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胡伯特4
胡伯特在吊桥边儿下马的时候刚好遇到从城门里走出来的卡尔狮心,卡尔狮心这是才从家里吃了午饭出来,他的小**福亚拉尔也喂过了食。约拿旦狮心的白马布伦达不在,马厩里空落落的,福亚拉尔用一种寂寞而又担忧的眼神望着面包干儿,这让面包干无法在家里待下去,他出来等哥哥,顺带也期盼着长袜子皮皮的海盗船会奇迹一般的出现,虽然他很清楚长袜子皮皮早上才走也许还没有回到海边那个小镇,还没有回到威勒库拉庄,可他心里抑制不住那渴望的火苗,在法律的木牌边儿上也许会好点儿,他相信是这样的。
卡尔狮心也没有想到在吊桥这儿就遇到了胡伯特,他想胡伯特身后张望着,可是约拿旦并没有突然从胡伯特身后蹦出来给他一个惊喜,白马布伦达也踪影不见他失望的问:“你没有遇到约拿旦吗?”
胡伯特牵着马走过吊桥,每个人过吊桥都要下马,除非是骑兵,还要是是执行任务的骑兵才有这样的特权可以耀武扬威的骑着马从吊桥上经过,而他们的任务从来都是光荣而重要的,比如给城里的头面人物开道,护送权贵的公子小姐们出去游玩儿,不过由于战争的阴云逼近他们已经蜷缩在了城墙里面,不再出去了,也许他们正准备着最后的使命——伴着头面人物们一起进行战略转移,不过目前还没有到那一步,局势还没有那么险恶,毕竟,卡曼亚卡的大军还没有到来,要是望风而逃也太有损他们的声誉,同时他们的实际利益也不允许他们这么早的就放弃。
“很遗憾,卡尔,我没有找到你另一半儿的狮心。”胡伯特在经过面包干儿身边儿的时候轻轻拍着他的头顶说,“我发誓,我找过的。你看,我一只兔子都没有打,我一直都在找你哥哥,可我在山上钻来钻去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你要知道那山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不用担心,约拿旦是个精明的小伙子身手矫捷他不会有事儿的。最起码现在山上还没有卡曼亚卡的大军,至少我是一个也没有遇到。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不要着急,约拿旦会回来的。”
卡尔狮心怎么能不担心呢,他垂着头和胡伯特擦身而过。
在胡伯特进城的时候吕清广突然问道:“是不是拿到胡伯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儿就可以打开传送阵离开这里了?”
“那个项链儿上的挂具是一个小型的传送阵,”风天回答道,“可是这样的传送阵打开容易,但不足以将我们传送出这个空间。那个传送阵的灵力太弱了,传送点儿小东西,一些简单的物质还行,其他的就——,哎!”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吕清广丧气的说。
“也不能这么说。”风天安慰道,“我们还是有点儿成效的。”
风地幸灾乐祸的笑道:“起码知道有人要来收拾你了。”
“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风天声音睿智而高远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味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他将你带出这里,离开这个小镇,甚至离开这个空间,要是能到一个稳定的时空就可以找个机会开溜。”
“他可以离开这个空间吗?”吕清广怀疑的问,“即使是离开了这个空间要是所到的时空更不稳定咋办?即使到了稳定的时空,要是找不到开溜的机会怎么办?能使用传送阵遥控指挥这里的幕后黑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吕清广忧心忡忡的提了一连串儿的问题,这还不是他所有的问题,问题还多着呢,不过再提多了也没意思,就眼前提出来的这些都解决不了,再多提也还是一样。
风天回避过所有的问题给吕清广打气道:“这些都的确是存在的,当不能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就没有信心了,这就不对了。一旦你拿出必胜的信念这些问题其实也就不成其为问题了。”
“要敢想敢干,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爱拼才会赢,关键时刻要敢于亮剑。”风地也不知道在哪部电影或者哪部歪书中剽窃了一些词语都一股脑的说给了吕清广,也不管这挨得上挨不上。
吕清广心里有气,嘟囔道:“那还不如直接到时空乱流中拼杀一会,要是被抓到连时空乱流都进不到的地方那时连哭都来不及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也是微乎其微的,”风天劝说道,“不要把未来想象得过于灰暗,光明还是存在的嘛!就算到了最坏的地步也不能失去希望,一旦没有了希望就什么都没有了。悲观的情绪只会是你的行为失去应有的水准。”
“而你本身的水准就够低了,”风地插话说,“要是再降低就根本没水准了。”
吕清广心里不了然的反抗道:“怎么都对着我来了,落到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有火也不能都对着我发吧。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来把我弄出去,可你们太古灵族不是一直防着别人的窥探吗?要是你们尽职尽责的话,那就不会有人能发现我的存在才对啊!这说穿了还是你们的责任,是你们工作疏忽造成的严重后果。”说着说着吕清广腰杆儿直了,语气也壮实了。“你们要首先反省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先把漏洞找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弥补,之后才能说到其他的。要是带着这样严重的漏洞,连补丁都不打,以后还怎么混呢?到哪里还不是被别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样还谈什么行动呢?”
“没漏洞啊!”风地委屈的叫嚷道。
吕清广不干了,这可就是态度的问题了,工作中不怕有问题和错误,人无完人,老人家也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不怕怕的是不肯承认错误,不肯正视错误,文过饰非是要不得的。心里火一起来吕清广就有点儿想给太古灵族办办学习班儿了,这样的作风不整整是不行的,整风看来是刻不容缓的了。
就在吕清广准备开始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大革命的时候风天出来澄清道:“太古灵族的防御措施的确是严密的,从对方传送阵里显露的灵力看是绝对没有可能探查到我们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风地绝不是在推卸责任,这你可以不必担心,要是出现了漏洞我们是不会讳疾忌医的,该自查自纠的都已经做了,的确没有防御上的漏洞存在,我认为对方即使对我们有所察觉也仅仅是进入这个时空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在那短暂的几乎不可计量的时间尺度里,还来不及对自身进行保护,我们的防御还停留在上一个空间,没有想到,对方的观察是这样的仔细,反应是这样的强烈。进入一个全新的空间,特别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动进入的时候,防御难免会有微小的滞后发生,这是避免不了的。”
“对方却敏感的抓住了这一点。”吕清广对不可避免这样的说法不以为然,什么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没有避免得了的,要是随时都做好准备不就没有这样的事儿了吗?
风天耐心的解释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还要再找证据。现在就盖棺定论还为时过早,并且情况就不一定那么悲观。对方的灵力等级并不高,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传送阵上显示的灵力做出准确的判断——对方不过也就金丹期的水准,这点儿修为对你还构不成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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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胡伯特5
“金丹期?”吕清广问道,要是对方只有金丹期那吕清广倒是不怕将计就计一下的,累死金丹期的也攻不破他的防御,对这点吕清广心知肚明很有自信。小理
风天详细的解释道:“胡伯特用的魔法道具虽然我以前没见过,那东西构思却也新颖,可谓奇技淫巧,不过等级确是不高,只是修真界的玩意儿而已,不过是魔界的修真界的出品,和你以前接触的有所区别,本质上跟你的光芒手杖是一类的东西,不过制作得要更好一些。最奇特的是它只是单向的灵力传输,这一边儿并不用输入灵力,这样一来普通人或者这里的半人半鬼也都可以使用了,这样一来这一端平时就没有一点儿的灵力了,要是不使用我们还不一定能察觉得到,可一用就原形毕露了。刚才你也感觉到了,那个传送阵的灵力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并且杂而不纯,这样的灵力不可能是高修为的修士所为。而从那边儿下命令的口气你也听得出来,那边儿传来的影像中的并不是一个不能做主的下人,起码也是一个大头目,这样的修为都可以发号施令,那么可想而知对方的整体修为就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以你现在的装备来说并不用担心修真界的威胁,不管是哪一界下属的修真界都没有必要担心,倒是异界的高手不得不防。小理还有就是这个宇宙本身存在的一些危险,那是你现在必须尽量避开的,时空乱流就是其中之一。和时空乱流相比,修真界的危险就小得多了,就是大乘期的来上一堆也比不上闯时空乱流更危险。遇上高不过还可以跑,在时空乱流里可是想跑都跑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建议你采取将计就计这样的计策了。”
吕清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风天说得很透彻也比较在理,吕清广一时间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只好先这么着了。
心神回到风命的画面里,胡伯特已经到家了,马厩里,将马归在食槽上,卸下鞍韂,提着包裹就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胡伯特这座房子基本和尤西金鸡家是一样的,可胡伯特家人少,也就显得宽大了许多。
和尤西金鸡不同,胡伯特没有往楼顶跑,他进了卧室旁的一间屋子,这是他的工作间,在吕清广做室内设计师的时候把这叫书房,别墅,特别是独栋别墅基本上都有书房,不过书房里不一定有书倒是常见的。大的别墅,房间多住人少的时候甚至会安排两间书房,一间对外的,另一间连着或者靠近主卧室是私密书房。私密书房里大多都暗装着保险柜之类的东西,这是业主处理事务的地方。胡伯特的思维也是超时代的,他的这个房间就跨越了时空阻隔居然很符合只有先富起来的半文盲的中国人才热衷的现代西式的风格,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胡伯特一进房间就赶紧关上窗帘,窗帘也是两层的,毫无疑问他把两层都一起关上了,然后点上蜡烛,这才回身,伸头到门外张望了一下才关死房门。让吕清广意外的是胡伯特的保险柜既不在画框的后面——房子里根本没有画,也不再地毯的下面,甚至不是在柜子的后面。胡伯特爬上桌子,这是一个类似写字台的结实桌子,把天花板上的木跳板移开,从天棚里取下一个又两个鞋盒子大的扁平的铁匣子。胡伯特把天花板还原以后才从桌子上下来,做到椅子上,先给自己点上一斗烟,吸了两口才取下脖颈上的项链儿,没想到,那挂件居然还是保险柜的钥匙。胡伯特用挂件打开了铁匣子,匣子里有五枚金币和二十六枚银币,还有一些纸片儿。
“这个匣子也是魔法道具?”吕清广问。
“难说,”风天回答道,“这铁匣子没有被激活之前是很难判断出来的,而这个胡伯特怕是没有激活这个东西的可能性的,他只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和狮心兄弟是一样的,和这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吕清广打断道:“别差不多啊!差一点儿也可能产生大区别的,这儿的人难道不一样吗?这个胡伯特与那个尤西金鸡有多大的区别?”
“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风天说:“个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这个宇宙里的每一个生命体每一个灵体都是特殊的,都是不一样的。胡伯特和尤西金鸡的区别已经是很微弱的了,微弱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可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吕清广刨根问底儿的追问道,“胡伯特也尤西金鸡到底有什么不同?”
“只是鬼气的多少不同而已,区别很小,胡伯特的鬼气要高一点儿,一点点儿。”风天如实的回答道。
胡伯特把铁匣子里的纸片儿拿出来,一一的过目,看过的就凑到蜡烛上点着然后放在桌子上的大个的石质烟灰缸里等它燃烧成灰烬。所有的纸片儿燃尽之后,他又接着吸烟,烟并不吸进肺里,就像传说的包口烟一样吸进嘴里就吐出去,然后再吸。这简直就是浪费,不过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烟草的气息立刻淹没了燃烧纸片的味道。
包袱里的金币被胡伯特倒在桌子上,在烛光的映照下金灿灿的光华闪动。
胡伯特有装了一斗的烟草,点然后不再刻意的吐烟雾,这才开始享受烟草的滋润。望着眼前的金币,胡伯特轻松的微笑着,不慌不忙的把金币分成十枚十枚的一摞摞堆好。这样一来数目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来了,一共是四十二枚,这还不包括铁匣子里原有的。抓了一枚在手里把玩着,金币在胡伯特细长干燥的指间跳动,翻身从这个手指转到那根手指,又是一转身,在落到小拇指上,然后翻一个方向,向回滚去。胡伯特眼睛盯着在手指上跳舞的金币,瞳孔都收缩起来,他的眼睛并没有再看眼前所注视的金币,而是将全部精力都关注到思考当中。
“能知道他想什么吗?”吕清广向风天要求道。
“不能。”风天一口就回绝了。
胡伯特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玩弄着那枚金币,他在想什么却不得而知,起码吕清广不知道,干等着别人出神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胡伯特实在货真价实的思考可他毕竟不是思想者,从外型上一点儿看不到思想的火花,也没有深沉的力量可以支撑起大理石的美感。唯一在画面里出现的亮点儿只有金币的反光,那亮晶晶的光辉在运动在闪烁,在羞辱这吕清广这个身无分文的穷人。贫富的区分在不同的环境就有不同的定义,没有金币没有银币甚至没有铜币的吕清广在这里就是个穷光蛋,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而布袋里的东西在这里也是没有价值的,在峡谷里有价值,价值还不低,可这里不是峡谷,这里有自己的价值标准。
好在胡伯特不是修真者没有一坐几天甚至几年的功底,就是坐上几个小时他怕都受不了。
大概十七八分钟之后,胡伯特大概是打定了主意,把铁匣子里的银币都拿出来,揣到衣兜里,又在身上翻出一个钱袋儿,里面也是几枚银币,胡伯特将它们和先前的都放在了一个兜里,在贴身的兜里揣上两枚金币,把一摞十枚的金币放进钱袋里。然后把坐上其余的金币一股脑的都装进铁匣子里,放回到顶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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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胡伯特6
胡伯特谨慎的将烟灰缸里的纸灰与烟灰和匀,擦去桌子上的脚印,然后吹熄了蜡烛,打开房门出去了,窗帘却没有再拉开。
已经是午后了,胡伯特沿着楼梯向楼下走,迎面正遇上他妻子上楼。胡伯特的妻子是个瘦小而有点儿神经质的女人。她避住胡伯特紧张的问:“你知道吗?面粉涨了六倍的价。”她夸张的比划着,张开的双臂把整个楼梯全部的封锁住,让胡伯特没有空隙可以钻过去。“六倍的价,神呐!六倍的价,这可怎么活下去啊胡伯特,你得想想办法,家里的面粉可不多了,我可不想靠土豆度日。”
胡伯特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然而他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胡伯特那心不在焉的态度立刻就被她察觉了出来。伸在楼梯上挡住胡伯特去路的手臂非但没有收回反而更执着的阻挡住胡伯特逃遁的道路,将他拦截在楼梯上。“这可不是知道就行了的事情,我和孩子就要饿肚子了,那可是你的儿子,不是别人的。”女人声音尖利的吼叫起来,“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得支撑着这个家,不能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我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可你的拿钱回来,没有钱我和孩子就只能挨饿了。我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穷人家的主妇,别想用土豆糊弄我。家里的奶酪和果酱也快没有了,你总不会让我到山里去摘果子吧!就要打仗了,山里到处都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
“山里没有卡曼亚卡的士兵,”胡伯特心里清楚,就是在平时没有战争这个女人也是不会去采摘山里的果子的,“不过的确是要打仗了,这段时间你和孩子都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要是有事儿我好找你,千万不要出镇子,也别到处去串门儿,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说到最后胡伯特语气严厉起来,他可不敢告诉她一点儿撤退的消息,要是说了恐怕立刻全镇的人都会知道的,这是一个特别喜欢传闲话的长舌妇哪怕自家的事情也不例外。
“就在街上那些常去的人家坐坐,我们一直是在一起做针线活顺便喝喝下午茶,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争辩道,“结婚前就这样,我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的。”
“现在要打仗了。”胡伯特用几乎是吼叫的嗓门儿嚷道,“打仗就是打仗,等打完仗你再去喝你的下午茶好了,反正这段时间你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胡伯特不容置疑的下了死命令。
“那,我请她们来我家可以吗?”她退了一步要求道。
胡伯特点点头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他心里知道要是这女人有一天不说长道短的就活不下去。
女人收回拦住去路的胳膊,两只手搅在一起相互揉捏着问:“可是吃的怎么办,我这儿可没有什么钱了,请她们来也得准备一些茶点的,这你是知道的,这是老规矩了,在谁家都这样的。”
胡伯特挤开妻子往楼下走去,到了门口回身对愣在楼梯上的妻子叮嘱道:“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出门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可是……”女人还想争辩。
“没有可是,吃的一会儿我就让人送回来。”胡伯特打断女人的话不容商量的吩咐道,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街道上是明亮的,虽然太阳躲进了云层的后面可依然是午后的光明世界。
胡伯特往面粉店的方向走去,面粉店面包店杂货店都在一起,相差也就几步远,胡伯特决定先把妻子的事情先解决了,这也是去了后顾之忧,再说行贿的事儿也不急这一会儿,夜幕下也许更方便行事一些。
面粉的确是涨了六倍的价,可胡伯特不在乎,他也没有打算买太多,不是金币不够而是没有必要,他清楚自己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的了。一个金币的中型包装的面粉就已经足够了,包括做下午茶的点心的都够了。胡伯特提着这差不多四十斤的面粉来到杂货店,杂货店的商品也都跟着涨了价,胡伯特相信面包店也肯定涨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奶酪,樱桃果酱、苹果果酱、山楂果酱、番茄酱,可可豆和茶,胡伯特每样都买了一点儿,这远远超过了他老婆的愿望,胡伯特相信自己的耳根可以安静两天了,他从杂货店老板找的铜币中随意的拿出两枚递给杂货店的伙计让他把这些东西连带面粉一起送到自己家里。
“该办正事儿了。”胡伯特自言自语道。
沿着街边儿漫步走着,胡伯特前进的方向就是吕清广本体的方向,这也是监狱的方向,走到一半儿,胡伯特拐了个玩儿绕道到金鸡饭店,往他怀里空空的扁平锡酒壶里装了两个银币的威士忌。这可是镇上可以买到的最好的酒了,再好的金鸡饭店就没有了,那得到头面人物家的酒窖里才能找到。
揣好了满满的酒壶胡伯特继续往监狱走,他已经想好了,这事儿没有必要惊动上层,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说不能上层人物有更多的忌讳,也更容易走漏消息。捞一个地窖里的囚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胡伯特相信这件事儿牢头就可以办到了,也只需要贿赂一个牢头就行了,这样更节省,代价越小功劳也就越大。胡伯特有几分得意的迈着轻飘的步子。
“他来了。”吕清广有点儿紧张,他从躺椅上做起来,嘬了一口雾岛仙茶。
风地大大咧咧的说:“来就来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来了你就和他走就是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吕清广当然是不会承认胆小怕事的,虽然这是实情可承认了也太丢脸了不是,好歹自己也是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要是承认胆小怕事恐怕吕清广也没脸活着了。
“怕他何来?”吕清广语气轻蔑的说,“惹急了我一巴掌拍死他。”这话也不全是吹牛,有雾岛仙茶的仙灵之气和手镯空间的灵气支撑,现在吕清广要是真的抡圆了巴掌还真是可以把胡伯特拍成肉泥,不过吕清广敢不敢拍人肉馅儿就很难说了。
胡伯特是认识这个牢头的,真是不大,虽然监狱不小可牢头却只有一个,其余的就是轮岗的士兵了,真正属于监狱的就只有牢头一个人了,而平时在监狱里干活的,包括常规的管理工作都是犯人在做,牢头就是牢头,按现在的地球上的现代术语叫典狱长。看守是士兵兼职的,要是胡伯特找到军队的头儿也行,可是小镇的军队太杂,谁都在里面有一脚。胡伯特自己也是骑兵小队的小队长,尤西金鸡也是,镇里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军队里的一份子,所以胡伯特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走军队这边儿下手,这太容易走漏消息了。
地牢是关押严重的犯人的,一般都是,可也是关押没有关系没有钱的犯人的,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捞地牢里的犯人比捞普通的犯人更容易。这看似矛盾其实很好理解,上面那些犯人,住的不错吃的也基本饱,可是相互都看着的,要是有谁突然不见了要不了多久全镇就都知道了,所以要捞这样的犯人出来就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地牢就不同了,这里关的是重犯,可这年头哪里来重犯呢?这里就成了牢头关外来的穷人的地方,能榨油水的绝对不会往这里放,就是放进去也只是一种手段,几天之后就调到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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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胡伯特7
胡伯特对监牢的情况很清楚,他也轮值到这里当过看守,士兵都是要轮值的,胡伯特也守过城门。小理因为在这里是有目的的,所以胡伯特和不少可能用得上的位置上的人都刻意交往过牢头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胡伯特很清楚这会儿牢头儿应该已经回到他自己的家里了他家就在监狱的边儿上,就隔着一道高高的院墙。
胡伯特对牢头的生活习惯可以说了如指掌,这在他轮值守监狱时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他很清楚,细节决定成败,这些看似没有用处的细枝末节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派上大用途。作为一个潜伏者,胡伯特随时都有深刻的危机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有不测降临到他的头上,必要的准备是必须要做的,甚至不必要的也得做,胡伯特连越狱的方法和路线都设计了三条,还在不同的牢房里卖了越狱的工具,地牢里也有,这些也许用不上,胡伯特但愿这些准备永远都用不上,但在可以做准备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牢头独居的小独院儿冷冷清清的,胡伯特知道牢头是一个老鳏夫,儿女也早就分出去自己独立门户了,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和女犯人玩躲猫猫之类的游戏就只有喝酒一个爱好了。‘这会儿他一定在喝酒,’胡伯特敲门的时候想,‘但愿他别喝醉了。’
也许是因为要打仗了,今天牢头喝得还不多,来给胡伯特开门时虽然一嘴的酒气却没有打晃儿,神智还算清醒。
“胡伯特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你有段时间没有来看过我了。”牢头很高兴的把胡伯特让进了院里,也许是一辈子和监狱打交道牢头的院墙和监狱一样,坐在屋外的回廊上,牢头递给胡伯特一个杯子,然后热情的就要给他倒酒。胡伯特从怀里拿出酒壶,打开盖子递给牢头。老酒鬼的鼻子是他身体上最管用的零件儿了,立刻就分辨出锡酒壶里装的是什么样的威士忌,高兴的给胡伯特倒上,一回身,端起自己的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倒上胡伯特带来的上等威士忌。将酒壶顺手放在窗台上,坐到胡伯特身边儿等着胡伯特说话。牢头很清楚胡伯特不会平白无故的买这样的好酒来看他的,两个人算是熟识可并不是朋友,牢头很清楚自己没有朋友一个朋友也没有。
胡伯特也同样了解牢头,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有笔生意,不错的买卖。”
牢头不动声色的等着胡伯特往下说。
“海边儿那个镇子上有人找到我,他的亲戚从海外来,误入了我们镇子被关了起来,说是关在了地牢里,他的家人愿意出一笔钱把人赎出去。仗了,要是按规矩办花的钱多不说了,怕在短期内救不了人,要是打起仗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就是把人从监牢里救出来也出不了城。所以他们想立刻就把人弄出去,趁着卡曼亚卡的大军来临之前离开这里,这是唯一活命的办法。”胡伯特将被子举到牢头面前等着他表态。
牢头和胡伯特碰了一下杯子,生意算是达成意向了,胡伯特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一多半儿,下面就是谈价钱了,这就好说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生意胡伯特是不会在乎价钱的,可是也不能一点儿不计较,要是让牢头察觉到这不是生意事情反而就麻烦了。
胡伯特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把嘴巴凑到牢头的耳边儿说:“五枚金币,对方愿意出五枚金币。”
牢头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芒,同时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嘴角乍现即收,他摇晃着脑袋没有说话,大大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问道:“他们要赎的是哪一个?地牢里可有两个人呢。”
胡伯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倒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光中的人只是命令带回地牢里的那个犯人,没有说是两个啊!胡伯特努力的回忆着,他清楚的记得是一个人,这是不会错的,怎么变成两个了?光中的人是从来就没有犯过错误的,也不可能出错,是的,光中的人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一定是另有原因。
“那是今天以前抓进去的,今天抓的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胡伯特说,这是唯一可能的情况了,那就是在光中的人下达命令之后,地牢里又关进了一个人去。
可是牢头的回答却粉碎了胡伯特的假设,“那两个人都已经关了两天了,一个是前天上午抓进来的,一个紧随其后是下午一点儿进去的,两个都是男的。”牢头充满惋惜的说,他是多么盼望地牢里可以关进女犯人,越多越好。
胡伯特感到自己要崩溃了,光中的人是不会出错的,这是胡伯特的信仰,而现在却出现了和指令完全不同的情况,这让胡伯特感到头脑发麻四肢冰凉手足无措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牢头感觉到胡伯特的异样疑惑的问。
“没什么,回头我再问问,等有了准确的消息我就过来,”胡伯特强作镇定的回答道,“争取把钱也一起带过了。”
牢头没有接这个茬而是问道:“你听说了吗?胡伯特,面粉好像涨价了。”
胡伯特心里啐了一口,这个老鬼居然也知道了,你不是平时不出门的吗?涨价胡伯特倒是不怕,可现在的问题是哪个才是他要找的人呢?
“这两人说了些什么?”胡伯特问,也许可以从供词中判断出点儿什么。
牢头把杯中的就喝干了,眼睛盯着胡伯特像是要从胡伯特脸上看出花来。他停了一下才回答道:“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都是哑巴,穿的衣服也都不是我们这里的样式,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稀奇吧,我在这监狱待了一辈子了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稀奇的犯人。不过要打仗了,一切都得赶紧,现在还没来得及审讯他们,要是审讯了就是哑巴也会说话的,除非是死的哑巴。你明白吗?”
“是啊,要打仗了,什么都在涨价。”胡伯特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我会尽力的。”说完也不要酒壶了,直接和牢头告别就往外走。
“他也许不是要找我的?”吕清广狐疑的问。
胡伯特出了门就径直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有可能,我们一直都忽视了这里还有一个犯人。”风天答道。
风地咋咋呼呼的说:“我就说嘛,我们太古灵族的防御岂是这些宵小之辈可以窥知的,就是到这里的那一霎也是很短暂的,以他们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会察觉得到,他们要找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风天沉稳的说:“这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一切都不是那么肯定,现在还说不上是不是找我们,还得再看看。”
“他找不着我们都无所谓关键是我们怎么离开,总得离开这里才行啊!”吕清广郁闷的说道,但是以为胡伯特来找他的时候惊慌这会儿又失落了。
“离开这里当然是我们当前第一位的目的,”风天把话接过来按照它的思路说道,“这里的不稳定性始终让我不放心,能尽早离开是最理想的,不过也不能为了想离开就盲动,暴露了自己恐怕就更难离开了。我们现在起码还没有直接的危险,一定要沉住气。同时也要多方主意,那个邻居就是我们的盲点,我们太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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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另一个囚徒1
那一刻吕清广突然觉得很滑稽很可笑,仿佛身边儿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出无厘头的闹剧,没有逻辑没有关联没有主次,而自己也从主角变成了配角,很有可能还会变成路人甲乙丙丁那样的龙套甚至群众演员。小理
下午的阳光很明亮,可是却一点儿照不到地下室来,吕清广把自己的灵识束收回来,被大地与牢笼屏蔽的只是可见光,依然有许多的射线可以穿透到地牢里面并且会继续的前进,只不过眼睛看不到它而已。普通生命体的视觉是有限的,范围狭小,所以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可恒星的光芒就在身边儿,甚至整穿过你的身体穿过你的眼睛,而黑暗只是你看不到光明,光明是存在的,并且就在你身边儿只不过你看不到它罢了。
现在,吕清广就是看到了光明,或者说理解到了光明。进入这个不稳定的空间以后他太憋屈了,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多大一点儿事儿啊!居然让自己畏首畏尾了,吕清广冷笑一声吧雾岛仙茶猛地灌了两口。
“你怎么了,”风地关心的询问道,“这是突然抽得什么风?”
吕清广没有对风地解释什么,有的话是不可以说的,就是心理想一想也是不可以的,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吕清广不可能在自己力量这么薄弱的时候轻易的泄露自己的身份,这是危险地,敌人一定会随之而来。
但,害怕有用吗?
这是一个错误的空间,吕清广实在错误的时间以错误的方法进入这里的,在这里本来是不应该有自己存在的,这是一次错误的穿越,可这也有好处的,吕清广突然惊喜的发现,好处还挺明显,那就是这里没有可以要和自己为敌的敌人存在,这里的各方势力都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又怎么会蓄意要和自己作对呢?
吕清广来不及关闭手镯空间,在这个危险的不稳定环境里,关闭手镯空间就是自己禁绝了太古灵族的保护和哨探,那等于自己至自己于死路是不明智的。
这一刻,吕清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将心神侵入黄庭,和小号的自己商量道:“到了这里是不是就甩开了那些注定会出现的敌人了呢?”
“难说,”小号的吕清广也拿不定主张,“这样的事情以前没有遇上过,看不透也说不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你这一世比以前走得更远,大有找回失去的‘道’的希望,所以就更得小心,一切还是以安全为主。”
“哼哼,这里那里来的安全可言。”吕清广苦笑道。
“拼一下不是不可以,我相信能离开这里的。”小号的吕清广也没有准主意不过自己和自己沟通并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吕清广明白小号的自己和自己一样都觉得有必要适当的出手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可意思很清楚,实在不行就到空间乱流中去游上一会,还不相信了,这个宇宙还有咱这样的存在不能去的地方。
吕清广站起身,一点儿准备活动都没有做就一脚踢在了牢门上,镶嵌着铁条的沉重木门立刻向前飞去,门洞光秃秃的暴露在led冷光中。
“你真的抽风了?”风地忧心忡忡的问道。
吕清广笑着说:“我去审审那个犯人,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牛逼到要和我抢镜头,戏份儿是那么好抢的吗?”
“这样会暴露的,你不怕不安全了?”风地有点儿惊慌的问道。
“怕,”吕清广放开了手脚也就放开了包袱,“可是怕有用吗?我现在过去不过去不一样的危险吗?把事情搞清楚了说不定就找到离开的办法了,太畏首畏尾到最后肯定是更危险的。我先审问一下那个囚徒,说不定会有一点儿线索的。”
“你又不会说这里的语言,审问?我看你连打个招呼都做不到。”风地不信任的带着一点嘲弄口吻的说。
放下心里的包袱以后吕清广整个人都轻松了,微笑着回答风地道:“那没啥,不行就刑讯逼供,咱也不问,他怎么说咱就怎么听着,挺高兴了就少打两下,听不高兴了就多打两下,这还不简单吗?”
地下室黑洞洞的,到外面去的走廊上有两道厚实的门紧紧的关闭着,上了楼梯还有一扇,这里就是闹得惊天动地,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动静。吕清广的灵识束虽然不能和太古灵族相媲美可侦查一下这附近的情况还是得心应手的,瞬息之后,吕清广就对整个监狱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地牢已经说得上了如指掌了。
戴上头灯,吕清广走到靠里的第三间牢门外,另一个囚徒就关在这里了。
吕清广一把抓住门上的大锁头,用力一扭,锁头应声裂开。吕清广把烂成两半儿的大锁扔在地上,拉开铁门栓,推开和自己的牢门一个款式的镶嵌着铁条的大木门,在吱吱嘎嘎的声响中,头灯的光线照到了这间囚室里。
“尻,比我的那间大。”吕清广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没修养,”风地批评道,“这你都要计较一下,有比较的必要吗?”
吕清广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可嘴上却不可能承认,狡辩道:“住房问题可是大问题,这是一个级别的差异问题,怎么能不计较呢?按咱这级别起码也该来个套间吧,要总统套有些夸张,可比人小就是他们接待方的不对了。我这不是计较,实事求是的说,什么级别住什么房子,他们不按咱的级别安排这就是他们的失礼之处了,应该批评并予以纠正。”
“德行。”风地懒得和有点儿小人得志的吕清广计较。
既然这间大一点儿那么审讯室就在这里好了,而且这里的牢门还是完好的,要是有事儿也可以通过这个牢门进入空间乱流。放开自己之后的吕清广对空间乱流也不是那么害怕了,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冒出一个念头,空间乱流对别人是死地但是咱不是别人,哪里也许就是自己的福地也未尝可知。有这个想法垫底吕清广就更不是那么畏惧了,退路就是那么一种概念,看你怎么去想,投资失败跳楼的人肯定是没有退路的,可是要把他没有退路的退路和讨要工资未果的农民工的正路相比,那也是宽广无比富裕幸福的,可是就有人不那么看,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几分钟以前,吕清广还视空间乱流为畏途,于是四周都是危险。可是一旦觉得空间乱流不是那么可怕,身边的危险也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要说危险,那危险可以是无处不在的,出门散个步还有可能被汽车撞死呢?在家里有可能会遇上地震,和人说话可能染上**,危险那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可是大家还是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因为醉酒驾车的多就不敢出门,也没有因为怕**就不敢说话。
吕清广现在也是一样,不怕了,事情就立刻呈现出另外一个面貌出来了,整个世界在吕清广的眼前都不同了。
不同归不同,吕清广现在还是在这个不稳定的时空中,也还是在这个监牢里,只是从犯人升级为了审讯者,这个级别是他自己争取的。
回身从自己的牢房里把椅子茶几茶具和停电应急灯都提溜到审讯室里,吕清广无师自通的用强光照着另一个囚徒的脸,在光柱照向那人的同时吕清广惊讶的发现那人的衣服居然是化纤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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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另一个囚徒2
吕清广光顾着自己得意了,这一开始一直没有留意那个即将被他审讯的对象,当一切就绪,停电应急灯的强光照向被审讯者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对方穿的是一套和保暖内衣相仿的化纤紧身衣。小理这让吕清广有点儿目瞪口呆,这里还想还没有化工产业吧,难道这人也是穿越过来的?
突然地强光照射让那囚徒本能的抱住了头,将眼睛牢牢的保护在双手的后面。
“你不是这里的人?”吕清广在惊讶之下直接用中文问了起来。
可是更让吕清广惊讶的是那人居然结结巴巴的用中文反问了一句:“你是中国人?”
吕清广张大了嘴巴都完了回答了,这真是太意外了,这里居然还有人懂中文,看来中国的综合国力的确是增强了。难道不是吗?眼下就是明证,这也是改革开放的显著成效,这样不稳定的时空都可以用中文来对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说明中华文化的伟大呢?
那囚徒将身体挪动到角落上,摆脱了强光的直接照射。既然对方会一点儿中文那吕清广就得给别人留点儿余地了,没有再把光束跟上去,而是等他逐渐适应了停电应急灯的光线以后,才问道:“你是谁。”
“邦德,詹姆斯邦德。”那个囚徒回答道。
吕清广觉得这个名字好像自己很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心里正在翻腾的时候风地提醒道:“007,英国特工。”
“哦,”吕清广点点头,起身,围着躺椅转了一圈儿,重新坐回来之后把停电应急灯的光柱也重新的对准了007的眼睛。“忽悠,你尽情的忽悠。你是007,是不是我就是大内密探008,我是来救你的对不对?”
007刚放下的手又回到了眼睛上,同时叫唤出一长段的英语,可吕清广除了听出是英语之外一定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没办法,只好在心里等着风地翻译,可风地就是不出声。
“你到底翻译不?警告你,别来对付资产阶级那一套,咱是无产阶级,你那一套在咱这儿行不通,我这儿可是不许罢工的。”吕清广催促道。
“你不是挺牛的吗?接着说中文呀!”风地一点儿不怕吕清广的威胁,老神在在的说着风凉话。
吕清广不害怕了就有了胆气,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了,可人家风地也是可以不害怕的,它向来都是不害怕吕清广的,对此吕清广也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威胁没用那就得进行说服教育了,吕清广苦口婆心的对风地宣传道:“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影响正常工作,风地同志的工作一贯是认真负责的,一丝不苟的,兢兢业业的,任劳任怨的,领导,冒号!是看得到的。你闹情绪影响了工作就不好了嘛,有情绪可以下来交流嘛,工作中就应当有工作的样子,你这样是要不得的。”
风地对吕清广这一套是很厌烦的,为了让吕清广住嘴只好翻译道:“他说,他真是m15的,来这里是执行任务,希望和你合作一起消灭邪恶势力,然后大家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回哪儿去?呵呵呵,小说还是电影?”吕清广在心里笑起来。
风地也笑了,点评道:“这人肯定是在撒谎,不过他为什么要撒这样明显一个谎言呢?这也太容易被戳破了。”
“撒谎不撒谎的都无所谓关键是他可以回去,这才是重点。”风天插进来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他怎么离开这里,还有就是他要回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空,要是比这里更不稳定就算了,要是一个稳定的时空就和他一起过去。小理”
“那还是得刑讯逼供才行,估计给他讲政策是没多大用处的,像他这样的帝国主义死硬分子就算不是007也差不多少,都是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的主儿。这里也没什么刑具,要是家伙事儿凑手还可能有点儿希望。”吕清广为难的把自己的看法在心里和风天商量。
风地冷笑一声说道:“就是把满清十大酷刑的刑具都搬来你也得会使唤不是,你用得了嘛?”
“不会咱可以学嘛,”吕清广一付积极向上的好青年的姿势,“天下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只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没有学不会的,不就是动刑吗又不是什么高科技难不住人。我这就开始学习,先学理论,然后理论结合实际,在实际操作中逐步摸索经验教训不断丰富自己,我就不相信了,这动刑还有学不会的。”
这时风天出来公正的评判道:“你的精神是可嘉的,当现在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并且,你是可以一点儿点儿摸索,就怕你还没有摸到门道就把他给摧残得小命不保了,他那样已经饿得不行了,别说用刑,再有几天估计就饿死了。你这不是办法,还是攻心为上,感化是最好的工具,要让他在关怀和雨露中自觉自愿的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样你才能听到实话不是。”
“优待俘虏?”吕清广有点儿担心,这样做倒是简单,可是效果好得了吗?这可不是解放战争,对方也不是壮丁,不是先给饱饱吃上一顿再讲讲革命道理就拿起枪杆子跟着队伍走的苦出身。现在的情况可是谍战,就算那不是007但肯定也是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政策攻心这一套有用吗?
“对,就是优待俘虏。”风天肯定的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不管他说什么都比什么不说要强,对不对。他说的我们也不会轻易相信,可他不说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编瞎话也十句里会有一两句真的,七八句真话夹带两三句假话的可能性更大,关键的问题不在于他怎么说而在于我们怎么听。只要我们能做到去伪存真就不怕他说假话了。所以关键还是对自己要有信心。”
吕清广承认风天说得有道理,可问题是他对自己分辨真伪真的是一点儿的信心都没有,这也是吕清广有自知之明之处,他清楚自己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睛,当然也没有金箍棒,想要玉宇澄清万里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可动刑他同样也没有信心,对方可能在动刑的时候说得也是假话,这样的假话吕清广知道自己是同样分辨不出来的。
“你们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可不可以当测谎仪用?”吕清广满怀希望的问。
风地没好气的回答:“你想的倒是美,要不干脆来场灵魂拷问算了。”
吕清广眼睛一亮,满心欢喜的赞同道:“唉,风地,这次你出的这个主意太好了,就这么做吧!”
“做什么?我就那么一说,而且说的是反话,灵魂拷问那是鬼修的技能我可不会,要拷问还是你自己烤吧,记住了别烤糊了就行。”风地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把皮球给吕清广踢了回来。
吕清广对灵魂拷问却正是上了心,这东西好好啊!灵魂深处总不会是谎言了吧,这比什么都来得更直接,这可是触及灵魂嘞。见风地推脱有点儿不甘心问道:“灵魂拷问很难吗?”
风地没有吱声。
“要说也不是很难,”风天回答道:“可那是冥界的玩儿法,修真界就只有鬼修会,有些特殊的法决外人是不知道的,我们太古灵族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当这不是我们灵体所能做到的所以就没有去详细了解过。就算找到相关的法决,你现修炼怕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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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另一个囚徒3
自称詹姆斯邦德的囚徒有偷偷的挪到强光照射不到的墙角去了,在光柱的外面警惕的张望着吕清广,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完全是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可这也是他的一次绝好的机会,也许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有另一次机会了,这样的事情是难逢难遇的,遇上了就不能放弃,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打动眼前这个中国人。
看到吕清广陷入沉思,詹姆斯邦德努力的回忆着他会得不多的一点儿中文,这是出发前特意培训的,没有想到真的还用上了,当时一起学习的还有日语,詹姆斯邦德的日语学得比中文好,他以为日语会有用一点儿没有想到到头来能救命的居然会是中文。詹姆斯邦德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了,要是早知道多学一点儿中文该多好。
詹姆斯邦德试探性的小声问候道:“你吃了吗?”
吕清广被这句话给逗乐了,这家伙的中文是谁教的?会的不多可真的是说得很是地方。
既然没有别的好招数就只好先按风天说的办了,吕清广从布袋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和一袋子饼干递给詹姆斯邦德。
詹姆斯邦德在地窖里关了两天半了,吃了两顿土豆粥,现在饿得前心贴后心不说了口渴更是难忍,尿也喝过了,可是还是渴。这里是没有供水的,那土豆粥虽然清亮得和刷锅水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可是拿点水维持一天也实在是太考验生理极限了。接过吕清广给的矿泉水和饼干,詹姆斯邦德立刻开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就全给灌了下去,然后坐在地上捯气儿。
气喘匀了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分钟之后的事儿了。
詹姆斯邦德没有急着打开饼干,也没有去喝第二瓶矿泉水而是盯着吕清广一字一顿的说:“我是盟军美国人打日本。”
这话比刚才的007更让吕清广头晕,这是哪跟哪儿啊!
“盟友,”詹姆斯邦德很认真的对吕清广重复道:“打日本!”
“你是美国人?”吕清广指着詹姆斯邦德问,詹姆斯邦德怎么成了美国人了。
“这有什么了,”风地理所当然的说,“这人家说的才是实话,按说,詹姆斯邦德就应该算美国人,你想,好莱坞出品的,那是地地道道的美国制造。”
有些个道理吗?吕清广觉得自己有点儿头大,这好像不是太对吧!
詹姆斯邦德很高兴吕清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吕清广冷漠的神态让他不太明白,在他看来表明美国人身份以后就应该受到英雄般的热情对待,虽然眼前的人给了水和饼干却并没有把他当成英雄的举动。这让詹姆斯邦德有点儿不高兴也都点儿担心,这位不是日本鬼子假扮的吧?
这样一想詹姆斯邦德也警惕起来,要是落在日本鬼子手里可就糟了。
吕清广就这么和詹姆斯邦德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都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去做,现场的状况诡异的僵持在一个混沌的状态。
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再过一会就快天黑了,然后就是夜晚,第二天中午之前要是还没有问出一个结果就麻烦了,到时候就的面对牢头和送饭的犯人了,最理想的是在那之前离去,能趁夜色离开是最好的,不管是离开监狱还是离开这个空间都必须在明天早晨来临前行动,当然,能离开这个空间是最理想的。所以吕清广不能无止境的耽误时间,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而现在浪费时间害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吕清广问道,他问得语速快了一点儿,詹姆斯邦德没有听懂,吕清广只好又一字一顿连比带画的重复了一遍。小理
詹姆斯邦德弄明白之后果断的摇摇头。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吕清广连比带画的问道。
詹姆斯邦德沉默了,这个问题是秘密他是不会回答的,于是他就装傻,假装没有听懂吕清广的问题。
吕清广也没办法了,只好指着饼干说:“吃吧,吃吧。”
这话詹姆斯邦德懂,他撕开袋子抓出饼干,边吃边喝矿泉水。
怎么办呢?吕清广抠抠头皮,要是能上网就好了,连上网就可以立刻进行翻译,其实这样的离线软件也多,可吕清广只顾着下载电影了哪想到要下载一个翻译软件呢,再说了,在峡谷里中文就挺好用的,原本以为异界里中文是官方语言呢?谁会想到有这事儿呢,原本以为有太古灵族加上中文走到哪里都没有问题的,谁知道会有审讯别人的一天。
吕清广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雾岛仙茶,目前的首要问题还是信任问题,解决了信任这一难关其他的就都好办了。信任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可真要是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让一个陌生人相信你,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语言不通这样的障碍,虽然吕清广也会两句英语,可是那对于审讯或者要取信于人都是远远不够的,而对方会的中文看上去和吕清广的英语水平也相差无几。要是旅游,对付着也就够用了,可现在是谍战,这点儿语汇就远远不够看了差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
可就算语言是通的也没用,信任不是光靠语言就可以产生的。
焦头烂额的吕清广从布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自己点上一支,看到詹姆斯邦德渴望的眼神儿也给了他一支。
烟抽到一半儿,吕清广冷不丁的指着詹姆斯邦德问:“英国人?”
“英格兰——嗯——孩子,你,明白?”詹姆斯邦德回答道。
吕清广连猜带蒙明白詹姆斯邦德是说他是美籍英格兰人,英格兰后裔,这倒是正宗的美国人。这反儿更让吕清广疑惑了,为什么不说是英国人而非要说是美国人呢?在这中国人眼里区别不是很到的,老英老美基本是穿一条裤子的,可这个詹姆斯邦德真是美军的007?美军有007吗?
詹姆斯邦德吃完了那一袋的饼干把第二瓶的矿泉水也喝完了,吕清广把空袋子好空瓶子都收到自己的垃圾袋里,吕清广所在的空间有风地提供的手镯空间的清新口气,可詹姆斯邦德所在的地方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吕清广过来手镯空间的口气也跟着过来了,在这样高负氧离子的空气里,詹姆斯邦德很快就恢复了体力。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向吕清广这边接近了一点儿,问道:“蒋介石还是朱毛?”
吕清广愣在那里没有回答。
“重庆延安?”詹姆斯邦德追问道。
“拿到这家伙真是二战的时候过来的?”吕清广在心里和风天风地商量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还是从三国过来的呢,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可又不知道是那点儿没有对。”
“不管他从哪来的,先问问怎么离开。”风地直奔主题的说道。
风天不同意这个鲁莽的意见,沉稳一贯是风天的风格,他反对道:“不急,这会儿问别人不一定说实话不说,就是现在他让你和他一起离开,也不能去,在没有搞清楚他以前所在的空间的情况之前咱们是不能盲动的。比这个时空更不稳定的时空也是大量存在的,小心一点儿不为过,要是到了那些更不稳定的时空就更麻烦了,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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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另一个囚徒4
“什么地方——这里?”詹姆斯邦德一点儿没有被审讯者的自觉,在活动了一番手脚之后反而问起吕清广来了。小理
“不知道,”吕清广做了个摊手耸肩的美国姿势。
“现在是什么time?”詹姆斯邦德又问。
这一次吕清广没有回答了,再回答就成了被审讯者了。这样的主客易位可不是吕清广愿意看到的结果,这是绝对不行的。
然而詹姆斯邦德都像是问上了瘾,得寸进尺的问道:“你是谁?”
吕清广心里大怒,就凭你也配问这么深奥的问题么?我是谁,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吕清广盯着詹姆斯邦德,头灯的光柱就立刻照到了詹姆斯邦德的脸上,詹姆斯邦德一闪身躲开了头灯的光柱,从身手看这个詹姆斯邦德并不比电影里的那个007差,起码对付没有灵力的吕清广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不过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吕清广现在体内的灵力是充沛的,就现在的消耗速度计算,布袋里的储备足够吕清广支撑几百年是没有问题的,这还不算手镯空间里的物资。小理身体里有足够灵力的吕清广就不是詹姆斯邦德可以媲美的力,这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差距。对这样的差距詹姆斯邦德甚至是理解不了的,这完全是他世界观意外的存在,况且,詹姆斯邦德也没有看到吕清广踢飞牢门那一刻,甚至他连吕清广是怎么打开的他这间牢门也不知道。
“你放我出奇。”詹姆斯邦德要求道,“我是美国人,盟军,你明白吗?”
吕清广笑了,他知道这是一个误会,詹姆斯邦德一定是把他当成这里的人了,或者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
“我和你一样,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都是外来的。”吕清广一针见血的说,“这个时空不是你我的时空。”
詹姆斯邦德盯着吕清广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反应上可以看出他明白吕清广这话的意思,起码大体是听懂了。震惊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十几秒之后就消失了,显然,詹姆斯邦德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止他一个人是穿越者。他仔细的看了看吕清广的装束,对于道袍他没有什么认识,不过吕清广的头灯和放在茶几上的停电应急灯却证实了吕清广说的是事实。詹姆斯邦德是两天前的早上出现在镇子的街道上的,随即就被镇子里的士兵追捕,在逃了两条接到以后被抓住,送到这里来关了起来。他在镇子里逃跑时看得清清楚楚,这里的生活还是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的,绝对不是二战的年代,这里的人都还拿着弓箭和战斧,士兵也穿着盔甲,而面前这个大功率的手电筒绝对不是这里的东西。
“one。”詹姆斯邦德竖起一个手指示意是一。他又将两只手都伸出来,只弯曲一个大拇指说道:“nine,”然后,放下一只手,将另一只手的四只手指在吕清广面前晃动一下,“four.”然后蜷起食指,“three,”然后指着自己说:“iamefromaugut,1943tohere.”
这句话不用风地翻译吕清广也明白,他这是说自己是从1943年8月来的,那就真是盟军的人了。这段时间的历史吕清广看过不少的电子书,其中yy的比较多一点儿,也有的是人物传记,大概比较靠谱一点儿,不过也难说。
作为投桃报李吕清广也得交代一下自己过来的年份,可三国那遥远的时代就算了,吕清广比划了一个二和两个零又比划了一个七,这儿是将自己走入老白别墅地下室的时间作为起始点了,这样说也是符合客观事实的。
詹姆斯邦德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问:“打日本,胜利?”还做了一个v形的胜利手势。
“是的,我们赢了。”吕清广也笑着做了一个胜利的收拾,而这时他的心中却想到了点儿什么,1943年8月,这个日期很熟悉的。“爱尔德里奇”吕清广轻声的念叨道,这几乎是一种无意义的自言自语,是在自己记忆里搜索时不自觉的反应。
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詹姆斯邦德一听到‘爱尔德里奇’这个称呼立刻就变了脸色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原本是向前的,胜利的好消息让他兴奋的想要拥抱吕清广,可这声‘爱尔德里奇’却让他从狂喜的火山之巅一下就落到了冰窟之中。thephiladelphiaeperiment行动是绝密计划,是绝密中的绝密,是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的,盟军也不例外,就是国内也没有多少人知情,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国人怎么可能知道呢?詹姆斯邦德警惕的注视着吕清广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为了不让秘密泄露出去说不得只有杀了他了。
吕清广在这一刻却陷入到惊讶之中,费城实验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传说,可吕清广也一直把这当成了yy的传说,就是他自己在不同的时空中来回往复这么久之后也没把费城实验的事情当成过真事儿。不管怎么说,吕清广觉得自己穿越是理所当然的,咱是谁啊!可是一群普通人类也穿越就让他不能接受了,心里也不能平衡了,要是穿越的是异界高手他可能没有这样的惊讶,可没有一点儿修为的普通人就敢穿越时空,这让吕清广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义愤填膺——这个是你们人类玩儿的吗?
人从小到大带谁玩儿不带谁玩儿都是很重要的一个选择,这在人幼年时期就开始了一直到死都在不断的重复进行着这个选择,只是长大以后人为的为这个选择披上了一些花里胡哨的外衣。可无论是战争还是经商,无论是国家级的外交还是用那只手指挖鼻孔都是这个选择的不同版本,其实质还是谁玩儿不带谁玩儿这个选择。现在吕清广觉得人类穿越不可思议也是这个选择在作怪,在吕清广的内心深处就没打算带人类这样低端的生命体一起玩儿穿越这样高级的游戏。谁玩儿不带谁玩儿是很重要的一个选择,可是有时这个选择不是单方说了算的,吕清广现在就只好无奈的面对着双向选择带来的悲凉后果了。
“人类牛逼呀!”风地感叹道,“这都已经玩儿到神的领域里来了,以后还让神玩儿什么呢?”
风天严肃的说:“就是一般的神也没有随意穿越时空的能力,这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就是异界的高手要做到这一点所需的灵气也是海量的,不过顶级高手不再此列,现在这人类是越发的厉害了,不过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儿,我觉得有点儿玄,这里面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吕清广也是感触颇多可还没等他感慨呢,詹姆斯邦德已经发出了威胁性的话语。
“youuchknowthiecret?”詹姆斯邦德连中文都顾不得用了。
“他问你你这么知道这个秘密的。”风地主动的翻译道。
“guee,我瞎猜的。”吕清广笑着对詹姆斯邦德说,詹姆斯邦德的那点儿武力还不在吕清广眼角里,他的威胁吕清广根本就没有当成威胁。
可是看在詹姆斯邦德的眼里这就是**裸的挑衅了,得知了这样核心的机密还这样肆无忌惮的随口当笑话说,这要是传到敌人那里还了得。詹姆斯邦德是职业军人他深知就是战争结束了敌人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每场战争的敌人和盟友在不断的变换,一会是盟友一会儿变成了敌人,或者换过来,唯一不变的就是秘密。
在吕清广的笑颜绽放得最友善的时候,詹姆斯邦德毫无征兆的前冲了一大箭步,左勾拳向着吕清广的腮帮子就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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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另一个囚徒5
要是手里有枪詹姆斯邦德一定会用枪,要是手里有刀詹姆斯邦德一定会用刀,可是他现在两手空空,就只能用拳头了,不过詹姆斯邦德对自己的组合拳是信心十足的他相信三拳两脚就可以把吕清广放到了,然后是刑讯逼供还是杀人灭口就再看实际情况而定了。小理
詹姆斯邦德进攻的隐蔽性是非常强的,在他出拳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吕清广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他会对自己搞突然袭击,这个一口一个盟军的战士脸上一点儿没有流露出下狠手的咬牙切齿,一脸从容的就将致命的拳头打了出来。
如果詹姆斯邦德对付的是人类,抑或是这里半人半鬼的生命体这招数都是非常管用的,要是在吕清广灵力飘忽不定的时候也是可以一击奏效的。吕清广以前因为元婴、点空间、黑陶盒子的盘剥,加上自身的制约,还有就是财力的限制,身体里的灵力一直是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处在灵力不济的状态,那时不要说詹姆斯邦德就是来个保安吕清广都得掂量掂量。可那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吕清广有如进入了解放区,天是明亮的天。
迅雷一样左勾拳在吕清广面前就像是网速不够的伪劣宽带运营商的线路,运行的速度让人惨不忍睹。
就在詹姆斯邦德的拳头离吕清广的香腮还有四点三五厘米的时候吕清广突然动了,微小的动作一点没有波澜也没有带起一点儿尘埃。
吕清广右手轻轻一抬,竖起了食指轻轻巧巧的在詹姆斯邦德的左拳头上一按,排山倒海似的拳风就如同溪流融入了湖海,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詹姆斯邦德的左勾拳不过是他组合拳的第一招,不管这拳有没有打上后面的拳头都会紧跟着扑上来,受阻的左拳头向后收的同时右拳的摆拳紧跟着就到了,因为吕清广是坐着的,这一拳就直接向着吕清广的耳根打了过来,要是真让詹姆斯邦德打中,正常人和半人半鬼生命体都得被击晕过去。
吕清广同样是用右手的食指在他右拳上轻轻一点,凶猛的攻势就消解在了无形之中,而詹姆斯邦德还一点没有感觉到他拳头的疼痛,紧跟着两拳之后的膝盖也攻到了吕清广的心窝前面。
这就有点儿过了,凡是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前两拳吕清广都是轻轻的阻挡住詹姆斯邦德的进攻就算了一点儿都没有还击,可你不知进退到要来第三下吕清广就有点儿忍无可忍了。小理常言道,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吕清广食指收回握成拳头,迎着撞过来的膝盖就是一拳,还好,这一拳没用多大的力气。
可就算是这样詹姆斯邦德也受不了了,一股大力从前冲的膝盖部猛地爆发出来将他的身躯向后震得翻飞出去,撞在背后的石墙上之后又落到地上面。
詹姆斯邦德躺在地上半天都怕不起来,这还是吕清广手下留情只是把他自己的力量反击回去并没有用灵力去攻击他,甚至没有用自身的力量去反击,要不然詹姆斯邦德就不会落在地上了,最起码他也会镶嵌在墙上成为这个牢房的装饰性浮雕,还是超级写实的那种。
吕清广微笑着看着躺在地上醒不过来神儿的詹姆斯邦德,跟高兴的是自己总算有了一点儿高手的风范了,从此以后那见了保安都畏畏缩缩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吕清广心里涌起万千的豪情很想仰天长啸,又恐嗓子实在太糟怕荒腔走板的破坏了气氛,在心底,吕清广对着自己宣告道:“咱哥们儿站起来了!”
可是对到底能站多久,站得直腰杆站不直腰杆儿吕清广心里是一点儿低都没有,要是没有在峡谷里见识过异界的千奇百怪的生命体,吕清广一定会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宣称自己的胜利,可现在吕清广不是那么浅薄的无知之辈了,他知道放到一个人类真的不算什么,就是人类而已,后面的修真者,神级生命体还多得是,在他们面前能挺直了腰杆才算真正的站起来,不过那是很遥远以后的事情了,吕清广知道那难度不是一撮而就可以解决的,现在想那些都还为时过早。小理
在吕清广脚边儿趴着的詹姆斯邦德总算在吕清广感慨万千之后清醒过来了,他有点畏惧也有点儿兴奋,向后退缩了一下背靠着石墙,两眼放光的盯着吕清广问:“功夫,你,功夫!”
要是吕清广没有失忆,要是吕清广看电影的时候多看一点花絮,要是吕清广或者风地不是只看电影不追星的话就一定会从詹姆斯邦德这句话里听出漏洞来。
“功夫”这个词是汉语,可是英语、法语、德语也都是这个发音,这是对中国功夫的简称,不过这个功夫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功夫,而是功夫片里的那个功夫,这是李小龙电影里的功夫,是香港武打电影里的功夫,是成龙李连杰演义的功夫,这个词兴起在李小龙去世前,可是风靡全球却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如果詹姆斯邦德真是二战时期从美军基地穿越过来的“彩虹计划”中的士兵他就不可能脱口而出的说出功夫这个词,就是007也是后面的布鲁斯南有可能说说这个词,头两任007都不该这么熟悉所谓的功夫。
不过吕清广和风地看电影就看电影对电影背后的东西都不是太关心,风地现在有所转变不过因为时空限制它看得电影有限,更没有接触明星的机会连明星的资料都知之甚少,就是想追星也没有那个条件。要构成上层建筑就必须的有经济基础,最起码得在同一个时空不是?
由于有这样不可弥补的缺憾,吕清广和太古灵族居然将詹姆斯邦德这么明显的一个漏洞放了过去,这也难怪战略大师们常说,你棋臭没有关系,只要你的对手比你更臭就行了。
吕清广现在就是在詹姆斯邦德走了一招显著的臭棋时走了一招更臭的。
“师傅!”詹姆斯邦德双膝跪在吕清广面前,一把就紧紧地抓住吕清广的道袍下摆,深情的凝望着吕清广说,“收下我,”他指着自己,“土地。”
吕清广知道他说的不是土地是徒弟,这个詹姆斯邦德是想拜师学艺,那脸上的渴望和赤诚也是日月可鉴的,可是地下牢房里不见天日,日月都是没有影儿的事儿,吕清广不都不相信自己又被忽悠了。
在电子书里倒是有王八之气一发四方小弟就倒头便拜的,不过那是别人,吕清广的自知之明从来都是不缺的,咱不是王八没有王八之气,谁有谁发去。他斜眼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詹姆斯邦德有心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去贴着,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何况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个詹姆斯邦德呢。
“先收下他,回头再套他的话,这一定比刑讯逼供管用,也比政策攻心来得快,也更灵活。”风天给吕清广出谋划策道。
风地唯恐天下不乱的煽风点火道:“不过你小心,到时候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定会欺师灭祖的,到时候你就只有自食其果了。”
吕清广没有理睬风地的胡说八道,收徒不过是权宜之计,真要是让他教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教的。当下点点头沉声威严的说:“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詹姆斯邦德跪在地上并不起来,反而跪的更直了,两只手也恭恭敬敬的伸向了吕清广的面前。
吕清广立刻感到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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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另一个囚徒6
詹姆斯邦德的姿势和表情都很中式很传统,不过这不是拜师这是拜年,那不拿到红包就誓不罢休的坚毅让吕清广头大如斗。有心解释拜师是徒弟给师傅送礼可这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要怪还真是不能怪詹姆斯邦德,只能怪功夫片的无良编剧,功夫片里的师父向来都是不怎么收学费的,反而都一概的喜欢无私奉献,把徒弟都是当成自己祖宗一样供奉起来,除了教学的时候严格一点儿,赠送宝贝可是不遗余力的,就是牺牲自己也要把绝世奇宝都传给徒弟,那些什么天材地宝就更不在话下了。一拜师就先给徒弟一份大大的见面礼,到死之前再将师门传承的宝物郑重的交给徒弟,这样的套路就是老外也都已经耳熟能详了。
看到詹姆斯邦德强忍着伤痛跪在自己面前吕清广知道自己不出点儿血是不行了,暗地里打开布袋空间,在里面翻腾了一遍。给什么好呢?吕清广踌躇着,看詹姆斯邦德的这幅死皮赖脸的虔诚,一袋牛肉干肯定是打发不了的,再加两瓶百事可乐怕也无济于事。找了半天,吕清广终于拿了一颗垃圾丹出来,服了这颗丹恐怕詹姆斯邦德的那点儿伤立刻就能好了。以吕清广现在的物力,就是一把下品仙丹也是施舍得起的,可詹姆斯邦德服了下品仙丹之后的后果却是吕清广承受不起的。要真是给詹姆斯邦德服了下品仙丹,极大的可能就是立刻爆体而亡,要真是那样就别想在打听任何东西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要万一詹姆斯邦德天赋异禀,吃了下品仙丹不死,恐怕风地的疯言疯语就立马会变成残酷的现实。吸收了下品仙丹灵力的詹姆斯邦德只要不是起码是渡劫期的修为,那样一来吕清广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谁审讯谁还是二话呢,看詹姆斯邦德这个样子起码比吕清广要精通审讯之道得多,所谓术业有专攻,要是吕清广落在詹姆斯邦德的手里怕是隐瞒不住什么秘密的。
詹姆斯邦德没有想到电影里的情节和现实会是这样的一致,他拿着吕清广给的丹药心里也在犹豫,这是动作片还是魔幻题材呢?
两个拳头和膝盖不住的传来让詹姆斯邦德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这样的煎熬中他终于痛下决心把丹药放进了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混合着疗伤的药理直冲詹姆斯邦德丹田,然后再体内的经脉中扩散开,呼吸间唇齿留香,几个深呼吸下来,詹姆斯邦德的伤痛逐渐淡化,然后消失无踪,可那澎湃的丹力却没有减退,迅速的改造者詹姆斯邦德的身体。小理
从修炼的角度讲詹姆斯邦德的这幅肉身比吕清广这幅好用上百倍,一颗垃圾丹下去,吕清广也就维持个几个时辰的舒服,可詹姆斯邦德一下子就有了气感,这可相当于武道地级巅峰的状态了,要是吕清广能传授一套修炼的法决说不定詹姆斯邦德就立马可以走入修真界。然而,机遇就是这样神奇,詹姆斯邦德不是遇上吕清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得到丹药,而正是因为遇上的是吕清广所以虽然有丹药吃却没有功法可以修炼,不说吕清广自己从来不修炼,就是吕清广修炼也不会把功法交给詹姆斯邦德的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那叫自掘坟墓。
詹姆斯邦德惊喜的跳起身来,在囚室里跳动着,挥拳踢脚,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盈和强壮,那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旺盛的生命力。
“师父,好,你好!”詹姆斯邦德兴奋完了回到吕清广身边儿。小理
吕清广喝着茶,把牛肉干和百事可乐递给詹姆斯邦德,饿了两天了,一袋饼干肯定是不够的,丹力虽然强大可詹姆斯邦德毕竟没有辟谷的修为,强大的灵力更是刺激得身体新陈代谢更加的旺盛,这时的詹姆斯邦德饭量也不以前翻了几番。
牛肉干是大袋装的,一袋就是两斤重,干牛肉可是很管饱的,詹姆斯邦德大口的咀嚼着,幸福得一塌糊涂,再加上百事可乐那让他想家的味道更是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吕清广这会并不急着提问,他打量着这个一米八五左右的壮汉,肌肉匀称爆发力很强,头脑也精明,长得也高鼻梁大眼睛的,黄褐色的头发短短的,看上去岁数大致和自己差不多。
一想到岁数吕清广就是一阵的茫然,自己自从进入老白的别墅地下室就一直没有变老过,要不然想当初一睡万年早就在睡眠中死了好几十甚至几百回了。现在看上去依然是当初那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准大叔,是不是一直都会是这样呢?吕清广心里也没底,他并没有修炼什么住容术,怎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于是也就怀疑詹姆斯邦德的实际年龄到底和看上去的有多大的差距。能在时空间穿越一切就都有可能,如果说詹姆斯邦德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小伙子吕清广一点儿也不会吃惊,更何况不同空间的时间流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下一步怎么办?”吕清广在心里向风天问计道,没有诸葛孔明那样的军师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要不然吕清广就轻松多了。不过风天的见识可能比诸葛孔明还要丰富得多,奈何运筹帷幄的本事欠缺了一些。
至于风天和诸葛孔明谁更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真是不好说,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吕清广绝对不是刘皇叔,他可不像2刘备那么对军师言听计从,诚求意见是一回事儿决断是另一回事儿。在刘皇叔那儿,诸葛孔明这个军师是属于政府的,可到了吕清广这儿,风天这个军师就成了政协的,两个不同的部门虽然都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分量不同。诸葛孔明说出来的那是政府指令,言出而政行,风天这里说出来的是政协提案,有极高的参考价值,不过拍板儿的权利却不在风天这里,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诸葛孔明和风天极大的不同。人家诸葛孔明政令昭彰,虽然六出祁山都是丢盔弃甲可也别有人出来说个不字,但是,风天的建议在执行中不管走样成什么样子一旦遇到问题那肯定是风天出的主意不够完善,这是绝对的无法推搪的责任,风天想赖也是赖不掉的。所以诸葛孔明错了也是高瞻远瞩的,有错也不再诸葛孔明的身上。风天的建议对了也是吕清广的决策英明,要是错了就都是风天没有尽到参政议政的责任。不过这不是吕清广的不对,很显然,太古灵族十大十个灵体呢,挨过骂的就只有风天一个,人家风地从来出口不逊还要求不断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也没有挨过骂。风命兢兢业业的当然也没有挨过骂,金家兄弟姐妹一直沉默寡言默默奉献也没有给吕清广以谩骂的借口。有此可见,风天挨骂还是风天自身的问题,综上所述,可以看到诸葛孔明还是要比风天高明多了,这高明不是见识也不是计谋可以弥补的,关键还是屁股。
吕清广进行了咨询风天就不能不吱声,于是它“吱”了一声。
“你接着套话啊!”风地性急的抢在风天之前催促道。
“我也想啊!可怎么套呢?”吕清广无力的将自己的困境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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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另一个囚徒7
套话的活儿不是谁都干得了的,吕清广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做室内设计师的时候他就不太擅长和客户打交道,一贯都是采取硬拼方案的笨办法。而太古灵族在灵界有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有什么要问的直接开口就行了,灵体说谎不多,敢对高阶灵体说谎的就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和人间界是完全不同的,在人间最讲究的就是欺上瞒下,对上面是从来不说真话的。这样的不同文化背景就造成了太古灵族缺乏套问别人实话的经验,风天倒是很想帮助吕清广出谋划策可是这方面它自己也是一筹莫展根本没有计策可以提供。
吃完牛肉干詹姆斯邦德的中文也更顺流了,貌似恭敬的问道:“师父你给我的是什么?”
不用问吕清广也知道詹姆斯邦德问的不是牛肉干也不是百事可乐而是那颗丹药,这话不好解释,吕清广笑着没有回答。
“这些,”詹姆斯邦德指着牛肉干的空包装袋和空了的百事可乐瓶子问,“那里来的?”
这就更不能说了,吕清广挠挠头,自己还没开始套对方的话,詹姆斯邦德倒是先开始套话了。这可不行,吕清广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坐直了腰杆儿,拿出师父的气概,气运丹田,美声发音,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浑厚的问道:“你来到这里之前有什么异常发生没有?”
吕清广是想直接问詹姆斯邦德他来的那个空间稳定不稳定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空间稳定与否其实普通人看得出来的,这问题问了不也是白问。于是只好换一个简单一点儿的,不稳定的空间总有点儿什么征兆吧,人类看不出来,太古灵族总能从中分析出一点儿征兆吧。
“没有。”詹姆斯邦德回答道,吕清广的问话里没有什么难的词儿詹姆斯邦德都听懂了,不过他不知道所谓的异常指的是什么,所以就干脆的否定了,要说异常那就是实验时候出现的现象了,那倒真是异常,不过不能告诉你。
“你是怎么来的。”吕清广只好退而求其次,看能问出点儿什么。
“就是,来了,我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詹姆斯邦德搪塞道,眼睛特别真诚的望着吕清广,“师父,你,怎么来的。”
吕清广没好气的回答道:“意外。”
詹姆斯邦德很认真的点点头,可是却一点儿不相信吕清广说的理由,意外?有那么多的意外吗?其实吕清广还真是意外来的,不过就像吕清广不相信詹姆斯邦德一样,詹姆斯邦德也不相信吕清广。小理而且这种不信任在詹姆斯邦德的心里有更深的阴影,这一方面是身份不同造成的,另一方面是吕清广叫出了“爱尔德里奇”号驱逐舰的名字,这样的军师机密怎么能让詹姆斯邦德释怀于心呢,叫师傅在詹姆斯邦德心里就和叫魔鬼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叫师傅有更多的好处罢了,有好处叫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信任那就还是免了吧。
“都是意外。”詹姆斯邦德一耸肩,用典型的美国姿势向吕清广展示他的单纯。
吕清广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和蔼的问:“你怎么回去?”
本来吕清广是不打算急着问这个问题的,在没有确定詹姆斯邦德所在空间的稳定性之前问这个问题都是多余的,不过这会儿吕清广实在找不到什么问题来问了,好歹这也是一个问题不是,也还算重要,先问了也没什么。
詹姆斯邦德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像是硬塑料做的项链一样的东西在吕清广眼前一晃说:“我有poitionfinder,这个可以带我回到我来的地方,”他把那个东西举起来将楞面对着吕清广,那楞面上有一块显示屏,很小,上面有一组数字在不断的跳动,257:36:09,下一刻09就变成了08,像倒着走的电子表一样。其实詹姆斯邦德的项链就像是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电子表。“0的时候,我就回去了。”詹姆斯邦德解释道。
吕清广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第一排都是小时,第二排是分,第三排十秒,这和电子表也是一模一样的,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所有的计时器也都是这样。
“这法宝一点儿灵力都没有。”风地轻蔑的说,它对没有灵力的东西都是一副轻蔑的表情。
吕清广并不是那么势利,灵力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上面都有的,没有灵力也不一定就是没有用的代名词。对风地这种以貌取人以灵力取能力的看法是有必要纠正的,应该用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和人生观来武装自己嘛,怎么能搞唯灵论呢,即使灵力重要也应该是唯灵论不唯灵论重在用途嘛,这样才符合辨证主义的思维习惯嘛,所以吕清广责备道:“风地同志,你这样看问题就不对了,这样太流于形式主义也容易教条主义,不利于工作开展嘛,要认识到事物的本质,当然,灵力就是本质,可仅有本质还往往是不够的,还得看事物的内涵和外延,要全面的来看待问题嘛。比如说,mp5那也是一点儿灵气都没有的嘛,我看你用得也很好嘛,你也没有因为它没有灵气而不看电影了是不是,你看起来也是兴致勃勃没完没了的嘛。这个,啊!是不是,我们看问题要全面,要符合辩证唯物主义,这是指导思想,要是指导思想不正确了那还谈什么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呢!”
风天担心的问道:“那你看,这东西可以算法宝吗?它能将这个人类带回到他原来所在的时空吗?”
吕清广也没准谱,他瞟了一眼詹姆斯邦德举着的疑似电子表心说:“我看着东西……有点儿玄。”
“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你,我,一同进wormhole。”詹姆斯邦德热情的邀约道。
吕清广对wormhole不了解,问风地,风地翻译说:“就是小肉虫的窝。大概是谦称吧,就像陋室,蜗居一样。”
“这样啊,”吕清广就没有继续往下深究。
詹姆斯邦德可是存心有的wormhole这个词,他就是想知道吕清广对现代物理学到底知道多少,要是真是偶然进入到虫洞里的——虽然这可能几乎为零——那就不会对这方面有多少的了解,可要是和自己一样是为了试验的目的穿越虫洞的就一定会知道这个基本术语。现在吕清广没有对wormhole这个词提出任何质疑这就说明吕清广也是相同的实验进行着,并且还有更完善的技术。这一点詹姆斯邦德很清楚,吕清广所代表的技术一定比他的先进,因为吕清广可以携带更多的物资,虽然詹姆斯邦德没有看出吕清广是吧这些物资藏在他那古古怪怪的大袍子的什么地方了,可他断定,这件袍子里一定携带了很多的物资甚至武器,这让詹姆斯邦德很困惑,什么时候中国在彩虹计划上领先这么多了。
吕清广一皱眉,还有两百五十多个小时,这可就是十多天啊!要等这么久这个詹姆斯邦德才能离开,那时又是什么情况就说不定了,要不要和他一起离开呢?
“应该没事,不管怎么样回地球总是要安全一点儿的,”风地说,“回去在下载点儿电影带着咱们再去别的空间。”
虽然风地说话一贯不靠谱不过这次却说道吕清广心里去了,地球上的时空对吕清广有种天然的亲和力,毕竟吕清广是从地球上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那就是老家,老家应该是最安全的,那里应该是自己的根据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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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越狱1
“也好,”吕清广对詹姆斯邦德和风地一起说,“那就一起回去。小理”
詹姆斯邦德热情的点点头,伸手出来和吕清广握了一下。
风地也高兴,不忘要求道:“到时候再多下载点儿电影,要不就干脆还是包网吧吧,那样最爽了。”
詹姆斯邦德高兴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吕清广跟着他回去那就好办了,到时候还能由得了你吗?于是,詹姆斯邦德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的挖掘吕清广的**了,没有那个必要了,只要回到基地自然有专业人员会和吕清广慢慢的谈的。詹姆斯邦德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吕清广带回到基地去,这比实验本身的价值还要高,因为这个吕清广身上像是出的技术是更领先的,要是得到这样的技术对于基地应该是大有裨益的。
现在已经快接近半夜了,风命的灵识束还在盯着胡伯特,胡伯特则一直盯着他自己的项链挂件,盼望着那光芒再次从这里亮起,一直将他心底的乌云全部扫除干净。可胡伯特没有办法启动这个挂件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另一端的召唤,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根据以往的经验胡伯特知道午夜和正午通常是最容易被召唤的时刻,所以他满怀希望的等待着,他相信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定会迎来他期待的召唤的。做了半天,他已经很疲乏了,站起来在屋里走动了两圈儿,贴在窗户边儿,他望了望窗外层层窗帘遮蔽下的月亮,就要到午夜了,胡伯特兴奋地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的清凉空气,重新坐回到桌子面前守着挂件,等待着召唤的到来。
胡伯特的等待并没有落空,就在午夜来临的时候桌面上的挂件也泛起了光华,随着光芒而来的人形光斑在桌子上空显现,胡伯特激动的赶紧汇报道:“地牢里又两个犯人,我该怎么办呢?哪个才是我们需要的呢?这两个人都是同一天进去的,一个早上一个下午,两个人都是外来的,也都是古古怪怪的,我该把早上的带回去还是将下午idea那个带回去?”
就在胡伯特还没有感应到挂件波动的时候风命已经领先一步将波动到来的消息通知了吕清广,吕清广也来不及和詹姆斯邦德说什么就闭上眼睛直接假装修行,量詹姆斯邦德也不敢再造次了。至于解释,那以后再想办法吧,再说师父用不着每件事都对徒弟解释,要不到底谁是师父呢。
吕清广灵识束浸入的时候刚好是胡伯特说话的时候,胡伯特说的话吕清广基本上听到了一半儿,不过这没关系,就是一点儿没听到也没关系,反正吕清广也听不懂胡伯特说的鸟语。关键是风地,风地的字幕是全的就万事大吉了,是的吕清广的灵识束虽然来得晚了一点儿,不过风地的字幕是可以等的,这一点比看盗版dvd强,就是正版的dvd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功能。这就是专人服务的巨大优势了,一切都是根据吕清广的情况量身打造并且随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胡伯特期待的望着光中的人形等待着它的指示。
光中的声音犹豫道:“你能确定真的有两个人吗?”
胡伯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并没有亲自去看,牢头是这样告诉我的,他没有理由欺骗我,是的,绝对没有理由来让他进行这样的欺骗。”
光中的人形沉思了五秒,然后果断的命令道:“不管几个人你都立刻去把他们给我带回来,现在就出发,立刻!”
胡伯特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晚上出不了城的,夜间城门是不会开的,要是强行开门难度也有点儿太大了,我一时来不及去找人勾兑。”
光中的人缓和了一点儿口气说:“我是为了你好,要是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明天白天是最后的机会了,最迟在明天天黑之前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就会来到这里。你现在就行动,明天天一亮就出城,然后就立刻向着海边儿进发,在威勒库拉庄后面的树立中间有个马戏团的大帐篷,你到那里就安全了。”
胡伯特感到自己的眼泪在流淌,他现在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却都在嗓子眼儿里哽住了,一个词也说不出来。胡伯特双手颤抖的擦去眼泪,使劲的点着头。
光中的人形用激励人心的声调说:“胡伯特,我们为你准备好了庆功宴,就等着你回来了,路上小心,主意安全。”
胡伯特感激的使劲儿的点着头,像一只在吃米的小鸡。
光影消散了,胡伯特将项链挂回自己的脖子,伸手搓了搓脸让情绪平稳一点儿,镇定,这时候一定要镇定。
而就在胡伯特想办法镇定自己情绪的时候,吕清广心里却像开了锅一样。
风天主张看看再说,跟胡伯特到海边儿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那样也许可以找到更好的出路离开这个不稳定的时空。但是风地觉得做别人的俘虏太跌份儿了,这样去也是受制于人的,被动,这样太被动了。吕清广左右摇摆不定,可是他现在必须要做出决定了,如何是好呢?
胡伯特爬上写字台,从天碰上取下铁匣子,拎着它到了卧室里,一边儿拍醒刚睡着的妻子一边打开铁匣子。从卧室的柜子抽屉里放出两个空空的钱袋儿,每个里面都装上十枚金币,然后又往贴身的背心口袋里装了十枚金币,将剩下的金币留在铁盒子里,他还没有来得及锁上被他弄醒的妻子就已经看到了金币也顾不得抱怨被从熟睡中叫醒,一步就跨下床,跃到胡伯特身边急切的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币?”
胡伯特把没有上锁的铁匣子交给妻子,对她说:“你先拿着这些,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现在听我说。”
“给我吗?”女人立刻抱紧了铁匣子,眼睛盯着金币,神情有些癫狂。
“可以给你,”胡伯特盯着妻子的眼睛严肃的说,“不过现在你看着我,你听好了,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你现在立刻收拾东西,不好带走的都统统的不要了,把好带的收拾好打成包袱,然后就去叫醒孩子,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出发?离开这里?”女人难以置信的叫道。
胡伯特立刻捂住女人的嘴,然后在她耳边小声的训斥道:“疯婆子,你难道想让全镇的人都听到吗?你想把金币分给每一个人吗?你要是再叫这些金币就没有了,你明白吗?”
女人对金币的感情明显要高于对离去的恐惧,使劲的点着头示意她已经明白了,不会再大喊大叫了。
胡伯特放开捂住老婆嘴巴的手,认真的对她说:“收拾的时候手脚轻一点儿,尽量不要发出响动,在点蜡烛之前先把所有的窗帘儿关死,窗户也一样。我现在出去一下,你就在屋里收拾,我一会儿就会来。”
女人有些惊慌的问:“你去哪里?”
“一会就会来,在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都收拾好了。”胡伯特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是谁都不会说的。
胡伯特摆脱开妻子的纠缠向门外走去。
“咱们也不能这么等着,就是要去也是自己去,不是就到马戏团去吗,反正地方也知道了,自己却要主动得多。”就在胡伯特走出卧室房门的时候吕清广也下定了决心,“咱们越狱一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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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越狱2
吕清广把越狱这个打算告诉詹姆斯邦德的时候很是费了点儿力气,詹姆斯邦德不知道越狱是什么意思,吕清广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提着停电应急灯先出去,出去他明白可就是看着吕清广不动地方,吕清广着急了,就直接把詹姆斯邦德踢了出去,等詹姆斯邦德在外面看到被吕清广踢飞的牢门终于明白吕清广要干什么了。小理也清楚了原来吕清广就是另一个被关在这里的囚徒。
既然都是囚徒那么越狱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了。
吕清广趁着詹姆斯邦德走在前面先出牢房而自己在后面的片刻空当一挥手就把躺椅、茶几还有茶具都一股脑的收进了布袋里。然后跟着詹姆斯邦德的背后出了牢房反手将牢门给带上了。
在楼梯之前还有一道牢门,看上去比单独的那些牢房的门还有解释,铁条还要密集得多。吕清广刨开詹姆斯邦德走到前面,一脚就把牢门给踹开了。詹姆斯邦德看得目瞪口呆,舌头都吐出来了,紧走两步检查了一下破碎的牢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声的喃喃自语:“功夫,功夫……”
吕清广拉了他一把,这会儿可没有时间让他在这儿犯傻,楼梯就在前面,虽然这里依然没有一点儿月光也听不到一点儿外面的声响,可是也不用担心停电应急灯的光柱惊动别人,甚至连吕清广踹门的声音都不用担心会有人听见。小理吕清广示意詹姆斯邦德跟上,自己一马当先的就往楼梯上走去。
詹姆斯邦德被吕清广一拉立刻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一个优秀战士的本能也被激发起来,看到吕清广的示意就紧跟着吕清广往楼上走。
到了上面,楼梯间的出口又是一道坚固的牢门,和刚才吕清广踹烂的那一扇是一样的,吕清广一抬脚就准备如法炮制,可紧跟在他身边的詹姆斯邦德却一把拉住了他。
詹姆斯邦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吕清广推门,慢慢的推,吕清广试了试可以,这样推费力一点儿,不过有个显著的好处就是没什么声音,动静小就不容易暴露,有詹姆斯邦德这个内行一提醒吕清广就立刻明白过来了,现在是越狱不是砸监反狱最好偷偷摸摸的进行。出了这个门,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吕清广关上头灯,将詹姆斯邦德手里的停电应急灯也收过来关上放进布袋里。
走廊的两边儿都是牢房,微弱的光线从牢门的缝隙射进来,毫无疑问,这些牢房的窗户是可以见到天光的,这比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知好上多少倍了。小理微弱的光线里,吕清广和詹姆斯邦德勉强可以看到对方的轮廓,他们小心翼翼的顺着走廊慢慢的前行。
在这个走廊的尽头又是一扇牢门,却并不严丝合缝,门下的缝隙很宽,外面的月光都可以漏进来。詹姆斯邦德趴在地上向外张望,又把耳朵贴在地面听了听,然后向吕清广伸出大拇指,对着门轻轻轻轻晃晃,让吕清广去开门。
吕清广心里很是不满,但是又不能发作,这门要是没有自己也开不了,就是让詹姆斯邦德去开也是没用的,这个劳工想不当都不行,舍我其谁,只好自己去干活了,从内心说,吕清广不是一个喜欢亲力亲为的人,换言之,就不是一个喜欢给别人干活的人。可是,不干还不行,所以内心就郁闷上了。
“快点儿!”风地催促道,“胡伯特就快到这儿了。”
“那个胡伯特不会直接进来的。”吕清广连猜带蒙的说,“他得先去找那个牢头,牢头都睡了,等他醒了还得和胡伯特掰扯掰扯价码,他们谈好之后才会过来呢,那时候我们早远走高飞了。小理”
“你能走多远?还高飞,你会飞吗?”风地不失时机的讽刺道,“你的高飞就是一条狗和米老鼠一个级别的。”
虽然风地这么说,可它心里也觉得吕清广说得有理,胡伯特应该先得找牢头一趟才行。
而此刻,正在往监狱急赶的胡伯特心里也正为这件事儿而七上八下呢,他的心里也是在想着牢头,不过他想的和吕清广肯定是不一样的,一件事儿总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儿,吕清广和胡伯特就是在同一件事物的截然不同的两个面儿上的,通俗一点儿说就是对立面儿。
胡伯特现在不是一般的担心,那个老不死的牢头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家伙,扰了他的睡眠更是他最忌讳最痛恨的事儿,人老了本来就睡不好觉,要是这会儿他还没有睡着还好,要是睡着了那就惨了。对那些胆敢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家伙——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客气的,不拔了那人的皮就算是给面子的了。
现在让胡伯特最揪心的不是怕牢头抬价而是怕他睡着了,要是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怕就不是加钱那么简单的了,愤怒中的牢头是不可理喻的,要是他铁了心不做这笔交易胡伯特也束手无策,拿到真要用刀架着牢头去救人吗?
胡伯特一边点着脚尖跑一边祈祷着:主啊!请你保佑我吧,请用您的光辉赶走牢头的睡眠吧,千万别让他睡着了。万能的主啊!显示你的神威吧!
也许是胡伯特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他的主,在胡伯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牢头家的时候牢头居然还没有去睡,不过给胡伯特开了门牢头晃晃悠悠的就往胡伯特身上倒了过来,与此同时向胡伯特袭来的还有浓烈的酒气。胡伯特欣喜之余又犯愁了,这醉鬼虽然不会因为被打扰睡眠而发火可是这样醉醺醺这么办事儿啊!
而胡伯特犯愁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发生,不过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但在这之前吕清广还要离开牢房,因为现在胡伯特还在路上跑着,为了减小脚步声他点着脚尖儿一溜小跑。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一会儿他跑到牢头家之后发生,可现在他离牢头的家还有一条半街,他还要跑完这一条半街才能到牢头见门前,然后他才能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叫门,还要耽搁上一会儿醉醺醺的牢头才会给他开门,然后他才会在欣喜的同时犯愁,这都是注定的事儿,不过还要在胡伯特跑一条半街以后才发生。
而这时,吕清广缓缓的将门推开,这次用力的地方刚好是在门闩处,直接将门闩个扭弯了,门开了一个大缝隙,吕清广跟詹姆斯邦德钻了出去,吕清广抬脚要走被詹姆斯邦德给拉住了。
詹姆斯邦德拿着吕清广在房屋的阴影里迂回穿行,绕道奔向围墙,到了围墙下,詹姆斯邦德在他银色的衣袖上一按,衣袖冒出一个小箭尖,他把箭尖对准围墙顶射去,箭尖后面跟着一根细若游丝的透明丝线,待箭尖射进围墙顶端的砖缝里,他用力的拽拽丝线,觉得撑得住力,才又是一按手臂,整个人就想上升去。詹姆斯邦德到了上面抓住墙头,没有立刻翻过去而是静静的听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才一跃而起落到围墙上。向问墙外看了一眼,围墙外一个人影都没有,詹姆斯邦德这才放心的回头来接吕清广。
可是让詹姆斯邦德大吃一惊的是围墙后面也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就快要月圆了,月华越来越明亮了,夜光让围墙的内外罩上一层纱幔,而着纱幔仿佛有魔力一般。
詹姆斯邦德坐在围墙上手心冰凉,吕清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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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越狱3
詹姆斯邦德确信吕清广在他自己攀登上围墙时是在围墙内的,就在那围墙的墙根下望着他,是的,詹姆斯邦德确信这一点,在他跃起身形的那一刻还偷眼看了吕清广一下,可就这么一转头再回来人居然就消失了。小理
突然,詹姆斯邦德听到围墙外面有一丝响动,在这静谧的夜里,这一丝轻微的响动是那么振聋发聩,让詹姆斯邦德的心一下就收紧了,这响声正是从他脚下发出的,他低头望向围墙外的墙根。
吕清广站在围墙外的墙根边儿正向他招手。
詹姆斯邦德抬抬头仰视皎洁的月亮,他可以向月亮发誓吕清广是在围墙的里面儿的,在墙根儿底下这不假但是不是在外面啊!詹姆斯邦德擦擦眼睛,他是从来不相信灵异事件的,这一切都会有一个科学的解释的,现在解释不了那不是科学有问题而是对科学的认识还不够深刻。他相信吕清广能从监牢的墙里一下子到了墙外也是有内在的科学道理的,他坐在墙头上使劲儿的想,这是哪一派的理论呢?量子跃迁?电子壁垒?这个围墙好像不具备二极管儿的性质吧?
吕清广在底下等得着起急了,心里骂道,这丫的想当骑墙派咱管不着可也不能没完没了的骑墙吧,也不看看时候,再骑下去天都要亮了。
灵异事件的确是没有发生的,至于有没有那还要待科学的发展。有云鞋在脚的吕清广不需要任何的灵异就在詹姆斯邦德向围墙外张望的瞬间三步就跨上了城墙然后又两步走了下去,不仅速度比詹姆斯邦德快多了而且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带出来。这在吕清广看来是一件在平常也没有的事儿了,要说陡峭,这围墙比绝壁还要陡峭,可高度有限,统共才不到十米,这点儿高吕清广要是跳也跳得过去,但有云鞋就没有必要这么费力了,再说,吕清广也不想吓着詹姆斯邦德,跳得太高不是什么好事儿,起码吕清广是这么想的。
詹姆斯邦德骑在墙头犯傻的时候,胡伯特已经跑完了那最后的一条半街道,开始擂牢头家的大门了。
吕清广压低了嗓子对詹姆斯邦德叫道:“狗!”
詹姆斯邦德一听到这召唤才梦醒过来,立刻翻身往围墙外出溜,嘴里应道:“go,go,go!”
围墙外,月光照亮了半个街道。
监牢外的街道比其他的街道都要宽阔三倍有余,也许是修建的时候专门为了防御越狱的而设计,按说,围墙上应当有哨位,不过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越狱的了,安静的岁月过得太久了,人们的警惕性就会下降。长久以来小镇的监狱除了地牢关押一些来历不明的外人以外,那些带窗子的牢房关押的都是镇子里的不和谐分子,交不起税的和随意玩儿别人家猪耳朵的。这两种人充斥着整个的监牢,也让牢头和在监牢轮值的士兵精神松懈,因为这两种人在监狱里是特别的规矩,这里既不用交税也玩儿不到猪耳朵,所以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在监狱里待着,等时间到了,就出去,下次又准点儿回来,原因还是同样的原因,刑期还是同样的刑期,大家都是镇里的乡亲,熟人熟事的处久了相互也就习惯了,要是有个忘了关牢门儿的时候,犯人也会主动的提醒一个,不关门儿他们在里面也睡不踏实。而带有危险性的陌生人则是关在地牢里,地牢的安全性是不容置疑的,从来都没有人从地牢里逃出来过。在地牢关上三天,别说别的,就是连渴带饿都让他走不动路,逃?没人扶着就是让他走都走不了。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夜间巡逻就实在是非常多余的一件事儿了,而这件事儿又那么的累人,所以到了后来也就没人在夜里巡逻了,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十年不是也一点儿事儿没有嘛?
于是,吕清广和詹姆斯邦德一路逃出监牢也一点事儿没有,什么人都没有遇上,詹姆斯邦德把这归功于自己的机警归功于自己往昔刻苦的锻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不非常准确的体现出来了。太古灵族却将之归功于自己的精密探查,方圆百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风命都详细的报告给了风天,由风天做出准确的判断:那些是蚂蚁半夜起来撒尿,那些是蚯蚓更换睡姿,那些是树叶在吐纳呼吸,从而甄别出有威胁的蛛丝马迹。
吕清广没有和他们争功,他想都没想,这个时候,吕清广跟在蹑踪潜行的詹姆斯邦德后面,大袖飘飘的在月下漫步,心里感叹道:唉,真是良辰美景虚设,辜负了这样皎洁的月光啊!
詹姆斯邦德在街道的阴影里轻手轻脚的往前摸索前进,他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好,这些走过一遍的街道他都还能记起来,即使在黑夜里也不会走错,现在,他正往着城边儿走,要出城就得先靠近城墙,然后再找机会冲出去。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城门,离城门还有半个多街区的时候,风天提醒道:“小心点儿,城墙上有士兵巡逻。”
吕清广紧走两步拉住了詹姆斯邦德,对他比划了一番,那个意思就是前面有人,至于詹姆斯邦德能不能理解就不是吕清广的事儿了。
詹姆斯邦德半懂不懂的对吕清广点点头,示意他走前面,吕清广很想踹他两脚,这丫挺的也太奸诈了,遇到一点点儿危险就往后面缩,摆平了是把自己当成挡箭牌了啊。
其实吕清广这时误解,詹姆斯邦德一点儿没有把吕清广当挡箭牌的意思,之所以让吕清广走前面一方面儿是因为詹姆斯邦德不是太懂吕清广做手势的意思,他心想,我走前面儿你冲我比划那好你走前面总行了吧,另一方面来说詹姆斯邦德对吕清广怎么到的围墙外面儿还是耿耿于怀,走后面儿总可以看到了吧。于是就坚决的申请殿后了。
“我走前面也不像你那么畏畏缩缩的,”吕清广心里想着,依然大袖飘飘的在路中间走着,“风天,巡逻的过去了通知我一声。”
风天答应一声然后接着做它的情报分析。
吕清广像在旷野清幽之地漫步一样往前走,步履轻盈而飘逸,到了接近街角的时候停下来,静静的站在离拐角只有三步远的地方,这是詹姆斯邦德目测的距离,要是吕清广用上灵力,那不过就是脚尖儿一拧的事儿。
詹姆斯邦德紧紧跟在吕清广后面,他见吕清广停步了也停下来,不过依然保持着重心降低,提臀收腰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战斗或逃跑。
吕清广闭着眼睛等着风天的通知,詹姆斯邦德不知道吕清广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冲动了,上次抢先上墙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装备也错过了观察吕清广的一次绝佳的良机,同样的错误詹姆斯邦德不可能犯两次。作为优秀的战士,从几十万人中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詹姆斯邦德不可能这样愚蠢,是的,詹姆斯邦德的智商和情商都是远远高于普通人的,就是和吕清广比也要领先许多,不管是记忆力、敏捷性、逻辑性、情绪控制、环境适应性等诸多方面,詹姆斯邦德都比吕清广强,强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一点儿吕清广并不清楚,但詹姆斯邦德却很明白,他坚信这一次自己一定会看破吕清广的手段。
现在詹姆斯邦德就在吕清广背后紧紧的盯着吕清广,吕清广的任何微小的举动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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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越狱4
守城的士兵也是几十年没有夜间巡逻了,在和平年代,卫兵的尊严那是相当的那啥的,老百姓见了都是老老实实的,领导们也是爱护有加的,所以平时站个岗那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不过这两天不一样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要来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这样的时刻已经就离战争不远了,轮到这时候守城的想睡也睡不着,生怕睡梦中卡曼亚卡的的大军就摸上城头,要是在睡梦中掉了脑袋那也死得太冤枉了一点儿吧。小理
睡不着,也不敢睡,就只好起来活动活动。夜里冷,在城墙上走在走去运动着还热乎一点儿,所以守城的士兵就又开始巡夜了。
这情况吕清广不了解,初来乍到的对士兵的情况几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吕清广还以为这里的城墙上一直都有人巡逻呢。前两天太古灵族也没有探查到城墙这边儿来,这不是太古灵族马虎,而是太古灵族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半人半鬼的兵士看上眼,它们担心的是这里的大局,是这个时空本质的变化,而士兵,就算站在那儿让他们杀能杀死吕清广吗?
现在之所以要避开巡逻的士兵主要还是为了詹姆斯邦德这个拖油瓶,从本质上看,詹姆斯邦德还不如这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呢。
与此同时,在牢头家里,胡伯特还不容易在厨房找到了半罐子过期的羊奶,拎着盛羊奶的罐子正在往牢头的嘴里灌,灌了牢头就吐,等他吐完了,胡伯特再接着灌,牢头的房子里立刻就弥漫开了熏人的臭气,不过这时胡伯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让牢头清醒过来。午夜已经过了,胡伯特明白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抓紧,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他担心会有什么变数,在他心底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那到底是什么呢?胡伯特不知道,那是一种朦胧的,超验的,不可详说的感觉。所以胡伯特更担心时间不够用,一旦出现变数,不管好坏都是会耽误时间的。必须要快!胡伯特在心底焦急的呢喃着。
城头上的士兵对巡夜很不习惯,他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同时,月光下的静谧让巡夜多了一份别样的情怀,两伙从不同方向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到一起的士兵就在吕清广打算出城的地方相遇了,他们停下来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说着说出口就忘的废话。
巡夜制度从制定起就没有认真的执行过,士兵甚至不知道多长时间应该走完一圈儿,一个晚上得走多少圈儿,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要不停的走下去。小理
走到了一起的两伙士兵一共有六个人,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随意的胡说八道,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开始也可能是结束,太古灵族也无法从他们的交谈中判断出他们要谈到什么时候,有可能下一句就是最后一句,也有可能他们就这样说到地老天荒。
风天向吕清广建议道:“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出城,连队士兵都在这儿呢,附近没有巡逻的士兵了,退后两条街,可以拐到另一边儿的围墙底下。在这儿等着也不是办法,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人挪活树挪死,咱别跟这帮兵痞丘八耗了,挪挪地方吧。”
“后退?”吕清广心里不太乐意的回答道,“那就是走老路了,一遇到问题就回到老路上可不是个好习惯,坚持一下嘛,不要换来换去的,对触不如一恰,等两圈儿就自摸了,不要着急。”
风天虽然不认可吕清广的比喻可也没有坚持,的确,说不定这边儿一动脚步那边儿就散开了呢。小理这样的情况也是具有普遍意义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坚持就是胜利这是经过检验的真理。
詹姆斯邦德不知道吕清广在搞什么,他躲在吕清广的侧后方的阴影里,看着一半儿身子在月光下另一半儿在阴影里的吕清广就这么纹丝不动的站在街头,在吕清广前面三步远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詹姆斯邦德明白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人是容易迷茫的,可这个十字路口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哲学意义啊!怎么就这样难以抉择呢?不过他也清楚这不关他的事儿,他心里还琢磨着吕清广是怎么通过监牢围墙这件悬而未决的疑难问题。这次得盯紧了,詹姆斯邦德在心里提醒自己,决不能再错过了解吕清广秘密的机会了。这样的机会是不多的,詹姆斯邦德相信吕清广一定会用相同的方式穿过城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再看走眼詹姆斯邦德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他目不转睛的死死盯住吕清广的后背。
牢头在过期羊奶的强力作用下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房间里的空气已经到了可以杀菌消毒的浓密程度。
胡伯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他搀扶着牢头从厨房里出来,一直到院子里,就坐在白天他们坐过的地方。午夜冰凉的空气让胡伯特全身一阵颤抖,这凉意更增加了他心底的不安感,他紧张的盯视着牢头浑浊的眼睛,眼屎在牢头的泪泉上紧紧的附着着,黄褐色,黄色的成分更多一些,还有一些白色和暗淡的深灰色在里面,像是浓缩的鸡粪,那鸡还是消化不良的。
“出了什么事儿?”牢头声音冰冷的问道。
胡伯特惊喜的发现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酒精的味道,那冰冷的语调让他心里暖洋洋的,用这样语调说话就说明牢头已经清醒了,清醒了就好,胡伯特已经顾不得那语调里的冰冷了。
“好事儿,”胡伯特满脸堆笑的凑在牢头面前,完全无视牢头满嘴的臭气,讨好的说,“这么晚了当然是大好事儿,要不我也不敢上门的。”边说边拿出一个装金币的钱袋儿递到牢头手里。
牢头左手接过钱袋,右开,在月光中金币的光辉依然璀璨,他左手轻捏这钱袋默不作声。这交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都点儿风险不过也不大,可这深更半夜的急着交易就太不寻常了,这里有问题,牢头下意识的感到危险的临近有些不放心,可到手的金币也万万没有再放手的道理的。
胡伯特心里焦急可脸上都一点儿没有流露出急迫的样子,他小声的对牢头交心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对方的家人就在城里等着呢,我也是才拿到钱,一点儿没敢耽误就过来了,这笔交易是急了点儿,不过价钱也合适不是。”
“他们要找的是哪一个?”牢头盯着钱袋儿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嗯,”胡伯特有点难为情的样子,略一犹豫仿佛艰难的说道:“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他们说两个都是。”胡伯特知道这样的要求容易引起牢头的警觉索性自己把怀疑先挑明了。“他们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个也是一次交易两个还是一次交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儿钱。嘿嘿,我还巴不得他们再多几个呢,你说是不是。”
牢头捏着钱袋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有理会胡伯特的话而是又打开钱袋儿仔细的看了一遍。
敏锐的盯着牢头的胡伯特知道牢头这是在质疑钱数,心里安稳了,只要你愿意收钱那就好说了,当即小声补充道:“这只是一半,还有一半等人出来就付,每个人可是十枚金币的价格了,这样的好事儿可是很难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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