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于网络，生于网络
“啊？要我站在你们家哥哥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你们哥哥说那种话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你们的感受啊！你们...爱的这么卑微？难道天天嘴上说的双向奔赴其实是骗自己的？”
“……”
“国人现在普遍成了二极管思维，非黑即白。从不考虑事情的完整性也不考虑群众中存在特例这一现象，就偏要一棒子打死。而且还不允许有其他的声音出现，但凡脱离于这二极的声音，那便会被扣上一个理中客的帽子从而成为双方公敌，这是一种很可悲的现象。”
“……”
“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
“……”
“嗯？谁规定道歉了就要被原谅？你规定的？你算什么东西就你规定的？本大爷就是不原谅！笨比给爷死！”
“……”
安静祥和的夜晚，朱子仁操控着自己的社交账号游走于繁华的网络世界。
带节奏也好，替某些人背书也好，被人骂一骂理中客也行，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有些人说他是黑子是故意哗众取宠的可怜虫，有些人说他是友军是有着正确三观的好家伙。
但是朱子仁自己清楚，他只是一个逐利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粉丝量，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与热度。
因为，这样可以招来需要付费水军的大老板，也可以吸引商家找他做一些小广告。
他就以此为生且乐在其中，所以他获得了成功。
他有些飘了，说键盘侠这个称号已经不适合他了，他要叫自己“键圣”。
……
“唉我去，大家最近太和平了，都没什么工作可以做啊...”
朱子仁还没睁开眼呢就先是一句抱怨出口。
眯着眼睛往床边摸摸...
朱子仁心里猛地一沉。
他并没有摸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台式电脑，甚至连电脑桌都没摸到。
“该不会是昨晚喝多了又睡颠倒了吧？别哪天人没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没的。”朱子仁自嘲两句，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而后...
冷汗如暴雨一般打湿了全身，朱子仁整个身体僵住再也不敢动上一下。
这里，并不是朱子仁的房间。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可能纷纷在朱子仁脑海里野蛮生长。
“我被绑架了？不对，我似乎没有被绑架的价值。”
“难道是贩卖人体器官的？！但我现在依旧完好无损，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这里怎么有几个摄像头？所以我是...被抓起来做人类观察试验了？就好像《楚门的世界》那样？”
从恐慌中逐渐挣脱出来的朱子仁终于发现了有几个摄像头对着自己，所以才有了这一疑问。
不过显然没有人会去回答他就是了...
不敢转动脑袋，朱子仁正在努力用眼球观察着这个房子，除开刚刚的摄像机外还真多少有了点收获。
“单人小房间里生活痕迹十分明显，证明房间的主人是长时间在这里居住的。”
“打理的还算赏心悦目，房间主人品味好像还不错。嘶~那里好像有个大相框，可惜我看不太清楚上面是谁...”
“……”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真是太好了，这是最大的收获。那么...拿起来先到卫生间偷偷看一下，你要是在卫生间也有摄像头那就算你狠好吧！”
小心再小心，朱子仁用手指行动，悄悄把手机抓进手掌。
下一步就是尽量自然地走进卫生间...
“啪叽！”
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朱子仁起身时毫无悬念地摔到了地板上，毕竟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是会抽筋的。
躺在地面上装了会儿死顺便也把身体状态恢复好，朱子仁再次行动，终于带着手机来到了卫生间。
……
“这不是十九岁的我吗？！”
刚把卫生间锁上，这世界就给了朱子仁一个大惊喜。
“是十九岁的我没错...我那张帅脸经过打理后就是这个样子。”
又拉又拽地对着这张脸摆弄半天，朱子仁终于确认了下来。
……
朱子仁，原名朱梓仁，九一年生华夏人，是个出生点刷新在福利院的倒霉蛋。
幸好福利院政策足够给力让他能读上书，再加上本人运气后来好像变好了，所以倒也混了个不入流大学的入学名额。
可惜朱子仁却没能成功从大学毕业。
五花八门的网络世界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无心学习，所以他大三的时候就被学校清退了。
再后来，朱子仁成了一名“键圣”。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死于网络又在网络上得以重生吧。
总之朱子仁后来的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然后就是...在某一个独自喝多了的夜晚，人没了。
……
稍稍洗了把脸，朱子仁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手机。
“现在，来验证一下这里的我是个怎样的人吧，反正到这一步任谁都能断定自己是穿越了。”
按动手机，没有超出朱子仁的意料，指纹解锁轻轻松松。
但是...
“狗东西你失恋就失恋，你把手机上所有数据全都清空是几个意思？！你这让我怎么活啊？！”
朱子仁破口大骂，浑然不顾骂人的与挨骂的都是自己。
真的是太气人了！
手机已经被清空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了一条昨天收到的来自未知联系人的短信，上面还悲惨的写着“我们分手吧”。
这边给人家装酷只回了一个“好”，结果到现在还是未读状态呢！
“不过这应该是韩文吧？我怎么看得懂呢？！”朱子仁猛地一惊，“坏了！我不会成棒子了吧？！”
朱子仁还在华夏当“键圣”的时候对某些棒子可谓深恶痛绝，现在要是自己变成了这种人....那绝对是他不能接受的，绝对！
“当年跟电竞圈某些粉丝战斗的时候就被开除了国籍，难道这次我要自己来？不至于吧！”
朱子仁惨笑一声，大步走出了卫生间。
这里八成就是自己的房间，朱子仁也就大方的搜索起来，跟自己客气个锤子呢。
“嘿，这大相框上竟然是我自己啊，帅！”
“不过这日常用品什么的怎么也都标注的韩文？有点心慌，再找找吧。”
“……”
“Nice！舒服了舒服了！”一番辛苦后，朱子仁在抽屉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那熟悉的方块字看上去竟然让他有些感动。
“我还是个华夏人真是太好了。”朱子仁把身份证捂在胸口，仿佛里面有什么力量能让自己变坚强似的。
“不过忙活了竟然才找到这么点信息，完全不够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啊。”朱子仁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还是上网看看吧。”
……
时间没什么出入，正是朱子仁所预想的二零一零年，自己十九岁的那个初夏，可惜自己现在身在南韩。
更倒霉的是朱子仁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南韩，到南韩来又是想做什么的。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精通了一门语言，白嫖来的。
剩下的就很有趣了。
“跟地球大差小不差！各种事件的发展不知道是没什么大的变动还是我根本没记住，但是科技水平足足领先‘原来’五年！”朱子仁躺倒在床上大口地呼吸着，“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好好生活下去，我就能看到之前的我没有看到过的科技生活，那一定会很有趣！”
“而且这里的华夏发展的好像更为夸张，已经到了周边国家毫不掩饰的畏惧的程度。”朱子仁瞬间更加兴奋了，“这下出去跟人在网络上打架就更有底气了！咱背后有人！”
“攒钱！回家！先重操旧业在社会上安身立命，然后再好好地过日子！”朱子仁已经陷入了对未来的畅想，“这次一定要找个大家口中正经的工作，‘键圣’这个称号就让它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吧！”
回去？朱子仁才不要回去呢，原来的世界并没有半点值得他去留恋的东西。
“叮铃铃铃铃~”
手机闹钟突然响了起来，是被漏掉没有删除的预设事项。
“把家中的摄像头通上电，今天晚上九点有一场网络直播。”
我特喵的难道是个主播？！
朱子仁直接傻了。
……
（稳定更新，求各位别养，这样对作者伤害很大）
（科技程度跳了几年没别的意思，就只是为了享受现代的便利罢了）
第二章 糊逼没有资格谈待遇
因为离预定直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朱子仁又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搜了一通。
结果，令人暖心...
“呵呵，我不是主播真是太好了。”朱子仁双眼无神，然后拽着头发猛然爆炸：“但我特喵的是个艺人啊！是个出道歌手啊！你这是打算要我的命？！”
朱子仁在家里搜到了一份合同，跟南韩方块娱乐（CUBE）签订的一份艺人合同，甚至是已经到期了的艺人合同。
朱子仁立刻上网搜了一下自己跟公司的资料，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方块娱乐成立于零八年四月，朱子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方块娱乐作为歌手出道的。
虽说是出道歌手的身份，但至今只发过一首歌曲，就是那首扑到姥姥家甚至连姓名都快被人忘记的出道曲。
只看到这里朱子仁就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了。
方块娱乐成立之初拿来充数的艺人呗，现在用完就给丢了，这还能是什么情况？！不然艺人生涯的履历能光秃秃的一片？！
现在合约一周前到期了，别人就更不会管朱子仁的死活了。
“所以这倒霉蛋就利用艺人的身份做起了直播？”朱子仁暗自猜测，“这次应该是直播平台给的任务吧...可惜我要搞砸了，这直播平台也够倒霉的。”
……
就在朱子仁像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时间过去直播任务失败的时候，一条短信带来了新的信息。
“这两年是公司对不起你，这个当下南韩最火的综艺就当做补偿吧，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机会，也希望你能赚到钱缓解一下自己经济上的紧张。”
看这话...应该是方块娱乐的人了。
不过朱子仁最在意的一点倒不是什么补偿。
“他说我经济紧张，我到底有多紧张啊？”朱子仁挠了挠头，他根本没空去调查资产什么的，因为不知道密码的话各种问题都会变得麻烦。
“不过，这要是南韩最火的综艺的话，给的钱应该不少吧？”朱子仁头皮都要挠破了，“给的钱不少的话，不做的话违约金一定也不少！而且我总不至于真的靠钱包里的那几张韩元过日子吧？！特喵的，所以这直播我还得做？！”
“这就是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吗？”朱子仁对着枕头来了一拳，然后打开了手机的搜索栏搜索起来，“要用到很多摄像头的综艺是什么？”
“蠢吧你！”网民们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友好，“什么综艺都要用到很多摄像头，你这种情况还是赶紧去医院比较好，这种问题竟然都能问得出口？！”
“我特么...”朱子仁强行摁下了自己的“键圣”本能，换了个搜索方法，“当前最火的综艺是什么？”
“……”
一番对比后，朱子仁确定了自己马上就要参加的节目叫做《我耳边的candy》，是艺人间用电话匿名聊天的综艺，而且今天会有一场网络直播放送，看样子自己就是嘉宾之一了。
“要跟不认识的人电话聊天，这可要了我的亲命了。众所周知，网络上的巨人在现实生活中一般都是...算了，不做也得做。”朱子仁嘟嘟囔囔，“天大地大赚钱最大，我没得选嘛。只要我硬顶过去了，他们还敢拖欠我的工钱？！我警告你们，不要逼键圣出手好伐...”
“话说，为什么直播开始前二十分钟为什么节目组都不联系一下我的？”朱子仁表情逐渐变得悲愤，“糊逼艺人就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吗？！”
“哦哦哦，短信来了，看来节目组还算个人。”朱子仁开心地打开了短信。
然而上面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
“打开摄像头，我们调试一下准备开始了。”
“因为是网络综艺还没什么地位的时候，所以干脆连个剧本也不给我吗？意思就是随便出错也没关系咯，反正也没什么关注度。正确的做法。”朱子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就算是在外行人看来，这种操作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正确归正确，这种事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是很不爽啊！！”朱子仁咬紧了牙关，“你们给我等着！我以后会让你们求着我做节目的！”
……
……
“叮咚~”
正在朱子仁用心了解当前网络环境的时候，门铃的响声宣告了节目开始的倒计时。
“这就是待会儿直播要用到的手机与配套的耳机，直播开始的时候记得让它拥有一定的镜头，毕竟是我们的赞助商来着。”
“你会第一个出现在直播中，时间有三十分钟，时间一到我们就会把镜头切给后面一组。当然，如果观看的大家觉得你们非常有趣，反响非常热烈的话，我们也会看情况延长你的直播分量。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也是知道自己情况的。”
“总之，这部手机是节目组的道具，你用来做节目就好，剩下的事情我们会通过你自己的手机向你通知，节目要注意的事项之前已经通知过你了。”
“祝你好运。”
带着帽子的工作人员说完这段话就酷酷地走掉了，没有多说两句的意思，也没有好好打招呼，轻蔑之意满满当当甚至都快要溢出来了。
朱子仁自然不会计较这个，他脑子里现在充斥着各种各样关于未来的想法，能不跟人说那些无用的客套话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
“叮铃铃~叮铃铃~”
节目组的时间卡的很好，朱子仁在晚上九点整准时接到了预定好的电话。
不过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手机里面传出的并非人声，而是很明显的电子合成音。
“这里是甜蜜的秘密通话，我耳边的candy。我们的服务是为你寻找倾听你故事的只属于你的糖果。请问，您需要我们的服务吗？”
“不需要。”朱子仁的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电话里的那个合成音一瞬间都颤抖了一下。
“我们再次向您确认，您需要我们的服务吗？”
“当然是需要的。”朱子仁轻笑出声，“刚刚只是个小小的玩笑。”
“那么，您希望您和怎样的candy度过今天呢？”合成音按照节目流程继续往下进行。
“嗯...”朱子仁稍微想了一下，给出了答案：“一个不需要我、自己就能玩的很开心的candy就再好不过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估计没什么时间理她。”
“嘟~”
合成音真的呆滞了。
……
第三章 河怡九
嗯，朱子仁就是在故意整活儿。
虽然那么点儿时间用来查资料完全不够，但是互联网生存法则告诉朱子仁，红就是真理。
所以朱子仁只能先想法子让自己小小的出个名了，这次直播就是完美的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朱子仁都要现在网络上为自己开辟一个基地。
“未能听懂您在说什么，请再次回答。”合成音磕磕巴巴地说道，想要朱子仁给出一个正常的答案。
“那就来一个喜欢说话的人吧，最好还是很温柔的那种。”朱子仁叹了口气，“要求再多的话你们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收到，正在为您服务...嘟...嘟...”
“已为您匹配到您的candy，现在公布通话规则...”
“……”
因为是在直播的关系，对方的工作效率直接快到天际。
“你好啊，南韩儿童节快乐~我就是你的candy了。嗯...你可以叫我‘河怡九’。”
是个声音好听的女性，而且这个预定的“河怡九”说话倒是严谨，没有将南韩的儿童节跟国际儿童节弄混。
“啊，你好。”朱子仁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既然节目组都在你那边，我的资料你也应该是清楚的。”
“是这样的，所以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朱子仁先生？”河怡九好像并没有被朱子仁冷淡的态度刺儿到，只是温柔地回着话。
“叫我BM吧，这是我刚给自己起的外号。”别人笑脸相迎，朱子仁也不好意思继续冷淡下去，“河怡九跟BM都是外号，所以还请随意一些说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河怡九浅浅的笑着，“BM先生刚刚说想要一个自己就能玩得很开心的同伴，我能问下是为什么吗？”
“原来还在在意这个啊...”朱子仁假装苦恼地将揪着头发，“因为我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的那种。”
“那，我能问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吗？因为有一丢丢的好奇...”河怡九小心问道。
我就等着你问呢！一个十八线的糊逼艺人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十八线的糊逼艺人突然失忆了一定能够得到巨大的关注，这就是我要的机会！
朱子仁面色犹豫内心狂喜，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我正在找回自己。”
“什么？！”
不止河怡九本人大为惊讶，一直在监测直播情况的节目组也感受到了震惊。但是看着网友们一个个激动的样子，节目组连忙在镜头外用纸板给出了指示：“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河怡九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失忆的呢？”
“我要是知道那我还算失忆吗？”朱子仁露出苦笑，“不过从我下午睡醒到现在所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我应该是被某人甩了才会这样。”
“这...BM先生这是何等的...深情？”河怡九有些语无伦次，“有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还没来得及去看医生。”朱子仁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想去看医生。”
“既然是我本人选择把以前的那些东西忘掉，我又干嘛非要把它找回来？”朱子仁面对镜头做出了洒脱的笑容，“除了现在的生活感觉会有些不方便外，其他的我都觉得挺好。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就这样生活下去了。”
“所以你找回自己的进度怎么样了，有收获吗？”河怡九追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收获啊。”朱子仁哑然失笑，“一个十八线开外的艺人，网上也没什么资料给我看。而且我手机已经被之前的自己清空了，这次直播任务还是云端存储的备忘录提醒的。”
“正巧你那边有我的资料，你来念给我听听吧。”朱子仁突然提议，他对“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挺好奇的。
“嗯，那我稍微念一些给你听哦。”在一个病人面前，河怡九好像很紧张，“首先，你是个华夏人，九一年生，零五年来到了...”
“这些能在网络上找到的东西就不要再告诉我了。”朱子仁开口打断了她，“有没那种稍微私人一点的东西，比如说我喜欢什么啊，比如说某些不曾在网上流传的绯闻什么的啊，我比较想听这些东西。”
“呃，这些东西就是节目组给我的资料上也没有啊...”河怡九声音多少有些尴尬。
“没关系，这就是艺人不火的下场，我查资料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过比起这个嘛...”朱子仁揉了揉肚子，“我需要你把我家的地址短信发给我，一天没吃饭了都，我需要点个外卖。”
“哈哈哈，我请你吧。”河怡九浅笑出声，“节目组一会儿就会把食物送过去的。”
“那就多谢九姐姐了。”朱子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还想亲自点餐，“我要吃锅包肉！”
“只有糖醋肉爱吃不吃！”河怡九小呛一句后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的，有那么明显吗？”
“这我就要跟你说说年轻世代的第六感了...”朱子仁饶有兴趣的提了一嘴。
“停停停。”河怡九突然有些头疼，赶忙打断了这位BM先生，“有这闲工夫你还是好好找寻你自己去吧。你觉得甩掉你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有什么残留印象吗？”
“不要老是听那些节目组的指示。”朱子仁不满道：“对节目组来说这可能是个爆点，但对我来说那可是宁愿失忆都要忘掉的伤疤。你觉得揭人伤疤是什么好事情吗？”
“对不起啦~那咱们来聊聊我吧。”河怡九转移了话题，“你对我有什么好奇的地方吗？”
“完全没有，比起你来我这会儿肯定是更好奇我自己的食物什么时候会到。”朱子仁半点面子也不给。
“你这小子！”河怡九咬紧了牙，“嘴巴这么毒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这是在做节目，你就是在搞节目效果吧？！”
“没错，就是这样。”朱子仁轻轻扯着自己的刘海，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谁让我发现自己是个艺人呢。”
“利用合乎规则的方式火起来这就是艺人的宿命，所以节目效果必须要搞！”
……
第四章 说真的，这是你
“食物到了，我现在得去吃饭，你随便找个话题自己玩儿吧。”
多聊两句的时间，节目组送的食物就到了朱子仁面前。
骨子里传承的民以食为天再加上朱子仁着实饿得慌，所以就随口丢下这句不负责任的话直接开溜了。
“倒也不是不行。”河怡九盘算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我给你来点BGM吧。”
“再好不过了，我热烈欢迎！”朱子仁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随着音乐响起，虽然清澈但又无比青涩的男音飘荡在整个房间，这几乎瞬间就激发了朱子仁的键圣本能。
“这歌手高音无力，低音不精，唱法松散，感情迟钝，没一个地方像样的，就这也能在竞争这么激烈的南韩娱乐圈出道？！这是个菜鸡歌手关系户吧？！”
“嘶~你这点评可真够锋利的啊。但是...”河怡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没发现这是你的出道曲吗？”
“啊？是吗？！”朱子仁心中猛地一惊，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那看来之前的我确实是个不怎么样的艺人啊，被甩了一点都不冤枉。”
“不过我稍微又仔细听了一下，那首歌唱的也并非一无是处。”朱子仁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是通过剪辑还是更复杂的后期处理，最起码没有出现影响感觉的换气声。”
“而且...”朱子仁挠了挠头，“这语言发音还挺标准的。”
“哪里标准了？！”河怡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要说现在的话那确实挺不错的，那首歌里面可到处都是槽点！”
“行吧行吧。”朱子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三十分钟已经过去了，节目组的直播应该已经切走了，我们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咱们有缘再见。”
“那倒没有。”河怡九悄悄看了一下节目组众人，“虽然咱们完全把这个节目搞砸了，但作为直播来说这次真的超级成功，观众人数已经创下了南韩的记录，甚至服务器都有过几分钟的瘫痪，所以现在节目组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复杂，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哪里搞砸了？！”朱子仁马上就瞪大了眼睛，“我都把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了，这还不算分享生活的秘密电话吗？！”
“靠搞一些不切实际的暧昧妄想留住观众是不可能的，哪有人会一直活在幻想中啊，这种类型的综艺还是得靠着生活气息引起观众们的共感才行。”
朱子仁因为害怕节目组不给他发工资，正在用心地给节目组洗脑。
“我们这种方式才是最棒的，因为是结束之后就很难再见面的关系，所以才会有更情真意切的对话发生。”
“哦？你还对节目制作有研究？”河怡九接上了话茬。
“没有行程的时候就看了很多节目嘛，稍微有了一点自己的感想，算不得什么研究。”朱子仁面不改色，“这种只有外壳没有实质内容的假大空你也可以说出来的。”
“是这样啊...”河怡九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哀求道，“你就真的不好奇我吗？我也是来做节目的，就不能让我宣传一下我自己吗？！”
“哈哈哈，我是真的不好奇，节目结束我随便一搜就知道你是哪位了。”朱子仁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最终还是后退了半步，“不过我的饭还没吃完呢，这会儿就放你自己玩好吧。”
“多谢啦~”河怡九美滋滋地转身，趁着人气正高的时候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顺便也给了朱子仁一些喘息的时间。
大家不会以为一名天天混迹在网络上的网虫真的能轻易消化这种现实人物之间的对话吧？何况这还是直播？！
朱子仁整个人都麻了好吧！要不是姿势够隐蔽，观众们甚至能通过镜头看到这家伙的身体在发抖。
……
“你还在吗？”不多时，电话里又传来了河怡九的声音，“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呢。”
“呵呵，是节目组想你跟我多聊聊吧？”朱子仁皮笑肉不笑，“也好，我确实很需要有人跟我聊聊天，给节目组利用一下我也不是不可以。”
这种锋利的话语一出，空气顿时有些沉默。
“你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做节目的。”河怡九声音逐渐变得温柔，“说这些毫无用处的漂亮话并不会对你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反而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我们慢慢来，让自己先平复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
“哈...”
朱子仁轻轻叹了口气，键盘侠的攻击本能不知不觉就又跳出来了。
觉得自己无所不知，觉得自己永远能触摸到事物最内核的东西...骗了别人那么多年，没想到自己才是最相信这一套的人啊。
“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
在对河怡九的好感度直线飙升的情况下，朱子仁艰难地送出了一句道歉。
“没关系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河怡九大大方方地问道
“不清楚，我还没弄明白自己现在真正的情况呢，怎么可能去考虑下一步呢。”朱子仁瘫倒在床上，“姐姐，放点音乐吧，我们都清空一下脑袋。”
“好的。”
这一清空，竟然清空出了目前南韩娱乐圈最恐怖的一段视频，原因是朱子仁的键圣被动技能频繁触发。
“啊，是这位啊，这位天赋不错可惜后期训练不行，要是继续保持这样的唱歌方式的话，未来几年内就有倒嗓的风险了。”
“……”
“这位马上就会大火的，不火的话我直接吃...那啥！”
“……”
“嗯，这个爱豆团体也行，可惜公司运营不太行，算是成也公司败也公司的典型了。”
“某老板马上要推出来的新团体大概率也会变成个样子，一个绝对无敌的人气TOP加几个小跟班。”
“……”
“哎哟，这人还会唱歌呢。不过我的意见是，演员就好好当演员别一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说他唱出来的这玩意儿能听吗？”
“不过他在演员的路上真的能走很远，有天赋、年轻、肯下功夫学习，未来的娱乐圈绝对有他一席之地。”
“……”
由歌曲直接谈到背后的本人，朱子仁把凑巧碰到的艺人聊了个遍，得罪人的话更是一句接一句。
不过因为这家伙从来不把提到的人明明白白地点出来，所以倒也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出现。
“大不了就说当时耳朵瘸了，全都听错人了呗。要是有粉丝过来找麻烦那不是给我送热度？”
会给自己留退路的键圣才是好键圣。
……
第五章 在？来点工作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转眼那场闹翻了南韩娱乐圈的直播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在各路网友们“积极又好心肠”的帮助下，朱子仁对自身的情况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没什么好说的，赴韩打工的父母加一个拖油瓶儿子的标准配置最后因为意外只剩下了一个勉强能自力更生的倒霉蛋的平凡故事罢了。
然后这个倒霉蛋在勤工俭学的时候因为长得有点小帅所以被方块娱乐公司拉去训练两年然后当了个半吊子歌手为公司填充脸面，出道日期就在公司创立两个月后，即零八年六月。
再就是星途暗淡，无人问津，前途坎坷、自暴自弃。
最后就是目前的鸟样子了。
尽管对网友们这种人肉搜索级别的调查有些郁闷，也知道除开这些剩下的其他信息里面一定有八成以上胡编乱造的成分，但朱子仁还是心里对大家道了声谢。
“当然，各位要是能把“女朋友”的身份也挖出来就好了，我得向人家道谢呢，毕竟没有她的话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这第二次机会。”
对于这点，朱子仁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因为即使是在这种程度的搜查下，这位“女朋友”依旧半点信息也没有露出来。
真的是太神秘了，神秘到朱子仁严重怀疑此用户不存在的地步。
总的来说，朱子仁的过去干干净净，甚至偶尔还会有美谈出没，有着当一名优秀键盘侠的好底子。
重新从网络回到现实，朱子仁现在还有一些更为棘手的问题需要处理。
生活嘛，说到底总是离不开钞票的，所以现在到哪里去搞钱就成了大问题，朱子仁可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正儿八经的无业游民呢。
什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收获了这么高的热度一定有很多娱乐公司抢着要吧？
这...这就属于白日做梦了，那种热度可都是靠得罪人取来的啊！
不踏入娱乐圈还好一点，一旦踏进娱乐圈半步，朱子仁马上就会被各路艺人粉丝淹没掉，连带着背后的公司也会遭殃，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所以，也没什么所以。毕竟老东家方块娱乐都没主动过来联系一下，其他公司就更不可能了。
想了一想，朱子仁登上了自己被喷炸了的SNS上发了一条信息。
“在？来点工作，要还房贷呢。”
网友们闻风而动。
“好小子，可给我抓到你了，狗东西受死！”
“就是你说我们家哥哥不行是吧？也不看看自己那个样子！老老实实还你的房贷去吧！”
“哇哦~好可怜，真是连路过的蚂蚁都会掉下眼泪的程度，可是我只觉得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人身攻击的，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的，替自家爱豆报仇的一窝蜂全来了。
“这猛地换了下位置还感觉挺新奇的哈，有点意思。”
朱子仁挠挠下巴，转身找到了“河怡九”也就是现实中演员刘仁娜评论的“加油”给出了回复。
“来的这么快，一定也没有工作找你吧？喂~给这里也来一份工作！”
刘仁娜回复：“......”
节目结束之后，刘仁娜并没有像朱子仁预料的那样转身不认人，反而时不时还会问候两句，这让朱子仁感到有些暖心的同时也初步理解了娱乐圈好像并非是外行人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
丢下手机，朱子仁起身到厨房忙活了一番，然后端着食物到了客厅自己刚配好的电脑前浏览起了各种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好方法。
朱子仁现在是真的很需要钱，房贷的压力已经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这里的房贷并非是说直播时的那个小房子，而是他现在住的离直播那个房子不远的一百八十平大房子。
没错，就是对中产阶级很奢侈的一百八十平，一平不多一平不少。
那傻子出道以后以为自己就要大赚特赚了，所以拿着事故理赔的钱搞了个市区大房子的首付！
这两年的日常开销加上房贷压力掏空了这傻子最后留下来的一点点积蓄，所以朱子仁过来的时候真的是一无所有的状态。
把房子卖了不就行了？！
开玩笑！首尔江南区优质地段的房子是你你卖吗？！将来一定会收获好多倍利益的东西怎么可能丢掉？！
朱子仁宁愿被这个房子困在南韩也绝对不会放手！这房子，他势在必得！
因此...现在就得找个不错的方式搞钱了。
偷奸耍滑、违法乱纪的事情朱子仁绝对不会做的。想要成为键盘侠中的王者，自己一定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这样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进行谴责。
再就是，要是朱子仁真的通过不好的方法搞了钱，那以前拼命“谴责”这些行为的他不就成了笑话吗？！
“总之，还是得先到处试试看。”朱子仁挠了挠头，“不过一个高中毕业且成绩稀烂的年轻人会有单位要吗？没有后门可走的话恐怕是不行的吧？”
“算了算了算了，咱怎么说现在也是个互联网名人，做一般的工作大概率在初期是要被嘲笑的，我可受不了那玩意儿，咱之前也没受过那种气。”朱子仁缩了缩脖子，有些泄气，“还是回归网络吧，我爱网络，网络就是我第二个家。”
放下碗筷，朱子仁噼里啪啦敲了一通键盘。
“流量变现的最佳方式？”
找找、瞧瞧、到处查查资料再结合一下自己与现实的情况，朱子仁倒是锁定了一个不错的行当——自媒体。
简单算一下时间，这里应当正是自媒体快要大规模兴起的节点，而且那个很厉害的TikTok也会在几年时间内出现、发展。
如果能在这时候抢先站在自媒体行业的龙头之上，朱子仁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所以南韩人会喜欢我整什么活儿呢？”想着想着，朱子仁突然有些庆幸，“还好现在是一零年，后面剩下了很多东西可以给我‘借鉴’，不然可真是糟了个大糕。”
“那么，现在就从脑袋里向外提取东西吧。”朱子仁龇起一口大白牙，“海贼...自媒体之王，我当定了！”
……
第六章 介绍给我，快！
“Hello，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正在为晚饭操心的朱子仁随手接起了电话。
“呀，你对待我就这么随意连声姐姐都不愿意叫吗？”刘仁娜调笑道：“现在可不是那什么你口中的破节目了，给我好好讲礼仪啊！”
“你们南韩的礼仪让你们南韩人自己讲去，我一个华夏人可不吃那一套。”朱子仁轻笑一声，“吃饭了吗？要不要来一起吃点东西？”
“不了，可不敢占你便宜，你还得还房贷呢。”刘仁娜直接道出了目的，“我来是想问一下你有工作找上门了吗？”
“不知道啊，我还没看SNS后台信息呢。”
朱子仁随口答完却仿佛又闻到了其他味道，于是便问了一句：“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哈哈哈，竟然给你听出来了。”刘仁娜多少有些炫耀似的说道：“就在你那条信息发布没多久后我就接到了一个新节目，真是托你的福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这就是你该得的节目，不过是经纪人现在才通知你罢了。”朱子仁一起跟着开心，“是什么节目啊，让我听听够不够优秀。”
“是SBS策划的真人秀节目，叫作《英雄豪杰》，里面全都是可爱的女孩子哦。而且...”
“把IU介绍给我，快！”
没等刘仁娜说完，朱子仁便是一句大吼出声。
“什么IU？！你在说什么呢？！”刘仁娜吓了一跳，手机差点都没拿稳。
“IU啊，歌手IU。难道她不在你们嘉宾团队当中吗？”朱子仁语气颇为急切，脑袋中一万个可能瞬间迸发而出。
“你说嘉宾啊。”刘仁娜眨巴眨巴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不过就是受邀嘉宾当中的一个罢了，又不是什么重量级人物！而且你怎么知道IU一定会在嘉宾团里面？退一万步说，就算IU真的是嘉宾团队的一员又怎样，我干嘛要把别人介绍给你呀？”
“呃...这个嘛...”朱子仁咬咬牙丢了个怪难为情的答案出来，“当然是因为我喜欢IU啊，这很难理解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骗鬼呢！”刘仁娜笑得那叫一个嚣张啊，“刚因为失恋把自己搞失忆的人现在突然说喜欢上了别人，全国人民都不会信的好吧！”
“好吧，那我老实交代。”朱子仁选择坦白从宽，“这孩子以后肯定会火的，我先来蹭蹭热度，如果能抱上大腿那就更不错了。”
“哇~能狠心利用一个小姑娘，你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刘仁娜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跟网友们对你的评价一模一样呢。”
“什么就一模一样了，网上那群人乱说的你也当真？！”朱子仁气不打一处来，“那群键盘侠要是能信，母猪都能飞天了你知道吗？！”
“行了行了，不聊这个。其实我就想问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IU以后一定能火呢？”刘仁娜问得情真意切，“要是真有能看艺人以后会不会火的方法...我也不说让你教给我，你帮忙看下我能不能火吧。”
“真有这种方法娱乐圈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朱子仁摇头叹气，“你们这些艺人怎么老想着旁门左道呢，娱乐圈给人的压力就那么大吗？”
“嘶...怎么说得你好像不是个混在娱乐圈的艺人似的，你这个人有问题啊。”刘仁娜还了一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艺人，我是个病人。”一句冷笑话过后，朱子仁耐心地解释道：“这世界上绝对不存在能看人前途的方法，我觉得IU会火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你知道吗，没有任何证据的那种。”
“瞎蒙的是吧。”刘仁娜翻了个白眼，“那她要是没火呢？”
“没火我直接从三楼跳下去！没有任何保护...呃，撑个雨伞那种！”朱子仁还是给自己上了个百分之零点一的保险。
“好的，如果这孩子真的在嘉宾团里面的话，我会把你这句大胆的预言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她的。”刘仁娜算是委婉的答应下来了。
“多谢了，回头请你吃饭。”朱子仁瞬间轻松了不少。
“免了，先还房贷吧你。”
“嘶~你这人...”
……
钓到了一个意外惊喜后，朱子仁对生活的信心大大提高。
IU可是老熟人了啊，朱子仁当年既替她扛过旗在舆论战场上大杀特杀，也曾在她背后给她来过软刀子...
总之，朱子仁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都深，这次有机会接触那自然要看看能不能抱大腿的。
但是想抱大腿也得先有那个资格才行，朱子仁还是得先把自身价值往上提一提。
“去看看后台私信吧，这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朱子仁摇摇脑袋，转身回到了电脑旁。
满满当当。
SNS后台已经全部被塞满了。
排除掉各种开玩笑的、人身攻击的、特地跑来辱骂的...还真多多少少剩一些看上去有点用的东西。
“您好，我们是毛宁制药的，想请您...”
“你特么才有病呢！”
“……”
“朱子仁先生您好，我们瑞吉服饰想请您给我们做个广告。”
“哦？什么内容啊？”
“男士内裤。”
“……，我去你姥姥！谁也别想让我出卖自己的肉体！”
“……”
“您好，我们是深夜情感电台的....”
“不好意思，我没有出卖自己感情的打算。”
“……”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的，面上朱子仁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礼貌，那些回复都是用标准官方语句搞定的，并不像大家看到的这样嚣张。
“还是得看我自己了吗？”朱子仁内心凄苦，“真的就找不到什么躺着也能赚大钱的方法吗？”
“不对...好像有哦...但那不也是出卖肉体吗？！”
别乱想，朱子仁说的是去剧组演尸体。
“想来想去，不管什么东西都觉得不太靠谱是什么情况？我是被害妄想症？”朱子仁皱起眉头，“虽然我很担心别人馋我身子，但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在网络上混的呀！”
“咬咬牙，把一切都豁出去吧！”
……
第七章 谁有问题？
说到自媒体，朱子仁第一想到的就是vlog，这是几乎没有门槛人人都可以做的东西，而且运气好的话，也很容易火起来。
不过朱子仁想做的vlog跟一般人的不同，他想做成个人频道的系列视频那种。
“咱也不是一般人，咱可是有粉丝的，那就可以走一走不一样的路线了。”
“普普通通的探店吃播视频我要是给它弄成《孤独的美食家》是不是很有搞头？”
“到后面咱也尝试一下‘一个人的无限挑战’是不是依旧可行呢？”
“还有啊，混不下去出门要饭的时候如果能做成《请给一顿饭》感觉也不错诶。”
“……”
这就是朱子仁搜肠刮肚整整两天想出来的好主意。
“没理由这些原来能火的节目到了我朱大人的手里就火不了了吧？”
“而且一个电视台级别的栏目现在变成我个人独享，怎么看也应该让我大火特火才对！”
“更关键的是，现在市场上压根没有竞品可以跟我比较，不管我做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业内第一，谁来揍谁的那种！”
“不过这摄像机也太贵了吧...”
朱子仁看着网上摄像机的价格有些牙疼：“这么个小玩意儿原来这么值钱的吗？”
“我还是去线下店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讲讲价呢。”朱子仁抖抖身子，转身出了家门。
“师傅，到数码城去！”
靠着每天跟外卖小哥练习的韩语，朱子仁出门了倒也没露怯。
“哎哟，客人您看您要点儿什么？”
刚走进一家看上去还挺气派的数码店，留着小胡子看上去老板模样的人就乐呵呵地凑了上来。
“你就是店主吧，我想看看你们这儿的摄像机。”朱子仁回以笑脸。
“正是在下。”小胡子点了点头，“冒昧问一句，您买这摄像机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己用的，平日里拍些小视频什么的。”朱子仁如实相告。
“小视频？”小胡子挑挑眉毛，神色有些捉摸不定，“那我给您推荐这款，这款用来拍摄人物那是一顶一的好用！如果您想的话，连每一根汗毛都能给你拍得清清楚楚！某些重点部位也能...”
“停停停停！”朱子仁赶紧打断了他，“你这话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是我想法猥琐了还是你这人有问题？”
“我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小胡子表情一紧，迅速走到了另一边的柜台，“您看看这款怎么样？方便携带，拍摄出来的质量也不差...”
“……”
一通热切地讨价还价后，朱子仁成功拿到了一款精美的手持摄像机，代价是家里已经彻底揭不开锅了。
所以朱子仁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耳边的candy》节目组发了短信。
“那啥，节目的工资麻烦给我结一下可以吗？”
因为考虑到对方可能是忘掉了而不是故意拖欠，朱子仁说话还是蛮客气的。
没过一会儿，节目组那边便传回了消息。
“十分抱歉，没有及时付清您的工资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汇款操作已经在加急进行！真的十分抱歉！”
“叮~您尾号为...”
“这~有点多吧？”朱子仁看着随之而来的汇款信息感觉有些不真实，“十八线糊咖做一期节目竟然能拿到接近五万软妹币的报酬？这还是南韩娱乐圈吗？！”
“不过也对。”细想了一下，朱子仁突然醒悟过来，“我又不需要九比一八比二之类的给公司分钱，再加上那么爆炸的节目效果，这工资还算合适。”
“考虑到一般情况下节目组不会这么大方，再考虑到别人要给公司分钱的话...”朱子仁不由得咂了咂嘴巴，“这里还确实挺难生存的啊。”
不过这一切都跟朱子仁无关，暂时没有财务上压力的他已经开始寻找他梦想的出发点了。
“到底选择哪家店开始进行我《孤独的美食家》视频的制作呢...”
别问为什么朱子仁不选择《请给一顿饭》这个南韩节目，正常人是很难做出要求不认识的人请自己进家门聊天吃饭的操作的吧？更别提朱子仁这个网络生物了！
……
……
“哟，今天又来了啊。”店老板满面笑意地擦了擦手从厨房迎了出来，“今天想拍什么，我现在给你做去。”
“还是原来那一套吧。”朱子仁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对不住了老板，都半个月了我还没把视频发出去呢。”
“还没发出去呢？”老板看上去很惊讶，“但是我这段日子生意确实好了不少，我还以为是您这十来万粉丝当中特地来照顾生意的呢。”
“我每天提着个摄像机来吃饭，当然会有好奇的人过来试一试嘛，主要还是老板您手艺好，能留得住人。”朱子仁客套道：“我那些粉丝都是什么成分我自己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呢。”
“那也是足足十万呢。”店主人依旧乐呵，“成，那我给您做饭去，咱回头再聊。”
“好嘞。”
因为拍摄手法的生疏，视频一直没有达到朱子仁想要的效果，这视频自然也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并非所有的老板都像这位一样好说话。这家餐馆已经是朱子仁这半个月内换的第三个拍摄地点了，终于是给他逮到了个脾气好的。
找角度、算时间、人工光照...
一套组合拳下来，朱子仁勉勉强强完成了这次拍摄。
礼貌地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朱子仁转身打车回家。
将拍摄的东西导入电脑，快速过了一遍后，朱子仁终于有了满意的感觉。
他从来都没打算第一个视频就要做成业内来看也是完成度很高的那种，朱子仁要的是自己满意。
“而且给观众们看看我一路成长过来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事。”朱子仁暗自思忖。
剪辑、后期等各种技术手段朱子仁可以算得上精通，毕竟键圣的成神之路对这方面也有要求的。
至于作品的艺术感嘛...
朱子仁只能给自己来一句。
“没关系的，最起码我以后的进步空间很大。”
……
第八章 软饭硬吃
“叮咚~”
一条短信发来，上面只有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
但是！考虑到发短信的人是刘仁娜的话...这应该就是IU的联系方式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还没等朱子仁开始高兴，下一条短信随即到达。
“这是我的新号码，你记一下。”
特喵的，我恨！
朱子仁咬牙把新号码记了下来，然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Hello？”
“嘟~嘟~”
喵的，被拒接了！
“在忙什么呢大美女，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了？”朱子仁只好退而求其次，发了短信过去。
刘仁娜的回复算是中规中矩：“刚开完节目会议，现场人多不方便接电话。”
“所以你见到IU了吗？”朱子仁追问。
“见到了，很可爱，怎么了，你有事吗？”
好一个刘仁娜，竟然能把一件事情忘得这么彻底。
但是...朱子仁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她。
别人跟你很熟吗？没有吧。那你是对别人很好吗？也没有呀。那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替你做事呢？
这是键圣的公平交换原则。
“哈...没什么事情，工作辛苦了，注意身体。”朱子仁良心发现一般给发了漂亮的问候信息。
“良心突然发现了？还是因为我把IU的号码发送给你后的回礼？”刘仁娜突然的回复让朱子仁有些心痒痒。
“呃...难道说...”尽管心里已经确认了八成，但朱子仁还是再次问询道：“你给我的是IU的联系方式吗？！”
“是的。”这次刘仁娜说的很详细，“在开会之前我跟她提到了你的事情，包括你说要是她不火的话就从三楼跳下去那些话。结果直接把人小姑娘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私人手机号码自然乖乖送上了。”
“好家伙，看样子你没少在里面添油加醋吧？”朱子仁调笑道：“不过还是多谢啦。”
“我还真没有。不过你有这样的疑问倒也正常，像你这样的娱乐圈红人怎么能理解努力了那么久还是个小透明的艺人的心思呢？”刘仁娜好像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直接电话打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成娱乐圈红人了？”朱子仁哭笑不得，“从那天到现在我愣是一个像样的节目邀约都没接过，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很火似的，”
“马上就会了！”刘仁娜回答道：“经过了一个月的沉淀，大家却依旧对你的事情津津乐道，这样程度的艺人一定会有很多节目组去邀请。看来你最近是没怎么看你的SNS啊。”
“我待会儿就看。”朱子仁有些汗颜，“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没怎么关心那边。”
“行，火了之后别忘记拉姐姐一把哦。对了...”刘仁娜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这次的嘉宾里面还有T-ara的智妍呢，你要不要也套套关系？感觉你会喜欢的。”
“这个就免了吧。”朱子仁摇摇头，“别人出道不到一年已经火了，我现在凑上去不就像个硬蹭热度的嘛，不了不了。”
“软饭硬吃是吧！”刘仁娜笑得有些嚣张，“真是滑头啊！不过我看好你，加油！”
“一起加油，一起加油。”
敷衍地回了两句，二人识趣地同时说了再见。
躺回床上，朱子仁呆呆地望着手机上已经重新备注成IU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啊，IU的联系方式已经拿到手了，然后呢？我要怎么做才能拉近关系？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去“利用”她？
这些问题朱子仁一概不知，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收起手机，朱子仁去看了一下刚刚刘仁娜提醒自己看的SNS。
“啊...这...这么多节目邀请是真实存在的吗？！”
朱子仁承认，他刚刚紧张了一下。
太多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信息猛然出现在眼前，紧张倒也正常。
“不过《我们结婚了》这节目邀请我过去就太扯了吧？”朱子仁眯起了眼睛，“现在我的形象是一个为了爱情失去记忆的痴情浪子。你把我拽到这种假想恋爱节目上去...这热度你吃的下吗？”
吐槽归吐槽，朱子仁还是给节目组回了消息，毕竟这种级别的节目找上门来的机会可太少了。
“如果我愿意参加的话，节目组给我安排的妻子人选会是谁？”
节目组倒也果断，一点不藏着掖着。
“金泫雅。4MINUTE组合的那个泫雅，年初个人solo大获成功的那个。她又要出solo专辑了，这次有宣传需要。”
“这样的人你给我当老婆？！”朱子仁一句吐槽差点直接发了过去。
稍微查了点资料，朱子仁给节目组发了个玩味的表情。
“金泫雅，好像还没成年呢吧？你们确认是这个人？”
节目组的回复生猛的一批。
“也就这两天的事，等节目正式播出后绝对就成年了，小意思！”
“好！你们节目组是真的牛！”朱子仁不得不感叹，“这节目我接了！”
“那就好，过段时间节目组会上门跟你联系，请给我们一个地址。还有，希望你能保持优秀的表现，就像那天网络直播一样。”节目组回应道。
好嘛，这不仅看上了朱子仁的当前热度，甚至还打算自己炒一些出来，真不愧是南韩三大电视台之一啊，下手真狠！
又聊了几句，参加《我们结婚了》这件事基本上十拿九稳了。
这种能极大增加自身热度的节目，朱子仁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
虽然他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但他需要热度呀。而这个节目能给他带来的热度是无法想象的，恐怕是一线艺人都会眼馋的程度。
至于泫雅？这也是个熟人！
朱子仁大小战斗经历无算，包含泫雅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总之，不出意外的话朱子仁未来一段时间会收获一个可爱老婆。
虽然是假的，但是她可爱啊！
礼貌拒绝掉其他所有节目的邀请后，朱子仁动荡的内心总算安静了一点。
“剪视频吧，现在就只等热度爆炸然后我乘风扶摇而上了。”
“叮咚~”
“欧巴，感谢你对我的支持，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
第九章 有节目了
第一次被人叫“欧巴”，说实话朱子仁内心还是很激动的。
可惜这并非是一条语音信息，不然就能听到十几岁IU甜甜腻腻软软乎乎的可爱声音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条信息该怎么回复呢？
刘仁娜分别把两人的号码给到了对方，这省去一些麻烦的同时也让朱子仁失去了对话最经典的开场白，“你哪位”？
犹豫之下，朱子仁选择了键圣的强硬语气。
“一定要好好加油哦，可不要让我真的从三楼跳下去。”
“啊，真的会跳吗？”IU好像很惊讶的样子，“要注意安全啊！”
朱子仁瞬间为之气结，恶狠狠地打字：“会好好撑把伞的。不过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免去这一劫？！”
一会儿，IU的回复慢慢悠悠地到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会更努力的。”
“哈...”
看到这种卑微的回复，朱子仁猛然有些心疼。不过想到这姑娘后来的风光，这股心疼劲儿很快也就下去了。
想了一下，又跑去看了眼时间，朱子仁缓缓打起字来。
“姑娘，你的花路已经铺好，请稍微再坚持一下。”
发送成功良久，但短信依旧显示未读。
朱子仁自然不会在这上面继续花费时间，打开电脑继续完成对视频的操作。
……
几日后，与《我们结婚了》节目组的愉快交谈倒是冲散了这段时间视频制作的不顺。
节目组的野心与需要热度的朱子仁一拍即合，双方大有想见恨晚的感觉。
要不是最后商量合同条款的时候节目组特意补充了一条，“嘉宾个人言论与节目组无关一切由嘉宾个人负责”，差点朱子仁都要跟节目组的人拜把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热度就全是我自己的了，节目组要是想要硬蹭的话甚至可以拿这一条款去抽他们的脸。
朱子仁正美滋滋的想着好事呢，下一个条款马上就跳了出来。
“未经节目组允许，嘉宾不准透露任何合约内容出去。”
“好事占全，万一出问题的话却什么责任都不想担是吧？”朱子仁眯着眼睛露出了危险的气息，“姜PD，那我想先看一下违约方面的内容，哪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可绝对不会一个人去死的。”
“哈哈哈，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结婚了》的节目组总导演姜弓冷汗直冒，“综艺节目向来与嘉宾是共生关系，朱子仁先生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说的好听，但我凭什么相信你？”
朱子仁背手站起，踱步间透露些假消息出去。
“我也收到了其他节目的邀约，别人可没有这么不讲人情的条款哦。”
“而且《我们结婚了》现在正处于焦头烂额的时期吧？”朱子仁重新坐下，玩味地看着姜弓PD，“现在是不是就靠某个组合强行吊着命啦？”
“哈~不在娱乐圈身居竟然还能对我们如此了解，失忆之后朱子仁先生好像突然变厉害了嘛。”姜弓的表情已经不像原来那么和善了，“是的，情况就是这样。你想怎么办呢？”
“我想问问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是怎么请到泫雅来当长期固定嘉宾的？”朱子仁喝了口茶，态度逐渐温和下来，“因为是我前公司的艺人，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
姜弓沉默了片刻，大概心里也在思考着什么。
“是方块娱乐找上门来的，就说泫雅马上要回归了，多个宣传渠道也是好的。而且公司方面希望男方是一个跟泫雅比较熟悉的人，还希望这个人有着不俗的热度，言语间的暗示就是希望这个人是你。”
“我们自然不愿意放过泫雅这种冉冉升起的新星，所以我们就找到你了。”
姜弓最终选择把一切和盘托出。
“看来节目组也并没有了解很多，辛苦了。”朱子仁皱了皱眉头，“还是感谢您愿意把这些东西告诉我。”
“所以，参加节目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姜PD的气势已经被狠狠地压了下去，甚至给人一种他才是乙方的感觉。
“节目啊，我会准时参加的！不过包括薪酬在内的众多条款嘛，我觉得咱们还有再商量的空间。”朱子仁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
“您觉得呢？”
……
一餐下午茶愣是给吃到了晚上，双方经过反复协商后终于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总的来说，这次见面不虚此行。
回家，稍微在床上躺个一会儿，朱子仁重新回到了电脑前。
“要不...我干脆借此机会当个真正的艺人算了。”
看着屏幕上的东西，朱子仁内心有些动摇。
决心不当键盘侠后，他确实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看着屏幕上如浮萍一般不知根底的视频，说朱子仁不迷茫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可没有做过自媒体这种东西啊。
再看看作为艺人已经签下的合约，看看上面稳定的收入...
两相对比更加惨烈。
硬要说熟悉程度的话，朱子仁反而更熟悉艺人这一边，毕竟他接触到的都是艺人的信息。
但是南韩的艺人...
没法说，朱子仁也害怕哪天自己被逼到跳楼。
“做自媒体吧！倒不是我特别珍惜我的小命，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做不成艺人。而且做自媒体的话，不就可以避免跟其他人接触了？”
“收入方面...自媒体起步艰难，就算后面给你做成了也不一定比得上艺人。不过我也是为了这个房子嘛。”朱子仁轻笑一声，“所有的压力都来源于此，但万一有天我扛不住压力决定放手了呢？”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首都热门商业区的大宅子那是能丢掉的吗？！卖身也要给我拿到手！”
朱子仁突然人间清醒。
“好好做视频吧你，瞎想什么呢一天天的！”
……
“摄像机检查OK！”
“麦克风检查OK！”
“收音干净无杂音！”
“一切就绪，那么我们正式开始拍摄！”
镜头转到打扮的光鲜亮丽朱子仁这里。
“朱子仁先生，请问您做好了迎接自己妻子的准备吗？”
……
第十章 “前辈”
不管朱子仁回答与否，他现在都坐在了节目组安排的公交车上。
闭目养神，朱子仁隔绝一切外界信息，以免某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他来这里之前可是有好好把以前的节目看过的，知道节目组就喜欢在这个时候玩那种令人尴尬的花招。
但是这次好像没有，朱子仁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波折，顺利异常。
没给台本，没给大体流程，中间没来捣乱，下车后也没遇到任何阻碍就在餐馆前看到了自己的“假想妻子”。
“你说，节目组是不是压根没想做好我们这一组啊？”朱子仁对着三十秒前才第一次打招呼的女孩吐槽起来，“为什么开始拍摄已经二十分钟了我却没有丝毫感受到有笑点的地方存在呢？”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节目组可能有自己的安排吧，前辈。”泫雅盈盈一笑，“不过节目组让我们在这次进行第一次见面，想必要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走的，我们先进去吧前辈。”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叫我前辈啊？”朱子仁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记得你出道可比我早得多。”
泫雅扯着朱子仁衣袖往餐馆走去：“可我进公司比你晚啊，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叫你前辈了。”
“等一下！”朱子仁猛地站住了脚步，“之前都是一个公司的，所以...你该不会是我的前女友吧？！”
“不是的，我还没有那种运气能让前辈那样子爱上。前辈的前女友很神秘，即使同一公司的人也不太清楚呢。”顿了一顿，泫雅小声补充道，“可能这也跟前辈不怎么来公司有关。”
“原来是这样啊。”朱子仁厚着脸皮直接把后一句从脑海中略过，身子又重新动了起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
“好的前辈~”
……
礼貌点单过后，二人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朱子仁上一次跟女孩儿单独吃饭还得要追溯到初中时期了，就是学习委员督促他要好好学习那次。
所以现在二人猛地待在一个较小的空间，朱子仁显得非常不适应。
“前辈为什么想到来参加这个节目呢？是打算从过去的离别中走出来吗？”
泫雅小心问着，中间还有偷瞄过朱子仁表情，但她脸上的期待表明了她也是有想要的答案的。
“那倒不是，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是过去了。”朱子仁在脸颊旁边竖起大拇指做出了商业化气息十足的微笑，“我是来赚钱的，你知道我还有房贷要还。”
“你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泫雅起了个好头，朱子仁也就顺势走了下去。
“我来宣传的新专辑的！”泫雅嘿嘿一笑，“等节目播出的时候我的专辑正好发售。”
朱子仁瞬间露出了这小丫头上道的表情，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也是来赚钱的呀。”
“那我们就好好配合，一起努力赚钱吧！”
朱子仁伸出小指示意要拉钩，泫雅自然乖乖配合，伸出小指可爱地拉了一拉。
“约定！”
或许是简单的肢体接触让朱子仁消除了紧张感，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一堆话想说，憋得嘴痒痒。
“新专辑叫什么名字？”
看着突然低头在专心玩手指的泫雅，朱子仁开口问道。
“叫《bubblepop》，主打歌也是bubblepop。”泫雅抬头回应道，“本来是明年才会放出来的歌，但现在的形势太好了，公司就决定让我再冲一把。”
“原来是这个啊...放心吧，这次回归一定会大火的。”朱子仁迅速回想起了有关《bubblepop》的内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火到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种哦。”
“前辈又在开玩笑了。”泫雅缩了缩身子，神情有些羞赧，“我没有那么厉害的。”
“相信我吧！要是不火的话，我把...”
朱子仁扫视一圈，店里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东西，于是他就锁定了二人面前的这张木头桌子。
“要是不火的话，我直接把这桌子给吃了！”
“客人，我们这儿的桌子很宝贵的，可不能乱吃。”
前来上菜的服务员很是时候的插了一嘴，泫雅也在旁边跟着帮腔。
“是啊，吃了木头会消化不良的，前辈还是不要吃了。”
“那我吃这个盘子行吧！”
“不行，瓷器会划伤肚子的！”
“那我总得吃点什么吧？”朱子仁双手一摊，“不然显得我对自己下的判断很没有信心啊。”
“吃饭吧前辈，我们吃饭。”泫雅轻轻抿起嘴巴，“前辈对我的信心我已经体会到了，我会好好加油的！”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朱子仁自然是懒得再做纠缠，很快就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以后就不要跟我用敬语了，平语、半语都可以，按自己舒服的来吧。”
“不可以的，那样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泫雅着急地挥舞着小手，用全身表示拒绝。
“什么时候礼貌要靠这些外在行为表达了，真是多余的礼节。”朱子仁不满地撇了撇嘴巴，“好的不学学坏的，繁文缛节倒是学了个通透。”
“这个...自然有它的道理嘛。”
话题有点大，泫雅根本不敢深聊，只是让它随意地错了过去。
“那，咱们吃饭？”朱子仁举起了筷子。
“吃饭！”
……
“你对我的唱跳实力有了解吗？是哪种程度的？大胆说，没关系的！”
吃饭的时候，朱子仁嘴巴也没闲着，一直在问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我看到前辈练习的机会不多，认真来讲...”泫雅放下了筷子，甚至还皱起了眉头，“水准以上吧，按刚出道的孩子来说。”
“那也就是有一定的天赋咯？有趣。”
朱子仁挠挠下巴，感觉到无数新的可能正在从自己身上升起，脸上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
“多谢了，这是很珍贵的情报。”朱子仁连忙从自己盘中夹了两块烤肉放到泫雅那边，“这是谢礼！”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泫雅礼貌性的客气。
“不不不，对我来说可是超级重要的哦。”朱子仁得意地眨了眨眼睛，“这让我又多出了无限的可能。”
“可能？”
泫雅歪了歪头，显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朱子然此时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
“以后你就懂啦~”
……
第十一章 起风了
第二站，出于朱子仁的个人愿望，节目组被迫选择了练歌房。
“本来想让你们去最高的屋顶享受一下浪漫呢，这下整个节目组都要改变行程了。”
姜弓PD毫无畏惧的出镜，又毫无畏惧的对二人披露了这一切。
“那你们播出的时候该怎么播呢？”
“就把现在咱们两个的镜头播出去就成。”
“所以我们这组走的是真实路线？除了废话，怎么拍的就怎么播？不顾后果的那种？”
朱子仁眉头一皱，好像对节目组的安排大概猜到了一些。
“假想恋爱综艺中插播一些独特的真实，感觉会受到大家欢迎的。我们节目组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就从你们这组开始。”
姜弓提着摄影工具依旧健步如飞，说话连气都不喘的，这种体格看的朱子仁着实羡慕。
……
练歌房很快就到，节目组布置摄像工具的时候，朱子仁就跟泫雅在一旁聊天。
“有男朋友了吗？”朱子仁随口问道。
“没有。”泫雅小脸一红，赶忙摇了头，“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公司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而且我太忙了，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倒也是，不过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受到限制呢？”朱子仁似笑非笑地看着泫雅，“但凡公司上点心，我是不是要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这个，这个...”
泫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开玩笑啦，我很喜欢现在的样子。”
瞄了一眼练歌房，发觉节目组设置地差不多后朱子仁就用手肘稍微带了一下女孩儿。
“走了，该进去了。”
……
“前辈想唱什么歌呢？”
泫雅看似问询，眼波流转之间却抢先把点歌本抱在了怀里。
“你都这样做了，那我还有的选吗？”朱子仁微微一笑，“听听你们4MINUTE的出道曲吧，我还蛮感兴趣的。”
“嗯，我们的出道曲叫作《HotIssue》，我表演给你看哦。”
“我很期待。”
朱子仁稳坐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相对娇小的女孩丢掉外套随时打算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音乐。
说来抱歉，直到此时朱子仁才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金泫雅，这个被粉丝们称为“马儿”的可爱女孩。
泫雅今天也化了标志性的妆容，让人隔着老远就能认出来这是金泫雅。
明媚的眼妆，鲜艳的红唇，配合着白皙的皮肤总是会给人一种攻击性很强的感觉。
然而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朱子仁并未感觉到任何攻击性，感受到的只有如同来自小孩身上的可爱。
“只有小孩子的有点却不像小孩子那样磨人吗？真好啊。看来网友们对这种出道多年的爱豆的大致评价果然没有出错。”
这一刻，朱子仁心里竟然生出了对自己键盘侠身份莫名的满足。
“머리부터발끝까지HotIssue！”
音乐响起的瞬间，朱子仁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耳朵听到的声音仿佛把他拽到了当年看《RunningMan》的那个时候，然而眼前这个虽然娇小但是充满爆发力的女孩儿则是完全诠释了“马儿”这一称号让朱子仁根本无暇多想。
在朱子仁感叹不愧是你的时候，泫雅突然丢开话筒捂着脸蛋蹲了下来。
“我做不下去了，太羞人了呜呜呜~”
哈，原来现在还不是那个能用平常心看待一切的金泫雅啊，真可爱。
朱子仁走到她面前，蹲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表演很好看，你也很漂亮，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欣赏舞台呢。”
“真的吗？”
泫雅悄悄露出两只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朱子仁。
“自然是真的，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我也会说的，我可不是那种只说优点的人哦。”
拉着胳膊把泫雅送到沙发上坐好，朱子仁马上就开始苦恼自己的事情了。
“这些歌我好像都不会唱啊...”
朱子仁看着歌单本上满当的韩文，却一个眼熟的都没有。
“那前辈平时都听些什么呢？”泫雅小心问道。
“咳...那个啊...”朱子仁小心地瞄了一眼摄像机，凑到泫雅脸旁低声说道：“净去看女爱豆了，没怎么认真听歌。”
“噗嗤~”
安静的空气中，朱子仁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身旁摄像大哥略带嘲笑的声音。
摄像大哥低头脱帽，致歉的样子像真的在说：“不好意思了兄弟，我的我的。”
“那，前辈就随便唱唱自己喜欢的歌吧。没有伴奏也不要紧的，反正你不是只想测试自己的唱歌实力吗？”
金泫雅忽闪着大眼睛，顺手把自己刚刚用的话筒递了过来：“放心唱吧，我相信你。”
“那我也得先知道自己要唱什么啊。”
虽然顺从的接过了话筒，但唱什么这个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朱子仁现在的脑袋可谓一团乱麻。
而帮不上忙的金泫雅只能像葵花追着太阳那样盯着来回踱步的朱子仁发呆。
“有了！”
朱子仁突然爆发吓了泫雅一大跳，但她此刻当然顾不得那些，连忙起身跑到朱子仁身旁。
“你想到要唱的歌曲了吗？”
“是的。”朱子仁坚定地点了点头，“名字叫作《起风了》，是近几年...呃，未来几年...反正是我很喜欢的歌曲，就这个了！”
“那我就等着听了。”
金泫雅在沙发上坐着摆出了乖巧的姿势，甚至还用小手拍了拍膝盖来表示自己的期待。
但是朱子仁显然不可能有闲心去欣赏这种可爱场景的。
因为紧张，他心脏都快吐出来了。
南韩的练歌房就是大家所说的KTV...
嗯，这是句废话。
但朱子仁想说的是，他上次去KTV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那个模糊的印象仿佛是大一迎新会时留下的。
嗓子清了一遍又一遍，节目组给的饮料也一口一口的喝着，但朱子仁的嘴里连半个音节都没吐出来过。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一直墨迹到自己都不耐烦了，朱子仁终于下定决心唱出了第一句。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咳咳咳...”
声音小就算了，喉咙还被刚刚喝的水呛了一下，真是倒霉透顶。
“前辈你没事吧！”
泫雅连忙扑过来帮忙拍打着后背。
“没事没事，我好的很呢。”
朱子仁眼神闪亮，因为他刚刚发现了...
虽然声音小，但在唱歌的时候身体好像自动触发了某些记忆！
自己唱歌好像真的很好听！
……
第十二章 这孩子，难道是个憨憨？
“咳咳...”
又清了两下嗓子，朱子仁选择坐到沙发上。
“如果我坐着的话，一会儿唱不好就可以找理由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朱子仁露出了贱贱的微笑，但泫雅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显然是学到了新的技巧。
稍微冷静了一下，朱子仁再次拿起话筒。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唱出口的那一瞬间，朱子仁的键圣本能立刻就对刚刚的自己做出了评价。
【低音太差，听着像喘不上气一般难受，可以再增加点力量】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为了改正上一条而故意升高了音调，现在有些弄巧成拙，而且按这个程度进行下去的话，后面的高音直接等死就好了，反正是绝对唱不上去的】
“……”
【换气时期不对，破坏了整句的美感】
“……”
【毫无感情...算了现在也不是考虑感情的时候，唱的稍微做作一点就可以了】
“……”
唱着唱着，朱子仁自己就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但是旁边的泫雅激动异常，瞪大眼睛露出了像看魔术表演那样惊奇的表情。
“每唱一句就变好一点，这是什么魔法吗？！前辈，你太厉害了！”
“可能是我正在找回原有的本领吧，我自己也很惊讶呢。不过你听得懂吗？”说着说着朱子仁突然想到了自己唱的是中文歌这茬，瞬间有些疑惑。
“听是听不懂的啦，不过好听的感觉还是能体会出来的，这是华夏那边流行的歌曲吗？”泫雅可爱地问道。
“嗯，我想想啊...”
朱子仁仰头对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神色逐渐尴尬了起来。
“那啥，是还没出世的歌曲。”朱子仁皱着脸，内心复杂到觉得有些牙疼，“至于它为什么还没出世...这点我暂时很难跟你解释。”
“怎么说都好，我们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帮前辈找回自己的本领吧。”泫雅贴心地考虑到了节目组，“这里是按时计费的。”
“正有此意。”
……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努力了大概一个小时，朱子仁终于成功一次性唱到这里了，代价则是金泫雅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净是星星。
“前辈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呢？”
“这种程度的进步是能够进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吧？”
“歌也好听，前辈的嗓音也好听。呜呜呜~真是太好了。”
“直接用这首歌回归一次吧，大家肯定都会喜欢的。”
“……”
不胜其烦的朱子仁直接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已经有点累了。”
“或许下次拍摄的时候我们可以考虑测试一下我其他方面的潜能。”朱子仁转身跟导演商量了起来，“所以今天拍摄的分量够用吗？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直接跟总导演商量下班的艺人你可算是头一个了。但是你说得对，分量完全够用甚至多出来很多，所以你们也确实可以下班了。感谢二位今天的配合，真的拍摄到了很不错的内容。”
吐槽过后，姜弓导演还是及时的发布了下班通告。
“OK，你怎么回去？回家还是回公司？要我送你吗？”
随手拽下身上的收音麦克，朱子仁再也没有看向节目组那边一眼。
泫雅则是跟节目组好好道别甚至拉上朱子仁一起礼貌道别后才回了话：“经纪人已经开车来接了，前辈要到哪里？顺路的话倒也可以载你一程。”
“算了吧。”朱子仁敬谢不敏，“方块娱乐的车我还有点害怕，暂时躲远点比较好。”
“那，交换联系方式后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泫雅好好的鞠了一躬，“感谢您今天的照顾。”
“唉，这该死的礼节...”朱子仁无奈地咂了咂嘴巴，语重心长地说道：“还请跟我随意一点，现在这样我反而更不自在。”
“内，那就...欧巴再见。”
金泫雅转脸撩拨了头发，回头给了朱子仁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
……
“这种程度的话，算是勉强抱上了一条大腿吧？”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新增的电话号码，朱子仁觉得自己的未来更加光明了一些。
起床稍微点了个外卖，朱子仁重新坐到了电脑旁。
毕竟自媒体才是他选择的方向，今天这个节目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罢了。
最开始的探店视频，剪辑工作勉强进入了尾声，但麻烦的事情好像才刚刚开始。
“杂音需要去除，这是一项大工程。”
“为了更好的节目效果，这个视频的人声部分还要我亲自再配一遍，且不说我能不能做好，买专业设备又是一大笔钱。”
“说不得还要做些特效什么的...”
算到这里朱子仁已经有些迷茫了，为看不清楚的可能性投入那么多资源确实会让人犹豫。
“不管了，闷头做吧！”
……
狠下心又去小胡子那里搞了套录音设备，朱子仁的小金库彻底宣布破产。
“我怎么就这么穷呢？”朱子仁牙都快咬碎了，“幸好已经提前把本月的房贷还完了，不然这日子过得还要再磕碜一点！”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朱子仁很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嘴里咬着巧克力棒，朱子仁耐心地处理着每一个细节：“幸亏之前有做视频的经验，虽说依旧有很多东西要学习但还是轻松了很多。”
从冰箱里拿瓶饮料，回来时朱子仁看到了桌上不断闪烁的手机。
“IU：欧巴，新歌《唠叨》的成绩真的非常好，这全都是多亏了你啊！”
虽然我因为想要抱你的大腿从而经常跟你聊天说一些鼓励、赞美的话语来培养自信，也会利用自己多年嘴炮经验在唱法给了点不知道有用没用指导，但这也不是你把功劳甩我头上的理由吧？
“这孩子，难道是个憨憨？”
……
第十三章 静等风来
“把你唱那歌的歌词发过来。”
姜弓的联系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出于稳妥，朱子仁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要做什么？”
“给你做字幕啊小子！”姜弓文字间透露着气急败坏的感觉，“我们找了华夏翻译听了好几遍都不能确认你究竟唱了什么，汉语里面的同音字太多了！”
“呃，这还真是个不得不承认的理由呢...稍等一下，我马上发给你。”
对于汉字，朱子仁内心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的，所以听到这种理由的瞬间他就接受了。
敲动键盘，准备开...开不了工！
唱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打算把歌词写下来朱子仁立刻就脑子一片混沌。
“那啥...你把我唱歌的视频发我吧，我也忘了自己唱了点什么。”朱子仁弱弱地说道。
“可真有你的！”
收到姜弓发来的视频五分钟后，朱子仁完成了自己的听写作业并交给了老师。
“嚯，这歌词！”姜弓发了个阴险的表情，“以前没少撩小姑娘吧？”
“话这么多小心舌头会变长！还有事吗，没有就退下吧！”朱子仁没好气地说道。
姜弓或是玩笑或是真实发泄不满，语气有些不善：“你这个人是真的很没有礼貌啊，之前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艺人！”
朱子仁自然不会示弱：“你把这个当成我的人设就行！南韩独一份的人设够不够你们收割热度？！”
“那是我们节目组的事情！”姜弓逐渐露出了獠牙，“你好好拍摄就够了，别管那些不该管的东西！”
“所以下次拍摄什么时候？这次的报酬又什么时候给我结算？”朱子仁毫不在意，甚至还想伸手要钱。
“等下周你这次拍摄的内容播出去没问题了再结算，我们已经在动手制作你明天会出现在片尾的预告了。至于什么时候进行第二次拍摄...”姜弓的话语有些直白，“看你第一期的效果。”
“原来如此。”
朱子仁不再言语，默默收起了手机。
二人这般对话就表明了朱子仁与节目组之间毫无情意可言，甚至连表面的客气都欠奉。双方都是逐利者，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利益最大化。
这很好，最起码在双方利益一致的时候双方都会朝着同一目标全力以赴，当收益不够的时候两边即刻一拍两散，这真的很合朱子仁的心意。
“若全世界都是这样干脆利落的商业关系，那这个世界该多么美好啊。”
稍微感叹一句，朱子仁转身打开某宝下了几个订单。
“你想要热度是吧，那我就给你热度。”
没多买，朱子仁只要了五个SNS账号，这对一名“键圣”来说已经足够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现在就只等预告片的发布了。
静等风来。
……
“前辈，我以前没怎么见过你呢。”
“前辈，你唱歌很好听！”
“前辈，你真的很厉害啊！”
“……”
“哦，是吗？”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
“前辈，我很喜欢...”
“……”
恶剪，妥妥的恶剪！暧昧程度直接上升了几个档次的恶剪！
朱子仁根本不记得二人有说过这样的话，分明是节目组后期强行拼到一块儿的！最气的是两个参加节目的人竟然连脸都没露出来，全被不知名特效给挡住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看起来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节目组后期的操作水平高啊，至少比我要高好几个档次。嗯，值得学习。”
抱怨归抱怨，朱子仁还是接受了这一切。
拿出手机，朱子仁准备看眼节目组的SNS。
不动如山！
下面的粉丝都好奇疯了，一个个追问这两个人是谁，但是节目组愣是连屁都没放一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所以这是在故意压热度吗？”
朱子仁若有所思。
一个当前大热的女歌手加上一个拥有诡异热度的网络红人，这种热度的确是一般节目组很难吃掉的。
“可《我们结婚了》也不是一般节目组呀，别人吃不下的东西不代表他吃不下，而且饥饿营销也不太适合节目组当前的状况。难道说...”朱子仁眼神突然变得不善，“这老小子是在故意打压我？”
键盘侠总不介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不过朱子仁也不会在意那么多，他只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就行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想压我们的热度，我都会把自己的热度炒到一个让所有人害怕的地步！”
……
“爆料：《我们结婚了》即将登场的嘉宾是4MINUTE的泫雅跟前段时间闹得很大的朱子仁！”
“别闹了，朱子仁前段时间直播的时候显得那么深情，现在怎么可能去参加这种假想恋爱综艺！绝对是Fakenews！”
“姐妹，深情的是以前的朱子仁，现在的朱子仁想重新开始也说不定呢。毕竟，男人嘛，你懂的。”
“听声音真的是我们泫雅姐姐...呜呜呜不要啊，她怎么能参加这种综艺呢！我接受不了！这世界上没有臭男人能配得上她！所以大家还是来关注我们姐姐的新专辑吧，《bubblepop》绝对好听！信听泫雅，fighting！”
一句带有《我们结婚了》节目话题标签、泫雅个人话题标签的爆料，加上三句常见又极易引起争论的话语，很快这条爆料信息就被顶到了最高的地方，各路粉丝以及吃瓜群众在这下面汇集并发表自己的看法。
以前被朱子仁得罪过的粉丝趁机落井下石。
“从朱子仁接了这个节目的那一刻起，他深情的人设就崩塌了。从建立人设到崩塌人设只用了一个月，这可以申请南韩最速传说了吧？”
“别人都说了以前的就是以前的现在都过去了，你们还不允许别人重新开始生活了是吧？”
“哟，这么护着朱子仁呐，你是他粉丝？”
“别闹，朱子仁哪儿来的粉丝，我是正义的路人！”
“路人闭嘴！粉丝的事情你少插手！”
“SNS你家开的？”
“……（一团骂战）”
泫雅的粉丝则是变成了复制粘贴党！
“姐姐，我们姐姐，呜呜呜！”
“姐姐，我们姐姐，呜呜呜！”
“……”
当然，也有事业粉。
“七月五日，我们泫雅即将公开个人首张迷你专辑《BUBBLEPOP》，主打歌也是《BUBBLEPOP》，请各位少关注一些花边多多支持新专辑吧！”
“对的对的，请多支持专辑！我们姐姐独自美丽！上这个节目一定只是为了宣传！”
“没错！肯定是这样！呜呜呜，我们姐姐为了事业真是太拼了！”
“……”
看着这居高不下的热度，朱子仁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咱的水平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依旧不虚啊。”
“那么，就等节目组出来验证信息的真实性，然后我补上最后一刀了。”
……
第十四章 有人睡不着
姜弓有些焦头烂额，作为节目的掌控者，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有人乱爆料的消息，这把他的营销计划全都给打乱了。
“能不能联系到那个人？”姜弓沉声说道：“想办法让他把消息给删了。”
“联系不到！”助理连连摇头，“这个人关闭了私信，谁也联系不到他。而且这还是个海外注册的账号，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
“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其他节目组派来捣乱的？”助理简单猜测道：“因为朱子仁拒绝他们选择了我们，所以就搞点事情给我们造成些麻烦。”
“这种话可不要在外面说！影响同僚感情的！”
姜弓严肃地提醒了一句，不过他自己也在这方面有所怀疑。
毕竟同行都是冤家，自己有时候也会对直接竞争的节目下绊子。
“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在这方面耽误的时间了，再拖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们直接自己来公布吧！”
姜弓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动手把这份热度吞掉。
“我这就去行动！”助理乖乖应命。
“不，等明天下午再行动。”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姜弓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那就先看看形势再找个好时机出来终结一切吧，说不定还能把幕后黑手给等出来呢。”
“明白了。”
……
信息在网络上的传播速度极为惊人，朱子仁吃个夜宵的功夫这消息已经传到刘仁娜手里了。
“干嘛，那么快就要重新开始生活了？渣男！”
刘仁娜马上打来了电话，语气不善。
“我就随便上了个节目而已，离渣男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朱子仁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问起了刘仁娜，“你们那个《英雄豪杰》拍的怎么样了？也快该在电视上放送了吧？”
“你的节目播放两期之后我们的就会上了，咱们到时候要不要比一比收视率？输得请吃饭。”刘仁娜笑眯眯地提出了一顿饭的赌注。
“我建议不要，虽然《我们结婚了》的收视率近些日子一直在下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超过的。”朱子仁不以为意，“我知道你们阵容豪华，但有些东西不是阵容豪华就好用的。你这样不就是上赶着要请我吃饭吗？”
“阵容豪华？你还知道我们未公布的嘉宾阵容？”刘仁娜短暂地迷惑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哦，是IU告诉你的吧。可以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别用勾搭这个字眼，还怪不好听的。”朱子仁不满道：“我们是正常的交流。”
“诶~行行行，你们慢慢交流吧，我走了拜拜。”
送走刘仁娜，再跟IU聊上两句，朱子仁在睡觉前重新又去网上转了一圈。
“看来大家对我都相当不满嘛，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在泫雅粉丝根本睡不着的夜晚，朱子仁睡得可香了。
……
一觉醒来，朱子仁第一反应就是先找手机。
“哎哟喂，不知不觉也成了艺人作息了啊，这可不行。”
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上午十一点，朱子仁顺口吐槽两句然后转身登上了SNS。
事情的发展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朱子仁正被所有人围攻。
对，是所有人，因为敢说出不一样意见的人已经被扬了，甚至渣都不剩。
这还是因为节目组没有放出真实消息来有些人还能自己骗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要是节目组也帮忙证实一下...
那朱子仁可就成了饭圈公敌了。
然而，whocares？
就算你南韩是个高度娱乐化的社会，但饭圈这个群体的占比也绝对不会很高，他们除了嘴上骂骂还能做什么呢？
零威胁！
不过节目组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是朱子仁没能想到的，他们真就能眼睁睁看着热度在外面乱飘而不动心？更何况自己也被连带着一起攻击了呀！
“又或者是...还没起床呢。”朱子仁腹黑的猜想到。
然而事实是节目组早就起了，甚至已经受到了来自电视台的压力。
“导演，电视台那边让我们赶紧想办法把舆论全部归拢我们节目下面，说再由着这件事自由发展下去对我们节目组的形象不好。”
助理抬头看了一眼姜弓，只见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眼睛里也满是血丝。
“对节目组形象不好？我看是眼馋这份热度吧！明明是我们被人阴了一道，电视台却只想着收割利益！可真是...可真是...”
姜弓导演使劲儿咬着牙，憋了好久才把那些不好听的话全都咽回到肚子里。
而这一憋，也好像把他全身力气都给憋没了。
“去做吧，像往常一样用咱们正常的手段去平息这件事。”姜弓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连手指都没了力气。
“一切为了电视台。对，电视台。”姜弓喃喃自语。
……
《我们结婚了》节目组通告：“新一对‘夫妇’已经上线，他们究竟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体验呢？”
节目组放出了正常剪辑的预告片，里面泫雅甜甜的叫着前辈，朱子仁也友善的保持了距离，二人的行为模式比起情侣反而更像熟人、老朋友一般。
“原来是我误会了呀，这就是同公司前辈嘛，我道歉！”一个泫雅粉丝看完之后笑眯眯地打起了字，甚至还叫上了其他泫雅粉丝，“哎哎哎，一个个别愣着了，出来给公司前辈道歉！”
“我也道歉。昨天我说了不好的话，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守着电视观看节目的。”
“我也是。”
“加一！”
“……”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泫雅的粉丝一个个都说要死守放送，直接变成节目组的友军了。
对朱子仁那就更不用说了，自家爱豆的合作伙伴谁舍得喷呢，现在一个个都跑朱子仁账号下面好声好气的哄着，生怕拍节目的时候对他们姐姐不好。
而那些跟风路人见到冲锋的主力军直接叛变后自然也是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跑掉了。
至于那些本来就跟朱子仁有仇想要浑水摸鱼借题发挥的粉丝嘛，已经被突然多出来的友军一个个揪出来打了一顿。
一时间整个网络世界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但这跟朱子仁想要的情况相差甚远，热度基本都被节目组跟泫雅分了，他自己反而没落下什么。
这他当然不能接受啊！
所以他拿出来了最后一个账号。
……
第十五章 咱们一起想办法
在节目正式开播两天前，一条一闪而过的SNS引发了巨大轰动。
“如果我有机会碰到朱子仁的话，我一定会鲨了他。”
原来的内容已经被众多网友一起举报掉，但这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却没法从这个世界上删除。
“有人对朱子仁发出了人身威胁。”
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事情，所有人都很严肃，甚至可以说...群情激奋。
在网络上互相攻击、辱骂这都没什么，不如说网络上的某些人整天干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事情了。
但人身威胁这种事情，着实过界了，是大家都不能接受的东西。
于是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转到了朱子仁身上，不管以前有过什么矛盾，在生命面前这些都应该先放下。
“保护！”
这样的话语成了朱子仁SNS下面的主旋律。
与此同时，泫雅遭了大殃。
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发出人身威胁的人是泫雅粉丝的可能性极大。
不，几乎完全可以盖棺定论说那就是泫雅的粉丝。
因为朱子仁最近只跟泫雅新增了牵扯，而这个鲨人预告又是在节目组证实二人确实要参加这个“假想恋爱”综艺后发布的。
所以愤怒的网友们就去攻击泫雅了。
没办法，这些路人的“正义感”必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他们才不管泫雅是不是无辜的，谁让那人可能是你的粉丝呢！
于是泫雅就掉入了泥潭，在这个自己即将回归的时候。
……
没有任何意外，这次人身威胁正是从朱子仁手中最后一个小号上发出来的，这是他提前预备好的手段。
先用最后一个号发布这条威胁，然后用最开始爆料信息的账号给点了个赞，过一段时间后取消赞，做出一副不小心手滑的样子。
然后这条人身威胁就会短暂的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
因为之前的爆料，这个最开始的账号收获了很多粉丝，而这些粉丝中一定会有人看到那条内容的。
结果没有出任何意外，就是有人看到了。
再然后...
看看现在的情形吧，效果很好，不是么？
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绝对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可能会给朱子仁什么补偿也说不定。
网络上的热度也是完全跑到了朱子仁这边，一时间各种类型的网友全都嚷嚷着“我们保护你”贴上来了，看样子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我们就是要保护你，跟你自己想不想要无关。”
正义的路人们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
总之，朱子仁成为了最大的赢家，节目组跟泫雅都成了输家，泫雅输得还要更大一点。
然而就是在这种时候，泫雅依旧发来了温暖的信息。
“欧巴，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保护你。”
像IU、刘仁娜发过来的短信，朱子仁很轻易地就能做出回复，而眼前泫雅的这封...
朱子仁觉得手机有些沉重，已经重到没有办法好好打字的程度了。
南韩网民屁话多屁事儿也多记性也差，但是他们的短期执行力绝对是足够优秀的，目前他们已经打算抵制泫雅这次回归了。
所以再让事情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泫雅的这次回归绝对会彻底完蛋。
……
“原来通过伤害别人为自己谋求利益是这样的感觉啊。怪不得那些艺人要请水军呢，大概是想结束后用‘反正不是我本人干得’这个理由来麻醉自己吧。”
朱子仁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他知道，事情在经过两天的发展后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想。
而根据他自己那劳什子键圣的公平交换原则，现在是他欠泫雅的。
喝掉了不知道多少瓶水后，朱子仁终于做出了决断。
“虽然已经有些晚了，但还是想办法补偿吧！”朱子仁苦笑起身，“以前拿钱办事给别人当枪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出于自己意愿行动的时候原来这么难受啊。难道说我的本质还是个好人？”
“喂~泫雅啊，你们代表现在在公司吗？”朱子仁立刻拨打了电话。
泫雅的声音有着明显的虚弱感，看来也是没少遭受折磨：“嗯，前辈。代表大人在的，你有什么事吗？”
“叫上你们代表在会议室等我，我马上到！”朱子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吧，想必你们代表也忙的焦头烂额了！”
“真的吗？”泫雅的声音回复了几分元气，“我跟代表都会感谢你的！”
“感谢倒也不用...反正等我到了再说吧。我出发了，一会儿见。”
急急忙忙挂断电话，朱子仁就近搭上计程车直奔方块娱乐而去。
……
忍着身体自带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路闯进方块娱乐来到会议室，金泫雅跟公司老板洪胜成已经准备好茶水在等着了。
“来了啊。”洪胜成带着尴尬的表情起身打了招呼，泫雅则是轻声叫了句“前辈”就乖乖闭嘴站在一边了。
“嗯，让你们久等了。”
朱子仁放下背包，转身跟洪胜成握了握手。
“先坐吧。”洪胜成给拉开了位置。
但是朱子仁却微微向后退了下身子。
“在处理别的事情之前还是先稍微整理下我们的关系吧，毕竟我们之前还是有过牵扯的。”
“可以，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都可以问。”洪胜成干脆地点了头。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问的。”朱子仁笑着说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跟我熟吗？就是失忆之前的那个我。”
“不怎么熟悉，当年的情况你多少应该也能猜到，你只是一个公司成立之初为了避免被人说‘方块娱乐是个一个艺人都没有的公司’这种话的牺牲品艺人，所以在你出道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毕竟你平常也不怎么愿意往公司来。”
洪胜成说的情真意切，可信度十足。
“OK，这就够了！”朱子仁酷酷地做出了决断，“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的关系从现在重新建立就行，如果有需要的话。”
“好酷的艺人！”洪胜成伸出了大拇指，“南韩你算是独一份了！”
“这种话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泫雅的事情。”朱子仁自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瞬间反客为主对着泫雅二人伸了伸手，“你俩也坐，咱们一起想办法！”
二人一脸懵逼，着实是被朱子仁这二皮脸的样子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