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约拿旦·;狮心6
“也许有也许没有。”风地挑衅的说。
吕清广没有理会它,看着风命传来的画面沉思着,过了一会儿问道:“你们说,传送阵会不会在那个大屋子里面。”
风天和风地都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关切到每个人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大意。
良久,风天才说:“有可能,但这里有明显的魔气,我推测,这里很有可能和这个空间的掌控者有关,闯进去是个危险的举动,难保不会被发现,我们现在还判断不出其他地方是不是就一定没有传送阵,还是谨慎一点,查找别的地方,实在找不到再来这里好了。”
“你们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他们也可以发现吗?”吕清广一直觉得太古灵族的灵识束是无往而不利的,太古灵族也一直是以此为自傲的,这是怎么了这是,在这儿居然畏首畏尾起来了,这里不是没有什么高手吗?
“话不能这样说,”风地的荣誉感特强烈,决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当即反驳道,“有没有高手也是说不准的,谁知道房子里面有什么呢?”
“你们用灵识束扫一圈儿不就清楚了吗?”吕清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说得简单,”风地像吃了枪药一样爆发了,“你自己怎么不去探查,你不是也有灵识吗?你不是也学会了使用灵识束的吗?你自己去啊!躲在这儿充什么能耐,有本事自己上啊!”
风天赶紧劝导道:“别吵,有事儿说事儿。这大房子里有魔族的气息,我担心这里和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异度空间的电梯井有类似的东西,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上次咱们能逃得了是因为你就坐在退路上,往下一出溜我们就都安全离开了,可这里却没有这个条件了,一旦有事儿怕是难以逃掉的。按照常理说,别人是很难发现我们的灵识束的,除非异界的顶尖高手,这样的存在是极为罕见的。可是,万事都有特例,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认真检讨过,当时光顾了逃命没有时间去注意是怎么暴露的,事后一点点儿回顾才理清了头绪。在被别人掌控了的空间之中,要是掌控者特地设置的陷阱,让我们的灵识束进入到异度空间里的小空间中去,就像是把自己放在别人的显微镜下让别人来观察,那还有不露馅儿的。那个电梯井就是空间中的小空间,是经过专门炼制的,对灵识探查特别的敏感,又是空间掌控者再操纵,在他们掌控的空间中,他们有先天的优势,这是没有办法的。”
“你要是能将别人装进手镯空间来,别管他什么修为,我都可以收拾的他没有脾气。”风地高调的炫耀道.“明白吗?这就是主场的优势。小理”
吕清广打击道:“明白,在主场你可以玩儿黑哨。”
立刻,吕清广心里传来风地磨牙的声音。
尤西金鸡的马蹄声已经渐渐消失了,等马蹄声听不见了约拿旦狮心才走回到索菲亚身边,轻声说:“我不想再和你争执了,我们各自按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吧,时间应该就要到了。”
索菲亚盯着约拿旦狮心的眼睛,挺着胸头微微的向后仰着。
约拿旦狮心没有等索菲亚的回答,他骑上马,对索菲亚说:“您保重。”然后就向另一条路飞驰而去,这是他弟弟面包干儿去的那一条小路,这条路他也常走,比来时的路要绕更大一个圈子,也更偏僻,基本没有什么人会走这里,所以这一条路上兔子山鸡就比较多,他经常在路边儿下一些套子,收获也是挺丰富的。
一路飞驰,不到半个小时就追上了面包干儿,准确的说是追上了面包干儿的小**。小**独自在路边儿吃着青草,风命传来的画面上却不见了面包干儿的踪迹。
约拿旦狮心在小**的旁边勒住坐骥,俯身看看小**的鞍韂,那里挂着两只兔子。小理兔子已经死了,不过可以看出来是才被打死的,其中一只还死得不是那么彻底,这说明面包干儿的手法还不够老到稳健。
背后的草丛中响起窸窣声,约拿旦狮心头都没回的问:“收获不错吧,又是兔子吗?”
“不,是山鸡。”面包干儿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半人多高的草丛活动着,面包干儿拖着一只肥大的山鸡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看着弟弟将山鸡拴在他的小**鞍韂上,面包干儿挺得意的,虽然套子是头一天约拿旦狮心下的,可今天却是他收获的,这里面起码有面包干儿一半的功劳。上了马,面包干儿高兴的走在前面,约拿旦狮心跟在后面,走了一截渐渐的离开了山地到了丘陵地带,前面渐渐平坦宽阔起来,约拿旦狮心催马和弟弟并行。
“狮心面包干儿,”约拿旦狮心转头看着弟弟说,“你长大一些了吗?”
“我觉得长了一点儿。”面包干儿对今天的收成很满意,心情不错,回答得也很随意。
约拿旦狮心认真的问:“我要是离开几天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卡尔狮心回答道,“你要去哪儿?约拿旦,去多久,不能带着我吗?”
“你得留下来看家。”约拿旦狮心半真半假的说。
“也对,要是我们都走了家里就没人了,你走的时间长吗?”卡尔狮心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异状,他只是对自己长大了这件事儿比较感兴趣,其他的都忽略了,何况约拿旦狮心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不长,可能就两三天,也可能再长一点儿,也可能短一点儿。你一个人在家行吗?”约拿旦狮心不放心的问。
“行的。”卡尔狮心信心十足的保证道,“没有问题,约拿旦,没有问题的,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检查哪些圈套,把猎物都收起来,等你回来的时候你看吧,一大堆呢。”
约拿旦狮心笑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他叮嘱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不能离开小镇,你得答应我,不能出城门,不能过吊桥。”
“为什么?”卡尔狮心不解的问,“要是有猎物进圈套怎么办?”
“别去管这些小事儿,按我说的办,明白吗?你绝对不能离开小镇。”约拿旦狮心严厉的说。
“好吧。”卡尔狮心无奈的答应道。
约拿旦狮心还是不太放心又加了一句:“你发誓。”
“哦,”卡尔狮心有点儿不耐烦了,“好的,发誓,我发誓。我发誓不离开小镇,好了吗?”
“说话算话。”约拿旦狮心重复叮嘱道,“记住,我不在就不能离开小镇。”“你今天怎么变成老太太了?”卡尔狮心疑惑的看着哥哥,约拿旦狮心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约拿旦狮心说:“我只是不放心你,好吧,不说了,不过要是我七天都没有回来你就到樱桃谷去找索菲亚,然后听她的。记住了?”
卡尔狮心也觉得今天太异常了,问道:“约拿旦,是你吗?你真的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你变成女的了吗?你以后还能和我比谁尿得远吗?”
“能,等我回来我接着和你比,今天早晨是我让你的,”约拿旦狮心笑着说。
卡尔狮心可不吃这一套,赢了就是赢了,没有什么让不让的。
前面传来一阵流水声,风地突然说:“这里,这里就是你初遇这个狮心的地方,也是你当时落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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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长袜子皮皮1
吕清广对这里也是记忆犹新,这是见证他逃生的地方也是见证他被困的地方,吕清广在心里想道:‘这是他最初到来地方,可他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是他最终离去的地方。’
“要是哪个门没有被毁掉也许是的,可现在就不好说了。”风天回答道。
风地果决的说:“不会是这里的,一个地方不会有两个通道的,既然这里的出路已经被毁掉了,待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画面中,约拿旦狮心勒住马问弟弟:“狮心面包干儿,你认识回去的路吗?从这里你可以一个人回到镇里去,是吗?”
“当然,”卡尔狮心回答道:“就是我什么都不做,马儿也会把我带回去的,是不是,约拿旦。”
约拿旦狮心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好吧,狮心面包干儿,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自己会到镇上去,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打猎去了,要打一头鹿。你就这么说,记住了?”
“记住了,”卡尔狮心重复道,“要打一头鹿。我知道该怎么说的,可是,会有人问起你吗?”
“不知道,也许会吧。”约拿旦狮心心里也没有底。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真的要打一头鹿是吗?约拿旦,你要去干什么呢?”
“也许我真的能打到一头鹿的。”约拿旦狮心笑着对弟弟说,“谁知道呢,也许会有一头鹿撞到我的箭尖上来,然后我会把它带回镇上的。”
“可你并不是是要去打鹿的。”卡尔狮心固执的追问道,“你去干什么?打熊吗?”
“不是,”约拿旦狮心纵马上了那横在河上的树干回头向面包干儿挥着手说:“我不是去打熊,再见。你也该上路了,尽快回到镇上,别再路上耽搁,明白吗?径直回家去,这会儿家里没人,你得独自看家。”
约拿旦狮心过了独木桥到了河对岸,卡尔狮心也向哥哥挥挥手,向小镇的方向驰去。
“我们跟着谁?”吕清广问道。
“跟谁都没戏。”风地有点悲观的低语。
风天沉着的分析道:“约拿旦狮心这是去想办法营救蔷薇谷的奥尔瓦,这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在营救中使用传送阵的可能性极低,我看我们还是跟着卡尔狮心回到镇上去更好一些,镇上还有两个目标,也是重点嫌疑人,我们应该看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传送阵在镇里的可能性最大,再说,我们的本体都在镇里,我们应该回去。”
“在牢房里。”风地郁闷的追加了一句。
风命的灵识束跑得比马快,起步虽然晚了一点儿可一晃就追了上去。
面包干儿独自骑马上路了,这条路他自从来到南极亚拉就几乎每天都要走一遍的,几乎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因为不是每次约拿旦狮心都会带上他,骑马的时候一般都带着而步行的时候约拿旦狮心总是一个人,好了,现在面包干儿也可以一个人上路了,虽然这是常来常往的老路可一个人骑马上路对面包干儿来说也是一件新鲜事儿这太让他兴奋了。
这种兴奋就像第一次独自去打酱油一样,那是一种一下子就长大了一大截的感觉真是让面包干儿有点儿飘飘然了。
沿着河边儿——就是吕清广当时跟着约拿旦狮心到镇里去的那条路,面包干儿让小**一路小跑着欢快的前行。
突然,面包干儿愣住了,惊讶让他合不拢嘴,也忘了勒住马,马还在往前小跑着可马上的卡尔狮心却完全的惊呆了。
在河里有一个人在游泳,这河水并不急,河也不是非常的宽,有人游泳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卡尔狮心和哥哥也来这里游过泳的,可眼前这个游泳的人还是让面包干儿目瞪口呆。
游泳的人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起码现在看不出,让人惊讶的是她游泳的时候还举着东西,两只手一起举着,只用两只脚在游,还游得满快的。小理是的,这是一个她,是一个留着两根朝两边儿翘着的小辫儿的女孩,可她举着的居然是一匹马,一匹大马而不是卡尔狮心骑的这种小**,这是和大人骑的一样的那种高头大马。白色的马身上满是黑色的斑点,像是白面包上洒了黑色的芝麻。
女孩是从对岸往这边游的,游到岸边儿就站起来,举着大马一步步走上河岸,来到大路上才将马放了下来。一身黑芝麻的大白马打了个响鼻,抖动着鬃毛上并不存在的水珠。
卡尔狮心的小**这是刚好跑到女孩的面前,面包干儿勒住马,正好和女孩面对面的立着。
这是有着一个红萝卜一样颜色的头发,脸上满是雀斑的女孩,鼻子就像一个土豆,那种没有长起来的小土豆,在收获的时候作为废物的小土豆。
这个丑女孩得意洋洋的盯着卡尔狮心,她大概和他差不多大,可是她显得更有自信也更有主见得多。面包干儿对美丑的认识还没有形成正确的审美意识,丑女和美女对他的意义不大,关键还要看好不好玩儿,好玩儿的丑女也比不好玩儿的美女要好得多。
“你是谁,为什么要举着马呢?”面包干儿问。
“我喜欢。”女孩回答,这里有是很充分的但是一点儿也不必要。
“你不知道马自己会游泳吗?你怎么不让它自己游呢?”面包干儿接着问。
“我喜欢。”女孩还是那个答案。
“你力气真大,”面包干儿有几分崇拜的说,“比大人还要大。”
女孩得意的笑了,伸出手和面包干儿握了一下,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长袜子皮皮洛塔维克蒂阿莉雅吕尔加尔迪娜克吕斯明塔埃夫拉因斯女儿,你可以叫我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
这时面包干儿才注意到女孩腿上的长袜子,这时两只颜色样式各不相同的袜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够长的。再往下就是一双大皮鞋,比大人的大皮鞋还要大的大皮鞋,这可真是一双大皮鞋啊!
“你是谁,我的名字都告诉你了,你还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呢。”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一点儿不肯吃亏的计较道。
面包干儿很绅士的下了马,微微躬身,礼貌的说:“我是卡尔狮心,愿意为您效劳。”
抬起头,面包干挠挠头皮,尴尬的问:“你的名字好长,可以短一点儿吗?”
“你可以叫我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说。
“可以再短一点儿吗?你可以叫我面包干儿。”卡尔狮心请求道。
“面包干儿,那好吧,你想多短就多短好了。”长袜子皮皮通情达理的说。
“那就叫皮,可以吗?”卡尔狮心问道。
“随你的便,这是你的自由,你自己决定吧,只要我知道你是在叫谁就行了。”长袜子皮皮一点儿不在乎的回答。
“太好了,皮。”卡尔狮心叫起来。
“你住在镇上吗?”长袜子皮皮问道。
“是的,”卡尔狮心回答,“可你不是这个镇上的,对吗,我在这里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长袜子皮皮指着河水流淌的方向说:“我是从威勒库拉庄来的,就在这条河的下游,要骑一整天的马。”
“你来这里干什吗?”面包干儿好奇的问。
这下被提醒了的长袜子皮皮算是想起自己的正事儿了,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战争,我是来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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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长袜子皮皮2
战争!多么恐怖的字眼儿,要是约拿旦狮心听见就会警觉起来,可是约拿旦狮心并不在这里,蔷薇谷的奥尔瓦和樱桃谷的索菲娅也都不在,在这里的只有卡尔狮心,对于卡尔狮心来说战争并不是多大个事儿,不就是打架嘛。
“你一个人来打架吗?又和谁开战呢?”卡尔狮心充满好奇和向往的问。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长袜子皮皮自信的说,“我要和邪恶战斗,我要消灭所有的坏人,全部都消灭。”
卡尔狮心茫然的问:“坏人在哪里?”
长袜子皮皮指着小镇说:“就在那里,那里住着坏人。”
“那里住着好人。”卡尔狮心反驳道。
“坏人,”长袜子皮皮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坚定的说,“就是坏人,我就是来和坏人战斗的。要是那里没有坏人我来干什么呢?既然我来了那里就一定有坏人,我是不会错的。”
卡尔狮心坚持道:“那里住着好人,我就住在那里,在小镇的里面。”
长袜子皮皮看着自己新结识的伙伴,有点儿犹豫,这个小伙伴看上去的确不像个坏人,而且没有了伙伴就不好玩儿了,长袜子皮皮可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的,哪怕是刚认识的新伙伴,于是退了一步说:“好吧,就算那里也住着好人,可还有坏人,坏人和好人都住在那个小镇上,这样行了吧?”
卡尔狮心却并不领情,固执的追问道:“那谁是坏人呢?当然,我是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问题是谁是坏人呢?我在这里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坏人呢?”
这是个问题,好人还有坏人,这真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长袜子皮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坏人总是伪装成好人的,你要是不发现他们干坏事儿就不知道他们是坏人。坏人脑门儿上又没有刻着字,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没有什么,等我把坏人抓出来,我们在他们的脑门上刻上坏人的字样,这样以后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这样多好啊!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就这样办好不好。”
“能这样当然好,”卡尔狮心赞同的点着头,可他又有些担忧,“怎么才能抓住坏人呢?”
“当然是在他们干坏事的时候。”长袜子皮皮理直气壮的说,“坏人总是要干坏事的,没有不干坏事的坏人,要是坏人连坏事儿都不干那他这个坏人也当得太不称职了,这样的坏人不是一个好的坏人,这是不作为,一个不作为的坏人是一个懒惰的坏人,这样的人是可耻的,一个称职的坏人总是要做坏事的,比如说向这河里撒尿,这样的坏事就绝对不能放过。”
卡尔狮心惊诧了,他没有想过这也是坏事儿,每天早上他都要和哥哥比赛看谁尿得远,哦,还好,那是在马厩里,就是尿得再远也尿不到河里。可是在外面的时候呢?卡尔狮心有点儿心慌了,他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尿到河里的时候,好像有在河边儿撒尿的印象,骑马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兄弟一直是想尿就尿的,从来就没有留意过尿在那里。“尿在河里就是坏事吗?这样做就是坏人了吗?”卡尔狮心心虚的问道。
“当然,这河水是要流到下游去的,下游的人都要喝这河里的水,用河水洗衣服,要是往河里尿尿,下游的人不是就喝这个坏人的尿了吗?”长袜子皮皮愤怒的诉说道,“这样的事儿难道不是坏事儿吗?这样做的人难道不是坏人吗?下游住着的可都是好人,就是那两个小偷也是很有趣的人,让好人喝尿!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有,”卡尔狮心胆怯的回答道,他拿不准自己有没有尿到河水里,好像是没有吧,在外面他喜欢尿在树根上,要不就是草丛中,一直都是的,想到这儿卡尔狮心的腰板儿直了一些,也对那些尿到河水里的人生出了愤怒,我都没有往河水里尿,谁这么大胆子尿得这么远。有这样的人吗?卡尔狮心不敢确定,“你确定我们这里有这样的人吗?”
“是的,我确定。”长袜子皮皮肯定的回答道,“我们那里有人来这儿,他们亲眼看到了的,回去他们就告诉了汤米和安妮卡,汤米和安妮卡又告诉了我。汤米和安妮卡是不会说谎的。”停了一下,长袜子皮皮又补充说,“起码,汤米和安妮卡不会对我撒谎。”
“谁是汤米和安妮卡?”卡尔狮心问,这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小镇上也有叫这个的,不过卡尔狮心相信这一定另有其人。
果然,长袜子皮皮回答道:“是我的邻居,塞特格伦家的孩子,我的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不出面包干儿的意料,这塞特格伦家的汤米和安妮卡果然不是小镇上的汤米和安妮卡,而是另一个汤米和安妮卡,陌生的汤米和安妮卡。
“我们怎么抓呢?”卡尔狮心犹犹豫豫的问道,“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吗?可这里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要是等一天都没有人来怎么办,就算来了一个人可他不向河水里撒尿又怎么办?难道就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吗?”
这个问题也让长袜子皮皮很是头疼,是啊!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一直等不到坏人来撒尿可怎么办呢?长袜子皮皮可不准备一辈子都在这里等下去,这可不行,长袜子皮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有自己的计划和理想,没有时间一直耗在这儿,这里的事情得赶紧处理完。
“坏人也真是太坏了,知道我来了就全都躲起来了。”长袜子皮皮气哼哼的说,“我得想个办法制住这些坏蛋。”
卡尔狮心鼓劲儿道:“那你就快想吧!”
两个人在河边儿坐下来,两匹马在河岸上吃着青草。
长袜子皮皮捧着脑袋用劲儿的想着,卡尔狮心就陪在她身边儿,中午了,两个孩子都饿了,长袜子皮皮连早饭还没有吃呢,她可是从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现在又累又饿,又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长袜子皮皮都差点儿睡着了,要不是肚子饿得受不了说不定她已经睡着了。
“好饿啊!”捧着脑袋想问题的长袜子皮皮呻吟道。
“哦,我的午饭还在马上呢。”卡尔狮心想起自己那份儿面包和炒蛋,只是光顾着收获猎物了,上午没有来得及采摘果子。他跳起来,从马摆上的小包袱里拿出午饭,回到长袜子皮皮身边儿问道:“你没有午饭吗?”
“出来时被坏人气晕了头,忘记带饭了。”长袜子皮皮实话实说的坦白道。
卡尔狮心将自己的面包夹炒蛋分成两份儿,把大的一份儿递给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饿极了,这是自己的伙伴所以没有必要客气,长袜子皮皮两口就吞下了她那一份儿。卡尔狮心也两口把自己这一小半儿吞下肚子,然后指着小**鞍韂上的兔子和山鸡对长袜子皮皮说:“快点儿想吧,想好了我们就到我家去,我请你吃最好吃的烤兔子、炖山鸡。”
长袜子皮皮看着两只兔子和肥肥的山鸡口水直流,她现在就想吃了,可又不愿意半途而废,拍着脑袋苦苦的思索着,嘴里唠叨着:“对付坏人,对付坏人。”
卡尔狮心也跟着念叨着:“对付坏人,对付坏人……”
突然,长袜子皮皮灵机一动,高声叫道:“法律,我要制定一条法律,法律是专门对付坏人的。”
收藏推荐点击都在在缩水,有不少朋友可能可能会读不下去,这也正常,在起点读书的大多都是为了消遣,一部不那么小白的书真的很难讨好的,但我真的不想写得那么流畅那么轻松,大浪淘沙,看最后能剩下几位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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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长袜子皮皮3
“这真是个好主意!”卡尔狮心由衷的赞叹道。
“噢,噢,噢,”长袜子皮皮唿哨着跳起来,“太棒了,我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是啊!你真是了不起。”卡尔狮心充满敬意也崇拜的望着长袜子皮皮。
长袜子皮皮抓过她那匹洒满黑芝麻的大白马的缰绳,跃身骑到马上,对卡尔狮心说:“现在,是我们去烤兔子和炖山鸡的时候了,赶紧上马呀,别愣着了,我还饿着的,简直要饿死了,快点儿吧!”
“你的法律什么时候制定呢?”卡尔狮心担忧的问。
“法律都是在吃饱了肚子的时候才能制定的,饿肚子的人是不可以制定法律的。就算制订了那也是没有用的,法律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严肃性首先就是要吃饱了肚子。饿肚子的法律制定者是不严肃的,因为在制定法律的时候他的肚子会咕咕咕的叫唤,这样大家就会发笑,一发笑法律的严肃性就全都没有了。所以,要制定法律首先要吃饱了肚子,现在饿着肚子制定出来的法律就不是真正的法律了。”长袜子皮皮煞有介事的宣称道。
卡尔狮心的眼睛里就剩下崇拜了,这么高深的道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觉得自己和长袜子皮皮比起来就像一个乡巴佬,好在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儿歧视他的味道,否则卡尔狮心会无地自容的,这也更增加了卡尔狮心对长袜子皮皮的崇拜,这是一个虚怀若谷的圣人,卡尔狮心想。
“不要啰嗦了,我们走吧,我饿了。”长袜子皮皮像一个圣人一样朴实无华的说道。
“好的。”卡尔狮心答应着,跃上马背,和长袜子皮皮并肩向小镇疾驰。
长袜子皮皮的马大,马的步幅很长,但是卡尔狮心明显要更精于骑术,这让卡尔狮心多少找回一点自信。
两匹马冲到护城河边儿才停下,长袜子皮皮跟着卡尔狮心一起跳下马来,牵着马过了吊桥。
守门的还是那两个士兵,背着巨剑的和拄着战斧的。看到卡尔狮心和红萝卜头发的女孩两个士兵笑了,拄着战斧的士兵对卡尔狮心叫道:“小子,你怎么每天都带一个陌生人回来,是嫌镇上的监狱太空了吗?嘿嘿嘿。”
“这是我的朋友,和昨天那个陌生人是不一样的。”卡尔狮心挡在长袜子皮皮的前面辩解道,“昨天的那个才是陌生人,我又不认识他,只是路上遇见的,今天可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们把我的朋友抓紧监狱的。”
风地趁火打劫的讥笑道:“你真是太失败了,陌生人。”
吕清广也是一肚子的火,大家都是路上遇到的,咋区别就这么大呢?一个昨天一个今天,自己就是陌生人,而长袜子皮皮就成了朋友,这天底下还有说理的地方没有了?
背着巨剑的士兵威严的喝问道:“小姑娘,你是谁,从那里来到哪里去?要做什么?”
长袜子皮皮一点儿都不怕他,自己从卡尔狮心的身后站出来大声的说:“我是威勒库拉庄的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我到这里来是要制定一条法律,禁止向河里撒尿的坏事儿,我到小镇里吃饱了肚子就要制定法律了。”
“制定法律,”背着巨剑的士兵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姑娘,你交得起进城税吗?这可也是法律,很严肃的法律,哈哈哈哈哈!”
“我当然交得起税。”长袜子皮皮镇定的回答道。
“那好吧,”背巨剑的士兵说道,“三个金币的进城税,请你立刻交清。”
“三个铜币!”面包干儿这次可不干了,昨天这两个混蛋就这样勒索过别人,当时卡尔狮心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就高高挂起了,没有理会他们,现在想勒索长袜子皮皮可不行,卡尔狮心愤怒的咆哮道:“你们这两个恶棍,兵痞!法律规定的进城税只有三个铜币。”
背巨剑的士兵点点头,说道:“好吧,就算是,那么两个金币好了。”
那一脸的通情达理让卡尔狮心出离了愤怒,怒火在他的胸膛熊熊的燃烧起来,他要暴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长袜子皮皮轻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拿去吧!金币我多着呢。”说着,长袜子皮皮从马鞍后面的皮包里拿出两个金币丢向守门的士兵。
背巨剑的士兵抓着了一枚而另一枚落到了地上,拄着战斧的士兵立刻放开了他的武器勾着身子去捡那枚落在地上的金币,捡起来之后举到眼前仔细的查看,这可是一笔意外的横财,金币啊!不是银币更不是铜币,这可是金币呢!
两个士兵都忙着看金币的真伪没有多余的心情理会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了,两个孩子拉着马径直进了城门,往卡尔狮心家走去。
卡尔狮心在前面半步领着路,转过两条石板小街,来到昨晚风命查探过的那一片房子前面。
“我就住在这里,这儿叫骑士公馆,这片房子都是。不过我家只是其中的一个,嗯,较小的一个。”卡尔狮心指着自己家的平房说。
长袜子皮皮欢呼道:“骑士的公馆,多么好的名字啊!今后你就是我的骑士了,是吗,我的骑士。”
“是的。”卡尔狮心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回答着,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当一个骑士的准备,虽然有了马可是还没有剑呢,一个骑士是不可以没有武器的,但是哥哥说他还没有长大不给他武器,他只要一付弹弓,要是这也算武器的话。所以在长袜子皮皮封他为骑士的时候卡尔狮心有点心虚,不过也可以解释为腼腆。
“那好,我的骑士,现在,你就给我去烤兔子吧,我实在是饿坏了。”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淑女气质的揉着肚子下了命令。
把马拉进马厩之后,卡尔狮心从自己的马鞍上卸下两只兔子和那只肥肥的山鸡,长袜子皮皮也从自己的马鞍后面取下皮包提在手里。卡尔狮心带着她进了厨房,请长袜子皮皮在餐桌边儿坐下,自己提着兔子和山鸡在水池里,开始剥兔子的皮,两只兔子一起剥。
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儿当客人的自觉,张望了室内一圈儿之后开始到碗柜里翻腾开了。“你们就没有什么饼干之类的东西吗?”一无所获的长袜子皮皮失望的问道,“就没有一点儿可以垫肚子的东西吗?”
“没有饼干,我和哥哥都不会烤饼干,我们也没有面粉。”卡尔狮心觉得很惭愧,自己为什么就不会烤饼干呢?这应该不比烤兔子难吧?可是没有面粉他也没有办法,哥哥做花工是没有多少收入的。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哥哥也不太在意这些的,他自己以前也没有把没有面粉当一回事儿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没有面粉是多么巨大的缺憾啊!
“这糟糕透了,”长袜子皮皮抱怨道,“我得饿着等你烤好兔子才能有东西入口了,要是这会儿有点儿吃的该多好啊!随便什么吃的都可以,反正能让肚子不是那么饿就行了。”
卡尔狮心的眼睛急切的在厨房里搜寻,“羊奶你喝吗?”他看到奶罐里还有一半的羊奶,这是留着睡觉前喝的,不过现在长袜子皮皮饿了,那就没有再让羊奶留到晚上的必要了。
“哦,羊奶,”长袜子皮皮高兴的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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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长袜子皮皮4
当长袜子皮皮喝完羊奶的时候,卡尔狮心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剥完了两只兔子的皮,将兔子的脑袋和肚子里的内脏一起扔在窗外,邻居家的狗会很喜欢的。小理砍掉兔子的爪子也扔了出去,兔子的爪子上的皮很不好剥,再说,爪子上也没有什么肉,狮心兄弟从来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到兔子的爪子上。
长袜子皮皮打了个饱嗝,她把兄弟俩的羊奶都给喝了,这让她的胃一下子涨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看到刚剥了皮的鲜嫩的兔肉,长袜子皮皮很后悔自己灌了一肚子的羊奶,现在吃不下美味的烤兔子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们出去走走吧,回来再烤兔子。”长袜子皮皮说道,她相信出去走一圈儿肚子里的羊奶就会消失的,羊奶从来就是来得快也去得快的。
卡尔狮心拎着两只兔子的后腿正在往兔肉上抹着酱料,听到长袜子皮皮这样说一下子没有拐过弯儿来,问道:“你不饿了吗?马上就可以烤兔子了,兔子烤上我就开始炖鸡。一定让你大吃一顿。”
“不着急,我现在没有那么饿了,我们出去走走,再买点儿面粉回来,你烤兔子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做烤饼干。”长袜子皮皮诱惑卡尔狮心道。
“你会烤饼干吗?”卡尔狮心高兴的问,不过下一刻他有垂头丧气的说,“可是我没有买面粉的钱,我哥哥走的时候没有留下钱,得等哥哥回来才会有钱的。”
“钱吗,”长袜子皮皮轻松的说,“我有金币,很多的金币。”
“真的吗?你怎么会有很多金币的?”卡尔狮心问,金币可是好东西,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面粉。
“我父亲从东方带回来的,”长袜子皮皮得意的炫耀道,“东方有很多的金币,像山一样多,只要到了东方,你就只管拿就可以了,我父亲是船长,他拿得金币差点把船都压沉了。我以后也要当船长,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海盗的。”
“一个海盗?”这让卡尔狮心很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海盗,也没有想过家里会接待一个未来的伟大的海盗。
“等我在这里订立了法律我就出发去当海盗。”长袜子皮皮立志道。
卡尔狮心有些担心,他觉得他和长袜子皮皮都还有点儿小,未来那是长大以后的事情。小理“你是说等你长大以后吗?我想,即使是当海盗也要等你长大了才行。不是吗?”一边儿说卡尔狮心一边儿把两只兔子都抹上了酱料然后装在一个铜盆里面,铜盆有点儿破了不过还能用。
“不,”长袜子皮皮坚决的说,“我不会长大的,永远也不。”
卡尔狮心放好兔子开始洗手。
长袜子皮皮自信的说:“当海盗是不需要长大的,再说我已经够大了,我现在就可以当一个还到了,我要做一个海盗女王。海盗可以不长大的,永远都是这么大,永远都是这么年轻,以后就都是这么年轻的海盗,知道吗?海盗将会年轻化,老的都会被我们赶到陆地上,让他们到陆地上去老死吧。我们是永远年轻的海盗,用公爵夫人的画眉笔画上我们不落的海盗旗,我们乘风破浪,万里独行,杀人越货,到东方去带回整船整船的金币。”
卡尔狮心目瞪口呆的伸着手,他洗完了手都忘记擦拭了,水珠从手指尖滴落到地板上,一直到手都干了也没有想起要在破布上擦干净。小理
“走吧,”长袜子皮皮提醒道,“我们该出门了,除了买面粉我还要在这里好好地逛逛,我还没有来过这里呢。”
“这里没有什么可逛的。”卡尔狮心惭愧的说,“小镇里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镇外还要好玩儿一些,在山林里有各种的果子,满坡的鲜花,有兔子和山鸡,好玩儿也好看,可是我答应过哥哥在他回来之前不离开镇子的。要是你可以多留几天,等他回来了我带你到山林里去玩儿,去哥哥下套子的地方收取猎物,那是很有趣的。”
长袜子皮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许吧,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还急着当海盗去呢,在这里不能耽搁太久。上山吗?我骑马过来也算上过山了,至于猎物,不就是兔子和山鸡吗?现在不是就躺在水池里吗?这有什么意思呢?我还是觉得当海盗更有趣,你跟我去当海盗吧!我带你到上海去,那里有很有趣的人,有耳垂可以把自己包起来的黄人,和黄金一样的黄,他可以带着你去那金币,东方的金币,你想拿多少就可以拿多少都拿了也没有问题,你要是拿不动他会帮你送到船上的。你放心,他们只出卖自己人对我们这些海盗可好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都会帮你搞到的,什么都行,都是免费服务的。当你回来的时候你会带着装得满满的金币,就像这样的金币。”说着,长袜子皮皮把自己的皮包打开把里面的金币露出来给卡尔狮心看,金灿灿的金币晃得卡尔狮心眼花缭乱。“这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我家里还有一大箱子呢。怎么样,和我走吧!”长袜子皮皮想魔鬼一样的引诱道。
卡尔狮心心动了,可他还记得对哥哥的诺言,为难的说:“我也很想去,可是我答应过哥哥在这里等他的,我必须要等他回来,然后才能跟你去做海盗,男子汉大丈夫要守信用。”
“是的,”长袜子皮皮有些为难的说,“是得守信用,可是机会难得,要是错过了你会一辈子后悔的,但愿你哥哥早点儿回来,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算了,等我走的时候再说吧,希望那时候你哥哥已经回来了。”
“他说过尽快回来的。”卡尔狮心充满希望的回答道。
“现在,我们该出去了。”长袜子皮皮提着皮包催促道,“我们到街上去逛逛吧,快点儿,我都等不及了。”
卡尔狮心这才想起还没有擦手,可他的手已经干了,他重新把湿然后在破布片儿上擦干了手就跟着长袜子皮皮往外走。
破破烂烂的街道的确没有什么看的,店铺比长袜子皮皮住的小镇要少了很多,铁匠铺子还比较大可是铁匠长得太丑了,皮货店是一个例外,这里的皮货店是她的小镇没有的,可皮货店有一个很臭的怪味道让长袜子皮皮不能忍受,糖果店里根本没有像样的糖果,倒是有很多美酒,可是小孩子是不应该喝酒的,就是当了海盗,小孩子也不该喝酒的。
面粉店和面包店离得不远,长袜子皮皮买了一整袋的面粉,才用了半个金币,这还是面店老板抬高了几倍的价钱才花了这么多。不过好处是面粉店老板答应一会儿送货上门,这样他们就不用扛着一大袋面粉去逛街了,那样可是难看得要命。卡尔狮心替长袜子皮皮捧着找回的银币和长袜子皮皮一起进了面包店,买了面包、蛋糕、羊角面包还有小点心。
“这都不用再自己做饼干了。”卡尔狮心将银币交给面包店老板娘以后捧着各种长袜子皮皮指定的糕点说。
“不,这是两码事。”长袜子皮皮坚决的说,“买的是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这是不一样的。回去我还是要烤饼干的,烤很多,可以带着路上吃,去上海的路很远要走好几天,我可不想再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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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长袜子皮皮5
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好逛的,也看不到孩子们出来玩儿,长袜子皮皮很失望,于是就和捧着糕点兴高采烈的卡尔狮心一起回到了骑士公馆狮心兄弟的住处,他们刚回来,面粉店的老板就推着一辆小车送面粉来了,好大的一袋嘞,三个人一起动手才将这袋面粉拖到厨房里。
面粉店老板走了之后,卡尔狮心问长袜子皮皮道:“咱们现在就烤兔子和烤饼干吗?那应该是晚饭可现在时间还早呢。”
长袜子皮皮看了看窗外的阳光,现在才下午两三点钟,这时候做晚饭是早了一点,可逛饿了的长袜子皮皮不是很在意时间,现在做晚饭也不是不行,羊奶消化得很快长袜子皮皮到马厩撒了一泡尿之后就更饿了,她已经等不及烤兔子了,反正有现成的点心没有理由让自己饿着,不是吗?
抓了个小奶油蛋糕,长袜子皮皮边吃边含糊不清的指示卡尔狮心:“找一个木板来,我们现在就来把法律定好,到晚饭的时候再烤兔子好了。”
卡尔狮心也在吃一个羊角面包,听到长袜子皮皮的指令一边吃一边儿就到院子里去寻找。在堆劈材的地方发现了几块修缮这房子时剩下的板子,很结实,但是每块都不太大,不能算木板只是宽木条,有十几厘米宽,五十来厘米长。卡尔狮心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像木板的了,只好抱着这些宽木条回到厨房里。
“这些可以吗?”卡尔狮心不知所措的问。
长袜子皮皮接过来堆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等我把法律钉上去就是一个很像样的木板了,有钉子吗?还有榔头也是需要的。”
“应该有,”卡尔狮心答应着往外走去,“我去马厩里找找。”
一会儿,卡尔狮心拿着钉子和榔头回来的时候看到长袜子皮皮已经将那些宽木条整理好了,选了一根不太宽却又粗又长的,作为竖着的柱子,其他的都横着摆好了。卡尔狮心将钉子和榔头递给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将横的和竖的钉在了一起,有用木炭在平整的那一面上画了个正在撒尿的小**,而上面还画了一把刀。
“法律规定,凡属向河里撒尿的一律割掉小**。”长袜子皮皮解释她的法律给卡尔狮心听,“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敢向河里撒尿了,以后这里就没有坏人了,法律的订立不是为了惩罚坏人而是防止好人变成坏人,有了我的法律这里就不再有坏人了。小理”
“这是太伟大了!”卡尔狮心叹服道。
长袜子皮皮对自己钉的木板也很满意,站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叉着腰欣赏着,不时闭上一只眼睛,以求更理想的效果。
“你是个天才,”卡尔狮心由衷的赞叹道,“你不应该去当海盗而应该专门去制定法律。”
“不,绝不!”长袜子皮皮坚决的摇着脑袋生怕这专门制定法律的差事落到她的身上,“我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立法者的,我要做一个海盗,一个伟大的海盗。”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为什么呢?就是做一个立法者你也会是一个伟大的立法者的,同样的伟大,和海盗一样的伟大,不是吗?”
长袜子皮皮皱着眉头,她不知道立法者有没有海盗那么伟大,这有点儿不好判断,不过她坚决不会做一个专门的立法者的。“这不是伟大不伟大的问题,你不会明白的,立法者是非常难看的,那些一辈子都当立法者的人都有个圆圆的大肚子,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真的吗?”这一点是卡尔狮心没有想到的,圆圆的大肚子,那多丑陋啊!“必须要一个圆圆的大肚子吗?没有这样的肚子不行吗?”
“就算开始的时候没有以后也会有的,”长袜子皮皮说,“这是杜米爱规定的,没有人敢违反,立法者都要有圆圆的肚子,那叫立法肚子,所有的立法者最终都会是那样的,哪怕刚开始的时候比竹竿还要瘦都会慢慢长出圆圆的大肚子的,那才是立法者,有立法肚子的立法者才是真正的立法者。小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内幕的卡尔狮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的问:“怎么会这样呢?”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在长袜子皮皮看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立法者是很辛苦的,他们要不停的订立法律,可是饿着肚子是不允许制定法律的,这是规定,所以为了不停的制定法律他们就不能让自己的肚子饿着,于是他们就拼命的吃,没完没了的吃。你明白吗?要立法就要先吃,不使劲吃怎么能使劲儿的立法呢?在开立法会的时候立法者就和在催肥的猪一样,没命的吃,你想想,这样一年有一年想不胖都不可能,所以就都有了立法肚子。伟大的杜米爱就规定了这样的定律,凡属立法者都得有立法肚子,有了立法肚子就算不是立法者都可以享受立法者的权利。所以法律就是肚子,你明白了吗?我不想长大更不想有个大肚子所以我不做立法者而去当海盗,海盗才是最有前途的职业,我们当了海盗以后可以让那些老海盗退休去当立法者,这样最好,以后立法院就是海盗们的养老院了。”其实长袜子皮皮不知道,立法院一直都是海盗们的养老院,至少在英国和丹麦以及瑞士是这样的。
“好吧,”卡尔狮心妥协了,“等我哥哥回来我就和你一起当海盗去。”
长袜子皮皮对自己还没有当上船长就已经收到了手下这一点很是满意,一只手提着法律木牌一边往外走一边让卡尔狮心跟上来:“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个法律树立在河边儿上。”说着就大步的在前面领头走去。
卡尔狮心立刻跟上他的海盗船长。
出城门时,两个已经验证了金币是真的的士兵和蔼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对他们制定法律的创举也表示了足够的敬意。
在河水分叉进入护城河的地方,长袜子皮皮和卡尔狮心庄严的将法律钉在了河岸上,尖刀下的小**在下落的太阳光辉映衬下充满了悲剧意识。
“要是没有小**的怎么办?”卡尔狮心突然想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法律的制定者,未来伟大的海盗长袜子皮皮就是一个没有小**的存在,这样的问题不是让未来的领导难看吗?卡尔狮心心里非常的后悔,难得长袜子皮皮看得起自己肯带自己去当海盗还要到上海去拿数不清的金币,可自己却给人家添堵,这是不么不应该啊!卡尔狮心惭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长袜子皮皮生怕看到一张愤怒的脸。
长袜子皮皮听到这个质疑却没有发脾气,作为未来的船长她有足够的上位者的气量不会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
沉吟了良久,长袜子皮皮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小**的违法者那可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难题。
长袜子皮皮没有做声,卡尔狮心也不敢说话,太阳就在沉默中一点儿一点儿向着西山行进,默不作声但是坚定执着,下山的目标不会因为有没有小**的问题而有丝毫的迟疑。
当阳光不再照耀河岸,当天边的彩霞就要散去的时候,长袜子皮皮终于叹了口气沉重的说:“再伟大的立法者都不可能订立出十全十美的法律,这也是必然的,我订立的法律也是一样,和所有的法律一样是有历史局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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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长袜子皮皮6
卡尔狮心从悲伤自责中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长袜子皮皮,他没有想到长袜子皮皮没有责备他没有咒骂他没有发火而是说出了这样一段如此有哲理完全可以名垂千古的语言,这让他无比的钦佩,同时也让他更觉得无地自容。小理
“回去吧,”长袜子皮皮说,“我都又饿了,看来立法真是一件累肚皮的差事儿不多吃点儿是不行的,太阳也下山了,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烤兔子炖山鸡还有烤饼干都是现在我们得赶紧着手的事情,还得生火呢。”
“生火我拿手。”卡尔狮心总算找到可以表功的事情了,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拉着长袜子皮皮跑起来。
长袜子皮皮跑得可不慢,一下子就窜到了卡尔狮心的前头,卡尔狮心也不甘落后奋力的追了过去,两个还是撒开腿冲过了吊桥,这一次守门的士兵没有再拦阻他们,他们就这样欢快的跑了回去。
卡尔狮心没有吹牛,他生火的确是挺在行的,一会儿炉火就熊熊的燃烧起来,山鸡他是懒得拔毛的,也剥了皮去了内脏直接就炖上了。炖山鸡的同时火上还翻烤着两只码好了味儿的兔子。
但是,长袜子皮皮却遇上麻烦,好大喜功的皮皮和了好大一团的面,在桌面上根本没有办法摊开,没办法,她只好在地板上操作了,于是,饼干胚上不仅有了灰尘,脚印,蚂蚁,蟑螂,老鼠屎,还有风干了的鼻涕,血迹,以及其他一些无法辨认的东西。小理当然,这些都在朝下的一面上,对着上面的,长袜子皮皮看得见的一面上是没有这些的。
卡尔狮心烤好了兔子炖熟了山鸡,这时,长袜子皮皮的饼干也就绪了,于是两人一边儿吃兔子和山鸡一边儿烤饼干。
“这里是不是没有什么看的了,咱们要不要转换一下频道,”吕清广申请道,根据惯例到了广告时段才能换台,可风命这里没有广告,这让吕清广很是无奈,“要不我们看看那个红衣服在干什么?”
“是红格子衣服。”风地纠正道。
“对是红色的格子上衣,”吕清广承认道,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能和太古灵族相比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一点儿优势的,“他叫什么来着?”
“尤西金鸡。”风天回答道。
“就是他,”吕清广一拍脑门儿,“咱们看看他去怎么样。就在这儿挨着,看看再回来,两边儿都不耽误。”
风命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遵命照办了,灵识束从狮心兄弟的平房退了出来,潜入尤西金鸡家的楼房,在一楼的厨房,尤西金鸡一家也正坐着吃饭,一家人围着餐桌刚开始吃,这边儿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戏。小理
“好像还有一家吧。”吕清广问。
风地答道:“估计也没戏,这会儿都吃饭呢。”
“那也先去看看,就算吃饭也没什么,咱们又不打搅他们,就看看,混个脸儿熟先。”吕清广坚持道。
风地也没有再反对,看哪家吃饭不是看呐。
灵识束的画面又变动了,来到昨晚最后的那家,果不其然,这家人也在吃饭,没有一点儿意思,人也没有尤西金鸡家多。
“还是去看那两个孩子吧,那两个小孩儿还有趣些。”风地提议道。
吕清广附和说:“也是,孩子也睡得早,等他们睡着了再看其他人也来得及,估计那时他们就该开始活动了。”
这话得到了一致的通过,吕清广也高兴的又喝了一口茶,这已经是隔夜茶了,不过因为是仙茶却没有一点儿隔夜的感觉,反倒是仙灵之气发挥得更充分了。
长袜子皮皮吃饱了,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她拍着肚皮对面包干儿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立法的效果,你看,才立了一个法就成这样了,要是立一百个法得多大的肚子啊!这可真是不得了,你看,杜米爱没有骗人吧,立法肚子就是立法肚子,知道厉害了没有。”
今天玩儿得高兴,面包干儿也吃多了,肚子也蒙古蒙古的,看看长袜子皮皮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肚皮,很惭愧的意识到自己的肚皮没有长袜子皮皮涨得大,这就说明自己在立法上起的作用要比长袜子皮皮小,这一刻,卡尔狮心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觉得以后要向长袜子皮皮学习的地方还多,于是诚恳的对长袜子皮皮说:“以后跟着你去当海盗,你可要帮助我。”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海盗船上的水手了,我会督促你进步的。”长袜子皮皮保证道。
“不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在你走之前回来。”卡尔狮心担心自己不能跟着长袜子皮皮去当海盗有点儿忧郁。
“不要担心,”长袜子皮皮一边把烤好了的饼干取下来又换上待烤的一边儿安慰卡尔狮心说,“我已经同意你作为我海盗船的水手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就是明天走不成也没有关系,我还要去买船呢,大不了等我买了船再回来接你好了,我说过带上你就一定会带上你的,我说话也是算数的,海盗对自己人的承诺从来都是必须兑现的。”
“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卡尔狮心没有想到长袜子皮皮会走得这么早,心里更是难过,可同时又充满了希望,海盗船会来接他的,他憧憬着。
长袜子皮皮计划着,边想边说:“我是必须走的,法律已经制订了,我应当去当海盗了,除了买海盗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招募水手,还要准备武器,还有给养等等很多的事情都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我的时间很紧,我还要赶着到上海去呢。真是忙碌啊!”
“你很累吗?”卡尔狮心关心的问。
“不,这叫充实。”长袜子皮皮仰着脖子翘着土豆鼻子回答道,脸上的雀斑在炉火的映射下发出金子般的光华。
饼干做了很多,两个小家伙忙碌了好一阵才把所有的饼干都烤完,累得长袜子皮皮和卡尔狮心躺在炉子前的地板上不愿意动弹。
“烤饼干真累,比举着马爬山还要累。”长袜子皮皮抱怨道。
卡尔狮心奇怪的问:“你爬山的时候举着你的马吗?”
“是的。”长袜子皮皮回答道。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骑着马呢?马爬山不是更快也更轻松吗?”
“我喜欢。”长袜子皮皮回答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喜欢这个长袜子皮皮。”风地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吕清广和风天也都无语了。
“我们睡觉吧。”长袜子皮皮对卡尔狮心说。
卡尔狮心点点头,点上蜡烛引着长袜子皮皮往卧室走,到了卧室,卡尔狮心像哥哥一样将蜡烛台放在两个床之间的小柜子上,将自己的床让给长袜子皮皮睡,他睡在约拿旦狮心的床上。
长袜子皮皮脑袋对着床尾将穿着大皮鞋的脚放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头一歪就睡着了,还像大人一样的打起了呼噜。
面包干儿合上眼皮,心说,今天过得真是丰富多彩啊!说完他也睡着了。
“行了,这里的演出结束了,下面我们看哪里?”吕清广进行终结发言,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可到底偷窥哪一处呢?
“看尤西金**。”风地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尤西金鸡比较有问题,他更像一个潜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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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尤西·;金鸡1
“他是不是潜伏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犯得着趟这趟浑水吗?”对于风地过度的入戏吕清广有点儿意见,所以半阴不阳的嘀咕上了一句。
风天马上接过话茬道:“反正也得盯着,就去看看那个尤西金鸡在干什么好了,至于是不是潜伏者,这和咱们没关系,顺便儿看个热闹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咱们的正题。当务之急还是以找到传送阵能够从这里脱身为要务,别的事儿都是次要的,这一点必须谨记,不能乱了方寸。”风天是怕吕清广和风地再顶起来,眼下的局面就够糟糕了,说是朝不保夕也未尝不可,要是这时候还不能精诚团结那就是自取灭亡了,不死都没有天理了。
风地没有答话,它也不是真的关心尤西金鸡,只是自身代入功能过分强大了一点儿,太容易进入剧情了,对此它也有所感悟,风天这么说也是给它留了面子,何况,也满足了它的愿望再说什么就不合适了。
吕清广也没有说什么,在这里他最担心的也是安全问题,所以风天的想法本质上和他是高度统一的,有了这个一致性其他的就好说了,现在既没有突围出去的方向,也没有看得见的危险,吕清广自己也没有准主意,跟着谁不是跟着,偷窥一下尤西金鸡他也不反对。小理
风命就在这种情况下,掉转灵识束往尤西金鸡家的房子而去,刚到尤西金鸡家门口,门就开了,尤西金鸡还是穿着那件红色格子上衣推门出来,随手关上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偷眼四下瞟了一圈儿,才两步下了门前的阶梯,顺着街边儿在阴影里前行。
“看,他的动作多诡异,这么小心,出个门都要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这人一定有问题。”风地又有点儿来劲儿,没办法,剧情正是顺着它的思路在展开,想让它不得意都难。
就在尤西金鸡悄没声的融进月光下的阴影里的同时,他家的房门再度的打开了,疑似是尤西金鸡老婆的女人站在门口大声的对着阴影里的尤西金鸡咆哮道:“你这个混蛋,又要跑到那里去,你要是喝醉了就不要回来了。你这个混蛋,一点儿辛苦钱都拿到金鸡饭店去换黄汤了,你以为你叫金鸡,金鸡饭店就是你的家了吗?好吧,你就把金鸡饭店当成你的家吧,你再也别回来了。”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把阴影中的尤西金鸡晾在了外面。
阴影里的尤西金鸡清楚的感觉到两边街道旁的窗户后面有无数双讥笑的眼睛在注视着他,让他无法遁形,阴影也无法保护他了,他感到恐慌和烦躁,缩着头加紧步伐向金鸡饭店走去。
小镇里就金鸡饭店这么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晚上这里是热闹的,起码相对于小镇其他地方要热闹得多。
至于这里为什么叫金鸡饭店,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尤西金鸡并不明白,他也没有兴趣去搞明白这一点,就算搞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处呢?金鸡饭店也不可能是他尤西金鸡的,是的,尤西金鸡很希望金鸡饭店是他的,那样他喝酒就不用再花铜币了,而每晚金鸡饭店还可以给他赚上大把的铜币甚至银币。这是美妙的梦想,不过也就仅仅是梦想而已,尤西金鸡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梦想会实现,他也没有想过要把它付诸实现。
尤西金鸡低着头走进金鸡饭店,一进门他就感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以往这时候的金鸡饭店里是没有多少人的,来吃晚饭的应该正陆续离去,喝酒的还应该晚一会儿才到,可是当尤西金鸡走进金鸡饭店时,金鸡饭店里已经云雾缭绕人满为患了。尤西金鸡警惕的用小眼睛四下里张望。没有太大的异常,这些都是金鸡饭店的常客都是熟识的老面孔,只是今天来得特别的早特别的齐。
金鸡饭店里弥漫着烟斗的气息,烟雾在封闭的空间里盘踞着不肯飘散,角落里已经没有位置了,那是尤西金鸡最喜欢的地方,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来的很早没想到却是最晚到的。
热闹的金鸡饭店里所有人都小声的嘀咕着,声音加在一起也没有两匹马嚼黄豆的声响大,有意压低的声线让尤西金鸡神经紧张,他后悔自己怎么会还得这么晚,现在的金鸡饭店里他成了别人注目的对象,这让他汗毛倒立。
金鸡饭店的吧台很简陋,就像这个小镇一样的简陋,粗糙的木质吧台上有蜡烛的痕迹酒水的污渍。
尤西金鸡站在吧台前,把手里的六枚铜币一次性的推倒安托尼娅面前:“老样子。”
安托尼娅给他倒了一大杯的酒,从风命传来的画面上无法辨认这到底是什么酒,吕清广对酒不了解,风地和风天也不太关注这事儿,所以就不知道安托尼娅给尤西金鸡倒的是什么,只能确定那是一种当地人自己酿造的没有商标的酒。
尤西金鸡低头看着酒杯,仿佛他也在研究这杯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突然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尤西金鸡,今天你可是来得最晚的了,没有想到吧,大家会这么早就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尤西金鸡的背后传来,这吓了尤西金鸡一大跳,他手一抖,部分酒水溅倒了手上,再从手指流到了吧台上,变成了金鸡饭店新的污渍。金鸡饭店的污渍不少就是这么来的,不过这时尤西金鸡的紧张却大于对洒出去的酒的痛惜。
一回头,尤西金鸡看到了他背后说话的人,他强自镇定的招呼道:“胡伯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知道吗?”胡伯特压低了声音问。
“知道什么?”尤西金鸡也跟着压下自己的声线。
胡伯特将嘴巴凑到尤西金鸡的耳朵眼儿上说:“出大事了!”
尤西金鸡睁大了眼睛盯着胡伯特问:“什么事?把整个镇子的人都惊动了?和每个人都相关的事情吗?”
“相不相关就很难说了,”胡伯特耐人寻味的笑起来,声音还是那么低沉,“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就没有听说?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抓起来了,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拍士兵去抓的。现在,整个镇子都知道了,难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吗?”
金鸡饭店里的烟雾终于飘到尤西金鸡身边儿来了。
“我听说了,中午听说的。”尤西金鸡承认道,“这事儿传得可真快,不过我觉得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和我们可是很遥远的,我们镇子是中立的,这一点大家应该清楚,我们是中立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可不管中立不中立,蔷薇谷的奥尔瓦也是中立的,可是你看现在不是一样被抓起来了吗?中立是不保险的,一旦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大军打过来他才不管你中不中立呢?所有不顺他心意的一律踩平,他就是那样的暴君。今天是蔷薇谷的奥尔瓦,明天就可能是在金鸡饭店里喝酒的每一个人,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是的,暴君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中立。”胡伯特激昂的说着,可是声线控制得极好。
“是蔷薇谷的奥尔瓦的事情让大家都聚到金鸡饭店里来的?”尤西金鸡问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最后一个才到,我是最后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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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尤西·;金鸡2
尤西金鸡的问话里有个隐藏的杀招,他在怀疑今天晚上的情况是有人预谋的,这会是谁呢?尤西金鸡的脑袋飞快的旋转着,一个接一个的念头从他的头脑中冒出来又消散掉。会是樱桃谷的索菲娅在着急人手吗?尤西金鸡心里怀疑着,可是如果樱桃谷的索菲娅有所行动不会不通知自己的,要是樱桃谷的索菲娅不通知自己呢?尤西金鸡脑门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大家都是不约而同的聚到这里来的。”胡伯特小声的说,“没有人通知,可是比通知还要来得整齐,你看,基本上镇上的人都到齐了,除了官员和士兵,大家都来了,谁都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你就不担心吗?尤西金鸡。”
尤西金鸡没有去擦脑门上的汗,这样的举动会暴露内心的紧张,他必须要放松不能流露出异常的状态。
“担心,”尤西金鸡也小声的回答道,“是的,我也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我相信这是没有必要的,咱们小镇还是安全的。卡曼亚卡的大军并没有开过来,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儿为时过早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随时都可能挥师围城,我们这样的小镇是不可能在卡曼亚卡大军的铁蹄下坚持多久的,早晚的事儿,尤西金鸡,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小理现在就得打主意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胡伯特在尤西金鸡耳边恫吓道。
尤西金鸡状似茫然的问:“打主意?打什么主意?”
“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胡伯特提点道,“每个人都在关心自己的将来,不是吗?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会坐以待毙呢,现在就得早打主意了。”
“能打什么主意呢?嘿嘿,一家老小都在镇子里,还能插上翅膀飞走吗?”尤西金鸡苦笑着,“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吧,来干杯,胡伯特,以后还能不能这样自由自在的喝酒都不一定了,来咱们干一杯。”尤西金鸡说着举杯和胡伯特碰了一个,然后喝了一大口。
胡伯特轻轻的把自己的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下,眼睛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儿,背靠着吧台,嘴巴还是没有离开尤西金鸡的耳朵,他说:“喝酒是于事无补的,少喝一点儿,让头脑清醒一些这样活命的机会才会大一点儿。小镇就要处在动荡之中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不过,尤西金鸡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总会有办法的,你会想到办法的。”
尤西金鸡放下酒杯,两手揉揉眼睛和脸上的肌肉群顺带着将额头的汗水也一起擦掉了,这既可以掩盖他的表情又能放松脸部的肌肉为下一步要表演的情绪做准备,尤西金鸡对胡伯特也不是很了解,知道他也时不时的到樱桃谷去,但是索菲亚没有告诉过尤西金鸡这胡伯特是不是自己人,这让尤西金鸡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胡伯特,他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呢?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镇住户,一个局外人,一个只关心自己和家人的局外人。对胡伯特尤西金鸡可不敢大意,索菲亚说过要小心,在她下达指示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要是这个胡伯特是敌人就麻烦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尤西金鸡捏着自己的鼻子,梨子形的结构在他手指间变成了苹果型。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有叛徒,蔷薇谷的奥尔瓦就是被叛徒出卖的,可叛徒是谁呢?胡伯特?尤西金鸡放开鼻子,用劲儿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太阳穴。
胡伯特用近乎无声的音调问道:“你今天上山了吗?”
尤西金鸡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就像否认,可立刻他就止住了话头,如果胡伯特是哪个叛徒,那么他一定会盯着去樱桃谷的山路,如果否认那就是不打自招,这等于告诉胡伯特自己就是索菲亚的骑士,这等于暴露了自己。小理可是也没有时间迟疑了,尤西金鸡按索菲亚的要求回答道:“是的,上午到山上去打了一只野兔,孩子的嘴馋了,想吃点儿肉,所以我就一大早跑了一趟,运气不错,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到了一只很肥的兔子,晚上一家人吃得嘴里都流油。”
“只是打兔子?”胡伯特怀疑的问。
尤西金鸡镇定的回答道:“是啊,打兔子,这难道不是正事儿吗?”
胡伯特诡异的笑了,轻轻的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这样的时候还有闲情去打兔子,你就不怕在山上遇到什么意外?”
“山上会有什么意外?”尤西金鸡反问道。
“蔷薇谷那样的意外也难保不会再我们这儿发生。”胡伯特的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是中午才听说的,”尤西金鸡解释道,“上午上山的时候还不知道蔷薇谷发生的事情呐,不过,你真的以为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会派人埋伏在这边儿的山上吗?”
“谁知道呢?”胡伯特含糊的回答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能知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这会儿他还在卡曼亚卡王国可也说不定他已经到了我们这儿。”
胡伯特的话让尤西金鸡心跳,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尤西金鸡回过身和胡伯特一样的背靠着吧台,他的眼睛在室内的人群中搜索着,这些都是熟识的面孔,可是谁知道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叛徒呢?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尤西金鸡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在这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处身在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群中却是这样的陌生就像在荒芜的冰原中一样。
胡伯特不依不饶的在尤西金鸡的耳边儿低语道:“现在是选择的时候了,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阵营,选对了生选错了就麻烦了,你看,所有的人都怎么紧张,又是如此的兴奋,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常有的。有人把它当做灾难也就有人把它当做机遇,这可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也有人惦着发上一笔横财呢。哼哼,什么人都有,有人谣传说面粉会涨价,你怎么看。”
“涨价?”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尤西金鸡根本就难以作出正常的反应,他一整天都在为分清自己人和叛徒而焦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面粉涨价这样的事情,这也算个事儿?
“今天中午过后,住在我们傍边儿的狮心兄弟就买了一整袋的面粉,是那种最大包装的,面粉店的老板推着小车送的货,接着,又有两家人在下午买了整袋的面粉,要是大军围城,面粉会很紧俏的。所以现在很多人家都在准备储备面粉,你来之前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胡伯特爆料道。“有人听面粉店的老板说,明天开始面粉就要涨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当面去问面粉店的老板。”说着,胡伯特从这屋角一努嘴,面粉店的老板就坐在那里。“不知道狮心兄弟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次倒是抢先下手了,你们家也没有来得及买面粉吧,明天你就等着听你老婆唠叨吧。这才是开始,紧跟着很多东西都会涨价的,今天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铁匠铺子的生意也出奇的好了起来,大家都把多年不用的武器拿到铁匠铺子去重新修补磨砺,要打仗了,武器是必不可少的。”胡伯特幸灾乐祸的微笑着,看着尤西金鸡的反应,可尤西金鸡不敢做出什么反应,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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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尤西·;金鸡3
想到老婆,尤西金鸡心里异常的烦闷连必要的伪装都坚持不下去了,尤西金鸡心里也很悔恨,早知道战争临近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要先储备一些物质呢?这样的疏忽不是致命的,对他从事的伟大事业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老婆来说这就是不可饶恕的,是再严重不过的事情了。老婆总是目光短浅的,可这次不同,这一回也许会饿死人,尤西金鸡想到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心也颤抖起来。会饿死人吗?尤西金鸡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也许不会这么糟糕吧。”尤西金鸡无力的说。
胡伯特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儿回响:“谁知道呢,要是大军围城,不管胜败要是速战速决还好一点儿,要是围着不大,你看吧,就算是中立地位得到了承认,大军在城外谁还敢像以前那样的进进出出呢?上山打猎就更不要想了,打猎,卡曼亚卡的大军当兔子打就不错了,还打猎呐,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你说是吗?尤西金鸡,你准备怎么做?”
“我?还不知道。”尤西金鸡这次说的可是心里话,他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家里的面粉不多了,还够几天吃的,可是再过几天就没有了,地窖里还有一些土豆,应该还可以支撑半个月,可再以后呢?尤西金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家里人多,老人也多孩子也多,要是别人家里有这一地窖的土豆恐怕够吃半年的了,像眼前的胡伯特就是这样,只有一个老婆一个孩子,负担轻要是有一地窖的土豆心里就安稳了可尤西金鸡不行。他盘算着家里的钱能买多少的面粉,不多,整袋的怕是买不起,就是不涨价也买不起,涨价以后就更没有指望了,现在已经频临战争的边缘想赊账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钱,尤西金鸡痛苦的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借钱的地方,在小镇上尤西金鸡的人缘儿很一般,没有什么仇人可也没有什么朋友,在这样的关头向谁借钱呢?
尤西金鸡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樱桃谷的索菲娅,按理说,樱桃谷的索菲娅是尤西金鸡最可以依靠的可现实却不是这样。尤西金鸡根本不可能向樱桃谷的索菲娅借钱,他张不开嘴,更不知道被回绝后会怎么样。组织是可以信赖的,当尤西金鸡不想依靠组织,更没有想过要靠组织来养家糊口,这简直是对他信仰的亵渎,就是想一想也是不可以的。尤西金鸡真诚的相信信仰是崇高的,是不可以和吃喝拉撒睡这样低俗的事情混为一谈的。就是饿死也决不能向樱桃谷的索菲娅张嘴,尤西金鸡在心里发誓道。
胡伯特没有让尤西金鸡的耳根清净两分钟就紧跟着说:“其实现在打主意已经为时太晚了,我听说,镇里的掌权者都已经把家小转移到海边儿去了,你知道,海边儿还有一个镇子的,不过他们可并不欢迎我们。从这里过去马快的话半天就到了,他们怕我们把卡曼亚卡的大军引到他们那里,所以对这里去的人征收了很高的入城税,很高,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出得起这样一大笔钱。要知道光交了入城税还远远不够,在哪里吃住都是的花钱的,眼下这种情况更是如此。除了极少数人,谁也没有这样大的财力。”
尤西金鸡明白那所谓的极少数人都是些什么人,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大难临头了,有办法的人还是有办法的,而下层的人们就只能留在这里等着,等待着命运的宣判,要想逃脱命运的判决就得有大把的金币,这是尤西金鸡所不具备的,他知道,今天晚上在这里的人们都是没有这样能力的可怜虫,他尤西金鸡就是这可怜虫中最可怜的一批。
“也许,”尤西金鸡迟疑着说,“情况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也许还有转机。”这话尤西金鸡自己都不相信,说出来也是那么的苍白。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肯定要来的,”胡伯特小声但清晰的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大军的步伐,战争是注定会爆发的,中立的想法就是自取灭亡。没有谁可以真正的保持中立,非此即彼,没有中立可言。”
仿佛为了呼应胡伯特的说法,原本都是小声嘀咕的人们声音逐渐高亢起来,不少人都喝得满面通红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的谨慎小心激昂的情绪所取代,人们不是那么胆小了,被劣质酒水刺激起来的胆量让他们的嗓门儿渐渐的放开了。可以听到“中立”“战争”“最后的希望”这样的字眼儿一再被重复,尤西金鸡有些紧张,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暴露的,他不敢继续喝酒了,虽然他相信自己的酒量就是再喝上几杯也不会有事的,可是激昂的情绪是很容易受到感染的,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尤西金鸡高度的警惕着身边的声音,他心里牢牢的记着索菲亚的嘱咐,现在要等着指示,在这样的环境下,尤西金鸡非常的担心,这里乱糟糟的,说不定叛徒就隐藏在这里,不,不是说不定,叛徒一定就藏在这些情绪逐渐激昂起来的人群之中,尤西金鸡几乎可以肯定那叛徒的毒牙已经对准了自己,只要稍不小心那毒牙就会咬在的脖子上。
是的,这就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尤西金鸡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柱直冲大脑,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结了,‘镇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命令自己。
“战争,这是那些老爷们的战争,不管是镇上的老爷还是卡曼亚卡的老爷,这都是他们挑起的事情,可凭什么要我们穷人去送命。我是中立者,穷人都是中立者,我们除了上税没有别的权力,谁赢了我们就给谁上税,就是整个镇子都放弃了中立穷人也还是中立者,战争根本和穷人没有关系。”角落里传来一个醉鬼的大声宣言,从尤西金鸡这里看不到那是谁。
风命倒是可以将灵识束伸过去看个清楚的,可是风命没有这样做,就是吕清广也没有看清说话人面目的想法,看到了又能有什么用呢,反正也不认识,无论如何说话的都是一个陌生人,而他们谈论的问题也与吕清广没有关系,就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来了恐怕吕清广也还是会待在监牢里的。交税?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的吕清广能用什么来交税呢?下品仙石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已经有喝得偏偏倒到的醉鬼开始离开了,尤西金鸡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对胡伯特说:“管他的呢,明天太阳还是会升上天空的,这不是世界末日,要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逃到哪里也是没有用的。晚安,胡伯特,明天见。”
尤西金鸡走出金鸡饭店,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心里会想着里面的每一张面孔,到底谁是叛徒呢?
要是能把叛徒揪出来就好了,尤西金鸡一边儿往回走一边儿摇晃着脑袋,这个诱人的想法在他心中难以挥散。“要是蔷薇谷的奥尔瓦在就好了,”尤西金鸡不自觉的将这句话说出声来,在寂静的街道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紧张的张望着,寂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空旷的石板路上只有他自己在清冷的月光下孤独的颤抖,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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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尤西·;金鸡4
蔷薇谷的奥尔瓦是一盏明灯,尤西金鸡在黑暗的街道里看不到一点灯光,黑暗尤西金鸡眼前是一片的黑暗,一点儿光明都没有,他抬头看看逐渐丰满起来的月亮,快要到满月了。
尤西金鸡回到骑士公馆的时候却在他自己家的窗户上看到了灯光,那一点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是那么醒目,让尤西金鸡立刻就赶到了温暖,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
门是虚掩着的,尤西金鸡进了门回身把门插上,顺着灯光向厨房走去。灯光是微弱的,即使进了门灯光依然微弱,到了厨房里也没有改变。这和在外面的感受是迥然不同的,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清冷的街上那灯光是温暖而明亮的,可是进了厨房,到了灯光的面前才看清那灯光的昏黄暗淡,火苗有气无力的在灯盏上做着垂死挣扎随时都在熄灭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在黑暗中。
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尤西金鸡心中的灯塔已经不在了,而家中的这盏灯也已经摇摇欲坠。
尤西金鸡有一种冲动,他想立刻冲去将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是的,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蔷薇谷的奥尔瓦现在在那里呢?尤西金鸡不知道,他就是相救也无从下手,他现在必须等待,等待索菲亚的下一步指令,而同时他还必须让家里这盏灯能苟延残喘下来。小理
坐在简陋的木桌后面的尤西金鸡的妻子在清点着家中的钱粮,听到尤西金鸡回来抬起无力的头问道:“是不是明天面粉要涨价,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尤西金鸡回答道,“看来是有可能的,整个会打仗的,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涨价,日子会更艰难的。”
尤西金鸡说着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来,烂凳子吱吱嘎嘎的叫起来,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是那么凄厉。
“现在就已经没法过了,再艰难还怎么过得去。”尤西金鸡的妻子眼神空洞的盯着尤西金鸡头顶三尺的地方,仿佛那里有神灵在徘徊。
“会过去的,”尤西金鸡安慰道,“艰难的日子会过去的,会好的。亲爱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我们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的,等到胜利的那一天,一切都会有的。”
“胜利?”他的妻子并不了解尤西金鸡所从事的斗争,尤西金鸡什么都没有告诉她,索菲亚说过要保密,就是家人也不可以说。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度过这一段艰苦的日子的。”尤西金鸡不能解释太多只能无力的安慰道,“相信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亲爱的,会有好日子的。”
“好日子?我并不期待什么好日子,眼下能不饿死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妻子悲观的叹了口气,“就是算上地窖里的土豆,我们也最多能支撑半个月,在半个月里你能挣到钱吗?打仗的时候怕是更不好找活儿了,我们以后吃什么呢?杀了你的马吗?那样可以多活上一两周。”
“不,”尤西金鸡立刻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马是不能杀的,没有了马一旦索菲亚传来了指令他用什么去战斗呢?“不能杀马,我们可以想点儿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这房子抵押出去。”
“那我们住哪里呢?”说道房子他妻子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咬着牙,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上去特别的渗人。“再说,要打仗了,房子根本就抵押不出去,现在谁还会要房子呢?这主意一点儿用都没有,再说,你买房子的钱还没有付清,就是抵押出去也是没有用的,钱还不够还账的,现在房子不值钱了,值钱的是面粉。”
“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吗?”尤西金鸡知道家里没有钱,可他还是怀着一点儿梦想的希望妻子能存上一点儿以备急用的款子。
他妻子苦笑着,摊开自己的手心,在她手里有两个银币和十六枚铜币,她悔恨的说:“要是今天下午还能买上一点儿面粉,可是,明天面粉就涨价了,这怕买不了多少点儿的。听说,这次要涨好几倍,也不知道到底要涨几倍,真是揪心啊!家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儿钱了,全在这儿了。”
尤西金鸡坐不住了,他很惭愧,他是可以在下午就去买粮的,在镇上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可是一早就看出战争的危机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为这个家做,这个一天他脑袋里想的除了叛徒还是叛徒。焦躁的在厨房里转着圈儿,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现在已经晚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战争就要到来了,这时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们说,大军会围城的,”他妻子绝望的望着丈夫问道,“我们会饿死吗?还有孩子们,可怎么办呢?”
尤西金鸡抬头看着木楼板,在楼板的缝隙中透出上面房间的气息,那里有他的儿女,他们就要在不久的将来饿死了。尤西金鸡一时心乱如麻,他在这一刻才将叛徒的事情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于是,他清楚的感到一个贫穷的父亲的无奈,这悲凉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他悲伤的垂下头,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看到炉子边被妻子用铁签撑上的肚子皮,兔子,还可以去打猎,虽然不一定能够吃可这是唯一的出路了,他回身往楼梯走去,他突然的离开让妻子目瞪口呆。
尤西金鸡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一会儿,他又蹑手蹑脚的下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捧着箭簇,和没有做完的箭杆儿。他妻子吃惊的看着他,慌张的问:“你要干什么?你真是要做什么?”
“明天一早我就去打猎,今天不是就吃的是兔子吗,明天我多打一点儿,最好可以留一点儿做成腌肉,这样就可以多放一些时候了。”尤西金鸡平静的说。
“不,”他妻子惊慌的想要阻止他,“不,我不能让你去,绝不,她们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卡曼亚卡的士兵已经到了外面的山里,你不能出去,会送命的。”
这是有可能的,但是总不能看着孩子们饿死吧,尤西金鸡咬咬牙,用轻松的微笑安慰着妻子,他说:“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没有的事儿,要是大军来了,那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骑兵,夜里就可以看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篝火,你看,山上连一堆篝火都没有。没事儿的,我今天上过山,山上没有出现卡曼亚卡的士兵,倒是有很多的兔子和山鸡,明天我一早就出发,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打到一头鹿。”尤西金鸡笑着,他憧憬着打到鹿的好事儿,那样就可以够好多天吃的了,鹿皮也很值钱,可以换面粉,就算在战争前夕,鹿皮没有面粉值钱了,但是也应该可以换到不少的土豆吧?尤西金鸡仿佛看到自己家的土豆变成了两地窖。
“真的吗?”他妻子有些迟疑。
尤西金鸡坚定的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儿的,我会很小心,比兔子还要小心,要是有动静我就回来,你不用担心,会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的。”
“那你去睡吧,我来做完这些箭,你明天还要早起。”他妻子温柔的说。
尤西金鸡笑了,握着妻子的手说:“一起做吧,我们一起动手很快就可以做完的,然后我们一起去睡。”
他妻子也笑了,有点儿微微的脸红,看上去是有一点儿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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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尤西·;金鸡5
家庭情感剧只有风地有兴趣,也就它看得津津有味,吕清广和风天都将注意力从风命传回的画面中转移开去。小理
牢房里,led冷光依然冰冷如故,吕清广头一天泡的雾岛仙茶也已经都喝光了,这会儿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自从三个元婴不再和吕清广抢灵气之后,吕清广的状态一日比一日更好了,点空间摄取的灵力也逐渐的变少了,虽然黑陶盒子胃口渐长可还比不上吕清广进补的速度,要不是吕清广身体存不住多少灵气怕……唉,按修为来说,怕是早就被灵气胀爆无数回了。
“还是再泡一壶吧,”对吕清广的身体状况已经有所了解的风天在吕清广心里建议道,“保持良好的状态最重要,反正雾岛仙茶布袋里也多,就是喝上百年也喝不完,泡上一壶慢慢品着,把状态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找到了传送阵咱们就立刻行动,怕是没有调整的时间的。”
吕清广从善如流的抓出雾岛仙茶加在茶壶里,原来剩的茶叶也没有倒掉,等它就留在茶壶里又煮第二遍。加上蕴麓清泉,放到托盘上煮起来。
“就是这蕴麓清泉少了点儿,当初应当多买几百瓶的。”吕清广看着手里的小玉瓶感慨道。
“这一瓶不是还基本是满的吗?你的储物袋里还有一瓶没有用过的就不说了,就是这一瓶,也够你用很久的了。小理”风天不知道吕清广是怎么想的,这玉瓶里的蕴麓清泉还多着呢,哪里来的感慨呢?
“多吗?”吕清广把灵识束从风地的灵识束中收回来,伸进玉瓶中,那小水库一样的储量根本就没见减少。吕清广收回自己的灵识束,把玉瓶塞好,收回布袋里。摇晃着脑袋拽文道:“多乎哉不多也多亦不多乎实乃少也!”
“够多了,”风天不解的说,“这可是初级仙器级别的玉瓶,里面的容积可真的不算小的。一瓶差不多就够你喝一袋子雾岛仙茶的了。”
吕清广一笑,他的想法和风天差得太远,这是没办法的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答案当然就迥异了,说不得就只好解释一下了,于是说道:“我可不是只喝茶需要灵泉,手镯空间里种植的药材都是需要灌溉的,以后我还打算在手镯空间里种上各种仙果呐,各界的都种植一点儿,那样一来想喝什么果汁就方便了,在九星药业喝的那些果汁真的很美味。我想在手镯空间里搞上一个大湖,想海那么大,差得泉水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能有机会像收冥界恶水那样收上些灵泉还差不多,这小瓶里的泉水是不够看的。”
“你还真是有理想啊!”风地的声音突然在吕清广心里响起来,语气十足的中性,也听不出它是赞赏还是讽刺。
吕清广奇怪的问:“你怎么不看了,后面说不定还有好看的呢。”
“没劲儿,”风地抱怨道,“尤西金鸡真没用,两三下就缴枪投降了,一点儿持久力都没有。真没看头。”
吕清广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风地说的是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风地没有尽兴很是不甘,悻悻的说:“他老婆也没意思,身材都走样了,穿着衣服还好点儿,脱了就没法看了,我还是看电影好,还是苏菲玛索的《**写真》好看不过导演太坏了,最佳的视角都被他占了,也不拍点儿更全面的镜头,剪辑得也不好不该铰得都给省了,一点儿不懂得欣赏。要是有机会你把这片子重拍一遍,要是能到当时拍这片子的那个时空就好了,你直接把那个蠢猪导演打晕扔到垃圾桶里就行了,我来拍,绝对好看。”
吕清广大奇,哑然,良久,问:“您性别是?”
“保密。”风地简洁的回答道。
吕清广又问:“那风天你的性别可否见告?”
“无可奉告。”风天委婉的拒绝道。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吕清广搞不清楚这些太古灵族是怎么回事儿,以后挺色的一会又讳莫高深,真是不可理喻,可这又很是吸引吕清广的好奇心,“你们不会是阴阳人吧,那什么雌雄同体什么的?”
“你才是二椅子呢!”风地用准京片子的口吻骂道。
吕清广被骂得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下载过王朔的书,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算是看书看毁了,都是书害人啊!要不怎么说这书是大毒草呢,风地,你丫的算是完了。”
一直胡说八道到风命通知说太阳要出来了,吕清广才将灵识束伸出来,风地用自己的灵识束一裹,这才继续偷窥大业。
天果然是亮了,风命传来的画面里,尤西金鸡已经收拾好弓箭和猎刀,还带了一把斧头,不是战斧不过也差不多,像一个手斧,可以投出去的那种,和斧头帮爱用的家伙很像。马也收拾好了,他的三个大一些的孩子跟在身边儿,跟着他一直到了城门口才恋恋不舍的站住脚。
尤西金鸡出了城门,牵马过了吊桥,挥手和孩子们告了别,上马驰去。
没有骑出多远尤西金鸡就看到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两个人并肩在前面走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匹有黑色斑点儿的白色大马。尤西金鸡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勒住马问道:“卡尔,你到那里去,要打仗了,你可别乱跑。你哥哥呢?”
卡尔狮心回头看到是尤西金鸡就礼貌的退到一边儿让尤西金鸡先走。
尤西金鸡一心急着去打猎见卡尔狮心没有回答也就不去多问了,纵马就沿着河边儿疾驰。
“这个尤西金鸡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看看这两个小孩儿干什么吧,我喜欢这个长袜子皮皮,真是可爱。”风地大声说道。
在风地开始说话的时候风命就停下了灵识束,在画面中,尤西金鸡渐行渐远最后就消失在一片烟尘之中了,晨风轻拂,烟尘也很快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存在了。尤西金鸡就这样走出了吕清广的视野。
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慢慢的走过来,在他们定的法律面前站住,抬头看着太阳在法律上升起,两个立法者心里无比的光荣和自豪。这是他们定的法律呢!
长袜子皮皮是个果决坚定的行动派,和卡尔狮心拥抱了一下,告别道:“再见了,我的是水手,我会驾着崭新的海盗船回来接你的,你等着吧,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法律竖立的地方。”说着,长袜子皮皮敬了一个海盗的礼,以后这成了海军的礼,这是后话,当时长袜子皮皮还不知道这一点,她接着说道:“你等着吧,就在这儿,我会回来的。”然后长袜子皮皮就双手举起洒满黑芝麻一样斑点的大白马,向着河水走去,她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要举着大马游过河去。
可是,让长袜子皮皮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到河里大马就急不可耐撒了一泡大尿,尿得很急,淋了长袜子皮皮一身一脸。长袜子皮皮很生气,法律才刚制定出来大马就立刻违反了,可这时要是按照法律执行怕就没有马来驮她离去了。
长袜子皮皮举着大马犹豫了。
岸上,卡尔狮心简直傻掉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法律是严肃的,”长袜子皮皮说,“可法律也是仁慈的。要是法律是严酷的那就不是好的法律了,好的法律都是宽容的。作为法律的制定者,我,长袜子皮皮宣布宽恕你的罪行。”
卡尔狮心的心升腾了,他含着热泪凝望着长袜子皮皮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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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胡伯特1
卡尔狮心站在河边儿望着长袜子皮皮已经消失的背影发呆,满身黑芝麻一样斑点儿的大白马跑起来风快,一溜烟儿的消失在河对岸的另外一条道路的尽头。小理卡尔狮心心里幻想着长袜子皮皮率领着崭新的白色大船,船上飘扬着黑色的骷髅旗,彪悍的海盗在船舷上忙碌着,这海盗船驶来是为了接他卡尔狮心,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卡尔狮心想象着,当海盗,多么浪漫多么刺激多么富有冒险精神啊!这是他卡尔狮心的未来。
满心欢喜与憧憬的卡尔狮心根本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到内心之中,在心里卡尔狮心仿佛已经看到从云端驶来的海盗船。
“狮心小弟,你的另一半儿狮心怎么不见了。”胡伯特在卡尔狮心身边儿停下马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打问道。
卡尔狮心从幻境中回过神儿来,仰头看着马上的胡伯特,背着太阳的胡伯特整个人都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他自己的影子,和他的身体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即使明亮的太阳也穿透不了这沉重的黑暗。在明媚的阳光中,胡伯特的笑脸沉浸在太阳永远照不到的黑暗里,那笑容像毒蛇一样的阴冷。
迎着太阳站立的卡尔狮心从内心发出一阵寒颤,一股恐惧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卡尔狮心低头看向脚下,这才发现胡伯特的影子遮住了他的腿,就是这阴影,他畏缩的向旁边退去,到了阴影的外面,到了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卡尔狮心才缓过气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胡伯特追问道,“一大早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等什么人吗?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哥哥,他到哪里去了?昨天就没有看到他,难道他不在镇子里面吗?”
胡伯特刨根问底儿的态度让卡尔狮心心里的恐惧变成了疑问,而疑问更加增强了恐惧,在这浓重的阴影面前卡尔狮心忘记了自己将成为一个无畏的海盗,他向边儿上退缩着,阳光躲闪着胡伯特的逼视,手足无措的想要离开可又迈不动步子。
“怎么了?小卡尔,你这是怎么了。”胡伯特下了马,和蔼的对卡尔狮心笑着,他紧紧的追问道,“你哥哥到山上去了吗?他是不是留在了大房子里,是不是和索菲亚在一起?”
“不,”卡尔狮心无法抗拒的回答道,“哥哥他打猎去了。小理”
胡伯特笑容僵硬了一秒钟,一秒钟之后,胡伯特以更加亲切的笑容对着卡尔狮心,他关心的说:“打猎?这个时候可不是去打猎的好时候,要打仗了,知道吗?就要打仗了,这会儿山上打猎可危险得很,山上有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他们在抓人,知道吗?抓人!要是你哥哥碰上他们就糟糕了,可不能让他被捉走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给叫回来。”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名字在这一带也是响当当的,是一个黑暗君王的传说。卡尔狮心从来没有想到过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离他的生活其实是这么的近,那遥不可及的传说一下子就要到面前来了,他还会伤害到哥哥,这更让卡尔狮心心里的恐惧成倍的攀升起来。对胡伯特的恐惧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卡尔狮心指着河流涌来的方向对胡伯特说:“他就在上游,在那里打猎,昨天和我分手的时候是在那里的,现在我就不知道的,可能还在那附近。”卡尔狮心真心希望胡伯特能将哥哥带回来,这是卡尔狮心最大的愿望了,在这一时刻甚至比盼望海盗船的到来更急迫。
“好的,”胡伯特重新上了马,“我现在就去找他,要是找到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你回家去等着吧。”
卡尔狮心满怀希望的望着胡伯特,他盼望着胡伯特绝尘而去又立刻飞驰着回来,还带回约拿旦狮心,就是没有猎物也没有关心。但胡伯特上了马却没有动作了,他在马上低着头想了十来秒钟回过头问道:“是约拿旦让你去买面粉的吗?卡尔狮心,约拿旦是怎么知道面粉要涨价的,你们一大早就离开了镇子,那时候可还没有关于战争的传言呢,难道是约拿旦未卜先知吗?”
卡尔狮心不知道胡伯特为什么不立刻去找约拿旦而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啰嗦事儿像个嚼舌的娘们儿。可即使胡伯特的问题再无聊卡尔狮心也得回答,没有胡伯特谁去找哥哥呢?胡伯特现在是卡尔狮心唯一的希望了,只有他可以救约拿旦,而约拿旦对于卡尔狮心是那么重要。相比之下,胡伯特的问题就没有一点儿分量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甚至连小事儿都算不上。
“面粉不是我买的,那是长袜子皮皮买的,她要买所以就买了,是她付的钱,我可没有金币。”卡尔狮心摇头对着胡伯特诚实却不是很耐烦的回答道。
胡伯特点点头,他也听说了,是有个女孩和卡尔狮心一路,那女孩还付了一枚金币给面粉店的老板,金币呐!要不是这么金币的出现面粉店的老板也不知道现在面粉已经这么值钱了,也就不会有涨价的念头了。“那女孩呢?”胡伯特问,“她没有和你一起吗?”
“她先走了,”卡尔狮心指着河对岸长袜子皮皮消失的方向说,“她很急,她还要去买船,等她买了船就会回来接我的,我们要去当海盗。”
胡伯特诡异的裂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笑还是愤怒,或者两样都是,也可能两样都不是。胡伯特用老天真的口吻问道:“她是不是说,一天早晨,在远远的海上突然有一面红帆在阳光下闪耀,一艘白船扬起巨大的、光焰四射的红色帆篷乘风破浪径直向你驶来;这艘奇妙的海船既没有喊声,也听不见枪响,静悄悄地行驶着;岸上聚集了好多人,个个都赞叹不已,惊讶万分,你也站在那儿。那艘船在美妙的乐声中巍巍壮观地驶近岸边;一艘装饰着地毯、鲜花和金色饰物的富丽堂皇的快艇从海船旁边驶将过来。岸上的人们问道:‘你们来这儿做什么?要找什么人?’于是你就会看见一位英俊的王子,哦,不,是一位美丽的公主站在那儿向你伸出双手。‘你好,卡尔狮心。’她说,‘我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地方梦见了你,所以就来到这里,为的是把你带往我的王国里去,你将永远和我一起住在一个玫瑰深谷里,而且会得到你所希望的一切。我们会生活得十分和睦和快乐,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是悲伤和眼泪。’她把你安置在小艇里带上海船。你将和他去到一个光辉灿烂的国度,那儿太阳冉冉升起,繁星自天上落下,为的是祝贺你的到来。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卡尔狮心对胡伯特的胡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不明白胡伯特问什么不马上行动,他都已经上马了啊!卡尔狮心有点儿气急败坏的纠正道,“我们是去当海盗,长袜子皮皮驾驶的是一艘海盗船,也许是白色的船不过我不觉得会用红色的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船上会有一面大大的海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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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胡伯特2
胡伯特的笑容恶心得让卡尔狮心无法忍受了,他焦急的催促道:“你答应了去找我哥哥的,你倒是去呀!”
“哦,好的,”胡伯特提起缰绳,眼看他就要出发了,可那握缰绳的手又松开了。胡伯特继续问道,“早上你出城得早吗?”
“我是最早的,”卡尔狮心得意的说,“我到城门口的时候吊桥都还没有放下呢。长袜子皮皮是第一个出城的,我是第二个。”
胡伯特又笑了,不过这次要笑得阳光得多,他又问:“除了你们还有谁出城了,你看到别的人了吗?”
卡尔狮心点点头。
“是谁?”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出城呢?胡伯特的眼睛里亮起了光芒,那是鬼火一样的幽光。
“今天早上出城的人很少,除了我和长袜子皮皮就是尤西金鸡了,再就是你,没有别人了。”卡尔狮心说完后悔的一拍脑袋,“哎,尤西金鸡也是山上打猎去了,我该请他找找哥哥的,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尤西金鸡?”胡伯特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名字,这是胡伯特心里期盼很久的名字了,是的就是他,胡伯特得意的笑了,这次幽光是从他咧嘴时露出的尖牙上发散出来的。要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胡伯特不待卡尔狮心催促纵马就向河的上游飞驰而去。
卡尔狮心充满了希望的看着胡伯特的背影。
“我们跟那一边儿?”吕清广在心里大声的问,在心里说话就是再大声外人也听不到,所以吕清广很放松,一点儿也没有顾忌。
“胡伯特!他要有戏一些。”风地在第一时间旗帜鲜明的投出了自己的票。
风天持重地说:“现在我们的三个重点嫌疑对象都到了山上,第一个上山的是约拿旦狮心,他昨天就上山了,接着是尤西金鸡,他是一大早上山的,现在是胡伯特,他是第三个嫌疑人也是第三个上山的。既然嫌疑人都上了山,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别无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跟着到山上去看看吧。”
“那就上吧。”吕清广无所谓的附和道。
胡伯特骑着马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风命得到决议之后就风驰电掣一般的追了上去,灵识束毫无疑问是比马的速度快得多的,眨眼间胡伯特又清晰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当然,面包干儿就在这须臾之间淡出了视野。
满脑子想着尤西金鸡的胡伯特并不知道他是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在进行着表演,胡伯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一种存在可以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完全是在胡伯特的经验认知之外的,是他的世界观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可现实并不以胡伯特的意志为转移,看戏的太古灵族以及吕清广也并不会告诉他,偷窥就要有偷窥的道德底线,既然是偷窥就不能大张旗鼓,不能鸣锣开道也不搞公示那一套掩耳盗铃的把戏。偷窥就是偷窥就得在暗中悄没声儿的进行,要是让胡伯特知道了那就不是偷窥了,也就不一定表演得那么自如了。
胡伯特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吕清广跟着约拿旦狮心到镇里去时所走的那一条,对这条路吕清广是记忆犹新的,就是这条路让他走进了监牢。
说起来,这监牢也是挺不错的,起码够清静。
这也就是在这小镇上,换了在地球上怕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房子不好找,地价贵,就是监狱也是一样,公摊高就不说了,容积率也不谈了,仅是单间儿就不好搞,不够级别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要是让吕清广和一群小偷强盗拉皮条的挤在一起可就没有这样的自在了。小理
当然,这都是废话,要是在地球上吕清广就直接推门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在牢房里耗着了。
胡伯特跃马扬鞭的往前赶着路,经过了约拿旦狮心和吕清广初遇的地方,胡伯特过了宽大的独木桥,向着山上继续进发,他心里很是得意,小狮心的话他并不全信,但也已经给他提供了足够多的信息,不管是尤西金鸡还是约拿旦狮心,胡伯特相信只要抓到一个他就可以清楚整个的事件真相了。到底是尤西金鸡还是约拿旦狮心呢?胡伯特一边儿催马一边儿思索着,这两个都是有可能的,是的,两个都有嫌疑,胡伯特心里发狠道,最好两个都一起捉住,那样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这是最好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这边儿是和樱桃谷相连的另一座山脉,一座不是很高却连绵很远的山脉,不像一座山而像是连续的群山,一个小山峰接着一个小山峰不时还有低谷和山洞。
这里吕清广就完全是陌生的了,过了独木桥之后就是他没有到过的地方了,胡伯特在山里转悠了小半天也没有遇上一个人,山鸡和兔子倒是不少却丝毫不能引起胡伯特的兴趣。
而这时,在监牢里,看守和送饭的犯人却再次的进了地下室的楼道。
在踢踢踢踏的脚步声响起之前风天就预告了他们的出场,所以吕清广一点不意外的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心里就做好了拒绝食物的准备。
在牢门下方的小窗户打开的时候,送饭的犯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穿了进来:“混球,你小子饿死了没有,要不要接着恶两天。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屎尿了,哈哈哈。嘿嘿嘿嘿。”
那笑声是不统一的,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吕清广在牢房里对外面的响动理都不理。
“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那个送饭的犯人沙哑着嗓子问牢头。
跟着就听到门上的小窗常来闩响,吕清广一个箭步窜到门后,在上面的小窗户打开的同时站到窗户前。火把的光亮从窗口照射到吕清广的脸上,外面只看得到他一双明亮的眼睛而屋里的东西却都被他挡住了。
“还精神着呢,不用管他,再饿他两天看他能精神到什么时候。”牢头说着又关上了门上的窗户。
脚步声从吕清广的牢门口挪开向着另外一个关在地牢的犯人走去。
吕清广对其他的犯人没有一点儿兴趣,门上的窗户一关他就回到躺椅上倒着,也不能牢头他们离去就接着看胡伯特表演了。胡伯特已经策马到了山上,山野中的羊肠小道是不可能驰驞得起来的,想要寻找的两个人也都踪影全无,胡伯特心里焦躁可这山里找人就像是捉迷藏,着急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转眼就太阳当顶了,胡伯特找了一个山坳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下了马,等马自己到树林间去吃草,他拎着马背上的包袱坐到露出地面的一段树根上,从包袱里取出饼干和一个铜质的水壶,一边儿吃喝一边儿靠在树干上休息。
山风徐来,山花的气息让胡伯特一阵阵犯困,这真是午睡的时间段,虽然小镇上的人没有午休的习惯可午饭后还是会感到疲劳,在山里茫然的转悠了半天就更是这样了,靠在树干上,胡伯特闭着眼睛,轻柔的虫鸣和鸟啼远远的随着山风飘来像是催眠曲一般。
躺在躺椅上的吕清广这时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不觉得感伤起来,睡觉真是一件奢侈的享受,不是想有就可以拥有的,甚至不是仙石可以交换的。吕清广在心底羡慕起那些可以安稳的打呼噜的生命体起来。
就在这安静的一刻,风地突然大叫道:“传送阵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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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胡伯特3
风地的叫喊声一下子就把吕清广从遥远的幽思换回现实世界,眼前的时间才是存在的时间眼前的事件才是关乎生死存亡的事件,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是没有用处的,吕清广一摆脑袋将杂七杂八的混乱思绪甩开,心神回到风命传来的画面当中。
胡伯特比吕清广还后感受到传送阵的灵力波动,哪怕这灵力波动就是发自胡伯特身上,可先天的灵识差异却让太古灵族领先了一步。就是吕清广这样的半吊子比起纯粹的外行胡伯特来也要强得多。可偏偏这波动就是从这个没有一点儿修为的胡伯特身上发出来的,这让吕清广大为不解。
“魔法道具。”与吕清广心灵相通的风地提点道,它倒是不介意指点一下吕清广不过这也仅限于它心情好的时候。
果不其然,就在风地话音未落的时候,胡伯特已经感觉到了那波动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件,恭恭敬敬的放在手里捧着。
透过风命传来的画面吕清广也感到了那个项链传来的微弱灵力,这灵力杂乱不纯灵力还没有项链上挂件本身的抽动还得容易识别。要不是灵识束对灵力波动异常敏感是不容易发现的,吕清广这下也就明白太古灵族为什么不同意分路同时跟踪多个目标了,这样一点儿强度的灵力波动还真是不容易识别,要是分散了注意力没准儿还真是就漏过了。
一道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光华在挂件上亮起,那光华向上伸展,在挂件的上空形成一个人形,那人形问道:“你有什么进展吗?这一次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胡伯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有的,”胡伯特声音颤抖的回答道,“我有重大的发现,您要找的人可以确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了,我相信不是约拿旦狮心就是尤西金鸡,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而这两个人现在都在这山里,我正在找寻他们,不过找了半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儿他们的影子。”说到这儿,胡伯特胆怯的缩缩脖子,但是光缩脖子肯定是不够的,胡伯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现在就继续去寻找,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我保证,不找到我就不睡觉。我可以断定他们两个就在这附近,也许离得并不远,要是您……”胡伯特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黯淡的光华中那模糊的人形顿了一下特赦一般的说:“这两个人我会另外安排别的人手去处理的,你就不用管了。”
胡伯特暗自舒了口气,眼角里闪动着光华。小理
“你立刻回到镇上去,监牢里有个犯人,在地牢里面,这人对我们很有用你要想办法把他搞到手,要不惜一切代价。”那光影中的小人命令道。
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胡伯特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神情凝重的点头答应。
“不过,最好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要是让樱桃谷的大屋知道了就不好办了,你再好要想个巧妙的办法。一定要谨慎,要保证万无一失,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得到的,他的重要性比一场战役还要大。你明白吗?”光影中的人形叮嘱道。
胡伯特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最安全可靠的办法,他请示道:“如果行贿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下面的人好办,用金币和银币就可以搞定,但是上面的却有些难度,要打仗了,现在海边儿那边儿的居住地最是紧俏,要是可以的话用那边儿的房子做为礼品是最好的,在金币和房子的夹攻下没有不可攻破的堡垒,监狱更是早就已经破了壳的蛋,里面长满了蛆虫,只是这些蛆虫的胃口现在越来越大,金币也越要越多,**就是有生命力的无底洞,一旦让它们开始生长就不可能再填满得了他们了,无止境的**在这些蛆虫心中燃烧着,这一次我们只有多下点儿本钱了。”
“没有问题,”那人形的光爽快的回答道,“你可以许诺他们房子,海边儿的别墅,带果园的庄园,什么都可以,只要把人给我搞来就行,完成这次任务以后你也一起撤回来吧,你的功绩会是非常卓著的,当然,前提是圆满的完成好这次的任务,把我要的人完好的带回到我这里,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明白。”胡伯特激动的回答道。
胡伯特的眼角有一丝的泪光,就要回家了,回到光明自由的家乡去了,胡伯特的心里涌起酸楚的情绪,这些年的辛苦一下子都涌进了脑海,而那近乡情怯的忧伤也在心底同时的涌了上来,一时之间,胡伯特百感交集,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是给你的活动经费,不要节省,该用就用。”说着,光中飞出一道金色的光线落到胡伯特的脚边儿,叮叮当当的一阵美妙的声音响起,一小堆金币出现在胡伯特的面前,跟着那微光一晃就消失了。胡伯特恭敬的收好挂件将项链儿戴回到脖颈中,然后把包袱抖开,包袱里的饼干都散落在了地上,胡伯特也顾不得它们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一堆的金币上,看堆头虽然不大可也有三五十枚的样子。胡伯特一枚一枚的把金币收进包袱里,然后拉过马缰绳,把包袱裹紧缧在鞍韂上。
“这鬼地方不用再呆了。”胡伯特高兴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说得是这个山岭还是那个小镇抑或这个不稳定的空间。要离开的胡伯特在扳鞍认蹬之际突然低头看到地上掉落的一地饼干,他又停下来,回身将饼干都捡起来,鼓鼓囊囊的揣在身上的口袋里,看看没有什么会引起人怀疑的了才骑马往回走。
在吕清广的心里,一片死一样的宁静,风天和风地都沉默着,风命更是没有一点儿响动。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吕清广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他倒是希望风天和风地可以肯定的给以否定的答复,但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画面里,胡伯特已经抄近道下山,没有一会儿就过了独木桥,独木桥一过地势就平坦开阔了,马也就放开了四蹄,胡伯特的回程速度就更快了。
“盯紧这个胡伯特,”风天声音冰冷的说,“同时做好到空间乱流里拼一回的准备。”
“空间乱流真的很恐怕吗?”吕清广对修真界的事情知道的都不多,异界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在峡谷里道听途说了一点儿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东西以外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
“按照你的修为来说,进了空间乱流一定是有死无生的,可是你……”风天说了一半儿不再往下说了。
“你是个怪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你这样的变态阳痿说不定能从空间乱流里活着出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就只能搏一搏了。”风地口无遮拦的直接把风天隐晦掉的话说了出来。
吕清广大怒,也大为好奇,恨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阳痿的?”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风地大大咧咧的解释道,可随即它就反映过来不对了,恶笑着问:“难不成你还真是阳痿?”
“我是圣人。”吕清广庄严的宣告道。
风地却不理那一套,癫狂的大笑起来,一笑就收不住,还把笑声都恶意的传导到吕清广那脆弱的心灵之中。
一直等到胡伯特过了吊桥风地才收住它那蓄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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