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武家兄弟的军伍生涯从体检开始
“不我不去!我是勋贵子弟!”
武元庆后退一步,不断摇头。
“我!我也不去!”
武元爽一下子退了好几步:“我是勋贵子弟,我爹是国公!朝廷不可能征辟我们去做丘八!”
“就是!我爹给太上皇捐过钱,对大唐有过重大贡献!”
看着眼前这两个孬货,来恒是打心眼不想把他们带到海军去。
要不是自家将军的命令!
“哼!”
来恒一声冷哼,不再和武家兄弟说话,只是右手一挥冷冷对身旁的士兵道:“带走!”
跟着来恒来的海军士兵们的眼里充满了鄙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人驾住一只胳膊就把武家兄弟往外......拖!
“嗷!放开我!我是国公嗣子,我是大唐未来的国公!”
“嗷!放开我!我是国公嫡子!”
兄弟二人发出猪一般的惨叫:
“母亲!救命啊母亲!”
“母亲救命!这些死丘八要抓走我们兄弟!”
响彻应国公府的惨叫惊动了美妇人。
杨氏提着裙摆一路小跑道前厅,她气喘吁吁道:“这位将军,我家大朗和二郎这是犯了什么过错?”
“并未!”
“那将军这是为何?”
“本将接海军将军之令,征辟贵府二位郎君入海军当兵!”
“当兵?”
杨氏都愣了神!自家这两个文不成武不就就知道逛青楼的继子被征辟去当兵?这不不是瞎扯么!
杨氏一脸愕然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征辟也轮不到国公府吧!”
来恒也不多言,只是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美妇人。
杨氏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应应国公所请,征辟武元庆、武元爽入海军为丁!——唐河上”
“那个!”
杨氏看完温和问道:“贵将军是唐河上唐四郎?”
“是!”
来恒淡淡道。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杨氏对纸上的蝇头小楷没有一丝怀疑。掐着时日,唐河上此时应该是以及抵达荆州了。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份飞鸽传书给送过来。
而且,聪慧的杨氏立马想到了自家国公的用意。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武元庆和武元爽听到继母和来恒的对话,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武元庆一口粗话脱口而出:“狗日的唐老四,你他妈的卸磨杀驴!”
“哥,咱不是驴!”
武元爽弱弱道:“不过唐老四那狗日的真的不厚道!前几天都还称兄道弟,背后就阴咱们!”
来恒倒是很想说一句:你俩比驴还蠢!
可碍于杨氏在,终究没有说出口。
来恒对着杨氏拱了拱手道:“夫人,若是有何疑问可以去海军借用飞鸽,去信询问应国公。”
“这有啥疑问?”
杨氏摇了摇头,扬着手里的条子道:“唐四郎不是说清楚了嘛,他的为人奴家是信得过的!”
“那便好!”
来恒对着杨氏拱手辞行:“告辞!带走!”
武元庆和武元爽这才醒过来,自己是要被带走啊!
“母亲,救救我们!”
“是啊!母亲,我们不想去当兵!”
二人杀猪一般的嚎叫再次响起。
杨氏确实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
咳,即便是能助,杨氏也不会出手阻止。毕竟自己是继母,现在要是强行把武家兄弟留下,保不齐国公爷回来骂奴家故意让大郎二郎没出息呢!这样的蠢事,奴家怎么可能做嘛。
武家兄弟被拖着一路哀嚎,丝毫不知道自己越哀嚎日后会越惨。
毕竟,他们都没看到挂着两杠三星肩章的年轻中郎将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双拳难敌四手,这是武家兄弟二人共同的感悟。
终于,他们兄弟二人成功被拖入了左武卫训练场。
“冯智戴!”
“到!”
“带他们二人去做一场体检!”
“体检?”
冯智戴闻言一愣,随即一种****......咳,惊喜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上!
我滴乖乖,好久没有那种体验了!
嗯,就是那种曾经由厌恶见见变成冷漠,最后变成......似乎有些爽!
咳,重点是最后五个字!
必考!
转过身子,冯智戴看着两个被士兵押解着的人。
嗯,这是上好的蜀锦啊!看来是哪家临时塞进来的公子哥啊!
等等!
为毛冯某觉得有些熟悉!
姓什么来着?
刘?
不对!
段?
也不对!
冯智戴在脑子里不断搜索,终于锁定目标!
“哟!原来是两位武兄!”
冯智戴咧嘴一笑道:“可是许久不见了啊!”
“我见过你!”
“你是?”
武家兄弟也觉得眼前这个短头发带着帽子,肩膀上绣着一杠四星的丘八很眼熟。
嗯,应该是一起喝过酒,可到底是在哪家青楼......武家兄弟想不起来,更想不起冯智戴的名字。
“我!岭南冯智戴!”
冯智戴咧嘴一笑道:“咱们在翠云楼、锦绣阁、梧桐落......好些个地方见过呢!”
“对对对!”
看见瓢友,武元爽激动得忘记了自己处境,他咧嘴笑道:“我想起来了!哥,你想起来没有,他是冯智戴,岭南冯家那个质子!对,就是被他爹抛弃,丢来长安的那个!咱们之前还差点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呢!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还以为他会岭南去了,没想到进这军营做了和尚!”
“闭嘴!”
武元庆看着冯智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立马阻止自家弟弟道:“我没给你说过吗,在别人面前咱们不要揭短!背地里说说,乐呵乐呵不就完了?什么当和尚,咱们估计......”
冯智戴心中冷笑:自信些,不用估计,你们也得像冯某这样剃了头发!
“咳!”
武元庆干咳一声,话音一转道:“冯兄,抱歉,我这弟弟平日里就是管不住嘴巴,爱说些老实话!还请你海涵!”
冯某人咧嘴一笑,笑容无比灿烂道:“不存在!冯某从来不爱计较这种小事儿!”
“多谢冯兄!”
武元庆看着冯智戴那灿烂的笑容,没感到对方的原谅之意,反而觉得后背似乎有些发凉!
难道是.......
刚刚哭喊力气太大,流了汗,此时有些冷?
嗯!
想来,不,一定是这样!
武元庆很自信,自己的推测绝对没错!
“冯兄为何也在这海军?”
武元庆问到。
“边走边说!”
冯智戴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道:“反正冯某负责给你们体检,咱们一边做一边聊。”
“行!”
武家兄弟纷纷点头,似乎,见着同类之后,对这军武生涯的恐惧还真少了不少。
短短的几步路程,冯智戴解释了自己被老爹丢来了海军。当然,隐藏了自己家里送钱了这事儿。
武元庆和武元爽听完,一股浓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在填满了内心。于是乎,对于军武生涯的恐惧,好像又少了不少。
当然,这不代表二人不问苦不苦!
冯智戴的回答很简单:“前面几个月有点苦,后来就不苦了!”
“有点”这个量词用得很好,武大郎和武二郎心中的恐惧又减了一分。毕竟,冯智戴都觉得只是有点苦,咱们老武家的种总不会比岭南猴子差,对吧?
最后,在冯智戴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武元爽问了一下体检是怎么一回事儿。
冯智戴将自己隐藏在阴暗处,咧嘴****......咳,阴险一笑道:“就是检查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病,很轻松!你想想,冯某这样的人都能做的检查,会有多复杂?”
闻得此言,武元爽是立马笑了:“冯兄说得有道理!要是你都能做太复杂的事儿,越国公也不会把你当弃子丢到长安来了!”
“元爽!”
武元庆瞪了一眼自家弟弟,皱眉正经道:“刚刚才说的,你怎么又忘了!”
“无妨!无妨!”
冯智戴阻止道:“冯某就喜欢二郎君的憨......直!”
憨直?
武元爽愣了一下,有这个词?夸奖人不都是用“耿直”吗?
算了,算了!岭南猴子没读过书,不怪他!
武元爽心中自己给自己说到:嗯,这次,没直说,给他留点面子。
查验身高,然后在查验体重......
之后是视力、五官......
前面三套流程下来,武元庆和武元爽心理都暗想:这检查确实简单!难怪冯智戴这厮都能做!
紧接着是第四项,冯智戴让士兵搬了两条吃饭用的长凳进来。
“爬上去!”
肛肠科高手已经去掉“检校”二字的冯智戴校尉一边在铜盆里洗手一边对武家兄弟道:“把裤子褪下来!哦,忘了,你们不穿裤子,把篼裆布解开!”
是的,唐人原本的衣装是不穿裤子的。
当然这得刨除长安学院的学生和已经换装的鹰扬卫及海军。
“把篼裆布解了?”
武元庆和武元爽都愣神了,这玩意解开做什么?
冯智戴见武家兄弟没有动作,给海军士兵试了一个眼色。
四名士兵当然知道这一步是做什么!尽管他们心里不情愿,可服从是他们的第一天职,口号里都有的!
士兵们上前一步,一人摁住一个武家子,另一人伸手去解开了篼裆布。
武元爽好奇的转头开了一眼冯智戴。
正好看到那岭南弃子正带上一双羊肠手套,并拿着肥皂在手套上涂抹。
这是......起润滑作用?
就像......
都是老司机了,武元爽一下子想明白冯智戴要做什么了!
“嗷!大兄,快跑!他......他......他要搞我们!”
武元爽嚎叫了一声还不忘告诉自家兄长,身体开始扭动!
搞我们?
怎搞?
武元庆闻言扭头一看,只见冯智戴脸上挂着一副很熟悉的表情慢慢走近!
电光火石之间,武元庆醒悟了!那TMD是老子多次进入艺伎房间时露出的表情!
“逃!”
脑子里下达了一个指令,通过脑皮层快速传递到身体上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武元庆的身子开始扭动,只是......
为时已晚!
两个海军士兵已经将自己牢牢摁住了!
日常流连青楼的武元庆敌得过海军士兵的力气?
“冯智戴,你个杀千刀的!在这军营里当和尚当傻了么!老子是男人,男人!”
武元庆大声控诉,冯智戴不为所动。
“嗷!”
蓦然间,武元庆发出一声嚎叫,他只觉得自己的尾脊骨处传来一丝凉意......随即,大脑一片空白!
晶莹的泪水从武元庆的眼角滑落,那是屈辱的泪水!
这么些年来,从来都只有武某用指头戳别人的,哪有别人用字头戳武某?
“呜呜呜!”
武元庆哭泣道:“冯智戴,你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不急!马上就好了!”
耳边突然传来冯智戴温柔的声音,武元庆觉得自己更加屈辱。
泥煤!
你搅动做甚!
士可杀不可辱!
我要弄死你!
嗯?
这就结束了?
卧槽,好像是挺快啊!
为何,武某有一股意犹未尽的感觉?
武元庆愣住了,眼角的晶莹居然一下子不见了!
武元爽正好看到了自己兄长的神情转变,兄长的脸上,从抗拒变成了欲拒还迎?是的,读过书的武元爽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成语!
这还不是最阔怕的!武元爽觉得自己的兄长颠覆了自己的三观!兄长最后的表情居然是TMD意犹未尽?
大锅,泥奏凯!
以后平康坊绝对不会再带你了,你已经弯了!
武元爽心中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这样做,哪怕大锅认为自己不把他当亲兄弟!
谁TM让你让我感觉到你是亲姐姐?
正是此时!
武元爽一下子绷直了身体!
它来了!
是的它来了!
他感觉到了!
“放松!”
冯智戴一巴掌拍在武元爽的腰部:“别紧张,又不疼,别给夹断了!”
武元爽觉得冯智戴的话充满了一种魔力!
他的身子开始失去力气......
嗯?
完了?
这么快?
突然之间,武元爽觉得自己可能挂着和大锅一样的表情!
不,自己比大锅更不堪!
因为,自己转头朝冯智戴递去了一个“么事儿,你阔以继续”的表情。
呀,好丢人!
还好那冯智戴已经转过头去,并摘掉了手套。
“没有痔瘘,可以入职!”
冯智戴背对着武家兄弟,头也不回,只是自顾自的用肥皂反复搓洗着自己的双手。
仿佛,不洗掉一层皮决不罢休!
是的,冯某人就这点爱好!自打成为肛肠科高手之后,检查完毕的洗手才是他的最爱!
249、海军训练的第三个插班生
若是要写个进入海军入伍的体验感感言,总觉得尾椎之处有些凉意的武元庆和伍元爽兄弟二人觉得自己可以写五百字!当然这还只是感言,并不包含细节描述。
怀揣着这些个感言,武元庆和伍元爽被安排到了二二二方阵!
据说,那是海军现在最厉害的方阵,当然,此处的厉害是指方阵的指挥官武力厉害。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反之亦然。
由薛仁贵带领的二二二方阵确实是整个海军精气神最足,训练最有热情的方阵。
每一个月的海军大比,有薛仁贵带领的二二二方阵毫不意外蝉联第一。
这次临时增加的新海军队员其实并不止武元庆和武元爽兄弟二人,还有一个看上去颇为清瘦的年轻人。
嗯,这是武元庆的感觉,他总觉得那清瘦的人要比自己小。
三人穿的衣服一样,都是海军天蓝色迷彩作训服。肩章,都是一块红布,上面没有丝毫的标记。
“薛仁贵!”
“到!”
来恒叫来薛仁贵道:“他们三个,你抽时间出来给他们训练,给你两个月,必须让他们和二二二方阵一样,是嗷嗷叫的狼!有没有问题!”
两个月,训练成二二二方阵士兵的样子,这得多苦,也不怕把眼前这三个人给练死了?
薛仁贵有些犹豫,那白白净净的俩人看上去身体还不错,可那瘦弱的家伙受得了?
“该怎么练就这么练!”
来恒视乎看出了薛仁贵的犹豫,出言道:“你在犹豫什么,你只需要考虑能不能完成任务,其他的关你什么事儿?”
言外之意薛仁贵听明白了,只要不练死,那就往死里练。
“保证完成任务!”
薛礼对着来恒行了一个军礼,大声保证。
“嗯!”
来恒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从这一个刻起,薛仁贵不再负责二二二方阵的训练,而是带着三个新人去往了校场的另一边。
薛礼从不担心自己的方阵会因为没有自己而疏忽,训练早已成为两万海军的常态。
“本将薛仁贵,暂领二二二方阵连长,中尉军衔!”
薛仁贵以跨列的姿势站立,中气十足道:“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和年龄!”
“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
对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底层丘八,武元爽没给好脸色,嘴角一扬道:“本公子应国公府二郎君,武元爽是也!薛仁贵是吧,本公子记住你的名字了,训练的时候,可得好好对我,应国公府一定会记住你!”
对于武元爽这种走来就说自己的来头,想着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良好对待的家伙,那个瘦弱青年是一脸错愕。放佛在在说这样的人是怎么进入海军的?
薛仁贵认为自己绝对没看错,那瘦弱的青年绝壁是这个意思!
你不也一样是走后门进来的,有什么理由这样看待别人?人家好歹比你壮实,经得起训练!
当然,薛仁贵这样看待瘦弱青年,并不代表着他就不赞同瘦弱青年的看法。
遇到这样的人,薛礼只是冷冷一笑,薛某在海军这么久了,还没办法对付你们几个少爷兵?你既然要求好好对你,那就好好对你吧!
嗯,用部队里特有的方式!
就在薛礼在自己心里加上一句话的时候,另一个白嫩青年开口介绍自己道:“鄙人武元庆,是武元爽的兄长,正如舍弟所说家父武士彟,勋爵应国公时任荆州都督!这位将军,武某有礼了!”
武元庆看似说话客气,可脸上倨傲的神色十分明显,放佛在说:丕那丘八,武某是你一生不可企及的高度!
荆州都督?
瘦弱的青年皱着眉头,心里暗想:将军也真是的不就是在荆州造船么,需要买武士彟这样大的面子将这两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成器的家伙弄进海军?看来,某是应该给将军去信说道说道了!
正是此时,瘦弱青年耳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呢?别皱眉头了,你又是那家公子哥?”
“报告教官!”
瘦弱青年摇摇头道:“我叫刘仁轨!不是公子哥,更不会是少爷兵!”
不是公子哥?那将军这么会招收这样瘦弱的兵,还是临时增加这种!再说了,不是公子哥怎么会哪里会知道军队里要称呼薛某为教官而不是将军?
薛某人自认为自己不傻,心中冷笑,嘴里却道:“不管你们是不是公子哥,或者是哪一家的公子哥!海军不需要少爷兵,来了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受不了,就扛着,扛不住不准叫、不准逃!海军更不需要孬兵和逃兵!”
“现在,都看着我的动作,我只做一遍,眼睛都擦亮了!”
薛仁贵一边做出标准的动作,一边解释道:“这是立正!当你们听到口令的时候,两脚跟迅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不要问我六十度是多少自己目测;两腿挺直,小腿微收,自然挺胸,两肩要平,微微向后张,两手臂自然垂下......!”
“哈哈!还要挺胸!”
武元爽好奇地跟着薛仁贵做动作,做到挺胸的时候情不自禁笑到:“大锅,你看,我挺起来有没有胸!像不像翠云楼里十岁的小娘?”
“像!”
武元庆笑眯眯点点头道:“就是你的身板不像!”
一旁的清瘦新兵眉头皱得更高了,不行,刘某要去找来恒说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进海军?
刘仁轨作为海军参谋长,可以说是除了唐老四以外的最高级别的军官,他自然有资格向来恒提出这个建议。
“闭嘴!”
刘仁轨刚刚思量至此,就看到那挂着海军中尉军衔的年轻将官怒喝道:“谁让你们说话的?这里是部队,令行禁止,没让你说话,就不许开口!这次念你们初犯,饶过你们一次,要是再犯,一定军规处置!”
看着薛仁贵的举措,刘仁轨不由得点点头。这,才是军官应有的样子,不畏权势,很好!
“你!点头做什么!军伍之中,没让你乱动,你动啥?”
薛仁贵转头就对着刘仁轨怒吼,丝毫不知道自己吼的这第三个插班生是海军参谋长。不然,他一定会心里说:难怪刘仁轨这个名字那么熟悉!
250、冯智戴你个大骗子!
第一天的训练,就在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的基础训练中结束。
武元庆和武元爽觉得有些累,也难怪冯智戴曾经说有点苦!
“大兄,我的脚肚子有些软!”
“二弟,我也是!”
“大兄,你说冯智戴说的有点苦是不是说轻松了?”
“二弟,应该不会!咱们这才第一天嘛,明天起来习惯了就适应了!”
“也对!大兄你就是比我聪明!”
“那当然......!”
武家兄弟开始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海军的第三个插班生直接去了来恒的房间,他直接道明来意:“来将军,本官原本不应该管训练和幕兵的事情,可为何要将武家兄弟招进来?你是没看见,他们今天训练的样子,一点都不遵守纪律,涣散得很!这样的人,某以为不适合咱们海军,我建议把他们开格!”
武家兄弟从未想到,那个胸脯子挺起来没有二两肉的瘦仁轨居然那么懂自己!不然,他们一定会拍着巴掌道:“好啊,开除我们吧!我们本来就不想来当兵的!”
来恒摇了摇头道:“参谋长,我也不想他们进海军来着,一身娇贵的气息哪里有军人的样子?可是,他们是将军专门飞鸽传书过来让本将去征辟的,哪里是我说开除就开除的?”
“要不?”
来恒话音一转:“要不你写封信,我这边飞鸽传给将军?”
这可不是来恒摔锅,而是他也没办法。
“好!刘某休书!”
刘仁轨果然还是那个正直无双的好青年,二话不说,也不怕得罪了唐老四,提着笔就写下了几句蝇头小楷。
做完这些,刘仁轨也回了自己的床铺睡觉。
来恒则是将信件收好,翌日一早如约飞鸽传往汉阳。
鸽子飞出去的时候,正是晨练开始的时候!
薛仁贵站在昨天解散的地方眉头深深皱起,他的眼前只有那个瘦弱新兵的身影,也就是说他的三个新兵只来了一个!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薛仁贵冷冷问到!
“我叫了,他们不愿意起床!”
刘仁轨耸肩道:“他们不起来,我没办法啊!”
“你们是一个整体!”
薛仁贵冷冷道:“记住,所有海军是一个整体!他们做得好就是你做得好,他们做不好,会连累所有人!你现在在这里以立正姿势站着,我去叫他们!”
“诺!”
薛仁贵的话让刘仁轨有些触动,他没带过兵,自打进入海军以来就是在外头东奔西跑,这次训练才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军伍。
兵书上说的道理,哪有亲自体会来得更深刻?
刘正则对薛仁贵那明显带着处罚的处理方式没有丝毫抗拒,直接开始执行起来。
“你还算有点兵样子!”
薛仁贵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时间只了一刻钟,可刘仁轨觉得自己已经站了好久。
薛仁贵终于回来了,身后是两个还睡眼稀松衣着有些凌乱的人,正是武家兄弟。
刘仁轨越发觉得自己必须和唐将军说说,这两颗老鼠屎不能留在海军里!
训练迟到,自然会有处罚!
薛仁贵给出的处罚不重,绕着操场跑两圈!
可这对武家兄弟和刘仁轨来说已经很重了,要知道操场一圈可有三里!
两圈下来,武元庆和武元爽已经觉得迈不动腿儿了!
“大兄,我不行了,腿不是自己的了!”
“二弟,我也好累啊!”
刘仁轨也是气喘吁吁,不过寒门出身的他到底还是比武元庆武元爽这对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兄弟要好很多!
接下来的训练,薛仁贵花了半个时辰给三个新兵巩固昨日学习的内容,之后便加入了新的科目。
这让已经跑了两圈的新兵三人组雪上加霜。本来跑完两圈,就已经冲抵了昨日的休息,再接着训练武家兄弟哪里受得了?
武元庆直接坐到了地上:“教官,休息一下吧!太累了,这可比本公子在青楼夜宿一晚上还要累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是啊,教官!”
武元爽也跟着哥哥坐在了地上一边揉腿一边道:“休息半天,咱们下午再继续吧!”
“不行!”
薛仁贵的回答十分果决!
武元庆脾气起来了,冷哼一声道:“反正老子不练了!”
“对!不练了!”
武元爽应和道:“老子是唐老四骗来的,有本事让他来训练老子。他怎么做,老子就怎么做!”
刘仁轨的眉头越皱越高,老子被你们连累着跑了六里地都没叫冤屈,你们就要吵着不训练了?
不行!这样的兵,说什么都不能用!
“不练是吧?”
薛仁贵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刘仁轨和武家兄弟都以为薛仁贵气跑了。一人心里对薛仁贵打了差评,到底是年轻了经受不住气;另外两人对视一笑,果然,那小校尉还是畏惧咱们的身份的!
只是,薛仁贵没多久又回来了!
这倒是出乎了新兵三人组的意料!
只见薛仁贵拿着一柄大弓,冷冷道:“不练?可以啊,本将手里又死亡指标,弄死你们大家都轻松了!”
“你敢么?”
武元爽冷冷一笑:“我爹可是武士彟!”
薛仁贵没有答话,直接弯弓射出一箭,那箭矢正好定在了武元爽不雅之处外一拳。
“我能射到这里,就能射得再往上几分!”
薛仁贵酷酷道:“练还是不练,二位自己考虑!”
这尼玛!
武元爽双腿打颤,差点没憋住尿!
“练!”
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那速度无语伦比!
武元庆哪里看不出来这狗日的校尉是认真的?他也跟着爬了起来,心里狠狠道:小校尉,等本小公爷走出军营之后要你好受!
训练就此继续,一练就是一整天!
武家兄弟格外卖力,明显是怕了薛仁贵背后的长弓!
训练的成果斐然,仅仅一天,左右转、左右前后看齐,三人小队有模有样。
夜临,武家兄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腿部已经没了知觉!
“冯智戴!你个狗日的大骗子!”
武元爽揉着自己的脚,情不自禁哭了出来。
抱歉,因为赶着时间,249和250章节发表顺序错了,明天一早修改!
抱歉!
251、雍州府的5.0升级计划!(上)
对于自家老弟对冯智戴的控诉,武元庆深以为为然。
只是,武元庆未曾想到的是,他们兄弟二人对冯智戴的控诉将持续进行,最终从有声变成无声。
训练就在武元庆和武元爽这份只有室友刘仁轨才深有体会的变迁中不断推行。在这个过程中,刘仁轨终于相信了自家将军从汉阳邮寄来的那封信上简短的文字:如果海军连两个纨绔都训练不好,怎么能成为大唐海上的钢铁长城?
薛仁贵也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误会了那个清瘦的新兵。
从训练开始至今,这位叫做刘仁轨的新兵从未叫过苦,也从未喊过累。
如果把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期分成几个时期,那么最好的划分节点应该是半个月一期,最初的半个月最累。
第一期就此过去,武元庆和武元爽依旧喜欢叫苦叫累,但是薛仁贵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开始适应军营的生活节奏和训练的强度。
这让他也略微对两个少爷兵有了些改观,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在薛仁贵看来,三个新兵,目前还没有资格称为兵,准确的说这三人还不具备成为二二二方阵一员素质。
至于以后能不能,这得练了才知道。
......
左武卫营房,海军士兵的训练持续进行着,海军三个插班新兵的训练也持续进行着。
正是此时,雍州府衙里年轻的刺史府长吏秦千古郑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他神色肃穆对着盒子拱了拱手仿佛盒子里住着的是儒家圣贤。
深吸一口气,秦千古强行让自己的手不那么颤抖,然后轻轻拨开盒子的盖子,里面躺着的不是儒家圣人而是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道:雍州长吏秦千古亲启。
年轻的长吏将信封翻了过来,背面的火漆早已被撕开。
那是不久之前秦千古自己撕掉的,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拿出这封信。
他只知道,信里的内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可即便如此,每一次打开这封信新,秦千古都觉得自己被信里的内容深深震慑。
“秦长吏
见信如晤。
此时,某大抵已经远赴汉阳,谨以最真挚的谢意敬上,感谢你愿意陪着唐某在长安狠狠闹腾一次。余下,是唐某些许设想或许于雍州府、长安城略有益处。长吏若是觉得唐某的设想尚可,大可试着落实。若是有不到之处,还请你自行拾遗补缺。建议如下:
一、将扫黑除恶工作常态化,充分发挥最近改变职能的警察部在府衙设置的警察厅的效果,既能有效推进长安的治安,以求达到夜不闭户的效果,又能有效促进警务系统在雍州的职能转型。
二、......”
再度看了一遍这封信,秦千古在此被震撼。
唐山长大唐麒麟的名号果然十分恰当,一封信里洋洋洒洒一共五条,汇聚起来,是一整套的行政改革方案,直接指明了未来雍州府的行政改革方向。
这一次的阅读与以往不同,秦千古一边阅读信件,一边书写剖析,仿佛想将整个信纸上的内容给琢磨吃透。
这一日,雍州长吏没有处理任何政务,拿着那封信件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
翌日,一早,雍州长吏秦千古一早进入了皇城,他神色肃穆仿佛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太极殿的早朝如期进行,只是那唱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人不再是曾经的老太监。
就在公鸭嗓音落下之后,秦千古提着官袍的下摆走了出来,他扣响了朝勿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雍州府有本要奏?
皇帝有些愕然,平日里眼前这位实权雍州二把手可很少在朝堂说话。
李二陛下沉声道:“秦爱卿请讲!”
“诺!”
秦千古躬身行了一礼道:“启禀陛下,雍州府拟定了些许政务计划,涉及面比较广,是以臣以为必须经陛下与诸公同意之后,联合民部、警察部、检察院、工部、吏部联合实施。”
“什么?这么多部门联合实施?”
“好像说得是这样!”
“......”
朝堂一下子炸了锅。
一个州府,要弄什么计划,需要三省六部里四个部门以及曾经的御史台总共五个部门联合落实?
“陛下!”
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道:“此事不符合常理!而且,警察、检查两个部门这才做了职能分工,还需要联合大理寺,哦不,联合法院进行《唐律》的编撰,哪有时间配合刺史府办事?臣反对!”
一个省分要求几个国家职能部门配合工作,这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中央集权的逻辑基本。
反对的人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当然,涉及的几个部门却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什么样的计划让眼前这个青年长吏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陛下!”
检察院第一任检察长王珪淡淡一笑出言道:“臣倒是对秦长吏的计划有些好奇,唐律嘛,那里是一天就能编撰成功的?臣以为咱们不妨听听,听完之后在做决议嘛!”
第一任公安部长李道宗也站了出来道:“陛下,王检察长言之有理了,臣附议!”
“臣也附议!”
由大理寺二把手升任法院第一任总院长的状元郎也站了出来。
魏征淡淡道:“可以听听!”
唐俭点了点头表示:“那就听听呗!”
房杜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也表示想听听。
“嗯!”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道:“政务嘛,不都一定都是要上面提议下面执行嘛。咱们也可以上下面的部门提提意见,开拓一下思路嘛!说说,让朕听听你的想法!”
“多谢陛下!多谢诸公!”
秦千古对着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臣将此计划称之为雍州行政改革计划!整个计划分为五个步骤,分别是治安、吏治、经济、基础建设和税务。五个步骤不分先后,同时进行。臣将一个一个步骤的计划进行叙述。
第一、治安,臣想请警察部和雍州刺史府共同协作,由雍州府警察厅落实,对长安进行常态化的扫黑除恶心动!本次扫黑除恶行动旨在根除暗桩赌坊,欺行霸市、欺压百姓的游侠儿,蝇营狗苟的偷窃、诈骗之人,还长安城百姓一个朗朗晴天!臣以为,扫黑除恶行动至少持续半年,如此之下,长安将实现夜不闭户的优良治安。这既能有效提升国都的形象,更能彰显陛下文治武功!”
这......仅仅从第一条就能看出来,这份计划似乎很唐河上啊!
房杜二人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对了。
不过,这彰显皇帝文治武功这种词汇,应该是这个长吏自己加上去的,那显然不是唐老四的手笔。
“老杜赌不赌?”
“赌啊!我赌最后这句话不是唐老四说的,赌半个月的俸禄!”
“滚!友尽!”
两位相国眼神沟通,很显然没办法达成赌约。
“陛下!臣反对!”
正是此时,一个世家官员立马站了出来。这尼玛,上次扫黑除恶老子家里就损失惨重,如今要常态化进行半年,老夫那些灰色收入咋办?
“是啊,陛下!”
另一个官员也站了出来道:“陛下,上次扫黑除恶就搞得民众人心惶惶,如今还要继续进行半年,只怕民众们会恐惧,会抗拒!”
“附议!”
“附议!”
不只是世家官员,附议的还有不少是勋贵。
似乎,秦千古的政改计划在这第一条就没办法通过!
“呵呵!”
有人笑出了一声极具嘲讽意义的笑声,只听见那声音冷冷道:“抱歉,没忍住!程某在青楼里遇见过那种怀揣着虎狼之药却说是帮朋友带着的无中生友之人,却从未想过在朝堂上竟然会出现‘无中生民’之人!”
“就是!”
魏征冷冷一笑道:“没有犯事儿,谁会怕严打?怕是民众们只会高兴还来不及,谁不想活在青天之下?”
魏征和程咬金仅仅两句话,就让那些反对的人无法言语。
再回答,本官就成反派了!
李道宗冷冷一笑,老子的产业都被打掉了,你们还想着能躲过去?
警察部长出言道:“陛下,臣赞同这个提议!长安城里,陛下眼皮子地下容不得那些蝇营狗苟!”
“嗯!”
皇帝点了点头,严打什么的,唐老四上次可是将赃款上缴了滴,食骨知髓,那种味道朕怎么可能忘鸟?
咳,朕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长安治安!
“此事,既然警察部都觉得可行,那就通过吧!”
李二陛下咧嘴一笑道:“继续说后面四个方案!朕有些期待!”
“诺!”
秦千古心中有些激动,还以为通不过呢,没想到,哈哈!
不行,此时还不是激动的时候,深吸一口气青年长吏道:“陛下,第二步叫做吏治。顾名思义,臣想对雍州治下所有小吏进行为期一年的整顿。整顿的方式很简单,请吏部、检查院与我府联合对所有小吏进行考评,考评不合格者直接除名。同时,在考核中,臣想辛苦一下检察院的各位检查官们,对所有小吏进行调查。凡有贪腐、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等诸多违规行为的,直接予以警告或者除名,情节严重者一律处理!最后,对小吏的职能进行商讨分工,合理增减吏员,从根本上肃清三冗。”
咦!这是个好办法啊!
王珪眼睛一亮,正好自己的检查院刚刚成立,需要拿人开......咳,需要做点成绩出来。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
嗯!王某不是为了政绩,而是为了配合雍州府搞试点工作解除三冗嘛!
是的!这个办法真TM好啊!
朝廷不少大臣也眼睛一亮!那个狗日的王珪自从成立检查院之后,每天就把目光在老子身上扫来扫去,要不是现在那厮还在讨论唐律,怕是早就查到老子头上了!
嗯!有言在先,某不是怕王珪,某绝对经得起检察院的检查!
确实!这是个好办法啊!
三冗这件事儿一直是朝廷的心病,若是真的能在雍州用这个办法解决,那就可以推广整个大唐嘛!
房杜魏......哦,还有皇帝,都有这种感觉!
“附议!”
“附议!”
“......!”
文武百官在这一项上出奇地统一意见。
李二陛下大手一挥道:“好建议!搞!”
秦千古觉得自己颤抖得厉害!那是2.0版本的激动!
自己一个刺史府二把手,什么时候在朝堂上谏言能以这样快的速度通过?
不!
这只是2.0版本,秦某不能表现得太过于,不能让大家觉得我恃才傲物,不能让他们觉得我太过高调!
深吸了两口气,秦千古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道:“其三,为经济!所谓经济,哦,通俗点就是百姓们赚钱花钱的整个活动过程。在这一项上,雍州的计划是大力推进地产经济。也就是用地,来挣钱。
我们将联合有经济实力,信誉良好的商人、勋贵对长安的百姓进行房屋购置赔付。然后将所有的房屋推倒,然后建设成长安学院那样的六层楼高建筑。百姓们拿到的钱财足够买一套楼房,并且还有盈余。空余出来的地,可以用来建造经济建筑,比如球场?臣听闻,大唐有意举行足球联赛,这肯定需要球场吧?”
秦千古咧嘴一笑道:“相信有兴趣组建球队的人,一定需要这样的做法。我们雍州刺史府在这个过程中,不收取任何利益,只收取响应的房屋契约税和购置税。
通过这种方式,让百信们手里有了钱,就能去咱们建好的经济建筑里花费。然后刺史府会根向经济建筑里的商铺、球场收取响应的税收充实国库!”
卧槽!
这不是唐老四的设想么?
皇帝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笑了!别人,他不相信,可自家那个未过门的女婿挣钱真有一套呀!
这件事必须通过!
李二陛下差点跳了起来!
那些个早就约好要修建球场弄球队的勋贵们愣了一下,狗日的,这种事儿能在朝堂说?
这不是把赚钱的营生一下子公布给了所有人?
秦千古扫视了一番周围人的神色,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252、庙堂传说唐老四,雍州府的5.0升级计划(下)
唐山长的建议果然是好建议!
秦千古心理暗自想到,现实严打肃清长安风气,然后请检察院肃清吏治,再然后才是发展长安地产经济。
这种做法,能在很大程度上杜绝强行拆迁,恶奴作乱等地产发展之时的乱象。
再看看朝堂诸公的神色,看着那些脸上的震惊,秦千古觉得自己与有荣焉。他荣幸自己和唐老四打好了关系,荣幸唐老四能给他这样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
拾人牙慧?
呵呵!
秦千古并未这样想,有本事你也去拾人牙慧啊!
“这些意见,可是唐老四提出来的?”
李二陛下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还给了你什么计划,一并说出来!”
“诺!”
秦千古应了一声,道出了雍州行政升级的4.0项目:“启禀陛下,第四项叫做基础建设,臣把它们分割成了交通和基础建设两部分!”
“交通?”
“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为何本官听不太明白?”
“确实如此,要是把这两个字拆分开来,本官肯定懂这个意思。可合并一起,我总觉得不是那个味!”
“呸!你这个流连青楼色胚,本官羞与你为伍!”
“呵呵!你不也一样,不然怎么能猜到本官对‘交’和‘通’拆分之后的解释?”
“......”
秦千古刚刚说完,朝堂再一次热闹了起来。咳,看着样子,开车的官员不在少数啊!
拆分开来的意思,秦某可实在不懂,嘿嘿!
不过,联合起来的意思嘛,秦某是清楚得很!
房玄龄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开车的家伙,一脸鄙视,哼,房某就从来不去青楼!
唐俭看了一眼那些只晓得“交”字和“通”字的官员,神情似乎和房玄龄一模一样。
老魏看了一眼房玄龄和唐俭的神色,心中冷哼道:“呸,两个贼厮,明明是惧内不敢去青楼,安敢冠冕堂皇给自己脸上贴金?只有魏某才是正直之人!”
老房:呵呵,表脸!
老唐:呵呵,穷鬼!
李二陛下有些无语,朕竟然到了今天才发现朝堂里这些狗日的平日里道貌岸然,结果TMD个个都是老司机,一肚子男盗女娼啊!
不过,为何朕听完他们的说法,也有些意动?莫非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瓢,瓢不如......偷?
咳!咳!咳!
歪鸟,歪鸟!
唐老四的老丈人立马止住了心里的危险想法,深吸一口气道:“秦爱卿,好好给诸位解释一下!”
“诺!”
秦千古深吸一口气,头颅微微上扬:“某不是针对谁,在做的渣渣们,听好了!”
咳!
抱歉,拿错了剧本!
秦千古脸上挂上自信的笑容,眼里散发出有些鄙夷的眼神,淡淡道:“交通,只通过活动是实现人和物的位移。而非,交与捅!
说直白点,就是坐车、走路、坐船这些活动都叫做交通,而车、船都叫做交通工具!本次雍州府的计划,实际上叫做公共交通!”
“这个本官知道!”
一位官员举手发言道:“就像,自家的妻妾是私地,而平康坊.......”
完了!
那官员仅仅说出了半句话,就发现朝堂里所有的眼神都投递在了他的身上。同僚们那些赞许的眼神,仿佛再说:厉害啊,居然在朝会上开车!
官员一下子将头埋下了,他此时有些恨工部,为什么在修缮太极殿的时候不留一条缝在地板上。搞得本官现在想找个地方钻进去都找不到!
“咳!”
秦千古干咳了一声,将所有的眼光吸引走开。
那老司机官员情不自禁给秦千古投去了感谢的眼神。
正是此时,他听到那个年轻人讲到:“这位同僚虽然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有些腌臜的思维,可是,确实是这个道理。嗯,也算是话糙理不糙嘛!”
神TM话糙理不糙!本官还以为你要帮忙解围,最后竟然是把本官当做反面教材了!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秦千古可不管对方的想法,只是继续道:“咱们换个说法就妥当了!自家的车叫做交通工具,如果是所有人都能用的车,那就是公共交通工具!”
“这不和本官说得一样么?”
那官员有些委屈,都是自己的和共用的,不就是一字之差,为毛他秦千古说的就对,本官说的就是错的?
“闭嘴!”
朝堂里其他官员们纷纷转头,齐刷刷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洪流,直接将他淹没。
秦千古微微一笑,继续道:“而公共交通改革,在此时就很好理解了。就是雍州府相对长安百姓的出行方式进行一次变革。”
“如何变革!”
李二陛下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直接走下了龙塌,想靠近些,听得清楚些。
“长安太大了,从东南角到西北角两个时辰还走不拢。”
秦千古道:“这种情况,直接阻碍了东西城之间的互通。所以,雍州府决定用轨道交通和共用马车的方式,建立公共交通系统。长安所有人,都可以乘坐。其中,公共马车交通只需要五分之一钱,就能从东城坐车抵达西城。当然,这得需要百信提前去换乘车牌,一钱可以购买五块乘车牌。而轨道交通,由于投资更大,速度更快,一次乘坐需要两块乘车牌。
于此同时,为了保持畅通,长安所有马车都必须遵从靠右行驶的规则,凡越界者、乱停马车者,警察厅将对此作出惩罚,每次罚金一百钱。”
“如果有人伪造乘车牌会如何?”
这明显是一个很好的构思!李二陛下一下子就进入了角色,开始思考其中的漏洞。
“乘车牌将用铁制作,上面将做上无法仿制的防伪标记。”
秦千古微微一笑道:“同时,一辆马车之上,将配备驾驶人员两名,一名赶车,一名收票。若是他们收到伪造的东西,是要自行赔偿的!而且,每天的拉客收入,有一半将成为他们的薪水。
臣计算过了,两匹挽马拉动一辆车,用轴承技术,一车可以站三十个百姓。每一辆公共马车可以运行6趟,一天的收入就是三十六钱。一个月就是一千零八十钱,一年就是十五两银子。一批挽马十两银子,可以用五年,每一年的马匹成本相当于二两银子,加上粮食,一年也就五两银子。而车夫,一个月可以获得将近三吊钱的收入,一年两个车夫将扣去七两的成本,雍州府还能剩下三两银子制作马车,营运和纳税。相当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方便了百姓,朝堂又不需要付出太多。”
随着秦千古的叙述,李二陛下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绘画出了一场场场面,那是车辆来回穿梭,百姓一个个笑颜如花的画面。
“如此方才是盛世大唐啊!”
李二陛下双手一合道:“此时也可以做,需不需要朝堂的帮忙?”
“有!”
秦千古点点头道:“第一,逾制,要站三十人,至少要两匹马拉动,同时,马车的体积比较大,臣请陛下下令,共用马车可以不考虑逾制的问题!”
“准!”
李二陛下大手一挥道:“放手去做!”
“多谢陛下!”
秦千古拱手一礼道:“其二,马匹!雍州府准备一共成立七条南北纵向线,八条东西横向线,两条对角线,一共十七条公共马车线路。每一条线路六趟公车,至少需要两百匹挽马!臣希望陛下能够给与府衙支持,赊购这些马匹给府衙,府衙按照五年分期付款。”
赊购?
李二陛下心中盘算了一下,两百匹马也就两千多贯,算不得太多,点点头道:“没问题!说一下基础建设!”
“是!”
李二陛下的回复在秦千古的预料之中,却依旧极大鼓舞了秦千古。
他郑重答道:“基础建设,顾明思议,就是长安最基本的设施建设,包含环境、设备等诸多项目,在此一一解答的话会很浪费时间。臣就说一说方式,所有的基础建设都会像公共交通一样的营运方式,每一项收取低廉的报酬,用来建设,基本形成收支平衡。比如,将渭水引入长安,在百姓的家里安装水管,打开阀门水自然流出来。又比如,兴建楼房的百姓需要解决出恭问题,我们就设置化粪池,固定人员处理这些污秽之物。
雍州府会将所有的收入、和支出公布给百姓,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钱财没有一份进入了官员的口袋,而是都用在了他们自己身上。总而言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让百姓能够生活得更好。”
“当然!”
秦千古顿了一下道:“基础建设涉及太广,需要循序渐进。”
楼房、公共交通、自来水......
秦千古的构思,轻而易举勾起了朝堂百官的共鸣。
试问,谁不想生活在那样的城市里?
房玄龄拍了拍秦千古的肩膀到:“小伙子,大胆去做,有什么事儿可以去尚书省或者房某府邸找我!”
杜如晦有样学样:“秦长吏,好好干!”
魏征......
百官......
这尼玛,要是一个个拍下去......
“咳!”
见着眼前的事态,皇帝干咳了一声道:“做什么呢,秦爱卿还有税务没有说呢!你们让人说完行不行?”
“咳!抱歉!”
“不好意思,差点没忍住!”
“......”
皇帝的提醒,终于让大家回过神来,没有一个个排成队去拍秦千古的肩膀。
秦千古有些后怕,看来成为香馍馍也不好,要是某几个武将“温柔”地拍下去,怕是肩膀要废掉!
“最后一项,便是税收!”
秦千古赶紧道:“臣以为,赋税必须统一。第一、由民部和雍州府衙对店铺划分成九个等级,每个等级每个月上门收取相应的税收。
第二、减少城门税的税额,同时每日对小摊贩进行赋税征收。收税税额不能太重,不然小摊贩承担不起。用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更好的为经济建设服务,毕竟只有人才能让城市活跃起来。
第三,降低大宗物品交易税税率,划定限制,交易数额越大,税率越是要降低。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周边的大宗交易吸引到长安来。他们来了,需要消费,会让长安产生收入,这些收入会产生新的税收。看似收少了,实际上我们增收的赋税并没有多少变化。而且,更加方便朝堂的管控!”
“你听明白了么?”
“并未!”
“那为何你一脸懂了的表情?”
“我如果露出茫然,这不是体现了我很没能力?”
“厉害!学到了!”
......
秦千古直接丢出的雍州行政改革的5.0版--赋税。这一次,大伙儿没有嗡嗡的讨论并且说一句“厉害”!
而是一人两人之间的低声耳语。
然后,大家发现了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在不懂装懂!
咳,其实不是我们想装,而是实在想不明白!尤其是第三项,明明降低了税率,为什么还会说对赋税没有影响?
李二陛下也不太懂,转头向目光投向了唐俭:“茂约,你是民部尚书,说说你的看法!”
“可以搞!”
唐俭微微一笑道:“这种做法没问题!”
“哦?细说一下!”
李二眉头一挑,自己这亲家公现在居然能听懂这样深奥的问题了?
唐俭眉头不自然的跳了一下,他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信你个鬼!
这厮明显是不懂!
朝堂里所有人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唐老爹自诩自己脸皮厚,可终究没有修炼到城墙转角的厚度,干咳一声道:“老夫为何要懂?老夫儿子给出的方案,妥妥没问题!”
你儿子?
秦千古什么时候成了你儿子?
一个官员上前一步就准备喷,却突然愣了一下道:“唐尚书是说,这是唐河上想出来的策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千古。
秦长吏也不藏着掖着,淡淡一笑道:“确实!唐少匠在离京之前给了本官一封信!”
卧槽!
原来是唐老四的方案,难怪老子听不懂!
那些个装着听懂了的官员一下子心里松了下来,终于不用再伪装。
唐老四那厮,什么时候说出来的东西让人听懂过?最后哪一次不是切实可行?
“臣以为可以实施!”
“附议!”
“附议!”
“......!”
文武百官直接对秦千古的最后提案全票通过!
秦千古拳头捏得很紧,那是激动!唐山长出品果然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按照信上的内容做下去,政绩妥上加妥了!
大朝会终于结束,秦千古满脸笑容地走出了太极殿。
蓦然之间,他想到了一句话,一句很贴切的用来形容唐山长的话:他早已远离庙堂,庙堂里却全是他的传说!
253、忙碌
政策,最重要的永远是执行。
恰恰政策的难点就在于执行,执行不是拟出一份计划就算完事儿的口嗨,而是需要兼顾到各个方面的实地操作。从几人的企业到庞大的公司,从山村生产队到国家政策。
政策执行的难度永远和执行范围成正比!越是庞大的地域,人为的、非人为的阻力越大!
在大唐,这种阻力尤为的大,即便是在都城长安,亦是如此。
当大唐朝会全票通过了雍州府的5.0政策升级计划之后,秦千古一下子就陷入了忙碌。
扫黑除恶工作需要他去监督落实,目的,是要在这段时间里将长安来来复复犁好几遍,让那些如同地里里隐藏的蝗虫虫卵一般的阴暗无所遁形。
吏治需要秦千古和检察院第一检察长王珪二人带队进行,决计不能以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为原则,而是必须将那些能够引领回正确道路的吏员一盏明灯,给那些已经烂透了的小吏予以打击。
地产经济的开发,更需要秦千古参与进去。坊民的动员,拆迁的先后顺序,拆迁之后的建设规划,如何让地产商业最大化,这些都是秦千古需要考虑的问题。他还需要和所有有兴趣参与地产经济的勋贵、商贾进行沟通。要让百姓的利益合理最大化,同时又得兼顾投资者的利益。
相比起来,基础建设中的公共交通一时间好像成了最简单的事情。挽马有太仆寺提供,马车轴承有唐老四的给出的图纸,马车也有相应的设计图纸。至于轨道,长孙家的铁厂产出的钢铁早已达到技术标准。都不需要打唐老四的名号,长孙家就会将需要的铁送过来。
要知道,长孙家可是雍州刺史的舅舅。
而其余的基础建设,那大多都在长安城正式开始拆迁重建的时候作为配套设施进行建设。
至于最后的税收,秦千古不准备亲自处理,只需要派出府里一个转管税收的官员和民部一起搭手就行。
而朝堂,为了切实推进秦千古的提议、唐老四的设想,许多人也都陷入了忙碌。
比如,前刑部尚书,现任警察部第一任部长李道宗。他虽然不需要带队进行扫黑除恶,可总得眼睛擦亮些免得有些人乱来污了警察的名声吧。再说了,那检察院没有羁押职能和审讯的职能,本部长还得监督审讯和抓捕。
搞得本王都差点没时间去圈地方修球场了,怎么一个累字了得!
检察院很累,准确的说是检察院的检察官们很累!自打老板王珪回来宣布要对雍州所有小吏进行盘查之后,大家就进入了忙碌的状态。这可是检察院自转型一来的第一仗,老板发话了,一定要打好,打漂亮!
咳,当然,多少检察官们也想借着这口吹风,做出点成绩来,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顶一个闻风奏事屁用没有的头衔嘛!
长孙家的钢铁作坊也很忙,除去最新建成的二十口高炉,之前的所有高炉都已经变成了转炉。即便是这样,每天产出的钢铁都还有些不够用。火药监那边要的钢铁量很大,对钢铁的要求最高,禹门口对钢铁的需求一点都不必火药监少,质量要求略微低了一丢丢;
现在,自己侄儿治所要做地产改革,那么钢铁的要求一下子也增大了;还有轨道交通,这也是个无底洞,毕竟按照唐老四的设想,长安城里的轨道只是试水,要是以后真的开通整个大唐的轨道交通,那才是大量要钢铁的时候!哦,忘了说,还有汉阳的造船厂,据说对铁的要求也挺大!
李二陛下也很忙碌,每天需要抽时间看奏章,还要抽时间听百骑和飞虎军对最近雍州改革的情况汇报,最主要的是,李二陛下每天必须抽出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发妻。毕竟,皇后娘娘估摸着这个月就要生了。
唐俭和李二陛下有些相同,他需要带着民部做好税务改革,毕竟是自己儿子提的意见,怎么着当爹的也得帮儿子落实好。同时,唐老爹还需要每天抽时间陪陪自家媳妇,唐老七估摸着半个月就要钻出来了,嗯,略微比皇宫那个龙蛋要大些。
孕妇嘛,不管生了几个孩子,临着要生产的时候,总是有些情绪化。
......
忙碌,会让人觉得时间不够用,秦千古很想将自己分切成几块,更想拥有一根金手指——我的一天有24时辰!
当然,忙碌,总会有效果。
两三天时间,打黑专场的第一次行动就开始了。与此同时,一份份大字报在长安城的公告牌上张贴了出来。有的写着关于公共交通的事情,有的写着扫黑除恶的内容,有的写着吏治改革的方向......
通过口嗨弄出长安这个样子的唐老四也很忙碌。
木料到位,工匠到位,直尺、圆规、三角板等等工具也被工匠们一一制作出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根据设计图制作海军舰船的每一个零配件。
依照唐老四的构思和设计,海军舰船将以每一块木板为零件,制作好了之后用铆钉和鱼胶进行拼装和密封。最终,构成一座座巨无霸。
顶着南方的烈阳,站在空旷的制造流水线上,唐老四时不时拿起制作好的木板用尺子仔细衡量。
“这块做得不错,继续坚持!”
“这一块,废了,误差一定不能超出一毫米,一块短,块块短,这样下来,十块八块拼凑起来,就要短一厘米。这样大豁口,足以让巨舰进水沉没!”
“说了多少次,可以将木板预留长一点,然后用凿子一点一点的修。这样做虽然会消耗木料,但是,能确保每一块木板的精确度!”
唐河上一边量,一边评头论足,遇到那些不够精确的,唐将军毫不犹豫劈头盖脸会对那制作的工匠进行语言指导。
热火朝天的制作现场,被唐老四骂过的可不在少数。只是,没有一个人反驳,他们知道,自己是在缔造传奇。
254、这尼玛确定是教材?马主任尴尬了!
很多时候,忙碌预示着欣欣向荣。
至少,不论在长安还是在汉阳,这片忙碌的景象都预示着整个大唐一片欣欣向荣。
作为唐河上缔造的花费精力最多的长安学院,自然是唐河上最具希望的地方。这里一千名孩子们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年的学习,曾成功做出过为贫困人群募捐送炭,开创过足球联赛先河。
他们从未让唐河上失望,完全对得起唐山长所说的那句“学生们才是大唐真正的未来”。
当然,学生们有出息,这完全离不开唐河上和一众教习们的努力。
尤其是在唐河上近些日子不再长安之时,颜思鲁、马周、崔珏、李义府四人挑起了长安学院的大梁,有条不紊地推行着学院的教育工作。
这不,农历五月即将到来,长安学院上半年的课程即将结束,马周这个名义上的勋贵班级年级主任,实际上唐老四的长安学院第二副手召集了颜思鲁、崔珏、李义府以及一众教习在长安学院小会议室召开了会议。
不要问唐老四的第一副手是谁,那厮目前担任大唐道路建设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呢!此时,王董已经在黄河的东岸建设起了两座日产百吨级别的水泥厂,河东岸的道路硬化也即将开始。
说起道建司不得不说起禹门口大桥的修建成果,黄河西岸的桥墩基础已经挖掘工程已经推进到了百分之五十,预计再需要半个月,西岸的桥墩基础就能挖掘完毕,然后就可以开始搭建木模放入钢筋开始浇筑。
河东岸的基础挖掘工程也在两天前开始,估摸着也就个把月之后,两岸就可以同时进行桥墩基础浇灌。
要知道,大唐可没有挖掘机,所有的工程,都是靠着工人一锄头、一箩筐给挖出来的。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诉说了本次参与大桥建设的人口基数当真不小。
让我们将视线收回长安,从新投在长安学院小会议室里。
二十一个人除了坐在首位的颜思鲁和分裂左右的年级主任,其余老师的座次并不分先后。
“各位!”
颜思鲁当仁不让成为了会议的主持者,他淡淡笑着道:“进入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三个议题。第一,期末将至,提醒一下各位科学推进教学进度;第二,强调复习规则;第三、探讨下学期即将新增的教学内容。
现在,我先说第一项,科学推进教学任务。咱们学院所教授的内容与外界区别很大,所以,希望各位能够严格按照唐山长的课本里分课进行教学,各科不要存在太多的落后,也不要提前太多。最后留半个月给学生们复习巩固也就够了。
第二项,要求各位教习必须摒弃私心,复习的时候只按照教材的内容复习,毕竟咱们所有人都是试卷的出题者,不能为了提升本班或者本学科的表面成绩而出现押题的事情!老夫将严格巡视各个班级复习期内的课堂情况,一旦发现有押题的老师,一定严肃处理!
第三项,关于下学期即将新增几门学科,稍后由马主任给大家讲述一下具体需要新增的内容。由于是新增课业,需要诸位在暑假假期内完成学习,所以老夫认为,暑假,学生可以玩耍,但咱们不能放假,必须一起学习。唐山长不在学院,咱们自己得争气,不能等他回来才发现咱们居然连新的课业都没办法教授给学生。
好了,我就讲这些,接下来由马主任给大家分发新课程的教材,以及简单讲述一下相关要求。”
暑假不放假,教习们没有任何怨言,毕竟自己吃的就是教书育人这碗饭。抛开职业操守不谈,仅仅长安学院的饭碗......用银饭碗形容毫不为过。
马周没有客套,站起来给每位教习发了三本书。
书上分别写着《格物》《地理》《生物》。
书本刚刚发下,教习们就情不自禁翻阅了起来。说到底,还是寒门书生养成的习惯,一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书,就必须一睹为快。
“诸位!”
马周淡淡一笑,没有制止大伙儿翻书,道:“这是今日一早印刷作坊才送来的,马某也没看过。但是,我能大体想到,这上面的内容肯定比咱们现在教学的《算术》和《语言》更难,因为,这将是整个大唐都少有的知识。
同时,下学期的《算术》和《语言》课本也应该会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新的内容,所以,我建议大家不妨将自学改为集中学习,遇到不懂的一起讨论群策群力。要是......!”
“等等!”
马周还没说完,一个教习出言打断道:“那个,马主任,您确定要教这上面的内容?”
马周愣了一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为何要这样发问?
那教习突然想到,马主任似乎说过,他没看过内容!
“那个!”
教习扬了扬手里的教材道:“请马主任打开《生物》,翻到第九十八页!”
马周开始翻书,那些个好奇心很重的教习明显翻得比马周更快!
“卧槽!”
“卧槽!”
好些个教习没忍住,一下子吐出了一句恨不符合身份的粗话!
没办法,九十八页的内容太让人震惊了!
上面画着一幅画,画上的东西很具有学术性、高那啥,么子茎,什么囊......
在座的,谁还没有那不可描述的玩意?
李义府一下子脸红了:“这个怎么教!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们翻到一百页看看!”
“嘶!”
......
吸气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页画上的内容更加不堪入目!旁边有注解,XXXXXX结构图!咳,学过生物课的都应该明白是什么玩意!
难怪李义府那个没经历过女人的年轻人会脸红!
这尼玛确定是教材?
这样的东西能够教给学生?
众人把目光投向了马宾王,只见马主任满脸的尴尬:“那啥,马某确实没看过这几本书,也不知道唐山长到底是什么想法,所以,这一时间某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怎么办了!要不大家一起想想?”
255、宾王,下次去平康坊带着李义府!
“咳!”
颜思鲁干咳一声,为马周化解尴尬道:“诸位,老夫有个想法,诸位不妨听一听。此书既然是唐四郎给出的课本,想来一定有他的理由,咱们不能仅仅看图片上的内容就直接否定这一本教材,你们觉得呢?”
其实,老夫子很想说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诸位觉得这本教材涉黄,是不是诸位都想歪了?
可后来想了想,老夫刚才自己不是也有这种有辱斯文的想法么?
一句“仁者见仁”丢出去,这不是把自己也给套进去了?
咳,言归正传。
颜思鲁的话引发了在座所有教习的深思。
从别开先河的《语文》课本,到独树一帜的《算学》,长安学院的课业那一本不是与这世界上的书册大不相同?
这些个与世间书册大不相同的课本缔造的结果很明显,长安学院学子们的成绩斐然。
识字率上,仅仅一年,所有的学生都认识了将近一千字,换到弘文馆那些教习和学子能做到?
再说算学一道,前些日子扫黑除恶时所用的统计表格,再之前长安学院足球联赛的积分制度......这些实际已经发生的事情,可比书本上的鸡兔同笼题有证明力度得多!更何况,鸡兔同笼题,学院里哪个学生不会?
呵呵!告诉你,某的学生至少有五种解题方法,毫不吹嘘!
由此可见,唐山长的教材......应该没问题吧?
咳,即便是真有问题,也有他的深意吧?
“那么,就先教着?”
一个教习试探性问到,显然有些动摇,却不太自信。
“我同意!但是我有不同意见!”
教习乙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先把前面的教着,在这一百页的内容怎么也得教小半学期了,到那时候,可能山长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请示一下他,看看这几页到底教还是不交。”
“这个办法好!”
教习丙赞同道:“一来,咱们学习的进度没落下,二来,即便是唐山长到时候回不来,咱们也可以根据前面的内容推断一下,这九十八页到一百零一页的内容到底教还是不教。”
“同意!”
“同意!”
“......”
教习乙的设想很快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通过,唯独那位最年轻的年级主任没有出言反对,也没有出声赞同!
“李主任!你莫非有其他看法?”
颜思鲁眉头一皱,问到。
然而,年轻的年级主任没给出任何回答。
大家举目望去,只见那位平民班级的主任死死将目光盯在了书上,仿佛,那书册有魔力一般让人沉迷!
“义府主任?”
一旁的教习忍不住出言提醒。
李义府依旧不为所动。
“李义府?”
“李义府?”
马周、崔珏轮番呼唤,李义府却依旧把自己沉在了书里。
身旁的教习忍不住伸出脖子看了一眼李义府手里的书册。
咦!好辣眼!
这李主任刚才还吼着有辱斯文,此时居然将眼睛盯在了一百页的那张图上,都不眨一下,也不怕长针眼!
坐在对面的崔珏从哪教习的神色里猜出了些什么,给那教习丢了一个眼色。
李义府身边的教习心领神会,将手藏到了会议桌子下,偷偷拍了拍李义府。
小李主任一下子从书里回过了神来,脸上有一丝羞红。
见得李义府回神,颜思鲁重复问了一句:“李义府,你怎么看?”
“怎么看?”
李义府愣了一下,脸上的羞红更浓了,扬了扬书,有些羞涩到:“用,用眼睛看?”
“噗!”
李义府声旁的教习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下子用手去捂住嘴巴,却已经来不及了,发出一声闷闷的“噗”声!
不少教习快速右手握拳放到了嘴巴的地方,意图阻止自己发笑。
李义府对面坐着的马周和崔珏脸上青筋暴涨,忍得很难受!
老夫子颜思鲁眉毛胡子不断跳动,堪堪破功!
深吸了好几口气,颜老夫子终于强行将笑意就着空气吞了下去。老夫子道:“大家提议,这《生物》课本先教着,一来等唐河上回京,二来,也斟酌一下这第九十八页到一百零一页的内容到底教不教!对此,你怎么看?”
李义府到底年轻,脸皮薄,在颜思鲁说完之后,直接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可是,长安学院教学楼这水泥浇灌还不足一年半的地板上怎么肯能有地缝?
“没!某,没啥看法!”
李义府结结巴巴说出一句话,直接想溜走。
“嗯!”
颜思鲁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大伙下来之后,认真攻读教材,散会!”
说完颜思鲁转身往会议室门口走,临到门口突然转身道:“对了,宾王,你得多搞一下学校的精神文明建设,让大家有家的感觉嘛!老夫给你个建议,下次去平康坊喝酒你把小李主任给带着,十六七岁的人了,被一幅画弄得魂不守舍,说出去多不好?”
马周愣了一下,心道:马某已经好久没去平康坊了。
“哈哈哈!”
“......”
马周还来不及回答一个“好”字。会议室一下子笑了场!
“笑什么笑!”
李义府恼羞成怒,一跺脚远遁而去。
......
谁也没想到,颜思鲁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十分刻板的老学究居然会在会议的末尾开这样一个小玩笑。
李义府尴尬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所有的悲愤、羞怒都放到了啃书上!处男怎么了?李某学东西快!
然而,很快,李义府就发现,这是一个伪命题!
新教材里面的内容......
机械运动,长度和时间的测量......嗯,这里还勉强能看懂。
运动的快慢......测平均速度......嗯,这看上去有些吃力,可是大体能理解!
声现象......神TM的声现象,这尼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怎么看得懂?
李处男有些怀疑人生,他发现自己越看越看不懂!
怎么办?
要不去问问马周和崔珏?
不行!
这个念头刚刚萌生,李义府一下子将它掐死!
这尼玛,处男就已经被笑话了,要是再去问这学问......
那会被笑得更惨!
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走动,整整半个时辰,李义府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
256、二十一只鸽子与武老伯的误会!
“哼!”
李义府傲娇一笑,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一张小信签,以及长安学院已经标配的硬笔,一边书写一边自言自语道:“为何要找你马周和崔珏?找别人解惑才是正道理嘛!嗯,不过这事儿不能大张旗鼓,一定不能让马周和崔珏晓得了!”
一墙之隔,寒门班级主任崔珏崔子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徘徊许久之后,终于一咬牙坐了下去。他如同李义府一样,拿出了一张特有的便签和硬笔......
与此同时,崔珏办公室的隔壁,长安最近名声鹊起的“第二酒仙”马主任咧嘴YD一笑,掏出了一张便签和硬笔!
......
长安四月底的夜晚,已经到处都有虫鸣鸟叫。
虫鸣鸟叫越是响亮,那便预示着夜晚越是安静。
这是长安学院小李主任在剑南生活十五年的经验之谈。他走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听着虫鸣鸟叫心中暗自叫好!
这样安静的夜晚,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李某偷偷跑到操场边上玩鸽子......吧?
“咕!咕咕!”
怀里的鸽子无声抗议,仿佛再说:“这不还有我知道?”
李义府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鸽兄啊,鸽兄,半夜让你辛劳跑一趟汉阳实在罪过。等你回来,我给你弄好吃的!”
说完,李义府左右探视了一番,心道一声“安全”,然后奋力将怀里的白鸽抛向天空。
鸽子奋力扑腾翅膀,并且挤出一坨鸽粪无声抗议,却抵不住身体里磁场的诱导......
看着鸽子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李义府一脸舒心地转身往宿舍走去。
“咦,义府,你怎么大半夜还不睡觉?”
刚好行至宿舍楼门下,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李义府一跳。
他转头一看,是那个时常都带着些酒味的马宾王。
“咳!”
李义府干咳一声道:“长夜漫漫,无心随眠,出来走走,活动活动!宾王兄怎么也没睡?今日好像不是你值夜吧?”
值夜,是长安学院的优良传统,每个月,教习们都会轮流值夜一天,晚饭之后开始,亥时末结束。
“咳!”
马宾王干咳一声回答道:“今日喝酒喝得有些多,翻来覆去睡不着,出来走走,消化一下酒!”
“是么?”
李义府淡淡一笑,眼神在马周身上扫视,仿佛想看出些什么来。
嗯?等等!
突然,李义府淡淡地笑意变成了一脸戏谑:“宾王兄,你鞋面上那玩意是什么?小弟怎么觉得像鸟粪?”
马周脸色一下子变了,好在今夜月光不太明亮,李义府没能看到。
嗯?
突然,马周的脸色又变了回来,他指了指李义府的脚道:“义府,为何你的鞋面上也有鸟粪?”
“咳!今夜的风,听喧嚣啊!马兄以为如何?”
“义府说得甚是!”
二人相视一笑,读懂了彼此。
“义府、宾王?你们二人怎么在此?”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二人转头一看,正是颜思鲁。
“我和宾王兄睡不着,一起出来走走!”
李义府灵机一动,咧嘴笑着道:“颜师也睡不着?”
“咳!”
颜思鲁不着痕迹将左脚藏到了右脚后边道:“年龄大了,吃多了就有些不消化,出来走走。”
“哦!”
马周李义府相视一笑,也不点破。
“三位,还没睡?”
突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三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今夜当值的崔珏。
“这就去睡!”
“就是!”
“子玉,巡夜辛苦了!”
马周、李义府、颜思鲁一人丢下一句话,也不等崔珏回答,立马往楼道走去......
看着三人离去,崔珏突然松了一口气,那背在背后的手快速拿到了身前。
正是一只鸽子,鸽子的喙正被捏着。
崔珏放开了捏着鸽子喙的手,认真探查了一番,终于露出放心的神色:“呼,还好没弄死!”
说完,他咧嘴一笑,转身朝着围墙角落走去。
......
贞观五年,五月朔,汉阳的露天造船厂迎来了几个客人,为首的老者姓武,正是荆州一把手。
唐老四笑着将武士彟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武伯伯,什么风您吹来了?”
“听说你把武元庆兄弟二人弄进了海军?”
武士彟咧嘴一笑道:“放心,老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老夫是来感谢你的。”
唐河上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军伍之中最能磨砺人,倒是多谢伯父理解。”
“嗯!”
武士彟点了点头,话音却是一转道:“你让他们二人从小兵做起,是不是有些......?”
“报告!”
武士彟嘴里的“不妥”二字还没吐出来,突然有人抱着鸽子跑了进来道:“启禀唐将军,长安传来信鸽!”
唐河上对着武士彟递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伸手接过了从鸽子腿上摘下来的小纸卷。
“你是......?”
“报告!”
待得唐老四看完信件,武士彟一句“故意的”又被打断,又是有人拿着纸卷跑了进来。
唐老四再度对着武士彟投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拿起了卷轴......
“唐......”
“报......”
“唐四......”
“报......”
泥煤,你这连续安排二十一个人拿着飞鸽传书进来报告是啥子意思?就不能让武某说完一句话?
武士彟脸色很难看,难看到他直接忽略了唐老四变得有些纠结的神情。他认为唐老四绝壁是故意的!
“唐老四,你过分了!”
终于不再有人拿着信纸进来,武士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武某都说了,又不是找你兴师问罪,你有必要让人拿这么多信纸来汇报?”
武士彟说得这样直白,唐老四哪能听不明白武士彟的误会?
苦涩一笑,唐老四回答道:“武伯父,您误会了,这真是长安才来的信件。不信您看?”
说罢,唐老四将眼前的信纸全部推给了武士彟。
武刺史也不含糊,抓起信纸就一份份看了起来。
越看,武士彟的脸色越是难看!
这尼玛!!
武士彟想骂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却是语气不善道:“唐老四,不带你这样糊弄人的!”
257、回京,武士彟的激动!
得!
看样子武士彟看完之后更加误会了!
也难怪,唐老四觉得换做自己是武士彟也一定会误会。
原因很简单,这些信的落款全是长安学院某某某,日期全是贞观五年四月二十九日!
“武伯父!您真的误会了,这真是来信!”
唐老四苦笑一声解释到。
“呵呵!”
武士彟冷冷一笑,他觉得唐老四的解释很苍白!
“误会了?”
老武同志再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谁tm连续二十一封信写得内容大致一致?来,唐老四,老夫给你读一读!
第一封:见信如晤,老夫本不该来此信件扰乱四郎建造船舶之心境,然,学院诸多教习在拜读新教材后,疑惑颇多,老夫实在无可奈何。.......落款颜思鲁!
第二封:山长好!小子最近看了您新出的教材,发现浅显部分及有直观事务体现之处倒是能懂,可那些无法印证之处,确实不甚明了。所以,小子厚颜无耻想请山长解惑......落款:李义府!
第三封:......!”
“伯父,不用读了!”
唐老四打断了武士彟,苦笑道:“您说得不错,这二十一封信的内容确实大致一致。可是,这些确实是实打实的信件,而且都是刚刚送到的。小侄不是在长安弄了一座学院么?”
为了避免武士彟再误会,唐河上不停嘴直接解释道:“按照教学计划,下学期应该增加新的教学内容了。而唐某在学院里教学的内容教习们也没有学习过,所以需要他们一边攻读一边教学。
只是,这次给出的课本可能太难了,所以大伙儿才纷纷飞鸽传书过来说这件事儿的!”
武士彟还是不信冷冷道:“唐老四,你当武某笨么?这么一件事儿,颜思鲁那老学究一个人传信来不就够了么,需要二十一个人一人传一封信?”
关键就在这里了,这也是唐老四比较无语的地方,教习们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为何要一人传一份飞鸽传书过来,一时间想不通啊!
“唐某也想不通啊!”
唐四郎咧嘴苦笑道:“不光您觉得不可置信,就是小侄也有些懵!”
唐河上毫不作伪的话和那满脸的苦笑让武士彟起了些动摇,沉声问到:“当真?”
“真的!”
唐河上点点头道:“不如,伯父帮小侄想想,这是为何?您过的桥可比小侄走的路还多,指不定您真能想到他们的意图呢?”
“你这小子!”
武士彟双眼一瞪道:“花花肠子甚多,就知道给老夫戴高帽子!也罢,某就帮你想想!”
说完,武士彟一脸沉思,仿佛,要为唐老四绞尽脑汁。
因为,多写几封能体现事情的严重性?
否!
武士彟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第一个设想!
莫非,是因为传信的时候大家没有沟通,自己做自己的,然后所有人都传信了?
嗯!这有些可能!
可是,为何一个学校里的同僚不互相沟通?
武士彟迅速代入,如果换成武某,武某为何会不与人商讨,直接给唐河上写信?
邀功?
不!这是体现自己能力不够!
怕因为自己能力不够,被同僚笑话?
嗯?
武士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笑着道:“或许,武某想到了!......”
老武同志也不卖关子,直接把自己的假想说了出来。
唐老四听完有些愣神,却发现武老伯说得好像挺TM有道理!
“啧!”
唐老四感慨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武士彟咧嘴一笑,一脸那当然!
“唐老四!”
武士彟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回去一趟!”
唐老四深吸一口气道:“长安学院的学生们是真正的未来。”
老武眉头皱得老高:“回去?你怕是癔症了?你这才刚到这里几天,就要回去?船不造了?”
“船要造!学生也要教!”
唐老四咧嘴一笑道:“虽然小侄不在汉阳,可伯父您在啊!”
“某?”
武士彟闻言愣了一下:“某不会造船!”
“不需要您会!”
唐老四咧嘴一笑道:“您只需要帮小侄做一个监理就够了!”
“监理?”
“对!”
“何解?”
“监督管理!”
唐老四咧嘴一笑,解释道:“不需要伯父您懂造船,小侄已经将船只分解成了很多个部分,您只需要拿着图纸监督匠人们,测量一下匠人们制作出来的零件是否符合标准。
每一位工人都会在他们自己做好的零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您只需要在质量上把关,符合标准的就用,不符合标准就让他们重新做!以伯父的智慧,这事儿对您来说相当简单!”
“呵呵!”
武士彟冷冷一笑,不吃唐老四的恭维:“唐小子,合计着你丫的是想把老夫当枪使嘛!”
不,某不是把你当枪,至少不是那一柄在女人身上杀得七进七出的枪。唐某最多只是把你当个工具人而已!
当然,唐老四没有傻到告诉武士彟这些话,毕竟,工具人这个说法让人一听就懂。
咧嘴一笑,唐老四道:“武伯父,想不想某一艘军舰以荆州或者说应国公号命名?”
“唰!”
武士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道:“真能这样命名?”
这可不怪武士彟没有定力,大唐这个时代的人,谁不想名留青史?海军在大唐是草创,一定会在史书上有着浓浓的一笔,武士彟很清楚这一点。
若是,自己的封号能成为一艘舰船的名字,那么,史书在记录的时候会不会跟着记录老武这一辈子的经历和功绩?
焉能不激动?
这可是能让后辈十代人吹嘘的东西!
“这个,得看小侄的心情!”
“你切安心回京,此处有武某,保证不会出现丝毫差错!”
唐老四一句话落下,武士彟立马将胸脯子拍得啪啪响,生怕唐河上反悔。
唐老四咧嘴一笑道:“那就看伯父的监理效果了!”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在冠名权的吸引下,武士彟跟着唐老四认真学习着度量衡的使用和图纸的识别。
那热情简直......不摆了!
有了老武打底,唐老四也终于能够暂时放下汉阳的造船事务,骑着马转道往长安赶去。
厚颜无耻开个单章
各位老铁,晚上好!
正直中秋佳节、国庆节假来临前夕,石头厚颜无耻开个单章,主要说以下几件事情!
第一,不知不觉《贞观》已经六十万字了,字数成功超过了石头第一本书,一路走来,感谢云天汉瑜、秦千古、蝴蝶兰、潜航者、小纲38、彪虎、JACKE、胡志全等诸多一直给石头投推荐票、月票、甚至打赏一直支持石头的老铁们,其中,有一名老铁,一直坚持投推荐票,虽然票数很少,但每天从未断绝,由衷感谢!
第二、石头要对大伙说一声抱歉,因为没有存稿,加上工作忙碌的原因,今日要断更一天。今天的内容,会在国庆期间补上。
第三、原本承诺的本月爆更,估计会因为临时增加的工作而取消,石头有一个很重要的政务会议需要筹备,要花去很多天时间,还请各位理解。但是,石头敢保证,国庆节假日期间,每日八千字,持续爆更8天!敬请期待!
第四,双倍月票期间,石头厚颜无耻郑重求票!老铁们,月票来得猛烈些吧!
第五、谈一下最近的内容,最近订阅有些不理想,想来是诸位对石头的故事安排很不满意,石头先对大伙说一声抱歉。这些情节,都是合理的铺垫,或许有些累赘,但是不可不写。不过,可以剧透一下,一个高潮即将来临,他就在唐老四回京之后。不仅如此,国庆期间,《贞观》会有好几个高潮,敬请期待!
最后、推荐一位一直支持石头的大佬的新书《我在美国修个仙》,作者是头条帝,曾经写过一本李大的好书,文笔十分老练。目前排名都市类新书推荐第一名,按照都市的竞争激烈程度,能够稳居第一名,其书的质量可想而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移驾观看。
258、归家正遇唐老七
这已经算是第四次走在长安-汉阳官道之上,归州、金州、商州、雍州最后是长安,唐老四本应算得上轻车熟路,可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
五月初的气温日渐升高,汗液夹裹着灰尘让人的毛孔全部堵塞,这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更容易让人疲惫。
按照日行三百里的速度,原本五天的距离唐老四是硬生生走了七天才到。
这次,他总算没有直接扑向长安学院,而是想着回家洗洗,修整一下再去见教习们。
往莒国公府赶去的唐老四证明了一点,骑白马的虽然不一定是唐僧,但真有可能是唐河上。
今日,有些怪异,这是唐河上回到自家府门口的第一个感觉。除了老爹唐俭有些喜欢鼻孔朝天这一点以外,莒国公府虽然不怎么高调,也没啥宰相门前七品官的傲慢,但是迎客的门子是必定有的。可今日,唐家四郎君发现自己府门没有一个门子!
是老爹转性了?
还是长安都取消了门子这个道道?
还是说,是人性的泯灭和道德的沦丧?
咳!
且说唐老四有史以来第一次亲自将马带到了马棚!咳,别说唐老四去年出京那事儿,那一次他是把马匹带出马棚,嗯,亲自!
马棚那边......
养马的马夫都不见了!
这是啥情况?
自打某偷......咳,骑了马去了塞北,回来之后老爹不就下了命令,马棚必须要有人值守么?
如今,那些个仆人都翻身做主人了,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溜号了?
看来,要整顿一下府里的事务了!再这样下去,多浪费时间?
怀揣着这样的思想,唐老四转身往外院走去。
这次终于见着人了!
准确的说,这次,是见着府里所有人了!
门房小厮、马夫、扫地的仆人......还有厨娘丫鬟......!
一个个居然全部围在内院和外院的那个门口,垫着脚勾着脑袋往里面看,还大气都不敢出!
“出什么事儿了?”
唐老四眉头一皱,脱口问出!
“闭嘴!”
一个仆人一边转头一边冷冷道:“不要说话!嗯?您是四郎?”
转过头来的仆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道:“呀,真是四郎君!您不是去了汉阳么,怎么回来了?”
唐老四没有回答那仆人的话,只是皱眉问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一个个全部在这内院门口堆着做什么?”
“好事儿!”
仆人咧嘴一笑道:“妇人要生了,咱们府里又要多一位小郎君了!”
老娘要生了?
唐老四二话不说,一下子拨开人群就往里面走。
他没问为何仆人那么笃定自家母亲这次生出来的还是个儿子,因为,唐河上比谁都清楚,老爹想要一件黑心棉的梦想,终究只是梦想。
那首歌怎么唱来的?
哦,全都是泡沫,轻轻一戳就破!
所以,老爹在家里的地位,大抵会在今日排名第十!
毕竟,家里还有一条母亲特别喜欢的中华田园犬。
“哟,你还知道回来?”
唐老四刚刚进了内院,才看着那些忙前忙后的内院丫鬟们。唐老三就阴阳怪气的数落这自己的四弟。
毕竟,哥哥欺负弟弟,总是一个欺负下一个。
唐河上没心思去理会唐老三的话,而是直接看向了那一脸担忧的老爹:“阿耶,母亲进去多久了?”
“一个半时辰了!”
开口回答的是老大唐松龄,目前紧张的老爹已经没心思回答唐老四的话了!
“一个半时辰?这么久?会不会难产?”
唐老四哑然失色,一边惊愕,一脸担忧就准备往产房里走!
“回来!”
发话的是唐俭,他冷冷道:“你去哪儿?都官居四品了,一点也不沉稳,哪有你往你面闯的事儿!”
我娘仨小时了还没把七弟生出来,我做儿子的能不着急?
唐老四直勾勾瞪着老爹,就差说一句:“莫非里面不是你妻子,莫非里面不是我娘,莫非我娘坏的不是你儿子?你不急,我急啊!不是你儿子,那也是我弟弟!”
“四郎,爹比你还急!”
唐老二一句话,让唐老四一下子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是太着急了啊!
这母亲生孩子,哪有自己往里面闯的道理?
再说了,按照咱大唐的风俗......还真不能进去!
可是,就这样等着?那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啊!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人,就约会着急,着急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情。
就如同此时唐河上忘了自家七弟是妥妥出生,这个知识点。
他只知道,脑子里搜索出来的知识点:高龄产妇,产程明显延长,最大的危险就是体力,一旦体力不支,那就......危矣!
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
唐老四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来回踱步,却想不到这个时候帮母亲增加体力的办法。因为,高龄产妇很容易产生妊娠高血压!
不!
唐老四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并不是没有任何办法!至少,他能想办法逗母亲开心,缓解母亲的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对着里面喊到:“娘!我是四郎!我回来了!偷偷告诉您一件事儿,我爹说,这次他想您生一个姑娘,还说姑娘是爹的贴心小棉袄!您要是这次生个七妹,他就不会再是家里的老九了!
孩子想来想去,觉得您还是生个七弟好些!毕竟,儿子都是娘亲的保护伞!这样一来,您能得到咱们七兄弟的保护,咱爹也能成功实现愿望,在家里的排行从第九升到第十!
娘......”
唐老四吼了两次,一旁的哥哥弟弟们一脸愕然。
老爹唐俭嘴角狠狠在抽搐!
屋内,元氏闻言忍不住咧嘴笑了!
“夫人!开了,全开了!”
就是这样一笑,元氏一放松,宫口竟然神奇的全部打开。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元氏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门外的七个男人闻得屋内的惨叫,无不心里揪了一下!
而屋内:
“夫人,忍住!吸气,呼气!”
“夫人,头,我见见头了!再坚持一下!”
“出来了!夫人出来了!”
元氏深深吐出一口气,笑骂了一句:“唐老四,你这逆子!”
259、龙崽三人组的忧虑
“哇......!”
嘹亮的啼哭从屋内传来,唐俭脸色变了一下!
这种啼哭,他听了六次!从第一次的幸喜,到第二次的高兴,然后第三次的略喜,第四次的......!
这种次数听多了,就有一股浓浓的感觉,若是把百科全书放到唐俭身上,唐俭一定会脱口而出:一乐,二和,三多啊!
所以,唐老爹自认为,棉袄不棉袄的无所谓,主要是想换一种哭声听!
然而,事情多半是要与意愿向违背了。
正是此时,稳婆抱着一个用棉布包裹走了出来,她笑颜如花道:“公爷,几位小公爷!恭喜恭喜,是七郎君!”
果然!
唐俭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有一股哀莫大于心死的赶脚!
没有接过襁褓里的那皱皱的臭八怪,唐俭对着唐松龄道:“大郎,抱着一下七郎!”
“诺!”
唐松龄一脸开心从稳婆手里接过了幼弟。
唐老四也笑着上前了一步,想看看自家这位未来会出文集的小文曲星。
突然,唐老四一下愣住了,他感觉一股冰冷的杀气袭来,让久经沙场的自己后辈发凉。
转头一看,只见自家老爹死死盯着自己,冷冷吐出了一句话:“逆子唐老四!面对疾风吧!”
“逃!”
将三十六计驾驭轻熟的唐四郎立马选择了当前最合适的方案:走为上计!
潇洒转身,果断迈出右脚......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唐老四跑出国公府之后,老爹是从来不会追逐自己的。嗯,这是唐老爹的自知之明,他深知已过知命的老男人是不可能追得到十六岁的儿子的。
是以,唐老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门而出!
就在唐老四成功逃离内院的时候,他回头一望,发现自家老爹只与自己相差了三四个身位,并且正像自己追来。
老爹能在五十二岁的时候喜得贵子,这显然不是偶然,不信?请看看那和年龄不相符的速度!
唐老四来不及感概更多,继续往国公府的大门逃去!
果然,出了府门,唐老四再次回头的时候老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呼!呼!呼!”
唐老四将手支撑在膝盖上,不断喘息,对着府门轻蔑笑道:“半个身子都进了土的人了,一天就知道瞎折腾!还好,老爹你多少有些自知之明,没强行追出来!不然的话,咱们唐家还来不及给小七办满月宴,怕就先要给老头子你做白事了!”
“是么?”
突然,一句冷冷的声音出现在了唐老四的耳朵里。
唐河上往侧头往右边一看......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那里,是一位头发已经开始斑白的熟悉的叫做“老爹”的身影,身影的胯下,是一匹熟悉的白马!
这是要证明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河上,也有可能是唐河上他爹?
不!这是,自己低估了老爹要揍自己的决心!
唐老四不假思索,脱兔一般窜出去几步远,然后奋力往前跑了起来。
这尼玛!
老爹这是对小棉袄的期待有多大,所以失落就有多大,然后对自己那句一语成谶的话就有多大的怨言?
“阿耶!别追了!”
唐老四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回头解释道:“老七没成七妹,和儿子没啥关系,都是您自己决定的!咱们人体内有二十三对染色体,男人是XY,女人是YY!是男是女,都是您的X和Y决定的,真的和我的那句话没有关系!”
“少在这里给老子谈这些幺蛾子!”
骑在白马身上的唐俭神色冷冽,充满杀气道:“今日,说什么都救不了你!你不是喜欢跑么,来,接着跑!让老子看看,你和白马谁快!”
“阿耶!别追了,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求生的欲望让唐老四快速奔跑,让唐老四汗流浃背甚是狼狈,更让唐老四决定用老爹所有的秘密去换取今日的存活!
“好啊!那你别跑了,停下来说!”
“不!我不傻,停下来没法说了!您别追了,我再说!”
“呵呵!”
对于滑不溜手的唐老四,唐俭报以极具恶意的不信任!
唐老四更加凄苦,只能一边跑一边道:“阿耶,今日就此作罢,您的那些小秘密,我绝对不和娘说半句!如何?”
“呵呵!”
唐俭冷笑一声,轻轻夹了一下马腹作为回应!
直娘的!
你不提这一茬老子还想看在你汗流浃背的份上就此揭过!
可现在!
哼哼!
唐俭决定,今天一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打死那个写作“唐河上”读作“狗日的”的怂娃!
回头望了一眼,唐老四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老爹的马速似乎快了很多,不然彼此之间的距离不会一下子缩短辣么多!
老爹这是要铁了心打死自己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追上!
唐老四慌不择路,一下子拐入了小摊里面,并且沿着小摊的缝隙奔跑。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老爹骑着的马虽然能够和自己并驾齐驱,但终究中间隔着一个摊位,除非老爹策马将摊位撞飞,不然几乎不可能抓到自己!
显然,大唐律法不允许唐俭这个国公这样做,做了会罚铜。虽然唐俭对这点惩罚不在意,但是他还是不准备撞过去,毕竟那会面临一个很现实的结果——人仰马翻!
唐俭的投鼠忌器,终于成功让唐老四一路逃到了长安学院!
让门卫打开门,唐老四飞快跑了进入,并对着门卫道:“快关门!还有,记住哪个骑白马的,别放他进来!”
门卫的脸色有些精彩,仿佛在说:山长,那不是你爹么?
当然,职业的操守让门卫没有问出这句话,而是按照吩咐将门给关上了!
“唐老四!你出来!”
“呼!呼!呼!”
“唐老四!有本事你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出来!”
“呼!呼!呼!”
“好啊!你还喘上了!”
“呼!呼!呼!”
“......”
唐俭骑马在门外,对唐老四怒目直视!
门内的唐老四倒是真想回答两句,可是,实在太累了!
他只能喘着粗气,无声抗争!
父子二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一个弓着身子将手支撑在膝盖上,一个身骑白马须发微张!
大眼瞪大眼好几分钟,唐俭终于下了决定,反正今日是揍不到儿子了,还不如直接回家,看看刚刚生产完的肚子十分“争气”的婆姨。
而校门内的唐老四终于休息够了,转身顺着操场旁边的水泥道路往教室走。
操场上,一群学生正在踢球,那是正在上体育课的班级。
球场之上,李承乾带球突进,一个假动作晃过了同班同学,然后直接起脚打门!
这潇洒的姿势和过人时候的行云流水的动作,与目前学校联赛上评选出来的最厉害的几名前锋似乎实力相当。
要不是太子殿下、蜀王、越王三人实在是球赛的组织者,那么勋贵一班的比赛一定回出现三人的身影。
姿势是到了位,可临门一脚的时候,着力点视乎不太对头。真皮的球划过一道弧线,从门框边缘掠过——球没进!
李承乾幽幽一叹,TM的又要自己去捡球!
屁颠屁颠前往,刚走到一半,李承乾突然愣住了!
视线里的身影不是自己的妹夫校长么?他不是去了汉阳么,怎么回来了,看上去还挺狼狈?
刚刚跑了两里路的唐老四不知道是身子活动了开来,还是因为在父与子的战争中小胜而高兴。他没有理会发呆的李承乾,而是走向了皮球。
卷起长衫下摆,唐老四将皮球朝着球门的背后运了两步,然后隔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直接起脚射门。
足球划过弧线,哐当一下砸在横梁上应声入网。
“好球!”
李承乾情不自禁鼓掌,一边走向唐老四,一边道:“山长好脚法!”
唐老四咧嘴一笑,没告诉李承乾,其实自己没有练习过足球,这都是蒙的!
“不是去汉阳了么?”
李承乾笑着问道:“怎么回来了?”
“回来处理点事儿!”
唐老四咧嘴笑道:“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在学校,你是山长,可别给我上纲上线!”
李承乾也不见外,笑着道:“对了,今日怎么看上去很狼狈?”
“家里出了点事儿!”
唐老四也不隐瞒,轻描淡写将自己和老爹的冲突说了一下,随即声称要去洗漱,转身离去。
唐老四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可李承乾却愣在了原地!
根据四郎所言,其母元氏,因为高龄生产险些难产。还是四郎那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放松了其母的心情,终于顺利产出唐老七。
其中唐老四和唐俭的趣事被李承乾自动忽略,他只是想起自家母后也三十一了,而且,母后的身子骨历来不好,有严重的哮喘。
身体素质只怕......
“大兄,做甚呢?”
球场上的李恪见李承乾愣在原地,还以为他失了魂,出言提醒道:“快回来踢球啊,就等你了!”
李承乾转过头面色难看摇摇头,转身往教室走去。
这尼玛,一声不响直接走了?
“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就能矫情?”
李恪骂骂咧咧:“李泰别玩了,李老大好像出了啥事儿,一身不吭走球了,也就是遇到我,不然谁理他?走,咱们去瞧瞧!”
“来了!”
李泰应了一声,快速跑向李恪,问道:“出了啥子事儿嘛,扫兴得很,现在也就体育课能踢球。”
李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朝着李承乾的方向追了过去。
“怎么嘛,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追上之后,李泰忍不住问自己的大哥。
李承乾叹息道:“刚才遇到四郎了?”
“四郎?”
李恪眉头一皱:“他回来了?那不是应该高兴么,你苦着脸做什么,咱们最近有没做啥坏事!”
“注意一下措辞!”
李泰提醒道:“咱们什么时候做过坏事?”
嗯,心中加上一句:除了怂恿杜二郎翻墙!
“四郎的母亲今日产下了唐七郎!”
李承乾答到。
“那不是更应该高兴么?”
李恪打断到。
“别打岔!听我说完!”
李承乾道:“今日唐家伯母难产,要不是唐老四出奇招,估计危险了!咱娘身子骨历来不好,年龄也上去了,要是难产怎么办?”
李承乾的问题,让李泰愣住了。
他虽然不知道生产是怎么回事儿,可也听说过难产很有可能死人,雍州府有很多这样的记载。失声问道:“那咋办?”
“慌啥嘛!”
李恪却是有不同意见:“唐老四不是有奇招么,让他再用一次不就行了?”
李承乾的脸色很精彩,那招数能够用出来?不知道唐伯父追了唐老四整整两条街?
这要是用在自家母亲身上......怕是父皇要把哥几个连带唐老四的腿给打折了!
不!
以父皇的尿性,可以减去“怕是”二字!
“老大,你倒是说话呀!”
李恪用胳膊捅了一下李承乾,问道:“唐老四到底用的是什么奇招?”
“那个......”
李承乾支支吾吾道:“四郎说,他对着屋子里喊‘娘,加把劲,再给我生个弟弟,气死那个一心只想要个女儿的爹’!然后,屋内的伯母一下子笑岔了气,就生出来了!”
“卧槽!”
“卧槽+1!”
李恪与李泰情不自禁惊呆了!
这还真尼玛是奇招啊!
还是不可复制那种!
不信?
呵呵呵!
父皇的鞭子不会抽人么?
震惊之余,李泰咽了一下口水道:“这办法绝壁不能用!咱们咋办?”
李恪也点点头道:“就是,绝对不能用!大哥,你说咱该咋办?”
“我怎么知道?”
李承乾不耐烦道:“要是知道,我还会这样烦着?一会儿都想想办法,还有,这件事儿一定不能告诉长乐他们!”
“哎!”
李恪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糟心事儿?”
李泰也搭拢着脑袋,老大和老三都想不出来办法,我能咋办?莫非,去问问死去的老二李象么?
烦!
烦!
烦!
关于9月
不知不觉,又是月末。《贞观》已经与大家见面5个月了!
五个月,60万字,石头自己觉得还算得上勤勉,虽然日更字数不多,可终究能稳定每天4000字。说实话,我挺佩服自己,嘿嘿!毕竟,石头每天下班回家已经7点,吃完晚饭,还要陪陪小石头,给他洗漱讲故事。基本上,每天码字的时间只有3个小时左右。所以,请允许我自满一下下!
好了,说到九月,这个月11.4万字,请了两次假,很抱歉,都是因为临时增加的工作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石头原本确定的九月爆更成了空谈,此处,必须给伙伴们道个歉。
其次,九月下旬总觉得成绩不怎么理想,石头审视了一番,或许是大伙儿觉得有些铺垫情节太多。此处,石头表示改正!
最后,说说10月的计划!
各位,10月你们有福了,石头已经列好10月的细纲情节会更加紧凑。同时,石头准备在国庆假日期间,每天爆更8000字!8天也就是6.4万字。要爆肝了,哎哟我的小肝脏!其后,10月9日起,石头会稳定每天2章6000字的更新!
也就是说,整个10月,诸位会看到8000*8+6000*23=20.2万字!相当于比9月接近增加了1倍!
至于11月,现在谈它还为时过早,各位,请加大支持力度吧!
落款:很少食言的石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