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四回 后宫之争
澄光道长的眉头深锁,沉声道:“千岁,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读过这么多史书了,应该知道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跟你爱不爱是没有关系的,完全是政治联姻,你不这样做的话,如何笼络群臣,为你卖力,为你治理国家呢?”
耿少南大声说道:“就是因为我读了太多的史书,才知道这些女人争宠夺嫡的可怕,小师妹这么单纯善良,全无防人之心,跟这些阴险狠毒的高门贵女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给害死?有多少人盯上了她的皇后之位,盯上了我们孩子的太子之位?我娘是怎么给人害死的,难道师父你不知道吗?”
澄光道长给耿少南这一通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抽搐着,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耿少南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这个人是有底线,有原则的,皇位我可以不要,但是小师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如果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就算有了天下,又当如何?”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这并不是矛盾的事情,到时候你如果要保护何娥华,甚至可以不让她进皇宫,或者不让她当皇后,让她远离是非就是。”
耿少南冷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这种事,难道是躲就能躲得了的吗?当年我娘也不是皇后,只是得到了皇上的宠受,还不是给人害死?我可不想等到小师妹给人害了以后,再回过头来为她报仇,这个世上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择手段,唯独对小师妹的爱,我来不得半点马虎,师父,你听明白了吗?”
澄光道长只能长叹一声:“此事以后再商量吧,先夺位再说,只是凤舞。。。。”
耿少南不假思索地说道:“凤舞爱我是她的事,我不能因为她爱我,我就要把她收为妾室,我的心,我的爱,只是属于小师妹,还有我们的孩子的,现在凤舞只听命于我,我也会保护她,事成之后,我会给她高官厚爵,也会帮她寻一个足够好的人家嫁了,不会亏待她便是,我想,我这样对她,她不会害我。”
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说道:“那属下只提醒千岁一点,女人性妒,凤舞既然这样爱你,那早晚会视何娥华为敌,如果你要保何娥华,那不如现在就出手除掉凤舞,以免为后患,不然她跟着你的时间越长,越是无法得到你的爱,心中的苦闷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你能救得了的啦。”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沉吟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是不动她的好,毕竟她救过我,而且对我一片赤诚,现在她没有明显的害小师妹的举动,我不能因为师父你这么想,就对她下手,坏事做多了,是要当心报应的,师父,虽说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但是乱杀无辜,残暴不仁,终将得到天谴,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明白吗?”
澄光道长眉头一皱,还想再说,耿少南却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开口,说道:“好了,师父,昨天我很累了,今天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师妹那里,我也不放心离开太久,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先走了,你抓紧时间帮我查探一下屈彩凤现在的所在,查到之后,我就马上动身,一了百了。”
澄光道长低头应诺,再抬头时,却只见耿少南的背影消失在了丹房的大门之外,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地说道:“贵妃娘娘啊,我真的应该让千岁走上这条路吗?”
耿少南走出丹房之后,心情好了许多,那些黑影杀手们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忠于职守,尤其是钻在土里的几个人,几乎没有换过位置,显然是用了龟息法之类的闭气之术,耿少南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可以解散啦。”
四面八方传来了十几声“谢千岁”的声音,耿少南继续前行,天色已经黄昏,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乱,尽管他出来时是想回何娥华的房间,但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有些害怕面对小师妹那双充满了疑虑的大眼睛。
尽管刚才说了对这些亏心事不问不想,可是真的要他忘掉那些师弟们的脸,却是做不到的,打瘫了黑石,起码以后可以救回,迷香之夜和小师妹成了夫妻,以后也可以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师弟们,以后又如何能面对呢?
他一边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边茫然行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黑石道长的小屋前,举头一看,只见小屋里还亮着灯,而两个道僮,正在清扫着外面的院子,看到了他,都收起扫把,行礼道:“大师兄。”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说道:“师伯可安好?”
一个道僮说道:“师伯祖一切安好,徐师伯为他擦洗了身子,又喂过了稀饭,这会儿刚刚睡着。”
耿少南奇道:“现在徐师弟每天是要管黑石师伯的吃饭与净身吗?”
另一个道僮说道:“是的,不仅如此,徐师伯每天还要为师伯祖按摩呢,大师伯,你和何师伯有一阵子没来看黑石师伯祖了,这阵子一直是徐师伯在照顾呢。”
耿少南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怪我这阵子事太多,一直没来,我以后一定会抽时间多来的,徐师弟在吗?我想找他聊聊。”
先前的那个道僮微微一笑:“徐师伯刚刚和辛师伯出去走走了。这会儿应该在。。。。”他说着,抬手指向了东面的一条僻静的山道,那正是通往后山思过崖的方向。
这名道僮的话音未落,突然,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枝花炮冲天而起,“嗖”地一声,在夜空中炸出了一个大花,耿少南的脸色一变,这是武当弟子们求救的信号,他白天在大殿的时候刚刚下令,遇敌时放炮。
耿少南一咬牙,身形暴起,直冲后山的方向,他的声音远远传到了几个惭在原地的小道僮耳中:“有强敌入侵,保护好师伯祖,鸣钟示警!”(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五回 大战魔女
耿少南的心里很急,看这架势,来敌是往徐林宗去的方向,他的心里,屈彩凤那一头白发的身影越来越明显,而他的心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兴奋,几次三番地给这魔女打败,几乎连命都没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给这样一个女人追得满南京城的跑,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他之所以这样苦练天狼刀法,保护小师妹是一个主要原因,想要找屈彩凤复仇,一雪前耻,则是他骨子里的好胜之心,和那不服输的斗志使然。
奔出两里多外,从另一条山道上飞奔过来一队武当弟子,为首的正是木华子,正要对耿少南行礼,耿少南直接不说话,向前奔去,这些武当弟子们也紧随其后,拐过一个山角,只见在后山的山道上,两男一女,正聚在一起,辛培华持剑在手,护着一边倒在地上的徐林宗,而屈彩凤那绝色的容颜,被月光照耀得格外诱人,只是这张脸上,半是愤怒,半是幽怨,一头霜雪般的白发,在空中飞舞,而一身火焰般的大红罗衫,则随着她周身流转的战气而鼓动着。
只见在地上的徐林宗跳了起来,捡起一把剑,重重地扔在了屈彩凤的身前,大声叫道:“屈彩凤,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离开武当,你想要再伤害武当,就从我的尸体上过去吧!”
屈彩凤厉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我说过,你师父紫光道长不是我杀的,我那时候走火入魔失了控,你不能怪我!”
徐林宗哈哈一笑:“你走火入魔就不是你杀的了?你失控了就可以不负责任了?那好,屈彩凤,你说我师父不是你清醒的时候杀的,可是昨天夜里我的几个师弟师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昨天晚上又发疯了吗?”
屈彩凤杏眼圆睁,满脸尽是疑色:“什么?昨天又有武当弟子遇害?”
辛培华厉声道:“妖女,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那些弟子们全都是死在天狼刀法之下,一个个肚破肠流,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谁还有如此强大的天狼刀法?”
耿少南的身形一闪而过,一下子越过了屈彩凤的头顶,飞到了她的身后,一股强烈的战气,随着他落地的一瞬间腾起,环绕着他的周身,伴随着他的冷笑声:“妖女,你竟然还不知死活,敢上武当,也好,这样也省得我去天都峰取你性命了,受死吧!”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她来不及回味刚才辛培华说的话,但是她能强烈地感觉得到耿少南那冲天的杀气和高绝的武功,她的心中一惊,暗道这耿少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见他,功力都会进步许多,尤其是这一次,从他这一下展现出来的功力看,似乎已经不在自己之下了。
可是白发魔女屈彩凤,却是性格刚烈如男儿,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能激起她的斗志,她哈哈一笑:“你就这么急着要死吗?好,我成全你。”
屈彩凤的眼中碧芒一闪,一长一短两把雪花镔铁长短刀,就抄在了手上,粉色的天狼战气从她的背后腾起,娇叱一声,就向耿少南攻来。
耿少南也不甘示弱,眼中变得一片赤红,提起两仪真气,蓝光剑上闪闪发光,就与那屈彩凤斗到了一处。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在这山道上的林中来回飞舞,时而神兵相交,时而飞岩走壁,速度之快,肉眼根本难辨。
往往一眨眼之间,两道影子就飞出去数十丈之远,再一眨眼睛,一道身影就会立于参天大树的树冠之上,另一道身影则立于一处危岩之巅,山风吹拂着二人的劲装与衣袖,尤其是屈彩凤的那一身大红罗衫,霓裳羽衣,裙带飘起,宛若仙女。
树冠上的耿少南冷笑道:“妖女,好功夫,你这天狼刀法用这对镔铁雪花双刀使出,比你以前的那徒手格斗,威力强了数倍啊,要换了半年前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啦。”
屈彩凤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服输的微笑:“你的武功确实大进,但即便是现在的你,就能打得过我了?!看刀!”
二人又是这样斗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身形才分开,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得一片一片,二人对对方的武功,无论是天狼刀法还是两仪剑法,都可谓是烂熟于心,几乎对方一出招,就本能地使出破解之法,屈彩凤的天狼刀气攻势凌厉,可是耿少南的两仪剑法却是后发制人,滴水不漏,若不是顾及有这么多武当弟子在这里看,不敢使出天狼刀法的话,只怕这会儿耿少南已经拿下屈彩凤了。
可就是如此,耿少南仍然很确信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屈彩凤已经接近用了全力了,她开始虽然嘴上说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看在徐林宗的面上,还是只用了七成左右的功力,但给自己现在逼得已经是绝招尽出,除了最后的三连杀招外,天狼刀法里的厉害招式几乎全都用过,而自己的两仪剑法和太极剑法,还有不少妙招没用呢,更不用说天狼刀法了。
屈彩凤的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她其实是前一阵子跟踪陆炳来的武当山,陆炳下山之时,她趁机出手攻击,想要一举报仇,可是陆炳却故意向她透露,徐林宗就在武当。
当屈彩凤愣神之时,陆炳趁机逃走,而这些天以来,她一直隐藏于武当附近,想要查证此言。
从不少武当山下山的宾客嘴里,她也听说到了耿少南一掌打得陆炳吐血的事情,但当时她的心思全在徐林宗身上,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与耿少南斗了足有七八百招,绝招几乎用尽,却仍然无法胜过此人,这让她心惊肉跳,吃惊不已。
更要命的是,这会儿屈彩凤只觉得内力的运行,隐隐已经有些不敞,她毕竟中了寒心丹毒,随时可能发作,一旦压制不住体内的毒气,那就会变身魔女,大开杀戒了,她一咬牙,终于作了决定:必须尽快地使出绝招,打倒耿少南,然后劫走徐林宗,绝不能继续纠缠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回 神秘高手
屈彩凤的眼珠子突然变得一阵碧绿,她仰天长啸,对着那一轮接近满月,如同母狼夜嚎,声音凄厉,震得周边众人的耳膜阵阵鼓荡,那些功力不足的武当弟子们,纷纷后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运功相抗,几个武功最弱的弟子更是口鼻间隐隐出血,连忙打坐在地,运起内力,抵抗这从七窍中不停灌入,几乎要把脑袋给撑爆的厉啸之声。
而徐林宗更是面色痛苦,眉头不停地紧皱着,辛培华拉着他的手,急问道:“徐师兄,你怎么样,还行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住了徐林宗背上的命门要***力输入徐林宗的体内,帮他抵抗这招天狼啸月,温暖的纯阳无极真气入体,徐林宗那惨白的脸色才稍好了一些,转过头微笑着向辛培华点了点头。
而离屈彩凤最近的耿少南,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潮水般的粉色天狼战气,随着屈彩凤的尖啸,不停地向他涌来,他横剑于身前,两手持剑,弓步硬顶,可是以他现在的功力,即使不爆天狼战气,靠着两仪真气,也足可以硬顶这招天狼啸月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因为从这一下,他基本知道了屈彩凤的底牌。
屈彩凤的啸声在最高---潮的时候嘎然而止,她的眼睛里已经一片碧绿,左手短刀向地上一插,变掌为爪,迅速地划过右手长刀的刀身,汹涌的天狼战气如潮水般地灌入镔铁长刀,让这把长刀变得一片粉红,而那如冰火两重的天狼战气,轰得方圆三丈之内,除了耿少南外的所有人都无法站立,纷纷后退,辛培华失声大叫道:“大师兄,当心啊!”
耿少南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一声虎吼,手中的蓝光剑突然放出万道红芒,一招极道天尊,单剑直刺,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但是这一剑,划破了夜空,惊爆了整个世界,凌厉的剑气封住了屈彩凤周身所有腾挪的空间,无任何闪避的可能,这一剑,就是硬碰硬的决战一剑,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了!
屈彩凤这时正好左爪划过了整个镔铁长刀,她的身后那匹粉色巨狼,已经张牙舞爪,前蹄人立,而她也人刀合一,一招天狼破阵烈,几乎把整个人都裹在一片粉色刀光之中,直冲耿少南而来,刀锋对剑尖,如同一头巨大的红龙和一头粉色巨狼,迎面相撞,“轰”地一声,火星撞地球一般,气劲四溢,方圆十余丈内,再无一人可以站立,倒的倒,坐的坐,就连辛培华和徐林宗,也给震散开来,分别倒向了不同的方向。
辛培华毕竟武功是在场所有人里最高的,跌出三四步之后,一个千斤坠,稳住了身形,再一看周围,只见徐林宗已经倒在了三丈之外,他连忙冲上去,扶起了徐林宗,急道:“徐师兄,你,你没事吧。”
徐林宗抹了抹嘴角边的血迹,微微一笑:“师弟,我没事。”他的眉头转而深锁,看向了三丈之外,已经定住身形,拼起内力的两人,叹道,“想不到大师兄的武功现在如此高强,竟然可以正面大战屈彩凤的天狼刀法,他这半年时间,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辛培华笑道:“大师兄自从死过一次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日夜苦练,你在武当思过崖的时候,也应该能感觉得到。这半年他确实武功是突飞猛进,大概,也跟师姐给他的鼓励有关吧。”
徐林宗听到何娥华,就不再说话,转而看着正在内力相拼的两人,红色和粉色的真气已经围绕他们的全身,流光溢彩,屈彩凤的脸上的两块粉肌,都在不停地跳动着,看得出她已经很吃力了,估计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耿少南的武功竟然高强到这种程度,连自己暴发出来的天狼啸月,纯拼内力也不占上风。
耿少南的心下却是雪亮,他已经把自己的太极战气发挥到极致了,第八层的太极剑法所催动的内力,跟现在的屈彩凤可谓旗鼓相当,但是想要一举胜之,也是几乎不可能,若不是这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早就会使出第九层的天狼刀法,一举击垮屈彩凤,但是现在,却只有忍,为了一个屈彩凤而暴露自己偷练邪功的事情,只怕连这武当派,也呆不下去了。
突然,从地上传来了一股绝大的力量,正中相持的两人,耿少南只觉得侧面被狠狠地一击,两人内力相持时所鼓荡的战气圈,被瞬间打破,而耿少南和屈彩凤给这一大股力量侧击,不约而同地收起了手中的战气,纷纷向侧后方跳开,刚才还紧紧地粘在一起的刀剑,顿时就分开,连同他们的身形,散在三丈之外。
屈彩凤如逢大赦,她浑身上下,已经是香汗淋漓,大红罗衫几乎透湿,粘在身上,这一下她更是心惊胆战,显然这一下分开二人的内力,是她前所未见的,甚至比自己和耿少南都要略高半筹,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竟然还在武当,再拖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她也顾不得再带走徐林宗了,头也不回地就向着山道的另一侧奔去,几个起落之后,再也不见踪影。
耿少南也是心中巨大的震惊,让他停下了追击屈彩凤的脚步,想不到就在这附近,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存在,他的背上突然起了一阵寒凉,原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但是从此人这次的出手来看,自己甚至使出九层的天狼刀法,也难言必胜,这个神秘的高手,究竟会是谁呢?
耿少南四下张望,他的目光,从一个个师弟师侄们的脸上扫过,似乎想要看透他们的内心,可是这一张张脸上,除了激动,就是兴奋,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神色有异,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高手的存在,还以为是自己奋起一击,一下打退了屈彩凤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七回 深夜伊人候
辛培华兴奋地跑到了耿少南的身边,笑道:“大师兄,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连屈彩凤这个女魔头都给你这样打跑了,哈哈,有你在,我们再也不用怕她啦。”
耿少南回过了神,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也想不到,现在我的武功竟然进步到了这种程度,不过有师弟们在,大不了可以一起上,这女魔头武功再高,也顶不住我们武当弟子联手攻击的。”
说到这里,耿少南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徐林宗,收剑入鞘,走过去问道:“徐师弟,你还好吧,有没有被那女魔头伤到?”
徐林宗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会上武当来,看起来昨天的那些师弟们就是给她害的了,都怪我,招惹了屈彩凤,给武当带来这么多的灾难,今天若不是大师兄在,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了,我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够赎回我的罪过啊。”
耿少南哈哈一笑,握住了徐林宗的手,说道:“不用担心,徐师弟,现在我已经不怕屈彩凤了,接下来,我就要主动去找巫山派,然后把她们斩尽杀绝,逼屈彩凤出来和我交手,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彻底地把这个女魔头给铲除掉!”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大师兄,屈彩凤确实有罪,可是那些巫山派的弟子,却是无辜的啊,你这样乱杀无辜,只怕有违武当道义吧。”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松开了手,说道:“这些人都是屈彩凤的帮凶,平日里也是为非作歹,打家劫舍,没有什么无辜的,最近大家也都听说过,屈彩凤带着这帮女贼到处攻击镖局和官仓,抢劫银两,杀人越货,而挺身而出的各派正道侠士,也有不少死在她们的手下,我们武当身为正道领袖,应该是以斩妖除魔为已任,消灭这些血债累累的匪类,不正是我们武当所为吗?”
徐林宗叹了口气:“可是巫山派毕竟还有不少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孺啊,大师兄若是跟锦衣卫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斩尽杀绝,这和侠义之道不符合啊。”
耿少南冷冷地转过了身,说道:“我只说杀光巫山派那些会武功,杀过人,抢过镖银的匪类,并没有说要伤害那些老弱妇孺,再说了,巫山派原来收留的那些老弱妇孺,也多半被陆炳杀光了,现在他们重建,并没有多少这样的人,即使有,也是他们打家劫舍,掳人妻儿的那些,我们武当如果攻破了巫山派,自然会把这些人交给官府妥善安置,但我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就放弃攻打巫山派,师弟,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徐林宗的嘴角勾了勾,似乎还有话想说,耿少南却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对辛培华说道:“师弟,这里就麻烦你处理一下了,我要回去看看你师姐。”
辛培华点了点头:“交给我吧,大师兄。”
当耿少南回到自己的婚房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亮着灯,何娥华坐在桌边,以手托着香腮,摇摇欲睡,听到耿少南推门而进的声音时,她一下子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大师兄,你回来了呀。”
耿少南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师妹,本来我今天一天说好要陪你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一直拖到现在。”
何娥华站起身,走到耿少南身边,顺手把扣在桌上的一个竹制网笼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两碗稀饭,几个馒头,说道:“饭我一直没吃,就是等你回来,现在都凉了,我去热一下。”她说着,端起两碗稀饭,就要往外走。
耿少南连忙接过了两个饭碗,柔声道:“小师妹,你有孕在身,怎么可以做这些事呢,来,你坐这里休息一会儿,一切都有我呢。”
何娥华微微一笑:“那就谢谢大师兄了。”
这一晚上,是耿少南结婚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夜,何娥华对他突然有了很深的依恋,即使是上了床之后,也是紧紧地揽着自己的胳膊,和前一阵那种背对着自己睡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看起来,自己这几天都不在她身边,让小师妹的思念之情,更加强烈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之后,也开始在感情上渐渐地偏向了自己。
何娥华紧紧地环着耿少南的右臂,吹气如兰,轻轻地说道:“外面传来礼炮的声音时,我可担心坏了,屈彩凤的武功那么高,我真的怕你,怕你不是她的对手,大师兄,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耿少南微微一笑,转过了身,黑夜里,小师妹的一对眸子,就象夜空里的星星那么美丽,他说道:“其实没什么事,这阵子我勤学苦练,已经不比屈彩凤差了,今天她是冲着徐师弟来的,不过徐师弟还是站在了武当这一边,对她严辞拒绝,让她离开武当。”
何娥华的手明显地一下子紧张地抓住了耿少南的胳膊,心跳也顿时加速了:“那,那徐师兄受伤了没有?”
耿少南的心一下子变得纠结了起来,他扭过了头,冷冷地说道:“他怎么可能受伤,那女魔头又不是来取他性命的,而是想带他走,跟他长相厮守,就算徐师弟不愿意,她也不会伤到他的。”
何娥华也意识到了耿少南情绪的变化,抽回了手,轻轻地说道:“大师兄,我,我错了,我不应该提及徐师兄的,可是,可是我们是从小到大一起练剑习武的师兄妹,这情份,怎么能说断就断?”
耿少南的心中变得无比地烦躁起来,坐起了身,眼角的余光一转,正好看到了在屋角的那个香炉,他的心变得无比地郁闷,师妹对徐林宗的念念不忘,还有对自己身上血迹的怀疑与试探,就象两把利刃,在自己的心头捅来捅去,伤得自己千疮百孔,而那香炉散发出的袅袅轻烟,更象是变成了澄光道长的脸,充满了嘲讽与戏谑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回 染血玉佩
耿少南猛地跳下了床,把床上的几只碗碟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碎地满地都是,大吼道:“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何娥华也披衣而起,看着站在堂中,气喘不已,满眼血红的耿少南,轻轻地说道:“什么事情,让你的情绪变得这么激动?大师兄,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耿少南猛地回过了头,双手一下子把何娥华的一对玉臂紧紧地抓住,甚至不顾小师妹的挣扎与轻号,厉声道:“是不是因为徐林宗回来了,你的心里又开始动摇了,犹豫了,你对我的爱不坚定,你后悔嫁给我了,对不对?!”
何娥华给耿少南这样紧紧地抓着,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大声叫道:“大师兄,你放手啊,你抓疼我了。”
耿少南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一下子居然伤害到了小师妹,他连忙松开了手,刚才这股子气,是由心底而发,直冲脑门,那一刻,他完全失控了,他突然变得无比地后怕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天狼刀法的作用,他担心起澄光道长所说的话了,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会真的伤害到小师妹呢?
想到这里,他看着站在那里,左手轻捂着给自己抓红了的右臂,轻轻地**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委屈的何娥华,心中变得无比地怜惜,马上紧紧地抱住了何娥华,柔声道:“对不起啊,小师妹,是我,是我一时冲动,其实,其实是我妒嫉徐师弟,但这也是因为我怕失去你啊,你明白吗?”
何娥华从耿少南的怀里抬起了头,眼中水波汪汪,说道:“我说过,我和徐师兄,毕竟是从小一起练剑玩耍的师兄妹,这情份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大师兄,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但你也不能让我和徐师兄就一下子成了路人啊。”
耿少南咬了咬牙,急促地说道:“师妹,你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呢?从小到大,无论是你,还是你爹,还是掌门师伯,整个武当上下,没有人拿正眼看我,就是你自己,以前的心里,也满满都是徐林宗,我甚至在想,这次若不是他掉下悬崖,你会不会同意嫁给我,这种求而不得,拥有后害怕失去的痛苦,你知道吗?”
何娥华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耿少南的胳膊上,她柔声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嫁给你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跟徐师兄已经不会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所留下的,最多也是以前青梅竹马时的一些儿时记忆罢了,若我的心里没有你的话,我又怎么会这样不吃不睡,就等着你回来呢?大师兄,现在我真正离不开的是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耿少南听得心中一股股的温暖,他紧紧地抱住了何娥华,眼中尽是幸福的泪水,说道:“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不起,小师妹,是我多心,是我胡思乱想,你,你不要怪我。”
二人正温存间,外面突然响起了辛培华急促的声音:“大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还是赶快来大殿看一下吧。”
耿少南的心中一动,说道:“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难道是屈彩凤又来闹事了吗?”
辛培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焦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大师兄你快去吧,对了,澄光代掌门让师姐也一并过去。”
真武大殿上,已经是灯火通明,澄光道长的面色阴沉,看着挂在殿上那只青铜仙鹤脖子上,一块带血的玉佩,一言不发,这块玉佩正是当日里陆炳送给耿少南和何娥华的一对鸳鸯佩,这块正是雄佩,乃是挂在耿少南腰间的,这会儿却是被血沾得到处都是,他的心中暗叹:千岁做事也真的是太不小心了,那晚上居然还会把这东西给遗落在杀人现场,这下可如何是好?
耿少南和何娥华已经换好了衣服,并肩而入,耿少南一眼就看到了那块染血的玉佩,如五雷轰顶,直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而何娥华则是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另一块雌佩好好地挂着,她的目光瞬间就落到了耿少南的腰间,却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的眼中顿时就是极度的惊惧与愤怒,看着耿少南的眼神,完全就不对了。
耿少南醒过了神,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破绽出来,只听到辛培华冷冷地说道:“大师兄,我记得这块玉佩,是当时你大婚的时候,陆炳送的,你一直和师姐带在身上,没有离开过自己,那请问为什么现在这块玉佩会出现在这里,还染了这么多血呢?”
耿少南没有直接回话,他走向了大殿的前方,站在了太极图标后的掌门弟子的位置上,沉声道:“这块玉佩,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发现的?”
木华子连忙站了出来,拱手道:“弟子今天晚上轮值大殿,因为看到花炮,我们就去援助徐师兄,所以离开了一阵,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东西了。”
耿少南沉声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看清楚是谁放的此物,对吗?”
木华子点了点头:“不错,我没有看到,而且在我离开的时候,很确信没有这东西的。”
耿少南双眼炯炯有神,朗声道:“那看来是没有问题了,贼人一定是在我们去后山对付屈彩凤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回大殿的,这一切,都会是一个阴谋,本来我并不想说,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公开向大家宣布了,我们武当内部,有内贼!”
此话一出,举殿皆惊,所有的武当弟子们全部交头结耳,不敢相信这件事。
辛培华疑道:“大师兄,你的玉佩出现在这里,这跟内奸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话?”
耿少南冷笑道:“我的玉佩已经失踪十多天了,本来我不想声张,只想暗中查访,但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那我就只好把此事公诸于众,彻底调查我们武当上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回 唇枪舌剑
徐林宗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而随着他的声音,他的人也信步而入大殿:“大师兄说得对,我们武当早就有内贼了。”
所有的师弟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很多人盯着徐林宗,有几个还叫了起来:“徐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对啊,徐师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徐林宗看着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耿少南,朗声道:“其实在我师父紫光道长死之前,他就跟我说过,我们武当内部是有奸贼的,跟锦衣卫勾结,而在锦衣卫攻山的时候,救走陆炳的,就是这个奸贼。”
此言一出,举殿哗然:“什么,紫光真人就知道有内贼了?”
“这个内贼到底是谁,查到了没有?”
“徐师兄,你是不是想说,紫光道长的死,跟这内贼也有关系?”
耿少南的眼皮在微微地跳动着,他的手也在轻轻地发抖,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徐师弟,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从来不说?到现在却突然说出呢?”
徐林宗叹了口气:“大师兄,我们武当建派几百年来,一直是义气为先,最重手足之情,这可是第一次出现叛徒内贼,非同小可,而且救走陆炳的人,武功极高,虽然他一再掩饰自己的内功心法,但是师父可以感受得到,他是正宗的武当内功,所以在那之后,师父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目的就是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有损我们武当的名声,但是,还没等他调查出来,就遭遇了不幸。”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那徐师弟的意思,屈彩凤也跟这个内贼有关系了?难道是这个内贼让屈彩凤杀害紫光掌门的?”
徐林宗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我不这样想,屈彩凤是因为寒心丹毒发作,失去控制而大开杀戒,她主观上是不可能跟任何内贼有牵连的。”
耿少南哈哈一笑:“还真是巧啊,先是紫光师伯在调查这个内贼的时候,就给屈彩凤杀了,然后这回又是巡夜的弟子死在天狼刀法之下,屈彩凤又突然出现,然后我们去对付这屈彩凤的时候,内贼又把我的玉佩给偷到了这里,还沾了这么多血,徐师弟,你说这内贼会和屈彩凤没关系?”
徐林宗的眉头深锁:“大师兄,这个内贼显然是锦衣卫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出手救走陆炳了,如果他是跟屈彩凤一伙的,为什么陆炳逃得一命后,会灭了巫山派呢?这显然不可能啊。”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徐师弟,我们都知道你和屈彩凤的关系,这件事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免开尊口的好,不然越描越黑,对你没什么好处的。屈彩凤来武当的动机都值得怀疑,她口口声声说是要帮我们武当一起消灭锦衣卫和东厂,可是她巫山派却没有她以外的一兵一卒,死的全是我们武当弟子,还跟锦衣卫,东厂结了死仇,这些明明白白的事情,还要再辩吗?”
“依我看来,那个所谓的内贼,没准就是同时利用屈彩凤和锦衣卫,来实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屈彩凤和陆炳一次次能在我们武当手下死里逃生,就是最好的证明,各位师弟,师侄,我耿少南作为武当的掌门弟子,在此发誓,一定会查出这个内贼,给大家一个交代,也给我们死难的同门,一个交代。”
下面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高声叫好,耿少南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暗道这一关总算是暂时渡过了,他的眼神扫过了站在下面的众多弟子们,最后落到了何娥华的脸上,却是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小师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疑虑与不信。
回到自己的房间,耿少南只觉得身心俱疲,刚才那样地表演,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只觉得嘴很干,坐下来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往嘴里送时,刚刚掩上了门的何娥华却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她的双眼圆睁,声音急促而尖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师兄弟们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耿少南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暗自叫苦,看起来师妹已经认定了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了,有什么好办法能打消她的疑虑呢?
而何娥华却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高:“那块玉佩,你以前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落到师弟们死的地方,还沾了那么多的血?你最近每天晚上都跑出去练功,却又不让人看到,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你那天晚上浑身是血的跑回来,身上又没有伤,你说,你身上的血,是不是师弟们的血,你说啊,你倒是说话啊!”
何娥华的眼中泪光闪闪,抓住耿少南胳膊的手,也是越掐越用力,到了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而长长的指甲,也深深地剜进了耿少南的手腕里,掐得他手上鲜血横流。
耿少南站起身,轻轻地捉住了何娥华的双手,平静地说道:“师妹,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那个内贼了,可是你想想,在锦衣卫攻山的时候,你我可是在一起的,我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觉得当时的我,还能从你身边飞走,再去后山救走陆炳吗?别人不相信我,你还要怀疑我吗?”
何娥华的嘴角勾了勾,紧锁的眉头开始舒缓了一些:“我,我是。。。。”
耿少南叹了口气:“我知道,在大殿的时候,我跟徐师弟斗嘴,你肯定又是心疼他了,所以就顺着他的话,把矛头指向了我,但是事实就摆在这里,两次出内贼的时候,都跟屈彩凤有关,也都跟他有关,如果你真的要怀疑,为什么总是怀疑自己的丈夫,却不肯去怀疑一下你的徐师兄呢?”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语无伦次地说道:“不,大师兄,我只是,我只是。。。。”(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四十回 心如死灰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说徐师弟就是内贼,这几次他也都在现场,我想他是没有作案的时机的,但是我认为屈彩凤可能有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帮手,隐藏在武当,甚至打伤你爹的,可能就是此人,这个人,想要挑起我们武当师兄弟间的怀疑与猜测,我想,他才是真正的内贼!”
何娥华的娇躯开始发起抖来,颤声道:“什么,还有,还有别的内贼?”但她转念一想,又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刚才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内贼不是耿少南就是徐林宗,但她不愿意去相信徐师兄竟然会是凶手,而耿少南这一直以来的神神秘秘的举动,显然让她更加起了疑心,等回过神来看,看到耿少南的手上给她掐得一道道血痕,她突然无比地自责和心疼起来,眼泪马上顺着眼角滚下,直滴到耿少南的手上。
耿少南幽幽地说道:“你现在终于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唉,也是,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要是在大殿上挑明了说,我就是这个内贼,只怕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的。”
何娥华一下子扑进了耿少南的怀里,哭道:“不,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我,我真的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我只是。。。。”
耿少南的心已经碎得一片片的,虽然他知道,何娥华的怀疑是正确的,确实自己就是这个凶手,而师父则是那个内鬼,但是无论如何,何娥华宁可相信徐林宗,而怀疑自己,这点上仍然让他无法接受,他的双眼红通通地,轻声说道:“好了,师妹,不用解释什么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不过我希望你能象刚才在床上时说的那样,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心应该向着谁,你自己考虑吧。”
他说着,轻轻地推开了何娥华,向门外走去,何娥华哭道:“大师兄,你,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去练功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得找我师父去商量一下吧,师妹,你先休息吧,今天夜里不用等我了,明天我一早会回来。”
他说着,也不管在身后默默哽咽的何娥华,径直走出了门外,身后小师妹开始抱着枕头痛哭,而他的心,也是碎得一片片的。
片刻之后,澄光道长的丹房里,耿少南的脸上泪痕早已经擦干,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澄光道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背,手腕,叹道:“少南,还是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不然怕是会发炎流脓的。”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必了,手上疼一点,也许心里会好受点,她的心,终究还是向着徐林宗,出了这种事,她第一个怀疑的,仍然是我。”
澄光道长的眉头一皱:“这事你不能怪何娥华,你最近确实可疑的地方太多了,也难怪她觉得不对劲,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吧,看来这回徐林宗也是盯上了你,今天是处处都指向了你,你不可以再心慈手软,一定要借这次的机会,除掉他了。”
耿少南的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徐林宗,我本来不想拿你怎么样,甚至对你还有所愧疚,想让你好好地留在武当,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就象今天晚上对屈彩凤这样,可是你不识好歹,因为我要对付屈彩凤,你就对我步步相逼,甚至直接暗示我是内贼,哼,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师妹现在宁可向着你也不肯向着我,只要你活在这世上,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千岁,你这么想就对了,还有,徐林宗最近一直在接触黑石,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弄出什么鬼名堂出来,徐林宗这次如此刻意地针对你,我怕是跟黑石已经有了什么交流了。”
耿少南的双眼圆睁,说道:“你这样说,可是有什么证据?你的人不是一直在监视他们吗,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澄光道长冷笑道:“等看到听到什么的时候,就晚了,今天徐林宗已经说了,紫光在死前跟他提过这内贼的事情,你觉得以他这样的心思缜密,会是随便说说的?他这次回来,一切都透着古怪,你说你跟屈彩凤动手的时候,还有个神秘的高手分开了你们两个,若是此人跟徐林宗有什么联系,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耿少南的背上汗毛直竖,颤声道:“你是说,这个高手可能就是徐林宗?”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徐林宗的经脉我看过,确实是毁了,但是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高绝的功力,又有什么奇门武功的话,是可以避过我的检测的,这点来不得半分大意,少南,现在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时候,徐林宗明显已经正面和你为敌,不管他是为了屈彩凤,还是想要夺回武当掌门之位,都是你的敌人,而且何娥华到时候怕也只会站在他的这一边,我们只有当机立断,杀了黑石和徐林宗,再把这个仇推到屈彩凤的身上,才能一了百了。”
耿少南厉声道:“不行,我说过,不能杀黑石师伯,至于徐林宗,现在更是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强的功力,我们不一定能杀得了他,到时候他一定会逼我使出天狼刀法,那我就是彻底暴露,百口莫辩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千岁,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就算徐林宗有这么高的武功,但是你到时候不使出天狼刀法,只逼他现出功力,不就可以证明他隐藏武功,是别有用心的吗,如果你下不了这个狠心,我来做这事就是,起码,先杀了黑石再说。”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行,不可以动小师妹的父亲,这是底线,师父,现在一切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当务之急,我觉得是要弄清楚,那块玉佩怎么会跑到大殿之上,到底是谁,做了这事!”(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回 逼问凤舞
澄光道长急得一跺脚:“千岁,都这时候了,还要查什么?这很明显就是徐林宗的所为啊。”
耿少南的眼中光芒闪闪,边思索边道:“不,师父,我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徐林宗如果真的捡到我的玉佩,为什么当时不在我昏迷的时候出手制住我?当时听凤舞说,是我狂性大发伤了师弟们,她这时候才现身相救的,可没说徐林宗在现场,这事透着古怪,我得先问清楚凤舞才行。”
澄光道长奇道:“这跟凤舞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害你的。”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我看未必,当时我的衣服都是她整理的,以她这种女人的细心和间谍的本色,我不太相信她会把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掉,而且,我觉得她很有动机,让我在武当呆不下去!”
澄光道长勾了勾嘴角:“那你可得当心一点,现在你恐怕被盯上了,见她不是太合适吧。”
耿少南冷笑道:“连这点险都不敢冒,将来还夺什么位?师父,我去了,我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不能在我下令之前,就去动黑石。”
澄光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神色:“遵命。”
拂晓,莲华峰,耿少南站在上次几个师弟们毙命的地方,血迹还没有完全干,空气中,传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让他触景伤情,不过他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布谷鸟,准备连叫五声,这是他和凤舞接头时约定的暗号,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当他叫到第三声的时候,从一边的大树上落下了一个黑色精灵般的娇小身影,冲天马尾,烈焰红唇,蝴蝶面具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尽是灵动之色,她单膝下跪,声音如**莺初啼,胜过了这林中的晨鸟儿:“见过千岁。”
耿少南神色平静,一抬手:“起来吧,见我不需要这样的大礼。”
凤舞站起身,低头道:“尊卑有别,既然我已经是您的探子,那行礼是应该的。这是起码的礼数。”
耿少南不想在这些无用的事上多纠缠,他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了吧。”
凤舞轻轻地叹了口气:“千岁,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碰到这些事情,一般人早就乱了,您却可以仍然把持的住,老实说,我在一边看得都快急死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到你。”
耿少南冷笑道:“玉佩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转而摇了摇头:“属下是真不知道这玉佩是何时丢失的,千岁的那包血衣里,并没有这玉佩,这包衣服,我都烧掉了。”
耿少南轻轻地“哦”了一声:“那我杀师弟的现场,你就没有留意有没有那个玉佩吗?”
凤舞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记得跟千岁您说过,那地方我是回不去的,因为巡察的弟子很快就会来。”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如果是巡察的弟子发现了这块玉佩,那他们直接就会挂在大殿里,如果不是他们发现的,那就是另有其人,当时以我的功力,在那里哪怕有只蚂蚁爬过,我都会清楚,我很确信,一直到我们离开去小溪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人到这里过,退一步说,就算真有人在这里,那他一定能发现去了小溪的我们。”
凤舞咬了咬牙:“属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在属下看来,可能,可能那块玉佩未必是当时丢失的,也许在之前主公练功昏迷的时候,不小心就落在什么地方,给别有用心的人捡起了。”
耿少南剑眉一挑,厉声道:“够了,凤舞,你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凤舞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千岁,凤舞对你一片赤诚,万万不敢欺骗啊。”
耿少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这么优秀的密探,我腰间玉佩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你错过,你一刻不离地在我左右,有谁偷了取了我的玉佩,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上次表明了你的心迹,说你有多爱我,象你这样的女人,为了爱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小师妹在一起百年好合?!”
凤舞花容失色,身躯在微微地发抖,耿少南越说越动,一步步地逼近她,而她则无助地后退着,可是不管她怎么躲闪,都无法避开耿少南那风暴一样的怒吼:“所以你就跟那个神秘的高手暗中勾结,偷我玉佩,然后把此事公之于世,让我在武当无法立足,对不对!”
“然后你就可以逼我离开武当,离开师妹,只能去投靠陆炳,到了那时候,你就可以慢慢地接近我,得到我的心,得到我的爱,这就是你的全部盘算,对不对!”
凤舞突然站在了原地,再也不动,她的眼中,两道泪水长流,漫过她的面具,流过她的香腮,最后滴到了地上,她喃喃地说道:“千岁,你,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你都能猜得到!”
耿少南的双眼通红,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她那饱满的软香,几乎顶到了耿少南的胸膛,可是耿少南哪还顾得上这些,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要这样拆散我和师妹,你的同盟到底是谁,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说,快给我说啊!”
凤舞突然大叫了起来:“对,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就是不想看你和何娥华就这么在一起,就象你不愿意看她受徐林宗的伤害一样,我也一样,我不想看到你成天被她伤害,尽管跟她在一起,可是她心里却是有别人,耿少南,你以为你得到了她的人,就得到了她的心吗?!”
耿少南怒火万丈,正要再开口,却听到一根火炮声从身后响起,他的心下大骇,再一转身,却看到辛培华满脸怒容,正紧紧地盯着他和凤舞,咬牙切齿地说道:“耿少南,想不到,你居然就是武当的内奸!”(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四十二回 火并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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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辛培华,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他的耳朵里却传来辛培华的冷笑声:“怪不得我们武当一直查不到内奸,原来,原来内奸就是你这个武当大师兄,是你这个武当掌门弟子,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徐师兄还一直不让我瞎怀疑,哼,今天终于让我抓到了!耿少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耿少南回过了神,松开了抓着凤舞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师弟,你误会了,这个女人代号叫凤舞,她是锦衣卫派来监视我们武当的内奸,我现在把她抓住了,正要带回去审问呢,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把她带去真武大殿。”
辛培华哈哈一笑:“耿少南,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想演戏吗?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明明就是偷练了什么天狼刀法,然后走火入魔,杀的师弟,而这个凤舞早就是你的手下了,帮你处理善后之事,你今天跑来问她,不就是要跟她质问玉佩的事情吗?哼,只恨你们狗咬狗,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夺取你的爱,故意这样害你,这是你自作自受!”
凤舞的杏眼圆睁,厉声道:“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句话提醒了耿少南,他的身形一动,一下子飞到了辛培华的面前,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小师弟,你告诉我,你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然的话,别怪我不讲多年的兄弟情份了,我的大业,绝不容有别人来破坏。”
辛培华的眼圈通红,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滚下:“徐师兄是你害的吧,你早就勾结了这个叫凤舞的女人,把徐师兄打落悬崖,就是为了占有师姐,对不对?”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下的令,是凤舞她。。。。”
辛培华长叹一声:“不用解释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耿少南,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耿少南只觉得心中一股悲凉的情绪,如同一团控制不住的烈火,直冲大脑,他的双眼血红,大吼道:“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辛培华哈哈一笑:“你自己做了这些事,还想要继续自欺欺人吗?耿少南,你现在回头还不晚,我想徐师兄他一定会。。。。”
耿少南的脑袋突然就象要爆炸一样,“徐林宗”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匕首,把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无论是小师弟,还是小师妹,到现在仍然是把徐林宗看成最值得依赖与信任的人,而不是自己,这个名字已经在武当折磨了自己二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永远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头上,占据了所有的一切,而自己,终归一无所有!
耿少南厉吼一声,天狼战气顿时行满全身,他的每个毛孔里都透出火山般愤怒与刚烈的战气,大吼道:“去死吧!”一招天狼苍原奔,右掌作爪状,猛地一下击出,正中辛培华那毫无防御的心口,打得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十余丈,带起一条长长的血线,直撞到一棵两人合抢的大松树,“喀喇”一声,大树轰然倒下,连同他的身体,就这么倒在树下,顿时昏死了过去。
何娥华凄厉的叫声响起:“耿少南,你这禽兽!”她那天蓝色的身形,一下子冲到了辛培华的身边,扶起了他的身体,泪如雨下:“小师弟,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醒醒,你醒醒啊。”
耿少南的大脑中却是一片空明,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小师妹的存在,这一掌击出,他突然觉得胸中的一口恶气,狠狠地出了,带着辛龙子的血腥味道的林间山风吹拂起他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他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酸爽,从小到大,那座压在自己头上的大山,仿佛被自己这一掌,击得无影无踪,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可以抬起头,再也不用受人制约,受人歧视了,即使当陆炳跪在自己面前时,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爽快过,因为,这一回,是自己亲手打碎了那座大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黑石愤怒的吼声:“武当弟子听令,马上包围叛徒耿少南!”
而一阵暴喝声响过后,上百名武当弟子迅速地殿开,列起剑阵,围住了耿少南。他们的剑上闪着刺目的寒光,而一个个脸上挂着愤怒的神色,这一刻,这些被耿少南从小到大照顾,教授武艺,如同自己的小兄弟和孩子一样的武当弟子们,已经成了耿少南最大的敌人。
黑石道长提着三尺幽兰剑,而澄光道长则身上捆着牛筋,脸色惨白,被两个武当弟子押着,徐林宗一身紫衣,也已经奔到了辛培华的身边,泪光闪闪:“小师弟,都怪我,都怪我来晚一步。”他猛地一扭头,看着耿少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对师弟下这么重的毒手!”
耿少南也知道再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他甚至顾不得去问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会被擒住,黑石道长为什么会恢复,这时候,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只冲着自己打瘫黑石,喂他服僵尸散的事情,就足够欺师灭祖了,再加上所有人都看到是自己打了辛培华,刚才那一下是含怒而发,只怕多半也直接把他打死了,他咬了咬牙,不怒反笑:“不错,是我打的,那又怎么样,是他该死,我不仅要打他,还要打你们所有的人,我让你们再向着徐林宗,再看不起我!”
黑石道长怒吼道:“耿少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师父一起,先是害死紫光掌门,然后又把我打成残废,还灌我僵尸散,让我生不如死,你们控制武当,逼娶娥华,还要害死林宗!你的罪恶,死一千次都不够,所幸苍天有眼,在你指使澄光来杀我的时候,终于被林宗设计拿下,事到如今,你已经无路可走,投降吧,接受武当门规的惩处,是你最后改过自新的机会!”(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三回 天狼斗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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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宗的神情严肃,他现在身上的这套武功,并不是武当的太极真气,而是落崖时机缘巧合,竟然得到了当年林凤仙的情侣,一代大侠霍丹枫所留下的武学秘籍。
当年天狼刀法乃是林凤仙偷了霍丹枫的家传武功后所创,而霍丹枫深知其厉害之处与运气法门,更是知道林凤仙练到最后,以女子之身必然无法控制这可怕的天狼真气,会走火入魔,大开杀戒。
为了救自己曾经的爱人,霍丹枫穷尽毕生之力,在那谷底博采众家之长,创出一套独门武功,游龙戏凤,招招针对天狼刀法,可以将其完全克制,徐林宗因祸得福,竟然在霍丹枫所留下的秘籍与丹药的作用下,半年内速成此神功,若非如此,又怎么能与天狼刀法大成的耿少南相对抗?!
可是耿少南还不知道这一切,他只觉得,自己那足以毁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天狼刀法,在这徐林宗所使的这套奇怪武功面前,是那么地别扭,很难施展开来,所幸现在两人没有来得及动兵刃,拼招式,而是直接斗起了内力,自己这套以爆发和攻击见长的天狼战气,看起来更有优势一些,至少,徐林宗现在的金色战气被自己死死地压制住,无法再进一步。
耿少南冷笑道:“徐师弟,看起来你还真的挺会装啊,居然能装得自己一点武功也没有,连我们所有人都骗了,不过你确实是应该后悔,因为,你不知道天狼刀法真正的威力,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徐林宗一句话也不说,左手却是暗暗地挪到了右手的手背后方,撑住了自己的右手,看起来,已经作好了抵御这一波高爆发的打算。
耿少南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他突然仰头朝天,放声大啸,这一吼,把他心中那无尽的委屈,不满,郁闷,以及潜伏在心中最深处的不甘,愤怒,全都爆发了出来,二十丈内,劲气激荡,如同台风袭面,从黑石到何娥华,所有的武当弟子们几乎都无法站力,止不住地后退。
而徐林宗却是一声不吭,他的束发发结一下子无风自断,一头乱发在空中飘舞着,而那双金光闪闪的眼睛,仿佛是沙尘暴之中的两点明星,一亮一亮,耿少南的两个丹田之中,劲气暴走,撑得他的身形,几乎扩大了一半,如同一个膨胀的气球一般,接下来,必是惊天动地的一击,可是徐林宗却仍然在原地稳稳地扎着,纹丝不动,如同风暴之中的一根擎天玉柱。
耿少南吼完之后,只感觉到全身上下热血沸腾,胜负就在此一举,他全身的劲气,汇成一股绝大的气流,从他的两个丹田游走全身,汇集到胸口,然后顺着手阳明大肠经,通过他的右臂,一路而过,直冲掌心,最后变成一股火山暴发般的劲气,直冲而出,这一招,正是天狼刀法中的致命一击----天狼灭世!
几十名武当弟子给这股子巨浪般的气劲冲得飞天而走,飞向了几丈之外,何娥华紧紧地抱着辛培华,死死倚住一颗大树,才不至于给刮走,就连黑石道人也是站立不住,几乎要向后跌倒,连使三个千斤坠才勉强稳住身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回 痛别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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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的眼泪,也是如断线的珍珠一样地向下流淌,她哭道:“不,主公,我不能,不能扔下你啊,你还是听千岁的话,跟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澄光道长的手就一用力,脖子上立即出现了一道深几分的剑痕,鲜血不住地顺着剑身的血槽下流,耿少南惊得后退半步,连声道:“不要,师父,不要啊。”
澄光道长须发皆乱,在风中狂舞着,大吼道:“婆婆妈妈地在犹豫什么,还不快走,千岁,去找陆炳,然后恢复你的身份,把这个带上!”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的绢帛,扔给了耿少南,耿少南单手接过,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这是上次陆炳看过的那个自己出生时皇上册封自己为齐王的诏书,在宫中内廷是留有副档的,可以说这是证明自己齐王身份的唯一东西,师父一直随身携带,可见他把此物看得有多重要。
澄光道长的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老泪纵横,缓缓地说道:“千岁,是我把你带进了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是我逼你走上了夺位的道路,是我打破了你宁静的生活,是我毁掉了你在武当的平静,但是我很骄傲,我看到你能这样优秀,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有着这样绝顶聪明的头脑。”
“现在你有妻儿,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师父我看到你现在这样,真的是死也无憾了!”
“只是你必须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想保住何娥华的命,保住你孩子的命,只有夺位这一条路。”
“从今天开始,你和武当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家,切不可再有半点心慈手软,以后无论是面对徐林宗,还是武当,万万不可再次手下留情。”
“师父我就算不能亲眼看到你得登大位,我的灵魂,也一定会祝福你,保佑你的,走吧,千岁,咱们来生再见!”
耿少南是上已经泣不成声,他放下了手中的何娥华,让一边的凤舞扶住,自己则跪在地上,重重地向着澄光道长磕了九个响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双眼一片泪花:“师父,虽然我不是您亲生,但您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早已经胜过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心中,您才是我的父亲,孩儿就算得登大位,耿少南这个名字,也绝对不会改,世世代代,我的子孙,都会是姓耿,不是姓朱!”
澄光道长闭上了眼睛,欣慰的泪水夺眶而出:“好,很好,你这么有孝心,师父这一世没白疼你,少南,走吧,不要回头,师父永远会守护在你身边的!”
耿少南再拜三拜,起身,咬了咬牙,抱起何娥华,向前发力狂奔,风儿一刀一刀地吹在他的脸上,把他的泪水迎风撒在空中,他睁大了眼睛,让风用力吹,告诉自己不流泪!
三个时辰后,一百多里外,一处破旧的小庙,这里是锦衣卫的一处暗中接头点,凤舞已经出去寻找陆炳了,庙里只剩下耿少南和何娥华二人,何娥华躺在一边的干草堆上,星眸紧闭,仍然在昏迷之中。
耿少南则是无力地倚在门上,他的眼中尽是红丝,泪水已经流干,尽管他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地骗着自己,师父可能未必有事,但离别时的那一幕,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是澄光道长用生命阻止了武当的追击,才会让他有机会逃到这里,现在师父都没有跟上来,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耿少南咬牙切齿地说道:“徐林宗,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挖好了陷阱,一步步地引我往里跳,我原本还顾念着兄弟之情,不想对你下杀手,可是你却不知好歹,要跟我对抗到底,现在你逼得我离开了武当,又害死我师父,我发誓,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一声轻微的嘤咛声传来,耿少南瞬间回过了神,只见何娥华悠悠醒转,正吃力地坐起身,他连忙抢上前去,扶住了小师妹,现在他已经几乎失去了一切,只有妻儿是他最后的挂念,他急道:“师妹,你没事吧,你现在感觉怎么。。。。”
耿少南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右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而眼前则是一阵金星直冒,竟然是何娥华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打得他直向后跌出两三步,他没有料到何娥华竟然是这种反应,一边捂着脸上被何娥华的指甲划出的几道血印,一边大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何娥华杏眼圆睁,柳眉直竖,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怒容,站起身,盯着耿少南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怎么下得了手!小师弟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一起练剑,一起玩耍的师兄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你怎么就害了他的性命!”
她突然抓紧了耿少南的肩膀,状若疯狂,泪水随着她的剧烈摇晃而飞溅到耿少南的脸上,身上,而她的尖叫声则在整个破庙里回荡着:“你这个禽兽,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啊!”
耿少南突然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他重重地甩开了何娥华的手,转而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怒吼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何娥华大概是给耿少南这爆发的情绪给吓到了,或者是伤心到了极点,她闭上了眼睛,摇着头,却是不肯再看耿少南一眼。
耿少南双眼圆睁,他想要把心中的千言万语都说出来,嘴上却是语无伦次:“你知道吗?我死过一次了。我喝下毒酒之前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我再活一次,我不能再这样窝囊,我一定要勇敢地去追求我所爱的人,我要给她幸福,我不要你再受徐林宗的伤害,所以我必须要权力,我要权力,你明白吗?!”
何娥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耿少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六回 公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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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u ( y?????s???b7?|6?7|k?bs??f??激动到了极点,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的小师妹,只是一个他所要发泄,所要倾诉的对象,他的鼻孔里喷着粗气,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小师弟的死,他是有意义的,那些师弟师侄们的死,也是有意义的,他们都是在为我铺一条通向皇位的路,我只要当上皇帝,我一定会好好治理国家的,我会,我会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我会让你当母仪天下的皇后,师妹,你知道吗,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r
何娥华一动不动地盯着耿少南,渐渐地直起了身,她看着耿少南的双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剩下了一种可悲的鄙夷与怜悯,从她的朱唇中,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耿少南,你疯了!”r
耿少南如同给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大吼道:“我没疯,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一定会。。。。”r
何娥华却是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她重重地甩开了耿少南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就准备向外走,耿少南刚想要追出去,却只见门口的阳光一阵变暗,一大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个,正是大红官袍,黑色披风的陆炳,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几十名戴着面具,胸前尽是金龙绣身的龙组杀手,而一身黑衣,冲天马尾,烈焰红唇的凤舞,则是最后一个跟了进来。r
何娥华暂时收住了脚步,只见陆炳对着耿少南单膝下跪,沉声道:“千岁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您恕罪。”r
耿少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面对陆炳,他必须拿出一个王爷的样子,虽然自己接下来只有投奔陆炳这条路了,但越是如此,越是得一开始就在气势上压住这个大特务头子,免得寄人篱下时还要受人摆布。r
耿少南负手于背后,声音中透出一股威严与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陆总指挥,眼下我们与武当的合作,已经完全破裂,而我的身份,只怕也会给武当识破,现在我只有暂时去锦衣卫的总部,再作良图,你要作好准备,布置好与武当全面冲突的可能。”r
陆炳沉声道:“属下遵命,锦衣卫总部内,早已经为千岁和王妃留下了秘密的住所,在您恢复身份以前,请您先委屈一阵了。”r
耿少南点了点头:“前面带路吧。”r
陆炳弹身而走,就走到了前面,一边的十余位龙组杀手则恭声道:“千岁,王妃,请吧。”耿少南走到了一脸惊讶,震惊地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的何娥华面前,冷冷地说道,“还要我再抱你走吗?”r
一部香车之内,耿少南与何娥华相对而坐,车内的摆设与布置极好,从这木料和珠帘来看,就知道耗资巨万,尽管是在山道上行驶,但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颠跛,可见这赶车之人也是极有水平的。r
何娥华坐在一个软垫上,扭着头,面如寒霜,耿少南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师妹,你这是一辈子也不肯再开口和我说话了吗?”r
何娥华转过了头,看着耿少南的眼睛里,却是怒火万丈,再无半分情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跟你这个禽兽有什么好说的。原来我爹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为了夺取武当的权力,才要接近我,才要跟我成亲,从头到尾,你都是在骗我,你都是在利用我!”r
耿少南大声道:“区区一个武当,有什么值得我费心计去夺取的?你看到刚才陆炳了吗?你觉得他这样的锦衣卫总指挥使,朝廷高官,特务头子,会对着一个武当掌门下跪吗?”r
何娥华先是一愣,转而奇道:“他刚才,他刚才叫你什么?叫你千岁?这是怎么回事,千岁,千岁不是只能用来叫皇子的吗,难道,难道。。。。”r
耿少南冷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皇子,是齐王,而你,现在是齐王妃!”r
何娥华不信地摇着头,看着耿少南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异:“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从小在武当和我一起长大,你什么时候,又是过什么齐王了?!皇子不应该都是住在皇宫大内吗,怎么可能上武当!”r
耿少南从怀中摸出了那卷黄色的绢帛,扔给了何娥华,沉声道:“你看看这个吧!”r
何娥华秀眉一蹙,展开了这道绢帛,轻声地念了出来:“嘉靖十七年八月,庚午,辰时三刻,郑贵妃于德清殿产下皇子朱载南,册封为齐王。”r
何娥华的手在微微地发抖,抬起头看着耿少南,颤声道:“你,你就是齐王?!”r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是的,我就是这个诏书上所立的齐王朱载南。耿少南,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字,他当年是我娘的贴身侍卫,姓耿,和陆炳是锦衣卫最要好的朋友,所以,给我起名叫耿少南。”r
何娥华这下已经信了一大半,即使她是个江湖女子,也认得这诏书的厉害,她喃喃地说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皇子,又怎么会在武当?!”r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娘出身寒微,身份低下,靠了皇上的宠幸,一下子从宫女成了贵妃,又怀上了我,因此遭到了那些出身高门重臣家的嫔妃们的嫉恨,她们联手设计,诬陷我娘行巫蛊厌胜之法,诅咒皇上,逼我父皇下诏,赐我娘一死,我娘在临死前,托耿侍卫,也就是我的师父把我送出宫,师父带我逃到了武当山,侥幸地存活了下来,一直到大半年前,我连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只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武当弟子,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婴。”r
“但是师父还是看出了我在武学上的巨大天赋,按我娘当年的意思,是要隐瞒我的身份,让我平凡地过此一生,再也不要陷入血腥的宫廷斗争,可是师父却受我娘的大恩,无时无刻不忘此仇,终于,他找到了机会,利用太子与瑞王之争,除掉了瑞王,然后向走投无路的陆炳公开了我的身份,要他助我夺位,师妹,这就是我的故事,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我没疯,这个天下,应该是我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回 娓娓道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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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冷笑道:“我的傻师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看看这诏书上写的,我是出生于嘉靖十七年的八月,比现在出生于嘉靖十八年的太子都要先,当时我的母妃是贵妃,而皇后是没有嫡子的,现在这个太子的位置,本就应该是属于我,若不是我第一个出生,那些狠毒的后宫妃子们,又怎么会如此处心积虑地要害我们母子呢?”r
何娥华讶道:“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太子,太子明明是皇后所生,要不然怎么是太子?”r
耿少南哈哈一笑,双眼尽赤:“我原本也跟你一样,给武当骗了这么多年,以为什么太子就是正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太子根本不是皇后亲生,而是杨德妃的儿子,因为皇后无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杨德妃就把儿子过继给了她,这样获得了皇后的支持,于是她们这些人,连同那个瑞王的生母张贵妃一起,就合谋算计我母妃!”r
“她们先是在我师父身上做文章,陷害我师父,诬陷他带刀入内宫,图谋不轨,结果我母妃拼尽全力才保下了我师父,然后她们又想出了巫蛊之法,栽赃陷害,父皇明知道我母妃是冤枉的,但是为了不得罪这些皇后,贵妃们身后的重臣大官,最后还是狠心牺牲了我母妃,他问心有愧,所以默许了我师父带我出宫,逃到了武当山上,这就是我的身世,你明白了吗?”r
何娥华半晌无语,久久,才说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会相信的,你弄出这个假诏书,不过是为了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骗不了我。如果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在武当拿出来,师伯和我爹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若你真的冤枉,武当上下会为你讨回公道的。”r
耿少南冷笑道:“武当武当,你除了武当还知道什么?对于整个天下,四海九州来说,武当连根毛都算不上,上次锦衣卫只是私自出动一些护卫攻打武当,武当就难以抵挡了,看看巫山派吧,她们有上万兵马,可是朝廷的大军一出,还不是灰飞烟灭,连带着几万老弱妇孺一起作了陪葬!”r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这天下自有公理在,就算一个武当不行,那联系天下的武林正道,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还有,我们武当不是有很多弟子的家人,是达官贵人吗,找他们家向朝廷申诉,难道就不行吗?”r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要是公理二字就能成为这世上的法则,那我娘当年也不会惨死了,再说了,你当武当又是什么好人了?徐林宗的父亲徐阶,就是朝中清流派的首领,就是当年害死我娘的杨廷和等人的门生,你指望他会为我找回这个公道吗?他们若是知道了我的存在,只会斩草除根,赶尽杀绝!”r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尽是不信:“哼,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信你的话,你的身份一定是伪造的,就是你们师徒二人,想要夺武当掌门之位,才编造出这些谎言来骗我们。”r
耿少南哈哈一笑:“骗你?一个小小的武当,值得我骗吗?陆炳是何等精明的人,连他都对这诏书深信不疑,我要是有了锦衣卫的权势,还会看上武当吗?师妹,为什么我的话,你就是不信,我呆在武当,唯一的原因,就是你!为了权力,我可以不择手段,一来是为了报母仇,二来也是为了你啊。如果我当上了皇帝,那你就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说过,我会把全天下所有的幸福,都给你。”r
何娥华银牙紧牙,眼中尽是愤怒的神色:“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我何娥华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荣华富贵过?我的家是武当,不是别的地方,在武当有我的师兄,有我的师弟,有我爹。可是,这一切都给你亲手毁了,你说,我爹是怎么给你害的,他说你打瘫了他,还给他吃什么什么散,那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紫光师伯,是不是你杀的!”r
耿少南长叹一声,他知道这些事情终究还是无法逃避,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今天我跟你说的话,都会是实话,以前为了隐瞒我的身份,有些事情,我只能暂时瞒着你,现在开始,不会了。”r
何娥华冷笑道:“你以前跟我说什么不会骗我的时候,也是信誓旦旦,耿少南,你自己说,你跟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又要我怎么信你?!”r
耿少南一动不动地看着何娥华,怆然道:“我对你的爱,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在逃亡的时候还要带着你,又为什么师父宁可命都不要了,也要留下来为我们抵挡你爹和徐林宗!”r
何娥华扭过了头,冷笑道:“你那个作恶多端的师父现在不在,谁知道又是做什么坏事去了,耿少南,你尽管说你的那些事情,不要打岔,也别总是想推到别人身上去,我不是傻瓜,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r
耿少南点了点头,说道:“紫光师伯确实是我师父所杀,多年以来,他暗中训练了一批黑影杀手,凤舞就是其中之一,目的就是等待机会,为我娘复仇,武当在他看来只是暂时栖身之所,他最终要的,就是找到机会,结交权贵,夺取储君之位。”r
“本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所以也一直隐瞒我的身世,但是太子与瑞王相争,这让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于是他暗中命令早已经打入锦衣卫多年的凤舞,以孟彩珠的身份混进巫山派,伺机挑起支持太子的武当,与支持瑞王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纷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 娓娓道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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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h??z?s?t?f1?@e?t??rd???pn????26bv{t?:?`?r??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说,上次你杀杜七娘的事情,就是这孟彩珠,不对,是什么凤舞,故意挑起来的?”r
耿少南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她的任务就是挑起武当和巫山派的矛盾,巫山派在江湖上没有朋友,如果和武当起了冲突,加上之前和东厂为敌,那就只有向锦衣卫求援了,我师父当年和陆炳是最好的朋友,也是锦衣卫里过命的兄弟,只是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不能向陆炳暴露自己的身份。”r
“但我师父知道,锦衣卫一直对巫山派有所企图,想要跟巫山派结为盟友,陆炳更是不惜制造东厂和巫山派的冲突,然后站在巫山派的一边,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让陆炳能和他重新结盟,共同扶我上位。”r
何娥华有些听明白了,喃喃地说道:“这就是了,之前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支持那个什么瑞王,与太子为敌,后来这个瑞王死了,陆炳没了靠山,之前又因为跟太子结怨,走投无路之下,才能倒向你的那个师父,这么说来,瑞王之死,也是你师父的计划了?”r
耿少南点了点头:“正是,杀瑞王的,正是凤舞,她以美色引诱瑞王,当时锦衣卫和东厂都在全力攻打武当,瑞王身边没有厉害的护卫,给她一击得手。”r
何娥华冷笑道:“真是不要脸的贱人,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你师父看起来也是对这女人各种训练,教她如何引诱男人的办法。”r
耿少南摇了摇头:“这倒未必,虽然我没有见过凤舞是怎么刺杀的瑞王,但那瑞王确实是个色中饿鬼,记得上次我和师妹你在秦淮河的时候,他也一眼看中了你,最后落进了我们的圈套,难道师妹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你自己也适用吗?”r
何娥华的粉脸一红:“我,我怎么能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耿少南,你,你胡说八道!”r
如果是换了平时,看到小师妹这样又急又恼的样子,耿少南早就好言安慰了,但今天的耿少南,却是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情跟爱妻打情骂俏,他叹了口气:“凤舞是我师父所训练的最优秀的杀手,我以前也恨她多次把我引上歧路,但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我却多次知道她是在暗中助我成事,甚至我练成天狼刀法,也多是拜他所赐,对于这个姑娘,我已经没有恨意了。”r
何娥华咬了咬牙,冷笑道:“你想当储君,想当武当掌门,自然对这种邪魔歪道是没有恨意的,她能帮你成事,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耿少南,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利欲蒙了心,放弃了你在武当这么多年接受的正道,变成了这副样子?!”r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我说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本来是个什么也不想去争的人,但是我看着你给徐林宗那样伤害,自己却无法自拔,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保护你,当我在巫山派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如果有来生,我要全力地追求你,保护你,不能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小师妹,我这样想,这样做,有错吗?”r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而粉面一寒:“到了现在,你还想用这些花言巧语骗我吗?你明明就是想通过追求我,来取得我爹的支持,让你坐上武当掌门之位,进而谋夺天下,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工具罢了,你根本没有你说的这样爱我,如果你爱我的话,又怎么可能这样伤害我,伤害武当?!”r
耿少南心烦意乱,高声道:“你以为是我想伤害武当吗?我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是看到陆炳跪在我的床边,向我行礼,叫我齐王,你可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是我去刺杀屈彩凤的事了!我那时候看你天天被徐林宗所伤,即使是这样,仍然心心念念地想着他,想着他去刺杀屈彩凤,万一回不来怎么办!我不想让你继续受伤害,所以我才去下山杀屈彩凤,你以为我是为了武当掌门之位吗?我那时只是希望断了徐林宗的念头,让他能收起心,好好娶你,你懂吗!”r
何娥华咬了咬牙:“我不信,我不听,你根本没有叫上徐师兄,你是自己想杀屈彩凤,因为,因为我爹说过,谁杀了屈彩凤,谁就当武当的掌门,原来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好心,但现在,铁证如山,你就是个权力蒙心的伪君子!”r
何娥华看着耿少南的脸,两只杏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也许以前的你,就是一个温良醇厚的武当大师兄,可是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你就有了别的心思,你觉得你是皇子,不再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弃徒,那武当掌门,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你就勾结你师父,勾结陆炳,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武当,伤害我爹,因为你们知道,武当永远是支持太子这个正统,绝不会跟你们这些篡位的野心家同流合污的!”r
耿少南厉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师父!陆炳也许是野心勃勃,但我师父在武当隐忍二十多年,抚养我长大,难道是为了什么权势吗?他是为了报我娘的恩情,是为了给我娘报仇!武当从一开始就支持一个篡了位的太子,背后更是跟那些支持太子的重臣们不可分割,又怎么可能为了我主持正义?!”r
何娥华冷笑道:“所以你们就对紫光师伯下毒手,对我爹下毒手,对不对?”r
耿少南叹了口气:“那只是个意外,是被动的。我师父就着屈彩凤上山之事,设下圈套,要让陆炳走投无路之时再出手相救,以取得这个旧时老友的信任,而且,东厂和锦衣卫攻山,是除掉瑞王的必要前提,非如此不可。你要说这是个圈套,那也不是我师父主动设的,是屈彩凤自己跑来武当,我师父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你以为我的师父在紫光师伯面前冒险救走陆炳,没有损失吗?他给紫光师伯打了一掌,到现在也没有还原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 娓娓道来(三)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我师父也觉察到了这点,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你爹之所以跟紫光师伯见了一面后就开始对我态度大变,就是因为紫光师伯跟他说了,我爹很可能就是救走陆炳的人,所以连着我也给怀疑了。”r
何娥华冷笑道:“做下这样的背叛之事,不主动自首,还想要掌门师兄装着不知道,耿少南,你们师徒的脑子是怎么长的?”r
耿少南突然吼了起来:“背叛?我师父是背叛,那你的徐师兄是不是背叛?他勾结妖女,祸害武当,造成了武当这么大的损失,你说过他一句没有?如果这事是你的徐师兄做的,你还会这样义正辞严地骂他吗?”r
何娥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有些结巴起来:“我,我当然会骂他,谁,谁要是伤害了武当,我都会骂他的。这是我作为武当弟子的本份!”r
耿少南冷笑道:“本份?徐林宗勾结妖女,把武当害成这样,当时连我都不知道紫光师伯是死在我师父手上,还以为是妖女杀的,这点跟你是一样的,可是徐林宗放不下跟妖女的旧情,自我闭关,就是想要逃避,你当时对徐林宗是怎么做的,每天给他送饭送菜,天天鼓励他,想用你的柔情和爱意让他回头,你对他的这些感情,什么时候给过我半分!”r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因为,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是只有徐师兄,我也恨他把武当害成这样,但是,但是我就是狠不下心来怪他,我知道,他只是给人欺骗,一时受人利用,本性是不坏的,只要他的脑子能转过这个弯来,就会杀了妖女,完成救赎!”r
何娥华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耿少南:“可是你跟徐师兄一样吗?你总是怪我偏向徐师兄,但你自己做的又是什么?徐师兄最多是给人利用,不敢面对,你却是主动地伤害武当,你师父杀紫光师伯,你是不是帮凶!要不然以紫光师伯冠绝天下的剑术武功,你师父当时受了伤,又怎么可能伤得了他!”r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我没有伤害紫光师伯,那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进的院子,进院子的时候,师伯已经倒下了,我们当时还以为是妖女下的手,你还记得吗?”r
何娥华咬了咬牙:“你也是从山门那里跑进来的,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得手之后再跑了一圈回来的!你给我说实话!”r
耿少南叹了口气:“你从来都不信我,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罢了,既然我说过,今天会对你交代一切,就不会再骗你,也不会再隐瞒任何事情。当时的紫光师伯,是和变了身的屈彩凤生死相搏,最后跟屈彩凤力拼一掌,给震得无法行动,元气大伤,我师父这时候趁机下手,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可是紫光师伯毕竟内力深厚,一时半会儿断不了气,这时候我们冲进来了,我师父怕事情败露,就在手上下了毒,强行灌进紫光师伯的嘴里,所以师伯的死状,表面上看是一剑穿心,但脸色嘴唇发紫,是明显的中毒症状!”r
何娥华的眼中泪光闪闪,失声痛哭道:“你们,你们这些恶贼,这样,这样害掌门师伯,可曾,可曾还有半分人性!师伯他收留你师父,几十年来当成亲兄弟一样照顾,你们这也下得了手吗?!”r
耿少南的神色变得黯淡,喃喃地说道:“也许在你眼里,他们师兄弟的感情很深,但我师父后来说过,几十年来,他一直是给紫光师伯打压,针对,就象徐林宗和我的关系一样,表面上看很好,但实际上我们是给夺走了本应属于我们的一切,你觉得这就是对我们很好了?”r
何娥华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因为不给你们当掌门,不助你们夺位或者是复仇,你们就要对几十年的亲人,兄弟下这样的毒手?耿少南,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r
耿少南的眼中泪光闪闪:“我师父杀害紫光师伯之事,确实无法辩解,但从他的角度来考虑,不能因为一个紫光师伯就坏了多年的复仇大事,所以他虽然内心有所愧疚,却是无怨无悔,他跟我说过,一旦大事得手,他会在紫光师伯的坟前自刎,还他一命!”r
何娥华扭过了头,冷笑道:“你觉得我还会信这样的鬼话吗?耿少南,我爹只怕是因为察觉到了你们的阴谋,才会给你们害成这样了吧。”r
耿少南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睁开眼,缓缓说道:“打伤你爹,喂他吃下僵尸粉,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是我自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