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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云笑天道     沧狼行txt下载     沧狼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回 帝王之术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说道:“陆炳现在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效忠于我,他不可能转投太子,太子也一定不会用他,所以我并不担心他改换门庭,但是这个人很有野心,一旦成了气候,不是没有自立的可能,尤其是他一心一意地去找那个据说可以得天下的太祖锦囊,师父,这绝不是为了交给皇上,再立大功的。这种东西,就算他找到了,只怕皇帝也多半会杀他灭口。”

    澄光道长的眉头一皱:“所以你怕的是他将来会羽翼丰满后,自立为君?”

    耿少南冷笑道:“是的,这些天来我开始熟读古代的史书,知朝代更替,千古兴衰,陆炳这样的人,是层出不穷的,现在我们的实力不足,要依附于他,以后也要靠他去联络朝臣,我们有的,只不过是个名份,他万一得到了太祖锦囊,也会有这个名份,何必又要靠我们呢,所以现在不仅对他要宠络,更是要找机会示威,让他知道,谁是主,谁是臣!”

    澄光道长喜形于色,长出一口气,满脸尽是叹服的表情,说道:“千岁殿下,属下实在是太高兴了,你真的是天姿过人啊,不仅武学上是奇才,这治国御人之道,也是无师自通,属下在宫里呆了十几年,在江湖上几十年,都没有你的这种见识啊。”

    耿少南微微一笑:“以前没有去学罢了,现在知道了自己是齐王,将来会一统天下,自然也要提前学治国之道,我到时候是要造福苍生,成为一代英主的,可不能跟那些无能的昏君一样,只是沉湎于酒色,误国误民啊。”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很好,千岁,不过这步之后,你还是多少要安抚一下陆炳,打一个巴掌,也得给个甜枣,这叫恩威并施啊。”

    耿少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是的,师父,你以我的名义给陆炳传话,就说这次他的表现非常好,我很满意,以后一旦我得到天下,一定会给他加官晋爵,封王拜相的,接下来让他把心思转到屈彩凤的身上,我现在的武功他也知道,接下来,我就要亲手杀了屈彩凤,然后名正言顺地登上武当掌门之位,然后再慢慢地消灭魔教,巫山派,一统江湖,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秘密拉拢朝中重臣,消灭那些不肯投向我们的朝臣了。”

    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沉声道:“武当山上有不少重臣的子侄,这些人的关系,我们最好抓在自己的手里,不要通过陆炳来实现。师父,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去试探徐林宗的武功是不是失去了吧。”

    傍晚,黄昏,何娥华的香闺里,何娥华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在一边的桌上,耿少南看着手中的一卷《资治通鉴》,他放下了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看着何娥华,笑道:“师妹,你在想什么呢?”

    何娥华幽幽地叹了口气:“大师兄,你最近怎么开始看起这些史书来了,这上面写的说的,我完全看不懂,你还不如跟我说说练剑的事情呢。”

    耿少南哈哈一笑,掩上了书卷,起到何娥华的身边,柔声道:“我这不是要接任武当掌门了嘛,不能再象以前那个只管教授师弟们习武练功的大师兄一样,不管门派的管理了,这些事情没人能教我,我也只能看看历代史书,看看这些皇帝大臣们,是如何治理国家的,这对我管理武当,也有帮助。”

    何娥华的眼中透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道:“以前跟徐师兄练剑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练完后,除了要做晚课外,也是要看这些史书,掌门师伯说,以史为镜,可以知更替。”

    耿少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意,一闪而没,他转而笑道:“是啊,师妹,这些天你没有见到徐师弟,是不是有些想他了?走,我们现在一起去看他。”

    何娥华的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不,大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刚才,刚才是我一时说漏了嘴的。”

    耿少南笑着拉起了何娥华的素手,柔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些天来,你有些刻意地回避徐林宗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你以前的心思和美好的回忆,是你珍贵的经历,我没有资格让你忘却的,这些天来,你连你爹都没见过一眼,这说不过去的,我今天也正好不想看史书了,走,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爹,好吗?”

    何娥华的秀目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谢谢大师兄。”

    二人十指紧扣,就这样一路走向了黑石道人的住所,自从他瘫痪以来,澄光道长就借口说他的病需要静养,不能在嘈杂吵闹的弟子住宿区内,于是把黑石道长的住所移到了后山一处秘谷之中,其实主要是方便假扮成道僮与弟子的黑影杀手们监视与控制。

    从何娥华掌心的汗水和她有些慌乱的脉搏,耿少南能感觉到小师妹的心思,她主要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徐林宗,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管怎么说,澄光道长和陆炳,还有凤舞,也是为了自己才把徐林宗害成了这样,黑石道长更是自己亲手打残废的,面对这两个这辈子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耿少南每次也都是呼吸困难,无法平静,现在,他只能一路上跟小师妹不停地东拉西扯,话起家常与史书,转移话题。

    快要到黑石道长的房间了,耿少南笑道:“师妹,听照顾爹爹(现在已经改口叫黑石为爹爹了)的弟子们说,最近师伯的气色很好,有时候还能不经意地动一下,看样子,他的病情在恢复,也许,我们结婚的喜讯,也让他有了心灵感应,随时都可能恢复过来呢。”

    何娥华勉强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丝微笑:“但愿吧。”

    正在此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声:“徐林宗,受死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回 两仪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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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少南和何娥华的脸色同时大变,双双抽出背上的长剑,奔了过去,这会儿何娥华也不顾自己有孕在身了,冲出去的速度如野马脱缰,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压过了耿少南,耿少南虽然明知这是故意的安排,无论徐林宗是否有武功在身,都不可能伤到他的性命,但是只这一下,就看出了何娥华心中的念想,他的心中一阵酸楚,暗道如果是我遇到危险,你来救我会是这样不顾一切吗?

    但想归想,耿少南毕竟功力已经高过何娥华太多了,二十步后,两个起落就反超过了她,奔出两百多步后,冲进了一片密林,只见十余个黑衣人,正围着倒在地上,以手掩住心口,不停咳血的徐林宗,而辛培华则是拼命地挡在徐林宗的身前,左支右绌地抵挡着这些人的攻击。

    耿少南一声长啸,大鸟般的身形腾空而起,一下子飞到了辛培华的身边,就在空中,他手中扣着的七枚钢镖脱手而出,以满天星坠的手法,分袭七名黑衣人,这七人连忙后退,以手中兵刃拨打,仍然是给这霸道的力量打得身形沉顿,后退数步。

    随着这七名黑衣人的后退,辛培华的压力为之一轻,赶快后退两步,站到了徐林宗的身边,持剑而立,耿少南落地之后,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上武当撒野!”

    这些人的眼中精光闪闪,低吼道:“我们来杀徐林宗,不关你们的事情,让开。”

    耿少南哈哈一笑:“想伤我师弟?!先问过我手上的剑再说!”

    他的身形猛地一动,蓝光剑顿起风雷之声,一出手,就是七个两仪剑旋,护卫周身,伴随着他一起杀向了那十余名黑衣人。

    与此同时,何娥华也终于赶到了,她心中焦急,不顾耿少南的方位,也是挡在了徐林宗的正前方,这样任何对徐林宗的攻击,都要经过她,七星剑上,风云聚会,一个个或快或慢的两仪剑旋,从她的长剑中飘出,攻向了站在一侧的三四个黑影杀手。

    只是这样一来,耿少南一人挡下了十一人,何娥华挡下了三人,二人之间却是不能合力用两仪合壁,虽然这些黑影杀手是来故意试探的,但是何娥华情急之下,用的却全是致命杀招,那三人的武功都很强,为了自保,被迫全力施为,五十多招后,反倒是何娥华这里几度遇险,险象环生。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太极战气一阵爆发,随剑而出,炸出一段浅红色的气浪,自从他练成天狼战气后,无论是太极真气还是两仪剑气,都转为淡红色了,而在这淡红色的太极气劲中,他暗用一招天狼雷光闪,以九成的功力突然爆发一招,这一下炸得面前一片天崩地裂,那十余名本来进退有致,交替掩护的黑影杀手们,纷纷后退,而十余道激烈的刀光剑气,也为之一收。

    趁这机会,耿少南一下子跳到了何娥华的身侧,只一招两仪旋龙舞,一个巨大的剑旋挂在了他的蓝光剑顶端,三柄明晃晃的兵刃,两把锯齿刀,一柄青龙剑,顿时就给吸得东倒西歪,再也无法对上何娥华,而耿少南的眼中神芒一闪,对着这三个蒙面的杀手使了个眼色,然后手腕微抖,气劲稍松,这三人心领神会,一下子抽出兵刃,向后跳去。

    何娥华面对的压力一轻,终于喘出一口气来,耿少南与她四目对视,急道:“师妹,两仪剑法!”

    何娥华点了点头,二人同时在原地起舞,一个个两仪剑圈迅速地在两人身边出现,展开,风雷之声随着二人剑气的急速碰撞,加剧,而变得越来越大,如同雷鸣一般,那十余名杀手跳到了一起,相互间使了个眼色,横刀剑于身前,却是已经作好了撤退的准备。

    当二十四个气旋挂在耿少南与何娥华的周身时,二人同时呼喝一声,双臂相持,举剑向天,四目凝眸,郎情妾意,心意相通。接下来,就会是惊天动地的两仪修罗杀了!

    耿少南的眼角余光一扫那十余名黑影卫杀手,他们知道厉害,顿时为首的一人撮嘴入唇,一声尖啸,十余人瞬间施展出轻攻,或纵跃,或旁跳,或钻地,而为首那人则往地上掷了个暗器,一阵黑烟弥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林间顿时就再无这些黑影杀手。

    耿少南收起蓝光剑,警戒了一下,确认周围已无黑影杀手,而何娥华则迫不及待地转身跑回了徐林宗的身边,关切地说道:“徐师兄,你,你还好吗?”

    徐林宗微微一笑,从地上起了身,他的嘴角边还是流着血涎,轻声道:“多谢大师兄和师妹赶来相救,也谢谢小师弟,这些人怕是陆炳的手下,看到我回了武当,想来斩草除根的。”

    辛培华恨声骂道:“这陆炳实在是太可恶了,嘴上说跟我们和解,却使这种手段,我看,他以后还会暗中害我们武当的,我们绝不能真的跟他和解!”

    耿少南点了点头:“小师弟说得对,陆炳为人野心勃勃,绝对不会真心辅佐太子的,跟我们武当终将是敌手,我们不可以对此人抱有幻想,不过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不能跟锦衣卫明着起冲突,只可惜刚才的那些人退得太快,不然我和师妹的两仪修罗杀一出,他们无法抵挡的。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不用两仪修罗杀,我们都很难应付,如果能一举将之消灭,陆炳恐怕也会精锐尽丧的。”

    徐林宗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现在已是个废人,什么事都做不来了,这回他们根本不用出动这样的高手,找个杀猪屠夫就能取了我的性命了,不过,我看他们好像并不是真的要杀我,而是想试探我的身上是不是还有武功。”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何娥华却是泪光闪闪地说道:“徐师兄,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些贼人的伤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二十一回 走火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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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林宗微微一笑:“师妹,我没事,看着你和大师兄现在两仪剑法练得这么好,我心里高兴,武当的绝学两仪剑法,总算后继有人了。”

    何娥华的脸色微微一变,突然变得忧伤起来,扭过了头,不再说话,耿少南哈哈一笑,说道:“徐师弟,其实这两仪剑法,是我师父和当时的黑石师伯,怕武当的绝学失传,无法对付屈彩凤,这才让我和小师妹合练的,当时你人不在武当,我们没法跟你商量,所以只能先这样了。”

    何娥华突然说道:“大师兄,别说了。”她径自地向着来处走去,也不再看徐林宗和耿少南,显然,她现在很伤心难过。

    耿少南的心中得意,徐林宗说了这话,显然也刺激到了小师妹,两仪剑法几乎就是小师妹心中爱情的代名词,到了今天,终于大局已定,再也不用担心师妹回心转意了。

    他对着徐林宗点了点头,连忙追向了何娥华的方向,就这样挽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慢慢地,一言不发,走回了闺房,何娥华轻轻地说道:“大师兄,我没事了,今天与那几人动手,我有些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去练功吧,我等在回来后再睡。”

    耿少南微微一笑,替何娥华脱去鞋袜与外套,扶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直到看着她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后,才走出了房间,扣好房门。

    武当后山,思过崖上,耿少南与澄光道长站在崖前,夜风吹着他的须发,可是他的心情,却是极好,今天,由徐林宗这样亲口拒绝何娥华,也断了小师妹心中最后的一丝牵绊,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受怕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想不到徐林宗还真的是武功尽失了,今天我们的杀手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但把他打成那样了他都没有还手,这应该是装不出来的。”

    耿少南点了点头,说道:“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是个废人了,所以才会今天和师妹主动提起两仪剑法,实际上就是放弃跟师妹的最后一点感情,成全我们了,徐师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现在要在武当生存,得看我的脸色了,所以今天他是主动讨好我,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能做得太绝情,师父,不要对徐林宗和黑石下手,这是我的命令。”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说道:“可万一徐林宗能让黑石醒过来呢?万一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会这样对你吗?千岁,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于小节,你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啊。”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人是要讲感情的,就是黑石,我也不想杀了他,等我夺取天下后,我会治好他,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师父,我和徐林宗毕竟从小长大,虽然以前恨他玩弄师妹的感情,背叛伤害武当,但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更不用说对他斩尽杀绝了,就算他知道了这些事,他一个废人,又能拿我们如何?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多说。”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那就一切依千岁所言吧。今天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希望千岁能听我的话。”

    耿少南的眉头皱了皱,说道:“师父你说吧,我听着。”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练到天狼刀法的关键时刻了,很容易走火入魔,前一段你说怕人偷看你练功,严禁黑影杀手在一边保护,可是现在你体内的战气,越来越难以控制了,今天那些和你交手的黑影杀手回来报告,说你的爆发力惊人,但是真气流转间,似乎有些凝滞,这些都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少南,你天资绝顶,但是个性有些急躁,属下最怕的,就是你练功太狠太快,反过来伤了自身啊。”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说道:“谢谢师父的好意,但是练功这件事,是容不得半点分心的,如果我的周围有黑影卫士,那我一定会给他们所打扰,就象洗澡的时候身边有旁人在看一样,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师父应该是知道的,万一真的受到一点干扰,没准我会直接攻击这些黑影卫士,不是伤人吗?”

    澄光道长急道:“可是,可是万一你真的出事,谁来保护你呢?如果你信不过他们,那为师来为你护法,如何?”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不,师父,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走火入魔,你也帮不了我,到时候,反过来可能会伤了你。你也见过屈彩凤一怒杀人时的样子,那可是六亲不认,连自己巫山派的姐妹们也都照杀不误,所以,你还是别在我身边了。没有用的。”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那你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到时候谁来救你?”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觉得现在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不至于出事,而且,眼看着我的天狼刀法就会大成了,就是现在的屈彩凤,也不是我的对手,等到我冲破生死玄关的时候,那就不会再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师父,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注意的。”

    澄光道长眉头一皱:“以你现在的武功,应该已经不怕屈彩凤了,再说你和娥华还可以使两仪剑法,屈彩凤这回没上武当,那就不太可能再来,来了也不是你们的对手,这天狼刀法凶狠霸道,运气法门又和武当内力完全不一样,要不然你就暂且不要练吧,缓一缓再说。”

    耿少南苦笑道:“师父,你有所不知,这天狼刀法自从练了以后,我体内的真气就会每天后半夜在体内逆行,根本无法控制,如果不练,那就如同被火烤冰冻一样,极为难受。看这秘籍上说,这是冲到关键时期时的正常现象,冲开玄关,以至大成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但如果冲不开,那就会体内热血沸腾,甚至会爆体而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二十二回 暴怒

        耿少南继续说道:“师父,我已经停不下手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冲开这生死玄关才行,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请离我远点,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澄光道长的脸上肌肉跳了跳,叹了口气:“那我只有祝你一切顺利了,少南,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耿少南今天没有练功,他直接回了婚房,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要靠练功来缓解体内暴走的真气,他是宁愿现在可以天天陪着心爱的小师妹,不管怎么说,徐林宗回来了,这反而刺激起他绝不相让的争心,这几天何娥华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要多陪陪自己的爱妻。

    走到院门前,他却听到辛培华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他的眉头皱了皱,虽然小师弟以前也经常晚上来找师姐,但是自从他与小师妹定情后,他就很注意地从没有来过,今天却是夜半来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屏息站在门外,里面屋子里的一切声音,都尽收耳底。

    只听辛培华说道:“师姐,你以前跟徐师兄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处回避徐师兄?他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至少应该多去安慰他一下。而且,现在他可是在照顾你爹啊。”

    何娥华幽幽地叹了口气:“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小师弟,我和徐师兄之间,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是你大师兄的妻子,再象以前那样跟他见面,已经不合适了,我想请你帮我多照顾徐师兄,谢谢。”

    辛培华朗声道:“师姐跟徐师兄就算是以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关系,去见他也没有什么不可的,今天你跟大师兄不是正准备来看他吗,这样不是挺好。为什么突然又半途回来,连你爹都不看一眼呢?”

    何娥华的秀眉紧紧地蹙着:“你大师兄心里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师弟,你心里只想着徐师兄,可是你怎么不去想想你的大师兄?”

    辛培华冷笑道:“大师兄?我们武当的大师兄,趁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在,却强行跟一直深爱着徐师兄的师姐你发生了关系,然后以此逼婚,这样的大师兄,怎么值得我尊敬?”

    何娥华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跟你说这些的?”

    辛培华冷冷地说道:“师姐,我不是傻子,不要把我当笨蛋,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孕我看不出来吗,这起码是有三四个月的身子了,你和大师兄结婚才几天?那天你哭着在后山扔掉竹笛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你这段时间多次下山去买那些保胎药,大师兄为了怕此事走漏消息,天天躲在这里为你煎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娥华半晌无语,久久,才长叹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是你大师兄的妻子,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一再地提徐师兄?”

    辛培华咬了咬牙:“因为徐师兄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却一个个对他避之惟恐不及,我看了有气,就算你们背着徐师兄成了夫妻,可是,可是你们终归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为什么现在要弄成这样?”

    何娥华叹了口气:“可你没有考虑过你大师兄的感受吗?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徐师兄回来的事?”

    辛培华摇了摇头:“本就是他对不起徐师兄,趁虚而入,现在不应该更加惭愧吗,我如果是他的话,这时候更应该多来看看,陪陪徐师兄的,而不是找各种借口避而不见,甚至不让你去见徐师兄。”

    何娥华无言以对,只能黯然不语,辛培华说道:“好了,师姐,话我已经带到,现在徐师兄已经没有了武功,又给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坏人们盯上,我觉得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也保护你爹的安全,起码应该轮流值守,而不是让他和你爹这样就在后山,不管不顾,如果你和大师兄还是不肯去守护他的话,那麻烦跟大师兄说一句,我辛培华愿意放弃武当一切的事务,专门跟徐师兄一起陪黑石师伯,请他答应。”

    他说到这里,也不看何娥华一眼,昂首而出,重重地把院门摔上,甚至没有察觉到站在院墙一角,双眼赤红,拳头紧握的耿少南。

    何娥华的哭声从院内的小屋里传来,是那么地伤心和难过,耿少南只觉得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象要把自己炸裂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在这时候进小院,他害怕自己会因为愤怒而失控,最后伤到了小师妹,刚才他是几次忍住冲动,没有进去狠狠地打辛培华一顿,而现在,他需要发泄,不然这股子强烈的战气,会让他爆炸的!

    耿少南一路狂奔,也不分东西南北,直接就是冲着后山的方向,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远远地跑过了思过崖,下了武当峰,转而奔到旁边的莲花峰上,他冲进了一片密林,体内的战气忍不住地全面爆发了,他仰天长啸,如同苍狼夜嚎,苍白的月光照着他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双眼血红,如同邪轮一样,从他那放声长啸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苍凉与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我?为什么徐林宗一切都应该是天经地义得到的,而我即使得到了,还要给这样打压!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对着这些黑乎乎的树影,一阵拳打脚踢,这回他是含愤出手,劲道十足,举手投足间,这些碗口粗的松木被打得一棵棵齐腰折断,轰然倒下,整个树林里“噼哩咔啦”的树断之声混合着耿少南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棵树,耿少南终于觉得体内的真气难以为继,一拳击出,眼前的一棵两人合抱的巨大松木一阵摇晃,却不象前面的树木那样被他齐腰击断。

    耿少南“哇”地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象是被油煎火烤,说不出地难受,只觉得两股冰火相交的真气,向着自己的下体猛冲,让自己的****,急剧地膨胀,雄起!他的两眼一黑,很快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三回 迷香粉末

        当耿少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密林间的草地上,天光已经大亮,周围鸟语花香,而自己的衣衫不整,外套和中衣撒得满地都是,几乎只穿了一条犊鼻裤,身上的肌肉,象是撕裂一样地疼痛,而下体那里,却是一片清凉。

    耿少南心下大骇,一下子坐起了身,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就象那夜与何娥华一夕*后的感觉差不多,身边的草丛中,一片腥红的血迹,他本能地摸了摸身上,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口,转念一想,怕是昨天晚上运功过度,走火入魔的时候,受了内伤喷出的血吧,尽管这种情况在他初练天狼刀法的时候挺普遍,但是到了现在,却是很少再碰到了,若不是昨天晚上实在是急怒攻心,怎会如此?

    耿少南咬了咬牙,站起身,穿起衣服来,今天的感觉很奇怪,这些衣服,好像是给脱下来的,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给自己生生震烂震碎,甚至有时候衣不遮体,只能偷偷地跑回家中更换衣服,才能出来见人,而这外套上,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他微微一笑,那应该是昨天晚上和师妹联手对敌,合使两仪剑法时,沾染到的那股子淡淡的兰花香气,也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耿少南穿好了衣服,再次功行全身,发现体内一切正常,而那股子昨天夜里还无法抑制的天狼战气,早已经驾轻就熟,甚至他惊喜地发现,生死玄关那里,也已经有了许多松动的迹象,原本在下体那里两条任督经脉交汇之处,有着一层不可逾越的壁障,几乎能让自己绝望,可是现在,这层壁障的厚度居然已经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看起来自己再这样练上两三天,就可以冲破其障碍,神功大成了。

    耿少南又惊又喜,赶紧穿好了衣物,理了理头发,奔向了武当的方向,他太高兴了,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一棵大树的枝顶,一双美目含泪,看着他的身形,渐渐地远去。

    耿少南跑回了婚房,却看到何娥华正在收拾着房间,小师妹的双眼红肿,看起来又是哭了一夜,他的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纠结,刚才神功将成的喜悦,顿时飞得无影无踪,他连忙上去,拉住了何娥华的手,柔声道:“师妹,你怎么起来了呀,这几天你身体不是太好,不要这样多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平静地说道:“大师兄,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一夜都没回来,我很担心你,起码,你应该跟我打个招呼的。”

    耿少南眼珠子一转,笑道:“其实一开始是想去追查一下那些神秘杀手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这一找就找到三更以后,然后就顺势在一边的莲花峰上练了一会儿功,一直练到现在。”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秀眉:“怎么跑这么远,你看看你,这一身衣服全脏了,来,我帮你换一身,然后这套我拿去洗洗。”

    耿少南心中一阵温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看起来,小师妹的心现在已经转向了自己,昨天是自己无名火发作,冲动暴怒,实在是不应该,他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何娥华接过的时候,不小心手肘一弯,面前的香炉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里面的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何娥华摇了摇头,想要本能地蹲下去收拾,耿少南连忙扶住了她,没有让她的身躯蹲下,他柔声道:“师妹,你现在身子重,不能随便下蹲了,来,这里我收拾,你把衣服带走就行了。”他说着,把身上的中衣也脱了下来,放到了何娥华的怀中。

    何娥华微微一笑,转身捧着耿少南的衣物出门,耿少南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门外,蹲下了身子,准备去收拾香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发现这些香灰中,有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与普通的香灰颜色完全不一样。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把这些粉末拾起,凑到鼻子前一嗅,却是一股子异香扑鼻,直冲大脑,让他的神智顿时变得麻木,周身上下却是血液沸腾,下体那里居然起了反应。

    耿少南心下大骇,尽管他算是比较鲁钝迂腐,但是也知道,这些象是迷香春—药的残留物,绝非普通的香灰。看样子,这些香灰已经留在这里几个月了,而小师妹却一直浑然不知,大概是那夜自己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这里点过香料,所以今天才会给自己发现!

    耿少南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他终于回忆起来,那天晚上,小师妹的神色和眼中的眼神是那么地反常,迷离,以她那冰清玉洁的个性,居然那天夜里是如此地热情似火,风情万种,而自己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本以为那天夜里,跟小师妹是情投意合,或者说是她在极度的孤独与害怕中,想要找一个温暖的依靠,可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是迷香的作用!而能在小师妹这里下迷香的,除了自己的师父,还能有谁!?

    耿少南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右手一抄一吸,天狼劲气一阵弥漫,这一把香灰,全都抄在了他的手心,他甚至顾不得去收拾地上的香炉,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甚至没有跟坐在一边,把衣物往木盆里倒,正准备打水漂洗的何娥华打一声招呼,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问清楚那天晚上的真相!

    耿少南冲进了澄光道长的修炼室,这个时候,作为掌门,他是单独作早课,大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上,耿少南的须发皆张,也不行礼,直接在澄光道长面前张开了手掌,现出那一堆黄色的迷香粉末,厉声道:“师父,你给我说实话,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师妹的房里?!”

    澄光道长的眉心肉瘤跳了跳,叹了口气:“此物乃是合欢迷情香的粉末,是那天你去找何娥华之前,我偷偷放在她香炉里的,为的就是确保那天晚上,她会成为你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四回 意乱情迷

    耿少南的两眼一黑,几乎要晕倒,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与冲动,一下子让他胀得满脸通红,他重重地一甩手,手上的香灰漫天卷起,把两人都包裹在一层淡黄色的迷烟之中,满头满脸都是那迷香粉末,他对着澄光道长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以为我要的是小师妹的人吗?我成什么了,一个靠下三滥的迷香夺人贞操的**—贼吗?”

    澄光道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耿少南这样愤怒和冲动地对自己说话过,他叹了口气,说道:“千岁,你对何娥华用情太深,已至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她那时候又是对徐林宗念念不忘,我怕那样下去,你会误了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用了这种办法,让她成了你的人,现在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只要成了夫妻,她的心自然慢慢会转到你身上,又何必在乎这种手段呢?”

    耿少南的双眼一片血红,鼻子里喷着粗气,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厉声道:“别说了,师父,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择手段,但只有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的虚假,我要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那天若去找她的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那怎么办?这么厉害的迷香,你就不怕伤了小师妹吗?”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我一定会安排你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去,有黑影卫看守,我也不会让别人进入她房间,再说,我这里也有解药,何娥华如果有异常反应,我会救她的。”

    耿少南恨恨地一跺脚:“够了,你这个骗子,不要再说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小师妹对于和我的亲事,这么不情愿,这么犹豫,若不是怀上了孩子,实在没办法再掩盖此事,只怕她还会继续念着徐林宗,不跟我在一起!你这样做,陷我于何地?”

    澄光道长长叹一声:“千岁殿下,此事,属下并不后悔,不是用这手段,何娥华只怕一辈子也不肯转向你,你被情事所纠缠,哪还有心思管别的正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现在再怎么说,何娥华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而且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还怎么可能有别的什么念想?你就不要太纠结于手段的问题了!”

    耿少南无言以对,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他气鼓鼓地留下一句话:“师父,请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起码先告知我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论是作为齐王还是以后的皇帝,起码应该有知情权吧!”

    澄光道长连忙低头行礼:“属下知罪,以后再也不会了。”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耿少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几天里,耿少南每天对何娥华都是百般地呵护,梳头煎药,送饭抓药,都是亲力亲为,甚至每天晚上的按摩和洗脚,都是自己做,可谓百般恩爱,但是何娥华的心,却仍然时而近在眼前,时而远在天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转过身,背对着耿少南,尽管她不言不语,但是耿少南知道她每天都在流泪,心中都是痛苦万分,这让他的心如刀绞,当得知了真相后,他完全能明白小师妹此时的真实想法了,无比地痛恨起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带着这股子心中的苦闷,几天后耿少南又开始了夜间的练功,因为他越来越自惭形秽,越来越无颜以对小师妹,甚至每次看到房中的那个香炉,都会让他抓狂,原以为小师妹是心甘情愿,哪怕是一时的冲动,也要寻求自己的安慰,但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迷香的作用,这如何不能让他痛苦万分呢?

    但是带着这种痛苦与纠结,在天狼刀法方面,倒是进步迅速,半个月下来,几乎就可以让那层壁障完全冲破了,若不是真气冲关,命丸肿胀得实在难受,每每中途放弃,只怕他早已经成功了。不过几次下来,原本还是几乎不可逾越的那层厚厚的壁障,只剩下最后的薄薄一层,吹弹得破,神功大成,就在一线之间。

    这一夜,耿少南再次躲到了后山玉柱峰,他盘膝坐于大石之上,灵台净明,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这些天来越来越强烈,所以他几乎每晚都要变换几个练功的地方,离武当也是越来越远。

    灼热的天狼战气流过他的全身经脉,如同火烤一般,一开始的时候,这种灼热的战气曾经让耿少南难以承受,几乎练不下去,但每每想到小师妹那柔弱而无助的样子,那种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就让他忍受了这种如火焚体的痛苦,继续地练了下去。

    随着他的功力越来越强,经脉也变得越来越坚韧,如果说原来就象把他放在沸水中一样,现在的感觉,就象是在温水之中,已经没有太大的痛感了,只有那下体的生死玄关之处,最后那一点壁障,每次真气一到那里,则命丸肿胀,龙根崛起,甚至象那天夜里中了迷香一样,急需纵欲,若不是小师妹身孕已显,不可行房事,耿少南甚至多次冲动地想要练完后找小师妹败火爽身呢。

    天狼战气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生死玄关,让耿少南痛不欲生,眉头急皱,他的头上,额角,汗如雨下,但几乎是一出来,就被灼热的红色战气所蒸发,今天他的心很乱,那个迷香之夜的一幕幕,又重现在他的眼前,甚至能让他暂时地忘掉灼热的天狼战气强冲玄关时的那股极度的痛苦。

    小师妹的双眼迷离,透过乌云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一片惨然,她的左手紧紧地抓着那只竹笛,仿佛是抓着对徐林宗的挂念,而自己却不以为意,粗暴地把她搂在怀中,尽情地吻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她粗重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边,脸上,而那暴烈的心跳之声,则从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的酥---胸传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六回 当头棒喝

    耿少南的手在微微地发抖,血滴不停地从他的指尖落下,那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味,冲着他的鼻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嘴唇在微微地发着抖,双眼中泪水长流,不停地喃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突然,他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大吼道:“不对,这是武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不是你和陆炳的阴谋,说!”

    凤舞的嘴唇在轻轻地发抖:“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认定了这是我和什么人的阴谋?为什么你以为你要赶我走,让我永远也不要出现,可我还会出现在这里?耿少南,我凤舞真的这么坏,就是故意要害你吗?”

    耿少南厉声道:“你这个女杀手,从来都是听命于人,从来都是想着怎么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吗?”

    凤舞突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吼了起来:“那你看看你的这些师弟身上的伤口,是你的天狼刀法所伤还是我的武功能办到的?要不你现在就用你那天下无敌的天狼刀法,把我一掌打死,一剑刺死,看看是不是和你这些师弟的伤口一样!”

    她说着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耿少南正在滴血的手掌,贴了了自己的粉颈,厉声道:“来啊,反正在你眼前,我就是一个工具,一个杀手,你不想面对自己杀人的事实,非要找我这个女人来顶罪,好,既然这条命是你给我的,那你拿回去好了,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死了也值了!”

    她一边吼叫着,一边泪如雨下,浑身都在发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这会儿却是如此地楚楚可怜,耿少南略微地反应了过来,看着那些师弟们身上的伤口,几乎个个都是给霸道绝伦的力量一下子摧心开腹,绝不是凤舞那种以阴柔迅速见长的武功所能办到的,这下子,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飞得无影无踪,收回了手掌,向后退了两步,一阵急火攻心,嘴角边流下鲜血,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耿少南的虎目含泪,喃喃地说道:“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练这狠毒残忍的武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师弟,对不起,我,我给你们偿命!”

    他说着,直接举起了手掌,就要往自己的天灵盖上拍去。

    凤舞的身形一闪,在他的手腕和肩井上的几处**道上一点,耿少南的右臂顿时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说道:“为什么要拦着我,我闯下如此大祸,如何有面目面对我们武当的众位师兄弟,让我死,让我赎罪!”

    凤舞冷笑道:“耿少南,我一向以为你重情重义,却是聪明绝顶,可现在看来,不过仍然是个懦夫而已,你这是在赎罪吗?你是在逃避!”

    耿少南那有些混沌的心里,突然一震,吼了起来:“我这怎么是逃避了?我这是以命偿命,你懂什么?!”

    凤舞哈哈一笑:“以命偿命?你偿了命他们就能活过来了?难道就你讲手足之情?屈彩凤就不讲了吗?你以为她当初误杀这么多同门的时候,她就不伤心,不难过,不想以死谢罪了吗?”

    凤舞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但她不能死,因为她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重振巫山派,带着门派走出危机,所以她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还是活了下来,但你可曾知道,她每晚都在为自己失手杀了这么多同门,而哭泣,而忏悔,甚至梦里都在悔过?”

    “耿少南,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你身负母亲的血海深仇,发誓要夺位报仇,你娘为了让你活下来,把命都送了,你师父为了把你养大,这么多年在武当忍辱负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还有你一直追求而不得的小师妹,在你违背了良心,道义,害了自己的师弟之后,终于到了手,还有了你的骨血,你这么一死了,让何娥华怎么办,怎么活?”

    “耿少南,你早就知道,通向王位的路,充满了鲜血和尸体,甚至会连累许多无辜人的性命,你既然要走这条路,就得血冷心硬,失手杀了几个师弟你就要自杀,那以后要是起兵夺位,或者是宫廷斗争的时候,尸山血海,积骨为山的时候,你能承受得了吗?你可知道你的身上寄托了多少人的希望,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要他们也跟你这个心肠柔软的窝囊废一样,婆婆妈妈地去送死吗?”

    凤舞一把抄起地上的蓝光剑,扔下了耿少南的面前:“你想死就去死吧,省得再活着害人,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她说着,一咬牙,抽出了剑鞘中的短剑,直接搭上了自己已经血染的粉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耿少南给这一通臭骂弄得无话可说,不过死意倒是渐渐地消散了,他长叹一声:“事情成了这样,要我怎么办,要我如何才能善后!”

    凤舞放下了手中的短剑,睁开眼睛,说道:“这才是你现在应该想的事情,这里是莲华峰,平时来的人就少,现在还没有完全到换值的时候,你现在趁着寻师弟尸体的人还没有来,赶快回去,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来你这一身的血衣。”

    她说着,向一边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包袱,在耿少南面前解开,乃是一套天青色的武当弟子服,说道:“你快把这身衣服给换了,别让何娥华看出来你身上的血。”

    耿少南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带着这身武当弟子的衣服?”

    凤舞的俏脸微微一红,半转过了身子,说道:“你最近练天狼刀法动不动暴气暴衣,那些衣服全都给撕烂了,每次都跟个乞丐一样偷跑回去,象什么样子,所以今天我本是带了一套衣服来,想着你万一再弄破衣服,就给你换过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耿少南先是一愣,转而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抓住了凤舞的手,大吼道:“你说什么?这是你早有准备的吗?最近一直在偷看我练功的人,是你凤舞?!”(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七回 痴男怨女

    凤舞的眼中泪光闪闪,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是我,一直都是我,你要我离开你,要我走得远远的,可是我哪里能做得到?就象如果何娥华要你走,要你离开,你会听她的话吗?耿少南,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只会听命于人的杀手?”

    耿少南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料到,凤舞居然会如此地对自己表白,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有些懽了,半天才反映过来,嘴角抽了抽,喃喃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你我认识时间才多久,你怎么,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

    凤舞的脸上珠泪横流,把她脸上淡淡的脂粉冲得千沟万壑,她咬着牙,说道:“这跟时间长短有关系吗?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奇妙的事情,我在黑暗中长大,受的是最严格,最残酷,最不近人情的训练。”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锦衣卫,还是在昆仑派,还是在魔教,我都必须要斩断自己所有的感情,让自己冷酷无情,因为,没有人护着我,也没有人在乎我的生死。”

    “耿少南,你知道吗?每年我都必须要和陆炳手下的杀手们生死决斗,只有杀了别人,自己才能活下去,耿少南,这是你们在名门正派中永远不可想象的,更是何娥华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武当公主所不能理解的!”

    “我以为人间没有真情,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可是当我第一次奉命监视你的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了,不,准确地说,我是被你对何娥华的爱吸引了,我想象不到世界上有一个男人,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付出,每次我看到你躲起来一个人刻何娥华的木雕,对着那木雕说话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有多希望你雕的木头是我?!哪怕此生你只为我雕一个,我也死而无憾了。”

    “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出于上面的指使,一定要让你杀了杜七娘,挑起武当和巫山派的纷争,我知道你会因此而恨死我,但是我很高兴地做了这件事,因为我希望你能就此离开武当,离开何娥华,因为,一旦惹上了巫山派,你又不占道义,也许只有陆炳才能保护你,所以,后来看着你到南京城,进东厂的时候,我别提多高兴了,因为,我终于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可以让我们在一起。”

    “可是我还是错了,你还是不顾性命地回到了武当,你还是忘不了几乎把你害死的何娥华,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看着你能平平安安,看着你能天下无敌,哪怕是看着你和何娥华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而且你终究还是保护了我一次,陆炳要取我性命的时候,你出手救下了我,耿少南,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吗?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肯出头救我,保护我,以前无论是你师父,还是陆炳,都只视为我一个工具,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我为你偷来天狼刀谱,我希望你能练得比屈彩凤还强,成为当世第一,但我,我又怕你跟她一样走火入魔,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地跟着你,看你练功,你的武功一天比一天强,可是真气也一天比一天失控,我既为你高兴,也为你担心。”

    “现在你娶了何娥华,每天晚上能看你练功,是我唯一可以跟你在一起相聚的时间,就象你以前只要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就能满足一样,我凤舞也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能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你,守护着你,这就是我的心声。”

    凤舞说得情真意切,脸上早已经是一片泪海,眼睛都哭得红肿了,刚才还怒火万丈的耿少南,这会儿面对这么一个精灵般的女子,如此地失声痛哭,竟然无言以对,这会儿,他不再去想那些冤死在自己手下的师弟们,也不再去想如何去善后,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在这一瞬间,凤舞恍然变得跟何娥华一样,就连身上的香气,也都变成了那股子兰花香气,那么地熟悉。

    耿少南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我那么多次练功的时候晕倒,最后却发现以别的地方,是你送我走的?”

    凤舞紧紧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不能把你这样一个人扔在外面,被虎狼或者是仇人所伤,我知道,练这武功会多次晕过去,因为真气实在是难以控制,威力越大,对自身的伤害也越大,屈彩凤每次练这功时,全是要白玉燕在一边护法,你既然是偷练,不可能找你武当的同门,甚至是何娥华来看着,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师父来帮你呢?”

    耿少南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原来我师父前一阵跟我提,要为我护法,看来也是你的提醒,是不是?”

    凤舞痴痴地看着耿少南,一动不动:“是的,我看你的真气失控得越来越厉害,怕你出事,才提醒了耿侍卫,让他来护你,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呢?”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就是怕我跟屈彩凤一样,练功失控,大开杀戒,伤了自己的亲人,可是没有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我还是,还是伤了。。。。”说到这里,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低头垂泪。

    凤舞走上前,轻轻地扶住耿少南的胳膊,一股子少女身上芬芳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兰花香气,钻进了耿少南的鼻孔里,象极了何娥华身上的味道,耿少南的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不能跟此女关系这样越来越近,却只听凤舞柔声道:“没事的,你别尽想着坏事,千岁,我得恭喜你,可能你自己还不知道,你的天狼刀法,终于练到大成了,现在普天之下,包括屈彩凤在内,已经无人是你的对手,你,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二十九回 灵敏的嗅觉

    而跟随而来的凤舞则粉脸微红,拿起那包衣物,先是找出一条布巾,在水里****了,沾了一块茉莉花香味的胰子,替耿少南轻轻地拭去那一身健美肌肉上的血迹,她擦得很小心,很仔细,那丝丝润滑的感觉,舒服到了极点,仿佛千万根羽毛,在轻轻地挠着耿少南的每寸肌肤,让他因为练功而酸痛的周身上下,无比地舒畅。

    拭去耿少南身少的胰子泡后,凤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上了另一块干绸上,给耿少南的身上抹上淡淡的香粉,用以掩盖那身血腥味道,最后还伺候着他穿上了这一套新衣服,尺寸大小,完全合适,甚至耿少南自己原来的衣服,也没有这样贴心舒适过。

    耿少南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他突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丈夫被妻子服侍时的感觉,和何娥华结婚以来,从来都是自己这样地呵护她,而她没有给自己哪怕打过一盆洗脸水过。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让自己伤感的事情,说道:“凤舞,谢谢你,对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师弟们了,你还是把那里收拾一下吧。”

    凤舞的秀眉微微一蹙,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来这里恐怕不太多,但我是天天在这里,每天早钟后不用一刻钟,就会有另一队人巡来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发现了你师弟们的尸体了,你赶快回去,我去把你这一身血衣给处理掉。”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有急事的话你可以晚上在我房外学五块布谷鸟叫,我听到后就会来这里和你碰到。”

    凤舞点了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不离千岁左右。”

    当耿少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只感觉到一阵头晕脑胀,误杀师弟这件事,对他心理上造成的打击和愧疚,远远比**上的更大,他的眼中浮现起那几个死难师弟的脸,回忆起从小起,一招一式地教他们扎马练剑,教他们打沙包打木桩,教他们武当剑法掌法的情形,想着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走江湖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手在微微地发抖,整个人都趴在了衣架前,几乎又要痛哭失声。

    何娥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大师兄,你是怎么了?”

    耿少南一下子回过了神,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师妹,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出早课啊。”

    何娥华摇了摇头:“你昨天一夜没归,我睡不着,在这里等你回来,刚才我去给你打饭了,大师兄,你。。。。”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刚从饭堂那里过来,可是她的脸色突然一变,盯上了耿少南的手,奇道:“大师兄,你的手上是怎么回事?”

    耿少南心中一惊,看向了自己的手,却只见到右手上是一道鲜红的血迹,他的脑子“嗡”地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虽然凤舞把自己的衣物更换了,也给自己擦了身,但是这手却一路上拿着蓝光剑柄,上面早已经染上了自己的血手印,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了这码子事,还给师妹看了出来。

    耿少南马上抽回了手,笑道:“没事的,师妹,大概是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没事的。”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与忧虑:“不行,我要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武功怎么还会伤到自己,一定不是小事,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耿少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抽回了手,说道:“师妹,我很累了,又很饿,真的没事的,我清洗一下,然后吃早饭,还要给师弟们上早课呢,来,你好好休息,现在你怀了身孕,不要碰这些血光之物,好吗?”

    何娥华的一双大眼睛,仍然盯着耿少南手上的血迹,眨了眨,疑道:“真的没关系吗?”

    耿少南微微一笑:“要是有事我就不会直接回来了,而是去治伤啦。好了,师妹,别担心,我去洗一下,然后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何娥华突然抱住了耿少南,螓首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轻声道:“大师兄,不要离开我好吗,昨天你一晚上没回,我,我根本睡不着觉,我好怕,好怕你不在我的身边。”

    耿少南用左手轻抚着小师妹的秀发,柔声道:“没事的,这些天确实是我的错,只顾着练功,没有好好陪你,我向你保证,今天我晚上不去练功了,就呆在这里陪你,还有陪我们的孩子,好吗?”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大师兄,你,你真的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耿少南笑道:“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来,今天我等会儿让辛师弟帮忙主持弟子们的训练,我就给自己放一天假,专门来陪我的小师妹,好吗?”

    何娥华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神色,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耿少南的怀里,突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秀眉稍稍一蹙,抬起头,看着耿少南,疑道:“大师兄,你,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去练功的吗?”

    耿少南的心中一沉,暗道糟糕,刚才他看到小师妹的鼻子抽了抽,她一向嗅觉灵敏,只怕是嗅到自己今天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对了,他心中迅速地一转,笑道:“怎么了,师妹,有什么不对吗?”

    何娥华的嘴角勾了勾,眼中尽是疑色:“大师兄,你从不在身上涂脂抹粉的,每次练完功都是大汗淋漓,男人味道很重,可今天,可今天为什么你练了一夜的功,这衣服却这么干净,身上甚至还有些香粉的味道呢?”

    耿少南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凤舞的那个茉莉花粉小瓷瓶,在何娥华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因为我这回在溪边洗了个澡,而且还抹了这东西,师妹,现在你有身孕,要干净,我再不能象以前那样,练完功不洗澡就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你们女孩子要讲干净的,我也得注意一下掌门弟子的仪容仪表啊,你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回 鸳--鸯--共--浴

    何娥华忍不住“扑哧”一笑,粉拳在耿少南的胸口轻轻地擂了两下:“油嘴滑舌,你这是哪儿学来的,一点也不象你。”

    耿少南轻轻地捉住了她的粉拳,柔声道:“好了,小师妹,没必要胡思乱想的,我没事,你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先吃饭,然后我陪你休息,好吗?”

    何娥华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师兄,这天气有点闷热,我,我想出浴。”

    耿少南微微一愣:“这,这是白天啊,怎么白天做这事呢?”

    何娥华的粉脸微红:“昨天晚上人家等了你一夜,你也没来,所以,所以我昨天一晚上没有洗澡,现在身上粘答答地,大师兄,能帮我忙吗。”

    现在何娥华有孕在身,每次出浴都要耿少南去帮她打热水,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好的,那你等我,先洗好澡,再吃饭。”

    当耿少南把浴室里的大木桶都灌满了热水,撒上兰花瓣后,正准备离开,何娥华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大师兄,今天,今天我们一起洗好吗?”

    耿少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以?”

    何娥华的粉脸通红,螓首低垂:“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一起洗也是应该的,再说,你今天受了伤,正好借这机会,一起处理一下也好。”

    耿少南的心中狂喜,也没多思考,笑道:“好,那咱们一起洗。”

    耿少南三步并两步地跑出了院子,拉住了院外的几个道僮师侄,说道:“你们去跟辛师叔说一下,我和你们的师叔今天有点事,就不去早课了,没有急事也不要来找我们。”

    几个小道僮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向了大殿方向,耿少南奔向了另一边的厨房,由于何娥华现在经常要用水,所以大锅里总是烧着一锅的水,正好派上了用场,他用木桶打满了水,来回柴房与香闺之间,很快,就在卧室里的浴室中,把那个榆木大桶,灌满了热水,而何娥华则已经褪去了外套与中衣,只着一件粉色的鸳鸯戏水肚兜,穿着白色的中裤,已经拿出了一盒兰花的干瓣,顺着撒满了浴桶,顿时,一片淡淡的兰花香气,弥漫在这热气腾腾的小室之内。

    何娥华说到做到,一解背后胸围子的系扣,粉色的鸳鸯戏水抹胸自落,而她傲人的**一下子展开在了耿少南的面前,她的皮肤不是那种深居闺阁的大小姐莹白如玉的颜色,而是带着一点粟色,闪耀着健康的光芒和青春的活力,而习武多年导致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曲线是那么地苗条和柔美,只有小腹那里,微微有些隆起,一种别样的孕味之美,让人心醉。

    何娥华那乌云的秀发从两侧的肩头披下,正好掩住胸前的两抹春色,可那挺拔的山峰却是呼之欲出,此情此景,如果哪个男人看到了,一定会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的。耿少南看着小师妹这诱人的**,几乎血液都要沸腾了,“咕”地一声,一泡口水吞到了肚子里

    何娥华的粉颊微微一红,她把中裤一脱,只留下一条粉色的内衩,坐进了那个大水桶中,一双杏眼看着耿少南,呓道:“大师兄,你还在等什么?”

    耿少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脱掉了身上的衣裤,一身强健如钢铁般的肌肉,显现了出现,日光透过窗棂的空隙,穿过这氤氲的雾气,照在他的身上,把这肌肉的曲线照耀地格外明显,他只穿了一条犊鼻裤,解开了头上的发髻,在小师妹一动不动的注视下,也踏进了木桶里,就在水平,与小师妹的冰肌雪肤紧紧地碰到了一起,何娥华嘤咛一声,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木桶之中,热气腾腾,耿少南和何娥华都蹲在水里,四目相对,耿少南的眼中,尽是柔情蜜意,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真正地见到了小师妹的**,在水下,二人肌肤相亲,小师妹那身上的柔滑细腻,是耿少南自那夜之后,再没有见识过的,这一刻,他几乎觉得飞上了幸福的云端,感觉就象是在做梦。

    何娥华的螓首轻轻地依隈在耿少南的胸前,一双水蛇般的玉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颈,而右手则不经意地滑过耿少南身上的每寸肌肤,她幽幽地叹道:“大师兄,你我夫妻这么久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如此赤诚相见,对不起,我,我一直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请你不要怪我。”

    耿少南微微一笑,紧紧地环着何娥华的纤腰,说道:“你现在有孕在身,自然不能跟普通夫妻一样,不过有你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我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得是,不必急于一时**。”

    何娥华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那只玉掌,轻轻地在耿少南的身上摸来摸去,抚过他的脸颊,脖颈,肩头,手臂,又游回了他那发达强健的胸肌,渐渐地向腹部探去,这一对柔荑,是那么地舒爽滑腻,让耿少南渐渐地心跳加速,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他的喉咙动了动,说道:“师妹,你,你这是?”

    何娥华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疑虑:“大师兄,你说你不小心伤了自己,可是,可是你的身上并没有伤啊。”

    耿少南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意识到,小师妹今天要自己洗这鸳--鸯—浴,原来并不是真的要跟自己亲热,而是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伤。

    耿少南突然有一种被羞辱和愚弄的感觉,本来渐渐给撩拨起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不见,他的脸色一沉,一下子从木盆里站了起来,走出盆外,也不去擦拭身上流下的水滴,冷冷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何娥华的秀眉深锁,双眼中波光闪闪:“不,大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受伤,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但是,但是你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一回 师妹的算计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我说受伤,又不一定是受了外伤,昨天晚上是我练功练岔了气,不慎吐血,吐到了自己的手上,并不是皮外伤,师妹,你如果对我有什么疑虑,可以直接说出来,用不着采用这样的方式的。”

    他说着,也不看那浴盆中春--光无限的何娥华,转身就拿浴巾在身上胡乱地抹了抹,然后开始套起刚才的那套衣服来,只剩下何娥华在浴盆中沉默不语,当耿少南刚刚套上裤子的时候,外面的院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辛培华的声音:“大师兄,不好了,出事了,请你马上来大殿一下。”

    何娥华一下子双眼圆睁,对着院门的方向急问道:“小师弟,出什么事了?”

    辛培华大概也听到了这屋中的水声,不敢进院子,就在院门外高声道:“昨天去巡山的几位师弟出事了,好象是死于天狼刀法之下,大师兄,你快来看看吧。”

    耿少南咬了咬牙,厉声道:“又是这个妖女,辛师弟,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他走出去几步,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了何娥华,说道:“师妹,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现在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大殿,好吗?”

    何娥华二话不说,直接从盆中走出,耿少南搀着她,小心地帮她擦干了身子,然后帮她换上衣衫鞋袜,片刻之后,两人也顾不得挽髻梳妆,就匆匆地理了下头发,拿起各自的兵刃,推门而出。

    辛培华一直焦虑地守在院门外,边走边搓手,看到二人这样红光满面地出门,头发都还没有全干,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大师兄,师姐,耽误了你们。。。。”

    耿少南摆了摆手,说道:“你师姐今天身上不太舒服,我陪她洗了一下,好了,现在不多说了,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须臾之后,武当真武大殿,那几位师弟的尸体已经摆在了大殿上,白布盖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弥漫在整个大殿上,几十只苍蝇在围绕着他们的尸体飞来飞去,由于耿少南还没有过目,所以这些尸体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很招蚊蝇,在场的众多武当弟子们一个个眼中泪光闪闪,默默地看着耿少南蹲在地上,在检查他们的尸体。

    耿少南看完最后一具尸体,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他的眼中也已经是热泪盈眶,想到这些师弟都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他的心就如万箭穿过,说不出的难受。

    但现在,耿少南只有把戏演到底了,他咬牙切齿,双眼痛红地说道:“我已经检查过了,师弟们确实是死于天狼刀法之下,而且这样狠辣,高绝的武功,只有屈彩凤一人能做到,一定是此妖女贼心不死,听说徐师弟回武当后,又想来这里惹事,被师弟们撞见后才大开杀戒!”

    徐林宗的眉头紧锁,站在大殿的一边,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正常,如果是屈彩凤的话,她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武功,住在后山,按说她根本不必舍近求远,去莲华峰的。”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师弟,你不要再为这个妖女开脱了,天底下有如此功力,又是天狼刀法在身的人,除了屈彩凤还有谁?你现在刚回武当不久,她不知道你的位置,所以只有潜伏在武当附近,暗中探查,只是她的阴谋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给师弟们撞见,可怜了我们的这些师弟师侄们。”

    说到这里,他还流下了几滴眼泪,心中却是无比地自责,耿少南本不善于演戏,但是不知为何,今天的表演却可谓本色演出,情真意切,让看到的人都为之动容。

    何娥华一直低头不语,偶尔抬头看耿少南的几眼,却是眼神中写满了疑虑,显然,刚才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地打消怀疑,这几个师兄弟的死,让她渐渐地把矛头指向了耿少南。

    耿少南不敢面对何娥华的目光,他沉声道:“既然妖女已经再次现身在武当附近,那我们就得严加戒备才是,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弟子都要结伴巡山,身上带有信号箭与花炮等物,一旦碰到妖女,就要马上示警。”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辛培华,说道:“辛师弟,你这段时间,要寸步不离徐师弟左右,看起来,妖女的目标是徐师弟,我要照顾你师姐,不能一直在徐师弟身边,所以你要多承担这方面的责任,一旦妖女出现,千万不可力敌,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才行。”

    辛培华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保护好徐师兄的,请大师兄放心。”

    一直坐在后面的代理掌门位置上,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的澄光道长突然说道:“那大家就按少南的意思分头行事吧,最近是多事之秋,妖女和锦衣卫都有可能偷袭我们武当,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少南,你来我丹房一下,我有事找你。”

    耿少南走进了澄光道长的丹房,大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关闭,自从神功大成以来,他已经可以大大地提高自己的感知能力了,甚至这会儿可以清楚地知道,就在身后的大门外,起码有十几个黑影杀手,正在不同的地方潜伏着,有的钻地,有的隐身树上,有的伪装道僮,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保护了这里的绝对安全,不至于有人能近这里五十步。

    澄光道长转过了身,他的脸上尽是忧容,叹了口气:“千岁,你给我说句实话,那些武当弟子,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耿少南点了点头:“凤舞都告诉你了吗?”

    澄光道长先是一愣,转而眉头深锁:“原来是凤舞救了你,好险。”

    耿少南奇道:“怎么,此事凤舞没有向你汇报?”

    澄光道长冷笑道:“自从千岁把她赶走之后,这个女人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看起来她对千岁倒是忠心得很,居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你身边看你练天狼刀法,上次她曾经找过我一次,说你有走火入魔的趋势,让我千万要阻止你继续练下去,想不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二回 无情最是帝王位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昨天是我神功大成的时候,在冲生死玄关之时,我的心有点分,加上那巨大的痛苦,所以一下子不省人事,后来我才知道我跟屈彩凤一样彻底失控了,不分敌我地大开杀戒,就连凤舞,也差点死在我的手上。”

    澄光道长双眼一亮:“什么,你,你神功大成了?”

    耿少南点了点头,一运气,丹田和小腹部同时出现了两个气**,很明显地能看出一红一白两道真气从他的这两个气**里产生,通行奇经八脉,最后在胸口汇集,他一声低吼,这股子战气从他的周身毛孔中汹涌而出,顿时就把整个丹房,笼罩在了一片灼热的战气之中。

    澄光道长的须发随着这第九层的天狼战气,不停地飘动着,他长叹一声:“想不到这天狼战气大成之后,有如此可怕的威力,怪不得林凤仙能靠此横行天下,而屈彩凤也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只是,为师真的很怕你跟那屈彩凤一样,会失去控制,大开杀戒啊。”

    耿少南咬了咬牙:“到目前为止,我的内力和真气还是控制得很好,我想,是不会有大开杀戒的可能的,屈彩凤的天份低,内力也没我高,到现在也只是小成,并不是大成,所以才会失控,就算是那个小成,也是吃了寒心丹才会那样,并不是她本身的水平,所以她会走火入魔,大开杀戒,我是不会的。”

    澄光道长的嘴角勾了勾,说道:“殿下啊,属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凡事不可太大意,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你现在可是受众人瞩目,万一失控,那可就是要身败名裂了,就是为了夺位,以后也不可能露出有半点走火入魔,失控杀人的把柄给人知道,要不然就是你恢复了齐王的身份,也不可能得到大位的。”

    耿少南叹了口气:“现在最麻烦的事情,是小师妹好像开始怀疑我了,别的事情我倒是不担心,在外人面前,我可以各种表演,但是在师妹面前,我们是夫妻,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而且,而且这件事我是极为内疚,当时若不是凤舞,我当时恐怕就自尽了,时间一长,肯定瞒不住的。”

    澄光道长的双眼中精光暴闪,厉声道:“千岁殿下,瞒不住也要瞒,人这一生,哪可能不做亏心事,难道你这次之前,就没有亏心事了吗?”

    耿少南一时语塞,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澄光道长冷笑道:“何娥华的父亲,是你亲手打瘫的,僵尸粉也是你亲手喂他服下的,就是你和何娥华成就好事,也是因为我在她房里放了迷香的原因,这些事情哪一件都足以让你和何娥华反目成仇,你难道就不怕自己哪天梦里说出来吗?”

    耿少南的双眼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这些都是你逼我做的,是你,是你让我做了这些良心有愧的事。”

    澄光道长的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你心里很清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得到何娥华,为了你能把心思从这个女人身上收回,用作正途上,现在你的齐王身份已经暴露,陆炳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觉得你就是现在收手,放弃夺位之心,就能这样一辈子混下去吗?”

    这话重重地击在了耿少南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击得他哑口无言,澄光道长的眼中冷芒如电,厉声道:“千岁,王位的争夺,开始之后就没有了退路,要么君临天下,统御万方,要么是乱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非但你这样,何娥华也一样,你以为她现在作为齐王妃,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就能逃过这个命运了吗?”

    耿少南的手开始发抖:“这,这关小师妹什么事?我万一夺位失败,死的是我,不至于祸及于她吧,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少南,你最近也看了这么多史书了,应该知道,宫廷斗争,是多么地狠,多么地绝吧,你以为你万一死了,何娥华就会有善终吗?她现在的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太子会放过她?当年你娘把你送出了宫,结果二十多年后你就回来夺位,为母报仇,难道你的敌人们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耿少南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那,那小师妹如果生出了孩子,最多孩子有事,她自己应该是可以逃过一劫的。”

    澄光道长冷笑道:“如果你死了,孩子也死了,何娥华这么重感情的人,还会留在这世上吗?千岁,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的小师妹,要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的妻子和孩子,难道就是这样给她们吗?”

    耿少南颓然地向后倒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道:“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澄光道长上前一步,一抓住了耿少南的手,厉声道:“千岁,你要记住,你是齐王,是将要夺取天下的人,几个武当弟子的死,算得了什么,比起将来为了你的霸业,要死的更多的人,这根本是九牛一毛,这条路已经开始,就无法再回头,现在只有挡你路的人和顺从你的人,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不管是谁,哪怕是我,一旦成为了你的障碍,你都要毫不犹豫地除掉。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你的小师妹,明白吗?”

    耿少南的眼中红芒一闪,跳了起来,重重地甩开了澄光道长的手:“你是要我扔掉一切的善良,忠厚,诚实,变成一个彻底的小人吗?”

    澄光道长大声道:“不错,你说的善良,忠厚,诚实,其实就是软弱,无能,犹豫的代名词,从你走上夺位之路的第一天起,你作为武当大师兄的这些品质,就应该丢掉了,再也不要有。以后无论是黑石的事,迷香的事,还是昨天晚上走火入魔杀掉师弟的事,都不要再想,就当没发生过,别再让那些无用的道德感再来折磨你,坏你的事了,除非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妻儿去死!”(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三回 唯一真爱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说道:“好了,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刚才的我,只是一时感慨,并不代表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你说的对,我之前已经做过这些亏心事了,已经对不起小师妹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件,我既然在莲华峰的时候就没自尽,现在也不会为了无用的道德感而坏事。前面那两件事我已经从来不想了,自然也不会再提,今天的事情,我也会当没发生过。”

    澄光道长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千岁,我并不是想要抹掉你心中的善良和正义,这和你以后得登大位后,要行仁政也没有冲突,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何娥华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的,她的心里只有武当,如果她现在就知道这些事,只会坏了你的大事,你可以在你登基之后再跟她慢慢解释,到了那个时候,她是一定会原谅你,理解你的。”

    耿少南点了点头:“多谢师父今天开导我,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师父,我现在神功大成,接下来,我就要去主动找屈彩凤,早点杀了她,然后名正言顺地登上这武当掌门之位,然后一步步地展开我们的计划了。”

    澄光道长微微一笑:“就应该这样做,现在趁着何娥华才三四个月的身孕,你早点把这事做成了,不至于她临盆的时候让你分心,而且徐林宗这回回来,我总觉得有些问题,却又没有证据,总之,你还是小心为上。”

    耿少南正色道:“那我就回去了,这些天我会多陪陪师妹,打消她的疑虑,然后去下山追杀屈彩凤的。”

    澄光道长的眼珠子一转,说道:“还有一件事,千岁,就是凤舞。”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凤舞又怎么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当初是我让凤舞一直接近你,挑起你和屈彩凤的仇恨,想让你无法留在武当,只能转投锦衣卫,这样才能接近权力的中心,而且,为师也有别的考虑,因为我觉得你对何娥华的用情太深,会误了事,所以,我曾经对凤舞下过令,要她想办法让你爱上她,转移对何娥华的那份执念。”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想着操纵我的感情?”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千岁,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我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的眼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一步步地走向悬崖,至少在当时,我是认定了何娥华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

    “所以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就是要凤舞想办法让何娥华落到屈彩凤的手里,我就是想要屈彩凤一气之下杀了她,好断了你的念想!”

    耿少南火冒三丈,双眼通红,拳头紧紧地握着,周身的战气不停地从毛孔中外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不怕你这样害了小师妹,有朝一日我知道了,会取你性命吗?”

    澄光道长坦然地说道:“如果能让千岁得登大位,那属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了,但在此之前,我不能看着你误了自己的大事。所以这件事,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后悔,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的。”

    耿少南长叹一声,收起了浑身的战气,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但是小师妹是我人生的支柱,你就不怕万一她出了事,我就会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振作了吗?”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只能赌了,我相信你不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如果你真的因为死了一个女人就彻底颓废,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为师也只好看着你就这样混一辈子了,不过你放心,到了那时候,为师也会承担自己的责任,给何娥华抵命的。”

    耿少南咬了咬牙:“幸亏此计不成,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师父,我现在以主君的身份命令你,以后凡事都不可以自行其事,听我命行事,而不是自作主张,这难道不是作为臣子的第一要务吗?”

    澄光道长正色道:“千岁上次就说过这事了,属下谨记。”

    耿少南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凤舞现在已经直接归属于我,由我来对她发号施令,师父,你和陆炳以后都不要再管她了,更不许伤害她,还有,以前你给她服用的那些毒药,解药给我吧。”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说道:“自从千岁上次让她走后,我就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因为我发现此女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千岁,断然不会对你不利,而且女人是可以为了爱情疯狂,不顾后果的,如果她真的因爱生恨,想对何娥华或者是千岁不利的话,那我就是下毒也没用,此事,只有千岁自己解决了。”

    耿少南正色道:“这事没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此生此世,我对小师妹的爱,比金石更坚,即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无怨无悔,凤舞向我表白过,我知道她的心思,这个女子我很同情,但我绝不会因为她的忠心,就爱上她,那是对我妻儿的背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其实这又是何必呢?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以后千岁如果真的夺取天下,得登大位,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并不是你对何娥华的背叛,到时候为了巩固权力,你肯定还得去娶别的重臣的女儿,立为侧妃,到时候多一个凤舞,又能如何呢?”

    耿少南的剑眉一挑,慨然道:“不,师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千秋万代,四海列国,就只有一个小师妹,此生我也只要这一个妻子,绝不会再找别的妾室,就算我当了皇帝,也只会有她一个皇后,绝不会有别的后妃,无论是什么重臣之女,还是凤舞,我都不会让她们成为我的女人的,请你牢记这点!”(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四回 后宫之争

    澄光道长的眉头深锁,沉声道:“千岁,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读过这么多史书了,应该知道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跟你爱不爱是没有关系的,完全是政治联姻,你不这样做的话,如何笼络群臣,为你卖力,为你治理国家呢?”

    耿少南大声说道:“就是因为我读了太多的史书,才知道这些女人争宠夺嫡的可怕,小师妹这么单纯善良,全无防人之心,跟这些阴险狠毒的高门贵女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给害死?有多少人盯上了她的皇后之位,盯上了我们孩子的太子之位?我娘是怎么给人害死的,难道师父你不知道吗?”

    澄光道长给耿少南这一通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抽搐着,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耿少南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这个人是有底线,有原则的,皇位我可以不要,但是小师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如果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就算有了天下,又当如何?”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这并不是矛盾的事情,到时候你如果要保护何娥华,甚至可以不让她进皇宫,或者不让她当皇后,让她远离是非就是。”

    耿少南冷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这种事,难道是躲就能躲得了的吗?当年我娘也不是皇后,只是得到了皇上的宠受,还不是给人害死?我可不想等到小师妹给人害了以后,再回过头来为她报仇,这个世上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择手段,唯独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马虎,师父,你听明白了吗?”

    澄光道长只能长叹一声:“此事以后再商量吧,先夺位再说,只是凤舞。。。。”

    耿少南不假思索地说道:“凤舞爱我是她的事,我不能因为她爱我,我就要把她收为妾室,我的心,我的爱,只是属于小师妹,还有我们的孩子的,现在凤舞只听命于我,我也会保护她,事成之后,我会给她高官厚爵,也会帮她寻一个足够好的人家嫁了,不会亏待她便是,我想,我这样对她,她不会害我。”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说道:“那属下只提醒千岁一点,女人性妒,凤舞既然这样爱你,那早晚会视何娥华为敌,如果你要保何娥华,那不如现在就出手除掉凤舞,以免为后患,不然她跟着你的时间越长,越是无法得到你的爱,心中的苦闷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你能救得了的啦。”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沉吟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是不动她的好,毕竟她救过我,而且对我一片赤诚,现在她没有明显的害小师妹的举动,我不能因为师父你这么想,就对她下手,坏事做多了,是要当心报应的,师父,虽说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但是乱杀无辜,残暴不仁,终将得到天谴,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明白吗?”

    澄光道长眉头一皱,还想再说,耿少南却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开口,说道:“好了,师父,昨天我很累了,今天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师妹那里,我也不放心离开太久,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先走了,你抓紧时间帮我查探一下屈彩凤现在的所在,查到之后,我就马上动身,一了百了。”

    澄光道长低头应诺,再抬头时,却只见耿少南的背影消失在了丹房的大门之外,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地说道:“贵妃娘娘啊,我真的应该让千岁走上这条路吗?”

    耿少南走出丹房之后,心情好了许多,那些黑影杀手们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忠于职守,尤其是钻在土里的几个人,几乎没有换过位置,显然是用了龟息法之类的闭气之术,耿少南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可以解散啦。”

    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几声“谢千岁”的声音,耿少南继续前行,天色已经黄昏,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乱,尽管他出来时是想回何娥华的房间,但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小师妹那双充满了疑虑的大眼睛。

    尽管刚才说了对这些亏心事不问不想,可是真的要他忘掉那些师弟们的脸,却是做不到的,打瘫了黑石,起码以后可以救回,迷香之夜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以后也可以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师弟们,以后又如何能面对呢?

    他一边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边茫然行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黑石道长的小屋前,举头一看,只见小屋里还亮着灯,而两个道僮,正在清扫着外面的院子,看到了他,都收起扫把,行礼道:“大师兄。”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说道:“师伯可安好?”

    一个道僮说道:“师伯祖一切安好,徐师伯为他擦洗了身子,又喂过了稀饭,这会儿刚刚睡着。”

    耿少南奇道:“现在徐师弟每天是要管黑石师伯的吃饭与净身吗?”

    另一个道僮说道:“是的,不仅如此,徐师伯每天还要为师伯祖按摩呢,大师伯,你和何师伯有一阵子没来看黑石师伯祖了,这阵子一直是徐师伯在照顾呢。”

    耿少南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怪我这阵子事太多,一直没来,我以后一定会抽时间多来的,徐师弟在吗?我想找他聊聊。”

    先前的那个道僮微微一笑:“徐师伯刚刚和辛师伯出去走走了。这会儿应该在。。。。”他说着,抬手指向了东面的一条僻静的山道,那正是通往后山思过崖的方向。

    这名道僮的话音未落,突然,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枝花炮冲天而起,“嗖”地一声,在夜空中炸出了一个大花,耿少南的脸色一变,这是武当弟子们求救的信号,他白天在大殿的时候刚刚下令,遇敌时放炮。

    耿少南一咬牙,身形暴起,直冲后山的方向,他的声音远远传到了几个惭在原地的小道僮耳中:“有强敌入侵,保护好师伯祖,鸣钟示警!”(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三回 唯一真爱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说道:“好了,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刚才的我,只是一时感慨,并不代表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你说的对,我之前已经做过这些亏心事了,已经对不起小师妹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件,我既然在莲华峰的时候就没自尽,现在也不会为了无用的道德感而坏事。前面那两件事我已经从来不想了,自然也不会再提,今天的事情,我也会当没发生过。”

    澄光道长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千岁,我并不是想要抹掉你心中的善良和正义,这和你以后得登大位后,要行仁政也没有冲突,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何娥华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的,她的心里只有武当,如果她现在就知道这些事,只会坏了你的大事,你可以在你登基之后再跟她慢慢解释,到了那个时候,她是一定会原谅你,理解你的。”

    耿少南点了点头:“多谢师父今天开导我,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师父,我现在神功大成,接下来,我就要去主动找屈彩凤,早点杀了她,然后名正言顺地登上这武当掌门之位,然后一步步地展开我们的计划了。”

    澄光道长微微一笑:“就应该这样做,现在趁着何娥华才三四个月的身孕,你早点把这事做成了,不至于她临盆的时候让你分心,而且徐林宗这回回来,我总觉得有些问题,却又没有证据,总之,你还是小心为上。”

    耿少南正色道:“那我就回去了,这些天我会多陪陪师妹,打消她的疑虑,然后去下山追杀屈彩凤的。”

    澄光道长的眼珠子一转,说道:“还有一件事,千岁,就是凤舞。”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凤舞又怎么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当初是我让凤舞一直接近你,挑起你和屈彩凤的仇恨,想让你无法留在武当,只能转投锦衣卫,这样才能接近权力的中心,而且,为师也有别的考虑,因为我觉得你对何娥华的用情太深,会误了事,所以,我曾经对凤舞下过令,要她想办法让你爱上她,转移对何娥华的那份执念。”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想着操纵我的感情?”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千岁,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我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的眼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一步步地走向悬崖,至少在当时,我是认定了何娥华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

    “所以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就是要凤舞想办法让何娥华落到屈彩凤的手里,我就是想要屈彩凤一气之下杀了她,好断了你的念想!”

    耿少南火冒三丈,双眼通红,拳头紧紧地握着,周身的战气不停地从毛孔中外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不怕你这样害了小师妹,有朝一日我知道了,会取你性命吗?”

    澄光道长坦然地说道:“如果能让千岁得登大位,那属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了,但在此之前,我不能看着你误了自己的大事。所以这件事,就是现在,我也不会后悔,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的。”

    耿少南长叹一声,收起了浑身的战气,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但是小师妹是我人生的支柱,你就不怕万一她出了事,我就会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振作了吗?”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只能赌了,我相信你不是这么儿女情长的人如果你真的因为死了一个女人就彻底颓废,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为师也只好看着你就这样混一辈子了,不过你放心,到了那时候,为师也会承担自己的责任,给何娥华抵命的。”

    耿少南咬了咬牙:“幸亏此计不成,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师父,我现在以主君的身份命令你,以后凡事都不可以自行其事,听我命行事,而不是自作主张,这难道不是作为臣子的第一要务吗?”

    澄光道长正色道:“千岁上次就说过这事了,属下谨记。”

    耿少南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凤舞现在已经直接归属于我,由我来对她发号施令,师父,你和陆炳以后都不要再管她了,更不许伤害她,还有,以前你给她服用的那些毒药,解药给我吧。”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说道:“自从千岁上次让她走后,我就解除了她身上的禁制,因为我发现此女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千岁,断然不会对你不利,而且女人是可以为了爱情疯狂,不顾后果的,如果她真的因爱生恨,想对何娥华或者是千岁不利的话,那我就是下毒也没用,此事,只有千岁自己解决了。”

    耿少南正色道:“这事没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此生此世,我对小师妹的爱,比金石更坚,即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无怨无悔,凤舞向我表白过,我知道她的心思,这个女子我很同情,但我绝不会因为她的忠心,就爱上她,那是对我妻儿的背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其实这又是何必呢?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以后千岁如果真的夺取天下,得登大位,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并不是你对何娥华的背叛,到时候为了巩固权力,你肯定还得去娶别的重臣的女儿,立为侧妃,到时候多一个凤舞,又能如何呢?”

    耿少南的剑眉一挑,慨然道:“不,师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千秋万代,四海列国,就只有一个小师妹,此生我也只要这一个妻子,绝不会再找别的妾室,就算我当了皇帝,也只会有她一个皇后,绝不会有别的后妃,无论是什么重臣之女,还是凤舞,我都不会让她们成为我的女人的,请你牢记这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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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介绍:
大明嘉靖年间,北有蒙古,东南倭寇,官员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帝国已是风雨飘摇。
皇帝为求修仙长生,不惜分裂群臣,重用严嵩一党于朝堂,暗派锦衣卫搅乱武林,江湖从此多事,延续千年的正邪之争,终于到了要作一了断的时候。
十五大门派,三股势力,错综复杂,江湖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缓缓拉开大幕。
謎一样的男人,身负盖世武功,行走在无边的荒野,杀伐果断、腹黑权谋的背后,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往事?冷若寒霜的外表下,又曾有过如何的爱情经历?美女,神功,至尊,天下,永生?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期待着你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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