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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了散人     吕清广本纪txt下载     吕清广本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 深夜探查3

    “有人把他们养在这里的。”吕清广很配合的回答道。

    风地不屑的讥讽道:“哟,这么尖端的问题你都能答上来,太不简单了!你这话说得和放屁有区别吗?”

    “对别人来说是有区别的,”吕清广反击道,“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在你面前说话和放屁是没有区别的,因为你从来都是说话就是放屁的。”

    “现在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了,要抬杠也留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慢慢抬好了,在这个不稳定的空间里每一秒钟都可能出现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传送阵离开这里。必须这样。”风天抢在战火升级之前想平息吕清广和风地的争执,时间真的很紧了很紧很紧,风天自己在说话的时候也带着火气,要是因为无谓的争执而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冤了。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被两个白痴为了无聊的抬杠而拖累死,怕是比鸿毛还要轻飘得多,几乎是没有任何重量,这样没有任何总量的轻飘让风天不可忍受,太古灵族的生命是无法承受这样的轻飘的,是的,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要是这样死去也太无厘头了,恶搞可以,但是恶搞到这种程度就太过分了,风天有点儿怒不可遏的趋势了,可这时它是绝对不能生气的。愤怒只能让心智被怒火所蒙蔽,让理性的光辉消失在熊熊的火焰之中,那无名之火会焚烧尽一切,包括它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风天告诫自己,这时生死存亡的既要关头,任何的冲动都会断送掉大家的性命,冲动是魔鬼,而魔鬼是地狱生物,和太古灵族没有什么关系,不能冲动,风天对自己说,要冷静,太古灵族一脉的存亡就看自己的了,一定要冷静。

    “我们会活着离开的,”风天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沉着镇定的语调说道,“我们务必要坚信这一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只要我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终将会赢得胜利的。夜虽然很黑,可曙光就在前方,只要坚持过去就可以看到明媚的朝阳。未来的路还很长,这里虽然危险,可是我们完全是可以战胜它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迈不过的沟,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一旦我们放弃争吵团结成一股绳,把我们的力量都凝结到一起,勇往直前,我们将无往而不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我们的脚步,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们的身躯,没有什么可以遮蔽住我们前进的道路。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我们一定是可以逃得掉的。”

    风天的话有点儿狗屁不通,可吕清广和风地也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所以默契的驱散了到了嘴边儿的话语,的确,要抬杠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当然,前提是能从这里出去。在没有找到自己遗失的‘道’之前吕清广可不想死,不过,要是找到了‘道’的话那就想死也死不了了。

    “行,回头再说。”风地果断的答应了风天的要求。

    吕清广也在心里赞同了风地的意见。

    风天心里的大石头算落了地,它就拍这时内部不稳,要是吵急了吕清广再来上一个攘外必先安内就麻烦了。现在这个结果是最理想的,风天高兴的说道:“这就对了,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里,我们一定要搁置争议同心同德,只有我们精诚团结才有活着离开的可能。是的,我又足够的信心我们可以活着离开,以为这里有这么多的生命体,一定就会有进出的通道,而传送阵就是最好用的通道了,所以我肯定这里一定会有传送阵的。一定是通过传送阵将生命体送进了这里,也一定会有离开的传送阵,一定是这样的。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传送阵,然后离开,一切就都全解决了。”

    “那现在我们能干什么呢?”吕清广问道,“该做什么?”在这紧急关头吕清广也不打算摆领导的架子了,能出多大的力就出多大的力,领导也要以身作则,必要的时候也得冲在前面,比如火灾的时候,就一定是领导冲在最前面,要不那句著名的‘让领导先走’不是就失去了实际意义了。

    “等,”风天斩钉截铁的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风命它们找到传送阵我们就立刻离开。”

    吕清广好不容易调集起来的积极性就一下子被打击到了零度以下,等着也算干事吗?还搞得这么郑重其事的?

    “等是重要的,等不是什么都不做。”风天知道吕清广心里的不满与疑惑,吕清广心里的任何微小的变话它都可以敏锐的感知到,“等有消极的等待和积极的等待两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消极的等待是全无准备的,一旦有变动就会陷入茫然无措和手忙脚乱之中,而积极的等待却截然不同,在事发前就可以把准备工作做到完备,将身体和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一旦风命传回消息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发,并且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这才是积极的等,这才是我说的等,这才是现在我们要做的等。”

    “明白。”吕清广觉得自己又说不过风天了,有点儿丢脸,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吕清广也承认,风天说的很有道理,先收拾吧。坐起身来,眼光在小房间里转了一圈儿。要收的东西不就是刚才自己拿出来的那些吗?于是有难免有点儿不满,要是早说就不拿出来了,刚布置好就收,这不是白浪费表情吗。

    “也不用全收,”风天在吕清广心里不无安慰意味的说道,“躺在椅子上也好,放松身体还是有必要的,张弛有度才能保持状态。灯也留着吧,有点儿亮你到时候行动得快一点儿。雾岛仙茶也可以慢慢的喝,仙灵之气你还是需要的。”

    这样一说,需要收的就只剩下挂毯了,这是房子里唯一的纯装饰品,没有任何使用功能,不过,也就这个东西收放需要花点儿时间,其他的一个法决就都解决了。

    吕清广拔下银树枝条做的钉子,将地毯收进布袋,把停电应急灯放到茶几边儿上,把灯光转化成LED冷光。

    还有就是罩着那个小马桶的三层黑色垃圾袋了,现在解开气味也不会侵过来,不过这东西吕清广不想要了,就算不是这个空间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影响历史,反正这里也是人为的时空。吕清广想了想,管他的呢,反正风天都说这里是要毁坏的,三个垃圾袋就留这儿好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着了,等着就是小口小口的喝茶,就是舒舒服服的懒在躺椅上,就是——等着。

    不管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等待都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非常的无聊,不过好在还有雾岛仙茶。

    喝茶是对抗无聊的老套路了,一杯茶很多高手就能对付一天,吕清广不是这样的高手也没有与这样的高手在一起待过的记忆,只是听过这种传说,依稀记得,传说中仿佛每个高手都还要一张报纸什么的,记不清了,能记得这么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知道,吕清广可是失忆了的,能有这样的记忆实属异类,由此可见,吕清广对那些高手的敬仰到了何等强烈的地步。

    就在吕清广最无聊的时候,风命突然叫道:“快!有传送阵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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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深夜探查4

    要是其他的事情上,风命会先将灵识传给风天风地然后再由它们和吕清广交接,可现在是特殊时候,能快一秒就得快一秒,也许早一秒就是生晚一秒就是死,生死之间其实往往就相差那么一秒的时间或者一毫米的空间。

    吕清广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风地接着叫道:“灵识束。”

    这是祈使句‘立刻伸出你的灵识束来’的省略版,以吕清广和风地通过长期的抬杠建立起来的默契与信任,吕清广立刻就伸出了自己的灵识束,连想都没有想,完全是条件反射似地就行动了。

    风地的灵识束裹着吕清广的灵识束搭到了风命的灵识束上,而风天的灵识束早已提前一步已经到位了。

    几乎就在吕清广的灵识束接入的同时,风地的灵识束传来了风命探查到的画面,那是深夜的小镇,在清冷的月光下,石板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街两边儿的房屋都关着门,大多数的窗户都是黑洞洞的。画面不断的更替,这说明风命的灵识束在向前伸展,它在寻找目标,连续的快镜头让吕清广头眩眼花目不暇接,这一刻吕清广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和太古灵族的差距,在灵识束的运用上两者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吕清广忍着灵识冲击的巨大痛苦,坚持着,坚持着……在痛苦中,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每一秒都仿佛千年一般。终于,也许是三秒也许是五秒之后,画面在一片相连的房屋前前面定格了。

    “波动消失了,发出波动的就是这片儿区域,就是这儿。”风天的声音在吕清广的心里想起,“是这儿没有错,可是那波动乍隐乍现,出现的时间太短了,没有办法准确定位。”

    “是传送阵的波动吗?”吕清广激动的问道。

    风天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可以确定是传送阵的波动。不过,那波动很微弱,应该不是我们要寻找的离开这里的传送阵,而是小型的传送微小物品的传送阵,可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传送阵发出的波动,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不是我们要找的传送阵,”吕清广失望的呢喃道,“既然不是我们需要的传送阵,那么寻找它干什么呢?”

    “笨,”风地急促的说:“传送阵的原理是一样的,有小型的就可能有大型的,找到这个小型的传送阵就抓着头绪了。你害怕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我们需要的大型传送阵吗?”

    “是的,这就是一条线索,很关键的线索。”风天肯定道。

    提起线索来吕清广就是一阵反胃,进入黑暗一来他就一直在找线索,可那遗失的‘道’一点儿直接的线索都没有,作为线索的线索的十三副铠甲在吕清广的追索中也进入了死胡同,现在又是线索,为什么总是线索,就不能直接了当一次吗?对于线索吕清广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反感,一听都线索两字就胃痉挛,好在胃里基本上是空的没有什么可以呕吐的东西,要不然吕清广难保不会表演一下喷泉。

    “现在怎么办?等波动再一次出现吗?”吕清广忍着恶心问道。

    风天还没有回答,风命的灵识束又再次动了起来,不过这次动作的幅度不是那么剧烈,画面的更替也在吕清广可以接受的范围里面。

    “怎么,它又出现了吗?”吕清广惊讶的问。

    “没有,”风天回答道,“波动没有出现,也许今天夜里它不会再出现了,可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是不是,总得行动起来,反正就是这一片儿,面积也不大,加上大多数的窗户都熄了灯,我们要搜寻的范围也就不大了,一间间的查过去,应该会有结果的,等找到了小型的传送阵再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这是个笨办法,可除此以外仿佛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吕清广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再说风命也没等他的指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吕清广也就难免有那么一点儿的想法,工作积极是好事儿,可是不懂得随时请示汇报就是不懂得工作方法,这样干工作是要走弯路的,就是干好了也不会得到多大的重视,可干不好,那责任就得全背上了。

    画面渐渐的移近了街边儿的建筑,这是那片儿房子的头一栋,是个三层的楼房,就和这里其他的房屋一样,下面一层窗台以下是石头砌成的,而一层窗户以上的部分都是木头的,墙和楼板都是木板的,楼梯也是。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一楼的房间里没有人,屋子后半截的马厩里有三匹大马。二楼的每个房间都睡着人,是的,每个房间,这房子没有卫生间,起码现在还没有看到。床上睡着的有老人也有孩子,还有一张大床上孤零零的睡着一个中年的女人,床边儿都有一个马桶,有木头的也有土陶的,但都比监牢里的那个干净无数倍。三楼上面只有一个人,一个还没有睡觉得人,他穿着红色的格子上衣,独自坐在桌子前面,这桌子不是放在窗下的,而是在房间的角落里,可以想见,这是白天光线最不好的地方,桌子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毫无疑问,那烛光在外面看来也是最不显眼的。

    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男人独坐在桌子前,眼睛茫然的看着蜡烛上面离火苗两尺的地方,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蜡像一样。

    “是这里吗?”吕清广问。

    风天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不一定,有可能是这里也有可能不是,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这里到底是还是不是波动发出的地方,我现在只能说,这里有嫌疑,这个男人有嫌疑。”

    “嫌疑?”吕清广问道:“就不能准确一点儿吗?”

    “说得倒轻巧,”风地插嘴道,“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自己确定一下,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呐,你倒是示范一个出来看看呀!说得倒轻松,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波动有多么的轻微,那根本就是似有若无的,转眼就会随风飘逝了,上哪儿找证据去。这股传送阵的波动根本就不是他们自身修为发出的,使用的魔法道具也没有多大的魔力,不抓到现行就别想确认得了。”

    风天怕两个又抬起杠来,它好不容易才营建起来的和谐局面可不想断送在两三句无聊的语言上,就赶紧解释道:“事情就如风地说得这样,风地的话虽然有点儿刺耳可大体还是不差的。要是用自身的修为启动传送阵,那很简单,我们可以根据他的修为情况逐一甄别,很容易就可以把事情搞清楚,要是用的魔法道具就要复杂一些,眼前的情况就更是棘手,刚才那股传送阵的波动是非常轻微的,要不是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足够敏感根本发现不了,不过,即使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波动毕竟太淡、太薄弱,依照推测,这样的波动也就是以那些人间界的魔法道具发出的,这样的魔法道具在不被激发的时候就和其他的物事儿没有区别,和锅碗瓢盆是一样的,而上面也没有一点儿灵力,根本找不到。要知道,我们太古灵族找东西靠得就是分辨物体上面的灵力,没有灵力的物品我们就无能为力了,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露出破绽。”

    又要等,吕清广刚要出言反对可那个被监视者却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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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深夜探查5

    穿红色格子上衣的男人站起身来,弯腰吹熄了蜡烛,摸着黑走到门边儿,打开门走了出去。

    “有情况!”吕清广兴奋的叫道,不用无聊的等待了,这人倒是挺懂得配合的。

    风命的灵识束跟着他退出房间,那人在黑暗中接着窗外透进来的稀疏月光熟练的下了楼,进到那个有着大床和独睡的女人的房间,走到窗前,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熟睡中的女人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鼻音,身体向着才钻进被窝的男人耸动,那人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抱住女人,另一只胳膊在枕头下面枕着头,然后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他就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屁的个情况,”风地不满的嘟囔着,“比猪还懒,什么都不知道干就会打呼噜只会打呼噜,上床也不会干点儿别的。”

    “风地,你的思想有点儿问题哦,”吕清广批评道,“不要一脑袋的龌龊念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看点儿刺激的。”

    风地不干了,反驳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谁龌龊了!我是说……我是说他没有洗脚就上床了,上床前不该洗洗脚吗?”

    “你就狡辩吧,”吕清广才不相信风地会关心别人洗不洗脚呢,“你的那点儿心思谁不知道似地,算了,不说你了,没意思。”

    风地却不依不饶的叫道:“你说清楚,什么没意思。”

    “还有两处要查探呢,你们可以消停一会儿不!”风天大声的叫着维持秩序。

    风命的灵识束快速的退出这个小楼向着旁边儿的一个两个屋顶的平房掠去,这平房靠近小楼的一侧的屋顶下是马厩,有两匹马在马厩里吃夜草,一匹大一匹明显要小一点儿,不像是一个钟的,小的那个仿佛是品种不同,个子要矮小得多,就像是没有长大一样,可那马的眼睛却明显的有衰老的痕迹,那是岁月留下的烙印。

    另一个房顶下是人居住的场所,要比马厩大上两三倍,隔成了好几个房间,画面穿过有长餐桌和二十把椅子的餐厅进入到卧室。卧室里有两张床,两张小床,屋角点着蜡烛,窗帘关得死死的,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可是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却可以感觉到那被遮挡的光芒,哪怕是微弱的蜡烛的光芒,哪怕是被两层的厚厚的窗帘儿遮挡着,在街道上,风命就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微弱的光明了。

    一个小床上是空的,另一个小床上睡着人,那是一个熟人,是这里吕清广为数不多的熟人中的一个——约拿旦·狮心的弟弟卡尔·狮心,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十来岁的孩子,现在他已经睡着了,像一个安静的天使。

    蜡烛的旁边,坐在屋角地板上的就是他的哥哥约拿旦·狮心,也就是吕清广在这个空间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他正将手里的纸条凑近蜡烛的火光,将它点燃,在火苗窜上纸条的一瞬间,画面中那纸条上的字母映入吕清广的灵识之中。

    “这字很想在哪里见过。”吕清广记不清了,可他知道太古灵族的记忆力要比他强上许多倍,他希望风天或者风地可以记起来。

    果然,风天的确记得,“这字母和灵界的那个恶灵居住的异度空间里的字母很像,非常的接近,可是又有所不同,是的,它们是两种不同的文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两种字母是有联系的,是的,它们也许是出自同一种语系,在很久以前,或者不久以前分裂成了两种文字。”

    “上面写了些什么?”吕清广问,“看得懂吗?”

    “看不懂,也没有看全,”风天回答道,“我只看到了一半儿,用异度空间那些恶灵的语言不能完整的理解这里面的意思,不过没有关系,学习这种文字要不了多少的时间。”

    吕清广有点儿泄气,叹了口气说:“但愿我们还有足够的事件。”

    “也许,”风天也被感染上了悲观的情绪。

    风地却没有受到影响,它高兴的说:“也许不用也许了,我们不一定非要知道那个纸条上的内容,这和我们有关系吗?别忘了,我们要找的是传送阵,至于他们传送什么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不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我觉得刚才一定就是他在使用传送阵。”

    “你觉得!”吕清广恼怒的说,“我听不得这样的话,什么叫你觉得,事情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觉得怎么就是怎么吗?觉得是靠不住的,不能因为你觉得该怎么样事情就按你的感觉去改变,有这样的事情吗?”

    “我就是觉得他就是那个使用传送阵的,又怎么样了!”风地针锋相对的说,“没有准确的证据觉得靠感觉来推测,这叫直觉,懂不懂,直觉!”

    吕清广回应道:“直接的错觉,是吧!”

    风天只好再次隔断两人的争吵,说道:“我了解风地的意思,它是从刚才的传送阵的灵力判断出,被传送的物体一定很轻很小,所以看到那燃烧的纸条才会有这样的判断,也不能说这一点儿根据都没有,不过就此盖棺定论也还为时过早。不过这个约拿旦·狮心的确挺有嫌疑的,我们得重点跟着他,他那个弟弟也不能放得太松,这两兄弟身上透着古怪。”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吕清广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

    约拿旦·狮心烧了纸条,将灰烬搓碎吹落在地板的缝隙之间,完全消失干净。卡尔·狮心睡得很香甜,仿佛在做一场美梦,眼珠在眼帘下快速的跳动着。约拿旦·狮心慈爱的看着弟弟卡尔·狮心,这里只有弟弟是他最亲的人了,可是有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亲爱的小弟弟,这让约拿旦·狮心心里很不好受,亲兄弟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可是,一旦卡尔·狮心知道了这个秘密还会睡得如此香甜吗?还会做美梦吗?也许,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的。约拿旦·狮心端详着熟睡的卡尔·狮心甜美的面庞,那嘴角的笑意让他心痛,要是知道了秘密怕就只会做噩梦了。约拿旦·狮心确信这一点,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美梦,美梦啊!那是甜美而遥远的回忆了,他看着卡尔·狮心,他从弟弟的嘴角就可以判断出那梦的甜美。

    “不,不能把那个秘密告诉弟弟,”约拿旦·狮心在静夜里自言自语道,“噢,可怜的小家伙,再让他做几天的美梦吧,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趁着现在他还可以天真烂漫的欢笑就让他笑吧!以后的事情总是以后的,现在先让面包干儿欢笑吧。”

    卡尔·狮心在睡梦中猛地一蹬腿,被子被踢开了一大半儿,上半身都露在了外面,睡衣里的面包干儿却没有感到夜晚的寒冷,也许在他的梦里正是阳光明媚。

    约拿旦·狮心站起来,端着蜡烛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替弟弟拉上被子,然后吹熄了蜡烛,将蜡烛台放在两个床中间的小柜子上,转身去床前,拉开里面的一层厚厚的窗帘。

    月光从薄的窗帘中漫进室内,月亮被云朵遮挡着大半的脸孔,本来可以给予的光明就极其有限,再这样一遮挡就更是不剩什么了,能进到屋里的月光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约拿旦·狮心仿佛没有一点儿睡意,他站在窗子后面,隔着薄薄的窗帘凝视着深夜静寂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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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深夜探查6

    从约拿旦·狮心这里望出去,只能看到小镇很小的一部分,视线被对面的二层房子遮挡住了,不过他并不是要看清什么,这种凝望的意义仅限于凝望本身,看与不看都不重要,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关系。约拿旦·狮心眺望窗外,可他看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他心中的风景,这时,卡尔·狮心翻了个身,翻身的响动惊扰了哥哥心底的风景,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涟漪把美丽的风景都搅动成波纹。

    约拿旦·狮心没有回头,他知道卡尔·狮心又打被子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月光中,在窗帘的遮挡下,就是他回头也看不到什么的,房间里几乎是完全黑暗的,比街道上更加的黑暗。

    “就算刚才使用传送阵的是这个半大的孩子,我们盯着他有用吗?”吕清广困惑的发问了。

    “那你说什么有用?”风地立刻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风天有些迟疑可还是坚定的说:“有用的,一定是有用的,我们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只要盯紧了,总会找到传送阵的。我们必须这样坚信,也必须不断地去努力,只有这样才有希望。”这话与其是说给吕清广听的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约拿旦·狮心摸黑走到卡尔·狮心的床前,给弟弟再次拉好被子,然后自己到另外的那张床上去躺下,在黑夜中,约拿旦·狮心睁着眼睛凝视着黑暗的屋顶,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可是在黑夜中,绿色和黑色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风地说道。

    “还有一处要探查的,先去那里看看吧。”风天总结性的说道。

    风命的灵识束就退出了这个房间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就在风命的灵识束退出后不久,约拿旦·狮心也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眼睑下转动起来。这时,卡尔·狮心又踢掉了被子,之后,约拿旦·狮心呼吸急促起来,全身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这时恐惧,梦中的恐惧让现实中的肉体战栗。卡尔·狮心也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寒冷,清晨的低温让打被子的面包干儿感到了寒冷,睡梦中的他只好紧紧的缩成一团儿。这个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要是风命的灵识束这时进入房间,吕清广就可以从画面中看到这两兄弟完全一样的睡姿,可他即使看到也无法理解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梦境怎么会造成一模一样的睡姿呢?然而,这时不重要的,换言之,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在天亮之前,风命的灵识束没有回到这里来,没有必要,谁会关心这两兄弟的睡姿呢?谁会这样无聊呢?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一个忙碌的宇宙,所有生命体都是匆匆忙忙的,能有闲情逸致的实在是不多的,可即使有空余时间的也未必有那种心境,即使有也只会关注于自身。

    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宇宙,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关心别人呢,这里的说法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吕清广也没有去关注这些无聊的小事儿,他就是想关注也是无能为力的,他的注意力注定了只能跟着风命传回来的画面儿转变,这是没有办法转变的事实,而吕清广也根本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去转变的,这样就挺好了,吕清广是这样想的,难道不是么?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在遥远的也更加安全的地方像看电影一样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不是挺好的吗,在遇到语言不同的时候风地还会加上中文的字幕就像吕清广下载的盗版好莱坞电影一样。这样做既可以了解到事态的发展又将危险降低到最低点,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样真的安全吗?

    吕清广也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能,要真是全面的崩溃躲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空间,唯有这样才有活路。

    可在找到安全离开的传送阵之前,还是躲在这里比较好,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狮心兄弟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风命的灵识束赶到第三个预定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黑灯瞎火了,一家子人都睡着了,打呼噜的、磨牙的、说梦话的、在被子里放屁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唉!”风地叹道:“来晚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惜了!”

    “当时要是将灵识束分成三股同时探查就好了。”吕清广马后炮的说,这典型是后知后觉。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说有意思吗?”风地不满的说。

    风天倒是认真的解释道:“这里比较危险,分开来怕会暴露目标,现在我们最大的危险其实是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者或者掌控者,要是被他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外来者侵入就不妙了,在人家的地头上我们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所以我们得小心,行动得尽量的隐蔽,即使这里生活的生命体发现不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防备的可不是他们。”

    “会有个什么所有者一直盯着这里吗?”吕清广问道。

    风天不是很肯定的说:“也许有吧,炼制者一定是有的,多少不论当绝对是有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所有者就不一定了,这要是一个被废弃了的法宝那就更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安全多了,但是,唉,这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这样珍贵的东西可是很少会被抛弃的。即使这个空间法宝炼制粗糙,可使用的材料却是上乘的,就是修为上去了,看不上这个等级的法宝了也大可重新炼制一遍,断断没有抛弃掉的可能性。妖界的碎片虽然不像灵界碎片那样珍贵可也是近乎一类的宝贝,没有谁会轻易舍弃的。”

    “你是说,有人现在在关注着我们!”吕清广心里升起一种被偷窥的不安,寒毛开始树立起来,“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吗?”

    “这倒不一定,”风天回答道,“我当然希望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目前也没有发现有灵识窥探的迹象,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有窥探者你们太古灵族能发现吗?”吕清广焦急的问道。

    风天自信的回答道:“我相信这是没有问题的,即使是异界的至尊,在灵识方面也并不会强大过我们太古灵族去。毕竟,我们才是这个宇宙中最古老最纯正的灵体,灵识方面我们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

    “那就好,”吕清广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那就是说,一旦有人窥探你们就会发现,这样就好。”担心一去,吕清广觉得轻松了很多,分神喝了一口茶又问道:“没有人窥探,那不是就说明这个空间法宝它没人管吗?”

    “笨呐!”风地叫道,“你也是手镯空间的主人,难道你的灵识一天到晚都在手镯空间里呆着吗?就是待着你也窥探不完这么大的空间啊!见过笨的,真没见过你怎么笨的。”

    吕清广很同意风地的见解,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谁规定别人得随时盯着自己的空间法宝呢?吕清广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他自己就很少去查探自己的这个手镯空间,并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的查探过这个手镯空间的全部情况呢,可是抬杠的规矩是输人不输阵,即使风地说得对也不能让风地占了上风,强词夺理道:“我的手镯空间里不是有你们吗?你们的灵识还能不知道手镯空间有没有出现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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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深夜探查7

    一开始吕清广纯粹是没话找话的和风地抬杠,可话赶话说到这儿意思就变了,有那么一点儿问责的意思了。作为偷渡者当然是怕被空间法宝的主人发现,可是作为空间法宝的主人,角色这么一转变,态度就截然不同了,那就得抓偷渡客了,要是有偷渡客进入了自己的空间法宝那还了得,这不是不稳定因素吗?不除之焉能后快,这样的危险分子岂是容得的。

    都说话赶话没好话,果不其然,虽然才相互挤兑了两句,形式已经急转直下了,吕清广现在的角色也转换了,那么太古灵族的角色也得相应的转变才成了,得从偷渡客的帮凶变成空间法宝的警察才行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风天对这样的角色转变一点不感到别扭,立刻就述职道,“手镯空间完全在我们太古灵族的灵识覆盖之下,是绝对没有任何生命体或者灵体可以自由进出的。而且,手镯空间的炼制也是非常到位的,虽然不敢说无懈可击但是在气幕的全面保护下别说侵入,就是灵识都透不进来,这个宇宙是没有谁可以悄无声息的溜进来的,无论是生命体还是灵体都不可能。这一点我可以绝对的保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吕清广心里还是不放心,问道:“按修为来说,你们也只相当于金丹期的顶端而已,这在修真界都是很一般的,在异界就根本没有办法看了,怎么敢说没有谁可以偷渡呢?”

    “哈啊啊啊,”风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无知,修为只是一个方面的,并不是修为高就什么都能做到的,要是从修为上讲我们是不怎么样,别说异界,就是修真界也有大把的修真者比我们强,要是单挑的话我们未必可以稳赢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可要说到灵识纯度和运用就是另一码事儿了,我们要是自认第二怕没谁敢做这个第一,没有谁可以逃过我们的灵识而潜进手镯空间的。”

    风天也解释道:“空间法宝和别的法宝不同,不是修为高就可以炼制的,首先得有相应的材料,空间法宝很多,可高级的却极少,这就是因为高级的空间法宝的材料很难求得。再就是炼制的技巧,这也和修为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用的这套法决和炼制仙界魔界的类似,也就是说手镯空间是近乎一界的顶级空间法宝,这种质的不同不是修为这种量变的性质可以改变的。这和你的情况相似,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穿越各界空间的能力也不一定和修为有多大的关系,不是吗?修为是很重要,可修为不能代表一切,我们太古灵族就是金丹期的修为,再也提高不了了,可各界至尊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谁也不敢轻视我们。”风天说着自豪感油然而生。

    吕清广泼冷水道:“那是你们在灵界的时候,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话风天是没法反驳的,的确,在灵界,太古灵族几乎是无敌的,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它们已经不敢再在灵界随意露面儿了,引导灵会不会对付他们,灵界会不会把它们当做成熟了的果子采摘掉都是未知的变数。没有了灵界那只能出现金丹期灵气的限制,太古灵族在异界,甚至在修真界都是弱势群体。

    这话题说起来太伤人,太古灵族也是有自尊心的,曾经的辉煌虽然已经逝去,可在每个太古灵族心中都有抹不去的烙印。要是再说下去,难保会出现什么局面,风天不说话了,风地也没有开腔,不过,吕清广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要知道自己的手镯空间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这个不稳定的空间可不是一个宜居的地方,想到离开吕清广就头大,于是下一刻吕清广又转换回偷渡客的身份,提心吊胆的问:“是不是所有的空间法宝所有者都可以感觉到有没有侵入?”

    “当然不是了,”风地没好气的回答道,“像你这样的所有者哪里能察觉到空间是不是有侵入者,没有我们替你看着就是被侵入了你也不知道啊。”

    吕清广觉得问题又绕回来了,说了一圈儿,还是那个老问题,并且没有得到任何的解答,到底有没有人在掌控这个空间法宝还是没有得到证实,会不会有谁来探查也不知道,他心里感觉没着没落的。

    风地感受到了吕清广的心境,一时没了抬杠的兴趣,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担心可以,过度的担心却没有必要,即使有掌控者,即使掌控者就是炼制者,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太古灵族的灵识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吕清广忧心忡忡的说:“即使你们没有被发现,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隐藏啊!发现了我大家还不是一起完蛋。”

    “不要那么悲观嘛,”风地开导道,“金家兄弟姐妹的灵识束像个茧一样的把你这个牢房裹在里面的,就算有灵识探查也很难发现你的。”

    风天也补充说:“的确没有必要过分担心,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战胜困难。从这个空间法宝的炼制程度上就可以推测出,即使有掌控者,掌控者的灵识也不会很强大,要是高级的存在就对会重新炼制这个空间法宝的,绝对不会等它就这样随时都处在毁坏的边缘而不去过问,只有见识、修为等各方面都不足的掌控者才可能这样听之任之,或者,这个空间法宝根本就没有掌控者,这个可能性虽然很小当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在他们说话这段时间,风命已经把第三个目标地点里里外外的探查了一个通透,可从传来的画面看一点儿一样都没有,别说传送阵就是一点儿魔法阵的影子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可以判定是魔法道具或疑似物品。

    吕清广叹了口气:“唉,失败!”

    “现在怎么办?”风地问道,可不等别人回答就自问自答道,“我觉得那个约拿旦·狮心嫌疑最大,应该就是他了,我觉得应该重点盯着他。”

    “要不要分成几路,同时把他们都盯着。”吕清广已经当过一次马后炮了,这次想有点儿先见之明就提议分兵合围。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可是缺点也同样的明显,风天否决道:“这样太冒险,现在只有风命的灵识束在外面探查,要是分开了一方面容易暴露,另一方面也怕精度会受到影响,他们使用的传送阵是最小型,最微弱的,必须集中灵识才发现得了,要是分成几组难免有轻忽的可能,还是不分开的为好,我们就之中探查这个有重大嫌疑的约拿旦·狮心,查清楚他再做决定。”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吕清广知道自己不懂行,也没有固执己见。

    风命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顺从的将灵识束从房子里退了出来,向着约拿旦·狮心兄弟的平房返回。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太阳还在群山的背后而月亮也降到了天边儿,熟睡的小镇笼罩在黑暗的静寂之中,夜间活动的生物已经疲倦了,而阳光下的生物还没有醒来,再过片刻启明星就要亮起来了,然后就是雄鸡的啼鸣,然后是晨光熹微,这时,早起的虫子就开始填充早起的小鸟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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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约拿旦·狮心1

    约拿旦·狮心早晨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点儿没有成了头号嫌疑犯的自觉,是的,他并不知道吕清广和太古灵族将他定位了首要的调查对象。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梦他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噩梦,这一点他很清楚,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美梦了,自从知道了那个秘密开始噩梦就一直纠缠着他,一步也不肯离开,一夜也没有放弃过他。现在,约拿旦·狮心已经不奢望做美梦了,他只是希望哪一夜可以不做噩梦,是的,只要不做噩梦就好了,什么噩梦都不做就那么无梦到天明就好了,可这也不过就是一个奢望。一个难以实现的不切实际的奢望。

    自从噩梦不断约拿旦·狮心就开始让自己习惯遗忘,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就将噩梦从头脑中驱除干净,仿佛那是属于黑夜的。

    约拿旦·狮心起来的时候,他的弟弟面包干儿也起来了,和他一起起的床,然后一起到马厩里给各自的坐骥填上新料,再一起举着小鸡鸡尿了今天的第一泡尿,今天面包干儿的状态不错,尿得比约拿旦·狮心还要远。

    然后就在厨房里打水吸了个脸,约拿旦·狮心用劈材生起了炉子,面包干在门外取回了了送奶工放在门外的羊奶后,打了五个鸡蛋,端着大陶琬用一个木勺子不住的搅动着,面包干儿是逆时针的搅着蛋,他喜欢干这活,喜欢看蛋黄和蛋清被搅碎,喜欢看粘稠的蛋液冒起,吕清广对于传说的态度很坚决,传说就是传说,听听还可以,身体力行就免了吧。

    对于吕清广的问题,风天回答不上来,风地又不屑于回答,所以在静默中约拿旦·狮心兄弟骑着马出了城门过了吊桥,向着河边走了一段儿之后向山上拐去,山在镇子的侧面,出了城门要绕半圈儿才能走上上山的路。其实整个镇子就建在山坡上,在修围墙之前上山是比较容易的,可是修了围墙就不一样了,要绕一大段的路,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总不能不修围墙吧,修与不修都不是约拿旦·狮心说了算的,这一点他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

    两匹马都是走惯了山路的,特别是现在走的这条路更是熟悉,根本不用狮心兄弟操心,两匹马自己就可以认路,老马识途说的就是这事儿。

    马的确很老了,这两匹都是,约拿旦·狮心想,要是在家乡,这两匹马早就死过十几次了,而且回回都是老死的。想到这儿约拿旦·狮心不禁笑了起来,这里不是家乡,这里是南极亚拉,这一点也是无法改变的,多有趣啊!南极亚拉。

    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想着心事,可面包干儿没有那么多的心事好像,他东张西望着,这条路他走过多少次了?十次还是一百次了,应该没有一百次,不过也不止十次了,可他依然觉得很新鲜,这里和家乡是那么的不同,这山是那么的美,是的,是无法说出来的美,而远处的山却是那么的险恶,山中还有从来不散去的烟雾,那是灰色的烟雾,是家乡没有的,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山以及这样的云雾,那云雾深深地吸引着面包干儿,可约拿旦·狮心就是不同意他去看看的请求,说什么都不同意,没有办法,约拿旦·狮心是哥哥,他说了就算数,可面包干儿还是对那云遮雾绕的险恶山峦充满了好奇,现在骑在马上的面包干儿就一个劲儿的远眺那个神奇的地方。他想,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去那里看看,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这是另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刚到南极亚拉的时候面包干儿猛地长大了一截,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这么忽的一下子就长大了好大的一截,面包干儿可高兴了,他以为他可以很快就长大的,可后来就再也没有长过了,就连头发都没有长长过,这真是太怪了。他问过哥哥约拿旦·狮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告诉他,他又问哥哥,“那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约拿旦·狮心笑着拍着弟弟的脑袋说,快了,等你长大的时候你就长大了。其实约拿旦·狮心也不能算是一个大人,面包干儿就得哥哥比自己大可是又比大人要小,就是这样。

    山路盘旋扭曲着一直绕到镇子的侧后方,这时,两兄弟站的位置已经比镇子高出了一大截,这里可以俯视镇子,全镇的面貌都在眼前了。

    面包干每次走到这里都要用一个小拇指来遮挡整个的市镇,每次行到这里都是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他面对着小镇伸出手,是的,整个的镇子还没有他的一个小拇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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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约拿旦·狮心2

    面包干儿很难相信自己就是从这个还没有自己小拇指大的镇子里走出来的,而且还有他自己的哥哥和两匹马,这太不可思议了。

    约拿旦·狮心没有弟弟那么开心,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他就很少有开心的时候,是的很少,只有想到白鸽皇后的时候心情稍微会好一点,现在他就是到白鸽皇后那里去,心情比平时要好上一些可也好得有限。

    晚上没有睡好的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昏昏欲睡,上午八九点钟的太阳把他照得暖洋洋的,这真是一个睡觉的好时候,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像是在摇篮里,和煦的风轻轻吹拂着像一只轻柔的手轻轻的驱赶着蚊蝇,那山间的的小鸟一起唱着催眠曲,马蹄打着拍子,节奏悠扬而单调,正适合睡眠。

    约拿旦·狮心闭上了眼睛,他在白天是睡不着的,不过假眠一下也好。

    狮心兄弟信马由缰的任由两匹马自由自在的缓步前行,约拿旦·狮心闭着眼睛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面包干儿睁大了眼睛在马上东张西望,也是晃晃悠悠的。两匹马倒是很安稳,一步步有条不紊的向着山上走,不紧不慢一付安然自得的神态。山路虽然长可也总有走完的时候,犹有竟时的那一刻,他们兄弟俩来到接近山脊的一片谷地,这里就是樱桃谷。

    樱桃谷的索菲娅站在花园里,花园在房子前面,而这座房子和小镇的房子比较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大厦。不过面包干儿觉得这里叫鬼堡可能更合适一点儿,他相信里面住满了鬼魂甚至还有骷髅兵,虽然这些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可卡尔·狮心坚信这些都是存在的,就在这大屋子里面。

    这座可以称为大厦的巨大的屋子面包干儿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从来没有,他好奇的问过哥哥:“约拿旦,你进到屋里去过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约拿旦·狮心反问道。

    当时面包干儿看到哥哥约拿旦·狮心眼中的迷离,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哥哥也没有进去过,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承认,他追着面包干儿问:“你的小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我亲爱的小弟弟,你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古怪刁钻?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老问这些怪问题呢?”

    “这个房子里有鬼魂和骷髅兵。”面包干儿如实的对哥哥说。

    约拿旦·狮心笑得前仰后合,面包干儿看着哥哥夸张的样子很奇怪,这样装模作样的大笑是要掩饰什么吗?面包干儿感到紧张和沮丧,紧张是源自对大屋的恐惧,而沮丧是来自不信任,亲兄弟之间的不信任。面包干儿不明白,为什么约拿旦·狮心要装模作样呢?在家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是约拿旦·狮心什么都要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想着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曲调,在这曲调的后半段是华丽的颤音,那是忧伤和彷徨的咏叹调。

    在家乡的时候哥哥什么都对自己说吗?

    面包干儿心里没有底,那时他回想起以前,在模糊的记忆中,约拿旦·狮心是那么的快乐,那时他什么都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对自己说,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实情,不是的,起码有一件事儿约拿旦·狮心没有讲,或者说,没有讲清楚,那就是南极亚拉。

    还是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就听约拿旦·狮心提起过南极亚拉,面包干儿还依稀的记得约拿旦·狮心提起南极亚拉时也是闪烁其词的。

    为什么哥哥有秘密呢?

    面包干儿心里的不痛快是显而易见的,约拿旦·狮心有秘密可自己却没有,这让面包干儿很失落,觉得自己缺少了一点什么,也许就是少了这一点让他不能长大,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了。面包干儿很想长大,他也很想有自己的秘密。很想,非常想,可是他不再说出来了,要有秘密就得先习惯什么都不说出来,这样秘密才会成为秘密的。面包干儿在那时以后说话就比以前少多了,可约拿旦·狮心却没有注意到,也许约拿旦·狮心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点儿小事已经很难引起他的主意了。面包干儿有意的训练自己将要说的话憋在肚子里,可做到这一点很难,他仿佛的联系,他知道等他做到的时候就可以拥有秘密了,那时就可以长大了,长大了就可以知道约拿旦·狮心的秘密了。

    和往常一样,两匹马接近花园儿的时候,约拿旦·狮心就睁开了眼睛,这是必然的,因为索菲娅的鸽子前来接他了。

    索菲娅养了很多的鸽子,白色的鸽子,每当狮心兄弟来到的时候鸽子们都飞舞起来迎接他们的到来,可是对这样热烈的欢迎仪式两兄弟却有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哥哥是欢欣鼓舞的,约拿旦·狮心喜欢这些鸽子,当洁白的翅膀在身边煽动的时候总是让他心醉神迷。可弟弟却极度厌恶这些寄生在这大厦里的鸟儿,那些白色的翅膀总是裹挟着看不见的尘埃,这让面包干儿的鼻子极为难受,痒痒的,然后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喷嚏,一直打得他泪流满面呼吸急促,有一次差点儿喘不上气了,那可真是可怕,面包干儿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要是喘不上气来,人会死的!”缓过气来的面包干儿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

    约拿旦·狮心笑着拍拍弟弟的头,好脾气的说:“狮心面包干儿,不会有事儿的,我保证,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你的鼻子太敏感了,没有关系的,你长大了就好了,你会习惯的。”

    “会死人的。”面包干儿坚持道。

    约拿旦·狮心还是微笑着,眼睛却越过弟弟的头顶望向了天际,他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保证,我也不会的,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们还要去南极里马,相信我,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他的话语仿佛来自天际。

    面包干儿那时是第一次听到南极里马,可他已经不是初次听到南极亚拉的小孩子了,他已经在为拥有秘密而积极的准备着或者说为了长大,他聪明的没有追问南极里马的情况,这和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表现大相径庭。在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时候他缠着哥哥非要让他说个明白,那时是在老家,而这里是南极亚拉。在南极亚拉的面包干儿表现当然和在老家时不一样,约拿旦·狮心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面包干儿没有追问南极里马他也没有表现出奇怪来。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这时是这时,这次是在吕清广和太古灵族的监视下,不过狮心兄弟并不知道。

    白色的鸽子飞舞起来的时候面包干儿就早早的拉住了缰绳,他的小马停了下来,只有约拿旦·狮心骑着大马迎着飞舞的鸽子,鸽子围着约拿旦·狮心盘旋,用翅膀和尾翼在他身上亲昵的拍打,约拿旦·狮心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舒服的闭上眼睛。

    面包干儿拉着缰绳远远的退开,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窒息的痛苦。

    樱桃谷的索菲娅远远的招呼道:“早啊!卡尔·狮心”

    “您早,夫人。”卡尔·狮心回答道。

    鸽子向着樱桃谷的索菲娅飞回去,大部分落在她脚边的草坪上,有一只落在她的肩头。约拿旦·狮心和樱桃谷的索菲娅相互问候了以后,约拿旦·狮心回身对弟弟说:“面包干儿,你去找找我下在山谷里的套子好吗,看看今天晚上我们有几只兔子可以吃。”

    卡尔·狮心顺从的点点头催马想另一条山路走去。

    面包干儿的身影一消失在山棱上约拿旦·狮心就低沉着声音说:“出事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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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约拿旦·狮心3

    “什么?”樱桃谷的索菲娅被约拿旦·狮心吓了一跳,那话语是那么低沉那么伤痛比话语里所蕴含的意义更令人神伤。

    约拿旦·狮心沉痛的说:“出大事儿了,我昨天晚上收到情报,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

    “被捕了?”索菲娅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捕了,这怎么可能!”她美丽的眼睛盯着约拿旦·狮心的眼睛,仿佛要从约拿旦·狮心的眼睛里找出被捕的奥尔瓦,可约拿旦·狮心绿色的眼眸里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是的,”约拿旦·狮心说,“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真的,午夜收到的消息,消息很简短,事情的原委还不清楚可奥尔瓦一定是被捕了。我们的情报从来没有出过错的,我相信这次也不会出错。”

    索菲亚挥手赶开在她面前盘旋的白鸽,忧心忡忡的看着约拿旦·狮心,焦虑的问道:“约拿旦,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这是糟糕透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怎么会糟糕到这种地步,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问题了?”

    “还不能肯定,”约拿旦·狮心回望着索菲亚,索菲亚美丽的眼睛让人心痛,约拿旦·狮心不能让忧愁在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停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约拿旦·狮心也没有力量逆转这一切,“我打算去一趟蔷薇谷,我想实地去看看。”

    “这样做太危险了,”索菲亚也想去看看可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是什么,一个奥尔瓦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约拿旦·狮心也被抓起来,“你去了又能怎样呢?就算你到了蔷薇谷也改变不了奥尔瓦被捕的事实,然而这样冒险的举动却有可能暴露你自己,这样做是没有一点儿益处的,我不同意你的请求,是的,我不同意,你不能去蔷薇谷。不行,我决不许你到蔷薇谷去。”

    约拿旦·狮心没有说话,他只是坚定的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被这坚定的目光灼烧着,她可以从这目光中感受到约拿旦·狮心那颗坚定的心,她声音颤抖的说:“约拿旦,你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你一定得听,听我说,约拿旦·狮心,你绝对不能去蔷薇谷。这样做是于事无补的,这只会使我们的损失变得更大,大到无法弥补。听我的,别去蔷薇谷,这件事儿还有其他的途径可以解决,你也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还有什么比奥尔瓦的被捕更重大的事情吗?”约拿旦·狮心问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剧意识,这是自我牺牲前的宣言。

    “有的,”索菲亚两只颤抖的手相互握在一起,“约拿旦,现在的事情很多,也很重要,甚至比奥尔瓦更重要。我这里也收到了情报,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正在准备大军,很有可能近期就会打过来,大家的准备必须提前,没有时间了,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们必须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武装起来,要不然就全完了。卡曼亚卡的大军会踏平这里,这片美丽的山川会变成黑暗的国度。花儿将不再绽放,视野里将遍布荆棘,白鸽将被乌鸦取代,和风会变成苦雨,阳光将被乌云遮蔽,真理会被铁血践踏。我们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必须!时日无多了,约拿旦,没有时间为倒下的战友哭泣了,甚至我们也来不及掩埋战友的尸骸,我们必须投入战斗,这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我们不能失败,也不会失败。鼓起勇气,约拿旦,面对着卡曼亚卡的屠刀,你要鼓起勇气,将悲伤藏在心底,在心底悲伤会转化成勇气与力量,现在是战斗的时候了我们不能退缩,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圣洁的光芒从索菲亚身上散发出来,混合着十点钟的太阳照在约拿旦·狮心身上,让他热血沸腾。

    约拿旦·狮心握紧了拳头,激昂的说:“战斗的时刻到了吗?索菲亚。”

    “是的,”索菲亚含着眼泪微笑着说,“是的,约拿旦·狮心我的骑士,战斗的时刻就要到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索菲亚,让战斗来吧。”约拿旦·狮心说着握住索菲亚的手,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索菲亚的手是那么细腻那么柔软,约拿旦·狮心都不敢用力去握生怕把这双小手捏坏了。

    “你说,”约拿旦·狮心望着索菲亚问,“索菲亚,我们会胜利吗?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会被我们打败吗?”

    “会的,一定会的。”索菲亚虽然给出的是肯定的答复,可那语调却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无助。

    约拿旦·狮心知道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也说不出个结果来的,于是他又想起了蔷薇谷的奥尔瓦,问道:“如果我不去蔷薇谷又怎么知道奥尔瓦被捕的真实情况呢?”

    “这以后我们会弄清楚的,”索菲亚放开约拿旦·狮心的手,在裙子前面的兜里抓出一把燕麦扔给白鸽们,白鸽飞起来追逐着燕麦,有两只聪明的小家伙扑到索菲亚的手里啄食起来。

    “以后,”约拿旦·狮心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以后是什么时候。”

    索菲亚把视线从白鸽身上收回来坚定的望着约拿旦·狮心说:“在我们胜利的时候,人民是不会忘记那些牺牲的烈士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可他还活着,”约拿旦·狮心的心猛地一紧,争辩道,“蔷薇谷的奥尔瓦他现在还活着,他只是被捕了,并没有被杀害,他还活着。我们现在去调查他被捕的真相还来得及,还有可能把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他现在还活着,还不是烈士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索菲亚看着约拿旦·狮心,悲哀的说:“我也希望把蔷薇谷的奥尔瓦救回来,可这是不可能的。约拿旦,你要清楚这是绝不可能的。是的,现在他还活着,那又怎么样呢?谁能救他呢?没有人。就算你去蔷薇谷又能怎么样呢?约拿旦,即使你不去调查就不能确定是谁抓走了奥尔瓦吗?”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约拿旦·狮心回答道:“只有他会抓奥尔瓦,没有别人,只能是他。”

    “是的,”索菲亚点头说,“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他,只有他。可是他抓去的人谁能救回来呢?不要幻想了,我的骑士,幻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没有人可以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手里把俘虏救出来,从来都没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一线的希望。”

    约拿旦·狮心冷笑起来,问道:“既然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这么可怕我们又怎么可能战胜他呢?你不是说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吗?怎么胜利呢?”

    “我也不知道,”索菲亚真诚的说,“我们只有坚信,我的骑士,我们必须坚信,邪恶战胜不了纯洁,光明总是会照耀大地的,乌云虽然可以嚣张一时可总是有云开雾散的时候,我们必须坚信,我们别无选择,我们的信念是我们胜利的依托,是的,我们是有信念的,在艰难困苦中只有信念是我们的依靠,我的骑士,坚定你的信心吧!勇敢一些,我们会胜利的,就像严冬总会过去,春天的步伐是无法抵挡的,和坚硬冰冷的冰霜比起来小草是那么柔弱,可小草会长出来的,到了春天,再厚的冰都会融化,那时小草就会长出来,会有那么一天的。”

    约拿旦·狮心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可惜,我不是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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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约拿旦·狮心4

    索菲亚警惕的盯着约拿旦·狮心,今天的情况太出乎意料了,约拿旦·狮心的表现让索菲亚担心,这是怎么了,一向忠心耿耿的约拿旦·狮心今天这是怎么的了,这太反常了。

    约拿旦·狮心坦荡的回视着索菲亚,噩梦连连的约拿旦·狮心已经心力交瘁他没有等待春天的耐心了,春天?约拿旦·狮心心中充满了疑问,春天真的会赶走寒冬吗?即使是可在春天到来之前寒冬还要肆虐多久呢?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寒冬吗?它会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被消灭还是像寒冬一样退却等到秋后再回来,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而这时约拿旦·狮心想到的不仅是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之间的战争,他心里,在心灵的深处,那隐藏已经很久的秘密在膨胀,无法抑制的膨胀,就像一颗得到了养分的种子要发芽了一样。

    “约拿旦·狮心,”索菲亚严肃的命令道,“你不能到蔷薇谷去,这是不允许的,我不同意。你现在就回到你的住处去,等着下一步行动的指令,在没有接到通知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一向满面笑容的像春天一样的索菲亚板起了脸,这让约拿旦·狮心很难适应,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索菲亚,不是那个白鸽皇后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索菲亚,一个严肃的发布不可抗拒的命令的索菲亚。

    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索菲亚,约拿旦·狮心茫然不知所措,可他心底的秘密却还在毫无抑制的生长,狂妄而强横的占据着约拿旦·狮心的心灵,在生根在发芽,在散发出它自己的气息。心灵变成了粪堆,在上面长出了毒草,可这毒草也许就是玫瑰,注定是要绽放的。

    “这个约拿旦·狮心有问题。”风地断言道。

    这一点吕清广也看出来了,不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没问题就不会盯着他了,既然选择跟踪监视他就是因为怀疑他有问题来的。

    “他有没有问题都没关系,”吕清广说,“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传送阵,至于他们,这些半人半鬼的东西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管他的呢。”

    风地还没有搭腔风天就抢先表态道:“没错,我们的目的就是寻找传送阵,离开这里才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没有什么可以和这个目标相提并论的,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谁对谁错都不重要,我们也没有担当评判的义务,找到传送阵离开这里才是切实可行的,我们不能陷入这里的纷争中去。就目前来看,我们也不能断定谁对谁错,也许都是对的也许都是错的,这都是有可能的,可对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们也不必去关心这些,可那个大房子,很特别,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离那里远点儿的好。”

    “那个大房子吗?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大了一点儿嘛。”吕清广从风命传来的画面中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一阵大房子,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东西。

    “就你这样也敢冒充有第六感,”风地大有秋后算账意味的旧事重提,“木成什么样了我都懒得说你,还第六感呢,就是第六十感你也感觉不到。”

    吕清广不服,反问道:“那你感觉到了,你说,你感觉到什么了。”

    “切,”风地轻蔑的说,“这有什么,一看到这房子我就感觉到了,房子里有魔族的气息,不是很强大可是很清晰,是的,魔族的气息,你好像和魔族不太对头吧,可怎么怎么明确的魔族气息都感觉不到呢?还第六感呢!吹!”

    “你这也不是感觉,”吕清广反击道,“你这是灵识探查的结果,是借助风命完成的灵识探查,和第六感完全是两码事儿。”

    风地却得意洋洋的说:“别管是什么,反正我们都感觉到了就你感觉不到,这就是你笨的真实证据。”

    “这根本就不是感觉。”吕清广无力的争辩道。

    这时,约拿旦·狮心也正看着大屋,他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到了南极亚拉他就一直是在花园里和索菲亚联络,一次也没有经过大屋的门,他不知道那个大屋里有什么,索菲亚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从来没有。以前约拿旦·狮心也没有太多的关注过这个大屋里的情况,可是现在他却迷惑了,也许是心里长出的毒草让他对不属于他的领域产生了好奇。约拿旦·狮心问:“你不请我到屋里去吗?”

    索菲亚吃了一惊,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什么?”索菲亚支支吾吾的搪塞道,“屋里没有什么,用不着进去,外面多好啊,你看,着外面,外面多好,这些雪白的鸽子多么可爱,它们多美啊!”

    约拿旦·狮心直截了当的问:“索菲亚,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让我进到屋子里面,这到底是为什么?屋子里隐藏着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索菲亚惊慌起来,她脸色有点儿发白,可随后又转红了,屋子是不可以让别人进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约拿旦·狮心却也算是自己人了,还有一些事情也许还要用到他,索菲亚也不想失去这儿小骑士,她左右为难的站在阳光下的花园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这个一向顺从的约拿旦·狮心今天却逆反了起来,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时风天却突然叫道:“小心,有人靠近。”

    吕清广在画面里仔细的而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人迹,问道:“人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人正在下楼梯,一会就到牢门外了。”风天回答道,“一个牢头,两个端饭盆的犯人,是来送饭的。”

    “哦,”吕清广这才知道人不是在画面里,不是约拿旦·狮心那边儿来人了而是自己这里来人了,是的,昨天进来的时候好像那谁说过每天上午派饭,这里每天只有一顿饭。

    果然,没有几分钟吕清广就听到了踢踢踢踏的脚步声,紧接着,牢门下面的小窗就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将你的臭粪桶递出来,快这点儿。”

    吕清广没有理他。

    那个声音等了两分钟,不见动静就威胁道:“你要是再磨蹭今天就别想吃饭了,混蛋,你快这点儿。”

    “就让他吃自己的屎吧。”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牢门下方的小窗猛地一下撞上了,紧跟着想起门闩的声响,小窗子被锁死了。

    沙哑的声音毫不避讳的说道:“今天又可以多吃一份了,真是不错。”

    吕清广喝了一口雾岛仙茶,连冷笑都不想对着这些卑微的生命体发,这点儿小伎俩要是对付和他们一样的生命体还差不多,对付自己那时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不吃这里的东西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倒是吃了恐怕肚子会受不了的。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地下室的犯人不多,这个小镇不大可监牢却不小,牢房也是三六九等的,大多数的犯人都在地面以上,只有极少数像吕清广这样的被视为有危险的陌生人才关在地下室,现在地下室里就只有两个人,除了吕清广另外一个是个不成人形的怪物,吕清广也懒得去理会他,风命的灵识束查探过没有什么危险就不去理会他了。而他仿佛也很老实,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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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约拿旦·狮心5

    当吕清广的注意力回到画面上的时候,约拿旦·狮心还在和索菲亚僵持,约拿旦·狮心望着花园尽头的大厦而索菲亚望着约拿旦·狮心,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让步,谁也没有说服对方,语言已经失去了力量,沉默是他们最后的武器,唯有沉默让对方无比的难受,在这沉默中,以往建立起来的那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任在一点点的动摇。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对峙着的两个人都循声望去,马蹄声是急促而有力的,这不是面包干儿的小马发出的响动,这是一匹大马在疾驰。

    风命的灵识束也转了向,画面对准了约拿旦·狮心来时所走的那条山路,在片刻之后,一个红色的上衣鲜亮的出现在山道上,紧接着是马头,然后整个马身都出现在了画面里,马上那穿着红色格子上衣的骑士催动着马向着大屋这边疾驰,须臾之后就来到了花园前,他急停的同时翻身跳下马背。

    “怎么了?尤西·金鸡,出什么急事了?”索菲亚迎着他问道。

    那个叫尤西·金鸡的汉子喘着粗气焦急的叫道:“出事了,蔷薇谷的奥尔瓦被抓走了,被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来的士兵抓到了山里,就是在昨天,太可怕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吧!”

    索菲亚没有说知道也没有说不知道,她盯着尤西·金鸡的眼睛问:“你确定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派人来抓的吗?你可以确定吗?”

    “我是早晨听说的,现在镇子里已经开始流传这样的消息了,最迟到晚上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在传说。”尤西·金鸡终于喘匀了气,“现在该怎么办?把大家都集中起来吗?在这样分散着可不行,住下镇子里的还好一点儿,毕竟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还没有攻打镇子,从名义上来说,镇子还是中立的,不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领地,他不能随便的抓人,可住在镇外的就危险了,我一得到消息就往你这儿赶,真怕你会有危险,好好,你还平安,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你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现在该做什么,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吗?要是你下命令我现在就去召集大家。你就下命令吧!”

    约拿旦·狮心看看尤西·金鸡又遥望了一眼大屋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下命令?什么命令?都进大屋子里面去吗?”

    尤西·金鸡焦急的望着索菲亚说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随时都可能派他的士兵来抓你,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索菲亚,你应该立即开始行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们的同伴会一个个被他们都抓走的。不能再迟疑了!”

    索菲亚陷入了沉思,这时约拿旦·狮心想张嘴却被尤西·金鸡刨到了一边儿,尤西·金鸡毫不客气的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小孩儿,一边儿拔你的草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约拿旦·狮心顺从的走到一边儿,蹲下身在花园的苗圃里拔出着杂草,他对外的身份是索菲亚聘请的花匠,每天白天都来这里干活,除了索菲亚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核心成员,是索菲亚的骑士,这也是个秘密,虽然比起约拿旦·狮心心底的那个秘密来不算什么可也是秘密,是秘密就不能让外人知道,尤西·金鸡只是外围成员,他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所以在尤西·金鸡面前约拿旦·狮心就只是一个花匠,一个还没有长大的花匠,仅此而已。

    索菲亚审视着尤西·金鸡问道:“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怎么抓到蔷薇谷的奥尔瓦的?”

    “就是那么直接抓的,”尤西·金鸡回答说,“就在蔷薇谷,奥尔瓦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抓了起来,谁都不知道那些卡曼亚卡的士兵是什么时候来的,在昨天傍晚,他们直接冲进了蔷薇谷,就这么把人抓走了。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听说的,镇上现在都已经传遍了。”

    “事先谁都不知道吗?”索菲亚追问道。

    尤西·金鸡搓了一把络腮胡子回答说:“天知道卡曼亚卡的那些士兵是怎么知道蔷薇谷的,没人知道,卡曼亚卡的士兵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了,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下子就把人给抓住了,然后就带走了。我是怎么听说的。”

    索菲亚抬头望着天空,她的鸽子被尤西·金鸡的马惊飞到了天上,现在正在半空中绕着大厦飞行,变换着队形在索菲亚的头顶飞过,鸽哨鸣响着,划破长空。

    “卡曼亚卡的士兵不可能知道蔷薇谷,更不会这么突然的就抓人,一定是出了意外。”索菲亚收回眼神看着尤西·金鸡说。

    尤西·金鸡很意外,半张着嘴,连三秒钟后才问道:“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他们突然抓人呢?”

    索菲亚沉痛的说:“一定是我们的人里面出了叛徒,要不然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的,这样的突然袭击没有眼线他们是做不到的。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他不可能知道是谁在密谋对付他,行动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蔷薇谷是不会平白无故就暴露的,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叛徒,我们中间一定出现了叛徒。是这个叛徒把蔷薇谷出卖给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

    “叛徒,”尤西·金鸡惊讶的张大了嘴,紧跟着他头上的筋暴涨了起来,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叛徒!向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出卖自己人的叛徒,别人我知道他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就一定活活撕碎了他。”

    索菲亚沉声说:“我们早晚会查出这个叛徒来的,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着急,这个仇一定会报的。”

    “可谁会出卖自己人呢?”尤西·金鸡晃着脑袋说,“我们可是自己人呐,自己人呐!”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现在的势力大,有软骨头墙头草出现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战斗还没有开始我们内部就出现了叛徒。他也太心急了,这个时候就跳了出来,现在还不应该是他登台亮相的时候。”索菲亚冷冰冰的说道,“你先回去吧,镇上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会安排其他的事情的。”

    “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尤西·金鸡热切的凝望着索菲亚,“我愿意去战斗,再危险的工作我也不怕。你就吩咐吧!”

    “你先回去,”索菲亚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现在就走,回去以后等着通知,没有必要不要离开镇子,明白了吗?”

    “明白。”尤西·金鸡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道。

    索菲亚果断的将尤西·金鸡的马缰绳从地上拾起来,拉过正在吃青草的马,催促道:“你现在就走,要快,想办法在路上打只兔子,别说到我这儿来了。”

    尤西·金鸡接过缰绳,还想在说什么可一脸坚定决绝的索菲亚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在他上马后替他用力拍了马屁股一掌,力道不大但是犀利,有如落英缤纷。尤西·金鸡就如同突然地来又疾驰着去了。

    约拿旦·狮心等尤西·金鸡消失在山道上之后,先把手里的草扔给自己的马吃,然后才走到索菲亚身边,低声的说:“这个尤西·金鸡有问题,我看他不地道。”

    与此同时,风地也说:“这个尤西·金鸡不地道,我看他有问题。”

    “这就是那个我们探查的第一处房子里的那个人。”吕清广说道,“他有没有问题都无所谓,关键的是他有没有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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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约拿旦·狮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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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也许没有。”风地挑衅的说。

    吕清广没有理会它,看着风命传来的画面沉思着,过了一会儿问道:“你们说,传送阵会不会在那个大屋子里面。”

    风天和风地都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关切到每个人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大意。

    良久,风天才说:“有可能,但这里有明显的魔气,我推测,这里很有可能和这个空间的掌控者有关,闯进去是个危险的举动,难保不会被发现,我们现在还判断不出其他地方是不是就一定没有传送阵,还是谨慎一点,查找别的地方,实在找不到再来这里好了。”

    “你们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他们也可以发现吗?”吕清广一直觉得太古灵族的灵识束是往而不利的,太古灵族也一直是以此为自傲的,这是怎么了这是,在这儿居然畏首畏尾起来了,这里不是没有什么高手吗?

    “话不能这样说,”风地的荣誉感特强烈,决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太古灵族的灵识束,当即反驳道,“有没有高手也是说不准的,谁知道房子里面有什么呢?”

    “你们用灵识束扫一圈儿不就清楚了吗?”吕清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说得简单,”风地像吃了枪药一样爆发了,“你自己怎么不去探查,你不是也有灵识吗?你不是也学会了使用灵识束的吗?你自己去啊!躲在这儿充什么能耐,有本事自己上啊!”

    风天赶紧劝导道:“别吵。有事儿说事儿。这大房子里有魔族的气息,我担心这里和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异度空间的电梯井有类似的东西,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上次咱们能逃得了是因为你就坐在退路上。往下一出溜我们就都安离开了,可这里却没有这个条件了,一旦有事儿怕是难以逃掉的。按照常理说,别人是很难发现我们的灵识束的,除非异界的顶尖高手,这样的存在是极为罕见的。可是,万事都有特例。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认真检讨过,当时光顾了逃命没有时间去注意是怎么暴露的。事后一点点儿回顾才理清了头绪。在被别人掌控了的空间之中,要是掌控者特地设置的陷阱,让我们的灵识束进入到异度空间里的小空间中去,就像是把自己放在别人的显微镜下让别人来观察。那还有不露馅儿的。那个电梯井就是空间中的小空间。是经过专门炼制的,对灵识探查特别的敏感,又是空间掌控者再操纵,在他们掌控的空间中,他们有先天的优势,这是没有办法的。”

    “你要是能将别人装进手镯空间来,别管他什么修为,我都可以收拾的他没有脾气。”风地高调的炫耀道“明白吗?这就是主场的优势。”

    吕清广打击道:“明白。在主场你可以玩儿黑哨。”

    立刻,吕清广心里传来风地磨牙的声音。

    尤西金鸡的马蹄声已经渐渐消失了。等马蹄声听不见了约拿旦狮心才走回到索菲亚身边,轻声说:“我不想再和你争执了,我们各自按自己的意愿去行动吧,时间应该就要到了。”

    索菲亚盯着约拿旦狮心的眼睛,挺着胸头微微的向后仰着。

    约拿旦狮心没有等索菲亚的回答,他骑上马,对索菲亚说:“您保重。”然后就向另一条路飞驰而去,这是他弟弟面包干儿去的那一条小路,这条路他也常走,比来时的路要绕大一个圈子,也偏僻,基本没有什么人会走这里,所以这一条路上兔子山鸡就比较多,他经常在路边儿下一些套子,收获也是挺丰富的。

    一路飞驰,不到半个小时就追上了面包干儿,准确的说是追上了面包干儿的小马。小马独自在路边儿吃着青草,风命传来的画面上却不见了面包干儿的踪迹。

    约拿旦狮心在小马的旁边勒住坐骥,俯身看看小马的鞍韂,那里挂着两只兔子。兔子已经死了,不过可以看出来是才被打死的,其中一只还死得不是那么彻底,这说明面包干儿的手法还不够老到稳健。

    背后的草丛中响起窸窣声,约拿旦狮心头都没回的问:“收获不错吧,又是兔子吗?”

    “不,是山鸡。”面包干儿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半人多高的草丛活动着,面包干儿拖着一只肥大的山鸡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看着弟弟将山鸡拴在他的小马鞍韂上,面包干儿挺得意的,虽然套子是头一天约拿旦狮心下的,可今天却是他收获的,这里面起码有面包干儿一半的功劳。上了马,面包干儿高兴的走在前面,约拿旦狮心跟在后面,走了一截渐渐的离开了山地到了丘陵地带,前面渐渐平坦宽阔起来,约拿旦狮心催马和弟弟并行。

    “狮心面包干儿,”约拿旦狮心转头看着弟弟说,“你长大一些了吗?”

    “我觉得长了一点儿。”面包干儿对今天的收成很满意,心情不错,回答得也很随意。

    约拿旦狮心认真的问:“我要是离开几天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卡尔狮心回答道,“你要去哪儿?约拿旦,去多久,不能带着我吗?”

    “你得留下来看家。”约拿旦狮心半真半假的说。

    “也对,要是我们都走了家里就没人了,你走的时间长吗?”卡尔狮心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异状,他只是对自己长大了这件事儿比较感兴趣,其他的都忽略了,何况约拿旦狮心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不长,可能就两三天,也可能再长一点儿,也可能短一点儿。你一个人在家行吗?”约拿旦狮心不放心的问。

    “行的。”卡尔狮心信心十足的保证道,“没有问题,约拿旦,没有问题的,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检查哪些圈套,把猎物都收起来,等你回来的时候你看吧,一大堆呢。。”

    约拿旦狮心笑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他叮嘱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定不能离开小镇,你得答应我,不能出城门,不能过吊桥。”

    “为什么?”卡尔狮心不解的问,“要是有猎物进圈套怎么办?”

    “别去管这些小事儿,按我说的办,明白吗?你绝对不能离开小镇。”约拿旦狮心严厉的说。

    “好吧。”卡尔狮心奈的答应道。

    约拿旦狮心还是不太放心又加了一句:“你发誓。”

    “哦,”卡尔狮心有点儿不耐烦了,“好的,发誓,我发誓。我发誓不离开小镇,好了吗?”

    “说话算话。”约拿旦狮心重复叮嘱道,“记住,我不在就不能离开小镇。”“你今天怎么变成老太太了?”卡尔狮心疑惑的看着哥哥,约拿旦狮心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约拿旦狮心说:“我只是不放心你,好吧,不说了,不过要是我七天都没有回来你就到樱桃谷去找索菲亚,然后听她的。记住了?”

    卡尔狮心也觉得今天太异常了,问道:“约拿旦,是你吗?你真的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你变成女的了吗?你以后还能和我比谁尿得远吗?”

    “能,等我回来我接着和你比,今天早晨是我让你的,”约拿旦狮心笑着说。

    卡尔狮心可不吃这一套,赢了就是赢了,没有什么让不让的。

    前面传来一阵流水声,风地突然说:“这里,这里就是你初遇这个狮心的地方,也是你当时穿越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长袜子皮皮1

    吕清广对这里也是记忆犹新,这是见证他逃生的地方也是见证他被困的地方,吕清广在心里想道:‘这是他最初到来地方,可他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是他最终离去的地方。’

    “要是哪个门没有被毁掉也许是的,可现在就不好说了。”风天回答道。

    风地果决的说:“不会是这里的,一个地方不会有两个通道的,既然这里的出路已经被毁掉了,待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画面中,约拿旦·狮心勒住马问弟弟:“狮心面包干儿,你认识回去的路吗?从这里你可以一个人回到镇里去,是吗?”

    “当然,”卡尔·狮心回答道:“就是我什么都不做,马儿也会把我带回去的,是不是,约拿旦。”

    约拿旦·狮心放心的笑了,说道:“那好吧,狮心面包干儿,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自己会到镇上去,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打猎去了,要打一头鹿。你就这么说,记住了?”

    “记住了,”卡尔·狮心重复道,“要打一头鹿。我知道该怎么说的,可是,会有人问起你吗?”

    “不知道,也许会吧。”约拿旦·狮心心里也没有底。

    卡尔·狮心不解的问道:“你不是真的要打一头鹿是吗?约拿旦,你要去干什么呢?”

    “也许我真的能打到一头鹿的。”约拿旦·狮心笑着对弟弟说,“谁知道呢,也许会有一头鹿撞到我的箭尖上来,然后我会把它带回镇上的。”

    “可你并不是是要去打鹿的。”卡尔·狮心固执的追问道,“你去干什么?打熊吗?”

    “不是,”约拿旦·狮心纵马上了那横在河上的树干回头向面包干儿挥着手说:“我不是去打熊,再见。你也该上路了,尽快回到镇上,别再路上耽搁,明白吗?径直回家去,这会儿家里没人,你得独自看家。”

    约拿旦·狮心过了独木桥到了河对岸,卡尔·狮心也向哥哥挥挥手,向小镇的方向驰去。

    “我们跟着谁?”吕清广问道。

    “跟谁都没戏。”风地有点悲观的低语。

    风天沉着的分析道:“约拿旦·狮心这是去想办法营救蔷薇谷的奥尔瓦,这是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在营救中使用传送阵的可能性极低,我看我们还是跟着卡尔·狮心回到镇上去更好一些,镇上还有两个目标,也是重点嫌疑人,我们应该看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传送阵在镇里的可能性最大,再说,我们的本体都在镇里,我们应该回去。”

    “在牢房里。”风地郁闷的追加了一句。

    风命的灵识束跑得比马快,起步虽然晚了一点儿可一晃就追了上去。

    面包干儿独自骑马上路了,这条路他自从来到南极亚拉就几乎每天都要走一遍的,几乎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因为不是每次约拿旦·狮心都会带上他,骑马的时候一般都带着而步行的时候约拿旦·狮心总是一个人,好了,现在面包干儿也可以一个人上路了,虽然这是常来常往的老路可一个人骑马上路对面包干儿来说也是一件新鲜事儿这太让他兴奋了。

    这种兴奋就像第一次独自去打酱油一样,那是一种一下子就长大了一大截的感觉真是让面包干儿有点儿飘飘然了。

    沿着河边儿——就是吕清广当时跟着约拿旦·狮心到镇里去的那条路,面包干儿让小**一路小跑着欢快的前行。

    突然,面包干儿愣住了,惊讶让他合不拢嘴,也忘了勒住马,马还在往前小跑着可马上的卡尔·狮心却完全的惊呆了。

    在河里有一个人在游泳,这河水并不急,河也不是非常的宽,有人游泳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卡尔·狮心和哥哥也来这里游过泳的,可眼前这个游泳的人还是让面包干儿目瞪口呆。

    游泳的人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起码现在看不出,让人惊讶的是她游泳的时候还举着东西,两只手一起举着,只用两只脚在游,还游得满快的。是的,这是一个她,是一个留着两根朝两边儿翘着的小辫儿的女孩,可她举着的居然是一匹马,一匹大马而不是卡尔·狮心骑的这种小**,这是和大人骑的一样的那种高头大马。白色的马身上满是黑色的斑点,像是白面包上洒了黑色的芝麻。

    女孩是从对岸往这边游的,游到岸边儿就站起来,举着大马一步步走上河岸,来到大路上才将马放了下来。一身黑芝麻的大白马打了个响鼻,抖动着鬃毛上并不存在的水珠。

    卡尔·狮心的小**这是刚好跑到女孩的面前,面包干儿勒住马,正好和女孩面对面的立着。

    这是有着一个红萝卜一样颜色的头发,脸上满是雀斑的女孩,鼻子就像一个土豆,那种没有长起来的小土豆,在收获的时候作为废物的小土豆。

    这个丑女孩得意洋洋的盯着卡尔·狮心,她大概和他差不多大,可是她显得更有自信也更有主见得多。面包干儿对美丑的认识还没有形成正确的审美意识,丑女和美女对他的意义不大,关键还要看好不好玩儿,好玩儿的丑女也比不好玩儿的美女要好得多。

    “你是谁,为什么要举着马呢?”面包干儿问。

    “我喜欢。”女孩回答,这里有是很充分的但是一点儿也不必要。

    “你不知道马自己会游泳吗?你怎么不让它自己游呢?”面包干儿接着问。

    “我喜欢。”女孩还是那个答案。

    “你力气真大,”面包干儿有几分崇拜的说,“比大人还要大。”

    女孩得意的笑了,伸出手和面包干儿握了一下,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长袜子·皮皮洛塔·维克蒂阿莉雅·吕尔加尔迪娜·克吕斯明塔·埃夫拉因斯女儿,你可以叫我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

    这时面包干儿才注意到女孩腿上的长袜子,这时两只颜色样式各不相同的袜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够长的。再往下就是一双大皮鞋,比大人的大皮鞋还要大的大皮鞋,这可真是一双大皮鞋啊!

    “你是谁,我的名字都告诉你了,你还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呢。”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一点儿不肯吃亏的计较道。

    面包干儿很绅士的下了马,微微躬身,礼貌的说:“我是卡尔·狮心,愿意为您效劳。”

    抬起头,面包干挠挠头皮,尴尬的问:“你的名字好长,可以短一点儿吗?”

    “你可以叫我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说。

    “可以再短一点儿吗?你可以叫我面包干儿。”卡尔·狮心请求道。

    “面包干儿,那好吧,你想多短就多短好了。”长袜子皮皮通情达理的说。

    “那就叫皮,可以吗?”卡尔·狮心问道。

    “随你的便,这是你的自由,你自己决定吧,只要我知道你是在叫谁就行了。”长袜子皮皮一点儿不在乎的回答。

    “太好了,皮。”卡尔·狮心叫起来。

    “你住在镇上吗?”长袜子皮皮问道。

    “是的,”卡尔·狮心回答,“可你不是这个镇上的,对吗,我在这里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长袜子皮皮指着河水流淌的方向说:“我是从威勒库拉庄来的,就在这条河的下游,要骑一整天的马。”

    “你来这里干什吗?”面包干儿好奇的问。

    这下被提醒了的长袜子皮皮算是想起自己的正事儿了,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战争,我是来开战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长袜子皮皮2

    战争!多么恐怖的字眼儿,要是约拿旦狮心听见就会警觉起来,可是约拿旦狮心并不在这里,蔷薇谷的奥尔瓦和樱桃谷的索菲娅也都不在,在这里的只有卡尔狮心,对于卡尔狮心来说战争并不是多大个事儿,不就是打架嘛。

    “你一个人来打架吗?又和谁开战呢?”卡尔狮心充满好奇和向往的问。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长袜子皮皮自信的说,“我要和邪恶战斗,我要消灭所有的坏人,全部都消灭。”

    卡尔狮心茫然的问:“坏人在哪里?”

    长袜子皮皮指着小镇说:“就在那里↓无↓错↓小↓说,∽ule︽,那里住着坏人。”

    “那里住着好人。”卡尔狮心反驳道。

    “坏人,”长袜子皮皮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坚定的说,“就是坏人,我就是来和坏人战斗的。要是那里没有坏人我来干什么呢?既然我来了那里就一定有坏人,我是不会错的。”

    卡尔狮心坚持道:“那里住着好人,我就住在那里,在小镇的里面。”

    长袜子皮皮看着自己新结识的伙伴,有点儿犹豫,这个小伙伴看上去的确不像个坏人,而且没有了伙伴就不好玩儿了,长袜子皮皮可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的,哪怕是刚认识的新伙伴,于是退了一步说:“好吧,就算那里也住着好人,可还有坏人,坏人和好人都住在那个小镇上,这样行了吧?”

    卡尔狮心却并不领情。固执的追问道:“那谁是坏人呢?当然,我是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问题是谁是坏人呢?我在这里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坏人呢?”

    这是个问题,好人还有坏人,这真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长袜子皮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坏人总是伪装成好人的,你要是不发现他们干坏事儿就不知道他们是坏人。坏人脑门儿上又没有刻着字,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没有什么。等我把坏人抓出来,我们在他们的脑门上刻上坏人的字样,这样以后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这样多好啊!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就这样办好不好。”

    “能这样当然好,”卡尔狮心赞同的点着头,可他又有些担忧。“怎么才能抓住坏人呢?”

    “当然是在他们干坏事的时候。”长袜子皮皮理直气壮的说。“坏人总是要干坏事的,没有不干坏事的坏人,要是坏人连坏事儿都不干,那他这个坏人也当得太不称职了,这样的坏人不是一个好的坏人,这是不作为,一个不作为的坏人是一个懒惰的坏人,这样的人是可耻的。一个称职的坏人总是要做坏事的,比如说向这河里撒尿。这样的坏事就绝对不能放过。”

    卡尔狮心惊诧了,他没有想过这也是坏事儿,每天早上他都要和哥哥比赛看谁尿得远,哦,还好,那是在马厩里,就是尿得再远也尿不到河里。可是在外面的时候呢?卡尔狮心有点儿心慌了,他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尿到河里的时候,好像有在河边儿撒尿的印象,骑马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兄弟一直是想尿就尿的,从来就没有留意过尿在那里。“尿在河里就是坏事吗?这样做就是坏人了吗?”卡尔狮心心虚的问道。

    “当然,这河水是要流到下游去的,下游的人都要喝这河里的水,用河水洗衣服,要是往河里尿尿,下游的人不是就喝这个坏人的尿了吗?”长袜子皮皮愤怒的诉说道,“这样的事儿难道不是坏事儿吗?这样做的人难道不是坏人吗?下游住着的可都是好人,就是那两个小偷也是很有趣的人,让好人喝尿!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有,”卡尔狮心胆怯的回答道,他拿不准自己有没有尿到河水里,好像是没有吧,在外面他喜欢尿在树根上,要不就是草丛中,一直都是的,想到这儿卡尔狮心的腰板儿直了一些,也对那些尿到河水里的人生出了愤怒,我都没有往河水里尿,谁这么大胆子尿得这么远。有这样的人吗?卡尔狮心不敢确定,“你确定我们这里有这样的人吗?”

    “是的,我确定。”长袜子皮皮肯定的回答道,“我们那里有人来这儿,他们亲眼看到了的,回去他们就告诉了汤米和安妮卡,汤米和安妮卡又告诉了我。汤米和安妮卡是不会说谎的。”停了一下,长袜子皮皮又补充说,“起码,汤米和安妮卡不会对我撒谎。”

    “谁是汤米和安妮卡?”卡尔狮心问,这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小镇上也有叫这个的,不过卡尔狮心相信这一定另有其人。

    果然,长袜子皮皮回答道:“是我的邻居,塞特格伦家的孩子,我的朋友,是可以信任的。”

    不出面包干儿的意料,这塞特格伦家的汤米和安妮卡果然不是小镇上的汤米和安妮卡,而是另一个汤米和安妮卡,陌生的汤米和安妮卡。

    “我们怎么抓呢?”卡尔狮心犹犹豫豫的问道,“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吗?可这里除了我们一个人都没有,要是等一天都没有人来怎么办,就算来了一个人可他不向河水里撒尿又怎么办?难道就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吗?”

    这个问题也让长袜子皮皮很是头疼,是啊!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一直等不到坏人来撒尿可怎么办呢?长袜子皮皮可不准备一辈子都在这里等下去,这可不行,长袜子皮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有自己的计划和理想,没有时间一直耗在这儿,这里的事情得赶紧处理完。

    “坏人也真是太坏了,知道我来了就全都躲起来了。”长袜子皮皮气哼哼的说,“我得想个办法制住这些坏蛋。”

    卡尔狮心鼓劲儿道:“那你就快想吧!”

    两个人在河边儿坐下来,两匹马在河岸上吃着青草。

    长袜子皮皮捧着脑袋用劲儿的想着,卡尔狮心就陪在她身边儿,中午了,两个孩子都饿了,长袜子皮皮连早饭还没有吃呢,她可是从昨天晚上就上路了,现在又累又饿,又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长袜子皮皮都差点儿睡着了,要不是肚子饿得受不了说不定她已经睡着了。

    “好饿啊!”捧着脑袋想问题的长袜子皮皮呻吟道。

    “哦,我的午饭还在马上呢。”卡尔狮心想起自己那份儿面包和炒蛋,只是光顾着收获猎物了,上午没有来得及采摘果子。他跳起来,从马摆上的小包袱里拿出午饭,回到长袜子皮皮身边儿问道:“你没有午饭吗?”

    “出来时被坏人气晕了头,忘记带饭了。”长袜子皮皮实话实说的坦白道。

    卡尔狮心将自己的面包夹炒蛋分成两份儿,把大的一份儿递给长袜子皮皮,长袜子皮皮饿极了,这是自己的伙伴所以没有必要客气,长袜子皮皮两口就吞下了她那一份儿。卡尔狮心也两口把自己这一小半儿吞下肚子,然后指着小**鞍韂上的兔子和山鸡对长袜子皮皮说:“快点儿想吧,想好了我们就到我家去,我请你吃最好吃的烤兔子、炖山鸡。”

    长袜子皮皮看着两只兔子和肥肥的山鸡口水直流,她现在就想吃了,可又不愿意半途而废,拍着脑袋苦苦的思索着,嘴里唠叨着:“对付坏人,对付坏人。”

    卡尔狮心也跟着念叨着:“对付坏人,对付坏人……”

    突然,长袜子皮皮灵机一动,高声叫道:“法律,我要制定一条法律,法律是专门对付坏人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长袜子皮皮3

    “这真是个好主意!”卡尔狮心由衷的赞叹道。

    “噢,噢,噢,”长袜子皮皮唿哨着跳起来,“太棒了,我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是啊!你真是了不起。”卡尔狮心充满敬意也崇拜的望着长袜子皮皮。

    长袜子皮皮抓过她那匹洒满黑芝麻的大白马的缰绳,跃身骑到马上,对卡尔狮心说:“现在,是我们去烤兔子和炖山鸡的时候了,赶紧上马呀,别愣着了,我还饿着的,简直要饿死了,快点儿吧!”

    “你的法律什么时候制定⑨无⑨错⑨小⑨说,≦ule↖呢?”卡尔狮心担忧的问。

    “法律都是在吃饱了肚子的时候才能制定的,饿肚子的人是不可以制定法律的。就算制订了那也是没有用的,法律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严肃性首先就是要吃饱了肚子。饿肚子的法律制定者是不严肃的,因为在制定法律的时候他的肚子会咕咕咕的叫唤,这样大家就会发笑,一发笑法律的严肃性就全都没有了。所以,要制定法律首先要吃饱了肚子,现在饿着肚子制定出来的法律就不是真正的法律了。”长袜子皮皮煞有介事的宣称道。

    卡尔狮心的眼睛里就剩下崇拜了,这么高深的道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觉得自己和长袜子皮皮比起来就像一个乡巴佬,好在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儿歧视他的味道,否则卡尔狮心会无地自容的。这也更增加了卡尔狮心对长袜子皮皮的崇拜,这是一个虚怀若谷的圣人,卡尔狮心想。

    “不要啰嗦了。我们走吧,我饿了。”长袜子皮皮像一个圣人一样朴实无华的说道。

    “好的。”卡尔狮心答应着,跃上马背,和长袜子皮皮并肩向小镇疾驰。

    长袜子皮皮的马大,马的步幅很长,但是卡尔狮心明显要更精于骑术,这让卡尔狮心多少找回一点自信。

    两匹马冲到护城河边儿才停下。长袜子皮皮跟着卡尔狮心一起跳下马来,牵着马过了吊桥。

    守门的还是那两个士兵,背着巨剑的和拄着战斧的。看到卡尔狮心和红萝卜头发的女孩两个士兵笑了。拄着战斧的士兵对卡尔狮心叫道:“小子,你怎么每天都带一个陌生人回来,是嫌镇上的监狱太空了吗?嘿嘿嘿。”

    “这是我的朋友,和昨天那个陌生人是不一样的。”卡尔狮心挡在长袜子皮皮的前面辩解道。“昨天的那个才是陌生人。我又不认识他,只是路上遇见的,今天可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们把我的朋友抓紧监狱的。”

    风地趁火打劫地讥笑道:“你真是太失败了,陌生人。”

    吕清广也是一肚子的火,大家都是路上遇到的,咋区别就这么大呢?一个昨天一个今天,自己就是陌生人。而长袜子皮皮就成了朋友,这天底下还有说理的地方没有了?

    背着巨剑的士兵威严的喝问道:“小姑娘。你是谁,从那里来到哪里去?要做什么?”

    长袜子皮皮一点儿都不怕他,自己从卡尔狮心的身后站出来大声的说:“我是威勒库拉庄的皮皮露达维多利亚鲁尔加迪娅克鲁斯蒙达埃弗拉伊姆长袜子,我到这里来是要制定一条法律,禁止向河里撒尿的坏事儿,我到小镇里吃饱了肚子就要制定法律了。”

    “制定法律,”背着巨剑的士兵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姑娘,你交得起进城税吗?这可也是法律,很严肃的法律,哈哈哈哈哈!”

    “我当然交得起税。”长袜子皮皮镇定的回答道。

    “那好吧,”背巨剑的士兵说道,“三个金币的进城税,请你立刻交清。”

    “三个铜币!”面包干儿这次可不干了,昨天这两个混蛋就这样勒索过别人,当时卡尔狮心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就高高挂起了,没有理会他们,现在想勒索长袜子皮皮可不行,卡尔狮心愤怒的咆哮道:“你们这两个恶棍,兵痞!法律规定的进城税只有三个铜币。”

    背巨剑的士兵点点头,说道:“好吧,就算是,那么两个金币好了。”

    那一脸的通情达理让卡尔狮心出离了愤怒,怒火在他的胸膛熊熊的燃烧起来,他要暴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长袜子皮皮轻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拿去吧!金币我多着呢。”说着,长袜子皮皮从马鞍后面的皮包里拿出两个金币丢向守门的士兵。

    背巨剑的士兵抓着了一枚而另一枚落到了地上,拄着战斧的士兵立刻放开了他的武器勾着身子去捡那枚落在地上的金币,捡起来之后举到眼前仔细的查看,这可是一笔意外的横财,金币啊!不是银币更不是铜币,这可是金币呢!

    两个士兵都忙着看金币的真伪没有多余的心情理会卡尔狮心和长袜子皮皮了,两个孩子拉着马径直进了城门,往卡尔狮心家走去。

    卡尔狮心在前面半步领着路,转过两条石板小街,来到昨晚风命查探过的那一片房子前面。

    “我就住在这里,这儿叫骑士公馆,这片房子都是。不过我家只是其中的一个,嗯,较小的一个。”卡尔狮心指着自己家的平房说。

    长袜子皮皮欢呼道:“骑士的公馆,多么好的名字啊!今后你就是我的骑士了,是吗,我的骑士。”

    “是的。”卡尔狮心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回答着,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当一个骑士的准备,虽然有了马可是还没有剑呢,一个骑士是不可以没有武器的,但是哥哥说他还没有长大不给他武器,他只要一付弹弓,要是这也算武器的话。所以在长袜子皮皮封他为骑士的时候卡尔狮心有点心虚,不过也可以解释为腼腆。

    “那好,我的骑士,现在,你就给我去烤兔子吧,我实在是饿坏了。”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淑女气质的揉着肚子下了命令。

    把马拉进马厩之后,卡尔狮心从自己的马鞍上卸下两只兔子和那只肥肥的山鸡,长袜子皮皮也从自己的马鞍后面取下皮包提在手里。卡尔狮心带着她进了厨房,请长袜子皮皮在餐桌边儿坐下,自己提着兔子和山鸡在水池里,开始剥兔子的皮,两只兔子一起剥。

    长袜子皮皮没有一点儿当客人的自觉,张望了室内一圈儿之后开始到碗柜里翻腾开了。“你们就没有什么饼干之类的东西吗?”一无所获的长袜子皮皮失望的问道,“就没有一点儿可以垫肚子的东西吗?”

    “没有饼干,我和哥哥都不会烤饼干,我们也没有面粉。”卡尔狮心觉得很惭愧,自己为什么就不会烤饼干呢?这应该不比烤兔子难吧?可是没有面粉他也没有办法,哥哥做花工是没有多少收入的。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哥哥也不太在意这些的,他自己以前也没有把没有面粉当一回事儿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没有面粉是多么巨大的缺憾啊!

    “这糟糕透了,”长袜子皮皮抱怨道,“我得饿着等你烤好兔子才能有东西入口了,要是这会儿有点儿吃的该多好啊!随便什么吃的都可以,反正能让肚子不是那么饿就行了。”

    卡尔狮心的眼睛急切的在厨房里搜寻,“羊奶你喝吗?”他看到奶罐里还有一半的羊奶,这是留着睡觉前喝的,不过现在长袜子皮皮饿了,那就没有再让羊奶留到晚上的必要了。

    “哦,羊奶,”长袜子皮皮高兴的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长袜子皮皮4

    当长袜子皮皮喝完羊奶的时候,卡尔狮心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剥完了两只兔子的皮,将兔子的脑袋和肚子里的内脏一起扔在窗外,邻居家的狗会很喜欢的。砍掉兔子的爪子也扔了出去,兔子的爪子上的皮很不好剥,再说,爪子上也没有什么肉,狮心兄弟从来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到兔子的爪子上。

    长袜子皮皮打了个饱嗝,她把兄弟俩的羊奶都给喝了,这让她的胃一下子涨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看到刚剥了皮的鲜嫩的兔肉,长袜子皮皮很后悔自己灌了一肚子的羊奶,现在吃不下美味的烤兔子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们出去走走吧,回来再烤兔子。”长袜子皮皮说道,她相信出去走一圈儿肚子里的羊奶就会消失的,羊奶从来就是来得快也去得快的。

    卡尔狮心拎着两只兔子的后腿正在往兔肉上抹着酱料,听到长袜子皮皮这样说一下子没有拐过弯儿来,问道:“你不饿了吗?马上就可以烤兔子了,兔子烤上我就开始炖鸡。一定让你大吃一顿。”

    “不着急,我现在没有那么饿了,我们出去走走,再买点儿面粉回来,你烤兔子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做烤饼干。”长袜子皮皮诱惑卡尔狮心道。

    “你会烤饼干吗?”卡尔狮心高兴的问,不过下一刻他有垂头丧气的说,“可是我没有买面粉的钱,我哥哥走的时候没有留下钱。得等哥哥回来才会有钱的。”

    “钱吗,”长袜子皮皮轻松的说,“我有金币。很多的金币。”

    “真的吗?你怎么会有很多金币的?”卡尔狮心问,金币可是好东西,可以买很多很多的面粉。

    “我父亲从东方带回来的,”长袜子皮皮得意的炫耀道,“东方有很多的金币,像山一样多,只要到了东方。你就只管拿就可以了,我父亲是船长,他拿得金币差点把船都压沉了。我以后也要当船长。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海盗的。”

    “一个海盗?”这让卡尔狮心很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海盗,也没有想过家里会接待一个未来的伟大的海盗。

    “等我在这里订立了法律我就出发去当海盗。”长袜子皮皮立志道。

    卡尔狮心有些担心,他觉得他和长袜子皮皮都还有点儿小。未来那是长大以后的事情。“你是说等你长大以后吗?我想。即使是当海盗也要等你长大了才行。不是吗?”一边儿说卡尔狮心一边儿把两只兔子都抹上了酱料然后装在一个铜盆里面,铜盆有点儿破了不过还能用。

    “不,”长袜子皮皮坚决的说,“我不会长大的,永远也不。”

    卡尔狮心放好兔子开始洗手。

    长袜子皮皮自信的说:“当海盗是不需要长大的,再说我已经够大了,我现在就可以当一个还到了,我要做一个海盗女王。海盗可以不长大的。永远都是这么大,永远都是这么年轻。以后就都是这么年轻的海盗,知道吗?海盗将会年轻化,老的都会被我们赶到陆地上,让他们到陆地上去老死吧。我们是永远年轻的海盗,用公爵夫人的画眉笔画上我们不落的海盗旗,我们乘风破浪,万里独行,杀人越货,到东方去带回整船整船的金币。”

    卡尔狮心目瞪口呆的伸着手,他洗完了手都忘记擦拭了,水珠从手指尖滴落到地板上,一直到手都干了也没有想起要在破布上擦干净。

    “走吧,”长袜子皮皮提醒道,“我们该出门了,除了买面粉我还要在这里好好地逛逛,我还没有来过这里呢。”

    “这里没有什么可逛的。”卡尔狮心惭愧的说,“小镇里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镇外还要好玩儿一些,在山林里有各种的果子,满坡的鲜花,有兔子和山鸡,好玩儿也好看,可是我答应过哥哥在他回来之前不离开镇子的。要是你可以多留几天,等他回来了我带你到山林里去玩儿,去哥哥下套子的地方收取猎物,那是很有趣的。”

    长袜子皮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许吧,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还急着当海盗去呢,在这里不能耽搁太久。上山吗?我骑马过来也算上过山了,至于猎物,不就是兔子和山鸡吗?现在不是就躺在水池里吗?这有什么意思呢?我还是觉得当海盗更有趣,你跟我去当海盗吧!我带你到上海去,那里有很有趣的人,有耳垂可以把自己包起来的黄人,和黄金一样的黄,他可以带着你去那金币,东方的金币,你想拿多少就可以拿多少都拿了也没有问题,你要是拿不动他会帮你送到船上的。你放心,他们只出卖自己人对我们这些海盗可好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都会帮你搞到的,什么都行,都是免费服务的。当你回来的时候你会带着装得满满的金币,就像这样的金币。”说着,长袜子皮皮把自己的皮包打开把里面的金币露出来给卡尔狮心看,金灿灿的金币晃得卡尔狮心眼花缭乱。“这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我家里还有一大箱子呢。怎么样,和我走吧!”长袜子皮皮想魔鬼一样的引诱道。

    卡尔狮心心动了,可他还记得对哥哥的诺言,为难的说:“我也很想去,可是我答应过哥哥在这里等他的,我必须要等他回来,然后才能跟你去做海盗,男子汉大丈夫要守信用。”

    “是的,”长袜子皮皮有些为难的说,“是得守信用,可是机会难得,要是错过了你会一辈子后悔的,但愿你哥哥早点儿回来,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算了,等我走的时候再说吧,希望那时候你哥哥已经回来了。”

    “他说过尽快回来的。”卡尔狮心充满希望的回答道。

    “现在,我们该出去了。”长袜子皮皮提着皮包催促道,“我们到街上去逛逛吧,快点儿,我都等不及了。”

    卡尔狮心这才想起还没有擦手,可他的手已经干了,他重新把手打湿然后在破布片儿上擦干了手就跟着长袜子皮皮往外走。

    破破烂烂的街道的确没有什么看的,店铺比长袜子皮皮住的小镇要少了很多,铁匠铺子还比较大可是铁匠长得太丑了,皮货店是一个例外,这里的皮货店是她的小镇没有的,可皮货店有一个很臭的怪味道让长袜子皮皮不能忍受,糖果店里根本没有像样的糖果,倒是有很多美酒,可是小孩子是不应该喝酒的,就是当了海盗,小孩子也不该喝酒的。

    面粉店和面包店离得不远,长袜子皮皮买了一整袋的面粉,才用了半个金币,这还是面店老板抬高了几倍的价钱才花了这么多。不过好处是面粉店老板答应一会儿送货上门,这样他们就不用扛着一大袋面粉去逛街了,那样可是难看得要命。卡尔狮心替长袜子皮皮捧着找回的银币和长袜子皮皮一起进了面包店,买了面包、蛋糕、羊角面包还有小点心。

    “这都不用再自己做饼干了。”卡尔狮心将银币交给面包店老板娘以后捧着各种长袜子皮皮指定的糕点说。

    “不,这是两码事。”长袜子皮皮坚决的说,“买的是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这是不一样的。回去我还是要烤饼干的,烤很多,可以带着路上吃,去上海的路很远要走好几天,我可不想再饿肚子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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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介绍:
本书所录俱为真实绝无虚假,史实详尽,科学严谨。所提到的仙佛神魔都进行了逐一的调查了解,保证真实可靠,在写作中得到耶和华、撒旦、释迦牟尼、地藏菩萨等的配合举证,他们对证言证词都发毒誓,向毛主席保证每句话都真实可靠。本书为内部参考资料,非修真界内部人员严禁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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