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你敢!
话落便来到端木寒面前,就在伸出手要抚摸上端木寒的脸颊时,他开口了:“你敢!”
这两个字的要挟顿时又引得那妖娆女子一阵嘲讽。
嘲讽过后这妖娆女子则不再开口,直接伸手抚摸到端木寒那光滑如玉的脸庞上。
见此,端木寒气急,他从未如此被人这般消遣过,是以用了他生平觉得太过粗鲁的动作一把就要推开这女人。
却见女人身后的那两小厮见他动手,一齐上前,一人一只胳膊,将他压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在本当家的地盘上,你还想造次!”女子娇媚的柔弱开口,说出得话却挑衅十足。
此刻端木寒心里也已生出悔意,当初乐无霜知道他要出门私访,曾经建议过让他带上暗卫。
是他太过托大,也是他将世间想的太过美好,这才造成了今日之事!
“好好听本当家的话,自然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明日有位贵客将至,而贵客最喜欢的就是如官人你这般皮相的美人。”
“官人可不要让本当家的失望啊!”
妖娆女人这话是对他端木寒说的,事情到了这里,他及乐扶月若再不知晓此处是个什么地方,那简直就是蠢笨如猪了。
此地分明就是那藏在暗处如城里花楼般的场所。
只是却比花楼还要低贱几分,做的都是男男或者女女的生意。
若明日他真被那啥了,那他这东向皇帝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心里想到这些,面色顿时着急起来,祈祷乐无霜手中的那些人能尽快找到他。
妖娆女人对二人又敲打了一番且将二人捆绑起来后,这才带着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厮离开。
此刻乐扶月的心就仿佛塌了一块,她原本以为一切都向着美好前进,在端木寒说出她与他二人将已夫妇身份相处时,她心里是雀跃的。
且后来还真有了夫妻之实,想着荣华富贵正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虽然这东向皇上的后宫里已经有了乐无霜那个贱人做皇后,不过以她乐扶月的手段弄个宠妃当当也绰绰有余。
再不济也定会比现在这陆夫人的名头强。
可此刻她经受的是什么,是将要被人鱼肉之事。
若明日也被、
那她这宠妃之路也就完了。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在那妖娆女人及那两小厮出去后,她便急急问向端木寒。
提醒他若真有办法离开此处,必须得尽快离开,防止生变。
她说的这些,端木寒又岂会不知,只是他真的没有任何手段,现在唯有寄一切希望于乐无霜身上。
而人在焦灼中也感觉不到时间流失,很快一夜便就过去,当清晨外面有光从窗户处透出时,迷迷糊糊一夜都没睡好的乐扶月睁开眼睛。
此刻她脑袋有些发胀,想必山里寒凉,本身她落胎就没出月子,此次感觉应是受了寒凉。
端木寒也比她好不到哪去,此刻一张温润的脸看上去苍白不少。
他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过这等苦头。
此刻也不知外面是何时辰,只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进来的小厮还是昨日与那妖娆女人一起来过的那两五大三粗。
只是这次过来的除了那两五大三粗外,还有两婢女。
这两婢女说是婢女,只是这穿衣着装却很是‘简陋’。
周身穿着的都是透明薄纱,就这么看着便能让人鼻血横流。
这两婢女明显是侍候端木寒梳洗的。
乐扶月同样身为女人还好,他端木寒却是从没被着装如此‘简陋’的女子近身侍候过,此刻这脸已红成猪肝色。
他无奈自己手脚被绑,无法拒绝。
稍顷,他就被那两婢女收拾了一番后,只感觉自己就如变了个人似的。
他堂堂东向皇上,何时穿过如此‘简陋’的衣服!
无意中瞥了这屋中镜子一眼,差点就血气攻心的过去了,此时他这是穿的什么衣服,这还能叫衣服吗?
该遮掩的地方只是用块透明的薄纱掩盖着,其余的地方直接是皮肤暴露在外。
再看向乐扶月,却见乐扶月眼中对他充满关切。
见他看过来,在如此还被捆绑的情况下,也是面带羞涩,慌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似乎已经忘了二人此刻这处境般。
“你们要带朕、带本人去哪?!”此刻端木寒很想用自己这皇上的身份压制住这些人,却又怕自己穿成这样导致这颜面就此丢尽。
同时还怕自己真正身份被这些人知晓后,这些人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将他就地格杀,那样他这东向皇帝当的也太过冤屈。
他会成为这列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一处比花楼都还不如的地方被人杀害!
他好好一个东向国皇帝,只是出门私个访什么的,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给杀了,这不是让列国笑话还是什么?!
无奈,此时他胳膊拗不过大腿,若他真挣扎着要逃,那边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厮就够他喝一壶,谁让他提笔写诗还行,要武只能被动挨打呢。
他被带到一间布置极为奢华的房间里,此刻房间里只他一人,房间处于这木楼的第三层。
他来到窗户处往外看去,要从窗户处跳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他脑子一时转的飞快,却仍然想不出个办法来。
这时只听门外有说话声传来。
“这位爷,你就放心好,这次的官人保管让你觉得这钱花的值。”
端木寒蹙眉,是昨日那妖娆女人的声音。
看来是她昨日口中说的那个贵客来了。
他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莫不是他今日真要折在这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门‘轰然’一声被人推开。
门边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
中年壮汉脸上肥肉横生,这肚子大的就似那已经足月就待生产的孕妇。
当中年壮汉见到端木寒时那两眼珠子惊艳的就差要掉出了眼眶,同时显得急不可耐起来。
忙进屋将门关起,将那正要跟随进来的妖娆女人给挡在了门外。
这时门外传来那妖娆女人的声音,“既然爷你兴致大盛,那奴家就不打搅你快乐了,官人记得好好招待这位爷哦。”
最后一句是对端木寒说的,端木寒却只觉恶寒遍体。
女人话落,便传来了那离开的脚步声。
此刻,中年壮汉双眼冒光的看向端木寒,柔声开口:“小乖乖,过来,让爷疼你!”
第二百七十一章:四处躲闪
闻言,端木寒差点被恶心死,却也无法,此刻他就似个文弱书生对上了强悍劫匪。
壮汉见他不过来,也不恼,直接上前向他走去。
而端木寒则跟着也直接躲闪起来,好在这屋子够大,可以让他四处游离。
同时心里亦在大呼各路神佛若此次能保佑他化险为夷,他回去定会答谢漫天神佛。
连续追了几次,中年壮汉的耐心终于似要见底,此刻脸色却明显不好起来。
“你们当家的难道没告诉你,我是这个的贵客,难道你们就是这么侍候贵客的吗?快点过来,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找你们当家的过来!”
壮汉此时站立在那,不想再玩这种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就站立在那等着端木寒自己过去。
见壮汉停下,端木寒亦就此停住,他同样不想再跑。
此时喘着粗气断续开口:“大胆!你知我是何人?!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他向来养尊处优惯了,此刻的来回跑动已让他气喘吁吁,于是色厉内荏的对着壮汉开口。
哪知自称本王的壮汉却根本不为所动,嗤笑一声开口:
“嘿嘿,本王管你是什么人,到了这,只要本王看上的,就都得乖乖的洗干净了等着本王临幸!”
“识相的就自己到本王这怀里来,若不然,休怪本王动怒!”
话落,只见端木寒站立在那还是没有动作。
而壮汉似也恼怒端木寒此刻行为,只是见他没跑,顿时耐着性子向他走去,谁知才走两三步,就见端木寒又继续跑动起来。
“妈的!”
自称本爷的壮汉明显怒了,同时脚下步伐加快,一看便是身手极好之人。
如此,端木寒又岂是这壮汉对手,直接没跑几步远,便被壮汉逮住给提溜起来。
而后大踏步走向内室,直接将其往里面那张硕大的寝塌上一摔。
顿时,端木寒只感觉自己全身骨头似散架了般,‘哎呦’一声直接呼喊出来。
正是这声呼喊,顿时引的壮汉兴奋不已。
忙一个虎扑上去,就向端木寒压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直觉窗户处一阵劲风袭来,而这壮汉反应倒也敏捷,忙从端木寒身上翻身下去滚到一旁。
而端木寒也就趁此空挡,直接从榻上爬起,快速去到来人身后。
那模样活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媳妇般。
这看得一旁同时进来的阿羽是眼角抽搐不停。
飞羽二人得乐无霜吩咐,一路暗中跟随着他,只是昨日不知端木寒突然抽的什么风,竟然要来这桃树林子赏玩。
这次是他们二人懈怠了,待赶到酒楼时已人去楼空,哪还有这端木寒及那老太监身影,包括隔壁房间的乐扶月和那婢女也已不知所踪。
这处地方很隐秘,若不是阿飞坚持要继续往那桃林深处走,后来又在溪边发现些许痕迹,再顺着这痕迹找到了这。
这次的事恐怕就办砸了,回去定会受到朱雀的严厉惩罚。
说到底也亏的那些人自大,认为这地方肯定无人能找到,才让他二人找寻到此。
却在这时,只见那壮汉从腰间拔出长刀,对向飞羽二人,厉呵一声:“你们是何人!胆敢扰本王兴事!”
“小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这句话明显惹怒了这中年壮汉,只见中年壮汉举着刀便劈向二人,其速度之快,准头之准。
就见飞羽二人忙将端木寒往后一推便迎了上去,左右开弓与那壮汉对打起来。
壮汉功夫不弱,让一向自诩身手不错的飞羽二人也吃惊不小。
是以二人根本就不敢分神,而是全神贯注的与壮汉对决。
一旁的端木寒则又向旁闪了闪,刀剑无眼,深怕被伤到自己。
屋里动静不小,此刻楼下乃上客时间,亦很吵杂,那些略微听见动静的人均露出会心一笑,都知道今日这贵客是碰到喜欢的了。
想来那个新来的小官也是个烈性的,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三人如此反复,他一剑你一刀的来回已不下数百回合,却是旗鼓相当。
而端木寒怕如此下去定会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因此恶向胆边生,举起一旁案几上的硕大花瓶,慢慢往那刀剑圈走去。
趁壮汉分神没有注意他时,壮起胆子举着那花瓶动作极快的‘砰’得一声向那壮汉的后脑勺砸去。
如此力度,加上花瓶那自身重量砸得壮汉脚下直接一个踉跄,急忙转身,一双虎目圆瞪向他,见此他吓得亡魂皆冒呆立在那不知动作!
只是下一刻,就见壮汉已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见此,端木寒这才安心少许,转而跑去抢夺过阿羽手中长剑奔着想去刺向地上壮汉胸膛,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飞羽二人互看一眼,忙从端木寒手中夺回长剑将之收起,而阿飞则直接扛起端木寒就往窗口闪去,阿羽断后。
在阿飞扛着端木寒在那三层楼的后窗处跳出降落时,破门之声也已传来,隐隐间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刀剑相交之声。
应该是阿羽与那些闯进来的人交手了。
飞羽兄弟二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此次是最为狼狈的一次,阿飞忍住要回头冲上去的冲动,扛着端木寒一路往木楼后方深处飞奔。
在不知跑了多久后,终于停了下来,他将端木寒放下来。
此刻的在这阿飞背上的端木寒已被颠得七荤八素,一停下来就走到旁边大吐特吐起来。
就差要将五脏六腑给吐出来。
好一会后,也才稍稍回过神来。
见此,阿飞紧了紧手中长剑开口:“前面直走便能走出这片桃林,告辞!”
“等等!”端木寒一把拉住他,开口:“你们是乐无霜手底下叫飞羽的二位吧!”
见他没有开口,端木寒则继续开口:“既然是你救的朕,那么你便是朕的救命恩人,而你那兄弟亦是因为救朕而身陷囫囵。”
“你放心好了,待朕这次回去,定会将此处夷为平地,救回你的兄弟!”
闻言,阿飞冷漠开口:“皇上说错了,救你是我等职责,我等亦只是奉命行事,皇上要感谢就感谢我家主子吧。”
“是她吩咐我等要一路保护皇上的安危!”
说完便见他还是要去往那木楼方向,见此,端木寒也急了,“你是不相信朕要救你那兄弟?!”
“别说是你兄弟在那里面,朕的人也在里面,如此你相信朕了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飞奔
“皇上一言九鼎,谁敢不信!”阿飞继续冷言开口。
“既然如此,此事也耽误不得,迟则生变,当务之急你现在就火速护送朕去城里酒楼。”
“而后你将这块令牌交给海城城府屈大人,如此你的任务便完成了。”
说着就见端木寒从那渐露的衣服里掏一块令牌出来递给了他。
见此,阿飞伸手接过揣到怀里,直接问都不问扛起端木寒继续飞奔起来。
端木寒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转,熟悉的颠簸之感便又传来、
他张口想阻止,却刚一张口,猛地罐了一口空气进嘴,只得闭起嘴巴不言,好在这次并没颠簸多久,出了桃林,找到了他们来时的马车。
于是便坐这马车回到了城内酒楼。
阿飞将他的令牌拿去已有一会,到时定会有大队人马前来,那时他定要亲手杀了那个中年胖子!
而东向皇宫里,乐无霜抿嘴看着手中信笺。
这个端木寒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朱雀看出她的面色不愉,小心开口询问:“现在要怎么做!”
“怎么做?阿飞已经将端木寒救了出来,只是阿羽却被留在了那里面,信笺上说,端木寒纠集了一大帮子海城的官员及将领,打算前去进那桃树林里讨伐!”
“本宫现在要做什么?也不用去做什么,静静等着结果便是。”
说着似余怒未消的继续开口:“对了,让你查探关于玄天镜像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她现在没有精神去多注意有关端木寒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还顾不来,又哪有闲心去管海城那边的事。
“回禀主子,关于玄天镜像一事,还的确查到了些许事件,据南齐燕子阁得到的消息,说那玄天镜像是李曼青亲自去往天机门内所得。”
“而玄天镜像一直就是天机门的重宝,如此重宝却是被那天机老人送给李曼青的。”
“而李曼青在得了那玄天镜像后,为了测试其真假,已经残害数条人命。”
说着,她便将最近关于定王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一一的告知给了乐无霜。
原来要触动那玄天镜像的发生需要伤心到极致或者临死之际这种契机。
如此,想必李曼青还不会一下就知晓那些玄而又玄的前世今生。
在听完朱雀叙说后,她只是清冷开口:“此事你做的很好,南齐林俊那边多给些好处于他,他的用处还很大!”
“下去吧,有事直接来禀!”
“是!”
朱雀离去,乐无霜看向半夏询问,“那个卖身葬父的孤女,现今如何?”
“那孤女很是聪慧,能堪大用!”半夏如实回答。
“如此便好,吩咐她开始做事。”
闻言,半夏不解,“娘娘千辛万苦的将那孤女培养出来就是为了让其与那林俊成其欢好?”
“你什么时候见你家娘娘我无的放矢过。”
突然,乐无霜就笑了起来,不经常笑的她,此刻那笑容就像那烈日骄阳般灿然,至少她半夏是这么认为的。
“娘娘就应该多笑笑,可别整日里再板着脸了,奴婢是知晓娘娘性子天生冷淡,可那些宫女太监们并不知晓,整日里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是来替那些奴才们做说客的?”她淡然开口。
“瞧娘娘你又开始板脸了,得了得了,奴才也说不过娘娘,只是奴婢还是不明白那孤女对娘娘有什么用。”
见半夏这丫头疑惑,她乐无霜也只是笑笑,不再作答。
那孤女吗?那孤女在前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在前世里可是能与李曼青相抗衡的人物。
前世在她被关进冷宫后,南齐后宫之中就数那孤女独孤清月与李曼青为最。
独孤月最后更是为齐晟渊诞下了龙嗣,说到底,若不是李曼青身后一直有通天商行支撑,整个南齐后宫早就是那独孤月的天下。
而她乐无霜,一个前世身为南齐皇后的人,居然是败在了李曼青的手中。
既然他人的命运轨迹难以改变,那她就让那些本该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好了。
齐晟渊、李曼青!今生一个都跑不了!
“娘娘就不怕独孤清与那林俊来往后,见识到定王府的繁华,从而背叛娘娘吗?”
“独孤清背叛与否,本宫最后都能达到目的,因此随她独孤清作为便是!”
总归那独孤清与林俊真是弄假成真,最后这独孤清也还是会进那定王府。
命运的轨迹从来就不会轻易改变,那她就顺着这命运的轨迹行事好了。
此时的半夏是越发看不懂自己这位主子,但每次到最后主子所做的一切却又都是对的。
乐无霜见半夏一头雾水的模样,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作言语。
半夏对她的关心她都懂,此刻她不禁感谢初出狱那会时的自己,那会她收半夏做婢女的这个决定。
但若当初没有她收这半夏,半夏在定王府里会因乐无忧之事就殒命。
也正是她初回府时收了半夏在身边,半夏逃过一命,现在她才得了半夏的忠心。
因此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强行变之,那因果亦会跟着变之,只是这么的简单。
而此刻海城郊区桃林这边可谓是戒备森严,无论是东向子民,或者是他国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均都被拦在了桃林外。
而那些正在桃林里赏花饮酒作诗的才子佳人们,也均都被那一队队戒备森严的海城将领给驱逐出桃林。
一时往昔热闹非常的桃林,此刻却无比的清冷与孤寂。
海城将领在飞羽二人中这阿飞的带领下,很快将那瀑布四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包括那日端木寒他逃出生天的那条隐秘之路,此刻亦是海城士兵在那把手。
可以说在此包围圈之中任凭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进或飞出。
端木寒心里很是焦灼。
站立在他身旁的阿飞只是眼神微闪,他多少大概能猜出些什么来。
多半这东向皇上是在担心里面的那个陆夫人。
这东向皇上已不止一次提及过那陆夫人,口中也时常挂着那些‘但愿无事’的言语。
那陆夫人是他们主子的堂妹,虽然他们主子是这东向皇上的皇后,但这东向皇上对其堂妹的关心也太过了点。
他们飞羽二人当时跟踪了这东向皇上一路,也知晓在他们身后跟着那陆夫人,更知晓那陆夫人对这东向皇上的心思。
第二百七十三章:明晃晃
若不是那陆夫人乃他主子的堂妹,他真想上去将其教训一顿。
那不知廉耻的陆夫人眼中可是闪着明晃晃的企图,是对这东向皇上势在必得的企图。
虽然有这企图,甚至最后还住进了同一酒楼。
但这东向皇上与那陆夫人之间一直还是清清白白,这东向皇上也没如此刻这般时常将那陆夫人挂在嘴上。
看来问题就出在了他们跟丢的那会,肯定是那时这东向皇上和这陆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至于是什么,阿飞没有再想下去。
此刻只见端木寒急急就要往瀑布里面进,却被随同的海城官员给拦了下来。
“皇上,此地里面危险,还是让屈大人的子侄,屈小将军进去吧。”
官员里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官员开口,话落,只见那海城总官屈大人站了出来,“候大人所言甚是,老臣侄儿能为皇上效劳乃荣幸之至!”
端木寒停了一下,似在思考,“那就让他随朕一起进去!”
东向皇帝偏要自己进去,这些海城官员也不好再行阻止,不过有了屈小将军跟着一同,这安全上多少也就有了几分保障。
于是这屈小将军直接点了几队人马,一同随着端木寒以及阿飞一起进入了那瀑布后面。
一路上都是阿飞前头带路,只因端木寒虽然知晓这桃林里有处非法营生,却不知隐匿在何处,只因当初他进来时被蒙了脑袋。
而飞羽二人不同,飞羽二人是一路摸索着找到那木楼的。
在离那木楼有几百步远的距离时,端木寒让人全部停下。
他打算亲自进去木楼,以防那楼里众人突然一下见到这么多士兵,从而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屈小将军想要阻止,却看到端木寒那不容置疑的态度时,不敢再行阻止。
既然如此,那屈小将军只能安排那些士兵静悄悄的将这木楼四处给包围起来。
只待端木寒一声令下,全部一齐冲进木楼当中。
阿飞焦急兄弟状况,是以跟着端木寒一同进到了木楼里。
木楼外面很安静,明明是白日,可这门却是从里面锁上的。
皱了皱眉,端木寒只得上前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开门之人端木寒正好认识,正是他那次被抓进这来时,招呼他的那油头粉面的娘娘腔。
而这粉面小厮明显也是认出了端木寒,忙将手中锦帕轻轻从端木寒脸上滑过,“吆,这谁啊,不是逃出去了吗。”
“怎的又回来了?”粉面小厮认为定是面前这人在逃跑途中迷路了,万般无奈之下才又回了这里。
因此说出的话无一不带着满满的讥讽。
端木寒却没有回答这小厮的话,而是冷声开口:“那日与我一同被抓过来的人呢?”
闻言,这小厮更显不屑,娇滴滴的开口:
“奴家看公子还是顾及顾及自己吧,你知道吗,你这次逃跑害的我们当家的破费了多少银钱才将这事给摆平!”
“奴家看你是个可塑之才,不如就跟了奴家吧,奴家保管不将你的行踪告诉给我们当家的,如何?”
说着就见这粉面小厮那目光已肆无忌惮的在端木寒身上来回扫了不停,完全忽视掉在其身旁的阿飞。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休怪朕动怒了!”此刻端木寒沉下脸来,直接摆出平时与那些东向朝臣议事的坚决态度来。
哪知这小厮却不以为然,“正动怒了!动什么怒?是!你的确很正点,但那也要有命活下去啊。”
小厮已被端木寒这霸气的态度迷的神魂颠倒,哪还听清端木寒的话中语音。
转而继续开口:“我是当你涉世未深,想搭救你一把,既然如此不识抬举,看来是有必要把你交给当家的好好调教一番了。”
“别怪奴家没提醒你,当家的此刻可正好在气头上哦。”
话落,却见端木寒显然已极其不耐,不想再与这小厮胡扯下去,“那就让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你、哼!”见他冥顽不灵,小厮无计可施,心中只叹可惜,遂也打消要将其带到自己住处好好疼爱的想法。
直接召来一个正在这楼内负责洒扫的奴仆,让这奴仆去将当家的叫出来。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只听一道妖娆非常的女人声音从二楼楼梯拐角处传来,“是谁要见本当家的!”声至人至。
这不是一开始敲打端木寒的那妖娆女人还能是谁!
在见到端木寒的刹那,妖娆女人眼中立即‘腾’的一下窜起火苗。
那丹凤眼眯嘘了下后阴冷开口:“哼,原来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今日你还怎么逃出老娘的五指山!”
话落却看见站在端木寒身旁的阿飞,女人瞳孔一缩,随即又很快恢复自然,对着阿飞开口:“这位少侠,想必是来找你兄弟的吧!”
“若是找你兄弟,你可以将人直接带回去就此离开!”
妖娆声音说的极其惑人,但阿飞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站立一旁没有言语。
妖娆女人知道阿飞身手不错,毕竟与其穿着一样的他那兄弟,在当时被拿下时,可费了她不少力气。
甚至还牺牲了楼内的几个身手了得的练家子。
为此在对待阿飞这件事上,能息事宁人她宁可息事宁人,还不想多生枝节。
“你放心好了,你的兄弟本当家敬他是条汉子,并未让他吃苦,这段时间里也都是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呢!”
妖娆女人说的不假,只因她想收拢住那个叫阿羽的人,那叫阿羽的男人比她楼里任何一个练家子的身手都要来的好。
因此她一直都是好吃的好喝的给其提供着。
哪知阿飞对这妖娆女人的话根本就没反应,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矗在那里,让人看不懂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见他不答,妖娆女人蹙了蹙眉,索性也不再与他说话,而是看向端木寒。
在看了端木寒一眼后,她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笑容来。
“别怪本当家的心狠,早就告教过你,好好的侍候那位爷,你倒好非但将人打了,还就此一逃了之!”
“如今即使你有这花儿般的样貌,本当家的也不会不舍,毕竟本当家也要给手低下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交代。”
“来呀!”说着就见这妖娆女人纤手往后一扬,立即就有多人从这楼内四面八方处冒了出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等着老娘
细细看过,竟都是些有身手之人,但此刻端木寒哪里还惧,毕竟此时不是如数时辰前那般任人鱼肉。
“朕再问一遍,与朕一起被抓来的人如今现在何处!”端木寒耐着性子开口将对那粉面小厮问的话再次问了一遍。
见他如此询问,妖娆女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转眸看向四周:“你们还不快上,站在那里生根发芽吗?要不要浇点夜香!”
一声令下,那些冒出来的人顿时就向端木寒二人快速围拢过来。
见此,端木寒心里一时又有些发怵,于是不再耽搁,忙让阿飞去放信号。
妖娆女人见他如此,知道不好,忙命那些人一齐动手生死不论,务必将此二人就地拿下。
不过那些人又哪比得过常年在外奔走的阿飞速度快速。
只见阿飞几个闪身,就已来到窗前,极速一推,窗子大开,又极为迅速的往空中放出一枚信号。
只见一道刺眼的亮光‘咻’的一声从屋内冒出,直冲天际,与此同时,在这木楼的四面八方立即涌出大量士兵,呐喊之声整齐一致,气势好不恢弘。
震得这整栋木楼都似在颤抖一般。
此刻就见这妖娆女人神色大变,声音变调般高呼:“快!抓住他们!”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阿飞已经闪身来到端木寒身边,将端木寒四周保护的密不透风,这给那些身处木楼外的那些将士争取了不少时间。
也只刹那的功夫,这门便被破开,立即涌进大量士兵,而那些木楼之人,本就一盘散沙,从来没有经过专门训练。
且只是为了银子,混口饭吃,哪能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相比,只三两下功夫就已全部被拿下。
此刻的妖娆女人哪还有刚开始的那镇定模样,顿时心神方寸大乱,见势不妙便趁着众人混乱成一团时,循原路暗自退走。
却退到一半,被从房里出来查看发生何事的阿羽给撞了个正着。
见她如此一副惊恐模样,阿羽甚觉奇怪,他已经三翻四次的与这女人说要其放自己离开,可无论他怎么说,这女人就是不放他离开。
甚至还用自身那美色诱惑于他。
虽然对这女人的一切行径大为不耻,可这女人从抓了他到现在却没亏待过他,甚至将这楼内最好的都拿出来招待他。
此刻见这女人如此惶恐的一副模样,说不奇怪那是假的。
他突然出现在这女人身后,吓得这女人差点肝胆俱裂。
“下面怎么回事,乱哄哄的!”他问。
女人被他吓到,惊叫一声,却又很快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这声惊叫引来楼下那些士兵注意。
此刻她必须赶快离开此地,相信再过不久,那些士兵肯定会搜索楼层。
“是我!”他再次开口。
这次轮到女人呵斥了,“鬼鬼祟祟的突然从老娘后面冒出来干什么?你想逃?!”
阿羽没有说话,却听女人继续开口:“你不用逃了,那天与你一起过来的你那兄弟带人来救你了,他人现在就在下面,你可以走了!”
闻言,阿羽眼睛一亮,“你说阿飞过来了?!”
女人皱眉,“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总之就是那日带着那美艳男人跳窗逃走的那个!”
话落,他惊喜开口,“那就是他,错不了!”转而亦是皱眉,“美艳男人?”
此刻女人明显已是不耐,“就是你们救出去的那个男人!”
这时阿羽也总算明白过来,这么说这东向皇上此刻也在这楼下面,看来是这东向皇上决定将此处违法之人一网打尽。
想到这,他的面色上带了同情之色。
见他如此表情,妖娆女人似也知道那美艳男子的身份不简单,但还是心存了些侥幸的开口询问:“能否告知那个美艳男子是谁?”
“他?这下有你苦头吃了,告诉你就怕下破你的胆!”
见他在那卖关子,女人不想再听,抬步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你要逃走?”
见她没有否认,他继续开口:“你能逃到哪去?实话告诉你好了,你口中的那个美艳男子正是这东向国的当今圣上!”
“瞧瞧你这狗屎运,要么不抓,一抓就抓了当今东向皇上这条大鱼!”
听说那美艳男子是这东向皇上后,妖娆女人是再听不进他任何的言语,抬步就要离开。
却被他再次截住,“当今东向皇上宅心仁厚,你要逃肯定是逃不掉的,作为你对我没有一丝伤害,且照顾有佳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见此,女人停下步伐,打算听他怎么说。
只听他嘿嘿一笑开口:“跟我下去到皇上面前诚心认个错,再加上我到时也帮衬着说些好话,这事想来可以圆过去。”
“毕竟你做这行也是逼不得已,皇上深明大义必定不会与你一妇人过多计较!你认为呢?”
此刻已经听到楼下有士兵上来楼梯的脚步声,是留是逃全要在这一刻做决定。
女人咬了咬牙,心一横开口:“老娘信你一回,若你胆敢诳骗老娘,老娘即使拼得鱼死网破,黄泉路上也要拉你一起!”
“走吧!”阿羽不再多话,直接前头带路往楼下走去。
上楼的士兵正好与二人碰面,直接将刀架到二人脖子上后将之往楼下押去,而其余士兵则继续每间每室挨着搜查。
每至一扇门旁时都是‘砰’的一声,将门破开往里看去。
有时吓得里面惊叫连连,有时是空房一间,并无任何声响。
士兵将二人带到了端木寒面前,这时站在端木寒身旁的阿飞却皱起了眉。
只因他看这阿羽表情似跟着妖娆贱妇变成一伙。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却没有开口说话,端木寒在这,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似随从却不是随从的小人物说话。
士兵一脚踢在了二人后腿肚子上,猝不及防下女人跪倒在地,阿飞却没受此迫害,他基本功马步扎实,士兵突然来这么一下。
也没将他踢翻。
这时只见端木寒对那士兵摆了摆手,见此,那士兵才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
“现在可以告诉朕,与朕一起被抓来这边那两人的下落了吧!”此刻端木寒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然,仿佛一切都已控制在掌心的样子。
闻言,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那站立在自己身侧的阿羽一眼。
第二百七十五章:屋子里
见此,阿羽对着端木寒行了一礼开口:
“皇上,此女已经改过自新,此处所为一切也是逼不得已,皇上说的那两个人,其中那总管大人,此刻正在这边的柴房里。”
“而那陆夫人则仍然在当初的那间屋子里,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见他这么说,端木寒心里似松了一口气,转而向身后扬了扬手,身后那屈小将军见到,立马亲自带着一对人马向阿羽所说的地方赶去。
过了一会,只见那总管太监蓬头垢面的被人带了过来。
总管太监一看到端木寒比看到了自己的亲爹老娘还要激动,立即大呼着快步走到其面前跪了下来。
神情悲苦、言语哀戚:“皇上!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
下面的话再听不清,只能听到这总管太监在那呜呜。
端木寒心焦乐扶月状况,只与他说了些安慰之言,便让这他起来。
又过了一会,才听见那楼梯的拐角处有脚步声传来。
眼带焦急的望去,果然,他见到了乐扶月,此刻的乐扶月在他眼中憔悴无比,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他能从其眼中看到惊喜。
还没完全下了楼梯来,端木寒便急急一步迎了上去。
“你还好吗?”焦急带着丝丝关切的言语从端木寒口中说出。
听在乐扶月耳中她不禁觉得这趟出来的值,想必她离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远。
她的将来必定繁花似锦、花团锦簇!
她面色苍白一笑的柔弱开口:“多谢皇上关心,抚月很好!”
见此,一旁的飞羽二人同时蹙起了眉,觉得这端木寒突然对这乐扶月好的过分,更甚至说是逾越了也不为过。
毕竟乐扶月已是有夫之妇,这事大家都知道的。
看来在这二人之间的确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那么只待这东向皇上回宫,多半这乐扶月也会一同进宫。
这对他们主子来说可是大事,飞羽二人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这二人‘寒暄’过后,才发现此时场景不对,端木寒这才再次来到这妖娆女人面前开口:“将这地方给朕拆了,男的充军,女的直接下入贱籍!”
“是!”总管太监虽然顶着个鸡窝头,但已完全恢复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端木寒这说的话就是在替他出气一般,因此连着这个‘是’字也是说的中气十足。
说完,就见这总管太监立即招呼那些士兵处理这事去了。
这时就见那妖娆女人杏眼圆瞪向阿羽。
阿羽见此立即向端木寒开口,“启禀皇上,还请皇上开恩放过止青!”
闻言,端木寒看向他,似在等他一个解释。
而阿羽只得硬着头皮解释:“这处木楼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非止青本意,她也是被逼的。”
端木寒冷冷开口:“听你这么说,这里面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么你便说来听听吧!”
而一旁的阿飞早就眼观鼻鼻观心的默在一旁,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就似他肚子里蛔虫的兄弟此刻这脑子是发的什么热。
怎么好好的就替这木楼的罪魁祸首说起情来。
“启禀皇上,只因此处地段的真正主人并非止青姑娘,她也只是被逼行事,而此处的真正主人却是东向的九皇子!”
虽然离端木云逃离东向不久,但再次听到端木云的消息,端木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与端木云之间的纠葛是上辈子的事,
这段时日端木云这个人这个名字从不曾再听人提起过,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兄弟,他想着这端木云逃便逃了吧。
只要不再做出伤害他端木寒之事来,他也不会再与其计较。
因此他时刻避讳着不再去想去听去谈与端木云有关的任何事。
但现在这乐无霜手中的下属却说此处是端木云的地盘,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想。
对于这阿羽所说的,他基本上已经相信,因为他相信乐无霜,同时也相信她手低下这些人的手段。
既然这地方是端木云的,那么就不会似表面上这么简单。
虽然他处理朝事优柔寡断,但对于能危害到自己的事情也从不马虎。
看来端木云这人必须得好好再查查了。
“你说这个叫止青的是被逼无奈,那究竟是怎么个被逼无奈法?”端木寒问向阿羽,声音已没有开始那么的冷。
只是心里却对这阿羽生起不满来,他一个东向国的皇帝,此处还是在他东向国的地盘,哪怕就是他平时的脾气再好。
此刻也不应该是这个奴才来告诉他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做。
难道他处理事情还要一个奴才在旁指手画脚,这让他很不爽。
“止青本是一座山头上的大当家,只因九皇子那时得谢相辅助,如日中天,而谢相不知为何看重了止青姑娘所在的那处山头。”
“非要止青姑娘将那山头给让出来,止青姑娘不愿,于是那九皇子便动用了皇族势力将那山头上的所有人全部抓了起来,且下入大牢。”
“而在其交手过程中,止青姑娘展现出了非凡一面,这面甚得九皇子看重。”
“于是在止青姑娘被下了大牢不久后又被放了出来,之后便是九皇子用止青姑娘那些兄弟相要挟,让止青姑娘来这木楼里主事。”
阿羽有鼻子有眼的将关于这妖娆女人的事情如讲故事般给讲了出来,其中曲折亦让人很是唏嘘,而端木寒也是个愿听软和话的人。
见这止青也真是被逼无奈,随就开口让人将其给放了。
至于这木楼里她的那些兄弟们,见这妖娆女人要开口为他们求情,却看到阿羽眼神制止她不要开口。
之前阿羽已经与她说过,此次事件只能保她一人,她的那些兄弟被抓之事则劝她来日方长,总会想到办法解救。
妖娆女人此刻也无其他更好办法,遂便歇了开口求情之事。
在处理完止青的事情后,端木寒则与乐扶月进到一楼的一处房间内不再出来,也不知道二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待再出来时,乐扶月是面色坨红,而那端木寒也是耳尖微红,整张脸上有血气上涌的样子。
站在阿羽身旁的止青见此,是嗤之以鼻,又见怪不怪。
对于这种情形还要做这事情的东向皇上,她心内也是嘲讽不断。
第二百七十六章:狗屎运
海城这边发生的事,飞羽二人在离开这桃林之际立即便将事情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送回到燕子阁东阁。
尤其是端木寒与这乐扶月之间的亲密程度也一并给传了回去。
而这几日的南齐京都,最近林俊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外偶遇结识了位天仙美人。
这美人比之当初的乐无忧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人名叫独孤月,生得柔情似水又亭亭玉立,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温馨,让林俊在认识其的第二日便有了想成家的想法。
这种想法是与当初那乐无忧在一起时所没有的,哪怕当时的乐无忧已怀了他的骨肉,他也从没想过要与她过一生的想法。
而对这独孤月,在结识她的第二日,他便冒出了要将其娶进门的心思。
独孤月是孤女,孤苦伶仃,也是感谢林俊对她的好,才跟其去往在京都的宅院内,侍候起他平日里的衣食起居。
林俊在京都的院子也是暗地里帮着李曼青做事后,李曼青花钱为他买下的。
比之曾经乐无忧花银子给他置办的那处小宅院要好上百倍不止。
如今这处院子,外三间、里三间,中间还有个很宽敞的花园。
就如普通大户人家的宅院那般,只是他平时住在王府居多,毕竟他现在也算定王身边信得过的人,定王有个什么琐事,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
因此这处宅院就一直空置着,只是最近几日,他每晚回来,就为能与这独孤月相处片刻。
若是定王不使唤的他那么勤,他巴不得现在是日日黏在自己这宅院里,好时时刻刻的与这独孤月相处。
而独孤月知道如林俊这般其貌不扬的人能有这么大一处宅院,肯定是做着什么事情。
若不然一般人家又岂能买得起这京都繁华地段的宅院。
有时她想着,也许跟着这林俊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这林俊是个好的,这从其宅院里一个妻妾都没有上就能看出来。
若是平常人,有这般身价,后院里早就是妾满为患了。
她同样能感觉出来这林俊对她有好感。
而这宅院里也没有丫鬟小厮之类的,他林俊出去后,偌大的宅院就她一人。
林俊没有父母高堂,若她嫁给这林俊,那这宅院就会是她的,她就会成为这座宅院里的唯一女主人。
恩主不是也让她好好的跟这林俊过日子吗,虽然这林俊样貌不俊,但只要对她好,能凑合着过日子也就行了。
她卖身葬父,恩主施手搭救,却不愿收她为奴为婢,只让她对这林俊好。
想来恩主与这林俊有什么关系,又不便出面相帮,便让她来报恩还那当时对她的搭救之恩。
如此,她与这林俊也算是天赐良缘。
今日林俊回来的格外早,踏着夕阳的余晖进到了后院,独孤月有那么一刻竟觉得林俊是俊美的。
想与其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只这么想一下,顿时双颊就飞起了红晕。
而已经来到她身旁的林俊见她满面通红,以为她是病了,关心开口:“月儿莫不是病了?!”
说着将手伸上独孤月的额头试起了温度,“没有啊!”
而独孤月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面色很快恢复正常,“瞧瞧今日晚膳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说着一一将桌子上的盖子掀开。
满桌佳肴又岂能与美人的秀色可餐相比,林俊算是欢场老手,此时却心口跳动比平常厉害不少的看了独孤月一眼后,才在桌旁坐下。
“每日里为我辛劳准备膳食,真是难为你了!”他动情开口。
“公子良善,对奴家好,那么奴家便会对公子你好,这叫做投桃报李!”
说完,独孤月便羞涩的低下脑袋,再不看林俊一眼,显得很是娇羞。
已是过来人的林俊此时又哪还不看不出独孤月的心思,这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这只当他林俊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了。
情动之下,他一把抓起独孤月的手,动情开口:“嫁给我可好?做我林俊的婆娘可好?”
独孤月被林俊的直白弄得更加娇羞,在略一犹豫过后,便羞涩点头同意了。
此刻,林俊哪还顾得上那一桌子的珍馐佳肴,高兴的站起来一把将其抱起就着原地转起圈来。
独孤月似也很欢喜般,紧紧依偎在林俊身上,不知是怕掉下来还是故意如此紧抱。
林俊是过来人,对这男女之事很是积极与精通。
此刻哪还在意天未全黑,直接抱着独孤月便向内间走去。
“别,你我还未成亲呢、”
哪知美人话还未完,便被林俊接下来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春宵一度,导致次日日上三竿之时,林俊还未起身。
还是独孤月催促其赶快起身,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往定王府。
自从齐晟渊身边的那个公公告老归乡后,一直都是林俊打点左右。
林俊在其身边主要负责的是车马安顿之事,但凡齐晟渊要出个门还是什么,总之是出府之事,一路上的鞍前马后之事,都是林俊负责。
好在今日齐晟渊没有出门,林俊似也知晓,因此今日才过来的晚了些。
在来到齐晟渊书房后,齐晟渊见到迟来的林俊,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后便开口:“今日是怎么了?”
“你不是一向来的挺早,看你这满脸喜色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齐晟渊一般很少主动与下属小厮之类的人说话,只是今日看到如此意气风发的林俊,就想说上几句。
闻言,林俊喜笑颜开,对着齐晟渊一阵点头哈腰的开口:
“承蒙王爷关心,小人的确是好事将近,到时若是王爷不嫌弃,还请来小人宅院里喝杯喜酒才是。”
“喜酒?”齐晟渊皱眉,似有不信,他不信如林俊这其貌不扬之人、不,应该说是奇丑无比的人还能讨到妻子。
即使有女子愿意嫁他林俊为妻,那也定是没人要且貌丑无盐与之相匹配的女子。
“若当日本王无事,去喝杯喜酒也无妨。”
齐晟渊爽快答应下来。
见他答应,林俊感到荣幸之至,连这笑容也跟着谄媚起来。
日子一晃便是数日过去,这日天气早间时还很好,只是过了正午,天气突然就阴沉下来。
不一会便下起了细密的绵绵小雨。
第二百七十七章:没有停下
雨势不大,可出门在外没有雨具之类的用来遮雨,被落了雨,即使不生病,那身上也难受的紧。
她独孤月此时与他林俊是情意正浓,眼见这天渐渐黑了,而这雨却没有停下的趋势。
早间林俊离府,天气正晴,因此根本就没带雨具。
左右踌躇一番,她便拿上雨伞决定给林俊送去。
她后来知道林俊在京都定王府当差,那她只需将雨伞送至定王府门房处便可。
一路步子飞快的来到定王府门前时,脚上的绣花鞋子已经被浸湿个透彻。
同时额间有缕黑发亦是被风吹来的绵绵细雨打湿,紧贴在前额处。
门房小厮与这样的独孤月交谈的那幕让一旁不远处正从马车上下来的齐晟渊闪了一下神。
他对这王府门房前的女子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仿佛觉得已经与她似认识了很久,亦仿佛觉得自己与她有着不可割断的牵扯。
奇怪的是他也根本就不认识那女子。
一旁搀扶齐晟渊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林俊恰巧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独孤月,双眼一亮。
将齐晟渊从马车上扶下来后,与其告罪一声,这才向独孤月走去。
此时,独孤月正与王府的门房小厮交谈着,待将雨伞留了后,转身欲走,熟悉的一声叫唤使她停下脚步。
“夫君!”她很惊讶,没想到在这定王府门口居然碰见了林俊。
不远处齐晟渊在听到独孤月的那声夫君后,整个人不好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就是林俊说的那个将要娶回去的女子?
这般想着倒是曾经的自己武断了,他以为能看上林俊这等丑陋样貌的女子定也是有所缺陷才是,没成想却是这般清丽脱俗之人。
如此,这女子跟了那林俊倒还真是可惜了,他觉得可惜的同时,竟隐隐有股怒气生出。
他不知这是为何,亦不知这是对谁而生气,这气就出现的这般莫名其妙。
连着几日他都心情不佳。
这日,林俊来到书房向他告假,说是要去迎亲。
迎什么亲,那人不是一直就在他林俊府里待着吗,且听林俊平时的字里行间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那女人对林俊这般外貌的人也真是、也真是下的去口!
听说她是个孤女,又住在这林俊的宅子里,那这林俊还能到哪去迎亲?
当他听到林俊要告假娶妻时,他这几日压抑在心底的那莫名怒意达到顶点。
若说乐无霜是他情窦初开时夹杂着利用的恋情,那这个叫做独孤月的女子他却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只是她快要与林俊这个丑八怪成亲了!
不行,他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朵娇花被林俊这只癞蛤蟆给摘去。
心里这么想着,他便鬼使神差的开口:
“最近西岐与南齐边境处又发生了多次摩擦,父皇命本王押送我军粮草前去支援,而本王还有其他要事需做。”
“腾不开身,而你林俊身为本王的亲信,此次是你立功的大好时机,本王想你也一定不会甘心永远只做这王府里的一个下人。”
“若此事你办的漂亮,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到时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林俊初听齐晟渊这般说,是心下大喜,转而想到自己娶亲在即,顿时为难起来。
见他面有犹豫,齐晟渊觉得再加一把火,于是开口:
“人总归就在你府里,你做完了事回来再娶不是不行,待你事成之后归来,本王定亲自替你办个风风光光的迎亲之礼!”
“大丈夫当需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应以大事为重,只有如此,你方能给你妻子和和美美的生活,如此,你还犹豫的话,那算是本王看错人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即使林俊再贪恋家中美人,亦不敢违背齐晟渊这意思,如此他便向齐晟渊要了个前去边境的时间。
他也好回府与独孤月打声招呼、道个歉,毕竟不是他要延迟这成亲之礼,而是有要事去做。
他相信,以独孤月那般声明大义的女子定会体谅于他。
与独孤月春宵一夜后的次日,林俊便早早的带着大批粮草前往南齐与西岐的交接之处。
此去没有数月难以回归,因此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独孤月孤身一人身在京都。
好在独孤月是个有主见的女子,遇事亦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式,这样多少也让他放心了些。
而在林俊离开京都的几日后,这日独孤月正在院中纳着鞋底,这是她为林俊做的第一双鞋。
在决定嫁给林俊后,府里的琐事已不需她再亲自动手,林俊特意为她买回来两个婢女,一个贴身侍候,一个在院中做着粗使活计。
这时那在前堂打扫的粗使婢女前来禀告,说有贵客登门拜访。
贵客拜访,什么贵客?
难道是恩主?
独孤月一路想着便来到前堂,在进到前堂屋里后,只见一长身玉立,身材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门口。
不是她的恩主,她的恩主是位女子,虽然当时恩主在马车之中,可说话的是女子声音。
且之后还是恩主身边的婢女招呼的她。
那婢女让她不要忘记小姐恩情,要报恩就去找城里在定王府里办事的林俊去报恩。
也因此这样,她才结识了林俊,不过关于恩主之事,她对林俊是提都未提。
这也是恩主当时唯一的条件,想来恩主也是怕被林俊知晓什么。
只是此刻面前这男子又是何人?
这时,只见男子转过身来,独孤月惊诧,好个俊朗星目的俊俏男子。
只见男子那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色泽,棱角分明如刀削的俊脸上,那高挺的鼻,那绝美的唇,无不张扬着一种高贵与优雅。
这种高贵与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仿佛他本就如此。
难怪那粗使婢女说有贵客到,面前男子龙凤之姿,是站在那人堆里一眼便能让人认出的人物。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齐晟渊也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惊艳。
他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当然除去与那妖孽南宫宸对比。
独孤月此刻的神情他很满意,今日为了前来与她见面,他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
对于为见一个女人他特意打扮一事,他还从来没有做过。
此时见到女人眼中的惊艳后,他认为值了,因此他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许是许久不出府门,整日里面对的是那脸上被大块胎记覆盖的林俊,乍见到齐晟渊这等俊美男子,独孤月有瞬间失神。
第二百七十八章:恕罪
不过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忙让贴身婢女为他沏茶。
“民女不知贵客大驾,有失远迎,还望贵客恕罪。”她一脸歉然的开口,心中亦在猜测男人身份。
见她这么说,齐晟渊很是不以为然,“姑娘说的不必如此严重,本王此次前来,也是想与姑娘道歉的。”
本王?
他莫非就是林俊时常挂在嘴上的王爷主子!
独孤月一时惶恐,却又不解,“不知王爷为何如此一说?”
她问的很是小心。
“本王听说姑娘与林俊在数日后便要成婚,可因公事,林俊却不得不出远门,为此便耽误了姑娘的好事。”
“话说回来这事也怨本王,若不是本王有事不能离开,也不用林俊离开京都前去那西岐的交界之处,故本王亲自前来与姑娘道歉!”
听完他说的,独孤月也才清楚为什么此刻这位王爷主子会登门拜访。
这般想着,她的面色上就也现出一丝恍然。
话落,齐晟渊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虽只一眼,但独孤月还是能从这一眼中捕捉了些许她看不明白的眼神。
定王的眼神让她别扭,这眼神就像是看一位至交好友的眼神。
不,应该是超过至交好友关系的那种,这眼神中隐隐有着股淡淡的情愫荡漾在里面。
这样的目光让她的面色不自然起来,她从没与定王单独会过面,不知这定王究竟缘何会出现这种眼神。
正在这时婢女上了茶来,刚好打断了他那夺目的眼神,如此她方觉好受了些。
‘咳、咳、’齐晟渊似也觉得自己孟浪,忙咳嗽掩饰尴尬,端起桌上刚斟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放下杯盏后,他左右环视一周开口:“府里似乎太过清冷。”
闻言,独孤月淡淡一笑,“府里除去林俊,只有民女与两个婢子,故此略显清冷了些。”
“哦。”他哦了一声,顿时再没下文。
而此时她独孤月一时也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想她一个姑娘家与素未谋面之人,又怎么谈的来,且这人还是自己将来夫君的主子。
“身为林俊主子的本王,关心下属也是应该的,不若明日本王派几个伶俐丫鬟过来府里。”他想了一下开口。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
“姑娘也别急着拒绝,姑娘你不是要与林俊将要成亲?这府里上下也要人手收拾一番,如此也算是本王的一番心意。”
“只有如此,才好稍稍平息下本王让林俊远去从而耽误你们亲事的愧疚之心。”
“这、”她还要拒绝。
“已经这般说了,姑娘你还要拒绝吗?索性本王说全了吧,在林俊离去之前,本王答应他,待他回来后,定为他将这亲事办的风风光光。”
“如果姑娘你还要拒绝,那倒显得太过矫情喽。”
说完,就见齐晟渊面带戏谑的看向她,眼内一时流光溢彩。
这倒让独孤月尴尬起来,同时她的脸也不知为何就红了起来。
定王这说话语气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男女间的缠绵控诉,她突然只觉自己的心跳动得厉害。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跳动,一时脸上如火烧着了一般。
不用照镜子,她此时都能猜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齐晟渊对她这异样面色不以为然,只是心里有块地方却也瞬间柔软起来。
若不是顾及一旁的婢女在场,他真想约她出门畅谈。
自从他尝过男女之事后,除了王府里的李曼青与那已经死了的乐无忧,他是再没与其她女人有过更深层次的接触。
此刻见到这独孤月他是第一次有了除去李曼青之外想要与其有更深接触的女人。
见她这般模样,他觉得需趁热打铁,“不如这样,明日姑娘与本王同去牙行,去那边挑选心仪的奴仆回来可好?”
他这是发出邀约了,聪明如独孤月,又岂读不懂他眼中的意思。
当她刹那间的心动后,她对他便不再抗拒,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明明前一刻她与他之间还是客气的疏离。
此刻倒恨不得他能留在府里用过晚膳再离去才好。
而齐晟渊也与她想的一样,眼见日头西垂,便也生了想留下用晚膳的决定。
独孤月得知了他的想法,便急急命一旁矗立在那的婢女及那粗使婢子二人去府中厨房准备晚膳。
如此一时堂内再次剩下齐晟渊与她二人。
夕阳余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而屋里还没到掌灯时分,伴着这夕阳余晖,竟添了些许迷蒙的朦胧之感。
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般,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南齐赫赫有名的战神定王。
曾经她做梦都不敢想象今生能与其有接触的定王。
而这定王此刻却这般目带眷恋的看着她,这如何不让她心神大动。
一时借着夕阳余光,屋里似暗不暗,她看向他的目光里有火热与缠绵闪过。
她以为他没注意到自己这目光,哪知她刚刚才撇开目光,却似被他瞧见,他上前一步,猛的将她箍入怀中。
一切太过突然,她心跳的厉害,她逾越了礼法,她这是大逆不道。
而他是明知故犯,不停撩拨。
她是要嫁给他下属为妻的人,此刻却被他箍在怀里。
齐晟渊原本只想今日来到林俊府上见一见她,没想到二人此刻竟然超脱了世俗。
她是要嫁给他下属小厮做妻子的女人。
但他心里虽觉这么做不对,但自己空了那么多年的心,仿佛这刻被填满了。
‘哗啦’一声,瓷器摔落地面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
惊到了那此刻正紧紧相拥的二人。
独孤月也才惊觉自己做得过了,忙挣扎着从齐晟渊的怀里脱离出来。
同时不忘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而齐晟渊也见好就收的‘咳嗽’一声。
“奴婢手滑,请姑娘恕罪,奴婢这就下去从做!”说着就见那贴身婢女惊慌失措的低下身来捡起地上那些碎瓷片。
这时齐晟渊开口了:“不必了,本王想起突然还有事情,就不在此用膳了,明日再来请姑娘过去牙行。”
说着对独孤月温柔一笑后,便抬步就此离开。
见他离开,独孤月心里虽有小小的失落,不过想到明日便能再次与他见面,心里就又雀跃起来。
同时觉得时间过的太慢,恨不得下一刻便是明日。
转而心情愉悦的对那婢女开口:“不用忙活了,去厨房准备些清粥小菜便可。”
第二百七十九章:老生常谈之事
“是!”婢女收拾完地上碎片及那湖了一地的饭菜,点头称是后,就急急离去。
而最近几日齐晟渊总是早出晚归,李曼青自从林俊离开这南齐京都后,就没再另行安排人到齐晟渊身边跟踪报到每日去向。
只因当初林俊每次向她汇报的都是些老生常谈之事,全是齐晟渊平时正常处理朝政之时的去向。
因此她对齐晟渊的行踪也不那么紧跟。
齐晟渊胸怀大志,最起码在没坐上那至高位置前,是根本不可能对除她之外的女人感兴趣。
对此,她很有信心,同时她对自己亦很有信心。
且她最近对这玄天镜像兴趣浓厚,也根本再无心其他。
因此整日里与云天浔凑在一起研究这玄天镜像。
如此这般过去有数日之久,在东向皇宫凤临宫里,朱雀向乐无霜汇报了南齐京都的最新境况。
尤其在说到关于那独孤月一事时,说的尤为详细。
“这么说,那独孤月彻底搭上了齐深渊?”乐无霜说着嘴角翘起,一切似乎正向她想的方向发展。
“与主子料想的差不多,此时的南齐定王整日里都会暗中出府与那独孤月幽会,二人不是在林俊那宅院胡搞,就是去往南齐京都的香山上胡搞。”
“日子过的好不快活,而那王府里的夫人李氏对这些却是全然不知。”
闻言,乐无霜清冷开口:“那李曼青最近在做些什么?”
“回禀主子,她最近还是在那捣鼓着这玄天镜像的事,哦!听说还是与定王府里那个叫云天浔的幕僚一起研究着那玄天镜像。”
乐无霜眼角稍抬询问:“就是那个天机老人收的关门弟子?”
“正是!”
乐无霜很满意事情的发展速度,“好了,没事你就下去吧。”
她向其摆了摆手,午后她都有休息的习惯,此时她已觉得有些困乏。
却见朱雀并无退下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她在半夏的搀扶下起身向寝殿走去,却感觉朱雀并未离开,于是边走边问。
“回禀主子,是关于皇上的!”朱雀开口。
端木寒?
她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朱雀。
而后又回到原来位置坐下,“关于他的什么事,说来听听。”
“回禀主子,奴婢也是刚刚来时才得的消息,据海城的探子回报,说端木寒在返途路上与一女子双宿双栖,好不亲密,看那架势是有将其带进宫的打算。”
说完朱雀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哪知她刚说完,却见乐无霜似在凝神细思着什么,半晌才开口:“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乐扶月吧。”
“主子聪慧!”
“呵呵、”乐无霜抿唇一笑。
只是笑过之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看来这宫中不久后便要热闹了。”
“如此本宫又要多背几条骂名,那些御史定会说本宫为了巩固后宫权利,将自家姐妹全部弄进了这宫里来。”
“甚至连已经出嫁成为人妇的都不放过!为了巩固后宫地位,将之也一并给弄进了宫。”
“娘娘不要动怒,不会这么巧的。”半夏见她已在动怒的边缘,生怕动了胎气,忙开口劝说起来。
“那些御史们巴不得端木寒出错,可查探到端木云此刻人在何处?”突然,她的问题来了个大转弯,一下子扯到了端木云的身上。
这让一旁听着的半夏也是猝不及防,不过朱雀却立即反正过来,显然她知道乐无霜这次也定要问询有关端木云的消息。
因为在多日前乐无霜便让她查探关于端木云的最近新况。
“端木寒自从在东向潜逃离开后,先是去了西岐,打算找西岐女皇商量联手对付皇上之事,但不知是何缘由,西岐女皇只是一直拖着端木云。”
“并未给其明确答复,而那西岐女皇不知为何反而派了她们西岐的王爷亲来东向,听说是找寻什么人。”
“而那个西岐王爷据说最近在海城那边活动,再说端木云在久等不到西岐女皇的答复后,便只身前往南齐。”
“算算时间,这几日也是将将到达南齐京都的样子。”
朱雀一口气回答了乐无霜所有要问或者想知道的答案,乐无霜现在对朱雀的办事能力越来越看重。
这倒时常引起半夏的不满,半夏与朱雀当初在南齐那会就不对付,什么都要争个先。
哪怕是在侍候她这件事情上,二人也总是喜欢抢着干。
好在都是些无关大雅的争执,就似女子们平常打闹那般。
而到了东向后,她也已将这二人分开,半夏主内,朱雀主外,就是半夏专门负责她乐无霜的衣食起居。
而朱雀专门负责做她乐无霜的耳目。
如此二人一直到现在相处的还算融洽。
半夏见乐无霜对朱雀目露出欣赏的意思来,却嘟嘴在她跟前不停的刷着存在感,不是为她倒茶就是为她上点心。
也终于朱雀全部禀告完,半夏也才停止动作,站在一旁瞪了朱雀一眼。
朱雀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却也并不理会于她。
“密切关注端木云的一切举动,有事直接来禀!”乐无霜吩咐下去。
待朱雀离开后,半夏开口:“娘娘,奴婢扶你进去寝殿休息。”
说着便上前一步打算扶起乐无霜去往寝殿,却被乐无霜抬手打断,“不必了,困意已消,倒是有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娘娘请说。”半夏开口。
“传本宫懿旨,凡是在朝为官四品以上官员,家中女儿没有做亲的,全部参加今年选秀!”
闻言,半夏瞠目结舌吃惊不小,“这、”
“怎么了?”
见半夏如此一副吃惊表情,乐无霜开口询问。
“娘娘,你这是还嫌后宫里不热闹吗?这颖珏小姐进宫也就罢了,听说这已经嫁人的抚月小姐也要被皇上带进宫来,这宫里往后还怎么安生啊!”
“如今娘娘你还要那些大臣们将自家小姐也送进宫来,这不是添乱吗?”
凤临宫里,也只有半夏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不过有多半也是她乐无霜惯着,故才如此。
半夏在凤临宫里,不,包括这整个东向皇宫之中的所作所为,让那些宫女太监们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只是往后就不同了,宫里有了其她主子,则必然就会有其她奴才及宫女太监,到时她半夏也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自由。
因此乐无霜的这个决定不光她半夏是为其着想,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第二百八十章:小心思
而她的这点小心思,乐无霜又岂会不知,她直觉好笑,半夏大概是将这整个皇宫都当成了自己地盘。
而半夏此时行为有种誓死捍卫自己地盘的意思。
“就你那点小心思,真当本宫不知晓?你不就是为了不想失去在这宫里头号大宫女的待遇吗,放心好了,只要本宫在这皇宫里一日,你便是这宫里头号大宫女一日。”
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当场戳穿,半夏脸红起来,“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本宫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你只管传下懿旨便是。”
见她坚持,半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下后就退了下去,“是!”
于是不出一日,整个东向皇城中凡是在朝为官,官职在四品以上的在朝人员,全都知道了东向皇后这新传的懿旨。
于是整个东向皇城中,那些家中有闺女又刚好及笄的人家无不大呼‘皇恩浩荡!’
选秀日子是钦天监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六这日。
算算时间,也刚好在端木寒能够回到皇城的后几日。
选秀乃大事,而作为这事的主角端木寒,自然要让他知晓。
于是乐无霜在这事被钦天监敲定下日子后,便遣人先行一步去给刚出海城打算回宫的端木寒送了口信。
此刻,在离海城约百里远的官道上,一队绵延有数公里之长的队伍在徐徐前行。
回程途中,端木寒再不是出来时那般的轻装上阵,而是整整绵延了数公里长的护送队伍,其气势好不威武。
在这数里长的队伍之中尤其以那顶明黄色的宽顶马车最为吸睛。
马车车顶从上而下的被那些金色帷幔遮挡着其内里,层层叠叠使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奢华。
东向富庶,且还是为这东向皇上准备的马车,马车内的布置可想一般。
也的确如乐扶月所想的那般,当她初看到这辆马车时便知其内里定华侈无比。
此刻她就坐在这马车内,心里暗自欣赏着这车内的豪华装饰,车内装饰无一不是贵重精品。
再看端木寒,此刻正斜靠在那软垫之上手捧着一本闲书在看。
不过乐扶月这心里的喜悦多少有些打了折扣。
只因刚那总管太监禀告说乐无霜已经打算为这端木寒广纳后宫。
日子都定好了,说是四月初六。
到时后宫里不乏莺莺燕燕的美貌佳人,而她乐扶月还怎么与那些人争。
这乐无霜难道是脑子坏了吗?一下弄那么多美人进宫,这不是平白分掉了端木寒的宠爱!
见她面色不愉,端木寒放下手中书卷,温和开口:“怎么了?”
乐扶月是端木寒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对端木寒来说有种情节在心底深处。
是以此刻乐扶月的一切,端木寒都比较上心。
“只是突然要回皇城,妾心里惶恐!”她说。
端木寒恍然,他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近乡情怯,“万事有朕,这次你只管站在朕的身后便是,任何人都欺负不到你,何况也没人要欺负你。”
“你堂姐乐无霜是皇后,后宫之中属她最大,她不护你,谁还护你?至于那些美人,朕想应该是那些朝臣们坚持这般作为。”
“而皇后只是无法再拒绝罢了,朕也想过,这后宫之中总是要进人的,这是迟早问题。”
“既是迟早问题,那么四月初六那日选秀也就没什么好再抗拒。”
自从他与乐扶月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似乎对女人也不再排斥,他只要做好专情而不滥情即可。
至于后宫里的女人,只要他是这东向的皇上,那就没办法不要那些!。
此刻乐扶月挪过来依靠到端木寒肩上,“妾不是担心宫里的那些姐妹们,妾是担心妾与皇上你之间的事情不好与妾那夫君说。”
闻言,端木寒紧了紧手臂,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开口:“此事是朕亏欠于他,朕会想办法在他仕途上面作出弥补。”
话落又接着开口:“你现在还叫他夫君吗?你现在的夫君不应该是朕吗?”
见他这么说,乐扶月顿时羞红了一张脸,粉拳轻轻在他身上捶打了下,口中呢喃出声:“讨厌、唔、”
下面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已悉数被端木寒那靠近的唇吞掉。
一连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队伍一行终于在四月初一这日赶到了东向皇城。
在城外时乐扶月要求下车回去陆府一趟,她说毕竟与陆长卫夫妻一场,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于是端木寒便让总管太监随她一起回了陆府。
见此,她没有拒绝,有这总管太监在想必她与陆长卫要说的话可信度会增加不少。
此刻陆府里,已有许久未见乐扶月的陆长卫最近心里时常焦灼不安。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找杨氏谈谈心,却在杨氏院里坐不了多久便退了出来。
他与杨氏的感情很好,不过那也是在娶乐扶月进门之前。
现在他与杨氏的感情已经不是那么的深,倒有种近似于亲情的那种感觉。
只是自从乐扶月进门后,杨氏对他就没以前那么热络了,即使他去这杨氏院里,杨氏也只是说些表面上的客套话。
夫妻之间做成这样,他也只能哀叹一声,毕竟乐扶月现在也已进了门,且还怀了他的子嗣,日子还是要往下过的。
杨氏愿意怎么就怎么吧,还好不似有些人家府宅后院里妻妾们争风吃醋热闹不停。
若真那样,他这一天也过不了。
他想着乐扶月当初说长则三月,短则一月,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去皇城郊区的庵堂替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这大差不差的也就行了,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
若是过几日还不见乐扶月回府,他就打算去那庵堂里将其接回来。
庵堂里的素菜素汤的,哪里有营养,乐扶月如今怀着孕还是接回府里养着的好。
正堂里,陆长卫无所事事的正这般想着,就见门房小厮过来禀告说小夫人回来了。
小夫人是乐扶月自己要求府中下人这般称呼她的。
乐扶月始终将杨氏当做自己的亲姐姐那般对待,是以从不做出逾越过杨氏的事情。
在这点上,他陆长卫还是比较中意乐扶月的做法,这么一对比,倒觉得乐扶月要比那杨氏懂事的多。
“哦?到哪里了?我前去迎迎!”
第二百八十一章:留在此处
“老爷不必麻烦了,小夫人已经在来正堂的路上、”
小厮正说着,就听见一道熟悉的清脆嗓音在门外响起,“请公公留在此处稍后,抚月与他说完话便出来。”
这时见到门房小厮从屋里出来,乐扶月让小厮将这总管太监引到一旁花厅里去休息。
总管太监旅途劳顿日久,亦很疲累,不疑有他,于是便在小厮的指引下往花厅行去。
“月儿、”
陆长卫见到还站在门口的乐扶月,张口便热情的对其唤了一声。
乐扶月直到看不见总管太监身影后,才转眸看向陆长卫。
许久不见的陆长卫,一脸颓败之色,哪还有一点她初次见他时的那种意气风发。
一脸胡茬密密麻麻的布满下颚,也不知道修整修整。
这幅邋遢模样不禁让乐扶月生出与他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嫌弃。
此刻的陆长卫与那端木寒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他急切的间向自己走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虽只是一小步,却还是被他所察觉。
“怎么了月儿?”此刻他已走至门边,还特意往那总管太监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被引去花厅之人是谁?”
显然他已知晓有人去了花厅,且是被自家门房小厮给带去的花厅,刚她在门外的声音虽轻,但还是被他听了个满耳。
见他询问,乐扶月现出一脸苦相,那神情似愤慨又似无奈,看得他一头雾水。
只听她道:“还能是谁,那人是这东向皇宫里的总管大太监!”
闻言,陆长卫皱起眉来,不解询问,“东向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怎会到咱们府来了?”话刚问出,转而一脸欣喜的看向乐扶月,兴奋开口:
“难道是你进宫找乐无霜让其帮我安排官职一事成了?”
这下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想其他办法进入这东向朝堂,也好对那定王有所交代。
哪知他是满脸欣喜,乐扶月却是满脸苦涩,哀伤开口:“长卫,我对不起你啊!”
见此,陆长卫才觉察出些许不妥,忙正色开口:“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咱们是夫妻,说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
乐扶月没有开口只是不住的摇头,似在否认什么,且眼内已浸满泪水。
陆长卫怕她动了胎气,忙扶她到桌边坐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事让你如此伤心,你现在有身孕在身,情绪万不能太过波动。”
一听这话,乐扶月顿时哭的更凶,边哭边断续开口,还不时用眼角余光瞄着陆长卫,“长卫,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什么?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震得陆长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好一会才回过神后急急开口:
“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这肚子好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陆长卫与杨氏成婚多年未有子嗣,如今与乐扶月只那么几次便让其怀了自己子嗣,因此这孩子对他来说比他的眼珠子都还要宝贝。
只是这如今就乐扶月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没了,他这子嗣就没了,这让他急火攻心差点仰倒。
不是说只是去皇城郊区的庵堂替肚中孩子祈福吗!怎么去了一趟孩子就没了呢!
此刻陆长卫红起一双眼睛,满眼全是厉色,这副模样的陆长卫看得乐扶月胆战心惊。
生怕他不受控制的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她这汲汲营营了这么多日的布置全被打了水漂。
“我能做什么,他同样也是我身上的肉,若不是逼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失去他吗?!”此刻乐扶月收了眼泪,显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来。
这倒让心中怒火中烧的陆长卫瞬间软和了些,“那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语气也不似开始那般怒气冲天的样子。
他之所以愿意娶乐扶月进门,全是看在她肚中那块肉的份上。
如今他当宝贝眼珠呵护着的那块肉没了,他又怎能不气,语气虽然缓和不少,不过对乐扶月也全然没有一副好脸色,
闻言,乐扶月情绪似也平复不少,略带忧伤的缓缓开口:“话还是要从进宫找无霜姐姐那日说起。”
对于她这肚中孩子落掉一事,她早已做好借口,包括之后她要进宫之事,这些她通通都已找好借口。
她将为陆长卫进宫谋求官职一事作为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她的说法是进宫被这东向皇上看见,而东向皇上却对她暗生情愫。
后来出宫找了个僻静地方逼她出门对她诉了衷肠,虽知她是有夫之妇,但却怀了身孕,于是便命人将落胎药偷偷放在茶盏里,自然她的胎儿不再保住。
而这东向皇上还要挟她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还答应让她进宫,且为陆长卫安排官职。
后来这东向皇上要出宫私访,美其名曰是私访,实则只是远游。
于是再次逼她出门一同前往,借口就是去庵堂为这肚中孩子祈福。
说到这里后,陆长卫已赤红起双眼,肠子都已悔青,早知如此,他断不同意乐扶月进宫去找乐无霜。
他本来对乐无霜就没什么好印象,其还在南齐时,就将三皇子勾的五迷三道,且还与南齐定王不清不楚。
后来嫁给了三皇子,本来也没什么,可那乐无霜最后又嫁给了这东向皇上,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之人,他陆长卫天生不喜。
且这次他的孩儿也是因为乐扶月进宫去找这乐无霜所掉,终于,陆长卫将乐无霜给暗暗的恨上了。
从以前的厌恶变成了此时的恨意。
若不是这乐无霜,乐府就不用迁到这东向来,而他就更不用到这东向来,说不定南齐定王已经给他从新安排了出路。
若不是这乐无霜嫁给了这东向皇上,乐扶月也不会进宫去被那东向狗皇帝看重,从而掉了孩子。
一切都是这乐无霜引起的。
此时的乐扶月却不知陆长卫将这一切罪责全部算到乐无霜头上,若是知道,定会幸灾乐祸不已。
只是陆长卫此时表情却阴沉的吓人。
“那你这次回来是与我说告别的?”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此刻他不知对这乐扶月是种什么感觉。
若说有情,他只是看重她肚中的那块肉,才将其接进府来。
若说无情,但知道她是要去与其他男人过活时,心里就会不舒服。
第二百八十二章:决定
闻言,乐扶月不作回答,只是默然点头,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
而陆长卫却紧闭了闭双眼,压下心里所有想法看向她,同时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我们可以离开东向。”
见他这么说,乐扶月懵了一下,而后悲苦开口:
“离开?离开这里又能去往何处?他是东向国的皇上,而我被他逼迫的与其有了肌肤之亲,你认为他会这么安稳的放我们离开?”
“你认为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成为他女人的人,跟着其他男人离开?”
话落,她还要再说却被陆长卫打断了,“什么其他男人,你我本是夫妻,是他东向皇上强占人妻,他是东向皇上,那我们离开东向就是!”
而乐扶月只是不住摇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即使我们能离开东向去往他国,可他难道与那些列国就没往来吗?”
“只要他一句话,给足了利益,列国里有的是人将我们供出来。”
说完,见他不再说话,乐扶月认为此事已经成了一半,只要再好好的循循善诱一番,她这陆夫人的身份很快就能被摘掉。
于是她又不遗余力的言语起来,“你我夫妻情深,我也不忍看你为我过这整日里颠沛流离的生活,何况姐姐身体也不是很好。”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杨氏,在说到杨氏时,她能明显感觉到陆长卫怔了一下,果然在他心里一直看重的都是杨氏。
不过现在他陆长卫对她乐扶月的看重与否她根本就已不在乎。
她乐扶月将来是必定贵不可言,而这小小的陆府又岂能困得住她。
“夫君你是因为月儿我才在南齐丢了官职,这事一直就如一根刺般扎在月儿我这心里,怎么都拔除不掉。”
“如今好了,待我进宫后夫君便会有官职加身,如此也算是月儿我为夫君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能看到夫君步步高升月儿这心里也能好受些!”
本来陆长卫对乐扶月的感情就不深,对她也只是图其身子年轻,比杨氏有活力罢了。
更重要的是当初怀了他的子嗣,只是现在这子嗣已经没了。
而这乐扶月又被东向皇上看重,还能能为他换来高官厚禄,此刻他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自己刚才言语太过莽撞。
万一这乐扶月刚刚真答应与他一起浪迹天涯的话,那这事还的确不好办。
若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但得罪了这东向皇上不说,这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既然他本就是要想办法进入这东向朝堂,现在此刻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他必须好好抓住才行。
而这乐扶月对那东向皇帝来说已经过了三手,一个破鞋,就全当送给那东向皇帝好了。
想到这,他便也如乐扶月那般面色上现出一抹哀痛,“月儿、”
喊完便与她一齐抱头痛哭起来。
如此二人哀伤了好一会后才依依惜别。
而离开陆府后,乐扶月则一路跟着那总管太监进了东向皇宫。
皇宫里,端木寒在一回宫之后,便命人将一处离他寝殿很近的宫殿给腾了出来。
这宫殿也就坐落在乐颖珏宫殿的隔壁,的确离端木寒寝殿很近。
若说乐颖珏的住处是端木寒刻意为之,那么乐扶月的住处便是他的有意为之。
几日后,凤临宫乐无霜这里,此刻她正斜靠在椅榻上闭目养神。
对乐扶月被带进宫一事在几日前她就知晓,原来乐扶月的真正心思是进这东向皇宫成为那人上人。
她还真是小瞧了那乐扶月。
此时她对乐扶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过程已经全然知晓,也佩服乐扶月的心狠至极。
一个为了往上爬,都对其腹中骨肉下此狠手而落了胎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那陆长卫没有就乐扶月一事跳出来反击端木寒,看来也是个颇有野心之人。
陆长卫与乐扶月二人在此事上的做法还真是各取所需。
而乐扶月进宫也有几日,却从不见其到自己这皇后面前请过安。
看来端木寒还不是一般的宠着那乐扶月,罢了,左右她又不是为了争夺那端木寒的宠爱,她又操哪门子心。
明日便是选秀之日,各府官家凡是适龄女子也都已陆续来到宫里,全都铆足了劲就等着明日的盛典开始。
而后宫乐扶月住处,这几日端木寒夜夜歇在了此处,初尝人事的他有些节制不住自己那方面的需求。
是以这几日他夜夜春宵,这日他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在太阳还没落山之时便来到了这里。
却见乐扶月面带愁容的看向他,嘟着嘴对他似有不满。
“怎么了,爱妃!”
“皇上日前已经为那陆长卫安排了都尉之职,他是心满意足了,但皇上可有想过妾的父亲,妾的父亲可还是一介平民。”
“若皇上不为其赐官,待明日那些美人们进宫,这宫里哪还有妾的立身之地,那些美人的家世非富即贵,到时妾恐怕要被那些妹妹们给笑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妾发落到庵堂里去了此残身算了。”
说着她便很委屈的扎进端木寒怀中哭泣起来。
“好好好,乖,听话,不哭了,朕刚回宫,有许多事务尚需处理,这是朕的疏忽,朕现在立马下旨为你父亲赐官。”
说着他便想了一下作答,“你父亲曾经在南齐时身居钦天监监正一职,那么朕便让他做这东向的钦天监监正如何?”
闻言,乐扶月心里很是不屑,但面色上却没显现出来,而是撒娇开口:“皇上、家父曾经在南齐任监正一职,那是因为没有人在身后帮衬。”
“如今身为他的女儿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那父亲的官职又如何还能身在监正一职。”
“若是让那些朝臣知晓皇上的爱妃身父只是个钦天监监正,旁人笑妾倒没什么,就怕到时要笑话皇上,那妾的心里就难受了。”
“父亲官职需得往上再提一提,”
端木寒受不了她乐扶月这娇滴滴的可人模样,忙开口询问,“那爱妃说朕应该赐个什么职位给岳父大人呢?”
乐扶月很满意端木寒此刻言语,忙娇羞一笑答,“不如赐父亲为国子监祭酒的官职如何?”
“这、”端木寒犹豫起来,只因他想起乐无霜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舍不得
一则是乐无霜当初与他说过不许乐扶月进宫。
为此他还偷偷高兴过,以为她终于因为他对其她女人的事情有了反应。
只是后来他才明白,一切只是他自己想法太过美好而已。
不过乐扶月已经是他的人,而这宫里进都已经进了。
现在也不能再将人撵出去,且他也舍不得。
二则是乐无霜身为他的皇后,其父至今却也还是平民,他思考着是否也就此机会给这乐清文安个官职。
毕竟他与那乐清文也喝过几次茶、聊过几次天。
对乐清文也知晓一些,那乐清文是个有才华的人。
见他犹豫,似在想着事情,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说的,于是乐扶月拉起他的衣袖撒娇着左右摇晃起来,“哎呀、皇上、”
这一摇,不但将端木寒给摇得回过了神,还一时将他摇的心猿意马起来,“好好好,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说着便携起她那柔弱无骨的手往内殿走去。
见此,乐扶月俏脸微红,知道他要干什么,“皇上,现在太阳还未落山呢、”
“好爱妃,朕在自己的后宫里要做什么,难道还要看这太阳落不落山吗?”
于是又一夜春宵苦短,雨露皆去。
次日,东向国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也终于开始了,地点就设在了这后宫的御花园里。
皇上选秀,而此时这御花园里的那些花儿们也是争奇斗艳好不灿然,如此这副场景也真是应景应人。
那些秀女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帝后来临,而凡是宫里有位份的主子们也都参加了。
其实那些有位份的主子除了还没到的乐无霜外也不过三人。
分别是那在宫里如透明人般存在的媛妃谢媛媛,还有那新晋贵人乐颖珏和那新入宫的月妃乐扶月二人。
这三个女人也吊足了在场众秀女们的胃口,此刻真看到了这三人也算是解了多日来的疑惑。
媛妃谢媛媛虽然在端木寒身为皇子时就侍候在其左右,可却是宫里最没存在感的人。
因此很快众秀女们便将目光偷偷的瞄向了新晋的贵人及月妃乐扶月二人身上。
听说这颖珏贵人与这月妃是堂姐妹关系,而这二人更甚至与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堂姐妹关系。
再看这二人,其中这颖珏贵人穿衣倒很素雅,只是这月妃的穿衣打扮却很雍容华贵。
若是不知其只是一位妃子的身份,旁人定认为此人便是当今东向的皇后娘娘。
一身暗红色衣裳罩体,外披着一件金色纱衣,半遮半掩,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雪白就如那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月妃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治的,但这艳治与她这含笑含俏的神态比,似又逊色许多。
她同样也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妖媚的女人,这妖媚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每根神经。
也难怪自这月妃入宫后,皇上是夜夜宿在其寝殿之内,如此看来也是应当的。
至少让在场的众多闺秀们选,她们也会选择这风情大盛的月妃。
而在场众多美人在暗暗打量着三人的同时,这三人里除去那谢媛媛外,乐颖珏与乐扶月二人却也在细细的打量着这一众秀女们。
她二人均是初到东向,对这些东向的朝臣之女们也不是很熟。
乐颖珏倒没什么,乐扶月却是看着这秀女群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顺眼。
她这才享受了荣华富贵几日时间,得端木寒恩宠也才几日,这份宠爱她还没享受够,就要被面前这群莺莺燕燕给瓜分了去。
这又叫她如何顺眼的起来。
稍顷,在一阵唱报声中,端木寒携乐无霜一同来到了此处。
说是同来,其实二人也只是在这御花园的拐角处碰见了。
乐无霜已有许久未见端木寒,乍一见到,她只觉得最近的他变了不少,眉宇间多了丝痴迷之色。
两眼无神,再不是曾经看到的那般温润颜色,且面色上也有些苍白,似纵欲过度所致。
他这样不行,虽是初尝人事、兴趣高昂,但这纵欲过度就会真的不好。
而端木寒亦有许久没见着乐无霜,主要是因为害怕见到她。
他曾经答应过她不将乐扶月带进宫,可如今这乐扶月不但进了宫,还成了他这后宫里的妃嫔。
此次再次见到,他这眼神亮了一下,不过旋即便很快转开,不再看她。
怕看到她眼中出现失望,是对他的失望。
待二人落座后,总管太监宣布此次选秀开始。
排名不分先后,众秀女们早就整整齐齐规整好的站立在那,一排六人,除去那些在初选、精选后淘汰了的,却还有数十徘之多。
这还只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有些官家甚至是有两个女儿一齐过来参加选秀。
由此可以看出,这些朝臣们对端木寒这后宫里那些空置着的位置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对于这些朝臣之女,乐无霜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毕竟她与这些朝臣已有过数次交锋,又如何不知晓其家眷人员之事。
这些朝臣们都说她乐无霜为扶持自家母族,不禁将族内妹妹给接进宫里来固宠,却还不允许其他官家女子进宫陪王伴驾。
这个黑锅她背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卸下了。
她很满意这批秀女们的体态和样貌,但也有例外的。
如此一排排的秀女们被留了牌子的欢喜不已,而被撂牌子的则悲苦失望不已。
仅仅一个时辰里,她便看尽了这些秀女们的悲欢与喜乐。
只是在轮到那厉御史家的女儿时,这倒让她讶异了下,只因这老匹夫家有两位孙女一同在此选秀。
先前一个不知别人有没有看出来,总之她是看了出来,那个厉秀水是根本就不想进宫的,却被留了牌子。
而东向的选秀不如南齐的选秀严谨,也许冥冥中已经注定,这厉秀水明明脸上应是光洁无比的,却生生在嘴角边多了颗痣。
若旁人没看出来,她一个医者难道还看不出吗。
只怕那颗痣是这厉秀水为了不被选上而自己粘上去的。
而此时面前这个叫厉秀珺的,却是脸上带着希翼,应该是希望此次能够被留牌子。
这倒着时有趣,看来这东向皇宫里往后必定会热闹非凡。
厉家的两个丫头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皆都被她给留了牌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孔雀
不光是这厉御史家的两位,凡是与她数次交锋的那些臣子们,其家中女儿均都被她给留了牌子。
她作为皇后,在这事情上还是有选择权的,何况看端木寒的样子也不是很重视这场选秀,此次能过来想必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过他全程倒与乐扶月互动个不停,再看乐扶月那一脸得意的样子,若尾椎骨上粘几根羽毛的话,已可以去做只孔雀。
如此半日功夫折腾下来,最后定下来的名额共有二十八人。
此时,乐无霜端起身前桌安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缓缓开口:
“皇上新进登基,后宫很是空虚,此次得美人二十八位,想来这宫里应该能热闹一阵子,不过只得这二十八名美人,本宫觉得还是不够。”
“东向规矩每三年一次选秀,对于现在后宫,这时间上太过漫长。”
“本宫觉得往后三年内的每年今日举行一场选秀,如此才能更好的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觉得呢?”
说要转头看向端木寒,等着他的回答。
见她这么说,端木寒心里微微不愉,她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将他推到其她女人怀里!
“一切全由皇后做主便是!”
他也没反驳她的意思,且还同意了她的说法。
此次选秀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她乐无霜一手操办。
虽然他与乐扶月有了夫妻之实,也让乐扶月做了妃子,但他的心里想要得到的人始终只有她而已。
离开那南宫宸这么久,她当真就难以忘怀,他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吗?
话完竟不待她回答,便直接走人。
而此刻坐在二人下首处的乐扶月却是差点将指甲给掐进肉里去,对乐无霜是狠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将这些新进秀女安排下去,对了,务必安排的离皇上寝殿近一些。”末了她加了这一句,这句话是对身边的白无痕说的。
白无痕领命后恭敬离开。
于是东向新进皇帝的第一次选秀在几家欢喜几家忧愁的氛围下结束。
只是若他端木寒愿意,乐无霜倒想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将那些朝臣家凡是适龄的闺女们都召进宫里留下来。
后宫里有了新人进来,虽然她的日子不再悠闲,不过好在那些朝臣们不会再将满腔怨念对着她发泄。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好点的稳婆养着了,且还要查探李曼青的最新动向。
还有就是处理有关于卫铃兰之事,上次南宫宸深夜造访告诉她卫铃兰如今身在北齐之事。
原来那丫头为了替她抱打不平一直就身陷在北齐的心妃手里。
南宫宸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还说他会去处理好。
卫铃兰那丫头是年前寒冬去的北齐,如今已过去许久,甚至桃树都已开了花,若南宫宸真能处理好,哪有卫铃兰还身在北齐一说。
这件事情是他母妃一手把控,他有所顾及,她能理解,但卫铃兰是她的至亲,如今也是为了她才身陷囫囵,她又如何置之事外。
要做的事情太多,只得一件件慢慢去做,力求每件事情做的没有遗憾。
回到凤临宫里的她,立即召来朱雀,让其汇报有关于李曼青事情的最新消息。
对卫铃兰一事既然南宫宸说让他去办,那她暂时倒也不至于太急,先放一放也不是不可。
于是朱雀便将有关于李曼青的最新消息全都禀告给了她。
只是有个对她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那就是李曼青怀孕了,这世的李曼青又怀孕了。
前世她将李曼青当做最好的姐妹,二人之间更是无话不谈,无论是她在跟齐晟渊前还是后,她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为其医治不孕之症。
今生她的确也为了那李曼青医治了这不孕之症,但却没有如前世那般尽心尽力,不过她李曼青还是怀孕了。
只是这时间上前后稍许不同而已。
前世的最后她与李曼青及齐晟渊三人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收场,自然那李曼青的孩子没有生的下来。
若旁人这命运的齿轮她很难改变,那今生李曼青那肚中的孩子又是否能顺利出生呢?
应该也不会顺利吧,毕竟除她刻意强制改变命运外,这所有人的命运轨迹与前世相比并无不同。
“定王府里始终只有一位李氏盛宠不衰也着时说不过去,去将定王心悦的那孤女独孤月一事在南齐京都里宣扬开来。”
闻言朱雀皱眉,“那独孤月不是主子为那林俊准备的吗?”
“本宫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倒是你朱雀看走眼了,那独孤月是本宫为南齐定王准备的厚礼。”
朱雀知道乐无霜一向与南齐定王不对付,她至今不明缘由,看乐无霜样子对那定王有着一种恨之入骨的仇恨。
有好几次她都想借机询问原因,却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看你这表情是有问题要问,那么你便问吧,今日本宫心情好,许能告诉你也不一定。”乐无霜嘴角俏皮的翘了翘,淡淡开口。
“启禀主子,朱雀的确有一事至今不明,那就是朱雀可以看出主子对那南齐定王存着与生俱来的仇恨,朱雀想知道这是为何?”
她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受了她的嫂嫂所托,而她与乐无霜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主仆,她是乐无霜表姐卫蔷的小姑子。
她有不定时向自家嫂嫂汇报关于乐无霜的一些事情,对这事乐无霜也是知晓的。
而在她嫂嫂卫蔷知道一些事情后,对乐无霜很是关心。
让她问清楚乐无霜到底是为何与南齐定王结怨,且这二人曾经可还是有过婚约的。
之所以一直跟着乐无霜,当初也是受自家嫂嫂所托及嫂嫂的娘家夫人所托。
当时乐无霜身边危险重重,想找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做侍女陪护左右。
而懂得拳脚功夫且又信得过的女子又少,想来想去便想到了她。
她的兄长生性漂泊,连带着自己那嫂子卫蔷也是一样性子,家中常年没人居住,她一个人住着也怪冷清。
于是她便决定跟一跟这乐无霜,只是这一跟,就跟了这么久,此刻都已没有要再离开的打算。
“你也说了是与生俱来的仇恨,本宫就是看南齐定王不顺眼。”
“而不顺眼之人与其作对没什么可让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