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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3章 忧患重重

    PS: 正版读者请十分钟后再看,谢谢

    张乐可劲地兴奋不已,这回逮到这么一条大鱼,这可惊天之功啊,邓艾是何等身份,魏国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这样的曹魏重臣居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加官晋爵那可是跑不了的。

    “邓艾,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还不束手就擒!”张乐持刀指向邓艾,现在围着邓艾的,全是刘胤的私兵,这么大的功劳,张乐可是当仁不让,不会让别人来分润。

    邓艾站在崖下,至始至终笔直而立,傲然地看着张乐,冷笑一声,道:“无名鼠辈,也敢在老夫面前颐气指使,此处只有断头的将军,没有投降的懦夫!邓艾这颗人头在此,有本事你只管来取便是,休得聒噪!”

    张乐怒极反笑,对左右道:“这老家伙,打了败仗,还这么神气活现的,他娘的,说老子是无名之辈,无名之辈咋了,你这样的有名辈还不一样被老子打败了,神气什么?老子就不信了,今天你这颗项上人头,老子就取定了!”

    “二弟,休得对邓老将军无礼!”刘胤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喝止住张乐。

    张乐兀自不服,嚷道:“这老家伙也太猖狂了,都光棍一条了,还这么盛气凌人。”

    “你先退下!”刘胤的话里透着一股威严,张乐也只好悄悄地闭上嘴,退了下去。

    刘胤冲着邓艾一抱拳,含笑道:“舍弟鲁莽,冲撞了邓老将军,还请老将军海涵。”

    邓艾斜睨了一眼,冷声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刘胤。”

    邓艾的眼中掠过一丝的异色,这几日来,听到名字最多的,就是刘胤,邓艾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象刘胤是怎样的一个人,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胤竟然是如此的年轻,温敦儒雅,气宇不凡。他颓然地长叹一声,道:“想我邓艾一生纵横驰骋。身经大小百余战,今日竟然败在你的手中,天意啊,天意!”

    刘胤淡然地道:“老将军盖世英才,声名赫赫。在下那侥幸一胜,不过是仰仗兵器厉害,占尽地利之势,若非如此,在下绝无半点机会。”

    邓艾满脸苍凉之色,嗟叹道:“胜便是胜,败便是败,为将者,不晓天文,不识地利。不通人和,乃庸才也,阁下善用地利之势,尽逞火器之威,老夫之败,败得无话可说。邓某临死之前,还有一桩心愿未了,不知将军可否借那火器一观,老夫就是想要看看,天底下如何有这般威猛之武器?”

    刘胤立刻命人取过一枚竹筒手雷来。递给了邓艾。“邓将军,请看。”

    邓艾先前只见过竹筒手雷爆炸后的情形,声如霹雳,威力惊人。但此刻握在手中,居然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截竹子,他撬开竹筒底部的封泥,倒出了竹筒中的黑色粉末,面露惊异之色,这是这毫不起眼的黑色粉末。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刘胤含笑道:“此乃火药,点燃后可以爆燃,填装的越多,爆炸的威力就越大,如果用一车的火药,炸掉一座城楼都不是问题。”

    “此物究竟是何物所造?”

    “这……”刘胤沉吟了一下,火药的配方绝对是秘辛,因为原料易得,任何一旦掌握了配方,就可以轻易地造出火药来,所以火药的配方刘胤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出来。

    邓艾见状也就不再问了,毕竟他是败军之将,人家不愿回答他自然也不能强求,怅然长叹一声,道:“时也,势也,如果不在阴平小道,此物虽然威力甚大,但却未必能抵得过骑兵冲击,我之败,并非全在此物上,时也,运也。”

    刘胤倒是默然了,邓艾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火药的欠缺,如果不是受地形所限,火药根本就不可能发挥出如此大的作用,如果在骑兵野战之中,几息的工夫,骑兵便可冲至近前,手雷最多也只能投掷一轮而已,根本不能对骑兵构成致命的威胁。不用说这些简易的火器,就算是到了宋明时代火炮火枪的出现,都无法阻挡辽金蒙清的铁骑,也许只有机关枪的出现,才会终结骑兵做为战地之王的地位。

    邓艾持剑在手,仰天长叹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我邓艾败了,自是无话可说,得睹尊颜,乃知长江后浪推前浪,我邓艾一生没有佩服过谁,阁下能以数百之众破我数万之师,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在下这颗人头你权且拿去,足可加官加爵,也算是聊表某的敬佩之心。”说罢,邓艾便欲横剑自刎。

    “且慢!”刘胤疾呼道,不过他和邓艾相距几丈之远,就算是出手相救,也是不及,只能遥遥喝止。

    邓艾横剑于颈,倒是没有立刻抹下去,斜睨了一眼,傲然地道:“我邓艾生是魏臣,死是魏鬼,我虽然敬佩阁下,但如果想要劝我投降的话,最好免开尊口。”

    刘胤微微一笑,道:“在下并无此意,邓将军,你难道就不好奇吗,阴平小道渺无人迹,为何我会出现在靖军山,为何就能无巧不巧地阻截住你?”

    邓艾微微怂容,的确,邓艾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偷渡阴平的计划虽然说邓艾早已拟订,但这个方案邓艾跟任何人都没有说过,一直到行军之前,才透露出来,如果这个时候计划泄露的话,蜀军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做出防备的。所以,邓艾只能将这个情况视做巧合,自己能想到偷袭阴平小道,蜀国就未必没有人才识破这一点而提前布防。

    邓艾轻轻摇头道:“现在再说这个,还有何义?”

    刘胤道:“如果邓将军能事先知道汉军在阴平小道上设有伏兵并且江油涪城蜀西诸城皆早有防备,那么邓将军还会冒险一搏吗?”

    邓艾冷哼一声道:“偷袭阴平小道本来就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如果蜀军早有防备,老夫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自投罗网。”

    刘胤淡然一笑道:“那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244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张绍的眉头紧皱,这似乎就是一个死局,以成都的兵力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吴魏如此众多的人马,就算是蜀国全盛之时将举国之兵加起来,也不过才能达到这个数目。

    “文宣,你怎么看?”张绍将目光转向了刘胤。虽然张飞是蜀汉赫赫有名的勇将,但张绍却似乎没有遗传到张飞的武将因子,做为内政官员,张绍对军事上的见地并不深,所以他才主动咨询刘胤的意见,刘胤无论是阴平道阻击邓艾还是青阳浦大战陆抗,其表现都是可圈可点的,所以张绍才非常地看重刘胤。

    刘胤沉吟了片刻,沉声道:“迁都!”

    “迁都?”张绍和张遵都为之骇然了,一脸震惊地望着刘胤。

    “如果迁都,那迁往何处?”张遵问道。

    “如今敌强我弱,成都已无险可据,失守已是必然,唯今之计,也只有迁都南中,暂避敌锋,将来待益州局势有变,徐缓图复。”刘胤神情凝重地道。

    成都位于平原,沃野千里,一马平川,做为和平时期的国都,位置无疑是最理想的,成都所在的蜀郡,几乎囊括了益州近半数的人口,繁华昌盛。但战乱之时,成都的弊端便显现出来,一旦四周险要尽失,成都便成为绝地。

    刘胤纵然也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抵御的了魏吴十五万大军的两面夹击,打不过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刘胤熟知古今中外经典战例,困守孤城那是愚不可及的行为,树挪死,人挪活,只有迁都转移,才能保全蜀国最后的力量。

    但凡名将,都会有战略的眼光,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论成败。成都虽然是蜀汉的国都,但归根结底它也不过是一座城池,丢了成都蜀汉就得亡国吗?那也未必,虽然巴东三郡失守于东吴。虽然川北四郡也沦陷于魏国,但蜀汉还拥有南中七郡,还拥有健为、江阳、汉嘉这几个郡,退一步还是海阔天空的。

    张绍眉头紧锁,看得出他在沉思。正如刘胤所言,成都势必已经是守不住了,但迁都南中,张绍还是有些疑虑的。“南中乃荒蛮之地,瘴疫之乡,地瘠民贫,如果迁都南中的话,恐存之不易。”

    刘胤心中不禁腹诽,云南可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物产丰富,后世人出游的天堂,可现在南中在人们的心目中只是穷山恶水,不毛之地,这倒也不奇怪,不是南中不好,只是局限于当今的条件,没有开发罢了。

    刘胤道:“世上本无乐土,先秦时代,益州不也是穷山僻壤荒芜之地吗?今可迁成都之民于南中。开垦土地,屯田植种,以南中广袤之地,养活益州百万人口亦非难事。”

    张绍轻轻地叹了一声。虽然迁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是迫于无奈的选择,按照目前的形势,战肯定是不不行了,投降也绝不是张绍能接受的,唯有迁都南中。才是蜀汉王朝的唯一出路。“文宣所言甚是,只是未知圣意如何?”

    刘胤神情凝重起来,张绍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毕竟刘禅才是蜀汉的当家人,只有他才有拍板做主的权力,自己提出来的迁都计划,想必也会遭到以谯周为首的益州本土势力的强烈反对。历史上邓艾兵临城下,正是谯周力排众议,否决了东投吴国南迁南中的提议,竭力主张投降魏国,最终导致蜀国在还拥有半壁江山的时候拱手而降。

    从个人的角度或者说从益州小集团利益的角度上来说,谯周的行为是没错的,但从国家大义的角度上来看,谯周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卖国贼。虽然时局维艰,但刘胤绝不能容许谯周这种卖国贼肆意猖狂,将蜀汉王朝给忽悠没了。

    “伯父,你我这便进宫面见陛下,陈述厉害,劝说陛下迁都。”事情紧急,刘胤也就放弃了前往新都的打算,准备进宫去见刘禅。

    张绍却是拈须微微一笑道:“文宣莫急,如此大事,单凭你我,还是稍显力薄,须得众臣相助,方能成功。”

    刘胤一拍额头,道:“哎,还是伯父所虑深远。好,就听伯父之言,联络群臣,明日上朝之时再向陛下进谏吧。”

    张绍道:“须得一人之助,此事方能成功。”

    “何人?”

    “建宁太守霍弋!此人熟知南中事务,有他出面,必可事半功倍。”

    霍弋是建宁太守,总领南中七郡,对南中的风土人情、军情状况了若指掌,由他来劝说刘禅迁都南中,更有说服力,只是霍弋此时并不在成都,如何出面?刘胤疑惑地看向张绍。

    张绍从容地道:“霍弋乃忠直之臣,蜀中危急,他早已率兵北援,前番驻节棘道,此时已抵健为郡治武阳,此时若快马传信,必定不误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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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的东面,紧挨着最繁华的永安大街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比屋连甍,气势恢宏,单单是府门口的那对汉白玉的石狮子,就比诸侯王府的还要气派许多,朱门紧倚,金壁辉煌,整个府邸的豪华程度堪比皇宫,过往者无人瞠目。

    汉代是一个讲究礼法的社会,许多制度是不可以逾越的,就算你再有钱,也不可以逾制,这座府邸显然超越了诸侯王的规格,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却居然无人敢管。

    因为这座府邸的主人是蜀汉王朝中最有权势的人物——黄皓。

    按理说一般的太监是没有房产的,他们是皇帝的奴仆,终身侍奉于皇帝,生老病死都在皇宫,但黄皓显然是个例外,头顶着中常侍和奉车都尉两顶帽子,权势煊赫,能在成都城中拥有这座奢华的府邸倒是令人毫不奇怪。

    据说这座府邸还是天子亲赐的,逾不逾制自然也就无人敢谏了。

    黄皓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宫里侍奉天子,只有偶尔的时间才会回到自己的府邸,享受一下奴婢们的侍奉。(未完待续。)

第245章 贪婪成性

    ps:正版读者十分钟之后再看,谢谢配合

    “阿坚,过来一下。”马王妃冲着门外的一名侍卫喊道。

    侍卫阿坚很快就来到了面前,拱手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马王妃看了一下刘胤,对阿坚道:“从明日起,你就做大公子的贴身护卫,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他,如果有半分闪失,我唯你是问!”

    “诺!”阿坚没有丝毫的异议,拱手称诺。

    马王妃含笑着对刘胤道:“阿坚武艺高强,身怀绝技,从明天起,就由他来保护你吧,这样娘也放心一些。”

    能让马王妃如此看中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刘胤不禁打量了那个阿坚一眼。体健如牛,孔武有力,不错,这种体格放到后世特种兵中也算是跤跤者了,不过刘胤注意到他的脸形与中原人不大相同,线条很硬,宛如刀削斧凿一般,深遂的眼睛精光湛然。

    “阿坚是羌人,不过他从小就在马府长大,很忠诚。”马王妃看到刘胤有些惊讶,含笑着道,“前几天我派他去了一趟汉中,去祭奠你外祖父,今天才回来。阿坚的身手不凡,寻常的高手就是三五个也近不了他的身,由他做你的护卫,娘也就安心一点了。”

    刘胤知道马超在羌人中极有威望,身边的护卫也不乏羌人,这个阿坚想必也是当年马超的羌人卫队的后裔,既然马王妃如此安排,刘胤也就欣然领受了。

    第二天清晨,刘胤起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照例要跑上两圈再打一套拳。

    不过今天刘胤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尾巴,就跟在刘胤身后不远处,如影随形。

    刘胤会心地一笑,看来母亲给他指派的这个护卫还真是尽忠职守。

    吃过早饭。刘胤刚出府,阿坚已经将马牵了过来,刘胤翻身上马,直奔中尉府。

    中央官署大多都座落在皇城的南面,仅开阳街上就有三座官府,中尉府坐落在中间。东面是大司农府,西面是太常府。

    中尉府的格局有些特殊,一府三院,正中间的是中尉府的长官执金吾的公署,左面的是中尉左丞的公署。而右面的就是刘胤自己的办公场所了。

    刘胤没有先去中尉右丞的公署,而是先去拜见执金吾何曾。

    何曾已经是年过六旬,到了这个年纪,基本就等着致仕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挨过一日是一日。昨日中尉右丞柳兴在青城山上被刘禅当场削夺官爵打入天牢之事着实让何曾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青城山的巡查事务虽然是由中尉右丞一手来负责的。但再怎么说身为上官的执金吾也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不过好在刘禅并没有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总算是让何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还尚不清楚。皇上是暂不追究了,还是这事就这么算了?这段时间,皇上的脾气可是变得喜怒无常,何曾得小心翼翼才是,千万别去再触皇帝的霉头。

    新任的中尉右丞是皇上在青城山当场指定的,听说是一名羽林郎救驾有功。被皇上特封为中尉右丞。

    何曾在宦海中浮沉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从四百石的小吏一步跃升到比两千石的位置上来。不过现在皇上已经是不按常理出牌,也许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也未可知。

    何况这个新任的中尉右丞也不是一般人。皇室宗亲,霸陵侯,先前还当过几年的安平王,既然是皇上钦点的,何曾自然不敢怠慢,听得刘胤前来拜见,他首先便迎了出去。

    “右丞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听说昨日皇上遇刺之时,刘大人舍身救驾,方保天子无恙,真少年英雄也!”虽然何曾心里有所准备,但看到刘胤如此年轻之时,还是略吃了一惊。

    “何大人谬赞了,身为臣子,主上危难,自当义不容辞,何功之有?”刘胤很是谦逊地礼让了一番。

    在堂上坐定之后,刘胤谈到了昨日遇刺之事,道:“刺客如此地嚣张,陛下十分地震怒,着成中尉府限期破案,擒拿元凶,下官临危受命,初仕中尉右丞,不懂之事尚多,还望何大人可以指教一二。”

    “这指教二字,本官可不敢当。圣上既然委刘大人为缉案主办,中尉府上下理当同心合力相协刘大人才是,本官亦不例外,刘大人只管按圣意办事,我等自当协助。”何曾只想着自己可以平平安安地致仕,可不想临老弄个晚节不保,既然皇上都指派刘胤来处理这次的刺杀事件,他断没有出头之意。

    刘胤此来,也是想探一探何曾的口风,毕竟何曾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他要是背后掣肘的话的,无形之中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

    不过还好,显然这位何大人何是识趣,主动地让贤,把办案大权统统交给了刘胤。不过想想也正常,都快到退休致仕的年纪了,何曾犯不着再去拼命了,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也许才是他不二的选择。

    在何曾的公署,刘胤还见到了中尉左丞杜弼,四十多岁的杜弼显得年富力强,听说此前他可是出了名的间军校尉,打入到了敌人的内部,屡建奇功,其中策反夏侯霸就是他的功劳。

    不过中尉左丞和中尉右丞是执金吾的左膀右臂,平行而设,互无隶属,除了情报上的交流,显然左右两丞是分别隶属两套班子的,并无多大的交集,刘胤也是出地礼貌与之寒喧了几句,而后便告辞离去了。

    来到中尉右丞的官署,冯全、张乐、赵卓以及官署的诸官吏已经是应卯而来。

    张乐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模样,看到刘胤随身带了名护卫,不禁出言讥讽道:“右丞大人初上任,派头果然不同,还带着贴身侍卫。也对,昨日没带护卫,那多危险呀,幸亏刺客那一剑刺偏了,否则还真不好说今天能不能见到大人您。”

    这多大仇?众人人人侧目,去看张乐。

    不过刘胤还真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如此场合,如果和张乐反唇相讥的话,倒不免失了自己的身份。他微微一笑道:“现在时局维艰呐,天子陛下都有刺客胆敢行刺,可见暗藏的敌人会有多猖狂,中尉府可是缉凶捕恶之所,与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不得不可谨慎从事。昨日我还思量了一下,中尉右署还得加强一下内保,不给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以可趁之机。(未完待续)

第246章 代汉者当涂高也

    “他娘的,这帮家伙,尤其是那个黑鲨和黄鱼,骨头真硬,几十道酷刑下去,死活都不肯招。”张乐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这个结果早在刘胤的预料之中,黑鲨和黄染,都是潜伏很深的老牌间谍,这类间谍都是久经训练,信念和意志力超强,仅凭着一般的严刑逼供,是很难让他们屈服的。

    “那些小喽罗呢,有没有肯招的?”

    “那些小杂鱼啊,倒是有抗刑不过招供的,不过他们地位低下,就算是招供,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把他们的口供拿来我看看。”

    张乐很快地就将那些供词拿了过来,刘胤挨个儿的仔细看了一遍,虽然和张乐所说的不差,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东西,但刘胤还是从中找到了些自己的想要的信息,从这些小喽罗的口中,刘胤基本上可以确定,黑鲨的确是一条大鳄,甚至有可能是魏国派遣到蜀国最高级别的间谍。

    如果属实的话,黑鲨便掌握着魏国情报网的最高绝密信息,只要能撬开黑鲨的嘴,一切就大功告成了,不过黑鲨可不是一般的细作,如寻常的手段来对付他,显然不怎么奏效,看来还得另寻办法才是。

    “走,瞧瞧他们去。”

    黑鲨和黄染被囚禁在两个单独的监室之内,隔着走廊,相对而望,不过他们现在就连坐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几十道酷刑的轮番折磨,就算是再硬的铁汉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刘胤首先走到了黄染的面前,黄染原本就是一个五十多岁,形容枯槁的老头,这么一**刑下来,更是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佝偻着身子,无力地蜷缩在监室的一个角落里,不住地咳嗽着,怎么看也就是一个风残残年,奄奄一息的病弱老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同经受大刑拒不招供的铮铮铁汉联系到一块。92Ks

    “黄库丞,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所有的事我们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了,只差一个签字画押而已。<>到了中尉府的大牢,你应该丢掉幻想才是,何苦再做这样无谓的抵抗?”

    黄染缓缓地睁开眼,用非常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刘胤,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再无只言片语。

    “这个老家伙,骨头硬得超乎想象,轮番大刑之下,就连一个哼字都没有。”张乐无可奈何地道,不过说实话,张乐还是真心佩服这家伙的,这种硬骨头的人,的确罕见。

    刘胤转过身,向黑鲨这边看过去。

    黑鲨的体格要比黄染健壮,精神自然也比黄染要好,做为头号要犯,张乐显然没有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浑身血迹斑斑,甚至还可以闻到一丝的焦臭味,尽管如此,黑鲨坐在那儿,脖子挺地直直的,望向刘胤的眼神倨傲而冷漠,还带有一丝的嘲笑。

    “不知是该称呼你黑鲨呢,还是申原?”在那些小喽罗的供词笔录之中,刘胤得知黑鲨的名字叫做申原,不过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待考。

    “随便。”黑鲨冷冷淡淡地道,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他显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

    刘胤微微一笑,令人打开牢门,缓步进入监室,道:“看来手下的还是粗鲁了一些,竟然这样对待申统领,其实我早就说过,严刑逼供或许能吓唬吓唬那些雏儿,但向申统领这般的精英之士,这种招儿没用。但他们不听,这回果然撞到南墙了,只是累得申统领受苦了。”

    黑鲨挤出了一个冷笑,一付软硬不吃的模样。“右丞大人就不必煞费苦心了,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申某一概接着便是,只是结果也许会令右丞大人大失所望。”

    “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刘胤云淡风轻地背负着双手,溜哒了出去,吩咐看守道:“切不可慢待了申统领。”

    看守躬身称诺,刘胤也没有再理会黑鲨,径直离开了地牢。<>

    “大哥,明天是不是要加点‘硬菜’,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乐跟在刘胤的身后,发狠地道。

    刘胤摇摇头,道:“严刑逼供对他根本就无效,进了天牢,这家伙就是一心求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惧怕你的刑具?”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逮住条大鱼,不从他口中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如何甘心?”

    刘胤沉吟了一会,道:“此时急不来,容我慢慢想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确保大牢的安全,魏国间谍的力量可比咱们想象的要强大,绝不能出任何的秕漏。”

    “大哥你就放心吧,小弟即刻就去调集人手,我亲自带兵把守大牢,逆魏的那些贼子若胆敢来劫狱,管保他有去无回。”张乐拍着胸脯保证道。

    刘胤没有回安平王府,而是宿在了中尉府,不过也是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自有侍从为刘胤端上早饭。

    中尉府的工作餐还是不错的,白米饭、竹笋炖肉、清蒸鱼、甲鱼汤,当然这也是刘胤这个级别才能享受到的,底下的人估计没这个待遇。

    刘胤刚端起碗来,张乐就急风火燎地跑了进来。

    “大哥,不好了,黑鲨和黄染中毒了?”

    “什么?”刘胤腾地就站了起来,“究竟这么回事?”

    昨夜张乐一直守在地牢之中,相安无事,今天早上黑鲨和黄染吃过狱卒送来的早饭,突发中毒症状,口吐白沫,张乐急传医匠给他们诊治,同时赶紧跑来禀报刘胤。

    刘胤二话不说,飞快地就跑到了天字号监,冯全和赵卓等人都已赶来,不过对眼前的情况个个束手无策。<>

    “怎么会中毒?饭菜是何人送来的?”刘胤一脸铁青,质问道。

    送饭的狱卒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刘胤的面前,浑身战栗,结巴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张乐解释道:“饭菜是牢房后厨的伙夫做的,这些伙夫在牢厨做饭很久了,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中毒的事这回却不知是何缘故。”

    “将厨子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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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莫衷一是

    殿上群臣已是济济一堂,不过几乎所有的人面色都极为地凝重,虽然官方尚未公布魏吴来袭的消息,但很显然通过各自的渠道,这些臣僚们都已经知道了最新的战报,整个朝堂上一片愁云惨淡,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刘禅因为一宿没睡,两眼布满血丝,精神萎靡,有些茫然无措的感觉。

    成都令吕辰出班奏道:“启奏陛下,吴魏大军来袭,梓潼、广汉诸郡百姓扶老携幼,逃亡至此,哭声恸天,是否开城接济?”

    每遇兵祸,最遭殃的便是百姓,汉中失守之后,汉中百姓便多有亡到蜀郡,现在剑阁失守涪城失守,梓潼、广汉的百姓也加入了流民的队伍,向南而逃。除了一部人百姓逃向深山之外,许多百姓还是不约而同地逃往成都,寻求皇权的辟护。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蜀主刘禅,比逃难的百姓更为惊惶失措。

    刘禅还未开口,太常张峻已道:“开城万万不可,谁知这流民之中,是否混杂有魏吴两国奸细,当此国难之际,更得小心谨慎才是。”

    太仆蒋显抗声道:“天下以民本,今川北兵乱,百姓流离失所,已是痛苦不堪,陛下倘若弃之不顾,岂不有失民心。臣以为应当开仓赈济,以安民心。”

    刘禅此时已经是无心顾及百姓的死活,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当即准了蒋显所奏,令他去安抚百姓,刘禅环视众臣,道:“魏吴大兵来袭,诸位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众臣是面面相觑,都知道刘禅会问这个问题,可是谁现在也没个好主意,成都全部的守军加起来不过四五万人,魏吴加起来可是有着十五万的人马。力量对比如此地悬殊,恐怕就是孙吴在世,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吧。

    张遵和张绍、刘胤对视了一眼,按照他们事先的约定。先由张遵提出迁都奏议,试一试众臣的反应。

    张遵出班奏道:“臣以为敌兵势大,不可迎战,不如暂弃成都,避敌锋芒。迁蜀郡百姓于南中,仓廪野谷,尽皆烧之,坚壁清野,静以待之。魏吴虽大兵在益,但千里悬粮,军无余辎,必不能坚守,我军乘虚而击之,必可复克成都。”

    迁都?众臣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张遵的身上,虽然说大兵临境,前世也并非没有迁都的先例,周王朝不就是迁都洛阳了吗,不过从成都膏梁之地迁到南中荒凉之地,众人想想就是一阵恶寒,南中的条件太过恶劣,几乎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谯周冷笑一声,出班道:“迁都南中?真是荒谬之极!南蛮之地,疫瘴横行。荒芜人烟,以陛下的万金之躯,岂可亲身涉险?更何况南蛮久反之人,其心叵测。今若投之,必遭大祸。”

    说实话,刘禅也不想到南中那偏远荒蛮的地方,当即道:“那依谯卿之计,当如何?”

    谯周扫了一眼众臣,敛容奏道:“臣以为今大势已去。不如早降,魏主仁德,必厚待于陛下,裂土以封之,则上可自守宗庙,下可保安黎庶。”

    投降?刘禅本来对谯周的建议怀有极大的兴趣,以为他会有什么高招妙计,可结果却和黄皓一样,主张投降,唯一不同的是黄皓主张向吴国投降,谯周主张向魏国投降。刘禅虽无大志,但这片疆土也是先帝出生入死征战多年打下来的,于情于理都不容轻弃,听了谯周的话,刘禅也是颇为失望。

    “臣以为降魏不如降吴,汉吴虽然有隙,但终归是多年的盟友,陛下向吴称臣,必可得吴主厚待,裂土封王,依然不失天子之尊,汉之宗庙亦可保全。魏乃汉之仇敌,自先帝始,汉与贼誓不两立,今若降魏,岂能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侍郎陈粲出班奏道。

    陈粲是前尚书令陈祗之子,与黄皓交从甚密,此降吴之计定然也是出自黄皓之意,大殿之上,身为内侍的黄皓不便出面,便令陈粲上奏。

    众臣不禁是暗暗腹诽,降魏是对不起先帝之灵,难道降吴就对得起了?要知道,先帝就是因为伐吴失败一病不起才驾崩的。

    不过陈粲是黄皓的人,他的建议等同于黄皓的建议,众臣敢怒不敢言。

    谯周却没有忌惮之意,冷笑一声,道:“不失天子之尊?简直就是笑话,自古以来,有在别的国家土地上当天子的?方今之势,魏强吴弱,臣料定魏能吞吴,吴不能吞魏。陛下若降于吴,为一辱也。若将来魏再吞辱,陛下又得称臣于魏,此受两番辱也。方今天下大势未定,如果陛下诚意而降的话,魏国亦不可不厚待陛下,如果陛下南迁,魏兵又复追之,南中也未必就是容身之所,何况南中若失,季汉再无寸土,陛下势穷而降,恐再难得魏主礼遇。”

    张峻奏道:“谯大夫所言即是,如今大势已去,晚降不如早降,愿陛下三思。”

    许游、尹宗、李虎等人也纷纷上前奏道:“请陛下三思!”

    益州本土派系的官员一齐上前劝谏,朝堂之上附议的官员竟然占了半数之多,声势浩大,隐然有逼宫的味道。

    刘禅一片心凉,看底下尚无动于衷的董厥和樊建,乃问道:“董卿和樊卿有何良策?”

    董厥和樊建没有随声附和,一来是他们属于荆襄派系,二来他们的地位在谯周之上,自然不可能当个应声虫。但蜀汉王朝的危局,他们也是很清楚,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所以只能是保持沉默,朝堂上荆襄派系的人虽然居多,却无人开口,气势上自然输于益州派系不少。

    “臣等也无良策,或许谯大夫之言有理。”董厥樊建一时也拿不出好的办法来,只能违心地赞同了谯周的方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陛下不宜再犹豫了。”谯周一看荆襄派系的人都认怂了,自鸣得意,又复谏道。

    刘禅沉吟未决,此时殿后冲出一人,指谯周怒骂道:“偷生腐儒,安敢妄议国事!自古安有降天子乎?”(未完待续。)

第248章 争锋相对

    众人视之,乃北地王刘谌是也。刘谌嗔目怒视谯周,跪于阶下,泣拜道:“陛下,季汉之江山社稷,乃先帝半生颠沛所创,得来何其之难,今听佞臣谯周之言,欲将这大好江山拱手送人,若先帝在天有灵,岂不饮号悲愤。陛下,这投降之策,万万使不得!”

    刘禅脸色一沉,道:“众大臣皆议当降,独你不肯降之,难道欲令满城血染,玉石俱焚吗?”

    刘谌泣道:“成都之兵尚有数万,姜维全师尚在阆中,其势并非不可挽回,儿臣不才,愿出城为战,以退魏吴之兵,先帝之基业,断不可轻弃。”

    刘禅叹道:“天命如此,奈之若何,就算你出城而战,又有几分胜算?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朕自有计较。”

    刘谌一听,急叩首道:“父皇,万万降不得的,就算势穷力极,祸败将至,我父子亦当背城一战,同死社稷,就算是九泉之下,亦有颜去见先帝。”

    刘禅闻言脸顿时一黑,刘禅不怕别的,唯独怕死,他可没有刘湛视死如归的勇气,一听刘谌打算和让他成都同归于尽,刘禅一百个不愿意,斥道:“你不识天时,只逞匹夫之勇,能成什么大事!来人,给我轰下殿去!”

    金瓜武士立刻上前去轰刘谌,刘胤死活不走,高声喝道:“父皇,先帝基业不可轻弃!誓死也不能投降啊!”

    几个儿子当中,刘禅最喜欢的是六子刘恂,最不喜欢的就是五子刘谌,性格直拗叛逆,常拂圣意,如今在大殿之内又是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拖下去,无联旨意,不许他再上金殿!”刘禅恼怒地道。

    金瓜武士奉命上前拿住刘谌,准备强行将他拖出大殿。这时,刘胤向前迈了一步,沉声喝道:“且慢!”

    虽然说在金殿之上只有天子才能命令得动金瓜武士,但此时刘胤信步而出。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两名金瓜武士为之一愕,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刘胤看了刘湛一眼,微微冲他点了点头。而后面向刘禅,持笏拜道:“臣刘胤有本上奏。”

    刘禅神色稍缓,对于刘胤,刘禅的态度甚至好过亲生儿子,一来刘胤是自己弟弟的嫡子,二来此前刘胤数度立有军功。“文宣有事,直管奏来。”

    刘胤看了一眼谯周,对刘禅道:“自高祖称帝以后,汉祀已绵延四百余载,岂可自绝?逆魏篡立。人神共愤,讨贼伐逆,攘除奸凶,乃是先帝之愿,武侯之志,季汉数代忠直之士前仆后继,只为兴复汉室,试问今日欲降贼者,如何告慰先贤英魂?臣以为,益州尚有半数之土在握。纵然局势维艰,但远未到拱手而降之地步,方才张尚书所言臣也是极为赞同,南中之地。地势险峻,完全可以自守。魏吴在蜀中同榻异梦,不久便会自相攻伐,两败俱伤,陛下只需在南中隐忍数载,必可还于旧都。”

    谯周冷哼了一声。道:“刘安西夸夸其谈,却不知南中疫瘴横行,蚊虫肆虐,道路险阻,穷山恶水,如此蛮荒穷极之地,陛下的万金之躯如何保全?迁都南中,数十万军民官吏何以为食,数载之内还于旧都,刘安西想的也太过美了吧?”

    刘胤微微一笑,道:“谯大夫可曾到过南中?”

    谯周目露鄙夷之色,冷声道:“未曾,如此荒凉蛮野的不毛之地,也只有那些蛮夷可以存活。”

    “那谯大夫是如何知道南中穷山恶水,疫瘴横行的?”刘胤问道。

    谯周微微一怔,道:“老夫虽未亲至,但南中之地理早有人绘图成本,有详尽之描述,前人述备矣,难道刘安西会以为南中是一处乐土不成?”

    刘胤淡然地道:“乐土虽然称不上,这南中也绝非是什么荒蛮僻壤不毛之地,武侯征南距今已近四十年,朝廷向南中派了多少的官吏,派了多少的军队,迁去了多少的百姓,谯大夫不能说心中没底吧?如果说武侯征南以前,南中的确是蛮夷之地,倒也不假,但这四十年来,数任庲降都督都是渎职失责的吗?南中五郡扩变为南中七郡,这七个郡守都是吃干饭的吗?四十年,至少也是二、三代人了,当初的移民也该有儿子孙子了吧,这些移民百姓辛苦耕作之下,南中还真能称其为荒蛮不毛之地吗?所谓疫瘴横行,更是无稽之谈,南中的官吏百姓现在生活的好好的,也没有听说每年有多少人死于疫病瘴气,土地被开垦出来,人口大量聚集,瘴气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境地了,南中气候温暖,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如果大量地迁巴蜀百姓而来,实施屯田,衣食无忧矣。”

    当年诸葛亮征南之后,史载实施了“三不政策”:不置吏,不留兵、不运粮,夷人治夷。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诸葛亮所说的不过是外交辞令,蜀汉朝廷很快地在南中恢复设立了庲降都督,由李恢来担任。庲降的意思就是招徕、降伏,很显然与汉中、永安这些地方的都督府命名的不同。东汉时期南中为五郡,诸葛亮征南之后反而增设为七郡,又增设了许多的县治,多设郡县就意味着官吏的增加,军队的增加。蜀汉朝廷对南中的稳定还是极为重视的,如果没有南线的稳定,何谈北伐?

    南中蛮夷有反叛是不假,而且时有发生,但在马忠和几任庲降都督的努力之下,这些叛乱很快就被扑灭了,而且没有形成规模,总得来说,这四十年南中局势稳定,政通人和,经济也有了很大的发展。

    “如此说来,刘安西是去过南中了?”谯周反问道。

    “未曾。”刘胤坦然地道。

    谯周阴阴一笑道:“那刘安西也不过是臆断之辞了,如何得以服众?”

    刘胤从容地道:“不错,你我在此谈论南中,的确是些臆想,看来得由真正南中之人出来详述了。”刘胤瞧了张绍一眼,后者微微颔首示意,刘胤心领神会,持笏向刘禅奏道:“陛下,建宁太守霍弋带兵勤王到京,此刻便在殿外相候,请陛下宣他进殿,南中详情,一问便知。”(未完待续。)

第249章 刘禅的发小

    刘禅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霍弋带兵来勤王,这大概是这么多天以来刘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自从青城山遇刺之后,刘禅说一直缺乏安全感,身边的禁卫越少,刘禅就越感到心慌,只有大量的军队护佑在皇宫京城的周围,刘禅才会睡得塌实。

    蜀国的城池越丢越多,蜀国的军队越打越少,这都让刘禅心惊胆战,霍弋带兵来勤王,甭管他带多少人来,最起码给刘禅能增加一点保障,让他心安一点。

    说实话,刘禅也不想投降,虽然他这个皇帝当的不咋地,但那也是皇帝,九五之尊,普天之下,就是他一人说了算,刘禅清楚,这种权势,这种威风,投降之后,一切就都没有了,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如果让他真的下岗了,刘禅还真心有些不舍。

    但一想到南中的穷极蛮荒,刘禅又不禁一身恶寒,在成都享尽荣华富贵,到了南中那种偏僻地方,肯定是要吃苦的,刘禅是既怕死,又怕苦,一愁莫展,左右为难。

    霍弋的到来至少给刘禅带来一丝的希望,所以他的心情陡然变好了不少。霍弋乃梓潼太守霍峻之子,霍峻守霞荫有功,过世之后刘备非常地痛惜,将年幼的霍弋养在府中。刘备称帝之后,立刘禅为太子,任霍弋为太子舍人。

    霍弋等于是刘禅幼时的玩伴,刘禅继位之后,封霍弋为谒者,伴随刘禅左右掌管传达等事。后来转迁相府记室、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可以说霍弋是刘禅最心腹的近侍,与刘禅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

    延熙年间,霍弋担任庲降副都督阎宇的参军、转任护军。后又迁为永昌太守。在任其间,平定蛮夷之乱,因功累迁翊军将军、安南将军,后为建宁太守,统领南中七郡。

    “宣。”刘禅吩咐道。

    身边的近侍太监高声喊道:“宣安南将军建宁太宁霍弋晋见。”

    “宣安南将军建宁太守霍弋晋见——”

    不多时。一位身戎装全身贯束的将军匆匆上殿,虽年过半百,须发花白,但依然步履矫健,精神矍烁,但见他风尘仆仆。一身戎装都未来得及换,径直行至殿前,倒头便拜,目光盈然。“臣霍弋叩见陛下,臣勤王来迟。还乞陛下恕罪。”

    “绍先回来了,好、好、好!”刘禅连道了三个好字,目光中有嘉许之色。

    刘胤在侧道:“霍将军来的正好,方才朝臣所议,南中乃穷极荒蛮之地,疫瘴横行,蚊虫肆虐,土地贫瘠。人难存活,霍将军方自南中归来,理应有发言权。还请霍将军为陛下及众臣详述一下南中风土人情,以解众人疑惑。”

    “阁下是?”霍弋远走南中十余载,虽然说朝臣大多是熟面孔,但眼前之人却是极为陌生,不禁问道。

    张绍在旁边介绍道:“此乃霸陵侯、执金吾、安西大将军刘胤是也。”

    霍弋悚然一震,倒不是刘胤的安西大将军品秩在他之上。而是刘胤的赫然功绩,阴平败邓艾。郪县战陆抗,声名鹊起。霍弋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刘胤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很是惊讶。“原来是刘将军,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将军阴平败邓艾,堪为奇功壮举,得如此良将,真汉室之幸也。”

    刘胤谦逊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负,霍将军过谬赞了。”

    居功不傲,谦和尔雅,霍弋不禁是暗暗点头,道:“方才将军所言,是何人称南中为蛮荒之地?”

    刘胤看了谯周等人一眼,道:“朝中诸臣皆有所议。”

    霍弋呵呵一笑道:“真愚昧之言也,南中若是如此不堪,霍某早已成为一堆枯骨了,如何还能站在这儿与诸位说话?”

    霍弋也是极聪明之人,张绍派人到武阳也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至于朝中的具体情况,张绍也不清楚,自然无法通知霍弋。不过霍弋在殿上稍微地揣度一下,便已十分地了然,他原本就是荆襄派系的人,又与元从系的张绍交好,自然和谯周为首的益州本土派相对立,刘胤只是简单的一问,他已明白现在朝堂的局势,定然是谯周等人竭力阻止南迁。

    霍弋面向刘禅奏道:“陛下,昔日诸葛丞相征南之时,南中确实为不毛之地,蛮荒之所,不过四十年来,南中早已是旧貌换新颜,现在向南中迁移的大汉百姓已有二三十万人众,垦荒屯田,安居乐业,民多殷实,仅建宁一郡之粮仓,便积米数万斛。南中之地,虽号为崇山峻岭,但在河谷湖泽之处,也有不少的平原,当地人称作坝子,地势平缓,土地肥沃,可开垦为良田耕作。南中土地不缺,唯缺人口,陛下若迁都南中,则蜀中百姓争先附焉,何患不能安居?”

    刘禅对自己的这位发小还是相当地信任,当初派霍弋到南中,就是为了掌控南中大局,南中的稳定对于蜀汉而言意义重大,现在看来,刘禅派霍弋去南中,倒也有深谋远虑的一面,等于是让霍弋去南中探路,为迁都南中做出准备。

    看着刘禅有些动摇的神色,谯周有些急了,本来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动,劝说刘禅投降已经有了眉目,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刘胤,争锋相对,现在与刘禅关系密切的霍弋又从南中跑了回来,眼看着形势即将惨遭逆转,让谯周很不甘心,再次抗声道:“陛下,迁都南中虽可,但亦因早做准备,但当今大敌已近,祸败将至,群小之心,无一可保。成都距南中两千里之遥,其路迢迢,艰险无比,携民而走的话,粮食如何保证,民无粮则民心乱,军无粮则军心散,饥寒交迫,危机难测,望陛下慎之。”

    刘胤当即道:“陛下,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千里迁都,自然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却总也好过亡国灭邦吧。蜀郡军民合计五六十万口,日行二三十里,迁至南中也不过两月光景,陛下可以用府库之中的存粮周济百姓,必可渡过这个难关。”

    谯周冷笑道:“几十万军民日行二三十里,魏兵可是拥有劲骑,只需几日便可追上,刘安西如何来抵敌追兵?诸位可莫要忘了先帝当阳之败呀!”(未完待续)

第250章 议定迁都

    谯周所提及的当阳之败又称为长坂坡之战,刘备在新野为曹操所败,不忍抛弃百姓独走,于是携民十万渡过汉水,望江陵而去。曹操攻下襄阳之后,带领五千虎豹骑追击,一天一夜追了三百里,在当阳县的长坂坡追上了刘备。此战可谓是刘备一生之中无数败仗中最经典的一役,不但丧了糜夫人,两个女儿也被掳走,更大的损失是徐庶之母也被虏获,直接导致徐庶转投曹操。如果不是赵云表现神勇,很可能就连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刘禅也性命难保。最终的结果是刘备仅率少数人突出了重围,十万百姓全都落入了曹军之手。

    谯周之所以旧事重提,正是想要告诉刘禅,携民逃难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估计你还没走出多远,人家魏国的骑兵就会追上来了,想跑根本就跑不了,当年刘禅在襁褓中侥幸捡回一条命来,但这次恐怕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刘禅果愀然作色,虽然当时他尚在年幼,根本不会记得那场劫难,但多年以后,每每议及,还是令人心有余悸,那次的确是沾了赵云的光,这也是刘禅后来追谥赵云为顺平侯的原因。

    刘胤晒然一笑,道:“我料钟会、陆抗无一人敢追,陛下只管南行,绝无后顾之忧。”

    谯周冷笑道:“刘安西莫非还能号令钟会、陆抗吗?”

    刘胤从容地道:“吴魏虽然各遣大军气势汹汹,不过他们的目标也仅是成都而已,此去南中,千里迢迢。吴魏纵兵来追,漫长的补给线便是他们所要面对的最大困难。何况吴魏本来就是异心,只为争抢成都,才暂时各行其事,无论是钟会还是陆抗。都是狡黠诡诈之人,恐怕谁也不敢将自己的漫长粮道暴露在对手的眼皮底下。如果此次袭成都仅仅只是魏吴其中的任何一方,定然会铁了心地纵兵来追,但正因为魏吴相互对峙,臣以为他二人绝无胆量敢来追袭。”

    现在魏军和吴军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两者相隔并不远,显然他们的目标都是成都,如果蜀汉迁都而走的话,就算是是一座空城,也足够钟会和陆抗来撕逼了。至于谁敢来追击。毕竟蜀国还有五六万的军队,派少量追兵的话不济事,要追就必须倾尽全力,但钟会和陆抗恐怕没有胆量把自己的后路交到对手手中吧。

    这是一道最简单的算术题,如果仅是魏国那肯定要追的,如果仅是吴国也亦然,可一加一的结果,却不等于二。魏吴两家虎视眈眈,恨不得吞了对方独享益州,一旦对手露出破绽和漏洞。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不将对手置于死地绝不干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魏吴联盟共同派兵追击。对于这种可能性,刘胤觉得是微乎其微,钟会和陆抗可是一个比一个腹黑。钟会敢对同僚下手,陆抗敢背叛盟友。两个人完全没有合作的基础,永远也不会尿到一个壶里。联合出兵就是一个笑话。

    谯周不禁语塞,刘胤逼视着他,道:“适才谯大夫有言,陛下举城而降,必可得到逆魏的礼遇,裂土封王,不失旧尊,却不知谯大夫是如何如此笃定,难不成谯大夫事先与魏国来使通过气?”

    刘胤的问话让谯周很难回答,如果承认与魏国使者接触,马上他就会被扣上一顶里通外国的大帽子,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如果否认的话,那么他前面所列举的魏国给予的好处只不是他个人的惴测之辞,如何能算数。

    谯周支唔道:“老夫也不过是按常理度之,从未见过什么魏国来使。”

    刘胤冷笑道:“好一个常理度之,司马昭之心也是你谯大夫可以惴测了的?谯大夫将陛下的生死安危就系于自己的美妙幻想之中,万一司马昭有加害陛下之心,那你谯大夫可就是罪魁祸首,百死莫赎了!”

    按历史情形,刘禅投降之后是会受到优待的,安乐公的位置是跑不了的。虽然刘胤清楚,但他死活也不能说,反而借此来恐吓谯周。

    谯周顿时一身冷汗,跪伏于阶下,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恕罪,臣绝无害陛下之心。”

    刘胤也奏道:“陛下,臣以为蜀中之人,皆可降魏,唯独陛下一人不可。”

    刘禅纳闷道:“此是为何?”

    刘胤道:“如臣等降魏,累官不失州郡,封爵不失公侯。陛下乃一国天子,降魏之后,只得个虚名封号,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仰人鼻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还须得日夜提防,稍有异志,或恐就有杀身之祸。就算司马氏未动杀心,陛下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形如牢笼,不复往日之威。谯周诸人,不过是为一己之私,惑乱圣听,欲陷陛下于绝地。唯有迁都南中,陛下方可仍为大汉天子,号令天下。昔日越王句践尚能卧薪尝胆,灭掉强吴,陛下何不效之,在南中卧薪尝胆,隐忍数载,臣定夺回成都,重振汉室。”

    张绍、张遵、费承、胡博、向条等纷纷上疏,附议刘胤的提议。

    摇摆不定的刘禅也终于是立定了决心,要迁都南中,同时诏令成都百姓,一律全部迁移到南中去,

    迁都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虽然时间紧迫,但时局已是迫在眉睫,不容耽搁。刘禅下旨令霍弋为前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羽林军、虎贲军则随驾出发,严密地保护住天子的及其后宫的安全。

    至于成都城内外的百姓和官吏士家的迁移,则是由刘胤的军队来负责和督促,绝不能给魏吴留下一点资源。

    消息传开,成都城内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迁都南中,许多百姓出于本能,并不愿意背井离乡,哀恸于野,痛哭流涕。

    刘胤将这最棘手的事务安排给傅佥、高远、邓朴等他们,自己则和张乐赵卓率一队人马直奔黄皓的府邸。

    望着黄府那壮观的府门,刘胤的眼中,掠过一道冷芒。(未完待续)

第251章 斩黄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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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景阳殿门口,马王妃与黄皓不期而遇。

    黄皓显然是刚从景阳殿里面走出来,看到马王妃,满脸立刻堆满发腻的笑容迎上来,躬身施礼道:“老奴参见安平王妃,不知昨日可否寻回令郎?”

    昨天回去之后,刘胤细述详情,倒是和黄皓说的别无二致,此时见黄皓提及此事,马王妃便道:“昨日之事,多谢黄中常提醒,犬子已是平安返回。”

    黄皓呵呵一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这位想必就是安平王了,果真是年少英雄,气度非凡,真有先帝之风范,幸会幸会。”

    刘胤眼前一亮,这家伙居然就是祸国殃民的大太监黄皓了,此人乃是后主刘禅身边的第一红人,擅弄权柄,把持朝政,把个蜀国祸害地乌烟瘴气,蜀汉之所以亡国,这一大半的“功劳”便记在黄皓的身上。

    不过,这些对黄皓的印象都是来于史书记载的,刘胤真正地和黄皓对面而立,丝毫没有感觉到此人权倾四野目空一切,相反的却是一付和蔼可亲,甚至是卑躬屈膝的模样。

    黄皓寒喧了几句,很快地告辞离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刘胤突地问了马王妃一句:“娘,你视此人如何?”

    马王妃淡淡地道:“陛下身边的一个弄臣而已。”

    刘胤愕然了,这就是马王妃对黄皓的认知?也许不光是马王妃,可能还包括刘禅、姜维、诸葛瞻等人,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只能说黄皓这个人伪装地太好了,其人的城府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对面而立,任谁也猜不透黄皓的心思。

    谁都没有把黄皓当回事,只把他视作皇帝身边的奸佞小人,天天哄皇帝开心的弄臣。仅此而已。

    扮猪吃虎!这家伙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虎!

    他用伪善的面孔麻痹了皇帝刘禅,也麻痹了蜀国的群臣,在暗中早已攫取了真正权力,擅权弄国。蜀国已经在不知觉中滑向了亡国的边缘。

    可惜呀,直到现在,马王妃这些人都还没有认清黄皓的真实面目。

    刘胤在心底暗暗地叹息了一声,比起只知道声色犬马荒淫好色的刘恂来,黄皓才是一只最难以对付的大鳄。

    “宣安平王妃马氏、安平王子刘胤进见!”景阳殿门内的执事太监高声唱诺。打断了刘胤的思绪,马王妃和刘胤抖了抖衣袖,步趋上殿。

    刘胤终于是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后主刘阿斗,倒和刘胤的想象没有多大的区别,胖胖的脸庞细腻如玉白嫩如脂,一半来自后天的保养,一半来自先天的遗传。刘禅的母亲甘夫人据说就是一位大美人,肌肤赛雪欺霜,堪比白玉,刘备就曾拿一具玉人与之比较。不分轩轾。

    由于景阳殿并不是天子临朝的宫殿,在马王妃和刘胤参拜之后,刘禅很是随和地一笑,吩咐赐坐。

    刘禅只有两个弟弟,相比较而言,他对安平王刘理要比对甘陵王刘永要亲近的多,刘理英年早逝,这让刘禅也很是心痛,爱屋及乌,刘禅对刘胤也是极为亲近的。刘胤昏迷这几年。刘禅多次派太医前往安平王府为他诊治,又赐下许多的名贵药材,听闻刘胤醒来,更是欣喜至甚。手头的事情忙完,便立刻下诏召见他。

    “文宣,听闻你醒了过来,朕也是高兴不已,你父王若泉下有知,也会深感欣慰的。”

    刘胤拜道:“多谢陛下挂怀。臣叩谢龙恩。”

    刘禅呵呵一笑,道:“陛下陛下叫着,显得多生分,文宣,朕可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叫朕皇伯父,这样叫多亲切。来,坐到伯父身边来。”

    马王妃忙道:“陛下,这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刘禅摆摆手道,“今日德阳殿中,只叙亲情,不必顾及什么君臣之礼,来,文宣,让伯父好好看看。”

    刘胤依言跪坐在了刘禅的身边,不过,与当朝天子同席而坐,刘胤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拘谨。

    刘禅仔细地端祥着他,道:“没变,一点也没变。文宣呐,这七年来,朕可是日思夜想,我的好侄儿,你啥时候能醒过来呀。上天怜见,心诚至善,你总算醒来了,这可是我们刘家的大喜事,朝庭的大喜事。”

    马王妃看到刘禅对刘胤疼爱有加,不禁是暗暗窃喜,道:“陛下,如今胤儿已是醒来,臣妾此番进宫,便是恳请陛下恢复他的安平王爵位。”

    刘禅一听此言,脸上的笑容便是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弟妹,你几日前上的奏章朕已看过了,以文宣的嫡长子的身份来继承安平王的爵位本来也是合理应当的,但……”

    说到这里,刘禅停顿了一下,可一个但字,却让马王妃心底突地一沉,脸色陡然一变不过她没有开口,直直地望向刘禅,等待他的下文。

    刘禅停了一下,轻轻地干咳了一声,接着道:“诸侯王的废立,不是儿戏,朕也得慎重对待,所以昨日特召公卿共议此事,中都护诸葛瞻、辅国大将军董厥、太常张峻皆认为安平王刘辑并无过错,依律不可废其王位,擅行废立的话,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朕斟酌再三,也认为此事应以社稷为重,今日请弟妹和贤侄来,也是共商一个良策。”

    马王妃难掩失望之色,面色潮红,高声道:“陛下,自古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刘胤身为长子,又是嫡子,继承他父亲的安平王爵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而刘胤在受伤昏迷之前,他就已经是安平王了,刘辑身为庶子,继承王位,本身就是擅越,当年若不是陛下恩典,臣妾也不会同意他来当这个安平王。如今刘胤醒来,正该是拨乱反正,恢复正统,如何会引得朝野震动,危及社稷,分明是有人危言耸听,心存不良,望陛下明察!”

    马王妃字字如金声掷地,锵然有声,让刘禅深感头大。

    马王妃的强势,刘禅可是领教过了(未完待续。)

第252章 斩黄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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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王妃的强势,刘禅可是领教过了,当年刘理薨后,依大臣们的意见,当以郡王之礼葬之。诸侯王世袭罔替,但也是分为亲王和郡王两个等级的,皇帝的儿子封的王就是亲王,在诸王之上。刘理被封王那会儿还是刘备在世的时候,被封为梁王,自然是亲王。到了刘禅称帝之后,刘理被改封为安平王,虽然诏令上没有明言,但事实上已经是降了一格为郡王。

    但马王妃却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硬是给刘理争得了亲王礼葬的资格,马王妃强悍的一面,也给刘禅及朝中诸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次马王妃递上奏折请求恢复刘胤安平王爵位之事,刘禅也极为重视,昨日朝议之上,便与诸臣商议。

    诸臣的意见并不统一,以尚书令樊建、侍中张绍为首的大臣支持变更王位,认为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刘胤原本就是安平王,只因昏迷不醒而改封刘辑为王,如今刘胤既然已经苏醒,恢复其王位自然是名正言顺;以中都护诸葛瞻、辅国大将军董厥、太常张峻为首的大臣则反对变更王位,认为刘辑已经被封为安平王,如果要废立的话,那就必须有章可循,而刘辑自继位以,循规蹈矩,恪守本职,并未有逾制违禁的过错,如果擅行废立的话,必使朝野震动,社稷不宁。

    双方各持一词,互不相让。

    其实本来这个事一点也不复杂,可是搁到朝堂政治斗争的漩涡中,这矛盾便变得尖锐起来。

    朝堂上的派系之争,由来已久。早在刘焉刘璋父子割据益州之际,益州本土的势力和**所培植的东州势力就严重对立,势同水火。刘备入主益州之后,这种矛盾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刘备的势力也分为两大派系,以关羽张飞为首的元从系。和以诸葛亮为首的荆襄系,但这两派之间虽然矛盾,但却都能顾全大局,没有从根本上危害到刘备的统治。

    随着刘备的崩殂和元从系的凋零。以诸葛亮为首的荆襄系很快就脱颖而出,凌驾于其他三大派系之上,李严被罢黜,彭漾、廖立伏诛,益州系和东州系的势力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压。蜀国在诸葛亮时代一直维持着荆襄一系独大的局面。

    但派系的政治斗争永远没有终结,后诸葛亮时代,以地缘政治为主的派系已经大为弱化,这些在蜀汉建国之后才出生的新生代没有了父辈们的那种血统观念,他们更加注重于以政治理念划分派系,主战的姜维成为鹰派代表,他们掌握着主要的军权,在蜀国政坛上占据着统治地位,樊建张绍等人就隶属于这个派系。

    而新近被任命为中都护兼卫将军录尚书事的的诸葛瞻则被认为是可以和姜维一较高下的人,由于诸葛亮在蜀中的人望。其子诸葛瞻入阁之后就表现了咄咄逼人的态势,与同为录尚书事的董厥、光禄大夫谯周结为鸽派同盟,反对姜维穷兵黩武的方针,主张休养生息,培蓄国力。

    政治斗争原本就是针尖对麦芒的较量,禀承着一贯的你反对的我支持、你支持的我反对的原则,本来与他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宗室王位更易之事让他们争了个面红耳赤。

    无可奈何的刘禅只能宣布退朝,朝中的大臣相互掣肘,刘禅也只能是问计于黄皓了。

    黄皓最初也是一个小太监,董允主政之时。经常犯颜直谏,惹得刘禅是怏怏不快。黄皓擅于钻营,投其所好,将刘禅服侍地舒舒服服。从此青步平云,成为了刘禅身边最得宠的宦官,兼任奉车都尉和中常侍两职,出则奉车,入则侍奉左右。刘禅对朝中大臣的派系之争无能为力,渐渐地开始倚重黄皓。从最初的听信采纳到后来的言听计从,黄皓也逐渐从幕后走向前台。

    但黄皓这个人颇有城府,擅弄心计,暗结党羽,玩弄权术,直将刘禅瞒得团团转。黄皓决心扶植新兴王刘恂,肯定要打压北地王刘谌一派,既然刘胤和刘谌走得很近,黄皓自然把刘胤也视做了潜在危险。

    所以当刘禅征询黄皓意见的时候,黄皓理所当然地反对易位。

    刘禅听从了黄皓之言,于是采纳了诸葛瞻等人的提议,但对于这个暴脾气的弟妹,刘禅还是有几分忌惮。

    “弟妹,文宣和文和都是朕的侄子,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让朕也很难取舍。”刘禅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回头对刘胤道:“文宣,你认为朕当如何?”

    刘胤知道既然刘禅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何况自己本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安平王,见刘禅问他,便道:“皇伯父,辑弟与我同是父王子嗣,谁来继承王位也是一样的,既然辑弟已被封为安平王,再行废立恐怕不太合适,小侄认为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马王妃一听就急了,自己正在力争,可刘胤却主动退让,这不是拆台吗?

    “胤儿,你——”

    刘胤从容地对母亲道:“娘,谁来当这个安平王并不重要,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岂不为成为天下的笑柄?孩儿情愿让贤,安平王就由弟弟来做吧,家和才能万事兴。”

    刘禅乐呵呵地一笑道:“文宣如此识大体,朕心甚慰。这样吧,朕封你为霸陵侯,食邑千户。”刘胤如此表态,可算是为刘禅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立马封刘胤为列侯。封王或许不容易,但封侯不过是刘禅一句话的事。

    霸陵在长安附近,这霸陵侯自然是虚封,蜀汉的王侯封爵大多是虚封,一来益州土地有限,都封在益州的话恐怕根本就无地可封,其二是虚封多少有些激励作用,等那天打下天下,光复汉室,便可以化虚为实了。

    然而这对刘胤而言并没有什么卵用,安平王的爵位他都不稀罕,还稀罕个侯爵?刘胤心中有着更大的期冀。(未完待续。)

第253章 就这么的简单粗暴

    进入府内,眼前的景象却让刘胤是大跌眼镜。

    在刘胤的想象之中,姜维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府内至少也应当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凡,这样才符合他大将军的身份。可眼前的景象,非但谈不上半分的奢华,甚至可以用破蔽来形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大将军的府邸,竟然如此寒酸之极。

    按理说姜维拿着万石的俸禄,该不致于如此穷困潦倒。刘胤这时想到史书上提及姜维宅舍弊薄,资财无余,侧室无妾媵之亵,后庭无声乐之娱。以前刘胤或许觉得史书上所载非实,今日始信其言非虚。

    那姜维的钱去那儿了,拿着蜀汉王朝最高的俸禄,又没有花在个人享乐上面,唯一的解释就是姜维把钱都投到军中,投到了北伐前线上。

    一个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的形象便跃然浮现在刘胤的眼前,显然刘胤对姜维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大人这边请,我家老爷在中堂相候。”引刘胤进来的管事很是恭敬的道。

    刘胤点点头,收回了思绪,跟着管事来到了中堂。

    居家的时候姜维没有穿朝服,只是一身普通的士服,刚劲之中倒也带着几分儒雅的气质,方才得到通传,知道是中尉右丞刘胤来访,姜维也知晓了昨日正是他在朝堂上夺了自己的剑,避免了事态的扩大,再见刘胤时,姜维显得客气了不少。

    “下官刘胤见过大将军。”刘胤一进中堂,便抢先揖了一礼。

    姜维含笑着回了一礼,道:“昨日承蒙刘右丞在朝堂上援手,姜某感激不尽,请上座。”

    “大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胤谦逊地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中堂之上并非只有姜维一人,在座的还有一名儒士模样的人,刘胤倒也识得此人。正是秘书郎郤正。

    郤正也算是姜维的死党了,刘胤一太清早就来拜访,没想到郤正比他来的还早,不过刘胤更怀疑郤正昨夜根本就没走。应该是和姜维彻夜地长谈。

    如果他们已经谈过了,那肯定是郤正已经给姜维出谋去沓中屯田避祸,显然自己已经来得有些迟了。

    刘胤微微一皱眉,不过还是很客气地道:“原来郤秘书也在。”

    郤正官居秘书郎,虽然是在皇帝身边行走。但也不过是千石的官,比刘胤还有低上一级,起身含笑施礼道:“见过右丞大人。”

    刘胤微微一笑道:“昨日大将军在朝堂之上怒斥阉宦,实在是大快人心。只是那黄皓树大根深,为人阴险狡诈,在下深为大将军担忧,或恐为之所害,不过今日见郤秘书在此,郤秘书可谓是顶尖的智囊,大将军无忧矣。”

    郤正脸微微一红。道:“郤某才疏学浅,如何称得上智囊二字,右丞大人过誉了。”

    刘胤眉毛一挑,道:“难道在下推断有错,郤秘书只是与大将军闲叙,并不是给大将军出谋划策的?”

    昨天在朝堂之上刘胤出手相帮,姜维对他倒是满有好感,更兼听说了刘胤此番在京城破获刺驾案,缉拿到了不少魏国的细作,也让姜维对他是刮目相看。尽管姜维对这些小打小闹的行为还多看不上眼,认为想要赢得更大的胜利,还得在军事上有所建树。

    姜维呵呵一笑道:“昨日在朝堂之上姜某的确有些孟浪了,把这个黄皓想得有些简单了。郤正方才提到姜某此番是大祸临头,如不避让的话,恐怕会为奸佞之人陷害。”姜维倒也没有隐瞒,直言相告。

    刘胤转头看向郤正,道:“不知郤秘书可有良策否?”

    既然姜维没有把刘胤当外人,郤正自然也不再隐藏。道:“黄皓其人,城府极深,手段阴险,昨日朝堂之辱,异日定当报之,大将军如久在京城,定然为之所害,唯今之计,也唯有外出避祸。陇西以南秦岭南麓有一去处,名曰沓中,此地及为肥壮,大将军不如效武侯屯田之事,向天子请奏,去住沓中屯田。一者,得麦熟以助军实,二者可以窥探陇西诸郡,三者,将军兵权在握身在外,黄皓纵然怀恨在心,亦难图也。此乃保国安身之策,大将军宜早行之,迟则恐生变矣。”

    虽然这不是姜维初次听到,但郤正言来,姜维仍频频点头,似乎郤正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颇为赞同。

    刘胤察言观色,显然姜维极为欣赏郤正的计谋,可以肯定地是,姜维应该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沓中屯田了。

    坏了!刘胤暗叫一声不好,郤正的计谋先入为主,现在再想劝姜难改变主意,恐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沓中?”刘胤故意沉吟了一下,脑子里在急速地思考着,“好象离汉中比较远吧?”

    “沓中在阴平郡境内,南距阴平百八十余里,东距汉中四五百里,北出秦岭,便是逆魏的陇西郡。进可攻,退可守,驻可屯田,可谓是一举三得。”郤正笑呵呵地道,他倒是不介意给刘胤做一次地理普及。

    刘胤虽然不清楚沓中的具体位置,但他很清楚沓中距离汉中主战场很远,否则也不会为魏军所乘了。

    “郤秘书建议大将军远赴沓中,只是不知汉中如何防御?在下近日破获逆魏细作案,查明逆魏近期可以在关中陇右有所动作,而汉中首当其冲,大将军如率主力进驻沓中,如魏军来犯汉中,何以应对?”

    姜维显然是胸有成竹,道:“汉中之险,莫如阳安关,某已令关中督傅佥、武兴督蒋舒重兵御之,汉中之腹,在汉、乐二城,某已遣蒋斌、王含各率五千精兵守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悬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全歼来犯之敌。此敛兵聚谷之计,刘右丞以为如何?”

    敛兵聚谷?刘胤在心底之中暗暗冷笑,虽然姜维称得上是军事大家,(未完待续。)

第254章 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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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婿,真没想到你会来到汉中,”傅佥接到通传,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就赶到了城外,激动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早就听到你醒来的消息,只是因为军务繁忙,抽不出空回成都探望,这老天总算是开了眼,让贤婿能平安无事。”

    傅佥的女儿就是傅月华,坦白地来讲,刘胤到阳安关来见傅佥,还真有点发怵,毕竟自己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刘胤,与傅月华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便宜“老丈人”,刘胤内心中还有一些的尴尬。

    看傅佥的年纪,四十开外,因为长年在外征战的缘故,身形魁梧,面孔黝黑,一张国字脸庞形如刀刻,眉宇之间透着行伍之人特有的坚毅气质。

    刘胤躬身揖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他的腰还没有弯下去,傅佥的一双大手已经将他搀了起来,呵呵笑道:“贤婿切勿多礼。刚才看贤婿的贴子写着中尉右丞,我还真心纳闷了,难不成是同名同姓之人,问过军士你的模样,这才敢确定是你,不知贤婿你是怎么当上这个中尉右丞的?”

    刘胤含笑着道:“此事说来话长——”

    傅佥一拍额头,笑道:“看我性急的,这城门口那里是叙话之所,贤婿还是到署衙,我已吩咐下人置酒,为贤婿接风洗尘。这几位是?”

    刘胤将张乐、赵卓、陈寿一一与傅佥介绍,既然是刘胤的同僚,傅佥也是十分地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原来是张侯赵侯之后,失敬失敬,二位年少英雄,气度非凡,真有乃祖之风……陈主薄是谯大夫的学生,想必也是才华横溢,满腹经伦……”

    阳安关关城并不大,城内只有两条大街。呈十字状,连接着阳安关的东西门和南北门,城内除了驻军之外,也只有少量的居民。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惯甲持械的将士,典型的一座要塞性的关城。

    阳安关的署衙就座落在十字街口,傅佥是关中都督兼领阳安关守将,不过众所周之,关中尚在曹魏的手中。傅佥的关中都督是遥领虚职,和胡济的汉中都督、罗宪的永安都督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种荣誉闲职也有它的好处,傅佥至少现在也是二千石的官员,和胡济罗宪是平级,只不过是实权上面有着天壤地别。

    既然来到了军中,接风宴也自然带着些粗旷的气息,傅佥吩咐军士宰了几只羊,将整只的羊置于堂前架在火上烤。军中伙夫的手艺显然不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烤羊已经是呈现出金黄的色泽,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堂前飘散,令人食指大动。

    伙夫飞快娴熟地将羊肉片下来,搁在盘中,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的几案上。酒也是好酒,虽然很浑浊,但飘着一股醉人的酒香。

    傅佥只说了声随意,张乐已经是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了,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眼前的一大盘羊肉已经被他风卷残云一扫而空。边吃边含混不清地道:“好酒……好肉……”

    刘胤不禁是一头黑线,心中大汗,张乐不仅人长得猥琐,吃相更猥琐。哥们拜托啊,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富贵人家出身,这付吃相,恐怕比三年吃不到一顿饱饭的饥民也差不到那儿。刘胤和张乐接触的久了,自然知道张乐的性格如此,向来是我行我素。不分场合,倒不是真缺那口吃的。

    阳安关副将蒋舒很是矜持地一笑,吩咐伙夫再给张乐添一盘羊肉上来,呵呵一笑道:“张都尉在京城享用惯了珍馐佳肴,军中的粗鄙之食自当是别有另一番风味,张都尉别客气,直管享用便是。”

    张乐一听,不乐意了,立刻把脸沉了下去,“叭”将筷子扔到了几案上,冷冷地注视着蒋舒,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妈的,老子不就是嘴快点,多吃了几口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蒋舒眼中掠过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泰然地举起酒杯,朝着刘胤道:“难得刘右丞光临敝关,在下代表阳安关的全休将士敬刘右丞一杯,请!”

    刘胤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蒋舒,心道就是这货在最紧要的关头变节投敌,最终导致了傅佥战死和阳安关失守,也使得姜维的整个汉中防御体系全面崩溃,如果论责任的话,蒋舒堪称是蜀汉灭亡的第一个罪臣。

    看来得提醒一下傅佥,要他提防一下蒋舒,虽然傅佥便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岳父,但傅佥也算得上是蜀汉后期难得的悍勇之将,如果枉死在蒋舒这种小人的手中,也确产是令人扼腕而叹。

    至于把蒋舒调出阳安关要隘,刘胤想也没想,就算是傅佥也没有人事调动权限,所有汉中的人事任免调动,皆在姜维一人手中,何况说蒋舒投敌,自己一点证据都没有,刘胤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宴会之后,傅佥请刘胤到自己的书房单独会面,毕竟翁婿之间,还有私人的话要说。

    傅佥先是寒喧了几句,简单地问了一下亲家母的健康状况和刘胤就职中尉右丞的事,刘胤恭恭敬敬一一禀明。

    接着傅佥话锋一转,问到了女儿的身上,毕竟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同时傅佥的神色,也为之黯淡了不少。

    “月华的病,可曾好些了?”

    刘胤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未曾。家中遍寻蜀中名医,也曾用药无数,只是月华的病一直未有好转,可叹神医华陀冤死于曹操之手,其医术未有真传,否则或许有救治的法子。”

    傅佥怅然地长叹一声道:“月华自幼丧母,我长年投身军旅,数载难得一见,月华聪慧乖巧但性格孤僻,丧子之痛让她无法释怀,遂得此病,恐怕今生无望治愈。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贤婿肯应否?”

    “岳父但讲无妨。”

    傅佥沉默片刻道:“月华身患此疾,恐怕无法再侍奉贤婿,贤婿青春年少……(未完待续。)

第255章 益州系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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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阳安关出来,一路沿沔水向东,便可直抵南郑。这条路走的是汉中平原,一路平坦,刘胤一行人又都骑着马,很快便抵达了南郑。

    汉中司的司丞郑揖早就在城外十里亭迎候,很是客气地寒喧了几句,将刘胤一行带到了一处道观之中。

    初时刘胤很奇怪,郑揖为何会将他们安置到道观之中,进入道观之后,刘胤才恍然大悟,敢情这那里是什么道观,分明就是中尉府汉中司的驻地,汉中司选择一座幽静的道观作为驻地,确实有掩人耳目的作用。

    刘胤谢绝了郑揖的歇息提议,立刻召集相关人员议事。

    汉中司有一处专用的议事堂,是一处半山的窑洞,窑洞很深,里面出奇的凉爽,到是一处天然的避暑之地,踏入其中,一股凉意沁人心脾,暑意全消,不过光线很昏暗,两边的各点着一盏很大牛油灯,投射出长长的剪影。

    做为议事堂,这里最大的好处是窑洞很深,站在窑洞外,根本就听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一路顶着烈日长途跋涉,这让长了一身肥肉的张乐是叫苦不迭,来到这个窑洞,凉嗖嗖的,张乐不禁是大呼痛快。

    “这地方真不赖,郑司丞,看来你们挺会找地方的。”

    郑揖含笑着道:“中尉府干得就是些隐密的差事,汉中这个地方不比京城,逆魏的细作活动极为频繁,汉中司不得不低调行事。这处道观原先是五斗米教的一处据点,自从五斗米教被定为邪教铲除之后,这座道观便被军方接管。上任司丞,也就是现在的中尉左丞杜大人在职其间,从军方手中索要来道观,作为了汉中司的驻地,以后汉中司就一直留驻此处。这座道观很不错。冬暖夏凉,环境清幽,尤其是是现在酷夏时节,正是避暑胜地。”

    杜弼在出任中尉左丞之前。就是汉中司的司丞,这一点刘胤倒是很清楚的,不过这显然不是刘胤所关心的重点,他冲着郑揖点了一下头,道:“开始吧。”

    窑洞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几张草席,几只破旧的几案,刘胤在主位就坐,其他的人依次落坐。参与议事的人并不多,除了陈寿、张乐、赵卓之外,汉中司方面也只有三人出席,司丞郑揖还有左部司马成良和右部司马杨涛。

    汉中司的组织构成也是效仿中尉府总部的,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司丞属下分设左右司马。左部司马主管对外的间谍活动,右部司马负责内保事务。左部司马成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成持重,右部司马杨涛显然年轻的多,看模样应该还没有三十岁,目光咄咄逼人,英气外露。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顶头上司中尉右丞刘胤,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刘胤的年轻帅气多少还让他们深感震惊,如果不是两个月前青城山刺驾案的消息传到了汉中。他们肯定会把刘胤当成空降到中尉府的官二代。

    “此次魏国间谍的最新动作朝廷很是重视,执金吾何大人特别委派我前来汉中处理此事,相信诸位也明白,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非常地艰巨。是否能够阻止魏国间谍的行动,将直接决定蜀汉的存亡命运。诸位,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刘胤的开场白简单直接,没有任何的虚仪,直奔主题,整个议事室的气氛也陡然地凝重起来。

    “郑司丞。将你手中掌握的资料全部拿出来吧。”

    郑揖立刻起身,显然他早有准备,很快地将几份卷宗呈到了刘胤面前的几案上,同时其他人的几案上,也放上了相同的卷宗,应该是誊本。“这是关于此案的最新资料,请右丞大人及诸位过目。”

    刘胤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头翻阅卷宗,他看得很细致,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句读都仔细地看过,显然这份资料里面包含了大量的原始情报,要比汉中司上呈给中尉府的报告翔实的多。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刘胤合上卷宗,抬起头来,审视着郑揖,道:“这份资料,来源的可靠性有多高?”

    这次郑揖没有开口,代他说话的是左部司马成良,成良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整个陇西和关中的情报刺探。“青松是我们汉中司最优秀的间军侯,是我们潜藏到魏军内部衔职最高的人员,所提供的情报可信度相当地高,他的分析例来也很准确。”

    刘胤点点头,道:“既然情报的来源是可靠的,那就证实了魏国近期在关中和陇西大量地集结军队,进犯汉中的意图相当地明显。可以肯定的是,在魏军进攻汉中之前,必须要掌握我军在汉中的兵力布署,此次派间谍人员前来窃取我军汉中布防图显然是势在必得,只是不清楚他们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是否已经窃取到手还是正在进行?”

    郑揖有些局促不安,按理说,这些事情是归他们汉中司处理的,但此次获取的情报显然要重的多,正如刘胤所言,关系到了整个蜀汉王朝的生死存亡,这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六百石官员所能承担了的,所以在第一时间内他就选择了上报,但汉中到成都,就算是最快的驿马也得四五日方可到达,再加上刘胤来汉中的这八天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十三天,在这十三天的时间内,魏国间谍是否已经是有所行动,郑揖可真的不好说。

    “逆魏镇西将军钟会是六月初三抵达的长安,同日,邓艾在陇西接受司马昭的任命,就职征西将军,逆魏在关中和陇西频频地调兵遣将,至六月十八日,已经在关中和陇西地区集结了近十八万的军队,综合各方面的情报数据,可以大致地来判断,魏军很可能会在七月中旬发动进攻。也就是说,此次魏国潜入汉中的间谍必须在七月初有所斩获,并将情报传递回关中,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是至关重要的半个月。”

    第75章

    陈寿也看完了资料,沉吟片刻道:“在没有拿到汉中布防图之前…………(未完待续。)

第256章 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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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寿也看完了资料,沉吟片刻道:“在没有拿到汉中布防图之前,魏军是不会轻易地翻越秦岭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次司马昭任用钟会为帅,主持关中大局,此人精练策数,屡有奇谋,被称之为当世张良,平定毌丘俭、诸葛诞叛乱之时,此人便展露头角,深得司马昭赏识。汉中地势险要,以钟会之智,断不会冒险轻进。”

    刘胤点点头,陈寿说的很有道理,在没有充足地掌握汉中蜀军的驻防情报之前,钟会是不可能轻易地发动伐蜀之役的。

    “如果魏国间谍企图窃取我军汉军的驻防情报,可能会从那个方面入手?”刘胤向郑揖问询道,郑揖久在汉中,对汉中的情况比较了解。

    郑揖略一思索了下道:“大将军自调整汉中防御体系以来,已经是有些时日了,撤谷口诸围,集重兵守汉、乐、阳安,汉中都督胡济将军也将撤往汉寿,如果粗略地获得上述情报,几乎是轻而易举,因为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想要掩人耳目,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过落实到汉城、乐城、阳安关的具体兵力多寡、驻防布署等等详细的军事情报,如果不深入这三大要塞,是无法了解清楚的。卑职以为,魏国间谍想在获取的,自然是最详实最准确的军事情报,而不会仅仅满足粗略的情报。”

    “那依郑司丞之见,魏国此次派来的间谍必将会潜入三大要隘之中,去窃取三城的布防图?”

    郑揖自己先摇了摇头,道:“三城早已进入了战备状态,戒备森严,魏国的细作就算是想潜入三城,并非易事,就算侥幸进入,想窥全豹,摸索清三城内的所有战备布署。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最起码时间上是不容许的,魏国大军云集关中,而想完全掌握三城的的所有布署。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刘胤目光深沉,缓缓地道:“汉中的防务图,肯定是要向大将军报备的,汉中方面,难道就没有留下誊本?”

    郑揖眼中掠过一抹亮色。道:“这个卑职不是太清楚,需要问过军方才能知道,不过按常理推断,汉中都督部至少也应该会有一份备忘录存档。右丞大人怀疑魏国细作可能会对留存在都督府的誊本实施偷窃?”

    刘胤用很肯定的语气道:“不是怀疑,现在已基本上可以确定魏国的间谍人员会在誊本上面动脑筋。潜入汉乐阳安偷绘三城的防务,不但费时费力,而且准确度也不太高,唯有直接偷窃汉中防务图才最是行之有效。这个青鸟在成都时就和我们打过交道,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刺杀了魏国已投诚的头号间谍黑鲨,极有胆略。行事缜密,是一个级为难缠的对手。郑司丞,有关于青鸟更详细一点的资料吗?”

    郑揖很是惭愧地道:“青松传回来的情报也只是说魏国将委派一名代号为青鸟的细作进入汉中准备窃取汉中防务图,但此人究竟是男是女,是何出身背景,我们现在一无所知。”

    刘胤倒没有指责汉中司的办事不利,间谍与反间谍,一直是敌我双方暗战的最主要的课题,现在汉中司能掌握到这些情报,说明汉中司在谍报方面的工作已经是很出色。未能更进一步地掌握青鸟的资料,只能说明对方是一名相当资深的间谍特工,隐藏很深,很狡猾。这样的对手才更加地可怕。

    刘胤适时地进行了总结:“基本的情况大致如此,接下来的工作要围绕两个方面进行,第一,在汉中地区展开大规模的排查,对进入汉中的所有可疑人员全面彻查;第二,要对军方存放防务图誊本的地点实施严密地监控。当然。这两件事都要得到军方的协助才行……郑司丞,汉中司方面有足够的人手吗?”

    郑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事,若想要进行大规模的排查,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现在汉中司的人手本来就严重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刘胤提出的方案的确让郑揖深感困难重重。

    刘胤也看出了他的为难,道:“此次我前来汉中,也带了一部分的差役,从明日起,就由左辅都尉张乐、右辅都尉赵卓率人与汉中司协同配合,共同来缉查可疑之人。郑司丞,你明日陪同我去拜见一下汉中都督胡济将军,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还需要得到军方的通力配合才行。”

    “诺。”郑揖点头领命。

    不过刘胤注意到他在回答之时,脸上掠过一抹的苦笑之色,便道:“怎么,郑司丞认为此事有难度?”

    郑揖迟疑了一下,道:“右丞大人,卑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右丞大人,其实在汉中,军方的那些人大多傲慢地很,中尉府的人与之打交道,的确是很费力,此次恐怕也……”

    刘胤不禁皱皱了眉,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汉中军地体系之中的存在的巨大矛盾,和京城成都不同,边关的军士们更加地彪悍,也更加地自傲,是战争造就了他们的血性,也助长了他们的傲慢。

    不过,此次的汉中布防图可是在军方的手中,他们应该负起责任来,一旦被魏国间谍行窃得手,那可算得上是灭顶之灾。

    不管之前汉中司与军方有什么龌龉,此时双方就应当是共同携手,精诚团结,力争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也许这将是蜀汉最后的机会!

    次日清晨,在郑揖的陪同之下,刘胤进了南郑城,来到都督府,求见胡济。

    让刘胤略感诧异的是,汉中都督府内外一片乱哄哄的模样,许多身着战衣铠甲的将校往来奔走,行色匆匆,似乎整个都督府都在忙着搬家。

    “奉大将军的命令,都督府将迁往汉寿,所以才是这番模样。”郑揖给刘胤解释道,同时向守在府门外的卫兵递上了拜贴。(未完待续。)

第257章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刘胤已经再盘算着行程了,如果按原有的历史记载,邓艾是在冬十月从阴平出发的,一路凿山通道,造做桥阁,凡二十余日,行七百余里,先登至江油。邓艾出发的具体时间不详,按后来腊月初一后主献城而降的记载,邓艾最晚也是在十月上旬出发的,甚至可能就是十月初几日,二十天多走出阴平小道,后来还在绵竹打了一仗,再晚的话,可是行军到成都都没有时间的,要知道邓艾的部队已经没有一匹战马,全部是步兵了。

    看着日历,九月将尽,邓艾差不多也该要起程了,留给刘胤的时间也不多了,毕竟从成都到江油,也有七八百里的距离,路就算比阴平小道好走,那也要十来天的样子,刘胤还要必须要赶在邓艾前面到达江油,抢先占领有利的要隘关口,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刘胤决定最晚将于十月初一动身。

    当然,早去了也没用,阴平小道也只是邓艾通行之后才给世人留下的一条险径,为后世人津津乐道,现在那儿,只是一片荒山野岭,刘胤除了大概可以判断出在江油附近之外,邓艾具体会从哪条路上出现,这还将是一个谜团。

    所以早在前几日,刘胤已经派遣阿坚带着几名羌人护卫先期赶往了江油,去侦察魏军的动向。按照史料记载,邓艾从阴平出发,走阴平桥、翻越摩天岭、经唐家河、落衣沟、阴平山、马转关、靖军山、清道口,最后至江油关,刘胤很清楚,除了起点和终点之外,其他的地名在这个时候根本就对不上号,因为现在那儿是荒无人烟之地,这些地名都是后世人取的,现在按图索骥,根本就是缘木求鱼。只要派出侦察人员,深入到大山里。才可能探知魏军的真正行军路线,并在其前进的方向上设卡阻击。

    阿坚身手不凡,登山越岭,如覆平地。同去的几名羌人护卫能力也不弱于他,给他们提供一个大概的方向,可以在深山之中搜寻魏军的踪迹,数万人的大行动,不想被侦察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能发现魏军,刘胤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要合适的地点完成对邓艾的阻止,只要不让邓艾进入到平原地带,困也能把他困死在群山之中。

    自从准备行程以来,刘胤就已经再没有去中尉府报到了,一来没有时间,二来没有必要,由于朝中大臣反对。在朝堂之上刘胤表示不会动用朝廷的兵马只依靠自己的私人部曲,这当然也包括中尉府的力量。实际上,中尉府除了文职人员,机动力量也并不太多,如果能调动部队的,刘胤更倾向于调动虎步营。

    可皇帝的禁卫部队现在压根儿就调不出一兵一卒,单单是刘禅这一关就过不了,青城山遇袭之后,刘禅似乎落了心病,调走御林军部队。就如同抽他筋扒他皮似的,为了争取到刘禅的许可,刘胤只能是不依靠朝廷的力量。

    虽然有些无奈,但这更激发了刘胤的血性。无论如何,也要拼这一把。

    “少主,门外有人求见。”管事的上前禀报刘胤。

    “噢,是谁?”刘胤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正布置着最后任务,完成之后。也就该上路了。

    管事的禀道:“是中尉府的张都尉和赵都尉。”

    “是他们?”刘胤浅笑一声,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也没顾得上和张乐赵卓他们联系了。“请他们进来吧。”

    “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兄弟商量!”远远地就听到了张乐高声地抱怨着。

    刘胤略带歉意地笑了一笑道:“抱歉,这几天太忙了,准备临行前再通知大家的,见谅。”

    张乐满脸的不乐意,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大哥,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当然是,你怎么无端端地说这个?”刘胤有些愕然。

    “既然是兄弟,你去江油阻截魏兵,为什么不带我和卓兄弟,咱们不是说好了,同富贵共患难,现在有事了,你居然撇下我们兄弟俩,一个人独行其事,你也太不仗义了!”张乐翻着白眼道。

    赵卓也拱手道:“大哥,我们兄弟结义,誓同生死,如今国难当头,我等愿追随大哥共赴国难。”

    刘胤一手拉了一个,苦笑着道:“我如何能忘得了我们的兄弟情谊,只是在朝堂之上,我已经向陛下允诺,不调用朝廷的一兵一卒,你二人俱在中尉府当差,如果拉你们前来,岂不是失信于陛下,所以才暂时没有通知你们,临行前可是要喝你们的饯行酒的。”

    张乐瞪着眼珠子问道:“如果我们不在中尉府当差了,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前去江油了?”

    “这个自然,不过你们可是中尉府的都尉,缘何能擅离职守?”刘胤莫名地道。

    赵卓道:“大哥,你的事我们早就听说了,为此我和乐哥已经向执金吾何大人提出了辞呈,而且何大人已经准了,现在我们俩可是白身,不再是朝廷命官,再去哪儿朝廷也管不着了。”

    “你们辞官了?”刘胤吃了一惊,惊愕地道:“你们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左右辅都尉,六百石的官职,混到现在你们容易吗?”

    张乐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何大人特许的,何大人说了,等打完仗回来,立马给我们官复原职,真要是立了大功,还保不齐会升职呢。”

    刘胤不禁愣住了,他与何曾虽然在一署共事,但并无深交,何曾看起来官僚气十足,可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还能以这种方式支持自己。公然派出中尉府的兵力何曾未必有那个胆量,毕竟朝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将张乐赵卓两个人解职来由自己调遣,何曾也算是耍了个小手段。

    刘胤心中不禁是升起了一股暖意,原来他并不孤单,有这些朋友,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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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历史的车轮滑入了公元263年,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国究竟结束在哪一年,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是司马篡魏的265年还是西晋灭吴的28o年?但无人可以否认,从263年蜀汉灭亡的那一刻,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已经是终结了。
一名现代的特警因公殉职却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刘胤的身上,原本想跟着刘禅去洛阳
最后的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