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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之清扬     最后的三国txt下载     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8章 宣崇门之变(上)

    张乐和赵卓的到来,给刘胤增添了不少的信心,刘胤的部队,也由五百多人暴增到了九百多人,小一千人的作战单位了,基本上达到了刘胤的要求,尤其是是张乐携带来的两百具元戎弩,在伏击作战之中,那可是大杀器。

    张家军和赵家军各自编为一曲,自然由张乐和赵卓统领,安平王府和马家的私兵编为了三曲,五曲为一部,刘胤手下的部队也算是满建制了。

    万事俱备,只等十月到来。刘胤可不想高调行事,毕竟蜀国境内还遍布着大量的魏国间谍,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他们知晓,如果邓艾事先掌握了有军队不利于他的行动而更改了行军路线,刘胤或恐将会徒劳无功。

    就算是北上,刘胤也将宣称是前往剑阁援助那儿的守军,反正江油在前往剑阁的途中,到达江油之后,再更改行程也来得及。

    这样或可迷惑那些低层次的魏国间谍,但真正厉害的间谍或许已经掌握了刘胤的真正动向,这一点无疑让刘胤最为担忧。

    但愿前线的重重关卡或许可以阻碍情报的传递吧。

    不管如何,刘胤此行已经势在必行,单等开拨的那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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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阁的战况陷入了胶着,魏军强攻不克,渐生疲惫,汉中阳安关虽然拿了下来,但汉、乐、黄金这三座要隘却还在蜀军的手中,再加上蜀军尚有多股游军在活动,不停地滋扰后方,袭击魏军的运输线,这无疑让本来就因为道路艰险粮草转运困难的魏军后勤部队雪上加霜,魏军真的到了让姜维预测的“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县粮。自然疲乏。”

    这让钟会很是头疼,攻坚战无疑是最难打的,拿下阳安关,多少有着运气的成份。如果不是蒋舒在城内叛乱,胡烈完全没有可乘之机,至今汉城、乐城、黄金三大要隘还在蜀军的控制之下,这三座要隘卡在沔水的要道上,让钟会如芒刺在背。汉中诸城都难以攻克。更别说比之险要十倍的剑门关了,而且这儿聚集了几乎蜀国的大部分主力部队,短时间内拿下剑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钟会在武力不济的情况下,又动了他的笔杆子,写信给姜维,劝其投降:“公侯以文武之德,怀迈世之略,功济巴、汉,声畅华夏,远近莫不归名。每惟畴昔。尝同大化,吴札、郑乔,能喻斯好。”

    钟会的文采是不错,可惜他用错了地方,姜维接信之后,连看都没有看,就扔进了炭盆里化为了灰烬。

    眼看着寒冬将近,十几万魏军拥挤在白水至剑阁狭隘的谷道上,地理的关系,数量庞大的魏军根本就施展不开。而这么多大军每日的粮草消耗也是极为地惊人,虽然说为了此次南征,魏国方面做了充分的准备,光是关中陇西集存的粮草。就足够十八万大军吃上一年的。可粮草再多,运输环节出了问题,依然还是无法解决前线缺粮的窘境。

    粮草匮乏,军心自然不稳,久攻不克,士气必然低落。

    见拿不下剑阁。钟会已是萌生退意。不过这个退并不是退回关中,而是退守汉中。汉中除了汉乐黄金三城之外,都已经落到了魏军的手中,钟会此次回兵,就是想要解决掉这三城的问题,清除后顾之忧。同时,也可以引蛇出洞,现在姜维龟缩在剑阁不出来,钟会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要魏军后撤,姜维定然会前来追击,野战之中,钟会才可以发挥魏军人数上的优势,乘势歼灭追敌。

    假如姜维继续龟缩在剑阁不出来,那也无所谓,只要魏军吃掉汉乐黄金这三个点,荡平蜀国在汉中的残余势力,扼守阳安关,到时候蜀国再想反攻汉中就试比登天了。

    只要将汉中这块前进基地牢牢地掌握在魏国的手中,那就是等于是在蜀国的头上悬了一把,时时刻刻地威胁着蜀国的安全,魏军一方面屯兵于汉中,一方面大规模地征调粮食入汉中,彼时兵精粮足,再攻剑阁,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个计划钟会早已是谋划了许久,每个细节他都已经反复斟酌过了,看来明天该召集众将议事,公布这个方案了。

    以退为进,估计也是魏军现在能采用的唯一有效的方案了。钟会自信再也没有人能拿得出来比他这个方案更好的方案。

    “启禀都督,征西将军邓艾求见。”中军官进来禀报道。

    “邓艾?他来干什么?”钟会略皱了一下眉头,嘀咕了一声,虽然此次伐蜀,钟会手下的兵马最多,甚至比另外两路邓艾和诸葛绪加起来还多,不过兵多并不意味着邓艾和诸葛绪就得听命于他,这三路大军之间,完全是互不统属的。

    这种安排,完全是出自司马昭之手,司马昭是何等样的人,腹黑至极,将所有的兵权交到一个人的手中,他如何能安心,如此三人分权,相互掣肘,才艰避免出现意外。司马家的位子是怎么来得,司马昭清楚的很,许多人不是没有野心,而是没有机会,只要有机会,再忠心的奴才也会露出他的爪牙。

    钟会也罢,邓艾也罢,这些人都是司马昭手上的棋子,用来攻城略地打头阵的,但司马昭同样地提防着,这些棋子有朝一日不再想做棋子而想做下棋的人,司马家既然能从曹家手里窃取了天下,又岂能容第二个司马家出现。

    当然,战事未定,钟会就算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也不会在这一刻显露,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与邓艾争功,三路大军伐蜀,谁先攻克成都谁将是首功,钟会自然不肯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别人。

    “有请!”钟会整了整衣冠,亲自迎了上去。

    第章

    钟会在帐内相候,不多时,邓艾全身甲胄而入,与钟会见礼,倒很是客套。不过钟会看得出,邓艾脸色铁青,面有不忿之色,只是不好当场发作罢了。

    “将军此来,所为何事?”钟会倒是彬彬有礼,儒雅有度。(未完待续。)

第259章 宣崇门之变(下)

    蒋舒抬头一看,惊的是三魂丢了两,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关中都督阳安关主将傅佥,傅佥骑了一匹青色的战马,全身披挂铠甲,掌中一杆镔铁枪。傅佥的身旁,簇拥着无数的兵士,刀枪在手,弓箭在弦,将前方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当着傅佥的面,蒋舒可不再敢说奉命守城之类的话,不过蒋舒可不会束手待毙,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傅将军,你意在守城,我志在杀敌,人各有志,你又何必勉强?”昨天蒋舒就曾和傅佥提过出城追击魏军的计划,只是傅佥没有同意,蒋舒只能是悻悻作罢,此时傅佥突然拦路,虽然蒋舒不清楚傅佥对自己叛逃的事情知道多少,但蒋舒此时别无所选择,只能拿自己原先的计划来搪塞。

    傅佥冷冷一笑道:“好一个人各有志,蒋舒,别再装了,你的全盘计划本督早已尽在掌握,背主投敌,此等谋逆之罪足够将你千刀万剐了,早点下马受降,或可免三族之诛!”

    蒋舒心里突得一沉,他几乎不敢相信傅佥的话,按理说此事自己已经做得很是机密了,那几个调动兵马的校尉司马都是自己的心腹亲信,绝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至于军营中的其他军士,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傅佥能出现在这儿,确实证明了他已经确凿地掌握了自己反叛的证据,到底是那个环节出现了秕漏?蒋舒是百思不得其解。

    傅佥钢枪在手,枪尖幽幽地发着冷光,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不过他的心底,却是暗自地庆幸,如果不是当初刘胤的提醒,自己或许真的就被披着伪装的蒋舒给骗过了。昨日蒋舒提出要带兵出战时,傅佥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坚决没有同意他的计划。蒋舒离去之后,傅佥便暗中派人跟踪了蒋舒。虽然蒋舒做的十分隐秘,但傅佥派出的人还是打探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才有傅佥在南门阻截蒋舒之事。

    走到这一步,蒋舒已经是没有了退路。他拍马绰刀,直取傅佥,厉喝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纳命来!”话音未落,蒋舒已经是扑到了傅佥的面前。一刀照着他的面门就砍了下去了。

    蒋舒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刀法却也不含糊,当年姜维选将之时,蒋舒和傅佥并为后起之秀,深得姜维的器重,只不过傅佥在长城鏖战之时,阵前斩杀李鹏、生擒王真,扬名天下,风头盖过了蒋舒,而此后一直碌碌无为的蒋舒不光是名声上比傅佥差了老远。职位上也从并列为督降了副将,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论战绩蒋舒或许比傅佥要差一些,但若论武艺,两者却是在伯仲之前,傅佥接架相还,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处。

    蒋舒的亲信明白他的用心,蒋舒方一动手,这些校尉司马立刻引兵扑了上去,企图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傅佥此次是有备而来。带的人马也不在少数,蒋舒的亲信冲上来的时候,傅佥的人马不甘示弱,立刻与之厮杀了在一处。整个南门内的大街上,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

    在场莫名其妙的只有蒋舒所率的那些非亲信部队,他们接到命令是去南门增援,以防备魏军的偷袭,但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走到了南门。阳安关的正副守将就打了起来,这让他们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搞清是什么状况。

    傅佥在格斗之时,高声喝道:“蒋舒通敌叛国,蒙蔽众将士,知道真相的将士切莫跟着蒋舒了,你们的妻儿父母都在蜀中,你们真的忍心抛弃他们吗?凡受蒋舒蛊惑的,只要放下武器,一概既往不咎,有击杀叛将者,立功有赏,顽抗到底者,格杀勿论!”

    傅佥这么喊,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将士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上了蒋舒的贼船了,许多人的家着就在西蜀,根本就不可能跟着蒋舒去投敌叛国。于是蒋舒的队伍中起了一阵混乱,许多非蒋舒亲信的将士开始向后退却,与蒋舒划开距离。

    不过,对此蒋舒的亲信们早有准备,一旦发现了异动,立刻挥起了屠刀,对了队伍中意志不坚定的士兵展开屠杀。

    这些蒋舒部曲的士兵,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不是倒在敌人的弓刀下而是死在亲如兄弟的袍泽手中,昨日他们还一同作战一同吃饭,而今天他们居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举起了屠刀,屠杀着丝毫没有半点准备的那些士兵。

    鲜血浸染了南门大街,整个街巷的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混乱不堪的状态。

    蒋舒与傅佥交战了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蒋舒却很着急,因为眼看着三更将至,这个时间可是蒋舒和城外的魏军约好的,要举火为号,共夺南城门,现在被傅佥所阻,蒋舒连南门也到达不了,如何才能迎接胡烈入城。

    蒋舒不敢再恋战,拖刀退了下去。

    虽然整个阳安关的兵权都在傅佥的手中,但傅佥也要把这些兵力平均的分派到阳安的四门上防守,真正直接能指挥的机动部队并没有多少,在人数上比蒋舒所率的部曲还要少。不过现在蒋舒的军队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那些蒋舒的亲信死忠虽然不少,但与之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将士相比,却也有着不少的差距。

    逃脱出曾为袍泽的袭击,那些将士也开始进行反击,战斗愈发地混乱和激烈起来。

    看着蒋舒逃走,傅佥哪里肯饶他,正准备拍马去追,却听得城外杀声震天,急问何故?

    有兵士立刻上报:“启禀都督,大事不好了,城外突然涌出无数的魏兵,正向南门发起袭击。”

    傅佥不禁是悚然一惊,这支魏军来得好快,也好巧,正是蒋舒在城内发生叛乱之时,魏军就已经杀到了,难不成是他们早有勾结不成?

    来的正是魏将胡烈所率的五千精兵,……。(未完待续。)

第260章 乔装潜行

    PS: 正版读者十分钟之后再看,谢谢支持

    来的正是魏将胡烈所率的五千精兵,他们早已潜伏在了阳安关的南门外,单等三更时分城中举火为号,前往破城。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城头上有动静,眼看着三更将至,胡烈不禁是暗生疑窦。

    就在此时,阳安关城中隐隐地传来了厮杀之声,胡烈暗道,定然是银狐和蒋舒失手了!于是胡烈当机立断,立刻向阳安关的南门发起了攻击。

    黑夜的攻城难度肯定要比白天大,但同样的,守城的视线受阻,防守难度也是成倍地增加,对于攻守双方而言,其实是平等的。胡烈统率的人马虽然不多,只有五千,但这五千人可都是精兵悍将,一声令下,全部如潮水般地涌向了阳安关。

    黑暗之中,陷井和拒马这类的防御工事可以说是大发神威,给魏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甚至许多魏兵一个脚下不留神绊倒在地,就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了,被后面蜂拥而至的魏兵践踏成了肉泥。

    无人理会脚步下还有生命在**,在夜幕的掩护之下,魏军开始架起云梯,疯狂地向着城墙上攀登而去。

    守城的巡兵很快地发现了前来偷袭的魏军,一阵急骤的梆子响过之后,守城的蜀军立刻投入到了防守第一线上,无数的火把将城墙上照如白昼,箭如雨下。

    不过这些箭矢大多是盲目的漫射,毕竟城下的情况现在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谁也不知道攻城的魏兵有多少人,在这种情形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箭矢的密度,不让魏兵有可乘之机。

    阳安关的守军总共有七千人,经过三天的激战,至少有千余人阵亡或负伤,现在蒋舒又带着一千多人叛乱,所以阳安关的守军现在只剩下四五千人了。而且这些四五千人分别驻防在四个城门处,南门上的守军充其量也就是一千人左右。如果是白天,确定了魏军的主攻方向后,其他城门的蜀军都可以支援过来。但现在半夜三更的,谁也搞不清魏军是强攻还是佯攻,其他城门处的蜀军一时半刻也无法增援过来。在南门,魏军便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再加上城内蒋舒的叛军。内外夹击,形势对蜀军很不利。

    蒋舒落败之后,银狐并没有急着组织反攻,而是令叛军在阳安关城内四处纵火,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银狐的这一招相当地高明,在城内纵火,既可以制造混乱,让傅佥顾此失彼。又可通过火光来报之胡烈,他们已在城中有所行动。

    胡烈在城外看到城中火起,知道蒋舒的叛军已经攻到了南门附近,立刻下令加大进攻的力度,并命上百名的士兵抬起一根巨大的树干,向城门撞去。

    傅佥的确是左右为难,自己手中的机动兵力有限,既要想扑灭蒋舒的叛乱,又要想增援南门的守军抵御魏军的进攻,真是捉襟见肘。

    蒋舒的叛军虽然混战成了一团。但他们在城中四处放火,旋意地制造混乱,仍然是不可忽视的问题,必须要紧快地扑灭叛军。蜀军才有力量集中兵力对付魏军。

    但阳安关的局势已经是混乱不堪了,傅佥此时再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挽回乱局,魏军的攻势相当地猛烈,南门的守军已渐露不支之态。而蒋舒的叛军此刻愈发地猖狂起来,烧杀劫掠。有将水彻底搅浑的意思。

    傅佥刚下令将东西北面的守军各调一部分过来增援南门,就接到了南门被魏军攻破的消息,傅佥虎躯一震,高声厉呼:“跟我来!”他当先一骑,向着南门城门口奔去。

    守南门的蜀军已经溃败了下来,魏军此刻正如潮水般地涌入南门,对逃亡的蜀军毫不留情地发动了追杀。

    傅佥怒不可遏,长枪如蛟龙出水,一下子就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魏兵的前胸,枪尖从后背上刺了出来,其势不减,又连着穿透了两名魏兵。

    但就算是傅佥再神勇,也无法阻遏如潮的魏兵。中军急劝道:“敌兵势大,都督不可恋战,快撤吧。”

    傅佥无奈,也只得后撤。

    刚撤了下来,就迎面又撞到了蒋舒。方才蒋舒与傅佥大战几十回合,势穷方退,此时魏军已攻破城池,蒋舒是精神大振,看到傅佥后撤,欺他势孤,立刻是上前拦住了傅佥的退路。

    蒋舒心胸狭隘,自从左迁到阳安关以来,对屈居于傅佥手中甚是不忿,就算是傅佥正常的行使职权也让蒋舒认为是处处针对于他,长久以来,对傅佥便是怀恨在心,此番有机会落井下石,蒋舒如何肯轻易地让傅佥走脱。

    傅佥的眼中,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今日阳安关失守,九成的原因就是在于蒋舒的叛乱,如果没有蒋舒在阳安关内兴风作浪制造混乱,魏军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机会攻破城池的,傅佥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现在蒋舒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如何不令他怒火中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傅佥低沉地怒吼一声,长枪如白虹贯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蒋舒刺了过去。

    对面的蒋舒被傅佥狂暴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暴走状态下的傅佥竟然可以迸发出比平常强上数倍的武力,这致命的一枪来的是如此暴烈如此迅猛。蒋舒慌了,他根本就挡不住这一枪,刚想拨马往回逃,但一切都晚了,镔铁枪势如破竹地从他的后心穿了过去,从前胸透了出来。

    蒋舒心口一凉,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地后悔不迭,眼看着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要到手了,可他脑子一抽,居然撞到了煞星的枪口上。

    富贵如云烟,在他的眼前渐渐幻化了,蒋舒想伸手去捉,可他再没有半点的力气抬起手臂……

    阳安关陷入了一片大火之中,烈焰冲天,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地灿烂。

    一支军容不整的队伍从阳安关逃了出来,向着白水关方向退却而去,火光之中,映红的是那面半残半破的“汉”字大旗。

    姜维之所以选择在沓中屯田,并不完全是去避祸。对于姜维而言,只要离开成都,只要手中握有兵权…(未完待续。)

第261章 禀明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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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马邈已经叛国并准备谋害自己的时候,刘胤的第一个反应并没有想到要逃,区区一个马邈都要逼着自己落荒而逃的话,这一趟阴平小道就别来了,跟马上就要面对的邓艾三万大军相比,马邈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江油关内有一千多守军,刘胤还真没有放在眼里,这些二线关隘的城防兵,战斗力和野战部队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自己的私家部曲已经全数进城,没有了城防的依靠,这些城防兵就是些渣渣。

    更何况,马邈通敌叛国,自然不可能公诸于众,知道内情的估计也只有马邈的那些心腹而已,大部分的士兵肯定是被蒙在鼓里的,虽然这些士兵是受到马邈的统辖和指挥的,可一旦知道马邈叛国之后,是不是所有的士兵都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于他,那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捉住这一点,马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了,估计只有在守备府内埋伏的那一百来名刀斧手,才算得上马邈可以真正掌控的力量,对付这些人,刘胤自信可以做到手到擒来。

    更重要的是,刘胤准备前往阴平小道阻击邓艾,那么江油关就要成为他的后勤支援保障基地,此刻逃离江油关,无疑是自断后路。

    无论如何,江油关也不能落入到魏国手中。

    驿馆离守备府只有三四里的路程,上马须臾即至,马邈已经亲自在府门外迎接了。一看到刘胤到来,马邈抢步上前,满脸堆笑地道:“右丞大人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蔽生辉啊。”

    刘胤心底里暗暗冷笑一声,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地道:“本官路过江油,本不愿讨饶地方,只是马将军盛情难却,本官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

    “右丞大人客气了。您纡尊枉驾,能赏脸光临寒舍,乃是我马某人的荣幸。大人,请。”

    马邈陪同刘胤向府内走去。赵卓及一行二十名护卫皆是紧随其后,也进了守备府。马邈停了一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卫,道:“大人,这……”

    按照一般的惯例。主人宴请客人,只有客人本人或带一两名贴身的侍卫才有资格入席,刘胤直接就带了一大票的人往里面走,倒让马邈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刘胤已经查觉了什么?

    刘胤爽朗地一笑道:“这些护卫跟随我已久,情逾手足,我走到那儿他们就跟到那儿,马将军该不会是吝啬几杯水酒吧?”

    “那里那里,既是大人的贴身侍卫,理当一同入席。大人。请!”马邈略显尴尬地一笑。

    马邈暗暗打瞧了一下,这些护卫也就二十来人,心道,杀一个和杀二十个也没多大区别,反正你们进门就是送死,一会儿剁成肉泥便是。至于二十人是不是容易下手,马邈倒没有认真考虑,反正自己埋伏了一百多人,对付这二十个人绰绰有余了。

    进入正堂,酒宴已经齐备。水陆毕呈,奢华豪宴,这方面马邈倒是舍得下本钱。刘胤自然坐了首席,马邈在主位相陪。左边一排,是江油关的诸文武官吏,右边一排,自然是留给刘胤的随行人员的,显然马邈没有准备太多的位置,大概只有七八席的模样。汉代宴会是分餐制。每人一张几案,酒菜俱在几案之上。

    “来人,再添些酒席来。”马邈吩咐管事的道。

    赵卓冷冷地道:“不必了。”他手按剑柄,站在了刘胤的身后,笔直如松,目光如凛。那二十名护卫也巍然站立不动,不曾入席。

    马邈看到赵卓等护卫脸上透着的森森寒意,不禁心中掠过一丝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地就释然了,今天请君入瓮的计划业已经实现,只要进得了守备府,管保你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暂且就让你们嚣张一会,待会自有你们的好看。

    “右丞大人,这……”

    刘胤轻轻摆手道:“他们一贯如此,马将军不必介意,随意随意。”

    马邈轻咳了一声,端起酒杯道:“今日右丞大人光临敝府,不光是我马某人的荣幸,更是江油全体同仁的荣幸,请右丞大人满饮此杯,以表下官的敬意。”

    “右丞大人请。”在座的江油城诸官吏都举杯相敬。

    马邈已经是意图行刺,在堂下暗伏了杀手,至于他还有没有别的手段,比如在酒菜之中下毒,刘胤倒是不确定,但他可没有以身试毒的打算,刘胤端杯在手,轻轻地晃动着杯体,轻笑一声道:“马将军的这杯酒,在下本是不该拒绝的,但大敌当前,在下有如芒刺在背,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这逆魏不灭,纵然是美酒在手,也如村醪无味。马将军,依在下之见,今日这酒权且记下,待来日破敌之后,你我共饮庆功酒如何?”

    马邈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慌乱,刘胤拒绝饮酒,难道他真能看得出来酒里有东西?马邈在刘胤的酒杯里的确下了毒,而且不光是刘胤这一杯,左边的这一排都下了毒。马邈有着很好算计,能用毒毒倒刘胤等人,比起来用刀斧手来,更为事半功倍,刀斧手本来就是备用方案,下毒才是他的首要手段。

    刘胤的侍卫不肯入席,马邈就已经是略为失望了,现在刘胤居然端杯不饮,似乎他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并不重要,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马邈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他端杯在手,只要他手一松,杯子就会掉到地上,埋伏在堂下的刀斧手一拥而上,刘胤等人恐怕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右丞大人,这庆功酒当然要喝,可是这接风洗尘的酒,又岂可错过?这剑南之烧春,可是蜀中难道的美酒,右丞大人不饮,岂不辜负了这美酒佳宴?”

    刘胤淡然地道:“酒逢知己,千杯不醉,美酒常有,知己难觅,今日之酒,不喝也罢。”

    马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狰狞之色,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刘胤虚以委蛇,毫不掩饰眼中的腾腾杀气,低喝道:“敬酒不吃罚酒,(未完待续。)

第262章 一杯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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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虫之计!”姜维接到密报,不禁是嗤之以鼻。邓艾三万人马,翻山涉水而来居然敢兵分四路,自己的五万大军以逸待劳,无论破其任意一路都是轻松有余,姜维甚至怀疑邓艾是不是求功心切乱了方寸,分兵而进,可是大悖兵家常理,就凭这一点,姜维认为邓艾是必败无疑。

    “报,启禀大将军,魏国雍州刺史诸葛绪统兵三万,已攻克阴平桥!”姜维正思理破敌之计,哨骑突然报来最新战报。

    姜维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质问道:“我已上书陛下请求张翼带兵驻守阴平桥,为何阴平桥会失守?”

    “张翼将军并未兵临阴平桥,诸葛绪攻占阴平桥时,阴平桥只有数百守军,根本就无力抵挡。”哨骑如实禀道。

    姜维眉头紧蹙,显然这个情况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副将宁随道:“刚刚接到成都方面的密报,大将军上书之后,黄皓进献谗言,说天下之兵,大将军已掌三分之二,沓中有兵五万,汉中有兵三万,足可以御来犯之敌,大将军再向朝廷索兵,乃是心怀叵测,欲将天下兵马尽收麾下。陛下听信谗言,故而没有发兵。”

    “大胆阉竖,误国害民,汉之江山,眼看就要沦丧在此人手中,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姜维一听又是黄皓在背后使坏,气得须发皆张,怒不可遏。

    “大将军,阴平桥既失,我军归路已断,该当如何是好?”宁随忧心冲冲地问道。

    姜维虽然恨透了黄皓,但此时此刻,他也是无可奈何,阴平桥的失守,打乱了姜维的全盘布署。阴平桥是联结汉中和沓中的据点。也是沓中通往剑阁的唯一要道,魏军的这一手釜底抽薪,的确是够狠够绝,将沓中变成了一块绝地死地。将姜维的大军困死在此处。

    此刻姜维才算是体会到了魏军的真正作战意图,邓艾的人马来攻沓中,并不是要与自己进行决战,而是要将自己拖在沓中,掐断阴平桥的归路。蜀军主力就会被困在沓中而动弹不得,坐视汉中之失蜀国灭亡而无能为力。

    绝不能坐以待毙!姜维立刻调整战略,决定放弃沓中,夺回阴平桥,重新打通通往阳安关的大道。

    “邓艾大军紧追不舍,须得一员大将断后阻截,何人可当之?”姜维召集众将于帐前,问道。

    话音未落,一将挺身而出,凛然地道:“末将愿往。”

    姜维视之。不是旁人,正是赵云次子牙门将军赵广,点头赞许道:“虎父果无犬子!邓艾东进,必取疆川口,某命你领兵三千把守疆川口,不得有误。”

    赵广慷然道:“末将领命。请大将军放心,只要末将一息尚存,绝不使邓艾越过疆川口。”赵广领命而去。

    姜维传令,立刻拨营起寨,大军向阴平桥而去。

    不能不说姜维的果决。既定了东撤了方针,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在魏军邓艾部完成合围之前,姜维的大军已经是跳出了包围圈。向着阴平桥方向突进而去。

    雍州刺史诸葛绪轻取阴平桥之后,便在阴平桥附近的要隘之处屯兵把守。姜维的大军赶到之时,诸葛绪的营寨早已扎好,严阵以待。

    单纯的兵力对比上,姜维军队的人数是要胜过诸葛绪的,但阴平桥附近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姜维如果想要消灭诸葛绪抢夺阴平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双方在此形成对峙,形势明显地姜维不利,邓艾的大军就在身后紧追不舍,随时都可能赶来,如果不能尽快地拿下阴平桥,蜀军必将陷入魏军的前后夹击之中。

    面对无比严峻的形势,姜维却是不慌不忙,诸葛绪可以算是老对手了,在屡次北伐之中,姜维就曾与之多次交手,此人色厉胆薄,有勇无谋,比起邓艾钟会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姜维令副将宁随带兵一万,多竖旗帜,大张旗鼓地向孔函谷方向而行,自己则率主力偃旗息鼓,悄悄地向阴平桥接近。宁随为了把声势搞大,在马尾后面还拖了树枝,一路烟尘冲天,搞得阵势如千军万马一般。

    诸葛绪听到消息之后大惊失色,道:“姜维的大军竟然奔孔函谷而去,此去必袭雍州!我诸路大军伐蜀,现在雍州空虚,如果被姜维袭取,我军后路皆断!”当下诸葛绪留了一支兵马守卫阴平桥,主力立刻北撤,回援雍州。

    姜维听闻诸葛绪大军已撤,立刻率兵杀出,阴平桥只剩下数千魏军,如何抵挡得了姜维的虎狼之师,从发起进攻到战斗结束,也不过才小半个时辰而已,姜维杀散魏兵,尽烧其营寨,夺了阴平桥头。

    宁随也接到了诸葛绪北去的消息,立刻掉头南下,至阴平桥与姜维汇合。

    等诸葛绪得到阴平桥失守的消息,方知中了姜维之计,赶忙回兵阴平桥。

    诸葛绪回到阴平桥之后,除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残火未熄的营寨之外,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姜维的大军早已在半日前全数通过了阴平桥,向东而去。

    副将建议道:“姜维方过半日,将军此时带兵去追话,一定可以追得上。”

    诸葛绪瞪了他一眼,道:“姜维素来用兵如神,我军已失了地理之利,此时再若追击,定然会中姜维的埋伏。”诸葛绪和姜维可不止一次打过交道,在姜维的手中,诸葛绪也不止吃了一回败仗,诸葛绪对姜维的厉害还是心有余悸的。拥有阴平桥的地利之势,诸葛绪还是有把握挡得住姜维的,但舍阴平险隘而追击姜维,风险可想而知,诸葛绪可不想步当年张郃要木门道阵亡的后尘。所以诸葛绪驻兵阴平桥,不曾追击。

    姜维率大军通过阴平桥之后,总算是跳出了魏军的包围圈,姜维也不敢耽搁,引军星夜兼程地赶往阳安关。

    刚行至白水关时,就见前面尘土飞扬,一支人马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众皆失色。

    姜维立刻派出斥侯,去探查个究竟,很快就得到了回报(未完待续。)

第263章 战雒城(上)

    和刘禅那边欢实的打猎场景不同,刘胤这边却是鸦雀无声,众卫士排成一线,全神贯注地戒备着,之所以没人敢发出声响,估计也是怕惊扰了陛下的猎物,打搅了皇帝打猎的兴致,吃罪不起。

    刘胤的目光落到了前面西边的一片茂密的竹林中,这儿并不陌生,几天前刘胤刚刚来过这儿,但刘胤却感受到了一丝的异样,更准确一点,是密林之中有一股肃杀之气。

    前世职业的敏感性让刘胤一直有着良好的第六感,前面的竹林太过静寂了,静寂的有点不同寻常,按说竹林中就算没有动物,也不可能没有飞鸟,那么一大片的竹林,竟如死一般的沉寂,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突然地,竹林之中闪过一抹亮光,很刺眼的亮光,不过那道光线仅仅只维持了一息的时间,便又消逝不见了,刘胤转头看了看东边的太阳,又瞧了瞧静谥无声的竹林,他的眉头紧蹙起来。

    “刘胤,你在东张西望什么?”羽林中郎将高远沉声喝道,别人都是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唯有刘胤在那儿东张西望,高远不禁出声喝斥。

    “那片竹林中有人!”刘胤不紧不慢地道。

    高远看了一下,那片竹林与刘禅的距离只有几百步远,而且刘禅及随从侍卫正缓慢地接近那片竹林,如果竹林中真的藏着人而且是意图不轨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糟糕,他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那片竹林上,可他端详了片刻,静寂无声,不禁有些疑惑地道:“你确定?”

    “确定!”刘胤用很肯定的口气答复道。“只是不知道竹林中是什么人,或许是那位大人安排的暗哨,不过这个位置却不是一个好的防御位置,如果是偷袭的话,倒是一个最理想的位置。”

    高远冷冽的目光在刘胤的脸上停留了几息的时间。如果真如刘胤所说的竹林中有人而且是敌人的话,这事就变得复杂的多了,这已经是超出了他的责权范围。

    高远很快地跑向羽林右部督那儿。羽林右部督李球是今天外围警戒的总指挥,所有羽林军和虎贲军都是由他来调度的。

    “李大人。不知那片竹林之中你是否安插有暗哨?”

    李球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没有。难道你发现什么了?”

    高远道:“是我手下的一个羽林郎发现竹林中藏着人,陛下离竹林那么近,如果是刺客的话,恐怕就危险了。末将建议立刻搜查竹林,同时让陛下远离那片竹林。”

    李球迟疑一下,道:“如果竹林之中的确藏着人,前去搜查自然没问题,可如果判断失误,虚惊一场的话,打扰了陛下的雅兴,你我恐怕是吃罪不起。”李球的地位比高远要高,自然想的多一些,他随驾多年。也是深知刘禅的脾气,此刻刘禅正在兴头上,若是被人无故打扰的话,肯定会龙颜大怒。

    可李球也不敢大意,如果竹林中真有刺客的话,一旦皇上遇刺,他也是罪责难逃,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核实此消息的真伪。

    “高将军,你可以百分百地确定竹林中有人吗?”李球追问道。

    高远犹豫了,这事他并非亲眼所见。单听刘胤的一面之辞,他也不知道可靠于否,万一搞错了,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于是他立刻将刘胤唤了过来。道:“这位是羽林右部督李大人,刘郎官,将你方才所言,再说一遍给李大人。”

    刘胤立刻道:“启禀李大人,方才卑职无意中发现竹林中闪过一道亮光,而且卑职可以断定那是金属兵刃所照射出来的亮光。林中之人必然是身怀利刃,如果此人不是大人所派,那定然是刺客无疑。情势危急,请大人立刻下令!”

    李球的脸色陡然冷峻起来,竹林中藏有刺客,那可是危及天子性命的存在,一旦出事,那可不是小事。

    “此事非同儿戏,你确定吗?”

    “卑职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之。”

    李球尚在犹豫,高远在他耳边低语道:“此人刘胤,乃是陛下从子,安平王府的。”

    李球重新审视了一眼刘胤,权衡轻重,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刘胤,如果最后只是虚惊一场的话,最多也就是受刘禅责骂几句,但如果真有刺客的话,这可是非同小可。

    “高远,你速带人前去搜查那片竹林!刘胤,你速前往陛下那儿,通知陛下向后撤离,不要接近那片竹林!其余人等,紧守岗位,不得擅离职守。”李球当机立断,简短地下达了命令。让刘胤去通知皇上,也是李球脑中灵光一现的主意,毕竟刘胤是皇帝的侄子,就算最后一场虚惊的话,有刘胤抗着,众人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难。

    高远奉命,立刻点起一支三十六人的小队,向着那片竹林包抄而去。

    刘胤则是发足狂奔,向着刘禅所在方向奔了过去。

    远远地看去,刘禅骑着逍遥马,慢慢悠悠地正在接近那片竹林,浑然不知危险就在身边。

    那片竹林很大,高远和刘胤同时出发,高远率人走的是直线,很快就接近到了竹林的边缘,刘胤则是要沿着山路兜一个小圈,等他接近到皇帝侍从后队的时候,高远等人已经是踏入了竹林。

    看到刘胤迫了过来,皇帝的贴身侍卫一脸的紧张之色,他们可不管来者是谁,未奉陛下诏令接近的,一律被视为别有图谋,何况刘胤腰间还佩着利剑。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靠近圣上,再向前一步,格杀勿论!”两名侍卫执刀将刘胤给拦了下来。

    刘胤急了,不过他也不敢硬闯,道:“在下羽林郎刘胤,前方竹林中发现不明身份之人,速请陛下回避。”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此事的确是事关重大,他们正欲回身禀报皇上,就听得竹林那边传来了一阵呐喊厮杀之声,刀剑相击锵然有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未完待续。)

第264章 战雒城(中)

    刘胤脸色陡然一变,看情形,高远率羽林军已经是同刺客交上了手,而且听那边的动静,刺客可不止一两个人,这显然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旨在针对刘禅的暗杀行动。

    竹林那边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刘禅,刘禅原本骑着马悠闲地一路向竹林那边靠了过去,一看到前面有状况,刘禅急忙勒住了马,御前侍卫登时便紧张了起来,一声疾呼“护驾!”便持刀呼拉拉地围在了刘禅的前面,全神戒备,密切地注视着竹林那边的动静。

    但听得竹林那边突然如飞蝗似地射出了无数的竹子,“嗖嗖嗖”,劲如烈风,猛若激雨,以极快地速度射向刘禅这边。

    御前侍卫虽然都堪称是以一挡十的精英之士,但武器配备却远没有军队那么丰富多样,标配的不是一把长剑就是一把腰刀,根本就没有配发盾牌一类的防御性武器,身上所穿的,也是一些轻甲,没有穿着武装到牙齿的重铠。

    如果是人对人的厮杀,御前侍卫的精英之士或许不会落下风,但面对着一支支削尖了的竹枪,以快逾疾风的速度飞射而至,侍卫们就显得有心无力了。

    没有盾牌和重铠,想要抵挡这些来势迅猛的竹枪,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依靠灵活快速的身法来闪避。

    可没有一个侍卫去躲闪,因为天子就在他们的身后,一旦他们闪开,犀利的竹枪便会毫不留情将刘禅射成刺猬。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刀剑去拨打这些竹枪。

    可这些竹枪不是单纯的人力投射出来的,而是通过特殊的机簧装置发射的,不但劲道奇大,而且速度奇快,比弓箭射程更远,更具有杀伤力。

    许多侍卫用刀剑拨落了第一排射来的竹枪,但密集的竹枪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地喘息的机会,犀利的竹枪尖轻易地就穿透了他们的前胸。鲜血溅满了草地。

    退一步或许就可以避开竹枪,闪一步或许就可以逃得性命,但此时此刻,每一名御前侍卫都没有选择逃生。而是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挡在天子身前,甚至是前仆后继,前面刚刚倒下一名侍卫,后面的侍卫就立刻地顶了上去,在刘禅的身前。始终竖立着一道人墙,巍然矗立,风雨不摧。

    不过此时的刘禅和视死如归的侍卫们比起来,可狼狈的多了,从逍遥马的马背上跌落下来,魂不守舍,衣冠散乱,平日的天子威仪早已是荡然无存。

    而黄皓更是狼狈不堪,蜷缩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

    这些刺客算计地相当地精准。早已在刘禅的前进之路上设下了机关,如果不是刘胤提前示警,刘禅只要再向竹林接近百十来步,那些竹枪的杀伤威力就会成倍的增加,所有的人几乎都将无可幸免。

    显然羽林军的突然搜查打乱了刺客的周密布署,刘禅已经放弃了前进,准备后撤,刺客们显然是不愿放弃最后的机会,立刻付诸于行动,虽然并没有处于竹枪最有利的射程之内。但显而易见的事,竹枪依然给守护刘禅的侍卫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如果不是这些侍卫恪尽职守的话,现在刘禅和黄皓也肯定是两具死尸了。正是因为这些侍卫尽忠职守,以血肉之躯挡住了竹枪的凌厉攻击。刘禅方才暂保无恙。

    李球看到刘禅这边情况危急,立刻率领羽林军增援而至。

    但半路杀出了不少的黑衣蒙面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厮杀了在了一处。

    密集的竹枪雨终于停止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御前侍卫的尸体,除了几名重伤垂危的。刘禅的身前已经找不到再一名的侍卫了。

    刘禅惊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未等他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地从竹林那边扑了过来,快似疾风,一袭的黑衣劲装,一幅黑巾蒙面,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对如秋潭般深沉的明眸闪着寒光,一如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

    “昏君!纳命来!”一声娇叱,长剑如一泓秋水,吞吐着寒芒,向着刘禅便刺了过来。

    此时刘禅的身前,已经再无侍卫可用,刘惮脸色陡然变得惨白,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欲逃,但他略显笨拙的身躯已如何逃得过刺客的追袭,刘禅惊呼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一条身影挡在了刘禅的面前。

    不用说,正是距离最近的刘胤。刘胤本来已经接近了刘禅,却被两名御前侍卫劝挡在外,方才一阵竹枪雨,刘胤看在眼里,惊在心中,同时也为那些悍不畏死的侍卫所震撼了,明知是死,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一片拳拳忠君护主之心,甘洒热血虽死无悔。

    看到枪雨停止,刘胤本来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正欲上前护驾,却见竹林中掠出一人,身手矫健异常,几个兔起鹘落,就已经是扑到了刘禅的面前,这名刺客显然是久经训练的高手,身手敏捷,冷血残酷,下手又准又狠,一剑直取刘禅的要害之处。

    刘胤看到刺客出现,立刻是拨剑在手,飞身掠了过去,挡在了刘禅的前面。

    而那刺客的这一剑,角度刁钻,出手奇快,已然刺到。

    刘胤反手一封,想要磕飞掉他的剑。

    但刘胤失算了,对手的剑术显然在他之上,他的剑并没有封住对方的剑路,反而是对方的剑灵活地绕过他的防守,直向他的前胸刺了过来。

    刘胤招式用老,此事再想撤剑格挡已然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了,但刘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他侧身一闪,就可能避开对方的雷霆一击,以他的身手,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但刘胤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身后就是刘禅,只要他一躲,必然就将刘禅暴露给对方,刺客的这一剑原本的目标就是他,又岂会手下容情?

    一剑刺下。

    那刺客原本以为就要行刺得手,那知从侧后面飞身过来的刘胤挡住了他(未完待续。)

第265章 战雒城(下)

    “咦,这个名单上怎么没有中尉府内奸的名字,难道黑鲨不知道中尉府暗藏的间谍吗?”张乐反复地看着黑鲨所提供的名单,光是潜藏在蜀汉朝廷内部的奸细就是长长的一溜,其中还不乏二千石的高官。不过相对于这些内奸,张乐更关心的是中尉府内部的魏国的奸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投毒杀人,这也太猖狂了,现在想起来,张乐还恨得牙根直咬。

    “谁告诉你中尉府有魏国的奸细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刘胤心情大好,笑容灿烂。

    “没有奸细?那是谁下得毒?”张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看到刘胤笑容里透露出来的一丝诡异,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是大哥你……”

    刘胤呵呵一笑道:“你终于也算是开窍了。”

    张乐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我还真纳了闷了,中尉府一向戒备森严,就算有内奸,也未必能在防备严密的天字号监下毒杀人,敢情这一切都出自大哥的算计。”

    刘胤道:“对付象黑鲨这样的老牌间谍,一般的严刑逼供显然是不足以让他开口的,就算是死亡威胁也不足以让其动摇,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虽然有些阴险,但为求目的,也只能是不择手段了。想让黑鲨开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对魏国间谍组织失望,只有当他感觉到被出卖,被抛弃的时候,支撑他的信念才会垮掉。”

    张乐哈哈大笑,连竖大姆指,道:“高,大哥这一手真是高明!不过大哥为何要毒死黄染,那小子可还没有开口呢?”

    “黄染的底细已经全部查清了,他开不开口其实已经不太重要,真正掌握着魏国间谍底细的黑鲨才是我们的突破口,所以我在黄染的饭菜之中。下了份量足够的鹤顶红,而在黑鲨的饭菜中,则是下了另一种并不会致命的毒药,只有让黑鲨亲眼看着黄染死去。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才更让他早一点下定决心招供。”

    “那大哥就不怕黑鲨老奸巨滑,识破你的计策?”

    “黑鲨虽然老谋深算,他可怎么也不会把下毒算到我的头上,因为他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中。处死他不过是轻而易举,何须要大费周章地去下毒。更何况,黑鲨知道,在没有招供之前,他还是有着利用价值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毒杀他们。相反的,和黑鲨处于同一组织的间谍为了防止黑鲨变节投降出卖他们,反倒是有着极高的下毒嫌疑。从黑鲨的主观上,也自然认为是他们的组织下得手,黄染的死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张乐对刘胤佩服地已经是五体投地了,捏着这份名单,道:“大哥,这名单上的人,该如何处置?我看其中还有不少二千石左右的高官,要不要支会上面一声。”张乐所指的上面是指尚书台,蜀汉皇朝真正的权力机构。

    “不必了,左请示右汇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这此奸细闻风而逃,现在距离黑鲨被擒已过去了两天。难保魏国的情报网不会有所查觉。你和赵卓现在立刻去抽调人手,今夜就实施抓捕行动,按着名单照名请客,确保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刘胤此刻显示出了果决的魄力。该当机立断的时候,决不能拖泥带水,

    “诺!”张乐很是兴奋地领命道,能一举擒获这么多的内奸间谍,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不过,我总觉得这还不全是黑鲨的底牌。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没有透露的重要信息。”

    刘胤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你的眼光也挺毒的吗?不过你放心,这审讯,就好比是挤牙膏,多压迫他几次,不怕他吐不出来。”

    “挤牙膏?”张乐一头雾水。

    刘胤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道:“赶快去召集人手,准备今晚行动,至于黑鲨,这儿很安全,等结束了这次行动,再审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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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定是尚书台的尚书令史,虽然只是一个四百石的官,但由于主理文书,被认为是最接近权力核心的人,在尚书令樊建以及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董厥等高官麾下工作,这类官员也是极易获得升迁的机会。

    不过葛定能够攀升到这个职位,有着更强的升职**,因为升职的话,他就可以接触到更高机密的文件,无疑对他的工作有着巨大的帮助。

    明面上,葛定是尚书令史,不过他还有着另一层的身份——魏国的间军司马,他以尚书令史的身份进入尚书台,已经有两个年头了,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他的工作。蜀国的这些同僚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文件泄密的事,许多涉及到更高层次的机密文件在尚书台内部被随意存放,葛定已经成功地截获了不少机密情报。

    今天,他又顺利地拿到了一份绝密情报,想想明天就是与黑鲨接头联系的日子,葛定就很兴奋,每成功地上传一份绝密情报,葛定就有一种自豪和成就感。

    可今夜却让葛定有些心神不宁,是院子里的狗叫的有些异常,还是当了间谍多年的一种职业本能,葛定决定亲自到院子里看看。

    他披了件外衣刚刚推开门,一群身着官服的差役已经是闯了进来,火把光耀之下,为首的那名差官胖圆脸上带着的笑容。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官宅?”

    胖子笑呵呵地道:“你就是尚书令史葛定吧?”

    “正是下官,阁下是?”葛定一脸的疑惑和忐忑不安。

    “那我就找对人了,在下中尉府的左辅都尉张乐,奉命请葛令史到中尉府喝茶,葛大人,请吧。”胖子怡然自得地道。

    葛定当然明白“喝茶”的真正含义,脸色顿时变得如死灰一般。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未完待续。)

第266章 从涪城撕逼到雒城

    关彝浑身浴血,千百次地挥刀砍杀,他的体力也是消耗地很快,不过关彝的信念十分地坚定,誓死也不肯退后半步。

    有关彝在前面顶着,后面的辅兵便可以有机会用沙袋来填堵缺口,数百条的沙袋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很快地就形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沙袋墙。

    “君侯,快撤到墙里来!”负责堵缺口的一个都伯高声地对关彝道,如果沙袋墙垒的再高,关彝恐怕都不好回来了。

    关彝在前面血战到底,就是为了给堵上缺口赢得时间,现在大功告成,他也不敢再恋战,立刻翻身后撤,飞身滚落到沙袋墙后,而与他一同出战的数百关家私兵,却是无一生还,全部战死于城墙下。

    吴兵追了上来,被一通乱箭给射了回去。

    在蜀兵齐心协力地合作之下,用沙袋垒起来的城墙也有两丈左右的高度了,雒城暂时算是渡过了一次危机。

    “大都督,是否再用投石车轰击一下城墙?”吃惯了甜头的留平又复建议道。

    陆抗方露出的鱼肚白,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明白一鼓作气的道理,再而衰,三而竭,方才出现一个最大的机会,但吴军没有能够把握住,机会一逝,吴军的士气明显地为之一挫。原本吴军已是赶了一天的路,天黑之前才抵达的雒城,抵达之后也没有进行休整便立刻投入了攻城作战,再经过一夜折腾,吴军已经是疲惫至极,毕竟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并不是精钢打造的,连续的行军作战,全凭一股子精气神在支撑着,久攻不下之后,士气低迷也是正常不过之事。

    “传令诸军,休息两个时辰。再行攻城!”陆抗沉声下令道。

    吴军如退潮一般而去,关彝才发现自己的双臂如灌满铅般抬都抬不起来了,浑身上下十几处的伤口火辣辣地痛,鲜血把征衣都染透了。不过能抗得住吴军如此猛烈的攻势,关彝也已经相当地满意了。

    关彝下令兵士们抓住战场上的间隙休息一下,吃些干粮喝点水,补充和恢复体力。他很清楚,吴军的退却是暂时的。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比昨夜更加地残酷。

    吴军的军营升起了袅袅的炊烟,飘荡着伙食的香味,疲惫不堪的吴军狼吞虎咽地吞食着饭菜,根本无瑕顾及今天的饭菜是否可口,能填饱肚子就是他们最大的奢望,许多士兵饭碗一扔,倒头便睡,估计差不多都累垮了。

    陆抗倒是一付精力充沛的样子。一夜未曾合眼,也没有显得有多疲惫,他的目光落在了案上的军事地图上面,如果魏军一切进展顺利的话,现在也应该到达灌县了,也不知他们将遭到怎样的抵抗,但可以预见到钟会必定能突破蜀军的防御。向成都挺进,所以陆抗可不能落到魏军的后面,而想抢先一步到达成都,就务必于今日之内拿下雒城。

    虽然说陆抗对拿下雒城是信心十足,但这不是消耗战而是攻坚战,而且是必须尽快拿下的攻坚战。胜负的结果直接关系到此次东吴能在益州摘到几个桃子,所以陆抗还是相当慎重的。

    吴军全休将士在吃饭睡觉的时候,陆抗已经谋划着下一阶段进攻的方式了。

    “报!启禀大都督,雒城以西发现魏军主力的踪迹,正在向雒城开进,已经是在二十里之外。”斥侯的探查半径在三十里以上,魏军的动向又是斥侯侦察的重点。是以能够详实地掌握魏军的动向情报。

    陆抗不禁有些意外,钟会翻山越岭,目标就是成都,但他突然地向雒城转道,到底是居于何种目的,陆抗有些难以理解。

    雒城再重要,也不是通往成都的最后一座险要关隘,不管吴国还是魏国,最终的目标还是成都,钟会自汶山道南下,根本就不必走雒城,直指灌县便可以从西路兵逼成都,如此舍近求远,意图何在?

    不过陆抗虽有疑惑,但却不防碍他的排兵布阵,现在魏军出现在了雒城之西,注定是来者不善,陆抗也只能是暂时放下攻城的计划,全面应对魏军,毕竟相比于关彝,钟会才是劲敌。

    吴军隆隆的鼓声响了起来,还在睡梦之中的吴兵清醒了过来,立刻是集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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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会也有一些郁闷,原本他根本就没有计划要绕道雒城的,从汶山郡南下,直指灌县,踏破灌县便可以都了。

    这本来是一个完美的行军计划,但天有不测风云,前天突降大雨,造成了通往灌县的一条唯一的山路被山体滑坡的泥石给掩埋了,一段近十里的山路想要清理出来,至少也得需要十来天的时间。

    十来天?黄花菜都凉了,钟会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耽搁,立刻下令转道雒城,想要打开通往成都的另一条道路。

    走到距离雒城还有二十里余里的地方,钟会便接收到了斥侯的禀报,原来吴军已比他们早先一步来到了雒县城下。钟会暗暗吃惊,暗道,这陆抗果然来得很快。不过,陆抗还尚未能攻克雒县,钟会眼珠顿时一亮,这莫不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次机会?

    吴军受困于雒县城下,如果此时魏国发动攻击的,陆抗就等于是腹背受敌,消灭他就比较容易了。

    击破姜维之后,钟会志得意满,认为蜀中之地再无对手,攻克成都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魏军在蜀地的真正对手,却是吴国。既然迟早要与吴国为争夺益州打一场恶战,那么干脆在雒县城下解决掉他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得知吴军的消息之后,钟会立刻挥军东进,向吴军之地袭来,摆出一付进攻的架势,咄咄逼人。

    而此时的陆抗已经是不甘示弱,严阵以待,欲和钟会一较高下。

    双方新的一轮撕逼大战,从涪城移到了雒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67章 一心报仇的庞会

    刘胤刚刚蹲下身,背后就听得张乐在那儿冷嘲热讽:“右丞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想在那些死尸上找到证据,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张乐虽然年轻,刚及弱冠,却在中尉府任职有些时日了,对于如何破案,也是有自己的一些心得,在他看来,这些刺客胆敢行刺皇帝,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身上绝对没有任何可以泄露身份的东西。

    这个道理刘胤自然也是懂得,不过当特警多年,刘胤还是习惯于在蛛丝马迹之中寻找线索,那些许多人忽略的地方就可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他仔细地检查了每一具的尸体,正如张乐推断的,这些刺客果然很小心谨慎,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标示物来证明他们的身份,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全部都是蜀地的锦帛裁制的,所使用的武器,都是蜀军标配的武器,至少从表面来看,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竹林中黑衣人的尸体一共有三十五具,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之间,这些黑衣人十分地悍勇,在以寡敌众的情形下,依然还是毙伤了几十名羽林卫。而且这些黑衣人显然早已是抱了必死之决心,在格斗中负伤的黑衣人没有一个被生擒的,他们的嘴角都沁出了黑色的血液,显然是服毒自杀的。

    后世刘胤看过不少的谍战片,镜头里那些失败的间谍无一例外地要咬毒自尽。尼玛,这不是扯淡吗,嘴里藏毒虽然是防不胜防,但那玩意风险性太高了,一不留神的话咬破毒牙的话,在他不想死的时候就一命鸣呼了。

    这些黑衣人服毒自尽,显然不可能是嘴里藏毒。刘胤仔细端详,终于发现秘密就在他们的左手小指指甲尖盖内,里面还残留有白色的粉沫,就应该砒霜一类的毒-药。估计他们在无望生还之后。吮了一下左手小指,便立刻中毒身亡了。

    这些人大概就是被称为死士的杀手,宁可自杀,也不能落入敌手成为活口。一个人选择自杀容易,但想要抗过敌人花样层出的严刑逼供,却未必能有那个意志。

    “那个刺杀陛下的刺客逃到了何处?”刘胤站了起来,问道。

    “那个刺客跳崖了,不过在崖底的水潭里。并未发现他的尸体。”一名差役禀报道。

    “带我去看看他跳崖的地方。”刘胤突然地心中一动。

    很快地,他们就来了那一处断崖前,这里无论是刘胤还是张乐赵卓皆不陌生,几天前,刘胤正是从这里跌落的山崖,刘胤可以安然无恙,那就证明刺客也一定是从这儿逃生的。

    刺客的身手,刘胤已经领教过了,绝对不会差于自己,悬崖壁上有许多的青藤。顺着青藤就可以下到谷底,自己仓促之间都可以抓住青藤,如果那个刺客早踩好点的话,有准备的话,显然可以以更轻松的方式攀下悬崖。

    线索在这里断掉了,刘胤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刘胤转头问张乐道:“张都尉,几日前你们不是负责巡查青城山么,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张乐似笑非笑地道:“当然有了。”

    刘胤心中一凛,道:“是谁?”

    “就是右丞大人你呀。”张乐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张都尉。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刘胤脸色一沉道。

    “在下岂敢与大人开玩笑。几日前,我等在巡查之时,便发现一名采药女子行迹可疑,一连几日。皆在青城山附近游荡。她与普通的采药女子不同,普通的采药女有固定的采药地点,一般不会轻易换地方,而此女入山之后,四处游荡,而且她的药篓。几乎就没有看到添加了多少的药材,故此在下便怀疑她另有目的。那日本欲将她擒下带回中尉府询问,不意右丞大人却意外出手将她救走,如果不是你在圣驾前为陛下挡了一剑,继而被圣上封为了中尉右丞,只怕现在在下要揖拿的,就是大人你呀。”张乐不紧不慢,不急不徐地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古怪。

    刘胤倒是为之一怔,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和张乐动手?还不就是因为刘恂强抢民女在先,下山的半路之上,正好又撞到了张乐,张乐当时一付猥琐的表情——和现在也没多大的区别,这家伙天生的一付贱相?当时刘胤误以为张乐受刘恂的指派,那会认为他的确是在公干办差,所以刘胤便毫不客气地与之动起手来,难道这还另有隐情不成?

    “张都尉,那日你确定不是奉了新兴王刘恂的意思,受黄由指派才来拦截那位采药姑娘的吗?”这事刘胤自然要问个清楚。

    “你是说我听了那个阉人黄皓的弟弟黄门侍郎黄由指派?我呸!我张乐就算是再不堪,也犯不着去交结阉党,大人这么说可是侮辱我们老张家!”张乐有些气急败坏。

    赵卓当即也拱手道:“右丞大人,此事卑职可以作证,当时我与张都尉皆是奉了前任右丞柳大人之命在青城山进行巡查,断无有任何人指使之事,只怕是有些误会了。”

    刘胤轻唔了一声,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看来当时的确是一场误会,自己确实把张乐他们当成了刘恂的爪牙,只是当时还未发生行刺之事,现在看来,确实有些蹊跷之处。

    “张都尉,你确定那名采药女子行迹可疑?”

    张乐似乎不满刘胤接二连三的质问,反问道:“大人与那名女子在一起呆了一天一夜,难道就没有看出点什么异常来?”

    张乐的话倒是刘胤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雪舞?初识之时,那个看起来柔弱如柳的姑娘,刘胤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把她当成了一名普通的采药女子,不过比箭做靶之时镇定自若,却让刘胤大吃一惊,一般的山野女子如何能有这份从容,只是当时的情况特殊,让刘胤顾不得多做什么思考,现在回想起来,她真的是与众不同!

    再有就是次日雪舞的不告而别,当时就让刘胤很是莫名,现在看来,(未完待续。)

第268章 撤离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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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中尉府几乎调动了所有的力量在成都城内城外大肆搜捕,许多潜藏在蜀汉朝廷官署内的“蛀虫”被一一清扫,许多窝藏魏国间谍的据点被一一拨除。

    不得不说,中尉府的这次行动是迅捷有力的,由于黑鲨是在成都郊外的废庄内被擒的,刘胤又刻意低调行事,没有将此事公诸于众,所以黑鲨被捕一事并未有多少人知晓。而地下情报网为了保密需要,又采取的是单线联系的方式,安全度固然提高了,但时效性就不敢恭维了,所以除了个别嗅觉灵敏的间谍之外,许多的细作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尤其是那些潜藏在官署内部,许多天才和上线联系一下的内奸,更是一捉一个准。

    面对如天兵神降的中尉府差官,被捕的那些内奸毫无例外地满脸惊诧,大部分只能是束手就擒,个别的企图负隅顽抗,也被早有准备的中尉府差官当场擒获。发生过黄染逃逸事件之后,中尉府在缉捕力度上,大大地加强了。

    天亮的时候,中尉府的地牢内已是人满为患,不过抓捕行动并没有由此而停歇,对个别漏网之鱼的通缉仍在大街小巷进行,成都九门的城门令均接到了中尉府要求配合缉查的公函,九座城门戒备森严,严格地盘查着过往的行人商旅。一时间,成都城内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此时的刘胤,却并没有出现在抓捕的现场。而是只身来到了东观阁。

    东观阁是存放档案文献的官署,所有的典籍史料都被保存在这儿,刘胤之所以来这儿,不为别的,只为求证魏延的事。

    虽然魏雪舞和黑鲨的话互为印证。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雪舞的身份,但刘胤为了慎重起见,决定还是亲自来东观阁一趟。

    当然,身为中尉右丞,刘胤还是没有直接进入东阁观审阅档案的资格,他拿着从执金吾何曾那儿开具出来的公函。进入了东观阁。

    接待刘胤的是一名书佐,看到刘胤递交上来的公函,赶忙去通知观阁令史,毕竟刘胤的身份摆在那儿,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书佐可以接待了的。

    刘胤很快地见到了东观阁的主事人——观阁令史。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面容白皙,两道眉毛平直而淡薄,一付温敦儒雅的气质,不过他的眼神很淡漠,有一种随遇而安超然物外的感觉,浑身上下似乎没什么烟火气息。

    这种人似乎不应该来当官,更象是山中那些清心寡欲的求道者——刘胤在心底里暗道。不过他还是很有礼仪地拱手道:“在下中尉右丞刘胤,因为一件案子牵涉到一些过过往的旧事,想在贵阁查阅一下档案。希望可以得到令史的协助,不知令史如何称呼?”

    “在下陈寿,不知右丞大人想查哪一方面的档案?”

    陈寿?刘胤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原来他就是三国志的作者陈寿!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啊。三国志能和史记、汉书、后汉书并称为中国历史上的四大史书,这与陈寿的才华是分不开的。史载陈寿字承祚,益州巴西安汉人。幼时聪明,勤敏好学。曾拜同郡名士谯周为师,曾任卫将军主薄、散骑黄门侍郎、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等职。

    不过陈寿的仕途并不太顺。他父亲曾经做过马谡的参军,马谡因为失了街亭被诛,陈父也受到了牵连,被处于髡刑,废为庶民。在这个讲究门阀出身的时代,尽管陈寿有着满腹的才华,却始终未能得到重用。

    陈寿不但是才华横溢,而且为人极有傲骨,任职散骑黄门侍郎的时候,不免要和内宫的人打交道,其时黄皓当权,人人皆是趋炎附势,唯独陈寿不肯附焉,遭到黄皓忌恨,贬到了东观阁来做观阁令史。

    观阁令史的职责就是每天管理一堆蒙尘的史籍档案,清闲地无以加复,偶尔会有像刘胤一般的人来查阅典籍,不过大多的时候,东观阁门可罗雀,无所事事。

    “我想查看一下建兴十二年关于镇北将军魏延谋反的资料。”刘胤道。

    陈寿微微地颔首道:“大人请随我来。”陈寿始终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甚至都没有问一下刘胤为何会对魏延的资料感兴趣。要知道魏延可是因为谋逆罪被处死的,满门抄斩,象魏延的档案基本上就是比较敏感的资料,一般人都不敢去轻易地触及,生怕会引火烧身。

    东观阁面积很大,至少有几十幢楼舍,如果这里面装满的全是典籍文册的话,从头读到尾,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看得完,如果没有人来引路,在这些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寻找刘胤想要看的东西,恐怕穷尽一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东观阁的楼舍与众不同,房屋的主体下方是悬空的,架着几根粗大的木桩,很象南蛮在丛林中搭建的那种竹楼,每幢楼舍的一侧有斜坡形的木制楼梯。

    陈寿在一座高脚屋下停住,解释道:“蜀中多湿气,这些房舍悬空而建,就是为了防止潮气侵蚀丝帛、纸质的典籍。右丞大人,请。”

    刘胤轻唔了一声,想比于这些奇特的建筑,他更关心建筑里的东西。

    阿坚一直如影随行地跟在刘胤的身后,刘胤进屋去查阅资料,他便站到了门口警戒。

    走进屋内,刘胤不禁是倒吸了一口的凉气,这屋里满满的全是书架,高度挨着房顶,长长地排列着,几乎看不到尽头,书架的上面,则是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类的典籍文册,其中最多的是各种竹简案牍,一卷卷地摆放在书架上,纸质和帛制的文书倒是不多见,夹杂在竹简的海洋中,极为稀少。

    虽然说汉代已经发明了纸,但纸的质量却不敢恭维,厚薄不一,也不甚平整,除了携带方便之外,似乎并不比笨重的竹简好多少,所以纸在民间应用很广泛,(未完待续)

第269章 成都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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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个侯爷看起来不错,虽然没有封地,但朝庭每月都会把爵禄送到府上,如果是混吃等死的话,后半辈子那是衣食无忧的。

    但刘胤情知蜀汉亡国在即,他无意相争王位,自然对封侯之事更不上心,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从军。

    没错,从军!只有加入军队,刘胤才能一展所长,才能投身于即将到来的魏蜀大战,那怕只是做一名小兵,也比做一个侯爷强上百倍,与其在成都醉生梦死,不如亲赴前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魏国的铁骑洪流。

    “皇伯父,侄儿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伯父可以恩准。”刘胤躬身拜道。

    刘禅心情大好,呵呵一笑道:“文宣有事但讲无妨。”

    刘胤道:“蒙陛下圣恩赐爵,小侄深感荣幸,但无功不受禄,小侄也是惶恐之至,唯恐外人非议,以伤圣明。故而请求陛下,可以让小侄入伍从军,为兴复汉室尽棉薄之力。”

    刘禅一听,这很好吗,刘胤既然有从军效力的意愿,这个理应支持。按理说,诸侯王这一级的不再实授官职,就是为了防止对皇权造成可能的危害,自从西汉景帝时七国之乱后,诸侯王的权力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侯爵不在此限,现在朝中掌兵权领官职者,大多数都有爵位在身。

    “兴复汉室,任重而道远,文宣有此鸿鹄之志。不愧为先帝之后。这样吧。朕封你为羽林郎。明日即可上任。”

    羽林郎?刘胤愣住了,羽林军不就是皇帝的宫廷禁卫军吗?刘胤想的是去边关历练,为即将到来的魏蜀决战做准备,当个羽林郎,守在皇宫里,难道真的要等到魏军攻到成都城下他才能够有所作为吗?这可与刘胤的初衷大相径庭。

    刘禅看到刘胤一脸错愕,还以为他是嫌给的官小,呵呵一笑道:“羽林郎可是宫廷宿卫。四百石的官职,你初次入伍便可实授此职,已然不低了,等过段时间,你熟悉了军务,朕再提拨你做骑都尉,如何?”

    刘胤见刘禅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道:“小侄并非嫌官小,只是小侄的宏愿是希望可以到边关去历练,望陛下可以给小侄安排一个边关军职。高低皆可。”

    马王妃一听,立刻就紧张起来。让刘胤去当宫廷宿卫她并不反对,但如果让他去边关前线,马王妃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她的父亲马超便是戎马一生,枪林箭雨,其中的凶险马王妃如何不知,她可不愿让爱子去亲身涉险。

    “胤儿,边关打仗凶险异常,常有性命之虞,你如何能去得?别的事娘都依你,唯有这件事,娘决不依你。”

    刘胤彻底无语了,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一点也不假,在马王妃的羽翼之下,做为儿子的他,何时才能自己振翅高飞?

    刘胤真想大声地喊出来,蜀汉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要灭亡了,现在不做为,到头来只能是坐以待毙!

    可这只能是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别人非但不信,还会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刘胤可不想让人把自己视为另类。

    刘禅也呵呵笑道:“文宣,你母亲说的对,你想从军,在那里也可以,何须一定要去边关?羽林军可是朕的亲卫部众,朕让你做羽林郎,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了你的手中噢。”

    刘胤无奈,只得接受了这个安排。

    而后,刘禅吩咐赐宴,解决了这个麻烦事,刘禅的心情大好。马王妃却是情绪低落,食不甘味。

    事已至此,马王妃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果,离宫回府的路上,叹息了一声道:“胤儿,终究还是委屈你了。”

    刘胤宽慰马王妃道:“娘,不管孩儿是安平王也好,霸陵侯也好,都是您的儿子,这一点,就算是地老天荒,也不会改变。”

    刘胤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用安平王换了一个霸陵侯,地位的下降,却给自己带来了自由,最起码不必坐在王府之中混吃等死了,虽然就职羽林郎与自己的初衷相去甚远,但好歹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未来的路,刘胤虽然不知道会走向何方,但他有理由相信,会越走越好。

    回府之后,刘胤把宫里的事告诉了刘辑,刘辑一脸的错愕,似乎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旋即他又表示情愿要奏请陛下收回成命,将王位传给大哥。

    兄弟之间没有因为易位之事闹出隔阂,刘胤已经是深感庆幸了,这件事既然已经结束,又何必再掀波澜,他劝慰了刘辑几句,回到自己的房间。

    金丝猴小淘被安置到了特别搭建的棚子里,刘胤安排家丁专人饲养,不过这小家伙真是名付其实的淘气,刘胤刚刚出去一个上午,它就不安分地猴棚之中上窜下跳,甚至把饲养家丁给抓伤了。

    刘胤是哭笑不得,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不知带回它来干什么,除了填乱,小淘几乎没有什么可干的。

    不过只要刘胤一出现,小淘铁定变得安静起来,又乖巧又听话,惹人生怜,反正安平王府也不差它这口吃的,养着就养着呗,要是搁在后世,做为国宝级的珍稀动物,刘胤可没有资格来饲养。

    小淘腿上的伤好的很快,三七果真有妙用之处。绑在它伤口上的是一条翠绿的布条,刘胤记得这是雪舞从她的衣裙上撕下来的。

    雪舞,她还好吗?

    也许她还攀登在陡峭的岩壁上,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过着平凡而艰辛的生活。

    以刘胤现在的地位,找到她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刘胤没有这么做。

    蜀之将亡,国之不存,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搅别人平静的生活。

    邂逅,就是一种缘份,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真的么?刘胤只是付之一笑。

    次日卯正,刘胤准时出现了武仪门,向羽林军统领正式报到。

    羽林军的最高统帅是卫将军诸葛瞻,不过对于身为行中都护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而言,根本就无瑕统领操练这支皇帝的禁卫军队,平时羽林军的管理(未完待续。。)

第270章 一片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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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军的最高统帅是卫将军诸葛瞻,不过对于身为行中都护录尚书事的诸葛瞻而言,根本就无瑕统领操练这支皇帝的禁卫军队,平时羽林军的管理自然是由九卿之一的卫尉来负责,换而言之,整个皇宫的安保就是由卫尉卿来负责的。↑,

    按理说象刘胤这样四百石的羽林郎在皇宫中比比皆是,身为中两千石官衔的卫尉卿高高在上,根本就无须亲自理睬,但刘胤的身份特殊,且不说他先前可是安平王,就算现在的霸陵侯的身份,也足以同诸卿相提并论了。更何况刘胤的羽林郎可是天子钦点的,卫尉卿杜延自然极为地重视,亲自在武仪门迎接。

    两千石以上的官吏是银印青绶,侯爵也是银印青绶,而四百石的官职则是最低的铜印黄绶。刘胤身着羽林军制式铠甲,腰间的绶带他也没有系代表侯爵身份的青色绶带而是系着代表羽林郎的黄色绶带。

    杜延很是客气与刘胤打了个招呼,仿佛刘胤不是来做低阶的羽林郎而是给他当助手来的。不过刘胤感觉到的不是热情,而是那种例行公事般交流,有着足够的尊重,但却也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刘胤很清楚,不管是那支军队它都是自成体系的,对于象他这样空降而来的,有着皇室背景的人,并不会招人待见,客套的背后就是生疏。

    杜延寒喧了几句,将刘胤的职务安排交给了羽林中郎将高远,很快地就离开了。

    高远身材魁梧。不苟言笑。典型的职业军人模样。没有杜延的那种官僚习气,更没有虚以委蛇地和刘胤套近乎,表情严肃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既然来到宫里,就得守羽林军的规矩!羽林军不比别的军队,肩负着皇上和皇宫的安危,出不得半点秕漏。稍有差池,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样吧,你暂时先到景阳门执勤吧。”

    虽然高远说话时冷冰冰的,但刘胤却不以为意,军队嘛,自然就应当有个军队的样子,前世特警队的队长可是一个无比严厉的家伙,但却可以锻造出一支铁血的警队来。

    “诺!”刘胤简单地回复一声,转身走向景阳宫。

    在景阳宫负责站岗的一共有三十六名卫士,每班六人,分守前后宫门。由一名宫门司马负责指挥,每隔两个时辰轮换一次。三人之中。有一人是羽林郎,另外两人是衔职更低的羽林卫。

    刘胤被宫门司马安排到了景阳宫的前门,刚到岗,一名卫士便冲他笑笑,道:“别在意,高将军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挺热心的人,有什么事他都会罩着你。我叫赵虎,他叫方勇,不知郎官如何称呼?”

    “在下刘胤。看高将军的样子,想必也是在前线打过仗的吧?”刘胤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看到高远冷峻严厉,颇有点杀伐之气,不真正经历过枪林箭雨的人,是不会有如此的气质。

    赵虎自然不清楚刘胤的真实身份,就算刘胤报上姓名,他也没有惊讶的表情,听刘胤提及高远,赵虎倒是有些神往地道:“你这可说对了,高将军乃是平虏大将军高翔的侄子,早年就曾跟随诸葛丞相兵出祁山,后来又追随姜大将军北伐中原,积功而升至羽林中郎将。高将军可是一员真正的虎将,出身入死,累立战功,比那些荫着祖上的功勋作威作福的官少爷,不知强过多少倍。”

    刘胤暗暗点头,自已虽然一颗匡扶之心,怎奈何孤掌难鸣,想要在半年后的魏蜀决战之中有所作为,刘胤就必须寻找一些有能力,志同道合的帮手,象高远这种有临敌经验的将领,的确是自己的发展目标。

    刘胤正在思量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狂的笑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哎唷,我当是谁呀,这不是安平王殿下吗?”

    不用看,刘胤也知道是刘恂来了。他回过头,淡淡地道:“原来是六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刘恂一付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咦了一声,道:“噢,现在恐怕不应该再叫安平王殿下,应该改称呼做霸陵侯了,胤堂兄,虽然侯爷爵比王爵是低了一等,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儿当看门狗吧?你们说是不是?”

    黄由等一帮随从自然是连声奉承,个个出言讥讽,嘲笑不断。

    刘胤不卑不亢地道:“能给陛下把守宫门,那是在下的荣耀。至于狗么,景阳宫门前倒真有不少,狂吠乱咬的大猎狗,点头哈腰的哈巴狗,一样也不少。”

    刘恂冷哼了一声,道:“懒得和你罗嗦,本王要进宫面见父皇,让道吧。”

    “那就请殿下出示腰牌。”刘胤站着纹丝未动。

    刘恂出入宫闱,自然有进出宫门的腰牌,不过他并不准备拿出来,他是成心想戏耍刘胤一番。

    “怎么,胤堂兄做了这个芝麻绿豆的官,居然连本王也不认识了,本王出入禁宫,何时需要出示过腰牌?”

    刘胤平静地道:“认识归认识,但军令如山,我又如何能徇私法?殿下如果没有携带腰牌的话,不妨让人回去取,相信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刘恂一脸鄙夷地道:“刘胤,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一个小小的宫门守卫,也敢挡本王的驾?今天本王就要打这儿过了,我倒且要看看你如何能拦得了?”说着,刘恂摆起宽大的袍袖,做势要硬闯宫门。

    刘胤面色始终地平静如常,但眼中却闪现着一道寒芒,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擅闯宫门者,一律视为谋逆,格杀勿论!”

    “你——”刘恂从来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用手指点指着刘恂,怒不可遏,“本王今天就偏要进这个景阳门,刘胤你有种就砍了本王的脑袋!”

    第章

    真是无脑啊!

    刘胤看着怒气冲天的刘恂,心里掠过一阵鄙夷,青城山事件之后,刘恂肯定是怀恨在心,依刘恂的性格,定然会寻机报复。可让刘胤没想到的是刘恂居然在皇宫内大庭广众之下,使出如此无赖的嘴脸来,真是大秀智商下限。(未完待续。。)

第271章 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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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接汉中关中横穿秦岭的古道只有四条,但并不意味着在这座巍峨的大山之中就只有四条路可走,在秦岭的崇山峻岭之间,还有着无数条支路岔路,这些小路比四条古道更为艰险崎岖难以通行,而且这些小路本身就是依山岭峡谷自然而成的,走到尽头,或于四条古道相通,或者自成绝路。

    那化装成樵夫的魏国奸细荒不择路,在匆忙之中攀上五六丈高的断崖,沿着险峻的山路,向着大山深处逃去。

    原来张乐是稳操胜算的,杜家坪关卡右边是断崖,左边是河谷,只有一条仅容一辆马车可以通行的隘口,关卡当道立寨,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更有木栅拒马拦阻,张乐则是带人封堵住了回去的路。

    张乐识破那名奸细的真面目之后,自认为可以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可万万没想到这名魏国奸细身手如此矫健,只用了几息的工夫,就徒手攀上了五六丈高的悬崖。

    “娘的!”张乐一时无备,竟然让魏国间谍逃走了,他不禁是暗暗地咒骂了一声,立刻便带人追了上去。

    面对五六丈高近乎垂直的断崖,张乐自以为是没有攀岩的手段,不过这绝对难不倒中尉府的这些差役,他们缉凶捕盗,什么样的环境没有见识过,这小小的断崖真算不得什么。

    一名差官掏出飞爪来,高高地抛起,稳稳地勾在了崖边的一棵大树上。有一条绳索做为辅助,攀登这五六丈高悬崖倒也不再算难事,立刻有身手敏捷的差役抓着绳子攀上了断崖。

    张乐也上了断崖,不过已然不见了那名魏国间谍的踪迹。

    “张都尉,怎么办?”手下的一名差官焦急问道,在这茫茫大山之中想要找一个人,几乎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张乐却不慌不忙地弯下腰,仔细地查看野径之中残留下来的痕迹。

    在中尉府任职左辅都尉已经好几年了。张乐也算得上是一个缉捕查案的高手,如果在陈仓古道之中,来往人员众多,想要找出一个人通行的踪迹的确不容易。但在这断崖之上荒山野岭,那可是人迹罕至,纵然有些踪迹,那也是野兽留下来的,人的脚印再怎么说也和野兽的脚印是不一样的。

    果然。张乐很快地就在一丛野草之中找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痕迹。

    “向那个方向追!”张乐果断地点指着大山深处的方向,几十名中尉府的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这条山路比起陈仓古道来更为的险峻无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上是路,荆棘遍野,坎坷难行,那荆棘之上,明显地还挂着一丝残破的布条,很显然是那名魏国奸细遗留下来的。

    张乐咧着嘴大笑,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认对了方向。

    “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追上那个奸细!”张乐下达了命令。

    不过他们很快就遇上了难题,越往前走,道路越发地险峻,而且岔路极多。张乐发了愁,分了几拨人前去几个不同的岔路打探道路。

    “张都尉,这边发现几块碎布!”探路的差役返回来禀报道。

    张乐精神一震,正准备朝那个方向追踪,另一条路上探路的差役也回来禀报道:“启禀张都尉,那条路发现几滴血迹。”

    还在张乐迟疑之时。另一名差役过来禀道:“张都尉,那边道上发现几个清晰的脚印,向先前发现的脚印一模一样。”

    娘的,这个奸细真的好狡猾!

    张乐不禁咒骂着。不过他却也真的犯了愁,这三条路上都有奸细留下来的痕迹,很显然就是故意遗留的,目的就是想混淆视听,将他们引入歧途,如果兵分三路的话。很显然人手不足,天很快就要黑了,前方是否有魏国间谍来接应,是否设有埋伏,张乐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可是,已经追到这儿了,如果轻易地放弃,这也绝对不是张乐的风格。

    就在张乐进退维谷之际,刘胤也带着人追了上来。

    “怎么样?追到没有?”刘胤一赶上来劈头就问道。

    张乐一脸无奈地道:“这家伙很是狡猾,知道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避免留下痕迹,反而干脆在每条岔路上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让我们无从追踪。”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比狡兔更为狡猾的魏国奸细,这一点倒也没有出乎刘胤的意料。

    “大哥,怎么办,我们是否要分兵去追?”张乐问道。

    刘胤看了看红红欲西沉的太阳,道:“分兵乃是下策,魏国间谍如此安排,就是企图让我们分兵,我们又岂能中计?敌暗我明,天色将晚,还不知前面魏国奸细是否设有埋伏,盲目地去追中,只恐中计。”

    张乐瞪圆了眼道:“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魏国奸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方才在关卡上时,我一刀斩落,砍断了那奸细的扁担,在扁担的夹层之中,掉出了一卷布帛,我真怀疑那布帛上所绘的,就是汉中防务图,如果让他逃走,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胤眼前一亮,道:“你确定那一卷布帛与汉中防务图有关?”

    张乐嘟囔了一句,道:“我又没亲眼见帛上写的什么,但那奸细将布帛藏在中空的扁担之中,定然是极为重要的文书,现在除了汉中布防图之外,还真想不出魏国奸细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偷送出去什么重要的文书。当时也是我脚慢了半步,那布帛让奸细抢先拾走了,否则……”

    刘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乐说的极有道理,那卷布帛很可能就是汉中布防图,魏国间谍不遗余力想要偷送出去的布防图。

    但这名奸细委实太过狡猾,想要追到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右丞大人,前面山颠之上有人。”有差役眼尖,看到山顶上有人,当即禀报道。

    刘胤顺着他手指方向望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272章 穷追不舍

    刘胤当即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西北方向的山巅之上,竟然有一个女子在那儿舞剑,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沐浴在如血的夕阳之中,真有一种绝世出尘般的感觉。

    好熟悉的身影!

    刘胤真的没有想到在这荒山绝岭之中能看到这道倩影,他的目光呆住了。

    张乐嘿嘿一笑道:“百步之内,必有芳草,大哥,看来你和她还真的是缘分不浅呐。”

    山顶上的白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山下有人,她收起了剑,很快地就下得山来,身如轻燕,翩翩而至。

    “刘公子,幸会。”她径直来到刘胤的面前,落落大方,含笑着道。

    “雪舞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再次与雪舞邂逅,刘胤真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很小,同时他也十分好奇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魏雪舞微微一笑道:“当年家母逃出南郑之后,就来到了陈仓古道之侧的雪落谷,这里渺无人烟,是以才能躲避官府的通缉。刘公子缘何有如此雅兴,来到这偏僻山谷?寒舍便在山脚下,如蒙不弃,刘公子可移步寒舍,让小女子略尽地主之谊。”

    刘胤这才恍然,原来魏雪舞就住在这儿,当下道:“在下偶过此地,未曾想到竟与姑娘相遇,实不敢打扰姑娘清净。”

    魏雪舞道:“刘公子客气了,先前在成都之时,若非公子相救,雪舞早已是黄泉路上一缕幽魂,此恩此德,雪舞毕生铭记在心,异日定当衔草相报。既然公子来到雪落谷,再怎么也要喝上一杯香茗,聊表雪舞心意,公子万勿推辞。”

    山野清幽之地,陋室草堂之中,一杯香茗。佳人相伴,光是想想这画面就足以令人怦人心动了,可惜的是刘胤此刻的心思,全然扑在了追捕魏国间谍上。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有公务在身,实在是不方便打扰。在下告辞了,将来若有机会,定然再赴姑娘之约。”刘胤拱手辞道。

    魏雪舞秀眉微蹙,虽然刘胤竭力推辞她的盛情相邀。但她可以看出他此刻心事重重。“公子似乎有些烦心事,如果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倒也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小女子可以为公子分忧。”

    刘胤不禁是心念一动,魏雪舞自幼住在这深山之中,对这儿的地形应该也是了若指掌,或许让她来做向导,说不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于是他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正是追查一名魏国的奸细。此山中岔路极多,那名奸细狡猾多端,故布疑阵,在多条岔路上留下了踪迹,在下正在犯愁,不知从那条路上追合适。”

    魏雪舞浅浅地一笑道:“这有何难!魏国奸细就算是再狡猾,也终究是要逃出大山,逃往关中的,大山之中岔路虽多,但大多数皆是死路绝路。无法通行,只有一条路向西北而行,走三四十里,便可回归到陈仓道中。小女子料定那奸细必走陈仓道,公子只须抢在他前面截住他,他必定是插翅难逃。”

    刘胤大喜,今天果然是遇到了贵人,在这茫茫的大山之中,刘胤带着几十个人去搜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难度可想而知,现在有谙熟地形的魏雪舞给他们指路,恰如茫茫大海之中迷航的船只突然看到一座灯塔,那种兴奋和愉悦简直是无法言表。

    “雪舞姑娘,太谢谢你了,不知你可否将此间的地形绘出图来,我们按图索骥,也好方便行事。”

    魏雪舞嫣然一笑道:“刘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须言谢。绘出图来倒是不难,但此间地形复杂,山路奇险,单凭一幅地图,恐怕不容易找到出口之路。这样吧,就由我来给公子带路,我知道此间有一条绝密小路,可以直通陈仓道,公子必定可以抢在魏国奸细之前,赶往道口截杀于他。”

    这当然敢情好,不过刘胤看了看已经沉下去的红日,连夜赶几十里的山路,而且全是奇险无比的路,其中的艰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雪舞姑娘,这恐怕……”

    魏雪舞不以为然地道:“刘公子放心吧,小女子自幼生在深山长在深山,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大山了,公子的救命之恩雪舞无以为报,今日有幸为公子带路,那是雪舞的荣幸。”

    既然魏雪舞一再坚持,刘胤也就应允了,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魏雪舞点点头,率先引路而去。

    刘胤立刻检点手下人众,张乐所率的差役和自己后来带来的人加在一起,总共有三十多人,皆是中尉府一等一的精英高手,刘胤一声令下,大家整装齐备,跟在魏雪舞的身后,折向西北而行,踏上了一条更为险峻的山路。

    天色很快地黑了下来,众人穿行在月影驳斑的小路之中,虽然是七月流火的时节,但在秦岭之巅,冷风吹来,寒气泛肤。

    刘胤吩咐手下燃起了火把,在魏雪舞的带领下,穿行在密林峭壁之间。

    这段山路根本就无法称之为路,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走过,除了野兽残留的痕迹之外,绝然看不到一点点的路的样子,许多的地方,只能是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过,一边是壁立万仞的绝壁,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稍微有点疏忽的话,掉下山谷,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就算曾经是雪豹突击队一员的刘胤,走在这样的山路之上,也是暗暗的心惊,至于张乐他们,个个已经是满脸的煞白。尤其是通过那一段悬在绝壁上的路时,平时嘻哈惯了的张乐,紧闭着苍白的嘴唇,腿明显的看出在打颤,估计走完这段路后,他们也不肯再走这回头路了。

    让刘胤惊奇的是,魏雪舞却是神色如常,身轻似燕,步履如飞,丝毫没有一点惧怕之间。

    真的是一位奇女子!

    刘胤不禁是暗暗称奇,雪舞的身手,他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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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介绍: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历史的车轮滑入了公元263年,一个属于英雄的时代悄然地落下了帷幕。三国究竟结束在哪一年,历史上一直争论不休,是司马篡魏的265年还是西晋灭吴的28o年?但无人可以否认,从263年蜀汉灭亡的那一刻,三国鼎立的局面就已经是终结了。
一名现代的特警因公殉职却意外地魂穿了安平王刘胤的身上,原本想跟着刘禅去洛阳
最后的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后的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后的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