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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32章 议储

    PS:老样子,还是两点后修改,这两天装修房子,忙得天昏地暗,真的非常抱歉了,请见谅,过几天可能会好一点吧。    . d t . c o m司马孚能文能武,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国,是司马家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之时,司马孚就曾协助司马懿诛杀曹爽而立功,从此进入了司马家政权体系的核心之中。虽然司马孚并不是那种能征惯战冲锋陷阵的勇将,但在把控大局方面却有独到之处,无论是司马师还是司马昭,都对这位叔父颇多倚重,自然司马孚在朝中的地位卓尔不凡。

在曹魏废汉初立的年代,司马孚就已经活跃在了魏国的政坛上了,那时候司马孚历任中书郎给事常侍河内典农清何太守度支尚书等职,高平陵事变之时,司马孚同司马师一起屯兵司马门,控制京师。曹爽一党被诛杀,司马孚因功进爵长社县侯,加侍中。后来,司马孚升任司空,又代替王凌为太尉,坐稳了三公的位子,成为曹魏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

不过司马孚性格十分地谨慎,在魏国政坛局势明朗,司马氏代魏大事所趋的形势下,司马孚刻意地保持低调,并有意地淡出权力中心,司马氏几次废立魏国皇帝,司马孚都不曾参与。曹髦不满司马昭擅权****,脑子一热率着宫廷侍从就去找司马昭的晦气,但半路却被贾充指使成济杀死,司马孚闻讯赶到,抱着曹髦的尸体痛哭流涕道:“杀陛下者臣之罪。”

司马师和司马昭皆因为司马孚是长辈,不敢过多逼迫于他,后来司马孚以年事以高为由,辞去三公之位,转任太傅,加封为长乐公。太傅位在三公之上,与太师太保并列为三师,地位尊崇。不过却是虚衔,并不直接参与政事,更多的时候是代表一种荣耀。

司马孚就任太傅之后,也的确是很少参与政事,以八十六岁的高龄准备颐养天年,不过此番司马昭病重,在选定继承人的关键时候。自然少不了这位司马家上一代硕果仅存的重量级人物。

和王祥何曾旗帜鲜明地支持司马炎不同,司马孚在立嗣这个问题上保持着相当谨慎的态度。并没有轻易地表态。

回到长乐公府,刚刚坐定,就听到下人来禀报,称世子司马炎前来拜见,说实话,司马孚对司马炎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司马炎鹰视狼顾,有虎狼之相,阴鸷颇有城府。跟他祖父司马懿倒是颇有几分相似,擅弄权术,为人阴险,司马孚甚为不喜。

不过这是人家司马昭的家事,司马孚虽然身为长辈,却是懒得理会的,此番牵涉到嗣子之争。却让司马孚有些身不由己,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司马昭却对他是相当地倚重,非要他给出一个意见不可。王祥和何曾都已经表态支持司马炎了,但司马昭却仍然是迟疑未决,一直等待司马孚来表态。

很显然。王祥和何曾做为炎党人物,回去之后肯定要向司马炎禀报,司马炎得讯之后,立刻便来拜会司马孚。

碍于情面,司马孚还是接待了司马炎,不过司马炎的态度还是不愠不火,含糊其辞。让司马炎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刘胤之眼,洛阳司在洛阳城中布有大量的眼线,司马炎的一举一动一直是最为关注的重点,他前往长乐公府的事刘胤当然在第一时间内就知道。

不用听详情,只需炎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他在司马孚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个司马孚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刘胤考虑了许久,认为只有以退为进,方才是获得司马孚支持的最好办法,司马孚生性谨慎,在这种大事上是不会轻易地表态的,只有真正能打动他,方才有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于是刘胤劝说司马攸也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司马攸有些迟疑地道:“大哥刚刚前往叔公处碰了一个钉子,我现在前去,合适吗?”

刘胤微微一笑,在司马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攸恍然而悟,谢过刘胤,便起身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

司马孚刚刚送走司马炎没多久,便又听下人来通传称舞阳侯求见。

司马孚对司马攸的印象要比司马炎好一点,觉得司马攸诚实可靠,只是没想到司马攸居然也也会搞司马炎的那一套,这下让司马孚有些老大不高兴了,原本想回绝于他,但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司马攸请了进来。

司马攸进来之后,向司马孚长揖行礼,道:“侄孙向叔公请安了。”

司马孚淡薄地道:“原来是攸儿啊,不知你所来何事?”

司马攸很是恭敬地道:“侄孙听闻叔公近几日为了立储之事往返奔波于宫中,叔公已是耋耄之年,本该颐养天年,却为我家之事往来奔波,废神耗力,侄孙听闻之后,心实在难安,故而前来问侯您老人家,望叔父一切以身体为重,量力而行,切不可因此而劳累了身子。”

司马孚没有到司马攸一进门绝口不谈立嗣之事而是关心和问候于他,倒让他生出一丝感动,微微一笑,道:“多谢攸儿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倒也还算是硬朗,经得起折腾,只是司马家立嗣,乃是大事,未敢轻易草断。”

司马攸道:“叔公又何须为立嗣担忧,侄孙不肖,却也知历代多有为争储立嫡导致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更有甚者,骨肉相残,天怒人怨,如此而得的嗣位,侄孙宁可不要,也断然不能断了兄弟的情份。叔公请回禀父王,就说攸根本就无意和兄长相争什么,既然是长幼有序,攸理当让于兄长。”

司马孚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司马攸竟然说出如此话来,不禁赞叹道:“真仁德之主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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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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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而知天命,司马昭今年也已经是五十有五了,如果他不清楚知天命的话,那还真愧对那英明神武四个字。司马昭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所有的功名富贵不过如过眼烟云一般,之所以对生死如此恋恋不舍,那是因为自己的身后事还没有交待清楚。

    司马昭年轻的时候素以干练豁达称著,遇事果决,行事狠辣,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一次次的宫闱之变,司马昭都处之如泰山,这也是他能够站立在权力巅峰之上的筹码。但人老了,当年的锐气就不复存在了,司马昭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在立嗣的问题上,始终也无法做出决断。

    司马昭不得不召他的这些亲信属下进宫,让他们给自己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大臣们自觉不自觉地分列为两班,支持司马炎的炎党一派在左边落坐,支持司马攸的攸党一派在右边落坐,壁垒分明,隐隐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左边落坐的有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空荀顗、中护军贾充、散骑常侍裴秀、侍中荀勖、尚书山涛、御史大夫王沈等,皆是国之栋梁,社稷重臣。

    右边落坐的阵容显然没有左边的强大,不过却也是人才济济,有侍中任恺、中郎令庾纯、河南尹夏侯和、尚书郎刘毅、黄门侍郎向雄、侍中吴奋、中书郎张华等人。

    这个时候,炎攸党争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虽然炎党一派结党较早,而且其成员多为手握重权的朝廷重臣,其中不乏三公级别的人物,但攸党一派却是经过分化组合,以任恺、庾纯为首的少壮派锐气勃发,气势极盛。

    今日司马昭请诸臣来王宫议事。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炎攸两派都在摩拳擦掌,准备一争长短。

    司马昭看到看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轻轻地咳了一声。用略带疲惫的嗓音道:“孤患病久已,自知天命不祚,唯忧后继无人,今召诸公至此,便是商议一下继嗣之事。孤长子炎、次子攸。皆有不世之才,诸公以为何人可继大统?”

    任恺和庾纯对视了一眼,庾纯率先而出,揖礼道:“晋王,臣以为舞阳侯清和平允,亲贤好施,能文善武,为世之楷,才识过人,名望卓著。堪为大任。”

    左边阵容之中的尚书山涛当即出列道:“废长立幼,违礼不祥。”

    山涛乃“竹林七贤”之一,阮籍、嵇康并称于世,俱为名士,不过山涛功利心太重,醉心于官场,最终和阮籍、嵇康背道而驰,嵇康曾写下千古名文《与山巨源绝交书》来表明心迹。

    太尉王祥亦道:“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前代立少。多致乱国,汉末之时,袁本初、刘景升之事亦历历在目,愿殿下思之。”

    任恺闻言立刻是举步而出。道:“山尚书,王太尉此言差矣,何为长,何为幼,舞阳侯虽为晋王次子,但因景王无子。已过继到景王门下,依法统而言,舞阳侯乃长门嫡子。殿下此前有言‘天下者,乃景王之天下,吾何与焉?’以舞阳侯继嗣,是为正统,何来废长立幼之说?”

    炎党一派理屈辞穷,就是因为司马攸虽为司马昭次子,但过继到了司马师的门下,而司马氏的江山,大半的功劳要归属于司马师,当初也是因为司马攸年幼,只有八岁,司马昭才继承了兄长的大业,如果当时司马攸再年长一点,能不能轮到司马昭继位都是一个问题。

    这一点,司马昭似乎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公开的场合,司马昭都几次说过摄居相位百年之后大业归攸的话,不管这是不是违心之言或者是用来安抚司马师的亲信部下的,总而言之,司马昭是说过这样的话,任恺此刻站了出来,旧事重提,算是狠狠地打了炎党的一把脸,你们不是说不能废长立幼吗,拜托你们先搞搞清楚,谁是长谁是幼?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秀又跳了出来,道:“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

    中抚军统领内外诸军,一般都是由资历深厚的将领所担任,而此刻则是司马炎现在担任的职务,故而裴秀以中抚军来称呼司马炎。裴秀这里提到的司马炎有异相,是说司马炎“立发委地,手垂过膝”,司马炎头发超长,站起来,头发可以垂到地上。有人或许会说,这算什么呢?只要蓄发的时间够长,谁都可以头发长到拖地啊。其实不然,多数人的头发只要到了一定的长度,必定会越长越稀,如果落地的仅仅是筷子一般的小辫子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第一点普通人还可以达到,而第二点就有些难度了,站起来双手下垂,竟然超过膝盖,完全是长臂猿转世嘛。可是古人就认定手长乃是大福之相,帝王之相。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就是生有异相,大耳垂肩,双手过膝,这一点与司马炎竟然有些相似。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也是生有异相的,碧眼紫髯,搁到后世,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老外血统嘛,可在当时,生有异相一般就可以解释为大富大贵之相,甚至可以位及九五。

    当初司马炎为了拉拢裴秀,特意地示自己的异相给他看,并问道:“人有相否?”裴秀因此而归心。

    而此刻裴秀当场提出来司马炎的异相,那就是有当皇帝的本钱,此后必定是大福大贵,必然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虽然现在的司马昭比天子还是牛逼,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在天子之下的,当然司马昭如果想要篡位,也绝对是无人敢反对的。(未完待续。)

第534章 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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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两天太忙了,修改会在两点左右,请诸书友见谅。左边阵容之中的尚书山涛当即出列道:“废长立幼,违礼不祥。”

    山涛乃“竹林七贤”之一,阮籍、嵇康并称于世,俱为名士,不过山涛功利心太重,醉心于官场,最终和阮籍、嵇康背道而驰,嵇康曾写下千古名文《与山巨源绝交书》来表明心迹。

    太尉王祥亦道:“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前代立少,多致乱国,汉末之时,袁本初、刘景升之事亦历历在目,愿殿下思之。”

    任恺闻言立刻是举步而出,道:“山尚书,王太尉此言差矣,何为长,何为幼,舞阳侯虽为晋王次子,但因景王无子,已过继到景王门下,依法统而言,舞阳侯乃长门嫡子。殿下此前有言‘天下者,乃景王之天下,吾何与焉?’以舞阳侯继嗣,是为正统,何来废长立幼之说?”

    炎党一派理屈辞穷,就是因为司马攸虽为司马昭次子,但过继到了司马师的门下,而司马氏的江山,大半的功劳要归属于司马师,当初也是因为司马攸年幼,只有八岁,司马昭才继承了兄长的大业,如果当时司马攸再年长一点,能不能轮到司马昭继位都是一个问题。

    这一点,司马昭似乎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公开的场合,司马昭都几次说过摄居相位百年之后大业归攸的话,不管这是不是违心之言或者是用来安抚司马师的亲信部下的,总而言之,司马昭是说过这样的话,任恺此刻站了出来,旧事重提,算是狠狠地打了炎党的一把脸,你们不是说不能废长立幼吗,拜托你们先搞搞清楚,谁是长谁是幼?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秀又跳了出来。道:“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

    中抚军统领内外诸军,一般都是由资历深厚的将领所担任,而此刻则是司马炎现在担任的职务,故而裴秀以中抚军来称呼司马炎。裴秀这里提到的司马炎有异相,是说司马炎“立发委地。手垂过膝”,司马炎头发超长,站起来,头发可以垂到地上。有人或许会说,这算什么呢?只要蓄发的时间够长,谁都可以头发长到拖地啊。其实不然,多数人的头发只要到了一定的长度,必定会越长越稀,如果落地的仅仅是筷子一般的小辫子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说,第一点普通人还可以达到。而第二点就有些难度了,站起来双手下垂,竟然超过膝盖,完全是长臂猿转世嘛。可是古人就认定手长乃是大福之相,帝王之相。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就是生有异相,大耳垂肩,双手过膝,这一点与司马炎竟然有些相似。东吴的开国皇帝孙权也是生有异相的,碧眼紫髯。搁到后世,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老外血统嘛,可在当时。生有异相一般就可以解释为大富大贵之相,甚至可以位及九五。

    当初司马炎为了拉拢裴秀,特意地示自己的异相给他看,并问道:“人有相否?”裴秀因此而归心。

    而此刻裴秀当场提出来司马炎的异相,那就是有当皇帝的本钱,此后必定是大福大贵。必然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天子。

    虽然现在的司马昭比天子还是牛逼,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在天子之下的,当然司马昭如果想要篡位,也绝对是无人敢反对的。

    可即使是权势熏天的司马昭,想要跨出这一步也并不是很容易,正如当年的曹操,本来有机会自己称帝的,但最终还是没有称帝,而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司马昭也是同样的心理,他欲效仿曹操,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是做一个权臣罢了,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承嗣大业,完成司马家族几代人的期望。

    其实对于司马昭而言,两个儿子都很优秀,至于选那一个,也是令司马昭头痛不已,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实在是难以取舍。

    张华晒然一笑道:“异相之说,皆多虚妄,难不成民间有许多立发垂地双手过膝之徒,他们也有资格议储而立?若为储君,德行当排位第一,舞阳侯聪慧过人,温敦纯良,可谓是仁德之主。”

    司马昭沉吟未决,贾充也瞧得形势不利,上前道:“中抚军有君人之德,不可易也。”

    贾充的话,说的比较委婉,但实际上他是在提醒司马昭,司马炎在朝中在军中已经成为了众人的君主,现在已经是不可能更换了。

    炎党阵营,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保证司马炎可以上位,他们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但现在有了攸派势力的从中作梗,炎党想要劝说司马昭改变心迹,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现在攸党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力保舞阳侯司马攸的王位,双方你来我往地较量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司马昭不禁是眉头紧蹙,原本以为召集诸位大臣来议事,便可以轻松地解决一直悬而未决的嗣子之位,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朝臣们争辨地相当激烈,支持司马炎的和支持司马攸的,互不相让,双方的较量,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显然不是司马昭愿意看到的,司马昭此刻病体缠绵,极度虚弱,根本就不耐久坐,只是坐了这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头昏乏力,四肢倦怠,于是遣出诸臣,司马昭退到后宫休息。

    刚返回后宫,侍卫便来禀报,太傅司马孚晋见。

    司马昭正在一愁莫展之际,听闻司马孚求见,不禁大喜,急令侍卫通传司马孚上殿。

    “臣司马孚参见晋王殿下。”司马孚进来后便行礼道。

    司马昭本欲上前相扶,怎奈身子不争气,此刻就是想站都站不起来,只得虚搀了一把,道:“叔父快快请起,此处非大殿之下,你我叔侄何须行如此大礼。”(未完待续。)

第535章

    “砰!”

    一只茶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茶叶溅得四处都是,那一声脆响,吓得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浑身就是一哆嗦,她们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司马炎,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就象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之气,摔掉一只茶碗,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司马炎此刻真想杀人泄忿。

    司马昭在晋王宫召群臣议事,商量立储之事,做为当事人的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没有出席,但这并不妨碍司马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晋王宫议事的消息,耳目灵通的司马炎在议事结束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得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原本对这次议事抱着极大厚望的司马炎听到消息之后,大失所望,既而是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府邸,司马炎丝毫没有掩饰自已的情绪。

    说实话,司马炎对立储之事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这几年来,他广培亲信,罗织党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关系网,其中还不乏象何曾王祥这样的三公级别的人物,这无疑让司马炎的野心极度地膨胀,认为晋王之位舍我其谁,迟早是自己的盘中菜。

    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身为司马昭的嫡长子,被公认为是晋王之位的接班人,而司马炎也确确实实为接替父亲的王位做着精心的准备。

    但期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眼看着司马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但何人继位却始终是一个谜团,迟迟地没有公布。

    司马炎的最大竞争对手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司马攸,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司马炎是无须担忧兄弟来抢他的位置的,但这个司马攸却不只是他弟弟这么简单。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后来司马昭便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给司马师顶门立户去了。

    如此一来,这个王位继承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司马炎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司马昭拍着座位,感叹地道:“天下是我兄长的天下。我不过是摄居相位,百年之后,这个座位理当由桃符来坐。”

    司马炎也很清楚,他父王的所拥有的天下并不是他父王自己打下来的,不过是籍着父兄的余荫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如果说祖父司马懿是司马江山奠基人,那么真正让这片基业发扬光大的,却是伯父司马师。当时司马师去世之时,过继到他名下的司马攸只有八岁,根本就无法主政,所以司马昭才会暂代其职。

    这一点,司马昭自己也承认,所以才会有上述的言论出现。

    可以想象,当时陪在司马昭身边面带着谦恭笑意的司马炎内心之中的怨念有多大,心情不安而愤懑。身为嫡长子他的理应做为继承人来承继大统,但父亲的这一番话无疑让他的梦破碎了。

    但司马炎是一个权力欲极重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王位的渴求,反而更是加紧了抢班夺权的步伐。

    为了实现他的目的,司马炎在父母面前表现地极为谦恭礼让,对弟弟妹妹是疼爱有加,甚至看到让他恨入骨髓的二弟司马攸,依然是面带微笑,一付温良恭谦让的表情。但在背后,司马炎却从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行动。他广泛地培植党羽,豢养死士,拉拢当朝重臣。

    在拉拢朝中大臣方面,司马炎也是颇有些手腕的。许之以利,诱之以爵,不知开出了多少的空头支票,才将那些朝中大臣拉到了他的旗下。

    对于象何曾这样的重臣,司马炎就不可能单纯地许利了,他积极地促成了何曾次子何劭和堂妹宜阳公主的婚事。通过联姻的手段将何曾一家绑上了他的战船。

    拉拢裴秀,那更是简单直接,司马炎故意地在裴秀面前展示其头发长双臂长的特点,并直接地问上一句:“人有异相否?”裴秀顿时是惊为天人,对司马炎佩服地五体投地,唯命是从。

    只有贾充这样的司马昭心腹之人司马炎不敢拉拢,因为朝中人都知道,贾充的女儿嫁给了司马攸,人家是翁婿关系,这么铁的关系,司马炎才懒得去碰钉子。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充居然会主动地投效于他,不管贾充是出于何种目的,是见机行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之贾充的投效让司马炎是喜出望外,对嗣位之争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不支持他,可见司马攸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贾充的投奔让司马炎信心大增,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屈指算算,朝中三品以上支持自己的官员至少也占了八成之数,其中三公级别的人物就在不少,如此强大的豪华的阵容,司马炎没有理由相信,父王会不顾群臣的反对而强行策立弟弟司马攸,有这么多的重臣保荐之下,这王位几乎是唾手可得。

    但结果却是如一盆凉水浇头,让头脑发热的司马炎好一阵子的清凉。尽管司马昭当场并没有表态,但司马炎很清楚,他距离王位已经是渐行渐远了。

    “任恺……庾纯……张华……夏侯和……”司马炎念到了一个个的名字,目中露出极为仇视的寒芒,这些人,无疑是横亘在他司马炎面前不可愈越的一道道障碍,他们无情地击碎了司马炎的梦想。

    “为什么他们会集合到了一起?为什么事先竟然没有得到一点的风声?”司马炎忿怒地冲着羊琇发火道。

    羊琇是司马炎的发小和玩伴,现在世子府担任司马炎的首席智囊并负责情报的刺探。

    他倒是没有理会司马炎的生气,从容地道:“任恺庾纯等人原本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对世子大业并无多大的妨碍,但几天前舞阳侯来了一名叫文川的给事中,很轻易地便说服了舞阳侯,并将任恺庾纯夏侯和联合到舞阳侯门下,是以才有今日之事。”(未完待续。)

第536章

    PS:修改还是在两点后,等不及的书友可以明天再看。“砰!”

    一只茶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和茶叶溅得四处都是,那一声脆响,吓得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浑身就是一哆嗦,她们还没有见过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时候的司马炎,双目赤红,须发皆张,就象是一头发狂的狮子,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之气,摔掉一只茶碗,也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司马炎此刻真想杀人泄忿。

    司马昭在晋王宫召群臣议事,商量立储之事,做为当事人的司马炎和司马攸都没有出席,但这并不妨碍司马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晋王宫议事的消息,耳目灵通的司马炎在议事结束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就得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原本对这次议事抱着极大厚望的司马炎听到消息之后,大失所望,既而是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府邸,司马炎丝毫没有掩饰自已的情绪。

    说实话,司马炎对立储之事是抱着极大的信心的,这几年来,他广培亲信,罗织党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关系网,其中还不乏象何曾王祥这样的三公级别的人物,这无疑让司马炎的野心极度地膨胀,认为晋王之位舍我其谁,迟早是自己的盘中菜。

    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身为司马昭的嫡长子,被公认为是晋王之位的接班人,而司马炎也确确实实为接替父亲的王位做着精心的准备。

    但期望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眼看着司马昭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但何人继位却始终是一个谜团,迟迟地没有公布。

    司马炎的最大竞争对手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司马攸,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司马炎是无须担忧兄弟来抢他的位置的,但这个司马攸却不只是他弟弟这么简单。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先后娶了三个女人。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后来司马昭便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给司马师顶门立户去了。

    如此一来。这个王位继承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司马炎曾不止一次地听到司马昭拍着座位,感叹地道:“天下是我兄长的天下,我不过是摄居相位,百年之后。这个座位理当由桃符来坐。”

    司马炎也很清楚,他父王的所拥有的天下并不是他父王自己打下来的,不过是籍着父兄的余荫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的,如果说祖父司马懿是司马江山奠基人,那么真正让这片基业发扬光大的,却是伯父司马师。当时司马师去世之时,过继到他名下的司马攸只有八岁,根本就无法主政,所以司马昭才会暂代其职。

    这一点,司马昭自己也承认。所以才会有上述的言论出现。

    可以想象,当时陪在司马昭身边面带着谦恭笑意的司马炎内心之中的怨念有多大,心情不安而愤懑,身为嫡长子他的理应做为继承人来承继大统,但父亲的这一番话无疑让他的梦破碎了。

    但司马炎是一个权力欲极重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王位的渴求,反而更是加紧了抢班夺权的步伐。

    为了实现他的目的,司马炎在父母面前表现地极为谦恭礼让,对弟弟妹妹是疼爱有加,甚至看到让他恨入骨髓的二弟司马攸。依然是面带微笑,一付温良恭谦让的表情。但在背后,司马炎却从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行动,他广泛地培植党羽。豢养死士,拉拢当朝重臣。

    在拉拢朝中大臣方面,司马炎也是颇有些手腕的,许之以利,诱之以爵,不知开出了多少的空头支票。才将那些朝中大臣拉到了他的旗下。

    对于象何曾这样的重臣,司马炎就不可能单纯地许利了,他积极地促成了何曾次子何劭和堂妹宜阳公主的婚事,通过联姻的手段将何曾一家绑上了他的战船。

    拉拢裴秀,那更是简单直接,司马炎故意地在裴秀面前展示其头发长双臂长的特点,并直接地问上一句:“人有异相否?”裴秀顿时是惊为天人,对司马炎佩服地五体投地,唯命是从。

    只有贾充这样的司马昭心腹之人司马炎不敢拉拢,因为朝中人都知道,贾充的女儿嫁给了司马攸,人家是翁婿关系,这么铁的关系,司马炎才懒得去碰钉子。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充居然会主动地投效于他,不管贾充是出于何种目的,是见机行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之贾充的投效让司马炎是喜出望外,对嗣位之争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不支持他,可见司马攸已经是众叛亲离了。

    贾充的投奔让司马炎信心大增,认为自己稳操胜券,屈指算算,朝中三品以上支持自己的官员至少也占了八成之数,其中三公级别的人物就在不少,如此强大的豪华的阵容,司马炎没有理由相信,父王会不顾群臣的反对而强行策立弟弟司马攸,有这么多的重臣保荐之下,这王位几乎是唾手可得。

    但结果却是如一盆凉水浇头,让头脑发热的司马炎好一阵子的清凉。尽管司马昭当场并没有表态,但司马炎很清楚,他距离王位已经是渐行渐远了。

    “任恺……庾纯……张华……夏侯和……”司马炎念到了一个个的名字,目中露出极为仇视的寒芒,这些人,无疑是横亘在他司马炎面前不可愈越的一道道障碍,他们无情地击碎了司马炎的梦想。

    “为什么他们会集合到了一起?为什么事先竟然没有得到一点的风声?”司马炎忿怒地冲着羊琇发火道。

    羊琇是司马炎的发小和玩伴,现在世子府担任司马炎的首席智囊并负责情报的刺探。

    他倒是没有理会司马炎的生气,从容地道:“任恺庾纯等人原本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对世子大业并无多大的妨碍,但几天前舞阳侯来了一名叫文川的给(未完待续。)

第537章 首席智囊

    与愁云惨淡的世子府相比,舞阳侯府则是一片欢声笑语,攸党人物齐聚舞阳侯府,弹冠相庆,笑逐颜开。

    司马攸穿梭于席间,向诸人敬酒,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看得出,他的心情的确不错。司马攸虽然谦恭礼让,性格温和,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无欲无求,权力的巅峰是每个人都想法设法追求的,司马攸也不例外,打小他就知道他是要继承大位的人,所以潜移默化之中,司马攸早已为接掌大位暗暗地做出了准备。

    但司马攸也清楚,兄长司马炎对王位有着一种偏执的追求,甚至是疯狂地不可理喻,司马攸为了维护兄弟间的情谊,对此采用比较克制的态度,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百般地忍让。司马攸相信,无论做什么,亲情总是排在第一位,兄弟之情不管到了何时,也是无法抹灭的,王位虽然重要,但它无论如何也大不过亲情,而且由谁来继承,自有父王来做决断,就算他们兄弟争个头破血流,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随着炎党人士在朝中的扩大,越来越多的朝中大臣甚至是三公级别的人物加入了炎党的阵营,炎党那边声势浩大,隐然有逼宫之势,大有一股非司马炎不能继位誓不罢休之势。

    在这种潮流和呼声之中,似乎司马昭的态度也悄然地发生了变化,毕竟晋王的这个位子不是孤家寡人,它需要诸位大臣的拥戴,没有大臣们的拥护,几乎是寸步难行,正是这些肱股之臣的支持,才维系着司马家现在地位。

    于是,司马昭的立嗣决定悄然发生了变化,尽管目前还没有宣布,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司马昭为了不让晋王的基石发生动摇。不得不违心地准备接受诸臣的意见,准备立司马炎为王太子。

    但今天攸党人物在晋王宫的表现十分地出色,一举粉碎了炎党的图谋,争锋相对。据理力争,彻底地扳回了劣势。

    司马攸明白,能够取得如此决定性地胜利,刘胤是居功至伟,没有刘胤。整个攸党就是一盘散沙,或许就连攸党都不曾存在过,更不会在晋王宫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来挫败炎党一派的立嗣图谋。

    “此番能挽转局势,文先生是居功至伟,攸以这杯水酒来谢过文先生,请先生满饮此杯。”司马攸很是客气地举杯来敬刘胤。

    刘胤推托道:“文某不胜酒力,恐难遵命。”刘胤当然不可能喝不下去这一杯,但身为间谍,而且是潜入敌人心脏之中的间谍。必须要时刻地保持头脑冷静,绝对不能出现醉酒误事的状况,酒后多乱性,随便说错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就算刘胤能喝,也绝不敢多喝,如果喝了司马攸的敬酒,张三来了也要应对,李西来了也要应以对,不喝个天昏地暗又怎能罢休。酒桌之上的事。不管是前代还是后代,盖莫能外,这一点刘胤清楚的很。

    所以刘胤干脆来个不胜酒力来推托,这让就能确保不管何时。总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司马攸倒也不勉强,呵呵一笑,道:“攸先干为净,先生请随意。”说罢,用袍袖一遮,举杯是一饮而尽。

    “舞阳侯好酒力!”任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端着酒杯,冲着司马攸道:“卑职也来敬舞阳侯一杯。”

    司马攸此刻在兴头上,自然是来者不惧,又一杯酒下肚,脸色立刻是红润了起来。

    任恺微笑着对刘胤道:“久闻文先生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始得相见,真乃是三生有幸。”

    刘胤倒不会把这句客套话当真,别说是久闻了,早在进入洛阳城的前几天,刘胤的身份还是一名白丁,只是因为和石崇关系不错,而石崇在吏曹也有人,所以花了点钱才捐了个官,做了个有名无实的给事中,任恺的久仰之至,在刘胤看来,不吝是一个笑话。

    不过,刘胤在此次的事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虽然他没有机会站到前台来,但晋王宫上演的那一幕却是刘胤的导演佳作,他说服司马攸,将攸派势力成功整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合力,所以才能在议事会上与实力雄厚的炎党势力争锋,并成功地击败了炎党,彻底地扭转了形势。

    任恺当然清楚刘胤的身份,更知道他是一名商人,花了巨资才在吏曹捐了个官,原本对这类人,任恺是不感兴趣的,身为清流,处处以名士标榜,自然和刘胤这类捐官出身的“浊流”人物不相拄来,甚至连正眼都瞧不上一眼。

    不过此次刘胤的出色表现,足以令任恺刮目相看,他腹有乾坤,袖藏锦秀,满肚子的良谋智计,让攸党势力大焕光彩,在与炎党之争中占据了上风,也让任恺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在朝中,任恺与贾充裴秀这些阿谀奉承之徒视如水火,双方互看不上眼,相互攻奸,暗中较劲已经是很多年了,贾充等人仗着与司马昭关系不错的缘故,处处压着任恺一头,让任恺平生是郁闷之至。

    这次有机会西风压倒东风,任恺当然不会放过,在晋王宫与贾充等人争论起来,任恺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辨才特点,洗刷地贾充等人是哑口无言,着实让任恺扬眉吐气了一把。

    归根到底,任恺自然将整个功劳记得了刘胤的身上,如果没有刘胤的运筹帷幄,自己还真心没有一挫贾充等人气焰的机会,所以任恺对待刘胤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从初时知道刘胤是商人出身花钱捐的官时那股子的不屑一顾,甚至是懒得理会到现在的热情相迎,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作为清流名士,这样态度完全是罕见的,任恺对刘胤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完全被刘胤的智慧所折服。

    这个时候,任恺已经不再视刘胤为一名普通的捐官,而视将其视为舞阳侯府的首席智囊谋士。(未完待续。)

第538章 万全之计

    PS:还是两点后更正,书友们明天再看。与愁云惨淡的世子府相比,舞阳侯府则是一片欢声笑语,攸党人物齐聚舞阳侯府,弹冠相庆,笑逐颜开。

    司马攸穿梭于席间,向诸人敬酒,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看得出,他的心情的确不错。司马攸虽然谦恭礼让,性格温和,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无欲无求,权力的巅峰是每个人都想法设法追求的,司马攸也不例外,打小他就知道他是要继承大位的人,所以潜移默化之中,司马攸早已为接掌大位暗暗地做出了准备。

    但司马攸也清楚,兄长司马炎对王位有着一种偏执的追求,甚至是疯狂地不可理喻,司马攸为了维护兄弟间的情谊,对此采用比较克制的态度,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百般地忍让。司马攸相信,无论做什么,亲情总是排在第一位,兄弟之情不管到了何时,也是无法抹灭的,王位虽然重要,但它无论如何也大不过亲情,而且由谁来继承,自有父王来做决断,就算他们兄弟争个头破血流,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随着炎党人士在朝中的扩大,越来越多的朝中大臣甚至是三公级别的人物加入了炎党的阵营,炎党那边声势浩大,隐然有逼宫之势,大有一股非司马炎不能继位誓不罢休之势。

    在这种潮流和呼声之中,似乎司马昭的态度也悄然地发生了变化,毕竟晋王的这个位子不是孤家寡人,它需要诸位大臣的拥戴,没有大臣们的拥护,几乎是寸步难行,正是这些肱股之臣的支持,才维系着司马家现在地位。

    于是,司马昭的立嗣决定悄然发生了变化,尽管目前还没有宣布,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司马昭为了不让晋王的基石发生动摇,不得不违心地准备接受诸臣的意见,准备立司马炎为王太子。

    但今天攸党人物在晋王宫的表现十分地出色,一举粉碎了炎党的图谋。争锋相对,据理力争,彻底地扳回了劣势。

    司马攸明白,能够取得如此决定性地胜利,刘胤是居功至伟。没有刘胤,整个攸党就是一盘散沙,或许就连攸党都不曾存在过,更不会在晋王宫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来挫败炎党一派的立嗣图谋。

    “此番能挽转局势,文先生是居功至伟,攸以这杯水酒来谢过文先生,请先生满饮此杯。”司马攸很是客气地举杯来敬刘胤。

    刘胤推托道:“文某不胜酒力,恐难遵命。”刘胤当然不可能喝不下去这一杯,但身为间谍。而且是潜入敌人心脏之中的间谍,必须要时刻地保持头脑冷静,绝对不能出现醉酒误事的状况,酒后多乱性,随便说错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就算刘胤能喝,也绝不敢多喝,如果喝了司马攸的敬酒,张三来了也要应对,李西来了也要应以对。不喝个天昏地暗又怎能罢休。酒桌之上的事,不管是前代还是后代,盖莫能外,这一点刘胤清楚的很。

    所以刘胤干脆来个不胜酒力来推托。这让就能确保不管何时,总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司马攸倒也不勉强,呵呵一笑,道:“攸先干为净,先生请随意。”说罢,用袍袖一遮。举杯是一饮而尽。

    “舞阳侯好酒力!”任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端着酒杯,冲着司马攸道:“卑职也来敬舞阳侯一杯。”

    司马攸此刻在兴头上,自然是来者不惧,

    任恺微笑着对刘胤道:“久闻文先生之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始得相见,真乃是三生有幸。”

    刘胤倒不会把这句客套话当真,别说是久闻了,早在进入洛阳城的前几天,刘胤的身份还是一名白丁,只是因为和石崇关系不错,而石崇在吏曹也有人,所以花了点钱才捐了个官,做了个有名无实的给事中,任恺的久仰之至,在刘胤看来,不吝是一个笑话。

    不过,刘胤在此次的事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虽然他没有机会站到前台来,但晋王宫上演的那一幕却是刘胤的导演佳作,他说服司马攸,将攸派势力成功整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合力,所以才能在议事会上与实力雄厚的炎党势力争锋,并成功地击败了炎党,彻底地扭转了形势。

    任恺当然清楚刘胤的身份,更知道他是一名商人,花了巨资才在吏曹捐了个官,原本对这类人,任恺是不感兴趣的,身为清流,处处以名士标榜,自然和刘胤这类捐官出身的“浊流”人物不相拄来,甚至连正眼都瞧不上一眼。

    不过此次刘胤的出色表现,足以令任恺刮目相看,他腹有乾坤,袖藏锦秀,满肚子的良谋智计,让攸党势力大焕光彩,在与炎党之争中占据了上风,也让任恺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在朝中,任恺与贾充裴秀这些阿谀奉承之徒视如水火,双方互看不上眼,相互攻奸,暗中较劲已经是很多年了,贾充等人仗着与司马昭关系不错的缘故,处处压着任恺一头,让任恺平生是郁闷之至。

    这次有机会西风压倒东风,任恺当然不会放过,在晋王宫与贾充等人争论起来,任恺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辨才特点,洗刷地贾充等人是哑口无言,着实让任恺扬眉吐气了一把。

    归根到底,任恺自然将整个功劳记得了刘胤的身上,如果没有刘胤的运筹帷幄,自己还真心没有一挫贾充等人气焰的机会,所以任恺对待刘胤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从初时知道刘胤是商人出身花钱捐的官时那股子的不屑一顾,甚至是懒得理会到现在的热情相迎,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作为清流名士,这样态度完全是罕见的,任恺对刘胤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完全被刘胤的智慧所折服。

    这个时候,任恺已经不再视刘胤为一名普通的捐官,而视将其视为舞阳侯府的首席智囊谋士。(未完待续。)

第539章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断绝城内外的联系,其后将由御林军包围晋王宫,在洛阳城内大肆搜捕炎党份子,届时整个的洛阳城就会全部戒严,任何敢负隅顽抗的,一律铁腕镇压。司马攸则拿着魏国皇帝的亲笔诏书诏告天下,继晋王位。

    一提到要和兄长兵戎相见,司马攸的神色黯然了几分,身边的嵇喜却是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跃跃欲试。

    嵇喜身为卫将军的掾属。品秩并不高,但却是可以统领御林军的,在刘胤的计划中,嵇喜可以说是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将由他掌握御林军封闭洛阳十二城门,并对晋王宫进行封锁和包围。

    刘胤的计划,等同于在洛阳城中搞一次军事政变,如果不能利用和平的手段上位的话,那么刘胤就准备用武力来帮助司马攸夺回晋王的位置,这将是一次大胆而狂妄的行动。必将在洛阳城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其激烈的状况和程度,绝不会亚于当年司马懿父子从曹爽手中抢班夺权的高平陵事变。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的刘胤对于安排这样的军事行动几乎是驾轻就熟,信手捻来。但对于从未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司马攸而言,听到刘胤的计划却是触目惊心,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文先生,做这样的安排有必要么?”司马攸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刘胤道。司马攸此前就做过步兵校尉,就是阮籍曾任职过的步兵校尉。也算是担任卫将军之前的一次历练,司马攸治军严肃,训练之时一丝不苟,就任卫将军之后,整个御林军的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

    但操练人马是一回事,指挥打仗又是另一回事,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司马攸对于这样的军事行动自然是心有戚戚,惴惴不安。

    刘胤很是平静地一笑道:“既为万全之策,就出现任何状况都可以从容应付得了,君侯掌握京师人马,正是先天绝佳之机会,此乃天意助君侯也,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君侯失此良机的话,恐怕再无晋位的可能了。”

    嵇喜亦道:“文先生所言极是,请君侯三思。”

    司马攸沉默了片刻,终于也是点了点头,道:“那就依先生所言吧。”

    刘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拱手称诺,退了下去。

    刘胤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趁着司马昭病逝把洛阳的这一池子水给它搅浑了,让原本和平过渡的司马氏势力经历一场不亚于九级地震的震动,就算不能覆灭司马氏的势力,至少也要让它元气大伤,为蜀汉王朝立足关中甚至是进取中原创造条件。

    和司马攸接触的近了,刘胤也的确可以感受到司马攸的确是一个“好孩子”,温淳宽厚,善良质朴,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刘胤的确愿意和司马攸成为挚交好友,只可惜他是司马昭的儿子,那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只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在刘胤的眼中,司马攸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为他创造洛阳动乱的工具,不论结果如何,刘胤的目的都将会达到,尽管这多少有些残忍,但刘胤却是义无反顾的,蜀汉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这在洛阳城中,四面皆敌,不管是炎党,还是攸党,都是刘胤的敌人,只要能达到削弱敌人力量的目的,刘胤就会不惜一切的手段。

    当然,如果能帮助司马攸上位的话,刘胤还是很乐意的,毕竟一个性格温和的君主和一个性格暴戾的君主,是很容易让人做出选择的。(未完待续。)

第540章 神秘来客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刘胤的计划,等同于在洛阳城中搞一次军事政变,如果不能利用和平的手段上位的话,那么刘胤就准备用武力来帮助司马攸夺回晋王的位置,这将是一次大胆而狂妄的行动,必将在洛阳城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其激烈的状况和程度,绝不会亚于当年司马懿父子从曹爽手中抢班夺权的高平陵事变。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的刘胤对于安排这样的军事行动几乎是驾轻就熟,信手捻来,但对于从未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司马攸而言,听到刘胤的计划却是触目惊心,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文先生,做这样的安排有必要么?”司马攸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刘胤道。司马攸此前就做过步兵校尉。就是阮籍曾任职过的步兵校尉,也算是担任卫将军之前的一次历练,司马攸治军严肃,训练之时一丝不苟。就任卫将军之后,整个御林军的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

    但操练人马是一回事,指挥打仗又是另一回事,从未经历过战阵的司马攸对于这样的军事行动自然是心有戚戚,惴惴不安。

    刘胤很是平静地一笑道:“既为万全之策。就出现任何状况都可以从容应付得了,君侯掌握京师人马,正是先天绝佳之机会,此乃天意助君侯也,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君侯失此良机的话,恐怕再无晋位的可能了。”

    嵇喜亦道:“文先生所言极是,请君侯三思。”

    司马攸沉默了片刻,终于也是点了点头。道:“那就依先生所言吧。”

    刘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拱手称诺,退了下去。

    刘胤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趁着司马昭病逝把洛阳的这一池子水给它搅浑了,让原本和平过渡的司马氏势力经历一场不亚于九级地震的震动,就算不能覆灭司马氏的势力,至少也要让它元气大伤,为蜀汉王朝立足关中甚至是进取中原创造条件。

    和司马攸接触的近了,刘胤也的确可以感受到司马攸的确是一个“好孩子”,温淳宽厚,善良质朴。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刘胤的确愿意和司马攸成为挚交好友,只可惜他是司马昭的儿子,那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只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在刘胤的眼中。司马攸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为他创造洛阳动乱的工具,不论结果如何,刘胤的目的都将会达到,尽管这多少有些残忍,但刘胤却是义无反顾的。蜀汉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这在洛阳城中,四面皆敌,不管是炎党,还是攸党,都是刘胤的敌人,只要能达到削弱敌人力量的目的,刘胤就会不惜一切的手段。

    当然,如果能帮助司马攸上位的话,刘胤还是很乐意的。

    …………………………………………………………………………

    回到福源居绸缎庄,刘胤与张乐赵卓陈寂述说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在洛阳创造一场声势浩大的变乱条件已经成熟,经过劝说,司马攸已经同意实施兵变,通过用武力的手段从司马炎的手中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权力。

    八月的洛阳,注定是一个不会太平的时刻。

    一代雄主司马昭已经走到了他的生命尽头,平静的洛阳城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此刻的洛阳城还处在一片宁静详和之中,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整个洛阳城都沉浸在一种节日的氛围之中。

    做为整个事变的总导演,刘胤心里很清楚,这种欢乐安详的局面将会荡然无存,彼时的洛阳城,将要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不管那种方式,战争总会是残酷的,它将破坏人们心中最美好的东西,刘胤到达洛阳,绝不是来充当天使的,他就如同一具瘟神,给洛阳带来的将是灾难、黑暗和血色恐怖。

    最当初的时候,刘胤首先考虑的是利用曹家的残余势力,对司马家的统治进行反扑来颠覆,但到达洛阳之后,刘胤通过实际的观察和与陈寂的交流,发现曹系势力已经变得微不足道,根本就再没有力量和独揽大权如日中天的司马家相抗衡。

    当年的高平陵事变,腹黑狠辣的司马懿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将手握大权的曹爽完完全全地置于了死地,连同曹爽的根都掘了个一干二净,曹操辛苦几十年打下的江山社稷,转眼的工夫就给他人做了嫁衣。

    不得不说司马父子对待政敌的阴鸷与狠辣,一旦出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扑的机会,依附于曹爽的势力也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一刻,洛阳城变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未完待续。)

第541章 甘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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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福源居的门口,停着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马车的一旁,站着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垂手而立,看到刘胤等人出来,赶紧一路小趋地迎了上去,恭声道:“敢问那位是文川文大人?”

    刘胤看了看马车,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请教?”

    那管事道:“卑下奉我家主人之命,请文大人到甘露寺一会。”

    “你家主人是何人?”刘胤不禁是好生诧异,这年头,流行匿名请客的吗?

    “这……”那管事的迟疑了一下,道,“我家主人吩咐过,等大人到了甘露寺,便自知,此处恐怕不方便讲。”

    陈寂有着职业的敏感性,皱了皱眉,在刘胤的耳边低声地道:“大人,或恐是一个圈套,最好不要去。”

    虽然刘胤倒没有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但现在他身为司马攸身边的幕僚,难免不会被炎党势力所觎觑,这年头,阴谋暗算层出不穷,让你防不胜防。

    不过刘胤倒没有担心来人是炎党的,如果炎党势力想要暗算,手段多的是,不大可能会采用这种看起来比较拙劣的办法,只是他很奇怪来人究竟是何人,如此藏头缩尾,又是意欲何为?

    “好,前面带路。”刘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甘露寺就在洛阳城内,距离福源居并不太远,刘胤也不担心对方会在甘露寺设有埋伏,毕竟这儿属于繁华的闹市区,周围皆有禁军在巡弋,有阿坚等人充当护卫,就算对方暗伏杀手,也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同时,刘胤也是好奇心使然,很想会会这神秘人是何许人也。

    “文大人请上车。”那管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必了,某骑马便是。”刘胤挥挥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令阿坚骑过几匹马来。带了张乐和赵卓二人充当护卫,跟随着那管事的马车,望甘露寺而去。

    同时,刘胤暗暗地给阿坚递了一个眼神。阿坚心领神会,在刘胤出发之后,他也率一小队人在其后尾行,暗中保护着刘胤。

    阿坚挑选出来的人那都是以一挡百的精英,随着刘胤的地位越来越高官做的越来越大。阿坚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时刻地护佑在刘胤的身边,警惕着一切可能发生的风险,尤其是到达洛阳之后,阿坚更是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将刘胤的安全护卫视作天来大的事,一刻也不敢松懈。

    陈寂也不放心刘胤的安全,暗中派遣洛阳司的密探乔装成行人香客,前往甘露寺,毕竟刘胤的身份太特殊了。骠骑大将军兼雍凉都督,如此显贵的身份在洛阳如果有半点闪失的话,陈寂也担待不起。

    做为寺庙的名字,甘露寺可以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能说每一座城里面都有一个甘露寺,但天下到底有多少个甘露寺,恐怕还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刘胤最初听到会面的地点是甘露寺的时候,还是不禁为之心中一动,当年刘备与孙尚香联姻之事,就发生在甘露寺中。从此也让甘露寺名声大噪,一听到了这个名称,多少会让人有些艳遇的感觉。

    但刘胤的心中却绝对没有这种感觉,面对陌生的环境及神秘的来客。刘胤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

    洛阳的街头人流熙熙,临近中秋节,整个京城上下都觉浸在节日的愉悦之中,马车在人流之中穿行,想快也快不起来。刘胤跟在马车后面,也是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不急不徐地策马而行。

    所幸甘露寺并不太远,走不出一刻时,便已来到了甘露寺的门口。

    按理说逢大节日寺庙门口必定是人满为患,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差不多可以把寺庙的门槛给踏破了,但今天出乎刘胤意料的是甘露寺的门口,竟无一个香客,寺庙的门口立着四尊体形彪悍的大汉,清一色的家丁打扮,只是不知他们出自于何人的府邸,光是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原本,赶来上香的香客此刻也只能是绕道而行,显然这敢得罪这些人。

    刘胤皱了皱眉,洛阳城的那些个高官显贵,都似乎有着这样的特权,刘胤想从门口这几个守卫身上看出点端倪来,但显然没有成功。

    “文大人,请!”管事的恭敬地道。

    刘胤示意张乐和赵卓留在庙门口,独自一人进入庙中,这倒不是刘胤孤胆,而是将张乐赵卓留在门口,一旦里面有事,就可以避免被全数包围。同时将张乐赵卓留在外面,可以和已经悄然接近甘露寺门口的阿坚等人保持密切地联系。

    而且张乐赵卓二人站位并非是平行站位,而是一前一后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张乐靠前,赵卓靠后,一旦有事,张乐便可从外往里抢攻,而赵卓可以向外冲杀,接应阿坚等人向前。

    这样寓攻于守的阵形似乎是心有默契一般,只是刘胤微微地颔了一下首,张乐赵卓便心领神会,自动站到了相应的位置上。

    刘胤没有迟疑,径直入内。

    诺大的大雄宝殿空空荡荡,远远地刘胤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纤秀而优雅,衣饰华贵,仅仅是一个背影,刘胤便可以看到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神秘莫测。

    连刘胤也没有想到要与他见面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显然更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那女人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刘胤的到来,不过她却依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继续地向佛像上香,她的动作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与自己见面?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刘胤此刻心中有一千个疑问,但他却没有开口,而是很有耐心地站在那儿,等待那女人完成那一系列的佛礼,他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终于,那女人完成了动作,缓缓地转了过头来,面对着刘胤。(未完待续。)

第542章 景王妃羊徽瑜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ps:老规矩,两点以后修正。在福源居的门口,停着一辆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马车的一旁,站着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垂手而立,看到刘胤等人出来,赶紧一路小趋地迎了上去,恭声道:“敢问那位是文川文大人?”

    刘胤看了看马车,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请教?”

    那管事道:“卑下奉我家主人之命,请文大人到甘露寺一会。”

    “你家主人是何人?”刘胤不禁是好生诧异,这年头,流行匿名请客的吗?

    “这……”那管事的迟疑了一下,道,“我家主人吩咐过,等大人到了甘露寺,便自知,此处恐怕不方便讲。”

    陈寂有着职业的敏感性,皱了皱眉,在刘胤的耳边低声地道:“大人,或恐是一个圈套,最好不要去。”

    虽然刘胤倒没有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但现在他身为司马攸身边的幕僚,难免不会被炎党势力所觎觑,这年头,阴谋暗算层出不穷,让你防不胜防。

    不过刘胤倒没有担心来人是炎党的,如果炎党势力想要暗算,手段多的是,不大可能会采用这种看起来比较拙劣的办法,只是他很奇怪来人究竟是何人,如此藏头缩尾,又是意欲何为?

    “好,前面带路。”刘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甘露寺就在洛阳城内,距离福源居并不太远,刘胤也不担心对方会在甘露寺设有埋伏,毕竟这儿属于繁华的闹市区,周围皆有禁军在巡弋,有阿坚等人充当护卫,就算对方暗伏杀手,也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同时,刘胤也是好奇心使然,很想会会这神秘人是何许人也。

    “文大人请上车。”那管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必了,某骑马便是。”刘胤挥挥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令阿坚骑过几匹马来。带了张乐和赵卓二人充当护卫,跟随着那管事的马车,望甘露寺而去。

    同时,刘胤暗暗地给阿坚递了一个眼神。阿坚心领神会,在刘胤出发之后,他也率一小队人在其后尾行,暗中保护着刘胤。

    阿坚挑选出来的人那都是以一挡百的精英,随着刘胤的地位越来越高官做的越来越大。阿坚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时刻地护佑在刘胤的身边,警惕着一切可能发生的风险,尤其是到达洛阳之后,阿坚更是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将刘胤的安全护卫视作天来大的事,一刻也不敢松懈。

    陈寂也不放心刘胤的安全,暗中派遣洛阳司的密探乔装成行人香客,前往甘露寺,毕竟刘胤的身份太特殊了。骠骑大将军兼雍凉都督,如此显贵的身份在洛阳如果有半点闪失的话,陈寂也担待不起。

    做为寺庙的名字,甘露寺可以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能说每一座城里面都有一个甘露寺,但天下到底有多少个甘露寺,恐怕还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刘胤最初听到会面的地点是甘露寺的时候,还是不禁为之心中一动,当年刘备与孙尚香联姻之事,就发生在甘露寺中。从此也让甘露寺名声大噪,一听到了这个名称,多少会让人有些艳遇的感觉。

    但刘胤的心中却绝对没有这种感觉,面对陌生的环境及神秘的来客。刘胤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

    洛阳的街头人流熙熙,临近中秋节,整个京城上下都觉浸在节日的愉悦之中,马车在人流之中穿行,想快也快不起来。刘胤跟在马车后面,也是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不急不徐地策马而行。

    所幸甘露寺并不太远,走不出一刻时,便已来到了甘露寺的门口。

    按理说逢大节日寺庙门口必定是人满为患,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差不多可以把寺庙的门槛给踏破了,但今天出乎刘胤意料的是甘露寺的门口,竟无一个香客,寺庙的门口立着四尊体形彪悍的大汉,清一色的家丁打扮,只是不知他们出自于何人的府邸,光是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原本,赶来上香的香客此刻也只能是绕道而行,显然这敢得罪这些人。

    刘胤皱了皱眉,洛阳城的那些个高官显贵,都似乎有着这样的特权,刘胤想从门口这几个守卫身上看出点端倪来,但显然没有成功。

    “文大人,请!”管事的恭敬地道。

    刘胤示意张乐和赵卓留在庙门口,独自一人进入庙中,这倒不是刘胤孤胆,而是将张乐赵卓留在门口,一旦里面有事,就可以避免被全数包围。同时将张乐赵卓留在外面,可以和已经悄然接近甘露寺门口的阿坚等人保持密切地联系。

    而且张乐赵卓二人站位并非是平行站位,而是一前一后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张乐靠前,赵卓靠后,一旦有事,张乐便可从外往里抢攻,而赵卓可以向外冲杀,接应阿坚等人向前。

    这样寓攻于守的阵形似乎是心有默契一般,只是刘胤微微地颔了一下首,张乐赵卓便心领神会,自动站到了相应的位置上。

    刘胤没有迟疑,径直入内。

    诺大的大雄宝殿空空荡荡,远远地刘胤只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纤秀而优雅,衣饰华贵,仅仅是一个背影,刘胤便可以看到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神秘莫测。

    连刘胤也没有想到要与他见面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显然更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那女人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刘胤的到来,不过她却依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继续地向佛像上香,她的动作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与自己见面?她究竟有何目的?

    刘胤此刻心中有一千个疑问,但他却没有开口,而是耐心地站在那儿,等待那女人完成那一系列的佛礼,他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终于,那女人完成了动作,缓缓地转了过头来,面对着刘胤。(未完待续。)

第543章 千里迢迢,只为她而来

        羊徽瑜微微一笑道:“既然你称呼我伯母,那我叫你一声文宣你不会介意吧?”

    刘胤忙道:“这个自然,您是长辈,有什么吩咐,胤洗耳恭听。”

    羊徽瑜道:“青儿是我唯一的女儿,被我从小娇宠惯了,比较任性,更不知道什么是贤良淑德温柔体贴,打小就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为此我不知道头痛过多少回。这两年她和你在一起,也一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羊徽瑜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属于极悦耳的那种,听她说话,不急不徐,娓娓道来,雍容华贵之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矜持与优雅。

    刘胤道:“伯母,其实这两年我和青儿相处的非常好,青儿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还曾数次救过我的性命,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已是二世为人了,没能将她留在我的身边,是我自己没这个福气。”

    羊徽瑜柔和的目光之中,泛起了一丝的锋芒,她淡淡地道:“你和她之间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了,这不是她的错,更不是你的错,怪只能怪天意造化弄人,她前往蜀国,是怀着使命和任务去的,诚然她是欺骗了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怨恨于她。”

    刘胤忙道:“怎么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各为其主,各谋其事,如果易地而处,我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羊徽瑜缓缓地点点了头,道:“你能体谅到她的苦衷,我心甚慰。你和她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识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缘份。文宣,你是蜀汉皇帝的从子,皇室宗亲,爵封列侯,身居高位,青儿也是魏国的公主,景王之后。当朝晋王的从女,就身份地位而言,相信也不会辱没于你。”

    刘胤当然明白羊徽瑜的意思,如果抛开国界之说。刘胤青儿的身份地位完全是匹配相当的,这个年头,婚姻大事往往讲个门当户对,士庶有别,互不通婚。青儿贵为公主,自然也不会许配给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庶民。

    但刘胤从来也没有过什么门当户对的意识,当青儿还是魏雪舞的时候,刘胤就从来没有因为她是犯官之后而嫌弃于她,他认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一切就都不是问题,身份差异也罢,国仇家恨也罢,这一切都不可能成为阻碍感情的东西。只是最后两人的黯然分手。有着太多的因素在里面,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伯母,我从来就没有介意过青儿的身份贵贱与否,更没有在意我们来自敌对的国家,但天意弄人,命运多舛,对青儿,我是怀着一种歉疚的,这次来洛阳,我也希望能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但……现在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后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有些东西错过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了。伯母。希望你能转告青儿,我祝她幸福。”刘胤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的苍凉唏嘘。

    羊徽瑜很快地道:“你无须祝福她,她的幸福,其实就在你的手中,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她不能嫁给自己所爱的人,我相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刘胤愕然了,他没有想到羊徽瑜竟然会如此之说,他期艾着道:“……可是……”

    羊徽瑜神色有些黯然了,幽幽地道:“嫁给何曾的二公子,从来就不是我的意思,更不是青儿的意思,身份再高贵的女人,最后也只能是沦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我不希望青儿也步我的后尘,更不希望她的后半生在泪水和痛苦中度过,所以我今天才会来找你。文宣,我现在只是向你确认一件事,你爱她吗?你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吗?”

    “当然——”刘胤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当然爱她,千里迢迢,我只为她而来。”

    羊徽瑜面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在一个后辈的面前谈“情”说“爱”,这无疑是一件很尴尬的事,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内敛,就算是论及婚嫁,那也绝对不会包含什么情和爱的字眼,更多的时候是讲究门户相当,利益纠葛,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羊徽瑜早已把那矜持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如此直言不讳,就是想听听刘胤的真实想法,如果只是女儿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么羊徽瑜便会放弃为她争取,今天刘胤的态度将会决定一切。

    刘胤如此表态,让羊徽瑜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先前很是担心象刘胤这样事业有成的高官会同他丈夫司马师一样,根本就是把女人视为他可以利用的工具,再心爱的女人,一旦触犯到他的利益,就会毫不犹豫地鸠杀掉,把感情视同草芥。

    而刘胤的那句“千里迢迢,只为她而来”让羊徽瑜颇为感动,一个男人,肯为他心爱的女人涉险而来,这份情谊,就足以感天动地了,在这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时代,刘胤的真诚着实令人触动很深。

    “青儿能遇到你,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羊徽瑜的目光之中,隐然有些泪光,她缓缓地道,“虽然我身为景王妃,看似地位荣崇,但我们孤儿寡母,有些事却也是力不从心,身不由己,比如后天青儿的婚事,我们是无力拒绝的,所以,我只能向你求助。文宣,我知道,虽然现在不是在关中,对你而言,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带青儿远走高飞。”

    看着羊徽瑜有些无助的目光,刘胤胸腔之中的热血顿时沸腾了,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羊徽瑜向他来求助,代表的同样是青儿的心意,一瞬间,刘胤明白了许多的事,原来在青儿淡漠的表情下,依然是炽热有爱,从未忘情,而他做为男人,显然是不可能辜负这份情谊的,救青儿出火海,他责无旁贷。

    刘胤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他沉声道:“伯母,放心吧,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未完待续。)

第544章 一诺,重于泰山

        今天在甘露寺与景王妃羊徽瑜见面,对于刘胤而言,的确是一个意外,他确实没想到羊徽会出面,更没想到,羊徽瑜会说这些话,从表面上看,羊徽瑜身为景王的王妃,虽然景王司马昭已经去世了,但现在依然是他兄弟司马昭掌权的时代,羊徽瑜地位崇贵无比。

    但谁会想到,那高高在上的景王妃同样也有着常人所有的无助与悲凉,在司马昭的眼中,司马师留下来的那几个女儿都是奇货可居的宝贝,用来拉拢朝中重臣再合适不过了,给她们一个个冠上一个公主的封号,然后把她们下嫁出去。

    联姻是这个时代权贵们惯常使用的手段,能与王室联姻,对于那些大臣而言自然是趋之若鹜的事情,至于那个公主许配给何人,司马昭只看重的是他的地位,是否值得拉拢,至于这些公主们的感受,从来就不是司马昭所关心的。

    对于青儿的几个姊姊,羊徽瑜同样也比较关心,但再怎么说也不是亲生的,所以关怀的程度自然也差一些,青儿不同,她是羊徽瑜唯一的女儿,当初青儿瞒着她偷偷地去了蜀国,差点把羊徽瑜给担心死。

    知女莫如母,青儿的性格脾气别人可能不了解,但羊徽瑜不可能不知道,任性而叛逆,如果要让她去接受她不愿意的东西,那她宁可去死,所以羊徽瑜很是担心女儿因为婚姻之事会想不开。她本身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可是出生在司马世家,许多事情还是由不得她们来选择的,就算是司马师在世,也未必不是如此的结果,甚至很可能会变本加厉,更为地不堪。

    如果女儿没有意中人,如果女儿没有怀有身孕,羊徽瑜或许会劝说女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但如果女儿怀着孩子嫁入何家,就算何家为了顾全颜面忍气吞声,但可想而知青儿在何家的地位将会是何等的不堪,她的后半生。又将会生活在怎样的凄凉苦楚之中,羊徽瑜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为了女儿的幸福,羊徽瑜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亲自来甘露寺与刘胤见面,羊徽瑜想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帮到青儿的人,也只有刘胤了,尽管这里不是蜀国,也不是关中,但羊徽瑜相信,刘胤既然敢来洛阳,那必定是有恃无恐,以他的能力,带青儿远走高飞,亦不是难事。

    果然。刘胤没有令她失望,慷然地承诺了下来。

    一诺,重于泰山。

    刘胤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对于这么一位深爱着他的女人,刘胤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刘胤也绝对要带自己的女人离开洛阳。

    羊徽瑜知道,如果刘胤成功的话。她们母女将是天涯永隔,再要想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魏蜀之间敌对多年。彼此仇怨很深,相互攻伐,青儿此去真的就再无回头话了。说实话,羊徽瑜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她又没有任何的选择。

    “文宣。谢谢你,一切就拜托你了。”

    刘胤沉声道:“伯母您放心吧,您只管回府安心等候,接下来的事,就关给我来办吧。具体如何操作,我会派人通知您的。”

    如果带一个普通的女人私奔,那绝对不会有什么难度,但带宜阳公主司马青离开,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可况过两天就是何劭和青儿的大婚之期,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青儿离开,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刘胤答应是答应了下来,但具体到如何操作,他也必须要思忖一二,这里毕竟不是关中,由着刘胤一手遮天,想要在重兵防御的洛阳城成功地逃离,就必须制定一个完善而详尽的计划。

    羊徽瑜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这件事的难度之大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如此,羊徽瑜也犯不着找刘胤来想办法了,不过刘胤既然已经应允,羊徽瑜也不认为刘胤会食言,单单就是今天简单地接触,羊徽瑜也认为刘胤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轻轻地点点头,道:“好,那我便在景王府静候佳音了。”说罢,她莲步轻移,向着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地回过头来,对刘胤道:“我想有一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青儿她有身孕了。”

    尽管羊徽瑜将话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但在刘胤听来,却不亚于是睛天霹雳,他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又惊又喜,惊得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喜的是青儿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下意识地道:“真的吗?”

    羊徽瑜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吗?”

    “噢,不——”刘胤忙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伯母,请你转告青儿,要她好好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平安地护送他们母子出城的。”

    羊徽瑜微微一笑,刘胤的表现在她看来很正常,男人嘛,有时候虽然不会在乎女人如何,但他们对自己的骨肉,却是有着异乎寻常地关切,孩子便是她最后的筹码,尽管现在看来,即使不用这个筹码,也一样可以办到。

    “那就这样吧,告辞了。”羊微瑜矜持地点点头,离开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刘胤一个人,但他内心中的喜悦却充盈着他的整个心田,意外之喜,真的是意外之喜,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青儿竟然会怀上了他的骨肉,这将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真是佛祖保佑。

    看来这甘露寺,还真是他们老刘家的风水宝地,当年刘备在建邺甘露寺入了岳母吴国太的法眼,成就了一段孙刘联姻的佳话,而今天在洛阳的甘露寺中,刘胤同样得到了丈母娘的青睐,将青儿的终身托付给了他。

    刘胤的心头,既是甜蜜的喜悦,也是沉甸甸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545章 摊牌

        送走了羊徽瑜,刘胤也走出了甘露寺。

    由于羊徽瑜低调行事,来去走的都是侧门,所以大门外的张乐和赵卓都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出,看到刘胤出来,张乐纳闷地道:“大哥,你见的到底是啥人呢,藏头缩尾的。”

    刘胤面沉似水,沉声道:“回去再说。”

    张乐瞧得刘胤面色不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打马随刘胤回了福源居。

    回到福源居,刘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具实和张乐赵卓他们说了,其一他们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一般的事情刘胤例来都有是坦诚相告,其二此事刘胤一个人可办不成,还得仰仗诸人的力量,提前说与他们知道,也多一个计较,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张乐赵卓听了,欢喜不甚,张乐咧着嘴高声嚷嚷道:“你们都可别跟我争,这孩子一出世,我可是要当干爹的!”

    赵卓笑道:“你这么喜欢孩子,那干嘛不早点娶个媳妇生上一个。”

    张乐把眼一瞪,道:“亲爹是亲爹,干爹是干爹,那能一样吗?哎,大哥,我可把话撂在这儿了,你这孩子的干爹,我可预定了!”

    刘胤亦笑道:“这敢情好,不过你准备一份厚礼才行,这干爹可不能白当。”

    张乐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了,我可亏待不了我这侄儿。”

    赵卓道:“二哥,你咋就肯定青儿嫂子一定就能生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孩呢?”

    张乐呸了一声,道:“你个乌鸦嘴,你也不瞧瞧是谁的种子,咱大哥留的种,怎么可能不是儿子,嫂子生不出儿子来,我第一个不答应。”

    刘胤抬起一脚,轻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骂道:“你这个混球,有你这么说话的的吗,生儿生女,上天也定不了。你不答应,你比老天爷还大吗?”

    众人是哄堂大笑。

    陈寂含笑着向刘胤拱手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

    刘胤拱手称谢,对诸人道:“情况就是这样,想必大家都明白现在的处境了。青儿现在被司马家逼着嫁给何劭,婚礼就在后天,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救她?”

    张乐抢先道:“那还用说,直接抢过来呗,然后大哥你带着她远走高飞,看他谁能奈何的了你们。”

    赵卓道:“二哥你说的也太轻松了,这是哪儿,这可是洛阳,逆魏的都城。能让你横行无忌吗?”

    陈寂道:“宜阳公主身份特殊,与之联姻的可是魏国三公之一的司徒何曾之子,何府耳目众多,只要宜阳公主离开了景王府,第一时间就会被察觉,大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洛阳城,私奔潜逃很难实现。何曾的司徒府就在洛阳城南最繁华的铜驼街上,且不说何府私兵如云部曲甚众,而且司徒府与禁军驻地相隔不远,稍有动静。禁军的大队人马须臾即至,大人如果想当堂抢亲,难度更大。”

    张乐有些气馁地道:“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还真的让青儿嫂子去当新娘不成,我那小侄儿也跟着姓何?不行,这万万不行,就算杀他个血流成河同归于尽,也绝不能就此罢休。”

    刘胤陷入了沉思,自从答应羊徽瑜之后。刘胤就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救青儿出来,陈寂所说的这些个难题,刘胤早就想过了,的确,在这洛阳城中,想要带着身份崇贵的宜阳公主私奔潜逃,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恐怕刚离开景王府,何府那边就会得到消息,很难走得脱。当堂抢亲的难度只能是更大,尽管中尉府洛阳司在洛阳城中潜伏着不少的力量,但绝对没有夸张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司徒府抢人的地步。

    而且退一步说,这事毕竟是私事,如果因为刘胤个人的私事将整个洛阳的谍报体系给暴露的话,那损失可就是无可估量的,蜀国在洛阳的情报探测能力至少要后退四十年。

    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事半功倍的方法,既不使蜀国的地下力量暴露,又能将青儿给营救出来,一直是刘胤苦苦思索的方向。

    陈寂的话,让刘胤忽然眼前一亮,道:“陈校尉你刚才说禁军驻地与司徒府相隔不远?”

    陈寂有些不解地道:“是啊,司徒府与左卫府右卫府相隔不远,都在铜驼街上,离洛阳南宫很近,只要司徒府稍有异动,禁军马上就能赶过来,大婚之日,何府必定是宾客如云,来的可都是高官显贵,护卫禁严,大人如果想在婚礼当日动手,殊为不易。”

    那知刘胤根本就没有听他的后半句话,只是听了他的前一句,就暗暗点头道:“与禁军相隔很近,很好,很好。”

    不光是陈寂,就是连张乐赵卓也是一头雾水,听刘胤的话,莫不是脑子坏掉了,离禁军驻地很近能是好事吗,禁军可是护卫整个洛阳城的武装力量,就算调一个军的蜀军来,都未必能与之抗衡。

    看着诸人一脸诧异的表情,刘胤笑了笑,道:“你们别忘了,统领禁军的卫将军可是司马攸,或许,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

    现在刘胤和司马攸走的很近,而何曾却是炎党的核心人物,现在双方势同水火,而青儿正是司马攸的姐姐,不管从那一个层面上来讲,司马攸也不可能帮何曾的。

    但是,稍微有一点难题的就是,刘胤如何跟司马攸说这件事,这桩婚事是司马昭极力促成的,司马攸显然也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加以反对,如果刘胤坦白和青儿之间的关系,那么势必将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刘胤似乎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调动炎攸之争是刘胤此行最大的目的,如果因为身份暴露而毁于一旦的话,刘胤很是不甘心,同时,也会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风险,司马攸可能不能纵容身为蜀汉高官的刘胤带着青儿主公离开洛阳。

    但目前似乎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再无良策,刘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下决心道:“看来,是要和司马攸摊牌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546章 抢亲?

    本是中秋佳节日,但司马攸却没有半点过节的心思,看着妻子贾荃指挥仆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时令蔬果准备晚上的祭月,司马攸轻轻地叹了一声,准备前往景王府去拜见母亲景王妃,虽然羊徽瑜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司马攸却视为亲母,待之甚孝,时常请安问候,今天是中秋节,司马攸自然少不得要前往。

    何况明天是姊姊司马青的出阁之日,景王府想必也在紧张地操碌之中,司马攸也准备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正准备起身,忽然门人来报:“启禀君侯,给事中文川文大人求见。”

    司马攸不禁展颜一笑,现在刘胤可是他的门下常客,堪称是舞阳侯府的首席智囊,司马攸对刘胤也极是尊重和信赖。

    “是文先生来了,快请。”

    刘胤孤身一人,信步入府,这些天来舞阳侯府他也是常来常熟,司马攸待之礼厚,自然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君侯这是要出去?”刘胤看到收拾停当的司马攸,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司马攸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我正准备前往景王府拜见家母,既然先生来了,我迟点去也是无妨的。先生请座,来人,上茶。”

    刘胤呷了一口茶,故作淡然地道:“听说明日便是宜阳公主的大婚之日,宜阳公主是要下嫁何府?”

    司马攸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家姊的婚事是父王钦定的,司徒何曾的二公子何劭。”大概因为何曾是炎党一系的人物,此次联姻,司马攸从中没有任何的好处,看得出他也并没有什么兴致。

    “这何劭品貌如何,配得上公主吗?”

    司马攸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乌鸡又岂可攀比凤凰。”在司马攸的眼中,他的青儿姊姊冰清玉洁高贵优雅。又岂是何劭这样的浮夸公子可以般配的,只不过这桩婚事是司马昭钦定的,司马攸也不敢过多腹诽。而且司马攸也知道,司马炎在这桩婚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也让何曾和司马炎的关系更为地紧密,让何曾成为了炎党一系的领袖人物。

    看的出,司马攸对何劭是非常不屑的,刘胤心中也已经暗暗地有了个计较。他忽地起身,冲着司马攸深深一拜。

    司马攸不禁为之一怔,这刘胤无缘无故地向他施以大礼,这闹得是那一出呀,他诧异地道:“文先生,你这是?”

    刘胤正色地道:“某有一事,欲求于君候。”

    在先前的炎攸之争中,攸党一派表现出色,这其中刘胤是居功至伟,也让司马攸对他是深为器重。此刻刘胤忽然有事相求,倒让司马攸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地道:“文先生但说无妨,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八件,只要在攸能力所及之处,定为先生办之。”

    刘胤道:“不瞒君侯,此次某到洛阳来,只是为一人而来,正是宜阳公主。某与宜阳公主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誓同生死,前一段时间,因为一些小误会。宜阳公主负气返京,某心中深懊之,此番进京,就是欲与宜阳公主重修旧好,岂料宜阳公主竟然已经是许配他人。某与宜阳公主情缘深重,绝不能视其嫁人。相信宜阳公主也是被逼无奈,绝非也于自愿,还请君侯可以助某一臂之力,救公主于苦海。”

    司马攸恍然地道:“怪不得那****与宜阳公主见之时,神情怪怪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几天前,刘胤就曾在舞阳侯府与青儿见过面,当时司马攸就对两人的表现感到很诧异,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今日听刘胤这么一说,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两人不但相识,而且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当年青儿因为拒婚之故前往了蜀国做间谍,这件事的始末司马攸也是很清楚的,打小他和青儿的感情就很好,姊姊受此委屈,司马攸心里也不过好过。前段时间,青儿返了回来,但司马攸发现她几乎跟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少言,郁郁寡欢,让司马攸觉得,在青儿身上,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青儿不说,任谁也不好猜测。

    刘胤道:“某与青儿情深意重,早已是私定终身,此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绝不会让青儿嫁入何府,否则她这一辈也都不会开心的。此事某与景王妃已经谈过了,景王妃爱女心切,自然也不肯让青儿受半点委屈。君侯若是有所怀疑,稍后到景王府之时,向景王妃问询一声自知。”

    司马攸到是丝毫没有怀疑刘胤的话,因为刘胤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只是此事连司马攸也觉得棘手无比。

    “到不是我不愿意帮文先生,只是这桩婚事是我父王软定的,现在又已经是临近大婚之期,我此刻再去向父王求请,请他收回成命,恐怕为时已晚,父王很难同意。”

    刘胤道:“某亦知向晋王求情为时晚矣,但某决心已定,此番必入何府,当堂抢回公主,只希望到时请君侯稍作配合便是。”

    “明日你要去何府抢亲?”司马攸大吃一惊,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胤挺直脊背,傲然地道:“明日何府就算是龙潭虎**,某也要闯上一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司马攸惊叹地道:“文先生情根深重,真是家姊的福气,只是明日何府必然是戒备森严,护卫成群,先生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公主,绝非是易事。”

    刘胤微微一笑道:“所以这便有须仰仗君侯的地方,君侯,此番正可以籍此机会,重创一下炎党的威风,让他们知道,在朝中,绝不是他们可以一手遮天的。”

    其实司马攸也早看何曾不顺眼了,这老家伙在朝中肆无忌惮地投靠司马炎,成为司马炎欲求上位的急先锋,自然成为司马攸的眼中钉,这次有机会整治他一番,司马攸肯定也是心向往之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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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历史的车轮滑入了公元263年,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国究竟结束在哪一年,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是司马篡魏的265年还是西晋灭吴的28o年?但无人可以否认,从263年蜀汉灭亡的那一刻,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已经是终结了。
一名现代的特警因公殉职却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刘胤的身上,原本想跟着刘禅去洛阳
最后的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