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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八回 二人世界(二)

    李沧行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把扯下了眼上的黑布,沾着水滴的白发从他的肩头披下,而屈彩凤原来蒙着他双眼的那对柔荑,也改为环在了他的前胸,她的朱唇轻轻地靠近李沧行的耳边,呓语道:“我洗好了,你今天洗不洗?”

    李沧行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并不是很习惯天天洗澡,天天换衣服,洞中的一角已经支起了几个架子,上面尽是前几天洗澡后换下的衣服,被自己在那池子中洗了,放在架子上阴干,而屈彩凤的贴身**里裤,她不好意思拿出来晾,每次都是放在火堆边上烘干后收起来,也严禁自己在一边观看。

    屈彩凤的朱唇勾了勾:“是因为你没有里裤换,每天洗澡后穿着旧裤衩,觉得不舒服的原因吗?沧行,我给你做条里裤吧。”

    李沧行哑然失笑:“你还有这本事?”

    屈彩凤点了点头:“是啊,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自己的**里裤,全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你是男人,不会针线活儿,我多少还会一点,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干,不如我就找点事情做吧,省得每天看着你在这里练功,我也心痒痒。”

    李沧行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太好吧,咱们,咱们毕竟还有没有成亲,还有,你,你又不知道我的尺寸。”

    屈彩凤突然格格一阵娇笑:“哎呀。我们的李大侠居然还会害羞起来,跟个姑娘一样,还会脸红。这可不象那个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哦,就连几天前那个跟我成天斗嘴,占我便宜的家伙,也不象了嘛。”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佯装着嗔道:“彩凤,这事可不一样,这可是男人的里裤。你要给我做套外衣就算了,可这个。还是等咱们成亲以后再说吧。”

    屈彩凤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你怕什么?还怕老娘吃了你不成么?也就做条里裤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又没要你跟我上床。你有啥好怕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知道屈彩凤已经下了决心,再推也是没办法,再说这六七天都穿着这条**,每天要下池子洗澡,总是湿淋淋的,很不舒服,也确实是想换一条了,于是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就依你吧,彩凤。”

    屈彩凤的脸上现出一抹喜色,伸手纠了纠李沧行脸肌的虬髯。笑道:“这才听话嘛。”她的素手轻轻地抚过李沧行的脸侧,摸着他脸上的须髯,轻轻地说道,“你看,你这胡子也不好好整下,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很多天。你别出去后跟个野人似的,到时候只怕沐妹妹也认不出啦。”

    李沧行哭笑不得。想不到屈彩凤现在成天关心的就是这些日常生活的琐事了,跟他原来印象中的那个女中豪杰,真是颠覆性的改变,他叹了口气:“我就是在外面的时候,也不是天天刮胡子啊,一个月刮一下就差不多了,男人嘛,胡子怎么刮都会疯涨的,完全没胡子,那不就成了太监了?”

    屈彩凤的粉脸微微一红,嗔道:“没羞没臊,你跟那些太监比什么,难道全身上下都长毛,是件好事吗?反正你抱着我的时候,这些胡子又不会扎到你的脸上,可是每次都弄得我很痛,皮肤都给你蹭得不光滑了,是不是你要让老娘破了相,你才高兴?”

    李沧行疑道:“这几天我除了帮你治伤,没抱过你吧,更没在你脸上蹭吧,彩凤,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起码不是我们这回进洞吧。”

    屈彩凤的小嘴嘟了起来,在李沧行的头上轻轻地一拍:“你以前扎我的时候,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能忘了吗?武当后山一次,大漠沙坑里一次,黄龙水洞一次,还有,还有巫山派总舵里的雪地里一次,每次都弄得我脸上要红好几天,还会生痘,你说,是不是你胡子里生了什么跳蚤之类的东西咬的我?”

    李沧行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姑奶奶,算你厉害,我刮胡子还不成吗?刮得脸光光的,跟那些太监一样,你就满意了吧。”

    屈彩凤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整个人都趴在李沧行的后背上,玉臂紧紧地环着李沧行的虎腰,轻轻地呓语道:“全刮光了也不好,男人还是要有点胡子,看起来精神,有那股子味道,只是,只是这个胡子要我来帮你刮。”

    李沧行终于知道了屈彩凤的用意,她开始学做一个妻子了,学着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他转过头,看着屈彩凤那双美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叹道:“彩凤,你这是,你这是在提前准备我们的婚后生活吗?”

    屈彩凤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侧过了脸:“你,你乱说什么,谁说要嫁给你了,我,我还没考虑好呢。”

    李沧行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也是,那我以后找小师妹帮我刮胡子,她的手巧,动作又轻柔,肯定…………”

    话音未落,屈彩凤就恨恨地一拍床上的虎皮,叫了起来:“不行,她做别的可以,就是不可以给你刮胡子,做里裤,这两样只有我才能做,沐妹妹也不能抢。”

    李沧行哈哈一笑:“怎么,还没嫁给我,就开始要争风吃醋了?”

    屈彩凤气得一拧李沧行的大腿,这一下她用了不小的劲,掐得李沧行大腿一阵剧痛,边惨叫边跳了起来:“你,你谋杀亲夫呀。”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哪天真应该趁你睡觉,把你这条烂舌头给割了,实在是太讨厌啦,老娘肯给你刮胡子,你还挑三捡四的,要不就真让你成了太监,以后也没胡子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一下子搂住了屈彩凤的纤腰,紧紧地贴着她的脸,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让我成了太监,你会不会后悔。”

    屈彩凤轻轻地在李沧行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才不会后悔呢,你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也许只有成了展慕白,才会断了那些女人的念想。反正我和沐妹妹是会一直跟着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都不会离开。”(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回 美人剃须

    李沧行哭笑不得,屈彩凤对他而言,一会儿热情如火,一会儿又是冷如冰山,实在是让他很难适应,和小师妹那种娇羞呆萌,永远会象邻家小妹一样地跟着自己,言听计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两个女子都是爱极了自己,生死相依,一世相许。

    屈彩凤轻轻地说道:“好了,我去找把匕首给你刮胡子,我这里没有男人的剃须刀,但为了易容,也有些小刀,你就将就点吧。”

    李沧行“噢”了一声,屈彩凤走下了床,回头对着李沧行嫣然一笑,百媚丛生,让目不斜视的李沧行,也不免脸红心跳,她今天换了一袭白色的罗衫,两条飘带搭在两只玉臂的肘内弯处,从身后的腰臀相间的地方穿过,中裤只及膝盖,那浑然天成,如白玉凝脂般的小腿和雪白的天足,随着她的步步前行,在轻纱中若隐若现,而那婀娜玲珑的身段,也是被这身洁白的罗衫衬托得分外明显,看得李沧行目不转睛,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屈彩凤走到一边的那个放着各种胭脂香粉的小柜子,轻轻地蹲了下来,在里面翻腾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给她翻出一柄姆指粗,无名指长度的小刀出来,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回头对着李沧行笑道:“沧行,就这把刀了。”

    李沧行平时用的剃须刀都比这把要大了不少,他笑道:“这么小的刀,还叫大吗?彩凤你也真够有意思的。”

    屈彩凤莲步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如飞天仙女一样,飘了过来,一个起落,就落到了石床之上,拿着这把小刀在李沧行的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样,沧行。这刀不错吧。怪不得你以前胡子拉碴的,看来连剃须刀都不会用,也罢,反正以后你的脸。就交给我啦。”

    李沧行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

    屈彩凤的罗袖一抖,卷起床头的一个铜盆,飞向了水池之中,再猛地一拉。一盆池水就在盆中, 滴溜溜地飞了过来。

    李沧行睁开眼睛,看着正接着那铜盆,一路之上连半滴水也没有溢出的屈彩凤,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刮胡子还要打水吗?”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你难道每次刮胡子从来不先热敷脸,把胡须泡软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用小刀硬割,这刮胡子还有这讲究?”

    屈彩凤吐了吐舌头:“天,沧行。你真的不是从武当出来的,我感觉你是从野人山里下来的山贼土匪啊,林宗,,,他刮胡子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这些的。”

    李沧行听到徐林宗的名字,心中稍稍有些不快,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屈彩凤微微一笑。一下子钻进了李沧行的怀里,拉着李沧行的右臂,轻轻地摇着:“怎么,又吃醋了吗?对不起。我是一时无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李沧行笑着摸了摸屈彩凤的脸颊,柔声道:“没事,彩凤,我没这么小心眼的,我现在很清楚。你现在爱的是我,心都放在我身上,这辈子没人给我刮过胡子,你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徐师弟从小就跟我不一样,即使身在武当,他也永远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副富家公子的作派,而我,从小就是不修边幅,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没人教我这些吧。”

    屈彩凤轻轻地抬起了头,看着李沧行的一双如水眸子里,尽是深情:“没事,以后这辈子,我会每天为你打理这些的,我会让我心爱的男人,变成世上最英琥,最帅气的。好了,沧行,你先闭上眼睛吧,我,不太习惯你睁眼睛,万一刀子滑了,那你可就破相啦。”

    李沧行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边的盆里,水声沸腾,似是屈彩凤在用内力把冰冷的池水加热,而紧跟着,一阵带着山茶花味道的幽香袭来,象极了屈彩凤身上的味道,他的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觉得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拂过,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脸庞和下颌处的胡须,紧接着,一些细细的绒毛样的物体,沾着滑腻的东西,开始抹在自己的脸上。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会儿他开不了口,运起腹语术,密道:“彩凤,你,你这是做什么,现在你在我脸上抹的是什么呀?”

    屈彩凤银铃般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轻轻地回响着:“笨牛,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这是山茶花的香胰子,我用粉刷子沾了上面的泡沫,涂在你脸上呢,这样你的胡须就可以泡软,一会刮起来也方便,还能减少疼痛呢。”

    李沧行“哦”了一声:“徐师弟,他就是这样刮胡子的吗?我还真不知道。”

    屈彩凤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刚才的常态,边笑边道:“我也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这样的吧,不过我看山寨里的别的男人剃须,都是这样来的,沧行,我是女儿家,不长胡子,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舒服点,你一会儿感受过后可要告诉我哦。”

    李沧行的心中感慨,那巫山派中的土匪山贼们又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剃须方式,这分明是当年徐林宗用过的法子,屈彩凤也知道现在自己不喜欢听到有关徐林宗的事情,所以为了怕刺激到自己,故意编了个借口来搪塞过去,看来这位女中豪杰,也开始放下身段,迎合起自己了,这让他的心中既是高兴,又有些为屈彩凤的转变有了一丝的伤感。

    锋利的小刀开始渐渐地掠过李沧行的脸颊,屈彩凤的行刀,既快又准,可是刀锋却是非常的轻柔,几乎没有直接贴着李沧行的脸颊而过,可是缕缕胡须的丝子,却是纷纷下落,李沧行能感觉到自己那又密又浓,连成一片的杂草般的胡须,正一片片地离开自己的面部,而被这些胡须遮盖已久的脸部皮肤,却开始变得清爽起来,感受到了久违的清新与舒适。(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回 未老先衰

    屈彩凤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响起,悦耳动听:“这就对了嘛,沧行,我早就说过,其实你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只是成天这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就看不出你的帅了,嘿嘿,老娘的眼光果然不错,好了,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尊容吧。”

    李沧行睁开了眼睛,却只见屈彩凤正拿着一条热腾腾的湿巾,在自己的脸上擦拭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柔情爱意。她拿过了一面磨得发光的铜镜,放在了李沧行的面前,李沧行对着镜子看去,却只见一张英武,帅气,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两鬃的连腮大胡子已经消失不见,代以一排短短的,很精神的须髯,颌下也是一样,看起来不再象个有点粗野的莽夫,而成了一个英气十足的中年人。

    李沧行虽然精通易容之术,但也许正是因为习惯了戴人皮面具,对自己的这副尊容反而懒得收拾起来,恢复李沧行的真面目后,也是很少主动打理,胡须差不多是三四个月才胡乱地修理一次,这回因为从云南一路急着赶到武当,又到洞庭,更是没时间打理自己的脸面,在进洞以后,好像毛发生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刚才的那个胡须的长度,已经完全象是在外面留了半年没刮的样子了,夜半跑出来抢劫,不用动刀子就能把路人给吓晕。

    只是现在镜中的自己,却是清爽干净了许多,李沧行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和下巴 ,手触及到的地方,一片光滑,留着短须的地方,也不复以前的那种钢硬刺手,如同刺猬的感觉,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没有料到屈彩凤这样一个女汉子。居然也能如此心灵手巧。

    屈彩凤在那铜盆里洗着毛巾和香胰子,一盆的清水里,水面上已经漂浮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毛发,显然都是刚才从李沧行的脸上刮下来的。她微笑着说道:“怎么样,沧行,我这手艺还行吧,想给你保留几分男子气概,所以没把你的胡子全剃光。还是留了点寸余长的虬髯,要不然你真的脸上光光的,就与那展慕白一般无二啦。”

    李沧行哈哈一笑:“就算我脸上胡子剃光了,跟他也是大不一样的,彩凤不要想占我的便宜哈。”

    屈彩凤笑着端起这盆水,又在床上的毛皮毯子上东抹西擦了一阵子,自言自语道:“还得把你的胡子弄干净,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要给你坑死了。”当她这样抹了几遍之后,已经抚摸不到李沧行的须髯,这才满意地走到一边的浅坑那里。找到了一个坑把这盆水带着胡须一起倒了进去,然后用脚把坑边的泥土踩进坑里,又来回走了几遍,直到把这个坑给完全填满填平。

    屈彩凤的周身红气一现,眼中的绿芒一闪,暴喝一声,左手击出,在一边的平地上猛地一击,一阵硝烟弥漫,一旁的地上现出一个一尺见方。三寸厚的土坑。

    屈彩凤的眉头微微一皱,讶道:“这里的土质怎么如此怪异,我用了七成的内力,却只能砸出这么浅的坑。要换了平时在山林之间,只怕这坑深至少有三尺了。沧行,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沧行放下了手中的铜镜,摇了摇头:“我也一直很奇怪此事,即使是上好的花岗岩,也没这土质来得坚硬。而且我第一次炸坑的时候就和你说过,这里的土里连个蚯蚓蜈蚣也没有,着实透着一股古怪。”

    屈彩凤的秀目流转,在这个山洞四周张望了一阵,说道:“确实是很奇怪的地方,这里似乎有个神奇的气场,可以加快事物的生长速度,沧行,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你我无论是毛发生长的速度,内力修为的速度,还是我们毛发生长的速度,都比平时要快了许多。”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彩凤啊,其实我一直想说,你的眼角边,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好像多了两道皱纹。”

    屈彩凤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说什么?沧行,这个事情别跟我开玩笑。”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把那铜镜扔给了屈彩凤,沉声道:“我没骗你,刚才我在那铜镜之中,似乎也看到了我头上生出了几丝白发。”

    屈彩凤一把抄起了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开始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她不停地眨着自己美丽的大眼睛,想要看看眼角和额头皮肤最细微的一点变化。终于,她尖叫了起来:“天哪,我,我真的有皱纹了!”

    李沧行长叹一声:“彩凤,此处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能让你我迅速地衰老,只怕如果你我不尽快地脱出去的话,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就会在这里变成老头老太,死在这里啦。”

    屈彩凤极重容貌,当初一下子变得满头白发后,一度伤心地差点要自杀,今天她第一次在自己绝世的容颜上看到了皱纹,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了:“沧行,怎么办,怎么办,我,我不想就这样老死!”

    李沧行看到屈彩凤这副模样,恶作剧的心理突然又占了上风,他哈哈一笑:“没事的,彩凤,刚才你说我成了太监你也会一直陪着我的,我也一样,就算你真的成了老太婆,我也差不多要变成个老头子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屈彩凤气得把铜镜向地上一扔,一跺脚:“你,你讨厌,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了消遣我,你,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女孩子开玩笑的吗?”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彩凤,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两天等你伤好了,我们还是早点在地缝里找到出去的路吧,我想,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山洞里虽然怪异,但也没有看到什么尸骨残骸,想必以前即使有盗墓贼进到这里,也未给困死在此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一回 岁月神偷

    屈彩凤听到这话之后,心下稍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只觉得这双平时莹白如玉,柔若无骨的手,仿佛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生出了几丝皱纹,甚至不如昨天那样光滑了。她的眼泪都急得几乎要流了出来:“沧行,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老死,我们要出去。”

    李沧行走到了屈彩凤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彩凤,你前几天的心态不是很好嘛,能出得去最好,出不去的话,我们正好也可以在这里终老一世了,这不也挺好吗?”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眼中泪光闪闪:“终老是不错,但是,但是我是想跟你在这里过几十年啊,谁曾想,这才过了几天,我就,我就出皱纹了,沧行,你说,你说这样一来,我们会不会没几天就要老了,不到几个月就连路都走不动了呢?”

    李沧行的心中也微微一动,虽然屈彩凤明显是慌了神在这里胡思乱想,但她说的,也不无可能,自己在去长沙的时候,胡子只不过是浅浅地在脸上覆了一层,可刚才屈彩凤剃下来的,足足在水面上漂了厚厚一堆,看起来至少是平时三四个月才能长到的长度,说书人经常说什么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山洞,该不会也是某个仙人修炼的地方,也能达到这种类似的效果吧。

    他的脸色悄悄地变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屈彩凤虽然是女中英豪,但在变老这个事情上有女人天生的恐惧,她可以不怕死,但绝对怕老,怕丑,这是女人的天性。而且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依恋。若是连自己也乱了方寸,只怕屈彩凤更会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李沧行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伸手去拭屈彩凤的眼泪:“哭什么。你不哭的时候很漂亮,哭起来脸上的皮肤一皱,皱纹就出来啦。”屈彩凤听到这话,吓得连忙收住了眼泪,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我不哭了,沧行,咱们还得快点想个办法才是。”

    突然,屈彩凤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她尖叫了起来:“沧行,你,你先转过身去,快。”

    李沧行不明所以,正待开口相问,屈彩凤却自己先转过了身。急得一跺脚:“你快点转过身去,然后走到洞边,不许回头看我。”

    李沧行“哦”了一声,虽然奇怪,但还是照着做了,他一边施起轻功向着洞边飘去,一边能感受到屈彩凤的气息与方位,她却是分明地向着池边移动了过去,李沧行本以为她是又要拉稀了,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赶走自己。却没想到她突然想要去洗澡,心中暗道这女人果然是麻烦。

    李沧行飞到了洞边,从怀里掏出那条黑布,正要蒙上眼睛。却听到屈彩凤的尽量保持着平静,但是掩饰不住心中恐惧,微微发着抖的声音:“沧行,你,你过来一下,不用蒙眼。”

    李沧行马上转身就是一个滑翔。一招天狼行空,身形如大鸟一般地从空中飘过,掠过那张石床,滑出去四十多丈,落到了另外一端的水池边上,却发现屈彩凤心事重重地坐在池边,脸色惨白,手中却拿着一块红色的绸缎,被她这身雪白的衣服,映得分外刺眼。

    李沧行一落地,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的脸色一变,看向了屈彩凤,连忙说道:“彩凤,你怎么了,你,你又受伤了吗?”

    屈彩凤抬起了头,大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神彩,变得苍白而空洞,这时候李沧行才注意到,血腥味道来自于她手中的那块红绸,仔细一看,这方红绸竟然是一块白色的上好丝绸,生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只有边缘的位置,才能看清那原本的白色。

    李沧行急着上前抓住了屈彩凤的左手:“彩凤,是你今天运内力过凶,挣开了右肩的伤口,才流出的血吗?我早就教你不要勉强。”

    屈彩凤木然地摇了摇头,眼光落在了右手的那块血布之上,颤声道:“沧行,你可知这是哪里出的血?”

    李沧行看了一眼屈彩凤的右肩头,却发现自己给她扎紧的白布,一如包扎时的模样,外面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迹渗出,而那几条穿过她的肩头和腋下的绷带,也分明就是自己动手包扎几条,甚至自己在她肩头打的死结,都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那么问题来了,这一方白绸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正当李沧行疑虑不定的时候,屈彩凤惨然一笑:“沧行,你可真是个傻子,连这都看不出来,不过也难怪,你这一辈子没近过女色,估计你师父也从没和你说过这些,你再仔细看看我。”

    李沧行这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屈彩凤,她这一袭白衣这池边的清风吹拂着,一头霜雪般的白发在无规则地乱舞,而她的眼神,依然没有神采,整个人象是突然被抽了魂似的,李沧行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开始向身上扫去,突然,他的双眼一亮,就在屈彩凤的中裤上,有着一丝淡淡的血迹,甚至可以看到,从中裤的膝盖部分,顺着她那浑圆如玉的小腿,一道血流正如涓涓小溪,向下流淌,直到踝部,又没入那池水之中。

    李沧行就是个呆子,也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屈彩凤的下身在出血,他赶快闭上了眼睛,惊道:“彩凤,你这是,你这是?”

    屈彩凤幽幽地说道:“不错,沧行,正如你所见,我这是,我这是来红了。”

    李沧行转过了身子,不敢再看屈彩凤一眼:“不,不可能吧,我,我可没碰你啊,我听说女子只有和男子初--夜的时候,才会,才会那里出血,可是,可是…………”他一边想说自己明明没有和屈彩凤有过什么逾礼之举,一边还想说彩凤你不是早就和徐林宗当过夫妻了么,怎么还会第二次流血,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整个人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二回 决定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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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彩凤秀眉微蹙,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出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忧伤:“沧行,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但在男女之事上,又真是个十足的蠢猪笨牛,真是让武当给教傻了,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也没碰过女人,我是应该庆幸我的未来夫君是如此的纯良,还是悲哀你完全不懂女人,以后怎么照顾我和沐妹妹呢?”

    李沧行急道:“彩凤,别打哑谜了,真的是急死我了。你怎么会一下子出血,要不要紧,怎么才能救到你?”

    屈彩凤摇了摇头:“笨牛,这个是女人的月事,你不知道吗?女人除了第一次的初—夜会落红外,每个月也会来红的,要是不来红,除非是四十多岁以后闭月之期,或者是怀上了孩子,要是连每月的红潮都不来,那说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李沧行猛地想起多年前的迷香之夜时,小师妹突然下身血如泉涌,惊道:“啊,原来是这样,彩凤,你现在还能来红,是好事啊,这说明,说明你是正常女人。”

    屈彩凤没好气地一击潭中的池水,溅得李沧行满身都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

    李沧行舔了舔嘴角,还是没转过身,后背上的水渍让他的背上一阵发凉,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你们女人私密的事情,怎么要和我这个大男人说呢?”

    屈彩凤的双颊飞红,低声道:“因为,因为我在这次来长沙的那几天,去大报国寺之前,刚刚来过这月事。按理说这个东西是每个月才来一次的。可是,可是这回也就第七天,它就又来了,难怪我今天会有皱纹。手也皮肤粗糙,原来,原来真的是这个地方有鬼,大大加速了时间的流逝,本来要二十多天后才来的月事。今天就来了,沧行,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呆着,女人的皮肤和容貌,完全和这个月事有关的,这东西一乱,一下子就老了。”

    李沧行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还有这种事?”

    屈彩凤叹了口气,从水池里抽回了自己的天足。轻轻地说道:“沧行,你不明白,女人的所有青春活力,都在于体内的一处脏器,和你们男人一样,下体处的两粒弹丸,就是你们男人的活力之源,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太监,一旦给割掉了这两粒弹丸,就连胡子也长不出的原因。我不是医生,但这些医理还是懂得一些,之所以女子过了中年之后,会很快地衰老。皮肤枯燥,长出皱纹,头发花白,人老珠黄,就是因为体内的脏器老化,就象我所说的过了中年之后。月事就不再来,说明你已经衰老了,怀不上孩子了,沧行,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李沧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所以,一旦你这个月事不再来,就想当于男人当了太监一样,再也不好使了,对吗?”

    屈彩凤的脸上飞过一抹霞红,嗔道:“你,你真是越来越乱说话了,哪有这样比喻的,不过,不过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女子闭了月事之后,仍可以行房事,但是不能再怀孕,而男人如果成了太监,连那个男女之事也不能行了,还是有所区别。”

    李沧行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山洞有诡异,能加速人的衰老,所以本来还不用担心绝了月事的你,现在真的害怕自己一下子就变老了,对不对?”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嘴唇,双眼中泪光闪闪:“沧行,我,我要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白发老太婆了,你,你会不会不要我了?要是我不仅头发都白,而且皮肤枯得跟老树皮一样,我也不可能再配上你了。”

    李沧行转过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屈彩凤,她的螓首深深地埋在李沧行的怀里,说不出话,而泪水已经把李沧行的胸衣给浸得透湿。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柔声道:“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真的出不去,那也不可能只有你变成老太婆,你看我这样子,刚才我也在想,我这胡须生长的速度,也是远远快过平时在外面,这七天的胡须,长起来有在外面三个月的量,而我刚才照铜镜,也发现自己有了白发了,原以为是最近心力交萃,现在才知道,是这洞里的诡异所致,就算你成了老太婆,满脸鸡皮鹤发,我估计也要成老头子,牙齿都掉光了。”

    李沧行轻轻地抚着屈彩凤的白发,说道:“听说女子能活得比男人长一些,就算我们一起变老,我也应该会比你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彩凤,到了那个时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会寂寞吗?”

    屈彩凤早已经泣不成声了,不停地摇着头,哭道:“不,不会这样的,沧行,你如果,如果不在了,我肯定不想活了。一定会随你而去的。”

    李沧行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拭着屈彩凤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别说这种话,还没到那一步嘛,这山洞透着古怪,让人加速衰老,在我看来,这根子就在这一池暗瀑上,我早就觉得这里有不对劲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喝这池里的水,这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尽早地下到这个池子里,一探那个地缝的深处,明白吗?”

    屈彩凤一听到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从李沧行的怀里抬起了头:“那么,我们这就下到地缝里吧。”(新的一个月,求各种支持,欢迎大家来百度铁吧和我的QQ群讨论剧情,群号219263410,可以与作者随时互动哦。)

    李沧行看了一眼屈彩凤的腿部,白色的中裤上,从两腿交界处到膝盖那里,已经是血痕斑斑,她的脸色惨白,连朱唇也失去了血色,李沧行摇了摇头:“不行,你前几天本就是大失血,今天又是这样下身出血,这个状态,是不能下水的,我在水下现在也不能睁眼太久,需要你的帮忙才行,不可操之过急。”

    他看了一眼屈彩凤的右肩,说道:“还有你的右肩没有愈合,下水之后可能会伤处迸裂,前功尽弃。“

    屈彩凤咬了咬牙:“好,那就再休养两天,沧行,三天之后,我们一起下水!”(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三回 神秘水道

    三天之后,长沙王墓,神秘山洞。

    屈彩凤肩头的白布已经完全地除掉了,这个神奇的山洞,不仅可以加速人的衰老,也可以促进伤口的愈合,当体内的毒气除尽之后,原本至少需要十天才能休养好的右肩伤口,也就是在这三天的时间内痊愈了,除了留了一道明显的疤痕外,已经完全不影响屈彩凤右肩的发力。

    屈彩凤今天穿了一身贴身的白色皮衣,类似水靠,她这三天每天都练习着把头埋在水池中闭气睁眼,原本不通水性的她,在强烈的要下水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冲动下,居然也能在水底游上半个时辰了,虽然比起天天练的李沧行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起码能在水底配合李沧行做不少的事情了。

    李沧行看着屈彩凤右肩上裸在外面的那条疤痕,皱了皱眉头:“彩凤,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不留伤痕的吗?怎么不把这疤给祛了呢?”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不,现在反正老得快,你看,我今天又多出几条皱纹,眉毛里都开始有白毛了,再等几天,只怕我直接就成老太婆啦,等出去后我再想办法祛疤美颜。”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一身紧身黑衣,把身上的肌肉线条裹得棱角分明的李沧行,笑道:“你看看你,前天才刮的胡子,今天又长得满脸都是,头发都白了三分之一啦,沧行,再不出去,我们就真的老了。”

    李沧行摸了摸自己脸上如野草般杂生的胡须,叹了口气:“这地方实在是怪异,老化的速度好像也在加快,所以我们还真的得跟时间赛跑,本来我也想让你多休息几天的,可是看这样子,再过几天,只怕我都要老得没法下水啦。”

    李沧行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拉起了屈彩凤的手,这只在十天前还柔滑如玉,明艳照人的素手,现在已经布满了皱纹。仿佛一个五十岁老太婆的手,李沧行轻轻地摇了摇头:“彩凤,这几天你的月事一直不断,出了那么多的血,脸色很差。要不今天还是别下水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探探再说。”

    屈彩凤抽回了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沧行,实际上从昨天开始,我已经不来月事了,前天一天,下体的血几乎就没停过,那天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我感觉。我感觉前天一天就相当于三四年,把我这三四年来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事情都来了一遍,昨天的我,就相当于一个四十**岁的妇人,绝了月事,而今天早晨起来的我,差不多相当于五十五六岁,如果再等下去,只怕再有个两三天,我们就都得老死了。”

    李沧行知道她所言非虚。自己这两天每天都要刮胡子,但只要一觉醒来,胡须就会长得满脸都是,如果说进洞的前几天可能是一天相当于半个月。一个月,现在则明显加快了速度,感觉就象一天一年了。自己也感觉精力在迅速地衰退,虽然内力比起进洞前反而精进了不少,可是体力却是大不如前,原本几乎不知疲倦的自己。也会偶尔感觉到头晕眼花,就连饭量都下降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们就一起下水吧,不过彩凤,你千万不要勉强,感觉到不行的时候,就上来换气休息,我在前面,如果需要你帮忙的话,会找你的,可能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所以一定要珍惜。”

    屈彩凤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明白,我们在水中,以腹语术传音联系,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的,沧行。”

    李沧行二话不说,浑身腾起一阵红色的战气,一跃入池,没有带起一丝水花,屈彩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李沧行在水下圆睁着双眼,沉重的水压和流水一直冲击着他的眼球,让他很不舒服,可是李沧行却顾不得这一些,向着那个地缝里游去,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在观察这里,甚至还偷偷地进去过两次,只是这个地缝的宽度和深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有一次进去二十余丈后,仍然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感觉光线越来越暗,这才无奈退回,今天他也知道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的体力只会更差,所以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有一个最后的结果才是。

    屈彩凤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响起,这回她用了传音入密,只是在水中而不是在空气中,这震动的效果受了很大的影响,就象是顶着很大的风在说一样,用力很大,但收效却很不明显:“沧行,这里,这水下怎么这么暗啊,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李沧行点了点头,回道:“这就要靠你了,彩凤,把我们特制的那个水炬拿出来,点亮前方。”

    这次二人为了下水,还特意准备了可以在水下燃烧的一种水炬,就是把火折子外面用气死风灯的玻璃给罩起来,而且握住火折子的底部,以高强的内力让其在琉璃中的地方燃烧起来,经过几次的试验,终于成功,一枝这样的水中火炬,可以燃烧小半个时辰左右,照亮这阴暗的池底。而屈彩凤下水,就是带着三根水炬的,李沧行需要她在后面照明,而自己则在前方开路。

    一阵红气散过,屈彩凤手中燃起了一支水炬,原本幽暗的池底,变得一片通明,二人这回看得真切,那道石缝之中,大约有一个人半人的宽度,水流汹涌地向里面涌进,却不见流出,池中连一只小鱼也没有,而那石缝里面的石头,却和池中那些平坦,光滑的石头不同,个个棱角分明,尖刻险峻,如刀削斧凿一般,只要撞上去,则一定会把肢体划得鲜血淋漓。

    李沧行前两天摸黑进这石缝时就吃过这苦头,他皱了皱眉头,密道:“彩凤,当心,这些石头很尖,不要随便碰到。”说着,他如一只大鱼似的,游进了那石缝的内部。(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四回 绝望的尝试

    明亮的火光照耀着石缝的内部,进入这道缝后,一下子要比外面狭窄了许多,激烈的水流正面冲击着李沧行的面部,让他很难把眼睛睁到最大,毕竟他这个水性也算是速成,不是象峨眉派姑娘和洞庭帮众那样从小就下江河里摸石捕鱼,甚至可以在水下呼吸换气。; w

    李沧行一边小心地躲避着周围的礁石,一边迎着水流的冲击,尽力地向前划着,这石缝内很奇怪,按说在石缝外的那些寒泉水,都是给吸进这个石缝中的,可是进入石缝内部,却又有一股暗流,不知从何而出,却是要把人生生地向外推去,所以李沧行现在几乎是顶着这股暗流而前,越往前游,这股阻力就越大。

    而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开始难以保持一开始的平衡状态了,缝内的宽度也越来越窄,从一开始可以容得两个人并排游过,到现在只能有一个人半人的宽度了,甚至让李沧行动作稍大点,或者一个急流袭来身子不稳,就会碰到一边的锐石,把手脚身体划出道道口子,若非李沧行反应迅速,伤口不深,只怕这会儿整个石缝内都会被他的鲜血所染了。

    屈彩凤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响起:“沧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石缝之中还有逆流呢?我们进来的时候,水流明明就是向里流的呀。”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一边继续向前,一边回密道:“这是好事。说明前方大概也有一个石缝,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彩凤,我们加把劲,只要再向前游一段,应该就可以找到那个出口啦。”

    他一时高兴,一回头,却看到后面的屈彩凤。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起来状态并不好,而她周身的红气,也是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他心中一惊,游进这石缝里足有小半个时辰了,连水炬都换了一枝,他却一直无暇回头看屈彩凤,却不料她现在已经有点难以为继了。

    李沧行连忙回头游了两步。从屈彩凤的手中接过了那只水炬,沉声道:“彩凤,别勉强自己,先上去休息一下。两只水炬我来拿好了。”

    屈彩凤紧紧地咬着牙,可以看出,内力并未完全恢复的她,在这冰冷的水潭里,体力和体温都是急剧地下降,现在已经要撑不住了,只是她实在是不甘心就此上岸。因为她也很清楚,一旦上去,再想游回到这里,就会很困难了。

    屈彩凤摇了摇头,向着一边的石壁之上,一处没那么尖锐的礁石游去,密道:“沧行,不要管我,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行,你继续向前,关键时候,也许你用着着我。”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的意志极为坚定,打定主意的事情,很难改变,只能点了点头,一个人继续向前游,身后的石缝入口大约已经在三里之外,而前方仍然是迷雾重重,光线越来越暗,水流却是越来越急,不停地有一些冰冷的小水滴,凝成了寒冰珠子,突破了他的护体真气,打在他的脸上,又冷又痛,可是他也顾不得这些,仍然是瞪着眼睛,鼓着气,奋力划水前行。

    石缝内的通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虽然是一条直道,但并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前方,有时候李沧行刚刚上浮几尺,一个激流忽然自上而下,又会把他整个人向下压,有时候他从上向下游,后方也突然会有一阵急流涌动,把他的人猛地向前推几尺,险些能撞上前面的礁石,可谓险恶异常。

    李沧行手中的第二个水炬,也用了将近一半了,他的心中暗暗焦急起来,眼看着水炬要用完了,还有第三根水炬在屈彩凤的身上,这时候又不能再回头找她拿,万一水炬用完也不能找到出口,那就只有两眼一摸黑在这里了,而对面的激流现在是忽快忽慢,忽强忽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个出口,又是在何方。

    正焦虑间,李沧行忽然觉得面前的水温开始变得热了起来,跟一开始时的寒冰之泉完全不一样,他的心中一动,想到:若是后面是冰冷的寒泉,那前方的这股子暖流,会不会就是出口的洞口所流出来的呢?他的浑身上下一下子充满了力量,加速起划行的速度,一边用传音入密向后说道:“彩凤,快跟上 ,前方有情况。”

    屈彩凤的声音从后面不远处传来,细如蚊蚋,但却听得清清楚楚:“真的吗?沧行,你游慢点,等我一下,我这支水炬还没用呢。”

    李沧行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前方的暖流一阵阵地袭来,越来越热,他开始慢慢地撤去护体的天狼阳劲,甚至又向前游了几百尺后,已经有些热得受不了,转而运起天狼阴劲,以白色的寒冰真气来护体了。

    屈彩凤的声音大概从李沧行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传来:“沧行,我来了,这里,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李沧行一回头,只见屈彩凤的俏脸上满是汗珠,即使被一层薄薄的白色寒气裹着,仍然是气喘吁吁,一身白色的罗衫,也早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剔透,曼妙的曲线尽显无疑。

    可是李沧行这会儿却顾不得饱餐秀色,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屈彩凤凑了上来,把腰间拴着的最后一支水炬递给了李沧行,笑道:“没事,刚才你走了一会儿后,我就缓过劲了,你前面还有些微光,我是循着光过来的。”

    李沧行看到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已经划出了十几道痕印,有些在淡淡地向外渗着血,显然是在黑暗或者微光的环境里摸索,这才导致了被利石所划伤。

    李沧行一阵心疼,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丢在后面,害你成这样,上岸后我好好给你包扎。”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喜色,轻声道:“好了,沧行,不要说这些,能跟你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都是我这辈子的幸福。”突然,屈彩凤的双眼一亮,紧紧地抓住了李沧行的手,颤声道,“沧行,你看前面,那里,那里是不是出去的石缝!”(未完待续。(LWXS520。COM))>

第九百八十五回 诡异地缝

    李沧行一下子扭过了头,顺着屈彩凤的手指看去,只见在前方七八丈处,一处隐秘的岩石之上,开着一条宽约五尺,长达一丈的地缝,热腾腾的水流正不断地从那个缝中涌出。

    李沧行又惊又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是全不费功夫,他密道:“彩凤,你先留在这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待我先查看一下这个地缝再说。”

    屈彩凤微微一笑,回道:“好,你当心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李沧行向前游去,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地缝,这缝中隐隐地发着奇怪的红光,一闪一闪,不知道有何玄机,李沧行先是伸出了手,放在缝口,这里的水流的速度和温度都要比通道之中要高出不少,而自己一直感觉到的热流,其实就是从这个地缝中流出的热泉,混合了这个通道中的寒泉后形成的,之所以自己这段越游感觉越热,就是因为离这个地缝越来越接近的原因。

    李沧行咬了咬牙,运起寒冰天狼战气,周身的白气一阵暴涌,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中间,他准备进入这个地缝之中,探一究竟。

    李沧行的头刚刚探到了地缝的前面,只觉得一阵刺眼,里面是红通通的一片,象是被熔化了的岩石一样,形成了一条红色的热带,在缓慢地流淌着,而一条暗河,正在这条红色的热带边流过,然后从这个地缝口子流入,这大概就是这股热流的来源。

    李沧行本以为里面能是另一个洞天福地,却不曾想到这里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条红得发热的热带,看起来温度比起打铁炉里的极热炭火还要更高,自己只是这么一抬头看过去,厚厚的天狼阴气中的脸上都几乎象是要被熔化一样,根本不可能钻进这里,即使进去了,也只会给活活热死。绝不可能是什么出路。

    李沧行连忙缩回了脑袋,屈彩凤凑了上来,声音中充满了期待:“怎么样,沧行。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彩凤,只怕这里不是出去的路,那个缝里极为炎热,人是根本不可能过去的。你可以看一下。”

    屈彩凤的满脸期待转为了深深的失望,她不停地摇着头,还是不甘心地凑了过去,只一眼看过去,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的眼泪随着满脸的汗水一起流淌了出来,吼叫着:“不,不会是这样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失落,原以为这地缝里会有个世外桃源,可是却没想到是这般情形,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和这样的天地之力相抗衡,他游上前去,扶住了屈彩凤的香肩,柔声密道:“好了,彩凤,别伤心。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屈彩凤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鬼地方变老,等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气到极处。一掌击出,正打到那地缝的口子上。

    李沧行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急剧地摇晃,心中暗道不好,屈彩凤这一下含怒出手,虽是在水底,但这一掌的威力也足以裂石碎碑。他密叫道:“当心!”一把就拉住了屈彩凤的手,拼命地把她的身体向后拉拽着。

    那道石缝之中,一阵剧烈地晃动,屈彩凤的这一掌打到了缝壁上的石块,地动山摇,碎裂的小石块如雨点般地落下,这处石缝每天都被冰冷的泉水和那缝内灼热的水流交攻,早已经是脆弱不堪了,给这一掌击中,尽管是在水中,也是塌碎一大片,碎石与粉屑纷纷落下,而那道石缝,也象一只人眼似地,紧紧地合上。

    随着这个石缝被屈彩凤一掌生生打塌,通道内的水流平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这个通道之中的水流还算缓和,冰冷的寒泉顺通道而入,而这石缝之中的热泉则是逆流上涌,两股水流正好对冲,除了让温度调和外,让水流的速度与流向也是处于平衡,可是现在热泉的缝口被堵上,通道内的水温一下子变得冰冷刺骨,而水流也一下子变得汹涌而激荡起来。

    李沧行紧紧地抱着屈彩凤,刚想开口问她有没有受伤,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一阵冰冷刺骨,他心中一惊,连忙运起天狼阳劲,红色的战气把他和屈彩凤紧紧地包裹在了里面,寒冷的感觉这才稍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股汹涌的冰流袭来,狠狠地冲在了他们两人的后背之上。

    两人的身体被重重地推向了一边的石壁之上,李沧行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推开屈彩凤,哪还来得及,只听她一声闷哼,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尖锐锋利的礁石之上,顿时给刺得鲜血淋漓,整块白皙的后背完全暴露了出来,后心衣服被扯得稀烂,而背上瞬间就多了出十几道血痕,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方圆两三丈内的区域。

    李沧行这一下给吓得三魂出窍,双手连点,封住了屈彩凤背上的六七处穴道,可仍然止不住她的血向外的喷涌,屈彩凤刚才这一下给撞得面如金纸,直接晕了过去,李沧行咬着牙,一手搂着她的身体,一手和双腿奋力地划动着,想要游出这个该死的,可怕的地方。

    尖利的礁石不断地划过李沧行的手脚,一道道的口子在他的身上出现,前方已经是一片黑暗,鼻子里尽是混着血腥味的冰冷泉水,没了水炬的李沧行,就象是在黑暗中求生一样,机械地向前划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出得去,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地接近,而一切,都是这样地绝望。

    屈彩凤的眼睛无力地睁开,气若游丝,她的头靠在李沧行的肩头,也无法再运用起传音入密了,轻轻地说道:“沧,沧行,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出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五回 诡异地缝

    李沧行一下子扭过了头,顺着屈彩凤的手指看去,只见在前方七八丈处,一处隐秘的岩石之上,开着一条宽约五尺,长达一丈的地缝,热腾腾的水流正不断地从那个缝中涌出。

    李沧行又惊又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是全不费功夫,他密道:“彩凤,你先留在这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待我先查看一下这个地缝再说。”

    屈彩凤微微一笑,回道:“好,你当心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李沧行向前游去,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地缝,这缝中隐隐地发着奇怪的红光,一闪一闪,不知道有何玄机,李沧行先是伸出了手,放在缝口,这里的水流的速度和温度都要比通道之中要高出不少,而自己一直感觉到的热流,其实就是从这个地缝中流出的热泉,混合了这个通道中的寒泉后形成的,之所以自己这段越游感觉越热,就是因为离这个地缝越来越接近的原因。

    李沧行咬了咬牙,运起寒冰天狼战气,周身的白气一阵暴涌,把自己紧紧地裹在中间,他准备进入这个地缝之中,探一究竟。

    李沧行的头刚刚探到了地缝的前面,只觉得一阵刺眼,里面是红通通的一片,象是被熔化了的岩石一样,形成了一条红色的热带,在缓慢地流淌着,而一条暗河,正在这条红色的热带边流过,然后从这个地缝口子流入,这大概就是这股热流的来源。

    李沧行本以为里面能是另一个洞天福地,却不曾想到这里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条红得发热的热带,看起来温度比起打铁炉里的极热炭火还要更高,自己只是这么一抬头看过去,厚厚的天狼阴气中的脸上都几乎象是要被熔化一样,根本不可能钻进这里,即使进去了,也只会给活活热死。绝不可能是什么出路。

    李沧行连忙缩回了脑袋,屈彩凤凑了上来,声音中充满了期待:“怎么样,沧行。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彩凤,只怕这里不是出去的路,那个缝里极为炎热,人是根本不可能过去的。你可以看一下。”

    屈彩凤的满脸期待转为了深深的失望,她不停地摇着头,还是不甘心地凑了过去,只一眼看过去,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的眼泪随着满脸的汗水一起流淌了出来,吼叫着:“不,不会是这样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沧行叹了口气。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失落,原以为这地缝里会有个世外桃源,可是却没想到是这般情形,再强的高手,也不可能和这样的天地之力相抗衡,他游上前去,扶住了屈彩凤的香肩,柔声密道:“好了,彩凤,别伤心。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屈彩凤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鬼地方变老,等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气到极处。一掌击出,正打到那地缝的口子上。

    李沧行突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急剧地摇晃,心中暗道不好,屈彩凤这一下含怒出手,虽是在水底,但这一掌的威力也足以裂石碎碑。他密叫道:“当心!”一把就拉住了屈彩凤的手,拼命地把她的身体向后拉拽着。

    那道石缝之中,一阵剧烈地晃动,屈彩凤的这一掌打到了缝壁上的石块,地动山摇,碎裂的小石块如雨点般地落下,这处石缝每天都被冰冷的泉水和那缝内灼热的水流交攻,早已经是脆弱不堪了,给这一掌击中,尽管是在水中,也是塌碎一大片,碎石与粉屑纷纷落下,而那道石缝,也象一只人眼似地,紧紧地合上。

    随着这个石缝被屈彩凤一掌生生打塌,通道内的水流平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这个通道之中的水流还算缓和,冰冷的寒泉顺通道而入,而这石缝之中的热泉则是逆流上涌,两股水流正好对冲,除了让温度调和外,让水流的速度与流向也是处于平衡,可是现在热泉的缝口被堵上,通道内的水温一下子变得冰冷刺骨,而水流也一下子变得汹涌而激荡起来。

    李沧行紧紧地抱着屈彩凤,刚想开口问她有没有受伤,却突然感觉到周身一阵冰冷刺骨,他心中一惊,连忙运起天狼阳劲,红色的战气把他和屈彩凤紧紧地包裹在了里面,寒冷的感觉这才稍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股汹涌的冰流袭来,狠狠地冲在了他们两人的后背之上。

    两人的身体被重重地推向了一边的石壁之上,李沧行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推开屈彩凤,哪还来得及,只听她一声闷哼,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尖锐锋利的礁石之上,顿时给刺得鲜血淋漓,整块白皙的后背完全暴露了出来,后心衣服被扯得稀烂,而背上瞬间就多了出十几道血痕,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方圆两三丈内的区域。

    李沧行这一下给吓得三魂出窍,双手连点,封住了屈彩凤背上的六七处穴道,可仍然止不住她的血向外的喷涌,屈彩凤刚才这一下给撞得面如金纸,直接晕了过去,李沧行咬着牙,一手搂着她的身体,一手和双腿奋力地划动着,想要游出这个该死的,可怕的地方。

    尖利的礁石不断地划过李沧行的手脚,一道道的口子在他的身上出现,前方已经是一片黑暗,鼻子里尽是混着血腥味的冰冷泉水,没了水炬的李沧行,就象是在黑暗中求生一样,机械地向前划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出得去,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地接近,而一切,都是这样地绝望。

    屈彩凤的眼睛无力地睁开,气若游丝,她的头靠在李沧行的肩头,也无法再运用起传音入密了,轻轻地说道:“沧,沧行,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出不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六回 生死与共

    李沧行厉声道:“没有的事,彩凤,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屈彩凤的眼睛无神地睁着,她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完全失掉了血色,声音也越来越低:“沧行,对,对不起,是我太急,太激动,把事情弄砸了,我,我好后悔。你,你不要管我了,你带着我,是,是出不,出不去的,扔下,扔下我,你快,快点走。”

    李沧行坚定地摇了摇头,沉声密道:“不,彩凤,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的,我永远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如果真的出不去了,那也是我们的命,可以在一起面对死亡,我,我李沧行心甘情愿。”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一阵幸福的神色,闭上眼,紧紧地靠住了李沧行肩头,呓语道:“傻子,笨牛。”

    李沧行心中也是陷入了绝望,本来顺着水流进来,都走了这么半天,现在要想回到进入的洞口,又要在这片漆黑的水中潜行,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会儿他已经有些感觉到内力运转出现困难,只怕再过片刻,一口气就接不上了,他还没有练到在这水中呼吸换气,甚至不眠不休的本事,一旦无法靠着内力来维持闭气,那一定就会活活淹死在这里,前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生路,至少现在看起来,是一片漆黑,连一点渺茫的希望,也是看不见的。

    李沧行背上的屈彩凤,已经昏了过去,一头霜雪般的白发,拂在李沧行的脸上,她的背上仍然在流着血,但已经渐渐地止住,可是人也变得是气若游丝,紧紧贴着李沧行的后背,那丰满的胸部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已经微弱地几乎听不见了,而她的嘴唇。仍然在轻轻地开合着,分明在说:“沧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李沧行一声长叹,他渐渐地也感觉力量在迅速地流失着,看起来,这回真的要和屈彩凤一起死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武当山上苦等自己的小师妹会怎么样。值此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已经不再去想找宗主报仇的事了,这世上两个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现在还和自己在一起, 可另一个却要阴阳两隔,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也不知道小师妹能不能感知到自己的离去,不再苦等,他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轻声道:“师妹,对不起。”

    突然,在李沧行模糊的泪眼中,展现出了一丝微弱的亮光,而水流的方向,似乎也有些变化,推着李沧行和屈彩凤向前行进的,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李沧行一下子精神大振,全身上下一下子又生起了无穷的力量。求生的**让他瞬间又是暴发出了源源不断的天狼真气,背着屈彩凤,向着那一点亮光处,拼命地游去。

    屈彩凤似乎感觉到了李沧行的异动。她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些,说道:“沧行,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我们有救了吗?”

    李沧行沉声道:“彩凤。有希望了,前方有光,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不能放弃!”

    屈彩凤一下子也来了精神,两条**开始拼命地蹬着,力所能及地带着着自己的身躯向前滑动。

    李沧行眼前的光亮越来越明显,他看到了前方是一处只有一尺余宽的石缝,而缝后则是一闪一闪的光亮,似是火炬在燃烧着,而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大,似乎是这水从那石缝中流出之后,又落到了下方的水潭之中,可见这里绝不是上个石缝后的极热地带,而是别有洞天。

    李沧行这回不敢大意,尺余宽的石缝不足以让两个人的身体通过,这回他不敢象屈彩凤那样,直接一掌击在这个石缝里,万一把这石缝再给打塌了,那可就彻底没希望了,这里看起来就是这个水道的尽头,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出路,若这里再断,那两个人真的只有在这水道中淹死了。

    李沧行的剑眉一挑,在离这石缝还有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身形稳稳地定在了激流之中,而这里的水道,已经不是所有的水都淹满整个道口了,在水流上方,大约有半尺左右的空间,可以让李沧行和屈彩凤抬起头,呼吸到久违了的新鲜空气。

    屈彩凤一边踩着水,保持着脑袋能露出水面,一边对李沧行说道:“沧行,现在怎么办?那个缝太小,我们过不去!”

    李沧行哈哈一笑:“没有关系,这回我带了斩龙刀,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屈彩凤又惊又喜,说道:“你,你居然还带了斩龙刀?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李沧行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柄匕首样长度的兵刃,散发着淡蓝色的莹光,得意地在屈彩凤面前划了划,手腕一抖,斩上了一边的一块突出来的尖石,石块如同被利刃切过的豆腐一样,应手而落,可不正是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兵斩龙刀?

    屈彩凤笑了起来:“我都忘了,你这把刀还能随意地变长变短呢,沧行,事不宜迟,就用斩龙刀打开一条通路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默念咒语,斩龙刀从一尺长的匕首长度,一下子暴涨到三尺的长剑长度, 随着他周身的红色战气渐渐腾起,刀身开始在他的面前沿着轴线旋转,越来越快,而刀身上也渐渐地腾起一阵粉红色的光芒。

    李沧行闭上了眼睛,体内所有的周气都在迅速地流转,屈彩凤在他的身后背对背地站着,也是使出了十万的功力,硬生生地排开水流 ,不让这激流直冲李沧行的后背,干扰他的运气,李沧行能感觉到她背上的疮口又开始迸裂,鲜血不停地流出,染得李沧行自己的后背也是一片殷红,可他这时候也来不及说出半句话来阻止或者是感谢屈彩凤,是死是活,全看这一刀了。

    倏地,李沧行的眼睛大睁,两只眼眶里,血红一片,一声暴喝,斩龙刀带着无穷的气势,从水面上劈波斩浪而过,向着那道石缝飞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七回 冲出生天

    随着斩龙刀的横空飞击,李沧行一声暴喝:“走!”他回头一把抓紧了屈彩凤,从她的左胁之下穿过,屈彩凤心领神会,双掌中的内力尽吐,把面前的激流生生打退几尺,而她的身子也借力一转,扭了过来,李沧行的手穿过屈彩凤的纤腰,正好搂住了她那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肢,而她的整个**的身躯,也就势钻进了李沧行的怀中。

    李沧行的双脚用力地在地下一蹬,一招天狼凌波,从水中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屈彩凤直弹了出去,他的浑身上下腾满了强烈的战气,一声虎吼,双掌不停地向前击出,打出一道道的狼形气功波,以击破因为斩龙刀的切割,而不断飞逸出的碎石断岩。

    斩龙刀已经钻进了石缝之中,高速的旋转让这道石缝两侧的岩石,如同被利刀卷过的豆腐一样,雪片般地下落,又在下落的过程中被凌厉的刀气斩成石粉碎末,四处飞溅,李沧行的狼形气功波不停地轰击在这道石缝上,配合着斩龙刀的动作,让这石缝越来越大,而整块石壁,都开始轻轻地发起抖来,有即将要地裂的声音出现。

    李沧行虎吼一声,双手猛地捏成一个拳头,又迅速地张开,作爆炸状,在空中一直连接着斩龙刀刀柄的一股子红气,瞬间爆涨,一直在高速旋转的斩龙刀,突然先是一停,紧接着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一阵暴裂开来,这一下正是天狼刀法的绝命杀招,天狼破阵烈,李沧行从未在御刀的状态下用过此招,甚至没有练成过,今天在这生死玄关之时,居然误打误撞地成功了!

    屈彩凤娇叱道:“沧行当心!”她的双掌向上一击,一块正在下落的石块,被生生地击偏到一旁。 由于这一下停滞,身后的流水汹涌而至,重重地击在两人的后心,李沧行只觉背上如遭千斤锤击。一张口,“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而这股子激浪,卷着二人的身体,生生地从这道已经被斩龙刀削得足有四五尺宽的口子里。喷涌而出。

    李沧行匆忙之间,右手仍然是搂着屈彩凤的腰肢,而唯一空出的左手则虚空一抓一收,斩龙刀一下子回到了他的手中,借着这一下喷涌之力,斩龙刀似乎也是具有灵性一般,拉着已经无法再发力的李沧行,带着怀中的屈彩凤,生生向着前方飞出。

    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一声巨响之后。李沧行只感觉自己的身后,整个石壁都是轰然倒塌,就在自己身后半尺,甚至几寸的地方,大块的巨石不停地砸下,而自己则是惊险极致地,在水流与斩龙刀的双重作用下,生生地凌空飞出,在空中滑行十余丈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李沧行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根本不辩方位,在落下去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在空中猛地一扭,他不想让屈彩凤这样摔到地上。而是把她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上方,这样落下来也能以自己的身体为肉垫,不至于太痛。

    “嘭”地一下,二人的身子终于落到了地上,李沧行只感觉落到了一处绵软的地方,不象冰冷坚硬的地表。还没等到他高兴,屈彩凤的身体就重重地压到了他的胸口,这会儿背上也开始感觉到了一丝坚硬,尽管有那一丝柔软的东西垫着,但仍然被屈彩凤和背上的实物两重夹击,砸得他几乎要把整个内脏都从嘴里喷出来,眼珠子都快给挤暴了。

    李沧行的手一松,屈彩凤就势向侧面滚了过去,足足转了两三个圈,才稳定了下来,她甫一着地,顾不得自己身上鲜血淋漓,连忙爬到了李沧行的身边,紧紧地抓着李沧行的手,激动地说道:“沧行,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

    李沧行刚才给那一压,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一张嘴,“哇”地一声,又是一口鲜血仰天喷出,屈彩凤连忙对着他的胸口好一阵揉挫,他才感觉到终于能喘上气了,脸上渐渐地挂起了一丝微笑:“是啊,彩凤,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刚才李沧行这一下撞,不仅是胸背被重击,后脑勺也是重重地磕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七晕八素,他突然感觉到鼻子里钻进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自己躺着的地方,也是似曾相识,右手一摸,自己的身下,却是一大块柔软的皮毛,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天大的问题:“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听到李沧行这一说,屈彩凤先是一愣,转而转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到身处的地方,屈彩凤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沧行吃力地挣起了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使劲地摇着头,让自己的神智能清醒一些,一边说道:“什么不是真的?我们,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我这么疼,一定不是幻觉。”

    他刚坐起身,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十余丈外的一个大池子,池顶的山石之上,已经是彻底地崩塌了,刚才冲自己出洞的那条水道,已经完全被堵得死死的,不停地从水道的口子,还有砖石碎块掉下,可是那个刚才最大曾经给撑到有四尺宽的口子却已经是消失不见,连一滴水也流不出了。

    李沧行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地熟悉,眼前不停地摇晃着的是火烛的光芒,钻进鼻子里的是一股子异香,而身下的柔软的毛皮,他低头一看,赫然正是在那个山洞中的那件熟悉的虎皮垫子,而那个老虎头,正对着自已呲牙裂嘴,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对面的那个池子,方圆两丈有余,正是这几天天天在这里洗澡的那个暗瀑水池,而自己现在坐的地方,正好就是屈彩凤天天睡觉的石床,想不到这一圈水道历险,最后竟然是从那个暗瀑的出口冲了出来,冥冥间,似是天意。(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八回 伊人将逝

    李沧行目瞪口呆,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的脑子渐渐地从刚才受了重击后的一片混沌之中开始清醒,思量起为什么明明是从这池子的下方石缝里钻了进去,穿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水道,却是从那上方的暗瀑口中钻出。

    屈彩凤放声痛哭,女人总是感性的,到了现在也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她一边不停地捶着床上的虎皮垫子,一边哭天抢地,双手紧紧地抓着李沧行的胳膊,使劲地摇来摇去,嘴里不停地在问为什么。

    李沧行长叹一声,默然道:“彩凤,我明白了,这里的水道,是个循环的系统,跟那个极热空间里的地下通道相通,而极热空间里的暗河,就是这个水道的水源,热水进入到水道之中,而冰水却要从另一条暗河里流进极热的空间里,形成一个循环,我们在那水道里,忽上忽下,自己也不知道,其实那水道是个环形的大通道,我们是边游边向上升的,大概顶点就是那个极热空间的暗缝和热泉,然后再一路下来,到了暗瀑的口子这里。其实看这暗瀑高度,也不过一丈左右,我们在那水道里游了足有**里路,是感觉不到这个高度差异的。”

    屈彩凤不信地摇着头:“不对,沧行,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这水怎么还可以往高处流呢?还有,还有那些热水,进来时是滚烫的,又怎么会,怎么会变得如此冰冷?”

    李沧行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水是正常自流的话,自然是从高到低,可是别忘了,那个石缝里的热河很诡异,一方面水流从那里涌出,可另一方面冷水也从另一个我们没有看到的石缝里进去。可以说一个是吸,一个是吐,这样有了吸力,就可以把水从低处往高处引。类似于我们看到的农田里的水车一样,也是能让水流向高处的。”

    屈彩凤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些。”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柳眉一竖。“可是,可是进来的明明是热水,又怎么会变成那样极冷的冷水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说道:“从石缝里进来的确实是热河不假,可是这个热,是因为那个极热的空间里,非常炎热,我看到的那个流淌的,只怕是石头给熔化后,形成的一条火流。彩凤你想想,要是一条河的边上,热得连石头都熔化了,那这个河水还不是滚烫吗?可是这河水进入到水道之后,不再靠近那个火流,就渐渐地冷却下来了,加上那些岩石很冷,我们都在游的时候碰到过,可谓寒如玄冰,即使是热水。碰到这种冰块一样的石头,也会变得极寒刺骨。这就是为什么水道里,包括这个池中的流水,都是冷水的原因了。”

    李沧行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其实这冷热水循环的道理,跟我们体内的天狼战气也颇有相似之处,光是纯阳的炎性战气,无法冲破生死玄关,打通任督二脉,只有天狼刀法练到了第九重。能自我生出纯阴战气,这样阴阳交汇,一下子能生出无穷的力量,冲开任督二脉,而真气在体内的流转速度,也是大大增加。我们看到的那个极热石缝,就相当于我们体内的丹田,生出极热水流,在这个水道里流转,冷却,又把冷水吸进去,而这水道,就相当于我们体内的经脉。”

    屈彩凤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连连点头,等到李沧行说完,才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世间万物,都能跟我们体内的真气运行一样,有其自身的法则,老天爷的造化,实在是太奇妙了。不过,沧行,现在怎么办?这个水道看起来不是出去的通道,现在连那个出热水的石缝也给我打得合起来了,是不是现在这个水道已经没有水流进入了呢?”

    李沧行看了一眼那块已经被完全堵上,再也流不出一滴水的泉口,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是的,就是如此,别说那个出热水的石缝了,就是这个瀑布口,也给我们这样冲出来的时候打废了,现在里面的水道已经完全堵死,水流再也无法循环,这池子,也成了一潭死水了。”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这么说,这么说我们再也出不去了,对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地缝已合,我们就是想进那个炎热地带,也是不可能了,而且那里的温度如此之高,连石头都能熔化,把这寒泉水烧得几乎如沸水一般,又怎么可能让我们肉身凡胎进入呢,只怕一进去,我们就会浑身着火,给活活烧死了。”

    屈彩凤长叹一声,把头埋进了李沧行的胸前,话语中仍有一丝不甘:“沧行,这么说,这么说,我们这回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对吗?”

    李沧行心下黯然,叹了口气:“怕是如此了,彩凤,我们已经尽力,可惜,可惜这回老天爷好像没站在我们这一边。”

    李沧行轻轻地抚着屈彩凤赤--裸的,上面鲜血淋漓,象是被几十把刀剑砍过了的后背,柔声道:“彩凤,你这回伤得很重,先止血包扎吧,再想其他的事。”

    屈彩凤抬起了头,脸色已经一片惨白,这回连嘴唇上也没了任何的血色,她失神地摇了摇头:“沧行,不,不必了,这是,这是我们的劫数,这回,这回我也死心了,对,对不起,沧行,我,我可能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她在水道之中其实已经失掉了身上大量的血,本来这些天来一直血崩不止,就是极为虚弱,是硬撑着才入水,现在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而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双重打击之下,身心俱疲,终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彻底地不省人事了。

    李沧行心中大急,连忙一把抱起屈彩凤,使劲地摇晃着她,厉声吼道:“彩凤,振作起来,醒醒,你不能死,我不许你离开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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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回 以血换命

    屈彩凤的嘴角边,气若游丝,连紧紧贴着李沧行的胸口处的心跳,也几乎停止了,李沧行心中大急,一手按在了她后心处的大椎穴上,天狼战气开始源源不断地输进了她的体内,可是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几次运气救人,是因为屈彩凤受到重创,体内的经脉受损,这才需要运气打通她的经脉,护住五脏。

    可是这回的屈彩凤,体内的经脉一切正常,受的多是皮外伤,之所以现在晕死过去,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天以来,尤其是在水下的时候失血过多,武林高手也是凡人,再高的武功,也架不住身体失血,再一个就是因为前面那阵子屈彩凤一直是以找出逃生通道的信念强撑,现在一切希望都灰飞烟灭,心中的信念支柱也就此垮掉。

    李沧行连续输了三次真气,却只觉得屈彩凤的生命之火,连同她的心脏跳动一起,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她的心脏,有两次几乎停止了跳动,直到被李沧行冒险以真气强行冲击了一下,才缓慢地恢复了过来,不过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知道,伊人的生命之火已经在逐渐地熄灭,就如同风中之烛,越来越黯淡,一阵风都可能将之吹灭。

    李沧行又急又慌,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眼看着屈彩凤就要离自己而去,却是没有半点办法来救醒《 她,她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起了血痂,可是流掉的血却是无法再补充,甚至她的娇躯。也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

    李沧行情急之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多年前。在巫山派的黄龙水洞中,自己也曾经和屈彩凤在水下有过一段奇特的经历,当时屈彩凤走火入魔,自己在水下对其度气,结果突然大出血,几乎也和现在屈彩凤的情形一模一样,醒来后才发现屈彩凤用自己的鲜血喂自己,让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更早以前在大漠中毒的那次,也是屈彩凤以血灌了自己。让自己活了过来,不仅如此,还因祸得福,从此体内流了屈彩凤的血液,变得百毒不侵了。

    李沧行心中一动,连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到屈彩凤的嘴唇之上,用另一只手颁开了她那对已经失去血色,苍白而干涸的嘴唇。一滴滴的鲜血,从李沧行的中指沥下,滴在了屈彩凤雪白的,如编贝一般的牙齿上。又渗进了她的口腔,喉管之中。

    屈彩凤的喉咙突然不经意地动了一下,自从晕过去以后。她除了用鼻孔和嘴角出气外,整个身体就僵得跟死人一样。除了心跳外,一点生命的气息也没有。可是随着李沧行的鲜血入口,她的喉部这一下轻微的动作,却明显证明了她的身体如饥似渴地需要新鲜的血液,血,纯正的血,这才是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东西!

    李沧行心中大喜,看来这滴血续命之术果然管用,他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把屈彩凤整个娇躯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左手的食指塞进了她的嘴里,而右手则仍然按着她的大椎穴,靠着内力控制她从口腔到喉咙,再到胃部的食道,让她的胃部开始恢复运动,如同一个抽水泵一样,一张一合,把鲜血吸往自己的胃中。

    李沧行闭上了眼睛,一边用内力继续控制着屈彩凤内脏的抽动,一边也加速自己体内内力的运行速度,这样让他的血能流得更快一些,他能感觉到屈彩凤的身体无比地需要这些血液,连她口中的丁香,也不自觉地吮起自己的食指,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的心中一阵酥软,甚至有些发热,他连忙守住了心神,加紧了血流的速度,让更多的血液能更快地进入到屈彩凤的体内。

    随着李沧行的手指中鲜血流速的加快,屈彩凤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渐渐地温暖起来,她刚才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血色,由白变粉,由粉变红,而她的体内,各个脏器也开始从刚才的一团沉寂,变得如同冰封以久后春暖花开的大地一样,有了生机和活力,一度几乎停止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和稳定,生命之火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李沧行自己的不适却是越来越厉害,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流了有一升左右的血进入屈彩凤的脑中,眼前开始一阵阵地发光,冒金星,身经百战的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典型症状,可是为了救活屈彩凤,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催动起自己的内力,让更多的血被屈彩凤所吞食。

    屈彩凤一直紧闭着的凤眼,微微地张开了一些,她吃力地动了动嘴角,却突然发现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心中一惊,不禁玉齿一咬,这一下咬得李沧行的手指根部火辣辣地痛,而他也不免闷哼一声,指尖处的鲜血一阵汹涌,大量地灌进了屈彩凤的嘴里。

    李沧行强忍着疼痛,说道:“彩凤,你,你不要动,我,我在给你输血。”

    屈彩凤只觉得嘴中不停地有又咸又热的液体流进,顺着自己的喉管一路向下,而她的鼻子里,则充满了又腥又腻的味道,乃是极重的血腥气,她一下子反映了过来,振起胸膜,说道:“不,沧行,别这样,你的血液宝贵,赶快住手!”

    李沧行的脸色变得跟屈彩凤刚才一样惨白,他的眼睛开始迷离,而身上和脸上,早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即使强壮如熊虎般的他,经过了这样大量的失血,也是难以为继,他勉强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彩凤,我,我一定要救你。”

    屈彩凤的柳眉一皱,突然出手如风,一下子点中了李沧行的胸口膻中穴,李沧行猝不及防,一下子给点得如泥雕木塑一般,呆在了当场,一动也不能动了。

    屈彩凤的凤目之中,尽是热泪,她吐出了李沧行插在自己嘴里的手指,看着这食指之上乃至整条手臂,因为给自己输了大量的血,而变得惨白,甚至有些萎缩的样子,泣不成声,连忙点了李沧行的左手几处要穴,减缓了他流血的速度,摇着头,哭道:“沧行,你,你为什么这么傻?”(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回 回魂仙术

    李沧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说道:“彩凤,我,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你离我而去呢,我说过,我们,我们要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就算,就算牺牲了我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你,保你的周全。 ”

    屈彩凤的长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她不停地摇头,这颗颗珠泪在空中飞舞,甩得李沧行满脸满身都是,她哭道:“不,沧行,你为我浪费这么多血,甚至,甚至连你的性命都不要了,这样真的值得吗?”

    李沧行坚定地点了点头,嘴角边勾起一丝笑容:“值得。”

    屈彩凤已经泣不成声了,说不出话,紧紧地拉着李沧行的手,把他那只因为失血过多,连肌肉都开始萎缩的左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

    李沧行心愿已了,只觉得一阵晕眩,被点了穴的身体也几乎支持不住,软软地瘫了下去,屈彩凤连忙一把抱住李沧行,把他的头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在这绵软而温暖的温柔乡中,李沧行的脸上带着笑容,他感觉到自己太累了,太疲倦了,周围的灯光开始渐渐地暗了下来,而屈彩凤的连声呼唤,也渐渐地小了下去。

    半梦半醒间,李沧行的眼光落在了那塌陷的瀑布后的石壁上,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看到那面石壁,突然变成了一块高高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沧行看着这一行字。嘴巴轻轻地抽动着,小声地念起这几个字。他原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连屈彩凤近在眼前的呼唤声也听不到,眼前也是越来越黑,可是这几个字出口之后,他却突然五官四肢又有了反映,连刚才僵直不能动弹的手指。也开始恢复了感觉。轻轻地抽动了。

    屈彩凤凄厉的叫声在李沧行的耳边回响着,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摇晃着李沧行:“沧行,你不能就这样闭眼,睁开眼睛,醒醒,快醒醒,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nAd1();你,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人独活,又又什么意思!”

    突然间。屈彩凤停止了剧烈的呼叫声,她惊喜的发现,李沧行的嘴里,轻轻地在说着几个字,附耳上去一听,却只是听到李沧行一遍遍机械地,反复地在念叨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屈彩凤听得脸微微一红。破泣为笑:“沧行,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怎么一下子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这个,这个好像是首情诗吧。”

    李沧行的眼珠子突然转了转,屈彩凤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中一动,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屈彩凤赶紧扶着他的身子,让他坐起,李沧行看着远处石壁上,这会儿却是空空荡荡,刚才的石碑和那段话却是消失不见了。

    李沧行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复地去看那面石壁,可是左看右看,却仍然看不到有半个字在上面,他的嘴里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真的是幻觉吗?”

    屈彩凤奇道:“沧行,你,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幻觉?”

    李沧行这会儿整个魂都完全回到了体内,他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是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那块石壁,摇了摇头:“彩凤,你,你看到那块石壁上有什么字吗,是不是一块石碑?”

    屈彩凤循声看去,也仔细地看了两遍,还是摇了摇头:“不,沧行,哪儿有什么字啊,这分明就是块石壁,现在连流水都没有了,你,你是不是刚才失血太多,出了幻觉了?”

    李沧行长叹一声:“也许吧,我刚才,刚才分明看到那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一行字,就是,就是上邪。。。。”

    李沧行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屈彩凤便笑了起来,跟着说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nAd2();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是不是这一串诗词?”

    李沧行奇道:“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屈彩凤嫣然一笑,抚了抚自己脸边霜雪般的白发,这会儿她的嘴唇上一片血红,如同火焰一样,配合着那一头的银丝,妩媚动人到了极致,她笑道:“你刚才的样子可吓死我了,跟鬼上身似的,不停地就是在念叨这句,我背都背下来了,沧行,这首诗是什么来头?你好像也不是一个喜欢诗词的风雅才子吧。”

    李沧行微微一笑,他虽然刚才从死亡的边缘给生生救回,但是身体仍然是虚弱得很,毕竟体内一半多的血都给屈彩凤喝掉了,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他的声音低沉,轻轻的,在屈彩凤听来,却带了一份磁性:“这首诗,这首诗是当年长沙王吴芮,他的妻子作的,说的,说的是永远也不会背叛两个人的爱情,即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会,不会和吴芮分开。”

    屈彩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在刚进这个山洞的时候,曾经听李沧行说过长沙王夫妻的时候,也听李沧行说过几句这首诗,可是当时没有太上心,是以刚才李沧行念叨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不知在哪里听到过,甚至还以为这是李沧行跟沐兰湘之间的情话呢,若是换了平时,早就会吃醋了,可是那时候李沧行生死之交,她也无暇再去顾及这些,一听到李沧行的解释,就恍然大悟,心中更是松了口气,笑道:“我想起来了,这果然是吴芮夫妇的情诗。”

    李沧行看着那面石壁,叹道:“当年吴芮英年早逝,他的妻子毛氏也殉情而死,不负自己当初的誓言,彩凤,看起来这冥冥之中,也有天意,你我今天落到这吴芮夫妇的坟墓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莫非也要和这对夫妇一样,在这里一起相守到终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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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回 半血天狼

    屈彩凤马上捂住了李沧行的嘴,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了一丝担忧与恐慌:“不,沧行,不会的,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看我们,在水道里这么艰难的情况,都撑过来了,这说明老天给了我们机会,我们绝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我,我刚才已经想好了,肯定还有一个我们没有发现的石缝,就是,就是那个水道里冷水流出去的地方,等我们休养几天,一切恢复正常后,我们再去试试,这回,这回水道里没有那个湍急的水流,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通道的。”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彩凤,不要自已骗自己了,你我都清楚,即使那个石缝还在,我们,我们也不可能进入到那个炎热的地带,在这里等死,是我们,是我们唯一的归宿。彩凤,我刚才在冥冥中看到了那个,那个石碑,看到了那首诗,这不正是,正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吗?”

    屈彩凤也知道李沧行说的在理,她的眼中饱含热泪,点了点头:“沧行,无论如何,不管我们能不能出得去,至少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不离不弃,不管你看到的是不是,是不是幻觉,我们,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最后。”

    李沧行的脸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们就,就一起面对这,这最后的结局吧。”

    屈彩凤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破泣为笑:“只是,只是我可不想当个饿死鬼,沧行,在水中折腾了这么久,你又失了这许多的血,不饿吗?”

    李沧行先是一愣,转而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屈彩凤居然能想到吃饭的事情。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我现在头重脚轻,全身乏力。彩凤,你,你能行动吗?”

    屈彩凤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有问题了,你的血,真的就象是灵丹妙药。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仿佛,仿佛有一团火在我的怀里燃烧,沧行,这个,这个就是你所说的龙血吗?”

    李沧行哈哈一笑:“彩凤,你喝了我一半的血,现在倒是有劲,只是我,我却连路都走不动了。这样也好。这些天都是我来伺候你,也应该换你来伺候我一次啦,不过,不过你会做饭吗?”

    屈彩凤的俏脸微微一红,啐了一口:“沧行,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你见过哪个女人连饭都不会做的吗?”

    李沧行笑着点了点头:“那一会儿我就要尝尝屈女侠的手艺了,不过。。。。”他的眼光落到了屈彩凤的胸前。摇了摇头,“你还是应该先换件衣服,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把只剩下的另一半血。也喷个干净的。”

    屈彩凤闻言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前胸,这一下羞得满脸通红,在水道里的时候,她的背后衣衫便被那些石块扯得几乎粉碎,胸前的衣服。几乎是紧紧地贴在身上的,也多亏了在水中整个身子都是湿的,才把这衣衫勉强地粘在了身上,不至于春光外泄。

    可是到了这山洞之后,经过了一番折腾,她的身躯也渐渐地干了起来,原本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半件紧身罗衫,这会儿却是渐渐地干燥了起来,被她的这一系列剧烈的动作,弄得不断地向下掉,原本就有一抹胸口露在外面,这会儿更是前襟已经快要落到山峰之下,甚至连峰顶的那一抹丹朱,也若隐若现了。

    屈彩凤“呀”地一声,连忙转过了身子,把那已经被划得一道道伤痕累累的美背完全暴露在了李沧行的面前,尽管这些伤痕都入肉不深,这会儿也已经结了一层鲜红的血痂,可是在李沧行看起来,犹如凝脂白玉上生生添出了几十道裂痕,让他心疼不已。

    李沧行叹了口气:“彩凤,你先换好衣服,我,我来帮你把背后处理一下。”

    屈彩凤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不用,沧行,我身上的伤我清楚,那些不过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倒是你,现在虚弱成这样,要早点吃点东西,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换件衣服,然后给你弄吃的。”

    李沧行知道屈彩凤下了决心,不会再改变主意,只能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养起神来,这会儿他的体内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整条左臂都软绵绵地垂着,没有一点感觉,似乎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屈彩凤开始在这山洞中忙活起来,她先是走到衣柜边上,挑了一件大红罗衫,给自己套上,然后顾不得梳妆或者给自己上药,连忙奔向了另一头的食物那里,根据着这些天来自己看着李沧行忙前忙后时自己在石床上看到的记忆,东找西嗅地,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大袋肉脯,拿出了三四大块,奔向了在石床上的李沧行。

    李沧行只觉得一股肉香扑鼻而来,这一下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叫了,而嘴里也一下子生出了一大泡口水,他睁开眼,却只见屈彩凤换了身大红的罗衫,得意洋洋地在自己的面前,晃着手中的几大块肉脯,而她银铃般的声音此刻是那么地悦耳动听:“沧行,想吃肉吗?”

    李沧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咕嘟”一声,一大泡口水咽下了肚子:“彩凤,你,你就别馋我了,我想吃。”

    屈彩凤的美目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哼,老娘前一阵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你找各种借口不给老娘喝酒吃肉,你可知道每天看着你有肉吃,鼻子里尽是这肉脯的味道,却只能喝白米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今天,老娘也要让你尝尝,眼前有肉,却是吃不到嘴里的滋味!”

    李沧行没有想到,屈彩凤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为这事跟自己开起玩笑,他勾了勾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想不到这么快就给了你勾我馋虫的机会,也罢,最多我不吃肉了,有白米汤喝也行啊。”

    屈彩凤笑着掰下一块肉脯,塞进了李沧行的嘴里:“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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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十五大门派,三股势力,错综复杂,江湖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缓缓拉开大幕。
謎一样的男人,身负盖世武功,行走在无边的荒野,杀伐果断、腹黑权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往事?冷若寒霜的外表下,又曾有过如何的爱情经历?美女,神功,至尊,天下,永生?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期待着你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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