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长袜子皮皮5
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好逛的,也看不到孩子们出来玩儿,长袜子皮皮很失望,于是就和捧着糕点兴高采烈的卡尔狮心一起回到了骑士公馆狮心兄弟的住处,他们刚回来,面粉店的老板就推着一辆小车送面粉来了,好大的一袋嘞,三个人一起动手才将这袋面粉拖到厨房里。
面粉店老板走了之后,卡尔狮心问长袜子皮皮道:“咱们现在就烤兔子和烤饼干吗?那应该是晚饭可现在时间还早呢。”
长袜子皮皮看了看窗外的阳光,现在才下午两三点钟,这时候做晚饭是早了一点,可逛饿了的长袜子皮皮不是很在意时间,现在做晚饭也不是不行,羊奶消化得很快长袜子皮皮到马厩撒了一泡尿之后就更饿了,她已经等不及烤兔子了,反正有现成的点心没有理由让自己饿着,不是⑤∞无⑤∞错⑤∞小⑤∞说,♀uled↖吗?
抓了个小奶油蛋糕,长袜子皮皮边吃边含糊不清的指示卡尔狮心:“找一个木板来,我们现在就来把法律定好,到晚饭的时候再烤兔子好了。”
卡尔狮心也在吃一个羊角面包,听到长袜子皮皮的指令一边吃一边儿就到院子里去寻找。在堆劈材的地方发现了几块修缮这房子时剩下的板子,很结实,但是每块都不太大,不能算木板只是宽木条,有十几厘米宽,五十来厘米长。卡尔狮心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像木板的了,只好抱着这些宽木条回到厨房里。
“这些可以吗?”卡尔狮心不知所措的问。
长袜子皮皮接过来堆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等我把法律钉上去就是一个很像样的木板了。有钉子吗?还有榔头也是需要的。”
“应该有,”卡尔狮心答应着往外走去,“我去马厩里找找。”
一会儿。卡尔狮心拿着钉子和榔头回来的时候看到长袜子皮皮已经将那些宽木条整理好了,选了一根不太宽却又粗又长的,作为竖着的柱子,其他的都横着摆好了。卡尔狮心将钉子和榔头递给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将横的和竖的钉在了一起,有用木炭在平整的那一面上画了个正在撒尿的小鸡鸡,而上面还画了一把刀。
“法律规定。凡属向河里撒尿的一律割掉小鸡鸡。”长袜子皮皮解释她的法律给卡尔狮心听,“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敢向河里撒尿了,以后这里就没有坏人了。法律的订立不是为了惩罚坏人而是防止好人变成坏人,有了我的法律这里就不再有坏人了。”
“这是太伟大了!”卡尔狮心叹服道。
长袜子皮皮对自己钉的木板也很满意,站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叉着腰欣赏着,不时闭上一只眼睛。以求更理想的效果。
“你是个天才。”卡尔狮心由衷的赞叹道,“你不应该去当海盗而应该专门去制定法律。”
“不,绝不!”长袜子皮皮坚决的摇着脑袋生怕这专门制定法律的差事落到她的身上,“我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立法者的,我要做一个海盗,一个伟大的海盗。”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为什么呢?就是做一个立法者你也会是一个伟大的立法者的,同样的伟大,和海盗一样的伟大。不是吗?”
长袜子皮皮皱着眉头,她不知道立法者有没有海盗那么伟大。这有点儿不好判断,不过她坚决不会做一个专门的立法者的。“这不是伟大不伟大的问题,你不会明白的,立法者是非常难看的,那些一辈子都当立法者的人都有个圆圆的大肚子,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真的吗?”这一点是卡尔狮心没有想到的,圆圆的大肚子,那多丑陋啊!“必须要一个圆圆的大肚子吗?没有这样的肚子不行吗?”
“就算开始的时候没有以后也会有的,”长袜子皮皮说,“这是杜米爱规定的,没有人敢违反,立法者都要有圆圆的肚子,那叫立法肚子,所有的立法者最终都会是那样的,哪怕刚开始的时候比竹竿还要瘦都会慢慢长出圆圆的大肚子的,那才是立法者,有立法肚子的立法者才是真正的立法者。”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内幕的卡尔狮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的问:“怎么会这样呢?”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在长袜子皮皮看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立法者是很辛苦的,他们要不停的订立法律,可是饿着肚子是不允许制定法律的,这是规定,所以为了不停的制定法律他们就不能让自己的肚子饿着,于是他们就拼命的吃,没完没了的吃。你明白吗?要立法就要先吃,不使劲吃怎么能使劲儿的立法呢?在开立法会的时候立法者就和在催肥的猪一样,没命的吃,你想想,这样一年有一年想不胖都不可能,所以就都有了立法肚子。伟大的杜米爱就规定了这样的定律,凡属立法者都得有立法肚子,有了立法肚子就算不是立法者都可以享受立法者的权利。所以法律就是肚子,你明白了吗?我不想长大更不想有个大肚子所以我不做立法者而去当海盗,海盗才是最有前途的职业,我们当了海盗以后可以让那些老海盗退休去当立法者,这样最好,以后立法院就是海盗们的养老院了。”其实长袜子皮皮不知道,立法院一直都是海盗们的养老院,至少在英国和丹麦以及瑞士是这样的。
“好吧,”卡尔狮心妥协了,“等我哥哥回来我就和你一起当海盗去。”
长袜子皮皮对自己还没有当上船长就已经收到了手下这一点很是满意,一只手提着法律木牌一边往外走一边让卡尔狮心跟上来:“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个法律树立在河边儿上。”说着就大步的在前面领头走去。
卡尔狮心立刻跟上他的海盗船长。
出城门时,两个已经验证了金币是真的的士兵和蔼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对他们制定法律的创举也表示了足够的敬意。
在河水分叉进入护城河的地方,长袜子皮皮和卡尔狮心庄严的将法律钉在了河岸上,尖刀下的小鸡鸡在下落的太阳光辉映衬下充满了悲剧意识。
“要是没有小鸡鸡的怎么办?”卡尔狮心突然想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法律的制定者,未来伟大的海盗长袜子皮皮就是一个没有小鸡鸡的存在,这样的问题不是让未来的领导难看吗?卡尔狮心心里非常的后悔,难得长袜子皮皮看得起自己肯带自己去当海盗还要到上海去拿数不清的金币,可自己却给人家添堵,这是不么不应该啊!卡尔狮心惭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长袜子皮皮生怕看到一张愤怒的脸。
长袜子皮皮听到这个质疑却没有发脾气,作为未来的船长她有足够的上位者的气量不会为这点儿小事儿生气。
沉吟了良久,长袜子皮皮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小鸡鸡的违法者那可怎么办呢?这是一个难题。
长袜子皮皮没有做声,卡尔狮心也不敢说话,太阳就在沉默中一点儿一点儿向着西山行进,默不作声但是坚定执着,下山的目标不会因为有没有小鸡鸡的问题而有丝毫的迟疑。
当阳光不再照耀河岸,当天边的彩霞就要散去的时候,长袜子皮皮终于叹了口气沉重的说:“再伟大的立法者都不可能订立出十全十美的法律,这也是必然的,我订立的法律也是一样,和所有的法律一样是有历史局限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长袜子皮皮6
卡尔狮心从悲伤自责中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长袜子皮皮,他没有想到长袜子皮皮没有责备他没有咒骂他没有发火而是说出了这样一段如此有哲理完全可以名垂千古的语言,这让他无比的钦佩,同时也让他更觉得无地自容。
“回去吧,”长袜子皮皮说,“我都又饿了,看来立法真是一件累肚皮的差事儿不多吃点儿是不行的,太阳也下山了,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烤兔子炖山鸡还有烤饼干都是现在我们得赶紧着手的事情,还得生火呢。”
“生火我拿手。”卡尔狮心总算找到可以表功的事情了,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拉着长袜子皮皮跑起来。
长袜子皮皮跑得⊙←无⊙←错⊙←小⊙←说,≤le★可不慢,一下子就窜到了卡尔狮心的前头,卡尔狮心也不甘落后奋力的追了过去,两个还是撒开腿冲过了吊桥,这一次守门的士兵没有再拦阻他们,他们就这样欢快的跑了回去。
卡尔狮心没有吹牛,他生火的确是挺在行的,一会儿炉火就熊熊的燃烧起来,山鸡他是懒得拔毛的,也剥了皮去了内脏直接就炖上了。炖山鸡的同时火上还翻烤着两只码好了味儿的兔子。
但是,长袜子皮皮却遇上麻烦,好大喜功的皮皮和了好大一团的面,在桌面上根本没有办法摊开,没办法,她只好在地板上操作了,于是,饼干胚上不仅有了灰尘。脚印,蚂蚁,蟑螂。老鼠屎,还有风干了的鼻涕,血迹,以及其他一些无法辨认的东西。当然,这些都在朝下的一面上,对着上面的,长袜子皮皮看得见的一面上是没有这些的。
卡尔狮心烤好了兔子炖熟了山鸡。这时,长袜子皮皮的饼干也就绪了,于是两人一边儿吃兔子和山鸡一边儿烤饼干。
“这里是不是没有什么看的了。咱们要不要转换一下频道,”吕清广申请道,根据惯例到了广告时段才能换台,可风命这里没有广告。这让吕清广很是无奈。“要不我们看看那个红衣服在干什么?”
“是红格子衣服。”风地纠正道。
“对是红色的格子上衣,”吕清广承认道,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能和太古灵族相比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一点儿优势的,“他叫什么来着?”
“尤西金鸡。”风天回答道。
“就是他,”吕清广一拍脑门儿,“咱们看看他去怎么样。就在这儿挨着,看看再回来,两边儿都不耽误。”
风命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遵命照办了。灵识束从狮心兄弟的平房退了出来,潜入尤西金鸡家的楼房。在一楼的厨房,尤西金鸡一家也正坐着吃饭,一家人围着餐桌刚开始吃,这边儿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戏。
“好像还有一家吧。”吕清广问。
风地答道:“估计也没戏,这会儿都吃饭呢。”
“那也先去看看,就算吃饭也没什么,咱们又不打搅他们,就看看,混个脸儿熟先。”吕清广坚持道。
风地也没有再反对,看哪家吃饭不是看呐。
灵识束的画面又变动了,来到昨晚最后的那家,果不其然,这家人也在吃饭,没有一点儿意思,人也没有尤西金鸡家多。
“还是去看那两个孩子吧,那两个小孩儿还有趣些。”风地提议道。
吕清广附和说:“也是,孩子也睡得早,等他们睡着了再看其他人也来得及,估计那时他们就该开始活动了。”
这话得到了一致的通过,吕清广也高兴的又喝了一口茶,这已经是隔夜茶了,不过因为是仙茶却没有一点儿隔夜的感觉,反倒是仙灵之气发挥得更充分了。
长袜子皮皮吃饱了,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她拍着肚皮对面包干儿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立法的效果,你看,才立了一个法就成这样了,要是立一百个法得多大的肚子啊!这可真是不得了,你看,杜米爱没有骗人吧,立法肚子就是立法肚子,知道厉害了没有。”
今天玩儿得高兴,面包干儿也吃多了,肚子也蒙古蒙古的,看看长袜子皮皮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肚皮,很惭愧的意识到自己的肚皮没有长袜子皮皮涨得大,这就说明自己在立法上起的作用要比长袜子皮皮小,这一刻,卡尔狮心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觉得以后要向长袜子皮皮学习的地方还多,于是诚恳的对长袜子皮皮说:“以后跟着你去当海盗,你可要帮助我。”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海盗船上的水手了,我会督促你进步的。”长袜子皮皮保证道。
“不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在你走之前回来。”卡尔狮心担心自己不能跟着长袜子皮皮去当海盗有点儿忧郁。
“不要担心,”长袜子皮皮一边把烤好了的饼干取下来又换上待烤的一边儿安慰卡尔狮心说,“我已经同意你作为我海盗船的水手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就是明天走不成也没有关系,我还要去买船呢,大不了等我买了船再回来接你好了,我说过带上你就一定会带上你的,我说话也是算数的,海盗对自己人的承诺从来都是必须兑现的。”
“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卡尔狮心没有想到长袜子皮皮会走得这么早,心里更是难过,可同时又充满了希望,海盗船会来接他的,他憧憬着。
长袜子皮皮计划着,边想边说:“我是必须走的,法律已经制订了,我应当去当海盗了,除了买海盗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招募水手,还要准备武器,还有给养等等很多的事情都等着我去做,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我的时间很紧,我还要赶着到上海去呢。真是忙碌啊!”
“你很累吗?”卡尔狮心关心的问。
“不,这叫充实。”长袜子皮皮仰着脖子翘着土豆鼻子回答道,脸上的雀斑在炉火的映射下发出金子般的光华。
饼干做了很多,两个小家伙忙碌了好一阵才把所有的饼干都烤完,累得长袜子皮皮和卡尔狮心躺在炉子前的地板上不愿意动弹。
“烤饼干真累,比举着马爬山还要累。”长袜子皮皮抱怨道。
卡尔狮心奇怪的问:“你爬山的时候举着你的马吗?”
“是的。”长袜子皮皮回答道。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骑着马呢?马爬山不是更快也更轻松吗?”
“我喜欢。”长袜子皮皮回答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喜欢这个长袜子皮皮。”风地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吕清广和风天也都无语了。
“我们睡觉吧。”长袜子皮皮对卡尔狮心说。
卡尔狮心点点头,点上蜡烛引着长袜子皮皮往卧室走,到了卧室,卡尔狮心像哥哥一样将蜡烛台放在两个床之间的小柜子上,将自己的床让给长袜子皮皮睡,他睡在约拿旦狮心的床上。
长袜子皮皮脑袋对着床尾将穿着大皮鞋的脚放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头一歪就睡着了,还像大人一样的打起了呼噜。
面包干儿合上眼皮,心说,今天过得真是丰富多彩啊!说完他也睡着了。
“行了,这里的演出结束了,下面我们看哪里?”吕清广进行终结发言,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可到底偷窥哪一处呢?
“看尤西金鸡。”风地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尤西金鸡比较有问题,他更像一个潜伏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尤西·金鸡1
“他是不是潜伏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犯得着趟这趟浑水吗?”对于风地过度的入戏吕清广有点儿意见,所以半阴不阳的嘀咕上了一句。
风天马上接过话茬道:“反正也得盯着,就去看看那个尤西·金鸡在干什么好了,至于是不是潜伏者,这和咱们没关系,顺便儿看个热闹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咱们的正题。当务之急还是以找到传送阵能够从这里脱身为要务,别的事儿都是次要的,这一点必须谨记,不能乱了方寸。”风天是怕吕清广和风地再顶起来,眼下的局面就够糟糕了,说是朝不保夕也未尝不可,要是这时候还不能精诚团结那就是自取灭亡了,不死都没有天理了。
风地没有答话,它也不是真的关心尤西·金鸡,只是自身代入功能过分强大了一点儿,太容易进入剧情了,对此它也有所感悟,风天这么说也是给它留了面子,何况,也满足了它的愿望再说什么就不合适了。
吕清广也没有说什么,在这里他最担心的也是安全问题,所以风天的想法本质上和他是高度统一的,有了这个一致性其他的就好说了,现在既没有突围出去的方向,也没有看得见的危险,吕清广自己也没有准主意,跟着谁不是跟着,偷窥一下尤西·金鸡他也不反对。
风命就在这种情况下,掉转灵识束往尤西·金鸡家的房子而去,刚到尤西·金鸡家门口,门就开了,尤西·金鸡还是穿着那件红色格子上衣推门出来,随手关上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偷眼四下瞟了一圈儿,才两步下了门前的阶梯,顺着街边儿在阴影里前行。
“看,他的动作多诡异,这么小心,出个门都要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这人一定有问题。”风地又有点儿来劲儿,没办法,剧情正是顺着它的思路在展开,想让它不得意都难。
就在尤西·金鸡悄没声的融进月光下的阴影里的同时,他家的房门再度的打开了,疑似是尤西·金鸡老婆的女人站在门口大声的对着阴影里的尤西·金鸡咆哮道:“你这个混蛋,又要跑到那里去,你要是喝醉了就不要回来了。你这个混蛋,一点儿辛苦钱都拿到金鸡饭店去换黄汤了,你以为你叫金鸡,金鸡饭店就是你的家了吗?好吧,你就把金鸡饭店当成你的家吧,你再也别回来了。”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把阴影中的尤西·金鸡晾在了外面。
阴影里的尤西·金鸡清楚的感觉到两边街道旁的窗户后面有无数双讥笑的眼睛在注视着他,让他无法遁形,阴影也无法保护他了,他感到恐慌和烦躁,缩着头加紧步伐向金鸡饭店走去。
小镇里就金鸡饭店这么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晚上这里是热闹的,起码相对于小镇其他地方要热闹得多。
至于这里为什么叫金鸡饭店,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尤西·金鸡并不明白,他也没有兴趣去搞明白这一点,就算搞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处呢?金鸡饭店也不可能是他尤西·金鸡的,是的,尤西·金鸡很希望金鸡饭店是他的,那样他喝酒就不用再花铜币了,而每晚金鸡饭店还可以给他赚上大把的铜币甚至银币。这是美妙的梦想,不过也就仅仅是梦想而已,尤西·金鸡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梦想会实现,他也没有想过要把它付诸实现。
尤西·金鸡低着头走进金鸡饭店,一进门他就感到了今天的不同寻常,以往这时候的金鸡饭店里是没有多少人的,来吃晚饭的应该正陆续离去,喝酒的还应该晚一会儿才到,可是当尤西·金鸡走进金鸡饭店时,金鸡饭店里已经云雾缭绕人满为患了。尤西·金鸡警惕的用小眼睛四下里张望。没有太大的异常,这些都是金鸡饭店的常客都是熟识的老面孔,只是今天来得特别的早特别的齐。
金鸡饭店里弥漫着烟斗的气息,烟雾在封闭的空间里盘踞着不肯飘散,角落里已经没有位置了,那是尤西·金鸡最喜欢的地方,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来的很早没想到却是最晚到的。
热闹的金鸡饭店里所有人都小声的嘀咕着,声音加在一起也没有两匹马嚼黄豆的声响大,有意压低的声线让尤西·金鸡神经紧张,他后悔自己怎么会还得这么晚,现在的金鸡饭店里他成了别人注目的对象,这让他汗毛倒立。
金鸡饭店的吧台很简陋,就像这个小镇一样的简陋,粗糙的木质吧台上有蜡烛的痕迹酒水的污渍。
尤西·金鸡站在吧台前,把手里的六枚铜币一次性的推倒安托尼娅面前:“老样子。”
安托尼娅给他倒了一大杯的酒,从风命传来的画面上无法辨认这到底是什么酒,吕清广对酒不了解,风地和风天也不太关注这事儿,所以就不知道安托尼娅给尤西·金鸡倒的是什么,只能确定那是一种当地人自己酿造的没有商标的酒。
尤西·金鸡低头看着酒杯,仿佛他也在研究这杯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突然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尤西·金鸡,今天你可是来得最晚的了,没有想到吧,大家会这么早就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尤西·金鸡的背后传来,这吓了尤西·金鸡一大跳,他手一抖,部分酒水溅倒了手上,再从手指流到了吧台上,变成了金鸡饭店新的污渍。金鸡饭店的污渍不少就是这么来的,不过这时尤西·金鸡的紧张却大于对洒出去的酒的痛惜。
一回头,尤西·金鸡看到了他背后说话的人,他强自镇定的招呼道:“胡伯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知道吗?”胡伯特压低了声音问。
“知道什么?”尤西·金鸡也跟着压下自己的声线。
胡伯特将嘴巴凑到尤西·金鸡的耳朵眼儿上说:“出大事了!”
尤西·金鸡睁大了眼睛盯着胡伯特问:“什么事?把整个镇子的人都惊动了?和每个人都相关的事情吗?”
“相不相关就很难说了,”胡伯特耐人寻味的笑起来,声音还是那么低沉,“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就没有听说?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抓起来了,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拍士兵去抓的。现在,整个镇子都知道了,难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吗?”
金鸡饭店里的烟雾终于飘到尤西·金鸡身边儿来了。
“我听说了,中午听说的。”尤西·金鸡承认道,“这事儿传得可真快,不过我觉得这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和我们可是很遥远的,我们镇子是中立的,这一点大家应该清楚,我们是中立的。”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可不管中立不中立,蔷薇谷的奥尔瓦也是中立的,可是你看现在不是一样被抓起来了吗?中立是不保险的,一旦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大军打过来他才不管你中不中立呢?所有不顺他心意的一律踩平,他就是那样的暴君。今天是蔷薇谷的奥尔瓦,明天就可能是在金鸡饭店里喝酒的每一个人,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是的,暴君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中立。”胡伯特激昂的说着,可是声线控制得极好。
“是蔷薇谷的奥尔瓦的事情让大家都聚到金鸡饭店里来的?”尤西·金鸡问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最后一个才到,我是最后一个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尤西·金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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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西金鸡的问话里有个隐藏的杀招,他在怀疑今天晚上的情况是有人预谋的,这会是谁呢?尤西金鸡的脑袋飞的旋转着,一个接一个的念头从他的头脑中冒出来又消散掉。会是樱桃谷的索菲娅在着急人手吗?尤西金鸡心里怀疑着,可是如果樱桃谷的索菲娅有所行动不会不通知自己的,要是樱桃谷的索菲娅不通知自己呢?尤西金鸡脑门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大家都是不约而同的聚到这里来的。”胡伯特小声的说,“没有人通知,可是比通知还要来得整齐,你看,基本上镇上的人都到齐了,除了官员和士兵,大家都来了,谁都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你就不担心吗?尤西金鸡。”
尤西金鸡没有去擦脑门上的汗,这样的举动会暴露内心的紧张,他必须要放松不能流露出异常的状态。
“担心,”尤西金鸡也小声的回答道,“是的,我也有那么一点担心,但我相信这是没有必要的,咱们小镇还是安的。卡曼亚卡的大军并没有开过来,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儿为时过早了。”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随时都可能挥师围城,我们这样的小镇是不可能在卡曼亚卡大军的铁蹄下坚持多久的,早晚的事儿,尤西金鸡,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现在就得打主意了,再晚就来不及了。”胡伯特在尤西金鸡耳边恫吓道。
尤西金鸡状似茫然的问:“打主意?打什么主意?”
“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胡伯特提点道,“每个人都在关心自己的将来。不是吗?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会坐以待毙呢,现在就得早打主意了。”
“能打什么主意呢?嘿嘿。一家老小都在镇子里,还能插上翅膀飞走吗?”尤西金鸡苦笑着,“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吧,来干杯,胡伯特,以后还能不能这样自由自在的喝酒都不一定了,来咱们干一杯。”尤西金鸡说着举杯和胡伯特碰了一个。然后喝了一大口。
胡伯特轻轻的把自己的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下,眼睛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儿,背靠着吧台。嘴巴还是没有离开尤西金鸡的耳朵,他说:“喝酒是于事补的,少喝一点儿,让头脑清醒一些这样活命的机会才会大一点儿。小镇就要处在动荡之中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不过,尤西金鸡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总会有办法的,你会想到办法的。”
尤西金鸡放下酒杯,两手揉揉眼睛和脸上的肌肉群顺带着将额头的汗水也一起擦掉了,这既可以掩盖他的表情又能放松脸部的肌肉为下一步要表演的情绪做准备,尤西金鸡对胡伯特也不是很了解,知道他也时不时的到樱桃谷去。但是索菲亚没有告诉过尤西金鸡这胡伯特是不是自己人,这让尤西金鸡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胡伯特。他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呢?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镇住户,一个局外人,一个只关心自己和家人的局外人。对胡伯特尤西金鸡可不敢大意,索菲亚说过要小心,在她下达指示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要是这个胡伯特是敌人就麻烦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尤西金鸡捏着自己的鼻子,梨子形的结构在他手指间变成了苹果型。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有叛徒,蔷薇谷的奥尔瓦就是被叛徒出卖的,可叛徒是谁呢?胡伯特?尤西金鸡放开鼻子,用劲儿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太阳穴。
胡伯特用近乎声的音调问道:“你今天上山了吗?”
尤西金鸡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就像否认,可立刻他就止住了话头,如果胡伯特是哪个叛徒,那么他一定会盯着去樱桃谷的山路,如果否认那就是不打自招,这等于告诉胡伯特自己就是索菲亚的骑士,这等于暴露了自己。可是也没有时间迟疑了,尤西金鸡按索菲亚的要求回答道:“是的,上午到山上去打了一只野兔,孩子的嘴馋了,想吃点儿肉,所以我就一大早跑了一趟,运气不错,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到了一只很肥的兔子,晚上一家人吃得嘴里都流油。”
“只是打兔子?”胡伯特怀疑的问。
尤西金鸡镇定的回答道:“是啊,打兔子,这难道不是正事儿吗?”
胡伯特诡异的笑了,轻轻的说:“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这样的时候还有闲情去打兔子,你就不怕在山上遇到什么意外?”
“山上会有什么意外?”尤西金鸡反问道。
“蔷薇谷那样的意外也难保不会再我们这儿发生。”胡伯特的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是中午才听说的,”尤西金鸡解释道,“上午上山的时候还不知道蔷薇谷发生的事情呐,不过,你真的以为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会派人埋伏在这边儿的山上吗?”
“谁知道呢?”胡伯特含糊的回答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能知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想的呢?也许这会儿他还在卡曼亚卡王国可也说不定他已经到了我们这儿。”
胡伯特的话让尤西金鸡心跳,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尤西金鸡回过身和胡伯特一样的背靠着吧台,他的眼睛在室内的人群中搜索着,这些都是熟识的面孔,可是谁知道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叛徒呢?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尤西金鸡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在这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处身在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群中却是这样的陌生就像在荒芜的冰原中一样。
胡伯特不依不饶的在尤西金鸡的耳边儿低语道:“现在是选择的时候了,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阵营,选对了生选错了就麻烦了,你看,所有的人都怎么紧张,又是如此的兴奋,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常有的。有人把它当做灾难也就有人把它当做机遇,这可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也有人惦着发上一笔横财呢。哼哼,什么人都有,有人谣传说面粉会涨价,你怎么看。”
“涨价?”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尤西金鸡根本就难以作出正常的反应,他一整天都在为分清自己人和叛徒而焦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面粉涨价这样的事情,这也算个事儿?
“今天中午过后,住在我们傍边儿的狮心兄弟就买了一整袋的面粉,是那种大包装的,面粉店的老板推着小车送的货,接着,又有两家人在下午买了整袋的面粉,要是大军围城,面粉会很紧俏的。所以现在很多人家都在准备储备面粉,你来之前大家都在谈论这个话题。”胡伯特爆料道。“有人听面粉店的老板说,明天开始面粉就要涨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当面去问面粉店的老板。”说着,胡伯特从这屋角一努嘴,面粉店的老板就坐在那里。“不知道狮心兄弟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次倒是抢先下手了,你们家也没有来得及买面粉吧,明天你就等着听你老婆唠叨吧。这才是开始,紧跟着很多东西都会涨价的,今天下午稍晚些的时候,铁匠铺子的生意也出奇的好了起来,大家都把多年不用的武器拿到铁匠铺子去重修补磨砺,要打仗了,武器是必不可少的。”胡伯特幸灾乐祸的微笑着,看着尤西金鸡的反应,可尤西金鸡不敢做出什么反应,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反应才算是正常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尤西·金鸡3
想到老婆,尤西·金鸡心里异常的烦闷连必要的伪装都坚持不下去了,尤西·金鸡心里也很悔恨,早知道战争临近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要先储备一些物质呢?这样的疏忽不是致命的,对他从事的伟大事业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老婆来说这就是不可饶恕的,是再严重不过的事情了。老婆总是目光短浅的,可这次不同,这一回也许会饿死人,尤西·金鸡想到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心也颤抖起来。会饿死人吗?尤西·金鸡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也许不会这么糟糕吧。”尤西·金鸡无力的说。
胡伯特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儿回响:“谁知道呢,要是大军围城,不管胜败要是速战速决还好一点儿,要是围着不大,你看吧,就算是中立地位得到了承认,大军在城外谁还敢像以前那样的进进出出呢?上山打猎就更不要想了,打猎,卡曼亚卡的大军当兔子打就不错了,还打猎呐,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你说是吗?尤西·金鸡,你准备怎么做?”
“我?还不知道。”尤西·金鸡这次说的可是心里话,他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家里的面粉不多了,还够几天吃的,可是再过几天就没有了,地窖里还有一些土豆,应该还可以支撑半个月,可再以后呢?尤西·金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家里人多,老人也多孩子也多,要是别人家里有这一地窖的土豆恐怕够吃半年的了,像眼前的胡伯特就是这样,只有一个老婆一个孩子,负担轻要是有一地窖的土豆心里就安稳了可尤西·金鸡不行。他盘算着家里的钱能买多少的面粉,不多,整袋的怕是买不起,就是不涨价也买不起,涨价以后就更没有指望了,现在已经频临战争的边缘想赊账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钱,尤西·金鸡痛苦的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借钱的地方,在小镇上尤西·金鸡的人缘儿很一般,没有什么仇人可也没有什么朋友,在这样的关头向谁借钱呢?
尤西·金鸡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樱桃谷的索菲娅,按理说,樱桃谷的索菲娅是尤西·金鸡最可以依靠的可现实却不是这样。尤西·金鸡根本不可能向樱桃谷的索菲娅借钱,他张不开嘴,更不知道被回绝后会怎么样。组织是可以信赖的,当尤西·金鸡不想依靠组织,更没有想过要靠组织来养家糊口,这简直是对他信仰的亵渎,就是想一想也是不可以的。尤西·金鸡真诚的相信信仰是崇高的,是不可以和吃喝拉撒睡这样低俗的事情混为一谈的。就是饿死也决不能向樱桃谷的索菲娅张嘴,尤西·金鸡在心里发誓道。
胡伯特没有让尤西·金鸡的耳根清净两分钟就紧跟着说:“其实现在打主意已经为时太晚了,我听说,镇里的掌权者都已经把家小转移到海边儿去了,你知道,海边儿还有一个镇子的,不过他们可并不欢迎我们。从这里过去马快的话半天就到了,他们怕我们把卡曼亚卡的大军引到他们那里,所以对这里去的人征收了很高的入城税,很高,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出得起这样一大笔钱。要知道光交了入城税还远远不够,在哪里吃住都是的花钱的,眼下这种情况更是如此。除了极少数人,谁也没有这样大的财力。”
尤西·金鸡明白那所谓的极少数人都是些什么人,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大难临头了,有办法的人还是有办法的,而下层的人们就只能留在这里等着,等待着命运的宣判,要想逃脱命运的判决就得有大把的金币,这是尤西·金鸡所不具备的,他知道,今天晚上在这里的人们都是没有这样能力的可怜虫,他尤西·金鸡就是这可怜虫中最可怜的一批。
“也许,”尤西·金鸡迟疑着说,“情况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也许还有转机。”这话尤西·金鸡自己都不相信,说出来也是那么的苍白。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肯定要来的,”胡伯特小声但清晰的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大军的步伐,战争是注定会爆发的,中立的想法就是自取灭亡。没有谁可以真正的保持中立,非此即彼,没有中立可言。”
仿佛为了呼应胡伯特的说法,原本都是小声嘀咕的人们声音逐渐高亢起来,不少人都喝得满面通红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原本的谨慎小心激昂的情绪所取代,人们不是那么胆小了,被劣质酒水刺激起来的胆量让他们的嗓门儿渐渐的放开了。可以听到“中立”“战争”“最后的希望”这样的字眼儿一再被重复,尤西·金鸡有些紧张,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很容易暴露的,他不敢继续喝酒了,虽然他相信自己的酒量就是再喝上几杯也不会有事的,可是激昂的情绪是很容易受到感染的,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尤西·金鸡高度的警惕着身边的声音,他心里牢牢的记着索菲亚的嘱咐,现在要等着指示,在这样的环境下,尤西·金鸡非常的担心,这里乱糟糟的,说不定叛徒就隐藏在这里,不,不是说不定,叛徒一定就藏在这些情绪逐渐激昂起来的人群之中,尤西·金鸡几乎可以肯定那叛徒的毒牙已经对准了自己,只要稍不小心那毒牙就会咬在的脖子上。
是的,这就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尤西·金鸡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柱直冲大脑,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结了,‘镇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镇定。’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命令自己。
“战争,这是那些老爷们的战争,不管是镇上的老爷还是卡曼亚卡的老爷,这都是他们挑起的事情,可凭什么要我们穷人去送命。我是中立者,穷人都是中立者,我们除了上税没有别的权力,谁赢了我们就给谁上税,就是整个镇子都放弃了中立穷人也还是中立者,战争根本和穷人没有关系。”角落里传来一个醉鬼的大声宣言,从尤西·金鸡这里看不到那是谁。
风命倒是可以将灵识束伸过去看个清楚的,可是风命没有这样做,就是吕清广也没有看清说话人面目的想法,看到了又能有什么用呢,反正也不认识,无论如何说话的都是一个陌生人,而他们谈论的问题也与吕清广没有关系,就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来了恐怕吕清广也还是会待在监牢里的。交税?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的吕清广能用什么来交税呢?下品仙石吗?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已经有喝得偏偏倒到的醉鬼开始离开了,尤西·金鸡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对胡伯特说:“管他的呢,明天太阳还是会升上天空的,这不是世界末日,要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逃到哪里也是没有用的。晚安,胡伯特,明天见。”
尤西·金鸡走出金鸡饭店,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心里会想着里面的每一张面孔,到底谁是叛徒呢?
要是能把叛徒揪出来就好了,尤西·金鸡一边儿往回走一边儿摇晃着脑袋,这个诱人的想法在他心中难以挥散。“要是蔷薇谷的奥尔瓦在就好了,”尤西·金鸡不自觉的将这句话说出声来,在寂静的街道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紧张的张望着,寂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空旷的石板路上只有他自己在清冷的月光下孤独的颤抖,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坏了。
第二百章 尤西·金鸡4
蔷薇谷的奥尔瓦是一盏明灯,尤西·金鸡在黑暗的街道里看不到一点灯光,黑暗尤西·金鸡眼前是一片的黑暗,一点儿光明都没有,他抬头看看逐渐丰满起来的月亮,快要到满月了。
尤西·金鸡回到骑士公馆的时候却在他自己家的窗户上看到了灯光,那一点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是那么醒目,让尤西·金鸡立刻就赶到了温暖,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
门是虚掩着的,尤西·金鸡进了门回身把门插上,顺着灯光向厨房走去。灯光是微弱的,即使进了门灯光依然微弱,到了厨房里也没有改变。这和在外面的感受是迥然不同的,完全是两个极端,在清冷的街上那灯光是温暖而明亮的,可是进了厨房,到了灯光的面前才看清那灯光的昏黄暗淡,火苗有气无力的在灯盏上做着垂死挣扎随时都在熄灭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在黑暗中。
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尤西·金鸡心中的灯塔已经不在了,而家中的这盏灯也已经摇摇欲坠。
尤西·金鸡有一种冲动,他想立刻冲去将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是的,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蔷薇谷的奥尔瓦现在在那里呢?尤西·金鸡不知道,他就是相救也无从下手,他现在必须等待,等待索菲亚的下一步指令,而同时他还必须让家里这盏灯能苟延残喘下来。
坐在简陋的木桌后面的尤西·金鸡的妻子在清点着家中的钱粮,听到尤西·金鸡回来抬起无力的头问道:“是不是明天面粉要涨价,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尤西·金鸡回答道,“看来是有可能的,整个会打仗的,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涨价,日子会更艰难的。”
尤西·金鸡说着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来,烂凳子吱吱嘎嘎的叫起来,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是那么凄厉。
“现在就已经没法过了,再艰难还怎么过得去。”尤西·金鸡的妻子眼神空洞的盯着尤西·金鸡头顶三尺的地方,仿佛那里有神灵在徘徊。
“会过去的,”尤西·金鸡安慰道,“艰难的日子会过去的,会好的。亲爱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我们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的,等到胜利的那一天,一切都会有的。”
“胜利?”他的妻子并不了解尤西·金鸡所从事的斗争,尤西·金鸡什么都没有告诉她,索菲亚说过要保密,就是家人也不可以说。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度过这一段艰苦的日子的。”尤西·金鸡不能解释太多只能无力的安慰道,“相信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亲爱的,会有好日子的。”
“好日子?我并不期待什么好日子,眼下能不饿死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妻子悲观的叹了口气,“就是算上地窖里的土豆,我们也最多能支撑半个月,在半个月里你能挣到钱吗?打仗的时候怕是更不好找活儿了,我们以后吃什么呢?杀了你的马吗?那样可以多活上一两周。”
“不,”尤西·金鸡立刻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马是不能杀的,没有了马一旦索菲亚传来了指令他用什么去战斗呢?“不能杀马,我们可以想点儿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这房子抵押出去。”
“那我们住哪里呢?”说道房子他妻子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咬着牙,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上去特别的渗人。“再说,要打仗了,房子根本就抵押不出去,现在谁还会要房子呢?这主意一点儿用都没有,再说,你买房子的钱还没有付清,就是抵押出去也是没有用的,钱还不够还账的,现在房子不值钱了,值钱的是面粉。”
“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吗?”尤西·金鸡知道家里没有钱,可他还是怀着一点儿梦想的希望妻子能存上一点儿以备急用的款子。
他妻子苦笑着,摊开自己的手心,在她手里有两个银币和十六枚铜币,她悔恨的说:“要是今天下午还能买上一点儿面粉,可是,明天面粉就涨价了,这怕买不了多少点儿的。听说,这次要涨好几倍,也不知道到底要涨几倍,真是揪心啊!家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儿钱了,全在这儿了。”
尤西·金鸡坐不住了,他很惭愧,他是可以在下午就去买粮的,在镇上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可是一早就看出战争的危机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为这个家做,这个一天他脑袋里想的除了叛徒还是叛徒。焦躁的在厨房里转着圈儿,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现在已经晚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战争就要到来了,这时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们说,大军会围城的,”他妻子绝望的望着丈夫问道,“我们会饿死吗?还有孩子们,可怎么办呢?”
尤西·金鸡抬头看着木楼板,在楼板的缝隙中透出上面房间的气息,那里有他的儿女,他们就要在不久的将来饿死了。尤西·金鸡一时心乱如麻,他在这一刻才将叛徒的事情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于是,他清楚的感到一个贫穷的父亲的无奈,这悲凉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他悲伤的垂下头,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看到炉子边被妻子用铁签撑上的肚子皮,兔子,还可以去打猎,虽然不一定能够吃可这是唯一的出路了,他回身往楼梯走去,他突然的离开让妻子目瞪口呆。
尤西·金鸡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一会儿,他又蹑手蹑脚的下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捧着箭簇,和没有做完的箭杆儿。他妻子吃惊的看着他,慌张的问:“你要干什么?你真是要做什么?”
“明天一早我就去打猎,今天不是就吃的是兔子吗,明天我多打一点儿,最好可以留一点儿做成腌肉,这样就可以多放一些时候了。”尤西·金鸡平静的说。
“不,”他妻子惊慌的想要阻止他,“不,我不能让你去,绝不,她们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卡曼亚卡的士兵已经到了外面的山里,你不能出去,会送命的。”
这是有可能的,但是总不能看着孩子们饿死吧,尤西·金鸡咬咬牙,用轻松的微笑安慰着妻子,他说:“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没有的事儿,要是大军来了,那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骑兵,夜里就可以看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篝火,你看,山上连一堆篝火都没有。没事儿的,我今天上过山,山上没有出现卡曼亚卡的士兵,倒是有很多的兔子和山鸡,明天我一早就出发,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打到一头鹿。”尤西·金鸡笑着,他憧憬着打到鹿的好事儿,那样就可以够好多天吃的了,鹿皮也很值钱,可以换面粉,就算在战争前夕,鹿皮没有面粉值钱了,但是也应该可以换到不少的土豆吧?尤西·金鸡仿佛看到自己家的土豆变成了两地窖。
“真的吗?”他妻子有些迟疑。
尤西·金鸡坚定的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儿的,我会很小心,比兔子还要小心,要是有动静我就回来,你不用担心,会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的。”
“那你去睡吧,我来做完这些箭,你明天还要早起。”他妻子温柔的说。
尤西·金鸡笑了,握着妻子的手说:“一起做吧,我们一起动手很快就可以做完的,然后我们一起去睡。”
他妻子也笑了,有点儿微微的脸红,看上去是有一点儿激动的样子。
第二百零一章 尤西·金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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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情感剧只有风地有兴趣,也就它看得津津有味,吕清广和风天都将注意力从风命传回的画面中转移开去。
牢房里,led冷光依然冰冷如故,吕清广头一天泡的雾岛仙茶也已经都喝光了,这会儿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还是再泡一壶吧,”风天在吕清广心里建议道,“保持良好的状态重要,反正雾岛仙茶布袋里也多,就是喝上好几年怕是也喝不完,泡上一壶慢慢品着,把状态一直保持在巅峰,找到了传送阵咱们就立刻行动,怕是没有调整的时间的。”
吕清广从善如流的抓出雾岛仙茶加在茶壶里,原来剩的茶叶也没有倒掉,等它就留在茶壶里又煮第二遍。放进手镯空间里,往里注满含有生命之泉的湖水,放到托盘上煮起来。
“哼,真没意思啊!”风地的声音突然在吕清广心里响起来,语气十足的中性,也听不出它是赞赏还是讽刺。
吕清广奇怪的问:“你怎么不看了,后面说不定还有好看的呢。”
“没劲儿,”风地抱怨道,“尤西金鸡真没用,两三下就缴枪投降了,一点儿持久力都没有。真没看头。”
吕清广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风地说的是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风地没有尽兴很是不甘,悻悻的说:“他老婆也没意思,身材都走样了,穿着衣服还好点儿,脱了就没法看了。我还是看电影好,还是苏菲玛索的《写真》好看不过,导演太坏了。佳的视角都被他占了,也不拍点儿面的镜头,剪辑得也不好不该铰得都给省了,一点儿不懂得欣赏。要是有机会你把这片子重拍一遍,要是能到当时拍这片子的那个时空就好了,你直接把那个蠢猪导演打晕扔到垃圾桶里就行了,我来拍。绝对好看。”
吕清广大奇,哑然,良久。问:“您性别是?”
“保密。”风地简洁的回答道。
吕清广又问:“那风天你的性别可否见告?”
“可奉告。”风天委婉的拒绝道。
“这有什么可隐瞒的,”吕清广搞不清楚这些太古灵族是怎么回事儿,以后挺色的一会又讳莫高深,真是不可理喻。可这又很是吸引吕清广的好奇心。“你们不会是阴阳人吧,那什么雌雄同体什么的?”
“你才是二椅子呢!”风地用准京片子的口吻骂道。
吕清广被骂得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下载过王朔的,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算是看看毁了,都是害人啊!要不怎么说这是大毒草呢,风地。你丫的算是完了。”
一直胡说八道到风命通知说太阳要出来了,吕清广才将灵识束伸出来。风地用自己的灵识束一裹,这才继续偷窥大业。
天果然是亮了,风命传来的画面里,尤西金鸡已经收拾好弓箭和猎刀,还带了一把斧头,不是战斧不过也差不多,像一个手斧,可以投出去的那种,和斧头帮爱用的家伙很像。马也收拾好了,他的三个大一些的孩子跟在身边儿,跟着他一直到了城门口才恋恋不舍的站住脚。
尤西金鸡出了城门,牵马过了吊桥,挥手和孩子们告了别,上马驰去。
没有骑出多远尤西金鸡就看到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两个人并肩在前面走着,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匹有黑色斑点儿的白色大马。尤西金鸡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勒住马问道:“卡尔,你到那里去,要打仗了,你可别乱跑。你哥哥呢?”
卡尔狮心回头看到是尤西金鸡就礼貌的退到一边儿让尤西金鸡先走。
尤西金鸡一心急着去打猎见卡尔狮心没有回答也就不去多问了,纵马就沿着河边儿疾驰。
“这个尤西金鸡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看看这两个小孩儿干什么吧,我喜欢这个长袜子皮皮,真是可爱。”风地大声说道。
在风地开始说话的时候风命就停下了灵识束,在画面中,尤西金鸡渐行渐远后就消失在一片烟尘之中了,晨风轻拂,烟尘也很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存在了。尤西金鸡就这样走出了吕清广的视野。
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慢慢的走过来,在他们定的法律面前站住,抬头看着太阳在法律上升起,两个立法者心里比的光荣和自豪。这是他们定的法律呢!
长袜子皮皮是个果决坚定的行动派,和卡尔狮心拥抱了一下,告别道:“再见了,我的是水手,我会驾着崭的海盗船回来接你的,你等着吧,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法律竖立的地方。”说着,长袜子皮皮敬了一个海盗的礼,以后这成了海军的礼,这是后话,当时长袜子皮皮还不知道这一点,她接着说道:“你等着吧,就在这儿,我会回来的。”然后长袜子皮皮就双手举起洒满黑芝麻一样斑点的大白马,向着河水走去,她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要举着大马游过河去。
可是,让长袜子皮皮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到河里大马就急不可耐撒了一泡大尿,尿得很急,淋了长袜子皮皮一身一脸。长袜子皮皮很生气,法律才刚制定出来大马就立刻违反了,可这时要是按照法律执行怕就没有马来驮她离去了。
长袜子皮皮举着大马犹豫了。
岸上,卡尔狮心简直傻掉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法律是严肃的,”长袜子皮皮说,“可法律也是仁慈的。要是法律是严酷的那就不是好的法律了,好的法律都是宽容的。作为法律的制定者,我,长袜子皮皮宣布宽恕你的罪行。”
卡尔狮心的心升腾了,他含着热泪凝望着长袜子皮皮远去的背影。满满身黑芝麻一样斑点儿的大白马跑起来风,一溜烟儿的消失在河对岸的另外一条道路的尽头。卡尔狮心心里幻想着长袜子皮皮率领着崭的白色大船,船上飘扬着黑色的骷髅旗,彪悍的海盗在船舷上忙碌着,这海盗船驶来是为了接他卡尔狮心,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卡尔狮心想象着,当海盗,多么浪漫多么刺激多么富有冒险精神啊!这是他卡尔狮心的未来。
满心欢喜与憧憬的卡尔狮心根本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他的部注意力都凝聚到内心之中,在心里卡尔狮心仿佛已经看到从云端驶来的海盗船。
“狮心小弟,你的另一半儿狮心怎么不见了。”胡伯特在卡尔狮心身边儿停下马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打问道。
卡尔狮心从幻境中回过神儿来,仰头看着马上的胡伯特,背着太阳的胡伯特整个人都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他自己的影子,和他的身体完的重合在了一起,即使明亮的太阳也穿透不了这沉重的黑暗。在明媚的阳光中,胡伯特的笑脸沉浸在太阳永远照不到的黑暗里,那笑容像毒蛇一样的阴冷。
迎着太阳站立的卡尔狮心从内心发出一阵寒颤,一股恐惧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卡尔狮心低头看向脚下,这才发现胡伯特的影子遮住了他的腿,就是这阴影,他畏缩的向旁边退去,到了阴影的外面,到了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卡尔狮心才缓过气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胡伯特追问道,“一大早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等什么人吗?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哥哥,他到哪里去了?昨天就没有看到他,难道他不在镇子里面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胡伯特1
卡尔·狮心站在河边儿望着长袜子皮皮已经消失的背影发呆,满身黑芝麻一样斑点儿的大白马跑起来风快,一溜烟儿的消失在河对岸的另外一条道路的尽头。卡尔·狮心心里幻想着长袜子皮皮率领着崭新的白色大船,船上飘扬着黑色的骷髅旗,彪悍的海盗在船舷上忙碌着,这海盗船驶来是为了接他卡尔·狮心,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卡尔·狮心想象着,当海盗,多么浪漫多么刺激多么富有冒险精神啊!这是他卡尔·狮心的未来。
满心欢喜与憧憬的卡尔·狮心根本没有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到内心之中,在心里卡尔·狮心仿佛已经看到从云端驶来的海盗船。
“狮心小弟,你的另一半儿狮心怎么不见了。”胡伯特在卡尔·狮心身边儿停下马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打问道。
卡尔·狮心从幻境中回过神儿来,仰头看着马上的胡伯特,背着太阳的胡伯特整个人都在自己的阴影里,这是他自己的影子,和他的身体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即使明亮的太阳也穿透不了这沉重的黑暗。在明媚的阳光中,胡伯特的笑脸沉浸在太阳永远照不到的黑暗里,那笑容像毒蛇一样的阴冷。
迎着太阳站立的卡尔·狮心从内心发出一阵寒颤,一股恐惧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卡尔·狮心低头看向脚下,这才发现胡伯特的影子遮住了他的腿,就是这阴影,他畏缩的向旁边退去,到了阴影的外面,到了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卡尔·狮心才缓过气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话,”胡伯特追问道,“一大早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在等什么人吗?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哥哥,他到哪里去了?昨天就没有看到他,难道他不在镇子里面吗?”
胡伯特刨根问底儿的态度让卡尔·狮心心里的恐惧变成了疑问,而疑问更加增强了恐惧,在这浓重的阴影面前卡尔·狮心忘记了自己将成为一个无畏的海盗,他向边儿上退缩着,阳光躲闪着胡伯特的逼视,手足无措的想要离开可又迈不动步子。
“怎么了?小卡尔,你这是怎么了。”胡伯特下了马,和蔼的对卡尔·狮心笑着,他紧紧的追问道,“你哥哥到山上去了吗?他是不是留在了大房子里,是不是和索菲亚在一起?”
“不,”卡尔·狮心无法抗拒的回答道,“哥哥他打猎去了。”
胡伯特笑容僵硬了一秒钟,一秒钟之后,胡伯特以更加亲切的笑容对着卡尔·狮心,他关心的说:“打猎?这个时候可不是去打猎的好时候,要打仗了,知道吗?就要打仗了,这会儿山上打猎可危险得很,山上有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他们在抓人,知道吗?抓人!要是你哥哥碰上他们就糟糕了,可不能让他被捉走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给叫回来。”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那个传说中的暴君,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名字在这一带也是响当当的,是一个黑暗君王的传说。卡尔·狮心从来没有想到过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离他的生活其实是这么的近,那遥不可及的传说一下子就要到面前来了,他还会伤害到哥哥,这更让卡尔·狮心心里的恐惧成倍的攀升起来。对胡伯特的恐惧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卡尔·狮心指着河流涌来的方向对胡伯特说:“他就在上游,在那里打猎,昨天和我分手的时候是在那里的,现在我就不知道的,可能还在那附近。”卡尔·狮心真心希望胡伯特能将哥哥带回来,这是卡尔·狮心最大的愿望了,在这一时刻甚至比盼望海盗船的到来更急迫。
“好的,”胡伯特重新上了马,“我现在就去找他,要是找到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你回家去等着吧。”
卡尔·狮心满怀希望的望着胡伯特,他盼望着胡伯特绝尘而去又立刻飞驰着回来,还带回约拿旦·狮心,就是没有猎物也没有关心。但胡伯特上了马却没有动作了,他在马上低着头想了十来秒钟回过头问道:“是约拿旦让你去买面粉的吗?卡尔·狮心,约拿旦是怎么知道面粉要涨价的,你们一大早就离开了镇子,那时候可还没有关于战争的传言呢,难道是约拿旦未卜先知吗?”
卡尔·狮心不知道胡伯特为什么不立刻去找约拿旦而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啰嗦事儿像个嚼舌的娘们儿。可即使胡伯特的问题再无聊卡尔·狮心也得回答,没有胡伯特谁去找哥哥呢?胡伯特现在是卡尔·狮心唯一的希望了,只有他可以救约拿旦,而约拿旦对于卡尔·狮心是那么重要。相比之下,胡伯特的问题就没有一点儿分量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甚至连小事儿都算不上。
“面粉不是我买的,那是长袜子皮皮买的,她要买所以就买了,是她付的钱,我可没有金币。”卡尔·狮心摇头对着胡伯特诚实却不是很耐烦的回答道。
胡伯特点点头,他也听说了,是有个女孩和卡尔·狮心一路,那女孩还付了一枚金币给面粉店的老板,金币呐!要不是这么金币的出现面粉店的老板也不知道现在面粉已经这么值钱了,也就不会有涨价的念头了。“那女孩呢?”胡伯特问,“她没有和你一起吗?”
“她先走了,”卡尔·狮心指着河对岸长袜子皮皮消失的方向说,“她很急,她还要去买船,等她买了船就会回来接我的,我们要去当海盗。”
胡伯特诡异的裂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是笑还是愤怒,或者两样都是,也可能两样都不是。胡伯特用老天真的口吻问道:“她是不是说,一天早晨,在远远的海上突然有一面红帆在阳光下闪耀,一艘白船扬起巨大的、光焰四射的红色帆篷乘风破浪径直向你驶来;这艘奇妙的海船既没有喊声,也听不见枪响,静悄悄地行驶着;岸上聚集了好多人,个个都赞叹不已,惊讶万分,你也站在那儿。那艘船在美妙的乐声中巍巍壮观地驶近岸边;一艘装饰着地毯、鲜花和金色饰物的富丽堂皇的快艇从海船旁边驶将过来。岸上的人们问道:‘你们来这儿做什么?要找什么人?’于是你就会看见一位英俊的王子,哦,不,是一位美丽的公主站在那儿向你伸出双手。‘你好,卡尔·狮心。’她说,‘我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地方梦见了你,所以就来到这里,为的是把你带往我的王国里去,你将永远和我一起住在一个玫瑰深谷里,而且会得到你所希望的一切。我们会生活得十分和睦和快乐,你的心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是悲伤和眼泪。’她把你安置在小艇里带上海船。你将和他去到一个光辉灿烂的国度,那儿太阳冉冉升起,繁星自天上落下,为的是祝贺你的到来。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卡尔·狮心对胡伯特的胡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不明白胡伯特问什么不马上行动,他都已经上马了啊!卡尔·狮心有点儿气急败坏的纠正道,“我们是去当海盗,长袜子皮皮驾驶的是一艘海盗船,也许是白色的船不过我不觉得会用红色的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船上会有一面大大的海盗旗。”
第二百零三章 胡伯特2
胡伯特的笑容恶心得让卡尔·狮心无法忍受了,他焦急的催促道:“你答应了去找我哥哥的,你倒是去呀!”
“哦,好的,”胡伯特提起缰绳,眼看他就要出发了,可那握缰绳的手又松开了。胡伯特继续问道,“早上你出城得早吗?”
“我是最早的,”卡尔·狮心得意的说,“我到城门口的时候吊桥都还没有放下呢。长袜子皮皮是第一个出城的,我是第二个。”
胡伯特又笑了,不过这次要笑得阳光得多,他又问:“除了你们还有谁出城了,你看到别的人了吗?”
卡尔·狮心点点头。
“是谁?”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出城呢?胡伯特的眼睛里亮起了光芒,那是鬼火一样的幽光。
“今天早上出城的人很少,除了我和长袜子皮皮就是尤西·金鸡了,再就是你,没有别人了。”卡尔·狮心说完后悔的一拍脑袋,“哎,尤西·金鸡也是山上打猎去了,我该请他找找哥哥的,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尤西·金鸡?”胡伯特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名字,这是胡伯特心里期盼很久的名字了,是的就是他,胡伯特得意的笑了,这次幽光是从他咧嘴时露出的尖牙上发散出来的。要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胡伯特不待卡尔·狮心催促纵马就向河的上游飞驰而去。
卡尔·狮心充满了希望的看着胡伯特的背影。
“我们跟那一边儿?”吕清广在心里大声的问,在心里说话就是再大声外人也听不到,所以吕清广很放松,一点儿也没有顾忌。
“胡伯特!他要有戏一些。”风地在第一时间旗帜鲜明的投出了自己的票。
风天持重地说:“现在我们的三个重点嫌疑对象都到了山上,第一个上山的是约拿旦·狮心,他昨天就上山了,接着是尤西·金鸡,他是一大早上山的,现在是胡伯特,他是第三个嫌疑人也是第三个上山的。既然嫌疑人都上了山,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别无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跟着到山上去看看吧。”
“那就上吧。”吕清广无所谓的附和道。
胡伯特骑着马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风命得到决议之后就风驰电掣一般的追了上去,灵识束毫无疑问是比马的速度快得多的,眨眼间胡伯特又清晰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当然,面包干儿就在这须臾之间淡出了视野。
满脑子想着尤西·金鸡的胡伯特并不知道他是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在进行着表演,胡伯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一种存在可以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完全是在胡伯特的经验认知之外的,是他的世界观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可现实并不以胡伯特的意志为转移,看戏的太古灵族以及吕清广也并不会告诉他,偷窥就要有偷窥的道德底线,既然是偷窥就不能大张旗鼓,不能鸣锣开道也不搞公示那一套掩耳盗铃的把戏。偷窥就是偷窥就得在暗中悄没声儿的进行,要是让胡伯特知道了那就不是偷窥了,也就不一定表演得那么自如了。
胡伯特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吕清广跟着约拿旦·狮心到镇里去时所走的那一条,对这条路吕清广是记忆犹新的,就是这条路让他走进了监牢。
说起来,这监牢也是挺不错的,起码够清静。
这也就是在这小镇上,换了在地球上怕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房子不好找,地价贵,就是监狱也是一样,公摊高就不说了,容积率也不谈了,仅是单间儿就不好搞,不够级别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要是让吕清广和一群小偷强盗拉皮条的挤在一起可就没有这样的自在了。
当然,这都是废话,要是在地球上吕清广就直接推门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在牢房里耗着了。
胡伯特跃马扬鞭的往前赶着路,经过了约拿旦·狮心和吕清广初遇的地方,胡伯特过了宽大的独木桥,向着山上继续进发,他心里很是得意,小狮心的话他并不全信,但也已经给他提供了足够多的信息,不管是尤西·金鸡还是约拿旦·狮心,胡伯特相信只要抓到一个他就可以清楚整个的事件真相了。到底是尤西·金鸡还是约拿旦·狮心呢?胡伯特一边儿催马一边儿思索着,这两个都是有可能的,是的,两个都有嫌疑,胡伯特心里发狠道,最好两个都一起捉住,那样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这是最好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这边儿是和樱桃谷相连的另一座山脉,一座不是很高却连绵很远的山脉,不像一座山而像是连续的群山,一个小山峰接着一个小山峰不时还有低谷和山洞。
这里吕清广就完全是陌生的了,过了独木桥之后就是他没有到过的地方了,胡伯特在山里转悠了小半天也没有遇上一个人,山鸡和兔子倒是不少却丝毫不能引起胡伯特的兴趣。
而这时,在监牢里,看守和送饭的犯人却再次的进了地下室的楼道。
在踢踢踢踏的脚步声响起之前风天就预告了他们的出场,所以吕清广一点不意外的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心里就做好了拒绝食物的准备。
在牢门下方的小窗户打开的时候,送饭的犯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穿了进来:“混球,你小子饿死了没有,要不要接着恶两天。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屎尿了,哈哈哈。嘿嘿嘿嘿。”
那笑声是不统一的,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吕清广在牢房里对外面的响动理都不理。
“他不会是已经死了吧?”那个送饭的犯人沙哑着嗓子问牢头。
跟着就听到门上的小窗常来闩响,吕清广一个箭步窜到门后,在上面的小窗户打开的同时站到窗户前。火把的光亮从窗口照射到吕清广的脸上,外面只看得到他一双明亮的眼睛而屋里的东西却都被他挡住了。
“还精神着呢,不用管他,再饿他两天看他能精神到什么时候。”牢头说着又关上了门上的窗户。
脚步声从吕清广的牢门口挪开向着另外一个关在地牢的犯人走去。
吕清广对其他的犯人没有一点儿兴趣,门上的窗户一关他就回到躺椅上倒着,也不能牢头他们离去就接着看胡伯特表演了。胡伯特已经策马到了山上,山野中的羊肠小道是不可能驰驞得起来的,想要寻找的两个人也都踪影全无,胡伯特心里焦躁可这山里找人就像是捉迷藏,着急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转眼就太阳当顶了,胡伯特找了一个山坳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下了马,等马自己到树林间去吃草,他拎着马背上的包袱坐到露出地面的一段树根上,从包袱里取出饼干和一个铜质的水壶,一边儿吃喝一边儿靠在树干上休息。
山风徐来,山花的气息让胡伯特一阵阵犯困,这真是午睡的时间段,虽然小镇上的人没有午休的习惯可午饭后还是会感到疲劳,在山里茫然的转悠了半天就更是这样了,靠在树干上,胡伯特闭着眼睛,轻柔的虫鸣和鸟啼远远的随着山风飘来像是催眠曲一般。
躺在躺椅上的吕清广这时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不觉得感伤起来,睡觉真是一件奢侈的享受,不是想有就可以拥有的,甚至不是仙石可以交换的。吕清广在心底羡慕起那些可以安稳的打呼噜的生命体起来。
就在这安静的一刻,风地突然大叫道:“传送阵波动!”
第二百零四章 胡伯特3
一道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光华在挂件上亮起,那光华向上伸展,在挂件的上空形成一个人形,那人形问道:“你有什么进展吗?这一次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胡伯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有的,”胡伯特声音颤抖的回答道,“我有重大的发现,您要找的人可以确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了,我相信不是约拿旦狮心就是尤西金鸡,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而这两个人现在都在这山里,我正在找寻他们,不过找了半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儿他们的影子。”说到这儿,胡伯特胆怯的缩缩脖子,但是光缩脖子肯定是不够的,胡伯特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现在就继续去寻找,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我保证,不找到我就不睡觉。我可以断定他们两个就在这附近,也许离得并不远,要是您……”胡伯特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nb≧无≧错≧小≧说,▼le▲;黯淡的光华中那模糊的人形顿了一下特赦一般的说:“这两个人我会另外安排别的人手去处理的,你就不用管了。”
胡伯特暗自舒了口气,眼角里闪动着光华。
“你立刻回到镇上去,监牢里有个犯人,在地牢里面,这人对我们很有用你要想办法把他搞到手,要不惜一切代价。”那光影中的小人命令道。
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胡伯特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神情凝重的点头答应。
“不过,最好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要是让樱桃谷的大屋知道了就不好办了,你最好要想个巧妙的办法。一定要谨慎,要保证万无一失。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得到的,他的重要性比一场战役还要大。你明白吗?”光影中的人形叮嘱道。
胡伯特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最安全可靠的办法,他请示道:“依我拙见,收买是最好的办法。下面的狱卒好办,用金币和银币就可以搞定,但是上面的却有些难度。要打仗了,现在海边儿那边儿的居住地最是紧俏,要是可以的话用那边儿的房子做为礼品是最好的。在金币和房子的夹攻下没有不可攻破的堡垒,监狱更是早就已经破了壳的蛋,里面长满了蛆虫,只是这些蛆虫的胃口现在越来越大。金币也越要越多。欲望就是有生命力的无底洞,一旦让它们开始生长就不可能再填满得了他们了,无止境的欲望在这些蛆虫心中燃烧着,这一次我们只有多下点儿本钱了。”
“没有问题,”那人形的光爽快的回答道,“你可以许诺他们房子,海边儿的别墅,带果园的庄园。什么都可以,只要把人给我搞来就行。完成这次任务以后你也一起撤回来吧,你的功绩会是非常卓著的,当然,前提是圆满的完成好这次的任务,把我要的人完好的带回到我这里,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明白。”胡伯特激动的回答道。
胡伯特的眼角有一丝的泪光,就要回家了,回到光明自由的家乡去了,胡伯特的心里涌起酸楚的情绪,这些年的辛苦一下子都涌进了脑海,而那近乡情怯的忧伤也在心底同时的涌了上来,一时之间,胡伯特百感交集,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是给你的活动经费,不要节省,该用就用。”说着,光中飞出一道金色的光线落到胡伯特的脚边儿,叮叮当当的一阵美妙的声音响起,一小堆金币出现在胡伯特的面前,跟着那微光一晃就消失了。胡伯特恭敬的收好挂件将项链儿戴回到脖颈中,然后把包袱抖开,包袱里的饼干都散落在了地上,胡伯特也顾不得它们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一堆的金币上,看堆头虽然不大可也有三五十枚的样子。胡伯特一枚一枚的把金币收进包袱里,然后拉过马缰绳,把包袱裹紧缧在鞍韂上。
“这鬼地方不用再呆了。”胡伯特高兴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说得是这个山岭还是那个小镇抑或这个不稳定的空间。要离开的胡伯特在扳鞍认蹬之际突然低头看到地上掉落的一地饼干,他又停下来,回身将饼干都捡起来,鼓鼓囊囊的揣在身上的口袋里,看看没有什么会引起人怀疑的了才骑马往回走。
在吕清广的心里,一片死一样的宁静,风天和风地都沉默着,风命更是没有一点儿响动。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吕清广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他倒是希望风天和风地可以肯定的给以否定的答复,但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画面里,胡伯特已经抄近道下山,没有一会儿就过了独木桥,独木桥一过地势就平坦开阔了,马也就放开了四蹄,胡伯特的回程速度就更快了。
“盯紧这个胡伯特,”风天声音冰冷的说,“实在不行就直接用狱门穿越,同时做好到空间乱流里拼一回的准备。”
“空间乱流真的很恐怕吗?”吕清广对修真界的事情知道的都不多,异界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在峡谷里道听途说了一点儿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东西以外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
“按照你的修为来说,进了空间乱流一定是有死无生的,可是你……”风天说了一半儿不再往下说了。
“你是个怪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你这样的变态阳痿说不定能从空间乱流里活着出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就只能搏一搏了。”风地口无遮拦的直接把风天隐晦掉的话说了出来。
吕清广大怒,也大为好奇,恨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阳痿的?”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风地大大咧咧的解释道,可随即它就反映过来不对了,恶笑着问:“难不成你还真是阳痿?”
“我是圣人。”吕清广庄严的宣告道。
风地却不理那一套,癫狂的大笑起来,一笑就收不住,还把笑声都恶意的传导到吕清广那脆弱的心灵之中。
一直等到胡伯特过了吊桥风地才收住它那蓄意的笑声。
胡伯特在吊桥边儿下马的时候刚好遇到从城门里走出来的卡尔狮心,卡尔狮心这是才从家里吃了午饭出来,他的小马福亚拉尔也喂过了食。约拿旦狮心的白马布伦达不在,马厩里空落落的,福亚拉尔用一种寂寞而又担忧的眼神望着面包干儿,这让面包干无法在家里待下去,他出来等哥哥,顺带也期盼着长袜子皮皮的海盗船会奇迹一般的出现,虽然他很清楚长袜子皮皮早上才走也许还没有回到海边那个小镇,还没有回到威勒库拉庄,可他心里抑制不住那渴望的火苗,在法律的木牌边儿上也许会好点儿,他相信是这样的。
胡伯特牵着马走过吊桥,每个人过吊桥都要下马,除非是骑兵,还要是是执行任务的骑兵才有这样的特权可以耀武扬威的骑着马从吊桥上经过,而他们的任务从来都是光荣而重要的,比如给城里的头面人物开道,护送权贵的公子小姐们出去游玩儿,不过由于战争的阴云逼近他们已经蜷缩在了城墙里面,不再出去了,也许他们正准备着最后的使命——伴着头面人物们一起进行战略转移,不过目前还没有到那一步,局势还没有那么险恶,毕竟,卡曼亚卡的大军还没有到来,要是望风而逃也太有损他们的声誉,同时他们的实际利益也不允许他们这么早的就放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胡伯特4
卡尔狮心也没有想到在吊桥这儿就遇到了胡伯特,他想胡伯特身后张望着,可是约拿旦并没有突然从胡伯特身后蹦出来给他一个惊喜,白马布伦达也踪影不见他失望的问:“你没有遇到约拿旦吗?”
“很遗憾,卡尔,我没有找到你另一半儿的狮心。”胡伯特在经过面包干儿身边儿的时候轻轻拍着他的头顶说,“我发誓,我找过的。你看,我一只兔子都没有打,我一直都在找你哥哥,可我在山上钻来钻去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你要知道那山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不用担心,约拿旦是个精明的小伙子身手矫捷他不会有事儿的。最起码现在山上还没有卡曼亚卡的大军,至少我是一个也没有遇到。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不要着急,约拿旦会回来的。”
卡尔-无-错-小-说,▽led↙狮心怎么能不担心呢,他垂着头和胡伯特擦身而过。
在胡伯特进城的时候吕清广突然问道:“是不是拿到胡伯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儿就可以打开传送阵离开这里了?”
“那个项链儿上的挂具是一个小型的传送阵,”风天回答道,“可是这样的传送阵打开容易,但不足以将我们传送出这个空间。那个传送阵的灵力太弱了,传送点儿小东西,一些简单的物质还行,其他的就——,哎!”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吕清广丧气的说。
“也不能这么说。”风天安慰道,“我们还是有点儿成效的。”
风地幸灾乐祸的笑道:“起码知道有人要来收拾你了。”
“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风天声音睿智而高远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味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他将你带出这里。离开这个小镇,甚至离开这个空间,要是能到一个稳定的时空就可以找个机会开溜。”
“他可以离开这个空间吗?”吕清广怀疑的问,“即使是离开了这个空间要是所到的时空更不稳定咋办?即使到了稳定的时空,要是找不到开溜的机会怎么办?能使用传送阵遥控指挥这里的幕后黑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吕清广忧心忡忡的提了一连串儿的问题,这还不是他所有的问题,问题还多着呢。不过再提多了也没意思,就眼前提出来的这些都解决不了,再多提也还是一样。
风天回避过所有的问题给吕清广打气道:“这些都的确是存在的。当不能因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就没有信心了,这就不对了。一旦你拿出必胜的信念这些问题其实也就不成其为问题了。”
“要敢想敢干,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爱拼才会赢。关键时刻要敢于亮剑。”风地也不知道在哪部电影或者哪部歪书中剽窃了一些词语都一股脑的说给了吕清广。也不管这挨得上挨不上。
吕清广心里有气,嘟囔道:“那还不如直接到时空乱流中拼杀一会,要是被抓到连时空乱流都进不到的地方那时连哭都来不及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也是微乎其微的,”风天劝说道,“不要把未来想象得过于灰暗,光明还是存在的嘛!就算到了最坏的地步也不能失去希望,一旦没有了希望就什么都没有了。悲观的情绪只会是你的行为失去应有的水准。”
“而你本身的水准就够低了,”风地插话说。“要是再降低就根本没水准了。”
吕清广心里不了然的反抗道:“怎么都对着我来了,落到这里又不是我愿意的。有火也不能都对着我发吧。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来把我弄出去,可你们太古灵族不是一直防着别人的窥探吗?要是你们尽职尽责的话,那就不会有人能发现我的存在才对啊!这说穿了还是你们的责任,是你们工作疏忽造成的严重后果。”说着说着吕清广腰杆儿直了,语气也壮实了。“你们要首先反省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先把漏洞找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弥补,之后才能说到其他的。要是带着这样严重的漏洞,连补丁都不打,以后还怎么混呢?到哪里还不是被别人看得清清楚楚,这样还谈什么行动呢?”
“没漏洞啊!”风地委屈的叫嚷道。
吕清广不干了,这可就是态度的问题了,工作中不怕有问题和错误,人无完人,老人家也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不怕怕的是不肯承认错误,不肯正视错误,文过饰非是要不得的。心里火一起来吕清广就有点儿想给太古灵族办办学习班儿了,这样的作风不整整是不行的,整风看来是刻不容缓的了。
就在吕清广准备开始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大革命的时候风天出来澄清道:“太古灵族的防御措施的确是严密的,从对方传送阵里显露的灵力看是绝对没有可能探查到我们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风地绝不是在推卸责任,这你可以不必担心,要是出现了漏洞我们是不会讳疾忌医的,该自查自纠的都已经做了,的确没有防御上的漏洞存在,我认为对方即使对我们有所察觉也仅仅是进入这个时空的那一瞬间的事情,在那短暂的几乎不可计量的时间尺度里,还来不及对自身进行保护,我们的防御还停留在上一个空间,没有想到,对方的观察是这样的仔细,反应是这样的强烈。进入一个全新的空间,特别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动进入的时候,防御难免会有微小的滞后发生,这是避免不了的。”
“对方却敏感的抓住了这一点。”吕清广对不可避免这样的说法不以为然,什么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没有避免得了的,要是随时都做好准备不就没有这样的事儿了吗?
风天耐心的解释道:“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还要再找证据。现在就盖棺定论还为时过早,并且情况就不一定那么悲观。对方的灵力等级并不高,这一点我们可以通过传送阵上显示的灵力做出准确的判断——对方不过也就金丹期的水准,这点儿修为对你还构不成威胁的。
“金丹期?”吕清广问道,要是对方只有金丹期那吕清广倒是不怕将计就计一下的。
风天详细的解释道:“胡伯特用的魔法道具虽然我以前没见过,那东西构思却也新颖,可谓奇技淫巧,不过等级确是不高,只是修真界的玩意儿而已,本质上跟你的光芒手杖是一类的东西,不过制作得要更好一些。最奇特的是它只是单向的灵力传输,这一边儿并不用输入灵力,这样一来普通人或者这里的半人半鬼也都可以使用了,这样一来这一端平时就没有一点儿的灵力了,要是不使用我们还不一定能察觉得到,可一用就原形毕露了。刚才你也感觉到了,那个传送阵的灵力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并且杂而不纯,这样的灵力不可能是高修为的修士所为。而从那边儿下命令的口气你也听得出来,那边儿传来的影像中的并不是一个不能做主的下人,起码也是一个大头目,这样的修为都可以发号施令,那么可想而知对方的整体修为就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以你现在的装备来说并不用担心修真界的威胁,不管是哪一界下属的修真界都没有必要担心,倒是异界的高手不得不防。还有就是这个宇宙本身存在的一些危险,那是你现在必须尽量避开的,时空乱流就是其中之一。和时空乱流相比,修真界的危险就小得多了,就是大乘期的来上一堆也比不上闯时空乱流更危险。遇上高手,打不过还可以跑,在时空乱流里可是想跑都跑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建议你采取将计就计这样的计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胡伯特5
吕清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风天说得很透彻也比较在理,吕清广一时间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只好先这么着了。
心神回到风命的画面里,胡伯特已经到家了,马厩里,将马归在食槽上,卸下鞍韂,提着包裹就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胡伯特这座房子基本和尤西金鸡家是一样的,可胡伯特家人少,也就显得宽大了许多。
和尤西金鸡不同,胡伯特没有往楼顶跑,他进了卧室旁的一间屋子,这是他的工作间,在吕清广做室内设计师的时候把这叫书房,别墅,特别是独栋别墅基本上都有书房,不过书房里不一定有书倒是常见的。大的别墅,房间多住人少的时候甚至会安排两间书房,一▽无▽错▽小▽说,←led≯间对外的,另一间连着或者靠近主卧室是私密书房。私密书房里大多都暗装着保险柜之类的东西,这是业主处理事务的地方。胡伯特的思维也是超时代的,他的这个房间就跨越了时空阻隔居然很符合只有先富起来的半文盲的中国人才热衷的现代西式的风格,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胡伯特一进房间就赶紧关上窗帘,窗帘也是两层的,毫无疑问他把两层都一起关上了,然后点上蜡烛,这才回身,伸头到门外张望了一下才关死房门。让吕清广意外的是胡伯特的保险柜既不在画框的后面——房子里根本没有画,也不再地毯的下面,甚至不是在柜子的后面。胡伯特爬上桌子。这是一个类似写字台的结实桌子,把天花板上的木跳板移开,从天棚里取下一个又两个鞋盒子大的扁平的铁匣子。胡伯特把天花板还原以后才从桌子上下来。做到椅子上,先给自己点上一斗烟,吸了两口才取下脖颈上的项链儿,没想到,那挂件居然还是保险柜的钥匙。胡伯特用挂件打开了铁匣子,匣子里有五枚金币和二十六枚银币,还有一些纸片儿。
“这个匣子也是魔法道具?”吕清广问。
“难说。”风天回答道,“这铁匣子没有被激活之前是很难判断出来的,而这个胡伯特怕是没有激活这个东西的可能性的。他只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和狮心兄弟是一样的,和这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吕清广打断道:“别差不多啊!差一点儿也可能产生大区别的,这儿的人难道不一样吗?这个胡伯特与那个尤西金鸡有多大的区别?”
“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风天说:“个体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这个宇宙里的每一个生命体每一个灵体都是特殊的,都是不一样的。胡伯特和尤西金鸡的区别已经是很微弱的了,微弱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可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吕清广刨根问底儿的追问道,“胡伯特也尤西金鸡到底有什么不同?”
“只是鬼气的多少不同而已,区别很小,胡伯特的鬼气要高一点儿,一点点儿。”风天如实的回答道。
胡伯特把铁匣子里的纸片儿拿出来。一一的过目,看过的就凑到蜡烛上点着然后放在桌子上的大个的石质烟灰缸里等它燃烧成灰烬。所有的纸片儿燃尽之后。他又接着吸烟,烟并不吸进肺里,就像传说的包口烟一样吸进嘴里就吐出去,然后再吸。这简直就是浪费,不过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烟草的气息立刻淹没了燃烧纸片的味道。
包袱里的金币被胡伯特倒在桌子上,在烛光的映照下金灿灿的光华闪动。
胡伯特又装了一斗的烟草,点然后不再刻意的吐烟雾,这才开始享受烟草的滋润。望着眼前的金币,胡伯特轻松的微笑着,不慌不忙的把金币分成十枚十枚的一摞摞堆好。这样一来数目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来了,一共是四十二枚,这还不包括铁匣子里原有的。抓了一枚在手里把玩着,金币在胡伯特细长干燥的指间跳动,翻身从这个手指转到那根手指,又是一转身,在落到小拇指上,然后翻一个方向,向回滚去。胡伯特眼睛盯着在手指上跳舞的金币,瞳孔都收缩起来,他的眼睛并没有再看眼前所注视的金币,而是将全部精力都关注到思考当中。
“能知道他想什么吗?”吕清广向风天要求道。
“不能。”风天一口就回绝了。
风地插嘴道:“除非你有能力将他的半个鬼魂抓出来。”
吕清广当然是没辙的,也就不去自取其辱,不接风地的话头了。
胡伯特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玩弄着那枚金币,他在想什么却不得而知,起码吕清广不知道,干等着别人出神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虽然胡伯特实在货真价实的思考可他毕竟不是思想者,从外型上一点儿看不到思想的火花,也没有深沉的力量可以支撑起大理石的美感。唯一在画面里出现的亮点儿只有金币的反光,那亮晶晶的光辉在运动在闪烁,在羞辱着吕清广这个身无分文的穷人。贫富的区分在不同的环境就有不同的定义,没有金币没有银币甚至没有铜币的吕清广在这里就是个穷光蛋,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而布袋里的东西在这里也是没有价值的,在峡谷里有价值,价值还不低,可这里不是峡谷,这里有自己的价值标准。
好在胡伯特不是修真者没有一坐几天甚至几年的功底,就是坐上几个小时他怕都受不了。
大概十七八分钟之后,胡伯特大概是打定了主意,把铁匣子里的银币都拿出来,揣到衣兜里,又在身上翻出一个钱袋儿,里面也是几枚银币,胡伯特将它们和先前的都放在了一个兜里,在贴身的兜里揣上两枚金币,把一摞十枚的金币放进钱袋里。然后把坐上其余的金币一股脑的都装进铁匣子里,放回到顶棚上。
胡伯特谨慎的将烟灰缸里的纸灰与烟灰和匀,擦去桌子上的脚印,然后吹熄了蜡烛,打开房门出去了,窗帘却没有再拉开。
已经是午后了,胡伯特沿着楼梯向楼下走,迎面正遇上他妻子上楼。胡伯特的妻子是个瘦小而有点儿神经质的女人。她逼住胡伯特紧张的问:“你知道吗?面粉涨了六倍的价。”她夸张的比划着,张开的双臂把整个楼梯全部的封锁住,让胡伯特没有空隙可以钻过去。“六倍的价,神呐!六倍的价,这可怎么活下去啊胡伯特,你得想想办法,家里的面粉可不多了,我可不想靠土豆度日。”
胡伯特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然而他妻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胡伯特那心不在焉的态度立刻就被她察觉了出来。伸在楼梯上挡住胡伯特去路的手臂非但没有收回反而更执着的阻挡住胡伯特逃遁的道路,将他拦截在楼梯上。“这可不是知道就行了的事情,我和孩子就要饿肚子了,那可是你的儿子,不是别人的。”女人声音尖利的吼叫起来,“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得支撑着这个家,不能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我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可你的拿钱回来,没有钱我和孩子就只能挨饿了。我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穷人家的主妇,别想用土豆糊弄我。家里的奶酪和果酱也快没有了,你总不会让我到山里去摘果子吧!就要打仗了,山里到处都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胡伯特6
“山里没有卡曼亚卡的士兵,”胡伯特心里清楚,就是在平时没有战争这个女人也是不会去采摘山里的果子的。“不过的确是要打仗了,这段时间你和孩子都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要是有事儿我好找你,千万不要出镇子,也别到处去串门儿,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说到最后胡伯特语气严厉起来,他可不敢告诉她一点儿撤退的消息,要是说了恐怕立刻全镇的人都会知道的,这是一个特别喜欢传闲话的长舌妇哪怕自家的事情也不例外。
“就在街上那些常去的人家坐坐,我们一直是在一起做针线活顺便喝喝下午茶,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争辩道,“结婚前就这样,我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的。”
“现在要打仗了。”胡伯特用几乎是吼叫的嗓门儿嚷道,“打仗就是打≧无≧错≧小≧说,↗ule≧仗,等打完仗你再去喝你的下午茶好了,反正这段时间你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胡伯特不容置疑的下了死命令。
“那,我请她们来我家可以吗?”她退了一步要求道。
胡伯特点点头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他心里知道要是这女人有一天不说长道短的就活不下去。
女人收回拦住去路的胳膊,两只手搅在一起相互揉捏着问:“可是吃的怎么办,我这儿可没有什么钱了,请她们来也得准备一些茶点的,这你是知道的,这是老规矩了。在谁家都这样的。”
胡伯特挤开妻子往楼下走去,到了门口回身对愣在楼梯上的妻子叮嘱道:“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出门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可是……”女人还想争辩。
“没有可是,吃的一会儿我就让人送回来。”胡伯特打断女人的话不容商量的吩咐道,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街道上是明亮的,虽然太阳躲进了云层的后面可依然是午后的光明世界。
胡伯特往面粉店的方向走去,面粉店面包店杂货店都在一起,相差也就几步远,胡伯特决定先把妻子的事情先解决了。这也是去了后顾之忧,再说行贿的事儿也不急这一会儿,夜幕下也许更方便行事一些。
面粉的确是涨了六倍的价。可胡伯特不在乎,他也没有打算买太多,不是金币不够而是没有必要,他清楚自己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的了。一个金币的中型包装的面粉就已经足够了。包括做下午茶的点心的都够了。胡伯特提着这差不多四十斤的面粉来到杂货店。杂货店的商品也都跟着涨了价,胡伯特相信面包店也肯定涨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奶酪,樱桃果酱、苹果果酱、山楂果酱、番茄酱,可可豆和茶,胡伯特每样都买了一点儿,这远远超过了他老婆的愿望,胡伯特相信自己的耳根可以安静两天了。他从杂货店老板找的铜币中随意的拿出两枚递给杂货店的伙计让他把这些东西连带面粉一起送到自己家里。
“该办正事儿了。”胡伯特自言自语道。
沿着街边儿漫步走着,胡伯特前进的方向就是吕清广本体的方向。这也是监狱的方向,走到一半儿,胡伯特拐了个弯儿,绕道到金鸡饭店,往他怀里空空的扁平锡酒壶里装了两个银币的威士忌。这可是镇上可以买到的最好的酒了,再好的金鸡饭店就没有了,那得到头面人物家的酒窖里才能找到。
揣好了满满的酒壶胡伯特继续往监狱走,他已经想好了,这事儿没有必要惊动上层,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说不能上层人物有更多的忌讳,也更容易走漏消息。捞一个地窖里的囚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胡伯特相信这件事儿牢头就可以办到了,也只需要贿赂一个牢头就行了,这样更节省,代价越小功劳也就越大。胡伯特有几分得意的迈着轻飘的步子。
“他来了。”吕清广有点儿紧张,他从躺椅上做起来,嘬了一口雾岛仙茶。
风地大大咧咧的说:“来就来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来了你就和他走就是了。难道还怕他不成?”
吕清广当然是不会承认胆小怕事的,虽然这是实情可承认了也太丢脸了不是,好歹自己也是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至尊中的尊主,要是承认胆小怕事恐怕吕清广也没脸活着了。
“怕他何来?”吕清广语气轻蔑的说,“惹急了我一巴掌拍死他。”这话是吹牛,也不全是吹牛。
胡伯特认识牢头的,这里真是不大,虽然监狱不小可牢头却只有一个,其余的就是轮岗的士兵了,真正属于监狱的就只有牢头一个人了,而平时在监狱里干活的,包括常规的管理工作都是犯人在做,牢头就是牢头,按现在的地球上的现代术语叫典狱长。看守是士兵兼职的,要是胡伯特找到军队的头儿也行,可是小镇的军队太杂,谁都在里面有一脚。胡伯特自己也是骑兵小队的小队长,尤西金鸡也是,镇里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军队里的一份子,所以胡伯特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走军队这边儿下手,这太容易走漏消息了。
地牢是关押严重的犯人的,一般都是,可也是关押没有关系没有钱的犯人的,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捞地牢里的犯人比捞普通的犯人更容易。这看似矛盾其实很好理解,上面那些犯人,住的不错吃的也基本饱,可是相互都看着的,要是有谁突然不见了要不了多久全镇就都知道了,所以要捞这样的犯人出来就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地牢就不同了,这里关的是重犯,可这年头哪里来重犯呢?这里就成了牢头关外来的穷人的地方,能榨油水的绝对不会往这里放,就是放进去也只是一种手段,几天之后就调到上面去了。
胡伯特对监牢的情况很清楚,他也轮值到这里当过看守,士兵都是要轮值的,胡伯特也守过城门。因为在这里是有目的的,所以胡伯特和不少可能用得上的位置上的人都刻意交往过牢头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胡伯特很清楚这会儿牢头儿应该已经回到他自己的家里了他家就在监狱的边儿上,就隔着一道高高的院墙。
胡伯特对牢头的生活习惯可以说了如指掌,这在他轮值守监狱时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他很清楚,细节决定成败,这些看似没有用处的细枝末节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派上大用途。作为一个潜伏者,胡伯特随时都有深刻的危机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有不测降临到他的头上,必要的准备是必须要做的,甚至不必要的也得做,胡伯特连越狱的方法和路线都设计了三条,还在不同的牢房里卖了越狱的工具,地牢里也有,这些也许用不上,胡伯特但愿这些准备永远都用不上,但在可以做准备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牢头独居的小独院儿冷冷清清的,胡伯特知道牢头是一个老鳏夫,儿女也早就分出去自己独立门户了,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和女犯人玩躲猫猫之类的游戏就只有喝酒一个爱好了。‘这会儿他一定在喝酒,’胡伯特敲门的时候想,‘但愿他别喝醉了。’
也许是因为要打仗了,今天牢头喝得还不多,来给胡伯特开门时虽然一嘴的酒气却没有打晃儿,神智还相当的清醒。(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胡伯特7
牢头独居的小独院儿冷冷清清的,胡伯特知道牢头是一个老鳏夫,儿女也早就分出去自己独立门户了,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和女犯人玩躲猫猫之类的游戏就只有喝酒一个爱好了。‘这会儿他一定在喝酒,’胡伯特敲门的时候想,‘但愿他别喝醉了。’
也许是因为要打仗了,今天牢头喝得还不多,来给胡伯特开门时虽然一嘴的酒气却没有打晃儿,神智还相当的清醒。
“胡伯特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你有段时间没有来看过我了。”牢头很高兴的把胡伯特让进了院里,也许是一辈子和监狱打交道牢头的院墙和监狱一样。坐在屋外的回廊上,牢头递给胡伯特一个杯子,然后热情的就要给他倒酒。胡伯特从怀里拿出酒壶,打开盖子递给牢头。老酒鬼的鼻子是他∨无∨错∨小∨说,←le¤身体上最管用的零件儿了,立刻就分辨出锡酒壶里装的是什么样的威士忌,高兴的给胡伯特倒上,一回身,端起自己的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倒上胡伯特带来的上等威士忌。将酒壶顺手放在窗台上,坐到胡伯特身边儿等着胡伯特说话。牢头很清楚胡伯特不会平白无故的买这样的好酒来看他的,两个人算是熟识可并不是朋友,牢头很清楚自己没有朋友——一个朋友也没有。
胡伯特也同样了解牢头,所以就开门见山的说:“有笔生意,不错的买卖。”
牢头不动声色的等着胡伯特往下说。
“海边儿那个镇子上有人找到我。他的亲戚从海外来,误入了我们镇子被关了起来,说是关在了地牢里。他的家人愿意出一笔钱把人赎出去。要打仗了,要是按规矩办花的钱多不说了,怕在短期内救不了人,要是打起仗来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就是把人从监牢里救出来也出不了城。所以他们想立刻就把人弄出去,趁着卡曼亚卡的大军来临之前离开这里,这是唯一活命的办法。”胡伯特将被子举到牢头面前等着他表态。
牢头和胡伯特碰了一下杯子。生意算是达成意向了,胡伯特觉得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一多半儿,下面就是谈价钱了。这就好说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生意,胡伯特是不会在乎价钱的,可是也不能一点儿不计较,要是让牢头察觉到这不是生意事情反而就麻烦了。
胡伯特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把嘴巴凑到牢头的耳边儿说:“五枚金币。对方愿意出五枚金币。”
牢头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芒。同时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嘴角乍现即收,他摇晃着脑袋没有说话,大大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酒,问道:“他们要赎的是哪一个?地牢里可有两个人呢。”
胡伯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倒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光中的人只是命令带回地牢里的那个犯人,没有说是两个啊!胡伯特努力的回忆着。他清楚的记得是一个人,这是不会错的。怎么变成两个了?光中的人是从来就没有犯过错误的,也不可能出错,是的,光中的人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一定是另有原因。
“那是今天以前抓进去的,今天抓的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胡伯特说,这是唯一可能的情况了,那就是在光中的人下达命令之后,地牢里又关进了一个人去。
可是牢头的回答却粉碎了胡伯特的假设,“那两个人都已经关了两天了,一个是前天上午抓进来的,一个紧随其后是下午一点儿进去的,两个都是男的。”牢头充满惋惜的说,他是多么盼望地牢里可以关进女犯人,越多越好。
胡伯特感到自己要崩溃了,光中的人是不会出错的,这是胡伯特的信仰,而现在却出现了和指令完全不同的情况,这让胡伯特感到头脑发麻四肢冰凉手足无措呼吸急促。
“你怎么了?”牢头感觉到胡伯特的异样疑惑的问。
“没什么,回头我再问问,等有了准确的消息我就过来,”胡伯特强作镇定的回答道,“争取把钱也一起带过了。”
牢头没有接这个茬而是问道:“你听说了吗?胡伯特,面粉好像涨价了。”
胡伯特心里啐了一口,这个老鬼居然也知道了,你不是平时不出门的吗?涨价胡伯特倒是不怕,可现在的问题是哪个才是他要找的人呢?
“这两人说了些什么?”胡伯特问,也许可以从供词中判断出点儿什么。
牢头把杯中的就喝干了,眼睛盯着胡伯特像是要从胡伯特脸上看出花来。他停了一下才回答道:“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都是哑巴,穿的衣服也都不是我们这里的样式,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稀奇吧,我在这监狱待了一辈子了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稀奇的犯人。不过要打仗了,一切都得赶紧,现在还没来得及审讯他们,要是审讯了就是哑巴也会说话的,除非是死的哑巴。你明白吗?”
“是啊,要打仗了,什么都在涨价。”胡伯特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我会尽力的。”说完也不要酒壶了,直接和牢头告别就往外走。
“他也许不是要找我的?”吕清广狐疑的问。
胡伯特出了门就径直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有可能,我们一直都忽视了这里还有一个犯人。”风天答道。
风地咋咋呼呼的说:“我就说嘛,我们太古灵族的防御岂是这些宵小之辈可以窥知的,就是到这里的那一霎也是很短暂的,以他们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会察觉得到,他们要找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风天沉稳的说:“这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一切都不是那么肯定,现在还说不上是不是找我们,还得再看看。”
“他找不找我们都无所谓,关键是我们怎么离开。总得离开这里才行啊!”吕清广郁闷的说道,当以为胡伯特来找他的时候惊慌这会儿又失落了。
“离开这里当然是我们当前第一位的目的,”风天把话接过来按照它的思路说道,“这里的不稳定性始终让我不放心,能尽早离开是最理想的,不过也不能为了想离开就盲动,暴露了自己恐怕就更难离开了。我们现在起码还没有直接的危险,一定要沉住气。同时也要多方主意,那个邻居就是我们的盲点,我们太疏忽了。”
那一刻吕清广突然觉得很滑稽很可笑,仿佛身边儿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出无厘头的闹剧,没有逻辑没有关联没有主次,而自己也从主角变成了配角,很有可能还会变成路人甲乙丙丁那样的龙套甚至群众演员。
下午的阳光很明亮,可是却一点儿照不到地下室来,吕清广把自己的灵识束收回来,被大地与牢笼屏蔽的只是可见光,依然有许多的射线可以穿透到地牢里面并且会继续的前进,只不过眼睛看不到它而已。普通生命体的视觉是有限的,范围狭小,所以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可恒星的光芒就在身边儿,甚至整穿过你的身体穿过你的眼睛,而黑暗只是你看不到光明,光明是存在的,并且就在你身边儿只不过你看不到它罢了。
现在,吕清广就是看到了光明,或者说理解到了光明。进入这个不稳定的空间以后他太憋屈了,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多大一点儿事儿啊!居然让自己畏首畏尾了,吕清广冷笑一声吧雾岛仙茶猛地灌了两口。
“你怎么了,”风地关心的询问道,“这是突然抽得什么风?”(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另一个囚徒1
吕清广没有对风地解释什么,这是一个错误的空间,吕清广实在错误的时间以错误的方法进入这里的,在这里本来是不应该有自己存在的,这是一次错误的穿越,可也未必没有好处的。
一边遐想吕清广一边走向门边,那是厚重坚固的牢门,他揣度着,也许自己可以征服这道门,战斗力自己比渣还要渣,可是穿越一直是自己的强项,指不定是自己的天赋技能啥玩意儿的。在门前站定,深吸口气,打定主意,将额头前探,抵在了牢门上。
“你真的抽风了?”风地忧心忡忡的问道。
吕清广没有理会他,在额头接触到牢门前,心神就倾注在脑海,跟自己的元婴加紧沟通。吕清广一直觉◇▽无◇▽错◇▽小◇▽说,∷uled↑得自己最为悲催的不是战斗力稳定的趋近于零,而是三个元婴都太个性了。这一回还算好,不知道是元婴获得海量功德后修养上去了道德水平提高了还是心情偶尔比较畅怀的缘故,一个元婴立即响应号召,开放其额头的血线,将含有血液成分的灵力缓缓注入到门扇之上。门扇立刻泛起灵力波动。吕清广的灵识束缓缓渗透,感受着门扇中薄弱的不稳定的时空维度,不敢向深远处试探,锁定现实的门外。跟着,人就往狱门上靠去。狱门在灵力波动的催动下好像离开了这里的时空,不再对吕清广的身躯构成阻碍,让吕清广轻轻松松的穿越过去。
“恭喜,恭喜。您掌控时空的能力得到了长足的提高。”风天立刻传音,半溜须半赤诚。
风地询问道:“下一步咋打算?”
吕清广笑着说:“我去审审那个犯人,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牛逼到要和我抢镜头,戏份儿是那么好抢的吗?”
“这样会暴露的,你不怕不安全了?”风地有点儿惊慌的问道。
“怕,”吕清广放开了手脚也就放开了包袱,“可是,怕有用吗?我现在过去不过去不一样的危险吗?把事情搞清楚了说不定就找到离开的办法了,太畏首畏尾到最后肯定是更危险的。我先审问一下那个囚徒。说不定会有一点儿线索的。”
“你又不会说这里的语言,审问?我看你连打个招呼都做不到。”风地不信任的带着一点嘲弄口吻的说。
放下心里的包袱以后吕清广整个人都轻松了,微笑着回答风地道:“那没啥。不行就刑讯逼供,咱也不问,他怎么说咱就怎么听着,听高兴了就少打两下。听不高兴了就多打两下。这还不简单吗?”
地下室黑洞洞的,到外面去的走廊上有两道厚实的门紧紧的关闭着,上了楼梯还有一扇,这里就是闹得惊天动地,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动静。吕清广的灵识束虽然不能和太古灵族相媲美可侦查一下这附近的情况还是得心应手的,瞬息之后,吕清广就对整个监狱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地牢已经说得上了如指掌了。
戴上头灯。吕清广走到靠里的第三间牢门外,另一个囚徒就关在这里了。
吕清广本来是准备如法炮制。穿越过去的,可头灯光柱一扫,看到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压根儿就没锁,灵识束一扫,风天汇报道:“锁头早就朽坏了。”吕清广把朽损的大锁取下来,扔在地上,拉开铁门栓,推开和自己的牢门一个款式的镶嵌着铁条的大木门,在吱吱嘎嘎的声响中,头灯的光线照到了这间囚室里。
“尻,比我的那间大。”吕清广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没修养,”风地批评道,“这你都要计较一下,有比较的必要吗?”
吕清广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却不肯承认,狡辩道:“住房问题可是大问题,这是一个级别的差异问题,怎么能不计较呢?按咱这级别起码也该来个套间吧,要总统套有些夸张,可比人小就是他们接待方的不对了。我这不是计较,实事求是的说,什么级别住什么房子,他们不按咱的级别安排这就是他们的失礼之处了,应该批评并予以纠正。”
“德行。”风地懒得和有点儿小人得志的吕清广计较。
既然这间大一点儿那么审讯室就在这里好了。进去后紧靠着牢门,要是有事儿也可以通过这个牢门进入空间乱流。放开自己之后的吕清广对空间乱流也不是那么害怕了,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冒出一个念头,空间乱流对别人是死地但是咱不是别人,哪里也许就是自己的福地也未尝可知。有这个想法垫底吕清广就更不是那么畏惧了,退路就是那么一种概念,看你怎么去想,投资失败跳楼的人肯定是没有退路的,可是要把他没有退路的退路和讨要工资未果的农民工的正路相比,那也是宽广无比富裕幸福的,可是就有人不那么看,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几分钟以前,吕清广还视空间乱流为畏途,于是四周都是危险。可是一旦觉得空间乱流不是那么可怕,身边的危险也就没有那么危险了。
要说危险,那危险可以是无处不在的,出门散个步还有可能被汽车撞死呢?在家里有可能会遇上地震,和人说话可能染上非典,危险那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可是大家还是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因为醉酒驾车的多就不敢出门,也没有因为怕非典就不敢说话。
吕清广现在也是一样,不怕了,事情就立刻呈现出另外一个面貌出来了,整个世界在吕清广的眼前都不同了。
不同归不同,吕清广现在还是在这个不稳定的时空中,也还是在这个监牢里,只是从犯人升级为了审讯者,这个级别是他自己争取的。
回身从自己的牢房里把椅子茶几茶具和停电应急灯都提溜到审讯室里,吕清广无师自通的用强光照着另一个囚徒的脸,在光柱照向那人的同时吕清广惊讶的发现那人的衣服居然是化纤的,这是怎么回事?
吕清广光顾着自己得意了,这一开始一直没有留意那个即将被他审讯的对象,当一切就绪,停电应急灯的强光照向被审讯者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对方穿的是一套和保暖内衣相仿的化纤紧身衣。这让吕清广有点儿目瞪口呆,这里似乎没有化工产业吧,难道这人也是穿越过来的?
突然地强光照射让那囚徒本能的抱住了头,将眼睛牢牢的保护在双手的后面。
“你不是这里的人?”吕清广在惊讶之下直接用中文问了起来。
可是更让吕清广惊讶的是那人居然结结巴巴的用中文反问了一句:“你-是-中国人?”
吕清广张大了嘴巴都完了回答了,这真是太意外了,这里居然还有人懂中文,看来中国的综合国力的确是增强了。难道不是吗?眼下就是明证,这也是改革开放的显著成效,这样不稳定的时空都可以用中文来对白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说明中华文化的伟大呢?
那囚徒将身体挪动到角落上,摆脱了强光的直接照射。既然对方会一点儿中文那吕清广就得给别人留点儿余地了,没有再把光束跟上去,而是等他逐渐适应了停电应急灯的光线以后,才问道:“你是谁。”
“邦德,詹姆斯邦德。”那个囚徒回答道。
吕清广觉得这个名字好像自己很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心里正在翻腾的时候风地提醒道:“007,英国特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