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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8章 附在大树上的蛀虫

    PS: 正版读者十分钟之后再读,谢谢支持

    晚宴结束之后,刘胤并没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前往了东厢的别院,邓艾和邓忠父子就是被安置在这儿。

    别院很幽静,阿坚特意地调换了这儿的护卫,将他最信任的几个羌人护卫调过来,没有刘胤的许可,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座院落。

    刘胤进来的时候,邓艾父子刚刚用过晚膳,按照刘胤的交待,招待邓艾父子可是最高规格的宾客之礼,吃的用的,都是安平王府中最好的东西。

    邓艾父子起身相迎,双方寒喧了几句,落坐之后,刘胤含笑道:“不知艾先生住在这里,可曾习惯?”

    邓艾淡然一笑道:“艾戎马倥偬一生,早已习惯了军旅生涯,如今身处幽室,淡泊安宁,到也是另有一番异趣。今日主公上朝面圣,却不知得了什么封赏?”

    刘胤据实道:“蒙陛下圣恩,右迁执金吾兼领安西将军,统御三营。”

    邓艾道:“某素闻蜀汉朝中冠以大将军名号者,车载斗量,主公立此殊功,却仅得安西将军之封号,蜀主未免太小器了些。”在邓艾看来,刘胤光凭只斩首万级的功劳,足可以位列前后左右将军,安西将军则要次了一等。邓艾也是盼着刘胤掌握兵权,只有他成为蜀汉军中可以和姜维并列的人物,邓艾雪仇才会有机会,从安西将军到大将军这一个级别,差了很多的级。

    刘胤明白邓艾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我初任军职,便已位居安西将军,也不算低了,何况将来只要有军功,升迁亦非难事。如今魏军新败,钟会被阻剑阁,依艾先生之见,接下来钟会将会有何动作?”

    邓艾沉吟了一下。道:“某雍凉兵一路全军覆灭,整个伐蜀大军必然会震动,钟会在剑阁久攻不下,必定会萌生退意。某以为。钟会决不会轻易地退出汉中,最有可能的是退守阳安关,并在于路设伏兵伏击姜维,如果姜维胆敢兵出剑阁,便是正中钟会下怀。如果姜维不曾追击。钟会便可在阳安关歇兵,补充粮草,来年再攻剑阁。总之,蜀失汉中,宛如失去屏障,魏之陇西关中一线,从此无忧。而剑阁虽险,但无纵深之利,魏兵时时来犯,一旦蜀军防守松懈。后果难以预料。”

    “艾先生以为钟会不久将会退兵?”

    “当然这也仅仅是钟会一厢情愿的想法,魏之大权,尽在晋王之手,晋王雄才大略,此次既已下定决心出师伐蜀,断不会为小小的挫折而气馁,在关洛一带,魏军尚有十万机动兵力,晋王的态度将决定此次伐蜀之战的后续进程,如果十万大军挥师入川的话。钟会肯定不会再退兵了,剑阁的防守压力必会增大。”

    邓艾既然承诺刘胤要做他的幕僚,看来他融入角色的速度倒是挺快,加上他熟悉魏军内部高层的运作。一番分析,倒也头头是道。

    刘胤暗暗点头,邓艾所说言之有理,看来阴平阻击战的胜利远没有到可以庆祝的时候,它只不过是缓解了蜀汉暂时的危机罢了,司马昭铁了心地要灭蜀。他必定会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投入到伐蜀之战中,邓艾的三万人马,这点损失,对于强大的魏国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接下来,或许更惨烈的战争等待着蜀人,汉中的失守,为魏国打开了一扇门,蜀国的边境,将永无宁日。

    至于留邓艾在身边,虽然傅佥表示反对,认为邓艾乃一只猛虎,很难驾驭,但刘胤却坚持己见,邓艾或许不可能引为心腹,但以邓艾出众的能力,刘胤可不想白白浪费掉,何况邓艾也只是做为幕僚存在,刘胤是不会给他机会做第二个孟达的。

    次日,成都城中的许多豪门士族遣人送来了请帖,邀请请刘胤赴宴。这些士家的嗅觉都很灵敏,此次刘胤立了大功,加官晋爵,深受刘禅的器重,现在刘胤无疑成为朝中的第一红人,许多人都有心思来结交刘胤。

    不过刘胤却没有心思去赴宴,一来他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二来刘胤准备还整合自己的军队,正如邓艾所说的,司马照肯定会不甘心失败,继而增兵汉中,接下来的仗,恐怕更难打。

    可有一人的请帖,刘胤却是无法拒绝的。

    下帖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张乐,请客的,却是张乐的父亲侍中张绍,单单是和张乐的关系,张府的这一顿饭,刘胤是无法推托的。

    “大哥,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呐,这些达官贵人可都是上杆子想来巴结你。”张乐瞧见刘胤案上一堆请帖,笑呵呵地道。

    刘胤苦笑道:“木秀于林呐,怎么,令尊也要请我呀。”

    张乐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家老爷子也想来巴结你?美的你!我家老爷发话了,今日请你赴宴,是看在你在阴平小道上照顾我没有让我缺勤胳膊少腿份上,略备薄酒,只不过是聊表谢意,怎么样,赏脸不?”

    “这个嘛,必须的!”刘胤笑道。虽然张乐的理由听起来很牵强,但做为元从系硕果仅存的力量,张绍一直是刘胤想要结交的人,不光因为张家是外戚,更是开国重臣,张家在蜀汉朝中地位显赫,如果能得到他的鼎力支持,许多事情便可以事半功倍。

    刘胤换了一身衣服,与张乐相偕出府,打马奔张府而去。

    张府的府邸虽然比不上安平王府那般气势恢宏,不过在成都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了,门前的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深红色的朱漆大门气势非凡,门口高悬的那块红底金字的“西乡侯府”牌匾熠熠生辉。

    有张乐带路,刘胤一路畅行无阻,穿廊过厅,直接就来到了中堂。

    在中堂之上,酒香四溢,佳肴飘香。“刘金吾屈尊枉驾光临寒舍,真令敝府蓬荜生辉,张某是荣幸之至。”张绍一见到刘胤,便含笑拱手道。(未完待续。)

第229章 证据

    陈寿微捻着颔下的三缕短须,悠然地道:“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假若魏延依计而行,或许成功,或许失败,无人可以判知,但当时逆魏在关中的防备的确是比较空虚的,应对来自子午谷的偷袭或许真的准备不足,坦而言之,或许没有七八成的把握,三四成总是有的。相比与此后诸葛丞相六出祁山无寸土之功,倒不如姑且让魏延一试之。但历史没有假设,也不可能推倒从来,机会永远只有一次,稍纵即逝,现在再论三十年前的往事,也只有唏嘘感叹,徒言无益。”

    刘胤微微一笑道:“那先生认为当世如何?”

    陈寿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刘胤会问的这么直接,评议时政,在任何朝代都是有风险的,不过陈寿今天心情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与刘胤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话匣子一开,竟有收势不住的意思。

    “天下三分久矣,人心思归,自诸葛丞相之后,汉廷渐衰,累年用战,穷兵黩武,民多不堪,内廷之中,黄皓弄权,结党营私,欺君罔上,惑乱朝纲,比之灵帝时的十常侍有过之而无不及。反观魏国,自司马氏专权以来,内除政敌,外修兵甲,兵锋日甚,粮草充盈,依某之见,魏蜀之间,必有一番决死之战,而以季汉之现状,前景堪忧。”

    刘胤暗暗称奇,在目前蜀国上下一片歌舞升平之中,陈寿能有这样的真知灼见,能有这样的忧患意识实在是难能可贵,可见蜀汉的朝廷中,也并非都是庸碌之辈。陈寿敢于直言黄皓擅权弄国,敢于直言姜维穷兵黩武,对这两位蜀汉朝廷之中最具实力和影响力的人物进行品评,言辞激烈,这份胸襟和见地的确是异于常人的。

    不过陈寿似乎是漏评了一个人。那就是当朝天子后主刘禅,对于蜀汉的灭亡,最应该负直接责任的就是刘禅,身为一国之君。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推卸掉属于他的责任。当然这也许不是陈寿的疏忽,而是有意为之的,贬评天子,可是大不敬之罪。

    “先生满腹韬略,胸怀锦绣。却困顿于书籍典册之中,蹉跎年华。现在中尉府尚缺一名主薄,不知先生愿屈就否?”如此人才,正是刘胤最需要招揽的。虽然说观阁令史和中尉府的主薄同属六百石的品秩,但观阁令史只是负责管理典籍史册,而中尉府主薄等同于国安部的秘书长,就职权而言,不可同日而语。

    陈寿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地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道:“宦海沉浮。随遇而安,升亦无喜,贬亦无悲,现在这个职位其实挺不错的,清闲自在,还可以多读读书,或许将来学学太史公著书立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或许这就是历史上陈寿的宿命,一生仕途坎坷,正是因为有着从事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这样的际遇,才写下了不朽名著《三国志》。不过既然他在这儿遇到了自己。他的人生命运或许会从此颠覆——刘胤从他那眼中闪过的一抹异色之中读懂,陈寿也不是一个甘于沉沦的人。

    很快地,刘胤读完了全部的资料,交还给陈寿。拱手告辞,离开了东观阁。

    碰到了陈寿,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刘胤此行的目的还是要查清关于魏延案的始末。资料很翔实,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魏延是有这么一个遗腹女,而且从现有的资料上。也很难得出魏延谋反的直接证据——所有关于魏延谋反的证据只是来自杨仪的控告,而杨仪是魏延的仇人——但令人费解的是,蒋琬、费祎在这个关健的时刻支持了杨仪,从而决定了魏延最后的命运。

    众叛亲离,魏延最终被马岱砍掉了脑袋。性格决定命运,魏延的高傲固执,刚愎自用最终让他走上了不归路,一个立下过赫赫战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在诸葛亮去世后不久就这样无声地殒落了。也许真正高兴的不止是杨仪这些人,还有远在秦岭那一侧的司马懿,蜀汉自毁长城,少了这样一员能征惯战的悍将,司马懿才能够抽出身来,去谋夺曹操建立的这份基业。

    当然,往事已矣,现在再追究什么也没了意义,杨仪在魏延被诛后的第二年也被后主废黜,羞愤自尽,不知他在黄泉路上遇到魏延又是何番情景,但魏杨两家的恩怨,已经随着秦岭那冷冽的风,湮灭无闻了。

    而现在,摆在刘胤面前巨大的难题就是如何为魏雪舞脱罪。魏延已经蒙受了不白之冤,如果再让他的遗孤惨遭横祸的话,刘胤的情感上是无法接受的。但刺杀天子的罪名非浅,一旦将此案提交给朝廷,除非是天子特赦,否则魏雪舞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刘禅会给魏雪舞特赦吗?刘胤用脚后跟去想一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刘禅不可能承认冤枉了魏延,那就更不可能放过刺杀他的凶手。

    怎么办?

    刘胤有些为难,想救雪舞,唯一的办法就是篡改黑鲨的口供,将其中关于魏雪舞的部分删除掉,可这样做风险极大,黑鲨做为首犯,肯定是要上交朝廷的,如果他当堂再供出魏雪舞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何况当时经办此案的,不仅仅是刘胤一个人,还有张乐赵卓等中尉府的人,堵一人之口容易,想堵得住这么多的悠悠众口,试比登天,消息一旦泄露,刘胤自己的项上人头也许就保不住了。

    回中尉府的路上,刘胤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难题,但这几乎成为了一个死结,刘胤绞尽脑汁,也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大哥,今天咱们可是大获全胜!”刚到中尉府的门口,张乐就已经是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刘胤听张乐赵卓关于昨夜抓捕行动的汇报。(未完待续。)

第230章 然而邓艾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娘的,就这么死翘翘了,可惜了。”张乐对黑鲨可没什么感情,死就死了呗,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这家伙还有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就这么带到坟墓里头去了。“他说的这个青鸟又会是谁?会不会他认识这个刺客,这个刺客就叫青鸟?”

    “很有这种可能。”刘胤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黑鲨给他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谜团,同时也给他提一个醒,不要以为破获了一个魏国的间谍组织就沾沾自喜,自己面对的敌人还很强大,强大到远远地超过他的想象,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还不落痕迹,这样的对手才真正地可怕。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阻止黑鲨再开口,黑鲨在第一次招供的时候,还是有所忌惮的,至少还有一部分的核心机密,黑鲨没有吐露出来。关于青鸟,黑鲨在招供中只字未提,他讳莫如深,显然这个青鸟在魏国间谍组织中地位极高,等他临死的时候,想说出来却已经晚了。

    黑鲨身为魏国奸细的头目,就算他这次全数招供,但真正把他移交给朝廷来处置的话,他肯定也是难逃一死,因为刺杀天子一案,黑鲨身为主谋,绝对是难逃干系。

    念及此处,刘胤忽然地心念一动,黑鲨的死,未尝不一个转机。

    黑鲨是主谋,魏雪舞是主凶,现在主谋已死,再没有人可以来指证魏雪舞为行刺的主犯,至于黑鲨手下的那些小喽罗,所知有限,根本无法出来指认魏雪舞。

    刘胤想要为魏雪舞开脱,只有说服张乐赵卓那个知情人就可以了,至于做笔录的,原本就是安平王府的管事,到时候重写一份口供就可以了。

    想到此处,刘胤挥退左右,对张乐赵卓道:“二位贤弟。今天我去了一趟东观阁,特意地查阅了一下史料,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张乐赵卓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来,张乐道:“东观阁?会有什么惊人发现?”

    “雪舞就是镇北将军魏延的遗孤。”

    这回张乐真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不是说魏延被判谋逆。诛灭三族吗?打那儿跑出这么一个遗孤来?”

    刘胤道:“我在东观阁查阅了当年的全部资料,魏延被诛之时,满门被抄斩,唯有其妻张氏在家将的保护下逃出了南郑,幸免于难。资料中很明确地提到,当时张氏身怀六甲。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张氏当时怀的那个孩子就是魏雪舞。”

    “那不就是说魏雪舞为了报杀父之仇来行刺天子的吗?”张乐道。

    “不错,魏雪舞亲口供认,此次行刺就是为了替父报仇。”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卓说道:“不管出于何种原由,行刺天子也是谋逆大罪,只要是报于朝廷,雪舞姑娘终究是难逃一死。”赵卓显然看出来刘胤有私心回护雪舞的意思,故而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

    刘胤自然是心如明镜,道:“二位贤弟,当年魏延谋反的那桩公案。朝廷上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你们可曾从父辈们的口中,了解一些真相?”

    魏延被诛是在二十九年前,张乐赵卓都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自然不会对此事耳闻目睹,但他们出身门阀世家,高官显贵,未尝不会从长辈的口中了解一些事情的原委。想要说服他们,首先就得让他们同情魏延,这样才有机会。

    张乐粗声道:“魏延将军造反之事。原本就是子虚无有,都是那个可恶的杨仪恶人先告状,皇上和朝中的大臣偏听偏信,才造就了这起冤案。要我说。那个杨仪才是真正的该死,后来还口出狂言,说要我当初带兵就该如何如何,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合当弃市。皇上也真是。明知杨仪是奸臣,就该为魏延将军平反昭雪,拖了这么多年,让天下有识之士都寒了心。”

    赵卓亦道:“先父在世之时,每忆及魏延将军都嗟叹不已,魏延将军是季汉难得的勇将,半生征战,功勋卓著,只可惜下场如此惨烈,落得个被满门抄斩的下场。今日得知其有遗孤在世,真幸甚之至,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右丞大人可以法外容情,保全魏氏这点仅存的血脉。”

    刘胤忍不住多看了赵卓一眼,平时看赵卓沉默寡言行事干练,没想到他竟然是心慧细致之人,刘胤方才只是微微露了一点为雪舞开脱的心思,赵卓就已然猜到了,并率先提了出来。

    于是刘胤顺水推舟地道:“我也正有此意,魏将军为国尽忠,立下过汗马功劳,却蒙受不白之冤,于情于理,对应对她的后人网开一面。既然二位贤弟都有此意,为兄这便下去安排,只是此事极为机密,断不可为第四人知晓。”

    张乐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两个给你立个誓如何?”

    刘胤瞪了他一眼,道:“张乐你个混球,我要是信不过你早把你给灭口了,还轮得着你在这儿聒噪。”

    赵卓拱手道:“右丞大人放心吧,我等虽非英雄,但也知一诺千金,今日之事,绝不会向外人道之。”

    刘胤拍拍他的肩,道:“卓兄弟,这老是大人大人叫着,多生分,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兄弟,生死同心,患难与共,如何?”

    赵卓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抱拳正色地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赵卓虽然也是名将之后,但赵家的地位明显地比贵为外戚的张家要低不少,他的父亲赵统生前最高也只做到了行领军虎贲中郎将,他的二叔赵广到现在还只是军前一个牙门将军,能和宗室的刘胤攀上关系称兄道弟,求之不得。

    刘胤呵呵一笑道:“黑鲨的尸体,就劳烦二位贤弟处置一下了,愚兄先行告退。”

    张乐赵卓二人应了,刘胤便转身而走,就听得张乐幽幽地来了一句,差点没有让他眼一黑撞到门框上。(未完待续。)

第231章 放弃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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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刘禅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姜维只是一时义愤,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如果他要是真的伤到了黄皓,或许就另当别论了。

    “此乃大将军的无心之举且没有伤到人,就无须再追究什么了。大将军平身吧,黄皓你也起来吧。”

    黄皓被姜维一脚给踹翻在地,狼狈不堪,又被姜维拿剑给点指着,养尊处忧的他何时经历过如此凶险的场面,吓得魂不守舍,听刘禅之言,这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姜维叩首谢恩,有意无意地向刘胤瞥了一眼,刘胤刚才夺剑的举动也的确是帮了他一个忙,姜维不认识刘胤,不过他暗暗地记在了心中。

    刘禅轻咳了一声,道:“大将军,方才黄皓已然向大将军叩首谢罪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给朕一个薄面,这件事就算了吧,如何?”刘禅故意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几个字音咬得很重,似乎在告诉姜维,朕已经不计你的对错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姜维也在为自己方才的孟浪感到懊悔,事已至此,有刘禅的回护,再想治黄皓的死罪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姜维心中暗暗地叹息了一声,道:“臣谨遵陛下之命。”

    刘禅呵呵一笑道:“这样就对了,内外一致,才能共图兴复汉室嘛。若无别事,今日就退朝吧。”言毕,刘禅起身离殿。

    今日的朝议可谓是一波三折,诸葛瞻冷眼打瞧,姜维今天在御前可是跌了大份,而且得罪了黄皓,都说君子易与,小人难缠,今后姜维的日子显然不会太好过了。

    由于政见不一,诸葛瞻在任尚书仆射的时候就与姜维关系不睦。这多少让许多的人深感奇怪,按理说姜维是诸葛亮的得意门生,而姜维主掌兵权以后,也是不折不扣地执行着诸葛亮的既定方针。诸葛瞻成年步入政坛之后,却与姜维意见相左,很让人费心猜想。

    现在同为录尚书事,姜维身为大将军掌边关之兵,诸葛瞻身为卫将军掌宫内禁军。两人地位相等,矛盾与冲突也是与日剧增。

    不过今天姜维在殿前栽了跟头,诸葛瞻却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证明诸葛瞻对黄皓的行径也是深恶痛绝的,只不过诸葛瞻没有姜维的胆略与气魄敢在朝堂上公然斥责黄皓。

    姜维依仗的军功,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所立下的军功,而诸葛瞻只有父亲诸葛亮和岳父刘禅的这两道光环,而这些光环让诸葛瞻时常感到芒刺在背。

    诸葛瞻意味深长看了看了已经被众臣围起来的姜维,第一个离开了章武殿。

    同样悄然离去的还有刘胤,刘胤倒不是不想和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攀攀交情。只是——看着姜维被一大群人围在核心,刘胤摇了摇头,径直离开了皇宫,返回中尉府。

    天子的封赏倒也是快得很,刘胤前脚刚进中尉府,后脚宫里的太监就已经带着赏赐之物追到了中尉府。

    “大哥,怎么样,破了如此大案,皇上亲自接见,升官发财肯定是跑不了吧?”张乐瞧着几十车的封赏之物一脸艳羡之色。

    “升官没有。倒是发了一笔小财。”刘胤呵呵一笑道,对围上来的冯全赵卓道,“车上的东西,分给中尉府的每一个弟兄们吧。”

    冯全一听就摆手道:“右丞大人使不得。这些东西都是陛下御赐给大人的,如何能分?”

    “如何分不得?”刘胤剑眉一扬,道:“此番破案,又非是我一人之功,中尉府的上上下下,那一个不曾出力?这些东西大家人人有份。都是应得的。冯式道,你编写一个花名,按人头分发下去,一个也不要漏掉,还有在此次任务中殉职差官佐吏,除了抚恤金之外,也要按人头再发一份赏赐。”

    冯全愣住了,他当差当了几十年,还真没有见过不捞钱还往外贴钱的官,此次皇上赏赐,指名道姓是赏给刘胤的,刘胤没有“笑纳”反而是拿出与众人分享,简直让他匪夷所思,不过,冯全更多的却是感动,象刘胤这样大公无私的上司,百年难得一遇。

    这些赏赐虽然丰厚,但对于安平王府来说,却似乎算不得什么,无论前生后世,刘胤对金钱都持一种豁达的态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没什么值得苛求的,刘胤更不愿意做它的奴隶。用这些钱,笼络一下中尉府的这些部下,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十几日内破获奇案,刘胤用他自己的能力已经赢得了中尉府上下的一致认可,此时再用慷慨大度来收卖人心,估计中尉府的人九成已经折服了。

    何况这也是慷他人之慨,这些钱和丝帛,可是刘禅亲赐下来的。

    拿到赏赐的中尉府一干下属皆是喜出望外,欢欣鼓舞,对刘胤更是五体投地。

    不过冯全倒是没有把这些赏赐全发下去,而是截留了一半给刘胤,在他看来,中尉府的诸位同仁每个人都能分到一笔赏赐,已经是惊喜之外的事了,把原本属于刘胤的赏赐全给分光,也委实不太象话。

    不管刘胤如何坚持,冯全死活不肯再动那另一半的赏赐,让刘胤也有些无可奈何。

    忽然,他心念一动,问冯全道:“冯式道可知益州何处出产硫磺和硝石吗?”

    冯全微微一怔,道:“右丞大人可是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他的这一反倒让刘胤也愣住了,在汉代硫磺和硝石的最主要用途就是方士用来炼丹,以寻求长生不老之道,魏晋时期,不光是道士炼丹,许多官宦人家也设炉炼丹,冯全误会自己的意思也在情理之中。

    刘胤倒没有点破,呵呵一笑道:“我需要的量比较大,不知何处可以购得?”

    冯全沉吟一下道:“硫黄硝石成都市上皆有售卖,大人如果所需量大,倒不如往巴郡采购,巴郡所产的硫黄硝石皆为上品,而且数……(未完待续。)

第232章 姜维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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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府内,眼前的景象却让刘胤是大跌眼镜。

    在刘胤的想象之中,姜维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府内至少也应当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凡,这样才符合他大将军的身份。可眼前的景象,非但谈不上半分的奢华,甚至可以用破蔽来形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大将军的府邸,竟然如此寒酸之极。

    按理说姜维拿着万石的俸禄,该不致于如此穷困潦倒。刘胤这时想到史书上提及姜维宅舍弊薄,资财无余,侧室无妾媵之亵,后庭无声乐之娱。以前刘胤或许觉得史书上所载非实,今日始信其言非虚。

    那姜维的钱去那儿了,拿着蜀汉王朝最高的俸禄,又没有花在个人享乐上面,唯一的解释就是姜维把钱都投到军中,投到了北伐前线上。

    一个清正廉洁、刚直不阿的形象便跃然浮现在刘胤的眼前,显然刘胤对姜维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大人这边请,我家老爷在中堂相候。”引刘胤进来的管事很是恭敬的道。

    刘胤点点头,收回了思绪,跟着管事来到了中堂。

    居家的时候姜维没有穿朝服,只是一身普通的士服,刚劲之中倒也带着几分儒雅的气质,方才得到通传,知道是中尉右丞刘胤来访,姜维也知晓了昨日正是他在朝堂上夺了自己的剑,避免了事态的扩大,再见刘胤时,姜维显得客气了不少。

    “下官刘胤见过大将军。”刘胤一进中堂,便抢先揖了一礼。

    姜维含笑着回了一礼,道:“昨日承蒙刘右丞在朝堂上援手,姜某感激不尽,请上座。”

    “大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胤谦逊地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中堂之上并非只有姜维一人,在座的还有一名儒士模样的人,刘胤倒也识得此人,正是秘书郎郤正。

    郤正也算是姜维的死党了。刘胤一太清早就来拜访,没想到郤正比他来的还早,不过刘胤更怀疑郤正昨夜根本就没走,应该是和姜维彻夜地长谈。

    如果他们已经谈过了,那肯定是郤正已经给姜维出谋去沓中屯田避祸。显然自己已经来得有些迟了。

    刘胤微微一皱眉,不过还是很客气地道:“原来郤秘书也在。”

    郤正官居秘书郎,虽然是在皇帝身边行走,但也不过是千石的官,比刘胤还有低上一级,起身含笑施礼道:“见过右丞大人。”

    刘胤微微一笑道:“昨日大将军在朝堂之上怒斥阉宦,实在是大快人心。只是那黄皓树大根深,为人阴险狡诈,在下深为大将军担忧,或恐为之所害。不过今日见郤秘书在此,郤秘书可谓是顶尖的智囊,大将军无忧矣。”

    郤正脸微微一红,道:“郤某才疏学浅,如何称得上智囊二字,右丞大人过誉了。”

    刘胤眉毛一挑,道:“难道在下推断有错,郤秘书只是与大将军闲叙,并不是给大将军出谋划策的?”

    昨天在朝堂之上刘胤出手相帮,姜维对他倒是满有好感。更兼听说了刘胤此番在京城破获刺驾案,缉拿到了不少魏国的细作,也让姜维对他是刮目相看,尽管姜维对这些小打小闹的行为还多看不上眼。认为想要赢得更大的胜利,还得在军事上有所建树。

    姜维呵呵一笑道:“昨日在朝堂之上姜某的确有些孟浪了,把这个黄皓想得有些简单了,郤正方才提到姜某此番是大祸临头,如不避让的话,恐怕会为奸佞之人陷害。”姜维倒也没有隐瞒。直言相告。

    刘胤转头看向郤正,道:“不知郤秘书可有良策否?”

    既然姜维没有把刘胤当外人,郤正自然也不再隐藏,道:“黄皓其人,城府极深,手段阴险,昨日朝堂之辱,异日定当报之,大将军如久在京城,定然为之所害,唯今之计,也唯有外出避祸。陇西以南秦岭南麓有一去处,名曰沓中,此地及为肥壮,大将军不如效武侯屯田之事,向天子请奏,去住沓中屯田。一者,得麦熟以助军实,二者可以窥探陇西诸郡,三者,将军兵权在握身在外,黄皓纵然怀恨在心,亦难图也。此乃保国安身之策,大将军宜早行之,迟则恐生变矣。”

    虽然这不是姜维初次听到,但郤正言来,姜维仍频频点头,似乎郤正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颇为赞同。

    刘胤察言观色,显然姜维极为欣赏郤正的计谋,可以肯定地是,姜维应该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沓中屯田了。

    坏了!刘胤暗叫一声不好,郤正的计谋先入为主,现在再想劝姜难改变主意,恐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沓中?”刘胤故意沉吟了一下,脑子里在急速地思考着,“好象离汉中比较远吧?”

    “沓中在阴平郡境内,南距阴平百八十余里,东距汉中四五百里,北出秦岭,便是逆魏的陇西郡。进可攻,退可守,驻可屯田,可谓是一举三得。”郤正笑呵呵地道,他倒是不介意给刘胤做一次地理普及。

    刘胤虽然不清楚沓中的具体位置,但他很清楚沓中距离汉中主战场很远,否则也不会为魏军所乘了。

    “郤秘书建议大将军远赴沓中,只是不知汉中如何防御?在下近日破获逆魏细作案,查明逆魏近期可以在关中陇右有所动作,而汉中首当其冲,大将军如率主力进驻沓中,如魏军来犯汉中,何以应对?”

    姜维显然是胸有成竹,道:“汉中之险,莫如阳安关,某已令关中督傅佥、武兴督蒋舒重兵御之,汉中之腹,在汉、乐二城,某已遣蒋斌、王含各率五千精兵守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悬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全歼来犯之敌。此敛兵聚谷之计也,刘右丞以为如何?”敛兵聚谷?刘胤在心底之中暗暗冷笑,虽然姜维称得…………(未完待续。)

第233章 退兵梓潼

    ();    天光微亮的时候,刘胤刚从箕谷口返回道观,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下面的人便进来禀报,称汉中都督胡济有请。

    刘胤心念一动,莫不是沓中的姜维有回信了?当下也顾不得吃饭,立刻是打马进城,直奔汉中都督府。

    胡夏早已奉命在都督府的门口迎候刘胤,看到刘胤过来,立刻是上前亲自给刘胤拉住缰绳,满脸堆笑道:“右丞大人,我家都督早在大堂相候了。”

    这个胡夏的嘴脸,刘胤早就见识过了,前倨后恭,典型的小人作派,不过刘胤可没心思理会于他,径直到中堂来见胡济。

    胡济此时在中堂上独自一个人背着手踱步,神色凝重,看不出是悲是喜,看到刘胤进来,拱手作揖,道:“刘右丞来了,还请上座。”

    刘胤道:“胡都督急召,可是大将军那边有回复了?”

    胡济点点头,面色凝重,将案上的书信拿了起来,递给了刘胤。

    刘胤注意到了胡济的神色,隐隐然就觉得这份回复不太寻常,接过来一看,刘胤不禁是眉头紧皱。在书信中姜维只是口头上训斥了一下,对汉中都督府遗失布防图并没有太过在意,也没有给胡济任何实质性的处罚,对胡济提出的是否调整汉中布防的问题,姜维答复的很直接,一切按原计划执行。姜维指出,汉中防御体系已然成型,就算魏军掌握了汉中的布防情况,以汉中的防御实力,也完全可以应付,切不可因防务图的丢失而自乱阵脚。同时姜维命令胡济,务必于三日之内迁出南郑,将汉中都督府迁往汉寿。

    刘胤愕然了,原本刘胤对姜维还是抱有一丝的幻想,认为姜维会极为重视此次汉中布防图失窃之事,最起码会对整个汉中的防御体系进行微调。

    但姜维的回复,彻彻底底地击碎了刘胤的幻想。姜维在明知魏军极有可能掌握整个汉中布防体系的情况下,依然固持己见,拒绝对汉中防御体系做丝毫的修正,并勒令胡济尽快迁离南郑。完成防御计划的最后部署。

    姜维对自己敛兵聚谷的计划真的就有这么大的信心?

    对这段历史熟知的刘胤感到一阵悲凉和无助,改变历史真的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纵然费力地扇动翅膀,也未必能掀起多大风浪来扭转乾坤。危机就在眼前。刘胤却不知道如何来拯救它,或许蜀汉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刘右丞,很遗憾,这是大将军的决定,也是最终的决定。”胡济很是无奈地道。

    平心而论,胡济对刘胤提出的调整汉中防御布署的建议是比较赞同的,在敌人已经全盘掌握汉中布防体系的情况下,坚持固有防御体系无疑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但胡济身为汉中都督,只有执行权而没有决策权。姜维没有追究他丢失汉中布防图的已经是很庆幸的事了。

    从这一点来讲,对于姜维的宽容,胡济还是心存感激的,这已经不是胡济第一次犯错了,延熙十九年的时候,姜维北伐中原,与胡济相约在上邽会合,但胡济却因故失约,导致姜维在段谷为邓艾所败,星散流失。死者甚众。此役也成为姜维北伐以来为数不多的惨败之一,回朝之后,姜维乃效武侯旧事,自贬为后将军。才算平息了朝野的非议。但胡济却没有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也就是说姜维独自一人将负责揽了过去,胡济一直是心存感激。

    姜维的命令很明确,于公于私胡济都没有抗命不遵的理由,所以就算是他认为刘胤的建议很合理,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刘胤苦笑一声。叹道:“汉中危矣!”

    胡济沉默片刻,道:“刘右丞,本督将奉大将军的命令,三日之内离开南郑,迁往汉寿,所以阻截和缉查魏国细作之事就只能拜托刘右丞了。”

    刘胤也是黯然地点点头,道:“胡都督请放心,此乃在下的份内之事,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恕在下直言,汉中布防一日未改,汉中便有存亡之虞。”

    胡济叹了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事已至此,刘胤也明白再无挽回的余地,留在都督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于是拱手告辞。

    胡济却摆摆手,对刘胤道声稍候,令中军传令召堂下之人进来。

    不多时,一名全身披挂铠甲的将领上得堂来,黑紫脸膛,浓眉重目,冲着胡济弯腰行礼。

    胡济引见给刘胤道:“此乃游击校尉卢逊,本督此番撤离汉中,除了王舍守乐城、蒋斌守汉城,傅佥守阳安之外,尚有游军四支,每支千余人,由四位游击校尉统领,南郑一带便是由卢校尉来镇守,刘右丞缉查魏国细作之时,倘若人手不够,可征调卢校尉的人马来协助。”

    回头又对卢逊道:“卢校尉,本督令你全力协助刘右丞缉查捕奸,随时听候刘右丞的调遣,不得有误。”

    卢逊立刻躬身道:“末将谨遵都督之令。”

    刘胤听闻此人便是卢逊,不禁暗自打量了一番,在汉中诸将之中,卢逊虽然地位不高,但却是一员少有的悍将,历史上钟会进攻汉中之时,卢逊在南郑与之交战,差一点就斩了马失前蹄的钟会,差一点就改写了历史。

    “多谢胡都督。”刘胤拱手向胡济称谢。

    胡济却是十分落寞地摆摆手道:“都是为了兴复汉室,刘右丞又何须言谢?就此别过,异日相逢,胡某定当置酒设宴,再与刘右丞把酒言欢。”

    刘胤心底暗暗苦笑一声,鬼才晓得,他们还有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了,风雨欲来,大厦将倾,不光是汉中,整个蜀汉政权行将进入风雨飘摇之中,等待他们的,也许只有未知的命运。

    第83章

    沿着秦岭的南坡而下,行十余里,地势陡然直降,便是嘉陵江的河谷。三国时的嘉陵江名为西汉水,自秦岭奔腾而下,冲刷出一处既窄又险的山谷。

    山谷的一侧,一条蜿蜒曲折……(未完待续。)

第234章 反包围

    ();    PS: 正版读者十分钟之后再看,谢谢

    沿着秦岭的南坡而下,行十余里,地势陡然直降,便是嘉陵江的河谷。三国时的嘉陵江名为西汉水,自秦岭奔腾而下,冲刷出一处既窄又险的山谷。

    山谷的一侧,一条蜿蜒曲折的古道一直向着巍峨挺拔的大山深处蔓延着,这条古道就是著名的陈仓道。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同时诸葛亮北伐中原,也屡次走的是陈仓道。陈仓道是联结汉中和关中之间一条非常重要的通道。

    杜家坪就位于陈仓古道的南入口处,左面是波涛汹涌的西汉水,右面是连绵起伏的秦岭余脉,直接隶属于汉中都督府的卫所关卡就设立在这儿。

    由于接到了汉中都督胡济的命令,原本兵备松驰的杜家坪卫所突然之间变得戒备森严起来,当路的道口上竖起了两道高高的木栅,原先偶尔才露一下的面的卫所官兵此刻全副武装表情严肃地守在卡口上,枪尖闪着寒光,让那些过往的商旅不寒而栗。

    虽然魏蜀两国处于敌对状态,但两国间的贸易却从来没有因为战火的存在而停止,魏国需要蜀国的井盐、蜀锦、蜀姜,蜀国则需要魏国的药材、骡马、手工制品,一些小规模的商旅频繁地来往于汉中和关中之间进行贸易,尽管这种行为一直不为官方所鼓励,但许多年来就这么一直存在着,两国的边防驻军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这种商贸往来。

    但今天从南郑出来准备走陈仓道去关中的商贩吃惊的发现,原本很好说话的卫所官兵今天象变了一张脸似的,任凭他们软磨硬泡,甚至将平素只需几十文钱的贿赂加了几倍,这些官兵却始终巍然不动,丝毫也不肯通融。

    给他们的答复也只有一句,这是汉中都督府的命令,禁止一切行人商旅通过关卡。至于何时恢复通行。上面没说,暂时维持现状。

    一位姓于的商人贩运的是瓜果,如果不能及时的运抵关中,只怕在半路上就全烂了。一听关卡复通遥遥无期,当下是捶胸顿足,号陶大哭,其状甚惨。

    守卫关卡的官兵之中为首的是一什长,为人随和。倒是挺同情地看着这名于姓商贩,可上面的命令大如天,自己一个小小的低阶军官,如何敢徇情枉法,只是好言宽慰了他一番。

    于姓商贩痛哭了一阵,也知无望,半晌才止住哭声,但一想想此番自己将会血本无归,仍旧暗暗饮泣不止。

    就在这个时候,打南边来了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粗布衣裳,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挑着一个包袱,汉子的腰间,插着一把砍刀。

    他这样的一番装束,很显然是山里的砍柴人。在汉中周围的山里,住着许多的砍柴人,他们在山中砍上柴,担到南郑或者汉城去卖,一担柴禾大约可以换取一两升的米。日子过得清苦,但也聊可度日。

    “这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俺回家了?”砍柴汉子昨天下山的时候这儿应该还没有戒严,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不让通行了,砍柴汉子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质问着。可以看得出,他十分地焦急。

    那名什长刚刚劝慰了商贩,听到砍柴汉子的质问,无可奈何地道:“这是都督府的军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听说是南郑潜入了一个逆魏的奸细。所有关卡都必须戒严缉查,只要捉到那名奸细,相信关卡很快就可以恢复通行了。”这名什长也是贫苦出身,刚刚从普通士卒晋升为什长,对有着相同际遇的贫苦百姓他还是很同情的。

    但同情归同情,如果让他违抗命令擅自放行,借他几个胆子也不一定敢。

    砍柴汉子急得直跺脚,道:“这可如何是是好,俺娘病了,此次俺挑柴进城去卖,特地去药房请郎中给配了药,郎中说俺娘患得可是急症,今日若不吃得这药,恐怕就熬不到明天了。官爷,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给俺娘留条活路吧。”

    砍柴汉子说得是声泪俱下,跪到在了那什长的面前,咚咚地磕起头来。

    那什长急搀道:“这位兄弟,这可使不得。不是我不肯通融,实在是军令难违啊。”

    “官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砍柴汉子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

    道路受阻,关卡前面的人越聚越多,见此情形,是议论纷纷。

    “法莫大于情,这个樵夫母亲身患重疾急等医治,若是耽搁了,可是一条人命呐!”

    “就是,这捉奸细也不能是人就捉吧,这樵夫一看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当本地人,与逆魏的奸细八杆子也打不着。”

    “军爷,这位可是大孝子,咱们大汉可是以孝治天下,你高抬贵手,可就能救得了他娘的性命,这可是无量之功啊。”

    “……”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那什长也没了主意,他寻思了一阵,心想上头吩咐关闭关卡,是要擒拿魏国的奸细,这樵夫怎么看也是本地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魏国的间谍,看他哭泣得如此凄惨,多半他娘真的是病的快不行了,仁长想起了他刚刚过逝没多久的娘,自己身在军营,就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未曾见过,念及此处,他也是心动恻隐,乃道:“好吧,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日便放你过去,不过这例行检查还是不能免的。”

    砍柴汉子转悲为喜,叩谢道:“多谢官爷的大恩大德,小人绝不敢相忘,来日定然报答这份恩情。”

    那什长也明白他怎么做很可能会受到军纪的惩罚,不过与救人一命相比,也算是值得了,当下道:“这位兄弟无须客气,还是赶快回去救治令堂才是。”

    说着,吩咐手下兵士搜查了一番他有无夹带违禁之物,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砍柴汉子身上别无他物,什长便命放行。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雷似地大喝:“且慢!”(未完待续。)

第235章 涪城之战(一)

    ();    当个侯爷看起来不错,虽然没有封地,但朝庭每月都会把爵禄送到府上,如果是混吃等死的话,后半辈子那是衣食无忧的。

    但刘胤情知蜀汉亡国在即,他无意相争王位,自然对封侯之事更不上心,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从军。

    没错,从军!只有加入军队,刘胤才能一展所长,才能投身于即将到来的魏蜀大战,那怕只是做一名小兵,也比做一个侯爷强上百倍,与其在成都醉生梦死,不如亲赴前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魏国的铁骑洪流。

    “皇伯父,侄儿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伯父可以恩准。”刘胤躬身拜道。

    刘禅心情大好,呵呵一笑道:“文宣有事但讲无妨。”

    刘胤道:“蒙陛下圣恩赐爵,小侄深感荣幸,但无功不受禄,小侄也是惶恐之至,唯恐外人非议,以伤圣明。故而请求陛下,可以让小侄入伍从军,为兴复汉室尽棉薄之力。”

    刘禅一听,这很好吗,刘胤既然有从军效力的意愿,这个理应支持。按理说,诸侯王这一级的不再实授官职,就是为了防止对皇权造成可能的危害,自从西汉景帝时七国之乱后,诸侯王的权力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侯爵不在此限,现在朝中掌兵权领官职者,大多数都有爵位在身。

    “兴复汉室,任重而道远,文宣有此鸿鹄之志,不愧为先帝之后。这样吧,朕封你为羽林郎,明日即可上任。”

    羽林郎?刘胤愣住了,羽林军不就是皇帝的宫廷禁卫军吗?刘胤想的是去边关历练,为即将到来的魏蜀决战做准备,当个羽林郎,守在皇宫里,难道真的要等到魏军攻到成都城下他才能够有所作为吗?这可与刘胤的初衷大相径庭。

    刘禅看到刘胤一脸错愕,还以为他是嫌给的官小。呵呵一笑道:“羽林郎可是宫廷宿卫,四百石的官职,你初次入伍便可实授此职,已然不低了。等过段时间,你熟悉了军务,朕再提拨你做骑都尉,如何?”

    刘胤见刘禅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道:“小侄并非嫌官小。只是小侄的宏愿是希望可以到边关去历练,望陛下可以给小侄安排一个边关军职,高低皆可。”

    马王妃一听,立刻就紧张起来,让刘胤去当宫廷宿卫她并不反对,但如果让他去边关前线,马王妃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她的父亲马超便是戎马一生,枪林箭雨,其中的凶险马王妃如何不知,她可不愿让爱子去亲身涉险。

    “胤儿。边关打仗凶险异常,常有性命之虞,你如何能去得?别的事娘都依你,唯有这件事,娘决不依你。”

    刘胤彻底无语了,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一点也不假,在马王妃的羽翼之下,做为儿子的他,何时才能自己振翅高飞?

    刘胤真想大声地喊出来。蜀汉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要灭亡了,现在不做为,到头来只能是坐以待毙!

    可这只能是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别人非但不信。还会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刘胤可不想让人把自己视为另类。

    刘禅也呵呵笑道:“文宣,你母亲说的对,你想从军,在那里也可以,何须一定要去边关?羽林军可是朕的亲卫部众。朕让你做羽林郎,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了你的手中噢。”

    刘胤无奈,只得接受了这个安排。

    而后,刘禅吩咐赐宴,解决了这个麻烦事,刘禅的心情大好。马王妃却是情绪低落,食不甘味。

    事已至此,马王妃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果,离宫回府的路上,叹息了一声道:“胤儿,终究还是委屈你了。”

    刘胤宽慰马王妃道:“娘,不管孩儿是安平王也好,霸陵侯也好,都是您的儿子,这一点,就算是地老天荒,也不会改变。”

    刘胤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用安平王换了一个霸陵侯,地位的下降,却给自己带来了自由,最起码不必坐在王府之中混吃等死了,虽然就职羽林郎与自己的初衷相去甚远,但好歹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未来的路,刘胤虽然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但他有理由相信,会越走越好。

    回府之后,刘胤把宫里的事告诉了刘辑,刘辑一脸的错愕,似乎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旋即他又表示情愿要奏请陛下收回成命,将王位传给大哥。

    兄弟之间没有因为易位之事闹出隔阂,刘胤已经是深感庆幸了,这件事既然已经结束,又何必再掀波澜,他劝慰了刘辑几句,回到自己的房间。

    金丝猴小淘被安置到了特别搭建的棚子里,刘胤安排家丁专人饲养,不过这小家伙真是名付其实的淘气,刘胤刚刚出去一个上午,它就不安分地猴棚之中上窜下跳,甚至把饲养家丁给抓伤了。

    刘胤是哭笑不得,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不知带回它来干什么,除了填乱,小淘几乎没有什么可干的。

    不过只要刘胤一出现,小淘铁定变得安静起来,又乖巧又听话,惹人生怜,反正安平王府也不差它这口吃的,养着就养着呗,要是搁在后世,做为国宝级的珍稀动物,刘胤可没有资格来饲养。

    小淘腿上的伤好的很快,三七果真有妙用之处。绑在它伤口上的是一条翠绿的布条,刘胤记得这是雪舞从她的衣裙上撕下来的。

    雪舞,她还好吗?

    也许她还攀登在陡峭的岩壁上,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过着平凡而艰辛的生活。

    以刘胤现在的地位,找到她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刘胤没有这么做。

    蜀之将亡,国之不存,自己什么资格去打搅别人平静的生活。

    邂逅,就是一种缘份,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真的么?刘胤只是付之一笑。

    次日卯正,刘胤准时出现了武仪门,向羽林军统领正式报到。

    羽林军的最高统帅是卫将军诸葛瞻,不过对于身为行中都护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而言,根本就无瑕统领操练这禁卫军队,平时羽林军的管理自然是由九卿之一的卫尉来负责,换而言之,整个皇宫的安保就是由卫尉卿来负责的。(未完待续。)

第236章 涪城之战(二)

    ();    真是无脑啊!

    刘胤看着怒气冲天的刘恂,心里掠过一阵鄙夷,青城山事件之后,刘恂肯定是怀恨在心,依刘恂的性格,定然会寻机报复。可让刘胤没想到的是刘恂居然在皇宫内大庭广众之下,使出如此无赖的嘴脸来,真是大秀智商下限。

    宫门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居所,刘恂如此作为,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胤不禁为刘恂感到悲哀,纵然他极受刘禅宠爱,这凭他的这付德行,也能当好一个皇帝?毕竟立储是一件大事,就算是刘禅点头,满朝的公卿也未必会同意。

    “六王殿下,在下职责所在,并非是有意为难殿下,皇宫之内,还请殿下可以自重。”刘胤巍然不动,寸步未让。

    赵虎和方勇对经常出入宫门的刘恂极是熟悉,更知道刘恂的脾气,平时那里敢挡刘恂的驾,今天刚当值一日的刘胤就居然理直气壮地将新兴王拦着了宫外门,直把二人惊得是目瞪口呆。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过来一人,看到此情景,沉声喝道:“何事如此喧哗?”

    刘胤看了一眼,来人约摸三十七八的样子,身材挺拨伟岸,目如朗星,剑眉入鬓,丰神飘逸,器宇轩昂。能进皇宫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汉代的官员官服大体一样,都是那种玄黑的袍服,唯一区别官员品秩的就是腰间的印绶了。刘胤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他的腰间。

    金印紫绶!

    这可是三公级别的印绶,也就是说来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是不低。

    “参见诸葛大人。”刘胤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也不认识,中年男子一出场,景阳宫内外的俱都齐刷刷地躬身施礼。

    刘胤恍然明白了,来人正是诸葛亮之子,现任卫将军行中都护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诸葛瞻形容伟岸,聪慧睿达,颇有乃父之风。

    刘恂面色一缓。毕竟在朝庭重臣面前,他也不好意思太过放肆。

    诸葛瞻是何等的聪明睿智,只打量了一下现场的形势,便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他目光很平和地看向刘胤,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刘胤沉着地躬身道:“回禀诸葛大人,卑职奉命把守景阳宫,六王殿下并未携带腰牌令符,按例不得入宫。卑职不敢徇私枉法,故而请殿下取来令牌再入宫。”

    诸葛瞻轻轻地颔首点头,掏出一块腰牌,道:“既然六王殿下不曾携带腰牌,按例是入不得宫的,你恪守军规,并无过错。只是殿下蒙陛下召见,若是耽搁了,亦是不妥。这样吧,殿下就带着本官的腰牌先行入宫。后续之事,由本官来处理吧,殿下看这样可好?”诸葛瞻回头看向刘恂。

    诸葛瞻率先肯定了刘胤的行为,恪尽职守,值得表彰,但同时也给了刘恂一个台阶下,将一件原本争锋相对的事情处理地滴水不漏。

    刘恂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抓过腰牌,向诸葛瞻道了一声谢,也不再理会刘胤。径直入宫去了。

    诸葛瞻拈须微微一笑,道:“你了个小小的羽林郎,却不畏权贵,秉公执法。难得难得。”

    刘胤拱手道:“诸葛大人谬赞了,卑职也只是尽些份内之事。”

    诸葛瞻含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刘胤。”

    明显地看到诸葛瞻眼神之中掠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了,他只是轻轻地点点了头,没有再多的表示,很快就离开了。

    刘胤倒是一头雾水。从诸葛瞻的神情之中,分明看到他是知晓刘胤这个人的,但之后又装作漠然的表情,真让人好生奇怪。

    自己从来没有和诸葛瞻有过什么交集,更未有过什么冲突,他缘何会如此?

    诸葛瞻可是带着一代贤相诸葛亮的光环入朝的,诸葛亮病死五丈原的时候,诸葛瞻只有八岁,聪慧过人,诸葛亮都担心他早成,恐怕难为重器。十七岁的时候,刘禅将公主许配给他,任职骑都尉,此后一路仕途平坦,历任羽林中郎将、射声校尉、侍中、累官迁尚书仆射,加军师将军。景耀四年,诸葛瞻迁任卫将军兼行中都护、录尚书事。

    录尚书事是一种加官,本身没有品秩,自西汉以来,尚书台权力渐重,虽置三公,事归台阁,而尚书令身为尚书台的首长,却只有千石的俸秩,故而以公卿权重者为录尚书事。曹操诸葛亮顾雍都是以丞相兼录尚书事总揽朝政的。

    现在蜀汉朝庭之中,拥有录尚书事头衔的,只有大将军姜维、辅国大将军董厥和诸葛瞻三人,也就是说蜀国的朝政是由这三个人共同把持的。诸葛瞻作为后起之秀,能在蜀汉朝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一席,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刘胤只是不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诸葛瞻倒底有什么想法会是此番表情,毕竟自己现在的地位和他差了可不是一级两级。

    赵虎拍了拍胸口,刚才的一幕,几乎吓得他魂都飞了,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敢顶撞新兴王,换到平时,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曾看到的一幕。方才赵虎还隐隐担心,生怕发怒的新兴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人家高高在上,弄死几个侍卫跟掐死几只蚂蚁没有多大的区别。

    “刘郎官,你也太牛了,居然敢挡新兴王的驾,换作我们,气都不敢吭上一声,得罪了新兴王,可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赵虎惊魂未甫,不过他对刘胤倒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刘胤只是淡然一笑道:“我们只是按规矩来守门,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他也未必能怎么样。”

    赵虎摇摇头,道:“刘郎官,你敢如此做,可打死我们也是不敢。”

    方勇方才听得明白,问道:“方才听新兴王称呼你做堂兄,难道你真是他的堂兄?”

    刘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身后一人已是爽朗地大笑道:“那自然是真的,如假包换!”

    刘胤回过头,笑着道:“五哥,你也来了。”

    来的人正是刘谌,赵虎方勇如何不识得北地王,(未完待续。)

第237章 涪城之战(三)

    ();    “贤婿,真没想到你会来到汉中,”傅佥接到通传,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就赶到了城外,激动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早就听到你醒来的消息,只是因为军务繁忙,抽不出空回成都探望,这老天总算是开了眼,让贤婿能平安无事。”

    傅佥的女儿就是傅月华,坦白地来讲,刘胤到阳安关来见傅佥,还真有点发怵,毕竟自己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刘胤,与傅月华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便宜“老丈人”,刘胤内心中还有一些的尴尬。

    看傅佥的年纪,四十开外,因为长年在外征战的缘故,身形魁梧,面孔黝黑,一张国字脸庞形如刀刻,眉宇之间透着行伍之人特有的坚毅气质。

    刘胤躬身揖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他的腰还没有弯下去,傅佥的一双大手已经将他搀了起来,呵呵笑道:“贤婿切勿多礼。刚才看贤婿的贴子写着中尉右丞,我还真心纳闷了,难不成是同名同姓之人,问过军士你的模样,这才敢确定是你,不知贤婿你是怎么当上这个中尉右丞的?”

    刘胤含笑着道:“此事说来话长——”

    傅佥一拍额头,笑道:“看我性急的,这城门口那里是叙话之所,贤婿还是到署衙,我已吩咐下人置酒,为贤婿接风洗尘。这几位是?”

    刘胤将张乐、赵卓、陈寿一一与傅佥介绍,既然是刘胤的同僚,傅佥也是十分地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原来是张侯赵侯之后,失敬失敬,二位年少英雄,气度非凡,真有乃祖之风……陈主薄是谯大夫的学生,想必也是才华横溢,满腹经伦……”

    阳安关关城并不大,城内只有两条大街。呈十字状,连接着阳安关的东西门和南北门,城内除了驻军之外,也只有少量的居民。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惯甲持械的将士,典型的一座要塞性的关城。

    阳安关的署衙就座落在十字街口,傅佥是关中都督兼领阳安关守将,不过众所周之,关中尚在曹魏的手中。傅佥的关中都督是遥领虚职,和胡济的汉中都督、罗宪的永安都督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种荣誉闲职也有它的好处,傅佥至少现在也是二千石的官员,和胡济罗宪是平级,只不过是实权上面有着天壤地别。

    既然来到了军中,接风宴也自然带着些粗旷的气息,傅佥吩咐军士宰了几只羊,将整只的羊置于堂前架在火上烤。军中伙夫的手艺显然不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烤羊已经是呈现出金黄的色泽,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堂前飘散,令人食指大动。

    伙夫飞快娴熟地将羊肉片下来,搁在盘中,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的几案上。酒也是好酒,虽然很浑浊,但飘着一股醉人的酒香。

    傅佥只说了声随意,张乐已经是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了,不过是眨眼的工夫,眼前的一大盘羊肉已经被他风卷残云一扫而空。边吃边含混不清地道:“好酒……好肉……”

    刘胤不禁是一头黑线,心中大汗,张乐不仅人长得猥琐,吃相更猥琐。哥们拜托啊,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富贵人家出身,这付吃相,恐怕比三年吃不到一顿饱饭的饥民也差不到那儿。刘胤和张乐接触的久了,自然知道张乐的性格如此,向来是我行我素。不分场合,倒不是真缺那口吃的。

    阳安关副将蒋舒很是矜持地一笑,吩咐伙夫再给张乐添一盘羊肉上来,呵呵一笑道:“张都尉在京城享用惯了珍馐佳肴,军中的粗鄙之食自当是别有另一番风味,张都尉别客气,直管享用便是。”

    张乐一听,不乐意了,立刻把脸沉了下去,“叭”将筷子扔到了几案上,冷冷地注视着蒋舒,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妈的,老子不就是嘴快点,多吃了几口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蒋舒眼中掠过一丝尴尬,不过他很快泰然地举起酒杯,朝着刘胤道:“难得刘右丞光临敝关,在下代表阳安关的全休将士敬刘右丞一杯,请!”

    刘胤暗暗地打量了一下蒋舒,心道就是这货在最紧要的关头变节投敌,最终导致了傅佥战死和阳安关失守,也使得姜维的整个汉中防御体系全面崩溃,如果论责任的话,蒋舒堪称是蜀汉灭亡的第一个罪臣。

    看来得提醒一下傅佥,要他提防一下蒋舒,虽然傅佥便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岳父,但傅佥也算得上是蜀汉后期难得的悍勇之将,如果枉死在蒋舒这种小人的手中,也确产是令人扼腕而叹。

    至于把蒋舒调出阳安关要隘,刘胤想也没想,就算是傅佥也没有人事调动权限,所有汉中的人事任免调动,皆在姜维一人手中,何况说蒋舒投敌,自己一点证据都没有,刘胤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宴会之后,傅佥请刘胤到自己的书房单独会面,毕竟翁婿之间,还有私人的话要说。

    傅佥先是寒喧了几句,简单地问了一下亲家母的健康状况和刘胤就职中尉右丞的事,刘胤恭恭敬敬禀明。

    接着傅佥话锋一转,问到了女儿的身上,毕竟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同时傅佥的神色,也为之黯淡了不少。

    “月华的病,可曾好些了?”

    刘胤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未曾。家中遍寻蜀中名医,也曾用药无数,只是月华的病一直未有好转,可叹神医华陀冤死于曹操之手,其医术未有真传,否则或许有救治的法子。”

    傅佥怅然地长叹一声道:“月华自幼丧母,我长年投身军旅,数载难得一见,月华聪慧乖巧但性格孤僻,丧子之痛让她无法释怀,遂得此病,恐怕今生无望治愈。我有一事相求,贤婿肯应否?”

    “岳父但讲无妨。”

    傅佥沉默片刻道:“月华身患此疾,恐怕无法再侍奉贤婿,贤婿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理当择佳偶再娶之,以续安平王之香火。”(未完待续。)

第238章 涪城之战(四)

    ();    历来打仗滩头阵地是最难把守,低洼的地势,背水列阵的窘境,无险可据的困难,无疑让先期渡河的胡烈身处于险境之中。

    更何况吴军居高临下,发起攻击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胡烈此刻渡过涪水的人马只有一万左右,面对数倍于己的吴军,他的心头大骇,急令魏军收缩兵力,结成防御阵型,以刀盾兵居于最外侧,长枪兵紧随其后,弓箭兵处于最后,结阵以抵挡吴军凶猛的攻势。

    吴军的三路人马就如同是三把犀利的尖刀,直接就刺入了魏军刚刚集结起来还稍有些慌乱的战阵之中,留平一马当先,就如同是尖刀的锋芒,率先地冲入了敌阵。

    留平是东吴少有的悍将,掌中一把大刀,刀沉力猛,几名手持长枪和盾牌的魏兵试图将他拦下,留平怒吼一声,手起刀落,盾破、枪断、人殒,几名枪盾兵立刻是横尸当场,连人带盾被劈为了两截。

    留平所率的左路人马率先突破了魏军的防线,冲入魏军战阵之内,大肆杀戮起来。陆抗的中路人马和张咸的右路人马也分别突破了魏军的防线,胡烈的先登营被吴军肢解为数块,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芨芨可危。

    就在此时,胡烈之子胡渊也踏过浮桥,看到胡烈身陷重重,不禁是大惊失色,立刻召集为数不多的骑兵前往解救。

    先登营渡河之时,也是先安排步兵渡河,骑兵则是排在后面,此时过河的骑兵也只有五六百骑,胡渊只有十九岁,尚未及冠,却是胆略非凡,看到父亲身陷困境,也顾不得多等些人马渡河之后再行救援,而是立刻上马绰枪。引五百余骑向着有胡烈被围处冲了过去。

    魏军的凉州骁骑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冲击力却是十分的强悍,五百骑冲了上去。如入无人之境。吴军皆是步兵,无法阻挡,纷纷后退。

    “爹爹休惊,我来救你!”胡渊跃马挺枪,英气勃勃。虽身在乱军之中,却是一无惧色,如劈波斩浪一般,望胡烈身边靠去。

    胡烈呵呵一笑道:“我儿真少年英雄也!”遂引兵向外突去,与胡渊兵合一处。父子俩并肩死战,挡住了吴军的攻势。

    钟会在对岸瞧得胡烈死战,也是暗暗心焦,急令魏军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一刻通过涪水。

    陆抗未曾想到一员魏军小将竟是如此悍勇,仅率区区数百骑就敢逆势而进。可偏生就是这毫不起眼的几百骑兵,阻遏了吴军的攻势,眼看着魏军的大队人马蜂涌过河,胡烈又率兵死守渡口,再想一口气吃掉南岸的魏军已经是没有了机会。

    在陆抗的计划中,就是要乘魏兵立足未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全歼南岸的魏军,将涪水渡口抢夺过来。但事与愿违,吴军的进攻虽然是战果不错。但距离全歼魏军还差得很远,眼看着过河的魏军越来越多,陆抗便果断地放弃了进攻,鸣金收兵。

    吴军的攻势如潮水一般。来得快,也去得急,整个的涪水南岸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胡烈暗叫了一声侥幸,也不去追赶。整顿兵马,严阵以待,以防吴兵的二次偷袭。

    钟会过河之后,胡烈胡渊上前参拜,只有一水之隔,钟会对这边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胡烈率先登营拼死力战,挡住了吴军的进攻,才为魏军全军渡河赢得了时间,钟会连声称赞,为胡烈记了一大功,同时对胡渊更是赞不绝口,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胆色,确实是难能可贵,当即升他为牙门将军,赏赐千金。

    陆抗引军退守涪城,魏军全师渡过了涪水,双方的第一场交战势均力敌,互有伤亡,不过这仅仅是双方试探性地接触,真正的恶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渡过涪水之后天色已晚,钟会并没有急着连夜强攻涪城,而是在涪城以北安营扎寨,十几万大军扎下连营数十里,灯火通明。

    陆抗在城头上眺望魏营,外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陆抗瞧得魏营壁垒森严,营帐齐整,参差错落,井然有序,不禁叹道:“钟会果魏之名将也!”

    留平道:“魏人劳师以远,今日涪水一战,想来极是疲惫,末将愿率精兵一支,乘夜劫营,就算未可全胜,亦可搅他个人仰马翻。”

    陆抗微微一笑,摇头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故善战者,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钟会乃魏之名将,这等偷袭劫寨的小把戏又岂可在其面前卖弄,你们看,魏军的营壁严整,无懈可击,乘夜偷袭,恐怕是有去无回。传令诸军,加强戒备,任何人无本督将令,一律不得出城作战,违令者斩!”

    众将悚然听令,不敢懈怠。

    魏军中军帐内,火烛通明,钟会手捧书卷,挑灯夜读,这个习惯钟会已经是坚持了好多年,从来没有中断过。

    “启禀都督,各营已安营完毕,请都督示下。”田续进帐向钟会禀报道。

    钟会放下书卷,淡然地道:“你带一军在营内外巡视,其余各军早些歇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攻城。”

    今夜是由田续担任轮值巡查,不过田续听到钟会命令,微微一愕,道:“仅由末将率一军巡视,是不是人手有些少,如果吴军趁夜偷袭的话,恐怕难以抵挡。”

    钟会呵呵一笑道:“田将军多虑了,某视陆抗也非贪功莽撞之辈,偷营劫寨这些小伎俩断不会来使,以你一军护卫巡查,足矣!”

    田续虽有狐疑,但却不敢抗命,拱手称诺,转身而去。

    钟会微微一笑,今日涪水一战,他便瞧出陆抗治军严谨,进退有度,偷营劫寨这种招数虽有奇胜,但却是十中有一二罢了,真正名将交手之时,又何尝不把这些计算在内,那些所谓的奇谋,也不过是在水平不对等的将领之中能体现出来,真正的高手过招,拼得是堂堂之师,以正道而胜,搏奇弄险,往往下场很惨,邓艾便是一个显著的例子。

    钟会伫立于帐外,向南望去,涪城黝黑而高耸的城墙清晰可见,明天就是总攻之日了,钟会入蜀之后最大的一次战役就要打响,而对手却鬼使神差地换作了吴国,世事之风云变幻,让钟会也是始料未及的。(未完待续。)

第239章 涪城之战(五)

    ();    刘胤留下陈寿在杜家坪关卡,自己带着阿坚和几名身手不错的差役沿着张乐留下的标记尾随而去。

    连接汉中关中横穿秦岭的古道只有四条,但并不意味着在这座巍峨的大山之中就只有四条路可走,在秦岭的崇山峻岭之间,还有着无数条支路岔路,这些小路比四条古道更为艰险崎岖难以通行,而且这些小路本身就是依山岭峡谷自然而成的,走到尽头,或于四条古道相通,或者自成绝路。

    那化装成樵夫的魏国奸细荒不择路,在匆忙之中攀上五六丈高的断崖,沿着险峻的山路,向着大山深处逃去。

    原来张乐是稳操胜算的,杜家坪关卡右边是断崖,左边是河谷,只有一条仅容一辆马车可以通行的隘口,关卡当道立寨,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更有木栅拒马拦阻,张乐则是带人封堵住了回去的路。

    张乐识破那名奸细的真面目之后,自认为可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可万万没想到这名魏国奸细身手如此矫健,只用了几息的工夫,就徒手攀上了五六丈高的悬崖。

    “娘的!”张乐一时无备,竟然让魏国间谍逃走了,他不禁是暗暗地咒骂了一声,立刻便带人追了上去。

    面对五六丈高近乎垂直的断崖,张乐自以为是没有攀岩的手段,不过这绝对难不倒中尉府的这些差役,他们缉凶捕盗,什么样的环境没有见识过,这小小的断崖真算不得什么。

    一名差官掏出飞爪来,高高地抛起,稳稳地勾在了崖边的一棵大树上。有一条绳索做为辅助,攀登这五六丈高悬崖倒也不再算难事,立刻有身手敏捷的差役抓着绳子攀上了断崖。

    张乐也上了断崖,不过已然不见了那名魏国间谍的踪迹。

    “张都尉,怎么办?”手下的一名差官焦急问道,在这茫茫大山之中想要找一个人。几乎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张乐却不慌不忙地弯下腰,仔细地查看野径之中残留下来的痕迹。

    在中尉府任职左辅都尉已经好几年了,张乐也算得上是一个缉捕查案的高手,如果在陈仓古道之中。来往人员众多,想要找出一个人通行的踪迹的确不容易,但在这断崖之上荒山野岭,那可是人迹罕至,纵然有些踪迹。那也是野兽留下来的,人的脚印再怎么说也和野兽的脚印是不一样的。

    果然,张乐很快地就在一丛野草之中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痕迹。

    “向那个方向追!”张乐果断地点指着大山深处的方向,几十名中尉府的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这条山路比起陈仓古道来更为的险峻无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上是路,荆棘遍野,坎坷难行,那荆棘之上,明显地还挂着一丝残破的布条。很显然是那名魏国奸细遗留下来的。

    张乐咧着嘴大笑,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认对了方向。

    “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追上那个奸细!”张乐下达了命令。

    不过他们很快就遇上了难题,越往前走,道路越发地险峻,而且岔路极多。张乐发了愁,分了几拨人前去几个不同的岔路打探道路。

    “张都尉,这边发现几块碎布!”探路的差役返回来禀报道。

    张乐精神一震,正准备朝那个方向追踪。另一条路上探路的差役也回来禀报道:“启禀张都尉,那条路发现几滴血迹。”

    还在张乐迟疑之时,另一名差役过来禀道:“张都尉,那边道上发现几个清晰的脚印。向先前发现的脚印一模一样。”

    娘的,这个奸细真的好狡猾!

    张乐不禁咒骂着,不过他却也真的犯了愁,这三条路上都有奸细留下来的痕迹,很显然就是故意遗留的,目的就是想混淆视听。将他们引入歧途,如果兵分三路的话,很显然人手不足,天很快就要黑了,前方是否有魏国间谍来接应,是否设有埋伏,张乐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可是,已经追到这儿了,如果轻易地放弃,这也绝对不是张乐的风格。

    就在张乐进退维谷之际,刘胤也带着人追了上来。

    “怎么样?追到没有?”刘胤一赶上来劈头就问道。

    张乐一脸无奈地道:“这家伙很是狡猾,知道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免留下痕迹,反而干脆在每条岔路上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让我们无从追踪。”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比狡兔更为狡猾的魏国奸细,这一点倒也没有出乎刘胤的意料。

    “大哥,怎么办,我们是否要分兵去追?”张乐问道。

    刘胤看了看红红欲西沉的太阳,道:“分兵乃是下策,魏国间谍如此安排,就是企图让我们分兵,我们又岂能中计?敌暗我明,天色将晚,还不知前面魏国奸细是否设有埋伏,盲目地去追中,只恐中计。”

    张乐瞪圆了眼道:“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魏国奸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方才在关卡上时,我一刀斩落,砍断了那奸细的扁担,在扁担的夹层之中,掉出了一卷布帛,我真怀疑那布帛上所绘的,就是汉中防务图,如果让他逃走,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胤眼前一亮,道:“你确定那一卷布帛与汉中防务图有关?”

    张乐嘟囔了一句,道:“我又没亲眼见帛上写的什么,但那奸细将布帛藏在中空的扁担之中,定然是极为重要的文书,现在除了汉中布防图之外,还真想不出魏国奸细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偷送出去什么重要的文书。当时也是我脚慢了半步,那布帛让奸细抢先拾走了,否则……”

    刘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乐说的极有道理,那卷布帛很可能就是汉中布防图,魏国间谍不遗余力想要偷送出去的布防图。

    但这名奸细委实太过狡猾,想要追到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右丞大人……“(未完待续。)

第240章 涪城之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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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阎宇的这一箭射得相当的漂亮,三石强弓,搁到一般人手上,能不能拉开都是一个问题。如此硬弓,既要求力度,又要求准度,难度自然不言而喻。

    阎宇不愧是军中名将,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和箭术水平,百步之遥,一箭中的,堪称是完美一箭。

    刘恂抱臂于胸间,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这场赌局他已经是稳操胜算。

    黄由不失时机地献媚道:“阎将军天生神力,箭术超凡,纵然是李广重生,养由基在世,也不过尔尔。可笑某些人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待会儿还不知道死得有多难看,哈哈哈。”

    刘胤面沉如水,这做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最戒心浮气躁,所以刘胤对黄由的风凉话置若罔闻,心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他此刻压力还是蛮大的,阎宇一箭中的,想要追平,他这一箭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失误。

    对于自己的箭术,刘胤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但谁也无法保证箭靶能够纹丝不动呆在原地。虽然刘恂信誓旦旦地说他的人体箭靶那是久经训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但刘胤清楚的话,那是针对阎宇射时,箭靶不会移动,等到自己射时,恐怕早已暗做手脚。

    现在想要保证不出意外,只有换自己信的过的人才行。

    刘胤向后看了一眼,他带来的随从只有陈管事一人,陈管事手无缚鸡之力,见此场景,早就已经是抖若筛糠了,让他去顶木瓜,估计直接就吓尿了。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刘谌所带来的人了。

    刘谌也低声向刘胤道:“要不要换我的人?”

    刘胤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大的问题是刘恂的那名侍从显然是经过了长久训练,才能做到镇定自若。刘谌的手下根本就没有准备,心理素质过不过关根本就不知道,万一临阵一哆嗦,真的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刘胤左右为难的时候。一直站在后面默不作声的那个采药姑娘忽然道:“公子,就由奴家为公子做箭靶如何?”

    刘胤悚然一惊,回头去看采药姑娘,依然还是那付怯生生的娇弱模样,但她的那双眸子却如秋潭般纯净。

    “弓箭无眼。万一在下失手,很可能会殃及姑娘性命,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采药姑娘轻抿着苍白的嘴唇,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银铃般悦耳。

    “奴家承蒙公子搭救,无以为报,纵然死在公子箭下,也决计强过被这些人所玷污。公子若胜,奴家还有一线生机,公子若败。奴家无望生路,愿一死保清白之躯。”

    刘胤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在生死关头,这位姑娘都能保持如此的镇定从容,的确称得上是一位奇女子。

    “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名叫雪舞。”她低低地道。

    “雪舞姑娘,你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姑娘只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便是。姑娘最好闭上眼睛,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刘胤仔细地叮嘱道。

    雪舞默默地点点头,缓缓地走向了目标处,捧起了木瓜,搁到了头顶上。看得出,她的身子在微微地轻颤,但她努力地保持着平静,听从了刘胤的话,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晃动着。

    刘恂眯着眼睛。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真是郎情妾意,生死脉脉,让人好生羡慕。堂兄,你这一箭下去,很有可能红颜断送,香消玉殒,比起焚琴煮鹤,还煞风景。”

    刘胤根本就没理会他的风言风语,现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了弓箭上面。三石弓虽然相当的沉重,但对于刘胤而言,重量没有丝毫的问题。他在右手的几个手指上,都戴上了牛皮的指套,而没有选择骨制扳指。

    汉代的拉弓法大多采用姆指拉弓,尤其是拉强弓时,可以充分发挥姆指力量大的特点。当然,单用姆指拉弓,姆指便会很痛,所以一般弓手都会用骨制扳指。

    而现代的射箭大多采用地中海式拉弓法,标准动作是用食指在箭的上方,中指和无名指同时在箭的下方,用力分散,所以用软质的皮指套就可以了。皮指套比硬骨扳指柔软灵活,同时三指的拉力也是非常大,拉开后比较稳定,因此射击精度也是要比姆指拉弓法要高。

    刘胤很显然就是要用这种拉弓法,阎宇在一旁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异色,单从拉弓的姿势上,刘胤就足够另类的。

    三石铁胎弓的弓弦,不急不徐地被刘胤拉了开,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刘胤的这一箭。按刘胤的身板,能够拉开三石硬弓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了,至于他能不能射中百步之外的那个木瓜,似乎没有看好他,甚至有人揣测,刘胤这一箭下去,保不定血光四溅,把充当箭靶的那个女子给射死了。

    很快地,弓弦已经拉到了满弦的位置,刘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箭头所指的方向,那是一个生命,一个需要他去保护的生命,绝不容许他有任何一点失误。

    多年的职业素养给了刘胤足够的信心,刘胤此刻的心跳,居然要比平时还慢上一些,四周静谥无声,刘胤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迟缓而有力的心跳之声。

    他没有犹豫,这个时候,任何的迟疑不决都是致命的敌人,瞄的越久,就越没有准头,做为最优秀的狙击手,射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是一次灵感的爆发。

    很简单地瞄准之后,刘胤松开了手指,紧绷的弓弦瞬间回位,那支羽箭带着优雅的弧度激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颗木瓜。

    羽箭没入木瓜的一瞬,明显地感觉到了雪舞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但她依然直直地站立着,白色木瓜汁液沾满了她的发丝,从她的脸颊上流淌下来,她睁开眼睛,满脸都是愉悦的潮红。

    生与死的距离,只是一线相隔。

    第15章 百步穿竹(未完待续。)

第241章 鹿死谁手

    PS: 正版读者稍后再看,谢谢

    银印青绶例来就是高官的标志,人们常用家世两千石来形容权贵,能跻身到这个行列,就等于是迈入了权贵俱乐部。银印青绶的最低品秩也是比两千石,武库令只是一个六百石的官吏,如何能与之相比?

    二千石的既是高官,便也注定了数量不会太多,中尉府之中,能有资格佩戴银印青绶的,也只有区区三人而已,执金吾是中两千石的大官,左右中尉丞是比两千石的官,按执金吾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来到这儿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负责内保的中尉右丞。

    中尉石丞亲自来查案?

    邢库令瞬间就觉得头皮一麻,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能劳动中尉右丞亲自来审理的,必然是大案要案,这种案件一旦要牵涉其中,轻则罢官丢职,重则人头落地,甚至祸延三族。

    邢库令立刻抢步上前,拱手给刘胤行礼道:“下官邢平参见右丞大人。”

    刘胤并不认识这个武库令,而且还未曾通报姓名,这家伙居然就已经是猜出了他的身份,看来也是一个官场的老油条了。刘胤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还礼,道:“本官奉天子之命查办青城山刺驾案,现已查出刺客所使用的刀出自贵武库,希望邢库令可以协助本官一查究竟。”

    邢平闻言如五雷轰顶,刺杀天子所用的凶器竟然出自自己的仓库,天呐,这还得了!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就是死罪!

    “这……右丞大人莫不是搞错了吧,敝……敝库一向管理严格,从未发生过遗失事件,这些刀如何会落到刺客手中?”邢平面色惨白,这些刀是不是出自他这儿,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根本就不清楚库房内到底有多少把刀,只是主观地希望刘胤搞错了,毕竟各处用的刀都是一个模样,刘胤如何断定这些刀是羽林军武库的。

    刘胤看了一眼。邢平完全是那种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老官僚,真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也未必敢勾结刺客,售卖军械,但这些刀是被刺客偷走的。还是武库中有个别人员中饱私囊贩卖的,总是要细查才会查清的。

    “邢库令,本官既然能查到这儿,就绝不会信口胡说,此次刺驾案的轻重我想就不必再给邢库令重复了吧,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配合本官把事情查清楚,或许还不算太晚。”

    “诺!诺!诺!”邢平狂拭着一脑门子的冷汗,吩咐身边的掾吏:“快——快去把所有的帐薄拿来!”

    掾吏们也是一路小跑,去搬帐薄。邢平将刘胤一行请到了自己的签押房,想吩咐手下给刘胤上茶。刘胤淡淡地抬手拒绝了。

    很快地,武库内帐薄全部搬到了签押房,连同主管帐薄的主薄、胥吏数人都传唤至堂前。

    刘胤看了看面前堆集如山的帐薄,真要是细查的话,就算查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查完,于是他吩咐道:“别的暂时不用查了,只查一下去年腊月从第三工坊运来的那批刀的下落如何。”

    几个主薄胥吏又是手麻脚乱地翻找帐薄。

    趁这当口,刘胤问道:“邢库令,这两个月来贵库可否曾发生过失窃事件?”

    邢平立刻是矢口否认:“本库戒备森严,近一年来从未发生过一起失窃之事。”

    既然无失窃的可能。那么内部人员就有监守自盗的嫌疑了。很快地,有关第三工坊运来的刀的帐薄递到了刘胤的面前,通过几个帐薄间的核对,刘胤很快就发现漏洞。

    去年腊月。羽林军武库一共从第三工坊运来七十二炼刀五百把,向羽林军更换配发一百七十把,按照以旧换新的原则,羽林军应该上交损坏的刀一百七十把,但帐面上显示只收回了旧刀一百三十五把,另有三十五把不知所踪。

    刘胤看到了帐目经手处的签名:黄染。

    “黄染何在?”

    邢平赶紧道:“黄染是本库的武库丞。所有的帐目往来具是由他负责,今日正好告假未至。”

    “那这三十五把旧刀不翼而飞邢库令做何解释?”刘胤冷冷地质问道。

    邢平张口结舌,这事压根儿他就不知晓,又如何向刘胤解释地了,可他身为武库令,如果一问三不知的话,又无法交差。邢平的额头,密密地沁满了汗珠。

    “这……具体经办的是黄库丞,大人可传他核对,不过据下官所知,羽林军武器毁损之后,有的就未必能交回旧武器,所以收回的旧刀比配发的新刀要少,也是常事。”

    “常事?”刘胤冷冷地一笑道,“不多不少,就整整地差了三十五把,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刘胤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计较,羽林军的武库居然差了三十五把刀,和在青城山现场收缴上来的刀数目完全一致,天底下再巧的事也不会这么巧合,而且可以断定这些刀就是出自羽林军武库,显然这个黄染有着重大的嫌疑。

    “黄染现在何处?”刘胤追问道。

    邢平脸色煞白,一旦查出这些刀出自羽林军武库,不管与他有关无关,这罪名就已经坐实了,这个该死的黄染!邢平暗暗地咒骂着。平日里这个黄染既谦恭又勤快,份内的份外的事一律抢着做,着实让邢平省心,但现在看来,这心还是不能白省啊!

    “黄染的家在成都东郊七里庄,昨日就已经是告病未至,只是不知还在家中否?”邢平立刻告知,同时在心里暗暗地祈求千万把黄染要捉住,否则他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胤转头对张乐道:“张都尉,你立即带人到七里庄,缉捕黄染归案。”刘胤也不清楚这个黄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告假,必须当机立断地将他擒拿归案,否则让他畏罪潜逃的话,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要断了。

    第45章

    张乐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在职责面前他可从来没有推诿过,他和刘胤也只是有一些小过节,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实话,张乐还是很佩服刘胤的,思维缜密,头脑聪慧,仅仅上任的第一天,竟然就将看似一团乱麻的无头公案理出了头绪,仅凭着看起来普通无比的几把佩刀就查出惊人的线索。

    青城山刺驾案可是非同小可的大案,张乐自进入中尉府以来,也是第一次经办这般大案要案,能揖拿到元凶,这功劳可非浅,张乐自然是当仁不让。

    “诺!”张乐拱手称是,立刻点了四名差役,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242章 汉寿亭侯关彝

    “咦,这个名单上怎么没有中尉府内奸的名字,难道黑鲨不知道中尉府暗藏的间谍吗?”张乐反复地看着黑鲨所提供的名单,光是潜藏在蜀汉朝廷内部的奸细就是长长的一溜,其中还不乏二千石的高官。不过相对于这些内奸,张乐更关心的是中尉府内部的魏国的奸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投毒杀人,这也太猖狂了,现在想起来,张乐还恨得牙根直咬。

    “谁告诉你中尉府有魏国的奸细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刘胤心情大好,笑容灿烂。

    “没有奸细?那是谁下得毒?”张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看到刘胤笑容里透露出来的一丝诡异,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是大哥你……”

    刘胤呵呵一笑道:“你终于也算是开窍了。”

    张乐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我还真纳了闷了,中尉府一向戒备森严,就算有内奸,也未必能在防备严密的天字号监下毒杀人,敢情这一切都出自大哥的算计。”

    刘胤道:“对付象黑鲨这样的老牌间谍,一般的严刑逼供显然是不足以让他开口的,就算是死亡威胁也不足以让其动摇,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虽然有些阴险,但为求目的,也只能是不择手段了。想让黑鲨开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对魏国间谍组织失望,只有当他感觉到被出卖,被抛弃的时候,支撑他的信念才会垮掉。”

    张乐哈哈大笑,连竖大姆指,道:“高,大哥这一手真是高明!不过大哥为何要毒死黄染,那小子可还没有开口呢?”

    “黄染的底细已经全部查清了,他开不开口其实已经不太重要,真正掌握着魏国间谍底细的黑鲨才是我们的突破口,所以我在黄染的饭菜之中。下了份量足够的鹤顶红,而在黑鲨的饭菜中,则是下了另一种并不会致命的毒药,只有让黑鲨亲眼看着黄染死去。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才更让他早一点下定决心招供。”

    “那大哥就不怕黑鲨老奸巨滑,识破你的计策?”

    “黑鲨虽然老谋深算,他可怎么也不会把下毒算到我的头上,因为他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处死他不过是轻而易举,何须要大费周章地去下毒。更何况,黑鲨知道,在没有招供之前,他还是有着利用价值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毒杀他们。相反的,和黑鲨处于同一组织的间谍为了防止黑鲨变节投降出卖他们,反倒是有着极高的下毒嫌疑。从黑鲨的主观上,也自然认为是他们的组织下得手,黄染的死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张乐对刘胤佩服地已经是五体投地了,捏着这份名单,道:“大哥,这名单上的人,该如何处置?我看其中还有不少二千石左右的高官,要不要支会上面一声。”张乐所指的上面是指尚书台,蜀汉皇朝真正的权力机构。

    “不必了,左请示右汇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这此奸细闻风而逃,现在距离黑鲨被擒已过去了两天。难保魏国的情报网不会有所查觉。你和赵卓现在立刻去抽调人手,今夜就实施抓捕行动,按着名单照名请客,确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刘胤此刻显示出了果决的魄力。该当机立断的时候,决不能拖泥带水,

    “诺!”张乐很是兴奋地领命道,能一举擒获这么多的内奸间谍,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不过,我总觉得这还不全是黑鲨的底牌。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没有透露的重要信息。”

    刘胤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你的眼光也挺毒的吗?不过你放心,这审讯,就好比是挤牙膏,多压迫他几次,不怕他吐不出来。”

    “挤牙膏?”张乐一头雾水。

    刘胤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道:“赶快去召集人手,准备今晚行动,至于黑鲨,这儿很安全,等结束了这次行动,再审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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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定是尚书台的尚书令史,虽然只是一个四百石的官,但由于主理文书,被认为是最接近权力核心的人,在尚书令樊建以及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董厥等高官麾下工作,这类官员也是极易获得升迁的机会。

    不过葛定能够攀升到这个职位,有着更强的升职**,因为升职的话,他就可以接触到更高机密的文件,无疑对他的工作有着巨大的帮助。

    明面上,葛定是尚书令史,不过他还有着另一层的身份——魏国的间军司马,他以尚书令史的身份进入尚书台,已经有两个年头了,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他的工作。蜀国的这些同僚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文件泄密的事,许多涉及到更高层次的机密文件在尚书台内部被随意存放,葛定已经成功地截获了不少机密情报。

    今天,他又顺利地拿到了一份绝密情报,想想明天就是与黑鲨接头联系的日子,葛定就很兴奋,每成功地上传一份绝密情报,葛定就有一种自豪和成就感。

    可今夜却让葛定有些心神不宁,是院子里的狗叫的有些异常,还是当了间谍多年的一种职业本能,葛定决定亲自到院子里看看。

    他披了件外衣刚刚推开门,一群身着官服的差役已经是闯了进来,火把光耀之下,为首的那名差官胖圆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官宅?”

    胖子笑呵呵地道:“你就是尚书令史葛定吧?”

    “正是下官,阁下是?”葛定一脸的疑惑和忐忑不安。

    “那我就找对人了,在下中尉府的左辅都尉张乐,奉命请葛令史到中尉府喝茶,葛大人,请吧。”胖子怡然自得地道。

    葛定当然明白“喝茶”的真正含义,脸色顿时变得如死灰一般。

    第56章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中尉府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力量在成都城内城外大肆搜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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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历史的车轮滑入了公元263年,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国究竟结束在哪一年,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是司马篡魏的265年还是西晋灭吴的28o年?但无人可以否认,从263年蜀汉灭亡的那一刻,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已经是终结了。
一名现代的特警因公殉职却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刘胤的身上,原本想跟着刘禅去洛阳
最后的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