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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全文阅读

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先关起来再说

    大条石垒成的墙看不出经历了多少岁月,反正不像是才修建的,不过吊桥挺新的,原木上还残存着生命的气息,吕清广觉得要是现在他把这个吊桥收进手镯空间,栽在含有生命之泉成分的湖畔,一定会长出新芽伸出根系来的。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想想而已,吕清广还没有无聊到真的会付诸行动,可以设想,哪怕设想用杠杆将地球拗出轨道也是可以的,可真的那样去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过了吊桥,在城门的两边儿各有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这是中世纪的铠甲,是那种后期的,中看不中用的那种。铠甲很亮,看上去薄薄的,吕清广觉得自己用小手指就可以把这铠甲戳破,当然,这也只是想想没有必要付诸行动。

    与在峡谷里见过的战甲比这两个守门的士兵身上的铠甲连垃圾都算不上,一点儿灵力波动都没有,别说灵力攻击就是稍稍强一点儿的物理攻击都抵挡不了。于是吕清广对自己有护心甲这样的高级货色这一事实无比自豪,这就是差距,护心甲虽然外面看不出来可是对防护的抵挡却是主动而高效的,对抗这样的士兵的进攻根本没有悬念,这比蚂蚁和大象的差距还要大得多。于是,由安全感带来的神清气爽立时传遍吕清广的全身上下。

    从半开着的城门吕清广看到小镇里狭小的街道,以及那些石头房子,还有零星的行人。

    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一点儿没有引起守城士兵的主意,两个士兵的注意力都在吕清广身上,从吕清广进入他们的视野起,这两个士兵就留上了心,这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穿着一件稀奇古怪的衣服,长得也和这里的人不同,头发也是黑色的,还那么长。这些都让两个士兵提高了警惕,要不是看着吕清广空着手又笑嘻嘻的一脸从容早就剑拔弩张了。

    狮心两兄弟进了城门,吕清广也跟着往里走,这时一个士兵叫道:“站住,你是谁,从哪里来的,要干什么。”

    吕清广对他们没有什么兴趣,一身连破烂儿垃圾都算不上的铠甲也没有让吕清广产生那么一丁点儿敬畏之心。风地虽然把士兵的话翻译过来了,可吕清广没有当成一回事儿。

    另一个士兵提着战斧横在吕清广面前,怒喝道:“卫兵神圣、不容侵犯,后退!叫你站住,没听见吗?老子叫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先前喊话的士兵也从背后拔出巨剑围过来,摆出夹击的态势。

    吕清广站住脚,虽然不怕和这两个干一仗,可初来乍到的,打这一架实在没什么意思。从战斗力来说,吕清广是一点儿不怕他们的,可不怕并不代表可以胡来,吕清广向来是低调做人的,和守门的打架跌份儿不说了,打赢了也没有好处不是。

    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也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着却没有往回走,就在离吕清广五六步的地方站下,他们之间就是那个横持着战斧的士兵。士兵紧握着战斧神情戒备的盯着吕清广却将后背毫无保留的露给了狮心兄弟,如果这两兄弟和吕清广是一伙的那这家伙可以说就死定了,可吕清广和狮心兄弟是一伙的吗?这就很不好说了,走一条道上的人谁又知道谁和自己是一伙的呢!

    吕清广不露声色的盯着持战斧的士兵,对身后那个举着巨剑的家伙恍若未见,巨剑看上去挺有威力的,可要是真和吕清广的护心甲遇上就变成灯芯草了。

    “你可够倒霉的,”风地不无幸灾乐祸性质的打趣道,“怎么又和看门的较上劲儿了,这俩儿可比那老头老太太厉害多了,看这样子不是百十块钱能打发得了的。”

    一提起钱,吕清广的头又疼起来了,心想:水碾河那边儿的房租钱还没着落呢,这俩不是会也是要钱的吧,这个时空的钱是什么样子我都还没有见过呢,上哪儿找钱去?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持战斧的士兵威严的喝问。

    这问题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在音波传入吕清广耳道转化成生物电信号输入脑细胞之后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个画面,这是一个叫高更的人类在塔希提岛上画的,这张画让吕清广很酸楚,一个贫困交加的落魄艺术家,一个下等的色情狂,一个匆匆的过客,却絮絮叨叨这这个人类可能永远无法回答的终极问题。现在,这个问题摆在吕清广面前了,整个人类都永远无法解答的难题您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吕清广茫然的望着横在他面前的战斧,因为那士兵太紧张、太用力了,战斧在吕清广身前不住的颤动,眼光从城门洞射进来,光影分界线正好落在战斧上。随着士兵手臂的颤动而摆动的战斧就在这明与暗之间摇摆,锋利的斧刃上一刻还在阳光中闪烁下一刻就躲入阴冷的暗影中将所有的锋芒都隐藏住。

    “你是哑巴吗?怎么不回答?”手持战斧的士兵提高了音量。

    “恐怕是的,”在圈外的约拿旦狮心插话道,“这人就是个哑巴。”

    “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吗?”手握巨剑的士兵问道,他站在吕清广侧后方,正好面对着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两兄弟。

    卡尔狮心点头道:“是的。”

    约拿旦狮心却在同一时间摇着头说:“不是。”

    约拿旦狮心和卡尔狮心对视了一眼,面包干儿不说话了。哥哥约拿旦狮心对士兵说:“这人是我在山坡上打猎是遇到的,和他说话,他比划着像是个哑巴,就是这样,我也才遇上他一会儿,不是一伙的。”

    “山坡?”手握巨剑的士兵警觉的摆出进攻前的蓄力姿势,“卡特拉山那边儿吗?是吗?”

    “不是,是靠着蔷薇谷这边儿的丘陵上,就是我打兔子那里。”约拿旦狮心公允的说,“我看他不像是卡曼亚卡那边儿的人,那边儿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嗯,照我看,我们这里就没有这样的人,他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说不定是从海上来的,也许是海盗带回来的。”

    “和威勒库拉庄的纳尔逊先生一样吗?”面包干儿说着愉快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约拿旦狮心也跟着弟弟一起笑起来,“也许吧,谁知道呢,我以前听一个老巫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哈哈哈哈哈哈,你要是相信,那么一切就真的皆有可能了。”

    手握巨剑的士兵松了口气,将巨剑插回到背后。

    持战斧的士兵也将战斧拄在地上,单手压着斧柄,另一只大手伸到吕清广面前说道:“外乡人,要进城先交入城税,两个金币。”

    面包干儿睁大了眼睛,两个铜币的入城税怎么变成两个金币了?他刚要张嘴说话却被约拿旦狮心在肩头拍了一把,那话语就又被面包干儿吞咽回到肚子里面。

    “瞧,我说得准吧,又是要钱的。”风地兴高采烈的叫道。

    吕清广摊开空空荡荡的手掌,晃了晃,然后拍拍自己的腰间,再次将一无所有的双手展示给持战斧的士兵看。

    “没钱?”士兵的领悟能力蛮高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吕清广的意思,“没钱就别进城了。”说着就想把吕清广往外推。

    这时,城外回来了一对士兵,有十来个人,都骑着马。

    “怎么回事?”领头的骑士问道。

    背着巨剑的士兵把情况一说,领头的骑士脸阴沉着,想了想,下命令道:“可能要打仗了,这个人,先关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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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免费食宿

    “尤西金鸡,真的要打仗了吗?”面包干儿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向马上的骑士询问道。

    这一次约拿旦狮心没有阻止弟弟说话,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面包干儿发完问约拿旦狮心也仰头盯着马上的尤西金鸡,等着他的答复。

    骑在马上的尤西金鸡点点头,“有可能,很有可能的。”

    “要打仗了!”风地在吕清广心里兴奋的叫嚷起来。

    “关你屁事,”吕清广心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打仗是好玩儿的吗?值得那么兴奋吗?要是殃及到我们,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这个空间的刀剑伤不到你。”风地很有把握的说,“啊,总算有热闹可以看了,真是无聊啊,打仗,嗯,这也挺有趣儿的。”

    吕清广反驳道:“打仗要死人的,这可不是什么有趣儿的事儿。”

    “死人,”风地笑着说,“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打仗不是请客吃饭总是要死人的,他们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死就死,活就活,又不是我杀的,我就看看热闹而已。再说,请客吃饭也有吃死喝死的,死人的事儿是经常发生的,有生就有死这是必然的没有什么,有死才有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你们太古灵族什么时候死?”吕清广说不过了,恶狠狠的问。

    “我们?”风地语气有些古怪,“可以说,我们生来就是死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从来就没有生过,我们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前就死了,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只有死得是否够成熟的问题存在,其他的都是不存在的。”

    吕清广没有语言了,而这时也没有时间让他去沉思这样悠远古老的命题,尤西金鸡让两个骑兵压着吕清广向监狱前进。

    监狱,这对吕清广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对于没有金币银币铜币的吕清广来说住监狱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起码食宿是免费的。吃,吕清广可以不需要,可好歹还是得有一个住的地方,本来吕清广是想跟着狮心兄弟混个落脚点的,可是别人看来没有这个热情,那就算了,先将就着住监狱吧。

    由于吕清广有奸细的嫌疑所以监狱挺照顾的,给安排了一个单间儿,在地下室里面,只是空气不流通,房间里有一股霉味儿,很浓重的霉味儿。

    房间不大,四五个平方左右,屋里倒是干净,除了什么都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大木门用铁条加固了很结实,门上有一个小窗口,门下也有一个小窗口,不过都是只能从外面才能打开的。

    将吕清广推进这间牢房后,狱卒锁上了门,在门外打开上面的小窗对里面说:“倒霉的家伙,这里每天只开一顿饭,每天上午送饭,你错过了今天的伙食了,嘿嘿,得等明天才吃得上犯了。呵呵呵。”

    狱卒笑着退开两步,一个犯人过来打开门下的小窗,推进一个肮脏的小木桶,立刻,房间里就充斥了尿素的气息。

    那犯人沙哑着嗓子说:“你要是敢尿到地上,我就撕了你。”说完关上门下的窗口,接着就是上面的窗口,然后在狱卒的监督下举着火把离开了。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对于黑暗,吕清广并不陌生,这类似人间界的黑暗比起吕清广已经熟悉了的走廊的黑暗来真的不算很黑。吕清广连停电应急灯都没有往外拿,就是有灯也没有什么需要照明的,除了四面墙这里唯一的东西就是门边儿那个散发着浓烈气息的小马桶了。小理

    不行,这里待不得,吕清广心想,什么都好就是这味道让人受不了。

    “唉,”吕清广叹口气,对风地说:“这天下还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还当这里可以白吃白住呢,看来是享受不了这样的好事儿了,不行,太臭了,我实在忍不了了,得离开这里。”

    “离开,你打算到哪儿去?”风地反问道,“你是要推开门到另外一个空间还是砸烂门冲出去?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穿越空间的,但是我劝你小心一点儿,这可是一个不成熟的空间,是炼制得很粗糙的异度空间,一个不好就会陷在空间乱流中迷失方向,这个空间本来就不稳定,你要是随意穿越的话后果怕是很难预测。以你那无限趋近于零的修为在空间乱流里活着离开的可能性也是无限趋近于零的,麻烦你想清楚,你要是不想活了,也别拖着我们垫背好不好。”

    吕清广本能的就要反击,可偏偏想不出什么好的词句。

    风地不等吕清广说话又接着说道:“就算你打烂门冲出去,你又到哪里去呢?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能跑到哪里去?又没钱,你找得到地方住吗?再说了,你这是越狱,越狱懂不懂,这样一跑你可就成了逃犯了。现在还只是嫌疑犯,到时候就是货真价实的罪犯了,这个小镇你肯定是不能待了,你又到哪里去呢?就算逃到另一个小镇那里会不会抓你就难说了,我觉得抓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儿。”

    “那你说咋办?”吕清广没主意了,“霉味儿还能忍,那个马桶实在是太臭了,我可忍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把它收在你的储物法宝里不就行了嘛。”风地出主意道。

    吕清广低头看看布袋,摇摇头,想道:“这里还有肉干能,要是熏臭了以后可怎么还能用呢?要不就把这个马桶放在手镯空间里面好了。”

    “你敢?”风地愤怒的咆哮道,“决不允许这东西进入手镯空间,你敢放进来试试,哼!”

    吕清广被风地气笑了,不过他也就说说,把这超级臭臭臭的马桶和生命之泉一起放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也的确是太亵渎了一点儿,吕清广想着就直起鸡皮疙瘩,没有这么恶搞的。

    在看到布袋时吕清广就已经想好处理这个臭马桶的办法了:布袋里还有不少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垃圾袋,拿上两三个将那个马桶包起来也凑合了。说将马桶放进手镯空间纯粹是气风地的,没想到风地的反应这么大,语气这么气人,要不是吕清广是蓄意要气风地没准儿会被风地气死。要想让别人生气自己就不能生气,所以吕清广就笑了,吕清广一笑风地就气得不得了。风地一生气吕清广当然就笑得更加由衷了。

    笑得是很开怀,可是那臭气却是无孔不入的,这一笑吸入的臭气就更多了,吕清广就算心里再高兴也笑不出来了,太臭了。

    抓出三个大的黑色塑料垃圾袋,先套了两个在手上,然后才将第三个套在小马桶上,垃圾袋比马桶大多了,将马桶罩进去的过程中吕清广小心翼翼的,套在垃圾袋里的手没有碰到马桶。扎紧垃圾袋以后,又把手上的两个垃圾袋重在外面,都扎紧了口子。

    风地也就是嘴硬,要是吕清广真的把这个马桶收进手镯空间它也没有办法抗拒,现在吕清广这样做让风地特别的满意,一高兴就主动请缨道:“你将开以下,我吹股风过来给你换换气。”

    这对吕清广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立刻就把手镯空间给打开了,风地对着外面轻轻一吹,一股清新灵动的风从手镯空间里吹来,将原先这个房间的空气从门缝里赶了出去。

    吕清广兴高采烈的说:“正压,还是有点儿正压的好,我就喜欢有新风系统的中央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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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室内装饰

    风地吹出的这口气可不是一般的空气,那风将原先这囚室的污浊空气赶走之后就盘踞在这个小小的囚室里并不往外飘逸,也不会因为无序的热运动和这个空间的空气相混淆,一层灵力的薄把它包裹着,而吕清广就在这里面。

    这空气可是风地从手镯空间的药材种植田中摄取来的,不仅灵力充沛而且含氧量高,还有大量药材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气息的效用比吕清广的垃圾丹也不遑多让,毕竟这些种植在手镯空间里的药材大多数都是从峡谷里购得的,不少都是炼制下品仙丹用的,这些药材在海外仙岛也是很不错的,就算还算不上珍品可也是要值一大把一大把的仙石的。

    因为风地的一时兴起,吕清广这下有福了,在这样的空气里不仅鼻子舒服连吃喝都可以省了,是的,水果丹和垃圾丹都不用服了。

    呼吸着充满灵力和活力的空气,吕清广心情大好,不是小好。

    关键点解决了,这个牢房就可以长住了。

    吃,吕清广是不需要的,有了这个可以长时间自由自在的一个人待着的免费居所生活就变得非常简单了。虽然这个房间简陋了一点儿,可是好处也是也是很明显的,这里的**性特别强,等闲没有谁会来打扰,这点比住旅店或者别人家里强多了,要是住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成天一个人关在屋里的,这太引人注意,只有牢房最好,没谁会在意吕清广不出门,反倒是牢里的人出来了才会引人注目。

    简陋也不是问题,对于室内设计的行家里手——吕清广来说没有简陋这一说法,知道什么叫简洁吗?知道什么叫极少主义吗?知道什么叫表现材质本来的性格和态势吗?这里就是典型的代表,有比这里更简洁更极少的吗,连窗户都精简掉了,这个室内就是和谐的一色石壁,六个面都是,唯一算是点缀的就是牢门了。这扇门不仅进出的通道,逃跑的壁垒,更是包豪斯主义实用美学的经典范例,其美学价值远高于实用价值,实用价值又远高于起哲学价值,哲学价值更是远远的超过了神学价值。这哪里是牢门,这是颠覆认知和信仰的装置作品,是生活中的艺术是超越艺术的生活。

    现实中的椅子是对理念中的椅子的临摹,艺术中的椅子是对现实中椅子的临摹,只有神的,超验的椅子才是真实存在的。小理这是人类已经习惯而且承认的思维定势,当然不不背定势的人也有,甚至不在这游戏中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游戏依然如故,不再游戏中的人不过是自以为不再其中而已,谁又能真的跳出棋局呢?人生就是一局棋,也许是围棋,也许是象棋或者国际象棋,甚至是跳棋或者走兽棋那又有什么不同呢,一局棋连着一局棋,可是这些棋局连在一起也许就是一个子,或者只是一个子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步棋中的一个细小的动作。一切都是在一个既定的定势里老老实实的运作着,就像墙上的一块砖。是的,一块砖,也许是革命的砖头,根据需要被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也许是筑成迷墙的一块砖,看过迷墙吗?平克弗洛伊德七十年代的作品。不管是平克弗洛伊德还是唯名论者、唯识论者或者其他,没有什么信仰如这牢门一样坚固而脆弱,这样为了让人进去而怕人出来,这样的厚重又这样的轻薄,这样的实在又虚无缥缈,这样阻住吕清广离开的道路又带给吕清广以通向未知的随时可以通行的渠道。

    这已经不能说是牢门了,它封锁的不再是吕清广的自由而是外界窥探的目光,这里对于吕清广来说是自由的,运动元婴之力可以随时推动牢门离开这个空间。小理可正如风地所说的,自由是那么可贵又那么危险,稍不小心就会陷身在时空乱流中迷失方向继而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对于自由吕清广一向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在门打开的时候,自由的背后很可能还隐藏着混乱,在混乱中谁知有多少危险、多少陷阱。

    于是吕清广就只好暂时在这里随寓而安了。

    不过接受简洁并不等于放弃舒适性,室内设计的本质是增加舒适性和居住的便利性,这才是长久愉悦的立足点。装饰性的东西那是设计师用来忽悠客户的对自己一点吸引力的没有。

    吕清广就是个资深的老设计师了,从公装做到家装,装修这个行当可以说是非常精通的,这个小房间对于吕清广来说布置起来很轻松。从布袋里拿了一个停电应急灯,放在墙角,灯光向上方射去,光柱射在石壁和顶棚上再反射到其他地方。谁说漫反射一定要用日光灯或者led灯带,一定要藏在灯光槽里面,没有那么死板,落地灯的灯头转个一百八十度就是漫反射了。这里没有落地灯,就是有也没办法用,这里没有电,牢房里一个插座都没有,要用也只能用停电应急灯了。又拿了一张大毛毯出来当壁毯,没有电钻,直接用手指头在石壁上掇了几个孔,在手镯空间里揪了一节银树枝条做成楔子,把壁毯挂上,银树枝条比装饰钉漂亮多了,和粗犷的石质墙面也很搭配。闪亮的银树枝条配上柔软细腻的毛毯,在坚硬粗糙的石壁上,将材质的特性与美感相互衬托得分外鲜明与协调,什么是和谐,这就是和谐,各自的特性尽情的展现,在冲突**生,这就是和谐。一种声音,一种色彩,一种质地那是独裁,**说得最好,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吕清广在从天棚反射过来的柔和光线中,看着这一艺术杰作,心里充满愉悦和遗憾,遗憾是在所难免的,装饰是缺憾的艺术,总是有缺憾的这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吕清广心中的缺憾却是来自另一个方面。一个仿佛不存在的角落,一种无人喝彩的尴尬。

    将躺椅四边儿不靠的放在牢房的中央,边上摆上一个小茶几,再将茶具也拿了出来。抓上一撮雾岛仙茶,倒上蕴麓清泉,装好下品仙石,煮上茶之后,吕清广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睡倒在躺椅上。

    干这点儿活并不累,特别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损失的灵力比吸收的灵力还要少,不过伸个懒腰还是有必要的,这个懒腰带来的心里满足远大于**享受。舒坦!吕清广心里很放松,很安静,静静的看着茶壶,水还没有开。吕清广并不急着盼望水开,他甚至希望水永远不开,永远就这样煮下去,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喝茶,只是有喝茶的闲情逸致,是的,他要的就是那份懒散,那份恬淡,那份闲适,那份儿仿佛神游天外的感觉。他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凝固起来直到永远。

    “你还真是会享受,”风地大煞风景的嘲讽道,“你还真要把牢底坐穿是咋的,这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

    立刻,吕清广已经快接近止水的心境被这话语的石子击得粉碎,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美丽的画面在空中支离破碎,每个局部都是那么凄婉而恐怖,碎片锋利的尖角在空中飞舞着,如一把把利刃向吕清广刺来。

    在被这些碎片儿划得遍体鳞伤的同时,吕清广也看到了隐藏在这平静的镜面后面的无边黑暗,那就是他的未来,充满危机与迷茫的未来,无路的烦恼与无助的颓唐紧紧的将吕清广裹住,裹得是那么紧,让吕清广清清楚楚的感到了窒息,他相信,他就要被自己的绝望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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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深夜探查1

    灯光和饰物装点出来的宁静和谐被风地无情的话语击打得粉碎,粉碎。小理吕清广从温暖祥和的室内再次落入冰冷的囚室,茶已经开了,吕清广却木然的呆坐着没有去理会,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一点儿饮茶的闲情逸致了。

    喝茶,喝的不是茶而是一种心境,心境不再,茶也就喝不出茶味儿了。

    吕清广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推开牢门离开这个空间对吕清广来说易如反掌,可这太冒险,以他现在的情况还不足以应对空间乱流,在一个不稳定的空间还是谨慎一点儿小心一点儿的好。砸烂牢门冲出去也不难,可是,出去又能怎样呢?到哪里去呢?外面连一个免费的居所都没有,出城吗?城外的山野之中搭个帐篷倒是简单,可那里没有门,要是遇到意外有个万一的话连退路都找不到。在这小镇上,是的,这个该死的小镇,所有的门不都是这不稳定的空间中的门吗?不都有可能通向死亡的空间乱流吗?而留在这里又是这样一幅场景呢?这是牢房,不管怎么装饰,怎么布置,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牢房就是牢房,待在牢房里就是坐牢,这一铁律并不会因为室内设计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动摇。

    “傻了吧!”风地幸灾乐祸的嘲讽道。

    “哈哈哈哈哈……”吕清广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舒爽,越来越敞亮。

    风地被笑愣了,迟疑的问道:“你不是真傻了吧?”

    “也许是傻了吧,”吕清广停住笑声,“不管傻不傻,我突然发现不管我多惨你都会给我垫背的,有人和我一样惨,那我就不算最惨的,是不是?人就是这样的,无论自己的命运多么不堪,只要有人比自己更悲惨就会沾沾自喜。难道不是吗?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风地从牙缝里透出两个字,如果风地有牙的话,那这两个字一定带着牙龈上的血和牙慧。

    吕清广支起身子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单手握着茶杯,小口的品了一点儿雾岛仙茶,仙茶的灵力让他很舒服,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灵力,那纯净的茶香顺着唇齿向肺腑奔涌,然后又回到舌尖,从舌根两侧溢出的甘泉混着茶香,那甘甜与苦涩在天堂与下颚之间徘徊,仿佛交战却更像是舞蹈。

    “就算大家一起完蛋,我也不一定会比你惨,不信你就试试。小理”风地气势汹汹的撂下一句狠话。

    “呵呵,”吕清广轻笑着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试,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拿你的命试试没有关系,我的命宝贵,还是留着比较好。”

    “怕死鬼,”风地讽刺道,“哼,还好意思笑!”

    吕清广没有搭理风地的话茬儿,经历了着突然的一悲一喜,他喝着茶反省自己。事情是风地挑起的,可这样大喜大悲的症结却是在自己身上,修养啊!吕清广感叹道,还是修养不足啊!不能怪风地捣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定力太低,风地随便说点儿什么都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心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心一旦乱了,那什么都完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指望了。好在这还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要是在对敌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怕只需要一个愣神儿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儿,吕清广觉得背脊处直冒凉风,那阴冷的气息从尾椎向上,直入脑海,可到了脑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脑海中的三个元婴依然稳健的围着点空间盘旋,没有一丝的停顿,没有一丝的犹疑,那种执着仿佛是用机械的运动代替了思维的活动代替了情感。

    吕清广的神思审视着自己的元婴,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的严肃,他们活着?吕清广想,这一刻他是用大脑在思维,这样的思维立刻就被三个元婴知晓了,对于大脑,元婴有比吕清广更高的管理权限,对于这一点吕清广知道,也不甘心,可又无能为力没有办法。

    对于吕清广幼稚无知的提问,三个元婴不予理睬,吕清广对自己元婴的淡定很是钦佩,同时,也很气愤,这还是自己的元婴吗?一点儿组织观念都没有!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正事儿吧!”风天的声音在吕清广心底响起。

    吕清广收回自己飘散道脑海里的神思,在心里回应道:“好啊,就说说正事儿吧,我也正困惑呢?这里暂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可待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来的通道已经毁了,要想原路返回是没有指望的了,现在是得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一条出路,困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可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怕死鬼。”风地嘟囔了一声就不开口了,它也想离开这里,这个不稳定的空间也让它感到不安,而这不安源自太古灵族高度敏感的灵识,是吕清广感受不到的,也无法言说。可除了不安和恐惧风地也没有一点儿办法,所以就只能在刺激吕清广的同时找点儿安慰。

    “怕死不是错,”吕清广躺倒在舒适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了,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一点儿价值,这样的死和垃圾一样。”

    “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也不会死在这儿。”风天坚定的说,“现在说死还为时过早,退一万步来说,这个空间里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们的,起码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让我们致命的存在。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离开?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时空炼制得太粗糙,以至于我们都不敢随意的离开,强行离开并不困难,可是,强行打开的门通向稳定时空的可能性太低,几乎可以肯定,要是现在你打开这个空间中的门进行穿越,那一定会落在时空乱流之中,这几乎是无疑的,概率太高,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是啊,”吕清广叹了口气,“唉,问题就在这儿,不是离开不了而是不敢离开甚至不敢做离开的尝试。”

    “还是要去尝试的,”风天沉稳的反驳道,“不尝试就没有机会,那我们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而这个不稳定的时空是没有永远可言的,在未来一个有限的时间段之后这里是注定会毁坏的,不是现在,可能是几十年几百年之后,甚至上千年,但是毁坏是早晚的事儿,我们必须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就找到安全离开的办法。”

    “能判定什么时候这里会毁坏吗?毁坏到什么程度?”吕清广问道,要是这里彻底毁灭,那就是拼着到时空乱流中闯一闯也得离开,可是要是局部的毁坏就很难取舍了,吕清广不知道怎么做更有利,怎样选择更安全。

    “毁坏的程度不好说,不过肯定不会小了,至于时间嘛!依照现有的数据看十来天之内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的。”风天回答道。

    “十来天?”吕清广惊讶的叫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你说的是十来年吧?刚才你不还说可能上千年都没事儿吗?”吕清广希望风天是一时的口误,可他心里也清楚,太古灵族出现口误的几率几乎是零,口误?太古灵族和吕清广之间可是心灵交流哪里会有口误!

    “这个时空可能还能延续千年,可这只是可能,有可能而已。”风天苦笑着解释道,“也有可能随时毁坏的,我们能比较有把握的时间段就只有十天多一点儿而已,这还不包括外力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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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深夜探查2

    “还不包括外力的干扰?”吕清广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外力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会遇上什么外力,不遇上是最好,可是我担心——”风天话说到一半儿却又不说了。

    吕清广不耐烦的催促道:“有什么担心你倒是说出来啊,吞吞吐吐的搞什么呢?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忌讳,也别隐瞒什么,要是真有危险还是早点儿做好心理准备为好,免得事到临头慌手慌脚的。”

    “我担心这个时空的主人会有什么动作。”风天声音忧虑的缓缓道来,“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好预测了,或者则可以说是没得预测,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就不错了,要真是那样我们怕就危险了。不过这也难说,你先不要紧张,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概率很低的可能性,一般来说不会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概率再低的事情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吕清广有时是个悲观主义者,像这会儿就是,而悲观主义者向来相信事情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不管这个最坏的结局出现的概率是多么低它都无可避免的必然会出现。小理“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你们就是存在了的,太古灵族生活的空间崩溃的可能性有多低!概率是多少!现在不是也发生了,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样的事儿一定会发生的,是的,就在不久以后。”

    风地嬉笑一声说:“哈哈,你哪有什么第六感,整个就是胡说八道。”

    “就是有什么也不要紧,不能失去希望。”风天很久没说话了,被吕清广威胁后的紧张与怨怼已经消失从它的言谈与情绪中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的风天又恢复到最初的沉稳。“即使我们生活的空间溃灭了,可我们还活着,我们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小,那是比零更小的可能性。可我们依然活下来了。活着就不能没有希望,活着就不能看不到光明,而希望和光明都不是别人可以赐予的,只有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神仙佛主也是靠不住的,唯有靠自己才有可能闯出一条生路。”

    吕清广没有接茬,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顺耳,要说没有救世主,那太古灵族是谁救出来的,当时要是没有自己挺身而出,太古灵族有活路吗?神仙佛主是不可靠,可对于太古灵族来说吕清广就是实打实的救世主,可这事儿吕清广还真没有办法往心里去,要不然就成了市恩求报,搞不好会深恩成仇的。恩情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在压力达到临界值之后恩情就会蜕变成仇恨,久负大恩必成冤仇,不独人类如此,灵体多半也是一样的。

    唯一有用的治疗手段就是忘记。

    现在太古灵族已经有选择性的开始忘记了,吕清广也就只能跟着忘记,施恩不求报就是这个意思,得忘记,大家都忘记了也就没有事儿了,没有恩就没有了仇,大家就可以长久的相处下去,要不然,那就不好说了。

    风天并没有理会吕清广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道:“风命它们一直在查探这里的情况,不过灵识束不敢伸出去得太远,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小心点儿总是没有坏处的。要是能找到一个传送阵离开这里就太理想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我们还得加把劲儿。传送阵是最理想的,用传送阵离开可以避免跌入时空乱流,到了稳定的空间可以再去尝试着寻找回去的路径。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过难度也不小,这里有没有传送阵也是未尝可知的,但愿吧!总得尽到人事才能听天命不是。”

    “这个空间真的有一个主人吗?”吕清广其实也不太相信自己的所谓第六感,可心里那沉重的危机感却不是说驱散就可以驱散的,他问道,“空间也有主人吗?那这里的人岂不是都属于他的,这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确定这个空间是有主人的呢?有什么样的修为才可以拥有一个空间作为法宝呢?”

    风地立刻跳出来奚落道:“真是白痴啊!你自己就有一个空间,就在你手腕上带着呢!”

    吕清广低头去看手腕儿。

    “是的,风地说得不错,”风天平静的解释道:“手镯空间就是一个独立的时空,比这个空间更大,也更稳定,灵力也更加充沛。所以拥有空间法宝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从最简单的储物袋到异界,甚至这个宇宙都可以说是空间法宝,只不过等级高低不同罢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都可能拥有空间法宝,这和修为没有必然关系,不过,一般来说,修为越高拥有的空间法宝就越高。像这个时空这样的空间法宝就不是修真界的那些修士可以炼制的了,依我推断,这像是魔族炼制的,不过出手的算不上什么高手,真是浪费啊!这么珍贵的材料,太浪费了,实在是太浪费了。”风天感慨起来,以前它在精灵界的墟市里见过两次飞陆级的空间法宝,比这还要小得多,可是那卖价却是连它都不敢问津的,真正是天价啊,虽然赶不上气幕可比银树金果要贵多了。

    “我们把它重新炼制一番?行不行?那样一来,这个空间不就是我们的了吗?”吕清广想当然的意淫道。

    “诶,你还真敢想,”风地给气得笑了起来,“呵呵呵,要是能炼制还在这里着的什么机呢,就你会做美梦,你能,那你就来炼制一个给我看看。”

    吕清广没话说了,他也清楚,所谓的我们炼制不过是一个鼓舞干劲的说法,说穿了干活还得靠太古灵族,他自己也就顶天能指手画脚摇旗呐喊一番,实际的用处是一点儿没有的,可领导不就是这样当的吗?难道让领导亲自干活吗?没有这个道理啊!就算领导下到第一线也是去视察工作的,走一圈儿,讲个话就行了,即使劳动一下也是象征意义的。吕清广很想问风地,象征意义你懂不懂,就是装装样子然后拍照摄影用来做宣传的,你还真让领导干活儿啊!这是目无领导你懂不懂,别以为异界就可以无法无天,在异界也是有领导的。不过吕清广没有往心里去,当领导的就得有这个度量,不能什么都放在心里。吕清广在脑海里给风地和风天各自记上了一笔,然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蔼的说:“这个想法也是一个思路嘛,起码出发点是好的,要是实现不了就算了,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得多想点儿办法。”

    “是得多打主意,”风天附和道,可它的口气却是敷衍了事的,“可是现在最直接,也是可能性最高的办法还是寻找传送阵,一旦找到传送阵就立刻打破牢门冲出监狱去,直接传送离开。”

    “要是这里没有传送阵咋办?”吕清广问道。

    “不会的,这里肯定有传送阵的,我相信一定有。”风天自信满满的说,“这里建来不是没有目的的,相反,这是有目的行为,就是这里的人也是一样,这都是有目的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要知道,这是用妖界的空间碎片炼制的,这里的人却是半人半鬼,注意,是半人半鬼不是半人半妖,这些人不是这个空间原有的,妖界的空间碎片中不可能有这样半人半鬼的生命体存在。那你说,他们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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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深夜探查3

    “有人把他们养在这里的。小理”吕清广很配合的回答道。

    风地不屑的讥讽道:“哟,这么尖端的问题你都能答上来,太不简单了!你这话说得和放屁有区别吗?”

    “对别人来说是有区别的,”吕清广反击道,“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在你面前说话和放屁是没有区别的,因为你从来都是说话就是放屁的。”

    “现在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了,要抬杠也留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慢慢抬好了,在这个不稳定的空间里每一秒钟都可能出现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传送阵离开这里。必须这样。”风天抢在战火升级之前想平息吕清广和风地的争执,时间真的很紧了很紧很紧,风天自己在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火气,要是因为无谓的争执而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了。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被两个白痴为了无聊的抬杠而拖累死,怕是比鸿毛还要轻飘得多,几乎是没有任何重量,这样没有任何总量的轻飘让风天不可忍受,太古灵族的生命是无法承受这样的轻飘的,是的,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要是这样死去也太无厘头了,恶搞可以,但是恶搞到这种程度就太过分了,风天有点儿怒不可遏的趋势了,可这时它是绝对不能生气的。愤怒只能让心智被怒火所蒙蔽,让理性的光辉消失在熊熊的火焰之中,那无名之火会焚烧尽一切,包括它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风天告诫自己,这时生死存亡的既要关头,任何的冲动都会断送掉大家的性命,冲动是魔鬼,而魔鬼是地狱生物,和太古灵族没有什么关系,不能冲动,风天对自己说,要冷静,太古灵族一脉的存亡就看自己的了,一定要冷静。

    “我们会活着离开的,”风天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沉着镇定的语调说道,“我们务必要坚信这一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只要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终将会赢得胜利的。夜虽然很黑,可曙光就在前方,只要坚持过去就可以看到明媚的朝阳。未来的路还很长,这里虽然危险,可是我们完全是可以战胜它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迈不过的沟,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一旦我们放弃争吵团结成一股绳,把我们的力量都凝结到一起,勇往直前,我们将无往而不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我们的脚步,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们的身躯,没有什么可以遮蔽住我们前进的道路。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我们一定是可以逃得掉的。”

    风天的话有点儿狗屁不通,可吕清广和风地也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所以默契的驱散了到了嘴边儿的话语,的确,要抬杠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当然,前提是能从这里出去。在没有找到自己遗失的‘道’之前吕清广可不想死,不过,要是找到了‘道’的话那就想死也死不了了。

    “行,回头再说。”风地果断的答应了风天的要求。

    吕清广也在心里赞同了风地的意见。

    风天心里的大石头算落了地,它就拍这时内部不稳,要是吵急了吕清广再来上一个攘外必先安内就麻烦了。现在这个结果是最理想的,风天高兴的说道:“这就对了,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里,我们一定要搁置争议同心同德,只有我们精诚团结才有活着离开的可能。是的,我又足够的信心我们可以活着离开,以为这里有这么多的生命体,一定就会有进出的通道,而传送阵就是最好用的通道了,所以我肯定这里一定会有传送阵的。一定是通过传送阵将生命体送进了这里,也一定会有离开的传送阵,一定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传送阵,然后离开,一切就都全解决了。”

    “那现在我们能干什么呢?”吕清广问道,“该做什么?”在这紧急关头吕清广也不打算摆领导的架子了,能出多大的力就出多大的力,领导也要以身作则,必要的时候也得冲在前面,比如火灾的时候,就一定是领导冲在最前面,要不那句著名的‘让领导先走’不是就失去了实际意义了。

    “等,”风天斩钉截铁的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风命它们找到传送阵我们就立刻离开。”

    吕清广好不容易调集起来的积极性就一下子被打击到了零度以下,等着也算干事吗?还搞得这么郑重其事的?

    “等是重要的,等不是什么都不做。”风天知道吕清广心里的不满与疑惑,吕清广心里的任何微小的变话它都可以敏锐的感知到,“等有消极的等待和积极的等待两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消极的等待是全无准备的,一旦有变动就会陷入茫然无措和手忙脚乱之中,而积极的等待却截然不同,在事发前就可以把准备工作做到完备,将身体和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一旦风命传回消息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发,并且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这才是积极的等,这才是我说的等,这才是现在我们要做的等。”

    “明白。”吕清广觉得自己又说不过风天了,有点儿丢脸,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吕清广也承认,风天说的很有道理,先收拾吧。坐起身来,眼光在小房间里转了一圈儿。要收的东西不就是刚才自己拿出来的那些吗?于是有难免有点儿不满,要是早说就不拿出来了,刚布置好就收,这不是白浪费表情吗。

    “也不用全收,”风天在吕清广心里不无安慰意味的说道,“躺在椅子上也好,放松身体还是有必要的,张弛有度才能保持状态。灯也留着吧,有点儿亮你到时候行动得快一点儿。雾岛仙茶也可以慢慢的喝,仙灵之气你还是需要的。”

    这样一说,需要收的就只剩下挂毯了,这是房子里唯一的纯装饰品,没有任何使用功能,不过,也就这个东西收放需要花点儿时间,其他的一个法决就都解决了。

    吕清广拔下银树枝条做的钉子,将地毯收进布袋,把停电应急灯放到茶几边儿上,把灯光转化成led冷光。

    还有就是罩着那个小马桶的三层黑色垃圾袋了,现在解开气味也不会侵过来,不过这东西吕清广不想要了,就算不是这个空间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影响历史,反正这里也是人为的时空。吕清广想了想,管他的呢,反正风天都说这里是要毁坏的,三个垃圾袋就留这儿好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了,等着就是小口小口的喝茶,就是舒舒服服的懒在躺椅上,就是——等着。

    不管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等待都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非常的无聊,不过好在还有雾岛仙茶。

    喝茶是对抗无聊的老套路了,一杯茶很多高手就能对付一天,吕清广不是这样的高手也没有与这样的高手在一起待过的记忆,只是听过这种传说,依稀记得,传说中仿佛每个高手都还要一张报纸什么的,记不清了,能记得这么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知道,吕清广可是失忆了的,能有这样的记忆实属异类,由此可见,吕清广对那些高手的敬仰到了何等强烈的地步。

    就在吕清广最无聊的时候,风命突然叫道:“快!有传送阵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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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深夜探查4

    要是其他的事情上,风命会先将灵识传给风天风地然后再由它们和吕清广交接,可现在是特殊时候,能快一秒就得快一秒,也许早一秒就是生晚一秒就是死,生死之间其实往往就相差那么一秒的时间或者一毫米的空间。小理

    吕清广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风地接着叫道:“灵识束。”

    这是祈使句‘立刻伸出你的灵识束来’的省略版,以吕清广和风地通过长期的抬杠建立起来的默契与信任,吕清广立刻就伸出了自己的灵识束,连想都没有想,完全是条件反射似地就行动了。

    风地的灵识束裹着吕清广的灵识束搭到了风命的灵识束上,而风天的灵识束早已提前一步已经到位了。

    几乎就在吕清广的灵识束接入的同时,风地的灵识束传来了风命探查到的画面,那是深夜的小镇,在清冷的月光下,石板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街两边儿的房屋都关着门,大多数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画面不断的更替,这说明风命的灵识束在向前伸展,它在寻找目标,连续的快镜头让吕清广头眩眼花目不暇接,这一刻吕清广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和太古灵族的差距,在灵识束的运用上两者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小理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吕清广忍着灵识冲击的巨大痛苦,坚持着,坚持着……在痛苦中,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每一秒都仿佛千年一般。终于,也许是三秒也许是五秒之后,画面在一片相连的房屋前前面定格了。

    “波动消失了,发出波动的就是这片儿区域,就是这儿。”风天的声音在吕清广的心里想起,“是这儿没有错,可是那波动乍隐乍现,出现的时间太短了,没有办法准确定位。”

    “是传送阵的波动吗?”吕清广激动的问道。

    风天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可以确定是传送阵的波动。不过,那波动很微弱,应该不是我们要寻找的离开这里的传送阵,而是小型的传送微小物品的传送阵,可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传送阵发出的波动,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不是我们要找的传送阵,”吕清广失望的呢喃道,“既然不是我们需要的传送阵,那么寻找它干什么呢?”

    “笨,”风地急促的说:“传送阵的原理是一样的,有小型的就可能有大型的,找到这个小型的传送阵就抓着头绪了。你害怕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需要的大型传送阵吗?”

    “是的,这就是一条线索,很关键的线索。”风天肯定道。

    提起线索来吕清广就是一阵反胃,进入黑暗一来他就一直在找线索,可那遗失的‘道’一点儿直接的线索都没有,作为线索的线索的十三副铠甲在吕清广的追索中也进入了死胡同,现在又是线索,为什么总是线索,就不能直接了当一次吗?对于线索吕清广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反感,一听都线索两字就胃痉挛,好在胃里基本上是空的没有什么可以呕吐的东西,要不然吕清广难保不会表演一下喷泉。

    “现在怎么办?等波动再一次出现吗?”吕清广忍着恶心问道。

    风天还没有回答,风命的灵识束又再次动了起来,不过这次动作的幅度不是那么剧烈,画面的更替也在吕清广可以接受的范围里面。

    “怎么,它又出现了吗?”吕清广惊讶的问。

    “没有,”风天回答道,“波动没有出现,也许今天夜里它不会再出现了,可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是不是,总得行动起来,反正就是这一片儿,面积也不大,加上大多数的窗户都熄了灯,我们要搜寻的范围也就不大了,一间间的查过去,应该会有结果的,等找到了小型的传送阵再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这是个笨办法,可除此以外仿佛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吕清广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再说风命也没等他的指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吕清广也就难免有那么一点儿的想法,工作积极是好事儿,可是不懂得随时请示汇报就是不懂得工作方法,这样干工作是要走弯路的,就是干好了也不会得到多大的重视,可干不好,那责任就得全背上了。

    画面渐渐的移近了街边儿的建筑,这是那片儿房子的头一栋,是个三层的楼房,就和这里其他的房屋一样,下面一层窗台以下是石头砌成的,而一层窗户以上的部分都是木头的,墙和楼板都是木板的,楼梯也是。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一楼的房间里没有人,屋子后半截的马厩里有三匹大马。二楼的每个房间都睡着人,是的,每个房间,这房子没有卫生间,起码现在还没有看到。床上睡着的有老人也有孩子,还有一张大床上孤零零的睡着一个中年的女人,床边儿都有一个马桶,有木头的也有土陶的,但都比监牢里的那个干净无数倍。三楼上面只有一个人,一个还没有睡觉得人,他穿着红色的格子上衣,独自坐在桌子前面,这桌子不是放在窗下的,而是在房间的角落里,可以想见,这是白天光线最不好的地方,桌子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毫无疑问,那烛光在外面看来也是最不显眼的。

    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男人独坐在桌子前,眼睛茫然的看着蜡烛上面离火苗两尺的地方,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蜡像一样。

    “是这里吗?”吕清广问。

    风天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不一定,有可能是这里也有可能不是,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这里到底是还是不是波动发出的地方,我现在只能说,这里有嫌疑,这个男人有嫌疑。”

    “嫌疑?”吕清广问道:“就不能准确一点儿吗?”

    “说得倒轻巧,”风地插嘴道,“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自己确定一下,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呐,你倒是示范一个出来看看呀!说得倒轻松,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波动有多么的轻微,那根本就是似有若无的,转眼就会随风飘逝了,上哪儿找证据去。这股传送阵的波动根本就不是他们自身修为发出的,使用的魔法道具也没有多大的魔力,不抓到现行就别想确认得了。”

    风天怕两个又抬起杠来,它好不容易才营建起来的和谐局面可不想断送在两三句无聊的语言上,就赶紧解释道:“事情就如风地说得这样,风地的话虽然有点儿刺耳可大体还是不差的。要是用自身的修为启动传送阵,那很简单,我们可以根据他的修为情况逐一甄别,很容易就可以把事情搞清楚,要是用的魔法道具就要复杂一些,眼前的情况就更是棘手,刚才那股传送阵的波动是非常轻微的,要不是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足够敏感根本发现不了,不过,即使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波动毕竟太淡、太薄弱,依照推测,这样的波动也就是以那些人间界的魔法道具发出的,这样的魔法道具在不被激发的时候就和其他的物事儿没有区别,和锅碗瓢盆是一样的,而上面也没有一点儿灵力,根本找不到。要知道,我们太古灵族找东西靠得就是分辨物体上面的灵力,没有灵力的物品我们就无能为力了,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又要等,吕清广刚要出言反对可那个被监视者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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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夜探查5

    穿红色格子上衣的男人站起身来,弯腰吹熄了蜡烛,摸着黑走到门边儿,打开门走了出去。

    “有情况!”吕清广兴奋的叫道,不用无聊的等待了,这人倒是挺懂得配合的。

    风命的灵识束跟着他退出房间,那人在黑暗中接着窗外透进来的稀疏月光熟练的下了楼,进到那个有着大床和独睡的女人的房间,走到窗前,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熟睡中的女人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鼻音,身体向着才钻进被窝的男人耸动,那人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抱住女人,另一只胳膊在枕头下面枕着头,然后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他就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屁的个情况,”风地不满的嘟囔着,“比猪还懒,什么都不知道干就会打呼噜只会打呼噜,上床也不会干点儿别的。”

    “风地,你的思想有点儿问题哦,”吕清广批评道,“不要一脑袋的龌龊念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看点儿刺激的。”

    风地不干了,反驳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谁龌龊了!我是说……我是说他没有洗脚就上床了,上床前不该洗洗脚吗?”

    “你就狡辩吧,”吕清广才不相信风地会关心别人洗不洗脚呢,“你的那点儿心思谁不知道似地,算了,不说你了,没意思。小理”

    风地却不依不饶的叫道:“你说清楚,什么没意思。”

    “还有两处要查探呢,你们可以消停一会儿不!”风天大声的叫着维持秩序。

    风命的灵识束快速的退出这个小楼向着旁边儿的一个两个屋顶的平房掠去,这平房靠近小楼的一侧的屋顶下是马厩,有两匹马在马厩里吃夜草,一匹大一匹明显要小一点儿,不像是一个钟的,小的那个仿佛是品种不同,个子要矮小得多,就像是没有长大一样,可那马的眼睛却明显的有衰老的痕迹,那是岁月留下的烙印。

    另一个房顶下是人居住的场所,要比马厩大上两三倍,隔成了好几个房间,画面穿过有长餐桌和二十把椅子的餐厅进入到卧室。卧室里有两张床,两张小床,屋角点着蜡烛,窗帘关得死死的,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可是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却可以感觉到那被遮挡的光芒,哪怕是微弱的蜡烛的光芒,哪怕是被两层的厚厚的窗帘儿遮挡着,在街道上,风命就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微弱的光明了。

    一个小床上是空的,另一个小床上睡着人,那是一个熟人,是这里吕清广为数不多的熟人中的一个——约拿旦狮心的弟弟卡尔狮心,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十来岁的孩子,现在他已经睡着了,像一个安静的天使。

    蜡烛的旁边,坐在屋角地板上的就是他的哥哥约拿旦狮心,也就是吕清广在这个空间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他正将手里的纸条凑近蜡烛的火光,将它点燃,在火苗窜上纸条的一瞬间,画面中那纸条上的字母映入吕清广的灵识之中。

    “这字很想在哪里见过。”吕清广记不清了,可他知道太古灵族的记忆力要比他强上许多倍,他希望风天或者风地可以记起来。

    果然,风天的确记得,“这字母和灵界的那个恶灵居住的异度空间里的字母很像,非常的接近,可是又有所不同,是的,它们是两种不同的文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两种字母是有联系的,是的,它们也许是出自同一种语系,在很久以前,或者不久以前分裂成了两种文字。”

    “上面写了些什么?”吕清广问,“看得懂吗?”

    “看不懂,也没有看全,”风天回答道,“我只看到了一半儿,用异度空间那些恶灵的语言不能完整的理解这里面的意思,不过没有关系,学习这种文字要不了多少的时间。”

    吕清广有点儿泄气,叹了口气说:“但愿我们还有足够的事件。”

    “也许,”风天也被感染上了悲观的情绪。

    风地却没有受到影响,它高兴的说:“也许不用也许了,我们不一定非要知道那个纸条上的内容,这和我们有关系吗?别忘了,我们要找的是传送阵,至于他们传送什么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不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我觉得刚才一定就是他在使用传送阵。”

    “你觉得!”吕清广恼怒的说,“我听不得这样的话,什么叫你觉得,事情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觉得怎么就是怎么吗?觉得是靠不住的,不能因为你觉得该怎么样事情就按你的感觉去改变,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就是觉得他就是那个使用传送阵的,又怎么样了!”风地针锋相对的说,“没有准确的证据觉得靠感觉来推测,这叫直觉,懂不懂,直觉!”

    吕清广回应道:“直接的错觉,是吧!”

    风天只好再次隔断两人的争吵,说道:“我了解风地的意思,它是从刚才的传送阵的灵力判断出,被传送的物体一定很轻很小,所以看到那燃烧的纸条才会有这样的判断,也不能说这一点儿根据都没有,不过就此盖棺定论也还为时过早。不过这个约拿旦狮心的确挺有嫌疑的,我们得重点跟着他,他那个弟弟也不能放得太松,这两兄弟身上透着古怪。”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吕清广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

    约拿旦狮心烧了纸条,将灰烬搓碎吹落在地板的缝隙之间,完全消失干净。卡尔狮心睡得很香甜,仿佛在做一场美梦,眼珠在眼帘下快速的跳动着。约拿旦狮心慈爱的看着弟弟卡尔狮心,这里只有弟弟是他最亲的人了,可是有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亲爱的小弟弟,这让约拿旦狮心心里很不好受,亲兄弟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可是,一旦卡尔狮心知道了这个秘密还会睡得如此香甜吗?还会做美梦吗?也许,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的。约拿旦狮心端详着熟睡的卡尔狮心甜美的面庞,那嘴角的笑意让他心痛,要是知道了秘密怕就只会做噩梦了。约拿旦狮心确信这一点,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美梦,美梦啊!那是甜美而遥远的回忆了,他看着卡尔狮心,他从弟弟的嘴角就可以判断出那梦的甜美。

    “不,不能把那个秘密告诉弟弟,”约拿旦狮心在静夜里自言自语道,“噢,可怜的小家伙,再让他做几天的美梦吧,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趁着现在他还可以天真烂漫的欢笑就让他笑吧!以后的事情总是以后的,现在先让面包干儿欢笑吧。”

    卡尔狮心在睡梦中猛地一蹬腿,被子被踢开了一大半儿,上半身都露在了外面,睡衣里的面包干儿却没有感到夜晚的寒冷,也许在他的梦里正是阳光明媚。

    约拿旦狮心站起来,端着蜡烛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替弟弟拉上被子,然后吹熄了蜡烛,将蜡烛台放在两个床中间的小柜子上,转身去床前,拉开里面的一层厚厚的窗帘。

    月光从薄的窗帘中漫进室内,月亮被云朵遮挡着大半的脸孔,本来可以给予的光明就极其有限,再这样一遮挡就更是不剩什么了,能进到屋里的月光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约拿旦狮心仿佛没有一点儿睡意,他站在窗子后面,隔着薄薄的窗帘凝视着深夜静寂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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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深夜探查6

    从约拿旦狮心这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小镇很小的一部分,视线被对面的二层房子遮挡住了,不过他并不是要看清什么,这种凝望的意义仅限于凝望本身,看与不看都不重要,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关系。小理约拿旦狮心眺望窗外,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他心中的风景,这时,卡尔狮心翻了个身,翻身的响动惊扰了哥哥心底的风景,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把美丽的风景都搅动成波纹。

    约拿旦狮心没有回头,他知道卡尔狮心又打被子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月光中,在窗帘的遮挡下,就是他回头也看不到什么的,房间里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比街道上更加的黑暗。

    “就算刚才使用传送阵的是这个半大的孩子,我们盯着他有用吗?”吕清广困惑的发问了。

    “那你说什么有用?”风地立刻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风天有些迟疑可还是坚定的说:“有用的,一定是有用的,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只要盯紧了,总会找到传送阵的。我们必须这样坚信,也必须不断地去努力,只有这样才有希望。”这话与其是说给吕清广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小理

    约拿旦狮心摸黑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给弟弟再次拉好被子,然后自己到另外的那张床上去躺下,在黑夜中,约拿旦狮心睁着眼睛凝视着黑暗的屋顶,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可是在黑夜中,绿色和黑色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风地说道。

    “还有一处要探查的,先去那里看看吧。”风天总结性的说道。

    风命的灵识束就退出了这个房间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就在风命的灵识束退出后不久,约拿旦狮心也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眼睑下转动起来。这时,卡尔狮心又踢掉了被子,之后,约拿旦狮心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这时恐惧,梦中的恐惧让现实中的**战栗。卡尔狮心也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寒冷,清晨的低温让打被子的面包干儿感到了寒冷,睡梦中的他只好紧紧的缩成一团儿。这个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要是风命的灵识束这时进入房间,吕清广就可以从画面中看到这两兄弟完全一样的睡姿,可他即使看到也无法理解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梦境怎么会造成一模一样的睡姿呢?然而,这时不重要的,换言之,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在天亮之前,风命的灵识束没有回到这里来,没有必要,谁会关心这两兄弟的睡姿呢?谁会这样无聊呢?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一个忙碌的宇宙,所有生命体都是匆匆忙忙的,能有闲情逸致的实在是不多的,可即使有空余时间的也未必有那种心境,即使有也只会关注于自身。

    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宇宙,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关心别人呢,这里的说法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吕清广也没有去关注这些无聊的小事儿,他就是想关注也是无能为力的,他的注意力注定了只能跟着风命传回来的画面儿转变,这是没有办法转变的事实,而吕清广也根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去转变的,这样就挺好了,吕清广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么?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在遥远的也更加安全的地方像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不是挺好的吗,在遇到语言不同的时候风地还会加上中文的字幕就像吕清广下载的盗版好莱坞电影一样。这样做既可以了解到事态的发展又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点,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样真的安全吗?

    吕清广也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能,要真是全面的崩溃躲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空间,唯有这样才有活路。小理

    可在找到安全离开的传送阵之前,还是躲在这里比较好,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狮心兄弟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风命的灵识束赶到第三个预定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黑灯瞎火了,一家子人都睡着了,打呼噜的、磨牙的、说梦话的、在被子里放屁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唉!”风地叹道:“来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惜了!”

    “当时要是将灵识束分成三股同时探查就好了。”吕清广马后炮的说,这典型是后知后觉。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说有意思吗?”风地不满的说。

    风天倒是认真的解释道:“这里比较危险,分开来怕会暴露目标,现在我们最大的危险其实是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者或者掌控者,要是被他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外来者侵入就不妙了,在人家的地头上我们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所以我们得小心,行动得尽量的隐蔽,即使这里生活的生命体发现不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防备的可不是他们。”

    “会有个什么所有者一直盯着这里吗?”吕清广问道。

    风天不是很肯定的说:“也许有吧,炼制者一定是有的,多少不论当绝对是有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所有者就不一定了,这要是一个被废弃了的法宝那就更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多了,但是,唉,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这样珍贵的东西可是很少会被抛弃的。即使这个空间法宝炼制粗糙,可使用的材料却是上乘的,就是修为上去了,看不上这个等级的法宝了也大可重新炼制一遍,断断没有抛弃掉的可能性。妖界的碎片虽然不像灵界碎片那样珍贵可也是近乎一类的宝贝,没有谁会轻易舍弃的。”

    “你是说,有人现在在关注着我们!”吕清广心里升起一种被偷窥的不安,寒毛开始树立起来,“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吗?”

    “这倒不一定,”风天回答道,“我当然希望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目前也没有发现有灵识窥探的迹象,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有窥探者你们太古灵族能发现吗?”吕清广焦急的问道。

    风天自信的回答道:“我相信这是没有问题的,即使是异界的至尊,在灵识方面也并不会强大过我们太古灵族去。毕竟,我们才是这个宇宙中最古老最纯正的灵体,灵识方面我们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

    “那就好,”吕清广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就是说,一旦有人窥探你们就会发现,这样就好。”担心一去,吕清广觉得轻松了很多,分神喝了一口茶又问道:“没有人窥探,那不是就说明这个空间法宝它没人管吗?”

    “笨呐!”风地叫道,“你也是手镯空间的主人,难道你的灵识一天到晚都在手镯空间里呆着吗?就是待着你也窥探不完这么大的空间啊!见过笨的,真没见过你怎么笨的。”

    吕清广很同意风地的见解,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谁规定别人得随时盯着自己的空间法宝呢?吕清广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他自己就很少去查探自己的这个手镯空间,并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的查探过这个手镯空间的全部情况呢,可是抬杠的规矩是输人不输阵,即使风地说得对也不能让风地占了上风,强词夺理道:“我的手镯空间里不是有你们吗?你们的灵识还能不知道手镯空间有没有出现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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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深夜探查7

    一开始吕清广纯粹是没话找话的和风地抬杠,可话赶话说到这儿意思就变了,有那么一点儿问责的意思了。小理作为偷渡者当然是怕被空间法宝的主人发现,可是作为空间法宝的主人,角色这么一转变,态度就截然不同了,那就得抓偷渡客了,要是有偷渡客进入了自己的空间法宝那还了得,这不是不稳定因素吗?不除之焉能后快,这样的危险分子岂是容得的。

    都说话赶话没好话,果不其然,虽然才相互挤兑了两句,形式已经急转直下了,吕清广现在的角色也转换了,那么太古灵族的角色也得相应的转变才成了,得从偷渡客的帮凶变成空间法宝的警察才行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风天对这样的角色转变一点不感到别扭,立刻就述职道,“手镯空间完全在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覆盖之下,是绝对没有任何生命体或者灵体可以自由进出的。而且,手镯空间的炼制也是非常到位的,虽然不敢说无懈可击但是在气幕的全面保护下别说侵入,就是灵识都透不进来,这个宇宙是没有谁可以悄无声息的溜进来的,无论是生命体还是灵体都不可能。这一点我可以绝对的保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吕清广心里还是不放心,问道:“按修为来说,你们也只相当于金丹期的顶端而已,这在修真界都是很一般的,在异界就根本没有办法看了,怎么敢说没有谁可以偷渡呢?”

    “哈啊啊啊,”风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无知,修为只是一个方面的,并不是修为高就什么都能做到的,要是从修为上讲我们是不怎么样,别说异界,就是修真界也有大把的修真者比我们强,要是单挑的话我们未必可以稳赢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小理可要说到灵识纯度和运用就是另一码事儿了,我们要是自认第二怕没谁敢做这个第一,没有谁可以逃过我们的灵识而潜进手镯空间的。”

    风天也解释道:“空间法宝和别的法宝不同,不是修为高就可以炼制的,首先得有相应的材料,空间法宝很多,可高级的却极少,这就是因为高级的空间法宝的材料很难求得。再就是炼制的技巧,这也和修为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用的这套法决和炼制仙界魔界的类似,也就是说手镯空间是近乎一界的顶级空间法宝,这种质的不同不是修为这种量变的性质可以改变的。这和你的情况相似,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穿越各界空间的能力也不一定和修为有多大的关系,不是吗?修为是很重要,可修为不能代表一切,我们太古灵族就是金丹期的修为,再也提高不了了,可各界至尊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谁也不敢轻视我们。”风天说着自豪感油然而生。

    吕清广泼冷水道:“那是你们在灵界的时候,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话风天是没法反驳的,的确,在灵界,太古灵族几乎是无敌的,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它们已经不敢再在灵界随意露面儿了,引导灵会不会对付他们,灵界会不会把它们当做成熟了的果子采摘掉都是未知的变数。没有了灵界那只能出现金丹期灵气的限制,太古灵族在异界,甚至在修真界都是弱势群体。

    这话题说起来太伤人,太古灵族也是有自尊心的,曾经的辉煌虽然已经逝去,可在每个太古灵族心中都有抹不去的烙印。要是再说下去,难保会出现什么局面,风天不说话了,风地也没有开腔,不过,吕清广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要知道自己的手镯空间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这个不稳定的空间可不是一个宜居的地方,想到离开吕清广就头大,于是下一刻吕清广又转换回偷渡客的身份,提心吊胆的问:“是不是所有的空间法宝所有者都可以感觉到有没有侵入?”

    “当然不是了,”风地没好气的回答道,“像你这样的所有者哪里能察觉到空间是不是有侵入者,没有我们替你看着就是被侵入了你也不知道啊。小理”

    吕清广觉得问题又绕回来了,说了一圈儿,还是那个老问题,并且没有得到任何的解答,到底有没有人在掌控这个空间法宝还是没有得到证实,会不会有谁来探查也不知道,他心里感觉没着没落的。

    风地感受到了吕清广的心境,一时没了抬杠的兴趣,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担心可以,过度的担心却没有必要,即使有掌控者,即使掌控者就是炼制者,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太古灵族的灵识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吕清广忧心忡忡的说:“即使你们没有被发现,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隐藏啊!发现了我大家还不是一起完蛋。”

    “不要那么悲观嘛,”风地开导道,“金家兄弟姐妹的灵识束像个茧一样的把你这个牢房裹在里面的,就算有灵识探查也很难发现你的。”

    风天也补充说:“的确没有必要过分担心,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困难。从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程度上就可以推测出,即使有掌控者,掌控者的灵识也不会很强大,要是高级的存在就对会重新炼制这个空间法宝的,绝对不会等它就这样随时都处在毁坏的边缘而不去过问,只有见识、修为等各方面都不足的掌控者才可能这样听之任之,或者,这个空间法宝根本就没有掌控者,这个可能性虽然很小当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在他们说话这段时间,风命已经把第三个目标地点里里外外的探查了一个通透,可从传来的画面看一点儿一样都没有,别说传送阵就是一点儿魔法阵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可以判定是魔法道具或疑似物品。

    吕清广叹了口气:“唉,失败!”

    “现在怎么办?”风地问道,可不等别人回答就自问自答道,“我觉得那个约拿旦狮心嫌疑最大,应该就是他了,我觉得应该重点盯着他。”

    “要不要分成几路,同时把他们都盯着。”吕清广已经当过一次马后炮了,这次想有点儿先见之明就提议分兵合围。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可是缺点也同样的明显,风天否决道:“这样太冒险,现在只有风命的灵识束在外面探查,要是分开了一方面容易暴露,另一方面也怕精度会受到影响,他们使用的传送阵是最小型,最微弱的,必须集中灵识才发现得了,要是分成几组难免有轻忽的可能,还是不分开的为好,我们就之中探查这个有重大嫌疑的约拿旦狮心,查清楚他再做决定。”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吕清广知道自己不懂行,也没有固执己见。

    风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顺从的将灵识束从房子里退了出来,向着约拿旦狮心兄弟的平房返回。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太阳还在群山的背后而月亮也降到了天边儿,熟睡的小镇笼罩在黑暗的静寂之中,夜间活动的生物已经疲倦了,而阳光下的生物还没有醒来,再过片刻启明星就要亮起来了,然后就是雄鸡的啼鸣,然后是晨光熹微,这时,早起的虫子就开始填充早起的小鸟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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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约拿旦·;狮心1

    约拿旦狮心早晨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没有成了头号嫌疑犯的自觉,是的,他并不知道吕清广和太古灵族将他定位了首要的调查对象。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梦他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噩梦,这一点他很清楚,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美梦了,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开始噩梦就一直纠缠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一夜也没有放弃过他。现在,约拿旦狮心已经不奢望做美梦了,他只是希望哪一夜可以不做噩梦,是的,只要不做噩梦就好了,什么噩梦都不做就那么无梦到天明就好了,可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奢望。一个难以实现的不切实际的奢望。

    自从噩梦不断约拿旦狮心就开始让自己习惯遗忘,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就将噩梦从头脑中驱除干净,仿佛那是属于黑夜的。

    约拿旦狮心起来的时候,他的弟弟面包干儿也起来了,和他一起起的床,然后一起到马厩里给各自的坐骥填上新料,再一起举着小**尿了今天的第一泡尿,今天面包干儿的状态不错,尿得比约拿旦狮心还要远。

    然后就在厨房里打水吸了个脸,约拿旦狮心用劈材生起了炉子,面包干在门外取回了了送奶工放在门外的羊奶后,打了五个鸡蛋,端着大陶琬用一个木勺子不住的搅动着,面包干儿是逆时针的搅着蛋,他喜欢干这活,喜欢看蛋黄和蛋清被搅碎,喜欢看粘稠的蛋液冒起泡泡,是的,他喜欢,他喜欢看鸡蛋在炉子上变成金黄色。

    炒鸡蛋可不仅是早餐,也是中午饭,约拿旦狮心炒好了金黄色的鸡蛋,将一个大面包切成片,每两片儿中间夹着炒鸡蛋。他一共切了八片儿,两片儿是一组,就是四组,这是他和弟弟的早饭和午饭,当然,要是中午经过果园时有成熟的果子,他还可以加上一个果子作为午餐的加菜,最好每人一个。

    两兄弟一人喝了一碗羊奶吃了一组面包片儿夹炒鸡蛋之后,约拿旦狮心将盘子碗泡在洗碗槽里,对弟弟说:“天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说完就带头就带头往外走,从马厩牵出了马来,备上鞍子。

    面包干儿对马的热情从来没有减退过,从见到他的小马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是这样,约拿旦狮心相信以后还会是这样的。面包干儿对马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仿佛他生来就是骑马的,可约拿旦狮心知道实情,事情的真相是他弟弟在来到南极亚拉之前从来没有骑过马,可小面包干儿第一次骑马就骑得非常好,完全像一个老手而不是一个第一次骑马的小崽子。这让约拿旦狮心感到自豪,也放下了心,在南极亚拉不会骑马可不行,这里的山路不好走,有时却要走很远的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骑马的,步行是极少的,而吕清广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步行的,这是一个偶然,也许只是偶然。

    两兄弟关上门,骑着马向镇外走去。

    “他们这是要出镇子,传送阵会在镇外吗?”吕清广着急的问道,要是传送阵再镇外那就要杀出重围了,要是那样还不如不进镇子呢,虽然这里的士兵对他构不成威胁可是杀出重围可不是好玩儿的,从内心讲,吕清广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对于杀虐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反感。哪怕是在精灵界的异度空间组队时见多了厮杀和死亡可依然没有改变。小理再说,镇子外面的荒野里可没有什么建筑,没有房子就没有门,到时候要是有个万一连逃进空间乱流里拼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那可是真正的绝地啊!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吕清广最不喜欢的就是绝地了,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多好,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得已还可以进行战略转移,死守一处可不是明智之举。虽然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起码吕清广不喜欢身陷险境,更别提绝地了。

    绝地大反击,那个好像只是传说吧,吕清广对于传说的态度很坚决,传说就是传说,听听还可以,身体力行就免了吧。

    对于吕清广的问题,风天回答不上来,风地又不屑于回答,所以在静默中约拿旦狮心兄弟骑着马出了城门过了吊桥,向着河边走了一段儿之后向山上拐去,山在镇子的侧面,出了城门要绕半圈儿才能走上上山的路。其实整个镇子就建在山坡上,在修围墙之前上山是比较容易的,可是修了围墙就不一样了,要绕一大段的路,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总不能不修围墙吧,修与不修都不是约拿旦狮心说了算的,这一点他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

    两匹马都是走惯了山路的,特别是现在走的这条路更是熟悉,根本不用狮心兄弟操心,两匹马自己就可以认路,老马识途说的就是这事儿。

    马的确很老了,这两匹都是,约拿旦狮心想,要是在家乡,这两匹马早就死过十几次了,而且回回都是老死的。想到这儿约拿旦狮心不禁笑了起来,这里不是家乡,这里是南极亚拉,这一点也是无法改变的,多有趣啊!南极亚拉。

    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想着心事,可面包干儿没有那么多的心事好像,他东张西望着,这条路他走过多少次了?十次还是一百次了,应该没有一百次,不过也不止十次了,可他依然觉得很新鲜,这里和家乡是那么的不同,这山是那么的美,是的,是无法说出来的美,而远处的山却是那么的险恶,山中还有从来不散去的烟雾,那是灰色的烟雾,是家乡没有的,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山以及这样的云雾,那云雾深深地吸引着面包干儿,可约拿旦狮心就是不同意他去看看的请求,说什么都不同意,没有办法,约拿旦狮心是哥哥,他说了就算数,可面包干儿还是对那云遮雾绕的险恶山峦充满了好奇,现在骑在马上的面包干儿就一个劲儿的远眺那个神奇的地方。他想,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这是另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刚到南极亚拉的时候面包干儿猛地长大了一截,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这么忽的一下子就长大了好大的一截,面包干儿可高兴了,他以为他可以很快就长大的,可后来就再也没有长过了,就连头发都没有长长过,这真是太怪了。他问过哥哥约拿旦狮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告诉他,他又问哥哥,“那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约拿旦狮心笑着拍着弟弟的脑袋说,快了,等你长大的时候你就长大了。其实约拿旦狮心也不能算是一个大人,面包干儿就得哥哥比自己大可是又比大人要小,就是这样。

    山路盘旋扭曲着一直绕到镇子的侧后方,这时,两兄弟站的位置已经比镇子高出了一大截,这里可以俯视镇子,全镇的面貌都在眼前了。

    面包干每次走到这里都要用一个小拇指来遮挡整个的市镇,每次行到这里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他面对着小镇伸出手,是的,整个的镇子还没有他的一个小拇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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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约拿旦·;狮心2

    面包干儿很难相信自己就是从这个还没有自己小拇指大的镇子里走出来的,而且还有他自己的哥哥和两匹马,这太不可思议了。小理

    约拿旦狮心没有弟弟那么开心,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他就很少有开心的时候,是的很少,只有想到白鸽皇后的时候心情稍微会好一点,现在他就是到白鸽皇后那里去,心情比平时要好上一些可也好得有限。

    晚上没有睡好的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昏昏欲睡,上午**点钟的太阳把他照得暖洋洋的,这真是一个睡觉的好时候,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像是在摇篮里,和煦的风轻轻吹拂着像一只轻柔的手轻轻的驱赶着蚊蝇,那山间的的小鸟一起唱着催眠曲,马蹄打着拍子,节奏悠扬而单调,正适合睡眠。

    约拿旦狮心闭上了眼睛,他在白天是睡不着的,不过假眠一下也好。

    狮心兄弟信马由缰的任由两匹马自由自在的缓步前行,约拿旦狮心闭着眼睛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面包干儿睁大了眼睛在马上东张西望,也是晃晃悠悠的。两匹马倒是很安稳,一步步有条不紊的向着山上走,不紧不慢一付安然自得的神态。山路虽然长可也总有走完的时候,犹有竟时的那一刻,他们兄弟俩来到接近山脊的一片谷地,这里就是樱桃谷。小理

    樱桃谷的索菲娅站在花园里,花园在房子前面,而这座房子和小镇的房子比较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大厦。不过面包干儿觉得这里叫鬼堡可能更合适一点儿,他相信里面住满了鬼魂甚至还有骷髅兵,虽然这些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可卡尔狮心坚信这些都是存在的,就在这大屋子里面。

    这座可以称为大厦的巨大的屋子面包干儿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从来没有,他好奇的问过哥哥:“约拿旦,你进到屋里去过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约拿旦狮心反问道。

    当时面包干儿看到哥哥约拿旦狮心眼中的迷离,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哥哥也没有进去过,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承认,他追着面包干儿问:“你的小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我亲爱的小弟弟,你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古怪刁钻?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老问这些怪问题呢?”

    “这个房子里有鬼魂和骷髅兵。”面包干儿如实的对哥哥说。

    约拿旦狮心笑得前仰后合,面包干儿看着哥哥夸张的样子很奇怪,这样装模作样的大笑是要掩饰什么吗?面包干儿感到紧张和沮丧,紧张是源自对大屋的恐惧,而沮丧是来自不信任,亲兄弟之间的不信任。面包干儿不明白,为什么约拿旦狮心要装模作样呢?在家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是约拿旦狮心什么都要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想着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曲调,在这曲调的后半段是华丽的颤音,那是忧伤和彷徨的咏叹调。

    在家乡的时候哥哥什么都对自己说吗?

    面包干儿心里没有底,那时他回想起以前,在模糊的记忆中,约拿旦狮心是那么的快乐,那时他什么都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对自己说,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实情,不是的,起码有一件事儿约拿旦狮心没有讲,或者说,没有讲清楚,那就是南极亚拉。

    还是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就听约拿旦狮心提起过南极亚拉,面包干儿还依稀的记得约拿旦狮心提起南极亚拉时也是闪烁其词的。

    为什么哥哥有秘密呢?

    面包干儿心里的不痛快是显而易见的,约拿旦狮心有秘密可自己却没有,这让面包干儿很失落,觉得自己缺少了一点什么,也许就是少了这一点让他不能长大,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了。面包干儿很想长大,他也很想有自己的秘密。很想,非常想,可是他不再说出来了,要有秘密就得先习惯什么都不说出来,这样秘密才会成为秘密的。面包干儿在那时以后说话就比以前少多了,可约拿旦狮心却没有注意到,也许约拿旦狮心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点儿小事已经很难引起他的主意了。面包干儿有意的训练自己将要说的话憋在肚子里,可做到这一点很难,他仿佛的联系,他知道等他做到的时候就可以拥有秘密了,那时就可以长大了,长大了就可以知道约拿旦狮心的秘密了。

    和往常一样,两匹马接近花园儿的时候,约拿旦狮心就睁开了眼睛,这是必然的,因为索菲娅的鸽子前来接他了。

    索菲娅养了很多的鸽子,白色的鸽子,每当狮心兄弟来到的时候鸽子们都飞舞起来迎接他们的到来,可是对这样热烈的欢迎仪式两兄弟却有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哥哥是欢欣鼓舞的,约拿旦狮心喜欢这些鸽子,当洁白的翅膀在身边煽动的时候总是让他心醉神迷。可弟弟却极度厌恶这些寄生在这大厦里的鸟儿,那些白色的翅膀总是裹挟着看不见的尘埃,这让面包干儿的鼻子极为难受,痒痒的,然后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喷嚏,一直打得他泪流满面呼吸急促,有一次差点儿喘不上气了,那可真是可怕,面包干儿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要是喘不上气来,人会死的!”缓过气来的面包干儿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

    约拿旦狮心笑着拍拍弟弟的头,好脾气的说:“狮心面包干儿,不会有事儿的,我保证,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你的鼻子太敏感了,没有关系的,你长大了就好了,你会习惯的。”

    “会死人的。”面包干儿坚持道。

    约拿旦狮心还是微笑着,眼睛却越过弟弟的头顶望向了天际,他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保证,我也不会的,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们还要去南极里马,相信我,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他的话语仿佛来自天际。

    面包干儿那时是第一次听到南极里马,可他已经不是初次听到南极亚拉的小孩子了,他已经在为拥有秘密而积极的准备着或者说为了长大,他聪明的没有追问南极里马的情况,这和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表现大相径庭。在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时候他缠着哥哥非要让他说个明白,那时是在老家,而这里是南极亚拉。在南极亚拉的面包干儿表现当然和在老家时不一样,约拿旦狮心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面包干儿没有追问南极里马他也没有表现出奇怪来。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这时是这时,这次是在吕清广和太古灵族的监视下,不过狮心兄弟并不知道。

    白色的鸽子飞舞起来的时候面包干儿就早早的拉住了缰绳,他的小马停了下来,只有约拿旦狮心骑着大马迎着飞舞的鸽子,鸽子围着约拿旦狮心盘旋,用翅膀和尾翼在他身上亲昵的拍打,约拿旦狮心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舒服的闭上眼睛。

    面包干儿拉着缰绳远远的退开,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窒息的痛苦。

    樱桃谷的索菲娅远远的招呼道:“早啊!卡尔狮心”

    “您早,夫人。”卡尔狮心回答道。

    鸽子向着樱桃谷的索菲娅飞回去,大部分落在她脚边的草坪上,有一只落在她的肩头。约拿旦狮心和樱桃谷的索菲娅相互问候了以后,约拿旦狮心回身对弟弟说:“面包干儿,你去找找我下在山谷里的套子好吗,看看今天晚上我们有几只兔子可以吃。”

    卡尔狮心顺从的点点头催马想另一条山路走去。

    面包干儿的身影一消失在山棱上约拿旦狮心就低沉着声音说:“出事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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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约拿旦·;狮心3

    “什么?”樱桃谷的索菲娅被约拿旦狮心吓了一跳,那话语是那么低沉那么伤痛比话语里所蕴含的意义更令人神伤。

    约拿旦狮心沉痛的说:“出大事儿了,我昨天晚上收到情报,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

    “被捕了?”索菲娅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这怎么可能!”她美丽的眼睛盯着约拿旦狮心的眼睛,仿佛要从约拿旦狮心的眼睛里找出被捕的奥尔瓦,可约拿旦狮心绿色的眼眸里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是的,”约拿旦狮心说,“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真的,午夜收到的消息,消息很简短,事情的原委还不清楚可奥尔瓦一定是被捕了。我们的情报从来没有出过错的,我相信这次也不会出错。”

    索菲亚挥手赶开在她面前盘旋的白鸽,忧心忡忡的看着约拿旦狮心,焦虑的问道:“约拿旦,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这是糟糕透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糟糕到这种地步,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问题了?”

    “还不能肯定,”约拿旦狮心回望着索菲亚,索菲亚美丽的眼睛让人心痛,约拿旦狮心不能让忧愁在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停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约拿旦狮心也没有力量逆转这一切,“我打算去一趟蔷薇谷,我想实地去看看。”

    “这样做太危险了,”索菲亚也想去看看可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是什么,一个奥尔瓦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约拿旦狮心也被抓起来,“你去了又能怎样呢?就算你到了蔷薇谷也改变不了奥尔瓦被捕的事实,然而这样冒险的举动却有可能暴露你自己,这样做是没有一点儿益处的,我不同意你的请求,是的,我不同意,你不能去蔷薇谷。不行,我决不许你到蔷薇谷去。”

    约拿旦狮心没有说话,他只是坚定的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被这坚定的目光灼烧着,她可以从这目光中感受到约拿旦狮心那颗坚定的心,她声音颤抖的说:“约拿旦,你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你一定得听,听我说,约拿旦狮心,你绝对不能去蔷薇谷。这样做是于事无补的,这只会使我们的损失变得更大,大到无法弥补。听我的,别去蔷薇谷,这件事儿还有其他的途径可以解决,你也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小理”

    “还有什么比奥尔瓦的被捕更重大的事情吗?”约拿旦狮心问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剧意识,这是自我牺牲前的宣言。

    “有的,”索菲亚两只颤抖的手相互握在一起,“约拿旦,现在的事情很多,也很重要,甚至比奥尔瓦更重要。我这里也收到了情报,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正在准备大军,很有可能近期就会打过来,大家的准备必须提前,没有时间了,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们必须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武装起来,要不然就全完了。卡曼亚卡的大军会踏平这里,这片美丽的山川会变成黑暗的国度。花儿将不再绽放,视野里将遍布荆棘,白鸽将被乌鸦取代,和风会变成苦雨,阳光将被乌云遮蔽,真理会被铁血践踏。我们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必须!时日无多了,约拿旦,没有时间为倒下的战友哭泣了,甚至我们也来不及掩埋战友的尸骸,我们必须投入战斗,这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我们不能失败,也不会失败。鼓起勇气,约拿旦,面对着卡曼亚卡的屠刀,你要鼓起勇气,将悲伤藏在心底,在心底悲伤会转化成勇气与力量,现在是战斗的时候了我们不能退缩,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圣洁的光芒从索菲亚身上散发出来,混合着十点钟的太阳照在约拿旦狮心身上,让他热血沸腾。

    约拿旦狮心握紧了拳头,激昂的说:“战斗的时刻到了吗?索菲亚。小理”

    “是的,”索菲亚含着眼泪微笑着说,“是的,约拿旦狮心我的骑士,战斗的时刻就要到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索菲亚,让战斗来吧。”约拿旦狮心说着握住索菲亚的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索菲亚的手是那么细腻那么柔软,约拿旦狮心都不敢用力去握生怕把这双小手捏坏了。

    “你说,”约拿旦狮心望着索菲亚问,“索菲亚,我们会胜利吗?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会被我们打败吗?”

    “会的,一定会的。”索菲亚虽然给出的是肯定的答复,可那语调却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无助。

    约拿旦狮心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也说不出个结果来的,于是他又想起了蔷薇谷的奥尔瓦,问道:“如果我不去蔷薇谷又怎么知道奥尔瓦被捕的真实情况呢?”

    “这以后我们会弄清楚的,”索菲亚放开约拿旦狮心的手,在裙子前面的兜里抓出一把燕麦扔给白鸽们,白鸽飞起来追逐着燕麦,有两只聪明的小家伙扑到索菲亚的手里啄食起来。

    “以后,”约拿旦狮心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以后是什么时候。”

    索菲亚把视线从白鸽身上收回来坚定的望着约拿旦狮心说:“在我们胜利的时候,人民是不会忘记那些牺牲的烈士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可他还活着,”约拿旦狮心的心猛地一紧,争辩道,“蔷薇谷的奥尔瓦他现在还活着,他只是被捕了,并没有被杀害,他还活着。我们现在去调查他被捕的真相还来得及,还有可能把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他现在还活着,还不是烈士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索菲亚看着约拿旦狮心,悲哀的说:“我也希望把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可这是不可能的。约拿旦,你要清楚这是绝不可能的。是的,现在他还活着,那又怎么样呢?谁能救他呢?没有人。就算你去蔷薇谷又能怎么样呢?约拿旦,即使你不去调查就不能确定是谁抓走了奥尔瓦吗?”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约拿旦狮心回答道:“只有他会抓奥尔瓦,没有别人,只能是他。”

    “是的,”索菲亚点头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他,只有他。可是他抓去的人谁能救回来呢?不要幻想了,我的骑士,幻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没有人可以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手里把俘虏救出来,从来都没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一线的希望。”

    约拿旦狮心冷笑起来,问道:“既然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这么可怕我们又怎么可能战胜他呢?你不是说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吗?怎么胜利呢?”

    “我也不知道,”索菲亚真诚的说,“我们只有坚信,我的骑士,我们必须坚信,邪恶战胜不了纯洁,光明总是会照耀大地的,乌云虽然可以嚣张一时可总是有云开雾散的时候,我们必须坚信,我们别无选择,我们的信念是我们胜利的依托,是的,我们是有信念的,在艰难困苦中只有信念是我们的依靠,我的骑士,坚定你的信心吧!勇敢一些,我们会胜利的,就像严冬总会过去,春天的步伐是无法抵挡的,和坚硬冰冷的冰霜比起来小草是那么柔弱,可小草会长出来的,到了春天,再厚的冰都会融化,那时小草就会长出来,会有那么一天的。”

    约拿旦狮心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可惜,我不是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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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约拿旦·;狮心4

    索菲亚警惕的盯着约拿旦狮心,今天的情况太出乎意料了,约拿旦狮心的表现让索菲亚担心,这是怎么了,一向忠心耿耿的约拿旦狮心今天这是怎么的了,这太反常了。

    约拿旦狮心坦荡的回视着索菲亚,噩梦连连的约拿旦狮心已经心力交瘁他没有等待春天的耐心了,春天?约拿旦狮心心中充满了疑问,春天真的会赶走寒冬吗?即使是可在春天到来之前寒冬还要肆虐多久呢?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寒冬吗?它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被消灭还是像寒冬一样退却等到秋后再回来,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而这时约拿旦狮心想到的不仅是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之间的战争,他心里,在心灵的深处,那隐藏已经很久的秘密在膨胀,无法抑制的膨胀,就像一颗得到了养分的种子要发芽了一样。

    “约拿旦狮心,”索菲亚严肃的命令道,“你不能到蔷薇谷去,这是不允许的,我不同意。你现在就回到你的住处去,等着下一步行动的指令,在没有接到通知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一向满面笑容的像春天一样的索菲亚板起了脸,这让约拿旦狮心很难适应,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索菲亚,不是那个白鸽皇后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索菲亚,一个严肃的发布不可抗拒的命令的索菲亚。

    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索菲亚,约拿旦狮心茫然不知所措,可他心底的秘密却还在毫无抑制的生长,狂妄而强横的占据着约拿旦狮心的心灵,在生根在发芽,在散发出它自己的气息。心灵变成了粪堆,在上面长出了毒草,可这毒草也许就是玫瑰,注定是要绽放的。

    “这个约拿旦狮心有问题。”风地断言道。

    这一点吕清广也看出来了,不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没问题就不会盯着他了,既然选择跟踪监视他就是因为怀疑他有问题来的。

    “他有没有问题都没关系,”吕清广说,“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传送阵,至于他们,这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管他的呢。”

    风地还没有搭腔风天就抢先表态道:“没错,我们的目的就是寻找传送阵,离开这里才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没有什么可以和这个目标相提并论的,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谁对谁错都不重要,我们也没有担当评判的义务,找到传送阵离开这里才是切实可行的,我们不能陷入这里的纷争中去。小理就目前来看,我们也不能断定谁对谁错,也许都是对的也许都是错的,这都是有可能的,可对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不必去关心这些,可那个大房子,很特别,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离那里远点儿的好。”

    “那个大房子吗?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大了一点儿嘛。”吕清广从风命传来的画面中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一阵大房子,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

    “就你这样也敢冒充有第六感,”风地大有秋后算账意味的旧事重提,“木成什么样了我都懒得说你,还第六感呢,就是第六十感你也感觉不到。”

    吕清广不服,反问道:“那你感觉到了,你说,你感觉到什么了。”

    “切,”风地轻蔑的说,“这有什么,一看到这房子我就感觉到了,房子里有魔族的气息,不是很强大可是很清晰,是的,魔族的气息,你好像和魔族不太对头吧,可怎么怎么明确的魔族气息都感觉不到呢?还第六感呢!吹!”

    “你这也不是感觉,”吕清广反击道,“你这是灵识探查的结果,是借助风命完成的灵识探查,和第六感完全是两码事儿。”

    风地却得意洋洋的说:“别管是什么,反正我们都感觉到了就你感觉不到,这就是你笨的真实证据。”

    “这根本就不是感觉。”吕清广无力的争辩道。

    这时,约拿旦狮心也正看着大屋,他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到了南极亚拉他就一直是在花园里和索菲亚联络,一次也没有经过大屋的门,他不知道那个大屋里有什么,索菲亚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从来没有。以前约拿旦狮心也没有太多的关注过这个大屋里的情况,可是现在他却迷惑了,也许是心里长出的毒草让他对不属于他的领域产生了好奇。约拿旦狮心问:“你不请我到屋里去吗?”

    索菲亚吃了一惊,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什么?”索菲亚支支吾吾的搪塞道,“屋里没有什么,用不着进去,外面多好啊,你看,着外面,外面多好,这些雪白的鸽子多么可爱,它们多美啊!”

    约拿旦狮心直截了当的问:“索菲亚,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让我进到屋子里面,这到底是为什么?屋子里隐藏着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索菲亚惊慌起来,她脸色有点儿发白,可随后又转红了,屋子是不可以让别人进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约拿旦狮心却也算是自己人了,还有一些事情也许还要用到他,索菲亚也不想失去这儿小骑士,她左右为难的站在阳光下的花园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这个一向顺从的约拿旦狮心今天却逆反了起来,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时风天却突然叫道:“小心,有人靠近。”

    吕清广在画面里仔细的而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人迹,问道:“人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人正在下楼梯,一会就到牢门外了。”风天回答道,“一个牢头,两个端饭盆的犯人,是来送饭的。”

    “哦,”吕清广这才知道人不是在画面里,不是约拿旦狮心那边儿来人了而是自己这里来人了,是的,昨天进来的时候好像那谁说过每天上午派饭,这里每天只有一顿饭。

    果然,没有几分钟吕清广就听到了踢踢踢踏的脚步声,紧接着,牢门下面的小窗就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将你的臭粪桶递出来,快这点儿。”

    吕清广没有理他。

    那个声音等了两分钟,不见动静就威胁道:“你要是再磨蹭今天就别想吃饭了,混蛋,你快这点儿。”

    “就让他吃自己的屎吧。”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牢门下方的小窗猛地一下撞上了,紧跟着想起门闩的声响,小窗子被锁死了。

    沙哑的声音毫不避讳的说道:“今天又可以多吃一份了,真是不错。”

    吕清广喝了一口雾岛仙茶,连冷笑都不想对着这些卑微的生命体发,这点儿小伎俩要是对付和他们一样的生命体还差不多,对付自己那时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不吃这里的东西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倒是吃了恐怕肚子会受不了的。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地下室的犯人不多,这个小镇不大可监牢却不小,牢房也是三六九等的,大多数的犯人都在地面以上,只有极少数像吕清广这样的被视为有危险的陌生人才关在地下室,现在地下室里就只有两个人,除了吕清广另外一个是个不成人形的怪物,吕清广也懒得去理会他,风命的灵识束查探过没有什么危险就不去理会他了。而他仿佛也很老实,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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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约拿旦·;狮心5

    当吕清广的注意力回到画面上的时候,约拿旦狮心还在和索菲亚僵持,约拿旦狮心望着花园尽头的大厦而索菲亚望着约拿旦狮心,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让步,谁也没有说服对方,语言已经失去了力量,沉默是他们最后的武器,唯有沉默让对方无比的难受,在这沉默中,以往建立起来的那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任在一点点的动摇。小理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对峙着的两个人都循声望去,马蹄声是急促而有力的,这不是面包干儿的小马发出的响动,这是一匹大马在疾驰。

    风命的灵识束也转了向,画面对准了约拿旦狮心来时所走的那条山路,在片刻之后,一个红色的上衣鲜亮的出现在山道上,紧接着是马头,然后整个马身都出现在了画面里,马上那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骑士催动着马向着大屋这边疾驰,须臾之后就来到了花园前,他急停的同时翻身跳下马背。

    “怎么了?尤西金鸡,出什么急事了?”索菲亚迎着他问道。

    那个叫尤西金鸡的汉子喘着粗气焦急的叫道:“出事了,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抓走了,被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抓到了山里,就是在昨天,太可怕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吧!”

    索菲亚没有说知道也没有说不知道,她盯着尤西金鸡的眼睛问:“你确定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人来抓的吗?你可以确定吗?”

    “我是早晨听说的,现在镇子里已经开始流传这样的消息了,最迟到晚上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在传说。”尤西金鸡终于喘匀了气,“现在该怎么办?把大家都集中起来吗?在这样分散着可不行,住下镇子里的还好一点儿,毕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没有攻打镇子,从名义上来说,镇子还是中立的,不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领地,他不能随便的抓人,可住在镇外的就危险了,我一得到消息就往你这儿赶,真怕你会有危险,好好,你还平安,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你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现在该做什么,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吗?要是你下命令我现在就去召集大家。你就下命令吧!”

    约拿旦狮心看看尤西金鸡又遥望了一眼大屋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下命令?什么命令?都进大屋子里面去吗?”

    尤西金鸡焦急的望着索菲亚说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随时都可能派他的士兵来抓你,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索菲亚,你应该立即开始行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们的同伴会一个个被他们都抓走的。小理不能再迟疑了!”

    索菲亚陷入了沉思,这时约拿旦狮心想张嘴却被尤西金鸡刨到了一边儿,尤西金鸡毫不客气的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小孩儿,一边儿拔你的草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约拿旦狮心顺从的走到一边儿,蹲下身在花园的苗圃里拔出着杂草,他对外的身份是索菲亚聘请的花匠,每天白天都来这里干活,除了索菲亚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核心成员,是索菲亚的骑士,这也是个秘密,虽然比起约拿旦狮心心底的那个秘密来不算什么可也是秘密,是秘密就不能让外人知道,尤西金鸡只是外围成员,他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所以在尤西金鸡面前约拿旦狮心就只是一个花匠,一个还没有长大的花匠,仅此而已。

    索菲亚审视着尤西金鸡问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抓到蔷薇谷的奥尔瓦的?”

    “就是那么直接抓的,”尤西金鸡回答说,“就在蔷薇谷,奥尔瓦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抓了起来,谁都不知道那些卡曼亚卡的士兵是什么时候来的,在昨天傍晚,他们直接冲进了蔷薇谷,就这么把人抓走了。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听说的,镇上现在都已经传遍了。”

    “事先谁都不知道吗?”索菲亚追问道。

    尤西金鸡搓了一把络腮胡子回答说:“天知道卡曼亚卡的那些士兵是怎么知道蔷薇谷的,没人知道,卡曼亚卡的士兵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了,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下子就把人给抓住了,然后就带走了。我是怎么听说的。”

    索菲亚抬头望着天空,她的鸽子被尤西金鸡的马惊飞到了天上,现在正在半空中绕着大厦飞行,变换着队形在索菲亚的头顶飞过,鸽哨鸣响着,划破长空。

    “卡曼亚卡的士兵不可能知道蔷薇谷,更不会这么突然的就抓人,一定是出了意外。”索菲亚收回眼神看着尤西金鸡说。

    尤西金鸡很意外,半张着嘴,连三秒钟后才问道:“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们突然抓人呢?”

    索菲亚沉痛的说:“一定是我们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要不然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的,这样的突然袭击没有眼线他们是做不到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他不可能知道是谁在密谋对付他,行动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蔷薇谷是不会平白无故就暴露的,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叛徒,我们中间一定出现了叛徒。是这个叛徒把蔷薇谷出卖给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

    “叛徒,”尤西金鸡惊讶的张大了嘴,紧跟着他头上的筋暴涨了起来,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叛徒!向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出卖自己人的叛徒,别人我知道他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就一定活活撕碎了他。”

    索菲亚沉声说:“我们早晚会查出这个叛徒来的,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着急,这个仇一定会报的。”

    “可谁会出卖自己人呢?”尤西金鸡晃着脑袋说,“我们可是自己人呐,自己人呐!”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现在的势力大,有软骨头墙头草出现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战斗还没有开始我们内部就出现了叛徒。他也太心急了,这个时候就跳了出来,现在还不应该是他登台亮相的时候。”索菲亚冷冰冰的说道,“你先回去吧,镇上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会安排其他的事情的。”

    “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尤西金鸡热切的凝望着索菲亚,“我愿意去战斗,再危险的工作我也不怕。你就吩咐吧!”

    “你先回去,”索菲亚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现在就走,回去以后等着通知,没有必要不要离开镇子,明白了吗?”

    “明白。”尤西金鸡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道。

    索菲亚果断的将尤西金鸡的马缰绳从地上拾起来,拉过正在吃青草的马,催促道:“你现在就走,要快,想办法在路上打只兔子,别说到我这儿来了。”

    尤西金鸡接过缰绳,还想在说什么可一脸坚定决绝的索菲亚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在他上马后替他用力拍了马屁股一掌,力道不大但是犀利,有如落英缤纷。尤西金鸡就如同突然地来又疾驰着去了。

    约拿旦狮心等尤西金鸡消失在山道上之后,先把手里的草扔给自己的马吃,然后才走到索菲亚身边,低声的说:“这个尤西金鸡有问题,我看他不地道。”

    与此同时,风地也说:“这个尤西金鸡不地道,我看他有问题。”

    “这就是那个我们探查的第一处房子里的那个人。”吕清广说道,“他有没有问题都无所谓,关键的是他有没有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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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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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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