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吕清广本纪TXT下载吕清广本纪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吕清广本纪全文阅读

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章越狱5

    牢头心里也明白,二十枚金币的确是一笔够大的数目了,这笔钱够他吃喝好几年的了,就算有什么麻烦顶天不干这个差事就是了,有这笔钱也够了,何况这事儿还真出不了什么纰漏。以前也没少抓过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有抓错的,也就一两个金币就赎出去了,但是大多数都是死在地牢里,那些死去的人搭出去埋了就完了根本没人过问过,要是女人,牢头会很高兴留着慢慢玩儿,可是男人他没有性趣,他是个正常的人这一点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二十枚金币,牢头点点头,这笔钱不要白不要,他把手里的钱袋儿揣进怀里,对胡伯特交代道:“就这么着吧,天亮以后你在监狱门口等着,我给地牢送饭的时候把他们带出来。”

    “别呀!”胡伯特有点儿急了,“地牢里就俩人,都赎出来了,明天你的饭钱也省了,不要给他们做饭了,这会儿把他们放出来不就什么都齐了吗。”

    “现在?”牢头惊讶的看看胡伯特又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已经过了中天了。

    胡伯特怂恿道:“早点完事儿早点儿收钱,什么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金币揣在自己兜里才是真真在在的,看着都不行,在别人手里就不稳当。反正是要交易,赶早不赶晚,就现在吧,夜深人静的,你我小心点儿更安全。”

    牢头心里不踏实盯着胡伯特的眼睛问:“有这么急吗?”

    “他们急着天一亮就出城,会海边儿得一天的路呢,要是中午上路等他们到了都是半夜了,半夜赶路不安全,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们怕路上出现意外,所以想尽快捞了人回去,要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大价钱。”胡伯特自圆其说的解释道。

    牢头不怀好意的盯着胡伯特阴笑着问:“老弟,你这么替他们卖力,不错啊,这一笔你挣得不少吧!”

    “哪里,”胡伯特讪笑着回答道,“钱在我手里就是过过路,还没在我口袋里揣热乎不就都进了您的腰包了吗?”

    “是吗?”牢头继续阴笑着。

    胡伯特拍着胸口保证道:“我就是牵个线,挣几个银币糊口而已,这样,回头我再请你到金鸡饭店喝一晚上的酒,这总成了吧!”金鸡饭店喝酒也是不便宜的,请客的话一个晚上也是好几个银币的开销,这也就够搪塞这个死老头儿的了。胡伯特已经不敢给牢头加钱了,十枚金币已经够高的了,再加钱搞不好还会产生相反的效果,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过了他的心里底线之后再多的钱都不过是数字,不仅不容易引动贪欲反而会引来怀疑。小理行贿,那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也是一门精妙的艺术。行贿的数目必须要恰到好处,他心里预计是七八个金币,那你给他十枚金币就足以引爆他心底的**了,可你要是给他一百枚金币那么很不幸你引爆他**的同时也引爆了他心底的恐惧。并且这恐惧还会激发他更大的**,那么一千枚金币也未必被他看在眼里了。

    以胡伯特对牢头的了解,十枚金币每个犯人已经是这老头的顶点了,二十枚金币啊!牢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这死老头只是个牢头,在小镇上是下层的平民中的一个怪癖的可怜人,他甚至不是公务员,这样的比老百姓只略高那么一点儿的底层人物是没见过大钱的,和动辄千万上亿敛贿的高官不是一个层次的。他要是有**的心理素质胡伯特也不在乎在多给他几个金币,可牢头就是牢头他不是阿扁。

    “行了,老哥,就这么着吧。”胡伯特推了老头一把亲热的说,“咱们老交情了,有这样的好事儿当然得相互关照一下,小弟也留点儿饭钱,我保证,大头都给你了。我你还不放心吗,要不等事情过了你到海边儿打听打听,要是我拿了多了回头你把我关进地牢里。这总成了吧!我也有家有业的,要不我给你打个证明,即使将来出事儿也都算我的。小理”

    胡伯特在监牢轮值时和牢头混得还算不错,后来也来往过几次,既然胡伯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牢头要是再说什么就矫情了。

    “行,现在就去。”牢头虽然老了可人还是硬气,这点儿担当都没有还能出来做事儿吗,再者说,他也不相信这会出什么事儿。“证明那些没有的就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去接人。”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胡伯特这儿就进监狱去了。”风地在吕清广心里提醒道,风命还一直盯着胡伯特呐。

    吕清广心里也犹豫起来,可就在他打算换个地方时风天又说话了:“这下好了,那些士兵的屁话总算说完了,这会他们正分开,咱们再等几分钟就能出城了。相信时间还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又能怎么样。”吕清广大气的回答道。

    “也是,”风地揶揄道,“这些小蚂蚁咬不死你这只肥猪。”

    吕清广有点不满的指点道:“那是蚂蚁多了咬死象,会不会说,不会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风地笑道:“蚂蚁不多,也咬不死你,你也不是象,你鼻子不够长。”

    吕清广没有搭理它,风地就是人来疯,越说它它还越来劲儿。

    风地笑了几声补充说:“还有一点儿,你的牙没有那么大,那个什么长不出象牙来着?”

    胡伯特跟着牢头进了监牢,在院子里没有看出什么来可一到牢门这儿就发现不对了,牢门根本就是虚掩的,门闩也扭曲了。胡伯特的心沉到了深渊里,牢头也傻了眼他看守监牢一辈子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监狱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这儿可从来没有关过彪悍的家伙啊!

    牢头从门边儿的墙上取了一个火把,胡伯特把火把点上,两人就是趁着月光进来的,没有想道会这样,本来简单的交易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火把的光照中,地面上这层监牢的门都牢牢的关着,这还好,牢头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些本镇的人搞事儿就麻烦了。

    胡伯特一拉牢头就往地牢冲去,越往下走就越是心凉,门越来越烂,那些破烂的牢门足以说明这里发生的一切了。在地牢里,胡伯特对着空荡荡的囚室两眼发直。牢头一把揪住胡伯特质问道:“这两个人是你要捞的,现在人越狱了,你怎么说,镇上只有你认识他们。”

    “放开我,”胡伯特一把打脱牢头的手咆哮道:“要是我安排的劫狱还用得着给你金币吗?既然给了你金币那还有必要冒这种险吗?你想一想,我会这么犯浑吗?”

    “可这是怎么回事?”牢头不依不饶的再次揪住胡伯特,“我要报告,我这就向上报告,这事儿里面你的责任比我的大。”

    胡伯特头脑一下冷静了下来,冷笑道:“我的责任?我又什么责任,给你金币错了吗?我只是赎人,赎人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至于怎么赎人合适就是你要办的手续了,我只是把赎人用的金币交给了你,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我的关系了,难道你还能有别的证据或者借口来责怪我吗?”

    牢头抓住胡伯特的手无力的松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胡伯特说得是实情,这件事儿胡伯特的确是很容易脱身的。

    “可是你,”胡伯特冰冷的声音在牢头脑海炸响,“你就麻烦了,人是在你这里丢的,不按手续办理赎人事宜的也是你,深夜进牢房的还是你,你的麻烦大了。”

    ....

    .net[hao123.Se]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一章越狱6

    牢头脑子嗡嗡作响,被压下去的醉意又再次涌入心头,他木木的站着身体微微的打晃。

    胡伯特从牢头身边儿走过,一边儿上楼一边儿说:“这里没有我的事儿,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我走了。”

    “我也走,”牢头跟着胡伯特一起往上面走,“妈的,谁爱汇报谁汇报去把,反正我不知道这件事儿,我现在在睡觉呢。”

    除了楼梯牢头熄灭了火把,随手放在墙边儿,默不作声的和胡伯特一同往监狱外走,门口的岗哨在门房里呼呼大睡,那无伴奏合唱一般的鼾声比两人的脚步声更响亮高亢。

    胡伯特有种直觉,这两人是直奔城墙去了,出了门他就在空气中闻着,哪里有陌生人的味道呢?

    “剩下的一半金币给我。”牢头一把揪住胡伯特说要他的报酬。

    胡伯特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牢头,气势汹汹的低语道:“滚开,我这里一个子儿都没有,想要那一半就把两个犯人给找出来,否则就把另一半儿也还来。”胡伯特这时已经不需要对牢头客气了,只是现在金币对他已经不重要了,那两个逃犯才是他的当务之急,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了,胡伯特凭着直觉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起来,他没有从风中闻到味道可是他有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人就在这边儿,就在城墙的里面。

    “可以走了,两队士兵都走远了,而且那个胡伯特也正在追来。”风天及时的把最新情况汇报给吕清广。

    “狗!”吕清广叫了一声率先跑了起来,一步就跨到了十字路口,然后转身奔向城墙,在城墙上一蹬就跃了上去,然后安稳的往城墙外走去。

    听到吕清广行动指令时詹姆斯邦德正等得不耐烦,听到命令就下蹲发力,可等他三步迈到十字路口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吕清广的背影消失在城墙的垛口后面,至于吕清广是怎么上的城墙却没有看到。

    不过,在失望之余詹姆斯邦德觉得自己并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的,起码他现在知道吕清广不是穿墙而过了,这一点很重要,既然是同样的翻城墙那么就说明吕清广所掌握的技术也只是比他先进一点儿而已,不过就是更高更快更强却没有本质的区别,这样一来詹姆斯邦德就放心了,有条不紊的到了城墙底下,还是用他的小箭头和丝线攀上城头。

    就在詹姆斯邦德跃上城头的时候,胡伯特也刚好赶到十字路口,他就像詹姆斯邦德看到吕清广一样正好看到詹姆斯邦德的背影消失在城墙的垛口后面。小理

    胡伯特把拳头塞进口里堵住自己呼叫的冲动。

    詹姆斯邦德下了城墙,等他到了城墙底下却发现吕清广已经过了护城河了,护城河不算宽,吕清广跳过去了可詹姆斯邦德却跳不过去,他老老实实的游过了护城河,河水真冷,要不是他这身衣服不透水,领口和袖口也严丝合缝,估计会冻得够呛,就是这样过了河他也只打哆嗦。

    “跑一跑,”吕清广热心的提醒道,“跑一跑就热乎了。”

    于是,詹姆斯邦德就打头在小镇外的旷野中奔跑起来。

    胡伯特在十字路口弯着腰喘着粗气,拳头已经从嘴里拿了出来,和另一只手一起叉在腰上,他这会儿是又累又急又气又悔,心中有万般滋味却没有一条应对的计策,眼看着就要完成的任务功败垂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茫然的在十字街头弯腰对着地面喘息够了,胡伯特仰头望向无尽的苍穹,仿佛想让灿烂星空给他一个答案,可是星星们眨着眼睛却都不说话,仿佛是幸灾乐祸,又像是在无声的祝福,谁知道它们到底在发出的是什么样的信息,抑或什么都没有。

    吕清广轻松的跟在詹姆斯邦德的背后,詹姆斯邦德已经跑出了一身毛毛汗,他的紧身衣虽然不透水可透气性却极佳,很适合做运动的时候穿。

    翻过两道山梁,小镇已经消失在山脉的背后了,詹姆斯邦德在一片稀疏的的树林中停下脚步,躺倒在柔软的草甸上,放松身体,享受着这份自由的愉悦。吕清广靠在一根树干上,从布袋里拿出茶壶和自己用的那个茶杯,到了一小杯雾岛仙茶,在一边儿小口的抿着,身体里的灵气在不住的消耗着,在这个随时都可能崩坏的时空里吕清广必须让自己随时都处于最佳状态。

    胡伯特回到家的时候早起找虫子吃的鸡已经叫了头遍,月亮也不见了。胡伯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半夜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城墙根儿挪回来的,他整个人都失了魂儿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是无意识的行动。当胡伯特站在自家门口儿的街沿上才招魂一样清醒过来。

    他进到家里,上楼回了卧室,才看到他妻子坐在桌边儿睡着了,蜡烛还在燃着,看得出她也是才入睡,胡伯特很想让女人好好地睡上一觉不过现在却是做不到。他轻柔的摇醒妻子,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了,”女人不舍的说,“大部分东西都带不起走,这可怎么办啊,单看好像不值几个钱可是加起来就不得了了,没有三个金币就置办不齐这些家什,这些可都是我们这些年一点儿一点儿攒下来的。难道就这么丢了不要了?”

    “我们走的时候锁上门,等打完了仗,这里安全了还可以回来,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来处理这些东西。”胡伯特安慰道,“这里就要打仗了,最迟今晚,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就会到这里来,卡曼亚卡的大军一围城想走就走不了了,这个时候活命要紧,东西都是身外物,你带着金币到哪里都能买到好东西。”

    这句话非但没有安慰道女人反而让她紧绷的神经激烈的颤动起来,她紧张的抓着胡伯特的臂膀小声的问:“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币,会不会有问题?”

    胡伯特微笑着说:“没什么问题,这是我的,是真正正道来的,你就放心吧!现在,你去吧孩子穿戴好,他的东西收了吗?”

    女人点点头。

    “那就好,”胡伯特接着吩咐道,“你把孩子收拾好就带着他到马厩来,我去把车驾好,你跟着下来。”

    女人又机械的点点头。

    胡伯特提起地上妻子准备好的皮箱和包袱先下楼去了。

    女人也赶紧到侧面的房间去叫醒儿子。

    胡伯特把皮箱和包袱放在楼梯口,到马厩里牵出自己骑的大马,这是一匹公马,他家还有一匹母马,那是妻子有时候骑一骑的,也拉过几次车,他家里就有一辆四轮马车,不过是简易的,没有华丽的车厢也没有漂亮的装饰,不过这也是一个非常奢侈的物品。胡伯特的妻子曾经埋怨过胡伯特,为什么要买这个又贵又很少用得上的东西呢?她哪里知道,胡伯特一直就做好了随时撤退的打算,这辆四轮马车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专门购买的,现在总算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胡伯特把两匹马和四轮马车驾好,然后把皮箱和包袱都装到车上,这时第三遍鸡叫响起了。胡伯特冲到楼上,卧室里还有一些口袋和提兜,他背背挎挎把这些也都装到车上,然后又跑回楼上,冲进儿子的房间。儿子的衣服已经传好了,妻子正给他穿鞋。胡伯特亲了一下儿子,提起妻子收拾好的儿子的包袱,催促着妻子抱着儿子一起下楼。

    “还要继续跟着他吗?”风命问。

    ....

    .net[.net]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二章维德尔和卡德尔1

    要说这是一件小事儿,跟不跟着胡伯特继续监控其实意义也不大了,反正胡伯特要去的地方都已经知道了想赶过去就可以赶过去,赶在胡伯特前头到达都没有任何困难。但是,要说这是一件大事儿也未尝不可,事关安全那就没有什么是小事儿了。只有这件事儿是大是小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风命这个态度。

    吕清广心里挺滋润的,风命现在遇事儿也知道请示一声了,虽然这里面儿有推卸责任的成分存在,但是,请示就是请示,有这样的举动那就说明风命心中是有吕清广这个领导的,知道尊重领导就是好同志。即使事情出现偏差这个责任也不能都让好同志来背是不是,那人家还怎么干工作呢?

    吕清广还在韵味儿的时候风地抢先发言了:“算了,灵识束伸得那么老远的太危险了,有个意外都来不及往回收。”风地自己的灵识束就是在远距离探查的时候受的重伤,大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恐惧感。

    “可是,他脖子上的传送阵要是有新消息过来怎么办呢?”风天犹犹豫豫的把问题的难点点了出来。

    的确,传送阵才是问题的核心。

    “他那个传送阵有实际用途吗?”吕清广疑惑的问,“那点儿灵力还是单向启动的,我们能传送出去吗?”

    “不行,”风天准确的回答道,“这个传送阵只能传授小东西和信息过来,往回传送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详细这里一定有大型的传送阵,可以将我们送出这个时空的那种,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罢了。”

    吕清广其实心里也猜得**不离十是这个意思,可听到风天的答复还是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兴致缺缺的回答说:“那就算了,为一个传送不了我们的鸡肋传送阵不值得让风命去冒险,反正已经知道胡伯特要去哪儿了,大不了这里看一圈儿咱们就赶过去。少监视这个胡伯特一会儿应该出不了问题的。正二八经是这山上应当好好的查探一边,要是把可以发现的传送阵给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山里是得查一查,不过山这么大,又不能覆盖式的全方位搜索,很难保证没有什么遗漏。”风天愁眉苦脸的回报道,他也知道搜山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这里要是在灵界,他会毫不犹豫的和所有太古灵族一起发出强大的灵识束,密密麻麻的成网状地毯式搜索整个山区。小理可问题是这里不是灵界,不再自己的家门口,没有搂着门槛儿耍横的优势,客场作战难免受制于人,更何况还是这样不稳定的客场。再加上有上次电梯井里的重大损失,心里对客场的压力就更大了,那还是在灵界附属的空间呢,这里鬼知道是附属于什么界下面的什么空间的一个连异度空间资格都不够的微小时空。在这里就是有强大的灵识束也是不敢施展的。

    吕清广的头又开始痛了,外行领导内行不仅内行痛苦负责任的外行就更加痛苦了,要是能通过学习变外行为内行还好点儿,偏偏吕清广又不能修行,就是想变成内行也没有那个条件啊。要是没有责任心那也好办,这样的领导也好当,领导嘛,别的不会瞎指挥还不简单吗?可是吕清广现在必须要负责,这是对自己的脑袋负责而不是其他的,这个责任即重大又责无旁贷。

    胡伯特驾车出了城门,他走的路线和长袜子皮皮不同。胡伯特是从小镇的另外一个门出的城,这是一个吕清广没有到过的城门,在河流的下游一点儿,过了吊桥就是长袜子皮皮涉水才到的那条官道了,他驾着马向着长袜子皮皮远去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马车和灰尘就消失在了画面的尽头。

    “行了,收回灵识束,咱们开始干活。”吕清广命令道,“搜不完也得搜,尽量吧,咱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到时空乱流中拼搏一把吗?”

    风地习惯性的反驳道:“那不叫拼搏,真到了时空乱流里基本就叫送命。”

    “没有那么悲观,”吕清广给太古灵族打气道,“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就未必没有个出路,现在是有点儿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味道,但是谁能保证下一步就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未来的路还长,对前途要有信心,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脚下是泥泞的,只有信心百倍的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才能到达终点取得成功。到了成功的时刻你再回过头来看所走过的道路,所有的艰难险阻都会变成美好回忆的。”

    这番伟论说得吕清广自己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哼,”没成想风地冷哼一声一点儿没受到这革命激情的感染,“终点?什么是终点,你知道终点是什么意思吗?小子诶,你才多大点儿啊!跟我讲终点,告诉你,这套去骗别人行,对我们没用。我们太古灵族可是见识过这个世界的起点的,起点知道吗?是这个世界的起点,不是起点中文那个起点。这个世界的寿命还没有我的岁数大呢,跟我说终点,等你活到那天再说吧!”

    吕清广心里不愤,那点儿被自己煽动起来的革命浪漫主义的乐观精神也被风地气得灰飞烟灭了。有心把自己的底亮给风地看看,可又强制忍住了,保密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就算告诉风地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这个世界的生灭根本不看在自己眼里,可也得拿出证据才能令风地相信不是。问题是吕清广是一点儿证据也不能提供的,他什么证据都没有,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证据必然是吕清广拿出来给风地验证。然而至尊中的至尊是不可能带着一个至尊卡的,也没有这样的po机来刷这样的卡啊。

    风命已经奉命开始搜索这里附近的山脉了,吕清广不再理会风地,逃跑一般的将灵识束伸了出来,风地很难得的善解人意一回,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伸出自己的灵识束裹挟住吕清广的灵识束,连接上风命的灵识束将风命传回来的画面转给吕清广。

    吕清广的心神一接触画面就感到不可抑制的晕眩,风命现在的搜索速度奇快,画面更是像低空飞行的战斗机拍摄的一般,吕清广没有坚持多一会儿就受不了了,退出了自己的灵识束。

    心里尴尬的声明道:“具体工作我就不干涉了,相信风命同志是能处理好的,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就好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例,领导嘛,那就是要抓大放小,不能事事亲躬,要是领导上盯着每件小事没完没了不仅领导会累死底下的同志们也就没法工作了。

    这都是发生在几分钟之内的事情,吕清广把太古灵族的工作重心都调整好了詹姆斯邦德那边儿还没有休息过来呢。

    詹姆斯邦德虽然得了吕清广一颗垃圾丹,实力大增,不过也还没有跨越过武士的极限,现在的水平也还是人类的极限程度,恢复体力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做到的,要是吕清广再给他一颗垃圾丹还差不多,可吕清广不可能神经到这种地步。

    天快亮了,吕清广刚要招呼詹姆斯邦德拢来的时候,风命突然报告道:“有两个武士压着尤西金鸡过来了。”

    ....

    .net[hao123.Se]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三章维德尔和卡德尔2

    尤西金鸡是前两天跟踪过的重要嫌疑犯之一,就算吕清广记性再不好也不会这么快就遗忘了,得到风命的汇报吕清广将召唤詹姆斯邦德过来的音量立即掐灭,他叫詹姆斯邦德也是闲的无事早点儿话题而已,现在有尤西金鸡的再次出现,詹姆斯邦德就得往后靠靠了。

    吕清广的灵识束再次接通风地画面的时候,风命已经从从八百倍快放调整回了正常的画面帧数。

    两个轻骑兵一前一后的压着尤西金鸡正转过山坳,从他们的速度判断再过给四五十分钟就会到吕清广休息的这个地方。在画面里,尤西金鸡还是穿着那件红格子上衣,仿佛他只有这件上衣一样,这么多天都没有换过。他神情木然的骑在马上,两只兔子掉在鞍韂下,随着马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兔子的血已经凝固了,那死不瞑目的眼珠和尤西金鸡现在的神情如出一辙。

    三个人和三乘马默不作声的在山道上行进,让偷窥的吕清广和太古灵族摸不着一点儿头绪,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回事,只是从神情和列队上分析出尤西金鸡可能是被这两个轻骑兵抓住的,不过这也不一定。两个轻骑兵神色戒备,这有可能是防备尤西金鸡逃跑,也可能是在保护尤西金鸡,他们一言不发,于是事情就更显得扑朔迷离了。

    “咱们劫个道吧!”风地兴奋的提议道,它觉得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主意,挺有创意的,也挺好玩儿的。所有新颖的怪异的东西风地都像尝试一下,不为别的只是好玩儿。

    风天还是一贯老成持重,不慌不忙的说:“再看看,现在还没有摸清情况,等情况明朗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风地不高兴了,反驳道:“等什么都明朗了也就没有机会了,机会和冒险是紧密相连的,有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收益。要敢于进行风险投资,只有顶住压力在风口浪尖上才能得到极大的利益。要是他们一直不说话,你就等到他们走到这个空间的边缘也得不到一点儿有用的东西,把他们截下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说不定有什么消息对我们有用呢。”

    吕清广对自己的审讯技巧已经灰心丧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支吾道:“要是他们都不说实话怎么办?谁审?我担心到时候听了谎话反而会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那样就里出去的路更远了。”

    “他们也不一定就都说假话。小理”风地无力的辩白道,它是没有办法去审讯的,对吕清广的审讯技能它也同样不看好,将人截下来容易,要得到准确的信息可就难了,对此风地也是无能为力的。可它又不甘心,反问道:“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过去?总得做点儿什么吧,当初这个尤西金鸡可也是有嫌疑的。”

    吕清广不明白了,传送阵不是已经证明在胡伯特的脖子上挂着的吗,还不止一次的看到胡伯特用过传送阵的,怎么尤西金鸡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于是问道:“尤西金鸡现在还有嫌疑吗?传送阵都已经验明正身,那是胡伯特的,跟尤西金鸡一点儿边儿都不沾,现在再审问尤西金鸡又能审出点儿什么问题呢?”

    “尤西金鸡是尤西金鸡,即使已经看到胡伯特有一个单向传送阵也并不就证明尤西金鸡没有。说不定尤西金鸡的传送阵比胡伯特的还要更大更灵气充沛,这从根本上说都是城里的。”风地有它自己的逻辑,它按它自己的思路说道,“虽然当时我们感知到的灵力波动和胡伯特的传送阵是一致的,可要是尤西金鸡的传送阵和胡伯特的是一样的呢?这样低端的传送阵魔法道具完全是可以批量炼制的,就是有一百个一模一样的项链也不足为奇。不用修为多高,一个差不多元婴期的就可以做到,几个金丹期一起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完成这项工作,没有一百可是完成个十七八条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反正我觉得尤西金鸡的问题不能因为胡伯特有传送阵魔法道具就忽视,这有点儿以偏盖全,看问题得全面得深入得从各个方面去整合思考。”

    吕清广有点儿被风地说动了,从内心讲,吕清广并不反对把尤西金鸡和两个轻骑兵给截下来,只是他对审讯有点儿发憷,自己能不能挨得住刑讯逼供说不准,反正没有对别人进行刑讯逼供的天分倒是真的。以前,吕清广从来没有想到过刑讯逼供别人对自己也是一项挑战,也是会需要天分的。

    风地明白吕清广的顾虑,出主意道:“这里不是还有一个詹姆斯邦德嘛,007应该会点儿审讯技巧吧。”

    吕清广扭头看了看詹姆斯邦德,觉得风地这个建议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当初自己审他时他都能伺机套自己的话这说明詹姆斯邦德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吕清广轻声召唤道:“詹姆斯邦德,康姆黑尔,闹。”

    詹姆斯邦德就是在休息时也是机警的,那是被训练成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另另类了的。

    听到召唤,詹姆斯邦德先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儿才爬到吕清广身边儿,盯着吕清广也不说话。

    “你会这里的语言吗?”吕清广问道,要审讯语言不通是绝对不行的,吕清广还有太古灵族做翻译,詹姆斯邦德就只能靠自己了,要是不会这里的语言光有审讯技巧怕也是没有用的,吕清广也没办法帮他翻译。

    “会,”詹姆斯邦德答道,他说完就后悔了,补充道,“会很少一点。”

    “那就行了,”风地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同时也对下一步的行动充满了兴致,“这样就好了,咱们听着就行了,也不怕詹姆斯邦德搞鬼,嘿嘿,他想不到咱们听得懂,没有什么语言是我们太古灵族听不懂的。”风地得意洋洋的吹嘘道。

    尤西金鸡三人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时间绰绰有余,吕清广不想太早对詹姆斯邦德说出劫道的事情,太遥远的感知不是一件太容易解释清楚的事情,吕清广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太多。

    “这里说的是地球的语言吗?”吕清广没话找话的问。

    “这里用的是wedih。”詹姆斯邦德说,“不过是更古老的,我不是很懂,会一点点。你会多少?”

    “不会,一点儿也不会。”吕清广老实的回答道。

    詹姆斯邦德却并不相信,不过他却并没有追问,这没有什么,就是吕清广会也并不奇怪,反倒是一点儿不会才真让人怀疑,他现在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怪人要咬死一点儿不会这里的语言呢?就算原本不会难倒在来这里之前还不赶紧学吗?难倒他真是误入这个虫洞的?詹姆斯邦德心里无数的念头此起彼伏在他心中翻江倒海,每一种可能都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会让他面临完全不同的境地,这让他心绪烦乱难以决断。

    尤西金鸡一行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了,吕清广把头倒在地上,假装倾听者大地的声音,他突然小声对詹姆斯邦德说:“有人。”

    詹姆斯邦德立刻也将耳朵贴在地面上,远远的马蹄声时有时无的传来,詹姆斯邦德听了一会儿,确定的确有人靠近,不过他并没有太怀疑吕清广。詹姆斯邦德已经领教过吕清广的强悍了,对于吕清广早上三五分钟听到马蹄声这件事儿他觉得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面。

    尤西金鸡就要到了。

    ....

    .net[.net]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维德尔和卡德尔3

    詹姆斯邦德看了吕清广一眼又把耳朵埋在地上仔细的倾听,判明来人的数量、方向和距离之后,他用征询意见的目光看向吕清广。吕清广展开左手然后猛地合拢做了个抓的手势,詹姆斯邦德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然后悄悄的向浓密的草丛中爬去,钻入半人多高的蒿草里就不见了踪影。

    “这丫倒是游击战的高手,在那儿挖陷阱呢,”风地惊奇的叫道,“他到底是007还是蓝波,搞得好像是从越南或者阿富汗回来的美军特种兵似的。还真能不断的给我们带来点儿惊喜,这人有点儿意思。”

    吕清广禁不住有点儿替詹姆斯邦德担心了,让风地觉得有意思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说不准风地会怎么折腾他呢。

    “我们要不要也隐蔽一下,”风天问道,“那三个人可就要到了,现在隐蔽还有时间,过一会儿就不赶趟了。”

    “用不着,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来就行了。”吕清广懒洋洋的回答道,对于这些半人半鬼的生命体吕清广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的刀剑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躲起来干什么?藏猫猫吗?吕清广可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咱又不是警察,不玩儿这个。小理

    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像是这马蹄声碾碎了黑暗的坚冰,阳光也逐渐露出了血色的晨曦,在云层下面,小半个太阳的光头伸了出来。

    吕清广把手里的茶杯送在嘴边儿,抿了一口雾岛仙茶,因为这种级别差异过于巨大的战斗不会有悬念,也不会碰伤他的杯子,所以吕清广并没有把茶杯收起来的打算,捧着茶杯不仅就捧住了随时可以补充的灵力源头,更重要的是这让吕清广觉得自己有一种更飘逸的姿态,一种更超脱的心境,就像是诸葛孔明的鹅毛扇,这就像是烘托主人公性格与魅力的道具,没有它是完全可以的,但却少了一份儿神韵,仿佛画龙不点睛一般。

    三个起码的人几乎同时看到吕清广,他们的眼光和初升的阳光几乎同时射到吕清广的脸上。

    而吕清广为了迎接着目光和阳光已经准备好了微笑,这是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更难以理解的笑容,含蓄、嘲弄、热情、隐喻、鄙视、欢迎、趣味、虚伪、等待、冷血、鼓舞、悲天悯人甚至有点儿腼腆,其实吕清广自己也说不清他自己在笑什么,笑得是那么做作,以至于和心理想的完全没有一点内在的关联。

    三个骑在马上的人都愣住了。

    两个轻骑兵惊愕的看了一眼这个突兀的出现的奇装异服的怪人,然后几乎同时看向了尤西金鸡。尤西金鸡也是一脸惊讶的神情,这让两个轻骑兵放心不少。

    尤西金鸡一眼就认出了吕清广,虽然之前他只见过吕清广一次,但是这里只有这么一个怪人,何况还是他尤西金鸡关进监牢的,那不过是两天多还不到三天的事情,尤西金鸡又怎么可能忘却呢?又怎么能不惊讶呢?这个本应该在地牢里的人却突然出现了这里。这样一个黎明,这样一个荒僻的山岗,这样一个突兀的相遇,尤西金鸡本能的想到了陷阱。

    就连尤西金鸡都想到了陷阱,两个轻骑兵没有理由想不到,他们可比尤西金鸡更有专业眼光。

    可是,困扰这两个轻骑兵的问题也更专业得多。

    两个轻骑兵相互对视了一眼,从眼神儿了相互问道:“陷阱在哪儿?前面还是后面,要不就在两旁?有多少伏兵?”

    可惜,从对方的眼睛中他们都只看到了问题而没有答案。

    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两个轻骑兵经过简单的目光交流默契的做出了决定,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要是河水够深则无异于自寻死路,但除此以外他们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思维的局限性束缚住了他们的行动模式,除了摸石头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别人这样教的他们就这么做了,其实过河的方法有很多,现在他们的选择也有很多,掉头往回跑也可以,坐下来和吕清广谈一谈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然而,他们没有这样做,而是跳下马,拔出刀剑,一步步的向吕清广逼了过来。

    吕清广空着手,不手端茶杯的姿势让他们觉得完全有把握把这人抓住,抓住对方的成员以后其他的埋伏就好对付了。

    从战术上来说这未尝不是突破僵局的一个好办法,可具体到眼下的环境就是自取灭亡的臭棋了。真要是跑得话,詹姆斯邦德未必追得上他们的战马,而吕清广也未必有兴趣去追他们,吕清广想审讯和了解的主角是尤西金鸡,对这两个轻骑兵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自己送上门儿来不打也说不过去,吕清广一人一脚就把他们踢向了詹姆斯邦德的陷阱所在,和这些人级中流的武士动手对灵力充沛的吕清广来说没有一点儿悬念也没有一点儿挑战性。

    虽然吕清广一点儿招式也不会,可灵力就足以决定一切了,充沛的灵力让吕清广的反应速度轻轻松松的比敌人快上百倍,这样要是还不赢真的没有天理了。

    两个轻骑兵刚刚靠近吕清广还没有来得及拉开架势就稀里糊涂的腾云驾雾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跟着,詹姆斯邦德从隐身的草丛中像猎豹一样的窜了出来骑到第一个落地的士兵身上,利索的撕下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的手脚给困了起来。接着就扑向第二个轻骑兵,趁他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把他也捆了起来。然后抓起地上的长剑,指向尤西金鸡。

    尤西金鸡不是没想到逃跑,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要是两个轻骑兵可以和吕清广缠斗几个回合尤西金鸡还真的就跑了。可吕清广既然没有给轻骑兵以缠斗的机会,尤西金鸡当然也就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在目瞪口呆之下就被两下窜到身边儿的詹姆斯邦德拽下了马,用剑逼住后心。

    三匹马也老实,傻呆呆的看着人类你争我斗,这和它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它们就是马,只是马,谁骑不是骑啊!

    尤西金鸡被推到吕清广面前,他惊慌的不敢正视吕清广。他非常的害怕,比在轻骑兵手里的时候还要害怕,他自己很清楚地牢是怎样一个所在,一个被他送进地牢的人会怎样对付他?这让尤西金鸡不寒而慄,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处境,自己的下场。

    清晨,山上的空气不错,可光线并不明亮,背光的尤西金鸡一脸阴暗。

    “你来审讯。”吕清广对詹姆斯邦德说。

    詹姆斯邦德对审讯这个词儿并不陌生,即使是中文也是一样,他学的中文和别人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词汇组成的不同,除了日常用语詹姆斯邦德就对审讯时用的语言最熟悉了,那种语言都是一样。他这一行就是这样,不是被别人抓来审讯就是抓别人来审讯,对审讯这个词熟悉到了本能的地步,这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

    对于审讯詹姆斯邦德有种偏执的爱好,吕清广让他来干这个太让他高兴了,同时也有点儿相信吕清广真的是不会这里的语言了,心里不禁有几分鄙夷。心里暗暗的冷笑道:“不会个十几门语言也敢玩儿穿越,当你的聋哑人去吧。”

    他想什么吕清广不知道,太古灵族也不知道,詹姆斯邦德受过严格的训练,心里想的和表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外表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心中欺师灭祖的迹象。

    ....

    .net[hao123.Se]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五章维德尔和卡德尔4

    詹姆斯邦德比吕清广在审讯方面强得多,不仅是天赋还有理论和实践,那可以说是全方位完全的盖过了吕清广。不过对此吕清广是以一片虚怀若谷的宽阔胸怀来面对的,没有嫉贤妒能也没有妄自菲薄,如果一定要从阴暗面儿来看待吕清广的话就只能说他坐享其成了。

    吕清广端着装雾岛仙茶的仙家藤杯,靠在弯曲的树干上,半闭着眼睛,一边儿享受着早晨**点钟的太阳带来的阳光一边儿通过风地的转播观看詹姆斯邦德表演,因为詹姆斯邦德的审讯太黄太暴力这里就不转述了,本书的原则是健康向上的,是主旋律的,是和谐共建的,而不打算‘被’,所以吕清广对詹姆斯邦德的行为就只好半闭着眼睛了。

    不过结果还是非常让吕清广满意的,在詹姆斯邦德卓有成效的工作了将近两小时二十五分三十七秒之后,三个人——就是尤西金鸡和两个轻骑兵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们能想起来的事情都交代了。这样的效率让吕清广望尘莫及,要是他来做怕两年半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即使在看过詹姆斯邦德的审讯以后,吕清广也没有办法照着詹姆斯邦德的路数来上这么一遍,有些东西不是看一遍就能学会的,有些东西也不是多看几遍就可以学会的。这一刻,吕清广莫名其妙的的想到一句话:“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小理”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吕清广在心里问风地,他觉得这句话好像才听过不是很久的样子怎么就记不住了呢。

    风地指点道:“教父,堂科里昂,就是马龙白兰度演的那个。”

    “哦,”吕清广这才想起来,不过又不是很确定,“是电子书里的话还是电影里的对白?”

    “好像都有吧。”虽然太古灵族的记忆力惊人可风地也不能把什么都记住。

    “拿这三个人怎么办?”詹姆斯邦德走过来询问道,“我已经问完了。”

    “随他们去吧,就让他们自己离开吧。”吕清广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像赶走三只苍蝇。

    詹姆斯邦德有点儿不甘心,他劝说道:“他们走了,我们也许会有危险。”

    吕清广的眉毛抖了一下,心里有点儿不痛快,要是詹姆斯邦德直截了当的杀了三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家伙,吕清广还是会半闭着眼睛就当没看见,可你既然请示我那就得找我说的做,我说放人你找借口不想放就是目无尊长,这美国人还真是没文化,做事儿一点儿都不靠谱。本来杀不杀都是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不就完了吗,问个屁啊,可咱已经说了不杀那就必须言出有信,咱可不是美国人。吕清广把半闭着的眼睛睁开威严的扫了詹姆斯邦德一眼,沉声命令道:“放人。”

    一股灵力的威压也随着这两句话一起降临到詹姆斯邦德身上,让他感到恐怖和不可抗拒。

    詹姆斯邦德一转身小跑着回到被捆绑的三个犯人身边儿,有长剑挑开束缚他们的布条,驱赶着他们离开。

    三个突逢大赦的囚徒立刻挣扎着翻上马背,没命的催马狂奔,两个轻骑兵朝着一个方向,尤西金鸡朝着另一个方向,转瞬之后就都消失了。

    “**,”吕清广骂道,“放人就放人,马还给他们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留着吗?”不过这也是小事儿,吕清广也懒得理会,骂过就算了,既没有起身去追也没有往心里去,以吕清广目前的状态有没有马没有什么区别,要是跑起来不要说马,就是汽车也没有吕清广快。

    快十点了,阳光更温暖了,吕清广原样半闭上眼睛听詹姆斯邦德将审讯的结果,詹姆斯邦德不知道吕清广其实是看了对中文字幕的现场直播的,他讲述的内容其实吕清广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了不让詹姆斯邦德起疑吕清广还是很有必要再听一遍,并且,这也可以检测詹姆斯邦德老实不老实。

    两个轻骑兵,一个叫维德尔另一个叫卡德尔,都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出来做哨探的先遣队,先遣队一共有八名轻骑兵,都是两个一对行动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也已经亲帅大军出发了,最迟日落的时候就可以到达这里,有轻骑兵也有重装骑兵,一共有一千六百的兵力,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对付镇子里面的这些业余战士是绰绰有余的。

    维德尔和卡德尔是昨天下午在山上遇到尤西金鸡的,按尤西金鸡说的,他早上打了五只兔子和十一只山鸡,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半天居然可以有如此丰盛的收获,高兴坏了,马背都挂满了,于是就往家里赶,回家放下猎物以后看天色还早,觉得今天运气好也许还可以再打到更多的猎物,所以午饭都没有吃就带上干粮和水再次往山上来了,在打到四只兔子和八只山鸡以后就遇上了维德尔和卡德尔,他们抓住了尤西金鸡。尤西金鸡想逃可是没有成功,他和马都已经累了,没有力气了,想逃逃不掉想要战斗又实力悬殊,所以尤西金鸡就只能乖乖的跟着维德尔和卡德尔走,晚上,他们在这个山梁下的左边儿的山洞里休息。尤西金鸡点起了篝火,干树枝是维德尔去找来的,卡德尔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守着尤西金鸡。

    尤西金鸡烤了兔子和山鸡,维德尔和卡德尔吃了大部分,他们吃饱了却不让尤西金鸡吃饱,就是尤西金鸡马背上还有兔子和山鸡也不准他烤来吃。也许是怕他吃饱了有力气反抗或者逃跑,所以尤西金鸡只好眼睁睁的守着自己的猎物饿肚子,这很惨,不过更惨的还在后面。

    维德尔和卡德尔吃完晚饭喝了山泉然后休息够了就起来审讯尤西金鸡,毒打他,还用烙铁烙他,在他胸前烙上了卡曼亚卡的的奴隶烙印。

    不过他们没有打尤西金鸡的脸,詹姆斯邦德审讯的时候也没有打脸。

    维德尔和卡德尔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问出来,尤西金鸡对小镇的兵力部署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镇上有骑兵一千一百六十三人,步兵两千三百八十一人,还有粮草和武器的一些情况,不过尤西金鸡没有对维德尔和卡德尔交代一句事情,他除了胡说八道还是胡说八道。维德尔和卡德尔也知道尤西金鸡在胡说八道,他们打了以后就给尤西金鸡烙上了奴隶的烙印,准备带回去卖钱。

    在维德尔和卡德尔审问尤西金鸡的时候山洞外有一个孩子窥探,那是镇子里的小孩叫卡尔狮心,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卡尔狮心没有被维德尔和卡德尔发现,不过他被尤西金鸡看到了,只是尤西金鸡没有出声,他为什么要出声呢,那孩子被抓住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尤西金鸡咬着牙没有吱声,就是在维德尔和卡德尔用烙铁烙他的时候也没有出卖那个孩子。那孩子很机灵在洞口窥探了一阵就溜走了,维德尔和卡德尔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真是一个机灵的小家伙。

    打了尤西金鸡一顿,维德尔和卡德尔也累了,就在山洞里轮流的睡觉,还把尤西金鸡给捆上了。

    今天天一亮维德尔和卡德尔就带着尤西金鸡上路了,他们打算去迎接卡曼亚卡的大军,这山里没有埋伏,这是他们要侦察的重点,这个任务维德尔和卡德尔已经完成了,还抓了尤西金鸡这个奴隶,维德尔和卡德尔觉得这次赚了。

    詹姆斯邦德讲完,两手一摊,“就是这些了。”

    吕清广心里一阵冷笑,“丫的,倒是很会说谎啊!”

    ....

    .net[.net] 更新最快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维德尔和卡德尔5

    詹姆斯邦德把事情说得很清楚很详细,条理分明丝丝入扣,以他那半吊子的中文能有这样的表达可以说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要不是吕清广看了有风地配了中文字幕的现场直播还真就被他骗过去了。

    “丫的,说谎的水平挺高啊!”吕清广在心里骂道。

    风地笑嘻嘻的接茬说:“我现在有点儿相信这个詹姆斯邦德就是007了,邦德,詹姆斯邦德。哈哈哈哈!”

    詹姆斯邦德漏掉的事情不多但每件都是非常关键的。

    首先,尤西金鸡上午出来的确是为了打猎,打到的猎物也的确是五只兔子和十一只山鸡,也是在中午前就送回家去了,但是,下午尤西金鸡就不只是打猎了,他还去了一趟樱桃谷找索菲亚,并且见到了索菲亚。索菲亚告诉他战斗不是那么简单,大屋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会全力出击的。至于大屋是单纯指那件大的离谱的房子还是别的就不知道了,也不清楚大屋究竟准备了什么用来战斗。对于大屋詹姆斯邦德在和吕清广讲的时候只字未提,而且就是审讯时也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追问,这让吕清广心里直打鼓,难道詹姆斯邦德和樱桃谷有联系?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这很可疑。

    其次,维德尔和卡德尔此次哨探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查看这片山脉里有没有伏兵,这只是他们此行的一个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寻找一个山洞,一个有黑烟笼罩的隐秘山洞。这才是维德尔和卡德尔的主要目的,詹姆斯邦德也把这个给隐瞒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这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件,因为维德尔和卡德尔交代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此次出兵就是为了夺取这个山洞,而小镇根本不是卡曼亚卡的大军主要进攻的方向。那个山洞里有什么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知道但维德尔和卡德尔对此却一无所知,但是,詹姆斯邦德好像对此特别感兴趣,虽然在对吕清广讲述时将之掠过不提可审问时却分别对维德尔和卡德尔盘问了很久,可怜的维德尔和卡德尔,为此很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甚至还付出了下半身永久的代价。不过,不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们最后也没能告诉詹姆斯邦德那个山洞里到底有什么,他们也没有找到这样的山洞,这座群山里山洞太多了,他们找啊找,找了十六个不同的山洞却没有看到意思的黑烟。至于其他组的轻骑兵有没有找到维德尔和卡德尔也不知道,他们这两天没有遇到自己人,同伴的消息得回去才知道。

    “山洞里到底是什么呢?”风地好奇的猜想道,“天材地宝吗?要不就是什么珍禽异兽。”

    “你怎么不猜财宝呢?”吕清广逗趣的说,“说不定里面堆满了电影和连续剧,一整山洞都是。”

    风地有些愤怒,它不能容忍吕清广拿电影来开玩笑,这也太不严肃了,它咬牙切齿的说:“你当我像你那么白痴么,都说了山洞常年都是有黑烟笼罩的,这不是特殊的矿脉就一定是珍禽异兽了,还用问吗?”在风地看来这简直就是常识问题,根本用不着说就应该明白,不过吕清广却是第一次听说,顿觉眼界大开,这个说法很新颖很有价值嘛!

    首先,其次都有了当然还有第三了。

    詹姆斯邦德隐秘起来的第三点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就连和他接头的维德尔和卡德尔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和这人接头是维德尔和卡德尔的秘密任务,别的人都没有这一项。小理是的,詹姆斯邦德没有说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出来做哨探的先遣队一共有八名轻骑兵,都是两个一对行动的。维德尔和卡德尔只是这四个小组中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附有秘密使命的小组,其他三个小组的任务只是搜索有黑烟的山洞和侦查山里有无伏兵。而接头这个任务是维德尔和卡德尔首要必须完成的,在前一天的晚上他们就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那是他们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也是吕清广到这个时空的第二个晚上,在河流上游的瀑布前面,就是那个有名的卡尔玛瀑布的前面,他们等到了来街头的人,不过来人穿着一件罩头的长袍,长袍很长,连脚都裹在长袍里面了,所以别说这人的长相,就是连他穿什么样的靴子都看不到。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一件长袍,这也就是接头的标志,“在卡尔玛瀑布前面和全身裹在袍子里的人接头,将东西交给他”,这是维德尔和卡德尔来之前得到的指令,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亲自下达的最高指令。能接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亲自下达的指令另维德尔和卡德尔兴奋得不能自己,他们没有多问也不敢多问。至于交个那人的东西,他们倒是接触了,毕竟那是他们带来的,维德尔和卡德尔带着这东西可赶了不少的路。那是一个包裹,有三件羊皮袍子裹在一起那么大的一件包裹,维德尔和卡德尔只知道这一点,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连猜都没有敢猜包裹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害怕好奇心会害死自己,所以连摸都没有摸过,连这个包裹的软硬都不知道,因为那个包裹是另一匹马驮过来的,他们只是赶着那马赶路,从来没有敢靠近过那个包裹。在遇到那个裹在袍子里的人之后,维德尔和卡德尔就将包裹和驮包裹的马留下自己离开了。卡尔玛瀑布让人恐怖不安,那是一个没有人愿意接近的地方,维德尔和卡德尔曾经听说过很多关于那里的恐怖传说,在遇到那人后他们如释重负立刻就拍马离开了。

    以上就是詹姆斯邦德隐匿起来没有告诉吕清广的,只有这三点了没有第四点。

    可这三点没一点都是那么诡异那么不同寻常,吕清广想不通这三点和詹姆斯邦德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有一点吕清广是确定的,詹姆斯邦德和自己一样都是外来人,可吕清广又不得不承认詹姆斯邦德在很多地方又和自己完全不同。詹姆斯邦德会这里的语言而且说得很顺流,比他说中文顺溜多了。这一点让吕清广很怀疑,要是会一点儿还好办可他明显是精通而不是学过,这不得不让吕清广疑窦丛生。从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分析来看詹姆斯邦德是人类而这里是半人半鬼的生命体,可吕清广用肉眼看这些却都是白种人,区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是镇子里的人也是有有差异的,长袜子皮皮和镇子里的人也有差异。

    这时,詹姆斯邦德已经讲完了,正看着吕清广,而吕清广依旧半闭着眼睛就像在晒太阳。

    而与此同时,维德尔和卡德尔已经向着群山飞驰过去,那里有他们的大部队,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相遇了。尤西金鸡也在飞驰,他不是向镇子里跑而是向着樱桃谷快马加鞭而去。

    詹姆斯邦德不知道吕清广有没有识破自己的谎言,但是他很稳得住自己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焦虑,他不太相信吕清广能察觉他的谎言,除非吕清广听得懂瑞典语,这好像不太可能,詹姆斯邦德相信自己的判断,从和吕清广的接触他看得出来吕清广不是一个有语言天赋的人,他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詹姆斯邦德看看自己项链儿上的时间,然后不慌不忙的把项链收到衣服里面。

    ....

    .net 網[Hao123.se] 更新 最快

第五十七章维德尔和卡德尔6

    风地的灵识束在维德尔和卡德尔后面远远的吊着,隔得远不是为了防备维德尔和卡德尔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的,就是风命肆无忌惮的把灵识束伸到他们鼻子底下他们也绝没有发现的可能。小理然而风地却不得不小心从事,从维德尔和卡德尔的招供中太古灵族敏锐的嗅出了修行者的味道,不管是天材地宝还珍禽异兽不是修真者都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兴趣,现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举大兵压境为的只是一个一年四季都笼罩着黑烟的山洞,这一点足以说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就算本身不是修真者身边儿也一定有修真者辅佐。

    对于未知的危险太古灵族那是相当重视的,虽然按照分析这里即使有修真者也不会有多高的修为,大有可能是连金丹都没有结成的低端人士,但小心一点儿还是有必要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让吕清广很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君王,怎样的统帅,很有可能他既是修真者又是这里的君王,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修真者加半人半鬼生命体的君王,不过也许对于这里来说是正常的事情。

    维德尔和卡德尔被詹姆斯邦德折磨得不轻,骑在马上摇摇晃晃栽栽歪歪的,完全失去了轻骑兵的骁勇和彪悍。詹姆斯邦德把马还给了他们却不可能把武器还给他们,要是还了那才是稀奇事,这未免太过分了,詹姆斯邦德也不敢在吕清广面前表现得失了分寸。小理可失去了武器的轻骑兵就像没有牙齿的老虎,除了逃命没有别的办法了,回到大军中就好了,这是维德尔和卡德尔现在唯一的想法了。

    绕过山梁,疾驰过山间的溪流,在太阳快要接近正午的时候,维德尔和卡德尔总算看到了远处升腾起的尘土听到了那雄壮的马蹄声。

    就在他们惊喜交加的同时,两个轻骑兵从他们侧后方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维德尔一回头,卡德尔也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接近,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寒毛倒竖的。

    看到逼近的轻骑兵,维德尔和卡德尔就像是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激动的泪水在他们脸上流淌。

    两个包围过来的轻骑兵斥候也认出了维德尔和卡德尔,这是自己的同伴儿,自己的战友,是轻骑兵中的佼佼者,可眼下的样子却像个逃荒的难民。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的兄弟,遇上熊了吗?”其中一个轻骑兵斥候不无嘲讽意味的询问道。小理

    另一个却已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怕是被熊给压过了吧!嗬嗬嗬嗬,哈哈哈。”

    维德尔和卡德尔很恼怒,可他们现在的惨状不是恼怒所能掩盖的,丢盔弃甲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谁会看不见呢,平时威风凛凛的维德尔和卡德尔也有这一天,不知有多少兄弟们都在等着看笑话呐,这怕够他们好好乐呵一阵子的了。

    “我们要将陛下,现在,立刻就要见。”维德尔严肃的对这两个在马上笑得抽抽的兄弟要求道,眼光冰冷,锐气在背后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中一点一点儿的恢复着,往日的神采也一点儿一点儿回到维德尔和卡德尔身上。詹姆斯邦德是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战栗,可强大的军团的到来让这恐惧逐渐的远离了他们,那坚强滂沱无坚不摧的马蹄声所蕴含的无边的站意弥补这他们被撕裂的心灵,铁血的意志随着一路翻滚的烟尘回到维德尔和卡德尔心中,他们的腰杆直了,伤痛也忘掉了,他们不再是可怜的逃亡者而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手下坚强勇敢的轻骑兵。

    两个轻骑兵斥候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下一刻,他们的心猛地收紧。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他们的君王,他们的陛下,他们心目中不败的战神,每个骑兵都对他们的统帅——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无比的敬爱。

    当维德尔和卡德尔提起要立刻面见陛下的时候两个轻骑兵斥候完全没有一点儿嬉皮笑脸的神情了,不论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只要提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或者陛下或者统帅都必须是毕恭毕敬的,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维德尔和卡德尔也是严肃而恭敬的,所以两个轻骑兵斥候不敢笑了,再笑怕脑袋就会被自己笑掉了。

    维德尔怒喝道:“你们两个傻瓜,发什么愣,还不立刻回去通传,快,混蛋,立刻行动!”

    两个轻骑兵斥候如梦方醒一般立刻驳马往回跑,而维德尔和卡德尔就勒住马在原地等候,在大军行进的时候出了斥候任何人是不得进出队形的,这一点维德尔和卡德尔很清楚,他们是老兵了,优秀的光荣的卡曼亚卡的轻骑兵。

    转眼间,烟尘已经滚到了维德尔和卡德尔面前,他们打马退向山岭,大军唿哨着从他们身边儿掠过,像泥石流一样向前奔泻,那勇往直前的气势,那敢于摧毁一切阻挡者的豪气,那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不仅震撼着维德尔和卡德尔也同样震撼着半闭着眼睛乔装晒太阳的吕清广。

    “牛逼,我要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就好了,威风,这样所向披靡的骑兵,要是我有一支也不用藏着躲着了。”吕清广感慨良多,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非常的失败。

    风地冷笑一声,轻蔑的说:“这样的饭桶有屁的用处,仪仗队而已,在这里耀武扬威一下也许还行,真要是遇上点儿什么一点儿用都没有,别说异界高手,就是一个元婴期修真者也可以轻轻松松的对付他们,哼,一个道法就可以消灭一大片,要是遇上高级妖兽,这点儿点心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风地的话让吕清广刚开始澎湃的热血瞬间就冷却了,回想一下在精灵界异度空间所经历的战队之战,也就认可了风地的说法,这些看似威风的骑兵还真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要是遇上战队里的那些炮灰这些骑兵就是再多也没有用,连当炮灰的资格都还差得很远很远呢。

    “差距啊!”吕清广长叹一声,这就是差距,在这个时空威风凛凛可到了别的时空却连炮灰都不如,连摆设都算不上,这样的差距让吕清广心里的落差太大一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卡曼亚卡的大军奔过维德尔和卡德尔身边儿继续向前驰去,维德尔和卡德尔紧跟在后面,一起向小镇的方向行进。

    大军行进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在一片开阔的草甸停下脚步,那两个轻骑兵斥候这才在队伍的后方找到维德尔和卡德尔,带着他们穿过殿后的队伍,走向中间的方阵。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一杆褐色的大旗下等着维德尔和卡德尔,他威严的骑在马上,所有的骑兵也都骑在马上,他们吃着干粮喝着随身携带皮囊里的泉水。大军随时都可能继续前进,没有一个人一匹马离开自己的队形。

    “你们见到那个人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一看到维德尔和卡德尔就着急的询问道。

    “是的,陛下。”维德尔和卡德尔一起在马上躬身施礼。

    “东西交给他了。”统帅的神情明显舒缓了一点儿,可是依然不放心的盯着明显是丢盔弃甲狼狈而回的维德尔和卡德尔。

    “是的,陛下,一到这里我们就去了卡尔玛瀑布,很顺利,陛下。”维德尔回答道。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看着两个衣衫不整丢盔弃甲的轻骑兵,眼中充满了怀疑。

    ....

    Hao123中文 網[.net] 更新 最快

第五十八章维德尔和卡德尔7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一向信任自己的士兵,维德尔和卡德尔又是这些士兵中最受信任的,可是现在滕格尔却游移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信任他们,因为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信。

    “一开始是非常顺利的,”维德尔抢在卡德尔前面汇报道,“在把包袱和马一起交给了那个人之后就越来越不顺利了。我们在山里转悠了两天也没有找到您需要的那个山洞,不过我们倒是抓到一个小镇里的人,不过他是个穷鬼,对镇里的事儿知道得不多,我们给他打上了奴隶的烙印,在今天早晨日出的时候带着他往回走,刚上路就遇到了两个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人,两个凶悍的怪人,力大无穷而且非常的狡猾,他们抓住了我们还对我们进行了拷打逼问,后来他们就把我们放了,把我们的奴隶也放跑了。我们赶回来向陛下您报信,那两个怪人非常的厉害,就是一小队的骑兵怕也抓不住他们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脸色阴沉的望着维德尔和卡德尔,仿佛要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他们这两天的全部经历。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卡德尔证实道。

    可是他的证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点儿没有对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产生影响。

    “你们两个都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放了你们。”卡曼亚卡的统治者滕格尔恼怒的发问,他就像所有统治者一样厌恶背叛,而背叛却总是无处不在的,想躲都躲不开。

    维德尔和卡德尔面面相觑,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严重的难以说谎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今后头颅是否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维德尔和卡德尔相互看了一眼,维德尔回答道:“陛下,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放了我们。”

    卡德尔小声的说:“我们知道的很少,没有什么好说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听出了维德尔和卡德尔的意思,这两个混蛋把什么都说了,不过好在他们知之甚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来,这也说明对方的审讯时很有威力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暗自庆幸自己的谨慎,秘密就是秘密,下面的人执行就是了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一点如今显示出它的正确性来了。这两个白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心底骂道,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透露得路人皆知吗?

    “滚回你们的队伍里去!”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咆哮道,他不是不想杀了这两个笨蛋,可笨蛋也是有笨蛋的用处的,要打仗了,正是用得上笨蛋的时候。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将怒火压下来,从内心说,维德尔和卡德尔都是可信的,不过以后秘密要更少的让下面的人知道才行了,在很多时候背叛都是会突如其来的发生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忧虑的看着自己经过简单进食又整装待发的大军,这里面会出多少的叛徒呢,他心里没有底。

    维德尔和卡德尔如逢大赦一般全身沐浴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宽容的光芒中,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严厉强横的存在,他的宽容可是不可多得的奇迹。维德尔和卡德尔在这一刻充满歉疚和自责,为自己的怯懦和霉运而感到无地自容。催马回到自己所属的队伍里,维德尔和卡德尔在同伴的手里接过备用的兵器,维德尔拿到了战斧和弓箭,卡德尔拿到了长剑和盾牌,虽然没有他们丢弃在詹姆斯邦德脚下的自己的兵刃那么顺手可毕竟手里有了武器,心也就稳定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没有耽搁,大手一挥呼喝道:“前进,卡曼亚卡的勇士们!”维德尔和卡德尔同其他的骑兵一同应和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呼哨着向前纵马疾驰而去。

    “看得出这个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什么样的修为吗?”吕清广担心的问,这是事关安全的重要问题,不问清楚吕清广是安不下心的。

    “有点儿奇怪,奇怪!”风天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吕清广的心就是一紧。

    “安啦,”风地轻松的说,“这里面连一个够修真者底线的都没有,就是一群半人半鬼的生命体而已,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惊慌的。”

    “这才古怪啊!”风天踌躇着组织自己的言词,“正因为我们没有发现一个修真者所以我才说奇怪,真的很奇怪啊,这么会一个修真者都没有呢?要是没有修真者这些武士找天材地宝干什么呢?要是山洞里是珍禽异兽的话就更怪了,要知道,他们在所谓的珍禽异兽面前就完全是点心啊,不可能这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活得不耐烦了想自己找死吧。”

    吕清广被风天这么一说也游移不定起来,被风地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有高手,要是真的是高手的话完全有可能收敛自己的气息让你们发现不了。”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手段在吕清广看过的电子书里是很多的,不少写手和读者都喜欢这种桥段。

    “哼,”风地不屑一顾的态度完全是一幅是天下豪杰如无物一般的神情,“我们太古灵族可是这个宇宙诞生前就存在的了,这个宇宙里不可能有什么生命体或者灵体可以在我们太古灵族面前耍花腔。在我们的灵识束的探查下一切的收敛,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们的灵识的。”

    风天也证实道:“把自身灵力隐藏起来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风地说得也不假,再高明的伪装都不是无迹可寻的,这一套糊弄和他们差不多修为以及比他们修为低的还行,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束是特例,这个宇宙里还没有能躲过我们探查的灵力的,这一点我有信心。”

    “那还真是有点儿蹊跷了。”吕清广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不是有人扮猪吃老虎起码现在又没有直接的危险了,那么这件事儿的症结在哪里呢?

    风命的画面跟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一起向着小镇的方向前进,一路烟尘,一路马蹄声。

    詹姆斯邦德在吕清广边儿上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十点左右就审讯完了犯人,在吕清广威逼之下放了犯人之后他就给吕清广述说了精简版的审讯情况,可吕清广听完也一个多钟头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多钟头的时间里吕清广就这么半闭着眼睛躺在阳光里,就像睡着了一样,对詹姆斯邦德的报告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不仅是问都不问一句甚至连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这让准备好一系列答案的詹姆斯邦德如坐针毡,不知道吕清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或者什么药都没有?

    “我要离开这里,你呢?”詹姆斯邦德试探着问道。

    吕清广眼睛都没有睁开,随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现在时间还早,我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詹姆斯邦德的回答无懈可击,不过吕清广本能的认定这是在说谎。这就是自由心证的效率了,根本不用举证,心里直接就给詹姆斯邦德把罪给定了,其正确率却比司法举证要高上许多倍。像那种铁证如山的杀人犯在被执行枪决之后被害者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之类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自由心证的公正性和准确性就在心里了,这心是吕清广的心那就没有问题,要是换一个心问题就大了,所以什么都是有局限性的,自由心证是好,但是却只对吕清广的心有效。

    ....

    更新 最快

第五十九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1

    詹姆斯邦德的确是在骗人,这是客观实际而不是为了证明吕清广的自由心证的正确性而强拉硬拽的,欺骗就是欺骗,不管从逻辑上、从道理上、从实验上、从证据上怎么表现、怎么证实都是没有用的,骗子的骗局往往都做得比真实更真实,要是举证詹姆斯邦德肯定可以从容的证明他是诚实的,这在撒谎前他就已经都准备好了,一应证据齐全,可是吕清广不看证据,这样一来反而让詹姆斯邦德不好继续往下骗了。小理

    “再见。”吕清广对他轻轻挥挥手,眼睛依然半闭着。

    “你不走吗?”詹姆斯邦德没有想到吕清广会这样说,这完全是打破了一切可能性的,起码吕清广也该问一问啊。没有这样乱弹琴的,詹姆斯邦德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掉了。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一切变得是那么荒谬,那么不真实,让詹姆斯邦德有一种全身无力的虚脱感。

    吕清广还是半闭着眼睛不搭理詹姆斯邦德,吕清广这会儿的兴趣都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身上,对詹姆斯邦德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要走就走吧,我这儿还要看直播呢,没工夫理你的,至于离开,吕清广到不着急,詹姆斯邦德还有两百五十个小时呢,那可是十多天,到时候再找他也来得及。正经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这边儿是不能错过的,错过了就看不到了。

    大军逼近小镇后,骑兵们就漫山遍野的向小镇围了过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敌人,那时卡曼亚卡的骑兵们还没有过河边儿长袜子皮皮竖立的法律木牌,立刻,城墙上就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不断地号角的哀鸣让小镇里的人们惶恐到了极点。

    这是敌袭的警报,小镇里惊慌的人们悲哀的发现那些可怕的传言都变成了现实,可悲的、无情的现实。

    在号角响起的同时,城头上的士兵拼命的摇动碌碌把子把吊桥绞上去,而守门的两个士兵也立刻推进城里,关上了城门落下了大栓。

    吊桥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升高,卡曼亚卡的骑兵却在飞快的接近,吊桥头每抬高一厘米卡曼亚卡的先头部队就离城门更近了一截,一大截,所有城墙上的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要是让卡曼亚卡的骑兵在吊桥升起来之前赶到小镇就完了,城门根本顶不住冲击,而要是城门被打开那就什么都完了。

    守城的士兵很清楚,自己和对方是无法比拟的,要是让卡曼亚卡的大军冲进城里那就一切都没有希望了。小理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只有在敌人前面收上吊桥就可以把对方挡在护城河的外面,那样小镇就还有希望。

    所有在碌碌附近的士兵都跑过去帮忙,两个碌碌边儿挤满了人,就是平时准偷奸耍滑的这一刻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长袜子皮皮的法律木牌已经被卡曼亚卡大军的烟尘给遮蔽了,大部队的铁蹄发出震慑人心的响亮马蹄声,整个小镇都在这马蹄声下颤抖,除了这恐怖的、让人发抖的马蹄声整个空间里仿佛一下子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唯有这马蹄声是那么响亮,每一下都撞击在小镇的城墙上,仿佛城墙也在这马蹄声下颤抖起来,随着这颤抖每个人都相信城墙也许在下一刻就会崩塌。

    冲在最前面的卡曼亚卡骑兵里吊桥的头上只有不到十米了,可吊桥升起来才一米五六,这个高度也许马从不过来,可足够让卡曼亚卡的骑兵从马背上跃到吊桥上来,那样的话他就可能会砍断吊桥的缆绳。

    曾经,小镇也讨论过是不是用铁链来替换缆绳,这个提议当初遭到了普遍的嘲笑和质疑。嘲笑着觉得这是杞人忧天的瞎担心,质疑者怀疑这里是不是有背后的交易,铁匠给提案的人行贿了吧?这个怀疑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当时铁匠铺子的生意不好,要是能接到这个市政工程的大单的话那就美了。在嘲笑和质疑声中,这个提案毫无疑义的搁浅了,以后也再也没有人提起了,等到现在,当卡曼亚卡骑兵的刀刃离缆绳只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城头的士兵才又猛然间想起这个提案,于是又责骂那提案者的不坚定,却浑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当初笑声最灿烂的和质疑得最理直气壮的。

    缆绳不是铁链是经不起锋利刀刃的冲击的。

    这道理是如此的简单,当时,却等到现在城上的人才明白,要是卡曼亚卡的大军不来也许小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不过光明白了道理是没有用的,没有谁可以在现在把缆绳换成铁链,就是给铁匠再多的金币也不可能来得及完成这个工程了,工期实在是太紧了。

    搅动碌碌把儿的还在拼命的用力,可吊桥依然要死不活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升高,仿佛一点不惧怕骑兵的样子。垛口的人已经完全失望了,没有指望了,冲在最前面的卡曼亚卡骑兵里吊桥的头上只有一步之遥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完了。城头上,只有摇动碌碌的看不到底下的情况,他们还在玩儿命的使劲儿,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挽救这个小镇,以为自己的努力都是有回报的。但垛口上眼睁睁看着卡曼亚卡骑兵靠近的士兵们却已经完全的绝望了,他们手脚冰凉,一颗心已经沉到了底儿。

    “射箭!”突然,有人高叫了一声,这声音撕破了马蹄声的禁锢,震动着每个在垛口的士兵的耳膜。

    这时,城上趴在垛口往下看的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的紧张的士兵才想起自己是守城的,是士兵,是有武器的。垛口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们往下射箭的,这是他们最应当做的,可他们却统统的忘记了。

    这振聋发聩的吼叫之后,醒悟过来的守城兵士们开始寻找自己的弓箭,然后稀稀落落的往城下的吊桥边发射。

    冲在前面的卡曼亚卡骑兵只是充当斥候的两组轻骑兵,这些轻骑兵是最不禁射的,就在第一个骑兵抓住吊桥的时候,从周边儿垛口纷纷而来的箭雨逼着他放弃了爬上吊桥的举动,带着手臂上的箭伤摔在吊桥的下面,然后从护城河边儿爬回岸上,慌慌张张的追着他的战马向远处逃遁。另三名骑兵也掉转马头退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

    吊桥也终于在期盼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升了起来,升到了两米,并继续升高,渐渐向城墙靠拢过来,城门被吊桥的阴影完全的覆盖了。

    城头上响起欢庆的呼哨声,仿佛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取得了最后的完整的胜利一般,欢快的声响冲淡了肃杀的马蹄声,让小镇的人们有了喘息的机会,暂时,他们可以缓一口气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小镇外的一个缓坡上停下马,他对小镇没有任何的兴趣,扫了一眼那单薄的城墙就将注意力放到群山之中去了,他的兴趣在樱桃谷,只有樱桃谷才是他这次征战的目的。

    “派使者去,让他们送粮食过来,”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命令道,“还有,要追究那带头射箭的人。”

    一个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身边侍立的骑士立刻就催马下了缓坡向城门骑去,他举着一杆旗帜,一杆卡曼亚卡的的旗帜而不是和谈的白旗,向着城门不急不缓的纵马而去。

    ....

    更新 最快

第六十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2

    因为卡曼亚卡的大军来的迅雷不及掩耳,小镇中的头面人物大多还来不及撤走就被围住了。

    虽然另外一个城门并没有出现卡曼亚卡的骑兵可依然紧闭了城门收起了吊桥,就算看不到卡曼亚卡的大军也没有人敢从另一边儿出城,在旷野里遭遇骑兵的话那只能等着被绞杀,还是龟缩在城里安全一点儿。

    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使者将要求向城上宣告后很快就得到了让他非常满意的答复,小镇的头面人物们经过紧张而卓有成效的磋商全部同意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提出的要求,这让他们大松了一口气,只要卡曼亚卡的大军不攻城什么都好说,一切都可以商量一切都好办。

    立刻,排查城墙上谁先射箭的工作紧张有序的就开始了,由司法议员亲自率领调查组进驻了城墙,将当时在城墙上的士兵统统集合起来,一个一个过关。所有的程序都按照法律准确无误的执行,所有的经过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于是,那个高声叫喊“射箭”的倒霉蛋儿被揪了出来,投进了监狱,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就是他将小镇带入了危险的泥潭,差一点就万劫不复了,这样的罪人是不可饶恕的。在紧急合议庭合议之后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对他进行了公诉,一切都进行得是那么神速那么雷厉风行。

    而比这还要快速的是由财政总监率领的另一只工作组,他们秉承特事特办的原则立即打开镇里的公共粮仓,将面粉火速的向城外转运,同时向全镇征集猪羊,对应征者的猪和羊由镇里出资购买,价格比市价高百分之十七点六二。这笔费用暂时是挪用了镇里的教育基金和失业者的困难补助金,以后有钱了再补上,没钱就这么着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类似的占用又不是没有过,而眼下的紧急情况更是不怕有人拿这个说事儿的。

    城门开了,吊桥也放下了,要是这会儿卡曼亚卡的大军突进一定可以轻易攻破城门的,不过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真的对这个小镇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半点儿都没有,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樱桃谷。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明白啊,越来越不明白了。”吕清广通过风命传来的画面看到城门开启,吊桥放下,从城里出来了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车上装着一大袋一大袋的面粉,马车后面是成群的猪和羊。

    风地冷漠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它有点儿不太高兴,本来是指望着上演一场现实版的战争大片儿的,没成想改成慰问演出了,这其中的差距之巨大足以令风地不痛快了。

    “这个小镇是信奉中立的,他们本身不想打仗,能出点儿东西免于战争当然是一件让他们高兴的事情。”风天一直在分析这里的情报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看得也更透彻,“别看他们出了些东西,好像是受了伤害其实未必就是这样,一旦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对别人开战他们就可以打发战争横财,战后还可以大捞一笔,镇上是不会亏的,那些主事儿的人更是绝对不会亏的。”类似的事情风天以前在灵界听那些后来的灵体说起过不少,以它睿智的头脑来分析立刻就直接命中要害。“所谓中立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顺从于强者,好像在战争中被强者残暴的欺压了,其实他们却在弱者身上盘剥了更多,并且还不承担失败的风险,谁输谁赢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反正跟着发战争横财,说不定他们比战胜方得到的还要多。得越久越狠他们的利润就越丰厚,你看到了吧,他们给出来的粮食比卡曼亚卡的军队索取的还要多,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他们希望这场战打长一点儿打凶一点儿,他们好多赚一点儿。”

    吕清广一下没有转过弯儿来,他还沉浸在对小镇的同情和惋惜之中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受害者就变成了帮凶了。他没搞明白,迷迷瞪瞪的问道:“没搞错吧,怎么他们还能赚上一笔,怎么赚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粮食,被卡曼亚卡的大军逼着正往外运呢?要说这城里的头儿们都是软骨头倒还有点儿道理,怎么他们还会想张打长点儿呢?仗打长了,要是这些粮食吃完了不是还会逼着他们再送吗?那不是自己找病吗?”

    “这就不一定了,要看到时候的具体情况。”风天分析道:“说不定会很好可也说不定会赔本儿的,生意本来就是有赔有赚哪有一定稳赚的道理。他们现在给粮食给猪给羊就是在前期投资,等市场培育出来了,他们就该赚钱了。中立都是这样,在哪一个空间都差不多。等双方开打了,局势就变化了,要是战斗的双方实力相差得太大,那么他们也不会再出粮食了,占领者自然会在被占领土地上得到给养,他们就可以跟过去做生意了,当然这样做他们的利益不大。可要是势均力敌一段时间他们的利润就大了,你想,要是开战的双方势均力敌那谁也不敢得罪中立的第三方了,他们就可以如鱼得水一样的在里面大发战争财,要是两败俱伤那他们这些中立者就发得盆满钵满了。不仅如此,要是两败俱伤得够厉害他们还有可能趁机跳出来撕掉中立者的面具来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吕清广有点儿不敢相信的盯着画面上的那些小镇里出来的人,他们看上去都是诚惶诚恐的,哪里有风天说的那样老谋深算的架势。吕清广觉得风天说的有点儿不靠谱,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看上去都是大大的良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吕清广宁愿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不是从风天那里听来的。

    风天很清楚吕清广心里想什么就补充说:“也许现在大多数的小镇中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也许现在一个真正看清全局的人都没有。不过这并不重要,随着时间过去随着战事发展他们会自然而然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是中立者的必然,这个必然不保证每个小镇中人都获利,也不保证他们中不会有人在战乱中死去。只是可以确定中立者必然会去发战争财,会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血泊之中,还会挂上中立的和平旗帜戴上伪善的面具,这都是必然的,所有的中立势力都必然会走出这样的道路来的。这是事物发生发展的规律,不是一时一地的特例而是公理,是客观存在的必由之路,没有别的原因他们是中立的,他们就必然会这样。”

    风天的阐述还没有结束,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却不给风天长篇大论的机会了,他看了一眼那些送出城的面粉和猪、羊,留下那个喊话的随从,自己带着大军向樱桃谷的方向驰去。

    樱桃谷在小镇侧后方的山上,这里是群山的另一面,过了这里就是丘陵地带了,这是群山的最后一座山峰,从丘陵这边儿看它是高耸的,可从群山这边儿看它却是这群山中的一个小婴儿,低矮、平缓。

    小镇就在半山坡上,也是山和丘陵的分界点。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指挥着他的大军向群山退去,绕道向樱桃谷进发,他要从群山的方向进攻樱桃谷,这不仅是因为从这面去樱桃谷的地势平缓,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切断樱桃谷和群山的联系,这才是至关紧要的。

    ....

    更新 最快

第六十一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3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迎着拂面而来的山风纵马飞驰,骑兵在山坡上散开,长长的阵线沿着山势起伏而蜿蜒,稀疏的树木掺杂在其中,像海岸上的礁石,而卡曼亚卡的骑兵就如同潮水般向樱桃谷涌去。滕格尔没有想要杀个鸡犬不留,他的兵力都集中在群山这边儿,如果樱桃谷的人要向丘陵地区撤退的话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这也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最想看到的结果。

    樱桃谷,索菲亚和尤西金鸡站在大屋的外面花园的前面,在一棵高大得让人望而生畏的猴儿面包树下,眺望着弥漫山野的卡曼亚卡骑兵。

    “滕格尔来了,”索菲亚冰冷的说道,“他来得还真早,我以为他要等日落的时候才会来到,没有想到他居然提前了,哎,真是个性急的家伙。”索菲亚有几分无奈的摇摇头,这已经不是她可以改变的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去改变的了,这都是注定的事情,如此而已。

    尤西金鸡脸色铁青的站在索菲亚的身边儿,如果说索菲亚的冰冷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的,那尤西金鸡的颤抖就没有那么果决了,面对蜂拥而来的敌兵尤西金鸡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把握,敌人强大的势力是有目共睹的,而自己这边儿呢?尤西金鸡忧心忡忡的瞟了一眼索菲亚瘦削的双肩,这一刻,索菲亚曼妙的身材变得单薄了,该丰满的地方还是那么的丰满,可是在铁蹄的面前再丰满婀娜的身躯依然是单薄的。

    骑兵的身影逐渐从芝麻大小的黑点儿变成锡兵一样清晰,尤西金鸡可以感到卡曼亚卡骑兵手里的刀刃的锋利了,“滕格尔来了,”尤西金鸡心里悲凉的呻吟,“可怕的日子来到了!”

    尤西金鸡非常惋惜,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和家人诀别了,现在小镇怎么样了呢?家里的老老小小还活着吗?以后他们怎么活下去呢?尤西金鸡不知道,他很想知道可又不敢去想。

    “殉难的时刻到了。”尤西金鸡郑重的对索菲亚说,“我很荣幸能和您一起迎接着最后的时刻。”他目光真诚的望着索菲亚,这一刻尤西金鸡不再颤抖了,他的心里充满了光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以及漫山遍野的骑兵都已经不再让他感到恐惧不再让他心惊胆寒了。在说话的同时,殉道者的悲剧精神充盈着尤西金鸡的灵魂,他相信他将和索菲亚一起成为不朽的存在。

    “不,”索菲亚还是用那冷冰冰的回绝道,“还远远不是时候。”

    索菲亚看都没有看尤西金鸡一眼,神情也没有一丝回暖,仿佛尤西金鸡说的殉难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而她只关心她所关心的事情。停顿了一下,尤西金鸡惊愕的望着索菲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冰冷一直是她对他的态度,可这是最后的时刻了,他不相信悲剧崇高的精神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索菲亚。

    “尤西,”索菲亚抱怨似的的指派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不能傻站在哪里,去把你的马牵过来,你得到马迪亚斯庄园去跑一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挡在了正面,你只好绕路从丘陵边儿上迂回过去,也许你回来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的会小镇去看看家人。”

    “不,我不离开你。”尤西金鸡坚定的回答道,他心里突然感动得痉挛起来,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啊!尤西金鸡突然感受到索菲亚冰冷面具下那颗赤诚的心,那是怎样一颗无私奉献的心啊!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来到的时候,在敌人的铁蹄和刀锋逼近的时候,在殉难的日子降临的时候,索菲亚居然要独自用她那娇弱的肩膀独自承受,为了让自己离开还故意冰冷着脸,用伤害还表达心里至诚至真的爱,这才是真正的大爱无疆,这宽广无边的的爱包裹着尤西金鸡,他在这爱里震颤,为了这爱他无悔无怨,即使卡曼亚卡的大军再多上百倍他也毫不畏惧。

    “你立刻走,”索菲亚阴沉着脸冰冷的命令道,“我命令你现在就立即上马出发不得有误。”

    尤西金鸡却不再被这坚冰所迷惑,他已经洞察到这层薄薄的冰霜伪装后面那颗炽热的激烈跳动着的充满爱的心灵。他这么可能舍弃这颗心独自的离开呢,他不能这样,就对不能。尤西金鸡用温柔的眼神凝望着索菲亚,他挺起自己坚实的胸膛,要给索菲亚一个温暖的港湾。

    索菲亚看尤西金鸡一直赖着不走,也有点儿察觉到他的异样,不过因为滕格尔早来了半天而心情恶劣的索菲亚懒得去理会尤西金鸡的情绪,恶狠狠的命令道:“立即执行命令,尤西金鸡,要不然我会惩罚你的。”

    “让我们一起迎接卡曼亚卡的铁蹄吧!即使是最后的时刻降临我也会坚定的陪在你身边儿。”尤西金鸡深情的诉说道。

    “卡曼亚卡的铁蹄践踏不进樱桃谷。”索菲亚有恃无恐的回答道,声调已经没有那么冰冷了,可是她给尤西金鸡的感觉确实冰冷彻骨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仿佛是为了专门配合索菲亚打击尤西金鸡脆弱的心灵,竟然在索菲亚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收缩住兵力,在樱桃谷外一箭地之外的山坡上停了下来,骑士们纷纷下马开始安营扎寨。

    尤西金鸡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太荒谬太变态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冰冷真的会是冰冷,丢了魂儿一样木然的上马,背对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飞驰而去。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站在比樱桃谷地势更高的小坡的山坳处,这里避风,也可以一览无余的把樱桃谷尽收眼底,卡曼亚卡的大军驻扎时滕格尔就选了这里做他的王帐,这是一个很理想的位置。

    轻骑兵骑着马在周围的山野树林巡查,重装骑兵压着一直跟在他们队伍后面的奴隶营造营地,运奴隶的马车也运载着各种物资,卸下奴隶和物资的大车被连成一圈儿,这就是中心营区了,王帐就在这中心营区的中心。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久经战阵的老统帅了,他的手下也都精通行兵布阵,安营扎寨这类的事儿用不着他亲自操心。忙碌的山坡上,人们紧张有序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工作,每个人该干什么该在哪里都是有定数的,一切有条不紊杂而不乱。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卡曼亚卡的大军安顿下来之前索菲亚就已经失去了眺望的兴趣,扔下她的鸽子们继续在那里监视自己回到了大屋。

    滕格尔一到山坡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棵高大的猴儿面包树,同样也看到了树下的索菲亚,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卡曼亚卡的王者,也是伟大的统帅,他轻蔑的向下注视着猴儿面包树下蚂蚁一般的索菲亚。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不是轻视索菲亚,他不会那么愚蠢,轻视敌人就是纵容错误,这是一个统帅所绝对不能犯的错误。蔑视不是轻视,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看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儿,你可以蔑视你的敌人但你绝对不能轻视他,特别是索菲亚这个她。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知道樱桃谷的索菲亚,可以说知道得很清楚很详细,起码比尤西金鸡了解得更深入。如果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不了解索菲亚他也不会来这里了,要是了解得不清楚他也不会再这里停下前进的脚步。

    ....

第六十二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4

    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清楚现在绝不是对付这个索菲亚的好时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将安顿大军扎营的工作交代下去之后,卡曼亚卡的勇士们就自己能将营地护卫好建设好,对此滕格尔一点儿也不担心,这支骑兵部队是他的嫡系,是卡曼亚卡军队中的第一精锐,即使是滕格尔不再他们也是会坚定的执行命令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就是这支军队的神是这支军队的灵魂。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带着五个亲卫和两个轻骑兵离开中心营区,骑上马向着后方的群山驰去。

    群山已经渐渐融入了暮色,在阴面,山岚薄雾已经悄悄升起,而遥远的雪山顶峰却在湛蓝的天幕下被夕阳染成了金色,这临时镀上去的金看上去是那么耀眼,可实际上就和野鸡大学混了回了的海龟一样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只是拉着别人的光辉去欺骗其他人而已,可是,这耀眼的金色毕竟是耀眼的,就如同海龟再烂也毕竟是海龟一样,即使烂也还是骗得到一些人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却不是海龟可以欺骗的,他眼里也没有那金色的山顶,他很清楚那不过就是积雪,既不是金子也没有任何神奇之处可以崇拜。小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个实用主义者,是个实事求是的君主,是个只相信自己的统帅。对一切事物他都有自己的好恶也都只凭自己的好恶行事。

    一行八骑离开大部队绕过山梁趟过山涧攀上山脊,向着群山深处进发,天渐渐晚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并没有停下来休息,他在马上一边儿前进一边简单的吃了点儿干粮就算一顿晚餐了。作为卡曼亚卡的君王这是难以想象的,君王的晚餐绝不应该是这样的,可作为时常征战的统帅这就不算什么了,每个和士兵同甘共苦的统帅都会这样做的。滕格尔吃着干粮的时候他的士兵也吃着干粮,因为这是和统帅一样的干粮所以士兵们吃得很香甜,那是一种非理性的香甜,不是味蕾反射到大脑的生物电恰恰相反是思维让生物电作用于味蕾而产生的并不存在的香甜。香甜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习惯,就像吕清广闻不惯臭豆腐的味道也从来没有鼓起过去品尝一下的勇气一样,这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要是哪天想通了也许吕清广会试试,要是现在可以回去,回到地球上去的话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买上两串臭豆腐试试,不过这只是一种设想,现在可以回去吗?也许最终是可能的,但现在还看不到希望。

    卡曼亚卡的大军已经在滕格尔身后消失了,晚霞满天的时间也不多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加快前进的速度,催促着带路的两个轻骑兵快速前进,他希望在天完全黑下来前赶到目的地。

    两个轻骑兵的装扮与维德尔和卡德尔是一模一样的,吕清广猜他们也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出的四组先遣队之一,也许他们的运气比维德尔和卡德尔的好一点儿,说不定就是他们发现了那个有黑烟笼罩的山洞。

    “我觉得现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到那个他寻找的山洞去。”吕清广将自己的推测提出来和大家探讨。

    风地甚是轻蔑,“切,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就是往山洞去的,这还用猜吗?就是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我没你厉害,我的脚趾头想不了问题,我只能过猜的。”吕清广抬杠道。

    轻骑兵加快了速度,后面跟着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以及他的亲卫也都催马赶上,在暮色黄昏的山岭上,一路纵队的向前疾驰。翻过一道陡峭的山脊,穿进一片浓密的榛子树林,在树林里速度慢了下来,树枝不断的遮挡住前进的道路。在前面领路的轻骑兵抽出马刀一边砍开树枝一面前进,并向后面焦躁的滕格尔解释道:“穿过树林是最近的路,当时我们从这里步行过去的,这片林子很大,山又陡峭,要是绕路怕要绕很远去了。”

    “过了这片树林还要走多远?”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问道。

    一个轻骑兵停下动作回头禀报道:“除了树林就是一座只有乱石的荒山,那个洞就在半山腰上。出了树林就快到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略一思索命令道:“全体下马,步行前进。”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跳下战马就马缰绳交个一个亲王,嘱咐道:“你留下,看好马匹,要小心,不要生火,不要暴露目标。”

    那名亲卫答应着接过缰绳,其他人的战马也都交给了他,剩下的七个人就大家步行前进,没有马但速度却比骑马快了许多。榛子树林里不仅有榛子树还有其他的树木、杂草和藤蔓,只是榛子树的数量最多。前面开道的轻骑兵挥着马刀一溜小跑着在前面,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和亲兵大步的跟在后面。

    出了树林眼前一亮,却是新出的月亮,明天就要满月了,今天的月亮几乎是圆的,这里的山势陡变,树林在一片黑色的岩石前猛地收住了发展的势头,一点儿过度都没有,树、草、藤蔓以及其他的植物甚至地衣都在黑色的岩石前整整齐齐的止住了步伐,仿佛死神在那里画了一条界线,没有任何生灵敢于逾越。

    卡曼亚卡的大军纵横四方,滕格尔也曾经见过各地的风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岩石。黑色的岩石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也见过不少,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可这里的黑色岩石却是与众不同的,那是死亡的黑色,是红得发黑的黑色,一点儿苔藓和地衣都不长的黑色。

    夜色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在榛子树林的时候就已经笼罩大地了,树林里已经有了夜的凉意,可出了树林却感到扑面而来的燥热。

    “这里有地火。”风天分析道,“只有地火才会产生这样的岩石,那个洞应当是地火的甬道。”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却听不到风天的分析他茫然的望着这死亡凝结成的岩石群,心中充满敬畏,这是对生命境地的敬畏,更是对超越生死的敬畏。在边缘树立了一刻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终于鼓起勇气,手下的轻骑兵都可以到得了洞口他相信自己也一定可以到得了的。

    “出发。”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简短有力的命令道。

    还是轻骑兵带头,不过这次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却被亲卫簇拥在了中间,有危险当然不能让领导冒险,领导的安全是必须放在第一位的。

    吕清广在画面上看到了这个情景简直是百感交集,一个小小的卡曼亚卡,一个狗屁不如的君王滕格尔,都有护卫保护着,安全都这样的那啥,自己这个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却没有人在乎死活,这是什么世道啊!

    可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这个时空是很渺小,卡曼亚卡也不算什么,可滕格尔毕竟是现任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而自己确是有“曾经”二字为前提的,而这个曾经还是未证实的,是没有得到广泛承认的。这也好像真的不能怪别人的,吕清广有些自省,他混在各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自己丢失的‘道’,却又不知道上哪儿找。吕清广这一走神儿就没有留意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已经勇敢的向半山腰爬了上去,岩石并不是很难攀爬,可就是那热劲儿让人受不了,一行人别说爬山,就是站着不动都在不停的流汗。

    ....

第六十三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5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勉强爬到半山腰上,山洞口已经看以张望到了,洞口果然黑烟滚滚却有斯斯屡屡的红光若隐若现。小理这时他的一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打湿了,人有一种虚脱的飘忽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从来没有感到这样虚弱过,他站来喘息。

    “你们上去过没有?”滕格尔向也停下步子来的轻骑兵询问。

    两个轻骑兵也已经挪不动步子了,一边儿往上挨一点儿留神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滕格尔一停下他们也就立刻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年长一点儿的回答道:“陛下,我们上次并没有上去,我们连这里都没有到过,只到了这山腰下面,刚看到洞口的黑雾我们就退回去了。”

    另一个轻骑兵年轻一些,留着络腮胡子,眼睛眨巴着阿谀道:“今天在陛下的鼓舞下我们才可以上到这里,要是只有我们是绝对坚持不住的。伟大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人民的解放者,只有在您的光辉照耀下我们才能战胜一切的艰难险阻。离开了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黑暗将永远笼罩大地。”

    在卡曼亚卡,这样的歌颂是司空见惯的,滕格尔每天都要听到无数遍这样的颂扬声,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呢,这样的声音注定是他无法躲避的,躲不掉就不再去躲了,渐渐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也就习惯了。什么东西一旦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就像是臭豆腐,喜欢它的人闻到那味道就会喜不自胜,沉迷于其中着不在少数,唯独那些没有吃过——比如吕清广——和实在吃不惯的,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吃不惯的只是吃得不过多而已,只要坚持一直锲而不舍的吃下去总有习惯的一天,这是毋庸置疑的。上升到理论高度这就是存在主义美学,说深奥也可以深奥说浅显也是浅显到极处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没有心情听阿谀奉承,现在他恨不得有一根狗的舌头,可以吐出来让自己凉快凉快。

    热,非常的热,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衣服已经干了,汗也不再往外面冒出来,水汽仿佛直接被抽取掉了完全感觉不到蒸腾的过程。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心里明白再上去的话怕就没有下来的可能了,他很后悔,怎么就忘了把水带过来呢,现在水囊都在马背上呢,要是这时又一口水喝该多好啊!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轻骑兵,让这两个人完全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是阿谀的阿谀错了还是没有阿谀的放了忌讳才招致了滕格尔的怒火,他们唯独没有想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根本不在乎阿谀与否,让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愤怒的是这两个来过一次的轻骑兵斥候居然不知道提醒大家带上水,这简直是最没脑子的错误,不,这简直就是犯罪,是渎职,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要是两个轻骑兵知道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在心里埋怨他们没有提醒他,他们一定会大惊失措,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光辉万丈的存在,他们这样的追随者只要按照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无比英明无比正确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需要别人的提醒,即使有那也是神,或者神一样的存在,而不是他们这些卑微的追随者。

    炎热已经让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不愿意再说话了,他的喉咙里好像也着了火,火势还在往胸膛中蔓延,血液也流动的艰难而呆滞,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清楚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回头一挥手,用动作代替命令,率先向山坡下走去。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壮硕有力,长年的征战让他更像一个战神而不是一个君主,结实的肌肉,敏捷的动作,超越常人的耐力和意志在这时充分的体现出来。而他的亲卫也是层层选拔出来的高手,都是勇猛的武士,就是轻骑兵也是一样,不过比起亲卫还是稍稍差了那么一线。下山坡的时候,这样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大步的往下走,艰难的步伐在他坚韧的意志下迈得稳健坚定。亲卫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两个轻骑兵已经是连滚带爬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生死线上,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回身向黑石山遥望,这里看不见半山腰的洞口,也没有一点儿黑烟飘逸出来,仿佛那笼罩着黑烟的山洞并不存在,刚才的经历都是虚幻的梦境一般。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虚脱的靠在榛子树的树干上,亲卫围在他身边儿却坐在草丛里起不来,两个轻骑兵更是趴在地上跟死狗没有什么两样。

    “去,把水囊都取来。”稍事休息之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下达了命令。

    两名亲卫接令沿原路向马匹停留的林中返回。

    “这个洞里有什么?”吕清广问道。

    风天有点儿犹豫的回答道:“现在还不好说,从洞口的情况分析,应该是有魔兽在里面,从气息上判断不是什么高级魔兽,级别很低,很有可能是初级魔兽。不过情况还远不止于此,这个山洞里的黑烟应该是地火之肺形成的,是这个时空本源力量的外露,要是估计的不错这就是妖界的地火了,这比那魔兽可高级多了。初级魔兽没有什么危险的,不过要是这是一只火系魔兽,而又吸收了妖界地火的话那它就会逐级上升,最后能达到什么高度就难以估量了。”

    “那不是挺危险的吗?”吕清广有点儿萎缩了,再说了,打怪练级也不是他的目的,吕清广混在各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找自己丢失的‘道’,谁知道会是丢在哪一界了,就在修真界,甚至世俗界都难说。这就决定了吕清广不像别人那样在乎修为,也不一心想渡劫成功飞升上界,他得找,却又不知道上哪儿找。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要找的‘道’究竟是什么。这一点最致命。为了找到‘道’那就得保住小命,‘道’越是不好找那就得活得越久,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在没有头绪中理出头绪,才有可能在最终找到那想念的已经想不起来了的‘道’。危险的事儿吕清广的原则是敬而远之,他身体力行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君子作风,这和小人之行大相径庭。小人逐利,所以讲究的是富贵险中求,君子好义,讲的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吕清广比君子还君子,能不为的就不去为了。

    “屁个危险,”风地一如既往的直面惨淡的人生笑对淋漓的鲜血,对小猫小狗如同春风般温暖,对吕清广绝对是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怕个毛啊!魔兽升级岂是那么简单的,没有百年时间初级休想升级为二级,没有千年时间二级也不可能升级为三级。再说了,你当妖界的地火是魔兽想收就可以收的?那可不是同一界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融合的,初级魔兽想收集妖界地火本来就困难重重,这里的地火又是本源力量形成的地火之肺,等级在地火里又是上等的,想要收取就更是难上加难,这个魔兽现在也就顶天收集了一点儿岩浆裹挟出来的火星而已,它自身实力是加强了一些,不过离升级到二级魔兽还遥远呢。”

    吕清广望着画面里等待着水喝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心里活泛起来。

    ....

第六十四章卡曼亚卡的滕格尔6

    火系能量对吕清广一直都是充满诱惑的,吕清广也在不断地收集火系能量,原因无他,黑陶盒子没有火系能量是练不出丹来的。虽然自从吕清广得到黑陶盒子以后还没有出现过火系能量枯竭的事件,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而且黑陶盒子还在不断的升级,级别越高炼制出来的丹药的等级就越高,而丹药基本上是吕清广提高自身修为的唯一途径,是的,吕清广就是一路嗑丹,嗑到现在的。吕清广是将黑陶盒子作为自己的国防工业来看待的,那么火系能量毫无争议的就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了,这是在任何时候都要尽量储备的。

    黑陶盒子里面自带着储备火系能量的特殊空间,吕清广也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不过在和黑陶盒子交流时发现这个空间自己从来就没有把它填满过。

    眼下这个妖界的地火之肺也算是难能可贵的,毕竟好歹也是带着本源属性的东西,这本源两字就值价了。可吕清广心里却有些不解,暗想:“本源这东西应该是很珍惜的才对啊!怎么这里居然会有本源属性的地火之肺呢?这可是一个不稳定的时空,是个炼制粗糙的空间法宝,有这样粗糙的带本源属性的空间法宝吗?”

    风地听到吕清广的心里话,当即回道:“少见多怪!”

    “本源属性的物质的确珍贵,也不好找,”风天也听见了吕清广的心声,说不得就要纠正一下吕清广的错误认识,有些似是而非的讲解对以后的发展是不利的,这看似小事儿,可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小的疏忽就可能把大家陷在无底的深渊里,异界无小事儿,每个细节都可能会让疏忽者死无葬身之地的。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风天觉得还是给吕清广上一课保险点儿。“本源物质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只有在空间诞生之初和崩坏之时才会溢出本源物质,其他时候,本源物质都是无法取得的。而且不是什么级别的空间都可以溢出本源物质的,小于位面级别的空间就无法溢出本源物质,无论是诞生之初还是崩坏的时候都不可能。而一般来说,没有几个空间法宝是可以达到位面级别的,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时空也不够一个位面的级别,不过,相比于其他的空间法宝来说,这个也已经够大了。我估计这个时空是一群魔界半吊子炼制的,他们的初衷应当是想炼制出一个位面级的空间来,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也没有完成一个位面,就形成了这样一个不稳定的空间序列。是的,我相信这是一个序列而不是这么一个独立的不稳定空间。他们使用的是妖界的碎片,这是近乎偷懒的做法,用被击碎的空间直接构筑新的空间,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居然做不好呢?”

    “也许他们以为是做的很好很成功了呢!”风地插进来嘲笑了一句。

    吕清广点头道:“这也有可能,对成功与否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

    风天想了想,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接着讲他的:“这个空间虽然未有形成位面,没有稳定的结构,可这样一来原来妖界空间崩溃时溢出的本源物质也就没有被新的位面所吸收,还有零星的存在。这也是我说那些炼制者修为有限的原因,要是他们修为够就不会没有发现这带有妖界本源物质的地火之肺了,要是发现了就不会将之留在这里了。这东西虽然赶不上灵界碎片儿的价值可也是相当的珍贵的,没有谁会遇上了不收集的,就是一界至尊也不会这样大手大脚的。”

    吕清广抠抠头皮,咱也不能大手大脚啊!该收集的还是的收集。小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等得冒烟儿了两个亲卫才提着水袋回来,从两个亲卫嘴唇上干裂的程度和偏偏倒到的步态上就可以一眼看出他们两个没有先喝水。这是无比忠心的表现也是无比愚蠢的表现,而唯有愚蠢才能将忠心表现得淋漓尽致分毫毕现。要是这两个亲兵回到马匹处就先自己喝饱了水,无疑,这样他们回来的一定会快得多,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也可以早一点儿喝到水,可以少受一点儿干渴的折磨,但是,这样做却不能表现出心中的忠诚。唯有大家都忍受着干渴的煎熬才能彰显出他们心中无比赤诚的中心,甚至将大家都渴死这中心都不会损伤丝毫的光华,当然,渴死两个轻骑兵,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和亲兵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得到了宝贵的饮水恢复了生机是最理想的。不过,显然两个忠诚的亲卫并没有玩儿心眼儿,轻骑兵还活着,只是有点儿奄奄一息的味道的时候他们就把水带回来了。

    忠诚啊!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喝着水,这种的如饥似渴他已经多年没有经历了。不过对于忠诚和愚昧他和所有的君王一样都不在乎这两点纠缠在一起,愚昧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忠诚那就是好的。

    忠诚的愚昧者永远是吃香的,因为这些表现出愚昧的忠心的未必就一定不是聪明人,恰恰相反,很多时候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演技高超的聪明人,而不是真正忠诚而愚昧的那些木头,木头在很多时候都是表现的很聪明的,这份聪明就引来了猜忌和戒备,于是没有谁会相信聪明的木头的忠诚了。

    而聪明者却通过愚昧来彰显他们的忠诚,即使这愚昧带给所有人以伤害也在所不惜,聪明者是不在乎别人的伤痛的,而往往受到最深切伤害的都是那些聪明的木头。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喝了大半袋的水,他甚至清晰的感觉到水在肠胃里被迅速的吸收进血管,那些饥渴的毛细血管就像根茎一样。他歇了歇气,又把剩下的半袋喝了。一整袋子的水进了肚子,他这才感到从所未有的疲乏,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在呻吟着,在吮吸着水分的同时抱怨着饥渴带给他们的伤害。

    亲卫们和轻骑兵也已经喝了水,都倒在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身边儿不远的地方,拱卫这他们的统帅,即使站不起来,可是那护卫领袖的决心和姿势依然没有改变,虽然那决心不过是虚无的泡影,那姿势也是吹弹可破的,比砂器还要脆弱,可在没有危险的时间里却是那么坚固,一付固若金汤的样子。

    人生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没有危险的,即使在战争中,即使是在军队中,真正刺刀见红的时候也是非常罕见的,特别是在统帅身边儿,那样的事情几乎是不会发生的。所以那如烟雾一般内敛的忠心就已经足够了,只要表现得够愚蠢自然一切都会尽如人意的。

    每匹马都带了两袋水,两个亲卫留了两匹马的没有动,其余的都带来了,可很明显,要想靠这点儿水上山进洞那是绝不可能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久经战阵这点儿谋略能力还是有的,他体力恢复以后,对亲卫命令道:“就地宿营。”对两个轻骑兵吩咐道:“你们立刻到附近找水,把空的皮囊都带上,要找到最近的水源。同时也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你们,要万一有人发现就不要回这里,直接带上跟踪你们的人会营地,到了营地就抓住他,严加审讯。明白吗?”

    两个轻骑兵领命往榛子树林外面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叫过一个亲卫小声叮嘱道:“你去跟着他们,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629/ 第一时间欣赏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作者:半了散人所写的《吕清广本纪》为转载作品,吕清广本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吕清广本纪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吕清广本纪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吕清广本纪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p>
吕清广本纪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清广本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