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
PS:这一章太难写了,容我缓缓,稍后会修改的,不会晚于两点,正版读者请更新一下书架即可。
夜色如水,天地间所有的东西都被包裹进了这一片温凉的黑夜之中,霸陵侯府也不例外。
黑夜可以掩藏很多的东西,比如**,比如人心。
黑夜同样也可以放纵很多的东西,比如野心,比如阴谋。
虽然刘胤今天刚刚离去,但霸陵侯府的守卫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松懈,护院的家丁依然还是二班倒,昼夜无歇地守护着庄园。
阿力和阿勇今天值的是夜班,把守的是侯府内的二门,寻常这个时间段侯府内基本上已经是无人走动了,夜深人静,两人也是无所事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突然,阿力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黑影划过,快逾闪电,他不禁失声惊叫道:“有人!”
阿勇顿时也紧张了起来,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道:“在那儿?”
阿力也是感觉到眼前一晃,但此刻定睛去看,似乎却又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夜来无风,就连那边花丛也是静悄悄一片,寂然不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阿勇哈哈大笑道:“你别是眼花了吧,这儿哪有人?”
“我明明看到有个影子从前面划了过去,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阿力搔了搔后脑勺,满腹郁闷地道,按理说阿力的目力不错,断不会看错,但眼前偏偏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承认自已的确是看错了。
当两人的目光移向别处的时候,在那片花丛之中,一条如幽灵一般的黑色影子又动了,这次他的速度更快。就象一阵风似地掠了过去,让守门的护卫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条黑影似乎对霸陵侯府的地形相当地熟悉,就连何时何地有巡逻的卫队经过都似乎一清二楚,他时而潜藏。时而疾行,在侯府鳞次栉比的房舍之间移动着。
黑色的夜给他提供了一个最为安全的保护,虽然侯府内戒备森严,明岗暗哨如云,但这条黑影总能轻盈地找到一条合适的路径。在侯府之内轻松自如地穿行着。
很快,那条黑影停留在了密室的入口处,尽管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玄衣之中,就连面上都蒙着一条厚厚的黑巾,但依然无法遮掩那纤细的身形,曲线玲珑,身姿曼妙,很显然是一个女人。
密室入口这边根本就无人守卫,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说密室不紧要,而是若非是知情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一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砖墙后面,竟然会隐藏着一道门。
黑衣人在这面墙的面前停了下来,但她似乎知道机关所在,轻轻地转动了墙角上搁置的一个花瓶,向里轻轻地转动了半圈,那堵墙突然地吱吱响了起来,露出了一条缝隙,黑衣人立刻抢步上前,欺身而入,进入了密室之中。
“咣!”那堵墙又恢复了原状。密室之内陷入了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衣人打着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顿时一缕光线透到了整个的密室之内。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密室非常的大,只是一排排的搁架几乎全是空的。
黑衣人显然是眉头紧锁,她来此地的目的,就是要寻找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但密室如此之大,她又不清楚所需的东西藏于何处。不禁是暗暗地焦急。她很清楚时间的紧迫,在这里耽搁的越久,被发现的风险也就越大,她必须尽快地找到东西离开这儿。
这间密室原本是钟家所建,所藏的东西极多,但自从刘胤入住府邸之后,这间密室反而空置了,或许刘胤都觉得没有多少可供秘藏的东西,所以密室几乎没有被利用起来。
想借着昏暗的烛光在空荡荡极其宽敞的密室之内找到指定的一件物品,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衣人此刻却是十分地冷静从容,她很有耐心地逐格细细查看一下,她似乎笃定她所需要的东西就藏在这密室之内。
蜡烛在噼噼啪啪轻声地燃烧着,随着黑衣人身影的晃动,烛火忽明忽暗,忽长忽短,在雪白的墙面上映照出一个大大的剪影,所有的身体曲线似乎都被放大了,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曲线毕呈,玲珑曼妙。
但黑衣人似乎根本就无瑕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埋首于架搁之间,就连一小寸的地方都不曾放过,她很清楚,越是隐密的地方,越容易藏着着她所要的东西,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疏忽,每一处的暗格,几乎都成了她详查的目标。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这一排搁架尽头处的一个暗格之中,那儿放在一卷厚厚的纸,纸的颜色呈现出淡淡的黄色,黑衣人的目光变得异样激动起来,这件东西,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衣人按捺住内心激动不已心潮,伸手去捉住了那卷纸。
就在此时,突然身后“忽”地一声,让黑衣人吓了一跳,她一直专注于寻找想要的东西,完全忽视了这个密室之后居然还是别人的存在,她紧紧地将那卷纸捉在了手中,攸然地回过头去,却见在松明火把之下,一个人赫然地长身而立,微笑地盯着她。
黑衣人如见鬼魅,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失声道:“刘胤?你……你居然没有走?”
松明火把之下,不是旁人,正是这间密室的主人刘胤,他一直就默默地伫立在这儿,伫立在黑暗之中,也许黑衣人踏足到这间密室的时候,他就早已经站在了那儿,而他似乎就是在等待着她的到来,看着她在密室之内东寻西找,一直默不出声,等到黑衣人拿到了那卷东西,他才点燃了火把,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是叫你青鸟呢,还是司马青公主?”(未完待续。)
第503章 身世
司马青的面容上冷漠如冰,但她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波澜起伏,当初在青城山为行刺蜀国皇帝而乔装成采药的女子,却不期然地与刘胤偶遇,这一次的邂逅,无疑改变了她的一生。
司马青是司马师和羊徽瑜的女儿,以司马家在魏国的地位,原本是无须司马青涉险前往蜀国行刺蜀国皇帝的,但自从十年前司马师去逝,司马师这一脉的地位便变得尴尬起来。说来也是司马师自己不争气,先后娶了三位夫人,侍妾无数,愣是一个儿子也没有生出来,相比于生有九子的弟弟司马昭来说,司马师这一脉人丁单薄(女人是不能称之为丁的,史书上也只写了羊徽瑜无子,并没有说她无女,大多的时候史书惜墨如金,不出名的女人直接就略掉了,至于司马师原配夏侯徽所生的五朵金花,大概也是因为太特殊了,才算是留了一笔),后来还是司马昭将次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司马师,才算是勉强撑起了司马师这一脉的门楣。
在这个时代,身份再高贵的女人最终也只能是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司马青的姐姐司马慧嫁给了郭太后的堂弟甄德,就是一桩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司马青目睹姐姐郁郁而终,内心之中对这种政治婚姻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自幼尚武的司马青性格极为地叛逆,她精熟弓马,擅长剑术,父亲司马师的沉毅刚略杀伐果决带给她的影响极大,她渴望着能和男儿一样在沙场上厮杀建功,但身为女儿身的她却一直也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机会。
司马师英年早逝,大权皆为司马昭独揽,从表面上看,司马昭对寡嫂羊徽瑜及兄弟的遗孤是礼遇有加,但司马青对这位叔父素不感冒,看惯了司马昭阴鸷薄凉腹黑狠辣的性格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司马青打小便对叔父是又敬又畏。
司马昭将兄长遗下的几个女儿视为奇货可居的政治资本,为了拉拢朝中的达官显贵。除了长女司马慧嫁给了甄德之外,其他几个也分别嫁给了大世家子弟,为司马昭攫取了丰厚的政治利益。
原本已经及笄的司马青也在司马昭的目标之内,但由于司马青对政治婚姻的厌恶和羊徽瑜对女儿的钟爱。让司马青过了桃李年华也还未适人,在当时及笄而嫁的社会氛围之中,也确实属于少数。不过羊徽瑜就是晚婚的,她嫁给司马师做续弦的时候,已经是年满二十三岁了。所以在女儿择婿的问题上,羊徽瑜还是比较尊重和理解女儿的。
司马师死后,司马青一家的地位自然不再那么地显贵,司马青也开始有机会接触到更广阔的舞台,虽然没有进入军旅一偿夙愿,司马青还是加入了间军司。
在间军司的这几年,司马青出色的完成了所有的训练科目,成为一名合格的谍报人员。但间军司的头头脑脑都不敢将她放外任,毕竟司马青地位超然,太过凶险的任务再怎么也轮不到她。已经升任间军校尉的司马青一直在洛阳担任内保事务。
到了景元四年的时候,司马青已经是二十四岁了,真的成了“大龄剩女”,而司马昭为了拉拢重臣何曾,有意将司马青许配给何曾的次子何劭,羊徽瑜迫于压力,也只好答应了。
这桩婚事让司马青非常地愤怒,那时魏国高层已经开始策划对蜀国的进攻,为了配合大军的行动,间军司也开始谋划在蜀国内部制造动乱的计划。司马青一气之下,跑到间军督那儿,强烈要求入蜀执行这个计划。
按理说间军督是不敢答应的,毕竟入蜀行刺蜀主。这样的风险委实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身殒异国,此事被奏知司马,不知是司马昭因为司马青不肯答应何家的婚事而恼火,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此事最后竟然得到了司马昭的首肯,司马青于是便以间军校尉的名义,进入蜀国,全面负责执行对蜀主的斩首行动。
司马青选择青鸟做自己的代号,除了青鸟的青字与自己的名字相同之外,在神话传说中,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有凤凰大小,喜冰水,通体雪白,散发蓝光,形态优美,可幻化成人形,很显然司马青对青鸟这个代号情有独钟,她丝毫不介意这个略带女性化的名字会暴露她的性别,在潜意识之中,她渴望幻化成一只青鸟,展翅高飞,超凡脱俗。
同时,在魏国间军司的档案资料中,司马青发现在了关于魏雪舞的记载,知道魏国间军司一直就有对蜀国罪臣之后进行培养的计划,魏雪舞在几年前因病死去,几乎无人知晓,于是她决定借用魏雪舞的名号在蜀国行事,为自己提供一定的方便。
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司马青甚至在间军统领黑鲨面前都不曾露出真容,黑鲨也只知道她是青鸟,别的一无所知。
事后证明司马青的谨慎是极为必要的,黑鲨被俘后叛国投敌,让魏国在成都的潜伏力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唯有司马青未曾暴露真容而独得幸免。
在青城山踩点的时候,遇到刘胤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刘胤出手,司马青完全有机会自己对付新兴王刘恂的纠缠,只要不惹出人命,也就不会破坏自己刺杀计划。
刘胤的仗义出手,多少还是让司马青为之感动,尤其是坠崖那一刻的舍身相救,让司马青莫名的心悸,在那山荒山绝洞之中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司马青甚至感到了一丝的紧张,这种紧张并不是由害怕恐惧带来的,而是司马青芳心暗动,刘胤的雍雅气度,绝世风标,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那个少女不怀春,也许这次不经意的邂逅,让司马青对男女之情有了一个重新的定义,朦胧之间,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未完待续。)
第504章
不过好感归好感,司马青并没有因此而忘记自己的使命,那天在荒山之中不告而别,就说明她的心志甚坚。
刺杀蜀国皇帝刘禅的准备进行的相当顺利,尽管在当时魏国朝廷内部有着不同的声音,认为一个昏庸无能的蜀主对魏国是有利的,如果蜀主身亡换上一个能力更强的新主,反倒是对魏国不利。但当时魏国已经在策划着对蜀国的全面进攻,刺杀掉刘禅势必可以让蜀国的政局出现短暂的动荡,所以军方的高层对此次的斩首行动还是所以抱有很大的期望。
司马青只是一名间谍,不是一名政客,完成任务是她的使命,所以在刺杀刘禅的行动中,她表现的一直是不遗余力。
但最后的那一击还是功亏一篑了,刘胤舍身为刘禅挡了一剑,而当时司马青心态的变化也令她手下留了一点情,未给刘胤致命一剑。
当时刘胤只是顶着一个侯爵的虚名,只是刘禅身边的一名羽林侍卫,无论从那种角度上来讲,他都不会对魏国政权构成任何形式的威胁,司马青的目标是刘禅,天性并不凶残狠辣的她自然也不会滥杀无辜,更何况她的内心深处,对刘胤还是有着好感的。
但她还是低估了刘胤的能力,在就任中尉右丞的三天之内,刘胤就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魏国在成都的潜伏力量连根掘起,让魏国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蜀国情报网遭到了毁灭性地打击。当时她被刘胤生擒的时候,内心之中还是有些懊悔的,早知道刘胤如此这般了得,几天前的那一剑还不如结果了他的性命。
当时的懊悔还是轻的,在这以后的数年间,刘胤在关陇大地上掀起的风暴,更是让司马青为之震惊,更是懊悔不已,那一剑刺的太轻了。
魏雪舞的身份又救了她一命,刘胤对她的虚假身份竟然是深信不疑。不过这也难怪,魏延死去将近三十年了,想要去考证这段历史何其之难,更何况这个魏雪舞原本就是真实存在过的。司马青与之相差也就只有四五岁,在这方面几乎是无懈可击。
司马青离开了成都,虽然她暗杀掉了已经叛国投敌的黑鲨,但这终究无法掩盖她此行的失败,第一次执行任务就铩羽而归。这让心高气傲的司马青很是不服气,总想着有机会与刘胤再一较高下。
机会很快地就来临了,魏国大军云集关中,急需蜀军在汉中的布防情报,司马青率领的间军部自然当仁不让地担当起窃取蜀军汉中布防图的任务。此次的任务完全的十分出色,让青鸟的名气在魏军内部响彻了,同时在陈仓道戏耍了刘胤一把,也让司马青颇有点成就感,多少也算是挽回了成都之败的颜面。
魏蜀大战爆发之后,双方在剑阁一线陷入了胶着状态。尤其是邓艾偷渡阴平小道失败之后,魏国的进攻一愁莫展,急需要获取新的情报来制定新的战略方针。
由于黑鲨为首的蜀国间谍系统的崩溃,几乎让魏国在蜀国的情报来源成为空白,这个时候司马青临危受命,再次地潜入蜀境。
而此时的刘胤,正因为阴平道阻击邓艾的成功而名噪一时,在蜀国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司马青此次入蜀,便是刻意地接近刘胤,因为此时她已经注意到了刘胤必将成为蜀国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当然。这个时候的司马青还远未得到刘胤的信任,只能混在军中当一名亲兵,许多机密事务,她是没有机会参与的。就连邓艾父子化名潜藏在刘胤的军中,司马青都没有发觉。当然这也怨不得司马青,她原本就不认识邓艾,再加上邓艾投靠刘胤之后非常地低调,就算有机会碰面,司马青也不会将这位须发皆白风烛残年的老者与叱咤陇西的一代名将联系起来。
其实司马青最大的失误还是对火药的预估。尽管她已经知晓了刘胤发明出了新式的武器火药并在对吴军作战时曾经使用过,但当时只使用过地雷伏击在野战中应用过,司马青远没有意识到这种武器会对坚固的城墙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如果那个时候司马青就秘谋窃取火药的配方的话,兴许她早就得手了,也不致于现在落到这步田地。
刘胤总能有出人意料的之举,绕道雪山偷袭陇西这样石破惊天的举动在当时被所有人视为疯子,就连司马青都不认为刘胤会成功,在汉嘉获悉刘胤的全盘计划之后,司马青苦无外援接应,自己又无法脱身,不得以才跟随着刘胤走完了这段死亡历程。
到达陇西之后,司马青终于是如鱼得水,因为她又可以和魏国间谍组织取得联系了,而且由于邓艾不再隐匿于幕后,司马青也终于获悉邓艾的真实身份,震惊之余,司马青还是立刻下达了狙杀邓艾的命令。因为她知道邓艾在陇西的影响力有多少的可怕,一个邓艾,足抵十万精兵。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让司马青失望了,牵弘的及时出手,让陇西间军司的行动化为了泡影,在强大的军队面前,间军司的力量终究是单薄的。而正如司马青所担忧的,陇右的形势因为有邓艾的存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陇右五郡尽皆易守,魏国固若金汤的关陇防线,就这样轻易地被刘胤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司马青还是完成她的使命,她及时地将情报传递回了洛阳,至少为魏国朝廷应对刘胤的奇袭提供了一个及早的讯息,避免了更大的被动,从这一方面来讲,司马青的功劳是无可磨灭的。
但魏国的应对却无法积极有效,糟糕的天气让魏军的进军计划一再受阻,整个冬天魏国在陇西一线都无所事事,这不能不说是刘胤的幸运,如果在他没有站稳脚跟之前魏军就来袭的话,那么失败的可能性就会很大。(未完待续。)
第505章 一决胜负
作为魏国的头牌间谍,司马青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是无可辨驳的,窃取到高桥马鞍双边马镫的图纸和火药的实物并将其送回到洛阳,已经将司马青的谍报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单单就是这两项的功绩,已经是在魏国间谍之中首屈一指了。
但司马青却有一种无力感,那就是在千军万马的威势面前,她个人的力量,终究显然那样卑微渺小,根本就不足以左右战争的进程,在陈仓之战时,虽然她已经洞悉了刘胤声东击西的计划,试图派人前去通知司马望要防范蜀军对陈仓的进攻,但她派出人刚走到半路,司马望的大军已经获悉了刘胤的计谋,正大规模式向陈仓发起救援。
但此次的陈仓之战,刘胤用的却是计中计,环环相扣,先用声东击西让司马望的大军疲于奔命,而后围城打援,用重兵在五丈原以逸待劳,彻底地将司马望的大军击败。
行军打仗终究不是司马青的擅长,就算将她换到司马望的位置上,也不见的会比司马望输得少,当蜀军在战场上以拉枯摧朽碾压魏军之时,司马青只能是默默地望着魏军的一败涂地而无所作为。
或许她还真的懊悔当初就该一剑刺入刘胤的胸膛,那么魏军的在关中的惨败就不会发生了。
可毕竟这是她的自…④,欺之言,就算当时没下手,并不代表这几年她就没有机会,虽然说刘胤的武艺不在她之下,而且身边常有护卫。但有心算无心。司马青如果真要动手刺杀刘胤的话。总还是有可能的,虽然全身而退希望不大,但拼个两败俱伤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司马青委身于刘胤之后,成为了刘胤的枕边人,如果再说她还没有机会的话,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了。
司马青委身于刘胤,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刻意接近刘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窃取火药配方的任务,由于刘胤将火药配方视为高度机密,司马青若采用寻常的手段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想要获得火药配方,非得用非常的手段。
这个非常的手段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去接近刘胤,只有同刘胤成为零距离的人,才有机会从刘胤的身边窃取到她所需要的东西。
但司马青真是一个随便的人吗?就算是为达目标不择手段,她也需要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躯吗?如果她对刘胤没有一丝的好感,没有一丝的爱慕之心,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感情往往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虽然司马青一再地告诫自己,她和刘胤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但是一旦坠入情网,却是很难自拨。
从青城山的邂逅,到陈仓道的重逢,从成都到南中,再从南中到陇西,这一路走来,两人的感情在潜易默化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就连司马青都认为,如果他们不是来自于敌对的国家,敌对的势力,那么他们之间的婚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从加入间军司的那一刻起,司马青就感受到了她肩负的职责,儿女私情或许对她而言真的是很遥远的事,她是一名间谍,就注定与他不会有什么的结果,为了自己的使命,她只能是慧剑斩情丝。
司马青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纸卷,由于攥得太紧,她的手心之中沁出来的汗水已经将那卷纸给打湿了。
“你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司马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刘胤苦笑一声,道:“其实我很笨,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一直以来对你都是深信不疑。在青城山初次相识,就是只将你当做了一个普通的采药姑娘,就连刺驾事件之后,我都丝毫没有怀你过魏家孤女的身份。其实我早就该料想到,如果你真是魏雪舞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调动那么多的魏国细作来参与到刺杀天子的行动中。陈仓道上更是无巧不巧,偏偏魏国间谍逃逸的方向上你正好现身,你甚至牺牲掉同伙来搏取我的信任,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让你声东击西得手,成功地从水路将汉中布防图送了出去。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为何你表现神勇总是在对战吴人和羌人的战场上,你可以临阵斩杀吴国大将,可以奋不顾身地偷袭西羌王子,唯独在对阵魏人的时候,选择退缩。邓艾在陇西遇刺,我已经怀疑到了军中有奸细,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奸细会是你。直到魏人对火药的配方极度渴求,频频出手之时,你却主动地来侍浴,这不能不让我有所联系。所以我才故意地找个借口离开霸陵侯府,故意地将这个书卷留在了密室之中,因为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个秘密。我在这儿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我多么希望你不会来,多么希望你真的就是魏雪舞。可惜,你还是来了,这就是命,天意如此,强求不得。”
司马青幽幽地道:“这就是我的使命,我不可能背叛我的职责和我的家族,无论有多难,我都必须要拿到它。”司马青左手紧紧地握在纸卷,眼神坚毅而深沉。
刘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拨剑在手,道:“阻止你,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除非你今天能踏过我的尸体,否则我绝不会允许你拿走它。”
司马青眼神之中略带一丝的诧异,在她看来,刘胤既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肯定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又何须他亲自动手,只需一个命令,就足以将她乱刃分尸了,但此刻刘胤拨剑在手,分明是想要和她一较高下,对自己剑术颇有些信心的司马青不禁有些心动,她迟疑了一下,道:“你要亲自出手?”
刘胤缓缓地道:“我欠你一剑的情,所以今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胜得了我,外面没有人会为难你,你可以从容地离开,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认命吧。”(未完待续。)
第506章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司马青沉默了片刻,她以为自己暴露之后绝对再无生还的机会,但刘胤居然还又给了她这个机会,是故念旧情网开一面,还是别的?司马青不得而知,不过此时此刻她无疑又燃起了生的希望,她亦拨剑在手,直面刘胤。??.?`
司马青对于自己的剑术是还是有着相当的信心,如果说论行军打仗运筹谋略,她比不上刘胤,刘胤用豪取关中的实力已经证明了他足可以跻身一代名将的行列,但若单打独斗,司马青却是丝毫不怵,她认为自己至少也有七成的把握。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但你知道我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一旦出手,我是不会留情的。”
刘胤淡淡地道:“生死有命,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就让这一剑来决定吧。出剑吧,我也不会再留情了。”
司马青没有再说话,刷地一剑刺向了刘胤。她浸淫于剑术至少也有十几年的时间,尤其是在加入间军司之后的几年,专营刺杀之道,剑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的剑,以奇快诡决称著,剑招凌厉,出手狠辣,往往一击就可以取人性命,司马青曾在战场上一剑斩吴将步协的级,就是凭着她的剑术诡奇狠快。
相比于司马青,刘胤所能用在练剑上的时间真的很有限,他每日运筹帷幄,将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战略战术上面,指挥千军万马进行作战,才是他的主要任务,成为大将军之后,刘胤甚至都无须在战场上披挂厮杀冲锋陷阵,似乎有些落了下风。
但刘胤好歹也是特种兵出身,在力量上面完全是碾压司马青的,刘胤的剑势沉力猛,刚劲雄浑,两人是各有千秋,各擅胜场。连战了几十招不分胜负。
其实比剑比的更多的心理,司马青心已乱,便注定她这场比剑是必输之局。
果然,双方战过百招之后。刘胤已经将司马青逼入了墙角,司马青本来就是以身法轻灵,变化多端见长,此时被逼到了墙角,活动的区域大幅受限。眼看刘胤的一剑刺来,她避无可避,只得挥剑去架。
那知刘胤的剑势极沉,两剑相交,震得司马青手臂麻,一个拿捏不住,长剑竟然脱手而出,她立刻是脸色惨白,花容失色,刘胤已经快地逼上了一步。剑尖直指她的胸口。
司马青面白如纸,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败了,目光迷离,神色凄惶,喃喃自语道:“败了?我居在败了?”
刘胤平静地道:“剑术的最高境界在心如止水,你心已乱,剑必乱,如何又能有胜机?”
司马青默然而立,的确,她心乱了。剑也就乱了,她已经再无机会了。
“动手吧,死在你的手中,我无憾了。”她闭上了眼睛。等着最后的时刻。
刘胤的剑尖距离她的胸口也只有几寸的光景,现在刘胤只需将剑尖向前一送,顷刻间她就会香消玉殒。
剑身在轻颤着,出嗡嗡的龙吟之声,但刘胤这一剑,终究没有刺下去。对于自己曾经心爱过的女人。刘胤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狠手。
“你走吧,我不会杀你,曾经你让我一剑,今天我便还你一剑,从此你我恩怨两清,互不相欠,如果将来你我战场之上再兵戎相见的话,也许我便不会再容情了。”
司马青睁开双眼,有些诧异地望着刘胤,似乎有些不相信刘胤的决定,但她却是沉默如金,始终再没有开口。
她缓缓地将松开了左手,刘胤就算放她离开,也断不会容许她携带火药配方而去,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刘胤却是很快地道:“这个你可以带走。”
司马青一扬眉毛,似乎有些不信,刘胤拼死也要保住的火药配方,居然就这么大方地送给她?
“你别误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配方图,上面有几句话,是我送给你的。”刘胤道。
司马青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居然是假的,这让她不禁是唏嘘暗叹,她迈动步伐,机械似地向门口走去,与刘胤擦肩而过,却始终没有再看他的一眼。
此刻的司马青,心如刀绞,她拼命地控制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知道,踏出这房门的那一刻,她与刘胤将会是天人永隔,任何东西,失去它的时间,才现它弥足珍贵。司马青默默地咀嚼着这份苦涩,也许她和刘胤的相逢,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上天已经注定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不管她付出怎么的努力,都已经无法再挽回这段感情了,一步走错,百步难回,更何况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
“等等——”刘胤在后面道。
司马青站住了,如果刘胤后悔放她的,现在还不晚,司马青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她没有回头,默默地等待着刘胤最后的裁决。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抛开你的使命,你的职责,真正从你的内心深处来讲,有没有?”
司马青低低地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沉默,身后亦是一片沉默。
司马青离开了密室,外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就连一个守卫都不曾看到,她一直向前走着,始终都未曾回过来。
天色已经亮了,这一夜终于结束了,司马青头脑一片空白,机械似地迈着双腿,漫无目地向前而行。
初升的阳光很刺眼,她用手挡了一下,才现那浸满汗水的纸卷依然还在她的手中,她缓缓地打了开,想看看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纸上是大片的空白,只有十六个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意如此,奈之若何!”
司马青瞬间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禁不住地夺眶而出,滴落在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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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真的就这么放她离去?”阿坚疑惑地道。
刘胤缓缓地道:“她最大的危险就是来自潜伏,蜀军营中已再无她的容身之地,她已经窃取不到任何的情报,对于没有什么价值的她来说,杀掉和放掉也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少主,我看你是对她难以忘情吧?”
刘胤平静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可惜留下的只有回忆了。”
“那少主何不将她留下,反正她也再没威胁了,只要将她的软禁,她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刘胤摇摇头道:“留得住人,未必能留得住心,捆绑成不了夫妻。如果真的是有缘的话,我想上天会给我机会的,如果我们有缘无份,那我也就认命了。”(未完待续。)
第507章 初至洛阳
洛阳城。←,
自从后汉光武帝立都于此,巍峨高耸的洛阳城已经在神州大地上整整地矗立了四个甲子,任凭风雨变幻,依然巍然屹立。城墙上长满青苔的墙砖似乎在述说着悠悠的历史,王朝更迭,时世变迁,唯一不变的,就是洛阳城磅礴浩然的王霸之气。
尽管在东汉末年的董卓之乱之中,洛阳城被付之一炬,百年古都蒙受了无穷的浩劫之难,残垣瓦砾,一片焦土,但在曹魏立国之后,曹丕果断地定都于此,洛阳城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昌盛。
曹丕之所以选择洛阳做都城,除了有继承汉室正统的意义之外,从地理位置看,洛阳地处黄河中游南岸,跨伊、洛、涧几条河流,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誉。按张华的说法,洛阳是一个恃险防御、虎踞龙盘的地方,“调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洛阳居天下之中,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另外,伊洛平原地力肥沃,周围水路发达,漕运便利,可以很好地解决京师的供应问题,使皇帝坐镇中央,遥控天下,集中精力维护自己的统治。
所以,周平王避乱迁都洛邑,光武帝中兴定都雒阳,而曹丕篡汉之后,第一个考虑的定都目标还是洛阳,悠悠洛阳城,承载着太多王朝的期待,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梦想着山河永固世代昌盛,但盛极必衰是千古不变的法则,曾经辉煌无比的大魏王朝也如同此刻日薄西山的夕阳一般。摇摇欲坠。
虽然时近日暮,但洛阳城依旧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如炽,一派繁华安乐之景。
一行车队。出现在了洛阳城南的平城门外,车队马车的装饰富丽豪华,众多的护卫前呼后拥,气派非凡,虽然帝都的百姓都见过不少讲究排场的车队仪仗,但此刻出现在平城门外的这队车仗还是引得人人侧目,大概除了皇帝出巡的车仗才能比之更胜一筹。但皇帝出巡却非常事,尤其是司马氏主政之后,魏国的大权尽落其手。曹氏的皇帝早已成为了被架空的傀儡,蜷缩在大内深宫之中,无所事事,洛阳城的百姓,已经是很久没有再看到皇帝出巡那威仪十足的车驾了。
这样排场的车仪不光引得普通老百姓流连驻足,就连守城的虎卫营官兵都毕恭毕敬,他们很清楚,除非朝中权势熏天的人物才敢用这样的车仗。这样非富即贵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敢得罪的,这些守城的士兵自然有见之明。就连进城的缉查的权利都不敢再行使。
一行车队之中,左右两边都是骑马的护卫,个个佩刀惯甲,威风十足,骑士之中,有一名胖子。圆脸双下巴,看到洛阳城的高大巍峨,不禁是惊叹不已,道:“到底是洛阳城啊,可比成都气派多了。”
他身边的另一名骑士却是身材削瘦。美如冠玉唇红齿白,年轻俊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道:“祸从口出,二哥,切莫乱语!”
那胖子也自觉失口,环顾了一下左右,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但他的声音委实大了些,中间一辆豪车之上的人显然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语,左首坐着的一位华服锦衣的公子对着右首之人略感疑惑地道:“文兄,听你的护卫的口气,好象去过蜀都成都?”
右首那位姓文的客商打扮的人却是一付儒雅平和,气定神闲的模样,听他如此相问,淡然一笑道:“行商之人,那个不是周游天下,不瞒石兄,在下不光是蜀都成都去过,就连东吴建业,亦是常往。”
姓石的公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也难怪文兄富可敌国,原来生意竟然做得如此之广,揽尽天下之富。不过商人总是末流,如果文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可在洛阳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的差事,不知文兄意下如何?”
姓文的客商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出身微寒,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的,何其之难?”
姓石的公子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家父乃是征东大将军和扬州都督,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这等小事,就包在我石苞身上,只不过还需文兄破点小财才是。”
原来这浮华的翩翩公子正是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石苞的第六个儿子石崇,尚未及冠,却荫着父功,现在见充轻车都尉,这石崇生性浮华骄奢,能在洛阳街头排出如此仪仗来炫富,足见其本性如此。
这姓文的客商是在进京途中结识的,此次石崇前往寿春探望父亲,从寿春捞了一笔浮财便返回了京师,石崇生性张扬,别人是财不露白,他倒好,干脆是招摇过市,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他的举动,倘若招不来贼,反倒是喋喋怪事,果不其然,刚到走到伏牛山的时候,就被一伙强人劫住了去路,石崇带的私兵部曲倒不在少数,但那些山贼显然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布置了大量的陷井和机关,让石府的私兵部曲损失惨重。
正当石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关头,突得从西南方向的官道上冲出一路人马,看装束,这些人是客商的护卫打扮,那些个护卫个个身手不凡,一出手便杀得那些山贼落荒而走,抱头鼠窜。
石崇不禁是感激涕零,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些护卫都是一名名叫文川的荆州商客手下护商的队伍,他与文川见礼,拱身而拜,聊表感激之情,当他得知文川此行的目的和他一样是洛阳,便喜出望外,自己的护卫损失了不少,正发愁往前走怎么来保护自己,如果有文川的那强力护卫队来保护,则可以安全的多,于是他力邀文川与之同行,一同前往洛阳。(未完待续。)
第508章 浮华公子石崇
pS:今天又是新的一卷,要考虑的内容较多,第二更会迟点修改,请见谅。
自从后汉光武帝立都于此,巍峨高耸的洛阳城已经在神州大地上整整地矗立了四个甲子,任凭风雨变幻,依然巍然屹立。城墙上长满青苔的墙砖似乎在述说着悠悠的历史,王朝更迭,时世变迁,唯一不变的,就是洛阳城磅礴浩然的王霸之气。
尽管在东汉末年的董卓之乱之中,洛阳城被付之一炬,百年古都蒙受了无穷的浩劫之难,残垣瓦砾,一片焦土,但在曹魏立国之后,曹丕果断地定都于此,洛阳城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昌盛。
曹丕之所以选择洛阳做都城,除了有继承汉室正统的意义之外,从地理位置看,洛阳地处黄河中游南岸,跨伊、洛、涧几条河流,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誉。按张华的说法,洛阳是一个恃险防御、虎踞龙盘的地方,“调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洛阳居天下之中,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另外,伊洛平原地力肥沃,周围水路发达,漕运便利,可以很好地解决京师的供应问题,使皇帝坐镇中央,遥控天下,集中精④,力维护自己的统治。
所以,周平王避乱迁都洛邑,光武帝中兴定都雒阳,而曹丕篡汉之后,第一个考虑的定都目标还是洛阳,悠悠洛阳城。承载着太多王朝的期待,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梦想着山河永固世代昌盛,但盛极必衰是千古不变的法则,曾经辉煌无比的大魏王朝也如同此刻日薄西山的夕阳一般,摇摇欲坠。
虽然时近日暮,但洛阳城依旧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流如炽,一派繁华安乐之景。
一行车队,出现在了洛阳城南的平城门外,车队马车的装饰富丽豪华,众多的护卫前呼后拥,气派非凡,虽然帝都的百姓都见过不少讲究排场的车队仪仗。但此刻出现在平城门外的这队车仗还是引得人人侧目,大概除了皇帝出巡的车仗才能比之更胜一筹。但皇帝出巡却非常事,尤其是司马氏主政之后,魏国的大权尽落其手,曹氏的皇帝早已成为了被架空的傀儡,蜷缩在大内深宫之中,无所事事,洛阳城的百姓。已经是很久没有再看到皇帝出巡那威仪十足的车驾了。
这样排场的车仪不光引得普通老百姓流连驻足,就连守城的虎卫营官兵都毕恭毕敬。他们很清楚,除非朝中权势熏天的人物才敢用这样的车仗,这样非富即贵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敢得罪的,这些守城的士兵自然有见之明,就连进城的缉查的权利都不敢再行使。
一行车队之中,左右两边都是骑马的护卫。个个佩刀惯甲,威风十足,骑士之中,有一名胖子,圆脸双下巴。看到洛阳城的高大巍峨,不禁是惊叹不已,道:“到底是洛阳城啊,可比成都气派多了。”
他身边的另一名骑士却是身材削瘦,美如冠玉唇红齿白,年轻俊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道:“祸从口出,二哥,切莫乱语!”
那胖子也自觉失口,环顾了一下左右,赶忙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但他的声音委实大了些,中间一辆豪车之上的人显然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语,左首坐着的一位华服锦衣的公子对着右首之人略感疑惑地道:“文兄,听你的护卫口气,好象去过蜀都成都?”
右首那位姓文的客商打扮的人却是一付儒雅平和,气定神闲的模样,听他如此相问,淡然一笑道:“行商之人,那个不是周游天下,不瞒石兄,在下不光是蜀都成都去过,就连东吴建业,亦是常往。”
姓石的公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也难怪文兄富可敌国,原来生意竟然做得如此之广,揽尽天下之富。不过商人总是末流,如果文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可在洛阳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的差事,不知文兄意下如何?”
姓文的客商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出身微寒,所谓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的,何其之难?”
姓石的公子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家父乃是征东大将军和扬州都督,给文兄谋个一官半职这等小事,就包在我石苞身上,只不过还需文兄破点小财才是。”
原来这浮华的翩翩公子正是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石苞的第六个儿子石崇,尚未及冠,却荫着父功,现在见充轻车都尉,这石崇生性浮华骄奢,能在洛阳街头排出如此仪仗来炫富,足见其本性如此。
这姓文的客商是在进京途中结识的,此次石崇前往寿春探望父亲,从寿春捞了一笔浮财便返回了京师,石崇生性张扬,别人是财不露白,他倒好,干脆是招摇过市,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他的举动,倘若招不来贼,反倒是喋喋怪事,果不其然,刚到走到伏牛山的时候,就被一伙强人劫住了去路,石崇带的私兵部曲倒不在少数,但那些山贼显然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布置了大量的陷井和机关,让石府的私兵部曲损失惨重。
正当石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关头,突得从西南方向的官道上冲出一路人马,看装束,这些人是客商的护卫打扮,那些个护卫个个身手不凡,一出手便杀得那些山贼落荒而走,抱头鼠窜。
石崇不禁是感激涕零,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些护卫都是一名名叫文川的荆州商客手下护商的队伍,他与文川见礼,当他得知文川此行的目的和他一样是洛阳,便喜出望外,正发愁往前走怎么来保护自己,于是他力邀文川与之同行,一同前往洛阳。(未完待续。)
第509章 最大胆的计划
福源居绸缎庄正是蜀国谍报机构设在洛阳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谢掌柜表面上是福源居的掌柜,但实则是中尉府洛阳司底下的一个间军侯,代号黑木,刚才文川所对的暗号,正是蜀国谍报人员所使用的暗号,而且几天前间军校尉青松就已经通知过黑木,称关中将会派一个大人物来洛阳,让他随时候命,做好迎接的准备。
既然对上了暗号,那毫无疑问此人便是自己等候已久的大人物了,黑木深知组织纪律,该他问的问,不该他问的,一句也不敢多问,既然对方来头不小,其身份就是最高机密,可不是黑木这般小的间谍所应该知道。
来者自然便是刘胤,文川只是他的化名,而跟随他前来福源居绸缎庄的一胖一瘦两个护卫,自然也不是旁人,正是刘胤的结义兄弟张乐和赵卓。
身为蜀汉骠骑大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的刘胤出现在魏国的统治心脏洛阳,如果身份泄露的话,那绝对是石破惊天的大事,所以刘胤此行十分地低调,乔装成荆州商人文川,就算是与蜀国潜伏在洛阳的地下人员相见,也没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身在魏国的中心地带,刘胤自然得谨慎从事。
既然刘胤是关中地区蜀汉政权的最高官员,此时此刻出现在洛阳城,无论如何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清除了青鸟这个最大的潜在威胁之后,刘胤不禁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火药工坊的生产恢复了正常,而关中整个的防御体系也打造得固若金汤,政通人和,秩序井然。
执金吾杜弼完成了对关中的整个考察,很满意地离开了长安,回南中向刘禅复命去了,相信他的这份评估报告,会写得十分精采出色。
自从杜预在武关道进攻受挫之后。魏国一直也没有再发动反击,似乎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次厚积薄发的机会,据可靠的情报。魏国的数路大军已经向洛阳附近集结,只是迟迟地没有发起进攻。
对于潼关和武关的防守,刘胤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有这两座雄关在,足可抵曹魏的百万雄兵。守住关中对于刘胤而言,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
不过刘胤还记挂着一件事,现在已经到了七月底了,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也合该是司马昭的大限到了,据史书载,司马昭是魏咸熙二年秋八月辛卯病逝的,辛卯日具体到哪一日刘胤实在搞不清,这种蛋疼的纪年方式刘胤到现在也没有换算清楚,不过司马昭在八月挂掉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司马昭死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司马炎就废魏立晋,实现了王朝的更迭,也就是说司马昭的病逝并没有在魏国掀起动荡,更没有形成权力的真空,反倒是由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奠定的基石相当地牢固,为其子司马炎篡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如果政权一如既往地平稳过渡,显然是刘胤不愿意看到的,如果能在司马昭去世这件事上做做文章,瓦解一下魏国的实力。对蜀军坚守关中甚至出兵关东有着莫大的好处。拿下关中之后,刘胤显然没有因此就得到满足,逐鹿中原问鼎九州才是他的志向,而司马昭的去世无疑会给刘胤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司马家真的就是铁板一块吗?司马昭父子杀曹爽、废曹芳、诛曹髦。将曹操的这些后世子孙玩弄于股掌之间,魏国大权尽数悉夺,几乎所有的朝臣都倒向了司马家,司马氏的势力目前的确是如日中天。
但天再晴也会有阴影,历史上的司马炎篡魏,是有着特殊的历史背影的。对内镇压异已,清除诸如夏侯尚、诸葛诞这样的反对派,对外则是灭掉了蜀国,与吴国形成隔江而治南北对峙的局面,再加上吴主孙皓荒淫残暴,吴人大多离心离德,对魏国早已形不成威胁,在这种内襄外治的局面之上,司马炎登基称帝,的确受到了阻碍力比较小。
但此刻的情况与原本的历史却是大相径庭,蜀国不仅没有灭亡,反而因为刘胤出色的表现,攻陷了号称是魏国腹里要地的关中,就连洛阳都隐隐受到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刘胤并不敢确定司马炎还会不会悍然称帝,毕竟司马炎也那种权力欲极强的人,有条件要称帝,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称帝。
刘胤记得司马昭开始的时候,是有意让次子司马攸来继位的,司马攸地位比较特殊,也就是说他有两个爹,一个是他的亲爹司马昭,另一个是他的后爹司马师,司马师无子,司马昭就将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做儿子。
这种情形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诸葛亮的夫人一直未曾生育,其兄诸葛瑾就把他的次子诸葛乔过继了诸葛亮,欲为诸葛亮顶门立户。当然诸葛亮后来生了诸葛瞻,这就另当别论了。
司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司马懿之后,一直站在权力顶峰的是司马师,那时候司马昭只不过是他大哥的一个跟班,但司马师英年早逝,死的时候司马攸也才只有十岁,过继来的儿子也无法主政,才让司马昭有机会执掌大权。
在立嗣的问题上,司马昭起初也是倾向于司马攸的,连他自己都直言不讳地说,他的天下得自于兄长司马师,自己百年之后应当还回去。但贾充裴秀等人与司马炎关系密切,都劝说司马昭不可废长立幼。
其实对于司马昭而言,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那也不过是名份上的东西,真正还是他的儿子,司马炎和司马攸,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刘胤认为,炎攸之争或许就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另外,曹氏子孙和忠于曹氏的势力必然也不甘心失败,蠢蠢欲动,他们所欠缺的,或许也就是一个机会。
刘胤思虑再三,决定亲自前往洛阳,去做这个催化剂。
但方案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众口一辞的反对。(未完待续。)
第510章 力排众议
但天再晴也会有阴影,历史上的司马炎篡魏,是有着特殊的历史背影的,对内镇压异已,清除诸如夏侯尚诸葛诞这样的反对派,对外则是灭掉了蜀国,与吴国形成隔江而治南北对峙的局面,再加上吴主孙皓荒淫残暴,吴人大多离心离德,对魏国早已形不成威胁,在这种内襄外治的局面之上,司马炎登基称帝,的确受到了阻碍力比较小。 ..但此刻的情况与原本的历史却是大相径庭,蜀国不仅没有灭亡,反而因为刘胤出色的表现,攻陷了号称是魏国腹里要地的关中,就连洛阳都隐隐受到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刘胤并不敢确定司马炎还会不会悍然称帝,毕竟司马炎也那种权力欲极强的人,有条件要称帝,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称帝。刘胤记得司马昭开始的时候,是有意让次子司马攸来继位的,司马攸地位比较特殊,也就是说他有两个爹,一个是他的亲爹司马昭,另一个是他的后爹司马师,司马师无子,司马昭就将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做儿子。这种情形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诸葛亮的夫人一直未曾生育,其兄诸葛瑾就把他的次子诸葛乔过继了诸葛亮,欲为诸葛亮顶门立户。当然诸葛亮后来生了诸葛瞻,这就另当别论了。司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司马懿之后,一直站在权力顶峰的是司马师,那时候司马昭只不过是他大哥的一个跟班,但司马师英年早逝,死的时候司马攸也才只有十岁,过继来的儿子也无法主政,才让司马昭有机会执掌大权。在立嗣的问题上,司马昭起初也是倾向于司马攸的,连他自己都直言不讳地说,他的天下得自于兄长司马师,自己百年之后应当还回去。但贾充裴秀等人与司马炎关系密切。都劝说司马昭不可废长立幼。其实对于司马昭而言,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那也不过是名份上的东西,真正还是他的儿子,司马炎和司马攸,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刘胤认为,炎攸之争或许就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另外,曹氏子孙和忠于曹氏的势力必然也不甘心失败。蠢蠢欲动,他们所欠缺的,或许也就是一个机会。但方案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众口一辞的反对。反对的理由也是异乎寻常的一致,都认为此事风险太高,刘胤身为骠骑大将军雍凉都督关中地区的的一把手,岂可亲身冒险,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君子尚不立于危墙。更何况刘胤此番要深入到敌人的心脏去,这危险程度可不是一座快要倒塌的墙壁所能比拟的。反对的人包括刘谌傅佥黄崇郤正,他们都不希望刘胤行险弄奇,毕竟深入到洛阳不是爬雪山过草地那么简单,有困难凭着意志就可以克服,到了洛阳之后,谁也无法保证刘胤的身份不会泄露。而一旦泄露,魏国方面拥有着千军万马,想要走脱,绝非易事。但刘胤似乎是胸有成竹,他认为,首先魏人并不容易识破他的身份。虽然和魏国在战场交战有些时候了,但刘胤从来没有亲自冲锋陷阵过,没在阵前露过面,洛阳认识自己的人几乎就没有几个,更何况自己到达洛阳之后,一切都是低调行事,与熟人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没有人认识自己。只需要隐姓埋名,悄悄地潜入洛阳,根本就不会引起魏国高层的注意,耍一把瞒天过海,成功的可能性极其地大。更何况刘胤对自己的安全也并非不此次入魏,阿坚将会在明暗两处选派精兵悍将来保卫刘胤的安全,同时中尉府洛阳司也将安排必要的人手,来确保刘胤的安全。洛阳司在洛阳经营了几十年,培养着不小的势力,可以说他们已经渗透到了魏国的官场,混迹于魏国的各行各界,早已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就算刘胤的身份被泄露,洛阳司也有能力保证让刘胤全身而退。对于刘胤而言,此次亲赴洛阳是绝对必要的,司马昭会不会挂掉?司马炎会不会篡位?刘胤心中并没有底,毕竟现在的天下大势已经全然与历史上有着本质的不同,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带来都可能带来一场风暴,更何况自己的穿越已经是将历史全然地变得不同,许多的事已经不可能再用先前的眼光去衡量,但刘胤相信,魏都必有大事发生,自己只有身处其间,才有可能审时度势,做出最正确的处理,如果自己留在关中,情报的传递必有时效性的问题,一旦新闻成为旧闻,很可能最好的机会已经是错过了。刘胤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刘谌司马昭快也完蛋的消息,不可能象个神根那样煞有介事高调宣布:经本道长掐算,司马昭必定会亡命于明天,他只能说洛阳近期必有大事发生,自己前往洛阳,便可以依计行事,瓦解魏人的进攻。最终还是刘胤力排众议,确定了前往洛阳的事。在众人的一片反对声中,唯独张乐却是偷偷地道:“大哥此去洛阳,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那在什么?”张乐笑的相当地猥琐。“这个还用我说吗,大哥此去洛阳,恐怕只是为一人而去吧?”司马青的事,刘胤虽然并没有让几个人知道,就连刘谌也未曾知晓,但张乐赵卓却是他性命交修的兄弟,刘胤也就没有隐瞒他们,张乐一听刘胤要去洛阳,自然会联系到已经返回到了洛阳的司马青身上。刘胤是一头黑线不过还是兄弟情深,张乐和赵卓说什么也不让刘胤单独去涉险,搬出了一大堆患难兄弟同生共死的的理由,坚持要陪同刘胤前往洛阳。刘胤经不起他俩的软磨硬泡,便同意了带他们一起去洛阳。刘胤一行已经乔装成商旅,从武关道出发,绕道南阳前往洛阳。(未完待续。)本书来自 /book/html/28/28754/index.html
第511章 未见青松
刘胤自然也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向黑木吐露,到不是说刘胤不相信黑木的忠诚,能周旋在敌人心脏之中的谍报人员的忠诚都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刘胤的身份过于的特殊,越少人知道才越能保证刘胤的安全,刘胤此次前来洛阳,唯一知道刘胤真正身份的只有间军校尉青松,而刘胤也显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对黑木也只说了自己的代号。
“青松校尉何在?”青松是洛阳司的最高负责人,刘胤到达洛阳之后第一个要联系的人自然是青松,刘胤也急于想了解洛阳城里的状况,显然只有青松这个级别的谍报人员才能给他提供更为详细的情报。
黑木略显无奈地道:“青松校尉原本是在洛阳等候大人到来的,但临时有事,被派往邺城,估计得四五日方能回还,临行之前青松校尉交待,请大人在福源居相候,等他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当初刘胤担任中尉右丞的时候,就曾多次听说过青松的名字,知道青松是蜀国在关陇地区一位不可多得的间军侯,多次出色地完成情报任务,升他做间军司马的任命还是刘胤在担任执金吾的时候下达的。不过青松在担任了间军司马后,就跟随着魏国扶风太守段祥前往了洛阳。
段祥由扶风太守调任中书侍郎,负责起草和传达天子的诏书,由于段祥对青松十分地器重,虽然名为记室,但和他的幕僚一般无二,甚至有的时候对青松是言听计从,这无疑为青松的情报获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中书省是专门负责天子的诏令起草任务的,同时也掌管机密事务,遇有机密事宜或紧急事务,中书省有权直接发出诏令交有关官员执行,所以中书省是一个权力仅次于尚书省的机构,有的时候。中书省的权力尤在尚书省之上。
青松进入洛阳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在这里他可以接触到更为绝密的情报,青松也正是因为他的出色表现,由间军司马升任间军校尉。成为了中尉府洛阳司的负责人,所以刘胤此次前来洛阳,首先便与青松进行过联系,对洛阳城的状况已经有所了解,当然涉及到具体的事务。刘胤抵达洛阳之后还要进行进一步地了解,这无疑要与青松进行沟通。
不过不巧的是青松居然在这个时候被派外出公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青松需要中书省的这个身份做掩饰,在其位就得谋其事,上司委派他外出公干,青松是没有任何理由来加以拒绝的。
青松不在,刘胤也只得听从黑木的安排,暂时在福源居住了下来。
福源居绸缎庄是前店后宅的结构,里外三进。倒也极是宽阔,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能拥有这么大的一处宅院,也极是一件了不得的事,非达官豪富不可。不过福源居绸缎庄在洛阳生意做的极大,保证了它有充裕的资金来购买店铺和地皮,也不会引起别的人怀疑和关注。
福源居绸缎庄经营专走高精尖的路线,所善的丝绸都是精品高档丝绢,由于通过中尉府的特殊渠道,福源居可以搞得到大量的蜀锦。而现在洛阳市面上的蜀锦极是奇缺,来光临福源居绸缎庄的顾客大多非富即贵,而这样的人群,才是蜀国谍报人员所需要关注的目标。那怕是那个侯府之中的管事还是高官府中的一个仆人,他们不经意的一句往往蕴藏着极其重要的信息,成为情报的一个重要来源。
身为福源居大掌柜黑木也确实有经商的本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在洛阳商界之内混的是风声水起。声名赫赫。他不仅结识了许多的富商大贾,就连许多的达官贵人都关系处的不错,这让洛阳司的情报的渠道来源更为地广泛。
福源居第一进的院落是做生意的店铺和库房,还有就是伙计们的居所,第二进的院落则是黑木及洛阳司的谍报人员的居所,许多情报的收集和中转都来自这里,第三进的院落是专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刘胤一行人就下榻在第三进院落。
“这儿的环境和条件不错嘛。”张乐一跨进院子,就四处张望,啧啧称赞。
相比于前两进,专门来招待贵宾的第三进院落平时鲜有人居住,但这里的条件和装潢却要比前两进更富丽堂皇一些,雕梁画栋,装饰豪华,就连出身名门的张乐都不禁是啧啧称奇。
黑木呵呵一笑道:“此处正是招待各位大人之处,自然收拾的用心一些,各位大人暂且住下,有什么吩咐只管提便是。”
刘胤点点头,道:“已经是很好了,你下去忙吧,我们只边自会打理。”
黑木拱手唱了个诺,转身下去了。
刘胤对饮食居住便为多大的苛求,他住过奢华极致的安平王府,也住过破毡透风的行军帐蓬,享受列鼎而食的美味佳肴,也吃过难以下咽的粗砺麦饭,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刘胤几乎无欲无求的,所以居住饮食条件的好坏刘胤丝毫没有在意,他更关心地是此来洛阳的使命如何。
赵卓道:“还真是不巧,我们刚到洛阳青松就离开了,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胤轻轻地摇摇头,在关中之时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纵横驰骋,但此刻到了洛阳,就不得不低调行事,处处谨小慎微,毕竟洛阳不同于关中,在无人引路的情况下,刘胤可不敢误闯误撞。
方才进洛阳城的时候,也幸亏有石崇,才得以没有接受任何的盘查就进入了城中,刘胤很清楚,这完全是仗着石崇的飞扬跋扈,否则的话光是进城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洛阳是魏国的都城,戒备森严,规格之高,天下无处可居其右。
进入城中也不代表就可以无所欲为,洛阳城内的戒备等级更高,除了皇城之外,洛阳城内许多的区域都是禁区,巡守林立,不可擅闯。(未完待续。)
第512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巧巧的是青松居然在这个时候被派外出公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青松需要中书省的这个身份做掩饰,在其位就得谋其事,上司委派他外出公干,青松是没有任何理由来加以拒绝的。
青松不在,刘胤也只得听从黑木的安排,暂时在福源居住了下来。
福源居绸缎庄是前店后宅的结构,里外三进,倒也极是宽阔,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能拥有这么大的一处宅院,也极是一件了不得的事,非达官豪富不可。不过福源居绸缎庄在洛阳生意做的极大,保证了它有充裕的资金来购买店铺和地皮,也不会引起别的人怀疑和关注。
福源居绸缎庄经营专走高精尖的路线,所善的丝绸都是精品高档丝绢,由于通过中尉府的特殊渠道,福源居可以搞得到大量的蜀锦,而现在洛阳市面上的蜀锦极是奇缺,来光临福源居绸缎庄的顾客大多非富即贵,而这样的人群,才是蜀国谍报人员所需要关注的目标,那怕是那个侯府之中的管事还是高官府中的一个仆人,他们不经意的一句往往蕴藏着极其重要的信息,成为情报的一个重要来源。
身为福源居大掌柜黑木也确实有经商的本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在洛阳商界之内混的是风声水起,声名赫赫。他不仅结识了许多的富商大贾,就连许多的达官贵人都关系处的不错,这让洛阳司的情报的渠道来源更为地广泛。
福源居第一进的院落是做生意的店铺和库房,还有就是伙计们的居所,第二进的院落则是黑木及洛阳司的谍报人员的居所,许多情报的收集和中转都来自这里,第三进的院落是专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刘胤一行人就下榻在第三进院落。
“这儿的环境和条件不错嘛。”张乐一跨进院子。就四处张望,啧啧称赞。
相比于前两进,专门来招待贵宾的第三进院落平时鲜有人居住。但这里的条件和装潢却要比前两进更富丽堂皇一些,雕梁画栋。装饰豪华,就连出身名门的张乐都不禁是啧啧称奇。
黑木呵呵一笑道:“此处正是招待各位大人之处,自然收拾的用心一些,各位大人暂且住下,有什么吩咐只管提便是。”
刘胤点点头,道:“已经是很好了,你下去忙吧,我们只边自会打理。”
黑木拱手唱了个诺。转身下去了。
刘胤对饮食居住便为多大的苛求,他住过奢华极致的安平王府,也住过破毡透风的行军帐蓬,享受列鼎而食的美味佳肴,也吃过难以下咽的粗砺麦饭,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刘胤几乎无欲无求的,所以居住饮食条件的好坏刘胤丝毫没有在意,他更关心地是此来洛阳的使命如何。
赵卓道:“还真是不巧,我们刚到洛阳青松就离开了,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胤轻轻地摇摇头,在关中之时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纵横驰骋。但此刻到了洛阳,就不得不低调行事,处处谨小慎微,毕竟洛阳不同于关中,在无人引路的情况下,刘胤可不敢误闯误撞。
方才进洛阳城的时候,也幸亏有石崇,才得以没有接受任何的盘查就进入了城中,刘胤很清楚。这完全是仗着石崇的飞扬跋扈,否则的话光是进城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洛阳是魏国的都城,戒备森严。规格之高,天下无处可居其右。
进入城中也不代表就可以无所欲为,洛阳城内的戒备等级更高,除了皇城之外,洛阳城内许多的区域都是禁区,巡守林立,不可擅闯。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行住下,至于后面的事,再行定夺。”刘胤知道急不来,只能是暂时地安顿下来,再慢慢地打听消息。
“好啊——”张乐愉悦地叫了一声,伸了个懒腰,道:“赶了好几天的路,人困马乏的,也真该好好歇歇了。”
刘胤吩咐人将阿坚等人也召入福源居之中,吃过由黑木送来的晚餐,尽管这个点已经过了吃哺食的时辰,但福源居的厨子还是很快地送上了可口而美味的菜肴。
刘胤一行人也真是饿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将所有菜肴一扫而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呼呼大睡。
黑木自然是将最好的堂屋留给了刘胤,张乐和赵卓在睡了刘胤的隔壁一间,至于阿坚和众护卫,都住在了厢房之内。
夜阑无声,残月当空,虽然是满身的疲惫,但刘胤却是辗转反侧,彻夜无眠,在榻上躺了半宿,刘胤便披了件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静谥的夜带着一丝的微凉,虽然无那种寒入骨髓的凉意,但那种被露水打湿衣服的感觉却也让人不好受。
刘胤仰望着星空,深邃而幽远的星空格外的明媚,繁星点点,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就如同是小船一般,在星海之中倘洋。
刘胤似乎回忆起小学的时候上过的自然课,那时候老师就曾提问过下弦月是新月还是残月,许多的同学都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刘胤那个时候就曾举起过手,着实让他得意了好一阵子。
三国时代的星空远比后世要纯净的多,可以看到的星星似乎更多,那一轮的下弦月,似乎变得更加的妩媚,更加的温柔,在这秋凉如水的静夜之中,将清冷的余辉洒向了大地。
下弦月的话,那就证明离朔日不远了,离月亮的彻底沉沦也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不过既有朔日的阴晦便有望日的圆盈。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月亮的圆缺转换,明暗轮回,是大自然的规律,非人力可以挽回。其实人生亦不是如此,相逢相见相别离,一如月之圆缺阴睛变幻。
刘胤久久地伫立在星空之下,任由露水打湿的他的衣衫,纹丝未动。
为谁风露立中宵?
刘胤低低地自问了一句,却是茫然无措,半响无甚言语。
“大哥,夜里天凉,小心着凉。”(未完待续。)
第513章 咱不差钱
刘胤昨天之所以给石崇留了一个地址,就是想以后可以和石崇取得联系,借用一下石崇在洛阳朝中的关系,虽然现在石崇地位并不高,但他的父亲石苞却是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真正的封疆大吏,在曹魏朝中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够和石崇攀上关系,或多或少地能为此次的刘胤东行提供帮助。
与石崇在半路上相识,也纯粹是偶然,看到有劫匪强人劫道,刘胤倒是着实秀了一把见义勇为,不过最后刘胤知晓救下的居然是石崇,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刘胤所知道的石崇可是大晋朝的头号大劫匪,而且是身居高官的大劫匪。石苞去世之时,将家产财物只分给五个儿子,唯独石崇没有份,石崇的母亲恳求石苞,石苞却道:“别看齐奴年幼,将来他足以富可敌国。”
石崇出生在青州,所以乳名就唤作齐奴,知子莫如父,石苞还真是把石崇给看透了。石崇后来真的是富可敌国,《世说新语·汰侈》中记载了石崇与王恺斗富的故事,石崇在首都洛阳建造了豪华庄园,仅姬妾就有100多个,每人头上和手上金光闪烁,王恺是骨武帝司马炎的舅父,靠与皇帝的裙带关系贪污受贿成了超级富豪。两人互不服气,各显神通,公开斗富:王恺用麦芽糖涮锅,石崇就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在40里的路段上用绸缎作屏风,石崇就把50里道路围成锦绣长廊;王恺用花椒面泥房子,石崇就用赤石脂作涂料……
王恺比不过石崇,只好向晋武帝司马炎求助,司马炎立刻给了王恺一个两尺高的珊瑚,有了皇帝的支持,王恺底气十足地向石崇去炫耀,石崇一声不吭,拿出一把铁尺把王恺的珊瑚给打了个粉碎。王恺当然气不过,这可是皇帝的御赐之处。那知石崇竟然让人搬出了好几个珊瑚来,个个都比王恺的高大漂亮,石崇让王恺随意地挑一个以为赔礼。王恺是目瞪口呆,从此绝了与石崇斗富的念头。
石崇的亿万家财是从何来的?原来在荆州刺史任上的时候。石崇不仅通过贪污受贿来搜刮民脂民膏,还干过肮脏的抢劫勾当,纵容手下抢劫财物,强取豪夺。有些外国的使臣或商人经过荆州地面,石崇就派部下敲诈勒索。甚至像江洋大盗一样,公开杀人劫货。荆州乃天下之腹,水陆要冲,来往的商贾如云,石崇正是通过这种手段,敛聚了大量的财富,成为大晋朝首屈一指的富翁。
不光是石崇,整个大晋王朝都沉浸在骄奢淫逸之中,一面纵欲享乐奢糜成风,一面崇尚虚无。清淡玄远,西晋不想亡国都不成啊。
当然,这个时候的石崇还远没有到富可敌国的程度,不过身为扬州都督征东大将军石苞的公子,石崇的地位超然,在京城世家公子圈中还是享有一定的人气,只是令刘胤有些想不到的是,自己也不过才刚刚落脚,石崇便接踵而至。
“有请。”刘胤虽然没搞清楚他的来意,但上门即是客。刘胤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将石崇迎了进来。
石崇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了一身的尘埃,此刻是容光焕发。风采如玉,鸣鸾佩玉,俊采风流,石苞就有当朝第一美男子之誉,石崇自然是遗传了乃父的风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文兄竟然是福源居的少东家。怪不得出手如此豪爽,失敬失敬。”石崇一进来,便是啧啧称奇地道。
在路上,石崇幸亏有刘胤的解救,方才保无虞,别看石崇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也深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刘胤的这份恩情是救命之恩。回到石府之后,石崇就左思又想,欲将刘胤的这份恩情给补上。
该如何补偿倒是让石崇有些犯愁,要说钱吧,石崇看得出刘胤出手阔绰,根本就是不差钱的主,拿重金来酬谢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石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刘胤虽富,但却也是一白身,没有任何的品职在身,如果能给他谋一个不错的官职,石崇也就能还得上这份恩情的。
于是石崇连夜便拜会了朝中的几位权贵,石崇位卑职轻,当然不会引得朝中权贵的重视,但石崇毕竟是石苞的儿子,这些权贵自然得卖给石苞的面子。
更何况石崇的要求并不太过份,只是为一介布衣出身的刘胤谋个官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就算是地位再低下的官职,也至少得数百万钱才能捞得到,何况象石崇所提的既体面而束缚少的职位,至少也得上千万钱才可能。
到不是说现在石家拿不出这笔钱来,但石崇现在还称不上是富豪,吃穿用度都得家里开销,真要让石家主动地拿出这些钱来,想想也是肉痛,所以石崇才一大早地就赶了过来,就是要和刘胤商量此次。
刘胤虽然无心于曹魏的仕途,但如果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话,显然对此次东行是有很大的帮助的,青松之所以在洛阳司举足轻重,就是因为青松得以打入到了魏国内部,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到极有价值的情报,如果此次刘胤也能在朝中供职的话,至少也能在一定的程度上不再依赖青松来提供情报或者可以增加一个情报渠道来源,可以互为验证情报的准确性。
但曹魏朝中门阀势力极大,他们几乎把持了朝政,刘胤如果想通过蜀国渗透进来的力量,显然是不行的,如今石崇主动地提出来为刘胤谋取一官半职,刘胤自然不会拒绝,就算花费钱在千万以上,刘胤认为也是值的。
“多少钱无所谓的很,咱原本就不差钱。”刘胤云淡风轻地道,摆出一付挥金如土的样子,很是随意,大有一付视金钱为粪土的气概。(未完待续。)
第154章 卖官鬻爵
PS:今天是清明节,想必大家都忙着上坟吧,太忙了,更新就来不及了,估计两点左右会修改好,敬请谅解。
刘胤昨天之所以给石崇留了一个地址,就是想以后可以和石崇取得联系,借用一下石崇在洛阳朝中的关系,虽然现在石崇地位并不高,但他的父亲石苞却是征东大将军、扬州都督,真正的封疆大吏,在曹魏朝中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能够和石崇攀上关系,或多或少地能为此次的刘胤东行提供帮助。
与石崇在半路上相识,也纯粹是偶然,看到有劫匪强人劫道,刘胤倒是着实秀了一把见义勇为,不过最后刘胤知晓救下的居然是石崇,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刘胤所知道的石崇可是大晋朝的头号大劫匪,而且是身居高官的大劫匪。石苞去世之时,将家产财物只分给五个儿子,唯独石崇没有份,石崇的母亲恳求石苞,石苞却道:“别看齐奴年幼,将来他足以富可敌国。”
石崇出生在青州,所以乳名就唤作齐奴,知子莫如父,石苞还真是把石崇给看透了。石崇后来真的是富可敌国,《世说新语·汰侈》中记载了石崇与王恺斗富的故事,石崇在首都洛阳建造了豪华庄园,仅姬妾就有100多个,每人头上和手上金光闪烁,王恺是骨武帝司马炎的舅父,靠与皇帝的裙带关系贪污受贿成了超级富豪。两人互不服气,各显神通,公开斗富:王恺用麦芽糖涮锅,石崇就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在40里的路段上用绸缎作屏风,石崇就把50里道路围成锦绣长廊;王恺用花椒面泥房子,石崇就用赤石脂作涂料……
王恺比不过石崇,只好向晋武帝司马炎求助,司马炎立刻给了王恺一个两尺高的珊瑚,有了皇帝的支持,王恺底气十足地向石崇去炫耀。石崇一声不吭,拿出一把铁尺把王恺的珊瑚给打了个粉碎。王恺当然气不过,这可是皇帝的御赐之处,那知石崇竟然让人搬出了好几个珊瑚来。个个都比王恺的高大漂亮,石崇让王恺随意地挑一个以为赔礼。王恺是目瞪口呆,从此绝了与石崇斗富的念头。
石崇的亿万家财是从何来的?原来在荆州刺史任上的时候,石崇不仅通过贪污受贿来搜刮民脂民膏,还干过肮脏的抢劫勾当。纵容手下抢劫财物,强取豪夺。有些外国的使臣或商人经过荆州地面,石崇就派部下敲诈勒索,甚至像江洋大盗一样,公开杀人劫货。荆州乃天下之腹,水陆要冲,来往的商贾如云,石崇正是通过这种手段,敛聚了大量的财富,成为大晋朝首屈一指的富翁。
不光是石崇。整个大晋王朝都沉浸在骄奢淫逸之中,一面纵欲享乐奢糜成风,一面崇尚虚无,清淡玄远,西晋不想亡国都不成啊。
当然,这个时候的石崇还远没有到富可敌国的程度,不过身为扬州都督征东大将军石苞的公子,石崇的地位超然,在京城世家公子圈中还是享有一定的人气,只是令刘胤有些想不到的是。自己也不过才刚刚落脚,石崇便接踵而至。
“有请。”刘胤虽然没搞清楚他的来意,但上门即是客,刘胤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将石崇迎了进来。
石崇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了一身的尘埃,此刻是容光焕发,风采如玉,鸣鸾佩玉,俊采风流。石苞就有当朝第一美男子之誉,石崇自然是遗传了乃父的风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文兄竟然是福源居的少东家,怪不得出手如此豪爽,失敬失敬。”石崇一进来,便是啧啧称奇地道。
在路上,石崇幸亏有刘胤的解救,方才保无虞,别看石崇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也深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更何况刘胤的这份恩情是救命之恩。回到石府之后,石崇就左思又想,欲将刘胤的这份恩情给补上。
该如何补偿倒是让石崇有些犯愁,要说钱吧,石崇看得出刘胤出手阔绰,根本就是不差钱的主,拿重金来酬谢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石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刘胤虽富,但却也是一白身,没有任何的品职在身,如果能给他谋一个不错的官职,石崇也就能还得上这份恩情的。
于是石崇连夜便拜会了朝中的几位权贵,石崇位卑职轻,当然不会引得朝中权贵的重视,但石崇毕竟是石苞的儿子,这些权贵自然得卖给石苞的面子。
更何况石崇的要求并不太过份,只是为一介布衣出身的刘胤谋个官职,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就算是地位再低下的官职,也至少得数百万钱才能捞得到,何况象石崇所提的既体面而束缚少的职位,至少也得上千万钱才可能。
到不是说现在石家拿不出这笔钱来,但石崇现在还称不上是富豪,吃穿用度都得家里开销,真要让石家主动地拿出这些钱来,想想也是肉痛,所以石崇才一大早地就赶了过来,就是要和刘胤商量此次。
刘胤虽然无心于曹魏的仕途,但如果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话,显然对此次东行是有很大的帮助的,青松之所以在洛阳司举足轻重,就是因为青松得以打入到了魏国内部,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到极有价值的情报,如果此次刘胤也能在朝中供职的话,至少也能在一定的程度上不再依赖青松来提供情报或者可以增加一个情报渠道来源,可以互为验证情报的准确性。
但曹魏朝中门阀势力极大,他们几乎把持了朝政,刘胤如果想通过蜀国渗透进来的力量,显然是不行的,如今石崇主动地提出来为刘胤谋取一官半职,刘胤自然不会拒绝,就算花费钱在千万以上,刘胤认为也是值的。(未完待续。)
第515章 何府之宴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邵看上去的确是春风满面,俊朗的外表配上他挺拨的身材,真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这也怪不得何劭自鸣得意,人生三大喜事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何劭在京城世家子这个圈子里交游广阔,颇有人缘,极具威望,算得上是他乡有故知;而何劭的父亲何曾与司马懿私交甚厚,曹爽专权之时,司马懿受到排挤,何曾也主动地称病引退,与司马懿共进退。正因为何曾当时站对了队,其后成为了晋王司马昭面前的大红人,位列三公,权倾天下。何曾与高柔、郑冲都是三公,入见晋王时,何曾独自下拜,以表示最高敬意,高、郑二人仅作揖罢了。朝会之时,何曾享受坐车佩剑的特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劭虽然只是挂着太子中庶子的官职,但在京城官二代的这个圈子之中,倍受荣崇,就算是金榜题名位列上品,也与之相去甚远。
唯一让何劭遗憾的是,他的婚事一直悬而未决。做为朝中重臣之子,他的婚事自然不能草率,必要觅得门当户对的人家才是,司马昭为了拉拢何曾,早在两年前就曾答应将司马师的女儿宜阳公主许配给他,这让何劭是异常的兴奋,能娶公主,那他可就是驸马了,而且听说宜阳公主司马青天姿国色,有绝世倾城之容,如此才子配佳人,在京城之内被颂为佳话。
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司马青竟然离开了洛阳,作为间军校尉被派往蜀国执行任务,这让何劭是郁闷不已,以为铁定能成的婚事要告吹了。岂知此事竟然是峰回路转,司马青从关中返回,与何劭的婚期就定在了八月十六,中秋月圆之后,何劭的人生也就大圆满了,这如何不让何劭兴奋异常。
做为世家子弟。何劭身边从来也不缺女人,就在何府之中,何劭都有了好几房的妾室,但他的正妻之位一直悬空。何劭如今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能娶到宜阳公主,堪称是天作之合。
虽然离婚期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但何府上下早已经是忙碌了起来,张灯结彩。粉饰一新,就为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今天的宴会,完全可以视做是婚礼的一次预演,参加宴会的宾客,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世家豪族的子弟,这场官二代扎堆的豪华盛宴因为有传言说晋王世子司马炎将出席,更让这些士家子们趋之若鹜。
晋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洛阳上流圈子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关于谁将继承晋王的位子,众人都在猜测着,司马昭一共生了九个儿子。但并不意味着九个儿子就都有竞争力,真正有机会接替王位的,只有长子司马炎和次子司马攸。按照立长立嫡的原则,似乎这王位非司马炎莫属,但司马攸却身份比较特殊,他不仅是司马昭的嫡次子,而且还过继给了司马师,从法统上来讲,司马攸做为司马师的儿子,比司马炎更有王位竞争力。因为司马家的天下,首先是司马师的,司马昭是在司马师身故之后才接手的,就连司马昭本人都多次表示。这天下是兄长的,将来也要由兄长的后人来继承。
司马昭病重之后,表面上看起来一如平常,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嗣子之位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而这个时候。对于朝中的那些权贵,那些豪门大族,无疑将是经历着巨大的考验,如果站对队的话,以后整个家族都可能会飞黄腾达,如果站错队的话,很可能就会一蹶不振。
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何府这样的宴会无疑是引人注目的,何劭不光邀请了世子司马炎,还邀请了二王子司马攸,很显然这两位焦点人物必将令何府蓬壁生辉。
何府的酒宴规格之高,完全也是引人注目的,美味珍馐,水陆毕呈,这场豪华盛宴从一开始,就吸引到了相当多的目光。
刘胤跟随着石崇,缓步进入何府。
今天参与宴会的,是清一色的“少壮派”,年龄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不等,刘胤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石崇却这些人却是了如指掌,不时地低声说与刘胤听,而且还与迎面而过的那些宾客打声招呼。
果然和刘胤料想的别无二致,这些人的身份几乎和石崇没有什么分别,都是朝廷重臣之后,现在都担任着一些不大不小的职务,都悠闲而轻松的很。
刘胤也是第一次认识何劭,英俊的外表,亲切的微笑,温文尔雅的态度,谦逊而带有礼貌。
他将会是司马青的丈夫吗?
刘胤的内心深处,涌起了无数的悸动,原来他就是司马青的未婚夫,两年之间刘胤与司马青初识之时,他们已经订有婚约。
刘胤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目光也如鹰隼般锐利,如果说他不在乎和青儿的过去,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现在乍见情敌,刘胤的目光自然带有一丝的敌意。
不过何劭却是全然无觉,他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阳光灿烂,对着石崇打招呼道:“石兄,好久不见了,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石崇笑呵呵地道:“听闻何兄大婚,小弟就算是拼了命也得赶回来,不误这盛典才是。何兄可是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小弟了。”
何劭笑道:“那里那里,小弟如何比得上石兄。这位是?”何劭的目光,转到了石崇身边的刘胤身上,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不过既然与石崇一道而来,显然也不是寻常人。
石崇忙介绍道:“这位是新任的给事中文川,与小弟颇有些渊源,今日与我同来,就是想介绍给诸位亲近亲近。”
刘胤微微地拱手道:“何公子,讨饶了。”
何劭还了一礼,道:“既然是石兄的朋友,那便也是何某的朋友,文兄不必客气,随意便好。”(未完待续。)
第516章 逃婚的宜阳公主
参加宴会的宾客,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世家豪族的子弟,这场官二代扎堆的豪华盛宴因为有传言说晋王世子司马炎将出席,更让这些士家子们趋之若鹜。
晋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洛阳上流圈子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关于谁将继承晋王的位子,众人都在猜测着,司马昭一共生了九个儿子,但并不意味着九个儿子就都有竞争力,真正有机会接替王位的,只有长子司马炎和次子司马攸。按照立长立嫡的原则,似乎这王位非司马炎莫属,但司马攸却身份比较特殊,他不仅是司马昭的嫡次子,而且还过继给了司马师,从法统上来讲,司马攸做为司马师的儿子,比司马炎更有王位竞争力,因为司马家的天下,首先是司马师的,司马昭是在司马师身故之后才接手的,就连司马昭本人都多次表示,这天下是兄长的,将来也要由兄长的后人来继承。
司马昭病重之后,表面上看起来一如平常,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嗣子之位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而这个时候,对于朝中的那些权贵,那些豪门大族,无疑将是经历着巨大的考验,如果站对队的话,以后整个家族都可能会飞黄腾达,如果站错队的话,很可能就会一蹶不振。
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何府这样的宴会无疑是引人注目的,何劭不光邀请了世子司马炎,还邀请了二王子司马攸,很显然这两位焦点人物必将令何府蓬壁生辉。
何府的酒宴规格之高,完全也是引人注目的,美味珍馐,水陆毕呈,这场豪华盛宴从一开始,就吸引到了相当多的目光。
刘胤跟随着石崇,缓步进入何府。
今天参与宴会的,是清一色的“少壮派”,年龄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不等。刘胤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石崇却这些人却是了如指掌,不时地低声说与刘胤听,而且还与迎面而过的那些宾客打声招呼。
果然和刘胤料想的别无二致。这些人的身份几乎和石崇没有什么分别,都是朝廷重臣之后,现在都担任着一些不大不小的职务,都悠闲而轻松的很。
刘胤也是第一次认识何劭,英俊的外表。亲切的微笑,温文尔雅的态度,谦逊而带有礼貌。
他将会是司马青的丈夫吗?
刘胤的内心深处,涌起了无数的悸动,原来他就是司马青的未婚夫,两年之间刘胤与司马青初识之时,他们已经订有婚约。
刘胤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目光也如鹰隼般锐利,如果说他不在乎和青儿的过去,那完全是自欺欺人。现在乍见情敌,刘胤的目光自然带有一丝的敌意。
不过何劭却是全然无觉,他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阳光灿烂,对着石崇打招呼道:“石兄,好久不见了,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石崇笑呵呵地道:“听闻何兄大婚,小弟就算是拼了命也得赶回来,不误这盛典才是。何兄可是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小弟了。”
何劭笑道:“那里那里,小弟如何比得上石兄。这位是?”何劭的目光。转到了石崇身边的刘胤身上,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不过既然与石崇一道而来,显然也不是寻常人。
石崇忙介绍道:“这位是新任的给事中文川。与小弟颇有些渊源,今日与我同来,就是想介绍给诸位亲近亲近。”
刘胤微微地拱手道:“何公子,讨饶了。”
何劭还了一礼,道:“既然是石兄的朋友,那便也是何某的朋友。文兄不必客气,随意便好。”
刘胤微微颔首,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造就了他荣辱不惊的本事,纵然心底里是波涛如怒,面上却是古井无波。
其实关于司马青的事,刘胤几乎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是魏国的间军校尉青鸟,司马师最小的一个女儿,除此之外,真的是一无所知。
她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会不惜冒杀身之险潜入到蜀国去行刺刘禅?
这是刘胤心中最大的一个疑问,关于司马青,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疑点,是刘胤所不知道的,就连她有未婚夫一事,刘胤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听说,她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的秘密,让刘胤真的很好奇,也许此次的洛阳之行,还真的会有很多令人惊奇的事发生。
由于和刘胤不熟,何劭也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一个招呼,很快地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与刚刚赶来的宾客寒喧起来。
刘胤倒没有在意,毕竟他是怀着特殊使命而来的,又岂会在意别人的冷淡和漠然。不过石崇却有些怏怏不快了,毕竟刘胤是他带来的,别人对刘胤不尊重,那就是打他的脸,石崇便会很愤怒。
不过,石崇却也不好向何劭发火,毕竟人家是这里的主人,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喧宾夺主,只得与刘胤漫步入内。
刘胤压低声音问道:“何劭与宜阳公主既然两年前就已经订有婚约,为何会拖到今年才办婚礼?”
石崇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招呼宾客的何劭,压低声音道:“文兄有所不知,这位宜阳公主性子刚烈,对晋王给她安排的这桩婚事极为地不满,只身离开洛阳前往蜀国,当时何劭几乎成了众人的笑柄,这事在洛阳城内尽人皆知,何劭当时见了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被女人甩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只是不是何故,宜阳公主从关中返回之后,遂同意了这桩婚事,此番何家将婚礼举办的极为隆重,就是籍此来宣告天下,想恢复何府的名誉。”
刘胤点点头,虽然石崇说的比较简单,但刘胤还是可以明白司马青的用意,因为在蜀地的事情,石崇并不了然,只有刘胤才清楚,原来司马青前往蜀地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为了逃婚,她对这桩政治婚姻显然是十分地抵触,所以宁可只身涉险前往蜀国,也不愿意留在洛阳听候司马昭的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