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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荣誉与忠诚     大秦之帝国再起txt下载     大秦之帝国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七十八章 因与果(上)

    只要是一个集体又怎么可能不存在矛盾,只是有些集体在某些时候矛盾并不是那么尖锐,或是该集体的领导者有那个能力压下罢了。

    越是环境艰难,一个集体的矛盾越是容易爆发,那时候就该是一副群魔乱舞的模样,齐国宗室本身就不是那么和谐,田儋、田假、田安都有足够的资格成为齐王,在复国之后关于该由谁成为大王就存在争议。

    田儋会成为齐王那是因为得到田荣和田横两个同胞兄弟的鼎力支持,恰恰田荣和田横在复国时也是实力最强的宗室,不然齐王会是谁可还说不一定。

    本来就因为谁成为大王心有芥蒂,在齐国复国之后最强盛的时候田氏宗室内部就不是多么和谐,现在情势变得那么糟糕,可想而知关于不应该立田儋的言论肯定是变得非常有市场。

    汉国北上之后不是平推攻势,是一种点线突破四处开花的战争模式,齐国各个郡县相续沦陷其实从某些程度上帮了齐王田儋一点小忙。

    为什么?很简单的道理咯,若是汉军推进缓慢又不是四处开花,临淄城内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宗室成员,这些宗室早该跑到地方搅东搅西,原本的历史上不正是这般模样吗?

    秦国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不是怎么出乎意外,这个帝国曾经一度站在了最高的角度,可是内部的问题也因为自己“玩脱了”被无限放大。

    原本历史上的秦国外部环境可要比现在好上至少二十倍,可是仅是因为有一个赵高在兴风作浪,各郡县许多是连抵抗都没有直接沦陷,更多干脆就是加入到造反的行列。另外。南下远征的数十万南疆军团在国家有难的时候自己摧毁道路选择冷眼旁观,另一支主力长城军团也是与中枢谈妥了条件才姗姗来迟地南下救场,秦地秦人漠视国家灭亡更是充满了离奇。

    很多事情真的不是用常理就能说得清楚,通古斯野猪皮以数十万人入主并统治足有两亿人口的华夏就属于这么回事,对比起来秦末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还算是在“常理”之内。

    秦国的崩溃瓦解有理可循。扶苏很清楚是因为什么,里面的有太多的原因,只是突然间就那么爆发出来罢了。

    “共将军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扶苏对面曲膝跪坐的是共尉,他们俩已经谈了有一会,刚才蒙毅还在。蒙毅离开之后扶苏才开口问。

    本来秦国还能有所作为,那当然是建立在扶苏能说服各系既得利益者将利益重新分配的前提之下,用利益重新分配来团结起秦国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可是他不但在众臣之间四处碰壁,连带宗室内部都难以形成足够的威望。利益重新分配自然就是没戏了。

    扶苏没有足够的威望是始皇帝酿下的苦果,事实上因为始皇帝对宗室的压制,也一直长久没有册立太子,众公子之中真的难以有谁能够累积起威望来。

    始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干?那自然是有他的原因,这种做法也不是从嬴政这一代才开始。

    若是了解秦国历史不难发现自秦孝公赢渠梁开始秦国宗室就开始走向弱化趋势,然后到了秦昭襄王嬴稷时代之后,秦国的宗室就充斥满了楚系的人,秦孝文王嬴柱接位之后秦国走了一段时间的下坡路。那都是因为芈氏(魏姓)、熊氏这些人牵扯了太多秦国的精力,一直到秦庄襄王嬴楚时期秦国的朝堂要职都是掌握在楚系的手中,到了嬴政登基之后都依然是这种状况。

    秦孝文王嬴柱是一直有意地在让出王室的利益培养从山东来的山东系。那是为了扭转秦国朝堂被楚系霸占的现状,可是耐不住王后就是芈氏(既是华阳),因此在秦孝文王嬴柱这一代秦国也“玩脱了”,王室赢姓让出利益是培养了一些山东系的臣子,但是在楚系的压制下山东系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

    嬴政成为秦王的前几年没什么存在感,那是吕不韦的时代。吕不韦在秦庄襄王嬴楚依靠灵活的政治手腕总算是削弱了一些楚系的势力,但是从根本上也依旧改变不大。毕竟楚系有当时的华阳太后这尊大神压阵。

    真正改变秦国朝堂格局的是在秦王政八年(公元前二三九年)的成蛟叛乱,这一场叛乱恩怨纠葛非常多。关于成蛟窥视王位所以才发动叛乱这一说法很难站得住脚,有因可循的更多是楚系面对老秦人一系在寻求权力的时候做出的反扑。

    就是在成蛟叛乱这一事件中,老秦人一系展开了自商鞅变法之后最凶猛的反扑,当时的利益既得者楚系怎么能容老秦人一系反扑成功,所有的纠葛也就引发了成蛟的叛乱事件,牵扯进去的却是王室、楚系、老秦人一系、山东一系,几方以成蛟叛乱作为舞台在政治上进行博弈、在战场上进行厮杀。

    老秦人一系的反扑给予了楚系一些重创,但是捡便宜的却是一直到看清楚局势后才加入角逐的山东一系,其中就是以吕不韦这一系得利最大,后面也才有在楚系虚弱之后的吕不韦权倾朝野,可是吕不韦所谓的权倾朝野却是极为不稳,在往后的日子里吕不韦也才被逼辞官,然后又在返乡的路上被一杯毒酒赐死。

    关于赐予吕不韦毒酒的是谁历史记载是嬴政,可是当时真正掌控秦国权力的是华阳太后,嬴政手里能用的棋子也不过是有限的几个,其中长信侯嫪毐还是因为嬴政母亲的恳求才给予支持。另外有一说法是长信侯嫪毐是华阳太后一方的人,被扶持起来不过是为了恶心嬴政。所以嘛……

    嬴政真正掌权是在华阳太后逝世之后,掌权的秦王政面临的是体系庞大的楚系,而这个时候老秦人一系除了王氏这一脉之外几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倒是山东一系经过差不多一百五十年的发展成了气候。

    楚系掌权屡次出卖秦国利益,秦王政亲身的经历更是注定一旦掌权必然会进行清洗,那么培养山东一系继续压制楚系就成了身为君王的嬴政会去做的事情,秦国的政治格局也就演变成楚系退出秦国朝堂,山东一系成了朝堂之上最大的利益群体,老秦人一系不过只有王氏占据了相当小的一块“阵地”。

    在始皇帝嬴政当政的时候,除了攻灭六国一统天下,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维持朝堂上的平稳,派系之间太多的纠葛和争斗也形成数十年没有册立太子的原因。

    什么恩怨纠葛?还不是因为利益的争夺,那些争夺者的争斗方式从朝堂已经转移到关于未来继承人上面,都想着始皇帝可以选择代表某一系利益妃子所生的公子成为接班人,这就是为什么始皇帝长久不册立太子的直接原因。

    扶苏的母亲是楚人,他的母亲嫁给始皇帝当然也是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政治联姻,主导这件事情的人正是华阳太后。

    其他如赵、魏、韩、齐也都有王室女以及老秦人的女子都都位于始皇帝后宫,有所出者亦有不少,但是在秦国的政治气氛中注定难以能一展身手,概因这位公子任职了什么,剩下的那些公子也必然要有相应的任职。

    始皇帝的众多公子中谁也没有出任过什么职位,哪怕是扶苏也是如此,他还是在始皇帝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的时候才仓促地被送往北疆出任监军,而北疆是蒙氏那一系所掌握,他与蒙氏兄弟自小一块长大。

    始皇帝安排扶苏去北疆担任监军在众多公子中是独一份,始皇帝做这样的安排其实是一个过度,通俗点就是让扶苏去支持自己的派系中镀个金熟悉一下军务,也在未来的对草原胡人作战中培养出威望,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接回咸阳。

    不得不说,始皇帝的安排实在是太迟了一些,另外扶苏正因为是前去支持自己的派系中担任要职,有威望也不过是原有的支持度上增加一些威信,除了蒙氏这一系之外根本就没有产生其它的影响力。

    政治的复杂程度注定了一套计划在中途被腰斩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给始皇帝针对扶苏进行另外的扶持,其结果也显现了出来,扶苏没有足够的威望来控制朝堂,在秦国面临窘境时,一些人有了额外的选择压根就没有什么负担。

    第一个抗命不尊的王贲出现,随后老秦人一系也根本不隐瞒自己的意图直接反水,轮到徐氏那一系根据对自己有利的情势做出选择时,外有重兵压境之下,蒙氏的武力抽不开身,扶苏一点反制措施都做不到。

    在面对这样的局面下,扶苏有心却难以回天,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汉王哲对秦国是什么个看法,特别是在新一批五万武装齐备的汉军已经驻扎在咸阳东面时,共尉会说出一些什么话。

    王氏抗命,老秦人反水,徐氏有“独走”趋势,秦国都是这般模样了,共尉当然是认为时机到了,有些话也是时候进行转达……(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九章 因与果(下)

    “殿下,”共尉先是一礼,随后说:“想必殿下已经知道齐燕联军已经在砀郡一线被我军覆灭?”

    扶苏颔首,他当然知道这一件事情,在攻灭臧荼所率燕军的时候,秦军还出兵七万一共作战。

    就是在那一次,出战的七万秦军在对燕军作战结束后再也没有回归三川军营,他们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授意是移军前往东郡的定陶。

    得知出战的七万秦军没有转回三川郡营盘,是踏上了前往东郡定陶的道路时,扶苏还派人前去三川郡询问徐岩,徐岩给予的回复是根据情势的需要。

    什么需要?徐岩没有说是什么需要,但是后面扶苏却是探知那七万秦军到达定陶之后接受了汉国的补给,随后徐岩族侄徐阳成了该支秦军的指挥官。该支军队除了没有改换旗帜更换战袍,俨然就成了一支汉国编外军,在徐阳的率领之下又取道北上,扶苏最后得到的情报是要前往上党一线,至于是干什么就不清楚了。

    好好的七万秦军变成了汉国武将麾下的军队,这是什么情况?扶苏也就是从那一次才意识到徐岩已经另有打算,后续扶苏再给中原军团发布任何指令的时候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国家体系在崩溃,先有王贲抗命不尊,再有徐岩“独走”,扶苏说不气愤那绝对是假的,但是他因为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还不能发作。他所不清楚的是,秦国国家体系的崩溃是自行瓦解,还是出自汉国那边的操作。

    共尉见扶苏只是颔首不愿意说话也不介意,径直继续说:“我国的国防军序列中的第一骑兵军团、第四混编军团、第六混编军团兵力得到解放。我王的意思是第一骑兵军团和第六混编军团进入秦地助战,不知道殿下?”

    在秦地的汉军数量已经有八万,第一支最先进入的三万汉军是在蒙恬构建的防线之上,这三万汉军已经不止一次参与到对匈奴、齐、燕三方联军的交战中,根据蒙恬的信息回馈。参战的汉军训练有素,且求战意识也相当强烈。

    扶苏曾经问过共尉,那已经参战的三万汉军是不是汉国的精锐,得到的回复是参战的三万汉军属于汉国常备军的一种,而汉国的常备军有将近四十万。

    常备军?按照扶苏的理解,那就是汉军国防军几个军团性质的部队。他所知中。汉王哲麾下的军队一直经常改编,如今的国防军、北境戍卫军、南征军、禁军是在最后一次才都确定下来的番号,除此之外就是一批没有正式给予番号的部队,像是进入秦地的三万汉军就属于没有番号的那一类。

    “先期进入秦地的三万和后续的五万,该是汉王的国防第七混编军团。军团长便是共将军吧?”扶苏脸上带笑,眼眸却是有些纠结。

    共尉听得一愣,答道:“殿下的消息真的及时。”

    对于进入秦地的汉军就地编制为国防军第七混编军团也是共尉在最近才从任命中得知的消息,他接到的命令是率领第七混编军团协助秦军抵御入侵的匈奴军队。

    “只是匈奴的军队吗?”扶苏“呵呵”笑了几声:“那就是说,汉王很快就要灭亡齐国,燕国也将要不复存在?”

    共尉点头称“是”,想了想觉得有必要给扶苏介绍一下近期的汉军中原攻略,也好为即将要说的那些话题做一个铺垫。

    韩广兵团在臧荼前去之后进行了五十里的后撤。汉军第二、三混编军团向前压迫了二十里,双方相距三十里的距离开始了对持阶段。

    “韩广撤兵?”扶苏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是用着感慨的语气说了一句就继续默默静听。

    汉军从胶东湾登陆的军队。他们在巩固好滩头并修建好足够的港口之余,总数三万步军被临时编制进第五骑兵军团序列,步骑协同之下,依靠先期第五骑兵军团的骑兵打出的分割和封锁优势,他们很快就占领了即墨,在后续的一个月内又连续清除了几个县的齐军。将战线推进到滩水一线后才停止下来。

    胶东郡的兵锋停歇理由比较简单,随着占领的城池增加。三万步卒很大一部分是被牵扯住,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继续扩大战果。想要再有近一步的行动的前提是第四混编军团经过海运抵达。不过等待第四混编军团到来就该是直接开向临淄,准备攻打这座齐国的国都了。

    对于这点扶苏也没有什么额外看法,汉军因为大规模运用骑兵,在战略战术上的军事行动与之各国的区别都有些大,秦军曾经也运用过类似的战法,可是在规模上和范围上无法与汉军出兵北上之后相比。

    “想要大规模地穿插作战,十分依赖于中低层有足够多优秀的军官,”扶苏赞道:“汉王哲是一个睿智的人,早在五年前便设立军事学院,时常亲自进行教导,想必是早就计划北上之战。”

    扶苏没有说的还有许多,其中就是吕哲很能伪装,五年前的吕哲所表现除了的姿态十分低调,哪怕是在占领三郡之地后也没有得意忘形,最后还是在始皇帝的册封下才成为诸侯。

    成为诸侯的吕哲更加低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就是盯着百越在猛揍,除此之外压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北上有意图的作为。

    在其后,楚国向庐江郡的桓楚动手,吕哲也是被动地进行助战,不声不响地吞并了桓楚势力,后面又冒险从长江水运闪击会章郡,在那一战之后楚国变得虚弱不堪,吕哲所拥有的郡也才增加了九江郡和庐江郡,成为手握五个郡的诸侯。

    在所有人以为吕哲坐拥五郡又与楚国进入交战状态,该是会全力进攻楚国时,吕哲偏偏又是调头对着百越继续一阵按在地上的痛殴,期间还拿下了百越从地方势力吴芮那边抢夺的长沙郡,并且再次不吭不响地吞掉了吴芮这支势力,然后成为一个拥有六个郡的诸侯。

    随后的一年时间倒是平稳了一些,当时的吕哲又干出了一件谁都没太明白的事情,那就是庇护被秦军从中原赶出来的魏国和韩国。

    说实话,拥有六个郡作为领地的吕哲仅是甘心成为一名诸侯没有自立为王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包括秦国在内的列国得出的判断是吕哲并无太大野心,吕哲庇护弱小不堪的魏国和韩国更是证明了这点。

    渐渐地,吕哲变成了掌握八个郡的诸侯,与楚国的关系也总算是归于平稳,似乎是为了感谢吕哲放一马的关系,楚国不止一次提出相王的建议,跟班魏韩也是极力赞成,但是到了这一地步依然没有任何称王的迹象。

    按照现在的观念,有实力也不称王就代表没有野心,这是从历史上列国有点实力就眼巴巴称王得出来的结论,楚、魏、韩、赵先后都愿意与吕哲相王,那就是这四个列国承认吕哲的实力,周王室崩溃之后的既定规则就是几个国家承认的情况下称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却一再被吕哲所婉拒。

    瞧一瞧,有四个列国承认吕哲有称王的实力,其余国家也都沉默没有反对,都这样了吕哲还不愿意,那不是吕哲没有野心又是什么?特别是在那期间吕哲一直没有撤掉“秦”字军旗的前提下,吕哲越是不称王就越显示出偏安一隅的心态,而各国也是这么判断的。

    “确实,不管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我王一直都不愿意与秦为敌。”共尉不是在睁眼说瞎话,他们这一帮跟随吕哲从夷陵崛起的人不止一次对军旗提出过更换建议,但是都被拒绝,连带在称王上也是如此。

    “是啊,哪怕是到现在,汉军进入秦地也是助战而来,不是侵略而来。”这才是扶苏最纠结最头疼的,他不敢相信这不是有预谋的阴谋,而吕哲坚持不主动进攻秦国的回报也出现了,现在不是有那么多的派系争相投靠过去了吗?

    不但是扶苏这么认为,以前一直不理解吕哲做法的共尉等人,他们在秦国的老秦人、王氏、徐氏等派系靠拢的时候也才回过神来,认为这就是吕哲一直以来在进行的计划。

    天晓得吕哲一开始是不是那么想的了,但是坚持确确实实是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回报,所以越是搞不清楚越是察觉不到,所有人也就越加觉得吕哲的心思不可猜测,蒙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秘感和信服感。

    扶苏就是那个不断琢磨吕哲到底是怎么用将近七年时间走到这一步的人之一,但是像很多人一样,他研究出来的结果就是吕哲行事没有什么套路,做的事情也有相当多属于莫名其妙。

    不过吧,现在说那么多其实没什么用了,研究再多也无法去更改事实,着眼于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呃?”共尉略略愣神,他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什么,愣神之后就问:“殿下的意思是……?”

    扶苏示意共尉没有听错,不过却是没有再行重复。(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章 余音(一)

    看《大秦之帝国再起》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呜——呜呜——嗡!”

    “呜——呜呜——嗡!”

    好像有点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声“嗡”是巨大的牛皮鼓敲击边缘位置发出来的声响,为的就是配合苍凉号角的停顿音。

    一队又一队骑兵以非驰骋的速度不断穿过号角手排列两旁的道路,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这里是距离临淄百里的平陵,平陵距离济水的路程也是百里,一座巨大的营盘被汉军建造在这个地方,从东边而来的骑兵隶属第五骑兵军团,号角声和鼓声是在用乐声欢迎这帮立下不俗战功的骑士。

    胶东郡在第四混编军团还没有前去的时候,只由第五骑兵军团和三万步卒大概是三个月的攻略,当地的齐国行政体系在主城连续失陷之后就大片大片的投降,现在那片土地上滩水以东的城池已经全面插上了汉军的旌旗,只有滩水以西淳于(现代潍坊市)和下游的高密还有一部分齐军。

    第四混编军团是在七天之前从胶东湾进行登陆,他们登陆之后临时划编到第五骑兵军团建制下的三万步军被剥离出来,第五骑兵军团得到命令向平陵方向集中时,三万步军变成了第四混编军团的辅兵部队。

    第四混编军团的军团长为桓楚,他接下来的任务是巩固第五骑兵军团早先的战果,也得到命名攻取高密,随后渡过滩水攻占淳于。最后是向临淄逼近,伺机拿下临淄东边的一个叫剧的临淄卫星城,为即将合军攻击临淄做准备。

    汉国在齐地的军队大规模调动不是仅限于胶东郡的汉军。

    济北郡的第二、三混编军团中,第三混编军团也受命脱离济水战线向东面移动。

    第三混编军团目前是在进攻临淄郡内济水北线的狄县(现代高青),他们攻下狄县之后下一个目标是博昌(现代博兴)。随后会调头向南兵锋指向临淄在西北方向的卫星城高宛,也是在为合军进攻临淄做战术性质的进攻

    第三混编军团脱离对韩广的对峙,递补上去的是三万禁军步卒序列,剩下的七万禁军被留在平陵与赶来的第五骑兵军团进行会合。同时,前来与吕哲这个君王行辕中心合兵的还会有从砀郡战区解放出来的第一骑兵军团。

    第一骑兵军团、第五骑兵军团,这两支骑兵军团前往平陵后会进行兵源和战马的补充。恢复到满编建制。

    国防军序列下的两支骑兵军团再加上禁军本来就有五万轻重骑兵,总骑兵数量将会有十万,他们这些骑兵当然不是为了进攻临淄而进行合兵,攻打临淄那是步军的事情。

    吕哲集中手头的骑兵有一个大动作,他们将在得到休整之后向西北而去。途中会经过赵地,与徐阳手中的七万秦军会合,然后开向雁门郡,再与王贲手中的八万秦军合流。赵军那边也会有司马昂所率的一支五万人数量的赵军与这帮军队会合,到时候将会是十万汉军骑兵和十五万秦军、五万赵军针对阴山以南的一次大范围扫荡。

    三国联军总数三十万步骑,他们的战区大概会是九原、云中一代。而他们也是作为先头部队的存在,用意自然是切断深入秦地匈奴等胡人与草原的后路,并没有得到命令在解决阴山以南之后突击向北进攻漠南区域。

    不得不说的是。华夏族群现在对草原真的非常陌生,阴山以南区域若说有点了解的话,阴山以北就是处于两眼抓瞎的情况。

    现实不允许在对地形和气候不了解的前提下发动什么深入草原之战。那么致力于控制阴山以南就成了最现实的作战方案。这也是根据秦国那边对阴山以南地形和气候了解的前提,并不是吕哲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事情。

    当然,吕哲并不会亲自率领十万汉军骑兵西向与秦、赵部队进行合流,作为率军北上的汉军统帅是太尉司马欣,军师为蒯通,总军法官是李良。总后勤官是萧何、前线后勤调度官是吴芮。

    对临淄的进攻马上就要等待来时机,临淄一旦陷落就代表齐国灭亡。灭国之功是武勋中最高的荣誉,沉甸甸的功劳足以诞生一批贵族。侯爵也注定是会诞生那么几个,不过统帅军队灭掉齐国的只能是吕哲。

    别误会,不是担忧什么功高震主的事情,整个北上计划是由吕哲领头部署,要真的说功劳什么的谁能比得上直接部署者?在对齐作战中几个军团长的表现也足以累积足够的功劳封侯,战后的功勋评定那些军团长封侯已经会成为既定事实,一批男爵、子爵、伯爵也会相续出现,也算是补上了汉国贵族略少的尴尬。

    司马欣、蒯通等人的北上自然也是出于吕哲的特别安排。

    司马欣本就是秦军出身,目前也是汉国武官中官职、爵位最高的人,他有足够的能力也对得起吕哲用心塑造榜样。

    由司马欣北上是吕哲在向那批秦军展现一个态度,用事实来证明秦系归附的人会有一个好前途,不会因为身份的关系遭到打压。这样一来不管是秦国中原军团的那七万秦军,还是王贲那支八万秦军,他们在看到司马欣这个榜样之后会继续做出“正确”的选择。

    目前匈奴将族中最大的力量自行带到秦地,是最佳肃清阴山以南的时机,那片区域留守的胡人部落青壮不会有太多,司马欣这一帮人前去估计是能轻松搞定,那么功劳也就有了,一些人的爵位晋升也就合情合理,那么进攻齐地产生了一批新贵族,原有贵族的爵位也得到提升,原有的秦人、赵人、燕人、楚人……利益阶层洗牌不大,一套新的既得利益者没有因为汉国扩张形成较大的悬殊,十分符合吕哲对国家利益既得者的平衡需要。

    另外,吕哲出于一种特殊考虑也会培养一批后面归降的人,例如已经确定投效的臧荼、韩广之流,也有田安、田角这一类人,另外赵国、秦国、魏国、韩国那边也会有类似的人加入进来。

    好吧,其实就是吕哲在明明能依靠硬实力平推的前提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压根就不愿意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用军队打过去,是提出了一套怎么都不靠谱的方案,然后这套怎么看都不靠谱的方案竟是被秦国和赵国接受了,燕国的实际掌控者也觉得那一套方案不错,所以一个类似于联邦的“怪异联合体”即将出现在历史上。

    吕哲现在就等着解决完“冥顽不灵”的齐王田儋等一批人,也趁匈奴深入秦地来一个围歼,之后将扶苏、赵歇、魏咎、韩成这帮人集中起来,按照自己的意识抹掉什么汉国、秦国、赵国之类的存在,一个名字在现代人看来土到掉渣,并且怎么看都结构怪异的行政体系就要成为这片土地的治理政体了。

    叫华夏帝国还是中华帝国?不管是叫什么,反正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什么人什么人的区分,吕哲构建一个修养之后向外不断扩张大时代的蓝图已经铺开,至于是不是能那么走下去,就看几个局部的战事是不是那么顺利。

    作为犯了“中二病”的吕哲,他现在正与从胶东郡过来会师的一帮将领饮宴,坐在主位下首左侧的是第五骑兵军团的军团长卫翰,往下是一帮偏将之流;主位右侧是禁军序列的一帮将领,如梅鋗、苏烈、陈宣等人。

    关于在主导位置上压迫各国取消国号,在吕哲的领导之下共同组建一个大帝国的事情,刚才吕哲已经亲自向第五骑兵军团的将领进行说明。

    得说实话,刚听到那么离奇的事情时,这帮人不傻眼那绝对是假的,一直是在听完吕哲进行阐述,他们发现所谓的大帝国是以原汉国的利益既得者为主体,一个个就笑呵呵吼嗓子“王上圣明”,然后没然后了。

    太他妈儿戏了对吧?可是吕哲所领导的群体不就是这么一直过来的吗?以前他们也不懂自己效忠的对象是在想什么,可是……似乎在他们搞不太懂的情况下就是这么变成了最强大的势力,每个人也都成为利益既得者。

    该有的好处没有被吞占,事成之后也还是利益既得者,不过是加入一帮原本作为对手的人成为同僚,看着也不是太稀奇古怪的事情,早在吕哲只有三个郡的时候,前前后后多少对手成了袍泽,大家在利益有保证的前提下,只要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都是相处得也挺愉快的嘛。

    跟随吕哲一同崛起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贵族出身,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前提让他们不会与与列国的文臣武将有什么私怨,作为统治者的吕哲掌握了“分蛋糕”的技巧,什么人该分得什么利益也是公平处理,爆发矛盾的机率自然是被降低到最少。

    吕哲所需要做的就是统治这批人不要盯在脚下的一亩三分田,寻找到更多更多的利益共同点,而这也是他一直在做事情。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一章 余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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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吕哲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任何的矛盾都是与利益有关,他只要能够寻找到更多的利益点来进行瓜分,一直向外扩张来喂饱包括他在内的利益既得者,那么统治阶层就能一直这么和谐下去。

    吕哲更加清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统治阶层吃肉的时候千万要给哪怕是最底层的人群分一点连汤都不如的残渣,正规一点的说法就是加强国内的基础建设,同时给尽到义务的人群增强福利。当然,要是什么贡献都没有的人要求获得利益分配,吕哲的原话是,哪凉快滚哪边去。

    召回第五骑兵军团除了向众将领阐述那些之外,吕哲也是肯定了他们的功绩,宴会上先行通告了哪些人会获得来自爵位的晋升,然后说战事结束后将会与其他军团的有功者进行一次统一的封赏仪式。

    吕哲亲口证实的就是这些,一些小道消息也在传一旦天下大势稳定下来,身为统治者的吕哲将会画土分封,介时只要是男爵以上的人都会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至于能不能永久地保住封地就要看该家族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爵位。而爵位的来源当然是为国家进行效力。

    那些个小道消息自然是吕哲让人散播出去的。他也确实是要干这么一件事情,现在华夏太多土地是没有经过开发的荒凉之地,国家开发起来哪怕资金足够也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再则就是行政体系真心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因此……或许类似于春秋时期的土地分封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春秋时期的开发有一定的套路。那就是国君将某块土地分封给某某谁,然后由那个家族去建设,该家族自得到那块土地的时候就需要上税,并没有什么经过多久才有纳税义务的说法。

    就是用这么一个分封制度,华夏大地的一些区域才能得到建设,吕哲已经想好要分封的区域。主要集中地是在岭南,只有相当少的一部分分封地才会选择在中原,大多会是以南方区域为主。

    关于分封的制度吕哲已经与众多大臣商议过无数次,借鉴于春秋制度的同时也进行改良,最大的限制就是封臣武装的约束。毕竟春秋时期封臣的纳税方式是出动军队帮国君征战,历史的篇章走到如今却是不存在那样的事情了,仅是缴纳粮食、财帛,军队在战国时期就归属国家,私军制度演变成了门客制度。

    吕哲的分封也是那么回事,允许封臣有自己的武装,但是不能以军队模式存在,什么样的爵位也有限制拥有多少武士。

    当然。制度是一回事,但是私下怎么样绝对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些吕哲极度心里有数。但是呢。他能做的也就是到这么一步,毕竟人力有穷时,完美的制度也压根就不存在。

    吕哲在与众位将领谈笑风生时,燕彼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燕彼是来汇报临淄那边果然是自己乱了起来,田安、田角等识时务者本是想纠集军队离开临淄,可是行动被田横所发觉。他们先是一阵激辩,随后毫无意外地演变成了操家伙互相干了起来。

    “有点脱离计划。”吕哲听后稍微皱了下眉头又立刻舒展开来:“不过无所谓了。”

    第四混编军团看来是要立刻结束休整。第三混编军团的进攻速度也要大大地加快,毕竟作为反叛势力的田安与田角手头只有七八万武装。可别到时候汉军没到这批人就先完蛋了,那可是会破坏吕哲其中的一些计划。

    另外吕哲皱眉还有一些额外的原因,他给予臧荼和韩广的要求是要先稳住那五万东胡人,司马欣在率军西向之前会先前去解决这批东胡人,现在第五骑兵军团刚刚与本部进行会师,必要的休整并没有进行,临淄那边有变看来第五骑兵军团也休整不下去。

    卫翰在吕哲看过去时就领会,主动说道:“王上,职请求立即出战。”

    眼看天下似乎快要定鼎,得知自己战事结束后将要提升爵位的卫翰可是不甘心只当一名二等伯爵,刚才还在寻思着能不能立下更大的功劳得以封侯,燕彼立刻就送来“枕头”了!

    在座的将领可不是都能成为贵族,一些将领在知道自己的同僚将会成为贵族一员后,心里正满心的“羡慕嫉妒恨”,此刻正是他们求战意识最强的时候,立刻也是站起来一阵求战之声。

    吕哲没有那么快表态,军队的出战与该支武装的疲劳程度有关,更多是受于后勤的制约,他没有记错的话新一批补给没有运输上来之前,以先期储存的物资只够第二、三、禁军消耗四个月,而新一批的物资是要在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运抵。

    秋季的南方又在下雨,那是对运输的一种困扰,陆路运输主要是没有太好的防水布料,现在的运输压力可都是承担在船队身上。而因为南方大部分区域都在降雨,各条水系的水位和流速都在产生变化,部分河段因为岸上冲刷太多的杂物不便于航行已经形成水运新的麻烦,只有一些大型船只还能投入使用,小一些的舟和船只能是一边歇着去。

    另外有一个不得不谈的话题,那就是当今天下产生没有遭到严重破坏的只剩下汉国区域,其它地方基本是因为战火的关系形成生产降低或是中断,所以汉军占领之后除了获得土地之外基本没有多少来自粮食的缴获。反而要从本土大量运输粮食前来出售或是作为劳动昂立的支付。

    留下一众将领自行饮宴,吕哲移步到萧何所在。

    “临时抽调出一批粮秣?”萧何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待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说:“王上是要抽调备于以工代赈的粮食?”

    吕哲就是这么个意思。

    萧何只是略略迟疑也就点头,现在不但是南方有在下雨,中原地区的薛郡、济北郡、等地雨势虽然没有南方那么大。但是也是一种相隔几天就来一场小雨的天气。在雨季中,人类社会的室外劳动就会停止下来,占领区的建设规模逐渐减小,他是能够划出一些粮秣临时提供给军队。

    本土的粮食并不短缺,雨季结束后会进行增补,解决完突发状况带来的麻烦。吕哲的心情似乎不错。他有心与萧何聊一会,却是看见很忙的样子,短暂地闲扯几句就离开了。

    萧何在吕哲离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埋头于一堆文牍之中。

    吕哲离开萧何处并没有继续前往饮宴,他只是让一直伴随身畔的燕彼前去通知卫翰明日前往大帐待命。随后也就闲逛起了军营。

    平陵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按照古人取名字的习惯,只要是有“平”字的地名,周边数十里之内压根就不会看见什么山脉,所以占地大约十来里范围的汉军营盘是一种平地铺开的模式。

    行走在军营之中的吕哲没有具体的目的地,营中的士卒看见他也是远远地抬起右手敲击胸膛就算是行礼。想看见君王普一出现,然后原本站着的人顿时“两个膝盖都中了一箭”跪倒一片,那该穿越到明清时代去。

    漫无目的行走的吕哲耳边传来欢呼声。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对着旁边的侍卫说:“去看看。”

    侍卫当然是应“诺”走人。

    对了,汉军营盘在非战时有相当多的娱乐活动。其中有本来就传承下来的竞技,一些如蹴鞠、赛马之类的则是吕哲后面添加。

    侍卫回来禀告,说是一个赢得赛马的骑士得到了议公子的赏赐,众将士为吕议的慷慨欢呼,也为得到赏赐的骑士高兴。

    吕启与吕议在军中由人保护着玩耍是吕哲给予的权利,第五骑兵军团前来会师后。韩信自然也是过来。

    韩信来到军营之后有被吕哲召唤过,吕哲是亲自过问韩信在第五骑兵军团的生活。也是考校一些骑兵的运用,随后吕哲就让韩信带着吕启与吕议在军中走动。

    “议赏赐给骑士的是什么?”吕哲有点好奇。

    侍卫答曰:“议王子赏赐给骑士的是一枚玉佩。”

    玉佩?这年头玉佩就是用来压衣摆的小饰品。倒是还没有衍生出纯粹观赏用的雕刻物,如果吕哲没有记错的话,吕议压衣摆的饰品都是赵婉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玉佩,那些玉佩小家伙也是非常喜欢,怎么说赏赐就赏赐出去了?

    想到这里,吕哲觉得有必要问问是不是有谁操作。

    “是韩(信)司马的意见。”侍卫倒是有眼力,在事先就问清楚才过来。

    原来是韩信啊?韩信以前一直是居住在宫城,吕哲也有意让韩信多多与自己的子嗣进行接触,算是在为他们的感情打下基础。

    只要不是出自吕议贴身照顾或保护的人那就没有什么,吕哲笑了笑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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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华夏大地的篇章很快就要结束,很快就要书写外部的故事,所以荣誉最近一直在查阅关于印度、西域、西方的资料,看得脑袋着实有些发晕,最近的质量确实不怎么样,请大家谅解一下。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二章 余音(三)

    ps:看《大秦之帝国再起》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第五骑兵军团本有一部分早期就处于济水一线,这一部分骑兵在掩藏之后就一直是休整待战状态。接到新的命令后,为数一万的骑兵出了树林,他们利用起高速机动性,又有臧荼和韩广的刻意掩护,没有人任何难度就迂回到了原先战区的北方。

    第一步的战术调动进行之际,刚刚完成与禁军主力会师的第五骑兵军团余下骑兵部队,他们也在一阵物资补给后,与三万禁军序列下的三万轻重骑兵一同踏上了北进的道路。

    对于臧荼和韩广来说,设下全套围歼早前一刻还是盟友的东胡人,他俩是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那是因为燕国与东胡本来就不对付,与东胡进行结盟纯属是某种时刻下不得已的选择,能够设下圈套一举将五万多的东胡骑兵坑进去,其实两人心里是蛮乐意的。

    除了五万东胡之外,与燕军待在一块的还有十来万陈胜武装、七万余的齐军,说实话燕军这一方的兵力并不是最多的。

    联军联合作战四年,长久的协同作战并不是那么理想,不论是谁作为联军的指挥官,他们都在联合作战中吃透了苦头。

    多方联合看似实力增强不少,但是问题其实更多。事实上也是那样,只要是以结盟形式的联合作战,关于指挥上的扯皮就永远不会缺少。很多时候因为争吵和扯皮浪费战机也就算了,更多时候是处于一种互相扯后腿造成不必要战损的产生。

    联合了几年,以优势兵力对上秦军的时候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对上汉军的时候情况已经对同盟势力不利,几方联合部队心思就更多了。结果是与汉军交战在表现上更加的不堪。

    三十来万部队与十来万汉军交战,打了将近两个月都是在打什么玩意?韩广作为救援临淄的同盟指挥官,他算是烦透了一帮疯子一般的齐军将领,也对那些漫不经心的东胡首领和陈胜一些人出人不出力心知肚明。

    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希望了,所以韩广在臧荼一阵“有理有据”的劝说下很干脆就同意站到汉王哲这边。

    “汉军有一支已经迂回到后面,另外一支汉军也在迫近。”韩广心里其实是有些纠结的。不无担忧地问:“真的只是解决东胡,然后逼迫齐军和陈胜军投降,不会对我们食言吧?”

    臧荼摇着头:“那位的心思和我们不一样,想法也跟我们不同。”

    韩广是在说吕哲会不会连他们一块歼灭,但是臧荼不需要举太多的例子。只需说明以吕哲目前的实力硬推已经能够一个又一个将列国消灭,哪怕是想玩阴谋诡计也不会拿自己的信用消耗在这种事情上面。

    “那……”韩广并不太信任所谓统治者的信用,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基本的是没得选,咬牙道:“也好。”

    设置圈套并不是那么的简单,需要防止的第一步就是别让友军发现自己被卖了。索性的是联军这边一直也都是采取分营驻扎方式,韩广将警戒周边的调配给燕军斥候,在汉军发动进攻的时候闭营又干扰性地下达一些命令给其余人也就算达到了目的。

    汉军的驻地离联军不过是二十来里,双方的一些动静基本是被对方尽收于眼底。

    前些日子有一支汉军被调离济水战线。后面又增补了一些援军,韩广给予友军将领的信息是汉军正在做增补性的休整,认为他们也该趁这个难得的时机主动退后进行休整。

    三十万左右的联军打了几个月没能把济水一线的汉军怎么样。在作战伤亡上也是联军这边属于伤亡惨重的一边,韩广提出退后休整的建议,除了齐军将领反对退后,呼吁应该趁汉军在进行调动的时候进行强攻,其余燕军、东胡军、陈胜军就没有一个同意的。

    很残酷的事实,东胡和陈胜虽然被齐国所招揽。打打顺风仗没什么问题,但是在遭遇苦战的时候能奢望他们去拼命?东胡众首领和陈胜愿意来助战可不是什么原因。东胡是能得到来自齐国的制式兵器,陈胜除了兵器的诱惑之外是有关地盘的获取。他们要喝要喝还行,其余能免则免了。

    在韩广后撤休整期间,齐军按捺不住自己行动了几次,每次都是碰得个头破血流,他们与燕军、东胡军、陈胜军的争吵也越来越激烈。

    看现在剩下的二十余万联军军营布置很瞧出很多问题……

    “燕军是靠东位置,在他们的左侧是陈胜杂并,后侧是东胡,”韩信已经带人盯了联军营盘许久,纳闷地发现竟然看不到齐军:“哪去了?”

    战前的侦查嘛,汉军对此早就有一套自己的要求,因此哪怕是有臧荼、韩广这些人在提供情报,他们还是比较相信自己斥候。这不,卫翰在战前按照规律派出人手前往侦查,还真发现问题了。

    “臧荼给出的情报里没有谈及齐军的动向,是临时的变动,还是有什么阴谋?”韩信是在心里猜测,他现在不过是一曲司马,出来当斥候也是因为他们这一曲在开战后会是前锋,所以当起了临时客串性质的斥候。

    韩信的情报传回本部,卫翰也针对齐军的“消失”与人进行讨论。

    他们讨论到一半,臧荼终究还是让人带来了情报,原来齐军也是在三天前才脱离联军自行向东而去。

    “派人向东进行探索,另外也向第三混编军团进行核实。”卫翰的性格是任何的小心都不会有什么大错,这在指挥第五骑兵军团征战齐鲁大地的时候虽然浪费掉一些战机,但是也将第五骑兵军团的伤亡一直控制在最低限度:“等待得到信息回馈,我们再行动。”,说着他看向了梅鋗和苏烈等禁军序列的将领。

    本次禁军虽然参战,但是吕哲安排的指挥却是国防军编制下的军团长卫翰为主将,禁军除开三万轻重骑兵参战之外,两万弓弩手和五千重步兵也加入到进攻序列。

    禁军之中没有纯粹的步兵,汉国的战马数量虽然不富裕,但是在马匹上面并不欠缺。另外,千万不要以为是匹马就是战马,战马是经过驯服适合于骑战的马匹,也不是每一匹马都适合作为战马,像是驽马、拉车马的存在就是不适合用于骑战却能利用到其它方面。

    汉国没有战车兵这个兵种,但是汉国却也没有放弃关于畜力车的研究,后面开发除了多款马车,有一种类似于两汉时期的厢车就被研究了出来,该款厢车其实就是一种移动式的“城墙”,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够进行并联成为防御工事,它们也有被装上固定的中型弩。

    所谓的中型弩是比床弩小但又比手持弩大,在它被装上长方形的厢车时,第一次看到这玩意的吕哲当时就忍不住愣了一下,似乎还嘀咕过“冷兵器版的土坦克”的感概。

    研发厢车的主要原因是吕哲想要有一款可以在草原被用于防御的车型,毕竟华夏大地政权统一之后绝对会与草原胡人干上,华族军队目前的骑兵虽然不怵于胡人,可是军队中的骑兵着实也太少了,大规模的训练骑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事,所以步军的参战是注定的事情,那么属于乌龟流的吕哲自然是要研发一点什么有助于的“工具”。

    吕哲所谓的“冷兵器版土坦克”还是处在试用阶段,这种长四米、宽三米的厢车需要动用四匹马拉动,按照现代的“计速”在平坦地形最快能跑到五十迈,但是最佳的移动速度也就是三十迈左右,不过三十迈最多也就是奔跑半个时辰左右,要是想要保持一整天都在移动的姿态,它们保持在十迈以下的速度才能保证持续性,毕竟是用马拉动,不是使用机械动力。

    对于指挥官是国防军序列,一直当自己是君王亲军有那么高人一等的禁军序列将领,他们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见,可是君王说得很对,禁军从兵员素质和装备都要优于其它番号的袍泽,但是禁军的实战经验真心是没有国防军序列的袍泽丰富。

    吕哲对禁军的将领说得很坦白,禁军的组建不是想用来作为仪仗队,禁军打从开始建设就是奔着作为王牌军的目标,华夏内战对于禁军来说舞台太小了,该是奋战在草原和“域外”,活跃于对外扩张中去。

    该次禁军北上是一次预热,首次参战的目标放在东胡而不是被拉去临淄打攻坚战,也证明吕哲确确实实就是要用他们去与异族征战,算是初步了解异族都是些什么玩意。

    禁军的将领受于国防军的中郎将统率稍微有些抵触,对于卫翰说要开战后要用第五骑兵军团作为前锋却不止是抵触了。

    “主将,王上可是期待我等能有所表现,”梅鋗当然不会盛气凌人,可是语气非常坚决:“我等不敢有负王上厚望。”

    起于夷陵的那一批人,很多都是贵族了,梅鋗与苏烈却是因为曾经留下“污点”,两人本以为是要被清洗掉或是干脆不再任用,现在虽然一直在禁军序列但该表不了还是白身一个的现状,可都憋着一股劲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三章 余音(四)

    ps:看《大秦之帝国再起》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梅鋗与苏烈什么污点?还不就是在会章郡之战闹出来的幺蛾子!当时的九江主将是苏烈,结果苏烈显然不是一个当主将的料,两人私下受授兵权,造成了吕哲势力中很大的恶劣影响,后面吕哲虽然没有把两人怎么样,可是都进行了“雪藏”,以至于在后面的扩张之中两人只能是干瞪眼。

    禁军组建之后,苏烈依然是继续玩他的重步兵,但是官职一直是停在校尉没有一步进展,连带因为没有参战不能立下什么战功,爵位什么的自然也是没有份;梅鋗在禁军组建之后倒是成了一名卑将,也从纯粹的步军弓弩手指挥转为当时还在实验的弩骑兵指挥,不过状况跟苏烈一样,所以四年来职位上没有得到提拔,与贵族更是没半点“缘分”。

    禁军北上之前,苏烈倒是没有多想该干么继续干么,梅鋗却担忧自己再次被“雪藏”腆着脸求见了一次吕哲。

    吕哲作为君王很多方面不合格,例如在顾念“香火情”上就是其一,要是换作其它卑将压根就不敢生出求见的念头,梅鋗却是知道吕哲比较念旧才敢提出来。

    事实上梅鋗担忧被排除出战序列压根就是多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会章郡之战中梅鋗与苏烈造成的影响已经淡了,该次出征梅鋗并没有被排除。

    梅鋗的求见也不是没有得到额外的收获,在那次会面中吕哲说到了很多的事情。其中就明显表达出对梅鋗的恨不成钢。君王并不是对谁都会表达出暴怒的态度,甚至可以说君王愿意对谁表达出暴怒却没有革职或杀掉是一种“疼爱”,梅鋗摸清了吕哲的想法自然是要上演一出“悔恨痛改”的态度。

    态度有了,但是行动也不能少,梅鋗可不是苏烈那种傻乐呵的个性。十分清楚君王的香火情其实是有限度的,一旦表现没有君王所期待的那样,那就是一切休提了。

    作为卑将的梅鋗跳出来表现态度有些越权,那些话该是有禁军序列官职最高的武梁来说,不过武梁也仅是扫视一眼梅鋗并没有多说什么。

    对了,武梁是去年才被吕哲从南征军调到禁军序列。连同在南征中表现不俗的唐杰、陈绍、周敢等一部分军官也被抽调回来,相应的一些有潜力的军官被填补到南征军序列。

    在三月之前,骆摇向南陵送来的战报是已经围困住瓯雒国的国都,近一步的战报还没有传回,若是南征军送来的战报中禀告没有攻破瓯雒国的国都。秋季的雨季来临的情况下南征军肯定是是要自行地后撤解除围困,等待非雨季才有下一次的进攻。

    北征开始后,汉国上下已经不是那么关注南方的战事,不但兵力规模上缩小对南征军的补充,原本的轮换也暂停了下来。这是因为物资开始在向北征之战倾斜,也真的是不以为瓯雒国还能蹦跶多高。

    武梁等原本南征军团序列的军官对被抽调到禁军是一种兴奋的心态,汉军的军官们谁不清楚相比起南征之战来说,北征之战才是“重头戏”?所以能从南征被抽调参加北征。那一个个都是极为高兴的。

    卫翰扫视一眼默不吭声的禁军序列将领,他点了点头说:“那各自抽调一校?”

    在吕哲有意的平衡策略下,一种各兵团竞争的氛围已经开始显现。先是南征军团涌现出一批贵族将领,然后又是国防军序列注定会出现一批贵族将领,内部看兵团番号已经有互相叫板的声音。

    任何一个内部之中绝对会有派系存在,那是怎么都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吕哲那么操作不过是主动的引发,他最为狡猾的是还会时不时将某个谁从哪个序列中调走。使得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在某个兵团长待,结果搞得是一些人经常会纳闷自己那么做有什么意义。闹也闹得不凶,因此哪怕是出现派系也能处于被操控的范围之内。

    正是处于那种情况。卫翰可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会被从国防军序列调到禁军,本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法,对于禁军将领们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好发作的。

    各自出动一校……也就是五千人作为第一波共计序列是个折中的方法,该怎么来部署进攻路线却又是一个大学问。

    根据斥候所传回的情报,也考虑到一旦打起来燕军会变成友军,在齐军消失之后汉军进攻方案也该适当地做出实际的调整。他们这一次出战的主要目标是东胡人,那么集中兵力针对东胡是不会有什么疑虑,对于陈胜那支武装却是可以用少数的兵力进行牵制,或许也该让燕军有所表示?

    “唔,王上的吩咐是也要谨防燕军,”卫翰左右看了看,笑着用征询的意见说:“禁军参战序列中有两万弓弩手和五千重甲士,不若就由他们来负责?”

    “这一次针对东胡骑兵作战,王上想看一看重甲士对付骑兵的效果。”武梁简短地回应。

    卫翰还真不知道这个,一愣神说了句“是吗?”看向了一脸憨憨的苏烈。

    苏烈重重地点头:“王上是有这么安排。”

    “果然啊,因为是亲军的关系,这群家伙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傲气,统率他们真是头疼!”卫翰心里说。

    一阵商议,既然禁军序列的重步兵和弓弩手都要在这一战中实验训练成果,同时对燕军的监视行为也不能那么明显,商议的结果是派出一部分盯梢,然后利用骑兵的灵活性在燕军要闹什么幺蛾子的时候进行攻击。

    上面都谈了些什么对于中低层军官来说不是能够猜度的,他们只知道高层商议后的第二天,第五骑兵军团中的一校和禁军中的一校脱离了本部,然后本部的军官也得到进入作战状态的命令。

    第五骑兵军团被选中的那一校五千骑兵之中,韩信所在的那一曲也是在先锋序列,他此刻就骑马与众多的袍泽驰骋在一片荒野之中。

    作为参军三年从小兵兵一步一步依靠军功升任为一曲司马的韩信,要说没有得到特别的优待那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毕竟他是汉王哲的亲传徒弟嘛。

    因为有那么一层关系在,身为韩信顶头上司的申屠嘉在北上作战也沾了不少便宜,申屠嘉屡立战功之下已经成为校尉,第五骑兵军团作为先锋的这一校最高军官就是申屠嘉。而被调任到韩信这一曲作为军侯,是原本为一曲别部司马的钟离眛。

    禁军出战的一校骑兵,校尉是从南征军团调任的陈绍。陈绍为秦人出身,祖籍是陇西翼县,说起来与汉王吕哲还是“老乡”,不过重点不是这个,是陇西人对于骑马并不陌生,他是靠着真本事在被调入禁军序列的时候凭实力考核进了骑兵体系。

    韩信的身份注定会有许多人进行讨好,这点在申屠嘉身上看见过,钟离眛也在持续地上演类似的“曲目”,连带一旦有机会也会有无数的“苍蝇”围着韩信“嗡嗡嗡”地“鸣叫”。

    所幸的是韩信很清楚吕哲的脾气,再则就是韩信本人的情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似乎是“天生不足”有“缺憾”,一直以来也就是在公务上有所发挥,至于拉帮结派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情商来支撑。

    像是现在,因为驰骋了一段距离座下战马有些疲劳,部队稍微停驻下来准备换乘,借着短暂的空档有不少禁军体系的军官刻意地靠近韩信,无论是想得到什么小道消息还是结交,韩信对谁都是乐呵呵的表情,可是对于一些人明显的讨好却是感觉莫名其妙。

    有些人就是那样,无论环境怎么改都还似乎会“延续原有”的性格,韩信就是这种人。而那些刻意去讨好韩信的人也不能说是馅媚小人,毕竟人本身就是趋吉避害的智慧生物,想要与谁结交搞好关系不一定就是想要走捷径,可能就是纯粹想要结下“善缘”。

    “那些家伙,”钟离眛在撇嘴,他与韩信接触才不到三个月,最开始不了解韩信最后可是了解了,所以现在才会站在一旁看笑话似得对着一些袍泽说:“他们不知道韩信根本没搞懂是个什么状况,还以为乐呵呵就算是交上朋友了。”

    什么样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朋友圈,能在停驻歇息时与钟离眛围成一圈的自然也是一些军侯之流。他们指了指坏笑的钟离眛,笑骂:“你这个运气好的家伙别得了便宜卖乖。”

    钟离眛昂了昂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切都是凭实力凭功劳,要是倒霉了不也是把命送进去吗?”

    周围的军官知道钟离眛在说什么,能够与韩信待在一块是能得到更多的关注,可是执行的军务也确确实实要比其它队伍危险许多,这点已经在无数次的真实例子上得到体现,韩信这一曲是军官立功晋升最多的一曲,可是伤亡真心是要比其它曲多得多……(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四章:余音(五)

    ps:看《大秦之帝国再起》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二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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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轻骑的装备经过三年的发展不断贴近实战,除了一柄近战用的一米五长的斩马刀之外,一柄可以连续发射三发的骑弩也是必备之物,甲胄是一种整套约有十八斤种的皮甲,普通士卒的皮甲是牛皮制作,军官则是会适当的加上一些鳄鱼皮,相同的是要害的心脏部位会被加上铁板。此外,匕首、水袋等物也是军方发放,而骑士也能根据自己的习惯再额外携带一些物品,但是绝对不能超过十斤。

    汉国对骑兵部队的重视使得每名骑士至少是能够拥有一人双马的配置,重骑方面则是配置了三马,另外重骑还会安排两名辅兵专门伺候。

    韩信所在的这一路汉军战兵是一万,但是因为有二千重骑的关系跟随了四千的辅兵,所以真正的人数该是一万四千。

    他们离开平陵之后是向西北行军,因为战事的爆发那片区域基本上已经形成无人区,所以一路走来基本是看不到什么人烟,有的只是一座又一座被废弃掉的村庄。

    战争的破坏性很大,不但是经济体系的破坏,在人命的消亡上更是严重,以至于汉军在行军期间时常能够看到路边倒卧的尸体。从尸体的服装看来是一些黔首,且这些黔首怎么看都没有被兵器杀伤的痕迹,那么不是饿死就该是生病而死?

    “真是一片荒凉啊……”钟离眛的感概不是出自矫情。

    目前而言。靠近南方被汉军所占领的地区远要比北方的一些区域好上许多,南方区域在汉军的高压政策下社会治安良好,北方区域却是不但有军队在破坏,一些民间的武装也在兴风作浪,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会出现北方黔首不断向南逃亡。逃亡者向南方区域的黔首带去了北方的情况,两相对比之下汉国才能那么容易就稳定下占领区。

    这支为数一万四千人的汉军已经向西北方向走了两天,路上真的是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他们再走半个时辰左右就会抵达预定的位置。

    除了向西北而去的一万四千汉军,最先开拔在北边的躲藏的一万汉军骑兵也已经开始南下……

    参与济北郡针对东胡作战的汉军有七万轻重骑兵,另外就是一支五万的步军。五万的步军中有五千重甲士和一万弓弩手。另外就是一些长矛兵和朴刀手。

    大规模的部队调动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进行移动早该被发现,可是作为联军指挥官的韩广已经反水,在燕军有意的掩盖情况和做出约束联军待在军营的情况下,为数十二万汉军从几个方向在接近到十里都还没有被发现异常。

    一直待在原地不动太诡异了,特别是在齐军离开之后更是显得如此。东胡那帮人有没有发现点什么陈胜不清楚,但是他最近一直有种心里发毛的直觉。

    “兄长,要不咱们也引兵而退?”吴广也是心惊肉跳。

    太不对劲了啊,齐军离开之后韩广下令原地驻营,这都在原地待了快两个月,对面的汉军也没有发动过进攻,双方似乎是陷入一种频繁的斥候战,到最后韩广的燕军干脆就将探查周围的任务全部拦了去。

    燕军将斥候任务包揽最开始是为东胡军和陈胜所喜的。毕竟他们与汉军面对面了三个多月,虽说也就是“打酱油”没怎么出力,可是心态上的疲劳总是难免。能什么都不做就歇息着当然是极好的。

    后面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对劲了,韩广率军撤退之后,齐军为什么而离开没有进行通告……或许是通报了然后被韩广所隐瞒?总之自齐军独自离去,联军和汉军都似乎满足于对持再也没有进行过交战。

    近期,陈胜等一帮人发现韩广那些燕军将领的行动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是建立在燕军拼了老命在加固防御工事。

    加固防御工事不对劲是因为他们南下是要打通与临淄的交通。那么只光顾着防御不进攻好像是无法打通路线的吧?陈胜与韩广就这个问题进行过几次会商,韩广给出的是似似而非的答案。暗影听上去合理到过份,但绝对不是在整个大局不利下该有的答案。

    “是该准备准备。最好也联系那些东胡首领。”陈胜摸着下巴:“近期燕军的斥候有探查到什么吗?”

    吴广摇着头:“每天都是一样的信息。”

    就是除了会知距离二十里外的汉军,燕军并没有发现其余什么异常,而似乎只要用心观察会发现出去的燕军斥候损失好像……是没有?

    趋于发现燕军斥候的损失太不正常,陈胜才会起了疑心,这也是韩广和臧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说实话,这年头很少人会去注意什么细节,要是懂得注意细节与合理度,再有合格的军事技巧,想要成为一个名将真的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然而没每一件大事都是败坏在细节上面,至少让陈胜这一方发现不对劲就是出在臧荼和韩广对细节的疏漏。

    不过吧,似乎也就华夏体系的人才会去注意那么多,处于“石器时代”又没有什么知识传承的胡人那边要“落后”非常多。

    东胡南下很像是一种应付式的心态,他们南下主要就是想要得到来自于齐燕的制式兵器,并没有真正为齐燕卖命的想法。所以,东胡在过去的三个月中,他们除非是不得已才会参战,更多的时候是冷眼待在一旁看华族人去打生打死。

    抱着“打酱油”心态的部队能有多大的警觉心?特别是在齐军走了之后,真正的“雇主”不在了使得大多数东胡首领已经有收兵回归的想法。他们在与韩广交涉之后。得到的承诺也是近期就能回去,不但他们要回去,燕军也会一路返回,因此就等着韩广下令开拔了。

    不得不说的是,草原胡人目前不但是行政体系等于无……也就是那种部落的制度。胡人在军队上面也没有类似于华族的建制。在草原上建立如“左右贤王”体系的冒顿还没有掌权,胡人部队番号上面也属于不存在,现在还是那种一个部落就是一支队伍的方式。

    就在陈胜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东胡的当天晚上,几路汉军已经各自进入自己的攻击待命位置,而陈胜在前去东胡营盘的路上遇到了韩广派人拦住。

    “唔?”陈胜可以确定自己的行踪是在被监视当中了,他问:“韩将军深夜派你们来通知我过去?”

    带队的燕军校尉应“是”。看上去好像有些莫名的紧张?

    陈胜二话没说转身就跑,他是本着自己跑起来燕军要是没有什么过份举动就是个误会,但要是燕军有不轨就证实自己近来的猜测。

    结果是什么?是陈胜干脆利落转身跑,那个燕军校尉一愣之后下意识就抽出兵器追,追了几步又停下来。不断对陈胜喊叫什么。

    陈胜要是能停下来就怪了,他可算是明白韩广等燕军绝对有什么阴谋,而那个阴谋还是针对自己的!

    跑回帐中,吴广等陈胜军的将领都在这里等待,他们一见陈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都是立刻应了上去:“主公,怎么……?”

    “妈的,韩广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老子带人要去东胡那边被半路拦了下来!”陈胜说着扫视帐内众将:“立刻下令全军戒备。也赶紧收拾细软,天一亮我们马上离开!”

    其中一个叫武平畔的将领问:“那么需要派人通知……”他话声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地面。迟疑道:“有……有感觉到地面在摇晃吗?”

    武平畔那么一说,包括陈胜在内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吴广还趴在地上面想更清晰地感觉感觉。

    吴广刚趴在地上,陈胜就回过神来了,慌忙吼:“骑兵,大量骑兵在接近。立刻、马上,全部回到自己的部队。死守营寨!”

    真是他们妈的啊,燕军果然是不对劲啊!陈胜无比后悔怎么没有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抽身。现在用屁股想也该知道幻韩广那家伙肯定是投降了汉国,包括他们在内的其余人就是韩广卖给汉国的投名状!

    超过五万骑兵在踏蹄前进肯定是会让地面出现轻微的摇晃,且摇晃的程度是随着距离不断的拉近在改变,马蹄踏动的声响也是这样,所以先是远远地传来一阵“嗡嗡”声,然后变成“轰隆轰隆”的作响声。

    再明显不过的动静无不在显示有大规模的骑兵正在向军营靠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的燕军自然是谨守营盘,后知后觉的陈胜那一方正在大批大批地叫醒士兵布置防御,完全不知情的东胡那边是在睡梦中醒来在发愣。

    “听动静,逼近的骑兵至少有三四万往上?”胥纰逼落是刚从梦中醒来,还处在一种有些发懵的姿态:“派人去燕军那边问问韩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胥纰的阿尔泰字母是u,逼落的阿尔泰字母是vtara,胥纰种是东胡的大首领之一,胥纰逼落也是翻译过来的华夏叫法,在胡人那边其实应该叫u-vtara,既瑞兽种或钩种。

    祁连服匿也是东胡的大首领之一,胡人的叫法是-butun,既是胡人正式称呼叫天缶。他也是点点头发出了类似的指令。

    其余的东胡大小首领都呼喊亲信一边准备作战,一片派人前去找韩广,他们要问清楚发生什么事是其一,另外就是准备与燕军一同进行防御,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卖了。

    不要奇怪相同的命名为什么需要各个首领不断重复下达指令,东胡本身就是一个部落联盟,他们可不想华夏体系的王国,部落与部落之间有很大的自由权利。军队也是直接听命于部落首领,联盟酋长无法直接指挥部落武装,该是先说服各个部落的首领,由那些部落首领去下令,这就类似于华夏体系的“臣为君之臣。臣之臣非君之臣”体系……也就是分封了。

    睡梦中醒来的东胡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的是敌军或是友军什么的,可是他们之中的一些部落武装行动一点也不慢,“咿咿哇哇”的胡人喊叫在军营中十分频繁,然后是军营的光亮慢慢变成了白昼的亮度。

    骑跨在战马上的韩信能清楚地看见前方三处光亮有如白昼的军营了,他向前微微倾斜的身躯在随着坐下战马不断踏蹄奔跑而上下起伏着。

    韩信所在的这一路汉军骑兵第一批投入作战的是第五骑兵军团的一个曲和禁军序列下的一个曲。两千骑兵皆为轻骑。

    此刻,他们正形成两个箭头在前进,坐下战马的速度也不是完全放开速度奔跑,它们被骑士控制着还没有进入完全加速的状态,真正形成最快速度是要在迫近敌军一里之内。

    事实上骑兵也不是一参战就是全速。很多时候速度并不比人徒步快多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保证战马的体力,那也是骑兵最基本的常识之一。

    在西北方向是韩信所在的这一支,北侧和东北侧还有另外两路汉军骑兵。

    若是将视野拉伸成为鸟瞰姿态,从高空中往下看的话,燕军、东胡军、陈胜军在中间,外围近一些的位置是三支汉军骑兵从三个方向不断地迫近,在更外围则是还有数量更多的汉军部队在靠近。离得最远的是乘坐厢车的汉军步军建制。

    随着不明军队的不断迫近,东胡也发现异常了,他们派去联系韩广的人大部分一去不返。个别回来的人却是禀告他们稍微一靠近就被燕军攻击。

    “什么情况?”胥纰逼落的智商绝对不是负数,只是很多时候思想会存在误区,以至于他没有明白燕军为什么会攻击自己人。

    胡人没有知识,但若说全部都是傻瓜那就不尽其然了,只是在某些方面真心是要比有文化传承的族群差上非常多,像是已经知道派去的人被燕军攻击。不少部落的首领还以为燕军是认错人了。

    “前来的军队是敌军没错了!”祁连服匿当机立断:“不管燕军了,招呼儿郎们准备马匹。”

    胥纰逼落点了一下头:“看动静是有三个方向都有敌军。我们可以从没有敌军的方向先行运动,等待天亮之后再看看情况。”

    他们不是异想天开。东胡不像华族军队,只要是个胡人就会有至少一匹战马,在没有进行接触战之前,胡人骑跨战马进行运动也占有速度上的机动性,因此真心不想交战的前提下进行脱离,顶多就是被咬住一部分,其余的胡人还是能突围出去。

    “汉军什么时候到?”刚才下令射死胡人的韩广看去有些紧张,他不断眺望着,可是向四周看去都是漆黑一片,对骑兵不熟悉也无法从声音上来判断出什么。

    燕军这边是在严阵以待,不过不是为汉军拖住东胡军或是陈胜军,其实就是怕汉军连他们一块收拾了。所以吧,臧荼是期望汉军能尽快展开攻势,也害怕汉军展开攻势的时候会不会连燕军的营盘一起攻打。

    相对于韩广的患得患失和疑神疑鬼,臧荼看上去要平静非常多。

    选择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该举棋不定,按照臧荼的意思,燕军其实不应该谨守营盘按兵不动,该是在汉军出现之后就立刻对前一刻还是友军的东胡军和陈胜军发动进攻,可是韩广不同意。

    “东胡打开营盘了,”臧荼是用懊恼的语气在说话,他很是纳闷地摇着头:“他们显然是向避开汉军进行游动,这下……”

    韩广却是“嘿嘿”笑道:“汉王哲要我们将东胡诓骗在这边等待汉军进攻,我们不是将东胡人骗在原地直至汉军发动进攻了吗?”

    臧荼能说什么?他只能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韩广,用着轻不可闻的语气呢喃:“小心眼啊,你会后悔的,千万不要牵扯到我才好。”

    韩广是答应归附汉王哲。可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带着一种“军阀心态”,也就是想要保存实力,好在归附之后作为筹码索求更多,但是臧荼却很清醒,认为韩广必定会在这么一件事情上后悔。

    事实上也就是那个样子。汉王吕哲麾下部队众多,要是发疯地扩编至少是能武装起三百万士卒,再则就是汉军参战之后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算是优秀,臧荼很明白韩广哪怕是将手头的燕军保存下来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可行性,要是惹怒了汉王哲还可能成为被歼灭的诱因。

    臧荼是不清楚现代网络用语,不然绝对会对韩广说上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或是“no--zuo-no-die”。他想了想做出最后的尝试:“派人或是干脆派军对东胡的突围进行干扰吧?”

    韩广摇头:“来不及了。”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来不及了。已经有至少五千以上的东胡骑兵呼啸出营,更多的东胡骑兵还在像下饺子般地出营,燕军大部分都是步军只有三千的单骑走马,怎么看都不像现在去拦还能拦得住的样子。

    无独有偶,东胡做出离开营盘的举动时。陈胜军那边也打开了营盘,率先出营的是一直持着“朱”字旌旗的步卒,为数似乎有那么个三五千人左右?

    在朱房带兵出营后,几个方向都有陈胜军出营,在臧荼以为那些陈胜军是要分散突围时,那些出营的陈胜军却是又龟缩回了营盘。

    “他们是在抛撒蒺藜刺?”臧荼疑惑极了。

    说起抛撒蒺藜刺进行防御布置,那绝对不是处于汉军首创,早在春秋时期各国的军队就有这样的战术。不过到了近段时间再次将这一战术发挥并传播的就该属于汉军的第二、三混编军团了。

    陈胜就是从汉军的第二、三混编军团在防备东胡骑兵时学到这么一招,只光听见马蹄的“轰隆”声响不见敌军骑兵出现,意识到了什么才让麾下将领冒死带人出营抛撒蒺藜刺。怎么也能阻碍一下敌军骑兵的攻势,然后趁机完成军队调动,是不是?

    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也使用于现在的状况,在平坦地形之下处于黑暗环境的汉军早早就能看见前方满是光亮的营盘,可是真要抵近并不是“眨眼就到”。

    汉军骑兵发出动静被发现该是有一刻钟左右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只“只闻其声不见踪影”,让爬上巢车的一帮人搞不懂汉军是不是在虚晃声势。

    “不应该啊!”韩广也满心都是迷惑:“深夜靠近然后突袭具备突然性。他们怎么好像是一直在外围游动没有发动攻击?”

    “……”臧荼心里也是极度不解,他说:“会不会是发生了意外?”

    还真的是因为意外发生。首次发动大规模骑兵从多路进攻态势的汉军,他们纯粹就是距离的计算错误,从迫近引出动静到真的靠近敌军上出现疏漏。另外就是各路的汉军在一片漆黑中根本不知道友军是不是到了可驱马进入全速的姿态,简单点说就是把自己玩脱了,迫近的汉军没有收到正式发动进攻的信号,以至于都只能是在外围游动。

    然后呢,玩脱了的汉军在没有收到信号的同时,原本已经要下令展开攻击的卫翰亲眼看到东胡脱离营盘,燕军那边却是一兵一卒不去拦截,他心里极度怀疑燕军是不是靠谱,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让三路总数一万五千的轻骑一股脑就撞上去。

    要知道包括燕军在内,三方联军的总兵力怎么都还有二十余万,一万五千骑兵打突袭战是能起到突然性,可是要真的燕国那边出现什么幺蛾子,一万五千骑兵过去就显得兵力太单薄了一些,出于谨慎的心态,也是一种靠硬实力能围歼的现实情况,卫翰在与部下紧急商讨过后,一直都决定改变计划。

    汉军的第二套方案是突袭不成就改为使用优势数量的骑兵进行封锁,现在后续汉军就是在卫翰的命令下针对各个要道进行布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等天亮之后再说,毕竟在占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任何的小心都没有大错,失去突然性也就失去了,打一场凭实力的阵战汉军是完全不怵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六章:余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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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韩广想要保存实力没有看准时机,现在根本不是他应该保存实力的时候,被卫翰划入可攻击范围纯属是自找的。

    战事还不算真正开始,被折腾了一夜的联军也开始埋锅造饭,可是等他们让炊烟升起来,汉军那边已经吃完并在做迫近的行动。

    逼近的是正南方向汉军主力,走在最前面的是第二混编军团的步卒,最前列是长矛兵,观看长矛兵的阵列该是有五个曲,每个曲都是排列成横向一百人、十个排的方阵,整个阵列也就是五百人是平铺推进。

    在长矛兵后面是弓弩手,他们是横向二百人、二十个排的方阵,且侧边是横向一百人、十个排的朴刀兵方阵,再后面是一些被作为预备队的各色兵种,这样一来徒步方阵就形成后部的纵列比较宽的阵形,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正统的进攻锥形阵。

    在骑兵方面,第五骑兵军团的三万骑兵在左侧,禁军的三万骑兵在右侧,与之步卒方阵又衍生成为一个大型的品字形。

    汉军的推进速度不算快,除了正南面的汉军之外,西北面和北面的汉军都没有任何动作,已经搞不清楚状况的臧荼没有任何理由阻止韩广又重新负责起联军指挥官的职责,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韩广频繁联络东胡和陈胜那边。

    面对汉军正在迫近,韩广并没有下令哪一支部队出战,给出的命令是严守营寨。

    陈胜在接到来自韩广严守营寨的指示后又消除了一些对韩广背叛联盟的疑虑,他对吴广说:“要是韩广放弃营寨的防御优势下令我们或是东胡那边出营接战,那就代表有问题。现在的情况看来,韩广只是对汉军的接近侦查失误。看着不像是和汉军那边有什么勾结。”

    吴广对此没有表示任何看法,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久久之后说:“齐军撤走,临淄那边道路不通,这边包括我们在内有将近二十二万人马,粮食……”

    “……”陈胜眯起了眼睛。

    是啊,联军的粮秣一直是依赖于齐国的补充,现在齐军撤走,齐国还会运输来粮食吗?如果齐国不再运输来粮食,联军现下的粮秣能支持多久。燕国那边能承担起粮秣的补给重任吗?

    “没有可能,不说燕国本土离这里数百里,北边已经出现汉军,而汉军的作战方式就是分割和封锁,燕国能打的部队不是在这里就是进入秦地,燕国本土需要防备半岛生变,没有可能突破汉军的封锁将粮道建立起来。”吴广越说脸色越阴沉:“现在已经出现的汉军番号有三支,分别是第二军团、第五军团禁军……”

    汉军第二混编军团早为联军所知,毕竟在济水一线拦截联军驰援临淄的就是这支军队。他们在济水区域这里打了三个多月,对该支汉军的作战特性有充分的了解,那是一支坚韧性非常强的部队,且各种稀奇古怪的器械也着实多了一些。东胡骑兵某次在进攻的时候遭遇了该支汉军密密麻麻的床弩漫射,那次之后东胡就彻底安份下去,再也没有尝试过攻击。

    汉军第五骑兵军团与他们所在的联军并没有交过手,可是自汉军北上之后。只要是有心必定能从各个渠道了解到该支汉军的战绩。那可是一支三个月内横扫有重兵把守琅邪郡的骑兵,作战向来是来去如风,由他们不断地突袭和封锁。另外一支汉军的第三混编军团才能轻易夺取琅邪郡,将兵锋直逼临淄。在汉军攻取琅邪郡之后,该支汉军骑兵又杀进了胶东郡,似乎是只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又将胶东郡的齐军防线撕得支离破碎,结果汉军一支步军突然冒出来就轻易地攻下了胶东。

    禁军是首次亮相,此前并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中原战事,但是他们的前身基本都是一路追随吕哲从夷陵厮杀过来的精锐,能作为一国大王的直属部队,用膝盖陈胜和吴广也能想象出这支军队绝对不会是什么弱鸡。

    陈胜与吴广等部将在商议该怎么面对眼前这场战事,韩广却是派人过来邀请,说是也邀请了东胡那边的几个大首领,三方应该一起坐下来好好的探讨一下。

    燕军、东胡军、陈胜军,三方的营寨并不相连,营地与营地都有留出大约一里左右的空档,会出现这么个情况韩广给出的解释是防止联军这边因为不熟悉而产生摩擦,事实上却是韩广在见过臧荼之后为了方面“反水”做的安排。

    私底下,韩广向陈胜又透露说,燕人与东胡人是世代的仇敌,实在是不方便合兵在一个营地,至于韩广又向东胡说了什么陈胜就不清楚了,但是三方也乐意不驻扎在一块。

    现在,陈胜也想去听听韩广到底会做什么样的安排,他让吴广做好出现意外接应的准备,带上绝对的心腹武士就过去了。

    在路上,陈胜碰见了祁连服匿和胥纰逼落,他们对汉军迫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表示不解。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在等后续的器械部队调上来,”陈胜的部将之一,以悍勇闻名的胡武咧咧嘴:“估计还有半天功夫。”

    东胡几个首领点了点头用着华族人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就静下来,陈胜也借这个机会问昨晚东胡突围都遭遇了什么,胥纰逼落倒是很爽快讲各部落所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

    “各条要道都被汉军封锁?”陈胜可不太懂骑兵的作战方式,下意识就惊讶道:“那么除了我们所看见的那些汉军,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

    “你们中原人不懂,汉国人的军队与我们草原人差不多。”胥纰逼落的意思是骑兵的高速机动性让封锁并不需要用到太多的兵力,只需要安排人盯梢发现动静再招呼骑兵过来,利用速度进行拦截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一伙人结伴到了韩广的所在,进去后谁也没有客气,祁连服匿更是一见到韩广就啷啷地让韩广解释解释。那些东胡人预示到情况会十分的糟糕,急切地想了解汉军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什么样的军队?韩广是愣了半天才听懂祁连服匿是说什么,他沉默了一小会,说道:“也好,在大战之前了解一下也能该怎么应付。”

    了解一支军队就要先从编制说起,而汉军的编制真真实实是与现在所有势力都不同……

    说实话,吕哲十分明白现代的军事制度,例如什么三三制……既是十一人(含班长)一班、三班一排、三排一连……这种军事编制压根就不适合冷兵器作战……好吧,其实哪怕是在排排站枪毙时代都不适合,那是到了后装枪普及。战争常态也改变到散兵阵列,类似的时代才符合的编制。

    在冷兵器时代,人员的配置在基础单位,也就是伍、什这一单位上无需太过纠结,但是到了什以上就有点讲究了,在华夏体系中都是以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为基准,到了下一级军事单位的话绝对会是超过五十人以上的单位,例如秦时期的五十人屯单位,到了两汉时期的五十人队单位。仔细观看军事变革只要是华夏本土体系的整体在军事单位上名称可能会有变化,但是五十人为一个中下编制单位绝对是不变的。

    秦时期的屯以后就是“百”这个军事单位级别,然后是五百人为一“将”设立五百主,在之后就是两个“将”成为一个“二百五”。二百五可不是骂人的话。其实就是一个千人的军事单位。

    在军事变革上,历史上的汉是承接“秦制”,也就是不但继承了来自赵氏赢姓秦国的三公九卿,还继承了来自秦国的军事编制。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首先改变的就是取消“屯”改为“队”的五十人军事单位,然后又取消了“百”这个一百人单位将“屯”扩编成为二百五十人的军事单位。在“屯”之后也没有五百人的军事单位,直接就是跳到“曲”这个千人队,然后就是“部”这个五千人规模的军事单位。

    一切复杂的演变都是出自于实际的需要,因为将军们发现秦军制其实是不适用于当时的需要,比如“队”之后作为“屯”的编制又显得士卒数量有些不足,结果又衍生出一种“别部司马”的副官性质,他是一种可以随机应变率领千人以下的武职,具有灵活性的同时在汉军制度中其实就是一种制衡军侯而存在的武职。

    冷兵器时代的军事单位编制说白了就是一定要简单,一切只因为一旦某支部队进入参战状态到了战场,士卒的消耗绝对远要比想象中来得迅速,极为可能一个千人队投入某个战场,一次参战之后该千人队等打完只剩下那么几个人,所以伍与什压根就是一种便于增补的军事单位。

    吕哲目前对军队的改编其余也是趋于像历史上两汉的需要,一旦进入战争状态的军队极为容易被摧垮固有编制,因此怎么设立一套便于增补的军事制度就很重要了,但绝对不会是什么现代的“三三制”,走的路线不怕丢人的来说……是以西汉对草原作战的那一套。(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七章:余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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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时代都有符合自己的军事编制,汉军的军事制度改良到后面其实引起了包括秦国在内所有国家的注意,毕竟他们也不傻,看见汉军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总是能发现点什么。¢£頂¢£点¢£小¢£说,

    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追寻祖制的顽固思想,基本是什么东西符合实际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学习,可惜的是列国一直是处在战争状态,难以有一个能够“变法”的环境。

    韩广对汉军的军事单位编制也仅是一种了解表面的情况,讲那么多无法就是给众人一个直观印象,就是在遭遇汉军时能够更清晰地从建制上来针对。

    什么意思呢?简单且显白一些的说,就是明白自己遭遇的是汉军的什么建制军事单位,对于汉军的士卒数量有直观的了解,然后遭遇的汉军军事单位要是有援军的话在第一步会有多少。

    别小看对军事单位的了解,任何战争关于在与敌厮杀时,敌军在第一瞬间投入的兵力动向是至关重要的情报,然后在交战之后敌军可能得到多少增援也是胜负的关键。

    事实上,军队在派遣援军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同序列的建制绝对会是“随时可援”的计量单位,那么如果不了解敌军的军队编制,就等于是闭着眼睛和人搏杀。

    “齐军与汉军交战,吃亏就吃亏在不知道汉军已经执行军事改革,错误地计算错了汉军可能会投入的后续兵力,”韩广作为一名指挥官在进行讲解的时候十分合格,扫视一眼听得入神的众人,继续说:“希望我们不要犯重复的错误。”

    五人一伍。二伍一什,五什一队,五队一屯,四屯一曲,五曲一校,五校一师,二师一军,这就是目前的汉军军制。

    “你们华人的脑子真是复杂啊……”胥纰逼落听得脑仁有些发胀:“我们都是同一个部落就是一支队伍,然后几个部落归属一个首领。”

    韩广看向胥纰逼落在心里想:“所以你们胡人总是被我们在正面战场打得满地找牙,也就是打打那个所谓的游击战才拿你们没办法。”

    另一方。听得同样有些脑仁发胀的陈胜却是在想,要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也一定要尽快将部队的建制搞清楚,可别像现在也是乱糟糟没有划分军事单位。

    话说,除了有相应的底子,不然历史上只要是造反的“农民军领袖”压根就没有那样的素质,其原因是他们哪怕是想要将军队编制化、正规化也没有相应的知识。那些能够形成崛起的“农民军领袖”,他们之中懂得“模仿”官军对麾下武装进行编制的人才有可能“走得远一些”,若是一直保持乱糟糟的“乌合之众”模式,除非是运气逆天。不然都是被扑灭的命。

    可能很残酷,但是属于事实,历史上的朝代变动,基本都是一帮“泥腿子”掀起动荡。但是只有极少的“泥腿子”最终能够成事,不然都是被“阶级敌人”窃取了胜利果实——这话来自天朝《造反录》。

    他们还有空闲就汉军的军事制度进行探讨,那是因为迫近的汉军停在三里开外一直没有动静。

    汉军不进行攻击有自己的理由,原因有后续的器械不到。更有在最后一次给予燕军机会。

    “看来韩广是变卦了啊?”卫翰马鞭指着敌军营盘:“他们正在进行类似于秦军甬道作业。”

    甬道连接各处军营,使不同地段的军营能够有一条相对安全的移动通道,这样的事情是出于秦将章邯首创。齐、燕、赵三国联军与秦军在中原打了三四年,这一招显然是学到手了。

    证实燕军并非盟友,唐杰扭头向后方看去,他其实根本就看不到后方的情况,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重新扭过头来的时候,他说:“主将,就这么看着敌军将各营的甬道建立起来吗?”

    甬道的建立方式有许多,章邯已经拿出手的就有好几种,最为稳妥的是挖出壕沟再加以夯土墙,最为简陋的是用篱笆进行简单的作业。

    韩广他们选择的是利用手头便利的物资,用篱笆和围栏在隔起通道,看着建设的速度并不慢,至于是不是能起到什么作用,那就看汉军的攻坚能力有多强了。

    “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卫翰啧巴着说:“太单薄了套仓促了,”轻笑了几声:“唐偏将,选出两曲前去,但是目标不是破坏他们的甬道,是诱使他们出营作战。”

    用篱笆和围栏建设的甬道嘛,舍得的话直接让重骑兵去冲撞一冲绝对就垮掉,真正开战之后步卒迫近破坏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难度,敌军只要不挖壕沟和筑起夯土,卫翰基本是无视。

    唐杰拱手应了声“诺!”,然后对旁边的持旗官道:“命令轻骑第二十九曲、三十曲进入攻击姿态。”

    其实按照华夏的习惯该是甲乙丙丁的番号模式,可是谁让吕哲对这种称呼不感冒?他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用数字来进行编制,像是国防军序列的第一二三四五六七**……之类的军团,然后每个军团编制下是固定的两个师,依此类推的衍生单位。

    例如,国防军第一骑兵军团的首个师就是第一骑兵师,第二混编军团的首个步兵师就该是从第三步兵师算起,基本是现代的编制习惯。所以要是听到某个汉军的军官向第九百九十九屯下达什么命令,不了解汉军编制的听了肯定会晕,但是汉军体制内的军官却是能从番号上来判断九百九十九屯该是哪个军团麾下。

    没有无线电嘛,但是不代表不能远距离的下达军令,持旗官的作用就是利用旗号来下达一些指令,而什么指令是什么样的挥舞旗号还要配上一定的声音传播。当然,要是混乱到一定的程度,那这样的传令肯定是失效。那时候就该依靠人力了。

    “呜呜——呜——呜呜——呜——”两长一短的号角声被吹响,同样骑马却是在唐杰旁边的持旗官开始摇晃起了旗帜,不一会从两个方向都回应“呜呜呜——”的号角声,然后马蹄的踏动声开始响起。

    两个曲也就是两千个骑兵,他们翻身上马从汉军本部脱离出去,不过却不是直接笔直地朝敌营冲去,毕竟包括骑士在内和马都停在原地有那么一会了,而只要是动物就有身体机能,在作战之前人不热身或许没有什么,但是战马不热身直接投入作战可是会出现要命的情况。所以他们该做的不是直接扑向敌军,是应该先迂回跑动一下让战马的身体机能进入状态。

    胡扯?才不是胡扯呢,骑兵作战还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不少影视或小说在描述一直静止不动很久的骑兵在得到命令立刻投入战场,说实话……真的是外行到没边了。

    正在商议某些事情的韩广等人得知汉军有动作之后停了下来,韩广邀请一众人等一同前去观看,等他们都爬上箭塔的时候,看见的是两支汉军骑兵正在外围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游动着。

    “该是要干扰和破坏我们的甬道作业!”韩广瞬间就有了判断,他对着下方高喝:“命令弓弩手进入工业范围。盯紧点汉军骑兵的移动位置,务必让各支弓弩手能够在有效的时间投入到阻击战中去!”

    一支部队的弓弩手数量有限,不可能是什么地方都布置,韩广将弓弩手调动到正在建设甬道的范围。这样的命令有效且异常的正确。

    “那些汉国骑兵真是不错,你们华族人懂得骑马的不算多,秦人和赵人,当然也还有你们燕人都有骑兵部队。可是不得不说汉人是我见过骑马最平稳的。”祁连服匿说着问韩广:“需要我们东胡派出骑兵进行拦截吗?”

    韩广露出慎重的表情:“那就拜托了!”

    祁连服匿也不拖泥带水,抓着箭塔上的横木防止掉下去,将身躯向下倾斜。一阵“叽哩哇啦”的语言吼出去。

    下方也是响起了一阵“叽哩哇啦”的回应,然后一个身穿羊皮袄的胡人奔跑离开,不一会这个胡人就骑马进入了东胡营地。

    东胡营地中响起了牛角声,不知道多少人在吆喝“嚯嚯”的口号,轰鸣的马蹄声也是爆响,辕门被打开之后一骑又一骑的东胡骑兵鱼贯而出。

    远处观看的卫翰“呵呵”笑了几声,对周边的人说:“看吧,东胡骑兵出来了。”

    出营的东胡骑兵也是只有两千左右,他们当然也不是一出营就奔着游动的汉军骑兵而去,不过他们不来,汉军却是不会那么“绅士”地等待敌人将战马热好身再进行“公平”的搏杀,所以在东胡游动出军营的弓弩范围之外时,两千热了一小会身的汉军骑兵立刻就是调转马头扑上去。

    不算昨夜在一片漆黑里的搏杀,在足够光线下,即将爆发的交战,是汉军与东胡的第一次交手,很多人都睁大眼睛在注视着。

    “汉国人很懂得抓准战机,”胥纰逼落在皱眉:“我们的勇士座下的战马身子骨还没有进入状态,打起来会吃亏。”

    东胡的那些首领自然是明白那层道理,但是韩广、陈胜等不了解骑战的人却是一脸的茫然。(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八章 余音(九)

    ps:看《大秦之帝国再起》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面对直扑而来的汉军骑兵,东胡骑兵压根就没想在战马没有完成热身之前接战。

    事实上现在还不是华夏族群失去育马地的年代,胡人在对马匹的了解上并不占什么优势,在过去的华夏族群与草原胡人交战中,胡人骑兵对上秦骑兵、赵骑兵、燕骑兵基本是没有占到过什么便宜。

    要说心理优势什么的,其实现在华夏族群对上胡人一点也不怵,相反是胡人在对阵华夏族群的时候心里普遍发虚,胡人对阵华夏族群有优势那是在华夏族群失去育马基地后,又在“白登之围”的刘汉政权不断对匈奴进行退让,长达几十年的忍让才让胡人养成一种嚣张的气焰。

    汉国骑兵北上之后未曾一败,半年之内席卷了三个郡,消灭的齐军和乱七八糟的武装起码有二十万,一直的胜利喂养之下必然是会形成一种锐气,以至于现在二千汉军骑兵就敢直接扑向出营的东胡骑兵。

    东胡骑兵是什么样的模样呢?他们之中几乎是没有看见有着甲的人,大多数是身穿兽皮,一些是穿着羊皮袄,身着麻布衣的东胡人少之又少。其实必须要说明一下,胡人穿的兽皮衣和羊皮袄都有防护作用,特别是身穿羊皮袄对于箭矢的防护力并不低于皮甲。在武器方面,胡人手里的家伙大多是一种约二米左右的矛,少部分是拿着齐燕制式长大约六十厘米的青铜剑。至于角弓就几乎是每个胡人都会准备一张了。

    草原胡人从来就没有统一过什么服饰,哪怕是在草原人最为风光的蒙古时期,草原胡人的军队服色从来都是乱七八糟。这是为什么?概因胡人的士兵大多是首领从各个部落召集牧民,既是所谓的平时为牧民战事为士兵。另外就是胡人作战从来都是一个劫掠过程,胡人的士兵抢到什么觉得不错就套身上。最重要的是……胡人的生产力从来就是严重落后的情况。没有那个生产力向有先进整体的文明给自己的军队统一服饰。

    卫翰等汉军将领看到的是东胡身上衣着并没有任何华夏元素……简单点说就是这群东胡人南下之后并没有劫掠华夏黔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内心里对于被韩广“耍”了的怒气总算是消除了一些。

    “韩广还算不错,懂得约束东胡。”唐杰脸上闪过一丝的狰狞:“另外一路的胡人(匈奴)那边,我们收到的情报是那些该死的胡人很多都穿上了我们(文明)的服装。”

    吕哲一直在对治下培养一种民族主义,既是还处于非常简单的“华夷之辨”。特别重视的是培养麾下将领对非华夏族群的敌视。

    汉军参战之后情况大好,汉国很多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天下必定归他们所有,那么“天下”的土地和黔首自然也是属于他们,一种“大胸怀”的思想也就产生。

    汉军是带着什么思想?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黔首,除了我们谁也不能动”或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黔首。注定归于我们所有,所以注定我们对他们有责任”。

    几年之间对百越的不断征服,汉军的军官们在轮换制度下基本是有参与过对百越的战争,吕哲一再强调“世界很大,但是容纳不下第二个民族”,“一片土地只能有一个民族”,等等的思想,所以他们这一方对百越的是杀光和抓光的残酷政策。

    一种思想一旦被灌输成功。那么肯定是对非本族群的人充满了恶意,看到异族的第一时间闪过“杀光他们”的念头就会控制不住的生了出来。

    目前的汉军之中,带有深刻“民族主义”的军官一点都不少。以至于得到命令继续北上针对东胡作战,大部分的汉军军官都是极度的兴奋心态。

    逮着东胡骑兵追逐的二千汉军骑兵就是处于一种兴奋的姿态当中,直至有军官发现座下的战马有些不对劲,率队的两个曲长才给众骑兵“降温”,天幸的是他们都养成了不论任何情况都额外携带一匹战马的习惯。

    “我们的骑兵在降慢速度,”唐杰话音刚落。看到东胡骑兵正在小范围迂回要调头接战:“东胡人的带队官经验很足,他们抓到了我军要更换战马的空隙。”

    另外一边。联军的营地内也在进行类似的讨论。

    胥纰逼落指着完全停下来的汉军二千骑兵:“汉国人的骑兵肯定是过去的交战中没有遇见过对手,显得很娇纵。”

    陈胜:“……”毕竟是一个最底层出身的人。他看不懂是个什么情况。

    韩广却是有率领单骑走马的经验,点点头:“确实,他们纵马狂追,疏忽了座下战马的体力。”

    华夏体系(含周边)的马匹种类不少,草原马种(河曲马)的个子矮小,爆发力也不怎么样,但是胜在持久力十足;秦地的陇西马算是相对高大的马种,不过在持久力上比之草原马不如,爆发力上也只能说是一般;西南区域的滇系马……不说也罢,就只能是当驽马使。

    汉军骑兵的坐骑来源有些杂,有河曲马体系也有陇西马体系,更有现在被称呼为赵地马其实就是一种赵国在历史上白狄从俄罗斯区域迁移来的三河马体系。

    汉军的骑兵装备最多的马种是陇西马,毕竟汉国与秦国的牧畜交易量一直是最大的,河曲马次之,三河马更次之。不一样的马种之中当然也会存在诧异,就像同样是人也会有高矮胖瘦之分,相对来说汉军的重骑兵座骑都是挑选四蹄直立身高起码二米以上、负重能力合格的战马,淘汰下去之后才是装备轻骑。

    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马种比起“阉割文化”盛行时期的马种都还算不错,普遍是四蹄直立身高在一米六以上,只有一些挫到不行的马匹才会是一米二的四蹄直立高度,而这一类马匹压根就成不了骑兵的坐骑。

    纵观战场,不管是汉军这边还是联军那边,只要是用于作战的战马,没有一匹是矮于一米六,出战的东胡骑兵座下战马的高度比较不平均,但是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像现代人一骑上去双腿能着地的尴尬画面。

    另外要说的一点是,现在的人种也存在比较明显的差异,像是华夏族群的人种中,秦人的身高普遍是一米八的平均身高,二米左右的“丈夫”更是不在少数。列国的平均身高中,赵地人、燕地人平均身高也是一米八,不过二米以上的“丈夫”数量就比较少,韩地人、魏地人的平均身高则降到一米七左右,最矮的该是平均身高普遍在一米六的楚地人。而百越就更矮小了,一米二小个子的随处可见,一米六在百越中算是高大的人。草原上的人种也不怎么样,平均身高有个一米五就算不错,但是草原胡人的腰围确实是比较宽一些。

    说实话,吕哲没穿越之前怎么都不相信现在的华夏族群在东方是身材最高大的人,毕竟在他的了解之内……不管是来自于什么途径,都是将南方区域之外的人种描述得相当魁梧高大,特别是“神话”了胡人的身材,动不动就来个“身高一丈、腰围一丈、眼睛比足球大,拳头俨然就是个锅盖”。

    其实吧,那压根就是因为太多次的被胡人南下入侵揍惨了,也有太多异族统治的历史,失败太多之下肯定是要找个“借口”来说为什么打不过,以至于各种莫名其妙的“篡改”就运营而生了。

    至于后面华夏族群的身高为什么被降低,不能太过详细描述,只能模糊点提醒“融合”二字。

    目前还什么都占优的汉军,他们对于东胡抓住空隙反扑,担心是会有,但是绝对不会出现惊慌到四散而逃的场面。

    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停驻更换座下战马的二千汉军骑兵在东胡迫近到一里之内(三百米)时,基本都是利索地踩着马镫又骑跨在马背上。

    “先不接战,跑一段,迂回!”

    有完成加速的骑兵打没有进行加速的骑兵绝对是一面倒,骑兵打的就是速度,没有速度的骑兵发挥不出骑战的优势,所以二千汉军骑兵傻了才会更换战马没有空间加速的情况下去接战。

    场面也就换成了汉军骑兵跑,然后后面是东胡骑兵在追。因为一方是完成加速,另一方刚刚更换战马没来得及进行调整,双方的距离也就在马蹄轰隆作响声中逐渐的拉近。

    一阵梆子声在汉军骑兵的队列中被敲响,落在后面的汉军骑士将手中原本的短兵松开,任由它们落下去的时候被绳套挂着晃动,抽出挂在马颈一侧的骑弩在梆子声中稍微扭身就是扣动扳机,一阵破空声响动之下,不一会儿后面传来了惨叫和马嘶声。

    一个跑一个追,跑的那方射出弩箭,追得那方在跑动中是自行拉近了与弩箭的射程,看到不断有己方骑兵在追逐中落马,祁连服匿奇怪地说:“我们做起骑射都不是那么容易,汉军骑兵在被追逐时还能扭身射箭,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与训练有关,更多的是科技力量,而这些没人能告诉祁连服匿。(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九章 余音(十)

    边跑边射那是因为汉军骑兵脚下有马镫可以助于平衡才能扭身,手里的家伙也是骑射用的三射连弩,不然怎么可能办到连游牧民族都不是那么容易干出来的事情?

    东胡那些人却是不清楚那么多,只以为汉军骑兵的骑术比他们纯熟,追赶着被射下数十人之后他们的降低了马速,汉军骑兵在一阵被追逐途中完成了加速,双方的距离也就随着一方加速一方降速而拉开了。

    现在华夏族群有许多对骑马并不陌生甚至说是熟练的人,像是秦地人、赵地人、燕地人就属于此类。吕哲在挑选士卒进入骑兵军团基本也是从上述三地中寻找,本来骑马技术就不错,再加上改良马鞍和马镫的相助,汉军骑兵的骑乘作战根本就不会不堪到哪去。而这些却是不为东胡人所知,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咋呼了起来。

    胥纰逼落说完,祁连服匿也在发表类似的看法。

    祁连服匿阴沉着脸,低声对周边的东胡几个首领说:“汉军骑兵的骑术远比我们想象中要来得熟练,这下……”

    东胡这些首领本来是想着什么呢?他们对于被包围其实是没有太大的所谓,认为汉军骑兵哪怕是能骑马也不会比他们更加懂得纯熟,毕竟汉国是一个南方国家,不像北地的秦国、赵国、燕国那么多骑士的存在,他们想突围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看到汉军骑兵的表现,他们已经不那么认为了。

    “……汉王哲的崛起就是依靠近四十万列国移民,移民之中赵地、燕地的人并不在少数。后面。汉王哲前前后后收编了大约十八万的秦军,中原和北境也在战乱中迁移过去该有小百万黔首……”韩广慢慢的讲解着。

    胥纰逼落就是不明白,哪怕华夏族群现在对骑马不陌生,可是怎么也不该比从小到大就与战马为伴的草原人强才对啊?

    追击的东胡骑兵自己降速,完成加速的汉军骑兵在与东胡骑兵拉开距离之后才开始迂回。双方在战马踏蹄驰骋中渐渐算是“头对头”。

    正常情况下两支骑兵作战也这么拖拉吗?是的,骑兵作战因为都有高速机动性的关系,双方若是有一方不愿意接战,那么也就只能是拼双方座骑耐力了,一方追一方跑,追逐中直至追逐方放弃以未接战情况结束。或是被追逐方座骑耐力不行被追上开始被迫接战。

    一场骑战,你来我往地追着屁股跑上一整天算是用时不多的了,像是草原上的胡人部落战争,除非是弱小有不得不接战的理由,不然都是用时几个月。最后双方还不一定能火拼上。

    汉军之中有不少来自北疆的秦将,也有几个是出身于赵国边军,对于骑马作战并不陌生,再有吕哲这个“逆天存在”的情况下,汉军骑兵对于骑战的理解可能还比大多数的草原首领更深刻一些。

    说白了骑兵打得就是耐心,在追逐中寻找机会,然后在最恰当的时刻进行接战,什么时刻是接战良机则是率队军官的事情了。

    现在。汉军二千骑兵的指挥官在发现东胡有放弃追逐的迹象,显然认为是接战的时机来临了,完成迂回之后在一串“呜呜呜——”的号角声落下时。一阵由二千骑兵口中的“汉军威武!”被呐喊出来,随后笔挺挺地向东胡骑兵冲锋而上。

    汉军和东胡军两支骑兵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时候,双方各部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留在后面的器械陆续被运来,何怿与卫翰沟通之后,汉军步军向前推进了一里,随后步卒变换了阵形。让出一些空间给予器械部队组装床弩、弩砲等器械。

    在汉军再次进行迫近的时候,韩广也与陈胜、胥纰逼落等东胡首领进行沟通。燕军出动了两万步骑、陈胜军出动三万步卒、东胡军出动一万骑兵,出了军营在营寨边沿对准正南的方向开始列队待战。

    除此之外。汉军西北方向和北边方向的骑兵也动了起来,联军做出回应的是由一万燕军骑兵和二万东胡骑兵迎上去。一万燕军骑兵的目标是西北方向的汉军骑兵,二万东胡骑兵是北边方向的汉军骑兵。

    各自做出相应的调配和变动,几乎是每支部队都有自己的目标,汉军初来的首日一场大战就将爆发,而作为首波出动的双方骑兵正在向着对方驰骋而去。

    骑兵互相冲锋又将各方指挥官的注意力重新拉过去,跨马驰骋的汉军骑兵在喊出“汉军威武”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只留座下战马的踏蹄声,东胡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却是“哟呵——哟呵——”不停地吆喝。

    骑兵在进行冲锋的时候都是将身躯微微向前倾斜,东胡骑兵手里是抓着角弓,汉军骑兵则是持着骑弩。

    在双方距离进入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东胡骑兵率先张弓射箭,发出破空呼啸的箭矢飞行一段距离之后落在汉军骑兵队伍之中,驰骋中的汉军骑兵不断有人中箭。箭镞与皮甲发出的碰撞声中,皮甲起到防护作用的汉军骑兵自然是继续向前驰骋,甲胄没有起到防护作用的汉军骑兵则是闷哼出声然后摔下马去。

    骑战过程中掉落下马哪怕是中箭未死基本也是别想活了,一旦落在地上绝对会是被不断驰骋而过的马蹄踩成稀巴烂,东胡骑兵射出的箭矢真正当场射杀的汉军骑兵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但是中箭翻身落马损失的汉军骑兵却是接近了一百人。

    双方距离拉近四十步的时候,汉军骑兵终于是扣动了骑弩的扳机,三发连射之下,随着后面不断有汉军骑兵也进入射程,一杆杆弩箭破空而出向东胡骑兵漫射而去。

    从远距离来看会发现东胡骑兵的射箭断断续续,汉军骑兵的射箭却是连绵不绝,两军的骑兵在对射过程中不断有人掉落下马,惨叫、闷哼、马蹄声交织着成了生命流逝的旋律。

    驰骋中的第一声短兵碰撞发出“叮当”声响,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兵器碰撞声、兵器入肉声、战马相撞发出的凄厉马嘶声。

    汉军骑兵装备的是长一米五稍微有弯曲幅度的长柄斩马刀,东胡骑兵装备的却是齐燕制式的笔直六十厘米青铜剑,在近身搏杀中兵器长的汉军骑兵占足了便宜,经常是汉军骑兵的兵器扫中东胡骑兵,而东胡骑兵比较短的青铜剑却是碰不到汉军骑兵。

    另外,长柄斩马刀在驰骋之中的杀伤力十分恐怖,借着战马的速度再加上汉军骑兵刹那间的发力,双方交错而过之后经常是被汉军骑兵扫出去的斩马刀的东胡骑兵身体变成上下两截,画面极其的血型。

    追逐上个把时辰,真正的“肉对肉”碰撞却不过是短暂的一刻钟不到,双方最前列的骑兵发现前方视野一空,直至最后一名骑兵也脱离交战,身后留下的是一地因为马蹄子不断踩踏的泥泞,而似乎想在骑战中保持尸体完整就是一种奢望,交战场地的泥泞里满满都是人与马的肉渣滓。

    脱离交战之时,汉军骑兵由二千减员到不足一千五,东胡骑兵二千剩下的却是稀稀拉拉的二百左右。

    事实证明有马镫的一方在与没有马镫的一方交战真的是占足优势,驰骋碰撞之时有马镫借力,汉军骑兵能够稳住身形不掉下去,没有马镫借力的东胡骑兵哪怕是平衡感再好也会被力道推落下马。

    骑战比的是什么?就是谁能够在马背上待得住,毕竟马蹄子奔踏的战场谁掉下去可真是别想活了。

    短暂的骑兵战有了结果,给予双方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汉军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十分频繁,可是之前交战的对象基本没有骑兵存在,有的也是不同兵种的车兵,这是汉军组建骑军以来从真正意义上与同样是骑兵的敌军发生交战。

    “目测损失五百左右,敌军残余的骑兵数量不足二百。”

    “下令驱赶敌军,收拾战场。”

    “诺!”

    其实不用汉军去驱逐,遭受严重打击的东胡骑兵在脱离战场之后已经没命地朝自己的营盘逃去。

    卫翰为了保证能够收拾交战场地,他选派出一校骑兵在刚才交战的场地游走,好让先前交战过的那支骑兵能够将遗落在战场上的马镫等物收拾回来。

    “汉军骑兵肯定有什么秘密!”胥纰逼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否则我们出战的骑兵都是部落里最为优秀的骑手,没可能输给他们!”

    这年头能骑马作战确确实实是需要最为优秀的骑手,不然话说是骑兵,但是胡人在作战时也很少会一直待在马背上驰骋冲杀,基本是依靠战马的速度行军,真正开打就该是下马作战了。

    列国都在猜测汉军骑兵的装备有秘密,他们也为了知道那个秘密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一直没有搞懂其中有什么秘密。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他们的骑兵似乎……似乎能在马背上借用什么东西稳住碰撞时的冲撞力!”祁连服匿深深皱着眉头。(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章 余音(十一)

    事实上单脚马镫早就出现了,最高记载单脚马镫存在的是在春秋时期,比较诡异的是单脚马镫出现的国家是楚国。单脚马镫的出现是楚国的贵族为了方便上马,至于单脚马镫出现且知道能够借力为什么不研制出双边马镫……真心是不清楚了。

    其实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经过一场碰撞之后残存的二百余东胡骑兵,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压根就是将自己绑在马背上。

    神奇吧?知道将自己绑在马背上能够更安稳地待在马背,可就是没有想过在马背上设置双边能够踩踏的“借力点”。也明明知道马蹄在驰骋中踩到石子会崩掉马蹄,但是从没有想过为战马穿上“靴子”。

    吕哲就没有奢望过能够把马镫、马蹄铁的秘密永久的保守住,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所欠缺的就是一个灵感。

    没有错,很多有用额度东西所欠缺的就是一丝丝的灵感,术语一点就叫科研能力。

    在冷兵器时代,发挥出科研能力的兵器种类并不是太多,也就是弩机和攻城器械那些东西,而弩的出现恰恰就是在华夏族群失去战马之后能与胡人骑兵在野外进行抗衡最重要的兵器之一。

    在吕哲现在的时代里,华夏族群可以说是在骑战上与胡人没有差距反而有优势的时候,概因育马地还保留着陇西地、河套一部分、辽东地,在战马的出产上虽然是输给草原胡人,但是数量的差距并不是太多。

    吕哲完全有自信在一统天下后保住原有的育马地,不会像刘汉政权取得天下后丢失那些育马地。再则,草原上最大的族群。也就是匈奴人深入秦地,可以算是命运给予吕哲一次将从原上的主力族群歼灭在“内地”的机会。马镫、马蹄铁的装备在这么一种情况下不装备还等什么时候?

    济北战场的汉军骑兵首战得胜,一千五百余汉军骑兵交战之后没有撤离,而是驰马前去收拾战场,联军这方面稍微思考一下不难想象出那是汉军为了保守秘密。

    “命令军队向那边移动!”祁连服匿红着眼睛:“周围的军队全部扑过去。一定要发现他们的秘密!”

    韩广并没有同意,他说:“那边场地合起来有七千余汉军骑兵,正面战场和局部也有不下于八万汉军在迫近,调动太多兵力过去难以维持其它阵线。”

    胥纰逼落阻止祁连服匿将要说的话,对着韩广点点头:“汉军是步卒正面推进,正面战场由燕军与……”转头看向陈胜:“你俩共同应对。我们的骑兵在侧翼游走寻找战机?”

    韩广讶异地看一眼胥纰逼落,然后点头应承下来。他会讶异是发现祁连服匿这个东胡首领对步战似乎不陌生,很不像是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的胡人。

    哪个族群又没有一点精英呢?历史上没有什么文化传承的胡人出现人杰的次数可是不少,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次有文明优势的华夏族群被奴役的历史。显然,胥纰逼落估计就是东胡这个时代的人杰之一?

    汉军战阵那边传出了“咚咚咚——”的战鼓声。步卒在鼓声之中有节奏地踩踏步伐向前,由二万汉卒前军所踩踏而出的统一步伐发出了阵阵的脚步声。

    作为回应,联军本阵也是敲响了战鼓之声,不过联军中的陈胜军却是在向后退却,补上的是扛着大盾的燕军士卒。

    其实在济水一线打了那么久,汉军步兵的战法联军已经不陌生,汉军的步战与秦军的步战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在开战之初绝对会是利用劲弩的射程优势进行没完没了的箭阵覆盖。要是没有与之抗衡的劲弩,交战的另一方都是被箭阵覆盖得士气低落。

    果然,迫近的汉军战阵之中梆子声非常紧促地被敲响。然后从军阵之中升起了朵朵的“乌云”。

    声嘶力竭的“竖盾!”口令在联军战阵中被喊出来,身穿绿色战袍的燕军士卒或是慌张或是镇定凑起了一面又一面盾牌形成盾墙,然后军阵之中的口令变成了“进!”“进!”“进!”有节奏的喝声。

    一片“叮叮当当”或是中箭的闷哼、惨叫等各式各样的声音随着汉军弩兵射出的箭矢落下发出,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燕军组织起来的盾墙在缓慢地向前推进。

    在前沿指挥的汉军偏将曾贤很清楚敌军盾阵后面会有什么,他在敌军接近到二百步距离的时候开始命令己方弩手后撤,前沿的汉军也在军令声中搭起盾墙。然后在一声声“嘿!”之中也是做出迫近姿态。

    “器械部队组装还需要多久?”曾贤是跟着弩手退到后侧,顶上去的除了盾兵之外是少部分的弩手和射程比较近的弓箭手。作为掩护的是必要的朴刀手。

    统率器械部队的一员卑将答:“至少还要一刻钟。”

    器械部队就是这么麻烦,以前是运输困难。在对器械进行改良成为可拆卸是便于运输了,可是组装的流程成了新问题。

    汉军弩兵进行保护性质的退后,战场上飞在半空的箭矢总算是暂时消停了下来,借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燕军自然是要加快推进的脚步。

    联军这边是燕军顶在最前面,陈胜军跟在后方,东胡军的骑兵也按照约定开始游动起来。

    燕军的盾墙后面是被保护的弓弩手,他们在进入汉军二百步距离的时候也响起了阵阵的梆子声,一些“抛射”的口令能模模糊糊的听见。

    在向敌军迫近的汉军盾阵中响起了苍凉的“呜呜”号角声,整个盾阵推进的速度缓了下来,刚一缓阵内也是梆子声四起。

    步军对阵的战场,双方阵内几乎是同一时间升起由箭矢组成的“乌云”,而他们的射击技巧也别无二致,都是采取抛射姿态。

    双方开始在一种极为缓慢的节奏中来回的对射,在对射中两边的盾阵距离不断被拉近,直至双方靠近五十步的距离,像是约好一般盾阵同时裂开,汉军这边喊出“汉军威武!”冲出的是朴刀兵,燕军那边在一阵参差不齐的呐喊口号中冲出来的是戈矛兵。

    盾阵普一裂开,双方最先出现的士卒都是迎来一阵箭雨,这时候关于兵种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

    一手持着圆盾一手抓着朴刀的汉军步卒,他们在敌军射出箭矢的时候,奔跑过程中都是将盾牌微微向前在头顶上举起,虽然说绝对不可能挡住所有射来的箭矢,但多多少少有个防护的手段。

    燕军那边的戈矛兵就惨多了,他们除了看反应速度用手里的戈矛格挡,真心是没有盾牌作为防具来阻挡箭矢。

    互相冲锋的两边步卒,五十步的距离之内不断有人倒下,直至双方冲锋而上的步卒接近到二十步,这边战场上空总算是没有箭矢在你来我往地飞来飞去。

    在步卒即将发生肉搏战时,两支军队的本阵都开始剧烈地敲响战鼓,那是在为本方的将士鼓劲。如果注意听的话,汉军这边在敲响战鼓的时候还会配以号角声,听着像是在演奏什么战阵之乐,燕军那边就纯粹是急促的鼓点声了。

    冲锋而上的汉军朴刀兵在接近燕军戈矛兵的时候还是下沉腰部将盾牌护在前面,与之燕军戈矛兵在奔跑中不断呐喊形成对比的是,汉军朴刀手除了刚开始呐喊过的“汉军威武”口号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沉默中冲锋,在沉默中搏杀,汉军这一习惯其实是从秦军那边带来的习惯,有这样的习惯也有相应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吕哲这一边在刚开始的时候军官差不多都是秦军出身,后面又陆陆续续收编了不少来自秦军的将士,当然具有很强烈的“秦军色彩”了。

    汉军朴刀手与燕军戈矛手的碰撞开始了,双方撞上的第一瞬间充满了盾牌与戈矛的磕碰声,纵观肉搏战场看到最多的画面是汉军朴刀手在冲锋的时候矮身将燕军士卒用盾牌顶得飞向半空。

    注视步军交战场地的韩广眼皮直跳,本来冲锋上去的己方士卒就在半路上被箭矢射杀一大半,发生短兵相接的时候在人挤人的情况下……似乎戈矛这种肉搏型的长兵也不如汉军那种缩小版的关刀好使?

    冷兵器作战还真的就是一开打就是人挤人的情况,汉军在操练时又极为强调一旦薄弱战开打就利用自己的兵器短贴身厮杀,在这么一种环境下燕军戈矛手想要发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比较艰难。

    步军战场厮杀并不是太过激烈,作为配合的东胡骑兵在游动时吸引来了汉军骑兵的跟随,整个大战场开始不断有敌我双方的军队在移动。

    “陈将军,”韩广看向一直没有下令让自己部下冲锋而上的陈胜:“你在迟疑什么?”

    “……”陈胜能不迟疑吗?汉军骑兵对上东胡骑兵干净利索获胜,步战一开始汉军那边也是占据绝对优势。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是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身影,那个身影就是——臧荼!(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一章 余音(十二)

    臧荼不是在南边作为齐、燕、赵三国联军副将而存在的人物吗?陈胜虽然不知道南边的田荣兵团已经全军覆灭,臧荼也曾经在被汉军能够俘虏的时候放走,可是也没傻到对臧荼出现在这里无动于衷的程度。

    “韩将军,”陈胜半是迷惑半是带着一种不妙的感觉,问道:“贵国的臧荼臧将军是随同田荣田将军在砀郡一线作战吧?”

    韩广心里疙瘩就起来了,他很快控制自己脸部要僵住的表情,控制着脸皮改为微笑,然后说:“是的。”

    “那……现在臧将军还在南方吗?”陈胜笑着问。

    韩广心跳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故作镇定道:“这个倒没有,于昨夜凌晨臧荼已经来到军营,不过一路奔波,太过疲惫来了便昏迷,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哦?”陈胜尽管还是有迷惑,但是韩广说臧荼在减少了他的许多疑虑:“难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刚才看见臧将军了。”

    韩广也是“哦”了一声,显然不想再谈起臧荼,而是再次请陈胜下令部下出战。

    陈胜本来是想问清楚臧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来到这里,可是转念一想燕军是真刀实枪在与汉军拼命,双方不断倒下的士卒做不得假,也就暂时压下这个念头,对着下方喊了几句什么。

    战场上的情况确实是容不得陈胜再过多的迟疑,越过盾阵冲锋而上的燕军戈矛手在汉军朴刀手的厮杀中已经崩溃转身在逃,若是没有新的兵力顶上去,前沿阵线一旦形成溃败。那可是一切皆休。

    汉军朴刀手与燕军戈矛手厮杀期间,汉军的盾阵并没有停止迫近的脚步,随着阵线正中间的厮杀告一段落,梆子声又在战场上响彻,随后是汉军这边的弓弩手对着联军那边又是没完没了的覆盖。

    在步军之外的战线。东胡骑兵和汉军骑兵也碰撞上了。

    若说最开始各自二千的骑兵是在进行某种试探,等待汉军本阵向联军营盘压去,那么任何的试探都失去了意义,从那一刻开始骑兵游动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空隙,作为扭转本方不利情况的“救命稻草”而存在。

    联军的步军不是汉军步军的对手,且汉军的器械部队似乎也快要准备完毕。东胡骑兵一直在寻找能够突袭汉军器械部队的机会,概因他们对汉军器械部队的印象非常深刻,清楚汉军器械部队一旦加入战场,那么他们这一方想再维持步军的阵线就真的非常困难了。

    汉军这边当然知道东胡骑兵一直在游动是为了什么,卫翰与何怿商议之后决定刻意拉开一个空档。吸引东胡骑兵向本方的器械部队运动。

    东胡骑兵是不是知道汉军阵线的空档是故意空出来?这个在东胡骑兵真的改变方向驰骋过去之后,再去深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对此作为回应的是,之前得到提示的汉军骑兵迎头扑了上去。

    比较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在冲锋的东胡骑兵成为三个箭头,左右两侧的东胡骑兵保持驰骋的速度绕开,正中间的东胡骑兵则是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东胡人跳下马背在“叽哩哇啦”的喊叫声中稍微调整一下队形,随后该竖起长矛的竖立。该做出张弓搭箭的姿态对准了正在扑来的汉军骑兵也全部摆好姿势。

    其实并不怪异,一直到马镫被全面运用的年代,骑兵在战场上驰骋到一半停下来步战都还在使用。那就更别说马镫还没有被普及的年代了。在之前各自二千骑兵跨马交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才是“不正常”。

    扑过去的汉军骑兵,他们作为回应也是分裂为三股,两股侧开去追击左右绕开的东胡骑兵,正中间的汉军骑兵则是在那么一刹那又加快马蹄踏腾的速度,在许许多多人不解的目光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放缓速度下马的意思,直接就迎着东胡人射出的箭矢撞上去。

    下马作战。弓箭手的射程确实是要比骑跨在马背上射得远,那关乎到射箭姿势的原理。不过饶是站姿能增加射程,东胡人所装备的角弓最远射程也就是百步之内,最强杀伤范围是三十步以内,超过七十步射出的箭矢就该是软飘飘。

    以一种高速姿态驰骋的汉军骑兵看到敌军射来箭矢,他们立刻就将本来向前倾斜的身躯压得更低一些,这样一来能减少落下箭矢的打击面。

    东胡人射箭的时候没有讲究什么箭阵布置,更加没有所谓的波段式覆盖,就是这种每个人能多快就在汉军骑兵抵近之前射出多少箭的样子。在汉军接近到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东胡人又是一阵“叽哩哇啦”不知道在喊什么玩意,每个东胡人立刻就是做出翻身上马的姿态,显然是想骑马脱离战场。

    不得不承认啊,东胡人的战法才是最符合时代的样子,下马射箭,射完就跑,这种战术是不驱赶马群离开,另一种下马钉在原地的战术则是会驱赶走马群。在华夏族群缺少战马的年代里,胡人就是用这么一种战法欺负依靠双腿奔跑的华夏军队。结果是什么?就是屡场战争中哪怕华夏军队获得胜利也难以取得多少战果,毕竟碰上了这种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依靠战马四条腿跑路的敌军,真心的太他妈恶心人了。

    说汉军的骑兵战法比之目前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先进不止是体现在装备上,其实更多是因为吕哲的存在,他教导给骑军的战术怎么也是总结起一两千年的“沉淀品”,战法战术若是不优越,那就白瞎了。

    冲锋而战的汉军骑兵并非是零伤亡,百步左右的距离中箭倒是入肉不深,座下战马也不可能是像很多影视作品中毫发无伤。许多落马的骑士并不是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势,是战马中箭疼痛会发出动物的本能“急刹车”,结果就是马背上的骑士被甩落下去。

    损失了约有一百多骑,完成加速的汉军骑兵到接近敌军三十步的时候也是发射弩箭,正在翻身上马的东胡人立刻就是成片倒下,一些中了箭的战马也是发狂起来乱踢踏,这么一来东胡人重新翻上马背撤离的计划也就被打乱了。

    直至汉军骑兵抛开骑弩抽出长柄斩马刀扑上去,下马作战的五千余东胡人只有不到一千人是因为比较靠后翻上马背驱马移动,剩下的四千左右东胡人则是被驰骋而来的汉军骑兵撞上,刹那间片片的刀光闪过,凄厉的惨叫、闷哼,当然也还有战马的嘶啸声成了战场上的主旋律。

    骑兵作战的节奏很快,奔踏马蹄的汉军骑兵穿过敌阵,背后少不了是成片成片的尸体,也不是战场上不存在活人,只不过是稀稀拉拉没有死亡的人像是傻了一般愣愣地留在原地。

    “这个……”再次看完骑兵搏杀,韩广看着脸色铁青东胡首领之一的胥纰逼落:“汉军的战马有异于列国……”

    那不是废话嘛!胥纰逼落就是白痴也看出来了,汉军骑兵在战场上压根就没有下马搏杀那么一说,全程除了必要的更换疲劳的战马都是待在马背上,而似乎……

    “这才是骑兵该有的战法啊!”祁连服匿替胥纰逼落说出了心里话。

    几个战场的骑兵也都开始在碰撞了,西北边的战场与之正南面的骑兵交战很是不同,说不同并不是代表那边的东胡骑兵没有下马射箭,而是西北边的汉军骑兵中可是有一千的具装重骑。

    西北边同样是下马射箭的东胡人,他们下马整顿一些队形的时候呢,怪异地看见驰骋在最前方的汉军骑兵都在向左右两翼移动,露出来的汉军骑兵是一种连人带马全部包裹甲胄的兵种。

    东胡人当然不知道看见的那种汉军骑兵正式称呼叫“具装重骑”,不过只要有脑子和基础的判断力就该清楚那支连人带马都配甲的汉军骑兵不好惹。

    带着一种不妙的预感,东胡人射出了箭矢,然后看见的是呼啸而去的箭矢连一个汉军骑兵都没有成功杀伤,哪怕是箭矢挨上汉军骑兵也是被弹开,然后那些怪物踩踏着比普通骑兵更加沉重的沉闷马蹄声继续前进。

    轻骑在遭遇箭矢阻拦多多少少是会有死伤,具装重骑就真的像是怪物一样哪怕是人或马身上插着箭矢也是没有人任何感觉,然后就笔挺挺地撞进了东胡的人群中。

    “那是什么玩意啊!?”发出这一串惊惧呼声的是陈胜,他亲眼看见汉军的具装重骑以一种现代推土机的声势撞进东胡人群中,就像是在犁地似得犁过去,路上没有任何的人或物能阻碍下来。

    胥纰逼落脸色变得惨白,他们这些胡人引以为傲的骑马作战面对汉军时没有任何优势,现在又看见汉军新出现的兵种以一种几乎是零损失的趋势,正在以一种绝对优势的碾压方式屠戮自己族群的士兵,脑子不发懵那就怪了。

    “看!”祁连服匿呼喊着,手指战场另一处。

    那里的画面是一支汉军步卒迎上了没有汉军骑兵搭理的东胡骑兵,而出现在战场上的是后面赶来的苏烈五千重甲士……(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二章 余音(十三)

    汉军的重步兵在吕哲当初占领南郡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最开始是吕哲非常雄心壮志……其实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就要成立什么陌刀队,后面发现并不是所有重步兵都能成为陌刀队那种变态兵种,不过却是一直没有放弃。

    吕哲这边出现重步兵已经有将近六年的历史,最开始的数量只有五百,增添到三千的数量之后维持不变长达二年,由吕哲亲自训练也没能真的把隋唐时期的陌刀战法训练成型,毕竟陌刀兵种还真的就不是依靠摆姿势练队形就能炼出来的。

    生产力增加之后,当时吕哲考虑到战马数量不足,北上作战哪怕是能消灭列国也必定是和草原胡人对上,处于这种考虑只能是加强重步兵的数量,挑选军中起码二米身高的壮士,将重步兵的数量增加到了三万。

    防御力再好的步兵在遭遇骑兵时,哪怕是能抗衡骑兵,那也是一种逼不得已的无奈选择,索性的是因为秦国需要来自吕哲这边的粮秣和其它物资,吕哲后面能从秦国那边大量的购置马匹。

    马匹数量不断增加,赵高那边又支援了一批懂得将马匹训练成战马的优秀牧人,才得以让吕哲这边不断组建出骑兵部队,也让吕哲组建“大重步兵”的想法淡了下去,军队的重步兵数量才一直是维持在三万没有再增加。

    “憋”了许久没有把马镫、马蹄铁、改良马鞍弄出来的吕哲,在编制下的骑兵突破十万之际,总算是打开“禁忌”枷锁,开启了骑兵的“科技树”。那还是建立在未来的两年之内能将骑兵数量突破到二十万以上的前提下才整出来。

    转为重视骑兵建设的吕哲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赋予重望”的重步兵,他对于隋唐时期传说中的“霸王兵种”陌刀队一直是念念不忘的模样,后面干脆就一直安排骑兵与重步兵进行演练,万分期待能在自己的麾下出现那种打起来“如墙而进”的陌刀军。

    “真搞不懂王上是在想什么,明明能够依靠骑兵各个将东胡骑兵解决掉。为什么要让我们特地安排一场重步兵与东胡骑兵的对阵?”一名在侧翼负责掩护重步兵的骑兵军侯纳闷地对自己的别部司马低声说。

    有类似想法的汉军军官可不在少数,不过会想那个军侯二愣子一般地说出来就极少极少了,结果是那个军侯刚说完就被不远处的随军典校重重的咳嗽声吓得浑身一哆嗦,在他旁边的别部司马则是悄悄策马离自己的军侯远一些。

    汉军之中的典校是类似于苏联政委一般的存在,不过与之苏联政委有区别的是,汉军的典校可没那个权力逮谁就能随随便便把谁给弄死。他们的作用趋于中监视军中又担任起与将士谈心的角色。与之军中的军法官体系被普通的将士私下称呼为“黑白双煞”。

    与之汉军那边相同,联军这边其实也没有搞懂汉军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就是嘛,各个局部战场怎么看都是汉军全面占优,尤其是出现汉军具装重骑的西北边和正南区域冲上去被砍瓜切菜的陈胜军这两边,这个时候汉军指挥官突然派出一支步军作为凸出部。然后又非常刻意地将周围的汉军调开,非常明显就是在“邀请”联军对着那支显得“孤零零”的汉军步军发动攻击。

    “毫不掩饰的蔑视!”韩广恨恨地将手砸向箭塔的护桩,扭头盯着几个东胡首领:“燕军出动五千,贵军出动五千,”说着看向有些走神的陈胜:“贵部也出动五千,”伸手握紧了拳头:“既然汉军那么自大,我们就给予他们一个教训!”

    “不!”胥纰逼落的回应让韩广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但是他却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出动八千!”

    真的是被气到不行了啊。交战失利对于战争来说总有一方无法避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呢,在战场上有优势的那方表现出对失利那方几乎是不掩饰。外加赤裸裸的蔑视,该种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联军这边试探了一下,东胡几支骑兵向汉军以重步兵为主的部队靠过去,其余的汉军果然是不做任何的阻拦。

    “真真是……彻底的蔑视我们!”胥纰逼落快被气糊涂了,不断催促:“吹响牛角,杀过去。杀过去!”

    韩广也是不断催促部队靠过去,他能够接受战争的失败。但是不能忍受汉军赤裸裸的蔑视。

    很久没有吭声的陈胜倒是没有那么激动,不是说他理智。说白了是他从底层崛起没有多久,自尊心没有原本是贵人的韩广等那些人自尊心那么强。另外就是,他看到各个战场情势都是对联军不利,满脑子都是在思考该怎么脱身,心思已经不在该怎么扭转战局上面,那么韩广和那些东胡蛮子想要胜一场提升士气就成了次要的事情了呗。

    苏烈边走边暗自掐着指头在算,自从“雪藏”之后已经有多少天,又再一次重新踏上了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场,自然就是一副兴奋到了极致的模样。

    重步兵一身甲胄连带兵器足有六十斤上下,列队踏步之时因为脚步整齐,行军的动静说实话要比马蹄子乱踩的时候声势大很多,特别是五千重步兵之外还有三千弓弩手、二千长矛手、一万朴刀手也是整个阵势的一部分,他们用同一个频率抬脚、踏下、抬脚、踏下,令人一看就能看出绝对是一支精锐部队。

    可能是因为太过气愤,祁连服匿出了营盘自告奋勇当起了东胡骑兵的指挥官,他在接近到能用肉眼清晰观察汉军的时候,一眼看过去排在凸出部汉军前列的是华夏族群中很普遍的一种长矛兵,透过汉军长矛兵的身影空隙也能看见后面是汉军弓弩手。

    其实胡人与华夏族群交战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遭遇到阵势严谨的步军,这在马镫没有被运用时是这样,哪怕是到了马镫已经普及的年代也是这样,毕竟步军的阵势严谨就难以冲破,再则就是有阵势就绝对有弓弩手,不好冲垮严谨的军阵再有众多弓弩手,非具装重骑进攻这样的军队……损失绝对不会轻。

    没有马上带人撞上去的祁连服匿除了观察那一支可以形成凸出部的汉军,他也在观察其它几个方向的汉军。

    整个战场态势从一开战就变得有些混杂,大战场是在联军营盘的正南,可是西北和北边也是一种局部交战状态。战事发展到现在,因为东胡骑兵和汉军骑兵都是拥有高速机动的速度,整个大战场已经没有所谓的“非交战地”存在,队伍有多有少,可是随处可见在逃和在追的双方骑兵在较量着。

    还没有正式开打之前,联军能从阵形和旌旗来判断汉军的数量,开打之后就很难再对汉军数量进行正确的判断。而似乎,汉军首先出现的军队并不是全部,凌晨的战事打到现在,汉军的后续部队就没有停止,一直是在陆陆续续地出现。

    祁连服匿在看到燕军和陈胜军进入交战区域后才将视线收了回来,再次向汉军那边看去,那股大约两万人的汉军已经是停在原地不动。

    说句非常实在的话,仅是第一天情势就对联军异常不利,不止是陈胜那边在寻找可能脱身的机会,东胡这帮人又何尝原地待在原地?祁连服匿出来是想借更有视野优势的地形观察几支汉军的动向,寻找可突围的“口子”,可是他转了一圈得出一个非常不好的判断,各个方向多多少少都有发现汉军的旌旗。

    先不谈各个方向汉军的身影,以前是没亲眼见识到汉军骑兵的战斗力,以为战事不利怎么都能突围出去,一个上午的交战汉军骑兵展现出来的情况来看,东胡这帮人可再也不认为能在至少六万汉军骑兵的追击下轻易地突围。

    “呼……”重重地吐出一口浑气,祁连服匿示意旁边的心腹吹响号角,按照约定是燕军和陈胜军从正面攻击目标汉军的正面,他们这八千骑兵还是老一套的寻找战机从侧翼进行突击。

    燕军和陈胜军是在一阵阵的战鼓声中发出呐喊冲锋而上,进入二百五十步距离的时候汉军那边不出意外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三千弓弩手组织起来的箭阵,几次波段式射箭直接让至少五千燕军和陈胜军报销在冲锋的路上,结果是冲到一半的联军在怪叫声声中转身逃跑。

    各方在观看那边战事的将领脑袋里看得只剩下:“……”

    局部战场不利,正面战场不利,军心士气不断低落之下,联军还敢出营作战其实已经不错,但是稍开始敢面对箭阵覆盖冲锋肉搏的勇气却是不会有了。

    “只是用箭阵覆盖就摧垮敌军的作战意识,怎么检校重甲士的战斗力?”苏烈有点傻眼,用着闷闷的语气向指挥弓弩手的同僚抱怨。

    “这个……”指挥弓弩手的卑将也是比较纳闷:“我就是按照平时的训练那样下令箭阵覆盖,哪里知道敌军这么不堪一击。”

    “……”苏烈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四章:余音(十五)

    谋士重要吗?当然是无比的重要。∈↗頂點小說,可是真正的历史上谋士根本没有小说演义中地位那么显赫,他们的作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基本是作为拾遗补缺的参谋一类角色存在。

    查阅历史,出名的谋士有多少?可别谈什么诸葛亮,那不过是《三国演义》被神话了的人物,真正的历史上诸葛亮其实就是作为主簿起家,后面因为后勤能力不俗混到了蜀汉丞相的位置。

    在真正的历史上,每个名将本身就是一名具有谋略才能的将军,像是西汉时期的卫青、三国时期的周瑜、东晋北伐时期的恒温、等等人物,他们很多战例被一些文人墨客那么一“篡改”历史,周瑜干的草船借箭成了诸葛亮的,此类的例子简直多不胜数。

    儒家当权后的华夏统治阶层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特别看不起纯武将,凡是识字的武将干出点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就给按个“儒将”的头衔。然后自司马迁下面挨了一刀,华夏再也没有纯粹的史家后,谁谁谁做出点令人佩服的事情就夸张上起码百把千倍的记载在历史上,特别喜欢将张三干的事情按在李四头上,而那个李四绝对是儒家的一员,简直就是啊啊个呸的。

    “历史怎么记载孤?”吕哲就哑然失笑了。

    历史就是个小婊砸,别说吕哲只干了察觉临淄可能会出现瘟疫围而不攻的事情,他就是残暴地屠那么几个地方,再选个区域戮上一年半载,等待他真的统一天下坐稳江山,且吕氏江山一坐就是几百年,那么哪怕是他这一辈如实记载在历史上,他的子孙也会将历史美化一下,在历史的记载中作为开国皇帝的吕哲绝对会是一个伟大、光明、正确的高祖什么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吕哲是错误的把某些事情给想错了,在华夏的历史上,只要是华夏本土族群当政,除了那个几个矫情的家伙,不然皇帝干了什么被记录起来后,哪怕那个皇帝再怎么不喜欢也没那个脸面去篡改,只有异族统治华夏的时候才会去干那种没脸没皮的事情。

    那么说可是有根据的,例如刘邦就没有篡改自己是混混痞子的出身,到了“我大清”时期焚烧书籍弄什么四库全书啦、搞文字狱啦、整出十全老人。巨大的差距就摆出来。

    在叔孙通的提醒下,吕哲才算是明白还存在的史家会如实将所发生的“历史事件”一字不改的记载起来,而似乎吕哲想改动史家记载的一个字,除非是将史家杀绝了,不然史家不可能妥协。

    还真的好像是这样,史家的骨头一直到五胡乱华之前都很硬,是五胡乱华正统的华夏族群快被异族屠杀干净,传承千年的史家血脉中断,后面那些史家已经不算是正统的历史记录者。不是两回事啊这个?

    “……”吕哲赶紧仔细想想自己都干过什么,一想就松了口气,他似乎没干出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着?当然,除了他快把百越那些族群杀光了。不过那些对于本族群只能算是绝对光彩有贡献的武功,是吧?

    临淄被围,吕哲给予的命令是无论军民出逃,汉军都要进行绝对的隔离和卫生清洗。等待一个月的隔离期结束后,确认没有患病,才会根据其身份决定是关是放。

    齐王儋那些齐国的正统势力。他们好像是打定主意抵抗到底了?吕哲前前后后派去几波使节劝降,前面都还能被礼送出城,最后一次是田间自告奋勇前去劝降,结果田间带去的人好好的活着回来,田间的脑袋是回来了但身躯被留在了临淄王宫。

    吕哲亲自带人围困的第三十三天,济水一线的发来最终的战报,那边的战事是以东胡人全灭,一部分燕军和大多数陈胜军弃械投降而告终。

    在这一个月内,临淄城一次反攻都没有发生,证实了齐王儋窝在城内与城共亡的誓言的惟一性。

    作为统治者的齐王儋确确实实是没有率军反攻,但是临淄城内逃出来的人就有点恐怖了,目前被隔离在城外营寨的人数已经超过十七万。十七万人中黔首身份的只有一万左右,余下全是齐军序列中的将士,那十六万左右的齐军将士中军侯以上的军官足有三千余人,这些人中文官体系的多达二千余。

    “齐王儋要**了。”张良无比确定的对吕哲说。

    当然,张良可没有安排什么探子在城内,臭气熏天且真的爆发疫病的临淄城谁敢进去?哪怕是吕哲派进去的探子都撤了出来。他是从出城投降并被隔离的一些官员中得出一些细节,然后才猜测出齐王儋要**的判断。

    临淄城内的活人已经不超过一万,大部分出城的齐军都是得到来自统治阶层的命令才出城投降,吕哲认同张良的猜测,齐王儋哪怕是知道事态不可扭转也没打算投降,那么作为君王最后的尊严总要选择一个体面一些的死法。

    君王**而亡就是有尊严且体面的告别方式,前有亡国殉葬的商纣王,这是已经发生的,还没发生的还有一个后唐末帝李从珂。

    又是因为演义和历史篡改的关系,还算不错的商纣王帝辛被扭曲成了一无是处的君王,然后姬周王朝的下克上被掩盖了,连带那个谁谁谁不顾自己父亲被囚禁决意造反的污点也被无限缩小掩盖;后唐末帝李从珂嘛……

    在城内王宫方向升起一道粗大的黑烟的时候,得到汇报的吕哲从军帐中出来,他有那么一刹那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情绪。

    有决心殉国的统治者,哪怕生前再怎么不堪,但是有勇气以自己的生命来陪同国家一起消亡,怎么都是一件令人钦佩的事情。总比国家灭亡了而君王像狗一样求活要好,不是吗?

    而似乎,无论是在吕哲的这个历史版本,还是原本的历史版本,齐王田儋作为一名君王都是有骨气的那种。在原版的历史上,齐王田儋是在与章邯的交战中力战而亡。

    “王上,田市、田横、田广……等二十三名宗室出城了,”叔孙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连同他们在内共有三千零七人请求投降。”

    田横没有选择与齐王田儋一块殉国?

    田市好像是齐国太子?

    吕哲有些出神地看着临淄城内升起的粗大黑烟:“派人证实一下黑烟是不是从(齐)王宫冒出。”然后,转头看向叔孙通,问:“还有什么事情?”

    叔孙通呐呐地说:“田市携带齐国王室印玺、国中舆图、百官名册……”

    按照道理,只要是某国王室献上印玺、舆图、官员名册,胜利一方的君王不在也就罢了,若是胜利一方的君王在,那该是由胜利一方的君王亲自纳降的。

    吕哲看见叔孙通说到一半停下来,且是用那种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点了点头:“安排一下,特别注意那些宗室有没有携带兵器或是暗藏匕首什么。”

    没人去笑话吕哲的小心谨慎,无论是在表面上还是心里绝对没人笑话。身为一名君王要懂得保护自己,特别是在齐国完蛋且燕国的主力不是投降就是陷在秦地的前提下,汉国眼见就要占领除了秦国和赵国之外的地盘,天下一统之势立刻就要完成,再怎么小心都是没错的。

    点上亲卫武士和甲士,吕哲又呼唤一帮文武官员,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就向临淄的西门而去。

    在临淄西门之外,以田市为首的一批齐国文武或是士卒站立着一个小方阵,他们周围是密密麻麻监视着的汉军将士。

    远远地,吕哲所看见的就是一大片白色的人影,他骑跨在战马之上微微扭着身躯对着同样骑跨战马跟随在后侧的季布说:“看来齐王儋真的**殉国了。”

    季布不断点头:“王上说的是,”顿了一下感慨道:“齐国复立之后,齐王儋发誓绝对不会再出现不战而降的事情,若是国祚不保也必然会以身殉国,他……真的做到了。”

    “以君王之身殉国,这种事情哪怕是历史上发生也不多,”叔孙通一样是一脸的怪异:“秦一统天下时期,列国之中国亡殉国者有,不过并没有任何一名君王殉国,我们……”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吕哲的背影:“齐王儋以身殉国,希望不要被传成我王我军残暴,不然……”

    吕哲瞄一眼叔孙通,很清楚叔孙通是在提醒说在受降仪式最好有点风度,另外也提醒说能在齐国那批宗室投降后给予不错的待遇,好让残暴的言论站不住脚。

    跟随吕哲前去受降的人之中有田安、田角等齐国宗室的身影,也有像是魏王魏咎和韩王韩成等魏韩两国那边的人。

    吕哲喜欢骑马,魏王咎和韩王成却是经不起这种折腾,他俩的车驾靠得比较近,一路上最开始的时候还在交谈,看见齐国最后出城投降的那批人一身白色素衣就静了下来,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不过怎么看都笑得不是那么自然……(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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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介绍: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吕哲意外穿越回到刚刚一统六国的大秦,成为长城军团的一名屯长。
历经十年的大统一背景下,大秦举国民力匮乏,全境尚未安定,贤明的帝国中枢竟是做出了种种无法理解的举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修建直道、修建河渠、修建皇陵、修建阿房宫……南北同时用兵。
北击匈奴,南攻蛮疆,看似辉煌的帝国充满种种阴霾。
大秦之帝国再起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秦之帝国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秦之帝国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