经舞得如旋风闪电一般,快得人影都不见,转马灯似地绕着英布的侧后方厮杀,从右边杀到背后,又从背后杀到左侧。

    可是英布却是头都不扭一下,在右侧用短刀,左侧用长刀,绕到背后则是短刀飞出,御刀攻击,他的一长一短两柄玄冰刀,上下翻飞,如同片片雪舞,招数却是奇妙诡异,往往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横出攻击,饶是屈彩凤这样的绝世高手,都有好几次应接不暇,险些受伤,原本还可以欺近到英布的身前三尺距离内与他近身肉搏,可是越打越是被他逼出圈外,现在基本上已经给逼出一丈左右的距离,完全与他一手操纵,在空中飞舞的御刀相抗了。

    李沧行的心中心急如焚,他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却仍然不能向前推进哪怕是半寸,只是对面的英布,脸上也是汗水涔涔而下,显然已经是全力施为,他的右手之中,生出一条淡淡的白气,牵着那短刃玄冰刀的刀柄,几乎如同活物一般,给那柄短刀注入了生命与灵气,在空中如灵蛇狂舞,分袭屈彩凤的周身要穴,顷刻之间,已过三百多招,居然在屈彩凤使出了浑身解数后,仍然把她逼得连连后退,守多攻少。

    英布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丝笑意:“不错不错,李沧行,你的这个同伴,是老子上辈子也没有见过的厉害角色,想不到女人中竟然也有如此高手,怪我刚才失敬了,屈什么的女侠,你叫什么,能再报一下大名吗?”

    屈彩凤银牙紧咬,一招天狼罗旋舞,向后连旋三个大圈,别离剑绕着周身。滴溜溜地转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圈子,连续七声刀剑相击的声音,那鬼魅一般的玄冰短刃,终于被击地暴退三丈之余。停在空中不动。

    而别离剑身上 ,则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屈彩凤的眼中绿芒一闪,别离剑身上红气一下子灌了进去,剑身上那层淡淡的白霜。被蒸发成了一团水汽,涔涔地飘起。屈彩凤摆开了狼伏草原的守势,朗声道:“老娘姓屈,名彩凤,彩色的彩,凤凰的凤,英布,你可要记好了!”

    英布哈哈一笑:“好,很好,果然不让须眉。你若是在秦末乱世中,必能青史留名。怎么样,干脆别跟这小子了,我看这小子木得很,要不然跟了我英布吧,跟我一起打天下,我若为皇帝,就让你当皇后,如何?”

    屈彩凤恨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一千七百年也改不了你嘴里的那股子臭气,老匹夫。拿命来!”别离剑舞起滚滚刀浪,人剑合一,化为粉色狼形,重新向上扑击而去。而那刚才悬停在半空中的玄冰短刃,也是如同一只狮子的利爪一般,重新向着这头粉色的母狼扑了过去。

    英布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李沧行, 这会儿他摇了摇头:“李沧行,你小子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的女人给老子这样调戏。你居然也不激动?”

    李沧行冷冷地震起胸腔,密道:“要是你说个话就能心想事成,你早就把刘邦骂死了,英布,这种激怒人的小把戏,最好别在我们面前使,都是老江湖了,哪可能上你的当?我家彩凤不过是因为运气不好,拿手的家伙没带来罢了,她现在拿的是短剑,用的却是刀招,这才能让人一只手挡下,若是她换成两仪剑法,只怕你现在就招架不住了!”

    李沧行的言语,似是说给英布听,可却是在提醒屈彩凤,一来警告她千万不能因怨生气,刀法浮躁抢攻,以给这老贼可乘之机,他刚才言语相激,明显是想让屈彩凤在愤怒中露出破绽,好一击而胜。二来更是提醒她,以别离剑很难发挥出天狼刀法霸道凶狠的威力,当务之急,不如转为两仪剑法应对,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没准可以发挥奇效。

    屈彩凤何等的聪明,刚才也只是为了解开李沧行的困境,情急之下,拿出最熟悉的天狼刀法狂攻不止,但一来她习惯了双手用刀,现在左手空空如也,右手也不过是两尺出头的别离短剑,这把剑本就适合与短距离的突刺,专门为幻影无形这样的剑法所设置,要求使用者身形诡异,走位飘忽,甚至可能游走上半个时辰才出一剑,这根本就不是屈彩凤熟悉的打法,以短剑硬挡这上古神兵玄冰刃,即使是在圈外对付御刀之术,也是不占优势,反而给越逼越远。

    但李沧行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她,屈彩凤手中的别离剑,突然变得如挽千斤,缓缓地在身前划了一个光环,整个前方的空气与内力,都急速地向这个光环中运转,就连在空中飞击的玄冰短刃,也被这一个两仪气旋所吸引,在空中生生地一拐弯,横着就行这气圈中飞去。

    英布的脸色一变,他生于秦汉之交,那时候还没有人创出过太极,两仪之类的剑法,这种看似绵软缓慢,但柔性十足,可以借力打力的剑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虽然也曾跟几个道门高手交过手,也见识过一些绵性剑法,但是春秋时的剑法路数,与武当派的这种剑法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一时之间,不禁手忙脚乱起来,完全不如开始时的沉稳扎实,御刀的时候几次都险些被屈彩凤的两仪剑法带入两仪光圈之中不能自拔。

    屈彩凤眼见一击得手,占得了上风,那刚才神出鬼没,在空中到处飞舞的玄冰短刃,几次三番地生生给自己的两仪光环吸过来,甚至有两次差点能绞断玄冰短刃后的那股子白色气链,而她也由原来离英布超过一丈二尺的距离,渐渐地又逼近到英布的五尺左右距离了,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地看清一团冰雪真气之中,他那一身凝结成冰的甲叶子。(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回 终极魔功

    屈彩凤心中窃喜,手中的两仪剑法却是滴水不漏,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多年前的苦练终于起了结果,两仪奔月,两仪逐星,道生无穷,两仪化三清,一招招精妙的招式,流水般的使出。

    屈彩凤的别离剑在一次次打退或者逼走那柄玄冰短刃的同时,在周身也渐渐地形成了十几道大小不一,转速有快有慢的剑圈光环,而强烈的剑刃风暴,则是隐隐地带起了风雷之声,把英布周身环绕的白色玄冰战气,生生吹出了一道口子,而四尺外那个几乎被包裹进了一大块玄冰之中的身体本尊,也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英布突然冷笑起来:“老子还真是低估了你这小妮子呢,这剑法果然邪门得紧,只可惜,你做不到心如止水,尝尝这个吧!”话音未落,他左手的长刀脱手而出,这回他是双手都同时挥舞起来,一白一蓝两道无形的真气,操纵起了一长一短的两柄玄冰战刃,对着屈彩凤的周身急袭而来。

    平空多出了一把战刀,又是长刀,威力更猛,势头更沉,屈彩凤只感觉到周身的压力一下子增大了许多,刚才打了半天,那柄玄冰短刃是以点到即止的巧劲为主,时不时地从不可思议的方位突刺而出,但每每在自己回剑防守时退回,即使相交,也只是与自己的剑身轻轻一点,借力而退,如果没有明显的破绽,是不会一刀突击的。

    可是这把长刀却是完全不一样,刀风沉重,势大力沉,看起来比起那把短刀,足足重出三四倍,屈彩凤原来用的雪花镔铁双刀,长短虽有区别,可是长刀薄刃,短刀厚背,重量倒是相当。所以两刀的刀法和力度基本上一致,可是这两柄玄冰战刀,一把却是轻灵迅捷,使的似乎有不少是上古越女剑的招式。另一把长刀却是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似乎是在战场之上,所向无前,劈盔破甲的那种霸道气势。两种风格一种轻灵之极,另一种却又是威猛过人,居然能如此完美地揉合在一个留大胡子,脸上刺字的大汉身上,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屈彩凤的别离剑所使的两仪剑法虽然精妙,但无法同时应对两只兵刃的交替攻击,原来节奏打得好好的,就是专门盯着那柄短刀,以慢剑圈中的气旋来吸引,若是英布撤刀游走。则趁机整个人向前逼近,顺便在身边拉出保护的剑圈气旋,可是现在这双刀来回地向自己攻击,别离剑毕竟短小,无法正面硬接那长刀的霸气突击,几次正面相击,屈彩凤只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几乎别离剑无法控制,差点脱手而出,若非她武功卓绝。应变能力极强,以剑圈气旋为掩护,缓缓地向后边打边退,只怕早就会被英面找机会直接击倒了。

    但即使如此。屈彩凤仍然象第一轮和英布正面相抗时那样,越打越向后退,小半个时辰不到,又生生地给从离英布四尺左右的距离,给逼退到了一丈左右了,周身一开始给拉出的十余个光环气旋。这会儿也大概只剩下三四个还笼罩在身边,其他的都已经被这长短双刀凌空击破。

    英布一边把屈彩凤远远地逼退,一边对着李沧行笑道:“小子,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靠了小娘们的那个剑法,就能打到老子身边,分老子的心了?”

    李沧行刚才本来已经把战气逼到了离自己一丈左右的距离,甚至离英布也只有四五尺远了,可这会儿随着屈彩凤被打退,再也无法更向前一步,可是英布这会儿用了双刀去攻击屈彩凤,也多加了一成功力,两人之间的斗气,基本上就维持在这一块,山洞之中云雾弥漫,尽是极热的天狼战气碰上极寒的玄冰战气后所化,把三个人的身形,都笼罩在这云山雾海之中,不可辨认。

    李沧行沉声密道:“英布,我看你这上古猛将,也没想象中的厉害,全力施为,也没有把我们打败,若不是你一觉睡了一千多年,有的是精力体力,而我们这几天消耗巨大,没法发挥全部的实力,你这会儿早就败了。”

    英布有些意外,“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还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嘿嘿,小子,你倒是挺有趣。不过你们二人的武功,看起来倒是有点意思,老子在当年没见过这种刀法和剑法,究竟是什么来路?”

    李沧行哈哈一笑:“我这一套叫天狼刀法,你自是没有听说,而屈姑娘的那一趟,叫两仪剑法,乃是现在的中原正派武当派的镇派剑法,讲究的就是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你刚才给打了个措手不及,逼得使出双刀才能应付,应该知道厉害了吧。”

    英布冷笑道:“这剑法虽然有点意思,但还不至于让老子怕了,一力降十会,你再以巧破千斤也没用,软绵绵的不给力,是赢不了老子的,只要老子御个刀就能对付。”

    李沧行嘴角勾了勾,摇了摇头:“你这一身怪力也不过是有了奇缘罢了,并不是完全的外力,屈姑娘女流之身,年纪又轻,跟你这老魔头比内力,你赢了没啥光彩,倒是你现在使了全力,也无法再逼退我一步,你觉得很有面子吗?”

    英布的脸色一变,震起胸膜,冷笑道:“小子,你以为老子真的奈何不了你吗?只不过老子现在没出绝招罢了,你们两个的武功跟我们那时候不同,有点意思,老子想要多观望一下罢了,现在也看得差不多啦,你就看看老子的真正实力吧!”

    英布突然脸色一变,周身的白气一下子变得黑漆漆地一片,如同墨鱼吐汁,把整片玄冰战气都笼罩在了黑雾之中,他的笑声,也变得邪恶而恐怖,似乎对方已经不在话下。而李沧行分明地从这份真气中感受到了一股久违了的,又熟悉的邪恶,他脱口而出:“终极魔功!”(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回 龙血沸腾

    李沧行的话音未落,一股黑白相间的强烈魔气就攻到了眼前,透着刺骨的严寒与冰冷,威力比起严世蕃甚至是黑袍,都要高出了一筹,李沧行一声暴喝,体内的阴阳两道天狼战气自丹田暴起,融合,行遍周身经脉,几乎每个毛孔都大张,向外倾泻而出,他的左手虚空一抓,插在身后的莫邪剑脱鞘而出,飞到了他的左手,莫邪剑灵那低沉而可怕的嘶吼声直冲李沧行的内心:“哈哈哈哈,主人,我又来了,给我血,新鲜的血!”

    李沧行一咬舌尖,嘴里一下子盈满了鲜血,向着左手的莫邪剑喷出一口,黯淡的剑身上,一下子变得一片腥红,而古怪的篆文符叽,更是变得闪耀起来,如同有了活力和生命似的,整柄剑身,血红一片,莫邪的脸在上面若隐若现,强劲的天狼战气,从剑尖处如潮涌出,迎着对面的黑色邪气而去。

    英布的声音充满了惊诧:“莫邪剑?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东西?!”

    李沧行哈哈一笑:“怎么,英布,你认识这东西?”二人说话间,经过莫邪剑后暴涨的红色天狼战气,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一般,不仅顶住了汹涌而来的黑气,更是把那本来森寒彻骨的终极魔气逼得反向英布那里透出三四尺之多,离他护体的白色玄冰战气,已经不到二尺了。

    英布的嘴角勾了勾:“看来你小子的花样头还真不少,你我之间,对于内力的高低,只怕无法决定此战的胜负,那么。。。。”说到这里,他全身的黑气一张暴涨,身上凝成的冰甲一阵巨响,化为片片白气,而他一身的甲胄,从这黑气之中逸出。远处攻击屈彩凤的两把长短双刀飞回到了手中,而他的嘴角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那还是用兵刃刀法来一决胜负吧。”

    李沧行哈哈一笑,周身的红气一散,左剑右刀。摆开了架式,傲然道:“好,那我就会会你这纵横天下的武功!”

    另一个方向,黑气之中,一条粉色的真气破气而出。如同一只狼爪,狠狠地撕开了黑夜,屈彩凤的身形破雾而出,落到了英布身后三丈左右的地方,与李沧行一前一后,对英布形成了夹击之势。

    一边的毛王妃突然开口道:“李沧行,你们,你们当心,此贼学到了当年秦国,秦国大将白起的终极魔功。不可,不可大意。”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么说,这老贼倒是学到了白起的本事,只是听说这终极魔功天下无敌,白起因此大败六国高手大将,长平一战坑杀四十多万赵军,号称盖世魔神,他死的时候英布还没有出生,又是怎么学会这终极魔功的呢?”

    毛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厮,这厮当年在骊山当刑徒的时候。无意中,无意中在挖到这对冰之哀伤的时候,也挖到了白起留下的兵书和终极魔功秘籍,于是学成了此功。重出江湖时也靠这个招兵买马,不然,不然以他这种穷人出生,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又怎么可能精通兵法,成为一代名将呢。”

    李沧行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英布一定也没收什么徒弟,传他的终极魔功吧。”

    英布的浓眉一挑:“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因为终极魔功自白起之后就失传多年,在江湖上再没出现过,你大概是因为学成之后就赶上了乱世,在战场上用这功夫也没太大用处, 所以江湖中人不知道你学过这功夫罢了,对吧。”

    英布冷笑道:“不错,我是一方诸侯,又不是什么武林门派的掌门,也不需要把这终极魔功给传下去,那秘籍我早就藏好了,有缘人自然会得到。”

    李沧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惜这个找到终极魔功的有缘人,时间也太久了,直到我大明建立后,才有人找到。英布,不巧的是 ,我正好见识过几个会终极魔功的人。”

    英布的脸色一变:“什么,有人学会终极魔功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你没听到我刚才一看到你使这功夫,马上就叫出来了吗,不是我亲眼见识过,又怎么会这样?”

    英布的嘴角勾了勾,冷笑道:“你就是见过又如何,能挡得住才是本事!”他的话音刚落,双刀便变得全黑,全身上下裹在厚厚的一层黑气之中,向着李沧行的正面攻了过来。

    李沧行虎目圆睁,一双眼珠子变得血红一片,他的左手迅速地把莫邪剑向前一扔, 势如风雷,直击英布的中门,而且莫邪脱手之后,左手一下子变得血红一片,如同有一团烈焰在掌中燃烧,迅速地划过了右手的斩龙刀身,整把斩龙刀如同变成了一大截烧红了的烙铁,被燃烧着的烈焰所包围,李沧行狼吼一声,全身的肌肉一阵晃动,也不后退,大踏步地上前,直迎英布而去。

    英布也不管身后的屈彩凤,双刀一错,黑色的狮子头一样的真气,汹涌而出,不停地攻向李沧行,莫邪剑带着风雷之声而来,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深达尺余的裂痕,可是攻到英布的身前半尺左右的地方,却是倏然而止,再也无法进一步了。

    英布哈哈一笑,右手的长刀一撩,击在莫邪剑尖之上,青铜色的古剑发出一阵奇怪的鸣叫之声,似是剑中邪灵在哀号惨叫,整柄剑倒退着向李沧行的方向飞去。

    李沧行伸手一抓,莫邪剑紧紧地抓在手中,可是剑身上却是黯淡无光,刚才这一下突击,莫邪剑就被英布重创,不复刚才的凶猛,他知道这柄邪剑与斩龙刀不同,需要鲜血才能作战,不然,只相当于一柄普通的宝剑,甚至可能还会反噬自己的意识,他向着剑身喷出一口血,剑身上的符文再次闪亮,而剑周也泛起了红色的光芒。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李沧行和英布正面对上,如同火星撞地球,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响声。(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一回 近身肉搏

    李沧行的右手斩龙刀不停地打出一道道的狼形真气,与英布扑面而来的黑色狮形真气正面相撞,在空中炸出片片火花,然后又消散不见,二人身前的尺余见方,不停地是黑红相间的真气碰撞,炸裂,在这弥漫山洞的红色与黑色混合着的气雾之中,犹如颗颗火流星的炸裂,瞬间产生,又瞬时湮灭。

    李沧行的右手斩龙刀带起风雷之声,一招天狼破军烈,不偏不倚地直砍向英布的中宫,这冲上前硬碰硬的第一刀,讲究的就是一力降十会的气势,再多的花招巧劲,也是无用,打退对手,就可占得先机。

    英布也是抱了同样的心思,同为武学大家,绝顶高手,深知这第一刀的重要性,他的右手长刀,高高挥起,而一头的黑发也全部炸散开来,如同雄狮那爆炸开的颈毛,代表了无穷的气势,他的身后,浮起一只巨大的黑色战狮,双眼一片深蓝,而扬起的长刀,就如同雄狮的利爪,高高举起,狠狠击下,一招力劈泰山,就向着李沧行的斩龙刀迎击过来。

    “轰”地一声巨响,两强相遇,如同火星撞上了地球,炸得整个山洞都在摇晃,自两人拼斗之处起,一团红黑相间的真气,如同原子弹爆炸时巨大的冲击波,向着四周冲去,所过之处,地动山摇,山洞的顶端,不停地有小石块和灰土震下。

    屈彩凤本来也是在英布的身后,一见英布动起来,立即也是全速冲上攻击,她的体内阴阳两道战气暴气,身后形成了一匹巨大的粉色战狼,别离剑泛起粉色光芒,一招天狼龙骨突,人剑合一,直冲英布的后背要害而去。

    可是这道巨大的冲击波,却是狠狠地撞上了屈彩凤。如是本来在大海中乘风破浪的一条快船,迎面被一道高达十丈的海啸狂波所撞上,而屈彩凤的身体,也如同狂风大浪中的一叶小舟。先是狠狠地给抛上了半空,然后又随着下一个大浪的浪头,又被重重地推到十丈以外。

    虽然屈彩凤在空中连续使出了六七种上乘的轻功和身法,但仍然是被吹得东倒西歪,在空中连翻了七八个斤斗。最后好不容易使出了一个千斤坠的身法,在大约离二人十五丈以外的远处落地,一头的白发在空中乱舞,而脸色一阵惨白,嘴角边隐隐有血丝渗出,只这一下,已让她隐受内伤。

    在爆炸的中心地带,李沧行正在一步步地后退,尽管他作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英布的力量仍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其威力之强,甚至要超过了几个月前在武当山上吃下了药丸后刚刚变身的黑袍,此人的功力之高,是他出娘胎以来未曾见过的。

    第一下硬拼,李沧行就感觉到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英布不愧是武学超级高手,中宫大开,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于头顶的这一刀,首先在势上就占了上风,自己本有同归于尽。不管他头顶一刀,直攻敌中路的打算,可是英布的左手短刀却恰到好处地在胸前摆下了防守的姿势,两相权衡。自己的左手莫邪剑绝对不可能挡住他的当头一刀,而右手斩龙刀是否能一刀将敌毙命也很难说,生死关头,李沧行还是变横斩为上击,与这一柄玄柄长刀正面相攻,但是在势上就落了下风。

    李沧行的这一刀相击。几乎右手的斩龙刀要脱手而去,虎口一阵剧痛,显然是迸裂了,这是他自从拿到斩龙刀后从未有过的时候,没有人能在绝对力量上硬碰硬地胜过他,即使是李自馨,毛海峰这样的顶级外家高手,千斤之力自己也可以正面相击,而黑袍严世蕃这样的高手,靠的更多是终极魔功的诡异之力,不完全是跟自己硬碰硬,只有今天的英布,在力量的对抗中占了上风。

    李沧行这一刀击出后,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胸腹之中翻江倒海,真气一时居然有乱蹿之虞,幸亏他武功绝世,脚下反踏七星两仪步,轻飘飘地从英布的左侧,似是跌倒,而左手的莫邪剑,却是反手刺击他的左腰部,正是两仪剑法中的精妙招式,两仪折腰。

    英布第一击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右手的长刀也是被这一击之力重重地荡开,又重新回到了头顶,他的手腕也是一阵发麻,本来扎得紧紧的甲叶护腕,“彭”地一声,生生炸裂,而他右腕处的骨节,也是一种噼啪作响,连他本来稳如泰山的身形,也不自觉地晃了一小晃,退了小半步,但比起李沧行这一下给打退一大步,显然是占了上风了。

    只是英布的这一下虽然讨巧,却也把自己的姿势弄得很奇怪,右手大刀高举头顶,不能马上劈下,而左手的短刃横在胸口,只能防守,李沧行在这时候,深知绝对不能后退,只要一退,先机尽失,英布的头顶大刀一旦落下,自己便再难还手反击,必须要趁这时候,行非常招数,以攻代守,以进为退!

    李沧行的脚下反踏起武当的七星两仪步,绝大的冲力被他以旋转的身法化解,而这一旋步,身后顿时炸出七个土坑,里面焦黑一片,李沧行浑身的护体真气为之一散,黑色的终极魔气一下子从他的毛孔里钻了进去,他的体内一阵冰冷严寒,连经脉都要给冻住了。

    可是李沧行为自己这一下的反击争取了机会,他的身形旋风般地从英布的左侧闪过,英布左手的短刃,如同毒蛇的蛇头一般,不停地扬起,旋转,在他的胸肋之间要害之处,构起了一道黑色的屏障。

    李沧行右手的斩龙刀一下子变得缩成二尺,与英布左手的玄冰短刀刀刀相击,短短一瞬间就连击三十七下,打得空中火星四溅,而他左手的莫邪剑,却是看似不经意,如同幽灵般的一划,一招两仪折腰,先是横斩英布的腰肢,等他一个大扭腰想要闪过的时候,却突然变削为刺,正是峨眉派紫剑中的精妙招式,紫气东来,又稳又准地刺中了英布的左侧大腿。(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二回 拼刀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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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这一下拼着魔气入体,也要就势反击,只是体内的魔气一阵汹涌,几乎把他的左手手腕给生生冻住,这一剑刺出的劲道,不及平时的三成。

    只是这三成功力,也是非同小可了,换到平时,足可断金切玉,只听地“滋溜”一声,英布左腿上的金质裙甲,给这一剑生生刺穿,而他穿的战裤,也是乌金丝混合了金丝猴毛缝制的软甲,寻常刀剑也难伤分毫。

    这也是英布和吴芮这样的大将,在征战沙场的时候,往往身中数十箭,仍然可以来回冲杀的原因,就在于其硬气功之外,尚有几层护身宝甲,吴芮入殡之时,也是全身披挂,这次反倒是救了英布,若非如此,纵使他铜皮铁骨,一剑之下,也必定是大腿洞穿,势难再战。

    英布闷哼一声,这一下莫邪剑入体,饶是他一身武功盖世,却觉得几乎全身的血液都被这柄莫邪剑吸了去,也顾不得伤处扩大,一边闭气封住腿上的穴道和经脉,一边同样一个大旋身,生生地把这柄剑从自己的腿上给转了出去。

    “嘶”地一声,英布的左大腿开了一条深约半寸,长达半尺的口子,几乎贯穿了整条左大腿,而那块裙甲,也给这一剑之力生生震碎,左边的半块一下子砸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片片宝甲上的黑气一阵挥发,消失不见,转而变成最早的青铜甲叶形状,散得片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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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间,两人的攻防转换,快得如同电光火石。从拼刀到李沧行的绝地反转,只不过一眨眼的事情,李沧行一击得手,莫邪剑还想要再刺一剑。左半身却只觉得似乎是给冻僵,这一瞬间,终极魔气就开始影响他的手太阴肝经了,他的左手几乎无法再抬,只能顺势转过。与英布背向而行。

    英布躲过了这一剑破腿之刺,高举在头顶的右手大刀却是狠狠地落下,直劈李沧行的后背而去,高手过招就是这样,刀刀凶险,招招致命,你劈不死我,那下一刀我可能就要你的命。

    李沧行只觉得背后一阵如山的气浪袭来,暗叫一声不好,这会儿他根本无法正面抵挡。好在双腿现在还算行动自如,他贯气于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向前一扑,而上半身来不及运到双腿的真气,则全部凝于后背,十三太保横练运到第九层,背部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坚逾钢铁,而整个人则如同两腿上装了弹簧似的,向前飞速弹出。

    大刀狠狠地落下。带来刺骨的严寒,李沧行只觉得背部的每一个毛孔,都汹涌地钻进了寒冰真气和终极魔气,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起来。而一股自上而下,几乎可以开天劈地的巨形气流,狠狠地拂过他的背背,沿着整条脊梁骨斩下,几乎要让他的这条骨头,生生地断成十三节。化为骨粉,混合在血肉之中。

    但是李沧行清楚地知道,这一刀没有劈到他的身上,只是凌厉的刀气划过他的背心,锋利冰冷的刀刃,大概离他的后背皮肤不到半寸,甚至连他背上的汗毛,也被生生地冻住。

    李沧行的左股传来一阵剧痛,象是被一把利刃,生生地切过自己的屁股,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相比光滑内收的后背,屁股可是如同两只肉包一样突在外面,背部躲过了这一刀之厄,而屁股却是无法幸免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冰之哀伤砍过自己的屁股时,从一分到三分,到半寸,再到三分,到一分,然后钻出自己的身体,那利刃切过自己皮肤,斩进血肉,切断血管,再把创口生生地冰封的感觉,尽管只是一瞬间,却如同一次做了三个时辰的外科手术,一切的痛感,冰感,都是那么地清晰,真实。

    李沧行和英布的这一次正面相击,错身而过。可是二人的生死,却是在一瞬之间,李沧行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搏命一击,以攻为守,可惜因为魔气入体,无法使出全力,未能重创英布,可也在他的腿上开了花,而英布的回手刀落,离李沧行的后背也就是半寸之遥,还把他的屁股切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双方的身体在这一击之下,迅速地脱离了接触,很快就又拉开了两三丈的距离。

    李沧行前扑之后,只觉得整个左臀部都失去了知觉,只有一股子刺骨的寒凉直冲自己的丹田而去,他的心中一惊,丹田乃是一切内力生出的源头,若是这里被冻住,那连阻止魔气在体内纵横,都不可能了。

    李沧行一咬牙,也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势,丹田中的内力一阵汹涌暴出,开始强行驱散体内的极寒魔气,与此同时,他强行封闭住了自己左腿的穴道,整条左腿,开始慢慢地在表面结起黑冰,可是终极魔气,却难再上冲一寸了。

    英布转过了身,他的情况比起李沧行,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倾尽全力的一击,不但没有击倒李沧行,反而让自己受了伤,莫邪剑伤处,又腥又臭的黑血不停地涌现,而他的左腿内也中了莫邪剑气,让他体内一阵难受,他恶狠狠地盯着李沧行,双刀一错,摆开了可攻可守的架式,却也不敢率先发动攻势了。

    两大高手一下子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不知道对方体内受创的情况有多严重,更不愿意冒险带伤攻击对手,二人一边装着没事人似地怒目相视,一边摆开攻守兼备的架式,而体内的内息却是迅速地流转,以最快的速度要把体内的邪气给逼出,以便有再战之力。

    屈彩凤趁着这会儿当口,飞到了李沧行的身边,她一看李沧行的左腿,已经结起了一道寸余厚的黑冰,而左臀上的伤口,更是如同一条黑蛇一样,黑血已经凝固结痂,她的眉头一皱,向前踏出半步,以保证自己能挡在李沧行的身前,震起胸膜,低声密道:“沧行,你怎么样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用嘴说道:“没事,这老贼不过如此,我还以为秦汉名将一招就能把我打趴下,可现在还不是好好地站着,若不是此贼有盔甲护体,刚才我就能把他一条腿给砍断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三回 疗伤竞速

    英布的脸上一阵黑气,一阵白气浮现,时不时还有些青气在双眼中闪现,显然是在运功驱邪,可是他仍然冷冷地说道:“李沧行,少吹大气,刚才这一下,你伤得可比老子要重 ,虽然你的应变能力不错,但你的力量和武功都不如老子,这点你也心知肚明,你刺我一剑 ,老子也砍你一刀,加上你强行攻击时魔气入体,现在这滋味一定不错吧。”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英布,你若是觉得我受伤比你重,那尽可以上来攻击啊,何不站在那里不动了?打之前你不是牛得很么,一副不在话下的样子,是不是以为你比我们早活了一千七百年,功力也就多了一千七百年不成?”

    英布的脸上杀机一现,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小子,你别嘴上狂,一会儿有的你苦头受的,你的莫邪剑气没有对老子有大碍,可是你被终极魔气入体,只怕没个一两天的功夫,根本难以驱出体内,就你这样子,也能跟老子打?”

    屈彩凤柳眉一竖,别离剑凌空划出两个剑圈,厉声喝道:“英布,你以为老娘是死人么!沧行就算不出手,老娘照样收拾你!”

    英布哈哈一笑:“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一边去,屈姑娘,你虽然比一般女人强点,但还没资格跟老子较量,你也很清楚,老子要对付你,根本不用出手,御刀即可。要不你再试试?”

    屈彩凤虽然气极,但是高手间毕竟是要用实力说话,她的手上没有称手的神兵,天狼刀法无法发挥最大威力,而两仪剑法毕竟不是自己的主要武功,因此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干瞪眼。

    李沧行密道:“彩凤,别上了这个老贼的当,他是想激你出手,现在他左腿不能行动。不能主动攻击,你若是上前,反而容易遭他暗算,等我逼退体内的魔气。我们再联手对付他。”

    屈彩凤的秀眉微微一皱:“你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脸上尽是自信与从容:“不妨事,没受重伤,以前也不是没给严世藩和黑袍的魔气打中过。现在如何逼出此魔气,也是很有经验了。老贼不知道我的虚实,也不敢妄动,等我这里好了,咱们用两仪剑法联手对付他,天狼刀法虽强,但跟他硬碰硬并非最佳,而且你手上兵刃吃亏,改用两仪,他见的少。应付起来更困难。”

    屈彩凤的嘴角边勾起一个梨窝:“一切听你的。”

    英布的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得出,他的运功驱邪,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步骤,如同在把什么东西排出体外,连须发都开始不自觉地倒竖起来,屈彩凤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密道:“老贼看起来正在全力驱除莫邪剑气,这时候是不是可以攻击?”

    李沧行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可是体内这时也正是运功到了紧要的时刻和,上半身的魔气,正从他的后背几个大穴向外排,宽阔如山岳般的身板。挡住了他从背后排出的黑气,而随着魔气的强行逼出,他的头上开始冒出丝丝白气,体内的内力运转也是越来越快, 整个后背之上,已经是汗珠如雨点一般。遍布后心,刚一排出,就化成朵朵黑色蒸气,消失无形。

    李沧行感觉到体内的魔气散掉九成之后,开始强行地冲突腿上的穴道,左腿本来被他强行封住,这会儿刚一打开穴道,就发现几乎已经毫无知觉,裸在外面的腿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黑冰,把他的脚给牢牢地冻在了地上。

    李沧行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英布的终极魔功,比起黑袍和严世藩要厉害了许多,只这片刻的功夫,就把自己的一条腿冻得毫无知觉,连运气都困难了,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看来自己绝不可能在英布之前冲开这条腿,恢复自如,若是此时他攻过来,自己完全无法躲避,只能原地对抗,一定会尽落下风。

    李沧行念及于此,连忙密道:“不行,彩凤,我的伤比他的重,现在要争取我运气逼出魔气的时间,必须主动出击,你从左侧攻击,我御剑助你!”

    李沧行刚一说完,屈彩凤的身子就如鬼魅般地向前方闪去,一边疾进,一边别离剑连挥,在身边连续拉出三个剑圈,迅速地向前击出,娇叱道:“英布,拿拿命来!”

    英布的双眼一下子睁了开来,精光暴射,低吼道:“臭娘们儿,找死!”他的右手长刀破空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卷起阴冷的刺骨魔气,瞬间就和屈彩凤的粉色战气杀成一团,可他的左手短刀,却始终横在胸前防守着李沧行的方向,两只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可是整个人都面对着李沧行,蓄力待发,看得出他最忌惮的仍然是李沧行,而不是屈彩凤。

    李沧行冷笑一声,左手的莫邪剑脱手飞出,他现在的功力虽高,但无法做到同时操纵斩龙刀和莫邪剑,同时使出两仪剑法和天狼刀法这两套不同武功的地步,而且现在一只腿无法行动,也无法在原地使出全部功力,大打折扣,与需要全身力量协调暴发的天狼刀法相比,可以局部发力,以柔克刚的两仪剑法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莫邪剑出手时,英布的脸上闪过一阵紧张,但一看到莫邪剑飞出时的劲道和轨迹,他的嘴边马上勾起一丝笑意:“哈哈哈,李沧行,我还道你有多大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李沧行和英布硬碰硬的那一下,两人都试出了对方的真正实力,英布略强一点点,但李沧行也几乎与之齐平了,所以英布并不把力量稍弱,武器不够霸气的屈彩凤放在眼里,只需以御刀之术就可将之逼在一丈之外,可是对于不动如山的李沧行,却是如临大敌,即使看到他的左腿结了黑冰,也不敢大意,生怕这是李沧行的示弱诱敌之举。(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四回 彩凤的攻击

    可是李沧行的莫邪剑一出手,英布就能感知他的内力大不如前,甚至不到刚才的六成威势,御剑之道,与实打实的剑刀相击不同,因为是远隔着操纵,所以很难隐藏功力,也很难在瞬间暴发,只这一下,英布就断定,李沧行受的伤在自己之上,这会儿也没有完全排干净,这让他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英布哈哈一笑:“李沧行,这些就是你的实力吗?”他的左手上黑气一现,短刃玄冰刀脱手而出,去势如流星,直接击中了莫邪剑的剑尖,只听到“当”地一声,去势凶凶的莫邪剑,竟然被击得倒飞出去,李沧行眉头一皱,手中的红气一下子暴涨,这才堪堪地稳住了莫邪剑,使之不至于落地。

    李沧行沉下心思,一边运功冲开左腿的黑冰和穴道,一边双手挥舞,右手的斩龙刀不断打出狼形战气,或如狼头,或似狼爪,向着英布周身上下攻击,而左手则是忽快忽慢,划出一个个大小不一,快慢不等的光圈,使出两仪剑法,与那柄短刃玄冰刀缠斗,虽然他已经全力施为,但是仍然莫邪剑在不住地后退,眼看着就从英布身前三尺左右的地方,退到离英布有五六尺之处了。

    另一边的屈彩凤的情况也不是太妙,尽管她已经全力施为,但两仪剑法并非她的看家本领,与徐林宗或者是李沧行二人合使之时,尚且能被带着走,剑随意动,可是单独使出的话,感觉就差了许多,加上这柄没有剑灵的别离剑实在不称手,对上英布的这柄大刀,更是劣势尽显,开头还可以欺近到英布三尺之内,这会儿给打得比莫邪剑退得更远,几乎已经要退到一丈之外了。

    英布很有经验地把屈彩凤和莫邪剑给隔开。他多少看出了一些,李沧行的剑法和屈彩凤的一样,可是李沧行所使的明显要纯正得多,这两套剑法。看起来似乎有些五行八卦之类相生相克的东西,如果接近在一起,有可能会互相加强 ,英布当年行走江湖时也碰到过不少高手有各种合击,剑阵之类的招数。尤其是墨家的剑客们,两三个人集体小组作战,往往能敌对十个剑法相当的对手,煞是厉害,所以英布就有意识地把屈彩凤和李沧行隔开,靠着强大的压力把两人分得越远越好,以免二人能形成合力。

    李沧行的左腿处黑冰,已经渐渐地退到膝盖左右的位置了,他咬着牙,尽着全力一边在拖延着英布的攻势。一边在狠狠地冲击膝盖的环跳穴, 这是连接大腿和小腿的关键位置,一旦打通,则足少阳胆经则可以畅通无阻,体内的魔气即可全部逼出,自己也能以全部的实力应战了。

    英布也是在一边应对着屈彩凤和李沧行的双人攻势,一边闭着眼睛,他的头上不停地冒着热气,而肉眼可见他的浑身甲胄上已经凝成了一层厚厚的黑冰,如同冰甲一样。强烈的黑气在他的全身经脉里运行,如同一条黑龙,清晰可见。

    而这些黑气每在周身运行一圈,就会冲击一次他左腿处的伤处。把一些青绿色的血液与真气生生从伤口逼处,如同眼镜蛇的毒液一般,甫一离开身体,便蒸发成缕缕青烟,消失不见。

    英布的左大腿处创口的颜色,也从一开始的墨绿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淡,这会儿已经是一片青草般的浅绿色,整条不再被甲胄所覆盖的大腿,青气也慢慢地只局限于膝盖以上,腹股沟以下的这一块位置,而且随着每次黑气的运行和冲击,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窄!

    李沧行猛地一运劲,原来如同被一块坚硬而冰冷的巨石堵住的环跳穴上,终于象是被推开了一些,有些松动,一如那整块石壁泉眼塌陷前的那种响动,他心中窃喜,运功了十余个周天,反复冲了二十多次,终于有点效果了, 他低吼一声,丹田内阴阳两道真气汇集,如同极热极寒的两道洋流汇合,变成一股不可遏制的大浪头,向着环跳穴的那块巨大礁石猛冲过去。

    只听到“啪”地一声,李沧行膝盖处的一大片黑冰,炸裂开来,在空中如同钢镖激射般,四处飞舞,刚一离开他的小腿,马上就变成片片冰渣,被极热的护身天狼真气蒸发成一道黑烟,消散不见。

    一股红色的气劲,分明地从李沧行的丹田处产生,汹涌着,奔腾着,沿着他的足少阳胆经,从打通了的膝盖向下而去,一个个地穴道,就如同面临洪峰巨浪时的河中堤坝似的,被毫无悬念地冲破,风市,中渎,膝阳关,阳陵泉,阳交,外丘, 从膝盖到脚部的穴道,给一路冲破了六七个,眼看就要到脚踝上一点的位置了。

    正当李沧行心中大喜,全力冲击最后的五六个穴道的时候,英布突然紧闭着的双眼一睁,一声暴吼:“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声如雷鸣,李沧行和屈彩凤只觉得耳边响了个炸雷,连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震荡起来,赶紧收拾心神,闭合耳穴,这才避免受了内伤。

    而随着英布的这一声巨吼,头上的洞顶一片尘土崩落,他左大腿上和左膝盖下的两股子黑气,如同一对黑龙似地,突然猛地相对一冲,直奔左大腿上的那处剑创而去,一大股淡绿色的鲜血汹涌而出,甫一离开英布的身体,就凝结成了一片绿色的寒冰,悬在空中不动,而英布的这一条腿,却是瞬间完全恢复了平常的肉色,就连那条绿色的伤口,也瞬间凝结成了一道黑色疤痕,不再有血渗出。

    英布得意地看着李沧行,笑道:“小子,你终究还是比我慢了一步,这莫邪剑气讨厌得紧,不知道你小子自己挨上一发怎么样,来,原物奉还!”

    随着英布的话语声,他的眼中凶光一现,这块悬停在空中的绿色邪血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满头大汗,无法移动的李沧行,直飞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五回 邪血攻击

    李沧行的脸色依然沉着,可是握着斩龙刀的右手,却是微微地发着抖,这一下他看得真切,英布怕自己留有后着,不敢象上次那样人刀合一冲上来,而是反过来把被莫邪剑邪气所感染的血块,以十成功力击向自己,就是欺负了自己现在左脚给冻结在地上,无法行动的亏,这团邪血,混合了莫邪剑的邪气和终极魔气,甚至还有龙血,邪门之处,无法想象,比单纯的莫邪剑气或者是终极魔气要厉害得多,也许是触肤即入,不可能再用内力迫出。

    但是斩龙刀如果正面击中这团血块,势必会四分五裂,从空中炸开, 到时候免不得要溅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护体真气和十三太保横练,只怕无法完全防守住,究竟要如何选择,这一下子成了最迫切,最紧要的问题!

    屈彩凤一声暴喝,想要冲过来帮李沧行挡住这一绿色血块,英布冷笑一声,右手一阵急挥,玄冰长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缠着屈彩凤的身子不放,不管她如何转变身形,都无法突破一步。

    屈彩凤看到李沧行那种如临大敌,全神贯注的样子,就知道这回形势不妙,那青黑相间的血团,速度不快,但是散发着一股子邪恶与腥臭的味道,被英布的内力所控制着,一旦李沧行若是身形暴起,这团血块也一定会加速向其追击,由于它是一团东西,并非是人,即使李沧行的速度再快,也无法躲过这团邪血,除非是以足够的内力,将之化解于无形。

    屈彩凤看到李沧行左腿下的黑冰,破到小腿肚子一半左右的位置,便再也不能向下了,他的整只左脚,都被厚厚的黑冰层,凝结在了地面之上。如同一块冰雕,再也无法移开哪怕是半步,甚至刚才已经破到小腿一半位置的黑冰,又开始反过来渐渐地向他的小腿以上凝结了。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连原来已经破除的环跳穴,膝盖左右的黑冰,又开始渐渐地在膝盖左右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层,可是随着他左小腿黑气的不断上涌。冰层又渐渐地在加厚了。

    李沧行心急如焚,眼前的那块青黑相间的邪血块,看似慢慢悠悠,但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以英布的绝世武功,早已经锁定了自己的所有逃跑方位,即使是现在破除了脚上的黑冰,闪身逃逸,也很难摆脱这东西的追击,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聚集所有的战气,正面打破这一块邪血团,在这些邪血炸开的一瞬间,以绝世的内力,用天狼战气的阳极功力,在四尺左右的距离,将这块血团生生化掉,蒸发,绝不能让一滴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他一边在想着,一边左手却是丝毫不停。莫邪剑与玄冰短刃在空中仍然是斗得天昏地暗,上下翻飞,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带起片片火花。如同满天都飞舞着萤火虫一样,煞是好看。可是无论是李沧行还是英布,在这一块的争斗,已经完全是次要的,二人的眼睛都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团青黑血块,向着李沧行的胸腹部慢慢袭来。越来越近,一丈,八尺,六尺,五尺!

    李沧行的体内,清晰可见的红色战气和白色战气,分别于他体内的不同经脉游走,这让他的整个人变得几乎是一半红,一半白,还有左腿膝盖以下的那半条腿,是纯黑色,他的每个毛孔都开始张开,汹涌的战气倾泻而出,在他的身后,渐渐地汇成了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大战狼,两只狼眼血红一片,正如李沧行现在的两只眼珠,他的太阳穴高高地鼓起,全身上下的毛发贲张,胸前的雄狮一般的胸毛,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连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地发着抖。

    屈彩凤暴喝一声“沧行”!她的右手别离剑突然奋起一起,连环三剑,剑剑点在长刀的刀身之上,英布刚才只是本能地用惯性来对付屈彩凤,没有完全用心,这下不料她一下子舍弃了两仪剑法,改用巫山派的梅花刺,虽然威力不如两仪剑法强大,但胜在出奇不意,出手迅速,所点三处,俱是刀身上受力之处,三振之下,英布的右手只觉一阵大力袭来,几乎长刀要脱手而出,连忙分了二成内力到右手,这才堪堪稳住。

    屈彩凤一击得手,凤目中一片碧绿,暴喝一声,别离剑上瞬间变得一片血红,三道半月斩,如流星赶月,直奔那团离她二丈左右的邪血团而去。

    这一下屈彩凤攻其不意,李沧行和英布之间,本来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却没想到屈彩凤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攻击到邪血团,三道半月形的战气狠狠地击中了邪血团,这团本来凝结在一起,内部似是有一些粘滞状物体在流动的血块,突然发出了一声“波”的怪响,生生地在空中炸裂开来,绿色和黑色混杂着的血滴,身着四面八方喷涌而去。

    屈彩凤离这血团足有二丈距离,刚才攻出三道半月斩后,原本被击退三尺的玄冰长刀,转瞬即至,她刚才全力都用在攻击血团之上,这下剑上几乎没有任何内力,一时间连两仪剑法的光环都拉不出来,只能以天狼刀法左支右拙,还不时地左手要向外打出一刀刀的天狼斩,把一些溅向自己的邪血滴空中蒸发掉,使之不至于落到自己身上,这一下弄得她真真是左支右拙,狼狈不堪,玄冰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击破了她的内道护体真气,直接刀刀不离她的头颈与胸腹处的要害。

    她只感觉到脸部冷溲溲的,寒气不断地从耳边和鼻孔中侵入,带着一股久违了的严寒与邪恶,连呼出去的气都会被瞬间冻成冰珠,打在自己的脸上,生生地疼,而在这头部左摇右摆的过程中,几缕白发也被刀气斩断,幻化成空中的飞絮,寸寸飘落,慢悠悠地落入尘土间。(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六回 恐怖血团

    而在另一边,离着邪血团爆开的一丈三尺之外,英布魁梧的身躯傲然而立,几滴飞血飘来,他随手一挥,那几颗碧绿的血珠子在空中被生生冻结成了黑色的冰晶,落地摔了个粉碎。

    李沧行离着这个邪血团最近,不过五尺左右的距离,加上爆炸前那个血团就是向着自己飘来,这一下炸裂,九成以上的血块向着李沧行急速飞来,如同漫天的流星雨,眼接不暇。

    李沧行一声暴喝,也顾不得左手的莫邪剑在空中御剑之法,斩龙刀一下子暴涨到五尺长度,变成双手大刀,左手有力地搭上了刀柄,双手开始滴溜溜地一旋,一道灼热的刀气,斩向了他自己被黑冰所凝固的左腿。

    屈彩凤刚刚好不容易地从玄冰长刀的一连串攻击中摆脱了出来,就地一个打滚,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好不狼狈,但她抬头的第一眼就是看向了李沧行,正好看到一道红光向着他的左腿斩落,她的双眼圆睁,悲呼道:“不,沧行,不要!”

    这一刀下去,精准不差,半分不偏地斩进了李沧行腿上的黑冰与皮肤之间,只听得一阵“啪啦啦”的如同冰块暴碎的声音,李沧行小腿和脚上被黑冰所冻结于地的那些冰块,突然间整块地离开了李沧行的腿脚,在地上摔得粉碎,而一片漆黑的李沧行的腿脚皮肤,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很快,又变得一片血红,似是毛孔里都在向外渗着血,但是,这一大块黑冰,冻着李沧行的脚和地的黑冰,却是明白无误地给斩断了,李沧行的左腿,终于得以自由!

    这一刀实在是险之又险,英布的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李沧行面对如此危局。第一选择居然不是正面挡住这个邪血块,而是以壮士断腕的决心,生生砍掉自己脚上的黑冰,若不是艺高人胆大。对于冰层的厚度和自己的腿脚的方位有绝对的判断,只要偏了哪怕半寸,以斩龙刀之锋利,就会把自己的腿连着黑冰一起砍了。

    可是李沧行的这一刀,不仅是斩断黑冰。而且还把自己的腿皮削下了薄薄一层,以天狼战气里的阳劲,灼热的内力强行地从自己腿上的各穴里灌入,如此事半功倍,能起到运功冲穴时可能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达到的效果,也正是因此,刚才给冻得毫无知觉,即使破了冰也是僵硬,无法行动的左小腿,一下子解放了出来。又可以活动自如了。

    刚才血红一片的李沧行的左小腿,这会儿每个毛孔里都在向外渗着黑血,而红色的战气一下子直贯到脚的大姆指处,就这一瞬间的时间,他的左腿经脉完全打通了,而此时,那个邪血团离自己,已经不到二尺了。

    李沧行面沉如水,双眼一片血红,大吼一声。 整个身子滴溜溜地向后一旋,而大刀也是刀柄朝上,刀刃向外,随着这一旋。拉出三道狼形真气,瞬间就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三道红色的气墙。

    这一招是天狼刀法中的天狼回旋舞,本来是向前旋转攻击,面对众人围攻时所使用,这样可以在护住自己的同时,以强大的气旋攻击围着自己的敌人。当年李沧行在与陆炳决裂的时候,就是以这样的战法击毙数百名锦衣卫高手,一战威震天下。

    但经过多年的修炼,李沧行对武学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层次,这一招天狼回旋舞,已经给他练得攻守兼备,进可以一敌百,退也可如陆炳的达摩三剑一样,边退边旋,以转卸力,把两仪剑法的光圈气旋改为一道道地气墙,四两拨千斤,以抵挡对方汹涌的攻势。

    一大块青黑色的邪血块,正面撞上了火红的第一道天狼气墙,只听到“嘶”地一声,三分之一的血块被蒸发地无影无踪,剩下的仍然向前突进。

    第二道气墙的厚度比第一道略薄了一点,“嘶”地一声,大约四分之的邪血在这片气墙前化为乌有。还剩下不到一半的邪血块,化为点点滴滴,以颗粒状向着李沧行的第三道气墙泼去。

    英布的脸色一变,左手猛地一挥,那柄在空中停留不动的玄冰短刃,一下子如同具有了生命似地,狠狠地向着李沧行的方向刺去,瞬间即至,几乎就比那些邪血滴早了一瞬间,刺中了第三道气墙的正面。

    以点破面,只听到“轰”地一声,这道看起来足有尺厚的红色战气墙壁,被玄冰短刃刺得支离破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而玄冰短刃却是去势未尽,带着千百滴的青黑色血珠,向着两尺不到距离外,仍然一边在回旋,一边后退的李沧行攻去。

    李沧行暴喝一声,英布的这一举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刚才在玄冰短刃突击的时候,他手中的斩龙刀一下子由五尺缩到三尺长度,改为右手单手持刀,而左手猛地一吐战气,又一收,落在地上的莫邪剑也是凌空而起,向着英布操纵玄冰短刃的那道肉眼难见的黑色气练,狠狠地斩去。

    “扑”地一声,莫邪剑的剑刃重重地切过这条黑色的气练,如同抽刀断水一般,反复地在这条气练上来回割裂,而控制着玄冰短刃刀柄处的那条黑带,却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细,刚才还是气势汹汹,可一转眼就变得有气无力,一刀扎上了李沧行新整出来的一道气墙,竟然再也无法向前一步,就这样生生地钉在了空中。

    一大波血滴珠子,狠狠地撞上了这堵气墙,又是一阵青黑色的烟雾腾起,只有几十滴血珠子透过气墙上的一些小小缝隙,扑向了半尺之外的李沧行。

    李沧行怒吼一声,周身的红色战气突然一收,斩龙刀横于胸前,一下子又缩短了一寸,变成二尺左右的长度,而他的手腕缓缓地一抖,在自己的前胸这里,拉出一个方圆两尺的气旋光环,可不正是两仪剑法的绝招,两仪化气!(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七回 完美防守

    随着两仪化气这一招在李沧行的面前卷起了一个足够宽大的气旋漩涡,把他的大半个前心都完全笼罩在这个气旋之后,那几十滴透过气墙而奔向他的血珠子,纷纷地被卷入了这个大漩涡的中心,如同水滴入海,顿时就被搅得消失不见。

    一滴散发着腥气的血滴,侥幸地偏离了这个大的气旋,冲破重重阻碍,直奔李沧行的面门而来, 势如飞火流星,李沧行眉头一皱,舌绽春雷般地暴喝一声:“呔!”这滴血珠子居然被李沧行暴喝时嘴里喷出的真气一激,生生地定在了空中, 然后无力地坠落到地。

    另一滴血珠子,也是千难万险地通过了重重地障碍,这一滴血珠子,也就绿豆般的大小,混在这黑暗的魔气之中,肉眼难辨,李沧行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时,这枚血珠子已经奔着他的左脸颊而来了,被这一声断喝的气势,震得略微偏出了一点点,仍然冲着李沧行的侧脸过来,他把头猛地一扭,青黑色的血珠,如同一件锋锐的暗器似的,划过他的脸庞,他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锋利,带着难言的邪恶与寒气,就连脑子也是一阵刺骨的寒凉,仿佛那种三九天突然光头着摘下皮帽时的感觉,人都有些浑浑恶恶了。

    李沧行连忙一咬自己的舌尖,强烈的痛意让他有些麻木的大脑变得异常的清醒,光旋之后,英布那庞大的身影,混合着甲叶的声音,已经离自己不到三尺了,他这一下的突击,隐藏了所有的气息,并没有冒气,完全就是走的严世藩那种幻影突击的路子,而那柄玄冰短刃,已经抄在了他的手中,刀尖闪着可怕的黑气。如同死神的眼睛,直奔李沧行而来。

    李沧行暴喝一声“来得好”!他的天狼刀一转,浑身的白气一下子反转成了红色的天狼真气,斩龙刀一下子暴涨到三尺彻底。通体火红,带着火热的气浪,不退反进,向上对着英布正面迎击。

    英布的眼中炯炯有神,他这一下邪血块爆裂后的跟进突击。也是早有计算的,可没有想到李沧行的反应和应对如此完美,一瞬之间,裹在黑气之中的他,玄冰短刃不停地挥击,突刺,幻出万千刀影,刀刀不离李沧行的要害之处。而他的右手也没有闲着,也顾不得再与屈彩凤纠缠不休,猛地向回一拉。玄冰长刀如指臂使,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向着屈彩凤连攻两下之后,就急速地飞回到了他的右手之中,化成一团雪花般的亮银刀法,水银泻地般地袭向李沧行的左腿。

    李沧行毫不慌张,面沉如水,一招一式地与英布正面对抗,他没有完全用天狼刀法,而是以刀作剑招。天狼刀法,屠龙刀法和两仪剑法混用,见招拆招,甚至用了不少天蚕剑法里的通用招式。他与楚天舒和展慕白交手之后,发现这个号称天下至快剑法中的不少招式,极适合用来串联以力见长的天狼刀法和以柔克刚的两仪剑法。

    即使不以天蚕真气作催动,一些招式以天狼战气作底,一样可以达到部分以假乱真的效果,今天碰到英布这样前所未遇的强敌。也正好放开手脚,检验自己的武学进步到了何种程度。

    论武学之道,李沧行实在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出江湖以来,比他武功高的人不知凡几,但每每武功略高过他的人,也很难敌得过他的这种气势,反而会给他击败,更可贵的是,李沧行学武从不拘泥于门派或者教条,刀可以使剑招,剑也可以用刀式,象御刀御剑这样的精绝武功,更是完全自创,见识过顶尖的功法之后,往往还能举一反三,将其中的一些精妙招式拿来为已所用,盖因天下武学,殊途同归,说到底还是手腕之力与体内之气,以及兵刃操纵这三样技法的结合,随心所欲,唯快不破,方为一代宗师!

    英布双刀在手,转眼之间就和李沧行交手了百余招,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左手的玄冰短刃反倒是大开大合,如同滚滚大江,漠漠黄沙,卷起满天的风雪与黑云,右手的长刀反而如同毒蛇吐信,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手中摇摆不定,让对方吃不准攻击的方向,可是时不时地就会看准机会,稳准狠地一刀突刺,十刀又有八刀是攻向李沧行的左腿这里,趁你病要你命,英布纵横江湖,从来都是生死之搏,也不会讲什么道义法则,死,或者活,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上天给了他李沧行的弱点,又怎么能不好好抓住呢?

    两大高手性命相搏,周身的战气激荡,一丈方圆内,飞沙走石,地上的土块石屑,飞得漫天都是,就连被堵死的水池寒潭那里,也时不时有些细小的石块飞过,在两人之间的剑气刀影中搅得粉碎。

    屈彩凤手握别离剑,在两人激斗的圈外不停游走,一开始她是想舍了命进去帮助李沧行,可是看到三十多招一过,李沧行已经完全稳住了局势,虽然不住地后退,但英布如同七级风暴般的猛烈攻击,也不能攻进他的护体红气内二尺之处,周围的地面不停地因为两大高手的硬碰硬而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可是他的护体战气,却没有丝毫的一颗衰弱。

    最让屈彩凤担心的,李沧行的左小腿那里,也已经完全看不到黑气了,他的人更是没有丝毫行动不便的迹象。

    屈彩凤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也知道自己此时贸然加入战团,非但帮不了李沧行,反而会让他为自己分心,于是就在这剑刃风暴的边缘,抱元守一,不停地跟着两人的打斗改变自己的位置,一边固守,一边随时作好冲进战团的准备。

    斩龙刀与玄冰长刀一招硬碰硬,两条身影擦身而过,而一条长长的刀剑相击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山洞,一击之后,二人各自闪开一丈以外,李沧行气定神闲,单手负于背后,右手长刀上扬,直指三丈之外的英布,一头狂野的长发无风自飘,如天神下凡一般,笑道:“英布,看来你这上古战神,也不过如此嘛!”(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八回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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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布的面沉如水,眉毛在微微地抖动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沧行竟然越战越强,越战越勇,单手的斩龙刀就挡住了自己双刀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虽然力量上有所不足,一直在后退,但自己这种攻击的速度,在秦汉相交的时候,只有霸王项羽才能挡住,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潜力没有暴发出来,今天他已经好几次地刷新英布的看法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

    英布沉声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完全看清老子的攻击线路和手法,每一刀都能挡下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沧行哈哈一笑:“英布,你别以为自己活得久就天下无敌了,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自己一梦千年,不知沧海桑田,毫无来由地狂妄自大,也不想想这一千多年过去,人间的武功招式,功法秘籍不知道发展了多少,又怎么会让你这个一千七百年前的人,仍然天下无敌呢?”

    英布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不信,武功一途,越是上古的越厉害,人是越到后世越文弱,春秋战国时期,没有一天不在打仗,就是秦朝建立,也是到处扩张,几{乎烽烟不断,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服务于各大势力,也是无一天的宁日,难道你们这些年来。也跟春秋战国时期一样,一天不停地在打仗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但是这一千多年来,朝代无数次地在更替。每每太平几十年后,就要有一番腥风血雨,加上北方的外敌不停地入侵,东南的倭寇也是蠢蠢欲动,所以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天下久不习战。至于武林门派嘛,更是正邪不两立,厮杀和争斗已有千年之久,江湖中没有一天不是刀光剑影的,所以武功固然有不少遗失的。但是创造出来的新武功却是层出不穷。”

    李沧行说到这里,心中一动,看来英布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自己如果拿大话逛他,说不定能吓得他不敢出这古墓了,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武功,只怕很难敌过英布,万一有个闪失。死在这里事小,让这魔神回了人间,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闹出怎么样的惊天巨变,给苍生造成多大的祸事。如果能吓得他不敢出这长沙王墓。自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想到这里,李沧行哈哈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功夫就是当世顶尖了?英布。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和屈姑娘只不过是大派里的两个二代弟子罢了。我们两个人的门派,为了争夺那天狼刀法的秘籍。是互相敌对的,我跟屈姑娘也是相爱相杀多年。然后厌倦了这门派间的爱恨厮杀,这才双双私奔,想要逃避师门的追杀,来到这长沙王墓的。若是我们的武功天下无敌,还用得着进这死人坟墓吗?”

    英布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的武功,在当世居然不是第一?”

    李沧行看了一眼屈彩凤,二人目光相对,心领神会,屈彩凤冷笑道:“你看我们这年纪,若不是被这个鬼山洞给弄得加速衰老,我二人也就三十出头,在二代弟子中也只能算上游,四十岁以下的大派精英弟子里,我们在天下九大门派里大约可以排名十到三十名,沧行比我强些,但也进不了十大弟子,连门派的掌门弟子都没轮到他做,要不然沧行也不会和我双双私奔。”

    英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哼,你们休要骗老子,等老子到了地面后,一切就会知道。老子不信,以你们的功夫,居然不是当世的十大高手!”

    李沧行微微一笑:“英布,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想着上到地面,你这终极魔功,在我们现在的时代,只不过是魔教的一门古老秘法而已,连我都见识过,若是换了我们门派的长老级高手,更是可以轻松破解。你这功夫若是上了人间,给人发现了,天下武林,无论正邪,一定会群起而攻之,因为终极魔功是各派所禁止的邪术,即使是魔教,也不希望这武功外传,一定会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英布的眼中光芒闪闪,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是在判断着李沧行话是否正确,从理智上,他绝不相信李沧行的武功,居然只是现在的一个二流高手,但是人间确实已经沧海桑田,就象他以前横行天下,无人能敌的终极魔功,李沧行显然也在这个世上见过,而他使的那套威力十足的刀法和变化莫测,以柔克刚的剑法,却是英布在世的时候没见过的,也许后世的武人真的能去芜取精,把武学一道发扬光大,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英布越想越沮丧,本来他费尽心机,等待千年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骗了毛王妃,把自己放出,又成功地附身于吴芮的尸体之上,正想要大杀四方,夺取天下,可是今天却被李沧行连番挫了锋芒,甚至外面可能有更多更强的高手,自己若是连李沧行都胜不过,又何来称霸天下呢?他越想越是失望,一腔的英雄气,几乎就要化为乌有。

    毛王妃哈哈一笑:“英布,你以为你就真的可以天下无敌吗?以前在秦汉的时候,你武不如项羽,智不及刘邦,也就靠了好运气学了一些邪门外道,本来你可以好好地当个王爷,可是你贪心不足,以为刘邦老病,就想着造反起兵,哼,不过是一个草莽匹夫罢了,就你这样还想得天下?”

    “我家王爷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那块料,所以早早地告诉我,一旦你起事,就要稳住你,可一定要跟朝廷,跟刘邦站到一起,拿你的头来换我们长沙国的平安,怎么样。你果然不敌刘邦的亲征,现在过了一千多年,还有几个人认识你英布?你还妄想着夺取天下,不是痴人说梦,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九回 狂徒无惧

    英布的眼中杀机一现,看着毛王妃,冷笑道:“大嫂,你的话太多了,我英布再怎么没用,起码反抗过,起兵过,哪象你们夫妇,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为了保子孙后代的那个长沙国,吓得喝毒药自尽,人活着能窝囊到这个程度,实在也是够可以的。听李沧行说,你的那个长沙国,也就保留了几十年,这就是你们用命换来的结果吗?”

    毛王妃本来是想占些嘴上的便宜,却被英布反过来狠狠地羞辱了一阵,连还嘴的地方也没有,只能恨恨地换了个话题:“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我们吴家至少子孙得以保全,没有身死国灭,不象你英布,早早地因为谋反被杀头灭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英布冷笑一声,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齿,阴森地笑道:“大嫂,你可知道,当年我英布背叛项羽,倒向刘邦的时候,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

    毛王妃的脸色一变,失声道:“你是,你是想说你全家给杀的事吗?”

    英布厉声道:“不错,当年我对项羽忠心耿耿,就因为生病在床,他就疑我有投汉之心 ,派人前来一再催促,还想要夺我兵权,我忍无可忍,这才杀了楚使,背项投刘,可是项羽匹夫,放着刘邦和田荣不打,却是先来打我英布,我抵挡不住,孤身逃走,这匹夫竟然不念结义之情,把我夫人和子女,还有我的老母,一家老小四十七口人,全部扔进锅里烹而食之,大嫂,这件事你忘了吗?”

    毛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此事我怎么会忘,后来你大哥,还有刘邦为了此事,不停地陪你,劝你。我记得是我家王爷怕你一时想不开自杀,陪你喝了七天七夜的酒,听你大哭了十几场,这才让你打消了死意。重新振作起来。”

    英布哈哈一笑:“不错,本来我是悔恨地无以复加,因为我的误判形势,没有及时送走家人,害得他们遭此横祸。不过后来我看到了刘邦的所做所为。韩信,彭越,他们的家人又有谁能得保平安的?我就算早早地把家人送到刘邦那里,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十年罢了,最后还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除非我学你们这对废物一样,自己服毒,让老贼刘邦安心!”

    毛王妃叹了口气:“刘邦身具龙血,是天命所归之人,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英布双眼圆睁,几乎要迸眶而出,连眼角都开始流血,嗔目大吼道:“不,不对,谁说人的命运是天注定?上天把我们生到这世上,让我英布身具龙血,不是为了让老子一世世地给刘邦这龟儿子当奴隶的。大丈夫生不得九鼎食,死亦要九鼎烹。不过一死而已,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屈彩凤悄悄地问李沧行道:“沧行,那个什么九顶食是啥意思啊,是要到九顶山去吃东西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密道:“不是的,九鼎象征着天子的权力,以前大禹治水,让九州诸侯各献一鼎,在上面画明所在州的山川河流。这九鼎就象征着天子,或者说后世皇帝的绝对权威,而秦汉时期,造反失败的人,尸体会给扔到这九鼎之中煮了喂狗吃,以惩罚心怀不轨的人。英布那意思,就是说他不愿意当个诸候,非要当皇帝,就算造反失败,大不了没命便是,没啥好怕的。”

    屈彩凤微微一笑 ,在李沧行的胳膊上轻轻地拧了一下:“傻瓜,你倒是就缺这家伙的这股子狠劲,若是你有他十分之一想当皇帝的心,也不知道能拯救这世上多少黎民百姓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密道:“战乱一开,苦的是天下百姓,为了一个人的野心,让千百万人陷于苦难,这种事情,我不会做的。”

    屈彩凤摇了摇头:“现在我也是你的人了,还有沐妹妹,若是真象这个英布所说的那样,皇帝要对你下杀手了,我们也难逃一死,到时候你还会这样念及苍生,坐以待毙吗?”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以前他独来独往,无所畏惧,虽然一直放不下沐兰湘,但也知道小师妹早已经名花有主,自己只不过是黯然神伤而已,并不用担心小师妹的生死。

    可是现在自己拥有两位对自己痴心一片的未婚妻,享受齐人之福的同时,也有了巨大的责任与压力,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说什么也不能让彩凤和小师妹受一点点的伤害,如果皇帝真的对自己痛下杀手,自己还会不会拿出太祖锦囊奋起反击呢?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了。

    正当李沧行思量间,却听到英布在冷笑道:“李沧行,你以为在这里大言恫吓,老子就会给吓得不出这古墓了吗?啊呸!老子在这鸟地方给困了快两千年,就算可以长生不老,又能如何?陪着你们这些孤魂野鬼再过两千年吗?别说老子根本不信你的那些屁话,就算真的外面高手如云,老子也要亲眼见识一番,打不过大不了找地方再重新练起,反正老子已是不死不灭之身,等多少年都可以,老子就不信练个两三百年,这世上还有人是老子的对手!”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那这么说,我们也只有把你给彻底消灭了,才能安稳地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 ,我也不想跟个千年老鬼做一辈子的邻居,英布,你还有什么本事和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英布的眼中杀机一现:“很好,我们打我们的,不需要别人在这里碍手碍脚,大嫂,永别了!”他话音刚落,左手的玄冰短刀突然一勾一挑,再一下劈,一道狮子状的黑色魔气,直奔毛王妃而去。

    李沧行未料到英布居然是去杀毛王妃,无论是作为一个侠者的本能还是想要知道出去的通道这一需要,他都必须护住毛王妃,他的身子本能地向着毛王妃的方向跃出,斩龙刀连连挥击,三道刀气两道击向英布,阻其跟进,一道直击那道黑色魔气。

    李沧行的身子刚抢出一丈,英布的气息鬼魅般地在他身后出现,直扑屈彩凤而去,他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脱口而出:“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回 幻影突袭

    李沧行一下子意识了过来,这回中了英布的调虎离山之计,刚才的一番交手,英布虽然在力量和内力上占了些许的优势,但是他的所有攻击仍然全部被自己化解和挡住,非但英布觉得不可思议,李沧行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不知道怎么地,李沧行就是觉得自己的体内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而反应速度和眼力,也是前所未有地快,在这黑气弥漫的环境里,英布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佯动,无论是虚招还是实招,都能给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越是打到后来,自己的反应速度越快,连一开始有些难以跟上的英布的招数,都往往能反发而先至,抢在他的攻击之前作好防守的预判了。

    李沧行想到自己的这一生,会过无数的高手,象是第一次打达克林,第一次打楚天舒,第一次与陆炳交手,第一次与黑袍过招时,功力都比起他们当时要差了一些,开始也是完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尤其是对上楚天舒时,一开始连他天蚕剑法的人影都无法看轻,几乎是凭着本能而在左闪右劈,可打到三千招以后,楚天舒的动作在自己的眼里,就只相当于一个高出一个档次的顶尖高手而已,虽然自己仍然无法拦下他,但能很清楚地知道他的下一招动向。

    当年自己还以为是楚天舒上了年纪,不耐久战后速度下降,但后来才知道楚天舒的紫霞神功已至化境,绝不可能三千招后就慢下来,而是自己的眼力和速度能在战斗中即时提高,越打越勇,越打越快,碰到强者,只要能撑过开始,后面就能防守反击。

    而英布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越打到后面。他越是清楚,自己的招数已经完全逃不开李沧行的眼睛,他的这一路冰之哀伤刀法,虽然用终极魔功来催动。但是路子完全与严世藩和黑袍的不一样,他也很肯定李沧行以前从未见过,可是打了上千招之后,他却发现李沧行未等他这套刀法使完,就能完全判断出他的刀路。显然速度在自己之上,再继续打下去,除非逼李沧行和自己拼内力,尚可能有胜机外,只靠刀剑招式,是不可能取胜了。

    可是即使要与李沧行硬拼内力,旁边的屈彩凤又绝非弱者,手中的别离剑亦是神兵,到时候无需她本尊上前,只需要隔空御剑。往自己的后心或者胁下来这么一剑,让自己略一分心,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刚才英布在大声喝骂毛王妃的同时,也早早地作好了打算,再次动手时,一定要想办法先引开李沧行,尽全力先攻击屈彩凤,这个女人武功虽强,但绝非自己之敌,只要全力攻击。抢在李沧行回来之前打败或者是重伤屈彩凤,使之退出战斗,然后自己再单独对付李沧行,方有一线胜机。

    所以英布刚把李沧行骗出几丈之后。便以终极魔功的分身幻影之法扑向了屈彩凤,屈彩凤只觉得两眼一花,眼前一下子多出了三道幻影,表情各都狰狞而残忍,手中的双刀全都是虎虎生风,分着上中下三路向着自己攻来。

    屈彩凤心中一惊。英布这回全力施为,之前自己与他虽然交手不少,但人家全是用御刀之术来与自己对战,一大半的力气却用来对付李沧行了,可即使如此,仍然给他的御刀打得连连后退,虽然后来使出了两仪剑法,可只要英布双刀一出,仍然打得自己连连后退,每到这时,她就无比地怀念起自己原来的手中雪花镔铁双刀,有这两样家伙在,自己可以完全发挥天狼刀法的威力,至少自信可以和御刀的英布打个平手。

    但这回英布却是使出终极魔功的幻影分身术,三个方向同时攻来,屈彩凤的反应和感应能力没有李沧行那样逆天,情急之下,完全无法分辨哪里才是真正的英布,一时间芳心微一惊慌,连连地向后退去。

    李沧行这时候远在三四丈外,刚刚转过了身,他一刀狠狠地向右劈去,把那道黑色的,奔向毛王妃的魔气砍得不见踪影,一边大吼道:“彩凤,两仪剑法,稳住 ,不要管他的幻影!”

    屈彩凤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刚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给这三道幻影逼得退出十几步,跟李沧行的距离是越拉越远,她听到之后,如梦初醒, 双脚立即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如同生了根一般,死死地钉在了原地,而手中的别离剑迅速地拉出三个光圈,分别顶住了三个英布攻击的方向。

    幻影分身毕竟不是真身,即使功力再高,也不可能让影分身具有本身的杀伤能力,屈彩凤这一下绝地反击,全身暴发出了惊人的能量,这一瞬间拉出三个光圈的功力,是她以前达不到的,但在这生死关头,她居然一下子做到了,连自己都惊喜不已。

    左边和中间的两个英布的幻影,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挥舞着手中的双刃,义无反顾地冲进了两个剑圈光环中间,瞬间就给强烈的气旋搅得粉碎。

    而右边的那个英布,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双刀一错,似乎是要强攻这个剑圈,屈彩凤心中窃喜:果然这个才是真的,她的柳眉一竖,整个身子都转向了这个英布的“真身”,准备使出两仪剑法,以粘字诀与其近身缠斗,只要能拖住他一时半会儿,就能给李沧行的全力一击创造出机会。

    李沧行如雷般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着:“彩凤,他在你脚下!”

    屈彩凤的心中一惊,突然只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杀气大盛,她几乎是本能地凌空而起,一边向上急冲,一边尽可能地把头脚倒转,好让自己能倒过身子,以剑挡住下面的突击。

    右侧的那个英布的“真身”,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生生地撞进了屈彩凤的剑圈之中,化为一缕黑气,而就在这个幻影烟消云散之时,地面一下子裂开,英布的两柄冰之哀伤,带着如墨的黑气,如同死神的两枚獠牙,向着刚离地不到一尺,还没有转过头上脚下的屈彩凤狠狠地攻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一回 彩凤重伤

    屈彩凤刚刚转过了身子,头下脚上,两柄玄冰长短刀就已经攻到了面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手中的别离剑连续攻出三招天狼刀法中的杀招,三道狼形真气恶狠狠地扑向了下面的英布,声势惊人。

    可是英布对此早有准备,根本不打算和屈彩凤这样一招一式地纠缠,他的左手短刀连连挥击,三道黑色的魔气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屈彩凤声势颇大,却后继乏力的三刀连击,他的身形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一点速度也没有削减,那冰冷的长刀刀尖,直接对准了屈彩凤的右肩肩井穴而去,和屈彩凤打了这么久,他也早已经看出此女的右肩似是受伤未愈,出刀的力量和速度都与她的内力不相符合。只要这一刀击中她的右肩,即使不能砍断她的整条右臂,也可以将之重创,使之再也不能右手持剑,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安心对付李沧行了。

    屈彩凤只感觉到本来就是酸痛难忍的右肩井穴那里,一阵阴风入体,一如以前跟严世藩交手时,被终极魔气隔空灌入体内时的感觉,而整条右臂,一下子变得绵软无力,连别离剑也快握不住了。

    英布的嘴角边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他仿佛看到了屈彩凤的右臂会象豆腐块一样给自己的长刀切下,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徐娘半老,但这模样身段,要是年轻一点的时候绝计是个迷倒众生的大美人,甚至连那项羽的宠妃虞姬,刘邦的心肝儿戚夫人,也没有如此美丽,把如此美女毙于刀下,或者说切掉一只手臂,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英布的手中刀突然犹豫了一下。没有象刚才那样迅速地切入,可转眼之间,他又想到了在一边虎视眈眈的李沧行,一时的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小绵羊,而是一个绝顶的高手,这会儿放过了她,没准过会她的剑就会刺穿自己。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英布一咬牙,手上加了三分力,长刀又迅速地向上刺去,眼看离屈彩凤的肩井要穴已经不到两寸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屈彩凤那种无法抗拒时的花容失色。

    屈彩凤突然觉得一股大力,重重地击在自己的胸腹之间,把她的身体横着远远推走,而本来已经感受到了丝丝魔气与冰冷刀锋的右肩,一下子就没了那些不适的感觉,只是这一击如有千斤之力。让她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不自觉地一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英布的脸色一变,这一刀刺了个空,只斩下了屈彩凤右侧袖子的一截罗衫,大红的袖子在空中一阵乱舞,被这刀气搅成一丝一缕,屈彩凤的一口鲜血喷在他的刀身之上,如同冷水浇上了滚热的锻铁一般。顿时“滋”地一声,腾起一阵强烈的气浪,而原本漆黑一片的刀刃,一下子变得雪白一片。露出了玄冰之刃本底的原来颜色。

    英布的心中又是一惊,没想到屈彩凤的鲜血,竟然可以破除自己的终极魔气,可是这会儿他来不及顾及此事为何会发生,而是身子在空中硬生生地拧了过来,转向屈彩凤。想要进一步地在空中追杀她。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英布的身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迫放弃了继续追杀屈彩凤的打算,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天狼刀法中的杀招,自己绝对不可能象对付屈彩凤那样,靠着御刀之术就挡掉李沧行在自己身后的全力突击。

    刚才他的眼角余光扫过,李沧行已经离自己不到一丈的距离了,先前击中屈彩凤,将之推开时,还在三丈开外,他本来算好了李沧行的可能举动,如果是强攻自己,以三丈外他的斩龙刀一击,自己拼着受一道刀气,也不至于重伤不能再战,可是屈彩凤的一只手却是没了,接下来自己还是有优势。

    可他没想到李沧行这一下没有攻击自己,而是打中了屈彩凤,生生将她的身体打退三丈之远,在伤到了她的同时,也助她躲开了英布的攻击,这一劲道,掌握正好,而这一选择,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李沧行一掌击飞屈彩凤后,怕英布追杀屈彩凤,对着他的后心就是连攻三道,迫其转身过来与自己正面对抗。刚才他一扭头的时候,只看到地上一条不起眼的波动,在扑向屈彩凤,他瞬间想起了自己与严世藩过招时,严世藩也用过此种攻击方式,表面上看是三个幻象攻击,真身却是使用地行之法从下向上,此处虽然地硬得出奇,但以英布的功力,仍然可以施地行之术,所以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出声示警,也亏得他这一叫,才免了屈彩凤的断腿之厄。

    屈彩凤重重地摔出了四丈之外,刚一落地,又是张口吐出了一大滩的鲜血,她试着运了一下气,发现经脉尚好,肋骨也没断,便放下了心,吃力地爬起身子,跳到周围的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已经陷入一对一近身厮杀的李沧行与英布,盘膝而坐,开始运气治疗起来。

    李沧行这回一出手就将英布逼退了三步之多,本可就此抢得先机,但他没有跟着追杀,而是用这一时机,把自己的身体横在了屈彩凤与英布之间,如此一来,无论英布再想使什么办法去暗算屈彩凤,都必须要经过自己这一关了,他的心中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屈彩凤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啦!

    不过李沧行却是敏锐地发现,英布的手中双刀,从刚才的全黑双刃,变成了一黑一白,他的长刀上残留着几滴屈彩凤喷出的血液,刀柄处还是黑气一片,可是刀身上却是再无半点终极魔气,就连玄冰的严赛,还有魔气的阴森,都已经消失不见,刀风过处,虽然锋利依旧,却是无法带来附加的冷冻和阴风效果,已经沦为了一柄普通的兵刃,而不再是上古神器—冰之哀伤!(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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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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