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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荣誉与忠诚     大秦之帝国再起txt下载     大秦之帝国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零六章:人生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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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新书试阅在作品目录,有些亲似乎不知道。我囧。

    ……………………

    众多儒生真是选了个好时候,他们的舍身成仁不但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也让吕哲的一些布置出现了落空。

    某些人是什么人?是那些在旧时代有权有势,但是在帝国却只是一介平民的旧贵族。也有一些是因为战争而没落的豪门、豪绅。他们联合起来一直试图再次崛起,但若是认为当前局势下可以使用暴力重新获得崛起,说得难听点肯定是脑子装屎。

    历代开国之初皆是武力最为鼎盛的时刻,能够在战场上消灭成建制的敌军,又怎么会无法剿灭叛乱?

    国家最不担心的是跳出来的对手,反而是对隐藏在暗地里一直行使阴谋诡计的一些人没有太好的办法,上次众多勋贵与王子、王女郊游引出了一股躲藏在暗中的势力,在那之后吕哲便下令让检察署全力探查。

    一旦国家机器有个方向,想要抓住一些什么蛛丝马迹根本不难,调查的结果是有一批人已经走到一块,他们纠集成伙,可是这么一伙人的理想也并不一致。

    纠集成团伙的那些人,他们有的是想要恢复某某旧列国的荣光,有的仅仅是想在新的帝国获得高位。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之前的社会地位和身份绝对要比在新帝国建立之后高或者好,无非就是想要重新成为人上人罢了。

    “宫城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是仪式暂停状态。”

    “天子的鹰犬该不会提前发现我们的计划吧?”

    “这……”

    为什么人们聚在一块布置阴谋诡计总是喜欢躲藏在光线阴暗的房间之内呢?明明打开窗户或是点上油灯,可他们就是喜欢黑漆漆的环境。

    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一些人也披着能够盖住脸的斗篷,很难能看清楚聚在一块的人长相,从说话声线上来判断,他们之中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仪式为什么会暂停那么久?难道真的被察觉了?”

    “我们的眼线冒死爬了一处高楼和上山眺望宫城。上了高楼的那些人无法看清楚宫城城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从远处高山遥望的人手,他们模模糊糊看到不少黑点在城楼上走动。”

    “走动?不该啊!怎么会有人在城楼上走动?”

    一阵短暂的停顿。昏暗的房间内静得可以听见不少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们没有指望这次行动能够达到什么效果,仅仅是希望能够引起混乱。”

    “是的,上次的行动已经曝露了我们的存在。这一次只是向天子表明决心,我们有能力有实力做一些事情。”

    “嗯,为的只是让天子投鼠忌器,不敢过度逼迫我等。”

    或许是错觉,后面说话的这些人有的语气低沉,有的显得暴虐,可是总能听出一种心虚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

    一道声音说到一半,突然响起了“嘚嘚嘚”的敲门声。刹那间黑暗中的许多身影身躯震了一震。

    “诸位贵人,那边传来消息,有儒生从城楼跳下身亡,那边已经出现混乱。”

    “说清楚!!!”

    “唯!是这样的,仪式中断期间,有八个儒生突然出现在宫城城楼的女墙,他们呼喊着某些口号跳下城楼,现场因为这件事情发生混乱。”

    “军方呢?维持次序的军方在做什么?”

    “军方已经在维持次序。”

    “探!再探!一有新消息马上来报!”

    “唯!”

    等待某件事情的发生最是使人心情焦虑,等待的途中一旦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就会从焦虑变成急躁。

    “搞什么啊!那些儒生早不生事晚不生事,竟然今天生事!”

    “应该是发动劝谏了吧?偏偏在这个时候劝谏!”

    “儒生早就想要发动劝谏,他们主张止戈休养生息,也认为帝国不断启动战事是法家和兵家的阴谋。只是他们发动劝谏间接影响到我们的部署了!”

    “安静!”

    一阵鼓噪随着一道略显威严的“安静”而停了下来。可是这么一停又是让昏暗的房间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寂静。

    “计划出错,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手极可能已经动手。”

    “怎么办?是下令让埋藏起来的人一块动手吗?”

    “不!”

    “那……”

    黑暗中一道身影站了起来,他像是比划了什么手势?说道:“儒生以身劝谏,发生这件事情天子必然已经提高警觉。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也必定已经动手……”

    又一道身影站了起来:“情况已经有失控的苗头。”

    最先站起来的那道身影像是在做点头动作?问:“是!各位的意思呢?”

    越来越多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们在黑暗中对着某个身影行礼:“请拿主意。”

    “呼……”被众人行礼的身影轻轻吐了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的安静一小会,然后才说:“我的决议是放弃宫城那边的人。”

    数道因为惊讶或错愕的“啊?”声起伏着。不用猜也知道黑暗中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是错愕或是震惊。

    “那可是好几百人手啊。”

    “那些是我们不多的力量之一,损耗一批就少一批,怎么能轻易放弃?”

    “韩将军!”

    被称呼为韩将军的人抬起手,声音有些加大:“割肉有时候是为了保存更多的实力!”

    “真的要放弃?”

    “韩将军的话有道理,该舍弃还是应该舍弃。”

    “只希望抢先动手的人没那么多。”

    “只能这样子了……”

    韩将军等众人七嘴八舌讲完,拍了拍手掌,说道:“诸君,我们也不宜在这里久待,还请各回各处,也下令暗藏的人手不要轻举妄动,等待街面解除戒严分批撤走。最好是皆尽安排离城。”

    众人像是比较信服韩将军,个个揖礼,口中应“诺!”“唯!”“是!”,至于应命的字不一样,也充分说明他们的出身成长环境的不同。

    其实在上古先秦时期,每一个列国都有自己的应命方式,像是楚地基本上是用“诺”,中原地区的“唯”“是”用的比较多,但是“唯”基本上是靠近北方草原那边的人才会使用。

    “诸君,”韩将军放下的手臂再次抬起来。说道:“我们便慢慢分散离开吧。”

    众人再次响起一片允应声。

    然而,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嘚嘚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这次的敲门声远比上一次来得急促,外面也有人略显慌张地喊着:“几位贵人,城防军开始开进各条街道!”

    霎时,听闻那句话的人无一不是身躯僵硬了一下。

    不知道谁慌乱着声线:“这边呢?有军队向着这边开来吗?”

    门外人答道:“也有军队向南城开来,不知道目标是不是这里。”

    昏暗的视线中,一个人走过去将门拉开,光线投入昏暗的房间。室内看上去至少有二十来人,他们有的身穿常服,好些个人是在常服之外披着斗篷。

    站在门边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是穿着这年头很平常的服装。可能是长距离的跑动累出了满额头的汗水。

    韩将军也曝露在光线之下,只不过露出来的只是有鼻子以下的部位,其余都是被斗篷盖着。

    其实要是熟悉的人,光是看鼻子以下部位也能看出人是谁。或许也不用多猜了,韩将军自己将盖着半脸的斗篷扯掉,露出来的是一张显得棱角分明的脸庞。额头部位有着经常携带头盔皮肤才会有的黑白痕迹。

    是的,军人经常都会带着头盔,风吹日晒之下,被盔头掩盖的部位通常会比其它位置显得白许多。

    韩将军正是韩广,曾经燕国最有权势的二人之一,那个想要放手一搏最后却是不得不在战场临阵投降的韩广。

    其余的人,他们长相各异,年龄也是有年长和年轻,但是要有认识他们的人在场,能够分辨出这些人至少曾经都是一方豪族,亦或是有名的游侠,更不缺少旧时代军中的将领。

    “龙且,”韩广将目光注视向一个脸上一道伤疤的人:“安排众人进入暗室。”

    龙且脸上的疤痕是从左上到右下,显然是搏斗的时候被利器留下了伤痕,使得那张原本坚毅且俊朗的脸看上去有些丑陋的狰狞。他也没有过多的废话,说了句“跟我来”,然后率先踏出房间。

    “不要先派人向各处的藏兵下达指令吗?”

    “是啊,我们还没来得及下达新的命令,要是到时间我们的人动手,那……”

    “军队已经出动,未必是知道我们,不如先派出人手……”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说什么意见的人都有,有人是担忧自己的手下,有人则是因为害怕。

    “诸君,还请先跟龙且进入密室躲避,”韩广倒是显得相对镇定,不过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我们召集起来的皆是义士,哪怕是有人意外被捕,我们的身份也不会被透露出去。”

    韩广知道众人是在担忧什么,劝了几句,然后又接着说:“后面的事情我会进行安排,还请诸君安心。”

    军队已经在向南城开来,确实是不能多耽搁,众人只能向着韩广行礼,最终说着“那拜托韩将军”“有劳韩将军”等一些话,然后跟着龙且离开了。

    众人还没有离去的时候,韩广已经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拉车下来,并且吩咐人拿去烧掉,另外又让下人赶紧去亭中准备伪装的一应事务。

    “现在不能派出人手……”韩广已经在迈步,边走边想:“要是被发现有人从府宅出去,有眼线发现派出去的人到那些地方,必然是要坏事。”

    这个年代中的建筑物分了比较多的厢房和庭院,每每要去一个地方总是需要走比较长的一段路,需要穿过的走廊更是不少。

    韩广安排的亭子离他们密议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他来到亭中的时候,有着众多的下人正在摆放案几、蒲团、香炉、点心、茶水等物。

    “棋盘呢?速速将棋盘取来!”韩广仔细看了看亭中的布置:“另外,将筝和笙也搬来。”

    几乎是韩广刚刚布置好,一名仆人就慌慌张张跑过来:“主上,外面有军队!”

    “慌张什么!”韩广已经在摆弄围棋上的黑白子,似乎是在摆弄什么难解的棋局?头连抬都没抬,看也没有看仆人一眼,问道:“甲士破门了吗?”

    “这……”仆人吞了吞口水:“没有破门。”略略迟疑了一下:“只是,门口有甲士停下来。”

    韩广总算是抬头看向仆人,再问:“是单单这座府宅门口有甲士,还是每座府宅门口都有?”

    “这这……”仆人显得更迟疑了:“小人只是从门缝看到咱们门外的甲士,没有看到其它……”

    韩广不再说话,重新低下头摆弄黑白子,只是不热的天气下额头慢慢涩出了汗水,手持棋子的那只手也在微微地抖动着。

    一阵阵的战鼓声突然从宫城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不知道由多少人呐喊的“万胜!万胜!万胜!”也爆发出来。

    “呼……”深深地吸一口气,韩广抖动着手将棋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将一颗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看来宫城那边的骚乱已经停止,仪式在继续了?”

    这个时候,另一名仆人跑来,看上去也是慌慌张张,人没到声先到:“主上,臧将军来了,他带着一些甲士进府了。”

    棋子由半空中落在棋盘上,落下去的棋子敲击到了棋盘上的另外几颗棋子发出石头碰撞的响声。

    韩广霍地站起来,随后又一屁股坐下,心中骇然:“被发现了?只是怎么是由臧荼过来?!”

    是有一些甲士在进入韩广所在的府宅,但其实这座府宅并不是韩广主要的产业,韩广安家落户是在其它地方,这座府宅只是其中的一座。

    带队进入府宅的是臧荼,他全副戎装,甲士一个一个看上去也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韩广是在府宅的前院见到臧荼,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臧荼先开口了。

    “韩……先生。”

    臧荼与韩广有竞争也有交情,不过现在臧荼是帝国的五等子爵,亦是帝国国防军第十六混编军团的中郎将军团长,而韩广却是一个白身,也就是不在帝国担任任何职位,也没有贵族头衔。

    “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臧荼的脸色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复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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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有恃无恐?

    臧荼和韩广是有一些日子没有见面了。↖頂↖点↖小↖说,

    燕国被合并吞并之前,臧荼是在中原带兵,先是南下帮助赵国应付秦军的进逼,暂时解除赵国的危机之后继续南下。他一度屯兵河东郡,也一度率军进逼秦国中原军团所在的三川郡,他所在的兵团覆灭之前甚至试图南下进攻吕哲的地盘。

    可是,臧荼在进攻吕哲的半路上被先发制人,后面更是遭受重大打击,粮绝之下又被徐岩所部的秦军和汉军前后夹击,最后只能带着没有溃散的部下投降了当时的汉军。

    臧荼投降之后得到机会戴罪立功,他先是收拢因为溃散四处奔逃的燕军将士,也算是尽最大努力减少溃兵流落在民间的数量,多多少少起到一些地方治安上的作用。

    干完了这么一件事情,他跟着出征中原的吕哲大军一路北上,最后又在济北郡、恒山郡等等战事中发挥了一些作用,比如沿路劝降各城池的齐军、劝降了韩广。功劳最大的是劝降韩广,然后又让身在燕地的部下归降吕哲,为吕哲相对和平地取得燕地立下了甚大的功劳。

    “贤兄,你穿这身真是好看呐……”韩广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他说的是臧荼身上的帝国高级将领制式戎装。

    臧荼脸上复杂的神情更明显了,沉默了一小会,苦涩道:“一步踏错,步步皆错,你本来也能够穿上这么一身的。”

    帝国的军服已经是第三次换装了,舍去了旧时代的松松垮垮,换上了贴身笔挺的款式,另外军装也有了区分,分别是作战服和礼服,不再是同一款式应对所有场合。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怎么变化,军装的颜色大体还是黑红搭配,只不过是级别越高越显得华丽和尊贵。像是中郎将级别以上的将官除了黑和红两个颜色之外,又加入了紫色和金黄色的两种花纹和镶边。

    韩广行差错步了什么?要认真算起来,站在阵营不同的角度上,他做错的事情可是不少。

    齐王田儋兴兵南下,南下的同时还纠集了异族东胡人,与东胡人合谋就有韩广的一份。除此之外,韩广还有份与田儋一块联系匈奴人,可以说头曼之所以南下入侵正是有韩广绝大的作用在内。

    吕哲在战场上击败过很多人,一些人是死战不降战死,投降的那些人却是极少发生被吕哲下令处决的事情。更多投降之后愿意为吕哲效力的人也能够得到重用。

    说句实话,吕哲对于内战中投降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干了什么太过天怒人怨的事情,真的算是尽量善待,处决的那批无一不是在内战期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一些虽然干了某些事情,但是领兵或者执政期间还算是善待华夏苗裔的人,吕哲一再斟酌是杀掉了一批,留下了一批,但是留下的那一批根本没给在帝国留下什么位置。

    韩广、韩信(是韩王信)、陈余等等一些有充分证据勾结异族的人。其中的韩王信失踪,陈余是在事后吕哲没有算账之前就极力弥补,也就韩广祸到临头了还在挣扎。

    有足够的情报显示韩王信是大军开到之前就带人逃窜进入草原,他要是要去投奔匈奴人。汉军出塞之后有进行过专门的抓捕,可是一直没有发现韩王信等人的踪迹,也不知道是流窜到哪去了。

    最近帝国这边倒是从乌孙人那里获知一些消息,浚稷山的匈奴西王庭出现了韩王信的踪影。他成了匈奴小王子挛鞮吉脱的座上宾。吉脱甚至还给予权利,让他在原本带去的五百来人基础上从匈奴抓捕到的奴隶中挑选人手,给组织了一支由华夏苗裔血统的军队。数量似乎是一万人,因此韩王信也在匈奴成了所谓的万夫长。

    “陈余很安分。” 臧荼意有所指。

    “那个老东西,他有张耳和找些的极力照顾和帮衬,能够在帝国有一席之地,自然安分!”韩广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突然有些激动:“广可没有张耳那样的刎颈之交,天子又没有给予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甘心,真是不甘心,我韩广也是能有作为的,不该沉寂,不该沉寂!”

    臧荼哪能听不出韩广是在指桑骂槐?是,陈余和张耳是刎颈之交,因此张耳只要有机会就给陈余向吕哲求情,可是吕哲很明显就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吕哲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求情就轻易改变主意,还是陈余极力做出补救自己抓到了机会。在臧荼看来陈余今天能够在帝国有一席之地是努力争取,韩广呢?韩广不止有一次机会能够努力争取,可是没有,韩广依然在迷途上越行越远。

    韩广是有机会能够弥补一下,比如汉军在与东胡交战的时候,他可以接受臧荼的建议出兵从后面给东胡人来一下狠的,但是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在答应原地屯兵不动的承诺下,他出兵协助东胡人攻击了侧翼的汉军,试图扭转局面,给吕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麻烦。

    吕哲从来都不吝啬给予做错事的人迷途知返的机会,韩广不但没有戴罪立功,倒是以兵不厌诈的理由破坏承诺,说句大实话啊,韩广到现在都还没死,是臧荼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脑细胞,又是臧荼不顾被牵连的风险一直请求吕哲,才还能有韩广现在可以站在这里。

    “你……”臧荼看着情绪激动的韩广,内心里更加的苦涩。他何尝不希望韩广也能在帝国有一席之地,毕竟再怎么说两人的交情真的不错,要是韩广也能在帝国发展起来,以他们的交情怎么也能互相帮衬着。

    “怎么?”韩广冷笑着:“臧大将军,不知道你带兵过来找韩广,是要拿着韩广的首级,好分清界限,好不妨碍你在帝国有更进一步的机会吗?”

    “你不该这样子的。”臧荼苦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安生生地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再以正途谋求复起,陈余能够做到。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广就是在谋求复起!”韩广继续冷笑:“广没有刎颈之交,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与手段。广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似乎并没有犯下死罪吧?”

    “可否让甲士搜查?”臧荼知道谈下去只会更加不投机,话不投机半句多,正了正脸色,直接进入主题。

    韩广脸上依然是冷笑连连:“搜查?搜呗。不说能不能搜到什么,哪怕是搜到什么,帝国律法也没有阻止友人聚会,更不以莫须有定罪。”

    臧荼点点头,直接命令甲士:“搜!”

    周边的甲士皆是大声应“诺!”。军官身份的甲士立刻离开招呼人手,对这处府宅进行搜查。

    甲士皆尽离去,前庭只留下臧荼和韩广两人,他们沉默着站在原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阵阵的脚步声中,原本待在府宅之外的甲士大批进入,士卒在军官的带队下涌入府宅,然后开始四处搜查。

    “陛下很震怒。” 臧荼是过了有那么一会才重新出声:“帝国没有阻止友人聚会,亦是没有莫须有的律法。”

    韩广给予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儒生今日搅局。以自杀的方式发动劝谏,他们选错了时机,也选错了方式。” 臧荼自顾自说着:“得罪的是即将封爵的所有贵族,因为言辞也得罪死了法家和兵家。”

    韩广目光闪动着。表面上看去无所谓,可是内心里极度渴望知晓宫城城楼那边发生什么事,听着眉头不由挑了挑。

    “怎么收拾儒生,那是在今天之后。” 臧荼语气很平淡。继续说道:“众儒生事,现场有人借机作乱,他们呼喊各种口号试图将已经维持下来的次序重新搅乱。口号五花八门。可大可小,有呼喊恢复旧有列国者,那些是笑话,不提也罢,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喊出清君侧。”

    “清君侧?”韩广有些楞也有些懵了,惊讶之下出了声:“什么清君侧?”

    看上去韩广的惊讶并不是假装,臧荼重复描述了一下,然后说:“喊出清君侧的那批人,当场被格杀了不少,亦是有人被抓。试图引起混乱的人,全部被捕。”

    韩广脸色是彻底变了。

    “我过来之前,中郎将周文已经领兵向着一些地方前去。他的目标很明确,那是因为有人在事先已经举报。” 臧荼不顾韩广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那几处应该是已经被大军包围,就是不知道会搜出多少人,那些人是不是披甲手持利刃,又不知道有没有强弓、劲弩。”

    帝国并没有禁止民间拥有兵器,只是在一些列别上明文不得拥有,那就是甲胄、强弓、劲弩。

    甲胄嘛,无论哪朝哪代都是管制品,要是有那么一件两件倒也没有什么,可要是数量超过一定的数字,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拥有大量甲胄,只能是与即将起事,或者是意图谋反扯得上关联。

    强弓所指的是一石以上的弓,包括三棱破甲箭,一石以下的弓并不在禁止之列,毕竟这年头可是有打猎的习惯,另外百家学派中可是有许许多多的学派会教授射艺。

    弩就不用说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非官方机构绝对不能拥有弩,一切只因为这玩意体积可大可小,也能事先弩箭上弦,能够突然从某个地方掏出来射一箭,令人很是防不慎防,且杀伤力很大,射程也真的是相对远,不禁它还禁什么?

    韩广像是因为某种原因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了冷笑的表情,不过却是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不但是南陵城内有大批军队正在行动,南陵城外的整个南郡,乃至于是整个帝国疆域都有军队在行动。

    这是一次本来就计划好的全帝国梳理行动,是在全面清缴盗贼、匪类,也针对一些人进行抓捕或是警告。

    帝国即将面临不知道会打多少年的草原之战,“攘外必先安内”可不是校长那个年代才有的思想,也不是只有华夏这边才会有这种思维。一旦国家要对外进行持久性战争,又有哪个国家不是先行安定内部,内部不稳又怎么来对外进行战争。所以,维持内部的平稳成了首要条件,一个内部不稳的国家陷入持久性的战争状态,对外征战顺不顺利是次要的,国内动乱起来不但想外征战要失败,国家也会陷入内乱,导致国家崩溃。

    臧荼与韩广又是陷入一阵沉默以对的状态,不过沉默没有多久,府宅内的其它地方发生了一些动静。

    有军官过来报告:“禀告中郎将,府中发现密室,有十七人被从密室驱赶出来。”

    臧荼看一眼脸色剧变的韩广,然后看向前来报告的军官,问道:“可发生反抗?”

    军官答道:“没有发生反抗。”

    站立一旁的韩广重新镇定下来,又是一声冷哼。

    没有多少时间,有甲士将从密室搜捕到的那些人带过来,臧荼看了一下,十七个之中有不少是他认识的人。

    “你们很聪明,没有抵抗甲士。” 臧荼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不过嘛,你们躲在密室做什么?”

    被带过来的那十七人下意识就是一阵面面相觑,表情各异的情况下没人敢说话。

    “帝国律法没有规定不能闲着进入地下室吧?”韩广死死看着臧荼,不断冷笑:“天子可是一再强调,帝国是一个律法国家,定论一个人是否有罪,看的是律法上有没有那条罪名。”

    其实吕哲一再强调法治真不是什么秘密,一再三申五令官员必须按照律法来行事,那也是官方邸报中一再严明的事实。

    很多人对吕哲针对律法的神圣性持赞同态度,也有人虽然不敢反对却也觉得不以为然,甚至认为是不懂变通,导致很多事情给自己设置了障碍。但是不得不承认啊,正是因为不因为个人态度或情绪来针对某些人行使权利,才能让帝国减少恐慌,但是从某一些方面来讲也给许多人制造了障碍。

    “有没有罪,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臧荼不再看韩广一眼,是板着脸:“律法上有规定,特殊事件和特殊时间,帝国任何成员有义务配合官方针对某些事情进行调查,最短期限为二十四个小时,最长期限为七十二小时。现在,本中郎将……”说着拿出一道不知道写着什么的指令,抬起来公示一下,然后继续说:“你们是配合一点,还是……”,脸上表情越说越肃杀。(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八章:几度春风

    远还没有到“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利。△頂點小說,”这一地步,但是无论吕哲还是一些法家门徒,他们都在竭尽所能地保证律法的神圣性。

    吕哲强调律法是依法治国,那当然是有他的理由。至于什么理由……(严打中,写出来会被**),

    法家门徒扞卫律法的严肃性和神圣性,这里就不得不唠叨一些了。

    法家门徒的根基在于律法,他们其实只重视国家肯定律法的庄严性,君王又能肯定律法的重要性,至于是法家中的哪一派其实是有点不在乎的。

    法家有“法”“术”“势”三大类别。

    法,所指的是一切依照已经书写并公示的律法条文来办事,只有已经成立的法律才是执法的根据。若是没有明文列出来的一些事情,无论那些事情是多么的破坏道德或是多么不堪,都不能构成犯罪事实。

    支持“法”治的代表人物不少,最为出名的却是商鞅,那是因为他在秦国变法成功,让秦国执行依法治国的国策。虽然说法治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令秦王室不愉快,乃至于可能会祸起萧墙的事情,可秦王室还是坚持了下来,也努力维持变法的成果,最终变强,强盛到一统天下。

    术,也是法家思想中的一部分,代表人物是申不害。这一派别的思想中心是,法律固然神圣,但是需要取得君王的全面支持,律法也应该倾向君王的爱好,某种程度上君王、乃至于是达官贵人都可以审时度势来选择性执法。

    法家的“术”那一派的思想是不是有点熟悉?不是讲什么“人在法上”,讲的是因为律法执行的是人,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执法,有更多的选择性……或者叫灵活性,既是所谓的以人法治。不是依法治人。

    势,在法家思想的观点中,它是将所有权威集中在君王手中,创造足够的威势来保证君王个人的庄严性,也就是说律法是不是强悍与君王的性格和执政都有关,君王足够贤明,律法的重要性越高,国家的法治也就更能得到实施。

    春秋各国大变法时期,卫鞅独好法家三门中的“法”,申不害主张“术”。慎到主张的是“势”。

    其实要是纵观法家三类思想,纵观同源都是围绕着法家的思想来进行,只是采取的方式有些不同,其中的“术”和“势”是围绕着君王来进行,独独“法”就是抛开一切只**而不顾其它。

    要是看历史的发展,自有秦一国之后,法家中的“法”就已经被抛弃,甚至是被认为是一种暴政,到了后面是“术”和“势”这两派思想发挥的时刻。

    “法”这一脉的思想之所以被抛弃。一切只因为“法”这一脉的法家因为出于需要,写出了几乎涵盖到方方面面的律法条文,列出来的刑法多到难以想象,无论是事实还是臆想。“法”这一脉给人的印象都是太过苛刻了。

    其实吧,秦亡之后,法家没落的不是整个法家,是法家中的“法”那一脉的门徒。另外的“术”和“势”依然活跃在历朝历代,只不过因为历史发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事件,许多法家门徒是披上了儒生的外衣。走的依然是法家中“术”和“势”的治国理念。

    法家中的“术”和“势”能够生存下去,不是简单的法家门徒披上儒生外皮……也就是外儒内法,或者是儒皮法骨,等等一些事情那么简单,一切是因为国家需要律法,一个没有律法的国家不能称呼为国家。

    “‘术’和‘势’,说白了就是人治。”司马欣已经忙活完该忙的事情,回城楼的路上碰到了萧何,因为没有太过紧张的事情需要忙,两人也就顿足里聊了起来。

    “陛下喜欢的是‘法’这一脉。”那不是什么秘密,萧何直白说来也显得洒脱:“陛下需要改良刑法,去掉致人残疾的刑法,让刑法也变得有针对性。”

    法家强势崛起数百年,至今无论是百家哪一家的学派都对律法不陌生,哪怕是再不喜欢法家的学子怎么也会触及到一些。

    司马欣比较复杂,不是说什么复杂,是他涉及的百家并不是单独唯一性。他的身份注定会是兵家一脉,可是又学过儒家、黄老、杂家等等的知识,事实上他对儒家也有着不少的好感。

    萧何本身是黄老学派的忠实信徒,对杂家和阴阳家也少有涉及,对儒家的一些思想也有过了解。正是因为他有专门了解过儒家,对儒家的感官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

    “精简律法条目,量刑上采取针对性,”萧何其实有略略的担忧:“只是希望不要因为陛下追求法治,让法家的一些人肆意妄为。”

    司马欣在挑眉头,他说:“陛下有自己想法,他需要的法治可不是能够被人操控的。”

    “呵呵。”萧何轻笑了几声,转了个话题:“有一件事情倒是注定了。”

    “是啊……”司马欣有些伤脑筋:“儒生跑出来生事,选的时机也太……”,最后一个“烂”字没说出去,但就是那样的意思。顿了顿,他继续说:“陛下的意思不将儒家一竿子打死,可是按照儒家一些门徒惹事的能力,不好办啊!”

    上古先秦时代厌恶儒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应该说百家其它学派能够喜欢上儒家思想才是怪事。说儒家很会惹事也不是在胡说八道,儒家其实是攻击性非常强的一个学派。

    百家之中最为厌恶儒家的是谁?其实不是法家或是兵家,是墨家。

    墨家讨厌儒家是有原因的,起初是儒家抢了墨家的一些“业务”,例如上古先秦时代中的丧葬其实是墨家的主要“产业”,民间丧葬基本上是有墨家一些门徒出面,可是儒家讲手伸到了丧葬这一领域上面来,两家的交恶也因此而起。

    然后呢,墨家主张的是丧葬上面的简约和朴素。认为人既然死了,那么下葬的时候就不要奢靡什么了,一切该有的礼仪和程序该有,但是不要做不必要的浪费。

    儒家在丧葬的观点上是什么?是主张哀荣,既是应该给予的陪葬物要符合身份,子孙已经让逝去的先人享受生的时候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墨家和儒家的进一步交恶正是从丧葬不同的观点开始,双方大小冲突不断,冲突中甚至将法家也拖下水,然后是黄老、杂家、名家等等学派,混战圈子越建越大。牵连越来越广。

    “因为那些腐儒,儒家这一次得罪的人太多了!”司马欣真真是不希望儒家被全面打击,可是自己也被气得不轻,闷声道:“这一次,只看陛下怎么保住儒家,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去保了。”

    萧何一阵轻笑,晃着脑袋:“以其说陛下怎么去保住儒家,还不如提点儒家来怎么自保。他们的历史包袱不少,这次又一次性得罪所有勋贵。不会好过。”

    说儒家容易得罪人真的不假,上古先秦时代的儒家一旦认定什么观点,那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坚持下去,也因为自己的观点与其它学派相驳。死咬着自己的观点不放,甚至是极力偏低其它百家学派的观点,仇人也就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的是墨家得罪的人也不少,墨家可是有“兼爱非攻”的思想。所谓“兼爱”涉及的范围太广了,“非攻”却是相对好解释。

    “非攻”有着很多的定论,既是不以强凌弱。不以错压对,不以众击寡……等等。墨家发生在春秋历史上有很多苦笑不得的事情,例如某个强国要去攻击某个弱国,然后墨家就会跳出来,派人去警告那个强国的君王“某某个国家那么弱小,你这个强国不应该去攻击”,要是这样要不至于令人哭笑不得,接下来还有一句“如果你不听奉劝,墨家将会开始自己的行动”。

    墨家以百家学派中一家的身份,或者是一家的力量来和许多国家叫板,听上去是不是很饶头,也显得自大?但并不是墨家不知死活,而是时代的“特有性”让墨家有那样的底气。

    春秋时期,周王室分封的诸侯国最多的时候有三千多个,有时候一个县就是一个诸侯国,拥有数十个县……也就是数十个城池就算是大国。

    墨家是周王室所有诸侯国都有发展的学派,他们广收门徒,亦是有自己学派的剑士,甚至涉及到了练兵领域拥有学派私兵。

    墨家干涉诸侯国的征战,他们通常的行动是什么?是派出墨家的门徒,一些学了守城兵法的人和工匠,帮助受到攻击的城池进行守城。

    其实要是墨家只是派出人手帮忙受到攻击的城池守城也只是招人恨,不会是成为死敌。墨家除了派人帮忙守卫城池,他们还会出动剑士前去攻击或者刺杀诸侯国的国君,试图以“围魏救赵”的方式,攻击出兵攻打某个城池的国君,来换取该国国君撤兵的承诺。

    墨家在历史上有成功杀掉过哪个诸侯国的国君吗?不好考察是不是真的有杀掉过哪个国君,但是看历史上并没有轰动的记载,且当做墨家没有杀掉过哪一个诸侯国的国君。

    哪怕是没有成功干掉过某国的国君,但是墨家妨碍诸侯国的征战却是事实,非常令人讨厌的事实。墨家有自己的剑士,甚至有自己的私军,某一段历史时期里,墨家的强大甚至要超过大多数诸侯国,一度达到“钜子令”一出诸国变色的地步。

    “秦国曾因因为得到墨家的友谊,在扩张道路上得到诸多的助益,可是后来最先针对墨家执行打击的恰恰也是秦国。”萧何示意边走边说,迈着步:“我刚才得到消息,墨家当代钜子向陛下呈禀,让陛下允许墨家剑士抓捕儒生。”

    “什么意思???”司马欣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墨家钜子没有发烧,脑子给烧糊涂了吧?”

    “当然没有发烧,估计是认为陛下震怒会针对儒家,”萧何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墨家钜子当然知道陛下不会允许,只是想要获得法家和兵家的好感,所以才会站出来表态。”

    墨家一度没落,到了秦一统天下的时期,其实墨家已经没有多少存在感,相比起墨家一度拥有数千剑士、数万私兵的辉煌时期,墨家现在也就是小猫两三只。

    “他们好好的配合军队就好了,总有恢复实力的那一天,现在跳出来并不好。”司马欣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墨家,那是因为他的出身背景。

    “是啊,好好的配合军队,用墨家秘法训练合格的斥候,又派出门徒帮助军队开拓,那才是正途。”萧何对墨家没有太特别的感官,说道:“其实墨家在帝国有发展空间,他们不管是在军方还是在民间都有身份定位,哪怕是自行组建民间武装去开拓地抓捕奴隶也是一个不错的业务,不该参合到时政上面。”

    “执政要提醒墨家钜子吗?”司马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萧何,脸色很认真:“执政要认真想想值不值得。”

    萧何没立刻表态,说起了其它的事情:“不但是墨家,杂家、名家、纵横家……等等一些学派都在寻找机会。因为陛下的某些重视,许多学派也有发展壮大的契机。像是衍伸出来的化学家、工家,不正是因为陛下的需要而出现了吗?”

    司马欣摆着手,笑着说:“不一样的。火器是帝**队未来的发展方向。日常生活和器械需要。陛下重视什么都是为了帝国的未来着想。”

    萧何点着头:“是啊,但是陛下的态度让百家都看到了崛起的希望,所以才会有人想要见缝插针。这一次儒家跳出来,正是一个绝好的攻击对象,他们当然会蠢蠢欲动。”

    “时代一直在变迁,每个时代都会有有它的需要。”司马欣重新迈步:“百家迎合陛下是时势需要,不好评论。至于……该怎么迎合,契机其实是在扩张上面。”

    后面的话司马欣只是长话短说,因为两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宫城城楼的走道入口……(未完待续。。)

    ps: 一直写征战有意见,不写内政有意见,写征战说是拖沓,写内政时势也是拖沓,荣誉已经半疯状态。

第九百零九章:两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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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非法关键词,茫然中,等下将正文修改过来,勿怪…………(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章:撑不住了?

        本书依然坚挺着,不用担心,上一章也可以看了。

    ……………………………………

    热闹与喧哗在南陵城延续了将近一个月才算到了结尾,可是一项新的仪式又将南陵的气氛引向了热烈,那就是帝国勋贵封爵。

    接二连三有新的仪式举行,最最最重要的是帝国的统治者总算是要正式称帝,一些血腥也掩盖在了热烈的气氛之中,压根就没有多少人去在意哪个地方被清缴,又有哪些本来有头有脸的人受到抓捕。

    先是称帝仪式,仪式从花絮到正式称帝的场景进行了九天,随后是勋贵封爵,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的人,他们不知道期间帝国内部到底还有另外一些什么正在发生。

    “这一次前去,还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相见。”

    “别以为我会领你的情。”

    “荼并没有多想,只是希望你能找到机会,立下功劳,好能够重新回到帝国。”

    “呵呵,南洋啊,南洋岛屿,真不知道你是在帮我,还是想要害死我。”

    距离南陵帝都不远的长江某个渡口,该渡口完全属于军方,一直以来是用来作为物资运输专用,最近这里依然会时有物资运来,只是送出的却是一些身份比较特别的人。

    韩广,和大概三十来个注定无法在帝国立足的人,他们是今天将要被送出的一批人,本来不该由臧荼这种中郎将级别的将领来押送,但是出于一些原因臧荼特地请求接过这个职责。

    最近的帝国并不平静,各种仪式不断,掩盖在热闹气氛下的一系列暴力机关行动也一直在进行,南陵的抓捕行动并不唯一。帝国疆域的四处也有人陆陆续续被捕,他们被捕的原因不是之前犯下了什么罪过,毕竟帝国新立。他们之前干了什么并不算是违反帝国律法,之所以被捕是因为在帝国疆域内触犯法律。

    被捕的人并不是一概同样的方式处理。有些犯事情节比较严重的人经过公示进行处斩,有不少是按照律法进行关押,一些不轻不重又难以定刑的人和特殊人物也有特别的处理方式。

    韩广就在难以处理的名单之中,那是因为他干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又很难根据现有律法条文进行处置,但是不处置又不行,只能以特别的方式进行强制性劝导模式的流放。

    “比起另外一些人,我是不是算幸运?”韩广脸上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自嘲:“幸运到会被丢上一些岛屿。然后自生自灭?”

    臧荼摇着头:“南洋岛屿众多,许多岛屿上面已经有帝国驻军,也并不是每一处都那么凶险。”

    “呵呵。”韩广嘲讽道:“是啊是啊,那要谢谢你了,新晋的五等伯爵臧荼阁下。”

    臧荼的晋爵已经过去,他现在的身份是帝国的五等伯爵,比不上一些新晋的侯爵,更加比不上两位新晋的公爵,但是比起一大帮只能是勋爵、男爵、子爵的贵族怎么也算是中游序列。

    “呵呵,哈哈!看看那些爬到你头上的人。你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们,但他们会成为侯爵,你却只是伯爵。”韩广嘲弄的意思太明显了:“那是因为你是降将!知道吗?是降将!”

    臧荼对于韩广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帝国的降将多了去了,新晋公爵司马欣也是降将出身,但司马欣现在是帝国的五等公爵,另外一些降将也不是没有人成为侯爵,帝国册封贵族有一套公示出来的程序,该是曾经立下什么功劳自然会累积功勋,没有成为什么档次的贵族,在那一条条被列出来的功劳档案中,总是能够得到明示。

    “看看吧。看看那些贵族,你没有发现秦地的贵族偏多吗?说到底。吕……”韩广是激愤,是充满了怨念。可是他没有疯,将要口不遮拦的当口紧急收嘴,终究是还有一些理智:“陛下是秦地出身,无论有多么的公正,还是偏向于秦地出身的那一批人。”

    臧荼在皱眉:“你要是继续偏激下去,永远无法回头了。”

    “难道不是吗?陛下的态度非常明显,不但偏向秦地出身的人大肆赐封,连帝国国策也与秦国别无二致。”韩广冷笑着,说道:“依法治国,呵呵,与秦国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正是因为秦国暴政才会落到那副田地,才会想要起兵推翻暴秦?”

    臧荼眉头皱得更深了,韩广并不是唯一一个反感秦国的人,事实上不喜欢秦国的人太多了,他们不喜欢秦国是因为历史上的一些恩怨纠葛,其实更加不喜欢的是秦国国策下对封臣领主的一些高压政策,依法治国的现状下,贵族受到太多的约束,需要承担太多的责任,另外因为律法太过神圣,贵族也是束手束脚,一点都不爽利,哪怕是有特权也不敢轻易行使。

    “就说蒙恬,他投效帝国才多久?哈哈!现在是帝国三等子爵了,他就是打了一仗,是那么多人创造机会和打基础的一仗,完全就跟捡便宜似得,一仗成了帝国三等子爵了,这爵位来得可真是容易啊!”韩广大声笑着:“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陛下没有偏向秦地出身的那些人,谁信?等着吧,帝国不过又是一个秦国,不过只是一个新的秦国!”

    周边的甲士被面甲遮挡住了脸,看不出他们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看他们一个个不是紧握兵器就是伸手握住腰间的兵器,肯定是内心有什么想法。

    帝国是一空二白起家,最高的领导者并不是某国的王孙贵族,是从一介白身到有现如今的地位,从根本上来讲根本就不涉及什么底蕴。

    若是帝国统治者表现出太强的态度偏向性,很多明白人可以想象得出来,帝国根本就走不到现如今这一步。恰恰吕哲从来都没有太明显的态度偏向性,帝国高层的出身也没有唯一性,已经展现出足够的包容性。至少是对华夏苗裔无比的包容,韩广的那些言论才会惹来臧荼的苦笑,也惹得周边的甲士无比愤慨。

    追根到底不是吕哲表现出来的什么态度。是一批没有从中获利甚至是身价暴跌的人偏执了,才会出现不应该出现的言论。

    “中郎将。时间差不多了。您看?”船队的指挥,一名校尉揖礼道:“是不是让他们上船?”

    臧荼颔首,提点道:“路途上不可刻意刁难。”

    校尉愣了愣,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应“诺!”,然后招呼甲士将韩广等二三十人分批押上船。

    “臧荼!你要小心,也要坚守本心!”韩广死死盯着臧荼:“我的家人……”

    “不要多担心了,只要他们没有触犯律法。他们不会有什么事。”臧荼安慰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们自行找死,哪怕他是帝国三等子爵,是帝国一支军团的中郎将,也保不住韩广的家人。

    船来船往的长江水道,负责押解某些人的船只,它们只是少部分,相对起商船,军方在长江水道上的船只非常非常的少。

    帝都南陵坐落在长江边上,帝国对水道运输的利用已经达到一种高度。每日每夜经由水道运送物资前来南陵的船只只能用络绎不绝四字来概括。

    一国帝都本就会是全国内最为繁荣的所在,好不夸张的说,天下财货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出于需要基本上都是会汇集向一国的首都。

    每一国的首都必然有其行政上的地位,带来的是达官贵人基本上是安家落户在首都。另外,一些豪商和富商,他们哪怕本来是不在帝都安家,也必然会迁移过去,就是不进行迁移也必然需要在帝都设有别馆或是分号。

    南陵是建立十来年的城池,从本来只有驻军到现在拥有一百八十多万的人口,发展之迅速只能用膛目结舌来形容。其实十年之间能够从没有一个居民到现如今拥有流动人口在内的一百八十多万人,坐落在长江这条水道旁正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并不全然因为南陵是帝国首都的关系。

    臧荼送别韩广,这样的场景只是正在发生很多幕中的一个。许许多多获得赐封的贵族,要么是他们送别人。要么就是别人送他们,离别时时刻刻存在着。

    今次获得封爵的新晋贵族不少,相对起吕哲前几次的册封只有四五十人,这一次获得受封的人数足有五百八十九人。

    帝国人口,将丫丫幼儿和老年人算进去,全国在册人口已经突破五千万。五千万听上去真的不算多,但是秦一统天下时期也就是一千八百万,经过战乱人口锐减的时候有迹可查的人口直接下降到不足一千两百万,可以说目前在册人口五千万,对于刚刚经历战乱平复下来不到四年,能够达到五千万人口实际上已经是非常夸张了。

    五千万人口,实际上十三岁以上的人只有不到一千七百万,那么也就是说有至少三千三百万十三岁以下的孩子。会出现这种现象是跟吕哲制定的国策有关,那道国策正是鼓励生育的战略布局。

    “陛下,太多太多新生儿了!”萧何嘴唇在哆嗦,拿着名册的手也在抖动:“多生育奖励,新生儿相关辅助和养育,国家每年投入到这方面的国帑经过计算,不会少于三千万贯。”

    吕哲称帝了,萧何也是公爵了,该得到册封的功臣基本上一个没拉,算得上是吕哲最为大方的一次。

    有些勋贵因为职责的关系各归岗位,像是即将爆发的草原战事就牵扯到不少人力。有些没有职责的人则是留在帝都,他们忙着庆祝自己成为帝国贵族的一员,大大小小的喜庆宴会就没有断过。

    作为新晋的帝国两位公爵之一,萧何没有时间举办什么宴会,他最近可谓是忙着脚不着地,根本就没有时间平复自己喜悦的心,然后脑袋里被一大堆数据给堆满,甚至是因为太多太多的事情压着,原本因为成为公爵应该欢喜得蹦起来的心情,附带上一些沉重。

    “三千万贯啊,这还只是推测,也仅是相关辅助国策的条目,”萧何不得不哆嗦嘴唇,帝国的税收情况是很良好,可是花钱的地方也多,甚至可以说处处需要花钱,帝国大管家真不是那么好当。他抖着手,名册也跟着不断地抖:“医疗保健和日后的教学基础,更有那么多母亲暂时失去劳动力……,陛下,是不是暂停生育辅助啊?”

    “我的公爵,我的执政啊!”吕哲眨了眨眼睛,缓慢说道:“生育是关乎帝国千秋万世,朕无需再次重复重要性。”,说着顿了顿,停了一小会才继续说:“辅助政策,相关的配套设施,那都是迟早要干的,不如就先期铺开,是不是?”

    “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萧何揖礼,满脸的苦涩:“每年三千万贯只是奖励和辅助哺育,没算卫生保健的投入。”,苦笑了很久,继续哆嗦着嘴唇,说道:“还有己方建设,还有战事,好多好多地方都要钱……”

    今年的帝国赋税成绩是全国是四千八百六七十万贯,花出去的钱确实惊人的八千多万贯,等于是亏空了三千多万贯,赤字实际上是有些惊人了。

    要是按照布置的国策,没有战事爆发的话,光是基础建设和生育相关国策的配套,未来每年往少了说都还要至少亏进去一千万贯以上,要是有战事财政赤字肯定更加惊人。

    “咱们要打草原战争的,陛下。”萧何是真的怕,怕到一定的程度:“虽说未来帝国的赋税增加,可是增加多少真的没谱。臣……臣和几位同僚算过了,帝国的财政赤字,情况至少要维持十年,是十年。每年亏空一千万贯,那十年就是一亿贯,还没有计算因为战事的财政需要。不知道战事会有多少收入,是亏空多少,陛下,真的应当温和,再温和一些?”

    “执政啊,财政赤字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发行纸币,不管是铜钱,或是即将发行的银币和金币,那是贵重金属,不会构成泡沫经济。”吕哲还有些没说呢,不过说了萧何也听不懂。他“呵呵呵”笑着,笑得让萧何有些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一章:理解不能

    有时候花钱能够图强就是一种幸福,更多的时候就不是光靠花钱就能图强,有钱而不能花则是悲哀了。

    “我们改革货币,发行五铢钱,总量只有四十亿贯,平均到每个人头上,每人持有是八十贯。”吕哲掐着手指在算:“然而不可能人人手上都有八十贯,实际上有些人连一贯都没有,财富虽然没有过度集中到某些人的手里,但是拥有万贯家财在帝国并不是太过稀少的现象。”

    四十亿贯的发行量真心不高,也就是等于四万亿个五铢钱,要知道到了两汉时期,一般豪门家中藏着数十亿个钱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大一点的豪门家中谁没有藏着超过百亿钱。

    帝国建国十二年,吕哲从一开始就注重地方建设,撒钱就跟流水似得,是流向了民间的普通人,涵盖面非常广。帝国也重视商业,十来年的时间有无数商贾稳固了自己的产业,有新的商贾得到崛起,他们用交易的手段汇集了大量的钱财,但是相比起东汉末年的巨富却是远远不如。

    “现在的人很喜欢将钱藏起来,”吕哲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好笑还是郁闷的表情:“实际上市面流通的五铢钱远不如想象中来得那么多。四十亿贯真正流通在市面上的,大概只有一半不到?”

    萧何竟然无法进行反驳,他也有点理解吕哲的意思了,略略迟疑地问道:“陛下是想要从库庄取出新钱投入民间?”

    就是取出新钱从民间进行采购,要是印刷纸币这样的行为跟抢劫没什么两样,毕竟纸币除了是“钱”之外就是一张纸,要是没有“钱”的功能除了能燃烧之外,纸币当厕纸都还嫌弃太硬。

    金属货币本身就具备“钱”之外的功能,它能够当成货币使用,也能融了制作铜器等物,另外千万不要忘记青铜时代还没有完全过去,民间更是还有不少使用木质农具的人,至不济也能将铜钱融掉打造农具。另外。其实当前阶段的一些装饰物,皿具、器具等等其实也是主要以铜器为主。

    “陛下的意思是……民间有人融掉铜钱?”萧何看上去没有多少吃惊。

    吕哲才不相信萧何不知道民间会将铜钱融掉打造器具,只是萧何没想要追究,他也不想过问。

    帝国发行的五铢钱。是七成的铜、二成的铅、一成的锡,其实这已经是相当厚道的铜含量,有许多朝代通信货币的铜含量甚至只有三成或是四成。

    铅笔会含锡和铅并不单纯是为了“利润”或是“钱息,主要还是跟硬度有关,毕竟铜是一种软金属。不加入相应的锡和铅很容易就折弯了,但是锡和铅加多了色泽差的同时又极易掰断。

    国家发行货币,无论是哪一种的货币,实际上只要发行的货币在市面上流通,那就等于占有利润。金属货币相对起纸币不止是厚不厚道的关系,而是金属货币还有另外的用途,哪怕是有所贬值也不会贬值到比厕纸还不如。

    铜币融掉可以打造其它的东西,如农具、灯台、床具等等;银币融掉可以打造首饰、餐具等等;金币融掉的用途也不会少到哪里去;纸币融掉……那就是烧了!

    “朕有意思在未来的三年增加市场货币投放。”吕哲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说道:“向一些大商贾大肆进行采购。”

    萧何是个什么表情?要是能翻白眼。他真的要翻一番。不过呢,他是一本正经地赞同道:“诚如陛下所言,民间市面的货币因为某些原因流通性不广,那肯定是因为货币的投放量低了,是该加大投放量。”

    至于为什么只针对大商贾采购?官方拿出大量制造的货币必然是要有针对性,倒不是惨无人道的掠夺,针对大商贾是因为他们经营的东西多,预示着采购的东西也多,投放向大商股的货币会被他们在各方各面的采购中辐射到更多的人群。

    “陛下认为投放多少合适呢?”萧何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朕觉得六十亿贯这个数字不错,执政认为呢?”吕哲说着。看到萧何有些目瞪口呆,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军方在沙莹(既是交趾,或者叫越南)发现了超大型的铜矿。朕知道南洋发现的那些岛屿地下也深埋了难以想象的铜矿,所以……”

    萧何不得不目瞪口呆啊!十来年的时间里。官方投放到民间的货币也就是四十亿贯,帝国的统治者却想着在未来三年再投放六十亿贯,真的是有些吓人!

    “陛下……会不会太急?”萧何努力构思着词语,一再斟酌,又说:“三年使用六十亿贯来向商贾采购……会不会涸泽而鱼啊?”

    还是那句话,货币本身的价值就在于购买力。这也是货币本身最具价值的地方。货币拥有购买力,可以买到几乎所有能购买到的东西,等于是在以物易物的基础上有了“媒介”或是“桥梁”。

    目前帝国的五铢钱购买力很强,至少是要远比任何朝代都要强,经过衡量度的一再改革,重量单位已经是使用现代的计数方式,市面上的一斤稻米也不过是八个五铢钱,那么一贯钱的一千个五铢钱就是能购买一百二十五斤的稻米。

    现在的人们相对比较大肚皮,成年男子一天大概是吃掉差不多一斤的米,一家通常是四个人以上,最多的一家子超过三十人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按照四个男女又分年龄来计算,一家一天就是平均吃掉三斤左右的米,如果不是自己耕种就需要花掉至少三十二个五铢钱。而这还没有将除了米之外的食物算进去,要是再加上菜类、肉食、或是其它,花费肯定要增加一些。

    “……南陵一家四口每日的花费大概是在四十个五铢钱左右。”萧何显然是有做过调查:“南陵是一个个例,每个地区的生活水平也并不一致,越是偏远的地方,每日花费更少,越是发达的地方消费就更多。”

    对于这种现象吕哲一点都不会感到奇怪,发达地区的物价肯定是要偏高一些,但是发达地区的人经济收入也肯定是相对多,毕竟越是发达的地方工作机会越多。对吧?

    “六十亿贯的采购额度需要执政府进行分配,要考虑相关的生产能力。”吕哲在暗示,其实不用全面向民间采购,官方不也是有各种作坊和工厂。他似乎是担忧萧何没听出话中的意思。比较明显地补充了一句:“官方的资源虽然大部分是采集于国有资产,但是有许多还是需要向民间进行购买补充。”

    帝国的国有资产非常多,但目前是一种混肴不清的现状,也就是说国家的资产等于是吕哲的财产,从某些方面来讲吕哲可以任意进行安置或者抽取。所幸的是官办作坊或工厂依然是要缴纳赋税,不然帝国每年的税收绝无可能那么多。

    “执政啊?”吕哲似乎是在思考措词?停顿了一小会,像是漫不经心一样的问:“文武官员、勋贵等等,他们也是有经商,或是置办产业吧?”

    萧何内心思考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作为回应是点头应了声“是”,然后没有其他话。

    “这样好,非常不错。朕也希望他们能够为帝国的经济起到该有的贡献。”吕哲一些话不必讲,只要是有缴纳赋税,也不触犯律法。官员和勋贵有自己的经营产业谁也无法阻止,总不能让一个人做官之后就什么都不能干了吧?他笑着说:“所以朕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设立监察部,就是在考虑这一点。执政说呢?”

    萧何听出吕哲并没有阻止官员经商或是营造经济来源的意思,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触犯法律,朕很鼓励勋贵有自己的产业,产业越大越好。”吕哲说的是勋贵,意思就是官员经营产业要适可而止。

    萧何当然听懂了吕哲的言下之意,他也理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区分。

    只要是官员参与经济上的经营,哪怕是官员自己没有主观意识地去做。但是碍于官员的身份或人脉,肯定是会有诸多的便利。但是不让官员经营某些产业?明令禁止的话,官员就真的不会暗地里经营吗?所以吕哲的意思很明显,不禁止但也不鼓励。反正别查出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不然就等着处置。

    事实嘛,做了官,虽然说帝国关于官员的俸禄很优厚,可每个月的薪水是固定的。作为官员总是需要这样那样的应酬,目前宗族社会的条件下。官员的个人家庭和所在家族的人员数量也相对多,做官之后就禁止经商,难道要让官员全去做地主?又或者是要让官员靠着那点固定薪水来养活一大帮人?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朕跟执政说实话,朕很明白一些东西靠禁止是禁不掉的,只是要有相关的监督制度。”吕哲说的是帝国监察部,他很认真地看着萧何,又说:“认为勋贵的产业越大越好,相信执政也能明白用意。”

    萧何哪怕是不明白,当着吕哲的面也只能说“明白”,然后再私下去一字一字解读吕哲说那些话的含义。

    “勋贵与帝国是一体,他们为帝国付出多少,帝国就回报多少。不但是勋贵,其实帝国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朕无法代天行使权力,真真做到‘天道酬勤’的那一个地步,但是朕会保证公正。”吕哲没提什么公平,世界上压根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其实绝对的公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他说到后面像是在自言自语:“勋贵与帝国一体,本土产业越多,只要不是为了积累起来作乱,产业越大牵绊就越多,有多大的财产就会有多大的决心来拥护帝国。”

    萧何可没傻到应声,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如果勋贵势力强过皇室呢?”这么一些话。他甚至庆幸能够遇到一个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明君,世界上不缺少野心家,但并不是人人都是野心家,明君就是在不吃独食的同时团结更多的人,让一些野心家哪怕是有再大的野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朕还有一个想法,想要问问执政。”吕哲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肃穆。

    萧何不得不揖礼,道:“陛下,请说。”

    “皇室为帝国的统治家族,国家是不是属于皇室?”吕哲没有奢望萧何能回答,看萧何一脸僵硬的表情,也知道哪怕萧何心中有答案也不敢说。他缓声道:“朕以为,皇室统治国家,但并不能将天下万物归于皇室。”

    萧何有些发怵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拔腿就跑。

    “朕窃以为,皇室的责任是统治国家,保证国家的统一和强盛,但不是能对所有人予取予求。”吕哲一脸的深思,语气越加缓慢:“朕一直在强调两点,责任和义务。担负什么样的责任,完成该有的责任。肩负什么样的义务,履行什么样的义务。”

    萧何已经有点懵了。

    “对于朕来说,朕的责任就是让帝国变得无比强大,我们的民族空间一再一再地扩展,直至脚下的这颗星球成为我们的栖息地,让每一个帝国的人可以不为生存空间而苦恼。”吕哲没说太过惊世骇俗的理念,要是他说心里所想,肯定是要把萧何给吓瘫了。

    其实吕哲真的没有奢望自己创建的帝国能够千秋万世,也没有什么国家会恒久不灭,他所希望的就是终有一天自己的族群可以遍布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区的居民都是华夏苗裔,至不济华夏苗裔也该是主体。至于什么千秋万世不灭的帝国?吕哲不敢想也不敢奢望,他还有好几十年能活,死之前能做多少算多少,也算是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尽可能好的基础。

    一阵从远到近的脚步声正在接近,有宫女禀告,说是几位王子过来了。

    吕哲像是先叹息了一声,然后对萧何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执政且先去忙碌。”

    萧何是下意识地应“诺”,脑子浑浑噩噩出去,一直是快要抵达自己的办公场所才拍着脑袋,有那么些茫然地想:“陛下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一十二章:出使中亚

    “这么一个看着强盛的帝国,为什么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却是铜质的?我们那边,哪怕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他们交易用的金属,不是银就是金,哪里看得到用铜来作为流通货币的国家或是势力存在啊?”

    “是没有铜币,但是有铁币。⊙頂點小說,”

    “呃,我的意思是,一个这么强盛的国家,用铜作为流通货币,实在是有一点不可思议。”

    是的,是的,来自中亚或者西方更遥远的一些人,他们真的不理解帝国的流通货币为什么会是铜币。在他们生活的那片区域里,强大一点的国家基本上是使用金币,中等国家会是使用银币居多,其实这跟所占疆域有关系,疆域越大得到的资源更多,金币是彰显强国身份的表示,就好像华夏族群的春秋时期,强国一定会建造很大的一个鼎来彰显国力那样。

    华夏的春秋时期,诸侯国造鼎很有讲究,鼎不但要有大量的铜,还要一些额外的资源来进行加工,例如锡、铅、蜂蜡等等。而蜂蜡的收集是相对困难的一种,疆土不够大根本就收集不到足够的蜂蜜,也要有足够的人手才能收集更多的材料,因此能够造出越大的鼎也预示着领土广袤,代表着国力强盛。

    中亚和欧罗巴等国家用来彰显国力的做法则是在货币上,使用金币作为流通货币的国家为一个档次,使用银币作为流通货币的国家又是另一个档次,甚至是有用铁来制作货币的国家。

    在中亚和更遥远西方的人眼中,一个国家强不强大看这个国家的货币,想要开战是根据这个国家流通的国币来进行估算。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方式是,货币是多大的体积、成色、手工等等,并不完全是看货币的金属是什么。

    可以理解。制作货币的金属越是贵重,那么国家肯定是比较强大;货币的制作面积、成色、手工越是精良,代表该国家的富裕程度,也代表该国家有着成熟的工艺体系或是人力庞大。

    “东方帝国的货币,你们看看,正面是剑。后面是盾牌,说明他们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另外,货币有着防刮的据齿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制作出据齿轮,但是很能说明他们的技术实力也异常强大。”

    “我们那边的货币啊,每个国家的货币都是国王或是神袛的图案。”

    “嗯,说明国家的统治者的理念和思想不一样。我们那边是在全面维护国王的权威,货币上面制作国王的头像,是在公示统治者是谁。人们应该效忠于谁。他们这边的货币上的图案是在鼓励用剑为犁开拓疆域,用盾为墙展现守护决心。”

    “我们离开之前,我打听到一些消息,东方帝国也会发行银币和金币,他们的货币体系将会改革成为铜、银、金,三个进位。”

    行走在大道,这支由使节团组成的队伍,他们来时是三万左右。踏上归乡路途的时候却是只有一万四千多人。

    三万人少了那么多可不是全在冲突中被干掉了,其实在民间冲突中被干掉的也就数百人。其余的人是自愿留下来,或是被安排留下来。

    除开一万四千多要返回中亚的使节团,帝国这边也有一支队伍踏上了前往中亚的队伍,该支队五是由刘邦作为时节团团长,陈余作为使节团副团长,韩信作为武装指挥。总数为二万七千人的一支队伍。

    事实上二万七千人中,官方的人员也就是八千人,余下是民间随行的商贾势力队伍。商贾队伍中,商人是一部分,余下则是商人聘请的护卫武装。护卫武装是商人出资聘请。但是一直到抵达目的地之前,护卫人员的指挥权是交给了官方。

    “三进位货币体系?怎么说?”

    “大概就是铜币作为面额或价值最小的货币,银币是第二进位货币,金币为价值最大的货币。”

    “哇!很是不错的体系。那么,进位是个怎么回事?”

    “似乎是一枚大概二十五克的银币可以置换五百枚他们的五铢钱,二十五克的金币可以置换五枚银币。”

    “啊?是五进位,不是十进位?”

    “谁又能搞懂东方人的想法呢?估计是一两的货币太重,他们折中,然后才搞出五进位的货币价值体系。”

    “那……我们之前用银币或金币置换,置换到的五铢钱怎么数量不等?”

    “哈哈!我们带去的货币金属含量不固定,他们有自己的办法来确定含金量。含金量高一些,置换的时候就多一些,含金量低,理所当然的是置换到的东方帝国货币就少。”

    “对,对,对,我置换的时候,他们似乎是用什么水泡了一下,含金量低的银币或是金币,银币直接变黑且被腐蚀掉,金币也是这种情况。”

    “唔!他们这里有一百家学派,用来甄别含金量的是一个叫化学家还是什么学派的成果。”

    一百家学派?其实就是诸子百家,可是异族人压根就没搞懂那不是一百家学派,“百家”不过是一个泛称。

    其实用来鉴定含金量的水也不是什么水,是一种酸性极强的溶液,专门用来测试铅含量,毕竟任何一种金属货币制作过程肯定是会加入铅,那是为了保证货币的硬度。含铅量越多,货币泡起来的色泽变化越大。

    “他们这是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玩意?”刘邦骑跨高头大马,身上穿着一身三等男爵的贵族装,已经听那些人异族人说了有一会。

    包括刘邦在内的很多人都不会说异族话,帝国派出的使节团肯定是有安排翻译。

    负责翻译的文员,他为难地答道:“好多种语言,有波斯语、希腊语,更多的是听不懂的语言。职大概听懂了一两种,他们是在讨论我们的货币体系。”

    当然啦,中亚那边来帝国的使节团可不是一国两国的成员。是来自十数个不同的国家或是部族,帝国派遣的使节团中,翻译也不止是一个,是分为数十个掌握不同语言的文员。

    “货币?就是钱咯!”刘邦十分的好奇:“他们为什么谈我们的钱?有什么用意吗?”

    翻译哧哧笑了一下,像是在憋着笑,嘴上却也没停:“回男爵。他们认为货币的制作工艺是否精美跟国力扯得上关系,然后在奇怪吾皇陛下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头像作为货币的背景,选择的是剑和盾。”

    “这帮蛮夷,货币是被使用的,要是陛下的头像印在上面,谁敢乱放乱动,谁有敢让货币出现污渍!”刘邦咧着嘴骂了一小会,然后纳闷问:“那些异族,他们的皇帝将自己的头像设置在货币上?”

    翻译“嘿嘿嘿”笑得有些猥琐。答:“是的,所以职也在奇怪,要是印着国王头像的货币掉进粪坑,那算怎么回事嘛。”

    唔……翻译没有纠正刘邦的是,异族那边可没有“皇帝”这个职位,大多是国王,然后最强大的国王被称为“万王之王”。另外,大多数异族也没有国王。是什么议长,或是执政官。又或者是神殿祭师来总掌国政。

    “不知道乱扯个什么鸡~巴~玩意啊?”陈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他们那边除了将国王作为货币图案,还会选择自己信奉的神袛。另外,既然是被印在货币上,也就没人会去在意是不是被冒犯了。”

    翻译文员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退到一边去,两个大佬眼看又要斗嘴。他搀和个什么劲?

    刘邦翻了翻白眼,撇着嘴:“陈老家伙,我好像才是这支队伍的老大吧?你说话别在老子面前带脏字,懂得了?”

    “以为是混在市井呢?还老大!”陈余像是瞧刘邦很不顺眼,不过也没有多么过激。而是耻笑道:“没搞懂状况的家伙,他们那边才没有皇帝,不学无术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太大声,但就是“痞子、无赖”之类的字眼。

    “老子就是不学无术了,怎么地了?啊!”刘邦身上的贵族服装十分的得体和华丽,他特意摸着丝绸布料,“嘿嘿嘿”笑着说:“老子是帝国三等男爵,你不服气?”

    陈余现在还是白身呢,就因为他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又有才干,但就是一个白身,而刘邦出身市井,似乎也没有什么知识,但是一个帝国三等男爵,他就是看着不爽。

    “啊呸!也不想想自己的贵族身份是怎么来的?还有脸张狂!”陈余像是被惹毛了,抬起手指着刘邦:“老夫就是不服你!”

    “哈哈!再怎么不服,老子还是帝国男爵,还是你现在的顶头上司,你再多嘴,信不信老子叫甲士将你掀翻下马?”刘邦一脸的挑衅。

    “刘哥,不用甲士动手,老樊就能帮刘哥干这件事情。”樊哙可是一直紧紧跟在刘邦身侧,立刻就说。

    要是甲士动手,陈余还有苦说不清楚,毕竟甲士是帝国官方的武力。但要是由樊哙动手,陈余巴不得樊哙上来动手,因为樊哙只能是属于刘邦的私人家臣。因此,他立刻是瞪向了樊哙,嘲弄着说:“来来来,老夫等着你掀翻下马,不那么干就不是人养的,是狗养的。”

    樊哙就要策马过去,但是被刘邦阻止了。

    “一个靠着老老少少保住小命的老东西,要是没有那些老老少少保你,你是该被斩首弃尸,还是该去南洋那些岛屿上喂蚊子?”刘邦一脸的不屑,看上去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你!”陈余被气得额头上冒出了青筋,咬牙切齿道:“老夫与你是死敌,死敌,死敌!”

    这个时候察觉到情况火爆的韩信过来了,随同一起来的是使节团护卫队军官之一的余樊君。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韩信为了一句是似乎是废话的言辞,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管是被气得额头冒出青筋的陈余,还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刘邦,两人皆是异口同声道:“没事!”

    “哦……?”韩信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了看两人,然后说道:“那不要太大声讲话了。”

    帝国的使节团,正使是刘邦,副使是陈余,两人的级别都比韩信高,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惹毛韩信。两人会这样,一是因为韩信是护卫队的指挥官,为了路途中的安全不应该起冲突;二来嘛,帝国上下谁不知道韩信是皇帝吕哲的弟子,还是唯一的弟子,韩信注定会前途无量,能不得罪千万不该得罪。

    “今日还能再行二十里,差不多是进入三川郡洛阳地界,我们会在洛阳边上宿营。”韩信一本正经地看向了刘邦:“正使有其它安排吗?”

    刘邦现在是什么样的姿态?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声音也充满了阳光:“韩校尉说的是正事,我等一下会派人通知各国使节团,看有没有必要进行停留。若是有额外安排,我会通知韩校尉。”

    “那拜托正使了。”韩信说着拱了拱手,致意完毕,正事也说完,策马掉了个头,走了。

    “老东西,别来招惹大爷,不然……”刘邦依然是笑得爽朗,说的话嘛,也就那样。他说完也不再看一脸铁青的陈余,转而吩咐旁边的人,让人去问那些使节团抵达洛阳后有什么安排。

    陈余也是直接策马走了,他怀疑要是继续待在刘邦旁边会抽冷子捅上那么千八百剑,直接将刘邦捅成一块破麻袋。

    韩信走,余樊君倒是停留了一下下。

    余樊君是看着陈余离去才策马追向韩信,追上后说道:“校尉,正使和副使关系太差了,会影响到出使吗?”

    帝国出使它国并不是第一次,然而这次出使不但是帝国中枢十分重视,关系到东方和西方新的贸易路线,可以说上上下下都拿眼睛盯着,不可谓不重要。

    “两人差不多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可不要出了什么乱子呀?”余樊君是使节团护卫队的副指挥,这个职位还是极力争取才争取到,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特别是内讧之类的意外。

    “关系好坏,有关系吗?”韩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搞懂状况?不过他下一句话让余樊君直接愣了。他说:“出使,国之要事,正使和副使知道孰轻孰重。”(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三章:文明?呵呵!

    洛阳,此时此刻的洛阳还远不是什么六朝古都,它也算不得什么大城,只是一个人口约有八万左右的城市。

    是城市,不是城池,洛阳本来是有城墙的,但是随着始皇帝的一声令下,它的城墙在轰然作响中被搞塌,此后也不是没有人想着将城墙重新建立起来,可是时势的动荡外加上物资和人力的不足,拖啊拖啊,一直拖到纳入帝国疆土,吕哲也不希望天下城市再有城墙,因此洛阳也就没有再修建城墙。

    帝国在吕哲的统治之下,出于国策一直是在进行地方基础建设。会大规模进行地方基础建设无非几个原因,是集中青壮易于掌控,是给战乱后的人们有口饭吃有点经济来源,这两个原因若说是出于维稳考虑,那么针对道理的建设就是为了能让帝国的交通变得便利。

    事实上每一地的地方基础建设都是从修路最先开始,出发点可不是什么“想要富先修路”的理念作祟,是考虑到有良好的道路交通军队才能以最快的时间到达想要抵达的地方。

    **年的时间过去了,作为吕哲最先纳入统治范围的那些地方,条条大路通南陵,南方的交通经过一再的规划和加强,每个郡必然会有一条国道性质的大道直通帝都南陵,然后再有一些郡道级别的道路通往各个大大小小的县,再有县道通往乡村,交通的发达所导致的是各地不但稳定,且物资流动也是十分便利,经济上的发展也得以迅速发展。

    认真算起来中原地区纳入吕哲统治的疆域只有三年,各地的基础建设也是差不多三年,道路上的交通状况也仅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扩展,虽然紧急修建了国道性质的大道,但是从规模上自然是无法与已经建设了**年的南方各郡相比。

    人数规模四万出头的庞大队伍行走国道,他们是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从帝都南陵走进三川郡地界。

    会速度缓慢,原因是四万一千多人的队伍里面有着太多装载货物的马车,要是认真的数一数数量。队伍之中的马车数量足有三万三千多辆,马车之中有些是中亚那边要携带回去的货物,也有帝国这边的商人将要带往远方贩售的商品。当然了,绝对少不了装载粮秣等物的马车。一些马车上装的也是军事器械等物。

    人数多,马车多,这支庞大到过分的队伍每经过一处总是能够引起关注,起先人们以为又是一支要开往战场的军队,可是看到队伍中的情况又迷糊了。稍微打听一下才知道是一支使节团性质的队伍。

    “可真是多啊!马车排起队伍来,连绵二十来里的队伍看上去非常壮观!”

    “是啊,是啊!听说转入三川郡国道的时候,因为人数多,马车又多,造成了堵塞呢!”

    “这么多的马车,每驾马车至少需要一匹马来拉动,有些马车需要两匹马来拉动,估摸着光是拉车的马就不会少于五万匹,帝国真的是越来越强盛了。”

    “那是。帝国强盛有目共睹,前些日子不是有一支队伍前往帝都吗?那支队伍驱赶的马密密麻麻,往少了说至少有三十万匹!”

    “哇!三十万匹?”

    “那是与匈奴等胡人打战的战利品,除了三十多万匹的马,牛羊的数量多到吓人,足足有将近二百五十万的牛羊!”

    “什么?二百五十万以上的牛羊?”

    “嘿嘿,所以说吧,打了胜仗就是好。不过啊,可不是只有那一支队伍,再前一些日子。一支乌孙的队伍也经过洛阳附近。那些由国防军护卫的乌孙人,队伍中也有五万来匹听说是乌孙王要敬献给咱们陛下的乌孙马,一匹匹看上去可雄峻了!”

    使节团的队伍靠近洛阳,前来围观的人群一点都不少。他们互相聊着觉得稀奇的事情,时间越久围过来的人也就越多,甚至是有人专门跑到乡下,就是为了让同乡人也来瞧瞧稀奇。

    “人可真是多啊!”

    “嗯,东方帝国是一个拥有五千万人口的大国,他们随随便便一座城市都有十万人以上。”

    “说实话。没有前来东方之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超过二百万人同居的城市,可是南陵用事实告诉了我,世界上真的有二百万人口以上的大都会。现在想起来,‘安条克’只有四十多万人,他们竟然敢自称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感觉塞琉古人真的是太会自吹自擂了。”

    “‘安条克’吗?它的确是我们那边人口最多的城市,哪怕是有着三千多年的雅典都不能与之相比,只是与东方帝国相比起来,这里随随便便的一座城市至少都有好几万人……”

    雅典自然就是希腊的那个雅典,安条克则是塞琉古帝国的首都。

    现在的中亚强国也就那么多,他们知道的地域也将地中海各区域涵盖进去,但是无论怎么来比较,包括中亚和地中海区域在内,每一座城市的人口与之东方帝国这边比起来,所谓的大都市更像是东方帝国的一座中等城市。

    事实上中亚那边还好,一座座城市至少都是二三万人规模以上,不过五万人以上的城市就是一座中等城市,十万人以上则是属于大都会。地中海那边呢?数千人的城市就算是中等城市,二三万人以上就敢称呼为大都会。

    在中亚,十万人以上的城市虽然不多,可是至少也能数出那么二三十个,地中海那边超过十万人的城市却是屈指可数。不过吧,不管怎么来算,这些来到东方帝国的异乡人,他们面对东方帝国到处充满五万人以上的城市,稍微人多一点就是十万人以上的城市,除了目瞪口呆之余只有苦笑连连的份。

    “或许……要比人数的话,只有孔雀王朝那边才能与东方帝国比一比,只是孔雀王朝嘛……”

    “呵呵,怎么比?孔雀王朝的首都华氏城,一样是选择河道坐落在恒河岸边,但是人口只有三十多万,比之安条克尚有不如。与南陵更是没有任何可比性。另外,孔雀王朝除了华氏城壮观一些和文明一些,其余的城市规划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甚至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居住在城市的习惯。宁愿住在荒郊野外也不愿意建设城市。”

    “不要开玩笑了好吗?除了这个东方帝国,你们有在任何地方见过类似的文明吗?这个东方帝国讲规矩,他们的‘规矩’叫‘方圆’,就是任何事情都习惯规划,要是与东方帝国比规划。全世界的人都该羞愧死。”

    “哈哈!对的,我去过相当多的地方,乃至于是去过遥远的罗马共和国,但是可以用眼珠子来发誓,世界上的任何城市与东方帝国的规划相比,东方帝国的城市是明珠,其余的城市只有希腊那边的雅典可以比一比,其它全部是狗屎!”

    “没法比,没法比。安条克的街道充满了生活垃圾,人们也是随地大小便……人们走在街道上时时刻刻要小心有人泼来隔夜的屎尿……”

    “算得上地中海中最为文明的雅典。他们虽然街道上没有遍地的垃圾,可也算不上多么整洁,除开主道,什么地方不是屎尿遍地。”

    “唉,东方帝国的人太讲究了,讲究到刻板和偏执。我说一件事情啊,我这边有人按照之前的习惯找了个道路拐角的巷子要排泄,刚刚脱裤子要拉,蹲下去的瞬间立刻被人逮了……”

    “谁也无法笑话谁,我们的生活习惯与他们太违和了。不了解‘规矩’的人,多多少少是遭遇过那样尴尬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他们的人民称呼我们为野蛮人,而似乎我们与东方帝国那边的人相比起来真的太不文明了。”

    一段很真实的历史。华夏文明这边,从两宋时期开始,街道虽然称不上多么的整洁,可绝对不会又屎尿遍地的现象,但是同一时期的全世界国家的城市,他们的城市因为随地大小便。甚至是隔夜的屎尿也可以乱泼,到处都弥漫着屎尿的味道。

    走在道路上被泼隔夜屎尿的事情,这种事情到了公元一八零零年之后,当时世界上已经殖民遍地的英国,自称为全世界最文明的国家的英国首都伦敦,这样的事情依然在发生。甚至是到了一九零零年左右,这样的事情依然发生在伦敦和其余自愈文明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城市。

    巴黎,现代最具有旅游价值的城市,知道它曾经的别名吗?是叫“屎尿之都”。应该说自誉世界文明发源地的欧洲,它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是这个样子,与之相对的是,哪怕是在“我大清”统治下最荒诞的华夏,最脏最乱的城市也不会出现排泄的秽物满大街的状况。

    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吗?一切只因为华夏的文明中有一个职业,那就是“收香人”,也就是所谓的“夜香”,这个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很难考究,有人说是从春秋战国,也有人说是从盛唐,但是没有拿出实际的证据,不过管它呢,感谢有“收香人”的职业,至少“文明古国”的称号上有了一件可以拿出来证明的事情,也让自古以来的华夏城市不会到处弥漫屎尿的味道。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回家之后立刻学东方帝国,在家里建造厕所这么一间伟大的所在,然后将购买的那个叫马桶的东西安装下去!”

    “一样一样!东方帝国太神奇了,竟然能够发明这样的东西。”

    “不但要自己装,我也要向总督建议,学习东方帝国的输水设施,然后让整座城市拥有自来水,而我将承包这个业务,到时候我将会被金子淹没。”

    “你购买了他们的专利?”

    “为什么要购买?我们那边距离东方帝国至少数万里,我干了什么,他们会知道吗?就算知道,只要我不再来来东方帝国,他们怎么追究?派他们的公安,远赴几万里远将我抓到东方帝国?”

    “想法很好,但是你知道输水设施的原理吗?知道整个配套技术吗?”

    “不难吧?就是制造陶罐,然后……”

    “哈哈!白痴,你就是一个大白痴!”

    “混蛋!你才是白痴!”

    “说你白痴是有理由的。听我慢慢讲。你是知道陶罐是输水必要的工具,我们也能制作出陶罐,可是你知道怎么来链接陶罐,然后保证不漏水,保证水能按照你链接的陶罐完成输送?”

    “已经知道原理了,是一种叫作水压的东西,一次不行就实验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千次,总会试验成功。一旦成功了,我将成为富翁!”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来人在提醒不知道消息的商人,说是帝国这边允许他们临时摆摊,向洛阳周边的人贩售商品,不过是在洛阳税务官的监督下交易,每完成一笔交易都要缴纳相应的税金。

    “能摆摊多久?”

    “三天,那个叫刘邦的人,他只允许我们待在洛阳三天。”

    “那么,以后每每经过一座城市,都有机会贩卖或是收购商品吗?”

    “他们只允许我们贩售,不允许我们收购。收购将由他们自己的商人进行。”

    “天啊,真是不公平!他们应该允许我们随意收购的!”

    “或许……我们应该集体去抗议?”

    “对!就这么办!”

    另一边,刘邦、陈余、韩信,他们是在与三川郡的郡守会面,也在商谈关于收购的事情。

    其实帝国中枢并没有禁止远道而来又将回去的异乡商人沿途采购商品,是三川郡守自己的主意。他之所以禁止,那是担忧治下的人吃亏。

    “异族没有一个好东西,听说他们做生意不讲究诚信,欺负人不太了解东西的实际价值,往死里进行压价。那么,以其将物品卖给异族商人,不如让咱们的人以合理的价格进行采购。”

    “这……”

    “呵呵,若是异族商人想要采购,男爵会派人评估商品价值吗?异族商人贩卖商品,觉得不合适咱们的人大不了不买,买了吃亏上当也只当是吃个教训,但是贩售嘛……”

    刘邦心里挺纳闷的,他怎么可能派人监督每一次交易啊?索性吧,也就随着郡守的意思,反正他不想管这种不知道该管还是不该管的破事。(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一十四章:潜规则?

    诚恳的求票子……

    ……………………

    “原本以为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怎么全是毯子,除了毯子就是我们这边本来就有的东西?”

    “毯子不错,帝国这边也新出了一种用羊毛制作的毯子,听说还用羊毛织成线做了什么毛衣。这种叫做波斯毛毯的毯子,是那个叫什么来着?波斯?反正是他们那边的畅销货。”

    “咱们自己的有的东西,就不跟这些异族人买了。”

    中亚各国今次来到帝国的商人,他们携带的东西还真的有点泛善可陈,另外是他们的商品大多在南陵出售,来到洛阳是返程状态,真真是没有什么太有特色的东西贩卖。

    不得不说一些比较搞笑的事情,有些异域商人甚至是拿出了在南陵购买的商品试图在洛阳贩卖,他们提高了一些些价钱,有些东西还真的卖了不少,但是更多的是遭到了取笑。

    “没想到啊,只是走了一个月,从南陵到洛阳,一些商品的价值竟然提升了一倍?”

    “唔!虽然是这个东方帝国本土的商品,可是洛阳和南陵相距近千里,货物提值一些是应当的。看来哪怕是在同一个国家,只要运力足够,也能在东方发财。”

    洛阳和南陵在平面地图上的距离其实是六百五十里左右,但是任何地方看远近绝不是看平面地图的距离,是根据所走的道路来进行判定。另外,道路很少有笔直到底,每一条跨越数百里,乃至于是数十里、数里的路,它总是会有弯曲。所以,从平面地图上看某地与某地离得比较近。但是真正走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一件货物运输进行贩卖,绝不是产地多少钱,运到某个地方依然是产地的价格,还要将运输成本计算进去,而很多时候并不止是运输成本而已。更很多时候,一件物品也会经由多人贩卖后的持有。每个人都需要加上自己觉得理想的利润,价格自然也会一直向上加高。

    其实认为某件东西在那个地方便宜,到了哪一处卖得贵了,觉得应该是产地多少钱,远隔数百、数千里之后还是应该多少钱,商人不允许就以此来认为商人狡诈,要么就是不懂经济体系,要么压根就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有的思想。

    “就让他们这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

    “呵呵,洛阳的同行该跳脚了吧!”

    “是有在商量。打算向郡守陈情。另外有一些商人在讨论,说是要将异族商人带来的物品全面统一采购。”

    “嗯。他们在意的是本地销售权,哪怕价格上略略不合理,也会将货物全部吃下。”

    有谈到“本地销售权”的字眼吗?还真的有。就是本地销售渠道的独有性,也就是掌握着销货渠道,不想渠道被他人染指。

    “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也就是那些野蛮人不懂规矩。”

    “是啊,他们应该去找本地的商贾。将商品贩卖给商贾,而不是向公众零售。”

    “所以是愚蠢的野蛮人。这是第一次,本地的商贾会容忍,再有下一次,便是竞争,那些野蛮人会血本无归的回去。”

    “或许根本就回不去。”

    “唔……”

    另外一边,郡守见完了使节团的正副使。刘邦和陈余刚刚离去,立刻被通禀有本地的士绅求见。

    郡守大概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来求见,只给了一句“帝国并没有禁止异域商人贩售货物。”,没有接见那些人。

    “该死的异族人,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商业律法吗?”郡守其实很想抱怨中枢允许异族商人随意贩卖货物:“帝国疆域内经营商业需要执照。那些该死的野蛮人根本就没有执照,他们是违法在贩售货物。别让本郡守发现他们有隐匿税金的事情!”

    郡守府外,一些人凑成了堆,他们已经被通知到郡守的原话,正在商议着应该做。

    “都是毯子之类的破玩意,更多的是南陵那边的商品。”

    “有计算价值了吗?”

    “毯子那些破玩意不值钱,白送我都不要。咱们帝国的商品他们倒是拿出不多,限定数量,一旦卖空就不再增加。”

    “那是当然,他们要运回自己的旮旯地方,运得越远,货物的价值就越高。”

    “是啊,所以他们不会在洛阳就拿出来卖,至少是不会卖光。”

    一阵语气非常不爽的交谈,大多数的洛阳商人极度讨厌那些异族人,但是很显然不能用过激烈的手段。不用过激手段并不是帝国律法不允许,他们要是可以,分分钟能够带人冲到街上屠光那些异族人,可是并不能做。

    当街杀人不用负责?问题是,帝国明文规定,帝国律法只保护帝国人。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其实就是帝国的法律只对在册的人负责,一切不被登记在册的人并不能获得来自帝国律法的保护,帝**队的剑和帝**队的盾,只保护应该保护和有责任保护的人或物。

    洛阳商人不做激烈的事情,那是因为他们也会选出代表跟随使节团一块出发,那么能够和平解决最好,不能和平解决嘛……也只能暂时先不吭声,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经过一阵讨论,洛阳的商人们选出了三名代表前去找从帝国南陵来的同行,向同行人打听异族人谁能做主。这三人其实也是要跟使节团一块去中亚的那三个,这一次也算是先与南陵的同行先接触一下。

    “做主的人?那些异族人,他们之中做主的是各个使节团的使臣,不过商人会不会执行嘛……没谱。”

    “大概的意思懂了,就是只能发出建议,无法下达行政指令。”

    “是这个样子,我们这边差不多。只是异族商人更看中商业利益,很难看出会配合官方做一些不符合利益的事情。”

    “蛮夷果然就是蛮夷,全然不懂互利互惠,也不懂国家强盛我们的利益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证。”

    “我们这边可以搭桥,人你们与他们之中的一些大商贾接触,但是能不能达成协议。则不能保证。”

    “有劳了。”

    南陵来的商人与异族那边的商人有过不少接触,虽然长久以来依然没有搞懂那些名字又臭又长的家伙到底在当地有多大的势力,但是也能看得出哪些人的影响力比较大。

    想要辨认异族商人哪个比较有话语权其实不难办,从穿着上来看大概就能分辨出来。在帝国这边的商人看来,说异族是蛮夷是有根据的,异族中越是有权有势的人,除了身上恨不得用金子打造的饰物来压死自己,态度上从来也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南陵来的商人只是负责引荐和介绍,说完该说的话。他们也就随便找个借口退到一边去,哪怕那个借口烂到没边,那也是一个理由,总好过搀和到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中去。

    也不知道是商人太有语言天赋,或者是为了追求利益会有足够的执着,中亚的那些人虽然来帝国也就是二三个月,不少已经学会了帝国语言。当然了,异族也就是稍微懂。不会懂得一些成语和俚语的意思,口音上嘛……肯定也极其的不标准。

    其实帝国这边也有不少商人也学会了异族人的语言。大部分是选择波斯话或希腊话单独学一样。同样的,帝国这边的人说波斯语或希腊语上的口音肯定怪异,也不会搞懂波斯语和希腊语中的一些俚语。

    洛阳的三人代表和来自中亚的那些势力大的商人交谈的事情不是太长,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就谈妥。

    离开了异族人的帐篷,洛阳商人代表之一的封羽脸色最难看。

    “该死的蛮夷,在正常的价格上提高了两倍!他们太贪婪了!”

    “理由是。他们要是运送回国,一贯的货物至少能卖出十贯以上?”

    “不,他们说至少是二十倍的利润!”

    “哦……”

    似乎也没有夸张太多,但是封羽愤怒的是,那些异族商人拿出来的货物很明显是不利于长途运输的那批。等于异族商人发现了不好运输或者性价比太低,才会挑选出来甩给他们。

    “至少我们多少了解到什么样的物品运到中亚会受欢迎。”

    “也不能排除是他们在误导我们。”

    “嗯……”

    南陵的商人默默听着洛阳商人交谈,他们听着的时候会用眼睛互相对视几眼,个别的一些南陵商人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话。

    “执政府给了一些提示。”

    “啊?”

    “你没有理解错误。执政府给出了一些指南,特别提示丝绸、绸缎等物会比较受到欢迎。另外一些玻璃制品、瓷器制品、铁器等等,也能卖上好价钱。”

    “啊……是、是吗?”

    最终南陵的商人还是将信息共享给了洛阳的商人。会这么做嘛,不是南陵的商人的情操有多么的高尚,是他们清楚洛阳的商人迟早会知道,毕竟沿路的一些城市的郡守啊、县令啊,官府的官员都会对那些随同前往中亚的商人进行提点。现在嘛,三川郡的郡守显然还没有那么做,他们还不如卖个人情。

    “我们明白了。”封羽也没有多么感激,他很清楚南陵同行们的意思:“那么份额应该怎么分配?”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好,省麻烦的同时,利益均沾也能减少很多冲突,最重要的是避免了恶意竞争带来的利润损失。

    “因为是第一次长途跋涉数万里,执政府那边有一项份额,口说无凭,等一会到了地方,我们会拿出来公示。”

    什么公示?无非就是盖有执政官大印的指南,让包括洛阳在内,沿途上会加入到使节团随心的商人们,来了解南陵商人说的不是瞎捏造。

    南陵商人说的份额,是商人之间的物品携带量,某一种物品不宜携带太多,以免造成多了泛滥导致不值钱的现象。

    “丝绸、玻璃、瓷器,份额的分配就是你们看到的数据。如果有异议,请说出来协商。”南陵这边的商人头目是南郡三大氏族之一陆氏出身的陆向。他看着封羽,说道:“你们可以私下协商一下。”

    封羽示意能不能拿清单过去讨论一下,拿起清单又问了一句:“如果不在清单上面,是不是不涉及到份额的分配?”

    陆向理解封羽的意思,笑着说:“不在清单,不做任何的协商。”

    封羽揖礼之后才转身,凑向了一样是洛阳这一地面的商人,低声介绍了起来。

    南陵的商人,他们笑呵呵地看着洛阳的同行商议,从态度上来看似乎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

    “能把商业做大,谁不是聪明人?”

    “是啊,对大家都有利益的事情,他们要是反对,不止是在树敌,更是在自绝,必然会被排斥。”

    其实来自南陵的商人还是有些以势压人了,他们出身帝都,执政府的指南又是掌握在他们手里,必然是会比非帝都的人更具有优势,而优势是来自于地域,也是政治中心。

    “丝绸嘛,咱们占百分之二十五真的不过分,分配给洛阳这边的人百分之三也是合理,毕竟他们这里又不是蜀中,蜀中占百分之三十五那是因为他们那里是丝绸的主要生产地。”

    “是啊,玻璃咱们分配了百分之六十五,那是因为只有咱们那里才有玻璃制品作坊。像是瓷器中原各郡分配了百分之八十,咱们不也是觉得合理吗?”

    “可惜了,帝国不允许大肆贩售铁器,对铁器的外销进行了严格到过分的限定,不然……”

    “瞎说什么,想卖兵器,卖青铜的也是一样,铁器是国之利刃,允许少量贩售已经是陛下贤明。”

    “是是是,我也不是抱怨,就是觉得可惜了。一柄价值几贯的战剑,要是运到蛮夷那边,谁都有把握能卖出百倍的价钱出来。”

    “得了吧,丝绸、玻璃制品、瓷器,按照我们自己的估算,最差也能获得至少二十倍的利润。而这还是市场没有打开之前的价值,一旦那些蛮夷爱上了帝国的商品,三十倍、四十倍……百倍,利润庞大到我们能吃个满嘴流油!”

    “嗯!”

    说着,一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家伙,他们笑得异常的幸福。(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一十五章:命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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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意吗?”

    “同意,但是……”

    “没有但是,必定是因为他们选择错了一些什么,然后才会遭遇到悲惨的命运。人生总是面临一个又一个的选择,没有人去逼他们做出那样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自己想要的,任何后果都将由他们来自行承担。”

    “那职,这便去进行回复。”

    说的什么?说的是从中原各地涌来秦地蓝田的一些人。这些人之中有不少是“旧时代”的贵族或是豪商、大族之类的人,但是在脚下的土地纳入帝国疆域的时候,他们在一些行为上给帝国造成了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可以是反对或者反抗帝国的统治,也能是资助帝国的敌对势力。

    中原各地纳入帝国统治范围已经三年,曾经带头闹事的主事者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留下的一些人生活依然还要继续。他们用了一两年的时间来**,但是面对民间的排斥和官方的漠然态度,状况只能说一天比一天差。

    温暖光明如太阳,阳光也总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些地方哪怕是照射到了也无法融化坚冰。帝国的律法神圣公正,但执行律法的是人,只要是由人来掌握的一切事物,正面是白,反过来则会是黑,吕哲从未下达过专门针对已经处理过的人,他们的家族,但是不代表律法的公正会照顾到每一个人。

    帝国出使中亚各种的事情传播极广,众多商人随行更是闹得人尽皆知,关于探索东方和西方商路的事情已经广为人知,那么开拓一个新的商路意味着什么,只要是稍有经济头脑的人皆会明白。

    “他们想要来分一杯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才极力想要参与进来。”

    “你的态度是倾向于接纳他们?”

    “不!他们心怀怨恨,带着这样的人一块长途跋涉数万里。没有人能猜测出他们到底会干一些什么事情。”

    “那你想要表达什么?”

    “只是在感慨。”

    “副使,有一些事情不能感慨,明白吗?”

    “明白。你是正使,接不接纳他们由你说了算。”

    “那么。本男爵再重复一次,别为他们说情。”

    韩信就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刘邦和陈余对话,他们已经离开洛阳八天,从函谷关那边进入秦地,来到距离咸阳只有六十余里的蓝田。

    蓝田曾经是秦国的练兵重地。现在该处依然是一个练兵的军事基地,不过主人从秦国的赵氏赢姓换成了帝国的吕氏皇族。这里驻扎着十四万余人,全部是来自秦地各处的棒小伙子,他们在这里学会格斗技巧,习惯军营的生活,等待冬天过去,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会各归各处。

    时节已经进入到冬季,帝国各处的新一轮义务兵制度又运作了起来,与之往常不同的是,以前的义务兵制是针对所有人。从今年开始却是只需要每家每户只出一人,出去履行义务兵制的是谁则由每家每户自己决定。

    不是义务兵制进行改革,是中枢下达了为期三年的一次变动,至于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才让政策出现改变,没有多少人知晓。

    共尉是知晓国策变动底细的人,他就身在蓝田大营。现在就坐在帐篷的主位,默默地听着刘邦和陈余斗嘴更像是商议的交谈。

    国策变动不是小事,官方给出的布告是体恤民情,考虑到帝国战事暂缓,让大部分人有三年的休息时间。

    实际上是什么?国策之所以会有变动。那是因为长年累月地支出,国帑的赤字太过触目惊心,另外就是粮秣为了支持临近的远征之战也到了警戒线,为了缓解财政赤字和粮秣消耗。执政官萧何苦苦请求之下,帝国的统治者吕哲答应给予三年的**。

    “北上的道路上还有零星的胡人,我将会派遣五千骑兵与你们一同北上。”共尉已经是四等侯爵,除了贵族爵位之外,他还是帝国的镇西将军、西北都尉,手里掌握着第七混编军团和第二十骑兵军团两支部队。

    “还有零星的胡人?”刘邦眉头挑了挑:“使节团的武装人员超过一万人。”

    “五千骑兵是补充九原驻军。”共尉不喜欢刘邦。他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口气更是无比的平淡:“正使应该了解到,为了让你们能够安全穿越西域,国防军会有八万骑兵进行沿途护送。”

    不但刘邦知道,其实陈余、韩信等等人没有离开南陵之前就已经知道。

    乌孙那边出现大麻烦,南边有冒顿统率的胡人不断侵袭,北边是丁零大军不断逼近,东北边是吉脱集结起来的匈奴大军已经与乌孙有了交战。

    前去南陵的乌孙使节团,按照他们的原话来说,乌孙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要是帝国这边不进行帮助,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乌孙这么一个国家存在了。

    帝国需要乌孙,至少是这几年需要乌孙来吸引草原胡人的注意力,好让国防军做好充分的深入草原作战备战。太尉署与将军府经过长久的讨论,也认为胡人围攻乌孙或许是一个将胡人围而歼之的好机会。

    这样一来,帝国对乌孙需要进行援助就达成了统一意见,可是该怎么来进行援助,又或者说帝国能在援助的过程获得什么实际利益,或是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目标,总是需要一步一步地来进行部署。

    国防军目前在河套区域有十一个军团,其中的两个是已经确定要交还给秦王的混编军团,既是秦字号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属于国防军序列的只有九个。

    九个军团中,第一,第五,第十三本来就是骑兵建制,本来是混编的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已经改编成为骑兵建制,等于是河套那边目前有五个骑兵军团,经过将近七个月的补充。这五个骑兵军团其实是满编状态。除开五个骑兵军团,那里还有十、十一和十七、十八、十九,五个混编军团,不过相较起满编的骑兵军团。步兵的这些军团却不是满编建制。

    共尉自然是不会介绍国防军的布置给使节团的人知道,他甚至没有谈起即将爆发的北疆战事。他会和郡守过来这里是,为了给秦地的商人们撑腰来了。

    秦地的商人并没有全部涌来蓝田,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是待在咸阳等待使节团过去,这一次来的只有两个。分别是赵氏的赵真和冯氏的冯然。

    刘邦和陈余接见了来自秦地的赵真和冯然,也有选择性地接见来自于中原各地的一些商贾。那些来自中原却没有受到接见的人,刘邦已经公开讲明,让他们滚蛋。

    “使节团会在咸阳停留五天?”共尉根本就不是在用提问句,更像是在要求。他注视着刘邦,继续说道:“五天之内会有来自陇西郡的商人加入到队伍之中,他们会带来三千的骑士,骑士将归为韩信指挥。”

    “是是是,将军说得有理,使节团肯定会在咸阳待足五天。一秒钟都不会少。”刘邦满脸的笑容:“陛下是要让帝国的更多人了解中亚,乃至于是更遥远的地中海,越多人参与越好。”

    一直没有吭声的郡守对共尉简直是太感激了,他清楚也就共尉能开这样的口,并且是开口之后刘邦不敢违逆,要是由他来开口嘛……刘邦还不知道鸟不鸟呢。

    “将军。”韩信向前一步,对着共尉行击胸军礼:“三天,只会停留三天。”

    共尉只是看着韩信,目不转睛地看着。

    “每经过一地,停留时间不得超过三天。”韩信没有一点畏惧共尉的意思。不是韩信自持是吕哲的徒弟,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认真地看着共尉,说道:“出发之前已经有定下行程,帝国疆域每经过一座城市。最多只能停留三天,三天是极限。”

    “是陛下的意思吗?”共尉语气上听不出喜怒。

    韩信答道:“是使节团事先制定的计划。”

    共尉目光转向了刘邦和陈余,眼眸里充满了威严。

    陈余想要开口,张了张嘴,来回好几次,一个字都没有从嘴巴里“蹦”出来。

    “这个……呵呵。呵呵……”刘邦在尴尬地笑着,先是对共尉笑了笑,然后看向韩信,用着商量的语气:“韩指挥,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嘛,总是要懂得因为情况的需要来进行变通的嘛,是不是呢?”,他说话的时候还不断眨眼睛,暗示得太明显了,必须卖既是侯爵又有那么多军方头衔的共尉一个面子。

    帐内的所有人都一致看着韩信,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不紧不缓地说:“制定一个计划,除非是出现意外,不然没有改变的必要。现在使节团显然没有遭遇意外,制定的计划若是没有出现意外的时候随意变动,事先就不该制定计划。”

    站在韩信一侧的余樊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的背后一瞬间也被汗水给涩得一阵黏糊糊的。

    那可是共尉啊,帝国的侯爵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共尉是其中的一个。然而,共尉不止是帝国的侯爵,还是镇西将军,是西北都尉,是第七混编军团和第二十骑兵军团的指挥官,算得上是帝国的实权人物之一。

    共尉站起身来,环视了帐内所有人一圈,目光停留在韩信的身上最久,只是“呵呵!”笑了笑,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一直是到共尉离开,本地的郡守也站了起来,他苦笑了几声,说了句:“告辞。”,也是迈步离开。

    一直是到非使节团的成员都走了,刘邦立刻蹦了起来,连连喊道:“惨了,惨了!这下得罪共侯爵了!”

    陈余是直接一屁股坐下去,脸上的表情差不多扭到了一块,扭得五官都变形,颤声道:“帝国才七个侯爵,除开韩侯、姬侯、熊侯,季布、共尉、徐志、骆摇哪个不是战阵上杀出来的侯爵?陛下对他们异常信任,亦是宠爱有加,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是明智之举。”

    韩信像是有些不理解众人为什么会哭丧着脸,说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众人听到韩信的问话,有些傻眼,有些纳闷,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破骂韩信就是一个没有情商的家伙。

    “幸好你是陛下唯一的徒弟,也幸好你与议皇子、启皇子、几位皇子、公主一块长大,你太幸运了!”余樊君与韩信交情非常不赖,有些话让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他说:“是前途无量如你,换做任何一人来对共侯爵说那些,不会只是‘呵呵’两个字。”

    “是啊,要是我来说,我怀疑共侯爵会骂我一个劈头盖脸。”刘邦还在不断苦笑呢。他抬起手哭笑不得地指着韩信,扯着难看的笑容:“变通啊,为了帝国最有权势的人只是在咸阳多留两天,不会妨碍到什么对不对,也不缺两天的时间是不是,你……你……你……”

    “骂一顿还是轻的,要是被记恨,被一个帝国最有权势的侯爵,将来必然会做一任太尉的侯爵记恨,谁也承受不住,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陈余很是佩服地看着韩信,说道:“你太有种了,但是老夫卖老说你一句,陛下的徒弟这个身份不会永远保护着你,你本来应该是前途无量,不要因为没有必要的树敌来给自己的美好人生设下障碍。”

    “……”韩信在思考,不过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呐呐地说:“我是陛下的徒弟没错,可是从来都没有因此而行使什么特权啊?”

    刘邦的反应是直接拍了自己的额头几下,然后捂着脸已经看不下去了。

    陈余则是一脸的愕然,抬起来指着韩信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

    “议皇子很喜欢韩校尉,皇后和几位娘娘也十分喜爱韩校尉。”余樊君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又说:“陛下对韩校尉的期望很高、很大。”

    众人只是听着,基本都在点头,只有韩信露出茫然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六章:我来,我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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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使节团抵达咸阳之后,还是在咸阳停留了五天,多一秒没多,少一秒没少。

    在咸阳停留五天不是韩信脑子突然开窍,是刘邦与陈余共同的决定。这也是刘邦和陈余很少有的,在一件事情上两人达成统一的意见。

    “韩信有陛下和众多皇族罩着,我们没有,对不对?”

    “我唯一赞同的只有你说的这一点。”

    “所以嘛,韩指挥可以得罪共侯爵,我们得罪不起。”

    “老夫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说共侯爵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吗?”

    “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老家伙啊!”

    “彼此彼此!”

    秦地四郡各处都有商人在汇集前来咸阳,他们在使节团进行文录登记,与他人商议携带商品的数量,然后又将随心的护卫交到了韩信的手上。

    陇西郡那边的商人是在使节团逗留在咸阳的第四天上午赶来,商人中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太多,也就是十来人,可是他们带来了三千名骑兵。

    “或许我们理解错了,共将军之所以要求我们停在咸阳五天,是为了这三千骑兵,不是少到只有十三人,且没有携带多少货物的陇西郡商人。”

    “骑兵的质量不错,是一股可以使用的力量。”

    “这就对了嘛!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会共将军,热烈或者隐晦地感谢一下。很明显的事情,共将军是在对身为陛下唯一授业子弟的你,进行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会去的,不过是在从遥远的地中海区域回到帝国本土之后。”

    “真是死脑筋的家伙啊!”

    “就算是死脑筋,想必该清楚的人都有已经清楚,共将军自然是其中一个。”

    “啊……?”

    余樊君怔怔地看着韩信转身离去,他是有些搞不懂韩信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刻意在塑造一种形象,一种令人不懂人情世故的印象。他心里想着:“得堤防这个家伙。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啊?”

    陇西郡过来的商人真的没有携带多少商品,带来的商品种类也是异常的单调,除了一些动物的皮毛之外,押解的是一车又一车青铜质量的兵器。兵器的种类中。数量比较多的是剑,另外就是一些矛和戈。

    “我们知道防具会比武器更值钱,可是没有防具,一件防具都没有。”来自陇西郡的商人阳昆,他正与陆向面对面。说道:“我们不占执政府指南上的任何一种名额,不需要任何的份额分配。”

    现场不止有陆向在场,还有来自南陵的许多商人,沿途不断汇集过来的各地商人也有不少。他们一致有些玩味地看着陇西郡的代表阳昆,有人在笑,有人在发愣,更多的是一脸的诺有所思。

    “你们带来了三千骑兵,是以个人名义参与随行的骑兵,能说说是为什么吗?”来自邯郸的商人,他叫赵离。是一个主要贩售瓷器的商贾。

    阳昆笑着说:“巢**里面的雏鹰总是需要展翅高飞,国防军只在陇西草原招募了七万的战士,我们还有更多的战士只能与牛羊为伴。”顿了顿,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帝国给予身在陇西的我们太多的实惠,多到我们十分的难为情,也许我们也应该为帝国做一些事情,而这次出使西方,为使节团提供武力就是我们认为利索能力能够回报陛下、回报帝国的事情。”

    一片“啊?”的讶异声被发出来,他们不是在惊呼,纯粹就是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阳昆又在笑了。他说:“我们本来是想带来两万或者更多的小伙子,可是共将军说最多只能带来三千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陇西郡那边的现状,目前的陇西郡还有这太多太多游牧的氏族部落,他们与马、牛、羊为伴。行迹在蓝天白云的草地,过着移动游牧的生活。

    陇西郡那边的人定居在某处反而是少数,大大小小的氏族没有改变祖辈的游牧习惯,他们放牧任何可以放牧的牧畜,为任何出得起价钱的人提供足够多的战马,所以陇西郡也是华夏大地上出产战马最多的地方之一。

    必须说的是。从吕哲还是南郡小军阀的时候,陇西郡那边就开始在为吕哲提供战马,那时候是公元前二一四年。一直是到吕哲一统南郡、黔中郡、衡山郡之后,陇西那边的出售量开始剧增,曾经一次性就提供十万战马。后面,吕哲势力越来越大,与陇西郡那边的战马交易量又断断续续提升,秦国的老秦地各郡中第一个纳入吕哲统治的也是陇西郡。

    其它郡的商人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他们有些在懊恼怎么没有想到多带一些武士,或是干脆让民间自行发动武士过来投效。

    使节团不是军团,投效军团有严格的限制,看使节团很容易就接纳来自陇西郡民间的武装,显然要比投效军队的军团更容易。

    “使节团没有军饷,可是很多时候军饷并不是一切。”

    “是啊,这批跟随使节团前往数万里远的战士,他们回来之后必然是要被军方接纳的,要是某一地的战士表现出色,是不是也说明那一个地区骁勇善战呢?”

    “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吧,并且后续过来的武士也不见得会被接纳。”

    各郡各县各地大大小小的商人汇集起来已经五百来人,商人多多少少是要携带一些随行的武士,少的只有十来人,多的足有上千人,全部的武士数量汇集起来已经突破三万人,再加上官方的七千余士卒,后面又陆陆续续加入了不少的民间武士,使节团一直是抵达河套的沃野时,整个使节团的人数已经突破七万人。

    曾经的沃野,现在的临戎,它已经不再是营盘处处的景象,曾经这里屯驻了大量的军队,现如今只有一千军方的队伍驻扎,其余是来自各地的人。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小镇,一个拥有三万多人居住的聚居点。

    “我们会在这里沿着黄河不断北上,然后前往黄河的一个河水交汇点,在那个被命名为沃野的地方进行短暂的停留。”

    “沃野?我们待的这个地方不就是沃野吗?”

    “不……也不是。比较复杂。我们待的这个地方是曾经被称呼为沃野,可是现在它有了新的名字,叫‘临戎’,意思一听就能明白,对吗?真正的沃野被向北挪了四十里。那里的地貌更广阔。”

    北边塞外的名字是一直在变动,有许多地方是军方进行扎营,等待军方离开之后有民间的人进驻,民间的人依靠军方之前开辟出来的场地建设简陋的营盘,然后就成为一个新的聚居点。

    不得不说的是帝国十分鼓励有民间的人随着军方的痕迹进行安居,十分欢迎有人能够在塞外定居,每每有人定居在某一处,不久之后总能出现来自官方的文官,文官会带来一批行政人员,然后定居点会被命名。各种各样的物资也会被文官争取过来,很多时候军方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些……很多都是胡人?”

    “嗯,临戎三万多居民,只有大概二千多人是来自‘内地’的人,余下都是草原上归附我们的牧民。”

    “这样会有什么危险吗?”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胆小?草原胡人能够活着的,都是已经被杀怕的那些人。不知道一个传言吗?一个帝国人死去,总会有一百个胡人陪葬,军方说到办到。”

    “唔!大概明白了,能够进入定居点的胡人。都是温顺……至少是懂得服从才能活命的那批人,难怪那些满脸污垢的胡人看见我们的人就一直傻笑,不少人还以为那些胡人有什么毛病。”

    有些说对了,有些却是出于胡乱猜测。军方不断梳理草原,歼灭了一批又一批不服从安排的胡人,草原上的血腥自帝**方的军靴踏进之后就没有停过,不知道有多少曾经强盛的胡人部落消失,又有多少胡人部落战败之后人口被俘。

    出塞的帝**方,他们尝试组建了仆从军。就是用俘虏到的胡人进行编制,给予简陋的武器,然后让他们在帝**队的监视下参与对草原的梳理。

    “听说啊……那些仆从军干得相当不错,只能用残忍才能形容他们对待同样是胡人的野蛮。我们杀人不过是一剑、一矛、一箭,那些仆从军会刻意留下一些活的,然后一个又一个虐待致死。因为他们是虐杀异族,所以说是干得不错,你说是不是?”

    “与禽兽何异?”

    “算了,不说那么多。咱们啊,还是先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一路过去又是冒着雪又是那么多的戈壁,天晓得会遭遇到什么困难,多做一些准备措施准没错。”

    使节团进入到河套区域,看到的地方充满了蓝天白云下的草场,还能看到奔流的黄河。当然了,现在的黄河一点都不“黄”,甚至可以说黄河的河水十分的清澈。

    千万不要忘记有一个地方叫“黄土高坡”,黄河的河水开始变黄,那是在长安和洛阳相许作为多个朝代的首都,因为需要建造宫殿,也是因为战乱等等原因,更加是因为黄河两岸的树木和植被遭到大肆的破坏,导致出现水土流失现象过重,黄河的河水因为伴杂了太多太多的随流物才会变黄。

    从南陵出发时,使节团的人数是四万出头,沿途加入了太多的人,到了沃野的时候,使节团的人数已经膨胀到八万左右,而八万人并没有算上一些郡县随同一块开进河套的军队和民伕,要是将随行的那些也算进去,其实队伍的总人数是二十一万。

    “好一副大战临近的模样,对吧?”余樊君骑跨着战马,他的身侧是一块驰骋上高坡的韩信。他用着马鞭指着庞大的营盘,说道:“这里的军队会陆陆续续开向西域,有些则是会绕过东侧的阴山,从东侧深入草原。”

    余樊君所指的营盘可不是使节团的营地,是河套驻军的营盘。从营盘的规模来判断,仅是沃野的驻军就超过二十万,而这里的二十万人并不是河套驻军的全部。

    “整个北疆,从西面的九原郡到东面的上谷郡,北疆各个边郡帝国陈兵至少一百五十万,”韩信摸着战马的马鬃,带着一丝丝的渴望:“可以想象接下来的大战会有多么的激烈。”

    “羡慕了?”余樊君持着马鞭的手臂缓缓地放下来,说:“其实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们。我们会远行数万里,去到陌生的地方,接触陌生的国度,虽然不知道会耗时多久,但是只要我们能够返回帝国本土,便是一件大功。”

    “信更渴望能够参与到新一轮的草原大战啊!”韩信睁大了眼睛在看河套驻军的营盘:“这是一个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年代,财富、地位、荣誉……全部的一切都能骑跨在马背上取得,前提是能加入到帝国向外的征战。”

    “所以嘛,但凡有点胆量的人,他们都渴望能够加入军队,成为军队的一员,然后在帝国旌旗的指引下,呐喊着冲向敌人,用敌人的鲜血和首级来累积功勋。”余樊君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羡慕,他“呵呵”笑着说:“深入草原作战不会一次就终止这场战争,胡人不会再傻乎乎地与我们正面交战,他们会躲避我们,翻越沙漠,多到冰寒的戈壁,想要找到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

    “是啊,战争会持续很久、很久、很久……”韩信赞同余樊君的观点,他继续说:“这只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从远方归来,有的是机会参与到作战中去。”

    “也许不用等我们回来,我们前去中亚的路上……我打赌肯定少不了战事。”余樊君拍着座下战马的脖子,战马发出了喘气声。他改为摸着战马的马鬃,嬉笑着说:“有八万的国防军骑兵会护送我们到西域,那并不是国防军有多么在意我们的安全,是我们的路线刚好与即将前往乌孙的国防军重叠。”

    “嗯。是重叠,我们走的速度不快,运送辎重的军方二线部队刚好与我们一块。”韩信说着双脚踢踏马腹,战马在“希律律”的嘶鸣声中踏动马蹄,奔行而出。

    余樊君停在高坡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韩信,嘴角挂着笑容,然后也是策动战马,驰骋的时候高喊着“我来,我见,我征服!”。(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七章: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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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使节团将会在沃野停留,直至新一任的草原派遣军最高指挥官到来,由新任的草原派遣军指挥官挑选出八万骑兵,然后才会重新启程。

    “新一任的草原派遣军总司令是季布季侯爵,副司令是徐志徐侯爵。”

    “厉害吧?几场针对草原胡人的战争打出了一位公爵、三位侯爵。”

    “陛下很重视原胡人,曾经说过草原胡人会是帝国大害,不彻底解决将会祸害帝国千百年。”

    “所以啊,帝国有两名侯爵、七名侯爵,另外的一位公爵和一位侯爵,一位是处理文政获封五等公爵、一位是南征之战获得四等侯爵,。”

    帝国现在的两位公爵分别是司马欣和萧何,七位侯爵是季布、共尉、徐志、骆摇、熊心韩成、姬夏,大多数是军功封侯。侯爵以下的伯爵、子爵、男爵、勋爵总数将近八百人,其中只有二成是非军功封爵。非军功封爵的贵族当中,四成是来自文官体系,六成是来自其它领域。

    所谓的其它领域是什么?例如大匠师蒋阔,他研究出了冶炼技术,而后又研制出火器,被封一等伯爵。还有更多在科研领域和其它领域有所成就的人,他们创造或是革新了某种技术,为帝国的发展进步取得不容抹灭的作用,因此也获得了贵族爵位。

    “男爵以上的贵族可以有封地,你的封地选在了哪里?”

    “淮阴。”

    “也对,你是淮阴人,只是以你四等男爵的爵位,没办法将整个淮阴纳入封地吧?”

    “嗯,我是在郊外选择了一个村子,那里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

    “真好啊,以后那个村子上缴的赋税,有四成会成为你的收入。”

    “嗯。”

    帝国的贵族可以拥有封地,爵位越高封地越大。算起来贵族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领主,只不过每一级的贵族封地大小和统领权也不一样,像是只有部分赋税权的一种,像是拥有自治权的一种。像是拥有专利权的一种。每一种不同的定义也关乎到责任和义务,但是绝无完全自治权这种东西的存在。

    “司马公爵,他选的封地是在长江上游的巫东平原,大家原以为他会在秦地选择封地,最后大家都猜错了。”

    “巫东平原是一块好封地。那里坐落在长江上游边上,连接巴、蜀、汉中出来的河系,水运非常发达。”

    “是啊,巴、蜀、汉中想要出来走水运比陆地简单的多,再加上史禄受命规划建造灵渠,日后水运是直接连着秦地,经由长江上游南下的船只会增多。”

    “骠骑将军要自己建城,陛下已经批准,着执政府下发相关的辅助资金,建城的费用骠骑将军只需自己出资其中的一半。另一半由帝国来支出。”

    “是啊,所以前十年,司马公爵封地上的收入要上缴八成给予帝国府库。”

    帝国贵族封地,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封地,大小贵族都至少要上缴四成的收入给予中枢,像是司马欣那种建设新城又中枢投入资金的封地,则是看他们怎么来进行协商,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多少一点确定时间和数额,那就算是契约完成。

    要是认真的观察,其实吕哲统治的帝国与华夏历朝历代册封贵族在形式上差不多。像是韩信的封地是一个村庄,那么他就是一村男爵,也就是所谓的“村男”。司马欣将会拥有一座城,那个城是县的规模。所以是一县公爵,简称就叫“县公”。

    其它的侯、伯、子爵位,也是在封地的基础上成为一名名拥有领地的贵族,相对于其它朝代的区别不过是,亭侯、里侯、村侯、乡侯、县侯、郡侯上面的不同,所谓不同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侯”。爵位上更近一步被细分了。

    “季侯爵的封地选在了庐江郡的余干,徐侯爵的封地选在了会稽郡的句章,看贵族们选择的封地大多是选择有水系的地方,水运便利想必是已经深入人心啊!”

    “淮阴边上只有一条小溪,也算是水运吗?”

    “你那是乡土情结,大多数高等选择的封地都不是家乡,只有低等贵族才会选择自己的家乡。”

    “执政官、帝国公爵萧何,他选择的封地是沛县。”

    “呃……萧公爵是例外,是例外。”

    “使节团正使、帝国男爵刘邦,他选择的封地是沛县的泗水亭。”

    “都说是泗水了,那旁边当然也有水系咯!”

    韩信懒得搭理牵强附会的余樊君,他也觉得谈及帝国贵族的话题没有什么意思。

    帝国统治者称帝,差不多八百人成为贵族,他们离开南陵踏上前往中亚的路途上时,南陵仍然是热闹非凡的气氛,新贵族们热烈或是谨慎地挑选自己的封地,有些被应允,有些则是被驳回。得到想要的封地那些贵族,大大小小的饮宴连续不断。没有得到想要封地的那些人则是上奔下窜,自然也少不了一场又一场的饮宴。

    太多的饮宴了,南陵市面上的酒销售量达到一个新的高点,各家酒楼要是不事先预约根本就没有位置。太多的吃吃喝喝,各种新旧食物充斥着每一块案几被烹饪成为佳肴,好像是吃吃喝喝的风气下会研究出更多的吃法似得。

    “我有点想念鱼生了。”

    “这里是河套,哪来的脍。再则,你似乎是赵地人吧?怎么也喜欢脍?”

    “还是陛下唯一的徒弟呢,不知道现在已经不称呼某地某地的人了吗?都是直接用郡名来慨括,精确一点就说当地的名字。另外,我是庐江郡人,哪里是赵地人。”

    “是楚地……是庐江人,难怪喜欢吃脍。”

    “喂!你们齐地……你们那边的人,也非常喜爱脍的,好不好。”

    “我不喜欢,听陛下讲,生吃东西会容易得病,特别是水产里面的细菌和寄生虫最多。吃多了满肚子都会长满虫。这就是为什么经常吃脍的人,他们的肚子比不吃脍的人会大许多的原因。”

    “啊!!?这是真的?”

    “陛下说的。”

    “那一样是真的!”

    余樊君在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害怕。他的印象当中,似乎经常吃脍的人肚子是比平常人大不少。哪怕是经常有锻炼也显得比较大。

    “真的会长虫子?!”

    “你拿匕首将自己的肚子切开,掏出里面的肠子解剖一下,不就能找到答案吗?”

    “谁会将自己的肚子剖开啊!!!”

    “也对,好吧……,真的是有人解剖过尸体。也在肚子里面发现虫子。负责解剖的医匠说,那些黏在大小肠子粘膜的虫子是一种寄生虫,发现最长的寄生虫,拉伸之后足有一米多长。”

    “不、不要……说了!”

    “呵呵!”

    韩信是在吓人吗?不!他不是在吓唬余樊君,是帝国真的有做过相关的解剖,不过不是解剖帝国人士就是了,是解剖的百越人。而那个被解剖的百越人就是经常生吃水产,最后腹胀致死。

    “那陛下……陛下……怎么不禁止生吃水产?”

    “你是在开玩笑吗?陛下怎么可能发出相关的禁止令,要发也只是会发出劝导令。也发过不止一回的劝导令,只是有人不在乎。有人没看见。像你,很明显就是不注意民间时势的人,只在乎军中事务,没去关注民间。”

    余樊君默然了,他的的确确不是那么关注民间,所有的精力都专注在军务上。那是他想要往上爬,获得更高的位置,争取更多的机会。这一次他能够成为使节团的护卫队副指挥,不也是他将精力专注在军务上的成果吗?

    一阵阵“呜呜呜——”的号角声让待在帐篷内闲聊的韩信和余樊君跑了出来,他们拉了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说有草原派遣军的高级将校过来沃野。

    草原派遣军的高级将校真的很高,来人是副司令徐志,他带来了二万的部队,有一万五千是骑兵。另外的五千人是乘坐厢型车的步军。

    “那种厢型车,听说帝国的制造署最近一直在赶工制造。”

    “嗯,是出塞作战的兵车,可以用来运输士兵,也能装载粮秣等等的辎重。它们连接起来就会成为一道防御线。”

    “我见过车厢可以张开的款式,张开之后露出来的是巨大的多射弩。弩箭长度至少二米二,一次性能发射三十枝床弩。”

    “嗯,你说的那个是器械型号,今次出塞的部队,会携带不少你说的那种厢型车。”

    不止是国防军序列才有厢型车,其实使节团也不缺少厢型车,只是没有那么多罢了,原因是什么自然不用过多的解释,无非就是不合适。

    徐志带来的二万部队没有靠近使节团的营地,他们是直接开入军方的营盘,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人过来传话,说是让使节团的大小负责人过去。

    也没有多少负责人,就是刘邦、陈余、韩信三人,他们进入国防军营盘的时候,刚才开来的部队已经安置妥当。其他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了解火器部队的韩信却是看到了身穿火器部队作战服的士兵。

    火器部队在帝国的数量不多,知道火器部队的人更是稀少,刘邦和陈余是看到了服装古怪的士兵,但是他们无法猜测那是什么兵种。

    军方似乎也有保密意识,火器兵闲逛的时候并没有携带火器,仅是在腰间配有战剑,但是他们的服装相较起其它士兵的不同本身就比较显眼。

    “帝国的军装又改革了?”

    “看着好像是……”

    “又不是和你说话。”

    “哼!”

    斗嘴,斗嘴,斗嘴!刘邦和陈余只要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总是免不了要互呛,韩信已经见怪不怪。

    国防军在沃野的营盘很大,范围估计是占地三十里地,从进入辕门到抵达中军,一路上需要穿越非常多的哨卡,若是没有传话的军官一直出示令牌,闲杂人等根本无法接近中军营盘。

    越是接近中军营盘,路上看到的火器兵越是多,他们大多是与其它兵种的袍泽在闲聊,看样子是在了解北疆的一些常识?

    没记错的话,韩信其实是有统率过一校的火器兵种,他了解火器兵种,营盘内看到的不少火器兵也是认识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向那些士兵打招呼,只是眼睛一直在巡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韩信在找的是火炮,他也的确看到了用布包起来的火炮,那些炮身用布盖着的大家伙,它们只露出底座,也就是炮架的两个轮子。

    “那是什么玩意?样子看着很长,身躯也是圆的。”刘邦就是随意在问。

    这一次陈余可没有再自找没趣,不过他也是好奇地看着被布盖着的火炮。

    没有多余的停留时间,进入中军营盘位置之后,带路的军官明显加快了迈步的节奏,一路走得比较匆忙,不过哪怕是特意加快了脚步,他们依然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接近中军大帐。

    中军的大帐看上去非常庞大,大概是五十米平方的大小,相对起一般性只有五平方米的帐篷确实是很大了。

    中军大帐会比较大不是为了摆阔或是显示什么与众不同,中军大帐本身就有汇集各级将校开会的用途,另外就是指挥官也需要摆放沙盘、书籍等等东西,帐篷自然是要大上不少。

    此时的中军大帐是大开状态,远远地就能看到一身戎装的徐志正在与一些将校说着什么,等靠近才听到是在商议某些什么军情。

    刘邦、陈余、韩信抵达中军大帐外面,徐志停止了与军方将校的交谈。

    “参见侯爵!”

    “军中,还是称呼职位吧。”

    “诺!参见副司令!”

    “都进来。”

    “诺!”

    徐志没有让军方众将校退下的意思,他招呼刘邦等三人到一侧,互相坐下之后又吩咐亲兵端来茶水。

    “军方的队伍还在休整,你们需要待上一些时日。”

    “敢问副司令,我们需要待多久呢?”

    “最快三天,最迟……五天吧?”

    “无妨,无妨……。”

    徐志还是显得比较和蔼的。他和刘邦说完,示意刘邦和陈余可以坐下喝茶,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招呼韩信:“你随我来。”(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八章:有此殊荣

    徐志招呼韩信一块出了中军大帐,一出来就笑着问:“看到了吧?”

    “看到了。”韩信知道徐志说的是什么,只是略略有些疑惑:“他们已经能够上战场了吗?”

    “训练周期三个月,三个月火器部队就应该能够作战,这一次带过来是建校训练成果,这是陛下的意思。”徐志本来不用特意解释,但他还是解释:“许多将校都在看着,想看看火器兵是不是真的能够在三个月之内成军。如果三个月的训练周期无法让火器兵成军……”

    火器兵的出现在一些高级将领那里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其实也对火器兵不抱太大的好感,一切只因为建设一支火器兵远要比建设一支普通的部队耗资多得多。另外,火器兵还没有经过实战检验,无论火器兵在演习中表现再怎么突出,仍然是有人认为那不过是一支看上去作战动静很大,表演性质多过于实战用处的部队。

    “他们排斥的不是火炮,任何一个见识过火炮发射的军人,没有人会排斥火炮。”徐志脸上的笑容有点玩味,嘴角勾了勾,笑说:“他们排斥的是燧发枪兵,认为只是一些排队轮流放一团团烟雾的……杂兵?”

    韩信呐呐地问:“为什么?”

    “燧发枪无法打穿重甲。”徐志说的是好几次的演习,他简略挑一些说:“几次演习,燧发枪的对手将持盾重步兵安排在前,利用吃盾重步兵的强悍防御力缓缓靠近,等待推进到一定距离,轻兵掩杀而上,燧发枪兵一旦发生近战就会难以招架。”

    的的确确是的,燧发枪的威力并不像是现代枪械,哪怕是现代步枪发射的子弹都不好打穿钢板,帝国重步兵身上的甲胄就是铁甲,甲胄部分要害位置是钢片,他们的盾牌是铁盾。金属弹丸尚且很难击穿,燧发枪发射出去的铅弹就更难穿透了。

    “演习的时候,没有搭配骑兵吗?”韩信问了一个关键。

    “毫无意外,燧发枪兵搭配骑兵的时候胜得比较艰难。没有搭配骑兵只是胜了二场,是惨胜。”徐志脸上有着一种骄傲,那是骑兵出身的将领,对骑兵为战场之王的一种骄傲。他看着韩信,说道:“每一个新兵种的出现总是会受到排斥。就好像骑兵刚刚出现的时候,很多传统步兵将领不信任骑兵的战斗力。我说的,你明白吗?”

    韩信完全明白,那是一些保守派的保守思想在作祟,他们不了解燧发枪兵,多次的演习中燧发枪兵也发挥得不尽人意,然后就产生了排斥心理。那种排斥心理大概就是觉得,既然现有兵种并不落后,为什么还要研究出燧发枪兵这种极度耗钱和极度依赖后勤的兵种。

    “陛下想用事实来告诉那些思想陈旧的将校,但是他不能直接出面。一旦由陛下出现指挥。我们都知道没人敢在任何场合与之交锋。”徐志相当认真地看着韩信,语气也相对严肃地说道:“太尉向陛下建议,这一次除了八万骑兵会与你们随行之外,应该再加上一校火器部队。”

    现任的太尉已经不是蒯通,是本来南征军团的最高指挥官骆摇,蒯通卸任太尉的职位后被调到倭列岛当总督去了。

    骆摇是帝国七大侯爵之一的三等侯爵,他一直指挥南征军团在西南作战,为帝国开拓了无比辽阔的疆土,军功评定下来作为一名三等侯爵没人有任何的意见。

    太尉在帝国是武官第一人,但得说一句实话。太尉在帝国并没有太多的实权,与身为一支军团的中郎将军团长相比只是身份变得殊荣、地位变高,但是太尉更像是后世的总参谋长,没有直接指挥一支军队的实权。

    “一校五千人?是三千五百燧发枪兵和一千五百炮兵?火器部队的建制。依然是三千五百燧发枪兵搭配五十门不同口径的火炮?”

    “一百零四毫米炮三十门,一百一十五毫米火炮二十门,全部都是步兵炮。”

    其实就是九磅炮和十二磅炮,一门九磅炮需要六人操作,一门十二磅炮需要十人操作,除开操作火炮的三百八十名炮兵。另外的一千一百二十个人则是后勤性质。这一千一百二十人不但要运输火炮的弹丸,还要负责运输火药和燧发枪兵的步枪弹丸。

    “火器部队没有辅兵,那么有搭配与之协同作战的兵种吗?”

    “两个千人队的步卒,一校的骑兵。”

    “信明白了,国防军不会进行搭配,需要职从使节团来进行合理调配。”

    “就是这样。”

    使节团的护卫队成员是来自于禁军,建制就是两千步兵和五千骑兵,韩信可以认为会有这样的配置,那是在出发前中枢已经决定会将火器部队调过来进行实战实验,使节团的护卫队才会进行这样的安排。

    徐志在前面走着,看着像是有目的性地在朝着某个地方走去,事实也证明是有针对性的来到一个地方。

    “打开。”

    “诺!”

    不是让韩信打开,是来到一个特意被安排在空旷处的帐篷,进去后徐志指着一大堆整齐摆放的箱子,让随行的亲兵小心抬下来一个,然后打开。

    木箱子是长形状,用铆钉固定着木板,上面的木板被撬开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堆稻草,稻草的空隙能够看见一些像是木棍一般长条状的东西。

    “陛下称呼这个叫‘木柄手榴弹’,全长二十二厘米,木柄结构是十七厘米,前段的装置是五厘米。看见没有?这东西的身子是呈现滚圆模样,木柄也易于抓握。在木柄的一端,拧一拧会拧下一个盖子……”

    徐志拿起一颗木柄手榴弹拧下盖子,一条白色的线垂了下来,摆了一个投掷的姿势。

    “拉下这条线,木柄里面的硝和硫磺会燃烧,引燃火药引信,所以木柄的后端会冒烟。从拉线到引信燃烧到手榴弹的爆发装置,过程大概是七秒到九秒,一旦手榴弹在冒烟,就需要将手榴弹投掷出去。然后它就会‘轰隆’一声,前端的金属部位会爆炸,向四周激射弹丸。”

    韩信其实不笨,他在脑海里面想象着木柄手榴弹的内部构造。能理解木柄其实就是中空构造,里面有拉扯式的点头装置,然后一条火药引信连接着前段的爆炸结构。

    利用硝和硫磺来制造摩擦起火是化学知识的其中一部分,韩信可是在皇宫生活过的人,他不止一次见过火柴摩擦起火。对稍微拉扯一下就能引燃某些东西并不感到难以理解。

    事实上是什么?成品火柴的出现远要早于军用火药,要是韩信没有记错,四五年前宫城就在使用火柴,随后的一两年之内南陵最先普及火柴,然后向全国各地蔓延开来,现在只有极为偏僻的地方,才会还是在使用火折子和火镰(就是打火石)来生火。

    徐志指着帐篷内的箱子:“每箱五十枚木柄手榴弹,一共有一百箱。我会安排十名老手,你要准备一下,五天之内让你麾下的五百人熟悉这种新式武器。”

    韩信在重重地点头。他说:“我会挑选出臂力好的士卒。”

    “是的。”徐志笑了,说道:“陛下称呼投掷手榴弹的兵种叫掷弹兵。陛下说西方也有掷弹兵这一兵种存在,不过他们是用皮筋来甩动石块。掷弹兵是一种很古老的兵种,而这个兵种将会由我们来革新,并震撼整个世界!”

    韩信比较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专门划分出掷弹兵这一兵种,他认为只要学会怎么来使用手榴弹,任何人都能够使用这项新武器,似乎并不需要专门划拨出一个新式兵种出来。

    “任何新的兵器出现,总是需要一批先驱者来摸索它们的使用方法,总结出一套经验。然后再进行全面的普及。”徐志似乎是能看出韩信在思考什么,继续说:“而你,将会是第一个统率燧发枪兵和掷弹兵的军官,你的责任很大。”

    韩信感受到了一种压力。他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地说道:“我会的,会用事实来证明,新武器、新战法是未来的潮流,不会辜负陛下!”

    “很好!”徐志吩咐亲兵将木柄手榴弹放回箱子,并重新钉死铆钉。一边迈步走出帐篷,一边说道:“牢记一点,不要将任何与火药有关的东西,它们的储藏点太过靠近营盘,三号火药作坊是前车之鉴。另外,不要让火药潮湿,一旦火药不能用,火器兵等于是废掉。”

    韩信精神恍惚了一下,位于长江南岸的三号火药作坊发生事故的时候,他并不在南陵,只是后面听人描述,说是震天的轰隆巨响中,南陵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震动。事后他也专门到南岸看了一下,事故发生现场那些巨大的坑洼十分触目惊心,可以想象当时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你可以回去了。”徐志停顿下来,转身看着还是一脸思考的韩信,说道:“尽快挑选五百人过来,他们只有五天的时间。”

    韩信本来是想要问,说是要不要将装有木柄手榴弹的箱子派人来搬回去,也想问是不是让那一校火器兵移动营盘。现在他不用问了,很显然的事情,一直到出发之前,包括木柄手榴弹和火器兵都不会离开国防军的营盘。

    沃野并不是徐志的最后一站,他之所以来到沃野,估计是专门带着新式兵器和火器兵过来,要交到韩信手里。

    河套的国防军主大营是在朔方,那里是沙戈壁边沿又临近黄河的一处平原,位于黄河的南岸,周边除了范围很广的戈壁地带之外,过到北岸就是一片沙漠。

    那片沙漠在现代有一个叫乌梁素海的名字,现在它没有被取名,远在公元前二零八年的现在,它的面积也远没有后世占地范围那么大。

    朔方的主大营那边驻扎着五个军团,分别是三支骑兵军团和一支混编军团,再加上相应的辅兵、二线部队、民伕,整个朔方大概有四十万人。

    “那边在建城,是建立在黄河北岸,南岸也会建立屯堡,然后利用铁索建立浮空桥连接两岸。”

    “嗯。”

    “除了朔方那边,靠近云中郡的位置也会建立城池,官方将那个座命名为九原。”

    “嗯。”

    “云中郡那边也会建造云中城……,你在想什么?”

    韩信抬头看向余樊君,拿起自己在看的册子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余樊君翻了翻,看到的是用炭笔书写的文字和图案:“作战守则,波段式射击平面图……”

    那本册子并不是韩信写的,是吕哲给韩信的课本,上面是一些关于火器兵的指挥知识。也是出于吕哲的手笔才会是用炭笔来书写,也会出现写实类的图画。那是因为吕哲用不惯毛笔,更别谈用毛笔来画画了。

    “陛下赐的?”余樊君虽然是在问,但口气很确定。他眼睛死死盯着册子,呼吸也有些急促:“陛下亲笔写的兵书!?”

    能算是兵书吗?应该能算吧。册子里面没有涉及其它兵种,只是写了一些燧发枪兵的阵列方式,然后罗列了一些战法,配上插图看上去倒是显得十分易懂。

    “嗯,是师傅给的。你也应该看看。”韩信能看出余樊君十分激动,也理解余樊君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接下来我们的护卫队里面会增加一校火器兵,你身为护卫队的副指挥,需要了解相关的知识。”

    “火器兵?”余樊君多多少少听到一些消息,讶异道:“就是陛下下令新编练的火枪兵?”

    “就是火枪兵。接下来我们的行程中会增加新式兵种,目前还不确定是跟随我们前往遥远的地中海,还是只抵达乌孙那边。”韩信更加倾向于只跟到乌孙地界,他太清楚火器兵种对后勤的需要了,相对起冷兵器部队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就能作战,火器部队一旦没有火药和弹丸就失去作战能力。

    余樊君眼睛就没有从册子上离开过,后面也没有再说话,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对新知识的学习中。(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九章:近忧和远虑

    徐志说五天,那就是不多不少的五天。

    第四天,计划中要与使节团一同向西的骑兵部队到来,率军主将的是卫翰,副将是周文 ,他们由徐志牵头与使节团的正副使见面。

    随后,徐志带着一部分国防军离开了沃野,他们是渡过了黄河,沿着黄河北岸转道向东,料想该是要前往朔方的主大营。

    八万即将一同向西的骑兵大部分来自于第五骑兵军团,有三万是来自改编后的第二骑兵军团,但实际数量不止八万,八万所指的战兵,另外还有将近五万的辅兵将会一起向西。合起来国防军出动的人有十三万。

    新到来的国防军用了一天的时间进行准备,他们也没有与使节团合营而驻,倒也深夜时还能看到他们驻扎的营地一片火光,马嘶声也是一阵阵没有停歇。

    “东方帝国的骑兵真是多啊!”

    “光是我们看到的数量已经超过四十万,你应该说东方帝国在他们的北方边境的军队非常多。”

    来自远方的异乡人,他们估计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军队,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明白战兵和辅兵的区别,将所有身穿军装的人都一视同仁。

    帝国正在准备新一轮的草原战争,调兵遣将十分频繁,另外各种物资也从内地运输向北方,一般是先集中到秦地的咸阳,然后经由咸阳走直达九原郡的直道。

    使节团在路途上碰到的军队和运输队非常多,始皇帝下令建造的直道没有被秦军用在北击匈奴的用途上,但并没有白费直道的建立,秦军用不到,帝**不是正在使用吗?

    “还记得我们沿途的发现吗?”

    “你说的是每一座城市都有大量的军队吧?”

    “嗯,说的就是那个。”

    “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他们的成年人每个都需要学习搏杀技巧,整个土地上像是一座军营多过于像是一个国家。”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的孩子也要参与训练。”

    “知道斯巴达吗?”

    “知道,那是一个全民以战为生的王国,希腊众王国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民族。”

    “斯巴达的战士就是从小孩的时候开始训练杀人技巧,斯巴达的战士也是整个希腊联盟中最为善战的那群人。可是现在斯巴达已经彻底没落了,不再成为一个**的王国,甚至已经没有多少斯巴达人。”

    “是啊,被认为不健康的小孩全部扼杀在孩童时期。斯巴达的人口一直不多,这还是他们没落的关键原因之一。另外,斯巴达人也用事实告诉我们,一个民族专注于杀人技巧并不能造就辉煌,当忘记怎么进行生产。或者是历经几次惨败,专注杀人的民族终将是要被淘汰。”

    “东方帝国的可怕就在于,他们人口众多,生产力和创造力都极为强大。”

    “人口众多,也不缺生产力,又极力在培养战士,谁要是招惹到这么一个敌人,简直就是噩梦。”

    “那个叫作匈奴的游牧部落,他们就身处在噩梦当中。听说,东方帝国集结大军就是要进行新一轮针对匈奴人的战争。与我们一块前去西域的那批军队。是要支援乌孙人的首次援军,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更多的援军。乌孙人真是幸运,他们与一个强大无比的帝国成了同盟。”

    一群异乡人聚在一块,他们是在远望国防军大营的动静,大多数异乡人的脸上满满都是羡慕,羡慕东方帝国有强大的军队。不少人脸上却是深思,他们看国防军营盘的时候,眼眸里也满满都是担忧。

    帝国让来自中亚的人群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太多,可是他们看到的东西已经足够了解到帝国的强大,若说人口众多是其一。那么孔雀王朝的人口也不算少,但是绝大多数人并不觉得孔雀王朝有多么强大。

    他们已经知道帝国人口非常多,一路看到的更是帝国对基础建设的重视。这从大部分地方战乱只平息不到三四年,然而已经无法再看到战争的痕迹。看到的是道路上的建设和民间的繁荣和康泰,很难想象仅仅是三年的时间怎么能够从战争的创伤中走出来,然后又热情十足地投入到新的建设中去。

    “我去过孔雀王朝,那里到处充满着密林,想要找到一条好走一些的道路并不容易。”

    “是啊,我也去过孔雀王朝。甚至是在华氏城待了五年多,他们是一个安于现状的民族,对建设也不抱太大的热情。他们的贵族相对起建设,更喜欢享受来自于奴隶创造的美酒佳肴。他们的勇士训练搏杀技巧,不是希望踏上战场获取荣耀,是想要在与猛兽的搏斗中得到掌声和美女的青睐。”

    塔普拉提和安格列并没有与其他人待在一块,他们是两人远远地离开人群。

    “塞琉古的勇士,他们不也是喜欢在斗兽场获得掌声更甚于在战场获取荣耀吗?”

    “每一个没落的国家,从一些细节上总能看出一些端倪。当勇士们不再向往战场上获得荣誉,更喜欢被人围观着杀死猛兽或是人,该国家的军队已经走向腐朽。不就是因为塞琉古开始变得腐朽,才有我们的独~立吗?”

    “塞琉古是这样,埃及是这样,曾经无比强盛的希腊也是这样。我听一下商人讲,世界尽头的西边正在崛起一个叫罗马的共和国,罗马人从高地抓捕高卢人,是用来训练成为斗角士,让奴隶们在竞技场厮杀,用来娱乐。”

    “罗马共和国?是那个与迦太基正在进行战争的国家吗?”

    “他们不止在与迦太基人作战,也有派遣军队东侵,听说已经杀进了黑山区域,有部分的军队甚至入侵到了马其顿。马其顿人正在不断游说希腊各城邦,要组建联军与罗马人交战,可是大部分的希腊城邦正在醉生梦死,只有马其顿东边的色雷斯响应。”

    “希腊?哼,希腊!他们已经被众神抛弃了。他们的议会制也被证实落后于国王制度,一帮需要讨论半天才能做出决定的人,一件事情通常需要扯皮很久。等待有决议,大多数的时候不是村庄已经敌军洗劫,就是敌军已经兵临城下。国家还是需要国王,一切事情由国王下令。然后众贵族起兵响应。”

    “没有绝对美好的政体,议会制度让希腊强大,希腊也是随着议会制度的腐朽变得羸弱不堪。塞琉古是国王制度,她也在走向没落。所以只有负不负责的人群。”

    “你说得没错,但是铁腕人物才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像是东方帝国,这个国家的人民在一位铁腕君王的带领下,他们正踩踏着征服世界的脚步。”

    帝国的进攻性十分强,那并不是安格列在信口雌黄,他研究了东方帝国的近阶段历史,发现不到十五年的时间,从吕哲崛起到现如今广袤的疆域,除开中原地区和南方局部是华夏族群的固有领土,像是岭南向南的疆域,或是辽东以北的半岛。甚至是草原上的绝大多数区域,更有海上多处岛屿,都是在十五年之内纳入帝国的版图。

    “他们用十五年的时间扩展了本身差不多两倍的疆土。他们的南方曾经栖息着数百万的百越人,现在已经没有‘百越’这个族群,东方帝国有将近八十万的百越人作为奴隶,那些奴隶只有极少数能干轻活,大部分是负责挖矿。挖矿啊,你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你没有将草原上的游牧族群算进去,东方帝国扩张到草原上,仅仅是第一次扩张就占领了草原人靠近南方的所有土地。他们的官方有统计。出塞之后的作战中,杀死了至少二十万的草原人,俘虏了将近四十五万。草原上地广人稀,一下子失去超过六十五万的人口。可以想象草原上有多少部落被灭,又有多少部落元气大伤。”

    塔普拉提下意识就想起了过来时经过的临戎,那里只驻扎着一千的帝**队,却是有着将近三万的草原人,可是占了多数的草原人显得十分温顺。

    中亚那边有奴隶制度,地中海众城邦也有奴隶制度。甚至是世界尽头的罗马共和国也是执行奴隶制度,世界上已知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奴隶这么一个群体。

    “我们那边的奴隶并不全是外族。”

    “是的,我们所在的国家,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成为奴隶。东方帝国是一个奇怪的国家,他们的奴隶全是外族,本族人哪怕是再滔天不赦也是杀死、囚禁、流放,他们的法律规定本族人不能作为奴隶。真是……”

    “很奇怪对吧?从这里也能看出他们的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东方帝国的人们来说,他们的皇帝是一位仁慈的君王,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异族来说,他们的皇帝则是刽子手、杀人狂、最大的奴隶贩子。”

    “我在他们的教科书上看过一个名词,叫‘民~族~主~义’,既是教导人们什么是民族,同为一个民族应该做到一些什么,什么时候对待族人绝不能做。”

    “民~族~主~义吗?真是恰当的一个词啊!”

    “我不相信这个的一个国家,他们的教育注定了一件事情,任何非本民族的人都是外人。我们在东方帝国的一系列遭遇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虽然他们极力地掩饰,可是这个东方帝国上至皇帝、下至国民,他们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是野蛮人。”

    塔普拉提沉默了,他当然也有相同的感受,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旦发生什么冲突,只要是非帝国人总是会遭到围攻,帝国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管事情的对错,第一个念头和所做的行动都是帮着帝国人攻击外人。

    让塔普拉提更为印象深刻的是,帝国的执法机构永远是站到了本国人那一边,像是帕提亚有人与帝国的那边的商人爆发冲突,官方机构的执法的时候偏袒性太强了,帝国那边的人永远是无罪,而非帝国人哪怕是无罪也是有罪。

    “我们来了三万多人,有将近四百人永远地埋葬在了东方,他们有些死在了冲突,不少是得到不公正的审判被砍掉脑袋。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东方帝国,他们太蛮横了,可是我不敢得罪这个东方帝国……”

    “只要来到东方的人,没人会想要得罪这个帝国,哪怕他们真的非常蛮横。”

    “我们或许有办法改变这一种现状?”

    “与东方帝国签订相关的契约吗?”

    “是的,他们重视法律,我们愿意尊重他们的法律,他们也应当尊重我们。”

    “我觉得很难,至少他们如果觉得我们弱小,不会尊重我们。”

    “没有付之行动,怎么知道没有可能?”

    塔普拉提在冷笑,国家与国家从来就没有什么尊重,只有蔑视与平等对待两种,弱国就会遭到蔑视,只有强国才有尊严。想要得到平等的对待,那只有两个国家都是强者,一国无法消灭另外一国,平等才会出现。

    “乌孙人在东方帝国那边得到了尊重。”

    “那是因为他们的皇帝需要乌孙人,并不等于乌孙人有与东方帝国平等的实力。另外,乌孙人的王,他们的昆莫一直在敬献礼物,送上了好几万的战马。”

    “换来的是东方帝国出兵援助,不是吗?”

    “东方帝国需要乌孙人拖住匈奴等草原人,不等于草原人战败之后东方帝国依然会友好对待乌孙人。”

    “你更倾向于东方帝国在草原上的威胁解除之后会进攻并消灭乌孙?”

    “他们的皇帝会这么干的。真的,这从东方帝国的皇帝抗拒与乌孙人联姻就能猜测得出来。其实,哪怕是乌孙人真的嫁出公主,我也不认为两国能够和平。前往不要忘记一点,东方帝国的皇帝娶了很多王室的公主,可是他依然灭亡了自己妻子们的父亲,那么多的国家,并没有丝毫的手软。”

    “不管怎么说,我们离东方帝国非常遥远,不是吗?”

    “呵呵……现在是的,将来……”

    “将来?将来的事情,现在谁能说得准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章:难测

    启程了,国防军的八万骑兵是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拔营出发,使节团一众人和国防军的三万辅兵是在朝阳出来的时候才出发。

    “浩浩荡荡啊!生活在平原,经常都能看到这样的场面,那是萨迦人或是阿兰人,那些游牧的部落,每年都会根据天气和水草的情况来进行迁移。”

    “我们待的地方,曾经也能够看到游牧部落,现在嘛……”

    来自中亚的许多人,他们每每见到什么事情总会拿出曾经的经历出来比较,然后感慨那么一段时间。

    见多识广的人很多时候远比没有什么见识的人更加一惊一乍,那是他们懂得比较,从比较中得出更近乎真实的答案。

    “我们也有连马带人全身穿戴金属盔甲的骑兵,那是王室的禁卫骑军,数量只有一万。”

    “一万啊?要是没有来东方之前,我会感叹你们帕提亚的王室很有钱,竟然能够打造一万具装骑兵。”

    “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东方帝国几乎所有士兵都有配置盔甲,我专门打听了一下,士兵们的兵器、军服、盔甲和吃喝都是由他们的皇室提供,甚至他们还有工资能够领。”

    “雇佣军不像雇佣军,志愿兵不像志愿兵。应该称呼他们什么?”

    什么是雇佣军?就是出钱聘请的军队或是士兵,吕哲的制度改革下,士兵会有固定的薪水,从字面意义上来讲,所有拿着薪水成为士兵的人,他们真的就是一群受到雇佣的战士。

    在这么个年代里,志愿兵没有薪水,兵器、甲胄等等任何一些东西都是需要自行准备,他们是出于某种高尚的目的加入军队,为了完成某个目标甘愿冒着风险作战。

    在公元前,雇佣兵和志愿兵一同存在着,不过他们并不是民间的私人武装团体。是接受国家的指挥。每一个国家都有雇佣兵和志愿兵,但是只有绝对的精锐才会拿到统治者的薪水,志愿兵很多时候与义务兵是同一代名词。

    这么个年代里,其实压根就绝少拥有自愿出战的人。他们其实都是受到强制性的征召,然后成为军队的士兵。因此他们作战的时候通常没有太过高昂的士气,面对困境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多么坚韧,只有打顺风仗的时候才会无比的凶狠。一切只因为只有获得胜利他们才能够肆意地进行劫掠,不管是对敌国还是本国的城市进行劫掠。

    因为吕哲的改革。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第一支全面普及薪水的集体,平时拿着基本军饷,战时还有作战津贴。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思想单纯的关系,拿着军饷的士兵很少会出现只出工不出力的情况,大多数人觉得既然拿着军饷就应该卖命,既是所谓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思想占了主流。

    “巴比邻时期也有全军有薪水的军队存在,那支军队被敌国用金子淹没,拒绝执行国王的命令抵挡敌军,甚至是站到了敌军那一边。他们与亚历山大的军队共同杀进了空中花园。”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一支拿钱办事的军队,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会有坚定不移的节操,谁出的钱比较多他们就听谁的。巴比伦王会是第一个受害者吗?”

    “我明白了。”

    是该明白,历史上那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发生那种事情最多的是在罗马帝国。罗马的军团就是谁出钱多就听从谁的命令,甚至是让他们掉头直接干掉之前的效忠对象也不是什么台稀奇的事情。

    罗马军团因为得不到该得到的酬劳,直接暴动洗劫应该守护的城市也发生多很多次,每一次军团的士兵暴动,他们所在的城市必然陷入一阵鬼哭狼嚎外加火焰滔天的场景中去。

    当然了,现在有军饷的军队直接叛变的例子并不是太多。最为出名的也就是曾经的巴比伦王朝的禁卫军,那是因为这支禁卫军的背叛行为太恶劣了,竟是与马其顿大军一块攻破了巴比伦国王的王宫,因此比较出名。

    “很难讲得清楚啊!巴比伦国王已经在先前的战事中被杀。新一任的国王没有登位。另外就是整个巴比伦王国已经沦陷得差不多了,亚历山大率领的马其顿大军注定是会毁灭巴比伦王国,所以……”

    “但他们依然是背叛,不是吗?”

    “呵呵。志愿兵没有背叛的事情吗?太多太多了,要举例子,大流士手下的三十万大军。只是因为大流士先逃,然后他手下的三十万大军竟然在亚历山大只有八千士兵的时候崩溃了,他们崩溃之后并没有重新回到大流士手下效力,是在劫掠本来应该守护的城市和村庄,最后让大流士孤独的死去。这是一种背叛行为吗?

    希腊裔很喜欢用亚历山大大帝的那些历史来举例子,毕竟亚历山大大帝是希腊众王国中最厉害的君王,是希腊历史上第一个建立横跨欧、亚、非三个大陆的大帝国君王,尽管亚历山大的大帝国在他死后很快分崩离裂,但是希腊人普遍认为那只是因为亚历山大没有子嗣才会那样,如果亚历山大有子嗣将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现阶段的历史,希腊裔活跃的地方太多了,希腊人的身影在遥远的欧罗巴、非洲、中亚到处都充斥着,他们为各地带去了太多的知识和生活习惯,也在相当多的地方传播着“希腊思想”,在中亚则是因为亚历山大遗留的影响力建立了不少的政权。

    像是现在中亚的几个国家,塞琉古这个疆域庞大的帝国就是亚历山大时期遗留下来的政治遗产,统治塞琉古的上层贵族大多数是包括马其顿在内的众多希腊裔,反而是波斯人并没有多少政治地位。

    现在中亚有十五个国家,靠近希腊半岛的那里,帕加马、比提尼亚、本都、卡帕多细亚……这些现代土耳其地区的国家,大部分是希腊裔占了统治主体的国家,而亚美尼亚、阿特洛帕特内、塞琉古,包括新**的巴克特里亚,上层贵族也基本是希腊裔,也只有帕提亚、阿拉克希亚、克什米尔、帕勒帕迈赛斯、呾叉始罗等这些国家才不是希腊裔占据政治力量主体的国家。

    在整个中亚。帕提亚算得上是波斯的政治力量,除了帕提亚之外,任何一个国家不是被希腊裔把持着,就是被孔雀王朝那边的苗裔把持着国家的统治。所以呢。尽管整个中亚的人口超过九成是波斯裔或旁系民族,但是真正掌权的国家也只有帕提亚。

    “也就是说,你认为在未来帕提亚会强势崛起?”

    “是的,如果帕提亚的国王足够聪明,使用舆论让社会的底层站到他那一边。帕提亚一统中亚并不是太过艰难的事情。”

    “你希望帕提亚的那个阿萨西斯二世足够聪明,还是保持现状?”

    “这不是我能考虑的事情,该怎么做有鸿儒馆那边的人会去操作。”

    “我认为,让中亚人自行打起来对我们未来的征服之战会有好处,你觉得呢?”

    韩信和余樊君都是骑跨战马,他们的交流声并不大。

    使节团已经从沃野出发半天,再有那么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进入到屠申泽地界。屠申泽是一个不小的湖泊,它也是在河套区域唯一的湖泊,水源有少部分是来自周边汇集而来雨水,绝大部分的水源是从黄河那边而来。

    屠申泽附近的地形比较怪。除了在西南面有大部分的沼泽之外,其余三个方向都是平坦的草原地带。正是因为地形的合适,第一批出塞作战的部队,他们在屠申泽西边大约二十里的地方建立了一座要塞。

    “河套真是一个地形多变的地方啊!我们沿途看到的戈壁和沼泽太多太多了,那么近的地方,为什么相隔不远的地方会有一边是沼泽一边是戈壁?”

    “黄河九曲,支流多到难以想象。黄河的水道也不是一直不变,事实上它已经改道非常多次,听史官讲,在很久很久以前。黄河的入海口并不是在济北郡与巨鹿郡的交汇处,是直接向南,从南海郡那边奔流入海。”

    “很久很久以前?那该是多久啊!”

    “估计是三皇五帝时期吧?”

    “是那些操蛋的史学家乱扯的吧?是不是还扯上了大禹治水什么?那个时候我们的族群只是栖息在黄河流域周边,南边是个什么样子谁又知道。那个时候没人可以翻越数千里的密林和山区走到南边的沿海。”

    韩信不知道怎么该反驳余樊君,像是现有的《山海经》,里面的记载大多荒诞不经,可要是认真的考究起来,里面的内容有许许多多是真实的东西,只是每一个时代的人对每一样事物的描述都不一样。偏偏《山海经》基本都是夸张到没边的描述手法。

    如: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帝国已经有海航舰队,是在海面上发现了其身躯大小也真的是数十米乃至于是上百米的大鱼,但是根本没可能变化为鲲,也没有几千里那么夸张,更不可能变化为鸟,成为鹏。

    “几千里?你以为是大地啊,还几千里。”

    “嗯,陛下说那些身躯很大的鱼叫鲸,鲸鱼也分为相当多的种类。世界上是真的有鹏,双翼展开能够有十来米那么大,那是一种高山的鹰类,区别于比较小的鹰,才取名叫鹏。”

    所以说嘛,韩信真的没有用《山海经》来反驳余樊君的意思。

    一路闲扯一路乱侃,到了屠申泽区域的时候,韩信和余樊君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了。

    帝**队对河套区域的掌控十分密集,该是驻军的地方基本会有部队驻扎,像是屠申泽附近就有六支帝国驻军,每一支驻军最多五千人、最少二百五十人。

    屠申泽向西二十里处有一座要塞,里面有五千的驻军。这五千驻军也是帝国在河套西北区域最大的一股驻军,他们的指挥官向韩信说起,说是不久前……也就是三个小时之前有八万骑兵刚刚路过,那些骑兵没有进行停留,但是派来了人,留下话,让他转告韩信,叫韩信尽可能多的装载水源。

    “从这里一直向西,一路上大多是沼泽状态,但是沼泽区的水源无法食用。”

    “严校尉,卫中郎(将)可有什么其它交代?”

    “前驱部队在一路上都有留下痕迹,强烈建议你们跟随着遗留的痕迹前进,不要贪图便利走陌生地带。”

    “明白了,谢谢!”

    军方的人就是军方的人,要塞的主官没有太在意使节团正副使,只是与同样是军方的韩信相处的时候比较亲近。

    刘邦和陈余其实也对这么一副模样见怪不怪,他们能够理解军方一些人的想法,特别是那次仪式有儒生跳出来捣乱之后,军方对非军方的人有一种更为排斥的心理,似乎不再信赖任何非军方集体的那些人。

    “没想到塞外的沼泽地会那么多啊,要是没有向导,走着走着发现沼泽地倒是事小,直接被困住那才是糟糕。”

    使节团到了河套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不是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也不是满地的绿草,是洼地就是一块沼泽地。

    “搞不懂了,陛下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边?看起来这里除了放牧,似乎没有太大的用途吧?”

    陈余没有搭理说话的刘邦,事实上如果不是必要,他都不会与刘邦进行任何的交流。

    “喂,老家伙,老子和你说话呢!”

    “哼!”

    刘邦被陈余“哼”了一声也不生气,反而是生起了逗陈余玩的兴趣,然后就是一阵没完没了的调侃。

    中亚来的那些人已经在准备扎营,他们得到的吩咐是,今晚队伍将会在这里停留一夜。

    “我们来时走的不是这条路线,他们应该听我们的,走我们之前走过的路线。”

    “有用吗?那些骄傲的帝国人不会听从我们的建议,哪怕我们是对的。”

    面对随行商人的抱怨,各国使节团有不同的看法。

    塔普拉提笑着对安格列说道:“那帮钻到钱眼里的蠢货,帝国人选择这边,那是因为这里去乌孙的领地最近。”

    安格列的回应是点头,他目光看着西方的远处,那里的夕阳如血……(未完待续。)(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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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介绍: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吕哲意外穿越回到刚刚一统六国的大秦,成为长城军团的一名屯长。
历经十年的大统一背景下,大秦举国民力匮乏,全境尚未安定,贤明的帝国中枢竟是做出了种种无法理解的举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修建直道、修建河渠、修建皇陵、修建阿房宫……南北同时用兵。
北击匈奴,南攻蛮疆,看似辉煌的帝国充满种种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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