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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17章 舞阳侯司马攸

    “舞阳侯到。”

    外面门人的高声唱诺,让何府内喧闹不已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入到了府门口的位置。

    舞阳侯就是司马攸,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之后,便继承了司马师的爵位,袭封舞阳侯,虽然司马攸只有十八岁,但自幼聪慧过人,性格温和纯良,擅长诗文,颇有才,私底人人们都将其比做才高八斗的曹子建。

    何劭躬身施礼道:“参见殿下。”

    司马攸细眉长目,温文尔雅,微微一笑道:“敬祖无需多礼,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再过几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期,我还得称你一声姊夫才是。”

    司马攸是司马师的继子,是宜阳公主司马青的弟弟,如果何劭能娶到宜阳公主,自然便是司马攸的亲姊夫了,这让何劭心中不禁是暗暗地激动不已,这桩迟来的婚事带给他的可是名利双收呀,这一声姊夫,让何劭这两年的屈辱顷刻之间便烟消云散了。

    “多谢殿下,以后还得需殿下多多提携才是。 `”虽然心里面乐开了花,但何劭还是毕恭毕敬地道,能和司马攸攀上关系,已经是很大的幸事了,何劭可没有妄想着从此就能跟司马攸平起平坐。

    司马攸扫视了一下众人,微笑道:“看来我的到来让大家拘束了,今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大家随意,大家随意。”

    司马攸为人随和没有架子,这让来宾们轻松了不少,大家笑逐颜开,又恢复了初始的欢快场景。

    这一切刘胤都看在眼里,司马攸性格温和,秉性纯良,为人和善,也难怪他会在与司马炎的夺嫡之争中失败,除了年轻之外,司马攸身上缺少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夺嫡之争在任何时候都是血腥残酷的,冷血狡诈阴狠毒辣无情,这些要素都得具备,很显然刘胤在司马攸的身上。看不到这些东西,从他阳光而亲善温和的面庞之下,刘胤似乎看到他的内心也是那般的纯良。

    这个政治斗场根本就不适合他。

    刘胤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禁替司马攸有些惋惜,政治漩涡那是何等的可怕。 `一旦卷入其中,就算你想脱身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历史上司马攸虽然无意争嫡,但他的身份地位就摆在那儿,无时不刻地受到忌惮,司马炎终其一生都提防着司马攸,就算自己临崩之前,都想方设法地排挤掉司马攸,以致于司马攸郁愤成疾,含恨而终。

    如果能让司马攸继位而不是司马炎的那个白痴儿子继位的话。或许西晋王朝可以延续更长的时间,或许五胡乱华的悲剧就不一定会上演,但是历史上没有假设,假如司马炎肯让贤的话,那他还真就对不住司马这个姓氏了。

    司马攸到来之后,宾客们就来得差不多了,何府的管事向何劭道:“公子,时辰到了,宴会是否可以开始了?”

    何劭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焦虑,伸直了脖子向外张望。大街上虽然车水马龙人流熙熙,但始终却也未看到何邵想要看到的人,如果再等下,那么就会让先来的宾客饿肚子了。可是如果不等的话,那个还未到的人身份尊贵,让他吃残羹剩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何劭是左右为难,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就在此时,他方才派出去的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在何劭有耳边耳语有几句,何劭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带点沮丧地对那名管事道:“开宴吧。”

    何劭等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司马炎,按理说司马炎和何劭有总角之好,何谓总角,就是指未成年的人把头扎成髻。借指童年时期,幼年。总角是**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古代儿童将头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形如两个羊角,故称“总角”。三国时期最有名的总角之好就是孙策和周瑜了。总之,何劭和司马炎那是穿开档裤就在一起的玩伴了,今日何劭宴请宾客,请司马炎来出席,就是为了给自己长点脸,更何况宜阳公主是司马炎的堂妹,有了这一层的关系,两人的关系便愈的亲近。

    但让何劭没有想到的是,许多人世家子弟都应邀而来,就连舞阳侯司马攸都到了,唯独让何劭寄以厚望的司马炎却没有露面,不能不让何劭略感遗憾。

    方才一直没有等到司马炎,何劭便派心腹家丁前往世子府探个究竟,很快地接到回报,世子司马炎身体欠佳,无法前来了。

    司马炎未至让今天的宴会减色不少,但宴会的豪华程度,却是无与伦比的。为了今天的这次豪宴,何家特意地从洛阳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请来大厨,山珍海味,水6毕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食材和用料极为地考究,这样一等一的豪宴在洛阳城中都是屈一指的,很显然何曾为了给这个儿子长脸,也确实是很少本钱的。

    现在朝中的贵人崇尚清谈,讲究奢粲之风,何府当然是不落人后。刘胤看到宴上的奢华程度,也不禁是叹为观止,后世所谓的满汉全席,也不过尔尔。

    这儿大多数的人司马攸都认识,面对诸人的敬酒,司马攸则是很有礼貌地回应着,同时,司马攸也是在人群之中打量一二,现了完全陌生的刘胤。

    虽然刘胤没有坐到酒宴的席次席位置,但司马攸还是墙角边上现了刘胤,虽然刘胤的衣饰普通,但却无法掩盖刘胤不凡的气度,就算是在偏僻的角落,司马攸也现与众不同的刘胤,于是他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石崇很是兴奋,虽然没有看到司马炎前来,但今日能结识到舞阳侯司马攸,也的确是一件非凡的事,他主动地给司马攸介绍道:“回禀殿下,他名叫文川,是新任的门下省给事中。”

    ...

第518章 青松归来

    三国时期最有名的总角之好就是孙策和周瑜了。总之,何劭和司马炎那是穿开档裤就在一起的玩伴了,今日何劭宴请宾客,请司马炎来出席,就是为了给自己长点脸,更何况宜阳公主是司马炎的堂妹,有了这一层的关系,两人的关系便愈发的亲近。

    但让何劭没有想到的是,许多人世家子弟都应邀而来,就连舞阳侯司马攸都到了,唯独让何劭寄以厚望而却步的司马炎却没有露面,不能不说让何劭略感遗憾。

    方才一直没有等到司马炎,何劭便派心腹家丁前往世子府探个究竟,很快地接到回报,世子司马炎身体欠佳,无法前来了。

    司马炎未至让今天的宴会减色不少,但宴会的豪华程度,却是无与伦比的。为了今天的这次豪宴,何家特意地从洛阳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请来大厨,山珍海味,水陆毕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食材和用料极为地考究,这样一等一的豪宴在洛阳城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很显然何曾为了给这个儿子长脸,也确实是很少本钱的。

    现在朝中的贵人崇尚清谈,讲究奢粲之风,何府当然是不落人后。刘胤看到宴上的奢华程度,也不禁是叹为观止,后世所谓的满汉全席,也不过尔尔。

    这儿大多数的人司马攸都认识,面对诸人的敬酒,司马攸则是很有礼貌地回应着,同时,司马攸也是在人群之中打量一二,发现了完全陌生的刘胤。

    虽然刘胤没有坐到酒宴的首席次席位置,但司马攸还是墙角边上发现了刘胤,虽然刘胤的衣饰普通。但却无法掩盖刘胤不凡的气度,就算是在偏僻的角落,司马攸也发现与不同的刘胤。于是他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石崇很是兴奋。虽然没有看到司马炎前来,但今日能结识到舞阳侯司马攸,也的确是一件非凡的事,他主动地给司马攸介绍道:“回禀殿,他名叫文川,是新任的门省给事中。”

    若换了旁人,总要多嘴地问刘胤的出身,这个门阀当道的时代。职务的高低并不代表什么,就算你真的可以位列三公九卿,如果是寒门出身,也一样让人看不起。以现在刘胤乔装的身份文川,商人出身,十分的低调,丝毫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司马攸却问都没问任何关于刘胤出身的事,很是诚恳地与刘胤攀谈了起来,直到宴尽,司马攸和别人说话加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和刘胤说的多。

    司马攸和刘胤大有一见如故之感。相谈甚娱,酒宴尽散之时,司马攸邀请刘胤改日到他的府邸作客。刘胤欣然应允,其后司马攸带着嵇喜飘然而去。

    初次相见,司马攸留给刘胤的印象还是相当地深刻,如果用谦谦君子还形容司马攸,则一点都不为过,谦逊坦诚亲善温良,如果来做一代盛世明君的话,司马攸完全是不遑多让,但可惜这世道乃是乱世。风云际会的乱世,想要在乱世之中立身安命。依司马攸的性格,绝非易事。

    不过对于刘胤而言。今天的收获还是满满的,能和司马攸牵上关系,说明他这一千万钱还是花的物超所值的。

    由于司马炎没有露面,让许多乘兴而来的宾客是败兴而去,毕竟他们此来就是冲着司马炎的面子,谁都很清楚,司马炎世子的位置安稳如山,结好司马炎就等于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所以众人与司马攸的打招呼纯属于礼貌性的,除了刘胤之外,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与司马攸主动地做出太多的接触。

    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世家子弟,不管他们现在的官位如何,他们都代表着自己的家族,谨言慎行,是这些家族的政治立场决定他们的品行举止,没有人敢胡乱言语或者与司马攸有过多的接触。

    就连刘胤与司马攸攀谈良久,也已经是引得人们个个侧目了,很来暗暗打听,这个陌生的给事中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物,而是由一个商人花钱捐的官。所以他们才丝毫没有感到奇怪,也这有刘胤这类的人做事才不顾后果。

    酒宴尽散,刘胤也起身告辞,返回了福源居绸缎庄。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擦黑了,刘胤刚进门,就听黑木禀报道:“白杨大人,青松大人回来了。”

    刘胤心中一喜,原本他以为还要再等几日才有可能等到青松回来,但没想到青松回来的是如此之快,青松回来之后,便可以为一步计划的进行提供详实的情报,不至于刘胤在诺大的洛阳城中盲人摸象。

    “在那儿?快带我去。”刘胤急急地道。

    黑木陪同着刘胤,直接到来到二进院落的堂屋之内,屋内只有一个样貌和蔼的中年人,想必他就是蜀国在洛阳的头号间谍青松了。

    青松挥手示意黑木退,屋内只剩他与刘胤二人,青松倒头便拜,口称道:“青松拜见骠骑大将军。”

    在洛阳,也只有青松是知道刘胤真实身份的,初一见面,他便大礼参拜,刘胤忙双手相搀,道:“青松请起,既在洛阳,便以代号相称,勿须行此大礼。”

    青松也知道刘胤此行是故意地掩藏着真实的身份,不光是对外不敢宣扬,就是在洛阳司内部,都绝少有人知道,毕竟刘胤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被魏国的间谍系统盯上,那绝对是一件不容小觑的事,以代号相称,魏人根本就摸不清虚实。

    当即青松便起身道:“卑职知白杨大人已到,故而星夜兼程地就赶回了洛阳,饶是如此,也耽搁了几天的时间,请大人恕罪。”

    刘胤呵呵一笑道:“这个怨不得你,身在魏人官场,也是身不由己啊。你未归的这几日,我倒是在洛阳城中交友广阔,收获非浅。”

    青松道:“听闻大人捐了个给事中,可喜可贺呀。”(未完待续。)

第519章 贾充第的心思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司马炎余怒未消,正欲喝斥,边上一人忽然大笑道:“世子休怒,谅一势利小人,何须世子动怒。”

    司马炎视之,不是旁人,正是中护军贾充,神色稍缓,道:“原来贾护军,炎闻父王病重,心忧如焚,急欲入见,怎奈小人当道,情急之下才出言喝斥,实非本意。”

    贾充看了看左右,并无人在司马炎的身侧,乃压低了声音道:“世子非是挂念晋王病情,实是挂念继嗣之事吧?”

    司马炎悚然地一惊,贾充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机,司马炎现在全部的心思就是放在了继嗣的上面,父亲司马昭的有意让弟弟司马攸继位之事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这让身为嫡长子的司马炎坐卧不宁,一听父亲病重。司马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事了,赶紧地往王宫跑,看看父亲临终之前确定将由谁来继位。

    贾充的直言不讳让司马炎很是尴尬,期期艾艾地道:“贾护军何出此言?”

    贾充暧昧地一笑道:“世子。此处非叙话之所,能否借一步说话?”

    司马炎也是聪明之人,贾充如此说,自然有为自己说话的可能,连忙道:“明公请至炎的府邸说话。”

    于是二人相携回到了司马炎的府邸。司马炎吩咐下人奉上香茗,而后挥退左右,向贾充揖了一礼道:“明公有话,不妨直言,炎洗耳恭听。”

    贾充似乎对司马炎的态度很满意,大有一付孺子可教的模样,抚须大笑道:“世子今日此举,甚为孟浪,晋王既然下令封闭宫禁,自然有晋王的考虑。世子如果执意硬闯,触怒晋王,其后果如何,想必世子也是清楚的很。”

    司马炎立刻是冷汗涔涔,父亲司马昭的性格他可是清楚地很,司马昭最讨厌别人忤逆于他,如果今天擅闯王宫,触怒了司马昭,在这立嗣的关键时刻,无疑会给自己减分不少。让司马昭误以为自己急欲篡班夺权,岂不是大大的坏事,看来今天贾充的及时出现,倒也是帮了他一把。避免了他酿成大错。

    “多谢明公,今日若非明公之故,炎实铸大错矣。”司马炎长揖一礼,谢过贾充,司马炎原本也是极聪明之人,但利令智昏。今日之事,他也确实是欠考虑,幸得有贾充提醒,才避免了司马炎的一错再错。

    不这司马炎却是心生疑惑,按理说贾充是弟弟司马攸的岳父,无论如何也不该出面帮自己才对,明摆着现在形势对司马攸十分地有利,等到司马攸继位,贾充可就是晋国国丈,如此殊荣和地位,唾手可得,司马炎搞不懂贾充为何要来帮自己。

    “炎有一事不明,明公既为攸弟岳父,为何要出面帮炎?”

    贾充微微一笑,道:“方今天下之势动荡不止,内忧外困,蜀将刘胤虎距关中,江东孙氏隔江觎觑,若非雄才大略的明主,恐怕难主大政。舞阳侯虽是吾婿,但为人性格柔弱,温和谦恭,乃治世之主而非乱世之枭,世子英明神武,有超世之才,若嗣王位,乃天下之福社稷之幸也。”

    贾充为人甚是精明,最擅长的就是投机专营,虽然他知道司马昭有意让司马攸来继位,但朝中大臣拥戴司马攸的并不在多数,而且从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司马炎十分的地强势,咄咄逼人,在朝中已经形成了一股支持他的势力,而司马攸为人生性淡泊,谦恭礼让,无意相争,虽然司马攸即位之后凭借着翁婿关系贾充完全可以再上一层楼,但如果司马攸未能上位,那对贾充的打击堪称是最大的。贾充经过一番审时度势,决定还是主动地投靠到司马炎的身边,这样一来,无论是谁即位,都不会影响贾充在朝中的地位。

    贾充的家庭状况有些特殊,他的前妻是中书令李丰的女儿,名叫李琬。李丰因为参与刺杀司马师失败而当场被司马师格杀,罪延三族,其家属也被流放到了乐浪郡,李琬亦在流放之列。贾充耐不住寂寞,便又娶了城阳太守郭配之女郭槐。

    郭槐是出了名的妒妇,别看贾充在外面威风八面,回到家中却对悍妻是畏之如虎,河东狮一吼,吓得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郭槐先后生有两女两子,长女贾南风就是嫁给了司马炎的白痴儿子司马衷做了皇后,次女贾午其后先生长子贾黎民,因郭槐个性妒忌,见贾充逗弄正被乳母抱在怀中的黎民,以为是贾充与乳母有私情,便将乳母鞭杀,结果黎民因思念乳母而死,年仅三岁?;不久又生一子,刚满一岁时,因贾充抚摸乳母怀中的小儿,使郭槐再起疑心,杀害乳母,小儿一样因思念乳母而死。从此贾充夫妻间再也没有生育,最后以贾午与韩寿所生之子贾谧为后嗣。(未完待续。)

第520章 争嫡

    readx();    司马炎吩咐下人奉上香茗,而后挥退左右,向贾充揖了一礼道:“明公有话,不妨直言,炎洗耳恭听。”

    贾充似乎对司马炎的态度很满意,大有一付孺子可教的模样,抚须大笑道:“世子今日此举,甚为孟浪,晋王既然下令封闭宫禁,自然有晋王的考虑,世子如果执意硬闯,触怒晋王,其后果如何,想必世子也是清楚的很。”

    司马炎立刻是冷汗涔涔,父亲司马昭的性格他可是清楚地很,司马昭最讨厌别人忤逆于他,如果今天擅闯王宫,触怒了司马昭,在这立嗣的关键时刻,无疑会给自己减分不少,让司马昭误以为自己急欲篡班夺权,岂不是大大的坏事,看来今天贾充的及时出现,倒也是帮了他一把,避免了他酿成大错。

    “多谢明公,今日若非明公之故,炎实铸大错矣。”司马炎长揖一礼,谢过贾充,司马炎原本也是极聪明之人,但利令智昏,今日之事,他也确实是欠考虑,幸得有贾充提醒,才避免了司马炎的一错再错。

    不这司马炎却是心生疑惑,按理说贾充是弟弟司马攸的岳父,无论如何也不该出面帮自己才对,明摆着现在形势对司马攸十分地有利,等到司马攸继位,贾充可就是晋国国丈,如此殊荣和地位,唾手可得,司马炎搞不懂贾充为何要来帮自己。

    “炎有一事不明,明公既为攸弟岳父,为何要出面帮炎?”

    贾充微微一笑,道:“方今天下之势动荡不止,内忧外困,蜀将刘胤虎距关中,江东孙氏隔江觎觑,若非雄才大略的明主,恐怕难主大政。舞阳侯虽是吾婿,但为人性格柔弱。温和谦恭,乃治世之主而非乱世之枭,世子英明神武,有超世之才。若嗣王位,乃天下之福社稷之幸也。”

    贾充为人甚是精明,最擅长的就是投机专营,虽然他知道司马昭有意让司马攸来继位,但朝中大臣拥戴司马攸的并不在多数。而且从目前的情况下来看,司马炎十分的地强势,咄咄逼人,在朝中已经形成了一股支持他的势力,而司马攸为人生性淡泊,谦恭礼让,无意相争,虽然司马攸即位之后凭借着翁婿关系贾充完全可以再上一层楼,但如果司马攸未能上位,那对贾充的打击堪称是最大的。贾充经过一番审时度势。决定还是主动地投靠到司马炎的身边,这样一来,无论是谁即位,都不会影响贾充在朝中的地位。

    贾充的家庭状况有些特殊,他的前妻是中书令李丰的女儿,名叫李琬。李丰因为参与刺杀司马师失败而当场被司马师格杀,家属也被流放到了乐浪郡,李琬亦在流放之列。贾充耐不住寂寞,便又娶了城阳太守郭配之女郭槐。

    郭槐是出了名的妒妇,别看贾充在外面威风八面。回到家中却对悍妻是畏之如虎,河东狮一吼,吓得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郭槐先后生有两女两子,长女贾南风就是嫁给了司马炎的白痴儿子司马衷做了皇后。次女贾午其后先生长子贾黎民,因郭槐个性妒忌,见贾充逗弄正被乳母抱在怀中的黎民,以为是贾充与乳母有私情,便将乳母鞭杀,结果黎民因思念乳母而死。年仅三岁?;不久又生一子,刚满一岁时,因贾充抚摸乳母怀中的小儿,使郭槐再起疑心,杀害乳母,小儿一样因思念乳母而死。从此贾充夫妻间再也没有生育,最后以贾午与韩寿所生之子贾谧为后嗣。

    除了与郭槐生有儿女之外,贾充与前妻李婉也生有两个女儿,一名贾褒,一名贾裕。郭槐把前房所生的两个女儿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常刻薄对待,贾充亦是无可奈何。后来贾褒嫁给了舞阳侯司马攸,因为对生母的思念和对继母的怨恨,她与贾充的关系也并不太好,很少来往。

    贾充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虽然他也很希望司马攸可以继承王位,但他更清楚地看到,司马炎上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朝中的一些重量级的大臣都明确地表示支持司马炎继位,而这些人很容易动摇司马昭的意志。

    所以贾充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决定投靠司马炎,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寄托在了司马炎的身上。

    司马炎自然是很激动,他知道贾充是司马昭身边极有份量的人,虽然他还不能与太傅司马孚、太尉王祥、司空何曾这样的重量级三公人物相比,但贾充还是深得司马昭的信任,有他为奥援,自然自己的胜算又能增加几分。

    不过司马炎还没有盲目到认为有贾充的支持就可以稳操胜券,毕竟只有司马昭本人才有决断权,其他任何人的意见也都是参考,历史上许多英明睿智的皇子未能登上帝位而许多平庸无能之辈却坐上了皇位,只是因为先皇的意志决定了一切。

    司马炎有些忧虑地道:“父王此番独召叔公孚、王祥、何曾晋见,似乎有安排后事之嫌,如果嗣位已定,恐怕我等亦无能为力也。”

    贾充倒是从容地一笑道:“世子勿须担忧,晋王此时召三公入内,证明晋王尚未有决断,孚公意未知,但王太尉、何司徒却是铁了心要支持世子你的,世子请放心,嗣位之事今日绝不会有结果的。”

    司马炎忧郁未减地道:“攸弟过继给了景王伯父,而父亲以前也常提起‘天下乃吾兄之天下,孤百年之后,必传位于兄子’的话,现在天下人都知晓此言,难不成要父王作失信之人?”

    贾充不以为然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晋王确有此言,不过乃是安抚景王之部下,舞阳侯虽然名义上是景王之子,但实则仍是晋王之子,时过境迁,晋王都未必在乎当日之言了,废长立幼,自古乃是取乱之道也,相信晋王也会慎重考虑的。”(未完待续。)

第521章 于无声处

    readx();    提起嵇喜,可能很多人都会比较陌生,不过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之兄,也是一位颇有才华的人物,初举秀才,后任卫将军司马攸的司马。虽然他是嵇康的兄长,但由于过于注重官场,不为清流所重。

    关于嵇喜,还有一段轶事,曾任步兵校尉的阮籍母亲去世,嵇喜前去吊唁,阮籍素来不喜嵇喜,以白眼相对,嵇喜只能尴尬而退,后嵇康至,阮籍才以青眼相对,从此世人才有青眼白眼之说。

    嵇喜是司马攸的重要幕僚,也是司马攸争嫡的最有力支持者,当然仅仅是一个嵇喜,份量还是远远不够的,刘胤考虑的是通过他将处于一盘散沙的攸派势力凝聚到一起。在昨日的何府宴上,刘胤便看到司马攸带着嵇喜前来,显然司马攸对嵇喜的信任不单单是自己的僚属那么简单,司马攸将嵇喜是视为心腹的。

    更重要的是,青松与嵇喜有着不错的私交,由于公务往来的关系,青松与嵇喜有过交集,其后青松曾刻意地接近过嵇喜,两人在私底下的交情还是不错的。

    对于一名成熟的间谍来说,只有广撒网才能多捞鱼,虽然当初与嵇喜相交对获取情报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帮助,但这层关系,到现在便用得上了,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青松现在担任的是中书侍郎主记一职,所用的名字是方石,籍贯是豫州汝南郡人。

    “方石?”刘胤略带疑惑地道,“这个化名不错,不过你为何要将籍贯写成豫州汝南郡,这可是曹魏的腹里要地,万一被追查的话恐怕会露出破绽。”

    青松道:“卑职的原籍就是豫州汝南,这倒是不是做假。”

    刘胤一听便来了兴趣,在蜀汉朝中原籍来自荆襄的占据了很大的比例,来自汝南的却相当的稀少。“原来青松校尉是汝南人,却不知令尊是何人。怎么到的益州?”

    本来做为间谍真实姓名籍贯出身这些资料都是属于高度保密的,就算是同僚之间也是不允许相互打听的,但刘胤一时兴之所至,把中尉府的这条纪律给忘记了。而青松似乎也是迟疑了一下,旋即直言道:“先父乃是前永安都督陈到,先帝在任豫州牧的时候,先父即已追随,后随先帝入川。祖籍本就是豫州汝南人,故而卑职在履历上所填的便是汝南。”

    陈到?刘胤不禁眼前为之一亮,陈到在蜀汉也是一位极其重要的大将,与赵云是齐名的存在,不过他长期担任刘备帐下亲卫部队白毦兵的统领,为人低调,当五虎上将声名赫赫之时,陈到就显得有些寂寂无名了,不过陈到后来担任永安都督,为蜀汉镇守东大门。以忠勇称著,方为世人所知。

    刘胤知道陈到有一子名叫陈寂,只是没想到他就是青松,想来陈到一直担任刘备的亲卫部队的统领,也就是中尉府的前身,克尽职守,忠烈勇嘉,陈寂继承父业,也一直活跃在隐蔽战线上,为蜀汉王朝立下赫赫之功。

    无论是内保还是外谍。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都是无名的英雄,出于职业的需要,无论他们立有多大的功勋,都不为世人所知。这种难言的寂寞远不是一般人的可以承受的,尤其是象陈寂这样周旋在敌人心脏之中的间谍,时时刻刻地都处在危险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身死灰灭的下场。

    所以身为间谍,心智是非常地坚定。不为世俗所动,不为名利所动,于无声处听惊雷。陈寂做为蜀国最优秀的间谍,巧妙地穿梭于敌人的腹心之地,一次次地传递回极具价值的情报,刘胤在关中的胜利,其中也包含着陈寂的功劳,但若不是今天无意中提及,刘胤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寂寂无名,这也许就是陈到给其子命名时的无奈吧。

    这个时候,黑木突然地在外面低声地道:“青松大人,世子府那边有最新的消息。”

    陈寂向刘胤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出去,不多时他返了回来,神情严肃地对刘胤道:“负责在世子府盯梢的间军回来禀报,贾充昨夜在世子府停留了一宿,与司马炎彻夜相谈,虽然无法得到他们谈话的确切内容,但毫无疑问,贾充已经彻底地投靠了司马炎。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贾充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女婿。”

    深知贾充为人的刘胤丝毫没有诧异,淡淡地道:“贾充谄谀陋质,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没有什么不能出卖的。不过贾充倒向司马炎,势必让司马炎的势力大涨,看来司马攸确实是处境不妙。”

    “那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刘胤沉吟片刻,道:“贾充与裴秀、荀勖、王沈等人朋比为奸,又深得司马昭信任,如果贾充一党倒向司马炎的话,整个争嫡形势便不容乐观,就算司马昭意属司马攸,但也绝对经不住这些人的游说。但是凡事皆有利弊,贾充结党营私,在朝中也是树敌颇多,侍中任恺、中郎令庾纯、中书郎张华等刚直守正之臣对贾充也是甚为不齿,只要将这些力量整合起来,亦不逊色于司马炎的幕僚。”

    “任恺、庾纯、张华等人虽然与贾充不睦,但其政见也非统一,想要让这些人转而支持司马攸,却也非易事。”陈寂有些担忧地道。

    刘胤微笑道:“事在人为,其实任恺等人应当很清楚,一旦贾充等人得势,他们在朝中的位子就难保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他们明白,他们的利益和舞阳侯司马攸是休戚相关的,如何敢不尽力。走吧,今天我们便先拜访一下嵇喜,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刘胤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贾充在朝中树敌颇多,只要将这些力量集合在一起,为我所用,阻止司马炎登位还是有机会的。(未完待续。)

第522章 登门拜访

    readx();    这个时候,黑木突然地在外面低声地道:“青松大人,世子府那边有最新的消息。”

    陈寂向刘胤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出去,不多时他返了回来,神情严肃地对刘胤道:“负责在世子府盯梢的间军回来禀报,贾充昨夜在世子府停留了一宿,与司马炎彻夜相谈,虽然无法得到他们谈话的确切内容,但毫无疑问,贾充已经彻底地投靠了司马炎。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贾充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女婿。”

    深知贾充为人的刘胤丝毫没有诧异,淡淡地道:“贾充谄谀陋质,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没有什么不能出卖的。不过贾充倒向司马炎,势必让司马炎的势力大涨,看来司马攸确实是处境不妙。”

    “那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刘胤沉吟片刻,道:“贾充与裴秀、荀勖、王沈等人朋比为奸,又深得司马昭信任,如果贾充一党倒向司马炎的话,整个争嫡形势便不容乐观,就算司马昭意属司马攸,但也绝对经不住这些人的游说。但是凡事皆有利弊,贾充结党营私,在朝中也是树敌颇多,侍中任恺、中郎令庾纯、中书郎张华等刚直守正之臣对贾充也是甚为不齿,只要将这些力量整合起来,亦不逊色于司马炎的幕僚。”

    “任恺、庾纯、张华等人虽然与贾充不睦,但其政见也非统一,想要让这些人转而支持司马攸,却也非易事。”陈寂有些担忧地道。

    刘胤微笑道:“事在人为,其实任恺等人应当很清楚,一旦贾充等人得势,他们在朝中的位子就难保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他们明白,他们的利益和舞阳侯司马攸是休戚相关的。如何敢不尽力。走吧,今天我们便先拜访一下嵇喜,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刘胤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贾充在朝中树敌颇多,只要将这些力量集合在一起,为我所用,阻止司马炎登位还是有机会的。

    嵇喜的家座落在广阳门内大街的一条胡同里,与那些达官贵人门阀世家相比。嵇喜的家显然要小一些,里外只有一进,虽然不是草屋庵棚,但也只是土坯青瓦,委实简陋。

    嵇喜的父亲名昭,字子远,官至督军粮治书侍御史,不过在嵇喜年幼之时,父亲就已经去世了,嵇喜嵇康在母亲的抚养下长大。家境贫寒。虽然嵇喜嵇康极有才华,但仅仅依靠微薄的俸禄日子过得依然很拮据,尤其是三年前嵇康因为吕安之事被平时就有仇怨的钟会进谗言陷害为司马昭诛杀之后,嵇家似乎更为落魄。

    以致于刘胤跟随陈寂到了嵇喜家门外的时候,不禁是心生疑惑,以为陈寂走错了门。

    “嵇喜家境清贫,而为人正直,对贪渎之事深恶痛绝,故而到现在也没有一个象样的居所。”陈寂向刘胤解释道。

    刘胤默然了,与嵇康的旷达狂放拒不入仕相比。嵇喜似乎世俗了一些,对功名也是相当地热衷,以致招来吕安的嘲弄,阮籍的白眼。但和贾充这类投机钻营不知廉耻的政客相比,还是显得清高了许多。

    陈寂上去轻叩柴扉,一门人上前道:“何人敲门?”

    “嵇司马在家吗?”

    “我家老爷在的,阁下何人?”

    “烦请通传一声,就说中书侍郎主记方石请见。”

    门人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听得门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旋即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声,嵇喜开门而出,含笑作揖道:“原来是方主记,贵客盈门,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这位是?”

    刘胤拱手笑道:“嵇司马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我们在何府宴上,还曾见过一面。”

    嵇喜恍然大悟,以手抚额地道:“惭愧惭愧,恕嵇某眼拙,昨日确实在何府见过,只是不知先生高姓,如何称呼?”

    昨日嵇喜是陪同司马攸前往何府的,参加宴会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官二代,一大群的纨绔子弟,自然与嵇喜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司马攸周旋与其间,嵇喜只是远远地在一旁相观,所以当时在场的刘胤并未给嵇喜留下什么印象,嵇喜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陈寂介绍道:“嵇司马,这位是门下给事中文川文大人,昨日与嵇司马在宴间相见,只是未曾交谈,今天专程前来拜访的。”

    嵇喜虽然对那些世家子弟不感兴趣,但他和陈寂却是趣味相投,此刻自然对随同陈寂而来的刘胤颇有好感,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文大人,失敬失敬,里面请。”

    进入到了堂屋,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就连就坐的草席都略显残破,嵇喜略显尴尬地道:“寒舍破蔽,怠慢贵客了。”

    刘胤背负双手,打量了一下四处,微微一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就连夫子都曾曰:‘何陋之有?’”

    嵇喜大喜,刘胤这话将他直比诸葛亮和杨雄,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耀,嵇喜连声地道:“谬赞谬赞。”

    双方闲聊了片刻,刘胤话锋一转,便直入主题,看得出,几句赞誉之辞已经将嵇喜给侃晕了,也在无意之中,将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嵇司马深得舞阳侯的器重,想必对时局也了解至深,不瞒嵇司马,昨日在何府宴上,在下与舞阳侯相谈甚娱,舞阳侯温良谦恭,乃正直之君子,无愧于仁君之誉。”

    嵇喜听闻有人赞誉他的主子简直比称赞他更令他心花怒放,面露喜色地道:“舞阳侯温敦纯厚,明德至亲,实为明主。”

    刘胤却轻轻地摇摇头道:“舞阳侯的性格温纯,与人为善,但这却未必是一件好事,只怕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嵇喜脸色一变,隐然有些不高兴地道:“文大人何出此言?”(未完待续。)

第523章 在商言商

        嵇喜忙道:“愿闻其详。”

    刘胤从容不迫地道:“舞阳侯温敦宽厚,身居卫将军要职掌控京畿兵马,但从未有过结党营私之举,甚至在立储争嫡之上,也是一付随遇而安的模样,反观世子司马炎,勾连内外,居心叵测,豢养死士,图谋嗣位久矣。如今,世子司马炎已获内外诸臣的支持,对晋王形成逼宫之势,如果继续听之任之,舞阳侯之王位必不保矣。不过司马炎在朝中虽然培植势力无数,但他还是无法做到只手遮天,尤其是是重用贾充裴秀之流,深为清流所不齿,只要舞阳侯肯出面,相信朝中的有识之士还是会出来鼎力相助的,中郎令庾纯、侍中任恺、中书郎张华这些忠直之士素来与贾充等人不和,正可以引为奥援,太傅司马孚,乃是晋王之叔也,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若能行到他的支持,此事便是事半功倍。”

    嵇喜深有顿悟,刘胤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与司马炎进行全面的对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司马攸的态度,只有他肯全力以赴,此事才有机会能成。

    做为司马攸的心腹司马,嵇喜的政治前途和仕途命运,都是和司马攸绑在一起的,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如果司马攸可以上位,那么嵇喜的地位必将是水涨船高,如果司马攸失败的话,嵇喜的官场仕途也估计就会止步于此,再难晋进。

    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命运,嵇喜对司马攸的上位也是抱着极强的期待,但他也知道,世子司马炎可不是吃素的,为了夺嫡,手段是层出不穷,以司马攸谦让温和的性格,很难与之相争。

    嵇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还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他也曾几次劝说司马攸要小心司马炎的小动作。但司马攸似乎丝毫没有在意,或许他把手足之情看得太过重要,忽视了司马炎的口蜜腹剑。

    就在嵇喜一愁莫展之时,刘胤的突然出现,让嵇喜看到了希望。只是嵇喜对刘胤本身存有一定的疑虑,毕竟他不是舞阳侯一派之人,如何会主动地出面来帮司马攸。

    “文大人为何会对舞阳侯继位如此上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前文大人和舞阳侯并无任何的来往。”嵇喜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必须要搞清楚刘胤的动机,官场险恶,嵇喜并不能保证刘胤此举不是别有所图。

    刘胤微微地一笑,道:“在商言商,文某只是一介商人。只知道追求利益最大化。嵇司马可以查看我的履历,十天之前,文某还并非是官场中人,这门下给事中的位子,还是刚刚花了上千万的钱才捐来的,此事履历上皆有所载,嵇司马尽可查之。文某也不仅仅只想做一名给事中,还请嵇司马在舞阳侯面前美言几句,将来事成之日,朝堂之上。当有文某的一席之地。”

    面对嵇喜的诘问,刘胤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正用心坦然相告,这个时候,他尽可能地表现地市侩一点。摆出一付商人逐利的嘴脸来,相信也可以蒙混过关。

    果然刘胤如此说后,嵇喜的态度顿时大为好转,道:“文大人尽管放心,将来舞阳侯登临大宝之时,必不会相忘文大人的功劳。”

    刘胤故作满意地点点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舞阳侯心性温和,顾念亲情,此诚乃是大害矣,世子司马炎那边已经是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舞阳侯切不可以以妇人之仁对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全无亲情二字,舞阳侯如果不想王位旁落,此刻就必须要有所行动才是。”

    对司马攸性格很了解的嵇喜重重地叹了一声,道:“舞阳侯为人笃厚,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到仁慈,把亲情看得太重,正如大人所言,此乃败亡之道也。文大人字字矶珠,在下是获利良多,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请大人面见一下舞阳侯,当面向舞阳侯陈述此中厉害,希望可以警醒于他。”

    嵇喜明白司马攸的性格,就算自己去劝说的话,估计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如果刘胤肯出面的话,则成功的希望略大一些。

    “诚如遵命。”这次刘胤答应地倒是挺爽快,其实时间紧迫,刘胤也不想再多做耽搁,自己此来洛阳是来搅局的,不是来参与司马炎上位观礼的,所以此次刘胤必须要主动出击,通过嵇喜这一层关系,取得司马攸的信任,帮助他和司马炎一争到底。

    嵇喜很是高兴,眼看着王位继承一波三折,形势对司马攸来说越来越不利,朝廷重臣几乎都倒向了司马炎那边,而朝中的那些势利小人更是见风使舵,尤其是贾充,身为司马攸的翁婿竟然主动地叛逃,这无疑让人寒心不已,不过现在有这位给给事中文川的加入,让嵇喜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好,文大人请随我晋见舞阳侯吧。”嵇喜也明白时间的紧迫性,再也不容许有丝毫的耽搁了,决定立刻安排刘胤同司马攸见面。

    在前往舞阳侯府之时,刘胤刻意地让陈寂回避了,做为蜀国驻洛阳的头牌间谍,此番的作用也仅仅是起穿针引线,刘胤并不希望陈寂卷入的太深,不管此事的成败于否,如果陈寂卷入的太深,便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只能是得不偿失。一个优秀的间谍,只有更深地潜伏下去,才能发挥他更大的作用。

    陈寂心领神会,找了一个借口向嵇喜告辞了,嵇喜倒没有在意,毕竟此事主要看重的是刘胤的能力,做为引荐人的陈寂,已经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嵇喜和刘胤即刻驱车赶往舞阳侯府,匆匆行驶的车子在洛阳的街巷上轧出几条浅浅的车辙,穿梭过了洛阳城的大半个街区,他们来到了位于城南的舞阳侯府。(未完待续。)

第524章 开诚布公

        “在商言商,文某只是一介商人,只知道追求利益最大化。嵇司马可以查看我的履历,十天之前,文某还并非是官场中人,这门下给事中的位子,还是刚刚花了上千万的钱才捐来的,此事履历上皆有所载,嵇司马尽可查之。文某也不仅仅只想做一名给事中,还请嵇司马在舞阳侯面前美言几句,将来事成之日,朝堂之上,当有文某的一席之地。”

    面对嵇喜的诘问,刘胤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真正用心坦然相告,这个时候,他尽可能地表现地市侩一点,摆出一付商人逐利的嘴脸来,相信也可以蒙混过关。

    果然刘胤如此说后,嵇喜的态度顿时大为好转,道:“文大人尽管放心,将来舞阳侯登临大宝之时,必不会相忘文大人的功劳。”

    刘胤故作满意地点点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舞阳侯心性温和,顾念亲情,此诚乃是大害矣,世子司马炎那边已经是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舞阳侯切不可以以妇人之仁对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全无亲情二字,舞阳侯如果不想王位旁落,此刻就必须要有所行动才是。”

    对司马攸性格很了解的嵇喜重重地叹了一声,道:“舞阳侯为人笃厚,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到仁慈,把亲情看得太重,正如大人所言,此乃败亡之道也。文大人字字矶珠,在下是获利良多,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请大人面见一下舞阳侯,当面向舞阳侯陈述此中厉害,希望可以警醒于他。”

    嵇喜明白司马攸的性格,就算自己去劝说的话,估计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如果刘胤肯出面的话,则成功的希望略大一些。

    “诚如遵命。”这次刘胤答应地倒是挺爽快,其实时间紧迫。刘胤也不想再多做耽搁,自己此来洛阳是来搅局的,不是来参与司马炎上位观礼的,所以此次刘胤必须要主动出击。通过嵇喜这一层关系,取得司马攸的信任,帮助他和司马炎一争到底。

    嵇喜很是高兴,眼看着王位继承一波三折,形势对司马攸来说越来越不利。朝廷重臣几乎都倒向了司马炎那边,而朝中的那些势利小人更是见风使舵,尤其是贾充,身为司马攸的翁婿竟然主动地叛逃,这无疑让人寒心不已,不过现在有这位给给事中文川的加入,让嵇喜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好,文大人请随我晋见舞阳侯吧。”嵇喜也明白时间的紧迫性,决定立刻安排刘胤同司马攸见面。

    在前往舞阳侯府之时,刘胤刻意地让陈寂回避了。做为蜀国驻洛阳的头牌间谍,此番的作用也仅仅是起穿针引线,刘胤并不希望陈寂卷入的太深,不管此事的成败于否,如果陈寂卷入的太深,便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只能是得不偿失。一个优秀的间谍,只有更深地潜伏下去,才能发挥他更大的作用。

    陈寂心领神会,找了一个借口向嵇喜告辞了。嵇喜倒没有在意,毕竟此事主要看重的是刘胤的能力,做为引荐人的陈寂,已经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嵇喜和刘胤即刻驱车赶往舞阳侯府。匆匆行驶的车子在洛阳的街巷上轧出几条浅浅的车辙,穿梭过了洛阳城的大半个街区,他们来到了位于城南的舞阳侯府。

    介于司马攸的地位特殊性,他即是晋王司马昭的嫡次子,又是景王司马师的继子,舞阳侯府建造的气势恢宏。就是司马炎的世子府,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从中似乎也可以看到司马昭对司马攸的钟爱,给司马攸赐下了如此一大片的宅邸,规格和待遇远超其他王子。

    门口的侍卫和嵇喜很熟,远远地笑着打招呼道:“嵇司马,今天该你沐休怎么也不肯休息啊?”

    嵇喜自然不能和这些侍卫多说什么,只是含混地随便敖衍了几句,问道:“侯爷何在?”

    侍卫道:“不巧的很,侯爷刚刚离开了。”

    嵇喜心中一紧,急忙地道:“侯爷去了那儿?”

    侍卫道:“侯爷去了景王妃那儿,听说是景王妃生病了。”

    景王妃就是司马师的未亡人羊徽瑜,司马昭成为晋王之后,尊父亲司马懿为宣王,兄长司马师为景王,司马师的夫人羊徽瑜自然就是景王妃了。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之后,羊徽瑜便成为了他的继母,司马攸事母至孝,对羊徽瑜极为尊敬,虽然不在一府居住,但早晚请安,侍奉地相当地周到,方才刚刚听说羊徽瑜身体有微恙,司马攸二话不说,立刻动身前往景王府去探望。

    嵇喜很是无奈地和刘胤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急急地赶来,可还是差了一步,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见到司马攸。

    刘胤倒是显得不慌不忙,坦白来讲,此事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程度,既然司马攸不在,那便多等等他也是无妨的。

    嵇喜深受司马攸的器重,所以舞阳侯府的人对嵇喜也是礼让有加,嵇喜在舞阳侯府邮局能充半个主人,他请刘胤到门厅稍坐,吩咐下人奉上茶来,边喝边聊。

    还好,等了大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听得府门外鸾铃响起,司马攸已经是纵马而回。

    司马攸似乎已经听到了下人的禀报,知道嵇喜在等他,便兴步入厅,大声地道:“嵇司马,何事如此之急呀?噢,这不是文先生吗,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昨日在何府宴上,刘胤气度不凡,谈吐儒雅,给司马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今日在自己的府上一看到刘胤,倒是让司马攸有些喜出望外之感。

    刘胤拱手道:“在下冒昧前来,唐突侯爷,还乞恕罪。”

    司马攸哈哈一笑道:“文先生过谦了,你可是我求之不来的贵客,怎能说唐突了。嵇司马,文先生乃是贵客,怎好让他坐在前厅,还不快快请到中堂。”

    嵇喜见司马攸对刘胤是如此地尊崇(未完待续。)

第525章 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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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又见青儿

    PS:今天有事,第二章会晚点,大约两点后修改完成,抱歉了。

    刘胤呵呵一笑道:“舞阳侯至忠至孝,令人钦佩,可惜其他人却未必做如此想,君侯尊别人为兄,别人却未必视君侯为弟。”

    司马攸脸色陡然一变,刘胤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司马炎的所在所为,司马攸并非是不清楚,只是他谦和忍让惯了,对于司马炎的咄咄逼人之势采用了刻意回避的态度,在司马攸的心中,渴望普通人家的那种父慈子孝兄弟和睦的生活,但生在帝王之家,不管你愿不愿意,权力的倾轧无时不刻地存在,就算想要逃避,也是无处可逃的。

    但司马攸的忍让并未换回司马炎的退让,司马炎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对权力的渴求已经达到了那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做为司马昭的长子,他显然是不能容忍自己大权旁落的,他觎觑王位已久,在朝中拉拢权贵,培植亲信,利用这些朝廷重臣,对司马昭不断地施加压力,迫使其改变立储的想法。

    司马攸为人醇厚正直善良,并不意味着他生性愚笨痴傻呆滞,对司马炎所做的事,心如明镜一般,他之所以隐忍未发,完全是顾及着兄弟亲情,同时,他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亲司马昭的身上,相信父亲自有明断。

    但司马攸也深知众口烁金积谤毁骨的道理,越来越多的朝廷重臣站到了司马炎的一边,不断地在司马昭耳边吹风,司马炎拉拢的党羽和培植的亲信更是不断地煽风点火,广造舆论,似乎在朝廷上下,都形成了一种共识,晋王之位非司马炎莫属。

    在这种形势下,一向比较持重的司马昭也似乎没有了主意,原本毫无异议的立嗣之局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最直观的就是昨夜司马昭突然病重。却将诸王子挡在门外,独召司马孚、王祥、何曾晋见,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的过的事。

    司马攸性格温和胸无城府。但并不意味着他庸碌无能,对王位无欲无求,做为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此前司马攸一直是以嗣子自居的,虽然司马攸年方十八尚未及冠。但他表现出来的能力早已超越了这个年龄,才华横溢,声名张扬,在担任卫将军之后,统领宫禁诸军,威严且有恩惠,禁军秩序井然,足可见司马攸的治军能力非比寻常。

    司马攸属于以仁德治天下的楷模,在司马家腹黑阴鸷的传统下,简直就是一个另类。但司马昭以前一直对司马攸很欣赏,常谓左右道:“吾儿乃仁德之主也。”司马昭也曾在各种场合几次表过态,天下乃兄长司马师的天下,他百年之后必交由司马攸来继位。

    但随着司马昭的病重,这样的声音反倒是弱了,甚至再也听不到了,代之而来的是炎派势力的气焰嚣张,不断地游说于司马昭,虽然司马昭到目前为止就继承人的问题尚未表态,但明眼人可以看出。司马昭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根本性地转变,司马炎即位的希望大增,而司马攸似乎离王位越来越远。

    刘胤的话非常的犀利,不偏不倚地直指司马攸的痛处。司马攸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的痛苦之色,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但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文先生,你……不必再说了……”

    刘胤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道:“顾念手足之情是人之常情。但君侯也必须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必须有自己的底线,这条底线是任何人也不能逾越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司马攸的脸色变得更为地苍白,不住地摇摇头,神情变得更为地痛苦不堪。

    嵇喜在旁道:“君侯,文先生言之有理,您对世子忍让地已经够多了,而世子却认为你软弱可欺,一步步地得寸进尺,一直觎觑着王位宝座,君侯,你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了,是时候发起反击了。”

    司马攸扫了一眼嵇喜,微嗔道:“嵇喜,休得胡言!”

    嵇喜悻悻然地闭了嘴,不过依然可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不平之色。

    刘胤却是悠然地一笑道:“在下却认为嵇司马所言极是,君侯一再地忍让却在别人眼里变成了软弱可欺,甚是可悲。让步也是必须是有底线的,君侯的底线是什么,还请明言,如果君侯继续地无原则无底线的让步,甚至坐视晋王大位旁落别人手中,那么文某今天便是来错了,这便向君侯辞行。”

    说着,刘胤长揖一礼,转身欲飘然而去。

    “先生留步——”司马攸似乎也急了,急急地挽留道。

    刘胤回首一笑道:“君侯既然有意挽留在下,说明君侯仍有一颗向上之心,此心不灭,希望便在。”

    司马攸略带忧虑地道:“文先生所言极是有理,但如果父王在弥留之际宣布由兄长继位,我又当如何?难不成要违父王临终遗命不成?”

    刘胤轻笑一声道:“君侯记住,不管晋王临终遗命如何,都不是出自晋王的本心,而是被炎党党羽胁迫所为,难道这样的遗命,君侯还需要遵守吗?”

    司马攸若有所悟,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刘胤的说法,在他的内心之中,一直是父为子纲,君为臣纲,父亲的话,就如泰山一般重,绝不容有违,但刘胤此时所言,似乎给他指明了一条路,既然父亲的临终遗命并不是出自于本心,那么对他就没有任何地约束力,司马攸遵守也罢,不遵守也罢,都是可以的。

    而这个时候,一直隐藏在司马攸内心中的权欲之火似乎也是喷薄而发,司马攸不是没有野心,不是没有权欲,只是在道德的约束之下,尘封的太久太久了,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就象两座大山一直重重地压在他的内心之中,让他无法喘过气来。

    而此时摆脱了道德的约束…………(未完待续。)

第527章 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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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到洛阳,刘胤曾不止一次地想xiàng过和青儿见面的场景,甚至可以说他对这次的重逢十分地期待,但当青儿真正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还是让刘胤方寸大乱,太突然了,突然地让他没有任何地准备,落水流水春去也,似曾相识燕归来,眼前的青儿,还是那个曾经的雪舞吗?

    青儿分明也是一脸的惊愕,似乎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舞阳侯府见到刘胤,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往昔的一切霎那间涌上心头,她彻底地凌乱了……

    司马攸回头看到了青儿,脸上露出微xiào,亲热地打招呼道:“青儿姊姊,你怎么来了?”

    青儿支唔了一句,原本她是有事才到的舞阳侯府,但站在这儿,脑子成了一片空白,根本就记不得自己来这儿干什么了,直直地望着刘胤,魂不守舍。

    司马攸很奇怪青儿的表现,但他却未做他想,只以为刘胤这个陌生人引起了青儿的好奇,于是他便笑着介shào道:“青姊,我给你介shào一下,这位是门下给事中文川文先生,文先生才华卓著,学识渊博,堪有大才。”

    而后司马攸回头对刘胤道:“文先生,这是家姊宜阳公主司马青。”司马攸眉目含笑,一股亲情之感油然而生,看得出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

    刘胤此刻已经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胤遥遥地揖了一礼,道:“下官文川见过宜阳公主。”

    青儿也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冷冷淡淡地道:“原来是文先生啊。却不知文先生到舞阳侯府来。所为何事?”

    她故意地把“文先生”这三个字咬得很重,声音之中透着一般寒意,正当刘胤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司马攸开口道:“文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青姊,看你眼神怪怪的,莫不是你们认识?”

    “不认识!”青儿很干cuì地道,“既然你府上有客人。那我改天再来吧。”说着,转身便走,很快地就消失在视线中。

    司马攸一阵错愕,略显尴尬地向刘胤道:“文先生,你别介yì,家姊待人接物一向如此,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其实她人很好的,尤其是对我非常地关心,几个姊姊之中。也数她和我的感情最好了。”

    刘胤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道:“无妨无妨。宜阳公主身份高贵,又岂是我等可以高攀的。”

    接下来的议事,刘胤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了,他满脑子都是青儿的倩影,当初惊悉雪舞就是青鸟的时候,刘胤的确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震惊、愤怒、悲伤、痛苦,但尽管如此,刘胤依然没有对青儿痛下杀手,就算她是魏国的头号间谍,就算她曾经数度窃取过蜀国的重要情报,严重地损害过蜀国的利益,但刘胤最终还是选zé了放她离开。

    曾经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曾为刘胤带来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回忆,刘胤始zhōng无法对她忘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胤对她的恨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彻底地消散了,一个人无法选zé自己的出身,青儿身为司马家族的一员,有些事的确是她无法选zé的,刘胤最终还是原谅了她,身不由己的苦楚,连他自己都感同身受,青儿削弱的双肩,承shòu了原本不该由她承shòu的重担,她这几年来,又何尝不是生活在痛苦煎熬之中,易地而处,刘胤相信自己也无法做得到。

    至于和青儿的未来,刘胤已经不再抱什么奢求了,或许此次来洛阳,能再见过她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身份的差异,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刘胤不可能背叛自己姓氏,也不可能忘却自己肩上担负着恢复汉室的责任,同样,刘胤知道,青儿也不可能背弃自己的家族和使命,他们两个人,将永yuǎn的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机huì。

    离开舞阳侯府的时候,刘胤首先与嵇喜分开走,同时也让秘密保护他的阿坚等人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刘胤直jue告诉他,青儿一定会再出现。

    在一段僻静的小巷,刘胤刻意地停留了下来,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liào,青儿寂落的背影,出现在了夕阳西斜的巷口。

    她没有回头,在如血的夕阳背景之下,她的剪影是如此地美丽,恰如一幅美仑美奂的图画。

    “你不该来这里,洛阳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你的身份一旦被识破的话,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许你将会为你自己的狂妄和愚蠢付出代价。”她平静地说着,声音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刘胤淡然地道:“除了你,这种城池内再没有人认识我,除非你去告发我,否则我在这里安稳如山。”

    青儿回过头,她的眸子还是那般如秋水般深沉。“你太自xìn了,可自xìn到头就是自负,而自负的代价是你所承shòu不起的。”

    “我来洛阳就是一场赌博,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赌徒,但我知道,我还可以稳赢的。”刘胤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青儿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幽幽地道:“不错,你赢了,我不会说破你的身份,我现在已经不是间军司的人了,你的出现与我无关。”

    刘胤道:“谢谢。”

    青儿很快地道:“不必谢,这只不过算是我还你的那份人情,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当初在关中的时候,青儿身份暴露,刘胤最终却放她离开,没有治罪于她,今日青儿投桃报李,也算是还上了刘胤的那份人情。

    刘胤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手下留情。”

    青儿依然是冷冰冰地道:“不必。虽然我不知道你此行来洛阳想做什么,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毕竟这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你在洛阳搞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来,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声,离攸弟远一点,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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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情到深处人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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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两天太忙了,惯例还是两点左右修改,带来的不便请谅解。此次到洛阳,刘胤曾不止一次地想xiàng过和青儿见面的场景,甚至可以说他对这次的重逢十分地期待,但当青儿真正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之时,还是让刘胤方寸大乱,太突然了,突然地让他没有任何地准备,落水流水春去也,似曾相识燕归来,眼前的青儿,还是那个曾经的雪舞吗?

    青儿分明也是一脸的惊愕,似乎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舞阳侯府见到刘胤,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往昔的一切霎那间涌上心头,她彻底地凌乱了……

    司马攸回头看到了青儿,脸上露出微xiào,亲热地打招呼道:“青儿姊姊,你怎么来了?”

    青儿支唔了一句,原本她是有事才到的舞阳侯府,但站在这儿,脑子成了一片空白,根本就记不得自己来这儿干什么了,直直地望着刘胤,魂不守舍。

    司马攸很奇怪青儿的表现,但他却未做他想,只以为刘胤这个陌生人引起了青儿的好奇,于是他便笑着介shào道:“青姊,我给你介shào一下,这位是门下给事中文川文先生,文先生才华卓著,学识渊博,堪有大才。”

    而后司马攸回头对刘胤道:“文先生,这是家姊宜阳公主司马青。”司马攸眉目含笑,一股亲情之感油然而生,看得出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

    刘胤此刻已经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胤遥遥地揖了一礼。道:“下官文川见过宜阳公主。”

    青儿也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冷冷淡淡地道:“原来是文先生啊。却不知文先生到舞阳侯府来,所为何事?”

    她故意地把“文先生”这三个字咬得很重,声音之中透着一般寒意,正当刘胤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司马攸开口道:“文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青姊,看你眼神怪怪的,莫不是你们认识?”

    “不认识!”青儿很干cuì地道。“既然你府上有客人,那我改天再来吧。”说着,转身便走,很快地就消失在视线中。

    司马攸一阵错愕,略显尴尬地向刘胤道:“文先生,你别介yì,家姊待人接物一向如此,冷冰冰地不近人情,其实她人很好的,尤其是对我非常地关心。几个姊姊之中,也数她和我的感情最好了。”

    刘胤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道:“无妨无妨,宜阳公主身份高贵,又岂是我等可以高攀的。”

    接下来的议事,刘胤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了,他满脑子都是青儿的倩影,当初惊悉雪舞就是青鸟的时候,刘胤的确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震惊、愤怒、悲伤、痛苦,但尽管如此,刘胤依然没有对青儿痛下杀手,就算她是魏国的头号间谍,就算她曾经数度窃取过蜀国的重要情报,严重地损害过蜀国的利益,但刘胤最终还是选zé了放她离开。

    曾经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曾为刘胤带来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回忆,刘胤始zhōng无法对她忘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胤对她的恨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彻底地消散了,一个人无法选zé自己的出身,青儿身为司马家族的一员,有些事的确是她无法选zé的,刘胤最终还是原谅了她,身不由己的苦楚,连他自己都感同身受,青儿削弱的双肩,承shòu了原本不该由她承shòu的重担,她这几年来,又何尝不是生活在痛苦煎熬之中,易地而处,刘胤相信自己也无法做得到。

    至于和青儿的未来,刘胤已经不再抱什么奢求了,或许此次来洛阳,能再见过她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身份的差异,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刘胤不可能背叛自己姓氏,也不可能忘却自己肩上担负着恢复汉室的责任,同样,刘胤知道,青儿也不可能背弃自己的家族和使命,他们两个人,将永yuǎn的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机huì。

    离开舞阳侯府的时候,刘胤首先与嵇喜分开走,同时也让秘密保护他的阿坚等人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刘胤直jue告诉他,青儿一定会再出现。

    在一段僻静的小巷,刘胤刻意地停留了下来,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liào,青儿寂落的背影,出现在了夕阳西斜的巷口。

    她没有回头,在如血的夕阳背景之下,她的剪影是如此地美丽,恰如一幅美仑美奂的图画。

    “你不该来这里,洛阳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你的身份一旦被识破的话,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许你将会为你自己的狂妄和愚蠢付出代价。”她平静地说着,声音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刘胤淡然地道:“除了你,这种城池内再没有人认识我,除非你去告发我,否则我在这里安稳如山。”

    青儿回过头,她的眸子还是那般如秋水般深沉。“你太自xìn了,可自xìn到头就是自负,而自负的代价是你所承shòu不起的。”

    “我来洛阳就是一场赌博,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赌徒,但我知道,我还可以稳赢的。”刘胤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青儿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幽幽地道:“不错,你赢了,我不会说破你的身份,我现在已经不是间军司的人了,你的出现与我无关。”

    刘胤道:“谢谢。”

    青儿很快地道:“不必谢,这只不过算是我还你的那份人情,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当初在关中的时候,青儿身份暴露,刘胤最终却放她离开,没有治罪于她,今日青儿投桃报李,也算是还上了刘胤的那份人情。

    刘胤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手下留情。”

    青儿依然是冷冰冰地道:“不必。虽然我不知道你此行来洛阳想做什么,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声,离攸弟远一点,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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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你怀孕了?

    “唷,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泣,莫不是你男人把你抛弃了,怎么样,跟爷几个回家去,保证让你爽上天!”黑暗之中,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黑影,远远地就可以闻得到熏人的酒气。

    这几个人大约也是从酒馆里刚出来,走路踉踉跄跄,突然在街巷的角落之中发现一个饮泣不止的女人,这几个人是淫心大动,上前就去调戏。

    青儿回头扫了一眼,发现这几人身着不俗,显然也是士家子弟,不过一个个都是浪荡的模样,她不禁心生厌恶,低低地喝了一声:“滚!”

    为首的一个士家公子哈哈大笑道:“滚!兄弟们,这小娘子让咱们滚,你们说,怎么个滚法,是往她身上滚还是抱着她往榻上滚?”

    剩下的几个人亦是大笑道:“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滚了,张公子,你滚完了可别忘了让兄弟们也来滚上一滚。”

    张公子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小娘子,这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不害怕吗?跟爷回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他便踏上一步,伸手去扯青儿的衣衫。

    青儿厌恶地扫了他一眼,这般的无赖之人,碰她一下也是要脏了她的衣服,她向后退了一步,准备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不料这帮无赖已经是围了上来,将青儿团团地围在了中心,青儿寒目如电,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冷沉地喝道:“找死!”

    由于隔得很近了,虽然夜色很黑,但张公子还是大概看清了青儿的容貌,一时间惊得是目瞪口呆,虽然在洛阳城中名媛佳丽如云,但这么绝色的女子,张公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惊为天人,酒是色媒人,二两黄汤下肚,张公子淫心大发。根本就不理会青儿的威胁,肆无忌惮地跨上一步,想把青儿搂在怀中一亲芳泽。

    周围的那几个浪荡子也是淫笑着,步步紧逼,在他们看来。青儿已经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任由他们肆意蹂躏。或许这已经是他们常用的猎艳手段了,多少在黑夜中孤身的女子成为了他们的玩物,任由他们欺凌和污辱。

    但他们全然不知道,死亡之神已在向他们招手。

    青儿脸上如罩寒霜,换了寻常的女子,此刻恐怕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了,但青儿是何人,那是百万军亦可取敌将项上人头的的巾帼英雄,区区几个小流氓。她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如果换了是在平常,青儿也就是给他们点苦头尝尝罢了,但今天青儿的心情委实不太好,也该他们倒大霉的时候了。

    一道雪亮的剑锋闪动,快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张公子他们四个人都只感觉到了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每个人的喉头只觉得一阵冰凉,就连惨叫之声都来不及发出,四个人一齐地倒在了地上。

    青儿收回了剑,目光冷然。虽然说她做间谍这么些年,冷酷与无情早已是家常便饭,但她没有到滥杀无辜的地步,当然这几个人也算不是无辜。最多也就是罪不致死,但青儿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抬手之间,便将这四个奸邪之徒给灭杀了。

    “死有余辜!”青儿跨过了那几具尸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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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羊徽瑜在景王府中焦灼地等待着女儿回来。看到青儿进门,极是关切地问道。

    青儿略显疲惫地道:“有点事给耽搁了。”

    “什么事?你不是去了攸儿府上,为娘的话带到了吗?”

    青儿这才恍然想到了此行去舞阳侯府,原本是给母亲带话的,因为发生了突然的变故,把母亲的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她低头道:“对不起娘,我忘了。”

    羊徽瑜没有责备女儿,反倒是很关切地看着女儿,她注意到了青儿身上沾着的几滴鲜血,问道:“青儿,你身上的血是从那儿来的?”

    青儿也没有注意到会有血滴溅到她的身上,母亲此刻提到,她才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没什么,半路上遇到几个奸邪之徒,被我给杀了。”

    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青儿对杀人之事淡漠如常,但羊徽瑜却是十分地紧张,急急地道:“青儿,你是不是又去执行任务了,多危险呀。”

    青儿淡淡地道:“我已经退出间军司了,间军司的事再与我无干,今天杀的几个人全是些流氓恶徒,与任务无关。”

    “他们怎么会招惹到你的?”羊徽瑜很是纳闷,青儿的武功如何,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对付几个宵小之辈,那还是绰绰有余的,青儿无缘无故地杀人,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味道。“你不是去了攸儿那儿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儿支唔了一声,道:“攸弟那边正好有客人,我来不及传讯,便走了,那几个歹人是回来的半路上遇到的。娘,我很累,先回房歇息。”

    羊徽瑜目光如炬,明亮清澈,直直地盯着青儿,道:“青儿,告诉为娘,你……是不是怀孕了。”

    “娘——”青儿悚然一惊,尽管她已经是很小心谨慎了,刻意地隐瞒着,但还是被母亲发现了端倪,她支支唔唔地道:“娘,您说什么呀?”

    羊徽瑜很是平静地道地道:“青儿,不试图来瞒娘,你要知道,娘也是过来人,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了娘的。”

    “娘……”青儿脸上浮起了一阵红晕,低低地道。

    羊徽瑜观察女儿已很久了,女儿这次回来,似乎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落落寡欢,羊徽瑜心思纤细,一早就注意到了女儿与先前的不同,同时她惊异地发现,女儿很有可能怀有身孕,即使她很刻意地去掩饰,但同样做为女人,羊徽瑜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知女莫若母,羊徽瑜知道,这两年来发生在青儿身上的,必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530章 心事

    PS:事太忙了,真是抱歉,修正还是会在两点以后,请见谅。“唷,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泣,莫不是你男人把你抛弃了,怎么样,跟爷几个回家去,保证让你爽上天!”黑暗之中,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黑影,远远地就可以闻得到熏人的酒气。

    这几个人大约也是从酒馆里刚出来,走路踉踉跄跄,突然在街巷的角落之中发现一个饮泣不止的女人,这几个人是淫心大动,上前就去调戏。

    青儿回头扫了一眼,发现这几人身着不俗,显然也是士家子弟,不过一个个都是浪荡的模样,她不禁心生厌恶,低低地喝了一声:“滚!”

    为首的一个士家公子哈哈大笑道:“滚!兄弟们,这小娘子让咱们滚,你们说,怎么个滚法,是往她身上滚还是抱着她往榻上滚?”

    剩下的几个人亦是大笑道:“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滚了,张公子,你滚完了可别忘了让兄弟们也来滚上一滚。”

    张公子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小娘子,这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不害怕吗?跟爷回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他便踏上一步,伸手去扯青儿的衣衫。

    青儿厌恶地扫了他一眼,这般的无赖之人,碰她一下也是要脏了她的衣服,她向后退了一步,准备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不料这帮无赖已经是围了上来,将青儿团团地围在了中心,青儿寒目如电,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冷沉地喝道:“找死!”

    由于隔得很近了,虽然夜色很黑,但张公子还是大概看清了青儿的容貌,一时间惊得是目瞪口呆,虽然在洛阳城中名媛佳丽如云,但这么绝色的女子。张公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惊为天人,酒是色媒人,二两黄汤下肚。张公子淫心大发,根本就不理会青儿的威胁,肆无忌惮地跨上一步,想把青儿搂在怀中一亲芳泽。

    周围的那几个浪荡子也是淫笑着,步步紧逼。在他们看来,青儿已经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任由他们肆意蹂躏。或许这已经是他们常用的猎艳手段了,多少在黑夜中孤身的女子成为了他们的玩物,任由他们欺凌和污辱。

    但他们全然不知道,死亡之神已在向他们招手。

    青儿脸上如罩寒霜,换了寻常的女子,此刻恐怕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了,但青儿是何人,那是百万军亦可取敌将项上人头的的巾帼英雄。区区几个小流氓,她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如果换了是在平常,青儿也就是给他们点苦头尝尝罢了,但今天青儿的心情委实不太好,也该他们倒大霉的时候了。

    一道雪亮的剑锋闪动,快得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张公子他们四个人都只感觉到了眼前一道亮光闪过,每个人的喉头只觉得一阵冰凉,就连惨叫之声都来不及发出,四个人一齐地倒在了地上。

    青儿收回了剑。目光冷然,虽然说她做间谍这么些年,冷酷与无情早已是家常便饭,但她没有到滥杀无辜的地步。当然这几个人也算不是无辜,最多也就是罪不致死,但青儿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抬手之间,便将这四个奸邪之徒给灭杀了。

    “死有余辜!”青儿跨过了那几具尸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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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羊徽瑜在景王府中焦灼地等待着女儿回来,看到青儿进门,极是关切地问道。

    青儿略显疲惫地道:“有点事给耽搁了。”

    “什么事?你不是去了攸儿府上,为娘的话带到了吗?”

    青儿这才恍然想到了此行去舞阳侯府,原本是给母亲带话的,因为发生了突然的变故,把母亲的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她低头道:“对不起娘,我忘了。”

    羊徽瑜没有责备女儿,反倒是很关切地看着女儿,她注意到了青儿身上沾着的几滴鲜血,问道:“青儿,你身上的血是从那儿来的?”

    青儿也没有注意到会有血滴溅到她的身上,母亲此刻提到,她才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没什么,半路上遇到几个奸邪之徒,被我给杀了。”

    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青儿对杀人之事淡漠如常,但羊徽瑜却是十分地紧张,急急地道:“青儿,你是不是又去执行任务了,多危险呀。”

    青儿淡淡地道:“我已经退出间军司了,间军司的事再与我无干,今天杀的几个人全是些流氓恶徒,与任务无关。”

    “他们怎么会招惹到你的?”羊徽瑜很是纳闷,青儿的武功如何,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对付几个宵小之辈,那还是绰绰有余的,青儿无缘无故地杀人,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味道。“你不是去了攸儿那儿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儿支唔了一声,道:“攸弟那边正好有客人,我来不及传讯,便走了,那几个歹人是回来的半路上遇到的。娘,我很累,先回房歇息。”

    羊徽瑜道:“青儿,告诉为娘,你……是不是怀孕了。”

    “娘——”青儿悚然一惊,尽管她已经是很小心谨慎了,刻意地隐瞒着,但还是被母亲发现了端倪,她支支唔唔地道:“娘,您说什么呀?”

    羊徽瑜很是平静地道地道:“青儿,不试图来瞒娘,你要知道,娘也是过来人,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了娘的。”

    羊徽瑜观察女儿已很久了,女儿这次回来,似乎是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落落寡欢,羊徽瑜心思纤细,一早就注意到了女儿与先前的不同,同时她惊异地发现,女儿很有可能怀有身孕,即使她很刻意地去掩饰,但同样做为女人,羊徽瑜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知女莫若母,羊徽瑜知道,这两年来发生在青儿身上的,必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531章 司马孚

    司马孚是司马懿的三弟,字叔达,兄弟八人俱知名,时号“八达”,司马孚做为司马家族的第一代人,寿命最为长久,被称为司马家的“常青树”。司马孚能文能武,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国,是司马家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之时,司马孚就曾协助司马懿诛杀曹爽而立功,从此进入了司马家政权体系的核心之中。虽然司马孚并不是那种能征惯战冲锋陷阵的勇将,但在把控大局方面却有独到之处,无论是司马师还是司马昭,都对这位叔父颇多倚重,自然司马孚在朝中的地位卓尔不凡。

    在曹魏废汉初立的年代,司马孚就已经活跃在了魏国的政坛上了,那时候司马孚历任中书郎、给事常侍、河内典农、清何太守、度支尚书等职,高平陵事变之时,司马孚同司马师一起屯兵司马门,控制京师。曹爽一党被诛杀,司马孚因功进爵长社县侯,加侍中。后来,司马孚升任司空,又代替王凌为太尉,坐稳了三公的位子,成为曹魏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

    不过司马孚性格十分地谨慎,在魏国政坛局势明朗,司马氏代魏大事所趋的形势下,司马孚刻意地保持低调,并有意地淡出权力中心,司马氏几次废立魏国皇帝,司马孚都不曾参与。曹髦不满司马昭擅权****,脑子一热率着宫廷侍从就去找司马昭的晦气,但半路却被贾充指使成济杀死,司马孚闻讯赶到,抱着曹髦的尸体痛哭流涕道:“杀陛下者臣之罪。”

    司马师和司马昭皆因为司马孚是长辈,不敢过多逼迫于他,后来司马孚以年事以高为由,辞去三公之位,转任太傅,加封为长乐公。太傅位在三公之上,与太师、太保并列为三师。地位尊崇,不过却是虚衔,并不直接参与政事,更多的时候是代表一种荣耀。

    司马孚就任太傅之后。也的确是很少参与政事,以八十六岁的高龄准备颐养天年,不过此番司马昭病重,在选定继承人的关键时候,自然少不了这位司马家上一代硕果仅存的重量级人物。

    和王祥何曾旗帜鲜明地支持司马炎不同。司马孚在立嗣这个问题上保持着相当谨慎的态度,并没有轻易地表态。

    回到长乐公府,刚刚坐定,就听到下人来禀报,称世子司马炎前来拜见,说实话,司马孚对司马炎并没有太好的印象,司马炎鹰视狼顾,有虎狼之相,阴鸷颇有城府。跟他祖父司马懿倒是颇有几分相似,擅弄权术,为人阴险,司马孚甚为不喜。

    不过这是人家司马昭的家事,司马孚虽然身为长辈,却是懒得理会的,此番牵涉到嗣子之争,却让司马孚有些身不由己,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但司马昭却对他是相当地倚重。非要他给出一个意见不可。王祥和何曾都已经表态支持司马炎了,但司马昭却仍然是迟疑未决,一直等待司马孚来表态。

    很显然,王祥和何曾做为炎党人物。回去之后肯定要向司马炎禀报,司马炎得讯之后,立刻便来拜会司马孚。

    碍于情面,司马孚还是接待了司马炎,不过司马炎的态度还是不愠不火,含糊其辞。让司马炎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瞒过刘胤之眼,洛阳司在洛阳城中布有大量的眼线,司马炎的一举一动一直是最为关注的重点,他前往长乐公府的事刘胤当然在第一时间内就知道。

    不用听详情,只需看司马炎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他在司马孚这儿碰了一个软钉子,看来这个司马孚还真是油盐不进,想要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刘胤考虑了许久,认为只有以退为进,方才是获得司马孚支持的最好办法,司马孚生性谨慎,在这种大事上是不会轻易地表态的,只有真正能打动他,方才有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于是刘胤劝说司马攸也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司马攸有些迟疑地道:“大哥刚刚前往叔公处碰了一个钉子,我现在前去,合适吗?”

    刘胤微微一笑,在司马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攸恍然而悟,谢过刘胤,便起身前往长乐公府去拜会司马孚。

    司马孚刚刚送走司马炎没多久,便又听下人来通传称舞阳侯求见。

    司马孚对司马攸的印象要比司马炎好一点,觉得司马攸诚实可靠,只是没想到司马攸居然也也会搞司马炎的那一套,这下让司马孚有些老大不高兴了,原本想回绝于他,但想了想,还是让人将司马攸请了进来。

    司马攸进来之后,向司马孚长揖行礼,道:“侄孙向叔公请安了。”

    司马孚淡薄地道:“原来是攸儿啊,不知你所来何事?”

    司马攸很是恭敬地道:“侄孙听闻叔公近几日为了立储之事往返奔波于宫中,叔公已是耋耄之年,本该颐养天年,却为我家之事往来奔波,废神耗力,侄孙听闻之后,心实在难安,故而前来问侯您老人家,望叔父一切以身体为重,量力而行,切不可因此而劳累了身子。”

    司马孚没有到司马攸一进门绝口不谈立嗣之事而是关心和问候于他,倒让他生出一丝感动,微微一笑,道:“多谢攸儿关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倒也还算是硬朗,经得起折腾,只是司马家立嗣,乃是大事,未敢轻易草断。”

    司马攸道:“叔公又何须为立嗣担忧,侄孙不肖,却也知历代多有为争储立嫡导致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更有甚者,骨肉相残,天怒人怨,如此而得的嗣位,侄孙宁可不要,也断然不能断了兄弟的情份。叔公请回禀父王,就说攸根本就无意和兄长相争什么,既然是长幼有序,攸理当让于兄长。”

    司马孚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司马攸竟然说出如此话来,不禁赞叹道:“真仁德之主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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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历史的车轮滑入了公元263年,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国究竟结束在哪一年,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是司马篡魏的265年还是西晋灭吴的28o年?但无人可以否认,从263年蜀汉灭亡的那一刻,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已经是终结了。
一名现代的特警因公殉职却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刘胤的身上,原本想跟着刘禅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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