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沧狼行TXT下载沧狼行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沧狼行全文阅读

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回 瑶池仙女

    林瑶仙微微一笑,齿如编贝:“是的,上午我要做早课,还要练别的武功,跟你练紫青剑都是在午后。李师兄你先回山洞,一会饭菜会给你送过去。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李沧行其实中午没有吃饱,这会儿也不再顾忌,脱口而出:“香喷喷热腾腾的大肉包子,那就是我的最爱啊。”

    林瑶仙微微一笑,飘然而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她拎着一个食盒过来了。李沧行远远地就闻到肉香味,不禁食指大动,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一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有五个拳头大小的肉包子。

    李沧行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就啃了起来。林瑶仙一边打了一碗菜汤递过来,一边说道:“全是你的,没人和你抢,慢点吃。”

    李沧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在一个仙子般的女孩面前,吃相有失斯文,他接过了汤碗,说道:“瑶仙你也吃一个呀,下午你的消耗也不小,光喝粥吃素是顶不住的。”

    林瑶仙拿起一个肉包子,嗅了嗅后又放了回去,道:“唉,我还是不习惯这肉味,闻了总是有些头晕,师兄你还是自己吃。”说着便从另一个碗里拿了一个馒头,就着菜汤吃了起来。

    李沧行边吃边说:“瑶仙,不是我说你啊,咱们习武之人就不是那些秀才小姐,没必要弄得那么斯斯文文的,要是规矩太多了,只会把自己弄得不舒服。看你这身板瘦瘦小小的,要当掌门处理这么多事,每天练功也辛苦,光靠一ri三餐啃馒头,喝菜叶子汤哪能撑得住。”

    李沧行看了一眼林瑶仙。见她仍是慢慢地嚼着馒头,低头不语,又说道:“你看看你吃个馒头都这样,还要一条条地撕下皮后再细嚼慢咽,我这里看着都捉急啊。”

    林瑶仙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后,看着李沧行,一脸严肃地道:“李师兄,我从小就是这习惯,xing子挺慢,就连师父也说我太文秀了。不象个习武之人,有时候我也想改,让自己的节奏变得快一点,可就是变不过来。”

    “至于你说的吃肉的事,我是从小就不喜欢闻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从小让我饮朝露水。说素食有助于清心寡yu。好修炼本门至高武功,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养成习惯了。还请李师兄尊重瑶仙,不要再在这事上勉强于我。”

    “对不起,是师兄刚才说话太随便了。瑶仙还请不要往心里去。”李沧行自觉刚才说话有些过火,也正sè向林瑶仙道歉。

    林瑶仙眨了眨眼睛,换了个话题:“李师兄。你能猜到师祖今天为何最后要用分花拂柳这招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知道。第一,这招是jing告我武学博大jing深,不要以为胜了大师姐就是胜了峨眉武功,只有对峨眉的武功有敬畏之心。才能好好学习。第二,是教育我作为年轻人不要张狂,江湖上胜过我的人大有人在,包括女人。”

    “第三,是告诉我武学招式并无高下,师姐的招数我能破,但同样的招数师太用起来,速度快了,我就破不了,所以以后和人动手时切不可拘泥于招式,要随机应变,不然速度差了一点,很可能就是生死之分。”

    林瑶仙微微一笑,脸上犹如百合花盛开:“师兄果然聪明,看你样子人高马大的,想不到头脑如此灵活。”

    李沧行也跟着笑了起来:“瑶仙过谦了,你才是冰雪聪明呢,尽管许多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早有计较打算,这点我李沧行佩服。”

    林瑶仙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李沧行又停了下来,突然说道:“李师兄,你把外套和中衣脱下来,右腋处破了口,我去帮你缝缝。”

    李沧行一看自己的右腋下,才记起下午这里被了因的树枝刺破,后来过招时右手时常用力,又把口子拉大了,给林瑶仙这一提醒,才觉得给夏夜的风一吹,冷溲溲的挺难受。

    李沧行想想还是不妥,以前在武当时从没有人给自己补过衣服,虽然澄光给自己做过衣服,但缝补浆洗还是自己来,甚至自己经常还会帮着年幼的师弟们做这些事,于是他摇了摇头:“瑶仙,不必了,我自己缝补就是。”

    林瑶仙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女子天生就是要做女红的,你们男人一个个粗手大脚,哪里能补得好这些洞,过几天又给你弄裂了,这衣服就没法再穿啦。”

    “再说了,你这衣服本就是汤师妹记着你的身形,做了两套,我就是现在去补,明天也未必赶得上,你还得穿另一套,要是再弄坏,就没衣服穿了。”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觉得林瑶仙说的有理,自己在武当和三清观时都有六七套衣服换,根本不用担心没衣服穿的事,但现在只有两套衣服,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瑶仙了,外套交与你来补,里面的中衣我就自己来,反正天热,大不了穿坏了里面光膀子。”

    林瑶仙捧着李沧行的外衣走后,李沧行翻了翻那本紫青剑谱,自昨夜拿到手后,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书。

    这会儿回到洞中,李沧行才有机会仔细看看。看了那剑法招式后,他发现此剑法变化多端,与武当剑法中柔云剑的以柔克刚,夺命连环剑的迅捷凶猛完全不同,跟三清观的霞光连剑也无可比之处。整个剑法都强调身法致胜,速度优先。

    李沧行起身照着前几式练了练,发觉自己完全掌握不到剑法的jing髓,内息一转,总是不自觉地要对剑身贯入内力,如此一来力量集中在手上,而腿上无论是注意力还是内息都显不足,导致身法无法最大程度地发挥。

    而紫青剑法的jing华之处,在于以连续不断的移动来打乱对手的节奏,找到机会和破绽后一击中的,而这种游走半个多时辰,只为找机会刺出一剑的打法是李沧行从没想过的。

    李沧行自幼学剑都喜欢跳着学,更是无法做到沉静如水。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何了因要他多想出玉环步能适应的剑招了,就是想让他以灵活闪避的步法,来弥补速度与耐心上的不足。

    李沧行正一遍遍地练着紫气东来这招,试图找到感觉的时候,只听到林瑶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师兄,你这样的练法不太对。”

    李沧行收住了剑,冲着身后的林瑶仙,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紫剑的剑法只讲一个刺字,与武当剑法的缠,三清观剑法的快是两回事,完全是适合女子修习的剑法。需要耐心,不断地移动,不断地寻找对方的破绽,以刺出致命的一剑。”

    “我的xing子比较急,要我连续游走个一柱香还可以,要连游上一个时辰,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嗯,要做到心静如水确实不容易,这紫青剑法本来是需要玉女清心心法作驱动心法,我曾和师祖讨论过你的情况,质疑过你不学心法就直接练剑是否合适,但师祖坚持说你天赋应该足够,现在大敌当前,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练习,而且,实在不行还可以……”林瑶仙看了李沧行一眼,又停了下来。

    李沧行心急如焚,追问道:“可以什么?”

    “师兄先别问了,还是好好尝试静心修习剑法的好,实在不行的话,师祖说过会有办法的。”林瑶仙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其实也不是要游走一个时辰才能刺一剑,实剑可能是刺一剑,但仍然要根据不同的情况,以剑气剑影化为虚招,不停地扰乱对手的。你看那天你与师祖比试时,师祖可是只游走不出剑?”(未完待续。。)

    ps:非常感谢书友乐生徐的打赏,以及儿蜂,南郡伊人,千里马0208,小华辛,核桃咔咔咔,雪莲花花等书友的打赏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天道继续创作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一回 **心法 一

    ||->->正文第二百二十一回**心法(一)

    李沧行想到了那天和了因的比试:“那倒不是,我感觉师祖一直在攻击我,但反击时才发现是虚招,师祖完全不与我剑刃相交,听你这么一说,这恐怕不止是因为她用的是树枝,不敢和我神兵直接接触,而是因为剑法本身如此。”

    林瑶仙点了点头:“是的,师祖的招式就是青剑中的,几乎全是虚招,目的是消耗对手的jing力,在移动中找到战机。”

    李沧行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那看来要练这剑法,还得先打好基础,那个什么玉女静心心法暂且不说,任何心法恐怕都要慢慢通过打坐之类的办法来练,我看我还是先练刺剑的准确度,别游走了半天,真要刺的那一下反而不给力,你说呢?”

    林瑶仙笑了起来,脸上如山花烂漫:“是的,我们幼时练剑时,都要先去对着花蕊去刺,手不能抖动,最好一剑能刺中三朵以上的花蕊才算达标。我练到现在,也只能一剑刺到七朵花蕊,而师祖可以一剑刺中十朵花蕊,一气呵成,从不出错。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多少年才能练到这程度呢。”

    李沧行双眼一亮:“这办法不错,明天一早开始我也这样练。”

    李沧行右手紧握着紫电剑,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山菊花,屏气凝神,两眼渐渐地眯了起来。

    突然他脚下开始移动,整个人变得如同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紫电剑带着呼呼的风声,剑光一闪而没。

    只见那朵山菊花晃了一晃,被秋风一吹,六朵花蕊随风而落。

    一边的林瑶仙面露喜sè。对着坐在身边的了因道:“师祖您看,李师兄可以在运动中同时刺中六朵花蕊了呢。”而了因却是眉间愁云深锁,一言不发。

    李沧行自从去年六月以来,练这刺蕊的紫青剑法已经有四个多月,从刚开始的只能静止时一剑刺中两朵花蕊,变到现在可以在运动中一剑刺中六朵花蕊,他逐渐悟出了要让刺剑练得好,关键在于要用手腕发力,瞬间爆发力要十足,而且必须收放自如。

    玉环步的腿法随着这段时间他天天练剑。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他发现玉环步里不少步法的速度与跨距,需要结合接下来一招里腿可以攻击到的距离来确定,如果把腿攻的距离和反应时间换成剑击的距离和时间,就能针对xing地改进这步法。使之适合剑法。

    了因突然说道:“沧行,你觉得最近自己的进展如何?”

    李沧行收剑入鞘。面带喜sè。回道:“弟子感觉还行,只要照这个速度练下去,应该可以……”

    了因打断了李沧行的话:“你从刺中三朵花蕊到刺中四朵,用了多久?”

    李沧行笑道:“十天。”

    了因沉声问道:“四朵到五朵呢?”

    李沧行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一个月……”

    了因的声调渐渐地高了一些:“五朵到六朵又用了多久?”

    李沧行的声音变得低沉:“三个月。”

    了因叹了口气:“那你觉得接下来你要刺中七朵花蕊,又要多久?你刺不中七朵花蕊,是达不到练紫青剑法的标准的。因为你的准度和速度都跟不上瑶仙。”

    李沧行正sè道:“弟子会加倍努力的,我觉得再有个半年就能练到那个程度。”

    了因摇了摇头:“如果在平时可以,可现在多事之秋,我们没有时间了。”

    李沧行这段时间一直专心练剑。两耳不闻窗外事,听到了因这话,知道一定是江湖上有大的变故:“又出了何事?”

    了因的神情严肃,眉头深锁:“第一,有消息说魔教与巫山派暗中勾结,有意直接攻我峨嵋,鬼宫和烈火门的弟子调集已经在进行中。”

    “第二,有消息说陆炳最近在附近出现过,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因为峨眉的内鬼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痕迹。但如果你所说的属实,那陆炳肯定是来和这个内鬼接头的,接下来一定会有些事情发生。第三,也是最头疼的一件事,沧行,你的武当小师妹这几天就要来了。”

    “什么,兰湘要来?什么时候!”李沧行一下子跳了起来,兴奋之情写满了整个脸,甚至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林瑶仙看着他时复杂的眼神。

    了因不高兴地看了李沧行一眼:“昨夜接到武当方面的传信,说是伏魔盟虽然建立,但并没有实际xing的合作,要由沐姑娘来一趟峨眉,商量一下如何深度合作的事。武当与我峨眉相距不远,而且信上说她已经出发了,从信上的时间算来,她可能明后天就会到。”

    李沧行的眼睛都在放光,虽然这半年他因为练功的原因,很少梦到沐兰湘,但一听到小师妹要来,马上又想到了西域之行的那种美好:“原来如此,我也有半年多没见到小师妹了,这回她要来,我得好好招待她。”

    了因厉声喝道:“沧行,你小师妹来是谈门派的事,这与你没多少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练功,虽然说照你现在这个速度,半年左右就能开始学紫青剑法,但现在不比往常太平时期,你应该清楚这点,我们没有时间慢慢耗。今天开始,你要和瑶仙开始双修冰心诀,以静下心来,加快练刺剑的速度。”

    李沧行从没有听过这种内功心法,满脸的疑惑:“冰心诀?”

    了因点了点头,语气变得和缓下来:“是一种让你清心寡yu,可以静心凝神的内功心法,从玉女静心心法演化而来,男女皆可修习。”

    “你现在体内的内功心法有武当的纯阳无极也有三清观的神火分身,纯阳无极你要修炼到中年以后方可大成,现下即使是水xing内力也是流水而非止水,而神火分身自不必说,你个xing冲动,其实和这火xing心法非常适合,这也是你这两年内功进步神速,学折梅手与鸳鸯腿都能速成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你需要的是反过来凝神静气,所以这神火分身反而成了你的障碍,必须要重修冰心诀才可以。”

    李沧行觉得了因言之有理,连连点头:“哦,那怎么修炼呢,就是象练其他内功一样以口诀运气吗?”

    了因摆了摆手:“那样速度太慢,你不是从小就修习此内功,慢慢照口诀练,需要至少五六年方可有小成,眼下我需要的是你在一两个月内速成,这就需要其他方法了,也就是说需要瑶仙的配合。”

    李沧行看了林瑶仙一眼,却发现她一看到自己望过去,就连忙低下了头,象是极力避免与自己的四目相对,李沧行心中更是生疑:“配合?怎么个配合法呀?还请师太不吝赐教。”

    了因叹了口气:“你和瑶仙需要找一极寒极yin之所,相对而坐,四掌相抵,内息走遍全身,瑶仙体内是纯yin的风系玉女静心心法的内息,与你掌心相对后内息也可以走遍你全身,助你速成。”

    李沧行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再一看一边的林瑶仙,更是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李沧行咽了口水,转头对了因问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了因摇了摇头:“若要速成,别无他法。”

    李沧行顿了一顿,问道:“那极寒极yin之所在哪里?”

    了因笑了起来:“其实近几个月我一直在峨眉上下寻找,前两ri才发现,其实你住的山洞里那个水潭的底部,就符合这条件,那里有个地脉隙缝,地底寒yin之气泄出,这也是你那水潭远比别处清冷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回 双 --修心法 二

    李沧行看了一眼身边的林瑶仙,还是觉得不妥:“师太,就让我这么和瑶仙到池底四掌相对,合适吗?她一姑娘家尚未嫁人呢。”

    了因眉毛一样,沉下脸来怒道:“好你个臭小子,你想到哪去了!你当我舍得让瑶仙这样搭上名声,陪你练功么?休要动啥歪心思,下潭时先蒙上双眼,每次到潭底需用龟息功半个时辰,这足够你们运息一个周天,上来换气时也不许揭下蒙眼布,除非瑶仙换好衣服,别忘了你在入帮第一天时发过的誓。”

    了因正sè对李沧行说完后转向了林瑶仙,神情严肃:“瑶仙,要想助你李师兄早ri练成剑法,这次恐怕是要委屈你了,你若后悔,现在可与我说。”

    林瑶仙低着头,轻声说道:“瑶仙前ri既已答应师祖,便不后悔,这也是为了保我峨眉数百年基业,我等江湖儿女当不拘此小节。只是,只是沐姑娘那里……”林瑶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沧行,yu言又止。

    了因摆了摆手,阻止林瑶仙继续向下说:“这点我来对付,你和沧行练功期间切不可为外事所分心,沐姑娘来时,我只说你二人闭关未出便是。”

    李沧行突然说道:“师太,我想见见师妹,能不能在她来峨眉期间让我见她一次,就一次。”

    了因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严厉:“这心法就是要清心寡yu,不可妄动凡心,你见了你师妹必会心神不宁,一个不留神,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这岂能儿戏!”李沧行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

    了因从怀中摸出两本冰心诀的抄本,分给二人,说道:“今天下午就好好看,晚上开始练第一层,对了,沧行,这个月不许再吃肉包子。”

    李沧行打开那书翻了起来,第一页上就画着一男一女赤身相对,掌心相抵。而周身的穴道就象小蚂蚁一样遍及全身。

    李沧行自从在黄山刚入三清观时,曾看过几页火松子送来试探自己的黄帝内经,几年来再未见如此活chun宫,立时大惊,心想峨眉乃清修之所。如何会有此种图书,便开口问道:“师太。这是为何?”

    了因“哼”了一声:“你运气不用经过周身穴道的吗?”

    “我知道啊。可是我以前在武当和三清观时不需要看到**女子的穴道的啊。”李沧行看了一眼林瑶仙,平时一向羞涩的她这回倒是神sè坦然,平静如水。

    林瑶仙道:“李师兄有所不知,男子和女子身体略有不同,一些穴道的位置也略有偏差,不可一概而论。”

    “你在武当和三清观自修心法时。自然不用看女子的周身穴道,但合练冰心诀时需要功行对方的体内,只要稍有偏差,引岔了气。便会害对方走火入魔,所以还请师兄勿要生疑,仔细看明穴位分布,了解运气法门,方为首要之事。”

    了因接话道:“就是,你这小子,成天脑子里不知瞎想些什么,现在让你看这图,把运气经脉看清楚了,不然一会你不知道如何运气走脉,还想趁机乱摸瑶仙吗?我可jing告你,门规你应该清楚,可不许打什么歪心思。”

    林瑶仙轻声地叫了声师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又转向窘得满脸通红的李沧行,正sè道:“李师兄,记得静心为上,我自幼修习玉女静心心法,对这冰心诀是驾轻就熟,你可要灵台清明,勿生杂念,不然害人害已。我相信师兄的人品与定力,你行的。”

    李沧行被这二人一唱一和地搞得很没面子,朗声道:“那就请瑶仙多担待些了,我现在就好好看书。”说着便翻开书仔细看起那裸女的周身穴道来。看了约一个半时辰,对周身的穴位分布与经脉走向均了熟于胸,第一层心法口诀也烂熟于心,便起身向了因示意可以开始了。

    三人来到李沧行所居山洞的水潭前,了因找来一块黑布,将李沧行双眼厚厚地蒙了两层,李沧行先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中衣跳入了潭中,运起龟息诀,闭气凝神,缓缓地沉入了潭底,他感觉自己正好沉入了一道隙缝之上,一种说不清的刺骨寒流从他足下的涌泉穴进入,透进全身,连忙盘膝打坐,运起冰心诀来。

    转眼,李沧行感觉迎面有阵水扑来,有什么东西碰了碰自己的手,他知道这正是林瑶仙已经下水,示意他开始运功合练,便依图中所示,双掌前推。

    他感觉到一只柔弱无骨的肉掌与自己掌心相对,他甚至可以在这清冷的水底感觉到这双纤掌主人的体温,一股冰凉而清冽的内息如这秋夜里的清风一样,涌入了自己的右掌。

    李沧行忙功行周天,丹田之气由右掌开始进入林瑶仙的体内,他控制着内息,就象让这内力在自己体力运行一样,沿着林瑶仙的手厥yin心包经,一路由其左臂向上,直达心肺,再经过奇经八脉的一个个穴道慢慢地行遍她全身。

    林瑶仙与他自己一样,督脉尚未打通,行气过程中碰到任督二脉时尚是壁障重重,不能硬通,只能在六脉中行气。头维、阳交、大椎,内息所过的一个个穴道就象一个个小小的关卡,两人的内息缓缓地在对方的体内运行着。

    李沧行感觉与林瑶仙体内纯yin至寒的环境相比,自己这真气倒是显得象是股暖流,而林瑶仙的纯冰真气在自己体内缓缓地运行着,却让自己有种说不出的舒坦,连外界那刺骨的寒气也感觉不那么强烈了。

    不知不觉二人功行对方体内,右掌出左掌入,如此这般连续两个周天,李沧行很喜欢这种感觉,却突然觉得迎面又是一阵水,林瑶仙撤了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他知道林瑶仙可能龟息功已到极限,便收起调息姿势,起身游上了水面。

    李沧行一跃而出了水潭,顿时感觉浑身一股暖意,象是刚洗了热水澡,他意识到这是因为潭水寒冽,与外界温差较大所致。伸手想揭黑布时,却被一只手拉住自己抬起的胳膊,耳边传来了因的声音:“沧行,稍等一下,瑶仙正在更衣。”

    李沧行又等了一会,只听林瑶仙说道:“李师兄,我这里好了。”他这才把蒙眼的黑布取了下来。

    只见林瑶仙已经换好了衣服,赤着足,一头**的头发如黑sè的瀑布一样直泻而下,烛光下脸sè惨白,看上去没有一丝血sè,李沧行甚至可以看得出她在微微地发抖。

    现在林瑶仙的模样足以迷倒世上的每个男人,但李沧行最想说的不是这些,他甚至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此刻林瑶仙的这种病态之美:“瑶仙,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下面太冷,你给冻着了?”

    林瑶仙的牙齿都在发抖:“不是,应该是我功力不够,无法抵御下面那缝的寒气,李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下去片刻,就冷得牙齿打战,几乎支持不住,你在那里呆这么久,好象一点变化也没有。要不是你体内的热气运行我的周身穴道,我连半个周天的运气时间都支持不了。”

    李沧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奇道:“奇怪,我最开始下去的时候,还感觉有点冷,后来打坐运气一阵子,人就静下来了,如果不是你要上来,我再运三四个周天的功都没有问题,现在上来后反而感觉浑身热乎乎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回 腹语术

    我们一直在努力提高用户体验和加快更新速度!如果你觉得我们站好,请推荐给你们的朋友

    为了方便您阅读最新章节,请记住“异界小说”网址.yj    了因一直在边上听二人的谈话,沉吟了一下,抬头说道:“沧行,据我观察,你的体质应该是火xing的,内功心法如三清观的焚心诀等,也是以热气为主,这能让你不畏潭底严寒。不过冰心诀就是要把你的内息由热转寒,看来你还要多下点功夫才是。”

    “你先去换衣服,不要着凉了,你现在觉得热是因为水底水面温差大,不是真正身上有多暖和,你的外套放在那里了。”李沧行依言转到拐角处,把外衣外裤穿上。

    待他回来后,了因说道:“今天你们功行了两个周天,效果出乎我所料,原以为你们只能支持一个周天就不错了,明天开始,早晨和晚上各练一次冰心诀,下午练些普通的拳脚活活血脉即可,不要太累,关键是晚上这次运功,这对你们很重要。”

    “明白,一切尊师太(祖)教诲。”二人齐声道。

    如此这般,李沧行与林瑶仙合练了半个多月,心法也从第一层练到了第六层,每次练功也可以把时间延长到功行三个周天,只要再将最后三层的心法练成,这冰心诀便大功告成了。

    两人每ri上午晚上各在潭底运功一次,下午李沧行练些拳脚功夫,而林瑶仙则要到帮中巡视处理一些ri常事务。

    了因在开始的三四天里,每次两人练功都在潭外守着,后来见二人已有默契,便不再驻守,多数时间都坐镇帮中,帮助林瑶仙处理ri常事务。

    李沧行有几次想开口询问沐兰湘是否已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还是抓紧练功,等功成圆满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这ri在水下运功时。李沧行突然想到自己当年离开武当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又想到那晚上在迷香的作用下,差点和师妹铸成大错,一时心神不宁,内息也变得有点混乱。

    突然,李沧行听到林瑶仙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师兄,切勿走神,抱元守一,气沉太虚……”

    李沧行心下大骇。在这水底怎么可能听到林瑶仙的声音,正当他神魂不定时,那个细细的声音又响起了:“师兄,确实是我瑶仙,这是玉女静心心法中的一门功夫。叫传音入密,又叫腹语术。可以用胸腹间的隔膜振动代替舌头说话。跟人双修内力时也可以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现在教你运气法门。”

    接下来那声音开始教授李沧行运气振腔的口诀。

    李沧行将信交疑地按那法则照作,发现果然可以用胸腔的隔膜振动,如同鼓动舌头一般,他又惊又喜,试着说道:“有这么好的办法。瑶仙为何不早点教我,天天在水下这样长时间不能动,可闷坏我了。这种用肚子说话可真好玩。”

    林瑶仙道:“师兄你xing子最急,又好动。要是早教你这个,你哪能静下心来好好练功运气?进展也不可能这么快。而且这种腹语法也需要玉女静心心法达到八层时才能学到的,你若不是昨天把这冰心诀练到了六层,今天也做不到用腹腔说话呢。”

    李沧行道:“嗯,这种办法只能跟合练功的人说话吗?”

    林瑶仙回道:“听说内功高了后可以把声音传到十丈以外呢,我也没试过。”

    李沧行在肚子里笑了起来:“哈哈,这个好玩,以后我内力高了,就专门在人群里捣乱骂人,也没人知道是我。”

    林瑶仙也跟着在肚子里笑了起来:“师兄真能闹,不过你要当心呢,如果碰到内力远高过你的人,你用腹语术时他用狮子吼之类的神功反震,可能会有xing命之忧,还是少用的好。我刚才是看你内息不稳,才会出声提醒的。”

    李沧行在肚子里叹了口气,这样说话让他有些不太习惯:“哦,多谢瑶仙提醒,刚才不瞒你说,我想到了三年前的这时候,我就是在武当被人陷害而被逐出的,然后就想到了小师妹,所以一下子就分了神,多谢你及时出声示jing,不然我真可能会走火入魔呢。”

    林瑶仙那里沉默了许久没有回应,等了半天后才缓缓地说道:“李师兄一定非常爱沐姑娘,这点瑶仙感觉得出来,沐姑娘好有福气。”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是小师妹给我拖累,跟着受苦了。瑶仙,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她是不是已经来峨眉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林瑶仙道:“师祖本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向你严守秘密,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煎熬,实际上自从那天你知道了沐姑娘要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的,每天茶饭也不思,虽然你从不开口说,但我能感觉你心里的苦闷,所以这个事我不瞒你。”

    “沐姑娘当下确实人在峨眉,但你现在还不能见她,这冰心诀你正练到紧要关头,现在要是见她,极有可能会前功尽弃,李师兄我答应你,一定把她留到你功成后,到时候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你看这样可好?”

    “瑶仙你太好了,师兄一辈子记你的好。对了,兰湘这回来是以啥作借口,哪天来的?按说做外交也就一两天就得走,上次师太说她明后天就会到,算起来离现在也有十多天了,她不会是在这里惹了什么事。”

    李沧行言由心生,一下子自己也跟着着急,差点张开了嘴,一阵气产生才让他醒悟过来,马上闭上了口鼻,这才没有吸进水来。

    林瑶仙等李沧行平静下来后,才说道:“师兄也太小看你师妹了呢,沐姑娘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现在更是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武当大师姐的风范,即使是为了来寻你,也不可能伤了武当峨眉两家的和气,表面上还是要谈正事的。”

    “这次她来是为伏魔盟的合作之事,你也知道,这个伏魔盟虽然筹划建立了两年多,但一直有名无实,正式加盟的大派也就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四家,平时也是各行其是,没有真正的联合,沐姑娘此次来就是为了这事。”

    李沧行一下子来了兴趣,对师妹的担心也转移到了伏魔盟的大联合上:“哦,难道她这次来,是准备筹划什么大的行动?”

    林瑶仙道:“这倒也不是,我们上次连突袭巫山派都没有得手,还差点都把命送在巫山派,现在我想起来还后怕。而且上次你说过内鬼的事情,一直没有查出来,更不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搞什么大规模行动了。”

    “沐姑娘来是为了带一批防具回武当。你知道我们峨眉的织造之术是冠绝正派的,因为峨眉山有优质的紫铜矿与猴毛,跟千年古藤混编而成乌金丝,做出的护甲能完全防御寻常刀剑的砍杀,所以上次落月峡一战,各正派里峨眉相对来说伤亡反而最小,巫山派一再打我们的主意,也多半是为此。”

    李沧行这下听明白了:“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些宝甲不做好她是不会离开的?”

    林瑶仙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吩咐过汤师妹她们,要她们做得慢点,沐姑娘这次来准备带五十套走,我们做上一个月就是。师兄你放心,这阵子我们对沐姑娘待如上宾,这峨眉山除了此处和师太的秘室,还有藏经院外,她可以随意走动。”

    “而且沐姑娘本就和我们熟识,柳师妹汤师妹都与她关系非同一般的,这阵子都是柳师妹带她到处游玩,还陪她切磋武功呢。”(未完待续。。)

    为了方便下次访问,请牢记异界小说网址.yj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四回 师妹乱入

    李沧行一听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这样我便放心了,我那小师妹从小贪玩好动,加上整个武当山只有她一个女弟子,所以我们这些师兄事事让着她,都把她惯坏了。”

    “我就怕她在峨眉惹出事来,我们个人事小,坏了两家的合作就麻烦了。若有她无知犯错之事,请看在我面子上,担待一二。”

    林瑶仙摇了摇头:“师兄说的哪里话,你总把沐姑娘当小孩子看,其实在我看来,沐姑娘这几年在武当都是大师姐了,举止也是沉稳得体,一派名家弟子的风范,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惹是生非的小丫头。”

    “只是她xing子确实天真活泼,跟如烟玩得可好呢,前些ri子本来是安排她住在右边的厢房,结果她主动搬到如烟的房里了,每天吃饭练功都在一起呢。”

    李沧行心下释然:“哦,原来是这样,她跟柳师妹xing子倒真是有几分相象。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这里练功练剑,都没见过其他师姐妹们,大家还好。”

    林瑶仙点了点头:“嗯,大家各司其职,一切照旧,只是如烟和婉晴有时候会跟我抱怨,说我把你关起来练功,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呢。而且这半个月不让你吃肉包子,她们又不知道缘由,碰到我就问个没完,还打听你是不是病了。对了,你那三件秋装就是她们做的,婉晴做了两件,那件蓝紫sè的是如烟做的”

    李沧行心中一暖:“难为众家师妹这样关心我,练完功后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们。兰湘提到过我没有?”

    林瑶仙道:“沐姑娘第一天来时,就问你是不是在此了,师祖当时说你正在闭关修炼。别人不能打扰,以后她就没再公开问过。但这些天她拉着如烟转遍了整个峨眉,应该就是在找你。”

    李沧行心中有点急:“那这里特意不让她来,她岂不是能猜到了?”

    林瑶仙突然笑了起来:“你太小看师祖了,还记得昨天没让你下午练拳,而是全天在练内功吗,就是因为昨天打听到她要到这一带来看看,我们两个人这样在潭底,她哪可能看得到,听说后来她在这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李沧行心中有些担心起来:“那我的衣服和ri常的用品呢。她转到这里看到男人的衣服会不起疑?”

    林瑶仙很有把握地说道:“她来之前都收好了,这点师祖比你想得仔细。床上的被子换了床旧被子,故意搞得散乱,如烟跟她说,这里是本派受罚弟子面壁之所。她也没起疑,就直接回了。”

    李沧行突然想到一事。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一下他惊得一下子失了控制,不自觉地张开嘴来,此时正值他调息时的吞气阶段,清冷的潭水一下子汹涌地从他口鼻中倒灌了进去。

    李沧行感觉眼珠子象要给撑得暴裂开来,体内的真气也如这随意奔走的潭水一样,杂乱无章地在自己周身的经脉乱窜起来。

    他连忙收了掌。以免影响到林瑶仙,另一方面强行压下体内乱窜的气,身形在水下暴起,直接向水面升去。刚一蹬腿,耳边一阵轰鸣,眼前出现了一阵鲜红sè的光芒,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清醒前的最后一点印象是自己的脚象是被什么东西在努力地抓着。

    李沧行睁开眼睛后,却发现沐兰湘清秀脱俗的面容在自己眼前一直晃动,眼里尽是泪水,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人正是沐兰湘!

    沐兰湘见他醒转,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他使劲地摇来摇去,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师兄,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李沧行还是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真的是你么,小师妹?我这不是在做梦。要不你掐我一下。”

    沐兰湘突然咬了咬牙,狠狠地在李沧行的大腿上拧了一下,正好拧在上次李沧行在黄山被她绞到的伤处,这一年多来虽然伤势早好,但当时剑伤极深,每到yin雨天还有些隐隐作痛,这一下拧得甚是用力,李沧行痛得大叫一声,差点要跳起来:“哎哟,你这是做什么!”

    沐兰湘一下子慌了神:“哎呀,对不起啊大师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太高兴了出手失了轻重,你还疼吗?我帮你揉揉。”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李沧行的伤处靠近大腿根部,心想与小师妹还未成亲,让她摸这里终归不好,他一边自己揉着伤处,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所住的山洞里,便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在这里的,瑶仙呢?”

    沐兰湘嘟起了小嘴,粉面上似乎笼罩了一层寒霜,眼泪快要掉了下来:“瑶仙?都叫得这么亲热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枉我一听到消息就来峨眉寻你,你居然,你居然。”

    她说着说着,突然放声大哭,这回她是伏在了床上哭了起来,都没钻进李沧行的怀里。

    李沧行大感意外,伸出手去想要碰沐兰湘,可是一触及她香肩,就给她用力地甩开。

    李沧行自武当与她分别后,没见她生过这样大的气,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在一边坐着默不作声,稍一调息却觉胸口一阵剧痛,连忙作罢。

    良久,沐兰湘停止了抽泣,低低地呢喃着:“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怎么可以如此。”

    李沧行奇道:“我怎么了呀,我只记得我在水中运功,运岔了气,然后晕了过去,醒来你就在这里了。”

    沐兰湘咬着嘴唇,背过了身子:“哼,真的吗?你和谁在水下呢。”

    李沧行知道这事肯定瞒不过小师妹,索xing挑明:“和瑶……和林掌门一起在水下合练一门内功呢。”

    “你,你又提她,我不许你提她。”沐兰湘突然又哭了出来,这回她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李沧行的脖子,头埋在李沧行的胸前,只是哭泣却不说话。

    李沧行感觉到她挺拔的酥胸在剧烈地起伏,与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总觉得如此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太好,想要稍稍地推开她一些,却被沐兰湘环得更紧了,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只听沐兰湘在他怀中低语:“昨ri白天来这里时,我就闻得到你气味,虽然淡了很多,但还是能闻到,我猜到你会在这里,便于今夜来探,结果,结果……”沐兰湘突然从怀里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水,幽怨之情写满了整个脸。

    李沧行也很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怎么了呀,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水下晕了。”

    “哼,结果怎么了?结果自然是看到你和你的瑶仙妹妹在这里风流快活。”沐兰湘突然一把推开了李沧行,气乎乎地扭过了头。

    李沧行一下子陷入了迷糊状态:“我都晕了,还怎么风流快活?再说人家林掌门冰清玉洁的,师妹不可坏人名节。”

    沐兰湘突然使起小拳头狠狠地捶起李沧行的胸膛,一边捶一边恨声道:“你还气我,你还气我,我明明看到你们两个在那里嘴对嘴,身上只有贴身内衣,她还在你背上摸来摸去的,你还狡辩。冰清玉洁会这样做?你现在还要抵赖,李沧行,我恨你。”

    李沧行闻言大惊,一把抓住沐兰湘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什么嘴对嘴。”。)

第二百二十五回 冰释误会 一

    沐兰湘狠狠地甩开了李沧行的手,杏眼圆睁:“不害臊,这种事我哪会冤枉她,明明是你们两个偷情,还要说她冰清‘玉’洁,真是不知羞耻,李沧行,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李沧行稍一运气,体内仍是剧痛不已,他一下子明白了。他跳下了‘床’,弯腰矮身从‘床’底拿出冰心诀的心法书,扔给沐兰湘,沉声喝道:“师妹自己看。”

    沐兰湘接过书,一边说着:“我才不要看你这些东西。”一边翻开了书,只看到第一页的那几张‘裸’身男‘女’的图画,一下子脸‘sè’变得通红,闭上眼睛,尖声叫道:“李沧行,你好无耻,骗我看这下流东西。”一面把书扔了回来,转头不语。

    “师妹仔细向后翻翻,翻到第十八页自会明白。”李沧行一边说着一边把书又放回沐兰湘手上。

    沐兰湘没好气地翻起书来,很快她就看出这是上乘的内功心法,一下也不再说话,翻到第十八页时,上面有一行小字,写道:

    修炼此功切忌分心,否则轻则经脉受损,重则‘xing’命堪忧,若合练时对方有走火入魔之迹象,导致功行不顺,情急时可以口渡入真气,同时以右掌抚其背心脊中‘穴’输入真气,功行一个周天方可,此法对施法者真气消耗极剧,非调息三天以上不可再行功,而受此功者内息‘混’‘乱’,也当静卧一ri,方可再行调理。

    沐兰湘看后大惊,一下抓住了李沧行的手。关切地说道:“大师兄,你运岔气了吗。是不是刚才水下很危险?”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是的,我在水下听到你昨天来过这里,料想你鼻子灵一定知道我就在此处,了因师太不知你有此异能,虽作了安排,反而‘弄’巧成拙,事先不作解释,我怕你看到我和瑶仙练功会产生误会。所以一下子心中一急。潭水倒灌入口鼻,差点走火入魔。”

    “你现在应该知道瑶仙是在救我了,就跟当年落月峡时你在河边晕了过去,我也企图以嘴嘴渡气之术救你一样。你怎么能不问是非,就任‘xing’辱人清白,更是随便怀疑我对你感情的忠诚?”

    李沧行这几句情急之下说得声‘sè’俱厉,除了那次在白驼山庄外树林里的发泄。他从小到大都没这样对沐兰湘发过火,这一下吼得太凶,牵动内息,一下子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沐兰湘知道错怪了二人,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忙扶着李沧行。轻轻地抚着他的背,道:“大师兄,都怪我胡思‘乱’想,我只是太在乎你,怕你给别人抢走了。你,你不要这样骂我。”

    李沧行突然问道:“林掌‘门’怎么样了。”

    沐兰湘低头轻语:“我来时看你们那样。心头火起本想上来质问,结果林姑娘看到我来,连着向我摆手使眼‘sè’,我看你们那样子古怪,一时不好判断,就没上前,过了一会后她放开了你,自己坐一边调息了,我看你晕了过去,就把你扶上了‘床’,就在这段时间里,她扶着‘洞’壁起了身,叫我好好照顾你,就走了。”

    李沧行一下大急:“什么,她当时那个样子,你就让她走了?”

    沐兰湘抬起了头,眼中泪光闪闪:“我,我当时哪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在做羞耻之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xing’子,当时没发作都不错了,哪还顾得上与她说话。”

    李沧行挣扎着要下‘床’去,“不行,我得亲眼看看瑶仙没有事,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书上说了她的消耗和内伤要比我大得多,不知道她平安无事,我放不下这心。”

    沐兰湘把李沧行强行压了下来:“行了,大师兄,你这样子无法运气根本不能动的,就这样躺着,我去寻她就是。”她言罢起身出了山‘洞’,李沧行看出她的身法又长进了不少,心下稍感宽慰。

    一个时辰之后,沐兰湘回来了,她坐到李沧行的‘床’边,嘟着小嘴道:“你的瑶仙妹妹没事了,了因师太正在帮她导气呢,师太查探过后,说过她并无大碍,休息两天即可。倒是你,运岔了气,可得好好调养,这两天不可再运气。”

    李沧行心下稍安:“师太呢?”

    “她说马上过来。大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变心了,我来这么久你都没问过我,口口声声只有你的瑶仙妹妹。”沐兰湘说着说着又不高兴了,低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角。

    李沧行刚才在‘床’上时,也觉得今天对小师妹的态度有些过了,当下和颜悦‘sè’地扶着她的肩膀,道:“怎么会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包括练那冰心诀。”

    沐兰湘“哼”了一声,小嘴嘟得更高了:“这跟我又有啥关系,难不成你跟你的瑶仙妹妹在水下那样练功,还是为了我?”

    李沧行叹了口气“你看我来了峨眉后,她们就传了我紫青双剑,这可是威力不输于两仪剑法的厉害武功。但我‘xing’子急,出剑不够沉稳,达不到练剑的要求,眼下多事之秋,也不可能有时间慢慢练,为了速成此武功,瑶仙才与我合练冰心诀的,你刚才看的那内功书,应该明白。”

    “哼,那个‘chun’--宫图,羞也羞死了,没出闺也看这个,不害臊。”沐兰湘粉脸微微一红,但脸‘sè’已经舒缓许多,李沧行知她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李沧行拉着沐兰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妹,我刚才一想到你就心神不宁,运功出岔,差点命都没了,如果不是心里有你,哪会这样?瑶仙为了救我,才会那样消耗自己,来帮我导气,你说她万一要是出事,我们岂不要愧疚终身?你怎么不考虑这做人的基本道理,却还跟我在这上面计较。”

    沐兰湘急了,也紧紧地握着李沧行的手,美丽的大眼睛里光芒闪烁:“大师兄,你别老把我看成小孩子,这其中的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我就是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嘛。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觉,要是我和别的男人也这样,你能这么安之若素吗?”李沧行一时语塞,默不作声。

    “而且,而且那林瑶仙,国‘sè’天香,论颜真是稀世的美人,连我身为‘女’子,初见她时都心动不已,你说我能放得下心吗?就是柳如烟汤婉晴都算得上千里挑一的绝‘sè’,你自幼在武当长大没见过别的‘女’人,这一下身在‘花’丛,我怕,我怕。”沐兰湘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李沧行哈哈一笑:“你怕我不要你了,是不是?”

    沐兰湘“嘤咛”一声,扑进李沧行的怀里:“你又欺负我,这话也说得出口,再说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你呢。”

    李沧行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黑‘sè’的面团,放在沐兰湘的鼻尖,道:“师妹闻闻这个,你鼻子不是最灵么。”

    “噫,又是这东西,臭也臭死了,你快拿开嘛。”沐兰湘羞得满脸通红,依偎在李沧行的怀里抬不起头。

    李沧行笑了笑,道:“那我扔了。”抓起月饼,作势‘yu’扔。

    沐兰湘急得连忙起身,拉住了李沧行的手,二人四目相对,李沧行看着沐兰湘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如那清澈的潭水,厚厚的小嘴不自觉地抿了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紧紧地把沐兰湘搂进了怀,忘情地‘吻’上了她的‘唇’,天地万物,宇宙苍生此时皆不再存在,他只知道自己只要怀里的这个‘女’人,其他的都不重要。6

第二百二十六回 冰释误会(二)

    良久,唇分,李沧行突然“哎哟”一声,二人唇分,他的嘴唇上破了出血,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咬你一口,不想别人在你嘴唇上留有别的痕迹。大师兄,你要记得,天底下只有我一个女人是咬过你的。”沐兰湘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一脸的幸福。

    李沧行搂着沐兰湘,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沐兰湘在李沧行的怀里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昨天白天过来的时候闻到你的味了嘛。”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对,我是说为什么你昨天白天能找到这里,而且师太她们知道你要来这里。”

    沐兰湘一下子从李沧行的怀里起了身,秀眉深锁,道:“此事说来也奇怪,我来峨眉后,每日都借与柳姑娘游玩的理由,四处寻你,我第一次上峨眉,对此完全不熟,柳姑娘又特意带我去其他峰转悠,按说本是不可能寻到这里的。”

    李沧行觉得事情不简单,正色道:“那又是怎么找到的,难不成是柳师妹告诉你的?”

    沐兰湘摇了摇头:“这倒也不是,我几次问她,甚至求过她,她却只说自己也不知,我觉得她应该没有说假话,因为上次你在黄山的事,就是她后来找机会告诉我的,她说怕我伤心难过,让我去找你。所以这次她没理由不告诉我你的所在,除非她自己也不知道。”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这四五个月来她一次也没来过我这里,每日饭菜也都是瑶仙亲自送来,我练功的地点,对于峨眉上下也是保密的。”

    “但说来奇怪。我们前天回到房中时,却看到桌上有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说是你在后山石洞中,还画了张地图。看,就是这个。”沐兰湘拿出了这张字条递给李沧行,果然如她所言。

    李沧行仔细看了两遍这字条,说道:“这字是用左手写的,所以显得歪歪扭扭,写字条的人看来是故意要掩饰笔迹。而且此人即使左手书写,字也小巧,必是一女子无疑,此人应该就是我一直找寻的峨眉派中锦衣卫内鬼。”

    沐兰湘一下子大急:“什么,大师兄。原来你来峨眉又是查探内鬼的?前一阵三清观出事时我曾想去找你,紫光师伯说你应该自有计较。你来峨眉我还以为是学艺的。怎么还是为了这事?”

    李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师妹,我现在不能回武当,我不能拿你当赌注和那个内鬼斗,他可以一直无所动作,我却要和你成天活在提心吊胆里。那种感觉太不好了。”

    “所以我先要游历各派,找出他们的整个网络,把这阴谋连根拔起。你知道吗,师妹。就连白驼山庄也有他们的人,那晚我们在地下密室与欧阳庄主议事时,陆炳就在附近,我们说的他全听到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天下哪有这么可怕的人?”沐兰湘眼中尽是不信。

    李沧行想到陆炳这本事就背上发凉:“我开始也不信,后来他把我们密室中议的事说得分毫不差,我才不得不信,此人自幼就练听风之术,实在可怕。”

    沐兰湘急得脸又胀红了:“那怎么办,这人这么厉害,又在各派都放内鬼,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沧行叹了口气:“按他的说法,是要挑动江湖正邪互斗,让双方都死伤惨重,无法形成合力,对抗朝廷。他还邀我加入过,我拒绝了,但斗智时胜了他,所以他答应三年内不对我出手。”

    沐兰湘揉了揉胸口,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就怕这人对你下手,他这么厉害,你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大师兄,你答应我,以后碰到他一定不要逞强争那口气,你要是不在了,我,我也不想活了。”说着说着,她突然又紧紧地抱住李沧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李沧行笑着松开了她的玉指,道:“不用急,我也不傻,自己现在不是他对手,也不会鸡蛋碰石头,你看我来峨眉一边查内鬼,一边也找机会学功夫,不就是想让自己尽快变强么,我还没娶你,怎么舍得去死。”

    这时外面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了因缓缓地踱了进来。

    李沧行和沐兰湘连忙分了开来,各自整理起衣衫来。

    了因走到洞中桌边坐下,道:“方才你二人所言,我都听到了,本想转身离去的,后来你们的谈话事涉内鬼之事,就又留了下来。”

    李沧行坐起了身,道:“师太,是否需要手书交谈?”

    “不用,此洞空旷,若用轻身功夫进来必有回声,我虽年过七旬,这耳朵还没老到听不到来人的行踪,即使他是陆炳也是一样。”李沧行知道了因自视甚高,自尊心也强,便住口不再提此事。

    沐兰湘道:“师太,晚辈受歹人蛊惑,任性来此惹出事端,还请恕罪。”

    了因“哼”了一声,道:“沐姑娘想必在武当是自由惯了,不过还请日后在峨眉的时候能给我几分面子,切勿再自行其是。今天这事如果你当时控制不住情绪,可能会闹出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沐兰湘咬着嘴唇道:“晚辈知错,以后一切但凭师太安排,晚辈见得大师兄,心愿已足,再无其他想法,宝甲做好之时,即当回帮复命。”

    了因“嗯”了一声,转向了李沧行,问道:“字条这事你怎么看?”

    李沧行想了想,开口道:“师太,我想先问问,您是如何得知小师妹要来这后山寻我的,是柳师妹报的信吗?”

    “此事奇怪之处就在于此,如烟并未向我汇报,也是同样的一个字条放在我桌上,要我当心沐姑娘第二天会来此寻你。”说着了因从怀中也摸出一张字条,李沧行一看便知与自己那字条是同一人所写。

    李沧行刚看到字条就脸色一变:“什么,竟然有此事!柳师妹如此大事居然没向您汇报?这又是为何?”

    了因摇了摇头:“我想一来是她跟沐姑娘关系交好,不忍见她空跑一趟,二来嘛,我不说你应该知道。”

    李沧行心中明白柳如烟对自己有意,想通过沐兰湘也来找到自己,只是小师妹在场,了因怕影响二人关系,所以隐而不语。

    李沧行觉得沐兰湘的眼神中似乎又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师太,那这样看来,此人是有意制造事端无疑,她知道我与瑶仙双修武功,却故意引兰湘来此,试图让兰湘一时误会,与贵派冲突,产生矛盾,从而影响武当与峨眉的关系。”

    沐兰湘问道:“那为何此人又要给师太送这信呢?师太得知后不会作出安排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这内鬼大概是有十足的把握,能确定师太无法一直隐瞒我的行踪的,或者她对小师妹极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找到我。如果小师妹一时冲动伤了瑶仙,那师太也可能愤而出手伤及师妹,这样武当峨眉的梁子就结大了,足以断送两家的联盟。”

    了因一拍桌子,恨声道:“好狠的贼人,好毒的计策,陆炳,你真是好手段。”

    沐兰湘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大师兄,别跟他们斗了,我们赢不了的,我这就回武当求师伯让你回帮,我不能看你在这里,受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李沧行拍了拍沐兰湘的肩膀,道:“这次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想必这内鬼一定会设法与陆炳联络,以求得下一步的行动指南,师太,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回 三个人的时光

    李沧行的眼睛上‘蒙’着厚厚的黑布,从水潭底钻了上来,周身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热腾腾地冒着水汽,那些水珠几乎在他的中衣上结成了霜珠子,连他的眉‘毛’头发上都薄薄地结了层冰。

    沐兰湘一直守在水潭边,赶紧帮他披上了一件外袍:“大师兄,你再稍等一下,林姑娘还在那边换衣服呢,这几ri你身上结的冰越来越多,是不是这冰心诀要练成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嗯,前天练到第八层了,这两天又有进展,看来再过两三天应该就能圆满了。”

    沐兰湘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更衣的林瑶仙,笑道:“多谢林掌‘门’帮我师兄合练,以后这功夫也教教我行不,我拿武当的某‘门’功夫换,好不好?”

    林瑶仙擦干了头发上的一层霜,又罩上了外衣,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微微一笑:“伏魔盟成立了,大家都是师兄妹相称,这些功夫以后也不必拘泥于‘门’户了。”

    “其实这冰心诀来源于当年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与贵派的纯阳无极内功有异曲同功之妙,这个月我跟李师兄合练时,从他那里得到的帮助也不少,还通了三个督脉以前一直无法打通的‘穴’道呢,功成之ri应该可以双双打通督脉了。”

    沐兰湘一下子跳了起来:“太厉害了,我才刚刚打通督脉的第三个‘穴’道,你们居然都能通完了。不行,以后我一定要练这‘门’功夫,不然只会给你们越甩越远啦。大师兄,你可以取下眼睛上的黑布了。”

    “你们聊,我去吃饭了,晚上我再来。”林瑶仙穿戴完毕。冲二人笑了笑后走出了山‘洞’。

    沐兰湘待她走后,一下子拉住李沧行的胳膊,从身后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个竹筒,递给了李沧行,李沧行奇道:“师妹,我有喝水的筒啊。”

    沐兰湘勾了勾嘴角:“不行,以后你就得用这个喝水,就是我走了也只能用这个!”

    李沧行一边接过竹筒,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喝水的筒而已。”

    沐兰湘一下子急了起来:“怎么会没区别?这个是我做的,那个是别的‘女’人给你的。我不许你用别人的,只能用我给你的。”

    李沧行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接过了那个筒,一看筒身上也刻了个头象。歪歪扭扭的,头大身子小。下面写了个李字。打开筒塞子,却发现一股生姜味道扑鼻而来,发现这筒里居然是热姜汤。

    沐兰湘的话里透出了一丝柔情:“大师兄,你看你现在冰心诀越练越高,身上的冰也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入冬了。别冻坏了自己。”

    “还是师妹想得细。你对我真好。”李沧行也觉得体内寒气有点重,忙喝了两口姜汤,浑身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李沧行一边喝着姜汤,一边说道:“师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越练越觉得乏力,以前我冬天睡觉都不盖被子,打赤膊的,现在居然会觉得冷,是不是我体质下降了?”

    沐兰湘扑哧一笑,道:“什么体质下降,我看八成是现在没‘肉’包子吃了,才会没‘jing’打彩,这个月馋坏你了。”李沧行想想好象确实如此,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笑了笑。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沐兰湘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两个大‘肉’包子,还冒着热气呢。

    李沧行又惊又喜,从沐兰湘手中抓过来就啃了起来,边吃边问:“哪来的呀?”

    沐兰湘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啊,自从给你做‘肉’包子以后,每顿饭给俗家‘女’弟子也每人做个‘肉’包子,你这个月练功不能吃‘肉’包子,她们可没这限制,我这次来峨眉,每顿跟她们一起吃饭,她们不知道你在练这功,还问你是不是病了呢。”

    “哎呀,刚才只顾嘴馋差点忘了这事,师妹,你这不是害我吗,还是别吃了。”李沧行情急之下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要吐出来。

    沐兰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大师兄,你就放心地吃,这五六天林姑娘应该不会和你再练这功了?”

    李沧行奇道:“这是为何?”

    沐兰湘的脸上突然飞过两朵红云:“哎呀,你别多问了,这是‘女’儿家的事,你们男人不懂的,总之你接下来自己练功好了,要不我陪你练剑也行。”

    李沧行还是没完全放下心,盯着那‘肉’包子,控制着自己一口把它吞下的**:“真的没事?”

    “大师兄,你还信不过我么,你说我会害你吗?”李沧行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心地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地把两个‘肉’包子都下了肚,然后拿起姜汤一饮而尽,高兴地道:“爽死我了,师妹,你怀里的‘肉’包子真好吃。”

    李沧行话一出口便觉说错,立马捂住了嘴,沐兰湘更是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地啐了一口,道:“大师兄,你坏死了,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李沧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师妹,我吃到‘肉’包子一时高兴口不择言,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其实我。。”

    沐兰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拉着李沧行的手,朱‘唇’凑到李沧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其实我身上的‘肉’包子也早就给你咬过了,你这没心没肺的。”

    李沧行的脸也变红了:“师妹,你……”

    “好啦,人家早就算是把身子给了你了,你可不能负我,这辈子不许去吃别的‘肉’包子。”沐兰湘越说声音越低,把头深深地埋进李沧行的怀中,不再说话。

    温存了一阵后,沐兰湘轻声道:“大师兄,还是和我回武当,你的计划虽好,但就算在峨眉能抓住内鬼,还是破坏不了整个锦衣卫的计划的。不如我们跟锦衣卫讲和,也不再追究他在‘门’派的内鬼之事,只要他以后别再使坏就行。民不与官斗,我们江湖‘门’派是斗不过朝廷的,何况那陆炳又那么厉害。”

    李沧行摇了摇头,扶起沐兰湘,看着她的双眼,正‘sè’道“师妹,别的事情我能答应你,惟独这事不行。我师父死在魔教手上,我必亲手铲平魔教以报此仇,陆炳的目的是维持江湖的平衡,绝不会允许我们灭了魔教,所以不打倒他是不可能报仇的。”

    “师兄,你太执着了,其实以前我也跟你一样,天天就想着报我娘的仇,但真正看到你打死那老魔头报了仇后,我又觉得空‘荡’‘荡’的,为了报仇,爹又成了现在那样。值得吗?”

    沐兰湘一提到黑石,眼中的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李沧行爱惜地轻轻抚着她的脸,为她拭去了泪,沐兰湘说的事情他其实也时常思考,连他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

    沐兰湘幽幽地说道:“大师兄,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报仇的事情这样冒风险,这样折磨自己,委屈自己,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太好,但就是你师父,也肯定不愿意看你这样为了他报仇,而这样拿着命去当赌注的。”

    李沧行轻轻叹了口气,抚着沐兰湘的秀发,柔声道:“师妹,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我情愿从没入过江湖,一直和你呆在武当,也没有过什么正邪大战,这样就能和你长相厮守,过那神仙也似的生活。”

    “但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就算我不想管这事,陆炳已经盯上我了,他会放过我吗?两年多以后,他要是再来找我,我如何抵挡?如果我不加入锦衣卫,与他同流合污,他到时要对武当下手怎么办?师妹,这是个赌局,我踏入其中就不可能回头了,更不能拿你和武当当赌注。”p

第二百二十八回 黑石病危

    沐兰湘在李沧行怀中早已经眼泪汪汪了,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大师兄,其实我还是不想你留在峨眉,去哪里都行,就是别在这里。”久久的沉默与温存后,沐兰湘还是幽幽地说出这话。

    “为什么,你还是怀疑我对你的爱吗?”李沧行有些不高兴了,直视着沐兰湘的双眼,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落到了沐兰酒腰间插的一根竹笛上,心猛地一颤,而眉头也一下子皱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我是。”沐兰湘欲言又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李沧行,一动不动。

    李沧行这一阵子一直觉得沐兰湘有心事:“师妹,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明白,我怎么会知道呢,前面你说瑶仙最近几天不跟我练功也不肯细说原因。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吗?”

    “前面那事是女儿家的事,自是不方便与你说。至于这事,我也不瞒你了,我不是不放心师兄你,而是我能感觉到林姑娘和柳姑娘都喜欢上你了,就是汤姑娘好象也有这意思,就算你对人家无意,也会伤到她们的。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这次能和我回去。”沐兰湘鼓起勇气,望着李沧行正色道。

    李沧行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笑了笑:“师妹,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别的人不好说,瑶仙怎么可能爱上我?她心如止水,又是掌门之尊,即使和我认识这么久了,对我也是不苟言笑,你要说柳师妹还有点可能,但我不照样快半年没见她了么。时间长了自然也淡了。放心吧。”

    “其实如烟我不是太担心,她的喜怒都在脸上,而且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心思也细,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不会强行追求你。倒是林姑娘,外表凛然不可接近,但内心其实火热,她迟早会向你示爱的,我也是女人。我的感觉不会有错。”沐兰湘有点急了。

    “好啦,师妹,你总是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都说了那天的事她是为了救我,你还是放在心上。心眼太小了当心长痘痘哈。”李沧行说着在沐兰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大师兄,我相信我的判断。别的事不好说。在男女之情上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那天我之所以那样失态,不是为她给你渡气的方式,而是,而是。”沐兰湘涨得满脸通红,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莫急,慢慢说。小师妹。我在认真地听。”李沧行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轻轻地抚了抚沐兰湘的背,帮她顺顺气。

    “你不知道,大师兄。那天我一进来时,她闭着眼睛在吻你,虽是渡气,但那种神情,就和我吻你的时候一样,是那种对深爱之人的全情投入,手也不是按在你背后穴道不动,而是另一只手在抚着你的背,按着穴道的手紧紧的环着你。”

    “那种神态和姿势绝对不是单纯的救人,而是很享受与爱侣的这种亲密接触。大师兄,我们有过不少次这种体会了,我能看得出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出于嫉妒而骗你,我不怀疑你对我的爱,但我真的怕你继续留在这里会伤了她。”

    “林姑娘是个好女孩,外表沉静内心刚烈,一旦受伤我不知道会发生何事。我也不希望那样。”沐兰湘的语速很快,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了李沧行的耳朵里。

    李沧行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会保持和瑶仙的距离,除了练功外尽量避免与她的接触,反正这冰心诀也就这几天练成了,后面练紫青双剑时我也尽量自己练,那剑法我看过,不象两仪剑法有那么多配合和搂抱动作,基本上不接触。师妹,我答应你,找到内鬼后,就找机会离开这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沐兰湘亲了一下李沧行的胸膛,一脸幸福地扎进他怀里,闭上了双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十一月的中旬,已近寒冬,这一天,一位劲装打扮的武当弟子匆匆地上了峨眉,稍后在山门值守弟子的引领下来到了金光殿上,林瑶仙居中正坐,了因坐在她身边,而沐兰湘一人立于左侧,柳如烟汤婉晴等人立于右侧。

    沐兰湘一见到来人便惊喜道:“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来者乃是辛培华,他见到师姐后微微一笑,道:“师父差我有事前来,一会再与师姐叙旧。”

    辛培华言罢转脸面向林瑶仙,正色道:“林掌门,我派掌门紫光真人差我前来,向掌门及峨眉上下各位同门问好,尤其要祝了因师太身体安康,心想事成。”

    了因哼了一声:“魔教未灭,大仇没报,我怎么能叫心想事成?客套话不用说了,贤侄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辛培华说道:“前日里师姐回书本派,说是打造五十套防具,师父怕师姐一个人带这么多防具回山,不太安全,特命我过来,而且嘱咐道,已经入冬,马上要大雪封山了,还请师姐速速回山。”

    沐兰湘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事?”

    辛培华点了点头:“正是。”

    “不,我暂时不回去,我留这里还有要事没办,要回的话,你带上防具先回好了。”沐兰湘气乎乎地直接要出门,却被辛培华一把拉住。

    “师姐,还有事与你有关。”辛培华先是向着堂上的峨眉众人点头致歉,然后拉过沐兰湘,低声对她耳语一番,沐兰湘的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紧紧地抓着辛培华的胳膊,失声道:“此事当真?”

    辛培华的脸色严峻:“师姐莫要激动,师父说未必会是最坏结果,只是为防万一罢了,我来前师父已经派应师弟去神农帮请端木帮主了,五定不会有事的。”

    沐兰湘颤声道:“我这就回,我这就回。”转而面向林瑶仙一拱手:“抱歉,家父病危,防具我来不及等了,只有改天再派人来取,现在我收拾下行装,这就回武当。”然后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辛培华叹了口气,向着林瑶仙一拱手道:“师门不幸,黑石师伯病情恶化,怕是难撑几天了,家师吩咐一定要把师姐带回,至于那些防具,只有改日再来领取了,给贵派添的麻烦,深表歉意。”

    林瑶仙急道:“生老病死,祸福无常,本非人力所能料,沐师妹逢此不幸事,身为人女,自当回帮尽孝,这没有什么需要向我们抱歉的。至于那些防具,这几天做好后,我们会派弟子送上武当,请勿挂念。还望辛师弟回帮后,向黑石师叔转达我派上下共同的祝福,希望他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辛培华谢过林瑶仙后,转身出了大殿。林瑶仙转头问汤婉晴道:“汤师妹,那五十套防具可曾做好?”

    汤婉晴回道:“五六天前已经做完了,掌门师姐不是要我们暂且压下几天的么?”

    林瑶仙想了想,开口道:“事发突然,沐姑娘既然要赶着回去,就一并让他们带回好了。”

    柳如烟突然道:“此事要不要通知一下李师兄?”

    了因“哼”了一声,说道:“只怕沐姑娘已经在去后山的路上了。”

    李沧行正在盯着眼前的一朵野菊花,凝神屏气一动不动,渐渐地他闭上了眼,手中的紫电剑渐渐地发出紫光,一股丝丝的寒气,顺着剑身向上冒,而剑身上也渐渐地凝起了一层淡淡的冰霜,突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大师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回 依依惜别

    李沧行知道小师妹来了,心神一散,剑气自消,叹了一口气,他转向了小师妹奔来的方向:“师妹,何事如此惊慌?这还没到饭点吧。”

    沐兰湘泪流满面,一下子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大师兄,爹爹他出事了,刚才小师弟过来,要我赶快回去,说是,说是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李沧行脸色大变:“啊,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上次说,你来时黑石师伯还是好好的吗?”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师兄,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恨不得马上就要回武当。”

    李沧行柔声道:“师妹,你不要急,你这就先回去,记得路上一定要当心。我的冰心诀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暂时不能离开,否则前功尽弃。不过我答应你,只要这两天一练完,我马上就去武当找你,而且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沐兰湘奇道:“大师兄,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认为这又是锦衣卫搞的鬼?”

    李沧行的双眼中精光一闪,边想边说道:“我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一种直觉罢了,所以你路上千万要当心。本来我刚才想说叫你留两天,等我练成后一起走的,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刻也不想等,所以只能提醒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现在去跟瑶仙商量,让峨眉几位师妹陪你一起走。”

    沐兰湘擦了擦眼睛,还是心乱如麻:“还是你想的细,我刚才只顾着急没想到这一层。大师兄,你可一定要尽快来武当。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话。”

    李沧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去吧,收拾好东西,在山门那里等一下峨眉的师姐妹。然后一起动身。”

    “好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也小心。”沐兰湘最后拥抱了一下李沧行后,便匆匆奔走。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突然双目中神光暴射,紫电剑挟风雷之声出鞘,信手一挥间,八朵花蕊随风飘落,李沧行还剑入鞘,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面奔去。

    沐兰湘回房收拾行装后,奔到了山门。一路上她已经从初闻消息时的悲伤与震惊中渐渐地平静下来了,一直在思索李沧行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觉背上冷汗直冒。

    一抬头间,她已经到了山门处。辛培华正倚在牌坊的柱子上,一见沐兰湘便说道:“师姐。我们这就下山去罢。”

    沐兰湘摆了摆手:“稍等一下。峨眉还有师姐要和我们一起走。”

    辛培华左右看了一下,道:“大师兄呢,他这次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沐兰湘叹了口气:“他练功正在紧要关头,此时无法离开,嘱咐我们先回,他随后来武当。”

    辛培华不满地嘟囔道:“大师兄也真是的。这时候还要练什么功,难道练功比还黑石师伯重要吗?这几年不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沐兰湘一下子打断了辛培华的话,她也知道这几天正是李沧行练功的紧要关头:“小师弟。别这样说你大师兄,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

    “嗯,不说他,师姐,你饿了没,我这里有馒头。”辛培华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递给了沐兰湘。

    沐兰湘的鼻子动了动,秀眉微蹙:“小师弟,我记得你不吃辣的啊,怎么现在吃馒头还要抹辣椒酱,难怪一身辣椒味道。”

    “最近一阵受了风寒,吃点辣的发汗去火,师姐你能吃辣的,这个我记得。”二人说话间,只见许冰舒、汤婉晴、柳如烟与另一名尼姑奔了过来。

    柳如烟对着沐兰湘说道:“我们师姐妹三人你是认得的,这位是清静师姐,自幼便出了家的,一直在服侍了因师祖,你以前没见过,这次师祖也特意叫她一起跟着。”沐兰湘与辛培华二人闻言与清静互相行了礼。

    峨眉派的这四人每人身上负了一个大包袱,手上还有二个,递给了沐兰湘与辛培华二人,许冰舒道:“这些正是那批护甲,此次我四人护送二位回武当,也一并带回了。”

    “多谢。那我们这就上路吧。”一行六人,行色匆匆地踏上了回武当的路途。了因站在金光殿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远方的山道,若有所思。

    重庆府城西十里处的小树林里,一男五女围着个火堆坐了一圈,各人都似有心事,沉默不言。

    沐兰湘这一路上仿佛被许冰舒的忧郁症给传染了,也是一路闷闷不乐,几乎一言不发。

    大家都知道她家门不幸,又不得不与爱人分别,心情自是糟糕,可是连与她最是要好的柳如烟几次安慰她,也是没啥效果,她照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众人私下里都暗自叹息。

    这种消极沉闷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每个人,每日里除了吃饭歇息外,在路上几乎都没有啥交流。

    柳如烟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轻声道:“半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集合了唐门的人,突袭巫山派的,想起来那惊心动魄的一战,就好象还是昨天的事。”

    汤婉晴插话道:“是啊,当时要不是李师兄,可能我们现在都不会坐在这里了。”

    沐兰湘听到她们提起李沧行,嘴角微微动了下,似是想说话,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辛培华一下子来了劲,问道:“大师兄还有这举动呀?我们成天呆在武当,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事。他现在是不是很厉害,不然怎么能救了各位师姐呢?”

    柳如烟想起当时的情形,两眼放光:“辛师弟,你大师兄那一夜可是威风凛凛,如天神下凡一样。”

    “你不知道呢,那天他在巫山派门口恶战魔教大弟子宇文邪,那家伙身上的肉硬得跟钢一样,拳头快有我脑袋大,一脚踩下去地上能陷个坑,个子比你大师兄还高了半个头,身上毛茸茸的跟个大狗熊一样,还纹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文字,看起来可吓人了。”

    “结果这么厉害的家伙,李师兄跟他恶斗了大半夜,打了一千多招终于把他打趴下了。”

    辛培华睁圆了眼睛,满是不信:“大师兄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改天一定要问问他从哪儿学了这么高的武功。”

    柳如烟得意地笑了笑:“李师兄的天份那可是不用说的,人也好,哪个女孩子要是跟了他,真是做梦也会笑醒。沐姐姐,你好福气。”

    沐兰湘还是充耳不闻,一个人只是盯着火堆发呆。

    许冰舒一直没开口,这时候缓缓地说道:“这里离巫山派太近,我们还是早早吃完赶路的好,远离这是非之地。辛师弟,我到现在还是对你坚持走这条路持保留看法,你来时走这条路平安无事,不代表我们回去时也不被发觉,毕竟巫山派在峨眉周围也是密布眼线,说不定早掌握我们的行踪了。”

    辛培华苦笑了一声,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黑石师伯的情况很危险,晚一天回去可能都会见不到。所以……”

    沐兰湘突然开口道:“别说了,我知道一路上我连累了大家,在此只能说声抱歉了。此地确非久留之所,大家吃完还是早点赶路吧。离了这巫山派的地界再休息。”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们还想走?来了老娘的地界,不留下点什么太不够意思了吧。柳姑娘,你说是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回 女匪劫杀

    众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只有辛培华仍一脸茫然,看到其他人全都起身抽出长剑,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敌人来袭了,忙跳了起来,抽出随身长剑。

    只听沐兰湘沉声喝道:“屈彩凤,既然人都来了何不现身,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缩头缩尾了?”

    一阵大笑伴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入了林中,火光映着屈彩凤那绝世的容颜,不过在场的众人各个如临大敌。

    辛培华是第二次见到屈彩凤,看得眼睛都有点直了,屈彩凤给他盯得有点恼火,怒道:“臭小子没见过女人吗?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辛培华吐了吐舌头,转把眼睛盯着屈彩凤的胸部。

    柳如烟吐了吐舌头,喝道:“好你个贼婆娘,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一个人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这次我们有要事在身,不想跟你纠缠,劝你识相点还是早点离开吧。”

    屈彩凤笑得前仰后合:“你们道老娘是出来散步,偶然碰到你们的吗?柳如烟,你脑子不是一向挺灵的么,怎么跟这姓沐的笨女人呆久了,智力也跟着下降了?”

    她言罢一声忽哨,林中火光四起,数十名劲装蒙面人如同神兵天降,一下子冒了出来,各持兵刃立于屈彩凤身后。其中有一头顶光秃,满面红光的老者,身穿大红袍,手持一柄铜瓜锤,看起来分外的显眼。

    许冰舒悄声对众人道:“不好,那红袍老者是魔教四**王之一的烈火真君,看来今天情况不妙,一会打起来还是脱身为上。”她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大家均各自点头。

    屈彩凤听到了许冰舒的话,得意地笑道:“你们逃不了的。识相点弃剑投降,老娘可以暂时不杀你们,甚至可以放几个回去报信。不过你们要是敢反抗,那一会抓到以后先一人卸一条胳膊。”

    辛培华忍不住说道:“瞧你这女子,生得如此之美,怎么心肠这般狠毒?我徐师兄不知道看上你哪点。”

    他不提徐林宗还好,一提徐林宗,屈彩凤杏眼一下子睁得跟铜铃一样:“好你个武当小杂毛,你们武当个个都是混蛋,不是负心薄情。就是毛手毛脚的臭流氓!你这小杂毛跟你那淫-贼大师兄一个德性,今天从头到尾都眼睛不老实,以后也肯定是个臭流氓,老娘今天先废了你这对招子再说。”

    屈彩凤越说自己越气,长刀出鞘。一片刀光便裹着红色的身影向辛培华扑了过来。

    辛培华向后跳了一下,道了声:“且慢。我还有一事要问。问完再打不迟。”

    屈彩凤停了一下,横刀于胸前,摆出随时攻击的姿势,厉声喝道:“有屁快放。”

    辛培华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你不是来这里散步的,这么说有人通报你,说我们在这里。或者说告诉你我们的路线经过这,你才会在此设伏,是吗?”

    屈彩凤不耐烦地说道:“废话。不然大冬天的老娘跑出来喝西北风啊。”

    辛培华眨了眨眼睛:“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还有魔教的老烈火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们巫山派当真给魔教收编了?”

    烈火真君哈哈一笑,对辛培华说道:“本座本来是准备与巫山派的朋友会合之后。一起攻上峨眉的,没想到碰上你们几个小崽子,就当活动活动筋骨,这几个女娃子长得不错,屈姑娘,能不能分给我乐呵乐呵?”

    屈彩凤秀眉微蹙,她毕竟也是女人,也不愿意看到峨眉派的这几名女子真的受辱:“这个,前辈,这几个人我还有用,等灭了峨眉后再说如何。”

    “噢,忘了屈姑娘你也是女人了,跟你提这个确实不大好。”老烈火的眼光中透出一丝猥琐。

    二人一唱一和,视峨眉武当众人如无物,众女侠虽然心中气极,也都只能咽下这口气,四下张望,寻找脱身之径。

    辛培华继续盯着屈彩凤,道:“屈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是谁通知的你,以何种方式?”

    屈彩凤脸上勃然变了色:“臭小子,你的师姐们都没发话,你又算哪根葱,敢这样问我?”

    辛培华突然笑了起来:“屈姑娘,你在江湖上又何时尊敬过别派的前辈过了?现在我好言相问,希望你能回答我。”

    屈彩凤的眼中杀机一现:“我要是不肯说呢?”

    辛培华的脸上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那我只好先擒下你,然后再用各种手段逼你说了。”

    屈彩凤怒极反笑,笑声震得林中一片鸟飞,笑完后沉下脸对着辛培华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一会不管你投不投降,落到老娘手里先卸你一只手,作为你对老娘无礼的回应。”

    辛培华也不理会屈彩凤,淡淡地转向了烈火真君:“老烈火,落月峡一战中,你手下打死了不少正派的侠士,今天就是你偿命的时候。不过如果你肯说是谁跟你们报的信,我可以考虑今天先饶你一命。”

    烈火真君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阴森森地说道:“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就凭你?”

    辛培华的语气冷如冰霜:“我不问第二遍,你如果现在不肯说,一会儿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烈火真君出道以来还没受过这等侮辱,他本就性如烈火,当下再不多言,把铜锤向地上一插,运起八成劲,一招烈火掌直接拍向辛培华的面门,在场的人都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辛培华大喝一声,也不躲闪,突然人象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不经意间一下子闪过了这灼热的一击,整个身子却是欺近了烈火真君,突然大喝一声,拳掌齐出,功力稍差的人根本看不清辛培华的动作。

    只听“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瞬间人影互分,辛培华退后三步,气定神闲地抱臂而立,烈火真君向后退了六七步,摇摇晃晃地象喝多了陈年的老酒,满脸胀得通红,和他身上的红袍倒是变得一种颜色了。

    烈火真君的胸衣已经尽裂,贴身的护甲上有十几个掌印拳印。他喘着粗气,嘴角流下一行鲜血,吃力地道:“小子,你这是,这是……”说到这里,他再也支持不住,大嘴一张,“哇”地喷出一口老血,盘膝坐地运起功来。

    辛培华的脸上杀机尽现:“老烈火,你听好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前武当,前三清观弟子,现峨眉记名弟子,李沧行是也!刚才老子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放过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李沧行一把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随着一阵骨骼噼里啪啦的声响,原先略显单薄的身形一下子变得魁梧起来。

    一阵龙吟之声,众人只觉眼前紫光一闪,一柄寒气森森的长剑象变戏法一样地持在了李沧行的手里,直指屈彩凤。

    “贼婆娘,上次你捅我一刀的仇还没跟你算。刚才这老狗满嘴下流话,这是我要杀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反过来你虽然言语粗俗不堪,但在这事上还算让我欣赏,所以我不杀你,只希望你能把刚才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好好回答。”

    屈彩凤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一口编贝似的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我呸,原来是你这臭流氓,老娘只恨上次没把你捅死,留着你这个祸害到今天。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屈彩凤,大不了和你拼了。大家并肩子上啊!”她后面的蒙面人齐齐发了声喊,跟着屈彩凤一起冲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回 两仪修罗杀

    李沧行扭头看了看沐兰湘,只见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眼中尽是涟漪,李沧行笑了笑,说道:“师妹,两仪合壁。”

    沐兰湘猛地醒转,意识到这还是在战场,于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长剑极快地在周身挥舞,拉出一个个光圈。

    李沧行也做着同样的事,一阵剑气激荡,迫得冲上来的蒙面人们来势纷纷一缓。

    突然间李沧行与沐兰湘双臂把在一起,四目互交,心意相通,举剑向天,巫山派众人不知二人这是何意,一时楞住。

    屈彩凤大叫一声“不好,速退。”伴随着这声大喊,两人刚才还含情脉脉的四只眼睛突然间转向了蒙面人们,杀气四溢,令观者不寒而栗,两声同时发出的怒吼配合着两把高速旋转的剑扑面而来,所过之处,一片天崩地裂。

    尘土飞扬,剑气激荡之声震得人耳膜都象要破掉似的。只见一道红色的声影拔地而起,另一个红色的身影勉强向侧面滚了出去,其他的几十名黑衣蒙面人再想撤退,已是来不及,一下子就被飞扬的尘土所笼罩,惨叫声伴随着血肉之躯被生生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两把剑飞回到李沧行与沐兰湘手中时,林中的空地已成一片修罗场,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三十多名蒙面人,已经无一还能继续站在当场。

    除了三四人还算肢体完整,带着浑身的伤痕,在地上翻滚着呻吟外,多数人已经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人的残肢、内脏和脑袋,树林中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使人闻之欲呕。

    老烈火的两只脚已经不翼而飞。断足处血流如注,正抱着两条断腿凄惨地号叫,屈彩凤披头散发地立于这屠宰场中,如泥雕木塑一般。

    峨嵋四女从未见过此悲惨世界,就连沐兰湘也没有真正以剑气这样伤人过,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发白。

    沐兰湘突然发现一截肠子正挂在自己对面的树枝上,再也忍受不住,驻着剑,对着地上呕吐起来。这个举动引发了其他四女的连锁反应,人人都开始不分地点,就近呕吐,恨不得把胆汁都给吐干净。

    只有李沧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场中唯一还和自己一样站着的屈彩凤。

    屈彩凤呆立在原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下,口中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在地上翻滚的一个人吃力地叫了起来:“寨主,快跑啊,以后再给大家报仇。”

    李沧行也循声看去,那人竟是个女子,面容姣好,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象是要喷出火来,眼中尽是怨毒。

    其他几个还活着的蒙面人也都喊着叫屈彩凤速离,不要管她们,声音清脆。尽是女子。李沧行一下子明白了为何巫山派众人对敌时从来都是黑袍罩身,蒙面对敌,原来总舵之内尽是女兵啊。

    屈彩凤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怒吼,听起来象是苍狼夜嚎,怒目圆睁,就象要瞪出血来。她手中刀光一闪,整个人罩在一片白花花的刀光之中,发了疯似地向李沧行扑了上来。

    沐兰湘看到这情形,擦了擦嘴,站起身,上前想要再度与李沧行使出两仪剑法,却被李沧行挥手挡住:“师妹,不用担心,我自己来。”

    言罢李沧行双足一动,直接抢上前去。

    屈彩凤发了疯一样地吼叫连连,招数间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狠辣刀法,但在场众人都能看出,她心神已乱,情绪失控,出刀全无章法可言。

    李沧行脚下踏着玉环步,轻而易举地就能闪过她的搏命攻击,若非有意不想伤她,早已经能将其刺倒了。

    沐兰湘开始还担心大师兄面对屈彩凤的搏命打法会吃力,按着剑柄,随时准备上前助阵,看了几招后就松了口气,知道李沧行早已胸有成竹,这才会上前与之单打独斗,便与峨眉四女一起过去,将几名伤者点了穴道后,再帮其包扎止血。

    圈中二人又斗了二十多招,屈彩凤又是一刀落空后,突然以刀驻地,“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众人都看出她急火攻心,已无再战之力。

    李沧行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屈彩凤鼓起全身的力气举起刀向他砍去,李沧行轻轻一抬左手,在她右腕神门穴上恰到好处地一点,登时屈彩凤的长刀落地。

    紧接着李沧行脚下一发力,一个旋身一下子转到屈彩凤的身后,运指如风,瞬间拂中其背后的几个穴道,顿时屈彩凤便呆立不动。

    李沧行转头向着沐兰湘道:“师妹,身上可曾带九转玉露丸?借我一用。”

    沐兰湘奇道:“大师兄,你并未受伤啊。”

    李沧行一指屈彩凤:“是给她吃的,她急火攻击,内息失控下强行运气,此刻恐怕脏腑受损,若是不吃丹药,会有性命之危。”

    柳如烟在一旁撅起了小嘴:“李大哥,这泼妇坏得紧,刚才你看她那凶样,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再说今天是个好机会,贼婆娘落入我们之手,她手下精锐也被我们一网打尽,不如趁势一举灭了巫山派,除了这个心腹大害。”

    屈彩凤没有给点中哑穴,听到这话后厉声吼道:“老娘才不要受你这狗贼的恩惠。李沧行,我死也不会放过……”她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边尽是血沫。

    李沧行不想让屈彩凤继续情绪失控,乱叫乱骂,于是一掌切在屈彩凤的肩颈相交处,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李沧行向柳如烟笑了笑,道:“巫山派虽然今天损失惨重,但寨内仍有几百人,加上烈火宫与鬼宫两个分舵的弟子应该也在寨内,又有机关布置,恐怕我们不易直接攻下,毕竟我们只有六个人。”

    “等到天一亮,要是这些人没回去,他们必会向魔教求助,冷天雄和东方亮都在附近,到时候如果他们赶来,我们无法抵挡。你说是吧,瑶仙。”

    清静微微一笑,也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然正是林瑶仙。

    看了看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的三位师姐妹和同样吃惊的沐兰湘,林瑶仙说道:“没错,今天早晨唐老太太的消息是魔教主力正在洞庭一带,原衡山派旧地集结,准备与华山恒山联军大战,只有烈火宫与鬼宫的人在巫山派助守,但若是知道这里出了事,肯定会星夜驰援的。所以我们还是照计划行事的好。”

    李沧行点了点头:“有劳瑶仙看守一下这几名俘虏,我和小师妹有事要问这贼泼妇。”

    他言罢将地上的屈彩凤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向着树林的深处走去,沐兰湘紧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去约两里多地,看不到那火堆的火光后,李沧行把屈彩凤放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了两根绳索,交给沐兰湘一根,两人合力把屈彩凤绑在了一棵树上,又在边上生起了一堆火。

    沐兰湘悄悄地问李沧行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对她上刑吗?她毕竟,毕竟和徐师兄……”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留了她一命,落月峡之战她们杀了多少我们的人,上次又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看在林宗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她了。”

    沐兰湘的秀眉深锁,还是不太赞同李沧行的做法:“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正道侠士,如果说跟她有仇,直接杀了就是。这样刑讯逼供一个女人总归是不好。而且你什么时候学过刑讯了?”(未完待续。。)

    ps: 非常感谢网友ziwen&露露,千里马0208,泡儿蜂,小华辛,雪莲花花,南郡伊人的打赏鼓励,天道在此谢过。《 第九小说网》

第二百三十二回 刑讯女匪(一)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也没仔细学过,以前在三清观学艺的时候,云涯子前辈的书房里有过一本介绍唐代内卫的书,我曾经随便翻过几页。这贼泼妇凶悍得紧,身子骨也壮实,估计那些招数对她也没用,一会我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你,你可别乱来啊,她是徐师兄的女人,要是打坏了,以后万一徐师兄重新出现,可能会麻烦的。”沐兰湘说着说着,手不由得扶住了李沧行的臂膊,她有求于李沧行时一向如此。

    李沧行心头突然一阵说不出的愤怒,一把甩开沐兰湘的手,大声道:“徐林宗徐林宗,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连他喜欢的这个女土匪都是碰不得,我打她就跟打你的徐师兄一样,让你心疼了,是不是?”

    沐兰湘眼泪快急得流下来了,忙抓着李沧行的手,求道:“不是这样的,大师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早说过,对你永远不会变心,刚才说的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要相信我,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李沧行正在气头上,一下又扔开了沐兰湘的手,冷笑道:“你当我易容改扮过来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查出内鬼,早点离开峨眉,好回归武当!我做的一切全都为了你,你居然还对那徐林宗念念不忘!这样好了,我和瑶仙这就回峨眉,这贼婆娘丢给你,要杀要放要问,你自己看着办。”他言罢转身欲走。

    “大师兄,是我错了,一切都依你还不行吗。”沐兰湘紧紧地从后面抱着李沧行,不肯松手。而李沧行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任她抱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看也不愿看沐兰湘一眼。

    这时屈彩凤恨恨的声音又钻进李沧行的耳中:“呸,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要野合别在老娘眼前晃,真恶心!”

    话音未落,李沧行蒲扇大的巴掌已经左右开弓打在她脸上,粉脸顿时肿起老高,屈彩凤一下子给打得金星直冒。口鼻中鲜血流了出来,依稀听到李沧行的怒吼:“臭泼妇,再敢鬼叫,信不信老子现在扒光了你。”

    屈彩凤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了,李沧行最后那句话的杀伤力比那两巴掌大了许多。她想起李沧行在江湖上的赫赫名声。一下子闭紧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

    李沧行扭冲着沐兰湘吼道:“你说依我是吧。那还不快走远点。我这里要用刑了,想当侠女,不想看我欺负女人就走远点,反正我没啥名声,也不是什么侠士,更不怕别人说什么。”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厚厚的嘴唇。盯着李沧行象是要哭出来,最后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跺了跺脚。道:“我依你便是,你最好有点分寸。”言罢扭头而去。

    屈彩凤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急得开口大叫:“沐姑娘,不要走,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你看在徐林宗的份上,不要走啊。”

    转瞬间,她眼前沐兰湘的身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李沧行阴沉沉的脸,他的嘴角间挂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笑容,这让她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咬舌自尽!”话还没说完李沧行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左手捏住她的下颌,熟练地一捏一拉,屈彩凤的下马被拉脱了臼,再也无法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因为知道自己这下连寻死都不可能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可不能让你一下子就这么死了。”李沧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白花花的牙,英气逼人的脸本可以迷倒几乎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但此刻屈彩凤的心里却是巴不得他离自己越远越好。

    李沧行的声音中透着冷酷:“说,谁给你报的信,用的是什么方式?”

    屈彩凤本想习惯性地咬咬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咬不上了,心中气极,吼道:“打死老娘也不会说的。你这狗贼,轻薄我在前,杀我同门在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要老娘出卖朋友,休想!”

    李沧行骂道:“上次是你主动贴上我,怎么成我轻薄你了?再说你二话不说,直接用毒刀插我,害我差点送命,这笔账我是不是该和你算算?”

    “刚才那招确实威力大了点,我事先也不知道这么厉害,一下子没收住。不过你们在落月峡时不也是同样杀得我们尸横遍野,江湖人成天打打杀杀,刀头舔血的,只许你们杀人,不许别人杀你们,什么道理!”

    屈彩凤知他说得有理,一时无话反驳,只能恨恨地盯着李沧行不说话。

    李沧行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屈姑娘,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峨眉的内鬼,我今天放你一马。以后大家再相遇,不管是敌是友,手底下见真章。”

    “你别以为峨眉的内鬼是帮你,那是锦衣卫的人,说不定你们巫山派里也同样有他们的人,你也知道锦衣卫就是要各派自相残杀,你师父是达克林杀的,这点你也知道,怎么还会把锦衣卫的人当成自己的朋友?”

    屈彩凤破口大骂:“李沧行,你这狗贼不用多说了,老娘才不会听你这些屁话。达克林跟师父是个人恩怨,一码归一码,我肯定迟早也会找他报仇。至于你,今天杀了我们这么多姐妹,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们跟锦衣卫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嘴,现在我的朋友能帮我们打垮峨眉,这就是朋友,说什么也是虚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开始看自己的双手:“你不肯说是不是。”

    屈彩凤一口带血的唾沫喷出,一下子吐到李沧行的脸上,配合着火光下扭曲得变了形的脸:“李沧行,你给我听好了,我说最后一遍,你识相点就把老娘给杀了,想让老娘开口,那是做梦,有什么招数冲着老娘来好了。”

    李沧行笑了笑,他甚至没去擦脸上的口水:“屈彩凤,这可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啊。”他突然在屈彩凤面前矮下了身,脱下了她的右脚鞋袜。

    屈彩凤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林中,李沧行的耳膜被震得要破了。他抬起来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才脱个鞋子就杀猪般地嚎叫。”

    “臭流氓,你想做什么,你你你不许乱来,不然我就,我就……。”屈彩凤吓得脸都白了,此刻她不再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女人。

    “那你说还是不说?嘿嘿嘿,你应该很清楚老子在江湖上的名头。”李沧行冲着屈彩凤诡异地一笑,那带血的唾沫还留在他的脸上,在火光的反射下显得异常刺眼。

    屈彩凤又恢复了一点勇气,拿出了平时的倔强:“狗贼,要命一条,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皱一皱眉头不是英雄好汉。”

    李沧行用手上屈彩凤的袜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道:“原物奉还,一会要是受不了,想要招的话就点点头。”

    屈彩凤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还没等她开口,李沧行便将那袜子塞进了她嘴里。

    抄起屈彩凤雪白的天足,李沧行右手食中二指一下点在了屈彩凤足底的涌泉穴上。

    此穴位乃是足少阴肾经的最末一穴,在人体周身穴道中最是敏感,李沧行用了神火心经的纯阳内力,一股暖流从此穴道涌进屈彩凤体内,如同千万个毛毛虫在屈彩凤体内乱爬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回 刑讯女匪(二)

    屈彩凤一下子痒得要晕了过去,却又是神志异常清醒,拼了命地想要开口大叫,更想挣脱脚上那该死的手,却是口中被塞了袜子,全身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从表情上看,她一会想哭,一会想笑,全身冷汗直冒,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只有被塞住的嘴上不停地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却是死也不肯点一下头。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李沧行突然低吼一声,松开了两只手指,屈彩凤早已经被弄得全身虚脱了一样,心里刚暗松一口气,突然只觉一阵刺骨的严寒又从涌泉穴中进入体内。

    这一回除了痒,连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屈彩凤一下子感觉体内的爬虫变成了一条冰冷的蛇,在她的体内游来游去。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拼了命地想要扭动自己的身子,却是半分也动不得,终于她撑不住了,使劲地点起头来,李沧行人在运功,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屈彩凤,只见她眼中尽是哀求之意,再也无半分原先的刚强与凶悍。

    李沧行停下了手,屈彩凤如逢大赦,站起身,李沧行扯下了屈彩凤嘴里的袜子扔在地上,道:“这滋味不错吧,如果不想再尝尝的话,你最好说实话。”

    屈彩凤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不想在敌人眼前展现自己懦弱的一面,一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对策,秀目中一时目光闪烁不定。

    “你又想打什么鬼心思?屈彩凤,我没时间跟你慢慢耗。”李沧行低下了身子,准备去捡地上的袜子。

    屈彩凤赶紧说道:“别,我既然答应说了。自是不会骗你,不过我有点渴了,你先去给我弄点水喝。”

    李沧行看了屈彩凤一眼,想了想还是起身离开,片刻便拎着一个水袋回来,向屈彩凤的口中灌了下去。

    屈彩凤经晚上一战,刚才又受如此折磨,早已是汗湿罗衫,口干舌燥,这一下喝上了水。如饮醇浆,一直把一大囊水喝完,才舔了舔嘴唇。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水也喝了,人也歇了,我只要一个名字。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招。”

    屈彩凤喘着气:“你真想知道?”

    李沧行的剑眉一动:“当然。不然折腾这么久做什么,你当我有兴趣抠你臭脚丫子么。”

    “呸。不要脸的臭流氓。今天这仇,我早晚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屈彩凤一想到刚才的事,羞不可抑,又气又怒,恨恨地说道。

    李沧行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他下山这几年也见识了不少女人。知道女人只要发泄起情绪来那是一个没完没了:“别东拉西扯的了,我数三下,不说我就继续。三”

    屈彩凤急道:“不要,我说。是柳如烟。”

    李沧行似乎吃了一惊。站起身直视屈彩凤,道:“怎么会是她?你有何凭证?”

    屈彩凤“哼”了一声:“你爱信不信。不是要名字吗?我告诉你了,至于她为啥跟我们合作,你自己问她吧。”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那好,屈姑娘,请你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联系的。上次她和你联系,通报我们经过这树林的时间,是怎么通知到你的。”

    屈彩凤的脸上一阵慌乱之色:“这,这是前天中午,她飞鸽传书过来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屈彩凤,你这贼婆娘好毒的心肠,受不了我的手段就想乱咬人,来给你自己争取时间,还希望我信了你的鬼话,错怪好人。看来不对你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李沧行突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异样的笑容,“嘶”地一声,伴随着屈彩凤惊怒之极的尖叫声,屈彩凤的腰带应手而落,李沧行一脸淫邪地把那腰带抓在手上,闭上眼睛贪婪地嗅了起来。

    屈彩凤惊叫道:“李沧行,你这臭流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快走开。”

    “屈姑娘,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好好说,也警告过你别玩花样,你自己不听,怪谁?我李沧行说话向来言出如山,你既然口口声声我是臭流氓,那我不表现一下什么叫臭流氓,实在对不起这称呼。是吧,屈姑娘?”李沧行说着说着,淫笑着一步步走上前来。

    屈彩凤的精神防线快要崩溃了,此刻她只是个无助的女人,带着哭腔道:“李大侠,你行行好,别那样对我,今天你放我一次,我这辈子都会念你的好的,你杀我姐妹的仇我跟你一笔勾销,绝不食言。求你看在你和徐林宗亲如兄弟的份上,不要……”

    未等她说完,李沧行一听到徐林宗三个字,眼中就凶光大盛,一下掐住屈彩凤的粉颈,吼道:“又是徐林宗,好,徐林宗成天占了小师妹的心,我就来占他女人的身,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说着说着松开了掐着屈彩凤粉颈的大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下子脱下了外衣。

    屈彩凤吓得又是一声尖叫,赶紧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李沧行用什么东西蒙上了她的双眼,还缠了两道。再想睁开,已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沧行,你,你要做什么,我,我警告你不许乱来。不然我,我……”屈彩凤心中大急,说话也打起结来。

    “你做了鬼也不放过我是吗?没关系,你说了我和徐林宗亲如兄弟,你看你离了徐师弟这么多年,一定很寂寞了吧,我就代我兄弟好好来爱你一次,放心,我很温柔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李沧行的声音明显就是在屈彩凤的耳边,因为他的呼吸就吐在自己的粉脸上,每一个字都让屈彩凤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没听到。

    屈彩凤突然开口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不用做无用功的,这里这么偏僻,你们的人就算明早出来找,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发现你,这还不到三更,足够我做我想做的事了。”屈彩凤突然感觉一根手指在拂弄起自己的秀发,又是一声惊恐地尖叫。

    李沧行的声音继续响起:“屈姑娘,你如果现在开口真正交代,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这回,要不然,嘿嘿。”

    一提到这事,屈彩凤的脑子开始飞快地旋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狠狠地道:“老娘宁死也不能出卖朋友。”

    “很好,这可不要怪我了。”

    屈彩凤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撕开了自己红色的外衫,又解下了中衬的胸甲,秋天的寒风中,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屈彩凤在瑟瑟发抖,而她心中的羞愤与恐惧远远地超过了皮肤上感受的寒气。

    “李沧行,你这禽兽,你不是人,你,你不得好死。”屈彩凤的声音已经不大了,因为此刻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沧行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就在屈彩凤的耳边作响:“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让你尝到与徐林宗完全不同的滋味,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男人,我会……”

    屈彩凤突然感觉到一个又湿又滑的东西开始在自己的粉颈上游走,一路在慢慢向下,她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又开始惊恐地尖叫,声音都变了形。

    两只手一下子放在了屈彩凤挺拔的双峰之上,开始轻轻地抚摸,这一刻她居然在想到了徐林宗给过自己的甜蜜与美好,转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两只手的主人绝不是自己的爱人,顿时如遭雷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回 御姐服软

    两只手慢慢地移动到自己的肚兜上方,抓住了上沿,作势欲撕,李沧行那魔鬼一样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徐林宗真是好福气啊,屈彩凤,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若不说以后想说也不可能了,因为我是个男人,你让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屈彩凤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了,更清楚李沧行绝对是说一不二,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失了魂一样地喃喃地应道:“别,别撕我的衣服,我说,我全说。”

    屈彩凤感觉到胸前的两只该死的爪子移走了,李沧行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想耍花样我可不会再停下了,我在听着呢。”

    屈彩凤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并不知道谁是你们中的内鬼,平时给我报信的是陆炳,他现在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去了洞庭一带,所以这次告知你们行踪的是画眉本人。”

    李沧行反复念了这个名字几遍:“画眉?”

    屈彩凤道:“是的,就是他放在你们峨眉的内鬼。难道你不知道青山绿水计划么?”

    李沧行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来了兴趣:“没听说过,怎么回事?”

    屈彩凤幽幽地说道:“就是陆炳训练了一批间谍打入各大门派,挑起正邪各派的恶斗,每个门派内他都有人在,各自都有代号。在峨眉的就是画眉,还有朱雀你们也见识过。”

    李沧行不屑地说道:“哼,你以为他在你们巫山派就没有放过间谍?即使这样也跟他合作?”

    屈彩凤木然地摇了摇头:“陆炳找过我们,说我们巫山派不象一般门派那样对外公开招人,全是师父从小收养孤儿养大,很难打入,所以上次连来我们这里送信都是临时派了朱雀。如果内部有人,何必这样?”

    李沧行还是不信:“你太小看陆炳,也太高估你们巫山派了。我就不信你们不从分寨进人,不信你们的分寨也全是从小收养没有问题的孤儿。”

    这点屈彩凤倒是没考虑过,听到后一愣:“这……。”

    李沧行的声音中透出一阵不耐烦:“我现在没兴趣听你们巫山派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画眉是谁,如何跟你联系。”

    屈彩凤叹了口气:“陆炳跟我说过,他在峨眉的内线叫画眉,紧急时她会与我直接联系,靠的是飞鸽传书。以一个特殊标记的印章为信物。”

    李沧行冷笑一声:“那张画眉给你的字条还在不在。”

    “在我外衣的内袋之中。”屈彩凤有气无力地回答,这回她真的是彻底交代了,耳边听到一阵翻衣服的声音。

    屈彩凤的身躯在这十二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露在外面那凝脂般的肌肤变得通红,说话都开始带起了鼻音:“李沧行。我已经全说了,你快放了我。”

    李沧行开了口。但显然不是在跟屈彩凤说话:“师妹。找到了吗?”

    沐兰湘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没错,大师兄,这回她说的是实话。”

    李沧行哈哈一笑:“给她套上衣服吧,好了以后叫我。”

    屈彩凤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眼前一亮,蒙眼的布已经被取下。火堆边李沧行负手而立,眼上蒙着一块黑布,而沐兰湘满脸通红,紧紧地咬着嘴唇。正在给自己松绑,顺便把身上的披风裹在自己只剩下一件肚兜的**上。

    “李沧行,这是怎么回事?”屈彩凤脑子一下子陷入了迷糊状态,沐兰湘不是刚才给赶走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还给自己穿衣服,而这该死的李沧行为什么和自己一样眼上蒙了布?她一下子又恢复了一个女人的好奇心。

    沐兰湘的声音低得象是蚊子哼:“屈姑娘,大师兄刚才是吓你的,其实我跟大师兄早就约好了,一直就在附近,他蒙上你眼睛后,那些,那些无耻行径都是我做的,大师兄只是发话而已,他不是你想象中的淫邪之徒,给你蒙上眼后自己也蒙上了眼,我是照他的话做那些……”

    沐兰湘突然羞得满脸通红,直接跑到了一边,再也不回头。

    屈彩凤这才明白自己又被李沧行耍了,一下子“臭流氓,狗贼”之类的话不绝于口,但心里却为自己清白得保暗自高兴起来。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屈姑娘,我可以取下眼上的布了吗?”

    “你这臭流氓最好瞎了眼,一辈子也别看到东西,免得再祸害人间。”屈彩凤恨恨地说。

    “眼睛瞎了的不是我,而是你屈姑娘。”李沧行一边说,一边取下了眼上的黑布:“你放着师仇不报,却跟杀师仇人合作,你真的以为达克林杀你师父只是为了个人恩怨?”

    “你师父在江湖上名气这么大,达克林不是借了锦衣卫的势力,怎么可能报仇成功?你跟陆炳打过交道,应该知道达克林也不过是他手下一个走狗罢了,没他的首肯,根本不可能自己行动。”

    “来送信骗你师父出去的朱雀就是陆炳亲自安排的,弄了半天,你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不去报师仇,却跟着峨眉把仇越结越大,这不是亲痛仇快是什么?”

    屈彩凤双眼圆睁,绝世的容颜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不管,臭流氓,你不管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听你的,你杀我姐妹在前,辱我骗我在后,再想让我听你话罢手,那是做梦!你今天最好把我杀了,不然只要有我屈彩凤一口气在,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的命。”她吼完便趴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再看屈彩凤,走到沐兰湘身边拿过了字条,在火光下看了看,道:“果然是她。”

    沐兰湘凑了过来,看那字条上的字,讶然道:“这不是许师姐的字迹么。难道真的是她?”

    李沧行沉痛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希望是她。但事实胜于雄辩。”

    地上的屈彩凤突然笑了起来:“许冰舒,果然是她,怪不得几次跟我们交手,她好象都留有余地,不尽全力,原来画眉是她啊。可惜,给你们挖出来了,以后再帮不了我们。”

    李沧行不理屈彩凤,直起了身,对着沐兰湘说道:“我们走吧。这毕竟是峨眉的家事,还是让她们处理的好。”

    空中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似金属碰撞一样:“李沧行,你的进步实在让我吃惊,居然能学到主动设局挖鬼了,看来我当初答应三年不碰你是个失误。”

    伴随着这声音,陆炳如大鸟一般的身形凌空降下,落在屈彩凤身边,在屈彩凤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前,陆炳一指戳在她颈部穴道,顿时屈彩凤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沐兰湘花容失色,一下把剑拔了出来,悄悄地在李沧行耳边问道:“师兄,这就是陆炳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是的,在武当时你不是见过?”

    沐兰湘咬了咬牙:“隔了好几年,而且当初只顾着运功抵挡他的笑声,又离得远,没认清。”

    李沧行的眼中杀机一现:“记住这张脸,总有一天我们会找他决一死战的。”

    陆炳饶有兴致地负手而立,听着二人的对话,笑道:“沐姑娘果然是清秀可人得紧,怪不得李少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今天算是第一次正面相对,作个自我介绍好了,在下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见过峨眉李少侠,武当沐姑娘。”

    沐兰湘愠道:“我才不想和你这恶贼打招呼呢。你是见阴谋要暴露了,过来想杀人灭口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638/ 第一时间欣赏沧狼行最新章节! 作者:指云笑天道所写的《沧狼行》为转载作品,沧狼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沧狼行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沧狼行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沧狼行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沧狼行介绍:
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十五大门派,三股势力,错综复杂,江湖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缓缓拉开大幕。
謎一样的男人,身负盖世武功,行走在无边的荒野,杀伐果断、腹黑权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往事?冷若寒霜的外表下,又曾有过如何的爱情经历?美女,神功,至尊,天下,永生?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期待着你来发掘。
用心写书,写不一样的书。
沧狼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沧狼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沧狼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